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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aissance:下班了,忙完了吗?要不要出来吃饭?]

[小玫瑰:好]

[小玫瑰:要不要吃火锅?]

[Renaissance:那叫上夏知许他们?人多热闹一些]...

[Renaissance:那叫上夏知许他们?人多热闹一些]

[小玫瑰:好啊,你给他们发信息,地址发给我,我忙完就去]

几分钟后,地址发到了夏习清的手机上,夏习清把画笔扔进一旁的水桶,顺手拿起一旁的大衣,锁上了工作室的门。

周自珩选的位置离美术馆并不远,夏习清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达,那家火锅店位置挺偏僻的,也不知道周自珩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门牌在一面红砖墙上,颇有美式田园风格的设计,在二层楼的高度围了一圈栏杆,有藤蔓垂下,不知道谁家种的野玫瑰,长在墙头,夏习清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抬头去看。

楼上的玫瑰花开的娇艳热烈,火红地远远望去像一团烈火,夏习清站在下面,斑驳的墙面布满藤蔓,这两天气温骤降,这些玫瑰也不知道能存活几日,地上落着些玫瑰花瓣,看样子早就已经被风吹落了不少。

这条偏僻的街道好像又来了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口罩,周自珩的头发也有些长了,遮住些眉眼。

他一步步走近,夏习清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转过身,刹那间,风都有了温度,吹起了他的发丝。

墙上的藤蔓被吹的波动,玫瑰花摇晃几下,花瓣顺着风落下,夏习清一眼就认出了周自珩,几乎是在看见的一瞬间,眉眼就染了笑意。

花瓣零星落下,从两人的肩头滑落,像是下了一场玫瑰花雨,带着沁人的香,落了满地的瑰色。

周自珩刹那间恍了神,明明还有十几米的距离,直击心跳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连带着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怎么不进去?”

“刚想进去,你就来了。”夏习清看上去心情不错,尾音都带着他自己察觉不到的上扬。

周自珩几乎是一瞬间就后悔了,他后悔提出和夏知许他们一起吃饭了,他原本平静的心,被玫瑰给撩乱了。

01

等在包间坐好后夏知许他们也来了,许其琛坐在夏习清的身边一起点菜,周自珩的目光不自觉地从菜单移到夏习清的脸上,静静地看着他。

察觉到周自珩的目光夏习清看向他微微挑眉,“吃什么?”夏习清把菜单推到周自珩的面前,周自珩余光瞥了一眼夏知许他们,发现他们也在低头点菜,并没有往这里看,才慢慢地在桌底勾起夏习清的手。

他凑在夏习清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轻道:“我后悔了。”

“嗯?”

夏习清不解地侧头,有发丝在他额角垂下,周自珩抬手将那发丝别在他的耳后,同时拨正自己的心跳。

“我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02

浴室里的温度在逐渐上升,玻璃和镜子上都起了一层水雾,浴缸里的水温正好,夏习清躺在周自珩的怀里任由身后的人摆弄他的手指。

后背贴着他的胸脯,随着动作不时传出的水流声,腿更是交叠在一起,在这间小小的浴室,刚刚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

夏习清懒得动弹,闭目养神,周自珩一会儿亲亲他的眉尾,一会儿舔舔他的耳尖,弄得夏习清发痒,他的手摸上周自珩的脸,轻轻拍了两下,想让他安分点,却被对方拉住手又吻了吻掌心。

手指已经被水泡出了些褶皱,周自珩将夏习清的手握在手里,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我们老了,手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夏习清泡得正舒服,他半睁开眼,目光落在周自珩的手上,轻笑出声,他反握住周自珩的手。

“大概吧。”

“那你还喜欢吗?”周自珩追问

夏习清想了一下,玩笑道:“不喜欢了。”

这句话说完身后的人就没了动静,夏习清疑惑正准备改口哄哄他,没想到周自珩叹了一口气,声音清楚在这个小小的浴室里回荡,传入夏习清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清晰。

“我不想你不喜欢。”

“但是和你一起变老实在是让我拒绝不了的一件事。”

03

卧室里昏暗,投影仪投到了床对面的墙壁上,反射出微微的亮光,夏习清靠在床头和周自珩接了一个吻,呼吸声交错,原本电影里的声音好像在逐渐远离。

周围几乎是黑暗的,他只能借着一点点光去看周自珩的眉眼,那么近的距离让他看得很清楚,他吻了吻对方的唇角,不等下一步动作就被周自珩握住脖子半强迫地接了又一个吻,他似乎在这一刻爱上了亲吻。

电影里还说着那句经典的台词“IwasinthemiddlebeforeIknewthatIhadbegun.”

周自珩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打开,和他十指相扣,想竭尽所能触摸他的每一寸皮肤。夏习清轻推开他,呼吸声无限放大,他的眼神从对方的嘴唇一直滑到眼睛,带着暧昧的痕迹打量,周自珩唇角弯起,牵起他的手。

这一次夏习清突然感觉手腕凉凉的,像是被挂上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多出了一条手链。

“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银色的手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星球图样,像是上学时期热恋中的小情侣才会送出去的东西,很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图样,幼稚的很,可那么小星球却又雕琢得很精巧。

夏习清几乎从没收到过这么不符合年龄的礼物,不过这样的礼物放在周自珩身上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电影的bgm响起,像是刻意为他们营造的氛围,夏习清看着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链哭笑不得,周自珩小心翼翼地问出声:“喜欢吗?”

银色的手链和那蔚蓝的小星球,像是要把他牢牢拴住一样,抬眼时,他看见周自珩的眼眸都亮亮的,那灼热的目光将他的心烫出一个窟窿,他避无可避,只能撞上去。

昏暗的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放大,包括心跳声,夏习清感觉口干舌燥,他想喝口水,但是他对上周自珩的目光就想去亲吻了。

“欲壑难填”夏习清脑海中突然蹦出来这四个字,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像是失了语,说不出口了。

那一瞬间,夏习清感觉自己的心被沉沉地击中了一下,然后再也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他这一次把选择权交到了周自珩手中。

鬼使神差的,看着周自珩这张脸,夏习清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话。

“周自珩,我们结婚吧”

——————

“你让我着了迷,从肉体到灵魂。”

《傲慢与偏见》

IwasinthemiddlebeforeIknewthatIhadbegun.

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无法自拔。

失踪人口回来啦

娃娃亲欢喜冤家

睡前故事

下午四点,闷热的风撞响挂在门把手上的风铃。进门的男人个子很高,一身恰到好处的正装衬得他气质极佳,黑眸深邃,鼻梁高挺,出场自带柔焦滤镜,很快引起周围一阵躁动。

宋亚轩坐在偏隐蔽的位置写文,正写到男女主角浓情蜜意的时候,双手在键盘上激动得快擦出火星子,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直到一道阴影倏地罩下来,他才撩起眼皮看。

“你不是说要谈生意吗?”见来者是刘耀文,宋亚轩的视线立马落回电脑屏幕,手上动作不停。

刘耀文习惯了他比自己的事业心还重...

刘耀文习惯了他比自己的事业心还重,见惯不怪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长腿优雅地翘起,两手紧扣搭在自己的腿上,视线往屏幕那边瞟。

“别偷窥我的写作内容。”宋亚轩把电脑连同椅子一起侧向另一边。

刘耀文理亏地耸了耸肩,伸长手拿起他的水果茶吸了一口,语调懒散,“你都快嫁给我了,还这么小气。”

“打住。”宋亚轩腾出一只手做出制止的手势,“一天没嫁过去,我都不属于你,别想着道德绑架我。”

“那婚后呢?”刘耀文贼兮兮地挨过去,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宋亚轩一吸气就闻到,打字的手顿了顿,脸颊贴着一层薄红,“婚后再说。”

刘耀文后背靠回椅背上,一手撑开搭在宋亚轩的椅子后边,一手随意放着,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家咖啡店。装修风格复古,靠窗那边放了几个展示首饰的陈列柜,灯光偏昏暗,目的是营造浪漫舒心的氛围。

耳边的打字音没停过,刘耀文收回视线,开始操心起宋亚轩的眼睛,“这里太暗了,去我家吧。”

“你懂什么,越是在这种地方,我灵感越旺盛。”况且他才不想去刘耀文家,每次去都写不了文,还弄得腰酸背痛。

“那坐这种椅子,腰不难受吗?”宋亚轩的职业病很严重,腱鞘炎,颈椎病,腰间盘突出,一样不落。虽说有定期去医院做治疗,但稍不注意就会再犯。疼起来时什么药都不好使,只能刘耀文在旁边哄着、伺候着。

原先宋亚轩觉得还好,现在被刘耀文这么一提起,左侧腰肌发酸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按下保存键,妥协和刘耀文走。

周遭的议论声似海潮此起彼落,等到两人站起一同离开,追在身后的声音不偏不倚掉进宋亚轩的耳朵里。他快走两步到刘耀文身后,肩膀抵着对方的,压低声音说:“好多人夸你帅哎,你知道吗?”

“那我帅吗?”刘耀文回过头看他,狭长的眼睛流露着些许玩味,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看得宋亚轩心跳加速,隐隐冒汗。

“帅个屁啊。”宋亚轩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脸都涨红了,“你缺门牙的照片还在我家相册里待着呢,还有你穿裙子扎冲天辫的,小脸抹着胭脂可红了,眉心还搞了个大红点。”

宋亚轩说起刘耀文的黑历史如数家珍。两人从小定下娃娃亲也就这点不好,毫无隐私和秘密可言。

“什么大红点啊,那叫美人痣。”老传统而言,在小孩眉间点一个,既代表对他的期望,也象征着祈福,“亏你还是作家呢,用词这么苍白。”

宋亚轩回过头冲他做鬼脸,连啧几声,“你文化高,写情书通篇都是我爱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学生写的呢。”

刘耀文气急,“我不允许你践踏我对你真诚炽热的爱。”说着,他动手挠宋亚轩腰间敏感的地方,只动用一只手,都能把宋亚轩闹得左闪右避。

“还说不说了?”刘耀文把宋亚轩逼到墙角,往来的路人时不时投去几个眼光,刘耀文背对着不知情,可宋亚轩却是全看见了。

他埋下头躲在刘耀文身前,手抓着他大衣的翻领,小声示弱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快走吧。”在街上打情骂俏是不道德的。

刘耀文噙着笑低头,看见他耳尖晕染开的那抹红,一时没忍住,大手贴上宋亚轩温热的脖子,虎口卡在下颚处,用拇指轻轻搔刮他的皮肤,故意引导:“去我家吗?”

宋亚轩就知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从小这么霸道野蛮,他哼出一声鼻音当作答应,跟着刘耀文走。

刘耀文是开车来的,宋亚轩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往后排放,又把最初的那个问题拎出来。

“被放鸽子了,谭总有事飞巴黎,要一周后才回来。”刘耀文专注盯着后视镜,行云流水将车开出来。

宋亚轩意味不明地噢了声,合着是这个原因才跑来找他,不是因为想他。写作的人逻辑思维很强,发散性思维更是厉害。宋亚轩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很快把刘耀文最近对他种种不上心的小事串联起来,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爱淡了。

“停车!”宋亚轩忽然喊了声。

刘耀文一脸莫名看向他,“怎么了?”

宋亚轩的脸此刻乌云密布,咬着牙重复,“停车!”

刘耀文服了这祖宗,把车停靠在路边。还没停稳,宋亚轩就急着去拉车门,得亏刘耀文还留了一手,把门锁得死死的。

“说话,干嘛突然生气?”刘耀文解开安全带扭身面向他,宋亚轩低头撅嘴,一副拒绝交谈的表情。

刘耀文压了压眉头,声音低了一个音调,“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用冷暴力解决问题,你答应过我的。”

“你不爱我了。”宋亚轩忽然开口,眼睛瞪得浑圆,眼神狠得像是要把刘耀文灭了。

刘耀文被他吼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你,凡事得讲证据吧,你这属于是血口喷人。”

然后宋亚轩吧啦吧啦给他罗列了一堆小事,视角或起因细微到刘耀文以前从未发觉。听完,刘耀文没急着反驳,而是问宋亚轩当时怎么不跟他说。

“我……”宋亚轩支支吾吾,手指捏在一起,气焰降了不少,“我怕你觉得我矫情,不敢说。”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怕我嫌弃你吗?”刘耀文一本正经给他讲道理,敛起懒散的姿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滚泥潭,长大了滚床单,你喝醉酒吐我一身,被我()到……”

宋亚轩连忙伏身过去捂他的嘴,太羞耻了,他不想让刘耀文说出来,不然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刘耀文识趣闭嘴,一手覆盖在宋亚轩的手臂上,啄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然后把他的手取下来,握在自己手里,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乖乖,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突如其来的温情让宋亚轩懵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呼吸,自然卷翘的眼睫毛颤了颤,刘耀文那张脸在他眼底无限放大。

他欲要说话,唇瓣却被一片柔软堵住。牙关很轻易被撬开,刘耀文手捧着他的侧脸,闭着眼与他动情接吻。

宋亚轩被动地承接这个吻,从懵懂青涩,渐渐被刘耀文带入佳境。吻毕,宋亚轩身子骨都软酥了,眼睛蕴着一汪水,唇瓣亦是娇艳的水红色。他侧靠在椅背喘气,眼皮懒洋洋掀着。

刘耀文好笑地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脸,“陪我去个聚会,好不好?”

宋亚轩素来不喜欢交际,尤其是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他唯恐避之不及。但现在他被刘耀文亲得飘飘然,态度没有平时强硬,“你自己去不行吗?”

刘耀文握住他的手,语气诚恳,“想和你一起。”

他们身上有婚约这事,老早就被家族昭告天下,以至于身边好友都知道,时不时就拿这事出来调侃刘耀文。

也是,他们两个谈恋爱非常低调,特别是宋亚轩,发在朋友圈的都是些文绉绉的诗句,半字不提刘耀文。加上平时的聚会都是刘耀文一个人来,久而久之,谣言四起,竟也在某天传进刘耀文的耳里。

“去他妈的貌合神离,你们这些人就是吃饱了饭闲的。”刘耀文一把撂下酒杯,脸部肌肉微微抽动,看着很生气。

好友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端起酒杯轻晃,“也别怪大家这么说,我和你认识这么久,都没见过嫂子长什么样。”

沉吟片刻,刘耀文仰头把酒都喝完,说道:“得,下回就带他出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天刚擦黑,作为市里最受纨绔子弟喜爱的星际酒吧,门前那条街就停了不少价值不菲的豪车。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进去,报了桌号后有专人领路。

刘耀文那些狐朋狗友基本都到了,矮桌上放了好几支皇家礼炮,8888一支,不仅品质很高,而且外观惹眼,这阵仗一摆出来,经过的人都得多看两眼。

宋亚轩显然不适应这种喧闹的环境,挨着刘耀文坐下后一直很安静。他晚饭没吃就被带过来,现在饿着肚子,对刘耀文是既埋怨又依赖。

“嫂子,来,吃点水果。”好友给宋亚轩递来一个果盘,宋亚轩伸手去接,抬起脸绽出一个笑容,轻声说:“谢谢。”

对视的刹那,好友眼睛亮了一下,坐回去后用手臂撞了撞身边人,低声道:“刘耀文这小子是真有福气啊。”

“我看看我看看。”身边人压着他的膝盖探头望去,宋亚轩正用牙签戳起一块西瓜吃,张嘴露出一排乳白色的牙齿,轻轻咬下西瓜一角,吃相很是斯文。

“好甜。”宋亚轩满足地眯了眯眼,手臂蹭着刘耀文的,示意他回头吃一口。刘耀文照着他咬过的地方下嘴,西瓜瞬间没了一半。宋亚轩娇嗔着锤他,两人旁若无人地闹在一起。

几位好友凑一起,齐齐摇头。这小子秀起恩爱是真不管他们死活。

预热了气氛,哥几个开始倒酒。许是宋亚轩的到来增添了大家的新鲜感,基本上话题都围绕着他,让刘耀文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别喝了。”刘耀文的手掌盖住宋亚轩的杯口,不让别人给他添酒。

好友一看,英雄救美,大叫着:“行啊,他不喝,你喝。”

刘耀文说喝就喝,吹了一瓶,放下酒瓶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轰的一下倒回卡座,他缓了没两秒,察觉宋亚轩的视线都不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缠住宋亚轩的手臂把头靠过去,含糊不清问:“老婆,你看我厉不厉害?”

宋亚轩低头戳了戳他泛红的脸,唇角漾着无奈的笑容,“都醉了,哪里厉害。”

好友拉拢着宋亚轩,“嫂子你别管他,我们接着玩。”

宋亚轩浅笑着加入他们的游戏局,肩膀上长了颗脑袋。连赢几把,哥几个相互使眼色,设计让宋亚轩输一盘。

“嫂子啊,你看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才华,如果不是一早订了娃娃亲,还会选择和他结婚吗?”

前半句话刘耀文听得还挺爽,等到了要揭晓答案时,他的心脏猛然一颤,不自觉放慢了呼吸,缠紧宋亚轩的手臂。后者察觉到他的动静,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那应该不会。”

暗红色的灯光在他眉眼跳动,宋亚轩忽然想到什么,笑意放肆,“和他在一起啊,太累了。”

隐藏后续戳底下(很长,有1.4K字)

文轩/HE/勿上升/破案/双强/反向驯服/

*专业知识严谨度有限,望谅解

*有关案情,纯属虚构

云城隶属南部近海区域,八月是雨季。

今年刮了一个大台风,连下了快两个星期的雨,市区边缘藏着一处城中村,因为地势低个排水系统很老旧,部分握手楼间的雨水已经蔓延到了脚踝处。

刘耀文躲在这其中一条巷子里。

雨水浸湿了他的裤子和鞋,仍然不肯停下的雨砸在他的脸上,背靠着一层发霉的墙,浑身没有一处舒服,可难受的他此刻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用脏话骂了句娘。...

雨水浸湿了他的裤子和鞋,仍然不肯停下的雨砸在他的脸上,背靠着一层发霉的墙,浑身没有一处舒服,可难受的他此刻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用脏话骂了句娘。

只此半秒的分心,而后又高度紧绷着神经,仔细听着除雨声和风声外的其他动静,靠着不远处电路不稳的路灯观察着地上雨水,利用水面反射观察是否有来人。

今晚他必须要抓住陈强。

蹲守在这差不多两个小时,夜越来越深,刘耀文才终于听到巷子外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乱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溅起的雨水又落成圈圈圆圆,由远而近。

直到一个中年身影挎着一个老旧的布包从刘耀文的斜前方跑过去,蹲守的兔子终于落入圈套,刘耀文朝他快速跑去,用手臂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后反手扣着。

“他妈的!谁?!”

男人张口是满嘴黄牙,震惊得想要转头却被死死压制住,可他现在必须要跑,下午看到几个穿警服的人在楼下小卖部询问什么时他就预感不妙。

“放手!!”他朝着突如其来抓捕他的男人大叫,心里猜测这人或许就是警察,也不知在这埋伏他多久了,手里的行李也顾不上,被他扔在一旁,另一只手极力反抗着,想要用手肘撞身后的人,“操他妈的给老子放开!”

“闭嘴!”

