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嘿嘿嘿,从标题就能看出来对八(doge
暗藏亚兹拉尔×菲尼克斯(就我看他俩配色很合吗呜呜呜呜)
加上彩蛋三千+
重度ooc,大概有雷
(1)
“怪胎!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满天的小石子向奔跑中的男孩砸去
“就你也配得上他,你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
“呼——呼”
一身灰色的小男孩浑身是水,怀中紧紧抱着一株黄玫瑰,躲在墙角大口喘气。
伊索好恨,恨自己的怯懦。
为什么,保护不好自己,保护...
为什么,保护不好自己,保护不好自己珍视的东西…
他低头看向怀中折断了的黄玫瑰,花瓣摇摇欲坠,枝叶无精打采地下垂,花杆折成了两半。
伊索红着眼,用打满补丁的袖子擦擦眼泪,不顾伤痛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你怎么了?”约瑟夫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伤痕累累的小男友。
男人身穿一袭白衣,身上散发出红酒的香气,金发随意搭在肩上。
伊索低着头,无声地把黄玫瑰递了上去。约瑟夫接过,看着手中的残枝败叶,眉头微蹙。
“亲爱的,是谁来了吗?”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柔声问道。
伊索抬头一看,就见到了欺辱他的人站在男朋友身后。男孩心中仿佛被剜了一刀,一切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转身逃走,与无尽的黑暗融在了一起…
“没什么。”约瑟夫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身对女人微微一笑。
“我们继续吧。”
黄色的玫瑰被随手扔在门外,躺在垃圾堆中无声悲鸣……
(2)
男孩踉踉跄跄地逃走很远后,眼泪还是断了线一般落下。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明明…明明用尽了一切去爱他,将他视为自己的神明一样对待…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伊索一点也不恨他,他清楚地明白…
自己不配,约瑟夫天生就站在顶端,他只是无意被神明瞥见的黑暗中的蝼蚁。
伊索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向前,直到窒息感在他的心头蔓延…男孩感受着被冰冷的池水包围的感觉,没有过多惊恐。
像在母亲的怀抱一样…伊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小心跌进池水中了啊…但也挺不错的,双眸缓缓合上,眼泪与池水融为一体,男孩静静等待死亡。
(3)
一直监视着世界的神明,真正的神明睁开了双眸,轻抚着手中属于伊索卡尔的生命之叶。
“啊啊啊啊啊宿醉你该死啊欺负我们小伊索——”好了,死亡天使的神性人设崩塌了。
亚兹拉尔调整好表情,将伊索的灵魂牵引上来。
“我是死亡天使,你不该就此死去。”
“……”男孩低头不语
“但或许你已厌倦身为人的生命,所以原谅我为你改造。”
“你将化身成猫,保留记忆。而这份祝福亦或是诅咒将会在有人真正爱上你身为人的一部分时解除…”
“猫么?这样过一生也好,谢谢您。”伊索仍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了他淡然的眼神。
下一瞬,伊索被送回了人间。
菲尼克斯无声在亚兹拉尔身后出现,目光写满了担忧。亚兹拉尔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放心。
“等宿醉这小子死后来这里了再找他算账。”亚兹拉尔回想着可怜的小孩,咬牙切齿的说。
“我会帮你的”菲尼克斯言简意赅,然后突然被亚兹拉尔拉入怀中。
又开始了……
(4)
等伊索回过神来,他已经成了一只灰扑扑的小猫,身上被湿淋淋的毛紧贴的触感告诉他不是梦。
可是…变成猫了又能去哪…
小猫突然察觉到有人出现在面前,他抬起头,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浮现。
蓝色和灰色的瞳孔对上的一瞬,小猫像触电一般向后逃去,却被男人一把捞起。
“小家伙挺有趣,能攀上我是你的荣幸,懂吗?”
小猫不断反抗着,只能用没有指甲的小爪子向眼前的人身上挠,最终被摸了摸小脑袋。
“乖,别闹。”
“我在盲区中发现你的存在,你就叫盲区吧…”
最终结果告诉伊索,这家伙还挺好的。佣人帮他洗澡吹干后,将他放进了温暖的被褥。
好温暖……这是之前从未感受过的……当猫似乎也挺不错的,这样就有资格呆在他身边了…
(5)
于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的养猫生活开始了。
小猫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柔顺过程中,约瑟夫发现这只小猫像之前的小男友一样听话温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灰色眸子。
他看向花瓶中干枯已久,没来得及换的黄玫瑰。
这么说来,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
约瑟夫决定履行一下前男友的责任,去拜访一下伊索。
但小猫却不是很开心,似乎一直想阻止他。他最终还是把猫咪放在肩头,向记忆中的位置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洁白的小屋,在地毯下找出曾经恋人偷偷告诉他位置的钥匙,打开尘封已久的门。
“伊索——在里面吗—”屋内注定无人应答。
约瑟夫在屋中随意走动,无意看见了窗台上和他家极为相似的花瓶,和花瓶边的破旧日记本。
他扫扫上面的灰,准备翻开阅读,肩上的小猫却跳了下来,溜进了另一个房间。
盲区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尾巴垂下。
好尴尬啊…他为什么要看我的日记…不过我已经彻底是猫了,不再伊索卡尔有任何关系。
(6)
×年×月
妈妈也去世了…我在世上只有自己了,但妈妈希望我活下去,我能坚持的…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妈妈留下的玩偶也被夺走了……我真的配活在世界上吗,我只是怪胎和废物罢了……
我见到了约瑟夫先生,他澄澈的宝石般的蓝色眼睛好美,他就像阳光一般温暖…要是能…(划掉)不,我不配的,永远不配
先生居然给我告白了,是因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一点值得他喜欢啊…
喜欢先生的人好多,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比我优秀,他们让我滚…但我贪恋那唯一的光亮,我愿意为之奔赴更深的黑暗…
背部:14;腿部:9;腰腹:5。这是最近受的伤,被打的时候只需要保护好头部就好了,这比较轻松。
……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收下我的玫瑰,站在窗边,看向一大束黄玫瑰会让人心情愉悦的。
……………………
日记戛然而止,停留在他们见最后一面的那天早上。
约瑟夫感到呼吸紧促,他推开窗,看向花园,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枯萎的玫瑰花丛。
花园中飘散着枯萎玫瑰的死寂。
他没想到自己闹着玩的小男朋友对自己的爱如此深沉,以及因他而起的不幸…
总的来说,他是罪恶的,是欺压的间接施暴者,他亲手断截了一个可怜小孩一切。
伊索的爱已随着枯萎的玫瑰花田死去。
可悲的是他对伊索的爱却在那之后渐渐浮现。
(7)
趴在床上的小猫昏昏欲睡,在无意识中变回了人形。
站了良久的约瑟夫回过神来,轻轻推开房门,没有猫咪,见到的是少年安详的睡颜。
一切的一切都涌现心头,在心中明晰了起来。最终化为了温柔的吻落在少年额间。
伊索像一根纤细的羽毛,被他遗落在苦海间,庆幸的是,神明将光芒照耀在不起眼的细羽上,为他找回了他的一切…
end
希望有人看…
彩蛋有两部分,是亚兹拉尔和菲尼克斯的,和宿醉的火葬场嘿嘿嘿(我就爱这个)
太阳神阿波罗竟然也会记性差?
失而复得梗
(最近发烧了,从学校被赶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了)
——
[一]
今天的太阳神阿波罗不想驾车巡游,换做是平日,他几乎都会架着战车,去大街上巡游,他就喜欢大家看见自己金光闪闪的模样。
他可是神啊!
只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希望天天出去巡游了呢?
直到他看见高处的枝头上空荡荡的,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每当他瞧见,就觉得心里有什么空缺没法弥补。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反正一定会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他可不会因此牢记。
直到他的朋友问他:“你怎么不驾战车巡游了...
直到他的朋友问他:“你怎么不驾战车巡游了?该不会是没有那只小鸟为你歌唱,你便失了兴致吧?”
阿波罗顿时一愣,会唱歌的小鸟?那是谁?
“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太阳神阿波罗要见的人太多太多,他又生性骄傲,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人都记住。
“那是谁?”
那位朋友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前比比划划,后手舞足蹈,最后说:“太阳神阿波罗,你驾战车巡游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你停下脚步,只有那只小鸟放声高歌的时候,你才会因他而停下来,聆听他的歌声,你最后还将他留在你身边做你的爱宠呢,而你呢?”
阿波罗好像被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那只会唱歌的,非常迷人的小鸟,正是他最欣赏最喜欢的爱宠啊。
菲尼克斯……对!他叫菲尼克斯!他去了哪里了呢?
他……
“我把他送给了我的叔叔波塞冬。”阿波罗不知为何突觉后悔,“那是我的小蓝鸟!怎么可以送给他呢!”
朋友一脸无辜,“谁要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二]
对,菲尼克斯被太阳神亲自送到了波塞冬的手里,只不过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会不会继续一展歌喉呢?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跟自己置气,明明菲尼克斯自己说只为他一个人唱歌的,谁知道他转手就送给了别人,只怪他生性洒脱,窗前哪管窗外事……
突然就有点后悔了,于是太阳神阿波罗便千载难逢的联系了一次海神波塞冬。平时他们是能不交集就不交集,他也是知道自己叔叔的那种坏习惯的。
直到他得知了菲尼克斯在前不久就死去的这件事。
阿波罗一直都不敢相信,他记得自己将菲尼克斯送出去的时候,还赐予了他一份预见未来的能力。有了这份能力,又怎么会死掉呢?不过波塞冬坚持的说,菲尼克斯已经死了,连羽毛都不剩。就好像是化成了灰烬散去了一样,这可不得了,气得阿波罗就想去好好的揍一顿波塞冬,可奈何,他也是有几分尊敬在的,只能忍一忍了。
这下可怎么办?菲尼克斯怎么死了呢?他怎么可以死呢?他分明是自己寻来的爱宠啊……
以后,还能再听见那动人悠扬的歌声了吗?
[三]
太阳神阿波罗还是继续架战车巡游了,他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视线,即便那里已经没有菲尼克斯的身影了,他也要继续自己的征程。
“哇塞,阿波罗终于出来了,他好久都没有来巡游了呢!”
“对啊,我每天在这里准时蹲点,结果他不来了。”
“那么今天为什么又来了呢?”
“谁管这个,来了就好,你们看啊,他多帅啊!”
太阳神似乎永远都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当他路过初遇菲尼克斯的地方时,心脏却会忍不住颤抖,奇怪,神也会有感情的吗?
他是否真的无法再见到那只小蓝鸟了?
拱手送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了吗……
直到,他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位盖着兜帽,略显狼狈的一位平民时,他犹豫了。作为普通的平民,若是被神明选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那位平民便被阿波罗指着,“抬起头来。”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呈现在了自己的跟前。
太阳神阿波罗止不住的惊讶,可他又有一定的疑虑,他说:“你长得好像我的菲尼克斯。”
那人皱了皱眉,将盖住自己的兜帽取下,那熟悉的发色与造型,更加相似了,该不会现在流行扮演神明的爱宠了吧?
阿波罗尚未来得及脑补,那人就一脸幽怨的说:“那有没有可能,我便是菲尼克斯呢?”
[四]
菲尼克斯重生了,褪去了更稚嫩的羽毛,他说自己是为了再遇到阿波罗才在此地等候,只不过过去了这么久,他却仍然没有等到那个常常耀武扬威的阿波罗。
这让菲尼克斯很苦恼,他长得就这么没有标志性吗?
菲尼克斯听的两眼发黑头皮发麻,他一向躲不开太阳神的注视,那种炙热的目光足以让他将真相全盘托出。那是他无法抗拒、让人欲罢不能的视线。
“这么说,你还是离不开我?”阿波罗得意的笑了笑。
“是你离不开我。”
菲尼克斯亮闪闪的眼睛坚定不移的告诉太阳神。
是你离不开我。
太阳神阿波罗顿时笑了起来,“没错,菲尼克斯,不管你重生多少次,都还是我最爱的那副模样嘛。”他牵住那只白皙的手,相比从前而言要细嫩的多,他扬起好看的微笑,试探道:“回来我的宫殿吧,我不会再将你送于他人了。”
菲尼克斯仍由他牵着自己,或许这便是无声的回应。
“你会是所有人的神明,而我只会是那一只,只为你而歌的鸟儿。”所以啊,带我走吧,我只会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尽管你伤过我的心,可我也依然对你抱有着希望。
如今,你也来接我了。
如此,甚好。
[五]
自从菲尼克斯回到太阳神阿波罗的殿堂后,下人们便总会时常听见清脆悦耳的歌声,他们还瞧见阿波罗与一位鸟人交好,甚至每日每夜的陪伴在彼此身边。
据说阿波罗找回了自己的小蓝鸟,心情高兴的不得了,也懒得去找波塞冬算账了,他每天就除了听歌儿就是到外边浪一浪,他的神力非常强,只要光芒还在,他就不会衰弱。
而预见未来的能力又可以让菲尼克斯很好的避免灾厄的降临,再加上他本就是不死鸟之身,便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了。
这样一来,阿波罗的计划就得逞了。
他逮住振翅的菲尼克斯,说:“你会愿意永远陪着我吗?”
“我当然愿意。”
“即使永远留在深宫之中,成为我的笼中之鸟呢?”
“我愿意。”
“那么告诉我,你为何愿意这么做,是因为利益,还是……”
太阳神似乎满意的笑了,“你是自由的鸟儿,也愿意飞入囚牢,奔向我吗?”他象征性的拉扯了一下菲尼克斯的翅膀。
菲尼克斯随之振动双翅,说:“我愿意。”
太阳神点了点头,向他伸出了手,“我不会束缚你,毕竟鸟儿啊,就该在天上飞的吧,可倘若你忘记了,你只为我一人唱歌的话,我会生气的。”
此神一怒,血流千里。
“我会铭记。”
菲尼克斯抓住那只手,仍由他拉着自己走入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他享受这种被人占有的感觉,但也仅限于眼前人,倘若换做是那位花心四溢的波塞冬,他可是受不了的,更别说再次展开歌喉,为他而唱了。
[六]
听说现在太阳神与他的爱宠形影不离了,阿波罗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切一些,能看出,菲尼克斯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
诶,你们看见菲尼克斯手上的戒指了吗?那是太阳形状的。
据说,在那即将日出之前,太阳神亲自为菲尼克斯升起一次太阳。金乌破云而出,仿佛宣告着爱意的汹涌。
阿波罗将他的戒指给菲尼克斯戴上,告诉他,“你此生将会属于我。”
而菲尼克斯则是亲吻了那枚特别的戒指,笑得愉悦,“此身,已是你的了。”
一神一鸟仿佛是世间绝配,他们可以一起遨游在天空之上,今生今世,心中的那个人,只是彼此。
太阳啊,会为他们的爱而证明的。毕竟,它见证了那场爱的宣告。
————
(第一次尝试写这一对,写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太对,感觉就是在写太阳神和菲尼克斯的故事,好像看不见摄殓的影子且这样吧)
【摄殓除夕24H/5:11】BloodyLove
D盲,被小盲区迷的五迷三道的德希
Loveisjustahistorythattheymayprove
爱情仅仅只是一段他们会去证明的历史
Andwhenyou'regone
当你离开时
I'lltellthemmyreligion...
I'lltellthemmyreligion'syou
我会告诉他们你就是我的信仰
WhenPontiuscomestokillthekinguponhisthrone
当起义者将国王杀死在王座之时
I'mreadyfortheirstones
我也准备好迎接他们的石刑
当多年后DM挽着伊索在露台享受洒落的月光时,他总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伊索的情景。月光,墓地,年少的伊索美的像失去血色的逝者。
“当然记得,我们在一场葬礼上见面。”伊索闭着眼睛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一场葬礼有什么我好去的?”德希踏在穿衣凳上套上黑色外套。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
果然很没意思。德希看着那个头戴黑纱的遗孀扯着老爷哭的昏天黑地,直到得到慰问金的承诺才算罢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匆匆忙忙就把丈夫的灵柩往边上一扔坐上豪车走了。
趁着父亲在台上喋喋不休他漫无边际的演讲,德希慢慢挪到殡仪馆的帷幕后面开溜了。
灰色的头发,洗的发旧的衣服上撕裂的痕迹及其显眼,那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朵黄玫瑰,轻车熟路地在墓碑间绕来绕去,帆布鞋都被杂草的露珠打湿。
真有趣。
德希悄悄跟了上去。
那个男孩在一块儿墓碑前停下脚步。其他的墓碑都被青苔和地衣覆盖,而这一块狭窄的墓碑却干干净净,墓前也没有丛生的野草。
“我很抱歉。”德希听见那个单薄的身影对着墓碑说。“我真的很抱歉,妈妈。”
“我试了很多次,我按你说的做,努力忍受伤害,对所有人友好。你告诉我,基督会忍受一切,会给忍受者赐福。但是他们没有收敛。他们依然让我活在地狱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德希不得不靠的更近才能听见他说的话。
“我很抱歉,妈妈,我不能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了。我不会坐以待毙,在所有人的盲区里死去。我会……”
那个男孩猛然抬起头来,说道:“向你致意,陌生人。”
德希吓了一跳。那个男孩甚至都没有回头。
“你好。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德希镇定地说。
“你也比我想象的更无礼。”男孩回过头来,用冷静的灰色眼睛打量着德希,“你应该回葬礼上去。你已经不尊重逝者了,但是你不应该打扰别人悼念亲人的活动。”
“你在悼念谁?”德希问。
“我的母亲。”男孩冷冷地回答。
“对不起。”
“你可以走开了吗?”
“你应该说没关系。”德希对眼前冷漠的男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强烈的情感,他的眼睛明亮却不澄澈,就像浓雾笼罩下的城市,格外神秘,令人不安。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应该说什么。”他格外防备地抱起肩膀。
“放松点,我只不过想交个朋友。”德希身体前倾,换上平日里跟其他少爷小姐打交道的样子,友好地向他伸出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你压根儿就没想交朋友。”他冷漠地说,“你也不需要朋友。”
说的……很准。德希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即更固执地朝他伸了过去。“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想认识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就可以一个人待着了,好不好?”
“伊索,伊索卡尔。”伊索显然巴不得德希快走。
“很高兴认识你,伊索。我叫德希,德希梅洛迪。”
伊索扫了他一眼。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剪刀。他利索地剪下黄玫瑰的花朵,将花茎堪称温柔地轻轻放在墓碑前,仿佛害怕惊醒了熟睡的什么。
“你为什么剪掉玫瑰的花骨朵?”
“你该走了。”伊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能帮忙带路回去吗?天色黑了之后我认不太清楚来的路了。”
伊索没有回答。但是他改变了自己的方向,走到了德希前面带路。
“你知道这股好闻的麝香葡萄的气味是哪儿来的吗?我刚才一直在找。”
伊索终于被烦透了:“是接骨木,现在是接骨木的花期。”
“那你知道……”
暮色淹没了墓地和两人的身影。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只需要一个带着接骨木气息的下午和一个冲撞间的一秒钟。德希会告诉你。
他看着伊索从走廊尽头狂奔而来,径直和他撞了个满怀,他没有闻到接骨木的清香,取之而代的是刺鼻的汽油味道,惊鸿一瞥间,伊索的眼神映在德希眼里,没有他常见的惊恐,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沉稳,悲伤,和凄凉。就像瞪羚一般的美丽眼睛。
他为什么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孩呢?
WearenotjustartforMichelangelo
我们不会作为米开朗基罗的造物
Tocarve
去获取那点可怜的名声
Hecan'trewritetheagroofmyfuriedheart
他无法重写我被暴力蹂躏的心
I'llwaitonmountaintopsinPariscold
在巴黎冰川的山顶等待
J'veuxpasmourirtouteseule(法语)
我不想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德希猛的一激灵。
他见过那双眼睛。那双哀怨绝望的眼睛。他之所以会被它吸引是因为它不应该属于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它属于濒死者。
伊索卡尔,你要干什么?
他不会放弃他。
他冲进废弃公园的一间二层小楼。道尔顿哼哧哼哧地勉强跑了过去,那张愚蠢的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揍他!伙计们!”他兴奋地冲着身后的狐朋狗友喊道,“我们这次要拔掉他的每一颗牙,看他还敢不敢像疯狗一样反咬一口!”
“拔了他的牙!拔了他的牙!”身后的跟班们欢呼道。
他们一拥而上挤进了那间破旧阴森的小楼。
德希飞快地奔跑着,身边的景物变成了模糊的色块,缺氧的大脑一阵阵晕眩。
他打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加好的伊索的号码,统统显示着关机。
“你在哪儿?伊索!你在哪儿!”他在心里反复地狂吼道,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恐惧。
对了!他的手机……但愿自己塞在他身上的定位器还能用……
当那个标志着伊索位置的小红点出现在GPS地图上时,德希的手差点握碎了手机。
我的伊索,我的爱人,你要等我!
“出租车!”他冲着街道吼道。
伊索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内停下脚步,放下箱子,傲然注视着道尔顿带着人一拥而入挤进狭窄的空间。
“看看我们抓到了什么!一只流着脏血的灰耗子!”道尔顿得意的脸上遍布着让人恶心的挤出来的笑纹。
“罗伯特,凯特,把门锁死!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只可敬的小耗子在牙齿被拔光的时候会不会吱吱叫出来!”
罗伯特狞笑着把手伸向门把手。
没有拧动。
“我、我想它坏了。”罗伯特又使上吃奶的力气试了一次,门锁纹丝不动。
伊索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认清楚现实。道尔顿。现在不是我被跟你们关在了一起,是你们被跟我关在了一起。”
伊索冷冷地从包里抽出了一根火柴。
哧的一声轻响,火柴的火光映亮了伊索阴晦的瞳孔。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快阻止他!”道尔顿彻底慌了神,冲着跟班们吼道。
跟班们把道尔顿抛在一边,拼命扯着门锁,扯的灰尘翻飞,他们绝望地徒劳拉扯,挣扎,就像一窝老鼠笼子里的耗子。
伊索惨淡地笑着,火柴被他甩到了脚下。
道尔顿看着泼过汽油的地板熊熊燃烧起来,发出了哽在喉咙里的惊恐尖叫。
“自从上一个受害者被你们从楼顶上逼下去之后,我就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这些人渣甚至连监狱都没进。”伊索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着挤在角落里的道尔顿一行人,道尔顿惊恐万分地往后退着,“我看见了尸体上的破洞,你们甚至刨开了死者的尸体好榨干他们的最后一滴血。正是那件事教会了我如何面对你们,面对面的。”
道尔顿的嗓子里挤出了像待宰的猪一样的尖叫:“我们只是帮忙!买卖的事情是学校里的人默许的!”
