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哈利德拉科赛德里克西里斯卢修斯里德尔弗雷德纽特斯内普詹姆斯雷古勒斯布雷斯西奥多卢娜赫敏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纳威阿布忒休斯克鲁姆罗恩小巴蒂
TIPS:
1.多为BG文少部分为gl百合文all或无CP向主角也多为女性(个人口味不看bl...
1.多为BG文少部分为gl百合文all或无CP向主角也多为女性(个人口味不看bl私密马赛)
HP是一个很老的IP,很早就有太太创作HP的同人文了(一些文的年龄甚至比我们读者的年龄还大哈哈哈),有些现在咱们觉得玛丽苏小白文笔的文只是我们看文的标准高了,但在当年这些文都是宝藏好文,所以有些我强推的文可能只是当年我或其他人看HP同人的时候觉得好看的,这些在现在看来过于小白的文也是HP同人圈子里重要的一笔
所以宝宝们别只看黑体强推,也可以看看没有加粗的一些文,说不定也会找到宝藏好文
475本不定时更新
2020.9.6一次编辑
2020.9.12二次编辑
2021.5.15三次编辑作话
2021.6.23四次编辑
2021.7.26五次编辑
2021.9.20六次编辑
2022.1.20七次编辑新增卢娜
2022.7.16八次编辑新增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纳威阿布
2024.7.14九次编辑新增忒休斯克鲁姆罗恩小巴蒂,编辑作话删除已锁作品修改图片与标注错误新增番茄话本等平台推文
先看上面的TIPS提示!!!!!!!!!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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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魔法常伴魔法世界干杯!
ALWAYS.
有些人是上山的人有些人是下山的狼只有您与众不同
因为陛下您是那天生的王永世的帝啊!!
画了就是去了
我也想让马蓝星谄媚我!!!太好笑了救命
二编:谢谢各位喜欢!如果很贴原设的话,我致以感谢
大概是一些同人二创的产物补充了eva的机甲设计就是机体是瞎画的呃呃呃
all你
无逻辑、无脑甜、全员幼年期
如果可以↓
——
礼人时常觉得自己看不透他的姐姐。
和他同一位母亲所出的逆卷家长女,总是独来独往,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人和人的长久关系从来需要依靠利益维持,礼人不喜欢这种不知晓对方目的受限于人的感觉。
「啊~啊,被发现了。」
他明白怎样能让人放下戒备心,眨了下眼,刻意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半夜偷偷溜进你的房间只是想联络许久不曾维护的姐弟感情。
天刚微亮,红色的圆月还没散去,看清夜晚里的东西对吸血鬼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悄悄凑近你,弯起一个乖巧的笑「姐姐,可以收留你可怜的弟弟一晚吗?」
鼻息打在脸上...
鼻息打在脸上,说话的同时,牵起你的手「只是一晚哦~一晚,因为妈妈她……你知道的吧?」
非常轻松的语气。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经钻进你的被窝,如果不是你中途醒来,第二天他们看到的也许就是你们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
礼人认为这样并没有问题,特别是在这个不存在正常人的家中。
你没抽出手,大概是在思考现状,你的眼神缓慢移动,最终聚焦在他身上。
「……出去。」
「欸——什么嘛,好冷淡。」
他拉长尾音,还是一样扬着语调「明明之前对奏人就很宽容呢,允许他接近你,也允许他进出你的房间……」
礼人的指尖略过你的手腕,在你的耐心濒临界限前松开了手,又在即将脱离的瞬间迅速握紧。
「呐,为什么?」
「你也是我的姐姐吧?」
手被不容抗拒地带着抚上他的脸颊,礼人歪头靠在掌心,温柔地小声说道「姐姐关照弟弟是应该的哦,所—以—说——xxちゃん是不是也该关照一下我这个弟弟呢~?」
「太过偏心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啊。」
因为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不管是奏人还是绫人,你对其他兄弟怀有怜爱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看到过你因为奏人的眼泪妥协他想要的东西,也看到过你因为绫人的抱怨多施舍一些眼神。
好可惜,明明他也想和你打好关系的。
礼人覆上一层暗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你「姐姐也是吸血鬼,吸血鬼生气的下场什么的,非常清楚吧?」
他将语速放缓,继续蛊惑着「一起睡吧?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哦,我什么都不会对姐姐做的……」
所以,也请这样注视着他吧。
注视你的人,似乎有点多了。
当然,对于逆卷这个家族来说十分正常。
你若无其事地走近桌面,拉开椅子坐下,用餐刀熟练切开红肉,蘸上酱料,送入口中咀嚼。
餐桌上频频投来视线,母亲不在这里,奏人抱着泰迪保持沉默,平时吵闹的绫人少有地安静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你,而你正对面的礼人一如既往不受影响。
不过今天。
奏人耸耸鼻子,微微皱眉「你……」
比起奏人,绫人直接一脸不可思议地出声「哈啊?为什么姐姐身上会有那家伙的味道?」
你咽下食物,未等你回答,一旁的礼人笑眯眯地抬头「啊,说起来,姐姐,今天也可以一起睡吗?」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空气停滞一瞬,除你以外,其他人的视线纷纷看向礼人,而礼人仿佛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般仍然保持微笑。
「不行。」舆论中心的你不紧不慢切割着肉类。
「欸——还是那么冷淡的回答呢」罪魁祸首慢悠悠地回复,捏着嗓子委屈道「我很伤心哦?和昨天一样。」
事件中心的两个当事人好像都没把这当回事。
「哈?」绫人在你们两个之间看来看去「哈啊?喂,你们两个,瞒着本大爷做了什么?」
奏人也想知道,耐着性子等待。
「哼哼,只是普通的可爱的姐姐陪被伤到心的弟弟睡了个觉,仅此而已~哦!」礼人朝他们抛了个wink,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普通’二字加了重音,说完转头看向你「对吧?姐姐~?」
「……」
礼人句末的尾音甜得腻人,你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
你的三个弟弟,都各有各的麻烦。
「……」奏人抱住泰迪的手收紧,砰的一下站起身「真是不敢相信。」
他的眼神泛着冷,像薄薄的冰刃,与之相对的是异常平静的声线。
「喂奏人…」
「我吃好了,非常感谢。」奏人打断绫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你的位置。
「姐姐。」意味不明的叫法。
明明一直用的是敬语,但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尊敬。
奏人抱紧玩偶的手指泛白,直勾勾地盯着你,眼底盛满黑泥。
「嗯。」你淡淡回应。
简直就像是拿不到糖果所以待在角落生闷气的孩子。
显然,这种平淡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糖果。
奏人打量着自己礼仪挑不出错处的长姐。
他的姐姐,什么都好。
但是,满嘴谎言。
明明说过会永远是他的姐姐的。
如果没有做到‘是他的’的话,那‘永远’就也是假话。
奏人忽然变得茫然,面上显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稚嫩。
要怎么办,才能让姐姐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呢?
「哎呀呀呀?」礼人打破沉寂,故作惊讶「怎么办,奏人好像露出了可怕的表情呢?」
「嗯~嗯,姐姐现在会怎么做呢?」
他点点头,语气含着笑意,宛如置身事外,毫不在乎地微笑看你。
下一秒,他起身退出餐桌。
「该上课了,我就先走啦~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走出门前,礼人回过头,眼神意味深长。
「姐姐,要小心点哦。」
岭帝学院,一所专为吸血鬼准备的夜间学校。
制度和人间学校大同小异,部分吸血鬼会根据喜好带上提供血液的人类,不过你没有这个兴趣。
魔界觊觎逆卷家地位的魔族不算少,其中不乏暗中培养血仆袭击落单子嗣的先例。
除去绫人,科迪莉亚对你们只采取放养的态度,因此即便在父亲掌管的领域里,你们也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只有一人除外。
「……」你看着自己和母亲最像的弟弟。
奏人遗传了母亲的紫色头发溅上几点血珠,脸侧、半肩,都染上大片殷红的血。
唯一没被弄脏的是他怀里的泰迪,奏人小心翼翼地抱着,眼神空洞无物。
作为长姐,你还是礼貌性地慰问了他。
他微湿的睫毛颤了一下,无机质的瞳孔缓慢地对上你,很轻地‘啊’了一声。
「……我没事哦」奏人看向怀中的泰迪,小声碎碎道「我没事。」
他顿了好一会「并不是,我的血……」
你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在你的三个弟弟中,奏人是最麻烦的那个。
绫人想要的东西很简单,稍微挑选几样满足他即可,礼人,顺着他的话题回复,费点心思也能蒙混过去,但是奏人……
你抬眼看他,奏人站在护栏边,风吹过他单薄的身体。
奏人很少与母亲以外的人说话,也极少做出什么表情。
即便有,也只是在想要某样物品时如幼鸟般的哭泣。
不过,他似乎从未在你面前用过这种方式。
回过神,你看见奏人正坐在栏杆上。
那双紫宝石似的眼睛紧盯着你。
「姐姐,是在,为我担心吗。」
他一字一顿,迟疑地说。
「……」你沉默一瞬「嗯。」
风同样掠过了你,你们两的发丝被同时吹起,在你似是而非做出肯定的那一瞬间,某种被猛兽盯上的阴冷渐渐浮上你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像闷雷炸开,有什么扼住了你的喉咙,你嘴唇微张,却没法发出声音。
太阳穴突突地跳,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泰然自若地站起身。
「……我知道了。」
奏人双手收紧,把下半张脸埋进玩偶。
你闻到空气中属于同族的血腥味。
「呐,姐姐。」
奏人背对着红月,脸上的血仿佛融进月光。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借着黯淡的光亮,你看清了他的表情。
奏人像孩童般歪了下头,语气天真。
「请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可以吗?」
「……姐姐,你在听吗?」
「姐姐?」
见你没有回应,奏人也没动,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等待你回神。
没等太久,你从回忆中脱离。
映入眼帘的是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和那双凝视着你的紫色眼睛。
你一愣,下意识要往后退,但被奏人握住了手腕。
奏人的体温比一般吸血鬼还要凉,他的眼神仿佛一潭死水,只是单纯将视线停留在你身上。
「欢迎回来,姐姐。」他平静地说。
「刚才你在入神地想些什么呢?」
他的语气与寻常无异,似乎丝毫不介意你刚才走神的事。
想法刚落地,就听到奏人平淡地补充「……是在,想礼人的事吗。」
麻烦,非常麻烦。
略显稚嫩的声音掩盖不住它的好听,但声音好听藏匿不了他恶劣的性格。
在对谎言感知极其敏锐的奏人面前,你选择如实回答。
「……在想,我的事?」
听完你的说辞,他轻轻复述,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吗。」他移开视线,低着头,松开你的手,重新抱回泰迪。
奏人垂着眼,细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看起来很乖。
「那。」
「要怎么证明?」
「……?」
像是察觉到你的疑惑,他抬眼道「因为,姐姐允许礼人进你的房间了吧。」
奏人的语调仍然平静。
「和我以外的其他弟弟,一起睡了。」
「留下了别人的气味。」
「刚才,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丢下我一个人,在晚上,和其他人……」
「……」眼尾染上淡红,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湿润「姐姐你,把我,丢下了……」
奏人紧紧抱住泰迪,咬牙努力不让声音发颤,泪水不断涌出、滚落。
你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明明知道是常用的招数,可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怜爱。
你其实很喜欢奏人的眼睛。
他安分地任由你动作,因为刚哭过的原因,此刻显得极其乖巧。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奏人的话语带上一点明显的哭腔「为什么做了这样的事,还要继续靠近我呢?」
你没有说话,静静替他擦着眼泪。
「……我明白了。」
他忽然安静下来。
「姐姐,请过来我的房间。」
奏人抬起头,直直盯着你,仿佛刚才的哭泣都是错觉。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自从发现你身上出现了别的吸血鬼的气息,奏人便对你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亲密。
「呐呐,我理解奏人くん想靠近姐姐的心情哦?」礼人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扶了下帽檐「但——是,想一个人独占姐姐的视线什么的还是太过分了啦?」
不远处,绫人正拉你的手臂闹着要你陪他出门,站在一边没有凑上前的奏人远远瞥去一眼,没有说话,很快将注意转移回你身上。
「啊嘞……明明听见了却装作不知道吗?」礼人睁大眼睛,歪了下头,下一秒挂上和平时相同的微笑。
「姐~姐,啊啦小心」礼人忽然扑向你身后,状似无辜地抱住被突然袭击站不稳的你。他露出的破绽很多,似乎就没想过掩盖自己是故意扑过来的事实。
容貌昳丽的少年眸子弯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不要只顾着绫人他们呀,我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吗?」
「哈?」被点名的绫人不满出声,本来莫名其妙被打断就已经足够让他不爽了「你想吵架吗?不请自来的外来者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居然说我是外来者,好过分!?」
礼人往你身后缩了缩,两手放在两肩,下颚搭在你的肩窝。
他几乎是贴在你身后,漂亮的棕发垂落两侧,在你能看见的角度,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睛,仿佛眼角的泪痣也黯淡下去。
「啧。」绫人咂嘴,伸手就要去拽,奈何礼人走位灵活,表明了要躲在你身后不出来「喂,出来,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顺带一提」礼人拍去即将误伤你的手,像只狡猾的狐狸笑眯眯道「对女孩子拉来拉去是很失礼的行为,绫人くん也不想被姐姐讨厌吧~?」
「呃……!」
被他提醒,绫人才小心翼翼地观察你的表情,确认没有不对后才松了口气。
反应过来的绫人有了底气「本大爷为什么要听你的?!」
虽是这么说,但没有再上去拉扯你。
只是他没注意到旁边神色不定的奏人。
「姐姐和他们,玩的很开心呢。」
绫人被母亲带走后,一直没说话的奏人突然出声。
「其他领地的魔族有说过,我们是恶劣的种族,这句话……姐姐觉得,是真的吗?」
你扭过头看他,但奏人没再多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走回房间。
恶劣吗?
你思考。
话说回来,其实你并不算恶劣的人吧。
眼前几人被五花大绑,刀刃用魔力控制着抵在脖颈,狼狈得丝毫不见刚才狂妄的模样。
在他们正对面,神情各异的三位少年围着你依次站开。
像是终于察觉到生命被威胁,被捆住的几人倒豆子般说出刚才的情况,话里话外皆是你主动挑衅。
「哈啊?你脑子没问题吧?」绫人面色古怪「当着本大爷的面挑拨关系,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倒是礼人侧目看了你一眼「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姐姐?」
你轻轻摇头。
闻言,礼人转过头。
「听到了吗?」他温和而无波澜地弯起眼睛,明明声音十分温柔,此时却显得有些可怕「我亲爱的姐姐,是这么说,的呢。」
「快点处理完回去吧」奏人低声道,目光盯着地面「妈妈要发现了。」
未等其他人出手,奏人指尖微微一动,眼前几人便惨叫着化成了灰。
你看着,手中凝聚的魔力慢慢收回。
还好,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性格内敛,总是沉默,和身边围绕的吸血鬼格格不入的,来自逆卷家的长姐。
还未继承家族魔法,又是逆卷家唯一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天选注定最好捏的软柿子。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回到领地的遭遇了围堵。
弱肉强食,在魔界是十分常见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会吃你这套」卡尔海因兹,你名义上的父亲这样教导你「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收——敛,明白吗?我的小淑女。」
见你不做回应,他又无奈叹了口气,只是眼底显露出几分宽容的兴味。
「也罢,我也很好奇,你们会走向怎样的发展和结局呢……」
你歪了下头。
所以都说了,你并不是恶劣的人啊。
你有些迟钝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粘稠的红色出现在你手心,奏人白皙到毫无血色的面颊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大片血迹在他身侧绽开。
「晚上好,姐姐」奏人恍若天真地微笑着「……你是来看我的吗?」
未干涸的血沿着他的侧脸滴落,在肩处一点点渲染,但奏人仿佛感知不到痛般抬手摘下一束玫瑰,由着花刺刺穿他的掌心。
「那些,并不是我的血……」他凑近花蕊缓慢地深吸一口,似乎并不在意你是否回答,满不在乎地向你解释。
「我好像说过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同样的话要我复述两遍,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啊……」
「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
奏人碎碎道,自问自答。
「但是,」他垂眸,表情浮上一丝苦恼「虽然不是我的血,可你看起来好像更想看见我受伤的样子……」
力道一松,那束玫瑰就落到地上,紧挨着一旁吸血鬼死亡时幻化的灰烬。
他低声笑了起来。
「觉得满意吗?姐姐」奏人用一种极其无辜的声音说道,神色称得上是天真「对你刚才看到的一切,对已经被你抛下的弟弟……」
他抱紧怀里的泰迪,到最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颤抖的气音染上一丝哀求。
「……满意吗?」
你一直刻意忽略的东西,好像以某种微妙的方式呈现出来了。
*一点无神家if
此时此刻,你望着眼前好奇打量你的四个人,陷入沉思。
就在刚才,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让使魔向你传达了去无神家交换半月居住的消息。
你悄悄用余光瞥了眼你的两位哥哥。
怜司单手扶着下颚,面无表情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修闭眼皱着眉,胡乱扯开打结的耳机线。
「既然是父亲的属意的话……」
怜司打着圆场,你们都知道,如果是父亲的命令,那便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这边僵持不下,另一边气氛也不是很好。
想去睡觉却被怜司说教一顿,原本就心情不佳的修在回房途中又被敲门声打扰,现在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真麻烦。」
他径直走回房间,和你擦肩而过。
「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决定。」
修拉开房间门。
「别给我添麻烦。」
闻言,领头的无神琉辉眉头一皱,很快没事人似的舒展开。
刚才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你是逆卷家的人,即便要去,也得以逆卷的身份,包括回来也是。
虽然态度算不上好,但让向来倨傲的家族做出让步实属不易。
「啧,喂!这家伙,什么意思……」悠真咂嘴握拳就要冲上前,被琉辉拦下。
他身后的皓轻笑一声「哈哈,被两位哥哥好好宠爱着呢,Mnekoちゃん~」
「不过……哥哥……我这边……也有哦……」梓慢吞吞地回复,每一个词都拖了长长的尾音。
「那么,令妹我便带走了。」眼看交涉迈入成功,琉辉主动递上逐客令「半个月后见。」
无神家采取了轮流制照管你,一天两人,分上午下午。
你无意窥探父亲的计划,也没让他们难做。
今天轮到的人选是无神皓。
「呐呐,Mnekoちゃん~」他凑近你,浅蓝色的眼睛扑闪「平时在那边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呢?」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贴近你的最低底线。
「会像这样,咻——地抱住吗?」
皓月牙般弯起眼睛,趁机牵起你的右手,顺着指缝十指相扣。
微凉的触感传来,他的手指纤细,指骨分明,侵略性地紧贴着你的手心。
「喜欢?讨厌?」他眨眨眼,整个人都贴在你身上,蹭过的发丝弄得你有些痒「呐——告诉我嘛?」
「……」你被迫向后仰,现在的姿势,就差没完全把你压在沙发上了。
「……请您从我身上起来。」
「欸——我才不要」皓语调轻快「这是今天选择了我的答谢哦?啊,对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实在是非常难缠……
在家中,不管是怜司还是修,都从未对你做出这般逾越的举动。
「刚才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难缠了?」
皓冷不丁这么说,刘海投下的阴影盖住他的表情,猫一样的眼瞳好似浸了冰,语气却丝毫不减甜腻。
没等你回答,他眯起眼微笑「啊~啊,我知道呢,Mnekoちゃん不满意这个谢礼吧。」
「这么漂亮的现人气偶像,只是稍微触碰下什么的,完全没法满足你对吧?」
皓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渐渐趋于平淡。
「可以哦。」
他歪头,眼睛直直锁定你。
「Mnekoちゃん,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现在心情很好,可以稍微听下你的意见。」
「金钱?人脉?亲吻?吸血?还是更深入——全部都可以哦,没关系没关系,尽管向我提吧?」
见你不做答复,那只注视着你的瞳色缓缓变深。
「……皓,啊,夏娃?」开门声响起,看到面前的场景,梓缓慢地眨了下眼,没什么反应。
但你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客厅。
「……」握住你手的力度忽然加重,又像抚顺毛的猫般慢慢减轻。
相握的手心发烫,刚才变冷的气压像是错觉。
「抱歉…我…不是…故意……」
他低低地垂着眼。
这时,梓无意间和沙发上的你对上视线。
他微微一愣,嘴唇翕动,刚做出的唇形突然转变。
「……皓,夏娃…稍微有点…不太愿意…呢?」
「嗯——?是吗」皓扭头看你,藏在金发下的右眼闪烁,像在确认什么「啊,真的。」
他连忙松开手,无措地直起身。
「对不起哦——」
啾。
……咦?
