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特别贴合游戏的现代半架空paro
★你≠开拓者,请随意代入
★新号重建重发,本篇首次发布于2024.2.25★
★以下是当时原文★
前一阵子太忙,好久没写东西了
很喜欢拉帝奥教授,想着复健一下,没想到写出了比想象中长很多的短篇……
含大量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的大学生妄想/白日梦/发癫
正文1.1w+,彩蛋约2k,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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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一开始选择选修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课,并不是冲着学习去的。
...
这并没什么好奇怪,也没什么好苛责的——你敢打赌,开学时满满当当的一教室学生都只是冲着教授的英俊脸庞来的。
然而不出两个月,教室里就只会剩下一半左右的人。
原因无他,那张脸再好看,大家也顶不住那般高压紧张的课堂气氛。再者,期末能顺利拿到学分的凤毛麟角,若不是真的爱惨了这门课,尽快跑路确实是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你并没有多喜欢这门课,智力也仅在学校的平均水平线上游走。
然而你却在这门课上耗了足足五个学期。
【二】
第一个学期,你慕名而来,被教授的俊脸勾了魂儿。
内容很难,授课速度很快,课件很复杂。
课堂难度跟教授的脸一样,主打一个名不虚传。
但你抱着基本的尊重认认真真上了几节课后发现,如果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课堂中,思维迅速在课件、老师、课本、笔记之间切换,中间夹杂着大量自己的飞速思考的话,居然能听懂个一半左右,课后再加强复习巩固,最后留在脑子里的大概还剩四分之一。
收获好大,但是好累。
被知识围殴的感觉该死的新鲜,反正其他选修都是考前背一个晚上就能及格的水课,你把大量的精力和好胜心都放在了拉帝奥教授的课上,甚至一度因为过于专注思考,在下课后才想起来在心底感慨一句今天的教授也是如此的英俊。
……不是,你一开始不是冲着人家的脸来的吗?
虽然但是,生活不是爽剧,学术更加不是。
富有热情与求知欲固然是件好事,但过人的智慧是先天因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你毫无意外地挂科了。
不过…这学期的大量投入换不来一个学分,让你多少有些不甘心,你甚至感觉拉帝奥教授的课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
此话一出便收获了舍友惊恐的眼神——她同样选了这门课,坚持了两周就run了。
但你看着查询系统上的48,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好!再拼一把!
【三】
有了上学期姑且算是扎实的基础,第二个学期重上这门课时,你感觉轻松了些,但不多。
拉帝奥教授的课,别说听两遍了,听到第二十次都能有新感觉,比海澜之家有性价比多了。
你按部就班、勤勤恳恳地整理笔记,翻来覆去地复习,自觉已经比上学期多掌握了不少知识点,虽然不求高分,但蹭蹭六十分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你看着成绩查询系统界面的59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般学生看到这种分数都会下意识觉得被老师耍了,但你只怀疑了短暂的一瞬,选择相信拉帝奥教授绝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想到无数个挠破头皮的深夜,想到即使还没通过但已足以傲视绝大多数学生的59分,你咬咬牙。
不就只差1分吗,再来一个学期,这次再不过就没天理了啊!
继续选修!点击!
在选修确认期结束的第二天,你从并不知道你三战的舍友口中听见了她笑着随口一说的噩耗——拉帝奥教授会每三个学期换一次教材。
不巧,你选修课程的第一个学期并不是他更换新教材的第一学期。
西八。
心态崩了。
【四】
第三个学期的第一堂课好新鲜,明明课程名字没变,你却好像没学过一样。
拉帝奥教授在你走上来时就停下了手中翻书的动作,锐利的视线直直对上你的眼睛。
还沉浸在课堂余威尚未离座的同学们也吓得不轻,虽然听不清你说了什么,但也都敬佩地望向你,而又敬畏地望向教授。
前后夹击,头皮发麻了家人们。
拉帝奥教授没有立刻答应你的请求,但至少一言不发地听完了你的话。
你不敢挪开眼睛,眼看着他眉头微蹙,嘴唇抿起,停在书上的手指轻叩书页,传来两声知识的脆响。
正当你要坚持不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滚”呼之欲出时,教授垫在书脊下的手掌一拢,那本厚实的教材重重地合上,发出极有分量的沉闷响声。
“可以。”
“……诶,啊?”
“蠢是蠢了点,但好歹开口之前能把问题和理由想清楚,还不错。”
他终于将视线从你脸上移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加个好友吧,有不懂就直接问,我看到了会回。”
接下来的半天你都沉浸在不知为何升起的狂喜中,以至于到了晚上你跟舍友说起这件事时差点儿手舞足蹈的。
“这么高兴?”舍友疑惑。
“他夸我还不错诶!”
“可是他说你蠢啊。”
“他也没说错啊?我连上两个学期都挂了。”你认同至极。
“……那倒也是……”
你划开手机,点进拉帝奥教授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停在你诚惶诚恐的“老师好”和鞠躬表情包,虽然你已经在离开教室后没纠结多久就尽快发了问候语,但教授并没有作出回复。
自己提出要请教问题,但当天又提不出问题的话是不是不太好……但你又不熟悉现在这版教材,问出过于不知所谓的东西惹怒教授是不是更不好……
你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却看见聊天框最上方的字体突然转换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你咚的一声在书桌前坐下了。坐姿端正,屏息凝神,就像教授真的站在你跟前说话一样。
片刻后,一份文档和两个文字气泡发了过来。
拉帝奥教授:【不必要的问候就免了。】
文档的命名是今天的日期,你诚惶诚恐地点开,满满当当的干货犹如一记重拳直冲你面门而来,然而你顶着知识的创伤细看,发现词句都偏口语化,甚至在某些加粗部分较多的段落会加上“实在理解不了的话就别理解了,跳过吧”的批注。
很难想象他在编撰的时候会保有如此诡异的“体贴”。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他现写的。
教授……!
他真的,你哭死。
在被文档内容虐得真的哭出来之前,你虔诚地点开他的头像,把备注改成了“宇宙无敌大善人”。
哪怕这个学期你在无数次战战兢兢的提问中度过,哪怕拉帝奥教授的回复虽有效却实在毒辣,哪怕你最后还是只能望着成绩查询系统里冰冷的52分怔神,你也没把这个备注改掉。
虽然如此,但你还是被这冰冷的世界伤得不轻——虽然一定程度上是你自找苦吃。
你闷闷不乐地把成绩截图拖到拉帝奥教授的聊天框,第一次没有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并且问的也不是具体的问题,而是:
你:【真理医生,你看我还有救吗。】
这个他自封的称号人尽皆知,只不过鲜少有人使用。
宇宙无敌大善人:【?】
宇宙无敌大善人:【怎么换了叫法?】
你:【因为我现在感觉自己蠢得要命。】
聊天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两下又归于平静,你虽隔着屏幕,却莫名感觉屏幕那端的人似乎对此感到好笑。
宇宙无敌大善人:【既然如此,不妨再抢救一下试试。】
宇宙无敌大善人:【假期你留校吧,来我办公室,线下教。】
……
?
【五】
第四学期开始前,你度过了一个相当充实的假期。
你觉得自己承受了一个本科生不应承受的知识量,且吸收这些知识的经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办公室、拉帝奥教授、开小灶、面对面授课,这四个关键词加起来足以吓死这座学校里的随机一个大学生。
而你,作为亲历者,成功地活了下来!
留校的学生和老师原来都不少,不多你一个,手续不难办。
拉帝奥教授据说除了外出参加研讨等必要场合以外都在学校里,但平日里事务也多,常常是四五天才叫你过去一次。
但对你来说已经太频繁了——在宿舍里废寝忘食地抓耳挠腮,还差几个坎儿没想明白时,教授突然一条消息过来让你明天去办公室小测,那感觉真的太要命了。
拉帝奥教授理的私人办公室很宽敞,按理说他应该不喜欢被外界干扰,但毕竟你是个女学生,大概是出于谨慎考虑抑或是同僚劝过,你来时他会把门窗全部打开,主打一个坦坦荡荡。
你倒是完全不介意,或者说坐下后不到三分钟就只会顾着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智商、怀疑这个世界,根本没空管这些有的没的。
但偶尔也会有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会来到办公室门口附近徘徊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冒险进去提醒拉帝奥教授一下,别把孩子给骂死了。
你的接受程度其实还好,可能是抗压抗习惯了,又或者是教授顶着那张脸说什么都对——好吧他说得确实对。
他不骂你了你才有可能破防。
因为他在片刻的沉默后,会礼貌地问你:
“你介意我戴上头套休息一会儿吗?”
另外,从这个时期开始,你们之间的交流范围也不知何时微妙地扩散到了日常生活范畴。
大概是起始于你某天睡眼惺忪地在校外买早餐时回复消息后顺便问了句要不要给教授带杯咖啡,对面在五秒沉默后回了句好。
后来他甚至能在上午边教边骂完你之后,听你提起找不到伴所以打算自己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自己正好接下来暂时没有安排,下午就能心平气和地跟你一起坐在电影院里,然后边吃晚饭边言辞犀利地批评剧情的种种漏洞之处。
然而从之后的故事来看,这并不是唯一一次他跟你一起“看些浪费生命的东西”。
拉帝奥教授意外的是个很不错的游伴。
至少他能读懂最基本的空气,从不在校外提起一丁点有关课业的事情。
要知道从小到大的同龄朋友们都难免在无意间扫了彼此的兴致,何况你本来以为他会是个比较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
拉帝奥教授虽然声称自己有精神肉体双重洁癖,但谢天谢地,至少他没戴着他的石膏头套跟你出去。
你的邀请范围愈发肆无忌惮,甚至敢问教授要不要一起去玩新开的恐怖主题密室逃脱了。
当时教授刚结束对你的知识鞭挞,正在拿着手机处理消息,刚随口回完你“不一定有空”后蹙起了眉头,你心下一凉即刻开始自我反省,却见他伸手过来找你借手机。
“文件打不开,转发给你了,我看看是不是设备问题。”
你长舒一口气,没多想就把手机解锁,双手奉上。
文件格式出没出问题你不知道,你只记得你看着教授拿过手机敲击几下,然后视线往屏幕上方扫去,随即挑了挑眉。
你随口问道:“文件还打不开吗?”
“文件没问题,不过…”
他没有把手机还给你,而是继续拿着,将仍停留在对话框的屏幕转向你。
“你方便解释一下这个备注吗?”
宇宙无敌大善人:【<文件>】
…
………
你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烫死了我艹。
“……有,有问题吗?不够形象吗?”
你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死鸭子嘴硬。
“还行。”
拉帝奥教授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你,把手机还了回来。
只是眉眼间似乎比方才放松不少,唇角也幅度不大但明显地向上扬起。
?!
教授笑了?!
你把教授逗笑了?!
你不敢多问,赶紧收拾好书本告辞。
当天晚上,你又收到了教授的信息。
两天后你们还是去玩了。
该主题的恐怖程度超出你的想象,在你不绝于耳的惨叫和顾不得矜持的手臂钳制中,面无表情·解谜担当·拉帝奥教授终于忍无可忍,抢在他预料到的贴脸女鬼弹射出来之前,把他的头套套在了你的脑袋上。
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与寂静中,你叫得更惨了。
“这是你表现得最有活力的一次。”
成功出场并破了最短时长记录后,拉帝奥教授讽刺地对你做出如此评价。
但他也立刻买了柠檬水让你润嗓子。
教授…!
“那家店里还有九个同类型主题。”
温柔教授回学校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让你如坠冰窟。
“开学前还有三次小测,挂一次,你就去挑一个。”
怎么说呢,很神奇。
虽然过程坎坷又痛苦,但你发现自己对拉帝奥教授的光环脱敏了。
这种来往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整个第四学期,你在课堂上依旧专注,依旧一知半解,依旧被开小灶,依旧被骂,依旧稳扎稳打地缓慢进步着。
你认识到拉帝奥教授的课确实有用——你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包括专业课在内的所有课程完成得都比想象中轻松许多,这得益于你潜移默化中吸收为己用的思维方式。
虽然,但是……
这门课什么时候能过啊?!
看着系统上的55分,你刚买的奶茶都没胃口喝了。
你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愚不可及,思考自己是比较对不起父母还是对不起拉帝奥教授。
说起来,应该没脸再去见他了……到此为止了,下学期就算了……
舍友也劝你别入魔了,连上四学期真的很哈人了,你已经上学校论坛了,话题度即将与拉帝奥教授本人有得一拼。
你默默退出成绩查询界面,打算看看下学期有哪些选修课时,手机的振动打断了你的动作。
看清信息发送人时,你的紧张达到了四年来的峰值。
颤抖的指尖划开了屏幕的解锁键。
宇宙无敌大善人:【你的脑子泡水了?】
宇宙无敌大善人:【我把你的试卷调出来了,滚过来。】
宇宙无敌大善人:【现在。】
你敢不去吗?你不敢。
在知识的狂轰滥炸之后,教授让你下学期报了他的课就别报其他课了,你敢不报吗?你不敢。
【六】
每个人的智商都是有限的。
后天的努力再怎么堆积,也不可能创造出契机。
学不懂就是学不懂,理解不了就是理解不了,即使死背下来,到了考场上还是不懂融会贯通,何况这门课的出题灵活度也太高了些。
第五个学期的期中测试,你的分数依旧没有长进。
啊哈哈,被自己~蠢笑啦!
你合上电脑合上眼,释然地笑了。
感觉身体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真的可以了,再学下去就不礼貌了。
五个学期,两年半,什么概念?
你大一时结识了三位同级同学——星、三月七、丹恒。
你第一次选修拉帝奥教授的课程时,这三人组去了仙舟大学做交换生。
现在他们都期满回来了!
“你怎么还在上拉帝奥教授的课啊?!”三月七惊呼出声。
“三月,直说出来很伤人。”丹恒小声提醒。
“……拉帝奥教授是谁?”星一脸茫然。
你用力摇摇头。
“不重要了。”
你又期待地望向三位久别重逢的好朋友。
“你们会打麻将了对吧,今天晚上我们去打麻将吧!”
【七】
学校附近有家棋牌馆,够大,够干净,还很贴心地给每桌拉了屏风,照顾年轻人的隐私需求。
离教学楼也近,很多学生下课之后都喜欢过去打几圈。
你愉快地和老友们开了一张靠墙角的麻将桌,愉快地合伙点了奶茶,愉快地把今晚本来应该去上拉帝奥教授的课这件事愉快地抛在脑后。
当然,在这之前你还很有仪式感地做了两件事。
一,在深思熟虑后,把拉帝奥教授的备注改成了“真理医生”。
二,把个性签名改成了“已放弃治疗,勿扰”。
你不可能有那胆子开摆了还特地跟教授知会一声,这已经是你态度最嚣张的一次了。
棋牌馆的隔音不算太好,能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上课铃声。
你置若罔闻,袖子一撸就搓起了麻将。
几圈下来,手气还算不错。
正赢得兴起,桌边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你心下一惊,短暂地被拉回现实,望向亮起的屏幕,预计中的那盆凉水还是兜头泼了下来。
真理医生:【我没有看到你的请假条。】
你的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硬气一把。
你:【没请假。我记得旷满三节就挂科对吧?反正结果也没差。】
聊天框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好几秒,发过来的句子却很短。
真理医生:【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下节课也不来啦,我要去上砂金教授的课,听说他长得也很帅,期末又特别好过。】
真理医生:【他?】
真理医生:【但愿他课上的水不会流进你的脑子里,不过考虑到渗透压,也很难说水会往哪边流。】
真理医生:【第二节课打铃之前,我要看到你在教室里坐好。】
你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拉帝奥教授从未如此快速且极具压迫感地给你连发消息。
但他还是低估了你的绝望和决心——而且你刚好赢了一把超漂亮的牌,怎么可能现在离开。
你深呼一口气,将镜头对准了牌桌。
你:【<照片>】
你:【嘿嘿,杠上开花,嘿嘿。】
言下之意已经不能更明显了:我真开摆了,您随意。
好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即使是脾气超好的景元教授想必也会皱起眉头,何况是拉帝奥教授!
但是…
你悲观地想,你可能再也没法看到教授石膏头套下的英俊面容了。
实在可惜……但那也没办法了,再见,这操蛋的选修课!
你将手机振动也一并关掉,继续沉迷在这庸俗的低级娱乐活动里。
【八】麻将这东西,打起来就极为容易上头,天昏地暗,日夜不分。
你们又是久别重逢,老友再会,想说的话也特别多。
四人边打边聊,热火朝天,三月七和星本就健谈,就连丹恒也比平时说多了不少。
你嘴上不停,手上又一直在赢牌,乐得不能再乐——虽然朋友之间,一盘下来也就一两块钱,但看着满满一堆代币筹码在自己面前,谁会不高兴呢?
“自摸!”
数不清是今晚第几次,你气势满满地把牌一推。
“恭喜发财!给钱!”
“我这边输完了。”
丹恒拉开抽屉,掂出最后两枚筹码。
“好!结算!”
三月七把手里的剩余筹码也都放了上来,又颇为赞叹地望向你。
“你今天好厉害呀,一路下来好像只输了……唔……”
“只输了一盘。”
你身后优雅动听的陌生男声体贴地补上了三月七的话。
“啧啧,不得不说,这运气,这实力……”
你还愣在原地没来得及转身,那声音的主人又轻笑起来。
“拉帝奥,我觉得她挺适合来我这上课的,要不就让她来吧?”
“我让你带路,没让你抢人。”
这声音你熟悉了。
你也彻底不敢转身了。
可怜的折叠屏风被轻轻一推便推至压缩状态,三月七、丹恒,连带着被气氛感染的星都挺直了身子。
但他们心里都门儿清,不关他们事,所以瑟瑟发抖的只有你一个。
来者一前一后地走进你的视线范围内,你用力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转头望去。
走在前头的想必就是拉帝奥教授口中的带路党,衣饰华贵张扬,容貌俊美,气定神闲,望向你时还眉目含笑。
“……砂金教授晚上好。”认出那是谁的你僵硬地扬起微笑向他打招呼。
砂金教授颔首向你回礼,眸中笑意不减。
好一双会说话的、孔雀翎一般美丽的眼睛!
让你看看他在说什么!
他的眼睛在说:感谢你的欣赏,你眼光很好。
他的眼睛还说:但你敢惹拉帝奥,实在是颇有取死之道。
草!
拉帝奥教授的脸色很不好。
你的脸色也迅速由晴转阴。
谁怕谁啊!老子学分都不要了!
“长得帅就能欺负学生吗?!”
越说越气,气到最后你已经口不择言了。
“总之说什么我都不干了!想让我继续学,除非你给我透题,或者做我男朋友。”
你自信满满地心想,拉帝奥教授听完这两个侮辱性极强的选项绝对会对你彻底失去耐心,转身就走。
却不料一直板着脸但有在安静听你说话的拉帝奥教授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可以。”
“……啊?”
你愣了。
“可是…透题…不好吧?”
拉帝奥教授皱起眉头:“谁说我要透题了?”
“……”
你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大脑转速足以让你瞬间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一阵彻骨的寒意顺着你的脊椎迅速攀上你的脑袋:“不是,你,我…”
砂金教授适时上前,微笑着,体贴地为你解释:“拉帝奥的意思是,他愿意跟你交往。”
不要说出来啊!!!
很恐怖啊!!!你真的怕了,你苦着脸认错。
“哥我错了,我这就去补假条,您看行吗。”
“不用,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拉帝奥教授好像真的融入了男朋友这个角色,态度温和得不像话。
但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求您了,就当今天,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咱俩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
他板起一张俊脸。
“每天都有很多蠢材排着队求我。”
你苦着脸捧哏。
“那您答应他们了吗。”
“从来没有。”
你好像找到了破题的办法。
“那我要是求你做我男朋友呢?”
他又点了点头。
你:“……”
三月七:“……”
丹恒:“……”
星:“……?”
砂金:“……嗤。”
你木着脸望向把拉帝奥教授带到棋牌馆来的坏人:“你在笑什么?”
砂金教授摆摆手,笑得依旧灿烂:“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总之你们慢慢培养感情,我先失陪了。”
说罢,他真的优雅地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踱步走出了客人早已跑得七七八八的棋牌馆。
一阵椅子拖拽的声音跟着响起——丹恒也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我有书要还,先走一步。”
“等…等等我丹恒!我突然也想看书!”
“…那我也一起吧。”
三月七和星紧随其后。
只留你孤独而僵硬地留在原地,面对同样暂未打算离开的拉帝奥教授。
“你们的友谊还真是坚不可摧啊。”
你咬牙切齿:“就算我们的友谊出现裂痕,也是教授您用粉笔砸出来的。”
“过奖了。”
其实你也很想跑。
但教授曾不止一次对你说过,强健的体魄非常重要。
你没有强健的体魄,他有。
而且他是来逮你的。
在这个情况下,如果你还试图从他身边以冲刺或闪避或爬行的方式溜出门外,都只会让你落得一个滑稽又搞笑的下场。
在漫长的僵持过后,拉帝奥教授凝视你许久,终于还是先打破了沉默。
“走吧。”
“去哪。”
你了无生气地问道。
他瞥你一眼:“送你回宿舍。”
“…啊?”
你愣了片刻,竟听懂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晚了,路上不安全,所以他要送你回宿舍。
“…不是,你来真的啊?”
你是真的害怕。
“其他人都走了,差不多得了。”
拉帝奥教授刚缓和些许的脸色又沉了起来。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你谈过恋爱吗?”