“你不会像毁坏我的人生一样毁坏更多人的人生了。”伊索低语道,“你这只猪猡,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就让你活活烧死在这场大火里吧。”
“救命!”
“救救我们!”
“我不想死!”
尖叫被闷在了浓厚的烟雾之中,火光冲天,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压倒了一切。
“今天,真是混乱的妙不可言啊。”伊索站立在燃烧的地板中央,露出了自己预备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笑容。
德希绝望地跌倒在熊熊燃烧的小楼前。火光燃起,映亮了积尘纳垢的窗户,就像是照亮骷髅眼眶的鬼火。
他顾不上自己鲜血淋漓的膝盖,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在积着雨水的坑洼里浸湿了外套,捂着口鼻冲进了浓烟滚滚的楼房。
德希在天旋地转之间疯狂地寻找伊索的痕迹,顺着烟雾最浓的地方找过去,他疯狂地撞击着那扇锁上的门,一下,两下……被烧酥的木头终于妥协,发出不甘心的碎裂声,浓烟弥漫,德希睁着被烟熏的红肿的双眼,终于找到了昏迷着躺在地板上的伊索。他用脚费力地踢开纠缠在门口的人体,拖着伊索一路离开冲天的火光、飞旋的尘土、致命的毒雾。
伊索平静地躺在月光下的草地上,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安宁,仿佛已经接受这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德希头晕目眩地跪在伊索身边,他也吸入了太多的烟雾,在昏迷过去前,他紧紧地扣住伊索的左手,仿佛婚礼上宣誓的一对爱人。
“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你听的到吗?”德希断断续续地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一样特别的人……你与众不同,独特,从容,你简直不是属于世间的人!求你了,醒一醒。这是我第一次求人……”
德希趴在伊索身上,用力吸允着伊索的嘴唇,即使是人工呼吸,他依然尝得到浓重的烟雾味道之下,伊索麝香葡萄般的接骨木清香。
没有比死亡更深的沉沦。
没有比爱情更久的刑期。
伊索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看过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脆弱-仿佛夜幕低垂,温柔的夜晚包容了一切痛苦的记忆,他要做的只是放空精神,让遗忘的潮水席卷他悲惨的一生……但是,但是,德希!
“不要离开我……”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深水中浮现而出,“……我爱你……”我倒希望如此,德希,我的德希。
德希!
伊索猛然从昏沉中醒来,他还有话要告诉他,他渴望品尝他唇瓣的味道,渴望感受着被人拥入怀中是怎样的滋味。
“德-德希……”他气若游丝般地说。
“伊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德希狂喜地拥住他,同时又气得直哆嗦。“你怎么敢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就决定去死!如果你非得把自己送上死路,我会用我知道的三十二种折磨人的方法在你身上试个遍让你哀求我杀了你!你怎么敢!”
伊索没有答话。他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德希被火烧伤的脸颊,在德希的嘴唇上轻抚。
“你受伤了,我很抱歉。我也爱你。”
德希的倔强轰然倒塌。
“别哭……亲爱的,别哭……”伊索闭上眼睛,抱住抽泣的德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淡淡的泪水的痕迹洇湿了德希的手指。伊索确实也在哭,第一次流露出一些东西,就像冬天结束前融化的第一片雪花。
今晚的月光如此温柔。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梅洛迪家族的家训。
所有不识大体的家伙都会栽在他们手上。
“我会好好感谢一下盯上我的猎物的人。”德希冷冷地撬开学校储水池的活板门,不出所料地在里面看见了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血腥横流,腹部无一例外都被掏空。
伊索危险地微笑着,将道尔顿和他的死党们扔了进去。
又一场虚伪做作至极的社交舞会,德希带着一种微笑的眼光看着舞池里起舞的人们。
幸好我能为它带来点乐子。
音乐的短暂间歇后,伴随着伴奏的吟唱,天花板上的防火喷头齐齐伸出。朝着人群肆意喷洒温热腥咸的液体。
薇拉抖着手边抱怨着可恶的恶作剧,边用手指蘸了一点在鼻边轻嗅。没有预想中红油漆的味道。
是血。
“啊!”薇拉尖叫道:“血啊,是血啊!!”
音乐在此时再度响起,伴着人群惊恐万分的尖叫。
血雨从喷头中肆意挥洒。
四散奔逃的人群中一个身影向他径直走来,带着超乎寻常的沉稳与优雅。
DM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让他坐入爱河的人。
伊索.卡尔回首向德希微微一笑。
他摘下口罩用食指擦了擦脸上淋漓的血迹,放在舌尖上舔净,品尝着血的味道。德希早已迫不及待,他带着许多人一生都未必有过的狂热奔向伊索。喷淋器为这场舞会降下血雨,伊索和德希都浸透了鲜血。头发湿成一络一络。他们无所谓衣服和脸颊上散落着猩红色的纹路,连他们吸入的空气中都散发着腥咸的气息,腐烂的气息,对此刻的德希来说,也是爱情的气息。他的爱人此刻闪烁着狂野的光芒,灰色的眼底难掩疯狂的爱意。
“
我在巴黎冰川的山顶伫立
J'veuxpasmourirtouteseule
我不想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惊恐的人群的尖叫声已经震耳欲聋,但歌声依然温柔地响起。伊索伸出的手被德希轻轻挽住,此刻世界为他们而存在。
原本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们都变成了浑身是血的没头苍蝇。恐慌的人群失声尖叫,把这场好戏推向高潮。
德希充满激情地亲吻着伊索的指尖。他的恋人浸没在血雨中:眼神狂野而炙热,带着足以将德希的灵魂灼伤的温度。伊索大胆而热情寻求着德希的手,将它紧紧按在自己的腰上。他们的舞步狂乱,漫无边际却优雅至极。仿佛嘲笑着那些惊慌逃离的宾客。“告诉我..你爱我吗……约瑟夫”伊索问。他的睫毛滴落血珠,那双能看透伪装的美丽眼睛微微闭起。
I'lldancedancedance
我将纵情起舞
Withmyhandshandshands
将我的双手
Abovemyheadheadhead
举过头顶”
伊索倚倒在德希有力的手臂里,静静地随之舞动,像等待着最终审判一样等待着德希的回答。
德希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喃喃自语道:“看看我怀里的人……我愿意为他而死……我愿意为他杀戮……你说,我不爱他吗?”
“LikeJesussaid
正如耶稣所说的那般
I'mgonnadancedancedance
Withmyhandshands
Abovemyhead
举过头顶
Dancetogether
一同起舞”
伊索长长叹息了一声,闭上双眼,向德希的怀抱里沉的更深。
德希难以自抑地发出了一声饱含激情的喊叫。他扶起伊索的右手,十指紧扣,“你愿意为我起舞吗?我亲爱的?”
伊索没有回答。他的左手游走到德希的脸庞上,将德希被血凝住的白色乱发抚平后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Forgivehimbeforehe'sdeadbecause
在他死去之前原谅他,因为
Iwon'tcryforyou
我不会为你哭泣
Iwon'tcrucifythethingsyoudo
我不会去将你钉上审判的十字架
Iwon'tcryforyousee
看到了吗?我不会为你哭泣
Whenyou'regone
当你逝去
I'llstillbebloodymary
我将仍然是血腥玛丽”
一个轻盈的华丽转身后,德希压住伊索,把他按在血流成河的大理石地板上,格外疯狂地咬着他的嘴唇。
伊索漂亮的灰色眼睛半睁半闭,他抬起手,用指尖摩挲着德希的脸庞,让德希被他触摸的地方产生电流般的神经冲动,德希哆嗦着,欲望在他眼中燃烧。
“别在这。”伊索轻柔地说。
德希喘着气说:“对不起,我快让你逼疯了。”
当德希抱着醉酒般红晕满颊的伊索从空闲教室走出来时,伊索一步三晃,仿佛踩在云端。
“对不起。”德希窘迫又心疼地看着伊索皱眉,“我也是第一次,把你弄的那么疼。可是,”德希凑近伊索咬了咬他的耳垂,“谁让亲爱的叫的那么好听。”
月色已然中天.清冷的月光像薄霜般铺满整个小径。伊索不太利索地翻过墙头,德希担心地看着伊索攀爬铁丝网。伊索转向德希。眼里不知何时已经盈满泪水。
“为什么你在哭”
“答应我一件事,我第一次求人。”伊索的声音像被风吹散一般瑟缩。
“什么事”
“不要忘记我。”
“我怎么会忘记我的爱人呢伊索,你会和我朝夕相处,我在每天晚上都会亲吻你的嘴唇,锁骨,肩胛,我可不允许这种疯话....”
伊索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记往我,我的德希,记住我在雨中跳舞的样子。记住我在咬住你的手指呜咽时的样子....因为,我要走了。杰伊今晚就把我接走,你也不会留在这里,对吗我和你中间会隔着一道海峡,无数人群。太远了,太远了。”
伊索把手指紧紧缠绕在铁丝网上,德希像一只绝望的困兽一样冲撞着铁丝网。他白皙的手指紧扣住伊索的,在他细长的手指上留下青紫的淤痕。
“别走!”
“monchéri.”伊索绝望地贴近铁丝网。
“sweetheart!”德希撕咬着伊索的嘴唇。
我爱你。”伊索听着不远处汽车停车的声音。
德希绝望地看着伊索的身影消失在咫尺的街角。
“我会找到你,伊索,下一次,你不会再在有逃开的机会,你不会离开我,再也不会。”他对着空清荡的街道喃喃自语。
梅洛迪的家主格外尊重为家族牺牲的人。他们说。每一场葬礼他都会出席,手里拿着一支黄玫瑰。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剪掉黄玫瑰的花朵,拿着光秃秃的茎杆伫立许久。
直到某一天,在一场跨国的生意纠纷里,DM指点着手下们把牺牲的人草草下葬在当地的一家殡仪馆里。DM平静地捻着手里的玫瑰枝,在窗明几净的走廊里踱步。那条白蛇从身上溜下来,也像它的主人一般闲庭信步,一溜烟地消失在一扇木门后。
DM叹息了一声,蓝色的眼睛在茶色的玻璃上映出一片荡漾的灰。不知站了多久,他才恍惚地寻找自己的白蛇准备回去。
他打了一声呼哨,双手背立着等待着小家伙游走过来。
嗯?
DM等待许久后终于忍不住找了过去。也许小家伙又惹了麻烦——说不准现在就又有哪个它不喜欢的倒霉蛋已经僵硬地躺在地板上了。
但是一声声的呼哨过后,它依然没有露面。露面的是一个无声无息的灰发青年,他像鬼魂一样凭空出现在DM眼前,苍白的肤色媲美吸血鬼。
“你好,先生。你在这干什么?这是工作人员的房间。”
“你看见过一条白蛇吗?”
戴着口罩的青年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表示他见过。
DM把背着的双手不耐烦地松开,用手点着衣服烦躁地问道:“你可以直接说话。”
青年的神情突然变了,就像泛起涟漪的湖泊,振翅欲飞的归鸟,闪烁出几多情绪与激动。
“如果您想的话,您可以把您的黄玫瑰插在我的插花瓶里……告诉我,你还记得我吗,德希?”
玫瑰枝轰然落地。
久别重逢的爱情是如此热烈而欢喜,冰雪封锁的小路终于又一次洒满了柔和的月光。德希的吻如此富有侵略性,愤怒得像一只争强好胜的雄狮。伊索眯起眼睛,接受着来自德希的爱意:流血,撕裂,唇齿相依。让德希着迷的心跳剧烈加速。
“别生气,monchéri,”伊索低声说,“别生我的气。”
德希终于从疯狂的爱抚中回过神来:“你能把我的那条小家伙还给我了吗,亲爱的?”
伊索耸了耸肩:“你是指哪部分?”
看两个不开窍的家伙如何走入爱情故事
enjoyit.
上回书呀,咱们说到以艾米丽为首的同志们为了让约瑟夫见色忘分好一路直上云霄,冲击七阶,联合了监管阵营和求生阵营撮和摄影师和入殓师。
果不其然呢,这件事情遇到了最常见的障碍。
“他只是一个朋友!”
“胡说八道!”
艾米丽拍着桌子气势汹汹地吼道。
奈布一声也没敢吭,他是想奚落医生,但是他也想让自己活蹦乱跳地走出庄园门。
“你能想象的到吗?他居然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我们!”玛丽揪着红蝶的衣...
“你能想象的到吗?他居然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我们!”玛丽揪着红蝶的衣领拼命地说,“连三岁的娃娃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
“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红蝶咳嗽着说,“但是先把我的衣领松开……喘、喘不上气来了……”
与此同时,庄园僻静的落叶小径上。
落叶发出松软的沙沙声,约瑟夫和伊索并肩走着,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思量许久,约瑟夫先开口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这么想。”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你觉得困扰吗?”
“很难说没有。”伊索沉吟片刻后说道。
“所以……他们到底在纠结什么?”约瑟夫揉着太阳穴问,“难道是因为我给你放过地窖还是说之前我追你的时候头发被枯枝刮乱了你给我绑过头发?这很亲昵吗?容易引起误会吗?”
“从我的角度来说一点也不,但是对他们来说,就不一定了。”伊索仰起头冷冷地扫视过远处庄园的一排排窗户。“为什么让一个人独享凄凉就这么难呢?”
“所有长了脑子的人都应该看的出来我会放你走地窖是因为你太棘手了。天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求生欲望更强的白板遛鬼人。你会为了一个必输的局面绕着我硬跑半个钟头,何必呢?入殓师?”
“我不想接任何活的东西接触我。如果你问我的话,这值得。”
“真搞不懂你这跟死人打交道的。”
“谢谢,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人吊得不死不活。”
“试着再说一次,试着让我恼火。真正让我恼火的人最终都会不死不活。”
“哇哦,那还真是……一视同仁,德拉索恩斯先生。”
“你本来不用这样的,你乏味得无可救药,伊索卡尔,美丽,高贵,优雅,你一点都不符合成为艺术品的条件,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你能学会安静的话也许我会对你更有兴趣。”伊索冷冷地说,双手张开,十指相抵。“你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具苍白优美的尸体。”
“这算恭维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当它是。”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地位,你个不知好歹的求生者。眼前的事情够我操心的了,不需要另一个人来给我添堵。”约瑟夫朝着伊索俯下身子,目光威胁而有震慑力。
“别把你自己放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你和我没什么区别。我入殓后留存的是灵魂,腐烂的是身体。而你,留存身体,腐烂灵魂。如果你的身上没有那么重的灵魂腐烂的气息,我会喜欢你的孤寂和悲凉。”伊索隔着口罩微微一笑,单薄的身体毫无畏惧,回视着约瑟夫的凝视。“是的,我不害怕你,你能带来的只有痛苦和凄凉,仅此而已。”
“真没想到求生者里会有这样的疯子。”约瑟夫退后一步笑了,“鉴于你的舌头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我不打算把你收进相片里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我不疯,疯的是你。”伊索面无表情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看来你真的没见过多少不说疯话的人,嗯?”
“在我生气之前讨论清楚对策。”约瑟夫挂在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消融了,“对于他们撮合的事情,我要你过来说清楚,没机会,不可能。”
“我觉得你可能只需要跟艾米丽说清楚就……”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约瑟夫打断了他的话。
伊索若无其事地看着约瑟夫独断专行。就像是他从来没指望他会说出来多么善解人意的话一样。
“你听懂了吗?”
伊索甚至没做任何表示。他只是用那种平静的能把人逼疯的眼神看着他。
约瑟夫最终妥协了:“别在用你那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我了。你想说什么?”
“让艾米丽弄清楚撮合这件事对她的排位不会有任何帮助。”伊索颔首,指尖彼此轻轻相碰。“但是建议你别惹恼她。她们没一个省油的灯。所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
说完,伊索拎起箱子,自顾自地走开了。连声问候都没有,当约瑟夫眨了眨眼睛,那个阴郁的身影就消失在破晓时分的枫叶林里。树林里此刻静的出奇。
“真是个不懂规矩的求生者。”
约瑟夫回想着伊索卡尔的沉稳与冷静。不近人情,唯一暴露在外的皮肤是苍白色,仿若吸血鬼般惨白优美。一袭灰衣本身就像是教堂雕花玻璃透过黑纱落在壁面上的阴影颜色,不由得让人想起生命中最沉默的日子,最阴郁的沉沦。
他看过太多小姐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太多的颜色,气味,珠宝都被繁琐地罗列在人体的展示架上。把人们内心纷繁的欲念明明白白地袒露出来。伊索的着装简直是言简意赅的对此种行为的痛恨,正如其人。
“为什么你穿的像办葬礼一样?”他曾经问。
“我在等。”伊索卡尔回答。
忙于交谈之际的约瑟夫和伊索都忽略了远处传来的很响的擤鼻子的声音。
“我可算看见了!”艾米丽哭的像个泪人儿,菲欧娜收起自己的传送门,艾玛把纸抽盒里最后一张手纸一撕两半,分给哭的簌簌的红蝶和玛丽。
“看见没!”玛丽挥着手里的镜子碎片激动地说,“他们在耳鬓厮磨!我有很多年没看见过这么情深意笃的情人了!”
“我知道!所以他们是真的!”艾玛捂着嘴唇尖叫着,兴奋地用鞋跟跺着地板。
红蝶很响地又擤了一下鼻子。
“看不懂,兄弟,我看不懂女人。”奈布叹了口气。
伊莱低声说:“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建议你憋回去,艾米丽就算哭的梨花带雨也有力气打人。”
“就她!梨花带雨?瓢盆大泼吧!”
“那个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姐姐姐我错了!你就是我亲姐!我不敢了不敢了别!有话好好说你把拔火棍放下!”
他很有吸引力。伊索想。他闭上眼睛回想着约瑟夫的样子,像瓷器一般冰冷温润的脸上横亘的裂痕,白色的头发打着卷儿,在挥起利刃的时候没有被丝绸发带扎起的头发会像在微风中一样颤抖。而在这副苍白优美的尸体之下,是饱含思念和痛苦的灵魂。
一样是可悲的生命罢了。他拾起画眉笔继续为人偶上妆,但是却止不住的想起早先约瑟夫和一枝玫瑰的故事。
那是属于他的秘密之一。你很难遇见会为一丛玫瑰伫足两个钟头的人。粉红色的玫瑰被约瑟夫折了一支下来,但是他只是站立在那里,以玫瑰为钥匙尽情怀念自己的前世今生,直至傍晚浓重的雾气凝结在脸颊上,于玫瑰上滴落。就像一滴眼泪。
伊索拾起那支玫瑰,剪掉了花朵,任由粉红的花骨朵跌落回花丛。玫瑰的茎枝至今还留在插花瓶里。
爱丽丝穿着薇拉送的粉红雪纺的泡泡袖连衣裙在生日蛋糕旁欣喜若狂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哟!小寿星又长了一岁啦!”艾米丽把手里的礼物举的高高的,丝质蝴蝶结一颠一颠。
爱丽丝扑上去紧紧搂住了艾米丽。
“艾米丽姑姑!那办法管用哦!他们亲嘴了!”
“啊?”
“啊!”
“什么什么?”
伊索和约瑟夫觉得一屋子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伊索看上去巴不得上绞刑架都不想待在这。
约瑟夫头疼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哦!”爱丽丝欢脱地跳来跳去,“你们俩挨得可近了!就在前天对局的时候!”
现在都流行把砸板没砸成说成是亲嘴吗?
约瑟夫强迫自己直面玛丽玩味的笑容。
伊索旁若无人地用空洞的眼睛盯着正前方,似乎对庄园褪色潮湿的墙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艾玛兴奋地跳着脚:“艾米丽你看!他们害羞起来都一模一样!”
艾米丽志得意满地挺起胸膛:“你看我说什么!欸,那个谁,那个二愣子,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吧!我说的对不对你就说!下次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姑娘们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不时还发出一声刻意压低的尖叫。
约瑟夫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伊索压根就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他的眼神明确无误地表明他已经在无谓地等待这些破事结束了。
“我想杰克和奈布的婚礼的伴郎人选有着落了!是不是伙伴儿们!”
“是!”欢呼的声音震耳欲聋。
“哇哦。”约瑟夫觉得自己要咨询一下中风的前症状了。伊索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婚礼当天。
“噢!祝福你们这对儿伉俪情深的新人!”玛丽擤着鼻子说。
艾米丽抓起银叉使劲地敲着香槟杯:“新娘在殴打新郎之前请先把捧花扔出来!”
艾玛摩拳擦掌,旁边站着的薇拉也严阵以待,伊莱识相地离座,找了个舒服的坐垫躲到墙角,玛尔塔踩着伊莱的椅子顺势一跳,稳稳立在最合适的位置上,冲着奈布吼道:“你给老娘把你扔手雷的准头拿出来!你要是敢扔歪了,我就把你从教堂的钟楼顶上一脚蹬下去!”
奈布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没有这么干的!玛尔塔!你自己接不着那是你自己的事!别沾个边就怨我!”
男士们纷纷行动起来,学着伊莱的样子找好了避难所。
只除了还在原地啜饮香槟的伊索和挽着他胳膊出神地注视着他的约瑟夫。看着四散奔逃的人群,伊索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奈布在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瞪视下扔出了捧花。捧花高高的飞向天空,丝带飘飞着,姑娘们抬头紧紧盯着它,缦立远视仿若引颈的天鹅。
捧花开始下落。
无数双高跟鞋来势汹汹地跺过地面,有高跟的,有低跟的,有些细的叫男人难以置信,有些镶着水钻光彩照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相信姑娘们能穿着这样花哨的高跟鞋跑出这样恐怖的速度。
捧花的影子在所有人眼中放大,无数双纤细的手都如利爪出鞘般狰狞地向它伸去。
它直直下落,朝着伊索卡尔的脑袋冲了过去。
一瞬间,伊索和约瑟夫就被人群淹没了。
“哎呀,别挤我!”
“都给老娘滚!那是我的!”
“我的!艾玛你再踩我一下高跟鞋试试!”
“只差一点就够着了……”
“薇拉你个混蛋!别朝我喷香水了!啊~啊嚏!”
