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星海里捞上来了一个...人?”
“还有生命体征,准备一下急救包。”
“喂,等等!她好像醒了!”
肤白如雪的少女眼睫颤了颤,眉头微微皱着,残留在脸颊的海水缓缓浸入了鬓角。
远远看着,就像一张柔软的、沾了水的白纸,稍微一碰就会碎。
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就像怕会惊扰到睡梦中的鸟雀一样,四周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剩留声机徐徐运转的磨动声。
片刻后,少女的手指动了动。
困倦感如水般退散,你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
厢顶柔和的白光刺破朦胧,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你看着围成一圈的...
厢顶柔和的白光刺破朦胧,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你看着围成一圈的人,身体瑟缩了一下。
你本能地反感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迫切的想要逃离这种环境。
于是,你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抓住离你最近的墨发男子,两三步跳下床扯着他肩膀处的衣料,额头抵在男人背部,紧紧闭着眼睛。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很难想象是刚从沉睡中苏醒的柔弱少女能做出来的。
不仅是丹恒,就连三月七都有些懵。
她看着比丹恒还高了半个头,因为藏不住脑袋所有用手捂住眼睛掩耳盗铃的陌生少女,抽了抽嘴角。
有点腼腆,但不多。
2.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大抵是有那个雏鸟情节的,从醒来到现在,就一直粘着丹恒不撒手。
听到三月七的问题,你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缥缈的身影。
“记得,记得一点点,”你回想了一下,“他有白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
“还记得他是谁吗?”丹恒的神色有些无奈,显然已经对你的亲密接触从抗拒逐渐演变为了放任。
是谁吗...
你双目放空,认真地思索着。
一想到他,你就有一种幸福且自豪的感觉,并包裹着强烈浓郁的爱意。
你的记忆里,有且仅有他;以至于醒来后见到同他体型类似的男子,都会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你于星海中沉眠时,被水浪冲刷过千万次后依旧留有痕迹呢?
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于是,你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看着四周迫不及待想要听到答案的众人,柔声回道:“他是我的恋人。”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连正在哼着小曲为绿植浇水的帕姆都僵在了原地,所有人的视线都诡异地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
你没注意到大家的反常之处,只觉得手上忽然多了一抹牵扯感,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你攥着衣角的男人正在面不改色地向座椅另一头挪动,带动衣料,勒红了你的指尖。
你拧了拧眉,耳边传来三月七支支吾吾的声音。
“呃呃...你,你的这个恋人,”三月七瞄了眼你揪住丹恒衣角的白皙手指,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他...他是男是女?
你往丹恒身边靠了靠,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是男性啦。”
语落,手指上的那抹牵扯感顿了一瞬,紧接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再度袭来,却仍然无法撼动你半分。
没人知道一个看似纤弱易碎的少女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丹恒抿了抿唇,不再挣扎,抬眸时正巧对上你的目光。
淡金色的眼睛里荡着笑意,唇角微微扬起,柔和的灯光倾洒而下,眼眸里的温柔与包容几乎快要溢出。
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很奇怪的比喻,但事实如此。
这样想着,列车突然抖动了一下。
再然后,一个身材纤长的影像缓缓浮现在车厢内。
星核猎手,卡芙卡。
3.
经过一段友好和善的交流后,三月七和瓦尔特因为星核的原因需要前往罗浮·仙舟进行开拓任务。
而丹恒则由于个人原因,留在了列车上。
当然,几分钟之前是这样的。
罗浮·仙舟。
你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听着耳边呼啦呼啦的风声,心里拔凉拔凉的。
人在未知陌生的环境下总会条件反射的想要寻求同类的帮助,就像淹溺的人会拼尽全力地抓住浮木那样,你抓住了丹恒,以获取能让自己感到心安的安全感。
可现在,这根浮木自己一个人悄悄地顺着水流飘走了,你便又回到了溺水的状态,无助茫然地在海里扑腾。
那要怎么办?
当然是追呀!
然后呢?然后就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从而陷入比溺水更危急的状态。
例如——溺水的人正巧碰上了外出觅食的海兽。
你眼皮跳了跳,一个弯腰躲过了魔阴身的攻击。
凌厉的刀锋擦着头顶呼啸而过,掀起的热风悉数刮在脸上,刺的眼睛有些酸痛。
趁着空隙,你向后退,原本所处的位置,几缕乌发晃悠悠地飘落,在明亮的阳光底下相当显目。
就像是在告诉你:如果反应再慢一秒,落在地上的可就不是头发了。
无需思考,仅仅是凭借本能的反应,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你也深谙逃跑的重要性。
初春的风很柔和,发丝飞扬时勾勒出的弧度,宛若恋人的拥抱般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长乐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你撒丫子跑。
魔阴身哐当哐当地追。
他追,你逃,你们都插翅难飞。
靠近港口的区域大多都挤满了各色各样的集装箱,你穿梭在狭小的空间中,听着身后魔阴身追赶时发出的嘶嗬声,心里就跟有蚂蚁在爬一样。
光是听这声音就是一种折磨了。
一个转角过后,眼前浮现出的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色。
当人在陷入一个更差的环境时,就必不可免地会想之前的日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逼仄的空间内,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魔阴身与零星几个长相凶蛮的怪家伙。
三面封闭,唯有你所站着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口。
而现在,原本正在对抗着什么的魔阴身,全都不约而同地支起脑袋,幽幽地看向了你所在的位置。
黑暗与密闭的环境能给予你广阔无垠的安全感。
但绝不是这种密闭与黑暗。
你头皮发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本有些浮躁的心瞬间降至零点,一步步向后退。
不妙的是,原本就跟在你身后的魔阴身此时也追到了此地。
眼看魔阴身步步紧逼,你左右为难,被迫陷入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局面。
突然间,那群魔阴身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
“离开这里!”紧随而至的是一道寒光凌凌的剑气,身后的两个魔阴身应声倒地。
出现了!溺水之人即将命丧黄泉时从而天降的浮木!
你满怀希冀的回过头,眼里浮现出的光亮却陡然被一抹惊恐所取代。
那为你挥出剑气让你离开的金发小少年,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狼狈。
他并非从天而降,而是从始至终都在这,被密密麻麻的魔阴身包围着。
地上散落的尸体与之前魔阴身攻击的动作,都昭示着曾发生的种种。
身处这样的情况,竟还要关心你的安危...
你看少年的眼神渐渐变了,如果丹恒在的话,一定会发现和你看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抹怜惜。
突然,你瞳孔忽地紧缩,一个虚卒不知何时偷摸着来到了少年的身后,尖锐的武器下一秒就要刺破肌肤,你伸出手,下意识说道:“站那,别动!”
很普通的一句话,就像母亲训斥小孩时的命令。
但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话音落下的刹那,反物质军团的虚卒们瞬间感觉自己被覆上了一层厚重的枷锁,没有其余的情绪,就像被操控的玩偶般,真就乖乖站在了原地,丝毫不动。
战局陡然逆转,彦卿向前挥出一剑,回头惊讶地看了你一眼。
还真是...稀奇。
4.
彦卿处理完剩余的魔阴身,再面对那些乖乖站着不动的反物质军团时,却有些犯了难。
虚卒没有五官,盔甲铸就的脸庞中央嵌着个小型虚空,剑刃放在那脖子上时,他们虽然不会动,就呆呆站着,但那黑漆漆的虚空之中,却浮现出了两个金色的小光点,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眨呀眨,还时不时飘向你的方向。
好像在说:要杀我吗?这样啊,那我也没办法,啊...真的要杀吗?不考虑一下吗?哈哈,笑死,我才不在意你的想法呢,要杀要剐随你...妈妈救命!
没办法,有一种在杀无辜小孩的感觉,这些虚卒给彦卿的感觉和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实在下不了手。
走到你身边时,发现你正在和两个小型重子说话。
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什么要团结友爱、文明和谐之类的。
关键是那球一样的生物,还真就乖巧地点了点头,上前亲昵地蹭了蹭你的手指,带着其他虚卒一同离开了。
漂浮的很平缓,可就是能看出几分欣喜雀跃来。
这次,彦卿看你的眼神一变再变。
5.
你很荣幸被邀请到神策府做客。
“将军,她能控制虚卒。”彦卿瞄了你一眼,凑近景元的耳边继续说道:“我暗中调查过了,近几日罗浮虽有动乱,却比前几日好得多,有些偏僻的地方,偶尔还能见到几只虚卒与魔阴身...斗殴的场景。”
少年声音虽小,语气中警惕的却是难以掩藏,可若是再细看些,就又会发现他眼角带着喜意。
景元很少在彦卿的脸上见到这样多的情绪,他从案牍中抬起头,顺着彦卿偷瞄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簌簌落花的树下,站着个肤色苍白的少女,同样在看着他。
安静的、祥和的、温柔的。
余晖散落,流淌在你的发间,在你的眼眸中荡开,就像温柔与慈爱凝结成了实质,织就成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明明是初次见面,景元却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有些心虚。
很奇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只想将桌上这些堆叠的案牍全都藏起来,不想让你看见。
通常情况下,这都是晚辈面向长辈时才会出现的心理,可你看起来很年轻,年纪或许还没他大...
景元笑着摇了摇头,思绪回笼,正欲和你打个招呼时,却发现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前,弯下腰,笑眼盈盈地摸了摸他的头。
“已经长这么大了呀?”
这次,轮到景元怔住了。
-
你在神策府的这段日子,很平静。
每天都端坐在树下的石桌前,静静地看着景元处理公务。
偶尔双目无神,看着像是在回忆什么。
若不是彦卿在长乐天港口见过你与小型重子对话,他或许真的会将你错认成罗浮居民中的普通女子。
总之,在无数次试探你与反物质军团的关系无果后,这一次执行任务,彦卿决定带上你一起。
只不过,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嗯...或许形容的有些偏颇。
你看着头上长出两个龙角的丹恒,面上浮现出一丝空白之色,而后迅速认出了他,并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趟的目的,似乎就是找到丹恒?
而丹恒在看到你时,也同样感到震惊,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叙旧与询问的好时机。
总之,你和他们一起进入了鳞渊境。
路途中,丹恒淡淡扫过亦步亦趋跟着景元的你,视线在景元晃动的白色马尾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收回目光,垂下眼眸。
白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
你的恋人,就是他么?
丹恒依旧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不过瞥向你的频率变得多了起来。
可是...你与景元之间的氛围,很怪,完全没有正常恋人之间该有的那种旖旎的感觉。
你走在景元的身后,脸上带着笑意,神色温软平静。
而景元的身体则有些紧绷,身体僵硬,仿佛在无意中将脊背挺直,好像身后有鬼在跟着一样。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丹恒在贝洛伯格地下城区曾遇到过一对母子,孩子因日照不足缺乏钙质而导致身体瘦小,母亲盯着孩子,但凡脊背弯一下,便要指责两句为何不好好走路。
虽然这样形容一位妙龄少女并不恰当,但这是丹恒能想到最为完美的比喻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
为何你总会给他带来「母亲」二字的错觉呢?
丹恒看你看得入神。
你似有所感,侧头看了眼丹恒。
男人眼睫颤了颤,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向前方。
那里是你们最终的目的地,鳞渊境深处,建木所在地。
6.
直至幻胧出现,心思各异的众人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
同样,也包括你。
在看到幻胧的一瞬间,你心中那股幸福的自豪感,简直就像蓄势待发的海浪般,喷涌而出。
这样简单而强烈的情感,使得你身上的能力波动都变得扭曲起来。
正在隔空叫板的几人注意到你的变化,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你,三月七更是直接跑到了你身上,问你有没有事。
另一边,幻胧不屑地弹了弹手指,对这种轻微的能量波动丝毫提不起兴趣,只当是蝼蚁濒死前最后的挣扎。
只有处于高位才会淡然,不过弱小者反抗时的歇斯底里,又何尝不是一种可爱呢...
幻胧笑了笑,单手支着脑袋,兴致盎然地将你提了起来。
“喂——”三月七向前跑了两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一角钱从她的手心掠过。
丹恒与景元心中皆是一惊,都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嗯?你好像格外受重视啊...”幻胧将底下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没有立即发动攻击,恰恰说明很害怕伤害到你。
她呀,最喜欢的就是将他人重视之物一寸寸销毁了。
挣扎扭曲的神色与绝望痛苦的哀嚎,是这灰暗无趣的世界里,唯一能让她感到快乐的良药。
幻胧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了,对上你的目光,整个人却突然愣了一瞬。
你脸上带着温柔和善的笑意,看着幻胧,陌生又熟悉,嘴唇微微张着,好似有些惊讶。
下一秒,你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又长高了啊...”
彩蛋:「纳努克,你猜谁是爹」
附带两个小番外
summary:能把喜欢的人牵在手上是非常幸福的事。
预警:
★买了金挂之后突然很想看宿醉把盲区牵在手里(?)于是就写了,魔改了非常非常多的游戏设定,明天起来说不定会大改(平躺
宿醉来庄园也有了些时日,该挨的打也基本上挨了个遍,摄影师家照例为他准备了一枚致命的邀请函作为出师礼物,并派来了...
宿醉来庄园也有了些时日,该挨的打也基本上挨了个遍,摄影师家照例为他准备了一枚致命的邀请函作为出师礼物,并派来了常年闲得发慌的亡灵之主帮忙教学用法。
亡灵之主此人最讨厌无聊的事情,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挂件的用法就觉得这活真是无聊到没法干,但现在撂挑子又不太合适,于是他差使自己的使魔去把记忆之骑请来,又带话说如果能多带几个来就更好了,宿醉坐在一旁摸着那信封上不停晃动的翅膀,有些担忧想着这位哥哥想一出是一出,待会要是被嬉命人找上门揍了该怎么办。
好在嬉命人正巧没空,记忆之骑只把自己家里最小的盲区带了过来,小家伙进门时躲在比自己高半头的哥哥身后,怯生生地观察坐在桌旁那个笑盈盈向这边挥手的白发男人,宿醉赶紧站起身来,张开手臂迎他:“盲区,是我呀!”
盲区这才注意到宿醉也在,立刻跳出来往他怀里扑:“宿醉哥哥!”
宿醉熟练地把他接在怀里,借着盲区扑过来的冲力将人抱起来转了两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盲区转头看向正小小地打着呵欠的记忆之骑:“记忆之骑哥哥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来你们这边,我想着可以来找你,就跟着来了。”
“哎呀,”在旁边安安静静听了全程的亡灵之主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笑眯眯地插入话题,“你们关系可真好呢。”
亡灵之主微笑着示意他去看桌上那枚舒展翅膀平躺着的邀请函:“这是宿醉的礼物,我正在教会他如何使用,但我想只是描述用法有些难以理解,于是想请您和您的兄弟来帮忙。”
记忆之骑隐晦地皱了下眉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好的,我明白了。”
他走到桌前将那枚长着翅膀的小信封捧起,很快一层乳白色的云从他手中升起,把薄薄的信封立在空中,连翅膀上细小的羽毛都平整地展开,记忆之骑转动云雾,把致命邀请函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示在在座几位的面前,让人一眼就能看清这漂亮挂件的全貌。
其实宿醉经常看兄弟们带着这孩子四处走,对它也还算了解,反倒是没怎么参与过游戏的盲区成了全场唯一的好奇宝宝,他从宿醉怀里挣开,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些看,半晌又转过头去,浅灰色的眼睛里像是揉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我可以摸摸它吗?”
宿醉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
得到了允许的盲区开心地跑到记忆之骑身边,云朵从记忆之骑手中飘下落在他手中,信封乖巧地收拢了翅膀,任由盲区轻轻地翻动,记忆之骑温和地垂着眼帘看他,等他新奇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好了盲区,把它还给宿醉吧。”
盲区应了一声,又跑回宿醉身边把挂件递还给他,记忆之骑又转向亡灵之主:“示范一下用法。”
“我还以为你们忘了这事呢,”亡灵之主撑着侧脸笑,见记忆之骑面无表情地扫过来一个眼刀,他反倒愈发弯起了眉眼,“你再站近些。”
记忆之骑又靠近了些,亡灵之主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一阵幽蓝色的火光从他指尖飞出,化成一张暗色的照片,薄薄的照片在他指尖转了几圈后骤然放大,将记忆之骑笼罩其中,只瞬息之间,空白照片上就浮现出了记忆之骑的模样。
“就是这样,”亡灵之主把那张装着记忆之骑的照片转过去,展示给另外两人看,“其实只需要亲自上手感受一下就好,毕竟这就是‘摄影师’的专属挂件。”
记忆之骑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他在亡灵之主的照片里找个舒适的小角落坐下来,等着亡灵之主把自己放出去,不过照片的主人似乎并没打算立刻放他出来,而是翻过照片来笑盈盈地打量他,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另外两个人就这样被晾在一边,宿醉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他低头去看在自己身旁的盲区,正好盲区也抬头看他,眼里写满了跃跃欲试:“我也想试试。”
哪有求生者上赶着被监管者牵起来的,宿醉忍住自己想要伸手揉揉小家伙脸的欲望,从信封里抽出一张陈旧的相纸:“那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盲区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宿醉要将那张照片拍到自己额头上还闭上了眼睛等待,宿醉被他逗笑了,趁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快速地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盲区惊讶地睁开眼睛,却被一道白光闪了一下,再睁眼时,他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整个天花板都是窗户的空白房间里。
盲区意识到自己是被宿醉放进了相片里面,他赶紧抬头去看,从房间的天窗上看到了宿醉满含笑意的眼睛,他想要叫宿醉的名字,但发觉在照片中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于是他努力地向宿醉招手,表示自己感觉很好。
宿醉把装着盲区的照片捏在手里,见他还是那么有活力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他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照片:“有没有不舒服?”
照片里的人用力地摇了摇头,小小一个站在那里实在惹人怜爱,宿醉越看越喜欢,他原地转了几圈:“那这样呢,会不会头晕?”
