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孟宴臣是许沁养父,黄景瑜是警察。
年龄大概:许沁18,孟宴臣32,黄景瑜30。
注意排雷:彩蛋是abo生子和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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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队,要不你过去审讯吧,有两个女生才刚成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哭的直抽抽。”
下午收到举报,酒吧卖yin。黄景瑜亲自带队把酒吧查抄了,人全部带走。
“你怎么不去啊,我忙着呢。”
黄景瑜埋头又忙于自己的事。
小明挽上黄景瑜的胳膊,晃悠着撒娇。
“我的好队长,这不你长的帅吗,凭着你这张脸也好沟通。”
黄景瑜确实长得帅,警局公认的。
浓眉大眼,一脸正气,长了一张小偷见了都得夸赞的国泰民安脸。
多次荣登各种宣传手册,警局...
多次荣登各种宣传手册,警局招人的活招牌,多个懵懂少女挤破了头进来只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等她们进来后才知道,这是活生生的诈骗!
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女的!
黄景瑜真是扛不住猛男撒娇还是来了。
问清楚了,这两个女孩是来寻求刺激的。
美其名曰“见识大人的世界”。
“可以,不让,监护人,来吗?”
许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被吓着了。
“不可以哦,小妹妹。”
黄景瑜对女孩子还是很温柔地。
许沁握着小拳拳撒娇的轻捶着小贾。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自家养大的白菜去酒吧!
还被捉去了警局!
玛莎拉蒂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捉许沁而来。
等他站到警局门前时,脑子还是蒙的。
本来今天就为了两个案子忙的焦头烂额,脑子糊的像做梦一样。
他眼里的许沁,年年三好学生优秀代表,家长会上让自己闪烁着“学霸家长”四个大字的乖宝宝。
不确定的又看了眼手机通话记录。
认命了。
“你们看什么呢。”
黄景瑜出来接个水,看门口围了几个人偷偷摸摸扒着门。
“诶队长快来快来!这肯定是你的菜!”
他的性向在局里不是什么秘密。
黄景瑜顺着他们的目光朝外看去。
灯光闪烁,男人挺拔的身材一身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矜贵、高冷又禁欲。
是的,我很喜欢!
“队长,你干什么去!”
小钟拉都没拉住,黄景瑜直愣愣的朝着孟宴臣走去。
“你好,需要帮忙吗?”
孟宴臣回头看着来人,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谦谦君子,如沐春风。
黄景瑜心脏狂跳。
场外一线直播观众小钟忍不住吐槽:“看队长傻楞那样,眼睛都看直了。”
“是需要帮忙带一下路,我来领人。”
两人一起进了警局,门口围着的一堆,默默都竖起了大拇哥。
“队长不愧是连续三年当选警局第一帅,有两把刷子!”
“沁沁,回家吧。”
孟宴臣语气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
许沁不敢抬头看孟宴臣。
登记时,黄景瑜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是他父亲!”
“是的。”
孟宴臣不厌其烦地又回复了一次,仔细打量着黄景瑜的面部表情。
黄景瑜心碎了一地,震惊、诧异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孟宴臣这么禽兽的吗!十四岁就有了女儿!
许沁双手紧抓着衣角,声音轻颤。
“不是的,他就是我哥哥。”
两人目光都投向了她。
许沁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不知在倔强什么。
黄景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搞得摸不清头脑。
目送孟宴臣领着许沁上了车。
孟宴臣透过车窗,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去酒吧吗?”
副驾驶上,许沁忍着泪。自己真的好像一个小丑。
“你就真的不在乎我吗?”
许沁确实是个乖孩子,被孟宴臣保护的很好,没见识过外面的风雨。
所以才会在闺蜜小钟提出来酒吧喝的烂醉,然后趁机表白的鬼主意拍手叫好。
谁知道这么倒霉。
孟宴臣透过后视镜看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沁的心思。
“沁沁,虽然没能办领养手续,但我从六岁就把你养在身边,也能配上你一声父亲。”
所以,你明白了吗?
不要再有过界的心思。
“队长你最近不太对劲啊,一脸思春样。”
“滚滚滚!”
黄景瑜就自从见过孟宴臣后,就像丢了魂一样。
“你懂什么,队长这是被狐狸精迷上了。”
黄景瑜的状态兄弟们都看在眼里。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个状态不适合工作,主动请了假。
骑着小电瓶,漫无目的的闲逛。
天有不测风云,喝凉水都塞牙。
这路口没红路灯,他刚转弯就撞了人。
黄景瑜心里一咯噔,赶忙停车查看。
“姑娘,还好吗!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
“还好还好,不是很严重。”
女孩拍了拍身上的土,被黄景瑜扶着站了起来。
“许沁!”
这下有正当理由去找孟宴臣了!
许沁也是认出了他,一脸无语。
“撞了我,你就这么高兴吗!”
“啊,哦,不好意思。”
黄景瑜立马收回了龇着的大牙。
他真是有点心情就摊在脸上,只顾着想孟宴臣去了。
“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吧。”
黄景瑜也是拿出了诚意,找了个比较高档的餐厅,按着许沁的口味点了几个菜。
看许沁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盘算心里的小九九。
“你爸最近怎么样了。”
许沁闻言放下筷子。
“那是我哥!”
“好好好,你哥最近怎么样了?”
“好着呢,公司又谈一个大合同。”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黄景瑜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撇嘴小猫。
黄景瑜看着许沁这边。
情况不太对啊。
片刻后,许沁拉着张苦瓜脸回到了座位上。
“黄队,你撞了我,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黄景瑜思忖片刻刚点头,就被拉上了出租车。
“师傅,国坤集团。”
黄景瑜连忙百度,哇哦,国坤集团,去年净收入53亿。
这一刻,他看向许沁的身上都闪闪发光。
金钱的味道。
看着国坤集团的装横,他承认了自己是个小土狗。
“哥,这是我男朋友。”
黄景瑜看着孟宴臣,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先被炸了一炮。
孟宴臣:?
黄景瑜:?
孟宴臣看向比自己还懵圈的黄景瑜。
“你是他男朋友?”
黄景瑜还没来得及解释,后腰就被扭了一下。
许沁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敢吭声,老娘拧死你。
黄景瑜突然想起自己答应帮许沁一个忙,低着头默默推出炮火圈。
“哥,上次警局,我就被他深深的所吸引,他贪慕我的美色,我们理所应当的就在一起了。”
许沁说得理直气壮。
黄景瑜尴尬脚趾都快把国坤集团的大楼扣塌了。
孟宴臣双手环胸,我听你胡扯。
“你衣服怎么了?”
许沁的裙子被撞的在地上摩擦的破烂了一角。
黄景瑜看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连忙抢答。
“我上午不小心撞的。”
孟宴臣闻言脸色一变,赶忙走到许沁面前,拧了拧脸蛋,晃了晃胳膊,确认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凭孟宴臣的智商,立马看穿了两人的“奸计”。
“她给了你多少钱,你帮她演戏。”
黄景瑜看着孟宴臣那双眼睛,又陷了进去。
“哥,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孟宴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听的想把这两人丢出去!
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火气上头的时候,总会口无遮拦,孟宴臣也不例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孟宴臣吼完就后悔了。
“沁沁!”
许沁呆楞在原地,浑身冰冷,心脏好似被一双大手掐住,血液都凝固了。
被看透的羞耻感裹席全身,像极了哗众取宠的小丑。
“哥,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孟宴臣不敢直视许沁的眼睛。
“是,我怕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们不可能。”
孟宴臣顿了顿又说。
“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我又怎能禽兽不如。”
许沁一瞬间突然想通了,浑身像卸下了块儿大石头。
“爸,那我也不喜欢你了。”
孟宴臣真是好久都没听过这一声“爸”。
看着许沁推门而去的背影。
平日里娇弱爱哭的小女孩,好像一瞬间长大了。
黄景瑜看看离去的许沁,又看看面色沉重的孟宴臣,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他就一打酱油的,没想到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会隐身术。
“走吧,我送你回去。”
黄景瑜屁颠屁颠跟在孟宴臣身后,紧盯着孟宴臣的背影。
有钱有颜有身材,有教养有礼貌有气质,怪不得这么多人和我一样喜欢他。
“玛莎拉蒂坐着就是不一样啊,嘿嘿。”
孟宴臣系上安全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张帅脸傻笑。”
黄景瑜心花怒放,他夸我帅欸。
“孟宴臣,许沁没机会,你看我怎么样。”
“我一定会是个好后妈的。”
黄景瑜扒着孟宴臣的袖子,楚楚可怜。
他的眼里有他。
孟宴臣笑意直达眼底,真的好像忠诚大狗狗啊。
想逗逗他。
“机会?什么机会?”
“啊——”
黄景瑜的失望还没到家就被截胡了。
孟宴臣攥过黄景瑜的双手摁在座椅上,凑着双唇主动送上。
“沁沁的后妈真乖。”
黄景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的人都傻了,愣愣的被动承受着。
“你你你你!你太不守男德了!”
黄景瑜摸了摸有点破皮的嘴唇,回味着。
“你不也很享受吗。”
孟宴臣附在黄景瑜身上,紧贴在他脸侧。
“见你第一面就想这么干了。”
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朵上,黄景瑜脸红成了猴屁股。
“你怕不是在玩我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爱我......”
不说别的了各位老师们,请看今日名学片段,该做饭的都请做饭吧,我已经满脑子不能播了
GB!李同光生。关于任如意想要个孩子,李同光“为报师恩”生了对双胞胎留住师父,女乾男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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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严厉但护短师父X疯批忠诚疯狂摇尾巴小疯狗
安国的皇室里,如今最出众的是仙逝的长公主的儿子——李同光。在同辈里,品貌才学算是佼佼者。年纪轻轻就封了长庆侯,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酒宴上,李同光得体笑着,利落地喝着酒,有奉承他、巴结他的,也有瞧不起他另一半血脉的,当然也有猜忌的,爱慕的……
他早就习惯了,这么多年,他得到唯一一点儿的温暖和爱不过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他习惯了冰冷的皇室,虚以委蛇的热络。...
他早就习惯了,这么多年,他得到唯一一点儿的温暖和爱不过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他习惯了冰冷的皇室,虚以委蛇的热络。
母亲对他也是淡淡的,所谓的皇帝舅舅拿他做其他皇子的磨刀石,其他表兄弟都是明里暗里嫌弃他的另一半血脉,一句“低贱面首的儿子”伴随了他的童年,现在,即使他凭借努力成了长庆侯,在他们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他当然不是良善之人,他为了权势一步步往上爬,巴结皇帝的宠妃,为的也只是一个自保和争取证明自己的机会。
纯贵妃是个痴情人,也是个可怜人,所以李同光有时候也能感觉到她是爱着他的,只是他的心里只有师父,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
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那日自己的任性害了师父,他所有的欢乐与爱也葬在了那儿……
直到那日,那个“酷似”师父的敌国郡主的出现,他沉寂已久的心终于又燃了起来,世界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
虽然眼前的女子一脸高冷说不是她师父,他认错人了,可他轻轻一嗅,那股淡淡的雪梅的香气,是师父身上独有的,他绝不会认错。
他一向冷静,在一些人眼里甚至是阴鸷冷酷。可见着师父,他就丧失了所有理智,是不需要考虑,直接的反应。
不过回了马车,他还是想明白了,师父不认他,肯定是有任务,师父最疼的就是他了,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这点。
多年的思念在那一刻都得到了实现,当年的小孩也长成了战场上独当一面、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如今比师父还要高许多了。只是看着师父,他还是会时不时地低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师父换上华裙的模样真美……
李同光在心中隐藏多年的小心思在此刻终于爆发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小孩子了,他长大了。
他想要师父,他要做师父唯一的男人……
他又不禁想起师父旁边那个碍眼的人,他在看师父的眼神里,那几分情愫,和他是一样的……
李同光感受到了危机感,不过回想起他被推倒时,师父担忧的眼神,他一下又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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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郡主”浇水的时候,他终于找回了从前和师父在一起时的感觉……
水从他头上流下,可他的心里却泛起了甜蜜……
他不再是那个在别人面前冷酷到变态的长庆侯,他只是师父的鹫儿,他想靠在师父怀里,想师父像小时候他睡不着的时候,师父被磨烦了,将他倒吊在树上的时光……
鹫儿长高了,完全褪去了童稚的模样,也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
模样倒是俊朗,眉眼长开了,如今比她都高了许多,实实在在是个男子汉了。应该能迷倒不少安国的少女,不过刚开始那张冷冰冰的脸,让她在后面望着都有些胆寒。
她一露面,这冷冰冰的冰块就融化了,一下就变成热情的小狗,疯狂摇着尾巴,就怕她忘了他。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还以为变成了个冷酷少年,没想到还是一样,沉不住气。
但不知为何,她也松了口气,看着他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想来日子过得不算太差,她的心也能放下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再过几年,他也该娶媳妇生孩子了。她在这世间的牵挂又少了一个,她也开始思考起昭节皇后的话……
只是她是女乾元,而目前男坤泽数量总体较少,要找到合适的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对了,任如意想起了,多年没见,鹫儿不知道分化没有,不过看他如今那样子,多半分化成中庸或者乾元了。
在“意外”偷听到师父和那个人的对话之后,李同光有些按捺不住了,师父居然要找那个根本不了解的人生孩子,他有些嫉妒地失了神,凭什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可以,那他呢,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抵不上一个陌生人吗!
不可以,师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李同光原本苍白的嘴唇都咬出血了,双手紧握拳,生生闷着,心在滴血……
好在那事没有成功。不过知道师父的心事之后,李同光在沉思之后,终于柳暗花明了,师父的个性,肯定只是想找个生孩子的人,生了之后去父留子而已。自己太久没陪在师父身边,师父肯定很寂寞。
想到这儿,李同光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才不管什么伦理纲常,他只要他的师父,他就是个疯子。
望着神医奉上的那颗黑色药丸,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过了几日,任如意正准备放弃生个孩子的打算,准备催促李同光早日成亲,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她负责带徒孙,这样也算是超前完成任务了吧!
可事与愿违!她居然睡了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自己养的小白菜刚长成,没被别的摘了,反而自己成了那罪恶之源,任如意有些懵了。
那日,她不过是得到了个传信,说是李同光有危险,她也不管真假了,直奔他那儿去,结果就见着李同光只剩下件亵衣,头发也散着,脸红得不行,桌上那壶酒已经没了,而地下似乎躺着个娇美的女人……
“鹫儿,你怎么了!”任如意望着难受得不行的李同光,有些担忧地说着。
“师父,别不要鹫儿……鹫儿错了……呜呜……”李同光半醉半醒地说道,靠在了任如意怀里。
“鹫儿乖,师父不生气。”任如意习惯地拍了拍他的头,安抚着他。
任如意瞟了眼地下的女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那股味道很熟悉,只是大多是楚馆所用助兴的。
不知为何,任如意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明明鹫儿长大了,这些事也是正常的,怎么会感觉心有些疼呢。
师父想要孩子,他就给师父生,他吃的是皇室祖传的秘药,安国皇室人丁不旺,是因为祖上的隐疾,子嗣艰难,正是靠着这药才有了他们。几个。药能有效助孕,但副作用是容易多胎,比如李同光其实还有个双生子弟弟,只是弟弟身体比他弱了许多,刚落地就没了生息。对外,也说只生了他一个。
不过李同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要满足师父的心愿,别的都不重要。
激情写文!师徒超香!
彩蛋是鹫儿生子和扮狐狸诱师父……
小心心和小手手都是更文动力哦!虽然近期可能不能继续写,考完补上!!可以留屁股和后面想看的。
一点私设
孟宴臣金裳蝴蝶设定
天欢原设定腾蛇
可能会写产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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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被困在了梦里。
第一层梦,他看到自己处在一个卵中,透过黄橙橙的卵壳,眼睛跟随着模糊的巨大阴影,看着它们忽远忽近。
两个巨大影子交叠,传来小声的谈话声,他感到既熟悉又怀念,也因此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在孟宴臣记忆中,他一开始并不是从卵孵出来的。他应该是拟人类十月怀胎诞下的婴孩,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清楚自己本来面貌。
掌管蝴蝶谷的夫妇是一对金裳蝴蝶,而他就是他们的孩子。付闻樱化为人形不像寻常人类女子一样有奶水,而是...
掌管蝴蝶谷的夫妇是一对金裳蝴蝶,而他就是他们的孩子。付闻樱化为人形不像寻常人类女子一样有奶水,而是拿着花蜜与朝露将他抚养至幼童时期。
梦里卵生的情景令他觉得新鲜极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母父双双化蝶在空中飞舞振翅的声音,翅膀煽动而来一阵风,卷起的叶片摇曳起来,他在卵中忽感天旋地转。
卵里的小小世界在他重新睁开眼时,却是在宫殿里蜿蜒曲折的回廊上,他像初学人类走路的小妖,慢吞吞地跟在母父身后。
他们脚下架着一团不知从何处滚来的雾团,孟宴臣看着迎风鼓起的明黄色衣袖在空中飘荡,绣有金丝线蝴蝶暗纹的衣角掠过面颊,他忍不住伸手去捕捉,可总在距离仅在毫厘间,又轻飘飘地拉开。
忙乱中,孟宴臣一脚踩上宽大的衣服上,狠狠摔倒在地。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剧烈的疼痛,然而在倒地的一瞬,身体化成幼虫肉身,肉刺警戒地束起,他看着自己丑陋的身体,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伺候母亲的女官与父亲的下属组建了一个家庭,他们产下的卵都没有成功孵化出幼虫,最后从谷外的世界捡来一个女孩。
说是领养来的,其实只是把卵放在了作为寄生体的承载物,当幼虫孵化时,吃着灵丹妙药,身体迅速长出的经脉血肉扩充,占据那人偶的内部各各角落。
孟宴臣见过她。
身体裹着一层白皙的细腻人皮,触摸上去似有呼吸。人体的温度不像有假的,跟蝴蝶幻化出来的的皮肤略有不同。
他低头摩挲手臂的皮肤,柔软又有颗粒感,他看了看指腹上附着粉状碎屑,在阳光下呈现闪着极微弱的、细碎的光。
那个女孩看起来就是个活脱脱的人类,他不想去深究什么,因为她此刻被一群好奇的肉团围观,为难得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便转身回房间找寻了半天,最后不得已取出母亲的帏帽戴上,遮住了自己丑陋的脸。
他听着自己隔在皂纱里的声音,他对着女孩说:“沁沁,我是哥哥。”
话音刚落,风声乍起,孟宴臣忽感遍体生寒,周围的景象揉进了风中模糊扭曲,他艰难地抬起头,帏帽早已被吹翻,他看到了那双怯懦的眼睛。
他不应该去看那双眼睛的。
可是为时已晚,他周身温度如堕入冰窖,而冻伤之后皮肤却是火灼般疼起来,他赶忙闭上了双眼,却把耳朵遗忘。
他口中沁沁为了他人冲撞家人的声音、母父痛心疾首的声音、他心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火焚烧梁柱的噼啪声、重物落地声、尖叫与哭声全部杂糅在一起,引他阵阵耳鸣。
泪水裹挟面庞,浸湿了衣裳,他困在黏稠的液体里,脸再也没有干净。他不适地在狭小逼仄的地方蠕动,用来蔽体的衣物也溶化在冰凉的水中。
蝴蝶谷被来历不明的怪物给侵占,口中的沁沁扭头钻进了火海中生死未卜,可他见到了母父被扯裂的翅膀被烟火灼伤,成为灰烬。
他的家……大抵没了吧。
这一次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愿醒来。
每每在梦中扇动翅膀,翅膀根部连接身体的部分剧疼,他弓起背部,浑身痉挛。
他的身体束缚在泪水编织的茧里,可翅膀被迫穿过层层梦境,他痛苦不堪,但停不下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剥开仿若紫霞的虫茧,撕开如梦似幻的蛹衣,惊扰了浑身赤|裸的孟宴臣。他如梦初醒般抬眸,瞧上去何其无辜。
他视线模糊,女子样貌自然是不清楚的,只觉她手臂有力拉拽他出茧,他下意识依偎在她怀中,然后勾着她的脖子,便就这样挂着不动了。
天欢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害臊的男人,她从未让任何男子近身,冰凉的黏液一点点顺着锁骨滑落入胸前,她僵住了。
她恼羞成怒想把男人甩在地上,没想到液体具有粘着性,她使上吃奶的力气都没得办法摆脱。无奈之下,低头看着那眉目紧锁,睫毛一颤一颤,脆弱得像刚破茧成蝶。
饶是天欢有再多的怨气,她也不得不按捺下来,捡起那散落的虫茧与蛹衣将其包裹带回了腾蛇部落。
腾蛇部落的长老看见她带回一个黏糊糊的陌生男人,惊讶不已。她误以为公主开窍了,不再冷心冷肺,终于知道要找男人传宗接代了,可近看那个梦呓昏迷的男人,她犯难了。
这……在睡梦中也可以吗?