约瑟夫上一秒还把全部身心都集中在伊索的身上。即使是在明亮的教堂,换上一袭光鲜的正装,他如同中世纪一般的阴郁依旧不受影响。他啜饮香槟的方式带着冷漠和矜持,死气沉沉好似一尊文艺复兴时代的雕塑,阴冷昏暗,唯有寂静相伴。
下一秒他就在姑娘们的人潮里惊慌地挣扎,随着人潮汹涌不得不努力站直免于被踩在脚下的悲催命运。
这是我参加过的最糟糕的婚礼。伊索想。绝对排的进前三。指甲在他身边剐蹭,冲鼻子的香水味熏的他想吐。他闭上眼睛躲避着盘起的发髻上如暗器一般耸立的发簪,真是疯狂。仅仅为了一束迷信意义的捧花人们就如此癫狂,冒着肋骨骨折和终身毁容的风险。但这就像是人们佩戴兔脚当幸运符一样,如果捧花和兔脚这样的东西真的那么灵验,那么起码兔脚应该还长在兔子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活人。
伊索伸手主动抓住约瑟夫,还好,他的手依然是冰冷的。他放开高脚杯洒了自己身边闹得最凶的女士一头香槟,转而紧紧地抓着约瑟夫防止他跌倒。他可不想自己的入殓对象的脸上多两个黑漆漆的鞋印。
“花呢?花呢!”
撕的最凶的舞女和空军发现自己抢的是一只香槟杯。
伊索头疼地发现所有人如狼似虎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低头一看。
那束快被撕裂的捧花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
Oh.
约瑟夫昏头昏脑地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感谢在一片乌七八糟里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他得以站稳。他回头刚想看看伊索被挤到了哪个天涯海角,却发现他站的笔直,还牵着自己的手,嘴角抿成一条薄线,用复杂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群。
一片寂静。
直到玛丽颤抖地指着约瑟夫和伊索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即尖叫声此起彼伏。伊索甚至在想是否有巫婆作祟,把人群变成了橡皮尖叫鸡的海洋。
伊索扭头望着约瑟夫。约瑟夫一阵局促。“啊、啊!所以咱们现在怎么做?”
“把我的手放开。”
伊索声调平板地说。死死盯住约瑟夫握着他的手。
约瑟夫赶紧松了手。
“所以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伊索抬手,举起那束捧花,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高高扔向人群。
许多双手又忍不住朝它伸了过来。
“现在,跑!”伊索带着头和约瑟夫一路逃亡出了教堂,将疯狂的女士们和畏缩在角落里的男士们远远抛在身后。
约瑟夫一边跑一边笑的直咳嗽。天呐,他真的……令人印象深刻。他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能让他笑起来的人了。
伊索依然在前头跑着,不急不忙,不慌不乱。从容淡定仿佛一支微风中的接骨木花。但是万年不扬的嘴角微微颤抖着。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他没有我想的那么令人乏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写的什么破玩意儿
一觉醒来对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上)
摄殓单cp
穿越,误会,狗血……应有尽有(点头)
001.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约瑟夫一如往常地醒来,可怀里却多了一份温度。他低下头,看到了伊索·卡尔恬静的睡颜。
一瞬间他脑内闪过无数猜测——娱乐圈谁不知他和卡尔是水火不容的对家,更有传言道“一场综艺或采访有他没卡尔,有卡尔没他”,虽然略有夸张的成分,但两人确实鲜少碰面。
可现在,他的对家却躺在他的怀里。
他昨天没有通告,便在家里呆了一整天,昨晚也没出门,那伊索·......
他昨天没有通告,便在家里呆了一整天,昨晚也没出门,那伊索·卡尔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甚至是他的怀里?
约瑟夫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卡尔的脸颊,细腻的触感停留在指尖。就在他要抽离的瞬间,卡尔像是有感应般睁开了眼睛。
浅灰色的瞳孔倒映着约瑟夫的身影。
被抓包的约瑟夫尴尬地打招呼:“呃……早上好?”
卡尔眨了眨眼,他似乎还没有睡醒,望向约瑟夫的视线宛若稚子般信赖,但很快,他便又闭上了眼睛,自然地钻进了约瑟夫的怀里。
他的双手环住约瑟夫的腰,没有察觉后者一瞬间的僵硬。
炽热的呼吸吐在锁骨上,卡尔闭着眼睛亲了亲约瑟夫的侧颈,含糊道:“早上好,先生。”
“昨晚……太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约瑟夫:“??!!”
002.
“现在是2023年2月3日。”卡尔打开手机里的日期递给约瑟夫,看着对方眼里的惊诧,抿了抿嘴唇,补充道,“这里……是你家。”
约瑟夫极快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他今天理应是2020年的2月3日。
只是不知为何,他来到了两年后。
而且……
约瑟夫看向一旁的卡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那卡尔为什么来我家?”
卡尔张了张嘴,却没有给出答案。
察觉到对方的沉默,再结合刚起床时卡尔言语里直接露骨的话语,约瑟夫善解人意地开口:“我们是恋人吗?”
只是说完,自己也愣了一瞬,心中也泛起隐秘的、期待的涟漪。
面前的卡尔穿着属于约瑟夫的衬衫,宽大的衣摆挡住了对方单薄的身形,尚未打理过的刘海熨帖地贴在颈侧。
——这是约瑟夫头一次认真地、不含偏见地看着伊索·卡尔。
不同于微博热搜上精修到毫无人气的玩偶,卡尔真人有着许多小表情——例如现在,落在约瑟夫的眼神像融化的雪,汇成了溪流。
为什么卡尔会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
为什么两人又会相拥而眠?
——是恋人吧。
约瑟夫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可突然来到“未来”,面对着两年的空白,更何况在两年前,两人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两年后却突然成为恋人,听起来很像是某绿色软件里的小说情结。
如果他和卡尔真的是恋人的话……他应该用什么表情、接下来又应该如何面对卡尔?
如果……
“不是的。”卡尔停顿一瞬,又开口道,“我们是……炮)友。”
炮)友。
猛然插进的词汇提供了全新的思路,所有的幻想被打碎,莫名的,约瑟夫被这两个字所激怒。
脸上的笑意全部垮了下去,约瑟夫绷直着嘴角,冷声道:“是吗?”
似乎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冰冷,卡尔无措地张了张嘴:“先生……”
约瑟夫打断他:“卡尔先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才导致这样畸形的关系,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结束这段不健康的联系吧。”
决绝的用词宛若双刃剑,约瑟夫在卡尔脸上看到了受伤的表情,心中一紧。
可无端的愤怒烧断了他的理智,他冷漠地起身送客:“既然如此,卡尔先生请回吧。”
003.
无论是“穿越”还是“失忆”,丢失了两年记忆的约瑟夫依旧要上班。
他的经纪人诺顿·坎贝尔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嗜钱如命”,还没等正月十五,就帮约瑟夫找好了通告。
在“送走”卡尔后,约瑟夫已经两天没有联系过卡尔。
看起来就如卡尔口中的“炮)友”一般。
既然如此,这样不健康的关系断了就断了。
只是……
不知为何,他心有不甘。
只是没想到,他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了卡尔。
卡尔穿着学生制服,白皙的脸上也被画上了伤痕。他随身拎着的书包里装满了盛放的黄玫瑰,诡谲的美丽透着危险。
他按照导演的指令撩起刘海,眉眼间多了几分锋利。
约瑟夫渐渐停下了动作。
导演是他的旧友,他先卡尔一步看到约瑟夫,便热情地招呼他过去:“约瑟夫,这边!”
他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朝后者挤眉弄眼:“看看,谁来了!”
导演眼里的揶揄不言而喻,约瑟夫虽不解,但面上还是笑着打招呼:“卡尔先生。”
卡尔也道:“约瑟夫前辈。”
导演看看约瑟夫,又看看卡尔,不解道:“不是,你俩怎么回事?”
“这次你俩要拍的是情侣啊,要亲热一点啊。”
这下轮到约瑟夫惊讶了:“我和卡尔拍情侣吗?”
导演点点头:“对啊。”他眼睛转了转,叫来化妆师拉走卡尔去化妆,转头皱着眉看向约瑟夫,“你咋回事,不是你叫我把剧本改成情侣cp本吗?”
“你不会要反悔吧?”
约瑟夫连道:“不是,只是有点惊讶。”
导演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懒懒道:“不是我提醒你,约瑟夫,你追人可费劲呢,要是人跑了你可别找不到哭的地方。”
004.
直到拍摄,约瑟夫也没品出导演话里隐藏的深意。
他在化妆时上了一次微博,他上一次营业是年前,九宫格的怼脸美图,附赠一个黄玫瑰留言。
【SHu】:论我磕的cp是真的这件事!
“摄殓he倒计时5天。”
“摄殓he倒计时4天。”
“摄殓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抓狂)(抓狂)”
可卡尔却清楚地告诉他,两人的关系只是炮)友。
这两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床上铺满花瓣,床头柜上摆上香水。卡尔坐在床头,垂着脑袋在手腕上喷洒香水。
约瑟夫慢慢地向卡尔靠近,他能清楚地嗅到卡尔身上的香水味道——冷淡的前调,尾调却缱绻的过分。
他轻轻地触碰卡尔脸上的伤痕。
温度传到指尖,品牌方的香水味道并不难闻,可约瑟夫还是想起他初来两年后的那天怀里卡尔的味道。
清爽,干净,像是最平常的皂角香。
那才是他认知里卡尔的味道。
两人抱在一起,一同倒入柔软的床铺内。
“cut!”
导演的声音插入暧昧的氛围。
导演咽了咽口水,半响才道:“需要给你俩单独的空间吗?”
005.
约瑟夫沉默地坐在化妆间内,宛若一尊思考的雕像。
导演的揶揄和影棚内爆发的暧昧的唏嘘好像还萦绕在耳旁,怀里的卡尔攀着他的肩膀,脸上表情淡淡的,可耳朵却染上红云。
卡尔的眼睛好像闪着细碎的光。
想到这里的约瑟夫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卡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成年男性,特别是一个脸部表情较少,身形鹤立的成年男性似乎并不合适,可心中的悸动却清晰地、有力地提醒着约瑟夫。
如果两人之前一直在暧昧,那卡尔所说的“炮)友”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误会。
约瑟夫反复地翻看他和卡尔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试图从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化妆间的门被缓慢的打开。
约瑟夫抬起头,进来的是一名男性,他隐约记得是一个场务。
异样的感觉埋在心底,他站起身,礼貌性的微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场务沉沉地盯着约瑟夫,他嘶哑着开口:“您、您还和卡尔在一起吗?”
察觉到对方话语里藏着的来者不善,约瑟夫皱起眉头。
他的沉默让原本看似木讷的男人眼里迸发出了炽热癫狂的光芒,像是救星一般盯着约瑟夫,嘴里念念有词:“我就知道网上那些都是骗人的,您怎么可能喜欢伊索·卡尔那种阴沉的怪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经纪人搞得鬼对不对,都是那些资本搞得鬼!”
他越说越激动,不多时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我是来拯救你的啊约瑟夫,上帝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就是让我来拯救你的啊!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多亏了我从上帝那里买到你的信息……”
“这位先生。”约瑟夫冷声打断对方,无论是对方言语里狂热到不正常的喜欢还是所谓出卖行程的“上帝”,无一都在彰显着对方私生饭的身份,而且,他也不喜欢对方话里对卡尔的诋毁,“我不知你是从谁那里得知我的消息,也不想任你诋毁我身边的人。”
场务停止了哭泣,楞楞地看着约瑟夫,不断睁大的瞳孔略显恐怖:“为什么?为什么!”他嘶吼道,“您是在包庇伊索·卡尔吗!他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
“他是魔鬼!是恶魔!他会拉您下地狱!”他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他给了您什么?——金钱,地位,还是……身体?”
不知道想到什么,场务痴痴地看着约瑟夫,抓住了自己的皮带向下脱:“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约瑟夫的额头憋出了青筋,他忍无可忍,怒道:“够了,你——!”
并未关严的门被缓缓打开。
话题中心的另一位主要人物伊索·卡尔缓缓地放下手,浅灰色的瞳孔里将这场闹剧清楚地收纳眼底。
tbc
卡尔:是我来的不巧了(′...`)
约瑟夫:老婆你听我解释(*)
【彩蛋】是这两年的故事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给蠢作者一键三连嘛(撒娇)(蹭)
核酸绿码过期,被困在家上网课的约
×
上网课打开摄像头,却没开虚拟背景的伊
以为自己单相思的伊索,满屋的约约周边被约瑟夫老师看了个正着,恨不得当场去世(
原梗在这里:
肆意撒糖的小甜饼HE
接吻预警!
1
约瑟夫老师端坐在电脑屏幕前,扫视了一圈屏幕上的所有同学,确认人都到齐后,正要开始上课,却无意间被角落中的一抹红吸引了目光。
如...
如果没看错的话,打开的摄像头,伊索的房间中,是不是几乎被自己形象的海报抱枕娃娃钥匙扣填满了?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伊索,你......”
对面的伊索似乎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即关闭了摄像头。
似乎有什么小心思被自己发现了,一瞬间,约瑟夫的心像被击中了一般,他甚至想立刻扔下现在的一切,飞过去找他。
但是当下的课不能不上,他只得极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开始上课。
反观伊索这边,他的脸已经如同满溢的红酒般鲜艳欲滴了。天哪!我都做了什么!伊索内心咆哮。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如此地倾心他、如此地爱慕他,他会被吓到吧,师生之间,又怎么可能呢,伊索羞愧地无地自容,恐怕,自己再也没脸见约瑟夫老师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2
约瑟夫是伊索的大学老师,伊索很喜欢他的课,在课堂上,他每次都坐在最前排,而也正因如此,约瑟夫总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有时,约瑟夫会让同学们就自己提出的问题相互讨论,而伊索不喜欢与人接触,前排的位置也没有别人,他自然也找不到同学可以说话。每当这时,约瑟夫就会来到第一排,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讲话。谈的最多的,当然是课上的题目,不过偶尔,他们也会聊会儿天。
有时是课题的学术讨论,有时又是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在课上的这些小小的谈话间隙,两人才发现,自己与对方,竟是如此的投缘。
而让他们变得更加亲密的契机,是那个清晨。
那天早上,伊索像往常一样,离开自家,步行向学校走去。
他已经是大三的学生,顺利地找到了实习,又在附近租了房子,就这样暂时安定了下来。
他正在路上走着,却被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那不是约瑟夫老师吗?
伊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约瑟夫已经向他招了招手。
“早啊,伊索!”
眼前人的热情,伊索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他和来人打过招呼,本想着继续向前,可约瑟夫老师却向他这边过来,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课堂之外的讲话,通过聊天才知道,他们住得不远,居然只隔了一条街。
偶然发生的事情,总是很容易就会发生第二次。
那之后的早上,伊索和约瑟夫又碰到过很多次,每次他们都会一路聊到学校,两人之间的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到了后来,不再是简单的偶遇,他们开始相约一同去学校,而就是在这些清晨的路上,那些平凡的聊天、普通的话语,让他们变得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约瑟夫虽是大学老师,也不过是老师中的新人,相仿的年纪让两人几乎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而伊索对约瑟夫的感情,也在这无数个清晨间,悄悄发生了改变。
他开始在意约瑟夫老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那些时不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与自己的视线交织,却又于顷刻间一触即分,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那目光却如蜜糖般粘在自己心上,只是偶尔想起,就会叫自己忍不住战栗。
伊索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他偶尔会在清晨为约瑟夫拍一些照片。那些简单的单人照,总会在他回家之后,被自己悄悄贴到卧室的墙上。可他渐渐不满于此,开始制作一些小玩意儿,钥匙扣、小玩偶,都是关于约瑟夫的,它们被自己摆放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摆放在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如同他时时刻刻都陪伴在自己身边。
约瑟夫偶尔会邀请他去家中小坐,他也来过伊索的家,不过,伊索从未让他看过自己的卧室,那里藏着他最大的秘密,一个不能被约瑟夫老师知晓的秘密,那是少年人的春心萌动,更是无法言明的懵懂相思。
3
“那今后,就拜托你了。”约瑟夫老师倚在讲台旁,谦逊又有礼貌,就这样柔柔地望着他。
听到约瑟夫老师需要一位课代表,他想也没想就举起了手。
如果,这样能和他多接触一分......
隐秘的小心思像春芽般在心中冒出头来,轻轻地挠着他的心。
大学生的作业期限总是很长,前两周布置的作业,直到今天才收齐,伊索抱着全班的作业,一间一间数过去,终于找到了约瑟夫老师所在的办公室。
门没关,伊索向内张望,或许是下午的缘故,几乎没有人在,除了窗边的他。
窗户没关,清澈的风合着午后暖暖的阳光悄悄溜进来,吹皱了洁白柔软的窗帘,他站在窗前,瘦削又美丽,正在向外张望着什么,是在欣赏晴朗舒心的风景吗,亦或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伊索轻轻敲了敲门,约瑟夫应声回过头,见来人是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那笑容不禁让伊索想起今日和煦的风,温和柔软又优雅。
他走过去,顺着约瑟夫老师所指的方向,将作业放到桌上,一抬头,却撞入一双明媚如水的眼瞳。
那是他一生见过的最美的眼眸,好似倒映着天空的湛蓝湖泊,又如镶嵌着宝石的无垠夜空,透彻得不染一丝杂质。他逆光而立,阵阵清风吹起他的衣袂,更吹乱他洁白的发丝。
为何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呢?伊索被他注视着,内心涌起巨大的喜悦与紧张,他只是这样定定地望着眼前人,似乎不需要任何话语,不需要任何期许,仅仅如此便足矣。
“哎?你的眼角......”约瑟夫老师凑近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带下一片小小的纸片。
大约是方才点作业份数时揉了揉眼睛,这仅仅不到半片小指甲的纸屑竟悄悄沾了上去。
“谢谢你。”他又对自己笑了,每当看着他的笑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弯弯的眉眼好似一个美丽的幻境,美好得让他甘愿沉溺其中。
“嗯......那我先走了......”红晕漫上清秀的脸颊,伊索不敢再久留,飞速跑出了门。
眼角的轻抚似乎仍残留着,伊索轻轻摸着方才被触碰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好似火烧一般,这火焰不讲理地烧透了他的面庞,更灼烧着他的心。
心跳如擂鼓般猛烈,他无法描述这种心情,只是单纯地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与他单独的相处,喜欢望着窗外的温柔背影,喜欢静静望着他灿烂如梦的眼瞳,喜欢他被风揉皱的发丝,更喜欢,那个本身的他。
门外缓缓下楼的他心慌意乱,可他不知,门内的人,又有多镇定呢?
看着自己的学生慌慌张张地跑出门,约瑟夫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不该替他拿下那一角小纸屑呢?
与其说,他需要一个课代表,不如说,他只想让伊索做他的课代表。就算伊索没有举手,他也会在课后试着让他答应。
他认真,专注,勤奋,好学,教室中的人在刷手机、在谈恋爱,只有少数几个人会认真听自己讲课,其中就包括他。他总是坐在最前排,听我讲课,和我互动,举手回答我的问题。我开始在意他,有时让学生们讨论,我会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他的身边通常没有人,我便会坐到他旁边,和他聊课上的问题,而他的见解合理又独到,总能一语中的,说中我最想讲的东西。
或许是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或许是从课上与他的聊天,又或许是在那些上课时的点点滴滴,总之,自己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学生。脑海被他占据,无时无刻不会想起他,想起他课上的专注,想起他与自己讨论时认真的眼神,想起他清晨与我一同走过的路,想起他举手的那一瞬间,想起他,仅仅是他。
想与他多些接触,想和他在平日中有更多的相处,想他能为自己做一点事,想让他专注地看着我,只是我。
可今天似乎已经把他吓到了,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些过分?
约瑟夫收回望向门外的目光,澄澈的阳光透过窗,为他银白色的发丝渡上一层浅浅的金。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小酌一口杯中的醇香,轻浅的温润口感于口中漾开,他抬起头来,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视线被熟悉的一抹灰色吸引,那是让他心跳加速的存在,更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方才轻轻抚过伊索的触感似乎还存留着,他望着楼下的那个身影,无法控制地将指尖放于双唇之间,合上双眸,轻吻。
4
“看什么呢?”
约瑟夫突然的话语让伊索回过神来,自己居然就这样瞧着他,竟然入了迷。
“抱歉......”伊索有些慌张,忙将手中的水递给他。
恰逢校运动会,不擅长体育的伊索自然是未曾报什么项目,可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尔文雅的约瑟夫老师,居然成为了击剑比赛的运动员。
而此时约瑟夫刚刚结束比赛,一眼就看见了早已等在一旁的伊索。
约瑟夫来到伊索身边,接过他递来的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喉结上下滚动,脖颈上似乎还能隐约看到晶莹的汗珠,他那平日里松散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好,额头垂下的两鬓刘海很自然地修饰了他的脸型,在身上洁白的击剑服的映衬下,更显得眼前人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优雅气质,那份美中不只有温和谦逊,更多了一分勇敢与力量。
为了不影响到现场其他人的走动,伊索不得不和约瑟夫站得很近,他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人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汗滴似乎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悄悄滑落,他甚至能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约瑟夫喝了几口,口干舌燥的感觉有所缓解:“这下好多了,谢谢你。”他转过头,微微笑了笑,向伊索道谢。
温和的笑容,如同清晨沾了露水的玫瑰,迷人而不自知,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仿佛藏着海中深不见底的神秘宝藏,令伊索无法移开目光。
好近......
过近的距离放大了约瑟夫俊美的面庞,近得仿佛只要伊索前进一步,就能吻上他沾水的双唇。
自己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伊索为心底的想法不知所措,红晕漫上他的耳廓,也染红了他的面庞,过近的距离实在让他不安,却又令他兴奋,只有渐渐加快的心跳声在诉说着他的紧张。
伊索心中有些乱,直到约瑟夫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糟糕,自己是不是又搞砸了。伊索内心有些着急,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吗?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约瑟夫的话已经抢先一步传入了伊索耳中。
“一起去吃东西吗?”
哎?伊索有些受宠若惊,一起......吗?
