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汉裂穴了都可以一起吃饭,贤香裂穴了都可以一起演出,而熙华连见一面说句话都不可以
*dk悟
*非m勿入
“我数三个数。”
特级。
高傲自满,在诅咒师中混得风生水起,但此刻,绝望的现实告诉你,自己与特级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白发少年懒散地拍了拍衣袖,刚刚的偷袭没给他造成一点伤害,甚至没有弄乱他的发丝。
五条悟抬手夹住停止在他面前的刀刃,看似随意地一甩,锋利的刀擦过你的头发钉在墙上。
他竖起三根手指,笑容灿烂,但墨镜下滑,是冰冷的、兴奋的蓝眼睛,像是狩猎前的雪豹,死死锁定自己的猎物。
他轻飘飘地开口。
“三。”
无法思考,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在他说话......
要逃。
庞大的、冰冷的咒力,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在你身后涌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浪花,就能把你吞没。
不敢回头,耳边甚至听不到声音,只剩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一下一下,剧烈到像是要蹦出胸口。
如影随形般的咒力,和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可以隐藏,却偏偏故意释放出来,如同逗弄猎物的猫,愉悦地翘起尾巴,慢悠悠地走在四处逃窜的老鼠身后。
脱力、缺水、喉咙干涩,比疲倦更痛苦的是随时可能被抓住的恐惧,因此被大力摁在地上时,你竟然有一种解脱般的快慰。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惧怕。
高大的身形在你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遮住了光,你忍不住闭上眼睛,有力的手掌扼住你的后颈,粗糙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你的颈动脉,察觉到你呼吸一滞时,五条悟嗤笑一声。
“哈,很害怕吗。”
你不敢说话。
五条悟轻哼一声,他单膝跪在你身上,膝盖压着你的背,微微用力。
“呃——!”你痛苦地皱紧眉头,手指扣着地面,想要张开嘴呼吸,但是掐住脖颈的手掌也跟着收紧。
窒息感,生命被完全掌控在他手里,只要他想,你就会像枝头上的花一样被轻易摘下。
会死。
你急促地呼吸,但氧气仍然不足,泪水不自觉地溢出来,混合着汗水和流出的津液,让你变得狼狈不堪。
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你,生物本能的求生欲促使你开始求饶,混着哭腔。
“呜、对不起……哈、我错了……”
五条悟松开手,他悠闲地拆开一根棒棒糖,捏住你的脸塞进去。
“听话一点哦。”
他离你很近,精致漂亮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捏着棒棒糖随意地搅了搅,语气漫不经心。
“说不定老子心情好会放了你。”
你发着抖点头。
“来,叫声五条大人听听。”
他恶劣地笑了笑,拍着你脸的动作称得上故意羞辱。
你的眼眶通红,濒死的感觉让你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配上沙哑的嗓音,可怜巴巴的。
“五条、五条大人……”
五条悟笑嘻嘻地掐住你的脸,“哭什么嘛,我很可怕吗。”
你呜咽着点头又摇头。
五条悟好心情地哼着歌,自己拆了根棒棒糖咬着,站起身抓住你的手腕提起来。
你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手腕被抓的生疼,但你不敢反抗,胆怯地看了他一眼。
“好心的五条大人决定帮助你这个误入歧途的家伙。”五条悟咬碎糖块,笑着露出犬牙,“感恩戴德吧。”
什么、什么意思?
你呆呆地被扯着走,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五条悟回过头,朝你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语气爽朗,“就是这样哦。”
“敢逃跑的话。”
手腕好像要被捏碎了,但做出这种事的家伙却还是笑嘻嘻的,声音甜腻,歪了歪头一副可爱的样子。
“老子就杀了你。”
————
于是被抓到高专了,奴隶←这样子介绍给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看了第一集迅速地摸了)
*随缘更新,比如这篇就是因为昨晚胃里一直反酸一宿没睡,在宿舍还不敢发出声音的崩溃状态下心血来潮想了一篇(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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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你很难有什么好的设计灵感,这也更进一步地增加了你的焦虑。今天是你给齐司礼看设计稿的日子,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自己毫无亮点的......
然而事实证明,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你很难有什么好的设计灵感,这也更进一步地增加了你的焦虑。今天是你给齐司礼看设计稿的日子,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自己毫无亮点的设计,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这一瞬间你突然害怕面对齐司礼,害怕看见他失望的眼神,同时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江郎才尽,再也找不到设计灵感了……
你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甚至控制不住地感到一阵阵心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耳朵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响起了嗡鸣声,以至于满满叫了你好几声你才听见,愣愣地转过头:“啊?满满,怎么了?”
“一会儿要去开会了,你资料准备好了吗?唉……我都不想看我准备的发言稿,感觉一张口就会被齐总监怼回去……大主理人,我们组就靠你了”满满有些头疼地说
“啊……我,我尽力吧……”你只能苦笑着回应,心里却十分没底
“哎呀,我看了你准备的工作总结,我觉得你写的很好啊,不要对自己太严苛嘛,你看我都已经躺平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了……”满满似乎是看出你的紧张,贴心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满满”你笑了笑,心里却有些羡慕满满的好心态,明明以前你也是这样乐观顽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动不动就焦虑,做事都畏畏缩缩的呢?你隐约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可是这一认知反而让自己更加焦虑了,就像溺水的人,越挣扎陷的越深。
深吸了一口气,你走进会议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会议开始,而此时你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强烈,甚至感觉喉咙发紧,呼吸都有些困难,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一阵阵反酸
这样的情况使你越发慌乱,心里不断祈祷:不要再难受了……千万不要在会议上出什么状况啊……
你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不断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呕吐起来,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齐司礼也来到座位上宣布会议开始
在座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发言,齐司礼的点评一如既往地犀利,被点评过的人面色尴尬地低下头,还没被点评的人也是一个个面如土色。
你也越发紧张,身体上的不适也越发强烈,一个劲地想吐,只能勉强忍耐着
终于,齐司礼喊了你的名字,到你发言了。你低头看向准备好的材料,却紧咬着舌根不敢张口说话,怕一张嘴自己就要吐出来,你又默默干咽了几下,试图压下涌向喉中的反酸。
齐司礼见你不说话,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你的名字:“你在干什么?现在是让你走神的时候吗?”
你心下一紧,张口出声:“抱歉,我……唔……”刚说完几个字,便感到一阵酸水涌上来,连忙捂住嘴弯下身子,也说不出话,直接跑出了会议室冲向卫生间
齐司礼被你吓了一跳,脸上的担忧再也藏不住,连“散会”都来不及说就跟着你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敢随意起身离开。
你跑到水池边止不住地干呕着,齐司礼很快跟了过来,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着你的背帮你顺气
“你怎么样?胃不舒服吗?”齐司礼的声音有些急切,却十分柔和
你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难受地眼泪都出来了,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齐司礼扶着你的肩把你带到怀里让你靠着
你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齐司礼……为什么这种丢人的事总让我碰上……”
齐司礼清隽的眉毛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心疼,叹了口气说道:“笨鸟……这有什么丢人的,不舒服就说出来,为什么要自己忍着?”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这么没用……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好……”
齐司礼轻柔地擦拭掉你脸上的泪水,温声说道:“你不需要永远展现出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尤其是在爱你的人面前,以后别再逞强了……我会很担心”
你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地关心,不由得心里一暖,就连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焦虑都减轻了一些。你伸手搂住他,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感到久违的心安“嗯……谢谢你,齐司礼,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齐司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却又回抱住你,只是耳根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咳……还难受吗?”齐司礼松开手,仔细瞧了瞧你的脸
“我好多了,那,那个……还开会吗?”你想起刚刚的场景,有些尴尬
“你的资料整理好了?有信心拿出来让大家听吗?”齐司礼挑眉看了看你,眼中却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我会证明我自己的”
齐司礼揉了揉你的脑袋:“那就放手去做,你是我选中的学生,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我很期待你的成长,不仅仅是结果,也包括你成长的过程,你也应该跟我一样去期待,并且接纳这个过程中的一切。”
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动,就像瑀瑀独行于黑暗之中,却有一个人默默为你掌灯,那些压的人喘不过气的纷杂思绪,也都在他笃定淡然的话语中烟消云散。
两人一起朝会议室走去,齐司礼低声说道:“下班后跟我一起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不用啦”
“这次不会再听你的了”
“真的不用了……”
……
你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齐司礼的爱就是最好的治愈药。
一篇迟来的生贺文(心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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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我谴责那些赞美人类的人,也谴责那些谴责人类的人,我只赞赏那些一边哭泣着一边赶路的人。
.........
——(法)帕斯卡尔】
遗忘对于太宰治来说,从来都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他笑着告诉后辈,说回忆呀过去呀都是过眼云烟,需要及时清零及时忘却,否则便只会阻碍奔跑徒增忧伤,再化作遍地残花把心埋葬。
可是太宰治从来都口是心非,他记得十四岁首领室里的一刀封喉,也记得十五岁和搭档的针锋相对斗智斗勇,十六岁的他和金盆洗手的杀手和黑手党的社畜情报员成为朋友,偶尔没事就在Lupin里一起聊天喝酒,不吠的狂犬被十七岁的他捡走,而十八岁的他没能看破阴谋,就此功败垂成一无所有,最后二十岁的他被亡人敦促,离开黑暗带上面具,踉踉跄跄扮演温柔。
有人说遗忘是人对自身无可奈何或自欺欺人的放过,可是那年的Lupin寂寞得让人窒息,教堂外的夕阳红得人身体发冷,他最天真幼稚的妄想被毫不留情地粉碎分尸,曾经多么期待,失去的那一刻就有多么痛彻心扉。
好痛啊,真的太痛了,痛得他遍体生寒无处躲藏,血液凝结骨肉生疮。
从那以后,太宰治再也学不会遗忘。
所以理所当然地,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忽略,也依旧对今天是什么日子心知肚明。
六月十九日。
啊啊,啊啊,真讨厌啊。
谁要记得这种糟糕的日子啊。
太宰果断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只有今天我绝对不想去侦探社啊,嗯嗯,国木田君这么善解人意想必一定会理解的吧~”
伟大又智慧的太宰先生如是说。
入水是什么感觉?
在这个问题上,没人能比鹤见川在逃青花鱼太宰治更有发言权。
冰凉的河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呛进肺里,带来难以忍受的难受与闷痛,窒息感铺天盖地,在河岸旁边,看不见的死神正静静地等待着收割你苟延残喘的灵魂。
可是如果能闭气久一点,那么你会在河水的包裹下,以一种特殊的视角欣赏到不一样的风景。
河水像是一面自由流动的双面镜,镜子里的人沉浸于湛蓝的静谧,镜子外的人来去匆匆,深陷喧嚣。
但天空涂满纯白与苍青的高级颜料,看着倒是干净又明朗,再由风轻轻一吹,美得人心醉神迷,不经意间便播下了向往的种子,任其抽芽放肆生长。
太宰治熟练地从河里爬出来,漫不经心地抖了抖水。
他不是很想回侦探社,敦和小镜花的慌张、国木田君奋笔疾书修改的计划、乱步先生势在必得的笑容、与谢野小姐跃跃欲试的目光……侦探社的大家暴露的破绽已经够多了,再加上太宰对他们的了解,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件事。
【可是啊,我可不想过什么生日哦?】
【就这样吧,已经很好了,就此止步吧。】
【漫长的一年里,只此一次的胆怯。】
【——原谅我吧。】
云卷了又舒,雾合了又散,今日的横滨天气很好,白云轻软,阳光酥烂。
太宰治一路走走停停,这本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他却不期然间邂逅了金色的海滩。
穿着沙色风衣的俊秀青年眉眼疏淡,施施然踩上了柔软的沙滩,他怀揣着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思,慢悠悠地晃向大海。
咯吱。
太宰治顿了一下,垂眸看向脚下。
——那是一枚白色的海贝。
他把它捡起来,顺手放进海水里涮了涮,然后放在掌心端详。
虽然总是被搭档指责不务正业,但他其实极少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自杀不算——来欣赏一只贝壳。
贝壳的形状并不规整,底部衔接的地方向左侧弯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就是这一点弧度使得它区别于其它普通的贝壳更多了三分典雅。
虽说是白色,但它其实并非是完全的纯白,贝壳开合的地方的角质层上铺着一层淡金色的贝壳素,阳光一照,仿佛是缀着零星几点金砂,熠熠生辉间散发出巨大的吸引力。
贝壳身上是一条条光滑的、隆起的沟壑,那是由海浪精心雕刻且独一无二的烙印。
啊呀,这可真是无价的赠礼。
太宰治曾以为大海的潮起潮落只会教人失去却吝啬给予,四年前汹涌的海浪打湿了他勉强安坐的沙滩,让他满身狼狈一退再退。四年后的他离开了那片令他如坐针毡的沼泽沙地,而海浪从不知多远的地方赶来,精挑细选出一枚最美丽的贝,簇拥着献到他的跟前,它们说这是大海最珍爱的藏品。
清咸的海风裹挟着隐晦的思念,拂过太宰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又卷过他乌黑的发顶,就仿佛有一只手鼓励又安慰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给了他一个穿越时空的、内敛却温柔的拥抱。
太宰治轻轻垂下了眼。
他于是就这样沿着海岸线往前走,不紧不慢,脚步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四散在风中,再化作尘埃飘进海里。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前行的路线便完全交给浪来决定,尽管跌跌撞撞,尽管冰冷从足尖向上蔓延,穿过狭窄的弄堂灼烧心脏,直到烧穿并不宽阔的胸膛。
几步之外的礁石群沉默地伫立,守候着脆弱的安宁。太宰轻巧地跳上其中一块石头,盘腿坐下,注视着海鸥掠过海面时倾斜的柔软羽翼,不远处的码头上有船离岸起航,机器运转的声音轰然作响,而他半阖着眼皮,安静地聆听风与海浪合奏的乐章。
他的前方是广袤的自由,背后是喧嚣的人间。
在旁边墓园里能看到大海的树下,有人在地底安然地长眠。碑前总会突然出现不请自来的花束,点缀在枝叶间的露水笼着晨光熹微,那是他与另一人从未言明的心照不宣。
太宰治渐渐觉得有些疲惫。
他坐了很久,久到天空由靛青转为金红,太阳从高悬变为低垂,一部分潜入海里,一部分浮起,悄悄露出半只凝望世界的眼睛。
大海仍在不停地翻涌,吞吐着星星点点白色的泡沫,它们缠绵着聚拢,开出一簇簇纯洁的绣球,每一片花瓣都独自拥有一个夕阳,于是太宰治见证了成千上万个太阳的辉煌与消亡。
无数个泡沫融化进海里,编织了一场怅惘虚幻却愈发绮丽的梦。
多漂亮啊,目眩神迷。
太宰治说真令人羡慕啊,它们竟有幸载着太阳流浪。
“喂,太宰!”