其实这个问题你之前偶尔也好奇过。
“没有。”
他给出的倒是个不怎么意外的答案,又反过来问你。
“你有经验?”
你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道。
“但一段恋情不应该是这样开始的才对。”
“那么,你的高见是?”
他居然还真的在问你。
“交往的话,至少要牵手、拥抱,然后……呃,接吻……”
你姑且列举出这三样。
“你设想一下,能接受吗?不能就算了,刚才的话就当咱俩都没说过,我之后会乖乖回去上课的,所以你……”
话未说完,拉帝奥教授上前两步,微微俯下身子,握住了你的手。
你宕机了。
直到就这么被牵着回到宿舍楼下的校道对面,你都还是宕机的状态。
“就送到这里吧,早点休息。”
拉帝奥教授松开你的手,又向台阶上的宿舍楼瞥了一眼。
你跟着往上望过去,正好看见大门旁边腻歪着搂成一团的小情侣。
还不止一对。
你有些尴尬地停住了想要迈开的脚步。
拉帝奥教授沉吟片刻,在你重新抬脚前转身向你。
然后……
他真的给了你一个拥抱。
宕机已久的大脑此时超速转动起来,你感觉你的心跳前所未有的飞快,试图推开教授无果后,在他终于松开手臂时立刻抬起手挡住了他的脸。
虽然擅自做出这样的预判很没礼貌,但你实在是太过害怕他万一真的要进行第三项……
“我……我先回去了!教授晚安!”
你迅速向宿舍楼的光亮跑去,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后,你该开始怀疑今晚这一切的真实性了。
手机贴心而适时地振动起来。
真理医生:【明天过来补课。】
呜……
打咩哟……
【九】
总之,第二堂课的上课铃打响时,你又乖乖地坐在了熟悉的座位上。
你感觉自己像个离家出走不到一百米就被拽着耳朵拖回来了的小屁孩。
拉帝奥教授绝对是有心针对你——他把你点起来回答问题了。
你老实地站了起来,又老实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
你听见离你不远的几位同学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你倒是理直气壮。”
拉帝奥教授的声音硬得像他传闻中所向披靡的拳头。
“对啊。”
你甚至叉起了腰。
“教授,你之前从来没点过我起来答题,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了?”
你的余光瞥到半数以上的同学都将视线转向了你,其中不乏脑袋旋转角度极大的。
如果视线能说话,那么一定都是——
你不要命啦?!
你确实不要了——当你真的对这门课的学分心如死灰时,你就是无敌的,即使是拉帝奥教授也无法伤害你。
你巴不得他现在就让你滚。
“我能看出课堂上进入心流状态的学生,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我不会对他们多做干扰。”
然而拉帝奥教授居然真的给出了解释。
“而你,今天明显只是在发呆而已。”
语毕,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是什么让你对我如此不尊重,难道就因为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吗?”
你冷汗直冒。
你瞥见教室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杆,你有理由怀疑他们正在瑟瑟发抖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同样发现了这点的拉帝奥教授环视教室,冷笑一声。
“我不止一次强调过,要想吸收知识,态度就得端正。”
“现在看来,你们的师姐能耐比我还大。”
【十】
或许是知道自己逃无可逃,又或许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成功安慰到了自己,你最终还是坦然接受了拉帝奥教授这个近乎白给的男朋友。
首先是肆无忌惮地提出各种约会,本来是想以不务正业的形象饱受嫌弃后遭抛弃,结果八成以上都被答应了下来。
然后是仗着那天晚上在宿舍楼下的先例,你坦坦荡荡地跟他牵手也不会觉得有多害羞,被他拖去办公室写题时也敢在中场休息时要抱抱了。
“我能摸摸你的胳膊吗?”
你壮着胆子提出了很没礼貌但作为女朋友又很正常的要求。
你tm早就想摸了。
当时你还在以一滩软泥的状态瘫倒在拉帝奥教授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你是越来越没礼数了。”
你激动得差点蹦跶起来。
“你终于要让我滚了吗!”
“想得倒美。”
拉帝奥教授翻了白眼叹了气,却还是用露在外头的那条胳膊把快瘫到地上的你捞回了他的怀里,又正好停在你的手轻易就能摸到的位置。
“我不客气啦——”
你美滋滋地一把抱了上去。
“最喜欢教授了——”
“……油嘴滑舌。”
你看不见教授的表情,但手上虽然占着便宜,心里却不免暗暗惆怅。
能为了把你捞回来上课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教授真的好崇高啊。
不过…他毕竟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答应你的吧?
这种事情于他而言,说不定根本无所谓呢。
“我玩够啦。”
想到这里,你突然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还有一道题没写完咧。
“这么自觉?”
教授似乎有些意外,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你没接话,他也耐心等到你放下笔时,才继续问你。
“待会要不要出去吃?就去你前两天说想吃的那一家。”
“好耶!啊,不过,教授你明天没有安排吗?”
“明天是周末,休息是必要的。”
“好!啊对了,这家奶茶新品第二杯半价,教授你要来一杯吗?我请客~”
“……我不喝的话,你会把两杯全灌进去吧?”
总之,今天尚且也还是跟教授开开心心交往的一天呢。
【十一】
在他们看来,你大概只不过是稍显特殊而恰好被教授选作观察普通蠢材的对象而已。
你丝毫没感觉被冒犯到。
因为你自己也是这么自我定位的!
开摆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心态也坦然多了,对天才也没滤镜了。
噢教授不让别人叫他天才,私密马赛。
总之,你比前几个学期都要放松地度过了这半个学期,抱着“我尽力就行”的心态完成了期末考试。
过了。
60.5!
多么奢侈的数字!
查成绩时你正在拉帝奥教授的住所里玩儿手机——住所不大但非常整洁,离学校也不远。
如果约会前他还有些事要处理的话会让你上来等,偶尔外出回来太晚了也会让你暂住,免得回宿舍敲门遭阿姨白眼。
前一种情况你会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后一种情况你会坚持窝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主动调好闹钟,在教授都还没醒来的清晨悄悄溜回去。
没色心,没色胆,占便宜要有限度。
“教授——我过啦——!”
你兴奋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巨大的皮革挤压声响在寂静的房子里连同你的叫喊都显得有些刺耳,拉帝奥教授皱着眉头从房间里出来时,被你扑得差点儿往后踉跄一步。
作为改卷老师以及对你的笔迹熟悉至极的人,拉帝奥教授自然提前知道了你的成绩只是瞒着没说,此时见你情绪如此高涨,也很配合地一手将你搂住,一手揉了揉你的头发。
“确实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不过,既然我这门课都合格了……”
你心底升起一阵惆怅,踟蹰片刻,还是犹豫又忐忑地问了出来。
“咱俩……是不是差不多该分手了?”
本来还在力度轻柔地揉着你脑袋的那只手登时停住了动作。
“你过河拆桥的速度快得令我叹为观止。”
【十二】
面对拉帝奥教授的控诉,你不免有些慌乱。
“不是的!就,那个……”
你简单理了理思绪,开始整理这半个学期以来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我实在受不了挂科了所以决定不去上课,你过来抓人的时候我提出让你做我男朋友为条件才回去接着上课,你……你答应了,然后我们交往直到今天……”
“没有遗漏。”
拉帝奥教授点点头,声音依旧很冷。
“这跟你在出成绩后立刻把我甩掉有什么关系?”
“那这段感情不就完全不是你情我愿的了吗!”
你哭笑不得地继续解释。
“你对学生这么负责是很令人敬佩,但我也不能一直这样缠着你吧……”
说这话时你其实有点点委屈。
所以话音刚落,你就低下头来,不让他看见你红着眼睛抿嘴的模样。
虽然那天在麻将馆里无理取闹时,说的多少是些气话。
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加上这半学期的交往,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你自己心底是清楚的。
“所以,我们之后还是……”
“……唉。”
头顶上传来一声长叹。
“你能不能想想,我是什么人?”
拉帝奥教授如此反问道。
“我不情愿做的事情,有人能让我做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按着你的肩膀,将你抵在墙边。
“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
说这话时,他另一只手掐住了你的下巴往上抬,本意大概是想强迫你跟他对视,清清楚楚地解释好这个问题,却在看见你通红的眼睛时尴尬地收回了手。
“……我不知道你在哭。”
【十三】
你就那样红着眼仰头继续望着他,直到喉咙和鼻尖的酸涩感都消退了些,才怯生生地抓住他一片衣角。
“拉帝奥教授。”
“……既然课程已经结束,我们现在不算是师生关系,对吧?”
拉帝奥教授点点头,方才松开的手轻轻地搭上了你的腰间。
“目前来说,是这样没错。”
“那……”
你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鼓足勇气。
“维里塔斯……?”
你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那双向来锐利的眸子在你呢喃其名时闪烁了一下。
“不错,以后可以这么叫。”
你试探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服向上靠去。
“你真的喜欢我吗?”
又是一声轻叹。
“……好蠢的问题。”
你不依不饶。
“所以,答案是什么?”
【十四】
即使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也会有无法坦率地直言问题答案的时候。
你能够理解的,对吧?
他已经用别的方式回答你了——
晚了半个学期的那个吻,终于还是落在了你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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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到这里的你——希望你读得愉快!
长期需要反馈调理状态!每次看到都很开心
1.
你是和【载体Y】同时诞生的【载体X】、作为容纳星核的容器。
只是最终和星核融合在一起的是载体Y,你变成了那个多余又没用的载体。
——
你醒来时看见的就是卡芙卡将那颗星核放入青年的身躯。
那个青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啊,这边这个醒了。”银狼说道。
卡芙卡朝你看来,她轻声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你的头还有些发蒙,下意识点点头。
只见卡芙卡皱眉:“这样啊......”
在她还想说什么时,青年慢慢醒来。
他还迷糊着,却本能拉......
他还迷糊着,却本能拉住你的手,想朝女人问话:“卡芙卡......”
卡芙卡阻止了他:“听我说。”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来,你和青年相握的手收紧。
你看着卡芙卡快速的对他使用了言灵后,青年昏迷过去。
还想说什么的你被银狼打断:“走吧,X。”
你们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少女在说话:
“快点快点,万一这里还有人怎么办。”
两人扯开你和青年握住的手。
你们身后,星穹列车的人带着载体Y离开,而你被卡芙卡拉着,回到了星核猎手的基地。
萨姆看着从卡芙卡身后跟着回来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感叹:
“是X回来了啊。”
你不记得他,但不说话好像不太礼貌,只能小声嗯了一句。
卡芙卡给你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后就先走了。
你进到房间,感觉浑身都很冰凉。
意识到卡芙卡的能力后,你猜测自己也曾被控制着删除了记忆,或许就是在载体Y醒来前几分钟内。
目前的你记忆一片空白,对卡芙卡有天然的好感,却又不知如何表达,也不敢说太多。
你静静在房间里待着,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敲响了你的房门。
“可以出来一下吗?”
是卡芙卡回来了!
你动作有些急促,打开门跟着卡芙卡出去。
星核猎手的几人看样子正在做战后复盘。
你拖着椅子坐在了卡芙卡身边。
艾利欧多看了你一眼,决定先把你的事处理了。
介于是他们创造出来的载体,哪怕没有放入星核,那也是不能乱丢的。
况且星核猎手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于是你顺理成章被留了下来。
说是当一个后勤人员,但实际你觉得【吉祥物】这个词可能更合适。
2.
银狼接入了贝洛伯格的街道监控,用来观测列车组一行人的。
不过艾利欧说的预言还没有错过,所以这个监控大屏一般也没有人看着。
只有你会坐在大屏前,眼睛跟着那道身影移动。
你没有记忆,但从卡芙卡嘴里你知道了自己其实是多出来的那个。
原本载体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却不想出现了两个,还是从同一个里面分化出来的一男一女。
载体Y是男性的那个,你则是女性的载体X。
可以说你们除了性别,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性格、爱好都会一样。
所以在你看见载体Y去徒手翻垃圾桶时,双眼放光。
还特意调大了监控。
一般路过的银狼:?
骇客不理解,所以当没看见好了。
你一点一点调节着监控,操纵着往载体Y身上看。
每回有人路过都能见到你坐在大屏前,萨满悄声道:“她可真是喜欢Y啊。”
银狼头都没回:“本来就是该一体的,喜欢很正常。”
你听见了,但他们说的不错,你真的很喜欢载体Y。
倒不如说是因为和他分开,所以你会有很强烈的不安,只能靠看监控来缓解一下情绪。
可惜列车组进入下层区后监控就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3.
你开始跟着星核猎手学习,无论是枪械还是刀剑,电脑技术也学。
所有人都愿意教你,好在你是个吸收能力不错的学生,虽然达不到天才的标准,但努努力还是可以稍微弥补一下的,更何况你的老师们都是星际中出名的人。
在学习方面你不敢落下,生怕哪天星核猎手意识到你的无用。
可其他人身负任务,外出是家常便饭,你一个人守在基地是常态。
每次独自一人时你都觉得四周十分寂静,就会突然一阵寒颤。
曾经在梦里,你睁开眼发现其他人都离开了,自己被抛弃在了这儿。
毕竟只是基地,以星核猎手的能力,另寻一个很简单。
所以只剩你一个的时候,你总会控制不住去想,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你觉得自己没有地方可以派上用场。
在卡芙卡出门前问你,想要什么礼物时,你也只会摇头对她说:“你回来就好。”
你有羡慕过载体Y,他成为了无名客,也是星穹列车的一员。
虽说你们一开始都是作为容纳星核的容器出生,但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了。
星核猎手没有明确表示不让你出去,却也没提过这件事。
当你询问能否离开基地时,众人会问你想要什么东西,他们可以帮你带回来。
你想,可能是担心你耽误艾利欧的计划吧。
毕竟如果被一些人看见你的长相,但凡后面他们见到了载体Y,那就不好了。
4.
这次出来是一场意外。
你没想到自己只是窝在箱子里睡觉,醒来后却已经来到了罗浮。
睡箱子只是你一个独特的小爱好,小小的空间,再把盖子盖上露出一点缝隙能呼吸就成。
缩在里面会给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所以你找了个成人缩进去还算舒服的箱子,垫上一张毯子就睡下了。
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觉起来,基地已经离你十万八千里远了。
星核猎手基地内,卡芙卡找遍了你可能去的地方都没发现人。
她皱眉:“究竟去哪了?”
银狼查看了基地的出入记录,也没有异常,按道理来说你没有星船是离不开的才对。
看了两眼银狼调出的记录,萨姆指出:“在我们回来前,刃离开了。”
可这个记录显示,刃是去送交易货物的,那些货物被箱子装好安放在星船上,一般刃送完就会回来。
而且他们之中刃是最不放心你的了,又怎么可能私自带你出去。
艾利欧闭上眼,半响后他缓缓道:“是我们之中的人送她出去的。”
这又怎么可能,他们可是统一想法不让你出去的。
就在大家左思右想时,萨姆慢慢开口:“这次的货物箱子,是不是银白色的?”
银狼:“对,一共是十个。”
回忆起什么的萨姆开始迟疑:“那、全部都是已经装上星船,没有漏掉吗?”
骇客摇头,这种交易都是她在负责,装箱她当然是数清楚了的。
“啊...这样啊......”
看出大机甲的心虚,卡芙卡盯着他:“萨姆,你不会是......”
萨姆赶紧慌张离开:“我去找他们!”
当萨姆找到刃时,刃已经准备回去了。
得知你大概率在那堆货物中,刃感觉自己的魔阴身好像要犯了。
【彩蛋:被卖了,甚至第二次被卖给了载体Y
你:啊?】
有点喜欢尾巴大爷和藿藿的互动,浅浅拟一下人,活动任务做了一半,尾巴大爷不会真没了吧?
饮月君/刃/景元
00.
“连你也要把我关起来吗?阿枫。”
你寸步难行,看着绽放在周遭地面上的清丽水莲花与腕间的水镣铐,自嘲地苦笑一声,望向墨发青年身旁藏青发青年的眼神凄凉而又悲怆。
“为什么,我们当年不都说好了吗?阿刃……你为什么要帮着景元和阿枫关我。”
饮月君抱臂侧靠在墙上,他实在不忍心看你的神色,转过头去。
他喉结的滚动在昏暗的光线中不甚明晰,你只感觉到一阵温热覆上你的眼睫,“抱歉。”
是他们贪得无厌,不愿意见到你离去。
01.
世人皆知『云上五骁』,却不知他们还有一位团宠的友人。
曾经你们并肩作战,他们常常忘记你也...
曾经你们并肩作战,他们常常忘记你也是骁勇善战的女将士,将你护佑在自己的臂膀下,舍不得你受伤半点。
那位传世名匠锻造的剑刃总是先交托到你手上把玩,景元爱不释手也没用。若是他抢了夺了,少不了被饮月君从头到脚浇一顿雨水。
饮月的爱意如同温凉的水潭,掩埋在湿润的夜色之下。而刃对你的爱则像是暖春消融的雪,蜿蜒在他打造的武器之中。
而今那些爱你的人接二连三地将你囚禁,昔日同铺而眠的嬉笑温馨也仿佛化作笑料。
曾经你啃咬舔舐的糖人有多甜,如今心中的酸楚就有多苦涩。
你对上石榴红的眼睛,微微颤抖的手腕引得锁链铃铃作响,“阿刃,你们骗我。”
“你、景元、丹枫,你们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什么不杀了我?”
被困在方寸一隅,日日落泪,这般没有尊严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们为了吊着你的身体机能,竟然想出了那种隐密旖旎的秘法。
刃不作声,如同无波古井般守着你,整个人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02.
“抱歉,我知道你不想留下来。”
黯然无光的华美青龙角与你视线齐平,乌木黑发的青年俯身,拢过你虚弱的身躯,“但你会这么早堕入魔阴都是我们的疏忽。”
“我们必定…治好你,把你好端端地放回去,你不相信笑眯眯的景元,也不相信偶尔阴晴不定的刃,那我呢?”
“你也不可靠了,阿枫。”你眸间含泪,声音像是被拨弄颤巍的琴弦。
“是了,你应当这样想的。”
他的吻如同小雨般,在你雪色肌肤上氤氲开嫣红涟漪,暧昧无比。怕你过会感到疼痛,他晃了晃自己富有肉感的漂亮龙尾,“对付我这种不怀好意的人,你就该重重地咬,知道吗?”
温热的手游弋于你的四肢,正如湖水的四溢泛滥,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知道,“治疗”要开始了。
那是你身为特殊种族既定的命运,也是你悲剧的门扉。
彼时,你们几人尚且年少,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折。于是在几次辉煌显赫的功绩之后,有长老诬陷其中最没有靠山的你,企图从你开始瓦解你们的力量。
丹枫当时在云游四方,而其他人更是被派去执行任务。孤单无依的你就这么被陌生却身居高位的长者们关进了大牢审问,严刑拷打,细嫩的血肉模糊,血腥味与牢里的潮湿腐烂味令人作呕。
他们不打算给你活路。
可你奇迹般的自愈了。
你是古书上的“炉鼎”体质,阴阳调和的大补之躯,巫山云雨后对另外一人的修习大有裨益,受到重伤会迅速自愈是其中最为明显的特征。
他们早就知道,才那般小心翼翼地护着你。
否则你就会更早见到人类最贪婪黑暗的一面。
03.
最后景元的神君来得及时,雷霆震曜之间,你并未受到欺辱。但那段时日终究在你心间留下了磨损,提早引爆了魔阴身这串鞭炮。
你本可以…再陪他们久一点的。
现在却要这般苟延残喘,靠白姓医师根据你体质调配的反向丹药方汲取生机。
所谓采.阳.补.阴,就是用他们的寿元养着你,延缓你变成怪物的速度,这对他们消耗极大。你明白这不过是饮鸩止渴,才一直祈求死兆。
你不想拖累任何人。
像纯白无瑕的玩偶兔子般,破旧的棉絮从尾巴流淌出,空出龙族尘.柄的罅隙,湿热汗液打湿绒毛。烙铁般滚烫的痛感激得你疯了似的咬他硬质的鳞片。
“混蛋,都是混蛋。没有一个正常人……呜…”
“没事了。”
饮月君指骨分明的手抚摸在你的脑袋上,青筋清晰盘虬,肌肤泛着因过于压抑气力而病态的白。
“景元在外面找药方,我们还有希望。”
他身上为数不多泛着光泽的鳞片被你硬生生撕扯下来,其下的龙肉淋淋血色,你用了狠劲,可是丹枫却始终没有放手。
直到你的脸颊又升起点正常人的血色,他才精疲力尽地起身,把你托付给刃。
“生机”是有了,只是你哭得实在惨,霁月风光的饮月君也被你弄得一团糟。
月已悬至夜空,团雀的啁啾活泼。
他安抚了你许久,表示自己去外面找个草丛或者绳子潦草睡一晚再讨论这些。
04.