“快中午了,比赛也快结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早一点,还能抢到个好位置,”约瑟夫看了看现场的人,已经在比上午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那......好......”伊索点点头。在此之前,还没有和他一起吃过午饭呢。
“那你稍等,我去换衣服。”
伊索望着约瑟夫离开的背影,内心有些小雀跃,自己似乎也开始期待起来。
两人的感情就这样在日常的一点一滴中逐渐升温,而像这样的接触,在两人关系变得更近之后,也逐渐多了起来。
比如那次话剧表演。
演出结束,伴随着台下的掌声,台上的演员依次向观众鞠躬致意。伊索坐在前排,在掌声中等待着他盼望的那人的出场。
带着金色的花环,饰演太阳神阿波罗的约瑟夫最后一个走上台来,伴随着他的出场,台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掌声,欢呼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约瑟夫走到台前,迅速扫视了一下前排,便发现了他要寻找的人。
伊索在为他鼓掌。
是伊索,他真的来了。
万众的掌声不及你一人的肯定,那些掌声是承认、是赞美,但我独独钟爱你的喜欢,就如同我对你的爱,仅你一人。
台上与台下,光亮与暗处,隔着观众的距离,约瑟夫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在猛烈的掌声中,向那人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他刚刚......是在对我笑吗?伊索望着台上那最耀眼的存在,悄悄红了耳尖。
如果能记录下此时的他该有多好。
伊索拿出手机,对着台上的心上人,定格照片。
5
那张照片至今仍保留在自己的手机相册里,伊索曾想过将它打印出来,贴在卧室的墙上,但效果实在不好,只得换成了约瑟夫老师的宣传海报。
就如同自己倾慕他一样。
可是,与他至今为止的这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的吧......
“嗡嗡——”手机的震动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约瑟夫老师的信息。
[核酸绿码出来了,我现在去找你。]
[动画表情]
他要现在来找我吗!伊索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而且,发这种处刑的话,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他是在嘲笑我吗?
伊索看着满卧室的周边,心中只觉无力,他抬头望着墙上最大的那幅海报,那是万圣节时约瑟夫老师的装扮,自己很喜欢他那身衣服,当时为了和他一起参加活动,他也穿了万圣节的装束。
或许是为了安慰自己,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万圣夜,那个带了些许粉色泡泡的万圣夜。
类似这种人多的活动,伊索从来都是避之不及,但这次不同,他,也会来。
如果是他的话......
伊索瞧着镜子前自己的装扮——驱魔人,火红的衣服搭配腰间的工具,自己似乎穿越进了什么小说中一样,效果居然意外的不错。
耳畔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他站在台上,向大家说明此次万圣夜的活动内容——两两组队,前往指定地点寻找万圣道具,找到后回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
要组队......伊索捏紧了自己的衣摆,环视一周,周围无数陌生的视线让他有些紧张,他踮起脚,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会来吗?他会来的吧,但,万一,他已经有同伴了......
伊索没来由地有些难过,患得患失可不是自己的作风啊,他仰起头,再一次向四周望去,却猝不及防,与来人的视线相撞。
心心念念寻找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伊索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约瑟夫身着火红的伯爵服,银白的发丝披散下来,松散地搭在肩上,毫无血色的面庞完全不像平日里温和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强势的意味。一对乌黑的蝙蝠翅膀在背后张开,昭示着他所扮演的角色——吸血鬼。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美丽呢?如同于心上肆意生长的野玫瑰,迷人又梦幻,这一切美好得似乎有些不真实。
纵使身旁人来人往,嘈杂喧天,可伊索此时的眼中只有那双能容下整片天空的清澈眼眸,里面是对他满满的笑意。
“我们要不要组队呢?”约瑟夫嘴角含笑,问着面前的伊索。
伊索有些受宠若惊,那些在心里盘算好了的一万种他不会来、他不会和自己一起的理由,都于他的话语中轰然崩塌。
于是两人约定组队,抽签决定任务,他们抽到了去第三教学楼寻找道具的任务。
可是教学楼很大,要找一个道具谈何容易?主持人向大家解释,虽然范围大,但是道具放的地方会很显眼,一定能够找到。
伊索与约瑟夫和其他组一样,开始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天早已黑得彻底,此时的三教几乎没有人在,只有两人走路时鞋子发出的小小声响。
他们挨得很近,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间教室内的状况,墙上的电子时钟还在缓缓地工作着,红色的数字在漆黑一片的教室内显得无比醒目,猩红的光照亮了时钟前的一小块范围,但照不到的地方,仍旧是一片黑暗。
每一间教室几乎都是这样,黑暗中夹杂着血红色。他们不必多做停留,只需大致看一眼,确认没有明显的道具,便前往下一层。
纵使是夜间的教学楼,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至少伊索这样认为。
他和身旁的人已经走到了三楼,正是不上不下的位置。他想要快一点找到那个道具,赶紧离开,但他似乎又不是十分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身处从未体会过的神秘氛围中,伊索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
“砰——”安静的环境中,突然传出了很大的声响,伊索一惊,猛地抓紧了身旁人的衣服。
两人向身后看去,原来是自习苦读的学生关门的声音。
其实,平日里的伊索应当是不怕这些的,可今天,与身边人一同在这里,自己似乎格外敏感,身旁人的气息总让他无法顾及其他,就连走路也变得无法专心,一直在走神,这才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到了。
可是在约瑟夫看来,面前的人似乎很怕这种环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拽紧的衣角,笑了笑,双手绕过伊索的腰,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背,就此拥抱了他。
黑暗中的温热依靠,似乎总能驱散恐惧。
伊索正在苦恼自己的心不在焉,却突然被抱了个满怀,当他反应过来时,耳尖又不争气地红了。
怀抱的温度似乎让周围的一切也变得炽热起来,伊索埋首在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约瑟夫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晰地感受到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自己的面庞,坚定有力的心跳声似乎也通过紧紧相拥的两人传递过来,安抚了伊索无处安放的心。
约瑟夫紧紧拥着他的心上人,这样或许能给他带来哪怕一点点安全感吧,他这样想着,每一次面对伊索,自己总是本能的在意他、关心他,可这次,为什么当时没有私下和别人换一换任务呢......
两人整理好各自的心情,又上了两层楼,才终于在顶楼看到了那个道具。
一个发光的小南瓜。
确实很引人注目,它的光亮在夜间显得格外明显。
那之后,他们返回了操场,大家凑齐了道具,围坐在操场中间的篝火旁,说说笑笑。
那篝火是特意为了万圣节而准备的,并非真的捡拾枯枝落叶来烧,而是将火放在一个半圆形的火盆中,将它架起,离地还有一点距离。
舒爽的微风如同轻柔的面纱,阵阵吹拂而来,伊索紧挨着约瑟夫坐在篝火旁,火焰的温度衬得周围的环境都暖洋洋的。
旁人欢声笑语,自己只是安静地听着,可就如同刚才一样,他好像在听,可注意力早已不在那些话语上了。
燃烧旺盛的火焰发出烧断木头的声音,橙红跳跃的火光映在约瑟夫清瘦的面庞上,火苗摇摇曳曳,吸血鬼的妆容伴着澄澈的火焰,为他扮演的吸血鬼增添了一份危险却又高贵的气息,伊索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几乎被狂喜所带来的眩晕淹没。
眼前的约瑟夫望着伊索有些发呆的样子,心中莞尔,他一定没在听这些人讲话吧,心下无奈,却又不由自主地想着他,他此时又在想些什么呢?刚才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学生好像走神了,这下看来,他的思绪已经飞到天边了吧。
约瑟夫回过头来,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已经听不清了,唯有自己有些加快的心跳声分外清晰。他看着面前的火光,心底小小的想法逐渐破土而出。
篝火晚会,如果能在此时拥吻我的爱人,那将是多么浪漫的事。
约瑟夫回头看了看伊索,他不知道伊索的想法,只得将这个小心思暗暗压下。
他靠近伊索,像只大花猫般靠在他身上。
“我有点冷。”约瑟夫小声对伊索说。
伊索点点头,就这样任凭他靠在自己肩上。约瑟夫似乎有些困了,慢慢滑了下来,歪在伊索身上,后来索性直接靠在了伊索怀里。
篝火晚会,喧嚣吵嚷,火光闪烁,摇曳婆娑。
伊索甚至能触摸到约瑟夫的发顶,洁白柔软的发轻轻流过他的手心,痒痒的,他能够闻到发丝上带有的清香气味,他能够搂住那个心心念念的人,那个让他朝思暮想、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人。
6
“......约瑟夫......嗯......”
在层层热浪的侵袭下,伊索到达了顶峰,可当他清醒过来,却又忍不住讨厌这样的自己。
为什么......我居然想着他做这种事......
“叮——”一声清脆的闹钟声打破了伊索的思绪,他慌忙拿起纸巾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手放在桌上,打开了电脑的摄像头。
“伊索,你......”随着自己的卧室被约瑟夫看到,伊索飞速关闭了摄像头。
怎么办......再也无法面对约瑟夫老师了......
而他现在居然还要来找我,一定是来和我绝交的吧。
伊索不知怎么办才好,正在脑子一片混乱之际,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伊索慢慢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是约瑟夫老师。他踌躇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把门打开了。
约瑟夫进到屋内,伊索回身将门关上,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还是约瑟夫开口打破了沉默:“伊索,我刚才在课上也看到了,我......”约瑟夫犹豫了一下,“我想亲眼看一看你的卧室,可以吗?”
伊索不敢看约瑟夫的表情,事已至此,伊索带着他来到卧室内,约瑟夫几乎被满卧室的海报周边震撼住了,良久,才对伊索说:“我以为,我已经够不理智了。”
咦?这话的意思是?伊索抬起头,却看见约瑟夫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小人偶,那模样与自己如出一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
约瑟夫将那个小人偶放在伊索的掌心:“我做的,看起来还蛮像的,”他瞧了瞧似乎还没转过弯来的伊索,“你觉得呢?”
伊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原来......
他紧紧抱住了约瑟夫。
自从这节课被约瑟夫老师发现自己卧室里的照片后,伊索一直在想,他们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结局来收场,但他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场景,也没能想到,约瑟夫也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思。
约瑟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么,能为我介绍一下这些照片吗?”
“那——好。”伊索来到那些照片前,如数家珍般一一介绍。
“这张照片在是校运动会上拍的,拍的不好,我就做了个Q版的。”
“这张是话剧中扮演的太阳神。”
“这张是万圣夜的吸血鬼。”
“这......唔......”
伊索没能再说下去,便被吻住了。
火热的触感于唇齿间相碰,舌尖轻轻扫过洁白的牙齿,痒痒的,酥酥麻麻,又带有撩拨的意味,诱使它进入的更深、更彻底,舌尖相互勾绕、纠缠,就连呼吸也染上了彼此的温度,体温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就像一个沉醉其中的温柔乡,令人不愿醒来。
一吻过后,红晕漫上两人的面颊,约瑟夫转过头,想看看其他的海报,可目光却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很像一次性手套的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只是都未拆封,旁边还有几团用过的卫生纸,作为成年人的约瑟夫不可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伊索顺着约瑟夫的目光看去,突然就明白了他在看什么。他的脸颊像在沸水中煮过一般迅速烧起来,不敢正视约瑟夫的目光。
约瑟夫心下了然,他勾了勾唇,捧住他的脸颊,埋首到他颈间,呓语一般呢喃,悦耳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
“那——我们要试试吗?”
END
*ooc致歉
*可能会撞梗
*私设盛明阳江鸥在添望小学就在一起了(意思是添望目前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
*这个ooc里盛明阳和江鸥不太一样哦,这里两人都挺认可添望的(算是实现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2000
——————————
盛望被隔壁的小情侣打扰的算不下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暗暗下决心:我也要谈恋爱!!
江添看到盛望的手机滑落到地上,捡起来是看到了某个网恋软件,他眯眼一看,立马拿起了
他的手机下载了这个软件。...
他的手机下载了这个软件。
“小姐姐,搞网恋吗?”(这里是江添)
“小哥哥,谈恋爱吗?”
——————————分割线
“添哥,盛哥他……真网恋了。”
“嗯,我知道。”
“什么东西??你知道?!”
“嗯。”
听到这个答案盛望也和高天扬同样不可思议。
江添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可能呢……这……
等等,既然江添说他知道,那么……
盛望有个大胆的猜测——他的那个网恋对象,就是他哥。
盛望脑子里一团浆糊,风刮到他耳边,他才稍微清醒了点。
“添哥啊,不是我说,盛哥的桃花也太多了,挡的我都累死了。”高天扬唉声叹气,“每次我都和她们说,盛哥有对象了有对象了,她们还不信,还说,盛望如果有对象为什么不带出来给她们看看。”
什么玩意儿???盛望打死也没想到,阻止他谈恋爱的,是……高天扬?
好啊你个高天扬,我把你当兄弟,你追小辣椒的时候我力也没少出吧?我……
高天扬提醒到:“喂,喂,添哥?”
“随他吧。”
“什么鬼???不是吧我脑子都快绕糊涂了……”
盛望摸着头,心说应该是我吧。
“我说,随他吧,我也不能控制住他一辈子,他也会遇上他的真爱,他们会结婚,生子,会很幸福……但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
接着,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了两个字:“……是我。”
冷静了一会,见高天扬还没出来,盛望感觉用手抹了抹脸,用手机发了个短信,然后他好像已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走出了教室。
,:周末见个面吧在xx公园
江添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心想,该来的总会来。
他手指很慢了打完了两个字,最后看了好几遍,手扶着额头,点了发送。
。:好。
周末,
盛望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的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添下了车,即使内心在打鼓,但也要镇定的走过去。
盛望就看着江添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来,虽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装一下:“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添实在难以开口,总不能直接就说,我是你网恋对象,是你哥吧?
“我……”
“你是那个逗号吧。”盛望也懒得装下去了。
江添不可思议的看着盛望,皱了皱纹:“高天扬告诉……”
“不,不是。”
“那你……”
“哥,江添,你真的认为我有这么傻吗,谁会在微聊的时候总爱在结尾加句号?谁会和网恋对象聊天只会发早安晚安?谁知道网恋对象讨厌吃什么?我爸都有时候忘记我讨厌吃胡萝卜,谁会天天提醒一个男的擦霜?江阿姨都不会,自从我有了这个所谓的网恋对象之后,你就经常不回家,和我对视都在多……江添,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啊!”盛望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愤怒肯定是有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盛望很想哭,很想。
江添愣愣的看着盛望说完,看到盛望眼角要流出来的泪下意识要用手帮他抹掉。
可刚一伸手,盛望就躲开:“江添,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盛望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他还是想听江添亲口告诉他。
江添只是觉得鼻头很酸,他再忍。
刚刚盛望说了这么多,现在他也要解释清楚了。
解释清楚——那十三年的暗恋。
“望仔,我喜欢你。”
盛望即便已经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还是没忍住想哭,他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很早之前,早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江添说完后失落的笑笑,“为了阻止你谈恋爱,我让高天扬左拦右拦,情书一封封都退换回去,尽量不让高天扬带你和异性接触……”
说到这江添突然停下,说:“是我太自私,对不起。”
盛望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添。
“我曾经忍住无数个夜……想吻你。”江添哑着声说,“我疯了,以后,我会离你远远的,你不用担心,高天扬不会在……”
“江添。”盛望轻声叫了一句,“闭眼”
江添停下,虽然他不知道盛望要干什么,但他还是闭了眼准备好迎接谩骂,这是肯定的。
可是,他的肯定始终没来。
谩骂?没有。
只是一个吻。
江添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盛望吻他,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的事。
盛望楼住他的脖子,稍稍踮脚,用力的吻江添。
分开的时候,盛望都在抖。
盛望眼睛发红的“警告”江添:“江添,你给我听好了,我以后会过的很幸福。”
“但那个人一定是你!”
“江添,我喜欢你!”
公园的小孩嬉笑的玩闹声被排斥在外,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添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盛望又继续道:“江添,你听到我讲话没有啊?”
江添轻轻的对盛望说:“你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在说一遍。”
盛望看着江添,有点害羞,不过还是照做:“江添,我!喜!欢!……”
“你”字还没说完就被江添捂住了嘴巴。
江添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注视着盛望:“嘘,我来说。”
“盛望,我喜欢你。”
“你愿意做此后陪我走余生的人了吗?”
盛望的嘴依然被江添捂着,所以他疯狂点头,告诉江添他愿意。
江添一直在看着盛望,接着眼神朝下,自己嘲了自己一句:“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了你多久。”
说罢松了捂住盛望的嘴,取而代之的是深丨吻,盛望也在努力的配合着。
而这边,一位带墨镜的女人正在感叹夕阳,索性拿起手机拍张照片,而看到手机屏幕的的那一刻,女人愣了愣:屏幕上呈现出金橙般的夕阳,还有夕阳下的两个少年正在互相拥吻,夕阳斜照在他们身上,像是无声的祝福。
女人笑了笑,看见两位少年亲吻过后,一个脸通红,一个在摸他头,随即那位女人朝那边喊到:“要幸福啊,两位少年!”
两位少年听了抬头看到她,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和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幸福呢
——————————完
有番外~别急
咳咳,前几天大大羊了,真的我的天那种感觉差点让我趋势
彩蛋是高天扬知道这件事之后~
拜拜
(迟到的圣诞贺文,全糖,无刀)
约瑟夫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月就开始再准备,圣诞节那天刚刚好是他和伊索在一起100天,他一定要给伊索一个大惊喜。
这一个月里他找人收拾好离公司近的那个房子,每一个物品的摆放都是他设计,精心挑选的,大到圣诞树,小到房间里该放的音乐,无一不倾注了他的心血,万事俱备只等圣诞节的那天。
专心准备惊喜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对男朋友的冷淡,知道他们谈恋爱的朋友都向伊索打听了好几次。
就连在感情上神经大条的奈布昨天午休的时候都问他“你和约瑟夫吵架了?”
伊索虽然给了否定的答案,但心里也想不明白约瑟夫最近在忙什么,按道理说他们现在正在...
约瑟夫冷淡他的第一天伊索没有什么感觉,忙着加班。
约瑟夫冷淡他的第三周,员工开始传他们吵架冷战的事,还有人说他们分手了,伊索看着用小号混进的群,一个个上班不积极,聊八卦一个有不少。
身为员工讨论的话题对象伊索表示不信谣不传谣,先不说他们没有吵架,再者,他这些天都没怎么见约瑟夫,也要有机会吵架才行啊。
分手也是不可能的,他虽然没怎么见约瑟夫,每天依旧能收到约瑟夫带的早餐和早安吻。从约瑟夫给他发的信息里他能感觉到约瑟夫很开心,而且与他有关,看了一下日期伊索大概猜到了约瑟夫在为圣诞节和100纪念日做准备,记得纪念日的可不只约瑟夫一个。
至于为什么不和奈布他们解释,任由员工们讨论,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他们的脑洞有多大,那么活跃的大脑,不用来设计新项目太可惜了。
约瑟夫冷淡,不对,约瑟夫又粘着他了,伊索停下了在键盘上打字的手侧过头张开嘴接受约瑟夫的投喂,约瑟夫“冷淡”他的这几周他可是帮他完成了不少事。
约瑟夫撑着下巴看着爱人认真办公的样子,他男朋友真帅“伊索,我把办公室搬到你旁边怎么样?”
“你不怕我抢你合同就搬。”伊索从摆放整齐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个文件来看。
两个人的办公室不算远,中间就隔了个杰克,聚会时杰克就吐槽过他们两个一直在他办公室路过,严重影响他办公,不过他再怎么说,奈布也不会来深渊上班。
修长的手指绕着耳朵银色的卷发,像大海般的蓝色眼晴里装满了温柔,约瑟夫又叉起一块水果送到伊索的嘴边“你想要哪份合同?我送你,如果有想谈的合同我去帮你抢也行。”
伊索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吃的,没有回答约瑟夫的话,不留情面的说:“你先回去处理自己的合同吧,你的员工准点下班影响到我员工加班的心情。”
“好吧。”约瑟夫凑近他又看向电脑的脸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回去。
放假的那天伊索收到了约瑟夫的邀请,伊索当然是答应了,约会的地点约瑟夫还没有告诉他,但这不影响他准备礼物。
伊索输入密码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约瑟夫精心准备的房间,房间的装修风格是他好久之前说过喜欢的风格,守在门口的机器人带着他来到了大厅,优美的旋律在他踏进这个房子时就传来,走近才看到坐在钢琴前的约瑟夫。
伊索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走到约瑟夫的身边等他弹完,认真的男人最帅这个说法他勉强信几分,因为约瑟夫不认真的时候就很赏心悦目。
曲毕后约瑟夫牵着伊索的手来到圣诞树下,树下放着很多礼物盒子,约瑟夫站在圣诞树前张开双臂笑容很自信,语里却满是期待“伊索,这个家你喜欢吗?”
伊索心一颤,幼时的缺失让毕业后疯狂赚钱想有一个家,他也确实买了房,却只是休息用的地方,没有家的感觉。伊索打量起四周,除去气球和彩灯的样子也不错,伊索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被约瑟夫抱怀里激动的转圈。
伊索拍了他好几下约瑟夫才把他放下了,约瑟夫捧着伊索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亲上去,柔软的唇相贴,舌头才伸出一点就有东西撞约瑟夫的腿,约瑟夫只能转过头看看是什么。
机器人推着一个蛋糕走了过来,桌子的边边撞到了他,约瑟夫松开伊索的腰往机器人身后边走边说:“伊索,这是我准备的另一个惊喜——唉…嘶……”
约瑟夫才走到机器人的后面脚底一滑摔进了礼物里,圣诞树也被他撞得倒下来,砸到了约瑟夫的腿。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但挂着彩灯的约瑟夫看起来有点傻,伊索搬起那个圣诞树,有点重但还好,伊索没有把约瑟夫拉起来,勾着唇问:“这里的礼物都是我的吗?”
约瑟夫咽了下口水点了下头,伊索蹲下来撑在约瑟夫身侧,俯下身要亲到时身下的人打倒吸了一口冷气。
伊索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约瑟夫被他压到的腿,刚刚才砸到,看样子今天的圣诞节计划要被打破了。
两个人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很不幸,约瑟夫伤到骨头了,伊索看着约瑟夫打着石膏的腿问:“这是你准备的惊喜?”
约瑟夫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没脸见人了。
约瑟夫把头靠在伊索的肩膀上,弱小可怜又无助,伊索揉了揉他的头,等杰克把他们送到地方后伊索转头就和奈布说了杰克前天午休时和一个员工走得很近。
伊索把人抱回房间后捏住他的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可不像他,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约瑟夫也没打算继续演了,盯着自己的腿自闭。
伊索坐在约瑟夫旁边看着他自闭,并不是他不想安慰人,而是他不会安慰人。
约瑟夫自闭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伊索,可怜兮兮的说:“伊索,我想上厕所。”
[去啊。]话还没有出口伊索就止住了,扶着约瑟夫起来往厕所走,一边的拐杖被冷落了。
伊索本来以为扶他到厕所就行,不过没拿拐杖,单腿上厕所有点困难,伊索转过头又被叫回来。
“伊索,皮带我一只手解不开。”
伊索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家伙是病人,不能动气,不能打,伊索做好心里安慰的转过头低头去帮他解皮带,约瑟夫看着他红起的耳垂没有继续逗他,万一把人逼急了他现在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把人扶到床上后伊索看到了约瑟夫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是不能让约瑟夫太舒服,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的日子这人绝对会得寸进尺。
(后续过不了审只能放彩蛋QAQ)
[您的VIP也过期,是否续费?]
