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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张起灵。吴邪每到年中、年底,似乎越发忙碌。而且对于张家的私自联络,他多了些宽容。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批条子只是象征性阻拦,张起灵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他只是因与吴邪、胖子的情谊,自愿暂留此地。只有吴邪觉得张起灵单纯无辜又可怜,实际上张家族长在拿捏人心方面堪称必修课。虽自称算无遗策有些夸张,但也绝对是掌控棋局的高手。这些年唯一超出他预料的,就是张海客和吴邪搅在了一起,于是族长夫人竟变成张家“共妻”,张家人赖上吴邪还颇有理直气壮的味道。吴邪的阻拦,与其说是与张家不和,更多是与张家达成的默契。非必要时,他不希望把张起灵牵扯进家族事务。然而随着家族重建,一些事务必须让族长出面,张起灵...

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张起灵。吴邪每到年中、年底,似乎越发忙碌。而且对于张家的私自联络,他多了些宽容。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批条子只是象征性阻拦,张起灵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他只是因与吴邪、胖子的情谊,自愿暂留此地。只有吴邪觉得张起灵单纯无辜又可怜,实际上张家族长在拿捏人心方面堪称必修课。虽自称算无遗策有些夸张,但也绝对是掌控棋局的高手。这些年唯一超出他预料的,就是张海客和吴邪搅在了一起,于是族长夫人竟变成张家“共妻”,张家人赖上吴邪还颇有理直气壮的味道。吴邪的阻拦,与其说是与张家不和,更多是与张家达成的默契。非必要时,他不希望把张起灵牵扯进家族事务。然而随着家族重建,一些事务必须让族长出面,张起灵见缝插针地处理和联系,颇有偷偷摸摸之感,甚至重新设计了一套联络暗语,以防吴邪发现。毕竟他坚信,只要不被发现,吴邪就不会生气。

实际上,吴邪的私房钱隐藏得很好,无论是解雨臣、吴二白还是张起灵,都没发现端倪,只是觉得吴邪忙碌了些许。毕竟养家总需要资金。而汪家在吴邪手中,仿佛一把收鞘的刀,这把刀,目前只出鞘过两次。

焦老板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巧妙地利用了吴二白的棋局,但吴二白只在乎吴邪的性命,可吴邪不是。在得知南瞎北哑生死未卜、解雨臣重伤的消息后,他罕见地保持了一种特殊的平静。主动联系了汪家首领:“我需要几套装备以及几个身手好的。”汪家首领在吴邪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罕见的血腥味道。养了这么久的刀,终于决定出鞘了。

实际上,汪家人的效率出乎意料。焦老板周边的势力很容易就被清剿殆尽。吴邪看着被悬吊的解雨臣,心里的怒火达到了巅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总有人试图尝试,看我的名号是不是真的。”即使面对吴邪汹涌的愤怒,焦老板依旧自持优势。“回到了你沙海的巅峰又怎样?道上人又不是不知道,被吴二白限制之后,你能调动的势力屈指可数。”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持续到吴邪下达了斩杀的手势。他身边的势力和吴邪的人捉对厮杀起来。而显然,这些残余的汪家人只对普通高手有压制作用,在本家精锐面前一无是处。如同热油切豆腐,很快被绞杀得七七八八。而残存的汪家人在首领露面后士气更是低落,骨髓里残留的敬畏让他们很快束手就擒。

焦老板状若疯癫。“没想到,你居然求助了汪家,哈,你曾经的敌人。不知道你走出这幅棺材后,怎么跟九门交代呢?哈,真好笑,颠覆汪家的吴小佛爷成了汪家的走狗。你真是无牌可出了。”吴邪一直很平静地看着他的嘶吼,手里转动着佛珠。在解雨臣身上施加的,都被他还给了焦老板。在焦老板爬行到离棺液的容器还剩下一步的时候,吴邪的大白狗腿刺入他的心口。他用半调笑的口气回答焦老板的提问,如果焦老板能听见的话。“不用你替我操心,这只是我攒下的一部分私房钱而已。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吴邪那一双眼睛,解雨臣心里就软了,失去了追问的兴致。两年前,吴小佛爷的十里车队迎接哑巴张成了道上佳话。两年后,吴邪为了身边人又重提屠刀。总归吴邪是不会害自己的。

吴邪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实际上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吴邪依旧没想好怎么跟身边人交代这一笔庞大的私房钱。说自己是龙傲天气质一震汪家纳头就拜吗……谁知道当时的流浪猫基地会玩得这么大啊。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实际上吴邪也不放心把这部分势力交到任何人手里,毕竟这把刀,放别人手中真的是有噬主的风险的。

在整个沙海计划快要结束的时候,吴邪最头疼的就是一部分向他反水的汪家人,里面甚至包括一部分核心人物,说出的汪家机密为后来汪家的倒台做出了显著贡献,但是事情之后这部分人怎么安置成了大问题,小花或者张家都并不合适,所幸沙海计划涉及的势力和金钱流水都足够庞大,吴邪将九门之外的这部分交给了残余的汪家人打理,吴邪要求也不高,他们别饿死自己就行,也是一个隐藏的后手,如果后续张家在吴邪住江北迎接小哥的途中作梗,那么这将与沙海计划的后备一起,成为一个针对张家的杀局。当然吴邪发现这部分人越干越大就是后话了。

事实上吴邪对于收留的汪家人并没有什么实感,只能说张汪...

事实上吴邪对于收留的汪家人并没有什么实感,只能说张汪两家不愧是百年的对头,行事风格都是出乎相近的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每半年汪家人定期上报的账目,吴邪还有种错觉,这些人不曾存在过。有时候吴邪苦中作乐,他这里仿佛成了什么大型的流浪猫收养基地。但是吴邪小看了汪家的封建团结力与主观能动性。事实上对于一个仇恨与信仰聚齐的家族,汪家的倒塌无异于让大部分人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而吴邪恰巧收留了一部分人,对他们来说仿佛一盏明灯,汪家的傲慢让他们只臣服于强者,于是理所当然,吴邪成了他们第二个效忠备选目标,反正已经沦落成雇佣兵,跟谁干不是干,为什么不考虑吴邪呢。于是理所当然,顺着特定的联系渠道,大量汪家的残余势力向吴邪手底下汇集,甚至不乏核心人物,附带着汪家倒塌之一些残存的势力和资金链,而在雨村的吴邪给了他们过高的自由度,于是在吴邪不知道的角落,他手底下的汪家流浪猫已经成了不可小觑的规模。

实际上吴邪对手底汪家的势力的增长并没有什么实感,雨村生活又基本磨灭他的疑心,道上称他为吴小佛爷,如今他反而真就有了放下屠刀的三分佛性。毕竟见过的张家本家的穷困潦倒已经要依靠海外张家养了,所以他对汪家这一帮封建余孽并没有过高的期望,要求不高别把自己饿死了就行,所以汪家交上来的账本他只是对下账目就行,并且保证他们不要反水。直到在雨村的第二年,他和汪家首领面面相觑…

吴邪看见汪家首领的第一眼马上就是从腰间摸自己的大白狗腿,心里骂娘是见了鬼了,自己不是摧毁了汪汪叫大部分势力吗?怎么首领还能摸到他隐居的地方来,可惜日常的安逸生活只让他从腰间摸出来一把水果刀,他喉咙间的求救声在首领扬了扬账本之后戛然而止,没错,首领是来找他报账的。

吴邪一瞬间有种灰色幽默的感觉,实际上他并没有直接见过汪家首领,惊鸿一瞥是在费洛蒙的记忆里,那是个年轻的找不出什么特点的人,在汪家基地毁于一场大火之后他们基本都默认他死了…没想到他逃离了,现在还到了他手上,九门棋局的掌棋人和曾经的牧羊主隔着窗外遥遥对视。

最后是首领先开口,我只是来找你报账的而已,放心,汪家已经分崩离析我们也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野望,跟谁混都一样不如跟你,我看到了,在你手底下的汪家人都不错。他顿了顿,谢谢你。吴邪这才后知后觉他手底下的汪家流浪猫收养处似乎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变化,赶忙翻出来前几年的账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按照汪家全盛的实力算,百分之五十到六十的势力和人汇集到了他手里。好消息,汪家已经没了…首领明确表示已经放弃东山再起…坏消息…他似乎成了什么新任的汪家族长…

而这一部分只能依靠吴邪自己去打理,于是吴邪被迫从半退休的状态挣扎起。敏锐发现不对的是胖子,长期欠小花债,自称处于赤贫线以下的吴邪,似乎手里有了钱,走路都带风,连着包了张家好几场会议不说,甚至对喜来眠的装修从扣扣搜搜成了大手一挥的土豪老板,就连张海客这边都发信息说吴邪最近是不是发了大财,小心挥霍过度,不过没钱了欢迎他到香港蹭饭,毕竟养老婆是他作为张家人应该做的。吴邪只是笑笑,对外宣称是自己曾经投资的收益似乎赚了,无论是解语花呗还是吴二白条都没有做出太大反应,毕竟吴邪有时候穷的荡气回肠,小狗有点私房钱也好,不用解雨臣每次见到吴邪就要考虑自己账面上多少流动资金能借的,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们以为小狗私藏的是肉骨头没想到是手榴弹而已。

汪家如同封鞘的刀,在我手上,只出鞘过两次,一次是为我发小解雨臣,一次是为张海客。

事实上我也搞不清我和张海客的具体关系,沙海计划,他作为我棋盘的一员,凭借着与我相似的脸,为我牵制了大量汪家的有生力量,我和他的关系算得上各取所需,我需要他的力量挣脱牧羊人的锁链,他需要我的谋划去覆灭与他家族对立百年的宿敌,我们的关系原本该到此为止,如果不是一次意外让我们滚到床上的话…

事实上与这俩人第一次的见面并不愉快,明明家族已经分崩离析,他们依旧保持着一种该死的傲慢,甚至比张海客第一次见我更甚,在张海客说完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之后,他们露出来了一种类似贞洁烈男的神色。他们在接受家族委托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家的任务基本都是非生即死,但是显然要求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兼职卖身,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尤其是张海楼这个老古董,露出来了一种奇怪的神色,比起屈辱更像是觉得张海客他们僭越了什么,但是最后显然是家族任务压住了他们的羞耻心,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滚在了一张床上。事实上,沙海时期可以说我道德感最低的时期,用哲学的话讲就是陷入了一种类似超脱的境界里,一切有利于计划的因素都被我操纵利用,我的贞操算什么,能加深与张家的合作显然是我赚了。

不得不说,张家人的实力配得上他们的傲慢,即使是号称张家高气压嘴的张海盐,也担得起南洋杀神的称号,张家人在我的棋局中,完成计划永远是高效利索的,几乎没有变数,也无需我启用太多后手,节点就可以如常运转。计划开启之后,我们之间的情事往往带着发泄和匆忙的味道,他们往往带着一身硝烟和血腥气而来,数小时之后又匆匆离去,与其说是情人絮语,更不如说是野兽缠绵,但是也拖了张家人的福,我的身体并未被费洛蒙损害的过于严重,我有足够的精力去读取过去的记忆,从而编织绞死牧羊人的网。

直到我的计划陷入了停滞,我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棋子,来深入汪家,为我完成一些事情,以让汪家达成内部的动摇和毁灭,我寻找了十七个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我也无力去回忆我手底的无辜者的牺牲,九门,张家,千年的仇恨,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在这个棋局开始运转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直觉,时候到了,谎言,操纵,迷局将在我手里终结,而在终局达成之前,我不会停下。

人物归壶鱼,ooc归我。

私设如山,文笔垃圾,邪教cp,不喜勿喷。

all柳all无差,团宠柳,有cb向。

2k

该怎么评价白柳呢?

一个温柔的坏人。

他会给牧四诚真诚,给木柯信任,给唐二打玫瑰,给小女巫亲情。

那是神的礼物。

可能一开始心思不纯,可能是出于利用,也可能是单纯有趣,可是到后来,是利用还是有情,谁又说得清呢?

木柯垂首跟在白柳身后,副本中的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直接威胁生命,他刚刚刺空了....会长...替他挨了一下。

他的心被恐惧占据。

木柯,你真该死啊。

撕裂的疼痛随着神经传到四肢百骸,白柳勉强用绷带裹了两圈腰腹上的刀伤,在队员担心的目光中...

撕裂的疼痛随着神经传到四肢百骸,白柳勉强用绷带裹了两圈腰腹上的刀伤,在队员担心的目光中领着木柯去了会长办公室。

巨大的自责和痛苦让木柯眼中充斥起水汽,他无法抑制的开始哽咽,似乎几分钟就变回了那个精致脆弱的小少爷。

小少爷语无伦次的用手背擦着眼泪,声音很微弱。

他在道歉,哭着道歉,说对不起。

血液渗透绷带,在苍白的绷带上显露出一片殷红。

木柯慌乱的想去拿药剂和纱布,被白柳按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环住木柯肩膀:“木柯,

你并没有错,我们这个团队磨合的还不够,并不全是你的问题。”他顿了顿,手抚过他发顶:“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木柯泪眼朦胧,声音含混不清。

白柳轻轻捧起他的头:“不许再哭了。”

一个温凉的,不带私人感情的吻落在他额头。

这个吻,木柯记了很多年。

牧四诚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白柳。

他的嗓音很干涩,又因为很久没喝水而有些沙哑:“我真的没有错吗?“

白柳没说话,慢慢把水杯放下:“你有什么错?“

牧四诚呼吸停滞了一瞬,暗红色的眸子转到另一边去,喃喃道:“如果不是我,他们压根不会变成这样。

袁晴晴不会死,刘怀也不会死,是我没能最快到达....最快的速度......盗窃癖....都是我的错。”他语无伦次,语气中透出几分绝望。

我就是这样的异端,他恶意的揣测着,你要抛弃我吗?

白柳听懂了大概,他正面抱住他,两条胳膊把牧四诚圈住,意外的让人安心。

牧四诚浑身紧绷,僵硬的身体暴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心境,他能清楚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和眼珠转动的声音。

白柳,身后的是白柳吗?

他感到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真的是白柳吗?那个利益至上,精于算计的白柳吗?

他从未见过白柳如此沉默温情的一面,也很难拒绝示弱的举动。

最终还是拗着脖子慢慢站起来,多次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我有罪”的想法后才被宣布可以离开。

唐二打墙里的子弹被换成了玫瑰。

说过这么无聊阿,不会是那位白柳先生吧?

苏恙笑着问他的时候,唐二打羞的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目光在手枪和玫瑰之间游离。

他想踹门,又想到这种行为不太好,只能好脾气的敲门,力道大的像在砸。

“白柳?是不是你?”

白柳打开一个门缝:“不是我哦,唐队长。”他脸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深邃的黑色眼睛似乎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白色睡衣半遮半掩的露出锁骨,白柳感觉到唐二打的目光,故作惊慌的提了提衣领。

“就是你吧!!”

“怎么办白柳?他们就要围过来了。”

一家废弃的游乐园里,小女巫呼吸紊乱着,双腿不停交叉着踱步,手心出了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白柳看起来一点都不慌,他捣鼓着旁边的冰淇凌机,经过他一顿经典的敲打修理,冰淇凌机歪歪扭扭,断断续续的被压榨出它的最后一点存货,随后彻底报废。

白柳把冰淇淋递给刘佳仪,从旁边拿起骨鞭。

见刘佳仪想动,白柳一手按住她。

刘佳仪像见了鬼:“你要一个人去?你疯了?你......”

白柳把手指放在唇边摇了摇:“嘘。”

“在游戏开始前,先愉快的吃个冰淇淋吧。”

即使全世界都在催你长大,在这里也永远有吃冰淇淋的资格喔。

“我们终将因为爱再次相逢。”

牧四诚以一个狼狈的姿势伏在飞船甲板上,他从未以这么耻辱的姿势倒在地上。

草绿色的枪支爆发出光流,明艳火焰在他身上跳动跃起,牧四诚痛的咬牙。

好疼,好痛。

比砍掉手臂....痛多了啊。

他努力偏头去看白柳安静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来,试图碰碰他的眉眼。

平日间极近的距离此刻却远的不切实际,小丑走进一步,一脚踏在他手上,恶意的碾磨着。

手指骨折的声音响起,皮靴下凹凸不平的粗粝表面踩在那只以奇怪姿势弯曲的手上。

血一点点流出来,浸透鞋底,耳边响起对方得意的大笑:“哈哈...牧四诚..牧神?”

他张口想还击,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火焰燃烧,一点点吞噬身体。

木柯后他一步,挡在了白柳身前。

他死不瞑目的盯着小丑的瞳孔,得到的只有对方的得意和兴奋,木柯想去看白柳的脸,却被丹尼尔用枪比住头:“你不配当教父的狗。”

“你拥有他送你的技能,却还是这么垃圾,你辜负了教父对你的期望。”

枪声响起。

“毒药喷泉”在飞船内迅速扩散,可丹尼尔像个疯子;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在副本那十年让他彻底疯魔。

他轻松杀死了小女巫,又结果了唐二打。

此时的他也浑身是伤,脸上的笑容却像一个孩子。那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教父我....”

每个人与白柳相遇都是因为爱。

白柳垂眸看着牧四诚和木柯并排的墓碑。

这句话多可笑啊,像是告白,又像是告别。

———————

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

看了一下,好像几乎都想看这个

5000+,我出息了

我也没想到它这么长

长到我都觉得我好像是个长文写手

半路卡了,所以可能有一点割裂感

在这个合集里的文世界观都是一样的,我在前言补了一下,有空再细化吧

还是意识流为主哈

正文

牧四在游戏里从不怀疑白六的命令,在这个埋藏恶意的游戏里,和自己的战术师唱反调,那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就算他是牧四诚,牧神,也不行

哪怕,他的战术师是个该死的资本家

哪怕不久前白六恶劣地捅破了牧四诚对他的爱意

牧四诚本身并不是一个对情感很敏感的人

但很可惜,白六是

当他又...

当他又一次因为没能完成白六的命令在他面前跪下时

迎来的不是鞭子,而是一个带着些许戏谑意味的吻

这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要比他从前吃过的鞭子更可怕

他对白六起了反应,于是他知道,他完了

后来他和白六上了床

他还是会违背白六的命令,还是带着那么点自己的坚持

但是白六惩罚他的方式变了,他好几次差点死在白六床上

白六玩得很开,但牧四诚却不怎么好过

白六在床上很少有对他温柔的时候,大部分时候他都带着一身伤从白六的房间出去

“这还不如让他抽我一顿”牧四诚想

牧四诚不知道他现在和白六算什么关系

上下级?恋人?床伴?好像都不是,牧四诚觉得他更像白六的一个发泄工具

他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他对白六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又一次从白六床上醒来

“老大,我能问你个事么?”牧四诚想了很久,还是选择开口

“你最近状态很差,我其实并不打算给没什么用的家伙开解烦恼。”白六起身,坐在了床上

“老大…算我求”你。

“不过,看在你很有价值的份上,还是可以拥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特权。”白六从后背抱住牧四诚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么,我亲爱的牧神,究竟想问我些什么呢?”白六贴着牧四诚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

白六每次做完心情都很好,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不介意去多付出那么一点没什么用的温柔给牧四诚,虽说没什么意义

“白六,我对你而言,重要吗?”牧四诚没有回头去看白六,他害怕白六看见他现在的表情

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在白六面前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太难看了

尽管他几乎什么都输给了他身后的这个人,灵魂,爱意,身体

但是就让他,保留这么一点可笑的自尊心吧

“你怎么会认为你对我而言不重要呢?你可是我的王牌选手,是非常具有价值的灵魂。”白六伸手去摸牧四成身上的伤口,大多数是他昨日留下来的。

非常好看。白六想

他一直都知道牧四诚很好看,身形也很符合他的审美

所以在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意后,毫不犹豫地把人拐上了床。反正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不是吗?

