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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写的很烂,改了一下,承蒙喜爱。

——2024.7.1留。有缘见。

bgm:演员-薛之谦

“场景也习惯我们来回拉扯,还计较着什么。”

一段话简介:

年少时的刘耀文背靠家族,在外有张姣好芙蓉面,走哪儿都是顺风顺水的太阳花一朵。直到遇见马嘉祺。

他与自己背道而驰——孤僻、冷漠、心似捂不化的坚石,以及难以靠近的满心警惕。

刘耀文偏不信的结果,便是闹得两败俱伤。

出国八年,他终有归宿,听闻国内一位大...

出国八年,他终有归宿,听闻国内一位大导,喜爱在圈内寻找缪斯,带回家,谈一段风花雪月的恋爱。

传闻这位大导的审美:桃花眼、喜爱冬天、下雪。爱吃豌杂小面、头圆、嘴硬心软。

见到马嘉祺前,刘耀文嗤笑这位导演的恶俗品味。

Chapter1

晚间大雨,国内年味却并未被雨幕冲刷冷下半分。

首都市中心的打火花表演刚结束,人们躲避在屋檐下避雨,挤挤挨挨了一整条长队,从天桥望下去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头,皆没有要散去的意思,盯着场中还在表演的舞狮,兴奋喝彩。

屋檐外是不避雨水与泥泞的不安身地。

偏偏无一位行人的天桥之上,绰绰立着一条人。

大衣在风中摇曳,衣角划开了冷空气,像是独立出一个空间,那里无悲无喜,无冷无暖,一切都静止着,只有雨滴还在眼前不断落下,划出丝丝银色细线。

男人眼皮低垂,唇角微抿,弧度冷硬,尽管握着伞柄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指关节也隐隐泛出些红紫,却仍旧不为所动,木偶般盯着底下锣鼓喧天的热闹场合。

底下是欢闹人间,桥上是冷色地狱。

手机在男人刻意冷落的衣兜里震个没完,总算在第十二遍响起时,被大发慈悲地接通。

“小祖宗——才一会儿没看着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先生也在我车上,要与你一道回家,但是现在大塞车。发个定位,我去接你啊?”

刘耀文屈了屈手指,淡声道:“在虹湖天桥。”

“那儿不是人挤人吗?你去那儿干啥啊?”

半小时后,刘耀文带着一身潮气坐进劳斯莱斯后座。

陈旭则极有眼力见地升起挡板,后座被隔出一块无人说话,却并不尴尬的平和空间。

不知从哪摸出的一副黑框眼镜,刘耀文摆弄了会儿,稳稳地架到鼻梁上,身体微微坐直,低头噼里啪啦在刚拿过来的笔记本上打着什么。

身侧男人总算在刘耀文打字第三千六百个“宋亚轩是大傻蛋”时忍不住,一把掐过他的下巴迫使对视。刘耀文就算隔着镜片也能看出那双戾气横生的眼。

刘耀文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不愿说。

宋亚轩忍了忍火气,拇指重重擦过那截白皙的短下巴,回神,拧眉:“我以为允准你回国,就不会再闹脾气。”

刘耀文似乎反应了会,才想起:“什么?我没生气。”

“别瞎闹了。你为了回国,跟我怄气两年了。”

“从来都没有过。”

刘耀文笑着摇摇头,合上笔记本,不愿再多说的模样。他往车门处拱了拱,折出一个舒适安全的窝姿,合眼睡觉,身上还扯着一条飞机上带下来的毛毯。

良久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男人低低的一声叹气。

刘耀文此次回国,极为仓促。身边大伙都以为急着为了谁,为了什么事。毕竟少数知情者都晓得,八年前刘耀文在首都,展开过一段旷世惊恋,将身边人都烧得心焦。

刘耀文本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物。什么年少时未能完成的心愿,没能了结的心事,都要急着从当年匆匆定居下来的拉斯维加斯,再匆匆搬离。

刘耀文从来没解释。

回个国而已,哪那么多嗔痴贪恨。离国八年,父母皆在国外,生意场的风云任由他们掌握,

大伙儿都乐得清闲。事业顺利,不愁钱花。

一切都很好。

而回国……实际上他也不知此行回来的目的。明明在华盛顿还有部待拍的电影,纽约时装周更是时不待人。诸事都在这个节点上卡着,他却任由自己回国,任性妄为。

明明心知这都不该。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刘耀文想起八年前的春节,似乎没这般热闹,又——意义非凡。

回到别墅,刘耀文被宋亚轩抱起,轻轻地放到柔软舒适的枕头上,原本迷糊的睡意在此刻引诱,尽数出笼,拖着他仍负隅顽抗的意识,一道掉入梦河。

他久违地做了个梦。

-

2016年的冬天,首都下了场暴雪。一觉睡醒整个世界都被埋在皑皑白雪下,穿上鞋子踩地,只听耳边“嘎吱嘎吱”的雪声。

刘耀文被保姆裹得跟个球似的,迈步艰难,却在看到雪世界后乐了,手脚笨拙地慢慢向外挪。

刚出大门,便看到半个月不见的父母一道出现在门口,并未看他,而是准备打开院外大门进屋。

刘耀文喜出望外,刚想举起被羽绒压迫微酸的手臂,就见父母回头,神情温和地瞧向身后少年。

即便听不见说话,从表情上也依稀能看出,他的父母此刻正关心着一个外人。

刘耀文面色不虞,拽拽身侧保姆的衣袖,“他是谁。”

王若兰冷汗下来,摆摆手,“我不知道的小少爷。老爷与夫人平时并不会跟我讲这些。”

言下之意——等下发难千万别算到我头上来,那个陌生男孩究竟是你的新哥哥还是其他身份,我都毫不知情!也绝不是我唆使他人分走你父母的宠爱!

刘耀文冷哼一声,眯起潋滟桃花眼,无声地踩进雪地里,背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三人身后。

魏枝回头,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出屋也不吭个声,吓死个人了。”

说罢还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王若兰擦了擦汗,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恐惧。

首都娇生惯养的小霸王刘耀文,满城皆知的性格明媚讨人喜,走到哪儿都是受人追捧的太阳花。实际呢,这幅接下来真的要动怒的模样,才是真真的霸王花。

任魏枝如何嗔怪,刘耀文也一言不发,直直地盯眼前莫名出现的黑衣少年,目露不善。

“不可能。”

“不需要。”

两道稚嫩的男声叠在一道,刘耀文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可置信地瞪过去,一把拎住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眯起眼,“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少年也不怂,淡淡地回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小文!”

眼见自己儿子就要失控,魏枝连忙大叫一声,扑上前抱住刘耀文,一边将他推进屋内一边哄:“小文说过的,要做一个不随便乱发火的高中生的对不对?跟你那几个朋友都打过赌,当心妈妈跟他们告状惩罚你。好啦,回屋,跟妈妈说会儿话,这么久不见了……”

两道人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进了屋。

方才刘耀文使的力气大了点,拽住高领毛衣的同时,下巴也被剐蹭,红了一片。即便这样,马嘉祺依旧不为所动,头发盖住黑沉沉的眼,极为青涩的一具身体,站在雪地里,却无端令人感到像一匹蛰伏的狼。

“走吧嘉祺。”

刘定波低下头牵他的手,“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股市在2015年年末,迎来了场大震动,不少股民未能及时止损而倾家荡产,其中却也包含不少孤注一掷的大户——比如汇阳药业的董事长马明谦。

汇阳破产,股票一夜之间挥之一空,曾经偌大一座办公楼变成空壳,家产被查封,马氏夫妇跳楼自杀。连续刊登上新闻报纸三天的重大消息,硬是被刘家瞒了下来,俩小孩至今不知外头发生的动荡。

这样便很好。

刘氏夫妇想着,至少这样还能让马嘉祺过上两三年安稳生活。刘耀文脾气被娇纵的很不好,两人作伴,兴许会有互助的正向成效。

由王若兰领着到达自己房间门口,马嘉祺一顿,摆手想要与身后跟着的魏枝推拒:“魏阿姨,我不用这样大的房间。”

省去的话是他想讲,自己对空旷大房间有种恐惧。

魏枝却不知其中隐情,双手搭在马嘉祺肩膀上,笑道:“这是老刘给你挑的房间,阳光很好,冬天不开暖气也不会觉得很冷。而且邻着小文的房间,也方便你们交流。”

“妈妈,您别白费心思了。”刘耀文懒懒地靠在身后栏杆处,反唇相讥,“他可看不起我们家,也不稀罕我做他朋友。算了吧妈妈,贴冷屁股我可不乐意干。”

“小文!”魏枝蹙眉回头低喝一声,又回头安抚马嘉祺,“小文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其实人很好。之后你们两个小朋友要一直在一起的,别计较他的幼稚。”

马嘉祺回眸,那位从一开始便对他展现不善的小少爷已经离开,走之前哼了声,以此表达对他的不满与鄙夷。“砰”,隔壁房门重重关上,走廊重归寂静。

“还有什么缺的都与王妈讲,她都会替你办到。”

魏枝的话一瞬间变得轻飘飘,飞不进马嘉祺的耳中。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手指微曲,眸中闪着不一样的光亮。

——这样自负自大,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有一天被他踩在脚下吃亏,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令人愉悦。

脸颊边被几颗湿润侵扰,刘耀文不耐地摇了摇头,睁眼,无奈地看向面前支着上半身,作势还要向下亲吻的宋亚轩。染上冰凉的指尖微微推拒他的肩膀,刘耀文坐起身,闭上眼。

“睡得不舒服吗?这个枕头是特地买的同款。”

宋亚轩低身吻了吻刘耀文递来的手指,躺到他身边,喟叹一声:“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不用去公司。”

“得了吧你。”刘耀文总算有了笑意,推他一把,“你这个总裁都不上班,底下员工心飞哪去。”

撒了会儿娇,宋亚轩抬起头,想起才问:“你是不是又要进组了,什么剧本?还是什么别的活动。昨夜陈旭则与我讲,没听。”

“不是进组,一个综艺,我去做一期飞行嘉宾。”

“舍不得你。”

“……只三天。”

宋亚轩抱住刘耀文,耍赖:“度日如年,三天就是三百年……”

“贫嘴。”

刘耀文笑着推他,两人又迅速腻在一道。

单单讲“刘耀文”三个字,在国内演艺圈似乎不那么有名,只是海外影坛自七年前Twelve作为艺名出道以后,便从来都只是他统治的领域。

一年一年拿奖拿到手软,各路大咖上门求合作。原先影迷或是资方都认为,Twelve不过是一介来到国外追梦的普通华人,运气好点而已。

深扒才明了——如今独占鳌头的跨国公司,董事长数次在镜头面前提及的那位“不懂事的儿子”,便是刘耀文——影坛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星。

但就是这样一名夺人瞩目的天之骄子,两年前出了场车祸,明明毫发无伤,出院后却无端宣布无限期息影。复出,不知何时。

“刘耀文”这个名字,曾经只现身于跨国集团老总的口头与财经八卦刊附近,从未涉足演艺圈。无人敢想,无人敢赌。

又只是他,是因为他是刘耀文,才敢这样孤注一掷。

刘耀文竟然能上这样一档节目,不免有些反常。

刘耀文狐疑地凑近宋亚轩,眯了眯眼,道:“该不会是你悄悄塞了钱,带关系进的节目吧。”

“当我是什么人了。”悉悉索索传来穿衣的声响,宋亚轩回过头,轻嗤一声,“我就偶尔跟你耍耍贫而已。在外,他们都怕我。塞钱这种事儿,掉价。”

“谁掉价?”

“你不是钱就能衡量的资源,我也不是塞钱,那些导演就能将面子给全的好惹。”

是了。过去这八年,无论谁再怎么变,就算刘耀文变得不再骄傲,宋亚轩也照旧这样——高高在上的云端之子,矜贵自持到谁也碰触不到的玉太子。

除夕夜凌晨,知名演员林执青被爆料婚内出轨三人。等到次日一早,大家睡醒,丑闻再度升级——那三人竟都还是林执青后援会管理组中的三个女孩。

紧接其上的,是圈内一位不知名小艺人发布在网络上的控诉。林执青是个欺凌同公司新人的惯犯,且屡次骚扰女性同行,与公司高层关系暧昧。

几天前还在年末颁奖典礼上,拿了最佳男演员的林执青,一夜之间人人喊打,各路资源跑得干净,就连最佳男演员的奖项,也被大家质疑其中含金量。

林执青经纪公司忙着公关,焦头烂额。与此同时,《随时随地》导演组也一筹莫展。

执行导演王冉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导演,看着手上刚递上来的刘耀文资料,眉间郁结却也不见消失。

“我懂这个刘耀文海外名气很高,但在国内……说白了没多少人为他买账。替林执青,咖位会不会不够?”

怕就怕这次危机真叫林执青挺了过去——照理说这样大的事,圈内大家多少都会提前知些风声,他这般被针对,只怕是报复之类的深层原因——届时将落井下石的一个一个报复过去,他们整个节目也得遭殃。

毕竟爆料中他与公司高层关系密切却是真。华影影业那位魏总,从来都不是个好惹的狠角色。

总导演赵易臻摸了把头发,叹气道:“投资方点名叫他,我们有什么办法。”

“老大竟然亲自发话……”

“大伙都知道老大眼光独到,是吧。”

导演组几人对视一眼,仍是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放心不下。

第十一期《随时随地》于三月初开机,临出发杭清之前,刘耀文决定回一趟老宅。

宋亚轩安排了接送车辆。傍晚六点半,刘耀文重新踏足这片旧居,竟生出无限感慨。

八年前的2016年,是一个无论如何说,都可以叫上一句“瑞雪兆丰年”的好年头。他自那片雪中走出、重塑、毁灭,给予他许多,又夺走了许多。

再然后,叫现在的刘耀文回望曾经,便只能想起雪地里那时初见的少年,与当时的飞扬跋扈。

魏枝久违地下了厨,整个房子的温馨氛围都像是回到了从前模样,刘耀文坐在父母对面,笑着讲些近况,暖灯吊在屋顶,光影拓在三人之间,亲密无间。

刘耀文夹了一筷子,感慨道:“从前在美国总想吃妈妈做的菜。现在真的吃到,对比我从前吃的,简直都是什么呀……”说罢又十分给面子地夹了块儿红烧肉。

“爱吃就多吃,瘦了好多,是不是我们不在,又没好好吃饭?”

“没有呀妈妈。”

刘耀文眯了眯眼,扫了眼一直沉默,却耐心听二人讲话的父亲,笑道:“宋亚轩一直很照顾我。而且我俩是恋人,就算我说不吃饭,他也跟我耳提面命。”

“亚轩啊……”魏枝笑笑,低喃几句,“挺好的。有人照顾小文,就很好。”

“听老陶说,你要回国发展,继续演戏?”刘定波轻轻抬眼,便轻巧地掀起一阵叫人胆寒的威严,偏对面的人是刘耀文,他朝夕共处二十多年的亲生儿子。这招威慑,无用。

察觉到父亲话语中的不满,刘耀文轻飘飘地忽略,随意道:“是的,二月底就要去杭清。”

“刘耀文,二十六岁,该收心了。”

“可是爸爸,只有待在那个圈子里,我的心才能定。”

不是大家以为的八年前负气出走的任性,不是追随当前潮流的跟风,只是因为喜欢。或许起初是因为那个人,但漫长的八年走过,刘耀文早就忘了当时的执着在心中占了多大的位置,也早就忘了对那人的感情。只是演戏,让他觉到舒畅。

不再是刘定波儿子,必须光芒万丈、成就满身的身份,也不再是那个被拖进泥潭,许久无法脱身的身份。在戏里,他甚至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死。

但作为刘定波的儿子,他连想死的念头都不能有——魏枝会难过的。

眼见父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魏枝不耐地啧了声,白了眼刘定波,蹙眉,“好好一顿团圆饭,非说这些干什么。小文你多吃点儿,吃完妈妈带你玩。”

“好,谢谢妈妈。”

又一次母子联手,叫刘定波吃了瘪。

“那你在这里还好吗,有人仗势欺负你吗?”

刘定波默了默,最终还是妥协,瞧着早就长大,棱角分明的刘耀文,问道。

“很好,我有能力处理好这……”

“如果不好,我叫嘉祺关照你。”

话音一落,客厅内几乎落针可闻。刘耀文的脸色垮下,嘴角抿直,眯了眯眼,“您什么意思。”

“你是我儿子,叫他关照你,有什么什么意思。”

“刘定波!不会说话就别讲话。我也真是听不惯你说这些废话。”魏枝拍了拍刘定波,蹙眉斥责,“马嘉祺是个外人,你拿他来气你亲儿子。刘定波,你好不好这么神经啊。”

刘定波不理,凝眸盯着刘耀文,眼神交锋着。

“刘耀文。”他缓慢开口,“八年前我认为你做的有错,比他犯的错误还要严重。所以我希望你这次回国,和他讲讲清楚,他已经失去了父母……”

“爸!”

刘耀文站起身,高大的影子覆住桌子大半的面积。居高临下站立,显得不那么清晰的面部,也能明显地看到他红了的眼尾,以及即将冲出,忍不住的哽咽,“他失去的是父母,但是得到了您的青睐与偏心,这还不够吗!八年前的所有事,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又有哪点要去与他道歉,向他低头!”

“明明都是您!自作主张地将他带来,又无条件时时刻刻偏袒着他!”

啪——

魏枝猛地起身,抓住刘定波还想再落下去的巴掌,心疼的眼神扫过刘耀文被大力扫到一侧,迅速红肿的脸庞,蹙起眉,“刘定波,他是你亲儿子!”

刘定波冷哼一声,手掌收起,一根手指狠狠地隔空戳着刘耀文,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他是我刘定波的儿子,所以我才要讲,叫他迷途知返!”

“你真的不知道,确定我来开口告诉你。”

“2016年他初来,是你叫同学孤立他一人。是你将他锁在器材室一下午。错的最严重的一点——”刘定波看着刘耀文,字字深刻,“你俩那段自以为瞒得很好的恋爱,他从始至终都在戏耍你,你非但没有察觉,甚至深爱。导致之后的所有行动受限慢了一步。输给他,是你的失误。这不是我会教出来的儿子。”

“如果你始终清醒。他对你的算计,不可能得逞。”

Chapter2

2016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其特殊的一年。

刘耀文与马嘉祺依旧不对付。

刘定波将马嘉祺转学到了刘耀文所读的高中——两人相隔一个年级。尽管刘定波考虑到从外省转学,最后一年适应教材,会在高考上失误,想让马嘉祺在高二,与刘耀文一道读一年。

只是马嘉祺很淡定地表示不用,并在开学考中拿到了年级第一。

这令大家都很惊讶,尤其是刘耀文。

他知高三九班有一位很厉害的学姐,回回年级第一,而且还是竞赛生,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怎么会被马嘉祺轻易比下去。

那时,一股名为不甘,或是嫉妒的情绪在刘耀文心中蔓延。

他并不知自己对马嘉祺的那股恶意到底源自哪里。可能是怪他突然出现,分走了大家的目光,怪他初见不给自己面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招人讨厌。

也有可能,是那天雪地很白,刘耀文一醒便见整个世界都归于无暇。而马嘉祺,是当时漫天纯白里唯一一抹黑色的突兀,醒目得扎眼。

刘耀文在学校里号召力一向出色,如果有意针对谁,压根不需多费什么力,简单说几句话便能叫整个高中,尚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将针芒对向众矢之的。

于是,刚转学到新校的马嘉祺,第一天便尝到了自己彻底沦为透明人的滋味。

刘耀文不想用太过尖锐的方式打击马嘉祺,但差这一步便算错。

他并不知,马嘉祺本身也是个冷清的人,外界对他的冷热并不会有过多影响。相反,他更享受刘耀文“特地”为他搭建起来,备战高考的安静氛围。

身边多了只容易炸毛跳脚,娇蛮任性的小猫,感觉很不错。

只是他略低估了刘耀文的坏。

马嘉祺班级的课表早就被刘耀文攥在手里。并不是找他要的,而是同班一名与刘耀文关系很近,一道打篮球的男生主动奉上。

这样一来,刘耀文便对马嘉祺的行动了如指掌。

包括哪节课是要上体育课。

刘耀文并不甘心自己耗心耗力针对马嘉祺,想叫他吃苦头,结果他还跟没事人似的好好待着,照旧月月年级第一,连高三年级组最古板的老教师都夸赞马嘉祺是未来考首都大学的好苗子。

怎么可以这样。

马嘉祺的到来几乎将刘耀文平静的一切尽数打破。

他又怎么可能允准这样的不确定因素存在。

全校的冷暴力既然不管作用,那就刘耀文亲自动手。周三下午第一节是马嘉祺班里的体育课,那日天气极好,是年前冬天难得的晴天。

马嘉祺被体育委员支使去器材室,透不进阳光的密室,角落都是潮湿的霉藓,他俯身去拿垫子,只能听到自己震在耳边的心跳。

以及悄然,却分外突兀的上锁声响。

马嘉祺猛地回头,方才还施舍进屋内的半片天光已消失不见,无论他如何拍打大门,外面也毫无回应。额头抵着门,冰凉锐利的痛感传入,马嘉祺一瞬间意识到,这是刘耀文的杰作。

他不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但偏偏无心之举,正中下怀。

等到晚自习结束,刘耀文拿了钥匙预备去看马嘉祺被关一下午的惨状,再听听他在自己耳边痛苦的求饶。结果刚一开门,马嘉祺的上半身就直直地倒在地上,仰躺在刘耀文脚边,紧闭双眼,身前一向整洁的校服衬衫被蹂躏不堪。

不知为何,白日里还很好的天气,到了晚间却刮起了大风,树影剧烈晃动,连路灯都似乎闪烁不稳,整个世界到了夜里,像是来到末日。

刘耀文在医院里,初次尝到什么叫巴掌落到脸上的火辣刺痛。

刘定波怒不可遏,在空旷的VIP病房外气得头昏脑涨,指着刘耀文的鼻子,斥责:“我与你讲了要好好照顾马嘉祺,他没有父母可以依靠。他父亲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儿子,我把他领回来,不是叫你随便拿他当棉花踩。他跟你非亲非故,不是你发泄的玩具!”