“太宰先生——”
那就醒来吧,成熟的大人早已不需要王子的吻来唤醒。
今天是六月十九号,水曜日,天气晴,气温21—29摄氏度。
乱步说天时地利人和,适合在海边烧烤。
其实敦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适合海边烧烤,但既然侦探社最强的男人江户川乱步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得适合。
——不适合也要强行适合。
谁让今天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太宰治的生日呢。
众人原本的计划是在社内吃螃蟹火锅,就是这么个看似简单的计划,还是他们趁着太宰和国木田出外勤时偷偷摸摸开了好几次会议,再三票选得出的结果。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小兔宰治上钩。
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别扭的胆小鬼预判到然后藏起来了。
与谢野笑容狰狞:“上一次生日他提前一个星期出了个长期任务跑没影了,上上次他频繁自杀直接昏迷进医院,这次是换了新战术,打算躲上一整天吗?!”
“嘛,也不是没料到,毕竟太宰就是这样的性格啊,不如说他要是不这样才奇怪吧。”乱步罕见地睁着眼睛,“敦,你和小镜花现在去找太宰,找到了报下位置就行,不要打扰他。”
敦临危受命,顿时压力山大。
他从上午找到下午,各个太宰治常去的自杀地点都找了个遍,愣是没看见太宰的一片衣角。
好在筋疲力尽之下,他终于还是发现了鹤见川周围的草地被人为压秃了一块,然后凭借着虎的直觉找到了太宰。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大家又不会吃了他。”乱步听着敦的汇报,哼笑一声。
“啊?”
“今天天气不错,既然太宰在海边,那不如就来个海边烧烤吧!”
“哈??!”
太宰治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看了看沙滩上已经架好的烧烤架,又瞥了眼桌上放的满满当当的食材和调料,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这种人……”青年的声音在海风的席卷下含糊不清。
他又扫过敦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默许了呢。
他不是很想说话,于是周边的空气静默下来,而他双手插兜,平淡地望着大海。
【又来了,这种感觉。】
众人偷偷观察着太宰。
武装侦探社最神秘的成员、与江户川乱步并称“武侦双璧”的太宰治,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鸢色的,总是流淌着醉人的温柔蜜意,不知俘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但太宰治自认自己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前黑手党干部的身份注定了他与这两个字有缘无份,即便来到了黄昏,骨子里也抽不掉那些苦涩的黑暗原浆。
四年前的太宰治,有的只有一张束之高楼的黑暗王座,被亡魂的鲜血与仇恨浇灌着咒骂着,静静尘封在那片鸢色的深渊里。
他的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铭记庆祝的日子,异能力者的异能力与生俱来,【人间失格】从他呱呱坠地起就是将伴随他一生的诅咒,四个字明晃晃地镌刻在他脑子里,无声吐露着最盛大的嘲讽。
想到这里,那双鸢色的眼睛里又溢出一点模糊的倦怠来,但他还是微笑着,像是下定决心要把面具死死地焊在脸上。
“过来,太宰。”
可是有人不允许他掩埋真相,正如人们不允许孩子逃离故乡。孩子气的名侦探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不容拒绝地邀请他沐浴阳光。
侦探社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齐蜂拥而上,团团围了他一圈,把退路堵得密不漏风。
他们陆陆续续地送上礼物。社长送的是一件鼠灰色的细条纹麻质和服;国木田送了支钢笔,笔帽处刻了一个浅金色的“OD”;乱步拿出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全是他收集了好久的漂亮弹珠;与谢野递给他一个充电型暖手宝,恨铁不成钢地告诫他好好保护身体;敦和镜花合力抱着一个超大的螃蟹抱枕,露出着两张红扑扑的脸;谷崎兄妹合计了一下,哥哥送了一个领带夹,妹妹送了一条亲手织的米色围巾;就连家里蹲的田山花袋都托人带了礼物,是两箱口碑很好的蟹肉罐头。
太阳又往下坠了一点,苍穹愈发恢宏孤高,落日融成金水。莫奈的日出过于秀气,梵高的波拉德柳树倒是足够热烈张扬,但到底还是伊万的第九波更为贴切庄严,长风破浪,叠云徜徉,浓郁的暮色追随过往,而海与落日旗鼓相当。
“生日快乐,太宰/太宰先生!”
众人笑着大声喊道,又七嘴八舌地献上自己的祝福。
今日份直球摄入量严重超标,于是胆小鬼无措地抱着一大堆礼物,茫然到想立刻跑到哪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里假装蘑菇。
太宰还带着凝滞的笑容,鸢色的瞳孔轻微地颤动着,囊括了整个黄昏最灿烂的光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天空突然传来几声巨响,太宰治抬头一看,是烟花。
无数绚烂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夺目又震撼,那当然不是什么自然景色,而是人造的奇观,五颜六色的火光划破寂寂苍穹,点亮了谁眼波流转的眼眸。
“港黑倾情赞助的烟花秀,酷炫帽子君亲自监工,如何,喜欢吗,太宰?”乱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摇晃着一瓶波子汽水笑眯眯地问他。
烟花秀的最后一个图案是“HAPPYBIRTHDAY!”外加一个粉红色的爱心,烤架上的烤肉滋滋作响,肉香与黑胡椒的香味混在一起,窜入鼻子刺激口腔分泌液体,旁边杯子碰撞的声音清脆,笑声比教堂的赞歌还要悠长,让人不禁对这美妙的初夏之夜大肆褒扬。
“啊啊,居然是黑漆漆黏糊糊的小矮子……”太宰不怎么走心地抱怨着,余光瞟到身后一群眼巴巴的期待眼神。
他沉默了一会,认命般地撇过头小声地说:“……我很喜欢哦。”
身后静默了两秒,猝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不远处的海岸上,中原中也哼笑着开了瓶特意带来的红酒;五栋大楼里的森鸥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微笑着望着海滩的方向;尾崎红叶看了眼窗外,精致的折扇遮住了藏不住笑意的嘴角;芥川兄妹从百货大楼里出来,捧着礼物纠结什么时候寄到侦探社;坂口安吾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确认绷带和罐头已经寄到后,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最上面的号码发了句简短的祝福……
窗前过马,岁月如歌,当你抛却苦涩的曾经,踉跄前行寻找光明,又怎么会有人忍心拒绝你盛放着痛苦与希冀的眼睛?
你或许狡诈或许跳脱,或许冷酷或许温柔,纵使你的灵魂千疮百孔,也依旧会有人小心翼翼地包容你的犹疑和胆怯,费尽心思修修补补,试图缓解你陈年旧伤带来的创痛。
海风低声絮语,说你是被斜阳照耀的白色浪花托举着长大的神明,天生值得所有最璀璨的温柔与爱意。
你知道的,大海它从不说谎。
你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风与朝阳。*
END.
202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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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宰宰生日快乐呀(〃ω)
*改编自百度,原句是“你是人间最美好的风与朝阳。”
……为了写这篇文我特地去查了以下资料:
1.日本对周一到周日的称呼;
2.贝壳的结构;
3.日本烧烤的种类;
5.外国画夕阳的名画;
6.日本送和服的规矩(长辈是可以送晚辈和服的);
7.日本送礼规矩。
请大家多多支持呀!(比心)
*温暖向,4k字左右
*这篇文也致屏幕前的你
Summary:费渡不小心打碎了花盆
1.
要说同居的这几年来,费渡犯下的错可谓是数不胜数,无论是偷偷喝酒、熬夜,还是躺在床上玩手机,但凡骆闻舟的视线离开他一秒,他那双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每当被骆闻舟发现自己的罪行,费渡就会将手搭上爱人的肩膀,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像个情商极高的犯错小孩一般,用反省中夹杂着撒娇的语气,平息“家长”的怒火。
“师兄,我错了,虽然我只喝了一点点,但我不应该私自开酒柜……”费渡呢喃,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困了”。他知道每当此时,骆闻舟总...
“师兄,我错了,虽然我只喝了一点点,但我不应该私自开酒柜……”费渡呢喃,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困了”。他知道每当此时,骆闻舟总会为了保证他的睡眠,而将事情放到明天早晨再谈。
堂堂刑侦大队长,虽然也喜欢与爱人贴贴,但还是有威严所在的。尤其是当费渡因错而伤身的时候,骆闻舟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费渡,我跟你说了禁烟禁酒禁蛋黄派,你倒好,连续喝了三天汽水!你的肠胃炎才好多久,就不怕复发了,去医院跟吊针亲密接触?”骆闻舟一边冲着调理肠胃的中药,一边训道,费渡则低头坐在沙发上,不敢发出声响。
这些事情很快就以和好告终。他们已经在一起几年了,总能在相处中找到平衡点——毕竟他们都很爱很爱对方,他们知道要如何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对彼此的爱意,费渡对骆闻舟一直很信任,即便爱人在生气,也确信对方不会离自己而去。
但某次的犯错,却令费渡惴惴不安起来。
2.
事情还要从新挂的窗帘说起。
“别说,这花纹还挺好看。”某位之前对着发黄的窗帘说“能用就行”的骆大爷,此时正端详着新窗帘,满意地点头。
费渡则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欣赏着骆闻舟的背影,盘算着要不把整个屋子都装修一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不过他很快打消了想法,毕竟这样做的后果,大概是会被骆闻舟罚写一万字“勤俭节约”的检讨。
“这窗户白天太晒了,平时也不开窗,换个窗帘挂挂,看着心情还不错。”骆闻舟像是观赏油画般注视那窗帘。
“师兄你喜欢?”费渡托着下巴,浅笑着问。
骆闻舟叉腰,回头看了看费渡,越靠越近:“还行,主要因为是你选的……”
费渡一愣,笑意更浓了起来。骆闻舟坐到沙发上,将费渡搂了过来,顺手拿起吹风机,给爱人吹头发,还点了点费渡的鼻尖:“不愧是宝贝,审美真好。”
骆闻舟沉思了一下,关上吹风机后,一边给费渡梳头,一边说道:“确实是因为不闹腾了,不过,是指你。”
“我?”费渡蹭了蹭骆闻舟的下巴,洗发水的清香令两人舒适又安逸。骆闻舟干脆将费渡搂上大腿,抱着对方纤细的腰,吸到一口奶香味——那是骆闻舟买的沐浴露的味道。
“对,你连续一个月都没有犯什么错,没喝酒,没通宵,甚至加班都少了,”骆闻舟轻捏费渡的脸,“宝贝真听话,我爱你。”
即使是粘腻了几年,听见“我爱你”三个字,费渡心跳仍是会加速。他从骆闻舟身上得到了爱,得到了正反馈,这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是有价值的。
“宝贝,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师兄给你买?”平日总盯着商场打折菜的骆闻舟,在给费渡礼物这点丝毫不会吝啬。何况费渡遵守纪律了整整一个月!这得好好地鼓励一下。
“好像没什么想要的,”费渡在骆闻舟腿上翻了个身,直视着骆闻舟,“嗯……师兄你难得空闲,我想找点我们能一起做的事。”
骆闻舟思索着说道:“我们平时一起做得最多的,除了那种事,咳,好像就是养猫吧。”
“我们还是不要再养多一只猫了。”看着被抓坏的沙发,骆闻舟和费渡不约而同地说道。
“刚好最近打算修一下阳台,要不……我们一起养盆花?”骆闻舟灵光一闪。
“好啊,我们还可以给花盆整点装饰?”
“到时候我们就放在阳台,一定会很好看。”
就这样,二人决定一起种一盆向日葵,作为两人愉快的小活动。看着骆闻舟兴致颇高的样子,费渡心想这次自己要亲自浇水,绝对不会再把花养死。
一个花盆,一包种子,因为他们的爱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3.
但这份意义还未来得及种下,意外就发生了。
市局的会议将骆闻舟召唤了回去,于是费渡独自一人去拿快递。这个花盆是骆闻舟亲自挑选的,据说是那店铺的“绝版商品”,那位老板曾受过骆闻舟和费渡的帮助,所以给了一张二折的优惠券。
费渡也觉得它看着顺眼,买下来后,已经在盼着开花的日子,想象自己和骆闻舟一起赏花的景象。
但这般景象,在费渡一个踉跄后,摔得“粉身碎骨”。
费渡看着一地花盆碎片,愣了足足五分钟,蹲下捡起碎片尝试拼好。由于边缘有些锋利,在收回手时,费渡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多了道口子。
他没顾着这伤口,拿来扫把收拾现场,一边机械地做着动作,一边思考要怎么弥补这次的错误。
其实这事解决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费渡大可以给骆闻舟发条信息,告诉他花盆的惨状,而骆闻舟大概率会回复“没事,你先别动,等我回来再收拾”。
但这次打碎花盆的状况,令费渡有些恍惚。他莫名回想起儿时打碎花瓶的情景——
“我的东西犯错了,看来要惩罚一下才好。”费承宇的脚步愈来愈近,手里拿着“道具”,站在了费渡的面前。
费渡低头沉默不语,咽了咽口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回过神来,自己正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那花盆的碎片仍留在垃圾铲上,时钟正“嘀嗒嘀嗒”地响。
自从和骆闻舟在一起后,费渡做噩梦的次数就少了许多,但这次复刻了儿时的影像,令费渡出了些冷汗。
冷静下来后,费渡更难过了。
这花盆是骆闻舟精心购买的,在找遍了各种网站后,费渡仍是找不到与原先一模一样的花盆,所以重买一个的方案泡汤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告诉骆闻舟真相。
骆闻舟期待的神情,在费渡脑海里反复盘旋。种花本身是一件愉悦的事,可却因自己的失误,扫了爱人的兴。
刚刚收到爱人的消息,市局接了大案子,连续几天都不能回家。费渡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边因花盆而苦恼,一边因爱人出差而不安,郁闷感涌上心头。
费渡是一个犯了错,又不知所措的孩子。他渴望得到原谅,又不想原谅自己。
他纠结着,自我检讨又沉默着。上班时照常挂出一副标准的笑容,给骆闻舟发信息时也与往常无异,甚至还能开起玩笑。费渡再次穿上伪装,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
就这样持续到骆闻舟回家的那天。
4.