一个多月之前,伊索答应了暗恋对象的表白,他是万众瞩目的少爷,是东边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
那时候伊索想过无数种可能,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或是和其他人打赌,有什么人逼他……唯独没有想过约瑟夫会是因为喜欢他。
哪怕知道约瑟夫和他表白有其他的目的,他还是没有拒绝,谁让他先动心。
在一起之后伊索每天都要提醒自己[约瑟夫不可能喜欢我]。
面对约瑟夫的温柔攻势伊索的内心动遥了。
[约瑟夫会喜欢他吗?]
若是对象是其他人伊索未必会觉得自卑,在导师面前他是得意门生,不善交际也被学弟、学妹当成高岭之花,在认...
若是对象是其他人伊索未必会觉得自卑,在导师面前他是得意门生,不善交际也被学弟、学妹当成高岭之花,在认识他的人眼里他从来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只有他知道童年的阴影一直影响他。
伊索跟在约瑟夫的身边,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伊索愣了一下,下一秒那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约瑟夫的手比他大了一圈,每一次触碰都是暖暖的,他的手是冰冷的,总是会被约瑟夫捂热,垂下的眼帘藏着他的紧张,同为男生伊索还是会有被荷尔蒙包围的错觉。
路过无人的小巷时约瑟夫拉着他往里面走,昏暗的小巷里在一起不久的小情侣亲吻着彼此,甜甜的带着点橘子的酸。
半小时前约瑟夫点了杯橘汁,两个人喝。
戴好口罩后伊索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只是在走出来时约瑟夫听到了他乱了的呼吸,某人的身体比本人要诚实。
和伊索在一起后约瑟夫体会一下到了高冷学霸的偏爱,他不会的题伊索都会细心的和他解释,而其他问问题的人只会得到简单的解答,不过被宠大的少爷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特殊。
伊索除了不喜欢说话,表情冷了点,有时候像个直男外,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至少在一起时约瑟夫很少心情不好。
课后的小情侣坐在电脑前查看资料,弹出来提示要VIP,约瑟夫没有管伊索的阻拦拿着手机就扫码开了会员,看着伊索灰色的眼睛看过来,便抢过了他的手机往他面前凑。
“不用给我发钱,觉得过意不去的话,给我一个吻。”
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有些专心学习,有些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偷偷的看戏,看到那个高岭之花真的亲上去时都不由自主的觉得伊索真的喜欢约瑟夫。
在一起三个星期后伊索在去约瑟夫宿舍时听到了约瑟夫和宿友的对话。
“约瑟夫,你不会真喜欢伊索了吧。”
“还有一个星期,你真的舍得和他分手吗?学霸好像认真的。”
伊索敲门的动作停在空中,最终没有落在门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平时没有什么接触的约瑟夫不会无缘无故向他表白。
“大冒险而已。”
既然这个任务是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吧,伊索给约瑟夫发了信息,告诉他他在楼梯口这里等他,消息很快得到回复。
又等了五分钟后,约瑟夫从宿舍里走出来,看到伊索时美得勾人心魂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像清晨的太阳,暖洋洋的,伊索也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张开了手臂,原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顿了一瞬,跑向了伊索,把人拥入怀里。
伊索闻到了约瑟夫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张开的手抱住他后又松开“今天要去哪里约会?”
约瑟夫松开了一只手,搂着伊索的腰走下了楼梯,空出来的手拿着手机找到一张照片,星空下的荧光海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星空“去荧光海滩怎么样?”
“好。”
伊索听说过这个地方,他自己一个人也去过,因为它太像约瑟夫的眼眸。
晚上荧光海滩的人很多,约瑟夫牵着伊索的手带着他找了个人少些的地方,脱掉的鞋被他们拿在手里,赤脚走在柔软的沙粒上,有时候会踩到一些石子。
闪烁着荧光的海水冲过他们的脚,伊索低头看着脚下的海水,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约瑟夫的眼睛,还是约瑟夫的眼睛好看。
约瑟夫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重的气氛让两个人都不好受,最后是伊索先一步离开。
伊索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对谁都是冷漠的表情。
知道约瑟夫和伊索分手后约瑟夫的身边又多了很多人,约瑟夫总是那么温柔,伊索有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会回忆两人着一起的事,除了亲密的接触,约瑟夫对他好像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在查资料的时候界面弹出了[您的VIP已过期,是否续费?]伊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约瑟夫给他开的VIP,VIP也只有一个月,已经超时了。
伊索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续费,他只是不想再去其他地方找资料,这个网站的学习资料更多,仅此而已。
约瑟夫有时候会来找伊索问问题,伊索也像对其他人那样给他解答,没有过多的解释,像参考答案一样。
导师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其他学校旁听学习的时候伊索点头了,这一次离开至少要一个月,伊索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像没在一起之前那样对约瑟夫,他的心在疼。
收拾东西的时候伊索回答了奈布的问题“我应该会提前毕业,考研的学校还没有想好。”
和伊索想的一样,和导师出来的这次学习他学到了很多,修改后的论文导师很满意,查重率也很低。
只要过了论文答辩,他就可以毕业了。
拍毕业照那时候他侧过了点头看向后排的约瑟夫,那张毕业照他留了下来,手机里的合照他也没有删,收在隐藏相册里,毕业后他应该不会再和约瑟夫有任何联系。
离开学校那天,伊索只和宿友道别,也只有他们来送自己。
(彩蛋1009字:一些伊索不知道的事。)
注:摄殓老夫老妻的生活
伊索遇到一个难题,要人命的难题。
今天下了雨,下班回家的时候,雨上有不少积水,伊索走在路边有一辆车快速的从他身边开过,地上的积水溅了他一身,远一点的行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怜悯的看着他。
伊索忍着怒火快步回家,连晚餐都没有买,直接点的外卖。
“你好,是卡尔先生吗?你的外卖到了,麻烦你开一下门。”
“放门口就行。”伊索把水关了,扯过条干的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水。
伊索沉默了几秒看向一边的脏衣服,果断选择不穿,一边系浴巾一边说:“嗯,等等。”
过了一会儿后,伊索打开门看了一眼外卖员手里汤的情况,商家不仅把他点的汤做错了还加了香菜,面对外卖小哥的寻问伊索心不在焉的让他走了。
他今天有点倒霉啊,伊索拿着外卖转身要关门时门被人推住,伊索转过头看到是约瑟夫就让人进来了。
关上门后约瑟夫从身后抱着伊索,把下巴抵在恋人白皙带着粉色的肩膀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脸颊碰到的还在滴水的头发让约瑟夫冷静了些“怎么一下班就洗澡?”
两人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前,伊索把外卖放到桌上侧头靠着约瑟夫的脸颊,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些疲惫“回来的时候有辆车开太快了,被水溅到了。”
约瑟夫蹭了蹭他,看着伊索打开汤用小勺子把里面的香菜一一都挑出来,在看清是什么汤后约瑟夫表情一僵,恋人灰色眼眸还是如平日时那样没多少情绪,看样子不是故意的。
伊索用余光看到了约瑟夫眼里的纠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里的汤,想了几秒脸颊微红的解释“店家做错了,我点的不是这个。”
约瑟夫点了下头没有怀疑伊索的话。
伊索不是爱说谎的人,会解释也是见约瑟夫表情不对,为了保护他的腰,有必要解释一下。
在约瑟夫抱住他的时候伊索就知道自家爱人有想法了,但他们这一周的频率有点高,明天又要上班,伊索下意识的忽视掉约瑟夫的这个想法。
才在一起时伊索和奈布他们玩游戏没陪约瑟夫,事后约瑟夫暗暗的吃醋了好几天,粘着伊索偶尔说一些不严重但阴阳怪气的话。第一次谈恋爱且共情能力弱的伊索在约瑟夫又一次挡在自己和奈布中间后终于知道,男朋友吃醋了。
虽然这一次情况特殊,但他直接披浴巾就见人这事绝对会被约瑟夫记住。伊索还在想着怎么让恋人不吃醋,身上的手不安分的探进浴巾里,微凉的手让他的身体一激灵,下一秒浴巾掉了。
伊索抓住还在乱摸的手侧过头碰到柔软的唇“先说好,就一次。”
约瑟夫扶着伊索倒在沙发上,深色的沙发上的白色格外明显,慢慢多了粉色,粉色又逐渐变成了艳丽的红色。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滴落在地面上溅开了小水花,放在阳台上的栀子花花瓣装不下太多的水歪着枝,把堆积在花瓣里的水倒出来。
过了一会儿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天还是阴沉沉的,滴落下来的雨滴也大了,它虽不是娇生惯养的玫瑰却也受不了大雨的击打,花瓣垂落着。
雨下得有些久,桌上热气腾腾的汤都凉了也没有停,饭菜的香味也淡去,等到被想起时只能拿去加热再吃。
有一点点洁癖的伊索并不想坐在沙发上,但柔软的沙发和硬邦邦的椅子他现在只能选前者。
疲惫感渐渐占据他的身体,约瑟夫喊他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没有睡着,沙发上的气息太重,他睡不着。
约瑟夫小心翼翼的把毛毯里的爱人抱起来轻轻晃了晃“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怎么样?”
伊索不情愿的睁开双眼跟着约瑟夫去吃饭,加热过的饭菜没有太影响口感,罪魁祸首正在试图让他喝汤,伊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哪怕里面的香菜已经被人挑干净。
香菜在汤里泡了那么久那汤肯定有香菜的味道,他讨厌香菜,一点都不行,绝对不是因为这汤是滋补的,他身体很好,只是不想继续了。
睡前伊索看到约瑟夫在选浴袍,之前他就说过要准备浴袍,但某人觉得没有必要,打的什么算盘他很清楚,无非就是嫌浴袍遮的太多了,现在某人又开始嫌弃浴巾遮的太少。
当然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伊索闭上眼睛前这样想着,他的腰不允许。
(圣诞节快乐)
昨天才扣了伊索工资今天就拉着人加班的老板约×为了加班费加班但摸鱼摸到“穿书”的打工人卡
沙雕甜饼。
请注意不是真的穿书哦,只是加班的伊索觉得自己穿书了。
进入“穿书”状态后的约刚开始说的话多少有些欠打请注意。
正文+彩蛋共7.9K+,偏长,请酌时阅读。
summary:当发现自己穿书的伊索发现形婚对象长着张老板的脸后,本来决定躺平摆烂的打工人决定趁着这大好机会把老板克扣自己的工资的账算回来。
(0)
深秋的天暗的早,然而天暗的早与下班下的早并不存在某种正向关联。
抱着手机的伊索卡尔看着窗外的几栋灯光细碎的散在...
抱着手机的伊索卡尔看着窗外的几栋灯光细碎的散在各层的写字楼心打着哈欠叹气。
街灯亮起后夜风夹着的层层冷意仿佛能通过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看到,它们仿佛在撵着街道上的人走,不消多时便剩一个空旷无人的CBD任冷风喧嚣。
低温占据了街道,不知道要加班到几点才能下班的人深觉自己每多加班一秒回家时的困难就要再添一分。
要不是因为今天上班摸鱼正巧被老板看到了扣了工资,他边用缩了半截在毛衣袖口里的手指抹了把在哈欠里润出水光的眼角边想:
谁给那个万恶到资本家加班!
在心里把自家老板翻来覆去的用有限的词汇骂了个遍的伊索觉得自己疲惫的身心稍稍得到了缓和,眼看着老板尚未回来的英国人解开发绳陷进自己的椅子里,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小说往后翻了一页。
往好里想,他打着哈欠安慰自己:只要那个法国人老板不回来,自己现在就是带薪摸鱼,能摸一秒就是赚一秒。
带薪摸鱼的快乐让他暂时忘却了短短八个小时之前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他白头发的年轻老板是如何班主任一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
真皮的椅背柔软,房间里的四面八方照来仿若无影的灯光柔和,灰发散开的伊索看着小说陷在椅子里,上下眼皮越贴越近,最后昏昏沉沉的陷进了困意。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四面墙壁包裹着隔音布料的房间里灯光暗了下来,手机从伊索手里滑落的同时他右手腕上的手环闪了一下。
迷迷糊糊睁开眼之前,还记得自己在加班摸鱼看小说的伊索只觉得身下的东西软的不真实。
他睁开眼,手掌诚实的传来了比皮制品更柔和的触感——
我不是坐在椅子里的吗?怎么睡到床上去了?而且这还不是自己的床。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机找不到了。
陷入慌乱的伊索紧张而快速的从床上做了起来,他灰色的眼睛警惕的环视四周,在把这间装潢华丽的大卧室尽收眼底后莫名的对这陌生的环境生出了一股熟悉感——他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坐在床上不敢乱走,熟悉与陌生交叠的感觉让他焦虑,伊索揪着自己睡衣袖口上精致的蕾丝边,对过于华丽的环境的不适感被隔着门的一句话给打断:
话语太过气人太过经典,经典到伊索一下就想起来先前的熟悉感究竟来自何方。
我好像穿书了,还是穿到了没有系统的那种书里。
从床上慢吞吞下来的伊索接受状态良好——他靠着摸鱼和熬夜在某网站上阅文无数,读过的穿书文多了去了,目前为止也只有两个问题让他觉得稍有苦恼:
一、这本小说他看得一目十行,高出场率角色的名字都没记全,剧情更是记的鸡零狗碎,开上帝视角了但没开完,属于穿书界的半吊子。
二、这本小说的男主之一变成了他的名字。
相比之下第二个问题似乎不是问题。连睡衣都不想换的打工人很快用质朴的思维想清楚了穿书了的自己该怎么办——在这自己与富豪形婚设定的小说里只要不愁吃不愁穿,有地方住不用上班,那么他乐得多在这里咸鱼一样躺平开摆。
至于这些小说里的角色叫自己名字这件事嘛,尬点就尬点,反正都穿书了也没人认得自己,还省去了适应新名字的麻烦。
总结下来就两个字,血赚!
血赚的穿书打工人并不想知道自己穿书的原因是神秘力量干涉还是加班猝死,他在被房门隔绝了声线特色只听得出说话人烦躁的小说剧情里摁下门把手拉开门,只想快点见识一下形婚对象大概率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扇形图眼睛。
伊索心情大好的一扬手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有钱人家里的走廊怎么不舍得开灯整这么暗,熟悉的声音险些没直接把他从穿书的状态打回加班的公司里:
“哟,原来我的结婚对象听得到也听得懂人话呀,”带着法国口音的英语辨识度极高:“您是不满意德拉索恩斯家提的条件呢?还是需要我抱您出来呢?”
英国人觉得自己被这声音五雷轰顶,被劈成了一尊巨石阵里的石象。伊索在难以置信里艰难的抬起头,看到自家老板那张好看到雌雄莫辨的脸时没有得到半分近距欣赏美的舒适感,活像逃课的学生刚出教室门就撞见了班主任。
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早就鸿飞冥冥的手机迫切的想问:
穿书后发现形婚对象和老板长的一样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伊索再也不觉得这本小说穿的一本万利了。
现在从“这本小说的男主之一变成了他的名字。”转为“这本小说的两位男主变成了我和我老板。”的问题一下就大得多了。最起码,得知道这个男主是顶着他老板的名字和样子还是他和他老板一起穿来了。
虽然和别人一起穿书的情况不多见,但伊索可半点不希望自己都穿书了还要被约瑟夫扣工资。
于是这场在小说里该是压抑的剧情被伊索的试探折腾得分外有割裂感。
伊索在被黑胡桃木装点出严肃味道的书房里把约瑟夫曾经用来抓他开会开小差的事儿干了个遍。从低头打瞌睡到看窗外走神再到该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答不上来,硬是把加起来快有两手之数的事儿试了个遍。
为什么转笔也能是个被老板抓开会开小差的理由啊?试过一遍才意识到约瑟夫对他的要求比别的员工高了一截的伊索想,觉得这个资本家不是在他身上倾注的注意力多的异常就是该死的双标。
“我的要求就是这样了。”对他的试探毫无反应的约瑟夫淡淡的呛了不知道走神走到哪去的伊索一句:“您若是需要的话我不缺给您配一个助听器的钱的,卡尔家金贵到不愿意听人说话的小少爷。”
眼见他没回话的富家少爷敲了敲桌子,蓝眼睛里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领证结婚,在外人面前做结婚后的样子,但我不会和你一起住,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也不要来找我,每个月两百万生活费,这栋别墅给你住。”
他言简意赅到把条件再摆了一遍出来,正要添几句形婚多了去的恐吓话,却见那神游许久的灰发青年跟突然联网通电了一样打了个激灵,以
一种极快的速度抢在他面前做出了反应:
“你每个月给我多少万——?”
伊索的嘴张得像是能吞下个鸟蛋,即是是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给生活费的环节,亲身经历的打工人还是觉得这不可思议,更何况这句话是顶着他老板的样子被说了出来。
开玩笑,这铁公鸡连他一月两百块的交通补贴都要想着法儿扣好让他留下和万恶且卷的资本家一起加班,现在开口就一月给他两百万?
这多了多少个零啊?
“每个月两百万生活费,这栋别墅给你住,我不会过来。”
“这里的水电费你出?”又一次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压下了约瑟夫话头的英国人问,灰色的眼睛像看到宝藏的龙那样发光。
大概是没有哪个形婚或者先婚后爱的男主见过伊索这种“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的反应,约瑟夫矜持的点了一下头。
“网费也是?”
“包括各种人工费。”约瑟夫把笔递给他,一同推过来的还有一张薄薄到纸,他似乎厌倦了这种车轱辘似的你问我答的模式,富家少爷傲慢的扬起一点下巴:
“签吧。”
他真不是我老板,伊索看着那张只有几行黑字的纸在心里老泪纵横——会议一开就几个小时,报告向来十几页起步,汇报PPT动不动就破百张的老板不可能写出这么言简意赅的东西!
伊索感动的接过钢笔,感动的拧开笔帽,感动的越过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签名,感动的在心里为自己实现财务而欢呼,然后在即将落笔签字时结束了这份感动——
这张协议书上只有白纸黑字,连个手印儿都没有,而且协议就这么点,什么能违反,违反的后果也只说了个大概。
这不行啊,常年在公司里经手文书工作的伊索想。他和法务部打的交到不少,现在十足的为这张薄薄的协议书能产生的法律效应以及可能的纠纷感到担忧。
“怎么,不打算签?”
富家少爷公子哥还在摆他傲慢的架子,伊索这个好员工的觉悟已经跑到自己接过形婚工作后的五险一金上去了。
“你们家有没有律师?”
他认真的答非所问。
顶着他老板的形和名的富家少爷的脑子显然比这副外貌正主的脑子差劲许多,发出“啊?”的单音节疑问句的样子呆傻得可可爱爱。
“你家肯定有吧!”即将得到稳定的,轻松月入百万,包吃包住工作的英国人激动得一把抓住了约瑟夫的手,动作间他的睡袍领口散开些许,现在约瑟夫的手距离他锁骨下的皮肤就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哎呀别呆了你快去叫律师过来拟协议啊!”伊索在穿书的世界里为了争取可贵的财富自由一点也不内敛了,他一边抓着约瑟夫的手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一边社牛似的朝书房外大喊:
“律师——”
律师还没有回话,被伊索攥在手里的财富自由先一步抽走了手。
伊索疑惑的转头,然后惊讶的看着这个在现实里言行动作能呛死自己,为了拖自己和他一起加班可以把理由编得毫不要脸的约瑟夫矜持的擦了擦刚刚被自己攥住的手,顺带还紧了紧扣到顶的贝母扣子。
他的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且优雅,透着上层人士的傲气,可惜脸上那两抹烧到耳根的红晕出卖了他,让这个富家少爷像个被非礼了似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长着一张伊索天天都得在心里翻来覆去骂几遍的,扣他工资的老板的脸。
“你找律师干什么?”
约瑟夫佯装无事发生的问,似乎想为自己找点回场子。
“当然是拟一份更详细更不容易出纠纷的形婚协议啊。”伊索在发现自己无法再拉住财富自由的手后正直而诚恳的提议:
“比如您不愿意让我牵您的手,您就可以让律师在协议里写,如果违反就扣我生活费一类的话,您看,这样就能约束我不给您找麻烦了。”
他满心以为这个可爱版的老板给自己抱个扣工资的数,谁知终究是他按照现实里的约瑟夫来想这个书里的富家公子了。
那两抹堪堪消下去的红霞腾的一下反扑上了约瑟夫白皙的脸颊,被戳破刚刚的想法的法国人不知是为自己的反应而羞还是在为自己连个家道中落的形婚对象都压不住而恼,总之在伊索又震惊又稀奇的目光里,白发的法国人蓝色的眼睛透着混乱,用往日里只会吓他不清的声音说着,连上流人士的架子都塌了:
“谁、谁说我不愿意牵你手了!你这主观臆……”
“那你就是愿意咯?”在穿书的世界里放开手脚的伊索享受着呛人的快乐。
“你!”穿书限定可爱版的老板说不过他,撂挑子摔门走了,像个富养到不谙世事的豪门小少爷:
“你和我律师说去吧!!”
(8)
打工人伊索卡尔从未觉得自己给冤种的,和自己的英国国籍多半相冲的法国老板打工这么久以来有今天这样大块人心过。
原来调戏老板是这么有趣的事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想办法在网络上发帖求助了,毕竟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穿书后发现形婚对象和老板长的一样的正确解决办法。
尝到甜头伊索一下就忘了这本小说自己看的也摸鱼,一目十行而且还没看完。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怎么进书里的该怎么苟命该怎么出去,就连要在拟订的形婚协议里弄出对双方的罚款机制来都不是最主要的了。
毕竟钱已经不算少了,让自己身心愉悦才是更重要的。
当然,回忆起被老板抓住摸鱼扣工资然后被迫自愿加班的伊索勾起嘴角:这些让他身心愉悦的东西当然也是可以放在形婚协议里的。
而且他愿意打赌,赌这个自视甚高的穿书限定可爱版的约瑟夫不会去细看这份协议。
这个赌成了就无本万利,输了也没啥可惜。
(9)
伊索仅仅在一周后就第一次在这个赌上获得了收益。
然而他在这场沙龙里不无聊,喜欢的艺术作品偏向印象派的约瑟夫可快无聊坏了。
“协议上可没说不准我看着您哦先生。”
伊索对着朝他走过来的约瑟夫眨了眨灰色眼睛。他的视线在对方被高定西装勾勒出的颈瘦有力的腰线上多停了两秒,最后再一次看向了走近他的人的眼睛。
约瑟夫挨着他坐了下来,入戏的伊索贴心的做出一个微微从沙发上弹起的,像是被逼迫又不得不如此的变扭样子。
“现在周围没人,协议上不建议我们挨着坐。”
“我知道。”约瑟夫说,闷着声没再开口,似乎改变了对这种一问一答车轱辘式的谈话的态度。
在伊索搬出协议,获得了第三个复制黏贴似的“不知道”后,他福临心至,一下知道了穿书限定可爱版老板心里打的小算盘是什么。
“您是想和我聊天吧,”伊索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闷葫芦一样的约瑟夫,一双灰色的眼睛笑眯眯的,“我说您今天怎么这么乐意和我玩一问一答了。”
“要聊天您早说呀先生,”他故作为难道:“我是很乐意陪你说话啦,但协议上……”
“多少钱?”
