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接生完毕,兄弟平安!我真棒!”
“是的,你最伟大,快过来让我亲一下。”
“别别别,亲可以偷偷亲,别当着孩子的面。”
“你看,哥哥比弟弟早十秒钟破壳,他背后有小小的翅膀,弟弟的背后有很短的尾巴。”
“我给你说,我刚才听见卵壳破碎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把它压碎了!”
“他们已经发育得那么大,如果没有自主破壳能力,确实得依靠外界作用打开外壳。”
“我第一次当父亲,挺紧张的,真,你紧张吗?”
“有点,但是我会让自己努力变得称职。”
“...
“我现在纠结一个大问题,给孩子喂什么?奶粉还是米汤?其他流食肯定吃不下去吧。”
“赞德……有件事不知道你发现没。”
“什么事?”
“你的胸围变大了,而且有点发涨。”
“啊???这……难道需要我喂?!”
“辛苦你了,我是Alpha,身体构造不允许,确实爱莫能助,只能哄他们睡觉和为你做饭。”
“那,有言在先,到时候你不许偷看,也不许摸!”
“好,我用翅膀包住你们。”
“这俩小家伙还挺沉的,看来发育不错。”
“是你的功劳。”
“哎,你也参与了,功劳分你一半……怎么开始哭了?哎呦,咋办咋办,真,我们的孩子哭起来了!老二哭的声音比老大洪亮多了。”
“肯定是饿了,你放心喂,我不偷看。”
“好好好,我这就解衣服扣子,你千万别回头啊!”
“不回不回。”
【1.5】双子信息档案
紫堂溟(兄)/紫堂渊(弟)
林鹞Alpha/银环蛇Alpha
林鹞能力:
『毒羽』拟态翅膀出现的时候,羽翼边缘锋利有毒性,刺入体内会让对方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风翼』利用翅膀制造强大风力,羽刃风力具有一定破坏性
衍生能力:
『暗夜精灵』在黑暗中,被视线捕捉到的对手会降低行动速度,能力受对方等级影响。
银环蛇能力:
『毒鞭』腺体可释放剧毒,蛇尾有强大攻击性,可作为长鞭使用。
『遁走』能力发动时,可以穿透任何不超过10cm的障碍物。
『万毒不侵』免疫大部分药物试剂带来的负面影响。
双子能力:
『异体同心』兄弟同场出现时,所有攻击能力增强50%。
『双生之绊』一方受伤/中毒/患病的时候,另一方能够感知到,自己服用药物可以加速对方的痊愈速度。
家族传承『心灵之光』:能力发动时,能透过对方眼睛窥看到他一分钟内的记忆。
骑士传承『不朽』:生命值降到最低时会触发保护机制,进入假死状态并免疫外界攻击。
【2】关于生日礼物
两个人的孩子跟了紫堂的姓氏,哥哥和弟弟有双红绿异色瞳,金色的圆环荡漾在眼底,哥哥的头顶发色雪白,往发梢末尾过渡绿色渐变,能力随真,弟弟刚好相反,一头绿发带着白色渐变,能力随赞德。
他们的家族传承能力只遗传了『心灵之光』,但是又有圣殿骑士的『不灭』祝福。紫堂家主对他的宝贝孙子们爱得不得了,捧在手里怕冻,含在嘴里怕化,就差全天24小时跟在人身后当佣人,真认为父亲这么溺爱孩子是不对的,他们显而易见是上战场的胚子,于是毅然决然接到自己身边和赞德共同抚养。
“今年兄弟俩过生日,我看上一座岛想买下来送给他们,但是我怕真这孩子又说我溺爱,你想想办法。”
“这……超纲了吧?要不问问咱母亲?”
“他母亲倒是没反对。”
“一座岛屿?他们那么小,才学会说话,那么早就学城市管理不太好吧?”
“没,我让他们当游乐场随便玩而已。”
“当真的吗?”
赞德一想到真属于从来不看余额的主儿,瞬间觉得一切顿时都能说开了。
【3】亲子游戏
“我记得他俩刚出生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现在看起来区别还挺大的,没想到弟弟比哥哥高。”
“我邀请你来当他们的私人教师,当初他们刚孵化没多久的时候,你抢着抱了一把,说弟弟比哥哥沉。我还以为你开玩笑,没想到你是对的。”
“你别小看我。”
紫堂真还想说什么,看到赞德推开房间门进来告状。
“真——咱孩子玩捉迷藏耍赖!”
原来是赞德陪着他们玩捉迷藏的时候,长长的尾巴很不利于躲藏,于是索性把尾巴隐藏起来。溟发现地下室有根又粗又长的排水管以为是赞德,把它一直拉到头才发现是水管,渊自告奋勇带他哥找外援,误打误撞刚好找到玻斯坦那边,玻斯坦和奈特在一起喝下午茶,奈特稍微用了点能力探测出赞德躲在二楼杂物间,两兄弟不费吹灰之力把赞德直接抓出来。
“你玩不过他们,他们那不是耍赖,叫战术。”紫堂真轻描淡写。
“不是吧,真——那么善变?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啊,我死的时候你把防御厅大楼都炸了,民间传说是孟姜女哭倒长城,你是啥?紫堂真哭倒防御厅?”
“早知道你要是没死……”紫堂真想把后面半句话咽下去,没留心还是说了出来——“那防御厅我也得炸。”
“你真的太恐怖了。”
“我们的孩子也没问题。”
“是,是,然后你们父子三组队欺负我?你和老大对我还都带个物种压制,我这日子太难过了。”
“我可没说。”紫堂真瞥了他一眼,“对了,过一阵子他们升幼儿园,我们轮流接小鸽子和小龙。”
“我们的好大儿明明是林鹞Alpha,你别整天鸽子鸽子的喊。”
“他自己觉得鸽子很萌,一个Alpha怎么跟Omega一样喜欢可爱的东西,生日礼物要一头小虎鲸当宠物,你居然还给整回来。”
“反正给丹尼尔还个人情的事,你不也没反对?老二过生日想要会飞的,你直接送头裂空。”
“别惯着他们,Alpha稍微穷养一些。等你们有Omega孩子再说。”丹尼尔忍不住偷偷插嘴。
“你确定有Omega还能是我们亲生的?”赞德问。
“……”
紫堂真瞬间沉默,一言不发望着赞德。
“祖宗我错了!你别瞪着我,我怕厨房被你炸了,那我就带小鸽子和小龙去吃开封菜!”
“你不也喊的绰号……”
【4】迟来的婚礼
“哥,为什么别的父亲们先结婚再生孩子,我俩是先出生后参加婚礼?”渊问。
“哥,活着真好啊!我很高兴能给父亲们当花童。”
“这场婚礼好盛大啊!”溟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虽然我们是意外诞生的,但是他们很爱我们。”
“他们彼此也很恩爱。”
“我穿好衣服了,一起去礼堂吧!”
“渊,别忘记提花篮!”
……
“丹尼尔长官,果然是你主持婚礼。”
奈特走到丹尼尔身边,递给他一朵洋甘菊。
“我承诺过他俩的,为此还在岛上多留了五年,不过这五年我也带着海军战队去了很多地方,能够惩恶扬善,我很开心。”
“婚礼结束后,你要去哪里?”
“我还是会离开幻兽城周游世界,最后可能找一座靠近城市的小岛,收养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安稳度过余生。”
“我会抽空去看望您。”
“那你又准备去往哪里?”
“他们马上就升小学了,我想重返研究所,把它整修一下,进行对人类有益的研究。”
“紫堂真给你批款了吧?”
“他只是给我一张银行卡,告诉我如果余额没有就告诉他。”
“果然。”
『“你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吗?哪怕他是撒旦的使徒,哪怕他是蛇与婴儿拼接出的战争产物,哪怕他背负着无数条鲜血淋漓的生命,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杀死你的人。”
“我愿意。”
“你愿意和他共度余生吗?在他陷入低谷的时候成为他的光芒,在他受创时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旁,无条件包容他的一切,一生一世只爱着他一人。”
愿意,什么都愿意。
只要伴侣是你,一切都愿意。』
【5】“我爱你”
“赞德,你今天特别美。”
紫堂真坐在休息室里,替赞德打好领带后,轻轻咬一口他的腺体。
“婚礼的时候,我……特别紧张,两个孩子跟在我们身后撒花,他们倒是挺放得开。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你把我们结婚的这一天定为全国庆典日,大家放假都来看我们的婚礼,结果,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样的身世。”赞德摸着脖子上凉丝丝的花纹。
“原来你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份吗?”
“自己最爱戴的少城主伴侣是撒旦,这种事没有几个人会接受……”
“母亲说过,你和我都是她的孩子,在你重生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人类了,所有子民都无条件接纳你,我们的孩子也一样。”
“我特别害怕被抛弃,真,我希望你能一次又一次标记我,让我确信,你是爱着我的。”
“只要能让你感受到我有多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到你身边。”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比如,这个世界。”
【6】劫后余生的一切
防御厅已经被夷为平地,目前被改造成战争博物馆,记载血淋淋的历史,希望未来的世界能够和平。
研究所总部被奈特洛斯重建了,他如今是最年轻有为的教授,声望显赫。偶尔会看到有个深色头发的男人带着特产进出他的研究所,好像是紫堂城主的亲属,也是蜘蛛,两个人交情挺深的。
学院升级为武装军校,培养优秀的战斗人才,当初的学生毕业后自愿在这里兼职任教。
“雷狮那小子带着他表弟和两个同伴满世界浪,所以我接替父亲的职位暂时担任理事长。当时的我并不理解他,但如今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他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
【7】防御武装军校二三事
紫堂双胞胎十五岁那年升入军校。
“哥,又到期末考试了,你怎么复习的文化课?”
“我没有复习,格瑞教授上课讲过的一切都是考点,你全部记住就行。”
“你过目不忘啊?我咋不行,听他上课跟听天书一样。哥,我俩都是亲生的吧?该不会,我是被创造出来的?你才和真爸赞爸有血缘关系?”
“别乱想,你的战斗能力我真的望尘莫及,这次战斗考核我们必须要一起组队,不然我可能上不去及格线。”
“那你帮我复习功课,好不好,哥——”
“你把笔记本翻开,我给你念重点。”
“好嘞!”
【8】双子加成
“这次期末战斗考核,我要求把你们兄弟分开!”
“为什么,你是看不顺眼我和我哥那如胶似漆的感情吗——哦,那真是太不幸了,但我祝愿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Omega。”
“你俩双胞胎一起上场有血脉加成!我们谁都不是对手!”
“你可以找一个跟你契合度高的Omega,嘉利同学。”
“那不行,我爸说了,圣空世家从来都是孤狼,他是人造人,我也是人造人,我孩子必须还是人造人,要什么Omega当伴侣?”
“这话可是你说的。”
“哼……这话我就说了,怎么着!”
“那你怎么一天到晚往隔壁班跑?”
“我是校会主席,执勤,检查卫生!”
“哦,原来不是看那个长得像瓷娃娃的Omega吗?”
“闭嘴!我这次和他结盟,你们俩兄弟别想当第一!”
“说好的不找O呢……”
【9】新生命
“哥,真爸说我们要有弟弟妹妹们了!”
“什么?赞爸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吗?”
“其实早就恢复了,但是因为当年真爸还很年轻,他想把我们抚养出来,等我们能独当一面之后再养新的孩子。”
“我也觉得,他们都是优秀的父亲,我未来也要像他们一样。”
“到时候我们紫堂家族一定会变成一个超大的大家族!哎呀,二十多个弟弟妹妹,我也要给他们取名字,哥,有没有字典,我要从上面戳字!”
“你先把结业论文写完!”
“我等不住,能不能和格瑞教授提前申请回家看看?安心,我不帮倒忙。”
“好吧好吧,拿你没办法。”
【10】创世神沉睡的地方
“我是派厄斯,你创造的兵器。
这个世界在经历一场动乱后恢复了平静,如今不是你苏醒的时候。
我只是来向你简单汇报一下,然后,继续活着,直到你苏醒或者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人鱼勘x王子杂
没怎么见过人鱼诺顿于是搞了
4k+(角色死亡预警,慎入)
*建议配合打雷姐的《DarkParadise》食用
*现实世界没有童话。
————————
如果你看向海的深处,就能看到我。
01
麦克又一次偷跑到了海边,那片大礁石堆还像昨天那样被海潮侵蚀着。这位高贵的小王子正眯起眼睛努力地看着,海边的风卷起一股沙尘,有些遮挡他的视线。
即使是这样,麦克还是看到他了,那个在礁石堆起来的天然屏障下的人鱼。
这是麦克第二次见到他,传说中的人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呢?
他藏...
他藏在椰树后面,偷偷的观察着。
黑色短发人鱼的鱼尾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看见了人鱼的侧脸,似乎是因为常年不见光,他的皮肤有些白皙。
他真好看。人类的王子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诺顿早就发现了鬼鬼祟祟藏在椰树后面的人类,不过无所谓,诺顿见怪不怪了,人类不都觊觎人鱼的肉吗?
无稽之谈罢了,人类居然觉得吃掉人鱼的肉会永生。
不过诺顿不想放弃这个地方,因为这种自然形成的礁石很适合自己养伤,他已经在这里休息了三天了。
而自从昨天开始,这个金色头发的人类就在这里徘徊,诺顿从他出现开始就发现了,而他现在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
无所谓,如果这个人类想伤害自己,诺顿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嘿……你好?”麦克试探着开口,他手上拿着自己从城堡厨房里偷的纸杯蛋糕。
“……”诺顿没说话,假装没听到就好。
“你好,”麦克看起来没想放弃的样子,“我叫麦克·莫顿,你是人鱼?我从来没见过人鱼。”
好吵,诺顿看了麦克一眼,这人看不出来自己不想理他吗?真烦。
“难道人鱼不会说话?”麦克自言自语地判断着,然后他把手上的蛋糕递给了诺顿,“算了,你要尝尝这个吗?”
“拿走。”诺顿看了一眼男孩手上被捏的有点皱的纸杯蛋糕,他的眉毛拧起来了。
“啊,原来你会说话,”麦克默默地把蛋糕收回去,然后又扬起笑脸,“你叫什么名字呀?”
