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厢情愿叫两情相悦的推荐LOFTER(乐乎)

○帅哥只是想看天花板被压帅哥能有什么坏心思

●虽然是ABO设定但除了A对O的压制没其他设定,说双A也可以

○压了很久的文,设定多少有bug请见谅。

以上GO→

1

大昌市的鬼眼杨间要分化了。

驭鬼者论坛内被这个消息刷爆了。

2

不要低估这帮游走在生死边缘人的八卦之心,毕竟在他们剩余的生命中,八卦可能是为数不多能让他们稍感愉悦的东西了。

谁不喜欢隔岸观火呢。

作为近年迅速崛起的队长级人物,杨间的前途可谓不可限量。无数双暗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了他,等新一...

作为近年迅速崛起的队长级人物,杨间的前途可谓不可限量。无数双暗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了他,等新一代的陨落或封神。

鬼眼杨间本人强大的能力也一度让人们意识不到,一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在读高中的未成年学生。

他的分化期因驾驭厉鬼而迟迟推后,久而久之在这多事一年内被遗忘,直到总部若有若无的提了一句:

杨间的第二性.征是空白的。

3

说到这里,顺带一提,虽说对于这帮已经不能称为人的驭鬼者来说,性别早已无关紧要,但根据总部的不完全调查,在驭鬼者的组成中,α与β依旧占了大半部分。

曾经占据民.国驭鬼者大半的Ω,在如今的驭鬼者中,仅占有一个稀少到匪夷所思的数量——不过其实也不难理解,厉鬼复苏本身就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Ω驭鬼者可以平衡与承接更多厉鬼的力量,但抗不过前期,连α都会折掉的厉鬼复苏。

自然架不住和民.国那帮打娘胎就玩鬼的老怪物比啊。

总部虽有意培养一些完美的‘容器’为己所用,但多数Ω很快都死于精神崩溃中。最后只能遗憾的得出:后天驭鬼者,唯有α或者β的体质才能度过前期厉鬼的躁动期。

至于指望找寻未成年人制造Ω驱鬼者,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这些大人得有多失败,才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个孩子身上。成.人尚且失败,孩童更加艰难。

所以,Ω驭鬼者大概只能是民.国时期不可复制的巅峰吧。

β,不算好也不算差,中庸的保守选择。只能说各有风险。

4

“冯全,你i去高速口,别让其他驭鬼者进市。黄子雅和熊文文,带着鬼童去楼顶,”

童倩看见杨间进来,对他点了点头:“李阳会在门口待命,我在屋内。即使有人直接用鬼域入侵屋内,我也可以迅速配合李阳解决。”

“安排的不错。”

杨间密封起棺材钉与柴刀组合成的长qiang,将装有裹尸布的黄金盒子顺手扔给童倩,盒子里还有红白各一根的鬼烛:

“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立即使用它。确保我无法行动。”

他顿了顿。

“不惜一切代价。”

杨间到现在为止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拼命,分化他也并不想大意……况且,如果就因为这打破了体内的平衡而直接厉鬼复苏的话,那还真不是一句丢人可以形容的。

他平躺入房间正中.心的棺材里。

“如果我分化成了α,找王珊珊过来。”

已经闭上眼睛的杨间忽然开口,童倩立马停止动作待命。

“如果我分化成了Ω,你、或者冯全,标记我。”

转换成β是最稳妥的。这也是杨间能想到的最好选择。有无头鬼影与骗人鬼的改造,杨间相信他绝不会比任何一个α差。

至于其他选项,比起去祸害其他的Ω,王珊珊显然更适合一些,更安全一些。作为被自己同化的异类,他们都了解对方。

王珊珊无法接受再去毁掉别人的人生,虽然她并不后悔自己现在的模样。

至于……童倩和冯全,杨间相信对方的忠诚,更重要的或许是报纸更改记忆的能力。

思绪逐渐模糊,杨间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5

“杨无.敌那家伙要分化了?”

叶真嘴里叼着的辣条落地,在经理心疼的眼神中和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但仍尽职尽责的继续报告。

“是的,老大。猜测这是成为驭鬼者后因灵异影响身体的正常延迟。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真一时失语,倒是经理非常善解人意的转过电脑,论坛上被置顶的帖子标题加粗放大,与下面各种约p求大佬的交友贴径界分明。

“如果您也想下注的话,建议选α。赔.率是4:11,这也是个不错的赚钱机会。”

“我只是……我还以为那小白脸和我差不多大,结果还没分化吗?”

叶真轻咳了一声,忘掉自己上一秒目瞪口呆的傻逼样,云淡风轻的开口解释。

而且才分化……开什么玩笑,他晚熟吗?

叶真回想起在那双邪性诡异的眼瞳注视下被打成狗的经历,不自觉的变了变脸色。那种眼神……

管他呢。

叶真摆了摆手。

“你们爱怎么赌怎么赌呗……我倒觉得如果那家伙分化成了个Ω就好玩了。”

“那就下Ω了。”经理点头。

反正万一真的分化成了白赚,分化不成也能恶心人,怎么想也不亏。

替自家老大分析完利弊的经理欣慰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说完话后思绪鬼使神差跑偏的老大。

……杨间要是真分化成了Ω,那我到时候还找不找他打架?

与叶真这种驭鬼者当中的傻…奇葩不同,一样下注了Ω的方世明大喜,还能有这等好事?

到时候是用左手结束杨间的生命、还是用右手呢?或者是双手双倍快乐?!

这可能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希望杨间真的转成成Ω的人了。

6

棺材内的杨间睁开眼睛,淡淡的红光一闪而过。

他静默片刻,抬手试图活动,却被一种异样的无力感定在原地。杨间顿了顿,伸出手指轻敲棺材的侧壁。

这是他之前与童倩定下的暗号,确保童倩不会放出一只厉鬼的暗号。

杨间手下不停,心底却已经有些走神。

他的状态并没有变差,相反,厉鬼复苏的程度倒是匪夷所思的好转了许多,真要去形容,似乎就是对厉鬼的上限提高了不少——假如八音盒还在的话,这时使用杨间甚至觉得或许有望突破最长时限。

诡异的承受力加上陌生的燥热…我这是分化成了Ω吗?

光亮因棺盖的开启射入,杨间暂且收敛住思绪,静静思考下一步的定夺。

7

那是一种坟地里常有的阴冷气息,带有湿冷的甜蜜感,像是诱.惑夏娃的毒蛇一样,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出。

童倩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愣愣盯着棺材里的队长,仿佛刚打开了魔盒的潘多拉。

“拉我一把。”杨间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童倩,顺着她的力度起身。

血液重新流动在体内,杨间稍微适应了一下,顺手扯开了后衣领,露出细碎黑发下一小块鼓起的腺体。

童倩瞳孔微微一缩,她勉强控制住疯狂叫嚣的本能,犬牙不自觉的摩擦。

8

“标记我。”

“……是!”

9

童倩小心的托着杨间的胳膊,唇齿贴合上腺体的一瞬间,身体几乎控制不住的渴望更多。

这是你尊重的朋友、这是你敬畏的队长。

童倩像是被烫了一下,她草草注射完信息素后迅速拉开了自己与杨间的距离,低头等待队长下一步的命令。

杨间面色不变,示意童倩先出去将冯全叫来。

有哪里不对,体内的燥热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有扩大的趋势。

童倩将杨间扶到椅子上后迅速向后退步,离开杨间时那股强烈的不舍感几近将人逼疯,混合着占有欲让她恍惚想起被厉鬼支配的恐惧。

童倩强压下心中的复杂,起身去门外呼叫冯全。

杨间头脑愈发混沌,不得不支着头静静调整呼吸。

冯全进来时边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杨间上半身是趴在桌子上的,缩成一团,眼底透着漠然与冷清,却被泛红的眼角全然暴露处境。

冯全清楚的听到自己理智绷断的声音。现在他明白了童倩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

10

杨间看起来有点难受。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冷静而淡漠的样子,此时却不得不咬着手不让自己的喘息遗漏。

冯全小心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移向领口下的风光,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近,目标明确。

“得罪了,杨间。”冯全轻咬住腺体缓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姿势,杨间被压在玻璃桌上,后背贴住冯全还带着晚风冰凉气息的身体,凉意让他恢复了些理智,食指动了动,便也一言不发的任由冯全完成标记。

厉鬼的气息逐渐被压制下去,属于Ω的柔和缓缓显现在密闭的空间中,气息渲染下或多或少多了些属于人的烟火气。

童倩之前咬出来的伤口仍在,冯全有些用力的加重了犬牙的力度,直到杨间皱着眉动用鬼手制止他,冯全才后知后觉的尝到满嘴的铁锈味,看着杨间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漏下的血珠。

杨间用鬼域拉开自己冯全的距离,捂着后颈的腺体起身。冯全与童倩的信息素暂且共同压制住了发.情热,察觉到可以自.由使用厉鬼的能力后他选择立即将自己与队员分开,杨间也发现了自己对队员似乎过大的吸引力。

“问问曹延华。”

权衡之下,杨间立即决定场外求援。

开玩笑,对于这种领域,自己琢磨不好后果可是很惨的,有专攻不叫,那是傻。

11

虽然已经暂时解除了发.情热,但是保险起见,杨间仍选择了距队员们最远的一端坐下。冯全与童倩的身体绷直似乎想起立了一瞬,但在理智的束缚下坐定。

冯全接了杯水心不在焉的喝,童倩摩搓着拇指走神。

红光闪过,穿着白大褂的王小明出现在大厅里,环视一周面色如常,转而打量几乎快坐到角落的杨间,啧啧称奇。

被杨间一并带过来防患未然的熊文文略一探.头,果断躲到了冯全童倩身后。

“好久不见。”杨间瞟了眼王小明,β。一个很符合科研人员的性别。

“总部还真是放心,敢把你单独放出来。”他眯着眼睛盯着径直向他走来的王小明,男人呵呵一笑,并未理会杨间的嘲讽。

“别这么盯着我,你现在看起来可是跟虚张声势的绵羊一样,缺乏α的关爱。”他低下头俯视面无表情的杨间,手指碾过红肿的腺体。

“说办法。”杨间挥手打开王小明的手,如果不是对方亲自“大驾”太有诚意,他都忍不住怀疑这货是不是想公报私仇一头撞死在他这。

“切,”王小明收回手,“你无法被标记的原因,一个是他们太弱了,一个是你太强了。”他打了个哈气,“你选个喜欢的听吧。”

“解决办法。”

“我可以实验能否用较强的灵异之物来压制,”王小明起身站直,难得严肃。“你还可以找更强大的驭鬼者压制,但我个人并不建议。”

科研者尽力抹去或许一点私心的存在,继续道:“我更推荐你直接割除腺体。作为目前唯.一的Ω驭鬼者,继续放任自然我无法保障其中的风险。”

“我不会切除。”杨间思索着开口,无他,Ω体质对厉鬼的调和实在是太香了。他们这类人只是想活下去,活久点。

“…这样啊。”杨间无端的从这话里听出些怒气来,是……觉得我冒险?王小明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

12

“叫内定那位过来咬我一口完事了,一举两得的局面难道不是总部想看见的?”

“别说的那么轻松,活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可不适合有什么长期关系。”

王小明的手不知不觉间又落在了杨间的腺体上,杨间脸色一僵,看在他话还没说完的份上冷了脸没有动作,倒是冯全死死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想来但凡王小明也是个α他都走不出这层。

“顶尖驭鬼者能压过你的可不多,永.久标记建立后虽然一举两得,死一个那剩下的不死也算废了。”王小明顿了顿,“如果你一定要选前者的话,那我推荐暂时标记。这是更安全的一种……而且不能被同一个人多次标记,不然与长期建立无异。”

“……开什么玩笑,我上哪找那么多驭鬼者。”

“没和你开玩笑,如果你没别的补充的话,总部会公开你的Ω身份并提供一定的途径,能否抓住这次的机遇……就靠你自己了。

对厉鬼的包容性会从注入的信息素一并融合入你的身体,对对方体内的平衡也会有一定的稳固。总的来说,是双赢的买卖,至少你绝对不亏。”

……可是怎么都有种包办婚姻的感觉,进洞房就仙人跳的那种。

“好了,就这样吧,我该回去继续研究正常事了。”王小明伸了个懒腰起身,晃晃悠悠朝外走。“其实最.好的选择是我标记你,可惜,这还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β性别表示遗……”王小明话没说完就消失在了大厅,自从他整出多人标记后杨间对他剩下的话是屁都不信。示意童倩与冯全拎着熊文文离开,顺便打探打探别的方法。

此事暂且放一放,冯全与童倩的标记还能撑过去,等下次发.情期再说。

13

……如果资源不是队长本人的话。

杨间小队全员怪异的坐在会议室里,还是杨间轻咳一声打破了诡异的宁静,小队里除未分化的熊文文外唯一的Ω兼战力最强的队长级人物。

“那啥,队长,也就是说标记你能缓解厉鬼复苏对吧?”黄子雅看了看明显在走神的童倩与并没有打算接话的冯全,咽了咽口水,决定当这个打破尴尬的人。

“哎呀你傻呀,队长能让标记的肯定都是打不过队长的,但打不过队长的别说骗人鬼,帮着再驾驭只鬼都没事,还差咬那一口?”熊文文噗嗤一声笑出声,揭露了黄子雅并不想指明的事实并大声嘲笑:“你就是馋小杨身子,你…”

熊孩子在起身做揍人状的黄子雅威胁下声音愈下,但还是坚持着地图炮。

“……你就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标记不稳定,这事风险太大。你们都别瞎掺和,安稳点。”

透,白菜要便宜总部那帮傻狗了。

14

“杨无.敌!出来!”

一道磅礴的剑气劈过旷野里层叠的小丘,波澜起伏的土丘上被斩出了撕裂式裂隙。因气浪而瑟缩的草叶被叶真的一脚深深的嵌入泥土,扛着剑的青年吸了一口气蓄力。

“杨!间!——”

纠结在“如果杨间分化成Ω我到底还打不打”以及“我*他真的分化成Ω了”中,思考了三天三夜的叶师傅得出了结论:

先占个位置再说

到时候近水楼台还怕先得不了月?

(杨间队员:?)

在手下看死人般的复杂面色中,叶真放下订的玫瑰欲盖弥彰的嘴硬:“强者打架是需要氛围…对,到时候你们瞅准时机再扬扬花,撒撒纸。”

。我看杨间能把你骨灰也一并扬了。

15

出师不利,唉。

叶真扛着剑转身留下一个寂寞的背影,准备还是挪去杨间门口舞一招移山

正要迈出的脚停下,叶真单手向后握住剑柄,并没有回头。

他直接盲斩出向后的一剑,背对巨大风压掀起的气浪缓缓转身,手仍摁在剑身做攻击状。

替死身体没有损坏?…没挨到棺材钉的毒打,来的不是杨间。是他的队员吗?

距离叶真的淡漠高人形象消失还有0.2秒钟

距离叶真发现他的斗篷被点燃还有0.2秒钟

“我去,你们总部属狗的吗??怎么哪都有你们。”

叶真骂骂咧咧的一刀斩断了斗篷,捧着碎布弹灰心如绞痛。这火焰透着一股子邪性,加上莫名出现在他身后…鬼域与鬼火,李军,不会错了。

风尘散去,漆黑烟气从李军指尖腾空,鬼火萦绕两侧。

“总部有义务确保地区安全。”

李军沉默了一阵,开口。漆黑的墨镜中倒映着叶真被折射的有些扭曲的脸。

“凭你可压不住他,不如把机会让给叶某人我。”

“抱歉,杨间是总部的人。”

————————TBC———————————

当年还写了后续,但是咳咳发不出来咳咳。。帅哥研究了半天外链,确实屏的我服,影响观感抱歉。但我真的ptsd。。。

*原著向暧昧时期的沙雕小故事

诸葛青这日听张楚岚讲了个新鲜八卦。说是中海王三少还俗之后,乐善好施,回报社会,给街道拉去充作养生专家,义务、免费,每周一趟,给社区大爷大妈教教太极,讲讲养生,整得风生水起的。

诸葛青学着北方腔腔调调,说:“那敢情好哇,五好青年孝老爱亲,值得赞一个。”

张楚岚差点没捂住嘴角咧开的弧度,嘿嘿两声,“这好是好,可有些个中老年学员吧,还挺勤学好问的,上周,哈哈就上周,有一老头儿举手,就发言呐,说王大师您讲挺好的,就是对俺不咋实用,能不能再教我点别的。老王就说昂,您还想学啥呢,我包教包会。那老头儿就嗦哈,王大师您不道家的嘛,我也不想学内什么太急......

张楚岚差点没捂住嘴角咧开的弧度,嘿嘿两声,“这好是好,可有些个中老年学员吧,还挺勤学好问的,上周,哈哈就上周,有一老头儿举手,就发言呐,说王大师您讲挺好的,就是对俺不咋实用,能不能再教我点别的。老王就说昂,您还想学啥呢,我包教包会。那老头儿就嗦哈,王大师您不道家的嘛,我也不想学内什么太急,就想学学,您那道家房中术。”

噗。诸葛青一口咖啡喷在张楚岚脸上,气得张楚岚哇哇直叫,声称再也不给死狐狸讲八卦了,闹得诸葛青麻溜扯住他,笑眼一眯,大开金口,许诺赔他一件新衬衫,张楚岚这才假作晦气地甩甩衣领上的水渍,继续把手耷拉在工位隔板上,又凑上来嘀嘀咕咕。

“哎呀,那老王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诸葛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也没注意到隔了几个工位的过道上,冒出一对阴沉沉的眼睛。

诸葛青一听更来劲了,又问:“那老王到底说了什么啊?”

张楚岚有样学样,摆足了架势,开始学起来,“当时呐,那老王就扶了扶额,抹了把脸,朝底下一帮学员说,您说的这门道嘛,属于中国古代四大方术之一,乃是道家一门探讨如何在生活中调节养生保气的术数,学问挺深,我一人还研究不来,要不这样,这事儿吧,得有个搭档,下回我把人请来,有捧有逗的,再给大家伙练练。”

“哦。”诸葛青嘴圆成了个鱼口,啧啧称奇,“没想到老王还蛮会糊弄的诶,搞得煞有介事的。”

张楚岚连连点头,表示人不可貌相啊,老头老太全给唬住了,还真以为王老师要给他们来个大的。听得诸葛青当场变作好奇宝宝,把刚泡好的西湖龙井都塞进张楚岚手里,又打听起社区讲座的地方,问张楚岚怎么知道的,号称自己也想去体验一下。张楚岚当场拍拍胸脯,慷慨答应了,“那简单哇,让宝儿姐下周去领鸡蛋的时候捎上你呗。”

“我说大爷大妈怎么反映最近社区给的鸡蛋少了,合着是你薅的呀,张楚岚。”一个声音忽地冒出来,吓得诸葛青张楚岚互喷了对方一口,转头一看,这死老王,也不知啥时候来的,悄摸没声儿就凑到边上了。于是两人纷纷暗道,可见背后不可讲人小话。这下报应是来了。

“那个、那个,我衣服脏了,洗衣服去了。”张楚岚横着一步一步挪开,半点也没想着考虑队友的死活,诸葛青遂生无可恋地瞪了那逃兵一眼,而后迅速把嘴脸一换,乖巧无辜地朝来人打起招呼来。

“哎呦,老王,来视察工作呢。”

王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我哪儿敢呐,您是我前辈、我领导,该是您指导我工作才是吧。”

诸葛青连忙打起官腔说哪里哪里,工作上生活上大家多多交流,刚想转移话题呢,王也见缝插针接了句:“您说得对啊。我这正好有个事儿,务必得请到青总您给参谋参谋。劳驾,借一步说话?”

“啊?”

诸葛青给官架子架得老高,有点骑虎难下。王也找他聊工作,找着找着,就被王也带进了临栋的宿舍楼,把门一关,颇有点关小黑屋训话的意味。

其实,诸葛青没一点儿怕的。这屋就老王一人单间,他住隔壁,偶尔串个门也是有的,他倒没觉着陌生,就是老王今天这死磕课题的劲儿吧,总感觉哪里不对,甚至有些好笑。

单身公寓陈设简单,左一过一桌一椅、一张硬板床,王也伏在书桌上找东西,诸葛青就只好坐在床沿上,再次感到王也睡过的气息,干燥,温热,就像一褥子的螨虫被阳光晒爆了的味道。用诸葛青的话来说,这就是单身男人野蛮粗犷的香味。虽说与他那草木熏香的滋味儿不同,但也还挺好闻。

王也抓来纸笔,转过身的时候,诸葛青正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王也以为他嫌自己汗衫有味儿,忙把空调风力调大,又转身跑进洗手间换了身纯白背心,反把不明所以的诸葛青唬得一愣,也不知王也今儿唱的哪儿出,只见人拖了只小矮凳,坐到他跟前,一脸正经诚恳地道:“老青,你知不知道,重阳节就快到了。”

诸葛青眨眨眼,心想,重阳节到了关我什么事,我只过情人节七夕节和生日,却又听王也絮絮道:“你看,公司今年的敬老活动,说要重点宣传我呢,现在社区那边,都跟我说好了,要我办一场专题讲座,主题呢,就是古法养生,解决老年人情感需求……”

“诶等等。”诸葛青把王也挥舞比划的手无情拍开,“公司宣传你个模范典型呢,拉我做什么。”

王也一拍大腿,嗐了一声,“宣传我跟宣传你,有差嘛。我来之前,公司不都宣传你是什么学习标兵、妇女之友吗,今天三八节把你也给表彰了,我说啥了。现在我快转正了,公司有心让您这么个前辈带带我,您咋还计较上了。”

“好吧好吧。”诸葛青故作勉强地挥挥手,心想,既有如此好事,何不露上个脸,怎么说,在王也入职之前,在公司里又红又专,奖状红花的,首先要属他诸葛青呀。别说任务必备的什么讯问术、侦查术,哪次考核评优不是他名列前茅,而今个死老王成天在外化身武当大师,走学演讲,居然也大受器重,占尽风头,甚至广受片区老太太赞誉,收割走了诸葛青上至六十的女性市场,那是万万不可的。

王也那厢里哪知诸葛青这般盘想,只听人答应了,立马喜笑颜开,打开准备好的纸笔,凑到诸葛青面前刷刷比划分析道:“您看啊,这一术数门类呢,自古而有,还跟道家关系密切,我们先从它的历史沿革开始论啊,打马王堆汉墓里头那竹简,就有个《养生方》和《天下至道谈》,可谓是这方面的养生典籍啊,说的就是凡将合之方,握手,出腕阳,揗肘房,抵腋旁,上灶纲,抵领乡,揗拯匡,覆周环,下缺盆,过醴津,陵勃海,上恒山,入玄门,御交筋,上欱精神……”

“等等,等等。”诸葛青听得云山雾绕的,有些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说,“老王,这些个古文老人家也听不懂,你还是翻译成白话的好。”

“好好。那我演示演示。”王也点头忙改了,拿诸葛青做作示范,边演边解释道,“这意思呢,就是,从抚摸手部阳谷、腕骨开始,顺着臂肘两旁,抵达腋窝,上经臂根,抵达脖颈。再按摩颈部承光穴,绕颈一周,下走缺盆,经由檀中,越过胸窝,到达曲骨与横骨之间,再下行……”

“等等,等等!”诸葛青被揩得汗毛倒竖,吓得险些站起,而王也的手都到了下头了,简直坐立不得,哪哪都不对,缩起身子往后一躲,又一下给咕噜到了床上,活像只受惊的狐狸,窝在丛中警惕地瞧着人。

“诶诶,我就演示一下,你逃什么啊。”王也蹙了蹙眉,大大方方地招手叫人回去。

诸葛青却将信将疑,心中古怪地往外挪了挪,心想王也是真个儿不知道他那手法是在干什么吗,都很要命的地方诶,还是一个,对他来说很要命的人,尽管对方无知无觉,可诸葛青自己最清楚,他一下就有了反应,真不知道是王也手艺不赖,还是古方子当真灵验。

好吧。谁让自己暗自心许一个木头顽石呢,王也一点儿也没察觉吧。算我自作多情。诸葛青气鼓鼓地想,想完又是丧气皮球,自暴自弃地盘腿坐近了点儿,王也便从小凳子上起来,也盘腿与他对坐。两人像是相对打坐的大师傅,在较劲谁先耐不住动上一动。

不过,王也虽说不动如山,嘴上却没停讲,还不住拿着那如经文一般的笔记本,对诸葛青讨经论道,大谈道家太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副与之同悟大道研学至深的架势,把诸葛青听得如置火烤,一刻也坐不下去了。

不行不行,诸葛青扭了扭身子,王也继续滔滔不绝,丝毫没有看出客人不大耐烦的意思,诸葛青眼神乱飘,心神不属,王也叫他认真点,别让他讲第二遍。最后,诸葛青索性一言不发,跳下床去,径往洗手间奔,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老青,怎么了这?”