刘耀文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父亲暴怒的神色、母亲失望的表情,更不敢去直视自己一时被情绪冲热了脑袋,而做出不可挽回的错误。

如果今天他晚一步送医,迎接马嘉祺的,只有死亡。

都是刘耀文的一时起意,却差点导致马嘉祺死去。

人仿佛都是一瞬间长大的。

在那夜的医院里,里间病房内马嘉祺还昏迷不醒,外边走廊内父母都一片后怕。刘耀文从始至终都站立着,眼前仿佛加了暗角,只剩下自己的一双脚尖与抬头紧闭的病房门。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错得彻彻底底,幼稚得毫无根据,惹人讨厌。

马嘉祺在第二天傍晚醒来,一直很不清醒,总是打不起精神醒着。刘定波干脆为他请假,一直到过年都不必再去学校。

而刘耀文也被刘定波下了死令,直到年前也不许再见马嘉祺。

这次倒不必专门请人看着,刘耀文已经乖乖听话。成长似乎真的将他彻底地改头换面,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沉默,放弃了曾经习惯养成的娇纵,就连魏枝也惊讶——自己养大的独子,尽管丈夫常劝她儿子不能这样宠溺,面对青春期愈发恶劣的刘耀文,她也知道这样只会让他走向毁灭。

曾经魏枝一度认为刘耀文已经无药可救。

偏偏这次,竟然是自责与初次感知对死亡的恐惧,唤醒了他。

一时之间魏枝不知该对马嘉祺抱以什么样的态度。

寒假放得很晚,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首都四点半已经暗下了天色,天气预报报道半小时后将有暴雪降临,道路结冰。

这场雪纷纷扬扬,下了整整一周。

魏枝一直想要去海南旅游。刘定波工作一直很忙,直到临近过年时才抽出些空闲,拉上家中两位小朋友一道,搬去气候温暖的海南过冬。

——尽管刘耀文觉得雪天是恩赐,并不觉得冬季难捱。

刘耀文时隔半个月,重新见到病愈的马嘉祺。

他安静地站立,泛着红血丝的白皙侧脸埋进围巾中,低垂着长睫毛不知看向哪处发呆,总之没看刘耀文。

刘定波放心不下,三令五申不许对马嘉祺动手。

刘耀文点点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抵达海南,潮湿的空气扑面袭来。刘耀文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张开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臂冲向海边,大叫着扑进海里。

马嘉祺看他们一眼,指腹无意识地搓了搓沾上湿气的指尖,轻轻笑了下。

这次出院马嘉祺感到一向仇视他的小猫竟然躲着自己,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他露面亮出爪子作恶,住院的日子,乏味枯燥。

七岁那年他与父母到过一次海南,在听刘定波讲寒假要去那里度过时,他下意识想拒绝。可转念想到许久未见的小猫,马嘉祺顿了顿,才应承下来。

小猫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怎么说也得还他一个。

马嘉祺的酒店房间与刘耀文的紧挨。

这是拿到房卡上楼,马嘉祺突然察觉。

两边阳台还是互通的。

站在走廊里,见到电梯开出来是马嘉祺,刘耀文不带任何犹豫地收回视线,站在门口,点在地上的脚尖愈发焦躁,恨不得即刻逃离这里。

马嘉祺也同样意识到这点。

这让他很不爽。

明明从一开始主动招惹的就是他,现在收回爪子,划清楚河汉界的也是他。

真当自己是上帝了吗,不过是一只小猫而已。

马嘉祺的表情并不好看,运动鞋踩进松软的羊毛地毯中无声无息,可少年身上的阴郁气质却将存在感拉到最高,刘耀文没回头,也能知晓马嘉祺心情不佳,正在向自己靠近。

他不敢回头。

他直觉感到马嘉祺并不是他能够轻易玩弄的人物。

——在学校的器材室,之后同样也有班级要借用器材,马嘉祺又为什么会在那间房间待一下午,专门等候刘耀文开门。

这都是他的刻意为之。但又是为什么,马嘉祺要这样戏弄他。

“刘耀文。”马嘉祺在他的身后开口。

“做什么?”

刘耀文强装镇定地回过头,仰头看他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马嘉祺垂眸看了他会儿,没有任何动作,眸色沉沉,盯着他不说话。刘耀文浑身发毛,想要低头逃窜。

终于,就在刘耀文忍不住时,马嘉祺收起脸上表情,笑了声:“我听大厅里的人说今晚海边有烟花表演,要一起去看吗?”

“你,叫我去看表演?”

刘耀文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瞪大双眼。

“你好久没出现,我很想你,小文。”

最终刘耀文还是跟马嘉祺出去了,神情恍惚,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不知到底是在为“想你”震撼,还是那句极为熟练,像是在此之前脱口而出过千万遍的“小文”。

两人出门天色还不算很暗,海岸线很长,眯眼也望不见尽头的辽阔。金黄色的太阳还剩小半个头未完全落下,天边向着它的方向,还有几缕残留的红橙霞丝。

恍惚似是回到了初夏。

刘耀文站在礁石上,盯着远处发愣。

而身侧的马嘉祺,说看风景的是他,真正到了外处却不看,只侧目盯牢刘耀文,表情都被他捕捉,一丝一毫都不轻易放过。

刘耀文同样察觉,表情带了丝僵。

“烟花表演……什么时候?”

他怕再不开始那个什么烟花表演,自己就要被这个见鬼了的盯穿。

曾经他并不将放在自己身上的诸多视线当回事,反而将这些当做荣耀——具有名气、威望的人才会享受这些注视,是象征了优越的勋章。

只是马嘉祺的这几诸视线,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CCTV的动物世界节目,许多野兽捕捉猎物时的面部特写,想来便是马嘉祺此刻的表情——不易察觉的阴狠、势在必得、虎视眈眈。

刘耀文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沦为了猎物?哪有这样的道理。

想到这儿,他兀自觉得有些好笑。半个月不见马嘉祺,他病了,自己也病了不成。

没等到回答,刘耀文侧头想问,身后却突然传来喧闹声,数十人向着两人所站的礁石上挤来。方才还有余裕的空地一瞬间连脚都放不下。

刘耀文被挤得东倒西歪,本就不耐的情绪突然涌上,面目变得阴沉,又不知扑进谁的臂弯,又不知沾染了谁的气味。

对于外界的气味,刘耀文一向洁癖苛刻,此时自己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种烟尘气味,心情顿时不好,想要回头寻找马嘉祺立刻回酒店。

肩膀上突然添了几道力气,刘耀文耐心已经告罄,正想回头寻人大骂,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他被一阵推搡后,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而刘耀文的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海。

“扑通”一声。

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人们这才回神,立刻由刘耀文方才站立的位置向外扩出半个圆,各自说辞着自己的无辜。

全都忘记了要去喊岸下滩边的救生员。

半刻钟前眼中还装着壮丽瑰美的晚霞,此刻却鼓胀胀酸涩不已。刘耀文完全没了意识,半睁着双眼,双臂在他不受控制下往上飘着,身前身后都是将他容纳进怀里的海水。

无边无尽的海水。

这难道是他无故伤害马嘉祺的惩罚吗。

在海水里,没人分得清是否在流泪。

下一刻,该是永远沉入黑暗的死亡吧。

刘耀文想要闭眼了,意识变得昏沉,耳边嗡鸣不断。

“扑通——”

是谁。

刘耀文费力地睁开眼。深色的海水,由远及近游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戴了氧气罩,明明没说话,对上他的视线时,刘耀文猛地一震。

马嘉祺来救他了。

他竟然被最讨厌的人救了命。

魏枝的低泣响在病房内,刘定波低眸,指尖夹了根并未被点燃的烟,眼底的红血丝深刻骇人。

“叔叔阿姨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等小文醒了我再与你们讲。”

马嘉祺拎了几份不同店家的早餐进门,先是递到刘定波与魏枝面前,安抚地笑笑。

“你都救了小文,又怎么能麻烦你再忙活……”

魏枝坐在病床边,整张脸埋在被子中,双手捂着刘耀文垂落在侧,冰凉的手,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哭起来,“要是小文醒不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阿姨,小文一定会醒来。”

最终魏枝由于两天未合眼,一哭起来便晕了过去,被刘定波带走。临走前,刘定波回头看了眼马嘉祺,眼中含了些马嘉祺看不懂的深意。

“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别再出意外了。”

“叔叔放心。”

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譬如从旧年延续至这年的股市危机,仅仅一个月便被宏观调控拉上正轨。但依旧赔的赔,死的死。

譬如首都最为人知的娇娇少爷懂事许多,身上已依稀能看出刘定波年少时的影子。

譬如前往海南度假小少爷不慎落海,险些被鬼门关锁牢,被暂时寄住在刘家的马嘉祺救起。

一睁眼,情定终生。

刘耀文清醒的那一刻,无意识地抓了抓手心,却握到一团温暖。

他一惊,睁开眼,迎上了马嘉祺瞧来同样诧异的视线。

“赵医生——”

马嘉祺噌地起身,第一次显出些本该这个年纪展现出的,面对这样事情的慌乱。

病房一下子空了,房门由于刚才马嘉祺夺门而出的力道而前后摆了几下,最终停留在轨迹三分之二的地方,半掩不掩。

刘耀文盯着,低头笑了。

他收了收刚才还停着一片温热的掌心,望向窗外,有什么萌芽正在心中以谁都无法控制的速度滋生成长。

“再住院观察一周,没事了就可以出院了。”

赵医生签了个单子,站在刘耀文床边,收拾好所有刚给他检查的器具,嘱咐了几句马嘉祺,便离开。

整个病房又只剩马嘉祺与刘耀文两人。

“是你救……”

“有不舒……”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视线相接,都笑了。

刘耀文笑着歪了下脑袋,低头捏了捏手指,“谢谢你,马嘉祺。”

郑重,而初次地叫出他的名字。

像是认真地许诺了什么。

马嘉祺一顿,笑容一丝一丝地抽开,说:“是我不好把你带去那里。是我让你承受这些痛苦。”

“我没事的。”刘耀文摇摇头,抬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淡了一瞬,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度,“就算是为我上次将你反锁在器材室里,赔罪。”

说起这件事,两人都齐齐沉默。

此时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亡临头的感觉,刘耀文才发觉当时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可恶。这种将人命放到刀刽上的行为,才是真正应该下地狱的恶魔。

刘耀文心上的自责与愧疚愈发强烈,几乎冲散了起先那些对马嘉祺的怀疑,低着头,一副做错了的小孩认错模样。马嘉祺站着,低眸看他,良久后轻笑一声,手掌落到他的发上,“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以后我们都好好的,行吗。”

“好,当然好……”刘耀文抓着马嘉祺的手,慢慢挪进他的怀里,眼泪沉默着洇湿了马嘉祺的衣服,两个人在无声中和解,亲密。

所以无人发现身后的病房门开了又关上。

魏枝靠在墙上,体面什么的早就丢到脑后,看着刘定波,像是要哭,又不解:“你说,我这么多年对小文……是不是真的教错了。”

刘定波一直都很忙,所以错过了刘耀文的童年,乃至青春期。魏枝便一直陪在刘耀文身边,教他万事万物的处理法则。明知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该娇蛮任性,不计后果。

马嘉祺那样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典范。

可是她便是经历过被管束着,什么都不能做的童年,所以才想要自己唯一的儿子开心快乐,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

可是这些年刘耀文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嚣张恣睢,任性妄为,一切都凭心意做事,唯一能治他的只有魏枝,甚至连近几年闲了点儿的刘定波,也得不到刘耀文的半分尊重。

她与刘定波少时曾是同一个圈子的陌生人。

也不该叫陌生人,当时魏枝有她自己恋慕的对象,以及专属的圈子,而刘定波是朋友的朋友,很远的关系。只是那会儿大家都知道,刘定波是家中表率,他们这一群二代的率领榜样。大家说没人能撼动那人坚如磐石的内心,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动心。

刘定波会就这样,孤独地享受联姻,舍弃爱,选择利益。

这么一个人,本该会是神坛高高在上的不可触摸,偏偏十九岁时在阿联酋出海,碰到了同样与好友旅游的魏枝。

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

直到后来两人联姻,成就一对有情温和的商业夫妇,他们认为自己能够碰到彼此是幸运的。也正因如此,惶恐过爱,对于他们二人唯一的儿子,也同样担忧。

刘耀文是个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幸福小孩,不知疾苦,也尝不到苦果。

刘定波早早考虑到这点,也原本打算未来,不至于叫刘耀文娶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贵女。让他有选择,是刘定波最大的让步。

结果现在,他却与马嘉祺当着他们的面出了柜。

刘定波头疼地捂了捂眼,低下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见儿子刚才哭了。

这是不曾看过的刘耀文的十四年里,见到第一次哭。

Chapter3

初春开学,刘耀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惊掉一众下巴。

一个月前还不对付的冤家,过了个年,像是被夺了舍,腻在马嘉祺身边像只猫儿。

刘耀文的狐朋狗友也不明所以。

放下芥蒂接近马嘉祺,其实很不错。刘耀文深切体会到了魏枝与他说的一切——马嘉祺是被悉心照顾的,处事都继承了马明谦的做派,很值得做朋友,在他身边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事实也的确如此。

马嘉祺总叫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和煦,身上总是似有若无飘着股檀香味儿。拥抱时刘耀文发觉这点,攥着一堆布料,仰头问他:“怎么一股檀香,明明我俩用的是一样的洗衣液……”

“是熏香。”

马嘉祺将刘耀文领进房间,阳台边玻璃门敞着也散不去的浓厚檀香。

刘耀文吸了吸鼻子,再闻自己的衣物,已经与这间房间融为一体。

实际上他并不是特别钟意这样的气味。

想要离开,甫一回头,却被马嘉祺拉进怀里,鼻息间已经分不清是谁衣服上的檀香,刘耀文呼吸不畅,张大嘴巴想要偷口空气,结果下一秒,被他攥住下巴仰起头,温热的舌钻进口中,扫过上颚,痒意如羽毛般轻轻飘过刘耀文心尖。

他又一次沦陷了,脑袋都晕乎乎的。

所以马嘉祺在问他要不要谈恋爱时,刘耀文胡乱地点头答应了,换来的却是更猛烈地亲吻,似是要将他整个人拆碎吃掉。

校内大家形容马嘉祺都是“冷漠”、“不近人情”、“难以接触”。他也深以为然。可今日一看,分明都是谎话。

马嘉祺爱起人来,像是要将人烧化。

两人以为刘氏夫妇不知道,偷偷开始了“地下恋情”。实际却被二人尽收眼底,有些一言难尽地注视着这一切,看着刘耀文脸上愈发明艳灿烂的笑容。

他看上去是真的很开心。

魏枝不知该怎么办,低泣着埋进刘定波怀中,呜咽道:“算了吧,小文幸福就好。”

他们便这样就此妥协,又一次放任了刘耀文,这一次是叫他追寻幸福。

五一学校放六天假,马嘉祺带刘耀文回了趟豫南。

魏枝紧张兮兮地问其原因,马嘉祺只道是豫南在三号有习俗,带刘耀文去玩玩。

坐在曾经马嘉祺家里的顶楼吹风,刘耀文心道这算是哪门子的活动。

马嘉祺一直沉默,低头摆弄着地上几根杂草,任风吹其他的发梢额发,一派清明。

“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刘耀文侧头,望向他。

“等到六月中考结束,我会离开你家的。”马嘉祺向侧一扫,淡淡道。

刘耀文说不出话。

刚开始针对马嘉祺,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想要赶走这人,不要出现在他家的房子里。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样,真要说起他即将离开,刘耀文心头又有些古怪。

靠近马嘉祺之后,他变得不像自己。

实际不只是他,如果没有这半年的变故,马嘉祺原本的打算也是与刘家再无瓜葛。

刘耀文没反应,马嘉祺等了会儿,笑了声,语气颇有些落寞失意:“叔叔人很好,刻意瞒我父亲已经自杀的事实,其实我早就知道。起初来这儿不觉什么,唯独遇到你,小文,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直到死,直到同葬。”

刘耀文陡然一震。

他们的恋情二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如蜉蝣般短暂,又无法见光,迟早都会结束。而如今,做起痴情妄想的大梦的,竟然是马嘉祺。

刘耀文不甚理解,无法理明。

早晚有一天,他们两人会各自走向联姻的道路,再在各自的领域成为父辈那样的佼佼者,再遇只会是生意场上公事公办的合作或是争锋。

仅仅半年而已,马嘉祺不至于爱到非他不可。

那便是演戏。

恋爱半年,那些丢掉脑子生活的日子似乎尽数回归,刘耀文的脑中忽然清明,忆起过年那会儿自己对马嘉祺的猜测怀疑,他那奋不顾身的舍身相救,以及回到首都的温柔软语,

马嘉祺看着他,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刘耀文笑笑,站起身,衣角擦过他的手指,向出口处走了几步,背对着他:“我希望你前程似锦。”

马叔叔的独子,照理来说是比他这般纨绔更光风霁月的存在。我在,便是给你当对照组。祝你前程似锦,前程无我,会更轻松、畅快。

他们这一群人本就占据了得天独厚这一筹,投了个好胎,一出生便拥有了普通人无法轻易得到的一切,这样,无法、没有资格谈及爱。

刘耀文此刻能说到豫南就到豫南,坐在天台与马嘉祺吹风,就是占了天大机缘。再和马嘉祺纠缠,谈些有的没的情情爱爱,对谁也没好处。

毕竟,他们两个不能结婚。

没有获利的一段感情走到最后,任谁也会想要放弃。

那天之后,马嘉祺专心备考,与刘耀文鲜少见面。

马嘉祺高考当日,刘耀文直到下午才醒,迷迷糊糊打开手机,锁屏上只有魏枝发来的几条提醒他吃饭的消息,以及马嘉祺十几个小时前的一句“高考加油”。

刘耀文忘了与他说,马嘉祺便自己发来。

缺了谁的祝福都无所谓,只有缺了那个最在意的,才是真正的怅然若失。

刘耀文侧躺在床上,冷空调打得整个室内干燥清凉。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许久,最终下定了什么决心,下床洗漱,在餐厅看到了魏枝为他留的午餐。

下午五点,他打算去接马嘉祺下考场。

再将话说开。

他们两个都不是爱过之后变回轻易放下的性子,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如果不是自愿分离,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

刘耀文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全世界他最喜欢谁过得好,那便是马嘉祺。祝他金榜题名,祝他高中状元,祝他万事顺遂。

那样的前途里,有他没他,都没差了。

只是,刘耀文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还差个结局——小说里奠定BE的结局。

下午三点,刘耀文准备出发。一打开门,一个纸箱被门推开,刘耀文察觉到,弯腰捡起,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寄件人或是其他信息,像是从天而降,特待刘耀文打开。

回到屋内,刘耀文歪头蹙眉,缓慢地划开那个纸箱。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片内存卡。

直觉告诉刘耀文——非同小可。

小小的一片,放置在手心里,却又像是潘多拉魔盒,诱人探究。

长久的黑屏之后——不知是谁的视角,摇晃的手机拍摄着当时过年,刘耀文落海的场景,从事件发生的十分钟开始起录制,刘耀文凑近,蹙了蹙眉,一眼便看见当时没能找到的马嘉祺。

他的神情看上去不对劲。

刘耀文没有按下快进,慢慢等待十分钟的过去。进度条越往后,刘耀文看着马嘉祺身影的视线便愈发沉重,直到他被推下海时,属于马嘉祺的手从刘耀文的肩上用力、离开。

再到消失在人群中,半刻钟后带着设备跳入海中,救起刘耀文。

整个过程被记录,刘耀文却觉得如坠冰窟。

他的爱人,一直以来当做信仰补偿、愧疚、恋慕的马嘉祺,竟然是当初一切起点,那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那这半年的温情和恋爱算什么?也是他的做戏吗。

他觉得天崩地裂。

马嘉祺高考结束走出考场,云淡风轻,天很高,处处都透着舒爽的空气,让人疑心之后的新生活会不会也这样令人愉悦。他四处张望了下,除了记者以及面容焦急的家长们,并未见到刘耀文的身影——他先前答应了自己,第一天或是最后一天,不论是不是最后一面,都要见一见。

他不是会随意食言的人。

刘定波派来接马嘉祺回家的车子停在人群之外,司机接到指令,要送马嘉祺直接去饭店,参加他的高考结束庆功宴,结果见到人了,少年却焦急万分,什么话也不听,只说要回家。

车子飞速驶离考场,十分钟后避开了堵车高峰期,回到刘家门口。

马嘉祺一扇一扇门闯入,推开了刘耀文的房间。

窗帘紧闭,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桌子上一台正在散发莹莹微光的电脑,仔细看,才能看见床下地毯处坐着一团人影,刘耀文垂着眼,下巴搁置在膝盖上的手臂里,半天才见眨眼一下,迟钝得好似病入膏肓的病患。

马嘉祺蹙了蹙眉,将手抬起摸了摸刘耀文的额头,“小文,怎么了?”

身前的一团听见动静总算有了反应,掀起眼皮,盯他一会儿才重新开始聚焦,似乎有些恐惧,又有嫌恶的情绪在眼中漫开,撑着手向旁边蹭了蹭,避开了马嘉祺的手。

坐定后又重新低下头,不讲话。

马嘉祺这才想到身后的电脑。他起身,划开了没有密码的锁屏,仅仅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是什么,顿觉全身血液冰冷,事情脱离掌控的恐慌感彻底将他席卷。

“小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刘耀文警惕地抬眼,竖起一层厚厚的壁垒将他阻挡在外,说眼神是对敌人的厌恶都不为过。马嘉祺无措地颤了颤手,没有勇气再向前抓住他的手,“起初我是想报复你把我关在器材室,让你长教训。之后……之后都不是我的刻意设计,我喜欢你的啊小文……”

“是吗。”

刘耀文冷哼一声,“那我叫你现在放弃之后所有大学的offer,你愿意吗?我改主意了,你根本不配锦绣前程,不配我放过你,骗子、混蛋、杀人犯……”

不出所料地,马嘉祺沉默下来,并没有回答刘耀文的问题。

房间短暂陷入了沉默,气氛逐渐冰封,刘耀文的视线慢慢从马嘉祺的脸上滑下,嘴角挂着讽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败犬似的马嘉祺,毫无留恋,“马嘉祺,以后我们真的不会再见面了。你去求你的光明前途,我走我的既定结局。之后,再无关系。”

嘴硬心软。

是大家伙儿对刘耀文的一致评价。

他这人,生气起来好哄得很,惹了别人生气也要竭尽全力地哄好为止。马嘉祺以后那天下午,刘耀文会回头,他就算哄一年、五年、十年,只要刘耀文回头,他们两个人就此扯平,不做恋人也没关系,马嘉祺只要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但天不遂人愿,或者说,那天的刘耀文真真觉得过分,这一走真就没再回过头。

马嘉祺的高考成绩发挥超常,考取了首都大学,就此拿到了他父亲那个世界的入场门票。

庆功宴,刘耀文没出现。

践行宴,刘耀文没出现。

再得到他的消息,是马嘉祺在首都大学的第一年末,魏枝给他发消息,说刘耀文就要去国外念书,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虽然魏枝不知道两个人先前还好好的,变成现在这幅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年轻过,知道这种赌气未来想起,一定会后悔。所以不管结局是好是坏,她还是打算告诉马嘉祺这个消息。

至少,两个人曾经恋爱过,也要有一个好的告别。

刘耀文这一走,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国。

收到消息时的马嘉祺正在前往食堂的路上,一瞬间脑袋一空,想也没想地跑出教学楼,室友在他身后焦急地大喊,担心他的胃病复发。

出租车速度很快,但依旧快不过马嘉祺心中的焦急。首都机场,中午时分人潮汹涌,马嘉祺边跑边在心中祈求,千万不要像电视剧里上演的那样,机场错过。

大厅广播里播放着即将登机的语音,胃病的剧痛与害怕失去的惶惶如期而至,马嘉祺心痛如绞。人群逐渐散去,马嘉祺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视野里出现了刘耀文的背影。

独自一人,黑色卫衣兜帽将整个脑袋包住,露出的眼睛漠漠无情,随意扫视着机场,似乎在半蹲下的马嘉祺身上停留一瞬,很快离开,像是不认得他一样。

五分钟后,他登上了飞机。

马嘉祺便蹲在原地,毫无反应,一直注视着他的远去。

原来亲自送别自己的爱人离去,比日复一日的胃痛还要叫人难过。

从此以后,真的叫做一别两宽。

Chapter4

对于刘定波提起的往事,魏枝侧过头,不忍心自己的儿子过了这么多年,还要再次被自己的父亲中伤。刘耀文浑身僵硬,咬了咬后槽牙,嗤笑:“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对不对?”