“如果我说了你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诺顿扶着脑袋,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人类,明明在被一直拒绝却完全不泄气。
“……”金发男孩眨巴着眼睛没有回答,麦克才不想走。
“算了。”诺顿不想再说话了,因此他直接挥手扬起了一层水幕,把麦克和他隔开了。
“欸!”麦克的眼前一亮,他仔细地观察着水幕,还用手戳了几下。
诺顿不再试图赶走麦克,人鱼常年处在孤独的海底,一向躲着人类的踪迹,却忽然遇见有人想要和自己交流,或许这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看起来对自己没有抱着什么坏心思。
麦克坐在了诺顿旁边的沙滩上,因为没什么回应,过了一会儿麦克就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隔着水幕一同看着远方无际的海面。
“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人鱼先生?”
在黄昏的夕阳正在地平线缓缓下坠、而海面上泛起金色的光芒的时候,麦克突然开口了。
“……”诺顿想了一下,把水幕撤走了,“你想说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人鱼。”
“这句话你说过了。”
“不止是人鱼,还有人类,我从来都没有朋友,永远都被困在那个人人向往的皇宫里。”麦克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看起来有着不属于自己年龄的苦闷。
“你至少不愁吃穿用度,也不用害怕死亡。”
“或许吧,也许有人会喜欢我的生活,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我很孤独。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天天出海打渔,或者做一个杂技演员,在舞台上释放生命……”
麦克说了很多,看来小王子并不是想要诺顿给他建议,只不过想倾诉些什么。
等到太阳完全消失的时候,麦克终于不再倾诉了,夜晚的海风有些凉,它们卷过麦克的发丝,飘过诺顿的侧脸。
麦克打了个寒颤。
“我该回家了,人鱼先生,”麦克抱着胳膊站起身,又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随后向诺顿挥了挥手,“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很开心,再见啦。”
“喂,我叫诺顿·坎贝尔。”诺顿看着男孩单薄的背影,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开了口。
“噢,诺顿,我今天很开心!”麦克惊喜地转过身,他的笑容在渐渐落下的夕阳下显得格外朦胧。
诺顿点了点头,很轻微地抿了抿嘴角。
02
麦克迷恋上了那片海滩,倒不是海滩本身的吸引力,而是那片礁石后的诺顿。
因此诺顿见到了麦克的宠物狗,那是一只棕黄毛的小狗,麦克告诉他,他为了把狗带上,偷跑出来的时候差点被发现。
“因为想让你看看我的小狗。”麦克这样对他说。
他们所处的关系对于人鱼和人类之间真是罕见。
可诺顿觉得这个王子并不像某些贵族那样惹人讨厌,所以他可以接受男孩在自己旁边吵闹。
麦克总是絮絮叨叨地把一切都诉说在这片海滩上,他真的很开心,或许小王子的前半生从来没说过那么多话。
诺顿不怎么接他的话,但麦克知道,他在听。
但麦克注意到他左脸好像有一块胎记。
“诺顿,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啊?”麦克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诺顿的左脸。
“嘶……别碰。”诺顿抓住麦克的手腕,人类的肌肤热度有些高,他感觉有点心慌。
“对不起……”麦克慌忙收回自己的手,他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冒犯了,“请不要讨厌我。”
“没有讨厌你,你手太热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旧伤而已。”诺顿感觉自己的手上还热热的,是麦克肌肤的温度在隐隐作祟。
后来麦克几乎每天都要偷偷跑到海边,有几天他没来,等他再次来到海边的时候,诺顿注意到他的脸上多了几块淤青,但诺顿觉得自己不该问。
“我前几天被护卫发现了,被关在房间里了一阵子,”虽然诺顿什么都没问,但麦克还是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不过没关系的,今天还是让我给跑出来了。”
“他们打你了?”该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也不是很严重,皇家总是有很多规矩,不过我都习惯了。”麦克摸了一下脸上的淤青,挤出一个笑脸。
“……那你还跑出来?”诺顿说这话时努力不去展现出自己的任何情绪。
“因为我在想,我不来的话诺顿会不会担心我。”男孩露出狡黠的笑,但这样的笑在他脸上却显得有些可爱。
诺顿当然不会承认,他不能像人类一样情绪化,人鱼总应该冷血一些的。
两人的气氛稍稍有点沉默,麦克一直盯着诺顿的脸,他在打量着什么,诺顿的心脏在狂跳,男孩蓝色的眼睛扫在他身上,大海一样的颜色,他总是看进那双眼睛的波涛汹涌。
“我过一阵就要离开了,我的伤快好了。”诺顿突然开口了。
蓝色的大海开始拍打起浪花,隐隐有些风暴将要来临了。
“啊……”麦克张了张嘴,没有吐出来任何有价值的音节。
该怎么办?可以挽留他吗?可他怎么会为了人类停留,他是属于大海的神明。
“海底是什么样子的?”麦克终于说了些毫不相干的话题。
“是……漆黑一片,太深的地方没有光照进来。”
诺顿摆了摆鱼尾,他的伤其实已经好了。
有时候是不是可以任性一下,诺顿从来没有任性过。
“我以为……”麦克没说完,因为他有点想哭,噢,他真是个不成熟的人。
“但海底有会发光的生物,所以有时候,也会很美。”诺顿伸手摸了摸麦克的头发,和人鱼不一样,有些干燥。
“你喜欢大海吗?”麦克仰起头,他拼命眨着眼睛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嗯。”
“我也是。”
那天麦克没走,他在那里待到了深夜,那是第一次,他看见了夜空下的海滩,以及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变得波光粼粼的海面。
麦克吻了诺顿。
他不是童话里要和公主相爱的那种王子。
他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诺顿的嘴唇很凉,就像他的肌肤一样,带着点夜晚海边的湿咸气息,诺顿有着海洋的味道。热度被冰冷的唇贴上,麦克好像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了。
后来麦克睡着了,在沙滩上,在诺顿身旁。
诺顿摸着自己的嘴唇,又轻轻摩挲着麦克的脸,晚上的海风有些冷,所以诺顿挡在了麦克外面,可他不能去抱麦克,因为他的皮肤是冰冷的。
这或许是一个错误,诺顿在心里叹息。或许从他当初开口和麦克说第一句话时,错误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爱真是残酷的东西。
03
麦克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而诺顿已经不见了。
麦克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而现在,他被迫清醒过来。
如果要走的话,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呢?明明永远也见不到了不是吗?
麦克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诺顿了。
当他回到城堡的时候,他看见仆从都在忙碌地张罗着什么。
这是有宴会才会出现的场景。
麦克听见仆从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有时还会偷偷瞄一眼自己。
等到走进城堡的餐厅时,麦克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个长餐桌上———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麦克曾日日夜夜地期盼见到这张面庞。
诺顿还是那么好看,只是他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他苍白的脸和餐厅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形成残酷的对比,有些晃眼。
麦克感觉头顶涌上一股恐惧。
然后他看见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父母,他们热情地将麦克拉过来,旁边站着麦克的兄弟姐妹。
“麦克,你这个乖孩子,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总是偷跑出去……我们可能这辈子也抓不到一条真正的人鱼。”
“噢,我的孩子,你一定有很多疑惑,我们派人跟踪了一下你,主要是怕你遇见危险……”
“今天抓他用的那个麻醉针还挺管用的,我想要一些用来捕猎。”
“说起来,那人鱼昏倒前好像还很在意你呢,你不会和一条人鱼产生感情了吧,弟弟?”
“吃掉他我们就能永生了。”
至亲之人熟悉的声音环绕着麦克,就像在他耳边不断地敲击着死亡的钟声。
麦克下意识捂住耳朵,他想逃,却双腿发软,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
他感到无数双手在包裹他,他快要窒息了。
诺顿……诺顿……麦克的心脏在剧烈地震颤着。
我该怎么办?
不行!麦克终于站稳了,他不能让诺顿被吃掉!
金发王子扑向了那张长餐桌,他抱住了那条已经变得冰冷无比的人鱼。
“噢,妈妈,我就说他和这人鱼有问题。”
“麦克·莫顿,你真是莫顿家族的耻辱!”
“看看吧!这就是我们软弱的兄弟。”
“卫兵,看来麦克王子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动物朋友被吃掉,把他带去房间冷静一下。”尊贵的国王殿下作出了自己精明的判断。
“他不是动物!”麦克几乎是发狠一般地吼出来,随后又像泄了气一样,压低了声音颤抖着默默地说,“也不是朋友……”
他是我的爱人。
04
麦克被关进了房间,这次他逃不出去了,他再也不想逃出去了。
房间有些冷,不过已经很好了,麦克跪在落地窗的面前,只有双眼盯着快要降下去的太阳,余晖又照着他的脸庞,只不过这次这张脸不再带着笑容。
他可以看到远处有海浪拍打着沙滩。
麦克又见到了诺顿。
麦克感觉自己在深海,诺顿发着光,就像他说的那些海底生物一样,漆黑一片的海底,只有诺顿在发光。
“诺顿,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麦克急切地开口,他在害怕诺顿离开。
“要去哪儿?”诺顿笑了,向他伸出手。
“只要是和你……我们去海的深处吧,永远永远不要上岸了。”
“好。”
麦克终于拉住了那只手。
嘘,没关系,小王子睡着了,而他永远也不会再醒来。
(fin)
现在换你来到我的领地。
拒商用拒盗印。
※论坛体,oph战队背景衍生产物,私设如山,只顾自己爽就vans了。
※古早味,ooc全是我的,没写过什么吊五同人,若干年前写的全删了,大家随便看看,不要审判我。
※并非元老级捞妹,专业术语有错误,我捞乐子人,没有主队,理解能力马里亚纳海沟,不上升三次元不影射任何战队的任何职业选手包括退役的or在役的or史前版本的上古余孽or我听过的没听过的主播,除了偷你们的梗,云门是出门的反义词.jpg
【闲聊】不吐不快,一般路过艾鼠牌开膛手竟是我主队oph小队长圈外男友==
楼主:毛豆你是一款我的儿子
1L
如题,想必...
如题,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在昨晚上被震撼过一次了,我亲爱的小队长牛逼上北大,好大儿子,你昨晚睡着了吗?睡得好吗?夜生活(不如说是x生活)还愉快吗?
你妈我在凌晨五点二十睡觉下午十三点十四分准时醒,从昨晚上破防崩溃到现在,终于有力气爬起来槽一下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惊天操作!
如果说吊五的一周以周四打头,那么艾薇捞的凌晨四点将永远是经典不眠夜
全部回复/「只看楼主」「正序」/倒序
2L
说圈外男友的事之前:
你怎么知道我主队oph得了秋季赛冠军!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尊贵的2024年秋季赛冠军获得者OPH!
其他无所谓但这个嘴脸我一定要先上
3L
说回正题
其实我也懂,孩子这么多年了得个冠军不容易,心情激动能够理解,但是得了冠军就容易飘,一飘就容易翻车,这是艾薇捞亘古不变的回旋镖,这不,房子终于塌到我头上了相信和我一样蹲了直播的豆妈粉和我一样崩溃……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豆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游戏技术戒掉一切儿女情长然后备战夏季赛狠狠地拿冠军好吗好的
20L
真的假的你吧最近这么多新人??好吧,那就不得不科普一下了
曾经的oph季后赛是稳进的,冠军是稳不拿的,有着2020年深渊的呼唤Ⅲ亚军,2020年夏季赛亚军,2021年秋季赛亚军的“光辉战绩”,牢欧前大腿你爹靠背儿选进了今年ivs,双方屠夫杀得人神共愤,双方人类看起来也像在玩这个游戏,哥几个打得挺能抽象啊,搁这整活来了,还好后面有你女战神娅母力挽狂澜,守住了艾薇捞最后一条底裤,不然集体被隔壁赛区腐乳一举抬走,我看下次周末派对可以直接在KTV里办了,上台就高唱寄寄寄寄北鼻北鼻(顺便祝贺靠背儿上校再一次喜提职业生涯亚军,乐子人最爱看的一集
23L
当年有个著名笑话,牢欧比赛三不拿↓
第一深渊冠军不拿,外国友人千里迢迢赶过来打比赛,我们作为东道主要尽地主之谊;
第二夏季赛冠军不拿,夏季赛开赛于高考之际,毕赛于酷热八月,得了冠军太兴奋对选手身体不好;
第三秋季赛冠军不拿,紧接着就是COA,不能太过于骄傲然后深渊晋级赛门槛都没摸到。
真真正正的大满亚,其他队伍做得到吗?很难的辣!
28L
有一说一,牢欧能够打破长久以来的魔咒,现任队长牛逼上北大——也就是我们亲爱的毛豆桑Naib,真的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nb上古时期就已经是榜前人皇了,那时候他才十四五岁吧,年纪小技术强路人王,人皇中的人皇全能中的全能,天选大腿位,牵制辅助修机救人全面开花,练了一整本书的角色海,前途无量啊前途无量。当时弹幕直接悍跳预言家说这么牛逼不去打个职业扬名立万,要窝在这小小直播间当个主播。于是果不其然他17岁就被oph买进去当宝宝锁养着了。
可惜为时已晚,牢欧还是死了。
2022年夏季赛刚刚打完,转会期还没开始,欧品会知道大家没比赛看百无聊赖,贴心地给瓜格切新鲜瓜:大老板一夜之间撤资跑路,管理层迎来剧烈动荡,前任经理紧随其后跟着辞职跑路,经理不玩第五人格但是不碍着他当大爹插手赛训,不碍着他隔三差五PUA选手,更不碍着他临走前还挂牌卖掉人队两个大腿回血,你爹靠背儿还有著名多夫林酒蒙子就是那时候一起被卖的,上古老屠皇好上头也手伤太严重了实在撑不住无奈被迫退役,人队还有一个合同刚好到期直接转会的。
那一晚,凌晨四点的瓜格灯火通明,练舞室为欧品会的管理层彻夜沸腾。
教练酷狗女士把她的手杖敲破了都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屠夫是空缺的,人队只剩下一个新人的,这个新人还只是个刚抬上来没多久的替补
谁看了不说一句牢欧已死
35L
讲这段历史给我打字打泪目了兄弟们别怪哥啰嗦,说真的,哥们前身其实是牢欧队粉全员推来着,我当时都觉得牢欧死了以及特别对不起我们上北大,谁家好人的十八岁出道礼物是一个破破烂烂完全重组的战队?