牧四诚真的很合他的心意。

【】

“和丹尼尔他们一样的重要吗?”

这是,吃醋了?这么可爱的吗?那就稍微哄一哄好了

“怎么可能呢?你和丹尼尔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很喜欢你。”

牧四诚不知道白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他一向不会分辨这人的言语

但是白六亲口对他说喜欢,哪怕是假的,是哄他的,他TM的都甘愿。

白六的手摸到了牧四诚的心口。牧四诚听见他身后的人笑了笑,接着他就听见白六对他说,

“牧神,在这里,打上我的标记,好不好?”

这种被要求打上别人标记的荒唐事,要是从前,提出的人怕是脑袋和身体分家

牧四诚绝对当场把人杀了,事后还要挫骨扬灰的

但对象是白六,是个骗走了他心的混蛋

所以最终,牧四诚还是同意了

是白六亲自给他纹得身,样式是玫瑰和逆十字,心口正中央还纹了白六的名字

那次之后,白六对他温柔了很多,甚至说是有些纵容

不仅是在床上,游戏和现实里也是

丹尼尔和木柯甚至为此专门找他约了架,找他的麻烦,最后是白六阻止了

牧四诚不知道白六和他们说了什么,总之那俩人没在找过他的麻烦,但是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刘佳仪更是直接问他:“你给那个逼下蛊了?”他随意敷衍了过去

“猴子,我还是要提醒你,白六可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万劫不复。”

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他才不怕万劫不复

牧四诚笑了笑,又是那副没心的没肺的样子“好了好了,我知道。走吧,我跟你去下本。”

“…你完了。”刘佳仪看了他许久,最终轻声说到,轻到牧四诚都没听见

“嗯?你说什么?”牧四诚就听见了个“你”字,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个傻逼。”

“我艹小矮子,你智商91了不起?!可以随便人身攻击??”

牧四成搬到了白六隔壁

牧四诚感觉现在的生活很好

每周去下几次副本,和白六做,有时候他们不做,就躺在床上,他和白六聊一些有意思的事——学校的,副本的,现实的。

偶尔帮白六去偷点异端,和木柯他们交涉一下任务,然后就去找自六

牧四诚和白六谈他的生活

其实学校里哪里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的名声并不好,没人乐意靠近他,他也乐得清闲;他和父母早就断了联系,游戏积分他多得是,也不需要他们所谓的“抚养费”;现实世界他没什么朋友,所以除了学校,基本就在白六那儿

白六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每次都会对他笑,然后给他一个吻

牧四诚觉得,他和白六现在,应该是恋人了吧

他现在这么幸福,他还要求什么呢

人是不能贪心的,他现在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没什么是他特别想要的了

直到联赛又一次开始

“流浪马戏团”毫不费力地全员出线,拿到了免死金牌

白六依旧是人气当文无愧的第一,国王的名声贯彻整个游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这个游戏里,白六就是当之无愧的神

胜利是他的囊中之物,成功对他而言触手可得

但是今年联赛的赛制稍有改变

无论一方是否投降,参与双方都必须完成副本

谁都不知道游戏发什么疯,好好的赛制说改就改

不过白六却对此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

牧四诚很少见到白六笑得那么开心

牧四诚没由来得有点心慌,他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精糕的事

单人赛是白六上的

白六出来后,牧四诚看到白六手中多了一张新的灵魂纸币

毫不意外,牧四诚想

白六看见他了,牧四诚看到白六向他这边望

他在看我啊,在看我呢

牧四诚知道白六为什么看他,因为下一场比赛,是他和白六去

不过他可以把这当作是恋人之间的有爱的小互动,不是吗?

牧四诚朝白六走了过去

“老大,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白六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高台走去

"?这么着急吗?反正最后赢的肯定是我们。”牧四诚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很急。会有很有意思的事发生哦。”白六出声说到

知道以后肯定会哭的吧,会不会崩溃呢?那一定会是一副很有意思的表情

只可惜不能当面看见了,稍微有点遗憾呢,不过回去以后倒是可以回放一下

贪求邪神的偏爱,可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盗贼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对吧?

希望你到最后依旧会是令我满意的样子,牧四诚

别太让我失望啊,小猴子

要不然下一个世界线,我对你的兴趣就不会那么大了

开玩笑,不然找死吗?他们哪有那么多条命挥霍??

但是副本还是得继续

是个灵异类的副本,中古式,是牧四诚最最讨厌的那种

不过有白六在,不会是多大的问

那可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战术师,那可是白六

牧四诚在游戏里,从不违背他的国王,哪怕是看似再离谱的要求

所以白六提出要牧四诚杀了他,送他出副本时,他也只是感到有那么一点奇怪

“老大,就这么一个本,不至于吧?况且距离结束只有20分钟了啊。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很有意思的事’是什么啊?”

“听从命令,牧四诚。”白六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让牧四诚不太看得懂的表情

“至于那个,出去告诉你。”

是一件超级有意思的事哦,亲爱的

“哦。”牧四诚知道白六就是这样充满恶趣味的

至于那个“有意思的事”估计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我动手了啊”牧四试面对白六,伸出了他的爪子,亲手送白六出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白六的血溅了他一脸

“乖,记得接收惊喜哦。”

白六依旧那幅掌握一切的样子

在最后,他给了牧四成一个吻,不是平时那种占有式的,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牧四诚感觉他出去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事等他

他好像又惹白六生气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暂且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道歉,然后和白六去看电影,是他特意挑的,爱情片,结局幸福美满的片子

他和白六,肯定也会是那个样子的。牧四诚想

二十分钟后,牧四诚登出了副本,不过他并没有看见白六

“啊,真的惹他生气了?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吗?有什么不能直接说,要我猜真的很麻烦唉。算了,还是先去看看那个‘惊喜’,不然晚上估计又要挨鞭子。”

牧四诚没想到的是,白六确实给他留了一个很大的惊喜

从此他的生活,被彻底地改变了

牧四诚疯了,在知道白六死了以后

“开玩笑吧你们,那可是白六,就算我死了,他都会好好地活着。”

牧四你看着面前的丹尼尔和木柯,他想了什么,笑道:“是他在整我?他让你们来的?”

丹尼尔和木柯只是看着他,最终是木柯先开的口,“牧四诚,梦该醒了。”

他们给了牧四诚一个盒子,丹尼尔在走之前打了牧四诚一拳,没收力

牧四诚被打倒在地上,就那么望着那个盒子,像个呆呆的木偶

“如果不是教父下了命令,我就该对准你的脑袋开枪。”他听见那个外国疯子这么说

之后刘佳仪也来了,她看着地上的牧四诚,最终只是叹了吹气

“你看,我早说过的。”刘佳仪给牧四诚留了很多解药,是白六之前叫她留下的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要你痛苦,猴子。”最后刘佳仪也走了,又只留下他一个人

牧四成就那么坐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没注意到眼泪止不住地在下落

他去摸那个盒子,身体后知后觉涌上来疼痛,那个疯子确实给了他狠狠地一拳,肋骨好像断了?算了,不重要

牧四诚现在其实没什么感觉,因为心脏在发痛,好痛,怎么会那么痛呢?

那里是白六亲手为他纹上印记的地方,正中央是白六的名字

白六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也会痛吗?

白天的血,溅了他一脸啊

是他亲手对白六伸出了爪子,是他亲手杀掉了他的爱人

“你又骗了我啊,白六”

牧四诚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好像全部沾满了白六的血

“或许这双手,是受了什么诅咒?不过没关系,好歹最后还能拿来自尽。”他自嘲地笑了笑,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是白六的骨鞭,他曾经吃过不少这条黑色鞭子的苦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牧四诚启”信封上只有四个字

是牧四诚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和他心口上印的“白六”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还是选择打开那封信,他要知道,白六,想和他说什么

“亲爱的,要好好话着哦。有机会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那条鞭子,就当作礼物送给你好了,你会喜欢的,对吗?”

“这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事?”

看我痛苦地活着,是件很有意思的吗?白六

你赢了,白六,你赢了

牧四诚疯得很厉害

在游戏里的打法也变得越来越激进,伤越来越多,好像离死亡也越来越近

可是他从没死在游戏里,甚至好几次登出时都是爬着出来的

同时,他的排名也飞快地上升

但是牧四诚除了去找小女巫拿解药,几乎从不在游戏里逗留

没人知道他怎么那么喜欢现实

牧四诚喜欢现实吗?开什么玩笑

他只是习惯了,习惯呆在白六的那幢别墅里

他整天待在房间里,也不去学校,哦对了,他已经退学了,现在是无业游民

木柯和丹尼尔除了游戏里偶尔会碰上,几乎没什么别的交集,倒是刘佳怡会时不时来看看他,和他聊会天

他也问过她“你怎么不劝我?”

“有用吗?再说,当初我没劝?你听了?”

是啊,没有用

“……白六那个逼还真是,做的这么绝”刘佳怡每次来,都会骂白六

除了他自己,也就她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

白六,白六,……白六

他开始出现幻觉,就好像白六还在他身边

“要做吗?牧神”

“我很喜欢你”

“很棒啊,很有意思”

“乖一点,嗯?”

“打上我的标记,好不好?”

“听从命令,牧四诚”

“会是很有意思的事”

一开始幻觉出现的并不频繁,他还能分得清现实和那些幻想,但是他并不拒绝那些虚妄,反而开始沉溺其中

到后来,几乎幻觉才是他的真实,在清醒过后,他甚至选择再次陷入混沌

白六才是他的真实

没有白六的世界,算不上真实的世界

他浑浑噩噩地活着,渐渐的,记忆也开始模糊

但是他记得,他有一个爱人,叫白六,他们很幸福

牧四诚去了电影院,面对营业员奇怪的眼神,他递了两张票过去

是他特的挑的电影,和白六道歉以后白六才答应和他来的

……为什么要道歉来着?他好像不记得了

电影很好看,结局很美满

“我们也会是这么幸福的,对吗?”牧四诚问

“嗯”他听见白六回答他了

真好啊

后来他清醒了,在一个副本结束后,刷出来的道具是被动型的,可以让人保持清醒,远离虚妄

牧四诚笑了,笑到最后开始哭

“我失去了我的真实”

“又一次”

我浅浅的思考了一下,大概是44的感情要有一个变化的过程,他和丹尼尔木柯不同,丹尼尔他们是那种无论白六爱不爱他们,都会对白六那种热烈真挚的爱,会完全听白六的,但是44的感情有一点复杂,他是渴望白六爱他的,但是白六这个逼坏啊,44就患得患失,加上他本身和现实也没多少联系,本来就是白六在游戏里救了他,虽说是为了他的灵魂,但是白六其实一直在他身边陪他,本身对他而言就是不一样的了,所以白六说喜欢以后他就沦陷了,之后白六基本就是他的一切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杀死了白六,更不能接受白六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从来没有付出过哪怕一点真心,和现实脱轨,失去爱人,曾经和白六在一起那些幸福的记忆和现实残酷的真相让他混乱,但是白六最后还要他痛苦,告诉他说不定活着还有机会见面,44想自杀啊,但是又抱着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哪怕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呢?在游戏里不要命的打法是自残,但是最后又哪怕爬着也要出来,要活着,他开始出现幻觉,也分不清真假,最后濒临崩溃。

好像有点虐了,我把自己虐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要不然有机会写个番外,写白六这个逼回来?反正邪神无所不能。可是感觉会ooc,因为其实44对白六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就是宠物一样的喜欢,他不会有真心的。

其实我别人很喜欢44,除了白六和塔柳之外最喜欢他了,但是该刀的还是刀。而且我发现六四真的很适合写r,真的各种玩法都可以呜呜呜呜脑子里全是六调教44的h,但是写出来感觉又有一点奇怪。还是随缘吧

我也没想到这篇会这么长,本来想三更的,正文和番外其实也差不多了,但是这篇太长了,那就再咕两天,再修一修文。

话说为什么#六四的tag没了?我不理解。而且tag有的还打不上去,什么意思啊?好烦啊

写的有点快乐,但是还是想咕

所以后天再把放了很久的正文和番外拿出来

本来想写个彩蛋的,是白六视角他离开以后,但是肝不动了

祝看的开心^_^

二编:给你们一个番外的选择

1.白六回来(小短文,甜)

2.白六不回来(白六视角)

3.白六带44回岛上(44还是不清醒,白六感想)

写了会贴链接的,也可能都写(可能)

这是一个奇怪的DC宇宙。克拉克肯特还在小镇觉醒超能力,神奇女侠不知所踪,布鲁斯韦恩刚开始全球学艺,火星猎人查无此人,余下的英雄们有的还在过平凡的生活,有的甚至还没出生,超能力更是八字没一撇……

为了自救,世界意识决定紧急抓一个平行宇宙新鲜去世的DC粉来做超级英雄顶过空窗期救急。

现在,二者正在进行关于入职身份的激烈争执。

【在DC做超级英雄的话,绿灯侠最简单了。】世界意识化身的系统说。【OA直聘,宇宙警察,上任名正言顺,包工作分配,包武器发放,包同事后援。】

“然后一过五就团灭,意志力实践水平全看剧情需求,...

“然后一过五就团灭,意志力实践水平全看剧情需求,干活出生入死,工资……哼哼。”

【……还是有工资的。】系统澄清。【只是地球上不能花。】

它只得到了又一声冷笑。“嗯。所以我的工作地点不是地球?”

【……好吧,那我们看看下一个。】

下一个是闪电侠。

【因为你需要照顾一整个地球,高速是一种很必要的属性。神速力可以让你同时兼顾整个世界,这很难得。】

“哦,你的意思是打完寒冷队长可以马不停蹄地打急冻人。听起来确实蛮凉快的,只是你觉得我应该找个什么工作支撑我的运动量?因为,你知道,世界上唯一一个超英饿死在行侠仗义途中听起来总是有点悲惨,但如果我为此去抢劫一些食品店呢,那听起来又有点违反你给我写的超英守则。”

【呃……】

“而且你说了接下来有宇宙来的大事件。你是确认了一个人的超英团体不会再拿唯一的闪电侠祭天吗?”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闪点。是的,托马斯的蝙蝠侠一定比布鲁斯早出道,你说得太对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重启吧,没准还能刷出个极速子……”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神速力,下一个。】

【氪星人。这个没什么问题了吧?全能战士,超级听力超级速度监管全球,高攻高防刀枪不入,纯太阳能驱动没有续航问题,想要工资可以自己找点贵金属小行星或者捏钻石。】

“对,然后偏偏在这小丑无迹可寻,逆闪杳无音信的时代,大都会已经有了一位热心人类企业家。这听起来是挺好的,毕竟一上任就有宿敌才显得我是正经超英嘛。”

【……】

“不过,当然啦,如果这里没有氪石那就另当别论了。怎么样,这个世界有没有异常到地球上一颗氪石也没有?那我立刻作为氪星人出道,决不含糊。”

【那还是……有一些的。】

“‘一些’是多少?”

系统打开了一张地图投影。

人类看着地图上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的绿点沉默了很久:“你对一些的定义还挺宽广的。”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努力一下,才能躲开遍地掉落的氪石,虎视眈眈的卢瑟,险象环生的外敌,独自活到克拉克先生超能力够用可以和我一起出道的时候呢?”

【亚马逊人?】

“你能给我弄来神奇女侠的装备?”

【不行。我只能把你投放过去,出岛都得你自己努力。】

“那不就了了。我料我也打不过戴安娜,自己做亚马逊人真还不如去嘴炮劝她提前出道。”

【塞纳冈星人?】

“除了N金属和翅膀帅……等一下,选了我需要和母星作战吗?”

“会!?那鹰女现在在哪?”

【暂时还没到派内应那一步,我可以先把你设置为流落在外的意外。】

“净亏一个队友,队友来了还有一堆问题要解释,而且天知道那个时候我能有多少个地球队友……你觉得第一个地球超级英雄是个间谍外星人的设定非常鼓舞人心吗?”

【亚特兰蒂斯人?】

“跟亚马逊有什么区别?”

【……】系统无奈地说:【沙赞的能力我拿不到,凡人英雄你肯定更不要。所以你到底要什么?】

“达克赛德。”

【我说了是英雄。】

“幽灵。”

【你正常点。】

人类叹了口气:“那超人,行了吧,超人……”

系统刚准备应,就听到人类补充道:“但我要至尊小超人。”

【……没门。】

“你真没用。我都已经凑到至尊小超人的一部分条件了。”

【只能给你普通氪星人配置真是不好意思。】

最后人类只好说:“那就火星人吧。至少均衡。”

【……也可以。】系统有点吞吞吐吐。【但是……】

“但是?”

【火星人是怕火的版本。】

“……”人类沉默了。

“告诉我,那和氪星人还有什么区别。火比氪石更常见?”

【你好歹还会变形。】

“……”

【没有哪个身份是完美的,这是做超英的必然。】系统疲惫地说。【我没办法造出一个战无不胜的角色,否则我早就投放了。】

“不可能。”人类语气严肃。“你有没有考虑过狂笑之蝠呢?”

系统哑口无言。

【你认真的吗?】

“狂笑之蝠,尤其在现在没有蝙蝠侠和小丑的情况下,难道不是战无不胜吗?”人类缓缓说,“你都不用给我配后期狂笑之蝠,只要杀穿他的宇宙时的配置就差不多够用了。”

【……想都别想。】系统说。【我连蝙蝠侠的装备都给不了你。最多给你他的身体素质和财力。】

“智商呢?智商就不管了?”

【我能给智商为什么不直接自己造个蝙蝠侠出来还要拉人来?】

犀利的问题。

“所以我就只能变成一个智商平平无奇打架赤手空拳只有信息还算灵通的富豪义警。日后我跟绿箭侠蝙蝠侠走在一起都不会因为撞人设被一起消除,因为我和这两个不在一个等级。”

【让你不要钻空子了。】系统说。【氪星人和火星人选一个吧。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那欧米茄呢?”人类仍不死心。

【你就是很喜欢蝙蝠侠,是吗?】

“在所有超英里,蝙蝠侠黑化后的平均胜率是最高的。”人类非常有理有据地分析。“我这样的人如果真氪星人上任,一不小心就会走向不义或者领主,卢瑟很快就会暴起干掉我。但如果我走了蝙蝠侠路线,没准还能转职狂笑之蝠或者欧米茄,尚有一线生机……”

【……】系统问:【那么,我抓一个狂笑之蝠或者欧米茄来的意义是什么?为了防止他杀先自杀?】

“我至少可以干掉达克赛德。”

哦,所以这是忧患守恒。挺好的。

【做这行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这样挑三拣四是没用的。】系统叹息道。【布鲁斯韦恩并不强在装备或技能,而强在他的人格。你先怀有英雄的心,才有可能成为合格的超英。否则,就算给了你没有弱点的火星人体质,你也只会成为祖国人罢了。】

“但如果我真的一腔热血选了氪星人,以我的智商,不多时卢瑟就可以用他全新打造的祖国人取代我了。”人类并不买账。“——你干脆去选卢瑟帮你好了,反正他有时候在守护地球方面真的还挺英雄的。”

【你能不能先别这么害怕卢瑟……】

“九级智慧!”人类提高声音嚷道。“九级智慧!我拿什么和他打!你又不肯给我配蝙蝠侠的大脑!”