你匍.匐起来要找丹枫,抬头就是可以将你遮盖的、高挑的影子。
“别去找他,我先喂你吃点东西。”藏青发青年端起桂花藕粉,勺起有些甜腻黏糊的食物送入你唇中,“烈酒我不能带给你,至于其他的…你都可以提要求。”
工匠这双手可以锻造武器,在掌勺和控制火候方面亦是融会贯通。如果你想,刃可以给你做世界上任何复杂的美食。
但你摇头拒绝了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只享受片刻温存的云雀。
铁锈与腐朽的死气在周遭蔓延开来,但你只觉得很安心,闭着眼道,“阿刃,你食言了。”
“你还记得那个印着你模样的糖画吗?那可是你答应我的铁证。”
当年你被景元救下后,他说什么都要在你的屋外守夜,因为你被吓得抽抽噎噎的,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
雪发小少年身披着盔甲,就在萧瑟寒风中伫立,你给他鹅绒毯子他也不要,红通着鼻子就在那硬气。
结果你看他被冻僵的手,哭得更厉害了。
饮月君顶着泓净的俊脸,无奈地把他推去看医师。
而刃就像现在这样,被派出来安慰你。
他看上去一副静默颓废的模样,比死亡的人还没有活力。
之后这样了无生趣,带着疏离感的人就拿出了他的糖画。很丑,将他的头发画成鸡窝,猩红的眼睛也变成了茱萸点儿,模样甚是滑稽。
“吃吧,听闻姑娘家素喜甜食,你莫要难过了。”
你果真不哭,不过是被糖画逗乐的。
屋内你把玩着他的头发,一阵欢声笑语。而他也就是在那时候答应你——若你触发心理阴影,提前躲入魔阴,他会瞒着饮月与景元而人,将你手刃于刀下。
05.
“我要那种糖画。”
你扒着他对襟衣物间的盘扣,暧昧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阿刃,你会满足我吗?”
“会,你就待在这里别动。”藏青发青年安置好你,给你里三层外三层地披上保暖的狐狸裘毛。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你冷哼一声,眼神也从柔和变得凛冽。
“景元,别藏了。我知道你早就回来了。”
“根本没有什么新奇的药方,饮月是去和你商量着怎么再诓我一段时日吧。”你望向幽静窗棂间的雪发,倨傲地对上他哀切温情的鎏金眸。
景元猫儿似的翻进来,“哎,还是被发现了。从小就骗不到你。”
“哼,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既然事情败露了,把我现在放了如何?你们支撑不了多久吧。”
“不过与之相对的是,你没法阻止我的抉择。”
“你以为为何当年我和饮月连着几天都没上练武场?因为我与他沆瀣一气,各在你的前门后门站了一夜。”
霜发青年狎昵地贴近你,嘴角上扬。
热意铺面袭来,仿佛要将你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06.
“别哭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如今还这么爱哭。”
——————————————————
彩蛋是被圈养的情节+番外
私设你是地衡司的一名员工
好消息:有自己的哈基米了!它是福星,给你暖床,听你吐槽,助你事业顺利!
坏消息:他是将军!你们睡了彼此一个月!
你在上来一大夜班回家的路上,望着远方在朝霞中露出一道影子的建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自己真的有必要上这个班吗?
替所有司部打杂,为兄弟机关善后,你们这个「下水道」部门辛苦劳累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虽然理智告诉你不能冲动,但感性却想让你吧地衡司整个扔进波月古海。
你瞅瞅四下无人,对着停在树上的机巧鸟就是一声咆哮,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
然后你听见了......
然后你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喵”,一只白猫四脚朝天的从墙头掉了下来。
你立刻伸手去接,但白猫已经在空中转过身,优雅的落在了地上。
你快速环顾了一圈四周,果断朝白猫伸出了手。
捡个猫家人们!
它想跟我回家!
你看着白猫死死扒在树上的爪子,一边拉着他的前爪一边诱哄。
“跟我走好不好啊,以后你就有家了。”
也不等它拒绝,你一把抄底将它抱到怀里,将包往它头上一扣,飞快的往家跑去。
你揣着猫一路狂奔,上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本来还在怀里呜呜直叫的白猫,挣扎无果后垂下了爪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你肩头。
你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哈基米。
你拎着它从头摸到尾巴尖好好检查了一番,只有一点皮外伤。
别说,这猫真好。
白毛毛粉爪爪,毛量又多又蓬松,琥珀色的瞳孔圆溜溜的,清澈又温暖。
关键性格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颠簸得没了脾气。(bushi)
被撸舒服了的它丝毫不认生,眯着眼睛在你怀里打个滚。
于是在它蓬松的毛毛上猛吸一口后搂着它倒头便睡了,嘴里还嘟囔着抱怨地衡司的工作量。
「速回地衡司!」
你揉着眼睛看着窗外刚到正午的太阳,把地衡司骂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白猫,你猛吸一口穿上衣服往地衡司飞奔。
你以为是夜班出了什么纰漏,结果老板的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让还睡眼惺忪的你精神了不少。
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莫名失踪。
你呆愣着消化着这个惊骇的消息。
神策府和太卜司急得团团转,符玄天眼都开了好几回也没找到景元的半根头发。
逼不得已他们只能对外宣称将军闭关,对内强迫你们加班。
很好,随蝴蝶一起消散了,你的假期。
被逼加班的你心情指数降到了最低,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你一秒都不愿意多呆,在下班的路上跑的飞快。
要说现在什么能治愈你,恐怕只有睡觉和猫猫了。
你打开家门,白猫趴在地毯上睡得正香,中午出去时倒的猫粮一粒未动。
你将包甩到地上,瘫在沙发上伸个懒腰。
工作群还在滴滴的响个不停,你很想无视,但理智告诉你不行,你一边处理一边骂。
「将军怎么回事,一大把年纪了玩失踪,还是将军呢,别是去哪摸鱼了,这倒好,工作全摊我们身上了,还要找人」
顿了顿,你回了一条消息,憋了一天的情绪此时不吐不快。
“这个年头竟然还有人玩离家出走呢,走就走,好歹说一声啊,亏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他,他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年少时还幻想过嫁给他,全喂狗了。”
你气愤的劈里啪啦的语音转化文字,没注意到地上的白猫已经睁开了眼,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将你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拉。
你刚要接着骂景元,白猫突然跳到你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挠了你一下。
你放下手机看它。
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它,赶紧将它抱进怀里。
你好像找到了个倾听者,对着白猫就是一顿输出。
“你说这地衡司真的,一天天哪来那么多事,从来就没消停过……”
怀里的白猫偏头看看你,竟然配合地点了点头,你被它逗笑了。
“怎么还点头啊,你能听懂我的话不成?那你说说,将军那个不负责任的去哪了?”
本是一句玩笑,你轻点它的鼻头,并未指望它有所回应。
白猫眼睛瞪圆了,抬起头瞧着你。
你伸手摸他的头,被它一下躲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叫。
“怎么,你不知道?”
你缩回手,笑着看它。
想想又说,“将军这些年也真是为罗浮鞠躬尽瘁,偶尔休个假也能理解,可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你伸手去拿手机,白猫却收起了警告的呼噜声,甚至在你身上蹲坐了下来。
你看着它,好像明白了什么,哑然失笑。
“我骂将军怎么你还有意见了,你是将军的猫不成?”
你将它抱起来想逗逗它,白猫却使劲一蹬腿挣开了你的手,跑去沙发后面用屁股对着你。
你拆了个猫条送到它嘴边,白猫嗅了嗅,又嫌弃地别开头。
“好了好了,我不该骂将军,跟你道歉好不好,别闹脾气了。”
你弯下腰哄他,又将猫条往它嘴边凑了几分。
白猫拱起身子喵了一声,甩了两下耳朵便跑去了厨房,蹲在灶边。
别说,真有点饿。
你将猫条放下,起身去了厨房做饭。
晚饭并不复杂,当你把晚饭放在桌上的时候,猫咪轻盈的跳上了台子,用脑袋挤开你的手,埋头在碗里吃了起来,你连忙将它抱起来。
“喂!这是我的!你去吃猫粮。”
你一松手,它就又跑到碗边。
你叹口气,戳戳它的毛,转身又去盛了一碗。
这猫真奇怪,不吃猫粮只吃饭,还听不得你骂将军?
饭后你打量了一翻吃饱喝足趴在角落里的猫咪,把它捞过来抱在怀里。
晚上抱着猫咪睡觉已经成了你的固定保留项目,白猫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现在的平静无波,甚至会主动跳到你身边躺在枕头上。
“怎么这么热。”
你翻个身,嘟囔着将被子掀开,下一秒,被子纹丝不动地盖回你身上。
你在梦里似乎听到了一声低笑,热源离你远了些。
获得任何东西都有代价,即使是星神的赐福。
所以,得知被纳努克选中后,就,嗯,懂?
可这家伙!竟很甜!
收到黑塔消息的时候,你正在砍贝洛伯格的第四个垃圾桶。
黑塔:「来测」
你:「?」
黑塔:「别装傻,模拟宇宙好了」
想到那二百星穹和通票,你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火速赶往黑塔办公室。
命途依旧是你惯用的毁灭,每当释放命途回响时的爆炸你都会感到一阵特别的爽感。
你一边默念着“纳努克大人助我”,一边高歌猛进。......
你一边默念着“纳努克大人助我”,一边高歌猛进。
奇物这种东西,不选就罢了,要选就选最带劲的。
坏消息,你银河大乐透炸了。
更坏的消息,精英敌人前炸的。
你一脸绝望的被卷入了战斗。
“大不了重来!”
你心一横,朝着怪物就扑了过去。
“多少?”
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想法,你看着头顶飘着的二十万伤害陷入了沉思,下一秒就是一个滑跪。
“感谢纳努克大人!”
“瞧你没出息的样!”
黑塔的声音透过穹顶传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接不太稳定,听着有些时断时续。
“你不懂……”
你乐滋滋地看着被秒的怪物,原地转了一圈。
黑塔似乎又说了什么,但传到你这里,都成了滋滋的电流声。
一道金光从你眼前闪过,你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包裹。
不稳定的引力场充斥着电流,在你四周疯狂地缠绕着。
你四肢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只能仰面躺着望着漆黑的天空。
你试着动了下身子,极为强大的威亚将你压制得死死的。
你的胳膊似乎有千斤重,用出了全力却动不得分毫。
天空骤然明亮,你视线的尽头是一道巨大的,狰狞的伤口。
残缺的手臂翻滚着炙热的神血。
再往上,神明垂下燃烧的金眸,定格在你身上。
你立刻感受到了灼烧的痛感。
星神的一瞥足以让普通人具有可怕的力量,虽然你是星核载体,但在星神的注视下,你的心脏依旧被什么遏制般。
下一刻,你被他用手掌拖住。
束缚你四肢的东西在接触到他皮肤一瞬间便被燃烧殆尽,你得以解脱,撑起身子跪在他的掌心大口的呼吸着。
他依旧一言不发,但眸子里倒还算平和。
你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思考这是什么新出的事件,为何如此逼真,随后便发觉自己越升越高。
他将你举到面前,以一种平视的角度注视着你。
你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
“那个,好歹说句话好不好,黑塔的程序怎么写的?”
你依旧把这当成模拟宇宙的事件之一,多了几分放肆。
以往遇到的模拟星神,也从没有这样一言不发的。
想到这,你又打量了他好几眼,视线从他的白发上转到他胸口的伤痕,又到那布满全身的金色纹路,小声嘟囔一句“还挺逼真。”
你似乎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低笑。
回荡的能量让周围的空间又热了三分。
他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触摸了你的后背。
你再有意识时,已经躺在了模拟宇宙冰凉的地板上。
黑塔的声音不断的从上方传来,充满了焦急。
“你还好吗?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消失了?”
你爬起来,伸手,指尖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向前一伸,一个怪物立刻死于非命。
“这是正常的吗?”你问。
“如果拿到了毁灭的所有祝福就正常。”
但你刚遭遇第一个精英,是从哪里得到全部的祝福的?
你的脑中又出现了那双金眸。
莫非那是真的毁灭星神吗?
他好像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身体开始发热,炽热的温度从你腰侧一路蔓延到心口,灼烧着你的理智。
模拟宇宙被强制暂停,你从空间站休息室的浴缸里站起身。
满满一缸的冰块已经被融化了干净,你抽出挂在架子上的浴巾,猛然间却从镜子里看到你腰侧似乎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代表着毁灭的印记。
每次你用来释放命途回响的标志,此时却出现在了你的腰侧。
金色纹路深深地刻进皮肤,而它散发出来的金色光晕和那岩浆般流动的质地,清楚的提醒你这不是幻觉。
该死,被你碰到真的了。
你搓了搓这个印记,印记纹丝未动。
你后退一步抵住了墙,用了整整五分钟才接受了你被毁灭星神赐福的事实。
你在忘却之庭打怪只剩下一个回合拿不到三星的时候,你本能般的使出了星核的力量。
你看着在怪物背后出现的纳努克的虚影,抽了抽嘴角。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你真的很想问他,您就这么闲吗?
他的视线牢牢的锁定了你,你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身在开拓列车上,肩负着无名客的责任,你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的赐福。
“开拓已经陨落。”
纳努克突然开了口,声音极具穿透力,甚至激起回声阵阵。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开拓已经陨落,你可以选择其他命途。
你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他,视线里突然被朝你袭来的金芒占据。
“坏了,冲我来的。”
你来不及思考,一个翻滚躲开了这道充斥着毁灭力量的攻击。
金芒落在地上,化成流动的金色液体,纳努克偏眸盯着你。
星神这么小气吗?
你看着地上流动的液体,后槽牙都在发酸。
“不至于吧,我发誓我就犹豫了一小下……”
“这具身体,不适合你,你是我的神者,理应承受更庞大的力量。”
纳努克的声音很平淡,你甚至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惋惜。
你回想起了身体那滚烫的温度,一瞬间明白了原因。
因为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赐福的力量便毁掉这具身体。
“真不愧是您的思维啊,纳努克大人。”
你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怪不得阿哈说毁灭像个疯子。
你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怕了,盘腿坐在了地上,语重心长的跟他聊天。
“是,我现在是弱了点,但您也没必要一下子就给全部的力量嘛,咱可以一次给一点,等我适应了你再给剩下的,拔苗助长苗是会死的哎。”
“你不愿意?”
语调依旧很平淡,但你分明从周围猛然缩紧的空间中嗅到了一丝危机的味道。
有人生气了。
全歪恋爱属性的遗器词条?有点意思,穿上看看
景元/彦卿/刃
全员受恋爱遗器的影响,变得偏执又扭曲
【景元】热恋期充能效率
01
模拟宇宙刷出来个“热恋期充能效率”为主词条的绳子。
字面意思来看,只要充能就能不断恢复到热恋期。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词条,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你有些想知道,神机妙算、教人看不透心思的景元将军,陷入恋情会是什么样子。
02
景元刚陪你打完模拟宇宙,就你在身旁倚墙休息,见你...
景元刚陪你打完模拟宇宙,就你在身旁倚墙休息,见你拿着连接绳过来,以为又是给他调试遗器的。
“这次又得到什么好东西了?”
面上永远带着笑意,讲话如沐春风,仿佛一张有撕不下来的面具,看着亲近,实则疏离。
景元的笑容之下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与他目前的关系,达不到交心交底的地步,也称得上一句交情不错的朋友。
只要不触及核心利益,景元都是依你的。
换遗器这事对他百利无一害,他越强对你越有利,你没必要害他。
……景元还是高估了持有整活心理的玩家个人素质。
“换好了,你看看,感觉怎么样……”
你仰头望他,隐隐透着期待。
景元的笑容僵持了好几秒,像台宕机的玉兆,反应好一会儿才重新运行。
黯淡无光的眼睛重新凝聚光点,瞳孔中央闪耀着淡淡的桃粉色爱心轮廓。
他垂下视线,与你交汇的一刹那,深陷恋情的甜蜜笑容高高挂起。
几乎情不自禁,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笑了出来。
“这次换的遗器和之前用的区别很大。”景元笑着说,眼中全是你。
区别很大?他能感觉出你掺杂了私货?
“有什么区别呀?”你试探地问。
“让我看着你觉得更开心了,尽管对实力的提升不如之前常用的那件,这点差距,我能帮你摆平……肚子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景元的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你肩上,亲昵地将你揽进怀中。
“想吃你做的菜。”
你也是一点都不和景元客气。
“好好好,都依你。”连说三个“好”,景元很无奈,但又很幸福。
几分钟前你们还不是男女关系,但不妨碍你使唤他使唤得很熟练。
反正是体验当情侣,为了伤害连接绳还是会换回去的,何不好好享受一番做景元恋人的乐趣?
在你没有观察到的地方,景元停在你身上的眼神正在从落寞变得阴冷。
为何你周围总是有这么多人,今日是停云叫你去逛街,明日是青雀喊你打牌……
你的目光没有看向他的那些时刻,他难受极了也恨极了。
得让你看着他,只看着他才能平息心中的无名怒火。
【彦卿】粘人力百分比
给彦卿刷出来新的恋爱词条后,你就迫不及待地“抛弃”景元,投奔彦卿了。
景元管这管那,占有欲极强,相比之下彦卿一口一个姐姐清爽太多了。
听的你心花怒放,事事都想依着他。
“姐姐,下个月工造司上了新剑,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说不定也能帮姐姐挑到一把趁手的武器。”
刚打完周本,你和彦卿坐周本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回罗浮就要面对景元,你作为“渣”的一方实在不想面对他,索性带着彦卿,跑到外面逃避。
“嗯嗯好啊好啊。”你一时应下,心想着反正你是不会去的,等到了日前就说临时有事推脱过去。
当务之急是把彦卿哄开心了,让你多玩几天恋爱模拟游戏。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有了新欢忘旧爱。
“太好了!”彦卿高呼,他从台阶上站起来,拉起你的手道,“姐姐还说要打什么,我来帮你。”
这孩子真懂事!
你欣慰极了。
全然忘记和景元相处的最开始的日子,你也觉得他样样都好,直到景元开始经常问你在不在乎他之类的问题。
“姐姐能和我一直在一起吗?”有时彦卿会忽然问你。
“傻不傻,世上没人能永远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你只当他是在撒娇,全然没想太多。
可是我想,彦卿默默在心中回答道,虽不能同生,但可共死。
如果你死了,他绝不苟活。
他愿意为你做到这个份上,那么你也能不能做出小小的一点让步呢?
全心全意地看着他、陪着他,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刃【体贴精通】
你已经吃到彦卿和景元的教训,但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温柔体贴的刃,谁不想看看?
以前的刃是臭着脸话很少,不爽还要嘲讽两句。
现在的刃是一边做家务一边臭脸,嘲讽你完了,家务也做完了,给你的甜点心也烤好了。
奇怪的恋爱词条并未将他的性格修改太多,只是让他变得更加体贴,就这刃现在身上人妻味重得不行,。说个什么一看着他腰间的粉围裙,就觉得都是夫妻间爱的抱怨。
送彦卿回罗浮后,你收到三月七的小道消息,景元和彦卿似乎在找你,甚至两人还来了趟列车。
你一听就知道列车最近不能回了。
思来想去,你决定去卡芙卡那里暂避风头。
然后,被你祸害的人换成了刃。
“刃,薯片。”
你听到啧一声后,薯片精准地扔进你怀里。
“刃,帮我扔一下垃圾。”
“麻烦。”
他这么说着,然后起身帮你把吃剩下瓜果皮扔进垃圾桶,然后还打扫了一遍卫生。
“刃,你真好。”
“哼。”
他冷哼一声,面上不显,但你知道他是高兴的。
因为接着他又主动帮你续上了果汁。
相处久了,你发现刃其实只对他感兴趣的人和事打得起精神,和他不相干的,他一律不想管。
如今你是他非常在意的人。
刃的在乎,刃的珍惜,你还挺受用的,不知不觉地,对他的耐心也就多了些。
直到他看到你给丹恒发的“平安无事”消息,瞬间醋到面色阴沉,你才反应过来,又招惹上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彩蛋是角色黑化后对你的“特殊爱意”
♀糖果解锁
#你即开拓者,自由代入
#私设你序章打末日兽的时候,得到了丰饶属性赐福,而非毁灭
#私设丰饶偏爱你,你和普通被赐福的情况不同,是沾了点孽物属性在身上的,导致你上仙舟之后遍地红名,仙舟全员开局负好感,非典型团厌(?)剧本拿好
#内含丹恒/三月七/彦卿/景元/刃/卡芙卡/巡猎“岚”/以及最爱你的丰饶“药师”
末日兽的尖锐嚎叫似乎还回荡在耳畔,梦境轮回中,汹涌叠加如浪潮冲来的、撕裂般的头疼……
这一切,都在那位慈怀悲悯的药王祝福下消散了。
祂何等的慈悲,在那遥远纬度之外的宇宙寰宇上,却愿意为你——这个小小的、比蝼蚁还不如的人类,投下怜爱的一道目光。
祂听到了你的...
祂听到了你的悲呼,听到了你强烈的求生意志。
于是祂回应了你。
祂的吻降临到你的唇畔,不会比一滴水珠更轻,却枯木逢春,败花新芽,长生的赐福融入你的血液之中,自此成为了你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被末日兽破坏的身体顷刻间恢复原样,你在同伴们惊愕的眼神中,丰饶星神的爱恋包裹下,将巨大的兽化作飞灰。
“你没事吧!”
“你……”
你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惊魂未定。
伙伴们看到你焕然一新的身躯,不见一道伤痕,皆纷纷缄默,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糟了。”
在场所有人里,唯独丹恒凝视着你,喃喃地说道:“你,向丰饶许愿了?”
“怎、怎么了吗?”
在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中,面色凝重的丹恒格外突兀。
他看你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额心:“……算了。”
“反正,只要不碰上那些家伙,应该就没问题。”
看,好大一个Flag,插在了你的身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从雅利洛六号回归,你们被迫转航,并在列车长口中得知了一个噩耗——
列车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仙舟罗浮。
全场静默,大家都转头看向了你,脸色极其复杂。
姬子犹犹豫豫:“要不,这回就算了吧……”
瓦尔特表示赞同:“太危险了。我是说你,要是被仙舟人发现你和丰饶……反正太危险了。”
就连丹恒都没泼冷水:“虽然我也不想去,但是这回情况不一样,我可以代替她去。”
你满脸茫然:“所以你们都在打什么哑谜?”