怪他八年前率先出手,惹了马嘉祺那个恶魔。

怪他被救了一命,就随意托付真心,到最后才发现那些都是泡影。

怪他出国八年,缩头乌龟似的躲了这么久。

“马嘉祺……擅自闯入,我生命中的不速之客。倘若、倘若他父亲当年没有蠢到信了他妹妹,怎么可能破产、自杀、托孤!为什么又要将这一切都怪到我身上!”

即使刘定波刻意隐瞒,但这么多年过去,刘耀文羽翼丰满,早就有能力查出当年股市动荡,聪明一世的马明谦怎么可能没来得及做补救。况且,他也不是那种钱财皆失,要死要活的人。

想必马嘉祺也知道了背后的真相。

马明谦虽然是大名鼎鼎的汇阳药业董事长,但手下的权利被贪婪的家族成员瓜分不少,其中最甚的就是他的亲妹妹,马明晚。

股市危机之前,马明晚被丈夫挑唆,向哥哥要钱。当时敏锐的马明谦已经嗅到了不对劲,资金尚不够帮助企业度过这次劫,自然不可能拨给马明晚。

结果,她趁着马明谦为了项目焦头烂额时,动用私权,挪了一笔数额巨大的公款出来,为她自己的儿子买房。结果到了出事那天,汇阳药业全线崩盘,顺着查,发现马明晚当时动钱,竟然是以马明谦的名头。

简直蠢得无可药救。

八年前马嘉祺怀疑刘定波才是罪魁祸首,更蠢。

刘耀文将讽刺的视线落到对面坐着的刘定波身上,极其失望,“作为父亲,您实在差劲……”

3月3日,《随时随地》收官系列最后两期,都在杭清拍摄。

刘耀文作为新面孔,提前一天到达节目组安排的酒店,先上下打点了工作人员,熟悉了下脚本流程,顺便认得了一下同样早到的常驻MC之一姜姜。

“刘老师……真的是刘老师啊!我特别特别喜欢看您演的电影!”

“谢谢。”

“要是其他人知道Twelve来的话,肯定都会超级震惊!”

“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我吗?”

刘耀文微讶,看着姜姜迷妹的崇拜模样,觉得好笑的同时,奇怪她作为主持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嘉宾的身份。

姜姜尴尬地挠挠耳朵,压低声音,“这不是林执青出事儿了吗,所以……节目组前几个月一直在找有档期的艺人,结果年后大家都忙得不得了,而且都害怕林执青的报复。我们都不知道这次替他的嘉宾是您,以为要开天窗了呢……”

林执青……

来的路上陈旭则与他科普过这位魔王——如今也不过26岁,五年前出道,搭上了华影影业的老总,潜规则上位,星途顺利,迷妹一大票,拿了无数奖项。

可以说是国内版的刘耀文。

看到“内娱版Twelve”的词条时,刘耀文还嗤之以鼻,嘲笑了下。林执青这样顺遂的人生,比之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八年,又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他的平替。

既然都害怕林执青东山再起后的报复,那陈旭则怎么可能接到这档综艺。他刚回国,名气不响,就算是陈旭则刻意去挖,也不大会顺利接到手。

这么想,刘耀文看向姜姜,问了出口:“你们制作组,是还有谁认得我吗?”

“不知道诶……但如果说出您的艺名,没人会不认得吧。”

第十一期的流程与前面十期截然不同,大概是想为半个月后拍摄的收官做铺垫。除了到了夜晚的煽情趴,白天的所有游戏都是向着“内娱前所未有过的环节”做目标。

玩儿很大,半天拍下来刘耀文累得一屁股坐进躺椅里起不来。

“小祖宗——外面有媒体和站姐,你注意一下形象!”

处理完工作室事情的陈旭则两小时前刚落地杭清,见到刘耀文下了工四仰八叉躺着的模样,心焦地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挡起来。

刘耀文打了个哈欠,瞥他一眼,疑道:“这个点,媒体来什么?”

“节目组的最大投资人来了,就是那个大导演……大家都想拍他独家,现在都挤在外边。”

“大导演?投资方?”

刘耀文蹙起眉,“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呀,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嘛。”陈旭则笑笑,坐到刘耀文对面,开始细细介绍起这位“声名远扬”的大导演。

八年前拍摄文艺片出道的豫南人,剧情走向极其新奇,多年来各种类型的片子都尝试过,且未尝败绩,票房屡创新高,完全可以称他为“导圈天才”。

而这位大导不为人知的癖好只有一个,前几年才被爆出来——七年前开始,他便在圈内找演员,美其名曰“寻找缪斯”,其中的门道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这件事被爆了之后,那位大导演倒是没藏着掖着。每次预备拍摄电影前两个月,都会找一个小演员,在互联网上极其高调地宣誓恋爱,全程堪称风花雪月、海枯石烂。

这么些年,大家对这位公众人物的做法,从起初的不理解、好奇,到之后竟然摸出了些许门道。他偏爱的都是桃花眼、圆脑袋、出生在冬天或是宣称过自己喜爱冬天、下雪的艺人。

近几年,不少公司专门培养这种类型的演员,送到他身边,以求获得一个亮相电影的机会。

听陈旭则这些貌似离谱的描述,刘耀文嗤之以鼻,将视线投到人满为患的出口处,撑着侧脸,“恶俗的烂品味、恶臭的资本家。”

陈旭则可不敢讲话,任由刘耀文对着人的嘲讽。

“他叫什么名字?”

“……马嘉祺。”

随着陈旭则首个话音落下,身着长风衣的男人挤开人群,步伐稳健地走入拍摄场中,飞花掠过那张八年未曾见过的面孔,比之年少,棱角更加锋利,那双黑沉沉看不透想法的眼,更加凌厉,不动声色间将冒犯者杀个干净。

三个字说完,飘进风中,消散。

刘耀文侧坐着,维持着撑住侧脸的动作,视线慢慢随着马嘉祺的步调移动,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惊讶于怔忪。

马嘉祺走来,视线缓慢地从高处扫向他,似乎是在刘耀文的手指上停留片刻,移开,经过。

像是陌生人。

刘耀文垂眸。

“那个就是马嘉祺!咱们这综艺最大资方。大家都猜测啊……这跟他自己导演的电影性质相似,投资了个综艺,也要在剧组里找一个‘白月光’呢。”

“白月光?”

“马嘉祺这么多年审美不变,那么执着,只能证明他的初恋是这样的标准。”

初恋吗。

刘耀文低笑了声,额发轻晃,遮住讽意流露的眼。

当年既然是声色俱厉地讲过再也没有关系,那这白月光,这初恋,又与他刘耀文什么关系。

恶俗。

马嘉祺的到来某种程度点燃了综艺嘉宾的热情。

空闲之余刘耀文揣测了一下出他以外的其他三位嘉宾的想法——马嘉祺是如今内娱导演中完全可以称之为老大的资本,有钱有颜,对于配偶的标准就放在那儿,万年不变。见识过他恋爱的手段,没人会不沦陷。更何况,花些心思上位,未来的资源还愁吗?

当然就是高枕无忧。

刘耀文独自一人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陈旭则有些好奇地凑来,“怎么没见你去谄媚一下那个马导?”

“你就不怕宋亚轩知道了,把你杀了。”刘耀文好笑地斜过去。

“呸呸呸,你就当没听见这话。”陈旭则讪笑一声,总算想起自己的顶头boss是宋亚轩。

下午还有两个游戏。

三月初的杭清还有些冷意,只是到了下午,风歇太阳出,几个人排一排,眯着眼站在树荫底下,努力听清楚喧嚣下导演派来的指使。

“今天我们的老大马嘉祺、马总也到了现场。中午得知这个消息的网友们热情高涨,所以我们也请马总参加我们的小游戏,助助兴。大家掌声欢迎!”

马嘉祺含着笑走进嘉宾队伍,与刘耀文隔了一个人。他有些僵。

这是什么鬼游戏。

“输家还可以指定一位嘉宾,公开他的闹钟铃声。”

好无聊的游戏。

刘耀文暗暗腹诽着,真正到了玩游戏时却全力凝神,但凡被他逮到一个空位,凳子便是他的了。相比下来马嘉祺就比较惨了。本来他与刘耀文,还有另一个位MC进入三强争二,刘耀文抢凳子时,马嘉祺就在旁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顿了下,就此错失机会。

而另一边无人争抢的空位也顺理成章地被MC抢占。

马嘉祺遗憾止步前三。

而最后一轮决赛,同样也是刘耀文赢得了决胜。

“刘老师,麻烦您选我们的主持人曾雪怡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的国内首秀,听从导演说的总不会错。刘耀文蹙了蹙眉,将视线落到边缘话最少的少女身上,“那就请雪怡,来录制MorningCall吧。”

很快,刘耀文就知道赵易臻用意为何了。

小姑娘很羞涩,据说是舞蹈学院毕业的,父亲是马嘉祺大学导师的女儿,大概与他也是旧相识。录制完一分半的叫早铃,羞答答地走到马嘉祺面前,细若蚊吟:“公布闹铃的惩罚……就给马先生吧。”

呦呵。马嘉祺也是晋升到先生的级别了。

刘耀文好整以暇地看着曾雪怡风情事怕人知的模样,看着马嘉祺欣然买账,叫助理递来手机,翻找了半天,最终在文件夹页面翻出了一段MP3文件。

刘耀文离得近,看到了日期,目光顿在2016年时,便觉得不妙。

下一秒,刘耀文少年时期的声线被话筒传到每个嘉宾的耳朵里,马嘉祺举着手机,嘴角勾着笑,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人群之后的刘耀文身上。

手机在此刻变成了定时炸弹,刘耀文该庆幸今天一天录节目,他说的话并不多。否则就算现场嘉宾没听出来,届时发到网上,不免也会被人查出来。

马嘉祺的初恋是刘耀文。

这种话放到现在,刘耀文单单是看一眼就觉得恐怖。

而眼前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下一秒要被扒出自己感情经历的自觉,仍好整以暇地斜斜站立,风带起柳梢,略过男人俊逸非凡的眉眼。

刘耀文不得不承认,时隔八年不见,他比少年时期更意气风发、惹人恻隐。

视线紧张地从身侧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无一例外地看见他们脸上的倾慕。

如今的马嘉祺真如他八年所愿,前程似锦,无他,很好。

刘耀文是不轻易罢休、不言谎话的性格,马嘉祺也的确是不轻易回头、执拗偏执的性子。但经年已去,两人再度碰在一起,只会是火星撞地球,两败俱伤。

没人会回头的。

夜间庆功宴,陈旭则托了宋亚轩的信儿,让刘耀文出席参加。

宋亚轩的原话是:席间有旧友,尽管去,玩得开心。

除了白日见到的七位嘉宾、导演组以及马嘉祺,投资的其他三位老总也同时到场——刘耀文理解为马嘉祺在这儿,所以其他人就没了不来的道理。

尽管今天不是杀青宴。

宴席目的一为欢迎老大,二为接风影帝。

影帝是谁?国外拿了五座金奖奖杯的超级巨星刘耀文,虽说回了国,弃了Twelve的名儿,有些从头来过的意味,但大家伙或多或少都看过他的影片,如今见到真人,仰慕溢于言表。

导致刘耀文一入场,一大桌子人齐刷刷看向他,针尖似的,扎得刘耀文心口疼得慌。尽管这些目光大多掺着仰慕,但万箭穿心般的聚集,他早就不如年少时那样享受,相反倒有些惴惴。

主座上是赵易臻,马嘉祺坐在旁边,听到动静只是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继续不知手上什么动作。大大小小的盘子错落着,刘耀文看不到。

“刘老师来啦!快坐快坐,来老大旁边坐。”

说话的是位并不面熟的投资方,刘耀文看他热情的态度,猜测他便是宋亚轩旧友,点点头,抿唇坐到马嘉祺身边,指节却有些僵了。

恋爱时的马嘉祺像团火,站到身边不轻易三秒,便会被暖化。八年后的马嘉祺是块冰,不等靠近就能察觉骇人的冷意,更何况现在是在他身侧。

饶是多年素养,刘耀文还是架不住马嘉祺不论经过多少年,都能压他一头的气势。

他这一生毫无败绩,唯独遇上了马嘉祺,叫他败了一次又一次。

简直该叫是与生俱来的克星。

席间因着或巴结,或叙旧的气氛变得热络许多,刘耀文隐在这样的热闹里,努力降低着存在感,低头默默吃菜。杭清的食物实在是清淡得过了头,刘耀文发着呆,麻木地将菜往嘴里放,仍觉得食之无味,味道淡淡。

“老赵,叫后厨烧点儿辣的,这清菜……吃不太惯。”

身侧的马嘉祺许久没说过话,却在刘耀文即将吃进第十颗青菜时突然开口,方才还热聊着的人们突然歇了,齐刷刷向着主位上看。连带着刘耀文,也觉得冷汗涔涔。

赵易臻疑惑开口:“我记得你不爱吃首都口味啊?豫南……不是清淡口味居多吗?”

马嘉祺淡笑:“近几年改了口味。读书时期在首都待过几年,阿姨做的菜很好吃。”

王若兰的手艺确实很不错。

刘耀文心高高悬起,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进了,只头疼马嘉祺的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交集,以及他这似有若无,暧昧不清的关联。

明明这八年过去,马嘉祺找他的小情人,刘耀文寻他的宋亚轩,互不打扰,如果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恐怕之后都不会再见一次面。

刘耀文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马嘉祺的突然出现,竟然叫他这几年慢慢堆砌坚固的心防再度出现裂痕。

明天是宋亚轩27岁生日。他人还在墨尔本。

夜间十点宴席结束,刘耀文寻了托词回到酒店,草草收拾行李就要赶11点的飞机前往拉斯维加斯——他与宋亚轩八年的小家,准备生日惊喜。

陈旭则开了车已经在地下车库待命,刘耀文着急得心尖火冒。

偏偏不巧,十点二十分,酒店房间门的门铃响起。

刘耀文蹙起眉回头去看。

打开门,却是马嘉祺。不知何处换了件衣服,黑色长大衣割裂出马嘉祺形销骨立的身形,以及如青松般挺立的身板。开门后,马嘉祺站在正中,低低沉沉的眸扫来,将刘耀文拉回八年前在海南过年时,酒店的那次谈话。

虎视眈眈,觊觎深沉。

“马嘉祺?你有什么事吗?”

“有事出门?”

“恋人庆生,我去找他。”

“恋人?哪门子的恋人。”说到这儿,马嘉祺莫名笑了,低低地带着嗡鸣,“宋亚轩吗?那个偷走我一切的小偷。你在跟偷东西的贼谈情说爱,刘耀文。”

刘耀文的眉心狠狠一蹙。

Chapter5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八年前那个内存卡,那段视频,是宋亚轩——那个觊觎我家产,他父亲赢不过我,本人也赢不过的败犬。卑鄙到靠这样的手段夺走你,这么多年……”

马嘉祺的话被猛地打断,刘耀文眉目阴沉,死死瞪着眼前大话说起来一点儿也不心虚的男人,“你别挑拨离间了马嘉祺。现在的是你什么意思呢,想要追回我吗?”

“这一切我早都知道,不必再自作聪明地大言不惭。马嘉祺,我跟你讲我们不可……”

“是。”

在刘耀文怔愣的表情中,马嘉祺第一次露出类似挫败、认输、无奈的情绪,低低看着他,倏地笑了声,“我要追回你刘耀文。不是想要,是势在必得。”

“那你尽管试试看,我会不会再次爱上你。”

刘耀文嗤笑一声,猛地关上了酒店房门。

恋爱像烟火,像蜉蝣,恋爱短命。

现在不是马嘉祺说了算的世道,刘耀文也不是卑躬屈膝,求爱的傻逼。

刘耀文的飞机于凌晨一点四十五抵达拉斯维加斯。那座与马嘉祺毫无关联的灯火城市。

时差原因,拉斯维加斯此刻天光明亮,还有十四个小时才到“美国时区宋亚轩”的27岁生日。陈旭则讲他还在飞机上,即将落地。刘耀文想也没想,直接前往市中心别墅。

位于最富饶地区的别墅,是八年前刘耀文初到拉斯维加斯,宋亚轩送给他的成年礼物。

说是礼物,但后来很快确定关系,这装房子便成了二人长居的住处。

刘耀文与宋亚轩的相识,在他离开首都、无声告别马嘉祺,来到拉斯维加斯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一下机,他便见到宋亚轩举着牌子,四处寻觅人影。

——欢迎刘耀文来到LV!!!后边还附了颗爱心。

刘耀文想这个机场应该没有第二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了。

其实这两人的相识要更早。大家幼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二代,或多或少都有走动。刘耀文对十岁以前的记忆都极其模糊,所以丝毫记不起宋亚轩这号玩伴。

尽管见面后宋亚轩反复提及,他们两人是性格最和的朋友。

宋亚轩说的第一句话就叫刘耀文震惊。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亚轩,你一年前收到的内存条是我寄的。”

那时的刘耀文作出一副恨透了马嘉祺,恨不得将他凌迟剐透的模样。实际,第一次经历失恋的刘耀文消沉许久,甚至见到宋亚轩时,也还没走出来。

所以宋亚轩说的那句话对刘耀文有多大的震撼,不可估量。

但看着他的眼睛,刘耀文选择相信。那是一双,无论放在何种情形下,都湿润润,叫人颇具信赖的狗狗眼——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有句话这样说嘛——刘耀文也没逃出这样的诅咒。

宋亚轩并未过多隐藏他对刘耀文想要追求,无时无刻都在思慕的心情。或许真的在马嘉祺那里尝尽苦头,刘耀文的防线并未架起多久,便被攻破。

恋爱长跑七年多,二人有过争吵,但成了最珍视彼此的紧密。

马嘉祺的出现只是短暂地动摇了刘耀文,但并未真正威胁到宋亚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俩早就过了非此不可的年纪了。

这话放到现在讲,未免有些幼稚。

宋亚轩回到美国,已经将近夜里,心知刘耀文等急,回家的车速都快了许多。

守在屋里,看着烛火中央摆放着的一对戒指,刘耀文抱紧膝盖,抿唇笑笑。他预备在宋亚轩的27岁,将恋爱终结。婚不是只能在首都结,他们二人在拉斯维加斯相识,那也应该在此处走向爱情最终的模样。

马嘉祺:小文。希望那枚戒指是为我准备的?

刘耀文眉心一跳,手指顿了一瞬,很快啪啪啪敲字:[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你在拉斯维加斯。要是我在宋亚轩生日这天,抢走了你,他会不会难过?]

[你是个疯子吧?]

[你不愿听我讲话,那我也只好极端点儿。]

[开心点宝贝,好歹也是人家生日,等会儿我来接你,给你准备了惊喜。]

刘耀文强忍着怒气将手机熄屏,放到一边,双掌捂住双眼,长叹出一口气。八年前,他并不能预料到对事对物都冷淡克制的一个人,会执拗得像是重病患者。

得找个机会喊人带他去看看医生吧。刘耀文想。

整栋房子安静了短暂一会儿,密码锁响起,宋亚轩带着一身初春的寒气进屋,张开双臂,马尔济斯犬似的,奔向刘耀文。

很快,手机上的一切都被刘耀文抛之脑后,于是就这样错过了锁屏上弹出的新消息。

[小文,夜里七点,我会准时到达的。]

对于刘耀文送的生日礼物是对戒这一事,宋亚轩很郁闷。他的原话——小文抢了我的功劳,原本这戒指是他的活儿,预备在下半年他的27岁生日时送出,顺带去一趟北美,结个婚。

两人竟是想都想到一块去了。

刘耀文笑着勾住宋亚轩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软乎乎地撒娇:“那这个就当做订婚戒指好了,下半年咱俩再戴正式的。”

宋亚轩欣然接受。

灰姑娘的舞会即将告终,水晶鞋、以及一切虚幻的美梦都将消失。

马嘉祺在几束穿透别墅前方玻璃落地窗的强光下出现,迎着刘耀文震惊、宋亚轩不善的视线逐渐逼近,步伐从容,眉目疏淡,轻轻勾起唇角,牵过刘耀文的手,“回家了,小文。”

与刘耀文被马嘉祺掳走关起来一起爆发的,还有国内互联网上的绯闻。

《随时随地》节目组,或者说是马嘉祺的授意,将第十一期的预告提前公布。好巧不巧公开的剧情,刚好是马嘉祺展示自己的闹铃。

不知后期是不是马嘉祺塞的私活,总之那段铃声的响起,立刻转到刘耀文脸上可谓精彩纷呈的表情,立刻点燃了一众网友极度泛滥的好奇心。

【不是我说……这不就是节目组亲自下场锤了吗。马嘉祺可是资方,他不默认,哪能播啊?】

【圆脑袋,桃花眼,爱雪,爱吃豌杂……不是,之前都没人想到Twelve吗。】

【不是没想到,是压根不觉得他俩会认识。天啊……】

【他俩高中校友作证!马嘉祺高三一年都住在刘耀文家里,好像是家里出了事,寄住。】

【青梅竹马……暗恋多年……破镜重圆。不好意思!我先吃到好的了!】

马嘉祺哼笑着看屏幕上的各类发言,抽空看了眼身侧闭眼,却明显是在装睡的刘耀文,手指向下移,触碰到滚烫又灼人的身体,刘耀文猛地一颤,弹坐起来,立刻退到离马嘉祺最远的角落,裹走所有的被子,狠狠瞪着:“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过无数遍了,我要追回你。”马嘉祺回道。

“你都做出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再原谅你!喜欢你!”