2022秋季赛,他自己主动申请当队长扶大厦将倾——一个替补新人,一个宝宝锁解封,监管加人类共三个盲盒,一个连老板都是冈易托管所临时接手的俱乐部。
妈耶老师,我们家怎么从前途无量变成前途无光了,这不是我们大满亚欧品会吧?!
当时瓜格练舞室都在大讲地狱笑话,说“一刻都没有为逝去的老oph感到悲伤,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小队长底牌切梦之女巫”,实际也确实差不多,当时上北大一人兼职牵制溜鬼指挥,多线操作扛着整个队伍破破烂烂前进。刚解开宝宝锁的新人当指挥位,很可怕吗是的很可怕,我们牢欧当年就是已经沦落到这b样了。所以当年我们残存的欧粉都给上北大发了免骂卡,真的,这都没跑还不值得发张免骂卡吗?
40L
新人你先别燃,因为接下来的剧本并不是小队长出道即巅峰秋季赛豪取冠军。
某位古人曾经说过“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第五人格求生者阵营亦然,不是一个人的求生显然抵不过是一个人的监管,我方监管三把杀十一个又怎样,我方求生能给对面送十二个,三把跑零含矢量拉满了,真的拉满了,拉了一桶。
2022年秋季赛十六连败不出意外倒数第一。
2023年COA成为首个输给民间队的职业战队,彻底永久钉死在耻辱柱上。
2023年夏季赛还是没能进去季后赛。
之后转会期再一次迎来大换血,有个实力不错的神仙强屠来此渡劫,愿意试一试看能不能缔造冠军。
你以为要燃起来了吗?并没有。
2023年秋季赛爬进去季后赛好像好起来了但一轮游。
2024年深渊七跌跌撞撞摔进决赛,再一次距离冠军近在咫尺,但人队的棋差一招和监管的遗憾保平还是让牢欧和冠军无缘。
那个似人(现查无此人版)直接当着队友和摄像头的面把手机摔小队长旁边甩脸色。讲道理,有眼睛的都看得明白是似人救人失误才让上北大不得不打乱计划临时再一次运营残局,被对方监管猜到心思了没吃这套不上钩,最后还是无力回天,结果似人反过来怪上北大运营能力不行,如果不是似人让对面监管年纪轻轻在永眠镇获得地皮命名权,根本不需要后面这么多费时费力的拉扯。
强如古人面对+10都神仙难救,我看他比刘白告还不知天高地厚。
43L
说远了,反正,至此oph四亚在手无一冠军,作为队长的Naib毫不意外地免骂卡到期被清算了。
回来了都回来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练舞室。当时已转生上北大亲妈粉的楼主,只觉轻舟已撞大冰山,然后牢欧给我展示了冥操作,让我知道泰坦尼克后空翻。
没错,深渊七一结束,牢欧又当散装零食卖了小队长从出道开始我就知道此人非同凡响,定然走的是气垫电竞男主之路,but妈妈叫你学的是「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他们是冠军」,没让你学「第一章:被驱逐的高手」,真是看得我两眼一黑又一黑。
但在这个我们觉得牢欧在地下室的时候,事实告诉我们,它在大气层。有第一章才有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再一次重组后牢欧终于迎来最正确的五个人:暂缓入学的天才高材生,明星主播商业价值杠杠有的甜妹,上古余孽前职业选手武术世家的铁T女王,因队内不和四分五裂一度被炎上的拖航母队长,不算年轻但一直活跃的不死老将。
第五君莫笑来了第五君莫笑真的来了,所以这个秋季赛冠军是我们牢欧应得的!!!
你怎么知道我主队oph是秋季赛冠军!
黑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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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一直在说我主队是冠军的事情啊,我是说我主队秋季赛冠军,第一冠军第二冠军第三冠军第四冠军第五人格启动!
58L
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我开贴是来吐槽什么的了好吧其实回忆一圈往昔峥嵘岁月下来我觉得我好像也许大概可以原谅儿子早恋了
70L
不是妈粉怎么你们了什么20岁我不听我们豆豆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站在台上害羞挥手的18岁少年我们上北大是要带领队伍拿大满贯的啊啊啊啊那种事情不要啊谈恋爱什么的起码等他退役吧!!!!
75L
Ripper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的每分每秒我都在着看你盯着你注视你永远
81L
不好意思刚刚暴露了一些沉重的阴暗面OK说回正题啊,这下是不得不隆重介绍一般路过的另外一位迟迟没登场的男主角了,也就是即将被我诅咒的Ripper,排位人眼熟吗?眼熟就对了!
现在,打开你们手机里的四字游戏,然后翻出开膛手的认知排名,看到那个S1了吗?
没错,就是他。
经过我的多方调查,这位也是开服玩家,在认知分系统初上线的那个赛季就拿下了S1。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一次S1,直到后面Ripper这个ID成为永远笼罩在开膛手榜榜首的一片阴影,大家才惊醒……流水的赛季铁打的S1,赛季末开膛手榜结算S1一直是他,而不是他得过S1,还有几个赛季他居然拿过A牌爱哭鬼(据考证是因为他当时被人狙直播ban开膛手
此男不简,不开直播不加榜群不战赛后不回私信不加好友,整个互联网查无此人,各路人马不认识也挺正常,因为他在互联网上就不是个活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常年打榜人罢惹。
84L
抛开私人恩怨,我摸着良心讲一句——老天爷走过路过的你们真的该去看看那双手,这哥们是真的是好赏心悦目的一双手,白净匀称骨节分明,一看就有好好保养,三次靠手吃饭的吧,我当时一眼就沦陷了,相信我你们去看也一样会沦陷的(这样的一双手可千万要小心,别来艾薇捞打第五人格,怕拍宣传片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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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人造谣我是rp梦女我破防是因为我是上北大的事业粉+妈粉好吗?
100L
知道你们有些人懒得去找昨晚的录播,我来给你们文字描述一下(但我个人建议还是去看一下录播,再不济看切片也行,非常有节目效果
顺便一提ripper和小队长直播背景不一样,所以一开始谁都没往那方面想,但如果一直是这样互不相干就没接下来的事了
108L
事情形势急转直下还得从一场逆天路人排位说起。
我的好大儿呢没拿自己的号,是水友的。众所周知,三四阶排位的求生不是人类是类人,小队长玩古董商,路人园丁、咒术师、律师,监管摄影师。本场对局只有更下饭没有最下饭的操作,其中包括且不限于:园丁给古神下恩断义绝板,咒术救园丁吃恐惧震慑,律师不会算镜像结算后的血量硬是摁头治疗古神等等等等。好不容易磨到开门战吧,结果律师死活要点医院小门——在摄影师交传送过来管门且门进度只有六十的情况下赛后律师开始秀游戏理解,不仅觉得自己整局没有任何错,还怪我们上北大不接着把小门点开。
我们上北大也是在牢欧拖航母那几年磨练出来了,虽然打得身心疲惫但还是好生给律师讲道理,说摄影师传过来就是管门的,俩没道具的大白板在圣心医院的小门,就算是没带一刀的你摄那盖世追击能力,管这个门也绰绰有余。结果那律师硬说不通,横竖觉得就是nb的问题,终于给我们小队长掰扯烦了,字也不打了直接语音输出:“他死追你是因为他传送一落地就你还不撒手硬要点门!谁点门他就管谁好不好??”
听得好清楚啊,不仅是我们小队长的直播间,连ripper的直播间都那么清楚,声声入耳,还带着整个房间的回音。
ripper直播间里所有人晒干了沉默。
110L
我考古的时候也看了ripper那边的录屏,当时整个直播间全部都是问号风暴,还有一堆感叹号↓
【我没听错吧???来个人告诉我】
【omg这是谁的声音,好耳熟】
【前面的,这是今年秋季赛冠军队伍oph队长奈布声】
【???????????】
【奈布?????????萨贝达??????】
【看了总决赛的都耳熟吧,兄弟这是牛逼上北大啊!】
【oph那个指挥位,他们的队长,脸长得牛逼技术更牛逼那货】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ripper你的直播间为什么会有奈布声音啊!!!】
【他挂着牛逼上北大直播间?】
【不可能,根本没延迟,清楚得就像坐旁边传过来一样】
【哥你别打游戏了求你看一眼弹幕,你麦没关我们已经说了一个晚上了】
【第一次开麦就这么刺激的吗老R?】
【我要点速效救心丸】
【老公啊这把已经赢了你看一眼弹幕好不好我求你了】
【!!!!!!!!】
【有预感要见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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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北大当时还在激情输出呢,直到弹幕刷屏问“为什么ripper的直播间里会有你的无延迟声音”“你在ripper家你俩在一起打游戏”,他才暂停了和路人律师的对错掰扯。
只见他在镜头里迷茫地皱眉:“ripper?”
“杰克,你麦没关?”
对,ripper神秘的面纱在一天之内掉得如此干净,这就真名放出了。当时我已经是挂着老R直播间双开了,我眼睁睁看见那男的停下手上动作,取消排位准备框摘下耳机拿到手上一气呵成,回道:
“sweetie,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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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谁懂啊!!!艾鼠牌开膛手直播多年第一次露声,第一声就是喊我儿子甜心!!!当时两个直播间的人听见这声思维题直接宕机吃了麻沸散弹幕都暂时性地空白了
我听见这声磁性带着茫然的声音,心头一颤,我说不上来是震惊、是无语、还是伤心,我说过,不管别人如何待我儿子,但我不能那样待我儿子。
我真傻,真的,我儿子是个更傻的,他看见ripper摘耳机,还以为人没听到呢,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麦没关,刚刚我声传你那去了。”
他的麦没关是没错但是二货你的直播间也还在挂着啊!!!
139L
事实证明常年霸榜开膛手这种角色按键只有平a和左上右下、没点手法和信仰坚持不下去的原始人的,脑子就是好使,他比我儿子先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你的直播间没关。”
直播间一堆人,眼睁睁看着主包手忙脚乱扑回自己电脑前关直播,但是我猜上北大一定是关完又忙着去揪ripper衣领问他“我草怎么办”了,深得某电击小子真传,而不是想起来让ripper关麦关直播。
为什么我这么猜呢?因为他真没想起来
于是接下来我们从看影视剧到听广播剧↓
“我草怎么办经理和运营估计要杀了我。”
“只是在一间房打游戏而已,又不是公开出柜,不至于。”
“可是我们当初一半一半装修成两个风格的不就是避免这种情况吗?”
“百密一疏,小先生。现在先联系一下柯根女士吧,稍安勿躁?”
“等等、你关直播了没有???”
“……噢,还真没有。”
于是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最后两个直播间都是主播休息中。
直播间休息了,练舞室和大眼沸腾了。
寥寥几句话,大力踹开柜门,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艾鼠牌开膛手是oph队长的地下男朋友。
150L
你们别笑了我真的很心碎
我、我,啊啊啊啊啊谈恋爱出柜这种事情是不可以的啊儿子!!!!
156L
不得不说ripper挺年轻的,看着比我儿子也大不了几岁,那张脸虽然被刘海挡了一半但是能看得出来帅得人神共愤。whatcanIsay我只能说牛逼上北大你是真的牛逼
【杰克图片.jpg】
170L
感谢160L姐妹的补充,原来ripper这张脸更早就出现在大伙的视野里了。不过可能真的只有上古老东西还记得了,ripper打过第五人格高校赛,曾经也是因为这张脸在瓜格轰动一时啊!只是没人知道他是ripper罢了。
其他楼深扒ripper三次的我先删了哈,怎么说也是素人,虽然履历辉煌得让人感慨难怪打不下去爱哭鬼牌子了,原来光是维持开膛手就已经很艰难了。唉,学长只管忙得昏天黑地就好了,可想跨系抢人老教授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183L
豪德,蒸煮下场了。好大儿你真的我哭死,说不喜欢有人过多讨论私生活,直接自曝讲两个人恋爱历程吸引火力了。
这边我也省流讲一下吧,他俩刚开服那阵匹配认识的,ripper那把看我们上北大可怜,就用开膛手佛了佣兵,然后我们然后俩人就莫名其妙地加好友,接着一路加到企鹅,之后的事情就没说了,总之保守估计20年就已经谈上了,恩爱非常啊!
儿子你这是早恋啊你算算你那时候多少岁,妈妈不允许啊妈妈不允许!!!!
186L
朋友们,你打第五人格多少把了?你佛过多少人?杀过多少人?多少次从庄园逃出过?多少次留在庄园里?每一个萍水相逢都加过好友吗?加过的都还在继续联系吗?后来删了没有呢?A没A游?怎么就偏偏只是这个人呢?
只能说,“缘,妙不可言”。
198L
你们问ripper有什么表示?
呵呵。
他只放了一张图在阿b动态里,是他号子好友列表截图,只有一个人,很熟悉的ID:
“Mercenary”
211L
听说今年是ripper最后一次参加高校赛,我们上北大不仅要看他打比赛,还要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我已经麻了,我才知道每年夏秋季赛和深渊rp哥都会跑去线下看比赛,场场不落,只看naib出场的,前面的场不来后面的场不赶,看完oph就走,哪怕第一场加赛第二场加赛,oph在第三场很晚开始rp哥都要看完再连夜坐车回学校,如果有事要处理,他就先用手机在比赛间隙里现场处理,反正他在看naib比赛的时候是百分百投入专心观看的。
……你真的好爱他。
222L
你们点醒我了。
导播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个大帅哥就算戴着口罩都挡不了他的气质,他还给奈布现场画过画,就算他用画板把脸挡得干干净净你也给我拍一个啊岂可修!何必现在才连起来高校赛的帅哥、线下画画的帅哥、艾鼠牌开膛手、奈布男朋友是同一个人呢?!
233L
好吧,兄弟们,这对真的没得喷,上北大个超的主持人也是我们rp哥,没错就是上次naib生日那个摆谷阵的。真是越挖越有,真情侣就是这么好磕。
END
*全文一发完,总字数1.8w,看过前两篇的可以从第三卷开始观看
*逻辑为0,我只负责传递爱情
*非典型现代
*如果OK的话,食用愉快——
第一卷:枕上梦
洛伦兹教授去年三十六岁。
这个年纪是他这辈子最无法忘却年纪,他在这一时段里失去了他的挚友,消防车的轰鸣声扰乱了塞尔维亚的黑夜,几个人慌乱的把阿尔瓦从火场中扶出来,让他靠在旁边的座椅上休息。
“洛伦兹先生?您还好吗?”