丹恒叹了一口气。
然后,你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巡猎】和【丰饶】不死不休的那些岁月。
以及仙舟联盟身为【巡猎】的忠实追随者,见到【丰饶】的不死孽物见一个杀一个的赫赫战名。
不死孽物·长生祸种·前不久还和丰饶星神亲亲·全身上下被药师腌入味儿的你:……
他们说得没错。
你,危!
但理想很美好,事实却是,你不想去也不行。
说是雏鸟情结也罢,你在得知了仙舟罗浮上有卡芙卡出没后,就义无反顾地投票要加入。
丹恒眉眼里凝固了一层冰霜,满是不赞同:“你想过没有,你可能会成为仙舟人的众矢之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宇宙里被丰饶赐福的人还少吗,仙舟人自己也不是一样?”
“……不,那不一样。”
丹恒深深叹息。
身为曾经的仙舟人之一,丹恒比任何人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你身上的丰饶赐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如果说,仙舟人只是分了一瓢水,你拥有的便是整片海洋。
那是丰饶对你的偏爱,毫无道理,恐怖诡谲,恨不能将你淹没、令你窒息、吞吃入腹的……可怕的偏爱。
你身上的丰饶气味太浓。
乍一看去,像极了曾经为祸仙舟的“丰饶民”。
——毕竟只有丰饶民,才会不择手段地祈求长生,不顾一切地追寻沾染永生气息不是吗?
可惜,你对此一无所知,并义无反顾。
丹恒无法,只能攥着你的手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你在担心我吗?”你调笑道。
哪知丹恒是认真的,他攥得你手腕发白,微微颤抖,是说不出的恐惧感。
他低声道:“是。”
“我很担心。”他说,“我很……害怕。”
请务必平安归来。
我们无法失去你。
好消息:你们成功度过封锁,来到了仙舟。
坏消息:你和大家失散了。
发现周围没人时,你脑袋一蒙。
不会真的有人乌鸦嘴那么灵吧?
更坏的消息:你不仅和众人失散了,你还落地就被一群怪物包围了。
这些形态诡异的怪物一步步向你逼近,他们好像被你身上的某种气息吸引而来,通天的煞气,垂涎三尺地向你走来……
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
其中一个魔阴身陡然尖啸一声,朝你猛扑过来,你呼吸一滞,调动自己全身的反应神经,以最快速度向身侧躲闪扑去。
还是迟了一秒,魔阴身锋锐的勾爪划破了你的手臂,鲜血四溅。
你正欲反击,恰在此时,少年人清冽嗓音猝不及防地钻入你的耳畔。
裹挟着惊天的剑气。
“这里危险,退后!”
金发少年御剑而行,身轻如燕,一个人便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剑,划破天际,向你们冲来。
恰如一轮曜曜灼光的粲阳,耀眼得虹膜都被他刺痛,冰凌凌的剑气横贯大地,尚未变声的少年嗓喉奏出如银铃般的笑音,剑道的天之骄子乘风御剑,来到了你的身前。
意气风发,骄阳似火,如一位下凡的少年仙人。
他一剑隔断了敌人的道路,又一剑解决了这些围拢而来的魔阴身,短短数息而已。
“你好,我是云骑军骁卫彦卿。别害怕,我来了就没事啦。”
他带着明快的笑意,收剑入鞘,关心地转头看向你:“你的伤还好吧?我刚刚看到他们划破了你的手……”
任你如何躲避,你那只已然愈合如初的白皙手臂,终究是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彦卿微怔,直勾勾地盯着你那只手臂。
你想缩回去,却被他提前一步攥住,生生钳制着你不得动弹。
彦卿再一次打量起了你。
这一回,笑意尽褪,全然警戒,敌意如他的剑一般从眸子里射出。
他捏紧了你的手腕,一字一顿,犹如审讯。
“交代清楚。”
“你是谁?”
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倒霉的事了……
落地就被云骑军押解,还被带到了将军面前什么的。
你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说我没有恶意,你们信吗?”
你的双手扔旧被彦卿牢牢制住,你虚软无力地看向面前那位白发的将军,辩解道:“你们好歹让我解释清楚……”
啪。
景元将一颗棋子扣下,打断了你的话语。
他慵懒地抬眸,以手支颐,似笑非笑。
“你叫我如何相信呢?”他走到你身侧,慢悠悠地踱步,“恕我直言,这位贵客身上,那股属于寿瘟祸祖的气息……可是比全仙舟加起来还要浓郁,刺鼻得让人作呕啊。”
“仙舟视长生为孽祸,阁下不会不知吧?”
冰冷。
在恒温的神策府内,你只能感受到骨髓里透出来的寒冷。
他们对你的杀意,都是实打实的。
只要你身上有丰饶之神的烙印——“丰饶民”的特征,仙舟人便天然对你抱以极端厌恶。
谁也不例外。
……可你并非丰饶民,更无那祸害世间的无止境的贪欲啊。
你强行冷静下来:“如果我说,我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呢?”
“哦?”
“我的伙伴们已经来到了罗浮……请让我见到他们,届时我会将一切说明清楚!”
景元轻笑了一声。
“阁下恐怕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有在和你谈条件。”
他抬起头来,好似慵懒的雄狮偏过头去,露出了獠牙。
“未知之事,我们自己会调查。”
“在此之前,还请阁下好好待着吧——彦卿。”
“在。”
“将这位丰饶祸种押下去,关入牢狱中。”景元又敲下一颗棋子,“至于真相如何,且待来日。”
彦卿恭敬领命。
5.
彦卿押你入狱的过程中,从头到尾没有和你说一句话。
他连头发丝都在散发着对你的厌恶。
你倒是知晓原因,也没强求,在心里默默叹息自己好倒霉。
你抱着膝盖,蹲坐在牢狱的角落里。你就连牢狱都是高级vip型隔离单位,孤零零寒戚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又叹了一口气。
“吵死了。”
冷不丁响起的男声,把你吓得一个激灵。
你这才发觉,隔壁居然是有人的。
一个黑红长发大美人。
他眼皮阖起,靠着冷冰冰的墙壁,坐姿随意,只屈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似是闭目养神中。
他紧锁的眉宇却透露出了对你的不耐烦。
你眨眨眼睛,话痨属性顿时上线。
“你好,我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因为倒霉阴差阳错被云骑军抓进来了……你也是吗?你犯了什么罪啊。”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来自哪里,说不定我以后能去到你的老家呢。啊你应该不是仙舟人吧……”
男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撑开眼皮,斜觑你:“刃。”
你噤声。
你这才发现这个样貌略有狼狈的男人,好像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卡芙卡给你展示过的刃的形象吗?!
你战术后仰:“啊,原来是星核猎手……久仰久仰。”
“话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
刃:没完了是吧?
刃:怎么以前没听卡芙卡提过你这么烦?
6.
冤枉啊。
你可不是主动想烦他的。
实在是这个vip牢狱里,只有你和他俩人。
你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又对外界一知半解,这里有个活生生的聊天对象,你哪里能忍住啊。
你烦他,继续烦他,锲而不舍地烦他。
“诶诶,你要去哪——”
刃当着你的面,表演了一个虚空遁术,当场越狱。
你目瞪口呆。
“等、等等——”
你竭力伸出手来,攥住他的袖子:“你不带上我吗?”
刃静静地看着你。
然后,他扬起一个阴冷的笑容,掰开你的手:“长生不死的人,就算在牢里饿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事。”
“你不是有同伴吗,等他们来不就好了?”
你:……我淦!
7.
最终你还是没能等到同伴到来。
因为罗浮出事了。
星核暴动,建木再生,云骑军全部被调动,就连牢狱都空了不少。
你趁乱逃了出去。
甫一出去,你就看到了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你啊药师!
大树疯狂地汲取罗浮的能量,转化为营养,仙舟人堕为魔阴身的速度呈几何倍增加,云骑军开始力乏,眼看着节节败退。
你咬牙,向着灾祸的根源建木冲去,在逃窜的人群中,犹如逆流而上的鱼。
你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仙舟罗浮,这么多的生灵啊!
如果真的有人能阻止星核暴动,阻止建木生长——那毫无疑问就是你。
哪怕你在接近它的过程中,身躯会被逸散的能量,摧毁成千上万次。
8.
“不行,将军——根本接近不了!”
彦卿好险稳住了脚下的剑,他飞到景元身侧,焦急道:“要不现在先疏散人群,建木这边再来想办法……将军?”
彦卿没得到回话。
他看到杀伐果断的景元将军,破天荒地盯着某一个地方,在发呆。
彦卿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下一秒,他也如坠冰窖。
“那个长生祸……她在干什么?!”
拼命向外逃窜的人潮里,只有你在逆行。
实在太过显眼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高处的三月七发出尖叫,想冲下去救你,但被丹恒死死拉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丹恒不理会,依旧死攥住三月七,然而一双眼睛却盯着你的方向,盯出了血丝。
“你想去送死吗?!”他低喝道。
“可是她……”三月七带上了哭腔,“她是不会死,但她不会疼的吗!!”
是啊,你不会疼的吗?
刃和卡芙卡站在一起,他们在这一刻,忘了计划,忘了剧本,忘了撤离。
只定定地看着渺小如蜉蝣逆行而上,试图螳臂当车的你,一次又一次被星核余波撕裂,然后重生,再度撕裂。
死亡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降临在你身上。
而你平均要死六次,才能艰难地向星核靠近一步。
“哈哈……”他听到身旁的女子在笑,几乎神经质的笑,“看到了吗?阿刃,这就是她,这就是我的女孩……”
卡芙卡凝望着你的身影,望得痴了,忘了世界。
刃的嘴唇翕动许久,最终才低低吐出一句。
“长生皆苦……”
“却,也不是这样的自我折磨。”
可这并非是折磨。
这是为了【救赎】。
9.
丰饶将不死赐予你,为何不物尽其用呢?
你早已淡薄了自己的生命,忽略了一次次被撕裂身体的疼痛,冷静地计算着和星核的距离。
三百米、两百米……
愈发靠近,能量的漩流就越是强悍,然而没有人能帮助你,纵观整个仙舟,也只有你才能一次次死亡重生,通过堆砌生命的方式,接近那颗星核!
彦卿望着这边,喉间发出了一声疼痛到极致的、小兽般的呜咽。
他的眼眶彻底红了,水雾凝聚成了泪,顺着脸颊流下。
“将军,将军——求你了,让我去帮她,将军!!”
他用尽全力,想要甩开景元对他的禁锢。
他哭得声音沙哑,拼了命地挣脱,想要冲到你的身边。
他知道这有多危险。
他知道自己没法像你一样死而复生。
但是他的理智快要崩塌了,无尽的悔恨自责侵蚀他的心脏,又化作泪水横流,只想尽自己所能地去做些什么,挽回什么。
景元叹了一口气。
彦卿回头,泪眼朦胧中,他看到景元疲惫的笑容下,同样深深埋藏着的惊痛与悔恨。
“身为你的长辈,你的将军,怎么能眼看着你去涉险,而我却高高挂起,无动于衷呢。”
景元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才负有大半的责任。”
“一起去吧。”他说。
也许,此次之后,仙舟应当更改一下对丰饶赐福之人的偏见了。
非求药使,却为大无私之人。
……这,也是一种“丰饶”吗。
10.
与此同时。
刃和卡芙卡同时放弃了计划,两人从高台处直冲而下,目标直指向你。
三月七哭得满脸泪痕,不惜用六相冰甩开丹恒的手,不管不顾地向你冲去。
丹恒呼吸一滞,一瞬间理智断裂,下一秒他发现自己也在奔去那必死的方向。
景元在前方开道,彦卿跟随在侧,两个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在星核能量潮中开辟出一条临时安全的道路。
你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们。
你的身躯濒临崩溃,你不知晓这是第几次崩溃了,你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近在咫尺的星核上,你伸着手,艰难地去够。
“唔……!!”
星核到了你的手里,被你生生压制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惊天动地,洞穿宇宙的箭矢,破空而来。
巨大的建木,被一箭射穿,你也被这股巨力掀飞,有人似乎做了你的靠垫,牢牢抱着你,因此并不疼痛。
你艰难地抬起头,与宇宙中的那道目光交汇。
【巡猎】在注视着你。
祂的弓箭微调方向,似是对准了你。
你惊出浑身冷汗。
但,就在你以为巡猎星神要杀了你的时候,祂不知感受到什么,放下弓来,向天外看去,下一秒消失在了空中。
四方皆静,尘埃落定,只剩零星几人还未流完的泪水,滴在地面。
你累到极致,终于在身后人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彩蛋是你醒来后,发现自己忽然变成团宠了,2k字)
*要被超坏掉咯。
*你=开拓者,男女通吃万人迷
*内含景元/丹恒/刃,彩蛋有一点桑博
0.
你的分化报告单出来了。
是Omega。
伴随着这个噩耗而来的,还有一个自称Omega系统的东西。
完全瞒不住大家。
你看着分化报告刚出来没两分钟,自己身份信息空着的一格里就被添上的「Omega」,以及手机上被塞满了的短信界面,感觉人生无望。
偏偏脑子里还响起来刚刚绑...
偏偏脑子里还响起来刚刚绑定的Omega系统的声音,清脆的机械音不断在你脑子里告诉你分化成Omega的注意事项,从日常生活到控制信息素再到特殊时期如何不依赖alpha熬过去之类的,非常详细,你站在原地听了十几分钟才结束。
结束后顺带还给你发布了个小任务。
这系统就像仙舟那些话本里写的差不多,没感情、不能聊天、无情的发任务机器,只不过你不完成任务不会被抹杀,也没有惩罚,更没有奖励。
因为你的任务是「在众人都知道你是Omega的情况下不与任何alpha定下永久标记」。
时效一个月,只要等到一个月后就不会有事。
说实话,这个任务就算系统不发你也会好好完成的,毕竟你现在完全没有合适的Alpha给你永久标记。
不过这个月的发Q期要怎么办啊!
“叮铃——”
手机突然响起,沉浸在思考里的你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三月七打来的。
“你怎么是Omega啊?!!!!”三月七的声音是吼出来的,砸在手机上直接炸麦,你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听。“你现在在哪!千万别动!我带丹恒和星来找你!”
“啊?我现在在....”
你看了看四周,报了一个准确的位置:“在丹枢之前站着的亭子旁边。”
“好!你站着别动我们马上就到!”
在这个全员几乎都是Alpha的时代,Omega成了极其稀少的珍稀物种,几乎隔几年才会出现一个,数量少到只能在学校课本上看到,都快成为都市传说了。
这也就不难解释三月七为什么会那么惊讶。
唉......
你又叹了口气。
你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块香饽饽,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如果不防范绝对会被人扑上来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而且你还没学会怎么好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但是往好处想,你的信息素味道不大,三月七说就像那种微甜的糖果,很好闻,有点点上头。
你越想越郁闷,又连叹三口气,就在你觉得再叹气是不是要把信息素叹出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你寻声看去。
“哟,开拓者?你怎么坐在这呢?”
是景元。
见是自己的老朋友,你绷紧的神经又松下来,仰着头对他开始倒苦水:“我感觉人生无望。”
“怎么了这是?”景元和你并排坐下,巨大的身高差让你在他身边看起来小小一只。“是有什么事情把你难住了?”
你郁闷点头:“嗯....”
景元道:“不如说出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撇了撇嘴:“我分化成Omega了.....”
“...............”
景元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你转头看去,却发现他那张迷倒全罗浮小姑娘的脸整个僵住了,脸部器官的机能似乎在一秒内断开了运作,导致脸上的表情停在一个非常微妙的瞬间。
你不放心,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景元?”
景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看着你:“.......真的?”
“真的!”你把手里的报告单拿给他看。“真的不能再真!”
景元又沉默了。
他接过报告单仔仔细细看,一直没出声,一向健谈又懂得找话题的罗浮大将军突然像熄了火似的,认真地看着报告,仿佛在看什么高层重要文件。
“开拓者!”
也是在这时,三月七带着丹恒和星来了。
后来你和三月他们回了列车,期间景元有试图留你去神策府坐一坐,但被丹恒用「带你检查身体」的理由给挡掉了。
“他心思不纯,得知你是Omega绝对会下手。”
回到列车上后丹恒是这么说的。
你看了看满脸严肃的丹恒和三月七,又看了看围在你身边检查你腺体的姬子,不远处的杨叔推了推眼镜正在看你的分化报告单,帕姆在一旁泡着咖啡。
整个车厢都是醇香的咖啡味,可即便如此,姬子和你靠得很近,她身上另一股淡淡的、苦涩咖啡味的信息素还是钻到你鼻子里弄得你晕晕乎乎的。
和一般的咖啡香不同,姬子信息素的味道要比那些气味更容易被大脑筛选出来,你现在鼻尖全是她的信息素。
“开拓者的腺体没什么问题,没有被强行标记或者临时标记的痕迹。”姬子松开了你的后颈,你身子绵软无力地倒在三月七怀里,脸红红的。“只是.....开拓者的免疫力比一般的Omega弱一些,很容易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三月七拍了拍你的背试图让你缓一缓:“那开拓者不在特殊期也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吗?”
似乎是突然注意到自己刚刚的信息素,姬子顿了一下,看向你的眼神带了歉意。
“抱歉,我最近快到特殊时期了,列车上只有我会检查腺体所以......”
“没事....”你说话虚虚的,头埋在三月七胸前声音也闷闷的。“谢谢姬子老师......”
“要不先把她放回房间里休息吧?我看开拓者都要歇菜了。”
三月七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你的头,星在一旁听得很非常认真,她看着你现在软绵绵的样子,同样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把她送去谁的房间呢?”
“当然是本姑娘的房间!”
三月七笑得很无害很灿烂:“开拓者之前都是睡在姬子的房间里的,现在姬子要到特殊时期了,当然是由我这个「开拓者最好的闺蜜!」来接手啦~”
“三月,你的发Q期还有一周就到了。”丹恒翻了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拿来的日历,纸张哗啦啦作响。“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三月七像被噎住了一样瞪大了眼:“啊?可这.....”
“要不送我房间吧。”
星在这时出声了,平日里不争不抢乖乖如垂耳兔的她看着你,走上前一步:“我和开拓者是同性,而且我的特殊时期刚过去。”
三月七刚想说自己能完美控制信息素,现下倒是又焉了,比起星完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她倒显得没那么突出了。
丹恒翻日历的手一顿,他看向星:“我觉得,送我房间比较好。”
其实争论了这么多,送谁的房间都一样。
丹恒知道,包括自己在内,三月七和星都对你有意思,不管谁的房间把你送进去都肯定不会发生好事。
最好的情况是大家都忍住只是和你盖被子睡觉,最坏的情况......
丹恒瞥了眼你的后颈,制止了脑子里胡乱的想法。
“开拓者一进智识库就提不起劲,而且——”
丹恒语气平淡,说出了一个人尽皆知,但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说的一些词语。
“——我不能生育。”
三月七:“......!”
星:“(瞪大眼)”
姬子:“(叹气)(摇头)”
瓦尔特杨:“(感叹现在的年轻人)”
帕姆:(泡咖啡)
“那也太方便了,岂不是都不用带t.....唔唔唔!!!”
在三月七说出比丹恒还要炸裂的句子前,星咬牙捂住了她的嘴。
“那就送到丹恒房间吧。”
星妥协了。
三月七还在挣扎。
你俩确实只是在房间里纯盖被子睡觉。
第二天你从丹恒房间神采奕奕出来的时候,三月七瞧着跟在你身后眼底一片乌青的丹恒,没忍住开了口。
“开拓者,你昨晚和丹恒......”
站在一边的星吓得又想捂嘴。
你眨眼,回头看了眼丹恒,疑惑道:“什么?”
三月七见你不明白也不打算多说了:“没.....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哈哈哈哈....”
“我没事。”丹恒的声音也有点哑,他看向你。“走吧,今天的委托是什么?”
你举手:“委托我交给星了,我今天是摸鱼日,青雀找我,我得去仙舟一趟。”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三月七有些担心,仙舟那帮人可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就能把你骗走。“要不要星陪着你?”
被点名的星点了点头,展示了一下手上看起来很有杀伤性的棒球棍,表示自己会保护好你。
“这倒也不必啦......只是去看个话本喝口茶而已。”你打开手机,把茶馆地址发给列车组众人。“我今天基本都在这里,如果这里找不到我的话应该在神策府。”
“神策府?你去哪里干啥?”三月七问道。
“景元说有事找我,让我忙完之后去找他。”
你指了指手上套着的抑制环:“这是昨天丹恒给我的,有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那要是景元强行把它摘下来怎么办!不行不行,我还是觉得得有人陪着你。”
三月七把星推到你面前:“得让星陪你去!”
其实最后还是你一个人去了。
上午和青雀愉快地摸鱼,中午还遇到了李素裳一起吃个了饭,下午你就去了神策府。
今天的神策府意外的安静,你进来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
大厅里只有景元,你看了看无人的四周边朝里面走边道:“今天好安静啊,神策府都没人。”
“是啊,今天可安静了,不过安静也好,我也能偷会闲。”
景元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你,赴老朋友的约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你快步朝着景元的桌案走去,就离他几步远的时候,你的脚步突然顿住停了下来。
一股侵略性极强的油墨香味扑面而来,你下意识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上的抑制环,后退两步:“景元你......”