系统很无力。

“我现在觉得我干的事是在泰坦尼克号上选座位……不,泰坦尼克号上选座位至少真的有用,我干的应该是在氪星毁灭前选投胎PS选择里无卡尔艾尔版——你其实只是想让我作为第一个超英身先士卒地死掉加速其余人的成长吧?”

【……这种事我自己就能干。】系统说。

“那你多干点。”人类立刻说。“我一个人真的做不了这么多事。我不可能救下所有人的,就算我是不怕氪石的超人也不行。你给我捏个低配的正义联盟也好啊。”

【就算我给你捏个正版正义联盟,乃至于现在把真正的正义联盟凑齐,你们也救不了所有人。】系统纠正。【你一定会经历失败的。未必是全面的那种,但你一定会遇到有人死在你面前。】

“然后卢瑟就会鼓动全人类质问我。”人类非常懂地说,“救下人说我多管闲事,没救下说我不够努力,阻止了犯罪说我侵犯隐私,没阻止犯罪说我毫无作为。”

【对,就是这样。】系统赞许地肯定。【你的敌人远不止反派的袭击和有心人的挑唆。】

你要面对比那宏大得多的东西。你要面对猜忌和警惕,痛苦和不甘。你要面对失去丈夫的妻子迷茫地询问“我该怎么告诉我的孩子他没有爸爸了”,你要面对失去孩子的父母绝望地嘶吼“为什么没有救下我的孩子”。人类广博的恶意,个体的痛苦,你要一起扛起来。因为你将要成为给予他们希望的那个人。

“你还是让我身先士卒地死掉吧。”人类面无表情。“不是,你人工智障吧,我跟你聊两句你怎么真把这么巨大的担子扔过来了。”

【因为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引领与支撑这个世界走过这段空窗期的超英。可重复利用的那种。】

“你形容的那个人通常情况下叫卡尔艾尔,有时候叫蝙蝠侠或者戴安娜普林斯,但总而言之不像是一个……”

【你可以学。】

“没门。把希望写在胸口的那位都被压垮出好多种各不相同的BE结局了,你指望我?”

【等超人长大了你就可以指望他了。】

“你刚告诉我他至少还要长五年。”

【五年很快的,超人出趟门就过去了。】

“我也可以出门吗?”

【不行。】

【你闲暇时可以看蝙蝠侠出门。】

“哈哈,很好笑。你居然相信我会有闲暇。”

【会有的。你会活到他们出道的年龄。等正义联盟组建后你就可以辞职了。】

“我对此很悲观。”

系统沉默两秒,大约是决定放弃话疗:【有人在哥谭抢银行。】

“没事,哥谭人应该很习惯了。”

【就只救一个。】

“赶鸭子上架对我没用。”

系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它给出了正在被抢劫的银行的画面投影。

“……”人类深呼吸。“你厚颜无耻。”

【就只救一个。】系统重复道。

它终于得到了一个无奈的许可。

“说好了,就只救一个。”变成了火星人的人类一边说一边变形。

【嗯。】系统说。【只救一个地球。】

“你他妈。”人类笑骂着飞了起来。

后记

事业起步后逐渐也就没那么困难。虽然经常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揍得满地乱滚,但火星人的体质还是帮人类度过了大部分难关,在系统的指导下甚至掌握了高空捞各种东西的技巧……

除了抱着救下来的人落到地上的感觉很奇怪就是了。人类生前干这种事的时候一般还没缓过劲的受害者只会裹着毯子发抖,没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

人类最后为自己展示给世界的经典造型选择了彻头彻尾的智人长相,而且特意将形貌塑造得很端正。虽然仍然逃不过对超能力者的忌惮,但超人早就证明了这种事不是脸可以拯救的,所以随便吧,能糊弄一下普通人的好感度就行。

在被喊了几个月“怪物”“异类”“飞人”“那个谁”后,终于有记者站出来询问人类的代号。人类深受感动:“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起好了。不是monster吗?”

【好好说话。】系统说。

“我好不好好说话公众形象不都这样了。”人类抱怨。

记者不愧是敢来采访monster的记者:“也有许多人叫您hero,不是吗?”

“真的假的,哪来的许多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人类问系统问了一半决定换更简单的方法,“算了我看一眼。哦,新闻学魅力时刻。”

【……跟你说了没事别老读心。】

“再也不读了。”人类悲伤地说,“我就知道风评这种东西不会突然间变好的。”

即使你是火星人,独自一个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也救不了太多人,总有失败的时候,于是对你飞来飞去的行为不满的人自然会从中挑拨,举例某大都会青年企业家。而作为一个头上一直悬着来自宇宙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设定心理阴影是火焰实际心理阴影是秃头的菜鸟超英,人类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大都会都很少去,更不敢直面卢瑟搞什么形象澄清,所以现在声名的确称不上好。

但这个记者还算是相对中立的那种。也许这是一个应该抓住的澄清形象机会。

“hero对我来说太重了。”人类最终沉默了一会说。“我更愿意被称为helper。”

记者:“所以您将自己定义为人类文明的帮助者?”

人类微微笑了一下。

“人类文明的帮助者。还有那些真正想成为英雄的人的帮助者。当那些想要帮助他人但暂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的人们陷入迷茫时……我希望我的存在可以帮助他们。”

说的就是你神奇女侠——你在哪——救命啊——

没有详写,不过设定上主角生前是警察。

考虑过把主角设定为少年版克拉克,因为感觉超人一边在系统的指导下出道一边去各种地方像农民慈爱地看地里的玉米一样悄悄地拜访自己日后的战友会很可爱,日后还可以有一些好笑的场面:

闪电侠:你好超人!久仰!

神色真诚的超人:久仰久仰。

刚出道的闪电侠:……?

但那样好像就完全没办法写选职这个梗了:

【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什么!?

【但你可以拯救它。】

——太好了我去。

【你会遇到很多危险。】

——这没关系。

【不过只要支撑几年你就会等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战友。】

世界上第一个超级英雄就此出道,全文完()

接下来应该会写写玩家正联!但之前写着写着发现有些想法不兼容可能需要不止一队玩家,让我想想怎么处理。

彩蛋是一些helper出道后到正联成立的零碎故事。没什么逻辑,不要深究,看个乐子就行。

不带性别的第三人称真的太难写了下次我还是用第一人称好了(……)

二编:在几篇文里发现有朋友送超过一张粮票,不知道是不是误触,不过以防万一我说明一下:LOF又改了礼物收益规则,我目前的等级是没办法通过粮票收益的,只能拿付费礼物的抽成。所以粮票给一张就够了,有富余可以投给那些礼物等级高的老师w

*继续堆设定,隆重推出一下本游厨师系统

*一如既往的正主无CP但有少量蝙布口嗨和氪星人玩家自带的clex气场

作为以高自由度和高仿真度著称的全息游戏,模拟器当然有厨师系统。虽然这其实是相对最不仿真的模块。具体来说,把一堆看起来能吃或者理论上能吃的东西放在一起加热,这个任何一个厨师听说了都会心碎的操作在模拟器里被称为烹饪。

闪电侠们大多很喜欢这个,因为去街上搞一些树叶啊果子啊过期食品啊放在一起炼化就会有(极小)概率合成饱食度远高于原材料的高饱食度食物,非常的便捷,非常的惊喜(……)

虽然同时也有(极大)概率食物中毒。但没关系,中毒是日常的,但做出金色传说能在论坛上帅一辈子,反正代谢快...

虽然同时也有(极大)概率食物中毒。但没关系,中毒是日常的,但做出金色传说能在论坛上帅一辈子,反正代谢快一会就刷掉了最不济一个回档。闪电侠们对自己吃死自己的热情有时候确实令人钦佩(……)

【顺便补一个上次忘了说的小设定:闪电侠是可以咬同伴的,只是啃不下来。大部分玩家比较喜欢啃超人(硬的时候很坚硬耐啃软的时候像橡胶很有弹性)神奇女侠(耐啃)和火星猎人(口感变化多端),关系好的联盟里你有时候可以看到闪电侠一边开会一边拿同事的手磨牙()】

这种乐子休闲玩家重灾区当然不会错过。很多绿灯侠都喜欢靠烹饪消耗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看起来像食物的东西,外星料理发明家,有时候买好东西拿出灯戒就炒起菜了,自己尝完没毒还慷慨热情地请同事吃,然后发现对外星人有毒看着同事迷茫地吐血赶紧惊慌失措地回档。

部分海王会食用自己的朋友,这个因人而异。如果食用的话:餐桌上常见的朋友是好吃的,罕见的朋友是难吃的,模拟器官方说是因为他们只吃过常见的朋友并且不希望大家因为玩游戏在现实里去吃奇怪的鱼。其他动物同理。

又喜欢和朋友聊天又想吃朋友的海王会避着其他朋友偷偷把某个朋友抓走吃掉。也有不和朋友聊天的海王只吃饭见到鱼就抓来啃一口,不过这样通常不好吃,讲究人还是会处理一下。

所以我们又引入了一种新海王:不打游戏也不和鱼说话纯追着三文鱼金枪鱼啃的美食家(……)

超人就比较随意了。氪星人判定内的食物种类数量几乎与闪电侠齐平,有一些只有闪电侠能吃的奇形怪状的物品(比如某些外星食物和木头纸张树叶之类的有机物)他们不能吃,但闪电侠不能吃的花岗岩钢筋混凝土之类的东西他们可以吃()而且氪星人根本没有食物中毒debuff,除非你有精神病做饭喜欢往饭里加氪石伪装葱花。会有关系好的闪电侠和超人凑在一起对着一碗不明物体豪迈地一人一勺地干了,超人干呕一会儿转过头大惊失色地摇晃食物中毒晕倒的闪电侠:振作啊!你还好吗!

闪电侠摇摇晃晃地竖起大拇指:饱食度比原材料总和高了十点,赢!

其他玩家看着被判定为非食物的那碗东西摇着头离开了()

所以你也可以看到一些精神病超人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热视线加热一下或者随便吹一吹就直接塞嘴里嘎嘣嘎嘣地啃——大部分人会烤一下,不是因为这样更好吃,是这样会被判定为烹饪可以刷成就,虽然石头为什么也算是看起来能吃或者理论上能吃的东西确实是个问题。但总之氪星人因此是最容易刷烹饪次数成就的职业,抄起什么玩意顺手就热视线炼化了。

女侠和火猎也很随意,他们连吃氪石料理都不会食物中毒,但能吃的食物种类少于超人。

火星人有个隐藏设定是不可以吃奥利奥,如果吃了就会挂奥利奥上瘾的debuff,此后每天必须要吃一块奥利奥,否则会掉1%的血。坚持七天不复吃可以戒掉(?)

所以如果能同职业联机有可能会看到一群火星猎人凑在一起有的在咔擦咔擦吃奥利奥有的在用让人想报警的姿势吸奥利奥有的优雅地站在旁边对别人递来的饼干摆摆手:谢谢,戒了。

路过的闪电侠:?那我咬一口(啃)

其他职业烹饪出什么东西都取决于玩家自己的操作,但蝙蝠侠,不知道为何,似乎有着厨艺的诅咒,没办法享受赛博做饭的乐趣。除了偶尔的特殊剧情会让玩家做出东西,否则不管你怎么做,做得多认真,做出来的食物也只有两个最低等级:【可以下咽】和【不可食用】,再往上想都别想。连【可以下咽】都凤毛麟角,绝大多数时候只能做出最低级的毒药。

大部分蝙蝠侠对这个玩法倒也不感兴趣,毕竟他们有很多任务要做本来就没工夫做饭——玩蝙蝠侠的人忙得连饭都没得吃只能一边开车一边啃两口三明治是常事。少数蝙蝠侠凝视自己的作品许久,冒出来一个地狱而天才的想法,拎着自己【不可食用】级的作品去拜访阿卡姆,尝试赶在开饭前用自己的死亡料理替换掉罪犯的食物。

大部分罪犯还是长了眼睛和鼻子分得出危险品的,宁可饿肚子也不会碰那玩意一下。偶尔好感度高的谜语人会在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时硬着头皮尝一口,然后再也不对此抱有希望了。

但别担心,只要你送了,小丑总会热情而捧场地吃一勺的。只吃一勺不是因为他没有第二勺的爱,而是因为通常情况下咽下这一勺他就会顶着食物中毒的debuff晕过去,偶尔第一勺没有干掉他他还会在吃第二勺之前夸你厨艺进步。

连以高抗毒性著称的小丑都能如此轻松地药倒,蝙蝠料理,恐怖如斯。

(哥谭论坛上不由得又掀起了一阵“BW是不是在偷偷虐待蝙蝠怪就给他吃这小丑吃了也会死的饲料”VS“你觉得如果BM不乐意BW能制止他吃别的吗BM不强行让阔佬陪着自己吃这玩意就谢天谢地了”的腥风血雨。很离奇,大多数人居然真的宁可相信蝙蝠就是喜欢吃恐怖毒药但同时知道它对人类有毒所以决定分出饲料折磨罪犯这么复杂而逆天的设定也不愿意相信他只是特意找到了难吃的东西用来投喂罪犯,很难说这种形象管理算成功还是失败。)

传说值60以上可以动手强行把饭塞进超反嘴里,但一般最多只能塞三勺,再多不杀原则就要约束了——也就是说无论你是毒藤女还是贝恩吃了四勺蝙蝠做的饭都得死,即使饭的原料可能只是面水油这样普通的食材,非常的玄幻。也许其实这才是蝙蝠侠的超能力:凭空制毒。

不过很可惜哥谭罪犯的高自愈力决定了不能靠这个把罪犯关在牢房里,游戏也限定了每个罪犯只能每周喂一次,这最多是一个休闲娱乐小彩蛋。

有些闲得没事干的蝙蝠会卡着点隔三差五地去给超反强行喂饭来解压。但大部分人不会喂小丑,即使小丑阴森地缩在牢房里抱怨你区别对待然后破天荒地不愿意吃你做的饭。让他自己吃还可能算是虐待囚犯,亲手喂小丑就很难说是谁在给谁找不痛快了。

有玩家遇到过邪恶的稻草人藏起来他的便当试图越狱后反塞到玩家嘴里,可惜放了几天后那坨东西已经超越【不可食用】被判定为了非食物玩家根本不能吃,于是玩家又反过来把它塞了半口到稻草人嘴里,半口是因为再多就触发不杀预警了。

而且稻草人来做这件事是最蠢的,因为恐惧毒气的debuff之一是丧失味觉,这很有可能是蝙蝠料理最好入口的情况()

【不可食用】级的蝙蝠料理只有蝙蝠闪电氪星人可以吃,其他职业的判定里这不是食物。而氪星人是唯一吃了这玩意仍然不会顶食物中毒debuff的存在,毕竟他们不会食物中毒(当然仍然除去放氪石粉的情况)。不过大部分氪星人玩家还是不会品尝这个,考虑到光是把那玩意放到舌头上就需要小丑级的精神错乱,大家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被游戏虐待的。

在听说蝙蝠侠的奇异操作后,曾经有氪星人玩家努力做出了一份【不可食用】食物送给卢瑟。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呼呼漏风的办公室里默默盯着对方看。卢瑟在那盘东西和超人的脸间来回看了很久,然后叫来了康纳。

无故卷入争端的康纳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看着超人的卢瑟和面无表情地看着卢瑟的超人,又看了看那盘无论如何看起来也不能吃的东西,最后下定决心艰难地替人类的爹品尝了一口。玩家转过头看着他的脸色,微弱的父爱终于唤醒良心把自己的作品撤走了。

可怜的超级小子拿卢瑟给的水漱了半天口才找回对舌头的感知,小心翼翼地劝非人类的爹说要不再练练厨艺相信你会好起来的不过暂时能不能别给卢瑟吃了怕隔天全世界都知道你要毒杀宿敌。

超人玩家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不要再溺爱卢瑟了毒死他正是我的目的,然后伤感地上论坛说卢瑟甚至不愿意吃我做的东西,他爱我还比不上小丑爱蝙蝠侠。

一片沉默。良久有人回复:翻墙的其他玩家请明鉴,这是这家伙的个人行为,我们氪星人玩家真不这样。其他氪星人玩家这才像活过来一样纷纷附和“没错”“是这样的”。

好在作为本游著名窝囊废论坛氪星人论坛里也盛产擅长打圆场的天使网友,过了一会终于有善良的氪星年糕赶到,先称赞了帖主的敢于实践和内心扭曲,然后关切而谨慎地问: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众所周知小丑的超能力是生命力顽强和精神错乱,而卢瑟毕竟是个没有精神病的脆弱阔佬,没有小丑那么置生死于度外不是他的错……?

还有比较有父爱的回复:卢瑟不爱就不爱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不回去给康纳磕一个吧他看起来对你是真爱……

满传说值蝙经常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没有管家又有了无限使用拉撒路之池后开始乱吃东西。绝对会有哥谭人问“阔佬最近在虐待蝙蝠怪吗昨天怎么看到他在啃毒藤女的藤蔓气得毒藤女脸更绿了”,至今没人品尝A4纸的唯一原因是游戏设置了蝙蝠侠不能吃纸。

这位老兄因为失去阿福后在蝙蝠洞呆着有点太寂寞开始有了往阿卡姆跑的爱好。蝙蝠玩家都知道阿卡姆深处有一间不明所以的空牢房,knightmare某日无意间走过去发现它上面多了一行小字介绍说这是蝙蝠侠的牢房,试了试居然真的可以住进去,疑似是满传说值后的彩蛋之一。于是他兴高采烈地在里面放了个拉撒路之池大浴缸开始隔三差五在阿卡姆过夜把这里当旅馆一般。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提到他呢,因为这位老兄住进阿卡姆的第一晚听到牢房外有脚步声,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推进来一个盘子。

盘子里是一坨被判定为【不可食用】的不明物体。

knightmare:

好在他是个游戏主播那天正在直播,所以只是什么也没说地默默目送工作人员离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拨拉着那盘东西问网友:我被霸凌了吗?传说值100也会被狱卒霸凌吗?