“尽可试试。”

相较于马嘉祺的自信满满,刘耀文在听到这话后陷入了沉默。这次不同于八年前——刘耀文先对马嘉祺下了手,后来马嘉祺也将同样的手段报复到他的身上,两人之间在他自认为的扯平下恋爱、决裂。但如今,刘耀文有意划清界限,结果是马嘉祺死缠烂打,不愿放过。

就算……就算刘耀文真就愿意抛下一切,重新与马嘉祺在一起,他们俩还能回到从前吗?

成就的不过是一对怨侣。

刘耀文不回答,马嘉祺突然暴怒,拽着他的手臂扯回自己的怀里,不容抗拒的檀香将两人包裹。刘耀文的惊叫、马嘉祺的哼吟。然后、然后是衣物落地的闷响。

窗帘摇曳,日头被厚重的帘布挡住照不进屋内,照不到马嘉祺起伏的肩胛骨。他心情极好,甚至没多花样,仅仅是压着刘耀文,低头看他半被眼泪洇湿的漂亮小脸儿,大拇指按住他的额头,盯他那双湿润多情的桃花眼。

刘耀文在他低下来的时候侧过脸,一个吻扑空。

马嘉祺没生气,闷笑声,抬起手捏着他的下巴正过来,却没再想吻,垂着睫毛,喟叹一声:“之前的八年,想的就是这双眼睛。”

他包养了许多情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与刘耀文有相似之处,但谁都没有他这幅倔强,一股自内而外散发出的,从小娇养的气质。娱乐圈内的庸脂俗粉,身上都一股恶俗脂粉味儿。

听他这样讲,刘耀文干脆闭起眼,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那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非我不可。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你想我做你的什么?”

“小文,倘若你想往外逃,我保证没有一个行业可以容纳你。”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马嘉祺早就做了十足准备,将刘耀文可能走向的任何退路都堵住,安插上自己的势力,叫他只能靠在自己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否则,马嘉祺也不会在首都那个无聊透顶的地方待八年。

刘耀文猛地睁眼,方才被迫做手活而无力的手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突然凌空抽来,一个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稳稳落在马嘉祺的侧脸上。他眉目阴沉,即使处于下位,气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急出,“马嘉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听好了!”

“来脾气了?打得好,不解气的话可以再来一巴掌。”

马嘉祺咬了咬腮帮,笑了声,十指硬生生挤进刘耀文的指间,紧紧扣在床上。

“恨我也没关系,记住我就好。记住我这个第一次给你痛,给你一切的人,叫马嘉祺。”

刘耀文不幸运的开始大概始于八年前,雪地里向马嘉祺大打出手的那一天。

如今回想起来,那天似乎是12月12日。马嘉祺的十八岁生日。

在那一天马嘉祺失去了父母,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看着身边的大人愚蠢地将他当做幼稚戏耍,遇到了个飞扬跋扈,丝毫道理都不讲的二世祖,觉得他十分有趣,与他相处,差点丢了命,丢了心,还将一切都挂在他的身上。

幼年时,母亲是位虔诚的佛教信徒,每年春暖时分都会上山烧香祈福。六岁那年,下山途中马嘉祺经过了一位老者,他讲可以算命,算未来之事。

大师说他的未来,会与另一位男生紧紧相连,命运紧密,不死不休。

如今,真真如了那位大师不知是否是不是真本事的话,与刘耀文此生至死方休,马嘉祺也不要放手。

要他再忍受一次那年住院见不到刘耀文,以及过去的这八年相同的痛苦,马嘉祺做不到,即使他是铜墙铁壁。

小猫儿如今不愿意找他玩了,那他就变得有趣些,让猫儿重新对他燃起兴趣。

马嘉祺在加州置办的房产有一间杂物间,此前在这里住着的两周,刘耀文没找到钥匙。

直到四月初,别墅要请钟点工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刘耀文成功偷到了钥匙。

银色的钥匙掉进深海,尖锐冰冷地刺痛着刘耀文。

他并不知道那间房间里有什么,但对于马嘉祺任何藏起来,不愿让他知道的事情,他都想刨出来,抱着“那是扳倒马嘉祺最后稻草”的想法,在马嘉祺的房子里活着。

四月份的太阳已经很暖和了,午后更是照进房子的每个角落,将阴暗生物逼退。刘耀文打开门,脚步虚浮,墙上挂满了他的照片。门口正对着的位置,是一面白墙,巨大的相框内是一幅当年刘耀文高中毕业,提前独自拍摄的毕业照。

三面柜子上摆了许多东西,草草一扫也能认出那些都是刘耀文用过的物品——大到刘耀文与他恋爱期间送的礼物,小到曾经他手上,沾了些血迹的创可贴。

全都被马嘉祺捋平,安置在桌面上。旁边还有不同时期的日记。

——和小文的初见,他真的是很可爱的家伙,炸毛的样子像只布偶猫,漂亮。

——小文很不喜欢我,绞尽脑汁地要我出丑。宝贝,让我亲一下的话,应该能看到我出丑。

…………

——小文受伤了,我真该死,应该保护好他的。我在腿上划了和他一样的伤痕。

——小文之前竟然认识宋亚轩吗。那小子,竟然想抢走我的小猫。

——小文被他爸训了,因为我。我得想个办法,不那么好学生的形象了。

——小文一周不出现,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小文,我真想干死你。

——为什么要离开我,小文,小文,小文,小文。

——小文,找到你了。这次休想再逃。

马嘉祺这个疯子,变态……

刘耀文腿一软,跌坐到地上,手指紧紧攥着那几张早就变形的纸张,微微颤抖,分不清到底是这几天马嘉祺在身上种下的苦果更痛,还是震颤着的心脏更痛。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刘耀文回过头,马嘉祺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门框大喘气,刘耀文看到他眼里的焦急与不安。似乎……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没见过马嘉祺这幅狼狈、哪儿都乱糟糟的模样。

换试了一圈这个房间里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被马嘉祺一件一件地收起,珍之重之地搁置着,任岁月流过,这个房间里保存着的17岁的刘耀文、18岁的刘耀文,无数时刻的刘耀文被定格,留存。鲜活地驻扎在马嘉祺的脑中,永念永爱。

纠纠缠缠,不死不休。

刘耀文低下头,松了松应过于震惊,而有些僵化而展不开的手掌,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向马嘉祺伸出手,“扶我起来吧。”

温暖的掌心穿过他的手掌,随即自己落入一个带着阳光味儿、檀香味儿的怀抱。刘耀文静静地将自己的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道:“你不是还准备了戒指吗,拿出来。”

那对内环刻着mjq与lyw的素圈从刘耀文已进入这个房间,便注意到。

明晃晃地摆在房间正中央,旁边还放着新鲜的白蔷薇。

马嘉祺一愣,还是乖乖照做。

刘耀文注视着那对躺在掌心里的两圈银色,与那只钥匙一道落入海里,将湿漉漉的刘耀文捞起,烘干,再推他躺入马嘉祺的怀抱。身后是波涛汹涌,与耀光万丈的太阳。

他抬眼,笑笑:“哥,替我戴上吧。”

一份执念从八年前穿梭至今,还有什么比这份爱意毁天灭地还要恐怖呢?大概就是马嘉祺宣告自己不爱了,不爱执着的那天吧。

马嘉祺不是正常人,刘耀文也不是。

没办法,谁叫大家都爱留在让自己流泪的男人身边。

FIN.

ooc勿上升~

日常/轻松/纯甜甜甜/7k短打

宠妻阔少x听障娇气包

-每次一吵架丁程鑫就把助听器摘了一个人生闷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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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第一次见到丁程鑫是在严家公子组的局上,那人忘我又陶醉地在舞池里蹦,整个人无骨似的特别会扭,那把舞动时露出来的细腰像是面条,可以歪成很夸张的弧度。

那人笑地甜美腻人,汗珠四溅时被头顶的灯折射成许多闪亮璀璨的小珠子,亮晶晶的跟钻石似的,那一瞬间马嘉祺有些卑鄙又痴汉地想,这样的美人恐怕连汗水都是香甜的。

他端着酒杯在不远处目不转...

他端着酒杯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舞池里的青年,直到第五个上来敬酒的人打断他,马嘉祺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没好脸色地瞪那个人:“没看见我正忙吗?”

那上来想要巴结马少爷的小老板心惊忐忑地连忙道歉,走时还腹诽着明明自己是看见对方发呆才敢上去的,大少爷到底忙什么了?

再一抬头,那漂亮的小仙子已经不在舞池里了,马嘉祺有些懊恼地瞪了眼小老板远去的背影,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一笔。

随后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好像那条魂儿在看见那小仙子的一刹那就被勾了去,这会儿的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他摸到好友严少的包间,里面一群狐朋狗友拿着麦克风在合唱死了都要爱,那叫一个鬼哭狼嚎,难听的歌声加上劣质的麦克风设备夹杂着滋滋电流声,马嘉祺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刺穿出血了。

在转身想走的一刹那他眼尖地发现了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玩手机的青年,在黑暗中彩色灯球的光芒流淌在他洁白如雪的脸颊上,像是在雪地之中开了星星点点颜色艳丽的花儿。他坐在角落里,如一名超凡脱俗的仙子,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简直根本不在一个图层上。

于是马嘉祺硬着头皮走进去,蹑手蹑脚地在他身边坐下,皮质沙发凹下去一些,马少的心跳动如嘈杂的土嗨音乐。

在心中一万次吐槽严少的品味以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声嗨。

也许是背景音乐太过嘈杂,也许是对方投入于手机没有注意,在马嘉祺两声不尴不尬的“hi”以后那人都没有转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马少干脆拍了拍那人的肩,对方这才有了反应,转过头对上视线时马嘉祺看到了他的眼睛。

——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中依旧清晰可见的,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在其中关了一只振翼的蝴蝶般美丽。

马嘉祺失神的功夫,那人疑惑的偏了偏头,张口道:“找我有事?”

声音也是非常动听的,润泽如一朵娇憨的玫瑰,带着清晨的花蜜和露水,沁人心脾。

混迹风月场所多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马少此时如同一个初遇心上人的毛头小子,木讷地点了点头。

同时还咽了咽唾沫。

那人笑起来,嘴角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在马嘉祺呆愣的片刻中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我们去外面吧?”

这样的姿势,让马嘉祺印象中对方“天仙”的形象更加根深蒂固,仿佛天上的神仙蓦然降临于人世,要将他这个凡人带走。

他点点头,沉浸于对方的美色中呆滞地说“好”。

两人在包厢外面的走廊上面对面站立,尽管严少包场的局还没结束,外头大厅里闹闹哄哄的声音不断传来,但总归比那卡拉OK里要安静上不少。

于是马嘉祺看着那穿着淡粉色衬衣的青年从裤子口袋摸索出一副蓝牙耳机熟练地塞进自己耳朵里,他心头颤了颤,不免有些失落。

面对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对方在一对一聊天的时候还把耳机拿出来戴上?马嘉祺心里一凉,觉得自己大概率没戏了。

却不想那人把两边的耳机都戴好以后才笑眯眯地抬起头:“好啦,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呀?”

甜腻腻的声音,带点娇憨,他的个子比马嘉祺稍矮一些,但是大约骄纵惯了,此时微微扬起那尖瘦漂亮的下巴,依旧是带着轻微俯视意味的。

马嘉祺忽略了这一点,从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见大开口的V领衬衣下对方雪白泛粉的皮肤,锁骨处戴了一条闪光的银白色项链,整个人都被一种娇贵矜持的气场包绕着,透露出一股不可亵渎的诱惑感,马少爷有些心猿意马。

看似风流实则纯情少男的马少压下心中雀跃,还算自持稳重地说:“方才在舞池看见你,心动难以自控,便斗胆来寻你,可以认识一下吗?”

对方眼中烟波涌动,那只被困住的蝴蝶似乎扇动了翅膀,他笑着:“搭讪都是要自报家门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配不配得上我?”

此人身段柔软却挺拔,英眉美目,将柔和与英气中和地恰到好处,配上笔挺的高鼻梁和丰润嫣红的唇瓣,美得不可方物,而此时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咄咄逼人的锐利,激起了男人强烈的征服欲。

“抱歉,是我疏忽了。”马嘉祺对上他这副撩人而不自知的模样,原先的紧张反倒缓和了些,他游刃有余地伸出手,“在下马嘉祺。”

对方从容不迫地抬手轻轻握住他的:“丁程鑫。”

马嘉祺终于知道对方是谁了,丁家的小少爷,出生就患有先天性的听力减退,家里有钱又是最小的孩子,几个buff叠加在一起,小聋子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娇气得很。

一直听闻此人的传言却没有碰面的机缘,却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深深吸引,即便传闻中的小少爷多么的骄傲难伺候,他都要硬着头皮勇往直前。

从小要啥有啥的马少爷终于松了口气——至少丁程鑫戴“耳机”并不是对他的藐视,因为那对粉粉的蓝牙,实际上是丁少爷的助听器。

“所以丁少爷,我配得上您施舍一个联系方式吗?”马嘉祺笑盈盈的,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着光。

“好呀。”丁程鑫轻快地说。

马嘉祺第一次约丁程鑫出来是去看了一场著名钢琴家的演奏会,他亲自开车去丁家的豪宅接小少爷,一身奶白色休闲西装的丁程鑫胸口别了一只玫瑰金色的胸针,或许这个人很喜欢粉色,他想。

“走吧,司机先生。”丁程鑫系好安全带,用玩笑的语气说着,依旧带着那高高在上的娇贵的气质。

“是,少爷。”同为富家少爷的马嘉祺为搏美人一笑也甘愿当起了司机,到达剧院时还先行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对方打开车门,本就穿一身黑西装的他彬彬有礼地宛如西方的绅士,“少爷,请下车吧,我们到了。”

丁程鑫似乎十分受用,他笑起来时宛若一朵盛放的花儿,可惜再怎么娇艳,也带着刺儿,落座以后小少爷才发现这似乎是一场演奏会,便耷拉下脸:“马少,邀请一个聋子来听演奏会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么?”

他的语气一下就冰冷下来,冻得马嘉祺一颤,但后者很快游刃有余地回答:“我以为你值得听到这世间所有美好动听的声音。”

这票很难弄到,即便是马少爷这种阔少都托了不少关系,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实话实说:“这票很难弄的,丁少爷就赏个脸吧。”

丁程鑫对上对方那双真挚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别开视线,哼了声:“马少惯会哄人的。”

因为耳朵的毛病,即便家里为他配备了先进的助听设备让他在行动和外表上与正常人别无二致,但这疾病始终是丁程鑫心里的一根刺,就像是完美光整的瓷器上裂了一道纹路无法修补,将原本完美的物件整件都毁了。

因此他从小就十分避讳这种场合,也不喜欢听音乐,更别说是这种名家的演奏会。

可是直到那动人心弦的钢琴声通过助听器传入他的耳朵里,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连天灵盖都通了,那种缓和时能够安宁人内心的旋律,达到静谧又略带忧郁的治愈,让丁程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一直到演奏结束他都久久无法自拔,当周围人都纷纷离场,身边的青年才缓缓站起来,关切又体贴地问:“走吗?”

剧院柔和橘黄的灯光落在对方身上,晕出一圈暖金色的描边,那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中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

无法无天二十余年、除了耳聋以外素来身体康健的丁家小少爷,第一次感觉到心脏有了诡异的跳动。

“嗯。”最最自傲的小少爷也有不敢去看别人眼睛的时候了。

从剧院出来马少爷定了一家露天餐厅,吹着幽幽的晚风听着动人的小曲儿,一切都恰到好处,悠闲、自在。

氛围极好,马嘉祺点完餐单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望向对面的人,声音轻柔如风:“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演奏会啊。”马嘉祺眉眼弯弯,一双凤眼笑起来会完成一个又可爱又好看的弧度,削弱了其中的攻击性,容易让人忽略他其实也是刚刚接手家族产业的狡猾的小商人,“丁少爷还满意吗?”

那种直击灵魂的酣畅淋漓的震撼仍旧徘徊在心头,但是傲娇如小少爷,他瘪了瘪嘴,故作轻松的模样:“还不错。”

“哈哈,那就好。”马嘉祺说,“那您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小少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马嘉祺点了点自己,满脸的真挚与期待:“我啊。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丁少爷心动了,您觉得我怎么样呀?”

丁程鑫眯了眯眼睛,像一只精于算计的狡黠的小狐狸,他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桌面,挑眉:“马嘉祺,高中时有过一个恋人,后来对方把你甩了,自此你便沉迷于灯红酒绿,喝酒泡妞钓凯子样样精通,疑似放纵自己让初恋后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问我这个问题?”

小少爷又扬起了他骄傲的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姿态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扯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眼里带着毫不遮掩的调笑。

“你调查我?”马嘉祺收起原有的懒散,挺直了腰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丁程鑫收手,双手环胸,后背向后倚着椅背,呈一个毫无戒备的放松姿态,“在接触一个人前,我习惯了调查好一切。”

不愧是丁家的小少爷。马嘉祺腹诽。

他一双凌冽的凤眼望向那漂亮青年,此人太过傲慢矜贵,要真相处起来恐怕十分难伺候,但偏偏他马嘉祺不信这个邪,非要勇往直前,他竖起三根手指放到自己耳边,一字一句认真道:“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马某虽然流连风月场但只喝酒不打泡,我敢在此起誓我从未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包括初恋,且在以后的日子里积极改正,如有虚言,那就……”

马嘉祺还在想要发怎样的毒誓才能让对方心腹,就听见丁程鑫幽幽地说:“否则叽叽烂掉。”

青年心头一梗,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但他铁了心要追求小少爷,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否则叽叽烂掉!”

见他如此爽快,一脸不屑的丁程鑫反倒有些惊愕,他仰起头望向深蓝无云的夜空,盯着望了一会儿。

马嘉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过了许久那深邃的夜幕都没有什么异样,便问:“在看什么?”

小少爷终于不再执着于天空,他与马嘉祺平时,道:“没有天打雷劈,看来还行。”

“噗。”

“笑什么。”

“所以你的答复呢?”马嘉祺盯着他,“愿意赏我这个脸吗?”

丁程鑫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交错,他作为被丁家全家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的人其实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他daddy和妈咪、哥哥姐姐都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我先说好,我这人很难搞。”小少爷被外人说多了,也算有些自知之明。

“我甘之如饴。”

他俩人在一块儿几个月就同家里出柜了,意外的是两家人都很高兴,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尤其丁家人居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责怪马嘉祺把自己悉心照料的小白菜拱了的怨怼意思,而是拉着马嘉祺的手叮嘱他千万要好好对待他们家小宝。

这个称呼让马少爷觉得很有意思,待长辈们离开以后他把碗筷一股脑丢进洗碗机里,然后黏黏糊糊地贴着丁程鑫一块儿用投影仪看电影。

“小宝。”马嘉祺起了坏心思,非要挑逗他男朋友一下。

这一声刻意压低的、又凑在耳边的亲昵把丁程鑫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马嘉祺一改往常清润柔和的声线,沙哑磁性的嗓音混着热气扑到他耳朵里,那洁白的耳朵尖一下红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逃开:“你有病啊!”

马嘉祺却不依不饶,像块牛皮糖似的紧紧黏着小少爷,嘴唇凑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小宝”,那叫一个黏糊。

小少爷害羞地不行,连电影都没有心思再看:“你闭嘴!烦死了!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嗯?那我怎么叫你?”马嘉祺趁热打铁。

他们在一起半年,称呼却没有丝毫的进步,除了“马少”“丁少”就是全名,一点都不亲热,这叫他在意了好久。

丁程鑫试图用手把这个巨型犬一样的男人推开,嫌弃道:“就叫我的名字不行吗?!”

“啊,那一点都不亲昵。”马嘉祺任由他推搡自己的下巴,十分配合地仰着头笑地灿烂,他眼珠子一转,坏心思又起来了,舌尖舔了舔贝齿,故作一副思索的模样,“我想想哦,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不如就叫你……”

小少爷凶巴巴地瞪着他,用眼神威胁他不许说些不该说的。

“老婆。”马嘉祺邪笑起来,“嗯,怎么样?”

“你!”小少爷气得满脸通红,“不许,谁是你老婆!”

日常逗男朋友马嘉祺觉得很有意思,丁程鑫被保护地太好看着灵巧细腻其实藏着一股透彻的单纯,经不起这么逗,于是他拿掉拄在自己下巴上那双雪白的手,又狗皮膏药似的贴了过去,在对方耳边压低了声音不停说:“你呀,老婆老婆老婆。”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小少爷一气之下把自己两个耳朵的助听器全摘了丢在茶几上,气鼓鼓地甩下马嘉祺走了。

俗话说的,眼不见为净!

只要他是个聋子,就听不见马嘉祺那不要脸的称呼!

两个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小少爷按捺不住自己的口申口今,没忍住叫了出来,听见那带着哭腔还黏黏糊糊的声音他自己羞红了脸,一边打马嘉祺让他慢点,一边气急败坏地抬起胳膊拽自己耳朵里的助听器。

他叫得太烧,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马嘉祺见他这副模样被勾得更加无法自持,他俯下身去吻小少爷汗涔涔的额头,脸颊与脸颊凑得极近,在青年因为不住痉挛而失神的时候又把助听器给他戴上,猝然清晰的耳朵里传进潮湿的水声和自己高亢甜腻的叫声,丁程鑫一边颤抖一边大骂:“马嘉祺你干什么!”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受不了了就捏我。”

说完他又十分配合且贴心地帮他把那只小耳机摘了放在床头柜上,生怕动起来的时候把那两个小耳朵压坏。

“滚开!不来了!”小少爷虽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是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男人笑眯眯地搂着他的腰:“乖,别动。”

尽管丁程鑫听不见就是了。

小少爷生气了。

因为公事马嘉祺不得不一下午都在公司坐班,他焦虑急切,如坐针毡,人生二十几年一直顺风顺水的马大少终于体验到热锅上的蚂蚁是怎样的感觉,他心不在焉地一直按捺到事情办完,火急火燎地冲回家。

一下午他都胆战心惊,原因是他初恋突然回来了,还十分不要脸地上他家找他,说要借钱。

那小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直接把初恋痛骂一顿,振振有词:“你算哪根葱也敢来跟本少爷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进家门前马嘉祺甚至已经做好小少爷卷铺盖走人的准备,正盘算着怎么跟人娘家解释并且把人捞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丁程鑫穿着一身休闲居家服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一杯橙汁。

马大少喜笑颜开,亲昵地上去:“老婆!”