刘耀文也不是吃素,两三下躲开了陈强的手,用膝盖往上一顶,撞在陈强的腿弯上迫使他跪下,手臂更加用力的压制住失控的他,“我是警察,你再反抗下去的后果知道是什么?!”

“我管你他妈哪里来的条子!捱着老子的都他妈滚蛋!”

陈强面部狰狞,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往外突,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铁了心要离开,头部往后猛地一撞在刘耀文下巴上,趁着他疼痛的一瞬又咬住他擒住自己的手臂,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直到刘耀文推搡了他才挣脱掉。

看着刘耀文立马缓过神来又要压制住他,陈强边挣扎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像刘耀文捅去,被他灵活的躲开后仍然不死心,反而戳到了恼羞成怒的点。

因为陈强用起了利器,刘耀文忌惮着,好几下都因为躲着他的刀险些重心不稳,陈强想要趁这个机会去捡被他丢在地上的包,弯下腰的一刻把刀扔向刘耀文的腿。

雨天里地上水位高,加上他突然改变的攻击方向,刘耀文避开的不及时,刀从他的小腿滑过,没伤及骨头,可裤子和皮肤表层是被刮开了条长口,血迹黏着刀掉在地上,水洼里多了几道红色的水纹。

但刘耀文顾不得自己受伤,迅速踢开刀之后去追陈强,他却向变宝似的边跑边从他的背包边缘掏出几把小刀,用同样的方法朝刘耀文扔过来,可在夜晚和雨的障碍下,刘耀文即使一直在躲还是被划了几处。

这样下去没结果,干脆一鼓作气扑过去,把陈强整个人按倒在地,在陈强又要一刀往下捅过来时,前方一道强光突然向他们照过来,强烈的光线让两人都难以适应,争斗的动作停下,下一秒,光线传来方向跑来几个警察,举着手枪。

“不许动!”

陈强被送去了警局,刘耀文也被送往附近的医院处理伤口,手臂上有一道比较深的口需要缝两针,护士说要给他打麻药的时候,刘耀文咬着牙拒绝。

陪刘耀文来医院的是彭小宇,两人从在警校就是宿友,一直到毕业进入同一个组织,看着刘耀文明明痛得嘴唇发白还要硬撑的样子,站在一旁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便,贱兮兮地和护士说,没事,他铁打的。

刘耀文懒得理他,硬是咬着牙捱过痛楚缝了两针,还要忍着护士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全程一句话都不说,等到全身上下的伤口都被处理完了之后,床单上都蒙上一层汗。

彭小宇磕着瓜子在一旁找了张凳子坐下,“我说文哥,你那么拼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在城中村道口埋伏陈强吗?你跟他搏斗什么?”

刘耀文瞥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嘀咕一句他懂个屁。

彭小宇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反正刘耀文一直以来都是这幅谁都欠他百八十万的表情,这人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拽不犯法,瓜子壳往垃圾桶一丢,脑袋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搬着凳子离刘耀文的病床更近些。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在这个案子里表现一番给你师父看啊?因为你师父又骂你了?想整点活儿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话明显提及到了刘耀文心里的敏感地,他不动声色的,抿着唇更加不想说话了,后槽牙极致紧绷着。

彭小宇看他这副样子里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猜中了,挑着眉坏坏地笑,“哎哟,文哥你要不要先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啊,像一提到主人就摇尾巴的宠物狗,你说我要是把你这幅样子拍照发给我们宋组长,他会怎么样?”

“彭狗宇你他妈!你要是敢发给宋亚轩我就……”

“就什么?”

刘耀文作势要起来和彭小宇闹的时候,病房内走进一个男人,一身警服穿得一丝不苟,声音听上去凉凉的,表情严肃地在刘耀文身上打量着,从上到下,像是在数着他的伤口。

彭小宇看到来人,收起玩闹的样子,乖乖地喊了一句宋组长,瓜子都不敢磕了。

同样本想给彭小宇来一拳的刘耀文见到宋亚轩,也乖乖地坐回床上,但大概是刚刚急着打人牵扯了一下伤口,刘耀文坐回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措不及防痛呼了一声,可他顾不及疼痛,心虚地瞥了一眼宋亚轩。

“小宇,麻烦你帮忙去把护士再叫来一下。”宋亚轩收起放在刘耀文身上的视线,转头对着彭小宇说。

“啊?哦哦哦,好的宋组长!”

彭小宇几乎连滚带爬跑出去,留下来只剩散落了一地瓜子壳,以及宋亚轩和刘耀文干瞪着眼。

刘耀文知道宋亚轩现在一定是生气的,大概率是在怪他这次任务的独行和冲动,刘耀文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不正确的,但当时他在陈强家附近巡时发现他想要走另一侧,手机又在那时候因为天气死活发不出消息,没办法只好先只身去另一个方向守着他。

本来可以解释这件事,可刘耀文只要一想到两天前宋亚轩无奈地掐着眉心,叹气说了一句“刘耀文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就觉得憋屈,也不想解释了。

于是他犟着脑袋不想理宋亚轩,偏头数着彭小宇掉在地上的瓜子。

宋亚轩自然是不会惯着刘耀文的小脾气的,在他的原则里错了就是要反省和改正,盯着刘耀文一副叛逆的表情,上前用两根手指在他头上,狠狠地赏了两个暴栗。

“啊!痛!”

刘耀文双手抱着头揉搓,没揉两下被宋亚轩打掉一只手,又给了他头两下,这下刘耀文再痛也不叫了,抬着眼委屈地盯着宋亚轩,眼睛里写满了不服和可怜。

“扑街仔。”

宋亚轩冷哼了一声,用最熟悉的三个字骂着刘耀文。

他从小就是在粤港那边长大的,大学才来到云城,所以讲话有时会带着点白话口音,偶尔情绪急了也会蹦出几句粤语。

而刘耀文从宋亚轩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扑街仔。

刘耀文第一次听这三个字还是在小时候看的香港警匪片里,小时候没想那么多,长大被他这么骂的时候才想起来上网查了这骂的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摔在街上的倒霉鬼还是该死鬼来着。

这骂得也太难听了,一开始刘耀文不服得很,宋亚轩骂他,他就甩脸走人,等着宋亚轩忙完了,不咸不淡地来给他一个台阶才肯下,这徒弟当得好哄又不好哄,后来被骂多了,又和彭小宇被送去广东培训了两个月,才发现“扑街仔”这个骂法遍地都是。

笑也骂,哭也骂,开心了骂,不开心也骂。

男人骂,女人也骂,父母骂,朋友或是情侣也都骂。

刘耀文也就无所谓了,这大概就是宋亚轩他们那边人的一个口头禅吧。

可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凭什么宋亚轩只骂自己呢,好比刚刚彭小宇把瓜子弄得满地都是宋亚轩也还朝他笑了一下,换做是自己,大概又是被训两句……

“我打你痛?”

刘耀文的思绪被宋亚轩拉回,点了头。

“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真是铁打的,我说没说过不许单独行动?我说没说过这种台风天气不鼓励我们和嫌疑犯其正面冲突?我说没说过陈强这种丧心病狂的赌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宋亚轩似乎还气不过,弯腰揪着刘耀文的耳朵,“你这耳朵长来摆设的是吗?”

“不是啊……师父,痛!”

“痛死你个小扑街。”

宋亚轩放开他的耳朵,看着那块被揪得红红的,格外可怜,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没控制住力度,但转想刘耀文鲁莽的搏击行为,他还是觉得很生气。

绕着他的病床走到刚刚彭小宇坐的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没好气地盯着刘耀文。

原本还打算犟着性子叛逆的刘耀文,被宋亚轩骂了两句又揪了耳朵,却仿佛是只被淋了雨的小狗得到一条温暖的毛巾擦拭,讨好地想挪位置,去扯宋亚轩的衣袖。

不巧的是这个时候彭小宇把护士叫进了病房里,宋亚轩立马重新站了起来,错过刘耀文眼里闪过的小小失望。

“护士小姐,我听说他缝了两针,麻烦你帮他看一下,刚刚应该是扯到右手边的伤口了。”

护士敬业地替刘耀文拆了绑带检查伤口,好在缝针处没有被扯坏,只是最边缘又有点小小的撕裂,但也只是表层皮,没什么大碍。

可这次,刘耀文从拆绑带开始就不停地闷哼,痛苦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响,却一滴冷汗都没往下掉。

护士盯着眼前这个缝针都不带一点声音的小警官,此刻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拆个绑带再束回去好像是在对他动刑的样子,一脸不解,但也没多问,处理完后起身,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人。

彭小宇见护士出去了,本来想要开始调侃刘耀文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宋亚轩差使去十公里以外的一家酒家去买粥。

病房内又只剩下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人。

因为刚刚被骂了一顿,刘耀文也不造次了,主动地坐直身体,打算继续听宋亚轩教育他。

“还痛吗?”

“痛。”刘耀文老实道,不打麻药被缝两针,这痛感哪能那么快过去,“师父,要不你给我呼呼,我小时候摔了我妈就是给我呼呼一下的。”

“是吗?我怎么听你哥说,你小时候摔跤了,因为全身太脏了还要回家被打一顿?”

“胡说!”

宋亚轩给他倒了杯半热的水,根据刚刚护士的交代给他拿了消炎药,看着他乖乖咽下后,忍不住唠叨,“好了,刘耀文,你也当了快两年的警察了,不能这么冲动,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哥解释?”

大学时候,刘耀文的哥哥刘圳是比宋亚轩大两届的学长,因为宋亚轩家庭条件不算太乐观,学费和生活费都需要自己挣,这个过程很困难,也是这个时候宋亚轩受到刘圳的帮忙,毕业后又有他的引荐进入警局,宋亚轩一直想还这个人情。

所以对待刘耀文这个徒弟格外上心一点,不仅是他警察生涯中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因为他是刘圳的弟弟。

“你哥要是有一天和我问起你,我怎么说?说你身上又缝了两针?”

“啧,两针不值一提,你就说我英勇殉职呗。”

刘耀文说得轻飘飘,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喝完,抬头对上宋亚轩又一副面无表情的脸,立马知道自己又惹他不开心了,连忙“嘶溜”一声吸了一口气。

“我开玩笑的,撤回。”

可是宋亚轩不觉得他这话是能够拿来开玩笑的事,警察有警察的使命,为了人民献出自己的生命当然是可贵的精神,但前提也是要尽可能保护自己,做到伤害最小化。

“刘耀文,这种话我不希望你讲第二遍。”

“知道了,我错了。”这次刘耀文认错得很快,把杯子放到桌上,如愿地扯上宋亚轩的衣袖,“师父,轩哥,宋大神,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是吗?”

刘耀文像只小狗,用力点头。

“那行,你把这次陈强的案件写一份不少于一万字的报告,然后再写一份不少于八千字的检讨。”

刘耀文突然觉得缝两针都没这么痛,不死心地揪着他的衣袖往外扯,“轩轩哥哥……”

“没得商量。”

tbc.

有彩蛋.想跟师父回家的小刘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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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秀视角,后面可能随机掉落邵群视角

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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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写字

日子从指缝中溜去,正正也开始学写字了。午休过后,李程秀去厨房里烤小蛋糕,邵群处理完工作,拉着正正走到客厅里,教他写字。

客厅和厨房正巧相同,能够彼此看到。李程秀在烤蛋糕之余,会靠在门边看一会儿邵群和正正。看到父子俩不知说起了什么,笑作一团。看到邵群会在正正低头离纸太近的时候,用手掌拊上正正的额头,往上抬抬。看到正正握着笔,一笔一划认真写字。

邵群会在等正正写字之余,拿过一旁的手机,记录下李程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会拉近镜头拍一张特写......

邵群会在等正正写字之余,拿过一旁的手机,记录下李程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会拉近镜头拍一张特写。也会劳逸结合,抱着正正去厨房里讨要一个亲吻,又转去阳台上晒晒太阳,帮李程秀给植物浇水。

等李程秀端着刚蒸好的小蛋糕走到客厅里,就听到邵群问正正:“知道爹地哪几个字写的最好吗?”

正正摇摇头,认真看着纸张。

李程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邵群握着小朋友的小手,抓着同一只笔,在纸上写下“李程秀”。李程秀咬着蛋糕的勺子,脸一下子红了。这人真是,老是不经意就撩他一下。偏偏邵群还一本正经地跟正正征求支持:“这是爸爸的名字,爹地写的好不好看?”

正正点点头:“好看!”

等邵群放开正正的手让他自己写的时候,正正在旁边跟着写了好几个名字,还加上了刚才邵群教他写的,自己的名字和邵群的名字。邵群就从正正身后离开,挨到李程秀身边,看着李程秀的眼睛:“媳妇儿,我也想吃。”

李程秀要去够另一个纸杯蛋糕,被邵群揽回来:“不要,就想吃你手上那个。”李程秀挖了一勺递到邵群嘴边:“给。”

邵群咬过整个勺子,吃了蛋糕,继而喊正值写字新鲜感的小孩儿:“儿子,爸爸做好蛋糕了,过来吃蛋糕。”

“好!”

2.关于喝醉

和李文逊他们聚餐,邵群喝了些酒。

酒是好酒,喝了也不容易醉,但喝多了也是会有些懵。

邵群坐在沙发上,等李程秀放好刚冲好的蜂蜜水,一把将人拉近怀里。用有些烫的脸去贴李程秀的耳朵,喃喃道:“老婆,我的。”

李程秀被热度烫了一下,但也没躲,笑着拍拍邵群的背:“嗯,老婆,是你的。先把水喝了啊。”

邵群把着李程秀的手,喝完了那杯蜂蜜水,又站起来把杯子放进厨房。回来以后干脆坐在了地毯上。

左右也是地暖,李程秀不怕邵群着凉。

邵群捏着李程秀的手:“跟你讲,我老婆人可好了。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还可聪明。都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每次看见他,我都心动。而且我老婆很可爱,每次想要什么也不说,都得我去留意他是不是喜欢。”

说到这里,邵群直起身,特别自豪:“还好我每次都能发现。”

靠回沙发边,邵群说:“他特别好,就我这动不动就爆的脾气,也就他能一次又一次调节好。而且我老婆很聪明,好多东西一学就会,又认真,每次在公司都把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每周例会给我们看的报告,条理清楚。”

“做饭也特别好吃,邵家没有几个不夸的。每次夸他我都很高兴,因为秀秀总是不自信,这些认可,每一个都能给他勇气。看见程秀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我就觉得这些年的调解没白费。”

李程秀看着邵群喝多了,靠在他膝盖边,说了好多,忍俊不禁:“怎么一喝多就变老大爷了,絮絮叨叨的。”

邵群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啊,你不喜欢我说这么多啊,那我下次少说点。不过也不能不说,程秀跟我说,爱也要常表达的。”

李程秀抿着嘴,晃晃邵群的手:“喜欢,我喜欢你跟我说好多。”又拉拉邵群,示意他站起来。

邵群嘿嘿笑两声:“媳妇儿,抱。”

话音一落,怀里就落来只小兔子。

祝有人喝了酒,眼神亮晶晶跟你谈浪漫与爱。

3.手

李程秀翻着朋友圈,看到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发朋友圈吐槽:“不要靠近相亲,普信男会让你变得不幸。”

小姑娘说:“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戒指戴的这么难看,谁给他的勇气拍自己的手,并且还一副了然的语气跟我说,看这个手,怎么样,好看吧,听说现在女的都喜欢手好看的,我特地拍了一张让你看看。”

小姑娘继而在下面回复:我呸,跟那吃剩的大猪肘一样,卖戒指的商家看了都得连夜让他赔钱,丢了他们品牌的脸面。

李程秀笑着给邵群看朋友圈:“天呀,现在的小姑娘太会说了。”

邵群看了一眼,也被逗笑了。

李程秀来了兴趣,要跟邵群比手的大小,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手小不少,也还是想比。

邵群的手就属于骨节手,绷紧时还能看到青筋。手心也总是温热干燥,是冬日里行走的暖宝宝。而且戴上婚戒更好看了。

李程秀等邵群的手掌贴上来,比了两三秒,就大着胆子直接和邵群十指相扣,跟邵群说了他最近新学到的一句话。

“刚刚好可以和我十指相扣。”

邵群呆了一下,措不及防又被戳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眯眯道:“嗯,都是按媳妇儿喜欢的样子长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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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祝有人喝了酒,眼神亮晶晶跟你谈浪漫与爱。

人物归淮上

ooc算我的

正文:

自从江停在警院入职后,就一直稳居警院最受欢迎教授的榜首。

除了严谨的学术态度,敬业的教学精神,还有江教授的颜值,一直让江教授的课堂堂爆满。

也让不少的小姑娘春心荡漾,偶尔还有几个男生。

对于这些,江停都礼貌拒绝了,久而久之,大多数的小姑娘也就放弃了。

但不乏有些纠缠不休的人表示,既然江教授没有对象,那就追到他有对象为止。

为此,江教授特意在一堂课上澄清,表示自己不仅有对象,而且还结婚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江停还趁机展示了自己的戒指:

一枚做工精致且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银色戒指正带着江教授修长的左手无名指......

一枚做工精致且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银色戒指正带着江教授修长的左手无名指上。

之前一直觉得戴着戒指不方便,如今为了澄清谣言,江教授不得不拿出来展示一圈。

至此,江教授有对象的事已经是实锤了,但这群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又开始八卦起了江教授的婚姻。

所有人都很好奇,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能hold住看上去严肃冷漠且疏离的江教授?

但江教授谈起自己的爱人,只一句话带过:“我爱人很好很好,我们很幸福。”

总之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江教授的青梅竹马,有的说是江教授的大学同学,还有的猜是江教授的美女同事。

都说的有模有样的,只是在江停眼中,就是离谱到了恭州。

但江停并不在意这些,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中伤严峫,江停都不会管那些言论。

只是这些话越传越广,不知怎的,竟传到了远在市局的严峫的耳朵里。

于是这天江教授刚刚下班,正和警院众人一起走出校门,突然看到警院门口停了一辆高调张扬的大G。

但更张扬的是戴着墨镜,双手插兜靠在大G旁边的人。

这人五官俊朗,身材高大,一身价值不菲且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装,加上脚下的手工皮鞋,把他衬的更加耀眼。

这是一个难得温暖有阳光的初冬,本来夕阳的金光就已经足够亮堂。

但这人一出场,一身高逼格的装扮依然是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整个人像是求偶时开屏的花孔雀。

这是来接对象下班的还是来走秀的?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不停的猜测这是警院那位系花或是校花的对象。

帅哥摘下墨镜,朝人群中招了招手:“媳妇儿——”

这一瞬间,在场所有同学的好奇心瞬间被拉到最高峰,纷纷猜测究竟是那位校花系花才能配得上这有钱有颜有身材的帅哥。

然后,警院众人便看见他们一向严肃冷漠的江教难得的轻笑一声。

然后在警院众人的差点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快步走向靠在大G旁边的帅哥。

然后被大帅哥一把揽进怀里,刚刚还一脸高冷在装酷的帅哥在抱住江教授的那一刻瞬间笑容满面。

大帅哥的手高高扬起,想趁机炫耀手上戒指的心思根本藏不住,就差写在脸上了。

如果严某人像二哈一样长出尾巴的话,此刻肯定是快翘到天上去了。

江停松开严峫:“怎么突然来接我了,不是要加班?”

严峫高声道:“加班再忙能比得上媳妇儿重要?”