天欢不知道长老脑子在想什么废料,嘱咐她给孟宴臣做身体检查,并看看有没有办法解除梦魇。
长老说蝴蝶这类精灵陷入梦魇的缘由,只能是他们自己本身受到了巨大的创伤,类似于心魔,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发疯不会殃及无辜。
天欢听完,松了一口气。
天欢见状,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好几处干透的液体结成透明的块状物,她想尽快清洗身子,还不忘了吩咐侍女们找个轿子把他一起扛到药池去。
侍女们凑上前去,准备一人扛起一边,将人放到轿上,殊不知孟宴臣的身体太滑了,一失手,只听脑袋轻磕在玉枕上,发出一阵闷响。
她们吓了一跳,跟长老面面相窥。天欢抹了一把脸,无奈地上去把小蝴蝶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踏出门去。
长老责备地扫了一眼,看侍女们纷纷化成小蛇惊慌散去,摇了摇头,钻进屏风后面去准备乳膏,再抓几份仙药调配成燃料,准备放到香炉中去,待公主把男人洗净,就可以直接焚香治愈了。
她没有觉得洗净这个词用得有什么不对,心情莫名雀跃地在药柜与草药架上走来走去,时不时传来器皿碰撞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药池位于上清神境的陡峭山崖边,有嶙峋奇石环绕,上面铺面葱绿的青苔,在石头的夹缝中又长着顽强的仙草,乳白色的氤氲旁绕开来,将附近一颗神树建木笼罩其中。
守池的侍女接过天欢手里的茧与蛹衣,便悄然退下。走的时候,心底还犯嘀咕,公主以公主抱的姿势伺候一个男人洗澡,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
腾蛇一族身为女娲乃女娲的神兽,而腾蛇公主自诞生以来就备受瞩目,他人的目光多是敬畏,天欢怀里抱着一个男人实在太过惹眼了,一路上迎了不少族人诧异的眼光,纷纷议论是不是准备给公主侍寝的。
天欢一开始不习惯那一道道八卦的视线,当她走到药池,面对守池侍女同样露出惊异的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本来就解释不清楚,干脆就不解释。
她小心翼翼地把孟宴臣放入池中,池面上顿时飘过来几朵仙葩,常年沐浴在云阶月地,已有微弱的灵识,但不妨碍它们随着水面动荡贴在他沟壑分明的胸脯上,不肯下来了。
天欢头疼地不知如何下手,她不乐意触碰别人,更遑论是一个男人了。
她专程去了趟蝴蝶谷,映入眼眸便是断壁残垣。
只是她没料想过孟宴臣是那副模样,接来总要负责任,没办法弃他于药池而不顾。
他双眸紧闭,困于梦魇而眉间紧锁,莹肤玉色的面庞线条分明,半没入池雾,颇有一种寂寥感。但仙葩的花瓣一颤一颤,贪婪吮吸着蝴蝶谷公子散发出来浓郁甜蜜的体香。他胸前的水珠晶莹剔透,滑落下来没过花瓣,显得他娇柔脆弱。
药池深处有一块灵瀑布,在那底下打坐,有利于调息修炼。可那样的宝地,如今孟宴臣的身子是吃不消的,意识没有清醒过来,带过去反是会加快他毁灭。
无奈之下,天欢将顽劣的仙葩都拂到一旁后,亲自梳洗他散落下来的一头乌发,打湿的发梢摸起来柔滑,手感似绸缎。
清洗掉导致头发打劫的结块,她放下缎面般的秀发,又捧起一池水清洗他的脸,纤细的手指抚向他紧蹙的眉间,他的表情总算舒缓了些。
那一丝的宽慰入不了他的心底,抚慰一时的痛苦也是好的。
她没有纠结太久,因为更加麻烦的事就是清洗他的身子。她并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胴体。
冥夜曾让她魂绕梦牵,若不是蚌精出现,在青梅竹马之间撕开一道不复往日的裂痕,她也不会看清原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真实面貌。
她走得果断,还想起这个负心汉做什么呢?不过好在注意力全在唾弃前任上,三两下就洗净了孟宴臣的身子。在不远处旁观的痴痴笑着的仙葩也未能引起她回神,直到她将孟宴臣送至侍女们收拾干净的偏房,放在榻上,准备替他盖上被子时,才惊觉对方此时一丝不挂。
长老进屋恰巧碰上发愣的腾蛇公主,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天欢如梦初醒,赶忙拿着被子往孟宴臣身上一盖,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长老,这是准备焚香?”
长老努努嘴,她何时见过公主这样慌乱过当时冥夜身负重伤,公主在一旁见过他光膀子呢!
不过她没打算讲公主的陈年往事,淡然说道:“公主,我调了几份草药准备焚香安神。他如今深陷噩梦之中,此香虽无法治本,但还是可以安神,除此外,还需要公主每日过来喊喊他,说不定他寻着声音就自己回来了。”
“类似喊魂?他魂魄并没有走失,这个方法能行?”天欢有些迟疑道。
“原理差不多,蝴蝶容易在梦境走失,是以呼喊的方式,误打误撞也许会回归现实。”长老斟酌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了。”
“公主,强行将未破茧的蝴蝶剥离,保护液又被药池清洗掉,容易造成皮肤受损。他现在暂时还不适应外界的温度与湿度,我建议他每日梳洗后用这乳膏擦拭,以起到保护作用。”长老手中紧握的乳膏交给天欢,带着一众侍女告退。
天欢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顿时失笑,长老也太急切了,且不说她想不想,关键是人儿没醒呢,还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
她摇了摇头,给孟宴臣上乳膏。
孟宴臣干透的肌肤上起了亮晶晶的碎屑,天欢揉搓了一下,鳞粉全跑指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裸|露的皮肤出现了皲裂。
眼下的问题不是头疼怎么涂抹了,而是只要一动弹,他身上起保护作用的鳞粉刷刷掉了一大半。
天欢看着自己衣裳到处细闪,念了个清理咒,再给自己套了一层保护膜,先让自己不要沾上这些东西,免得她总是动不动想去清洗身体。
她一点都不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全副武装,反倒认为身为女娲的神兽,她必须爱惜的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昏迷的人难以进食吞咽,天欢怕他在睡梦中呛咳,撕了一小块干净的棉絮沾湿他薄唇。花露如滋润沃土的春雨渗入唇缝,他凭着本能舔舐,抿着的唇微微打开,她改用小一点的调羹小心翼翼地喂食。
“乖,孟宴臣。”她每次喂食都会这么说。
许是轻声细语呼唤在梦里刮起一缕沁凉的风,刮着他的耳垂。耳边一阵瘙痒,他听见似有若无的低吟,追着那个随时有风声干扰的声音,忍着背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飞去。
天欢察觉到他抬了下食指,无力地勾着她的衣角。
这是个好兆头,她欣慰地想着。
腾蛇一族自从与蛟龙决裂,跟着一窝蚌精日日来骚扰。天欢刚开始还回避,在他们来犯的路上设上路障,但她低估他们不要脸的程度,忍无可忍,接下他们的宣战。
孟宴臣恢复了一丝意识,是在这当口唯一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
冥夜不知从哪里听说她金屋藏娇的流言蜚语,心生一股难言的气焰,寝食难安了好些天,终是以修身为由支开桑酒,溜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元神出窍,匿于云雾中,凭着记忆闯入天欢的寝居。
那里清幽无人,他寻了一圈,逐渐焦躁。
正如流言所说的,榻上躺着一个面生的男人。面貌姣好,身子孱弱,躺在天欢的怀中,任由她轻抹眉眼。
她何曾这样对待过我?冥夜一股酸意泛起,情绪波动令身形在灯光下忽隐忽现。
天欢似有察觉,她眼神犀利如天上巡视的鹏鸟,目光灼灼几欲焚毁冥夜的元神。但在刹那间,面容恢复平常,等给孟宴臣擦洗完,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轻放回枕上。
她独自朝硕大玉盘高悬的庭院款款走去,留一众侍女在屋内忙碌伺候。冥夜紧随其后,跟着回到她的寝居。
寝居四下无人,她这才冷淡地开口道:“你胆敢以元神闯入我的地盘,信不信我现在将你打道回府,甚至元神俱灭?”
冥夜生怕闹大,急急制止:“天欢,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
“呵,你当初狠话没少放。这种废话不用妄图打动我,我不是那低贱的蚌精。”
她这番话尖锐,在冥夜听来刺耳极了,下意识就严厉道:“你怎生得如此刻薄?当日战神不打声招呼就用掉他族的宝物,如今人家对腾蛇一族有恩,你非但不报恩,还出言贬低!”
天欢怒极反笑:“怎的?你觉得我不识好歹?当日我父亲嘱托你照顾我,你又做到了?”
冥夜面子挂不住,欲扣高帽子压制:“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在一起。这事你族做错了,你又身为高贵的公主,何必……”
天欢打断了他的话,她冷笑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自降身份,所以我应该将你打回去。”
“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吗?”冥夜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跟你废话,你来所谓何事?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可以召集族人动手了。将你元神束缚在此地,虽不至于灭了你,但能令你深受重创。没了你,那群丑角还怎么唱戏?”天欢睁开眼,亮出金色的竖瞳,震慑面前不知好歹的人。
天欢锁定猎物伺机攻击,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顿。她皱起眉头,以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他说:“问这个做什么?”
“他来历不明,我只是不愿你被欺骗。我知道你的,表面上”冥夜深吸一口气,眼里情绪意味不明。
“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天欢讥讽瞧着他,满脸都是戒备:“我与你从小便认识,也不见得知根知底啊。”
曾是青梅竹马如今拔刀相向,关系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可冥夜不承认如今的局面有很大的原因是他造成的。
天欢已丧失耐性,指尖轻捻,腾起一团明火,火光蠢蠢欲动,愈燃愈裂,倏忽间,朝着冥夜飙发电举直直冲撞而去。
如果吃这个设定
请给孩子一点鼓励
谢谢支持
现背但我胡编乱造
看蜜桃小狗次方避嫌有感
01
得避嫌。
黄子弘凡和石凯刚开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
避嫌而已嘛,又不是让他们分手,多大点事儿。
能理解能理解……
02
只是两人在一起太久了,太亲密了,于是有些习惯怎么都改不掉。
石凯在密室里面被吓到的时候第N次下意识的伸手去抱黄子弘凡。
而黄子弘凡也下意识地走到他身边。
结果石凯的手换了一个弯,死死的抱住了蒲熠星。
蒲熠星:?
黄子:?
石凯:好险...
石凯:好险好险,差点避不了嫌了……
这波是两个人的疑惑和一个人的庆幸。
03
说实话有些不爽,黄子弘凡看着石凯整个人都搭在了蒲熠星身上,甚至越到后面距离越近,他咬了咬后槽牙。
忍了。
04
但石凯是什么人啊,进密室那就是一个全程闭眼玩家,NPC出来的时候就是抓到谁就抱着谁。
黄子弘凡本来心想着,密室里这么黑,依照他这个习惯,自己悄摸摸的,调整个位置,他铁定就抱着自己了。
结果石凯抓是抓住他了,一碰到那一刻就认出来他,立马松手,转头就去抱别人。
黄子弘凡:.....?
他的手僵硬的垂在半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这该死的避嫌!!!
05
黄子弘凡特定生气了,石凯想,平时他不笑起来就有点臭脸,现在是整个人周边都是冷的。
他一个激灵,赶紧从蒲熠星后背上跳开。
然后NPC从床底下窜出来,他又跳回了蒲熠星背上。
石凯觉得应该没事的,密室里那么黑,反正他现在看不见。
但他没想到有人的注意力会一直在他身上。
黄子弘凡后槽牙碎了。
06
石凯推开换衣间的门就看到了黄子弘凡,目光从人没整理好衣物而露出的一截腹肌分明的腰腹再到他脸上……
脸黑得跟块碳一样。
不愧是波士顿黑皮辣妹。
石凯没忍住笑出声,然后看见他的脸又黑了一个度,赶紧闭了嘴。
“那啥,你在啊,那你先换。”
石凯预感大事不妙,打算先走一步,但黄子弘凡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三两步追上他,一把将他摁倒在墙角上。
换衣室的墙根本不隔音,咚的一声闷响,所幸外面暂时没有人。
黄子弘凡把人压住之后,居高临下的盯着石凯,石凯一开始是想要挣扎的,可是黄子弘凡的气势太强了,他不敢动。
"你干嘛…"
黄子弘凡没说话,只是抬腿,顶在石凯小腹上,石凯一瞬间就怂了。
"你、你别乱来,这是在换衣间里!"
"我知道。"黄子弘凡的表情非常严肃,下一秒又变得很委屈:“我还知道你今天抱了火老师,抱了蒲熠星,抱了文韬,抱了小齐……”
原来是吃醋了,石凯哭笑不得。
“不是,你别在这算账啊!咱们回去再说行吗?行不行,黄元元?”
"不行。"
黄子弘凡的态度异常坚决。
石凯觉得他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估计黄子弘凡真的能做出来点什么。
他连忙举手投降:"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啊......"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抱蒲熠星,我不应该抱小齐,我不应该抱文韬......你别在这里啊......"
黄子弘凡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含着他的耳垂,或者不停亲吻他的喉结才能缓解。他也是根本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自己不开心了,需要被哄,有什么问题吗?
黄子弘凡一边想,一边又往他脖子上凑过去。
他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石凯疼的嗷嗷叫,又担心引起别人注意,伸手推开这只狗。
"不准躲。"黄子弘凡说完又咬上去。
"不是,黄子弘凡,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公共场合啊!"
07
石凯出来的时候蒲熠星死死盯着他,石凯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你盯着我干嘛?”
蒲熠星眯了眯眼:“换衣间里有蚊子?”
石凯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道:"那是......"
"那不是蚊子。"黄子弘凡从换衣间走出来,站在石凯背后,不吭声,一双眼睛却死死瞪着他。
蒲熠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懂了。”
“在下先走一步,祝你们百年好合!”
08
晚上做了一场,黄子这b心满意足后,抱着石凯给他揉腰。
石凯舒服极了,一边享受着黄子的按摩一边微微提醒道:"今天有点狠了……"
石凯的脸上还挂着一层暧昧的潮红,看得黄子弘凡心猿意马。
“但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黄子弘凡低声说道,一边给他顺毛一边给他比划,"你看咱俩白天跟不熟一样,晚上这个干柴烈火的,像不像偷情!刺不刺激!"
石凯:"......"
石凯的脑袋往旁边挪了挪,黄子弘凡以为他是怕痒,于是就把给他按摩的手松开了。
下一秒,石凯一脚把黄子弘凡给踢到床下去了。
“滚!”
——
求孟宴臣右位的文
孟宴臣流泪时的破碎感真的太戳我了
求文求文求文
占tag抱歉
(注意是gb!)
(《诱》的后续,又名霸总哥哥带球跑)
那天之后许沁经常去看望孟宴臣,从她的话语里能感觉到她和宋焰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糕了。宋焰怀疑许沁和别人有关系,但是他没有证据,许沁对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两人很久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情了。
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不断累积,两人陷入了僵局,许沁搬回来和孟宴臣住了一阵子。看着散发着自己信息素味道的孟宴臣,许沁感觉自己好像更容易被他吸引了。
尝过那一次之后许沁总是莫名被孟宴臣一下奇怪的点勾起欲望,他西装革履的挺拔背影,骨节分明的手,不经意露出的纤细的脚踝……
当她忍不住去抱孟宴臣的...
当她忍不住去抱孟宴臣的时候,孟宴臣立刻就读懂了她的想法,不反抗而是温柔地任她动作。每次许沁来感觉时的地方都不一样,两人几乎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做过,孟宴臣的体质还可以,能撑得住许沁的索求。
宋焰和许沁虽然吵架吵得很凶,但许沁好像并没有和他离婚的想法,宋焰最近好像想和她缓和关系,许沁还去见了他。孟宴臣有些担心,还好许沁晚上回来了。
但许沁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孟宴臣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问她怎么了她也没说。孟宴臣希望她和宋焰离婚,即使不和自己结婚也没关系,宋焰实在是配不上她。
许沁不舒服早早地就回了房间睡觉,孟宴臣很担心但许沁说没事,他在厅里忙碌着公司的事情,也方便许沁不舒服时能去照顾。
处理完琐碎的那些事已经深夜了,孟宴臣捏了捏眉心准备去睡觉,许沁的房间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沁沁?”
孟宴臣敲了敲门,但是无人回应,他诧异地开了门走进了房间,许沁蜷缩在床上难受地哼着,孟宴臣慌张地走到床边。
一阵茉莉清香袭来,孟宴臣恍惚了一下,轻轻推动床上的许沁,“沁沁?你怎么了?”