结果丁程鑫狠狠剜他一眼:“滚。”

那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马嘉祺也不安生,他想要赶紧跟前任划清界限然后把人哄好了,这样晚上才能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进入甜蜜梦乡。

于是他厚着脸皮凑到丁程鑫身边,一脸狗腿地讨好:“小少爷,老婆大人,你听我解释呀,我根本不知道那谁回来,也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我们都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那他怎么知道你家地址?”

“什么我家,这是咱们家啊。”马嘉祺对这个用词十分不满,迅速纠正以后才继续解释,“我没跟他说,他可能问以前同学了……”

结果还没等他解释完,小少爷就把两个助听器一摘,不肯听他继续说话了。

马嘉祺心道大事不妙,他对这事儿最没法子,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算有一千一万个解释的理由和哄人的法子,人听不见也全白搭。

但马少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投降?

他搂着小少爷又搂又抱,不停地揉揉头发,亲亲脸蛋,但都被丁程鑫十分厌弃地推开了。

于是他只好跑到浴室拿来一个搓衣板——当然在他们家只是个摆设,当时马嘉祺买这玩意的时候也就是想到有一天可能需要用这东西来哄老婆,而不是洗衣服。在丁程鑫看默片的眼前晃悠晃悠,把那玩意放在地上然后“噗通”一下就跪下去了。

跪的那么果断,那么迅速,毫无犹豫,尽管那一声巨响小聋子压根听不见。

马嘉祺举起平时办公的平板,上头赫然白底黑字地显示着——请少爷听我一句解释。

丁程鑫白他一眼,终于慢吞吞地把那俩小玩意塞回自己耳朵里,傲慢道:“说吧。”

“第一,分手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我完全不知道他回来的事。第二,他来之前根本没有联系过我,就算联系过我我也不会把咱家地址透露给他。第三,他缺钱关我什么事,我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而且我还要养老婆,一分钱都不可能给他的。第四,我和他早就是过去式了,我已经放下他很多年了,我现在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男人逻辑清晰口齿伶俐,在丁程鑫允许他开口以后就迅速阐明自己的观点,最后表示自己的忠心,“我只爱你一个,我绝对不可能对不起你,否则叽叽会烂掉!”

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本被男友前任上门挑衅窝的一肚子火尽数被浇灭,小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嗤笑出声,而后摆了摆手,说:“原谅你了。”

晚上睡觉前丁程鑫躺在马嘉祺怀里回忆起中午的事,又有点窝火:“他怎么敢的?我真的气炸了,你什么眼光啊喜欢那种玩意?”

“别生气了……当时是我眼瞎。”马嘉祺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哄,“所以你是怎么把他赶跑的?”

“我把他骂了一顿他还不肯走,我就扇了他一巴掌。”

“噗。”马嘉祺笑了,心想不愧是他家小少爷,“扇的好!”

“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就敢挑衅,谁给他的胆子……”这时候小少爷的炸毛被人抚顺了,心里那点气消下去,睡意便渐渐涌上来,声音都轻了些。

马嘉祺:“宝宝,你能不能答应我个事?”

“什么……”

“下次吵架生气不要把助听器摘掉,给我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嗯……”丁程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完全忘了自己答应了什么。

从前有个狼来了的故事,小男孩最终被大灰狼吃掉了。

小少爷性子横,每次一吵架生气就摘助听器,全然忘记那天晚上答应了什么事。

起先几次马嘉祺也同那些村民似的,会耐着性子来哄他,可是次数多了,马大少也觉得实在不是个事。

且不说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碍于他俩之间的交流,不仅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还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而且谁知道那玩意这么随意就摘摘戴戴会不会对丁程鑫的听力产生影响?

这会儿因为小少爷无理取闹而发生争吵,被马嘉祺念叨了几句就有些不耐烦,丁程鑫便又故技重施,沉浸在无声的世界里独自生闷气,心里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于是马嘉祺决定不惯着小少爷了。

他拿起被人丢在一边的两个小耳朵直接快步流星地上前把人从沙发上拦腰抄起,强硬到让人无法挣脱,在丁程鑫的喊叫声中直接把人扛进卧室摔在床上。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面对这样不听话的老婆该怎么办?

当然是狠狠干一顿,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直到把人干老实为止!

嗯,小少爷也被大灰狼给吃掉了。

在丁程鑫的哭喊哀求声中,马嘉祺俯下身把助听器塞回他耳朵里,故作凶狠道:“知道错了没?!”

“呜呜……”小少爷上气不接下气,视线都失焦了,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力。

“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嗯?还敢不敢再摘助听器了?”男人一边用力鞭挞他一边质问,那架势简直跟野兽似的,“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话?嗯?”

“能、能……”丁程鑫连连哀求,这会儿子不论马嘉祺说什么他都只能答应。

不然他的小屁股就要开花了!

此后虽然丁程鑫还是会耍耍少爷脾气,但每每争吵,都不敢再摘掉自己的助听器不给马嘉祺解释的机会了。

-完-

:短短的小甜饼,希望大家喜欢嘎嘎,假期快乐~

太帅了我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誰懂啊这个脸型太优越了我靠!完全是建模脸!

当红明星祺~甜点大师文

(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可以反应,我可以试着写一写)

正文:

重庆下雪!!!刘耀文从店里出来,地上已经是白花花的一天,暖黄色的路灯照在雪上,十分温馨.

此时已经是临近晚上十一点,刘耀文也准备关店回家休息,看着难得一见的大学走不动道了.他拿出手机记录,本想拍个视频发给爸妈看,却不小心拍到了一个陌生人.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

马嘉祺看着微博上有关自己的热搜“当红小生马姓艺人与陌生女子同进酒店”“马嘉祺恋情曝光”,无奈而又没法做出什么,无论公司如何解释,还是堵不住那些造谣者的......

马嘉祺看着微博上有关自己的热搜“当红小生马姓艺人与陌生女子同进酒店”“马嘉祺恋情曝光”,无奈而又没法做出什么,无论公司如何解释,还是堵不住那些造谣者的嘴.

经纪人又在一旁说三道四“我早就说让你跟我旗下的另一个艺人炒cp吧,你自己看看,现在该怎么办!让你不听我的,怎么这么固执的一个人啊!”

面对经纪人的唠叨,马嘉祺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拿起大衣和围巾直接离开了公司.

出公司才发现外面既然下雪了,太难得了.脑子里突然弹出了一个想法.

他走到那条熟悉的街道,来到了JQ甜品店周围,那是刘耀文开的店.

他和刘耀文的关系称得上复杂了,本来两个人在大学期间一起申请了英国留学的机会,再又凭借两个人优秀的成绩,拿到了offer,可就在要准备购买机票的那天,马嘉祺突然跟刘耀文说,他不去。没有说明原因,甚至连慌都不愿意说一下,不管刘耀文再怎么追问,马嘉祺还是那句话,“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来那么原因”

后来就是刘耀文独自一人出国,等他飞机落地后,想跟马嘉祺报个平安,没想到自己却被人删了,刘耀文当时就觉得自己挺傻的,马嘉祺都那么说了,不就是因为不喜欢自己呗,没准人家还以为自己是舔狗呢!

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刘耀文再次见到马嘉祺是在手机上,是的,他已经出道了,而且是以男团队长的身份出道了.

马嘉祺看到店里还亮着灯,想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可他还是怕,怕他讨厌自己.

刚想要走,刘耀文就推开门出来了,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蓝色调的围巾,站在路灯下格外耀眼,他好像没有发现自己.马嘉祺此刻眼里也只有他,他想喊他,想抱他,想告诉他自己当年为什么这么做,可他不敢,他始终在害怕.

马嘉祺就一直站在街道上看着刘耀文的表情从激动到看见自己时的吃惊,可以说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到马嘉祺,而不是手机上的他.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不动,一直盯着对方,刘耀文脑子当时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马嘉祺是无意走到这的还是故意的……他不敢多想.

不知道站了多久,马嘉祺是在冷得受不了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店里的装修是偏橘色调的,很温馨,挺像他风格的,马嘉祺想.

刘耀文端来一杯热水,说“只有这个,将就一下”说完就坐在沙发上,跟他隔了一个距离.

马嘉祺用手端起被子,看着他离自己那么远,果然还是在生气.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马嘉祺尝试打破此刻尴尬的氛围

“好得很,劳烦你挂记”刘耀文边看手机边回答他的问题

又回到尴尬氛围……

“那你……”马嘉祺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打断了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刘耀文放下手机一脸严肃的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被他盯着受不了,他看着刘耀文的眼睛,说“那年,我巴不得把你黏在我身边,生怕你被别人给抢走了,又怎么会是我不想去呢!”

“嗯,你继续”刘耀文还是那副表情,没有变动看着他,看着他如何解释他不在的几年.

马嘉祺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他看着刘耀文,说“我被录取后的那个下午,我妈被确诊为肺癌中期,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听医生跟我说要想治好得花一大笔费用,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因为这个把钱借我,结果自己又不去留学,我不敢耽误你,只能自己到处打工”说到这马嘉祺缓了口气

“我在医院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被一个星探发现,说是想签约我,我问他这个挣钱吗,他很诧异,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只要我肯去,他就帮我,我把事情告诉他们,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把我妈转到全国最好的医院,后果就是我得给他们打工,知道把钱还清”

说完了,马嘉祺顿时就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本就是一个事实,只是他违约了.他看着刘耀文的神情,生怕刘耀文不信他.

刘耀文听得很认真,他看着马嘉祺,说“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你就这么能折磨自己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藏着?马嘉祺!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这些话说去嗓音都是颤的

马嘉祺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回复他“我……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你从小就喜欢烹饪这种东西,你也一直喜欢西方的甜点,还不容易来的机会,我怕你会放弃,怕你会为了我不去实现自己小时候的愿望,我……”

马嘉祺说不下去了,他看着刘耀文逐渐变红的眼眶,他走近刘耀文身边,蹲下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个,如果我不那么说,你肯定能猜到为什么的,所以我只能这样做”

刘耀文低头发这马嘉祺,他还是没什么变化,但眼神好像变得更加坚定了,他忍不住了,眼泪还是流下来了,他恨自己不争气,居然在马嘉祺面前哭了!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被自己弄成这样有点手无足措,他抬起手帮他擦拭着眼泪,解释道“当时我手机被没收了,因为各种原因,我只能被迫消失一样,我的手机号也只能用他们给的,除了我妈和一些艺人朋友,就没人知道了,你知道我这个工作的”

刘耀文拍开了马嘉祺停留在他脸上的手,“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怕我被别人抢走吗?那你还谈恋爱!!!你就是一个骗子!马嘉祺!我等了你四年,你拿什么陪我啊!”刘耀文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他只是太委屈了,自己干巴巴的等了他四年,等着他来找他,结果等到他恋情曝光

马嘉祺一脸委屈的看着刘耀文“这你都信啊!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别人可以不信,但你不可以!耀文,那四年我会从今天开始慢慢弥补,我知道那四年你过得很累,但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再也不把事藏心里了,好不好?”

刘耀文登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马嘉祺,你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马嘉祺站起身坐在沙发上,他伸手爆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把他使劲摁在怀里,很认真的告诉他,“相信我好吗?我再也不敢了,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刘耀文抽出手回抱住他,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拼命点头回应马嘉祺的话

闷声说“好!在信你一回,你最好别让我四年白等”

外面暴雪天气,马嘉祺和刘耀文就只能呆在店里凑合一晚了,好在有休息室.

马嘉祺把刘耀文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人,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他抬起手摸了摸刘耀文的脸颊,还是和以前一样肉肉的.刘耀文换了姿势侧身看着他,说“马嘉祺,好不真实哦!我们是再一起了吗?”

马嘉祺盯着刘耀文圆圆的嘴巴,笑着说“是啊,好像真的有点不太真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觉得此情此景非常真实!”

刘耀文听到这个坐了起来,还没等他问是什么方法,马嘉祺的嘴唇就落了下来,他亲吻着刘耀文的眼睛,而后是脸颊,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嘴唇出,刘耀文呼吸很急促,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马嘉祺抬眸看着他,哑着嗓子说“乖,把眼睛闭上”

刘耀文刚闭上眼睛,他的唇就落了下来,马嘉祺伸出舌尖打开他的唇腔,探了进去,贪婪的抢夺着他的氧气,不然他呼吸,就在刘耀文感觉快晕的时候马嘉祺便松开了他,又是一路向下,他伸出手挪开他的衣领,将嘴唇停留在锁骨处.

直到锁骨那出有了印子他在松开,刘耀文的呼吸很急促,他们两个的衣服已经脱的差不多了,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脸,在他耳边边吐气边说“这个方法你说可以吗?现在是不是很真实了”

刘耀文推搡着马嘉祺的肩膀,低头闷着声说“马嘉祺你无赖!”

马嘉祺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这就无赖,还会更无赖的!”

咳咳,过程你懂的

马嘉祺和刘耀文重归于好后就发了一条微博“别乱造谣,在这样的话他可要吃醋了!”还配了一张刘耀文躺在他怀里睡觉的侧颜,虽然灯光昏暗,但是能看得出来马嘉祺真正的对象很帅!!!

真文-不要上升正主

1000+

正文:

因为哥哥们上学的原因,所以呢家里只剩下了我们刘小狗一个人.

张真源在宿舍看到刘耀文说自己一个人在别墅害怕的视频,二话不说直接跟辅导员请假赶回耀文身边.

等到张真源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耀文有没有乖乖吃饭.

按响门铃,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小跑声.

刘耀文先是打开一点点门缝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张真源也低下头去看,看到了一只亮亮的眼睛

......

“耀文,是我啊”

刘耀文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楞在原地.直到张真源再一次说话

“在不让我进去的话,我可要感冒喽”

刘耀文这才反应过来,拉开门直接扑到了张真源的怀里,用脑袋去蹭张真源的颈窝.

张真源也回应他的拥抱“今晚哥哥在,不用害怕啦”

张真源把刘耀文的脑袋掰起来,看到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在刘耀文嘴角处小啄了一下.

而后就把刘耀文带进屋里,看到餐桌上并没有摆放晚餐

“还没吃晚餐吗?耀文”

还没等到刘耀文的回答,怀里就又多了一个人

刘耀文把脑袋埋在张真源的颈窝处

“张哥你不是在中戏吗”刘耀文说话声音闷闷的

“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张真源闪现了!厉不厉害”说完便用手rua了一下小狗的头

刘耀文把头抬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张真源

张真源实在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微微低头吻上了在中戏是心心念念的柔软.

刘耀文用双手勾住张真源的脖子,加重这个吻.张真源用手环住刘耀文的腰,双方都在回应着这个吻.

用舌尖轻轻探开紧闭的牙缝,接吻的过程中发出让人十分害羞的“啧啧”声.

直到刘耀文用手拍打张真源的肩膀,这个吻才结束.

张真源看着眼前脸红扑扑的刘耀文,没忍住又在脸颊处亲了一下

嘲笑到“这才多久没亲啊,教你怎么换气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耀文听了,耳尖又开始慢慢变红

“那还是因为你很少回来嘛”

“好吧~”刘耀文再次拥入张真源的怀里.

“听说有一个小朋友怕黑啊,连下楼喝水都要唱歌,是谁啊”张真源看着怀里的人,不认挑逗起来

这倒把刘耀文给惹火了,立马就从张真源怀里出来

气愤愤地说“我那是故意这么说的,要不某些人都不会回来陪我!”

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心想,要是能把他带到学校就好了.

“好好好,耀文是最勇敢的.下次害怕了就跟哥哥说”

“张哥,我再说一次,我那不是害怕,你再说我可用肚子攻击你了!信不信!”

张真源看着眼前的人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用肚子攻击我呢,先吃饱饭,再来用肚子攻击我吧”

此刻的张哥心里“啊啊啊啊耀文真可爱!耀文真可爱!耀文真可爱!啊啊啊啊啊”

狼尾rapper严×卷发小甜豆贺

娱乐圈丨一见钟情丨甜

全文1.1w+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中秋晚会的后台一片嘈杂,有在补妆的也有在试衣服的,除了各个节目单独的候场室,走廊里也堆满了来回奔跑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台前音响的躁动回荡在后台,总的来说不是很太平。

严浩翔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一条脸链,又转了转手指上的古巴链戒指,没其他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乐乐姐,你怎么又不来——”门被推开,四目相对让贺峻霖愣在原地,木讷的说完这句话:“不来...接我...”

贺峻霖看着...

贺峻霖看着化妆桌前坐着的男人,黑色的嘻哈裤和有些低领的开衫,脸上带着一条链子被鼻梁撑起,再加上这个发型,很难看不出这是个rapper。

“有事?”严浩翔看见有人很自然的变了神色。

“我来找我的候场室,这里不是014吗?”贺峻霖稍稍退出去些看了看门上的贴纸,又折返回来,坚定道:“就是这里啊,没找错的。”

严浩翔看着染了一头冷棕色的小卷毛,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rapper的职业病上来了,他就喜欢逗这种看着没心眼的小朋友。

“可是我就是在014啊。”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严浩翔还是顺着说:“可能人太多了弄岔了,这次晚会安排是挺一般的。”

“那我怎么办啊...现在还有别的空房间吗?”贺峻霖下意识的撅了噘嘴,涂了口红的嘴唇像颗樱桃,粉红的脸蛋又像个水蜜桃,这样看起来他很可口。

严浩翔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空位,叫他:“小卷毛,这还有地方,要不先和我凑合一下?”

“可以吗?”贺峻霖眼睛亮了亮,瞬间露出甜甜的笑容,贴着亮片贴纸的颧骨因为这个笑容微微上移,映的眼角妆容更闪,他关上门走到严浩翔边上坐下,很有礼貌道:“谢谢你!”

严浩翔被他的笑容甜到了,常在rapper圈里待着很少看见这种级别的爱豆,一看就是会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那种,况且在私下还见人就笑又有礼貌的人在娱乐圈里还真不多,这个人看上去乖巧又灵秀,一看就没受过什么欺负。

“那个...我叫贺峻霖,是solo歌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严浩翔。”

果然这个圈子的人都又冷又酷,贺峻霖内心暗自悱恻,然后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熟悉你们说唱的圈子,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听严浩翔的名字。

严浩翔没觉得诧异,反而笑道:“没关系,我也没听过你。”

贺峻霖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严浩翔不仅又冷又酷,说话还直白,可能是他不懂他们的企业文化吧。

严浩翔没等他说话,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说唱不是别的?”

贺峻霖看了看他的发型,肯定道:“你有狼尾。”

“这就是理由?”严浩翔弯起唇角,问他:“如果明天我换个发型,就不搞说唱了?”

“也不是...”贺峻霖也觉得这个理由勉强了些,于是为自己找补:“反正你一看就是,很有rapper的气质。”

严浩翔逗人的心思停不下来,平常总是跟人battle不相上下,遇到个乖巧听话的反而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

“rapper是什么气质?”

“就是很酷啊,而且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生人勿近?我看起来很难接触吗?”

贺峻霖看着他发笑的脸庞,一只耳朵上带着耳钉显得他有些不正经,虽然长得又帅又冷的,但是看相处起来好像还挺平易近人的。

“你没有。”贺峻霖:“但你很酷。”

他看着严浩翔那身衣服,嘟了嘟嘴,有些不满道:“我也想穿你那样的衣服,多好看啊,好羡慕你。”

严浩翔仔细打量了一下贺峻霖的穿着,粉色的牛仔裤配了一件暗紫色的短袖,手腕和脖子上还各自系了一条粉色的方巾,整个人都被映的泛起粉色,在他眼里有些幼稚又难以搭配的颜色放在贺峻霖身上变得合理起来,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大字——可爱。

棕色的小卷毛几根翘起在头顶上,像是做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这样子的小甜豆严浩翔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这身不是挺好吗?”严浩翔眼神赞赏道:“很可爱,适合你。”

贺峻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有些丧气道:“可我想换个风格,我哪里有那么可爱啊!”

严浩翔就看着贺峻霖露出可爱的表情用可爱的语气说着可爱的话,回应道:“嗯,你说得对。”

就像得病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病,可爱的人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可爱。

贺峻霖接起就听见对面着急的喊他,问他在哪。

“我在这啊,不是014吗?”

严浩翔笑意难掩,道:“原来不是安排岔了啊。”

贺峻霖感到一丝窘迫,红着脸避开严浩翔的视线,突然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荒唐又缥缈,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他脸皮薄实在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那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再见...”

“等等。”严浩翔叫住他,开口:“在我这待了这么久,我还当了陪聊,没有什么报酬吗?”

“...你应该不缺钱吧?”

“确实不缺,所以给点别的。”严浩翔:“比如...你的联系方式?”

和爱豆要联系方式的人不少,贺峻霖在这方面警惕性很强,但严浩翔也是明星一个,给个号码应该没什么关系。

说完不再做停留一溜烟的跑出门口,严浩翔记忆力不算太差,在心里重复了几遍之后拿出手机慢慢输入搜索,一个名称是小太阳表情的名片出现,头像是Q版小人,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贺峻霖本人。

严浩翔点了发送请求,手机放在边上开始等待他的同意。

加别人的联系方式其实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严浩翔就是有这样的习惯,rapper本就好打交道,见了谁嘴皮子都溜,贺峻霖自然也不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人,但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爱豆。

贺峻霖回了自己应该去的候场室,里面坐着化妆师和造型师,经纪人在一旁看着贺峻霖,打量了一下,开口:“妆造都差不多了,再给他头发上夹一个小星星吧。”

“乐乐姐...”贺峻霖为难的看向她,软软道:“能不能不弄啊...”

“可以啊。”经纪人笑着,充满期待的开口:“那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吧,肯定也很好看!”

她花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峻霖自知是逃不掉了,只好道:“还是在头发上吧。”

给贺峻霖补妆的功夫,经纪人才凑到他边上询问:“刚刚跑到哪屋去了?”

贺峻霖如实道:“一个rapper,那里面就他一个人,他说可能安排岔了就让我和他待在一起了。”

虽然她是花痴颜狗,但她对贺峻霖不是单纯的看颜,更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母爱使命感,很多rapper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她怕贺峻霖被人使绊子,焦急道:“是哪个啊,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欺负你了吗?”

贺峻霖知道她担心,安慰她:“没有欺负我,还陪我聊天来着,他叫严浩翔,你听过吗?”

经纪人听见这个名字短暂的定住几秒,随即变了脸色,从刚刚紧张的情绪脱离换上笑脸,“那没事了,你见到他真人了,帅不帅?我看他的照片拍的都很帅的,早知道我刚刚就过去找你了,好可惜啊!”