周围人听见这话瞬间唏嘘一片,此时就算是再懵懂的小姑娘也明白了:

这就是江教授那位很好很好的爱人。

同学甲:“这就是江教授的爱人啊?竟然是个男的?”

同学乙:“男的怎么了?幸福不就行了?”

同学丁表示说的有理:“就是就是,天哪,他们好般配,我磕到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时不时发出“好般配”,“配一脸”,“好帅”,之类的话。

……

至此,严·花孔雀·峫的目的已经达成,美美的搂着媳妇儿回家去了。

彩蛋是一些严孔雀的内心戏~

现背/勿上升

*情人节快乐呀大家~

刘耀文想,要宋亚轩心甘情愿做点什么其实很难的。

换做一个点头之交的人,让宋亚轩做点举手之劳的事,他会毫不犹豫说好,笑盈盈地替人搭一把手。

可换做是刘耀文,他绝对不会这样。

平时在后台一起吃饭,排在后面进来的刘耀文坐到宋亚轩旁边,面前的快餐盒都已经打开了,只差一双筷子,刘耀文拍拍宋亚轩的肩膀让他帮忙递一下他手边的筷子,宋亚轩都会无辜地抬头,装聋。

刘耀文知道他又要来了,索性手越过去他自己拿。...

刘耀文知道他又要来了,索性手越过去他自己拿。

然后吃两口他就会发现,他的勺子在宋亚轩手上,他的纸巾在宋亚轩那边,他的手机在宋亚轩兜里。

宋亚轩算好了这点,憋不住笑,那表情可爱但其实蔫坏得很,在把刘耀文搞炸毛前,凑过去他耳边,贱兮兮地开口。

“你叫我轩哥,我就帮你。”

不可能的。

刘耀文想,他不是不能对宋亚轩喊哥,他就是见不得这张软乎可爱的脸太过得意。

占着臂展长把宋亚轩圈在怀里,手不断在他的身旁和兜里扫荡,勺子纸巾手机不说,把他口袋里的耳机口罩都一并抢过来放自己这。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在旁边大叫,你们俩别闹了别闹了,别把餐盒打翻了弄脏衣服,那可是要赔的。

宋亚轩贼喊捉贼,指着刘耀文说是他老是要和自己玩,一米八几的大个头了还这么幼稚,也不跟他这个成年人学习一下。

刘耀文手还抱着人,眼睛嘴巴瞪得又大又圆的,一边生气地说宋亚轩儿真的太赖皮了,一边工作人员怎么拉他都不肯放手。

又要吵架又不肯分开,后来拉不开两个人,工作人员干脆把他们俩面前的餐盒都移开,也不用去调和什么,手里头还有什么活就接着忙,忙完回来了,刚刚那两个扭在一起打架的大蟒,已经成了惺惺相惜的两只大狗,贴在一起乖乖吃饭。

他们的世界格外简单,曾经也好奇过他们为什么吵得频道却和好也快,听着他们天马行空讲了半小时也没听出一个逻辑,干脆作罢,只要他们别弄脏了漂亮衣服就好。

可工作人员不知道呀,两只吃饭的狗,正在小声地对话,互相给对方夹着肉和青菜。

“宋亚轩儿,你怎么每次都惹我,你是故意的吧?”刘耀文絮絮叨叨的,“别人让你干嘛你都答应,我让你帮忙递个东西你都要气我,你就是故意的。”

宋亚轩很诚实,很真挚地点头。

“对呀我是故意的。”

“……”

但是有时候刘耀文又想,宋亚轩好好,怎么会有宋亚轩这么好的人呢。

好得刘耀文在心里尖叫,他真的好喜欢宋亚轩,特别是看到宋亚轩拿着他自己的鞋带,在他的拖鞋上打着奇怪蝴蝶结时,刘耀文真的很想亲死他。

因为训练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腿,脚踝肿着一大块,连鞋也穿不了,刘耀文从医院回来那会儿就觉得,要是宋亚轩看到,一定要跟笑他拔智齿那样笑他了。

可是那天的宋亚轩一句话也没说,他被其他哥哥围着嘘寒问暖的时候他站在外围,表情也凝重,直到回到两人的房间都是这样。

想象中的嘲笑和调侃没有听到,刘耀文觉得好奇怪,翻身睡到宋亚轩的位置,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后背。

他转头想问宋亚轩打他干嘛呀,却发现他不仅没有笑容,反而眼眶红红的,好像要哭,又好像已经偷偷哭过。

“你怎么了?”

“刘耀文儿你真的蠢死了。”

“干嘛呀?干嘛骂我?”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在他的纱布上碰了一下,皱起眉头的样子很严肃,“很痛吗?医生说要几天不能碰水?我这几天会常常回来,你忍着别洗澡,等我回来我帮你洗,你自己粗心得要死。”

“啊?你帮我洗澡呀?”

刘耀文似笑非笑,手扯了一下宋亚轩的袖子,手指不听话的从他的袖子里伸进去,没一会儿隔着宋亚轩的衣服,手背却被他打了一下。

“你想什么呢?你都成小废物了,你还想干嘛?”

“别瞧不起人呀,我照样能弄哭你。”

“再不正经我不理你了,乖乖躺好。”

宋亚轩把他还不老实的手按好,难得认真正经地盯着他,在他面前重复一遍又一遍。

“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伤筋动骨很影响发育。”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说你蠢不蠢。”

“刘耀文儿,你不许再受伤了。”

刘耀文虽然嘟囔着怎么被同步生长的人像长辈那样教育,可也认真,他不想让宋亚轩担心,他说什么自己都点头听着。

自那之后,刘耀文每时每刻都在感受着宋亚轩作为兄长的照顾,无微不至。

就连他因为肿着的脚不能穿鞋,宋亚轩也害怕他心里觉得委屈,把自己买的新款鞋上的鞋带取下来,在他的拖鞋上打着奇怪的蝴蝶结,在放在他的面前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的,男人穿拖鞋也很帅,我陪你一起穿也行。

刘耀文心化得想在天上飘,那双拖鞋在他看来比那些限时限量抢货的潮牌鞋值钱多了。

“宋亚轩儿,你这也太幼稚了。”

可是他嘴上却别扭又不饶人,指着拖鞋上的蝴蝶结吐槽怎么有点丑。

宋亚轩也不生气,他很有耐心,在拖鞋上重新系了无数次蝴蝶结,一直到刘耀文觉得好看了,他才停下。

刘耀文明明感动得一塌糊涂,却像饿极了的人觅到食物一样,占着自己身体受伤,过分地缠着宋亚轩胡闹,一会儿要他给自己接一杯水,一会儿让他给自己递一下充电线。

唯独晚上睡觉要把腿架在宋亚轩腿上时,宋亚轩不同意了。

“我睡觉姿势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宋亚轩抱着他的大腿小心地放好,“我怕我晚上不小心踢到你了。”

“那你今晚睡哪?”

“楼下呀,楼下不是还有一个空出来的单间。”

刘耀文好心情戛然而止,把床上的枕头都护在身旁,不让宋亚轩拿走,“那么费劲干嘛?本来你就开学了要经常住宿舍,回来了还不和我一起住吗?”

“我怕我睡觉踢到你。”

“我又没有那么脆弱。”

刘耀文说完又觉得自己还蛮打脸的,他刚刚缠着宋亚轩又东又西伺候他时,确实脆弱得不行。

宋亚轩依旧耐心十足地解释如果晚上他踢到他的危害,可刘耀文半个标点都没有听进去,手圈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手臂使劲拉着他躺回床上。

“你睡觉很老实的,不会踢到我,你别担心呀。”

宋亚轩挣扎了两下,没有用,“那不是你说的吗?你说的我睡觉不老实的。”

这句话刘耀文确实说过,可那都是为了逗他和欺负他,互呛对方睡姿不好,平日里就爱看宋亚轩咋咋唬唬说出一条一条道理辩驳谁到底睡觉姿势不好。

所以那都是假的,宋亚轩睡觉好乖。

他是一只小猪,只会用脑袋拱到他的胸口,问他干嘛这样,他就说是因为怕冷,刘耀文都不好意思戳穿他下雪穿短袖的事,任由他贴近,也任由他有时候调皮,手指像猫一样在他身上抠抠摸摸。

可是等宋亚轩入睡时,脸颊肉堆出一个弧度,睫毛阴影打下,是个生动的陶瓷娃娃,真的好乖,哪有什么闹人或者不老实。

所以怎么会舍得他自己去别的单间睡觉?

“我那是骗你的。”

刘耀文抱着宋亚轩,和他老实交代。

“我之前是想逗逗你,其实我们宋亚轩儿睡觉挺乖的,喜欢抱着你睡觉。”

在身体受伤时还要故意比平时乖顺,喊他喜欢听的称呼,认定宋亚轩吃这一套。

“轩哥,你要让我一个人睡觉吗?我只是个小废物,如果晚上想上厕所怎么办,我本来受伤就很难过了,我一个人睡觉,很害怕。”

“知道了。”

“我是真的害怕,我本来就不喜欢关灯睡,也不喜欢一个人睡,你还要跑出去睡,宋亚轩儿,你有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宋亚轩妥协地躺好,扶着刘耀文让他睡下,和平时转化了角色,他把刘耀文抱在怀里,按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胸口,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

“干什么啊?”

怀里传来有些害羞别扭的声音,宋亚轩低头看,刘耀文的耳朵红彤彤的。

“哄你呗,老像只张牙舞爪的狗,快睡。”

“你骂谁是狗?”

“你不是狗谁是狗?”宋亚轩低头把他的耳朵揉得更红,“我没有骂你,狗狗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存在,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你老是不承认你是狗狗。”

刘耀文有点无奈,他不想承认很奇怪吗,他们都是养狗的人,土豆和鼠标很可爱,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乖,调皮和犯蠢的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而且宋亚轩有鼠标,他就不是他唯一的狗狗了。

“那我和鼠标一样咯?”

刘耀文没忍住,酸溜溜问他。

“不一样啊。”宋亚轩好像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鼠标是我的公主,要好吃好喝供着的那种。”

果然刘耀文听到之后更加吃味了,冷哼了一声,“那就是我还不如鼠标咯?你就没把我当公主。”

“那你要做我的公主吗?”

“不要,别老给我安一些娘唧唧的名字,包括玫瑰。”

玫瑰是因为我喜欢啊,笨死了这狗。

宋亚轩瞥了一眼他受伤的腿,告诉自己要忍忍病号,今晚第一次觉得没有耐心,他捧着刘耀文的脸,用额头撞了他一下。

“难哄死了!”

“那你还哄!”

“就哄!”宋亚轩叛逆,“你和鼠标不一样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女儿你知道吗!你要做鼠标的爸爸,你说我把你当什么?笨死了你这蠢狗,你是我男朋友!”

刘耀文全身都舒坦了,忍了他发飙,“嗯,那你早说呀。”

“还有玫瑰,玫瑰怎么了?玫瑰好听,你就是玫瑰玫瑰玫瑰,战狼是别人老公,玫瑰才是我老公。”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明明想笑还要忍,忍得脸部肌肉皱巴巴的,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掐了一把刘耀文的脸。

“笑什么,不哄了,你爱睡不睡!”

“睡,睡睡睡,老公抱着你睡。”

但是宋亚轩心甘情愿的服务停留在他的腿伤期间。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都还没过,得益于刘耀文积极配合治疗和疗养,加上他自己本身身体十分争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温润如兄长的宋亚轩好像在梦里,那些轻声细语的温柔又回到了两人之间隐晦的互动里,平时别人看到的,又是嘻嘻哈哈自称绝世枭雄的他们。

关于上次小游戏而欠下的种种债务,如果工作人员不主动提,宋亚轩早就把欠刘耀文数不胜数的吃饭按摩等事项抛在脑后,刘耀文绕着弯提醒,他也总是耍赖装聋。

直到知道明天要拍上一次债务的兑现物料,刘耀文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翘着好多了的腿,晃悠悠,看着穿着浴袍的宋亚轩从浴室出来,吹了个口哨。

“轩哥,洗完澡了?”

宋亚轩把头上的水珠甩了甩,瞥了刘耀文一眼,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往刘耀文腰上一抽,“干什么?犯什么毛病?”

“做个交易啊。”刘耀文被打了更兴奋,“你现在给我按摩一个,我明天录物料就不为难你,你欠我的那些我也给你打个折扣。”

“现在按摩?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刘耀文笑,抢了他手里的毛巾要帮他擦头发,“当然是不正规的。”

“小刘,腿伤刚好,别搞极限运动啊。”

宋亚轩看他要把自己拉着坐他腿上,刻意避开,只把脑袋凑上去让他擦。

但是十七岁正是少年好胜心高涨的时候,听不得这种质疑,何况是喜欢的人,和冷风一样扇在他脸上的巴掌。

宋亚轩越不肯,刘耀文越要按着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无理取闹仿佛是年下者的特权,这是在外人眼里不知道的,关上门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总是是宋亚轩在让着他哄着他。

“那你试试看啊,看看我能不能极限运动。”

宋亚轩真的哭笑不得,“你让我坐你腿,我怎么给你按摩?你别太幽默了刘耀文儿。”

“行啊,那我躺下,你帮我按。”

“那我有什么好处吗?”

“什么什么好处啊?”刘耀文急了,捏了一把他的腰,放松时软乎乎的,“这不是你欠我的?我的那些机子可都过户给你了啊,别不承认。”

“我不管哦,反正咱俩东西不分你我的,你不过户给我我也照样用,但是按摩不一样,按摩属于没有载体的服务行业,所以按摩你也得给我好处。”

刘耀文晕了,被宋亚轩绕晕的。

明明刚刚是他要和他谈判要点好处,跟他聊两句又被夺了主动权,刘耀文有点气急败坏,手不管不顾往下捏着他的臀肉。

“宋亚轩儿,你老是欺负我?明明我腿扭到的时候你可让着我了,让你心甘情愿给我按个摩,这么难啊?”

瞧瞧啊。

喜欢穿黑色系,喜欢插口袋,喜欢戴耳机,喜欢自己看上去拽拽酷酷的男高中生,出了门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谁知道会这么委屈地控诉自己怎么老是被欺负。

宋亚轩悄悄磨牙,这幅样子不欺负你就奇怪了。

可是到底不能让刘耀文太委屈了,宋亚轩点到为止,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嘴,措不及防的亲密让他一惊,有些害羞地说不要以为这样就会原谅他。

“那你躺着吧,我给你按摩。”

“心甘情愿的?”

宋亚轩没回答,膝盖撑着床起身,拍着刘耀文的肩膀让他趴下,而后跪在他的腰侧,手捏着他的后背。

说实话宋亚轩的力度控制得很一般,也按摩不到穴位上,可刘耀文还是觉得血液温热起来,流通的速度也变快,全身毛孔都张开,起着鸡皮疙瘩。

“这个力度可以吗老板?”

刘耀文哼哼两声,“可以,保持住。”

宋亚轩继续,一开始还能认真替他按摩,也是心疼他即便受伤了也要跟着去训练,脚才刚好一点就跟着走队形,可是按到后面,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让多巴胺分泌紊乱,两人的氛围越来越奇怪。

从跪在床上,到坐在刘耀文后腰上找到了支点,宋亚轩以自己按累了为理由,趴在刘耀文身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

刘耀文早就被哄得服服帖帖,转头亲了一下他的鬓角,“按累了就停吧,免除你欠我的了,宝贝。”

暧昧的谈情氛围切换自如,刘耀文在这种时候很爱喊他宝贝,宋亚轩听得耳根子发软发烫,说了一句话好,从刘耀文身上翻下来。

随之而来是情到浓时的接吻,刘耀文把他按在身下,像大狗一样对着他一顿啃,没什么浪漫可言,可是让宋亚轩觉得被他完全包裹着,像是躺在他的掌心上被他呵护。

“非正规按摩完要做些什么?”

刘耀文粗气不断喘,亲吻的缝隙问他。

宋亚轩已经有些晕了,还顾及着他的腿,“做些你腿好了后,才能做的事。”

“我已经好了。”

刘耀文再次重申,用腿去蹭,似在告诉宋亚轩他的脚有多灵活,但是刮得宋亚轩的腿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他捶了下刘耀文的胸口,没有明白地答应,却说了一句那么一会儿不能太过分了。

知道他妥协,刘耀文笑得又像个小孩,咬着宋亚轩的脸颊肉,非要让他自己说出口。

“那你是心甘情愿的咯?”

“是啊,你烦不烦啊……刘耀文儿……”

END.

有彩蛋.

人设:皇帝朝x皇后俞

贺朝不耐烦的翻了翻最近进宫妃子的牌子,迟迟没有找到皇后的,一手就掀翻了所有妃子的牌子,侍女太监慌慌张张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牌子,也不敢怠慢了皇帝。

“皇后呢?”,贺朝坐在龙椅上,眼里闪过不耐烦,因为他不喜欢拿着妃子,只喜欢他的皇后一个人,一天不见到他的皇后就心痒痒。

就更别说看不到皇后牌子了。

“禀告皇帝,皇…皇后他…他…”,太监说话太过于吞吞吐吐搞得贺朝很是不耐烦。

“说!”贺朝大怒,“朕的皇后哪儿去了!”

太监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悦妃给解了围,“皇上,您也要雨露均沾,何不来看看后宫其他......

太监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悦妃给解了围,“皇上,您也要雨露均沾,何不来看看后宫其他嫔妃?”

悦妃是个才进宫不久的妃子,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还不知道,这职位也是随便册封的。

“你也配?”,贺朝听不惯这人这些茶言茶语,这时也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好心情来跟她们说好话。

贺朝看了看满堂的女子,眼里更是不耐烦了起来,“退朝吧…。”

看着皇帝退朝,妃子们也松了口气,自然也只有悦妃最为大胆,“这皇后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嘛!”

四周的妃子劝了劝她。

“悦妹妹别这么说,要是被皇上听到了,可是要被看脑袋的”,是云贵妃,“皇后娘娘今日应该是有事情去了,我们不该在这里议论,都散了吧。”

赵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看着众嫔妃散去,才去寺庙里寻找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皇上刚才未能翻到您的牌子,发了很大的火,您要不先回去看看?”赵卫道。

“哦?是吗?那就回去看看吧。”谢俞说着,边起身回宫了,还在路边摘了一支桃花。

-

太监看到皇后娘娘回宫总算送了口气,请着皇后娘娘去皇上寝宫里瞧瞧。

院子里跪满大大小小的仆人,看见皇后娘娘时都松了一口气,谢俞招呼着他们,让他们先回去了。

进去时,看到贺朝正抱着被子发脾气,忍不住笑出了声,“皇上,今日又是发什么脾气?”

听到他家皇后的声音,跑了过去,抱着谢俞就开始撒娇,哭诉。

“呜呜呜呜呜呜,朕还以为你不要朕了呢!你去哪儿了?让朕好是担心,以后不许乱跑了!听到没有!”

前一秒严格凶狠的皇上,下一秒就在皇后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

谢俞迟迟还没有答应贺朝,贺朝生气了,冷着声音,“皇后不同意?那朕就要用强了,皇后可别怪朕!”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折了几支桃花…”谢俞还没说完。

“朕给你种满一院子的桃树。”

后来,谢俞的寝宫院子里还真就有了一院子的桃树。

悦妃也看清了皇后娘娘的样子,是她与众姐妹比不上的,就也没有争过宠。

“俞儿,朕爱你,只爱你一个。”

“皇帝说话可要算话。”

“朕什么时候不是说话算话了!今夜是不是该补偿朕了!”