来话的是一个女警,边轻声安慰边把水递给阿尔瓦,阿尔瓦接过...
来话的是一个女警,边轻声安慰边把水递给阿尔瓦,阿尔瓦接过到了一声谢,拧开瓶盖饮下,一股清凉暂时缓和了刚才的灼烧感。
这场闹剧就和人间欢喜离别一般,除了在接下来的几天成为人们饭后茶闲的谈料,也没人真正关心这次意外。
“你听说了吗?这次大火赫尔曼直接被烧死了。”
“啊?不是炸死的吗?”
“哎呀,这又不是重点,你们之前不也听说了赫尔曼的传闻吗,他妻子都被他气死了,独子也无法原谅他离家出走了,这种事情啊就是他咎由自取。”
“可他还算有点名气哎亲爱的,这么说还算过分了。”
“那他的搭档——阿尔瓦先生呢?”
“当然被救出来了,这次事情要我说,就是上帝对他的惩罚!”
人们的话五花八门,掺杂着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爱与敌意,阿尔瓦捏了捏眉心把手里的稿子放进抽屉,啪嗒一声落锁,宣告着他和过去的告别。
这个坚毅的决定被一个孩子打破。
少年眼睛清澈,像是一片不被污染的海。阿尔瓦见过卢卡斯,他也曾惊异过卢卡斯在电磁学上不凡的天赋,只可惜了,他姓巴尔萨克。
赫尔曼的离世并不算给他带来过很多困扰,但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挚友,平时人都说阿尔瓦这种人其实不需要朋友,他自己就能过得很好。话是这么说的,但能享受孤独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在忍受孤独罢了。
卢卡的长相随母亲,算得上清秀,有可能是常年的理论研究,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瘦削一点,但这并不阻碍他发光发热。
这个比他小了快二十岁的少年,成了他生活的一点光。
“老师?”
阿尔瓦又在发呆了。
他的老师总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就会坐在窗前发呆,卢卡这年幼的年纪是不能懂他的想法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老师又不想理他了。
“老师?老师————,洛伦兹教授!“
最后这一嗓子终于把阿尔瓦从梦里面拉了回来。
“老师你怎么了吗?”
卢卡慢慢走到阿尔瓦身边蹲在他的椅子旁边,仰着头看着阿尔瓦因为沉思而紧皱的眉头,笑了笑说道:“老师,经常皱眉头会变老的啊。”
“卢卡斯。”
“啊啊我不是说您老的意思啊老师,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卢卡噗嗤笑了一下,阿尔瓦却感觉自己也好受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透过这个孩子想起自己已故的挚友,卢卡斯像是上帝给他的补偿——不,卢卡斯就是他自己,但他遇见了卢卡实属让阿尔瓦觉得这是上帝的恩赐,他必须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阿尔瓦轻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卢卡斯的头发,少年就这样乖顺的蹲在那里,闭上眼睛,不清楚是享受阳光还是享受此刻。
这一刻阿尔瓦觉得这太阳是宠幸他的。
“老师也会离开我吗?”这是卢卡在圣诞节的时候问的。
那是阿尔瓦没有回答,卢卡以为阿尔瓦是没有听见,也不想接着问下去,他害怕得到他不想得到的答案,其实一开始问题出口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只是阿尔瓦其实听到了,他想告诉他自己不会,但转念一想,人世间哪有什么永远呢。
他不想骗他,也不想伤害他,还好卢卡没有继续问。
虽然我做不到永远,在至少此刻我是在你身边的。
在卢卡上大学这年,他十八岁,洛伦兹教授三十六岁。
阿尔瓦想,幸好当时没有给卢卡承诺会永远陪着他,你看,这不就食言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戏剧性了,大学通知书下来那一刻,阿尔瓦看着自己暂时在的那所学校不由得愣了愣,抬头对上了是卢卡笑嘻嘻的神情。
“你不是说想去个远点的地方读书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您不也就知道了嘛。”
卢卡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阿尔瓦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卢卡斯,你也长这么大了,有的事情还是得权衡利弊。”
“我权衡过得,而且去哪里上学不是上学嘛。”
卢卡几乎是马上回答,几句话下来阿尔瓦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其实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从小养到大的小孩都不太会舍的放走的,沉着冷静的阿尔瓦也是。
“而且,别的老师也不见得比你教得好。”
这句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好在阿尔瓦没有听到,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随后把通知书还给了卢卡,语气依旧温柔的说:“虽然你已经长大了,卢卡斯,但以后有的事情,还是得和我说一下,知道了吗?”
其实阿尔瓦知道,这句话是废话,他的小洛伦兹一向叛逆,现在答应了下次也肯定还会再犯,那能怎么办,还能扔了不成?况且这么大个孩子了,扔了也只能当他独立罢了。
卢卡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阿尔瓦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卢卡一个人在客厅发呆。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留在这里上学的原因吧。
卢卡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摆似的躺在上面,手指慢慢抚摸着通知书上欧利蒂斯大学这几个烫金大字,心情怎么样?不知道,也就那么回事吧。
也就开心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很多很多年前,这个睡前故事大多会用的开场白,那件事情,可能也就是大家生活里八卦的闲事吧,卢卡确实记不清那是多少年前了,当时他一个人在家里,冷清的很,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的时候像是神明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那确实是怜悯吧,毕竟他已经没有家了。
卢卡就这么一个人趴在桌子前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头有点晕乎,但也没这么在意,门铃响起,卢卡撑起自己的头挪到门口。
“卢卡斯,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昨晚米霍斯街道爆炸,你的父亲去世了,节哀。”
尤利西斯作为警队的队长,已经在来之前都想好怎么安抚或者说平复这个十六七岁少年的情绪了,只是他并没有愤怒也没有哭闹,在旁人嘴里说很活泼的卢卡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问道:“尤利西斯警官,您是来带我去参加那个人的葬礼吗?”
不怪卢卡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上一次母亲去世的时候就是尤利西斯带他去的。
“啊,是的,很抱歉打扰你,卢卡斯,但那是你的父亲。”
尤利西斯曾经是巴尔萨克夫人的挚友,本来其他人都以为巴尔萨克夫人会嫁给这样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后话就少说了,毕竟事已至此,但尤利西斯这个人还是非常靠谱,也许念及旧交,他也帮助过卢卡许多。
其实尤利西斯并不想多来干涉卢卡的事情,他知道卢卡对于父亲的态度,但是父亲去世这种事情,多少按照世俗还得和他说一下。
那个曾经一睹气就走,誓言要超过父亲的孩子,现在也学会沉默了。
卢卡点了点头,尤利西斯也舒了口气,葬礼上他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就和当年他参加母亲的葬礼一样。
再后来尤利西斯想去看看卢卡,就发现他已经拜入阿尔瓦门下了,也算好,这孩子也有个照应,尤利西斯就不在担心了。
卢卡知道,他当时真的只是赌气,他要完成这个人渣未完成的东西,他要证明自己一定比那个抛家弃子的败类强。
说不上复仇,但他可能真的疯了。
但这一切被阿尔瓦打断了。
说是老师,其实阿尔瓦更像是他的室友,一个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的室友,除了偶尔问问他一些问题,一起坐在桌前吃饭,卢卡很少和阿尔瓦说话。
阿尔瓦还和他说永动机不存在,好,那说话就更少了。
卢卡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幼稚,但他不懂自己还应该用怎么样的自己去面对所有的事情。
目标,未来,有了底气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时一个很冷很冷的夜晚。
卢卡依旧在房间里摆弄电线,这是他经常会用来练手的实验,只是这次他感觉自己头很晕,慢慢的,他听见了电线落地的火花声,然后他就跌进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那时一个黑甜的梦。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桌子已经被收拾好,他头上有一块毛巾在动,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见鬼了,毛巾活了。
等视线慢慢回归,卢卡才看清了毛巾背后是阿尔瓦的手,等毛巾的温度升上去,他又在盆里冰了一会,然后再慢慢敷上去。
整个过程温柔的过分,混着月光,卢卡总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神明,阿尔瓦看他醒来想要坐起来,赶快把他摁倒,然后把手边的水递给他抿了两口。
”感觉好点没,卢卡斯?”
可能是因为在晚上,阿尔瓦的声音很低,这一声简直叫的卢卡心都在颤。卢卡点了点头,转过头偷偷瞥了一眼阿尔瓦,他脸上的担忧还没褪去,他赶快偏过头去,试图用视线死角去遮掩自己湿润的眼睛。
如果被他发现的话,一定很丢人吧。卢卡攥紧了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整夜都很温暖。
就像一场不愿意醒来的梦。
等卢卡病好了以后,他扭捏了好久才问为什么阿尔瓦会去他房间,阿尔瓦叹了口气问他:“你还记得你发烧前在干什么吗?”
“我,我记得你在接电线。”
接下来卢卡就懂了,那些电线裸露在外没有处理,阿尔瓦是听到火花声才赶过来的。
卢卡低下头,像个小孩子犯了错卖乖一般,阿尔瓦捏了捏眉心:“卢卡斯,以后你就少关门了,有事记得叫我,我们不是仇人。”
那之后,卢卡才真正意义上的喊阿尔瓦“老师”,像他小时候黏着母亲一般阿尔瓦走哪跟哪,不知道的以为阿尔瓦多了个儿子。
但阿尔瓦确实不只是他的老师,他教了他很多电磁学之外的东西,例如人活着不只是为了仇恨,例如在累了的时候可以悄悄的躺一会,例如他也是有家的。
卢卡在心里想到,他人生的另一半,是阿尔瓦给他的。
只可惜,他可能要让阿尔瓦失望了。
他是个笨蛋,在这么多课题中,他只学会了怎么爱他。
“这就是你伟大的暗恋故事啊。”
奈布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思考了点什么,又给旁边的伊莱拿了瓶饮料,艾格撑着头,抬起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话。
这是宿舍最安静的一次。
奈布可能是兄弟义气上来了,也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一拍桌子差点把宿管招过来:“没事,卢卡,咱们可是住在一个防空洞的兄弟,这事我肯定帮你。”
至于为什么是防空洞,其余三人把这点归结于最近奈布看电视剧看多了。
“很多事情别放心上,卢卡。”
伊莱从桌前转过身来微笑一下:“有些东西,如果本该属于你,就一定会以各种方式来到你身边。”
话说的不错,但你们学天文的都这么谜语人的是吗?
讲完故事的卢卡把自己扔进了床里,摸了摸自己枕头旁边,打开手机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什么消息。
愣了一下,卢卡点开了备注阿尔瓦的聊天框。
PMM:老师你下班了吗?
AL:快了,还有点教案。
几乎是秒回。
难道敬业的洛伦兹教授也会在工作的时候摸鱼吗?
想到这里,卢卡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还想发点什么,但居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是在曾经他最迷茫的时候,他给了他一个家吗。
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他坐在旁边守候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吗?
不知道,这个答案太深会了,他算不出来。
这个故事教会了卢卡在晚上别想太多。
人吧,一想多就容易失眠,对于一个脆弱的大学生来说,早晨是最想自杀的,存在即合理,但早八除外。
卢卡第二天喜提中国四川眼。
特蕾西甚至不怕死的问出了昨天晚上去度什么春宵了这种暴言,但凡这里不是教室,但凡这节课不是阿尔瓦的课,但凡特蕾西不是个女生。
卢卡发誓,除去以上原因,自己一定会把特蕾西送进ICU。
“好了,不说你了,昨天你的动人爱情故事我已经听奈布说过了,不过说真的,一直住在一起真的不会相看两厌吗?”
“不会。”卢卡鲜少的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吧好吧。”特蕾西摊了摊手,随后又想到什么说道:“不过这个学期过完,咱们就该毕业了,你真的不打算给洛伦兹教授表个白吗?”
“特蕾西,你单身到现在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禁止人身攻击。”
卢卡懒得和她贫嘴,翻开书记了两笔,之后就没有心情听课了。
不想吗?想,做梦都是表白成功的场景。
但不同于那些其他校园情侣,卢卡和阿尔瓦是师生,还带着那么一点养父子的关系,在这两层厚厚的隔阂下,卢卡不敢表露一点自己的感情。
他太骄傲了,不允许出一点差错,也觉得失败的样子太过于狼狈,那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画好界限。
AL:你今天上课精神状态不太对,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晚上,手机铃声连着他的心颤了一下,卢卡不知道怎么回复,打了字又删掉,最后也只回了一个嗯。
AL:生病了话要休息,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吗?
PMM:不用了,可能就是失眠了,我最近早点睡。
AL:好,注意身体。
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
卢卡关上手机,奈布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着他唏嘘了两声,成功获得了卢卡的一记眼刀。
奈布选择闭嘴。
伊莱说过,是自己的东西总会是自己的。
无论如何也会来到自己手中。
那么,不属于的呢?
如果一开始,他就是一无所有的呢?
卢卡慢慢闭上了眼睛,今天似乎睡着的格外快,也可能他不是睡着了,而是一开始就处在这样一个香甜的梦里。
不要醒了。
梦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
第二卷:梦中人
洛伦兹教授今年三十七岁。
风啊,你能给我捎去我的思恋吗?
可是风吹过的地方,秘密连花都知道。
卢卡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大学的结业对于很多人是个人生转折点,有句话也说得好,大学毕业不过是把你扔回以前的阶级。
学生时代多好啊,像春天,短暂美好。
直到住宿分配下来卢卡才想起来收拾行李。
哈哈,真是令人惊喜。
“卢卡斯?你在哪呢。”
“我,我还能在哪啊。”
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信息差害死人。
于是在卢卡入学第二天,洛伦兹教授哐当一声打开了教室的门,正坐在台上的是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标准社畜,以为自己犯啥事了背咯噔一下挺直,阿尔瓦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睁大眼睛,对上了卢卡无辜的眼神,手在把手上转了一下,微微欠身道:“抱歉韦尔小姐,我以为这节课是我的。”
说完就是一声巨大的哐当声,这一下可能会给可怜的韦尔小姐带来不小的心里阴影,她需要用很久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晚上回到宿舍,奈布放下东西潇洒的从上面跳下来宣布今天晚上翻墙出去小聚一下,来庆祝大家入了同一个防空洞。
这个提议除了奈布无人响应,大学生是脆皮,被指导员一轰就死的那种,开学这会可是高危时段,这会违纪的严重程度不亚于出去捅个人。
洛伦兹。
算了吧,这个想法下次再兑现。
“喂?老师你还没回家吗?”