贺峻霖:“.....帅。”

果然乐乐姐还是那个乐乐姐,颜值即正义。

她又在边上说了什么,贺峻霖没细听了,但也猜到是些犯花痴的话。他从桌上拿起手机,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好友申请。

虽然给了联系方式肯定会被训,但是看乐乐姐这个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贺峻霖自我肯定了一番,然后点了同意,给严浩翔备注了他的名字。

他想着要不要主动跟严浩翔说句话,手点在他明信片头像上不小心就变成了拍一拍。

....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暗色的写真照头像上出现的话,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床说:一起睡吗?’

怎么会这么不正经...rapper都是这样吗...

贺峻霖飞快的点进聊天对话框,发现对面已经发来了消息。

严浩翔:?

严浩翔:可以。

贺峻霖不知道他这句可以是什么语气,连忙打字发送:“我刚刚点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严浩翔:嗯,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

贺峻霖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只知道自己脸烫的要命,犹豫了半天最后只说:“我要去准备了,你也好好准备吧,拜拜。”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经纪人从自己的遐想里跳出来,注意到贺峻霖不正常的脸色。

这么一说他更热了,连忙低下头道:“有吗?可能空调开太高了。”

经纪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空调数字,“18还高?”

“那可能...我穿太多了吧。”贺峻霖起身走到空调面前,“我吹一下就好了。”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略显急躁的回复,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已经能想象到贺峻霖现在是什么状态了。这个拍一拍是他刚换的,果然逗小朋友很有趣。

门被推开,场务戴着喇叭喊:“快到你了严哥,去后台准备!”

“知道了。”

贺峻霖想去个洗手间,刚出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严浩翔,刚刚压下去那点燥热又爬上耳根,他看着严浩翔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整个身子罩住他。

刚刚大家都坐着还没发现,原来严浩翔这么高。

他有些颤抖的开口:“你...要去准备了吗?”

严浩翔点点头,问他:“没什么和我说的?”

贺峻霖戴着棕色美瞳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开口:“加油,祝你演出顺利。”

严浩翔注意到他头发了新加了配饰,本想摸摸他的头,但又怕弄毁了他的发型,最后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笑道:“谢谢小卷毛,你也加油。”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远去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严浩翔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脸又开始发烫。

怎么会有人一举一动这么随便还能让人觉得他又帅又撩啊!

*

严浩翔:我拍的,好看吗?

贺峻霖从床上惊坐起,一边保存下来这几张照片一边问他:“为什么拍这些?”

他翻出蓝牙耳机戴好然后接起,严浩翔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贺峻霖觉得这个耳机好像给他的嗓音又增添了不少音效。

“这么久才接,在干什么?”

贺峻霖按了按手机的音量键把声音调大些,然后道:“在找耳机。”

严浩翔:“你没回家?”

贺峻霖:“回了。”

严浩翔:“家里有人?”

贺峻霖:“只有我。”

严浩翔:“那你为什么还要戴耳机?”

贺峻霖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耳机他戴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严浩翔好听的声音没有通过扩声器而是顺着耳机悉数落进他耳朵里。

“你刚刚没回答我的问题。”严浩翔笑道:“好看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几个字敲打过耳膜后又敲到心上,贺峻霖心头浮上一丝很奇妙的感觉。今天是他第一天认识严浩翔,也是几小时前才刚加到的好友,却感觉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旧友一样,而他也是第一次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人交流的这么自然。

“好看。”贺峻霖回答他,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穿你那套衣服。”

严浩翔在对面失笑,明明是个小甜豆怎么就喜欢这种风格呢,都结束了还惦记着,他的笑声传进贺峻霖耳朵里,然后道:“有机会给你穿穿。”

贺峻霖垂着的头突然抬起,语气兴奋道:“真的吗?我穿上会不会太大啊?”

“给你找小一码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就要穿我穿过的这套?”

“那...那就小一码吧,你不许骗我。”

“我从来不骗人的。”严浩翔:“给你拍了这么多照片,你没有什么给我吗?”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的卷毛,轻声道:“啊....我....我没有给你拍照片....”

他也没有想到严浩翔会拍他,刚刚还说要给他穿他想要的衣服,可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严浩翔。贺峻霖突然有点沮丧,严浩翔对他这么好,他居然都给不了回应。

“那怎么办啊?”严浩翔:“你过两天有空吗?”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我明天有空,后天要去拍杂志。”

“那就等你拍完杂志吧。”严浩翔说:“陪我去livehouse,就当抵了这次。”

贺峻霖心道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严浩翔都提了,那他不如就顺着来好了。

“好,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严浩翔:“为什么?”

贺峻霖:“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可是我们不是每天都要联系吗?”严浩翔:“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联系?”

贺峻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没有不想...”

“每天晚上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

“哦...好...”

太乖了,严浩翔想。如果让他和贺峻霖battle一番的话说不定他能把贺峻霖说哭,可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也对贺峻霖说不出什么重话,就只想逗一逗而已,不过这么乖的性格现在倒让他产生了些别的心思,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只知道不止是单纯的逗着玩了。

严浩翔声音比刚刚柔些:“太晚了,早点睡吧。”

贺峻霖的耳朵被这温柔的声音攻击的有些发软,身体都跟着发酥,小声回道:“嗯,你也是。”

“晚安,睡觉记得关窗户。”

贺峻霖回头看了看开了个缝隙的窗户,道:“好,晚安。”

晚上贺峻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严浩翔一起去了那场livehouse,很多人挤在一起让他站不稳差点摔倒,严浩翔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然后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他就那样躲在严浩翔怀里看了一整场,即将结束的时候严浩翔突然像今晚那样勾了他的下巴,然后离他越来越近....

贺峻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屋外已是天光大亮,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只有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他捂着脸靠在床头,想到刚刚的梦就觉得羞耻,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还是和一个才刚认识的人,最荒唐的是在梦里他居然完全没有要躲的想法。

严浩翔:早,醒了吗?

严浩翔:记得吃早餐。

怎么办啊,他心跳真的好快,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也变得和乐乐姐一样有花痴病了吗?

贺峻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下了床去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配了一杯牛奶,拍了张照片发给严浩翔。

“早,在吃早餐。”

对面秒回:“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吃早餐。”

贺峻霖看着这条消息,觉得自己被严浩翔嘲笑了,正想着回什么好,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地址给我。

贺峻霖知道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住址给别人不好,但他还是发给严浩翔了,就和那天给自己的联系方式一样爽快,他总是在心里莫名的寄予严浩翔信任。

外卖来的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就送到了。

贺峻霖又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消息。

严浩翔:今天没空,改天去给你做。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心跳不太正常的胸口,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又自暴自弃的趴在了餐桌上。

他今天注定要在心里撞死一只小鹿了。

两人一起去livehouse那天是严浩翔开车来接的贺峻霖,相比较贺峻霖来看,他的打扮简直不要太正常。

贺峻霖戴了一副墨镜还有一个帽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卫衣套装,还有一个...画满小猫咪的白色口罩。

严浩翔只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其余一概没有。

严浩翔边开车边回应他:“怕什么,我去livehouse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一会儿天就黑了,没人看到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贺峻霖收起担忧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被严浩翔带去了目的地。

进场前每个人发了一个手环和荧光棒,来看livehouse的人太多,严浩翔怕贺峻霖被挤丢了,出于一种负责且友善的私心,他毅然决然的拉住了贺峻霖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被牵着的人早就在两个人指尖相触时变得迟钝,大脑只剩一片空白,他看了看两人交缠的手指,又抬头去看严浩翔,看见他淡漠的侧脸。

严浩翔感受到他的视线便低头看过去,惊的贺峻霖瞬间收回自己的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被严浩翔牵着走。

严浩翔带着他来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问他:“这边能看的见吗?”

贺峻霖往前望了望,除了舞台最后面的位置需要垫脚,其他的都没问题,于是道:“可以的。”

严浩翔松开他的手道:“好,那就在这。”

手心突然空荡,心里也跟着失落,贺峻霖不适应的攥了攥拳头,然后感受到严浩翔搂住自己的肩膀。

刚刚那点低落瞬间荡然无存。

“你和他们认识吗?”

贺峻霖刚刚注意到台上的人好像跟严浩翔有眼神交流,而且还有他看不懂的手势。

严浩翔低下头贴近他耳边:“有几个认识。”

这程度不亚于他带着耳机听严浩翔讲话。

“哦...知道了....”贺峻霖耳朵往边上偏了偏。

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严浩翔突然伸手拉下了贺峻霖的口罩,贺峻霖一瞬间就提起心来,脑海里不断播放着那天晚上做的梦,该不会...真的要成真吧...

贺峻霖屏气静神,思索着自己到底是躲还是不躲,然后左边脸颊上突然感到一片冰凉,一个荧光的爱心贴纸被严浩翔贴上,随后口罩又被拉上了。

贺峻霖木讷的眨眨眼,意识到严浩翔只是想帮他贴个爱心的时候一瞬间羞耻心爆棚,他刚刚在想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被严浩翔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死他的!

严浩翔看着他这样子没觉得不对劲,毕竟他遮的实在太严实了,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于是道:“来这边玩脸上不贴点东西不好看。”

贺峻霖闻言逼着自己忘记刚刚的窘迫,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贴?”

严浩翔摊开手掌,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贴纸,颜色也多种多样,随后他弯下腰和贺峻霖平视,勾起嘴角道:“你来选,给我贴。”

贺峻霖隔着墨镜都被严浩翔的眼神溺到,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刚刚给我贴的是什么颜色?”

“蓝色。”

贺峻霖从他掌心里拿起一片粉色的爱心,对着他右侧颧骨贴了上去,指尖还在上面按了按,然后道:“贴好了,粉色很适合你。”

明知道他是rapper,还要这样说。

严浩翔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没戳破,只是拉起他的手再一次抚上粉色的爱心,然后道:“你也是粉色的。”

贺峻霖给他的印象,就是粉粉的。

贺峻霖心跳漏了一拍,耳边的歌声也变得有些悠远,摸在贴纸上的指尖微微发颤,严浩翔已经拉着他的手放下,然后帮他戴上卫衣帽子,直起身揽着他的肩去看台上了。

后半场贺峻霖都没怎么看进去,记忆里都是刚刚严浩翔说的那句话和他的眼神,他现在的心率一定很不正常,如果不是戴着口罩脸色肯定也很不正常。

为什么严浩翔说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这个认知让贺峻霖有些不开心,导致活动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回去都没主动开口说话,严浩翔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主动和他说了几句话也只得到几个敷衍的回答。

车开到贺峻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说话,严浩翔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摘下了贺峻霖的墨镜,大手扶着他脑后跟他对视。

“怎么了,是演出不好看吗?”

“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给你贴的贴纸你不喜欢吗?”

说到贴纸贺峻霖就不高兴,他不是能藏住情绪的人,只要有一点心情不好他都会说出来,所以此刻也没想着这些话哪里不对,直接问严浩翔:“你是不是之前也带别人去livehouse?”

严浩翔挑眉,开口:“没有,你是第一个。”

贺峻霖心情稍微好一点,继续道:“那你是不是也和别人那样说话。”

严浩翔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没有,只有你是粉色的。”

贺峻霖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躲在小猫咪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道:“哦,那我回家了。”

贺峻霖对这个突然变化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但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戴的口罩上面确实画满了小猫咪,于是没有反驳道:“知道了,我走了,注意安全。”

严浩翔看着他进了公寓才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进了家贺峻霖摘掉跟了自己一晚上的累赘,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又摸了摸脸颊上的小爱心,伸手摘了下来。

看着还是挺好看的,所以贴在手机壳上应该也没什么吧?

严浩翔:拍拍我。

贺峻霖没多想就对着严浩翔的头像点了两下,然后弹出一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头顶说:晚安宝贝。’

紧接着他看见对面发来一句一模一样的“晚安宝贝。”

严浩翔去livehouse这件事第二天就被发出来了,虽然一个rapper去这种演出是很正常,但他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就不正常了,还被拍到了互动,虽然没拍到贺峻霖被摘下口罩的照片,但大家还是猜测这个人和严浩翔不是一个圈子的。

由于贺峻霖捂的太过严实,大大的墨镜就遮住半张脸,大家推测很久也没有猜出是谁。

别人不知道,身为贺峻霖的经纪人,就算贺峻霖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乐乐姐...反正她们又不知道是我...没关系吧?”

经纪人先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过来,大声道:“什么没关系,没被发现是你走运,要真被发现了你怎么解释?”

贺峻霖:“就...就跟朋友去也很正常啊...”

“正常?”经纪人甩了两张照片给他,一个是在livehouse的时候严浩翔低头给他贴纸的照片,一个是车停在家门口严浩翔帮他解安全带的照片。

“大家都说你俩在接吻啊!哪里正常啊!也就是这个狗仔有良心没爆你的地址,你自己说说这哪里正常了?”

贺峻霖很清楚这两张照片只是拍的借位了而已,于是解释道:“可是我们没有啊,这照片拍的有问题。”

“行,那先不说这个照片。”经纪人姐姐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和严浩翔出去?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是上次走错了房间,然后就加了联系方式,然后就一直在联系了。”

“加联系方式!”经纪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贺峻霖:“啊...可是你看起来很喜欢他诶...”

经纪人轻咳两声,然后道:“还好是严浩翔,换了别人我肯定要生气的。”

“乐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少来,就算是严浩翔你也不能那么放松警惕。”经纪人看儿子似的看着贺峻霖,又联想到那几张照片,“我们家孩子长这么可爱又单纯的,被人带跑了可怎么办。”

她似乎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嘴里念念有词:“我还没同意呢,过不了我这关谁都不能把我家孩子领走,再帅都不行!没房没车也不行...有房有车也不行,不给点彩礼怎么行,不行,那得先让他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贺峻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这些,然后伸手晃晃她的手臂,开口:“乐乐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不能让严浩翔那个臭小子随随便便把你拐走!”

贺峻霖看着自家经纪人满脸愁容,小声开口:“我又不是那么好骗的,而且...他也没这么想啊...”

经纪人里面拿起那两张照片,愤懑道:“屁!他明明就是有!亏我之前还是他的颜狗,他居然想要我家的小孩!”

贺峻霖看着她头顶冒出无形的火焰,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没有的事,别多想别多想,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经纪人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张livehouse的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着贺峻霖道:“不能让这个变成他的独一份,这周末陪我去!”

贺峻霖看着她不容抗拒的眼神点点头,“好,那这周六我们一起去。”

他拿起票根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写演出人是谁,他疑惑道:“乐乐姐,这场里面都有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她看了眼票道:“好像未公开,管他了去了就知道了。”

周六那天两个人按时到场,贺峻霖还是打扮的很严实,但是被经纪人摘下了墨镜,“跟我出来怕什么,戴着墨镜看不好。”

“好吧。”

他们的位置比上一次和严浩翔一起稍微靠后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台上。

准点一到,今晚的未公开演出人员纷纷上台,贺峻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梳着狼尾戴着某品牌的新款项链的严浩翔,他下意识的看了经纪人一眼,果然她眼神变了。

“什么?怎么是严浩翔?!”

贺峻霖努努嘴,看向台上的人,而严浩翔好像和他有心灵感应一样,顺着他的视线就看过来,两个人刚好对视上,看见严浩翔对自己露出笑容,贺峻霖也弯起笑眼。

某冤种经纪人正好目睹了两个人‘眉目传情’的场面,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问贺峻霖:“他告诉你今天他要来了?”

贺峻霖无辜道:“没有啊。”

“那你告诉他今天你要来了?”

贺峻霖更加无辜:“也没有啊。”

经纪人有些崩溃,“这么多人,他怎么看到你的?”

“我不知道啊...”贺峻霖:“可能是凑巧看到了吧?”

经纪人:“....”

贺峻霖好像没看到她那副绝望样一样,和上次严浩翔一样摊开自己的掌心,问她:“乐乐姐,贴贴纸吗?”

“贴个屁!”经纪人带着自己对贺峻霖仅剩的那些母爱忍着没有上手,“你俩的定情信物,我才不要!”

“什么定情信物啊...”贺峻霖慌乱的看看周围,又想起严浩翔给他贴贴纸的场景,低声道:“这不是很多人都贴了吗...”

经纪人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刚开始她还一直处于无语的状态,但奈何帅哥太多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欢呼了,尽管看见严浩翔有事没事就往贺峻霖这边看她还是很气,但还是忍下去了,也就是看在严浩翔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了。

他拿出手机给严浩翔拍了不少照片,然后都发给了严浩翔。

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正要随着人群散开,突然看到了严浩翔的消息,让他等一等。

他有些为难的叫住了经纪人:“乐乐姐...”

“怎么了?”

他还没开口,严浩翔已经跑过来了,自然的搂住贺峻霖,对着经纪人笑笑:“姐姐,把他借我一下,很快还回来。”

经纪人还沉浸在严浩翔迷人的笑容里没反应过来,贺峻霖已经被带走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喊:“等等,卧槽,他没戴墨镜啊!”

这里本来就嘈杂,离去的两个人早就听不见她的呼喊了,严浩翔戴着贺峻霖去了后台更衣室,然后找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他。

“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只有我的尺码了。”

贺峻霖接过来,发现是他之前一直跟严浩翔说的那套衣服,问他:“现在试吗?”

严浩翔:“嗯,择日不如撞日。”

他其实还挺想看贺峻霖穿上是什么样子的。

“那好吧,等等我。”

贺峻霖拿着衣服进去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才从里面出来,他摸着上衣衣领边的花纹,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严浩翔,问他:“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严浩翔的尺码大,低领的衣服穿在贺峻霖身上便变得更低,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显得亮眼,跟他清纯可爱的长相形成鲜明的对比,透露出一种纯欲的感觉。

看见的第一眼严浩翔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再对上贺峻霖无辜的眼神。

怎么办,好想欺负他。

严浩翔几步走到贺峻霖面前,抓住他摸在领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低哑着嗓音道:“不奇怪,很合适。”

贺峻霖有些诧异,然后道:“真的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这样穿?”

严浩翔眼神变了变,开口:“不可以。”

他看着贺峻霖疑惑的眼神,一边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一边忍不住的靠近他,距离近到贺峻霖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想往后躲却被严浩翔扶住了后脑动不了。

“只能穿给我看。”

他听见严浩翔说。

接着严浩翔就替他完成了那时候他没做完的梦。

双唇相触的时候贺峻霖还在发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宽松的衣服因为严浩翔的亲吻变得摇摇欲坠,他搂着贺峻霖的腰越来越用力,衣服从一侧肩膀滑落,又被人及时的拉住。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进来的时候锁了门,于是两人的亲吻被门外经纪人的喊声和敲门声打断。

分离时还带着暧昧的丝线,贺峻霖被亲的嘴唇泛红,眼睛亮亮的看着严浩翔,看的严浩翔差点没忍住又亲上去,但碍于门外一直吵闹不断的声音,他还是控制住了,不过嗓音还是哑的不行。

“去换衣服吧,我让她进来等。”

贺峻霖木木的被推进更衣室,严浩翔已经开门放进来经纪人。

“我们家小孩呢?”

严浩翔指了指更衣室:“换衣服。”

“换衣服?!”她震惊道:“干什么了还要换衣服?”

“就是让他试了一件他一直想穿的衣服而已,别担心。”

只是亲了一口而已,别担心。

经纪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严浩翔不是什么好人,等贺峻霖换好衣服出来她连忙走上前拉住贺峻霖,对着严浩翔道:“我先带他走了。”

严浩翔点点头,“走吧。”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严浩翔又勾了一下贺峻霖的手指,贺峻霖随即回头看他一眼。

经纪人一脸我是瞎子的表情走在前面拉着贺峻霖,她都没眼看,又是调情又是含情脉脉的是在干什么?真当她这个经纪人不存在了!

两个人回到车上,经纪人看着贺峻霖开口:“你刚刚跟他走的时候没戴墨镜知不知道?”

贺峻霖点点头:“知道。”

“有可能被拍到了知不知道?”

“知道。”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上次和他出去的就是你了,那借位图又要被人拿来说了知不知道?”

贺峻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好像现在没有借位了...”

“你说什么?没有借位...你们...?”经纪人姐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那怎么办!到时候怎么给你公关!”

手机响了一声,贺峻霖点开看见严浩翔的消息。

贺峻霖这次依旧照做了,然后他和经纪人一起看见了那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听见:做我男朋友吗?’

贺峻霖嘴边难掩笑意,刚刚被冲击到的某经纪人听见一句更让她高血压的话。

“要不别公关了,直接公开吧。”

END.

填坑啦!

无脑小甜饼的进展就是这么快!喜欢就要上!

剧情需要但是大家如果去livehouse一定要戴口罩!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任何一个人没被甜到我都会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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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街角的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来往车辆与深夜寂静的居民区截然不同,沉重的门关不住里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可却有人宁愿排队也要将耳膜送入这灾难之地。

只因这灼喉的酒精足以麻痹神经,弥漫四散的烟草气味掩盖不如意的现实,尽情挥洒的压力一夜过后消散在风轻...

只因这灼喉的酒精足以麻痹神经,弥漫四散的烟草气味掩盖不如意的现实,尽情挥洒的压力一夜过后消散在风轻云淡间。

台上dj指尖运作着将音乐推向高潮,舞池中央的人影随声尽情摇摆。

一瞬间喷洒而出的彩带伴随刺眼剧烈的光芒,将这潇洒奢靡的夜生活暴露得一览无遗。

二楼vip包间内,月均消费过十万的贵宾却紧锁房门,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来回送酒,酒托上方的液体是沉甸甸变换的人民币。

“宋哥呢?咋还不回来?”