/一个狗血又土掉渣的校园故事/

直到车子拐进刘家别墅,宋亚轩才有一些实感。

他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直接打进敌人老窝了?

但是这个敌人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刘母为人飒爽又热情,并非宋亚轩印象中高冷不近人情的富婆模样。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安静的跟着刘母一路进了刘家。

“你就住阿文隔壁这间吧,这间装修最配你。”

宋亚轩下意识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在憋好屁,宋亚轩直觉这事有诈,但毕竟是别人好心收留,他也不好挑三拣四,点头应了下来说了声谢谢。

“真乖呀。”刘母感叹一句,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他一走宋亚轩情绪就......

他一走宋亚轩情绪就没那么紧绷,往刘母安排的房间走。

刘耀文跟在他身后,宋亚轩以为俩人只是顺路,也没在意。

直到他打开房门,看清里面“最配”他的装修,宋亚轩开门关门的动作只用了一秒,十分连贯。

刘耀文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在身后笑出了声音。

“我妈一直希望有个女儿。”

所以把刘耀文旁边的房间装成了小姑娘最喜欢的那种粉嫩嫩的颜色。

哦,连床都是带帷幔的公主床。

这要是在以往,宋亚轩早就破口大骂了。

“没有业主同意,我家这晚上不放人进来。”

宋亚轩一脸视死如归的扎进了房间里。

房间门哐的一声关上,震的刘耀文都能感受到他的怨气。

想想自己小时候也被逼着睡过这个房间,刘耀文心里诡异的有了一点痛快的感觉。

宋亚轩给自己催眠,这粉嫩嫩的颜色多好看,猛男都喜欢粉色,谁还没有一颗公主心。

本着眼睛一闭睡一觉就过去了的心态,宋亚轩觉得得赶紧去洗漱,结果发现自己除了一个背包和两本没什么用处的课本,其他什么都没有。

要不穿着校服睡一宿?

算了,再把粉嫩嫩的公主床弄脏了,那可太不礼貌了。

无奈,宋亚轩只好去敲隔壁的房门。

“没锁。”里面传来刘耀文的声音。

他应该也是要去洗漱,手里拿着换洗衣服。

宋亚轩站在门口,只探个脑袋进去。

“睡衣借我一身。”

刘耀文上下扫了他一眼,身高体重跟自己都差不多,倒是不挑。

刘耀文把手里的换洗衣服递给他,又去抽屉里拿了个新内裤。

都是大小伙子,宋亚轩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谢了,我买新的还你。”

“不用,赶紧洗漱早点睡吧。”

宋亚轩拿到换洗衣服,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的时候对这间房间的接受度已经大大提高。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晚上实在吃的太多,撑得根本睡不着,盯着粉色纱帐床顶,宋亚轩想到自己跟刘耀文大放厥词说自己睡眠质量特别好的言论,真是啪啪打脸。

别墅区夜晚安静的过分,宋亚轩在一片静寂中辗转难眠。

朦胧中眼前的纱帐竟有些像婚纱样式。

婚纱?如果他爸爸和刘耀文妈妈结婚,还会办婚礼吗?

会吧,他爸爸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若是真的喜欢,一定不会顾及世俗的眼光。

那他和刘耀文要如何自处?

能眼睁睁看着俩人在自己面前喝下交杯酒并亲吻彼此吗?

宋亚轩无法得知。

他还没有经历过爱情,无法理解大人们复杂的情感。

刘耀文或许能理解?

宋亚轩想到隔壁的刘耀文,今晚看他跟他妈妈关系应该还不错,起码比自己和爸爸的关系要好很多。

刘耀文不同意这场婚事又是为什么呢?

宋亚轩躺在舒适的大床里,越想越精神,肚子咕噜咕噜全是食物消化的声音。

手机在黑暗中丁零响了一下,吓得宋亚轩一个激灵。

暗骂了一句不知道哪个混蛋大半夜给自己发消息。

结果聊天页面一个大红的1挂在了刘耀文的头像旁边。

“明早吃牛奶三明治还是豆浆油条?”

问一个撑得睡不着的人明早吃什么,这简直跟做选择题是蒙B还是C一样难以抉择。

吃什么宋亚轩无法决定,但是既然刘耀文没睡,他决定去找刘耀文谈谈。

宋亚轩摸着下了床,到了刘耀文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夜晚太安静,宋亚轩不敢太大声,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回应,试着开了个门。

门轻易就被打开。

刘耀文带着耳机,根本没听到宋亚轩进来的声音,等宋亚轩伸手戳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回手直接将人蒙进了被子里,刚要揍人,听到宋亚轩骂骂咧咧的声音才停手。

“刘耀文你个臭不要脸的,又他妈的搞偷袭。”

宋亚轩声音翁里瓮气的从被子里传出来,把刘耀文都要骂笑了,俩人干这几回架哪次不是宋亚轩先搞事,真是恶人先告状。

刘耀文气不过照着他屁股给了一巴掌。

宋亚轩从被子里解脱,就想扑上去反击,被刘耀文轻飘飘一句话制止。

“我现在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宋亚轩高涨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

所有的动作都卸了力。

“你不揍我我妈现在也不见得还认得我。”

刘耀文无意戳他痛处,一时有些尴尬。

“干嘛,公主床下有豌豆?睡不着来我这找存在感?”刘耀文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被子,岔开了话题。

宋亚轩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学着他的模样靠在床头。

“刘耀文,你说你妈和我爸会结婚吗?”

“不会。”刘耀文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爸。”他试过了,很显然失败了。

不被宠爱的小孩,连吵闹的资格都没有,就被轻易驳回。

或者说他的意见在宋父那根本就不重要。

“我妈不同意就行了。”

刘耀文本就没指望宋亚轩,宋亚轩闯进他的生活算是意外,这个人跟自己有一样的目的,所以也就没把他赶走,仅此而已。

从始至终两个人的联手也不过是宋亚轩这边的闹剧,刘耀文觉得他还挺有趣也就配合他一下。

“你为什么不同意你妈妈再婚啊,你也想你爸爸吗?”

他爸在他小时候就没了,刘耀文对父亲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他也不是讨厌他妈妈再婚,要不是他妈恋爱脑总被骗,又恰好有那么点钱,他也不会拦着。

“不想就是不想,哪那么多理由。”刘耀文不想跟他多解释,毕竟一旦说怕他妈被骗,就相当于是在怀疑宋亚轩和他爸爸的人品,他没见过宋亚轩爸爸,不予置评,但是在他看来宋亚轩不像那种人,所以他不想平白无故伤人。

宋亚轩以为戳到了他的逆鳞,也不再问。

刘耀文说了不能成,那应该就不能吧。

刘耀文这人好像是比他厉害那么一点。

不对,是只有一点点。

“刘耀文,咱俩差点就可以成兄弟哎,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原本素不相识,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差一点就成为法律意义上最亲密的家人。

“屁,我才不跟你当兄弟。”刘耀文被他说的直起鸡皮疙瘩。

宋亚轩这小破孩突然搞什么深情。

“谁愿意跟你做兄弟啊,不要脸。”

“那你说什么?”

“我就说,你管我!”

刘耀文发现自从认识宋亚轩之后,他想揍人的次数明显增多。

“去去去,回去睡觉,烦死了。”刘耀文被他搞的不耐烦,开始往外撵人。

宋亚轩原本已经接受了那个公主床,但被刘耀文这么一撵,瞬间就起了叛逆心理。

“我不,咱俩换,你去睡公主房。”

“不去,我妈说了,那个房间最配你。”

“放屁,哪里配我了,我不管,你把我带回来的,我就要睡这。”

宋亚轩趁机抢了大半被子,倒头就躺下,将耍赖贯彻到底。

刘耀文真是服了,怎么就招来这么个无赖,也怪自己睡觉怎么就没有锁门的习惯,让这个小东西有了可趁之机。

刘耀文在被子下踹他,想把他踹下去。

宋亚轩知道他练过,比自己厉害,也不跟他硬碰硬,伸手抱住他脖子,整个人缠上去,让刘耀文无从下手。

“你床这么大,借我一半怎么了?”宋亚轩打死也不想再回去对着那个粉色的公主床失眠。

“不借。”

“那今天就谁也别想睡,正好我撑的睡不着。”

大半夜刘耀文不想闹太大动静,被他缠的也烦,还是先妥协。

“烦死了,撒手,离我远点,不然我真把你踹下去。”

宋亚轩乖乖松手,一眨眼的功夫就捏着被角躺的十分平整。

刘耀文整理好自己被他拽的褶皱的衣服,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俩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还算和平。

结果不到半小时,宋亚轩又缠了上来。

刘耀文以为他又要闹,一侧身发现吵吵着吃撑了睡不着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宋亚轩睡觉应该是很没安全感那种,因为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刘耀文看着睡着之后不知道乖巧多少倍的人,终究是没忍心叫醒他,往上拽了拽被子,叹了口气。

睡前刘耀文只有一个想法:就算为了不跟宋亚轩这闹人的小玩意当兄弟,这婚他妈也不能结!

————

贺峻霖前一晚喝的烂醉,第二天到学校还宿醉的头疼。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上午,才好了那么一点。

“戒酒!以后谁再拉着我喝酒,直接绝交!”贺峻霖一拍桌子,立下毒誓。

刘耀文和贺峻霖旁边的王小虎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戒酒这话贺峻霖没说过十次也有八次了,结果回回都是他自己要喝,谁也拦不住。

提到宋亚轩,王小虎也来了兴趣,昨天他也在现场,看到了宋亚轩骂何乐乐那场大戏。

“文哥,那人是峰峻高中的?咋这么牛,直接指着何乐乐鼻子骂她,你没看何乐乐那个脸色,难看的都要哭了。”

一旁的贺峻霖惊讶了,还有这节目?果然,他就不该喝酒!

“来,小虎子,给我学学,宋亚轩咋骂的?”

提到这个,王小虎更来劲了,学着宋亚轩的动作,捂住贺峻霖的耳朵。

“希望你下次长长脑子,来打探敌情的时候也多装一会,好歹问清楚情况再向别人开炮。”

“想跟人家阴阳怪气,就请把绿茶那一套练的炉火纯青一些,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人凭白看了笑话。”

“不要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峰峻高中怎么了?上学花你家钱了还是占你家茅坑拉屎了,怎么就看不上峰峻高中了,我们峰峻可不会有像你这样阴阳怪气的小姑娘。”

王小虎把宋亚轩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学了个十足十,看的贺峻霖一愣一愣的。

“宋亚轩真这么说何乐乐的?”贺峻霖不相信王小虎,转头向刘耀文求证。

刘耀文忍着笑点了点头。

“我擦,我宣布,以后宋亚轩就是我男神了!”

贺峻霖早就看不上何乐乐的做派,但是大家都是同学,况且何乐乐还在追他,他不好太不给女生面子,现在宋亚轩算是帮他恶狠狠出了口气。

“贺哥,这宋亚轩是谁啊?之前从没听过这号人物。”说了半天,王小虎也没听懂这宋亚轩到底是谁。

提到这个,贺峻霖还真解释不清。

“这得问你文哥,我第一次认识宋亚轩,他是来找刘耀文约架的。”

“文哥,你跟这宋亚轩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他都莫名其妙好嘛。

“就那么认识了。”

“你怎么得罪他了,他要跟你约架?你俩打了吗?谁赢了?”王小虎抛出一连串问题。

他平常最爱吃瓜,遇到这种消息,更是两眼放光。

刘耀文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干脆就哪个都不回答。

“大哥们的事,你少打听。”

王小虎撇撇嘴,刘耀文这人不好处,嘴太严。

所以他转换了目标。

还有这事?他还跟人撒娇了?

那不出意外,这个人必是严浩翔了。

“你用屁想,能让老子撒娇的,会是谁?”贺峻霖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王小虎瞬间脑子灵光。

“女朋友?”

“啧,格局打开一点,就不能是男朋友?”

贺峻霖性取向不同这事,王小虎知道一点点,听完倒也没太惊讶。

“贺哥,牛哇。”

“嗨,一般般。”

刘耀文坐在俩人身后没戳穿贺峻霖单方面宣布恋情的行为。

贺峻霖和严浩翔?也挺好。

王小虎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他说的肯定句,本就不需要贺峻霖回应,贺峻霖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

王小虎把几人的关系在脑海里滚了滚。

贺峻霖男朋友是峰峻高中的,他和宋亚轩是朋友,宋亚轩通过贺峻霖认识的刘耀文,昨天是刘耀文带宋亚轩来的轰趴馆,甚至最后所有人离开后只剩了宋亚轩和刘耀文。

那么……

王小虎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刘耀文。

“卧槽,文哥,宋亚轩是你男朋友啊!”

刘耀文出来接宋亚轩的时候,看到了宋亚轩身上的蓝色校服,和与身上校服十分搭配的双肩背包。

若是不开口,刘耀文当真觉得他是一个被别人拐到荒郊野外的乖乖仔。

可惜他亲眼看到过他把一个小混混骂到发懵。

宋亚轩同样注意到了刘耀文身上的破洞裤和朋克T恤,这才发现自己来找刘耀文这事到底有多冲动。

本质上,他和刘耀文并不熟悉,甚至应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从学校来?”刘耀文带着他往轰趴馆里走。

“不是,从家里。”宋亚轩不想多说,只说了一句家里。

宋亚轩跟他爸爸关系不好刘耀文早就有所猜测。

但这是宋亚轩的私事,他管不着。......

但这是宋亚轩的私事,他管不着。

他让宋亚轩来找他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朋友而已,所以也没再多问。

俩人到房间的时候,里面气氛正嗨。

聚在一起打牌的、在旁边唱歌的,还有像模像样摇骰子的,十分热闹。

宋亚轩就像一个异类。

刘耀文在沙发上给他找了个地方,把他安顿好。

“文哥,哪来的乖小孩?”沙发上躺着个醉醺醺的人,看见宋亚轩长得好看,好奇的问了一嘴。

“哎?峰峻高中的校服?啧,隔壁学校的啊。”

认出宋亚轩身上的校服后那人又没了兴趣,躺回沙发上装死去了。

“我的轩轩啊。”贺峻霖从摇骰子那桌,瞄到宋亚轩的身影,一个飞扑压到了宋亚轩怀里。

宋亚轩下意识挡住他,怕他压到不该压的地方。

刘耀文被他的动作弄的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顺手也帮他拦了贺峻霖一把。

“别拦我,我要我的轩轩啊。”贺峻霖被刘耀文拦着,已经有点神智不清,硬往宋亚轩那凑合。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啦啦队的队长何乐乐在贺峻霖扑过去的一瞬间就对宋亚轩起了防备之心。

她追贺峻霖好久了,贺峻霖却一直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却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亲近,她很诧异。

贺峻霖什么时候有她不认识的朋友了?

刘耀文缓解了他的冲击力,伤不着宋亚轩了,就松开了拉着贺峻霖的手。

贺峻霖如愿倒进了宋亚轩怀里。

宋亚轩看严浩翔那个装逼样看习惯了,哪遇到过这么“热情”的人,一时有点不好招架。

刘耀文见俩人还玩的挺好,不管他俩转身回去打牌了。

徒留宋亚轩一个人抱着贺峻霖凌乱。

“贺儿啊,你是不是喝多了?”

“瞎说,我没喝多。”贺峻霖一脸认真的否认,而后又像想到了什么。

“不,我喝多了。”

说完凑的宋亚轩更近。

“所以,可以让严浩翔来接我吗?我想见他。”

宋亚轩衣服被他揪的皱皱巴巴,穿着校服都有些热。

“谁?刘耀文这个孙子!他怎么能不告诉我。呜呜,他不告诉我。”

贺峻霖这一会哭一会笑的,宋亚轩很难不怀疑他是在耍酒疯。

“我帮你给翔哥打一个吧。”

宋亚轩拿出自己手机,给严浩翔拨了过去。

“喂。”声音还有点低。

“严浩翔,是我,贺峻霖。”

刘耀文打牌时喜欢沉思,托腮的样子十分认真。

可惜,看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他应该是不会玩被拉去凑数的。

一把结束,这人大概也是有些气急败坏,喝了半瓶啤酒,去吧台唱歌了。

坐下时,他的视线和宋亚轩相遇。

俩人一东一西,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是视线就莫名的遇上了。

宋亚轩啼笑皆非,然而,更多的思绪却是被远处的刘耀文占据着。

他点了首歌,前奏响起,一首很经典的老歌。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你的表情是大过于朋友的暧昧……

明明梁咏琪唱这首《胆小鬼》时,是小心翼翼的暗恋和暧昧,不知怎么的,到刘耀文这仿佛就变成了一种无形的撩拨。

他不像在诉说暗恋,而是像在鼓励别人暗恋。

怪风骚的。

宋亚轩猜今天这屋里可能有他喜欢的人或是想撩的人,不然怎么能把歌唱的这么婉转。

“嗯,好。”对面严浩翔的话还是很少。

“你一个人在那有没有问题,用不用我去找你?”

“嗨,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问题,你这是瞧不起我。”宋亚轩其实也挺想让严浩翔来的,起码他就不用一个人干坐着了,但是天色已晚,贺峻霖磨了他这么久他都没应,应该就是不想出来了,宋亚轩不想麻烦他。

“好,有事随时打给我。”

顿了两秒。

“贺峻霖好像喝了不少酒,你看着他点。”

宋亚轩看了一眼身边睡的脸色红扑扑的人。

“知道了,放心吧,肯定把你小男朋友照顾好。”

回应他的是严浩翔毫不留情的挂断声。

“切,装逼犯,早晚有人治你。”宋亚轩对着手机吐槽了一句。

刘耀文看着原本盯着自己唱歌的人突然不看自己,只跟手机那边的人聊的欢快,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不是天天跟严浩翔在一起吗,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聊的,那么开心。

一首歌结束,刘耀文把麦让了出去。窝去另一个角落的沙发低头玩手机。

宋亚轩再抬头,已经看不见刘耀文的身影,找了一圈才发现他窝起来玩手机了。

这个屋里宋亚轩只认识刘耀文和贺峻霖,结果这俩人全都沉默了。

宋亚轩越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你好呀,你是贺哥的朋友吗?”一道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宋亚轩看向发声的人,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你好。”宋亚轩礼貌回应。

“你跟贺哥很熟呀?”何乐乐并不想认识宋亚轩,但她得知道贺峻霖和宋亚轩的关系,不然她总觉得心里没底。

“还行。”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看你的校服,你应该是……峰峻高中的吧,怎么会认识贺哥的呢?”何乐乐越发咄咄逼人,且话里带着明显对峰峻高中的偏见。

宋亚轩多少有点不耐烦。

“就那么认识的。”

“拽什么呀,不想回答就不回答,这么敷衍,懂不懂礼貌。”

宋亚轩真是一股急火攻心,这女的在这阴阳怪气谁呢。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贺峻霖呀?”宋亚轩越气反而越笑的可爱。

“是,怎样?”何乐乐见他把话挑明,干脆也不装了。

今天在宋父那受的那点委屈蹭蹭往外冒,宋亚轩努力控制了两秒,看了一眼刘耀文,大概他也看到了这边的场景,收了手机在看他和何乐乐。

宋亚轩把睡熟的贺峻霖往旁边挪了挪,伸出一只手盖住了他的耳朵。

“怎样?不怎样,但是希望你下次长长脑子,来打探敌情的时候也多装一会,好歹问清楚情况再向别人开炮!”