“回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不回来啊。”
“卢卡斯,人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赌气。”
“啊?”
一句话差点把学校说成了什么是非之地,不过背后那群人危险指数也是未知,但起码五颗星起步,不过他也马上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没有告诉阿尔瓦自己住校的事情。
啊,这不就说的通了吗。
“没有,老师,我在宿舍,之前填表顺手把住宿填了,现在在宿舍呢。”
据说,那天洛伦兹教授在男寝外面踱步了一会。
卢卡拿着手机在原地笑了一下,这笑容是温暖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他的离开而慌张。
不过这次毕业,就是卢卡要自己去打拼了,倒不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面,只是卢卡自己也觉得,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和曾经的自己划清了界限。
人总是要学会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好像,什么都要结束了。
“哟,卢卡,你不是说明天就要回家了吗?可是明天是你打扫唉。”
奈布凑上来一把搂住卢卡的脖子,脸马上就要凑到卢卡的脸上了,卢卡一偏头潇洒的推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很熟吗?奈布同学。”
奈布显然装傻:“怎么不熟了?”
俗话说不和装傻的人较劲。
卢卡潇洒的拿起扫帚,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看着他说:“奈布同志,我想你知道我们之间的情谊。”
“不知道。”
是的,那天晚上男寝有人被罚站了,最后两个人还笑嘻嘻的勾肩搭背一起回去了,伊莱甚至给他们留了门。
这是卢卡这辈子除了阿尔瓦之外最美好的记忆。
AL:卢卡斯,到家了记得和我说一声。
AL:我今天晚上要加班,组里面的事情,晚上不回来了。
AL:我房间下面的抽屉里有个文件,明天帮我带过来行吗?
PMM:好。
你没回来啊。
是因为我回来了吗?
卢卡把手机和行李放下,虽然在宿舍里他是恨不得一会去就躺在床上,但现在他莫名其妙又不累了。
你站着的地方,吹过来的风都是暖的。
卢卡走到阿尔瓦的房间门前,他们俩的房间离得并不远,之前卢卡在房间里搞实验出意外后,阿尔瓦就再也不让他在房间里自己弄了。之前他把几块电池放在自己房间里,后来想不起来放哪了就没管了,结果阿尔瓦看见在墙角的时候愣是一天没和他说话。
卢卡那时候和他闹了一阵,后来还是阿尔瓦先服的软,卢卡本来也没有多不高兴,只是他可能不清楚,为什么因为他一个行为就能让阿尔瓦如此生气。
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想明白。
阿尔瓦的房间比他的整洁的多,书桌下面那么多抽屉他也把资料和书籍码的整整齐齐。
像他这个人一样。卢卡莫名其妙想到这个形容。
好几个抽屉里都没有所谓的资料,大多是草稿纸和手稿一类的东西,翻到最下面倒数第二个抽屉的时候却怎么拉也拉不开。
卡住了?
卢卡放弃了用力拉出来的打算,他记得自己房间里的抽屉是连接的,如果这个抽屉卡出来那可以先拿开下面的抽屉。
下面的抽屉果然能拿出来,卢卡拿出来的时候看见最下面有几张纸,他以为是刚才自己翻出来没注意翻出来的,赶快伸出手去捡起来。
纸张是背对向下的,方方正正摆在那里有点刻意的感觉,卢卡拿过来翻转过来看,本意只是看看是什么,但是看清上面的字后,他感觉这里便不再是家。
天雷劈下,这是神明对越界者的惩罚。
阿尔瓦当天晚上显然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可怕的暴风雨,那天熬夜开完会后又要去准备第二天的实验,摆弄完仪器之后感觉自己用完了接下来的所有阳寿,明明自己才三十七岁。
一大早他还在实验室里小憩,其实因为生物钟的影响他已经迷迷糊糊有了意识,首先是听到了门口匆忙还带着烦躁的脚步声,接下来是一声比天雷还响的砸门声。
谁一大早这么急躁?
阿尔瓦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实验室他已经打过报告了,不能去别的实验室吗?
开门之后是一股不知那里来的力抓住了他的衣领,因为没站稳向后趔趄了两步,等到视线聚焦之后他才看清了来人。
“卢卡斯?”
“不要叫我卢卡斯。”
卢卡这一声甚至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把那张稿纸拍在洛伦兹的心口处。
像是决绝了他们过去的那么多年。
“为什么那个人的这张手稿会在你这里,为什么你要藏起来,那么见不得人吗?”
“还是说,尊贵的洛伦兹教授,是靠窃取一个抛妻弃子的败类的东西,才能有所高就。”
这句话说的太难听了,阿尔瓦皱了皱眉头想要推开卢卡的手,但卢卡显然力气比他更大一点,这一下几乎成了反作用力,直接把他推到在桌子旁边。
阿尔瓦的后脑勺一下子撞在了实验台上,上面被架好的仪器受不住这冲击力,支架纷纷倒下,滚落在地。
实验室的东西不说多危险,但是这么掉在地上。
那可就不好说了。
电线被扯开垫的到处都是,明明没有明火的教室不知道那里有了火源。
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炸醒了欧利蒂斯大学。
卢卡本身充满愤怒的眼神突然涣散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他没有经历过,一场爆炸崩的冲击力巨大,几乎把他往外轰出去几米,玻璃柜的碎渣割伤了他的脸,高温使血液迅速凝固,他能问道很重的血腥味。
他想要逃离,但是等到意识回归自己的时候,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大火包围。
满天的光,炽热的火舌卷起他的衣角,卢卡几乎站不起来。
在绝望和死亡之际,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卢卡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往外冲,阿尔瓦却死死的把他护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火太大了,刚才启动了消防栓,但是这是漏电引起的火灾,没什么用,估计等会就有第二次爆炸,别动,卢卡斯。”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他把头埋在阿尔瓦的怀里无声的抽泣,阿尔瓦只是紧紧的抱住他。
“老师,老师。”
“嗯,我在。”
不要害怕,我说过会陪你永远。
最后他们没有经历第二次爆炸,消防车先来了,欧利蒂斯大学因此获得了几天假期,但没人敢欢呼。
据说消防员到达现场的时候,他们还以为现场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背部被烧的血肉模糊,满脸灰烟,等他们去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几乎只有小部分皮肤烫伤和割伤,看得出来,在灾难发生的时候,他把这个孩子紧紧地护在了身下。
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有说话。
卢卡几乎到了医院就醒了,等到处理完伤口再敷个药,他就马上跑到了手术室门口一会站起来走走一会坐下焦急的扣绷带,路过的护士差点被他吓死,烫伤感染了可是要死人的。
护士叮嘱的差点就要抓狂,只可惜等她苦口婆心说话,对上的还只是卢卡没有聚焦的眼神。
上帝啊,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是护士的心声。
但令护士没有想到的是,卢卡真的乖乖在门外等着,没有乱动没有吵闹,尤利西斯来看的时候,卢卡的神情就和他参加两次葬礼一样无神空洞,不知道的以为是个橡胶人。
尤利西斯过去晃了晃卢卡的肩膀,卢卡抬起头,失散的目光慢慢汇聚,成了一颗颗泪滴顺着少年瘦削的脸庞流下来。
“没事了,卢卡斯,你已经没事了。”
尤利西斯到处翻口袋找纸巾给他擦眼泪,但卢卡自己伸手抹掉了泪水,低下头说道:“抱歉,尤利西斯先生。”
“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卢卡双手攥紧垂在大腿面上,尤利西斯坐在了卢卡的旁边,本来想点一根烟,但想起来这是医院,啧了一声把烟收了回去,仰头看向天花板说道:“卢卡斯,那张手稿,是洛伦兹教授留下来纪念友人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赫尔曼,但是他毕竟是洛伦兹先生的挚友。”
卢卡其实已经没什么心思再去听尤利西斯讲话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无比酸涩,下意识抓紧自己的裤腿,却发现不是熟悉的布料,红灯还在闪烁,像黑夜里恶魔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其实卢卡听到过护士谈论,洛伦兹在受到的第一次撞击很严重,当时已经形成脑震荡,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爬起来用自己做成了肉盾护着他的小洛伦兹。
为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经历很多事情,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告诉你。
尤利西斯伸手拍了拍卢卡的肩膀,其实他也心疼这个没爹没娘坚强的孩子的,之前他很高兴卢卡能有个照应,他现在的心情也不必卢卡好多少。
“哭吧,卢卡斯,想哭就哭吧,洛伦兹教授一定会好好的,别害怕。”
听到这句话,卢卡紧咬住下嘴唇的虎牙终于松了一点,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他的伤口,在口子上形成了一小块水湾。
手术到最后据说是成功的,阿尔瓦已经从手术室推往了重症监护区,后面每天会带着人来调查此次事情,尤利西斯帮他承担了大部分罚款以及赔偿,卢卡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你小子也真的是和洛伦兹教授在一块住的,没关系,警局饿不死我,你以后注意着点,他们说洛伦兹教授这几天生命指针正常了,马上就醒了。”
尤利西斯明显是开心的,卢卡感觉自己的鼻子还是酸酸的。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自从巴尔萨克夫人去世以后,卢卡就没有这么慌张过了。
他长大了,不只是学会了放下,也学会了珍惜。
“洛伦兹教授已经醒了,看起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几天我留在这照顾他,你就好好上课,听到没?”
卢卡乖顺的点了点头,尤利西斯突然有种长辈的优越感,指了指那边的门问道:“不去看看吗?虽然洛伦兹教授刚吃了药,现在已经睡了。”
“不了。”
卢卡回答的很迅速,还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尤利西斯有点惊异于卢卡的反应,卢卡低着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不敢去看,他怕这张脸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他害怕,阿尔瓦会恨他。
他惊恐,自己对那张脸的眷恋。
尤利西斯神经大条,显然看不到卢卡的内心活动,以为是马上考试了紧张,安慰了几句就让他回了。
“谢谢你了,尤利西斯警官。”
神啊,能让我从这场梦里醒来了吗?
阿尔瓦出院那天,卢卡在旁边找了个能短期租住的房子,房东老太太可能看他是个学生,热情的接下来了两个月的房租。
其实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很温暖的,不是吗?
卢卡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伊莱帮他把东西放下之后走过来想说什么,但凑过来了以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奈布的把东西往下一放就招呼着伊莱和卢卡去吃饭,伊莱笑了笑拍拍卢卡的肩膀说:“先不想了,卢卡,是你的肯定是你的。”
是我的肯定是我的。
可如果我做了错事呢。
如果我错过了呢。
卢卡之前并不算个信神的人,虽然阿尔瓦经常也叫他不要研究永动机,那玩意不现实,可是再怎么说也是基于一定的学术理论。
神明呢。
他真的在爱着世人和虔诚的信徒吗?
卢卡属实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爆炸了,本来这次爆炸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后遗症,比如他的眼睛现在见不得强光。
也有可能不是身体上的伤害,是他看见满天的光就会想到阿尔瓦那张在大火里还略带笑意的脸。
求求你了,让我忘了好不好。
伊莱见卢卡没什么动静,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试图把他叫回来,卢卡的眼神慢慢恢复焦距,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伊莱刚才说的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洛伦兹教授明天就回学校了,卢卡。”
奈布双手抱胸站在卢卡和伊莱的对面,但这句话的说话对象也只有卢卡一个,伊莱抬头看了奈布一眼,又转头看向卢卡,摆摆手说:“先不讲这个了,咱们先走吧。”
这一顿饭吃的什么,吃的怎么样,卢卡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在我死后,我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爱着我。
艾格早晨去了画展,伊索跑去实习,晚上五个人聚在一起准备小酌一杯,但是卢卡表示自己实在没心情喝酒,伊索以酒吧人太多拒绝了此次聚会。
“毕业的时候再聚吧,宿舍马上熄灯了,我们先回了卢卡。”
卢卡朝他们挥了挥手,准备现在就往回走,下意识往右边迈出腿,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忘了啊,那边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卢卡站住脚步,突然间就哪里都不想去。
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了,晚春的风还是吹进了路人的心尖,卢卡手插在口袋里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理由回去看看。
要不然就说实验器材落下了……不行,说自己有衣服没拿?可是东西已经差不多在算着阿尔瓦回家之前拿完了。
算了,回家还需要理由吗,阿尔瓦一个受害者都还没躲着他呢。
人生在世稍微脸皮厚点,情有可原。
思恋的力量真的无比强大,它可以让两个人放下过节,可以让人义无反顾,可以把两颗走的越来越远的心拉回来。
风带着我的思恋吹到你身边。
卢卡把手放在耳边,春蝉的叫声依旧那么悦耳。
卢卡在门口的时候还在祈祷这阿尔瓦还没回来。
他希望住院手续出点问题,好让他在那边多待一会,或者是高峰期不太好打车,或者是尤利西斯今天有点事情需要他帮忙。
他现在能不在家吗,我只是想贪恋一下你的气味。
卢卡深吸一口气,家里的钥匙他一直是挂在身上的,这算是一种习惯。轻轻推开房间门,里面一片漆黑。
是还没回来吗?还是已经睡了。
卢卡轻轻的跨进门,其实他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但是犯了错的孩子不敢回家,他也不再是这个家的人。
熟悉的摆放,熟悉的气息,不熟悉的心情。
“属于你的,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无论是以什么方式。
卢卡往里面看了看,阿尔瓦的房间还亮着台灯,可能是自己走的时候忘了关了吧,这下子阿尔瓦可能又要说自己了吧。
他真的会再用那种责备里带着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吗?