“....你味儿好大。”
“怎么了?开拓者?”
“啊?你完全没有注意到吗?”见景元一脸茫然,你蹙眉指出问题所在。“你信息素飘得周围一股味道。”
景元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哦对对对,今天好像是我发Q期第一天。”
“这种日子你也会忘吗?!!!”
你赶紧掏出手机又远离景元几步,慌慌张张地找符玄联系方式:“你你你你....你等着啊,我这就把符玄和丹鼎司的医师找来!”
景元笑了几声,他起身走到你面前,不由分说地抽出你的手机和你目光对上:“哪有那么麻烦?再怎么说我也是罗浮的大将军,你手上也带了抑制环,你带我去客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就是了。”
你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抑制环:“直接在神策府休息不行吗?”
景元摇头:“会被人打扰。”
“......那行吧。”
你又摸了摸抑制环,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客栈的隔音和门的质量未免也太好了些。
景元的信息素来势汹汹,你就算是带着抑制环也不由得有些脸红发热。景元似乎失了理智,人一个劲地往你身上蹭,你作为Omega根本没有力气把一个常年练武的Alpha给推开,你咬着牙试图制止住景元的动作,还得了个空档拿到手机给彦卿发了条求救消息。
“开拓者怎么总是躲着我啊?”
“你说呢?!!!...给我撒手!”
彦卿来这里起码要五分钟,你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五分钟。
“我真无语了景元你个*仙舟粗口*,怎么第一天信息素量那么大我真是服了你了.......”
一个Alpha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太大了,你喘着气退到门边心里骂了景元不知道多少遍。现在的你头发凌乱衣服也凌乱,手腕上的抑制环被景元抓得摇摇欲坠。
然后在下一秒,脆弱的抑制环发出“咔嗒”一声,连接处彻底断开,金属的环体砸在地上,抑制环彻底失去了作用。
你心里暗叫不妙,果不其然,景元的信息素飞快地钻到你周围,浓厚的油墨味化作无形的手扼住了你的呼吸,你瞬间失了支撑的力道瘫坐在地上,后颈的腺体发着热,四肢发软没了力气。
偏偏这时候景元还蹲下身看着你,两人的距离很近,你皱着眉压抑着身体里奇怪的感觉没去看他,他伸手似乎是想触碰你,也是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拉开——
“老师!”
彦卿一把甩开刚刚用剑劈开的、桎梏在房门上的锁,快步向你冲来,可又被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逼得强行止住脚步。
“将、将军.......怎么也在这里?”
【后续在彩蛋。】
既然被限流了那就玩点段子找找流量
本期人物:丹恒,景元,刃(在彩蛋)
还有想看的角色and梗可以点~
轻微ooc预警~可以提建议,态度合适建议合适会接受的~
正文开始~
当你和他在床上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你想逗他所以故意喊前任的名字~
(前任不是某个角色,可以理解为一个不存在的甲乙丙丁)
丹恒
“……你刚刚说什么?”丹恒突然停了下来问你
“嗯……没什么,继续吧”你假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丹恒看来好像在隐瞒什么一样,更让他怀疑了
丹恒不说话了
你感觉事情在往你不能控制的地方发展
如果他很生气的质问你你或许可以笑嘻嘻的和他解释
可是
他
不说话了!
丹恒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就传来了水声
你坐在床上心里忐忑,想着怎么哄小青龙开心
丹恒这次的澡洗的格外的久
你在外面七上八下了半天,最终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只裹上了薄薄的被子就去敲了浴室的门
“丹恒……?你洗完了吗?”你小心翼翼的问他
“……怎么了”里面静了一会,但是好在丹恒还是回答了你
你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愿意理你
“我……我想上个厕所,能让我进去一下吗?”你随便编了个借口
“……不能等一会吗”丹恒看上去不太想见你
“丹恒~就让我进去嘛~我真的憋不住了……”你开始撒娇,你知道的丹恒最受不了你撒娇了
然后你靠着的门就突然打开了
你一个没站稳,倒在了丹恒怀里
你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搂上了丹恒的脖子
就在你刚想和他解释的时候,你看到了丹恒发红的眼睛,好像刚哭过一样
你们恋爱这么久,你还没见过他掉眼泪
“丹恒……我……对不起”你有点语无伦次了
“没事,慢慢来,我会让你忘掉他的”丹恒向你许诺
“丹恒……其实……我刚刚是故意开玩笑的……想看看你的反应……”你声音越说越小
安静持续了很久
丹恒什么都没说,把你抱到了床上
“喊我的名字”
第二天你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景元
景元对你一直是笑眯眯的,你很难想象他生气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就选择了作死
“……你刚刚叫谁?”景元还是笑眯眯的,但是你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嗯……没什么,我们继续吧”你试图把景元糊弄过去
“我的爱人和我在床上心里却还想着别的人”
“我可不觉得这是一件没什么的事”
景元一字一顿的说
“他哪里比我厉害?这里吗?还是这里?”景元一边说一边用力,声音却
“呜……景元!我开玩笑的!真的!”
景元没有理你,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用力
“景元……”你声音带上了哭腔,景元之前都很温柔,从来没把你弄哭过,你还真是第一次吃这种苦头
就在你被弄得浑身没劲时,你听见景元在你耳边说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希望有下次,如果有”
“那我们就继续”
你怎么敢有下次啊()
点击礼物选择糖果即可解锁刃的~
·第一人称,我≠开拓者
·现代paro
·全文1w-
·ooc警告
我特别后悔。
身后男人的叫骂声持续不绝地传入我的耳朵,他骂人很有意思,先咒我爸不得好死,又怒斥我妈该下地狱,最后话锋一转,说你要是今天不替你爸妈把钱还上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心想他可真会胡说八道,接下来一周都是雷阵雨,本来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且那两个人自己赌博欠一屁股债与我何干啊?我拿枪逼着俩人借高利贷赌博?
四楼……五楼……...
四楼……五楼……等回到家之后要把冰箱拉到门口堵上,窗户也得想办法加固一下。
可惜我昨天在路边新买的那盆草,应该没办法看到它开花了。
下一层就到是我家。
好,还是安全到达!我自信满满地在口袋里摸索钥匙——那里空空荡荡的。
开、开玩笑的吧。
真的什么都没有。
喂!喂!太过分了吧?
刺骨的寒意自血液内循环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浑身发凉,头脑一片空白。
现在没办法回家,天台的门也是锁住的,能上去的话或许我还能绕绕圈子借机逃走。这家伙可是带了刀的,发起疯来怕是要把我扎成马蜂窝。
身体像是被托管成auto模式的游戏角色,机械性地往上迈开步子,总之姑且继续往上走——
啊。
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对门。
在记忆里努力搜寻了一番,这人是我邻居。他总是神出鬼没,偶尔几次我去丢垃圾能遇到他回来,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被我美化成在大润发杀了太多鱼下班归来。
我觉得他应该是好人。我没有证据,但某天忘记丢弃的垃圾应该是他帮我捎走的。
邻居看起来很吓人,过于苍白的皮肤,血色的眼瞳,而且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很少见……好吧,他长得其实很好看,可这并不妨碍他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怨气男鬼。
我能像隐匿在人家中的蟑螂一样到处乱藏又没被揪出来毁尸灭迹,凭借的就是本人特别准的第六感。虽然这位男鬼先生有点可怕,他至少不会像马上要追来的男人一样把我大卸八块。
于是我当机立断,三步两步爬上剩余的台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在他身后。刚好我还没对方的肩膀高,便只稍稍探出半个脑袋,装模作样大喊道:“老公你看!就是这个人不停骚扰我。”
举着刀的男人一愣。
男鬼先生一动不动。没有把我从身后拉出来,也没用要帮我的意思。
我继续壮着胆子扯了下他的衣袖,“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
男鬼先生:……
显然,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来讨债的男人怒极反笑:“找到靠山了是吧,你以为躲在人身后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着,他正欲举起刀——
那把剑突然抵在男人脖子上。
我自诩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见过些拳脚功夫厉害的人,可我完全没看清他如何取出剑,又何时出手。
不仅是我,被利器抵住脖颈的男人应该能更强烈地意识到,男鬼先生不是普通人。他的剑一定沾了许多人的血。
砰砰。
心脏里像又几十个摇滚乐队同时开live一样吵闹,我紧张得要命,这是碰到真高手啦?
前来讨债的男人恨恨地盯着我看我许久,猛地往地上淬了一口,极不情愿转身走了。
活下来了。
硬邦邦的身体终于能放松一些,我撑着大腿剧烈地喘息,顺便偷偷打量邻居。
男鬼先生还真的是好人啊……紧绷的情绪缓解不少,刚刚可是差一点就要死掉了,说不准是被带走卖器官……至少现在暂时安全下来。
男鬼先生以我能看清的速度收起剑。
他缓慢地转过脸庞,面无表情看着我,“我只帮你这一次。”
才注意到他眼下还有黑眼圈,结合那把剑……就算是男鬼,这也是厉鬼级别了吧?!好可怕的男人哦。
但至少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于是我连连点头答应,“谢谢您。”
男鬼先生陷入沉默。
*
不知道我的邻居男鬼先生到底在不在家,现在我只能认命地敲响他家的门,“您好,有人在吗?”
“……什么事?”邻居低沉的声音隔着单薄的门板传来。
好,运气不错。而且愿意搭理我就是有戏!
虽然对方曾表示只会帮我那一次,但本人的直觉雷达特别响亮地表示:他应该还能再帮我。
我清清嗓子:“您能不能收留我?”
……理由的话,简单来说,我家没办法住人了。
只是今天去打了一天工而已,回来时特意绕了条人特别多的路,临近楼道也仔细确认过没人跟踪或埋伏。
所以也只是回到出租房就发现被分尸的家具们以及血一样的红漆。
幸免于难的唯有现在手里的那盆不知名植物,我姑且给它起名可乐,因为昨天浇了半瓶可乐,而且贱名好养活。
……逃过一劫,又没有完全逃过。
现在还没攒够搬家的钱,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如果按照往常,我应该迅速拍屁股走人,换座城市换个名字暂且当女流浪汉生活一阵子。
脑子嗡地一响,忽然觉得邻居先生或许能够帮我。或许我有时过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可事实证明,大多数时候正是这种奇妙的直觉帮我渡过难关。
如果他拒绝我,那再正常不过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对方是什么神经病杀人狂,要把我砍成碎片——可万一他愿意收留我呢?我突然发现自己和父母很像,标准的赌徒心理,愿意为不知究竟是否存在的美好愿景投入过分的筹码。
对,死就死了,我愿意赌一把。
似乎是为了回应我的期待,邻居的男鬼先生露出隐隐约约藏于发中,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情绪的半只眼睛。
然后他猛地合上门。
……好过分!
我继续轻拍他家的门,声情并茂地介绍自己的优势:我特别会做饭,做出来的菜能香晕一屋子老鼠;打扫卫生可以把地板擦得锃亮;性格外向,能主动和邻居您这样阴沉的人沟通,甚至逗您开心。
我用耳朵贴近门:一片寂静。
好,没赶我走就是胜利。
第二轮,真情流露!
这次我抑扬顿挫地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小被欠了一屁股债的赌徒父母丢弃,又莫名其妙被不同的讨债人追来追去,翻过垃圾桶睡过大桥洞,顺便掏出手机配乐《二泉映月》。
邻居先生有没有感动不晓得,倒是把我自己说得伤心万分,干脆配合动人心弦的二胡声大哭起来。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没注意邻居将门打开的幅度大了些。
“…别吵了。”
邻居好看的脸需要我仰起头才能瞧见。此时泪水模糊得看不真切,那双眼睛像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灯一样,他大概不太高兴。
“闭上嘴再进来。”
眼泪立马收回去,我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问题!”
又立马接道:“我这就闭嘴。”
邻居男鬼般的身影立刻隐于黑暗,我试探着将门开得大了些。
说不紧张当然是假的。
但事已至此,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扇门。
屋内的灯光并不晃眼,甚至有些昏暗。邻居先生雕塑似的矗在距我一米的地方,我想问自己能不能再走进来看看,又想起他让我闭嘴,老实地一声不吭往前走了两步。
恰逢窗外电闪雷鸣,把屋内照得特别亮。
……他这房子实在是很简陋。
邻居像个鬼魂飘在原地,过了半晌终于开口:“你往后最好安静些。”
真是好孤僻阴暗的男鬼啊!
但我还是笑得很灿烂点点头表示明白,又立马回家把幸存的衣物和可乐抱在怀里,趁门还开着火速回来,不然总觉得他又会啪一声把我关在门外。
邻居盯着我的可乐皱眉,但没说话,只是走进卧室把门哐地一带。
意思应该是让我别烦他。
……是不是我阳气太重了,男鬼怕我?说笑的。
至少现在难得的放松。
客厅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现在暂时被我征用为可乐的栖息地。
沙发看起来没死过人,应该能睡觉。
折腾一晚上我有点累。
虽然害怕男鬼邻居深夜暴起把我生吞活剥,但实在是很困。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和他道晚安,预计会收获邻居怨气满满的眼神,最终放弃。
我抱紧自己幸存的夏凉被,摸了摸可乐的叶子,下一秒便失去意识。
我的邻居好像真的是男鬼,而且是已经死去多年无欲无求的男鬼。
具体体现在他的冰箱像我的账户余额一样空空如也;手机几乎是摆设;没有电脑;最最可怕的是,他家没有wifi。
老天啊,现在居然有人不在家里装无线网,居然有人不爱玩手机!这家伙绝对不是现代人。
我不可置信地问:“你〇q和〇信不会都没有吧?”
已经睡醒许久的邻居对我的疑问微微蹙眉,声调没什么起伏解释道:“有。”
但完全没有要和我加个好友互相认识一下的意思。
我只好主动请求,他才不情不愿地屈尊亮出二维码。至少他还是懂手机的基本操作的!
……头像是一片黑,昵称是空白,不发社交动态。
某种意义上倒是安全意识特别强,完全没有个人信息。
“男…恩人大哥,你叫什么呀?我给你加个备注!”我捧着手机问他。
男鬼先生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
没听清。
在我以前还能上学的时候发生过类似的情景,老师问大家会了吗?我说不会,然后老师特别仔细地又讲了一遍,可我还是不懂。但只得小鸡啄米式点头道,谢谢老师,我完全明白了!
任,韧,刃?
结合男鬼先生的气质,我猜应该是刃,便自作聪明地立马添加备注:刃(但男鬼先生)。
他没问我,我还是姑且自我介绍一番,自己姓甚名谁,如今多大。这些话昨天晚上我就说过,当时他肯定烦得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记得。
邻居沉默地点头,鲜红的眼睛像精密的检测仪器一样扫过我全身,最终也没问我其他事。
很明显,邻居男鬼对我不感兴趣。
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住在这种人员鱼龙混杂的地方又身手特别好,肯定不是普通人。
杀手?特工?雇佣兵?
幼时看过的《霸道杀手爱上我》《特工老公狠狠爱》《我老公是雇佣兵》这类名字的言情网文一股脑地出现在脑海中。
男鬼邻居倒是长得特别帅……我打了个寒颤,迅速将刚刚的可怕妄想驱赶出脑袋。和这种人在一起要变成冥婚了吧。
这时候还是找点事干,我主动询问道:“你早上一般吃什么,平时有什么忌口?我看冰箱里是空的,有食材的话我可以做。”
他兴趣缺缺冷哼一声,“我不需要。做你的份便好,不必多管闲事。”
可能看我神情十分受伤,又补上一句,“…随便你。”
本质上应该是好人。
我干脆得寸进尺,使出昨天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计谋,省略哭和上吊直接开闹,表示自己不想被人暗算死在路上,可再不吃饭马上就要饿死了,请您和我一起去超市!
刃先生喉结上下滚动,我觉得他有点想把我这个麻烦就地解决,但对方应该对女孩还是多少有点心软的。最终只是偏偏脸,示意我和他一同离开。
居然真的同意了哦。
大概是刚好最近没什么工作……?不过那种事怎样都好,能让我安全去超市就是大好人!
在我尚且年幼的时候,很爱偷偷溜去各类便利店和超市闲逛。那里有玩笑着打闹的情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挽着胳膊说说笑笑的朋友。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所以那时总以为与人一起逛超市是件温馨又幸福的事。
男鬼先生缠着绷带的手随便拿起一把青菜丢进购物车,冷淡地问我:“你有什么不满么?”
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
除了打破我小时候的美好幻想以外,真的没有别的事对我有影响了。
……只是,只是。
邻居穿得实在超可疑。
那件布料挺拔的黑风衣还不算什么,搭配针织帽墨镜口罩——简直是把“恐怖分子”四个大字刻在脸上啊!
我们的周围像展开无形的结界似的,根本没人靠近。就连指指点点的人也会自觉保持3、4米远的距离才开始说悄悄话。
悄悄抬起头,邻居先生…裹得太严实了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在五颗花椰菜里迅速捡出某位幸运儿丢进车筐,又像完全随机似的拿了些食材。
我被男鬼先生感染,挑选食材的速度颇有世界末日在即亟需囤积食物的架势。
被围观很痛苦啊!我明白他最开始为什么不太想和我一起来超市了。
两人无言地迅速结账(当然是他结)离开,刃先生拎着购物袋走得飞快,好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一样,其实背后只有弱小无助又可怜跟不上他步伐的我。
他雕像似的立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我。喘得像头老黄牛的我忍不住开口抗议:“……下次能不能走慢点。”
刃先生回以沉默。
没关系,不拒绝就是答应。
我觉得他这个人意外地好说话,但也有可能是单纯懒得反驳我的弱智话,才不爱吭声。
不管怎么样刃先生在我的标准里都算上好人,所以哪怕我做饭的时候他真人扮演背后灵我也能忍,谁让我寄人篱下呢,而且他还帮忙切了菜,刀工真好。
我殷勤地把菜往他面前推,“你看,是不是特别香?而且你全程看我做完的,没下毒。”
男鬼先生对我的玩笑话嗤之以鼻,随意地夹起菜又慢条斯理地咀嚼,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
我猜测他平时对衣食住行并不在意,衣服穿得好看全凭本人硬件基础好,食物能吃就行,居住的场所也是有地方可睡觉便罢。
脑子里涌入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最后拧成一团浆糊。
自己之后会不会死掉,接下来要怎么办,将来的事究竟会如何,全被我抛在脑后。
现在只想好好吃饭。
青菜的菜心有种独特的甜味,我说不上来自己爱不爱吃青菜,以往来说是为了营养,现在第一次觉得菜心特别好吃。
“……”男鬼先生不太高兴,“没见过你这样两天哭三次的人。”
我抹抹眼泪继续大口吃饭,将饭菜咽下口后含糊地回应:“那我也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不会用超市自助收银机的年轻人呢。”
邻居不怒反笑,但其实他笑起来更像男鬼了,比平时面无表情吓人多了。
全世界上我最爱做的事就是说话,我总以为自己将来会喜欢上一个和我一样话多活泼又积极向上的人,可为什么我的邻居话这么少?
我吃得差不多饱了,也不管他爱不爱听,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生平琐事,我几乎把自己这人生十几年的事全说了个遍,邻居像死人一样一句话都没说。
我说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之前我没听清,你到底叫什么啊?
刃。他说。
原来我没听错。
刃先生偶尔会在深夜出门,带走门口打包的垃圾袋,然后带回一身血腥气。男鬼派加十分。
我隐约猜到他去做什么,我没问过,他也从来不说。
只是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模样平淡地建议我最好带上耳塞,他不保证自己能安静地出门再回来。但第四次回来看到醒着的我,还是提出我去睡房间他来睡沙发。
我打量沙发,又观察他,觉得让一米八多的男人睡这样小的沙发属于非常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酷刑。
“不必了。但作为补偿,你能不能教我用剑?”我问。
他古怪地笑,好像我提了个十分诡异的要求。
我当然明白,现在是热兵器时代,对一般人来说老实选择热兵器才是最优选,甚至这位神出鬼没的刃先生也是会用枪的。但他那把剑看起来非常帅。
“你不适合剑,我也不适合教你。”男鬼先生轻飘飘地回答。
既然大师这么说了,那我立刻放弃。
大师接着不知道从哪丢出把匕首,说自己有个黑客同事很擅长用这类兵器,同事和我体型差不多,又顺手丢给我一把轻便的手枪。
我震惊了,他原来还有同事?那为啥他这么孤僻呢,不会平时都被同事孤立的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刃先生嫌弃地看我,我说我是关心你的职场生活。他看得我毛骨悚然,吓得我改口说自己只是有别的困扰的事。
“?”