宋亚轩本就不是被人欺负的性格,暴脾气一上来就有点收不住。

“还有啊,要想跟人家阴阳怪气,就请把绿茶那一套练的炉火纯青一些,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人凭白看了笑话。”

“更不要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峰峻高中怎么了?上学花你家钱了还是占你家茅坑拉屎了,怎么就看不上峰峻高中了,我们峰峻可不会有像你这样阴阳怪气的小姑娘。”

宋亚轩一顿输出,等说完才发现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正看着他和何乐乐,除了睡死过去的贺峻霖,其他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何乐乐被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她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淑女的形象,不过是看宋亚轩乖乖巧巧的好欺负,所以才暴露了一些本性,谁成想竟然被如此打脸。

“哇,姐姐,你不是要哭吧,这就破防啦?”宋亚轩还嫌不够,凑上去挑衅。

何乐乐真想给他那张看似单纯无害的脸一个大耳刮子。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散了。”刘耀文觉得自己再不出来制止,何乐乐可能真就要哭了。

这屋里可不止一个何乐乐的追求者,刘耀文真怕宋亚轩一会走不出这个屋。

刘耀文说话,众人还算给面子,知道他这是护着宋亚轩呢,都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众人陆续离开,不过从宋亚轩面前路过时都不约而同的仔细看了他一眼。

宋亚轩就坐在那任由别人看猴一样打量,丝毫没露怯。

有人过来把贺峻霖扛走,宋亚轩看了一眼刘耀文,他没有阻止的意思,知道应该是跟贺峻霖玩的比较好的,把手从贺峻霖耳朵上拿开,让人走了。

也有人过来拉着还一脸怨念盯着宋亚轩的何乐乐走了。

最后屋里就只剩了宋亚轩和刘耀文。

宋亚轩一口浊气才吐了出来。

吵架的时候是真爽,但是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这可是在人家地盘上,也有点虚。

刘耀文看着这人又暴躁又心虚的模样只觉得有趣。

他走到宋亚轩面前。

“走吧。”

宋亚轩也不想多留,跟着他起身,结果大概是因为刚才吵了一架,外加晚上没吃饭,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出。

宋亚轩瞬间尴尬的红了脸。

这破肚子,可真他妈的不争气!

“没吃饭?”

“嗯。”宋亚轩低着头承认。

刘耀文想了想,重新走回房间里,按了屋里的服务铃。

“您好。”那边很快传来客气的应答声。

“你好,帮我做一份蛋炒饭。”

刘耀文看了一眼还乖乖站着的人。

“再热杯牛奶,谢谢。”

什么东西?他们喝酒,给自己要牛奶?这不是瞧不起自己嘛!

“还想吃什么吗?”刘耀文转头跟他确认。

“牛奶要特仑苏。”

“呵。”刘耀文轻笑了一声。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并未因为这个特殊的要求而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这让宋亚轩有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叫完餐,刘耀文在宋亚轩刚才坐的沙发边上坐下,把面前堆满东西的茶几清理出了一块地方。

宋亚轩看着他拿着湿巾擦拭桌子的模样,那一瞬间有什么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底流过。

原来这就是被照顾的感觉,有人会愿意因为你饿了陪你多留一会,会给你叫一杯热牛奶。

简单却窝心。

“干嘛,这就感动了?刚才骂人家小姑娘那个劲头呢?”刘耀文看着莫名有点感动的人出声调侃。

他可不想让宋亚轩对他太感激,是他答应人家过来的,总不能真看他饿着肚子走。他没那么伟大,可不能凭白受了人家的感激。

宋亚轩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没吱声。

俩人就这样沉默着等来了一份颜色诱人的蛋炒饭和一杯温热的牛奶。

宋亚轩是真的饿了,一个人把一盘子蛋炒饭都吃光了,牛奶也喝的一滴不剩。

“你晚上得撑的睡不着觉吧。”刘耀文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有点担心的看着他。

“放屁,我睡眠质量好着呢。”宋亚轩吃饱了也有了力气跟他犟嘴。

刘耀文才懒得管他,难受的又不是他。

这次俩人没再停留。

然而等出了房间,宋亚轩才想到一个难题。

他得怎么回家?

这个破地方根本叫不到车,那帮大少爷大小姐都是专车来接的,他怎么办?

俩人到大门口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路边,看到刘耀文的身影,车子发动开了过来。

车窗摇下,里面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一个干练却满是韵味的女人。

这是宋亚轩对刘母的第一印象。

“儿子,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女人很热情的询问着刘耀文。

“妈,你怎么来了?不是让黎叔来接吗?”

“我正好加班结束路过,就来了,怎么?我比不上你黎叔?”

“你又加班到这么晚!”

“嘿嘿,哎?这位小同学也是你的朋友吗?长得真可爱。”刘母不想跟刘耀文掰扯加班的事,将视线转到宋亚轩身上。

刘耀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宋亚轩。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宋亚轩可是他“后爸”的儿子。

还是宋亚轩先反应过来,跟刘母打了个招呼,即使对刘母有很多抱怨,可宋亚轩还是维持着基本礼貌。

“阿姨你好,我是宋亚轩。”

刘母很明显知道宋亚轩这个人,他听到宋亚轩介绍完自己后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一番,像是突然明白。

“我就说,你怎么跟宋哥长得这么像,原来你就是他儿子呀。”

“长得真好看。”

宋亚轩和刘耀文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刘母太坦然了,坦然的让想拆散刘母和宋父的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回家吗?我送你呀,快上车。”

“不,我不回家,我去我哥哥那,我让他来接我。”

“啊,对,宋哥说过,你喜欢跟你哥哥玩,但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别麻烦你哥哥了,去我家住吧。”

刘母热情的过分。

“我家有好几个房间,你放心,不会让你拘束的,明早我还可以送你和耀文一起上学,反正你们两个学校也挨着。”

“阿姨,不用,我……”

“耀文,快带亚轩上车,很晚了,我还要回去卸妆,隐形眼镜戴一天了不舒服。”刘母催促刘耀文。

他妈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刘耀文熟,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将宋亚轩塞进了车里。

算了,就一晚,等今晚过去,他必须得找他妈妈好好谈谈了……

晚上六点,学子路后面小巷,宋亚轩如约而至。

严浩翔作为宋亚轩每次出去挑事的“专属打手”也有幸被宋亚轩同意加入同行行列。

宋亚轩这个峰峻高中混混头子的称号多少有点狐假虎威借人势的成分,但是严浩翔每次打完架总是装酷,保持着自己的高冷人设,所以战绩最后都归到吵吵的最大声的宋亚轩身上。

“翔哥,一会我先上,你在巷子口等我,你要是看情况不对,就来救我。”宋亚轩快到相约的巷子口时嘱咐了严浩翔一句。

不是他怂,他是怕刘耀文那个孙子带帮手,他可不能让自己吃亏。

严浩翔对这个贺峻霖更好奇了,宋亚轩只跟他说了这人是时代高中的,对俩人之间的矛盾......

严浩翔对这个贺峻霖更好奇了,宋亚轩只跟他说了这人是时代高中的,对俩人之间的矛盾却绝口不提,严浩翔可没见宋亚轩对谁敌意这么莫名其妙过。

没关系,一会他就能见到本尊了,他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严浩翔虽然爱装逼,但是为人仗义,所以宋亚轩对他很放心,让他留在巷子口,自己进了巷子。

贺峻霖本着有热闹不看是傻子的原则,也跟了过来,他和刘耀文在巷子口看到了抱胸靠在墙边等宋亚轩的严浩翔。

严浩翔身上也穿着峰峻高中的校服,刘耀文猜到他是跟着宋亚轩来的,对宋亚轩的小胆量嗤笑了一声,从严浩翔身边路过,眼神十分不屑。

严浩翔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贺峻霖傲个屁啊,确实挺欠揍的。

贺峻霖正愁一个人看热闹无聊呢,看见严浩翔就跟看见亲人一样,即使他们穿着不一样的校服,甚至属于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阵营,贺峻霖还是凑了过去,从校服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递到了严浩翔面前。

“哥们儿,来点?”

严浩翔垂头看了一眼伸到自己胸前的葱白指尖,和那一捧乌漆麻黑的瓜子。

视线移到对面那人的脸上。脸很小,肉肉的,眼睛水灵灵,看着他一脸期待。

比刚才那个“贺峻霖”让人有好感多了。

不过严浩翔向来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

“不用。”所以他拒绝了那把瓜子,仍靠在墙上,不为所动。

贺峻霖被拒绝也不尴尬,把手收回来,自己嗑上了。

他这人不拘小节,瓜子皮直接吐到了地上,发出呸呸的声音,听的严浩翔皱紧了眉头。

也不知道刘耀文舍不舍得对那么个小可爱下狠手,要是真打起来,他帮谁呢?帮刘耀文他于心不忍,帮宋亚轩吧,刘耀文又是有真功夫的,万一误伤他怎么办。

真是纠结。

巷子里的人可不知道他的纠结,刘耀文一进到巷子就看到了宋亚轩蹲在地上拿树枝瞎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刘耀文听了一耳朵,如果没猜错,是宋亚轩要怎么跟自己打架的战术。

刘耀文看着缩成一团的人,有点想笑。

这人被自己打一拳得哭吧。

“呦,小可爱。”刘耀文对着还对自己的靠近没有察觉的人吹了个流氓哨,叫了一声。

宋亚轩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大概是起的急了,眼前一阵发黑,伸手扶了把墙才站稳。

刘耀文真是要被这个人笨死。

“怎么,还没打就‘扶’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刘耀文,在之后的数十年,宋亚轩每每和刘耀文抵死缠绵间,回想的总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时的样子。

那一天夕阳很美,染红了半边天,云层堆叠,仿佛下一秒就受不住坠入人间,刘耀文就站在他对面,身后是没有路灯的巷口,夕阳映着他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眼角眉梢皆是独属少年的挑衅和傲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他双手插兜,校服松垮,一双白色板鞋沾了些尘土,更显不羁。

宋亚轩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人,无论是他爸爸还是马嘉祺甚至他和严浩翔都是男性中的佼佼者,可这一刻,他仍承认刘耀文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让人移不开眼。

可惜,宋亚轩深知他和刘耀文不可能是互相欣赏的关系,所以他收敛起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你是刘耀文?”

宋亚轩说话的声音跟他外表并不相符,声音要沉稳很多。

就是语调有点欠。

他口中的刘耀文三个字带着明显的轻佻和不服气,还有一点挑衅。

“我是刘耀文。”

俩人相隔两米,天色黑了,有些看不清,刘耀文边说话边往宋亚轩那走了几步。

宋亚轩被他气势吓到,下意识要后退,但想到自己今天是约人来打架的,硬生生稳住了,没动,只看着他的视线满是防备。

“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亚轩。”

宋亚轩跟贺峻霖互报过姓名,所以宋亚轩觉得他知道自己名字倒也不奇怪。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刘耀文看着他,突然起了一点捉弄的心思。

“不知道啊,但是一般有人把我约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小巷都是一个目的,就是……”他故意停顿,拉长了尾音,上半身也向前倾斜,靠近宋亚轩。

宋亚轩搞不明白,这人怎么把有人找他约架说的这么缠绵。

“跟我告白。”刘耀文说出了四个字,果然见宋亚轩跟他想象的一样,脸色变幻,生气又无语的模样,十分鲜活。

宋亚轩想给这人一个大白眼,这得多自恋能说出这种话来,自己这气质、这长相像是会主动跟他告白的人吗?

“你少胡说八道,我来找你打架的。”宋亚轩推了一把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人。

刘耀文不过一时兴起,逗弄他一下也就算了。

“因为你爸和我妈的事?”刘耀文也不跟他装了。

“你知道?”

“你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宋亚轩想想也是,他和刘耀文在这件事里其实处于同样的尴尬地位,况且刘耀文那样的家庭肯定比他的更错综复杂,他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那你怎么想?”宋亚轩觉得也许他和刘耀文也不是非得处于对立面,如果刘耀文也不同意这件事,那么他们可以联手的。

“不怎么想,我不同意。”刘耀文态度强硬,似乎认定这件事不能成一般。

这正合宋亚轩的意。

“巧了,我也这么想,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合作吧。”宋亚轩知道了他的态度后,对他的敌意小了不少。

收起棱角的宋亚轩整个人温润无害,看人的眼神都让刘耀文有了真诚的错觉。

“好啊,你求求我,我就答应你。”

巷子里一直很平静,能听到刘耀文和宋亚轩交谈的声音,但是听不太清,只能听出来俩人应该谈的还算融洽,没有打斗的声音。

贺峻霖来的晚,所以是站在严浩翔里侧,他不时向巷子里张望都是压在严浩翔胳膊上探过去,严浩翔几次想阻止,但如果自己出声了好像他很小气一样,所以他没吭声。

贺峻霖这人嘴闲不住,瓜子嗑的口渴,从书包里拿了瓶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见严浩翔盯着他看,把水瓶往他那递了一下。

“喝?”

严浩翔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如此随意。

第一次见面就给人他喝过的水?

“不喝。”

贺峻霖从善如流把水瓶收回了书包里。

就知道这人会拒绝,贺峻霖本来就是逗逗他,看他冷着脸的模样,怪好玩的。

“哎?你是宋亚轩朋友吗?你叫什么呀?”

“严浩翔。”

“名字真不错。”

贺峻霖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张脸。

“长得也不错。”

严浩翔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他无法反驳,他可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他是高冷的,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哎?你有女朋友吗?”

严浩翔很想让他闭嘴,果然“贺峻霖”那么讨厌的人,他的朋友,也不讨喜。

他不理自己,贺峻霖就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宋亚轩打架厉不厉害?”

“贺峻霖打架很厉害?”他要是不八卦自己,严浩翔还是愿意跟他说说话的。

“贺峻霖?”贺峻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是啊,跟宋亚轩约架那个不是叫贺峻霖吗?看着这人就不怎么样,拽里拽起的。跟名字一样,听了就让人觉得招人烦。”严浩翔一个没忍住,多吐槽了几句。

“嗨,这不遇见知己了嘛,我也觉得这个贺峻霖怪招人烦的。”

“你不是他朋友吗?”严浩翔看着跟自己一起吐槽的人,感觉哪里不太对。

“哪啊,我跟贺峻霖可不是朋友,我就单纯来看热闹的。”

贺峻霖确实一副看热闹的派头,严浩翔不疑有他。对他印象也好了点。

“呵,看来这个贺峻霖是真的让人讨厌,连个朋友都没有。”

“可不嘛,这人就适合孤独终老。”

“哎,疼疼疼,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搞偷袭。”宋亚轩被刘耀文反手扣在胸前的时候,疼得整个人都扭曲了。

“用不用我提醒你谁先偷袭的?”

刚才刘耀文要宋亚轩求求他,宋亚轩受不了被他调戏,趁他不注意直接出了手。

可惜刘耀文是学散打的,没两下就把他制服了。

宋亚轩偷袭在先,确实有些心虚。

“刘耀文,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宋亚轩颇有些气急败坏。

“求求我。”刘耀文就喜欢他这副不服输的样子,又使了点劲。

宋亚轩被他挾住的胳膊疼的直抽抽。但是他可不是会求人的性格。

“你他妈搞疼我了。”

他话里带了颤音,听的刘耀文有点心软。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刘耀文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

宋亚轩重获自由,活动活动了手脚。

刘耀文看他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心情极好。想到他昨天被小混混堵在墙边那副嚣张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底气。

算了,毕竟俩人现在是同一战线,刘耀文决定给他个面子。

“你叫我一声文哥,我以后就……”

刘耀文话还没说完,宋亚轩找准空隙,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然后转身就跑。

严浩翔又跟着贺峻霖一起骂了“贺峻霖”几句,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姓名。”严浩翔想起来自己已经自报过家门,却还连这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贺峻霖眼里带了点兴味,他擦了擦刚才握着瓜子那只手,重新伸到了严浩翔面前。

然后正式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贺峻霖,很高兴认识你。”

严浩翔瞳孔意外的睁大。

幸好这个时候刚踢完人的宋亚轩跑了出来。

只留追出来的刘耀文和还未来得及把手收回去的贺峻霖在身后看着俩人跑远的背影。

相对无言。

各位太太打扰了!!!

非常抱歉在半夜打扰老师们!!!

(来看看攒了五个多月的结果)

温馨提醒:里面包含两篇轩文

错字踹我

*无限宠有钱文&作精小财迷轩

*婚后日常细水长流的激情

*甜甜甜甜一发完

清晨的阳光打在床上,凌乱的衣物和被褥清晰地显露出来,卧室里的两人睡的正香

阳光越来越刺眼,宋亚轩皱着眉翻了个身,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堵肉墙,鼻尖传来的酸痛把他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他被迫睁开了眼睛,性感的小麦色皮肤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为啥踹我啊老婆”刘耀文清醒过来,连忙上去揉一揉那人的腰身

“你咋在我家…”宋亚轩身上不着寸缕,不难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环顾着四周,也不是自己家的布置啊

刘耀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见着宋亚轩又要发飙,轻笑了一声捉住那人的拳头“睡蒙了吗宝贝,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苹果酸甜的汁水在口腔炸开,宋亚轩啃着水果目光呆滞,头顶的呆毛随着动作晃悠,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结婚了?”宋亚轩承认眼前的结婚证确实很刺眼

“想起来了?”刘耀文挨着他坐下,身上是情侣款睡衣

“那我们办婚礼了吗”宋亚轩像是真的睡傻了,脑子一片浆糊

“没有啊,你不是说要先领证蜜月再婚礼吗”刘耀文抚平那人头顶的小天线,可那东西倔强得很,像是喷了发胶似的,依旧坚挺

“啧”怎么多出来这么多帅哥宋亚轩点开图片放大一张张的浏览,昨晚错过了好多啊…

“你在干啥”刘耀文脸都黑了,当着自己的面看别人的照片?这能忍?

“啊!”宋亚轩被吓了一跳“你干啥!”

“你干嘛看别人的照片!”刘耀文并不觉得自己理亏

“我!”宋亚轩刚要反驳,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气焰一下子就弱了,完了完了,独居久了形成肌肉记忆了

“不小心点的咯”宋亚轩面不改色心不跳,强忍着心痛退出了界面

“哼”刘耀文算是放他一马,起身回卧室收拾衣服去了

宋:ddd!那些帅哥今晚还来吗

不瘦不改名:?啥

宋:就你朋友圈发的帅哥,来不来

不瘦不改名:你不是结婚了吗

宋亚轩手指顿了一下,骂骂咧咧地关了手机撂到一旁

宋亚轩终于明白自己早上失落的心情是从何而来了,他望了一眼依旧在忙碌的刘耀文叹了口气

我好像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

恋爱之前刘耀文就知道宋亚轩爱玩儿,但耐不住两人情投意合,都觉得彼此和别人都不一样,腻歪在一起谈了一年多,这才决定要领证,当时求婚可花了刘耀文好一番功夫才说动了眼前的人,今早上宋亚轩的操作直接让刘耀文的危机意识拉满

他可得把人看好了,不然哪天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文哥,你不去上班?”宋亚轩躺在刘耀文腿上,接受着那人的投喂

“不啊”刘耀文捏了捏那人的鼻子“请假了”

“哦”宋亚轩兴致缺缺

刘耀文一下子就看穿了那人的小心思,却没有戳破“本来想的是下午去商场,但…”

“去啊!怎么不去!”宋亚轩找到了契机“你去就行了,不用管我”

“但是是我要带你买钢琴,不过好像…”

宋亚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钢琴?”