网友也小心翼翼地回答:有没有可能是你之前做厨艺任务的时候老往阿卡姆送这种废品狱卒以为这就是你的饲料呢?

knightmare慷慨地把自己的饲料送给了小丑然后回到牢房在拉撒路之池浴缸里抹了脖子睡觉去了。

这个笑话从此在蝙蝠侠论坛上经久不衰,几乎每一个满传说值的蝙蝠侠都要尝试往阿卡姆送几次不可食用废品再去牢房里睡一夜,阿卡姆工作人员真的每次都会送他们努力复刻的饲料,可以看出哥谭人对蝙蝠怪的野生动物滤镜可能这辈子摘不掉了。

——不过这里也有隐藏界限,只要往阿卡姆送饭的次数在三次以下,狱卒就会给你正常的伙食。而如果你送了很多次披萨汉堡之类的食物,狱卒就会给你垃圾食品。大家有在很认真地研究蝙蝠怪的食性()

knightmare后文应该会有不止一次出场。定位是这样的:如果B是蝙蝠侠本人上号,此人大约就是游戏哥谭人眼中的蝙蝠怪本人上号()

绿箭侠没有这种厨艺诅咒,非常的不公平。不过一个设定是绿箭侠很耐辣,他可以在食物里放大量辣椒而自己吃起来面不改色。放到足够量成品会冒出【奥利的奇妙辣椒食谱】标签,这种食物所有职业都可以吃,不过会把火猎和海王辣出扣血的灼烧debuff,对大多数职业来说吃起来辣得不可接受,除了拥有钢铁舌头并且可以吹气冷冻的氪星人和疑似被自己做的饭麻痹了味觉的蝙蝠侠。

坏处是喜欢吃辣的绿箭侠如果想在游戏里快乐吃饭需要自备辣椒放到致死量,不然很难吃起来尽兴()因此大家都戏称凡人超英有异食癖,虽然显而易见闪电侠和超人才是异食癖真正的中流砥柱()

彩蛋是一些满级蝙蝠一边吃饭一边和戈登聊天,比正文浓度更高的蝙布段子。当然里面还是没有真蝙布,但除了没有真蝙布外没有不真的地方(……)

每写一段游戏就要奖励自己擦点clex或蝙布的边,但真让我写CP文又一滴都写不出来,受不了我自己了(……)

然后我得稍微说一下,高传说值和成为蝙蝠怪不是互相推导的关系。野生动物塑蝙蝠是一种游戏的幽默处理,方便玩家打高传说值后还能放飞自我得到乐子,毕竟失去了小鸟戈登乃至于阿福总得在其他方面找点补。也就是说只有那些精神不太正常打高传说值后开始狂卖蝙布/狂喂反派毒药/乱吃东西的人才会变成这样,是游戏的适应性调整。但最标准的满传说值,不搞骚操作韦恩做蝙蝠侠没有存在感的提线木偶靠营养液维生以暴揍罪犯娱乐的那种纯苦修满级蝙蝠的剧情,是不会被这样塑的,走纯恐怖传说路线。没人能想起来嗑蝙布,没人敢开蝙蝠怪的玩笑,不是BM这种半开玩笑式的避讳而是真的如无必要绝口不提,普通人见了他噤若寒蝉乃至于当场吓晕,普通罪犯瞥到闪动的影子就吓得跪地求饶,就算是戈登也很难再找到什么话题沦为纯粹的任务发布机器,只有阿卡姆里少数某些人还会继续聊天,也比正常情况下畏缩或冷淡一些,唯有小丑会一如既往地狂笑着嘲弄看来你彻底疯了。这是蝙蝠传说的官方打开方式,摒弃为人的全部成为哥谭悬在所有罪犯头顶诡秘而无情的利刃,几乎字面意义上地把自己活成这座城的底线,不仅完全进化掉了布鲁斯,甚至进化掉了大部分的蝙蝠侠。

设定里有这样的玩家,毁灭世界速通榜榜首那位超越狂笑的就是。此人的游戏日程:两眼一睁就开始刷日常,刷完日常去找小丑,如果小丑今天没搞事就静静地听他讲话,听完日常对话把小丑脖子一扭开黑化存档刷速通(小丑刚被暴揍过说不出话则直接扭),刷完速通再回档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离开小丑牢房回拉萨路之池睡觉,传说中学的时候使劲学(敬业蝙蝠)玩的时候使劲玩(超越狂笑)的学霸型玩家(?)

——所以他的戈登有时候会去小丑牢房那里找蝙蝠侠。虽然局长也不知道这家伙老站在那看小丑唱独角戏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反正这位情绪稳定的奇幻生物又不会做奇怪的事,固然听小丑说话解闷这种娱乐方式似乎有点离奇,但随他去吧,他会娱乐已经很稀奇了。

这种其实挺没意思的,几乎就纯战斗,所以我正文不会写到。稍微带一笔以防止大家以为蝙蝠高玩最后都变成了阔佬包养的毛茸茸野生动物,不是的,蝙蝠高玩真正的官方结局线路是大写的蝙谭,还有谁不知道本游剧情里表白次数最多的不是各种扭曲的模拟器特色宿敌而是蝙蝠侠对哥谭(……)

话痨暴躁怪力小师妹×傲娇懒散猫系万人迷海棠受师兄

*我的心上人会抡着她的两把铁锤把我从一堆臭男人当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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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男人们第一百零八次聚在一堆为他打架。

我从膳堂偷了烧鸡出来,刚好看到乌烟瘴气的角斗场旁,一株古树的吊床沿垂下一截莹白的脚踝,灵血珠串虚虚系住那一圈白,随着脚踝慵懒地晃动,日光也映得灵血珠波...

我从膳堂偷了烧鸡出来,刚好看到乌烟瘴气的角斗场旁,一株古树的吊床沿垂下一截莹白的脚踝,灵血珠串虚虚系住那一圈白,随着脚踝慵懒地晃动,日光也映得灵血珠波光鲜艳。

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正准备悄摸御剑飞过去,吊床沿晃荡的脚踝却停止了动作,接着一张半睡半醒的美人面从树影里露出来,琥珀般剔透的猫眼翘起钩子,师兄心情很好,一抹红唇也抿了抿。

“小阿瑾来接我了!快,过来抱师兄下去。”

角斗场的硝烟散了些,骤然间,数道阴狠的目光射向我。

腰间的惊石锤感受到杀机而铮铮作响,我后退两步,揣上烧鸡预备开逃。

“阿瑾.....快.....快些.......师兄要掉下去了.....”

半边身子探出吊床,师兄的细腰也折下一段,眉头微微蹙起,努力地朝着我这边伸出双手。

要死.......看不见树底下一堆男人等着接他吗?

心里骂了一句,但灵剑应识而出,下一瞬我还是一把将师兄捞进怀里。

两条细长柔软的胳膊藤蔓似的缠绕着我的脖子,师兄将下巴搭在我肩头,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他散乱的乌发丝丝缕缕勾上我的衣襟,浓郁的小苍兰的香味随着师兄的气息逸散。

角斗场的男人们也因此更加亢奋,两三个魔修控制不住体内的瘴气直接化成三头六臂的原形,状容可怖。

“啧,真是丑的眼睛疼。”雪白的脚腕不安分地晃了晃,灵血珠串荡起艳丽的波光,师兄又朝我颈侧贴了贴,“还是我一手养大的小阿瑾漂亮。”说着师兄熟练地捏着衣袖擦掉我嘴角的油渍。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赶着去上符篆课。”

抬了抬下巴躲开师兄,我绷着脸故意不去看地面上摩拳擦掌的男人们。

一天天,成会给我找麻烦了。

“唉,好叭,既然小阿瑾你这么着急要知道的话.....”

师兄指尖落空,但也没恼,视线轻飘飘地瞟了一圈地面上的众人,很快又落回我脸上,猫眼弯弯翘起小勾子。清润的声音不疾不徐,含着散漫的骄矜劲被灵力传到场内各处,师兄合上眼睫在我颊边亲了亲——“小阿瑾很厉害哦,一次就让师兄怀上你的孩子了呢。”

怀、怀上.......孩.......孩子.......

场内死寂几瞬,我不可置信地瞪向怀里的师兄,却发现他眸子沉郁郁的,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抬起下巴点了点正扑过来的疯男人们,红唇无声张合几下,他笑眯眯地悄声说:“坏孩子,看你还敢不敢下了师兄的床就不认账。”

几个瞬息就已经有暴走的妖皇逼到眼前,来不及争辩更多,我先扔出结界将师兄圈在一旁,在魔气即将扭住我的脖子之前,惊石锤跳脱束缚骤然放大,我攥着头顶,轻松一挥砸烂来人的脑袋。

啧。

盯着鞋面上溅到的血珠,我挥着石锤望向一层层扑上来的“苍蝇”们,摇摇头烦躁道:“师兄不让穿脏衣服,一会打完架还要回去换一身!烦死啦啊啊啊啊——”

随着烦躁的吼叫,我冲到瘴气中央,不管不顾一通乱锤,很快惊石锤就饮够了血发出诡异的红光,迷障被驱散,一地残渣碎肉显露出来。

“得,这个月又要上外门洒扫弟子们的暗杀名单了......”

拎着被血溅脏的衣摆,我撤掉结界,拧眉望着一只手覆在小腹上打转的师兄,忍不住打断他:“别装了,师兄,这一波苍蝇我已经替你干掉了。”

“装?”师兄站直身子,剔透的瞳仁猛地睨向我,良久唇角翘了翘,他扑上来抱住满身血污的我,小苍兰香浓郁。

柔软的唇瓣相贴,一缕缕灵力顺着师兄哺给我的血液融化进我的灵脉里,杀孽积攒的暴躁和灼痛被抚平。

师兄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一直以来的那样,笑眯眯地说:“师兄怎么会骗小阿瑾呢?”

“而且阿瑾不也说过长大要娶师兄做新娘子吗?”

我最初有意识便是被扔在入门测验的弟子堆里,负责的分班的老头拧了拧我的胳膊、又掰了掰我的脖子,烦得很,我强忍着不适,直到他扯掉我的几根头发。终于,我鼓着脸拧断他的手腕。

喀嚓一声脆响让闹哄哄的测试现场都安静下来,老头晃荡着没有知觉的左手,沉默片刻,然后用右手拿起朱笔在我的名字上重重圈了两圈。

“天生灵骨,力大无穷,上上品,免试入青霄峰。”

青霄峰三个字刚落地,场内许多道目光便骤然聚集在我身上。很不舒服,我敏感地捕捉到其中的玩味、觊觎、臆想......体内的烦躁感愈盛,我恶狠狠地瞪回去,一脚踢碎了石盘。

碎石飞溅,呼,世界终于清净了。

去青霄峰的路上,领路的师姐煞白着一张脸,抖如筛糠地将我领到青霄峰下,细细地说了一句:“小师妹,这里就是了,待会琼枝师兄会来接你上山的。”

“辛苦师姐。”

我比葫芦画瓢地抱拳行了个礼,努力地朝师姐挤出抹笑,虽然有些诡异,但还好师姐拔腿欲跑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脸上闪过纠结之色,但还是俯身半蹲在我面前,讨好地将一只香囊塞到我手里:“师妹,待会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琼枝师兄?”

“奥。”

“那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些全都是要交给琼枝师兄的,拜托小师妹了!”

说着师姐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不下十只香囊、二十多只手帕、近百支玉佩、扇子,还有四五只炽烈鸟围着我的脑袋扑棱来扑棱去......

“呜呜呜呜小师妹,你力气这么大,一定没问题的对吧?”

单手掐住炽烈鸟的脖颈子,我吐掉嘴里的羽毛点头,但还是不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送给那个琼.......”

“琼枝师兄不能出青霄峰,而且......师妹你竟然不知道琼枝师兄吗?他可是我们修仙界第一美人,几届魔尊和妖王为了争夺琼枝师兄,都打得不可开交,后来还是我们掌门做主,将师兄带回青霄峰,设下禁制不许师兄外出。这才使得修真界恢复片刻安宁。”

“哇.....”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土鳖感慨,扭头望了望白云缭绕的青霄峰峰顶,认真道:“真麻烦,还不如直接杀掉琼枝师兄,万事大吉。”

“师妹!”后脑勺被轻轻拍了一下,师姐恨铁不成钢地怼着我教育:“你这么粗鲁以后会找不到道侣的!!!”

一番恋爱教育结束后,师姐被长老叫走,我就一个人蹲在石阶前等着琼枝师兄,日影移了移,又移了移,从我头顶落到脚边,一片橙红淡紫铺满林梢。

我扔掉被薅秃羽毛的炽烈鸟,拍了拍衣袍,准备一拳锤碎青霄峰的结界。但还没上手,一道含笑的慵懒嗓音打断了我,倚在石柱旁的红衣少年半眯着眼,浓翘的睫羽染着霞光,浆果一样鲜妍的红唇翘着好看的弧度,清艳纯净的容貌之上,眉心灼灼一颗红痣平添无边妩媚风月。

“对不住呀,晒暖晒得忘了时辰,让小师妹久等了......你,”少年俯身,平视着我,一只莹白的手腕探出结界,很快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灼烧的伤痕。但琥珀色的猫儿眼仍弯弯的,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只是歪了歪头问我:“你一定不会怪我吧?”

怪......怪个毛。

我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深深呼吸几次,强压住肆虐的暴躁感,然后才终于脏乎乎的小手放到少年掌心。

他好心情地牵着我走进青霄峰,前路云雾缭绕,和少年相触的肌肤上像落了场雪,清清凉凉,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小苍兰气息。

“我叫琼枝,师妹呢?”

“不知道。”

“呀,姓不呢,很特别的名字。”

“......”

霞光如烧,琼枝师兄走累了,牵着我坐在石阶上,盯着我的无语脸,唇角一弯,扑哧笑出声。

“好叭,不逗你的。”叹了口气,师兄将我捞进怀里,指了指路旁花开正盛的朱瑾,浓烈的颜色恰如他的红衣一般灼灼。

“就叫朱瑾吧,好看又好听。”

青霄峰上空荡荡的,只有琼枝师兄一个人,他很懒,不想收拾屋子就让我直接睡在他房里。

“反正我们阿瑾小小一只,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嘛。”

师兄捏着花生米一颗颗喂我,像在逗弄自己养的小鸟。

他总是笑眯眯一副好看又好脾气的模样,但相处日久,我却发现琼枝师兄性子其实很是叛逆又恶劣。

譬如我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师兄瞧见了,总要“不经意”给它抻开一角;还有其他山峰的长老同门给我传信的雪号鸟,总是莫名其妙地被薅秃尾巴,等我问起来,师兄才无辜地拿出用雪白尾羽织成的捕梦网,只说是送与我的,教人发火也发不出来。

在青霄峰的日子虽然悠闲,但门内长老也没有停止为我安排紧锣密鼓的修炼课程,不过在我接连锤扁四五个师父后,长老们一致决定——大力出奇迹,练个球的练!

于是我被放下山除妖,御令堂通常会把最凶残的妖圈出来标上我的名字,因此我的任务往往最难,但境界也跃升得最快。

他总是会挑挑拣拣收拾出一大堆有的没的让我带上,每次扛着两座小山似的包裹御剑,我都能吓到一些不明情况的同门——“长老,有石头妖攻过来了——”

我觉得很尴尬,但我当然不会怪琼枝师兄,毕竟他没出过门没经验嘛。所以我通常只把乱叫的伙伴捶一顿,“呸!你他娘才是怪物!这是师兄的爱!师兄的爱你有吗?!”

除掉妖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比妖物还要残暴,因此我习惯抡着比自己个头大好几倍的惊石锤开大,惊石锤招式简单,但攻击力强悍。所以每次战斗都结束很快,血肉残肢兜头淋下来,一些妖血黏糊糊的,甚至需要用灵力才能冲洗掉。

师姐们帮我清理,还劝道:“女修还是用剑好一些,灵动也漂亮,除妖时也像现在这样狼狈啊。”

师姐说的很对,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琼枝师兄知道我选了惊石锤做灵器的反应。

“哇,很重哦,小阿瑾你扛着不累吗?”

师兄浑身晒得暖洋洋的,盘着一条腿坐在躺椅上,伸手捞住我,他又拿过帕子给我擦脸上的汗珠。

“不累!我还能抡着它们翻跟头呢,等着,我给你翻一个。”

“阿瑾.....歇歇,师兄相信你还不行吗?”无奈地笑笑,师兄把我抱上躺椅一起晒暖,阳光铺进他的眸子里,微微笑时,眼波就像是碎金的涟漪一样漾开。

“师兄一直都相信阿瑾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姑娘.......不,不对,我们阿瑾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一想到师兄,我就忍不住想见他了。

撇下同门,我连夜御剑赶回青霄峰,黑鸦鸦的山顶只有两盏灵灯亮着,暖黄的光圈被山风挂的瑟瑟发抖。

我抬手取下一盏灯,注入些灵力后,光圈骤亮,山顶也似乎暖和许多。

爬到青霄峰峰顶,果然琼枝师兄正赤足散发、懒懒地卧在巨石上看月亮。

师兄很喜欢看月亮,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这才撑起身子,望向我猫儿眼一弯,眉心红痣鲜活几分。

“小阿瑾,师兄都以为你被山下的妖精勾走了呢。”

牵着我的手将我抱到腿上,师兄温凉的脸蹭了蹭我,乌发丝丝缕缕缠绕在风里。

“我才去了三天一夜啊。”

“可是师兄就是觉得好久了......”琼枝师兄埋怨地捏了捏我的脸,又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阿瑾一回来,月亮都更圆了一些。”

我没有再说话了,拨掉他黏在我嘴角的发丝,仰着脸问琼枝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月亮?”

“嗯.....”师兄垂眸看了我一眼,拇指无意识地揉了揉我的腕骨,思考良久,他这次调皮地翘起唇角答道:“因为青霄峰的山水草木都是被困在青霄峰的,只有月亮不是啊,月亮是属于天地之间的。”

悠悠尾音沉寂,师兄捏了捏我迷蒙的脸,不禁莞尔:“当然,我们阿瑾也是属于天地之间的,师兄也喜欢。”

我第一次灵力暴走是十五岁那年除妖皇时,瘴气攻进灵府,门派内数位长老合力才将我压制住。

其实妖皇的幻境并没有困住我,惊石锤轻易就将瘴气幻化的幻境击碎,但最后暴露出来的妖皇,在被我掏出妖丹之前,却忽而扯起被砸烂的半边脸笑出声。

幽幽妖瞳盯着我,妖皇沉迷地笑道:“真怀念,是琼枝身上小苍兰的味道......所以,你就是他最新的目标?”

“琼枝竟然骗了你这样一个女娃娃去给他冲破结界,真是.......”

我并没有听他说完,一锤一锤暴涨的灵力将妖皇残肢捣成黑色血泥,很快,妖丹化成一缕黑烟钻进我的眉心。

火.....灵府烧起熊熊烈火,全身灵脉都灼痛难忍,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暴虐的杀意。

“师兄......琼枝师兄......”

意识不再清楚,围上来的同门被我掀翻,不敢再妄动,随行的长老迅速御剑回门派去请掌门。

等到掌门赶来,我却已经将青霄峰下的结界锤出两指宽的裂隙,四周魔物闻风而动,全聚集在我身边,但碍于灵力的压制,他们只能眼红着观望不敢上前。

但诡异的平静也在琼枝师兄出现后被打破,他跌跌撞撞从石阶上跑下来,朱红色的衣衫被勾破,发带也被灵力割成两段,青丝瀑布似的倾泄在空中。

“琼枝......是琼枝......美......好美啊琼枝......”

“药人......琼枝是药人呢......只要能和琼枝欢好,境界飞升还哪成问题?”

“抢......抢走琼枝......琼枝......”

........

魔物嘈嘈杂杂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灵府的火烧得更烈,终于,我手腕脱里,惊石锤无力地砸下来,整个人滑到地上,血渍斑斑的手掌捂住耳朵。

“疼.....好疼啊,师兄.......”

为什么会这样呢?半边脸被压在碎石里,我努力张开眼去看琼枝师兄,他剔透的猫眼里清楚地映出一团血污的我。

“师兄......”

“琼枝!不可!”

在掌门的怒喝声中,我看到琼枝师兄撑着身子爬过结界,衣衫被割出一道道血痕,莹白的指尖扣住碎石,蜿蜒而出道道红痕在身后。

很快,漂亮的琼枝也和我一样狼狈了。

师兄扑过来抱住我,被反噬的身子痛得颤抖,唇角溢出一股股鲜血,他伸出手捂住我的耳朵。

“阿瑾不疼.....不疼了,师兄在这.......师兄在......”

温热的泪珠一颗颗砸在我脸上,小苍兰的香味盈满我的呼吸,灵府逐渐落了一场香雪,很快地,白茫茫一片。

世界重新安静。

我生了一场病,这是我第一次生病,也是第一次觉得青霄峰静得可怕。

琼枝师兄是药人,强闯结界的伤很快就痊愈了,他仍是艳丽灼灼的模样,有些担忧地围在病恹恹的我身边。

大多时候,师兄都是像只猫儿似的抱着我晒暖睡觉,灵脉重新生长的速度真慢,我已经难以忍受小苍兰的味道了。

静养了半个月后,我终于捉到长老送上山的雪号鸟,原来一直以来山下送的灵药都被琼枝师兄藏起来了。

我有些不解,拿上惊石锤站在青霄峰的结界边缘思索,日影渐渐漫过了我,凉意覆盖。

头顶落下一只温凉的手,但我却没有抬眼,只是盯着脚下四季常红的朱瑾花瓣,声音平静:“师兄,我不懂。”

“真可惜,还是被阿瑾发现灵药了,唉......”