骆闻舟将糖炒栗子放到茶几上,又将菜和肉放到厨房里去。期间他路过酒柜和冰箱,顺手检查了一下。
“哟,挺乖嘛,酒和零食都没有偷吃。”骆闻舟夸道。此时费渡已经走出卧室,静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飘忽。
“你最近表现这么乖,真的不要什么奖励?”见费渡不回答,骆闻舟从购物袋里取了一颗糖,朝费渡走过来。
一向巧舌如簧的费渡,开口又闭上。骆闻舟敏锐地察觉费渡的不对劲,坐下来把糖递给他。费渡遮掩手上的伤口,小心接过,冒了句“谢谢师兄”,眉眼里是挤出的笑意。
“今晚我做好吃的,我们一起吃大餐好不好?”骆闻舟没有直截了当地问他发生了什么,轻声试探。
大概是被“一起”二字戳中,本想能隐瞒一会是一会的费渡,眼睛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外加上瞥见糖炒栗子和糖,闻到爱人在身边的气息,嘴唇有些抽动。
骆闻舟见状搂住了费渡:“怎么了宝贝?是太想我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他虽是这样问,但他知道其实没什么人能欺负费渡,费渡的情商与智商都很高,心理防线也不低,只是平时会向自己展露脆弱的一面而已。
费渡摇摇头,下巴搭在爱人的肩膀上,爱人的温度逐渐传递过来。在骆闻舟的轻拍安抚下,费渡终究还是吸了吸鼻子。
“难受就哭吧,没事的,师兄在呢。”骆闻舟帮费渡摘掉了眼镜,给他抽了张纸,又重新抱住他。
“师兄……”费渡犹豫着,带着鼻音低声说道,“我做错事了。”
骆闻舟细想了一下,似乎没找到费渡犯错的踪迹。不过即使是有,骆闻舟此时也不会选择训他,还是安抚情绪要紧。
“你做错什么了?”骆闻舟摸了摸费渡的脑袋,像哄孩子一般。
费渡咽了咽口水,眼睛愈来愈红,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我把花盆打碎了。”费渡话音落下,骆闻舟一愣,看向了角落的垃圾桶,不出意料地看见那花盆的碎片。
骆闻舟恍然大悟,轻笑着刮了刮费渡的额头,替他擦汗:“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只是一个花盆而已,随便再买个就行了。”
其实费渡早已知道骆闻舟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他就是不安,非常不安,他一定要亲耳听见,悬着的心才肯落下。
“怎么样,有没有弄伤?”骆闻舟夺过费渡的手,一只手因攥着糖而不肯松开,在骆闻舟的追击下,还是没能逃过检查。
“看起来不是很深,已经差不多恢复了,”骆闻舟一边查看一边说道,还不忘将糖塞回费渡的手心,“这次就先放过你。”
费渡抿了抿嘴,面露乖巧,外加上红通通的眼睛,仿佛就是一向听话的孩子,不小心犯了错,小心翼翼地请求原谅。
当然,小时候的费渡是没有容错机会的。骆闻舟也知晓这一点,他大概能猜到费渡为什么会对此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好了好了,没事了,师兄不怪你,”骆闻舟帮费渡擦了擦眼睛,“那玩意本来就有点重,应该两个人搬的,是师兄的错。”
费渡晃了晃脑袋,陷入骆闻舟的怀里。他们就这样待了好一阵子。
“费渡,你会担心自己因为做错事,就被我丢下吗?”骆闻舟小声地问道,他在很久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一直没有问出口。费渡沉默着,没有回应。
骆闻舟将费渡扶起,托着费渡的脸颊说道:“费渡,你看着我。”费渡照做了。
“你是不是爱我爱到不可自拔了?”骆闻舟突然以玩笑的语气问道,费渡愣了两秒,笑着微微点头。
“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爱你,”骆闻舟接着说道,看见费渡的眼睛又红了些许,“犯了错的小孩也是值得被爱的。”
这次费渡愣了许久。骆闻舟揉了揉费渡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费渡沦陷在这份爱中,过去的痛楚都化为了云烟,消散在午后的空气里。
那一株向日葵,已经在心里盛开,向阳而灿烂。
“那么这位爱我,又被爱的小同志,要不要和我共进晚餐呢?”
人的一生多多少少都犯过错,这不代表你就不值得被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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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写的,有点赶所以还没检查,有错误之后再改qwq
*二编:越改越拉,先就这样吧,祝你们开心呀(**)
接上文
ooc致歉
李莲花再睁眼已是深夜。
屋外积雪已深,雪已经停了,是个难得的晴夜。他皱着眉侧过头猛的呕出一口淤血来,方多病大惊:“怎么回事,李莲花,忘川花没用吗?”李莲花伸手抹了嘴角的血迹,笑着伸出手去,白皙的腕骨扬在半空中:“放心吧,我已经好了,喏,不信你诊诊脉就知道了。”
他病的久了,方多病也成了半个大夫,闻言方多病抬手搭上他的腕,旋即喜道:“真的解了,李莲花,你好了!”
他喜出望外,一时失了理智抬手就拥住李莲花,少年体温总是高些,像五脏六腑总燃着一团火焰,李莲花猝不及防被揽进温暖的怀里,先是愣怔,在反应过来后笑笑,伸手回抱住方多病:“那还不是......
他喜出望外,一时失了理智抬手就拥住李莲花,少年体温总是高些,像五脏六腑总燃着一团火焰,李莲花猝不及防被揽进温暖的怀里,先是愣怔,在反应过来后笑笑,伸手回抱住方多病:“那还不是要谢谢我们方大少爷。”
方多病回过神来,仓皇放开手,装作无事的样子笑:“那是,本少爷说了我罩着你。”李莲花起身翻过桌上倒扣着的酒杯,拿起酒葫芦挽着袖子倒上两杯,一杯递给方多病,正色道:“多谢,方小宝。”
方多病被他难得的认真弄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拿起酒杯和李莲花手中的轻轻一碰:“现在你可以陪本少爷闯荡江湖了吧。”李莲花一饮而尽,笑着看他却没答话。
烈酒入喉,新雪映着明朗的月光,竹影洒落楼前,狐狸精待在它的窝里睡得正熟,李莲花放下酒杯抬头,蓦地撞进少年灼热的眸里。
方多病正看着他,那双眸子里盛着朗月般的光,又藏着热切的情,他装作不知,仓皇避开少年的视线,玩笑道:“怎么了方小宝,这样看着我。”抬手去拿酒葫芦的腕却被少年一把攥住。
方多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声音却在颤抖:“现在可以回应我了吗李莲花,之前你总说你时日无多转移话题,那现在呢?”李莲花望向少年的眼底是难得一见的仓皇,他自然知晓少年的心意,也明了他自己的想法,可这感情大逆不道,他无所谓自己却不敢不考虑方多病。
李莲花仓皇避开方多病的视线,试图挣开少年钳制着他的手:“方小宝你听我说……”
“你想说这是错误的,想说我还年轻我应该回去当我的驸马,是不是?”方多病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少年眸光里盛满了水,却还是勾出一个笑:“但是李莲花,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我,你处处看得开,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的心?”
李莲花怔怔的看着方多病,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他良久方才开口,避开了眼眸不去看方多病:“方小宝,我不能耽误你,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你不行。”他抬眸看向方多病:“你要去那武林至高处,就不该背负任何污名。”
“可我不在乎!”方多病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他颤抖着看着李莲花,握住他手腕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李莲花任由他攥着自己,看着少年痛苦的眸,终于叹息,伸手把方多病揽进怀里,抬起未被攥着的手揉了揉少年的发:“……这是你说的,方小宝,可别想赖账。”
方多病惊喜,放开攥着的手抱住他,泪却簌簌落下来,他却忍不住笑:“肯定不赖账!”李莲花叹气,任由少年把头埋在自己肩窝,安抚的轻拍着少年的背,无奈的想,错就错了罢,真有什么他来抗便是。
晌午的时候他们到了镇上的酒楼,说书的先生正巧说到东海一战,笛飞声半招险胜李相夷,方多病不服的上去理论:“你知道什么,李相夷那是……受了伤,才让笛飞声有机可乘!”
李莲花笑着把人拉回来,拍拍他的肩:“行了方小宝,听说姑苏的雪岭梅是一绝,陪我去尝尝。”方多病不服的瞪了两眼那说书先生,跟着李莲花往里走。
买好了酒回莲花楼的路上,雪又落起来,李莲花虽解了毒,身子十年的亏空还需慢慢修养。方多病怕他受寒,便让人在檐下等他,冒着雪去伞铺买了伞。
伞不大,距离便被拉的很近,两人肩靠着肩,狐裘宽大,方多病便借着狐裘遮掩去牵李莲花的手。李莲花瞪他一眼,眸中却是明晃晃的笑意,任由他牵着,手里酒坛晃荡着,莹白的指尖从袖口探出,恰巧接住飘落的雪,又在指尖消融。
回到莲花楼,二人同坐桌边,李莲花打开封坛,酒香如寒冬里盛放的梅,带着寒冬腊月特有的凌冽气盈了满屋。方多病抬手斟酒,拾起酒杯笑:“快尝尝,这酒闻着就香。”
李莲花同他碰杯,仰头饮下,旋即笑的狡黠:“我怎么没喝出哪里好来。”方多病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怎么会呢,明明很香啊?”他又斟满两杯:“你再试试。”李莲花饮尽,仍旧笑:“真的没有味道呀。”方多病疑惑的看着酒杯:“我们明明喝的一坛,怎么回事?”他恍然,看着李莲花:“李莲花,你又骗我是不是!”
李莲花笑,招招手:“怎么会呢,方小宝,你过来一点。”方多病不明所以探过脑袋去,却被人伸手揽住后脑,旋即李莲花微凉的唇便落在方多病唇上,清冽的酒香蔓延,唇齿见像含了冬日雪岭盛放的梅,在纠缠间化作柔柔春泉,良久方歇。
分开后李莲花眼角含笑看着他,方多病涨红了脸,能说会道的少年这会儿却一句都憋不出来,只呆愣愣看着李莲花。李莲花莞尔,抬手斟上一杯酒:“这雪岭梅,却是最好。”
窗外雪落无声,屋内酒香四溢,暖炉蕴出暖意,红烛燃着悦动的火苗,烛火幽微,正是人间缱绻模样。
柴房续加改写
尊嘟很喜欢一些病弱花花
柴房没燃过暖炉,总是冷些,此时刚刚午后,尚且还有些温吞的阳光带来些许暖意。
碧茶侵入骨髓,李莲花眼前总蒙着一层雾似的,看什么都不太真切。桌上的蜡烛跳动着燃着火光,他下意识伸手靠近,却被灼伤。李莲花自嘲的笑笑,又忍不住想起生气的少年,便借此寻了理由让下人去喊方多病。
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小子嘴硬心软,总还是记挂着他,李莲花便也伸手:“很疼的方小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意味。......
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小子嘴硬心软,总还是记挂着他,李莲花便也伸手:“很疼的方小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意味。
方多病显然还在气头上,怒气冲冲转身就走,李莲花忙不迭将人叫住,半开玩笑道:“这屋子夜里很冷的,没有棉被我的寒毒很难熬的。”可惜了方多病被他忽悠久了,头也不回。他只得苦笑,只求这碧茶发作起来别太剧烈。
已是初秋,温度将降未降,白日里倒也舒服,可入了夜便骤然冷下来。李莲花穿的单薄,柴房里又阴冷的狠,寒症很快便发作起来。
他不自觉抱紧了手臂,冷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细细密密像结了冰碴,慢慢布满全身,最后连血液都像结成了冰。
李莲花趁着尚有余力,勉强点了穴位抑制毒发,实在遭受不住透骨的寒冷,哑声道:“有人吗……给我一壶热酒……”冷的极了,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以至于门外的下人都没听见。李莲花伸手拢紧了衣衫,喘息声都粗重起来,唇上的血色尽失,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缓了好一会儿,勉强攒出力气来:“有人吗……给我一壶热酒……”他终于力竭,蜷缩着倒在席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残余的暖意,经脉都好似冻成了冰块,一动就碎,连带出撕裂的疼来。
好在门很快就被推开,他勉强抬眼看清来人,试图勾出笑来让少年不那么担心,可却被刺骨的寒冷打败。
方多病见状伸手半抱住他,急道:“快去拿几床棉被,还有热酒。”手上下意识的摩挲着李莲花的肩,试图让他暖和一点。棉被被拿来,他一挥手拢住李莲花,把人抱在怀里,接过热酒喂到嘴边:“李莲花,热酒来了。”
李莲花明显冷的不行,伸手紧紧攥住棉被,就着方多病的手猛喝热酒。喝的太急,他猛的偏过头咳呛起来,连带着积压在喉间的淤血一起洒落胸前。方多病一怔,急道:“这怎么还吐血了,李莲花,你怎么样?”
李莲花勉强止住咳,无力回复他的话,只下意识往少年温暖的怀里钻,他冷的发抖,整个人都被方多病揽进怀里,热酒几壶下肚才勉强暖和一点,方多病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却被掌心冰冷的温度惊到,伸手把人抱的更紧。
折腾了大半夜李莲花才安定下来,昏沉沉的睡去,方多病却不敢休息,裹着被子把李莲花从柴房抱到他自己的屋子,又点了两盆炭盆才放心。
方多病坐在床边从怀里拿出素白的帕子擦拭李莲花唇边的血痕,看着那人苍白如纸的面色,哪还生的起半分气,那一点生气全然变成了内疚。
第二日接近晌午李莲花才转醒,方多病寸步不离,这会儿见人醒了急急忙忙关心:“你怎么样李莲花,扬州慢怎么不起作用了,怎么这么严重?”李莲花虚弱的很,勉强睁眼看他,勾出个柔和的笑来,声音却轻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散去:“我没事,方小宝。”
方多病看他作势要起来,忙把人按回床上:“这叫没事,李莲花你别想骗我!”李莲花便任由他把自己按在床上,苦笑:“对不起啊方小宝,有些事我并非有意瞒你。”方多病没想到他会道歉,诧异的看他,在看到李莲花苍白的面色时又忍不住心疼:“行了先别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心疾吗怎么又成了寒症,我看你这症状也不像是普通的寒症。”
李莲花笑笑,伸手撑住床试图坐起来,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他自嘲的笑笑,看向方多病:“方小宝,扶我起来。”方多病扶着他靠在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在他身上盖好,又伸手倒了杯热茶喂给他。
他勉强道:“你的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我回答你,那日我不燃信烟,是因为知道碧中计的厉害,你腿脚快,要是先遇到了连泉,免不了冲突……”他顿了下,声音突然低下去:“……我怕你受伤。”方多病闻言红了眼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李莲花就笑:“毕竟你是我的徒弟啊。”
结局后续,激情短打
方小宝找到花花了
私设碧茶已解
cp无差
莲花楼停在城外一处竹林里,年久失修,画着祥云的门扉都已经破败不堪,风一吹就吱呀吱呀响。方多病带着狐狸精回来,把从镇上买的菜放进厨房,顺手给狐狸精丢了两条肉干:“狐狸精,你说我是不是该修一下莲花楼了,不然李莲花回来肯定不想住了。”他蹲下身揉了揉狐狸精柔软的毛发:“唉,都四年了,你说他到底去哪了啊……”
已渐渐入了秋,风也凉了起来,这几日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方多病烧了柴火起灶,炊烟被雨雾打散,糅合进潮湿的空气里。
...