“可乐看起来好像快枯死了,叶片黄了好多。我明明有在浇水啊……”
刃先生沉默片刻,只是哦了一声。
先前听我解释可乐是这盆草的名字时刃先生的脸又变得很像男鬼,首先可能是因为我糟糕的起名水平,其次是他和我说这盆草本名叫石蒜,不是草。
明明草和可乐听起来都比石蒜好听多了。
“你可以买盆新的。”
我狠狠摇头,“那不行,可乐对我来说是特殊的。”
具体哪里特殊,我说不上来。人很容易对陪伴自己度过某个时期的物件赋予过分的感情,坦白说,这间房子里的沙发,餐桌,冰箱,我都很喜欢。床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因为没睡过。
刃先生面对我难缠的回答,往往会选择用沉默的魔法对抗,这时候我为了能继续和他说话会主动选择换个话题。
“你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
值得庆幸的是,刃先生说的随便是真心实意的随便。思及我可怜的可乐,今日没什么心思做饭,便只是取出鹰嘴豆罐头又随便加了些菜叶拌沙拉。
刃先生对这种伙食是完全不会有怨言的。
哪怕我直接把鹰嘴豆罐头当作他的早中晚饭,他也只会一声不响地纳入腹中。
起初就有判断,生活过短暂的十几天后我更加确信:他物欲极低,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手机欠费还是我帮他交的!因为他在外面没收到我拜托他捎东西回来的消息,想来以前出现类似的状况都是同事帮忙处理。
“突然信号好差哦,借我手机看看嘛。”我请求。
男鬼先生将手机递给我。
他的手机壳是非常简单的纯色款,不过本来也无法想象他会用什么印着卡通图案的手机壳。
刃先生对这类隐私并不在意。他的手机没有设锁屏密码,支付密码是最简单的1到6,我之前问他不怕我把钱卷走跑路吗,他笑得很瘆人,说你可以试试看。
天地良心,我当然没那种坏心思!我绝对没有不经过允许乱翻他手机,知道支付密码是当时要线上支付水电费,唯二的两个社交app从来没打开过,现在也不过想搜搜石蒜到底该怎么养——然后不小心看到他的搜索历史。
“安慰人方法”
“石蒜养殖注意事项”
我忍不住捂着嘴小声笑起来。
刃先生狐疑地看我,但料我应该做不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便装没看到。
我觉得自己好像接触到他微小的一角真实。
男鬼先生很少对讲自己的事,或者说他几乎没讲过。时至今日,我知道的仅限于“刃”这个不太像真名,反而类似代号的名称。
我偶尔会想,太不公平了,明明我的事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多大,知道我时刻的喜怒哀乐,因为我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
现在却突然发现,原来海胆内部是柔软的内脏。
他肯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衣服上总是沾着不知道是他还是其他人的血。
可他对我来说很特别,非常特别。
所以我很高兴,又打开一罐金枪鱼罐头给他拨了不少,虽然都是花他的钱买的。
刃先生很多事都不在意。
比如我每天认真打扫后他根本没发现我把房间打扫得有多干净,所以每次我都会刻意移动一些家具的位置,来彰显自己努力的成果。
我现在主动问他,“你看房间是不是很整洁?”
他的存款可以租市中心位置最豪华的房子、哦不,可以直接买下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在这个烂公寓,但我还是会努力擦干净墙纸上的污点,擦完地再去给冰箱除霜。
刃先生却说:“你之前不该给可乐浇可乐。”
他说得太一本正经了,我笑得肚子疼。
……好像本来要做什么事的。算了,不记得的事就是不重要!
入冬没多久,可乐驾鹤西去,倒不是没晒太阳的原因,是它和暖气离太近被烤干了。我抱着花盆流泪,刻意将泪水滴到可乐的根茎,妄想我的眼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我很想抱着刃先生的大腿说你不是男鬼吗,帮我招招可乐的魂啊!但这实在太像发疯了,最终作罢。
可乐没了,刃先生倒是还在,他看起来并不悲伤,只是盯着可乐枯萎的枝条。
“那你今天还出门吗?”他说。
“要出去。”我火速抹干眼泪,再见了可乐,我们会在天国再次相会的!虽然不知道植物会不会上天堂。
刃先生还是穿得像个十足的可疑分子,偶尔和他打车都会遇到拒载的司机。
他脾气并不差。我趁他睡着后给他精心编了三股辫,拍照留念后又解开辫子别上两只蝴蝶结,这是双马尾。我觉得他那时候其实是醒着的,只是愿意纵容我一下。
所以被拒载时他会有点不高兴,可最后不会说什么,只留下我和司机据理力争,但我心底认为自己要是遇到这样打扮的乘客也不敢接。
刃先生的冬装不过多了一条围巾。
围巾当然不是我亲手织的,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推他的福,没再见过来找我讨债的人,我也高高兴兴继续找地方打工。我攒了钱,没说自己可以搬出去住,他没赶我,就心安理得继续赖在他身边。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雪,所以我强烈请求一起看雪,但天气预报常常不准,今天的太阳比烤箱里的光还要温暖,天空降落那零零星星几片雪花不如我为可乐流的眼泪多。
刃先生最开始说我这个年龄段还会长高,我现在勉强到他的肩膀了。
他好像是我的房东,好像是雇主,好像是可乐、呸呸!可乐死了,有点不吉利,我不希望刃先生死。对不起可乐,不是故意嫌弃你的。
总而言之,我想看的雪景完全没有,最后退而求其次在商场买了一副雪景拼图。
回来的路上天黑了,冬天总是天黑很早。那时候我带手机了吗?要是有带的话,那就是没电了。烂公寓位置很偏,我和他要走过一片黑咕隆咚的工业区。
我拿着刃先生的手机一会照路,一会照天,一会照他。
“别乱照。”他说。
但我没听话,然后把他手机抢回去自己来。结果没多久,他的手机也光荣献身——没电了。
我第一次发现他杀完人回来的时候天也特别黑,但那时屋里还有点光亮,我能看见他泛着红的眼睛。
现在路还没走多久,我就开始害怕了,工业区太黑了吧!黑暗里闪过有印象的讨债人的脸,闪过恐怖片里的各位鬼怪,最后闪过可乐,可乐没有脸,但漆黑中突然出现的石蒜很可怕。
我吓得喊他,声音都在抖。刃先生倒是没嫌我矫情,他直接拉起我的手。
现在想来,我觉得他当时没想太多,只是单纯担心我会在乌漆麻黑的地方走丢或者发抖,可我还是特别开心。
尽管他的右手依旧带着那只黑色的手套,但我勉强感受到他的体温是温热的。
原来他不是男鬼啊。
“下雪了。”刃先生没什么感情地叙述事实。
我呆呆地嗯一声,心想以后再也不信天气预报了。然后感受到冰凉的雪花落在头发,落在脸上,落在我和他握紧的手上。
走过工业区,前面的路亮了。
暂时适应黑暗后,我被远处的路灯照得睁不开眼。令人眩目的白光洒在窄窄的小路,洒在坠下的雪花,洒在他的身上。
刃先生很好看,他是真的很好看,我总觉得早在我和他不认识的时候我看脸就特别喜欢他。
我和他在雾里走了一阵,可能不是雾,是我们呼出的热气,路上很安静,只有脚步的声音。
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浪漫化了。
下一刻,流浪狗的叫声打破刚刚的浪漫氛围。
那是条我叫不出具体名称的黄色狗,我猜是串子,然后对他喊,“可乐二号!”
刃问我,“你见过?”
我说这是即兴创作。
他低低地笑,我去摸可乐二号,可乐二号看起来很呆,眼神有点清澈的愚蠢。
购物袋里有准备之后当零食的淀粉肠,我给可乐二号取出一只,可乐二号真的有点傻,他没等我放下就对着上方的火腿袋子咬过来,没咬到我,但把我的羽绒服咬破了。
雪白的绒毛在空中漂浮,比雪好看很多,像广场上飞来飞去的一大群鸽子。
刃先生带着我回家,然后我开始拼拼图。雪景拼图其实也没有特别好看,而且等我困得不行并且即将完成这幅拼图的时候,我发现少了一片。
刃先生说会帮我找。
我实在太困了,话都说不利索,但我当时还是问他,你到底叫什么?
刃先生弯下腰,在地下的某个角落拾起一片印着鸟雀的拼图,但没把它拼成一副完成的画面。
他说了,我很确定。
两个音节。
可我太困了,我没听清。
我又问,什么?
他不说话。
刃先生偶尔早上也会出门工作,我给他发消息,你到底叫哪两个字呀?他没回我。
好吧,不回消息才是常态。
我像往常一样随便做饭塞进肚子里,冰箱里的存货快没了,又该去超市。现在没有合理的借口拉他陪我一起,可我还是会纠缠一番,结果往往有两种:1.他答应,2.他选择叫外卖。
晚饭认真做了,我喜欢奶油,奶油炖菜,按说他会晚上回来。
奶油炖菜放得太久会变得有点恶心,黏糊糊,变成一坨白绿色固体,像史莱姆。
没人回来,没人回复。
我拼命安慰自己:可能这次工作比较忙,他才没空应付我,睡一觉,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但无济于事。
我睡不着,于是把家里的角落都翻了个遍。
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一把崭新的匕首,一只德牧模样的小小铜雕,我问过能不能养只德牧?他拒绝了。
刃先生从没说过自己会锻造武器,但我莫名知道这是他做的。
他没像电影和小说的离别情节那样留下一封信,留下一句话,留下一个吻。
我想,啊,对,是这样的,他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会告诉我自己将要离开,也不会和我讲什么煽情的话。
我可以免费住这间房子了,虽然几乎一直在免费住,只有我一个人。
天刚亮,我打开衣柜,那里只有我的衣服了,今天很冷,我换了件比前天更厚实的羽绒服。
走出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到上次遇到可乐二号的地方,可乐二号刚好还在,他看起来还是很傻。
可乐二号期待地看我,大概希望还能获得一根淀粉肠。
“没人管我了,你说我要不要养你呢?”我说。
可乐二号肯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又或许听懂了,他开心地摇摇尾巴。
但我最后也没带他回去,就像刃先生没有带走我。
我可以为他找出数个理由,觉得我拖后腿,认为我讨人厌,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我还有救,不该和他一起。
可万一我就觉得和他能死在一起特别好呢?他怎么不这样想呢?
他可能是去执行某个任务,也可能是死了。
但我不会知道答案。
我慢悠悠地走回家、已经不能称为家了,我总觉得有人的地方才是家。
在第三天早上的太阳升起时,我抱着小小的德牧,眼睛很酸,以为自己是被晃到眼睛了。
这是一场梦吗?我恍恍惚惚地想,又被那把匕首硌到小腹,有点疼。
他到底叫什么?我回想半天,始终没能从记忆中翻寻出那两个模糊的音节。
天更加亮。
我看到可乐枯死的叶子被窗台的风吹落,终于潸然泪下。
想看be的可以在这里结束了><
朋友呆滞地咬着吸管,评价道:“你的经历居然这么跌宕起伏啊。而且你是这么文艺的人吗?”
我嘿嘿一笑,“都是我胡编的。”
“我不信!”她白我一眼,“胡诌的才不会这样真情实感,我看你讲得刚刚都快哭了。那最后呢?”
最后啊、最后……这很难解释,就是费尽心思找到他然后再续前缘了呗。
我正构思该如何狗尾续貂,然后收到男朋友问我今天想吃什么的短信,我和朋友说要回条信息,在刚讲完故事的余韵下怒从心中来,报复性地报了十几个菜名。
男朋友:……
男朋友:1
朋友把吸管咬得扁扁的,“下次出来能不能别理他啦?老是给你发消息真烦人,尊重一下私人空间好不好。”
又补充道:“话说你男朋友叫什么啊?”
“应星。”我说。
灵感来自《这个杀手不太冷》。
部分描写有参考《清洁女工手册》。
刃的性格还不太能把握好,希望没有雷到大家……
*丹恒/刃/彦卿/景元
*彩蛋是杰帕德/桑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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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
朝夕相处,又是常常同榻而眠,丹恒向来都是最熟悉你的身体的。
但他今日却从你口中听到了别的名字。
“唔,怎么了?”
丹恒垂眸瞥了你一眼。最后,他俯下身在你眉间落下一吻。你听见丹恒语气肯定地说道。
“……故意的。”
你忍不住笑起来,抱着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蹭了蹭,撒娇似的。你知道丹恒的耳朵很敏感,于是故意附在他耳畔轻轻呵着气,满意地看着他的耳尖慢慢变红。
最后,你轻声说道。
“丹恒哥哥,那你好好惩罚我一下呗。”
他没应声,只是用动作回应着你。
你仰...
你仰头看着智库的天花板,一瞬间想着地铺果然还是硬了一点,硌得慌,唔。
丹恒吻住你的唇,你闭上眼。
——鸳鸯交颈,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刃」
情到浓时,你会抱着他的腰喊他的名字,但这次你只是想寻求一点刺激。
于是,你故意附在刃的耳畔,喊了其他男人。
“你在,喊谁?”
在这件事情上,却听到了从你嘴里冒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名字。刃看起来有些诧异。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你看向他的瞳孔,想起了盛开的彼岸花。
那双在你腰间游弋的手停下来,你见他脸色微沉,隐约知道自己好像玩脱了。你的手攀上他的脸颊:“刃,听我说,我刚才逗你玩的……”
被他掐着腰间的软肉,你吃痛地低呼一声,五指收紧,抓着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回应你的是他堵住你的唇的更热烈的吻,唇上传来疼痛,他已经咬破了你的唇角,铁锈一般的血腥味传来。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又被要了几次,你最后只是在想。
以后绝对不要作死了。
「彦卿」
少年人最要强,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
听见从你嘴里冒出来其他男人的名字,彦卿呆愣的表情让你一瞬间觉得好笑——想起了一些被捉弄得一愣一愣的小狗。
听见你的笑声,彦卿意识到你在捉弄他。
“你太过分啦!”
彦卿愤愤不平,下一秒在你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笑着推开他,黏人精再次扑了上来,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贴在你身上。
你感觉到他又起反应,这次你笑不出来了。
“你笑够了吗?”他的脑袋在你胸口蹭了蹭,“那就再来一次吧。”
“等等,你不是说要放过我了!”
你叫起来,为他的不守信用。
彦卿小声哼哼着,小眼神狡黠又得意,偏生抬眸望向你时,明亮的眼波里只余下装出来的楚楚可怜。
“老师,这种饮食男女的事情,你可要手把手地教导一下学生呀。”
他说着,主动地凑上来吻你。
手动拉灯,接下来又是少儿不宜画面。
「景元」
景元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床榻间戏弄他。
听见从你嘴里蹦出来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也只是笑笑。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回应,你的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只有紧致的肌肉,没掐着。
他按住你作乱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见状,你主动凑过去贴了贴他。
你说:“景元,你不生气吗?有没有一种雄性的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有经验的养猫人景元知道这是你要炸毛的前兆。他决定逗一逗你,于是拉着声音说了一句有。
但下一秒,他把你揽进怀里。景元眯了眯眼睛。
“唔,我想想,话本子里一般这个时候都这么说。对了……”他扣住你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女人,你逃不掉了。”
于是一整个晚上,你都被景元逼着喊他的名字,嗓子都哑了。恨死了,几百岁的老男人心眼就是多。
ooc预警!
“你来了之后,可算有人和我一起了。快来,快来!”
三月七得到可以自由活动的指令,连忙噔噔噔跑到一边的摊子上,朝你挥了挥手。
你看了丹恒一眼,想起三月七刚才说丹恒这个时候一般都会找个地方看书,便没有邀请他,直接朝三月七走了过去。
令你们两人都感到诧异的是,丹恒竟然跟了上来。
你们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依旧板着张脸回视着你们。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去看你的书了?”
三月七纳闷开口。
丹恒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下意识看向你,察觉到你也在等他回复后,才开口解释。
“偶尔放松一下......
“偶尔放松一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三月七顺着丹恒的目光看向你,瞬间了然。
没想到这根木头也开了窍嘛。
那好,她就不当电灯泡了。
就是可怜她自己,有了新伙伴还要一个人逛街。
想到这里,三月七双手叉腰,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
“那正好,你们两个一起吧,我上次约了人要去别处逛逛。”
你隐隐感觉三月七看你们的眼神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盯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发呆。
而且,怎么刚才这么高兴的喊你,现在又说约了别人一起玩了……
直到三月七的背影彻底消失,你才转而看向丹恒。
丹恒向你的方向走了一步,顺手将你手中的包接过,略有些不自在地开了口。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你单独逛街。
“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抬眼看了看周围,而后摇了摇头。
本来想着有三月七,自己只要跟着她就好,便没有做计划。
总不能带着丹恒去翻垃圾桶吧。
场面陷入了沉默,你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四周。
有一家书店,你眼前一亮。
“去那里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看书了?”
丹恒看了一眼一旁的书店,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
“读书只是习惯,并非爱好。按你喜欢的来便可。”
这样啊……
你只能再次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吸引你去的好地方。
无果。
便只能转身回来问丹恒。
却发现丹恒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
四目相对,没过几秒,丹恒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开。
你只是隐约感觉今天的丹恒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所以也并没有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垂。
你们到最后就只是简单的在各处遛了一圈,不过,倒是买了不少东西。
原本,你没想买这么多。
只是丹恒他,在发现你对一件东西感兴趣后,就一脸正经的付钱,拿东西,然后塞进你的包里。
你伸手在丹恒的手里接过点心,咬了一口,忍不住感叹。
“没想到你私房钱这么多。”
说完后,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为什么是私房钱?
难不成自己对丹恒的好感已经进化成这种离谱的程度了?
你张嘴想要解释自己的口误,丹恒却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似乎多了几分喜色。
“我可以都上交给你。”
“咳,咳……”
听到这句话,你被嗓子里的东西呛到。
丹恒及时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水,拧开瓶盖后,塞进你的手里。
你也没客气,接过来,灌了两口。
的确是不呛了。
心反而乱得要死。
刚才丹恒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询问,丹恒却好像猜到你要做什么,往远处望了望。
“再去前面看看吧。”
你追过去,只看到了丹恒面上的一抹红晕。
回到列车上,你们看到三月七正无聊的在车厢里走来走去。
见你们回来,她的面上染上喜色,噔噔两下跑过来。
“你们今天玩得怎么样?”
你伸手将丹恒身上自己的包拿了下来,然后打开拉链,递给三月七。
“还不错,都是丹恒送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三月七这下来了兴致,目光来回打量着你们二人。
“没想到啊丹恒,嗯,谈了恋爱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谈恋爱?
你和丹恒?
你吓得连连摆手。
你喜欢丹恒这件事不会暴露了吧!
“怎么可能!”
丹恒的反应有些失望,但还是开口提醒三月七。
“你又胡说。”
三月七可不管你们两个,失望的摇了摇头。
得了,今天没有八卦听了。
“丹恒,你怎么这么逊,我把她借给你一整天,你都没追到手。”
追到手?
你诧异地张大了嘴,转而看向丹恒。
却发现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想要逃避,却发现只能解释,只能开口。
“抱歉,对你起了这样的心思,如果你不愿意,我……”
都看到这里啦,不留个小心心和推荐嘛~
彩蛋是丹恒心理变化,粮票解锁。
你≠开拓者
纯爱甜饼
“今晚来我房间。”
你盯着刃最新发来的那条通讯消息思考许久,隐隐作痛的腰肢提醒着你人要学会拒绝,可最后手却不听使唤地发送了回复。
“好。”
你已经能预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锋利的犬牙抵在你脆弱的颈肩,绽开一串艳丽的红痕,美玉般漂亮却有力的大掌会无情箍住你纤细的腰肢,只蛮力地动作。
明明你们已经深入交流许多次,也尝试过各种新的姿势,可刃的技术却是自始而终的烂,毫无长进可言。
有点疼,但你确实已经心甘情愿沉沦在这种与你平日作风相悖,毫无理智可言的关系之中无法自拔。
今天是新知识,脐橙。
覆着皮质手套的掌间裹满滑腻...
覆着皮质手套的掌间裹满滑腻肌肤,在你精疲力竭之时依然小幅度地托起你。
泛青乌发抵在你的颈窝处,你能感受到那条细软长舌小心在你肌肤上舔弄。
刃似乎很喜欢你通身的雪白,却对你的唇颇为冷漠。
也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仅此而已,唇齿之间的交缠反而像是目前岌岌可危关系的打破。
太温情了,并不适合你们。
刃是一个很称职的同事,在合作时总对你多有照拂。
虽然刃外表冷冽,更不常与他人打交道,你却坚信他温柔的秉性,一些下意识的行为是改不掉的。
你承认自己确实因他的面容起过一些歹念,但在卡芙卡的提醒下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是故,关于你会和同事滚上床这件事,责任并不全在你。
只是酒精催化,让你大胆了些,在刃搀扶醉酒的你回房间时,勾住了他腰间晃荡的绯红穗带,小声哀求他多陪你一会儿。
刃很听话,乖乖留在你的房间,任凭耍酒疯的你肆意摆布。
意识再次清醒已然是白天,满身痕迹的你倚在刃紧实白皙的前胸,腰肢被他紧紧环住。
让你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你们已经是最紧密无间的伴侣。
“在想什么,不要跑神。”
刃眸色清明,俊美的面颊却飘着秾艳的红晕,糜丽而诱人。他出口的话是床笫间的警示,语气却带着关心。
那日醉酒之后,你们的关系大有进展,总惯于独身一人的刃常出现在你的身侧。
月事最疼的几天也总是他照顾你,将你搂在怀中,那双能造出世间珍品的手只轻柔在你小腹按摩。
这么好的男人,如果是你的就好啦。
你在心里感叹一声,眼眶却不知不觉红了。
刃却以为弄疼了你,匆匆结束,为你清洗时神色依然愧疚。
你近来常常跑神,连沉迷游戏的银狼都发现了。
当她毫不避讳地问你和刃怎么回事时,你只干笑着回答。
“我和刃只是普通同事啊,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银狼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是吗?”
她微微颔首,朝你身后之人简单打了个招呼。
你也侧过身,与阴影之下的刃对上视线。
血色红眸只有你一人驻留其中,惊诧与恍惚之余,理智回归的你忽然察觉到了刃其他几分情绪。
他是在委屈吗?