王也不知好歹地在外头咚咚咚敲门喊话,把诸葛青闹得满脸热烫,低下头,解也解不出来,烦得想哭,一口气上来,就朝外吼,“你还敢问!闭嘴!”

“……”

门外有一阵的安静。

诸葛青闭上眼,想想自己还是太过分了,他是喜欢王也不假,说出来过并不代表真正相互接受这种关系,他们还是会自动退回做朋友的那条线,彼此知道界限在哪,而他刚刚却冲王也发这样没分寸的业火……

诸葛青正想着,门锁发出轻微一声嘎达,他被惊动,猛地睁眼扭头,这一次,是真真吓傻了。

也许,只是门锁恰好坏了,也许,只是他仓促之间没去锁好……反正,王也推门进来的下一刻,诸葛青只是气到想哭。

太丢人了,自己这个样子,太难看了,就算王也或许本就知道诸葛青暗恋于他,这样相对也太难看了。

“要不,咱俩还是到床上说话吧。”王也对他说。

见人不应,又补了一句,“您别不爱听我说,大家都是术士,这不也是必修术嘛……呃,我是说,还差个陪练搭档……你要不乐意,那我,我反正也不会找别人。要是不嫌弃,那,咱还有半辈子好研究这学问的。”

诸葛青半晌不说话,王也走近一步,正听见人低不可闻地呜了一声,他瞬间捂住嘴,王也从背后抱住他,把自己抵上去,把颤抖的人儿握在手里。

“唉。”王也喟叹一声,“社区讲座,我不去了成不,这事儿,我还是只想跟你一个人合计。”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和前篇的养狗小课堂同系列

*是蓝中主视角

六月一日

今天是儿童节,太宰送了我这个封面印着卡通小狗的记事本。

说是用来做会议记录,但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会议上掏出这种记事本啊,随便找个地方落灰好像也有点可惜,干脆就用来记点别的吧。

昨晚做了三次,害得今天早上都差点起晚了,太宰那混蛋真是的,哪有人打着庆祝儿童节的幌子做这种事啊!之后绝对要想个办法报复回去!

不如就把他上次偷偷把双倍的工作挪给教授眼镜的事捅出去好了,即使是教授眼镜也会气到至少半个月内减少加班的程度吧,就让那家伙自己被工作淹没好了。...

不如就把他上次偷偷把双倍的工作挪给教授眼镜的事捅出去好了,即使是教授眼镜也会气到至少半个月内减少加班的程度吧,就让那家伙自己被工作淹没好了。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啊,还有什么可写的东西吗……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那就太宰今天穿了那条丑得要命的黄色内裤,丑到简直想报警把他抓走,以上。

[你是书的妖京吗?你说的太宰是我们班的太宰吗?太宰把这个本子和你一起送给我了吗?]

[为什么不搭你我?我又写错字了吗?]

[喂喂喂这个破本子上的字怎么会自己变多啊?!难道里面真的有人在吗?!]

[不是里面是在外面,而且这个不是我自己的字迹吗??]

[混蛋太宰,你再搞这种恶作剧的话我明天就去侦探社把你腿打断!]

[好多人!你们都是书的妖京吗?]

[谁是妖精啊!倒是你能不能好好写字啊全是假名读起来很费劲啊!]

[从字迹上看好像是小鬼的字啊……喂,你是哪来的小鬼?]

[我是野犬幼儿园中班的中原中也!]

[?????]

[别开玩笑了,你是中原中也那老子是鬼?]

[我压根没上过幼儿园,演我之前好歹做点功课吧?]

[哈?你们这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干嘛都要冒充我啊?就算是恶作剧也太无聊了吧。]

[可似,我真的是中也啊,这是太宰儿童节宋我的本子。]

[什么啊,这不是那家伙去年儿童节送的吗,已经一年了人都叛逃了,我收拾东西准备扔废品才翻出来的。]

[你们说的太宰和我认识的混蛋太宰,难道是一个人?]

[??所以说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中原中也啊。]

[中原中也。]

[是中班的中也!]

[停,停一下,现在到底有几个人在写字,除了那个不会写汉字的小鬼笔迹都一样根本分不出来啊,先报个数!我先来,1]

[2]

[呃,3?]

[那到我就是4对吧?我的素学可是早晚要超过太宰的!]

[5,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只是一天没打开而已,这是什么情况,这里变成聊天室了?我是该报个,6吗?

[所以一共六个?六个我自己??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PM最高干部:太乱了,你们写字的时候带上前缀,年龄还是职位都随便,别重复就行。]

[18:像这样?话说最高干部又是什么……]

[15岁:我居然在自己跟自己讲话?这真的不是太宰的什么陷阱吗??]

[五大干部:港口黑手党哪来的最高干部这种头衔,前面那个到底混没混过黑手党?]

可是我也是黑手党的最高干部啊,这样前缀就会重复了,那不如唯一一个没有前缀的就是我吧,正好还方便些,你们也可以把前缀稍微简化一点吧。

[干部中:那我就这样简称下吧,喂话说真有最高干部这种职位吗?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最高干部: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只是五大干部之一?太宰那家伙应该在继任首领后第二天就确立了这个职位才对,就算没有当上也不该连听都没听说过。]

[干部中:谁继任首领?太宰??你今年贵庚啊??]

[最高干部:22]

[干部:我他妈也是22啊?!混蛋太宰都叛逃四年了怎么可能是首领!]

[18:我可以证明,因为我认识的太宰上个月刚叛逃。]

[15:我才刚加入黑手党就给我剧透这么多真的合适吗?信息量太大感觉头都开始晕了。]

[中班:你们说的黑手党是什么?]

呃,黑手党是我们公司的名字,你就别在意了。顺便一提我也是22岁,这种应该可以算是平行世界什么的吧?原来不是每个世界的太宰都做了首领吗?

[15:所以说为什么一个笔记本居然能连通异世界啊,因为是混蛋太宰送的所以沾染上那家伙的不祥气息了吗?!]

[干部:那家伙说要庆祝六一就把这个百元店淘来的破本子塞给我了。]

[最高干部:不,并不是那家伙送的,只是昨天无故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桌抽屉里,我以为是敌人的陷阱,正要处理掉。]

[幼儿园:是太宰的儿铜节礼物!]

[最高干部:没有那种可能。]

[干部:什么东西啊,怎么一下转进到像是什么养宠交流会一样的场景了?!]

才不是交流会,从你们的言谈就能看出来,你们几个对付太宰的水平还差得远!既然是其他世界的我怎么能输给太宰,之后每天都给我好好看下去然后熟记于心!

[幼儿园:要背吗?为什么?]

因为这是只要学会就能够赢过太宰的秘籍,我说的。

[18: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叛逃者看这种东西啊。]

[15:背大姐给的礼仪课内容就已经够头疼的了……]

[最高干部:别擅自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发言和决定,你好歹也是黑手党的最高干部吧?]

有什么不好,我可是用我家的白痴首领做过很多实验来验证呢,有的时候就像是,嗯……对了,膝跳反射,就像膝跳反射一样戳一下就弹起来那样,太宰那家伙也有类似的机制,不信的话试一下就知道了。

[干部:那家伙真的配像这样被专门研究吗?不该是随便找个垃圾回收站塞进去就了事吗?]

[18:你就这么擅自用自己的经验套到别的世界真的好吗,且不说别的,你那个世界的太宰应该没有叛逃吧,这不是根本就完全不一样吗!]

嗯……确实没想到太宰还会有叛逃这种路线,不过就算叛逃了也还是太宰吧?我觉得不会有很大差别吧,姑且先试试,不行的话就再说。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晚上想一想有什么可写的,散会!大家都去各忙各的吧!

[幼儿园:好!]

[15:太莫名其妙了这种展开……]

*

六月三日

另外,虽然前面报数时是有六个人,但这样通过笔记本交流也确认不了到底是不是每个人都是“中原中也”,而且如果有其他人只是看着本子上的字但不往上写字的话,也一样发现不了。

嗯……不过反正也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也没什么影响吧,就算有太宰模仿我们的字迹混进来的话,正好多写点他见不得人的情报,让他抓耳挠腮地看自己被公开处刑。

所以到底该从哪里起头……等我翻翻手边这本新手养猫指南。

哦,第一章是环境准备,那就从这个开始好了。

太宰的话……绷带螃蟹之类的就不用说了吧,除了这些耳朵都要听起老茧的部分之外,还有屋子里最好铺地毯,因为这家伙有时候想要无理取闹或者故意惹人烦,就会冷不丁突然躺在地上打滚。

客厅里要摆两个沙发,一个大到能躺下的,一个刚好可以两个人坐的,因为太宰有时候会喜欢拖着人一起腻在沙发上,太小了挤不下,太大的话他又会嫌离得远。[15:为什么我自己家客厅还要考虑怎么跟混蛋太宰挤啊?!]

日常用品和摆设之类的最好选成对的,虽然太宰不承认,但其实那家伙很喜欢这种感觉,而且还特别喜欢把两个人的东西混着用,说是不小心但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就算跟他计较也是没用的所以就放弃吧。

特别名贵的红酒不要放在外面,平时太宰在家的时候也不要多去欣赏,不然会鸡飞蛋打,要知道之后就算把太宰狠揍一顿,失去的红酒也是回不来的。

还有,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手机最好不要开静音模式,因为如果很久没看到太宰的消息,他就会开始想方设法地找茬。另外,就算看到了消息也不要每次都秒回,最好隔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因为不能给那家伙养成每次都被秒回消息的习惯,否则偶尔哪次没有秒回就会开始找麻烦,很麻烦的。

再就是关于套和润……啊,忘了还有小鬼在看,那这段就跳过吧,这点东西你们就自己慢慢摸索好了。[15:?][18:??][干部:???]

那今天就先写这些,我去洗澡了,有问题直接写在下面,我明天会回答的。

[干部:所以说为什么是以同居为前提的啊!你说这些谁用得上啊!?]

[15:倒数第二段是什么鬼东西,你疯了还是我不认字了?你和那边的太宰是这种关系???]

[18:可以说是除了颠覆三观之外,几乎完全没用的狗屁知识……]

[最高干部:身为黑手党的最高干部,你的日常也太松懈了。]

[干部:不是,我们和太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这怎么看都不对吧?!不管是作为搭档还是前搭档都不对吧?!]

[15:我到底是进了个什么组织啊?干部还要给首领陪睡吗??]

[最高干部:贴身保护以及处理首领性方面的需求,也还算说得过去吧,毕竟在床上暗杀也是最常见的几种暗杀手段之一,如果随便把外面的什么人放进来也很危险。]

[18:喂你别乱说啊,我们港口黑手党可不是那种有诡异潜规则的组织吧!!]

[最高干部:不然的话你们还能提出什么合理的可能性?我说的已经是最符合现实的推测了,如果是太宰的话也完全做得出这种命令。]

[干部:虽然也很离谱,但那两个家伙就不能是单纯地在交往吗?!总比贴身陪睡要强吧,就算是其他世界的我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啊?!]

[最高干部:不可能,同为最高干部,我当然是最了解情况的。]

[15:算了,还是等那家伙自己回答吧,我再去背两节礼仪课缓缓……]

六月四日

什么啊,怎么看都是在交往吧,你们几个一个在跟太宰交往的都没有吗?真奇怪啊,没想到那家伙原来能做到这么有耐性。[干部:怎么看都觉得奇怪的是你那边才对吧!!]

虽然跟混蛋太宰交往说出去是有点没面子……不过也没办法吧,而且虽然很难找,但非要说的话那家伙也不是没有优点和可爱的地方,虽然很难找就是了。[18:你说了两遍啊喂,那不还是根本没有优点吗!]

说实话,我还是建议你们也早点和太宰交往吧,不然以那家伙的性格会变本加厉地惹是生非,用森先生的话说,谈谈恋爱至少还能给他找点事干。

但如果已经在惹是生非了的话,那就视情况决定怎么处理吧,如果是总体上无伤大雅的事情,那就顺势骂他一顿就好了,反正太宰每次找茬的时候多半都是故意想要挨骂,满足他就好了。[幼儿园:满足?]

不过,如果是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情……总之就是让人火冒三丈到想把那家伙直接发射到火星去的程度,那就要反过来,不要骂了,直接放置冷处理吧,看都不要多看一眼,不这样做的话太宰那家伙就不会反省。

比起被骂或者挨揍之类的,太宰更讨厌被无视的感觉,就算是我也至今都想吐槽这是什么怪癖啊。

冷暴力是最顶级的暴力……之类的?我是不太懂啦,但大概就是这种吧。

那今天就这样,我去洗澡了。

[幼儿园:为什么要冷暴力太宰?]

[干部:……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对这个小鬼看得懂冷暴力是什么意思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幼儿园:因为我问了太宰,还有不认识的字也是太宰告诉我的。]

[15:你他妈把本子给那家伙看了啊?!]

[幼儿园:因为昨天有很多字看不懂,所以今天就拿来找太宰一起看了,不会写的字也是他教我写的,因为剪刀石头布输给了我,所以现在太宰要老老实实做我的手下帮我读笔记本!]

[干部:怪不得连错字都没出现了……]

[18:我,你……算了,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最高干部:真是一群悠闲的小鬼。]

[15:算了……比起这个,会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是什么啊,混蛋太宰整天要死不活的,也不过就是跳个河上个吊之类的吧。]

[18:这个啊……]

[干部:真羡慕你这种暂时还对此不能理解的状态,而我觉得总之你先把今天的这些记一下不会有坏处,实用性比昨天的高了太多。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就是了。]

[最高干部:对我来说还是一样的没用,在黑手党打骂或者无视首领是不被允许的。]

[干部:真的假的,你能忍住天天守着青花鱼还不骂人?!]

[幼儿园:老师说过欺负人是不对的!]

[最高干部:不然呢?我只会提出作为最高干部应该提出的意见而已。]

[15:每天打开这个本子都觉得自己的未来更灰暗了一点。]

六月五日

跟我同为最高干部的那位,能够做到不打骂也不无视首领吗?真的假的,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啊,太宰那家伙太擅长找茬了,总是会忍不住。

明明都是中原中也,你有这么强的耐性吗?该不会实际上是每天都在实行冷暴力吧,那样的话即使是混蛋太宰也稍微有点可怜了啊。[最高干部:别随便揣测我。][幼儿园:不要欺负太宰!]

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但是太宰其实是有点怕寂寞的类型,所以每天都被冷暴力的话感觉会有不太好的结果,别把这种压轴技能当平A用啊。[最高干部:烦死了,都说了我没有。][18:那家伙从头到尾哪里看着像是怕寂寞的样子啊??]

那个啊,不是说就算猫猫狗狗之类的被长期冷落也会抑郁的吗?太宰是远比猫狗更麻烦的生物,所以各种方面都要更注意一点啊,否则如果那家伙心理变态了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也很不好吧,别给黑手党的其他人添麻烦。

虽然每天都想方设法地逃避工作这点确实很可恨,不过偶尔也给那家伙一点甜头吧,比如说空闲的时候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东西什么的,我觉得太宰还挺吃这一套的。[最高干部:逃避工作?][干部:就算你这么说,那家伙也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被给甜头的好行为。]

另外再稍微说一点状态的判断技巧吧,简单地说状态越好的太宰看起来就越欠揍,而且垃圾话也越多,千奇百怪的恶作剧越频繁,如果说每天就安安静静地老实坐在那做正事的话,恐怖到这种程度大概离世界毁灭也不远了吧。[15:不是,这跟害虫有什么区别?]

对了,太宰之前拐弯抹角指责我加班太多的时候还说过,受到冷落的太宰就会心情不好,日积月累下来就会跑去黑手党楼顶跳楼以死明志,从太宰治变成大辛台来让不听话的小狗好好正视主人的存在什么的……[18:连给自己都起这种外号也未免没品过头了吧??]

虽然是司空见惯的地狱笑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段好像不是凭空编造,真的会有大辛台这种奇怪的青花鱼吗?有点难以想象啊。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之后再想起什么明天再说,我去睡觉了。

[干部:太宰这辈子安安静静老实做事的时长加在一起能凑够两小时吗?]

[最高干部:身为黑手党的首领,每天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之中不是正常的吗?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减少对恶作剧和垃圾话的兴趣也是理所当然。]

[18:?]

[15:?]

[干部:?]

[最高干部:干嘛?]

[干部:本来还想反驳混蛋太宰怎么可能有那种状态,但是你他妈的该不会是要来现身说法了吧?!]

[18:突然很担心你那边的世界啊……]

[15:难道真的存在我把混蛋太宰都能养死的世界线吗,那我还有希望尝试养狗吗,我不会是那种养什么死什么的体质吧……]

[幼儿园:啊?我不能养狗吗?]

[最高干部:说什么胡言乱语,首领和干部之间只存在雇佣关系而不是饲养关系,而且我可没有在护卫工作上懈怠过,为了避免毒杀那家伙的饮食我也经常经手。]

[干部:早就想说了,怎么感觉每次你留言都那么公事公办啊,好歹是这么离谱的话题你倒是也一起吐槽几句啊!而且你们俩不都是最高干部吗怎么画风完全不一样啊!]

[最高干部:像他那样松懈的态度才有问题吧。]

[幼儿园:你不喜欢太宰吗?]

六月六日

怎么昨天小朋友的留言之后就没有回复了?算了,确实是有点难为情的问题就是了。

虽然承认的话确实有种丢脸的感觉,但对太宰肯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交往了。[18:别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承认了啊!]

而且另一个最高干部那边果然不太对吧,总觉得很危险的样子。既然如此今天就顺势讲下关于如何对付看起来怪怪的太宰吧。

那家伙虽然脑袋很好用,但有时候也会有蠢得不可思议的一面,比如说……我之前有翻到过太宰藏起来的以前的纸片,正面是工作文件,那家伙总在文件背面随手涂鸦,还有应该是神游时不知不觉写下来的字。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中也喜欢我”“好想被中也喜欢”“区区中也凭什么不能每天只围着我转”“我很拿不出手吗”之类的,大概是因为这样丢人的内容见不得人,所以写了这些内容的文件没有像其他被乱画的文件一样交上去,而是被私藏了起来。[幼儿园:真的吗?]

还有一看就是确定关系之后写的,像是“中也为什么会喜欢我”“中也会喜欢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一直喜欢我到死”这样的蠢话。[15:真的假的这也太蠢了。]

一看就觉得很蠢对吧?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也想象不到那家伙会偷偷琢磨这种事情,毕竟平时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什么都能看穿的样子,结果连我们喜欢他们都看不出来,简直让人忍不住怀疑以前那些计谋该不会都是运气好误打误撞出来的吧。

还有一心虚就装作淡定的样子到处转移话题,除了演技很好之外幼稚程度跟小学生比也没强到哪去吧。

有时候太宰可能会隐瞒一些事,虽然好好地说“瞒着我的话会觉得不安”这种话多半就能问出来,但毕竟是我们,所以怎么想都肯定说不出口啊,所以大多数时候就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关系,反正那家伙基本还是心里有点数的,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大概。[干部:大概?]

不过作弊秘籍当然也是有的,如果因为太宰的隐瞒而行动失误受了伤什么的,那家伙也会自己偷偷反省吧,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故意受点伤什么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或者说,这边也故意隐瞒太宰些什么事情,然后等到对方忍不住的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用秘密交换秘密了吧。

那今天就先这样?回见。

[幼儿园:知道了,太宰想被我喜欢!]

[15:今天画风突然有点纯爱,说实话不太习惯。]

[最高干部:几乎全程都在胡言乱语。比起这个,我觉得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进行确认。]

[18:什么啊?]

[最高干部:你们所谈论的“太宰治”,是身高为181cm、黑色短发、常年包着绷带、擅长使用诡计的男人吗?]

[干部:虽然的确是离谱了点但也不至于到需要怀疑我们讲的是不是一个人的程度吧!!!]

[15:混蛋太宰这么烦人的物种,你要能找出第二个也算你牛逼。]

[18:这都几天了你居然还停留在这个问题上?!]

[最高干部:你们难道不觉得可疑吗?这家伙所写的内容完全跟我所认识的太宰对不上,太宰根本不可能喜欢我,所以不能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

[干部:所以说你果然就是现身说法的那一类吧?!]

[幼儿园:太宰明明就喜欢我!]

[18:要不你真的好好背一下这个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吧,感觉目前看下来好像就你最急需。]

[15:所以混蛋太宰真喜欢我?!]

[幼儿园:喜欢!]

六月七日

怎么又是一到小朋友就没人回话了,你们这样是欺负小孩子吧?

太宰当然喜欢我们啊,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据说是一见钟情这种级别的……仔细想想那家伙刚认识的时候好像的确有告白过,但当时还以为是故意讨人厌的玩笑话。[15:难道不是吗??]

我说啊,同为最高干部的那位,情况真的不太妙吧?感觉好像关系很紧张的样子,太宰那家伙受得了吗?明明是连续工作超过两小时就嚷嚷着要亲一下充电的家伙。[18:怎么看都是故意夸大其词吧。]

而且大家都没反驳喜欢太宰啊,果然每个世界线的我都会喜欢那家伙吗,感觉更没面子了。

偶尔稍微透露一下这份喜欢能让那家伙开心很久的,你们要不要试一下?不过可能会让太宰变本加厉地粘人就是了,毕竟蹬鼻子上脸是他最擅长的。

其他人就自己斟酌就好了,但是你,另一个最高干部!你不要斟酌了,待会儿就去行动起来!去拉他一起打几局游戏![最高干部:?]

如果必须要什么理由的话,那关照首领的心理健康难道不是重要事项吗?就算是机器也得时不时上点润滑油保养一下,更何况是太宰这种麻烦的家伙。

就算不相信我说的,你也不想太宰那家伙真的出什么问题吧?就当做是以防万一试试也没什么坏处,还是说你觉得太宰讨厌你吗?以那家伙的脾气不可能为不喜欢的人设立一个职位,还放在身边做贴身保镖的啊。

嗯……话虽这么说,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由我来保证太宰的想法好像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幼儿园:太宰他说可以有!][15:你们又在一起看啊?!]