笛飞声闻着味就来了:“又是红汤烩鱼,方多病,你会不会做点别的。”方多病翻着菜谱往锅里放盐:“有本事你来啊。”笛飞声冷笑:“吃完饭跟我走。”
“干嘛去?”方多病立马回头,“李莲花有消息了?”“嗯。”方多病扔下锅铲就要走:“那还吃什么饭啊,走走走现在就走。”笛飞声把他按回灶台前:“不是好消息。”方多病更坐不住了:“你什么意思笛飞声,什么叫不是好消息!”笛飞声无奈:“一个乞丐身上有李莲花的糖袋,他说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不可能!”方多病摇头,“李莲花怎么可能会死!”他猛地抬头盯着笛飞声:“他在哪里发现的?”“东海。”笛飞声看了眼灶台:“菜要糊了。”方多病哪顾得上菜,熄了柴火拉着笛飞声就往外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找到他!”
东海。
寻着乞丐说的方向,他们很快寻到了东海南边一处偏僻的浅滩,岸边拴着一艘木船,看上去有好些年头了,沙滩上临崖的地方有幢小楼,看着和莲花楼差不多,方多病几乎是冲进去,桌上摆着烛台,蜡烛还未燃尽,摊开的书页上有主人认真的批注,那字迹和李莲花的一模一样。
屋子不大,一眼便能看了个全,并没有人,方多病不信邪,翻箱倒柜的找。笛飞声不屑道:“你觉得这里能藏下一个人?”方多病回头恶狠狠道:“你闭嘴!”可眼眶已然盈满了泪水,连声音都颤抖了。翻找无望,他几乎绝望的站在屋内,真诚的小狗几乎要哭出来:“李莲花,你到底在哪儿啊……”
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的温吞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笑意
“方小宝,回头。”
方多病×李莲花剧版30集心痛产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莲花。
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连呼吸起伏都轻到要靠得极近才感受的到。明明他们也没分别几天,方多病忍不住想,明明才几日光景而已,这人狡黠算计,敲着他的脑袋喊“方小宝呀”,伴他饮酒同行,郑重赋予自己“至交”头衔的日子竟然都恍如隔世。
方多病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在石寿村之前怀疑李莲花即是李相夷,在普渡寺等无了和尚的三天三夜里怀疑自己说错了话,闹错了脾气,在柴房中第一次目睹李莲花碧茶毒发的冷颤时怀疑所谓寒毒根本不是李莲花口中那样简单,只不过他生出疑惑的那些瞬间总是在下一秒被自己推翻。......
方多病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在石寿村之前怀疑李莲花即是李相夷,在普渡寺等无了和尚的三天三夜里怀疑自己说错了话,闹错了脾气,在柴房中第一次目睹李莲花碧茶毒发的冷颤时怀疑所谓寒毒根本不是李莲花口中那样简单,只不过他生出疑惑的那些瞬间总是在下一秒被自己推翻。
李莲花弱不禁风不擅武,稍不留神就要给人勒住脖子,遇事喜欢抱臂使唤方多病,天机堂少庄主给他当护卫也总免不了磕磕碰碰,怎么会是一把少师破万钧的李相夷。
莲花楼前他举杯要李莲花许诺从此以后再无隐瞒,哪怕知晓自己所练心法为扬州慢,只要李莲花否认,他依然只当没有。他自以为他们虽以欺骗开始,却也称得上推心置腹,相处时光里穿插着那么多可以坦白的时刻,李莲花不愿解释,他为何不能赌气质问。
当初一品坟内他相信观音垂泪可医李莲花心疾,之后心心念念许久,总惦记这人心疾未愈,身体不好,结果兜兜转转心疾突然又成寒毒,可什么样的寒毒是扬州慢还压不住的。
石寿村断笛绝交之时,他想这辈子都不要再相信李莲花了。普渡寺外他听闻李莲花上了破刃榜,无法控制地希望这人不要出事。李莲花寒毒发作那晚,他坐在柴房床边握着对方湿冷的掌心,突然有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执着于答案了。又或许从一开始他所求便并非真相,他想要的,原来是李莲花的信任、坦诚、不逞强,是不要把他当小孩。
而此时此刻李莲花就躺在他视野范围内,脆弱到方多病不知该如何将他拼凑成那个眉眼含笑,哄着拿他试菜的老狐狸。
十年非弹指,方多病少时学步拔剑皆是以一人为方向,盼望有天能站在李相夷面前,骄傲讲:我做到啦,不止百式剑招。从不曾想十年后他们会见面不识,让李莲花这个身份又一次成为他生命里的重中之重。这原是命运给他们缠的结。
他不能出事,方多病惶然,我还没有告诉他能再相逢我有多高兴。
李莲花讲话尚且困难,费力出声问他讨药。
方多病哪里听过他这样的语调和声音,李莲花平日里惯会哄人,使坏时尾音懒懒拖长,讲真心话时反而轻软,方多病眼眶酸涩,忽然怀念起这人舌灿莲花的时候。他不太会照顾人,面对李莲花更是只有无措,李莲花说药在莲花楼,他就本能地往外赶。
直到闷头走到宅子门口,他才如梦初醒,碧茶之毒怎会有药。
他又骗我,但方多病已经不会再生气,他转身往回走,开始只是脚步加快,而后几乎是小跑了。
果不其然,进门便撞见李莲花逞强起身的模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骗我。”方多病嘴上平静,心里却愈发无力。他想,我又怎么能怪他呢,今日种种,往事幕幕,李莲花的欺骗亦是对他的保护,他能怪谁,只怪自己稚嫩青涩,不够强大,难以被依靠。
李莲花的手搭在他小臂上,握得很紧,分不清是痛还是冷,方多病的心随着他的力道也渐渐收紧。
然而下一秒,他听到对方轻声问:“我这个样子,吓着你了吧。”
这是方多病觉得李莲花最可恶的时刻,他伤得那样重,在自己背上时像一片飘落的羽毛,耳边呼吸轻轻,令方多病不知该如何托着他才够稳。半条命都没了的人,醒来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狼狈有没有吓到他。
方多病叹了口气,随后恶狠狠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他扶李莲花躺下,掌心覆住李莲花的手背,只觉得一片冰凉,被褥层层包裹,热酒喂进喉咙,方多病半环抱着李莲花发抖的身体,不知道如何才能叫他暖起来,因此连深秋都恨。
李莲花本不想咳出那口血的,只是他实在忍不住了。碧茶毒发,连着听力都有些下降,方多病的呼喊声在耳边虚虚实实,带着哽咽,似乎是哭了。
李莲花痛得意识模糊,抽空苦中作乐地想,欠方小宝的两个答案还没给,这人还尚未哄好,怎么又被他惹哭。
身份已揭,生死在即,他们终是毫无保留了。
关河梦眼见方多病莽莽撞撞闯进来时便知晓李莲花的情况怕是不会太好,但糟成这样也算是意料之外。
“他命不久矣。”
这句诊断在慕娩山庄时关河梦就该讲出,但他当时觉得这两人实在有趣,表面上看似处处针对,实则一个关心备至,着急求医,一个刻意隐瞒,唯恐担忧。苏小慵又过于紧张这李莲花,他不想自家小妹伤心,便顺水推舟,帮李莲花瞒上一瞒。
只是短短数日,四月寿命已折一半,面前那位年轻的天机堂少庄主似是刚知晓此事,每一句讲述,每一条推论,都是艰难直面屋内人受过的苦楚。
“他不该一次次用自己的内力的。”
“他越是动用内力,残毒便越会侵入肺腑,危害他的性命。”
“封枯油尽之日,便是如今这个情况。”
关河梦是医者,只管诊断开方,他平铺直叙地诊出因果,一回头看到方多病的眼泪飞快坠下,又被侧身拭去,像是窥见少年人内里隐秘的脆弱,于是体贴地移开目光。
方多病从前执着于李莲花待他是否坦诚,今日才懂那些难言之隐和无法辩驳的时刻,他想,四顾门如何,百川院又如何,他不做这虚名刑探,李莲花也只是李莲花,江湖高处再也不是方多病的心之所向,他现在要李莲花长命百岁,陪他一起钓鱼种花。
方多病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道:“他教过我扬州慢。”
“他教过我扬州慢,”方多病迫切又重复一遍,“他用扬州慢救过我,救过别人,我是不是也能救他。”
江湖人人颂之的至纯心法扬州慢,就在那座小楼里,被李莲花亲手默下,送到方多病面前。他喊了十年师父,想要的却早已得到,是属于李相夷的教导,连同李莲花的真心。
然而关河梦很快打破他的幻想:“没有数十年扬州慢精纯内功,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样,替人祛毒救命。”
“他可只有一个月的性命,等不了你十年。”
从前同笛飞声一起时,方多病总是不高兴他们见闻一致,显得自己太像小孩子,所以故意连名带姓地喊“李莲花”。之后不知从何时起对李莲花身侧的位置生出隐秘的占有欲,便在旁人面前亲昵地叫他“莲花”。偶尔不高兴时骂他“骗子”,怕失去他时唤他“小花”,仿佛相差的那些年岁靠着这些称呼便能弥补,李莲花也只是拿他很没办法的样子,最多讲上两句没大没小。
如今关河梦站在方多病面前,用近乎残忍的语气打破他的天真。相差的年岁原来是无法补齐的,他们遇到得太晚,方多病拥有救他的方法,却救不了他。
关河梦心知李莲花这毒要想解开怕是比登天还难。可方多病眼中希冀太重,嘴上虽然笃定说着“就算寻遍天下,我也一定要找到能救他的方法”,却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祈求命运。
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关河梦叹息一声,还是为方多病指了一条路。
“你去云隐山找芩婆。”
云隐山隐蔽,地势又险,追云车行驶不便,方多病只能背着李莲花寻路。
他并不吃力,只是总担心走得不稳,令背上人颠簸,因此走得很慢。
李莲花的发丝垂在他肩膀上,同他的缠绕在一起,在每日运行一遍扬州慢后呼吸也渐渐有了暖意,人却依旧在昏睡。
“你这样乖,我反而不习惯了。”
方多病有些怀念李莲花跟他斗嘴的日子,便一个人在山林间絮絮叨叨:“也不知道狐狸精过得怎么样,苏小慵应该不会不管它,饿不着就行。”
“不过我说李莲花,你这人起名的能力真的很差,不是扬州慢就是苏州快,也就只有我能被你骗。”
“唉唉唉,竟然有些想吃你做的红汤烩鱼了,你下次能不能正儿八经给我做一次,不要喊别人。”
一段路后又放轻声音:“你明知道他们是冲你来,干嘛自投罗网。”
“李小花,我也成了你的软肋。”
若是李莲花还清醒着,方多病反而不太好意思讲这些,但此刻云隐山静谧无声,只有微风吹动松叶的动静,什么心事都可说与天地听。
方多病侧过脸,和李莲花的脸颊很轻地贴了下,然后像是怀揣着某种隐秘期盼,低声道:“天机山庄后院有一片桃林,盛开时很是好看,明年春天你陪我回去练剑,好不好?”
“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大概过了很久,就当方多病准备将李莲花放下为他运行扬州慢时,突然发觉耳畔的呼吸乱了节奏,紧接着是熟悉的无奈口吻。
“方小宝,这般好景你不邀我赏花练什么剑,辣手摧花好没情趣。”
不等方多病反驳,又听他说:“好吧。”
方多病怔住:“什么好吧?”
“练剑啊。”
还有盼望与你见春天。
FIN.
30集剧向/清水/私设/OOC
不喜勿入或及时退出
算他有良心,还知道给这透风的柴房糊上纸窗。李莲花这样想着苦笑一声,俯下身子以袖掩面,防止自己咳嗽又引得烛火乱晃。
无法聚集的内力四散在经脉中彼此冲撞,他自觉身体滚烫,手背碰到脸颊时才发现双手冰凉,抖得太厉害,纵使眯起眼睛细细确认过,还是被灼伤了。李莲花看不清自己的伤,只觉得整只手都辣辣的,比起随着脉搏起伏的阵痛更加尖锐绵长。
烛光晕作一团,倏而又微如星芒,他知道自己又要看不见了。他怕鬼,自然也怕蓦然堕入黑暗,索性闭眼内观,强打精神引着内力沉降。可手上的伤总让他分神,想来可笑,天下第一...
烛光晕作一团,倏而又微如星芒,他知道自己又要看不见了。他怕鬼,自然也怕蓦然堕入黑暗,索性闭眼内观,强打精神引着内力沉降。可手上的伤总让他分神,想来可笑,天下第一李相夷,怕的居然是这种小伤。
天下第一在成为天下第一之前自然也挨过不少刀枪棍棒,但那时年轻气盛,受伤了眉头都不皱一皱,总觉得没死便不算致命伤。死过一次之后双手所握不过木锄锅铲,老茧换了地方,新皮反倒娇嫩了,被木刺扎到,被热油溅到,都能当做理由翻出点碎钱去食馆吃上一场,回到楼前把没吃净的骨头往狐狸精前面一扔,好叫它也沾沾滋补的光。
真疼啊,他想起衣不蔽体的流浪,师傅打手板的戒尺,十年前重重火光中笛飞声打来的那一掌,还有那和尚的梵术,几乎是拨筋抽髓才让故人见面难识。真疼啊,被淤血堵住的喉头,被海水挤压的脏腑,海水……越坠越是不见天日,越坠越是寒凉。
有人吗?可否帮我拿壶热酒?来拉我一把,弥补那些已经无法弥补的伤。他蜷作一团,只觉得牙齿在相互碰撞,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与任何回响,睁开眼果然黯淡无光。这一天还是来了,可惜南胤的阴谋尚未了结,笛飞声状况不明,方小宝听四顾门的还好,若执意只身查案……怎么就忘了嘱咐他娘,要将他好好关在天机山庄。那是个死心眼的,要是今夜这样死了,他必然将大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李莲花!你怎么样了李莲花!”
