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一天美好的开始肯定是在温暖的小太阳怀里醒过来咯,侑伸出了自己的狐狸爪子却只摸了个空,他不禁心生疑惑,昨晚搂着自己睡觉的小翔阳跑到哪里去了,被窝里只残留了几分余温告诉自己可爱的小翔阳已经起床了。
简单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才放心地变了幅模样,顶着人类的样貌在山下活动倒是更方便些,手臂上的伤口肯定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令自己在意的果然还是那个可爱的人类给自...
令自己在意的果然还是那个可爱的人类给自己留下的包扎痕迹,还真是不想好那么快啊,侑起了些私心,倒是真的还想再多缠着小翔阳给自己换几次药咯。
侑伸了个懒腰,想着还是先以可爱狐狸的模样示人,这样小翔阳会好接受一点吧,如果能借此多刷一点好感就更好啦。
幻想着一天美好开始的侑摇着尾巴哼着小曲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治,没想到你做的饭团这么好吃诶。”
“就是啊,治哥哥好厉害。”小夏捧着饭团认真附和道。
听着兄妹两人来自内心真挚的夸赞当真是令人心情愉悦,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有股令自己不自在的恶寒。
居然敢偷跑啊混蛋治居然敢给我偷跑……
切,治尽量在一个兄妹二人看不到的角度毫不留情的甩过去了一个白眼。
只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碎碎念对这只成熟稳重的狐狸实在起不到什么干扰性的作用,治可是有一个清晰的目的,可别想在日向面前装乖巧听话的样子哦阿侑。
“呐,小日向,最后一个饭团你可以喂给我吗?”治挑上了一个最好的时机与面前可爱的人对上了目光,更是将最后一个和喂这两个词加重了音调,是说给门外那只狐狸听的。
狐狸眼睛可是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这一点两只狐狸可是都再熟悉不过了。
“啊…啊,当然可以了。”日向笑吟吟地拿起饭团让治张嘴,眼见着那个饭团就要进入深渊巨口了。
“不可以!!!!”再在旁边干看着侑只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憋死的,刚才内心完美的刷好感计划也许可能大概就此崩塌了。只见一道金色的身影几乎是以光速窜进了厨房阻止了这个充满暧昧的动作。
直到自己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处于自己的兄弟和喜欢的人之间,侑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
治只觉得无语,简直是无语至极,昨天晚上到底是哪只狐狸腆着脸非要和日向一个被窝睡觉来着。
“侑大人,那个,伤口还痛吗?”日向显然也没多去在意这对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他还是比较在意自己昨夜处理的那道不浅的伤痕,处理不当惹了狐妖大人不悦可就不好了。
温暖的关怀什么的也很棒呢,侑听着喜爱之人的问候只觉得如沐春风。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噢小翔阳。”其实这种不严重的伤口稍稍用些法术处理一下就可以很快愈合了,让自己比较担心的还是这个小家伙手臂上的那道爪痕,毕竟人类可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
“啊这个已经没事了,是治帮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怕面前的狐妖不信,日向甚至举起了手臂让侑仔细检查了一番。
愈合的差不多就好,这样自己也可以安心些。“话说回来小翔阳,人类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吗?”
“不是的!治说狐妖的唾液对疗愈伤口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哦。”
“…”
“?”
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遭受了不小的创击,只是多睡一会就骗着哄着小翔阳干这种事情,是不是自己一天不在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啊。
今日的胜负:
侑【败北】
闹别扭时期的小情侣
酸酸甜甜的闹剧一场关于占有欲很强的大猫和一根木头
弗雷德忘了是在哪看到的人生警言。
人生四大悲剧之一:去医院看病,前男友主治;悲剧之二:在餐厅吃饭,前男友主厨;悲剧之三:嘎了在棺材里头躺着,前男友是葬礼主持。
而他现在似乎面临着第四大悲剧。
弗雷德前几天和安东尼奥吵了一架。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无非就是他前几天打排位被队友坑了,遇到了人帅心善的杰克先生。
对方...
对方见他勤勤恳恳打了一整局的音游,就放了个地窖。
弗雷德为表示感谢,为杰克演奏了一曲。对方正了正帽子,对他的音乐水平给予极高的肯定。
地窖门开了,弗雷德敲音叉往那跑。
此时的杰克正在远方练习雾刃准头,一个没注意甩到正在疾跑的弗雷德身上。
弗雷德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眼冒金星的倒下。此时的他离地窖还有点距离,准备爬过去。
正当他在欧蒂利斯庄园冰冷的地面上阴暗爬行时,杰克为表示歉意,主动走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不不……不用…”弗雷德微弱的抗议了下,就被抱起。
“新挂件倒还不错。”杰克看看买的玫瑰手杖,把人放在了地窖口,朝他行了歉意礼。“抱歉,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只感觉被摔的屁股疼,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跳下逃离。
拿着好不容易赚的星星,一出排位门就看见了安东尼奥。对方坐在观战席上,似笑非笑的回望他。
后来的争吵,弗雷德不太愿意回想了。
大概就是安东尼奥笑着看他不说话2小时,他在一旁着急麻慌的解释2小时。
不过也解释不出来什么,毕竟在安东尼奥的视角就是两个人甜蜜蜜的公主抱送地窖。
所以大概的过程就是:“安东尼奥先生,是因为……”“嗯嗯~”“您先听我说……”“嗯嗯~”
……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弗雷德很快就暴躁了。他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拿的星星和还在疼的屁股,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他本也不是脾气好的。
“如果安东尼奥先生对我们的关系如此烦恼,那我认为可以就此结束了。”
大抵是被安东尼奥戳到了痛处,弗雷德不知怎么的就提了分手这几个字。
其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再看着安东尼奥的笑脸凝固后,弗雷德有种想把舌头咬掉的冲动。
狠话也说了,脸也红了,没人愿意先服软。
还能怎么办,僵着呗。
这一把的弗雷德正在晋级赛,想着升段了拿紫色碎片给安东尼奥买挂件道歉。
赛前看了看阵容,萨贝达先生救人,坎贝尔先生ob,薇拉小姐遛鬼,他修机。
九分完美的保平阵容,因为对面是安东尼奥。
游戏一开局弗雷德右眼就狂跳,他努力把眼皮子压下去开始修机。
再一抬头,发现调香师吃了个弦加一刀,香水都来不及回。
弗雷德闭目死了一会。
佣兵半路被截,同样吃了一下弦和一刀勉强救下人,但还是双倒。
勘探前去ob,扔了俩块磁铁被对面的大招抽到,遗憾离场。
勘探员趔趔趄趄的跑过来治疗,弗雷德赶紧停止作曲。
“我天啊对面这提琴家,跟我们这有他仇人似的,打了鸡血一样可劲揍。”
弗雷德没敢说话。现在在安东尼奥心里,他还确实是仇人。
“别救了,咱俩一会看看谁运气好点跳地窖得了。”
“……好。”
两声男女高音后,场上剩下三台机和倒霉的俩人。
弗雷德刚修了一半,就看见牵制能力很强的坎贝尔先生吃了个震慑倒在大房。
他火速停止作曲躲到角落,在心里盘算安东尼奥是不是为了报复他买外挂了。
勘探发消息说监管者转移目标,看起来是铁了心要四杀。
弗雷德也心死了,干脆继续修,想着飞天前多赚点分数少扣排位分。
某位提琴家摇摇晃晃的来了。
弗雷德隐隐出了汗。毕竟这是分手后头一次见,谁能猜到是在他晋级赛上。
安东尼奥默默站在后面,不打人也不架弦。
弗雷德心脏狂跳,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继续修。
两个人奇怪的对峙着。
“你晋级赛?”安东尼奥忽然开口问。
“啊……?对。”弗雷德愣了一下。
安东尼奥走到拐角处,把爬了半天的勘探牵起来,丢到附近机子那。“修完两台自己走。”
坎贝尔平时打两份工,本来想着赶紧投降了去监管排位,一看弗雷德许久都没被震慑,就爬过来看看,还以为对面佛了,谁知道是情侣吵架。
挖了这么多年的矿都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神金,坎贝尔心里挣扎了两秒后开修。
谁会不要星星呢。
此时的弗雷德被压到了角落,在安东尼奥的注视下默默心虚。
该说点啥?说点什么啊?
他琢磨着开口,是问今天吃了什么还是问你排位赛怎么样。
这不是有病吗……谁跟前男友嘘寒问暖啊……
“……那天是我不好。”大猫的长发忽然缠绕上他的胳膊,像在乞求原谅。“我太偏执了,非常抱歉,我的小作曲家。”
弗雷德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这样。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的问题。”安东尼奥轻轻的拢了下他耳边的乱发,“或许我善良的弗雷德,可以撤回那句话吗?”
“什么?”
“那一句,我并不烦恼的话。”
是他提分手的那句。
弗雷德疯狂点头。“我撤回。”
“滴——”警铃声响起,坎贝尔修完那天杀的机子跑去开门了。
弗雷德站在原地,有点局促,不知道要不要跑。
愣神的片刻,红了眼的安东尼奥一弦子给他创飞了,再牵起来。
“没有抱人动作真是不好。”弗雷德晕晕乎乎的被绑在气球上,听着安东尼奥犯嘀咕。
游戏面板显示勘探已逃出庄园,只剩下他一个求生者了。
安东尼奥也找到了地窖,等待着开。
弗雷德没忘记道谢。“谢谢您,安东尼奥先生。”
“我和亲爱的弗雷德之间不需要谢哦。”安东尼奥笑笑。
地窖门开了,想象之中的扔下疼痛却没有到来。
“恭喜晋级,我的小作曲家。”
监管者投降,即将逃离庄园。
后来的弗雷德对这只占有欲很强的大猫安抚了很久很久。
“就是这样啦……杰克先生也是好心把我扔地窖那的。”
“哦——”
弗雷德看着安东尼奥还没服气的侧脸,笑着倒了杯红酒。“您没去找杰克先生理论吧?”
“怎么可能,我那么明事理。”
“嗯……真的嘛?”