不如这样吧,干脆去莫名其妙地打他一顿,绷着脸什么都不说,打完就走一点都不要理他,然后过半小时再出其不意地开门进去,看看那家伙是不是一脸委屈兮兮的怨妇样在复盘不就能验证了?[18:你这验证方式也有点邪门了吧?!]

总之,只要丢掉刻板印象、掌握规律的话,太宰这家伙其实还挺容易懂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搞不懂就一律当做膝跳反射好了。[干部:你这膝跳反射的范围也太广了吧。]

今天先到这,那家伙在喊我给他吹头发了。

[幼儿园:太宰说你可以代为保证!]

[18:就算是小鬼阶段的青花鱼也还是青花鱼,那家伙会老实说实话?]

[幼儿园:是作为今天用我的脸磨牙的道歉!骗人的话太宰就是小狗!]

[15:那小子是狗吗??]

[干部:那个最高干部呢,不出来说两句?]

[18:再多抬几天杠,连幼儿园小孩都要看出来你在嘴硬了……]

[幼儿园:嘴硬!]

[干部:虽然你好像很确定的样子,但他讲得越来越玄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开始担心你那边的情况了啊。]

[15:就按上面说的去打那家伙一顿呗,反正是混蛋太宰,不打白不打……]

[干部:真走了?]

[18:他是不是跟太宰待太久了,已经传染上不听人讲话的毛病了。]

六月八日

晚上好,今天也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吗?好歹都是中原中也,也不至于这么不相信我吧。

如果之后这里哪个人认识的太宰真的变成了那个,什么来着,哦大辛台,到时候再感到后悔就来不及了吧?[15:就别再提这个神经外号了!]

虽然每次自杀都是搞笑一样毫无效果,不过还是不要帮他下定这种决心吧。

其实就连我家的白痴首领,直到现在也还是会有难搞的时候,不能随时掌握到我的行踪就会闹脾气,那家伙在某些方面好像有着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执念……

还有种很诡异的,呃……奉献精神?不对不对用这个词果然还是太诡异了,总之就是太宰自己称之为“主人的职责”,我倒觉得更像是喜欢往家里叼死老鼠的猫那种感觉。[干部:看你差点用奉献精神形容太宰,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明明是个头脑灵活得恐怖的家伙,在刷好感度这方面反而异常地老土,会不声不响地把觉得我会想要的东西塞过来,难道以为我们是什么游戏里只要收到礼物就会自动加好感的可攻略角色吗?

虽然可能会塞得有点隐蔽,但我觉得你们仔细想想的话应该能想得到吧,那家伙就是会用各种奇怪的方法塞过来奇怪的好处,而且有的可能只有在他自己的神经病视角觉得是好东西,实际上只能让人火大。[18:别勾起我火冒三丈的回忆。]

不过不对喜欢的人使用那些操控心智的阴谋诡计,其实这也算是个优点吧?惹人生气的白痴总好过毫无诚意的骗子吧,说不定就是因为有着这种漏洞百出的方面,我们才会喜欢那家伙。

毕竟是太宰这种人,偶尔会有误解或者怀疑什么的也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反过来想的话,本来就是个巧言令色的家伙,如果唯独认真对待喜欢的人还被质疑的话,好像也稍微有点可怜,虽然也是自作自受就是了。

即使如此也别放任那家伙自己思考啊!人怎么可能会猜得到往屋子里叼死老鼠的猫的脑回路啊,万一思考的结果是需要叼更多死老鼠堆成山不就糟糕了![15:非要用这么生动的比喻吗?][幼儿园:我讨厌老鼠……]

所以说哪怕是为了不被死老鼠淹没也好,还是及时去了解一下太宰在想什么吧?同样都是中原中也,我也很难想象其他的我能够不喜欢上那家伙啊,我们就是对这种一股脑地喜欢着自己、偶尔还让人放心不下的白痴没什么抵抗力的吧?

对待喜欢的人,稍微没面子一点总比失之交臂要好吧?我可不想某天在这个卡通风格的笔记本上看到什么badending的故事啊,这里没有擅长安慰人的吧。

那就这样,不过今天还挺闲的,可以多聊一会儿。

[18:总觉得你是不是对混蛋太宰挂了什么奇怪的滤镜啊?]

[15:看完满脑袋都是死老鼠……]

因为太宰不就是这种家伙吗,又不是我想的,而且也不全是死老鼠,只不过多少会混进去而已。

[干部:死老鼠都还可以了,不往屋里叼屎就不错了。]

[幼儿园:不卫生!]

话说另一位最高干部呢,今天怎么没冒头?该不会是逃避可耻但有用去了吧??

[干部:说不定是虽然在看但没脸讲话,如果是我的话我反正没脸出来。]

[18:所以说为什么我们放着红酒跑车摇滚乐这么多话题不聊,每天非要凑在这讨论太宰啊!!]

都说了要教你们怎么对付太宰了,这不是最实用的知识吗?学会之后少生的气都能多活两年。

[15:就非要看上一个让人上火到折寿的混蛋吗?我们是什么脖子不够歪的树就不吊的白痴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已经吊了也没办法吧。

[幼儿园:我要背下来,以后每次都赢过太宰!]

[18:虽然那家伙已经看完了你要背的东西,但还是祝你顺利吧……]

[干部:所以问题最大的那个是真的不打算出来了吧。]

[15:要是我我也不出来。]

[干部:不会真出问题吧,我可不是来看悬疑番的啊喂!]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说不定是正在把知识付诸实践呢,要是能进展顺利就好了啊。

[18:你也太爱操心了吧。]

好像的确是有点,可也没办法吧,我看电影的时候最讨厌互相喜欢的人因为奇怪的误会错过这种剧情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好好在一起吗。

喂——你在看吗?要是在看的话记得早点去找太宰缓和下关系啊,别真的拖到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幺蛾子,到时候我们隔着笔记本也帮不了你的!

太宰那家伙可是真的干得出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死的事的啊!

[最高干部:在打人,回头再说。]

[干部:??]

[18:你还真去打啊?!]

[幼儿园:打谁?]

这样啊,那你加油,明天记得来继续聊天,我还有好多太宰的黑历史没讲完。

[15:你也别这么自然地表示赞同啊!]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只小狗女仆是什么体验。

太宰首领,一款太宰科中秉持着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珍惜品种,难得的没有在拥有两个小时的高质量睡眠后准时起来工作。

虽然小狗女仆这个带有一丁点微妙的冒犯感的称呼在太宰治这款变态生物心中是一个切实的形容词,但是当它成为现实,就算是女鬼一样的太宰首领也不免经历了微妙的瞳孔放大。

中也有这么胖吗?面前的美人面色红润,吐息均匀,脸颊带着点丰润的弧度,橙色的长发衬得肌肤更加白嫩,对比起平日里对他毫不客气的他的最高干部,看上去竟然有一点温婉的意味。

是养的很好的小狗呢。

当...

当太宰治意识到这一点后微的有点恼怒起来,等到计划实施,只要等到计划实施,他鸢色的眼睛几乎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状态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连呼吸仿佛都要被进化掉了。

我才是最会养小狗的人,他这样想。

………………分割线……………

一觉醒来发现自家沙色青花鱼变成了浑身黑漆漆,甚至戴着血色首领围巾的青花鱼怎么办。

中原中也表示无所谓,大概这个混蛋又在玩什么新的play,虽然这次玩的似乎有点大,但是既然已经是非常稳定的五个多月了,就让让这个混蛋吧。

于是当首领宰充满恶趣味,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睡眼朦胧看向他的美人,美人从被子里纡尊降贵地伸出了一只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紧接着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太宰治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身。

他感到自己的腹部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顶到了,他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这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太宰首领茫然地低下头去。

美人带着点起床气,抓着他的手放到了高耸的腹部,“摸吧摸吧,一天被你摸八百遍。混蛋,我劝你不要再搞那些奇奇怪怪的胎教。”

暴躁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撒娇。

说着话,他的眼睛看上去又要闭上了。

是被养的毛色鲜亮,无法无天会冲着主人汪汪叫的小狗呢。

那股子微妙的恼怒扩大了一点,虽然还算是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太宰治明显不是什么会委屈自己的人。

他小心地避开了中也隆起的腹部,起身覆了上去。(后续在彩蛋)

中也再次醒来时,那个黑漆漆的混蛋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站立在床头一动不动仿佛要彻底融入黑暗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中原中也。”他眯了眯眼,说出了了不得的名称。

两双一模一样的蓝钴色的眼眸碰撞在一起,站着的那方似乎是瑟缩了一下。

躺着的那方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

他敏锐地意识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上停留了一阵,最后落在了自己高耸的腹部。

“要摸摸吗?”他柔和地看向自己的同位体,可能是怀了孕的缘故吧,居然生出了点怜惜的心情。

对方没有动弹,“首领让我来照顾你。”他的声音很轻,听不清是什么语气。

太宰治又把大麻烦扔给了他,中也感到了一丝麻木的疲惫,他该时刻守卫在太宰治身边,防止这位首领死在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的。

但在各种因素的左右下,他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大麻烦,一来是他实在好奇一个怀了太宰治崽子的同位体,二来他需要借着这个机会离开太宰治身边,他要搞清楚太宰治究竟背着他计划着些什么。

如果在这段时期太宰治被人谋杀了,自己就去把杀人凶手杀了,然后陪他一起去死好了。

他是这样打算的。

但他确实没有做好面对同位体的准备。

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在意他僵硬的举动,“那么,我要吃早饭。”对方抚上腹部,态度自然地吩咐到。

一连几天,太宰治都没有再出现在这处住所,只有他沉默寡言的同位体,时刻像个随叫随到的机器人一样照料着他的生活。

中也并不关心这位首领的动向,也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能不能回去。

每天吃好喝好,睡到自然醒,连带着自己的同位体精神看上去都好了许多。

这样的僵持终于有一天被最高干部打破了。

“你不担心自己回不去了吗?”最高干部中也显得有些焦躁。

面前的同位体软软地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看上去十分放松,这不是一个处于陌生环境下该有的状态,他模糊地想。

“我为什么要担心?老婆孩子丢了,该担心的是哒宰。我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崽子。”他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紧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充满母性光辉的看着有些刺眼的表情转换成了一种难言的恶趣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那个世界去?”他笑的很好看,目光隐晦地瞥过茶几下的幽暗处。

最高干部中也瞳孔放大了一瞬,他自然听得懂自己暗示,但他并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思激怒太宰治。

几十道红光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里亮起,发出了轻微的爆破声。

最高干部没有抬头去看,他看向自己的同位体,“你都知道些什么?”

首领太宰治觉得自己最近可以称得上是十分水逆,哦不,简直是全方位崩盘。

他一向是控制欲极强的,而他的能力允许每件事都在他的操控下有条不紊地进行,而这种平静的局面,在他的机会即将迎来尾声,他就要给中也留下一份永世难忘的礼物的紧要关头,发生了一下变化。

中也的同位体的到来在他看来还算可控,甚至帮助他支开了自己的最高干部,让他的计划进行得更顺利了。

但就在刚才……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那个世界去?”

耳机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算无遗策的横滨操心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仿若倒计时一般宣告了他的结局,嘲弄着他的自大。

他顾不上衣帽架上的外套,食指钩上车钥匙,冷着脸往外冲。

“咚,咚,咚……”

是谁在向他鞠躬问好……

是谁在冲他鸣笛叫骂……

他终于推开了那扇门,门里空落落的,只留给他巨大的恐慌与长久的寂静。

别跳了吵死了,他模模糊糊地抚上胸膛,你看,他不要你了。

不过太宰治毕竟是太宰治,是个即使死了也要变成厉鬼飘回来在最高干部身上系成个结的家伙。

区区中也,他咬紧牙关,忍着眼角的热意,区区中也也想抛弃主人吗?!

太宰治从实验室捡到一个小孩,并决定将对方培养成完美狗狗。15宰15中,宰养中文学。

“太宰先生,我想这个大概需要您亲自来看看.....”

扫荡敌对组织的非法实验室时,盘腿在车座上专心致志打游戏机的黑发少年突然被下属叫住了。他眼睛都没转动一下,轻轻啧了一声。

“什么事?”

“除了那些在失踪名单上的受害者,我们还发现一个名单之外的孩子...刚刚押来的人称他是唯一一个成功品。”

太宰治撩起了眼皮,轻轻挑了挑眉。宣告胜利的游戏音效猛地响起,屏幕上的亮光悠悠地从少年鸢色的眼瞳上掠过,为其恹恹的模样增加了几分生气。

把游戏机随手丢给一旁手忙脚乱去...

把游戏机随手丢给一旁手忙脚乱去接的秘书,黑发少年从车上轻巧一跳,黑色长西装下摆像是掀起的乌鸦翅膀。日光照在那张饶有兴趣的年轻面孔上,显得发丝越发的黑,碎发下的脸颊和脖颈越发的苍白,如同一张印在白纸上的水墨画。

他随手拿出一个糖盒,从里面挑出一个像是糖果的圆形塞入口中。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外表过分稚嫩纤细的孩子,却是港口黑手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在横滨的里世界,没人敢轻视太宰治,就连来汇报情况的下属,态度也是畏惧兼并着尊重的。

太宰治沿着色调惨白的走廊,一路走到带着金属质地的实验室中。这一路十分寂静,只有少年的皮鞋轻轻磕碰地面的声音。

而就在面前房间的正中间,有着一个狭窄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眼皮紧闭的少年。

这是一个容貌出众,十分显眼的少年,他躺在那里,橘色的发丝如同夕阳的流光一样散在脑后。同样他也是这个冷清的房间里唯一一抹暖色调的风景,以至于就像正中心的太阳一样,几乎带着惹人眼的亮光。

太宰治十分不见外地上来扣住少年的手腕,顺着摸索小臂。纤薄的皮肉在他掌下散发着温热,隐约能感受到鲜血的流动。

“...真奇怪。”鸦发雪肤的少年眨了眨眼。

“摸着骨骼的发育,大概是十四五岁,但是看这个身高,应该才是上小学的年纪吧。”

话音刚落,橘发少年的眼皮下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

太宰治撩起对方白色实验服的袖子,指尖顺着宽松的布料下一直摸到少年紧实的肩膀肌肉和凸出的锁骨。

“我懂了,”他语气轻柔,听起来却又无比欠揍,“大概就像狗狗会分大型犬中型犬小型犬一样,这种就是吉娃娃那种类型吧,就是不知道叫嚣起来凶不凶.....”

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划过对方的锁骨时,太宰治明显感受到了指尖下的少年控制不住地颤了颤——果然,下一秒,抬起眼睛的他就对上了一双眼尾细长上扬,轮廓下三白的眼眸。

那是一种很是澄澈的蓝色,此刻就像捕猎者一般杀气腾腾,眸中的生机旺盛又野性,晃人眼。睁开眼的橘发少年气质一转,从一株安安静静生长的兰草变成了贫瘠荒漠惹人注目的野玫瑰。

“哦呀。”太宰治无辜地睁圆鸢眸,来不及将手抽走。

果不其然,橘发少年直接呲起牙来,起身一口咬住这只刚刚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然后紧紧用牙齿磨住开始左右甩起脑袋来。就像是啃苹果一样,太宰治的指骨在他的尖牙下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白皙的皮肤表面更是溢出一片片血红的咬痕。

“嘬嘬嘬嘬嘬...”太宰治连忙去推对方的脑袋,“还真的是狗啊....”

非常奇怪的是黑发少年居然神色未曾露出一点痛意,仿佛痛觉失灵一般,只是轻微地挑起了一侧眉,像是全然被激起了兴趣。他甚至顺手呼噜了一把橘毛小狗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两根手指渐渐抵到对方额头中心。

崩的一声。

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小狗轻轻嗷了一声,捂着通红的额头撒开了嘴。

“我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认错了。”

太宰治检查着自己手上的伤。说起来,这可能是他在各个任务中受到的最重的一次伤了。小狗的牙确实挺好使,眼前绽裂的皮肉让太宰治犹豫着是不是该去打个狂犬疫苗。

橘发少年还在捂着脑袋,一双冰棱似的蓝眸从碎发下探出警惕的目光。

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很快眼前的黑发人类就抬起头,一双鸢眸亮的吓人,像是小孩在看着橱窗里的高级玩具。

“就这么决定了——”太宰治打了个响指。

“我要养他!”

当森鸥外听到这句话时,脑仁一下子就开始痛了。

“太宰君....”他循循善诱,试图委婉规劝自己的弟子,“自己也才十五岁,恕我直言,就你平时的表现,你可能连自己也养不活。”

——好吧,好像也没那么委婉。

不过按照太宰治一天一投水,三天一上吊,作息颠倒,饮食随意,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做个饭就是活力清炖鸡的特性,确实让人怀疑对方能否成功活到成年。

“这样的你,养一个大活人.....”自认还算负责的首领一脸为难。

“森先生,你要放开思路,”太宰治倒反天罡,语重心长地说道,“说不定正是因为养了宠物,反而能够培养出我的同理心和生活自理能力呢。”

真是睁眼说瞎话。

爱丽丝在一旁拿着画笔咯咯地笑,在太宰治威胁似的举起手示意要碰她后,女孩小脸一白,跺了跺脚躲到了森鸥外后面。

“太宰,讨厌!”她说。

森鸥外在意的点在另一个地方:“宠物?”

森鸥外看着眼前难得兴致勃勃的黑发少年,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看孩子擅自把兔子搬回家后知道从此自己记得喂水喂食收拾烂摊子的家长一样,疲惫得惊人。

“可以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他也学会了那些家长的套路,“但是你要自己照顾,而且不能影响你的学习...我是说你的工作。”

取得养宠权的太宰治此刻得意极了,昂起头挺起胸就要离开首领办公室。然而等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的男人轻声的询问。

“太宰君,我听说你又去找医务室开了止痛药?”

太宰治脚步一顿,下意识发紧的手指隔着布料碰了碰口袋里的糖盒。

“怎么。”他神色又恢复恹恹,纤密的眼睫低低垂着,在眼瞳上打下一片阴影。

“没怎么,”森鸥外只是淡淡地说,“但我想你也知道...”

“那是药,不是爱。”

“——你现在是我的狗狗了!哟西哟西好狗狗.....”

正在对着眼前的零食山堆眼睛亮晶晶胡吃海塞的橘发少年突然就被后面的人搂住了脖子,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

但他尚且还知道对方是给自己提供这些食物的人,所以并没有再动嘴去咬,只是目光变得格外危险。

“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太宰治当然知道对方的编号,A5158,但那并不是他的狗狗的名字,“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

话音刚落,橘发少年露出一种被逼吃蟑螂般抵触的表情,随之陷入了思索。他面色恍惚了许久,才渐渐从嘴里挤出几个音。

“chu....”

“嗯?”

“u...ya....”

“中也?”

太宰治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莫名地还挺喜欢。然后他搓了一下橘发少年的脑袋,语气傲然。

“好的中也,我会把你培养成世界上最优秀最忠诚的狗狗的!”

《论完美狗狗的养成方法》

著作人:太宰治

完美的狗狗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此之外还要有各种健康的爱好。我决定先教中也识字,然后是弗洛伊德和高等数学,白天要多听诗歌陶冶情操,晚上则听点贝多芬莫扎特入睡。

作为完美的狗狗,体术,烹饪,手工,侦查等等,全都不能落下。等我把中也培养出来,就去送他考东大。

对于狗狗,主人不能过分溺爱,要培养出狗狗独立自强的性格。

对了,还有社交方面的技能....哦这个就算了,狗狗只要有主人就够了。

中也,我都是为了你好,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荒霸吐?”

太宰治翻阅手下呈来的资料:“哦,这个我知道,在我老家经常会有女子去参拜,说是什么掌管生育的神....”

下属张张嘴,很想说荒霸吐的主职并不是这个,但他不敢反驳自家上司。

“嗯....先拿给森先生吧。”太宰治并没有瞒下来的意思,他在港黑的根脉还不够,如果瞒下来后被发现,中也才更容易被带走,倒不如以退为进。

距离太宰治捡到中原中也已经过了一周,橘发少年之前的身份基本也被挖掘了出来。只是他看起来毫无记忆,不管是森首领还是太宰治也丝毫没有把人还回去的意思。

太宰治觉得自己在捡狗。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养,所以做的就像是某些一天只喂四颗狗粮的主人一样,给口蟹肉罐头都担心狗狗会不会死掉,不管吃个啥都要谷歌一下对方能不能吃。

森鸥外发现自己弟子最近心神不守——虽然对方做事的效率并没有降低,但是他的八卦之心还是促使他问出口。

“太宰君,你是怎么了?”

太宰治顿了一下,奇怪地瞥了一眼森鸥外。尽管他知道对方十分热心,总是别人遇事就二话不说来帮倒忙,但他现在也没有别人可问了。

“我很担心中也....”他慢吞吞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挑食挑得也太严重了,不爱吃各种肉类,也不愿意吃那些带调料的饭,反而蔬菜水果要吃一堆,而且也不愿意吃香蕉这种能补充能量的,就爱吃那种水分多的....”

森鸥外刚开始还在认真听,但渐渐地就察觉了不对劲。

“太宰君...”他面色狐疑,“你不会没给中也君喝过水吧。”

太宰治:“.......”

太宰治:“不是说兔子不用喝水吗,我小学时候同学就是这么养的啊。”

太宰治:“您的意思是中也还需要喝水?我的天,您都不知道,他会吃东西会打哈欠居然还会喝水,和个人似的。”

森鸥外:“???”

他感觉脑仁越发的疼了。

两个小时后。

太宰治带着满脑子嗡嗡的教导出门了,森鸥外不仅叮嘱了一大堆,还派出了援军——

穿着和服的女子笑容妩媚,步履优雅,动作却十分雷厉风行,刚一到太宰治的公寓就把两人平时吃的垃圾食品和速食扔的一干二净。随后就是打开窗户通风,指挥属下给公寓来了个大扫除,让人运来一大堆添置的衣物——不仅是中也,还有太宰治的。

末了又亲自拿起手帕帮橘发少年擦起了脸,语气轻柔:“哦呀,脸可不能洗得这样粗糙,耳朵后面也是要擦的....”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这里总是叛逆得不行,像是撒欢小狗,但是被那边的女性长辈揽住时却格外安静乖巧,只是一声不吭地任凭对方擦脸。

“啊湫。”太宰治被现在屋里的香味熏到,打了个喷嚏。

他一抬眼,就看到面前其乐融融的两人。尾崎红叶给橘发少年换上了一身符合自己风雅审美的装扮,两人此刻气质相似,发色相似,就好像姐弟一般。

太宰治顿时有种自己的小狗比起自己这个主人更亲热别人的感觉——我们俩到底还是不是天下第一好了,他酸溜溜地想着。

尾崎红叶走的时候还给中也塞了一包糖,中也随手剥开糖皮吃了一颗,一边鼓着脸颊一边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打ps5。

太宰治一过来,就像是踩了一脚后的柠檬一样滋滋往外面冒酸水。他猫猫祟祟地绕到中原中也的背后,下巴放在小橘子的发顶上,目光往下紧紧地盯着人。

下一秒,舌尖一甜。

中原中也剥开一颗糖,随手塞到了太宰治嘴里。

太宰治:“......”