*后续见彩蛋,粮票即可解锁
抓一个宝子点梗,红心蓝手即可参与
体弱buff叠上
ooc有没有逻辑私设bug多
谨慎观看
主要出场人物列车组,星核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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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被顺利塞入你体内后,传来一阵异动。金色的光芒从你身边开始扩散,一道道波纹带着狂暴气息朝着身旁二人袭去。
在风暴中心的你缓缓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子就是一阵眩晕感。整个人双腿一软,像地面跪去。
卡芙卡立刻伸手将你抱入怀中,和银狼互相看着对方露出错愕的目光。...
卡芙卡立刻伸手将你抱入怀中,和银狼互相看着对方露出错愕的目光。
卡芙卡:“艾利欧的剧本有说这个吗?”
因为不喜欢按照别人步调做事,所以艾利欧只告诉卡芙卡一些绝对不能做的事情。看到你变得这般虚弱她感到了些许无措。
难道是她们的基因出现问题了吗?
银狼沉默半响:“好像没有。”
她跟卡芙卡的观念相同,所以对于艾利欧所谓的剧本她也只是知道一点。
你半睁着眼露出湿漉漉眸子,纯粹又充满着亲昵的神色看着卡芙卡。
卡芙卡:怎么办,好像不怎么想把你交给星穹列车了。
银狼嚼着口香糖询问:“那带走?”
卡芙卡露出复杂的眼神看着你良久,她慢慢俯下身亲吻着你的额头:“抱歉,小家伙。等一个时机吧,一个我能来见你的时机。”
按照剧本被星穹列车接纳的你,正磕磕绊绊的走在艾利欧所写的剧本上。明明你挺能打的,只是三步一喘五步一歇而已...为什么大家都不让自己去帮忙呢?
丹恒对于你的疑问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沉默的背着你。三月七无奈的摇着头,伸手拍着你的肩膀:“跑几步就感觉你下一秒要没了。至于打架,交给咱们就行了。毕竟作为守护公主的骑士们,当然要好好保护你啦。”
也不知道三月七从哪看的小说,自顾自的把列车组归为守护公主的骑士,至于那些想要从他们身边将你抢走的,那绝对就是恶龙了。
至于王子?为什么要有那种东西。
你:“可我也想帮助大家啊。”
丹恒的耳尖被温热的吐息扫过,肩膀上的重量又增加了几分。听着你那委屈巴巴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你因为什么都没帮上大家,将脑袋埋入颈窝中,遮挡住了脸上的失落。
丹恒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安慰着你。
三月七慢慢低头,手不自觉的捏着裙摆:“可是我担心你受伤。”
“我知道你很厉害啦,但是你要是再一次在我的面前受伤,我只会觉得自己很无能。明明一只想要保护你的...”
三月七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似乎想起上次在空间站的那件事。明明那么脆弱,却将自己护在身后抵挡了那道毁灭性的攻击。
三月七还记得当时你将她挡在身后时,那十分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跟她说不要怕,我在。那是的三月七差点哭出来了,在那道攻击袭来时,她失控的喊出了你的名字,幸好你最后没有什么事。看着抱着昏迷的你,她想要守护你的心更加强烈起来。
列车组的各位在那次事件后,都知道你其实很厉害,就像你想保护大家一样,他们也想要守护你。
你:“三月...”
丹恒:“走吧,这次任务我们辅助你。要是你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完成,那么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但要是受伤了,下次任务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你:“好!”
你答应得很爽快,毕竟不受伤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总之,你想要在第一次开拓之旅中给大家留下一个完美的评分。然后就可以开始自己行动了。
结果...评分完不完美你不知道。丹恒所说的不受伤,你的确是没完成。
从现在开始,你讨厌可可利亚和那颗被封印的星核。
回到列车的你闷闷不乐的呆在房间内,作为一个遵守承诺的好孩子,你只能郁闷的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列车上,几位坐在沙发讨论着此次的事情。
瓦尔特:“受伤是难免的。不过这样也好,大概之后由我们守着不会直接冲进怪物堆里了。”
丹恒:“嗯,但愿吧。”
姬子:“什么才能时候知道爱惜自己呢?”
三月七抿了抿嘴眼眸半瞌着:“差点以为又要失去了。”
几人正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感到无奈,但又希望你能明白点什么。
不过在你懂得前,就让他们继续看着你吧。
你还在房间内郁闷的抱着被子,一道奇怪的声响传来。抬眼看去之际,一个陌生的身影就这样站在了你的面前。在你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熟练的提起你的衣领,像拎猫崽似的把你拎了起来。
还未等你警惕眼前就换了番景色。你茫然的看着周围。
一个个的集装箱堆叠在这里,时不时有裂界怪物经过的声音。奇怪的地区,以及从未见过的建筑。和列车上的氛围完全相反,你瞬间瞪大眼睛看着把你带过来的家伙。
“小家伙,我说过我会来接你的。”
卡芙卡眼中带着柔和的笑从刃身后走了出来,她伸手揉着你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至于在星穹列车的各位在探查到你被陌生的气息带走后那慌乱的神色...
04
自从在雅利洛Ⅵ被通缉后,你似乎逐渐习惯了随时跑路的准备。虽然只有卡芙卡和刃被通缉,至于被带着的你在这个叫做仙舟的地方转变成俘虏。
卡芙卡游刃有余的走在前方,刃抱着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边。
你很想说自己可以下地走,但鉴于卡芙卡在空间站见到你当时的那种状态,她随意扯出一个话题将你的思维朝着她的方向行去。
“星核猎手,又见面了。”
景元早已在此次恭候多时,他从一处集装箱后缓缓走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面前落入网中的两位。
而在他的身后,列车组的几位已经将武器握在手中,恨不得现在就在对面脑袋上戳个洞出来。都已经将你丢弃在空间站了,为什么现在还有从他们身边抢走。
至于你在看到丹恒他们时,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三月,丹恒!”
三月七看着你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担忧的心慢慢放下。丹恒神色冷漠的看着刃,握着击云的手愈发用力:“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刃对着丹恒轻哼不做理会扭头看向了卡芙卡。
卡芙卡的视线慢慢扫过追击他们的人“让我看看。嗯,看来都来了啊。”
瓦尔特听着她在确认己方情况瞬间警惕起来“都来了?星核猎手,你们想干什么。”
“身为通缉犯,总得做点通缉犯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她将双手放在身后十指相扣,慢悠悠地侧开身子,露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银狼。
一个个看不懂的眼前划过瞬间消失,十指敲击在界面上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银狼看着自己的任务完成,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塞入口中:“一分不差。”
罗浮的天空逐渐变为黑色,漩涡一点点扩大占满视线。周围的风逐渐变得暴虐,吹得睁不开眼。大家稳住身子手挡眼前看着星核猎手。
星核猎手三人似乎早有准备,一人带上一副眼镜悠闲的站在那,卡芙卡在银狼弄好时顺手给你带了一副墨镜:“要不要猜一猜,来的会是谁。”
一句莫名的话语让景元一方神色瞬间变了。
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逐渐降临,众人抬头看向天空,值得庆幸被吸引而来的不是星神,而是祂的令使。
星核猎手的目的成迷,景元也看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废了这么多功夫就是为了把烬灭祸祖的令使招来?又或者说,这样的举动只是掩人耳目,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隐藏其中。
不管如何,这位令使的到来让罗浮大部分战力都往这里倾斜。云骑被调动疏散人群以保护民众安全。
列车组只留下了瓦尔特去帮忙,而丹恒和三月七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星核猎手。
刃面无表情的按住想要从怀里跑出去的傻猫,而你挣扎一会后没体力了,整个人躺在他怀里恹恹的看着刃。
幽怨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刃穿透,但是这个人就像一块敲不破的钢板一样,无动于衷。
卡芙卡看着即将靠近的二人缓缓开口:“不想她的身体好起来吗?”
她的一句话让冲过来的二人顿住了身体,他们也想你好起来。不想你每天对着窗外露出渴望的眼神,不想每天出去后又带着伤回。但是他们更不想你缩在那一个小小的房间内,每天露出一抹笑意安慰着他们。
所以,列车组小心的照顾这只脆弱的幼鸟,一点点的将它带到外面适应着外面的环境,让它能自己飞起来。中途会出现挫折,但是这都是必须要经历的。除此之外,在幼鸟能独立前,他们会在身后一直守护着,直到它能成功起飞。
三月七手慢慢握紧弓箭,看像卡芙卡时的表情和身旁的丹恒如出一辙:“真的吗?”
卡芙卡:“当然了,我们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说谎。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在旁边看着就好。”
银狼立刻从自己数据库中拿出一根枯木递给刃,刃接过后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在地上,指尖轻轻按在枝桠上,红色的鲜血从中涌出。
手中的枯木吸取到刃的血后开始复苏,刚长出的枝条一点点的缠绕在刃的指尖贪婪的吸食着。
你看着那枯木瞬间生长担忧的询问:“好多血,卡芙卡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卡芙卡:“不用担心阿刃,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小家伙,你要记住。只需要恢复正常的身体就行,不要答应什么,更不要接受什么。”
卡芙卡一番莫名的话语让你一头雾水,但站在一旁的丹恒却瞬间变了个脸色。他瞬间出手,卡芙卡似乎早已知晓他的行为,头也没回的拿起手枪朝着他的方向开了一枪。
“很遗憾,你好像阻止不了了。”
一旁的刃面不改色的将根扎在手心的树苗毫不犹豫的拔出,鲜血喷溅,露出森森白骨。
不出片刻,他的手很快就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而那颗树苗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卡芙卡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枚结晶丢到树苗身旁,抱起在一旁乖乖站着的你转头就跑。
虽然不明白星核猎手为什么跑,但丹恒立刻拉着三月七毫不犹豫的跟上他们步伐。
他扭头看向身后,那里被绿色的藤蔓所掩盖,若是没跑出去绝对会被困死在里面。树苗并没有长成大树,而是用自己所有的生命结出一颗朱红的果实后便迅速枯竭。
那枚果实摇摇晃晃的准备落地,被一只柔弱纤细的手给接住了。丹恒注意到来的人时,抓着三月七的手下意识紧了些。
从卡芙卡的那句话中,他有几分猜测。但是在真正见到时,才确认。星核猎手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让星核毁灭罗浮,而是召唤丰饶。
为了给你治病。
此时的卡芙卡已经将你放下,退到了一旁。体内有星核的你,加上想要健康的身体这个心愿。作为丰饶,可不会不管。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让你去面对丰饶。
彩蛋简单概括为,三方牵制,列车得利。(结果是药师成功偷家?)
》》》请各位星神追人按照基本法!
》》》你们的妻子,都是一个人?(手动狗头)
》》》OOC有,私设有,你=开拓者,参演人员:杰帕德/刃/丹恒/景元/螺丝咕姆/丰饶/毁灭/智识
最近的宇宙格外和谐。
丰饶之民暂停了对药师的无穷礼赞,求药使也不再漫无边际地寻找永生之道。
反物质军团偃旗息鼓,假面愚者也从疯狂的欢愉中苏醒。
所有星神的眷者和势力,全都在按照神明所降下的神谕,在整片宇宙中疯狂地寻找一个身影。
那是由星神们亲自选定的神妻,即将共享其权柄与力量的幸运存在。
寒风凛冽,你站在一片洁白...
寒风凛冽,你站在一片洁白的冰原上遥望远方的贝洛伯格,有些疑惑地皱皱眉。
你总觉得其上的[存护]力量变得更为凝实了。
将这个发现记在心中,你迈步朝着贝洛伯格走去。
本计划着就这么徒步前往贝洛伯格的你在绕过一片雪坡后,却意外看到了列队整洁,不知在那里等待了多久的银鬃铁卫们。
整洁到一尘不染的盔甲上甚至连半点刻痕都没有,为首的金发戍卫官更是如朝阳般耀眼,飘散的雪花打在他眉目深邃的面庞之上,也像是为这份俊美所折服般瞬间消融。
“杰帕德。”你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身后的男模团骑士团,“是要欢迎什么重要人物吗?”
颇为复杂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你还毫无所觉地抬起手想要戳戳面前严肃的戍卫官。
哐当一声金属摩擦的声响响起,你看着一瞬间后跳数步躲开你的接触的杰帕德,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存护]亲自降下神谕宣告你神妻的身份,将祂的力量与永恒生命与你共享,又怜惜于未来妻子的稚嫩与年幼,命贝洛伯格在你的意识与肉体成长到足以承受星神之前,代行祂的意志。
星神的爱意是如此独特而丰厚,甚至顺着信仰与力量烙印在了每一位银鬃铁卫的心中。
你会是他们的妻子。
耳畔微红的戍卫官在其余人羡慕的视线中朝你伸出手来,将你从风雪中拉到温暖的怀抱。
单手将你抱起的戍卫官没有露出半分吃力的表情,在银鬃铁卫们愈发火热的注视中反手将披风摘下,抖掉其上的雪花后将其罩在了你的身上。
“贝洛伯格是一个很好的城市。”
“嗯?”你发出疑惑的鼻音。
但杰帕德却并没有解答你的疑问,他语气依旧正直威严,唯有抱住你双腿的手臂上略显僵硬的肌肉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会喜欢这里的。”
!
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正弯下腰朝你探出手掌的刃。
“做噩梦了?”刃原本准备将你摇醒的手微抬,将你额间被汗水润湿的发丝剥开。
纵使他就站在你面前,你也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唯有那一双微微眯起的血色双眸,隐隐暗藏着几乎要将你生吞活剥的疯狂。
刃与卡芙卡的渊源以及噩梦的存在让你本能地想要依靠对方,但那暗含的疯狂却同时让你有些犹豫。紧张地攥住被单,你在刃无声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将头贴在了他的手上。
“……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带着几分少女稚嫩的沙哑嗓音在夜色中飘动,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在他心中煽动出难耐的痒意。
刃:“[存护]亲自向大守护者降下神谕,宣告你为祂的爱人。”
“而作为其现实中的代行者,银鬃铁卫们将会担负起照顾你的职责,向你宣告永不更改的忠诚与爱护。”
“什……么?”
看着明显被吓到了的你,刃抬手轻抚你的额头:“一层又一层,祂通过梦境为你编织枷锁与保护。”
“贝洛伯格的[存护]力量越来越强了。”
“我们需要快点离开。”
迷迷糊糊地被刃抱着登上飞行艇,直到数次跃迁之后,那份无处不在的注视才慢慢消失。
积蓄的疲惫感让你的警惕心迅速消融,你就这样半靠在刃的胸口中陷入了沉睡。
直到剧烈的震动将你唤醒,你才惊觉刃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和列车组的人对上了。
一边将你稳稳抱在怀中,一边还能游刃有余地闪过列车组攻击的刃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而被他抱怀中的你也因角度原因而无法被观察,更令丹恒等人感到担忧。
“开拓者!”三月七看着终于睁开眼睛的你,忍不住焦急道,“危险,快离开那里!”
“啧。”刃低下头看着你刚苏醒的迷茫模样有些麻烦地皱了皱眉,“现在可不是苏醒的好时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面前的丹恒轻笑一声,在对方满是警惕与敌视的目光中将手按在你的脑后将你重新按回怀中。
“继续睡。”
沉稳的声音连带着胸腔的震动一同传来,仅隔着一层衣物,你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星核猎手行动间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在你脸侧鼓动。
兵刃撞击声近在耳边响起,枪与剑划破空气的力道带动着你的发丝轻轻舞动。
丹恒冷峻的表情透露出难掩的杀意:“放开她。”
刃抬手帮你整理了一下因打斗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将你睡裙的裙摆整理了一下以免走光。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丹,丹恒。”你有些无措地看着正单手给自己上绷带的丹恒,“你还好吗?”
谁能想到你竟然能在这么紧张的对战中又睡着了,等你再度苏醒后刃早就不知去向,只剩下冷着一张脸的丹恒半靠在列车上处理伤口。
有些无语地撇了你一眼,丹恒将绷带放到一边:“那家伙是故意把你留在这的。”
“星核猎手的身份不适合保护如今的你,天才俱乐部的螺丝咕姆和黑塔很有可能通过定位银狼从而追查到你的行踪。”
说到这里,连丹恒都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你。
“你到底在模拟宇宙里干了什么?”他咬牙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会被,那么多的星神宣告为神妻?”
……大概,也就是欣赏美色的眼神大胆了一点,受到祝福时牵手的动作熟练了一点,叫老婆的声音响亮了一点。
也没有什么……吧。
你抽动了一下嘴角:“丹恒,请一定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丹恒的眼神透露了几丝怜悯:“反物质军团改造了半个星球准备将你关押献给纳努克,天才俱乐部的人也在模拟宇宙中给你和博识尊建了上千个举行婚礼的房间。”
“整个宇宙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忙碌。”
丹恒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谴责:“我知道你在感情方面没有经验,但,还是要选上一……几个的吧。”
你:“……”
这是什么看渣女的痛心疾首的眼神?而且丹恒居然就这么接受了?这么离谱的事情他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咳,毕竟你体内有一颗星核,所以……也算是门当户对?”虽然丹恒自己也觉得未来可能会以“娘家人”身份将你嫁给星神这件事相当魔幻。
你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快速收拾起背包,并在丹恒用眼神询问时咬牙道。
“盲婚哑嫁要不得,我要逃婚!”
将你从一队近乎疯狂的反物质军团手中救出的神策将军单手撑着下巴,听完你的讲述后陷入了沉默。
显然即使对于寿命和阅历远超常人的景元而言,如何帮人摆脱星神的追求这件事也有些超过他的认知。
尤其在这个星神还不止一位的情况下。
景元的沉默让你倍感不安:“……你说句话啊。”
“厉害,佩服。”景元这句话是真心实意不带半点折扣的,虽然了解你平日的作风,但没想到你撩人都撩到星神头上去了,还脚踏好几条船!
着实大胆。
“……”听懂景元深意的你痛苦地捂住了脸,“我也就是突发奇想,谁知道那群家伙居然会闲到把意识降临到模拟宇宙中去。”
一想到你是如何当着药师和纳努克的面赞美他们的美貌和腹肌,还大着胆子问他们可不可以做自己老婆的场景,你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时候的自己掐死!
“我现在说我是在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景元没有说话,用一种“你觉得呢”的眼神看了你一眼。
“博识尊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是你蔫蔫的样子太过可怜,景元轻叹一口气说道,“至少祂大概率会通过模拟宇宙降临,不会对你现实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压力。”
“婚礼之后是洞房,你总要考虑这件事的。”
你有些哀怨地看了景元一眼:“求别提。”
“往好的方面想想。”景元也沉默了几秒,“罗浮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的。”
“我很意外,你竟然会主动找到我。”
螺丝咕姆的声音沉稳而和缓,即使面对着你这个“不速之客”也依旧维持着礼节。
将温热的牛奶递到你手中,螺丝咕姆机械的双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
“听说罗浮和星穹列车的人正在着手为你准备嫁妆。”他轻轻点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习俗,能够帮助稚嫩的新娘尽快适应新生活,黑塔和我已经开始寻找合适的物品了。”
“咳咳!”刚喝了一口牛奶的你还没咽下就差点直接喷了面前绅士一身,你赶紧将杯子放到一边,“螺丝咕姆,我来找你是想进入模拟宇宙的。”
螺丝咕姆沉默地观察了你一会儿,你很难从这位金属的面庞中看出他目前的所思所想。
螺丝咕姆:“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从理性层面上来说,即使是最差的选择,也依旧比什么都不选要来的好。”
“不过一定要小心。”他提醒道,“如今的模拟宇宙正逐渐失控,你很有可能遇见不止一位星神。”
你何德何能,竟能够得到这样场面宏大的欢迎仪式。
视线从最左侧的纳努克身上划过,一路扫视过博识尊、克里珀、药师等星神。
或是威严或是悲悯,那些来自神明的注视在一瞬间同时落在了你的身上。
博识尊:“你散溢在数据中的信息告诉我,你已经作出了决定。”
“是的。”你深吸一口气,顶着阿哈愈发兴致盎然的注视按住胸口,“我选择[开拓]阿基维利。”
“……祂已经终结了。”
仗着终结的星神不会为自己的清白证明,你毫无压力地胡扯:“是这样没错。但我们之间感情无比深厚,我体内这颗属于祂的星核就是我们爱的证明。”
还茶言茶语地补充了一句:“你们都很好,是我们认识的太晚了,可能这就是没有缘分吧。”
直到阿哈发出一声轻笑:“没想到[开拓]下手这么快。”
是啊是啊,你用力点头,快点收回那些神谕吧!
“这不是正好吗?”看着你突然僵住的表情,阿哈继续笑道,“星神终结后,祂的势力会由其他星神代为接手,祂所遗留下来的信徒或是消亡,或是同样被其他星神掌控。”
“妻子,自然也同样。”
END
隐藏结局为IF支线,假如你在得知消息后直接选择逃婚,却被星神们抓个正着的结局,两月内粮票可解
彩蛋含锁链,驯狗等情节。
就在前几天,有个人找到你,声称是为了履行自己的契约,来寻找你的转世。
祂说这已经是第三世了。
从祂的口中,你得知你自己前前世开挂般的人生,以凡人之躯闯到星神面前,却在对方即将赐福时摇头拒绝。
“我不要长生,我只要你在下辈子来找我,永远永远寻找我的转世,将我带在身边。”
这种无理的要求,偏偏还被允许了!