在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上。
你下意识抬手,刚刚被触碰到的地方还有些湿润。
你愣愣地看向他,只见皓歪头笑着。
「这是,歉礼。」
既然玩了那就写一下
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居然不少ee都很喜欢丑宝!
还有ee想看丑宝是主角的文!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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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阴沉的早晨。最近寒潮来袭,少见的在春日下了铺天盖地的大雪,路面还结了冻。
迟…迟到了!!!
身体的动作完全是机械的本能,大脑却依旧处于待机状态。你闭着眼睛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却在下床后跌跌撞撞往厕所跑的时候,一头撞在门框上。
这下清醒了。
你蹲下双手捂着被撞麻的鼻子,差点疼的满地打滚...
你蹲下双手捂着被撞麻的鼻子,差点疼的满地打滚,还没来得及恢复意识,就听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折腾什么呢…”
甚尔也是睡迷糊了,生物钟完全失灵,头发乱蓬蓬的撑起身子看你,见你疼的蹲在地上哼唧,才掀被子下床去查看你的伤势。
“没事…没撞塌…”蹲在你面前,甚尔轻轻捏了捏你的鼻梁,而后困的打了个打哈欠:“你起来做什么,上厕所?”
“上班!!”你忍着被撞得酸疼的鼻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厕所跑:“迟到了!我迟到了!”
都怪他,昨晚上拉着你……
打游戏…
于是刚刚还一片寂静的家里瞬间变得吵吵闹闹。你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甚尔也帮你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由于路面湿滑,还结了冻,在你叼着三明治穿外套的时候,甚尔也套上了外出的棉服:
“走啊,送你去。”
“不然如果你在马路上摔狗吃屎可就丢脸死了。”
没多久,一个紫色的圆脑袋便慢悠悠探了出来。
“咕…”
天冷,丑宝昨晚原本想凑到床上睡,却没成想你们两个一直在打游戏,又吵又不安分。趴在床尾被吵的无法入睡的丑宝少见的嫌弃了你们,毅然决然的爬下床,钻进了沙发上的厚毛毯里。
还把毛毯团成了茧的样子。
眯瞪瞪的呆了一会,丑宝才抻了抻身子,伸懒腰似的从毯子里爬出来。看看外面破开乌云的天,又环顾寂静的家,歪了歪头,蠕动身体挨个房间爬了一圈,这才后知后觉:
你俩都不在家…
它又被自己落在家里了…
一瞬间丑宝有些不开心。你要上班它是知道的,但是爸爸怎么会把它丢在家里!
分明爸爸去哪里都带着它的!
哼!
蹲在玄关的丑宝不开心的甩尾巴,扭头就想爬回沙发上接着睡觉,但路过门口小柜子的时候,余光却突然瞟到了什么……
瞬间停住。丑宝定住身子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还是扒住柜子爬上去看。
是个奶油色的饭盒包。
原来是早上你们出门太匆忙,你把午饭忘在玄关了。
盯着饭盒包看了一会,丑宝开始仰着头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爸爸好像是有做好饭菜装在里面,而且它记得平常你上班的时候,也会拎着这个包。
回忆结束,丑宝望着饭盒包,呆在原地,脑中突然出现了你的脸。
这个是…是妈妈的午饭诶…
妈妈如果中午没有饭吃,会饿肚子……
嘤…
看了看外面阴冷的天气,还有大风席卷的残雪,丑宝犹豫了一会后,毅然决然的用小爪子捧起了饭盒包。
它要去!给妈妈送饭!!
志向挺伟大的,满心欢喜的丑宝扯过桌布把饭盒包好背在身上,扭开门把手的时候还在暗自得意自己学会了开房门,便在爬下楼后站在大门口犯了难。
妈妈…在哪啊……
沉默了一阵,丑宝开始默默回忆。
那条路爸爸去接妈妈的时候是走过的,它应该记得才对!
寒冷的天气没有让丑宝打退堂鼓,它努力思索着路线,贴着墙角默默往记忆里的地方爬去,完全不在乎那些看不到咒灵的人,一脸惊愕的看着一个布包悬浮在空中默默的往前漂浮。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大爷刚刚买菜回来,原本还在自傲极端天气还能出门的自己的老当益壮,下一秒就被这几十年都没见过的奇异现象惊的愣在了原地。
怔怔的看着布包慢慢的拐过拐角消失在视野里,老大爷僵硬的扭回头,慢慢抬起手试探自己的额头。
刚刚那是…真的吗…
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而此刻的丑宝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冒着风雪前行,好不容易才爬出了小区。爬出栅栏门,丑宝看到了一条长长的大路,瞬间开心了几分。
它记得从这里一直往前,会有一个小棚子,爸爸经常会在那里接妈妈回家。
好在今天极端天气,又是工作日,商业街并没有多少人,丑宝慢慢悠悠的贴着路边的商铺往前爬,爬着爬着却也感觉到了累。
毕竟平时都是爸爸背着,它很少会自己走这么多路。
于是爬了一会,便躲在小拐角休息了一会。丑宝扭头望着前方看不到头的路,又晃了晃后背的饭盒包,有点沉…
呜呜呜好累…
但放好饭盒包,丑宝还是再次踏上了路途。爬着爬着看到一条小路,丑宝想了想觉得这里似乎可以抄近路,便慢悠悠的爬了进去。
这条小巷子是楼后的垃圾存放处,有点脏又有些臭,但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丑宝小心翼翼的爬着,看着不远处的巷子尽头好像就是自己想找的小棚子,却在面前的亮光越来越明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诡异的叫声:
“喵嗷……”
丑宝被吓得瞬间一个激灵,慢慢转回头去,只见刚刚路过的垃圾箱上,此刻正站着几只高大的流浪猫。它们眼睛发亮的盯着丑宝,垃圾桶后也拐出了几只大小不一的猫咪,正慢慢朝它逼近。
是的,有的动物也能看到咒灵,不知道为什么。
这寒冷的天气和泼天的大雪,流浪猫自然是找不到食物果腹,此时一个肥嫩的大虫子送上门,它们当然不会放过。
饥肠辘辘的野猫们龇起了牙,张开了爪,低吼着冲丑宝扑了过来。丑宝被吓得叫了一声,扭头就跑,好不容易在受伤之前跑出了小巷,躲进了公交车站。车站自然也有几个人在等车,人们奇怪的看着突然从巷子里窜出的野猫,却也不知道它们在追逐什么。
而野猫自然也会躲避人类,看丑宝躲在了车站长椅下,它们不甘心的龇了龇牙,还是慢慢退回了小巷子里。
“呜…”惊魂未定的丑宝这才松了口气,小爪子还拍了拍自己,似是安慰一般。抬头看着不远处开来了巨大的车,它回忆着,妈妈回来的时候应该也是乘这个回来的。
那,它也乘上去,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妈妈了。
懂事又乖乖的丑宝,还知道排着队,跟在其他人后面上了车。想了想肚子里似乎有自己偷偷藏的硬币,在车子开动之后,丑宝便乖乖爬上投币箱,丢了一枚硬币进去。
这可把司机师傅吓蒙了,投币箱旁边空无一人,怎么还有投币的声音?????
而丑宝却心安理得的向后爬去,还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拍了拍放好的饭盒包,趴在椅子上的丑宝扒着窗户看风景,心里美滋滋的。
嘿嘿嘿,它好棒。
妈妈肚子饿的时候,看到它正好把午饭送过来,肯定会很开心的夸奖它。
但或许是太累了,丑宝喜滋滋的晃着尾巴,想象着一会你开心的脸,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其实不然呢?它也压根不知道哪站下车啊。
于是再次醒来已经是终点站了。睡醒的丑宝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和一动不动的公交车,愣了一阵后,找到一个开着通风的窗户,慢慢爬了出去。
这是…哪啊……
所处的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别说没有它印象里的商业街,连人类都没有几个。丑宝四处张望着慢慢往前爬,瑟缩的仰头闻着身边完全陌生的味道,不服输的又爬了几圈后,才终于不得不承认:
它…迷路了……
这事实一被认可,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丑宝。它不是有攻击能力的咒灵,也就是因为靠着强大的爸爸才可以安稳生存,虽然肚子里收纳着各种强大的咒具,但爸爸不在,一点用都没有啊!
四周陌生的环境,不时传来的乌鸦叫声,偶尔的汽车鸣笛,孤立无援的丑宝缩在汽车底下四处张望,浑身发抖。
好冷,又好害怕。
它突然非常非常想家。
也很想爸爸妈妈。
而可怜巴巴的丑宝没什么警惕性,自然也不会知道,此刻正有人发现了趴在车底的它,正在它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从身后慢慢接近它……
你当然也发现了自己没带午饭,早上刚打上出租车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但实在是快迟到了,当然也不会选择回去拿。
毕竟午饭,也可以去外面解决。
“午饭?还没吃呢,正要去吃。”你边说边抬手去拿外套:“怎么了?”
“咕!”
一见到你,趴在甚尔肩上的丑宝叫了一声就扑进了你怀里,箍在你身上死活不下来了。
“什…什么情况…”你担心你的样子在普通人眼中很奇怪,四下望了望,看到没什么人才微微放心。甚尔也笑而不语,拍拍你的背低声说:“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你们去了公司的小仓库,宽敞,平时也没人来。你慢慢摸着丑宝的头,发现它今天格外粘人,抱着你的胳膊不松爪,身上还意外的脏兮兮的。
结果甚尔第一句话,立刻吓得你炸了毛:
“我刚刚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门没关。”
“它不见了。”
“你的饭盒包也不见了。”
“我顺着它残留的咒力找过去,才发现它在汽车终点站。”
原来丑宝出门之前只是开了家门,并没有关上…
幸好路过的邻居发现了你家空无一人,门还大剌剌开着。虽然疑惑,邻居却也帮你们把房门微微虚掩好。
你微微松了口气,再低头看丑宝趴在你怀里蹭来蹭去,思考了一下这才明白……
“所以丑宝…是想来帮我送饭吗??”
“看来是的。”甚尔笑了一声,伸手去戳丑宝的头:“你等车的车站是下车的车站,如果要来找她,需要坐相反方向的车。”
“笨蛋。”
但这理论对丑宝来说的确是复杂了点。它被甚尔戳的晃了晃,愣在那里一头雾水。而你却立刻拍掉甚尔的手,一把把丑宝往怀里护:“人家丑宝已经很厉害了诶,还会自己坐公交车呢!”
“好好好,厉害。”甚尔撑着头笑:“但是,饭呢?”
其实在找到丑宝的时候,甚尔就把事情分析了个大概,又看丑宝身上什么都没带,他自然心知肚明:
饭…可能早就丢了……
你当然也料到了,低头宠溺的笑了一声,刚打算开口请他们去下馆子,却看到怀里的丑宝突然很自信的直起身子“咕”了一声后,然后一张嘴……
“yue!”
沾满了丑宝口水的饭盒包,就那么安安静静被吐到了甚尔手里。
……
…………
怎么说呢……
反正就是空气凝固了,你们俩也石化了,只有丑宝很骄傲的扭着头,看看你,又看看甚尔。
那样子仿佛在说:饭饭在这里!我成功了!
我是不是好棒!
看着孩子这一脸期盼表扬的样子,你看了看捂脸的甚尔,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然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丑宝你……”
“好棒…”
嗯,可以出去吃那家新开的拌饭了。
也可以买新的饭盒包了。
…好棒。
#all向
喜剧
小山雀文学,稿,放一下
01.
你又被告白了。
当你第三十七次被所救下的普通人满脸通红拦下时,蹲在角落里商量等会儿去银座吃铁板烧还是轮转寿司的大家,都毫无波澜,心如止水。
甚至没有作战计划。
这一句话足以形容“你被告白”这件事的频繁,所以再重复一遍。
曾被突袭成为同窗圣诞树——被虎杖和野蔷薇挂在身上以至于直接蒙住脸无法呼吸——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为这...
曾被突袭成为同窗圣诞树——被虎杖和野蔷薇挂在身上以至于直接蒙住脸无法呼吸——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为这句话加了重音。
而在这方面护你如眼珠子的五条悟,则连炸毛的兴致都没有,除了将原本就给予你的注意力再增加几分外,已经淡然地打开手机开始查铁板烧店的特色菜了。
这并不代表大家对你的不上心,也不是你在情场上多么身经百战片叶不沾身。
相反,你青春时期与最强三人组共度四年高专,毕业后出国留学,回国后又投身高专乃至咒术界的教育与改革。
用家入硝子的话来说,你将近二分之一的人生都被那两个人渣占得结结实实毫无破绽,就连去留学的那几年都和他们保持着每天视频聊天的习惯。
五条悟和夏油杰连你当天吃菜里有几粒葱花都知道,更别提谈恋爱这种定然会在亲友这边过门路的事。
与贫瘠的恋爱经验相反,带着新思想回国的你拥有繁多的改革计划,并联合友人们将其付诸实践。
总而言之,最新一届入学的学生们,已经过上了有定制化宿舍、随身报警器、毕业学分制、升学合作大学,出门做任务大喊一声可能有二十个考编咒术师扑过来围殴咒灵赚绩点的好日子。
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曾经被三十个要考编制的咒术师们尾随。
以为上层又搞幺蛾子的五条悟核蔼可亲地将他们一个个拎出来要个解释,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腆着张脸,支支吾吾表示他们文化分不够。
听说两面宿傩的手指能吸引咒灵,四舍五入手指可以容器也可以,便指望着虎杖悠仁也能大发神威,吸引几个一级二级的来让他们祓除了攒攒绩点。
别说,在这层层保卫下,他们还真在悠仁新交的朋友家碰到根两面宿傩的手指,直接上交五条悟,还顺带救了个喝醉的无辜夫人。
其中一个咒术师在这波绩点up中终于累积到了合格线,美美上岸有了编制,从今以后有了报销、工资、社保、13薪、年终奖、带薪休假和阵亡体恤金等等福利。
若小孩也做咒术师,上岸线可适当下调五分左右,优先转文职,优惠政策延绵三代。
那汉子抹着眼泪给悠仁送了张锦旗,上面写了八个大字“再世捞王,上岸神器”。
锦旗至今还和珍妮弗的海报挂在一块儿,肩并肩在DK的墙壁上散发着上岸的光。
话题扯回,因为你的术式可以平复他人情绪,所以在改革平稳推进,已经不需要你再在上层与高专之间奔波的当下,你逐渐走向基层,和孩子们一同出任务,安抚被咒灵伤害的普通人们。
然后和嚷着已经好久没有和你相处的学生们(外加某对最强)一同用餐,也算是两全其美。
然而世事无常。
许是吊桥效应,或是情绪大起大落下的雏鸟心理,被你安抚过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对你产生了些许不正常的依赖。
从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到嗷嗷大哭的青春JK,从漂亮美女姐姐到刚从篮球场上下来就被咒灵叼走的男大学生。
无视性别年龄物种(?),被救助人在漫长的心理调节后——你在校外办了间心理诊所,方便受害人们来寻求帮助——或多或少都会向你投来深入交往的信号。
次数多到来找你吃饭的夏油杰碰上都会礼貌退避,等你拒绝完再当着告白者的面牵上你的手,笑眯眯将你的注意力从告白者沮丧的脸转移至悟今天又给孩子们出了什么难题。
你被告白这种事对五条悟而言就像秋日落叶,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走过时自脚底传来的叶片碎响。
顶多为等会儿吃饭时的聊天增加个吐槽的话题,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你们年少相识,同生共死——都差点被伏黑甚尔捅死——十多年的羁绊多到能在少年jump出一本漫画。
友谊与爱情在岁月洗涤下都成了翻滚的污浊,在这场你为裁判的爱情战场上,除了他和杰谁都没有入场的资格。
心机猫猫和狐狸用尾巴将哑巴小山雀团团绕住,心照不宣,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是知情人士。
瞧瞧,那个男人靠近你了,脸比身后藏着的那束玫瑰花还红,是哪次任务的救助人?
啊—啊——完全想不起来,简直是比那帮嘴硬抵抗的老橘子们的陈词滥调还无聊的家伙。
十六岁打天与暴君时能想起来十年前与对方初遇的男人,背对着司空见惯的表白现场,按着手机键盘的手有条不紊,连唇角弧度都没有一像素的变化。
后面又是什么,表示感谢?告白?还是说先是约饭加深感情?
这些套路你全都见过了,才不会答应啦略略略,快点说完快点被拒绝啦,花也不会拿的,红玫瑰太艳俗了你根本不喜欢,他要带你去吃铁板烧啦。
无死角的六眼即使是背对也能向它的主人呈现实时画面,一切都如五条悟所料。
那个陌生男人笑的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狗,他站在你身前,道谢的声音大到五十米外的他们都能听见,野蔷薇吓得差点贴歪膏药。
某人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
别问为什么和你一同出来他就会将眼罩换成墨镜,别问,孔雀开屏而已。
好笨拙,你不喜欢这种类型啦,还说什么“谢谢前几次的心理调节”,难道是更久之前的被救助对象吗,已经和你在诊所里见过几面?
无聊,只是区区见过几次罢了,就敢来表白,完全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至少暗恋个十一年才有资格说喜欢你啊!