朱红的衣袍亲昵地蹭到我腿边,琼枝师兄和我平排坐在石阶上,几步之遥,就正是结界的另一端,是青霄峰之外的天地。

我脚尖往前探了探,忽而,手腕被死死钳制,师兄莹润的指尖此刻泛着青白。

瞳孔微缩,猫儿似的眼睛眨了眨,他唇畔一弯就是纯良又无辜的笑。

“阿瑾,是妖皇对你说了什么,对吗?”

我默了默,盯着他的手指,半晌才艰涩地开口:“我没有怪过师兄,只是......”

“呵,”冷嗤声骤然打断我的话,琼枝师兄倾身凑近了我,小苍兰香萦绕。

“阿瑾有什么理由怪师兄?嗯?”眼尾轻挑着,师兄眉心的红痣在青黑的暮色中艳丽得几乎灼人,“阿瑾,你有没有想过?每次都是师兄在山顶等你,如果你回来晚了,师兄就会一直等。但是.....”抓着我的手紧了紧,他笑得有些讥讽,“如果你不回来,师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你又没有试过等人的滋味,你凭什么怪我?”

是......我凭什么怪师兄呢.......

即便掌门从一开始就是出于对我暴走的警惕才让我进到青霄峰,即便琼枝师兄的靠近是为了让我替他除掉结界。

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就像师姐说的,我无父无母大约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石头人。

只是......只是如果那个月亮很圆的晚上,琼枝师兄没有说过喜欢我就好了。

没有说过喜欢,我就还能风风火火地舞一辈子石锤,而不必让如今这样,举起来再迟疑地落下。

青霄峰的结界是掌门用上古神器设下的,我之前暴走灵力时曾锤开一道裂缝,后来虽然修补了,但也说明它并非坚不可摧。

我病好后就愈加勤奋的修炼了,出任务时也不再用之前残暴的路数,能干干净净地解决,就尽量干净一些。但灵力暴走仍旧留下了后遗症,我愈发难以控制心底的躁郁,杀孽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入魔的征兆。

因此我不得已时常回青霄峰,琼枝师兄身上的小苍兰香对我有灵力净化的作用,只有待在他身边,感受师兄温凉的手指抚在我的眉心,荒芜的灵府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阿瑾不疼了.....不疼了乖乖......”

即便挑明之后,师兄也不记仇,剔透的猫儿眼望着我时仍是蕴满笑,声音轻轻地哄。

琼枝师兄真的是很好的师兄。

我想纠结的一切都有些可笑,还是除妖除少了,因此我往御令堂跑得愈发勤,密无间隙的任务使得我境界不断飞升,门派里愈来愈多的师弟师妹也开始尊称我一声“瑾师姐”。终于,在我成为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初期后,掌门找到了能修复我灵府的方法——蓬莱楚氏天生琉璃心的继承人的心头血。

“没事,孩子,他们不给你可以锤他们。”掌门和长老们善解人意地围着我出主意,但,我打断了老头子们的强盗言论,掏出新领的御令堂任务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名字,“楚星移,他是今年新招的弟子啊,你们当得什么龟毛老师,这都不知道?”

楚星移空有一颗琉璃心,只是灵根单薄,修炼极难。门派内弟子出任务不愿带他这个累赘,因此推来推去只能给我当挂件,反正不论搭档是谁,我一锤下去总能赢。

听了取心头血的要求,楚星移倒也没含糊,“害,给异父异母的亲师姐滴两滴血算什么?!”

“好小子,以后师姐飞升了,你就是我的首席座下童子!”

愉悦地解决了心头血的问题,掌门让我先回青霄峰取一件琼枝师兄的贴身物件,到时候心头血如果融合不顺,还能借师兄的小苍兰香压制波动的灵力。

这也不算为难,只不过回到青霄峰,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许久没回来过了。石阶旁的朱瑾花枝上挂着一串串风铃,我刚走过去,红色的灵力流转,山上一道火红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下来。

琼枝师兄雪白的足尖踩在厚重的青苔上,青紫的血管在薄透的肌肤下蜿蜒纵横,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赞同地扶着他的胳膊:“怎么不穿鞋?会着凉的。”

“原来......”前倾的身子被我用力止住,师兄猫儿眼里漾出一圈圈胭脂色的泪光,抿了抿唇,他微哽地问我:“原来阿瑾还在意师兄的死活呢。”

琼枝师兄肤白,丁点红晕染在他眼尾都能拖曳出灼人艳色,他用这样一双眼水湛湛地凝睇着我。

我没法骗师兄。

手指没入他的乌发,琼枝师兄眼尾滑落晶莹,折下腰湿漉漉地蹭在我的颈侧,他很委屈不停地说:“怎么能离开师兄这么久呢......阿瑾不回家,是坏孩子呜呜呜........”

雪白的发带被我收入掌心,沉默地任琼枝师兄将我的衣襟打湿,良久,通讯石发出亮光。

我推开他,目光瞟了瞟趴在结界外挥手示意的楚星移,哑声顿涩道:“师兄,天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门派里还有些事,我去......”

“朱瑾!”尖厉的声音截断我干巴巴的解释,琼枝师兄刹那间瞳仁缩成血痕,死死攥着我的手指,他走到结界边缘,抿掉唇角的泪珠,扯出可悲的笑:“你今日若真走出结界,那就是不要师兄了。”

“你.....冷静一点,师兄,我真的.......”

“真的什么?!朱瑾,你是觉得师兄有多傻?啊?”凄哀的笑被扯破,琼枝指着结界外的楚星移,雪肤乌发竟如艳鬼一般,声嘶力竭地质问:“楚氏那个有琉璃心的后人,他的心头血刚好能克制你体内暴走的灵力,对不对?只要有了他的心头血,你就再也不要我了......”

“阿瑾,你不要......”泪珠断线似的一颗颗滚落,琼枝师兄声音哽得说不下去,颤抖的手指揪紧衣襟,他在无边的窒息中凌迟自己。

“阿瑾,是你不要师兄了。”

我和楚星移的心头血融合的不太顺利,期间几欲暴走,但还好琼枝师兄的发带束缚住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灵力波动较之前稳定许多,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结束和东海恶蛟的缠斗,我借口灵府出乱,提前御剑飞回青霄峰,门派内掌门和长老恰好都不在,刚好适合我除掉结界。

运转灵力灌进惊石锤,我稳住心神,全力挥出数锤,很快,山体震动,结界的裂隙越开越大,随着喀的一声,淡青色的光膜化成一缕烟消弭。

山下起了风,朱瑾花瓣微颤,那风数百年来第一次畅通无阻地刮到山上。

我忍不住笑了,但脸颊湿漉漉又发着烫,原来自由也可以是又酸又疼的感觉。

琼枝师兄或许还在生气,但我只是想带他下山。

只要下山就好,他从此自由,我的心也就自由。

但刚到山顶,浓郁的小苍兰香几乎湮没了我,冲进琼枝师兄的卧房,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滚烫的身子便将我拥住。

湿漉漉的吻落在我眼上,眼前光影摇曳晃荡,我抓住一把冰凉的乌发,再往上是柔软的细腰。

“阿瑾,师兄要反悔了,师兄不认之前的气话,你也不能认。”

“阿瑾......师兄的灵力似乎也乱了.......帮帮我,好孩子?”

“阿瑾,师兄喜唔.......”

结界破碎之后确实招来许多妖魔,但在我的无情铁锤之下,暴动迅速平息。琼枝师兄在门派内行走也不再成问题。

当然我也在没任务的时候带着师兄在山下逛过,但因为总有人泼水泼茶架着马车游街制造各种“偶遇”,我一个个揍过去忒麻烦,而在人间也不好抡大锤,因此去过几趟就没下文了。

好的是琼枝师兄也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或者可以说是厌恶,上次魔将趁我分神抓了一把师兄的脚踝,结果等我锤完“苍蝇”之后,再去看琼枝师兄,他已经快把脚腕上皙白的皮肤擦破了,甚至掏出匕首考量着剜掉那块皮肉。

我忙止住他,师兄血红的瞳仁怔怔望着我,诡艳阴森,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红殷殷的唇角扯了扯,琼枝师兄面无表情地留着眼泪说:“好恶心.......你抱紧师兄,阿瑾.......”

“阿瑾,再要师兄一次,求你.......”

琼枝师兄的情绪一直在我给他戴上灵血珠串后才好转,枕在我的腿上,他抬起脚踝晃了晃,雪白的肌肤上流动一圈潋滟的光晕。

白愈白,艳更艳。

“师兄很喜欢阿瑾送的定情信物哦。”

定情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琼枝师兄终有一天彻底自由。

已经找到道侣的师姐们来和我聊天,还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石头脑袋!你想那么清楚做什么?反正换做我上,琼枝师兄早就生十个八个小娃娃了!!”

大约是一语成谶,总之我到底是和琼枝师兄成婚了——奉子成婚的那种。

那日青霄峰的朱瑾花年年如一日的热烈红艳,琼枝师兄又一次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迈上石阶。

青苔更重,但琼枝师兄却走得更稳,眉眼灼灼的红衣郎君没有喊累,剔透的猫儿眼沁着日光。

偷偷地看了看微微显怀的小腹,师兄又偷偷地看我。

“阿瑾,”琼枝师兄不怎么矜持地在我耳边亲了亲,小苍兰香逸散在风里。

“朱瑾花是我种的,你也是我求来的。”

无数次地牵住我的手,我那全天下第一漂亮的道侣红着脸说:“真好,阿瑾,我们在一起就是永远自由。”

——完——

【彩蛋是琼枝师兄视角解释对阿瑾动情的缘由&孕期甜饼】

五官又那么大,怪不得镜头里面像个芭比

突然的脑洞,小镇真好看啊……

沉迷补剧,不想更新……

沙雕甜,莱超莱(clex无差),ooc(高亮)

假如克拉克并没有隐瞒莱总,是莱总一直在失忆。

(因为小镇莱真的超好,但怎么说呢?小镇就是全世界都不想他们在一起。然后硬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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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对世人皆知的死敌,超人和莱克斯卢瑟会吵架简直是十天会发生十五次的事情。

但这一次,正义联盟围观的其他人似乎吃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卢瑟在大叫,他头发没了都是超人的错。

超人用嘲讽的语气回答:“对,都是我的错。是我降落的时候带来的陨石把你头发弄没了。是我带来那场流星雨,带来那场灾难。是我让小镇遍布陨石,超能力者频出来弄死我,反正都...

超人用嘲讽的语气回答:“对,都是我的错。是我降落的时候带来的陨石把你头发弄没了。是我带来那场流星雨,带来那场灾难。是我让小镇遍布陨石,超能力者频出来弄死我,反正都是我的错。什么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嘛。”

他这样,卢瑟反而弱气了。

与其他人预料的会趁火打劫占据上风不同。卢瑟反而想要安抚超人一样:“也不是,他们,怎么能说都是你的错呢……你当时又什么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可能还是能研究出怎么长出头发的……”

???什么意思?卢瑟难不成和超人还有什么过去吗?

“……”超人上下打量了卢瑟几个来回:“可是你不长头发在我心里也特别好看啊。而且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没有头发,有头发会很不习惯……不过如果你真做到了,我会尽力接受的。”

“……”卢瑟欲言又止,其他人严重怀疑他可能被超人的美色所惑而说什么头发算什么,你喜欢才最重要之类超级ooc的话。但幸好他并没有这么说。

他只是说了更劲爆的话:“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离婚?什么离婚?不不不,应该说,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离婚?离婚然后让你再结,却是想要谋杀你的,我再去救你?莱克斯,这不是一两次,你在之前结婚结六次了”超人恨铁不成钢的说:“六次了,每次都是要杀你的。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

卢瑟怎么惨的吗?甚至要靠和超人结婚来保护自己?不对啊,等等,他们两个是死敌,卢瑟不应该更担心吗?哦,超人一般不杀人。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和我结婚的!我一直在疑惑,果然是这样。你从来对我没有真感情!你就是救世主情节!什么友情爱情都是骗人的!你一直在骗我。我问你那么多次,你一直在骗我!”

“……”超人一脸一言难尽,他扶住额头,心累的不行:“你又失忆了对不对。为了找回记忆又做了手术对不对?”

“我真怀疑你那天天失忆的脑袋是怎么保住九级智慧的,我没有骗你,你就算做手术恢复记忆能不能恢复全一点?

第一次你跑过来问我,我当时正好能力被夺,就是普通人,我说我是个普通的见义勇为的人有错吗?难不成我当时没能力去给你证明一下我曾经有超能力?而且……当时我以为我会永远失去那些能力了,你不知道我多开心……”

超人完全不知道他给他人带来多大的料,其他人真是头一次知道超人能力还能被夺,听这话,超人和卢瑟的认识不是一般的早啊。

“真的?”

“难道有假的吗?或许翻一翻十几年前小镇的报纸,还能找到关于那个得到我的能力以后张扬起来的‘超级小子’的报道呢。”超人撇了一下嘴:“不过因为……他父母非常怕他,他自己也……所以后来我把能力拿回来了。”

“所以你才那么不在意康纳。”

“不,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天,你真是赶巧就是不记得关键的地方。”超人叹气:“康纳是你想要给我的惊喜,然后你失忆了……后来就变成了惊吓。”

围观人员之一的康纳满头问号,我怎么就不信呢?而且就算你们看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超人还在继续放大料:“我第一次遇到红氪石,就是借你法拉利那次。当时我去你家不仅diss了你爸,也告诉了你真相。全都告诉你了,甚至全演示了一边。

我特别高兴你没有害怕我也没有疏远我,然后……隔天你就告诉我你后来撞到头没有昨天的记忆了。

还有后来我去精神医院救你,我说,对不起,我来迟了。然后把你救出去,你特别高兴,我也高兴。然后我走了没多久,再见你就又失忆了,还正好卡在我说对不起哪里。你的记忆就不能多留下一点吗?一点点?

后来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每次告诉你真相以后你就失忆,我都不敢告诉你了。关系恶劣就恶劣,你还活着就行,就算不说失忆,自从遇到你,你被冒名顶替被绑架被谋杀就没少过。

神经毒素让你把那三年全忘光正好,谁跟你有过去啊,你恨就恨到底好了。

结果你突然有一天跑去星球日报,对我说自己恢复全部记忆了。”

“然后?”卢瑟心虚,他预料到什么了。

“然后你跟我求婚了。:)”

“我……”

“OK,反正第一次见面你就撞了我,后来我就给你人工呼吸。不过反正那也不是我的初吻,”

“那不是你的初吻吗?可是,”莱克斯的注意点全在当初人工呼吸都会脸红的克拉克那不是初吻?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的初吻?”

“可是你脸红了……”莱克斯小声逼逼。

“……对,好像有。不过也没什么,毕竟后来你给我送车送剑送烟花送戒指我都没脸红,很久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泡我。所以那时你求婚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莱克斯看着笑容里带着杀气的超人,越来越虚。

“yep,好啊,恢复记忆就跟我求婚,失忆就要离。你等着,今晚我就把红氪戒指戴上。没事,反正你老公和老婆是一个人。离一个还有一个呢:)”

康纳:瑟瑟发抖.JPG

其他正联超英:吃瓜吃瓜.JPG

避雷:写了一点自己想看的怪东西()是没有剧情七拼八凑的片段

summary:克拉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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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第一次觉醒视力的时候差点被吓得半死。

他的光学频谱恐怖地扩展开,从未见过的色彩和图像印上视网膜,他的视野时不时变换成显微水平,太多的信息把他的大脑搞得一团糟,和蔼可亲的老师变成被重重血管包裹的骨架。

他像个被恐惧吹胀的气球,想要飘到外太空。他以前不知道空气里这么多张牙舞爪的微生物以及天知道人类皮肤上都有些什么东西。

于是反映在他的同学面前的就是,克拉克在老师微笑着提出某个自然问题时突然尖叫起来,惊恐地跑出教室,好像见了鬼。...

于是反映在他的同学面前的就是,克拉克在老师微笑着提出某个自然问题时突然尖叫起来,惊恐地跑出教室,好像见了鬼。

在那之后,克拉克发现自己对人类几乎完全的脸盲,就好像非饲养员的游客在水族馆里很难从外表分清两只虎鲸到底有何区别——克拉克是外星人,因此拥有地球脸盲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

幸好他社交圈不广,再后来,这种超能力帮了大忙。皮特摔断过桡骨,前臂外侧有个显眼的小裂缝,拉娜的心跳像小鹿一样又轻又快……

正常的地球人记住同类的面部特征,瞳色、发色,克拉克分析他们的声纹,骨骼、内脏。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克拉克的方法甚至更加准确,毕竟世界上可能会有绝大数人都分不清的双胞胎,但不可能会有在克拉克的眼里一模一样的毛细血管网。

莱克斯一直以为他才是痴迷的那个,但他不知道,克拉克对他的了解和那些平淡而寥寥的纸质、电子资料完全、完全无法衡量。

也许在很久之前就牢牢记住挚友的全部生理特征显得略有些怪异——但他没办法,他养成了这个习惯,在与人见面的第一眼打开x光,扫描对面体腔,找出他最具代表性的地方,这样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彼此。

这种方法的确非常有用,他们还在小镇的时候,如果有人试图冒充这位卢瑟继承人时,克拉克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冒牌货。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不是我的?”莱克斯问道,“如果我当时不是身处数千英里之外,几乎连我都觉得是我自己了。”

“直觉吧,我猜。”克拉克耸耸肩。

即使数年后的他们来到大都会,一人差不多忘记了全部和斯摩维尔有关的记忆,另一人假装自己的生活跟这位新兴的商界领袖从未有过交集,但克拉克仍然记得,他记得莱克斯说话时声带是如何震动,呼吸时胸廓是如何扩张。他仍然能隔着无数噪音准确地定位到莱克斯的那个频率,并且在那频率无论何时发生异变,他都会下意识飞过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晚上,超人枕在湿漉漉的云霭里,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闪着电光的乌云能很好地遮掩他的踪迹:不然他真的很难解释凌晨三点超人为何像个氢气球似的荡在大都会上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下方漆黑的云层。

这不怪他,这真的不能怪他,很久之前他也是睡在自己单人床上的普通市民。

但某天夜晚,克拉克被自己的名字唤醒,他下意识换好超人制服才反映过来,那并不是“超人”,后面也没带着惯常的惊恐的“救我”。那是一声熟悉的,低低的梦呓。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击中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那个噩梦的本体,并且在要不要冲破玻璃闯进去之前犹豫良久。他非常想——可如果他进去摇醒莱克斯,他该怎么解释超人凌空出现在顶层公寓的卧室里,这算不算非法入侵

他缓缓飘到大都会最高那幢建筑的全景单面玻璃外,顶层公寓高耸入云,克拉克好奇怎么会有人能在离地两百零七层的地方的安心入睡。

然而莱克斯的睡眠和安稳确实也毫不沾边,他的辗转反侧能告诉克拉克,他此时身处梦魇,眉头紧皱,浑身盗汗,可那一声恍惚的“克拉克”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几乎都要怀疑是谐音或者自己听错了——但超人从不幻听。

那一晚他看了莱克斯卢瑟做噩梦看了整整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并且在之后的无数个夜晚同样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超人不应该看着他多年前的挚友和如今的宿敌睡觉的,因为这是完全没必要和无意义的行为,而且这比他之前做过的任何事情都要更严重地侵犯了他的隐私。

一个人的睡眠时刻最具私密性,莱克斯独占莱克斯塔楼最顶端的几层,不会有任何人在他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接近。

他的枕下放了把格洛克手枪,但即使他有着再精明的头脑,也不会料想到他的跟踪者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害。

这几乎是无聊的,但克拉克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来,他不只是看着他入睡,他打开透视和显微视力,注视着他的心脏收缩,把血液泵到四肢,他的身体在自主修复所有肉眼不可见的创伤,数着他的细胞分裂和神经末梢电流输出,像生物学家那样用眼睛剖析研究着他。他只觉得很美——人类的身体怎么能如此脆弱的同时又如此精妙而奇异。

他能静静注视莱克斯的夜晚是少数,其中噩梦还占了大多数。

莱克斯拥有这么少的睡眠,却能在白天精神奕奕、充满干劲真是一件奇迹,因为他夜晚一般情况下差不多就是简单地工作到死,手边的酒精饮料灼烧过他干涩的喉管,克拉克想替他过劳的肝骂人。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莱克斯侧身在床上用手肘撑起头。他们刚刚激烈地做.爱,克拉克第一次感受到莱克斯惯用的埃及床单的触感,尽管他的眼睛已经非常非常熟悉,但还是,哇哦。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你就是超人呢?”莱克斯用另一只手描画克拉克没被眼镜遮挡住的高耸的颧骨,“你看着我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克拉克只是继续用他最喜欢的方式默默注视着他。

“……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很奇怪,它们甚至都没在聚焦,你在透过我在看着别的东西,这挺诡异的,你知道吧。”

他确实是。“大多数人只是单纯地觉得我近视。”

“所以关上你该死的透视,克拉克。”

这能力让他在生物考试时次次考满分,如果克拉克没有获得其他超能力并背负起拯救世界的使命的话,他可能会选择当个外科医生。

莱克斯的手指移到他属于异星的眼睛旁,“难道我的外表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具吸引力?”