夜风扑面,李莲花本能的蜷紧,很快被人从草席上扶起来盖上好几重被子又很快歪向一边,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便去摸人家腰间的玉,摸到了才松了口气,揪着他的衣襟要他把耳朵靠过来一点。
只当他是着急要酒喝,方多病在脸颊试了试温度便将壶嘴递到他面前,因为担心他呛到喂得很慢,可李莲花生怕自己没机会把话说完,抬起瓶底恨不得一口喝干,手实在抖,最后喝进去和溢出来的酒几乎一半一半。
方多病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脸,细看才发现他牙齿打颤,但嘴唇动作并不规律,像是挣扎着要说些什么,方多病附耳过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短到有一瞬间他的耳垂似乎擦过李莲花的唇瓣。他后悔了,后悔不该靠这么近,不该因为他骗了自己几次就故意苛待他,故意放着他不管。李莲花也好,李相夷也好,他是老狐狸嘛,被他骗一骗又怎样了呢。
像是察觉到自己没发出声音,李莲花蹙起眉,握着玉佩的手更加用力,之前毒发没有这般难捱,这样下去,也许下一秒就疯了,也许下一秒就死了,“方多病……”他挣扎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方多病一边应一边拉他的手腕,碰到被灼伤的地方听他倒抽一口冷气。方多病心头一寒,移开些距离去看他的眼睛。
他闭着眼,眼皮被指腹摸了摸微微掀开一线,方多病试探的晃了晃,他没有多余的反应,仍扯着自己的衣襟要自己靠过去些,因为话还没说完。
他病发时竟是看都看不见,方多病想起前几日有意无意的试探便觉得自己混蛋,话本里的精怪被叫破名字便会现出原形,如今他也如此,仿佛一夕之间就失掉了血肉,活生生的李莲花会瘦成那轴李相夷的画卷。
“我不问了行不行?”隔着被子的拥抱让方多病毫无安全感,他把李莲花卷好平放在草席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钻进被子里面,大着胆子环上去,李莲花便在他怀里打寒颤。
“我什么都不问了,你继续做李莲花、李莲蓬,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行,只是你别死,别死行不行”
颈侧的呼吸愈发凌乱,方多病凑过去听他的答案,李莲花终于一字一顿将想说的话说完——方多病,不怪你。
不是天冰的线索,不是嘱托或答案,是徒劳无功、只对于自己的劝慰,仅此而已。
“你放什么屁!”方多病的眼泪同李莲花额上的汗珠混在一起,“若不是我捉了你,若不是我将你牵扯到江湖里,若我能早点发现……怎么能不怪我,你这么死我永远都不能好好活!你听见了吗你给我活着,我要你活着。”
李莲花听不见他的自白,他的意识堕入了更深的海水里,可有些奇怪,极暗的海底,海水竟然是温热的。
方多病一夜无眠,捉着李莲花的手,隔三差五就摸一摸他的脉搏。佛晓时李莲花醒过一次,发觉身旁还有一个人警惕的往床沿挪了挪,这种反应自然还是看不见,方多病忙把家传玉佩塞进他手心小声哄着:“不怕,是我。”
李莲花摸出玉佩的形状才放松下来,理了理思路唤方多病的名字:“我十年之前中了毒,近乎内力全失,那个天下第一的李相夷确实是死了,有些谎言,实非所愿。你还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未曾杀你爹,也不曾用你的身份算计过什么。至于罗摩天冰,你切勿只身追查,石水应可堪托付,你与她商量行事,怀疑四顾门内有细作的事也可与她说。若她不信你,带她去找婉娩,我的身份,阿娩已经知晓了。若能再遇笛飞声,应视友非敌,他一心尚武,朝堂纷争,机关算计,他不屑做。”
他气若游丝,说几句就要停下来休息,话说完天已大亮,方多病见不得他交代后事的样子,又不忍不让他说,一边听一边无声啜泣着。
方多病再也听不下去,起身揪着他的衣领撒气,“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装没听见是不是,李莲花可没有徒弟,你若是敢死,我就敢把你丢出去让野狗叼去!”
不过是如无数次的绝交一样气重了说说而已,方多病没想到李莲花会越咳越急,他慌乱掖好被角唤人温酒,床上的人眉头紧锁,像是被关进逃不脱的梦里。
“你别气,我再不瞎说了行不行,交待了那么多没有一件是关于你的病,我心急才那样,酒来了,快,我扶你起来。”
强灌进去的酒混着血水吐出来,颈上的血管不自然的突出,衣领之中隐约能看到颜色骇人的血管蜿蜒而下,方多病扯开衣襟看了一眼,惊的退开半步,纵使他不识毒,也知道是危在旦夕。
“娘!”他赤足跑出去,“我要借你的追云车去找关河梦,莲花他……”后面的话,他再说不下去。
李莲花日日药浴,方多病也跟着被腌入了味,有无好转看不出来,只清楚的看着他一天天瘦下去。又一次出浴,方多病轻手轻脚的帮李莲花换上干净的里衣,见他睫毛似是动了动,凑上去轻声交待行程,“今日终于晴了,我带你去找芩婆,听闻那山路很是难寻,到时你若不醒,我就背着你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过去。我从小养尊处优,你可别那么狠心。”
“别去。”
方多病停下动作死死盯着他的唇,像是在找证明刚刚并非幻觉的证据。这几天他也不是没醒过,但因五感丧失的缘故,醒了也和没醒差不多,方多病已经养成了对着他的脸自言自语的习惯,冷不防听到回答,竟是在想是不是自己也染上了那碧茶之毒提前疯魔了。
关河梦说扬州慢有用,他便昼夜各运转一遍,自知功力不逮还是存了几分幻想,李莲花为牛头马面逼毒时将碧茶之毒过给了他,可见扬州慢是可以作为载体的,万一自己也能过得几分碧茶之毒……
方多病扶着他的肩膀愣愣的看他,李莲花伸出五指轻飘飘的在他眼前晃着,“怎么了被药熏傻了吗?关河梦这医术真是绝了,病治不好还搭进去一个,我带你找他去,非得好好讹上一讹。”
“你……”一次说了这么多话都没停,简直就像之前那样的李莲花又回来了似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样美得梦,他已经把手放到了自己脸颊旁边,掐一下就会醒吧,可是这梦好真,他舍不得。
“你这孩子哭什么”颊边的触感是真实的,他在握住那只手的刹那放轻力道,仿佛李莲花是一团烟雾,碰到就会消散了。
“看来真傻了,我还是放信烟叫你小姨来看看。”
“你好了能看见也能听见了等我叫关河梦来看了你再放信烟,回天机山庄没什么,你活着跟我走,我哪都愿意去的。”
“关河梦!”李莲花喊出声便觉得头有点晕,方多病抢先一步把人拥进怀里,僭越足够多次,他不再怕了。
“之前说的你没听见,我现在再说一遍。你不愿做李相夷,我也不是李相夷的徒弟。我要陪着李莲花,李莲花,不能死。”
李莲花不动声色的退开半臂,“你说要闯荡江湖,囿于一人,如何闯荡江湖。”
“那我问你,你有那么多话想说,怎么那晚只说那一句。”
“我……”李莲花以手扶额,缓缓的朝枕头倒下去。
“呵,你不愿说我来替你说,那晚你只想捡着最关键的说,思来想去,江湖事自有江湖了,但我是个死脑筋,你怕我为仇恨罪责所困,一生郁郁。换言之,江湖不缺你李相夷,而方多病不能没有李莲花,是也不是”
李莲花翻了个身,熟悉的阴冷感从骨髓深处爬出来,他下意识调起内息,方多病的内力更早一步注入他的经脉,“不承认也罢,我已经认定了你,你愿不愿意,我都要续你的命。稍后我们便启程,治好之后我陪李相夷了却他挂心的江湖事,然后就换你陪我。”
扬州慢运转一周,方多病将李莲花裹进氅衣,“你怎么样还疼不疼冷不冷”
疼不疼,冷不冷,这问题似是比他问的前三个更难答点,李莲花认真想了会,主动让自己倚的舒服些,“你问题太多了,不如先回答我一个。你不想闯荡江湖,还要我陪你去哪呢”
山道曲折,方多病掂了掂背上的人,感觉跟只背了一件氅衣差不多,“你那些难吃的菜吃了果真不养人,等你好了还是本少爷做菜,必让你跟狐狸精似的。”
李莲花将下巴枕上他的颈窝,“你还没回答我,要我陪你去哪呢”
“去见芩婆。”
“然后呢?”
方多病俯下身子让他趴的更舒服些,“然后,护你追查罗摩鼎和冰片,跟你报仇。”
“然后呢”
“然后,你不想入江湖,就陪我在人间吧。养养花,种种菜,钓钓鱼,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听起来不错。只是这人间虽好……唔”
“别乱说话,人间有路,很好去的。”
犹豫很久,还是想写一下这个题材。今天从微博上刷到了很多被xsr的女生,我本人也经历过,希望他们能带给大家力量和勇气,同这种卑鄙龌龊的人和事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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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
萧逸宽厚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你的后腰时,情到深处,合情合理。你试图调整着呼吸,避开脑子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然而,失败了。
你侧身推开萧逸,大口喘着气,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若换做第一次,萧逸会责怪自己莽撞,安慰你可以等下次。但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状态了,怎么看都不正常。
他似往常般顺了顺你的...
他似往常般顺了顺你的发尾,随即便与你拉开距离。
“宝贝,我不碰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语调柔软至极。
本已平复下去的心绪,又被他这句话激起涟漪,你实在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那天下午再一次在你脑海中倒带,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哭得太用力,胃部一阵翻腾,你起身向卫生间奔去。
你扶着水池一阵干呕,隐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萧逸试探道:“我帮你把头发扎上可以吗?”
你点点头。萧逸走近,熟练地从手腕上撸下皮套,轻轻拢起你散乱的头发,五指作梳子将其理顺。趁这间隙,你接了杯水漱口,萧逸递给你毛巾擦干嘴角,你道了声谢转身要离开。
不想面对他,不想将自己的伤疤揭下来给他看。无论世人如何引导教育,错的不是你,要勇敢地说出来,你却始终过不去心里的坎,认为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
萧逸快一步拦在你身前,低头看着你,语调不容拒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在你印象中萧逸似乎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过话,你忍不住抬头,他眉心处多了几道痕迹。干脆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任凭泪水流下,扰乱萧逸的心。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好像每一个细节都描绘的很清晰。那双手是如何在年仅9岁的你的身上游走,在哪里做了停留,在哪里留下了一生难以忘却的疼痛。小小的你哪里懂什么,他笑着哄你,交代你不要告诉家长,又给你棒棒糖作为封口费。
这一幕幕在你脑中已经上演无数次,你谁也没说,于是便任由这记忆尘封。但它却如一根横在喉间的鱼刺般,你明明感知不到了,但每次要大快朵颐时,又给你刻苦铭心的痛感。
你快要背过气了,分不清是因为哭泣还是萧逸的拥抱。他再也不收着力道,狠狠地抱住你,似乎要将你按在他骨肉中,融为一体才好。
就这样溺死吧,溺死在他怀中。
萧逸的声音抖得厉害,但还是尽量保持温柔,“这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该死的是他,该忏悔的是他,你很坚强,宝贝。谢谢你足够信任我,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一句一句都来自胸腔深处,震得你头皮发麻。
你哭得嗓子嘶哑,萧逸终于舍得放手,轻声道:“宝贝,我想看看你。”你听话地抬头,那双苍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你,似乎要窥到你的内心,亲手拿着用爱织成的布匹将你的心围起来,从此便再也不怕痛苦侵扰。
他将粘在你脸上的头发拢到耳后,又拿起沾水的毛巾敷上你早已红肿不堪的双眼。“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还是那不容拒绝的语气。
其实你有想过很多方式来折磨那个人渣,不过都是想想罢了。萧逸没有告诉你他到底做了什么,只说那个畜生现在很惨,你也不再多问。
那天晚上,那根鱼刺,终于变成了一把利刃,一把萧逸用爱制成的利刃。
于是,你便再也不怕每个被噩梦侵扰的深夜,你手中有这把利刃,你身边有守护你的战士。
ooc致歉撞梗致歉私设在一起啦
谁不喜欢的酷哥呢(害羞
前景:
萧逸要去外地参加国际式的车赛,但你因为工作去不了。他在临行前千叮万嘱你好好吃饭,不要熬夜。但你没听。
正文:
现在已经是夜半十二点了,你由于最近在赶下个季度的设计连熬了好几个大夜,还没有认真吃饭,你刚从位置站起来就觉着头晕目眩,胃也在疼。你强忍着觉得回家躺会吃两颗药就好了,慢慢的摸着墙走到电梯。好巧不巧电梯正在维修。...
现在已经是夜半十二点了,你由于最近在赶下个季度的设计连熬了好几个大夜,还没有认真吃饭,你刚从位置站起来就觉着头晕目眩,胃也在疼。你强忍着觉得回家躺会吃两颗药就好了,慢慢的摸着墙走到电梯。好巧不巧电梯正在维修。
“怎么在维修啊,又要走楼梯。”你扶着脑袋摇了摇头。
没办法,要是萧逸在你肯定不会在大半夜自己一人走楼梯下班。
你心中委屈感涌现。
但想想也是自己没有听萧逸的话。
你感觉好久,你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清晨猫哥他们上班发现你蜷缩着晕倒在楼梯间送你去了医院。
一晃你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病房和吊水,刺鼻的消毒水味。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你想做起来,但右脚传来巨痛。
你还是慢悠悠的撑起身子想看看到底怎么了。
满满坐在陪护椅上撑着脸睡着了。眼底有些乌青,你神色暗下来,自责。
满满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到你起来后连忙睁大眼睛,好像很欣喜。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要是萧逸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你快躺下。”
对,萧逸。我被她按到在床上。问她:“萧逸呢,你们告诉他我的事了吗。”你满是着急,你并不想让他知道。
满满叹了口气:“没告诉,我们知道你肯定不想让萧逸知道你住院,所以没告诉他。”
你长舒一口气,满满又继续问到:“你都昏迷快三天了,真的不告诉他吗?”
你淡淡摇摇头,萧逸是提前了一周去做准备的。他还没比完赛,你
那敢告诉他。
你已经想到你现在告诉他,他会立马杀回来,赛都不比了怎么办。
你又闭眼躺了会,猫哥他们也来看你了。
猫哥急忙冲向你病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吧啦吧啦的讲了好多这两天公司发生的八卦。
郝帅和安安都看不下去了,说你现在要好好修养然后就把猫哥拽走了。
“萧小五,我在这边训练好累啊,想你。”
【照片/自拍比心】
“萧小五我看到了这边的特色糕点,买了带回去给你常常。”
“萧小五有好好吃饭睡觉吗?”
“突击检查。”
【视频通话】未接通
“???”
“萧小五?”
“你在哪?”
【语音通话】未接通
“出事了吗?”
下面几乎都是这样的消息。
你心头一紧,不知道怎么回复。手放在键盘上犹豫。
他们也看到了你的犹豫大概都知道你在干嘛。
你低下头,自责,迷茫,无助涌上心头。
“麻烦你们了其实我也没多大事呀。”你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看萧逸回来再说你有没有事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同情了。
过了几分钟公司有会满满他们就先走了,安安也下楼买粥了。
病房里陷入沉寂。你看着手机,萧逸又发来一条消息。
“萧小五,出了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你在键盘上打下。
“我没事,最近忙着赶稿子,没怎么看手机也没给手机充电,让你担心了。”
【勾勾熊表情包/委屈呜呜】
你看着聊天页面出了神,你还是不舒服,头也晕晕的,你好想萧逸现在就在你身边。
然后鼻头一酸。你等着萧逸的消息。
但突然萧逸的视频通话给你来了个措手不及。
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按下了红色按钮。
“我抄。”你忍不住输出了句国粹。
萧逸:“?不接?”