眼前出现一张模糊的脸,看清来人是孟宴臣后许沁爬起来将他推开,“哥……我发q/ing期到了,快把抑制剂给我……”
“抑制剂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平时都靠它来解决吗?宋焰呢?他不帮你?”孟宴臣坐到许沁身边搂着她,强烈的信息素让他有些腿软和燥热。
“他毕竟是B,承受不住的……”许沁白皙的脸蛋泛红,眼神有些不太清明,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可怕的欲望。
“那……我来帮你……”孟宴臣望着许沁,眼里尽是心疼,但许沁猛地摇了摇头,头发变得有些凌乱。
“不行……我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就算是O也不太可以……你会受伤的……”许沁眼里也带着心疼,孟宴臣看着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凑上前印上她的嘴唇。
————(见彩蛋)————
天色刚蒙蒙亮,许沁的眼神恢复清明,看到床上狼狈不堪的孟宴臣吓了一跳想要退出来,但是刚刚成结,两人那里卡着动不了,许沁只好等到结束才小心地出来。
孟宴臣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是身体里乱七八糟,许沁慌忙抱他去清理,比较浅的地方都清理干净了,但更深的里面她就无能为力了。
没想到两人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许沁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对孟宴臣做出什么来,趁孟宴臣还没醒收拾好了东西去了宋焰家里。
身体感觉快要散架了,孟宴臣慢悠悠地转醒,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被许沁送回了房间。孟宴臣身上清爽还换了一套衣服,只是那里红肿疼痛,腰酸腿麻手脚发软。
特殊时期的A还真是有些吓人,孟宴臣揉揉腰,看来要好好锻炼才行。屋子里有些安静,孟宴臣叫了一声许沁,但是并没有听到熟悉的温柔的声音,而是有一个阿姨上来说许沁已经回宋焰家去了。
“回宋焰那里?”孟宴臣有些慌张,自己哪里做错了吗?还是宋焰把她哄好了?可是许沁昨晚才和他……怎么会丢下他不管?
“唔……”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突然涌上来,孟宴臣快步走去卫生间,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吐出来。是最近吃太油腻了吗?孟宴臣洗了洗脸,因为前阵子被许沁标记了身上还飘着茉莉香味。
难道?孟宴臣洗脸的手顿住了,转身走去房间翻找起来。
验yun棒上的两条杠十分夺目,孟宴臣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努力压制内心的欣喜,吩咐人收拾东西买机票,晚上就出了国。
“孟总?孟总前几天就出国了,他还没有和你说吗?两边有时差所以很少联系也正常。”
“出国了?他去哪了?”
出国这件事太过突然,孟宴臣从来没和她提起过,许沁心里疑惑得很,开车回了孟家。孟家之前就孟宴臣一个人在住,他出国了家里没人,显得空荡荡的。
许沁用钥匙开门,走进孟宴臣的房间,里面收拾得整洁极了,桌子上有一点点灰,确实是有几天没住了。
“哐!”
许沁不小心撞到柜子,上面一个摆件掉了下来,许沁弯腰将它捡起放回原处,目光被柜子中一个白色的物件吸引了注意。
看清楚那是什么,还确认了确实是两条杠,许沁震惊得瞪大了眼。所以孟宴臣是怕自己知道他怀孕了所以才跑到国外去的?许沁迅速起身回去收拾东西,当晚就坐飞机前往孟宴臣所在的国家。
怀了没多久所以孟宴臣的肚子不是很明显,不过总是恶心和手脚无力,他靠在床上用笔记本处理着公司事务。
门铃突然响起,孟宴臣心中觉得奇怪,他托人去买的吃的这么快就买到了?他缓慢地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是许沁时吓了一跳。
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孟宴臣本来想着在这边生下孩子养好身子再回去的,不然被别人看到问起孩子是谁的他不好解释,也怕许沁会不想要这个孩子。
许沁有些生气也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目光往下瞟了一眼他的肚子,“怎么都不告诉我,还自己跑到国外去了。”
“你知道了……”孟宴臣看起来有些虚弱,“我不想让你为难,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我又舍不得打掉,因为是我们的……”
修长的手指扣弄着门板,孟宴臣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许沁拉住他的手走进房子里,下命令般对他说,“哥,和我回国。”
孟宴臣一下就慌了,“沁沁,我会在国外照顾好这个孩子的,别回去,我不想打掉。”
“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
“那……那你和宋焰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们有孩子……”
许沁顿了顿,像是做好了决定,“没事,我打算和宋焰离婚,他管不着我们家里的事。所以,和我回国吧。”
听到许沁打算和宋焰离婚,孟宴臣松了口气,至少妹妹不用再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孟宴臣点点头,两人一起回了国。
过了两天孟宴臣送许沁去了宋焰家,她去和宋焰谈离婚的事。宋焰很不满,他不明白许沁为什么婚后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变得如此冷淡,明明之前为了他还和家里吵了一架。
许沁将离婚协议递给他,宋焰气恼地大骂起来,质问许沁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许沁则指责他不关心再和自己的感受,也不关心这个家,全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从来不愿意和她好好沟通,还动不动就想动手打人。
屋内变得吵闹起来,车上的孟宴臣有些担心地张望,许沁打开了门准备要走却又被宋焰拽住手腕,两人在门口又吵了起来。宋焰开始推搡起来,孟宴臣见状立刻下了车。
气头上的宋焰抬手就要打许沁,孟宴臣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挡在许沁身前,带着怒火瞪着宋焰。
“宋焰你居然想打她?”
“孟宴臣?你少管我……”宋焰愣了愣,虽然他不受信息素影响,但还是能闻到一点点的,孟宴臣身上散发着红酒和茉莉的味道。
“许沁,我没想到你真和你哥哥搞上了!”宋焰甩开孟宴臣的手想要去抓他身后的许沁,孟宴臣高大的身体挡在许沁身前,宋焰够不到,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孟宴臣脚下不稳,从门前的几级楼梯上摔了下去,宋焰愣在了原地,许沁推开宋焰着急地跑到孟宴臣身边。
“孟宴臣!”
孟宴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疼得额头冒出冷汗,“沁沁……我肚子疼……”许沁慌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叫来了救护车,孟宴臣感觉眼前变得模糊,刚上车就晕了过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将许沁带到一边,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本来就才怀孕没多久,孩子……没有了,不过养好身体可以再怀上的。”
许沁推开病房门有些担忧地看向床上的孟宴臣,孟宴臣面色略白,低着头有些失落,身上穿着单薄的病服,许沁这才发现孟宴臣瘦了许多。
看到许沁进来了,孟宴臣微微笑着,“沁沁,你来了……”想到孩子的事孟宴臣的笑容又收了起来,明明事情就快解决了,许沁马上就会和宋焰离婚了……
“好可惜,我和你的孩子……”
孟宴臣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落下了两滴泪来。
许沁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孟宴臣顿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她。
“孟宴臣,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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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私设:伪骨科真爱设定,双向暗恋。和宋焰只是为了气孟宴臣。许沁出国前醉酒,孟宴臣意外怀孕,选择独自在国外生下崽子。
孟宴臣:Omega(信息素:枯木玫瑰味)
许沁:Alpha(信息素:雪松薄荷味)
有狗血手术室外输血梗。
(沁沁不可以,让肖亦骁输。)
夏夜宁静的夜晚里,窗外的蝉鸣在这个压抑的家也算是难得的生命活力的证明。
孟宴臣静静地站在那一面他收集了许久的蝴蝶墙边,墙上每一只蝴蝶的背后都写着他对妹妹难以言说的占有欲。标本美丽的背后是他这个“哥哥”对“妹妹”堕落和腐烂的欲望。
他们两个何尝不是这...
他们两个何尝不是这面墙上的蝴蝶呢,在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母亲残忍地一点一点掏空,没有了生机和活力,成为母亲手中向别人炫耀的展品……
沁沁刚高考完,虽然也想好好疯狂一下,但一想到母亲,许沁自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本来想报考本地的大学,母亲以为她是因为宋焰,所以坚定地让她出国……
而难得的这一次机会终于在暑假的末尾来临。
爸爸去参加老战友聚会,妈妈也去和圈子中的太太们社交,替孟宴臣和许沁选着以后的联姻对象……
那宝贵的一天,是许沁这么多年来玩得最痛快的一天,也是最疯狂的一天。
许沁第一次喝酒,她没喝多少就有些醉了,有些不舒服,脸上也有了红晕,嘴里也开始说胡话……
肖亦骁也是难得见着孟宴臣这么生气,也有点儿怂了,也就开溜了。今天带沁沁玩得很开心,孟宴臣也难得多笑了会儿。
“来,沁沁,喝点儿蜂蜜水。”孟宴臣轻轻用勺子喂着许沁。
“哥哥,好难受……”许沁是最近分化的,还不太稳定。也是分化之后,她发现了哥哥身上那股淡的枯木玫瑰的香味,玫瑰本来浓艳炽热的香气,却被枯木的清冷压抑着……
孟宴臣放下蜂蜜水,轻轻摸着许沁的头,她头发长了许多,高中毕业去国外读书,付文樱也觉得她长大了,可以留长发了。
而孟宴臣也在此时闻到了一股雪松和薄荷混合的香气,这是沁沁的信息素。
“沁沁……不行……”孟宴臣本来沉浸在信息素的诱惑之中,可是脑海中残存的意识让他清醒,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他心中的玫瑰。
孟宴臣想要挣脱,可是许沁像树袋熊一样,她刚分化,信息素不稳定,一下子释放得太多,孟宴臣已经有些腿软,也有些燥热了。
Alpha的本能和醉酒后的潜意识让许沁不自觉地将哥哥扑倒在床上,放肆起来……
少女迷蒙的眼神里,没有往日的乖巧,只有被压抑的疯狂,她顺着酒劲,所有的情绪都在炽热的吻中绽放。
“沁沁……”孟宴臣此刻也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挣扎,她们两个其实是世间最了解彼此的人,
她们两人都是彼此的蝴蝶标本,被压抑的家庭杀死然后制成美丽的死物放在一起,近在咫尺,却总是隔着那一层透明的玻璃。
孟宴臣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缝隙,一点一点在触觉上逐渐清晰。
他的手腕轻轻垂下,他的眼镜不知在什么时候掉到床下。
彼此紧紧抱在一起,两只枯萎的蝴蝶,彼此就像在漩涡边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们在这个夜晚一次次冲破禁忌,一次次解脱快乐。
八年以后
市医院里多了一位年轻的孟医生。
许沁比高中的时候更加冰冷,或许是学医的过程中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或许是这辈子和孟宴臣被划开的界限。
如果她的父亲母亲还在,她还是那个万千宠爱不知愁的小公主,她可以大胆地奔向许宴臣,她们不有这么多的阻隔和无奈,只能将爱恋放在内心的隐秘角落。
只是如今,是不可能了。
她改了姓,真正成了他的妹妹。
或许在母亲的安排下,以后她会嫁给某位和家族生意有关系的富商的儿子,也可能是父亲在仕途上发达的战友的儿子。而孟宴臣一定会娶一个对家庭有助力的妻子。不管爱不爱,一切都是为了利益,符合她们这个阶层的利益最大化。
许沁其实心里清楚,选择宋焰不会失去这个家,选择孟宴臣才会。
所以,她不敢,因为如果失败,她跟孟宴臣才是真的彻底没了所有的可能。
她说孟宴臣懦弱,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这些年在国外,她也很少和他联系,他们的命运早就在那一场大火里注定了……
远离了压抑的母亲,本来是开心的,可是哥哥也不在她身边了。她也努力尝试忘掉孟宴臣,可是始终放不下。
回国的时候,孟宴臣和肖亦骁来接她,肖亦骁的手里还抱着个小男孩。
“沁沁,几年不见,都变成大姑娘了。我订了你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店,我们一起去吃吧。”肖亦骁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手中的小男孩倒是十分好奇地望着她,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滴溜地盯着他。
孟宴臣始终还是出现了,一身低调奢华的西装,深浅的棕色和谐且富有层次感,即使是繁杂的细格纹也不会给人喧宾夺主的感觉。他手里捧着的是她最喜欢的花。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眼神中的难以掩藏的爱意却藏不住。
互相折磨这么多年,却还是在重逢的这一天,再次心动。
那年高考之后的狂欢后,许沁断片了,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而他也闭口不提。他也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只是,那一夜,却也留下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还是放不下孟宴臣。她尝试过和宋焰在一起,可是,她是一只枯萎的蝴蝶,她的翅膀在标本框里和哥哥紧紧相依。而孟宴臣总是狠不下心,她一哭,他就招架不住。
她贪婪地享受着和孟宴臣一起的时光,即使知道一切只是掩耳盗铃,却还是甘之如饴。
肖亦骁时常将孩子托付给他们,孟宴臣喜欢带着那个孩子一起。
许沁也很享受别人认为她们是一对的感觉。
直到那天。
肖亦骁前女友生的那个小男孩Alex,那个甜甜的叫她“姐姐”的小家伙,司机送他去小学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那时候,孟宴臣正和她一起在逛超市,听到这个消息,孟宴臣愣了许久。后来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许沁第一次见着孟宴臣这么失态、紧张的模样。
这孩子的血型很特殊,是和她一样的“熊猫血”。医院库里恰巧没有了,她正准备去献血的时候,孟宴臣神色复杂地拦住她。
“没事的哥,只要不是血亲,都没关系。”许沁有些疑惑地望着孟宴臣,Alex不是肖亦骁前女友生的孩子吗,孟宴臣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叔叔的程度。
许沁想起和Alex在一起的时候,小家伙和他一样芒果过敏和讨厌猫,喜欢狗。
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直到找到那个答案。
报告单上的证明,她当然看得很清楚。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瞒着她,生下了她们的孩子。如果不是这次,她或许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
疯狂上头!!!孟许时分!!!
你值得拥有!!!
后续有两个,一个是兄妹俩出国带娃he,一个是很狗血的死去的白月光和红玫瑰变蚊子血吧,算oe吧。祝大家周末愉快,小心心和小手手都是更新的动力呀!
避雷请看01,ooc致歉、对生病的描写来自百度,不专业没逻辑,小学生文笔致歉,感谢大家喜欢!
同时孟宴臣也在害怕,他想尽快达到手术标准,越早越好进行手术,癌细胞扩散变化无常,虽然已经住院开始口服用药,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渐渐崩解,会经常很累,在病床上处理工作都力不从心,无缘无故心慌喘不过气,这些都让他害怕。
他固然可以靠生病暂时把妹妹绑在身边,但他更需要拥有更强的能力让妹妹可以继续在他的庇护之下生活,甚至在不远的将来,能帮妹妹逃出妈妈的控制,做到这一切显然现在的身体不行,所以他才急切,他可以病,但他不能病到管不了事。
手术定在了下个星期,孟宴臣半靠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想着公司的事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对面是肖亦骁有点着急的声音:“沁沁回去了吗?”孟宴臣意识到不对,逼问下才知道他妹妹喝了酒拦车跑没了,也不管胃痛,穿上衣服就走,他知道许沁要跑去哪里。
肖亦骁知道自己管不住许沁,更拦不住孟宴臣,兄妹俩一个比一个难搞,只好去医院接上孟宴臣找人,一路上孟宴臣都弯着腰死扣着胃,这样才能好受一点,身体在痛,思绪也混乱。
自己在医院一天见许沁十几次还是没看住,他宋焰倒是神通广大,等手术完事情都结束后,迟早找他算账。
肖亦骁开着车也没法讲什么,只能按孟宴臣的地址开的飞快,刚到门口就听见许沁耍酒疯,宋焰也在。
醉酒后的刨白,多疯狂多热烈,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重新点燃了两人压抑多年的爱恋,也点燃孟宴臣心中不可扼的怒火。
许沁一拳一拳捶打着宋焰哭诉,老肖上去想把许沁抱走,耍酒疯的人胳膊腿不知轻重地乱飞,宋焰也不乐意看着别的男人对许沁拉扯上了手,孟宴臣看见宋焰动了也跟着搅进去,四个人扭打在一起,乱糟糟中许沁被抱起来,一脚乱蹬狠狠踢在孟宴臣胃上。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许沁的大脑突然清明,她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但是自己刚刚踢到的,是什么?
孟宴臣惨叫一声随即摔倒在地,开始只是捂着胃颤抖,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吐血,三个人愣原地硬是没敢去碰他,直到宋焰的妹妹看见人吐了一地血,吓的发出尖叫,三个人才像回魂一样,此时孟宴臣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许沁的酒醒了大半,但她方寸全乱,还是宋焰叫了救护车。
车上,孟宴臣人在昏迷中也不停地咳血,氧气罩里都是溅射的血点子,医生半扶着他防止被呛咳,确定是胃被踢后造成的胃部出血,同时不排除肝脏等腹腔脏器的损伤,送到医院已经休克,手术下了病危通知。
手术结束已经快第二天早上了,孟宴臣捡回来条命,三个人也松了口气,重症里孟宴臣还在昏迷,隔着玻璃许沁也能看见他身上插的管子电线和被自己踢的青紫一大片的肚子,许沁期盼他醒来,也害怕他醒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宴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宋焰之间的事。
预警,觉得雷的可以不看,剧版,私设是我的
看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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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灵感,无脑,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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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各位将士们。”
“吼吼吼!太好了终于到了”
“是啊是啊可算是到了。”他们个个兴奋不已这次出行赏遍了海上美景,那可谓是海上生什么月什么崖的。
七副将亦是兴奋的也是愿意搭理几句将士们无奈他们都自小在军营中过活没读过几本圣贤书直接大声告诉他“那叫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啊对对没错还是七副...
“啊对对没错还是七副将说的好。”
诸位将士被他的逗得哈哈大笑,只有我严肃得看着各位将士七副将察觉到我的神色不一抬手他们安静下来“将军有话说。”
“前方是蓬莱岛附着的小岛,危险重重还要与我一同前往吗?”
“愿意愿意!”将士们附和
“我知道这很危险,要是不想与我一起的可以留下等我。”
“誓死追随将军!!!”
“好!那就出发!”
我命令七副将带领五个小兵随我先行探路,现下虽然是青天白日但这岛上乌云密布杂草众多很适合隐藏。
七副将过来在我耳边低语“这里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即使没有我也要带你们回去!”
七副将正要说话我抬手制止他们后面的人继续前行轻声与七副将道“让所有人隐藏杂草中切勿发出声音!”
七副将转身传话“其他人隐没杂草中动静小点。”
待七副将转头愕然一只巨大的鱼张开那看着就恶心的大嘴他喊了一嗓子却把东西惊着了,七副将赶不来我身侧,毅然拔出我这多年不曾见过血的剑。
我点足轻跳到那张大嘴的上方给了它一剑那家伙一痛呜的猛地一头扎入洞穴内逃跑时顺手还甩了我一尾巴,我吃痛身行不稳翻滚于地,七副将迅速来到我身边打量。
我摇摇头告诉他“无事是我大意了。”
赫然一阵地动我稳住身子,可其他人就不行了个个东倒西歪有的还掉海里了
“救救我!救……”
我一急提气飞身将其他将士们从海里捞上来,被腥咸的海水呛了几口海水急速地咳喘,我看他们没事了立即整顿一番扎营休憩。
七副将无言坐到了我身边的一块儿空地的石头上,我知道他为何会无言,我的身手在他们看来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他们之所以不言是对我的信任。
我无视掉七副将看我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火光,竹子被小小的一团火焰燃烧地噼啪地作响,似不似的吹来咸腥的海风,火光摇曳地随风摆动。
这时候,夫君就会抱住我给予我温暖,他不似其他人爱说话,只会把我抱在他的怀里无言看着天边月亮他的怀抱就是我的随之一切的力量这是我独爱他的原因之一。
不过很可惜呀,他不在我身边他在遥远的西方等我归来。
“将军”
我回过神侧目
“将军您这于一身的功法,将军我,我多嘴了!”