“嗯哼”刘耀文调出手机上的预约申请“所以还去吗”

两人装修的时候就商定好了要留一间房子专门给宋亚轩放琴用,房间很大,放一个三角钢琴绰绰有余,所以宋亚轩一进店就直奔着斯坦威去了

“哇…”宋亚轩从小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弹琴,眼前的钢琴一身墨色,在灯光下泛着珠光

导购帮着宋亚轩把琴盖打开,后者迫不及待地坐上去,指尖在琴键上翻飞

“音色好棒啊…”宋亚轩爱不释手,余光瞟到琴身上贴的标签

“个十百千万十万…”宋亚轩声音愈发的小了“怎么这么贵啊”

导购在一旁笑眯眯的,拿出一本谱子让宋亚轩再试试,后者连忙摆手,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从琴凳上跳下来

“不了不了…”宋亚轩推着刘耀文往后退“我不喜欢这个…”

刘耀文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任由宋亚轩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

“还是立式钢琴吧,立式的…”宋亚轩粗略的扫了一眼,三角钢琴没一个是在五十万以下的,他现在只想要逃离,好像下一秒身上的钱钱就会离他而去

“好的,那您请往这边来”导购引着宋亚轩往外走,后者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三角钢琴,抿着嘴走了出去

立式的雅马哈也是很好的,只是宋亚轩提不起兴趣,单腿跪在琴凳上,食指一直重复着按一个键

“喜欢吗”刘耀文的声音把宋亚轩唤醒

“啊?喜欢”宋亚轩特地看了一眼价格,觉得还能接受“我喜欢这个”

“不再去看看别的了?”刘耀文作势要往里走“我看你试的第一架就很好”

宋亚轩吓坏了,小跑过去拉住刘耀文的胳膊把人往外拽“不不不不不不,我喜欢这个”

坚定地指向身旁的钢琴,宋亚轩又重复了一遍“我就喜欢这个”

很快敲定了订金,刘耀文拿上了单子把失魂落魄的小人从店里拉出来,那人还垂着头呢,时不时地瞟一眼里间,看到有其他人在试琴默默地攥了攥拳头,刘耀文觉得好笑

“回神啦!”一个响指打断了宋亚轩的视线“待会儿吃什么”

“不知道…”

“烤肉?怎么样”刘耀文把那人揽在怀里

“行叭”

“一顿烤肉400块钱,一次火锅300块钱,玩一次500块钱,那如果我一年都吃斋念佛我就能省下来…”宋亚轩苦恼的掰着手指头“多少钱?”

“念叨什么呢”刘耀文把烤好的肉放到他的盘子里

“没啥”宋亚轩甩了甩头,决定好好享受最后一顿美餐

五花肉在高温的炽烤下发出呲呲的声音,宋亚轩张着嘴,等待着刘耀文把焦黄的烤肉吹温再放到自己嘴里,然后再塞一片清爽的生菜

“嗯~”宋亚轩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满足地眯起眼睛,活像只餮足的小猫

“啊…”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夹起来的肉,适时地张开了嘴,后者顿了一下,筷子明明已经伸到自己嘴边,却也只能拐一个弯儿送到宋亚轩面前

“香!”

宋亚轩今天的食量大得惊人,刘耀文胳膊都酸了可那人好似不知疲倦,嘴里还嚼着东西呢就看上烤盘里的东西了

“啊…”宋亚轩再一次张开嘴巴,刘耀文眼角抽了抽

“慢点吃慢点吃”刘耀文伸手替他擦去嘴角沾的烧烤酱,那人忽然咳了一声,小脸都涨红了,眼泪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喝点水”刘耀文适时地把吸管递到那人嘴边,绕到他身边替他顺着气

宋亚轩好不容易缓过来,吸了吸鼻子,肚子撑得是一点都吃不下了,打了个饱嗝,看向盘子里的肉满是留恋

“别着急,喜欢吃下次还带你来”刘耀文替他擦干净小花脸

“嗝~你请吗?”宋亚轩不答反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请我请”刘耀文只得应下来,要不是自己这么说估计宋亚轩还能大战三百回合“不过咱俩都结婚了,谁请不一样吗?”

“这你就不懂了”宋亚轩伸出食指晃了晃“你的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但是花你的钱不会减少我的钱”

刘耀文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明白自家的小财迷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宠溺地揉了揉那人的软发“我的就是你的,随便买!”

“哇咔咔,花你的钱就是好”宋亚轩兴奋地看着两手抓得满满的袋子,转身看了一眼挂满购物袋的刘耀文“快跟上!”

“诶来了!”刘耀文叹了口气,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跟在宋亚轩身后结账

“你看,我们的情侣拖鞋!”宋亚轩向刘耀文一一展示着自己的成果“情侣牙缸!还有这个情侣套装,我早就想买了”

“奥对对对!还有这个,领带和袖扣,跟你的西装最配了”宋亚轩献宝似的把东西推到刘耀文跟前“还有这个,香薰,你不是说办公室里老是有烟味吗,我问了导购,他说这一款特别好用,还能平心静气”

“这些,这些是给爸妈的”一个大礼盒被拿出来“这个是补气血的,还有这个护膝,爸不是老说他膝盖不舒服吗,穿这个防寒”

“还有这个…是你的!我织的围巾不好,你就先凑合戴这个,等我练一练再给你织…”

所有的购物袋都被摊开放在地上,宋亚轩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搓着手一脸期待

刘耀文默默地没说话,扒拉着地上的东西,宋亚轩看着那人凝重的表情,以为他不喜欢,又害怕他觉得自己是乱花钱“你…我买的不对吗”

刘耀文摇摇头,牵着那人的手“你的东西呢?”

“我的?”宋亚轩扫了一眼地面,他没给自己买东西“不是买了钢琴吗?我要钢琴就行,再说了我又不缺…”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摁着脑袋塞进怀里“我的小财迷,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老公都给你报销”

次日清晨宋亚轩是被吵醒的,昨晚被刘耀文拉着说什么玩游戏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门外的声响依旧大的惊人,隐隐约约还有锤子砸墙的声音

“大早上的,装修呢?”宋亚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捞起一旁的睡衣“...”

睡衣完全的脏的,穿出去不得丢死人,宋亚轩没好气地捶了一拳枕头,从衣柜里扒出来刘耀文的大帽衫套在了身上

“干嘛呢这是”

家里的走廊上全是包装的纸壳子还有木条的碎屑,宋亚轩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地的狼藉,终于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刘耀文

“吵醒你了?”刘耀文回抱住黏黏糊糊的小猪包,亲了亲那人的发旋

“嗯”宋亚轩闷闷地应道“在干嘛”

“宝贝自己进去看看”

里面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走进去

“!!!!”宋亚轩猛地睁大了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斯坦威?!”

刘耀文拍拍他的头“去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宋亚轩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无名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走到钢琴前,熟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宋亚轩几乎要哭出来

“喜欢吗”刘耀文揽过宋亚轩的腰身,把人抱到琴凳上

“喜欢…”宋亚轩感动的不行“你怎么买回来了,这么贵…”

“只要你喜欢就不贵”刘耀文在那人脸上偷了个香“给老公弹一曲”

宋亚轩望着四周的人感觉不太好意思,刘耀文挥挥手,那些人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薄薄的窗纱掩盖不住耀眼的光芒,琴弦与空气共振,伴着微风缓缓地流淌

彩蛋是作精轩轩偷跑去酒吧结果被刘耀文抓回来的故事(咳,一点点)

阴鸷冷漠黑帮老大X娇软年幼小哭包

5K+睡前故事

南边那座城的治安一向很差,因为帮派相争而双方大打出手的事屡见不鲜。

这条街的业务范围广,街头那家酒吧几乎什么都沾边。刘耀文之所以能坐稳现在这个位置,是因为他有能控制这条街上每一个帮他做事的人。

下了高...

下了高架桥,车子右拐急刹在隔壁那条街,他的人已经召集此处,正等着刘耀文一声令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刘耀文走路带风,未灭的香烟夹在他的指缝里,闪着不善的红光。

"把门口堵得死死的,要进去就只能硬闯。"说话的是刘耀文最得力的助手,叫黑管,身型干瘦,肤色黝黑,但胜在动作敏捷,脑子灵活,这些年没少帮刘耀文解决麻烦。

刘耀文深吸一口烟,鹰隼似的黑眸微微眯起,他不疾不徐地吐气,冷声道:"那就闯吧。"

跟他做事的人都是从地下拳击赛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苗子,平日里接受极高强度的训练,善战之余,还很热衷于和别人切磋。

对待自己的同僚,他们尚且不会下死手,但对待外面那些恶人,他们只会以十倍,百倍的凶恶还回去,教他们下辈子该怎么做人。

听到刘耀文这话,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开始摩拳擦掌。

刘耀文扫一眼蠢蠢欲动的他们,只交代道:"活着回来分奖金。"

"知道啦,老大。"声音洪亮又充满昂扬斗志。

黑管守在刘耀文身边,在暗处观察情况。忽然,他神情紧张地转过身,刘耀文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咬着烟嘴轻抬下巴,示意他开口。

"老大,我看到那些黑衣人挟持了一个小孩。"黑管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敢看刘耀文,一鼓作气道:"我想去救他。"

不同于在地下拳击馆为了钱不要命进入这一行的人,黑管身世可怜,几年前是刘耀文从坏人手下救出来,他才得以活到今天。他为了报恩,自愿留下来效忠刘耀文。

刘耀文的眼风刮过去,看到被黑衣人拽住胳膊的孩子正哭喊着奋力挣扎,但力气悬殊,他被迫像只小鸡仔一样被吊着走。

刘耀文压了压眉头,眸色微变,他颔首嗯了一声,叫黑管快去快回。

黑管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虽是引开了一部分人,但剩下看管小孩的那两个壮汉,黑管显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关键时刻,还是得刘耀文亲自出马。

十米开外的地方打得不可开交,反观这里,刘耀文两下肘击加上一个横踢,就把那两人制服。此地不宜久留,又怕那两人跑去通风报信,刘耀文抱小孩先撤,黑管负责把他们的手脚捆起来,那烂布塞住他们的嘴。

"喂,别哭了。"刘耀文把小孩带上车,小孩坐在副驾驶,白净的脸蛋眼泪直流。

凄凉的哭声听得他头皮发麻,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孩就被他吓得抽噎发抖,哭得断断续续,听着更加可怜了。

刘耀文烦闷地锤了一下方向盘,觉得自己真是造孽。

"你要是不哭,我给你买吃的。"

小孩立刻停下了哭声,仿佛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是别人,他哽咽着喉咙,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要喝奥利奥奶茶,加珍珠。"

刘耀文被他的反应弄得想笑,他撂下一句"你等着",然后下车去买,没忘用车钥匙把车锁上,以免小孩乱跑。

但宋亚轩完全没有要逃跑的念头,在等刘耀文的过程中,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断打量着车的内饰,是低调奢华的暗红色,普通轿车里面看不到,要豪车才有。

这一片地区热闹非凡,刘耀文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奶茶店。他把要求说给店员听,付了钱后揣着兜在店外等。

似是不太放心那个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小孩,他还不时回头看两眼。

"先生,你的奶茶做好了。"

刘耀文冷漠地接过,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他站定在车边才摁开车钥匙解锁,滴的一声,把宋亚轩吓得立马正襟危坐。

刘耀文弯腰坐进驾驶位时,小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奶茶咽了咽口水。

刘耀文带上车门,好笑地把奶茶递过去,看他抱着奶茶大口喝起来,他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含在嘴里,淡淡道:"我晚点送你回家。"

那边的架还没打完,刘耀文不能这么快离开现场。

宋亚轩眨眨眼,放下奶茶,奶声奶气地说:"我的家早就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刘耀文把头偏过去,收敛了身上的戾气,怕又吓到他。

"没了就是没了呗。"这时宋亚轩才十岁,没上几年学就家破人亡,收留他的是那条街的酒吧老板。

可能是在那种场所长大,宋亚轩说话的口吻像个小大人一样,他问刘耀文,"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忍不住笑,嘴角微微弯起,觉得这个小孩还挺有意思的,"那你叫什么?"

"我叫宋亚轩~"宋亚轩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然后笑眯眯问刘耀文,"是不是很好听?"

刘耀文点点头,把头转回来,语气不含什么情绪,"还行吧。"

"不好听吗?"声线染上了哭腔,刘耀文掀起眼皮去看他,宋亚轩的眼睛又红得像小兔子一样,他闷声说:"别人听了都夸好听。"

"别人都夸好,不意味着我也要昧着良心这么说,懂?"

明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会再次把小孩惹哭,但刘耀文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走,想说什么就什么。

但出乎他意料,宋亚轩没有哭。他只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但硬生生被主人憋在了眼眶里,不让流下来。

宋亚轩忍得很辛苦,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情绪,扭过身子就想开门下车。

车门还真叫他给打开了,刘耀文上车后忘了锁。

"喂,你给我回来。"刘耀文也下了车,站在原地把手肘架在车门上,他好整以暇看着宋亚轩负气离开的背影。

那人走得慢,有骨气,但不多,就是想刘耀文把他哄回来。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怎么学回来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刘耀文数了三声。

前两声宋亚轩都充耳不闻,到了第三声,他忽然停住脚步。耳边擦过车子启动的声音,心慌得没有着落,眼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从眼角滑落的。

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对视,在看到刘耀文还站在原地等他时,宋亚轩有些绷不住了,泪珠争先恐后地落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撒开腿往回跑,一头扎进了刘耀文的怀里,哭着抱住他。

被突然抱住腰身的刘耀文显然有些懵,小孩只到他的肚脐眼位置,手臂却抬高抓住了他肋骨外的衣服。

哭声不断,像春日缠人难解的雨,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许哭了。"刘耀文抬起手,盯着他圆滚滚的脑袋看了片刻,手掌还是覆下去,摸小狗似的摸了几下。

宋亚轩哭着抬起头看他,巴掌大的脸,新的泪痕盖在了旧的上面,看着好生可怜。

宋亚轩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发出小动物般呜咽的声响,他含着眼泪控诉,"你不喜欢我。"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这小孩断章取义,刘耀文觉得头疼。

"那你把我带回家好不好?"宋亚轩知道刘耀文有钱,跟着他肯定能让自己过上比现在好的生活。

"我会很乖很听话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种地方了。"

心里那根弦是在宋亚轩扯他衣角央求时被拨动的,刘耀文的喉结滚了滚,想起他在不久前被黑衣人吊起来拖着走的画面,他动了恻隐之心。

一个小时后,黑管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回来向刘耀文汇报。然后他看到副驾驶的小孩抱着薯片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多看了几眼。

"不是要汇报吗?"刘耀文沉声提醒他。

黑管猛地回过神,连忙把视线移回来,向刘耀文大致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剩下的交给你,处理得漂亮些,别留下把柄。"

"我知道。"黑管往后退了一步,而后目送刘耀文驱车离开了这片闹区。

真稀奇,黑管跟了刘耀文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家老大对小孩这么有耐心。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回了自己家,两层别墅,一如宋亚轩所幻想的那般,开始了他崭新的人生。

别墅里有佣人,还有一群不苟言笑的保镖。刘耀文没有限制宋亚轩的自由,但如果要出门,就必须要有保镖跟着。

刘耀文的原话是,"你答应过我不让我操心的。"

宋亚轩点点头,和他拉钩。

刘耀文通常很忙,宋亚轩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会看不到他的人影。等到刘耀文带着满身血气回家,他又只敢躲在角落怯生生地望着,想亲近刘耀文,心里却又害怕。

这次遇上的事情有些棘手,他信任的人里出现了内鬼,在他背后狠狠捅了一刀。搭建好的关系网被内鬼搅和,成了一盘撒沙。刘耀文费了好些心神,才勉强让社团继续运转,但难免受到影响。

他知道宋亚轩在门外,所以进房间时故意没关门。身上的外套沾满了灰尘,脱衣的动作牵扯了后背的伤口。

好像崩开了,刘耀文感觉血液像一口泉似的,潺潺往外流。

他想回头看要不要换纱布,但受伤的位置靠近脊背,刘耀文没办法看清楚。

宋亚轩趴着门板上,一点一点把门缝推开。鼻子蓦地发酸,一个字没说,又开始哭。

"小哭包。"刘耀文的脸上也有伤痕,嘴唇发白,牵强地扯出一抹笑,"过来帮我上药好不好?"

宋亚轩边抹眼泪边走过去,像只不灵活的小企鹅,蹬掉拖鞋爬上刘耀文的床,他跪坐起来,盯着渗血的那块纱布看。

半晌,他颤抖地伸出手,话音含着浓重的情绪,他瘪瘪嘴,眼睫扑簌着,豆大颗泪珠子就砸在他的手臂上。

"你以后能不能不受伤了……"

"怎么?"刘耀文回头看他一眼,笑道:"小孩长大了,学会心疼我了?"

玩笑声刚落,纱布就被宋亚轩揭开,刘耀文没忍住嘶了一声,身后嘤嘤哭涕的声音陡然变大。

无奈之下,刘耀文只好转过身把宋亚轩抱在怀里哄,帮他擦掉眼角的泪痕,取笑道:"天天哭,以后长大怎么认识女孩子?"