看着安东尼奥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弗雷德赶紧闭嘴了。“我明白的,安东尼奥先生只是……”
弗雷德耳尖红了,没说出口。
“只是什么?”安东尼奥笑意盈盈。
“没什么。”
只是太在意他了。
【完】
感谢观看ww
之前的车/重写
微博:发疯大蜥蜴
我来填坑了(扭捏)这个系列只是脑残小甜饼哈。
estp无论打拳还是打钱都属于中国速度,当天下午istp银行卡账户里立马多了好几个零,吃完惊后他去商场购买了estp发给他的食材名单,买完还必须发照片给对方看。
管挺严,istp拍完照发给对方,深吸一口气,提着好几大袋东西打车回家了。
高压状态的后遗症仍然没有褪去,他习惯性地担心未来,虽然如今算是安稳下来,但谁能保证他可以在这群资本家眼皮子底下寿终正寝呢。说白了,他不信任那群人的承诺。
或许他可以再多赚点钱,等攒够一定金额,他就逃离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他、没有性命之忧的地方。
但现实总是打碎他计划的新芽。
istp盯着沙发上那只阴阳眼白猫,皱眉:“你放心让我帮你养这玩意儿?”
isfp欲哭无泪:“哥啊,你是我亲哥,我实在找不到谁可以帮我带它了。”
istp真的无fuck说。
其实是isfp要和男朋友enfj一同去夏威夷旅游,性质和度蜜月差不多,为期半个月,家里有只猫不知道该怎么办,带上飞机不放心也麻烦,让它独自在家的话无人照看,也不想寄养到宠物医院,isfp只好求助死党istp。
istp:“你也知道,我连自己都不一定照顾好,更遑论你家猫了。”
isfp双手合十:“你只需要一日三餐给她放猫粮和水就行,猫粮我给你带来了,够吃!”
istp不是不想养,而是他觉得宠物对于主人来说相当宝贝,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万一他给人养坏了怎么办?
草,istp心道,他现在怎么这么容易犹豫不绝了,放以前的话几乎不会顾及那么多就直接答应了。
“成成成,放这吧。”
isfp走前还猛吸了一口宝宝的胸脯,然后深情告别。
门一关,istp听到沙发上的猫叫。这只白猫体型不小,毛发光亮柔顺,坐姿优雅,尾巴一晃一晃地,一看就是平常被照顾得很好。
他没怎么接触过动物,不过也明白很多人养宠物也是图个慰藉。
猫很乖,愿意让istp摸脑袋。
卧槽,撸猫真特么爽。
和猫处了没几天,estp的骚扰不约而至。
“老地方,打拳去。”
眼看夕阳西下,istp提前往猫碗里倒上猫粮,走了。
他这次不同往常,没有预先热情打招呼,而是直接挥拳猛攻,istp反击不得只好轻巧躲避。他很清楚自己与对方不是一个力量级别的,如果正面对抗很难保证不受伤,但擂台就这么大,一个劲躲避只会让对方更加冒进。
istp身材偏瘦看上去跟营养不良一样,对estp对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以卵击石”,但事实是,凡是不能讲暴力,智取也是成功之道。
estp底盘稳钝级重,不过并不妨碍istp施展拳脚,虽然他和对方不是同一条路出来的,但野路子有野路子的玩法,他玩的一向是自由搏击。
“艹”estp腰部被狠狠击中一拳,那瞬间他捕捉到对方嘴角隐含的笑意。
这家伙看上去很爽啊,estp心道,但是他今天不太想玩。
istp痛叫了一声,捂住头部,那里被estp重重一击,头晕目眩,神情有些恍惚,即使如此对方仍继续补了几拳才停止。
“你输了。”
那一拳头实在太重了,istp缓了好一会也没缓过来,期间听见擂台下有人喊了一声“卧槽你别真把人打坏了”。
estp貌似很不在意:“怎么会呢,他可经造了。”
紧接着istp被人晃了晃,estp才有些慌乱,他觉得明明没出多大力啊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别吓我啊兄弟。”
只是estp不知道,istp在遇到他之前被许多人伤害过头部,那里既是人最坚硬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istp本以为陪练而已,应该不会太过火,但estp却不按常理出牌。
意识一沉就沉到谷底。
醒来后发现躺在一张大床上,头痛欲裂,记忆不太清晰,istp捏了捏山根。
这是哪里?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然后他看到床边的estp。
“哥们,你、你没事了吧?头还疼吗?”他还心有余悸,紧接着递过来一杯水。
“你昨天被我……嗯,晕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就把你带回来了,医生说你这脑震荡比较严重,得修养两周。”
良久,istp吐出一口浊气:“我特么真谢谢你了。”
istp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只猫等我回去喂。”
estp:“你家在哪里,我让人把猫带过来。”
istp:“……”
不巧收到他爹的来电,第一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臭小子你又犯什么毛病?!”
estj震怒:“你要真把人给整死了我看你怎么办,做事没轻没重,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
这个老家伙。
其实他爹从没想过把欠债人整死,顶多派人去让对方受一些皮肉之苦,什么卖器官卖零件都是无稽之谈,全都是唬人的,如果对方在规定期限里不还钱就直接走法律程序,人跑了就报案。若estj真的心狠手辣,istp肯定是活不到现在的。
可是老家伙也没想到人差点让自己儿子打坏,这才火冒三丈。
不多时,手下提着一宠物太空箱进门。
estp看着这只雪白的猫崽子,忍不住摸了摸。
tbc
抱歉咕很久了……
真的是无脑小甜饼毫无逻辑还请多多包涵!
刃恒[斯…太深了…停!]ABO
少年似乎眼睛有点酸涩,便拿手揉了揉
再睁眼丹恒敏锐的觉察身后有人(他是谁呢?当然是俺二舅!)
丹恒刚想回头却被身后的人压了下来
“丹恒……”
“我在”丹恒听出身上的人是刃后微微颤抖了一下
淦,忘了刃今天易感期了,月要不保,丹恒心里吐槽但还是摸了摸刃的头发道:
“刃…你…还好吗?”
“丹恒,我好难受,好热”刃环住丹恒的月要,在他的锁骨上又亲又啃
“额…嗯…刃,你先放开我好吗?”
刃不理他还是在那个位置啃
“刃,我错了我不该忘了你易感期是哪天,...
“刃,我错了我不该忘了你易感期是哪天,但我要喘不上气了”
“丹恒,我想摸摸你的角和尾巴行吗?”
丹恒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变回了饮月形态毕竟他知道一会刃肯定不会轻点(为了月要)
刃把丹恒抱上床整个人又趴在丹恒身上抱着冰凉的龙尾把滚烫的脸贴了上去
“斯…好烫”小青龙被烫了个激灵
刃也不闲着腾出一只手抚摸着龙角
“嗯…哈”
刃似乎不满意似的松开龙尾一口啃在温润如玉的龙角上
丹恒一下红了眼有点颤抖的说:
“呃…刃…嗯…松…松口”
刃听话的松口,手摩挲龙尾根部的位置,凑近丹恒耳边先吹了一口气又惹的丹恒一颤然后用乞求的语气道:
“丹恒,想做”
丹恒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好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刃在脱他的衣服,不太像脱更像在撕扯他的衣服
有后续但不知道能过审不
咱二舅急了,开始撕衣服了
#OOC,沙雕小甜饼
【“我没想到陈大佬竟然真的和李乐天认识!而且两个人还有这样的一番交集!尤其是李乐天最后对陈希说的那番话,真的是爆杀我啊!
她是那样真诚地去祝愿另一个同类自由啊...
她是那样真诚地去祝愿另一个同类自由啊!她是那样真切地希望陈大佬的生命里迎来日光!”
“他们的确可以称之为同类!在艺术界中,李乐天的成就毫不逊色于五位大佬!如果她还活着,她的未来将是何等叫人胆战心惊的无法估量!
可是!她没有活过生命里的盛夏!她没有熬渡过人生里的秋雪!她死在了最灿烂的岁月里!
她在最后,将被人重重锁禁的自由,重新归还给了自己!”
“撕裂皮肤、破开层叠的血肉组织,我不敢想象那样的过程会有多痛!我更不敢去看她那一张张被媒体发掘而出的血肉模糊的照片!
我只知道,她短暂的一生都在窒息之中苟延残喘!我只知道,她的一生,都是一首追逐着自由的悲歌!
她用自己的全部,敬向了自由!”
“我不信所谓的天才多舛!我更不信将他们遇害的缘由都归结于他们的聪明与天才!
无论是五位大佬、张涛还是李乐天,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死于人类的贪婪与欲望,一样死于虚荣与利益!
他们的天才、他们的特殊!从来不该是受害的理由与粉饰太平的一声声可笑的‘他们是天才,命途多舛太正常了’!
当正常成为一种常态的歪曲,那所谓的正常,便从此成为了可以肆意伪装的借口!”】
陈希几乎是豁出一切地坦然自己的全部,但他心中的仓惶却没有减少半分。
他只能将交叠的双手不断地紧握,试图以此来平复心中狂烈浮荡着的不安。
“所以,”
张涛垂眸注视着陈希,“陈希,她现在,还好吗?”
“我不知道,”
陈希低垂着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所有情感。
“那之后,她被更加的严密地看管了起来,我找不到机会去了解她近期的情况。
我只从她的学校里了解到,她家里人因为之前我的那件事,以保护的名义跟在她身边陪读。
她上课,她妈妈便去办公室里看监控等着,一旦下课就会立刻坐在她的旁边,时时刻刻看着她,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小动作。
我找不到,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她,便只能无所谓地放弃曾经的文学、曾经的热爱。
因为我已经不配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他舌尖舔舐着那两个叫他涩痛又木然的字眼,“懦夫。”
“不,”
张涛深望着眼前满面颓唐的陈希,对方眼里泥泞似的铁锈暗色,在触及到他的目光时,狼狈地垂眼躲避。
“逃避过往的灰暗与自我谴责的痛苦,是人的本能,它绝非软弱,”
他摇了摇头,随后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陈希冰冷的手指上,用力而安慰性地握紧。
“相反,能够直面自己的痛苦与失败,这是超越本能的勇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陈希。”
“是吗...”
陈希怔愣地看着张涛,眼中是一片茫然生长的野草。
“是吗......可是我该怎么去释怀,我该怎么说服自己,对她的伤害视而不见?!张涛,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从来到底,都不过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啊!”
“不是,你不是!”
张涛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过这般冰冷的模样。
这般模样也让周清皱起了眉,他心头不免有些担心,“张涛肯定是生气了,陈希现在这副模样...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他们?”