盲区继续摇头,他隐约意识到照片中的是一个独立空间,在这里一切都是停滞的,没有光好声音,连空气都轻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让盲区产生了不呼吸也可以活下去的错觉,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胸膛,隐约觉得那里似乎应该有什么在跳动,但摸上去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
又是白光一闪,他重新落回了温暖的房间里,柔和的阳光熨烫着盲区少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刚刚在照片中几乎要停滞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盲区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好容易才反应过来记忆之骑就站在他旁边,他下意识伸手去向哥哥要一个拥抱,记忆之骑如他所愿,还不忘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宿醉也被盲区的反常吓了一跳,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记忆之骑安抚完了盲区又去安抚他:“不用担心,只是不太适应照片中的环境罢了。”
宿醉转头瞪他,无声地控诉他为什么不早说,记忆之骑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句“真是恶趣味”,而盲区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刚刚亡灵之主的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重启的大脑处理一下信息,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那样也很好……”
“咦?”宿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想要说什么,反倒是记忆之骑立刻意识到了盲区的想法,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亡灵之主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互打哑谜,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宿醉把盲区拉到自己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确认他没有再表现出什么不适,这才去接亡灵之主的话:“毕竟都交给我养了,总不能养坏了。”
盲区听了他这话眨眨眼睛,迅速地抬头亲了亲宿醉的嘴角,宿醉惊讶地低头看他,见到小家伙眼中盛着些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记忆之骑站在旁边假装没看见,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亡灵之主摸起桌上的空白照片去拍他的额头,结果拍上了一个软软的半透明海马抱枕,记忆之骑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一个抱枕,狠狠地向着亡灵之主丢了过去。
*伪直播体
*全文1.3w,一发完,ooc归我,整点主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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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监管大人您好,这里是牛郎男团
卡尔刚进入准备界面,就看见了队友作曲家头顶上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皱了皱眉,刚想缓缓扣出一个问号,紧接着另外三个队友的头顶又不断冒出了新的气泡。
[“囚徒”]:若不是因为菜,又想肝周上限,谁愿意失去清白。
[佣兵]:肝不完的骰子抽不出来的珍宝连跪的对局破碎的他
[作曲家]:这些都是......
[作曲家]:这些都是小的带出来的,个个水灵漂亮会来事儿
[佣兵]:求佛,求客官大人怜爱
[“囚徒”]: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垂头拭泪)
……
卡尔沉默。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坐在长桌上的入殓师,面色呆滞地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在下巴下,与周围三个或坐或站或招手或展示自己并头顶不断冒出新的虎狼之词的队友格格不入。
他打开了聊天框看着那些虎狼之词,试图发送一些句子表明自己的疑惑,纠结了半天,可惜没等他纠结完要怎么开口,界面已经跳转至了游戏的加载界面。
卡尔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手机。
他思索,进入游戏之后,好像是有退出游戏的按键的。
吧?
遗憾的是,只有240s的投降按键。
地图是里奥的回忆,卡尔刚进入游戏,第一眼就看到了雪地里的相机。
把赛前的虎狼之词听了进去,佛了?
卡尔心想。
随即佣兵的头像下发送了信号:“我需要帮助,快来!”
看来是真的佛了。
卡尔把棺材放好,继续操纵着他的入殓师角色破译密码机。
[“囚徒”]:我需要帮助,快来!
[作曲家]:我需要帮助,快来!
“?”卡尔转了转视角,没有理会队友的信号,操纵着入殓师寻找新的密码机。
好巧不巧,和监管者撞脸了。
看着迎面而来一边呼喊一边扔雪球的的囚徒和敲着音叉赶路的作曲家,他们围绕着监管者摄影师兴奋地转来转去,异常活泼,卡尔贴了个涂鸦表示了自己的友好,并继续破译密码机。
两个队友簇拥着摄影师来到了他的面前,卡尔不为所动,继续按着完美校准,偶尔转转视角,看到摄影师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不动了,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又弹出了校准,入殓师身后的摄影师突然动了。
[“囚徒”]:监管者使用了“失常”
[作曲家]:监管者使用了“失常”
他被这动静吓得没按到校准,炸机了。
“……?”
卡尔操纵着入殓师面对着摄影师。
他此刻有些震惊,看着屏幕里刚修了大半的机子和监管者奇妙的踹机子的动作,他此刻大脑有些宕机,他语无伦次地找到不解的动作,冲监管者挠了挠头。
回应他的是摄影师优雅的行礼。
“……”
卡尔语塞。
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他决定尽快破译完五台密码机离开对局打排位。
身后的摄影师又呆在他旁边不动了。
其他两个队友在修机的途中偶尔会拿雪球砸监管者玩,卡尔贴了两个涂鸦,修着修着,他才发觉不对劲。
囚徒和作曲家开始对他和摄影师指指点点。
卡尔看着摄影师好像是看着队友的指指点点在思索什么,在原地走了几步,一直看着入殓师。
卡尔面上疑惑。
很快对方似乎是得出了结果,果断给了入殓师一刀。
看着屏幕上的“恐惧震慑”和倒地不起的入殓师,卡尔此刻才突然想起了赛前三个队友发的那些话。
……?
他立刻按下了返生键。
随着监管者切换技能的声音和传送的声音响起,入殓师刚从棺材里面出来,游戏人物剧烈的心跳声已经告诉卡尔,他和放烟花走过来的摄影师撞脸了。
救命。
卡尔操纵着入殓师转进最近了板区,下一块板子摄影师就跟在他身后踩一块板子,不紧不慢,反倒像是一种调戏,踩到最后把板子都踩光了,左下角已经显示了金色文字:
有棺材别过半[入殓师]-已牵制监管者180s。
有棺材别过半[入殓师]-获得成就:牵制大师。
但是监管者的红光仍紧随其后,队友为了凑这热闹,刚才还在老实修机的囚徒甚至可以超远距离朝他扔雪球,作曲家敲音叉赶路,以及不能少了弹护腕抢他窗户的佣兵。卡尔有些绝望地发出信号:“专心破译!”
[作曲家]:别救,保平!
[“囚徒”]:别救,保平!
[佣兵]:别救,保平!
三个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信号,卡尔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比五台机四倒地更绝望的瞬间。
好巧不巧,就在入殓师被再次击倒的时候,卡尔的手机页面突然回到了桌面。看着刚刚还在进行紧张追逐战的第五人格变成了小小的一个图标。
游戏闪退了。
带我走吧相机酱:哈哈哈主播把人吓得都退游戏了
相机T0请求削弱:哈哈哈主播翻车了吧
跟约学的摄影师:有一说一约约好像那个流氓哈哈哈
什么叫顶级控场啊:把入殓师玩没了,约约坏
我一口气连五台:刚来,主播在打排位吗
响指解两幅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死不屈啊这是
带我走吧相机酱:真的太坏了,专门追着人家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
别秒倒我求你了:救命啊别太坏了哈哈哈
看着弹幕上一堆的哈哈哈和游戏里呆着不动的入殓师,约瑟夫操纵着角色对这三个面面相觑的人类行礼之后,很快左上角右下角点了投降。他抬头瞥了几眼弹幕,心情不错的他随机挑了两个问题回答。
“匹配。”
“流氓吗?这是为了给他增添游戏趣味性。”
他点开看了两眼。
[“囚徒”]: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佣兵]:入殓:感觉被联合狩猎
[作曲家]:那个,其实入殓师和我们不是一起的哈哈哈哈
[佣兵]:对,但是他赛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佣兵]:呆呆的怪可爱的
[“囚徒”]:可惜好像闪退了,还以为可以看黑暗游戏
[摄影师]:退出了聊天
跟约学的摄影师:主播怎么退了,还想看赛后小剧场
响指解两幅画:细说黑暗游戏
什么叫顶级控场啊:主播心虚了
相机T0请求削弱:约约你又在等排位啊,休息一下看看赛后好不好
别秒倒我求你了:主播每日排位前一佛(1/1)
摄影师的苟:其实约约早就看出来这个入殓是路人了hhh
跟约学的摄影师:朱波说入殓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会玩约瑟夫了
跟约学的摄影师:结果这小子玩起来比谁笑得都开心
第人五动启格:最后约约也是给这入殓师一刀干闪退了,超长刀气建议削弱
相机T0请求削弱:约约超模,请求削弱
别秒倒我求你了:约约超模,请求削弱
这辈子直了:入殓师还回来吃饭吗?
约瑟夫随口抿了口咖啡,看着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直播间,想到刚刚那个被他追的满地图逃窜的入殓师,到最后慌不择路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
直播间正常放着音乐,正好把声音盖了下去,很快随着一声震动,排位匹配到了。
正常地ban掉了两个超雄ob位后,约瑟夫看着对面长桌上的入殓师挑了挑眉。
摄影师的苟:今天首班车好快
相机T0请求削弱:盲生,我好像发现了华点,你们看这个入殓师是不是上把被约约吓跑的那个?
别秒倒我求你了:还真的是,缘分啊
什么叫顶级控场啊:约约放人家地窖给人家赔礼道歉!
响指解两幅画:河南拔智齿
跟约学的摄影师:哈哈哈哈约约你要不就放了吧,连遇两把挺有缘的
这辈子直了:各位不用替入殓师求情了,主播肯定又不看弹幕了
飞天大蟑螂:主播这把不带闪现啦?
也是啊也是上了:看到S摄影师也怕超雄ob位我就放心了。
再挂机试试呢:感觉摄影师的局和隐士的局都又臭又长,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爱打
再挂机试试呢:哦对了,我A隐士
跟约学的摄影师:差点我的刀就掏出来了
相机T0请求削弱:收不住了,下辈子说话不要大喘气
别秒倒我求你了:主播看看天赋
弹幕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约瑟夫没仔细看,也不太需要仔细去看,他重新查看了一遍天赋页无误,点开皮肤页面精心挑选着这局的皮肤。
相机T0请求削弱:约约用宿醉!
这辈子直了:想看DM!
响指解两幅画:想看DM+1!
我一口气连五台:主播想用什么用什么呗
第人五动启格:开战吧,我要看宿醉
摄影师的苟:我是DM的苟
DM的苟:让让,我才是
这辈子直了:两位老师这里是直播间不是无人区……
也是啊也是上了:两位狗狗……不是,老师……
弹幕上发着各式各样想看他用的皮肤,他不用特意去看就能知道几乎每个皮肤都有人想看。他看着对面长桌上坐着的入殓师携带的“盲区”若有所思,手指在宿醉上反复上下划了划,才像是精挑细选片刻后满意地确定了这局打的皮肤。
建议删除飞轮:空吧哇
第人五动启格:空吧哇
响指解两幅画:空吧哇
我一口气连五台:……我撤回了刚刚那句话
他清了清嗓子,对面长桌上坐着的入殓师还不知道这局将要经历什么天崩地裂的对局,一脸纯良地乖乖坐在座位上。约瑟夫随机选了个对摄影师来说不正常的选点,不是秒拍点,开口道:“好好看,这局两个震慑就结束了。”
成功载入游戏,他却好似突然想起来,道:“有点事,等我一下。”
摄影师的苟:游戏开了啊.....啊啊?
飞天大蟑螂:草,带个传送开局挂机
别秒倒我求你了:主播这也没带淬火啊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刚来,请问是四阶局吗
响指解两幅画:在打主播自己的号,巅峰七阶
跟约学的摄影师:癫七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卡了吗
跟约学的摄影师:主播倒咖啡去了哦,宝宝可以耐心等等嗷
飞天大蟑螂:请问主播打游戏是一直这么松弛吗
摄影师的苟:你好,是的
好不容易重登上游戏,所幸上把匹配已经结束了,结算显示着四人生还。
卡尔松了口气,开始进行每天四个小时的服刑。
第一局,大图,湖景村。
刚进游戏,队友不肯让大船,他便选了双十一,入殓师的开局透视队友让他立刻看到大船下的作曲家和大门的祭司都突然蹲下了。
他正疑惑着,监管者是摄影师吗?况且选点也不太像约瑟夫的选点。
……还真是。
走出了好几步才看到了相机。
卡尔操纵着入殓师赶紧躲好,却如同上局一样,迟迟没有等来拍照。
甚至作曲家此时已经破译了12%的密码机了。
巅七也佛……?
卡尔没想太多,把棺材放好后操纵着入殓师去修机去了。
卡尔回想了下选点,摄影师就选在自己旁边,他赶紧进了镜像想确定对方的位置。
没有心跳。
他正要发送转移目标的信号。
当当的一声响,显示摄影师开了一阶。
卡尔看向状态栏,显示现实里作曲家倒地状态。
卡尔沉默了。
大船是地下室,很快地,祭司率先发出了别救保平的信号。卡尔心想,第一局就凉透了。
并且没过多久他无奈地看着作曲家的双排卡耳鸣被发现,白给了一刀。
紧接着传来的消息是祭司破译密码机被传送暗杀了。
捷报频传。
不知道队友是已经摆了开始想赛后的内容了,还是想速开下一局,没多久场上就只剩下他的入殓师一个还能活动的人类了。
排了几个地窖点,确定了地窖在大船的下面,卡尔才刚操纵着入殓师走到附近,游戏角色的心跳就已经越来越大了。
摄影师在守着地窖。
然后转了几个圈。
杀三佛一了?
他尝试操纵着入殓师靠近,对方也只是继续对他行了个礼。
得到肯定答案的卡尔心里一松,在地窖前试图寻找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感谢。
下一秒他被摄影师打倒了。
?
卡尔看着摄影师把入殓师牵起来转了两圈表示无恶意,并带到了一旁的板子里停了下来。
是要他砸板?
摄影师把他牵起来又放下,反复了放下了两次,卡尔松了口气,看来是想给他刷分。
他并不认识对方,也很少被放地窖。
已经在想着赛后感谢对方的措辞了。
结果砸第三块板子之后,对方把他挂上了椅子。
卡尔看着自己飞天后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的摄影师。
被骗了。
这是卡尔飞天后看着一败涂地四个字的第一个念头。
果然不该这么轻易相信对方的。
卡尔沉默,他打开赛后想看看对方是否会解释两句,却只等来了很快系统默认发出的一句:退出了聊天。
卡尔不敢参与这些是非,以免被波及,很快点击了叉号,退出了赛后开始了下一把的匹配。
约瑟夫沉默了。
他看着重登页面一点一点地载入,把即将脱口的话语好不容易才收了回去。
弹幕上在刷着一堆问号和哈哈哈,重新登进游戏后,找到聊天框的赛后试图解释一下,却发现赛后已经被系统自动退出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弹幕上发的“冈易特色”,最终是没忍住,咬牙切齿道:“这游戏很难想象可以运行五年。”
飞天大蟑螂: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
响指解两幅画:节目效果拉满了哈哈哈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什么叫顶级博弈啊(指冈易)
跟约学的摄影师:入殓师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相机T0请求削弱:从对面视角来看看约约是真的坏啊,连着捉弄了两把
我一口气连五台:主播假佛,举办了(狗头)
摄影师的苟:我还以为铁石心肠约约真的不放呢,直到我看到了约约点开投降界面然后闪退的惨烈场景哈哈哈哈哈哈
跟约学的摄影师:同,还以为他又有什么坏心眼,但是又想想约约总不可能这么坏吧
什么叫顶级控场啊:你是懂剪辑的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
别秒倒我求你了:话说,有人关心一下入殓师吗,我觉得他要碎了
这辈子直了:要不主播加人家好友解释一下吧
相机T0请求削弱:支持,连遇两把怎么说不是缘分呢?
响指解两幅画:这节目效果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熟练地找到了上次的存档点,把声音和屏幕放大,显然是没有理会弹幕里越来越高的呼声。
相机T0请求削弱:?第五气人主播。
飞天大蟑螂:约约又要当回高冷主播了……
响指解两幅画:哇主播也玩这个啊好看爱看多播
跟约学的摄影师:楼上,你说对了,他经常玩别的游戏忘记打排位。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啊?
这辈子直了:啊?
别秒倒我求你了:6
他操纵着人物很好地躲过了身后的怪物进入了安全屋,脑海里却闪过刚才那个入殓师被他挂飞的场景:“加好友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同时也不要去骚扰别人。”
很快,房管就开始清理了一些浑水摸鱼试图带节奏的弹幕,随着他惊险地躲避怪物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弹幕里显然已经变成了几乎全是夸奖的话语。
他看着那些刷屏的话语,回想到着今天连排两把的那个入殓师。
其实那个ID他并不陌生。
这个账号的主人,他非常熟悉。
只是某人认不出他罢了。
这是卡尔又极力保平的一局。
刚功成身退结束比赛,又看到了赛后队友互相辱骂对方失误点,戾气过重的言论,他照常只看了两句便不想再看,退出了赛后。
早已经关闭的好友申请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开过,他想起来今天第一局匹配到的那个佛系摄影师,还没来得及点开对方主页看一眼,就忙着打排位去了。
巅峰七阶,S1摄影师。
卡尔垂眸看了看对方主页显示的并未加入任何协会和那个莫名有些眼熟的头像搭配,他往下继续翻找了自己之前的对局记录。
很可惜,好像是被覆盖了,最早的对局没有显示过二人曾经在同一场比赛过。
记错了么……
卡尔把战绩划向最近几把,意外发现,那把排位里转圈圈骗了他的摄影师居然也是他。
飞天大蟑螂:啊?又是那个入殓师哈哈哈哈
这辈子直了:什么缘分啊?一天排三次
跟约学的摄影师:后续这不就来了?
跟约学的摄影师:约约这次和人家好好解释嗷
相机T0请求削弱:刚开播第一把就又碰到老熟人了啊
别秒倒我求你了:主播七点半了才开播八点排第一把这是可以说的吗……
响指解两幅画:想看用dm!
看着弹幕又开始了无意义的讨论要用什么皮肤的投票,约瑟夫看了看对面用着“盲区”皮肤的入殓师懵懂地坐在长桌上,他这次很快选择了宿醉。
对面人类起初在友善地赛前打着招呼。
电击小子来也[“囚徒”]:又碰到你啦,入殓师
电击小子来也[“囚徒”]:能不能给个好友位啊大咖,碰到好多次了吧
有棺材别过半[入殓师]:(表情)
电击小子来也[“囚徒”]:双排不在QAQ
有棺材别过半[入殓师]:啊……好
约瑟夫看着那个同样并不陌生的ID和他头顶金灿灿的S6,点开对方的战绩看了两眼,单排的战绩很不错,除了平就只剩输了。
飞天大蟑螂:我嘞个豆,梦幻联动了哈哈哈
跟约学的摄影师:看到S6囚徒单排也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这辈子直了:什么梦幻联动?