“无事。”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的师父告诫过我不许说出去否则会有大麻烦,当时我还在懵懂期并不知道师父此言是何意现在依然不知。
等到他们睡下我才悄然来到海边凝神聚力感受四方给我的一草一木一水。
可这时前方距离没有多远的蓬莱岛有一位高人似乎正在做什么而我被他忽然打断,收回聚力的手沉思,最终无果。
蓬莱岛
“萧瑟!你怎么样!”雷无桀扶住他
“咳咳,还,死不了。”萧瑟有气无力的回应他
“大师兄,这仙人在哪里啊怎么找——”雷无桀说道被唐莲打断
“不用找他来了”唐莲答道
“稀客,我这蓬莱岛许久不曾有过外人的气息了。”
“萧瑟你看见没有,这仙人会不会是神游啊?”
“看见了你个夯货,看够了吗!咳!”萧瑟转过头去,一脸懒散地眯眼目光随雷无桀而转,只是气力不足,见雷无桀依旧看那位仙人眉眼更是冷了几分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伴随着咳声传入那人耳里。
仙人居高临下的端详这位小兄弟笑意不减道“红衣小兄弟不要再看着我了你身边的那位狐裘男子生气了。”
雷无桀被说的一阵脸红转过头看萧瑟却见萧瑟不理他自顾自的问起仙人,他自知知错就不离萧瑟半步趁着大师兄他们和仙人搭话的空隙向萧瑟认错。
“你还不知道我雷无桀心里是谁啊萧瑟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还真是不知道所以你心里装的是谁?”萧瑟懒散满是笑意问他见他不答话又道“雷无桀,我知道所以多看看我-——”
“好,萧瑟即使我是你青龙守卫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否则……”带着一丝哭腔的雷无桀死死抓住萧瑟的狐裘不放。
萧瑟抬手将他拦腰抱在怀里,尽管他现在抬个手身上都能痛的要死也要抱着,这是他的人他的雷无桀,就算治不好要死也要带着雷无桀一起,生不能同穴死也要同穴。
萧瑟和雷无桀转视线却不见仙人就连大师兄唐莲也不见了。
“大师兄去找百里师伯了仙人哦他说他叫莫衣。”司空千落半扶叶若依告诉萧瑟雷无桀
“莫衣?莫不是冠绝榜首甲的莫衣?”萧瑟自语。
“这莫衣先生身上有很熟悉的气息像是我师父齐天尘”叶若依说道此处萧瑟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所以你们说的齐天尘又是谁?很厉害吗?”雷无桀不解的问道。
“齐天尘,是天启钦天监监正。”萧瑟抢在叶若依前头解释给雷无桀听。
“原来是国师啊那一定很厉害了吧?”雷无桀惊喜地都耐不住性子了。
“啧,雷无桀高手众多你也看不过来呀!”萧瑟调侃他。
“萧瑟,不能这么说啊你也是高手我还不能崇拜崇拜别的高手啊。”
“不能。”萧瑟斩钉截铁的告诉雷无桀休想要崇拜也只能崇拜他一人不过这句话萧瑟打死也不会说。
“好了你们两个!雷无桀,萧瑟是病人你不照顾我来!”司空千落打趣
雷无桀惊讶慌忙摆手道“哎!不用了不用了了师姐我来就好,嘿嘿我来就好。”
叶若依司空千落还有萧瑟都抿着嘴偷笑。
叶若依趁雷无桀没注意她们在千落耳边细语“我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司空千落一顿看来叶若依什么都知道,可为何萧瑟就是不愿但是现在她真的知道了,雷无桀在萧瑟心里的一席之地是不可撼动的对于萧瑟很重要很重要。
叶若依撑在着司空千落的身上说道“我们先找地方休息吧莫衣先生说了三日要向我们讨一样东西。”
“叶姑娘说的有理他到底要什么东西是我们手里有的?”雷无桀挠头不解
“不管我们手里是他要的什么东西,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萧瑟望一眼莫衣离去的方向答复雷无桀的话。
“而且什么?萧瑟你怎么总是这样喜欢吊着我的胃口!”
萧瑟不理会只是嗓子处的痒意就要抑制不住了这才拉着雷无桀缓慢行走,司空千落见状也扶住叶若依一起。
三日后
莫衣随风而袭立于竹上,眼中闪过一抹紫光朗声道“我来取一样东西。”
四人被迫半跪于地,一道力量压制着,雷无桀使劲冲破都无法起身,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萧瑟刚好萧瑟也转过来对视,随即萧瑟便明白雷无桀要做什么,可他想要阻止也无计可施。
“雷无桀!嗯哼!咳咳,雷无桀……不可……”萧瑟嘴角留下一抹红,雷无桀见此大惊失色,更是不听他的话强行破境入逍遥。
“萧瑟,这辈子能和你死在一起值了!”
“雷无桀!不可!”
萧瑟痛心。
然而一刻的功夫叶若依也被莫衣拽在手里“要换就拿你来换!”莫衣正欲抽取叶若依的灵魂一道红衣似火的雷无桀风一般冲上来“要换你自己换放开叶姑娘!”心剑已然到莫衣额前停住
“小兄弟你很不错可惜还差一点!”挥袖一掌把雷无桀打落下方
“雷无桀!”萧瑟哑着嗓子喊出三个字却意外一袭白衣军甲接住雷无桀轻功漫步落于萧瑟身旁正是我。
“你伤的不轻。”我同雷无桀说着转身低眸看着这半跪的二人,我凝力一掌挥开这层压制,两个人起身同我道谢。
“又见面了这位公子。”我看向萧瑟提了一句。
萧瑟眉心一紧不语,只有雷无桀直勾勾的望着我萧瑟扯了扯他没反应,瞬时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夯货就是个一见美貌女子便走不动道气的萧瑟胸前一番血涌,握紧了手掌来掩饰自己的痛苦,殊不知我已经知晓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耳边
“你是谁居然能破我的压制。”
“甭管我是谁破了就行。”
“哦~你的功法比他们几个强上百倍但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还没有打过怎能知晓,而且我不止一个人呢。”
身后火速赶来的唐莲和百里东君落于萧瑟身侧,唐莲一惊怎么会是她,百里东君顺势一瞧原来是一位女子救下了萧瑟他们,而且境界还不小,不过看她一身白衣战甲上居然血痕累累想必是哪里经过一场战役。
“莫衣先生加上我百里如何?”百里东君附和我的话说道。
莫衣眼眸紫光大涨不屑道“那便一起吧!”
百里东君与唐莲先一步出招,很快唐莲败下阵来只有百里东君还在对招,我虽然比他们这几个人高但我经过之前那一战已是满身伤痕,早知道方才就不夸大其词了唉!
这边我在唉声叹气那边正在观望百里东君,但似乎也撑不了多久我提剑跃起上方,并打了一个旋挥出一剑,剑意惊涛骇浪,我顺势将百里东君换下承接住莫衣一掌。
“惊涛骇浪?这是什么?”莫衣不解“不过是雕虫小技!”
剑身被莫衣打落稳稳插在雷无桀他们面前,雷无桀火速抱紧萧瑟打了一个转身才发现我的那把剑离萧瑟只有半步距离,而且轰鸣不止。
“萧瑟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剑啊?”
插在地上的那把剑,此刻异常轰鸣,剑身刻有月残二字想来是剑的名字,是一把通体透亮呈现雾蓝,方才那剑势正是惊涛骇浪,欲有海啸山崩。
“上面有字,月残。”萧瑟半靠在雷无桀身上说着无力的话语眼看要撑不住了,雷无桀不看萧瑟也知道此人靠着自己却还在颤栗他心下也跟着一痛。
“既然你比她强不若拿你来换他们!我的小绿就儿有救了!”莫衣眼里的紫光生吞着我的气息,我能感觉到此人以前就是个高手现在依然是个高手但已经走火入魔了。
“咳!你,你就算得到了能怎么样……唔!不过是。行,尸,走,咳!肉……”
我趁他回味之前右手凝聚内力挥他一掌,我顿时得到了呼吸,落地大口吸气,司空千落还有百里东君扶起我寻问。
“没事也有事了,咳!差点被他掐死”我答道。
百里东君看向上方的莫衣“你我合力还不能阻止他吗?”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在问我,缓过气息回答他的问题“能,就是还差一人。”
“我来。”
回应的正是雷无桀,反观萧瑟没那么淡定了眯起眼威胁他的意味“雷无桀!你敢给我去送死!!”
“萧瑟怎么不行,我刚才就已经很强了!”
我顺势接着萧瑟那句话说道“这位红衣少年,你已经强行破境两次不能再来了你会比他先一步离开。”我指指雷无桀怀里的萧瑟,在这之前我已经看出他俩的关系了,谁还没有个心爱之人,在我面前撒粮快被喂饱了呜呜我有点想我的夫君了。
萧瑟见此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有意看向雷无桀,上手将张大到快要脱臼的下巴给他轻轻合上说道“一个国师而已……有这么夸张?”
“萧瑟你不懂。”
“嗯我不懂。”
齐天尘挥了挥拂尘转身向萧瑟行礼“见过小王爷。”
随后我齐天尘百里东君三人合力也只是困莫衣一时,当即我被打下来,吐出一口血,我想这人是有多厉害啊要不是我之前与众将士受了伤也不至于这么凄惨狼狈。
我不在意嘴角血痕,再次提力“剑来!”
唐莲他们见萧瑟面前的那把剑轰鸣颤抖下一刻飞身出现在那位女子手中。
司空千落不禁问出“她到底是谁?”
唐莲回答“不知道”
司空千落又问“所以说她是一直尾随于我们吗?不然怎么会从天而降救了我们。”
司空千落的话亦是萧瑟雷无桀唐莲叶若依的疑惑。
而此时我们三人合力还是不敌莫衣,我没办法了只好破例违背师父的话,对不起师父徒儿不孝。
我反手耍了一个剑花,将周身气运,气息连同体内所有的力量集结到月残剑上,万物复苏,生长,再生长,周围雷鸣电闪,风声狂魔乱舞,竹叶也被打落扬起,形成一个漩涡,亦有我的剑意惊涛骇浪,我翻手将月残剑抛出伴随着齐天尘百里东君的力量一齐击向莫衣。
下面的人观望却也实属看的不易,这场风雨给他们四人带了阻力,而萧瑟却异常平静如水,他向司空千落道出扔枪,雷无桀要拦没能拦住眼看着萧瑟卷入那场战斗。
我不仅疑惑这位狐裘男子上来干什么却听见他说“我来助你。”
片刻不离后,风雨停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萧瑟在我怀里昏了过去,我顿时感觉自己手足无运起措轻功落在雷无桀面前交给他,我滴妈呀!我抱了其他男子了!!!
算了,反正回去夫君也不知道只要我不说夫君就不会知道的。
但是……将士们……
不日我的身体已然大好但还没有完全痊愈,而他们那些人氛围极其喜乐,想来那位狐裘男子被治好了吧,原来他们不是与自己一个目的,错怪他们了还差一点把他们当作敌人。
反观我,说是要带回他们的却食言了挺可笑的,还有那里百姓怎么办,得不到救治会死的,那可是一城的百姓啊。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一味药!!
我侧目发现有人一直在我身后,不过不用管也不用警惕“出来吧藏在哪里很久了吧。”
百里东君羞愧难当头一次被人抓包的感觉随即出来站到我的身后,追问我“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转身看他“叫我徐夫人吧,姑娘姑娘的我听不习惯。”
百里东君不仅感叹,这人都已经出嫁了。“徐夫人你的门派学术很让我震撼不知尊师是谁?”
我一愣没想到这位叫百里东君的居然直问我师承何派我抱歉的笑了笑道“我曾经答应过家师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名字,所以要你失望了。”
期间我和百里东君相谈甚欢,可我知道他亦在打听我的来历目的。今日随他们一道船只出蓬莱,而我却心身疲惫,站在甲板上回望蓬莱岛那座小岛,我说过曾带他们回去,可终究还是食言了。
一同与我站在这里的还有那位狐裘男子,他说他谢谢我救了雷无桀,而我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之前带来的几十个人就那么葬在蓬莱那里了。”
萧瑟一听想起他们船只的擦肩而过见到她身后的将士们,现在站在萧瑟面前的只有她一人,她身侧那位副将大抵是牺牲了。
“而且连那味药材也没有寻到——”
萧瑟听后正欲说几句天空飞来一只鹰,我猛然惊醒那是我夫君传信用的一只训练过的鹰,稳稳落于我的肩膀处,此时我已经脱掉那层坚硬的战甲换上一袭束袖的白衣,扎着高发尾。
展开信封: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根本没有什么百姓需要救治,我只是支走你来完成我主子交代给我的秘密任务,迫不得已迎娶你,对不起忘了我吧。
——负心汉徐留
我苦笑不跌,原来这一切我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可笑我还真的爱上他了。
拔出我的月残剑,在甲板上疯狂舞剑,剑意惊涛骇浪,肆意横行,四周海浪被我搅得天翻地覆。
船舱里的人被惊吓到都出来一观,本是萧瑟在我拿到信条时就已经回到船舱内了,这下被惊叹道“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已经在一座名叫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的雪月城。
他们这里的人虽然把我当做落难姑娘亦是当做救命恩人,其实我也没有怎么救他们,只是出了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此后我谨遵师父的话,勤加练习我的月残剑,剑意惊涛骇浪,欲有海啸山崩。
在这里我做了他们雪月城的长老,仅次于雷云鹤之下。我想这是我很满足了。
后来听闻萧瑟一人回了叫天启的一座城,那里繁花似锦,可我觉得那里亦充满着暗涌。
——End——
注: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望月怀远/望月怀古/——张九龄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春江花月夜/——张若虚
Ooc属于我,幸福快乐属于他们!
永安小公举和雷小可爱都不开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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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夜晚如期而至,雷无桀一身红衣,宽大的袖子随风飘荡,萧瑟为他理了理衣衫,便带着人往外走。
雷无桀似乎是过于兴奋了,一张嘴不停的问东问西,萧瑟皱眉,想让这小傻子闭嘴,眼睛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雷无桀挥舞着的胳膊,袖口宽大,露出了手腕处斑驳不堪的伤痕。
萧瑟别过眼,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无心垂眸,似也不忍看那双手腕。
“你们不喜欢这些疤痕?”雷无桀见二人神色不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问道,无心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雷小施主何出此言?”萧瑟嗤了一声“伤疤而已,谈何喜欢不...
“你们不喜欢这些疤痕?”雷无桀见二人神色不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问道,无心摇了摇头“自然不是,雷小施主何出此言?”萧瑟嗤了一声“伤疤而已,谈何喜欢不喜欢。”
雷无桀猛地凑近萧瑟“那便是心疼了,对吗?”萧瑟惊了一下,退了退,别开了眼却没再说话,雷无桀晃了晃手腕“你们都说了我们是好兄弟,觉得不喜这伤疤也正常,师姐头回见,哭的我袖子都湿了,知道你们疼我。”雷无桀又拍了拍无心的肩膀“但是不用难过啊,一点都不疼的。”
雷无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无心合掌低笑,萧瑟则是摸了摸他的头“你若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什么样?”雷无桀不懂,无心却懂了,轻咳一声没有说话,萧瑟则是看着雷无桀邪笑了一下“傻样。”
雷无桀……
“萧瑟!我才不傻!”雷无桀跳起来,萧瑟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揽在怀里“别闹,你看那边,糖葫芦要不要尝尝?看看喜欢什么花灯,我帮你赢。”
果然,雷无桀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完全顾不上与萧瑟再纠缠了,他眼睛亮晶晶的,露出喜悦的笑容,回首看向二人“真的好漂亮啊。”
雷无桀看向路边的糖葫芦“萧瑟,萧瑟,快给我买,我想吃。”萧瑟掏出钱袋付了钱,一转眼,红衣翩然停在别处,挥着手“萧瑟,无心,这里,这里”萧瑟轻笑“这性子真是越发约束不住了。”
再一转头,雷无桀指着个狐狸花灯喊到“萧瑟,萧瑟,我要这个!”萧瑟翻了个白眼,却止不住嘴角的弧度“知道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萧瑟萧瑟的叫。”
看着河边放花灯的雷无桀一脸开心,萧瑟也是眼中带笑,忽而,他笑意一顿,轻生道“来了。”
无心双手合十“那小僧先带雷小施主看烟花了。”萧瑟点头“去吧,我与他约在莲花楼,那处屋顶最高又平缓安稳,看烟花也是最好的。”无心点头“放心。”
萧瑟说完走到雷无桀身边“我忽然有些事情要去办,你与无心先逛,等会儿放烟花,我会去寻你。”
雷无桀露出不舍的表情,却乖巧的点头“好的,要早点回来啊。”萧瑟摸了摸他的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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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径直走进莲花楼,只见角落处,一身玄色长衫的苏暮雨已经倒好了酒。
“来了。”苏暮雨声音淡淡,萧瑟却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你信中所说的请罪,可与雷无桀之事有关?”
苏暮雨放下酒杯,直视萧瑟“是。”萧瑟不自觉捏紧酒杯“你想说什么?”
“请罪。”苏暮雨起身,深深行了一礼,随后低沉着声音说道“那夜,我潜入赤王府想要营救暗河之人,我看到了你与赤王交锋,你受伤而归,之后,我便看到赤王的仆从将雷无桀从轿中拖出。”
萧瑟顿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血顺着指缝流下,他眼中闪过红光,却死死咬住牙关挤出话来“接着说,我要你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请罪,是因为我有私心,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没有去救他,而他的确为我救人分散了赤王府大部分注意力。”萧瑟脸色越发难看,苏暮雨深吸一口气“之后,我们被发现了,但是我们已经转移了大部分人了,我藏到了暗处,这时候,我看到有人一身黑袍从屋里跑出,那人所过之处血迹斑斑,他逃到了屋顶……我本准备离开,那人却被一箭射穿肩膀,兜帽脱落,我见到了红发才发现那是他。”
萧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克制住骨血翻涌的戾气,示意苏暮雨接着说,苏暮雨却有些迟疑,萧瑟咬着牙“接着说!”