“不用,”
薛珅微闭了一下眼,止住了心脏处的酸涩后才平静开口。
“让张涛去吧。”
“不要阻止他们,”
姜凡也摇了摇头,他的眼中泛着潮湿的晦涩,可他同样选择了与薛珅一样的平静。
“这是张涛一直以来的心愿,他想要帮助陈希、他想要陈希走出来,因此,我们没有资格去阻止,也不能去阻止。”
张涛用力扣紧了陈希的手,而后直接俯身凑近,让对方在自己冷肃的目光里被囚困到逃无可逃。
“当你试图去用力救赎一个人的时候,如何都不能称之为废物,陈希,你已经是了!
你已经是那个你曾经想要书写下来的对一切都不服输、对一切艰难都敢去奋力抗争的主角了!
还记得,曾经我告诉你的那句话吗,”
陈希呼吸滞了一下,随后似溃败得体无完肤般开口。
“你说,你不知道何为正确的路,但是会陪着我,直到我找到那条名为正确的道路为止。”
“所以,不要害怕啊陈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涛缓下了声音,他的眉眼之中透着明朗的昭光。
“现在,该轮到我们去帮助她了,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是微小的,可是我、姜凡还有薛珅他们几个人加起来,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也适当依赖一下朋友吧陈希,薛珅可是一直很担心你的啊。”
这话叫一旁的薛珅愣了一下,随后认输一般地轻叹了一声。
“真是败给你了啊张涛,虽然,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
“被薛珅担心什么的,”
陈希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但是沉郁的眉宇却是舒缓了下来。
“张涛,我想,”
他涩哑的声音里全部都是坚定,“我想去试一试,我想去再试一次!”
“好,我们一起去。”
“张涛,你紧不紧张啊?”
薛珅笑着看向一旁的张涛,对方一脸呆呆木木的,面上还带着姜凡提供的无度数眼镜,使他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笨拙的可爱。
“说不紧张是假的,”
张涛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三中校服,“不过紧张一些,应该会更真实吧。”
薛珅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倒是没错。”
“别聊了,”
两人戴着的微型耳麦里传来陈希的声音,“她家就快到了,薛珅你记得保护好张涛!”
“知道了,”
薛珅理了理自己身上同样穿着的三中校服。
“沈杰虽然成天睡觉,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确实多亏了沈杰,”
张涛点了点头,“这样她的父母应该会很容易相信,到了,薛珅,我去敲门吗?”
“不,我去。”
薛珅说着,便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去敲门。
“谁啊!大周末的就来敲门吵死了!我孩子要是被吵到学习成绩下降,你们负责吗?!”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嗓音,他们眼前紧闭的门被大力拉开。
下一刻,一张带着怒意的面容便扭曲出现在了空间里,对方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似乎被吓了一跳的薛珅和畏缩着的张涛。
李母见是两个毛孩子,嘴角随即往下一撇,不耐烦地发问,“你们是谁?敲我家门干什么?!”
“阿、阿姨,”
薛珅看着李母,藏着几分畏怯地开口,“我们是三中高二五班的学生,听我们的班主任许老师说李同学的成绩很好。
就想、就想找李同学来帮我们补习,不知道可不可以?
您放心,我们之前问过许老师了,许老师说补习高二的知识,也能让李同学的学识得到巩固,这才上门来打扰了。”
“去去去,”
李母半点不感兴趣,又不是一班的学生来向她告密。
不过对于薛珅的说辞,她也信了几分,因为三中高二五班的班主任的确姓许。
“可是!”
张涛见李母拒绝,连忙推了推面上的眼睛,而后十分着急地从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拿出一大把钱。
“阿姨!您看!我真的想要变得学习好!我爸妈老是提起李乐天同学,说您的教育多好多好!我也想要成绩好!
我不白让李乐天同学帮我补习,这是我攒了好久的五千块钱!就半个学期!就半个学期!我爸妈都同意了!”
李母的目光立刻被那一团红色给吸引了,她原本面上的不耐烦瞬间化为了一种故作镇定的想要。
“你爸妈,”
她试探性问道,“真的同意了?”
“真的真的!”
张涛使劲点了点头,“我爸妈说如果成绩真的提高了,后面还会让我继续来找李同学,他们都很羡慕阿姨你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哎呦,这可说明你爸妈开明啊,来来来,快进来,”
李母面色一转,立刻带着慈祥的喜色道,“阿姨最喜欢你们这群小同学了,你们吃早饭了没?阿姨正准备做早饭呢。”
“吃过了,”
薛珅礼貌地笑了笑,随后状似好奇地开口,“阿姨刚起吗?那李同学也应该还没有起床吧。”
“哪儿啊,”
李母引着两人坐在沙发上,而后略带几分得色地扬起了下颚,朝某个方向点了点,“她不就在那儿吗。”
张涛顺着方向看去,当望清楚那处时,他的呼吸猛然停滞了一瞬。
那是一个四周全是透明玻璃墙的房间,这个房间仅三、四平米,极小、极狭窄到只能容纳下一个课桌。
可这狭小的空间里,却填满了一本又一本的教材。
而中间那唯一的空隙里,却被一个瘦小的身影填满了,对方伏案写着习题,背脊在空间的强烈逼迫里,却没有任何一点弯折。
“我们家乐天最乖了,你们是不知道啊,”
李母瞧见了张涛面上的震惊,不由更加地炫耀了起来。
“她每天五点就知道起来学习了,如果不是我和他爸拦着,还要给我们做早饭呢,这孩子就是孝顺。
有她在我们的身边,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气啊。”
“可是,”
张涛嗫嚅着小心开口,“这房间都是透明的,这对我们的隐私,会不会不太好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就对了!”
李母的眼中目光一亮,“你们啊,就没有什么是我们父母看不了的!还是这位同学懂事儿啊,一看就是家里的乖乖仔。”
“可能是我妈很崇拜阿姨您,”
薛珅无害地笑着,“您能给我说说平日里怎么教育李同学的吗?我也想跟着学习学习,我觉得李同学能有那样的好成绩,是离不开您的教导的。”
“那可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这管教孩子啊,就得...”
“等等阿姨,”
薛珅为难地看着对方,“能让我这位同学先和李同学聊一聊学习进度吗,他比较笨,我怕李同学不会教他。”
李母看了看张涛,有些犹豫,但看对方呆呆傻傻的,一副迟钝又小胆的模样,又想到那五千块钱,也便痛快答应了。
“行,乐天,先别学了,先带着这位同学去你房间试试课,好好给人家讲课啊。”
若不是因为那间玻璃房实在是容纳不下两个人,李母是打算将张涛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的。
玻璃房不隔音,李乐天自然听到了这声吩咐,她从善如流地起身,领着张涛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张涛抬眼观察着李母的神色,只见对方神色自得,与薛珅谈笑间尽是眉飞色舞,像是在传授着世间真理一样的专执。
“之前我们家乐天那可不好管啊,还老是要画什么画儿,耽误了不少学习进度,可都多亏了我这个当妈的付出许多,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为了监督她不画画,我就特意联系学校不让她走读,每次她回家做作业的时候,我饭也不做,就偷偷躲在门缝里偷窥她的动作。
敢画画,就拿那种细铁丝去戳、去打她的手背,手心耐打,打多了就麻木了,不能让她知道教训。
你得打她的手背,手背上的肉嫩,又不会伤害孩子,多打几次,她就乖了。
后来她爸和我都打多了打累了,就合计这么一个玻璃房出来,这简直便利极了,想观察孩子,那随时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乐天现在,谁见了不夸一声我这个当妈的机灵。”
这一声更高过一声的尖锐“炫耀”,直叫张涛觉得心中刺痛。
“不用可怜我,”
李乐天关上了房门,暂时阻挡了门外的喧嚣,“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张涛愣了一下,而后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可怜你,我只觉得敬佩。”
这话反倒是让李乐天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还想要说什么,就被张涛手中递过来的一枚微型耳麦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
“陈希叫我给你的,”
张涛轻声道,“他说,你以后可以用这个来联系他。”
李乐天垂敛着目光,没有任何犹豫地接过耳麦,刚戴上里面就传来了故人熟悉的声音。
“李乐天,你还是老样子啊。”
“呵,”
李天乐折着唇角并不掩饰锐利地冷笑了一下,“你不也是一样吗?我不是说过,不要来见我了吗。”
这副锋芒、略带几分攻击的样子,倒是让张涛有些意外。
“张涛,意外吗?”
队内语音里响起了姜凡平静的声音,张涛诚实地点了点头,随后用极小的、李乐天无法听到的声音回复道。
“这样的反差确实让我意外,但是我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李乐天,她有着不逊色于陈希的骄傲。”
他的话音刚落,频道内的声音便骤然安静了下来。
“你们或许忘了一件事,”
李乐天挑眉认真地注视着张涛,“我也在你们的队内语音里面。”
“什么?!可是之前不是说你和陈希会单独开一个频道吗?!”
张涛惊了一下,也就是说刚才他对姜凡说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抱歉,微型耳麦的设计是谢宇负责的,”
沈杰懒着声音开口,“那家伙说这样会比较有趣,所以......”
张涛,“......shift。”
“没关系,我不介意,”
李乐天叹息了一声,“你们进门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了是谁让你们来的了。
我有图像式记忆,整个三中的人我都记得很清楚,而这些学生里面,并没有你们两个,能够愿意来找我,还用补习这样烂借口的人,我只想到了陈希。
他还是一样的英雄主义,可是有时候英雄主义只存在于童话里,现实中我们多数都只能无奈地妥协。”
“我知道,”
陈希的声音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畔,“所以我很抱歉,我不能用未经历过的自以为是去共情你的难处,我不能要求你去反抗、去对抗他们!
如果我这样理所当然地去要求,那便是最为卑劣的指控,我总想为你做些什么,可我的行为里却透着愚蠢的自负。
那个时候的我,自以为能够拯救一切,到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聪明人最叫人难堪的自作聪明!”
“陈希,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李乐天声音之中有着某种坚韧的力量,“作为朋友,你已经做了所有能够做的一切,真的已经足够了。
没有必要再停留在我这里,你的未来还很广阔,你不能出现、更不能为我出头,因为他们一定会毁了你。
用你能够想象的、不能想象的方式,去玷污你干净的一生!”
“没有可是,”
李乐天用一种冷漠至极地声音道,“你只需要做到一件事,保护好你自己,别再让自己,沾上我这滩烂泥了!”
“可你是那个从来不认命、不服输的李乐天啊!”