“在街上,不方便。”你没办法只好又编一个谎言。
你已经开始头疼,你右脚摔骨裂了,此时带着护具。你看着护具,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拆掉啊,萧逸回来看到了就死翘翘了。
“哪条街?”
“光启市第一医院那一条?”
你心头一惊,安慰自己巧合,他怎么可能现在就回来。
但你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在哪?萧逸。”
“你在哪”他没理会你的那句话。
你不想骗他了,但也不想告诉他。
“不知道。”手机前的你眼泪已经不争气的留下来,你不出声的抽泣着。
嘴里嘀咕着,“萧逸,我好想你,我在医院。你来看我好不好。”
“我在。”一道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声音你熟,你立马抬头。
还是那一张熟悉的脸,但没有以往温柔,你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没反应过来,你以为是幻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
但事实告诉你不是的。
你还是没反应过来,通红的眼眶看着他。
他站在床边看着你。看着你那懵懂的表情。无奈叹了口气:“没良心的小骗子。”
你沉下眼弱弱的说:“我不是。”
“还顶嘴?嗯?”萧逸应该是真的生气了,话语里带着愠怒。
他走到床位想拿起病例单,你想拦住他,想起来。但扯到脚上。不由得嘶了一声。
“躺下来。”萧逸好像更生气了。
你只好躺下,等着接受制裁。
“过度疲劳,低血糖引起晕厥,饮食不规律引起胃炎,右脚骨裂。”
“霍,没想到我家萧小五这么厉害,萧老板才走了两天就把自己整进医院了。”他语气不好,看起来也无可奈何。
他又绕步到你身旁。
“为什么不听话?”对于他的质问你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为什么出事了都不告诉我?”
你知道他明明是在关心你,但是你还是止不住的委屈,你也是不想让他担心,但你就是不肯说。
你眼泪从眼眶里溢出,萧逸的眼神里终于浮现出,心疼。
他不是不心疼,他只是生气,为什么萧小五要瞒着他?为什么萧小五不听话?他不在萧小五就不会好好生活了吗?所以他只能把心疼藏在心里,教育好萧小五。但终是心硬不到底。
他揉着你的头:“萧小五,我不在的话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你还在轻轻抽泣“嗯。”语气糯糯的。
他用大拇指轻轻帮你抹掉眼泪。
“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我只是…我不想让你担……担心。”
他听到话后嘴角勾起来,“没想到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傻子。”
他靠近了你点,温热的大手覆在你冰冷的手上,他揉着你的手帮你暖手。
“但是你这样只会让萧老板更心疼。”
结束啦,嘿嘿,有小番外,就不写在彩蛋里了让大家都看看。
你在出院后一直有个疑惑,就是萧逸是怎么知道你住院的,最终在你的逼迫下萧逸拍了拍你的脑袋告诉你
其实是萧逸看你太忙就像请假两天训练就回到光启市想在你下班时去接你给你个Surprise(惊喜)。然后到了你公司楼下,楼下的保安早就认识萧逸了。笑嘻嘻的说萧逸一定是来帮你请假的吧,真甜啊。萧逸迷惑,拽着保安问了事情经过,说你在楼梯间晕倒摔下楼梯然后就被第一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还问萧逸现在你怎么样了。萧逸二话不说就在街上开着摩托车就狂飙。还在楼下遇到了回公司的猫哥,萧逸逼着他们说出了你的事。
你就说自那天后见到猫哥他们他们都畏畏缩缩的怕你的感觉。
ooc致歉私设如山
酒瓶四散,窗户被破开一个大洞,惊碎了一地玻璃渣。
灯管因长久未更换已蓄上一层污迹,勉力散着昏昏暗暗的惨白光线。
你眼前不断失焦聚焦,热热的东西自头顶流下,驱使着你拼命朝着桌下墙角把身体蜷缩到最小。
“你不是有好几个姘头吗……?叫过来啊!”
爸爸满脸通红,弯腰撑在桌上,晃晃悠悠地试图拿脚把你勾出来。
像是在逗一条狗。
”跟你那个妈一样……腿一叉就能赚钱,赶紧给老子搞钱去——啊!“
你被血浸得几乎睁不开眼,刺耳的声音再一次骂骂咧咧地提到了你母亲。
你用力抓住他的脚,朝你的方向重重一扯。
那座山似的烂泥人轰一声后仰摔在地上,只剩无力爬起......
那座山似的烂泥人轰一声后仰摔在地上,只剩无力爬起的手指在不受控地抖动。
“你真是皮子痒了……”
他含含糊糊地叫骂着,你无比感谢酒精的作用,让他没有力气再爬起来朝你头上甩一酒瓶。
远离,远离。
你手脚并用爬出桌子,猛地被拽出了裤脚。
”还想跑?你给老子等着,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地上的男人凶光毕露,身形已因常年的酒色显出病态的臃肿,身为男人的先天体能却成了你无法逾越的鸿沟。你拼命挣扎着挣脱他的手,那只手却像铁爪一样拽着你半点不放松。
”啊!草!“
你捡起地上的碎酒瓶狠狠扎了他一下,他一声惨叫,手下顿时松开。
你茫然地朝前跑,朝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门外是一片黑暗。
郊区近乎荒野,远处的公路上流动着三两辆汽车,汽车的前照灯构成了这片荒原唯一的光亮。
你什么也没带,除了这身浸上了斑斑血迹的单薄衣物。
向前,向前。
你自小其实过得还算幸福,只是后来父亲迷上了赌。
一赌就染上了酒色,于是被人做局亏了家业,于是彻底颓废,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因家庭变故在医院失去治疗机会,他还在外面打牌。
于是你母亲愤然离开,留下了你没有带走。
越过生满野草的一片荒地,你上了公路。
这条路真的很远。
你必须走。
眼前越来越黑,你终是体力不支,彻底失去了知觉。
好浓的消毒水味。
似乎有人在摸你的头,又死死攥住了你的手。
身边声音很是嘈杂,来来往往,有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
你恍然惊醒。
”萧小五!"
萧逸唰地站起,三两步冲到你床边。
护士转头瞪了他一眼,又往架子上挂了两瓶盐水,转身离开。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萧逸似乎是一晚没睡,眼里血丝明显,慌乱地上来察看。
你瞳孔骤然紧缩,两道身形在你眼前一遍遍重叠,反反复复地变幻成地狱的样子。
砉然爆裂的玻璃,轰一声被砸出洞的铁皮房,呜呜呼号穿林而过的寒风,染血的皮带头。
”滚开!“
你拼尽全力甩开那只手,拉紧被子牢牢把自己裹在里面。
医院的被子也是冰冷的,空气中都弥散着沁入肺中的寒意。
被绷带包住的头几乎痛得裂开,耳鸣声电流般贯穿骨髓。
你止不住地发抖,对外界的敏感度几乎拉到最高。
萧逸的手悬在半空,瞳孔一阵阵收缩。
从未有过的惊慌感觉漫上心头,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恐惧。
你在怕他。
结合昨晚在大路上捡到满头血昏迷的你,他甚至不知道你前一天到底经受了怎样痛苦的折磨。
他从未好奇过你的家庭境况,也许是下意识觉得,能够培养出一个独立乐观的孩子,家庭必然是不错的。
但他好像想错了。
公路两旁漆黑一片,和驰骋着赛车手的郊区高速路显得格格不入。
你深一脚浅一脚朝着一个未知的前方行进,他眼睁睁看着一道人影走上了这条满是疾驰机车的道路,然后慢慢脱力,软倒在印满了野生动物尸体痕迹的路上。
如果不是被他捡到,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那根细细的管子连通着上方的盐水瓶,已经漫上了猩红的血液。
顺着你的血管,慢慢往外回流。
萧逸小心翼翼地绕到你面前,试探着将手覆在你头顶被子上。
”萧小五,把手伸出来叫护士拔针好不好?“
他压抑着颤抖的声息,视线不断在你和门口逡巡。
护士听到床头铃响迅速赶到,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回流得这么厉害?动作小一点,快把手伸出来,不疼啊?“
你缩成一团,右手回血,僵直着生疼。
被子外露出小小的一块光亮,萧逸的手慢慢探了进来,一点点勾住了你的指尖。
你下意识后缩,却猛地被回握住,牢牢含在他掌中。
护士赶紧拔针止血,萧逸抱歉地朝护士使了个眼色,病房里又只剩下你们。
他嗓音滞涩,音声轻得几乎会被一阵风吹走。
“发生什么事了,跟哥哥说好不好?”
你迷茫地回忆着昨夜的一切,牙齿都颤栗起来。
手还暴露在被子外面,你拼命试图抽回,却怎么也不能收回。
惶恐犹如漫岸之水,一点点淹没你的理智。
“放开……”
细若蚊吟的声音像是烫伤了他,萧逸猛地蜷起手指,默默松开了手。
黑暗的被子洞穴成了温暖的避风港,你四肢僵硬,空洞地朝着被子掀起的一角望去。
萧逸还没有走。虽然你看不见他,但你莫名地就是知道。
他应该是站在你床前,一动不动,像是在室外冻了一夜冷硬的雕塑。
床上的被子拱起小小一团,他不敢上前,甚至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良久,你听见一声咔哒。不知是有人进门,还是萧逸已然离开。
室内久久静默,你慢慢探出头。
枕边放着一部崭新的手机,没有设密码。
联系人只有一个,萧逸。
手机对你来说没什么用,毕竟你的手机总是买了又被抢去卖了,你渐渐也就不买新的了,换个能维持日常生活的了事。
能联系的人也不多,萧逸赛车训练基地的老板算一个。毕竟作为训练场年轻好用的劳力,你可以顶上绝大部分清洁工的工作。
好歹是还剩点,只要继续去基地工作,就不至于饿死。
住的地方,在想想办法吧。
你茫然地刷着手机,突然被震了两下。
”等着,哥哥给你讨个公道。“
是萧逸。
你狠狠怔了一下,牙关都在不受控地打颤。
明明不算冷,你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萧逸要做什么?
不,他跟你的关系甚至还没进展到恋人,根本不需要为你出头。
没有人会赌上前途,帮助一个最多能称得上是暧昧的人。
就连亲生父母都尚且如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又怎么会为你讨什么公道。
何况萧逸一个公众人物,名誉就是生命。
你没有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自己永远不会背叛。
你混混沌沌地胡乱思考着,手上已经不再渗血了。护士恐怕是看你精神不太正常,暂时推迟了你的输液。
冬天手脚冷已经成了惯例,你抱着膝盖蜷起,被窝里怎么捂也捂不热。
天光破晓,窗外爆竹声仍是不止,你缓缓睁眼,在心里祝贺自己。
又活过一年,真厉害。
医院的费用不是你能负担起的,虽然明知萧逸不会找你要这笔钱,你也任性地不想跟任何人扯上金钱关系。
有了利益牵扯,就有了捋不清的关系,就有了带不走斩不断的牵挂。
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医护用心,坏也就坏在这了。你躲躲闪闪地避开热心朝你询问状况的护士,左弯右绕终于出了医院门。
你漫无目的地在江边游荡,路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扎眼,你扯下头上绷带,顺着台阶走向江滩,找了个石块歇脚。
冬日的江边风很大,呼啸着卷起你的衣角。
你的心情并不算多难过,只是闷闷地挤压在胸口,散发着茫然的钝痛。
水几乎是冰得你一激灵,你已经能想象到脚被冻得通红发烫的样子。
江水漫过鞋面,你脚下的沙石触感坚硬,浮力一点点变大,试图托着你浮起。
水漫过腰面时,在水里其实已经站不稳了。平静的江面一直在涌动,推得你前前后后站立难安。强烈的低温刺激让你止不住颤栗,又逐渐平静地适应冰冷的水温。
你的母亲到底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你不得而知。只是她临走那天毅然决然推开你的时候,你感觉她应该是开心的。
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你,离开这个束缚她、打压她的精神地狱,终于不需要再为你容忍那个男人无休止的家暴和辱骂。
或许你不该出生。
是谁在喊你?
胸膛被水挤压着,你下意识回头,是一群护士和保安。
一行人伏在护栏上朝你招手,有保安跳下台阶,直直向你冲来。
江水灌入鼻腔时,你看见萧逸嘴角带血踉踉跄跄奔来,近乎疯狂地拼命扯下身上衣物,纵身跃入水中。
被呛到的炽烈辣感不断冲击着你的嗓子眼,水面下是温和的而黑暗的,你看不清眼前,暗暗涌动的水流夹杂着什么不明浮游生物,柔柔掠过你的皮肤。
似乎有水草在舞动,朝你探出游离不定的软叶,然后牢牢锁住某只猎物。
求生本能让你扑腾了两下,你控住手,摸摸感受着身体在水中下沉的奇妙失重感。
水里睁眼很困难,你只看见一道黑影向你伸出手,一点点攥紧你的手腕,然后圈住后腰,最后直直把你托举出了水面。
有人手忙脚乱地拉住你的手,萧逸在水中沉沉浮浮,托着你刚出水,又脱力被你压回水底。江面上彷如惊雷乍起,只有萧逸竭力挣扎拍击水面的声音。
“我不许……我不许……”
你睁不开眼,耳边只剩一道缥缈仓皇的泣音。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能帮你,我真的能帮你……萧小五!别睡,求你了,别睡!“
江里有人溺水了,路人越围越多。
大过年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急着去拜年的路人抛下一句话,一边感叹一句真晦气,一边掩着小孩的眼睛离开。
有人认出,哪个拼命给溺水女孩做心肺复苏的男人正是炙手可热的赛车手萧逸。
警车一路鸣笛,停在了沿江大道上。
”萧先生,我们接到报案,你昨天在郊区殴打一名男子致人受伤,情况属实,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续3000字彩蛋解锁
“你”没有死,he结局
*你≠荧=旅行者
*正文内含须弥组/璃月组/蒙德组(提瓦特众人)
*彩蛋:他们恢复记忆后的火葬场
*全文+彩蛋共4800字
*团厌文学不喜勿喷ooc提前预警
【00】
提瓦特不再是你的归属了。
对你关照有加的伙伴们在某一天起突然性情大变,他们忘掉了与你相知相处的每一段记忆,只把你当作普通的陌生人。
甚至在你多次的纠缠与奇怪行径下,他们对你的态度甚至称得上厌恶。
你不想继续做无用功下去了。
但离开前,你想要再见见那些曾陪度过一次又一次艰难冒险的人。
【01......