他怎么说来着,他们两个果然是天下第一好!

在培养完美狗狗的路上,太宰治做到了一个主人能做到的全部,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然而不是所有事都是往着自己如愿的方向走的。

“这是....”黑发少年接过试卷,眼睛渐渐睁大,“23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橘发少年:“youfailuredog,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演绎积分我都能考到12000分,把把都是最佳演绎。”

中原中也一脸无所吊谓。

反而是生物老师森鸥外笑容连连,语气幸灾乐祸:“太宰君,看来你养的不太行啊....”

太宰治直接打破《论完美狗狗的养成方法》里不能溺爱狗狗的一条,当场反驳:“那肯定是您教的不够努力呗,而且他已经很棒了,他都没把卷子吃了您还要他怎样?”

森鸥外:“?”

送狗狗上东大的伟大梦想暂且搁置,太宰治开始进行其他任务。

首先是体术教学——

太宰治本来想亲手教授中原中也,就从最基础的开始。结果身体已经养回来的橘发少年就像一个天生的杀人利器,对各种战斗技巧无师自通,直感也强的吓人。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挨打。

然后是烹饪教学——

在尾崎红叶的威胁下,太宰治并没祭出自己的名菜活力清炖鸡和硬豆腐,而是拿了一本正规的菜谱在一旁一边念一边指导中原中也的动作。

橘发少年系上了围裙,拿起了锅铲,神色肃穆。

太宰治:“先加油。”

“谢了,你也加油。”

太宰治:“加酸菜。”

“谢了,你也加酸菜。”

太宰治:“?”

黑发少年抽了抽嘴角:“...你个人机。”

体操教学。舞蹈教学。诗歌教学。钢琴教学。

太宰治最后发现,自家小狗唯一比较感兴趣的好像就是诗歌,时装鉴赏,还有红酒品尝这几门课。

“如果换种成长环境,”他疲倦地叹了口气,“中也应该会成为那种骚包酒鬼诗人吧。”

不过这样说的话...确实,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中也,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他问旁边的人。

橘发少年正在拆饼干——大概是之前实验室只给他喂营养剂,他真的很喜欢品尝各式各样的食物,而且经常像不护食的小狗一样把吃的东西分一半给自己的主人,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太宰治一点点咀嚼咽下去,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红叶曾经噙着笑容猜测中也大概是凭着一种小动物的直觉,觉得太宰治这样瘦瘦弱弱的人在自然界很容易受到危险,所以试图把对方喂得壮一点。

此刻,中也就把饼干掰了一半递过去,闻言歪了歪头,眼眸眯了一下。

唉....中也真的是那种傻乎乎的小狗,离了我可怎么办啊。太宰治想。

“你想要什么?”他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橘发少年眨了下眼睛,啃了一口饼干。他眸色空茫,但又确实是在思考着的。过了许久,那张已经显出俊丽轮廓的稚嫩面孔淡去了神色,只有纤长的眼睫轻微颤动着。

“花....”

“花?”太宰治困惑。

“花。”中也点头。

他想起之前还在实验室时,有次他终于被从手术台上放下,然后被人推着经过走廊。这时他看到了顶窗的落花,他多希望那朵花可以从窗栏飘进来,让他摸一摸,但是它最终还是停在了窗口的边缘,一动不动。

“一瓣瓣的,红色的花....”

如果他能出去,能将其捡起就好了。

太宰治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什么。尽管黑发少年最开始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言出必行,第二天就让秘书送来了最新鲜的花。

红色的山茶花树枝被修剪整齐,一朵朵在枝桠上艳丽盛开,如同一团团惹人眼的烈火,和中原中也很像。

一瓣瓣的,红色的花。

中也将其抱进怀里,拨弄了一下上面的露珠。他感受到了指尖下轻柔的花瓣,正和他曾经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此刻内心却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满足——就好像....

就好像,心间早已被其他的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

太宰治托着下巴在那定定地看中也抱花,并且眉尖也随着对方一起渐渐蹙起来。

“是花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中也摇了摇头。

太宰治啧了一声,因为没有取到想要的结果而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糖盒,结果还没打开,橘发少年就突然做了一个举动。

“送给你。”

一脸懵逼的黑发少年怀里突然被砸入一大束红山椿,糖盒直接掉在了脚下哐当一声,而脸边鲜艳的色泽似乎衬着他一向苍白的俊秀面孔也多了几分血色。

看着接住礼物的太宰治,中也终于感受到内心的满足再次得到了舒展。他不由得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惬意的表情,像是在阳光下伸着长长懒腰的猫咪。

是啊,他已经不再需要花了。

他有太宰了。

而对面,太宰治已经愣住了,鸢色的眼瞳中倒映出中也脸上之前从未有过的,清浅的笑意。

我大概是养到报恩小狗了。捧着小狗满满的爱,花朵的香气窜入鼻腔,太宰治的理智溃不成军。

“就这么决定了——”

《论完美狗狗的养成方法》(有划掉的痕迹)

《论完美妻子的养成方法》(有划掉的痕迹)

《论妻子的养成方法》

“我要和中也结婚!”太宰治搂着他的小狗,高举恋爱自由的大旗,一路溜到首领办公室。

“您最好同意,”他说,“为了感谢您之前的帮助,到时候结婚宴上我们单独给您开一桌。”

森鸥外:“.......”他这次脑仁终于不疼了,因为脑仁直接炸了。

和之前一次次纵容的态度不同,这一次,港黑首领目露动容。

“太宰君,是我对不住你,以前光顾着治病,忘了治你了.....”

“哈?”

“就是说.....”森鸥外揉了揉崩崩跳的太阳穴,“太宰君,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你也只有十五岁,和中也君一样未成年,但是中也君和你不一样....”

“你看中也君平时连话都不说,自理能力有限,而且....总之,就是用一句话糙理不糙,但是话真的很糙的话来说....”

“草傻子犯法,太宰君。”

黑发男人目光诚挚。

太宰治张张嘴。

“...牛逼。”

话音刚落,两人愣住了。

森鸥外眨了下眼睛:“太宰君你刚刚说话了?”

太宰治也眨了下眼睛:“虽然但是,我还没出声。”

两人的目光一齐对向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橘发少年。

“中也君,你刚刚说话了?”森鸥外大惊。

得到的是中原中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两人突然意识到,平时,可能只是中原中也不太想搭理他们。

“第一,我不是傻子,”橘发少年从椅子上下来,拍拍外套,目光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第二,结婚是什么?是杂志上说的一直在一起的意思吗,我愿意。”

事实证明,老婆还得是自己养的。获得老婆前的太宰治厌己厌世,每天醒来都想给这世界一大耳巴子,获得老婆后的太宰治摇身一变,终于从纯恨战士变成了纯爱战士。

七年后。他们甚至还多了两个珍贵的cp周边,一个四岁,一个两岁。

黑发青年在驾驶座上悠哉悠哉地哼着歌,而他旁边副驾驶上同样黑发的孩子则抬起小脑袋问道:“爸爸,为什么妹妹的名字叫红椿啊。”

太宰治笑眯眯地回道:“因为你妈喜欢红椿花啊。”

男孩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谢谢爸爸。”

“不用谢,帝王蟹肉罐头。”

——————fin——————

彩蛋是对着俄罗斯人炫耀的宰生赢家。

点击就看五条悟大战电影院(大雾)

【是晋江《横滨咒术高等专校》观影体

涉及太中并且只有太中

跟原著会有差异

世界意识取材于“超世界咒灵悟”版本,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我本人比较喜欢才采用,并不影响阅读。

ooc预警!!!】

——————————————————————

阳光,七月份的阳光,亮,而且热的几近将人融化。

白发的年轻教师站在队伍的末尾,眺望相隔了十米远的甜品店柜台。

这是七夕限量版布丁的购买队伍。

粗略一数,几乎二十个人的,购买队伍。

五条猫难...

五条猫难得的,在甜品这件事情上,沉默了。

“唔……不然先去看看小惠,似乎在这附近——”

“闪开!!闪开啊!!!!!!”

高昂的尖叫划破天空,酷杈一下打断了白发教师的思路。

骑着炫酷黑色机车的少女浮在机车上,不受控制的机车以一种绝对热情的速度朝着卖甜点的队伍冲来。

“快逃啊啊啊啊啊!!!”

似乎,失控了。

教师懵住了。

他用自己聪明的脑袋瓜认真的在“躲开”和“原地不动等着这位小姐撞上来,然后帅气伸手制服失控的机车救下漂亮的少女耍一波突破天际的大帅”之中艰难的抉择了一下,愉快的选择了后者。

白发教师一动不动,遮在眼罩下的漂亮的蓝色眼睛隐隐露出期待。

不仅是他露出期待,在看到他选择等待的姿势的那一刻,机车少女也勾出一个笑容。

然而意外是时常发生的,就在年轻的教师抬起手的那一刻——

普通一副滑稽的画,疾驰的带着残影的机车,带着慌乱表情的红发少女,隐隐露出惊恐神色四散的布丁队伍,甚至是投下火热温度的太阳,普通被撕裂一般分解开来,甚至于在刹那间

——全、部、变、成、了、模、糊、的、光、斑。

光斑中的白发教师眨了眨眼睛,兴味的表情还没有完全露出,一道迅疾的闪电划破天空,下一刻,是陌生的时空扭曲的碎裂感。

……

再次获得视线,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漆黑。

五条悟罕见的懵了一下。

他眨了眨透彻的蓝眼睛,还没等说什么话,就见空间里仿佛凭空生出了一个太阳一样,刹那间唰白一片。

刺目的光芒席卷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近乎让人睁不开眼来。

教师的话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下。

“摩西摩西,”他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容,刺目的白光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难道是在拍电影吗,真是‘亮眼’的表演呀。”

他的话里带着刺,似乎是心情不好。

空间里起初没什么声音,大概是隔了三秒的样子,一个分辨不清男女的嗓音响了起来。

【抱,歉,悟。】

它的话磕磕绊绊,就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带着奇怪的腔调,如果不考虑别的因素,其实还有些可爱。

【我,刚,刚,学会。】那声音又响起,很认真的解释着,【不太,舒,熟练。】

谁会怪罪一个小孩子呢?

五条悟会。

他近乎是有些吝啬的抬起头看着天空,语调是不变的欢快,却又似乎多了一点不近人情。

“你有什么事吗?”

——你最好有事。

空间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突如其来的又一阵刺目的光。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等到白光散去,封闭的空间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巨大的水晶吊灯,氛围很好的深红色窗帘,巨大的完整的显露出外面繁星点缀的夜空的窗子,屋内摆放的错落有致的木制桌椅,甚至是靠后一点的宽大沙发和抱枕,除此之外,最醒目的,当属于正前方那张整整一面墙大的显示器。

五条悟:?

【未,未来,不,不能死,要,救。】那声音又开始结结巴巴地说,每个字都像是精雕细琢一样吐出来,【悟,厉害,可,以,帮忙。】

祂声音里透出了一股诡异的慈爱,还有像是看着心爱的亲子长大一样的欣慰和骄傲,五条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接触这样的语调,当即有些受不住地揉了揉耳朵。

“老师是很厉害啦,不过就算你这么说……”

“滴——”

一个突兀的机器发出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话。

他好脾气的停下来,偏头看去,那个巨大的显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里面呈现出来的画面分外的熟悉。

——分明是几分钟前摩托车在街上疾驰的那一幕。

而此刻,本该出现在屏幕中的白发教师消失不见,本该是慌乱的控制机车的少女在五条悟消失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那辆似乎难以控制的机车在原地转了个弯,同样很好脾气的停了下来。

五条悟消失了。

七尾琦面色阴沉。

她不受控制地茫然的摸上颈间禁锢着的漆黑的项圈,黑色的光泽一闪而过,一个刺眼的红点亮了起来,发出了躁人的鸣叫声。

一个阴沉的男声冒了出来:“失败了?”

女孩立刻低下了头,她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只见嘴唇嗫嚅几下,几乎是挤出来了一道声音。

“是,是的。任务失败,请指示。”

那男声重重的哼了一下,语气带着懊恼,语调冰冷,

“滚回来吧。”

女孩颤抖了一下,无言骑上了机车,火红色的光芒一闪,机车疾驰而去,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兀的没了踪影。

五条悟的脸色也阴沉极了。

大概很少人能见到他这样的神情,面色冰冷,嘴角拉得很直,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看不见情绪,不过很快,他又笑了出来。

“这就是未来?”

他是清晰地看见女孩崩成光斑的,因此大胆猜测屏幕上的事并未发生。

大概又是两秒,那声音出现了。

【平行,世界。】祂很费力的说,【悟,瞬,移,离开。】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群烂橘子,真是不省心。”

【悲剧,阻止,悟,可以。】祂很是信任地说。

白发教师什么都没说。

不过他倒是很好脾气地找了张椅子老实巴交地坐下了。

这些桌椅数目众多,错落之中隐隐分割成几个区域,五条悟想了想,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伴随着几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晴朗的少年音骤然响起。

“五条老师!”

粉发男孩揉了揉撞疼的脑袋,目光触及那个白发身影是眼睛一亮,惊呼出声。

五条悟转头看向他,举起手臂很有朝气地回应:

“呦,悠仁,惠!”

随着大片大片的白光,京都校,东京校的众人面面相觑,神色皆是茫然,不过很快,他们一齐看向了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的教师。

教师勾出一个不着调的笑,食指抵了抵唇瓣,眼罩下的眼睛兴味地眯起。

——观影,开始了。

对不起我知道电影院都用投影,但是,但是

我私心里认为电视机显示器更清晰。

此诗是n年前XL醉酒时写的遗书,该诗是已吴邪为视角给小哥写的,不知道因为什么XL把这篇文删了,所以此诗流传并不广。

秉承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虐的原则,特奉上此诗邀众人共赏。

我们相伴已久

时光流逝你依然如昨

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正逐渐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

你仍值盛年我却垂垂老矣

不必遗憾

我知你已习惯如此.

不必对我有所不同

你如何遗忘那些过客,就以同样的方式遗忘我

当我闭上双眼

即将进入永恒的睡眠

你要做的只是握住我的手

你只需要握住我的手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让我感受...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让我感受你的触碰

那是你

像母亲像兄弟就像你

请静默地

因为我已不能听见

如果你因为我感到一丝疼痛

请原谅我

原谅我将你从神变成凡人

如果我无法避免地离去

会在你的心上留下伤痕

对此我甚至怀有隐秘的自得

再见了年轻的岁月

笔记已经合上

我们的故事走向终结

如果一切命运无法逃离

我不会写下最后一行结语

可以吗

谢谢你

再见

愿你安好

(注:原文为英文版,这个版本是稻米翻译的)

不得不说XL真的太会写了,人物之间的度拿捏的恰到好处,瓶邪的宿命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有点奇怪的CP但谁让我连狗屎都吃,而且这个本是真涩…

*3500+烂梗小甜饼

【诸葛栱说北京人不能嫁】

诸葛青最开始跟诸葛栱坦白自己交了个男朋友的时候,诸葛栱没有多说什么,他自诩为一个开明的家长,含泪说服自己真爱不应该被性别所限制。

诸葛青:?怎么都快进到婚事了?而且为什么默认我是“嫁”出去的那个?

诸葛栱说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北京人真的要...

诸葛栱说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北京人真的要谨慎入手。

诸葛青品了品这句话,若有所思地说老爸你难道受过什么伤。

诸葛栱沉默了片刻,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从小在浙江好山好水地养着,养得白白嫩嫩的,后来认识了一个北京朋友,被拐去北京住了半年,结果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的症状,皮肤干裂,每天抹凡士林都恢复不过来,北方的紫外线很强,硬是把他晒黑了两个度,北方的冬天太冷了,只能宅在有暖气的家里寸步难行,北方还有沙尘暴,一开始是过敏后来直接得了支气管炎。最可怕的是,因为气候太过干燥,这位朋友有一次和他那个北京朋友一起洗澡的时候突然流了鼻血,导致那个北京朋友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这个误会在后来的很多年里都没能解开。

老爹,你怎么也开始无中生友了。

而且这是什么类型的朋友啊怎么还要一起洗澡?

诸葛栱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我下面要跟你讲的,北方人通常都会在一个大澡堂子里一起洗澡,和很多奇形怪状的老头子一起洗,还会有人过来帮你搓澡,那个部位也要搓,甚至还会特意扒拉开来搓,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诸葛青:……老爹,有时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诸葛栱继续语重心长道:青啊,爸爸无所谓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不会给你任何传宗接代的压力,但你最好还是找一个浙江本地人,兰溪就不强求了,杭州的你看看呢,再不济上海,江苏的也勉勉强强吧,不能再远了。

王也一听这话电视也不看了,蹭地一下坐起身来:“那、那怎么办啊?”

诸葛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也身边坐下,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泪眼朦胧地说道:“老王,没办法了,不如你带我私奔吧!”

王也这下明白是这位祖宗又戏瘾大发了,倒也没有甩开他,熟门熟路地反拢住狐狸爪子顺着说:“好啊老青,我们这就上路,但是出发前要不要先吃点儿什么填填肚子呢?”

“不了不了。”诸葛青条件反射地把手抽回来,观察了两秒确认王也没有要喂他吃土河车的意思,重又有持无恐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爸是真不同意。”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把诸葛栱对北京的成见复述了一遍,最后还忍不住八卦一下:“老王啊,你被人那样搓过澡吗?你们北方人真这样吗?”

王也听完斜了他一眼:“这都哪本读者意林上的谣言。”

但想了想又说:“其实吧,我也没去过澡堂。”

诸葛青眯着狭长的眼睛斜回去:“也对,忘了你是大大大少爷,用不着去公共场合洗澡。”

王也继续斜着他:“那还是您更大,您是大大大大少爷。”

诸葛青巧然一笑:“确实,我更大。”

“嘿……你。”

接下来的几小时里,两位少爷就谁更大的问题展开了友好的交流。

………

如果说诸葛栱是只老狐狸,那诸葛青就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狐狸和狐狸之间还演什么聊斋啊,这一看就是在试探他分没分呢,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北京,看来他老爹是真的很在意啊。

不过诸葛青倒是心生一计。

他先是跟王也提议道:“这样,反正我爹也没见过你,我就跟他说北京的那个已经分了,这是我新找的,到时候你去我家就装作你是个杭州人。”

王也听了很无语:“那我这一张嘴儿这口音不就暴露了么?”

诸葛青笑眯眯道:“没事啊,你可以装作是个哑巴嘛。”

“嗐……”王也更无语了,但他看这狐狸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了然:“您就别跟我绕弯子了,有什么妙计直说了吧。”

诸葛青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其实吧,我爸反对主要是怕我‘嫁’去北京,当然,这是他们老一辈的人传统且刻板的思想,是不对的,可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扭转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默认我是……咳咳……但只要让他觉得我是……嗯……是你要‘嫁’来浙江,困难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行啊。”王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诸葛青反倒惊讶了:“你……这就同意了?”

“不然呢。”

其实对于这种事,别人的眼光王也是无所谓的,别人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待他和诸葛青的关系,他都无所谓,只要诸葛青的家人满意,他俩能安安稳稳地在一块儿,怎样都行。

反正关起门来还不是该怎么样怎么样吗。

【诸葛栱给王也安排了一间客房】

搞定了王也这边,诸葛青倒是没急着去搞定诸葛栱。

一来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就好开口的,二来他了解他的父亲,诸葛栱是一个最体面的人,内心再怎么不愿意他和王也在一起,真当着王也的面也一定会表现出一个大族之主的包容风范,不会怠慢了人家。

他盘算着,先让王也在他老爹面前装装小白菜刷一波好感,营造出一种是他家儿子拱了别人家的白菜而不是他家白菜被别人拱了的氛围感,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详谈。

但小狐狸终究还是低估了老狐狸的段位,刚一到兰溪就被将了一军。

首先诸葛栱确实如诸葛青所料,丝毫没有怠慢这位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客人,好茶好景地招呼着,甚至亲自带着在镇子上观光,全程举止得体,既展现出一家之主的风度,又不失作为长辈的威严。

但他从头至尾只字不提自家儿子和这位北京来客的关系,且一整天都没给俩孩子独处的机会。

更绝的是,诸葛栱给王也安排了一间客房。

还是一间离诸葛青的房间最远的客房。

但这间客房是整座宅子里最豪华的一间,从待客之道上来说却是无可挑剔。

吃完晚饭,诸葛栱亲自把王也送进客房,而诸葛青则在父亲的注视下,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时分,诸葛青躺在自己这张从小睡到大却久违了的床上,有种斗法输了的挫败感。

不过,虽然没有按照他预设的剧本来,但至少这第一天总体算是平稳度过。

算了,诸葛青想,今晚先休息休息,明天再从长计议吧。

可次日一早,诸葛青却莫名感觉到,家里的氛围变得有点怪怪的。

他先是远远地听见诸葛萌在和诸葛观诸葛升讨论什么昨晚大宅子里闹鬼的事情,可当诸葛青和王也走近了,这个话题却戛然而止。

观升萌这三位吧,脑子比较直,虽然大家平时都在北京,但很少来往,他们大概并不清楚诸葛青和王也的关系,诸葛青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免得这仨大嘴巴到处乱传。

接着是中午大家一起吃席的时候,昨天没见着面的诸葛白也来了,但他看王也的眼神很是古怪,甚至充斥着某种怨恨。

边吃边用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饭,仿佛碗里的不是饭而是臭道士的皮肉,不过这种行为很快就遭到了诸葛栱的训斥。

小白一被训,豆大的泪珠就从大眼睛里滴了下来。

诸葛青看了赶紧给他递纸巾安慰道:“怎么了,谁欺负我弟弟了?”

诸葛白接过哥哥递来的纸巾,泪水更是决堤。

诸葛萌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眉毛一横道:“谁敢欺负我们小白?说出来姑姑给你做主!”

诸葛白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人欺负我,是有人欺负青!”

他边说边忿忿地看向王也。

“就是这个牛鼻子,他……他打青!青都被他打哭了!”

诸葛青汗颜。

他心想这罗天大醮都过去多久了,小白怎么还惦记着呢,这搞得好像他们诸葛家输不起似的,赶紧开口打圆场:“赛场上切磋怎么能叫打,王道长技高一筹,我输给他是心服口服的……而且我没哭啊。”

小白听了这话情绪更加激烈了:“青,你别护着他了,我都看到了!他可不是光在赛场上打你!”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诸葛栱眯着老狐狸一样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诸葛青和王也。

诸葛青急忙澄清:“老爸,你别听小白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王也也有点汗流浃背了:“小白,别介啊,我哪里做得不好给你赔个不是,但咱说话得实事求是啊。”

诸葛白委屈地看了诸葛青一眼,又狠狠地瞪了王也一眼,有些失控地冲他吼道:

“臭牛鼻子你别狡辩了!我昨晚都看到了!你……你用身体撞我哥哥……一直撞一直撞,你撞得他头都磕到床板上了!”

“你还……你还……”

“你还打他屁股!”

“我哥都被你打哭了!”