陈希无法诉说此刻心中的心绪,心中最坏预期的结果,终于在他的不情愿之中,彻底成真了。
他最怕的,就是李乐天对于自己的——
放弃。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啊!乐天知命,呵,”
李乐天目光里没有神采地笑了,她握紧了还带着微痛的双手,轻声着开口。
“或许,从我出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应该要顺应命运的轨迹活下去吧,反抗才是痛苦的根源,我不该思考的,这就是我的命。
我就像是一头终于被喂养到合格的猪,只等在成年以后出栏,满足着他们的食欲与炫耀的虚荣。
他们否定我是我,否定我的独立、我的思想和我的自由。
这只是为了更好地驯化我变成他们的附庸,变成他们支使着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叫我麻木。”
这审判一样的落语,叫周遭都陷入了一片沉默的寂静。
张涛凝望着李乐天手上旧的、新的数不清的伤痕,心中只觉得有无尽的情绪在燃烧着,让他无法妥协、无法视而不见。
“可是,你不是路边明码标价的商品!”
他一字一句道,“从来都不是!陈希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被他们吞噬得一干二净的样子!
来之前陈希告诉过我,他真的还想看一次,这双手在纸上飞舞的样子。”
李乐天在张涛的目光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手,她不由自嘲了一声。
“我这双手有什么好看的,全是虫子一样的疤痕,不仅丑死了,如今更是连握笔,都握不住了。”
“才不是这样!”
张涛剖析自己一般地认真看着李乐天,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这样的虔诚里,是望见人间花色的单纯到直白的欣赏。
“它很美,它是抗争与勇气的勋章!它不是丑陋的符号,而应是自豪的旗帜!
所有看到、或者曾经知道这支旗帜的人,都会那般期冀它重新飞扬在画纸上!
这是陈希的心愿,他希望你自由,这便是我们替他来此的目的!”
李乐天用一种像是发现某种神奇存在般地目光看着张涛,在静默了几息之后,她才叹气对着耳麦道。
“陈希,你是故意的吧。”
“这不是很好吗,”
陈希极浅地笑了一下,“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遇到张涛,就只会感受到无比的棘手啊。”
“这才是你叫他来的目的吧,为了说服我?”
陈希郑重道,“是为了帮你,我认识的李乐天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最开始,我都被你给骗住了。
从你劝我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想要独自一个人逃离,可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但凡他们察觉到一点不对,你就很有可能!”
他的声音骤然停滞了,待歇了一下之后,才如释重负般地轻叹道。
“我真该庆幸,张涛在合适的时机里出现了。”
李天乐沉寂着神色,她轻灵的眼眸里尽是平静的柔光。
“你赢了陈希,或者说,”
她认真凝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涛,对方正拙劣地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忐忑,他怕她会拒绝陈希。
“你有一个很好的帮手。”
“我的帮手自然是最好的,”
陈希不掩饰自己话中的所有感情,“当然,其他人也勉强算是合格。”
“犯众怒可就不好了啊陈希,”
李乐天察觉到的事情很多,比如陈希对于张涛的在意,比如与张涛一同来前来的那人对张涛的特殊。
“我的确想过逃离的无数条路线,但是多数都无法实施,无论是逃跑还是离家出走,都会被带回来重新送至他们的身边。
甚至,就算是我拼着一切去揭发他们,那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他们诚心认错一番,便多的是人行着为我好、打着有父母人生才完整的名义,叫我去体谅他们第一次做父母的不易。
因此啊,这些都不可行,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一条路,便是重新为自己找寻一个庇护,能够让我活到成年的庇护。”
“那么,”
耳麦里陈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我需要做什么,我能够为你做什么?”
“很难,”
李乐天摇了摇头,“因为连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帮我,他是我舅舅,以前在部队里服役过,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够见到他。
因为我妈常年在亲戚间宣扬我的‘病情’,所以他也知道我‘生病’了,以前还提出过让我跟着他去乡下疗养。
陈希立刻道,“我有办法!”
“你有?”
李乐天不由蹙起了眉,“陈希,你别乱来。”
“你放心好了,”
他手腕上戴着的手环有远程操控系统,只要他拿到手机,姜凡这边就能够马上连接和攻入。
李乐天愣了一下,在她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体中那凝聚着万千情绪的波浪,便彻底迸发了。
这波浪伴随着心脏徒然加快的跳动,一层一层剥离侵蚀着她长久以来伪装的软弱。
只剩下涌烈而来的勇气,让她想要不惜代价地去沸腾。
可这样的情绪,却都抵不过她所观察到的变化,她近乎于诧异地开口,声音里全然只有明显的坦然喜悦。
“陈希,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只懂得单打独斗,可是现在,你已经有了值得依靠的朋友了。”
“别把我说得像是个傻子一样啊,”
“还不行,”
李乐天竭力平复下自己的激烈,只轻声回道,“如何说服我舅舅才是最大的困难,没有人会愿意惹上一堆的麻烦事。
按理来说我应该放弃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可是我不愿意错过这一次机会,尤其,这是你和你的朋友们为我创造的机会。
因此我想要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想要尽力去试一试。”
“好,”
陈希在李乐天望不见的空间点了点头,“薛珅、姜凡,拜托你们了。”
“放心好了,”
姜凡平淡着声音,“这次小凡一号也会帮忙,薛珅。”
客厅里一直与李母寒暄的薛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自然地开口道。
“这当然可以了。”
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男音,李母这才放心了下来,大度抬手示意薛珅可以到一边去接听。
薛珅漫不经心地说着台词,他的手在手机界面上拨弄了两下,便连接上了他身上的手环。
姜凡这边也不耽误,在手环连接上的一瞬,立刻开始截取数据。
“可以了,薛珅。”
张涛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李乐天的面前。
李乐天抬起手,却在靠近手机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可她的忐忑与犹豫,只存在一瞬。
哪怕这房间已经没有隐私可言,他还是想尽力给予自己能够给出的尊重。
李乐天望着张涛缩在角落里的背影,心中蓦地感受到了一种触碰到棉花似的柔软。
这样的沟通,让他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注满了硫酸,光是活着、呼吸着,就已经足够灼痛肺腑了。
“乐天,他们是你的爸妈,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的啊!”
李乐天听着手机里舅舅语重心长的劝解,心中已经失去了所有应该有的波澜,她如笃定自己结局一样的开口。
“可是,我会死。”
对面的声音停滞了下来,李乐天的声音也停歇了下来,但张涛从李乐天时不时的应和声里知道,她的舅舅应该在说着些什么。
“可以,”
李乐天这时突然开口了,她用极其平淡的语气昭告自己的决心。
“条件我都会接受,好,我会自己过去的,嗯,谢谢舅舅。”
“真的?!”
张涛不由转身惊喜地看着李乐天,“这太好了!”
“谢谢你,张涛,”
李乐天将手机还给张涛,她的情绪此刻也平复了下来。
“舅舅答应照顾我到高考结束、到我满十八岁为止,在这期间,他会帮忙找借口阻止我父母带我离开。
不过条件是我所有的花销,都要在工作以后按照双倍进行归还,而且我需要自己去他西南的家乡。
因为他来接我,我爸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去那边。”
这话让陈希微皱了一下眉,“这样你会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这已经很好了,”
李乐天温声道,“舅舅他是好人。”
“好,我知道了,”
陈希当即就明白了李乐天的意思,“你决定什么时候走?我这边帮你订票。”
“下周三,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我妈会去美容院呆上一整天。”
“到时候我会去三中接你,”
陈希顿了一下解释道,“那是最快到达西南的方式。”
李乐天郑重地开口,“谢谢你,陈希,也谢谢,你的朋友们。”
“只要李乐天能够顺利上飞机,到时候一到她舅舅家,她舅舅就会帮助她处理好一切对吗?!”
从李乐天家里离开以后,张涛还有些恍然地向一旁的薛珅求证。
“会的,最起码相较而言,她的舅舅已经比她的父母好太多了,”
薛珅轻声笑着道,“不过麻烦的是,她需要在那天把自己的身份证偷出来。”
“她会做到的,”
耳麦里陈希的声音失真一样的笃定,“因为她是李乐天,仅此而已。”
同样参与这场帮忙的周清不由皱了一下眉,“她舅舅的这番动作,不就是一场变相趁火打劫的交易吗,这样的举措,可称不上是好人啊。”
张涛听着耳麦里周清的声音,却摇了摇头。
“帮忙应付她的父母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了,并且,他给了李乐天并不需要小心翼翼于屋檐下低头的理由。
她是未来可以获得双倍回报的一场投资,未来的回馈让她明白,她是有价值的、需要被用心对待的合作者。
这比战战兢兢、等待着不知何时就会成为价高者得的商品,要被尊重许多。”
“你说得很对张涛,”
陈希的声音都软了下来,他的语速很慢,像是甜腻的蜂蜜一样缓慢地流淌。
“利益的交换,要比谈感情牢固得许多,你理解了我的理解,你看见了我...和李乐天的世界。”
他的内心、他的所思所想、他与李乐天不被理解的暗潮......
都被另一个人如此清晰地望见与捕捉!
所以,追逐自由的风,心甘情愿地落了网。
这是李乐天第一次不会被打、不会被举报的逃跑。
去往机场的路很短,但是李乐天却只觉得无比的漫长,她的心中总是惶惶着不安。
常年的监视让她哪怕再镇定,也生怕那两张扭曲的脸会突然出现在前方疯狂地拦下车,将她带回去关起来。
“别怕,”
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下一刻,她的手上便感到一阵凉意。
是张涛。
他正小心地托着她的手,在她手上的伤痕处擦着药,新伤和旧伤,都被没有差别地涂得仔细。
“很快就要到达机场了,这药膏我专门咨询过医生,医生说治疗这样的伤最好了,我原本想送给你的。
但是陈希说不一定能够带上飞机,我就打算先涂着让你试试效果。”
他认真说着这样的话,面上却逐渐浮现出冒犯别人的紧张与羞赫。
显而易见,他是第一次牵一个女孩子的手。
这并不是出于任何的情感,他只是,在用力地安抚另一个人的不安而已。
傻得...
李乐天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有点可爱。
“好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拿着吧,”
陈希一把分开这两个人,而后将那盒药膏塞给李乐天。
“这份量应该可以带上飞机,李乐天,你收敛一点。”
“怎么,”
李乐天却是笑了,“你害怕我吃了他?”