“他对着赤王挥出一剑,却又有黑袍人挡在赤王面前,他……收回剑意,被反噬,他再想逃,却被那黑袍人一掌打落屋顶,赤王似乎气急,揪着他的头发,命那黑袍人挑烂了他的手筋,他那时已经力竭,连痛呼都很轻。”
萧瑟眼中红光大盛,他似乎又听到萧羽那嘲讽的笑声,萧羽的脸狰狞着对着他说,你那个小宝贝儿,一开始还挺硬气,咬着牙坚持,再后来就哭着喊疼,他啊,最后没力气喊了,就小声叫你的名字,声音很小,我靠得很近才听到的,他求你救他,哈哈哈哈,他一直在说,萧瑟,救救我……
萧瑟,萧楚河,你运筹帷幄又怎样?我告诉你,他死定了,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了,你要永远痛苦……
那个永远挡在别人身前的少年,那个受伤从不喊疼的傻子,要多疼才会哭着求饶,求救,可是,没人救他……
萧楚河,永安王,你就算能坐上皇位,你都不能救他了,哈哈哈……
萧瑟的手颤抖着“闭嘴……闭嘴……闭嘴!”苏暮雨感受到了萧瑟身上的气息不对,握紧手中伞……
“嘭!”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出绚烂的颜色,雷无桀站在莲花楼门口,抬头看向天空“无心,这里就很好,烟花好漂亮啊。”
“在这里看固然好看,但是楼顶的风光也是很美的。”无心伸手拉住雷无桀“无妨,小僧会护住你的。”
“无心,我不太想上去。”
“小僧带你去,不必担心。”
萧瑟眼中血色蔓延,神智却被烟花声扯回了几分,他记得雷无桀就在这莲花楼顶,他克制住自己的杀意,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那个黑袍人,是谁?”
“无心,我真的害怕,我不看烟花了,我求求你,带我下去好不好?”
“别哭,别哭,小僧现在就带你下去,别怕,别怕。”无心上前揽过他的肩膀,想将人带下去,雷无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连落了地都没有发现,只是浑身无力的倒在无心怀中。
雷无桀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浑身都开始泛着刺骨的疼痛,手腕处更是好像断裂了一般疼痛难忍,他在无心怀中小声啜泣,无助的,绝望的,我好疼,无心欺负我,萧瑟,救救我……
“黑袍人,到底是谁!”
“天外天宗主,叶安世!”
嘭!
最后一朵烟花,在空中凋落。
今天有点忙,不确定有没有二更,看缘分啦,谢谢喜欢,比心
all雷无桀人物可能ooc(最近看了剧版,觉得雷无桀单纯可爱,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永远冲在最前面保护大家,应是个团宠,应该被大家宠爱。带入剧版的人物)
看过一些小说和动漫,本文想以雷无桀的经历和成长为出发点,剧情大致走向不变,可能只是多了一点儿个人想象(ps:比较喜欢战损,想写雷无桀战损时大家的心疼和担心,因此,可能战损会更详细一点)
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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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小路
“师叔让我运送的到底是什么,竟招来这么多武艺高强的人”紫衣少年疑惑道,从运送这个物品开始...
“师叔让我运送的到底是什么,竟招来这么多武艺高强的人”紫衣少年疑惑道,从运送这个物品开始,已经有大大小小好几波人来争夺此物,但都被紫衣少年打败了。
此人名叫唐莲,出身唐门,是唐门唐怜月的弟子,也是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的弟子,擅长使用唐门暗器。
唐莲驾驶着马车行至到一处荒废的寺庙,把马车停在后院,走到寺庙里点了一推火,唐莲心想,外面的雪还在下,天也已经黑了,自己这一路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赶路。
在唐莲闭目养神时,突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他跳上横梁,手一挥把火堆熄灭。
“萧瑟,你看,这有一座寺庙,我们进去歇歇吧”雷无桀指着面前的寺庙快步向寺庙走去。
“不是我说你,到底还有多远的路?这要不是有我的两匹神驹,我们早就被这大雪埋了”萧瑟懒洋洋地跟上他的步伐走了进去。
“你这一路都在夸你的马好,你是个卖马的吗?”雷无桀无奈的问道。
“快进去生个火,冷死了”萧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嗯…这寺庙里也不太冷啊”雷无桀进去后蹲了下去说道。
萧瑟看着面前的火堆,还冒着烟,心想刚才有人生过火……雷无桀也拿着木棍碰了碰面前的火堆。
横梁上的唐莲看着这一切,拿出指尖刀刚要动手。
“太好了,我还怕这草湿点不着呢,这下方便多了”雷无桀一脸高兴的说道。
唐莲听完把手里的暗器收了回去,心想,难道这俩人就是普通的赶路人,借着火光,唐莲看清了两位的长相,一个一看就是年纪较小,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衣,外貌俊秀,另一个则穿着厚厚的青色裘衣,懒洋洋的靠在一边。
萧瑟听完雷无桀的话心想,这傻子,看不出来有人在过这里吗,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如果没走会不会对我俩有什么非分之想。
萧瑟想了想后说“雷无桀,你到底知不知道去雪月城的路?我们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连个雪月城的影子都没见到,别说去拜师了,我们现在就要被饿死冻死在路上了”。
唐莲听后想,这两位是要去雪月城拜师?那我得好好看看他们有什么本领。
雷无桀听完萧瑟的话,心想我也没说要去雪月城拜师啊,萧瑟这人在说什么,难道……
雷无桀的眼睛转了转说“我……我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路很正常,不过我保证,这次走的方向一定是对的”。
萧瑟心想,早知道就应该提前画一张地图的,这下好了,跟着这个路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雪月城。他又瞄了一眼横梁上想,这人还不动手,难道是听我们要去雪月城拜师有所顾虑?
“嗯……萧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雷无桀动了动鼻子问。
“你是属狗的吗?”萧瑟开玩笑的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也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花香,说道“是蔷薇”
雷无桀听了后一脸震惊“蔷薇?这大冬天怎么会有蔷薇?”
“是蔷薇露,只有在天启的百花阁才能买到”萧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解释道。
“想不到在这荒凉之地,还能遇到如此风雅之人,我好不容易求着百花阁阁主,她才卖我一瓶,你一下就闻了出来”外面穿来一阵无比温柔的声音。
萧瑟笑了笑,问到“风高月冷,我们这里生了火,姑娘要进来坐坐吗?”一边说着,萧瑟和雷无桀也从寺庙中走了出来,看到那名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位高大威猛,拿着一柄大刀的男人。
“不必了”女人仍是温柔着说,说完扔出一个帖子,雷无桀立马接住,看了看说“死”。
雷无桀想了想激动的说道“这是……月姬笑送贴,冥侯怒杀人,杀手榜上排名第九,除了前八的暗河组织外,他们是最厉害的杀手组合了。”
萧瑟皱了皱眉说“怎么看你这么兴奋呢?”
雷无桀转头对他说“我这出入江湖就遇见了这么厉害的人,能不兴奋吗?”
萧瑟耸了耸肩心想,这小夯货,
“哦,这位小兄弟有点儿见识,那你可知接了这张帖子,就是要死的,本来我是要给里面的另一个人的,不过既然你们接了,那就请二留在这里吧位”月姬看着他们说道。
雷无桀刚要冲出去,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他们面前说“我接了你们的帖子,但却没有死。”
“这位兄台是?”雷无桀疑惑道。
月姬笑了笑说“唐莲,所以这不就赶来杀你了吗?”
唐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雷无桀兴奋的说“唐莲!你是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唐莲!那你就是我的大师兄了,大师兄,我是雷无桀,来自江南霹雳堂,我们这一次也正要去雪月城……”
没等说完,一个巨刃迎面而来,“小心!”唐莲一把推开了雷无桀,手里的指尖刀也亮了出来。
月姬笑了笑说“冥侯不喜欢说话,所以他最讨厌话多的人。”
“好大的刀啊”雷无桀惊叹道,萧瑟站在一旁也很惊讶,这刀,有门板那么大,正常情况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抬动,可冥侯一个人可以单手握刀,还能挥洒自如而唐莲的武器十分小,只有手指那么长,在月光的照射下,银光闪动。
“你受伤了”冥侯后撤一步,低声说道。
“你中的百香散也没有完全解,不然我也挡不住你这一刀”唐莲握了握拳头盯着他说。
“那下一刀,你一定挡不住”月姬温柔的说道。
“这一刀我来挡,师兄为我挡一刀,我也为师兄挡一刀”雷无桀站在唐莲面前说。
萧瑟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心想,这傻子。
“哦,这位小兄弟既然也是雪月城的人,那杀了你,也不算枉杀了,只是冥侯的刀不轻易出,那来试试我的剑吧”月姬边说边从腰间抽出一柄剑。
“束衣剑,你二位的武器真是绝配”萧瑟赞叹道。
“束衣剑,金巨刀,这一晚上能见到这两个武器的人不多,小兄弟,你可看好了”月姬一跃而起,转眼间剑就来到了雷无桀的胸前。
“来的正好”雷无桀一笑,双掌一握,夹住了月姬的剑。
月姬转身一脚踢向了雷无桀,雷无桀立马弃剑后撤,“素闻雷门火器天下第一,没想到小兄弟的内力也如此惊人,竟然能赤手握住我的束衣剑”月姬赞叹道。
雷无桀微微一笑“你的剑我见过了,可我的拳你还没见过”说完,他双拳紧握,身上冒着热气,一拳冲着月姬打出。
这一拳十分有力,拳头没有到眼前,但月姬身后的雪就被打撒了。
“雷家的无方拳,拳未到,气先到,据说雷家三当家雷烈曾在十米之外打伤慕容家主,用的就是这套拳法”唐莲心中一阵赞叹,雷无桀看着年幼,但这拳法却非比寻常。
萧瑟心想,这小子,有点儿东西,但还远远不够……
月姬躲过这一拳,举起束衣剑,一跃而起,银色的剑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绽放着光,束衣剑像融化在了月光里,月姬轻轻一笑。
萧瑟忍不住赞叹道“难怪你的名字叫做月姬。”
雷无桀抬头看向月光,月光汇聚在剑上,一瞬间,光芒四射,剑气向雷无桀飞来,雷无桀不断闪躲,月姬突然一收剑,月光瞬间消散,雷无桀一拳打向月姬,但那一拳穿过了月姬的身体,月姬一笑,瞬间消散。
残影?雷无桀心中一惊,不仅是残影,地上月姬的影子立了起来,黑影变成了月姬,一剑向雷无桀刺去,雷无桀来不及闪躲,只能攻“破!”雷无桀扔出几颗霹雳子,瞬间在两人面前爆炸,雷无桀躲闪不及,被炸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一圈,坐在了地上,而月姬却一转身,稳稳的站在了雪地上。
“月影剑、仿影术都是绝等的杀人之术”唐莲看着月姬说道。
“再绝等的剑术没有杀掉该杀的人,也是没用的”月姬擦了擦手中的剑说道。
雷无桀坐在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口气说道“刚刚那一局,是你赢了。”
“小兄弟说笑了,我们杀手没有输赢,只有生死”月姬再次举起剑。
雷无桀也站起,握了握拳头说“想不到初入江湖就能遇到这样的对手,是我雷无桀的幸运!”雷无桀身上热气腾腾,红衣飞舞起来,瞳孔也变得通红。
“这是……”唐莲皱了皱眉,他从没见过雷家有这样的武功。
萧瑟眼睛看向雷无桀心想,哦,有意思。
冥侯耳朵动了动,说“月姬,我们走”转头就往门外走。
月姬点了点头,收起了剑,也转头向门外走去。
“喂,怎么说走就走啊”雷无桀刚一伸手,冥侯举起肩上的大刀向雷无桀劈去。雷无桀顿时感觉眼前有千军万马之势,这一刀霸道有力,很危险,但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更强的进攻破它。
雷无桀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出双拳,拳气与巨刀相撞,雷无桀直接飞出来三米远,摔倒在萧瑟身边,吐出一口血,冥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咳咳……我刚才是不是差点死了”雷无桀坐了起来又咳出一口血。
“你真是什么人的刀都敢接啊”萧瑟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到出一粒药丸,蹲下塞到了雷无桀嘴里。
雷无桀愣住了,还在想刚才那一刀,是他从来没见识过的。
“都别发呆了,这位兄台,你后院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有人进去了。”萧瑟看向唐莲说道。
唐莲立马向后院冲过去,萧瑟拿起地上的大箱子,扶起了坐在地上的雷无桀说“走吧”
“去哪儿?”雷无桀缓过神疑惑道
“当然是跟上啊,不是要去雪月城吗,他是雪月城的大师兄,跟着他总比跟着你这个路痴强吧”萧瑟汗颜道,这傻小子
“哦,对对对”雷无桀伸手要去够萧瑟肩上的大箱子。
萧瑟拍落了他的手说“你受伤了,我先给你背着吧,我又不打开。”说完,掂量了一下这个大箱子,不轻不重,不太像大型火器
雷无桀听完萧瑟这么说,也没有推辞,道了谢,二人向后院跑去。
后院这边,唐莲站在马车上,下面围着三四十人。
“大师兄,我们来帮你!”雷无桀一跃而起,挡在唐莲和那些人中间。
“萧瑟呢?萧瑟你……”没等雷无桀说完,周围的人发起了攻势。
萧瑟在一旁盯着马车,看着二人和那些蒙面人打了起来。
这些蒙面人虽说功力不强,但胜在人多,打了一会儿,雷无桀渐渐体力不支,他刚刚受了伤,还没来得调理内力,萧瑟看着雷无桀行动变慢了,飞身上前,推了一把雷无桀,蒙面人的一刀正好劈在了刚才的地方。
“萧瑟,你刚才去哪儿了?”雷无桀抬眼看了看萧瑟。
“我又不会武功,在这也是妨碍你们”萧瑟答道。
“你不会武功?先不说这些,我们快去帮大师兄”雷无桀推开萧瑟说。
“等等……”萧瑟刚一开口,雷无桀就已经跑过去了,萧瑟心想,这小夯货。
不一会儿,那群蒙面人都落荒而逃,“哎,雷无桀!”唐莲一惊,雷无桀看到人都被打跑了,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萧瑟赶紧接住雷无桀,唐莲摸了摸他的脉象说“没事,他就是刚受伤,没来得及调理内力,这又打了这么多人,太累了。”
萧瑟叹了口气心想,幸亏没事,这小夯货不知道爱惜自己吗,遇事就知道往前冲,也不会动动脑子。
————————下回见
祝大家新年快乐,前“兔”无量,兔年一定行!!!
ooc产物,就是想欺负狗狗。
雪落山庄,落了白。
萧瑟正靠在门前看雪。
“萧瑟,你今天喝药了吗?”
“萧瑟,快把你的千金裘披上。”
“萧瑟,我要喝老糟烧,你把厨房门钥匙藏到哪里去了?”
流风回雪,却夹杂着野蛮人的啰嗦,真是毁了一幅好意境。萧瑟慵懒地起身,并不应答那傻子的叨叨。果然不多时,就听见雷无桀将厨房门卸掉的声音。
“小夯货,酒都被你喝完了,客人来了喝什么?本公子还怎么赚钱?”
“萧瑟你个抠抠……”小声叭叭的夯货被一棍捅出厨房。
然而矜贵又任性的永安王殿下,嫌弃药苦,常常煎好的药药,他喝一半,门前雪松喝一半。大家伙儿只好轮班盯着他吃药,好不容易从地府抢回来的,可得看牢了。
雷无桀老老实实地给萧瑟烤栗子,他面容清秀,眼神却是一派纯真。已经是接近逍遥天境的剑仙了,却仍是赤子真诚,他待人也是极好的,不爱计较得失,得一句夸奖便美得喜形于色,心眼实得像一块板砖。
这样的人,极难得,萧瑟把夯货捻在手心里,有时逗弄,有时纵容。
栗子烤好了,萧瑟慢悠悠地剥开一颗放进嘴里。他吃得斯文,假装没有看见旁边那火燎腚热切的眼神。
“萧瑟……萧瑟……”叫声越发急切,就差没有扑过来咬人。
雪花飘落在青衣,被主人嫌弃地拍去。栗子吃够了,矜贵的萧瑟公子终于肯赏给一个眼神。“嗯……去吧。”
雷无桀一下子跑得没影儿。
山林间传来扑兔子的声音。“这傻小子。”叶若依笑着摇摇头,她转过身去看萧瑟,萧瑟却不笑,他在想事情。
“楚河,你想好了吗?”
叶若依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萧瑟,他们喜欢同样的,也讨厌同样的。两人对望,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
“萧瑟,别这样对他。”
萧瑟不答,他做的决定,向来不会轻易改变。
风雪停了,雪落山庄的主人带着红妆归来了。
“落雪,我的王妃。”
原来雪落山庄有第二个主人。萧瑟常说,我有一处山庄,名曰雪落。原来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我还有一个爱人,名曰落雪。
萧瑟要给落雪一个婚礼。山庄里堆聚的红妆越来越多,远远望去,银装素裹的雪落山庄,像是落了红。
司空千落在擦拭银枪,叶若依在收拾东西,大家都在准备离开。雷无桀的东西很少,平日想起什么要用什么,他若是没有,便找大师兄,或者找萧瑟。
“师姐,我们一定要离开吗?”
司空千落回答很肯定。“婚礼结束,你跟我回雪月城。”
“那萧瑟呢?萧瑟他不跟我们走吗?”
“雷无桀,这里是雪落山庄,这里……有落雪。”
雷无桀的脑子乱哄哄的,他不是很懂。江湖儿女,分别也是常事,他不矫情,但他却懵懵懂懂地觉察出,这次的分别,是不一样的。这次分别了,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萧瑟和雷无桀了。
雷无桀又跑去问萧瑟,“萧瑟,你能不能不成亲?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行吗?”
萧瑟只是拍他的头,却没有再喊他夯货。
雷无桀把新郎新娘的婚服藏了起来,他很笨拙,只会用一些笨蛋方法来阻止。
萧瑟狠狠的一掌,雷无桀倒在雪地里,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
从小,雷家堡的师父和师兄弟们就教导雷无桀,男人要顶天立地,要爱护女人。雷无桀也以为自己爱若依,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看她。
现在他明白了,他看的是她,却又不是她。他一直看着的,都是他的影子。
他心悦的,是萧瑟,是萧楚河。
雷无桀想,萧瑟这么聪明,大家都比他聪明,应该都比他明白地早。自己怎么老是犯傻啊。
他老老实实地把婚服拿出来,再也不捣乱了。
“萧瑟,对不起,是我错了。”
“是我太笨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雷无桀的动作很快,萧瑟没有回答,他就消失了。
整整三年,没有人能找到雷无桀。只听闻,红衣剑仙问剑孤剑仙洛青阳,落败,重伤。众人便在药王谷逮到了雷无桀,在一片痛骂声中,雷无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
药王谷有落雪,她路过此处。
雷无桀第一次同她说话,她很美,像一个仙女。“吃些鲜桃吧,解渴。”雷无桀把桃子啃得乱七八糟,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找个小仙女的可能性,嘴里忍不住嘿嘿直乐。
目光瞥到落雪身上的青衣,那展开的笑容便又落了下去。
月色高挂,雷无桀做了一场绮梦。梦里真的有一个小仙女,美貌不可方物,温香软玉在怀,雷无桀不由自主地情动。半推半就之下,终究是成全了这场梦。
情动之间,实心的板砖却终于发现,那小仙女的声音,分明是萧瑟啊。
梦中的放纵让雷无桀羞愧难当,恨自己的情难自已,恨自己的泥潭深陷。那是萧瑟,是天上月,是皎洁星辰,是他的……他的挚友。
雷无桀在梦中痛哭,他不想跟萧瑟恩断义绝,不愿意形同陌路,他怎么就把萧瑟给弄丢了……
“萧瑟……萧瑟……对不起,是我错了。”
“萧瑟……”
萧瑟坐在雷无桀的床头,看着这个傻子,甩了他一掌。
雷无桀被一巴掌呼醒,眼睛还泛着红挂着泪。他迷茫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萧瑟,下意识地就要逃跑。
又一个巴掌呼下来,把雷无桀呼回床上。
“萧瑟,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是不想,还是不敢?”