卢卡不知道,他也不敢再去想,赶快去把灯关掉就离开吧。
好遗憾啊,还是没见到他。
可是你自己不是祈祷他不在家吗?愿望已经实现了,为什么还那么心痛呢。
人是自私的动物。
卢卡的步子放的很轻,轻轻推开房门那一刻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他走的时候可没有关门。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背影坐在书桌台前看书,暖黄色的灯光给他镀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如果神有面容的话,一定是阿尔瓦这样的一张脸吧。
闻声阿尔瓦转头,对上了卢卡尴尬又想逃跑的眼神。
“卢卡斯?有什么事吗。”
阿尔瓦显然有点惊讶,其实他这句话没什么情绪,但是在卢卡的眼里阿尔瓦像是在赶他出去。
说自己来拿东西吗,哪有来别人房间拿东西的,现在应该直接跑吧,但是这样可能会让阿尔瓦更讨厌自己吧。
阿尔瓦起了身慢慢往卢卡旁边走,卢卡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阿尔瓦见了顿住脚步,刚想问他怎么了,突然他看见卢卡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是几滴眼泪。
他没有上前给他擦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卢卡哭的很安静,身体没有激烈的耸动,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声,他就扶着门框在哪里落泪,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对不起老师,我连怎么爱你都没学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卡感觉自己突然落入了一个怀抱,这次他没有挣脱,而是任由阿尔瓦把自己搂进怀里。
我是在做梦吗。
这是一个稍微惊动一下就会破碎的美梦吧。
卢卡把脸埋进阿尔瓦的肩窝里,哭的痉挛的嗓子终于发出了声,他有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可能一时都讲不出来,但是最后吐出口的只有几个字。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这几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卢卡听到了两道防线崩塌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泪水,以及他听见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他在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仿佛这句话载着他日日夜夜的思恋,能把他所有的歉意和爱意表达出来。
他们互相依偎着,几年前的情景在阿尔瓦的脑海里浮现,他看见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跳到自己身后拿出自己准备的圣诞节贺卡,冬季的时候笨拙的画在窗户上的很丑的合照,以及那个为了和自己离得近一点,留在本地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曾经卢卡瞒着他出去玩的时候,他回来问卢卡为什么不和他说,卢卡想了想说道:“我怕您生气。”
“卢卡斯,如果你怕我生气,要么一开始不做,要么就问我这件事的可行性,这么瞒着,你想没想过被发现的时候别人会更生气。”
这句话,他好像也没有做到。
前几天尤利西斯问他为什么不去直接告诉卢卡,阿尔瓦给出的答案也是怕他不高兴。
“洛伦兹教授,虽然说这句话有点残忍,但是一件事情发生了,你能说只是一方的错误吗?”
尤利西斯本来想着是借此和他谈谈,阿尔瓦坐在床头,叹了口气道:
“我不恨他,相反,尤利西斯警官,我爱他。”
他阻止卢卡研究永动机只是害怕他再走上父亲的老路。这个恨死父亲的孩子,其实和他的父亲有很多相似处,阿尔瓦害怕他离开,他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失去了。
原来他也是个不合格的老师,更是个不合格的暗恋者。
算了吧,不合格的老师和不及格的学生,也算的上一种门当户对吧。
梦中的人揭开了面纱,这场闹剧也终于有了主角,结局算得上圆满。
阿尔瓦的手附上了卢卡满是伤痕的手,卢卡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像是落水将要窒息的亡徒紧紧抓住最后的浮木。
他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是他应得的救赎。
第三卷:人去楼空
洛伦兹教授明年三十七岁。
后来卢卡毕业出了点意外,不过在人生的路上也不算什么。
至少此刻,你还站在我身边。
毕业之后卢卡毅然跑去说要实习,意思是物理是一门需要实践的科目,像隔壁特蕾西毕业之后直接回去继承父亲的钟表店。
其实这个举例不是很恰当,但阿尔瓦看出来了,卢卡还是想要研究永动机。
这无法完成的伟大发明。阿尔瓦在心中重复了这句话,但这次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弄干了河去打鱼,也只能打一次。
有的爱适合烂在泥土里,这样才能生根发芽。
“怎么了老师?”
虽然如今已经毕业多年,但是卢卡还是愿意叫他一声老师。
他确实是卢卡的老师,不只是电磁学。
卢卡已经快三十岁了,按照年龄讲,阿尔瓦已经奔五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依旧看起来和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非要说的话可能他脸色总是很苍白吧。不过阿尔瓦平时就一副升天成仙的表情,也自然没什么人在意。
“今年圣诞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当然是和我最最亲爱的老师过啦——”
最后一个字尾音拖的很长,卢卡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期待着今年圣诞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听奈布说伊莱马上就要回来了,老师你说他会不会真的见到外星人了,听说他们学天文的最后都是要上太空的?唉唉奈布会不会已经成将军了,那我见他是不是要敬礼啊……”
如此的念叨还有很多,无一例外的收到了阿尔瓦宠溺的微笑和轻轻点头,最后卢卡脑袋上不存在的小灯泡亮了一下,最后自我极度肯定的说道:“不过不重要啦,老师你会陪我去看烟花的对吧。”
“好!”
卢卡两腿一蹬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正好落在了阿尔瓦的怀里。
孩子有点瘦,但还是把他弄疼了。
不过这怎么能叫疼呢。
阿尔瓦抱着怀里这个给他带来一切的马上三十岁的孩子,竟感觉有点不真实。
算了。
至少我现在还陪着你。
圣诞节,相当于新年,是个和过去告别的好日子。
伊莱下飞机那天是奈布和卢卡一起去接的他,可能是户外探查,依稀记得曾经伊莱是他们几个里面长的最秀气的,现在也和他们画风相近了不少。
朋友之间来了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几个人准备往市中心走,或许是上天赏脸,今天居然下起了一场大雪。
雪丝纷飞的样子,像是羽毛。
鸽子会把已经去世的人未尽的话带给世人。
“快快快,奈布,伊莱,现在人少我们赶快拍张照,不然等会人多了不好看了。”
卢卡拿出来他们上大学那会珍藏的相机。其实这台相机还是伊索的,后来他家里出了事,也就提前辍学走了。几个人捧着这台相机很久没有说话。
伊索不爱说话,就像这台相机一样只是无声的看着所有人,最后悄悄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遗憾而又美好的时光。
“但是今天艾格不在,他到时候又要破防说我们……”
“到时候p进去不就行了嘛。”
卢卡招呼了一下他们俩,几个人哥俩好的挤在一张照片里,随着照片被打印,这一刻也将在时空里永存。
要是人生能一直这么完美就好了。卢卡想到。
如果能和朋友一直这么快乐,如果能和阿尔瓦一直在一起。
这种人生,也算的上一种永恒。
卢卡把相机收起来,跑向了人群之间。
过不了几天,伊莱又登上了不知道去哪里的飞机,临别前给了他们俩各一个星座的徽章。
“喏,这个我特别喜欢,总感觉里面装了星空——抱歉,你们又得说我文艺了吧,要登机了,我走啦。”
卢卡朝他挥了挥手,最后在伊莱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的时候僵住,奈布拍了拍他开玩笑道:“怎么了?这么怀旧?”
“去你的。”卢卡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你呢,你接下来要去哪。”
“我还能去哪,回去训练啊,哪像你们坐办公室的。”
“坐办公室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自从工作以后身体逐渐变差,又是这咳又是那胸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办公室太闷,真的要命。
卢卡给了奈布一个白眼,两个人打了个哈哈就分别了,最后站在路口的时候,奈布叫住了卢卡。
“洛伦兹教授还好吗?”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家事了?”
奈布真的很想给这个人脸上来一拳:“没什么,就是问问,关心一下你的生活,感动不。”
谢谢你。卢卡轻轻给他肩膀上锤了一拳,随后笑了一下走了。
“嗯?”
阿尔瓦把书翻开下一面,卢卡没什么气色的趴在他对面,坐在椅子上转了两圈问道:“你说,伊莱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想这个。”
“总觉得毕业后就很少见面,我还经常不舒服,是不是伊莱把我好运拿去送天体了。”
又来了,阿尔瓦在心里摇了摇头。
“既然你想见,就一定会见到。”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朋友。”
阿尔瓦这句话卢卡没有听懂,最后还是自暴自弃的趴在了桌子上,阿尔瓦笑笑,绕道桌子另一边把他扶起来让卢卡正对着自己,随后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先不想这个了,睡吧。”
那年圣诞节之后他们确实没有见过面了。
卢卡未能再机场去迎接他最好的朋友,也不会在期待着早晨那张爱人的脸庞。他病了,很严重的病。
是那张火灾留下来的肺癌。
现在卢卡明白了,确实是伊莱带走了他的好运。他确实病了很久,之前胸闷气短他都没在意,权当是公司通风比较差了。
还有个原因,他不喜欢医院。
他不想去医院,不想看见那扇门,不想记起那个灰暗的日子,一扇门把两个人分割在两旁,从此天各一方。
不过如今也没什么灰暗的了,毕竟他必须住进去了,这病不小,不敢开玩笑。
那天办住院手续的时候,阿尔瓦抱着卢卡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卢卡不敢说话,只是抱着阿尔瓦,把自己的头埋进阿尔瓦的颈窝里,仿佛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陪着他,就可以暂时逃避现实。
别落泪啊,老师。
我爱你啊。
这一年,卢卡斯.巴尔萨克三十七岁。
为了化疗,前一天卢卡就去把头发剃光了,从小头发就比同龄人稍长的他暂时还没习惯自己这颗光秃秃的脑袋。
像被砍伐完的森林,卢卡想。
阿尔瓦鲜少的没有安慰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说,卢卡想说他讨厌阿尔瓦这样,明明他还有救,明明他们还有以后。
为什么这样悲观呢,我明明还在对你笑啊。
卢卡伸手想去拉阿尔瓦的手,阿尔瓦却顿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什么,轻轻的把卢卡的手捏在掌心里。
甚至让他有了希望的错觉。
卢卡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原来在病房里的人这么痛苦啊。
那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痛苦呢。
是不是也因为我而流泪呢。
不要流泪,我不想看见你哭,我想和你在夕阳下接吻,想看你温柔的笑。
只可惜,上天不会听见亡徒的心声。
阿尔瓦的眼圈越来越重,床头柜上的空胶囊盒越来越多,晚上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叮叮当当的像是有人在敲钟。
像丧钟。
卢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快拍了拍自己的头,示意自己别这么想。
没关系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
事与愿违。
世界上能熬过去身体这一关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人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心想事成。
卢卡在经历了一台手术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到现在已经要戴呼吸机,阿尔瓦看着床上这个曾经蹦蹦跳跳在他耳边说很多废话的孩子,如今已经连牵他的手都牵不起来了。
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吻过无数次的唇再也吐不出一丝真言,阿尔瓦轻轻拉起卢卡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拉住他一样。
“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治的实在太晚了。”
医生摇了摇头,阿尔瓦第一次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话心那么沉重的痛了一下,他想拉着医生的手说不是,说卢卡肯定还有救。但是他的生活已经告诉他了,卢卡斯.巴尔萨克,这个男孩马上就会离开他,永远。
forever.
阿尔瓦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回到病房的,卢卡像以前一样没有分给他眼神,除了床头还算规律的仪器声提醒旁人这个人还有心跳之外,阿尔瓦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卢卡斯”的影子。
上帝很慷慨,他给予了阿尔瓦救赎,上帝很残忍,他不听世人虔诚的祷告。
“过几天,你就带着他回家吧,在家里度过几天,兴许还能让他舒心一点。”
阿尔瓦看着自己十指交错的手,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看着卢卡这张已经瘦脱相的脸,上面罩着呼吸罩,他看不清全貌,但在记忆里这个少年阳光,开朗,偏执。在记忆里,卢卡还是阿尔瓦最爱的那个样子。
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我永远爱你。
“老师……”
卢卡斯?
阿尔瓦惊奇的低头,看见卢卡的眼睛微微张开,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悲伤,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握住卢卡的手,告诉他他还在。
“这是哪?”
“医院,咱们明天就回家了啊。”
阿尔瓦低声安慰着,卢卡突然笑了笑,声音干哑的说道:“好啊,那老师你要背我啊,我走不动了,真的好疼。”
好疼好疼,感觉马上就要疼死了。
阿尔瓦点了点头,卢卡似乎释然了一般闭上了眼睛,阿尔瓦突然也感到了困意,终于还是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23:38。
阿尔瓦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小村子发了大水,淹死了好多人,阿尔瓦和他母亲很幸运的逃过这一劫,之后他靠着聪慧和努力走出了大山,在城市里,他认识了自己人生第一个朋友,赫尔曼,他有些偏执,但还算得上一个好朋友。
实验事故的火焰夺走了他的生命,上天看他孤苦无依,让一个天使降临在他的身边。
上帝问他,你能陪他一辈子吗。
能。
这次阿尔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上帝没有说话。
这次他没有看见上帝。
早晨起来的时候,阿尔瓦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周围站着一群医生,有年纪大的看起来是教授,有年纪小点的,看起来是实习生,多多少少围在他和卢卡的周围。
阿尔瓦紧紧地握着卢卡的手,却发现这只手已经失去了体温。
仪器上一条直线宣告了巴尔萨克的死亡,宛如一道卢卡一生所追求的地平线,最后他冲向了这条地平线,再也没有太阳升起。
卢卡比医生预计走的早,其实这也算是件好事,癌症晚期的疼痛那不是假的,卢卡经常晚上疼的睡不着觉,最后还是吃了止疼片和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阿尔瓦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卢卡庆幸。
周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阿尔瓦沉默了一会,问医生卢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七月九日,二十三点三十八分。”
七月九日。
今天是七月十日。
是卢卡三十八岁的生日。
阿尔瓦一直有一个秘密。其实他早就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阿尔瓦就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在意识的边界,神赐予了他永恒。
永恒的生命,世人都在追求这样的人生。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阿尔瓦想。
不过这不重要了,阿尔瓦现在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人”,而是永生的“神”。
他的年龄,定格在了三十七岁。
卢卡斯二十二岁的时候,阿尔瓦三十七岁。
卢卡斯二十七岁的时候,阿尔瓦三十七岁。
卢卡斯三十三岁的时候,阿尔瓦三十七岁。
如今卢卡斯三十七岁,阿尔瓦三十七岁。
卢卡差一点就活过三十七岁了,阿尔瓦想。
他们没有一个人活过三十七岁,这是属于他们的诅咒,而诅咒显现的方式不同,也更残忍,连现在也不愿意让他们重逢。
永恒便是死亡。
他一辈子都不会死亡,何尝不是一种死亡呢?