在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小白控诉的余音环绕着整间屋子……

【后记】

很久很久之后,诸葛八卦村里依然流传着两个传说。

第一个传说,是诸葛家的大宅子里闹鬼,曾有人在午夜时分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横穿过整个庭院。

第二个传说,是武侯派曾经有一位不世出的天才、三昧真火百年来唯一继承者,惊才绝艳,意气风发。结果谈了个北京人男朋友,这个北京人每天晚上都会把他欺负哭。

诸葛家的后人纷纷用这个故事告诫自家孩子:北京人不能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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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小白这段其实是我在xhs上刷到的一个梗改编的,按理说小白这个年纪应该是懂的,但剧情需要这里把他设置得傻白甜了一点哈哈……

无脑小甜饼,祝大家食用愉快~

订婚的主世界太中降临if世界,给在座所有人一点太中震撼。有宰破防预警。

“所以,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发话的男人有着一张清艳如白玫瑰的脸,只是常年的煎熬生活让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脸颊和薄薄的嘴唇更是苍白到毫无血色,于是瞬间多了几分令人胆寒的阴郁气质。

这种贵气与年轻,让他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长西装和红色围巾,也依然在一群黑手党中脱颖而出。

尽管对方面上是似笑非笑的,但周围的人却同时感到了颤栗——除了最前面的两位。

几乎在首领宰话音刚落,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就迫不及...

几乎在首领宰话音刚落,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就迫不及待急吼吼地揽着橘发青年冲了上去。

“我来我来我来!让我来!”他一个滑铲猛地竖起中指,上面亮晶晶的钻石戒指一下子怼到了首领宰眼皮子底下。

武侦宰面带得瑟:“终于轮到我说这句话了——”

“人生,易如反掌!”

事实上,当与自己一模一样,只是一只眼睛仍旧缠着绷带,还穿着黑色西装搭红围巾的身影映入眼帘时——

太宰治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对方空荡荡的手指。

很好。他气势瞬间磅礴。

然而还不等他先做什么,脚尖的神经就传来一股痛意。一份重量十分嚣张地压在他的脚趾上,随后不紧不慢地碾了碾。

前些日子已经被宠到有点骄纵的武侦宰直接眉尖一挑:·“喂!你没长眼睛啊!”

一声冷笑在他耳侧响起。

“这鞋已经过时了,找个垃圾桶扔了吧。”

武侦宰:“......”

话音刚落,那只泛着昂贵光泽的皮鞋再次压上武侦宰的脚,加重了力道。

首领宰眼皮都不抬,只有懒散的语气捎带几分嘲讽。

“这就是我的鞋,向你的鞋道歉的方式。”

——事实证明,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坏。你的同位体除外。

庆幸的是,尽管首领宰身后跟着一群下属,但当两人扯起头花时,并没有人敢上去拉偏架。而更庆幸的是,尽管武侦宰跳槽多年四肢不勤,但他的对手也不在什么鼎盛时期。

首领宰坐了四年办公室,常年不见日光,失眠问题严重,饮食也不够规律,是个十足十的脆皮。可以说当两个太宰治像是猫猫球一样翻滚在地面上时,甚至还是武侦宰略占上风。

“喂,中也先生吗?那个,那个...”

然而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

“那个....”

“——太宰先生打了太宰先生!!”

而另一边,眼睛上的绷带都被扯乱,嘴角染上乌青的首领宰悠悠转动鸢色眼眸,坚持不懈地开嘲讽:“从你没有品味的低框帆布鞋,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喜欢吃软饭的娘娘腔,你就不能喜欢点有男子气概的东西吗。”

而武侦宰正在观察下方好像瓷娃娃一样脆的同位体,心想从哪儿下手够疼但不会死人,闻言突然笑了。

他一笑气氛就变了。首领宰紧盯着这个甜蜜到恶心的笑意,心里无比警惕——这小子坏的很,刚刚打架就有意无意地朝着下三路走,谁知道他现在想干嘛。

然后就听到对方用那种绵软而近乎甜腻的语调道:“可是....”

“人家的男朋友很有男子气概哎!”

首领宰:“......”

首领宰:“哈?”

因为手机里的定位软件,武侦宰很快就锁定了中也的位置,并且让港黑的人去把对方接了过来。

当主世界的中也来到时,两个人手上配成一套的订婚戒指直接证实了武侦宰的说法——而武侦宰那竖起的中指更是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他怎么了?”自己的手怼过去不够,连带着中原中也的手也被太宰治拿起来往首领宰眼前递了一会儿。

对此中也十分淡然,就好像一个应对发疯奶牛猫多年的主人。哪怕太宰治此刻握着自己的手往对面的人眼底子下晃,也没让他镇定的表情破裂片刻。

“他是不是被你刺激到了?”眼见首领宰托着下巴坐在办公桌旁久久不语,中也有些困惑。

首领宰:“别吵,我在思考。”

武侦宰:“这怪我吗,那肯定是首领不够努力呗。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自己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好好干,有没有认真找老婆。”

首领宰:“...别吵,我在思考。”

中也:“你别真把人刺激出问题了,你看他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武侦宰:“怕啥,就首领这个熬夜到快要报废的脑子,估计最多也就思考思考老婆爱吃老婆饼算不算同类相残,安徒生和史铁生打架该不该叫安史之乱之类的问题吧。”

首领宰:“...别,吵,我在,思考。”

这边武侦宰还在凹姿势,四十五度侧对着中也。之前扯头花的一段经历让他黑色碎发散在额前略微凌乱,玉白的侧脸也出现了好几道血丝——可能不够凄惨,但却足够唯美。

眼见中也对着这张落难贵公子般俊俏的面孔开始发呆,武侦宰刚要得瑟,就发现首领宰的眼神也移了过来。

“?”武侦宰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你老婆吗?”

首领宰的目光又飘到了橘发青年身上...

太宰治张开沙色风衣把人一裹:“这个更不能看了。”

突然变成企鹅的中也:“?”

但是首领宰似乎并不嫉妒,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亲昵的二人,冷不丁开口。

“你是怎么做的。”

首领宰:“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武侦宰眨了眨眼。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中也自己就快要爱死我了——”看见自家对象沙包大的拳头,他一个机灵,话锋一改,“我是说,我和中也是命运般的纯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然而眼前的所有已经被首领宰揽收在眼底。

他发出一声嗤笑:“你还真是够舔的。”

谁料武侦宰笑的声音比他还大:“你懂什么,舔不到的才是舔狗,舔到了我就是战狼!”

说罢,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首领宰。

首领宰:“.......”

“完了,”脸色乌青的黑发青年蹭地站起身来,语气极其冷静,“突然想起家里煤气还没喂,中也也没关,我先回去了。”

叩门声不轻不重地响了几下,似乎是有人在外面用指节弯曲敲起。克制到近乎压抑。

“请进。”

穿着红衬衣的橘发青年在推门而入时渐渐抬起了头,被宽大帽檐所遮掩的面孔上携带着大片阴翳。他似乎是最近头发越来越长了,如同夕阳一般的卷曲发丝流在略微瘦削的面孔上,衬着原本端庄甜美的五官也多了几分懒散和冷淡。

——但很出乎意料的,恰恰是这样的中原中也,站在首领宰旁边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就是他的中也。

如出一辙的气质。

沉默,癫狂,诡丽,平静却歇斯底里。

就像这个已经发疯腐烂的世界。

“他们走了吗?”if中第一句话并不是关心首领宰脸上的青紫,仿佛他已经对太宰治身上的这些伤害习以为常——大概只有真正的死亡能够让那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的蓝眸再次氤氲风暴。

“嗯,走了。”

“怎么,他们打击到你了吗。真难得。”

冷嘲热讽并不会让首领宰变色。

“何以见得。”他问。

if中:“......”

他叹了口气,认命一般上前把人拎了起来:“你不要一烦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真的很烦。”

“——怎么了?”

与之相对,楼下离开的武侦宰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港黑大楼。身旁的中也顺着对方的眼神方向望去,正好是首领办公室。

“没什么,”明明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武侦宰却好像还是感受到了,“话说中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吗。”

橘发青年兴致缺缺,随便猜道:“大概是这个你不够喜欢我吧。”

“我不这么觉得。”武侦宰摇了摇头。

对自己最熟悉的还是自己,他一看那位年轻的首领,就一眼看出这绝对是个王宝钏来了都得分他两沟野菜的人物。

他又想起在首领宰办公桌上的照片里,那个面无表情的橘发青年。对方带着一种成熟而麻木的气质,和鲜艳表皮居然混合出了一种复杂的涩情感,明明穿戴整齐,却又仿佛一丝不挂。

他就像一个熟透过头的果实,以至于看着诱人,但内里已经快要沤烂了。

太宰治看着他。哪怕在照片里,if中也位于浓重的阴影之下,脸上的沉郁就像首领办公室这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次拉开的厚重窗帘。

“你在走什么神?”一旁的橘发青年已经眯起了蓝眸。

他的声音唤醒了太宰治。黑发青年歪了下脑袋,像是乌黑的鸟雀。

“中也...”

“中也——”

“...吵死了你。”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的颈窝里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怔怔地感受到对方橘色的零碎发丝擦在脸侧的瘙痒感。午时的日光落在对方发顶向下延伸,把这艳色的发都变成了流阳。

中原中也就在这光亮之下,就在他的怀中。

太宰治发出了一声猫一样舒适到极点的呢喃。

——那日光想必是甜的。

彩蛋是宰仗中势。

*约稿放出,祝约稿人生日快乐,新的一岁也要天天开心!

“我再重复一遍,紧急事态,这次是绝对的紧急事态。”

侦探社的众人都抬起头看向满脸严肃的国木田独步,谷崎润一郎主动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国木田先生?”

接着,国木田独步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见对方没有主动说明的打算,似乎只能由自己来宣布这个噩耗了。

他推了推眼镜,用十分沉重的语气向所有人阐述道:“太宰和中原要离婚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侦探社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有人用蕴藏了很多含义的眼神盯着国木田独步,似乎是在期待他重新澄清刚才的只是一个玩笑。

“是真...

“是真的,昨天下午离婚申请已经递交了。”很遗憾,国木田独步不得不打破大家的期待。

“太宰昨天没来是请假去离婚了。”江户川乱步补充道,“虽然他平时也经常不来。”

“那我们怎么办?”中岛敦已经六神无主了,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一样,讲话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会死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非常搞笑,毕竟只是同事离婚了而已,这种事怎么想都不该跟死联系在一起,然而在场却没有人对此进行吐槽,反而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好像在认真考虑那种事发生的可能性。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响起了几下规律的敲门声,他们回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见他们看向自己后礼貌地点头示意:“你们好,本机叫亚当,是隶属欧洲刑警机构的人造智能探员,本次前来处理一些事情,希望能得到各位的配合。”

“啊?”大多数人都发出了迷茫的声音。

然而那位陌生的黑发刑警正自顾自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他们的画面上赫然是太宰治的脸:“首先进行确认,太宰先生目前正就职于贵社,没错吧?请问各位知道他现在的位置吗?”

侦探社里再次陷入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由江户川乱步给出了答复:“他昨天和帽子君去递交离婚申请了,今天没来。但他可能留了快递在这,所以我建议你先蹲下。”

几乎就是说完这话下一秒,亚当所在的地方就毫无预兆地发生了爆炸,从墙体上飞溅而出的碎石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大量的墙灰把视线给遮挡了七七八八,把人呛得止不住咳嗽,等到尘埃差不多落下后,才能看到那位刑警先生顶着一身灰从瓦砾里走了出来。

“看来本机的计算没有出错。”亚当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本次任务与夏娃同行将会导致难度翻倍,让她留在欧洲是正确的选择。”

目睹了这一切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请允许本机进行说明。太宰先生昨天向本机发出了一周之内将炸毁刑警机构的犯罪预告,想让他撤销这一决定的唯一办法是将探员夏娃进行销毁。”虽然身后就是小范围坍塌的走廊,但亚当还是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开始向他们解说当前的情况,“经过计算,本机认为将该消息上报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在那之前,由本机前来进行名为“劝解”的工作,如果工作无效则立刻进行上报。”

“夏娃?”与谢野晶子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和太宰有什么过节吗?”

“据本机所知,并没有。”

江户川乱步问:“那个叫夏娃的,是不是跟帽子君有关联?”

亚当回答:“夏娃是由雪莱博士制造的第二台人型自律高速计算机,其外表与性格部分参考了中也大人。”

——哦,那怪不得。

还没等他们再多说几句,就又有人从小范围坍塌的走廊那边走了过来,是一位熟悉的黑衣青年。

“芥川?”中岛敦意外地开口,“你来干什么?”

走近之后,他们看到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上不知为何沾着一些灰尘,难道也被刚才的小范围爆破炸到了?

“首领让在下来传信。”掩着嘴轻咳了几声,芥川龙之介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们要求侦探社赔偿港口黑手党的建筑维修费以及人员医疗费。”

说着,芥川龙之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向他们,让他们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那是被炸塌了的走廊和房间,结合前面的语境来判断,这照片里拍的显然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但黑手党的地盘被炸了,来跟他们侦探社索赔显然不符合常理,他们正想继续说下去,就听到又有人从门口的小型废墟那边踩着瓦砾走了过来,这一次并非客人,而是外出跟政府人员进行商谈的福泽谕吉回来了。

江户川乱步只说了一句:“太宰和帽子君离婚了,帽子君提的。”

福泽谕吉:“……”

沉默了半晌之后,福泽谕吉收起手机,扫视了一下侦探社里多出的两个外来者,然后转身走向会议室:“全员,召开会议。”

“大姐,这是我和太宰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尾崎红叶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梅子茶,闻言只挑起眉梢看向坐在对面满脸心烦的橘发青年:“虽然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太宰刚才可是把我们用来保存文书的信息库给炸塌了,这样一来就是牵涉到组织的事态了。”

“所以都说了我会去喊他适可而止……”

一身桃红和服的美丽女性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就这样跑去一股脑地跟他吵架的话,可能被炸掉的就不只是信息库了吧。如果事态发展到威胁首领安全的地步,那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但好像又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于是他又觉得更加窝火了,尤其是这一切都完全出于太宰治的任性妄为,那个混蛋简直完全不可理喻。

“可是……”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后,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尾崎红叶喝了一小口茶水,继续询问下去:“所以,这次是怎么了?你们以前也经常吵架,但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还是第一次呢。”

“……没什么,是那家伙太无理取闹了而已。”中原中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跟关系亲近的长辈聊起这些话题会让他很不自在,说话的音量也变小了。

“那么他这次是因为什么开始无理取闹的?”

“是吗,说不定你总是忙于工作,太宰也多少会有点不安呢。”尾崎红叶听了他说的内容,平和地猜测道。

“不安?”中原中也揉了揉耳朵,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大姐在故意说笑话,“不管是谁跟混蛋太宰待在一起,怎么想都轮不到他来觉得不安吧?!”

要说给人制造不安,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太宰治更强的源头了,他对此有绝对的信心。

“……这倒也是。”似乎对他的反驳无言以对,尾崎红叶沉默了一下,转而又问道,“那你想跟太宰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来往了?”

“也没到那种地步吧,只不过是离婚而已……”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子,实在不太想跟人聊这个话题,毕竟连他自己都还没太想清楚,“而且我和太宰本来就不适合结婚,说不定从一开始就不该试试看。”

“你也这样跟太宰说了?”

“……是啊。”

尾崎红叶无言地看着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却让他觉得更尴尬了,眼神也欲盖弥彰地看向窗外,试图找到什么适合扯开的话题,以结束这尴尬的状况。

“你再不跟太宰好好谈谈,撤回那份离婚申请的话,”似乎对于这个状况并不惊讶,尾崎红叶处变不惊地放下茶杯,“恐怕他过不了几天就要炸到首领办公室了。”

“那个混蛋每次有点什么不高兴就开始胡作非为……”

“毕竟是那个太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尾崎红叶站起身,施施然迈着步子走向门口,“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直到离婚申请通过审批之前,都还有申请撤销的机会。首领说这个星期给你放假,原定的出差换成其他人去,黑手党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虽然是相处起来很辛苦的爱人,但轻易地分开说不定也会后悔呢。不过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的话,大姐当然也会支持你的。”

留下最后这句话后,尾崎红叶走出门外,顺便关上了门,把里面的空间留给中原中也一个人。

尾崎红叶离开之后,中原中也确实稍微松了一口气,能够不用跟大姐继续讨论这个事真是再好不过,他实在尴尬得感觉屁股下像是有针在扎一样。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芥川龙之介发来的消息。

芥川「中也先生,以下是侦探社的人委托在下转发的内容。」

芥川「请问您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太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知道一定是太宰的错,希望您不要太过生气,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代打服务,只要您不跟他一般见识,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芥川「总之离婚的事情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帽子君突然要退货我们这边也很困扰啊。」

——明明是昨天下午才递交的离婚申请,怎么才不到一天功夫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啊!这帮人是居委会大妈吗!

中原中也「你们这帮家伙别来烦我!」

无语地把手机关了机,他心烦意乱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既然自己已经被迫放假了,那继续留在黑手党好像也没什么必要,还是回去一趟好了,反正之后离婚证发下来也要去收拾东西的,干脆现在就去整理一下也好。

说起来也不知道太宰治还在不在家,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都没跟那家伙讲过话,睡觉也是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里。

一开始吵起来的起因就是昨天下午,他在为了今天的出差而收拾行李箱,结果太宰治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他每天只顾着给首领当牛做马,早知道这样一开始还不如去跟港口黑手党大楼结婚呢,毕竟那才是中也的真爱。

而他也回呛道: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吧,黑手党的工作就是这样,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别来没事找事。

然后就吵了起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因为这种原因吵架了,不如说早就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只有这一次发展到离婚的程度,或许也算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明明都已经结婚了,但是太宰还是喜欢对他的工作挑刺,甚至还逐渐地变本加厉,做不到忍让什么的也就算了,但凡真的重视这段关系的话,至少也不要得寸进尺吧。

毕竟,要说起结婚,一般而言应该都会想到互相磨合互相忍让,还有陪伴之类的吧,但是这种事不适合他和太宰。所以他才会觉得,与其硬要把彼此框在婚姻的架构里,说不定还是在彻底变得相看两厌之前,恢复到搭档的关系更合适。

大姐还问他是不是想跟太宰断绝关系才这样,可他明明就是为了避免真的走到那一步才会决定离婚的,以前仅仅作为搭档的时候虽然也同样争吵不断,但至少不会到这种程度,在这次吵架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只是一直没能做出决定而已。

虽然这话对大姐说不出口,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在未来某天和太宰之间的关系真的彻底变得僵硬疏远……大概只有白痴才会舍不得完全摆脱这么烦人的烫手山芋,他可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白痴。

而且明明太宰也认同了他的想法吧,今天闹出的那些动静与其说是在催他反悔,不如说是在单纯地随便拿人撒气更合适,那家伙一向是个发脾气欺负人都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混蛋。

因为……后备箱里的那个行李箱并不是他自己收好的,昨天吵完架去递交离婚申请回来后他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才只收拾了一点的行李箱就保持原样放在客厅,然而今天早上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行李箱正静静地立在自己门口,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装好了,拖走就能直接带去出差。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所以行李箱只能是太宰治放的,看来那家伙也希望他赶紧走人然后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带着行李去黑手党大楼,然后乘坐下午的飞机去出差地点,但是现在出差的任务被临时取消了,他也就只能原封不动地把行李箱重新带回去。

也不知道太宰治现在是待在家里还是跑去外面祸害人了,如果在家里的话碰了面是不是会有点尴尬……毕竟昨天从出门去办离婚开始两个人就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了。

这种程度的冷战在结婚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好像都没有这次这么尴尬,果然婚姻这种东西就是坟墓吗……

越想越觉得当初就那么欠考虑地结了婚很不应该。

停好车后走出车库,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他低头看到玄关处摆放的鞋就知道太宰治还在家里,不过客厅里没人,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多半是还待在房间里吧。

拖着行李箱放回自己昨晚睡的房间里,他又去厨房看了一眼,果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吃完的蟹肉罐头和空的清酒瓶子,可以说是完全不意外,毕竟太宰治向来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就算说了八百次别把这种跟健康不沾半点边的东西当饭吃,下次也还是会自顾自地再犯。

这下总算离了婚,这家伙恐怕还在窃喜终于彻底不用被他教训了吧,这看起来简直有种恢复单身的庆祝餐的感觉——虽然好像太过寒酸了点。

如果是平时抓到太宰治拿罐头和酒糊弄正餐,他一般会自己去厨房,加上几样太宰治非常讨厌的食材做一桌子菜,然后逼着太宰治吃下去作为报复。

不过今天他自己也没什么做饭的心情,而且都要离婚了还对太宰指手画脚未免太多管闲事,所以这一次他也只是从柜子里随便拿了桶泡面,草草地解决了这顿有点迟的午餐。

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生活习惯很健康的人,有空闲的时候倒是会自己好好做上一顿饭,但忙起来别说泡面了,就算直接跳过几顿饭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是觉得都结婚了,那好歹也该把生活搞得看起来像是勉强还过得下去的样子,不然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

……就连游戏机都放在主卧室里,但现在太宰还待在那边呢。

按理说这种时候好像应该考虑离婚财产分割之类的事,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没兴趣去纠结这种小事,毕竟他们两个一向没有对钱财之类的东西互相划清界限的习惯。

——说真的,就算真的要考虑分财产好像也只会显得搞笑,毕竟太宰那家伙是个会在身价高到难以估算的同时住进破烂集装箱里的人,钱这种东西对那家伙而言实在是拿不出手的存在,甚至会有种小学生绝交后把之前一起买的糖平分拿走的既视感,感觉会被太宰借机嘲笑一顿……

所以说难道他真的除了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之外无事可做了吗?这听上去也太悲凉了吧。

“咚、咚”

听到敲击窗玻璃的声音,中原中也转头看向窗户,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眼熟男人一本正经地在外面:“中也大人,本机有要送给你的东西,请打开窗户。”

“亚当?!”他瞪大了眼睛,一边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一边走过去打开窗户,“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本机前来执行一项私人任务,优先级为最高紧急项。”亚当向他点头致意,并从身后拿出一捧红玫瑰,“这是太宰先生委托本机交给你的求和礼物,希望您能收回离婚的想法。”

中原中也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这个机器人:“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看起来像是没长脑子?少给我胡扯,有事说事,你来日本干什么的?”

“本机不明白您的意思。”亚当仍然维持着那机器人式的正直表情,“这是太宰先生送给您的花。”

“那家伙现在就在别的房间里,你要把他叫过来现场对质吗?”