陈希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你欺负他。”
张涛有些发懵,不太明白陈希的意思,可就在他想要问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
他们到机场了。
拥挤的人潮、喧闹的杂音与交叠在一起的心跳,仿佛都在此刻重叠成为了一首灿烂的序曲。
自由的序曲。
“你的机票,”
陈希将取出来的机票并五千块钱一起递给了李乐天。
“这五千块还有机票钱别以为是免费的,这可都是我借你的,你以后有钱了可得还我。
“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李乐天并不扭捏地接过,她看着眼前的陈希笑了起来,这是陈希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轻松到没有任何负担地笑。
“真可惜啊,不是我先遇到他,但是我也同样庆幸,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太阳。”
这个他是谁,陈希和李乐天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陈希望着不远处张涛的背影,对方的衣角在微风里摇曳成自由的形状。
“是,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太阳,”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阳光灼烧后的细软。
“可是,他不仅仅是我的太阳,只要他一直一直走下去,他将会是更多人的太阳,我无法霸占这样的太阳。”
“你或许无法霸占,”
李乐天同样偏头看着张涛的方向,“可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被阳光照耀过的人,我们都生活在他温暖的领域里,这就够了。”
“是啊,”
陈希软着眉眼笑了,“这就够了。”
“我走了。”
“走吧。”
陈希注视着李乐天坚定往前的背影,心中只剩下释然的失语。
张涛走近就看到了这样的陈希,他的心中微微一动。
随后,他朝着李乐天的背影大声喊了起来。
“李乐天!别忘了陈希!陈希会很想你的!”
李乐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了一下,她回身望去,就见到了比自己更加惊讶、更加没反应过来的陈希。
以及,面上带着爽朗笑意、分毫不在意那些围绕而来不解目光的张涛。
于是。
本来与陈希一样哪怕不舍、却仍然保持着几分矜持的李乐天,心中有了无所谓一切的勇气。
“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李乐天同样痛快地大声喊了起来。
“记住张涛!”
陈希也无法忍受地喊了起来,“他是......的!”
他是我的!
李乐天,他是我的!
在习惯了相逢与再见的机场里,他们三人疯癫到宛如一场童话。
旁人的目光啊,他们实在是分不出任何精力去在意。
他们只是用力挥着手,目送一只自由的鸟儿,迎着光影,落入暖巢。
李乐天终于,奔向了自由。
今日彩蛋:if当张涛家里的电器设备都被自己的同学附身了
抱歉晚了一天更新,因为现在才写完发出来,絮叨了很多,李乐天的故事也算是真正地结束了,少年们,终将走向自由啊。
各位读者们,考试考完啦,六号开始更新,先发一篇小番外,内有私设不喜勿喷。【张涛x薛珅】——————飞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急得张涛不停的向后退,他今天被派来接一个教授,只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没告诉。没办法张涛只能拿着写有他名字的牌子站在显眼的地方,在他看来每个教授都应该古怪的老人。随着机场里的人慢慢离开周围只有几个人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拿着行李站了许久。他俩对视一眼,那人笑了笑。张涛瞬间觉得这一眼抵消了他等这么久的烦闷,突然他发现那人往他这边走。“你好,你是张老师吧。”那人大方伸出手握住张涛笑了笑,他的笑很温和就像冬日里的阳光。“啊……哦!是的,您是……薛教授”那人点点头,张涛内心......
大概就是普普通通的聚会非常无脑!
-----------------------------正文
“可以啊,不过我可能不会喝太多酒”(张涛目前并不知道自己喝酒后会亲吻人)
“没关系,图个开心就好”薛珅摸了摸鼻子
“行,到时候见”
此时的张涛坐在床上,心里想的是今天聚会穿什么衣服。
“西装?太隆重了吧。。T恤会不会太随意了点”张涛嘟囔着想了半天,他最终选择穿衬衫配一条黑色裤子。
...
“要不要夹个衬衫夹,不然显得衬衫皱巴巴的”张涛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夹上了衬衫夹,他根本没注意到衬衫略微透了。
“薛珅?你来的好早”张涛不知为何总感觉薛珅在看自己的腰,即使不确定张涛的耳朵还是出现了一抹红晕
“是的呢,小涛我在等你哦~”甜腻腻的话语从薛珅嘴里说出便有了一种调情的戏谑感
他当然注意到了张涛身上的衬衫略微透明了些,所以很轻松的能看到衬衫夹这让薛珅看的好笑。
因为他总觉得张涛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最让他兴奋的大抵就是灯关下若隐若现的粉嫩皮肤罢了
“小涛你要来我旁边坐吗?”薛珅的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一脸认真的问着张涛
“啊?好啊”张涛走向薛珅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不自在的扣着手
“小涛,不用紧张”薛珅刚打算用手摸张涛的脑袋
“吱”突然起来的开门声打断了薛珅的动作,薛珅不满的看着来人
“同桌!你来啦”张涛兴奋的叫到快别杵在门前了来坐着张涛开心站了起来
姜凡疑惑的看了一眼薛珅,他并不知道薛珅叫了张涛,因为薛珅叫聚会的时候注明张涛不来
虽然姜凡疑惑但是也开心张涛到来
“嗯”姜凡淡淡扫了一眼薛珅,转头看张涛时怔愣了一下变直勾勾的盯着张涛。
被盯着实在是有点不自在了,张涛脖子上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到了脸
“同桌,我身上有什么吗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张涛天真的问着姜凡
“没事。”姜凡说完便坐在了张涛旁边
姜凡刚刚坐下陈希便来了,这时的张涛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不过灯光打在他身上粉嫩的皮肤还是被陈希看见了。
“抱歉啊,张涛我来晚了”陈希手中拿着一本小说
“张涛你要看吗?这部小说真的很好看”陈希笑嘻嘻的把手放在了张涛头上摸了摸
“好啊,陈希不过等聚会完的时候你再拿给我吧”被摸头的张涛并没有说什么他只觉得这是朋友亲密的动作
另外的两个人怨毒的看着陈希,可偏偏陈希还向他们挑衅的眨了眨眼
谢宇穿着西装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哦哟,张涛你怎么在这”被叫到名字的张涛抬头望了一眼谢宇
那双眼睛充满了星星,张涛想了想缓慢开口到“谢宇你今天太帅了吧不过先来坐着吧”
“当然”谢宇低头笑了笑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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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鼠了结束一下,等我慢慢写吧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
.略微瑟,最大化摩擦,
.ooc致歉
正文
莱欧斯利走到茶几前,看着从壶嘴倾斜而下的纯净水,笑道
“哈啊,想不到那维莱特大人这么清心寡欲,连招待客人的水都是这么干净透彻”说着将茶杯比向那维莱特。
“每个地区的水自然味道不同,若公爵能细细品尝便可知晓”
“算了,还是茶叶泡着好,呐,给你的”莱欧斯利将一包茶叶递到那维莱特身前的办公桌上。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茶叶,心里总感觉面前这个笑嘻嘻的人有什么目的。
“公爵,这么大费周章来...
“公爵,这么大费周章来到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送包茶叶?”说着拿起面前的茶叶,鼻尖充斥着一股茶叶的清香。
“那到不是,茶叶只是顺便给你,我这几天办点事就得在这儿住下,还望那维莱特能够收留”莱欧斯利对着那维莱特说
“什么事还能需要你亲自动手”那维莱特疑惑的看向莱欧斯利
“这会先保密到时候我会为你解答,好了,不多聊了我去看看这久违的上面景色”说完就转身,走到门口时背对着那维莱特戏虐地说
“哦~对了,别忘品品茶,我走了”
直到夜晚的来临那维莱特都没有看到莱欧斯利,不过这也更加加深了他的疑惑。
皎洁的月亮害羞的躲进一团浮云里,静悄悄的注视着大地,那维莱特一身疲惫的走到门前,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咻”地一声,一具黑影将那维莱特拉进屋里用力的将门关上,迫使那维莱特抵在门口,一阵沉重且带着潮湿的呼吸打在那维莱特脸上,那维莱特别过了头想要挣脱枷锁,可却无济于事,仿佛那维莱特陷入泥潭动弹不得,那维莱特见无法挣脱开口道
“你是谁?放开……唔…”没等那维莱特说完,他感觉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一阵飘香钻入了他的全身,那维莱特瞳孔放大拼劲全力释放的法力却在始作俑者看来毫无意义,释放的水元素在顷刻间就被冰抵挡住了,但也正好让那维莱特借着模糊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莱欧斯利。
看着莱欧斯利一脸的坏笑,和自己狼狈不堪的脸色,那维莱特只想将这人赶出去,可是莱欧斯利的眼前却是风光无限,看着脸前面色潮红不停地喘气,身体因药物控制不住的颤抖的那维莱特,莱欧斯利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弄哭他,快点,马上,就现在!
那维莱特看到莱欧斯利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他转过身想趁现在把门打开,可是莱欧斯利又怎会让他如愿呢?他将转过身着急开门的那维莱特抵在门前,隔着衣服紧贴着那维莱特,一只手将那维莱特慌乱的手固定在头上,埋在他颈肩,深嗅着猎物到手的芳甜。
那维莱特也因为药物和莱欧斯利的行为也早已饥渴难耐,身下清楚的感受到庞然大物的压迫感,他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感到羞愧,以及恨透了莱欧斯利不停撩拨着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身体也提醒那维莱特后面的危险……
——未完——
这次就让莱欧斯利当个怀仁吧(奸笑不是
ooc致歉!!!
⊙有微F,主打一个都想看的
⊙ooc致歉
“如果那一天你没捡到我,我会不会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海浪拍打着打断了那维莱特的思绪,望着蔚蓝的天空,海鸥舞动着翅膀飞来飞去,一副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的景象映射在那维莱特眼前。
那维莱特在这座城市已经安稳下来了,稳定的工作、友好的交际圈和那平静甚至于有些乏味的生活,以至于现在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更加预示着噩梦的开始。
“嗐,这天怎么下雨了,真是阴晴不定。”路人一边絮絮叨叨的呢喃,一边飞跑似的往家赶,不一会...