萧瑟微微低了头,“雷无桀,你应当清楚,我萧瑟,视你雷无桀为此生挚友,愿以性命相托。”
雷无桀的脸色越来越白。
“你毁了这一切。”
这话砸在雷无桀身上,把他的心也砸得七零八落,几乎要击穿他的心脏。
泪水再一次涌出来,“对不起萧瑟,是我做错了……”
“我消失可以吗?我再也不去偷雪落山庄的雪了。我……我让华锦给我做了忘尘丹,我回雷家堡,我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雷无桀翻遍了全身,却也只找到两样东西,青龙令和不化雪。
“萧瑟,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去找华锦,我……”
萧瑟恶毒地想,只要放他过去,只要过了今晚,只要让他吃下忘尘,这抹红色就能从他生命消失。
他就还是原来的永安王,萧楚河。
雷无桀第三次被巴掌呼落。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明德帝六子,永安王。皇位,我要是想坐,就可以坐。”
“人人称我北离第一天才,司空千落,叶若依,甚至更多,只要我想,就可以娶。”
“我萧瑟,凭什么要为你改道?”
雷无桀的大脑是一团浆糊,他只知道萧瑟很生气。
萧瑟不再看床上的夯货,沉默地望向桌上的那一盏灯。
雷无桀想来想去,除了服下忘尘,他想不到能让萧瑟解气的更好办法了。他轻轻悄悄地挪动着,他的轻功很好,只要去找华锦,就能忘记萧瑟了。到时候,萧瑟应该就能原谅他了吧。
实际却是,萧瑟的轻功更好。他把雷无桀从半空抓下来。呼吸之间,两人已经对战了十几招,战况焦灼。
雷无桀一拳有万钧之力,在即将要碰到萧瑟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瞬。萧瑟便抓住了这一瞬,几下就将雷无桀的攻势全部瓦解。
雷无桀只能仰躺在床上,任由萧瑟锁住他的要害。
“怎么,不敢伤我?”
雷无桀突然有些委屈,萧瑟还想他怎么样呢?他只是心里想一想,这也不可以吗?他要忘掉他,再也不心悦他了。
“夯货,说话。”
萧瑟看着床上的板砖,板砖似乎变色了。
板砖负隅顽抗,板砖想做沉默的羔羊。
“哼!”雷无桀似乎听见了萧瑟的一声嗤笑。就算不看他,也能想象出他那冻死人不偿命不可一世的表情。
萧瑟所有的表情,或笑或骂,或醒或醉,都埋在雷无桀的心里,是他的宝藏。
可惜他要忘记了。雷无桀在为即将失去的宝藏偷偷伤心。
他的下方落入了坏蛋的手里。
“萧瑟,你……你放开我。”再沉默的羔羊也得开口。
“看来是药力起了。放开?我若是放开,你怕不是已经吃了我。雷无桀,你把我萧瑟当成什么?”
雷无桀羞愧到想咬舌自尽,他全身爆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他为那个梦羞愧,那是对萧瑟的亵渎。
“我……我有办法解决的。”
萧瑟扬扬眉毛,松开了钳制雷无桀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是不肯放,他不相信雷无桀这个夯货有办法解决。
雷无桀深深地呼吸,用尽力气在掌心凝聚出一团火。
“我毁了它。”
萧瑟惊讶地看着雷无桀,再看看自己的掌中之物。“你要……毁了它?”
雷无桀很认真。“你松开我。毁了,就不会冒犯你了。”
这是雷无桀今晚挨的第四次巴掌。
雷无桀掌心的火灭了,他放弃了,随便萧瑟怎样处置他吧。左不过,是忘记,或是死亡。
雷无桀的手掌被执起,他摸到了柔软的肌肤。有一个朦胧的吻,印在了他掌心。
“小夯货,我只给你这一次。”
“用你一辈子来还。”
今夜的雪落山庄,终是落了红。
隐藏结局在回礼1,解毒夜未删减版在回礼2。不看也行,均不影响正文阅读。
这是个一发完,我看过剧版和动漫,ooc算我的。
故事是接天启之乱之后,有的地方改了一下。
不要放屁屁了,这个没有后续哒,车车放彩蛋,想要的自取。
彩蛋镜像翻转可得车车。
车车是两辆,一辆强制,一辆萧雷大婚,算是小彩蛋。耶比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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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忘了你,我一定会选择再次爱上你。”
明德二十三年,历时三个月的无王之治终于结束,...
明德二十三年,历时三个月的无王之治终于结束,先帝六皇子萧楚河,诏天斩宝剑,守国门,定安康,遂,登基为帝,定年号:炎阳。
炎阳元年,春年花开,炎阳帝萧楚河,册一男子为妃,封妃号为凤,空置后宫。
世人皆道,凤贵妃乃妖邪,祸主媚上,扰乱朝纲,朝中官员纷纷上书,请萧楚河惩治,以正朝纲。
次日,上书官员皆暴毙家中,此事遂不了了之。
身上的情潮刚刚褪去,还未解开手上的束缚,雷无桀便感觉那人又压了上来。
……………………
雷无桀在萧楚河的残掠中渐渐失去意识。
也每每只有这个时候,雷无桀才能隐约在眼前之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他抬手想去抓住那人,却眼看着那人消失,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渐渐消失了。
雷无桀记得的,他和萧瑟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大雪芬杨的冬日。
那年他也才十六,从雷家堡去雪月城的路上路过了一个山庄,名为雪落。
听起来极致雅观,可……事实上,确是一个‘屋外飘大雪,屋里飘小雪’的破客栈。
“一碗阳春面,一壶老糟烧。”
虽然在点完吃食之后,被小儿鄙夷了一番,但雷无桀还是吃得很高兴。
雷无桀唯一没想到的是,吃个饭都能遇见打劫的。
他虽然初入江湖,可这样的事情他又岂会袖手旁观,便直接出手,将那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
对于自己‘行侠仗义‘的举动,雷无桀很是满意,拿上自己的剑便打算离开,却被一只纤长的玉手拦下。
转头看向那人,雷无桀还是稍微愣了一下,只因眼前之人身长玉冠,端得是一副清冷绝尘的气质,又长得好看,面若桃花,眉眼如画,尤其是那颗泪痣,倾城之色,也不过如此。
雷无桀虽不懂风雅,不懂美人,却也着实被这人震撼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人要对自己道谢,便十分谦虚的先开了口:“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都是因该的,不用太客气,我还急着赶路,还望后会有期。”
还不等他说完,那人便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肩,眉头下垂,脸色严肃。
只见他轻哼一声:“大恩不言谢?拔刀相助?”
雷无桀却没发现不对劲,自豪的道:“那当然,要不是我,你的店就被那群人砸了。”
“我这店,跟被砸了有什么却别吗?”
直到那人说完,雷无桀才注意到,他刚才出手没注意力道,店中的桌子椅子以及地板都被打坏了,一片破败景象。
“一百两!”
那人要他赔一百两,雷无桀没钱只能找借口:“我还救了你的命呢。”
“我需要你救?!”
只见那人大袖一挥,整个房间的门窗便齐刷刷的关上了。
此人……是个高手!
雷无桀心中确认着,良久反应过来——闯祸了……
那人要挟他,若是不还钱,他就别想离开了。
雷无桀无奈,只得道:“不过,我……我马上就有钱了,我要去雪月城拜师。”
听闻他的话,那人还是不信他:“那我跟你一起去,利息……就算你五百两。”
就那一瞬,雷无桀对这个陌生人为数不多的好感也算消失了。
后来,雷无桀才知道,这个又凶又抠门的客栈老板,叫萧瑟。
…………
雷无桀方向感不好,一路走错了好几次,最终在一间破庙里认识了雪月城大师兄唐莲,又认识了无心。
参与了震惊江湖的‘黄金棺材’事件,又与天外天少宗主无心成了至交好友。
去到雪月城,顺理成章的登上登天阁阁顶,问剑雪月剑仙,拜其为师,后来他才发现,雪月剑仙是自己的姐姐。
接了姐姐三剑,雷无桀便带萧瑟回了雷家堡,一路遭遇追杀,他与萧瑟之间的情谊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直到雷家堡大战,萧瑟为护他们周全,动用内力,重伤不治,雷无桀才知道,原来……萧瑟于他来说已经那么重要了。
他不想萧瑟死,哪怕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他也愿意。
许是上天垂怜,他们寻得一法,海外有仙人,遗世独立,可改人命。
经历千辛万苦,终寻得仙人莫衣,但雷无桀却没想到,莫衣竟入魔了。
海外仙山,迎战莫衣,雷无桀两次强入逍遥天境,只为护萧瑟周全,哪怕是死,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动萧瑟分毫。
就算是仙人又如何,他亦不许,伤了萧瑟,他便斩仙!
可是,雷无桀终究是人,能力有限。
莫衣醒后,带萧瑟离开,他不顾身上的伤追上去,遇见莫衣,却听莫衣道:“我已治好你的心上人,你可去见他。”
那句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他喜欢萧瑟吗?
是了,是喜欢的。
只有面对喜欢之人,才会因他之忧而忧,因他之喜而喜,将他……看作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可是,萧瑟喜欢自己吗?
雷无桀是不确定的。
他们回程的途中,他问了萧瑟一个问题。
“萧瑟,我们当初在雪落山庄的相遇,是偶然吗?”
萧瑟却道:“我们之间的相遇,是偶然的,可是……我遇见你,却是必然的。”
这话雷无桀听不明白,萧瑟似乎也看出来了,向前几步,离他近了些:“雷无桀,你是我穷极一生,跨越千山万水也想遇见的人。”
那日海风很大,带着独属于海潮的气息,有些冷。
但,萧瑟这一句话,却像是空中的暖阳,击散了冷风。
雷无桀醒来时,已是两日后了。
那日萧楚河折腾得狠,雷无桀发了高热。
炎阳十年,十月初七,寒风拂过,很冷,晨时,门外的花草上,还结了霜。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了些。
宫人服侍着雷无桀起床洗漱,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整个凤脔宫,安静得可怕。
只有雷无桀知道,宫中如此安静,不是因为他们不敢说话。
而是照顾他的人没法说话。
那是六年前了,被囚禁了四年的雷无桀第一次生出了逃离的心。
人嘛都是渴望自由的,可……他越渴望的东西,却离他越发的遥远。
他也仅仅靠着,一颗赤子之心,坚持着……留在萧楚河身边。
天启诡谲,是最坏的城市,深处宫墙之内,更多的是尔虞我诈。
在外人看来,萧瑟‘疼爱’着雷无桀,只要他想,整个天启乃至于整个北离,皆可是他的。
可……也正因为这无穷尽的‘疼爱’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奸臣想巴结他,不得其果,便起了怀恨之心。
忠臣想除了他,因他是祸国妖孽。
渐渐的,想杀他的人越来越多。
面对着如此多的杀意,雷无桀不曾退缩过的,可是……那一次,他退缩了。
不知是谁,将他是雷家之人传了出去,雷门因此被他牵连,又正逢雷轰不在,雷门被江湖、朝堂乃至于百姓攻击,遭重创。
雷无桀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那是他第一次同萧楚河争吵,他想回去,回雷门,便需要解药,他要他一身武艺尽数回来。
可,萧楚河不同意,他说:“雷无桀,如今的你,只是凤贵妃,与剑心冢,雪月城乃至于雷门都无半点关系。”
那人狠厉的眸子任历历在目,那也是第一次,雷无桀求萧楚河,他在无极殿门前,跪了三日。
那扇门打开时,他体力已然透支,那双冰冷的眸子瞧着他,没有半点的感情,那高高在上的人,捏住他的下巴,薄唇轻启,如往常一样:“从踏进宫门开始,你就已经没有选择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孤的……凤贵妃……”
是啊。
他自愿入宫,又废去这一身武艺,如今所有对他来说,终究是咎由自取的。
那人之后说的,雷无桀没有听见,他只感觉自己是头很沉很沉,最终晕了过去。
那次之后,他病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萧楚河为了罚他,收了对他所有的恩宠与赏赐,就连御医也没给他派。
雷无桀没想过,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并不是作为萧瑟的朋友,或者作为萧楚河青龙使,同敌人拼杀,而是现在……被囚于宫中,不得自由。
整整半年,萧楚河都没踏进过这个院子。
自此,雷无桀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或许,他所执着的,所等待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他还是好不甘心,明明……明明他们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能在一起呢?
世间之病,唯心病难医。
雷无桀郁郁寡欢,便是身子也差了不少,他身旁有个机灵的丫头,叫沫儿,瞧他有心事,便每日变着法儿的逗他。
许是深居宫中,很久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了,雷无桀同沫儿很合得来。
不知为何,雷无桀总觉得,在沫儿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以前也是如沫儿这般,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什么事也难不倒他。
可是,人啊……终究会长大的,没有人能当一辈子的孩子。
这话,还是萧瑟说过的。
在面对沫儿时,雷无桀多了些恋爱,他总是希望沫儿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只是……宫中之人阴险狡诈,也不知……他能护沫儿到何时。
这事还是被萧楚河知道了,他最不喜的,便是雷无桀活得那般轻松自在。
他囚雷无桀,封雷无桀为妃,不过就是想辱他。
他要看一看,曾傲极一时的红衣剑仙,被天下人唾弃,是否还能有这般傲骨。
他也做到了,雷无桀自入宫之后,再没笑过。
如今,他却对一个宫女笑了。
那一夜,雷无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用狂风暴雨来形容萧楚河的举动,由不足够,那也是雷无桀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这个人是这般的可怕。
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
后来,沫儿消失了,再没出现过,雷无桀宫中的人,除去掌事姑姑之外,也再也不会说话了。
洗漱好后,雷无桀遣散了身边的人,自那次之后,他便再不与任何人亲近了。
透过窗户看去,墙角那几株木槿开得很好,绽放着淡紫色的花瓣,随秋风传来阵阵幽香。
那是他种的,他还院子里种了几株红梅,如今已经有些小芽儿,想来再过一个月,便能开花了。
他记得,雪落山庄门前,也是有红梅的。
还有一株桃树,他记得,那是姐姐最喜欢的。
雷无桀每日习惯在房中看书,他嫌少出去,偶尔出门,便是到院子里查看他的花如何了。
准确的说,除了离开凤脔宫,他做什么都可以。
最近十年来,雷无桀看的书,快抵上正常人两辈子了。
才看没一会,雷无桀觉得自己有些困了,还很累。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以缓解疼痛,可是……却越发的疼的。
“休息一会就好了。”他想。
刚起身,一阵晕眩感传来,眼疾手快的扶住桌子,但桌上的杯子却被扫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掌事么么冲进屋子,便见他一只在摇头。
“娘娘,您怎么了?”
来人扶着他,有些担心。
毕竟,雷无桀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担待不起。
雷无桀努力让自己恢复过来:“无妨,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言罢,便推开掌事嬷嬷往床榻而去,走到一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娘娘!”
雷无桀醒来时,身边全是人,萧楚河也在。
太医正在给他把脉,他起身收回了手:“我没事。“
雷无桀这般要强,让萧楚河有些恼怒:“既然贵妃说了没事,你们就先下去吧。”
“是。”
房间里一下就只剩下萧楚河和雷无桀两人,萧楚河看着床上来脸色发白的模样,眉头紧蹙:“堂堂红衣剑仙,竟这般不堪重用。“
雷无桀并未反驳,只是垂着头不肯看萧楚河。
萧楚河却掐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抬头看自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下巴的疼痛越发剧烈:“说话!”
雷无桀盯着萧楚河,灰暗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点波澜:“陛下想让我说什么?”
萧楚河却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孤不喜欢你这样看着孤,孤喜欢看你眼尾泛红的模样,你动情的时候,脸颊,耳朵,脖颈,甚至是身上都透着粉,很好看。”
言罢,不等雷无桀回答,便直接吻住了他。
这吻是霸道的,强制的,充满着情/!欲的。
口腔中的氧气被萧楚河掠夺着,雷无桀却连反抗都做不到。
忽而,萧楚河放开了他,又将他压在身下,那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着,极不老实。
“陛下,白王殿下求见。“
听见门外的声音,萧楚河才有些不甘心的收了自己的情绪,瞥了一眼雷无桀离开了。
萧楚河离开之后,雷无桀为自己把了脉,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很快……他又笑了……
待回过神,他下了床,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那盒子有一半的焦黑的,看起来被火烧过,他抚摸着这个盒子,终究还是打开了,
即便他看不见,他还是想留下些什么。
来到桌案旁,提笔,于宣纸上写下了一段话。
萧崇来找萧楚河是为了边关的事,南决虽然已被击退十年,可最近有不少南决之人扰乱边关。
如今天下太平,又不可贸然发兵。
为此事,两人聊了一夜。
也因为处理这件事,萧楚河还是忙了一阵儿的。
雷无桀病了,身子不好,老是咳嗽。
萧楚河派去的太医说,他没什么大碍,想是感染了风寒,休息一阵就好了。
雷无桀则不关心自己的身子,老是花心思在自己那株红梅上,他想……再看一次梅花。
炎阳十年,十一月初三,小雪。
一早醒来,窗外飘起了小雪,虽然不到满地清白的时候,可飘下的雪,如同一朵朵洁白的樱花,很美。
无极殿,萧楚河正在看奏折,门外的雪格外好看,他心思早已经不在奏折上了。
不知何时,他竟也爱上了看雪。
忽然,那一抹红映入眼帘,心中那片清白的净土,似被灼了一下。
雷无桀又着了那一身凤凰火。。
自进宫之后,他穿的都是云烟细棉,一身青衣成了他的标配。
可,比起深沉内敛的靛青,他更爱炙热如阳的朱红。
许是颜色耀眼,竟衬得他那有些病态的脸色好了许多。
又或是因为前阵子病了的关系,凤凰火在他身上,有些大了,那纤细无比的腰,又窄了几分。
眼瞧着人离自己越发近了,萧楚河收回目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许你离开凤脔宫吗?“
两个问句,雷无桀似没听到一般。
他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吃食拿了出来:“给你做了吃的,尝尝?“
今日雷无桀亲自下厨了。
雷无桀的态度让萧楚河觉得反常,以往的雷无桀,避他如蛇蝎,很多时候,他说十句,那人都不一定能回一句。
如今,竟主动给自己做吃的?