响指解两幅画:嗷嗷那个百分百胜率的屠榜第七,其他的不能多说了
相机T0请求削弱:其实那个我也浅浅磕过(小声)
相机T0请求削弱:不过不要在直播间提别人哦,好好看约约的摄影师就好啦
别秒倒我求你了:到底是什么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跟约学的摄影师:?好精彩的赛前
别秒倒我求你了:?这前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辈子直了:?入殓师惹他了?怎么囚徒和他吵起来了
响指解两幅画:没惹,这人先开口骂人的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刚刚入殓师回了囚徒一个园丁的可爱花花的表情,这前锋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说还没换名字啊怎么还是不敢开好友申请
什么叫顶级博弈啊:然后就开始说那些难听骂人的词了
小金乌可以说是以一种无礼又霸道的方式打碎了刘彦昌的一切妄想。
在他深沉的情感之下,刘彦昌很难不自惭形秽。他终于认清自己的浅薄,答应不再纠缠。小金乌连夜将他送下山,甚至还赠送了银两盘缠,看他上了归乡的马车才算放下心。
吐出一口浊气,小金乌转身回到华山想要与杨婵道别再回汤谷。他不知道,今日一别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夜间的圣母庙安安静静,半分声响也无。小金乌听不见房间内的气息,便来到后山寻杨婵。
后山多生桃树,当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簇簇地拥在枝头,他一路拨开花枝,骤然看见前方一道微光。
身穿鹅黄裙装的杨婵手提一盏宫灯站在夜色之中,微风吹起她的发丝与裙角,她回眸一笑轻轻唤一声“表哥”,...
身穿鹅黄裙装的杨婵手提一盏宫灯站在夜色之中,微风吹起她的发丝与裙角,她回眸一笑轻轻唤一声“表哥”,然后不顾小金乌还未跟上就提起裙角走远。
那盏宫灯映出朦胧的光在黑夜中明明灭灭,小金乌不知追着这光走了多久,终于见杨婵止住步伐。
“表妹,你这是做什么。”见杨婵吹熄灯中的火光,周遭的一切都再度陷入黑暗,小金乌没由来的感到心中慌乱。
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受控制了。
“表哥你看。”杨婵一挥袖,周遭的空地瞬间变为房屋,桌椅床被应有尽有,全部都是婚嫁的规格,木制家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杨婵的黄裙也变为正红色的嫁衣。
他从未对表妹设防,刚才竟没发现进了她所设的幻境之中。
杨婵鲜少穿艳色的衣裙,这样盛装的新嫁娘打扮着实是娇艳动人,只一眼小金乌就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他连忙转身不去看她。
“表妹莫要胡闹。”他知道自己应该狠狠斥责她的,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不禁在心中懊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表哥为什么背过身去,我穿嫁衣的样子可美?”杨婵果然一点都不畏惧,甚至语笑嫣然轻抚着头上的凤冠向他靠近。
“还请表妹自重!”小金乌大步走到门口,眼看就要夺门而出,却被杨婵一声喝住。
“表哥今日若出了这扇门,从此以后就莫要见我了。杨婵今晚就要做新娘子,表哥若是不肯从我,想必那刘彦昌还未走远。”杨婵平日里性子是再温柔不过,此时却是在咄咄逼人。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小金乌对刘彦昌的那番话她是一字未落的都听入了耳中。
她的表哥是那样耀眼的神明。他曾在三首蛟手中,玉帝面前,孙悟空的棍下一次次护她周全。他会为了自己违背王母的旨意,会跑遍整条已经要散场的集市为她买一串糖葫芦,会掩盖自己的感情千年只为她快乐平安。
他说“我要保护我的表妹”
他说“任何人都不能将她拉下神坛拖入泥泞,哪怕是我自己”
他说“我只要她好,至于我,怎样都行”
他小心翼翼地爱着她,生怕给她造成哪怕一丝的打扰,最过界的举动也不过是抚摸她的头发。我爱你,你无需知道,也无需困扰。
扪心自问,谁能不心动?或许在更早之前,南天门前的对视,治理弱水时天蓬元帅对杨婵称呼“他表妹”,她心中有无措与羞涩,却没有反驳时,今日的一切就已经注定。
既然他怕自己的爱意会伤害自己,那没关系,我会主动走向他。杨婵温柔但从不懦弱,她的父母,她的哥哥都勇敢且坚定,她也同样无惧。
“你与刘彦昌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见小金乌放下已经触及大门的双手,杨婵想要从身后抱他。
“那只是为了让他死心,随口编的谎话罢了,表妹不必当真。”小金乌浑身肌肉紧绷,躲避着杨婵的触碰,步步后退。
“谎话?”杨婵微微歪了下脑袋,然后笑了“怕不是这一句才是谎话吧”
“在华山听了几百年凡人的愿求,表哥觉得我会分不清真心还是谎言?”
“表哥,你肯在刘彦昌面前说,为何不肯对我说?”小金乌退一步杨婵就上前一步,生生把金乌神将逼到墙角。
可等小金乌真的退无可退之时,杨婵却又闪身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她朝着圣母大殿的方向跪下,学着那些人向她祈愿的样子双手合十“信女杨婵,不求功利,不求钱财,唯求华山三圣母保佑我与表哥喜结连理。”说罢叩首不停,不多时光洁的额头就出现一片红印。
她自己拜自己的神像,又怎会有用!但哪怕是无用功她也要做给他看。天地不容又如何?我不求天不求地,唯求自己和赌你的心。
小金乌将她拉起,双目含泪,痛惜不已“杨婵,你这是做什么!”
杨婵之于他,是不可期,不可及,与不知所起。这条路太过艰难,他不敢让她冒一点险。所以哪怕是再心痛,他也要冷硬拒绝。
“凡人有所求还可以求我为他们实现心愿,可我呢?我之所求,不过一个你,谁又能圆我心愿?”杨婵一身红装,泪盈于睫。
“你这是何苦。若是其他心愿,刀山火海我也任你驱使,只此一件,万万不可。”小金乌紧紧捏着手间的沉香木佛珠,闭眼默念佛号,用尽毕生力气才克制自己不在她的泪眼中溃不成军。
“为什么?两情相悦为何不能长相厮守,千万年为神对杨婵来说倒不如与爱人一日相伴。”
“表哥,你现在口念佛号,心中想的却是我,那你转动佛珠的意义又在哪里?”
杨婵伸手按住小金乌的佛珠,不让他再念。
有眼泪落到佛珠和他的手上,从来都是灼伤别人的天神,此刻却有被烫伤的感觉,这份灼热的痛一直烫进他的心中,他几乎怀疑会留下抹不去的疤痕。
“表哥,你是太阳,泽被万物,我也是万物之一,你为何不肯暖我?这华山之巅,我一个人,太冷了。”杨婵搭上小金乌的肩膀,闭眼踮起脚与他鼻尖相对。
她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娴雅,如一个疯狂的赌徒,孤注一掷地作一只扑火的飞蛾,声线颤抖“表哥,我冷。”
杨婵可以听到她们两人如擂的心跳,感受到小金乌加重的鼻息,他的额角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内心仍在挣扎拉扯。她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划拉”沉香木打磨成的佛珠被扯断,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在青石地面蹦跳雀跃,犹如摆脱了绳子的束缚,高高弹起又再度落下,在喜房里尽情撒欢。
唇上骤然一热,杨婵知道,自己赌赢了。
金乌神将的吻青涩且炙热,辗转间尽是珍视缱绻,杨婵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气喘吁吁地放开,小金乌的眼睛里是隐忍,是歉疚。
“表妹,是我不好,让你动了情。万般罪责都在我,若日后天庭降罪,代价由我一力承担”
杨婵不说话,只是抱上表哥的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大步走向一旁的喜床。
纱帐落下,发丝交缠,金甲与嫁衣胡乱在床前堆叠在一起。杨婵咬在小金乌的肩膀上,声音含糊不清“表哥就陪我一起跌进这孽海深渊罢。”
小金乌轻轻啄吻她的额头,捉住她伸出床沿的那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杨婵A上去了。
“……等等,等等。”
[流泉之众]那图腾显化的[大灵],水蓝的元素盾比命都长,你刮得剑都卷刃,实在刮不动,冲即将发动技能的祂摆摆手。
“歇会儿——”
[大灵显化身]:“………”
祂竟然真的也跟你收拢深蓝羽翅,底下即将成型的汹涌暗流,便也随之逐渐平歇。
拢下的翅膀上的目形图纹,如眼睛一般朝你安静注目。
...
你收起剑,撑着塘边的石头,屈膝坐下来。
“等你盾条消了再打。”
祂那沉默很微妙,三对羽翼全都拢垂而下,收在身前,不攻击的时候,看起来竟有寻常绒羽般的软和。
不过你还是惜命的,没敢凑近,背包翻出来果果软糖来啃,咬着泡泡桔柔软的酸甜,感受到力量它又逐渐回来了。
暴击+20%——
“唔?”
盘起的腿边突然有异动,你低头看去,年幼的嵴峰龙正从土里探出头来,小小的一个,澄黄眼睛望着你,歪歪脑袋。
你失笑。
“呀!”
它极其熟稔地凑近你,幼短的前肢拍打了几下,眼睛很亮。
在它身后,又倏地自地面拱出个脑袋。
——
胆大的小岩龙已经站上了你的膝盖,短短的尾巴扫过来扫过去,尚且稚嫩的鳞甲,笨拙可爱。
“想吃这个?”
肩膀蓦地一沉,匿叶龙的幼崽灵巧地站上来,细软的绒毛挨蹭在你颈边,正探头朝你手心里看。
蹭在你膝边的小家伙们簇拥在一起,跃跃欲试地往你膝上攀,稚幼的棕色龙掌,小小的一个,声音都雀跃。
“呃”
你拎着那罐橘色软糖,在这群小龙崽眼巴巴的注视下,为难地拧紧眉。
……幼龙能摄入糖分吗?
虽说沫芒宫的时候,下午茶那维莱特最爱给你上这种可爱软糖,偶尔也同你一起含两颗,他既然都能吃……
虽然但是,龙王的标准应该也不适应这群龙族幼崽吧。
“——”
你探头朝远处望了望,成熟可靠的嵴峰龙正在悠闲地开掘岩矿,一副把幼崽放你这里万分放心的模样。
没有建议,你最后望向一边静立的[大灵]化身。
“你说它们能吃吗?”
[大灵显化身]:“……”
**彩蛋:纳塔还有你不能拿的宝箱?[大灵]直接白给
【火神性转】“……看我做什么?”猫尾组画师:五天
Summary:神明在创造叶修时,做出了一些正常的假设,然而得到了一些奇怪的的结果……
——————————————
0
在某个太阳正常落下的时刻,不具名的神明α因为过于寂寞,将一滴葡萄酒洒进玫瑰园里。于是,玫瑰们发生了变化——它们黏在一起,将外壳变得像头顶的星星一样。
祂想:这下可糟糕了,我的玫瑰变成了一团星星般的力量。
神明α不希望让这团力量毁了祂的下午茶,于是祂决定在里面创造一个故事。后来,这团力量被里面的人称为“宇宙”。
不具名的神明β听说了这件事,连连摇头。祂说:“你的玫瑰是如此小的力量,根本承载不起‘宇宙’这么大的故事啊。......
不具名的神明β听说了这件事,连连摇头。祂说:“你的玫瑰是如此小的力量,根本承载不起‘宇宙’这么大的故事啊。你需要将故事变小一些。”
神明α求教:“那么,我该如何做呢?”
神明β说:“让我们细化这个故事。如果你研究过住在伊甸园里的人类,你应该知道:首先,一个故事需要一位主人公。”
于是,在这星星般的玫瑰之力中,叶修诞生了。两位神明也渐渐乐在其中。
1
神明α揉捏着那团力量:“首先,我的人类是一位男性。他叫叶修。”
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神明α对祂的小人类产生了一种怜爱之情。
β点头:“很好,这是个好名字,大家会喜欢他的。给他洒下一些假设吧。”
α毫不犹豫:“假设,叶修生活在一个十分富有的家庭里。他的父母虽然严厉,但十分爱他。”
β:“我想,叶修还需要一位兄弟姐妹。”
α说:“孪生兄弟怎么样?”
β赞叹:“你是天才,叶修需要一个从出生起就陪在身边的玩伴。”
最后他们决定让叶修成为兄长。
β:“兄弟可以长相相似,性格却不一定相似。”
α:“假设叶修更调皮,而叶秋更聪明。嗯,两个好胜的男孩。”
β:“这只是表面上的。假设叶修表面叛逆,骨子里乖巧;叶秋看似沉稳,却一身反骨。”
α感慨:“你的假设真诱人。”
他们将玫瑰星团放置在一边,等待它渐渐发酵。
2
不久后,名为叶修的人类度过了人生第一个五年。再然后,第二个五年。
神明β提醒α:“叶修十岁了,去见见他长成何等模样、再做些新假设吧。”
神明们看着那团玫瑰。乏善可陈的十年,叶修与叶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十分亲密。两兄弟同样出众,而叶修,十分有趣的一点是,明明相对于弟弟是更“坏”的那个,却更加受欢迎,上至亲戚师长、下至邻里同学,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α已经找到一些乐趣了:“我的小人类长得真好。”
“小心一些。”β提醒祂,“别让这对兄弟生了嫌隙。”
在一定范围内,假设的更改是被允许的,于是神明α说:“叶秋仍然是聪明、好胜的,但假设他面对叶修时,脑子就不灵光了,仿佛被妖精偷走了所有聪明才智;输给哥哥时,他总是心甘情愿。”
玫瑰吞下了这句假设,神明们松了口气。
神明β:“这样对叶秋有些不公平。”
神明α:“那么让叶修有个不同寻常的爱好吧。像是乖孩子最后的叛逆。”
β想了想,说:“假设叶修喜欢打游戏。”
α赞叹道:“这会让这个孩子在同龄人中很受欢迎。等不及要见到十五岁的叶修了。”
百灵鸟放声歌唱。
神明α与神明β准时看向玫瑰星团中。“叶修该上高中了。”祂们这样想。“他会学到许多新东西,教到许多新朋友。”
当祂们在思考要假设让叶修上哪个学校时,祂们发现了奇怪的事情。叶秋与他的父母正在大张旗鼓寻找叶修。
神明α:“……叶修为什么不在家中。”
祂们研究了一会儿。
神明β感到震惊:“叶修离家出走了?为什么?我们的假设中,叶修实际上是个乖巧好相处男孩,叶秋才是更叛逆的那个。”
神明们只能将这个五年细细看一遍。
在叶家双子相处的第十三个年头,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弟弟叶秋与哥哥叶修发生了争吵。他们从小是如此亲密,甚至没有为了陪伴彼此的朋友而分离过。然而上了初中之后,更调皮的叶修很快交到了一群活泼的朋友。那是生来第一次,叶修提出周末希望独自与自己的朋友出去玩,而不是带着好学生叶秋一起。
“我们去郊区。”哥哥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去,“会给你带特产的。”
叶秋却令人惊奇地、根本不同意。他认为:“你应该永远和我在一起。”
叶修迷茫了。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我们是兄弟啊。”他解释,“不过朋友是不同的。”
叶秋与叶修单方面吵了一架。
就在神明们担心兄弟二人的感情是不是要就此破裂之时,当天晚上,叶秋在睡着的叶修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两位神明:“………………………”
神明α:“发生了什么?”
神明β:“我们假设兄弟二人关系亲密、假设叶修是更宽容的兄长、假设叶秋骨子里叛逆。我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祂们接着看下去。果不其然,这份感情是这一切发生的基础。往后的日子里,叶秋愈来愈放肆。他是如此坚定地认为兄长是自己的所有物,于是半夜偷吻成了常态,白日里也总是想方设法黏着叶修。一见到叶修,叶秋就像失去了所有聪明才智,心中只剩对他的喜爱。输给叶修,他总是心甘情愿。
神明α扶额:“我一开始作出这种假设可不是为了这个结果。”
终于,在两人将要十五岁之际,事情败露了。发觉胞弟对自己的感情之后,饶是叶修都开始惊慌失措,最后借着网友想同他见面的机会,离家出走了。
神明们面面相觑。
神明β小心翼翼地尝试假设:“假设叶秋对叶修只是一时兴起,他们本质上还是兄弟。”
玫瑰星团里爆发出一阵火花,像是不满。
神明α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假设被拒绝了?”
β叹息:“就这样吧,尝试从别的地方补救一下。其实我们一开始创造这个故事时,忘记加女主角了。”
神明α:“十五岁?太早了。”
神明β:“那么,我们的女主角也可以拥有一位兄长,这样不仅保护了她,也保护了叶修。”
3
叶修十八岁,这是个重要的日子,神明们创造出的主角成年了。
祂们看到了另一位主角,那位名叫苏沐橙的姑娘,平心而论她可真是位美丽的姑娘。
神明α:“苏沐橙的兄长呢?”
祂们从头开始看。
原来,叶修离家出走后,在一家网吧里遇见了苏家兄妹。然后他们三人开始一起——打游戏。
两位神明:“……”
神明α看向神明β,β干巴巴地说:“呃,我当初假设叶修喜欢打游戏可不是为了这个。”
不过很快,神明们就释然了:因为叶修看起来很快乐。他与苏沐秋讨论这个名叫荣耀的游戏时,总是充满激情的。
苏家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现在加上叶修,三个孤单的人抱在一起,苏沐橙就像叶修的妹妹一样。
神明α沉思:“等苏沐秋退场后应该会好很多。只是我没想到他与叶修发展出了如此深厚的友谊,他是如何退场的呢?”
在十七岁那年,两个男孩不小心吻到了一块儿。
神明们:“………………”
说是“吻”,其实只不过是一人跌倒,另一人急匆匆去扶,而后两张嘴唇可怜地磕到了一起。叶修是更可怜的那个,因为他甚至流了血。
苏沐秋脸色通红:“抱、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叶修呲牙咧嘴,摆摆手:“我知道,小事儿,两个大老爷们磕着碰着了又怎么了?”
苏沐秋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红一直没消退下来。他的眼神,两位神明已经很熟悉了,正是叶秋那种、被叶修所迷住,几乎无法思考其他一切的眼神。
神明α:“我们确实假设了叶修是个很受欢迎的男孩,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神明β甚至开始绝望:“我们的女主角真的只把叶修当哥哥。”
祂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期盼苏沐秋退场。祂们已经猜到了,如同叶秋那样,叶修一定是发现了苏沐秋的心思,之后两人大吵一架,苏沐秋选择离开。
然而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叶修十八岁,苏沐秋车祸身亡。
两位神明:“…………………”
“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死!”神明β开始爆粗口了。
神明α喃喃道:“这对我的小人类太残酷了,我不允许他再经历其他打击。假设在此后的三年里,他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只三年,这总不过分吧?”