“协议我带了,”第一次看掏工钱这么爽快的老板的伊索稳着面上的表情:“您等我找找。”
约瑟夫忿忿的把一张银行卡甩了过来,看上去生了阴脾气。
“怎么连开始聊天都不会啊?”伊索看着他,回忆着穿书以后第一次见面时对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以及之后傲气的样子,终是在约瑟夫投来的眼神里止住了笑:
“好、好,”他说,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子,“我们这不是已经开始聊了了嘛,您看您多会开始聊天啊……”
(10)
协议这东西,违反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更何况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书里的设定并不差钱。
成功把一本形婚+先婚后爱剧本生生玩成攻略剧本的伊索对此毫无知觉,他一边对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傻乐,一边借着和穿书限定可爱版老板各种聊天的机会把自己现实里万恶的资本家老板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给他讲了一遍。
爽翻了,伊索想,真不愧是当着老板的面讲老板的坏话的感觉。
他每次聊天都要跟约瑟夫说自己的老板怎么顶着这么好看一张脸就比那满脑肥肠的老资本家还万恶,已经忘了自己穿了个形婚书的伊索同样也忘了他那些看过到穿书文就没哪篇能这么顺顺当当的把剧情的底层架构都给推倒重来的。
因此当他不知第几次同书中的约瑟夫吐槽自己老板时,全然不觉得大晚上带着酒和各色辅料进他卧室给他调酒的约瑟夫有何不妥。
穿书后各方面都放的很开的伊索又菜又爱喝,没一会儿就被几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喝醉了,就像他被法国人漂亮的容颜下迷醉了过去放下戒备了一样。
“你说……”
英国人半躺在床上,灰色的头发月光一样铺了满肩,酒精升腾的热度让他又解开了在暖光灯下半透的真丝衬衣顶上的又一颗扣子,他睁开眼,染着水光的灰色水晶在灯光下显得迷离。
“你说……”快短篇了的伊索含糊的开口:“我以前怎么没、没觉得你…长得好又……又挺和我合得来呢?”
“你说……说我现…在撕……撕了那形婚协议…要…要赔给你多……少……”
他话没说完,约瑟夫体贴的把那份协议原件拿了出来放在他腿上。
紧接着,法国人像是觅食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顺着那份放在他腿上到协定爬上了床,现在他们呼吸贴着呼吸,温度融进温度,比第一次见面时伊索攥着他手不放的距离远,但又偏偏在剧烈到心跳里显得更近。
“我拿这份协议回去后,亲爱的你还没有好好重新细看吧?”法国人队声音像伊甸园里蛊惑夏娃摘下苹果的蛇:
“亲爱的不现在看看吗?”
(11)
(12)
“看来结束全息剧情体验时的光线还是太强了一点。”
熟悉的声音在伊索身边响起,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眼里是南柯一梦后的迷茫。
滑到他腿上的手机滑进了椅子里,英国人右手上带着点手环亮了一下,发出了机械女声的提示音。
【本次全息剧本体验已结束,欢迎您回到现实。】
原来这书伊索认为穿的书根本没有需要他担心怎么出来的困扰,这只是全息全感的带入式剧本体验,他加班就是为了参与公司的项目调试的,另一个参与剧本的对象就是他老板,而结束全景后被他调戏了一部剧本的老板正看着他。
“剧本改的不错嘛,”约瑟夫对伊索的摸鱼没怎么看剧本的事儿看破不说破:“要不要我们现实里也试试?”
END.
彩蛋:形婚,但是现实体验。
(严格来说是从恋爱协议到形婚协议)
(彩蛋共1.5K,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
真纯情的犬系约×假禁欲的钓系卡
是月驱。
现代pa。想看一些装禁欲系的0撩真纯情的1的摸。
正文+彩蛋共7.5K+,偏长,请酌时阅读。
summary:不会真有人信驱魔人的制服甚至包括了贴身吊带和皮扣吧?
或者两者兼有,伊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边欣赏爱人手忙脚乱有些蠢的可爱样子边想。画面又晃动了一阵,随着视频一起清晰的还有一双竖在男朋友灰色蓬松的头发里的毛茸茸的狼耳。驱魔人红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那双偶尔动一动的耳朵,耳朵尖上的绒毛挠得他心痒,眼前恍惚了一阵,耳机里狼人先生夹杂着法语单词的英语愈发的听不真切——
他想到了些事儿,包括约瑟夫各种那对人类世界了解不多又好奇且纯情的狼人先生在他一本正经的胡诌某些无人售货的成人用品东西的效用时,脸红但又十分相信他所说的东西的样子,包括尾巴和耳朵的触感,偏硬的狼毛蹭在敏感区皮肤上有些扎的感觉,包括他大部分天赋都点在居家和关心人却对人类中最平常的挑逗都难以理解的笨拙模样。
于是他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眉眼弯弯,屏幕对面灰发蓝眼的狼人耳朵都竖直了。
约莫是觉得自己说的什么让我高兴了罢,伊索随意的猜着狼人近乎透明的心思,一手状似无意的撩起了垂在左耳的几缕黑发,露出了一枚新戴在耳朵上方镶嵌着成色与约瑟夫的瞳孔几乎无差的蓝宝石的耳钉。
这是今天新到的两个快递中的一个,宝石的颜色依着约瑟夫的眼睛挑,耳洞的位置依着他最爱舔的位置打,他将那几缕正正好好遮住宝石的头发撩起又由着它们顺着重力落下,愉快的注意到约瑟夫的蓝眼睛在这里顿住,耳机里传来了细小的吞咽声音。
他对人类世界了解不少,但对不少小东西和人类交流知之不多的狼人的眼睛里难掩好奇,充满信任的眸子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对耳钉的解释。
驱魔人神秘莫测的笑了一下。
上钩了。
这下另一个快递里的东西应该不难发挥用武之地。
通话还在继续,他却想到了自己男友几天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借着魔族那头有事的借口出差跑了的时候,垂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靠近腿根处的裤缝,布料底下藏着的是衬衣夹。
约瑟夫出差的两天前,就是这个小东西让伊索卡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那被魔族们广泛的称之为“月下绅士”的狼人男友无愧于这个称号,而且似乎绅士的过了头。
准备去公司上班的驱魔人侧对着大门,坐在衣帽间里一张酒红色灯芯绒的矮脚凳上,阳光透过纱帘抚过他抬腿踩在木制衣柜的足弓,黑发的青年人正借着这个姿势努力把连着衬衣夹的腿环挪到大腿上。
新买的衬衣夹腿环偏紧,黑色的弹性布料将瘦长白皙的腿勒出一点点肉感,仅着的一件打底衬衣随着他戴腿环的动作向背后垂去,侧边的风景一览无余。门响了,听到开门声的伊索转过头去,平生第一次知道了狼人也会炸毛。
耳朵一下立起来了呢。驱魔人听着门外不断的道歉声心想。
他没有回约瑟夫的话,脑海里回放着狼人被吓出法语的样子和一路从脸颊烧到脖子的红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驱魔人三两下套好衬衣夹下的腿环,赶在狼人垂着耳朵和尾巴不安的离去之前拉开了衣帽间的门。
约瑟夫一天之内炸毛两次。
“这是衬衣夹。”黑发的英国青年抬起头,红色的眼睛蕴起一抹狡黠,他拈起一个被松紧带和腿环连在一起的小夹子认真的看着眼前还在炸毛的狼人,像个教学生的老师示范似的在约瑟夫面前夹上了自己衬衣的边角:
“这样衬衣就不会显皱了。”
金属的小夹子倒映着衬衣下摆处的肉色,黑色的腿环在衬得他双腿白皙的同时更显出了他精瘦身材下难得的肉感,约瑟夫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发了烧,连带着秋后降温的清晨也烧了起来,再怎么频繁的晃动都没法把温度降下。
他没等爱人说出下一句话,丢下一句“对不起,下次我一定记得这个点你在衣帽间再也不会开门进来了。”后便逃也似的跑了,边跑还边念叨着要去买今天做饭的食材,门响过后家里就再没动静了。
什么嘛,驱魔人环着手臂在衣帽间门口跺脚,他们狼人都这么死脑筋吗?我说是衬衣夹就只想到衬衣夹不想点别的了?亏我刚刚连上午怎么请假都想好了,真是的,不解风情。
英国人气鼓鼓的穿好西装出了衣帽间,拖鞋把家里的木地板踩得踢踏响,走到餐桌边上时嘴里还碎碎念着些不懂一个说法语的狼人怎么半点没有法国人该有的样子的话。
他恨恨的拿起约瑟夫给他泡好的麦片,不爽的眼神在看到桌角的钱包时缓了下来。
他好像是真的很慌很害羞真的没多想欸,出门购物连钱包也忘了拿。
想到男友之前种种模样的英国人很快下了定论,不爽的感觉渐渐退去了,他看着那个被落下的钱包,嘴角浅浅的弯起一点弧度——
不解风情也是解风情的一种,发掘了新属性的驱魔人想,自己得趁着约瑟夫对人类世界还不够熟悉到时候多逗逗他。
于是喜提伊莱发来的,放假前最后一单委托时,走到自己搭档工位上的奈布萨贝达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黑发的青年背对着同事们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手拿着通讯中的手机另一手掩着嘴,肩膀微微抖动着似乎在笑。
原来自己的搭档和别人说话会笑。
感到惊奇的棕发青年好奇的看向对方的手机屏幕,看清视频通话里的是谁的同时他坐在工位上的搭档险些没被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抱歉抱歉。”萨贝达环顾办公室一周后压着声音做着安抚的手势,“我不知道你……”
他看着英国人快要和他眼睛红成一色的耳朵,选择把“在和你男朋友通话”几个字咽回肚子里。
伊索平静了下来,但很快又恨不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和分配委托的克拉克打一架。
他最重还是压着火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先在心里骂了三遍客户的奇葩,骂到第四遍后便准备给分配委托的伊莱克拉克一个白眼——
谁都不喜欢在长假前的最后两个小时里收到新的工作,驱魔人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客户的要求的确有点不做人。
“我知道大家都想早点干完早点回家。”伊索坐在工位上把椅子转向了奈布萨贝达,抱着的手臂彰显着抗拒和不满:
“不过只是驱逐几只游荡的幽灵,为什么要求我们穿几个世纪前的驱魔人制服过去?”
“额,”萨贝达看着一身黑色西装三件套穿得严谨,衬衣扣子执拗的扣到顶的英国人,努力在脑内搜刮着词汇来组成语句说服他——
“客户说他今天过生日想要庆祝一下?”
“哈,”在外从来都是正装,给人感觉死板得不像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冷嘲热讽,“我们是不是还得像海底捞那样给他们准备个存着生日歌的大音响?到地方了把幽灵叫出来一起唱?”
完了,奈布看着沉默的伊索想,我就不该打断他和他男朋友的通话的,刚刚还不如说公司规定顾客至上呢。
安静如雾一样快速蔓延开来,棕发绿眼的青年不由得在这不算好的气氛里为自己的假期担心——
从蒙昧的年代到如今,以公司模式保留驱魔业务的教会收到的驱魔委托早已真真假假,委托人觉得有鬼未必就真的有鬼,真的有也可能不一定是鬼,故而每次前往委托人指派地点的员工至少有两个,一个负责物理驱魔一个负责魔法驱魔。
现在负责魔法驱魔的这位看上去苦大仇深的想要在扬了这个提出让员工穿着几个世纪前的制服,像个coser一样上门的客户和罢工之间二选一了。奈布咽了口口水,心想要不去找伊莱协调一下给他们换个任务算了,让卡尔这样一个正经点满,连和男友同居多月都只有公司里几个和他相熟发人知道的人穿c服去别人正办着生日聚会的家里驱魔实在是太超过了点。
他正打算给伊莱发消息,却听得伊索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奈布眼尖的注意到那是伊莱发来点消息,于是他凑了过去,看到了一张图片,黑红配色的修身衣物,金属的锁扣,饰品和皮带多的有些过分。
看上去是应客户要求他们要穿的衣服。
手机又响了一下,这下发来的话他便看不懂了。
【怎么样?很合适吧?是不是和你今天到的快递里的那身很搭?】
什么很搭?看不懂这两个英国人哑迷似的交流的萨贝达转头看向伊索,询问的话尚未出口,只见对方露出了一个更令他难以理解又深不可测的笑意。
直觉告诉他算了,他大英腐国的事,他一个钢铁直男少管。
然而少管归少管,半小时后秉持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坐在驾驶座的奈布瞟了眼副驾驶上的伊索后只觉得对伊莱的话越来越好奇——
伊莱竟然真的让他答应穿上这身衣服了!他无比震撼的想,在为自己能正常放假后后又开始担心自己的搭档把扣子扣到顶还严丝合缝的到底会不会勒得难以呼吸。
“绿灯了。”
在手机上打字的伊索抬起头来,用手肘戳了戳自己发呆的搭档。
车开了,伊索继续低头给约瑟夫发消息。
【加班了,晚点来这里接一下我。】
在脑子里把伊莱发给伊索的消息翻来覆去想了几遍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奈布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时终于跳出这身驱魔人制服和什么很搭的思维定式,终于想起来伊莱提到的,伊索今天到的那两个快递。
工位挨得近的青年费了点功夫回忆起了伊索拿的快递的大小,最重在“与这身制服很搭”的东西里首先排除了衣服。
毕竟那两个快递都不大,在心里疯狂推理的萨贝达停了车,很快就被委托人屋子里的欢呼声和音乐声打断了内心的推理进程。
他看了眼从屋里跑出来迎接他们的寿星委托人,再看了眼身旁面露难色的驱魔人,开口的声音有些苦:
“我想你嘲讽的事儿要成真了。”
坐在委托人生日派对角落里的驱魔人冷着脸。
这家确实有几只游荡的幽灵,危害不大,但作为委托人的屋主偏要等生日歌过了再驱魔,他们也没有硬来的办法。
“合着把我们当气氛组了。”
英国人拒绝了派对上所有的酒水,对着欢闹的人群冷笑。
萨贝达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他们给了三倍的价,多出来的都算我们小费里。”
伊索不说话了。
他握着手机,给男友回了个还在加班的消息。
奈布很想借此机会打探打探他和伊莱哑迷似的聊天里究竟讲的是什么,然而苦于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伊索正苦大仇深的握着自己的手机,他终究没能找到什么开口的机会。
恶灵范畴。
“后退,”他红眼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对只是普通人,负责解决那种人为灵异事件的搭档说道:
“这下是真的要给人驱魔了。”
腥甜的铁锈味弥散在呼吸声与不稳定的电流声交织的屋子里,电力快要恢复了,被伊索用圣判从委托人身体里打出来的恶灵溃散成多份四下逃逸,将没有被附体只是昏迷的活人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奈布扶住捂着胸口的搭档,看着突破窗口四下逃逸的东西皱眉。
“没事啦,我会自愈魔法的。”黑暗中伊索的声音传来,他模糊的看着自己的搭档伸出手去,像是在摸什么东西,不一会儿野兽的呼吸声渐消,传来些大型犬一般的呼呼声。
灯终于亮了,恢复正常的视线里哪里还有什么血红色的眼睛和野兽,只有一个灰发里生着狼耳的男人正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扶住的搭档,一双蓝弯弯的眼睛里满是关心,一眼望过去简直要让他幻视到等到住人回家的狗狗。
“啊,”注意到僵硬掉的奈布的伊索转头,“我忘记告诉你约瑟夫会来接我了。”
第一次离撒狗粮的男同如此近的萨贝达心疼的无助了自己的眼睛,他现在觉得为了不亏,必须问清楚伊莱所说的和这身驱魔人制服很搭的到底是什么。
萨贝达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他不用想怎么开口去问,不幸的是他好像并没有为他眼睛吃的亏讨回什么好来。
驱魔人在同狼人讲述这次的委托是如何被附身上委托人的恶灵用招来的几只幽灵和开了三倍的价诓了后依旧抵不过对方不放心的执拗,只得松开了遮在伤口前的手,露出了豁口从右胸口绵延到腹部的上衣。
萨贝达发誓他真的只是关心自己搭档的安危才看到那眼,真不是他故意看到的,藏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层层布料下黑色的皮质吊带和金属的银色扣环。
“你你你你你你你!”
钢铁直男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大英腐国玩的花的男通讯录霍霍瞎了。
他在一瞬间全部想通了,为什么伊索突然答应了这个委托还乐意换这套衣服,什么快递盒子那么小,为什么在看完伊莱发来到消息后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诡计多端的0!他在心里叫喊着,等我回去后绝对离伊莱都远远的!
“怎么了?”正关心男朋友冷不冷的约瑟夫边脱掉外套披到伊索身上边问。
他蓝色的眼睛纯良无害,看上去对这贴肉的黑色吊带和皮扣意味着什么一无所知。
“这不就是几个世纪前的驱魔人穿的衣服吗?”狼人不解的问,“你也穿着一样的衣服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才没有在衣服里面穿这种东西!奈布绝望的想喊,却生生被伊索用眼神压了下去。
没说出口的话噎回肚里转了几轮,最后依旧咽不下:
“你就欺负他是狼人,理解能力和人类不一样吧!”
抱着爱人回家的约瑟夫顶着奈布走时给他留下的疑惑,对着几个世纪前的驱魔人制服犯难。
浴缸的水温已经调好了,但他现在却对懒懒瘫在懒人沙发里不想动的男友的衣物无从下手。
尤其是把那些被恶灵损坏了的碎步扒拉开后剩下的贴身部分。
“这也是一种衬衣夹吗?驱魔人制服的一部分?”
他看着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小夹子的黑色腿环,不敢碰的狼人问得小心翼翼。
它看起来和衬衣夹很不一样,约瑟夫想。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感觉比看到衬衣夹那次还要难耐一些。
然而瘫在沙发里不想动的英国人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好像又多想了。不知道自己低着头自责的脸红时样子多可爱的狼人耳朵会耷拉下来一下,再立起来时还有点垂,尾巴也垂着,不怎么摇晃了。
驱魔人伸手摸他的耳朵和头顶,月下绅士弯腰低下头去,很快在安心的氛围里从爱人听到了一句更让自己喉咙干渴的话:
“你看起来很好奇,想要碰碰吗?”
“没关系的,”伊索笑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占有欲得到满足的笑意,他牵过狼人比自己大的多手掌:
“我教你解。”
彩蛋:铁骨铮铮萨贝达以及月圆前后如何应对狼人男友。
(50%左右的杰佣含量请注意)
(摄殓左位被捆绑+右位主动请注意)
(彩蛋共1.6K,一点小坏蛋驱魔借着月圆时月下怕伤到他的心里顺利成章的玩捆绑////)
#第五人格,摄殓cp
#沙雕文注意,全文5k+,注意酌时阅读
#ooc见谅,希望看得开心
1.
众所周知,第五人格,欧利蒂丝庄园,BUG众多。
这点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而对于入殓师伊索·卡尔来说,庄园出了什么样的BUG他都可以忽视,这并不影响他的对局。
但是,这离谱且奇葩的BUG屡次出现就算了,还屡次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就真的不能忍了!!!
“伊、伊索,你别生气了……噗……哈哈……”奈布站在一边,死死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
“伊、伊索,你别生气了……噗……哈哈……”奈布站在一边,死死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丝笑。
而伊索,他整理着自己的化妆箱,将物品都轻点清楚,合上箱子,找出一个新口罩,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听到奈布的声音后,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没生气。”
“高兴的时候会掉玫瑰花瓣,生气的时候会掉樱花花瓣……”伊莱跟在伊索的后面,拿着扫帚和簸箕扫着伊索头上掉落的樱花花瓣,很快就扫满了一簸箕,“玛丽苏女主的设定,还真是有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奈布再也忍不住了,他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狂笑一边捶打着门框。
巨大的动静让周围宿舍的人都好奇凑了过来,大家一过来,就看见伊索的头顶从头发里掉落出来相比较之前数量更加惊人的樱花花瓣。
“啊……这……”众人都微微震惊。
你别说,虽然伊索摆着一副臭脸,但是这个樱花花瓣落下的样子,还是很梦幻的。
只有伊莱很贴心地帮伊索揉了揉头发,将头发里面卡住樱花花瓣都弄了出来,同时,他也为伊索想了一个好办法:“现在这个BUG只有求生者有,如果监管者好奇你就说是你的一个新挂件,但是花瓣飘落的位置出了BUG就行了。”
伊索没有说话,露出的半张脸阴沉到吓人。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BUG,不会还有什么的别的目前看不出来的东西吧?”诺顿在一边观察了半天,实在是没发现除了头发掉花瓣还有别的什么了。
“有倒是有……”伟大的先知伊莱早就得到了答案,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左右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BUG,毕竟庄园主没有通知,”诺顿觉得不以为意,“只是掉花瓣而已,顶多引人注目一点,只要伊索不生气就好了。”
话倒是没错,是这个道理,伊索觉得诺顿说得很对,确实不会影响他的对局。
他慢慢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情以后,头发果然不怎么掉花瓣了。
“这样就好了!”笑得刚擦完眼泪的奈布直起身子,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建议先吃饭,马上就有对局了,你昨天晚饭都没吃我记得。”
奈布这么一说,伊索确实觉得有点饿了,他点点头,将自己的口罩往上重新拉了拉,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严实后,才跟着三个舍友出门了。
很快,伊索就发现新的问题来了。
2.