宋亚轩不应,搂着刘耀文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很快,锁骨处就被他的眼泪打湿。

刘耀文哭笑不得,抱着他在房间里踱步,闻声细语好一顿哄,宋亚轩终于堪堪止住哭声。

"洗澡了没?"刘耀文没让宋亚轩继续面对他的伤口。

宋亚轩摇摇头,刘耀文把他放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先去洗澡,晚上陪你一起睡觉。"

"好。"刘耀文看着他,"如果撒谎,就给你买一辈子的奶茶。"

那小孩刚到他家的时候,每晚哭个不停,非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还要听睡前故事助眠。

童话故事对刘耀文来说,幼稚又不现实。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些温情离他实在太遥远。

看了几页,刘耀文索然无味地把故事书翻盖在床头。隔壁房间的水声停了,宋亚轩应该在穿衣服。

"你又要出去吗?"宋亚轩捏着衣角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刘耀文。

"乖,我很快回来。"

刘耀文每次都是这么说,但这次,宋亚轩莫名觉得惴惴不安,他跑过去抱住刘耀文,紧紧搂住,哀求道:"能不能不去,那里一定很危险。"

刘耀文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藏着无奈,"就是因为危险,才一定要我去。"

那声"老大",不是白担的。

刘耀文扒开宋亚轩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车刚驶出去,宋亚轩就求保镖带他出去。

保镖当然明白刘耀文深夜离开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处理,本不想让宋亚轩跟过去胡闹,但架不住宋亚轩哭得凶,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得他们心神不宁。

怕被刘耀文发现,他们那辆车只能远远跟着。宋亚轩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强烈的预感让他整个人都意乱心烦。

车子途径一段小路,车身颠簸,轮胎碾过碎石,发出诡异的声音。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回头对宋亚轩说,"老大就在里面,但这车……"

宋亚轩打断了他,"我自己下车,你们不用跟过来。"

"可是……"保镖面露难色。

"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说完,宋亚轩毫不犹豫拉开车门下车。

里面或许是龙潭虎穴,但宋亚轩顾不上那么多,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刘耀文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废弃的停车场外无人看守,耳边没有打斗的声音,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冷风刮过枝叶的沙沙声,气氛不对。

宋亚轩捏紧拳头加快了脚步,刺眼的白织灯在正前方投射出来,他不适地眯了眯眼,定睛只看到有个人躺在血泊中。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宋亚轩在心里反复祈祷。

可神明没听到他说的,刘耀文奄奄一息地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腹部,看到泪流满面的宋亚轩,不自觉的,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血好多,染红了一大片地。宋亚轩跪在他身边,惊吓过度,慌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所措地把手盖在刘耀文的手上,可都于事无补,血还是汩汩地流,像爆开的水管,又胜似破裂的闸口。

"你,你……"宋亚轩呢喃着同一个字,刘耀文依稀看到他的嘴唇在抖,整个人都在害怕。

他吃力地勾起唇角想安慰宋亚轩,怎料宋亚轩哭得稀里哗啦,他把趴低身子,离自己咫尺之间。

"是不是很疼?"宋亚轩的眼泪掉在他脸上了,好凉。

莫名的,刘耀文觉得有些冷,他说:"还好。"

宋亚轩不信,眼泪越来越汹涌。

渐渐的,刘耀文的意识开始模糊,哭声好像离他远去,眼皮子变重,就快要合上。

闭眼前,他喃喃地叨了一句,"别哭。"

我没有力气帮你擦眼泪了。

*有隐藏结局

*闷骚会宠深情文任性娇气小作精轩

*檀木香alpha玫瑰花omega

*乡土文学/娃娃亲/先婚后爱/1.1w高甜

“爹,我真的不想跟那个男人结婚!”

宋亚轩虽然出生在一个乡下的村子里,比不上大城市的少爷锦衣玉食,但他家也算是村子里暴发户般的存在,有点家产和土地,从小宋亚轩是被娇惯着长大的,长到二十出头,却突然被通知自己还有个“娃娃亲”要履行。

他一个分化不久的omega,长得白白嫩嫩又漂亮,就要被送去和那个听说又穷又土的alpha...

他一个分化不久的omega,长得白白嫩嫩又漂亮,就要被送去和那个听说又穷又土的alpha结婚了,这让宋亚轩怎么能接受,他闹着说不要结,企图凭借父母对自己的宠爱推掉这门婚事。

可是这回父母都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依着他,他爹更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说:“这婚你必须接,没得商量。”

娘心疼宋亚轩,却也没有反对这门婚事,女人坐在炕头,怜惜地摸了摸宋亚轩白皙的脸颊,擦去他眼角的一点湿润,拉着儿子的手握在手心里,说:“儿啊,这门婚事是你在娘胎里就订下了,刘家之前在村里也是风光一时的,只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情才落魄了,刘耀文那小子是个不错的娃,你过去之后,他会好好对你的,他家就他一个人,虽然是穷了点,但人长得又高又帅,还肯干活,你们俩的日子不会差的。”

“可是我……我都没怎么见过他的面,我跟他根本不熟啊。”说来也是巧了,他和刘耀文虽然是一个村子里的,不过刘耀文住的地方更偏僻更贫穷,而他则是住在村里相对而言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家里两层小平房,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

宋亚轩抠着手指,心绪不宁地胡思乱想,要是成亲之后发现刘耀文脾气很凶,又或者对方也不喜欢自己,那两个人还怎么过接下来的几十年日子?岂不是要一直煎熬着度过。

他上过学,也受过新教育,懂得自由恋爱这个词汇,可他还没能说出口跟父母再恳求一番,刘耀文就提着聘礼上门了。

刘耀文长得确实和娘说得一样,又高又帅,身子骨也挺拔,完全不像村里那些人一样畏畏缩缩的上不得台面。他穿着一身新衣服,身上也打理得干净,提着力所能及能筹备到最好的聘礼上门,还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宋家的门。

宋父宋母见他来了都笑着迎上门,热情地给他倒茶,尤其是宋亚轩的娘,一个劲儿夸刘耀文多么多么“年少有为”,长得很俊,简直要把人alpha夸出花来了。刘耀文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跟未来的岳父岳母寒暄,就忍不住眼神乱瞟,寻找着心仪的omega的身影。

他的嗓音略显低沉但声线很好听:“亚轩呢?他不在家里吗?”

“在呢,在楼上他房间呢,这小子太任性了,都是我们小时候太宠着他顺着他了。”他爹叹了口气,指了一下楼上的某个房间说,“要不你去找他聊聊,也好增进一下感情。”

“行,那我就先上去了。”刘耀文笑了一下,没怎么犹豫就朝二楼走去,很快走到了宋亚轩的房间门前。他屈起手指轻轻叩了叩门,轻手轻脚地像是怕惊扰到娇气的omega:“宋亚轩,我是刘耀文,我可以进来吗?”

宋亚轩正把脸埋在臂弯里缩成一团生着闷气,此时未婚夫就在门外,他心底的气更加上来了,他仗着自己任性的小脾气,喊了一声:“不要你进来。”

谁知刘耀文就真的没进来,站在门口跟块木桩子似的动也不动,他包容了宋亚轩的小脾气,也没有开口催促对方,毕竟宋亚轩是真心不想结婚,这点他明白。可是他却卑劣地借着小时候口说无凭的娃娃亲找上门,说自己想和宋亚轩结为伴侣。

他是个S级的alpha,能给宋亚轩最好的信息素安抚,而且两人的信息素的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也是因为这些,宋亚轩的父母才如此坚定决心要把宋亚轩送出去。

“耀文啊,站在门口干嘛?是不是亚轩又耍小脾气了?你别管他,你进去跟他说说话就好。”

“是啊是啊,耀文你直接推门进去好了,别站门口。”

刘耀文被二老这么一催,也只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了宋亚轩的房间。宋亚轩的房间布置得不像是一个乡下人住的房间,墙上贴了好几张海报,还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放书、玩具和各种他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宋亚轩就坐在天蓝色的柔软的被子上,缩成一团,很戒备地从臂弯里抬起头看着他。

“你怎么进来了?”他的嗓音还含着隐隐的委屈。

刘耀文的心里冒着酸泡泡,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想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造的孽,他应该多疼一点宋亚轩,以后结婚了也不能让对方吃一点苦头。

他走近了一点,捕捉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甜香的信息素,似乎是omega的信息素,刘耀文抬眼看见对方的后颈并没有贴上那个可以克制omega信息素外泄的东西,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保持理智。

“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门婚事,但是我向你保证,亚轩,跟了我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吃一点苦,我、我知道我家里现在还比不上你家这么有钱,但我也在努力奋斗……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他说话时的语气诚恳,表情也很认真,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属于alpha的压迫的气场难免散发出来,却又被他的温柔压下去。

宋亚轩抬头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的闷气也散去了些许,但他傲娇着不肯点头,也只是挪开目光不看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他未来的伴侣,只觉得宋亚轩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手也好看,根本不是做农活的手,他以后也得好好宠着,不让他做一点粗活。

那次见面过后,没多久,宋亚轩就被拉着和刘耀文去村里的登记处登记结婚,还领回了结婚证。他低头攥着那本红本本,恍恍惚惚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和刘耀文结婚了。

他俩在村子里办了个酒席,菜都是几个人自己合起来烧的,虽然说是能省则省,但菜品也不错,几个普普通通的菜到了刘耀文和他岳父岳母手里还是变成了“佳肴”。来吃酒席的大多是些村子里的老人和年轻人,年轻的有的还是宋亚轩上学时候的同学,一个个感叹着没想到宋亚轩是头一个结婚的,还说宋亚轩你对象长得可真俊。

宋亚轩穿着一身红色系的喜服,和刘耀文站在一起,两人个子都高,看上去十分般配,他脸上也没有再浮现出不乐意的表情,而是有些别扭地被刘耀文牵着手,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端着一杯酒。

刘耀文一整晚都是眉眼弯弯的,笑得嘴都合不拢,他拿着酒走了好几桌,敬酒的同时也收下了朋友和亲戚们的祝福。

宋亚轩则被好友调侃好奇着,脸都发烫了,他又不想说事情的原委,只好顺着朋友们“一见钟情”“地下恋”的猜想胡乱点点头说是。

等到酒席散尽,人都走光了,两人才回到新房。宋亚轩一回屋就打水洗了个澡,然后湿漉漉地钻进被窝里,刘耀文来迟一步,屋子里满是omega玫瑰的香气,他有些心猿意马,但又深知不能急于一时,宋亚轩还抗拒着他,他也不能强/迫对方做什么。

他看着炕头一脸戒备盯着自己看,恨不得缩在角落的宋亚轩,有几分无奈地摇摇头说:“亚轩,你怕我吗?”

宋亚轩摇摇头,笑话,他怎么会怕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而且他还比自己穷,看上去也没自己潮流。

“那你别躲着我这么远好不好?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刘耀文一边走近一边敞/开自己上衣的扣子,坐在了宋亚轩的旁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放心吧,亚轩,在你喜欢上我之前,愿意被我……咬那一口之前,我不会主动碰你的。”

他甚至实际侧着身子,背对着宋亚轩说出了这番话,他很想很想多看几眼omega那张好看的令他魂牵梦萦的脸,但他怕宋亚轩要紧张忧虑一晚上睡不好觉,就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亚轩松了口气,他可听说omega被alpha标/记的时候会很痛,一点也不舒服,幸好刘耀文没有对他做什么的意愿。与此同时,他心底也有一点点松动,刘耀文是真的不像村子里有些男人一样,是懂得尊重伴侣的意愿的。

空气中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檀木的味道,微微的苦涩,但很沉稳,让人很有安全感。

宋亚轩被这样一股气味缓缓包裹着,很快便安心地沉入梦乡。梦里,有一个男人在他身边,牢牢地牵住了他的手,那人的掌心温暖,似乎有一种坚定的力量。

两人同居之后,算是过着新婚期的小日子,宋亚轩却故意表现出不满意,对新房子处处都很不满。

他坐在炕上,四下扫视了一眼屋子,他知道这屋子并不是刘耀文先前住的,刘耀文之前住的屋子又旧又小,四周环境也不太好。为了娶亲,他特地找了块环境不错的空地,请了人过来造房子,把自己辛辛苦苦赚了几年的钱都拿出来,才盖了这座新房。

可是这新房也只是在刘耀文眼里满分,搁宋亚轩眼里,那还是差得很多,跟自家洋气又漂亮的房子没法比。他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面怎么又闷又热的,房间也很小,还有,这装修也太土了吧……”

宋亚轩是故意夸大了房子的缺点说的,本意也就是想气一气刘耀文,可谁知刘耀文不仅一点不生气,还依旧对他这么好,宠着他,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很小声地回了一句:“不用了,就这样也凑合。”宋亚轩心里酸酸涨涨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抬起眼看向身边的刘耀文,alpha的眉眼长得也很俊朗,没成亲前村子里不少人都想找他说亲,可他却偏偏找上了宋亚轩这个不情不愿的,宋亚轩用手指抠了抠衣服下摆,垂着头别扭地开口问:“刘耀文,你、你当初为什么想给我成亲啊?除了娃娃亲,还有别的原因吗?”

刘耀文把杯子塞给他,看着宋亚轩低头小口小口抿果汁的模样,心里又软又甜,忍不住觉得他的omega真心像是一只傲娇又可爱的小白猫,表面张牙舞爪的小脾气不小,但实际上还是很容易心软、也很善良。

“你还记得不?我们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玩过过家家呢。”刘耀文笑着回忆起过去,小时候的宋亚轩简直就是个小糯米团子,香香软软,白白嫩嫩的,特别招村子里的大人们喜欢,嘴巴还很甜,会说话,那时候刘耀文就很喜欢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带着他一块玩,上山下水的,到处撒欢,玩得跟两个灰扑扑的小团子一样才肯回家。

他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过家家,两个人因为长得都是村子里最出众的,就被凑在一块当一对儿,一群小孩子们扮演着亲朋好友,还整了个拜堂,弄得像模像样,现在回想起来,宋亚轩都忍不住害臊得抬不起头来。

刘耀文想起这些过去的事情嘴角止不住上扬,余光瞥见omega通红的耳垂,知道宋亚轩脸皮薄就没有再说下去。

他真的考虑得很周到,方方面面都为宋亚轩着想,很会体贴照顾人。宋亚轩心里难免动容,他攥紧手指,点了一下头,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刘耀文又笑了一下,盯着他泛红的耳垂,“你是我老婆,我不宠着你、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去?”

宋亚轩其实脸皮很薄,他又开始不好意思,扯过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一个发顶。

刘耀文笑了笑,走出里间去给他做饭,他家里没有多少高档次的食材,但他尽心尽力想要给宋亚轩最好的,于是去养鸡棚里抓了只鸡过来,打算给宋亚轩炖鸡汤喝。

他三下五除二处理好鸡,放在锅中炖汤,他耐心地等在一边,炖了一会之后掀开锅盖查看情况,顺便加了点盐。鸡汤的香味没过多久就飘散出去,勾出了宋亚轩胃里的小馋虫。

他吞了口口水,他早饭吃的是馒头和粥,没什么滋味,此刻早就饿了,但他好面子,不肯表现出来,就拿过身边的蜜饯,扔了一个在嘴里品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趁着刘耀文在做午饭,宋亚轩下了炕穿好鞋,走到屋外,屋外是一片空地,还有几块圈起来的地方,刘耀文种了几只鸡在屋后,母鸡生下了小崽子,毛绒绒的几小团看上去格外的可爱,宋亚轩忍不住靠近,走进了鸡圈里,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崽子,笑得眉眼弯弯:“好可爱,毛绒绒的……”

小崽子在他手中叽叽喳喳的,母鸡看见自己孩子被陌生人抓在手里,连忙扑腾着翅膀赶过来,作势要啄宋亚轩,又像是要用翅膀扇他的身子,可宋亚轩沉迷着毛绒小崽子,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到,直到几根羽毛飞到自己的脸上,才怔怔地抬起头。

刘耀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拉着他的手臂把人往后一拽,宋亚轩重心不稳地倒在了他的怀里,alpha的气息一瞬间包裹住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小崽子已经回到了妈妈的翅膀下。宋亚轩呆呆地挨在对方身前,刘耀文则一脸担心又关切地拉住了他的手,左右翻看着那双白皙漂亮的手,说:“轩儿,怎么样?有没有弄伤自己?”

宋亚轩摇摇头:“没有。”

他手上没有什么伤口,但刘耀文却发现了他身上红红的小疙瘩,估计是因为他皮肤娇嫩,不知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还是因为过敏,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小小的红疙瘩。宋亚轩本来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眼眶有些泛红,他看不到自己侧颈的小疙瘩,但是能看到手臂上的,他平时很爱惜这一身皮囊,有些不知所措地抬眼看向刘耀文,声音含着委屈:“怎么会这样啊……又痒又刺痛的。”

他忍不住上手去挠,刘耀文拉着他回到房间,阻止了他挠的动作,锅中的鸡汤还没有炖好,可刘耀文却没有心思去管午饭的事情,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omega。

他没有照顾好人,那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了少量的红疙瘩,让他看着心疼得不行。

“还好,我家里有点药膏,先拿来给你涂涂看,不行的话我明天带你去村里的医务所看看。”

宋亚轩难得乖顺地点了点头,抿着唇。平日里娇艳欲滴的小玫瑰此时看上去却仿佛有点蔫蔫的了。

刘耀文找来药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膏放在指腹上,拉过对方的一条手臂,细致又轻柔地给他搽药膏:“还痒吗?会不会痛?”

宋亚轩只觉得被抹过药的地方清清凉凉,舒服了许多,而alpha攥着他的手也是那样的温热,掌心的温度烫得他耳尖发红。

“谢谢啊。”

等到刘耀文给他搽好药膏了,宋亚轩把衣服拉回原位,松了口气,刘耀文把药膏放在一边,突然想起锅里还炖着热乎的鸡汤,拍了拍大腿连忙站起身去了灶台那边。

还好,柴火烧得不算很旺,火力不强,锅中的汤也没有泛出来,他舒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尝了尝,咸淡适中。

“不知道轩儿喜欢不喜欢喝汤。”他头一回炖汤给omega喝,想着宋亚轩长得瘦,虽然看上去好看,但是总归不放心,想要给他多补补身子。

刘耀文把鸡汤盛出一大碗,捞起鸡腿、鸡翅几个最嫩最好吃的部分单独放在一个碗里,又浇了点汤,把这一碗放在了宋亚轩面前,另外一个碗则放在桌子正中央。

宋亚轩坐在桌子边,攥了攥手指,抬起眼看着他说:“……你干嘛把这么多都盛给我啊,我吃不掉的。”他抓了抓头发,想刘耀文对他实在太好了,好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于是宋亚轩拨出了一部分鸡翅和鸡腿,放在了那个大碗里。

刘耀文笑了一下,又让他多吃点菜,补补身体。

宋亚轩低着头小口地喝着汤,鸡汤很鲜美,炖得很好,他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眨了眨眼,抬起头对刘耀文说:“挺好喝的。”

“你喜欢就好。”

等到了晚上吃过饭后,外面的天还没黑,宋亚轩无事可做,就缩在炕上拿了一本漫画书在看,看到有趣的地方止不住偷偷捂着嘴笑,眉眼间都洋溢着生动的笑意,令人心动。

刘耀文则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时不时递一块蜜饯、一颗糖、一块切好的水果给宋亚轩,跟投喂小朋友一样。宋亚轩后来就直接就着他的手锤着眼吃东西,小声地乖乖说谢谢。

omega的玫瑰香气散发出来,挠得刘耀文心里痒痒的,他看着宋亚轩露在外面的白皙细长的小腿,艰难地挪开目光,难免心猿意马,他清了清嗓子,去洗了个手,然后回到炕上,钻进了被窝里,看样子是要提前睡觉。

宋亚轩翻看着漫画书,身边的人却突然躺下了,他心里蓦然有种空空落落的感觉,他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滋味,只是想着刘耀文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不陪自己看漫画书了吗?他不喜欢这本漫画吗?还是……觉得他任性,不想要陪着他坐一块了。

他顿时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越想越郁闷,他把书合上放在了一边,和零嘴放在一块儿,然后也躺下了。

刘耀文根本没睡,他察觉到身边的人躺下,心中也纳闷着,下意识转过身来,想看看宋亚轩怎么了,谁知宋亚轩却把头闷在被子里,像是赌气一般不肯看他。

“亚轩,轩儿?你怎么了?”刘耀文有些着急地问,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揉了一把宋亚轩的头发。

宋亚轩皱了皱眉,垂着眼没看他:“你……你这么早就睡觉啊。”

刘耀文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点点头说嗯。

宋亚轩有些别扭地转了个身,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鼓起勇气问出了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刘耀文,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我很任性,很不讨人喜欢啊?”