说话的人弹了把烟灰,双唇从怀中美女上转移,他捏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眼神撇向沙发那空荡荡的角落。

“兴许跟妹妹快活去了吧。”

回复惹得众人起哄大笑,倒是陪同喝酒的美女羞红了脸,她们倒入各自老板的怀中,媚眼如丝,手段高明,挑逗得男人纷纷从袋掏出奖赏的现金。

就在方才,宋亚轩领着女伴出了门。

越过人头攒动的舞池,与酒杯碰撞的气泡溅上衣摆,女伴扭着纤细腰肢,十厘米的高跟鞋踩碎掉落地面的烟灰。

她娇嗔,动动被五指扣住的手腕。

“宋总,你抓疼我了~”

她睨着眉眼,如纱长裙在风中摇曳生姿,丝带绑住胸前蝴蝶样式的面料,露出的大片后背骨骼发明,肤色白皙如雪。

高跟鞋被拽着连连踩下楼梯,女伴柔弱的一把攀上宋亚轩的胳膊,她笑靥如花,细闪的眼妆在黑夜闪烁如星。

她当然知晓宋亚轩的身份,男人挥挥手便随时赠予价值不菲的珠宝。

哪怕主动的往上贴,一夜也足以获得丰厚的酬劳。

再说了,女伴红了脸,羞笑着瞥向一旁俊逸的侧脸。

与如此顶级的相貌男人共度一夜,可是多少美女可望而不可求的机遇。

高跟鞋似步步生莲,飘逸的裙摆飞扬绽放,女伴高扬着头,任由宋亚轩大步牵着往前走,只是这个方向,不是她想象中的终点。

“宋总…酒店在那边。”

她突然顿了脚步,迟疑间踉跄了几下,扣在她腕间的手忽而松开,顷刻间少了束缚,突如其来的生疏只有余温能证明他存在过。

男人背靠着墙,烟盒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被夹上指尖,他按开打火机,火光照亮高深莫测的双眸。

一口白雾迟缓吐出,融入被路灯笼罩的夜色,他西装革履,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泛起寒光,黑色隐约盖住漆黑幽深的瞳孔。

女伴被这张扬冷漠撩得心痒,她只觉嗓子干涩,紧盯那吐烟时滑动的喉结,条条青筋延伸至锐利的下颚骨。

高跟鞋踌躇着,突然迈前一步,鞋跟扬起细碎灰尘,裙摆滑过白皙小腿,她搂上男人的肩膀,寻着他苦涩微凉的双唇而去…

一瞬间,宋亚轩侧头躲开。

那红唇落空的,点上凌冽下巴,细腰被毫无征兆的一推,女伴踉跄着,险些扭伤了脚踝。

她皱眉,无辜且可怜的抬头,模样失落的,像只无助受了欺负的小猫。

可男人并不怜香惜玉,这娇柔模样也未让他的内心动摇分毫,一根香烟燃尽,他指尖一弹,星火跳动着熄灭。

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与方才酒吧包间内风流滥情的举止判若两人。

女伴晃了神,琢磨不透这忽变的暧昧,她咬咬红唇,害怕的,指尖抓住西装的袖口,撒娇似的扯了扯。

“宋总…好冷哦,我们先去酒店吧。”

金框眼镜下的双眸忽而直直看来,突如其来的对视竟惹得女伴一阵颤栗,她肩膀不自觉的往后缩,为这不明所以的神情脊背发凉。

她原想着一夜之间攀上高枝当凤凰,包间内与男人的肢体触碰让她动了贪婪的念头,哪怕只是情人也足以让她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可她低估了眼前人的风流成性,更不可知晓滥情种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亚轩不喜欢女人。

他一夜又一夜将主动贴上的女人带离包间,来者不拒的接受各色美女的投怀送抱,人人都说宋总艳福不浅,可那潜在欲望下的真实面目却日益壮大的蠢蠢欲动。

借美女掩护,物色合胃口的猎物。

这才是宋亚轩的真正目的。

只可惜,他从未在这糜烂肆意的场合中寻到那足以让他垂涎饥渴的猎物。

属实无趣。

他长臂一扬,女伴忽而倒入怀中,发丝上甜腻的气味宋亚轩不喜欢,他不动声色,任凭那娇弱身躯像水蛇般缠住扭动。

香吻落上肩颈,喉结,口红印深深浅浅遍布所到之处…

那吻将要移上唇间,火热的暧昧被冷冷的声音打断。

“不好意思,能借过一下吗?”

淡眸一抬,扣住女伴受惊要滑落的腰肢,宋亚轩面不改色,寻声侧头看向那“不速之客”。

暗道处的身影,盖住路灯隐晦不明的光亮。

工装裤,马丁靴,黑色冲锋衣拉链拉至领口,遮住下巴一半的位置,显露出的面容戾气太重,剑眉,利眼,薄唇,黑发,轻合的双眼慵懒冷漠。

他背着吉他,周身气场为这夜添了骇人的凉意。

女伴兴许是被这气场吓着,高跟鞋挪着往后让了一条道。

那身影不做停留,目视前方从二人间穿过,一阵凉风掀起额前发丝,宋亚轩嗅到了,他身上淡泊幽怨的木质香。

一沓钱从口袋里掏出,宋亚轩扬手砸入女伴手中,如打发激情表演的莺莺燕燕。

“你可以走了。”

皮鞋沿着那马丁靴的脚步向前,一米多宽的小巷少有人烟,相差不远的距离能听见跟前身后的走动声响。

不多时,跟前人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剑眉微拧。

“你跟着我干什么?”

推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宋亚轩在他脸上及吉他间打转,忽而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在这个酒吧驻唱?”

很是面生,以前没见过,宋亚轩不敢确定,他尽可能敛住眸中感兴趣的心思,生怕一不小心便被猎物看穿了想法逃跑。

“对。”

他回答得很干脆,忽而站直了身体,手臂抬起抱在胸前,黑色身影笔挺高大,冲锋衣的银白拉链摇晃着,身处灯红酒绿的场所也难掩少年感。

肩宽,腿长,马丁靴直直踩上宋亚轩的x癖。

他指尖玩弄着银行卡,成熟稳重的外表下是叫嚣着破壳而出的真面目。

“跟了我,不用驻唱,想要多少钱都有。”

宋亚轩是常客,酒店前台娴熟的开了贵宾房,专人按下的电梯直达顶楼,落地窗一眼望尽城市的喧嚣繁华。

西装外套扔上床,宋亚轩坐上柔软的皮质沙发,他开了瓶红酒,深红的液体翻滚着进入高脚杯。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身影轻倚墙面,他始终双手插兜,微扬的头颅靠上木质的壁画相框。

“刘耀文,20。”

眼皮互的一跳,双唇贴住冰冷的玻璃杯,宋亚轩稍垂眼,让眼眶挡住眸中对猎物的喜好和迫不及待。

“做过吗?”

他简单明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见刘耀文不做答,沉默的气氛更让这深夜奇异不已,宋亚轩放下高脚杯,嘴角的红酒渍湿润明显。

他衣冠楚楚,儒雅且温润,人前俊逸斯文的富家公子哥,却在这蔓延玫瑰花香的角落,昂贵皮鞋踩上了跟前的马丁靴…

宋亚轩紧盯那禁闭的薄唇,痴迷且贪恋的想得到他的全部。

银行卡被轻轻放入刘耀文的口袋,那手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冲锋衣的冰冷面料。

红酒气息刻意的,撩拨着沉睡的熏醉。

“取悦哥哥,会吗?”

被放倒在沙发上时,脊背重重砸上那柔软,压上前来的身躯宽大精壮,宋亚轩终于看清他漆黑瞳孔中如狼狩猎的危险气息。

他跪上地毯,宽大手掌一把抓住了宋亚轩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将它完全扣住。

一扯,他滑落着跌入刘耀文的怀抱。

领口传来战栗的窒息感,他的领带被蛮力取下,沙发与茶几间的空隙很小,宋亚轩无法舒展四肢,他跪坐着,双腿^弯曲着环上刘耀文的劲腰。

那撑在地面的手腕顷刻间被大掌全部握住,再挣扎时,他已被刘耀文扯下的领带牢牢绑住…

如暴雨急促的吻将宋亚轩所有的呼吸都淹没,他发狠的,饿狼轻嗅肉食般舔去清甜的血渍,直至那美味柔软了,才露出尖牙将它啃^噬,撕咬……

粗舌流下贪^婪的满足。

西装被利爪撕裂大道口子,精美昂贵的扣子崩落着弹跳进角落,拉链刺啦一声响——

饿狼看到猎物最美,最原始的姿态。

金框眼镜被他用前齿取下,那象征严肃正经的最后防线刹那间崩塌。

彼此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欲^望,如隐忍许久的海啸山洪,冲破牢笼,奋力挣脱束缚般爆发——

他鲁莽,青涩,一身蛮力,近一个小时,不知疲惫。

沙发湿了,不知是汗或是别的,后背湿渍渍的很黏,腰背酸麻得很是不适,意识朦胧间,宋亚轩被抱放上干净清爽的床面。

他开始了新一轮不知疲倦的“耕耘”。

涨涨的不余空隙,宋亚轩忽而忘了,他的自我介绍里,20指到是年龄,还是厘米。

余韵之间,宋亚轩与他共同出现在酒店房间的落地镜前。

他忽而看到自己潮^红的脸,嘴角滑落的银丝,还有……

宋亚轩羞耻的闭了眼,却被他惩罚似的被迫睁开,蛮力颠簸着,五脏六腑都像快要被全然撞碎。

他亲吻宋亚轩涨红的耳廓。

“哥哥,可不能玩弄我的心。”

最后一阵电流顷刻间传遍全身,如巨大的烟花冲破天际在颅顶炸开,绽放着久久不能平息…

宋亚轩忽然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宋亚轩在床上睁开眼时,天已大亮,睡意还未完全消散,昨晚发生的幕幕在脑海中逐渐回笼。

太野,太浪,超出承受范围的x'爱。

一动便痛得皱眉,宋亚轩急促呼吸,这时才突然听见浴室中的水流好像戛然而止。

他重新倒回枕头,只憋足了劲儿去捕捉那从浴室中走出的身影。

他刚洗完澡,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裸露着,水珠顺着发明凸显的肌肉滑落。

麦色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都被打湿。

宋亚轩突然觉得嗓子干涩,被眼前的艳色冲晕了大脑。

擦拭湿发的毛巾随手搭上手臂,英气的眉骨毫无遮挡,刘耀文单膝跪上床面,他笑着,往宋亚轩手里塞入了小纸条。

继而俯身亲吻宋亚轩还未消肿的红唇。

一夜风流的下场,便是开了荤便再难把持。

宋亚轩依旧每天游走在风月场所,挥挥手便打赏的金额不缺女伴的爱慕追求,他仍然来者不拒,只是目光从未停留。

一枚红唇印留上衬衫领口,女伴的呢喃细语研磨着撒娇,纤细手指渴望的,游走进宋亚轩敞开的胸膛。

肌肤相触的温度,顷刻间记忆如红潮泄阀。

那晚滴落他耳边的热汗,黑暗中快速耸动的劲腰,滚烫洒落时快点燃周身的气息,温热的大掌,扣住他两只发红的手腕…

燥热冲上颅脑,宋亚轩猛然推开女伴。

“老地方。”

宋亚轩开始迫切等待,香烟燃了一根又一根,房内没有开灯,斑驳不清的夜色洒落,那姗姗来迟的门铃终于如愿响起。

他还是少年模样,深灰色卫衣,随意而散的三七分,剑眉星目,看清宋亚轩倚靠门框的身影,他忽而单眉一挑。

“哥哥,想我了?”

皱着眉头不说话,宋亚轩急切拉过他的手,用力一推将他按在门后接吻。

封闭空间,他身上的清爽气味冲淡一切烟酒,唇舌剧烈相碰,似乎只有这样,宋亚轩才能缓解心头难耐不适的热火。

他扯开衬衫,领口的红唇印却被看到。

细腰被毫无征兆的蛮力一捏,宋亚轩疼得闷哼出声,他舔到了嘴角被咬破的丝丝腥甜,再睁眼时,刘耀文抚摸着那红唇印笑得意味深长。

暗眸中充满危险又野性的色彩。

整整半夜,汪泉被捣成白沫,平整干净的床面皱成喷满营养的花…

宋亚轩累得睁不开眼,连动动手指头都没有力气。

由心底涌上的满足,他躺在余韵中回味,四肢酥酥麻麻的似飘上了云端。

“明天搬来我家,一起住。”

后续可戳隐藏结局~

感谢喜欢

*高中生谈恋爱的甜文啦!

下午放学,宋亚轩拿着出校证明到校门口的时候刘耀文已经在那了。

刘耀文穿着短袖校服,靠在栏杆上看见宋亚轩出来,扯了扯嘴角。

宋亚轩在保安室低头记录出校原因时,刘耀文趴在保安室窗口,趁宋亚轩低头一时打不到自己,说:“乖乖仔快点写,写完就和爸爸出来玩。”

宋亚轩写着日期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刘耀文,忍住把笔扔向对面这人的冲动,咬着牙说:“等我出去你就完了。”说完就把笔一撂。

刘耀文一等宋亚轩出校门就直接上手揽着他肩防止自己的肉体收到伤害,最后还一脸无辜的说:“这不是你说我是你爸的吗?逆子啊逆子。”说罢还叹息式的啧啧摇头。

宋亚轩不想理他,任他...

宋亚轩不想理他,任他揽着自己的肩。

刘耀文带着宋亚轩上了自己提前叫好的车,宋亚轩看着这辆车问他:“你要去哪吃?不在学校旁吃?”

刘耀文先给宋亚轩上,然后自己关了车门对他说:“我好歹17岁了,去文跃广场那边,那边好吃的多。“

文跃广场,相当于繁华地带,有不少商城也有不少人,一般都是学生党周末选择的好地方。

等宋亚轩下车被刘耀文领着走到包厢门口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有钱人,选的地方都是钱的气息。

刘耀文在推门进去之前还好心的安慰了他一句:“别紧张,当自己朋友一样。”

宋亚轩没理,他紧张什么。

刘耀文推门进去,宋亚轩粗略扫了一眼,很多都是没见过的,估计都是刘耀文外面的朋友。

屈子峰先是看见刘耀文:“文哥来了。”看见宋亚轩立马狗腿的叫了一声:“轩哥好。”

宋亚轩一时半会还没接受这个称呼,但是看着屈子峰盯着自己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

宋亚轩走过去座位的时候听见周围有人问。

“这谁啊?”

“我对象。”回答那人的是揽着他肩走的刘耀文。

然后整个包厢里,静默了一秒瞬间沸腾起哄。

宋亚轩:......???

宋亚轩一个眼刀飞向刘耀文,刘耀文也正在看着他,然后下一秒刘耀文挪开眼,带着他到自己的旁边位置,帮他拉开椅子,看着他坐下。

周围的起哄声还没停。

“不愧是文哥,对象颜值都那么高。”

“就是啊,那么好看的对象,文哥怎么才舍得拿出来啊?“

“诶文哥,是你追他还是他追你?”

“.....”

刘耀文笑着没回答,即使没回答,这个笑就让人觉得暧昧又奇妙。

侯岳铭这个时候跳出来,对他们说:“你们消停点,别吓到人家,好歹我们代表文哥这边的,到时候被你们吓走,文哥铁定饶不了你们。”说完还邀功似的看向刘耀文,一脸意味深长:“对吧,文哥?”

刘耀文笑着应了句:“嗯。”

宋亚轩:....饶了我吧……

等大家各自聊各自的时候,宋亚轩咬着牙愤怒的对刘耀文说:“你不解释一下?”

刘耀文正在帮宋亚轩倒玉米汁,疑惑道:“解释什么?”

宋亚轩被气笑了:“还能解释什么,你没和他们说清楚?”

刘耀文坐回座位上,手搭在宋亚轩椅背上,这个姿势就像搂着宋亚轩在自己怀里,漫不经心的解释:“我要是告诉他们,那整个学校也得知道我和你是假的,所以索性这样了,你适应适应。”

宋亚轩没理这话,这个解释也不是不能接受。

刘耀文看宋亚轩没说话,凑到宋亚轩面前,看着他的神情,语气轻了一点:“生气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生气的样子有点想笑:“没有,反正还有一个星期就结束了,到时候你解释清楚就好。”

刘耀文因为这句话征住,然后沉默的坐直了身子,连搭在宋亚轩椅子上的手也收回了。

宋亚轩感觉到刘耀文的周围气氛突然变的有点沉闷,他想了想刚刚那句话的确没问题,可能是错觉吧,他想。

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的确还有一个星期他们的合约就到期了,但是就是莫名的有点不开心,有点不想让这个合约快点到期。

奇奇怪怪的烦躁在心里蔓延,说不明道不清。

这顿饭氛围还算不错,至少宋亚轩并没有觉得有一点尴尬的地方,等这顿饭吃完的时候宋亚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青春时光的少年们总是渴望学校外的生活,吃完饭他们在饭店门口和刘耀文说了句生日快乐后就离开了。

宋亚轩也是这才想起,刘耀文没吃蛋糕。

侯岳铭和屈子峰自知不应该打扰小情侣,早就识相的跑了。

刘耀文偏头看向宋亚轩,问:“想去哪?”

此时的宋亚轩正在拿手机看导航找附近评分高的蛋糕店,头也没抬的回答他:“等一下,我查查,陪我去个地方。”

刘耀文没意见,耐心的等着,宋亚轩和他差不多高,以他这个视角就看见对方正低着头微微撅起嘴皱着眉,手时不时滑滑手机页面,好像在处理什么紧急大事。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的头发,想着手感一定很好,想揉一揉。

等宋亚轩终于找到一家店抬头时就正好撞进刘耀文的眼神里,那个眼神可以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

刘耀文因为宋亚轩的突然抬头弄的有点尴尬,急忙移开眼看向车来车往的马路,舔了舔嘴唇,咳了两咳问:“好了没?”

宋亚轩眨了眨眼,让自己尽量用平常语气说:“嗯,走吧。”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走进商场里,被他带着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家蛋糕店。

刘耀文以为他要买面包当早餐,拿了袋吐司看了看又放回去,然后站在他旁边问他:“怎么?你没吃饱?还是早上当早餐?”

宋亚轩正站在橱柜前看着玲琅满目的蛋糕,他也不知道选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就拿了一个自己很小时吃过的提拉米苏。

刘耀文看着他选了提拉米苏,有点惊讶:“不会吧,你真没吃饱?”

宋亚轩正在扫码付钱,回答他:“吃饱了,而且很好吃。”

“那你为什么买这个?”

宋亚轩拿起蛋糕,神色有点别扭,对他说:“你管呢,我叫车回学校了。”

刘耀文有点稀奇,还有宋亚轩别扭的时候?

罕见啊罕见。

附中周围全是树,早上还好,到了晚上周围就全黑了,除了马路上有黄色的路灯照到树隙里找到地上成了斑点才有一点亮光。

下了车,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直接走到树下,斑点也因此落在他们身上。

刘耀文被拉着还一脸莫名,直到宋亚轩伸出手把提拉米苏给他,然后听见对方带着点不自然的语气说:“过生日怎么能没蛋糕呢,这个给你,当作礼物,17岁生日快乐。”

刘耀文插着兜,看着面前人因为可能从没说这句话而不自然的神情但是却用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样子,嘴角上扬。

刚抬手接过说了句谢谢就又听见宋亚轩说:“你要是不想要这个礼物的话,我今晚去网上帮你买一个,不过你不准嫌。”

话刚落,刘耀文就马上回答:“就这个吧,我怎么会嫌弃自家人给的东西。”

宋亚轩愣了一下,他本就因为这些行为弄的不习惯也没细究刘耀文话里面的意思,点点头说行。

一阵风吹过,树影摇曳,打在两位少年的斑点也晃动起来,挂在树上的蝉也因此叫的更大声,刘耀文好像说了句什么话,但宋亚轩没听见,他问:“什么?”

刘耀文过了好一会,抬手揽着他往学校大门口走,语气充满着喜悦:“我说,还有五分钟就上晚自习了,快点走吧。”

刘耀文敢打赌,宋亚轩的耳朵一定红了,因为自己的也红了。

少年说出口却没能被听见的那句话,就当作秘密告诉那天晚上的树与蝉吧。

“宋亚轩,我们再约一个月好不好?”

tbc.

轩仔:过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补上补上!

当天晚上吃着轩仔给的提拉米苏而苦的把脸皱在一起的文仔:不愧是自己男朋友选的,变着法子让我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短篇〡4k+〡有私设〡ooc〡破镜重圆〡

影帝马×舞台Bking丁。

小破梗,不喜勿喷。

影帝的微博炸了。

准确来说,是整个微博炸了。

#祺鑫爆

#马嘉祺评价丁程鑫的舞。热

#丁老师热

#影帝与舞台Bking...