你觉得这件事荒谬绝伦,还觉得药师和自己上上辈子脑子都有问题。
搞什么几辈子纠缠不清啊。
而且就算是所谓转世,因为环境和接触的事物不同,性格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
而且就算是所谓转世,因为环境和接触的事物不同,性格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就像你的前前世,听起来温柔又强大,你就不一样了,在贫民区混了这么久,你脾气暴躁,还喜欢说粗话。
双生子尚且有细微的差异,何况是完全没有交集的前世今生呢。
你们明明就,就不是同一个人啊。
偶尔你会想起,见到药师的时候,绝对是你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几个大汉拦住你,口口声声说你偷了包子。
“我没有。”
你说。
可他们不由分说,直接拽过你的胳膊,强硬地进行搜身。
你压根比不过几个成年男子的力量,像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衣衫此刻更是被撕扯的破破烂烂,露出洁白细腻的皮肤,嫩生生的,在这腌臜地显得格外夺目。
他们的手拂过肌肤,触感叫人想起来坚硬的树干,四周更是聚集着看戏的人群,对着你指指点点。
“听说是惯犯了吧?”
什么啊。
“年纪轻轻的,养了一身臭毛病。”
都在说什么啊。
“这几个老板也是脾气好,要是我,早打她了!”
都他妈的没长眼吗,看不出什么包子只是他们施暴的借口吗?
明明你在被欺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凌辱,为什么要用那种口吻说你?
你像落入狼群的小羊羔,无助又彷徨,费力地挣扎着,用学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们。
四周徒然静下来了。
你抬起头,看见一个少年人。
祂有着金色的长发,身材瘦削单薄,面容姣好,美得辨不清男女。
此时此刻,你仰头和祂对视着,眼眶里的泪忽然就憋不住了,像决堤的洪水一样。
太丢脸了……
真的太丢脸了。
你是后来才知道祂是星神的,一开始听祂说起前世今生,也只是兴致缺缺地点头。
长寿的种族并不少,不是什么稀奇事。
直到祂提起你曾经拒绝了祂的赐福。
“什么赐福啊,”你瞪大了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祂淡淡看你。
“药师。”
『丰饶』药师,『巡猎』的一生之敌。
你直接说道:“那赐福给我吧。”
祂有些惊讶:“你不是……”
“我不是她啊,”你说,“我要长生不老。”
你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不必再看人眼色,更别提被人当街羞辱。
你随药师一同在宇宙中穿梭,见过星穹,也见过新生和毁灭。
原来人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的像虫子。
你本可以潇洒恣意,无所事事地过完这一生,可要说其中出了什么变数,那想必是感情吧。
你爱上了药师。
这个人对自己的皮相怎么没有一点认知?
祂总是一副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身上的布料却又极少,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每次看到祂,你脑子里都会晃过一个词。
【反差感。】
在贫民窟待了这么久,你对男女之事早已了解。
你幻想祂被你压在身下,眼圈泛起红的模样,幻想你把握祂的身体,与之共赴极乐。
高台之上又怎么样?
圣洁者摇尾乞怜,被裹挟着攀上高潮,这才会让你身心愉悦。
在你出神的空隙,药师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在想什么?”
你猛然回神。
祂的脸离你很近,你能很清晰地从祂眼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眼前这人偏了偏头。
“下次我会小心。”
在这次的外出里,你和药师在途中失散。
你站在雾蒙蒙的空间里,茫然四顾。
眼前忽然出现虚幻的影子,一道满是笑意的声音响起,语气很是夸张,显得十分虚伪。
“这里居然会有人类,让阿哈看看……咦,怎么又是你啊。”
居然碰见『欢愉』了吗?
那团影子一下子离你很近。
“你怎么有赐福啦?”
祂掏出你体内的一团绿色荧光,声音像马戏团表演的小丑一样,有很强的表演意味。
“咦,不是你。”
祂笑着:“你的尸体在阿哈这里,这个不是你,奇怪,奇怪,怎么有两个你。真有意思。”
一切破碎开。
你看见眼前出现药师的脸,你这个人被祂蛮狠地拉入怀里,脸贴在祂的胸膛上。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阿哈将你体内的赐福放到了那个『你』的体内。
早已失去生命的人,得到星神如此强劲的福泽,也只是挣扎着,曲扭着变成怪物。
你第一次看见药师生气。
你本以为祂无欲无求。
阿哈拍着手欣赏这出闹剧,祂带着那个死而复生的怪物,瞬息之间就跑出很远,药师更是紧跟其后。
你怎么可能追上星神?
浓浓黑雾中,有什么挥舞而来,一下子将你击溃在地。
你看见铁面人马,从你身上踏过。
过于浓郁的『丰饶』吸引了岚,你则是祂随手碾死的一只蚂蚁。
你看着三位星神从你眼前消失。
疼。
你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字。
快疼死了,疼得你全身都在发抖,视线恍惚,眼泪和血混杂着落下。
你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我cnm,星神。”
你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断断续续。
原来就算相处了那么久,也比不上第一任的『我』啊。
你静静躺在地上,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这感觉像是年少时的一场暴雨天,你躲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滴滴答答,费力的蜷缩在潮湿的草窝里。
与那时不同的是,你已经没有明天了。
你注定死在这个良夜。
你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选择赐福,至少这样,你就不会爱上药师,成为芸芸众生的爱而不得者。
药师不知道阿哈收走了你的赐福。
祂不知道你现在是个脆弱的凡人,无法自愈的凡人,跪倒在地等待死期的凡人。
亦或者是,彼此陪伴了对方那么久,祂压根不会意识到你会离开祂。
又名《愤怒值被调高后,星核手把手教你发脾气》
背景:1.2仙骸有终
设定:你=开拓者。经历亭云变幻胧后,担心大家安全的你被星核诱惑着许下了心愿,作为代价,你的愤怒值将被调高100%,直到与幻胧的战斗结束……
【1】
从黑塔空间站醒过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可你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你的理智知道这愤怒来自于星核,但是它如同一团烈焰在你的胸膛之中跃动,任何一点儿细微的不如意就能让你气得眼尾发红。
就比如现在,你眼尾红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哭,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在战斗中你被虚卒践踏者踢了一蹄子。
你胸腔中翻涌的情绪让你烦躁难耐得恨不得原地打好几个滚,或...
你胸腔中翻涌的情绪让你烦躁难耐得恨不得原地打好几个滚,或者让其他人把回合都让给你,让你用球棍锤死那只虚卒。
可是,其他人根本没有发现你的状态异常,唯一知道你此刻愤怒值被调高了100%的,只有你自己和你身体里那颗业务不太熟练的星核。
你抿着唇,死死盯着那只刚才踢了你一蹄子的虚卒,手里的球棒握得咯吱作响,打算下一回合就送它上路。
然而,眼看就要轮到你了,虚卒被打死了,被突然出现在战斗中帮忙的丹恒打死了。
你瞪大了眼睛,怒视丹恒,眼尾因为愤怒而染上红晕愈加红艳。
是的,你的愤怒并没有因为虚卒的消散而消散,而是转移到了结束这场战斗的丹恒身上。
——气死你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落入你的陷阱里的小白兔被别的猎人捷足先登了一样!
丹恒这家伙,不要以为长了一对角,换了一身暴露的衣服,你就不认识他了!
或许是你愤怒的眼神太过炙热,沉默的丹恒和你对视了一眼,但很快,他就重新移开了视线。
——他还敢躲!而且还敢躲在景元的身后!
你快被气炸了。
【2】
你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内心的汹涌的愤怒,只能握紧手里的球棍,企图以此冷静下来。
你身体里那颗为祸经验为零,工作不太熟练的星核诱惑你,【宿主,难受的话,把愤怒释放出来会好一些。】
你迷茫地问:“释放?”
释放愤怒,或者说是发脾气,这种对人类来说自然而然的行为,对于刚刚出生几个月的你来说显然十分陌生。
面对你的茫然,你身体里的星核陡然升起一种使命感,然而同样半吊子的它也不太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只好保守地建议道:【比如……不和丹恒说话!】
“不和他说话”这种幼稚的做法竟然值得一颗星核诱惑别人这么去做,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宣扬这件事的人在说笑话或者脑子有问题,毕竟这显得如此荒诞。
然而,你并不了解这些,只是真情实感地考虑并采纳了这条诱惑……或者,说是这个建议更为妥当。
你眉头紧皱等着丹恒来跟你搭话。
没来由的愤怒气得你头疼,如果不是因为要面子,你可能已经满地打滚耍赖了,而不是眼巴巴地寻找着释放愤怒的机会。
盯了丹恒一会儿,你逐渐失去了耐心,头疼让你的语气中带上了隐约的委屈,“他不和我说话,他在和三月说话。”
住在你身体里的星核被你委屈巴巴的样子弄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小心哄道:【那不如……你先和他说话,然后等他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再不理他?】
“那……好吧。”你已经难以思考了,只能感受着胸口如海水翻腾的愤怒,等待着和丹恒搭话的机会。
毕竟,打断他人说话不太礼貌。
【3】
你就像是一只守在猫碗旁边等待着自己猫饭的猫咪,瞪大了眼睛,努力等待三月和丹恒说完话。
然而,不等三月和丹恒说完,景元就插入了他们的对话,道:“好了,朋友叙旧的事先放一放罢,诸位……”
“唔……”你委屈巴巴地哼唧出声,但是考虑到其他人在谈正事,你将你的声音压得很低。
因为声音压得很低,所以无人听见。
因为景元,星核为你制定的发脾气计划搁浅了,你根本没有朝丹恒发脾气的机会。
就算星核安慰你可以再找机会,你还是气得鼻子酸溜溜的,差点呜呜地哭出来。
你可怜的样子实在是让星核有些不忍心,它道:【宿主,要不你把愿望撤回吧,你这样我难受。】
向星核许愿还能撤回这种事情放在全宇宙都是独一份了,然而你只是吸了吸鼻子,倔强地在心里对星核道:“我不!”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愤怒的语气搭配上发红的眼尾,让星核决定还是不要招惹你。
面对炸毛的小猫咪,还是需要顺毛摸的。
于是星核重新建议:【要不,宿主,你哼大声一些?】
它头头是道地道:【听说不耐烦的冷哼并配合绷得紧紧的脸色,能将愤怒转移到他人身上。】
“可是……他们在说正事。”气得眼尾发红的你抿平了唇角,在心里可怜又懂事地否定了星核的提议。
你内心的愤怒因为无处发泄发酵成了让人鼻头发酸的委屈,眼眶也因此弥漫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
你确实好想哼唧两声,或者跺脚发泄一下,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银河球棒侠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被憋得狠了,你几乎要落下眼泪来,还是星核哄了你好一会儿才勉强安抚住你的情绪。
【4】
在景元和丹恒的谈话结束之后,你默默地走到了显龙大雩殿靠近海边的一侧。
趁无人注意,你狠狠地跺了跺脚,终于是能稍微发泄一点儿自己没有由来的愤怒了。
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古海和艰险的前路,众人神色肃穆,而你却悄悄在海边边哼唧边跺脚对着空气发脾气,这多少有些奇怪了。
为了你的形象考虑,你特地交代了星核如果有人靠近就提醒你。
【宿主……准备好,丹恒过来找你搭话了!这次试着对他发泄愤怒吧,谁让他刚才不和你说话的!】星核理直气壮地道。
你本来稍微平静的愤怒之火被它这么一煽动,一下子又高涨了起来了。
听着星核交代的注意事项,你自信又坚定地“嗯”了一声,只要丹恒向你搭话,你就冷哼一声绷着脸不理他。
可是你都准备好了,丹恒走到你的身边却不发一言,你们就这么对视着沉默起来。
你好气哦,气愤又委屈地向星核告状:“他又不和我说话!”
星核显然帮亲不帮理,比你还愤怒,为你愤愤不平:【他怎么能这样!这也太过分了吧!】
有了星核的帮腔,你更加愤怒、更加委屈了。
对啊!明明跟别人都有那么多话要聊,跟三月、景元、杨叔,甚至符玄都有话说,到你这里就沉默了,怎么?对你无话可说?
这么一想,你气得脑壳更疼了,对空气跺脚和哼唧发泄出来的愤怒连本带利地回到了你的胸口。
你气得眼尾发红,倔强地抿平了嘴角盯着丹恒,决定如果他再不开口,你就不讲武德——直接朝他冷哼、甩脸、发脾气了。
【5】
在你的目光下,丹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话,最终只能讷讷地问:“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星核激动极了,【他先开口了!快,宿主,别理他!】
你在心里回复星核:“我知道!我会的!”你已经准备多时了!
终于找到了机会发脾气,你先是重重地朝丹恒哼了一声,然后不说话转过了身。
你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星核还是感受到了你渴望表扬的情绪。
星核沉默了,虽然它没有诱惑过别人,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看着你晶亮的眼眸里脆弱的期待,星核还是昧着良心道:【宿主真棒……不过,刚才唇角再向下拉一点儿,眼神凌厉一点儿就更好了,就是更完美的发脾气了。】
“可是……”成功发了脾气,还得到了表扬,你乖巧地道:“我已经不气虚卒踢我,还有丹恒抢先击杀它了。”
话音刚落,你才缓解了一些的愤怒又卷土重来了。
你烦躁得难受,在心里委屈巴巴地对星核道:“我撤回刚才的话,我又开始生气了,怎么办?呜呜。”
虽然已经明确告诉过你这是许愿的代价,但是作为调高了你的愤怒值,让你凭空多出许多无根的愤怒的罪魁祸首,星核多少有些心虚和自责。
它急得在你身体里面原地转了好几圈,却别无他法。
它是属于毁灭的,是坏东西,只能让你愤怒,没办法让你舒服。
“……想摸摸龙角吗?”你身后的丹恒突然说道。
在你转过身的时候,他投注在你身上的目光很平静,但不似眼前的古海那般无情,这样平静得有些温暖的眼神,甚至不太像平时清冷寡言的他了。
丹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在生气对吗?”
你委屈极了,红着眼眶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特别生气、特别生气,就是……好生气!”你这么说着的时候,甚至有些无助。
向星核许愿的事情不能告诉他,但是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你的情绪。
丹恒显然对你的生气有自己的理解,深邃的眼眸注视着你许久,然后开口,用有些暗哑的声音道:“谢谢你。”
虽然那些过往都已经过去,愤怒、无力、恐惧等等如影随形的情绪他已经习惯、麻木,但是有另一个人这么认真地帮他生气,他还是觉得……感动。
你很疑惑,你朝他发脾气,他为什么还谢谢你?
然而让你更疑惑的是丹恒在你面前微微低下了头,将角送到你的眼前。
他向来清冷的声线放柔了些,甚至带着温柔和诱哄的意味道:“你刚才一直在看它,给你摸摸,可以不生气了吗?”
【6.可以凶一点摸!】
【7.朝景元抡起球棍】
【8.星核:……要不还是选景元?】
【6-8】见隐藏结局
*近期现充太多没空上游的一点脑洞,当所有他们与你相知相识的记忆即将清除,你们告别的场景。
*你=开拓者可磕可代
*含丹恒/景元/彦卿/刃
*彩蛋是再次相遇后多年重逢的小剧场
在星穹列车平稳运行了三年后。某天帕姆突然来到列车上,它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列车和星际间接轨出现了问题,现在的列车状态及其不稳定。”
三月七急忙询问:“那这种情况怎么办!会出现什么后果?”
“如果不处理的话,列车上的所有人都会被宇宙抹除。解决办法是有...只不过...”
“是什么?哎呀你倒是说啊!”
“这次波动...
“这次波动的原因是开拓者体内的星核,因此需要对开拓者的身体进行一部分的调整...调整的结果是..抹除她以及与她接触过的所有人的记忆。”
你冷静地点点头,“我同意。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执行,会不会越晚对他们的身体影响越大?”
三月七气冲冲冲你吵嚷,“喂!开拓者咱还没同意呢,我才不要抹除!你不要自作主张啊!”她别过脸去不理你。过了半响,又张张嘴问帕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帕姆的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沮丧,大大的耳朵低垂在圆脸两侧。“真的没有了,如果开拓者同意的话。在你与他们告别后,就回来找我吧。”
你冲帕姆点点头,过去揉了揉三月七的头发,她依旧气哼哼地不去看你,只是你看到有晶莹的水珠滴在了地板上,是她的眼泪。不忍再多说什么,也无从说起,你转身离开。
只有在自己独处的时候你才感觉一丝恍惚的难过,为了他们能够继续健康地生活下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如此安慰着自己,然而手中的的合影,早就打湿了。
你首先找到了丹恒。
“你真的答应消除我们的记忆?”青衣少年定定看你,眼底是无从分辨的情绪。
“我不想让你有事...”第一次在他面前感觉到心虚,你喃喃回应。
“别让我恨你。”丹恒沉默半响突然吐出一句话,
他从未对你说过如此重的言语,只是话语之中的痛楚清晰可见。
你一时之间再难辩驳。
“没关系,你会忘记我,不会爱我,也不会恨我。就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相识过好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当做从来没有相识过吗?”
你干巴巴地又挤出几句,“你那么有学识,又爱看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伙伴。哪怕忘了我,和三月他们一起出任务,做研究。你会安然无虞,幸福地生活。”
“不要再说了”,丹恒打断你。
“你不是无所谓吗?”
“忘记我也无所谓?”
你强硬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在哭呢?”
丹恒叹了口气,到底对你心软了下来。他用细长的指节轻轻拂去你的眼泪,在你的眼睫上留下轻若羽毛的一个吻。
“我会想办法保存你我的记忆,就算真的忘记了,我也会有一天找到你,记起你。”
所以,你不要哭,我最珍视的伙伴,我心爱的人。
随后你跟随列车前往了罗浮仙舟,你先前往神策府去寻景元告知此事。
“你来了?”景元倚靠在巨大的银杏树下,冲你如往常一般微笑。
你也回他一个挤出来的僵硬笑容。
“那件事...我已听人说了,距离我失去同你的记忆,还有多久?”景元拨弄着手中的一片银杏叶,沉沉问你。
这种时候,他依然保持着往日的沉稳。只是手上微微隆起的青筋暴露此时的情绪。
“在我与你们都告别后,就会开始行动了。”
“也就是说,这是你我最后的记忆了吧。”景元透过叶片的光看着你,眼底流转的是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他轻轻地替你梳理了一下因为急忙赶来而微微凌乱的发。你的眼中已经都是血丝,他又用温热的手掌敷上你的双眼,缓解你的疲惫。
“我明白了,谢谢你。”
景元明白你的苦心,此事已成定局。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无数人的性命他却没有办法替你做决定。
“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如果以后还能想起故人,记得来仙舟坐坐吧。”
他松开双手,亲手将你推远。
在你离开后,景元才木然地坐在树旁,看着那在仙舟生长了千年的银杏树。
淡淡地笑了。
不知再过多久,自己会忘记她呢?自己已经在仙舟度过了无数漫长岁月,相遇然后再忘记一个人,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自己早已习惯了,只是心头传来细密的痛,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古物常见常新,我不常见你。
彦卿已经提前听说了你们将要变成彼此的陌生人这件事。
少年人一下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在他十几年的人生里,还从未体会过分别的滋味。
你拿出口袋里的几颗话梅糖递给彦卿,这是之前你们一起吃过的糖果,他很喜欢,你记住了,这次也带了一点分给他。
他没有接,你拉起他的手,掰开他紧攥着的手心,把两颗糖放到他手里。
“我要走啦,吃点糖甜一下。不要太难过。也许有一天,我们终究重逢。”你摸摸少年人毛绒绒的头发。
“到时候记得把糖分给我一颗。”
“那我走啦?”你对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在你走出一条街后,身后的少年突然追上来,他跑得气喘吁吁,夕阳的余晖映出他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晶莹似泪。
彦卿对着你的背影大喊。
“我一定会努力记得你!”
“我会好好读书,好好练功,努力成为一个可靠的大人。”
“然后我会记得在宇宙的各地游览。”
“直到,直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最后告别的一站是刃,你先是抱着卡芙卡和银狼她们哭了一会儿,跟着她们撒了一会儿娇。刃在旁边一言不发,深红色的眼瞳看不出情绪。
你面对这个神秘又强大的男人一向有些紧张。
待你张嘴想要和他说些什么时,他先开口了,
“都说完了?要走了?”,刃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我还没有正式和你道别呢。”你连忙接过话,一面忐忑地偷偷看他。
他定定地看了你一眼。
“不必了。”
“我本就不会记住你。”他对你说。
“那么,再见了,刃。”你双手抱住他,送给他一个拥抱。对面那人到最后,双手也没有环住你。
你走了,留下了一地萧瑟。
刃看着那条已经无人的小路,已经没有了你的身影。
他不会记住你。
也不会为你难过,每个人的命途都是注定好的,各自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也许某一天,他会和你再次相逢,哪怕没有了曾经的记忆。
互相在意的两人,也会再次靠近。
他会静静地等待,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五年后,春。
漫长的岁月流转,又是一年春日。
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并且非常重要,脑海中模糊的画面和身影滑过时,你却总也抓不住它们。
但就是这些朦胧的记忆,让你看到银杏树时会微笑,看到话梅糖会不自觉留上两颗。遇到青衣的少年时,你总要站定端详对方的脸,偶尔还会想到深红色的瞳。
你决定四处走一走,在星际的各处流转。
你并不知道自己执着在找寻的是什么,但你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发现了曾经写过的一句话。
“只要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你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爱人。”
*彩蛋是他们恢复记忆后,你与他们多年后再次重逢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