“不是!”克拉克急忙否认,“只是,我控制不住。我习惯了这样看人……我有点脸盲,好吧,非常脸盲。说实话,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地球人的标准里长得好不好看……”

莱克斯僵硬起来,克拉克能字面意思上地听见他在思考。

“但我觉得你很美,真的,”克拉克认真地说,他抓住莱克斯的手指在嘴边亲吻。“你的骨骼,形状很漂亮,特别是你的指骨,不像我的一样关节粗壮,它们纤细又优雅。”

“你的肌肉蕴藏着爆发力,不像看起来那么单薄。”莱克斯哼了一声。

“你的心脏很可爱,圆圆的像个桃子,”克拉克的手摩挲莱克斯的胸口,“你的大脑很饱满又很健康,你的血液在动脉里流动的声音就像乐曲,你胃里的痉挛告诉我你今天又忘了吃晚饭。”

“……这听起来真的好变态。”莱克斯的声音很冷静。

“但你明明觉得这很性感。”他露齿而笑,“你的生理反应逃不过我的眼睛,你的肾上腺素在飙升,你的大脑在分泌多巴胺,血液往你的南方流去,我知道有些地方,你的神经丛特别密布。”

莱克斯的下颚用力咬紧了,“我严令禁止你对其他人说这种话。”

克拉克下班回家时还没发觉不对劲,他放下公文包,挂起外套,边解领带边探头到书房里寻找莱克斯的踪迹。

他打开听力,循声踏进卧室的时候,红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他的耳朵里隆隆的,眼睛里也很不舒服,然后莱克斯的心跳消失在他能够捕捉的范围内。

“莱克斯!”克拉克大声说,感到恐慌像海啸一样涌来。

莱克斯没让他难熬多久,他从浴室里拐出来,看起来似乎刚洗完澡。

克拉克第一次这么直接——却又不那么直接——看着他。莱克斯灰蓝色的眼睛不用x视线看起了这么机敏、这么难懂,克拉克太容易地就沦陷进去,他想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脸盲——因为莱克斯,很明显,他看起来完全、完全不一样。

“感觉如何,没有超能力之后?”莱克斯有些紧张地问道。

“拉奥啊,”克拉克的声音在发抖,“你看起来………”

“怪异?恐怖?和其他地球人一模一样?”莱克斯为他提供了几个可选项。

“摄人心魄,”克拉克屏住呼吸,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手指摸到莱克斯脸上光滑的皮肤,滑过嘴唇上一道他以前从未施予太多注意力的细小的疤痕。

“是好的那种,还是。”

“你明知故问,”他咽了一口,莱克斯看上去那么真实,尽管他看着他的视力水平并不比一个正常人更高,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感受到了什么,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

“欢迎来到地球人的世界。想先体验什么?浴缸,美酒?或者我们可以丢掉那些矫揉造作的前戏,直奔主题?”莱克斯暗示他。

而克拉克只是控制不住地盯着他,好像他刚刚才认识他那样。

“我能看着你睡觉吗?我是说,真的,单纯的那种,睡觉?”

莱克斯的表情一片空白,克拉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惹他生气了。

“那还是……按你的计划来吧。”克拉克观察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没人告诉他这一切会这么难,但他想他会习惯的。

莱克斯揪着他的衣领吻他,用力到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疼痛,超能力在之前为克拉克带来的游刃有余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第一次因为简单的接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在莱克斯温热的、灵巧的手指探进他衬衫底下时颤抖起来,也许莱克斯的提议比他想要的东西更好,可能好得多。

“所以你一直以来的癖好是用透视隔着墙壁看着我睡觉?”莱克斯难以置信地问。

“Well,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克拉克梗着脖子嘴硬,“再说了,这不是什么怪癖……”

“是,这绝对是,”莱克斯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哪,我又不是在偷窥你洗澡或者裸体或者什么!”克拉克下意识澄清。

“……你没有?”

“……我干嘛要那样做?”

莱克斯张了张嘴,又有点愤怒地闭上,瞪着克拉克的样子好像他生气了,“以后不准把你的超能力用在我身上。”

克拉克再一次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他生气了。

他的确改不掉这个习惯。他还是喜欢用透视看着莱克斯的睡眠。

然而他现在盯梢落脚的地方从寒冷又漆黑、时不时会有被闪电打中的危险的高空,转移到昂贵的恒温系统打造的舒适卧室之内。也许莱克斯睁眼,看见一眨不眨的氪星眼睛会被吓到哮喘复发(可能不会,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克拉克离他的距离近到可以触摸,用不着超级视力也能感受到莱克斯和他几乎同步的平静呼吸——

然后莱克斯翻了个身,身体自动向温暖靠近,他的心跳节奏舒缓,像多年前一样令人安心。

而那些缠绕着他的噩梦,那些足够将他从浅眠中惊醒的黑暗的东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

END

“我要离婚!”

消失半年的薄叶斋纪脸色差劲的抓着江户川柯南一起吃寿司。柯南本来疑惑薄叶是不是又因为竞技游戏输了在闹脾气,端着红茶刚喝了半口,就听到了一些差点摧毁他聪明大脑的致命宣言。

硬生生咽下差点呛死自己的那口茶,柯南缓了好半天气才开口:“薄叶哥,你……你结婚了?”

“还没有。正打算结婚。”

柯南这下真情实感地疑惑了:“那为什么要离婚?”

薄叶抱臂生气:“你去问FBI。”

薄叶斋纪这么幼稚又难搞的性格,好不容易有能合的来的女孩,换做自己的妈妈有希子听了,估计得为此开个庆......

薄叶斋纪这么幼稚又难搞的性格,好不容易有能合的来的女孩,换做自己的妈妈有希子听了,估计得为此开个庆功宴。

所以,FBI是扮演了阻挠薄叶斋纪恋情的恶毒反派角色吗。谁会这么无聊。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柯南如果拿着这件事去问赤井秀一,恐怕会丢脸丢到组织覆灭。

说到底,到底是哪个幸运儿被薄叶斋纪看上了。

板前师傅诸伏景光这会儿心颤了五六七八下,捏寿司的手暗暗发抖。脑子里想的比江户川柯南多七八倍。以玻特尼斯算无遗策的操心手段,竟会在感情上失利,还遭美国人算计。这怎么可能。

作为FBI精英的赤井秀一的惨状历历在目,珠玉在前,天下还能有玻特尼斯拿捏不了的人?

所以这关FBI什么事,为什么把指责对象的范围从整个美国缩小到FBI。

“啊……女方是美国人吗。”柯南看着气鼓鼓往嘴里塞茶碗蒸的薄叶,试探性地帮素未谋面的女性开口:“工作要紧,说不定人家身居要职……”

“少说辞职五年的人了,一直靠刷着我的卡过日子,哪里还要上班。”薄叶拍拍桌子:“瞧瞧,瞧瞧!太没良心了。”

多小众的语言,听起来有点像日语。诸伏景光额头冒出细汗。玻特尼斯这个诈骗琴酒玩弄伏特加的一等一纨绔终于迎来属于他的报应了,竟然摊上了个拜金又高傲的女人。

柯南说的就更直接了:“你别是被人骗了,薄叶哥。”

日本的婚恋大环境混乱,多得是婚前无底线索取,一聊到谈婚论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职业恋爱人。

“不可能!”薄叶斩钉截铁。

尽管薄叶话语间皆是说一不二的自信,可在诸伏景光和柯南眼中,他这完全是死鸭子嘴硬。

柯南露出无奈又无语的眼神:“算了,你开心就好。话说,女方是谁啊,我认识吗?”

不认识的话,也没必要拉自己这个小学生谈论情感问题吧。

薄叶撇嘴道:“既然某人没有揭穿我的二代身份,那我就暂且不指名道姓地讲某人名字了。”

他小声嘀咕着:“这个婚我结定了!”

江户川柯南以为这里的二代前缀是富,不禁心中腹诽:让人当取款机刷了几年的卡,怎么可能摸不准薄叶的经济状况。薄叶哥真是被人骗得惨了,失心疯了。

作为前组织成员的诸伏景光则想的更多:玻特尼斯这里提到的二代,究竟是黑方二代还是红方二代的代指。听薄叶的意思,恋爱对象的女方似乎对玻特尼斯知根知底。拼一拼之前的线索:不上班好几年、和美国有渊源、很会花钱、跟FBI有矛盾……

诸伏景光捏寿司的手微微攥紧,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敢继续思考的呆滞。

玻特尼斯的恋爱对象……沙朗·温亚德?

-

“那边……是寒川君吗?”佐藤美和子十分意外在上午的警视厅见到这位同期。

离职过后,寒川以顾问的身份被邀请参加会议的次数并不少,主动上门还是第一次。

气质凛然又危险的寒川微微颔首:“我来找萩原。”

“诶,小深流找我,真的假的。”面对转告消息的佐藤美和子,萩原研二拍着好友松田阵平的肩膀:“他这么快就结束了和FBI的交流会?太意外了,回日本的他竟然主动出门了诶。”

松田阵平呲牙咧嘴:“喂,你下手好重。”

萩原研二转向佐藤美和子:“小深流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想要去探店还是下班约喝酒?”

佐藤美和子一脸纠结:“寒川君说,他的恋爱关系近期面临了一些挑战。因为萩原君在这方面比较有名气,特地前来咨询一下。”

松田阵平这下也顾不得疼了:“谁?寒川深流?恋爱?”

要不说当警察磨人呢,自己这正值青春年华的,就幻听了。

见了面,寒川一脸严肃,跟平时用自己的孤儿身份开地狱玩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萩原研二也动摇了:“所以,恋爱的说辞是真的……”

“嗯。”寒川点点头。

松田阵平扯开椅子坐下,隔着墨镜直视寒川的眼睛:“平时祝你幸福你还真幸福上了。”

“……认识你们之前就在交往了。”

萩原研二按着太阳穴:“等等,所以小深流说的恋爱中遇到的问题是什么。”

“是很严重的情况。”寒川深流坐直身体:“我上个月跟他去见定居海外的叔伯,他们不太支持我们交往。”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瞳孔中闪着对寒川讲出口的第三人称代词的震惊。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寒川拒绝一切联谊活动的原因是和大家性取向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便干脆一眼都不看。

当事人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一项语出惊人,这次只是从性别角度另辟蹊径:“总之,我的叔伯们很喜欢他,不待见我。听说我当过警察又辞职,现在是无业游民,他们都皱着眉,一个劲儿劝分手。”

松田阵平自动忽略前面的一大串,开口问:“为什么会被骂不孝顺?”

“由于各种各样的缘故,叔伯们很讨厌美国人。他们看到我和FBI有合作关系,气得差点要逼我改姓。”

短短几句话里充斥了太多槽点,萩原研二纠结了三四次,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询问。

前不久寒川告知了他父亲是日本公安,也再一次认真说明了他货真价实的孤儿身份。

过去,在父亲死后,海外的远方叔伯都没人愿意领养他,任由寒川去往孤儿院,现在的话,只会更不待见长大后的寒川深流。

寂静中,寒川垂下眼睛:“问题就在这里。我的交往对象也很讨厌美国人。据我所知,他以前逼走过一位在同个公司任职的美国人,并且克扣过对方的工资,还很喜欢威胁对方。”

搞职场霸凌、打入寒川家远亲、控制寒川的社交范围,听起来真是不妙啊。

寒川深流心里有数,自己贸然劝分肯定不行。萩原研二感慨着:“好霸道的性格。小深流,你对此怎么想呢……”

“我被叔伯警告不许继续住在那边,于是飞去美国参加会议。然而,交往对象似乎以为我把FBI放在了比他更高的位置,提出了分手。”

这避重就轻的叙事方式……为什么会被警告呢。缺乏关键信息的萩原研二逐渐有些头痛。

“还有一点,他这次带我出去,似乎是想要和我结婚的。”

说罢,寒川点点头:“就是这样。”

松田阵平目瞪口呆:“你逃婚了!”

“……没有婚礼那种东西。而且我不认为叔伯会赞成我们在他们的地盘结婚。”寒川沉思道:“就算结了,他们也大概率会把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认为我带坏了交往对象。”

萩原研二咂舌:“偏心偏得没边了啊。”

寒川一脸的这很正常:“毕竟交往对象的爸爸……和爷爷辈的人物跟我的叔伯们来往更密切,他们一起做生意的。”

松田阵平:“那你和你那位,世代交好啊。”

寒川诡异地沉默了。

萩原研二问:“怎,怎么了。”

寒川轻描淡写抛出重磅炸弹:“我的父亲杀了他的生父。”

跟存在杀父之仇的男性交往,该说不说寒川深流的性格真是非比寻常。

松田阵平大脑放空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的叔伯,是担心那位找你结婚别有所图为父报仇吧。”

“真是乐观。现实是,他们担心我找交往对象的麻烦。”

在女生堆中人气超群的萩原研二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恋爱故事:“即使有世仇也一定要交往吗,或许分手是个更好的选择呢小深流。”

寒川沉吟:“我欠了对方一件大事。因为我父亲的失误,对方代替我去了……爷爷辈的那群人身边,为此牺牲很大,还总被人质疑审美品味。”

松田阵平眼神死:“不明白,说详细点。”

“总之,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寒川起身,表情轻松,连带着阴鸷气质减轻不少:“跟你们聊聊后,很多事情都清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零,玻特尼斯有没有跟你提过任何关于他女朋友的消息。”

安室透看了眼飘到正午的时针,略带担忧地询问:“处理河豚时中毒了吗?还是最近进的菌类比较独特?”

不然大中午的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精神没问题。刚才玻特尼斯来吃饭,自己说的。据他描述,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级别。”

安室透一把捂住额头,闭上双眼:“……我昨天可能睡得太少了,等我下午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晚上再聊。”

诸伏景光咳了一声:“不要逃避了,是真的。”

“……谁这么没眼光啊,难道有特殊的癖好,比如慕精神病之类的……不是!玻特尼斯啊!我不理解啊!”

“现实往往具有着超出想象的残忍。”诸伏景光深刻理解好友的崩溃:“更何况,这早有预兆不是吗,这小子一直重女轻男,估计就是和女朋友相处时摸索出来的。”

安室透有气无力:“玻特尼斯的女朋友是谁。”

“在美国有工作,和FBI有关……”

“朱蒂·斯泰林?”

诸伏景光反驳:“不是她。玻特尼斯讲到,女方近几年辞职不工作,一直刷他的卡过日子。我,我怀疑是贝尔摩德。她的女明星身份沙朗·温亚德死后,某种程度上也算辞职吧。”

安室透默默聆听:“……我认为这有些太荒谬了。贝尔摩德对他而言,算奶奶辈的人了吧。”

诸伏景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实不相瞒,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刚才那句话说出口的。”

安室透深呼一口气:“知道了,我会朝这个方向调查的。他是不是刚从中东回来?”

“是。跟女方一起去的。”

“我明白了。我会去查的。”

等寒川深流走后,松田阵平迫不及待地搜索近几日跟寒川的聊天记录,边翻边询问萩原研二:“寒川什么时候出的国?”

“上周……或者上上周……十二天前左右。”

“找到了!”松田阵平点开寒川之前发送的机票图片:“让我放大看看……他去的是俄罗斯?”

萩原研二啊了一声:“俄罗斯人讨厌美国人理所应当,完全说得过去。”

萩原研二摸索着下巴:“话说小深流是不是提过转机之类的……从俄罗斯转机能去的地方可太多了……讨厌美国人的地区,除了俄罗斯……英国?”

松田阵平嘀咕着:“英国人对美国的态度就像京都人对东京人一样,没到寒川描述的那么夸张吧。”

寒川的那意思,简直像被视作家族的耻辱一样。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闹心了大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而作为他们心有灵犀一起遭受折磨的同期,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查到了更多情况。

“玻特尼斯还把琴酒的卡给那个拜金女刷?这什么开支?根据这店家名……在埃及买骆驼了吗?!难不成买导弹了?!”

“还有这串……买了两百个电子游戏卡带?真的玩得来吗,他女朋友怕不是干代购的?”

“每月按时打出固定数字,发零花和工资?薄叶君……在和女人玩金钱游戏吗?”

“组织在中东那边的人说,玻特尼斯前几日带着杀手四处奔波,各种搜寻曾经和亚力酒交好的当地门阀……闹得沸沸扬扬……”

四个人焦头烂额之际,寒川正和伊达航在银座挑选钻戒。

向来寡言的寒川主动给伊达航发讯息,询问求婚有关的事宜。伊达航新婚的热头劲还没过去,自然是倾囊相授,带着人直接杀进银座的珠宝店铺。

被其他惧怕寒川气场的同事推出的男店员笑容僵硬:“先生眼光真好,这款的净度……切割……工艺……”

寒川转了一圈,兴致缺缺,开口问:“祖母绿拿出来我看看。”

这语气!真的是来抢劫的!

自己真是具有当警察的眼力!

男店员的手逐渐摸向柜台下方的报警器,就在他要按响的那刻,寒川突然偏头看向店外。

伊达航顺着寒川望过去,不出意料地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他问。

寒川笑了一声:“交往对象来这吃饭。谢谢你的建议,伊达君,钻戒的事不急,我先去找人一起吃晚饭。”

“啊,好。”伊达航挠挠头:“祝你求婚顺利,寒川。”

“嗯。”

第二天下午,翻了一整晚账单,为玻特尼斯离奇消费的、分别从咖啡厅和寿司店结束打工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见到马路对面高高兴兴送小学生回家的薄叶斋纪,后者见到他们竟扬起手挥动着打招呼。安室透疑心病大爆发,刚准备揣测玻特尼斯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招,就遭了诸伏景光轻咳的提醒。

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发生了。安室透眯起眼望过去,一道馥郁的绿色自玻特尼斯的指尖闪过。

对面那人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伴随着说琴酒坏话小群的一声秀恩爱的接收讯息,安室透气得差点捏爆手机。

小情侣交往中有不满请直说,害围观卧底操心半天算什么事啊!