#影帝与舞台Bking热

#《论我死去的CP突然回来杀我。》热

马嘉祺看着这一条条热搜,捏了捏鼻骨。

网上现在都在讨论和猜测他跟丁程鑫的关心,这一切的原因,源于他参加的一档选秀节目。

虽然他拿了影帝,但在转型做演员之前,他是个专业的歌手,跟丁程鑫是同期出道的。节目组为了收视率,特地来邀请他这个退出乐坛已久的影帝当声乐导师。

说他评价丁程鑫的舞,马嘉祺不这么认为。

他只是提了一嘴而已。

节目初测舞台采用的是直播形式,所以压根就没给后期剪辑的机会。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叉子,但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马嘉祺跟丁程鑫那段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想到还是有学员选了丁程鑫的舞。

一舞毕,全场寂静。大家都在等马嘉祺开口。

似乎一提到丁程鑫,大家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与马嘉祺挂钩。

他也没让场子冷太久,举起话筒放在嘴边,唇角微微勾起,“你胆子挺大的,敢选丁老师的舞。”

众人屏息,等着马嘉祺的下文。

“我对舞蹈不太了解,但是丁老师的舞难度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是外行,就不多说了。嗯……加油。”

本来就不是他的领域,但他知道大家都是在等他开口,出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两句。

但是提到丁程鑫,他心里还是会有触动。

马嘉祺说完就料到了会上热搜,毕竟他跟丁程鑫的那段过往,还算高调。

两人是公司的同期练习生,他走声乐,丁程鑫主攻舞蹈。

认识也是在偶然情况下发生的。

马嘉祺那天从家里赶回公司,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匆忙的想去声乐教室练会儿歌,正巧路过了还亮着灯的舞蹈教室。

里面是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男孩,身上穿了单薄的背心跟短裤,正在对着镜子练舞。露出来的胳膊肌肉线条很好看,小腿又细又白。

他知道舞蹈需要下很多功夫,但没想到丁程鑫会这么努力。他记得那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

马嘉祺不自觉的站在后门看了许久。

丁程鑫早就透过镜子发现了马嘉祺,但看他这么久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停下动作,转过身跟马嘉祺打招呼。

看到丁程鑫正脸的时候,马嘉祺呼吸一滞。

好看,太好看了,像只小狐狸。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结巴,丁程鑫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差点没反应上来。

事过之后,马嘉祺一把拍在自己脑门上,他竟然沉浸在人家的颜值里,他竟然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事,可是……

小马悄悄红了耳尖。

他真的好好看。

之后的课两人经常一起上,丁程鑫喜欢听马嘉祺唱歌,马嘉祺也喜欢看丁程鑫跳舞。他们对彼此仿佛有某种魔力一样,熟了之后几乎形影不离,连宿舍都搬在一起住。

他们俩是公司精心培养的王牌,在公司里秘密栽培了五年之久,出道的那天在娱乐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是两个人精心准备的双人舞台,马嘉祺弹琴唱歌,丁程鑫则是在一旁伴舞。两个人的颜值没得挑,初舞台也给众人展示了他们超强的业务水平。

他们从五年的小教室闯进了更大的舞台。

谁知他们闷声干大事,没过多久就官宣了。

其实也不算没有预兆,他们住在一起五年了,彼此都很熟悉,产生感情很正常。他们也暗里跟公司透露过一些,奈何公司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虽然娱乐圈里的同性情侣不少,但不免有议论谴责的声音。

反响还不错。

公司大概也觉得给他们两个绑个CP挺不错,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公开后两人开始在微博上大肆的秀起了恩爱,一开始公司还拦着,让他们收敛些,后来发现那两个人根本不受控制,就由着他们去了。

但再好的情侣也免不了会吵架。

在一起两年,他们之间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争吵。一开始还会好好调节,但次数多了,二人都感觉有些疲惫。他们都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吵得凶的时候,谁都不想让着谁。于是就开始冷战。

“马嘉祺,分手吧。我们都不太成熟,再耗下去会很难看。”

马嘉祺同意了。

各自搬离了宿舍,里面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留着,微博里有关于曾经的一切也都没删。

他们爱的坦荡,分开也没有对不起谁。

在这个圈子,分了手也就象征着分道扬镳,总得留点东西吧,证明他们爱过。

分手后他们各自发展,丁程鑫开了自己的工作室。马嘉祺转型做了演员,发展好些的时候也脱离了公司,自己开了工作室。

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里各自发光,只是对曾经的一切闭口不提。

朋友五年,相爱两年,七年之痒,他们没能幸免。

距离分手已经过去五年多了,再次一起上热搜,心情还挺复杂的。

马嘉祺关上手机,按了按眉心。说不爱是假的,他对丁程鑫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这么多年的喜欢没有因为分开变淡,反而经过岁月的流逝,沉积的更加深厚。

他从来没有想过避开丁程鑫,只是大概在这个圈子里,前任是不能提的。这似乎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所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丁程鑫,他们也就成了大众口中老死不相往来的情侣之一。

马嘉祺知道他那一番话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丝毫不避讳,他们不是仇人,没有必要。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丁程鑫造成什么影响。

故事的另外一个主角刷着微博,抿着嘴,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多了,跟前任一起上热搜这件事还挺稀奇的。

他这几年有在私底下偷偷看马嘉祺,他愈发的成熟,也有老板的风范,跟以前大为不同。

其实当年分手大多数原因都在他,马嘉祺大多时候都宠着他,顺着他。现在想来,吵了那么多次架,基本上都是他在无理取闹,还把平时那么温柔的马嘉祺逼的跟他一起吵。

是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马嘉祺没有避着他,丁程鑫却一直有意的躲着马嘉祺。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了,一次也没遇到过。

分开后,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回忆起之前的事,每想起一次就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过了头,他觉得对不起马嘉祺。

他无疑还是爱马嘉祺的,只是觉得没脸见他。

这次拖了影帝的福,给丁程鑫来了份工作。那当选修的舞蹈导师。

导演也是个不怕来事儿的,看到热搜之后就找了丁程鑫。恰巧丁程鑫的第一个个人舞台是这个导演一手打造的,于私,丁程鑫得卖这个面子。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局面。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旁边,惴惴不安地玩着手上的戒指。其余导师看着他俩相顾无言。学员们也搞不懂节目组的操作,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给导演点赞。

不得不说,这波操作厉害了。

这他妈是什么昔日情侣破镜重圆现场。

CP粉呢?磕!给老子磕!

“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来了一位新的导师。”导演cue着流程,“丁老师将会作为舞蹈导师参与我们后期的节目。”

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觉得“丁老师”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

丁程鑫举起话筒,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听说上次有人跳了我的舞?我看了,还不错。接下来我会陪着大家,如果有舞蹈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找我。多多指教。”

全场寂静。

这是看了热搜?

肯定看了,那么多条,想不看都难。

这次顺带颁布了下次舞台,学员们自己挑歌,导师们也随机挑歌,挑到哪首就要到相应的组当导师。

丁程鑫擅长舞蹈,直接挑走了舞蹈组。

进教室的时候,学员们都特别激动,叽叽喳喳的老师老师的喊。

学员们都没想到这个长的温温柔柔的导师会这么严厉,但是还是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

丁程鑫满意的点了点头。

录制完已经凌晨了,丁程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教室。

要求学员两天学会,他必须也把动作烂熟于心。刚刚才把他们轰回去睡觉,他才能趁着没人练上一会儿。

丁程鑫脱掉外套,开始扒动作。连马嘉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他猛然间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后面的马嘉祺。心想这场景可真够熟悉的。

丁程鑫转过身,马嘉祺正好站在他对面。

“好久不见。”丁程鑫微微一笑。

没想马嘉祺直接保住了他,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很想你。”

丁程鑫笑容僵在脸上,想抬手回抱马嘉祺,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马嘉祺站直身体,盯着丁程鑫的脸看,“你瘦了。”

马嘉祺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说着家常话一般。语气没有疏离,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丁程鑫握了握拳。

这也太犯规了。

马嘉祺看丁程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叹了口气,“丁程鑫,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见我是不是?这圈子就这么大,五年了,怎么会一面都见不到。”

丁程鑫抿了抿唇,“抱歉。”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阿程,你当时说我们不太成熟,所以分手。我承认,所以我答应了。我现在28岁了,现在,你还会觉得我不成熟吗?”

丁程鑫抬头看马嘉祺。他当然明白马嘉祺话里的意思。丁程鑫拨开马嘉祺的手,留下一句“抱歉”,然后飞也似的逃开了。

马嘉祺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

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丁程鑫坐进车里的时候才回过神。

他当然相信马嘉祺是成熟的,他只是怀疑自己。

他不能确定如果再吵起架来,他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无理取闹。

他不知道,所以他回答不了马嘉祺。

自从官方发出预告,虽然给丁程鑫打上了码,但网友还是靠细致末节扒出了丁程鑫。

于是网上又炸了。

[请问这操作是真的吗?]

[这导演能处,有事他真上。]

[这是什么大型修罗现场?]

[楼上怎么说呢。怎么就修罗场了,我看是破镜重圆还差不多。]

[啊啊啊啊妈妈,我的CP回来杀我了。]

……

马嘉祺站在舞台中央,丁程鑫就站在他右手边,“大家也能看出来,我们多了一位导师。让我们掌声欢迎舞蹈导师,丁程鑫丁老师。”

丁程鑫不懂为什么非得加上“丁老师”这个昵称,不过还是挥了挥手,“大家好。”

[所以,是要和好了吧是要和好了吧。]

[丁老师……]

[我死了我死了,这是什么小情侣互动。]

[你俩复婚吧,民政局我搬来了。]

[呜呜呜我就说我们祺鑫不可能be。]

接受完导师,开始了舞台表演。导师们都坐在后台,看着台上的学员表演。

丁程鑫舒了一口气,看着马嘉祺坐在他旁边又瞬间紧张起来。

马嘉祺看到那人绷直的后背,不禁发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丁程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马嘉祺凑近他耳边,“上次没给我答案就跑了,躲了我一周,答案想清楚了没?”

马嘉祺说话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丁程鑫耳朵上,惹的他差点软了身子。

丁程鑫正了正身,“什么问题?忘记了。”

马嘉祺轻笑一声,“真忘了?那我再说一遍。”

丁程鑫赶忙拦住他,“别别别,没忘没忘。”

“那答案呢?”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软着声音说:“我能不能一会儿再说……”

他知道怎样最能戳马嘉祺软肋,一听丁程鑫糯糯的声音,马嘉祺半边身子都酥了。连忙点头同意。

丁程鑫呼了口气,没注意对准他们俩的摄像头。

[啊这……]

[这俩人知不知道这是直播……?]

[这是复合了吧?是吧是吧?]

[这还不复合?不复合我把摄像机吃了。]

[影帝这眼神像是要吃了丁老师。]

[影帝,你心思太明显了!]

直播磕磕绊绊的结束了,丁程鑫一溜烟窜出了后台。天知道他在马嘉祺身边坐一整晚是什么感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吗。

马嘉祺还在台上说结束语。一下台就找丁程鑫。

大概是知道他逃了,于是直奔丁程鑫休息室。

丁程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马嘉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圈进怀里。

丁程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呼吸一促。

“答案呢?”

丁程鑫起身,面对马嘉祺站着,“马嘉祺,我是爱你的。你也是成熟的。我只是害怕,怕我还不够成熟,你对我太好了,我在你面前太小孩子气了。”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的腰,“阿程,这么多年我想了很多。你可能觉得分手是因为你太无理取闹,可在我看来,是我还不够包容你。”

“不是……”

“阿程,谢谢你说的爱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的我们可以以后再磨合,我们之间错过了五年,我不想再等了,回到我身边,好吗?”

丁程鑫咬了咬唇,点点头。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捧起丁程鑫的脸,吻上了他思念五年的唇。

马嘉祺:旧情复燃一下吗?丁老师。@丁程鑫。

丁程鑫:燃燃燃。@马嘉祺。

感谢各位的观看.

宋亚轩和张真源挑战玩臭味食物之后,鲱鱼罐头的威力也不是白说的,这也就导致宋亚轩从香香的变成臭臭的.

回到酒店后,身上的味道还是没有散掉.

“文哥~”宋亚轩躺在床上看着离自己五米远的刘耀文

“宋亚轩儿,我跟你说,你今天别跟我说话”说完刘耀文还象征性地捂住了鼻子

轩轩委屈,轩轩不高兴

“刘耀文!你认真?!”刘耀文这一句话让宋亚轩感受到了在嫌弃自己

“宋亚轩儿,要不你先去洗漱吧”说完刘耀文就赶紧翻出香水往四周喷...

“宋亚轩儿,要不你先去洗漱吧”说完刘耀文就赶紧翻出香水往四周喷

宋亚轩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为了得到文哥的亲亲只好委屈巴巴的去洗澡

洗完澡后,香香的宋亚轩还是没有回来,宋亚轩坐在床上,拿出桃子味的漱口水往嘴巴里到.这个时候刘耀文已经去洗澡了,为了能让刘耀文出来看到一个香香的自己,于是就连用了三四包漱口水.

“这下我肯定是香香的了”宋亚轩心里暗香

看到刘耀文从浴室出来宋亚轩也跑了过去,三两下就挂在了刘耀文身上,刘耀文怕宋亚轩摔倒赶紧用手托住

宋亚轩把头埋在刘耀文颈肩里,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刘耀文的味道

宋亚轩感觉到刘耀文在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宋亚轩儿,我不是说过了吗,洗完澡后一定要把头发擦干!”

“这不是有你吗.”

此刻的刘耀文也只好把到嘴边教训的话咽了下去

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在穿上,自己则慢慢地擦拭宋亚轩的头发

因为天气炎热,刘耀文就没有拿吹风机,刘耀文弯下腰在宋亚轩头发上留下了一个吻

“香香的亚轩,一直都是香香的亚轩”

说完这句话宋亚轩便有点不满,撇嘴说到

“那我们刚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弃我嘛,脸上都写着轩轩不香了这几个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生气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宋亚轩听到笑声,正准备抬头问刘耀文在笑什么

“刘……唔”宋亚轩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刘耀文吻着宋亚轩软软糯糯的嘴巴,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开口说到“轩轩还是香香啊,本人亲测的呢~”

宋亚轩顿时便说不出话了,只是感觉到脸上很烫而且四周的空气都开始慢慢便甜了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害羞的样子,又想着调侃几句

“轩轩的嘴巴是桃子味的哦~”

“刘耀文!不要说了”此时的宋亚轩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是刘耀文最喜欢的脸红耳朵又红的样子

宋亚轩把头缓缓低下,把自己的红耳朵彻底露了出来,刘耀文看着也缓缓地笑了

他把宋亚轩的脑袋慢慢抬起来,还没等宋亚轩反应过来就吻了上去

宋亚轩此时的牙关也松松的,刘耀文也毫不费力地探了进去,慢慢侵略着他的口腔.

刘耀文吻得宋亚轩很舒服,这个吻太温柔了,让宋亚轩不自觉地勾了勾刘耀文的脖子,想要加重这个吻.

刘耀文也感觉到了宋亚轩的举动,便加重了这个吻,他用牙齿咬着宋亚轩的上嘴唇,把本来就红红的嘴唇沾了极为勾引人的水渍.

“轩轩的嘴巴是香香的,轩轩没有不香哦”刘耀文看着大口喘气的宋亚轩,这样的宋亚轩真的太撩人了,没办法,刘耀文还没成年,所以只好奖励自己在洗一次澡了.

………………

无论怎样,在刘耀文心里,轩轩都是香香的,重要的是,是自己的亚轩,香香的亚轩!

[图片]

我的时代少年啊!

DCXMJQZZYSYXHJLYHXLYWTNT!

TEENSINTIMES时代少年团!!!!!

七个小小少年也在慢慢长大.

七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为一些素未相识的女孩写了“爆米花”

就这样阳光般

你悄悄经过

时光慢点啊

小小少年有在好好长大

代表我们的厉害

少年勇敢往前闯

年少的轻狂啊

团圆万人演唱会见吧!

2023,不见不散!

刘耀文严浩翔

寄养关系摘抄

刘耀文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感谢过这个世界

因为严浩翔

他愿意从浑浑噩噩的地下无数层冲上去拥抱他

刘耀文抱着人埋进他的脖颈里做了个深呼吸,才抬头重新对上了他的脸

“严浩翔,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漂亮宝贝的眼睛和嘴唇都是湿糯糯的,眼尾和额骨周围的皮肤也是红扑扑的,还在小口地呼吸。刘耀文笑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又问他.

“那我再问你一遍。严浩翔,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那我再再问你一遍。严浩翔,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

“好.”

刘耀文,你要记住这三遍。

没什么轰轰烈烈,就是很平淡,在这样一个夜晚,我们在一起了。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不要着急,我们来日方长。我要你爱我珍惜我,是因为我会更爱你,更珍惜你。

“一开始怎么不把电影看完,你不喜欢电影吗?”

刘耀文捉下一只严浩翔放在他脸上的手,握住后收到两人胸口的地方。

“我喜欢电影,但又不喜欢电影。”

顿了顿又说

我们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不用去羡慕别人的

“严先生,我在一个刚拿护照的当天凌晨两点,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身无分文地来投奔你”

门口笑得阳光灿烂的大男孩朝前一步跨到严浩翔面前,张开空空如也还携带着清晨露水气息的怀抱,微垂下朝他歪了歪头。

“所以,收养我吗?”

寄养关系......我们的关系还在继续,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断.

ABO孕期设定柑橘×奶糖

触雷误入咱们以和平为主

28

刘耀文的神经可算是一天比一天紧绷着,到了三月底更甚,比如半夜突然惊醒或者是熬夜根本睡不着,这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宋亚轩看了心疼的要死,虽然距离崽崽出生还有最后一个月,但他觉得刘耀文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以至于每天晚上睡觉前宋亚轩都会偷偷亲亲刘耀文,然后抱着刘耀文,让他闻着自己的信息素入睡。

就短短这一周,宋亚轩发现刘耀文是肉眼可见的暴瘦,比如现在,两个人正在吃饭,刘耀文坐在自己对面没动几口反而都是在给自己夹菜。

宋亚轩眉头紧锁,他在心里叹气,看着刘......

宋亚轩眉头紧锁,他在心里叹气,看着刘耀文不怎么吃饭自己也了什么胃口,宋亚轩给刘耀文夹了糖醋小排到碗里,语气有着命令的意思:“你不吃饭你怎么照顾我,怎么照顾崽崽?”

刘耀文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即使再这样,他就是吃不下饭,崽崽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虽然宋亚轩的状态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刘耀文心里总觉得很紧张。

“嗯。”刘耀文脸上没什么神色,嘴上答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把刚被放到碗里的糖醋小排夹到了宋亚轩碗里。

宋亚轩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才好,他皱眉,一股子低气压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他叹气,紧接着又听到正在揣崽的人开口:“诶呀你不用担心我的,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而且你看我现在也是好好的呀,我很健康,崽崽也是。”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看,他一直知道自己的Omega一直温柔且强大,也一直知道自己的Omega总是会为了自夸着想。

其实有一个问题刘耀文想过了很久,那就是宋亚轩默默无闻的付出,他总是会默默的陪着自己,从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刘耀文有的时候并不觉得是自己在照顾宋亚轩,相反是他在照顾自己。

两个人是互相的爱人关系,也是要共度余生厮守到老的关系。

揣崽,人们都说这是Omega这一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不经历,就不是完整的Omega,但刘耀文并不这么觉得,他从来不把生孩子当做传宗接代的过程。

揣崽,满打满算是要十一个月的辛苦,其实比起传宗接代这样一个好甚至说是不好的词,刘耀文更愿意把揣崽称之为是爱情其中之一的结果。

“所以你现在要做到得事情就是保证你自己的身体健康知不知道?”

思绪被宋亚轩的声音拉回,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他喝了口水,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宋亚轩被刘耀文这样的表现搞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恍惚了一下,又给刘耀文夹菜夹肉满满当当的堆在了刘耀文碗里:“吃饭,别看我了。”

“嗯,吃饭。”

“嗯…妈,医生说亚轩现在还是需要安静一点儿的环境,我俩现在也没有什么手忙脚乱的,也不需要什么照顾的,我可以照顾好宋亚轩,嗯,而且他现在睡觉起床没什么规律,你们要是来了的话亚轩也休息不好。”

宋亚轩站在那听着刘耀文讲话他依稀可以判断出自己的家里人都说了些什么,宋亚轩蹑手蹑脚的走到刘耀文身后,他本来想抱抱刘耀文的,但是这样没办法。

于是宋亚轩选择站在刘耀文身侧,他牵起刘耀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宋亚轩吸了吸鼻子,他总感觉刘耀文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

“对不起,辛苦你了。”宋亚轩袒露心声,头靠在了刘耀文宽厚且永远有安全感的肩膀上,他知道刘耀文是一个好丈夫,也更相信他未来会是一个好爸爸。

刘耀文顺势和宋亚轩十指相扣,他没想到宋亚轩会突然开口说这种话,宋亚轩的手被刘耀文牵起放在嘴边轻吻,只听见刘耀文开口:“我一点儿也不辛苦,你才辛苦。”

下午的宋亚轩本来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坨坨也在趴着睡觉,家里空荡荡的也有些暗,宋亚轩不由得心里发慌。

宋亚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是觉得却点儿安全感,各方面的那种。

坨坨听到了宋亚轩起身的动静突然惊醒,他抖一抖自己身上的毛后跳上了沙发,坨坨坐在宋亚轩旁边,一只爪子搭在宋亚轩的肚子上。

“干嘛?你保护我?”宋亚轩觉得这样的坨坨很可爱,他揉了揉坨坨的脑袋让他舒服一下,心里一直想着刘耀文究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

就在此时,开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坨坨警惕的跑到门口吠,开门,不出所料是刘耀文回来了。

即使看到刘耀文手里拎着的一些食物宋亚轩也有点小生气,他穿上拖鞋慢慢悠悠走过去,眉头紧锁的小模样让刘耀文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耀文好似已经预料到了宋亚轩要开口说什么,他把东西放在地上,换鞋,然后摸了摸坨坨,刘耀文别有意味的:“睡醒了?要干嘛?”

宋亚轩像是炸毛的猫咪,开口稀里糊涂就说了一大堆:“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再走,我刚起来发现你不在家,你又没说过你要去超市买东西!”

刘耀文就知道是这样,他挑眉,一只手拎起东西另一只手搂着宋亚轩就往里走:“我给你发信息了,怕你看不到还给你写了张纸条。”话毕,刘耀文用手指点了点,又补充:“就在这里。”

宋亚轩心里咯噔一下,好吧,果然只是人睡醒了但是脑子还没开机,宋亚轩拱鼻子,他卖乖:“我太着急了我没看嘛……”

“笨死了。”刘耀文啧了一声,他拍了下宋亚轩的头,然后就往厨房走,留下宋亚轩一个人站在原地不解,刘耀文偷笑,宋亚轩真的是把一孕傻三年发挥的淋漓尽致:“给你买了你前几天说想吃的熏鸡腿,我再熬个粥,小馋猫过来吧。”

宋亚轩眼神放光,刚才的不安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砸吧砸吧嘴,因为闻到了熏鸡腿的香味舌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下唇瓣,他反驳:“我才不笨呢!”

刘耀文把宋亚轩吃剩的鸡腿解决到肚子里,宋亚轩把自己碗里还剩下的两口粥喝掉,他最近觉得吃什么都是香喷喷的,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宋亚轩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刚睡醒不久,但是再过几个小时后自己又要睡觉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几点才能睡着了。”宋亚轩眨眨眼,他看着刘耀文,明明自己前几天才答应刘耀文要养成一个良好的作息习惯的。

刘耀文扶额,自己真的是把宋亚轩心里想的事情都猜的明明白白的,他反问:“所以你觉得今天晚上你会几点睡觉呢?”

宋亚轩很认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顺手又夹了点儿土豆丝放到自己嘴里,他开口:“嗯,咱们随缘?”

不出刘耀文所想,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宋亚轩却依旧精神,滴溜溜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打量什么,刘耀文也没什么睡意,他把手伸到宋亚轩的衣服下摆和崽崽沟通了一会儿。

宋亚轩往刘耀文怀里凑了凑,他仰头亲了亲刘耀文的下巴:“你摸明白什么了?”

刘耀文装模做样的开口,说话还有理有据的:“崽崽和我说他自己很听话,但是爹爹不听爸爸话。”

宋亚轩倒是纳闷了,他反问刘耀文,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嗯?爹爹怎么不听爸爸话?”

宋亚轩觉得自己有必要远离刘耀文,于是他拱着身子往外挪,没想到的是刘耀文跟着自己往这边移,最后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宋亚轩盖上被子把自己藏起来:“睡觉,晚安!”

夜深人静,宋亚轩其实没有睡着,坨坨的小呼噜声从地上传来,刘耀文浅浅的呼吸声也在自己耳畔回响,宋亚轩偷偷摆弄着刘耀文的手指,他小声嘀咕,怕吵醒刘耀文。

“刘耀文,说实话,我其实挺紧张的。”见刘耀文没什么反应宋亚轩便继续呢喃,他就是觉得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点:“就是莫名其妙的,很紧张。”

随即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宋亚轩僵硬了一下,他没想到刘耀文也还没睡,身后的人紧贴上来,宋亚轩的后背靠上了有温度的臂膀。

刘耀文轻咳了一声,把宋亚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搂着宋亚轩,说话声懒懒的也没有很大,但语气让人听起来却很认真。

“我在呢。”

“我一直在。”

心里的石头似乎落地,宋亚轩舒了口长气,他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有困难自己也不怕,因为他知道,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也是彼此坚强的后盾。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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