倒不是说歧视啦,他又不是杰,他对普通人还是很友好的。
但对你吐露心意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更妥帖,更有资格的人才能做的吗?
五条悟撩拨了下刘海,开始为这段已经三分钟的漫长等待烦躁了,手机屏幕上为预约餐厅而填写的手机号码删删减减。
那群家伙根本不了解你,没见过你十五岁的模样,没提着你的腿抖过糖,没手忙脚乱地哄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没把飞机当打车地接连往返国内外就为给你一个惊喜,没有六眼,没有一米九……
不是他五条悟要求高,也不是什么双标,平心而论,要喜欢你至少、最起码也要做到这几点吧?
总不能因为你不能说话,就以为你不会拒绝了吧?
瞧瞧,告白男的戏码结束了,你后退两步,你在掏写字板了,你低头开始写字了,你要拒——
本在手机按键上跳动的指尖,突兀地停滞了。
是错觉吗?
眼罩后的六眼眨了眨,霜白的睫羽微颤。
……你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02.
第三十七次被告白。
众目睽睽之下,距离五条悟五十米外,被狐狸和猫咪守了十一年的山雀小姐,点头了。
五条老师在学生们惊恐的目光中,面带微笑地,单手拧碎了自己的手机。
03.
夏油杰嗤笑不已。
呜呼哀哉,某人已经到了再被称为神子会被人嘀咕是不是中二病的年纪。
二十八岁,奔三的中年人,度过三分之一寿命的家伙,四舍五入半截入土风烛残年。居然还和毛头小子似的搞这么一出吃醋的操作,就为吸引山雀小姐的注意力,实在是贻笑大方,毫无风度,白活一遭。
感觉挚友再说下去,自己就要跨越生死从活人超进化成死人再一条龙超度转世的五条悟呵呵一笑。
若是平时,他定然要蹦起来唇枪舌剑吵闹一番,从言语斗嘴到户外肢体互动,最后直达医务室被你气呼呼教训。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诡异的一天,今天真的很邪门。
所以银白发男人安静地坐在居酒屋位置上,手里把玩着据说是华国特产的旺仔牛奶,和红罐上的大胖娃娃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终叹气,一下巴杵易拉罐的顶上,偏头盯着依旧笑话自己的友人。
“真的不对劲,杰。”
居酒屋之约,等待去买奶茶的两位女士归来的五分钟里,五条悟第三遍重复这句话,仿佛祥林嫂念叨被狼叼走的孩子。
夏油杰笑得更欢了,这般能看某人热闹的机会可不多见。
“不以为然,小题大做”这八个字带逗号从男人的左脸蔓延到右脸,没浮现在眼睛里完全是因为写不下。
五条就是闭着眼,也能从黑狐狸从闷笑到咳嗽的一系列死动静里,分析出这回自己给挚友看了多大的乐子。
听,杰都开始胸口顺气了,体术达人险些亡于呛死,哈哈。
“那只是一束花,悟。”
咒灵操使看够了友人郁闷的脸,提起小壶清酒靠近唇边,玉色瓶装的设计使得其价格不菲,但身为如今咒术界四位特级之一的夏油杰,这点花销不过毛毛雨。
“你败犬的样子,搞得那像是我和她的婚礼捧花似的——嘛,到时候她肯定会扔给硝子,我会偷偷为你留一束的,不客气。”
酒水覆于男人浅薄的唇,酒量极好的黑狐狸面色如常,高度数液体却刺激得唇瓣硬生生泛起绯色。
本就水墨般的英俊容貌飞起一抹红,惹得隔壁桌的女顾客们议论纷纷。
单手托腮,手肘抵着桌面的夏油杰感知到他人的视线。
他连头都没抬,只是稍微抬起右手,使无名指指根上那枚戒指在昏黄灯光中熠熠生辉,大放光彩。
在只有咒术师才能看到的视野里,传闻中招手便是特级的咒灵操使,甚至召出只能发光的萤火虫咒灵,在五条悟看来极为骚包地给戒指打了光。
视线消失了。
“只是她见款式合适就给我们每.个.人.都.送的戒指伴手礼,”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居然就这么戴上了,还是这种位置……杰,变态。”
“那把你自己的那枚摘下来啊。”
夏油杰没好气,用平板点了餐。
“我可是穿了根链子好好戴在脖子上的。”
五条嘴硬。
“是啊悟,上回还跟她说什么,‘想要把你的心意放在胸口’,这种话居然也说得出口啊。”
“彼此彼此,比你那次的‘任务期间总是被女孩子搭讪好苦恼,所以想戴在无名指上,以及为了更好的拒绝别人,抱歉上回借用了你的形象捏造恋人’还差远了呢。”
嘬着奶茶回来的硝子:……啊,是变态们。
跟在友人身后的你:硝子,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
“别听,要脏了。”
“???”
“前方可是地狱啊。”
“……!!!”
04.
最强二人组已经过了会为心上人争风吃醋的年纪,倒不是说已经对你心如止水,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些仿佛置于透明塑料瓶里的、摇一摇便翻腾出大股纯白碳酸气泡的火热爱意,经过岁月洗礼与你本人的不解风情,已然酿酒般进化为一举一动间的暧昧引诱。
没说错哦,成年人的恋爱,直白来讲就是勾引啦。
欢喜是被巨石压制的绿芽,日月如梭天长地久,这块压住你爱情神经的该死的石头迟早会被他俩凿出裂缝,到时候鹿死谁手全凭本事。
所以夏油杰是真的对五条悟口中所谓的,“你点头了他人的告白”这种事,不以为意。
他家的山雀小姐打小就是柔软心肠,学生时代见他负伤归来都能心疼地直掉眼泪,怎么哄都哄不住。
之后更是小爱化大爱,从“希望同窗们好好的”变成“希望学生们好好的”,是能为了让在意的人们吃到美味饺子而从稻谷种植开始研究的人。
只要在你面前故作狼狈地倒下,露出灰扑扑的肚皮,再呜呜咽咽哼唧两声。
毛绒山雀便会着急忙慌得自投罗网,扑腾翅膀围着他打转,连用来写字交流的白板都会忘,踮着脚蹦跳着去捧他的脸。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见证咒术界的无数阴暗与光明,你的眼睛依旧那般清澈明亮。
这世上相信夏油杰会因为想吃的荞麦面售罄了而黯然神伤,急需拥抱补充能量的也只有你了。
同理可得,你所谓的答应告白,只是见对方太过可怜,为了顾及别人的颜面而点头罢了,实际上拒绝的话已经写在白板上示意给对方看……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不是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冲你和硝子打招呼,再起身体贴地为女士们拉开椅子,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那家奶茶店很多人吗?”
男人眉头轻蹙,屈起指节,往你放在桌上的奶茶杯壁上轻轻一扫,试探温度。
很好,加冰了。
狐狸:盯——
山雀:呀!
你老老实实上交了不能多喝的冰奶茶,指尖抵着奶茶向夏油挪去,桌面蔓延出一道水痕。
原本活蹦乱跳的山雀小姐失去灵魂般倒向了一边的家入硝子,医者熟练地将人揽在怀里,视线掠过方桌对面的两位男士,不紧不慢解释。
“本来很快就能回来,但收到了忧太那孩子的视频通话,”话语一顿,她似笑非笑,“以前都是算着时差在白天打的,这回按耐不住,晚上就急吼吼来了。”
“白天的事传的还真远啊。”意有所指。
五条悟哼了一声,开始吃饭前甜点三色丸子,掐着竹签一口一个。
【而且忧太还受伤了。】
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的你坐起来,皱着脸冲友人们打手势,速度宛如火影忍者。
说起来,手语不知何时成了高专内部课程,等你反应过来时,身边人都能看懂你的意思,导致在自己人面前你用白板写字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这次忧太的任务是不是该结束了,我看那孩子很累的样子。我不是战斗人员,对任务难度把控不好,会不会……】
想到刚刚视频里,黑发小狗笑容里难掩的疲惫、充当拐棍的长刀、脏兮兮的衬衫、磕碰出伤口的脸蛋,以及那些宽慰你的话语——
“我有没有吃饭?啊、当然了!已经吃过了,是你为我准备的即食便当,我有好好吃……现在在哪里?我在篝火边,同行的米歇尔先生今天不在,嗯,他去和朋友聚会了,今天我一个人清扫咒灵。”
少年靠坐在树干前,跳跃的火光落在银色长刀的刀面,扭曲成细长的红焰。
乙骨忧太所处的国家与日本时差一小时,在教师组相约居酒屋吃夜宵的当下,你的学生正孤零零地在异国森林里吃速食便当。
乙骨双膝并拢,双臂抱着腿,形成一个自己拥抱自己的动作。
少年人下巴抵着膝盖,歪头乖巧地望向你,说自己过得很好,别为他担心。
“我一个人也可以,调查的也差不多了,”异国小狗哆哆嗦嗦,透出温顺的蓝眼睛直笔笔盯着身处银座的你,橙红的光晕使得他声线都低沉,“只是有点想大家了。”
孔雀蓝摇曳着,在异国森林的虫声蛙鸣里柔软地舒展。
他额发散乱,乌黑发丝戳着眼皮,随着每一次眨眼而扫动。
“也很想老师你……心理咨询室里的热可可,”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孩子气地说道,“森林里很难喝到。”
“老师,能再说些大家的事情吗?”
可怜小狗哼哼唧唧。
“稍微有点寂寞呢……”
05.
就在旁边被勒令不能说话的米歇尔:……等等你谁啊?!!
06.
【回家!必须回家!】
鸟妈妈扑腾起来,你冲不知为何今天超级没干劲的悟比划。
【就算不能结束任务,偶尔回来一周也可以吧,忧太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还强颜欢笑,那孩子就是太逞强了!】
“唔……你说的对。”
果盘上桌,桌对面的夏油杰接话,他插了块西瓜肉喂到你嘴边,因这个动作,你被迫停下叙述忧太独在异乡有多不容易看起来有多可怜,只能嚼嚼嚼。
“明天我就处理,忧太那边是该回来休息几天,真希熊猫棘都很想他呢,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很粘人。”
不留痕迹将“想念”这个概念,自单独的“你”而扭转向“集体”。
咒灵操使笑盈盈,无形的佛光自他之后升起,随即像是随口一提:“对了,辅助监督今天跟我说了很有趣的事。”
“据说你今天又被人缠上了,我上回就说让你在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把戒指戴上,那样至少能免去三分之二的麻烦。”
夏油杰动了动手指,无名指银戒熠熠生辉。
他垂着眼睛,关切地替你着想,仿佛这只是一个友善体贴地提议,完全没有私情。
“又是看别人太可怜而心软了吗,因为顾忌对方面子而点头。上次不就这样,结果被人追到校外的诊所里了,是谁可怜巴巴地拜托我去拒绝那家伙啊。”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我们还有很多要推敲的政策不是吗?比如最近那个咒术师退休计划。”
两三句话为整件事定了性质的男人笑弯了眼睛,他细长的眉眼温润,看得你一阵恍惚。
刚消化完他言语里七绕八拐的意思,你正要手语解释,服务员恰好上了热腾腾的寿喜烧。
揭开盖子,白浪翻滚,又是一个打岔,硬生生将你想表达的话卡住。
等烟雾散去,原本的情绪也一同被牵扯走了些许。
夏油的声音温柔,夹菜速度极快,等你回过神来,云里雾里间嘴里已经咀嚼着炖煮后酥烂可口的白萝卜块。
不、不对。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你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咽下最后一口萝卜,直起身来解释——
07.
奇怪。
咒灵操使想。
很奇怪。
目前为止,令夏油杰感到奇怪地并不是你,而是他的挚友。
悟今晚太安静了。
不对,这不是悟的性格,这种时候按照正常流程他应该闹起来了。
虽然长大,但因为大家一直都在一起,导致那家伙在你面前一直很孩子气……老实说,他怀疑悟对你的情感比起恋爱更像依赖很久了。
悟为什么一言不发?
硝子怎么也保持沉默?
夏油杰唇角微扬,面上如常,实则大脑风暴。
今日收集到的信息此时此刻在他脑中翻滚,一帧帧一幕幕,你奇怪的应允、悟的反常、硝子的作壁上观——比起发脾气,悟和硝子好像更想让他看到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隔着寿喜锅的热浪,夏油杰看着你直起腰身,你在说话是总喜欢注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很犯规地习惯。
【不,不是因为顾忌对方的脸面而点头,而、而且也不是什么答应告白啦!】
山雀小姐抖着手解释,夏油并未为你的否认而欢喜,相反,绛紫的眼睛死死盯住你的脸,原本安然置于桌上的手也不知不觉间蜷起。
羞窘的赤色自耳根蔓延至脸颊,你错乱地打手势,手忙脚乱。
你们四人相伴近十年。
欢喜地,惊慌地,濒死地,悲伤地——你相应情绪而延伸出的心跳频率,虽然说出来很诡异,但他们的确是知道的。
【其实只是约了饭,并不是告白,应该是雏鸟情节……】
咚,咚,咚。
【不过,对方是个很好的人,有机会也想让大家认识。】
咚、咚咚。
你比划完,慌乱地垂下手,手指拧着衣角。
在友人们面前说这种事实在令人有些害羞,好、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以前也没有人那么认真地说“喜欢你”啊!
想到白天的事,羞窘的情绪几乎要蒸腾为气体自耳朵喷出,你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耳朵,惊觉这桌安静地有些过分。
……咦,为什么大家不说话了?
与周遭热闹的喧嚣相比,你们这桌寂静无声,强压着情绪你抬头,幻视一圈——
08.
【大家,为什么不笑了。】
你迟疑地比划,奇怪问道:
【是今天不爱笑吗?】
tbc.
#放屁股会被我删除
大概是一个,被无数人单箭头的妹居然真心陷入爱河的故事
亲爹干爹都是爹*。(ˊωˋ*)*。
点亮祝所有爹都父亲节快乐
hi,因为一直有宝子问为啥我画的母马,是不是把他们画成女孩,我解释一下哈,只是因为好看,不是故意性转,我试图画过公马,但是怎么看怎么怪,有点鬼畜,所以就还是画了母马的外形
*角名伦太郎
*正常男高被逼成地雷男的故事
*全文4k5,第二人称
“伦太郎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我!”
抛下这一句话以后,你强忍着眼泪,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无端被扣上一顶黑锅的当事人角名伦太郎顾不得迷茫,心中莫名升腾起的紧迫感催促他赶快追上你的脚步。
腿长的优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你还没跑出去多远,他就紧紧跟到你的身后,甩也甩不掉。
“你怎么会这么想?”
角名伦太郎不明白。
临近黄昏的公园里没什么人,天空镀了一层金,柔和的......
临近黄昏的公园里没什么人,天空镀了一层金,柔和的光晕映照而下,零零星星的几对情侣手牵着手在散步。
你和角名一前一后分开走,一副明显处于吵架中的样子,在其中相当突出。
角名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走到你的左后方,观察了一会你的脸色,判断你的情绪趋于平稳后,主动去牵你的手却被你反手甩开。
“是因为之前的约会有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角名列举了几个可能,猜测道:“还是说交往纪念日送的礼物你不喜欢?”
提到在意,总归离不开这些东西吧?角名心想。
女孩子的心思他不算一点都不懂,一般绅士可靠的男生能更得以青睐,过于幼稚的笨蛋容易落到下风。他多多少少观察过一些情侣相处,大概的恋爱模式还是了解的。
所以,即便这是第一次谈恋爱,角名并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在接收到心仪女孩子的追求的当晚,他就上情感论坛摘抄了几份据说是过来人的经验,以作恋爱参考。
不过今天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想法,被女朋友彻底打碎了。
你说:“都不是,伦太郎不要装傻了!”
……什么装傻?角名的疑惑又多了几分,难道是对今天约会地点很不满?
角名试探性询问:“不喜欢公园?那下次去最近新开业的商场怎么样?”
你停下脚步,转头瞪他,眼角的泪花模糊了你的视线:“……伦太郎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耍我呀?”
女朋友的眼泪对男高中生造成的杀伤力堪比陨石撞击地球,尤其是不知缘由的眼泪。角名深觉自己说多错多,他从衣兜里拿出纸巾——这还是他谈恋爱后养成的习惯。
你接过纸巾,躲开了他的触碰。
为了不再往你糟糕的心情火上浇油,他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只是悄无声息的改为盯着你面无表情的侧脸保持沉默。
身侧的视线尤其炙热,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
你悄悄放慢了脚步,隐秘地升起了一丝期待——伦太郎会不会锲而不舍地牵上来,死死钳制住你的手不肯放开呢?
但——还是没有。你很失落。
伦太郎依旧很贴心,非常尊重你的意愿,你和他之间还隔着大半个手臂的距离。
你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伦太郎会这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是一身阴郁气息的颓废酷哥,现在谈恋爱了反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不是货不对板嘛!
不仅从来不黏着你,还时时刻刻谨记和你保持距离,既不会太亲密也不会太冒犯。也许他是广义上的好男友,可是这完全与你的标准不合呀!你也是和伦太郎在一起以后,才得知他竟然还是运动社团里的主力队员。
你很后悔,后悔自己以貌取人,贸贸然就对伦太郎展开追求,不然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段恋情和你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你想到年长自己六岁的姐姐,还有超爱姐姐的男朋友,更伤心了。
为什么伦太郎就不能像姐姐的男朋友一样呢?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你?
和姐姐相依为命一同长大的你,择偶观和恋爱观被影响的十分彻底。无时无刻散发爱意,满到溢出的恋爱,对你来说才是正常的。
如果伦太郎能囚禁你,这会让你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仿佛你的生命和他纠缠在了一起,只有极端的爱意才能打造专属于你的安全屋。
难道恋爱不都是那个样子的吗?可是伦太郎好像对此理解不能,他的猜测没有一个正确。
你才不会因为外物和男朋友发脾气呢,能让你不高兴的当然只有他本人呀!
你和角名在公园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天渐渐黑了,月亮顶替太阳,在空中冒头。
尽管你对自己看走眼这件事很不满,但你是真的喜欢角名伦太郎,现在你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听到角名提出要送你回家,你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消气以后,和男朋友手牵手并肩走在回家路上的你心想,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伦太郎能表里如一的对你死缠烂打呀。
和女朋友看似和好的第二个星期,角名顶着两个半永久黑眼圈,选择放下自己的倔强向他人求助。
他人1号尾白阿兰:“角名,有没有一种可能,排球部这么多人里只有你有恋爱经历?”
他人2号宫侑:“阿兰,话不是这么说啊,角名肯定很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人3号宫治:“没错角名,大声说出你的烦恼吧!”