阿尔瓦想,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没有遇见该多好。
但如果这次相遇被改变,他又如何能保证结局是好的呢,又或者这就是他生命中必须有的一次劫难。
医生说卢卡的肺不好,那场大火肯定占了不少功劳。
早知道就劝劝他去医院了。
早知道多关心关心他了。
阿尔瓦收拾卢卡的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卢卡画的永动机手稿,和赫尔曼的差别很大,甚至能说成熟了很多。阿尔瓦突然想到了什么。
永恒的运动,永恒的生命。
永远的对外做功,只是不停的做着永无止尽的额外功,他不也是一个失败的永动机吗。
原来他没有阻止卢卡,卢卡依旧死于永动机,巴尔萨克们都丧生在这里。而阿尔瓦什么都没有拉回来。
他变成了卢卡的梦想,而卢卡死于那场大火。
他留在他的爱里,而他困在了他的未来里。
阿尔瓦把手稿收了起来,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眼睛有一层薄雾。这薄雾逐渐脱落,最后落在了手稿上模糊了署名。
卢卡的葬礼在第二年的春天。
这天奈布和伊莱,还有艾格都来了,他们穿着大学时候的校服,手里捧着那台十五六年前的相机,相机已经褪色,里面的照片也模糊不清。
模糊的画质,阿尔瓦还能看见卢卡穿着一身白衬衫,扎着一个俏皮的小辫子,搂着他最好的朋友们笑。
阿尔瓦好久没看见卢卡这么笑过了。
“洛伦兹教授。”
伊莱往前走了一步把相机递了上来,轻声说道:“这台相机我们想了想,还是决定送您了,当时我们几个约好一个人保管两个月,结果后面还是卢卡保管的多了。”
阿尔瓦从伊莱手上接过了那台相机,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在嗓子里回旋。
这次葬礼,阿尔瓦没有哭,就像曾经站在巴尔萨克夫人面前的卢卡一样,他们终究都变成了对方,终究走上了对方的路。
阿尔瓦把相机放在了卢卡的墓碑前,手附上了卢卡的照片,额头微微向前倾。
这是我最爱你的那一年。
只可惜你永远听不见了。
春风扬起花的思念,再次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巷子里的鸢尾。
洛伦兹教授去年三十七岁。
洛伦兹教授永远三十七岁。
ENDING
碎碎念:啊啊啊啊终于写完力!(撒花)这个脑洞脑了很久但是现在才想起来写,脑的很开心写的很稀碎orz,感谢你的观看!后面应该会补个番外。(wink.)
1.
安迷修:“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赞德:“啊,我在小紫家里,今晚你自己先睡。”
安迷修:“你要在紫堂老师家里过夜?”
赞德:“对对对,我们需要深入交流一些事情。”
安迷修:“好的师兄,在下不干涉你们了,注意身体。”
赞德:“等一下,小安你想啥呢,我俩都是男老师啊!”
安迷修:“没事师兄,在下都懂。”
赞德:“你到底懂什么懂了,我和他是在交流明天的公开课怎么上!”
2.
紫堂真:“赞德,你还在洗手间吗?”
赞德:“对,你家抽水马桶怎么回事啊,我半天修不好!”
赞德...
赞德:“不,小紫你先睡,我今天就和它杠上了,都说大力出奇迹,我给你一晚上缔造神话!”
第二天清晨,紫堂真在自家花园垃圾桶里发现被赞德拆掉的马桶碎片……
赞德:“真,你家马桶多少钱,我赔。”
3.
赞德:“早啊安莉洁同学,能帮我占卜一下当月的运势吗?”
安莉洁:“赞德老师……这个月一定要格外谨慎,不然会被一个男人伤得特别深。”
赞德:“不会吧!我和我家小紫好着呢,他怎么可能伤我?”
安莉洁:“可是占卜的指向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赞德:“有意思,那我等着看看他会做什么伤我的事!”
月底,赞德下班回家路上被一个骑摩托车逆行的男司机撞了,紫堂真亲自去医院看望他。
紫堂真:“占卜确实没什么错,被一个男人伤得特别深……不过是物理意义上的伤。”
4.
两个人出差住同一家宾馆,睡到半夜,赞德突然来一句:“小紫,你有没有觉得这辈子太短了?”
紫堂真顿时百感交集,心想赞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在意的事情,刚想安慰他几句说自己会永远陪着他,只听赞德接着说:“连我的脚都盖不住,好冷啊!”
紫堂真:“我也觉得这被子短,大概是我们把被子盖错方向了。”
5.
赞德:“小紫,我的课上一直有学生打瞌睡,怎么办啊?”
紫堂真:“没事,下次你就说,接下来我要随机点一个同学回答问题或者上台默写,大家就瞬间清醒了。”
赞德:“学到了!”
第二天上课,赞德清嗓子:“现在我要提问一个同学,我看谁还在打瞌睡?雷狮,你来回答一下,人体三维轴向垂直轴简称的什么?”
雷狮:“Zzzzzzz……”
赞德:“是Z,回答正确,不过你怎么还不耐烦了?下次回答问题记得站起来,还有,上课的时候把眼睛睁开!”
6.
交警:“今天抽查酒驾,小伙子,你过来吹一下(检测的仪器)。”
赞德:“吹一下?好啊,我身家几十亿,停车场里五十辆法拉利十架直升机,住五层楼高的海景别墅,每天吃价值一千万的松露黑森林火腿,你看我吹的如何?”
交警(无言以对):“我不是让你这么吹!”
赞德:“那怎么吹?好吧,我吹点属实的,我家对象小紫玉树临风盛世美颜,是无数人心目里的白月光,他刚留学归来,家里颇有资产,而且人还对我特温柔体贴……”
紫堂真:“赞德,明天就要检查理科组的教案进度了,你写完没有?”
赞德:“安心,保证今晚十一点之前就赶完,赶不完我是你孙子!”
0:24
赞德:“爷爷,能帮我写点吗?我实在是写不完了……”
赞德:“小紫,帮我请个假,我的眼睛出了些问题睁不开了,可能得处理一阵子。”
紫堂真:“严重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赞德:“我没事,别管我。”
紫堂真:“赞德,快中午了,你好点没,眼睛怎么样?”
赞德:“啊,我好多了,眼睛终于能睁开了。”
紫堂真:“所以医生说是怎么回事?”
赞德:“是早上......
赞德:“是早上太困没睡醒,现在睡醒了,所以能睁开。”
紫堂真:“……”
赞德:“丹尼尔,你说如果一个高一男生喜欢上了小学六年级的学弟会如何?”
丹尼尔:“该说不说,有点变态……”
赞德:“那如果一个24岁男生喜欢上一个20岁男生呢?”
丹尼尔:“这个应该很正常。”
赞德:“可是你没发现都是4岁的年龄差吗?所以当小紫还是孩子的时候,身为少年的我就对拥有盛世美颜的他一见钟情,也没什么问题吧!”
丹尼尔:“刑,你说的都对……”
赞德:“啊,在殡仪馆上夜班,工资三千……”
菲利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大学就是为了去那种地方工作?真是丢人现眼!今年过年你也别回来了!”
赞德:“师父,是一天工资3000……”
菲利斯:“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未来要靠双手去创造,这就是真正的骑士精神。”
安迷修:“师兄,中秋节回来不?”
赞德:“不行啊小安,破大学的研究任务太重,根本没办法溜走。”
安迷修:“你就说在下生病了,学校应该会通融几天的,在下愿意做出点牺牲。”
赞德:“那不行,为了和小紫一起过七夕,七夕那天我已经给学校说过你摔骨折了,一个月让你病两次有点不太好。”
安迷修:“你还真好意思说啊?”
赞德:“小紫,我犯错误了,领导让我写检讨书,字数太多我写不完,你能帮我吗?”
紫堂真:“要写多少字?”
赞德:“30w字……”
紫堂真:“你是触犯天条了吗?”
7.
紫堂真:“赞德,有件事我想问你……”
赞德:“别试探了,我都坦白,大学毕业直接进学校教书,没车没房没存款,双亲下落不明大概率不在了,目前还和师弟师父住在一起。你如果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和你只保持一个同事的距离。”
紫堂真:“不是……我想问你是不是说过自己喜欢贴纸?我家宠物店门口新开了一家精品店,开业搞活动,我给你买了很多,今晚都带给你。”
最可惜的cp/团队(部分)
“学校真是管得越来越严格了。”
建设一个放学之后放飞自我的X天使。
●真赞only,ABO设定
●喜迎大结局!!!!完结撒花!!!!
●乱七八糟的感言丢番外说。
【55】
『我憎恨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连同我自己。
但这个世界,有他,还有他的家人。
他说,他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再次重逢的时候,他已经不认得我了,但我依旧想背水一战做个赌注。
假如他依旧能选择给我一条生路,我就把整个生命放心交付他手里。
假如他杀死我,那我的生命在这里终结,也无关紧要。
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圣殿传承能力,更不知道自己的刀刃最终要对准他。
我不会让他死。
只有我能杀死他。
这不是撒旦的诅咒,在他拍打着翅膀把我救出地下室的那一刻,我就认...
这不是撒旦的诅咒,在他拍打着翅膀把我救出地下室的那一刻,我就认定,这是来自神明至高无上的祝福。』
“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全新的可能。”
黑影蠕动着慢慢膨胀,赞德和紫堂真同时看到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幽蓝色光芒在闪动着。
“赞德,你当初因为心怀怜悯救下的那只小虫,似乎向你报恩了。”
“嗯,我知道。”
蓝光虫在逃出生天之前,朝离自己最近的高层喷了一口荧光涂料,“没什么大作用”的能力附着的对方刚好化为黑影核心部分,紫堂真和赞德共享穿透视觉,能透过层层叠叠的黑暗看到那抹光芒,这让他们的进攻有了更明确的方向。
“他的涂料标记的是黑影的核心位置,我们制造分身,同时发动能力让它的反击速度变得迟缓,最后集中火力攻击蓝光。”
同体丝能让他们共享对方的能力,冰封岛屿上一瞬间出现了泰坦隼和泰坦蟒的九重分身,将黑影团团围住,乌压压的阵容好不壮观,在多重压迫能力的加成下,黑影的发育和蠕动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蓝光一闪一闪,暴露着它最脆弱的致命部位。
“我说,大老黑,你不是会反弹能力吗?我和真同时攻击你,你猜你应该反弹到我们谁的身上?”
赞德看到遍地并蒂莲已经开到黑影的脚下,信息素气息弥漫在冰天雪地中,故意朝它做了个鬼脸,顺带炫耀了一下崭新的标记。
有了紫堂真的标记,他觉得自己所向披靡,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赞德,未来五秒安全,准备出击!”
“没问题!”
紫堂真操控冰雪,让它变成自己惯用双枪的模样,冰弹药被剧毒填充,赞德试着让自己的毒素化作重剑的模样,内部由坚不可摧的寒冰凝结而成,这是他头一次使用紫堂真的造冰技能。
“还是惯用武器操作起来顺手。”他感慨一句,“我们的信息素把它浸泡得差不多了,现在进攻如何?”
“瞄准蓝光攻击,不要有任何怜悯!”紫堂真压低声音,“想想你几度濒死的瞬间,首先我不会心软。”
“那当然!我们的孩子还在等我们回去,咱俩速战速决!”
“等一下……”
“怎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你有孩子的?”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咳咳,总而言之,我们打完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好的,战斗要紧。”
“冲啊!”
黑影的行动被分身释放的巨大的压迫彻底静止,它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两个人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攻击被吸收进去又无法反弹,全部转化成了遭受到的实体伤害,蓝色的内核逐渐膨胀着,仿佛吸了水的海绵,最终膨胀到惊人的大小
紫堂真慢悠悠地打了个响指,巨大的翅膀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人:“我的撒旦,你要处决的『神』到底是谁?”
“当然是那团令人窒息的黑影,天使。”
赞德举起重剑,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劈在内核中央,内核收到重创,裂开一条硕大的口子,黑色的烟雾拼命往裂口里灌入,一同灌入的还有低温液氮与盛开的并蒂莲信息素,将至恶的黑影内核填满。紫堂真立刻飞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云端上带:“它要自爆,我们快点躲开!”
“十分钟是不是快到了?”
“对,蛛丝马上就要失效,我让分身一起发动能力,把它在毁灭的那一刻彻底冻结封印!”
“太酷了,真,你果然是『神』,难怪他们要让我杀掉你!”
“可他们没想到,我们……相爱了。”
紫堂真的翅膀卷起风暴,让黑影附近的温度降到最低,断绝它任何生还的可能。
『如果你泯灭了所有善良与光明面,等待你的,将是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泰坦隼Alpha能力——冰河世纪,无差别冻结万物。
Boowecueyoicattyutitodooea.
(幻兽城古老的语言,意为“在冰层里陷入永恒的沉睡”。』
蓝色的内核在爆裂开的那一瞬间被层层叠叠的寒冰冻结,仿佛一朵盛放的蓝色玫瑰,银色的花心,漆黑的花叶,被封在厚重的寒冰玻璃展示柜里。
它一直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可惜撒旦背叛了它。
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鲸鸣声,利维坦鲸横渡大洋追到了冰封岛屿,有那么一瞬间,紫堂真突然幻视到他身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海洋霸主身影,在几万年前,利维坦鲸也曾主宰着整片海洋。
或许在某个平行世界里,『神』会是这头自由而心怀怜悯的鲸。
“最后的收尾,让我来进行。”
丹尼尔推动着巨大冰封立方体,让它慢慢坠入深海,朝着无尽的深渊一直下沉。
“它……死了吗?”
赞德搂着真的脖子,一半长长的尾巴被海水浸泡着。
“它是不死的,因为它是所有阴暗面的集合。我将它封印在寒冰里,让冰雪去净化它的能量。”
“或许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主宰,每个人心目里都有信仰的神明。”赞德若有所思。
“所以,你能给我回答了吗?”紫堂真问。
“什么……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孩子的!你怀上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意识。”
“啊……”
赞德看了一眼大海里,只见丹尼尔轻声咳嗽几下:“不好意思,我有点事……”
“是你告诉赞德的?”
“我以为他知道,哪里有自己怀孕了还一无所知的?”