眸光一暗,萧楚河将雷无桀递过来的筷子打落在地:“怎么?下毒了?”
雷无桀身形明显一愣,却没有说话,静静捡起地上的筷子,又给萧楚河换了一双。
随后,他自顾自的坐下了:“午时快过了,不好好吃饭,容易得胃疾。”
说完,他便开始吃了起来。
萧楚河将目光落在雷无桀做的吃食上,是一碗阳春面,简单得很,雷无桀却吃得很香。
许是被雷无桀感染了,萧楚河还是坐了下来,尝了一口面,又吐了:“真难吃!”
雷无桀又是一顿,低着头沉沉的说:“只有这个了,你将就一下吧。”
这时,萧楚河才发现,雷无桀今日,很反常。
“你又在盘算着什么?”萧楚河又问。
这一句话又没得到雷无桀的回答。
吃过饭,雷无桀又走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往后的日子,萧楚河觉得。雷无桀更加反常了。
除去来给他送一日三餐之外,晚上还会拉着他喝酒,喝醉了自己又耍酒疯,然后抱着萧楚河不撒手。
不止如此,雷无桀还时不时的冲出来找萧楚河比试,最开始几次,都是带着伤回去的。
后来萧楚河习惯了,也就没有再对他动手了。
许是觉得无聊,雷无桀又换了种方法,整天跟萧楚河,不管萧楚河做什么都跟着他。
而且,萧楚河突然发现,雷无桀不叫他‘陛下’了,每次见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喊他‘萧楚河’。
每次听见这个称呼,萧楚河都会有些别扭了还莫名的难受,可是……他却并不反感。
雷无桀还每天‘萧楚河萧楚河’的喊他。
虽然每一次萧楚河都很烦雷无桀,还会说一些伤害他的话。
可是,雷无桀好像突然就不在乎了。
脸上依旧挂着笑,看着他,眼睛还亮亮的。
这是萧楚河这十年来唯一看到的雷无桀的笑容,可是……他却感觉,这样的笑容不像是真的。
像是雷无桀的刻意伪装。
炎阳十年,十二月初三。
雷无桀院子里那珠梅花开了,虽然只开了两三朵,可是……对他来说够了。
他邀请萧楚河来看赏花,面对那几多寒碜的梅花,萧楚河脸色有些不好。
可是,雷无桀却不在意,拉着萧楚河喝酒。
月明星稀,寒风刺骨。
雷无桀喝醉了,用他那醉醺醺的目光看着萧楚河:“萧楚河……有好多个萧楚河……”
这样的雷无桀,是萧楚河没见过的。
不知为何,他的心像是盛开了一朵花,有些别样的感觉。
“傻子……”
这个称呼让雷无桀愣了愣,他来到萧楚河面前,吻了他:“萧楚河,过几天就去腊八节了,我想……看花灯……你带我去好不好?”
看花灯吗?
萧楚河有些犹豫。
雷无桀却认真的看着他:“求你了……带我去吧……萧楚河……”
话语中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不等萧楚河回答,雷无桀直接倒在了萧楚河怀中。
“傻子……“
萧楚河有些无奈,抱起人像屋里走去,却听人在怀中呢喃:“你答应我……带我去看花灯的……“
这话让萧楚河心头一颤:“谁答应……算了……“
不知为何,那话……他说不出口了……
炎阳十年,十二月初八,腊八节,雪。
萧楚河还是带雷无桀出宫了,这是雷无桀第一次出宫,转眼一瞬,已经……十年了……
走出宫门时,便下了雪,还有越发变大的趋势。
人潮拥挤,来往皆是行人。
一青一红两个身影,格外醒目。
两人一路行走,又到了那座桥。
雷无桀突然停了下来。
萧楚河看他:“怎么不走了?“
雷无桀却停在了这里,看着萧楚河笑了。
因为……他曾和萧瑟,也走到了这里。
他记得的,那天萧瑟也是和他这般站着,人来人往的,他们也是最醒目的存在。
“雷无桀?”
雷无桀忽然回神,看着萧楚河,笑了:“没事,我们在这里看烟花吧。”
萧楚河四处看看:“你怎么知道会放烟花?”
“会放的。”
他没回答萧楚河,自顾自的说着。
不一会,天空中真的炸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好看得很。
雷无桀抬头看着萧楚河,眼眶中多了些泪:“今晚……月色真美……“
萧楚河微微一愣,脸色很不好:“今天……没有月亮……“
不,有的。
在他的心中啊。
他记得萧瑟在这里同他说过的:“雷无桀,今晚月色真美。“
可是,那天他却急着看烟花,在喧闹的人声下,隐约听见了这句话。
却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回一句:“今天没有月亮。“
萧瑟敲了一下他的头:“月亮,在我心中啊。“
雷无桀当时不懂,还来不及细问萧瑟,行动便开始了。
后来,萧瑟答应了他,会再带他去看一次花灯,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没……咳咳……“
雷无桀又咳嗽了,萧楚河扶住了他:“没事吧?风寒还没好吗?“
雷无桀却朝他笑笑:“没事……咳咳……“
雷无桀咳得越来越剧烈了,咳嗽声也很频繁,那个样子,像是要将自己的心肝脾肺全部咳出来一般。
“咳咳……噗……“
终于,一口鲜血涌出,雷无桀用手接住,那一口血,却先落在了那一身明艳如阳的凤凰火上。
很快,又消失了。
“雷无桀!“
雷无桀却看着他,笑了:‘没有……没有弄脏你对千金裘……“
萧瑟这个抠门的家伙,要是弄脏了,又要自己赔了,他……没有钱……
萧楚河有些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忽然间……他感觉好怕。
他替雷无桀把了脉,又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雷无桀:“怎么会亏空成这样。”
雷无桀的身子,早就已经撑不住了,加之有心疾在身,这具身子……早该是尸体了才对。
“萧瑟……“
萧楚河抱起雷无桀,用着踏云朝皇宫而去:“雷无桀,坚持住,孤不准你死,听见没有!“
雷无桀听着萧楚河的话,,嘴里喊着叫着‘萧瑟‘这个名字,抬眼看着萧楚河尽是深情:“我想你了……“
一路上,萧楚河都在用力的飞着,脑海中不知为何,闪现出很多画面。
画面中是一男子,朝他笑,朝他闹,喊他……萧瑟……
萧瑟……
这个名字,好熟悉……是谁……是谁……
越是想着,萧楚河脑海中的记忆越发清晰。
那个红衣男子的模样也渐渐清晰。
初见时,那一袭红衣,映入眼帘,灼烧着他那颗冰原似的心。
“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都是因该的,不用太客气,我还急着赶路,还望后会有期。”
两人就此相识,那个小傻子还被自己骗了八百两。
一路相守,他那颗心早已经变了质。
无心那句有心的“还你了”便是他心思最好的证明。
可惜,小傻子不懂。
还对无心颇为亲近,忍不住,他骂了小傻子一句“小夯货。“
小傻子却跟他说:“那个字读夯货,去声。“
被骂了首先想到的不是反驳,而是纠正自己,当真是傻子。
还乖巧得很,如同一只温柔又乖顺的小狗。
后来,无心被人围堵追杀,小傻子去破阵,说自己是雪落山庄副庄主萧无瑟
最后记性不好的换了好几个名字,却都是姓萧。
无心还打趣他:“都是姓萧啊,看来他注定是你萧家人。”
本以为小傻子开窍了,可是他却用身体为无心挡剑,他很生气。
可是,他的小傻子却该是如此,对朋友真诚得很,对他如是。
他记得,唐莲曾问过他:“有了八百万两,要用来做什么?”
他说:“招兵买马,踏碎那天启城。”
小傻子却跟他说:“我陪你去。“
他问:“为何?”
小傻子却告诉他:“你陪我来雪月城,我就陪你去天启城呗。”
再后来,小傻子继承了青龙令,却因为小傻子要守护‘萧楚河’,他却自己吃了自己的醋。
还问小傻子:“如果你要守护的人,要杀我,怎么办?”
小傻子却想都不想告诉他:“那便说明我母亲他们错了,那人不值得我守护,我带你跑就是了。”
那一次,他本想和小傻子坦白的,却错过了。
雷家堡之战,小傻子受伤了,所有人都在让他离开。
但他知道,他若走了,他的这群朋友,还有他的小傻子,就会死。
他不要他的小傻子离开他,哪怕……最终他会死。
后来,小傻子还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虽然那时候他在房中接受医治,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一股剑气。
是守护之剑。
小傻子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天启四守护,青龙,列东方位。”
他本以为,小傻子这么保护他,只是因为那块青龙令牌。
可是,小傻子却告诉他:“我说那个称号,只是为了看起来有气势,我保护你……是因为你是萧瑟。”
因为他是萧瑟。
这个小傻子,怎么能什么都不要呢?
怎么会这么好呢?
在仙山时,他迎战仙人莫衣,莫衣清醒后,带他离开医治。
当时,莫衣告诉他:“你有一个爱你入骨之人,好好珍惜。”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小傻子也喜欢他。
回航途中,小傻子还问了他一个问题:“萧瑟,我们当初在雪落山庄的相遇,是偶然吗?”
他明白小傻子想问什么,便道:“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但是……我和你的相遇是必然的。”
可是,小傻子却不明白自己说的话,他只能离小傻子近一些:“雷无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他:“你是我穷极一生,跨越千山万水,也想遇见的人。”
他知道的,小傻子懂了自己的意思。
回到天启之后,小傻子依旧一直一直保护着他。
那夜,也如今天这样。
天启城的花灯会,他带小傻子去了。
漫天烟花下,他说出了那句蓄谋已久的话:“今晚月色真美。”
可是,小傻子却听不懂,说:“今天没有月亮。”
“小夯货,月亮……在我心中呢。”
你就是怎么心中的明月,照亮着我,也温暖着我。
而我……萧瑟,也定当努力的称为你的太阳。
对,他想起来了,萧瑟是他啊……
而雷无桀,是他的小傻子,是他的小夯货啊……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小夯货呢?
怎么能?
“小夯货,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萧楚河,不……是萧瑟。
他带着哭腔说出了这一句话,怀中的人儿却哭了:“你要忘记我才好啊……“
“不……不要……我不会忘了,再也不会了……“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小夯货的……
他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小夯货的?
“小夯货……别睡……别睡好不好……”
“好……”
雷无桀艰难的回应着萧瑟,萧瑟却还是不放心,一直喊着雷无桀:“小夯货,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也是穿了这一身凤凰火。”
“记得……”
“我告诉你知道秘密,其实……其实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我跟着你,就是想陪着你……”
“嗯……”
雷无桀的声音小了很多,就连语气也轻了些。
萧瑟越发紧张了,整个人开始绷紧着:“还有……还有无心那个家伙事其实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你用身体为他档剑的时候,我吃醋了……”
“还有……还有我问你,你要守护的人要杀我怎么办,其实……我是在跟自己较劲儿呢?”
或许,雷无桀是真的被萧瑟给吵醒了,他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嗯,我幼稚……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表白……还老是欺负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隐喻的说喜欢……”
听着这些,雷无桀觉得好累,好困。
他好想睡觉啊,他坚持不住了。
忽然,他喊了一句萧瑟。
“我在,我在的小夯货。”
“都说了,那个字念夯货,去声。”
“我就乐意喊夯,夯货。”
雷无桀又笑了笑:“萧瑟……我好爱你啊……”
这句告白,让萧瑟心头一颤,一滴泪迎风而落:“我知道的……其实,我的小夯货也早就喜欢我了吧……”
“我也是,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
“我其实,之前一直想着,等天启之乱结束之后,我就带你离开,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我守着你。”
“然后,然后……你做红衣剑仙,而我……就做你一辈子的债主,那八百两银子,我不要你还了,我再拿很多很多钱给你花,然后……我买你一辈子。”
“我还想过,等你去完你想去的地方之后,我就去剑心冢提亲,虽然可能会被雪月剑仙提剑打出来,可是……我觉得外公挺喜欢我的,他一定会支持我。”
说着,他心突然顿了一下:“小夯货,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外公不会让我去提亲的,我答应过他……要好好保护你的……”
这一次,没有回答。
萧瑟声音哽咽了许多:“没关系,小夯货……你是不是没听到,我大声点,你回答我好不好……”
除了呼啸的寒风,依旧没有声音。
“小夯货,我们还要去昆仑之巅,去九霄城,去钱塘十里琅珰呢,你别睡好不好……”
皇宫到了。
萧瑟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喊着雷无桀的名字。
头疼越发严重了,那些零碎的,片段的记忆袭来。
怎么会忘?怎么会忘的?
他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小夯货的。
怎么忘的?
明德二十三年,千金台,孤剑仙洛青阳,问剑天启。
萧瑟求天斩未成,反而取了就把别的剑回来,迎战孤剑仙洛青阳。
他被打成重伤,晚上,萧羽趁机发动叛乱,想杀了他,登上那个位置。
姬雪将一身功力传给他,给了他一个再战的机会。
然后呢,然后萧羽死了。
直到……天启之乱结束,他却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华锦来为他诊脉,是中毒,不准确的说,是中蛊。
且,无可解。
蛊与毒不同,乃是如寄生虫一般,寄生在人的身体里。
萧瑟中的蛊,还十分的特别。
是情人蛊。
情人蛊并不是说,中了这个蛊的人会爱上下蛊之人。
而是,中蛊之人,一旦动心,便会心脉衰竭。
爱意越深,死得越快。
也是那个时候,萧瑟才明白,萧羽的那句“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是什么意思。
爱着自己所爱之人,再一点点死去,确实痛不欲生。
萧瑟每天受着蛊毒发作的痛苦,一边还要安慰着雷无桀。
可是,雷无桀不傻,怎么可能不难受。
他每天看着萧瑟蛊毒发作,看着萧瑟捂着那颗爱他的心,疼得发抖,冷汗直流。
他很害怕,害怕萧瑟就这样离开他。
终于,在萧瑟中蛊的第七天,华锦找到了一个办法。
再给萧瑟中下一个‘相思蛊’。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所谓相思,便是忘记自己所爱之人,终其一生,只得相思。
他虽然不能解情人蛊,但是可以抑制情人蛊。
可是,种下这种蛊,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为了萧瑟的命,他们还是选择了中蛊。
这件事情是雷无桀决定的,萧瑟并不知道。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萧瑟还是知道了。
他极力反对,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再冷静:“雷无桀,我不想忘了你。“
看着萧瑟这样,雷无桀又怎么忍心,他却告诉他:“萧瑟,只有你活着,我们才有可能,你要好好活着。”
最终,萧瑟同意了。
他将雷无桀拉入怀中,像是要将人融进骨血一般:“好,我答应你。“
说着,他在雷无桀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小夯货,如果,我忘了你,我一定会选择再次爱上你,我也请你……不要放弃我,等我爱上你,好不好?”
雷无桀却只是回了一个字:“好。”
华锦给萧瑟中相思蛊的那一夜,雷无桀在门外徘徊了一夜。
时不时听着萧瑟传来的痛苦呻吟,雷无桀无数次的想冲进去,好在……萧瑟没事。
中相思蛊第一日,萧瑟没什么异状,整个人看起来好了很多,情人蛊也好像被压制了。
因为,他看到雷无桀不会那么痛苦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雷无桀那颗心终于也落了下来。
中相思蛊第二天,雷无桀早早的就来找萧瑟了。
他着了那一身凤凰红,明艳得很,萧瑟很喜欢:“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穿的不就是这一身吗?“
“第一次……见面?“
萧瑟头很疼,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和雷无桀认识的了。
雷无桀心头一颤,却笑着安慰萧瑟:“没关系,我跟你讲。“
说着,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那天在雪落山庄发生的事情。
中相思蛊第三天,萧瑟突然发现,他又忘了他和雷无桀的第一次相见,还有……他和雷无桀去雪月城走错路的事情了。
雷无桀已经没有难受,也没事生气,只是将他们的过往当成一个故事,讲给萧瑟听。
那些初见时的话语,初见时的心境,彷佛就在眼前一般。
萧瑟知道,即便他忘了和雷无桀如何相识,忘了和雷无桀刚开始的过往,但是……他是爱雷无桀的。
对雷无桀来说,这就够了。
中相思蛊的第四天,萧瑟又忘了一些事情,都是关于雷无桀的。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萧瑟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喜欢雷无桀,什么时候和雷无桀在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这个天生玲珑心的人,成了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他很痛苦。
而雷无桀和他一样痛苦。
亲眼看着自己所爱,忘记自己,这惩罚究竟是对他的,还是对萧瑟的呢?
第八天,雷无桀又是那般早的去找了萧瑟,萧瑟看见他,却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雷无桀一愣,前几日萧瑟都会问他之前的事,今日怎么不问了。
“小夯货,我记得的,你是我的小夯货。”
雷无桀眼泪骤然落下,萧瑟……记得……
他记得。
第九天……
第十天……
第十一天……
萧瑟都记得雷无桀。
第十二天,雷无桀终于发现了端倪。
原来,萧瑟并不记得他,每日起来,他还是会忘了很多事情。
但萧瑟每天都会把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记得的和雷无桀有关的事情写下来,第二天起来看。
相思蛊并没有解,萧瑟怕自己忘了雷无桀,所以用这样笨拙的办法,记着雷无桀。
雷无桀哭了。
比他知道大师兄死的时候哭得还伤心。
后来,他告诉萧瑟,他也要在手札上写东西,那是萧瑟和他的独有记忆。
往后每一天,萧瑟写完,雷无桀会再写一篇,不过……每一次的话都是骂萧瑟的。
“小夯货,又骂我……字还这么丑!”
“我就说,笨萧瑟笨萧瑟……”
每一次,萧瑟都会嫌弃雷无桀的字丑。
可,每一次,萧瑟又会将他们视若珍宝的看一遍又一遍。
第十三天……
第十四天……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
第十七天……
………………
第二十三天……
第二十五天……
第三十天……
第四十天……
他们用最笨拙的方式,记录着对对方的爱,记录在那个手札上,封存在那个价值不菲的檀木盒子中。
第四十四天……
雷无桀又一早去找萧瑟了,那天天启转暖了,天气很好,他想带着萧瑟出去赏灯游湖。
萧瑟从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里衣,眼中却散发着戾气。
“萧瑟,你怎么了?”