角名短暂质疑了一下自己向这群不太靠谱的队友求助的行为:“……我清楚尾白前辈的意思。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她感受到我不在意她了。”
抱着排球过来的他人4号北信介:“嗯,角名你继续说。”
角名深吸了一口气,额头突突的疼,他停顿两秒,将和女朋友恋爱的大致过程和盘托出,包括那天女朋友忽然的情绪崩塌。
宫侑和宫治十分捧场,边听边自觉担任了捧哏,一直在“哦哦”“哇塞”“这样啊”“真没想到”,直到收到北信介的死亡凝视才乖乖噤声。
“……大概就是这样。”角名说。
宫侑扭头:“炫耀吧,角名这是在炫耀?”
宫治赞同道:“我也觉得。有女朋友就是不得了啊。”
阿兰对角名疑似夹带了不少私货秀恩爱的行为不予置评,他摸摸下巴,感叹道:“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呢。不过我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北信介倒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女孩子对「在意」的看法和男生不一样。角名,换位思考也许会有新的收获。”
无视吵吵嚷嚷,话题跑偏到“我也好想有女朋友”“现在还是白天,侑你别做梦了”“哈?治你在说什么啊”的双胞胎,角名认真考虑了为数不多可靠前辈的建议,他点点头:“谢谢北前辈,我会试试看的。”
放学时分,来到班上拦下准备回家的你,邀请你去排球部观看练习的男友简直帅气度突破天际。
你挽住他的手,半倚靠在他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伦太郎、伦太郎,这是真实的吗?你好像越来越在意我了,好开心……”
“不是这样的。”
角名顿了顿,对上你疑惑的目光,将你的书包背到另一边肩膀。
“应该说我一直很在意你,让你现在才察觉到是我没做好。”
诚恳的、祈求你的谅解的男友。
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这个气氛了。
你眨了眨眼,行随心动,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伦太郎顺着你的力道俯下身:“嗯……?”
未说出的话淹没在唇齿间,你主动堵上了他的唇,像小动物相互取暖一样,用唇瓣轻蹭一番,在对方放低警惕,回亲之时,灵活的软舌吐出,探入,邀请另一方与其相互纠缠。
啵啾、啵啾。
黏腻的水声,你从占据上风到落到下风,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男高中生在这种事情上往往天赋异禀,更不用说角名是其中的佼佼者,反扑起来你压根抵抗不住。
最后被放开时,你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角名的耳朵也红了个彻底,碧色的眼眸漾着水光,像被弹入小石子的湖泊。
真是男色误人呀。你有预感,以前那种纯情的,嘴唇和嘴唇互相摩挲的亲亲,要离你远去了。说可惜也没有多可惜,这证实了你和男友的感情更进一步,也代表达成你心目中那种恋爱的可能性更大了。
总之,角名很满意,你也很满意。
这份好心情让你在看排球部练习赛,看见男朋友活力十足的另一面的时候,脸上也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的笑容闪到的缘故,场内的氛围更加热烈,角名不管是扭腰的幅度,扣球的力度都增强了不少,难度剧增让另一边拦网的部员苦不堪言。
角名从你骤然大变的态度中窥见了增进感情的机遇,他一定要把握住。
毕竟善于揣测敌手心理,以自身意志操控拦网员的狡诈狐狸,不可能面对女朋友反而败下阵来,球场与情场何尝不是共通的呢?
狐狸是很有耐心的捕食者,为了更好捕获猎物,会不断的进行试探,通过对方不同的反应,寻找弱点,务必做到一击即中,将其吞吃入腹。
先是不间断的关心你的生活。
「在做什么?」
这一句话逐渐占据了角名和你聊天记录的大头,从每天一问,到每天三问,再到只要超过两小时你没有告知角名自己的动向,就会收获角名的连环call。
起初角名是不习惯的,觉得这种对女朋友刨根问底的行为是不给个人空间的体现,结果他没想到你接受良好,不仅没有反对,还对他更加热情了。
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成功说服自己的角名:原来你喜欢这种,记一下。
再是要坚定向你传达他的喜欢。
角名本来不太好意思,由于性格使然,他没法将「喜欢」和「爱」时刻挂在嘴边,只敢红着脸,隔着屏幕给你发:「今天也好喜欢你」。
是你的回应鼓励了他。
你-「不管是昨天今天明天,我都会更喜欢伦太郎哦」
你-「超喜欢伦太郎,最喜欢伦太郎,只喜欢伦太郎」
你-「每日喜欢伦太郎100/100!」
收到这样的答复,做不到无动于衷。
到了现在,角名已经能做到当面向你传达他的爱意了。只要一见面,他的开头第一句永远都是:“好想你,好喜欢你。”
你还会调笑他:“伦太郎,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他们肯定会说你很肉麻啦。”
角名也跟着笑:“无所谓,等他们有女朋友自然就懂了。”
可能其他人的女朋友不会像自己的女朋友一样对表达爱意有极大的需求,可那又怎么样呢?角名想,他是愿意的,愿意满足你的需要,能让你觉得开心,他就愿意去做。
最后……好吧,没有最后。
对你的策略需要实时调整,只要你和他的恋情仍在持续,就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不对,应该是「你和他的恋情会一直持续,永远不会消退」。
在发现你对角名将自己偷拍你的照片设置成手机锁屏和主屏幕的行为毫无异议,甚至称得上是高兴时,角名隐约明白了什么。
终于发现恋人的异常,他没有向你求证,也没有声张,而是像往常一样和你相处。
直到角名做好一切准备,邀请你去他家做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份邀请如此突然,但想到越发贴近你恋人标准的男友,你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
刚进门,角名就神秘兮兮地将你带到他的房间门前,他弯着眼,扭开门锁,轻轻将你推了进去。
明明是白天,角名的房间却拉了窗帘,入目一片黑暗。
扶着墙壁,你摸索着按下电灯开关,房间亮起,你被白炽灯的灯光刺得阖了阖眼,再次睁眼时,你呆在了原地。
你想不到惊喜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打扫过,角名的房间十分整洁。书本杂物都被安置得齐齐整整,墙角放着的是熟悉的排球,如果忽视掉墙壁上贴着的东西,这会是一间让人心生好感的房间。
存在感极其强烈,夺人眼球的,密密麻麻的,只收录着你一人的照片在角名的房间里可谓是铺天盖地。除了某些无法贴的地方,比如电灯开关,比如充电插座,比如网线接口,其余所有的墙壁,包括天花板都难逃一劫。
被如此浓厚的爱意包裹,心跳已然失衡,哪怕在此刻死去你也心甘情愿。
好幸福。人生还会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吗?你几乎要昏倒过去。
正在胡思乱想的你被角名从身后抱住,像玩偶一样被他紧扣在怀中。
见你一直没有反应,角名的声音很飘忽,他有些不确定地说:“你……喜欢吗?我觉得你会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你说:“果然,我最喜欢伦太郎了。”
“我也是。”伦太郎的嘴唇擦过你的耳尖,他轻声说:“最喜欢你。”
ntr有无逻辑
同人女是很恐怖的我跟你说
洁世一.ver
邻居家有一位每天都非常元气的男高中生。
你几乎每天早上出门都能碰到上学的他,而他每次都会极其礼貌且主动地和你打招呼,在你微笑着看着他说“早上好洁君”的时候,又会躲闪开眼神,显得有些慌张。有时可能起晚了匆匆叼着面包出门,头发都不安分地翘起来了。你这时又忍不住将他看作小孩子,示意他弯腰,给他认真地理顺头发,告诉他至少要整理好自己再出门。
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磕磕绊绊地说了声“谢谢太太”又落荒而逃。
...
本来以为是会妥善处理好自己情绪的男高中生,你却未能料想如此温柔的他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那天还是黄昏,橙黄色温暖的余晖轻柔地笼罩着一个身影。你回到家,却发现了坐在门外的洁世一。他蜷着身子,将脸埋进膝盖。
你走近他,蹲下来轻声问着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眼眶有些红,看着你的眼神湿漉漉的,让你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发生了什么,和我说说吧?”
这样说着,将他慢慢地圈入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略显稚嫩却又宽厚的后背。虽然才是高中生的年龄,身体却已经发育得同成年男性并无二异。
洁世一本不想在邻居的那位温柔的太太面前展现自己不那么男子气概的时刻。但是感受到你柔软的手带来的爱抚,身上的香味扑入他的鼻腔,他又有种想要撒娇与依赖的冲动。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你的腰肢,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你的颈侧,有些哽咽着说着他错失了决定性的一球,与决赛失之交臂。
闷闷的声音蹭得你的脖子有些痒。
有时候经常忘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嘛。被可爱到的你安慰道:
“如果是洁君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毕竟,【世一】的名字摆在这里。”
“我相信世一哦。”
腰间的手默默收紧了,你莫名嗅到了一丝来自男性的攻击性气味。
“…我会努力的。”
“所以,请一直好好注视着我吧,太太。”
凪诚士郎.ver
你开了一家花店,就在街道旁。丈夫经常出差,你独自经营着,也算是乐此不疲。
作为你生活中的乐趣,一位高大的男高中生总是来光顾,有时也不买花,只是单纯来询问有关仙人掌的生长问题。
“我问小剪问题,它却总是不回答我……”
“小剪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吗?”
电波系少年的一连串问题……嗯,很可爱。你这样想着,每次都斟酌着用词回答他。
有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你为来避雨的凪打开了店门。
他的头发本来就比较长,额前的头发沾了水之后就更柔顺地贴在鼻梁上。
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你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又找了条毛巾递给他。
“你可以帮我擦吗?”
被男高中生用极其无辜的眼神注视了!可恶,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在装可怜,但是就是觉得母爱大爆发!!!
你将毛巾披在他的头上轻轻摩擦着。他坐下来也能达到你胸前的高度,此时眯上了眼睛任你摆弄。好像一只巨大的米菲兔玩偶……你不禁联想道。
擦完之后你刚想离开,就被他拽住了手腕。手劲意外地还蛮大的…不过他可能已经尽量轻了吧。
“冷……”
“那我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外套给你披上……诚士郎?”
只见他握着你的手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慢慢地蹭着。
“你的手,好暖和。”
“之后我也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不知何时他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直视你。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意无意地补上了一句。
“太太。”
御影玲王.ver
你和丈夫都在御影家的集团就职。
你久闻御影家少爷的大名,品学兼优,一表人才,在校园里也不出意外地很有人气。但是直到一次公司举行的酒会,你才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大少爷风度翩翩,身型瘦高,谈吐优雅,仿佛对待一切都胸有成竹。
你挽着丈夫的胳膊去找他敬酒,他看到你的时候稍微愣了下,但面上不显,仍然挂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营业笑脸。
你出于礼貌和他握了下手。
御影玲王也只是个热血方刚的男高中生而已。他想着,你的手好小,虽然年长于自己,却有着一双女性柔软纤细的手,跟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相比,这种差异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原来他也是个健壮的男性。
优秀的教养令他难以接受对别人家的妻子的这种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感情,但是反复的纠结后他无可自拔地甘愿沦陷了。
他对着你举起了酒杯,杯中的香槟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流动。
“祝您今晚玩得开心,太太。”一饮而尽。
你不知道这位大少爷仅仅因为短暂的肢体接触就心烦意乱,甚至于在不可言说的旖旎梦境中做了禁忌的事情。
啊……这可怎么办呢。
糸师冴&糸师凛
(好吃不过饺子,嗯。)
凛想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否定自己爱上了哥哥的女人。
大家小时候都是在一起玩的,谁能想到长大后你就变成了哥哥的妻子。
你还是喜欢叫他小凛,喜欢在他带着一身风尘回家时,踮脚摸摸他的头说着:
“今天也辛苦了,小凛~”
今天的小凛大概有些怪异,他一脸别扭地握住你的手腕移开,眼神却又忍不住往你那边瞟,终于下定决心目光灼灼地盯着你,像是要说什么。
只不过按照小凛这张凶凶的脸,就算是很认真的表情也会显得很恐怖就是了。
男孩子的手劲在不自知地渐渐加大,你只好小声说:“小凛,松一点好吗?你抓得太紧了……”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松开了手,眼神也匆忙离开了。
小凛今天,果然是很奇怪呢。
你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背后也默不作声地笼上了一个身影。糸师凛不禁感叹你身形太小太细,或许一张手臂就能完全禁锢在怀里吧。
你知道是他,笑笑道:“饿了吗?再等一下哦,马上冴就回家了……诶?”
腰上的触感令你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凛,他垂着眼眸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只是短暂的几秒,他就将手收回了,撂下一句“你腰上有东西”就离开了。来去无踪的,做出些不正常的举动……你感觉他心里藏着事。
而走出厨房的糸师凛出神地盯着刚才放在你腰上的那只手,心中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好软……两只手绝对能抱过来。
凛和冴的关系令人捉摸不透,大家一起吃完饭之后,凛往往就会回自己的房间待着。
夜晚,你在夫妻二人的卧室不敢出声。糸师冴今天回来就板着一张脸,虽然他可能平时也是这个表情,但了解他的你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看着脱下外套的他,你试探性地寻找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问道:“冴今天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里面一身白衬衫,前两颗扣子刚刚被解开,能窥见精致的锁骨。
悄无声息地散发着魅力呢,冴。你咽咽口水。
他不说话,默默靠近你,将胳膊撑在你身侧,将你困在了梳妆桌前。俯下身子,随即耳边扑上的热气令你偏过头去,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脖颈。
“没什么啊,姐姐。”低沉的声音让你的腿发软,他又恶劣地将膝盖挤进你的双腿间。
“冴……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小时候很喜欢听凛这么叫你。”他凑近你的脸,还是平淡的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你不放。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意味,却在此时他突然离开了你,慢慢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整理了下领口,抬眼看你。
“我确实心情不怎么好。”
“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
END
*宫侑
1.
结婚前一周,宫侑变成了小孩。
浴室突然传出巨响,你破门,一个小孩坐在宫侑衣服堆里。
正思考这贼人从哪进的家,小孩抬头,露出一挂眼熟的俊俏五官。
七岁的宫侑立马对你充满敌意,他只是打完球泡个澡,不小心睡着了,再醒过来就光着屁股被陌生女的掐脸。
小小宫侑自保道:“我是治,你谁啊?”
滤镜使然,你对未曾谋面的童年丈夫有蓬勃的怜爱,语气也变得幼稚,跟他说自己是海螺姑娘。
宫侑说大姐,我是七岁不是七个月。
你和颜悦色,骗他说自......
你和颜悦色,骗他说自己是排球背后灵。
宫侑虔诚又激动,太奇妙了,他的排球果然是有灵魂的!
2.
凭天马行空的幻想,两家人穷举过婚礼的各种突发情况,宫侑甚至替你规划了一条逃婚路线,但确实也没想过他可能会光着屁股穿梭时空。
家里没有童装,成年宫侑的衣服套他身上的效果还不如床单,他穿着你的t恤,非常自来熟地在你家转来转去,还想在九点后吃布丁。
宫侑跑去开门。
宫治低头,对上眼的一瞬间表情十分精彩,他指着侄子,看了看你,拧起眉:
“…疯了吗?”
花五分钟跟他解释这个小孩是宫侑而非你和宫侑七年前的错误,宫治审视托腮看着自己的宫侑。
“我没想到你这边真的有个孩子,东西全都没买,抱歉。”
转而他又说:“有没有考虑过把他淹回浴缸?”
不待你答,宫侑立马强烈反对,谴责宫治的虐童行为,宫治没有亲情滤镜,反问:“你不是说你是治?我虐待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宫侑的张牙舞爪被宫老板单手挡住,还能分出余裕和你商量解法。
你心猿意马,脑子被童年丈夫可爱到无暇思考,反正还有一周,难能可以把什么都抛到脑后。
“他多可爱啊。”
“……他正在桌下踢我。”
宫治神色冷漠,答应会帮忙应付家人。
3.
你问宫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宫侑说看昨天动画片的下一集。
你陪他看完了二十年前的动画片,身上一热,宫侑缩在你旁边睡着了,让人忍不住捏捏他脸上的婴儿肥,再揉揉他柔软而散发幼稚橘子香波味道的棕发。
27岁的宫侑不会允许你动他完美的脸,动头发更是会同归于尽,但7岁的宫侑只会睡得跟死佩奇一样,皱皱眉头奶声奶气嘟囔几声,只把你当睡醒就没的噩梦。
有时候十点躺床上酝酿睡意,关于未来的可能性想到凌晨一点,你踢宫侑,本意是听他睡意朦胧地安慰自己,结果他也同样失眠。
你迷迷瞪瞪接通婚纱店的通话,仍保持抱他的姿势。
礼服改好了,最好现在过去试一下。
你看着玩你头发的小朋友,恶念陡升。
4.
你:“是的,他是花童。”
宫侑:“什么意思?”
5.
好奇心让宫侑付出代价,面对这个容貌酷似新郎又懵懂可爱的小朋友,设计师们兴高采烈摩拳擦掌,如饿童碰到刚出厂的芭比娃娃,眼冒绿光。
你刚换好婚纱走出试衣间,就见设计师把五颜六色小西服往宫侑身上比划。
他八卦:“您从哪找到这么好看的花童啊?难道是宫治的孩子?他称呼您婶婶?!”
宫侑:“喂!”
尽管身着这条美丽却紧绷的纱裙,你仍忍不住指着瘪嘴的宫侑笑得前仰后合,另一个设计师已经开始担心你刚改好的裙子会不会被笑裂。
这群设计师之前被宫侑吹毛求疵的别致审美荼毒已久,你们是少有的新郎着装意见比新娘多的夫妇,半年前一起试衣服时宫侑建议在婚礼打扮成牧师,到时候三个牧师像三根铅笔站在一起,搞个让大家猜谁结婚的互动环节,钱难挣屎难吃,设计师们迫于大明星财力含泪赞同。
当时宫治也在,听完他的天才畅想后翻白眼说我算知道你为什么粉感冷场了。
宫侑恼羞成怒和伴郎激情吵了三小时,最开始设计师们试图劝架,但很快跟你坐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就是在那天你笑裂了第一条裙子),当他们最后翻旧账到小学二年级冰箱里的布丁究竟谁偷吃时,宫母面带森冷的微笑过来视察了。
从此新郎伴郎再也不许一起准备仪式。
今时不同往日,设计师们会被新郎带偏,但料理花童手到擒来。
7岁的宫侑拿着戒指盒,踩着小皮鞋走过来,脸红道:“别笑了!”
“我绝对要拍下来给治。”你微笑说。
宫侑畅想:“说不定拍出来是个悬空的戒指盒,灵异照片。”
交戒指盒时他突然上下打量你,你问他怎么了,宫侑挠头,睁着清澈的眼睛:“你一定要穿成这样吗?连笑都不能大声笑,不是很难受吗?”
他指向角落里黑色的牧师袍:“那个很酷。”
6.
确定好最终尺寸,为了犒劳花童,你带他去了游乐场玩,几个项目后,宫侑重新变得高兴。
一顿胡吃海塞的垃圾食品后,宫侑视你如亲姐。
回家睡前听你吹嘘他会多厉害后,宫侑握着你的手指,问:“我回去后还能见你吗?”