“本机很抱歉。”亚当飞快地承认了错误,然后立刻启动了备用计划,“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先生委托本机转达:太宰炸坏了侦探社的办公室走廊,帽子君你如果不替他赔钱的话,我们会把他送进警察局。”

中原中也听了亚当播放的录音,只觉得这帮人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把自己当成弱智:“那你就让那家伙试试好了,如果他对横滨的警察局有这么信任的话。”

说什么报警把太宰治关进警察局,要是横滨有这么牛逼的警察,当初每次横滨要炸了的时候还折腾什么,一律直接报警不就结了?默尔索都得连夜搬到横滨来。

这下问题真的很严峻了。

亚当对照着自己过来前江户川乱步的说法,如果讲到这里中原中也的态度是不想搭理的态度,那就说明对方目前是很坚决地想要离婚;反之如果话里话外表露出愿意替太宰赔钱的意思,那就说明危机基本解除。

但以目前的现状来看,危机好像完全没有解除。

“要是没事那就赶紧滚吧。”

说着,中原中也就要关上窗户,亚当则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中也大人,根据本机的计算,如果太宰先生的行为继续扩张下去,最终可能会被列为不亚于魔人的国际恐怖分子,很多人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波及,本机前来阻止这种危险的可能性。”这一次,他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所以本机希望中也大人能够去劝阻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耸耸肩,转身让开了窗前的空间,抬手指向房间门:“他就在另外的房间,你自己过去跟他说吧。”

“根据计算,本机成功说服太宰先生的概率约为0.036%。”

“你自己也知道啊?”听他这样说,中原中也更是忍不住“啧”了一声,一副摄入了过量废话的样子,“你他妈也知道混蛋太宰发起神经来谁劝都没用,还来跟我废什么话?说到底那家伙就是因为跟我结了婚才会心情不爽,所以才发神经的,就算我去了也只能火上浇油而已。”

过了半晌,亚当好像才从临时过载的程序中挣脱出来,耿直而真诚地回答:“但是根据本机的计算,除了中也大人之外的人发出的劝告,对于太宰先生的意义指数无限趋近于0。”

“那我的劝告也最多比0高出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而已,不然我们就不会离婚了。”中原中也不耐烦地骂道,“赶紧滚,回去重算!侦探社那个侦探不是很聪明吗,那家伙总会有办法对付太宰的,别来烦我。”

就这样把亚当给赶走了之后,中原中也关上窗户的同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那束玫瑰花被仍在屋子里,正躺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散发着馥郁的花香——多半是趁他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扔进来的。

把花束从地上捡起来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他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能做的事情,于是就开始着手收拾之后要带走的东西。

仔细想想真正需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收藏的红酒要之后找专门的车来搬走,其他东西的话有必要带走的就很少了,毕竟大多数东西直接再买新的就可以,反正又不缺这点钱。

……想来想去最难分割的居然是那些游戏卡带,毕竟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双人游戏,而且很多都是两个人的存档在同一个账号里,根本没法分啊。

但他也确实不想事到如今还跟太宰治吵游戏卡带的所属权,所以只能便宜那混蛋了。

于是他就开始着手收拾其他的东西——说实话有必要带走的东西大部分都在书房和主卧室里,也就是说还是得进去跟太宰治面对面。

磨磨蹭蹭地把放在外面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放进箱子里,中原中也站在客厅里仔细回忆了好几遍,不得不承认外面这点地方已经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了,剩下的只有主卧室里的东西了。

——但是太宰在房间里……

虽然也不至于到不敢面对那家伙这么夸张的程度,但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啊!

还没等他做完全部的心理斗争,一旁的主卧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像是夜里蹲在墙角观察路人的猫一样,又好像有点像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不明生物,幽幽地开了口:“你在干什么?”

先是本能般地背后一凉,随后在进入战斗状态的前一秒意识到是太宰治,中原中也才又松懈下来,然后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出差临时取消了,我收拾下要带走的东西,这房子归你了,我搬去别的地方住。”

既然已经被撞见了,他干脆顺势继续说了下去:“外面的收得差不多了,我进去收下卧室里的。”

“……哦。”在沉默了半晌后,太宰治才应了一声,把原本只开了一点的门推开一半,然后自己率先转身回了房间里。

中原中也跟在太宰治后面一起进了卧室,进门后在原地踌躇了一秒,发现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就开始闭嘴闷头收拾东西。

而太宰治就安静地抱着床上的小狗抱枕坐在床边,低着头看手机,似乎也同样没什么讲话的意愿。

虽然预想到了气氛会有点尴尬,但也没想到真的这么尴尬。

最终还是中原中也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安静氛围,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寂静:“你今天又不去侦探社?”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都已经离婚了还是习惯性用这种抱怨的语气讲话,如果是平时的话作为日常的互相吵嘴倒是很正常,但现在比较情况特殊。

果然,太宰治的回答也很沉闷平静:“……不想去。”

“哦……随你吧,侦探社那群家伙好像有事找你,我才顺便问的。”

“嗯。”

“……他们应该找你了吧?你收到消息没?”

“……没有。”

“哦……哦。”

这人简直情绪稳定得不像太宰治,要不是那股防伪标签一般的阴气,中原中也现在多半会怀疑对方被敌人调包了。

在收拾东西的同时,他不经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稍微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摘下来还回去,但转念一想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夸张了,只是离婚而已,又不是血海深仇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戒指而已,留着就留着吧,大不了之后摘下来不戴就是了。

收主卧室里的东西要更加麻烦一点,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混在一起的,比如衣柜里的衣服,因为太宰治每次都乱放,所以两个人的衣服都混在一起,还得一件件分出来才行。

在把衣服放进纸箱里时,他听见太宰治又问道:“什么时候走?”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今天找人去打扫,明天搬过去。”

“……哦。”太宰治没再说话了。

这之后,中原中也抱着整理出来的东西离开了主卧室,回到自己昨晚睡的客房,把东西全都收进另一个行李箱里,这样明天就能一起拎走了。

该收的应该都收完了,他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虽然每个看到戒指的人都默认这是他买的,但实际上这是太宰治弄来的戒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总之就是在决定结婚之后突然把这东西拿了出来,说是新的狗项圈。

明明以前也是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而且还时不时做出一些可以称之为挥金如土的行为,结果现在搞得大家只剩下“侦探社的那个穷鬼神经男”的印象,该怎么说,大概这也算是一种伪装方面的实力吧……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一两天之内临时拿出来的吧。

这么想来,说不定太宰当时确实是对结婚这件事挺上心的,也不知道算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很期待。

又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玫瑰花,他拿出之前嫌烦关机了的手机重新开机,然后一打开就看到了来自各种人的消息。

老哥「中也,离婚的事确定下来了吗?」

芥川「中也先生,希望您能重新慎重考虑这件事。」

教授眼镜「中也君,你有什么要求异能特务科这边可以尽量满足,只要你能制止太宰君的暴走行为。」

大姐「这是怎么了,刚才突然又爆炸了,比之前的都严重,而且还整栋楼都断电了,你们又吵架了?」

首领「中也君,虽然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但你先不要再刺激太宰君了……黑手党这边给你批一个月假期,你好好放松一下。」

陌生号码「中也先生求您原谅太宰先生吧,刚才又发生爆炸了,连乱步先生的零食柜都被炸翻了!这样下去乱步先生要生气了啊!」

陌生号码「您好,中也先生,如果您愿意把太宰君杀死,我可以保证横滨十年之内不会出任何意外。这也是为了世界着想,希望您考虑一下。」

——这帮人在讲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他正要起身去问问太宰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爆炸声,转头看向外面,甚至能看见远处缓缓升起的爆炸烟雾。

这是肯定出事了。

手机响起提示音,又收到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看到了吧帽子君,你再不撤回离婚申请,这个城市真的要被炸了。」

于是他又走到主卧室门前,打开门就看见太宰治还抱着那个抱枕,正趴在床上敲手机,房间里还是充斥着阴气很重的感觉,甚至比之前还更重了,仿佛空气都是湿的,像是能滴出水一样。

“喂太宰,外面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头也不回地说:“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啊那帮人都在说是你干的!你这混蛋真想上国际通缉令吗?!”

“跟中也又没关系……”太宰治把手机一扔,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小声嘀咕,“反正都要离婚了。”

这人还是一副死了三天似的老实做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墙角安静生长的蘑菇,虽然阴暗潮湿,但是也仅此而已,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完全不像是到处制造爆破的罪魁祸首。

“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啊,但是那个侦探说什么城市要被炸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像是不想听中原中也讲话似的,太宰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嘴里还在车轱辘同一句话:“反正都要离婚了……”

反正都要离婚了。

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立刻一股脑地去贯彻,虽然这怎么想都该算是优点,但太宰治有时候非常讨厌中原中也这一特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说要离婚就马上去递交申请,第二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这种无意义的高效率根本就应该被扔进垃圾粉碎机里。

——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一点用也没有,这么多人加在一起居然还劝不了一个中也,这种程度的作用都起不到的话,就算真的死掉了也只能算是合理的自然选择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明明你自己也同意离婚啊?!事到如今拿这件事做什么借口啊,你自己也想赶紧离婚的吧!”

他抱着抱枕趴在床上,听着中也恼火的说话声,觉得心情又变得更糟糕了,有时候简直怀疑中也是故意的,但又好像真的不是。

“……我又不拦你出差了。”他小声地说道,“明明箱子都收好放到门口了……”

最开始吵架就是因为自己不让中也去出差才开始,结果自己都松口了,蛞蝓还是死盯着离婚不放。

中午故意吃了罐头扔在垃圾箱里,然而中也回来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就知道小矮子还在生气,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

“那个是……”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某些理解偏差。

就这样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中原中也什么也没说就转头离开了卧室,太宰治听着身后离开的脚步声,心情彻底跌到了谷底。

他一点也不想跟中也离婚,虽然是个一点也不顾家的小矮子,结了婚还每天只顾着黑手党的工作,只不过是不让中也去出差而已就要骂人,但还是不想离婚。

明明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结婚的,应该一直持续到死才对,结果对中也而言就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中止的关系。

他讨厌这种往前推进了一步的关系,最终又被退回原处的感觉,因为根本就不会停留在原处为止,而是只会退到比原本远得多的地方。

就连恋爱分手都做不成朋友,更别说是离婚了。

——如果离了婚之后,是不是即使一起死掉也不能算是殉情了?这样的话是不是趁现在干脆大闹一场然后拉着中也一起去死比较好呢……一想到在这种时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开开心心地幸福生活着就觉得不公平,干脆都一起去死吧,而且说不定多杀点人心情就好多了呢,不是说运动能缓解压力吗。

想着这些,他听到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似乎中也离开之后又回来了,但他也不想问有什么事。

脚步声在房间的门口站定,紧接着,有什么散发着馥郁香气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身上。

太宰治翻过身,看到一捧红玫瑰掉在自己旁边,抬起头就看见中原中也一脸无语地叉着腰看着自己。

“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你到底想不想离?”说着,中原中也抬起手指了指那束花,“不离就归你了,离就拿去扔了。”

中原中也的话音还未落,太宰治就已经把那一大捧花抓进了怀里,然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现原形:“中也这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人啊?

似乎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有意撤回离婚申请,太宰治马上就变得和刚才那副阴暗潮湿的蘑菇样判若两人,抱着花不撒手,并且开始了再熟悉不过的逼逼赖赖。

——不会的,安吾会拼命把那份申请拦截到天荒地老的。

但太宰治嘴上说的是:“如果变成那样的话也都是中也的错,要是不提离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中原中也又有点忍不住想打人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好歹也勉强算是刚和好,至少暂时和平到晚上吧。

“闭嘴赶紧起来,我去把收走的东西拿回来。”说完这句他就转身要出去,但在迈开脚步之前顿了一下,然后干咳一声,略有些不自在地多补了一句,“首领给我放了一个月假,之后我视情况减少点出差频率,你也少给我找茬。”

太宰治抱着花坐在床上,对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快速地爬起来换衣服,去玄关等着出门。

中原中也走向玄关的时候就看到太宰治抱着那束花站在那,穿得还挺好看,像是等着出门散步的大型犬一样。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太宰治手里的花:“你拿着这东西干嘛,随便找个花盆之类的塞进去不就好了。”

而太宰治的回答是:“我就要带着,让所有人都看见小矮子品味有多土,居然送人最烂俗的红玫瑰。”

——到底谁能土得过抱着玫瑰花、穿得花枝招展去取消离婚申请的家伙啊?

带上钥匙打开门,中原中也心里想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得多买点太宰治不爱吃的菜才行,他看这人走在路上心情愉快脚步轻盈的德性就不爽。

第一次闹离婚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说到底一共也才持续了一天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以后还是把离婚这个选项放置不管吧,毕竟混蛋太宰看起来好像也不完全是一时兴起随便试试,而且折腾一次搬家真的很麻烦……

*我流灰宰蓝中

摸一点妻管严

(大改!!因为我找到原梗了嘻嘻

注意看,眼前这个男人叫做太宰治。

他现在正站在自己家门口仰望星空。

“啊,多美的夜色,这花多么的花,这草也是这么的草。”

为什么亲爱的港口黑手党首领不回家?是天生不喜欢回家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家的花园是如此的精美,今晚的夜色是如此的温柔,就连风也喧嚣,首领不禁驻足感叹。

绝对不是他过了门禁。

在太宰治刚当上首领的那两年还是没有门禁这种东西,毕竟根本没空回家。身为首领既要压住内部员...

在太宰治刚当上首领的那两年还是没有门禁这种东西,毕竟根本没空回家。身为首领既要压住内部员工,又要没对外部压力,基本上都是睡在办公室的,那两年更是养成了三点睡五点起的好习惯,倒头就是睡,睁眼就是干。

十二点必须到家,否则就是爱の惩罚小连招:扫把,榴莲,睡沙发。

但是今天是意外。

结果就是现在十二点半了,而太宰治站在家门口犹豫不决。

太宰治长叹一声:“不行啊,如果今晚不回家的话会更糟糕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太宰治的情景假设1:

太宰治推开门,门口站在面无表情的中原中也,身上穿着他俩的情侣睡衣。

啊,中也穿睡衣也好可爱~想超~

太宰治非常自然的打了个招呼,试图用颜艺蒙混过关:“呀~十一点九十分了中也怎么还没睡啊?是在等我吗?我就知道中也你超爱我的!让我来满足你.......”

面无表情的中也把冰冷的扫把挥到了太宰治的脸上,太宰治K.O。

太宰治摇摇头,不行不行,换一个。

太宰治的情景假设2:

太宰治推开门,穿着睡衣的中原中也面无表情。

回应他的依旧是冰冷的扫把。

太宰治再次摇摇头,不行,这样会更惨的,再换一个。

太宰治推开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中原中也穿着睡衣。

太宰治抬起头对中原中也露出了迷之自信的表情:“surprise中也~我提前了十一个半小时回家哦~”

扫把:泥嚎?

太宰治摇摇头,依旧掐灭了这个想法。

太宰治的情景假设4:

事到如今只有用那招了,神秘的东方智慧!太宰治脸色凝重的推开门,贴近中原中也耳边,轻生说出几个字:“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

中原中也脸黑的像吃了毒蘑菇,毫不留情的冲太宰治挥出了扫把。

太宰治烦躁的抓抓脑袋,满脸痛苦。不行,好像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中也的扫把啊。

但是很快太宰治就振作起来了。

退一万步来讲,他可是首领!中原中也只是干部而已!下属怎么可以管教上司几点回家呢?就算中也是他老婆,他可是一家之主!有什么好怕的!

太宰治点点头,相当满意。没错,就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怕中也,不就是晚了半个小时回家吗?

太宰治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推开了家门,果不其然,中原中也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太宰治冷哼一声,快步走到中原中也面前,神色坚定的——

——噗通一声跪下了。

开玩笑,这可是他老婆中原中也啊。

太宰治抱着中原中也的腿上下扭动,完全没有刚刚首领的气势。

“中也——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独守空床的对吧中也——”

中原中也一阵恶寒,想把人踹开:“我知道了你给我起来啊!”

太宰治一脸天真无邪:“真的吗中也?你不生气吗?真是太好了我爱你中也!让我们一起去做快乐的事吧!”

太宰治用体型优势试图把中原中也直接搬运到卧室,中原中也阻拦无效并发出了怒吼:“给我去洗澡啊混蛋!!”

其实早在太宰治大放厥词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已经发消息告诉中原中也太宰治会晚点回去了,并且好心的没有告诉中原中也太宰治说了什么。

让我们感谢织田作先生吧。

8k+性转中也,年上首领宰捡中文学,宰大中一轮。

要想成为港黑首领,首先你得是个萝莉控。人人都笑森鸥外,人人都是森鸥外(?)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太宰治,他刚从河里爬出来,此刻正在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太宰治是一个极具好奇心且奉行实践出真知的人,哪怕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早已过了懵懂的孩童年纪,也依然对于人体的生理构造和向死而生方面的哲学论无比感兴趣,并为此真理不断付出努力...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一天三顿比早中晚饭还要准时地来到港口黑手党门口这条河投投水——据说曾有港黑成员在河的下游执行任务时,刚面目狰狞地准备把灌上水泥的敌人捞出来继续拷问,结果网一提上来,居然打起好大一只...

太宰治是一个极具好奇心且奉行实践出真知的人,哪怕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早已过了懵懂的孩童年纪,也依然对于人体的生理构造和向死而生方面的哲学论无比感兴趣,并为此真理不断付出努力...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一天三顿比早中晚饭还要准时地来到港口黑手党门口这条河投投水——据说曾有港黑成员在河的下游执行任务时,刚面目狰狞地准备把灌上水泥的敌人捞出来继续拷问,结果网一提上来,居然打起好大一只湿淋淋的自家首领。

一米八的刚强汉子,差点被原地吓哭。

至于因为上面的人哭的哭,慌的慌,喊人的喊人,从而被忽略在河底的人,只能无能狂怒一句啊米诺斯,再起不能。

今天的太宰治一如既往生机盎然,带着青春活力投身于河水之中。然而没过多久,他被打湿的玉白脸蛋突然怔住了,然后露出一个懵逼的表情,手臂轻轻一抬,拎出一个像是破布包袱般被水浸透的东西。

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穿着一件破旧却没有什么污迹的T恤和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裤子,在已经入秋的时节看起来单薄的过分。与这么一身完全不符的是对方稚嫩的眉眼,长得好极了,脸蛋白嫩,眉目秀气中徜徉着堪称锋利的丽色,是个极为难得的漂亮孩子,换上一身衣服说是大家大户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啊,小姐也有人信。

“...女孩子啊。”两人大眼瞪小眼,太宰治从对方正在发育中的骨骼判断出性别来。

尽管被拎着命运的脖颈,小女孩依然一脸警惕的样子。她夕阳色的头发被水浸湿,卷曲的发丝软趴趴地贴在脸颊额头,一双蓝色眼睛睁得圆圆的——看起来像是落水的小狗。太宰治如是判断。尤其加上这么一幅神色,更像狗狗了。

是一眼可见的,狼狈的,胆大的,无家可归的,前途迷茫的野犬。

在横滨这种小孩子太多了,光是擂钵街就不知道藏了多少。在太宰治还没有上位的时期,横滨甚至还徘徊着一个叫做“羊”的组织,主要就是由这群势单力薄的孤儿组成。

“羊”解散后,港口黑手党也算象征性地接收了一批早慧难搞的孩子。但还有一群更为早慧难搞的,出于对外界的不信任,他们像是老鼠一样躲藏在这片荒废的街道之中,只有夜幕降临时才会悄悄出来寻觅资源。他们生于长于这片土地,对这里无比熟悉,又好像有着一个聪明的领头人,哪怕是正规军都很难将其揪出来。

太宰治也没有做慈善的习惯,更懒得理一群小屁孩,故而整个港黑都无视了这里。

但就在今天,他不得不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真是不友好。”眼见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就在自己面前重重合上,一手牵着小孩的黑发男人不由得啧啧出声,扭头对身侧的小孩道,“看见没小蛞蝓,长大后可不要变成这种没有礼貌的糟糕大人啊。”

小孩直到现在还是湿乎乎的样子,像极了蛞蝓幼虫,所以给这么一小姑娘起这种外号的港黑首领良心丝毫没有感受到受伤——等等,良心?他真的有过这种东西吗。

不管他说什么,小姑娘面上都是一片漠然,被握住的那只手似乎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然而对面也不是盖的,比她大上好几圈的手透过绷带也能看到鼓起的筋脉,一分力气也没有懈怠,好像看管犯人的锁铐一样一路带她掠过整整两条街。

中也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

迫于身边那些被饿哭的小屁孩,她不得不在白天溜出来,打算偷偷摸摸找点吃的。

谁知道这一跳,就落入了疯子手里——他妈的,这倒霉蛋压根没死!而且看他这态度,多半还是自己主动投河的!

这脑子貌似有点什么问题的疯子只是看了看她,嘟囔了句“女孩子啊”就不再吭声了。而发现被对方拎起后异能莫名消失了的中也像是受惊猫崽一样警醒地看着他,也不愿意过多说话,就差没张嘴哈人了。

莫名其妙的,落水的疯子带她走过几条街去了一栋砖红小房——中间中也不是没想过溜走,奈何那只手看着苍白秀气,力气却不是吃素的。而本人心理素质也相当过硬,橘发女孩蹦起来要撞到他的下巴了,太宰治还能笑眯眯地按着她的额头把橘色的脑袋按回去。

接下来两人就在武侦大楼前吃了一个冷冰冰的闭门羹。

太宰治出现的那一瞬间,中原中也敏锐地察觉整条街好像都寂静了不少,原本打算路过这里的大黄狗看了看都夹着尾巴绕去了另一条路。而武侦大楼更是把敞开的大门一连关了好几个,就连窗户都拉上了。想了想,有人又跑到窗户前,把窗帘也扯了回去。

...足以见旁边的人到底有多人憎狗嫌。

“我这次真的有正事啊。”太宰治不尴不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还想问问武装侦探社要不要接手这个一看就不寻常的小姑娘来着,谁料到他们居然反应如此剧烈,不知道还以为他做过什么反水过来反水过去几十次合作时还会卖队友偶尔还会利用一下合作方在对方快死时才慢悠悠来救人并犯了大大小小的坑蒙拐骗罪行一样罪无可恕的事呢。

真是心胸不够宽广。

他拉了一把中原中也:“既然如此,就先跟我走....”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门居然又打开了。

国木田扶了扶眼镜,定睛观察橘发女孩,表情逐渐义愤填膺:“太宰!你们港口黑手党不是早就取消人口拐卖的业务了吗!”

太宰治:“......”

他速速推了把橘发孩子的肩:“走走走!”

中原中也觉得接下来的一切像是一个死循环。

旁边的人带着她去一家跟着一家敲门,然后一家接着一家吃闭门羹。偶尔还会收到一些围绕着对方十八辈祖宗和某些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人与生理器官进行和谐伦理探讨的优美语言。

她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比如这个抓着自己死活不放的疯子叫太宰治。

比如太宰治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比如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位还挺高。

比如横滨不大创造神话,太宰是怎么做到让半个横滨都对他避之不及的。

中也仍然在和握紧自己的那只手较劲,太宰治手指纤长秀丽,但是却如同蛇一般具有欺诈性,看起来柔弱无骨实则力道诡谲有度,死死纠缠着自己的手。

离开异能的橘发女孩也只是力气更大的普通人,且经验匮乏,做了多年黑手党的太宰治有数个方法可以轻巧卸掉这相比同龄人大的过分的力气,还能顺便用另一只手拨通了森鸥外的手机号。

森鸥外对于太宰治的来电报以十二分的感动十三分的动情十四分的痛哭流涕,直言对方是个孝顺的孩子,并致以最真挚的问候——我开孤儿院很费钱的,小登,再打点!

太宰治:“....说起来,我今天捡到一个小女孩。”

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的声音高了几个度。

“小姑娘?”森鸥外兴致勃勃,“叫什么?多大了?可爱吗?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话说太宰君你知道吗,我最近新捡的孩子,哈娜酱,她非常崇拜我,还说以后也想学医呢,你要是有空就给我过一个诊所,以后留给哈娜酱——不是我说,你就这十几个妹妹,不紧着她们还能紧着谁啊,妹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的付出她们都看在眼里的,以后也和你更亲近...”

话罢又开始絮叨一些奇怪的话,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什么“也不是重女轻男,儿女双全才是重要的”,还有什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堪称要把扶妹思想给对方洗脑到底。

太宰治:“.....”