玫瑰之力吞下了这个假设,神明们松了口气。
“珍惜接下来的三年。”β喃喃说。
显然,祂们都开始意识到这个故事已经脱离祂们之手了。
4
叶修21岁。
过去三年里,他确实如同神明们假设的那样:他热爱的游戏成立联盟,建立战队,他成为嘉世战队的一员,并率领自己的队伍披荆斩棘、夺得三连冠。
神明们对此十分满意。
唯一遗憾的事,是吴雪峰选择离开。对于一名职业选手来说,他的年纪确实大了,大家都能理解,并且他曾经在国外生活过,如今接着选择出国,并不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他剩下的人生一定也是美好的。
“等等!”神明α按住了β往后滑动的手。
就在他们眼前,那团玫瑰里,他们看到吴雪峰吻了吻叶修的脸颊。
叶修迷茫了:“这是你从国外学到的礼仪吗?”
吴雪峰又深又重地看着他,点点头:“刚刚那个是的,不过这个——”
他突然低头吻了吻叶修的唇,后者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瞪大了眼。
“这个不是。”他温柔地说,“这个只代表着我爱你,我的小队长。”
神明α麻木了:“我甚至不再感到惊讶。”
β看着叶修难得惊慌失措的模样,宽慰道:“往好处想,这样的叶修确实十分可爱。”
α只能赞同祂。
“我们该假设一些新的人物了。”神明β提醒道,“一个故事里,男主角总是需要一个宿敌。”
神明α:“假设叶修拥有一个宿敌、还拥有其他强大的对手。”
神明β沉思:“我想我们之前的方向出了错,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没有人不喜爱叶修。我们的男孩身上全是美好品质吗?”
α:“他是个实事求是的家伙,说话不爱绕圈子。我想是会得罪一些人的。”
祂们作出了这样的假设,并开始等待。
“我有点紧张。让我们看看叶修与他的宿敌之间的战争吧。”β说。
———————————————
5
这次神明们直接让玫瑰发酵至叶修26岁。祂们小心翼翼、一年又一年地看过去。
第四赛季,霸图终于破了嘉世的不败神话,夺得冠军。
神明α感到满意:“你看看霸图的队长,他一定是叶修的宿敌。他板起脸的模样真凶。”
神明β同样满意:“也许韩文清很有能力,但是我们的叶修总会是最优秀的那个。他们也许会一直针锋相对,这也算一种羁绊吧。”
然后祂们看到从选手通道里走出来的叶修,迎面与韩文清击了个掌。
“败给你们了。”叶修很坦然,“不过我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韩文清说:“我们也并非一成不变的。等着吧。”
叶修转了转眼珠子,像只小狐狸一样狡猾。这个时候两位神明已经有了一种微妙的预感。果然,叶修说:“那么,咱们去吃火锅吧,你们请客。”
韩文清毫不犹豫点头:“可以。”
“我要吃海鲜火锅。”
“可以。”
“你们吃辣吗?我不吃,咱们点鸳鸯锅吧。”
霸图吃辣的多,一些小年轻听到“鸳鸯锅”这三个字就开始抽搐,但韩文清还是两个字:“可以。”
叶修笑嘻嘻地扑到韩文清身上,两条腿使力勾住韩文清的腰:“老韩,你可真是大好人。”
“别闹了。”韩文清皱着眉,把人捉下来,用力揉了把叶修的脑袋,后者只是笑。
神明β结结巴巴改口:“好、好吧,也许宿敌不一定一直针锋相对。”
α看着他:“我总觉得一般的宿敌也不是这样的……韩文清你的队员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能不能收敛一点!”
幸好,叶修确实还有许多强大的对手,第五第六赛季,渐渐出现了黄少天、喻文州、王杰希等人。他们常常与叶修争吵(如果单方面被叶修嘲讽也算争吵),就像天底下所有正常的敌人那样。
神明α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们的小人类还是会得罪一些人。”
β谨慎道:“我总觉得他们并不讨厌叶修。”
第七赛季,一些其他端倪出来了。嘉世队员们各怀鬼胎,嘉世这支队伍差点分崩离析。甚至,叶修被逼着要退役。
两位神明傻眼了。
“我没想到最先对我们的叶修怀有恶意的,会是他的老板与队友。”神明α喃喃道。
β说:“人类实在是很有趣。”
α试图放下一个假设:“假设叶修的队友完全理解了他。”
玫瑰拒绝了这个假设,α不知该对谁生气。事实上,叶修,他们创造出的主人公,不愧是个优秀的小人类——他本身都并不在乎自己受到的一切不公。
β说:“假设苏沐橙是完全理解叶修的。”
α生气地加了一句:“假设苏沐橙会一直替叶修记仇,并在哪一天报复回来。”
β:“这是否太偏激……”
玫瑰吞下了这个假设。
祂们感到对苏沐橙的理解增加了。
β说:“再给叶修增加一个队伍外的敌人吧。”
α不同意:“我可怜的小人类,你要这样对待他吗?”
β笑了:“你要相信叶修。让我们增加一个小小的敌人。”
于是,孙翔诞生了。
6
接下来,神明们寸步不移地看着玫瑰。
第一年,孙翔进入了嘉世。“他讨厌我们的叶修?确实不可理喻。”α说。
β认真看了看,摇头:“他与叶修那些糟糕的队友有些不一样。”
神明们渐渐看着这一切,看到叶修是怎么离开嘉世,又怎么在另一个角落成长起来——令人吃惊的是,祂们甚至没有做出这样的假设,这一切都自发产生了——祂们看着一个又一个新的伙伴加入叶修身边,看到这小人类的受过的苦难,看到他的不屈,他的一些执着与另一些毫不在意。看到兴欣是如何在叶修手上发展壮大。
神明们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人类。
有时,祂们会看到一些微妙的地方:比如,黄少天,这个已经可以被称为“大神”的孩子,会偷偷跑出来替叶修打副本。
比如,张新杰和肖时钦,两位战术大师,并没有多加思考就同意了帮叶修一些小忙:打压毁人不倦。
比如,喻文州,蓝雨的队长,甚至愿意凌晨爬起来给叶修做攻略,只为一场小小的挑战赛。
比如,邱非,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忠诚”的孩子,他似乎将自己的一切信仰都献给了叶修。
最令神明们感到震惊的是,叶秋甚至找到了叶修,并三番四次邀他回去过年。
第一次见到叶秋时,叶修甚至是谨慎的,但随着他的胞弟表现得越来越“正常”,他放松了警惕。
不提及曾经,他们又是一对亲密的兄弟了。
本来,两位神明也差点放松了警惕,如果没有看到晚上与叶修一起歇在兴欣的叶秋,又一次偷吻了他的兄长的话。
神明α与β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叶秋离开之前,珍重地抚摸了一会儿叶修的脸,将外套盖在兄长身上。
突然之间,神明们觉得这也不错。
慢慢地,祂们看到兴欣一步步建起高楼大厦,一步步走到大众视野内;看到旧嘉世覆灭,新嘉世站起;看到所有人都在发生的,悄无声息的成长,改变。
祂们看到,决赛来临了。
神明α:“这次故事的走向正确了。虽然女主角变成了妹妹般的角色……但总得来说很完美。”
神明β:“真是不容易。”
比赛之前,周泽楷在笔记本上写下计划:等拿到冠军,就向叶修前辈求婚。
“当我没说。”α扶额。
神明β作出了最后一个假设:“让我们的小人类,无论输赢,都不带任何遗憾。”
玫瑰满足地将它吞下。
7
神明α:“我以为兴欣冠军就是结尾了。”
神明β:“世邀赛,听起来很不错。”
α突然开始祈祷。
β:“你在做什么。”
α绝望:“我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恰好,这个时候,玫瑰中的人开始说话了。
方锐说:“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张佳乐嚷嚷:“拿到冠军之前可不准表白啊,都给我偷偷追求,听到没有?”
王杰希:“不用你说。”
孙翔抓狂:“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叶修啊!!我以为就我一个人!”
楚云秀怜悯:“傻孩子,我们估计你是最后一个发现自己心思的家伙。”
苏沐橙想起一件事:“你们可千万别让叶秋知道你们在追叶修哦。我总觉得会有地狱般的事发生,叶秋对叶修有些过保护了。”
两位神明:“…………”
β:“那一定会比地狱还恐怖。”
α十分赞同祂。
——————END——————
神明:我给我的男主角创造了一个弟弟。
弟弟:骨科什么的很正常吧。
神明:我给我的男主角创造了一群对手。
对手们:敌人变情人什么的很正常吧。
神明:……我的男主角还拥有女主角与队友。
女主角:兄妹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嘻嘻。
(前)队友:队友是二五仔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女主角:不可以,你们去死吧(笑)。
神明怒:爷不干了!
*尝试简单明了的文名
*星际兽人pa,一雌多雄家庭制
*保留呼吸法,敌人不止有鬼
*原作年龄!
*因为题材的原因可能有я
炼狱的通讯设备要比炭治郎的先进很多,不用捧着信息板翻阅,直接植入皮肤表面,指腹亮起金红色的条纹,挥手就可以调动。
眼下神色激动的小雌性便整个人压到他手臂上,越过去够另一手上的屏幕,炼狱能感受到少年柔软的胸脯压在胳膊上的触感,胸肌不算很明显,但确实是有一些的,难道说这孩子是……颜色奇特如同炭火一般的头发洒在他胸口上,炼狱杏寿郎看见他额头上有一块火焰状的疤痕,这之前被放下的刘海遮住。
......
带着红色的眼睛和头发,还有火焰的疤痕,这孩子和火炎有着缘啊,可能这就是他突然地嫁给了炼狱的原因吧。
炼狱非常少见地生出一丝异样的感情,像有什么细软的绒毛在他心头骚刮。雌性的衣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传入鼻腔,他下意识皱眉,屏幕上却根据炭治郎输入的私密编号跳出了一个被记录在通讯录中,令人意外的人名。
鳞泷锖兔。
“唔姆!这是我的同僚!灶门少年,你既然是鳞泷的师弟,难道说你也是鬼杀部的吗!”
军部根据性能分为不同部门,鬼杀部是依靠特殊的装备和武器,来应对被感染后称作“鬼”的异兽以及人类的特殊部门。
只不过,由于鬼的数量只增不减,相比较起来,普通的异兽威胁就显得不那么大,鬼杀部的规模也在日益扩张。
炼狱意外地说着,抬手帮他拨通号码。看到灶门炭治郎那双暗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居然溢出豆大的泪珠,看着非常可怜,神色是极为激动和迫切的,他还是个孩子,眼睛很大,泪珠也很饱满,卡在微微鼓起的苹果肌上。
“嗯……唔,我连入部测试都已经通过了……我回家向恩师打了个招呼,锖兔要我直接去他那里领装备,我就在路上……被拦住了。”
灶门炭治郎说得抽抽噎噎,也不知道他这是憋了多久才居然在师兄的号码前哭出来。
“胡言乱语真是可恶!这是谎话,灶门少年,你不必担心!有个曾是我继子的孩子就是雌性,她现在仍在鬼杀部任职!”
“谢谢炼狱先生……”
号码拨通了,面前弹出莹蓝色的光屏,肉色头发柔软披在肩上,神色却坚毅严厉的男人俊秀的脸庞上写满烦躁不安,语气却是镇定和缓的,“抱歉,炼狱,我现在出了点事,如果有什么事就等会再……炭治郎?”
“锖兔!”
炭治郎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扑到光屏前,哽了一会,才大声说,“锖兔!我被入境关卡拦住了,对不起……”
“你真是……!男子汉可不能这样哭哭啼啼的,擦干眼泪!炼狱,多谢你照看炭治郎,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在忙这件事,这孩子也是鳞泷先生的弟子,所以本来打算让他来我这里,结果没想到他突然失联了。”
锖兔脸上焦躁的神色缓缓转为板起脸来的不爽,眉头皱成一团,看起来很严肃,想到这位同僚训斥下位剑士时毫不留情的话语,尽管炼狱杏寿郎知道,鳞泷乃是性情无私之人,但他还是决定打断鳞泷的教导,“唔姆!抱歉打断你!鳞泷!请你不要训斥灶门少年,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锖兔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可怕。炭治郎吸了吸鼻子,用袖口擦着眼睛,就看见锖兔又松弛了眉眼,叹气道,“我知道。炭治郎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孩子,并且他非常坚强……”
他的声音里简直像是藏着暴风雨,“炼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炭治郎怎么会在你那里?”
虽然鳞泷的语气非常严厉,但炼狱并不认为他在逼问自己,鳞泷就是这样严肃又认真的人!
“准确地说,我救了他!从兽人总局中心基因研究处那里!”说着,炼狱抓住了炭治郎的衣袖,后者想要阻拦时却因为力量与技巧的全方位落后而失败了,于是那曾经引动炼狱怒火的痕迹也如实落入鳞泷锖兔眼中。
“……”锖兔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居然诡异地平静下来,神色淡然地说,“炼狱,麻烦你照看一下炭治郎,我和义勇会在两天之内赶到。”
“这样也好!情况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
“谢谢你,炼狱。”锖兔说,接着他又把视线转到炭治郎脸上,“抱歉,炭治郎,我和义勇还有点事要处理,明天才能赶过来见你,男人这样真是不像话。”
灶门炭治郎第一次见锖兔这种眼神,跟那会炼狱的神情有些类似,仿佛将极巨大的情感藏于水面之下,观者所窥不过冰山一角。
“炼狱是个好男人,别给他添麻烦,我们很快就去接你,像个男人一样坚强一点!好吗?”
锖兔居然跟他说“好吗”……看来他对于自己没有找到炭治郎以至于他遭受不应当的苦难之事极为愧疚。
“这不是锖兔的错。”炭治郎小声说。
“男人就要承认自己的错误!”锖兔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他优雅的灰紫色眼眸里有着一丝愤怒的心痛,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跟炭治郎斗嘴。
鳞泷锖兔是他们的师傅鳞泷所收养的孩子,也是鳞泷所教授的水之呼吸一门目前最年长的弟子,但跟他们这些弟子不同的是,因为收养和姓氏,锖兔是真正属于鳞泷师傅的孩子。
炭治郎出身于周围全是亚兽的偏僻地方,一家人独居着。
兽人和亚兽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只要家庭里生出兽人孩子,贫穷些的家庭便会任由他们被接走进行集体教育。所以炭治郎从来没真正地见过兽人,当他在鳞泷师傅的屋子里见到一只皮毛柔软,身形矫健,毛色淡雅的豹子的时候,还以为这是鳞泷师傅所饲养的爱宠。
这头漂亮的豹子沉沉地睡着,鳞泷师傅抚摸着豹子的头,告诉他,这是锖兔,是他的师兄,和带他来的富冈先生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已经睡了整整半年。
炭治郎点点头,握起拳头表示自己想要一起帮忙照顾漂亮的豹子师兄。
实际上,炭治郎那时并未把锖兔和兽人联系起来,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意识到锖兔是兽人。
他只是单纯接受了豹子是自己师兄的事实,只是困惑于为何豹子师兄身上没有浓厚的兽类气味。
自那之后,锻炼间隙炭治郎总是抽空去为豹子师兄梳理漂亮的皮毛,悄悄抚摸并且碎碎念地跟他讲很多自己所想的事。
炭治郎是个健谈的孩子,话题能从自己亲人的习惯家乡的风景做饭的技巧一直说到训练中的心得和困惑,也曾经枕着师兄柔软的腹部不断地为自己鼓劲。炭治郎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会做出很失礼的事情,但也难免趴在豹子温暖的身上,或者窝在他身旁一起睡午觉,像是这样的亲密接触。
鳞泷师傅默许了他这样做。
炭治郎单方面的输出持续到睡了好久好久的豹子睁开漂亮的灰紫色眼睛,对他说,“作为男人,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炭治郎目瞪口呆地把梳子掉到了地上,“说话了!”
锖兔的声音因为长久的沉睡还有些沙哑,他笑了起来,显然其实并不介意炭治郎说那么多,“你把我都吵醒了!”
“非常抱歉……!但如果能让你早点醒过来,我应该多说一点!”
“这还是算了吧。去叫鳞泷先生,炭治郎!”
“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话真的很多!”
于是,炭治郎去喊来了鳞泷师傅,大开眼界地看着漂亮的豹子变成俊美的男人。
虽然锖兔每次都说让他不要讲这些多余的事,但锖兔闻起来明明就很开心。
尽管鳞泷锖兔是长辈,甚至比介绍他来鳞泷先生这里的富冈先生更年长,但炭治郎已经完全习惯了叫他锖兔。并且锖兔也是一样,炭治郎叫他鳞泷先生或者锖兔先生的时候,锖兔虽然没说什么,身上却总是传来很烦躁的气味。
所以,炭治郎就直接叫他锖兔了。
由于长达半年多的朝夕相处,炭治郎对锖兔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富冈先生,炭治郎不仅嗅觉灵敏,也从来不是个会沉醉于自怨自艾的孩子。他清楚地知道,平时很温和,教导时却非常认真的锖兔是个温柔无私的人,不会把他的冒犯放在心上,实际也不讨厌他的多话。
可能也是有着跟豹子同处一室的经历,炭治郎才那么笃定自己不会恐惧大型兽类。
不管是这种程度的愤怒还是心痛,炭治郎都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
“炭治郎,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注意安全,”锖兔说,“等我和义勇处理完这里的事,会有一个短期的休假,到时候让炼狱做东,我们去吃荞麦面。”
他又对炼狱说,“炼狱,麻烦你带炭治郎去本地鬼杀部的蝶屋做个检查,如果得不出结论,再通知我。”
“唔姆!虽然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我会尽心尽力照顾灶门少年!”
“那就拜托你了。”
锖兔挂断了通讯,他的目光似有留恋不舍,是炭治郎第一次见到的。
和锖兔联系上了。
灶门炭治郎眼中的神采恢复如初,看向炼狱杏寿郎的眼神里也有了切实依赖,虽然本来就能闻得出来他是个正直的人,但这个人被锖兔信任着,是绝对可以相信的。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炼狱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却变得严肃了一些,比起之前那种哄小动物般的态度,更加平常化了。
“这趟列车的终点本来就是医护站!不过既然你是鬼杀部已经通过审核的军士,那我们可以直接去分部的蝶屋!”