你想了想,原本要到稻荷崎才认识,于是把自己二十年前的家庭住址告诉了他,并且笑着帮他掖好被子:
“就是这里,你可以早点去找我呀。”
宫侑抬头,窗外万物寂静,好像遵循着亘古规律。
“我才不会去,回去后你只是个烦人的小孩吧。”
这么说着的他,抓着你的手睡着了。
翌日,你在一个熟悉的环抱中醒过来,睁眼看到熟悉的金发——27岁的宫侑。
“回来了?有没有见到7岁的我啊,怪叔叔。”
宫侑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你。
7.
平行世界一天,归来仍是落跑新郎。
为了保持最好身体状态,一直到结婚仪式前你跟宫侑都禁酒禁烟,入口的东西也是严格配比的青菜鸡胸,宫侑很习惯,主要受影响的是你。
现在你也啃着玉米,味同嚼蜡。
宫侑说你坚持坚持吧就要解放了,你说大家push的话术都不变我从小听这句话长大。
宫侑摇头说我没骗你,仪式表演结束我们就消失,远离媒体远离亲朋远离世界上每一个认识你我的人,去冰川旅行,然后正式结婚。
你又啃了口玉米说行吧,回程宫侑负责挨骂,他说ok。
8.
距结婚还有三天。
宫侑:“穿你高中的校服,好让我妈和我丈母娘把你赶出去。”
木兔:“原来如此!”
宫侑:“我也忘了。”
宫治:“没开玩笑,我会死的!”
宫侑:“喜丧。”
宫治:“**********!”
你:“已收到诉求,将在未来十五个工作日内给您答复。”
佐久早:“……”
9.
婚礼前夜。
你玩到很晚,跟宫侑说:“我有点紧张。”
宫侑:“我也是。”
不管怎么样,宫侑说,我会陪着你的。
10.
婚礼当天早晨。
宫侑在试衣间呆了三十分钟了,你眼皮狂跳,有种熟悉的危机感,宫治安慰你说肯定没事,但还是去敲门了。
一声惊呼。
宫治带着疑似同样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衣冠楚楚的17岁宫侑来到你面前:“我觉得还有救。”
你扶额。
17岁的宫侑抱臂看你,脸上是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淡漠,他问:“怎么回事?”
宫治挑眉:“想必你也能看出来自己是新郎,那就紧急替未来的自己结个婚吧。”
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阿治你疯了?他十七岁!正是最讨厌我的时候!”
宫治耸耸肩:“远看看不出差别,就说换了发型呗,总比之前七岁的好,还是说你想让长辈知道情况?”
你当即挽住宫侑的手臂:“区区结婚。”
宫侑:“哈。”
11.
你紧急给他补课,告诉他要做什么,宫侑耐心看着你点头。
婚礼顺利举行。
宫侑当着所有人的面,尽管没有排练过,但完美满足大家的期待。
到牧师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你甚至有些陌生和紧张。
明明十七岁稻荷崎跟你针锋相对的侑,虔诚低头靠近,风里传来他令人心寒的轻笑。
快碰到嘴唇时,他微微错开,在你耳边说:
“你给我的地址,根本不存在。”
#25岁糸师冴x你
#喜闻乐见失忆梗
#全文1.2w+
“我是你男朋友。”
这是你失忆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眼前男人是小豆色的发色,香槟色风衣十分修身,开口如同仿佛下达命令那般平静
你脑袋还有些晕乎,视线聚焦后凝视着他,你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纵然忘记了许多事情,但自己的亲人和好友都有模糊印象,唯独对面前这个自称是男朋友的男人一无所知
万一如果对方真的是你男朋友呢?那你认不出来他的话也太没良心了吧,且不说这张脸真的很对你的胃口……不是什么鬼啊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在意脸不脸的!
你把他的容貌和模糊记忆中的人一一核对过,可就是没有任何头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眼前女人用小鹿般无害的眼睛打量着他,像是要说些什么
糸师冴抬了抬眉,示意你开口
“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医生给你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病历单上初步诊断为由头部受到撞击的轻微脑震荡,伴随着记忆缺失以及短暂的意识混乱
男人淡淡问道:“现在还能想起多少东西?”
“比如……?”
“姓名,年龄,家庭地址,手机号码,都可以。”
你不是很想相信这个男人,可眼下他既然能出现在你的病房里,或许真的和你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吧
待你答上来后,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点了点头,仿佛这是在例行公事
“兴趣爱好,工作岗位,人际关系,还记得吗。”
“虽然想说还记得大部分……但似乎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而且我印象中好像并不认识你。”
你坐在病床上,只觉得有些恍惚。你隐约还记得好像是在盘山公路上打滑出了事,但具体发生什么,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说了那么多关于我自己的,可我现在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你没办法放下对眼前男人的警惕
他松石绿的眼眸低垂,流转着无法解读的神色
冴,糸师冴
男人的声音平静若然
“皇马现役球员,世界首席中场指挥官,西甲联赛中的MVP以及最有潜力获得FIFA金球奖的中场选手……?”
你歪了歪头
“我不是很懂足球,你应该是个万众瞩目的球星吧,可是很奇怪,我并不认得——”
“那不重要。”糸师冴打断了你
“你先做好自己吧,慢慢一步一步找回记忆,”
“其余的来日方长。”
“我手机呢?你放哪里去了。”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但你是安全的,手机暂且由我替你保管。”
“在此之前你先好好养伤。”
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手里也没闲着,开始给你削起苹果来。红色果皮被一圈一圈削掉
身体康复了,出院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出院前能够恢复记忆就还好,但没能恢复的话,总感觉会有很多麻烦的事发生啊……
你在心里叹口气,生活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回到正轨了
余光不小心瞥到糸师冴那边,他削皮的手法意外娴熟,似乎不是很符合他的身份。塑料盘上摆好了削好的苹果果肉
还是……小兔子形状的?
苹果还能削出这种形状吗??不对重点应该是这大男人削个苹果还这么有少女心啊?
像是察觉到了你震惊的眼神,糸师冴头也不抬地说:“当初某人不肯老实吃水果,硬是撒娇让我削成这种蠢样才肯吃。”
看见你没有动作,他直接叉起一块送到你嘴边
“那个…我可以自——”
“张嘴。”
伴随着轻微的羞耻感,你还是把苹果全都吃掉了
“话说……你不用去训练吗?大球星一般都日理万机吧。”
他走到水槽边上把削皮刀洗干净:“你很想赶我走?”
“倒不是这个意思…”你咽了口唾沫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最近休赛期。”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你才发现冴还没离开。他抱臂趴在病床上,应该是睡着了,还刻意控制好距离没压到你,你悄悄翻身下床,尽可能不吵醒他
说是替你保管手机,但其实就放在了桌子的抽屉里,你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有要把你关在这里搞囚禁的打算
在抽屉里的还有你的相机,即使在室内也还是把你冻了个哆嗦,你赶紧钻回被窝开始查看起设备来
手机通讯录里的亲人和朋友你都有印象,置顶联系人里确实是有个备注叫Sae的对象,你点进对话框,却发现聊天记录已经被清空
因为手机内存不多,你偶尔会清聊天记录。你原本还想看看以前的记录来捋一下头绪的,似乎也没办法
相机还有电,应该是他提前帮你充过。你翻了翻里面的照片,大多是风景照和静物照,你和冴的合影寥寥无几,那些该珍藏的瞬间都被你遗忘了
你拨动旋钮,图像如同幻灯片似地播放着,一帧又一帧的画面落在你眼底。其中有张是你和他共带一条围巾,你头上戴的是麋鹿耳饰,男生则戴的是红色圣诞帽,看上去是不大情愿被强拉着拍的,女孩笑靥如花
什么嘛,这家伙就不能好好笑一个吗
相机被你搁置在被子上,屏幕淡淡的荧光映亮他的侧颜,男人的眼睫如蝶翼般纤长,浓密却轻盈,微光揉碎成阴影,显现在他眼袋处。他的眉宇也很有特点,眉头稍粗,眉尾则收束变细,像是神明在他诞生之时为他亲笔勾勒描摹的
隐隐能听见糸师冴清浅的呼吸声,你悄悄撩开他鬓角的碎发
这个现在强势入侵你生活的陌生男人,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被迫与你一起合影的男生,保留在你置顶的联系对象,或许曾是你最爱的人
这宿命感竟该死地戏剧化
可你记不起任何关于他的事
什么也记不起来
小豆色的碎发不够长,被你指尖捻起却又滑落
夜色无声
出院那天是他来接你,在窗口办完出院手续后,你还有点恍惚
原本走在前面的糸师冴回过头来:“在那发呆干什么。”
“啊、抱歉,刚才走神了。”
你跟上他的步伐。就这样跟他走了,之后呢?之后你要怎么办,你的工作,你的亲人朋友,你的生活,都该如何是好
“那个……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趟超市,然后回家。”
你有些胆怯地牵着他的袖口,全然没注意他为你而放慢的脚步
坐电梯到车库后,你拉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就被糸师冴的话语打断
“坐到副驾来。”
你只好乖乖听话坐到副驾去,在等红绿灯时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帮我拿下钱包,就在副驾位面前的储物盒里。”
打开后发现里面不止有黑色钱包,还有一看就是女生用的粉底和隔离霜,还有几支口红
这类物品已经是很具有意味的暗示了
你把钱包递给他后,又拿出里面的化妆品,糸师冴看着你难以置信的神情,像是不解般挑起眉头
你说怎么这么眼熟,全是你最常用的牌子
“副驾位不就是留给女主人的吗,看到自己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发展到这一步。你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把这句话给咽下去了
这个点的超市人不多,所以糸师冴没选择戴墨镜或者口罩。男人推着购物车,身上灰色毛衣裁剪得体,你能感受到售货员悄悄投过来的视线,只是冴本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你帮不上什么,能做到的也就只是跟着他而已。看着他拿着两棵成色差不多的蔬菜对比,时不时查看下菜叶的样貌,你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还蛮新鲜的
13岁受到皇马青训营的邀请,日本的至宝,天才指挥官,如今皇马最佳中场,西甲联赛中的MVP,网上还有很多他比赛的影像资料,图片或者赞助商代言品牌什么的
你低头看着手机上引擎搜索出来的糸师冴的照片,又抬起头看向眼前推着购物车,在蔬菜区旁驻足的男人
他以前一个人在西班牙的时候,某个结束训练得以休息外出的片刻,会推着购物车或者拎个篮子,在超市里买东西吗?以前还不出名、所以墨镜和口罩什么的都无所谓,当时还那么年轻,经济方面的话大多要依靠父母吧,会买下终于等到打折的物品吗,亦或者是想家了的时候去上网查教程,学一下怎么做家乡的菜肴,然后又开始新的一天的训练
没想到私底下却意外地有人间烟火味啊
你刚准备退出搜索引擎,手机直接就被抽走
“真人就在这里,网图有什么好看的。”糸师冴的声音平波无澜,你居然隐隐听出一丝不满来
“我的手机……!”
你瞬间没了气势,直接打悲情牌
“糖醋排骨TT拜托了。”
他没忍住轻哼了声:“要求还挺高。”
他把塑料袋装好的蔬菜放进车里,推着购物车往前,你跟上他:“还有什么其他要买的吗?”
“去肉类区,买排骨。”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你接着打量两人共同的居所。虽然没什么印象,但装修以及家具都是你喜欢的款式,许多家具的尖锐处包裹上了海绵防止磕碰。客厅配上主卧和客房,以及一间书房
主卧风格简约明亮,很符合你目前对糸师冴的印象。床底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即使光脚踩上去也不会着凉,两人的衣柜是分开来的,抱着好奇的心态,你悄悄看了眼他的衣柜
里面似乎放了香薰,淡淡的很好闻,除了训练用的运动背心和球服之外,正装,高领毛衣,v领针织衫什么的也有,最诡异的是他还有和你的情侣装,你以为他是从来不屑于穿这种东西的人
“看够了吗?”
!!!
声音从背后不紧不慢传来,给你吓一跳。原本落入衣柜底的光线被渐渐挡住
你撇撇嘴:“你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这是主卧。”
言外之意就是他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还真是
他从衣柜里拣了几套自己平时穿的衣物,顺带拿走了书桌上的数据线和笔记本
似乎察觉到了你略感疑惑的眼神,糸师冴轻轻叹口气
“不会有人想和刚睁眼就看见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吧,”
“我去客房睡。”
床头上摆放着叠好的睡衣睡裙,应该是洗过干净的。他在离开时把房门带上,没有发出声响
糸师冴之前就跟你说过他已经帮你跟工作单位那边请假了,这几天也无事可做。暖气调成了很舒适的温度,洗漱完后你把脸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
学校为了活跃新生的气氛,开学没多久就开始搞活动,但毕竟只是初中,活动再怎么丰富,上限摆在那里。糸师冴对除了足球之外的东西提不起多少兴趣
最近办的摄影展就是,且不说无不无聊,这个年纪能拥有高档相机的学生就不多。他盯着开放投稿的宣传海报挑眉
学校主办方怕不是脑子有病才来搞这种不切实际的玩意
为此还专门开了个摄影展览廊,有这钱还不如去给学校草坪做做维护
但是迫于老师的压力,每个学生都被要求去参观,他想着走个过场然后就去训练,目光粗略地扫视那些作品,却在路过一幅作品时仿佛被黏在原地,球场上最灵活的双腿在此刻居然迈不开步伐
照片被相框裱好,用细绳挂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不同于其他作品明艳或清透的色彩,照片是海上的雪景,画面左侧是船上的舱门以及栏杆,天空作为背景黑漆漆的,望不见海面,只有船灯微微闪烁着亮光,无数溶雪星星点点地洒下,像是被冬夜的孤寂拥抱一般,栏杆上覆满着层层白雪
海上的雪,原来是这样的。他有些恍惚
他见过海,也见过雪,唯独没见过海上的雪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去看看吧
那正好是你的作品。糸师冴记下了你的名字和班级,发现你是经常去操场给足球队摄影的女生,直到和你认识了很久以后,他才提起有关于摄影展上你的作品的事
“其实我从来就没去看过海上的雪景。”可刚说完你就后悔了
糸师冴问道,那这张照片是怎么拍摄的
这下没办法圆了。那是水晶球里的景色,是把水晶球带进洗照片的暗房里拍的,你解释着。那是假的
他的表情没有太多起伏,凝滞了刹那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或许他是在对你感到失望吧,你默默偏过视线。也是呢,虽然是很用心拍摄的作品,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自然景象,甚至还在比赛中混到奖了,像他那种有野心的人,肯定不屑于这种劣质品
“不,恰恰相反,”
“我很喜欢那幅作品。”
即使不是真实的,可是也很难有人会想到这样独特的取景角度,那是你当之无愧的灵感
说不上太多原因,只是觉得这样的氛围感很让他着迷
你眨眨眼睛,冲他笑了笑
“能被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到后来冴才知道你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后是母亲带着你,即使生活并不富裕,可她还是很疼你,那台相机是母亲兼职了两个月打工赚来的,你一直很爱惜
某天冴放学训练时,你照常准备录制他们的的训练素材,却发现镜头模糊的看不清楚,无论怎么对焦都很奇怪,看见镜头的瞬间你瞳孔骤缩
镜头全是划痕,被划得稀烂
而且下手的力度毫不手软,甚至还有残破的碎片渣子
刚热身完的冴看到你整个人在发抖,于是从操场向你走来
“喂,怎么……”
然后他就哽住了
圆形的镜片像是被利器划了几十遍,刮花到看不清,划痕交错覆盖,裹挟着不知名的恶意
你嘴唇翕动,却吐不出成句的话语。忽然手腕被一股力量拽住,无法撼动的同时他体温烫的得惊人
“起来,”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你踉踉跄跄地起身,只能被动地跟上他,冴握着你的手腕,大拇指指腹贴合在你的腕骨处,尽管力道有些疼,但如果他松开的话,或许你就没有勇气接着走了
“……糸师同学,我们现在是去哪?”
“跟我来。”
他拉着眼眶通红的你走向办公室,走廊上路过的同学们都不太敢说话,这个被称作日本至宝的少年平时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此刻脸色更是难看,有视线明目张胆瞟过来的都被他给瞪回去了
调查监控的过程还算顺利,而当他带着你去和划花你相机的女生对峙时,那女生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愧疚,也没有冲着身为受害者的你发火
糸师冴冷冷地说:“给她道歉。”
那女生只是玩卷了卷蝎尾辫的末梢,然后勾起嘴角,笑容十分玩味
“大球星,那么维护她,她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处于性意识朦胧与冲动的阶段,荷尔蒙旺盛又无处发泄的年纪,青春期少年少女对于桃色八卦总是格外热衷,尤其是发育早熟的女生。上课两人被抽到一同上黑板写字就会起哄,抽屉里的情书是隔壁班哪个男生塞的、拆开来念给大家听吧;别那么小气呀,让我们看看你男朋友的照片吧
“牵过手吗?拥抱呢,还是说到接吻的程度了,亦或者更进一步?”语气里并没有嫉妒或者吃醋的意思,但这种话还是让你内心有些酸涩
“我们根本就不是那种——”
“你刚刚说的,我已经录下来了。”他举着黑色的长条状物品,上面的小屏幕显示正在录音
“你不给她道歉,我会把录音上交给你们班的班主任。”
“道完歉,给她赔新镜片,我就会删录音。”
女生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对劲,隐隐有失态的趋势,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恐怕她也没想到万众瞩目的球场天才也会玩得这么黑
最后这起风波以潦草道歉为收尾,你没有让她赔你新的镜片
放学后二人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他推着自行车,落日拉长斜细的背影,你的心里莫名有些堵
“糸师同学怎么会想到提前录音呢。”
他叹口气:“那不是录音笔,是翻译笔。只能翻译录音,根本起不到存储音频的作用。”
原来那个时候他撒谎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对面只会变本加厉吧
你停下脚步。意识到你没跟上来,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的糸师冴回头
“为什么要帮我呢。”
晚风拂过他的面庞,耳侧垂落的发丝微微牵连晃动着,黄昏余晖染红他小豆般的发色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想做就做了。”
你却不敢看他那双松石绿的苍眸
———————————
解离性失忆症。糸师冴站在阳台上思考着,看向你房间的窗户,这几天深夜降温降得厉害,气温很低。看到你房间彻底暗下来后,他目光的焦点转而落在城市更遥远的地方
他少见地失眠了
作为运动员,平时的饮食作息都是严格计划好的,即使是休赛期也不会存在特别不规律的现象
从按时午休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糸师冴选手十分注重睡眠。或许是想到他和你之前上学的事情了,所以才无法睡着
深夜的寒风凛冽,冻意仿佛要刺入脊髓,披在他肩上的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糸师冴撑在栏杆上,狂欢的城市早已熄灯,不同于室内的低温更符合他的心意
若是放在以前的你看见了,必定会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格外早啊。糸师冴仰起头,吐息化为白气
糸师冴并没有吸烟这种不良嗜好,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将原本折叠起来的纸张摊开,纸边泛黄,第一栏填的是你的名字。他点燃一角,猩红渐渐蚕食纸张,焦黑的碎片凋零,寒风更加迅猛地呼啸着,火光熄灭了
他凝眸着还剩大半的纸张,保留了无规则的黑色焦边。糸师冴把纸重新叠好,夹进了笔记本里,转身回到室内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还没睡?”