*拉郎无差向注意避雷

*非典型ABO(但纯爱

*马甲皆独立

*Omega冰爵×Omega寒川深流

*私设Omega信息素之间有极小的概率可以相互安抚(大人们我想吃温馨双O,,,

*ooc致歉

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认为寒川深流是Alpha,如果有人问为什么,那众人只会用一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的眼神盯着他。

一开始不乏有人追问寒川君的两个要好的朋友,试图从他俩口中发掘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一开始不乏有人追问寒川君的两个要好的朋友,试图从他俩口中发掘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每次都会被两位警官先生糊弄过去。

“这个嘛……小深流没有要透露这些隐私信息的意思。”萩原研二移开目光,无奈地摊手。

然后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扔下一句,“你们为什么不去问本人?”

我们也想啊!!那人瑟缩了一下,差点把应激的话说出口。

但问题是没有一个人敢做这件事,连私下猜测八卦时都一个个心虚得很,生怕当事人正好路过,紧接着投过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用这个问题骚扰寒川深流身边的人了。

不过这也导致人们心中本不确定的猜测逐渐根深蒂固,“寒川深流是个高等Alpha”的这一说法几乎成为共识。

松田阵平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额上青筋都起来了,烦闷地啧舌,转头看向依旧不动如山好似不关他事的话题当事人。

寒川深流身上裹了一件黑色长风衣,是他们没见过的,萩原研二疑惑,但也没在意这个问题——小深流闲来无事去买了件衣服也是有可能的。

“说真的,”松田阵平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有意和寒川深流保持距离,“从我们认识你来的几年里……你好像一直在用抑制剂?”

萩原研二站在椅背后,一手撑着幼驯染的肩,略带幽怨地补充,“就算小深流的身体素质高于常人,每次发情期都使用抑制剂来压制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习惯吧。”

“hagi,你说得太委婉了。”卷毛警官毫不留情,“就该查查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

深发青年面对这对Alpha幼驯染的言语控诉恍若未闻,将衣领揪高一点,下半张脸埋到衣服里,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

浅淡却清甜的冰爵酒香钻入鼻腔,温和地抚平了心底升起的不安和燥热。

红眸似乎有些失焦,视线下垂落在黑色衣领上,看上去像在出神。

半晌,他才在对面二人怀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没有次次都用抑制剂。”

萩原研二挑眉,“那你怎么度过每月生理期的?”据他所知,以寒川深流的性格,大概率不会依赖于Alpha的帮助,更别说找一个固定伴侣。

但如果这样的话……除了抑制剂,他还能用什么方法解决自身生理问题?

“你们别担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寒川深流平淡地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抬眸直视对这句话持保留意见的幼驯染。

这种保证从你嘴里说出来显得完全没有可信度啊!!松田阵平忍不住磨了磨牙,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总感觉他的打算就是用气势威逼他人无偿提供信息素……不,不可能。寒川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的。

勉强……倒不如说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办法的两位警官,都瞧见了彼此眼里的无奈和疲惫。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从寒川深流嘴里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相信他的智商——他也不想玩弄犯人中途信息素失控吧?

深夜。

冰爵方才结束清剿任务,携一身萦绕不去的血腥气回到安全屋。

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前一刻,直觉告诉他屋内有人——极轻的呼吸声,以及曼陀罗花的香气。

即便从门缝渗出来的气息融在空气中,尤为浅淡,却依旧逃不过冰爵敏锐的感官。

他立刻辨认出这是某人的信息素。

警戒的本能逐渐褪去,冰爵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丝毫没有隐蔽的意思。

——因为没必要,他能认出寒川深流,对方肯定也知道是自己来了。

“怎么不敲门?”如冰川融水般的声音从沙发方向飘过来,处在发情期的寒川深流端正坐在沙发中间,稍微侧头看向刚进门的人。

冰爵挑眉,敷衍似的以一声冷笑回应,抱臂将牢牢把自己衣服裹成一团抱着的人打量一番。

“寄人篱下还这么挑三拣四,看来还是太惯着你了。”安全屋的真正主人早已对他的到访习以为常,象征性呛了一下便懒得继续这个话题。

高马尾青年将抵挡了大部分血迹的外衫脱下,嗅着逐渐浓郁的花香,发尾一甩搭在背后。

他靠近沙发,站在寒川深流面前,一腿抬起跪在Omega身边,俯下身拥住信息素的源头。

冰爵酒香顺势释放出来,与花香逐步接触、交融。两股属于不同Omega的信息素神奇地相适应起来,形成一个仅供二人相拥的包围圈。

寒川深流配合地揽住冰爵的肩,仰头埋在这位特殊的Omega怀中,熟悉的酒香仿佛在安抚他的思绪和意识,先前令自己状态失佳的情感波动像雨过天晴的海浪,正一层层地回归宁静。

冰爵抬手在他的后颈皮上轻轻按压,微凉的指腹触碰到温热的皮肤,令深发青年无意识颤了颤。

不得不说,冰爵撸猫的手法还是值得赞扬的。

不过十几分钟,焦躁感得到大大缓解的寒川深流久违地在半夜十二点之前便感受到升腾而起的睡意。

他在交缠的花香与酒香当中迟钝地掀了掀眼皮,眼睫轻颤,随即破罐破摔地闭上眼,干脆放任睡意侵占大脑。

冰爵见此,面对他目中无组织代号成员的行为也不过略微不爽地扯了扯嘴角,扶着人的脊背往沙发上放倒。

正要起身时衣领处骤然一紧,低头看到这人的手还拽着,差点让冰爵自己也失去平衡,险些用下巴磕上他的鼻梁。

恶犬先生被气笑了,寻思这家伙入睡还分阶段,脑袋先睡,四肢其次是吧?

他一根根掰开寒川深流暗中较劲的手指,将人两只手一并抓着往下摁,扯过那件黑色风衣兜头一盖,“闭嘴睡觉。”

衣摆遮盖下的深发青年勾了勾唇角,听话地放松力道,抱着冰爵酒味的风衣睡了。

冰爵看着他认输,坐在一旁抽出一支烟来,思索片刻后又妥协一般放回烟盒。

“……麻烦的家伙。”

*拉郎向注意避雷

*if寒川深流黑方阵营,剧情纯属瞎编流

*前后有意义,窗户纸可有可无,隐晦暧昧+心照不宣

*响寒的tag是别人家的,所以非无差向cptag打的是爵寒(请勿用错tag

一声爆炸震天响。四面八方的枪声忽然密集起来,将组织外围的几个人击倒。

行动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了一下,紧接着下一秒情报组那边传来消息:对面FBI的增援提前赶...

行动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了一下,紧接着下一秒情报组那边传来消息:对面FBI的增援提前赶到,原计划被迫中断,建议立即撤离。

“情报组那边干什么吃的?波本出差对他们影响这么大吗?!”“该死的FBI……”组织的人一边撤退一边怒骂。

冰爵一个侧身,枪口抬起,向对面狙击手的方向开了一枪,几乎同时发射的两枚子弹相撞,发出尖锐响声。

“冰爵大人,组织的增援来了吗?”一名组员注意到前方的冰爵,顾不上周身冰冷的气温,慌忙前来询问。

这次的行动算不上绝对重要,但带队经验丰富的琴酒正在执行其他任务,行动组紧急借调不来别的人手,只好临时让正在潜伏期的冰爵从米花町赶过来。

虽然被FBI阴了一把,险些自乱阵脚,但好歹有冰爵坐镇,付出的代价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组织的人好不容易撤出包围圈,准备汇报情况时却发现带队人似乎没跟上来。

他们不太相信冰爵会被FBI抓住,况且局势已经不在自己人掌控之中,若是再冒险回头怕是会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只好等待组织恶犬主动与他们联系。

冰爵看着组织的人尽数脱离现场,才往另一个方向撤离。

他的左肩中了一枪,血迹摊开,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甩掉身后那群跟屁虫,就近找个安全屋处理伤口。

FBI的人对这位代号成员可谓是紧追不舍,尽管不理解他为何脱离队伍,但显然如果能抓到他,收益比其他人大得多了。

就在其中一名FBI队员的枪口对准冰爵背影的心口处时,忽然从后方冲出一个人影,一脚将他踹开几米远,子弹轨迹也因此偏离,擦过冰爵大衣衣角,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

冰爵心有所感回眸一看,一个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代号成员夺下方才那人的枪,上膛,举起,看似随意地朝追过来的几人扣下扳机。

一声,两声,三声。

对面三人应声倒地,他们无一例外都看清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组织成员的相貌:近黑的短发,和冰爵如出一辙的红眸,以及通身的危险气场,甚至隐隐盛于组织的恶犬。

对于这个令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的强者,他们推测可能是组织派来接应冰爵的人,但想不到对方来得这么快,莫非是早有预料?

“……玻特尼斯。”他怎么在这里?疑惑归疑惑,现下还是以撤离为上,冰爵只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有了玻特尼斯的掩护,他几乎是一路顺畅地抵达了最近的安全屋。

恶犬先生熟练地在安全屋内翻找医疗用品,好在没有伤到右利手,取子弹这种事不必麻烦寒川深流。

——冰爵可不觉得玻特尼斯出面帮他是纯属做慈善,他下意识认为寒川深流有事找他。

在他面无表情上完药,咬着纱布包扎时,门外终于传来敲门声。

冰爵几乎瞬间提起警惕,直到寒川深流那把让人觉得掺了冰渣的声音响起,“下午好。”

“……”真搞不懂,玻特尼斯这家伙总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非要表现得如此彬彬有礼。冰爵挑了挑眉心,并未应答。

过了半晌,寒川深流再次敲门,“冰爵。”

仍然没声。

“……”门外的寒川深流沉默片刻,语调平淡地开口,“鹿岛先生,您在家吗?”

冰爵眼角抽了抽,捏着纱布的手更是紧了两分,翻了个白眼后才绷着声线,“进。”

寒川深流从善如流地推门而入。

深发青年闲逛似的走向沙发,坐在冰爵旁边,十分自来熟。他只顺手拢了拢大衣,冰爵身边萦绕着的那份若有若无的冷意似乎对他有影响,但不大。

冰爵此时只当他是空气,利落两三下绑好绷带,衣服穿戴整齐,开始擦拭枪和匕首。

寒川深流也一句话不说,像那个游戏npc遇见主角一样,等到冰爵处理完伤口才懒洋洋地扭头看他。

被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冰爵感受到同事明晃晃的视线,却不曾理会。

两名气质高度匹配的组织人才,似乎每次见面都是这样一种沉寂而包容的氛围,相较来说的确显得有些诡异了。

冰爵垂眸盯着手枪,抿紧了唇不打算开口。头皮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拉扯感,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电流感,从头传到脊髓。

他蹙起眉头,转眸一瞧就看见寒川深流在拨弄自己的头发。

“很闲?”语气冰冷,听上去很不耐烦。另一位当事人没什么情绪波动,划拉两下后乖巧地收回手,和他对视。

“你发尾上有血,我帮你擦掉。”如此平静,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必要。”恶犬先生望着他那双无波无澜的红眸,翻涌上来的情绪一时不知从何发泄,几秒后愣是放弃解读他的脑回路。

寒川深流收回视线看了会儿地板,看上去不像是听进去的样子。

他抬手覆上冰爵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背,双手牵着托起来,并抬眸直勾勾盯着对方,“——好冷。”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冰爵的手冷还是周围空气太冷,总之肯定有几分暗示他别放太多冷气的意思。

冰爵看着他神色自若的模样,竟有一瞬幻视高傲的猫猫隐晦地向人类撒娇讨食的样子。

“冷?”他一声冷哼,转了转眸子扫过寒川深流的面庞,随即就势握住他的腕间,身子前倾逼迫他后仰挨着沙发背,吻上他的唇。

冰爵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垫,以防失去重心,而寒川深流则在不明显的怔愣过后顺从地搭上恶犬先生的肩。

他们的吻很安静,没有激烈的争斗和较劲,温和得如同午后时分的某一对伴侣习以为常的亲昵。

两人分开后若无其事地坐回原位,只是颊边和耳尖都染上隐约的红意,唇瓣更多了几分艳色。

一时无言。

半晌,寒川深流轻声呢喃,“现在不冷了。”

“……嗯。”

“你跟小哥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团建了?”

吴邪说这话的时候黑瞎子还躺在病床上,他和解雨臣都伤得比较重,得卧床静养,吴邪留在这里照顾他,顺便整理从内蒙带回来的手稿。

他有些发愣,不知道吴邪是从哪掏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拿过吴邪手里削好的苹果,含糊地说:“什么?”这时候他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胳膊也吊着,要好好的养一阵子才行。

吴邪用纸擦了擦刀,又抽出一张湿巾来擦了擦手,然后才拿起放在桌角的那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翻找了一会指着一处地方给黑瞎子看:“这里,小哥把我扔出去了。”

黑瞎子点头,哑巴张确实是有这个习惯,之前是扔谁顺手扔谁,现在很偶尔的下一次墓基本上都是扔的吴邪,主要原因还......

黑瞎子点头,哑巴张确实是有这个习惯,之前是扔谁顺手扔谁,现在很偶尔的下一次墓基本上都是扔的吴邪,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顺手。

吴邪看见他点头又继续翻,往后翻了一点之后又指给他看:“这里,你拎着我也把我扔出去了。”

黑瞎子又点头,他记得这回事,一是那时候他身边只有吴邪,二是这样把吴邪扔出去之后还能让他突破包围,实在是很好用。

只是吴邪这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又让他无端觉得心虚,好像他真的跟哑巴张私下练过一样。

“想什么你,就是一些习惯动作,”他又啃了两口苹果,“再说了你这个体重这么合适,不扔你扔谁,总不能让我们拎着胖爷吧。”

吴邪还是皱眉头,看起来像是相信了,又靠在椅子上继续整理,只是看着看着目光又落在黑瞎子脸上了。

黑瞎子这下是真的被他看的发毛,说:“又怎么了?”

吴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我记得之前在雷城你们还有个组合技。”

黑瞎子听着这话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一下就乐了,伸出那只好手捏了捏吴邪的脸,说:“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跟哑巴一起干过几年,肯定有点默契,我跟你不也有默契吗。”

吴邪的眉头还是没舒展开,他板着脸一口喝掉杯子里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重新给黑瞎子换成温的。

放杯子那一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这个玻璃杯砸碎,看着像是泄愤,黑瞎子又看他,盯着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这是醋了?

想到这黑瞎子就止不住的笑了,到底是天道好轮回,从来都只有自己吃哑巴张的醋,吴邪跟他挨近一点自己都得跟着吃一口,哪承想吴邪还有吃自己跟哑巴张的醋的这一天呢。

吴邪被他笑的似乎是有点恼羞成怒了,继续板着脸瞪他,黑瞎子起了玩闹的心思,冲他招招手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我跟哑巴怎么练的。”

吴邪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遵从病号的意愿凑近了,只是他的手刚一撑在床上就被黑瞎子伸手拉的一趔趄倒在他胸口上,吴邪吓得一惊立马就要起身,黑瞎子用一只手扣住吴邪,不顾吴邪的挣扎,低头去亲他。

从头发亲到脖子,等黑瞎子腻歪够了才放开吴邪,吴邪气都喘不匀,立马跟他拉开距离站到一边去了,黑瞎子看着吴邪红透了的脸,笑的像是偷吃成功的狐狸。

“还笑,到时候压到伤口怎么办。”吴邪气的骂他,只是黑瞎子从来没有在受伤的时候听过别人这么气势汹汹的关怀,笑的更欢快了。

“告诉师傅,”他想去拉吴邪的手,吴邪本来想躲,但是看着他是个病号的份上还是让他拉上了,“这缸醋酿几年了?”

吴邪的脸更红了,但还是嘴硬,说:“酿什么醋,我们家店里只卖酒不卖醋。”

黑瞎子也不戳穿,乐得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生龙活虎的,挺好。

阅前须知:

三创衍生自《从007开始做西装暴徒》

CP倾向乱炖,但主角左位all永远不变

!!!绝对布莱恩主攻前提!!!

【一把即使凌乱也不掩好听的长长吐息声强势地打破黑屏静默的背景音(不如说就是因为凌乱所以才更添一分风味。】

……出手了吗?

??!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淡定,总之不可能是想歪的那个,困住这么多专职拯救世界人士的诡异空间怎么可能……

【“用力。再用劲点儿。”黑屏里男人的声音......

【“用力。再用劲点儿。”黑屏里男人的声音略有点气息不稳,占据发号施令地位的祈使句和颤抖的吐字形成对比,他像是忍耐着什么,中间夹杂着几声压低而更显得性感的喘.息。】

淦。

这让他们不想歪都难啊!!

观影众人瞬间因为不知道怎么控制面部肌肉而变得统一的面无表情。

但是……在场众人的耳力和记忆力都不错,并且不久前他们才刚刚观看过包括以伊森·亨特为主角的作品在内的几部特工电影。

他们不太礼貌地迟疑又确定地想道:“这个声音……是伊森亨特吧?”

没有人说出口,气氛保持了一种有致一同的诡异的平静,但是声音出镜的伊森不觉得感到安慰。

即使被观影碟中谍都能勉强保持镇定的伊森终于绷不住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IMF队长堪称气急败坏地激动开口:“当时…”我受了伤还在指挥耳机对面的人破坏机关!!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伊森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观影空间冷酷无情(或者说看热闹还要添把火)地把他禁言了。

该死的观影空间!!!

观影空间“宁愿”禁言伊森也要刻不容缓播放的屏幕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没有一个人敢小觑,所有人严阵以待——不过跟之前的严阵以待性质不太一样。

【男人用一种优雅的、绅士的,或者说很适合调.情的英音风度翩翩地说:“想让我尽兴的话这还远远不够。”】

詹姆斯·邦德的声音。

观影众人完全木了。

空间好像还嫌不够似的,紧接着放出了黑屏的第三段。

【“亲爱的,我又不会跑……”青年(很明显,这是布莱恩)轻笑了一声,他用淌着黄金和黄金色的蜜的、仿佛要把一个人溺死在爱.欲之河里的声音说,“慢一点,我怕你受伤。”】

观影众人坐立不安,这种、这些暴言是可以在公共场合放出来的吗!?

在场人士平均一下观念其实算是蛮开放的,平时也不是没有开过更出格一点的玩笑,但这不代表他们能接受这个面向三个世界的“隐私泄漏”!!(不好说每个人有没有一点“物伤其类”的同情和代入的预支局促。

这个环节在放完三段音频后结束,第一位受害者咽下了苍白无力的言语——完了,两任007特工的段落之后,伊森亨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洗不清了。

天杀的观影空间!!!

刚开始观影空间就在烘托“那种”气氛,如果刚放出来的时候他马上解释的话能讲明白,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他一个人还有可能是清白的,但是把他和两任向来玩得花的风流浪子007放在一起(他的确是无辜的,但包括伊森自己也不信007的片段是被放出来误导众人的),以同类项合并原则,这个谣言是不可能解释清了。

第二位嘉宾依旧优雅,绅士,面不改色地接受目光洗礼,仪态标准得可以上教科书,找不到一点失礼之处,浅蓝色的眼睛没有分毫躲闪。

——这才哪到哪?