普通的切片面包,配上火腿煎蛋和生菜,看起来简单又有食欲,庄园每天早上还会送一杯牛奶,从不喝牛奶的奈布会将自己的那份均分给舍友,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出问题的是伊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份早餐,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反而在闻到牛奶和煎蛋味道的时候,还隐隐有了反胃的冲动。
一定是太饿了,导致他不太习惯食物的味道。
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只需要让舌头品到食物的香气后刺激他的味蕾,应该就会勾起他的食欲了。
这般想着,伊索将这几样食物做成三明治,塞入嘴里。
可是,他刚咬下一口,还没嚼几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唔……”觉得自己会失态的伊索死死捂住嘴巴,推开椅子就向洗漱池跑去,刚跑到地方,就把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然后捂住胸口开始呕吐。
“伊索你没事吧!”艾米丽早就注意到伊索的不对劲,看伊索捂着嘴跑出去,赶紧追了过来。
同样追过来的还有奈布他们,他们看着艾米丽接过艾玛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给伊索诊治。
“奇怪了,没什么毛病啊?”摘下听诊器,艾米丽有些疑惑。
“没事……”伊索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后重新洗洗脸,今天从开头开始他就一直在倒霉,估计是心情不好导致没胃口吃饭,他谢过艾米丽和艾玛,起身去餐厅提起自己的化妆箱,准备对局。
医生艾米丽也确实没有检测出什么问题,她只是好奇地看着伊索一路飘落的樱花花瓣。
不过看伊索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很快,对局就开始了。
看起来冷静如常的伊索,打算开局立刻放下棺材就转点修机,这时,他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一架被蔷薇花环绕的照相机,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照相机?
是约瑟夫先生!
伊索一楞,眼前突然一闪,他就知道自己被平地拍照了。
为自己的失态而感觉到有些许懊恼,伊索自嘲地摇摇头,打算进镜像修机。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刚刚停留的地方,飘落了好几片散发着香味的黄色的玫瑰花瓣。
3.
今天运气不错!一个照片居然已经找到两个人了。
约瑟夫提着自己的长刀,举着已经关进一个镜像的相片,在镜像世界中走着,很快耳边就响起的耳鸣让他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是先知啊,这个麻烦的家伙。
照例给伊莱一刀后,他继续找着下一个人。
唯一让他觉得不好的一点是,到现在他都还没找见伊索。
既然开局碰不到伊索,那他这把就杀三放一好了。
在镜像结束的最后一秒,他挂上了那个镜像。
镜像结束,约瑟夫回牌定位,顺着定位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就在第一个角落找到了佣兵奈布。
真是幸运,挂上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队伍里唯一的救人位。
忽视掉奈布凶狠到快要吃人的眼神,约瑟夫将人关进了相片里,直接就挂在附近的狂欢之椅上。
现在,这场对局里唯一的满状态就剩伊索了。
啊,那他的宝贝伊索一定会过来救人的!
这样想着,约瑟夫心情更好了,虽然现在他和伊索的关系还没彻底确定,但是他相信,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伊索迟早有一天会迷恋上他的。
一想到伊索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约瑟夫就忍不住高兴地哼出了歌。
“等我下椅子,我一定溜爆你!”奈布在狂欢之椅上挣扎,被束缚的同时不忘对约瑟夫下狠话。
“是是是。”约瑟夫擦着自己的剑,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毕竟今天为了见伊索,他还特意换上了自己的宿醉时装,不仅走路飘花瓣,就连照相机上面都开满了蔷薇花。
这么清新又不失华丽的时装和特效,他相信伊索一定会动心的。
而事情,也确实在约瑟夫的预料之中。
救人的确实是伊索。
很好,约瑟夫心情很好,他远远地看见伊索提着化妆箱跑过来,他就决定今天直接放个四跑好了!
等伊索跑到椅子旁边的准备开始跟约瑟夫救人博弈的时候,就看见约瑟夫对他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
被约瑟夫佛系都快佛习惯了的伊索,很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扯开了绑住奈布的绳子。
还没明白眼前情况的奈布被救下后直接一个护腕弹走,拉远了距离才回头看约瑟夫的动态。
其实约瑟夫对逃走的奈布压根不感兴趣,而是对伊索再行了一个礼。
知道要被佛了的奈布不屑地哼了一声,发了消息通知队友。
“约瑟夫先生。”伊索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态度,对约瑟夫保持礼貌地点点头,打算就在附近找个电机修机。
可惜,现在的伊索,不再是曾经那个没有BUG的、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生死看淡的入殓师了。
“伊索啊……”约瑟夫原本也是打算像往常一样跟着伊索去看着他修机,没事再给个失常逗逗他,可是这次,他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弯腰,捡起飘落在地的黄色玫瑰花瓣,好奇地向伊索腰间瞥去,疑惑开口:“伊索啊,好奇怪,你今天明明没带黄玫瑰之骸,为什么会有黄色玫瑰花瓣啊?”
伊索步子一顿。
——“高兴的时候会掉玫瑰花瓣,生气的时候会掉樱花花瓣”
高兴的时候会掉玫瑰花瓣……
高兴的时候、高兴的时候、高兴的时候……
一瞬间,伊索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这个意思是,他其实对于见到约瑟夫这件事是很高兴的吗?
“怎么了伊索?”见伊索不出声,约瑟夫上前,双手搭在伊索的肩膀上,好奇问道。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今天的伊索哪里出问题了。
他伸手,捻下伊索头发里面的玫瑰花瓣,举在眼前观察,同时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花瓣会从你的头顶上冒出来?”
“这……我……”伊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他是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BUG了,头顶会根据自己的情绪冒不同种类的花瓣出来,还不能好好吃饭好好喝水一吃就吐。
“而且……”约瑟夫看着伊索头顶上越来越多的黄玫瑰花瓣,忍不住低头,将自己的鼻尖贴近伊索的头发,细细嗅闻发丝的香味,“而且为什么头发上不仅有玫瑰花的香气,还有淡淡的樱花的味道呢?”
“我……我……”约瑟夫的突然靠近让伊索混乱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被钳住了肩膀也挣脱不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约瑟夫,心脏疯狂跳动,幸好自己的口罩是最大号,完全掩盖住了自己泛红的脸,不然他要是社恐犯了真的会很苦恼,苦恼到想杀人。
很快,伊索的周围就聚起了一小堆玫瑰花瓣。
就连约瑟夫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黄玫瑰花瓣。
“高兴的时候会飘落玫瑰花瓣。”
“生气的时候会飘落樱花花瓣。”
“原来被摄影师靠近伊索会这么高兴啊!”
三个声音打破了眼前暧昧的画面,约瑟夫和伊索转头看去,只见窗户上面露出来三个脑袋瓜——是伊索这局的三个队友,也是他的三个“好”舍友,此时正用着一脸看戏的表情,一人一句吐槽道。
约瑟夫感觉面前的伊索猛然一抖,紧接着头上就开始掉落樱花花瓣。
隐约中,约瑟夫好像是明白点什么了。
一切奇怪的现象只能用一句话来解释——
庄园里又出了什么该死的BUG了!
刚刚听了奈布他们的说法,约瑟夫又看向伊索头上的樱花花瓣,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伸手,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伊索的手,另一只手搂住伊索的腰,让伊索贴近自己,约瑟夫俯身在伊索脸侧,语气轻柔:“怎么?生气了?”
“不、不是……”伊索一扭头就是约瑟夫放大几倍的精致的脸,湛蓝的眼瞳潋滟着温柔,一瞬间,伊索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头上也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堆又一堆的黄色玫瑰花花瓣,悉悉索索地落在地上和他们二人身上。
“又高兴起来了?”约瑟夫将伊索转过来,额头抵住伊索的额头,与他交换着呼吸,“我这样,你很高兴吗?”
完全受不了约瑟夫的这一套,伊索的脸已经开始升高温了,隔着口罩约瑟夫都能感觉到伊索的脸的温度。
就在约瑟夫已经缓缓拉下伊索的口罩,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伊索更亲密地接触,靠近想要亲吻伊索的嘴唇的时候,伊索的肚子却合时宜地,突然叫了两声。
空气安静了几秒。
“饿了?”约瑟夫直起腰,微微掩唇笑道。
“他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上吃了又吐。”奈布抢先说道。
“吐了?”约瑟夫皱眉。
伊索无奈地低头。
4.
“你真的……想吃这个?”约瑟夫捏着自己的下巴,扭头问伊索。
而伊索则是死死捂住脸,他的口罩被约瑟夫拿走了,只能用手掩面,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脑壳不争气,老是暴露他真正的情绪,于是没有办法,面对约瑟夫的疑问,他诚实点头。
约瑟夫觉得很有点好笑,又觉得眼前的伊索可爱得紧。
他们两个人站在相机前。
对,没错,他们就是站在约瑟夫的相机前,而伊索想吃的,也不是别的,就是相机上面开着的粉色蔷薇花。
看这个情况,约瑟夫大概是知道出了什么BUG了,前几天他就听说庄园主想要跟一部玛丽苏小说联动,里面有个女主角,高兴和生气的时候头发会掉不同的类型的花瓣,哭泣的眼泪掉在地上会变成珍珠,而圣洁的身体不接受五谷万物,只能吃花瓣、喝露水来充饥。
“哈哈哈哈哈……”约瑟夫忍不住笑出声,他是没想到,这联动还没开始,第一个中招的人居然是伊索。
算了,这些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约瑟夫上前,毫不心痛地扯下一朵蔷薇花,递给伊索:“饿坏了吧?吃吧,不够还有,还有很多!”
“可是……”伊索看着蔷薇花,又看向约瑟夫的脸,有些犹豫。
“没关系,不够还有,”约瑟夫很贴心地将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来递给伊索,“一台相机不够,我还有好几台相机,我保证能把你喂得饱饱的。”
见状,伊索接过花瓣,他没有听出来约瑟夫话里奇怪的另一层暧昧的意思,饿极了的他,捏住花瓣就开始吃了起来。
成年男人的饭量还是很大的,更何况这一片接着一片的花瓣确实没有什么饱腹感,很快,约瑟夫的所有相机的花瓣都被吃掉了,伊索这才觉得自己稍微有了饱腹的感觉。
吃掉了最后一片花瓣后,伊索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头顶的玫瑰花瓣也因为主人的心情而不断飘落,约瑟夫看着伊索探出来的猩红舌尖,喉结滚动了一下。
至于伊索,完全没有察觉到约瑟夫的情况,只是看着光秃秃的照相机,很是愧疚,他扭头对约瑟夫道歉:“对不起,约瑟夫先生,你的相机……”
“偶尔换一个装饰,我觉得也是可以的。”约瑟夫突然上前,直接把伊索面对面抱起来,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伊索的脸蛋,“珍珠……我也很喜欢……”
说完,不顾伊索的挣扎,转身往地下室走去。
5.
“话说,约瑟夫的相机换样子了吗?为什么都是珍珠和花瓣的装饰?”艾玛歪头看着这架照相机,回忆了一下之前照相机的样子,“我记得不是蔷薇花吗?”
“而且这个地图的地下室有好香的玫瑰花的香味啊!”一向对香味敏感的薇拉说到,“跟这个相机的香味一模一样。”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儿监管追上来了!”艾玛推着薇拉,催促快走。
只是薇拉扭头又看了一眼照相机,还是有点疑惑。
咦?这个味道,好像跟伊索身上的也是一样的哎!
——END——
论不要随便进镜中世界。
为了知道约瑟夫为什么这么看他,他问了伊莱,伊莱则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一边叹息一边拍他的肩膀“一会儿有一场和约瑟夫的对局,你可以去镜像里看看。”
伊索心里的困惑更大了却也点了一下头,如伊莱所说参与游戏后开局他就看到了摄影机,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在约瑟夫拍照后进了镜像里,下一秒他的系统出了问题,黑屏了。
完了,要被骂了。伊索重新进入游戏,原先他不关心是否会被人...
重新进入游戏后伊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伊索的身体僵硬着大脑一片空白。
柔软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呼吸交融着分不清,连心跳伊索也分不清是游戏设定还是自己的失控。
这是他第一次接吻,根本没办法适应约瑟夫的猛烈进攻,不一会儿就因为缺氧喘不上气,双腿也有些发软,全靠约瑟夫扶着。
大脑恢复运作后伊索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见约瑟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伊索闭上眼睛用力把人推开跑出了镜像,糟糕透了,约瑟夫为什么要亲他,明明他们都是男的,也没有过多的相处,怎么就对他做这种事。
伊索现在大脑很乱,躲进了地下室的角落自闭,反正开局掉线肯定会被说,他现在也没办法静下心修机,干脆摆烂了。
也不能怪约瑟夫分不出伊索是不是镜像,伊索今天穿的是原皮也没有戴挂件,灰色的小家伙在黑白的镜中世界里没有一点违和感,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伊索时伊索一动不动的,约瑟夫就下意识的觉得这是镜像。
还有什么事比偷亲被正主发现还要糟糕?
镜像结束后约瑟夫也冷静下来了,看了一眼场上的机子,四台机子有两个人在修机,约瑟夫没心思玩了走到地下室附近时耳鸣出现,不想抓人的他没有多想走下了地下室。
要怎么和伊索解释?他还没有表白,他刚才那样算不算耍流氓?约瑟夫一边想着一边往里面走,走到最里面时看到了同样在地下室自闭的伊索,惊讶的张着嘴迟迟才开口“伊索?”
被叫到名的伊索身体一颤抬起头灰色的眼睛在看到约瑟夫时睁大了,自欺欺人的低下头贴着墙往外走。
约瑟夫在心里鼓励自己,如果现在不和伊索解释清楚,以伊索的性格,之后肯定会躲着自己,约瑟夫往墙一靠堵住了伊索的路,紧张的说:“卡尔先生,我喜欢你,刚刚也不是故意耍流氓。”
约瑟夫的话吓到了伊索,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约瑟夫会喜欢自己,不如说有谁会喜欢他?他沉默寡言,比起活人更喜欢和死人相处,在求生者阵营里他就是一个怪人,很少有人会主动和他组队。
伊索下意识的觉得约瑟夫在开玩笑,约瑟夫那么优秀,那么多人喜欢他,喜欢他怎么可能,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约瑟夫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约瑟夫抓住伊索的手又想到伊索不喜欢和人接触,默默的松开。
约瑟夫没有让开位置而是直接投降了,后果便是他今天的任务要增加,他需要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去想伊索是否会同意自己。
回到大厅时伊莱他们看着伊索和约瑟夫什么话也没说表情奇怪的反开,艾米丽在他们走远后问:“他们这是没成功?”
伊莱点了下头“看样子是的。”
奈布边叹气边摇头,庄园里面的人都知道约瑟夫喜欢伊索,伊索则是对谁都很疏远,而在面对约瑟夫时话要更少,人也更紧张,这是艾玛无意间发现的。
原先他们都觉得伊索是讨厌约瑟夫没往喜欢的方向想,可久而久之,他们发现伊索在用餐时会无意识的偷看约瑟夫,用艾玛的原话是: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从目前的情况看伊索并不知道自己喜欢约瑟夫,约瑟夫以为伊索不喜欢他,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想上前说,又怕适得其反,好不容易等到约瑟夫表白了,伊索这边又出问题。
第二天伊索去找约瑟夫的路上遇到了约瑟夫和夜莺小姐,伊索看到约瑟夫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动摇了,心烦意乱的也没注意听夜莺小姐说什么就答应了,直到夜莺小姐离开只剩他和约瑟夫他才僵在原地。
刚刚夜莺小姐好像说的是“系统出bug了,约瑟夫先生现在无法恢复正常的样子,普通的画妆无法作效,为了不影响对局,需要你帮忙给他入殓。”
约瑟夫歪着头,既使身体出现破碎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看得伊索心痒痒的,转头就忘记了要拒绝约瑟夫的想法,带着人回了宿舍准备给他入殓,他早就想给约瑟夫入殓了,奈何约瑟夫的现实生活中不是黑白状态,不需要他入殓。
伊索召唤出灵柩让约瑟夫躺进去,按记忆中的样子帮他入殓,慢慢的约瑟夫的脸又恢复同往日的俊美,伊索向下看目光落在约瑟夫的一样有裂痕的手上“约瑟夫先生,我需要帮你的躯体也入殓,是要我帮你脱衣服还是你自己来?”
约瑟夫张开口又闭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麻烦你帮我一下。”
“没事,这是我的责任。”伊索也曾帮遗体更换衣物,在工作状态的伊索眼里约瑟夫现在和死人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约瑟夫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会配合他脱衣服。
伊索带着手套的手指触碰到约瑟夫的身体时能感觉到他的颤抖,用余光看向他又因为他脸上有妆看不出他是不是害羞,伊索将约瑟夫的衣服叠好放到椅子上,在约瑟夫看不到的地方摩擦着碰过他身体的手指。
监管者里很多的已故之人,约瑟夫的状况也和他见过的尸体一样,伊索的眼神里闪过兴奋,他并不讨厌和约瑟夫接触。
直到约瑟夫忍受不了,不顾身上的粉底还没干把撩拨他的人拉入怀里,吻住了浅色的唇。
伊索没有阻止约瑟夫吻他,进一步的就不行了,毕竟,他才入殓好,弄脏了又要再入殓一次,伊索拉上口罩藏住自己勾起的嘴角。
约瑟夫搂着伊索纤细的腰,因为伊索用手拦着没办法把人拥入怀里,不过他不急,墨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伊索声音有些沙哑“卡尔先生是答应我的表白了吗?”
伊索不否认也不拒绝反问他“你还要叫我卡尔先生?”
“伊索!”
明明是没有瞳孔的墨色伊索却能感觉到约瑟夫的喜悦,放下了拦在他们之间的手允许他拥抱自己。
每年的冬天来临之前伊索都会提前准备好过冬的准备,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在冬天更是。
伊索本人是不耐冷的,冬天一到他和无数怕冷的人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狠不得抱被子去上课,但这么做太引人注目了,伊索只是想想,没有实际的行动。
这要从几个月前严热的夏天说起,面对33℃的高温伊索也换上了短袖,口罩也只在教室外的地方戴着,那时他的暗恋对象约瑟夫总喜欢往他身边凑,理由嘛。
“伊索身边很凉快。”
伊索对自己这个体质又爱又恨,因为无法拒绝...
伊索对自己这个体质又爱又恨,因为无法拒绝暗恋对象对自己撒娇,所以整个夏天约瑟夫都和他走得很近,近到要一起上厕所的程度。
在约瑟夫真的要跟他去上厕所时伊索手足无措不知道干嘛,约瑟夫因为他上不出来还在一边吹口哨,伊索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自己不会缩骨功。自那以后伊索非常抗拒和约瑟夫一起去厕所,去了也会进隔间。
看到他红了的耳垂约瑟夫沉默了一会儿后变着法子逗他,窗外的蝉鸣,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笑意,白皙的脸颊也浮现了红晕。
起初很正常,约瑟夫压着伊索在桌前挠他痒痒,打闹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衣服也凌乱着,露出的细腰上留下了红色的手印,伊索笑着喘息道:“不……不要闹了,哈哈哈……我投降哈……”
约瑟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伊索还带着笑容的脸入了迷,伊索也在他的沉默中发现了不对劲,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伊索都可以看到约瑟夫脸颊上细微的绒毛。
蝉鸣覆盖了吞咽声,约瑟夫先清醒过来把伊索抱起来放到桌上,在伊索藏着期待又疑惑的目光中吻上了柔软的唇,伊索微凉的手被紧握着,慢慢变得温热。
伊索红着脸侧过头去,没什么比自己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更令人高兴,伊索用余光偷偷看约瑟夫,发现约瑟夫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宠溺与欣喜,心跳慢了一拍后再次失控。
约瑟夫抚摸着伊索红到发烫的脸笑着说:“伊索,我喜欢你。”
伊索张开嘴又抿上唇,在约瑟夫凑近时伸手环住他的腰亲了上去“我更喜欢你。”
在这几个月里他们时不时会去约会,伊索不好意思让约瑟夫一直付钱也请过好几次他,但这也让他的钱包透支,伊索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思考要不要找份兼职。
冬天的突然来临让他们猝不及防,伊索一起床就把棉被拿出去晒,下午上课的时候就下雨了,还在上课,跑回去是不可能赶得上的,被子已经湿了。
伊索在奈布和约瑟夫之间选择了和约瑟夫一起睡,没办法,约瑟夫和杰克的目光都太吓人,伊索有理由怀疑今晚如果和奈布睡他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才十点约瑟夫就叫伊索上床休息了,湖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点坏心思,伊索有一瞬间被他骗了,爬上了约瑟夫的床铺后整个床都是暖洋洋的,和他的床天差地别。
一张单人床睡两个成年男性终究是太挤了,伊索不得不侧着身子面对着约瑟夫近在咫尺的俊脸。
约瑟夫的腿碰到了伊索冰冷的脚,伊索瞬间把腿往后曲,约瑟夫却主动夹着他的脚帮他取暖,蹙着眉语气有些责备的意思“怎么不泡脚?那么冷很难睡觉吧。”
伊索想把脚抽出来才动了一下就被约瑟夫瞪了,只好任由约瑟夫取暖“上床太早了,还没来得及泡。”
约瑟夫伸手去搂住伊索的腰把人拦入怀里,温热的手轻轻的揉着伊索露在被子外的耳朵轻声说:“明天早点泡脚,帮我暖床,好不好?”
因为天气太冷,被窝里太暖,导致伊索也忍不住赖床,闹钟响了后多睡了10分钟,约瑟夫把手伸出床帘冷了一会儿后用微凉的手伸到伊索的颈窝里。
伊索被冻得一哆嗦一脸茫然的睁开眼睛,看清约瑟夫带着笑意的脸反应过来后凑上去咬了一口约瑟夫的脸,一下子把被子踢开,冷空气瞬间就进来了,要冷一起冷。
约瑟夫连忙把被子拉回来,压下了要起床的人,在伊索左右侧头的抗拒中捏住了他的下巴交唤了一个早安吻才心满意足的笑着说:“早安,亲爱的。”
伊索被他亲密的称呼弄得红了耳试着这样喊约瑟夫却说不出口,只说了“早安……”
冬天的早餐总是会想吃点热的,而新鲜出炉的豆浆很烫,伊索吹了好一会儿入口还是很烫,舌头都被烫麻木了,不过他不习惯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约瑟夫觉得这豆浆不烫,凑过来含着他刚含过的吸管喝了一口。
约瑟夫面不改色的问:“温度刚刚好啊,你怎么不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伊索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又看向那豆浆,不烫吗?伊索慢慢的吸了一口豆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烫到了“温度刚刚好?”
“嗯。”约瑟夫笑着点了点头,握着伊索冻得冰冷的手不愿松开。
看完这一切的奈布无法理解的伸手摸了下豆浆的杯子,烫的,约瑟夫的舌头有问题?