“嗐,这天怎么下雨了,真是阴晴不定。”路人一边絮絮叨叨的呢喃,一边飞跑似的往家赶,不一会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
那维莱特伸出手触摸着雨,闭上眼感受着雨的情绪,长舒一口气就转身想要回家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街道的角落处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小声的抽噎,那维莱特用警惕的目光望向那边无光之地,双手不由的握紧了一些,那维莱特慢慢走向那里,杂物箱堆满的空隙中赫然在目的是一个被雨水打湿的少年,那少年似乎有所察觉抬头望向面前的那维莱特,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而耷拉着,猛然一看确乎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眼里似乎续满了泪水。
可在这样的天气里,泪水和雨水又怎么会分清呢?
那维莱特开口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是找不到家了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说: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
那维莱特伸手施展了法术,少年惊恐的闭上眼,将双手挡在面前,过了一会并未发现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是没有感受到冰冷刺骨的雨打在自己的身上,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与雨水隔开的自己,周遭仿佛只有自己与雨水完全隔离,那维莱特转身就要走,见状少年慌张伸出稚嫩的手仿佛要抓住唯一的一束光,开口道:
“你…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夹杂带着一丝哀求,伸出的双手也慢慢收回。
那维莱特没有转身,只是停下脚步侧脸淡淡回道:
“跟上来”说完便慢慢的走着。
闻言,少年立马起身追上来慌忙的朝着那维莱特跑去,在黑暗与光明的夹角中,他努力的奔向光明,奔向带给他一丝光明的人。
来到光明的身边的那一瞬间,他死死地抱住了那维莱特抽噎着,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你,谢谢你…”
那维莱特被他这么一抱踉跄了一下,随后伸手抚摸环抱在他后腰无助的少年,嘴角微微一笑,温柔的说:
“没关系,走吧”
“好…”
一路上那维莱特的右手都被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那维莱特无奈的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莱欧斯利…”少年弱弱的回答道,到家之前一路上他们都没在开口。
“咔哒”一声随着房门的打开,房间的黑暗引入在莱欧斯利眼前,不由的抓紧那维莱特的手。
那维莱特打开灯的同时询问他
“是害怕黑吗?”
“嗯……,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我不会乱蹬被子的,我保证”莱欧斯利乞求道。
那维莱特伸手扶额,看着莱欧斯利一脸可怜无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
“可以,先去洗澡吧,跟我来”说着将那只可怜的小狗带去了洗浴间,因为没有适合的莱欧斯利穿的衣服,就只能找一件那维莱特的衬衣,不过对于少年时期的莱欧斯利来说就只是大了一些。
“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做饭,明天再给你买衣服去”
莱欧斯利呆呆的望着他,在那一天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随着肚子抗议的叫声打破了他的思绪,莱欧斯利脸红慌忙的说:
“对…对不起”
那维莱特见状噗呲笑了出来,昏黄的灯光下,那维莱特脸上浮出的是鲜少看见的笑,对莱欧斯利说:
“不用道歉,去洗澡吧,别感冒了”说完伸手揉了揉莱欧斯利头转身就去给他做饭了。
过了好一会儿,莱欧斯利才平复一下尴尬的心情,洗好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走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刚好做完饭,见状就让莱欧斯利过来吃饭,莱欧斯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帮那维莱特收拾好后,就跟着那维莱特来到了他的卧室。
那维莱特的卧室没有多余的摆饰,只不过那一面墙的书倒是挺惹人注目的,旁边的书桌还有那维莱特昨天没看完的书,那维莱特掀开被子倚着床头,将眼镜带上拿着书认真的看着。
“你不上床睡觉吗?”那维莱特抬头望向发愣的莱欧斯利。
闻言莱欧斯利立马睡在床上了,直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不能让莱欧斯利缓过神,要不是真真切切的躺在温暖的床上,他都以为是在做梦,过了一会儿那维莱特看向他说
“要不要我给你开盏夜灯”
“不用了,谢谢你”莱欧斯利将自己埋在被子了,侧身看向坐着看书的那维莱特。
“嗯,好,那睡吧”说完将书跟眼镜放好起身关灯回床上躺着睡了。
黑夜中少年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寒气,盯着眼前的猎物,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使劲往那维莱特的身边靠,双手环抱着他的一只手臂,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感到安心,他的头埋在那维莱特的颈肩,鼻尖充斥着那维莱特的气味,这香甜的气味在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莱欧斯利就注意到了,那是猎物散发着的香气……
—未完—
嘻嘻,下一章更香甜…
#人物崩坏性ooc
#剧情无逻辑还流水账
#文笔小学生,呜呜呜呜
————————————
这日,凯亚接到一个委托,说是要击退聚集起来可能会造成威胁的史莱姆群。
凯亚觉得自己闲来无事,活动一下筋骨应该没什么。
迪卢克也觉得,像骑士团的办事效率,还不如自己去来的快。
结果目的地的一群火史莱姆让人看傻了眼。
“哈哈哈哈,迪卢克老爷不是总说我们办事效率慢嘛,要不要比一比谁快啊。”凯亚在一旁笑的直不...
“哈哈哈哈,迪卢克老爷不是总说我们办事效率慢嘛,要不要比一比谁快啊。”凯亚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来。
“纯物理伤害,我也照样比骑士团的效率高。”说着,迪卢克便黑着脸提着大剑拿史莱姆泄愤。而凯亚则还无法从大笑的状态下脱离,擦了擦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悄悄地给迪卢克挂了冰伤。
随着最后一只史莱姆破裂散开,这次的委托也就告一段落了。
“怎么样,迪卢克老爷,我挂的冰好用吗?”凯亚勾上迪卢克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元素力的得意。
“不怎么样。”
“真是的,夸夸我很难吗?”
突然草丛中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凯亚的注意,凑近一看,是一个白色的方块。
“小心,还不清楚这东西的构造,不要随便摸。”迪卢克伸手拦住凯亚。
“没关系的,这东西小小一个就算是炸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着凯亚拿起小方块,左右看了看,这物件表面光滑温润,倒像是块玉做的摆件。“我就说没什么的,不过这东西还蛮漂亮的,我就收……”
“di——检测到智慧生物已达到最低数量,开始构建房间。”
“什么?房间?呃啊,这东西怎么还飞起来了!”凯亚向后一个激灵撞到了迪卢克的身上,但迪卢克却没说什么,反倒把怀里这个冒失的家伙抱紧,元素力调动到剑刃上,随时准备将这个奇怪的东西砍烂。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周遭的环境瞬间变为一个四四方方的纯白空间。
待空间稳定后,凯亚立刻起身触摸四壁,是硬质的未知材料,再用剑蓄力一击,随之而来的是剑刃的钝口和反作用力带来的冲击,凯亚甩了甩发麻的右手,“什么房间这么硬,可惜了我的老朋友都受伤了,看来靠蛮力是不行了。”说着便把元素力凝聚起来。
“小心一点。”迪卢克走到他的身边。
“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凯亚对着墙面释放出冰元素,但在接触到墙面的那一瞬间,元素力就像皮球一样又弹了回来。
迪卢克迅速把凯亚拉到自己怀里,并下意识地抱得紧了点。
“呼,好险,能反弹元素力的墙壁还真是少见,看来是没办法强力破坏这个空间了。”凯亚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摩擦着自己的耳朵,敏感的他忙阻断接触的通道,“我说迪卢克,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一直被你抱着才能安全吧。”
这么一说迪卢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凯亚,忙松开了手,还不忘出言掩饰,“我只是觉得,骑士团的某人,能力不行。”
“是是是,我的能力怎么能和暗夜英雄比呢,是吧,我的正义人先生。”凯亚打趣地捏了一下迪卢克的脸,被无情的拍红了手背,“嘶,真疼啊,迪卢克老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虽然我很聪明,但不至于对这种未知事物也了如指掌吧,碰碰运气吧,可能睡一觉就能解决了也说不定,就是没有床哈哈。”
“哼,果然吗,这种态度是从哪学的,倒是像旅行者经常说的‘摆烂’。”
“我不过说一说,又不会真的出现一……哇,一张床?!”就像是顺应凯亚的要求一样,迪卢克的身后真的出现了一张床,只是是和这个空间一样的纯白。“没骗人吧,这东西。”凯亚用手触摸了一下这个床一样的东西,质地柔软,甚至比真的床还要舒适。确认安全之后凯亚直接躺在床上,享受身体嵌入柔软的放松感。
“哦天哪,发明这种东西的人真是天才,我从来没躺过这么舒服的床,迪卢克老爷也来试试吧。”
“不用le……”凯亚不等迪卢克把简单的三个字说完就把他拉到了床上。
虽然这柔软舒适的床可以清扫一切情绪,但迪卢克还是有些难以忍受他的怒火,“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把一个男人拉上床吗?”
“拜托,你在说什么啊,像是在教导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样。而且你和我又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
“……”
“难道你忘了吗?就像这样啊。”说着凯亚抱上了迪卢克,而那只手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抚摸。
迪卢克抓住凯亚的手腕,起身把他按在身下。“我不记得那时候你的手像现在这样乱摸。”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迪卢克老爷,好痛的,快放开吧。等等迪卢克,让开一下,头顶有字。”
迪卢克看着凯亚严肃的神情乖乖的让开了几步。
“双方都说出一件对方不知道的事情,空间就会破碎。”凯亚念着那行字。“这个……有点难为情了呀就。”
“你还会难为情?”
凯亚坐起身,“怎么不会,很多事都会难为情的。就比如刚刚被迪卢克老爷压着……”
“好的,当我没说过那句话。”
“哈哈哈,真有意思。不过,真的要说那种东西吗?”
“在不知道解决方法的时候,最不可能的办法,也是办法。”
“好吧,其实…其实我…”凯亚扭捏地玩弄这自己鬓边的发丝,像是个青涩纯情的姑娘要对心上人表白,当然,这些迪卢克不能看不出来,他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凯亚表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前几天喝醉不小心把你准备讨伐的深渊法师给做掉了。”
“……就这?你的小把戏谁会看不出来,现场就差属你的名字了。不过,从你让我白跑一天起你的午后之死就都是兑了水的。”
“我就说怎么喝起来那么没味,坏家伙!”