刘耀文看着人闷闷不可又傲娇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说:“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觉得我们亚轩很可爱,特别特别讨人喜欢,讨我喜欢。”

宋亚轩抬起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盛着被人肯定的欣喜,他的耳垂慢慢地泛红,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小声地说:“你也挺好的……”

刘耀文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一句话,激动得按住了他的肩膀,alpha的语气里透露着隐隐的高兴:“真的吗?你觉得我也挺好的?”

宋亚轩这次没有再犹豫,他点了下头,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他不信任刘耀文,也抗拒这段婚姻,可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刘耀文对他一切的好与关心都是真真切切、真心实意的,藏在生活里的每一处角落,温暖人心,令人动容。

“太好了,亚轩,我还一直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刘耀文想要抱住他,却又克制地微微收回了手,宋亚轩则勇敢了一回,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一点点挪进他的怀里。

这一晚,两人终于共枕入眠。

04

“耀文,我也想去,一起呗,小时候我也不是没帮我爹娘割过稻子,还挺有趣的。”宋亚轩抬着眼看他,上目线攻击让刘耀文有些难以招架,小玫瑰太可爱了怎么办,当然是顺着他了。

玫瑰的香气也悄无声息地散发出来,刘耀文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前不久omega同意给他标/记,他就给omega的后颈印上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此时此刻宋亚轩的身上檀木与玫瑰两种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出乎意料地相融合。

omega身上有了自己的气味,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人来搭讪了吧,刘耀文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同意宋亚轩跟自己一块去田里。

他分给宋亚轩一把镰刀,温柔地叮嘱着:“割稻子的时候,左手抓住稻子,右手要握着镰刀,刀口向下斜一点,当心,别不小心割到手了。数量不重要,你小心点割,不过也别浪费了粮食啊。”刘耀文说完还不放心地牵住了他的手,眼里满是爱意与关心,

宋亚轩很乖地点了点头说记住了。

他确实没怎么干过活,等下了田地里,刘耀文在他身边割稻子,没一会就超出他一大截,而他有点艰难地割着面前的一条稻子,速度不快,动作也看着有些笨拙。田里还有好几户人家在收割稻子,他不想被别人看轻了,于是咬着牙,连头上的汗都没去擦一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金灿灿的田地里往前走,按着刘耀文教他的办法,割着身边的稻子。

他抓住一捧稻子,用力割着,把稻子轻松割下来,慢慢地,割稻子的流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总算能够缓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直起腰,看向前面,发现刘耀文也减慢了割稻子的速度,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似乎在看着自己。

“轩儿,怎么样?没割到手吧?有没有虫子咬你?”刘耀文远远地站在前面,背着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宋亚轩摇摇头,大声回应他说没有,说他会努力追上对方的。

刘耀文也笑了,重新弯下腰放心地干活。

“耀文啊,那个拿着镰刀的俊俏崽就是你家那位吧?”隔壁家的连玫也割到了这边一块地方,脸上带着点八卦的笑意说着。她先前也对刘耀文这个长得又帅又高的alpha有过想法,可后来听说对方结婚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看他那个结婚的omega,确实长得好看,个子也和刘耀文不相上下,都赶得上alpha了。

刘耀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宋亚轩笨手笨脚的可爱模样,笑着“嗯”了一声。

“我可听说啊,这宋亚轩是村里有钱人家的儿子,而且人还长得好看,还有知识,你跟他结婚,也算是金玉良缘,天生一对了。”女人的语气里含着真心的祝福,不过她自己也成了亲,孩子都生了一个了,看着这两人走到一块,不禁好奇,“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

刘耀文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秒,失笑着摇摇头:“还早呢,我们才多大年纪……”

“也不小了,都二十出头了。”

刘耀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摇头,认真地割着稻子说:“我尊重他的意见,都听他的,他想生就生,不想我也没意见。我也没那么看重小孩,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

“酸得哟哈哈哈。”女人笑着走开了。

后面的宋亚轩却看见了刘耀文和一个不熟的女人站在一起聊了好几分钟的天,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割稻子,一边又酸又委屈地往前走,心思都恨不得飞过去,却又傲娇着不肯让刘耀文发现自己在吃醋。

他们怎么还在说话?刘耀文怎么笑得那么开心?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等到女人终于走开,宋亚轩松了口气,手里的镰刀下意识用了点力,却不料挥错方向,一不小心偏了割到了自己的手,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豁口,往外冒x/i/e。

宋亚轩倒抽了一口凉气,都说十指连心,而且那还是一道不小的口子,手上痛,心里发酸,但他不想再表现得娇气任性,所以咬咬牙加快了割稻子的速度,直到走到了刘耀文的身后。

他的腰酸痛得不行,腿也有点发麻,手上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红色染了他的半个手掌,刺痛感锥心。

刘耀文刚想夸夸宋亚轩做得厉害,垂下眼就看见对方受伤的手,呼吸都停滞了一秒,然后拉过他的手,把镰刀扔在一边,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快步抱着他走出了田野里。

他的眉头紧皱着,表情也不太好,看上去比平日里严肃冷峻许多,alpha的气场本就强大迫人,这还是宋亚轩头一回看见刘耀文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是在为他担忧吗?他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宋亚轩吸了吸鼻子,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揽住刘耀文的脖子。

医务所不远,刘耀文在门口把人放下来,找到了所里的医生,让他帮忙包扎,宋亚轩手上的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吓人,医生给他处理好包扎好之后;又叮嘱他近几天最好不用碰水,饮食清淡一点,刘耀文连连点头,还不放心地问:“需不需要抹点药膏?会不会留疤?”他知道宋亚轩一向是很宝贵那双手的,每天早上都要搽点护手霜。

“不会留疤,回去等结疤了涂点这个,很快就好了。”医生语气温和,又给了他们一管药膏。

“好的,谢谢医生。”刘耀文拿着药膏,低下头去问坐在椅子上的宋亚轩还痛不痛,眼里的心疼与担忧快要泛出来。

宋亚轩被愧疚与酸楚淹没,他想自己应该多小心一点的,不至于这么笨手笨脚弄伤自己,还让刘耀文担心。

他站起来,跟在刘耀文身边往家走,语气含着委屈和难过:“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很会给你惹麻烦啊。”

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护着他那只手,空出来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想什么呢啊?照顾你怎么会是麻烦?不要这样想,宝贝。”

“我喜欢你,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宋亚轩蜷了蜷手指,耳尖都红了:“那……那个女人呢?今天你们俩都聊什么了?”他快速眨了眨眼,眼睫微微颤动着,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慌乱无措。

刘耀文看出他还是有点缺乏安全感的,索性把人搂进了怀里,回答说:“我跟连玫啊,她说你很好,说我们俩天生一对儿!还问我……什么时候跟你生个孩子。”

他故意凑近宋亚轩的耳朵,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耳垂上,满意地看着宋亚轩的耳朵一点点泛红,憋着坏笑得肩膀耸动。

宋亚轩果然如他料想一般支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瞪他一眼,却毫无威胁力,仿佛一只傲娇小猫咪,伸出爪子在他心间挠痒痒。

“不跟我说了!”他心底的酸楚一下子消散殆尽,嘴角也挂上了笑意,装作生气地加快了脚步,其实手一直被刘耀文牵着,最后还是被搂在了怀里。

刘耀文像是丝毫不在乎村里其他人的目光一样跟老婆黏在一块,回到了家里,以至于不久后村里传出了刘耀文是个耙耳朵的传言。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谣言。

宋亚轩手受伤的这几天,刘耀文更加体贴地照顾着他,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宋亚轩无奈地说自己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刘耀文在他旁边跟忠诚得要命的大型犬一样乖顺递上毛巾,要给他擦身子。

没办法洗澡,宋亚轩又爱干净,衡量之后还是决定用湿毛巾擦一擦身子,刘耀文想要帮他,他脸皮薄,不肯答应,但看着刘耀文在自己面前撒娇般地恳求,他还是心软地点了点头。

omega有些心猿意马,玫瑰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开来,中和了檀木的气味。

“水温合适吗?有没有冷掉?要不要我加点热水?”

宋亚轩摇摇头说不用,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块,距离很近,刘耀文低着头认真地给他擦手臂,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处,也把他的手给擦干净。

没过多久,后悔的人就变成了刘耀文,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某些变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又觉得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何况宋亚轩还是伤者,自己只不过是在帮他而已,怎么能生出这种想法。

他闭了闭眼,各种想法在脑海里滋生出来,怕被宋亚轩发现,刘耀文把毛巾重新润了热水递给对方说:“轩儿,剩下的……要不你就自己来吧,我先出去。”

宋亚轩接过毛巾,一开始还有点疑惑,然后就瞟到了对方的“不对劲”,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身为一个omega,宋亚轩的娘也教过他不少关于那方面的知识了,刘耀文匆匆离去,留下宋亚轩一个人红着脸继续给自己洗澡。

宋亚轩想了一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想,那他自己应该主动一点才是。

他走出了洗澡的地方,爬上炕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对方的耳朵也红着,神色间还有两分不自在。

宋亚轩这次也不傲娇了,索性豁出去了,他一面释放出玫瑰味的信息素,一面挪过去,揽住了刘耀文的脖子往下按了按,那双好看又有神的眸子微微上抬看着对方,说:“耀文,我喜欢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告白,让刘耀文有点措手不及,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对方就不管不顾地贴了上来。

柔软的ch//un,温热的呼吸,甜香的信息素……一切的一切组合在一起,让两个人都快要失去了理智。

刘耀文凭借自己十二分的意志力拉开对方一点,抓着他的肩膀问:“宋亚轩,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想标/记你,可不可以?”

宋亚轩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是他动了情的证明,他点点头说:“我要/你来标/记我。”

这一次刘耀文再无犹豫,坚定地w//e//n了上去。

05

完全标/记之后,刘耀文和宋亚轩的感情越发深厚,也像平凡伴侣一样过着日子,却又把每一个普通的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转眼间,距离结婚登记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俩的生活也没有像开始那么清贫,村里有了大变化,修起了新路,有城里人下来扶贫攻坚,帮着大家一块脱贫致富。两人很快住进了更大更漂亮的房子,生活质量也翻了番。

温暄村变成了温暄镇,镇里也多了许多做生意开商店的人们,宋亚轩思虑再三后,开了一家甜品店,他平时在家会自己做点好吃的,虽然还比不上城里那些上档次的甜品店,但是在这个小镇上也足够吸引客源。

于是来甜品店里的不少人都能看见下午快要关店的时候,有个高大帅气的alpha准点出现在店里,来接甜品店的店长回家去。

等二人回到家,天已经有些暗了。

“轩儿,要不要猜猜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刘耀文笑着搂过宋亚轩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话。

“好吃的?”

“有,但还有其他的。”刘耀文直接将装在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一枚小巧的戒指。

刘耀文看上去似乎有点局促,他将戒指掏出来,说:“亚轩,这是我今天去城里挑了好久买下的,当初结婚太仓促,我现在只想给你最好的。”

宋亚轩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水汽憋了回去,一边说刘耀文你怎么这么会突然袭击,一边哽咽着让对方给自己戴上戒指,他才发现刘耀文的手指上也有一枚相配对的戒指。

他扑过去搂住刘耀文的脖子抱住了他,说:“刘耀文,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你送了我这个,就不准再离开我了。”

刘耀文重重点了点头,笑着按住他的后脑勺:“一辈子不分开。”

两人搂着抱了一会,宋亚轩的信息素有点收不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进入了发q/期,他扯了一下刘耀文的衣领口,说:“刘耀文,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宝宝?”

刘耀文挑了一下眉,啄了一下他侧脸的小痣,有些痞气地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宝贝。”

end

乡土部分源自个人经历与读者提供灵感

赠送粮票免费解锁后续:【怎么造/宝宝?】

赠送糖果解锁彩蛋:【河边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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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格外的昏暗,空气闷沉。

今天是何故安全检查的日子,宋居寒有了些小脾气,但又不能打扰何故的工作,只能将何故整个人搂在怀中,慢慢抚摸着他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的身体,在爱人的唇上留下炽热而香甜的味道。

寒寒突然上来了些小火气,开始不开心的抱怨起来。

“宝宝,你看这么冷的天气,我们不应该在家里靠在沙发上吃点东西,看看电视或者抱在一起吗?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推不掉呢?

要不宝宝你再抱抱我?”

何故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撩开他额头上那有些凌乱的小卷毛。

留下一吻,安慰道,

“居寒,这是工作。

而且我很快就好,回去一定好好让你抱着。”

小卷毛这才嘟...

小卷毛这才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何故,将他送出了车外。

等了好久好久,宋居寒都已经无聊到都快冒烟了,在车里不情不愿的把玩着手指,等着何故检查完毕。

委委屈屈的抱怨着这种天气顾青裴怎么能让何故来检查呢?

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家里和他亲亲抱抱。

让何故躺在他的怀里,暖暖的,香香的,就像一个小团子一样。

偏偏是这么冷的天气,叫他家宝宝来外面吹风,真气人!

小卷毛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着顾青裴,一边想着一会儿回到家,自己怀中香香软软的何故,露出了两颗虎牙。

但当他看着窗外那一片灰暗时,宋居寒心中隐隐冒出些可怕的想法,他就不应该答应他的宝宝自己一个人进去检查的。

在车里等待反而为宋居寒心头添上了丝丝阴影。

不知什么时候空气变得阴冷,起风了,细细的雨滴被吹进车里,弄湿了宋居寒刚整理好的头发。

想起新闻上说的台风,宋居寒咬紧牙关,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打开了车门,准备去楼里找他的何故。

但还没走入楼里,就看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那人手上还有一片血痕,近了一看,不就是他的何故吗?

宋居寒急忙跑了上去,让何故依偎在他的怀中,慢慢将他带回了车里。

宋居寒将何故搂到怀中时,不小心碰到了何故的右手,何故倒抽一口凉气,宋居寒凑近一看才发现,何故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划痕,上面还留着一些铁锈的痕迹。

仔细一问才知道,下楼的时候,何故的手臂被楼上落下的钢板擦伤了,甚至还有些渗血。

来到车上,宋居寒才松了一口气,何故一边柔声安慰着宋居寒自己没事一边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宋居寒回头去车后座取医用药箱。

只听咣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在背后,冷冷的,飞速的擦过。

手臂好像还喷溅上了什么温热的液体,宋居寒不敢回头,他怕看到他心中那些可怕的想法真正走进现实。

但当他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脑袋掰了过去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什么呢?

刚刚还对他柔声安慰的爱人,被一根从天而降的钢筋贯穿了半个身子,血流成河,为整个车的内饰染上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那布满惊恐的双眼中透出最后的求助是对着宋居寒的。

不,现在应该不算双眼了。

车内好像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

宋居寒那洪亮的喉咙好似被封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颤抖着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

那个血肉模糊的,是,是他的何故吗?

他的手缓缓伸向何故,每个动作都让他心如刀绞,直到碰到爱人冰冷的脸,抚过那没有温度的唇,缓缓合上那仅剩的一只眼。

一瞬间,天好像砸了下来一般,汹涌的眼泪从眼眶喷涌而出,抱着何故支离破碎的身躯,痛苦的哀嚎着。

宋居寒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瘫倒在座椅上,但右脚不受控制的踩向油门,脑中回荡着,何故还有救,只是出血了而已!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啊!

他是我的何故,我说好一辈子都不会抛弃他!

他也说过!

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

尽管早就知晓结局怎样,但执念难消。

绝望是什么时候呢?

是宋居寒想将何故从车里抱出来却发现被钢筋阻拦的时候?

还是摸到爱人冰冷的体温和僵硬的身体的时候?

不,都不是!

是当他操纵着颤抖的双腿,连连摔下楼梯几次,犹如爬一般踉跄着来到医生面前,不顾形象的哀求,但医生一看到车中那个人便下了死亡证明的时候。

宋居寒再也抑制不住了。

眼泪好像漫过一整个世界。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恢复光明时,已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何故,待伸出手去,那片影子便随风消散。

何故,我的何故呢?

对啊,他还在车上呢,他该多冷啊,他还在等着我呢?

他手上好像被钢板擦了一下,我还没为他包扎。

他会不会骂我这么冷的天气,把他丢在车里,一个人走了呢?

宋居寒颤抖着起身推开门,看向自己开过来时的那辆车。

他仍旧不愿相信事实,只是觉得是幻觉,是梦,何故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他。

直到看到那副驾驶的位置,被一根巨大的钢筋贯穿至底盘,还滴滴答答的淌着些暗红色的液体。

直到上前看到被丢弃在车内的半个何故,和他身上那染满血色宛如玫瑰般绚丽的衬衫。

虽不再流淌,但已无生息。

闯入眼中的血红难以阻止,好似一刀刀将心脏缓缓凌迟。

尽管早已痛的失去知觉,但仍用渗血的手一点点爬向了爱人的身边。

看着那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

早知他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早知那血淋淋的半张脸再也无法展露笑容。

但仍旧在自我欺骗。

是啊,在工地的时候,何故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何必自欺欺人呢?

宋居寒无力地倒在何故的膝盖上,头重重的砸向了那坚硬的钢筋,晕了过去。

这个没有何故的世界,他活不下去了。

宋居寒多希望自己再也无法醒来。

但低语缓缓传入耳畔伴着母亲的哭泣,他知道,

他还没有离开,

何故还在那个冰冷的角落等待着,慢慢远离着。

为什么不能让他这样去死呢?

他的何故还在等他。

宋居寒疯了,那手腕上的一道道疤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当生活只剩下一片白色,他不再与别人交流,只是无时无刻都念叨着一个名字。

“何故”

没人知道,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亲切却又冰冷无比的声音,

“宋居寒,你为什么不拉住我?

“明明担心,却不阻止我。”

“宋居寒,你的不离不弃呢?”

“宋居寒,我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宋居寒……我恨你!”

好似被上天阻止,伴着一次次的自杀未遂,伴着一次次的醒来,伴着一次次的痛苦,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正一遍遍折磨着他的神经。

身边的所有人都努力着将他打造成一个所谓的“正常人”,让他回到原本的模样。

他好像正常了。

会主动与他人搭话。

他好像不用再被电击了,与父母说说笑笑的一同离开了。

那禁锢他五年的精神病院,如雾般散去了。

谁知道那般假象之下的残忍呢?

出院后的一个月不到,宋居寒死了。

满地是血,他口中含着那枚戒指。

身上扎满了玻璃,那瓶硫酸已被尽数喝下,明晃晃的刀子将不堪的脸庞映出。

不知那地上的血,是从他口中吐出的多呢,还是从那腹部狰狞无比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多呢。

谁都不会相信那舞台上闪耀无比的星星,竟然会死得如此凄凉。

那瓶硫酸沿着他的嗓子流入胃中,将他整个人灼烧的时候,无人伴他身旁。

只有那被砸碎的玻璃相框,上面倒映着他早已腐烂的脸庞。

那本破烂的不成样子的日记被血染红,最后几页用血写下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呻吟。

何故,我爱你。

我永远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那里一定很冷吧?

我来了

我的何故。

破碎的黑白琴键落入深渊,与淡蓝色的直尺相互映射着,交错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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