炭治郎点点头,非常信任的语气,“嗯!”
“虽然你可能现在很饿,但空腹更适合做检查!忍耐一下吧!”
“我会忍耐的!”
炭治郎能理解他语气的变动,毕竟他对小女孩也难免会用很软的声线……我是小女孩吗?
.tbc
锖兔:我才是被弯道超车的那个!
因为反馈非常好所以又来更新这篇了。
更新频率和反馈成正比啊!如果读者宝宝们的反馈更多,作者也会更想更新的!(没错这是威逼利诱)
开了这篇之后涨粉速度特别快,100fo会开个点梗,感觉不久就会到了,届时请大家有缘参加!
对于大家都很在意的白大褂,会被锖兔和义勇冲上门砸场子的,不用担心他(?)
彩蛋浓缩
关于锖兔·最喜欢炭治郎
关于义勇·被照顾的感觉很好
枫丹流行起了一个氪金养女儿的游戏……
#你是被困在游戏里的女主,只有骗氪才能逃离游戏
#并没有鼓励氪金,理性游戏!
沫芒宫来了一位不在预定名单中的访客,那维莱特没有将人拒之门外,而是放下手头公务,亲自为客人倒上一杯来自大枫丹湖的纯正清水,不含任何调味,这是他的鼎力推荐。
只因访客是枫丹的前任水神、现任知名导演兼明星兼偶像,他亦十分敬重的对象。
而且对方的来意也让那维莱特颇感意外。
“芙宁娜女士,你的任何花销都不必特地向我说明用途,这是你的自由。”
他不解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女,在久经审判锤炼的眼力下,可以看出芙宁娜此时有些紧张。...
他不解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女,在久经审判锤炼的眼力下,可以看出芙宁娜此时有些紧张。
芙宁娜手里攥着什么,那维莱特还没看清,就听她作势干咳一声:“当然!我当然清楚,但我是想以私人名义向你……那个,”
“……借点钱……”
少女的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哼。
那维莱特一顿,耐心道:“正如退役的特巡队成员可以领到抚恤金,芙宁娜女士,你也有权利获得自己的津贴,这是法律规定的。”
前任水神拮据到向人借钱?
他想不出是谁暗中克扣芙宁娜的津贴,在枫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她身上做手脚,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芙宁娜慌忙摆手:“我知道!不过那个是给我的生活费吧,就算可以花,胡乱挥霍也是非常不好的!”
“这笔钱是我管你私人借的,你看,你能借我多少……”
“……”这次,那维莱特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台词。
他看了一眼芙宁娜始终按在身侧,被蓬松的裙摆遮掩的左手。
“芙宁娜女士,”最高审判官缓缓道,“我可否理解为,你现在有一项远超生活所需的开销,而你认为这项开销是外人听了无法认可的?”
正中红心。
芙宁娜明显心头一跳,紧张兮兮地看他。
“我愿意以个人名义支持你的爱好,钱不用还。”
那维莱特说得干脆,但没等芙宁娜开心,就听到他沉声问,“但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碰上了什么需要一大笔钱的爱好?”
有社会研究表明,长期处于巨大压力下的人容易放纵自己。
暴饮暴食、烟酒、迁怒、赌博……这些都是高压下人缓解痛苦的方式。
那维莱特见识了太多枫丹人的罪恶与人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负面的可能性。
他反思了自己忙于政务,又疏于人情,对芙宁娜的生活缺乏了解——他不应如此疏忽大意,放任英雄在幕布闭合后的舞台孤独沉沦。
芙宁娜脸色变幻不定,似乎陷入了内心斗争。
“芙宁娜女士?”
“……一定得说吗?”
“假如你要以私人身份向我‘借钱’,那我会想听到使用途径。”那维莱特说,“但假如你选择用津贴消费,那我无权干涉。”
借个钱比直接要钱还难。
芙宁娜眼一闭,豁出去了一般,猛地把左手握紧的“东西”举到那维莱特面前。
那是一只发着微光的蛋形装置。
小巧的蛋形中镶嵌着矿石制的荧幕,以巧夺天工的技术将画面呈现得流光溢彩、栩栩如生:一名蓝衣女孩坐在房间中。
女孩低垂的双眼没有注意到那维莱特,而是专注地翻阅她膝头的一本书。
屏幕左上角有“阅读00:32:41”的字样。
会动。那维莱特看到女孩翻了一页书,自得其乐的悠闲模样,稍微一愣。
“我在游戏里养了个女儿!”
芙宁娜全交代了。
“我氪金,给她买衣服买家具上家教课,我氪了好多钱……行了吧!”
*
“日安,■■~”
你:早上好,芙宁娜姐姐!
面板上翻译了你的回答,你看到芙宁娜打了个哈欠,用脸蛋蹭了蹭枕边的游戏机。
在你的房间界面上方,赫然显示着两个数字。
【累计金钱:203万】
【目标金额:1000万】
被芙宁娜捡到已经有一个月了,你逐渐适应了作为游戏人物的生活。
游戏空间有明确的日程表计时,上个月十号,那是你初次从这个空间中醒来的一天。空白的样板间中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你穿着纯白的简陋睡裙,抬腿狂踹那扇木门。
将整个房间能调查的东西都调查了一遍,你拿起桌上的《少女氪金工厂:攻略book》,翻完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你需要钱,很多的钱。
只要有1000万摩拉,就能将你从这个空间解放。
但在此之前,你同样需要摩拉,帮助你在游戏中衣食无忧地活下去。
承载着你的游戏机孤零零地躺在枫丹街头的垃圾桶边上,你能从墙壁上看到外界的投影:走来走去的“机器人”、徒手生火的持枪少女、裙摆华美的贵妇人……
在这个纯然陌生到令你恐惧的世界里,芙宁娜把你拾起,摆弄了一个晚上。
你的饥饿值快要MAX,奄奄一息,系统鸡贼地冒出了提示——
【请给您的养女购买食物,让她活下来吧!】
那时你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听系统提示音,拳头硬了。
芙宁娜看你状态不佳,手忙脚乱地尝试,终于学会了氪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摩拉流水一般涌进游戏空间,仅仅一个月,芙宁娜就为你豪掷万金,花了200多万!要知道,即使是在经济繁华的枫丹城,每个月也只要40万摩拉就能过上安逸的小日子。
想要小裙子?买!
想吃可丽饼?买!
想请皇室钢琴教师辅导?买买买!
芙宁娜对游戏中你提出的“撒娇”一概同意,只要看到你的压力值增长,就会慌忙买最贵的休闲日程“国外旅游”,让你好好放松。
事实上,这个该死的游戏空间不会真的让你去旅游,你只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小窗口,躺在棕榈叶树下,展现一小段Q版动画。
你一边庆幸自己遇到的第一个玩家是大款,一边不免为芙宁娜的日常开支操心。
将账户上最后一笔摩拉充值进游戏机时,芙宁娜还没注意到账户归零,只是紧张地盯着屏幕里的女孩。
海蓝的蛋糕裙,与她同样的颜色,是她在商城中找到的最接近自己的样式。
你:辛苦你了,芙宁娜姐姐……
你:我会更努力加油的!
你回过头,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豪华衣柜、名牌钢笔、公主床垂下如云的帷幔,尽显奢华,床柱四角点缀着漂亮的星星。
全都来自芙宁娜的氪金购物。
要在这个人身上获得1000万……你想不去顾虑她的现实生活,但从屏幕窥探的一角又让你不由操心。
芙宁娜没日没夜地打游戏,足不出户,白天会在客厅练歌,不是吃外送的蛋糕樱桃派,就是吃通心粉。
那么多钱……
你的良心隐隐作痛。
“■■。”
她轻声唤你,应该是她为你起的名字,词语没有经过翻译,因此你只能听出模糊的音节。
你:怎么了吗?
芙宁娜神情沮丧,她刚从沫芒宫回来,那维莱特借了她一小笔钱——对常人的短期生活是很大一笔,对氪金是九牛一毛。
还附赠了一句话:「这个游戏的存在形式我闻所未闻,若是有巨额收益的游戏项目,它应该接受审批,在调查清楚之前,适度消费。」
面对屏幕中少女担忧的目光,芙宁娜捂住脸。
“我是个没用的姐姐,不能给你包宴会大厅,下次你和同级生斗舞拿不到主场优势了……呜呜呜……”
“琳妮特。”
“琳妮特?琳——妮——特——”
啪!耳边响起一声脆响,琳妮特猫耳朵一弹,恍然回神,就看见哥哥伸到旁边打响指的手。
林尼在她旁边坐下来,好奇地歪头看:“你做什么呢?这么集中……咦?”
他定睛凝视琳妮特捧在手里的“蛋”,与他五花八门的魔术道具相比,这只小小的蛋更显精致,并不大的屏幕却十分清晰地描绘出一个陌生女孩的脸庞。
琳妮特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头顶黑猫耳发箍的女孩坐在沙发上,纤细的双腿套了雪白的花边半腿袜,装束优雅俏皮。
林尼忍不住侧目。这是他妹妹的风格啊……
屏幕上弹出一段白底文字,同时响起韵律奇特的发音——
你:最近,学校里的大家都在讨论养宠物……我们家没有呢。
你:主人姐姐,我们可以养吗?
不过是骗氪话术罢了。
【■■向发起“撒娇”】
琳妮特眼也不眨:“当然可以。”
在林尼惊讶的目光中,她魔术般从贴身的衣裙暗袋中掏出一袋摩拉,金色硬币叮当作响,汇作一道灿烂的流光涌入游戏机。
【累计金钱:317万】
你甜甜地笑着,对屏幕外的玩家道谢,心里已经不会感到多少愧疚。
在氪金额度到达250万时,新的房间解锁了。你发现自己能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时欣喜若狂,然而在门后只是另一个房间。
一个……与你遇到芙宁娜之前别无差异的,雪白空旷的房间。
猫耳的少女将你捡走,从此你来回在两个房间穿梭,偶尔甚至会叫错她们的称呼。
“主人姐姐?好新奇的叫法。”
芙宁娜给你制定的叫法很常规,因此听得有点害羞,“主人什么的……听起来我好像个傲慢的贵族千金。不用这么客气啦。”
你连忙道歉,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幸好不是直接把人名叫出来。
琳妮特看着女孩抱住那只她挑选的黑猫,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常人无法识别,可身为她的哥哥,林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你……”
他的目光从妹妹的脸移到游戏机上,眉头皱起。
“这到底是什么?”
林尼音色微冷,不是针对妹妹,而是对不明物体的警惕。
能让摩拉凭空消失,已经是炼金术的领域了。
摩拉原本就是含有力量的触媒,足够数量的摩拉蕴含着强大的可能性,稍有不慎,可能会催生不可预知的后果……
“游戏。”琳妮特淡定地回答,“……这个精度的确实很少见吧。”
林尼面色严肃地握住那只游戏机,戴着黑革手套的手覆盖了屏幕上看似无害的女孩,“这是你从哪里买的?”
金钱交换视听快乐,这很正常,他们的魔术也是类似的产物,但林尼实在没见过堪比炼金术台的游戏机,里面的女孩也……太过真实了。
“捡的。”琳妮特说,“出门,在家门口,弯腰就捡到了。”
“……这不就是有人故意放在我们这的吗?”
林尼当机立断:“给我。”
“不要。”琳妮特固执地撇开头。
“听话……这东西很奇怪,我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再给你。”
他着实体会了一把家人沉迷手游的忧心忡忡。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潜水归来的菲米尼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四只手握着一样东西,他眨了眨眼,发梢的海水滴落下去。
“你们……?”
趁这一瞬间,林尼惯于表演魔术的手灵巧地卸力,又在琳妮特的手指肌肉条件反射地放松时夺走游戏机。
“这个我先拿走了!检查完肯定还给你!谢了菲米尼,替我劝一下琳妮特,她最近沉迷游戏眼睛不舒服,你帮她看看。”
林尼火速说完这一长串,从公馆抽身离去。
留下的菲米尼与琳妮特面面相觑。
半晌,琳妮特的脸颊鼓起来:“……讨厌。”
林尼检查的方式非常简单,以身试险,他毅然接着妹妹的进度玩了下去。
你:主人……姐姐?哥哥?
从外界的争执中,你明白为什么换了一个人,但无所谓,只要能氪金就行。
林尼找了个僻静的咖啡厅,浑然不觉自己看起来像沉迷想象世界的阿宅,坐在角落对屏幕自言自语:“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你诚实道:“可以。”
没点特殊之处,怎么骗氪?
其实你也装过机械问答,但一开始差点被琳妮特嫌无聊放弃。
“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像是在小小的瓶子里封装的精灵。”林尼翻来覆去地看这枚浑圆的游戏机,“难道你是仙灵?可仙灵应该不会说话呀……”
你好脾气地陪聊:“我是人类哦,很普通的那种。”
“那你要摩拉做什么呢?”林尼突然问。
不知有意无意,这句话一针见血,直击你的唯一目的。
你努力让表情过渡得自然,黯然神伤道:“我也想要大房子,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裙子……”
游戏为你设定的人设是:孤儿院出身,性格孤僻又粘人,被领养的女孩。
“只有摩拉能做到这些吧。”你微抬眼帘,像个无知的单纯少女,虚荣又有点可怜,“这是不可以的吗?主人哥哥。”
无法沟通。
林尼当然不能说基本的物欲是错误,他只是想知道游戏机直接吸纳摩拉的秘密,至于游戏中少女的人设,他的关心很有限。
林尼笑着摇摇头:“可以呀,我给你买。”
他随意地扬手,拎着一袋摩拉,却只从中取出几枚金光闪闪的硬币。
在采购界面中,林尼试探性地将摩拉消耗掉,感受元素力的流动走向。
你拿着从天花板掉落的咧嘴笑猫玩偶,嘴角隐隐抽搐。
这对兄妹还真是一心同体,送的第一个微氪礼物都是这只猫,你的衣柜里现在还存着琳妮特送你的同款。
“我好喜欢。”你用脸颊蹭蹭猫玩偶柔软的布料纹理,熟练地从下向上,一点点抬眼,去捕捉林尼淡紫色的眼瞳。
然后,你赤足跑到衣柜前,一把拉开衣柜,毫不避讳地取出那只琳妮特送你的同款玩偶,将黑猫们摆在一起。
“你看,这样就是一家人了。”
在你表面笑容如花,实则暗暗紧盯的视线中,林尼愣了一小会儿。
他扶住额头,微微遮挡了你能看到的表情:“怎么说……好强的智能。”
无时无刻的陪伴。
绝对的安全感。
以及……并非真人,却不输真人的沟通能力。
扮演养成游戏里女儿一角的你为玩家提供的是无可替代的体验,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会让人患得患失,但你不会。
林尼确信你只是游戏中的“模拟智能”,他警惕的不是你,而是制造游戏机的幕后主使。
这种微妙之处的松懈让他不介意与你聊天,这是他输给你的第一步。
“紧张?哈哈,看起来像吗,其实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舞台幕后,林尼百忙之中还抽出几分钟,回应自称“最近林尼好冷淡”会感到寂寞的你。
为了完成一场出色的魔术表演,前期要做相当多的练习准备,林尼忙得不可开交,但他染上了新的习惯,那就是见缝插针地与你保持联系。
“我想要林尼的相片。”
你故意说,“用贝壳的相框装起来,你不在的时候,我要偷偷把你的相片画成鬼脸。”
游戏机不提供拍照功能,这种手工制品,说到底就是:氪金。
选择“手工教室”行程,需要花费6500摩拉。
“嗯……那画得好看点哦。”林尼苦笑了一下,爽快地买账。
他感受到一股视线,扭过头,就看到琳妮特眯起眼盯着他。
林尼收起游戏机:“怎么啦?”
“调查出什么了吗。”
在琳妮特看来,只是她见到的游戏机转移到了林尼手里,被哥哥横刀夺爱了。
林尼摸摸鼻尖:“正在调查中……我有去问父亲大人哦,但上面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制品,就让我先用着啦。我每天都有写观察日记提交的。”
虽说日记内容无非是:
【x月x日
为神秘少女安排了钢琴课,她非常开心,说在音乐中看到了茂绿的田野,课程大成功。
钢琴技能从Lv2升到了Lv3。
学校的文艺节表演成功,似乎要Lv5的数值,想给她请更好的集训老师……
申请经费:xxxx摩拉。】
琳妮特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
她太了解哥哥了,也很了解愚人众的办事风格。
想必真实情况是这样吧——上报后,面对上交游戏机的要求,哥哥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们把游戏机留给他保管。
林尼知道琳妮特的意思,但他会假装不知道。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转移话题:“马上要上台了,菲米尼呢?”
“在……这里。”
菲米尼从琳妮特背后走出来,默默举起手,“你玩游戏太专心了,没看到我们进来……”
结果是哥哥更沉迷,花的钱更多啊。琳妮特在心里嘀咕。
幸好,经费作为情报费报销了一部分。
“……你有没有思路?”
莱欧斯利描述完情况,去看办公桌后认真倾听的大审判官。
那维莱特沉默不语。
这次来枫丹城,莱欧斯利拜访他是为了前些天送进梅洛彼得堡的一名犯人。那个男人犯的是盗窃罪、合同欺诈罪,刑期一年零三个月。
他曾是名珠宝商人,投资失败,四处躲债,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却在走投无路时,捡到了他的“天使”。
在这个人的形容中,那是被束缚在狭窄世界的奇迹,安慰了他枯竭的心灵,因此犯人为“天使”花光了最后一个铜板,决心迎接新生,自首去监狱重新做人。
“来的时候是他自己说想用劳动赎罪,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他的,结果才两天。”
莱欧斯利真是无语,“两天,他就叫着说要找他的天使,让执律庭的人把没收的天使还给他,哭哭啼啼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恋人的照片吗?”莱欧斯利问。
“不……应该不是,那起案件的记录在这里。”
那维莱特不假思索地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翻到了目标的那份,抽了出来。
收缴的物资清单白纸黑字写得齐全,他对这起案件印象深刻,因为他知道“天使”是什么。
芙宁娜还在玩那个吗?