就这样,两个人又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些各自捉弄对方的事,但两个人都十分清楚,就像是对方从计划开始,就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预想出来了。
“可太恐怖了,迪卢克,怎么我干过什么你都知道,你不会在派人监视我吧。”
“作为一个兄长,自己的弟弟会有什么想法我还是能推断出来的。”
“……不可以。”
凯亚尴尬得笑笑,“是啊,经历那种事,谁还会和我这种人称兄道弟呢?我理解你,我自己都……”
“我想让你叫我哥哥。”迪卢克打断了凯亚的自负发言。
“……噗,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会占人便宜啊迪卢克,哦不,迪卢克哥哥,哈哈哈哈,真没想到…还能这样,到今天还能这样。对不起,迪卢克,对不起……哥哥。”或许是一时感情的喷涌,凯亚甚至有几滴眼泪从眼眶中越狱,不过也被凯亚用最快的速度擦去,随即又换上往常的那副笑脸。“我没事。”
迪卢克把他拉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就像是以前哄自己被打雷吓哭的弟弟。“凯亚,没有谁需要对自己的血脉抱歉,这是你无法选择的,或许你还无法正视自己,但我早在几年前的游历中就已经不再对你抱有恨意了。”
“……好啦迪卢克,怪肉麻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应该快点从这里出去嘛。不过,再抱我一会,这样的感觉,还蛮不错的。”凯亚像猫一样蹭了蹭迪卢克的脖子。迪卢克也任着他这样胡来。
“迪卢克,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
“啊?你不知道吗?骑士团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我又不和骑士团的人有太多交集。”
“可是,可是我不也对着你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吗?”
“你那时候喝醉了和所有人都说了一遍。”
“那我没喝酒的时候呢?”
“……你真应该自己看看你在告白的时候有多像是在开玩笑。”
“啊——救命,迪卢克,快,再说一个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再和你待在同一件屋子里我就要燃尽了。”
迪卢克沉默了片刻,把头埋在凯亚的颈间,呼吸他发丝间的香气。“你那么聪明,估计我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和你有一样的心情,凯亚,我喜欢你,或许是在我们幼年时的第一次相遇,又或许是在蒙德的久别重逢。”
“你说的太犯规了,迪卢克。”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犯规的。”迪卢克吻上凯亚的唇,当柔软之间触碰,纯白色的空间渐渐瓦解,露出草地与渐落的黄昏。
“嗨,迪卢克老爷凯亚,我来接……哇哦,对不起,打扰了,我们现在就走!”旅行者和小派蒙以最快的速度拍照并逃离现场。在蒙德风声中似乎还能依稀听到几句,“妈妈呀!我嗑到真的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失败的初吻,那就由我来继续吧,迪卢克哥哥~”说着,凯亚扯着迪卢克的领子,延续未完的那一个吻。
———————————
嗨害嗨
彩蛋迫害阿贝多老师
搬运
*日向一次偶然听说有人磕他和影山的cp,从此开启新大陆
*土狗恋爱剧情
*欢乐向
5
这天是周六,乌野和青叶城西约了练习赛。
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日向昏昏沉沉地骑车去了学校。
日向停好车子走向体育馆的时候遇见了影山。
自从昨天看了那些有的没的之后,影山就不是影山了,是会散发荷尔蒙的影山。
“啊……早上好影山……”日向僵硬的笑着。
“哦,早上——好!”影山话还没说完就滋溜一下先跑了,“boke,以为我会上当!”
“哈?!”
影山还是影山……
“呼——呼——”日向弯腰支着腿大口喘息,影山已经把一条毛巾抛在他头上了。
日向...
日向:“哦,谢谢。”
影山:“这是我的250次胜。”
日向:“哦恭喜。”
身体的惯性一路狂奔比完了赛但是他心里还是别别扭扭。
“?这boke现在和青叶城西打还紧张?”影山心中疑惑。
比赛中途。
大家围在一起加油鼓劲。
不过这次日向刻意没站在影山旁边。
西谷:“翔阳你怎么来这了?”
日向:“诶?就很自然……很自然就来这了啊。怎么这么问哈哈。”
西谷:“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旁边人的肩膀可以很容易揽到了有点奇怪。”
日向:“哈哈……”
月岛:“王者你能不能别离我那么近,怪不适的。”
影山:“啊?你以为我想?!日向回来!”
日向:!
菅原:“不过确实和以前的队伍有点不一样啊,原来是日向没在影山旁边。”
田中:“搜噶搜噶!怪不得呢,我也觉得别扭。”
月岛:“果然怪物就适合在一起这样才顺眼。”
日向:“什么?!在一起!?没在一起!我们没,没在一起!”
影山:“你这boke说什么呢!”
日向:“啊不是不是……我不是……”
大地已经忍无可忍了,“都闭嘴!”
6
“喂!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给我好好打啊!”影山看日向还没缓过来正常的状态有些生气了,向他吼到。
“啊对不起!我马上调整!”日向也很着急,想赶快把那些混乱的东西都从脑子里抖出来不要影响练习赛。
他低下头努力找回状态,默念着1,2,3……
排球,感受排球……
就在他自以为已经调整好了,一鼓作气坚定决心地抬起头时……
“啊!”
影山已经阴沉着脸走到他脸前了。
影山一手抓住他的头顶,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和日向脸对着脸,“从昨天傍晚开始你都在干什么!?因为什么?啊?”
影山现在说话的语调平平的,可是日向知道这比大吼大叫的影山更可怕一万倍。
日向抿着唇蹦不出话,太近了……手……手……
“现在面对青叶城西应该也不至于紧张了吧。”
影山的手好大可以把我的头顶包住……
啊啊你在想什么!
打住!
“那是因为我吗?从刚刚围在一起加油开始就故意不和我一起?我应该没惹到你吧?”
“没……没有……”
“那就快给我找回状态啊boke!”
“是!”日向现在仅仅凭着机械记忆来了个salute。
乌野这边的不对劲对面也察觉了。
岩泉:“喂,对面怎么回事?感觉10号今天没放开啊。”
及川:“谁知道,可能低年级的小朋友到了那个时候吧~”
岩泉:“闭嘴!别说的好像你很大一样!”
7
日向现在已经完全分裂成了两个,一个的一号排球脑日向,一个是二号好奇宝宝日向。
说白了就是一个理智一个感性。
夜晚的时候总是感性赢的,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所以结束了一天辛苦练习赛的日向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又拿起了手机……
他本来是骗自己说“既然便利店的女生提到了我,那么肯定很多人在电视上也看到我在全国大赛上打球了吧,我就搜搜自己看有没有好了……”
然后把日向翔阳四个字输入之后,下面的智能词条选择依次是:
“日向翔阳身高”
“日向翔阳宫城县”
“日向翔阳副攻手”
“日向翔阳×影山飞雄”
“日向翔阳×影山飞雄本子”
“日向翔阳×影山飞雄r”
“日向翔阳×宫侑”
日向毫不犹豫地点进去了日向翔阳×影山飞雄的词条。
all日汤底,这一章出现及日、影日、月日和少量国见日、菅日
ooc,文笔差致歉
是吸血鬼pa,但设定为剧情服务,所以特别不专业
想要红心和蓝手谢谢米娜桑~
小武老师向青叶城西征求到了一次训练赛的机会,大家都很兴奋,毕竟青叶城西作为县内四强实力不容小觑,这次训练赛应该能让乌野有不小的成长。
日向翔阳想到自己要再次进行一场正式比赛,可能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场能够评估自己实力的练习赛,但对他而言,这就是他第一次和一群同样热爱着排球的伙伴一起打的战斗。
因此不出所料的,在空腹喝下一袋冰凉的番茄汁之后,由于紧张情绪的催化,他在前往青叶......
因此不出所料的,在空腹喝下一袋冰凉的番茄汁之后,由于紧张情绪的催化,他在前往青叶城西的大巴上吐了田中龙之介一身。
原本活力四射的橘子此刻像打了霜一般焉下去,好不容易到了青叶城西,一抹橘色飞快地往厕所冲去。
顾不得菅原孝支在后面尔康手,大声地喊道:“日——向——,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穿着黑色队服的一大群人只能看着那抹橙色远去。
所幸教学楼的布局万变不离其宗,日向很快找到了厕所并收拾好自己。
看着身边的人穿着与自己完全不相符的校服,日向不自觉地抓紧了挎包的带子。
他有种青叶城西变成了巨人国的错觉,每个人的压迫感都十足。
不光如此,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像是烧的火红的铁棍,炙热的要把他烧穿。
平时令人惊讶的交友能力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日向摸上自己的心口,这里的跳动频率失去以往的平静。
就算前辈们很注意不给他任何压力,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为一会的比赛焦躁,甚至是不安。
但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因为他压根连体育场馆都找不到。
他四处张望着,想随机选一个青叶城西的学生问路,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女生,样子跟谷地同学有点像。
呼唤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人揽住肩膀,重量带着陌生的气息向他压来,伸出去的手被一只与他相比更为宽厚的大手握住。
瞳孔骤然紧缩,自从变成吸血鬼之后,他的各个五感都得到了提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被别人接近,而且还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日向想回头看看是谁,这才发现来人很高,骨架估计也比与他同等身高的人大一圈。脸被迫抵住这人的胸膛,软肉都被挤出一圈。
轻佻的声音响起:“迷路的……幼崽?你是谁家的小弟弟?”