你放下水杯,有种熬夜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想起来喝点水而已。”
他轻轻拥住你
男人体温偏高,由于呆在室外的缘故,身上残存着凛冬的寒意。他没搂得很紧,似乎把你当成易碎品来对待。手掌只是握拳轻放在你腰上,是你完全可以挣开的力度
你有些茫然,抬着手不知道是否该回应,令你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是,你并不排斥眼前这个人的拥抱
他的唇停留在你耳畔附近,像是从距你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低叹
“让我抱一会,”
“一会就好。”
之后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照常去自主训练,你待在家里看书或者看看电影,晚上两人会一起吃晚饭,然后就像先婚后爱没有任何情感基础的夫妻一样各干各的事
你打算最近几天回到工作岗位上,糸师冴的休赛期结束后要回俱乐部。对于你的选择他没有表示支持或者反对,他说你凭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好
你在公司里的同事兼好友看到你一周都没来工作,很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在看到你平安无事地回来后才终于松口气。她带着你熟悉了接下来的工作
你们像往常一样庆祝周末,周五下班后她开开心心拉着你去喝奶茶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没对她讲失忆的事情。两人坐在甜品店里,吸着热融融的奶茶
她暗戳戳地对你说:你当时没来的这几天,公司那个帅气的副经理主动接手了你所有落下的工作哦,而且有员工发现,会议只要你在场他的语气就会温和许多,平时开会冷冰冰得不行呢
再迟钝你也听出来好友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他家境不错,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你说不定可以直接拿下他呢!”
你刚想笑着跟她调侃自己不搞办公室恋情时,忽然发现什么不对劲
原来她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的,否则不会这样撮合你跟其他人
连公司里和你关系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道糸师冴的存在,一度认为你单身,那糸师冴的身份就显得更加可疑
奶茶被你放在桌上
自己对于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你不动声色地想道
好友把甜点推到你面前:“嗯?怎么了,是奶茶不好喝吗?”
“怎么会,这家挺好喝的。”你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
你在心里默默说句抱歉:对不住了男朋友先生,首先我不是变态其次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私闯你的卧室的
糸师冴对你的过去缄默不谈,即使你旁敲侧击地询问,也会被他化解。那你只能自己出手了
书桌上放着茶杯,台灯还有投影仪,抽屉里有一些球赛的录像卡带,也许他平时放松就是在房间里喝点盐昆布看看回放
嗯?你的相册怎么会在这里
是一本你从小用到大的活页相册,里面放的大多都是洗出来的照片或者拍立得
你一页一页翻过去,被珍藏的片段如同流淌起来形成记忆,在翻到下一页时,你愣住了
留着小豆色齐刘海的少年在绿茵场,身上穿着赫然是你初中时的足球队队服,看上去稚嫩又意气风发
这是……糸师冴初中的时候吗?
现在的他早已褪去青涩,线条锋利成熟,但不难看出,那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你的相册里向来大多都是风景照,连你的自拍都没有,所以在看见里面有糸师冴的照片时,即使只有寥寥几张,你也十分惊讶
你忽然记起来了
糸师冴确实在你初中生活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他的出现很大程度缓解了你原生家庭的自卑
如烟花般绚烂夺目的他,很快又从你的生活中退场了
13岁的他打算孤身一人赴往西班牙,知道消息的那天你感觉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只记得那天的风好大好大,刮得你眼睛痛,睁都睁不开
眼泪疼得要溢出,情愫却伴随唾沫一同咽回胃里
可是你也才13岁,糸师冴
今天的我咽下的是缄口无言的喜欢,可未来的你要咽下的不止有文化差异的食物,还有独自一人的苦楚,对家人报喜不报忧的委屈,眺望大海隔着一万公里的思念
你问道,这也是熠熠生辉的代价吗
那不是代价。他说
那是选择,他自己的选择
糸师冴的出现就像一个小插曲,那些女生后来又开始找你麻烦,唯一对你出手保护你的人不在了,她们更加变本加厉
又一次被关在锁上的柜子里时,你没有拍着柜门求救呼叫,而是静静地坐下来
如果当时他没有偏护你的话,是不是在那些人眼里就不会那么显眼,可能做不到被大家喜爱,冷暴力也没关系,但至少可以随波逐流地过完中学生活
他对你的保护,是不是无意间演变了刺向你的利器,留下如同后遗症般的伤疤
可糸师冴怎么会伤害你
他回眸一笑,你的爱恨就能全部推翻重来
相册右下角的位置是空白的,到底缺了哪张照片。你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把相册塞回去后起身接着在房间里搜寻着
抽屉和柜子里已经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床头只有台灯和笔,你掀开枕头一看,是一个笔记本
你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把日记本藏在枕头底下,这样那些秘密与心事就不会被父母偷看。没想到糸师冴也是这样子的
你刚打开本子,大半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边缘是黑色烧焦的部分,你瞳孔不自觉放大
是你的病历单
上面内容的大概意思是,外部创伤正常是不会引起解离性失忆症的,初步判断该患者是由于心理压力加外部冲击共同引起的该症状
你看不懂太多,但是这张单子的日期是两年前。可自你失忆起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多月,而且病历单有烧焦的痕迹,难道是糸师冴不想让你发现吗
你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笔记本
20xx年3月17日
她出车祸了
一开始她只跟我说要去山上取景摄影,过了大半天后我就收到了来自医院的通知。医院说本来应该优先联系直属亲戚的,但她的母亲前不久刚去世,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散心的
等我赶到医院时,她已经醒了,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我上前想查看她的状况时,她回头看到是我时,大喊让我别靠近她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在接下来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我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她忘记我了,关于我的一切,她什么也不记得
20xx年3月20日
她忘掉的事情很多,在一点一点摸索记忆的过程中,情绪也受到了记忆大面积空白的影响。有时候隔着病房的门,我会听见她在哭,哭得很伤心
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倚在门上,走廊上是神色疲惫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好像有什么粘稠的堵塞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胸口好闷,好像被密封起来一样
我无法帮她分担痛苦,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可我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种话放在以前肯定不会从我口中说出,此时却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20xx年4月5日
即使是同居后,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也和陌生人一样
好在她把周围重要的朋友和工作同事们回忆起来了,或许她没把丢失记忆的事情跟别人说,无论如何,她的生活能暂时回到正轨了
至于我们,我想肯定有回旋的余地
20xx年6月25日
难得俱乐部休假,就带她去游乐园玩了玩
她看上去很开心,戴着米老鼠的头饰,撒娇让我带她去买棉花糖
我向来无法拒绝她
被迫戴上兔子耳朵,买了五颜六色的气球,爆米花,景点打卡,把游园区的娱乐设施都玩一遍
结束准备离开时已经是傍晚,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有活力了
我想,我也很开心
20xx年8月8日
有时候刷到她发的动态,拍的是楼下的小猫。配的文案是:小猫好像很喜欢吃我亲手做的便当
……她都没有带着亲手做的便当来俱乐部找过我
20xx年11月21日
最近天气转凉了,还有流感,前几天才刚提醒过她要加衣服,结果今天她就发烧了
照顾人这种事情我其实不太擅长,去药店买了降温贴和药包后,跟着网上教程学怎么熬药,试尝药的温度时发现药很苦,她肯定不喜欢,加冰糖会影响药效,准备点温开水或许更合适,还可以促进吸收
不太放心,还是守在她身边好了
20xx年11月23日
她一直高烧不退,意识也很模糊,本来想着第二天早上带她去医院,但是奇迹般的退烧了
她醒来后看向我的眼神恢复到最开始时的警惕,我内心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她盯着我问:我是谁
我大脑一嗡,或许落在她眼里会变得很滑稽,一米八的大男人被短短几个字的问题逼得如此狼狈
她又一次忘记了我
她看上去很紧张,像小动物似的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我抹了把脸,把刘海也撩上去
20xx年12月15日
我找了个机会和她谈谈,把过去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她,本以为这样可以获得她的信任,但事与愿违,我好像搞砸了
她更害怕我了
我替她预约了医院复查,自那之后我的笔记本放在枕头底下,或许这样就能压过那些心事,于是我吞下睡眠,死亡的样片
20xx年3月13日
比起用手机备忘录,我想我还是会选择用纸笔来写日记
感受到笔墨在纸张上渲染,大抵也是一种解压方式
那天她找到我,问我这样做值得吗
她指的是帮她找回记忆这件事
这几个月过去,还是无法回想起过去有关我的事情
她有些小声说道
“这么久,你会感到疲惫的吧,何况俱乐部那边也有很多训练和比赛,”
“如果累了的话,就跟我分手吧,我不怪你。”
我当场拒绝了这个提议,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生气
*
你肯定不记得,当时在西班牙和国内有时差,适应新环境很吃力,但每次训练结束打开手机,就会跳出好几条来自你的短信,跟小麻雀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
有时连我都能看出来是你在笨拙地找话题,明明你那边都凌晨了却还是停留在对话框不肯去睡觉
你怕是从来没想过吧,为什么我在皇马训练那么忙还会回你那些骚扰短信,为什么分别时你送我的那张海上雪景的照片我一直随身带着,为什么你如今一次又一次忘记我我却还是不放手
太迟钝了啊
过去四年我从未回国,回去时我发现家门口的信箱塞满了,因为是废弃的信箱所以没人来查看,里面厚厚一沓全是各种各样的风景照,静物照,还有好几张是我训练时的照片。每张背后都标注了日期,每个月都会有两三张塞进来
有那么多人想追上我前进的步伐,却只有一人愿意在归处等我
所以世间一切遗憾皆有替代
但除了你以外
除了你以外
我成人礼那天也是我们确认关系的那天,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了签证,订机票来偷偷找我。往年都是一个人过生日,突然冒出来个人来给我庆生,我当时真的又生气又好笑,你一个女孩子出国为什么不报备,你根本不清楚这有多大的安全隐患
看到你一副被凶了快掉眼泪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彻底认栽了
那些陪伴是真实存在的,无可替代的
那些时光是你陪我走过来的
我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在某些方面说是死板也不为过
你忘记我多少次,我就让你再爱上我多少次
眼泪模糊了视线,积攒在眼眶,鼻尖好酸,你没敢再看接下来的日记
那张相册里缺失的就是雪景照,你想起来你曾在糸师冴的钱包里看到过
开门声响起
下一秒你就落入了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中,他死死地搂紧你,仿佛要把你揉碎进骨血
你根本顾不上糸师冴什么时候结束训练回来的,只能埋在他肩头崩溃大哭
太不公平了
对他是,对你也是
你从来没想过他会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情感,随着忘却而不断增加的负荷。日记里的独白,令作为读者的你都难过到无法忍受,可他是当事人啊
那些字里间隔都彰显着故事的生动。而你要他直面那失忆后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自己的爱人,那些你回避他的眼神,你面对他下意识透露出来的胆怯,你突如其来的情绪化,甚至还有你对他的冷嘲热讽
无数个点亮床头柜台灯的夜晚,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字迹的
他又是顶着多大的精神压力去面对反复失忆的爱人呢,你不知道
难言又沉重的情感埋葬进土壤里,化成供给的养分,你就是他用伤疤灌溉的鲜花。如果你没有发现的话,他会把这个秘密锁进匣子带进棺材里
回忆被硬生生剥夺后,你身上徒留的纯白,连你自己都难以容忍。落在他眼里,难道不显得刺目吗
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像荆棘一圈一圈绕着血肉,缠紧后尖刺扎深
为什么唯独想不起来他呢,他明明是你年少时期最惊艳的人,明明是你继离开的母亲后最爱的人,为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你只能哽咽着重复这一句最无力的话
如果不是糸师冴,或许换个人的话,早就崩溃殆尽了吧
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只是被你光芒笼罩的普通人,是放在街上不会有人多回头看我一眼的,是在学校里偶尔会被其他女生欺负的,是只能趁你不在国内偷偷给你寄照片的
为什么不放手呢
为什么
乖女孩,别哭。他搂住你,轻拍你的背
别哭,别哭
我会很心疼
他轻声道
小王子说过,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其实还有一句
我们不怕掉眼泪,但是要值得
两年后
为了庆祝你的症状得到缓解,你们约定好一起去海滩
海滩边人不多,等到太阳完全落下去后,天空褪去赤红变回蓝色,篝火映亮了冴和你的脸庞,海风咸咸的
“好想喝海盐味汽水哦。”
“你刚才还在说想喝鸡尾酒。”冴拎着几支从便利店买到的冰镇鸡尾酒回来
他很熟练地帮你开掉瓶盖,你笑嘻嘻接过去,二人的酒瓶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干杯!/干杯。”
大海快要和天空融为一体,时不时泛起微小的波浪,卷起的浪花泡沫就像云朵
篝火扑面的热意,鸡尾酒的冰凉,你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饮至微醺,醉意缱绻
你指着大海给他看:“冴,我们去那海滩那里跳舞好不好。”
“喝醉了?”
“……才没有呢。”
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你
“那走吧。”
他牵起你的手,你像小朋友一样乖乖跟着他,脚掌踩在细腻的软沙上,海水淹没过你的脚踝
“想跳什么。”
“唔……没想好呢,冴做好被我踩到的心理准备就行。”
“那我教你跳。”
他托住你的腰,这支舞跳得还算顺利,在结束时你搂住他的颈脖,贴上他的唇
等你闹够之后,他牵起你的右手,吻落在你无名指的戒指上
「在无人问津的海滩,你我共舞沉沦,爱彼此浪漫自由的灵魂」
end.
一点碎碎念:
我想表达的是,25岁的糸师冴变强大的同时也有了弱点,也有被包裹在内的柔软,不再是那么无懈可击,或许是更成熟了在某些事情方面拎得清轻重了。18岁的糸师冴年轻气盛,总给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而且冴是全作中我心目中最具有神性的。但25岁的他活得更有人情味了
感谢你看到这里
#糸师凛单人全文4.2k+
#是差临门一脚的暧昧期
#懂不懂得暧昧青春期的含金量啊!!
汗水混含着空气中的潮湿,刚运动完的燥热使凛扯了扯领口,试图用凉意带来缓解
伴随夏季的到来,小卖部的冰汽水上了新口味,便利店的空调温度调的更低,冰柜也渐渐被五花八门的冰淇淋填满,林荫道上郁郁葱葱的枝叶,还有不定期来临的降雨
球队队服因汗水而紧贴在男性躯体上,有种说不出的黏腻感,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背包放在绿茵场旁的椅子上,凛从里面拿出运动水杯和毛巾,简单擦干净头发和脖子上的汗之...
背包放在绿茵场旁的椅子上,凛从里面拿出运动水杯和毛巾,简单擦干净头发和脖子上的汗之后开始补充流失的水分。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着
“凛,我们先回家了。”
不远处准备离开的同学冲他挥手
凛点点头,天空不知从何时开始乌云密布,看来独自一人加练是不行了。凛有些轻微烦躁地撩起刘海
原本还想回更衣室把球服换掉的,估计会来不及
临近期末阶段,放学之后你和朋友在图书馆里复习考点,比平时要晚走一些
你合上课本后一阵心累,好烦,不想面对期末考试。朋友用笔杆敲了敲你的头:“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吧,外面天快下雨了。你这家伙肯定又没带伞。”
你把约奶茶的话语默默咽回去,下雨天回家的话多少不太方便,还是趁着没下雨赶紧回家吧
果然半路上就开始降雨,跟朋友分别没多久后,豆大的雨滴砸在肩上,你把书包顶在头上,寻找四下附近的躲雨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糸师凛见到你坐在便利店台阶上说的第一句话
你身上衬衣吸饱了水,白色布料近乎透明,青春期少女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学生制服裙也湿透了,软趴趴的垂在白皙的大腿根旁边。其实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冲击力蛮大的。如果忽略你膝盖上略显狰狞的伤口的话
头发也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狼狈的是还被同学撞见了……你真的欲哭无泪
“凛要不就当没看见我吧……”
太丢人了,呜呜
尽管凛身上也被淋湿了不少,但显然还是你的状况更加惨烈
“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你应该比我更早出校门的吧。”少年颇为无奈道
你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忘记带伞了,所以回家的路上着急了些,然后不小心摔伤了……”
因为伤口太痛,根本站不起来,你被迫在雨里多淋了十五分钟,才勉强忍着痛走到便利店
凛听完后眉头紧皱,简直要被你气笑,他屈起手指在你脑袋上敲了一下,没舍得用力。怕你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被他敲完之后更笨了
“那坐在台阶上干嘛,伤口不包扎等着发酵吗。”
你可怜兮兮地捂着脑袋:“身上都是水,待便利店太久的话容易把人家地板搞脏……而且店员不在,我也不知道医疗箱在哪……”
语罢还打了个喷嚏,看来第二天是肯定要得感冒了。你默默想道
这下轮到凛叹气了,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光是落下来的阴影就能把你遮个严严实实,他从背包里拿出多的球服外套披在你身上,是干燥且暖烘烘的,上面似乎还有洗衣液的香味,不过被冷得打颤的你实在是无瑕顾及这些了
“……笨死你算了。”
好、好凶………
你整个人又埋进外套里一点,试图多汲取些暖意
搞运动的男生平时总会磕磕绊绊,凛在包里放了些应急用的纱布绷带,万万没想到这应急用品在不太常规的场合派上了用场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躲那么远干什么。”
凛无意识攥紧了你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大,能轻而易举把你手腕整个圈住,有种被牢牢拷紧的感觉
你赶紧摇摇头,不想让他误会以为是自己在害怕他。你只是不希望在他面前这么狼狈,太难为情了
“膝盖伸出来些,帮你包扎下伤口,”
他忽然想起你很怕痛,于是不太自然地说道
“如果太痛的话可以咬我。”
你眨了眨眼睛,乖乖听话照做了
身形高大的少年单膝跪在你台阶旁,尽可能用不冒犯到你的动作给你包扎,他咬着纱布,一端用手扯裂,你偷偷发现凛还有虎牙来着
明明本人一点也不可爱,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虎牙……
他轻轻捏住你的膝盖,调整好姿势后少年把纱布缠在你伤口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你的头倚在他颈侧,隔着衣服轻轻咬在他肩膀上
“我身上没带碘酒,只能给你紧急包扎一下,回去要记得重新处理伤口。”由于隔得距离很近,你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微微温热的吞吐气息泛起酥麻,膝盖处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被烫到一样,残存着些许暖意
全程你一直忍着没咬他,该说不愧是经常搞运动锻炼的男生吗,肌肉紧实而且线条还蛮好看的……额啊啊要是咬坏了怎么办!!你只能忍痛不敢用力咬
包扎快到收尾工作时他冷不丁地来了句
“你不会真以为你那点牙口力道也能咬坏吧,”
“笨不笨。”
……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
尽管手法很娴熟,但到打结的时候他犹豫了下,你歪歪头,略带疑惑地看着他。凛轻咳一声,在你膝盖上小心地打了个蝴蝶结,透露着不符合男生的精致可爱,凛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别扭
还、还蛮有少女心的?你决定收回前言,可爱的不止有他的虎牙
女孩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因为怕冷又拢紧了几分,深色下摆甚至能盖过白皙的大腿根,膝盖上的伤口已经被他简单包扎好了。刚开始看见她时还以为是从水里捞上来的落汤猫
少女轻轻扯了扯凛的衣袂,凛偏头望过来,你感觉他心情不太好,试图让声音听上去更友好些:“那个……凛,谢谢你啊,辛苦啦。”
凛不满地咂咂舌
啧……烦死了
你这家伙没半点性别意识的吗,如果今天撞见你的是其他男生呢,你也会亲密地披着异性递过来的外套,让那些男生给你裹纱布,哪怕他们无意间抚过你的膝盖和大腿?