那维莱特想起上次借钱后,莫名开始卖力登上舞台的芙宁娜,演出赚钱倒也不能说不好……
他也没有隐瞒,只是省略了芙宁娜的事,简洁明了地告诉了莱欧斯利养成游戏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
莱欧斯利若有所思,半晌突然说,“如果我没猜错,希格雯护士长也在玩这个。”
“虽然花点钱玩游戏是没什么,但这已经像戒断反应了吧?”
莱欧斯利眉头紧皱,“强烈的感情会导致人走向极端,而且听你的说法,这个游戏需要的钱数额不小?”
那维莱特略一思索,说:“我来试试。”
莱欧斯利想到希格雯对着手里的小东西笑得甜丝丝的样子,福至心灵:
“我姑且一问——你不会着迷吧?”
那维莱特淡淡道:“不会。”
“信你。”莱欧斯利干脆说,“我也去查查,管护士长借那东西一天,应该借得出来。”
几个月一晃而过。
你仅存无几的良心冒了出来,劝她出去悠闲地晒晒太阳,喝个下午茶。
“我会在这边陪着你的。”
你难得没见机拜托她也氪金给你买虚拟物品。
芙宁娜抓了抓有点凌乱的头发,想了想喝茶陪你聊天也很快乐,接受了。正好她还要去沫芒宫还钱,今天是该出个门。
沫芒宫,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虚掩着门,门口美露莘不在。
芙宁娜疑惑了一下,推门而入:“那维莱特——”
她看到那维莱特坐在沙发上,坐姿挺拔,神情专注,手里拿着……她低下头,又看看自己特意串了珠链挂在胸口的游戏机。
芙宁娜瞳孔地震。
“哎?!!”
#彩蛋6k2
你达成1000w来到枫丹,因为没能如愿回家开始摆烂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一个十分喜爱猫咪的外星生物在慌乱中将刚研发出的猫咪光线打到大古身上了。”迪迦有些无奈地看着被好奇心驱使凑过来的科技局员工们,将缩在怀中的猫猫露了出来。
毛茸茸的猫咪转过身来,轻轻“咪”了一声表示就是这样。
蓝族奥特曼们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许久之后,奥群中才有声音弱弱地问出了大家心里的渴望“可以摸一下吗?”
大古猫猫歪头思索片刻后,喵了一声后低下头。
情况一下就失控了,迪迦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挤得离自己的人间体越来越远。
“好可爱啊!”
“他让我摸,他心里有我。”
“嘿嘿嘿,地球人变成的小猫咪,吃掉吃掉。”
打破这个乱象的是科技局局长推开实验室的声音。
面......
面对局长,科技局员工们迅速让开一条道路。有部分胆大的趁着这个机会又多摸了几下。
“咪。”大古猫咪伸出一只前爪和希卡利打招呼。
良好的听力让科技局局长能听到自己员工发出轻微的对肉垫的赞美声和没摸到的遗憾声。而当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特制的梳子时,其迅速转变为对自己偷跑的控诉声。
科技局局长环视一周,露出了“你们还是太嫩了”的笑容后,抱着猫猫进了检测室。
进入房子内,如释重负的猫猫“融化”在迪迦的怀里,丝毫不想动弹。
希望之光有些好笑地给他梳毛,听着猫咪惬意的呼噜声自遇袭后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咪。”梳好毛后,注意到他变化的大古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你是想让我躺在上面休息一会?”
大古猫猫点点头,催促似的轻推迪迦的手。
“不可以,你现在很脆弱。”
猫咪迅速从桌子上蹦下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他。
“我不累,而且我还没看完希卡利给的猫咪科普。”
猫猫严肃起来,绕着他转来转去,发出抑扬顿挫的喵喵声,感觉迪迦再不去休息大古就要急的用猫的身体讲人话了。
最终希望之光在第153次与自己人间体的对峙中败下阵来,跟随着猫猫的脚步进入房间休息。
等他躺到床上后,猫猫跳起来关闭光源后上了床卧在他枕头的一边。
“晚安。”迪迦从储物空间内拿出小毯子盖在猫咪身上。
“咪。”
大古向来勇于尝试新事物,变成猫后也是如此。即使面对不知名怪兽的肉做成的猫饭也来者不拒,不一会就将其完全消灭。随后有些害羞地看向艾斯,喵喵两声询问还有吗。
早有准备的南夕子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看着埋头苦吃的猫咪尽力克制自己想要摸摸的欲望。
发现这一点的大古猫猫主动将尾巴塞到她的手里。
“我想问一下,发射这种光线的机器是否完好?”赛文捧着录像中的光屏,轻声询问旁边的迪迦,话语中满是期待。在收到对方否定的回答后,他转而去询问佐菲希卡利能不能复原出这种光线。
“猫能吃黄豆粉年糕吗?”有些跃跃欲试的赛罗询问旁边的杰克。
“应该不行吧。”
风暴中心的猫咪吃完饭后从桌子上蹦下来,和在场所有奥们互动完后直奔自己的光之巨人,试图攀爬到他的肩膀上。
迪迦稍微倾斜身子好让大古能更顺利地攀爬上来。
在迪迦昨日记下的猫咪科普中,这种行为实际上是在标记气味,警告其他猫他是我的,不是没有猫的野奥,闲猫勿近。
所以说他现在不算是没有猫的野奥了。想到这里,迪迦笑起来,轻轻抚摸猫咪的大尾巴。
被打断标记的猫猫有些不开心,连呼噜声都停下来了。在被道歉后,哼唧两声示意自己接受了的猫咪找个舒服的位置趴好,充当一条毛“围脖”。
“不去计时器内吗?”
“好吧。”
看着一猫一奥的互动,迫水有些好奇地问小队长奥特曼们都会猫语吗?
“我们不会,这应该是人间体与光之巨人之间的默契。”
“我敢保证如果你变成猫了,我也会听懂。”
“意图太明显了,小队长阁下。”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迪迦的“毛围脖”也附和一声“喵。”
被揭穿的佐菲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猛灌一口咖啡后强行转移话题“之前拜托迪迦的图鉴补充工作完成多少了?”
“三分之一了,大古变回来我们离开光之国之前会把它补完。”
“十分感谢。”
“举手之劳。”“咪。”
迪迦将猫咪抱下来,举起一只前爪和迫水,佐菲打招呼“我的编辑,负责催促我休息以及帮我找出表达不简易清晰的地方。
“为了让我休息,甚至会贡献出毛茸茸的肚子。”
如果未来的迪迦回到此刻,他一定会在现在的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前就捂住他的嘴,但这都是后话。现在的他还沉浸在炫耀自己的猫猫编辑中。
在成功向所有生物炫耀完后,迪迦才心满意足地进了书房开始今日的工作。大古猫猫乖乖卧在腿上,看到理解起来有困难的句子后就用爪子轻拍两下。
迪迦边修改句子边摸猫爪,达到理想效果后大古才会挣脱他的手,再轻拍两下示意迪迦要努力工作。
得亏在这里的是迪迦,但凡换一个可能就会沉迷吸猫,完全想不起工作的事。
大古摇摇头,同时跳上桌子将另一个光屏推向他。
是戴拿发过来的和飞鸟一起旅行的照片。迪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玩现实的旅行青蛙。再往下翻,就看到戴拿询问发射变成猫咪的光线的机器是否完好。还没等迪迦编辑好信息,看到正在输入中的奇迹之光便迫不及待地打过来视频。
“我赌赢了,大古前辈变成的就是布偶猫。”飞鸟笑起来,抢过戴拿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随后又有些遗憾地嘟囔什么时候有能通过光屏摸到对面的技术。
戴拿拍拍他的肩膀,嘴角的笑容压不下去“无事,听赛罗说科技局已经有员工在进行研制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变成你喜欢的猫猫。”
“为什么不是你变呢?”飞鸟转过身去,循循善诱道“你现在就很可爱了,变成猫猫后还不得翻倍呀?”
“有些道理。”绕不过来的戴拿挠挠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那还不给赛罗说一下,把奥特曼也添加进光线的作用目标中。”
“行。”
目睹了全过程的迪迦摸猫微笑不言语,丝毫不打算帮助自己受骗的弟弟。毕竟大古看起来对这个设想很感兴趣,自己对于变成猫也不排斥。
讨论完这事,对面一人一奥的注意力又放回大古身上。飞鸟思索片刻,恍如惊醒一般说“我知道大古前辈变成猫后哪里不对劲了!”
“咪?”此话一出,猫猫疑惑地看遍全身也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看到大家看过来的疑惑眼神,飞鸟痛心疾首地说“桌子边还有杯子的存在啊。”
大古疑惑地转身看向那个杯子,看了眼自己的肉垫,轻碰一下后感觉杯子的位置有些危险又将其往里面推了一下。
“如果当时基地里Kitty能这么乖的话,良送我的杯子也许不会有那么惨烈的结局了。”想起来这事,飞鸟就遗憾不已。
“你想要的话,我也会送你。”
“不要吃醋了,主要是那个杯子是庆祝我成功入队定制的,纪念意义比较大。”
被安抚的戴拿不再追问,片刻后又凑过来问喜欢哪种杯子类型。
“你买的我都喜欢。”飞鸟挥挥手,转身试图让前辈猫猫再叫两声。
“好了,下单成功,就当是纪念我们初次相遇25周年。”
有些好奇的飞鸟凑过去查看订单,随后边发出尖锐爆鸣边试图抢过光屏退货。
“这挺好看的呀。”
“哪个人间体会用自己光之巨人样式的杯子啊!”
“你不是刚还夸我挺可爱的。”
“你故意的。”
看着一人一奥打打闹闹的样子,迪迦感概说感情真好啊。
旁边猫猫也应和着点头,喵了一声。
又打趣片刻迪迦才挂断视频开始下一部分的编纂,在猫猫编辑的监督之下。
工作没那么多的光之巨人松散下来,拿着自制的逗猫棒骚扰认真工作的编辑。
编辑不为所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打了个哈欠。纠结了一会后他选择抛下自己的光之巨人,去软软的床上睡觉,但直到这部分编纂工作结束之前他都未回来。
虽然身处光之国不可能出什么大事,不放心的迪迦还是决定起身去一探究竟。
打开房门没走几步,希望之光便明白猫咪迟迟未归的原因了。楼下赛罗在疯狂赶自己的任务报告,自己的猫猫编辑趴在柔软的毯子上,为他修改其中的笔误。
迪迦走下楼梯,沉浸于报告中的一猫一奥转过头来,定好的闹钟响起,他们又被叫回了报告的海洋。
迪迦慢慢走过去,只见屏幕上显示还有五六个标注着报告完成的闹钟仍处于休眠状态。
“让我来吧。”迪迦一把将猫抱进怀里,接替了编辑的工作并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它们。在赛罗表示这次报告如果被发现还不是自己写的佐菲队长就让他的报告字数翻个倍后,希望之光顶着对方羡慕的眼神开始悠然逗猫。
看着岌岌可危的逗猫棒,迪迦开始在心里琢磨哪种怪兽的羽毛既足够坚韧又不至于伤害到大古。
提前完成一篇报告的赛罗听到这个问题从储物空间内翻出了一把比五彩斑斓还泛着的光芒羽毛递给迪迦。
“绝对符合你的要求,而且还很好看。”
“好吧,的确尺寸有些夸张了。”
大古猫猫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碰碰,在发现羽毛甚至还在发热后一把将其全部都了过来,垫在身下。片刻后想起这些羽毛本来的用途后,挑选出几根没那么热的推给迪迦。
“本少就知道他会喜欢。”
“谢谢。”
“小事。”赛罗挥挥手,摸了几下毛茸茸又蓬松的大尾巴后转身又开始痛苦地补下一篇报告。
“咪。”猫咪跳出小窝,伸爪拍拍他的手。
这件事只是个开始,此后猫猫编辑经常被借走,一度让迪迦考虑是否要设个传送点后连夜跑回猎户座。
“咪。”发现他不太开心的猫猫从奥群中溜过来,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反复撩拨,细声细气地喵喵叫。
好吧,不管怎样,大古还是最喜欢他。
之前挖的坑填了一半,还有另一版本排队施工中
*健康的恋情固然美好,但狗血的抓马却实在得劲。
*冬浩现代AU。油画家王冬X翻译霍雨浩。
*原梗:台剧《下一站,幸福》名场面之“光晞不行,他不能捐”。古早狗血梗的集大成者。
*注:失忆带球跑,医学奇迹。别管男的不是ABO设定要怎么生总之就是能生。
“什么?他现在住你隔壁?”听筒里传来唐雅震惊的声音。
霍雨浩无奈地说:“是的,所以我准备再搬一次家。”
“别折腾了,他不会住太久的。”唐雅冷静下来解释,“小冬大概只会在天海城住最多一年,然后就会搬去下一个地方。”
“我刚刚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天海城,还这么巧住你隔壁。这概率……感觉像是什么月老的强制爱。”
“……别说笑话了好吗小雅老师。”霍雨浩扶额,“现在的问题是,他好像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我不确定他到底哪些东西不记得了。”
“……”唐雅不说话了。
“所以能否麻烦小雅老师帮我个忙,给我提供点信息。”
“……说实话我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霍雨浩长叹一声:“小雅老师……”
“你肯定是要从我这里套信息好去骗小冬吧?”唐雅仰天长啸,“可恶啊!你这个人从上学开始就鬼精鬼精的,你现在再这么用心地骗他肯定是一骗一个准儿!”
“小雅老师,你之前说了会帮我的。”霍雨浩选择柔性劝导,“你想啊,要是我真的说穿帮了,倒时候小冬估计顺藤摸瓜也得发现你们都在一起瞒着他,这对他得是多大的伤害啊!”
“你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但唐雅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现在的记忆大段大段地全是空白,主要集中在手术前些年,也就是他高中大学以及往后,的事情上。”
“但他第一次见到我和贝贝,我们俩明明什么都还没说,他就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说实话,我不太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
“而且基本上没见他失误过,见到萧萧和楠楠她们也是直接就能判断出来,我都差点以为他没失忆了。”
霍雨浩的心脏慢慢沉了下去。
今天的谎言编造的还是有些粗糙了。他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瞒不过王冬,但没想到这个人啥都不记得了还能这么敏锐,以至于他原本对自己的应对很有信心,现在却也没底了。
说起来,从前王冬在这方面就很难搞。对于他不在意的事情,别人说啥他信啥。可一旦关乎他在意的事情,这个人又会变得相当不好骗,总能找出对方话语里的漏洞。
当时把王冬哄进手术室纯粹是因为那个时候王冬自己身体状况太差,没有太多心力去追究。
或许他也发现了自己当时的谎言,只是在术前选择了先按下不表,结果没想到一场手术直接给他的记忆格式化了,彻底成了一桩悬案。
“……所以后来红尘家的那位一直说要自己的孙女跟他结婚,他从来没答应过。每次对方一提,他就说他啥也不记得了,跟红尘家小姐的珍贵过往如果不想起来实在有愧,过后再给人家送各种东西补偿。”
“其实这家伙就是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红尘家的人了吧。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跟你一样也是鬼精鬼精的。”唐雅吐槽。
“……等一下,他……没跟红尘家订婚?”他不自觉攥紧了胸口的布料。
“是啊,但那位红尘小姐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唐雅顿了顿:“雨浩,不管你打算怎么做,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霍雨浩低下头:“嗯,我知道的,小雅老师。”
新邻居在说谎。
自打失忆以来,王冬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有一点让他无法理解:他们总是要么在隐瞒,要么在说谎。
正常来说,身边的人失忆了,大家不该是努力帮这个人找回记忆吗?
怎么到他这里,像是生怕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搞得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知道了什么要掉脑袋的机密。
父母在隐瞒着什么。他们看向他的眼神总是愧疚又心疼。萧萧他们在隐瞒着什么,她们总是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贝贝学长和小雅老师在说谎。他们对于一些事情明明心知肚明,却从来都装作不知道。梦红尘在说谎,他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迫于镜红尘的压力才不得不在一起。
而这位名为霍雨浩的新邻居,简直是说谎天才。他知道自己露出了部分马脚,所以干脆一部分实话一部分谎话夹杂着说,尝试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同届的同学”,“在那一届很出名”也大概率是真话。这种只需要拿出毕业证以及再找一位同届同学就能证伪的谎话,一般不会说出口,同样地,作为真话来增加谎言的可信度。
剩下的,应该就是谎话。
也就意味着他们并非“谈不上认识”。如此说来,他们要么从未见过彼此,要么是熟识的人。
显而易见,霍雨浩是认识自己的,所以他们多半是相熟的人。
而这句话作为唯一的一句谎言,应该是他想要隐藏的秘密。
这句话的意思就可以引申为霍雨浩不希望自己知道两人以前的关系。
为什么会回避这个事情呢?如果关系极好的朋友,霍雨浩应该像萧萧她们那样来见自己。如果是有芥蒂的朋友,见到他也许会冷言冷语地刺他几句。如果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朋友,多半连话都说不上来。
霍雨浩不属于以上的任意一种。
什么样的熟人在碰见彼此时气氛不尴不尬,神情恍惚,欲说还休?
大概是……前男友。
王冬想到在霍雨浩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的小小身影,睁着一双如出一辙的霓虹蓝色眸子望向他。
说错了。
应该是已育带娃的前男友。
霍雨浩虽然想到了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但没想到仅仅一个照面,马甲也已经掉完了。
根据小雅老师所提供的信息,可以看出王冬根本没有“霍雨浩”这个人的印象,他可以稍微宽心了。
只是今天的谎言,必须当作已经被识破的前提下再进行处理。
按照小雅老师说的,王冬大概已经知道他们之前确实认识了,说不定还能猜到他们之前并非普通同学关系。接下来,必须要更小心地处理这些事情。
那么,他们可以是“一起做过小组作业的同学”。
上的是什么课呢?“星罗帝国语”,通识课,每个学生必修,与专业无关。
他们之前得在课上有点摩擦,关系不能很好。可能也不必说太多,很多聪明的人会自己给这个谎言补充内容。
暂时先这样定了。他想,倒时候随机应变吧。
这些人情往事都太多太杂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再成为王冬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的一环。
况且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就很好。他可以顺理成章地跟红尘家的小姐恋爱,订婚,结婚,那是个很好的女孩,霍雨浩知道,她从大学时期就喜欢王冬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既然谎言都已经说出口了,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了。
这样就好。
王冬觉得,这应该就是萧萧他们隐瞒着的事。
可都是他在大学认识的朋友,他若是真有个前男友,到底有啥不能说的呢?