日向翔阳顿时怒了,他从那人的怀抱挣脱出来,急匆匆的开口:“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我已经是高中生了!”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视线都被他吸引,正大光明的打量着这个穿着陌生校服的小羔羊。
日向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被众多视线注视着,他羞红了脸,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啊,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都怪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抱住他,还嘲讽他。
日向觉得不会再有比这更伤害他幼小心灵的事情了,殊不知未来有多么恐怖的事情等着他(发球砸影山后脑勺.jpg)。
日向有点生气的看过去,原本就大的杏眼睁的更加圆润,因为羞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像是橘瓣被刷上糖浆,晶莹剔透,若是舔一口兴许会觉得过于甜了。
及川彻微微怔愣,他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少年,怀疑对方所说是否属实,如果刚刚只是单纯因为身高和味道觉得对方年龄小的话。现在看到对方的脸,更加觉得小了。
直觉自己被轻视的日向,眼神愈发的凶狠,用上了他苦学多年的影山飞雄生气脸模仿术,他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被自己的脸吓到,用来对付“敌人”再合适不过。
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戳中了及川彻什么笑点,他捂住下半张脸笑出声。
窗外的天湛蓝,阳光灿烂但不灼热,温柔的打在两人身上。
萦绕在鼻尖的香气更浓了,及川彻方才就是徇着这股味道找来,从出生以来没有吸食过新鲜血液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欲望。
两颗尖利的牙齿发痒,无一不昭示着他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刺破软和的肌肤,牙齿的顶端会像泡在温热的池水一般,舒适到能够融化在里面,血液不会带着令他难以下咽的腥臭味,而是清甜的,让他拼命压制才不会把人吸干的味道。
可惜他思慕的对象身上还带着与他同出一辙的味道,而且还是个连牙齿都还没有长好的幼年同族。
这可麻烦了,他还没有饥渴到要对自己的小辈出手,虽然对方看起来也是隐匿于人类当中,对自己特别的身份不怎么重视的那一类。
而且,他和这位同族的缘分并不会到此为止。
看着对方印着乌野高校的黑色队服,忽略他眼中的警惕,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好心为人指了路,然后收获了一个充满愧疚和写满你是个好人的眼神。
及川彻不自觉磨了磨牙,他还是觉得刚才那个带着警惕的眼睛顺眼点,湿漉漉的像是可爱的小动物。
他可是好久没被人发过好人卡了,对方那么容易放松警惕,可是会让他做出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
顺利了抵达他校的体育馆,日向翔阳又在心里感谢了刚才那个奇怪的人,虽然刚开始对方是有点不礼貌,不过意外的人还不错。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日向很是识时务的低下头,“泽村前辈对不起,我不跟应该乱跑的。”
“好了好了,日向也知道错了,而且也顺利跟我们汇合了,大地你就别责怪他了。”
日向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菅原孝支,在这一刻,他单方面宣布菅原前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泽村大地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担心日向会受伤,因此也就顺着菅原孝支给的台阶下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会放过他。
在场上热身的影山飞雄与疯狂鞠躬的日向对上眼,将准备抛起的排球放下,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
影山飞雄周身的黑气有如实质,不开玩笑的说,日向觉得影山比泽村前辈要恐怖多了,而且他模仿的影山生气脸真的连原版的万分之一也比不上。
被大力的扯住领子,影山飞雄的脸在眼前放大。
“日向笨蛋,你跑去哪里了?”
“我……我就是去了个厕所。”
“以你的智商能够找到地方吗?怕不是麻烦了别人才走到这里来的吧,”他扫视了日向一圈,看到人没事微微松了口气,“别给人添麻烦啊笨蛋。”
虽然很生气区区影山也能说自己没智商,但是自己确实让大家担心了,所以日向选择忍气吞声。
影山这个笨蛋,明明英语成绩比自己还差,虽然有关排球的事情记得很快,但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担心自己的智力吧。
影山真是个小气鬼、别扭鬼!
因为不服气微微鼓起脸颊,从侧面看像一个光滑圆润的鸡蛋,然后瞬间被人捏住。
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软肉,日向吃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往旁边看,就被一股大力扯着落入熟悉的怀抱,衣领也从影山飞雄的手里解放。
被人揽在怀里,熟悉的像雪一样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跟它所属的人一样都是冰凉的。
日向像是被月岛萤豢养的小兽,光是被触碰,就让他口齿生津,饥饿的记忆被唤起,包括对方手指的粗细和指尖的温度。
“日向的事情,就不需要王者大人你操心了。”不带温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日向不知道为什么从中听出了一丝火气。
但抬头看着月岛萤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嘲讽语气,大概是他多虑了。
以往发挥着超直感的日向在面对月岛萤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月岛萤对影山飞雄挑衅一笑,揽住日向的手逐渐收紧。
因为习惯了月岛萤的接近,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在别人眼里看着就变了个味道。
影山飞雄可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两个大男人贴的那么紧干什么,虽然日向确实很好抱的样子菅原前辈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日向抱起来软软的感觉。
但是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看到缩在月岛萤怀里,不知道将对方推开的日向,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才终于崩断。
没有理会月岛萤的挑衅,影山飞雄眼里只装得下日向,他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无形之中给了对方许多压力。日向一向受不了影山飞雄的眼神,如果只是单纯的小打小闹还好,但此刻那双青色眼瞳里面藏着他读不懂的含义。
以往充满活力支棱着的呆毛耷拉下去,日向更加埋进月岛萤的怀抱,只求一个眼不见心为净的掩耳盗铃式解决办法,后者也任由他动作,甚至颇为享受他的依赖,不过面上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就在日向以为影山会放弃的时候,他被提出了月岛萤的怀抱,没有一丝夸张的成分,他真的觉得那一瞬间脚都是离地的。
往常他最爱注视着的地方一痛,变成吸血鬼之后他老是喜欢盯着别人的颈侧,因为他觉得那里的血液最为温热、鲜甜,就连月岛萤这种看着冷冷的人也毫不例外。
但若是自己被咬上这里可就不愿意了,对方牙齿用力的咬上皮肉,甚至更用力地想要将那处咬穿,正常人类的牙齿不像吸血鬼一样容易刺破皮肤,所以他更为长久的感受到痛楚。
日向能够感觉到影山正在生气,带着一股狠劲咬向自己,像是无处宣泄的野狼,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烦恼。
日向没有反抗,影山见他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模样脸色稍微柔和,舌尖掠过牙齿,方才的动作确实带着宣泄的意味,但他没想到真的尝到了一点橘子汁的味道,令人上瘾。
影山飞雄不是一个爱幻想的人,他把自己的感受归因于自己脑子坏掉了,罪魁祸首是日向翔阳。
再者他也发现日向和谁都能贴在一起,也许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拒绝两个字。方才他会觉得日向与那个毒舌男靠那么近只是一时意识不清,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影山飞雄成功地为自己开脱,回敬了月岛一个嘲讽的笑。
怀中的人突然不安分的动了起来,日向微微使力将他推开,蜜色的眼瞳带着担忧关心,眉毛也向下撇成一个八字,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影山,你是不是有病?”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他呸了两声。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看医生?”
“菅原前辈,影山他好像生病了,或许是狂犬病呢,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咬我。”
日向用力地招手,巨大的嗓门将还处在震惊当中的前辈们唤醒过来。
影山飞雄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飞过来,凌厉地仿佛当场就能将人凌迟,被后辈无条件信任的菅原孝支第一次没有回应日向的话,嘴角抽了抽,苦笑着和旁边的泽村大地对视。
被认为有病的影山飞雄按住日向的脑袋,勾出一个阴暗的微笑,“日向笨蛋,被你咬了我才会得狂犬病!”
两个单细胞在别人的主场又开始你追我赶,对面金田一震惊一脸,国见英也有点惊讶,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个看上去矮矮的却能让影山吃瘪的身影上。
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能够吸引住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以什么形式,就连他也不例外。
不过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了。
题外话:
1.不知道为什么节奏这么慢,其实没想写这么多章的。
2.没有抢到cd26的票很难受,但是还是会去,day1会出日向初中版,欢迎吃all日、单推日向的妈咪私信扩列我,可以一起玩啊!
练习赛结束。
影山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自己的杯子就猛灌,“怎么是温的?”影山喝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影山啊,剧烈运动后喝冰水是会猝死的。”教练眉头紧促,这个不良习惯已经提醒好多次了,怎么就不改呢?
“啊。。。唉?哦好。”嘴角溢出来温水早已变凉,让影山觉得不舒服,拿了块毛巾糊了一下脸,之后就是教练讲话,影山比平时显得心不在焉,心中似乎有团火,无名的烦躁。
宣布解散的时候,影山飞奔到更衣室,等其他队友回来的时候早就没他影了。
意大利的马路上,车和行人甚多,影山骑着自行车就横冲直撞,行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让的远远儿的,有点人眼尖认出来这是媒体夸过的天才二传...
意大利的马路上,车和行人甚多,影山骑着自行车就横冲直撞,行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让的远远儿的,有点人眼尖认出来这是媒体夸过的天才二传手,恐怖的19岁-----影山飞雄。有的人想去要签名,但也追不上,只在心里疑惑:以一向冷静的著称的影山飞雄,怎么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干着这么危险的事?
终于骑到公寓,影山没有着急下车,坐在车座上发呆,他今天的一切都很反常,练习赛上频频失误,莫名烦躁,总之一切都很让他不爽。
影山缓缓从车座上下来,背着包慢慢挪到公寓门口,进屋后,影山不停的用凉水冲脸,试图让那颗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凉水慢慢地从发尖上滴落下来,影山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一首圣诞歌曲响起,是在乌野的时候大家合唱的那首,这是专属于日向一人的来电提示音。“boke。”影山嘴上是这么骂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起了视频通话,但视频那边是不是橙毛,而是有些棕的发色,是及川彻。
“哎哎哎,小飞雄啊。。。”他还是那么讨厌,影山毫不留情的打断,“日向呢?”
及川把镜头一转,“在我家哦。”带着炫耀的语气让影山很是不爽,转过去的镜头正是一头耀眼的橙毛,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上的排球比赛,是影山几天前打的那场。
“把手机给日向。”隔着屏幕及川都感受到了影山周围的低气压,“还真是抱歉啦。”把手机给日向前还不忘贩个剑。
及川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前辈,影山他。。怎么了?”
及川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前女友分手那天的行为,“额,你俩。。。应该是进入分手期了。”
及川心中OS:坏了,怎么能给这么天真的孩子说这个?
“那前辈为什么说是我们俩呢?”
及川想让iwa酱来拯救一下自己,又是短暂的沉默。
及川双手撑头:该怎么给他说影山吃醋了啊啊啊啊!!!
及川缓缓直起腰,双手用力按在日向肩膀上,日向毫无防备,差点拜年,然后双手扶住及川:“前辈,要不咱去休息?”日向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心里想着应该是酒喝多了,就扶着及川去休息了。及川装的也挺像,侥幸逃过一劫。
(日向没喝酒!!!人家喝的是白水!!)
日向收拾完桌子就回去了。骑着自行车的日向脑子里想着影山那张可怕的脸,打了个冷战。巴西晚上的小路没什么人,还有凉风,很快就从害怕转变为愉快了。“谁要跟影山那个家伙置气啊!”日向嘟囔着,但是又想到影山打的那场比赛,“不过,影山比高中的时候,要成熟多了,除了脾气。”日向就在一路上的牢骚回了家。
“不能是因为日向那个呆子吧?”影山看了眼手上的针头,又开始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但是日向的橙发又浮现在眼前,影山烦躁的挥挥手,自嘲道:“影山飞雄,一个呆子就能把你弄成这样?而且,人家跟你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这么。。。”影山愣了一下,他很清楚,这种感觉,绝对不只是朋友啊,傻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