萧瑟抬眼看他:“雷无桀……雷无桀……”
“噗……”
雷无桀被萧瑟一掌打飞出去,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瑟:“萧瑟……是我……我是雷无桀……”
“雷无桀……雷无桀……”
他一遍遍的喊着雷无桀的名字,头很疼,两股力量在挣扎着:“雷无桀……该死……”
好在,巨大的声音将所有人引了过来,有千落和无心在,萧瑟很快被打晕了。
华锦来了,为萧瑟诊脉。
萧瑟情况,很不乐观。
相思蛊和情人蛊天生不相容,最终产生了异变。
如今的萧瑟,在两种蛊毒的影响下,记忆发生了错乱,将自己所爱认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萧瑟醒来时,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雷无桀让所有人瞒着萧瑟。
记忆错乱,华锦在努力的寻找解决之法,却都无功而返。
萧瑟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他感觉自己忘记了好多事,又记得好多事。
那些好的,坏的,美好的,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
所有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混乱着,最终那些所有记忆中的人都变成了雷无桀。
后来,萧瑟记得,他爱雷无桀,雷无桀也爱他。
还记得,他恨雷无桀,因为……雷无桀要杀他。
然后呢……
然后,那些好的,美好的,快乐的,所有有关雷无桀的记忆渐渐消失了,都变成了不好的。
这样的他,开始恨雷无桀,那恨没有源头,可是……他就是恨他……
“雷无桀,你走吧。”
终于,萧瑟让雷无桀离开了。
雷无桀却也答应了。
可,却是骗他的。
再后来呢?
中相思蛊第六十日,蛊毒彻底发作,萧瑟将所有的恨给了雷无桀,他也不再是雪落山庄的萧瑟,而是永安王萧楚河。
他们从相遇到相知,最后到互许心意,用了两年。
而萧瑟,却用了两个月,将对雷无桀的所有爱意转为了恨。
他忘了自己有多爱雷无桀,却记得自己有多恨雷无桀。
明德二十三年,南决来犯,琅玡王萧凌尘带兵出发,击退南决。
永安王萧楚河定天启,于萧凌尘班师回朝之日,登基,定年号:炎阳。
至于雷无桀,那个他所恨之人。
他要囚于深宫,日夜折磨才是……
萧瑟哭了,他很少哭。
便是武功尽废,得知大师兄死,他父皇死,他都没有哭。
可,这一次,他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把。、
他记得他恨雷无桀,却不记得他为什么恨雷无桀,不及的雷无桀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明明恨着雷无桀,将人囚在身边。
将他封为贵妃,是为了侮辱他。
却又小心翼翼的,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凤贵妃就是红衣剑仙。
他将雷无桀囚在凤脔宫,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只可惜……他从来没面对过自己的心。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盒子!
对,盒子!
那是雷无桀和他最好的回忆了。
盒子……
盒子在哪里……
他四处翻找着,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来人,来人!”
"陛下......您没事吧?"宫人见状连忙问道。
"去,找盒子,找盒子!“"
萧瑟一声大吼,闻言,那人快步去了。
萧瑟抱着雷无桀,抚摸着他的脸:“小夯货,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宫人将整个皇宫翻了过来,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照顾雷无桀的掌事嬷嬷将盒子拿来了。
萧瑟拿过盒子,盒子上的焦黑很显眼。
这是那年,有人想杀雷无桀,凤脔宫走水,被烧的。
当时,雷无桀不顾一起的冲进火海,是为了拿它……
而当时他,当时萧瑟做了什么?
他将盒子重重扔在地上:“一个破盒子,你就这么稀罕?“
雷无桀却没有理会他,紧紧抱着盒子:“这不是破盒子。“
这是,他和萧瑟所有的美好啊。
萧瑟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手札,很厚,上面密密麻麻吗的全是字,字迹很旧,上面满是翻过的痕迹,想来雷无桀看过很多次了,手札也有些破,却被保存得很好。
萧瑟一页一页的翻着。
前面是他记的的一些琐事,他和雷无桀的相遇,和雷无桀的相知,等等。
后面慢慢有了雷无桀的字迹。
明德二十三年,初冬。
萧瑟这个笨蛋又忘记我了,不过没关系,有手札在,我们会好好的。
明德二十三年,小雪。
萧瑟每天都会看这手札,他说他不会忘记我来了,我相信他会做到的,毕竟他是萧瑟啊。
明德二十三年,冬至。
外面雪越来越大了,跟我和萧瑟初遇那天差不多,这个坏家伙,每天都要听我和他的过去的事情,还要听我跟他告白,不要脸。
不过,萧瑟,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明德二十三年……
一字一句中,萧瑟能看出来,雷无桀修然喜欢吐槽他失忆这件事,可是……字里行间对他都是爱……
明德二十三年,大寒。
萧瑟最近有些不对劲了,他说过的,如果他忘了我,他会再次爱上我,我相信他。
萧瑟,你也是我穷极一生,跨越万水千山也想遇见的人。
到这里,手札突然结束了。
再次有字迹时,却没了日期,墨迹很新,应该是前阵子刚写上的。
萧瑟,你说,如果忘了我,你会选择再次爱上我,我也答应过你,我会等你爱上我。
我一直等待着,但是……不管你是否爱我,能陪在你身边已是幸事。
可是……萧瑟……
这一次,我等不到你爱上我了……
天边渐渐明亮了,满地清白,如他和雷无桀初见那般。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耀眼的红像极了那一身凤凰火。
炎阳十年,天大寒,雪不息,凤妃雷氏,薨,葬于皇陵,以皇后之礼下葬。
来年春暖花开时,炎阳帝于病榻崩逝,按其遗旨,与凤贵妃合葬皇陵。
*随笔摸鱼,特别短,目的是搞笑,不要太认真。
*第一季剧本杀背景,北纬齐主视角,齐锣风评被害现场。
齐锣后悔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轻而易举就答应下来这么出格的大冒险游戏的,早知道还不如选真心话,把他已经逝去的爱情好好讲一讲,总比现在要对别人的爱情打奇怪的主意好得多。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室友韬短箫,但其实只是在出神地思考应该如何完成这个丢人丢大发的游戏——他得拿到自己室友的一个唇印,印在纸上或者衣服上的那种。
为此齐锣还被一起玩游戏的女孩子塞了支没那么贵的口红——如何忽略了她都笑得直不起腰的话——当然最惨的不是这个,最惨的是他还...
为此齐锣还被一起玩游戏的女孩子塞了支没那么贵的口红——如何忽略了她都笑得直不起腰的话——当然最惨的不是这个,最惨的是他还得集邮,只韬短箫一个人也不行,学院里的那么几个有名的帅哥,齐锣听几个女生点了一圈,越听越绝望,因为她们把周长笛也点出来了。
你们谁敢去要,谁敢?齐锣连锣都不敲了,坐在床上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
韬短箫觉得自己这位本来就爱好奇特的室友又更奇怪了点,从前天晚上回来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要睡觉了,坐在床上还盯着他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他怀恨在心。
本来摇了摇头觉得这是他的错觉,结果第二天照例去给自己的挚友——周长笛送爱心午餐的时候,发现齐锣就在隔壁西洋乐系宿舍门口来回转悠,时不时还趴个门看一眼,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样子,抬眼发现韬短箫正在往那边走,立刻就绷直了身体,抱紧了他怀里的锣——锣??
完了,这人怕不是要暗害周长笛吧,比如午休的时候在寝室外演奏一波,或者直接用锣砸……不太可能,齐锣比起还是在意他的锣多一点,凶器怎么着都得换一个。
“……所以,你在干嘛?”
齐锣愣了好久,也没把话说明白,而是在韬短箫疑惑的目光下示意他先进去把带给周长笛的午餐放下,然后顺势要跑——不出所料的一把就被韬短箫拉住了胳膊。
“有事情可以说,我们又不吃人。”
他还奇怪着这人怎么最近行踪这么诡异,小树林附近惯常的锣声都没了,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齐锣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支口红,韬短箫怔了半晌,听见齐锣说了一句在他听来可以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可因为齐锣越说声音越小,他到最后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你能不能,涂一下这个…然后,呃,亲……一下?”
“……啊?”
周长笛又开始觉得韬短箫的那个室友不正经了,之前整天捧着个锣当宝贝一样的供着,现在这两天突然不敲了,跑来和他的挚友韬短箫说什么能不能涂上口红亲他一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韬短箫逐渐比他的锣重要了!
“……虽然但是,我觉得可能不是这样的,长笛你冷静一下。”
“可是前面不是你自己讲的他要你亲他吗?”
“我指的不是这样说的是他的锣肯定还是最重要的。”
“……也是。”
当时韬短箫也有点尴尬且诧异,因为在那句话之后齐锣跟他面面相觑了好半天,这人见他没反应,垂头丧气地跑掉了,晚上也很晚才回来,但据可靠消息称齐锣那天晚上也没一个人跑去敲锣,因为韬短箫自己也没听见。
他忽然想起那天齐锣本来是在周长笛寝室外面徘徊的,那齐锣难道原来想找的人是周长笛?只是恰好被自己撞到了,于是才这样应付他的?可是工具都带着了——那支口红——所以意思是,齐锣也想要周长笛的亲/吻?
这个猜测一出口把两个人都镇住了,谁也没说话,就在食堂互相盯了半天,旁边的女生都在一边咬餐巾一边悄悄说笛箫是真的,结果周长笛一转头就看见齐锣正在跟另一个男人搭话——作词系的那个系草,蒲词客,之前因为一点渊源结识的……
“短箫,你看,”周长笛示意他往那个方向看,“他是不是在跟蒲词客说昨天跟你一样的话?”
“?为什么?”
“他手里好像拿着支口红。”
“……”
“?!!”
蒲词客是认识齐锣的,或者说,这个学校里想不认识齐锣实在是太难了,他不但出现于各大主持场合,整个民乐系的铜锣专业独苗,和许多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都能打成一片,交际能力顶流,之前也有跟蒲词客有一些接触,虽然不太熟,但人家来主动搭话还是可以回答的。
只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搭话需要捏着根口红,还捏的那么紧,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它掰断了一样。
然后这位齐锣同学似乎是意识到食堂不好控制音量,索性在蒲词客对面坐了下来,说等他吃完饭再说,而蒲词客本来是在等人的,回答齐锣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说,他要等人来再吃饭,于是就被齐锣用同学一手抓着锣一手抓着他拽到了食堂侧面,然后被他用无比真诚的目光凝视着。
“那个,你能…涂一下口红,再、再亲一下…”然后蒲词客看着齐锣又从口袋里拽了张纸巾出来,显然是已经被他的紧张蹂躏很久了,“……这张纸吗?”
“想要唇印吗?”
“!!是!”
蒲词客注意到他一把这个词说出来,齐锣的眼睛都亮了一层,好像是非常感谢他能get到这个信息点。
他稍微想了想,从齐锣手里拿过了那张纸和口红,随手盲涂了一下,然后往前迈了一步,在齐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那个印子留在了他校服的衬衫领子上。
“为了避免你再来折腾我一次就这样吧,总比纸容易留着。”然后这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那张纸用力擦了擦嘴上的口红,看见他要等的人进了食堂,蒲词客就转了身,也没有回齐锣那句完全当机的“谢谢”。
齐锣有点绝望,他刚洗完的校服——还有洗衣液的香味呢——就这么被糟蹋了!还不能洗掉!得留着当证据!
虽然这个人真的很帅……齐锣觉得自己不争气,只能相信学校里的女孩子们的审美,觉得他确实配得上说是系草。
当天傍晚齐锣回到寝室以后,面对着的就是自己的室友韬短箫,以及他的挚友周长笛……等等,周长笛为什么在他们寝室?!
“那个,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而且坐的还是他的床!齐锣很尴尬,而且比这位大摇大摆往不熟悉的人的床上一坐的校霸尴尬多了。
“你别走,有话问你。”周长笛没拿他那支不离手的笛子,觉得民乐系的床确实是比西洋系寝室的上下铺要舒服一点,“你昨天在我寝室门口走来走去的,也是想说跟短箫一样的话吗?”
齐锣回想了一下,他确实是打算先试一试周长笛会不会生气的,但没想到韬短箫在这个时候来了,他只能改变作战顺序,先问了韬短箫。
看见齐锣点了点头,周长笛就没忍住他想说的话,毕竟他中午可是亲眼目睹了齐锣去找蒲词客以及现在就在他衬衫衣领上的那个口红印子,色号红的有点扎眼。
“和蒲词客说的也是一样的?”
齐锣又点了点头,同时反应过来中午被人看到了,那不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那他的大冒险岂不是能早点结束!一想到这里齐锣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他问周长笛和韬短箫是不是中午看见他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他立刻拿出了那支口红——
“那你们这么问我了,是不是就愿意亲了?!快点快点,我还以为你们会介意呢…”
周长笛盯着齐锣那副高兴得要命的样子,心说怎么现在向不同的人索/吻这种渣/男行为都这么理直气壮了,他和韬短箫对视了一下,同样的都是疑惑,但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侵略性。
“怎么,亲在衣领上就满意了?”
周长笛拿过那支口红看了看,应该是女生的东西,不知道齐锣从哪里弄来的,但说实话,周长笛不喜欢用这种东西,所以他还给了齐锣,说他没有这种兴趣爱好,想要的话就自己涂上,然后再来亲他。
只不过还没等他去拿,手腕就被周长笛直接攥住了,齐锣还以为是周长笛介意自己扯了他的衣服,赶忙松了手,却反而方便周长笛把人揽过来,嘴唇刚碰了没两下,齐锣就被另一股力道拉走了——韬短箫拎着他的后衣领,提醒道别忘了这里有三个人在。
“……你也要这样吗?”齐锣下意识擦了擦刚才有点被周长笛蹭花的口红,看着韬短箫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但是他忽然反应过来还没留唇印,又向着周长笛伸了手——天地良心,齐锣当时真的只是想去拿东西留唇印,只是刚好周长笛坐的是他的床,结果这个举动彻底让韬短箫感到了被忽视,索性从身后环住了齐锣的腰。
“怎么还有你这样骗人的,盯了我两天跑去跟别人要?”
齐锣忽然想起这俩人的关系——那可是学院里最著名的长笛和短箫啊,他认识的女孩子没一个不嗑这对cp的,这在韬短箫看来岂不就是他齐锣正在挖墙脚吗?那他作为正牌心里应该怎么想?
这不行,不是这样的,齐锣一边觉得事情不对一边想要解释,却被身后的人直接咬上了后颈,那支口红的香味还萦绕着,韬短箫觉得那就是齐锣衣领上的味道,蒲词客留下的那个唇印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标记,不然他根本没理由亲在这里——周长笛也这样想,所以他不去拦韬短箫,也不会去拦。
“你说要我亲你的,说到做到。”
END.
阿蒲不算工具人吧,齐锣宝贝想不到是他频率没调对,实际上阿蒲的做法跟北纬想的是一样的来着。
别问,问就是调/戏一下齐锣,别管逻辑,不重要(……)
似曾相识的一幕~
黄子弘凡最近十分怀疑人生,他虽然号称8G冲浪,但也不至于去观赏自家好兄弟的节目,毕竟综艺哪有真人好看。
可他万万没想到,石凯作为他唯一的弟弟,竟然凭一己之力抗起了学院的bg大旗,好哥哥们嗑cp的声音更是吵得他头疼,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黄元元本人,也硬生生在这两人间看出了些暧昧的苗头,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是被阿蒲洗脑了。
“元元~想啥呢”,石凯在边上等了他许久,好哥哥们都收拾东西下班回酒店了,只有这人换完衣服又莫名其妙发起了呆,在冷风中傻站半天了。
“想你啊”,嘴比脑子快的黄子弘凡脱口而出,随即像突然回神般,看向扰乱他思绪的罪魁祸首。“哈哈哈...
“什么嘛,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大家都回酒店了,要不是我等你,你就孤家寡人了好吧”,小声吐槽的石凯眉头微蹙,狗狗眼上下扫视这黄子弘凡,明晃晃的嫌弃已经呼之欲出了。
黄了皮几自知理亏,赶忙扬起个讨好的笑容,双手在石凯的肩上随意扒拉几下,又被人顺势拉下握紧。
分明还是叫人发抖的天气,却有两个人心头火热,耳尖悄悄泛起不明显的红。
由于第二天还有录制,两只夜猫子难得乖乖早睡,互道晚安后便回了各自的房间。石凯一进门就将自己摔上了柔软的大床,幸得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否则他怕是要那样草率地和衣而卧了。
可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一个石凯沉沉入睡,就有一个黄子弘凡焦虑失眠。
“啧…啧…哎呦…”,洗漱完依然毫无睡意的黄子弘凡,连玩游戏的心思都没有,满心的烦躁堆得他不禁唉声叹气。
此时但凡房间里有别人,就能看见雪白的被子不停来回翻腾,将头全部蒙住还不够,两条长腿还很有劲头地在底下狂踹,颇有返老还童的架势。
其实黄子弘凡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千头万绪最终合成两个字:石凯。
他起初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是觉得他好不容易当哥哥,一定要好好宠着小孩。他也确实做到了,久别重逢后,在他无底线的宠溺下,石凯愈发骄纵,但还是仅限于在他面前。
看着当年的愣头青,逐渐长成现在这样坚强成熟的大男孩,黄子弘凡心里除了骄傲,还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不过后来他成功地自我和解,把这些全部归结于老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偶尔上头的那些旖旎心思仅有一瞬,其余的皆被兄弟情潦草带过。
然而不正视自己内心的结果,就是任由情感的种子在心底肆意生长,直到这棵大树高到无法忽视,直到黄子弘凡被自己的爱意惊讶,直到他无法再以逃避的姿态去解决问题。
近日来他和石凯的cp大有弯道超车的架势,原本他还沾沾自喜,结果后来才发现,这小孩也是个四处留情的。
今天现场被迫嗑糖,更是让他心中的占有欲燃烧得更加旺盛,奈何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做什么。
“唔…困死了”,根本没睡几个小时的人被闹钟无情吵醒,黄子弘凡此刻无比想罢工摆烂,苦于违约费太贵,没有任性的资本。
黄子弘凡半梦半醒地收拾好自己,结果刚打开门就被一张大脸吓清醒了,“我滴妈,黄元元你这是压根儿没睡吧”,熟悉的口音将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按回了原位。
昨晚光顾着伤春悲秋,完全忘了今天的节目又是和石凯一起录的,“差不多——额没办法,通宵上分来着”,随口一句敷衍惹得石凯皱了眉。
“什么嘛,你这人能不能处啊,这么敷衍人”,尚未上妆的面容更加干净显小,瞪大的狗狗眼里写尽了不满和委屈,说话间更是撒娇似得贴上了前者的肩头。
黄子弘凡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庞,随即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轻咳两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有敷衍你哦,真的是在打游戏嘛——到点了,快下去了,迟到了让人家等不好”。
说完他便强行搂着石凯往电梯走去,锢着人的手暗暗施力,生怕这小孩再做出什么让他心乱的动作。
清晨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那走走停停的架势,大有把半小时路程直接翻倍的感觉。
石凯状若无事般望着窗外,心中却是焦躁不已,自上车以来身边的人就闭着眼假寐,一句话都不和他说,实在不符合话唠的人设啊。
而被石凯暗自吐槽的人,其实完全没有睡意,他只是在单纯地做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