凛只感觉更加烦躁了,胸口又胀又涩的,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情绪起伏着,暗流汹涌
“你是不是对其他异性从来都不设防备?”凛看上去脸色很差
凛咬紧后牙,松石绿的眸子翻涌着晦暗。刹那间他钳制住你的腰肢,双手被他强硬地反剪在背后,男人的腿极具侵略性地挤进你的格裙,你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唇就在你脆弱的颈部旁边,仿佛随时准备露出獠牙,撕裂啃蚀你的要害
“那这样呢?你还觉得只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吗,还是说即便到这个地步,你也觉得无所谓呢?”
这样的凛……好可怕
你整个人像是被他圈禁在怀里了,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完完全全压制了,连挣扎都做不到。两人隔着学生制服近乎要贴在一起,即使全身湿透,躯体相触的灼热仿佛要使余温复燃,一发不可收拾
个人周围的空间被过度侵入让你脑子沉乎乎的,鼻间全是凛身上很好闻的味道,似乎要溺晕了,还是说这是青春期男生身上特有的雄性荷尔蒙,好要命。
你晕乎乎地想着
但是下一秒的刺痛逼得你要掉眼泪
“呜……!!”
少年混沌的双眸瞬间变得清明许多,凛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松开了对你的桎梏。刚才的动作不小心牵引到你的伤口了,连带着他给你包扎时的痛,你眼眶的泪水一起溢满而出
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想要捧起你的脸给你擦去眼泪,却在快要触及时又收回了手。你疼得眼泪一直掉,凛低着头,全然没有刚才强势的气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做出那样的举动了
他拳心握紧,又回到一张冷脸,站起身来径直路过你身旁,看方向是要进便利店。你哭也顾不得喘上气,在他背后大喊:最后一把伞已经被我买走了
这招果然管用,凛立马回头看着你,表情不太自然:“店员都不在,你是怎么买的。”
“那你要打算怎么买,我把钱留在收银台上了,还备注了便签。”你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你可真是个人才。”
他还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运气没别人好
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凛一直知道自己运气还可以,怎么遇上你时就会选择性失效
男生的脚步顿了半秒,还是转身从便利店走了出来。你坐在台阶上,凛像陌生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路过你,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小小的给拽住了
原来是你的手。你破天荒地抓住了他的手,恐怕你这一生的勇气都要耗尽了。你试图放缓呼吸,手却控制不住在抖
“呐我说,凛也忘记带伞了吧,”
“最后一把伞在我这里,那凛送我回家好不好,”
“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你蹩脚地加上补充条件
少年没出声也没拒绝,你屏息着等待凛的回复,内心十分忐忑。你也没把握他会不会答应你
不要这样沉默好不好。拒绝也好讽刺也好,快点结束这种难熬的静谧吧,你低头没敢看他。如果对上那双锋锐的松石绿眸子,怕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都会被扑灭地一干二净
店铺外的骤雨将外界阻绝开来,雨幕淹没喧嚣,打落的花瓣濡湿,树上新生的枝芽青涩稚嫩,心跳声也被雨声覆盖,你的手牵住他的,指尖微凉
“上来。”
不知不觉他松开了你的手,你循声音抬头,凛背对着你蹲下来了
你眨了眨眼:“诶?”
“你腿伤成那样怎么走回去,快点,不然我们两个回家都要八点之后。”凛回头望你,眉头挑起来,有种浑身是刺的感觉
“好凶……”你哽咽着点点头,攀到他背上
少年的背相较于你来说宽大厚实,很轻松就可以把你背起来,因为常年锻炼所以背部的肌肉线条也很流畅,你的手搭附在他肩头,能摸到很盈实的肌肉
他勾起你的腿窝,很明显能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感受,是独属于少女酮体的柔软。你撑伞趴在他背上,纤细的手臂圈住了他的颈脖。凛的耳尖不争气的红了
“………才没有凶你”少年压低了嗓音,原本埋在他背上的你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我说……啧,算了。”
少年背着女孩在雨里一步一步走着,路灯照亮了纷乱的雨丝,拉长二人的倒影,在水洼里泛着波光
少女把头贴近他,垂落的黑发末梢婉约如钩,拂得他面颊微痒,你的脸蹭了蹭他后脑柔顺的墨绿色头发
“你这家伙、不要乱动。”
虽然是警告,配上他红得滴血的耳尖就显得毫无说服力
你软软地开口:“我听见凛先前说的是什么了,”
“哈?”
“凛当时在说喜欢我。”
你瞎编了个回答,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耳垂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雨声弥漫开来,你差点要错过他的轻笑声
“现在才发现,”
“也太迟钝了吧。”
一点小甜饼(′▽`)
光彩照人.jpg
和室友聊天产物,无厘头生草短篇
妹的被动技能是拼多多系统,主动技能反诈APP
又名《因为没有朋友宿傩永远卡在砍一刀提现(打败我)的99.99%》《斩断全世界也斩不断的拼多多》《下载反诈APP的我成为了五条悟的守护神》
哦莫,不对劲,我穿越了。
穿越之前,我已经为我的漂亮老婆五条悟之死而伤心痛哭三周了。而且今天更加伤心,简直是悲从中来悲上加悲。
因为,我的拼多多还差0.01%就能提现500元了。
但是我朋友太少,转盘永远的停在了那里。
为什么!!!我抱着手机仰天长啸。
……综上所述,我应该是因为伤心过度才穿越的。...
……综上所述,我应该是因为伤心过度才穿越的。
可恶!
“啊!”我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直地斩向我的腰部。
有点痛!思绪从拼多多上被强行抽回。我睁大了双眼。
眼前正是漫画《咒术回战》里五条悟和宿傩大战的地方!
而我……我……我好像接下了宿傩那一下斩击全宇宙的攻击!
要死了!要死了!
我一脸惊恐地低头看了眼腰,又摸了摸。
咦?
怎么就只有一点皮外伤?
我又震惊地抬头看向宿傩。
它正在瞪我。表情有些扭曲和不可置信。
我又机械地回头,看了眼站在我身后毫发无损的五条悟。
他似乎很惊讶,似乎六眼也没弄明白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他随意拨撩一下额前碎发,朝我笑了一下。
“小姑娘,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站在两位最强中间,只能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打……打扰二位雅兴,不好意思哈。”
宿傩皱眉,似乎很气恼我的突然出现。
“五条悟,你的人?没意思了吧。”
五条悟闪现到我身前,示意我赶快走。
“我不是悟的人!呃,也、也不是,”我赶忙摆手否认,生怕宿傩因为我迁怒五条悟再使什么作者赋予它的杀招,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五条悟回头瞥了我一眼,但很显然,他能看出我是自己人。
正当我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涌进了大量的信息。
#姓名:〇〇
年龄:20
性别:女
术式:被动触发-拼多多砍一刀(他人攻击永远无法造成100%致死,快邀请朋友砍一刀吧!)主动技能-骚扰拦截(检测到保护对象有受到攻击的可能,将主动进行拦截,快下载反诈APP吧!)#
我按下心中微妙的无力感和生草感,默默接受了这种无理中又有几分合理的设定。
我扒着五条悟挡在我身前的手,探出头看着宿傩,心中隐隐有了打算。
看来天意是要让我阻止这场引起轩然大波的闹剧的发生了。就算这一切只是我的梦也罢,既然我站在这里,那就用尽全力吧!
我大脑飞速运转。刚刚宿傩酣畅淋漓的宇宙级斩击疑似被我接下且只受了点皮外伤。应该就是被动技能拼多多砍一刀被触发了。
我突然对五条悟说:“五条先生,检测到您的肉体被攻击风险极高,这边建议您立刻下载反诈APP、啊不是,立刻成为我的保护对象吧!”
饶是无厘头惯了的五条悟也很难接受现在战场上突然发生的变故。他再次看了我一眼。
但是五条悟总是最强的,飞速运转的大脑已经把刚刚六眼捕捉到的、发生的一切转化成信息高效的处理好了。
突然出现的女孩、充满爱意的眼神、过于熟稔的称呼、近乎诡异的抗伤能力。
这个小姑娘很爱他。她是来救他的。
他突然大笑几声,揽过我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对宿傩的方向看过去,却是对我说道:“好啊,我同意了。”
我眼神中迸发出跃跃欲试的兴奋,摩拳擦掌看向对面那个似乎在召唤什么的诅咒之王。
我暗笑。不管是里梅也好,是四臂真身也好。
都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已经和悟绑定了反诈APP(?),任何对他的伤害都会由我先拦截并且承担,所以。
我现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吧,应该是五条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就是他100%抵御伤害的最强盾牌!
五条悟已经理顺了思路,开始继续向宿傩进攻。宿傩被打断,只能继续使用结合了虚魔罗的斩击向五条悟逼近。
按照作者的说法,这些斩击能击碎一切。宿傩又斩了这么多下,按理说连分尸都够了。
可是,五条悟愣是再没受伤,他终于得空使用反转术式彻底治愈自己和术式熔断,开始不要钱似的用苍、赫、茈轮番轰炸宿傩,颇有些杀红了眼的架势。
因为,所有的斩击,都被我以各种诡异但是又透露着合理的姿势挡住了。
当我突然一个飞身又旋转三周接住一个斩击的时候,我已经麻木了。
不愧是国产的,就算能力持有者是我这样的脆皮大学牲,这拦截效率也是百分百啊。
啊!本人终于不是脆皮大学生了!哈哈哈哈!
终于,由于我这个铜墙铁壁的从天而降,宿傩还是再次落了下风。他扶着断壁残垣从一阵因为打斗而扬起的烟尘中走出,目眦欲裂地吼我。
“为什么百分百穿透对你无效!”
我揉了揉刚刚被他第一发斩击蹭出的一点皮外伤。
拜托,难不成你一刀真的砍了99.99%?再说了,一个人一天只能砍一刀好吧!
我笑眯眯地跟它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这个剑我今天一定要贩!天下苦无语作者和他的无语剧情、ooc久矣!
“术式公开咯?”我冲它眨了眨眼睛。
诅咒之王感觉要急火攻心了。
“咳咳,”我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是这样,我这边呢有个被动技能,是种花家的一款APP的营销模式,您可以通过砍一刀这种模式来杀我,等到砍一刀进度百分百之后,您就能真的杀死我啦!”
我眯了眯眼睛,站在五条悟身前,双手抱臂态度颇好的继续回应:“亲亲,查询到您这边你已经成功了99.99%,马上就要成功了,邀请好友帮你砍一刀吧!”
“哦对了,忘了和您说,我们这边每个用户一天最多砍一刀呢~”
五条悟听不下去了,听到一半就拍这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伴随着漂亮老婆的笑声表情越发放肆,我抬起头睥睨着颓势尽显的宿傩。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都没用。你杀不死我,也永远别想伤害五条悟!”
宿傩脸色黑如锅底,身上更是鲜血淋漓。
见状,我鼓起勇气打断了五条悟的大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只要我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你是最强,你不该陨落。”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拯救惠也好,清理烂橘子也好,为杰报仇也好,任何事!”
五条悟看着我的眼睛,收敛了笑意。出乎意料的,他很温柔地揉了揉我这个从天而降身份不明的人的脑袋。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谢谢你,小姑娘。”
“我可是伟大的五条悟老师,我不会向南离开我的学生们和这迂腐、烂透了的咒术界的。”
“我会一直向北走,带着你的爱,不,”他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另一只手再一次放了个茈向宿傩攻去,“或许是,千千万万个你,你们的爱,完成我的遗憾的。”
“现在不会是遗憾了。”我看着那双映衬的天空炫目眼眸,被这突然的煽情感动得心头一热、鼻尖一酸。
泪水模糊了双眼,但我知道我在笑。我在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绽放我这辈子最真心的笑。
“五条悟,一路向北吧,别回头。”
“谢谢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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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致歉,因为其实没有传统意义的感情线,但是还是私心打了乙女向的tag。大家应该都是带着对悟的爱来到这里的,所以一定想让大家开心一些。
妹或许会回到我们鸡毛蒜皮的现实,或许留在了咒回的世界,成为了五条悟的爱人。只要向北走,一切皆有可能!
总结,看得出来能写出这种东西的笔者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
22:10
你望着黑黢黢地巷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喵。”
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色猫猫,苍绿色的眼睛盯着你,尾巴左右晃荡扫过你的脚踝。你搓着手蹲下来摸他的下巴:“咪咪,要陪姐姐一起嘛?”
黑猫猫舒服地翻肚皮,不过一分钟后它就站好了,舔舔爪子看向前方。
你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好几只猫猫蹲在不远处看着你们。
“喵喵……喵……”
「丧彪,她怎么叫你咪咪啊?」
你害怕地捞起黑猫,碎碎念:“咪咪别怕,姐姐保护你。”
幽暗地巷子里亮起无数双眼睛,不停地喵喵叫。
「丧彪哥……」
「彪哥……」
「哥……」
「她怎么叫你!咪!咪!...
「她怎么叫你!咪!咪!呀!」
你忙的项目终于圆满结束了,也不用加班到很晚,小黑猫发现你按时回家之后,就不再送你走小巷了。
你盯着地上的小水洼,心里挂念着那只小黑猫。
今天的雨下的很大,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远处跑来一直狸花猫,她的尾巴高高翘起,冲着你喵喵叫。
「人类小女孩,快和我去救丧彪哥。」
你想挠挠她的下巴,一靠近,她就往前走两步,你这才意识到她想让你跟着她。
你终于跟着她找到在墙下面瑟瑟发抖的小猫,他的爪子上有不少伤痕。你忙把他抱在怀里,朝着宠物医院奔过去。
“应该是别的猫咪打架了,还好问题不大。”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看着病恹恹的小猫。
要不然……把他拐回家吧……
“行走江湖的猫猫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发现一名在街上游荡的孤独人类,于是决定退隐江湖,以后的任务就是让人类不再孤单。”
两只小狸花围在妈妈身边,叽叽喳喳地问。
「妈妈妈妈妈妈……所以要像丧彪叔一样出卖色相才能有很多罐罐吃吗?」
“叮咚——”
“嚯!”萧逸一下子坐起来,梦里群猫声音4D环绕,他抓了一把头发去开门。
“生日快乐!我的萧逸。”
今年冬天,小猫侠要和人类小女孩过冬咯。
谁能想象得到最后叛逃的人是夜蛾正道呢~
“愚蠢的猴子……”
“你这小儿,骂俺老孙愚蠢,呔!俺看你是找打!”
只见一猢狲手持如意金箍棒,头间佩戴紧箍咒,凤翅红帽,身披金甲锁子甲,脚踩莲花履,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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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没想到在做山村任务的时候,会遇到孙悟空。
“各位施主,贫僧乃东土大...
“各位施主,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去往东京拜佛取经,山高路远途径此处,望各位行个方便,容许我师徒四人在此歇息一晚。”
身着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正和善有礼的对着村子里的人道。
这和尚身边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人身猪头的胖子,一个是扛着音响的大胡子。
“我挑着担……你牵着马……”
“……”
什么?
夏油杰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的四个人。
咒灵吗?
不,不是。
他们身上没有诅咒,所以不是咒灵。
“啊?你们是?”
村子里的人一脸懵,他们不知道这群打扮奇怪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和尚很是有耐心,他继续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贫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拜佛求经,路途遥远,想在此歇……”
“去去去!”
村长一脸嫌弃,只见他挥手驱赶。
“哪里来的腌臜货,想我山村数十年不见闲人路过,来了这四个不知身份的和尚便想在这儿歇下,银钱不舍,好处不施,平白住一遭儿,做什么春秋大梦!”
夏油杰觉得不对劲。
夏油杰觉得很不对劲!
为什么村长会变得和他们同一个画风……
可是他依然记得刚刚那两个可怜的女孩子,所以……
夏油杰召唤了一只咒灵,他今夜要血洗……
“呔!妖精!”
喜杀戮的特级咒灵刚冒了个头,便被那孙悟空一棒打死。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身边的这只猴子出奇的强!
“你们说……要去哪儿?”
夏油杰想起刚刚那光头和尚说的话。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啊,小施主可是知晓?”
夏油杰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杀戮的暴怒因子在此时稍微的平静了些。
“我就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我可以带你们去。”
“啊!那太好了,多谢小施主!”
夏油杰在离开山村之前,特意的带走了那两个小女孩。
留她们在这里,可能会被这些村民折磨死。
那些村民嫌弃女孩子们晦气,也没有怎么阻拦。
“师父!此地不宜久留,俺老孙看此地妖物众多,身上总是汗津津的,咱们还是快些离开才是!”
孙悟空在去往高专的路上,总觉得身边好像有妖气。
而且妖怪还不少,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在暗处,总是叫人觉得不安。
夏油杰想了想,召唤了一只飞天咒灵。
“呔!妖……”
“这不是妖精!”
夏油杰见那猴子又要举起棒子,当时劝阻。
“这是我的……交通工具。”
“原来是小施主的坐骑,失敬失敬。”
最终一行人还是到达了高专。
唐三藏和夜蛾正道进行了亲切的会晤,针对心法研究,武学探讨,上课指导,全球变暖,男女离异等话题都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夜蛾正道也从唐三藏那里学习到了很多驭徒之道。
“唐长老,针对现在的出轨率一直在直线升高,大唐是如何解决的?”
夜蛾正道看起来忧心忡忡。
“啊……我朝向来以和为贵,针对不忠之人,一棒子打死也就是了。”
光头和尚笑眯眯的合手,嘴里还念着罪过。
家入硝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猪头怪朝着自己这边色眯眯的看着,嘴里还喊着这位女菩萨。
“夏……夏油!”