分的太难看了?两人中有一人是原则性错误的过错方?
这么说来,父母在瞒着他的事,会不会也是这个?
普通的前男友会是连父母都难以启齿的存在吗?
王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自打失忆以来,他找回记忆的过程简直是困难重重,周围的人对他可以说是严防死守。他问得太浅,对方打哈哈糊弄过去,他问得太尖锐,对方直接摆烂,明摆着就是不说。
他倒也不是怨他们——“善意的谎言”,他能看出来这些人是打心里觉得这是为了他好,但很可惜,他不需要这个。
“你到底为什么非得知道这些?”萧萧被他问崩溃了,“我真的……我真的没法说。就这样子好好生活下去不行吗,王冬?”
“我如果找不回来过去的记忆,我还是‘我’吗?你真的能把我当成以前的那个人吗?你不会觉得陌生吗?”
“可能在你心里无比重要的事情,在我这里是一片空白。你觉得这真的没问题吗?”
“你我的关系不正是建立在我们共同的回忆之上吗?现在连这个都没有了,我怎么可能不想把那些回忆都找回来?不仅仅是关于你,还有我过去生命里的每一个人。”
“是这些过去才组成了‘我’。不然我要怎么定义我自己呢?”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萧萧开口:“如果你只是担心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的话,其实真没啥好担心的。”
“就你刚刚那些话,跟以前真是一模一样,听的我头都大了。”
王冬气结:“……行。”这是真朋友。
总之,他在这些人身上要么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要么没办法找突破口。可是他运气还不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一位跟他的过去必然有着很紧密的联系的人。
霍雨浩,一个此前从未在身边的人口中听过的名字。
他想起那双明亮的湖蓝色眼睛,那样鲜艳动人,视线交错的时候,仿佛闪耀着电光石火般的霓光。
他,到底会是谁呢?
第二天吃过晚饭,霍雨浩准备照常带着霍斩疾下楼玩。
他怀着紧张地心情推开了门,牵着霍斩疾往出走了几步,隔壁的门就也被推开了。
“诶,你们这是要去?”王冬看了霍雨浩一眼,然后视线落到了霍斩疾身上。
不等霍雨浩开口,他机智的儿子已经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和雨浩下楼玩!”
“啊,这样吗,好巧啊。”王冬蹲下来,眉眼弯弯,“我也准备下楼走走,要一起吗?”
霍雨浩直觉要糟。
果然,倒霉儿子又一次抢先开口:“好呀!”
粉蓝色头发的青年这才抬头看向霍雨浩,仍然是笑意盈盈,却带了一丝计划得逞的味道。
可恶,他可以在别的事情上随便说谎,却唯独不喜欢在答应了斩疾的事情上骗人。
霍雨浩气笑了,这个人在他面前装都不装一下,明晃晃地来试探。以前也是这样吗?以前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那这样看来,失没失忆都不重要了,还是一样的混蛋。
他只能咬着牙应道:“当然可以啦。”
得到了家长的许可,霍斩疾直接伸出小手去牵王冬,王冬自然而然地接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霍斩疾!”小孩回答。
“哇,好棒的名字哦!”王冬笑道,“你几岁了呀?”
“我四岁啦。”
霍雨浩的脑子里警铃大作,然而无济于事。王冬偏偏就是在套小孩的话,还问的是这样看起来如此寻常的问题,他根本挑不出错来。
短短的一段下楼的路程,霍斩疾已经被哄得跟王冬那叫一个相见恨晚,甚至乖乖让王冬抱着。
……这儿子是完全指望不上了。霍雨浩走在王冬身边,面无表情地想着。
王冬转过头来看向他:“您一个人带孩子,是不是不太容易?”
这要怎么回答?霍雨浩用脚都能想到这个问题有坑,他小心地措辞:“也还好,斩疾从小就很让人省心。”
“确实是很可爱的孩子,”王冬又看向霍斩疾,对他笑了笑,“而且有礼貌,还很活泼,您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谢谢。”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的。”王冬嘴角微扬,“我大概会在这里住上一年左右,平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比如接送孩子之类的,我很乐意。”
他说完,对着斩疾眨了下眼睛:“斩疾觉得好不好?”
四岁小孩哪懂什么好不好,他只会说:“好!”
不行,这样下去太被动了。他得转换下心态。霍雨浩看向王冬:“住一年?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算是来采风的吧。”王冬偏了偏头,霍斩疾正忍不住上手去摸他闪闪发亮的宝石耳钉,“也是来转换下心情。如果总是呆在一个地方,灵感也都被消磨了。”
“确实,也是赋予艺术作品灵魂重要的一步。”霍雨浩附和道。
王冬点点头:“是的,我准备去多拍一些照片作为素材,当然啦,也是体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对创作是很有帮助的。”
霍雨浩:“期待你的画作。”
王冬惊讶地问:“您知道我是画画的?”
……大意了。又不是只有画画的才会去采风,他真是不够谨慎。
“咱们本科是同学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艺术系油画专业,对吧?你可是风云人物呢,追你的人能从校园北边排到南边。”
他知道王冬不喜欢这样,故意把话说的谄媚,果不其然,王冬只是淡淡地笑了下,没有接话。
又在骗人。
王冬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他确实不记得大学的事了,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被糊弄。
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讨厌他吧,这样两个人就不怎么会有交集了。
看来霍雨浩远比想象的更了解他啊,王冬心想,这种了解程度至少得是朋友以上了。
之前的猜想在此刻被印证。
霍雨浩,大概就是他的朋友们所隐瞒的那个人。五年前,他们不知因何而分手,霍雨浩远走天海城,两人断联,随后霍雨浩有了一个孩子。
不过目前是单身。
感觉散跟小杜林在一起变可爱了嘿嘿嘿!很好的cb,我很感动(呜呜呜呜呜)
还活着...呜
这次夏活剧情有贝贝,想到当年海岛贝贝的一笑俘获了我整个盛夏
是稿子,请勿使用
三人旧设太好看了
这张图。。笑晕了真是。。。
叶修被灌醉后羊习习被小周骗出去买解酒药结果一回来就看见叶神被队长搂搂抱抱这样那样嗯
小周:计划通
感觉我们羊习习要急哭了()
#列车组大危机:被不知名力量送到了遥远的时空中,通过家人和朋友的力量团结协作总能克服困难——但是老幺不在车上!
#匹诺康尼家主:家人们谁懂啊,一觉睡醒刚提的股东失踪了,还留了个会跑不会跳的星核给他们
#星(失忆限定版):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是谁?淦,吃俺球棍!
#出场方:上半——匹诺康尼方、公司战略投资部;下半——波提欧、仙舟联盟、星核猎手
#彩蛋:真理医生
联系不上列车组的第一天,想他们。
这是匹诺康尼猎犬家系的诸位优秀员工们真切的内心想法。
事故的发生在昨天早上,是星穹列车计划离开匹诺康尼的日子,鉴于无名客对解放匹...
知更鸟作为匹诺康尼方面的代表,在早上梳妆打扮准备完毕打算去向无名客们告别离开的时候,突然得到了星穹列车不见了的消息。
“是提前离开了吗?”她询问通知她的家族成员。
无名客一向低调,可能是因为不愿意如此郑重其事地离开所以提前走了,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负责通知的家族成员摇了摇头满脸为难。
“家主并没有和我交代清楚,只说事态紧急,希望您尽快过去,另外,公司的代表也已经到了。”
公司和匹诺康尼的关系一直紧张复杂,如非必要绝不会坐上同一张会议桌,知更鸟明白这一点,略有些匆忙地跟在带路的成员身后。
星穹列车无故失踪,这是她在到达会议室后得到的消息。
“根据公司的监测,阿斯德纳星系不存在跃迁的痕迹,我们可以确定无名客不是自行离开。”
公司来的代表她曾在谐乐大典见过,是一位名为翡翠女士的干部,后来还有幸一同游玩过——一同陪星玩过折纸小鸟对对碰,开拓者的人缘一如既往宽的可怕。
消息没有问题,结论也没有问题,虽然是件很严肃的大事但是会议的氛围出乎意料的轻松,大家都没有对星穹列车的失踪发表什么看法,担忧或者焦急都没有,还没等知更鸟发表自己的疑惑,就有人主动向她解释了。
就在星穹列车突然失踪的一个系统时后,假面愚者送来了问候并表示欢愉星神宣称对无名客的失踪负责。
在一个半系统时后,被裹挟进时空乱流的星穹列车托流光忆庭的忆者送来了口信,表示他们没事正在努力寻找回来的办法,并且托公司或者匹诺康尼帮忙照顾开拓者。
是的,星穹列车被阿哈扔进乱流里的时候,星并不在车上,所以她现在还滞留在匹诺康尼。
家主们的心情相当的轻松愉悦,在他们看来现在只需要等开拓者到场,交代清楚星穹列车发生的事情这一次突发事件就算完成了,他们都不需要考虑开拓者的安置问题,毕竟晖长石号已经被送给了无名客。
知更鸟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这份不好的预感在看见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家族成员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果不其然,这位猎犬家系的成员一开口就是一个大炸弹。
“不好了!开拓者失忆了!”
……该怎么说呢,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好消息:开拓者的身体都没出现问题,至少不用担心匹诺康尼再被星核祸害一次
坏消息:实力不受影响但是失忆的开拓者破坏力比星核也不遑多让
听说开拓者曾经失忆过一次,就在一年以前,但再次失忆的星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别很大,警惕、戒备,看过的眼神里都是怀疑和威胁,提着武器缩在墙角的时候像一只被逼入困境的狼。
知更鸟不顾家主们的劝阻拦在门前让所有的家族成员离开房间,他们留在这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我可以留下吗?知更鸟小姐,这种情况下我留下来或许会有用。”翡翠女士轻笑了两声,这位知性且能力强大的女士给她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她或许真的有办法面对现在的情况,知更鸟没有迟疑地同意了。
在她们沟通交流的时候,星一直很安静地缩在角落里看着她们,保持一个戒备的姿势,稍有不对就能发动攻击。
翡翠关上了房门,向知更鸟点点头之后走近了几步但又很快停住,留出一个能给角落里的小家伙安全感的距离,还主动放低了姿态蹲下身进行沟通。
“好孩子,放轻松,还记得我吗?”翡翠女士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双手摊开放在开拓者的视线范围里,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这一举措的效果很明显,星虽然还没有放下警惕,但终于愿意放松自己因为握的太紧指节都泛白的手。
“刚刚来找你的人是不是有些过激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他们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任务。”翡翠一边观察开拓者的神情变化,一边不动声色地试探,“我们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星穹列车的事情,没想到你失忆了。”
“星穹列车?”星反问。
“对,你还记得他们吗?”
让人失望的是,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而名字以外的东西一概不记得了。
不,不是,她还记得一个存在。
个子高挑的姑娘蜷缩起来的时候也只有小小的一只,她对知更鸟和翡翠女士讲述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印象,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经历一样。
“卡芙卡?卡芙卡呢?”
可怜的失去记忆的无名客终于愿意放下戒备,但拒绝交付信任,她只是缩在角落里呼唤着唯一记得的那个名字,好像这样就能获得安全感,即使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翡翠垂下眼睑盖住眸子里的思索和探究,公司的消息一向灵通,她知道这位新晋无名客和星核猎手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到现在看来她们之间的联系要比她之前预想的还要紧密。
知更鸟倒是吓坏了,她知道卡芙卡,公司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星和她有什么关系?但疑问并没有在少女的心中停留多久,对朋友的担忧很快将其盖了过去。
在安抚了惊疑不定的星之后,两人商讨了一番决定由匹诺康尼和公司方轮流照看失去了记忆的开拓者。
家主们也对这个决定表示了赞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无名客的人情,世界上果然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因此答应的时候都很爽快,还承诺会负担开拓者在匹诺康尼的消费。
他们不知道的是,无论一个熊孩子在监护人在的时候表现的有多靠谱乖巧,在失去监护人的看管之后,都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这里是猎犬14号,未见到目标人物踪迹,重复,未见到目标人物踪迹……”
“猎犬15号、15号,所属辖区无异常、所属辖区无异常。”
“16号也没有……”
几名身穿猎犬家系制服的家族成员一边和耳麦汇报着一边从一片花丛前路过,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颗灰色的脑袋从花丛上悄悄探了出来。
确认那几个人离开之后,星蹑手蹑脚地从花坛里出来,转身却正好撞见又一批搜查的猎犬。
“发现目标!立刻展开追捕!”几名猎犬立即冲了上来,却看见目标人物掉头就跑比他们窜的还快,赶紧追了上去,“目标正在往17号区域移动!”
汇报完之后也没再管对讲机里传来什么回复,只紧紧盯着前面那个人拼命追着,边狂奔边大喊:“星小姐!无名客小姐!求您别跑了!我想下班!”
跑在前面那个人充耳不闻,眼见着对方越跑越快,跟在身后的猎犬们哀嚎一声,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这件事要从前几天几位家主答应暂时照看开拓者这件事说起,几位家主本来以为只是提供入梦服务、顺带付付款这样交代的事情,想着能换一次无名客的人情都很热情积极。
正当几位家主举杯欢庆之时,猎犬家系的家主收到了手下家族成员递上来的紧急汇报,称开拓者在半天之内玩坏了黄金的时刻所有吐币机、敲碎了全部的装饰物,还因为觉得有趣站来街上让来往的车辆撞自己,称想看看撞满一百下会不会有成就,造成黄金的时刻严重的交通阻塞。
猎犬家系的家主险些把刚刚喝进嘴里的香槟都吐了出来,其他几位家主边看好戏边假模假样地安慰,说无名客就是这样的,比较有开拓精神,人家是拯救了匹诺康尼的贵客,宽待一下云云。
正偷笑着呢,隐夜鸫家系的报告也来了,说开拓者不知道怎么溜进了筑梦边境,和筑梦师用来编织梦境建筑的工具玩得不亦乐乎,原本已经搭好的基本结构全被打乱了,那片区域所有的工程都必须延期了。
隐夜鸫家主的原本畅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粗略估计了一下工程延期需要追加的成本,仿佛已经看到财政的赤字正在向自己挥手。
“咳,苜蓿家系为了重建匹诺康尼投入了不少资金,目前批不下来更多的资金了。”
团结友爱的同僚还要在这个时候给他的心上插上两刀。
“我能——”
“家主大人!”苜蓿草家系家族成员进门的一声吼吓得自己家主一下子没拿稳手里的高脚杯险些泼在对面的同事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制止,手下的汇报就已经开始了,什么开拓者以百分百中奖率抽走了所有奖品导致众多商家亏本破产、开拓者爆料了几个大公司的违法失德操作导致几个公司股价大跌水股市差点崩盘、开拓者心血来潮开店开的太好导致同行全部开不下去都来投诉。
苜蓿草家主轻轻捏碎了高脚杯的把。
“冷静!冷静!”鸢尾花家系的家主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觉得自己是最后能维系匹诺康尼和无名客关系的人,他甚至为此萌发了一种崇高的使命感,守护匹诺康尼的未来,他义不容辞!
“家主!开拓者不知道对剧团做了什么,剧团所有成员全都罢演了一直在哭,现在所有舞台都在循环播放儿歌,我们收到的投诉已经堆满您的办公室了!”
鸢尾花家系的家主眼前一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颤抖着对周围同病相怜的同事们说:“我们把开拓者关起来吧。”
这才有了猎犬们围堵开拓者那一幕,倒不是真的想把她关起来,但无论如何家主们是不敢再放开拓者一个人在匹诺康尼乱窜了,指不定又闯出多大的乱子来。
硬要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的锅,明知道星失忆了没有基本的常识还敢放她一个人乱跑。
只是梦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星放出去容易再抓回来就困难了,因为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开拓者本来就对家族们的基础好感不高,又一身反骨,还玩嗨了,怎么都是不肯回去的,所有有空闲的猎犬家系成员全部出动也没能抓住她。
最后是知更鸟亲自出马才把人安抚下来,答应后面几天会安静待在房里打游戏。
几天后,托帕作为公司代表来接人的时候,几位家主的态度相当热情,离开的时候更是感动的满脸热泪,搞得托帕疑惑不已,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公司是个好地方,哦,我用词应该严谨一些,翡翠、砂金、托帕负责范围内的公司是个好地方。
对于暂时照顾开拓者这件事,公司内部意见不和,部分人士认为将星核载体危险性这么大的存在放进公司不安全,而翡翠为首的人们认为无名客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我们应该与之交好。
双方争论不休,召开了数十场会议,最后由砂金一句话说服了所有人结束了讨论。
他说:“开拓者小姐获得了琥珀王的瞥视。”
哦~琥珀王喜欢的小手办——搞来看看。
于是,星进入公司的流程相当的顺利,公司员工夹道欢迎,还被不同的领导接见,只是她本人总有一种被其他人当珍稀动物看的错觉。
战略投资部因为多位成员与开拓者交好以绝对的优势荣获开拓者的监护权。
而在战略投资部的内部竞争里,石心十人另外几位因为尚未实机痛失竞争的资格,最后由翡翠、托帕和砂金不战而胜获得了星的监护权。
“亲爱的星核小姐,很荣幸能获得与您共处几天的资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砂金,您曾经在匹诺康尼的朋友。”
砂金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面带微笑向他亲爱的朋友再次介绍自己。
他刚刚嘲讽完自己痛失相处资格的同事们后神清气爽地回来,从门口走到星面前的那几步活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孔雀,现在更像是孔雀在抖擞自己的羽毛了。
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托帕就兴冲冲地冲了进来挤开了他,把怀里的账账往星怀里一塞:“你很久没来了,账账很想你。”
熟稔亲昵的态度加上托帕本身就亲和无害的面容很容易让失忆的开拓者放下了戒心,开心地揉了揉怀里Q弹可爱的小扑满——托帕说叫这个名字,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总有一种想掏武器的冲动。
星把账账举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觉得有点像猪……等等,猪是什么生物?