詹姆斯·邦德挑了挑眉,007系列电影他都和所有人一起看过了,这种单单放个声音只能算是小场面。

更何况和伊森不一样,他可没被“冤枉”。

金棕发色的青年从头到尾都显得镇定从容,对控制不住瞄向他的视线还会附送一个大海粼粼的蓝眼睛弯起好看弧度的坦然自若的笑容。

布莱恩都能毫无尴尬地在耳机里那么多MI6人员的围观下和拉乌尔·席尔瓦“干柴烈火”了,难道你指望他为此羞耻到像伊森一样吗?

——007特工从不失态!

这位更厉害。

对他投注目光的人敬畏地收回了视线。

………

看上去是三个人的parts,但实际上真正受到了迫害的只有伊森一个人(乐(悲

“为一碟醋包了盘饺子”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吧,虽然我没包饺子,但下文就是那碟醋

还有最重要的,就算我没写到也是!!!绝对布莱恩主攻前提!!!

布莱恩,布莱恩——他于死亡的河流中逆行而上,像是站在伶仃的礁石上放声嘲笑暴风雨的海燕。

观影人员有丧尸世界、007世界(原文世界),综英美漫威+DC没有特工和福尔摩斯等片场的世界,总共三个世界观影

开场的时候前面已经观影过一些“真实电影”了,观影众人勉强算是在与这个诡异的空间和平共处

然后007观影的话会先是从奥莉薇亚·...

然后007观影的话会先是从奥莉薇亚·曼斯菲尔德视角开始

用快速剪切的方式看到她走过大不列颠几十年无论辉煌或落魄的历史

接着就是詹姆斯邦德被调来了M女士掌控下的军情六处,为国效力的过程中两个人建立了近似母子的深厚情谊

镜头伴随着邦德,好像从旧时光的相片中截了片段下来翻页

直到一个节点的出现,镜头语言开始着重笔墨叙事——

詹姆斯·邦德在三十二岁那年出了一次任务,任务途中,他在毒贩窝里不期然遇到了一个孩子

镜头的特写久久聚焦在那个孩子身上,配乐不知何时换成了逐渐从闷平推向高潮的曲声,隐晦又昭彰地叙说着这个有着跟邦德相似的金棕色头发和蓝眼睛的十二岁孩子的重要性

然后定格,画面定格于特工与孩子的第一次对视

就像提及■■■,绕不过去幼时经历的那场枪杀案,谈论■■■■,不得不带上婴儿时期的那次胜绩,讲到■■,也落不下……那是改变了TA们人生的起源,是塑造TA们的一部分,是仿若于暴风雨中牧使浪头的最重要的转折点

自这次在奔流的命运长河中注定会被特意标注出来的相遇开始,传奇就此拉开了序幕

---【预告开幕式完毕】---

---【放映电影其中的某一个片段泄漏】---

引擎的轰鸣声从屏画外传来,下一秒画面被切割成两半,两辆款式不同的阿斯顿马丁一个漂移分别闯入了左右两边的屏幕

“咔哒——”

车门打开,仰拍视角中最先出现的是一双皮鞋,英国货,像是老派绅士会穿的那种,镜头继续朝上,然后猛地拉远,一个身着考究西装的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通过长镜头来到了众人面前

左右两边的西装绅士都有着金棕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眼睛,他们同时迈开步子,不难看出一些细微动作的相似之处

“一杯干马天尼,摇匀,不要搅拌,谢谢。”

因为双声道的效果,几乎像是一个人在说话

酒杯被端到桌面上,玻璃碰撞的“噔”一声,两个切屏合并为一个,马蹄声顺着踩在草场上承接

变化不大的詹姆斯邦德牵着马的缰绳,慢慢向前走着,马背上坐着切个镜头的功夫从二十几岁缩水到十二岁的布莱恩

金发蓝眼的男孩有些小心翼翼,看上去是第一次骑马,又因为身边陪着可以全身心依赖信任的人而显得放松,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算外露的快乐的光芒

忽然,男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若有所感地回头——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镜头丝滑地衔接,男孩长大了几岁,算是个少年了

他骑在马上,显得从容自在又轻松惬意,尚且青涩的面容已经能看出这是一副多么优越出色的相貌

他一定是很高兴的,因为他的神情像是用手掬起合拢一捧日光后又猛然抬手挥洒至空中,仿若细小花朵绽放炸裂开一簇簇灿烂飞金般的期待又明亮

他的视线注视镜头,镜头偏爱般给他留了个不输给任何质感的经典大作电影的转场,将这一幕定格为相片

一双老人的手爱惜地抚过相片,镜头上移,停留在老人那双稍微显得混浊却依旧明晰的眼睛上,然后直直撞进去

接下来通过老人的视角,观影众人看到前面的草场上一个金棕发色的小少年正在骑马

那人突然回头,蓝眼睛明亮又快活,露出一个笑容来——

——刚才那张照片中少年的神态和现在的小詹姆斯如出一辙

像是非常高级没有违和感的幻灯片一样,小詹姆斯和十五六岁的布莱恩交替出现,这甚至让观者感到了一种见证了什么宏大伟丽的传承的宿命感和撼动感

他们两个人的容貌其实并不算血缘上的非常相似,但此刻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不是一对父子

——他的存在总让我感慨生命是个奇迹,并对今生能与他相遇这件事充满感激。1

——唯有足够多的爱,才能浇灌出这样宛如生命延续般的奇迹。2

1出自原文第126章

2出自原文第164章

主角左位all元素

1.

答:家里有一个捡来的亲生儿子在等着他

2.

刚开始,

布莱恩:“我会听你的话,效忠于你,直到你离开人世的那天。”

邦德:“我可以教你,别的就算了。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生目标,就在MI6边工作边想。”

后来,

还是邦德:“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发过宏愿,说要给我养老……看来还需要再接再厉。”

真香的过程就是他们彼此都发自内心接纳这段父子关系,并且无法割舍其就如同人类无法割舍呼吸和氧气的过程...

真香的过程就是他们彼此都发自内心接纳这段父子关系,并且无法割舍其就如同人类无法割舍呼吸和氧气的过程

3.

你们MI6是有什么假死kpi吗?把荣誉墙当复活点的那种?

不,假死可能是英国人的传统艺能,并且假死的真实性一般通过“死者”身边人戳破:

邦德假死,马洛里评估了一下布莱恩的状态,觉得现任007精神状况不值得担忧,由此确定前任007压根没死;

夏洛克假死,布莱恩回忆了一下麦考夫完全不像死了弟弟的没当回事的态度,笃定了夏洛克目前还活得好好的

4.

这里童工的普遍性让人忍不住怀疑在你们这个片场十二岁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法定工作年龄

5.

每日一问M女士是故意的吗?为什么她手下信任的三代特工干架像是家庭犯罪类节目啊

6.

该说不说,奥古斯特真的有点像是布莱恩的事业粉毒唯

7.

伊森·亨特他本质是那种遇到了喜欢的人后马上就安排告白结婚一条龙的传统派,但是自从假扮过布莱恩的男友后他的形象便陆续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当然,较真起来这影响其实也不太能算是负面的。

本来伊森还可以告诉自己一切流言都是假的,布莱恩和他是清白的,特工不介意名声,Whocares?

可等到后来布莱恩和他真的搞到一起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了自己不太对劲的名声中“作为一个CIA跟MI6谈了”这条传闻的真实性(虽然现在才是进行时)。

而一旦连伊森本人也松口了(所有认定他们之间有一段的人们中,布莱恩和他是最后两个加入的),其它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便没有意义了。

过去所有无用功的挣扎就都变成回旋镖,得意洋洋又不依不饶地围成圈一起在他脑海里跳踢踏舞。

——伊森沉痛地捂住了自己碧色的眼睛。

8.

虽然伊森自述,“我不知道,我只在年轻的时候尝试过一两次蜜罐陷阱,结果也就那样”

但实际上,“伊森·亨特出任务时只要摘下墨镜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而布莱恩又是个中高手男女通杀,魅力不输他爹上一任007詹姆斯邦德

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为了任务伊森女装他们两个假扮情侣伪装成“开放式关系”去钓鱼?——想想这个场景就很好玩

队友锐评,

路德:“他看上去能把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了。”

班吉:“你们要是当感情骗子,多骗几个富豪,比特工卖命来钱要快得多也不是不可能。并且还安全。”

9.

布莱恩和伊森的满分默契有时候是“心有灵犀”,有时候是“同为特工,知根知底(都是同行,谁还不知道谁啊)”

10.

班吉:“你和布莱恩都能帮忙劫人和互通压箱底的口令了,谁信你们两个之间是清白的啊?”

伊森用腕骨抵住额头,预感布莱恩和他的复杂关系要一直纠缠不清下去了。这时他反而坦然起来,想着将错就错也不失为一种简洁方便的解法和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

发展到后来:

布莱恩,IMF小队不记名编外成员;

伊森亨特,布莱恩直属队伍不记名编外成员

11.

布莱恩和康斯坦丁这对好嗑就好嗑在虽然后者坑队友已经成为了固有技能,但面对布莱恩的时候,康斯坦丁真的算得上随叫随到、任劳任怨,乃至于是积极帮忙了(他甚至会主动去地狱里试图寻找布莱恩(你小子,其实第一次见面就被BB给迷住了吧

让人很难不觉得是不是他将真心作为赞礼看上去貌似满不在乎地随手递给了布莱恩

12.

布莱恩,大英魅魔1,并且魅力范围包含各年龄段,老少皆宜,上可陪‘祖母’散心,下可与‘孩子’寓教于乐(不夸张说,布莱恩真的很会和小孩子相处,跟伊森是两种风格的未成年眼里“超棒的大人”

13.

特工和超英有什么不同?

“呃……我为国家打击犯罪,并且为此领工资;而你当义警自己投身打击犯罪事业,并且为此倒贴钱?”

14.

布莱恩:遇事不决,扣锅CIA

ICA高层:遇事不决,扣锅IMF

食物链已经很明显了(悲

15.

大开杀戒的那场拍卖会上,布莱恩后面几乎是踩着血肉地毯出去的。

16.

职业病有很多种类型,而秘密特工的职业病又是其中非常特殊的一类。

特工生活可以轻易摧毁、再不济也是动摇下降你向他人付出信任的能力(‘你得学会怀疑警惕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有那么一个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永远不会去怀疑去背弃的人是很重要的。

那个你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对你而言就是风浪中的锚点,是长夜里的灯塔,有他在,你便不会陷入多疑的流沙被淹没至头顶。

007特工注视着与他拥有同一个姓氏的家人,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有着比血缘、甚至连姓氏都只是锦上添花的更坚固忠诚的联结。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托付给对方,于是无论他如何坠落,他总可以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17.

---【官配放送】---

“你未成年时看到女孩子对自己笑原来还会脸红?”

布莱恩为布鲁斯的话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毕竟在尚且青涩的时候被特工式花花公子给冲击到的是蝙蝠侠又不是他,真要算起来是他略胜一筹),坦然地点了点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实话,我有些想象不出来,”布鲁斯稍微慢吞吞地说,他好像在脑子里试着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毕竟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是很难对付的样子。”

“人都是有成长过程的,我也不是天生便能这样子游刃有余的。”

接话的同时,布莱恩说突然也不突然地凑近到了布鲁斯的脸旁,太阳正正好地为他泼洒金光,日轮自带的神圣性让他像是在教堂的彩绘玻璃下宣誓,蓝眼睛中浮银流动,他用那种连蝙蝠侠也抵抗不住的含着笑意的煽惑语调说——

——“而且我们对着彼此的模样,别人可从没见过呢。”

衍生自JJ的《从007开始做西装暴徒》

说实话,作为坚定的主角控兼主攻人我本来没打算看这篇文的,洁癖人看不得这个视角,即使作者有保障题材感兴趣简介很戳人主角人设正中我心巴,我都只会屡次点开文案页面再关闭,绝不试着点开第一章。

全文观后感:不亏,血赚,他值得,我爱BB!!

说真的其实本文对主角控来说痛点蛮多的,但又有很多能弥补这个的地方,不适感总能被合口味的剧情覆盖。

父子线,最大亮点,太绝了,我超爱。

官配很好嗑,花花公子对花花公子,传奇特工对蝙蝠侠,暧昧期的拉扯感满分。

前任和露水情缘也香死了,仿佛享受了满汉全席自助餐,作者太会写了,BB太有魅力了,我吃“Ball”非常快乐。该说不说,英俊多情风流浪子,不愧是“邦德”。

随着我看过的书越来越多,口味逐渐被养叼了,前期新鲜感过去后,一般看到后期我就会为了强迫症厌倦地数着章节数呈现希望快点结尾的心态去有始有终看完整本书。如今已经很少有书能让我恨不得进度条永不结束最后一章晚些到来这么好看的书就不能不完结吗太少了不够看啊!!但这篇文做到了。

我目前的愿望是:信女愿用整个夏季白天不打空调,祈愿老师写真正的主攻文!!

以下同人剧场预警:

!!!绝对布莱恩主攻向!!!

『邦德-白昼流心』

Summary:詹姆斯·邦德作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兼专业特工,一直很注意做好保险措施,防止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多出几个未婚先育的孩子——从这点来看,他实际上做得十分合格。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严格执行计生不妨碍他捡到布莱恩,并且为此成了一个家庭中的父亲。

就如同布莱恩无法想象没有遇到邦德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邦德也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遇到布莱恩,那将是什么糟糕透顶的样子。

『伊森-友达以上』

Summary:流言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连屡次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绝对精英特工也会中招。伊森·亨特想。

当他发现两个人搭档假装情侣的时候仿佛在假公济私,这才惊觉——坏了,他真不自觉以为两个人之前谈过一段!!

『福尔摩斯-逻辑怪圈』

Summary:布莱恩其人,如果有心想要获得谁的好感,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他——麦考夫和夏洛克看着面前相谈甚欢以至于忽略了他们俩的布莱恩与福尔摩斯父母,再次肯定了这一点——就连老福尔摩斯先生和福尔摩斯老夫人这对夫妇也不能免俗。

『康斯坦丁-梦狂想曲』

Summary:约翰·康斯坦丁是个天堂地狱人间皆知的烂人,见他醉生梦死,见他沉溺酒精,见他流放真心,见他——猛然间被那份相似性击中了,从而在林地跌跌撞撞爬起跋涉,握住一点心动神摇向孤岛礼献。

这能说是“爱”吗?或许这是……这是?这是——

——泼彩的梦的狂想曲。

『布鲁斯-比作天堂』

Summary:可能有人会狡辩,记忆是组成一个人的基石。失去了记忆后便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了,所以失忆状态的爱是不可信的。

但如果不论是否拥有记忆,爱河都涨潮至胸膛呢?

当布鲁斯·韦恩发现他的心奋不顾身地带着他跌入灰蓝色的海,他便仿佛听到有智者庄严地宣布——“你完蛋啦!!”

无论你是同性恋、异性恋,还是双性恋,只要任务需要,每一个优秀的特工都可以是泛性恋

詹姆斯·邦德:刚开始我只是随手救了个小孩,我当时也没想到能单抽出可成长的唯一限定绝版UR『最优秀的007继承人』啊(海豹上身)

很难理解为什么两任007每个都能好像随时随地过一个魅惑大成功,MI6上辈子肯定拯救银河系了

——来自所有想要挖墙脚又清楚肯定挖不到的合法或不合法组织

某知名不具被007迷晕了的人...

某知名不具被007迷晕了的人士:我知道他在演我,但这不正好代表了他在用心骗我,说明他心里有我!

如果说布莱恩在军情六处的地位是亲生独子继承人待遇,那伊森就是……无意冒犯,但是伊森的待遇真的连狗见了都要啐一口

任务搭档,伊森假装女友:

英俊的金发男人笑着用一只手盖住恋人的右耳又轻柔地使力将“她”揽向自己,他将唇凑到恋人临近自己的左耳边上悄悄说话且用手遮住,看上去简直亲密得不像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冒着甜蜜的占有欲气泡,路过的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为这对年轻爱侣会心一笑。

实际上的情况是——布莱恩用手掌遮挡口型,防止精通唇语的人以此辨别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啧,看情况还得再演会儿。”

布莱恩和伊森就很适合史密斯夫妇pa风味

“Fucking!!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MI6!!**Fuck**!!!”

“你确定要在这里做吗——而且你难道就告诉过我你为CIA工作?!”

“操,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布莱恩·纽曼·邦德!?”

伊森比布莱恩矮了半个头,导致伊森女装后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看上去简直是长相出色太过相配的“郎才女貌”。

见到他们的路人一般都会默认两个人是情侣。

有人称他为“趋近完美的任务机器”,听上去非常不近人情。

但在邦德面前,布莱恩会罕见地露出一点孩子气,他笑起来,有两个不明显的酒窝。超级甜,让人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布莱恩和邦德典范父子关系的要点是两个人都长了嘴,并且从不搞“爱在心口难开”那套(没有隐射父愁者联盟成员的意思),也可能是因为邦德只有布莱恩一个孩子

---【画风突变】---

詹姆斯·邦德从未想过建立一个家庭,他从未想过成为一个父亲(家庭,天呐,家庭!父亲和儿子,两个人的家庭)。

他是一艘不愿意停泊、永远流浪的船,正是因为他曾经被父母的爱包裹过,所以他非常明白“父亲”这个身份到底代表了什么——那是语言无法说清楚的、法律无法塑造的,比血缘更深层次的联系。

你若是与一个孩子组成家庭,那你就失去了毫无遗憾地赴死的资格了,你从今往后再也做不到主动抱着朝崖底俯冲的心态不带一点顾忌地撞向礁石了。

布莱恩是邦德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不,他不愿意称呼他的儿子为‘意外’,那是他一生中收到的最大的命运带来的礼物,他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他是第一次做父亲,邦德不知道其他父亲看到孩子走向跟自己一样的路是什么感觉,不过大概不是像他一样为之骄傲又不免注视着眼前缭绕的烟雾就像注视自己的愧疚自责——我把他带上这条与死亡为伍的路是正确的吗?他是否本应该拥抱太阳底下更光明的人生?

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去问布莱恩会得到怎样的回答,邦德可从未动摇过他们父子深爱着对方的认知。

只不过孩子无所谓父亲就能无所谓吗?

这可不见得。

布莱恩总是做得太好了,而邦德不忍心地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发顶,大拇指揩开他的额发,将下颏抵在那颗金棕色的脑袋上,他的儿子贴着他跳动的胸膛,听着他那颗挥散不去担忧的心脏。

他看着布莱恩开跟他一样的车,点跟他一样的酒,听着别人称赞“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他感到…轻微又不易察觉的惶恐。

是的,惶恐。

这个词听上去与邦德不怎么搭调,但就算职业是007特工也得允许其抱有作为父亲专属的忐忑吧。

邦德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他深知自己对布莱恩的影响有多大,所以有时候他从记忆的长河舀出一瓢水,与水面上的自己对视,问:我是对的吗?我对他的所有影响都是正面的吗?我会让他为此蒙羞吗?

这说不上是对自己的诘问,只是有时候他看着布莱恩,不自觉露出微笑的同时仿佛与过去的詹姆斯·邦德对话。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如果睁开眼看到自己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布莱恩闭上眼后在一片黑暗中听到邦德让他向前走到后者那里去(“过来,布莱恩。”),他会毫不犹豫地迈步向他的父亲奔去。

不论价码是什么,只要一端站着詹姆斯·邦德,他便甘愿在交易的另一端放上自己的一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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