“你……”
“有话好说,别把我冻起来!而且身为年轻的父亲,你对赞德保密这种事,你也有责任。”丹尼尔心虚,时刻准备往大海里藏,他知道紫堂真不擅长潜水。
“我本来想把他带回家,谁知道……”
“没事,我在巡游路上遇到你弟弟的游轮,你们的孩子被玻斯坦蛛救下来了。”丹尼尔匆匆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朝他们驶来的游轮,“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你要去哪里呢?”
“周游世界,然后找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写一些回忆录,照顾没有家的孩子,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如果你想来找我们,幻兽城随时欢迎你。”
“紫堂,你不记恨我?”
“你是自己人,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近人情?”
“那倒也是。”
丹尼尔沉入水里,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又浮出水面:“对了,首先我得参加你们的婚礼。”
“哎呦,都老同事你还那么客气,份子钱就不算你的了,你给我们婚礼当主持吧!”赞德慷慨大方地发出邀请。
“先孕后婚这事你们要不给父母坦白一下?”
“没必要,我们家族开明。”紫堂真一句话把丹尼尔差点噎死。
“你强,你说什么都对。”
“妈妈,看到哥哥和赞德哥哥了!”
幻趴在甲板栏杆上,朝紫堂真的方向使劲挥挥手,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
“哥哥,赞德哥哥,还有丹尼尔长官,你们快上船吧!”
紫堂真带着赞德落到甲板上,他收起翅膀,却看到赞德长长的蛇尾依旧垂在大海里,看来对方依旧没有学会如何控制拟态。
“主人,你们的孩子我保护下来了。”
玻斯坦双手捧着被蛛丝包裹的卵,虔诚地递给他们的父亲。
“玻斯坦,你是最大的功臣,如果没有你,母亲和我们的孩子都将长眠海底。”
“是主人把我抚养长大,又从研究所的狼爪下救了我,我定会义无反顾报恩。”
“我从来都没想到,我们的孩子会以这样的方式诞生,存活。”
真抱着那团蛛丝,将耳朵贴近,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孵化……怎么做?我没经验。”赞德不安地看一眼自己长长的尾巴,“我真的可以吗?”
“母亲会帮助你,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真悄悄抬起头,看一眼自始至终微笑着的紫堂夫人,又把视线转移到怀里的卵上。
他知道自己在暴走的时候大闹了一场,差点毁掉海岸线,是母亲用天堂鸟的力量将他的负面情绪净化,连带着骨骼创伤一并修复。紫堂真本想以一个优秀继承人的形象出现在母亲面前,结果被她看到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让他有点羞愧。
“小真刚成年就做父亲了呦?真好。”
紫堂夫人去摸真的头发,真想下意识躲开,却被她的翅膀一把搂进怀里。
拟态下的他宛如傲视群雄的天神,居高临下俯瞰着世界,可收起拟态的紫堂真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和所有人类一样拥有喜怒哀乐,也在为不确定的未来担忧着。
“我以为您不会回来了……”真闭上眼睛,不敢让眼泪流出来。
“我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们,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爱着你的人,小真,你很幸运,但你值得拥有这份幸运。”
“母亲,我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很多事都是赞德教给我的。”
“哎?我教你什么了!”赞德指了指自己。
“你让我变得更加完整,在成为『神』或者新的城主之前,我想先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与爱人。黑暗的力量被沉入大海,泰坦隼三阶能力,我暂时将它封印起来。”真将蛛丝团递给他,“抱好了,我们的孩子。”
“哎,那我咋整……我确实被养到二十米了,有办法把我的三阶跟着封住吗?那么长的尾巴怪吓人。”
“父亲拥有这样的能力,你跟我回家,未来的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那当然!毕竟我再也不会死了。哎,你们把我的尾巴捞上来啊,船上还有地方没?给我尾巴腾个地方!……”
游轮返航一周后,幻兽城紫堂家族宅院里。
“长官,今天海港放假吗?”
奈特坐在花园庭院里,和玻斯坦一起下着国际象棋。他看到丹尼尔穿着一身海军军官制服,长发迎风飘动,腺体散发的海洋信息素让人格外心安。
“那天冰海战的时候,大哥就告诉我,他是克隆体,寿命剩不下多久。裂空兽返航之后,他在岸边对我说了很多话,对我唱了迟来的生日快乐歌,然后独自一人登上开往对岸的游轮。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经受生离死别的痛苦,可我已经承受过一次了,他能以克隆体身份多陪我几天,我挺开心的。”奈特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把大哥送我的齿轮时钟带出来,它丢在研究所,铁定被烧干净了。”
“没事,至少你会一直记得他……”
“我们人造人都是这样,长官也没必要惋惜什么。我打算留在幻兽城和后辈一起工作,好歹我们把孩子保护下来了,让双胞胎认干爹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那我似乎得先主持洗礼。”
丹尼尔想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再去旅行,可赞德一定要先把孩子孵化出来,紫堂真无条件支持赞德,这让丹尼尔一时半会不知该去该留,最后还是真为他找了个新工作,让他担任幻兽城海军战队的总指挥官。
他不知道秘和派厄斯去了哪里,两个人杳无音信,想必也是拥有全新的生活。
“有机会的话,想邀请他们来玩。”丹尼尔心想。
“长官,我推荐你别去卧房打扰他俩。”奈特洛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不是我曾经的台词吗?”
“想不到吧,我学会了。”
“赞德,我做了鱼汤和蛋羹,还有新鲜的黑堇莓。”
紫堂真用手肘推开门,侧身轻轻走进房间,将餐盘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坐在赞德身边,用勺子挖起一勺蛋羹送到他嘴边:“张嘴——”
“啊呜!”赞德张开嘴一口闷吞,差点把勺子吃下去。
“好吃吗?”
“超级无敌好吃!真,你厨艺那么棒,我能被你养肥十斤!”
“你还记得父亲当初看到她的眼神吗?天啊,真的……我形容不出来,真的是百感交集。”
“我能理解他,我醒来后看到你们都在的那一刻,我也是这样的表情。”
“可是你那时候一直低着头哎!”
“咳咳,父亲说你应该学会控制形态,蛇尾毕竟没有人腿方便。”
“我懂我懂,这不是为了孵蛋嘛!”
赞德没有自行控制形态的能力,他委托紫堂家主强行封印自己的三阶形态,让他恢复黑曼巴蛇的模样,刚好适配喜马拉雅神鹫形态的紫堂真。
两个人的三阶能力不到万不得已便不会开启,这也是他们共同的约定,以普通人的身份共处,维护世界的繁荣与平安。
以及,让两个孩子平安来到世界上。
“目前孩子们的状态很好,我粗略分析了一下属性,可能一个随我,一个随你。”
“一个会飞,一个遁地?”
“他们俩也是倒霉孩子,还没出生就差点死去,跟我一样。”
“是我失职,我还不够强,没有保护好你们……”
“真,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和我可是救世主啊!”赞德的尾巴动弹几下,“话说,我俩明天是不是可以换个班?总是窝成一盘蚊香的姿势,我有点不舒服。放心,我会给你做饭!”
“好的,我用翅膀包裹他们,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不行不行,那我呢!我也要被翅膀抱抱!”
“那就……蛋都包在左边,右边的翅膀留给你?”
“可以有!”
“快吃饭吧,别凉了。”
紫堂真又夹起一筷子鱼肉,用手指将刺一根一根全部挑干净,吹了吹喂到赞德嘴里。
“真,你刚才有没有闻到海洋信息素的气味?”
“有,但是转瞬即逝。”
“是大鱼先生来了吗?告诉他孵化重地,闲人免进!”
“噗……”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知道不能打扰到我们。”
“真,双胞胎的名字……我们各取一个吧。”
“我已经想好了,我为双胞胎兄长取名『溟』,象征着广袤的大海,你是陆地领主,我主宰天空,我希望他能拥有整片大海。”紫堂真在赞德的手心里轻轻写着字。
“那我为弟弟取名『渊』,代表离地球心脏更深的海域。”
“他们会比我们更强吗?”
“我希望他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不再经受生离死别之痛,不再被残酷的使命折磨,他们能自由自在主宰命运,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赞德的目光看向窗外,在十几年前,他也坐在天使的床上,憧憬着能够站起来重新走向阳光。
他不知道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自己和真是否还有交集,是敌人或者形同陌路,甚至也可能是至死不渝相爱的人。
『这个世界的我,是幸运的。
我用三次死亡换来了天使降临,换来了我的永生。
我并不怕死亡。
如果死亡的尽头是盛开的并蒂之花,我将乐意赴死,一次又一次奔向死亡,奔向死亡背后的他。』
END.
●后续还有这个系列的番外开启哟!
好可爱救命(>y<)
雪鸮Alpha紫堂真
职位:防御厅侦察部部长。
能力:『滞空』——可以停留在任何高度并垂直移动,在外力帮助下可进行短途飞行。
『绝对低温』——释放液氮,降低空间温度,触碰物体时可直接冻结物体。
『寒冰战士』——适应一切低温环境,温度越低战斗力越高。
衍生能力『环形视觉』——360度无死角视觉,能够看到前后左右所有的动静。
『瞄准镜』——远视眼+夜视眼,狙击百发百中。
『净化』——雪莲信息素能净化部分毒素和病毒,但是速度较慢。
家族传承『驯化』——通过进行特殊仪式,能驯服大部分生命体。
家族传承『心灵风暴』——凝视对方瞳孔可以读取人心音。”
专属Omega...
专属Omega是赞德喔
真赞
背景为凹凸大赛
整了个小活
雷者请左上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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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紫堂一族除了“我以紫堂家族的血脉命令你!”的驯兽技能,还有其他的,比如能牵制住敌人或者魔兽的“固”,破坏周遭环境以提供逃跑机会的“破”。
今天,紫堂真先生将向我们展示――“禁锢”咒究竟有多好用。
首先,你得有一个好搭档。然后在关键时刻,配合着自己养了很久的小宠物,成功地在搭档的身上“标记”,“服从我的召唤吧,...
首先,你得有一个好搭档。然后在关键时刻,配合着自己养了很久的小宠物,成功地在搭档的身上“标记”,“服从我的召唤吧,赞德!”
虽然事后某人会经常抱怨,但是,说真的,他虚弱的样子好好看。
他惊慌失措地躲开,小声地抗拒“你别碰我!”
他无奈地微笑,收回要扶住搭档的手,脑子里却已经浮现出了以往某人被做到虚脱的样子―――眼角的泪水还没干,身下的动作却还在被迫进行着,刚才还在神气的人,现在满身的印痕,连话都说不完整。
隔天,每当紫堂真稍微靠近时,赞德会下意识地离远一点,“别碰我……”然后紫堂真会从后面抱住他,一边帮他揉腰,一边说着:“我下次注意。”
其次,禁锢咒还可以实体化。紫堂真甚至可以踩着它在空中行走。
据紫堂真先生描述:
平时不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就窝在家里休息。
而那一天的赞德一反常态,提出要让紫堂真尝尝自己的手艺,于是系上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围裙。
赞德的腰很细,紫堂真一只手就能环住。
随后紫堂真趁着赞德做饭的功夫,悄悄溜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了赞德,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起开。今天让你尝尝本帅哥的手艺。”“好啊。”
赞德心里清楚,某个人一旦贴久了,就必定会发生点什么。
而事实确实如此。
紫堂真嘴上答应的好,但手还是不老实地往下伸,直到摸到了某一点,引得怀中人的一颤,
赞德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想踢紫堂真,没有命中。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紫堂真将头埋在赞德的颈窝,轻轻嗅着他的体香,呼出的气打在赞德的脖子上,有点痒痒的。
“小紫,差不多得了。”
“可是我想了。”
看来今天的黄瓜又可以不用切了。
切菜台没那么高,也就是说深度会不到位,可能体验感就会下降。所以紫堂真“贴心”地动动手指,技能实体化,使得赞德可以靠在一个最刚好的位置。
然后就可以咳咳……咳……
这种技能还适用于:不稳定的书架、不够高的书桌、不够长的沙发、不够饱的赞德。
还有啊,禁锢禁锢,当然是可以固定一些东西的啊。
比如某人在被进入的时候总会乱动,阻止达到更深的地方。他无力地挣扎着,试图推开正在动作的人,紫堂真其实不太喜欢赞德推开他,不管是任何时候,任何原因。
所以每次不管是在哪里做,紫堂真就会先把赞德固定好,比如双手后绑,举过头顶,腿固定到刚刚好的高度,咳咳……总之就是省了很多的力气。
还有一次,赞德实在是遭不住了,紫堂真的精力过于旺盛,所以他决定直接和紫堂真讲道理,并且意料之中的没有起什么作用。
反倒是紫堂真直接将他固定,保持站的姿势,只是一条腿被抬高了。赞德以一种很累的姿势被强制性do了。天使的身体素质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然后赞德躺了整整三天。
我们也十分有幸地采访到了――自信潇洒且从容·英俊开朗又帅气的·X天使·赞德。
以下是部分访谈内容:
――冒昧地问一下,自信潇洒且从容·英俊开朗又帅气的·X天使大人:您对您的爱人向您使用技能,并进行半强制性的幸福行为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你管这叫“半强制”?!明明是小紫那家伙随性而为!
――这么说,您对您爱人的行为有所不满?
――不满?非常不满!每次弄得我腰酸背痛的。
――那您觉得您爱人在那方面的表现如何呢?
――切,我的技术可比他好多了。
――那您是觉得您可以反攻喽?
――反什么反?我本来就是上面的!
看来某人鼻子已经翘上天了,这时紫堂真突然过来把赞德拽走了。
我们看到紫堂真在赞德的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赞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拳锤在紫堂真的胸口,“你干什么,还有别人在啊!”
只见紫堂真先生立刻转过身,朝着我们的方向说:“采访到此结束,麻烦走的时候带上门。”随后他将极不情愿的赞德推进了卧室,自己则“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间门,好像还有锁转动的声音。
我们迅速离开了现场。回想刚才那句耳语,那个口型,说的好像是“等会儿你在上面”。
我们仍未知晓那天他们在房间里究竟做了什么,持续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再去拜访的时候,只有紫堂真先生一人,心情非常好的给我们开了门。
也不知道紫堂真先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他的脖颈处有一个很清晰的牙印。
看来是一场苦战呐~
今天的整活就到这里,感谢观看!
喜欢的话请给我一个红心蓝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ys是的u/琳子.
二编:这是我用小号整的素材纯属娱乐,非常抱歉,私密马塞,各位别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