顺便漫不经心地把手从橘发女孩的嘴里抽出来。

苍白的手上印着一个通红的牙印,还有一部分绷带可疑地湿了。小兽一样的孩子看见后心虚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昂着下巴与太宰治对视。

“放我回去!”她咬牙切齿地挣扎着,晃荡的脚不断朝着男人的腰腹和膝盖踹去。

太宰治不得不把人撒开。

中也刚落地,就连忙朝着镭钵街的方向跑去。

然后被一只手拦住了。

拦住她的那只手在女孩的蓝眸前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

“是要回去找同伴吗?”

鸦发雪肤的青年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落入碎发阴影而暧昧不清的眉眼都萦绕着一种浓郁而淡漠的笑意。

中也一愣,然后慢慢眯起了蓝眸。

“别紧张,你的朋友只是接去港黑了,一切都正常,”太宰治翻了翻自己收到的信息,把几张图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给他们做了一套全面体检,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上多少都有点营养不良和贫血之类的小毛病.....”

那些孩子的体脂率和体重都十分不正常,更有甚者几乎可以说是一副骨架了。相比之下,只是瘦削但脸上还有残存婴儿肥的中也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要是回到以前那种恶劣的环境,之后怎么样就说不定了,”太宰治大吁小叹,“说实话,作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成年人,我真的看不得这种事情。”

如果此刻有上帝视角,太宰治就会发现自己诱拐幼女的模样看起来到底是多么熟悉可恨。

中也感觉很奇怪。

自己身上到底又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来到人间也没有几年的女孩十分茫然。

咕的一声,是肚子在响。

太宰治“啊”了一下,垂眸瞄了眼女孩的肚子,橘发的小姑娘满脸通红,立马捂住了肚子。

“说起来...中也,你也饿了对吧。”黑发男人垂下的眼睫阴影让他柔和的面庞多了几分冷清。

中也原本想问对方怎么知道的自己名字。

“那就先不管那些,”太宰治挟住女孩的肩膀,带人转弯九十度,径直走进一家烤肉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哦。”

后来很多个无梦的夜里,只要胃里一开始发空,中也就会想起这个傍晚。这是她第一次去吃烤肉,也是印象最深的一次。

披着壮丽的流霞走进热腾腾的店里,肉香的气味几乎要打在女孩刻意绷紧的脸上。她不愿意露怯,也不愿意低头,但当太宰治把裹着酱料与五花肉的生菜递来时,还是忍不住让期待从眼中流出。

并在脂肪的美妙从舌尖炸开时,舒展了面部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晃荡着小腿,如同一个正常的女孩。

毕竟中也也不过十岁罢了。

她还吃了拌着泡菜和海苔的米饭,感觉这个和寿司很像——虽然中也只尝过一口寿司,还是同伴从别人的餐桌那扒来的剩饭。

还有放了豆腐和牛肉的汤,肉很多,但是很爽口。

太宰治坐在窗边,身影被落日的光辉渡了一层金,呈现出一种糜烂而矛盾的圣洁感。

每当中也看过来,他就会报以似笑非笑的回视。

中也原本笃定这个已经把自己查了个底朝天的家伙或许要在什么地方利用自己——但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只要不涉及底线,她应当不会抵触对方的利用。

港口黑手党最近多了一个新传说。

他们杀人不眨眼的,堪称里世界噩梦的首领,最近领回了一个女孩。

这原本没什么,毕竟太宰治又不是第一次往港黑捡孩子了。上一次还是捡了一对来着,不过一直都是放养。

但是这个女孩不一样。

不知到底是宠爱还是纵容,她能百无聊赖地坐在首领的办公桌上晃着小腿,也能在有人来汇报情况时撕拉拆开一包薯片,嘎嘣嘎嘣嚼上几片。

偶尔首领还会带她一起开会——这种场合下的女孩也会严肃不少,小动作全被收了起来,只是有时会请求广津老爷子帮忙跑腿给她捎几杯咖啡。

“那顺便帮妾身捎杯海带梅子茶。”尾崎红叶笑意吟吟。

——是不是有什么即视感?

一个看着只有十岁上下的,个头娇小的,颜色鲜艳的,蓝色眼睛的,可爱的女孩。

什么鬼啊!港黑首领必须得是萝莉控对吗!

尾崎红叶是最先提出这个问题的。

萝莉控?什么萝莉控?

扭头一看四周,森鸥外也不在这儿啊。

再一看这略显责备的眼神...

——哦!萝莉控竟是我自己!

“我?”太宰治干笑了两声,“不是吧,红叶大姐,我怎么会是萝莉控呢?”

太宰治一直是黑手党的一股清流,一堆黑衣中年壮汉里冒出这么一个年轻贵气的家伙实在是太显眼了。尽管他有时狠辣阴险了点,有时不择手段了点,但是却很少和女人这种东西沾到一起,像是有钱有权人士喜欢的熟女萝莉什么的,也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的。

他不过是碰巧捡到了一个十岁女孩,把这个十岁女孩带回家,对这个十岁女孩纵容了点,时不时和十岁女孩贴贴,监督十岁女孩好好吃饭长身体,觉得十岁女孩还算可爱,偶尔还会给十岁女孩挑挑裙子扎扎辫子而已——这算是萝莉控吗?完全是污蔑!

人人都笑森鸥外,他是不可能成为森鸥外的。

忽略红叶危险的眼神和“这不是一段正当关系”的指责,黑发男人笑眯眯地强行转移了话题。

中原中也有时也会觉得自己被纵容的太厉害了。她不是一个会被规矩束缚的孩子,但是还是会从身边人微妙的态度中察觉自己态度是否过于放肆——太宰治本无法赢得女孩的尊重,但是手握一群同伴命运的港黑首领却可以,她并不能确定对方这种态度是否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然而当中也尝试保持两人距离,并用比较正式的敬称硬邦邦地称呼对方时,太宰治反而露出了一幅见鬼的模样,掐着女孩的腮帮子问道她是不是偷偷尝了酒柜里的烈酒。

然后被恼羞成怒地一把拍开。

渐渐的,中也也放弃了这种尝试。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宰治乐在其中呢。

但有点别扭的心思又让中也想要回报些什么——毕竟她什么都没做,就拥有了美味的食物,热水和毛毯,各种游戏玩具,数不清的零食和珠宝,生活美妙到几乎透露着一种不安。

她开始做力所能及的事。

首先从看着太宰治定时吃掉三餐,一天睡满八小时开始。

太宰治有着一具十分耐造的脆弱身子,耐造在于天天作死饭随意吃觉随便睡现在还没死掉,脆弱则在于这种魔鬼条件下身体条件自然不会健康到哪去。中也有时看着对方懒洋洋地眯眼趴桌子上晒太阳时,都担心他会直接猝死过去。

“...中也,这都是无谓的担心。”看着中原中也自己挑选并端来的有菜有肉有蛋有奶营养健康蛋白质丰富的一餐,太宰治颇有点无语。

“吃。”中也言简意赅。

擂钵街长大的姑娘从小身边的人就在为食物奔波,见到一点面包残骸都吃的狼吞虎咽,只有拼命往肚子里塞东西撑死的份,哪见过这种挑挑拣拣半天还要对食物做出辛辣讽刺,吃下一点都要吐吐舌头的人。中也就像看着港黑门口的猫吃猫粮一样看着他吃饭,但是对方吃的好像还不一定有那只猫多。

看了几次后,小姑娘大概摸索出了对方的口味。

她开始尝试自己做饭。她动手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烹饪——效果还不错,太宰治基本都光盘了,甚至包括学习过程中的几碟失败品。

只是有时还会嘴贱两句,一边拿叉子戳西蓝花一边道:“今天的有点淡啊....”

啪。中原中也把盘子掀了。

橘发女孩倒是气定神闲:“我再去做一份。”

“不用,”首领格外卑微,“我捡地上的就行。”

“何必呢。”中也说着,又去做了一份。

两人间紧密的距离随着女孩的成长而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但是中原中也现在已经开始往一个少女的方向发展了。原本平板的地方开始鼓起玲珑的曲线,瘦的过分的身体也渐渐浮起一层软软的脂肪,填充着开始发育的躯体,逐渐勾勒出青涩又多汁的模样,像是一个流淌着露水的甘美苹果。

这时的她再翘着腿坐太宰治大腿上嗑瓜子,就显得禁忌感十足,很想让人报警了。

太宰治率先发觉了。

他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劲。”

中也想了想。

“要不你坐我腿上?”她问。

太宰治恍然大悟:“这样对劲多了。”

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

在一旁围观的芥川银:.....?

分明哪个都不对劲吧?!!

尾崎红叶给太宰治拿了几本书。

《放飞手中的风筝,让你的孩子独立面对人生》

《萝莉控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如何收敛你的占有欲》

《被控制欲毁掉的一生》

《如何健康地养育女儿》

彼时太宰治正在看珠宝册子,给中原中也选今晚宴会出席的项链和耳坠——这是由港口黑手党主办的舞会,于是他更加上心了几分,不过上心的不是宴会操办,这自有人操心,他只需要上心怎么打扮自己的狗狗就够了。

“...这是?”

红叶用一种“别装傻”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红唇微微一勾,是个略显压迫的笑容。

“太宰,你告诉妾身,你怎么看待你和中也的关系。”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你们是恋人吗?”

“....怎么可能,”太宰治有点头疼的样子,“大姐,我比中也大一轮。”

“那就是父女?兄妹?”

“...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

太宰治鸢眸无辜:“那不正说明他不是真心的吗。”

“我说了,你们这段关系是不正当的,”红叶冷静道,“如果你不回应中也,就不要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回应?”

“今天晚上的舞会。”

“......”

“你们跳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支舞,是时候把中也的手交给其他人了吧。”红叶道。

“放手吧太宰,让她去和别人跳舞。”

太宰治难以想象那一幕。他牵着中原中也的手,就像婚礼上的父亲牵着新娘,然后把那纤手送入另一位主角的手中。

他们舞步翩翩。

他们言笑晏晏。

他们于浅淡的灯光下旋转,轻吻,接受着来自大众的祝福与赞美——是啊,这么一对年龄容貌都配对的少年人,谁看了不觉得心情明媚呢!

...但是他没有。

他好像无法接受。

这个想法如同迷雾一样萦绕在他心间,也具体化于黑发青年的脸上,那份阴郁几乎要化作黑水溢出来了,也只有见到中原中也时才消散了几分。

“中也,有想过婚姻吗。”把挑选的项链熟练地佩在少女的脖颈上,被碎钻映衬的白色皮肤像是丝绒一样划过指尖。

中原中也撩起头发,好让他扣上链子时更方便些。

闻言一愣:“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再一抿唇,却是毫无逃避地道出了心中所想。

“我讨厌那些男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块点心,哪怕知道我能瞬间掐断他们的脖子,那种感受也只是有所减少罢了....”

“但是我不讨厌你。”

太宰治垂下的眼睫因为这句话而微微颤了颤。

“你会亲手给我挑衣服,会在任务结束后给我捎蛋糕,会在我眉毛画不好的时候接过眉笔帮我画上,会乖乖吃掉我煎糊的鸡蛋...全世界都难找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的白痴了,如果以后一定...哪怕不一定,要选择一个人一起生活的话,我的选项里只有你。”

太宰治好像有所明白尾崎红叶之前话中的“回应”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位于两人之间的问题终于被挖出扔了过来。

“说到底,这段关系不够健康。”

“太好了。”中也自己往自己发上缀头饰,“毁掉一段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断掉联系,你要把我送走吗,听说俄罗斯的分部需要人长期派驻,不如就那里吧。”

太宰治久久不语。

他接过中原中也手中剩下的那些小夹子,一点一点送入那茂密的夕阳色发丝中。

“中也...”帮忙别上耳坠时,黑发青年的眼神还有些晦暗不明,“或许你说的那些只是你的错觉,如果你接触了其他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中原中也嗤笑了一声。

“你好装啊太宰,”她有点不爽道,“我没有接触其他人的机会,这都是因为谁啊?你给过我接触的机会了?”

她扭过头,蓝眸在昏暗的室内熠熠发光:“如果我今晚抛下你,去找一个青年俊才,和他暧昧,和他恋爱,和他结婚生子,你就开心了吗?”

太宰治大吃一惊:“青年俊才?你已经找好了?有多俊?有多才?”

中也:“......”

她的妆点已经完毕,于是站起身来。

两人想像之前那样挽着手下去,却又在彼此相碰时略微尴尬地停住了,并对过一个微妙而复杂的眼神。

“怎么,”中也问,“我今天的舞伴不是你吗?”

“...红叶姐倒是和我说过这是一段不正当关系,让我把你的第一支舞让给别人。”太宰治轻笑了一声。

“随他们去吧。”中也听罢强硬地挽住了对方。

“我爱你,还会有什么理由比这更正当呢。”

乐于让斑斑怀孕的我又挖坑了

‘快要下雨了。’正在收拾行囊的宇智波斑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这样想到。

‘真是一个矫情的小小姐呀。’回忆起这次任务对象,宇智波斑不禁有一些好笑。‘一个最简单的护送任务,居然就因为喜欢好看的人就花高价雇佣宇智波家,这些贵族可真是。。。’

本来这种简单的任务自然是不会落到作为少族长的宇智波斑手上,可是这一次任务的报酬高到可以抵下宇智波全族至少2个月的口粮,而且对方明确要求要长得好看的任务对象。现任宇智波族长宇智波田岛就将实力达标,在全族美人中颜值也称得上顶尖的宇智波斑派了出去。

“最近斑的心情不好,这也算是散心了。“...

“最近斑的心情不好,这也算是散心了。“这是宇智波田岛的原话。

说实话对这种人傻钱多速来的委托人和任务宇智波斑其实不讨厌,但是这一次护送的姬样却然他特别烦躁。三天两头盯着他犯花痴就算了,还为了美观使得宇智波斑不得不褪去族服换上繁复的衣装。甚至于连常用的武器都不能携带:‘这不就是坑人吗?’失去武器万分安全感都没有的宇智波斑心烦意乱的这样想。

“这种地狱结束了真好!“最后凭借自己的脸成功获得了高评价宇智波斑松了一口气离开他口中白痴姬样的车队。

”这日子哪里是放松了!真的是让人更加烦躁了。“依然穿着繁复和服的宇智波斑随手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不高兴的喃喃自语。

”谁?“突然发现了什么的宇智波斑直接警惕了起来,什么不乐都在性命之危下消失不见了。

“瞧,这一次出来我们发现了什么小惊喜?一个没有携带忍具的宇智波少族长。“千手佛间携着千手扉间出现。

”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扉间?宇智波少族长折在这里的话,宇智波田岛那个老家伙会心疼的哭出来的吧?“千手佛间语气兴奋,举刀对着宇智波斑。

“的确,父亲。宇智波斑没有带武器,这的确是好机会。“千手扉间语气平淡的点出关键点。

“呵,难道我会束手就擒吗?“宇智波斑可不是那种什么反抗都不做的人,干脆利落的冲了上去和千手战成一团。

“真棘手呀,宇智波斑。“千手佛间看着面对自己和扉间两个人都不落下风的宇智波斑,心里却更加坚定了除掉宇智波斑的想法。这种敌人,绝对不可以给他成长起来的契机。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宇智波斑的想法前进,千手佛间和千手扉间被引向宇智波的一处暗哨。到时候有了人手和武器支援,就是宇智波反攻围剿两个千手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打斗的时候宇智波斑的查克拉突然中断了一下。而宇智波斑本人也因为这一瞬间的查克拉紊乱晕倒了。

见宇智波斑昏迷,千手扉间伸刀便要将宇智波斑解决,却被千手佛间阻止了。

“为什么,父亲。“疑惑的千手扉间转头问道。

“扉间,本来对方有攻击性,而且以宇智波的性格无法俘虏,所以杀死以绝后患是最方便的方法。但是呀,现在昏迷的人可无法反抗。“千手佛间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老狐狸的笑容:“把他绑走带回族里,无论是拷问宇智波的情报还是用来打击宇智波的威风又或者做什么利益交换都是非常好的,不是吗?”语毕,就动手将宇智波斑死死的捆绑起来,带上了封印查克拉的器具。

*性转叶脑洞

01

比想象中似乎还要漂亮一些。

——这是草根战队兴欣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高歌挺进挑战赛线下、嘉世前队长叶秋以叶修的全新身份首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后,很多人的第一感受。

娱乐圈来来往往的绝世美人数不胜数,各种类型种类任君品鉴。就是同处的电竞圈子里也有苏沐橙楚云秀两大镇圈美女,想要够得上盛世美颜的门槛是要点真本事的。

兴欣队长不是什么传统标致的美人。她有张白得像瓷的面孔,微微带点肉感的脸蛋配着总显得有气无力耷拉下来的眼睛,平时看着颇有些无精打采,倒是开口精准嘲讽的样子有几分灵动。

有人盛赞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电竞美强惨标配不接受反驳,有人讥讽大...

有人盛赞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电竞美强惨标配不接受反驳,有人讥讽大名鼎鼎的斗神怎么一副浑身骨头被抽走好几天没吃饭的懒样,为此各大网站论坛爆发了不少大规模战争,热闹程度堪比第六赛季蓝溪阁中草堂的旷世决斗。

但奇妙的是这场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各执一词中,杠精喷子披皮黑理中客齐聚一堂,有一点却被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当她坐在电脑前操纵起鼠标键盘时,当她的眉目被莹莹蓝光照亮时,那一瞬间会有如极光斑斓地途经永夜,刹那数不尽的色彩充斥视觉,迸发出惊人的美感。

02

早在第一赛季叶秋其人的传闻便甚嚣尘上,据说这人在联盟登记信息性别为女,嘉世公关也暗戳戳试图在电竞粉心中打造一个有颜有实力的完美人设,奈何此人顶着战队老板和联盟高层的压力愣是拒不露脸,所有似是而非的流言也便渐渐淡了。

首次掀起狂澜的,是工作人员偶然流出的叶秋与韩文清的合照。

严格来说这只是一张偷拍照,叶秋仅仅露出了半个背影,头发松松地挽起,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落在嘉世队服上,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烟,火光在白皙的指尖明灭。她的身旁,韩文清侧过头似乎是在听她说话,眼神里并没有厌恶或敌意,连带着面容都柔和了不少。

照片一出,可谓叶粉发疯,兔粉落泪。

“离我们韩队远一点!你怎么敢站在他旁边的!”一位霸图忠实男粉如是仗义执言,“叶秋这货也太弱鸡了!这么细的腰我两只手就能箍住!”

随后他仿佛意识到自己口出了什么暴言,语无伦次地解释,仍被毫不留情地开除霸图粉籍。

这边嘉世霸图的撕扯还没结束,那边叶秋却莫名其妙地出了圈。照片看不见女孩的脸,那只形状优美的手便牢牢地吸附了人们的目光。这样一双手在大家的印象里该是雅致地摆弄花草,抑或于琴键上翩翩舞动,可那根积着半截烟灰的香烟不合时宜地落在那里,反倒生出了别样的惊艳。

圈内,她是所向披靡的斗神;圈外,她是路人惊鸿一瞥中念及的手很好看的人。

韩文清不知道那次平常的会面造就了一个怎样的人设,他只觉得这个嘉世小队长真的很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会东躲西藏避媒体,避不开就大大方方抓过来随便一个人当肉盾使;会相当自然地窜进对手战队的休息室打探情报顺便蹭会空调;会自信满满地说出这次赢的还是我们;会企图用两只手掰手腕掰倒霸图队长,把整个身子都挂上去依然惨败后揉着通红的手腕可怜巴巴跟嘉世副队长告状“对面老韩差点没弄死我”,以至于之后好几个赛季吴雪峰看韩文清的眼神都充斥着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沉痛。

可是没有人能生她的气。霸图几个青训营女生迅速沦陷,又是帮她扎头发又是给她挑裙子,叶秋一身洛丽塔配小洋伞顶着两个丸子头拜访蓝雨时魏琛手一抖索克萨尔从高塔上摔了个稀巴烂,这段监控后来被他的两个好徒弟发现,成为蓝雨历代相传的宝贵资料。

不管是荣耀刚刚启程的第一赛季,还是十年后物是人非但仍是对手的后来,韩文清对上叶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有种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第一次在比赛结束后的后台偶遇这人在窗户边吹风,她转身冲他伸出手,头发被风吹得四处飘扬,眼睛在夜幕下显得透亮:“来一根?”

他从不抽烟,但不妨碍那一刻产生把烟接过来的冲动。

03

变故发生在第七赛季。

吝于在职业选手群插科打诨的新人王孙翔,大晚上突然问了一句:“有没有对H市比较熟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回复。

“嘉世在的地方?谁没去过几次啊!”

“不过说熟也没多熟,每次去打个一两天比赛就回来了。”

“孙翔不是越云的吗?怎么突然关心起H市了?”

孙翔磨磨蹭蹭回了一句:“就感觉,H市最近好像挺冷的。”

“还好吧?”常驻龙王黄少天火速翻出天气预报,“跟你们C市肯定没法比,也就正常水平吧。”

“要不要来B市感受一下真正的寒冷啊?”田森插嘴。

“切,开暖气的没资格说话!”

关系好的几位立刻开启了互损模式,无人在意的角落,孙翔沉默了很久,慢吞吞地打字。

“可是……她的手在抖啊。”

消息淹没在黄少天刷屏的表情包里。

再后来,孙翔转会,叶秋退役。

黄少天气得又是刷了一屏幕的文字泡:“孙翔你丫太不厚道了!H市那几天下那么大的雪!那么冷!你忍心让她一个人那么晚出去!”

有人小声:“当初说正常水平的不是你吗……”

黄少天恨不得盗了叶秋管理员的号把这个老实人踢出去。

04

当黄少天某天竟然认真地在网上搜索荣耀网游低级副本的攻略时,再迟钝的蓝雨队员都发现了不对劲。

黄少天的大脑显然承受不了高负荷的运转,呆愣愣地脱口而出:“真的会有人身上的烟味是香的吗?”