杰克轻咳了一声,在奈布看过来时把自己刚吹温的豆浆递给他说:“小情侣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奈布凑到杰克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杰克小声的问:“你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杰克把他身后的帽子拉起来给他戴上不理会奈布的问题“豆浆再不喝要凉了。”
约瑟夫的手很热,连带着他被握着的手也变得温热,手心还出了些汗,但约瑟夫一直握着不愿意放开,两人握着的手也从原先取暖似的握着变成了十指相扣。
伊索侧着头看恋人专注听课的样子,这个冬天好像也不是很冷,过冬那些装备他可以不用买了。
然而……
现实是他陪约瑟夫去取快递,三分之二的快递是给他买的,伊索皱着眉低头看着约瑟夫拿着的秋裤,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约瑟夫现场给他教学,搂着他的腰要乱摸的时候伊索想起来有天晚上睡觉前约瑟夫又搂又摸的,连忙把人推开红着脸回了自己的床。
过了一会儿约瑟夫拉开了他的床帘给他看手里的情侣装,伊索垂着眼帘看着约瑟夫湖蓝色满是宠溺的眼睛,虽然男朋友好色了一点,但好像就只有这一个缺点,买了那么多东西他要还不清了。
醋坛子约瑟夫×吃软不吃硬的伊索
关于新赛季作曲家的金皮伊索的兴趣不大,以往的赛季珍宝他都是抽到一个皮肤就收手,不会特地去肝骰子。
这次他之所以想抽作曲家的金皮完全是运气使然,官方送的20抽和自己上赛季为联动肝的珍宝已经够80发,所以他想试着抽一下金皮。
因为昨晚偷偷通宵的原因伊索等到了9点的时候就困得不行,约瑟夫来叫他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他差一点睡着了。
约瑟夫走到床边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梳理着伊索枕乱的头发,约瑟夫看着伊索疲惫的样子皱着眉问:“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伊索想起之前熬夜被约瑟夫训的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但眼皮不受......
伊索想起之前熬夜被约瑟夫训的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但眼皮不受自己控制的耷拉着,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啊“我可以说没有吗?”
“不可以。”约瑟夫严厉的说着,手搭到伊索的肩膀上把人压回床上帮他盖好被子“你再偷偷熬夜我只能搬来和你一起睡了。”
伊索把头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几点了?”
约瑟夫看了一眼手机说:“9:30,你先睡会儿,早餐准备好了我再喊你。”
闻言约瑟夫挑了下眉坐到伊索的身边看着他登陆游戏,领了邮件后抽奖。
伊索先单抽了二次无事发生就点了十连,结果出金了,是他最想要的入殓师的守钟人,又点了一下十连是蓝光,随便单抽了两次在第二次的时候又出了守钟人。
接连三个重复的多多少少还是打击到伊索了,靠到约瑟夫的肩膀上用了最后的二十发,加上灵感的十抽,无事发生,伊索退出抽奖界面,触发了之前一直留着的灯火,最后的三发里出了梦之女巫的皮肤,没有金皮。
伊索的心情很复杂,帮约瑟夫抽的时候没有单抽直接抽,结果十连金光,又是守钟人,这下伊索真的自闭了,把手机还给约瑟夫“我不抽了,你抽吧。”
约瑟夫在抽卡上的运气时好时坏,不过这次想要的已经出了,他也不再担心,十连十连的点,在60发保底的时候出了双黄,作曲家的金皮和梦之女巫的紫皮。
看完这一切的伊索瞪大了双眼,看了一下这次精华一已经被约瑟夫抽完了,70发,伊索睡不着了。
被约瑟夫拉着起床洗漱,吃了早餐后伊索不死心的点开了游戏对约瑟夫说:“我要肝珍宝,你来吗?”
约瑟夫漫不经心的笑着问:“那么想要?”
“嗯。”伊索没有多想就应了,他抽的比约瑟夫多,但是没有出金皮,推理之径上距离下一个珍宝只有5步,他想肝一下。
约瑟夫起身拿过伊索的手机把人抱起来往卧室里走,伊索还没有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就被关了,约瑟夫把人放到床上后说:“你现在先睡觉,想要的话我帮你氪。”
伊索摇了摇头想拒绝时看到约瑟夫也上了床,被抱住后心里紧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约瑟夫轻抚着伊索的头温柔的轻声说:“睡吧,我不做什么。”
伊索低着头不敢看约瑟夫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平静,靠着约瑟夫的胸膛闭上了眼,慢慢的陷入了梦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伊索一睁眼了看到约瑟夫近在咫尺的美颜,呼吸一滞小心翼翼的亲了下他的爱人。
伊索细数着约瑟夫的睫毛,等约瑟夫醒来也把手机还他陪他肝骰子,伊索把新皮肤换出来打算试试手感。
地图是军工厂,监管者是摄影师,约瑟夫等了一会儿没见监管者拍照就去修机了,修到一半监管者就去抓伊索了,粹火找人,约瑟夫有种不好的预感。
往伊索的手机看去发现这个狼约是佛系,伊索只是做了几个动作就去修机了,佛系的话那他可以专心欣赏皮肤了,但狼约走到他的身边站了一会儿就把他打了个震慑。
伊索被牵起来后狼约就把他放角落里,伊索看过一些视频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转过头看到约瑟夫的脸都是黑的赶紧抢救“我起来就逃。”
约瑟夫直接拿着手机坐到了床角,不去理伊索,操控着角色去治疗伊索,治疗好了就一直护着他不让监管者有机会打伊索。
游戏一结束约瑟夫就在赛后说入殓师是他的老婆,伊索看到了脸颊发烫,也不反驳,走到约瑟夫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语气认真的说:“我下次看到佛系一走躲得远远的,不要生气了。”
约瑟夫抿着唇转过身去,虽不理伊索却不舍得甩开他的手,伊索再次凑到他的面前,不善言辞的他一遍遍的喊着约瑟夫“先生,约瑟夫,先生……”
见人还是没有半点要理他的意思伊索眨了下眼睛,跨坐到约瑟夫身上亲了一下恋人紧抿的唇,看到约瑟夫的表情有点松动伊索又亲了一下,直到约瑟夫受不了浅尝辄止把手放在伊索的后脑勺上加深了吻。
自家男友是个醋坛子这件事伊索早就知晓,哪怕是虚拟的游戏角色他也会吃醋,不论是男角色还是女角色,为此他们还吵过架,每次吵架的时候伊索的态度很冷漠,有一次很严重的吵架伊索对约瑟夫说了要放手的想法,结果把人气哭了。
是的,一个大男人,被他气哭了,伊索的气瞬间没了,不知所措的走到隔了他好几米的约瑟夫面前“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要哭了,约瑟夫。”
约瑟夫抱着伊索小声的抽泣,伊索轻声细语哄了半天,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吵架归吵架不能随便说分手的事,为此他穿了一个星期的高领毛衣。
好吧好吧,伊索无法拒绝约瑟夫的撒娇,对于人前完美私下大狗狗的恋人也很受用。
两个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两人的关系也没有隐藏,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同事羡慕的同时也好奇他们两个一冰一火的性格是怎么在一起的。
所以在一次庆功宴上约瑟夫手下的员工玩游戏的时候逮着他们两个抓,伊索很不幸的被逮住。
“伊总,你和我们老大谁先表白的?”
伊索跷起二郎腿看了一眼问问题的人又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约瑟夫“我表白的。”
全场的除当事人都惊讶的发出声音,都没有想到会是伊索表白的,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伊索和约瑟夫虽然是同专业却在不同班,也就在大教室上课的时候才会在一起上,身为同专业的学霸老师们总喜欢拿他们两个互比,当事人也潜移默化的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如手下所说的一样,他们两个一冷一热,约瑟夫看不惯伊索冷冰冰的样子,伊索讨厌约瑟夫对谁都笑嘻嘻的样子,那时候伊索的想法是约瑟夫这个样子很假,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僵了。
态度发生变化是在一次放假的时候,伊索在去祭祀时看到了在墓前落泪的约瑟夫,没有伪装的约瑟夫看得顺眼不少,约瑟夫也注意到抱着黄玫瑰没戴口罩的伊索,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没有和他吵。
伊索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和约瑟夫争吵,从约瑟夫身后走过把怀里的黄玫瑰放在了墓前,伊索对人冷漠是平等的,他体会过的残酷要比温柔多得多,也就懒得应付虚假的人际关系。
或许是那天的两人都没有隐藏情绪被彼此发现,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再之后伊索拍到了约瑟夫在天台喝醉酒丢脸的照片,约瑟夫也抓住了伊索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好几次争论伊索都因此败给约瑟夫,他听了和他一样看约瑟夫不爽的女生的话,本着输了那么多次的想法恶心一下约瑟夫,于是他去向约瑟夫表白了,结果在他表白后约瑟夫答应了。
伊索震惊的同时连忙要和约瑟夫解释,但约瑟夫没给他说的机会把着他转圈,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停下来对伊索撞进了蓝色的星河里,伊索红着耳平时和约瑟夫能争论半天的嘴说不出话来。
伊索在心里想着自己只是无意和约瑟夫表白,约瑟夫会答应肯定是约瑟夫先喜欢他的,所以这次是自己赢了。
约瑟夫手下的员工要逮伊索,伊索这边的员工也不是好惹的,一有机会就让约瑟夫回答,多大的力气,什么摆放角度能指到约瑟夫他们都早已算出来了。
坐得离伊索比较近的女生不负众望的指到了约瑟夫,伊索看戏的好心情在她说出惩罚后消失了,不管是逮他还是约瑟夫都是和他们两个有关的问题,自己能好好的看戏?
“您们最近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谁先认错的?”
伊索默默拿起桌上的酒杯记住了这个女生,约瑟夫耸了下肩笑着说:“你问了两个问题,是因为什么吵架我就不说了,那件事是我先认错的。”
最近一次吵架是在一周前,约瑟夫买了件守钟人的cos服想让他穿,伊索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之前也不是没有穿过入殓师的其他皮肤,偏偏这一次换好之后约瑟夫把他的手机还他,上面是抽奖界面,已经充好回声了。
约瑟夫让伊索坐在他腿上抽奖,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伊索答应了,在他抽奖的时候约瑟夫的手就不老实了,伊索拍了下他乱摸的手警告的看了一眼他。
被警告的人没有一点要改的意思,反而隔着布料逗他,在伊索放下手机想转身时约瑟夫用不知道藏哪的丝带绑住他的手“继续抽,你不是想要作曲家的金皮吗?”
如果约瑟夫只是想要了后面肯定不会吵起来,问题是约瑟夫在他抽奖出金分心时往里面塞了东西,在他说过明天还要上班后还折腾他到凌晨,第二天都无法上班。
然后伊索单方面和约瑟夫吵起来了,抽到的作曲家金皮他一次都没有用,守钟人这件时装也不想用了。
玩得差不多了约瑟夫就牵着伊索的手先回去了,有他们在还是有人会玩不开,伊索也不喜欢太热闹的氛围。
才回到家伊索就要往卧室走,约瑟夫拉住他的手笑容单纯的说:“伊索,你什么时候搬来和我睡?”
伊索转过头看着清澈见底的蓝眸不再像大学时那样被他诱惑,反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和你睡一间房?”
约瑟夫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搂住恋人的腰把人抱怀里“为什么,来陪我嘛,我去陪你也可以。”
“我拒绝。”伊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拉开约瑟夫的手回了房间。
伊索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等他出来后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心情不好的约瑟夫,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要溜。
“下次你再熬夜被我发现就搬来和我睡,怎么样?”约瑟夫转过身拉着伊索的手语气有些委屈。
“好吧。”
(彩蛋562字:屑约让老婆熬夜加班)
装傻充愣学弟约×被骗心的学长伊
伊索以为自己不会和约瑟夫再有接触,现实却让他们相遇,那时候他才去上早八,前一晚因为心烦很晚才睡觉,他现在人都还是迷糊的,没有注意的有个人盯着自己。
老师讲话的声音吵醒了浅眠的伊索,也不打算继续睡觉,看...
老师讲话的声音吵醒了浅眠的伊索,也不打算继续睡觉,看了一眼黑板上的PPT是在哪一课便翻到了那一页,身侧修长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过去后不由得一愣。
约瑟夫见伊索醒了便微笑着看着他压低声音说:“你好啊,学长,我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来旁听的。”
灰色的眼睛在听到他的名字时轻颤,过后又瞬间恢复正常,伊索对约瑟夫点了一下头声音平静的说:“你好,我是伊索·卡尔。”
他先前用的那些照片都是画过妆的,声音还用过变声器,约瑟夫应该没认出他,又或者是约瑟夫怀疑他是依依,但不能确定,自己只要冷静点别被看出破绽就行。
约瑟夫往伊索的那边挪近了一点委屈巴巴的眨着眼“学长,可以和你看同一本书吗?我没有书。”
伊索心一紧把书推到了约瑟夫的面前,转过身去拉了一下伊莱的手,伊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约瑟夫一眼明了的把书推到中间和伊索一起看。
“学长是讨厌我吗?”约瑟夫垂着头声音里透着失落,脸上的表情在伊索去和伊莱看同一本书时差一点失控。
伊莱看着约瑟夫欲言又止,长得好看的人是有优势的,奈何伊索是个社恐,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太为难他了,察觉到伊索的身体紧绷着伊莱好心的挺他解围“伊索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不是讨厌你。”
“这样。”
伊索感觉到约瑟夫探究的目光心里慌得一批,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先逃,当初就不应该用那个软件。
约瑟夫点开手机的二维码举着让伊索看,脸上的笑容干净不像有什么坏心思“学长,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我应该还会来旁听。”
伊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拿起手机扫了约瑟夫的码,这是正常的问联系方式,自己拒绝不太好,拒绝了的话约瑟夫会难受吧,自己要拒绝他两次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像”依依,约瑟夫应该不会来找他要联系方式。
伊索点了申请时心里不是很好受,残存的困意也消失殆尽,自己吃自己的醋是什么道理,他和约瑟夫是不可能的。
伊莱在手机上打了一排字让伊索看:你们认识?
伊索轻轻点了下头在手机上打字,没有发出去也同样用伊莱的方式给他看:之前我用那软件时认识的,他以为我是女生,还喜欢我,救命。
伊莱看了后一脸震惊的看着伊索,默默的的举起手来给伊索比了个大拇指。
伊索无奈的望向黑板把手机放回桌上,自己既骗财又骗心的,约瑟夫看到他会来找他很正常,只是要怎么才能和他解释?约瑟夫知道自己骗了他应该会很生气,然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伊莱又打了一排字让伊索看:你女装照片还有吗?发来我帮你找找学校口人有没有和你长得像的女生。
已经猜到伊莱想干嘛的伊索还是把照片发给了伊莱,同一个学校内有长得像的人很正常,但很像的人应该没吧。
“后来那个白色头发的男生起来回下问题。”
伊索和伊莱同时看向约瑟夫,很不幸的是老师也这样看着他,约瑟夫僵着身起身看着PPT上那他没见过的术语,他能说他只是来旁听的吗?
伊索看向PPT上的题小声的说:“D。”
“选D。”约瑟夫感激的看了一眼伊索。
老师点了一下头满意的看着约瑟夫“很好,这位同学有些面生啊,才来上我的课就会了,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微笑着面不改色的说:“老师,我叫约瑟夫,听说您的课有趣便来旁听。”
“不错,坐下吧。”
伊索默默的离约瑟夫远一点,用手撑着额小声的对约瑟夫说:“你完了,这老师很记人,你之后如果没来,他可以记到你学这门时问你。”
约瑟夫凑近伊索歪着头看他灰色的眼睛问:“学长怎么知道我之后会不会上这门课?”
伊索心一沉靠到椅子上让自己看着回PPT不去看约瑟夫,装作不以为然的说:“你之后不用上这门课你来旁听干什么?”
“嗯。”约瑟夫勾着唇微笑着看伊索。
上课后伊莱拉着伊索先约瑟夫一步走人,直到身后看不到约瑟夫后伊索才问伊莱“怎么走那么快?”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伊索心里很疑惑,伊莱认识的人里有什么人是他不认识的?
等看到操场上的那个人时伊索便明白了,这个人和他有五分像,和他女装的样子有七分像,伊索不由得佩服的看向伊莱,厉害啊。
伊莱笑着把手机给伊索看,上面是表白墙的信息,表白墙找人,好像确实可行。
那个女生看到伊索时也有些惊讶,随后问道:“照片里的人是你吧,照片里那身衣服我没有。”
伊索点了一下头,伊莱挡在伊索的面前问那个女生“事情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考虑得怎么样?”
女生点了点头心情愉悦的说:“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他把那个号给我,万一被那人问起我也好应付他。”
伊索沉默着看着伊莱,伊莱转过身看着他,两个人互看了一会儿伊索才把帐号密码告诉女生,伊索和她聊了一些约瑟夫的喜好就和伊莱离开了。
之后事情如伊莱所想的一样,约瑟夫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了,伊索翻看着约瑟夫的朋友圈,盯着他们两个人的合照心里不是滋味,他和约瑟夫是不可能的,不能再想了。
伊索想屏蔽约瑟夫的朋友圈又做不到,最后干脆把人拉黑了,反正有了她在,约瑟夫也不会再来找他,留着他有什么用。
事情也确实如此,约瑟夫没有再来找过他,也没有来旁听,就这样他们又变成了陌生人。
伊索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和兼职上,明天都把自己累得倒床就睡,也就因为之前经历的事比现在更狠他的身体才没有倒下。
不能喜欢约瑟夫,不能想他。
学校附近能玩的就那几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伊索遇到了来约会的约瑟夫和那个女生,他们看到他是也很惊讶,但也只是惊讶,不像他那样惊慌失措。
约瑟夫和他说话的语气比第一次见面时要冷淡很多,伊索虽预想过这样的情况,但他心里还是难受,可他不能告诉约瑟夫事实,他什么都不能做。
那天晚上伊索在下班回学校的路上被人堵了,那些人打了他一顿威胁他离约瑟夫远一点,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打,初中时也有人这样欺负他,不过他都没有哭。
这次或许是晚上的氛围使然,又或许是风吹起沙迷了眼,他竟热了眼,伊索仰着头望着天空,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冷风吹过带来了细雨。
伊索低下头趁着雨没有下大跑回宿舍,接连的倒霉事让他发烧了,连夜被送去北区的宿舍隔离,伊莱他们帮他提东西到隔离的宿舍,接下来的几天他都要在这等到退烧。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算他开着灯,盖着被子也还是感觉到冷,大脑也昏昏沉沉的,他知道打他的人是那个女生安排的,他想到了约瑟夫曾经说过谁欺负自己就告诉他,他现在被人欺负了,因为约瑟夫。
那个女生没打算放过伊索,知道伊索在隔离就让人少给他送饭,送来的饭菜也都是冷的,这也导致伊索的感冒好几天都没有好。
这其实对伊索的影响不大,他难过的时候一天才吃一个馒头,现在只是少一两餐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她没有告诉他那些事实,那个女生加上伊索后就甩给了他好几张聊天记录,原来那个女生之所以能请动这些人欺负他,完全是因为约瑟夫给了她钱,约瑟夫还讨厌男/同……
伊索不是没有怀疑过截图有拼成的可能,可他现在混沌的大脑不受他控制,他想不了那么多,他想起身去吃药却只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果他真的染上新冠,他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世界,也不用想这些。
现实是他这只是普通的发烧,不是新冠,被隔离了一个星期后他的感冒好了,也搬回了原先的宿舍。
为了庆祝伊索回来,奈布他们整了火锅,然后伊索只能在一边吃快餐,看着他们吃,再然后学生会的人来了。
锅可以藏起来,味可散不去,唯一一个身上没火锅味的人就伊索,伊索一开门就看到了约瑟夫,愣了一会儿后让出位置让他们进来。
约瑟夫看着散着头发脸颊两侧泛着不健康的红色的伊索不由自主的问:“学长,你生病了?”
伊索迟钝了几秒才点了下头说:“前几天感冒了,已经降温了。”
约瑟夫欲言又止的看着心不在焉的伊索只嗯了声让伊索多注意身体。
因为约瑟夫的原因,其他人也自动忽略香水下的火锅味,简单的看了一下就离开了,离开前约瑟夫看着伊索说:“香水气味不错,下次别用来遮火锅味,两个味道混在一起味道好怪。”
“嗯……”伊索当时没有细想约瑟夫这话,只当气味真不好闻,关上门后伊索回到坐位上看到桌子上的香水才反应过来说:“刚刚你们用我的香水?”
“我们哪有这玩意,只有你有。”
伊索瘫坐到椅子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要命,这个香水是约瑟夫送他的,因为他也不用香水就忘记了还有这东西在了,伊索上网搜了下这香水,幸好,不是什么限量款,只是有亿点点贵,会撞同款是可能的。
因为先前他回来被打的事,奈布他们就在他下班的时候来接他,也就没有人再敢来欺负他,他也就忘了那个女生的事,直到伊莱告诉他,约瑟夫和那个女生分手了。
半个月后他遇到了约瑟夫,应该说是约瑟夫来找他,在约瑟夫说要和他谈一谈时伊索同意了,和他走到了远处的小角落,奈布他们警惕的在远处的树后看着他们两。
伊索刚想问约瑟夫有什么事,约瑟夫就把他的发绳解了,伊索猜到他在想什么就把转过身去背对着约瑟夫,下一秒便被人搂住。
“找到你了。”约瑟夫把下巴抵在伊索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说。
伊索挣扎的动作顿住,随后继续挣扎“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放开我。”
“我都知道了。”约瑟夫把伊索扳回来面对着自己,低下头想亲伊索却被伊索用手挡住了,约瑟夫有些生气的拉开伊索的手说:“骗我性别,还让其他人来骗我,我亲一下怎么了?”
伊索微动着唇又抿紧,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亲过她吗?”
“没有。”约瑟夫瞬间就否认了伊索的问题,皱着眉头认真的说:“她给我的感觉和你的不一样,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上个月那些东西是你买给我的吧,她只会问我要这要那,我一直怀疑她的身份,所以除了牵手,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过。”
伊索半信半疑的把手拿开问:“你不是讨厌同/性吗?”
“啊?”这问题把约瑟夫问懵了,疑惑的反问伊索“我什么时候说的?”
“好吧。”伊索侧过头去,应该是那个女生为了骗他才那么说的。
约瑟夫捏着伊索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小心翼翼的亲上去,这次他亲到了,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人拐到手,然后再报复回来他这两个月欺骗他的事。
(彩蛋1577字:约瑟夫视角的一点点事,疫情期间不要乱走,小心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