【01】
你决定从须弥出发。
站在教令院的门口,你恍惚间想起这里曾发生过的激烈战斗,个子小小的神明拉着你的手,温柔的称呼你为最初的贤者。
“前方是草神大人的宫殿,禁止随意进入。”站岗的守卫挡住了你前行的脚步,将两根长枪交叠拦在宫殿的门前。
“您有通行许可证吗?”你有些窘迫的愣在原地,你的口袋空空,连一颗日落果都找不出来,怎么会有许可证这样的东西。
你于是灰溜溜的想要离开,迎面撞上前来汇报工作的艾尔海森。
守卫为他放行,最后踏入门前,艾尔海森语气听不出嘲讽的感慨道。
“连神明都妄图染指吗?”
你低下头自嘲的笑笑,艾尔海森本来也没准备和你大吵一架,只是说完这句话后就顾自进到了门里,任由身后的守卫为他关上沉重的大门。
仅一门之隔,壁垒却如同重山一般厚重。
你不想让守卫为难,在他们再次出生催促前,独自离开了充满须弥风情的宫殿。
行走在通往化城郭的雨林路上,你下一个准备拜访的人是提纳里。
虽然第一次的拜访并不顺利,但你早已做好了碰壁的准备,虽然没想到会被拒绝的如此彻底,但心情也没有意想的糟糕。
赛诺抱着赤沙之杖站在前方等你。
你愣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你们一同探索须弥的那段时候,赛诺也会抱着他的长枪等在你的必经之路上,在你到来后给你讲述他刚刚想到的绝妙冷笑话。
“离化城郭远点。”但此刻等在这里的不是你的伙伴赛诺,仅仅是须弥的大风纪官赛诺。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即将启程离开须弥前,想要再看看提纳里和柯莱。”离开?
赛诺很快便抓住话中的重点,眉头舒展不少,但依旧面色不善的对你一字一句地说到
“他们并不想见到你,你还是直接离开的好。”说罢也不挪步,直挺挺的站在通往化城郭的必经之路上,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你,叫你的心不断下沉。
“化城郭是前往璃月的必经之路,即使不看望柯莱和提纳里,我也是要从这条路走的。”你的语气有些烦躁,你不明白为什么赛诺要像防贼一样防止你的靠近。
“打扰。”
赛诺打断你话,加重这两个字音。
“那不叫看望,叫打扰。”
“另外,如果你真心想要离开须弥的话,可以从奥摩斯港坐船走。”
你晕船反应很严重,赛诺是知道的。
不想再同他争执,你原地掏出地图重新规划路线后,转头向奥摩斯港的方向走去。
赛诺犹豫片刻后,还是警告了你一句。
“别再回须弥了。”
你不置可否。
【02】
你乘着商船来到了璃月港。
这是一段相当绕远的路,船只靠岸后,你强忍着不适走下船寻找短暂休息的地方。
“旅行者?”
清冷的少年音出现在离你不远的地方。
你努力的直起身子向声源处望去,薄冰发色的少年一脸不确定的望着你。
“你没事吧?还能走动吗,我扶你去一旁坐着吧。”
少年关心的话语不似作假,你的只是晕船而已,情况并没有重云想象的那般严重,但大抵是贪恋着来之不易的温暖,你抿着唇对重云点了点头,任由他将你扶到了街边的长椅上。
接下来便是相坐无言。
重云有些尴尬,他对你说不上厌恶,但几次被你莫名纠缠的经历又实在谈不上好,今日头脑一热见你需要帮助就冲了上去,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是被缠住了啊,我说怎么半天没看见你的影子。”
行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长椅后,手搭在重云的肩膀上暗自用力,将他向远离你的方向拽。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飞云商会的小少爷似乎十分适合说这样的话,他只是笑着没看你,不咸不淡的抛出这一句,就足够让你像被好几只流血狗同时击中一样,带来绵延而持久的疼痛。
你抿住唇没有说话
见你苍白的脸色有所缓解,重云最后看了你一眼后,拉着行秋离开了。
独留你在原地。
过了许久,你才从长椅上站起来,向着璃月港内部走去。
离开码头,你路过铁匠铺,叮当的打铁声从里面传来,冒险家协会里,岚姐还在发愁任务的派发,此刻正直饭点,万民堂饭菜的香味不断向你的鼻尖里钻。
你路过三碗不过岗。
钟离正坐在里面听书吃茶。
你本没准备见他的,钟离的身上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你们是友人时,你尚且觉得他是有威严的长辈,但自他失去记忆后,你都在努力的避免遇到钟离。
大抵是你的躲避起了成效,钟离发现你的身影后并没有过多重视,只是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便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了台上的说书人身上。
你松了口气,正准备寻一辆马车载你去荻花洲,远远的望上一眼魈,冷酷的声音却猛然在你的脑海里想起。
“璃月并非小友的归属,还请快些离去才好。”
大脑传来的刺痛感像是他对你的警告,你强忍着疼痛向茶桌望去,却只看见他冰冷的背影,仿佛刚刚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般。
你蹲在地上肆意的笑了起来,笑中还带着泪。
钟离这才舍得把眼神分给你,皱着眉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但眼中的不喜却出卖了他。
你不愿再看,两袖空空便离开了。
【03】
最后一站是蒙德。
你的冒险故事从这开始,也理应在这里结束。
踏入蒙德城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蒙德人注重夜生活,因此此刻的酒馆里人声鼎沸,完全看不出冷清的样子。
你被热闹的声音吸引,犹豫着迈进天使的馈赠。
一进门就看到不正经的吟游诗人喝的伶仃大醉,趴在桌子上高喊再来一杯。
迪卢克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手中开苹果酿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大概在想。蒙德的神明怎么会是这么没个正形的家伙吧。
你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和谐的氛围在你进来的一瞬间被打破了。
迪卢克擦拭酒杯的手停顿片刻,随即把擦拭干净的酒杯放在吧台上,鲜红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你。
你下意识的想要退缩,但此行原本的目的就是与他们见最后一面,此刻退缩的话,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于是硬着头皮坐到了温迪旁边的位置。
昏昏欲睡的吟游诗人掀起眼皮看了你一眼,动作轻巧的挪动椅子离你远了些。
“来一杯蒲公英酒。”“这里不向未成年提供酒水。
他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找好了应付你的回答,不论你的要求是什么他都会这样说一般,
“那……”
抛掉脑海中奇怪的念头,你对着菜单上的饮品犯了难,正准备点单,迪卢克却打断了你。
“抱歉,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确。”
“天使的馈赠不会向你提供任何饮品,与年龄无关,只是出于我的个人情感。”
毫不留情的话语像利刃刺进你的胸口,你的嘴唇蠕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反驳的话语,只拢紧了身上的斗篷,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温迪的酒似乎醒了几分,趴在桌子上看你,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其间仿佛流淌着晶莹的醇香酒液。
“迪卢克老爷说话也太直白了吧,这样可是很伤女孩子的心的。”
你摸不准他说这话的意思,还没等你细细揣摩,下一句却直接让你冷了心脏。
“但这不怪迪卢克老爷,连蒙德的风有事都会变得冷冽,会更何况人呢。”
他的话中分毫过界的词语都没有,威胁的意味却十分明显,你跳下高高的椅子,沉默着向酒馆外走去。
身后的温迪好像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正形的样子,举起空荡荡的杯子讨要酒液。
只有你知道放肆吹在脸上的风有怎样的疼痛。
在城门口西风骑士团的注视下,你越过果酒湖上长长的桥,成群的鸽子被你惊起,四散飞向远方,只留下一地羽毛,昭示着他们来过的痕迹。
你路过低语森林,泛着荧光的小灯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亮,即使森林中透不进阳光,他们也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你俯下身触碰,想要摘下一株作为礼物送给需要突破的迪卢克,又猛然惊醒的收回了手,任由亮色的植株继续肆意生长。
你在星落湖停下脚步。
清澈的水中不少鲤鱼摆动着尾巴,你蹲下来看了一会,决定在这里睡一觉。
冰凉的湖水会为你驱散盛夏的燥热,倘若你努力吸一口气的话,说不定会闻到远处的摘星崖上传来的,塞西莉亚花的芬芳。
一切安静与喧嚣似乎都离你远去了。
在一个平淡安静的夜晚,你闭上了眼睛。
提瓦特的众人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失去了记忆,无法再回应你的感情,甚至因为你的亲近而对你做了一些很不好,很不好的事。
可是为什么梦醒来时,你真的不见了呢。
布耶尔从未觉得如此急切,哪怕是当初被大贤者囚禁时,她也没生出过如此急切地心情。
她推开宫殿彩色的大门,在守卫疑惑的目光下,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你们有见到她吗?”
本文又名《作死》
速摸4.7k+观赏愉快ooc归我人物归三胖
看着掌心又一次咳出的鲜血,我一时不知怎么做。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我已记不清了。身体的虚弱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生命流逝的迅速,平日跟闷油瓶喂小鸡这种简单的动作都会让我冒出些汗来,我知道我走到尽头了。
很让我诧异的是,我全然没有死亡的恐惧,更多是不甘心。
我的不甘都跟他有关,可我又觉得愧疚万分,他本来可以不必留在我身边,我把他拽下来,却又丢下他走了。
我想到这儿忍不住嗤笑一声,果然有些事不能两全。......
我想到这儿忍不住嗤笑一声,果然有些事不能两全。
是不是有些时候,遗忘才是更好的选择呢?我冒出的念头烙印在心里,也逐渐生根发芽,让我信以为真。
“天真,你糊涂啊。你可想好了,这事儿可不小。”
胖子难得用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我却只能提起一抹苦笑来。
“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吗?胖子,你跟我都知道的,这就是最稳妥的办法,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我心里泛起苦涩,我无法想象这对于闷油瓶来说会有怎样的伤害。
可跟短暂的痛楚相比,长久的分离才更加让人崩溃。
那十年里如果说我学会了什么最多的,那就是心狠。无论是对朋友还是自己,人在某些时候总要狠心一些。
我拿着纸巾擦掉了掌心的血液,扔进马桶里冲掉了。我审视着镜中脸色惨白、神色恹恹的自己,生出了心烦和唾弃,还是这么没用不是吗?到最后还不是要伤害到他。
闷油瓶就在屋外的榕树下。
我突然想起前几年我给闷油瓶建树屋的时候。没开工时他经常在树上待着,经常一待就是很久,每次吃饭都要我去叫他,等树屋建好了,他上去的次数就更勤了。
家门前不远的地方有一颗古榕树,是村子里的老树了,也是村子里的幸运树,每年都有人在下面许愿。他经常在那下面练功,刀锋锐利,划过半空时凌凌风声听的舒服,有力漂亮的肌肉线条经常让我看到入迷,我曾经希望日子就这样永远过下去,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
但我命不好,我一向知道,这幸福终究留不久。
我看着他站在树下的身影,突然身心都放松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拍拍脸,企图拍出一点血色来。缓了一会儿,慢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框:“小哥。”
他回头的快,看见我便抬腿走过来。我拍掉他头发上沾落的雪花,声音是我没有察觉到的温和:“胖子出去买菜了,中午包饺子吃,他说这回谁都不准跑,都要包几个,你说他是不是闲的?没准儿更年期犯了吧。”
我说到最后笑了几声,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听到最后微微弯了弯唇角。
我感觉自己嗓子发紧,我问他:“小哥,我是说如果啊。要是哪天我跟胖子有一个人走了,就是跑天上去了,你会不会想我们?”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他闻言愣在原地,唇瓣微抿,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这种问题对于他来说,显然是太难回答了。可我觉得,答案只有一个。
我笑笑:“我倒是希望你别想。”
“?”
他皱眉,并不能理解我的话。
我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捂了捂,牵着他往屋里走:“你看,都说对已故亲人的想念都是能感受到的。我跟胖子要是有谁命不好跑天上数云去了,再听见你想我们,得多难受。那不得触犯天条也得跳下来啊?那可会被打到地狱的。”
我如是说着,可我知道,我上不了天堂,我只配下地狱。说谎的人是我,放弃的人是我,背叛的人是我,我该下地狱。
他从未吭声,我却知道他是听的很认真的。
回了屋里,我从厨房把晾好的汤端给他,坐到沙发的另一头看着他,他没有动勺子,看着我的神色有些乱了。
“小哥,我突然觉得,遗忘是最好的。”
他瞳孔微缩。
“吴邪。”
听着他冷下的语气,我低笑着摇摇头。
“汤还没喝呢,一会儿该凉了。”我抬起下巴示意。
他迟迟没有动作,看向我的神色难得的透着点慌乱,他对危险的气息向来敏锐,一点点情绪都瞒不过他,这么久装的我累了,今天就没有再装出那副乐天派,活力满满的样子。
病殃殃的神色他有所察觉,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无措。
我没有说什么,他看了我半晌,最后还是向我妥协,端起碗一口一口喝着汤,而我就那么看着他。
闷油瓶那天晚上异常的警觉,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在我身上,如果我出了屋子太久,都要出来看一看。我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我没问,他也没说,一直到了晚上睡觉。
他过于信任我,以至于没有任何怀疑的喝了我喝过一口的牛奶。那里面放了安眠药,剂量还算大。
胖子早就帮我打点好了一切,我图个清静,他就帮我找了一个山上林间的小院,让我满意的,从那上面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闷油瓶每日练功的古榕树。
“不后悔吗。”
胖子犹豫了半天,还是问我。
我动作一顿,又恢复正常:“我没有后悔的机会。”
老天爷从来没给过我后悔的机会,青铜门开始就告诉我这个事实了。所以我永远都没有后悔的机会,永远。
我坐上了车,期间又咳嗽了几下,咳出的血随手抹掉了。望着窗外的雪,我思绪陷入混沌。其实没什么能让我留恋的,我不是个怕死的,只是能活就活,可我害怕离别。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的离别,再不能见的离别,让我绝望。
心狠到什么样子呢?