家入硝子淡定不了,她想要喊夏油杰,却发现夏油杰正坐在长椅上,旁边坐着两个小女孩子,他们正在看猴翻跟头。
“杰!老子回……”
五条悟刚踏入庭院,便停下了脚步。
“好哇!你私底下耍猴不叫老子!太不够意思了……来来来小猴子,嘬嘬嘬……”
五条悟直接挨了一棍子,幸好有无下限,不然这一棍子下去后果肯定相当严重。
“你这小儿好生没得礼貌!俺老孙瞧着小姑娘郁郁寡欢翻个跟头逗她们一笑,你这泼皮真当俺老孙是那卖艺的猴了不成!”
五条悟愣住了。
“孙……孙悟空?”
“爷爷在此!”
所以……
家入硝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五条悟正激动的拿着游云和孙悟空的金箍棒比划,非说这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两个小姑娘给猪八戒插了满头的花儿,那猪头也不生气,只是哼哼了两声,逗的小姑娘拍手大笑。
夏油杰和沙悟净看起来倒是情绪稳定的聊着天。
“这个世界总是丑陋,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守护些什么……”
“小施主,正所谓天下之道藏匿于芸芸众生,众生在方天道在,万事不可偏激,看事不可片面,尽力而为即可。”
夏油杰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魔法,在这人面前总是忍不住的说实话。
“可是,如果道路的尽头,是同伴们的尸体呢?”
“前路漫漫,定有牺牲,改他人之为,难,守自己之心,易,知晓自己能有何为,能守何能,宁愿牺牲自己,不愿牺牲同伴,这才叫……”
“可是……那些猴子……”
孙悟空捕捉到了关键词,只见他戴着五条悟的墨镜,一步跃来,靠近了夏油杰。
“小兄弟,俺老孙可记得,你之前在山村说了句愚蠢的猴子,你可是对俺们猴子有什么偏见吗!”
夏油杰愣了大半天,然后扶额。
“不……不是这个猴……”
“什么猴子?”
五条悟身上套着孙悟空的虎皮裙,正有些不解的过了来。
“你俩什么时候换的……”
“啊!杰你看,老子穿着虎皮裙不错吧!孙大圣说了,这可是纯虎皮!”
夏油杰头疼不已,他只觉得事情往诡异的方向去了。
等到唐三藏和夜蛾正道谈完话之后,天已经黑了。
夜蛾正道留唐三藏师徒四人吃了顿便饭,期间两位老师还手拉着手聊个不休。
五条悟觉得今晚的这顿饭嘴里都能淡出个鸟儿来,他正不满的盯着面前的大米饭。
唐三藏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徒弟,又看了看夜蛾正道的三个徒弟。
“夜蛾施主,见您这大徒弟也都不是个省心的,贫僧有一法宝,只需一句紧箍咒,即可催动法术。”
“啊?还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吗?”
“此物名唤金箍,贫僧还特意将此物顺应时代发展改造了一下……”
只见唐三藏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眼罩。
夜蛾正道接了过来。
“记住了,夜蛾施主,此物的咒语是——恶魔妈妈买面膜密密麻麻。”
孙悟空一直觉得夏油杰对猴子好像很有意见。
最终,夏油杰在孙悟空的盘问下说了实话。
他确实很讨厌猴子,之前动过杀掉猴子的想法,但是后来因为一些意外停止了……
至于是什么意外……
孙悟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自己当年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故事跟夏油杰讲了讲。
然后孙悟空又带着夏油杰去了一趟东胜神州。
五条悟嚷嚷着也要跟着去,家入硝子表示你们去那我也去……
最终,筋斗云超载了,被贴了一张罚单。
“抱歉啊大圣……”
“没事……区区二百块钱,俺老孙还是……可以去化缘的。”
夜蛾正道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着唐僧所做出来的东西已经可以出师了。
唐僧师徒四人取到了“真经”,高专师徒四人也受益匪浅。
东土大唐皇帝李世民看着面前的HelloKitty猫陷入了沉思。
“这是何物?”
唐僧道:“陛下,此乃咒骸,可随贫僧心意而动,是这次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夜蛾正道校长教与贫僧的。”
“哦……那可用来入军队,想来此物应该是无痛无痒,若是用来开疆扩土,自然是极好。”
“不可不可。”
唐僧摆手。
“贫僧答应了夜蛾校长,此物只用来守,不用来攻,所以贫僧不能答应陛下要求。”
李世民还想说些什么,唐僧的态度坚决的很。
只见他双手合十笑眯眯。
“阿弥陀佛,私密马赛。”
“夜蛾,为什么制作咒骸的要术你宁愿交给唐僧也不交给我们,你安的什么心!”
夜蛾正道坐在下方,接受着高层的审判。
“早就听说高专的学生有反心,现在看来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换个新校长吧……”
“这次的任务……”
“上回的预判……”
夜蛾正道开始回想自己身为老师所经历的事情。
自己也是从学生一路走过来的,他身边的人一直都在死去。
年少时,同学死去。
工作时,同事死去。
教师时,学生死去。
他一直都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死亡,有新的人出现了,有旧的人再也不会来了。
“夜蛾!现在我们将你定为罪犯,你的学生们也是从犯!现在,要对你和你的学生进行立即诛杀!”
夜蛾正道沉默着站了起来。
他是一级咒术师,可是严格来说,他的实力已经摸到特级的边缘了。
“你要干什么!夜蛾正道!”
只见夜蛾正道抬起眼眸,他双手合十。
“领域展开——善哉善哉!”
又名《论情绪增幅和咒灵操术的适配性》
居然是纯爱。
大概没有黑泥。
长度预警。
00
“你不觉得你最近跟夏油走得太近了吗?”
同期兼闺蜜家入硝子这样问你的时候,你还以为自己身在异次元。
你忍不住问她:“这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吗?”
你的术式是情绪增幅,和术式是咒灵操术的夏油杰完美适配——你的术式副作用是重度肌肤依赖,和非常会和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夏油杰完美适配——你胆小又容易不知所措,和性格温柔体贴的夏油杰完美适配。
所以理所应当地成为任务搭档,理所应当地出任务住在一起,又理所应当地为了方便一起出行...
所以理所应当地成为任务搭档,理所应当地出任务住在一起,又理所应当地为了方便一起出行而住得很近……不对,这个怎么也不在理所应当的范围内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要被人渣拐跑了吗?”比起更喜欢在内心吐槽的家入硝子,庵歌姬明显要暴躁得多。
高专总共也没几个学生,所以女生之间走得很近,消息流通也快,你和夏油杰“同居”的事情莫名其妙地长了翅膀到处传,现在大半个学校都知道了。
这个“大半”可能要打个问号,因为就连夜蛾老师都都对你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担忧,你的手机消息天天都是爆满。
“其实都是意外,意外而已。”你嗫嚅着为自己和夏油杰的关系辩解道,“主要是……我的术式,好像发生了变异。”
01
众所周知咒灵是从负面情绪里诞生的。
咒力也是从咒术师的负面情绪里诞生的。
本身的负面情绪并不多的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术式辅助同学,让他们的咒力呈现出百分比增长,是相当实用的辅助,而这一点在夏油杰身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当发现虹龙能够一蹿几十公里、一只攻击性咒灵能爆发出巨大咒力把一座废弃建筑摧毁得残渣都没剩下的时候,夏油杰和你成为了绑定搭档。
这个绑定的意思是,但凡有他的地方就会有你,但凡有你的地方就会有他。
因为在你的能力最大程度上被激发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一个显著的副作用。
彼时和你一起做任务的五条悟脸上的墨镜都滑到鼻梁了上,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你。你不知所措地将目光投向夏油杰,对自己现在的表现一无所知——
眼睛里蓄满泪水,眼眶泛红,脸蛋也跟着一起泛红,高专的制服被不自觉地揉得皱巴巴,然后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向两个人——主要是夏油杰——问道:“请问,请问……可以抱抱我吗?”
一副如果没有及时得到皮肤接触,就会马上死掉的样子。
五条悟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一样用苍瞬移走了,只剩下了责任心极强、愿意为同期缓解后遗症的夏油杰给了你一个温暖的抱抱。
你听说过他家里有弟弟妹妹之类的亲戚,不知道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总之抱你的力道也好,抚摸着你后脑勺的动作也罢,都很像是在安抚小孩子。
“这样,有稍微好一点吗?”
“……嗯。”
明明是个很温柔的动作,你却始终在流泪。心里因为术式而产生的巨大空缺好像被填满了一部分,又有更多的部分被空出来,向你或者其他人疯狂地汲取着、渴望着,却一无所获。
02
“夏油同学,可以稍微离我近一点吗?”
“夏油同学,可以牵手吗?”
“夏油同学,可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吗?”
虽然牵手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十指相扣,不要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也成了夏油杰主动把手机定位器送给你,但那是因为夏油同学脾气太好,连这种苛刻到让人失去隐私的条件也能面不改色地答应。
一开始只局限于任务期间。
但自从夏油杰发现你看不到他就会焦虑到找个角落偷偷哭泣后就变成了全天候。
“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用这个咒具,它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他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手环状咒具送给了你,因为形状太像手铐,你戴上的时候总有种犯人被警官抓捕的感觉,但夏油杰自己也戴上了,手铐顿时变成了一种同款的情侣手环。
“好、好的。”
“不会感觉不舒服吗?”你那温文尔雅的、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黑发同期这样说着,狭长的紫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你。
像蛇。
但是你一点也不害怕。
“不会啊,夏油同学做什么都可以的。”
再说了,牵手的时候手环会被袖子挡住,别人完全看不见嘛。
如果说直到出任务的时候不得不住在一间房间为止,事情还稍微能够控制的话,那么你搬到他的隔壁寝室绝对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03
起初是水龙头的频繁损坏,后来是空调的突然罢工,最后连浴室花洒都不能用了。
你对接连而至的霉运表示欲哭无泪,尤其是花洒坏掉的时候,你只能拎着浴巾去找隔壁的硝子,硝子大半夜根本不在寝室,所以你情急之下用手环把自己传送到了夏油杰身边。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的是一个大胆到让人失语的举动。
如果夏油杰当时不在寝室,那一定会变成一个恐怖故事。
但好运的是他在。
你借着夏油杰寝室里的浴室洗完了澡,情绪低落到说不出话,洗完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衣服,还是夏油杰用咒灵撬开了你房间的门锁进去拿的。
你穿好衣服,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昏昏沉沉地听见夏油杰的声音: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不用我帮你吹头发吗?”
“诶,不用了。”
直觉告诉你夏油杰不太高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他好心想要帮你却被不识好歹地拒绝什么的,是你的话也会难过的。
但是你比他更难过:“我最近好倒霉,自动贩卖机遇到我就不出货,冰棒吃到一半就会融化掉到地上,连卧室里的东西也接二连三地坏掉。如果夏油同学跟我走得太近,说不定也会被传染的。”
“听起来是真的很不走运呢。”他说,“但我们现在的距离还不够近吗?”
如果霉运能够通过距离传染的话,你身上的坏运气早就被他分走一半了。
于是同意了对方吹头发的要求,并模糊意识到夏油同学是无所不能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他。
在他身边永远不会有坏运气发生。
04
你的术式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
最开始只是牵手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必须要近距离接触才能稍微缓解。
搬到隔壁只是一个幌子,你更像是直接搬进了夏油杰的卧室里,不能和他拥抱、靠着他睡觉就会不能呼吸。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晚上不和夏油杰一起而选择单独睡觉的话,总是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有时候是咒灵被惨烈撕碎的血腥画面,有时候是要好的朋友们挨个死去的噩梦,有时候是动弹不得被鬼压床的恐怖片。
总之在你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提出同床共枕要求的时候,夏油杰先开了口,说他最近经常失眠,可能是因为白天一直和你接触熟悉了你的气味,所以晚上突然分开会不适应。
你恍然大悟,原来出现戒断反应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便马上自告奋勇和他睡在一张床了。
其实本来只是想说你可以把自己的床挪到旁边的夏油杰:……
好像低估了同期的心大程度。
明明睡前都是规规矩矩盖着不同的杯子分开睡,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总是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夏油杰身上,你为此道歉了起码十几次,但夏油杰都很好脾气地谅解了。
“你又不重,平时为了使用术式也很辛苦。”
言下之意是,想抱就抱吧。
所以你在睡前的姿势也变成了八爪鱼。
但是,夏油同学真的像是悲天悯人的佛祖一样。
你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没有遇见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05
你有一个秘密,你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你对于别人的情绪增幅能力,是用你自己的情绪来作为交换代价的。
无法控制那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又因为你的负面情绪并不多,几乎每一次都抽取的是正面情绪。
你的身体正在被术式蚕食。
但只要有夏油杰在,只要他和你牵手,他对你说话,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地呼吸,你都会感觉到温暖和安宁。
所以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闺蜜的话——
因为准确来说,是你在一直在靠近夏油同学啊。
你半开玩笑地把自己的心意和眷恋混合在半真半假的话里:
“反正就是术式副作用的原因,我必须要保持【好心情】和【肢体接触】这样……所以如果没有夏油同学的话,我早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了。”
教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外面下着大雨,空气潮湿又沉闷,门口的人簌簌两声把伞合起来,挂上了墙。
夏油杰越过其他人向你走来,面色如常:“一起去吃晚饭吗?”
06
星浆体本来不是你应该能参与的任务。
原本你也是在躲着夏油杰的。
那一天众目睽睽之下的那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表白,你也不可能去相信夏油杰忽然耳聋了没听清你说的话。
但是没有哪个人能在天天同床共枕的情况下完全躲避另一个人,况且哪怕是和他的几句闲谈也能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从紧握的双手中判断出自己并没有被讨厌,你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做别人眼里夏油杰身边的小跟班。庵歌姬有好几次撞见你和他在学校里散步,眼神是仿佛要把你看透的恨铁不成钢。
“所以,可以带上我吗?我不会添乱的……”你的声音越来越低。
大概是对你过分小心的态度有些哭笑不得,夏油杰过了半晌才擦掉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解释说道:“我和悟本来就是要带上你的。”
这次任务流程很漫长,难度也不算低,把你这个辅助和身为奶妈的硝子都带上才是最佳的解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层并没有这样安排。
信息量和常识都有缺乏的少男少女们并不知道背后潜藏的阴谋,所以仅仅是表露出了不理解,两个任性的最强就决定带上无论如何也跟夏油杰拆分不开的你了。
你听到夏油杰问你怎么哭了。
你把头埋进了他的肩膀里,当缩头乌龟。
夏油杰完完全全是在为了你考虑,才会带着你一起执行任务,不管方便与否,也不管是否符合规矩——他是为了你做出的这个选择。
但是你和他都没有想到,那也会成为他最后悔的选择之一。
07
夏油杰刚刚来到高专的时候,和他曾经预想的一样,成为了一个保护弱者的、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同期也是弱者,没有他的陪伴就会无法呼吸,所以同样被他划分进了保护范围里。
当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当经历了悉心保护的理子妹妹被子弹穿透头颅,愚人们为了星浆体的死而欢呼雀跃,挚友生死未卜,你也以一个近乎扭曲的姿势横躺在他的臂弯里的时候——
夏油杰忽然觉得,自己的信念不仅不纯粹,而且从根本上就出现了偏差。
他根本就不想保护这些“普通人”。
“居然还站得起来吗?”伏黑甚尔惊奇地挑了挑眉,注意到夏油杰身上凭空上涨了一倍左右的咒力。
那是一次,几乎在一瞬间抽空了你所有情绪的“增幅”。
但就算是这种程度,在伏黑甚尔面前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哪怕最终因为五条悟出人意料的复活而扭转了战局,也无法改变任务失败的既定事实。
“还好送来得及时。”硝子说,“但不能保证能醒过来,她的伤势实在是……”
于是濒临崩溃、岌岌可危的理智被你还留有一口气的事实拉住,像是一根脆弱的蜘蛛丝悬吊着达摩克里斯之剑。
支撑着自己生存和活动的信念摇摇欲坠。
但是因为自己还在被你依赖着,想要你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所以好像还有一些坚持的理由,这么沉闷的夏天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08
你昏迷了四个月有余才苏醒。
一醒来就被忽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夏油同学……叛逃了?”
你好像听到了一个愚人节里都不会出现在大家嘴里的笑话。
哪怕全世界的人叛逃了,你都不会相信夏油杰会叛逃。
硝子说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星浆体任务失败,灰原学弟牺牲了,夏油杰又接了一个偏远小村的任务,用咒灵杀死了上百村民……
那绝对不会是夏油同学做的,哪怕是,也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你要去见他。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他,你也有独一无二的办法。
再次见面是一个雨夜。
咒灵的触须缠绕在几个普通人身上,要不了多久就会让他们窒息。夏油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大概是感觉到了手环的咒力牵引,他抬眸,看见了还没有换下病号服的你。
没有撑伞,甚至没有穿上鞋,像一只被淋湿的小动物。
09
你是笨蛋吗?
夏油杰发现他完全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你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一级咒术师,术式看似不起眼实则有强大的辅助能力,如果不跟诅咒师扯上关系,也许会有平庸但美好的未来。
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收回了咒灵,劫后余生的普通人捂着脖子惊惧地跑掉了,对于未知生物的恐惧大概又会滋生出新的咒灵。
……猴子。
一想到自己曾经保护着这样的猴子,就会令他作呕。
但比起放跑了那几条杂鱼的性命,曾经殷切盼望着醒来、却直到离开之前都没能睁开眼睛的人,似乎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情绪,呼吸,还有习惯,让他在你出现的第一秒就想要去牵你的手,但他忍住了。
“夏油同学,虽然之前发生了■■村那种情况,但只要理由充足,一定能——”
“我已经叛逃了。”他说,“你不明白叛逃的意思吗?”
“夏油同学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果然是无可救药的笨蛋。
到现在还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吗?
他温柔又残忍地对你说:“你房间里的水龙头和花洒都是我破坏的,天天做噩梦也是拜我所赐,你以为你是我的【搭档】,其实只是一颗随时可以更换的螺丝钉而已。”
“我……”你用力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我知道的。”
“巧合也不会那么过分吧?也不是诅咒什么的,人为的可能性大一点,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
那有什么关系呢?比起夏油杰对你的好来说,这点你不太能理解的小手段一点也不重要。
10
开始吵起来了。
“真的不可以回头吗?明明送给我的手环都还留着,难道夏油同学没有一点希望我醒过来然后找你吗?”
咔哒一声,他把手环破坏掉了。
“以后别来找我了。”
“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按照从前那种愚蠢的保护猴子的办法,根本拯救不了任何人——”
“杰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又一次没能忍住在他面前哭泣,以前在关系更近时都没能说出口的称呼自然而然地流淌过了喉口,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没有在意。
“杰不是一直、一直都在救我吗?”
“我是因为杰才会想要醒过来的。”
非常非常想要见到他,就算心脏都被刺穿,失去一切意识,在一片漆黑里摸索着方向……即使如此,你也想要醒来。
“如果杰真的要叛逃的话,就把我一起带走吧,没有杰的话我也会死掉的。”
11
你一直认为出现戒断反应的人不只是自己。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因为在你抱上去的同时,你感觉到不同于雨水的温热水滴落在了肩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