只一句话,喻文州就明白黄少天干什么去了。于是春易老来战队虚心请教的那天,“是不是去见过叶秋了”这话出口得也便顺理成章起来。

主动求PK,抛去合作的橄榄枝,网游战场的数次偶遇……一直到某天大清早被拽起来看诛仙的战术分析,没说两句又被理直气壮地扔回来,喻文州哭笑不得地想,叶修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见外。

她的脚尖轻巧地在朋友关系的边缘跃动,有时候大大方方地跨过去,乌黑的发丝扫得人心口发痒,可每当忍不住想要亲吻那缕头发时,她又狡黠地退回了线内,看着那只求而不得的手咯咯地笑。

有甜头也有距离,有暧昧更有立场,这样的推拉无疑是幸福的折磨。

于私,喻文州希望小狐狸心甘情愿落入自己的陷阱,但被捕兽夹弄得鲜血淋漓的爪子是他不愿看到的,他想要小狐狸在爱上别人之前,先好好爱着自己油光水滑的皮毛。

很多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挑战赛结束后真相大白的嘉世行径像一根引线,点燃了整个职业圈的动荡。

谁都知道叶修不是什么软弱无能的菟丝花,她生长在风吹雨打的旷野,汲取根茎所能触碰到的一切养分贪婪发育,即便被沾满泥的皮鞋碾了一脚,过了几日也能顽强地挺立如旧。

但也不是谁都能忍心看捧在心尖上的小野花颤颤巍巍地修补折断的身躯而不愤怒。路过的大汉都能淬口唾沫骂一声丧尽天良,更不用提那么多人见过那张从未标榜苦难只是笑着说我想赢的脸。

当晚,蓝雨队长“失手”摔碎了一只保温杯,第二天接受采访时微笑表示:“以叶修在荣耀圈的地位,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我想所有职业选手都会对嘉世战队感到寒心。”

什么,有人不寒心?我说你寒心你就得寒心。

05

叶修的真实容貌曝光后,某些职业选手女友粉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其中以周泽楷声势浩大的应援团为甚。

第十赛季的全明星周末他们俩站在一起,但凡出现丝毫的肢体接触,周泽楷可以以接触点为中心向外辐射颤栗数次。主持人采访时叶修理直气壮地插话,周泽楷也就任着她去,顺着她的话复述惹女孩哈哈大笑,一副妖妃惑世的昏君样。

更加劲爆的是有人拍到叶修生日那天他们去了KTV,众人的起哄下,周泽楷红着脸唱了一首《生日快乐》,叶修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他们身上。

“算了吧,”有路人劝,“这俊男美女挺般配的,同意这门婚事吧。”

周泽楷应援团不服:“凭什么他们又没官宣!我看叶修和喻文州也很般配啊!心脏得无缝贴合浑然天成,这不得称一句soulmate!”

“抱走我家小鱼不约,”喻文州应援团彬彬有礼地踢皮球,“私以为叶队和王队才是良配,有看过两人同次航班飞往B市的照片,那样子像极了爱情。”

“蓝雨的怎么又来搞事情?”微草粉勃然大怒,“不如看看你们自家副队被那女的迷成了什么样!他三句话里有一句离得了叶修吗?干脆入赘兴欣吧我感觉他挺乐意的!”

“霸图好意思把自己剔得干干净净吗?张佳乐敢摸着良心说自己和叶修没一腿吗?”

“义斩没糊成这个样子吧叶修深受人民币玩家欢迎这事我不允许还有人不知道!”

“进我主页看兴欣队长和各大战队新生代选手私联!”

这位红颜祸水,似乎拥有很多双翅膀。

06

每年都绞尽脑汁酝酿着推陈出新的荣耀高层再一次把年会搞出了新花样,由荣耀玩家投票给各职业选手选择当天的着装。

事事都勇夺第一的叶队这一次也没让大家失望,票数火箭般噌地跃至第一。和其他选手都是死忠投票不同,这边是黑粉占了绝对优势。黑粉头头气焰嚣张地表示一定给叶修选一套丑得惊天地泣鬼神比肩君莫笑的套装,让这货在现场直播的年会上脸面全无。

“我觉得不妥。”一位理智黑粉冷静发言,“这女的平时不就是T恤裤衩大拖鞋,常年PDD九块九包邮,给她一套寒碜装扮就能羞辱到她了吗?显然不能。”

此言在理。黑粉们陷入沉思。

“衣服丑不可怕,可怕的是衣服是顶尖的,人驾驭不了。”理智黑粉再次煽风点火,“照我说,就给她一套最好看的衣服,九万九的衣服穿出九块九的效果,这才是最大的笑柄。”

众黑粉直呼妙招,当即决定给叶修众筹一套贵妇级晚礼服,抹胸包臀鱼尾裙搭恨天高水晶高跟鞋,加上一大堆耳饰头饰项链手链,目标是让叶修迈出第一步就摔倒在地板上。

这是一个让他们悔恨终生的决定。

年会当天,现场直播镜头里,叶修化了个淡妆,头发烫得蓬松微卷披在肩头,睫毛微垂,一身珠宝衬得脸颊白得发光。十厘米的小细跟不是她的障碍,而是她的利器。她驾轻就熟地踏着它步入会场,小腿线条流畅优美,裙摆曳地的弧度都是那么自然,甚至没人舍得踩上那条薄纱拂过的路线。

水晶钻石的闪光里,镜头聚焦的中心处,她抬起头,所有人呼吸一滞。

像珍珠从蚌壳中脱落,你知道那是珍珠,但你从不知道它能放出那样耀眼的光。

她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寂静,便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

一笑便杀一个人。

一直到很久以后叶粉都对当初积极建言疯狂投票甚至不惜众筹的黑粉们感恩戴德,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才有了这场载入电竞史册的惊艳亮相。

叶·积极建言的披皮黑粉·秋其实很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无奈陪同叶修出场时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实在太过扎眼,于是还是忍不住在脸上写满了你们这群臭男人羡慕吧我姐只能挽着我的骄傲自得。

媒体顺着叶秋摸到叶修的家世后,是叶粉的和不是叶粉的都沉默了。

你以为穿礼服踩高跟鞋走路是难于上青天,人家摸摸头告诉你不好意思这是基操。

江湖不留名的混沌邪恶大BOSS叶神的志怪传说,从此变成了她明明可以用钞票统治整个联盟却非要用实力碾压的感人泪下的深情故事。

以至于兴欣夺冠叶修宣布退役,大家的第一想法竟然都不是惊讶,而是意料之中带着一丝释怀。

啊,误入凡尘的小公主终于要回到天上去了。

07

叶修此人,复出得轰轰烈烈,退役得也倒坦坦荡荡。

职业圈好像少了一个笑起来嚣张又欠揍的女孩,又好像从来没有缺过她。公主殿下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城堡,依然每天吃饭睡觉打荣耀,穿着一身破烂装备东边捡漏西边挖墙脚,兴欣公会常年盘踞最想灭掉的公会榜第一,什么中止连冠之仇在这家伙面前都得靠边站。

但变化还是有的,最明显的便是无官一身轻的叶修堂而皇之地不避嫌了。这周末陪苏沐橙逛街,下周末就出现在S市和轮回队长抱着爆米花看深夜电影,冬天去G市驱寒夏天到Q市避暑,B市土著朋友那更是数不胜数。偶尔开直播和世邀赛认识的外国友人组队刷副本竞技场PK,吃瓜CP粉平淡的日子里总有不期而遇的惊喜。

她像朵漂浮不定的蒲公英,在荣耀的各个角落来了又走。留下大大小小的传说,以及所经之处人们何日君再来的望盼。

谁都想成为她的落脚之处,谁都想要箍着腰把那具柔软的身体圈进怀里,在侧颈处打上温热的呼吸,用鲜艳的标记警告他人别想抢,这是我的东西。

做过一场成为那开怀笑意唯一占有者的美梦,便会越发难以自持、痴心无度地渴求更多。

这将是一场俘获玫瑰的战争——不过显然玫瑰早已先一步征服了他们。

——END

彩蛋是一些,嗯,懂得都懂

(编辑:斗智斗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发不出来……要看走AFD,ID同lof

隔壁网吧突然来了个值夜班的漂亮前台小姐姐。。。xdm教教我除了办会员还能做些什么去搭话,急,在线等(男大学生)(185)

oocooc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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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翔语惊四座,黄少天第一个忍不住跳起来嘲笑,就差没指着孙翔的鼻子骂他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轮回最近训练强度太大让你小子练疯魔了是吗?同人小说看多了吧还结婚证,咱这除了海对岸还有哪里同性结婚合法化了你指一个给我看看?周泽楷说的还真没错你丫真是癞蛤蟆上身套马杆子探月亮——痴心妄想。

大家都很震惊,最震惊的苏沐橙拳头都举起来了,被方锐拉着连声劝:“别别别,你把他揍晕过去咱兴欣还赔钱!不值...

大家都很震惊,最震惊的苏沐橙拳头都举起来了,被方锐拉着连声劝:“别别别,你把他揍晕过去咱兴欣还赔钱!不值当啊队长!”

不过话说完了方锐有点后悔,因为别的事情陈果能精打细算一把,这事儿说不定他们兴欣老板第一个赞成,八成还会挥着银行卡在旁边给揍人的苏沐橙加油鼓劲让她下手再狠点。

苏沐橙也不是真要揍他,要揍人这满场子的能排上队一轮一轮地真人pk。

她只是笑着说:“没睡醒的话后台有休息室你可以再睡会。”反正孙翔也不是这次全明星主角,彩不彩排的都没啥影响。

孙翔在苏沐橙面前缩了缩脖子,喻文州这种人精立马察觉没对。

挺奇怪的,孙翔以前从来没有表现过害怕苏沐橙,就算是之前的世邀赛这两人也算表面融洽,苏沐橙不喜欢孙翔归不喜欢,这姑娘面子功夫一向了得,真是孙翔牛脾气上来了她也只是微笑着刺两句,气得孙翔面红耳赤没办法反驳。

害怕?有意思了。

最后还是叶修伸手揉了揉孙翔的头:“你不是撞到脑子了吧?”

这话是开玩笑的,叶修只是想缓和眼下气氛,孙翔怒目而视,但目光一和叶修的对上立刻就软下来,规规矩矩让他揉头发,像乖乖坐下的大型猎犬。

苏沐橙这下由怒转惊。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轮回队长周泽楷好像终于想好了自己该说哪几个字一样缓缓开口:“他昨天,撞头了。”

众人吃惊。

还真是撞脑子了?叶修猜这么准?

叶修却很担忧:“不影响打比赛吧……”

“不影响。”孙翔记得自己撞头的事情,没觉得这事儿哪里没对,拍着胸脯跟叶修打保票,说完他又不死心,着急地把话题拉扯回自己最关心的那个。

“你真的没拿我们结婚证?”

如果轮回战队的其他队员在场,说不定还会上来帮忙捂一下孙翔的嘴打个圆场,但很可惜,眼下只有周泽楷在,他才懒得管孙翔死活。

任凭现场数道死亡视线狠狠戳到孙翔身上。

结果孙翔还不在意,他满脑子都是那张找不到的结婚证,急得团团转。

叶修抓住要变身陀螺仪的孙翔同学,问得特别直白:“你先别说结婚证,你先说说咱俩那个……嗯,怎么好上的?”他倒要看看孙翔能编个什么样的故事出来。

孙翔听了好受伤,立马眼睛一红,说这你都不记得了?这还要我说?我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欺负我。

叶修没想到这家伙说哭眼睛就红,吓了一跳,不过他还算镇定:“要不要咱俩现在就去民政局查一下,哪来的结婚证啊?”

“就是结婚了!”孙翔对这个事实坚定不疑,他语气这么坚决,不像作假,给叶修都有一秒的恍惚。

不过叶修很快就回神:“那你就说说看我们怎么结的婚。”

孙翔开始脸红,抓着头发低声说:“就……就我追你啊,一开始你不同意,可多人追你你都不同意,我就给你买花买礼物,还约你去看电影……坚持不懈你就答应了……”

他越说到后面脸越红,声音也越小,完全就是个情窦初开小年轻应有的神态,这下众人里有一半开始慢慢相信孙翔的话,不可置信的目光转向了叶修。

王杰希就是其中之一:“你这么好追的?”

被叶修翻了个白眼:“有人这么追你两天你能同意?”

“你追我?同意啊。”王杰希顺杆子爬。

孙翔气得鼻子都歪了:“喂!他是我老婆!”

好嘛,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炸锅,看样子“老婆”俩字儿比“结婚证”还核能,刚才还能表面镇定的全不淡定了,你小子再说一句呢?再说下去是不是进度条快进到你俩有个孩子了?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好在基本上都是世邀赛国家队的成员,叶修假装严厉呵斥一声全安静了,他带头给现场导演请假,抓着孙翔直接送医院。

孙翔虽然气不顺吧,但叶修陪着他,去医院就去医院,反正天塌下来他也觉得叶修就是他老婆,在他眼里这就跟1+1等于2似的,还需要质疑吗?

到了医院一连串检查,连心理精神方面的医生都咨询过,最后是一个正好在值班的脑科专家主任给出了专业医嘱。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出过,大约是病人在撞击头部前接触了一些让他记忆十分深刻的信息,撞到头部后产生了短暂的神经记忆错乱。”

“也不用太担心,保持身心愉悦,不做剧烈运动,他的这个撞击和记忆紊乱很轻微,过两个月自己就能好。”

这个结果让叶修松了口气,孙翔满脸不忿,他觉得这医生在胡说八道,自己没有记忆错乱,他好着呢,拉着叶修让他别信庸医废话。

这会儿已经结束了下午的队内日常训练,轮回经理和江波涛在一起,轮回战队的很多队内事务其实都是由江波涛这个副队长代劳。

这经理一听是叶修说话,顿时也很吃惊,江波涛在一旁也听着,等他俩听叶修说完来龙去脉,这俩人也沉默了。

经理更是两眼一黑:“我这就去H市!”

江波涛也拧紧了眉毛,提议自己也过去,于是经理开始划拉手机买最近的机票。

“怎么啦副队?”看江波涛满脸复杂,还没离开训练室的其他队员围过来问情况。

江波涛扫了一眼,发现就吴启和方明华,也没藏着掖着,照实说。

于是这世界上又多了两个无语凝噎的电竞选手。

“这小子撞个头还能撞出记忆错乱啊?”方明华瞠目结舌。

突然吴启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怎么?”

“就前几天吧,我到他宿舍问他拿饮料,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偷摸在看小说呢!我进去他还慌里慌张藏着不让我瞧,不过我当时也不感兴趣。”

吴启现在把这事儿联系起来:“你们说是不是看小说给自己看迷糊了?又撞了下头,就连锁反应了啊?”

经理这是抓着突破口了,唰地扭过来头:“什么小说?”

“我也没看清啊,不然您去他宿舍看看?”

“直接进房间不好吧。”

但孙翔矢口否认自己买过小说看,他哪看得进书啊,游戏里的关卡介绍他都不怎么看,字儿太多,看了头晕。

不过经理想进他宿舍,孙翔没拦着,反正经理那儿都有备用钥匙。

几个人挤进孙翔宿舍房间,压根不用找,那笔记本一样的小说就扔孙翔电脑桌上,还不止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还有插绘。

“这像不像孙翔自己?”经理指着其中一个插绘形象。

江波涛也拿起一本,只看了一眼书名就无语了。

“……《追叶修的一百个日夜》《孙翔的日记》《翔叶!香耶!》。”

“翔叶?”经理茫然抬头。

“就是孙翔x叶修。”

“哈?”经理瞳孔地震。

“我靠!这小子悄悄买翔叶同人本啊?”

江波涛似笑非笑:“是啊,还有漫画本。”

能让孙翔一口气买这么多同人?

end

ooc

原作向

“哎——”吴启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训练室。

“早啊。”

“早。”

“今天早上食堂的牛肉面好吃诶。”

“我早上不爱吃面,不过包子还可以。”

清晨,队员们陆陆续续走进训练室,原本安静的室内渐渐开始传出队员们说话聊天的声音。

江波涛走进来环视一圈:“人还没到齐吗?”

“哦,孙翔和方前辈都还没到呢。”

“来了来了。”说话间,方明华和孙翔前后脚走进来...

“来了来了。”说话间,方明华和孙翔前后脚走进来。

方明华对江波涛大早上点人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当然,他不是质疑江波涛来点人头,周泽楷进门到现在就没吭过一声,还是别指望他们这位队长了。

“今早没说要开战术复盘会啊。”

江波涛笑:“马上就是今年的全明星赛了,今年是兴欣承办,有些布置需要咱们提前配合一下。”

这事儿一开始圈里都很惊讶。兴欣一支草根队,去年被叶修扯着奇迹般拿了冠军,谁也看得出来这冠军没叶修不可能花落兴欣,兴欣的评价在圈里水涨船高,但那仅仅是针对技战术层面的评价,兴欣本身还是十分简陋的,把第十一赛季的全明星周末交给这支新队承办,从商业上来说风险很大。

但联盟似乎并不在意,而他们交给兴欣办有一个大前提:叶修必须出场。

在这个前提下,联盟会派出专业队伍和兴欣方面一起承办这次全明星周末,钱不够那就联盟出,H市政府也会大力支持,甚至有传言这事儿是国家体育总局高层在推动,所以落地特别快。

很快有专业人士一同分析,叶修现在在荣耀圈乃至整个电子竞技业内的名望达到了顶峰,不仅仅是上赛季他率领兴欣夺冠,因为紧接着,他还带领了国家队夺得世邀赛总冠军。

叶修的退役没有让他迅速消失在大众视野,相反,各种线上社交平台到处都在传叶修的奇迹事迹,甚至有人把叶修这十多年的荣耀生涯全复盘,线上点击量已经破了千万次。

如此盛况,国家体育总局出于宣传考虑当然卯足了劲要再添一把火,不借着这股东风疯狂宣发,除非荣耀职业联盟以后不想混了。

也不知道这群人做了多少工作,叶修居然还真的答应下来,据说冯主席还直接杀到他家里去,没人晓得老人家怎么得逞的,反正事情就是成了。

这次兴欣的筹办也是想借着世邀赛夺冠的名头办盛大一点,据说还会邀请这次世邀赛的部分对手战队明星选手过来上台表演,轮回战队两人出战世邀赛,这个环节怕是跑不掉。

“应该会有表演性质的1v1对战,具体怎么安排还不清楚,孙翔和队长可能要提前去H市做准备。”

江波涛一口气说完,周泽楷早知道这件事,其实这事儿本来就该队长来宣布,但他的问题众所周知,所以江波涛代劳。

江波涛看向孙翔,发现这小子居然魂游天外。

“孙翔?”

他提高声音又喊了一遍,孙翔才一个激灵回头:“啊?!”

“你在听吗?”

孙翔愣愣点头,他确实听了:“……多久去H市啊?”

江波涛:“后天你们提前去,兴欣那边会接你们。”

方明华笑着戳孙翔:“你小子,昨天撞一下脑袋,没事吧?”

孙翔捂住头,他昨天在茶水间滑了一跤:“没事,就是副队,”他举手,“我想回家一趟。”

孙翔不是S市本地人,但他在俱乐部之外仍有自己的住处,他父母也是直接搬来定居S市,再没有回去过原本的城市。

“叶修——”陈果在兴欣训练室找到了人。

“你不是去体育馆提前熟悉流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是熟悉完了啊。”叶修摆弄着键盘鼠标,修长如竹一样的手指在键盘上流畅滑过,屏幕里的角色在他的操纵下丝滑地完成一套连招直接干掉一串的小怪,陈果不管看几次都心跳加速,没有哪一个荣耀迷能抵抗得了近距离观摩如此高水准的战斗演绎。

陈老板都看呆了,趴在叶修的电竞椅背上兴致勃勃跟看比赛似的,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初衷。

“靠——被你带偏了!”

“啊?”叶修莫名被吼很无辜,他啥也没干啊?

“我记得还得等其他选手到了一起彩排走一遍流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还有好多人没到呢,说休息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啊。”

陈果无语,坏就坏在那体育馆就离他们这儿几百米,可不给叶修找着机会溜回来打荣耀了。

“体育馆里不是有比赛席位?你怎么不在那里打?”

叶修这副本顺利单刷通关,摘了耳机扭头看向陈果:“你去把黄少天嘴堵上我就过去。”

陈果投降。

她又趴在椅背上看了一会叶修打荣耀,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五人本单刷能这么好玩,遂也刷卡上线单刷。

结局当然是被BOSS虐爆了,气得陈果差点拍碎键盘。

叶修抱着茶杯吐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陈果怒:“闭嘴吧你!过来帮我打!”

“来了来了。”突然之间,荣耀大神好像又变成了小网管,兢兢业业陪着老板进本杀怪,圣职系的账号就是这点好,又能当T又能当奶,一个人一肩全挑。

她一边捏着手机跟对面道歉,一边火急火燎揪起叶修领子就往外跑。

体育馆里来了不少人,几乎就是今年世邀赛国家队参赛全员,另外叶修还见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外国选手身影,由国家体育局出面邀请,果然事情就顺利很多。

“叶!”其中一个金发棕眼的青年欣喜地朝叶修跑来,陈果都认识他,是丹麦队的队长莱德。

“好久不见!”

叶修笑着点点头:“你中文流利不少啊。”

莱德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年轻人,听到叶修夸他特别开心,笑着挠头:“在努力学习中!”

“呵,”另一个轮廓深邃的外国青年也凑过来,中文发音很奇怪,语气非常嘲讽,“你学了四个月,还是个绣花枕头。”

这人是美国队的副队长乔舒亚。

比起莱德,他的汉语水平好像真的还可以,至少他会用绣花枕头这样的词嘲笑莱德。

莱德顿时气恼:“成语,我也会用!”

他想了很久,指着乔舒亚的鼻子说:“你一直缠着叶,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陈果实在没忍住,扭头过去拼命忍笑。

两个外国佬剑拔弩张,叶修从中调停:“好啦,这么有劲儿,比赛场上使去。”

莱德看了一眼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我不能太使劲,鼠标会被捏坏。”

乔舒亚笑得更嘲讽了:“你连他的话都听不明白,蠢得像头驴。”

这俩都长得高大,又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中国队的早就不乐意了,张佳乐和王杰希走过去直接把叶修转移到国家队的人堆里,叶修扫了一圈。

“小周和孙翔还没到?”

“在这。”

“飞机晚点了。”

孙翔和周泽楷一前一后走过来,周泽楷乖巧和叶修招呼,孙翔低着头不知道在包里翻什么,不过也没人在意他。

黄少天勾着叶修的脖子要和他再打一把,上午叶修提前开溜,他一直不爽。

叽里呱啦的废话还没说完一半,黄少天那只胳膊突然被人拽开,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孙翔。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他说着,手里递给叶修一只保温杯。

“什么啊?”叶修好奇。

“丁香红茶,暖胃的。”

苏沐橙朝孙翔投来诧异的目光,叶修胃寒,一到冬天少不了被折腾,一直都是她和叶秋盯着的,但孙翔怎么知道这个?

叶修也很好奇,他和孙翔没有亲密到能说这种事情的程度,但人家一片好意,叶修也不推辞,抱着保温杯就喝了。

周泽楷向孙翔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他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孙翔……好像这几天很奇怪。

特别别扭,和以前不一样了,周泽楷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但眼下最不对劲的情况已经出现,因为就在世邀赛期间这小子还对叶修眉毛不是眼睛的,他对叶修吧服气是服气,但傲娇脾气上来总是拉不下脸,更不要说跟叶修这么关怀备至地说话。

看着叶修乖乖埋头喝热茶,孙翔的脸上表情特别复杂,他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纠结。

这么近的距离,叶修自然也察觉他的目光:“有话就说啊。”干嘛欲言又止的。

孙翔又抿了抿嘴唇,他其实不是很想大庭广众地说这个,但不说他心里不舒服,为了这个事情他已经不舒服了很久。

看他还在纠结,别人可没耐心了,围在这里可都是因为叶修在。

这次全明星周末的最大看点可就是国际表演赛,喻文州张新杰王杰希这些人课都还等着跟叶修沟通出场顺序,没人有功夫排队等着孙翔说完。

眼瞅叶修要被那几个心脏的转走注意力,孙翔一步上前攥住叶修手腕,声音不是特别大,他甚至压着嗓门说话呢。

“——我们结婚证哪去了?”

天晓得,孙翔就是再小声,在这空旷的体育馆,主舞台人又不多的情况下,他这声音足够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叶修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难以置信地回头:“啊?”

这话说出来了跟没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说出来那就是破了口,之后再说就顺畅得多,孙翔也不遮掩了,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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