等真正到了山上院子,我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炉火已经提前点过,屋子很暖,吃了药,我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醒了我只能摸到眼角残余的泪。
我掏出手机看消息,胖子发了三条信息,我无力。
——“小哥醒了,没看见你,很急。”
——“小哥跑出院了。”
最后一条,只在二十分钟前:“天真,你真的没选错吗。”
我承认,从始至终我都是胆小鬼,这个事实不变。
那以后我的日子枯燥乏味起来,身子也日渐衰败下来。胖子时不时会来看我,他甚至雇了一个人照顾我。
到了后来,我连药也不想喝了。
药很苦,太苦了。
我每天就坐在窗户边,顺着窗户往下看,那里能看见我们的院子,能看见闷油瓶每次出来进去,看见他对着那颗古榕树发呆,我就在窗户旁边陪着他发呆。
我有时候也会看着手腕上的红豆手绳发呆。
那是前些年过年,我们三个在市区的街上逛,在某个小摊上看见的,可以刻字的红豆。我当时兴冲冲的把闷油瓶拽过去,跟他说要做一对手绳,还跟他说了《相思》这首诗。
他或是理解了我的想法,亲手刻了他的“灵”字,穿过红绳,系到我手腕上。我也刻了我的“邪”字给他。
可我刻出来的没有他的好看,他却还是说很喜欢。
我只感觉那天的阳光热烈,晃得我睁不开眼。
脑袋昏昏沉沉,我一如往常的睡过去。我每一次醒来都做好了最后一次睁眼的准备,便不觉得煎熬了。
只是那天,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梦里我走在一片空白的路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风声,没有鸟叫,可周围有花香,淡雅绵长。我走了很久,久到我感觉疲倦,感觉双腿发软,我看见了路的尽头。
尽头有着一扇门,门下缝隙里有着光亮。
本能让我朝着光源走,可我像永远碰不到那扇门一样,走了很久,永远都差一点,我这人,生来不信命。
我听见了潘子的声音。
他让我转身往前走,永远不要回头。
我想过去抱他,想问他过的怎么样,我迈出的步还没踩实,我又听见了阿宁的声音。
她让我滚回去,她不想看见我。
我不想走了,我很想他们。
我向他们跑过去,可门里出现不止一双手,他们目的却格外统一,都用力把我往外推。我听见很多声音,他们揉杂在一起,声音空灵飘渺,我被他们推出去,身子被不断向后吸,我甚至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跟他们说话。
周围变黑了,我感觉自己在这无声黑暗里待了很久。
然后……
然后我就醒了。
我看见了医院的天花板,侧眼,看见了旁边的他们。胖子红了鼻子,捂着嘴背过身,小花偏头不说话。闷油瓶,他直直的看着我,睫羽都颤动着,呼吸都压抑。
我戴着氧气罩,说不了话,手上也没力气,笑笑。
然后我知道了,是胖子背叛革命。
他没有通知我小花定位的消息,顺着定位找到了已经昏死过去的我。
“天真,你真的选错了。”我看着胖子,垂了眼睛。
我示意他摘掉我的氧气罩,我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嗯,所以你们不是把我拉回来了吗。”
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们所有人都猛的噤声。
我缓了一会儿,看着闷油瓶:“说谎的人下地狱。”
“但我没下成,因为……”我愣了一下,眼睛有些湿,“因为我看见潘子了。”我感觉胸口无比的疼痛。
“他把我推出来,告诉我转身走,永远不要回头。”
我看见了胖子已经微微颤动的肩膀,看见闷油瓶绷紧的下颚线,我继续呓语:“我还看见了阿宁,她让我滚回去,她说她永远不想看见我。所以小哥,这地狱我没下成。”说完,我也没能忍住蓄在眼眶里的泪水。
那天病房里都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胖子一刻不停的照顾我,不是削水果就是喂我东西吃。而闷油瓶,一刻停缓都不曾有,他的目光这一次永远落在我身上。
后来我的肺癌好了,被医生称为医学奇迹般的好了。
但我知道的,这是闷油瓶做的。
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所有人对我那长达半个月的昏迷只字不提。
我真正意义上了解到了什么是所谓的“弃猫效应”。
我有时只是出门忘了说,不用多久,就能看到冲出来找我的闷油瓶。
那慌乱的神色在看见我的一瞬间才被安抚了一些,然后他就会跑到我面前,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着我的瞳孔微缩,唇瓣微张,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拥抱住我,很久很久,直到我拍拍他,说一声:“回家吧。”
不再是我永远追着他,而是他每日都看着我。
我知道,他怕我又一次不见了。
我也发现了,他从未再晚起,他永远醒在我前面,等我自然醒,或许能看见他倚在床板上发呆,或许能看见他在客厅跟胖子看电视。
一朝回到解放前,从墓里带出来的浅眠习惯在这些年被养的几乎消失不见,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翻身都会醒的地步。
胖子说得对,我选错了,也后悔了。
我低估了他对我的爱,我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现在更改貌似也有些迟了。
寒冬过了,开春融雪,阳光很热烈。
我看着他在古榕树下练功,不吭声,不动作,只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直到他停下动作,转身看向我。我一时愣在了原地,他的身影,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往昔。
我看见了我们最初的样子,看见了我最瑰丽传奇的前半生。我耳边有着波涛滚滚的海浪、喇嘛庙的钟鸣、黄沙满天的呼啸,我看见长白山浩渺的白雪、平静无波的天池、紧封着的青铜巨门,我在漫天飞雪里,看见我的此生归属。
我有些哑然,只是木楞的冲他走过去,拥住他。
温热的体温传递,我收紧了臂弯。我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沙哑又颤抖,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回家吧。”
他不说话,却回抱我,我隐约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嗯,吴邪,带我回家。”
*甜甜的吵架文学*邪帝在线揍人
吴邪说完这句话就往外走没有给张起灵说话的机会,因为他不能继续看到那张脸,他怕会忍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
一个多星期前
在他知道张起灵瞒着他,跟张海客下地的时候,那种既气愤又无助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张家这次的行动非常保密,根本查不到任何行踪。吴邪查了几天后干脆也不查了,他很累了,明明都已经把人从青铜门里接出来了,难道他做的这么多都还不能让张起灵感觉到他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吗?
胖子去北京了,偌大的家里就剩下吴邪一人,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吴邪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再次见到张起灵时他身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吴邪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拿医药箱给张起灵重新包扎伤口。吴邪帮张起灵脱下衣服,看到后背有一大块被重物砸出来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轻轻覆上那片淤伤,可就只是这么一碰,张起灵的身体就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吴邪瞬间不敢乱动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
“塌方了,他们撤退不及时,被砸了一下”
“有没有内伤”
“没有,队医看过了,就只是外伤”
接着屋子内就剩下一片死寂,吴邪帮张起灵处理完剩下的伤口,就自顾自的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被褥到了客房。给张起灵的解释就是他背上有伤,怕碰到。
吴邪把手机扔在一次边,瘫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摇摇头。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心想着人走了更好,就没人管着自己抽烟了。
就在吴邪一边放空一边抽着烟时,两根其长的手指把他嘴里的烟夹走了。
张起灵看着地上的几根烟头,不悦道:“不是说不抽烟了吗”
“那你呢?不是说不走了吗!”
“张起灵!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就不能好好陪我过完剩下的日子吗?”
“老板,你能来吴山居一趟吗?盘口出了点事,可能要你来亲自处理”
“好,帮我订机票”
“老板,定好了还有三个小时就起飞了,来的急吗”
“可以”
吴邪回到家里,快速收拾了行李,看了眼张起灵紧闭着的房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吴山居
“怎么回事?”吴邪看着坐在椅子上直挠头的王盟。
“老板,你可算来了。这个老李头和刘三还有一些个“老前辈”的账本有问题。我让他们一个星期内把数补上,可是他们抵死不认。说要等东家来了,让东家处理。”
吴邪看了眼账本,冷哼一声“这些老狐狸尽耍些小聪明。行啊!让他们明天过来我亲自会会他们”
第二天一早,那些“老前辈”就一人带着好几个伙计上门了。
吴邪见状一挑眉,笑着问:“几位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小三爷别误会,我们只是为了保证我们自身的人生安全,要知道我们年纪大了。”
吴邪点了点头“坐吧”
“这些账目你们是真的没看出来有问题吗?”
刘三:“小三爷不瞒你说我们自认为为吴家盘口付出了不少,怎么样也算是大股东了,拿这些分工难道不应该吗?”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先斩后奏?”
“小三爷,我们这不就是在跟您商量吗?”
“那如果我说不呢?我们吴家盘口也是时候需要一些年轻人了。”
“吴邪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吴三省的面子上,我们还会把你扶持到这个位子上?”
“是为了吴三省,还是为了培养一个傀儡才扶持我。你们心里都清楚吧。可惜啊…我让你们失望了”
“吴邪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如果你们一个星期内把数给补上了,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那既然如此,小三爷对不住了”
刘三一挥手,身后的伙计就把吴邪和王盟围在了中间。刘三一声令下,他们便冲了上去。
“你待会从门口冲出去,找些伙计来。”
“那老板你…”
“别废话了,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
“正好老子我最近心情不好,是你们非要送上门来的。”
“别动”他低声说道
“小三爷…您冷静一点。如果您把我杀了,这盘口就军心不稳了。”
“杀一个叛徒,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你要是把我杀了,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吴邪把匕首朝他的咽喉处又逼近了几分,“你大可以试试。”老李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慢慢吵门口处挪动。
吴邪连忙回头去看,发现那把匕首没入了张起灵的肩膀,而张起灵把那个行凶的伙计打倒在地后不慌不忙的拔出匕首,把剩下的那些伙计都给解决了。
正巧王盟也把伙计给带来了,见到张起灵和吴邪都受伤了,他非常有眼力劲的招呼那些伙计赶紧把人都拉走,并且把医药箱递给了吴邪。
那个刘三见事已至此,干脆不管不顾地朝吴邪破口大骂“吴邪你这个王八孙子,为了能免费让哑巴张替你倒斗还真是煞费苦心。都把自己送到人家床上去了。那十年怎么不把自己给玩死!你对得起吴家吗?”
吴邪脸上不见任何情绪,低声说道“你再说一次”
刘三呸了一声“我说…你对的起吴…”话还没说完就被吴邪一个耳光给打断了。
“再说一次”
“你对不起…”又是一个耳光,仅仅两个耳光刘三的脸已经肿的老高。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王盟,这群人我希望我不会再在道上看见他们,若是被我看见了,那他们就别想在斗里出来了。”吴邪边擦手边说道。
“是!老板。那我就带他们先走了,医药箱放在那边了,您和张爷记得包扎伤口。”
“嗯,去吧…对了你也去医院看看吧,有问题就住院,我给你报销。”
王盟自然听懂了吴邪的言外之意:今晚哪凉快哪待着去,总之别待在铺子里。“好的老板,再见老板”
等人都走了之后,吴邪才把张起灵按在了椅子上,给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好在并不是很深。
“你看看你,旧伤都还没好透就又添新伤。”
“吴邪,别生气了。”
吴邪居然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丝委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不为例,你就算要走,能不能至少跟我说一声。”
张起灵嗯了一声。
“小哥,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去倒斗了,但如果张家那边非去不可我也希望你能跟我说,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会担心的。”
张起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吴邪。吴邪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枚麒麟竭。
“你…下斗就是为了这个?”
“嗯,这个对你身体好。”说罢便拿出麒麟竭亲手送到吴邪嘴边。
麒麟竭入口即化,瞬间流入我的喉咙,可我觉得这次的麒麟竭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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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迫害大伯and大张哥的哄人小套路
这也是我想了很多天,反复看了几次名学6才开始动工的。
如果喜欢请留下小红心小蓝手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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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复看了几遍节目以后,我只能说:
我不是特别能够继续爱名学这个家了…
学长们的友谊我不...
学长们的友谊我不揣度,但名学这个title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了温度,再也没有“谁家有那么多小孩啊”“我们家”的那种氛围了。
我本人看综艺习惯会有点儿怪,对这种下饭类益智节目我喜欢第一遍播放的时候用键盘右键快进15s拖动节目,专门看我最想看的那个人或者我最期待的那个人,其他部分我会选择第二遍慢慢看的时候再补。
像名学我就是会先快进看阿蒲,因为阿蒲在我心中无论是真的解题推理还是节目效果,都是不大会出错且可以抱有期待的。
【好玩的事情来了】
虽然大家都说雷第五季名学出现明星这件事,但是我每一集都能够看到阿蒲几段找宝藏的片段,有时候睡觉也会剪出来做好多可爱特效。(很喜欢前几季的剪辑师给做的猫猫和睡觉特效,不是故意突出阿蒲没精神而是单纯欣赏猫猫的可爱睡姿)
但是,
这一季我看的太憋屈了╰(‵□′)╯
先是除了自我介绍环节我基本就看不见多久阿蒲。一个每一集时长九十分钟起步的节目,我一个无所事事大学牲十二点准时蹲守,结果十二点二十分我结束了第一次观看(家里网络不好平均二十分钟有十分钟在等缓存而且老是快进会更卡)。
咱就是说我端着饭碗坐在电脑前面看节目,想着先看看我最期待的,好家伙(‵□′)看完直接一整集节目没有了期待→_→。
前几期倒还看得见阿蒲,最新的音乐学院我是真的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疯了。←_←本以为九洲峻纬回归我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呵呵,节目组给出的化学反应的反应结果是阿蒲蒸发是吗?(此处手动给阿蒲打上气体箭头,因为前面反应的所有元素(?)都是固体w)
阿蒲的手啊!!!举起来的手啊!!!为什么就要切背后的全景,咋滴正面全景机器废了啊?答题的时候就又好了?这机器是被阿蒲举手时产生的强者光环震坏了???(_Д_)
还有节目组的剪辑师身体还健康吗??节目组剪辑是按照高度近视的人坐在电脑前摘掉眼镜看屏幕的状态剪辑的吧(_Д_),本人高度近视,摘下眼镜确实看不见阿蒲在背后全景里举起的手。这边建议剪辑师以后剪辑戴个眼镜,顺便戴个耳塞吧。
然后是推理部分,你让阿蒲坐显示器边上我还以为是为了让他看的更清楚呢,结果全景的时候正好就最边上拍不到(_Д_)。
整个讨论环节要不是有阿蒲的几个证据阿蒲都可以直接下班睡觉了是吧,反正他的推理和别人cue的阿蒲都会被剪掉,怪浪费口水和相机内存的呢(′△`)
下次直接让阿蒲休息吧,孩子在车上就已经困得很了,认床和睡眠质量本身就出现了问题,我们看着也心疼。
哦!原来节目组是特意给阿蒲安排个角落让他带薪睡觉,害,那是我们不懂事了~节目组那么“好心”,我们还错怪它,节目组对不起,我应该谢谢你啊(__)ノ拍的很好下次别拍了。
这样的名学对我来说阿蒲是不是常驻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像密神可以轻轻松松让阿蒲变成飞行嘉宾,可以把密室bug放在新人身上(不拉踩,只是密室bug我只认蒲熠星)
阿蒲他们把名学当做在这样一个活的很累但依旧要活着的娱乐圈的一个避风港的话,累了是可以停下来歇一歇脚的,但是这个港湾不再是名学,而是这些人的聚在一起的地方。
现在的我,只要阿蒲玩得开心就好,不开心的话他不去常驻我们也双手赞同。天上的星星不会在阴雨后出现,我们的星星也不会在最后一丝情怀都消散之后还任人摆布。他不会单枪匹马,因为我们也在他身后,支持他的每一个决定。
当小齐关上了第二季的合宿大门时,名学就已经结束了吧。
只愿各位学长都能够在自己想要前进的道路上越来越好,院人友谊长存吧。
感谢每一个愿意看到最后的人,也祝大家天天开心事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