砂金不满自己被一只扑满比了过去,当即掏了很多宝石和筹码出来,他记得开拓者一向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果不其然吸引走了星的注意。
“砂金!卑鄙!”托帕被赌徒可恶的小手段气到了,又不甘示弱,转身去摸自己的终端找自家那些可爱小宝贝的照片,势要将开拓者拐回自己那边去。
被夹在中间的星同时面对亮晶晶和毛绒绒的诱惑,摇摆不定、左右为难,非常想大喊一声我全都要,但是被残忍拒绝。
“当然!”砂金打了个响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冲坐在旁边的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说:“我早就准备好了房间,保证会让我的朋友满意的。”
“反对!男女授受不亲,星应该和我一起住,不应该去你那边!”托帕也不愧自己战略投资部高级干部的身份,反应那叫一个迅速,当即站起来反对他。
她还非常明智的寻找了外援,扭头问旁边摆明了是在看戏、本来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执的翡翠女士:“我说的对吧,翡翠女士。”
看着砂金僵硬的笑脸,翡翠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三个人一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肯定了托帕的话:“当然,小叶琳娜说的有道理。”
正当托帕兴奋的时候,她又话风一转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星小姐今晚就来我这边休息吧。”
托帕刚刚扬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到我这儿来吧,乖孩子。”
翡翠起身,向坐在沙发上傻乎乎看着她的星招手,小家伙赶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乖巧娇憨的样子可爱到优雅的女士了,得到了对方温柔的摸头。
两人带着温馨和谐的气氛走远了,只留下争来争去最后谁也没成功的砂金和托帕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托帕是个好人。
怀里抱着账账、头上顶着猫猫,被一群毛茸茸包围着的星幸福而且满足。
“真是让人感到嫉妒的天赋,我当初和这几个小家伙们熟络起来可没有你这么快。”托帕托着脸看着和小动物们滚成一团的少女,有一点点吃味地说。
星一听,这可不得了,绝对不能和提供这么多毛茸茸给她的绝美好伙伴心生隔阂,当即抱着一堆毛茸茸凑了上去,把托帕拱倒在沙发上,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小动物们围在他们周围。
在毛茸茸的加持下,拥有共同爱好的两个女孩子飞快地熟络起来,已经是能够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了。
这能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砂金如果真是一只孔雀的话,那他的羽毛现在已经竖起来了。
因为晚来了几天,他在三个人的友谊里就显得十分的多余。
没有办法,翡翠有第一次见面的基础好感加成(雏鸟效应),托帕有性别和毛茸茸优势,只有他,除了有钱一无是处,而现在失去了社会常识和过往记忆的星对信用点一点也不感冒。
砂金,悲。
砂金在托帕炫耀的目光中僵硬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看对面的两个女孩子甜蜜贴贴,恨得牙痒痒,自觉被挑衅的砂金动了动手指给某个人发了个消息过去,十分钟后托帕收到了下属传来求救的短信,声泪俱下地恳求她过去救场,托帕只得应下。
托帕给不明所以的开拓者解释了一下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星十分懂事体贴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而在星看不到的地方,托帕给某个干了坏事的赌徒飞去一个威胁的眼神,然后急匆匆地离去了。
处于事件中心的开拓者倒是一直都搞不清楚状况,这个时候还能没心没肺的感叹了一句公司的业务真是繁忙,砂金在一旁陪着哈哈的笑说托帕就是这样敬业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用工作?星提出疑问。
砂金毫不迟疑地说:“我提前几天勤奋工作把工作做完了,这样我才能更好的陪伴你,我的朋友。”
睚眦必报的赌徒非常小心眼地把托帕当初用来嘲笑他的话还了回去。
“哦,亲爱的,托帕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这一行的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工作,只是我特别期待你的到来,提前了很久把工作做完了。”金发的男人冲他眨了眨眼睛,说着状似宽慰的话。
星点头,表示自己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介意。
“既然托帕不在了,不如和我一起去做一些刺激的游戏吧,朋友。”
刺激的游戏?未成年星核扣出一个问号。
“哦哦哦!打它打它!”
砂金以难以想象的灵活手速控制着手里的摇柄,让画面上的角色躲开boss的攻击,并且展开反击,就在这时,蓝色茶杯头的角色被攻击波击中变成了幽魂摇摇晃晃往上飘。
“啊——砂金救我!”星看着自己惨死的小人面露悲痛,迅速向队友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被及时救下后感激地大喊:“哦!谢谢你朋友,砂金你真是个好人!”
这句话在他们这五个系统时的激烈角逐中他已经听到不下十遍了,但每一次听都还是那么悦耳动听振奋人心。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卖力,极力展示着自己的优秀和靠谱。
“打扰一下,亲爱的,抬头瞧瞧钟表。”她轻叩房门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吸引房间内两人的注意。
“我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是可以熬夜的。”砂金为自己辩护。
星也想有样学样,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洞悉人心的翡翠女士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堵住了她的话:“很遗憾亲爱的,你还是未成年人。”
看着小家伙不可置信又垂头丧气的样子,活像一只十分受伤的小浣熊,便是喜怒不轻易形于色的翡翠也被逗得笑弯了眼睛。
“好了,乖孩子该睡觉了,你是乖孩子吧?”
“我当然是!”刚刚还在因为自己未成年人的身份不满的人,莫名又掉入了乖孩子的陷阱,飞速抛下了手柄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投入了翡翠的怀抱。
翡翠摸了摸比自己还高一点的乖孩子的头表示嘉奖,冲眼神幽怨的砂金挥手告别后,领着星离开。
“托帕呢?”星抱着怀里的浣熊玩偶,问到,上午托帕把这个玩偶托人送给她的时候还承诺说会尽快做完手里的事情回来陪她睡觉,她们还约好了今晚要看次元扑满大战毁灭星神的故事。
“叶琳娜手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她托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的失约。”
砂金给她找了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处理起来不难但是繁琐费时,今天是解决不出来了,叶琳娜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摆了一道,找了她过来,至少不能让砂金太顺心。
对于两人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翡翠一直是一种放任的态度,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活泼一些比较好不是吗?
不过他们虽然两个人之间闹得凶,但是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让开拓者知道,维护着彼此在星心目中的形象,可见关系还是很好的。
“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玩了很多有趣的游戏,还有一个游戏能遇见很多能干活、能当坐骑、不需要了还能吃掉的小动物,我还挺喜欢的,不过砂金说什么资本家模拟器就不让我玩儿了。”
无名客思索了一会儿,回忆起砂金当时的样子绘声绘色地模仿了起来:“要是让列车组的人知道了,说我把他们家老幺带坏了我可就冤枉了。”
听起来真是可怕的游戏,颇有市场开拓部那群人的风格,翡翠面不改色地在心里默默地点评。
她又引着对方说了很多感兴趣的事情,平和亲切的态度很容易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对她的亲近和依赖,但翡翠始终没听见那句托帕和砂金都有的评价——她虽然更加成熟不参与那两人之间的小游戏,但这种事情上也是不愿意落于下风的。
因此,翡翠在晚上星洗漱完之后穿着睡衣敲开了她的房门。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聪明又勇敢的扑满叫做泡泡……”翡翠一边念着托帕在终端上发过来的故事,一边用余光注意着紧挨着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金色眼睛的小家伙。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很新奇的体验。
星隐约感觉她不是第一次像这样听别人讲故事了,在不可考的过去,她曾许多次躺在不知何处的床上听某人缓缓讲述一个或温馨或奇葩的故事,只是受失忆的影响,那感觉太过遥远了,而变得陌生。
而对翡翠来说,托帕和砂金小时候都不亲人,几人之间的相处多是教导偏多,即使关系亲近,但也少有这种温馨的体验,后面两人长大了就更不可能了。
“纳努克说,愚蠢的扑满哟,你为何来到此处,你如何打倒强大的我……”好怪的读物,军团真的会同意让这种东西出现在市面上吗?翡翠压下心里的疑惑,镇定地翻到下一页。
“……就在泡泡陷入危难之际,巡猎星神岚与丰饶星神药师携手赶到战场……”军团会不会同意说不定,但这本仙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翡翠压下心里的惊讶,镇定地翻到下一页。
“……即使获得了多位星神的帮助,泡泡和她的朋友们依旧伤亡惨重,在两方僵持之际,琥珀王的重锤及时落下……”
翡翠读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托帕这是哪里找来的睡前读物,这本书对标的受众群体真的是儿童吗?还是说现在的孩子的娱乐已经提升到她没办法理解的高度了?
她翻了翻扉页没找到主编,估计是怕写出来了被报复。
故事写的荒诞无趣倒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旁边的星已经哈欠连天,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完成了哄睡的任务。
“困了就睡吧,我在这里,你很安全。”翡翠温柔地哄到,她知道刚来这里的第一天小家伙没睡好,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孩子被一堆人当烫手山芋似的推来推去,送到了陌生的环境,这么可能安然入睡呢?
她俯下身在星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晚安吻,一边拍着背一边诱哄着:“睡吧睡吧好孩子,做个好梦。”
星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强撑起身子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声说:“谢谢您,翡翠女士是好人。”
“晚安。”
小家伙睡着了。翡翠摸着被亲的侧脸颊愣了一会儿,半晌后,轻轻地笑出声来。
真是划算的买卖。
彩蛋:真理医生带娃(失忆限定版)的珍贵文字记录
“人在很多时候失去了才会明白自己曾经得到过什么东西,他也不例外。直到现在他才看清,这份关系本质上来说是由星主导的,他始终待在自己的舒适区内——他才是被照顾着的那一个。”
酱酱!是稻妻篇
第一个是我们阿影~这次准备全员大正风,依旧是以女孩子们为主的企划,愿他们永不凋谢!
变小梗,含砂金/托帕/翡翠/真理医生
公司追击队一家人,但全部→开拓者
女拓=我,我代入,你随意
★正文是砂金视角所以第三人称
★新版本更新前,随便摸个小短打
★我要当翡翠姐姐最喜欢的孩子!写在翡翠姐姐实装前,希望ooc不是很严重
这篇仍然是存护组
↓同系列点这↓
前略。
开拓者变小了。
不只是生理上回滚到了三五岁岁。
连心理年龄都倒带成...
连心理年龄都倒带成了孩童。
【1】
率先发现这件事的是砂金。
今天开拓者来[公司]总部,拜访[公司]那几位高级社畜朋友。
不巧的是。
开拓者拒绝了砂金“我让助理先带你去参观”的提议。
坐在砂金办公室,等着班味冲鼻的总监开完会。
等待期间,开拓者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刷到一半打了个哈欠。
砂金听见了。
“你看上去有点累了,朋友。”
砂金暂停通话,从你争我吵的会议里抽身,一指他办公室的某处暗门,
“里面有个卧室,是我加班过夜的地方,里面有床和睡衣,你可以先躺下休息一会。”
说完砂金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2】
琥珀王在上。
砂金是百分百出于好心。
步履不停的无名客,百忙之中来找砂金叙旧。
他却被繁冗的工作缠住,无法脱身。
他很乐意开拓者现在能小睡一会儿。
再像吻醒睡美人般叫醒开拓者。
按照他原本计划,去提前预约好的七星酒店的花园餐厅共进晚餐。
但这话说出来却不太对劲。
砂金让一位年轻单身的女性。
躲进他办公室的隔音绝佳的暗室里。
用他的床和被,甚至穿他的睡衣。
听上去像他刻意布置一个铺满玫瑰花的陷阱。
容易和“密室”“囚禁”等图谋不轨的词汇联系到一起。
这下有点难说清了。
因为砂金他确实对开拓者有过旖旎的绮念。
【3】
砂金正在紧急思考怎么找补,才不至于让星核小姐对他的评分下降。
开拓者却开起了玩笑。
开拓者:“你的房间该不会堆满金币,用金砖砌床吧?”
砂金:“嗯——我看上去是什么会守在金币堆上睡觉的恶龙吗?好吧,我确实是,我还在上面堆了好几十种漂亮的宝石和珊瑚枝。”
开拓者是真信啊:“真的?”
砂金失笑:“开玩笑的。里面只有松软的被窝、安睡的香薰和播放助眠白噪音的智能助手——是我喜欢的风格,希望你也喜欢。”
砂金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
他那不拘小节的星核小姐并没有误会。
【4】
大约一个小时后。
砂金结束伤神的会议,走到暗室的门前,连敲了三遍门。
里面的开拓者也没有人回应。
睡熟了?
“我进来咯。”
砂金打开房门。
然后发现门后,站了个迷你的开拓者。
曾能稳握骑枪暴打令使,抓住砂金从深层梦境拖出来的手。
变成了肉质的棉花团子。
清秀勇毅,不开口时甚至有点冷冽的脸,等比缩小,圆头圆脑。
金色的眼睛亮晶晶得水汽充盈。
唯独衣服没有跟着缩水。
吊带衬衫快拖到地上,左边的肩带滑下肩膀,松松垮垮地垂在上臂。
小开拓者没睡醒,揉了揉眼睛,露出懵懂无措的表情。
不算高大的砂金也得仰起头来看了。
“……砂金?”
砂金难以置信地摘下眼镜。
像孔雀梳理羽毛般甩了甩头,华贵的耳饰随之轻晃。
又像是想把幻觉甩出脑海。
他眯起双眼沉默了三秒,才确定没有看错。
面对这种冲击性突发状况。
精神状态领先寰宇的砂金,决定先拿出手机拍张照片。
“对不起……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5】
当宇宙里发生了什么超出常理的事。
人们常常会说:一定是阿哈干的!
但这个MINI版的星核小姐过于可爱。
更像是从童话书里跑出来的精灵,而不是乐子。
所以砂金更愿意相信,这是纯美星神的手笔。
【6】
砂金在【匹诺康尼项目组】高管群里,发了一张小开拓者坐在他腿上吃甜点,他冲着镜头得意飞扬微笑的照片。
[砂金]:我捡到了个宝贝。
[砂金]:我敢保证,你们绝对没法估计她的价码。
[砂金]:要来见识见识吗?@托帕@翡翠
十分钟后。
两位同为开拓者闺中蜜友的高管一先一后地乘坐专用电梯到达砂金的办公室,一起商量对策。
托帕望向小开拓者,充满期待地问,
“那么,亲爱的,你想让我们之中谁来执行?”
话语落地。
像是为某场竞赛吹哨。
托帕和翡翠,同时起跑。
开始争取小开拓者的注意力。
托帕抱住账账,账账也配合地甩动光滑圆润的耳朵:
“想不想摸账账?我还养了好多小猫咪,超~可爱的。要跟我回家吗,亲爱的?”
翡翠从容地摘下一枚宝石胸针。
——把它抵押给翡翠的某位皇室已经无力赎回了,它的价值足够买下一整颗宜居星球。
当作玩具,在小开拓者眼前晃了晃。
“它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好孩子,喜欢吗?”
唯有砂金纹丝未动。
他挨个审视自己,翡翠和托帕。
赌博的哥;
放高利贷的妈(翡翠);
养猪的姐姐(托帕);
破碎的家。
不管选谁,都很地狱。
【7】
说笑的。
砂金清楚,托帕是星核小姐的好朋友。
热忱真挚的灵魂会互相吸引。
在砂金认识开拓者之前。
两个女孩子就是开睡衣派对打枕头大战的关系了。
翡翠虽然吃人不吐骨头。
但她对孩子的喜爱和温柔慈爱,倒不是装出来的。
况且种下这枚种子,能收获一个星穹列车的人情,她何乐不为。
这也是砂金把她们请过来的原因。
无论星核小姐选择了她们中的哪一位。
都比装腔作势、心有不轨,还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运的砂金,更适合照顾一个脆弱的孩子。
人在局促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两位同僚在忙着逗小开拓者开心。
砂金垂头,专心致志地抛掷着一枚筹码。
金属制造的光滑筹码在他灵敏的指尖。
起,落。
起——
被一只小手拍进了墙角。
小开拓者用力捏住他的指头,生气他光顾着把玩筹码冷落自己,憋着劲呼唤:“砂金!”
砂金没有立刻回应。
惊讶让他甚至忘了习惯性地伪装情绪。
他难以相信地看了看小开拓者。
又分别和托帕、翡翠对视了一眼。
直到看到落选的托帕,懊丧地紧紧抱着账账,赌气地扭过头。
直到看到翡翠随手将那枚没能完成任务的昂贵胸针,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才确信自己是赢家。
“呵。”
过量的惊讶转换成了过量的喜悦,砂金停顿了一秒才把小开拓者抱起来,极度兴奋地向两位同事炫耀,
“看到了吗?她选了我,她选择了我!”
砂金堪称邪门的运气曾为他赢下无数财富、权力,甚至是生命。
但他的两位同事,都还没见过他为一次不盈利的胜利,笑得这么开心。
托帕吃醋甩头,带着酸味捧哏:“嗯嗯,看见了看见了。”
翡翠慈蔼地微笑,看着眼前这两位少年少女。
像是在笑这两个年轻人,也还是孩子。
【8】
自从小开拓者跟着砂金回了家。
就把闲置的【匹诺康尼项目群】变成了育儿博客。
深夜23:23。
小开拓者扒抱着砂金的左臂,像一只蜷缩的小猫扒拉着砂金的手臂。
砂金拍了照片,发进群里。
[砂金]:如果以后,有人问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砂金]:我就让他看这个。[照片]
[砂金]:我fjliejflf
[托帕]:?
[托帕]:出什么事了?
[砂金]:没什么,孩子翻了个身,拳头砸到我眼睛了。
[托帕]:[偷笑表情包]
[托帕]:Goodjob,亲爱的!
下午14:23。
小开拓者生病,砂金请了家庭医生治疗。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小开拓者都赖在砂金怀里,给他看鼓起的针孔。
砂金明面上表情混合着心疼、担忧。
揉着小开拓者打针的位置,把皮下的药水揉开,温声细语地哄:“那群穿白衣服的人趁我走开那么一会儿,用这么粗的针扎你了?……抱歉宝贝,我不该离开你的。”
背地里躲到走廊上,把小开拓者撒娇的第一视角视角发进群里。
[砂金]:[视频]。
[砂金]:天哪,她也太信任我了吧?
[砂金]:甚至都没怀疑我和医生是一伙的。
晚上19:45。
砂金精挑细选网购的服饰到了,把小开拓者打扮一新。
迫不及待地晒进了群里。
[砂金]:怎么样,是不是很合身?[照片]
[托帕]:!
[托帕]:她好可爱,我好想抱抱。
[砂金]:哈哈,随时欢迎。
[托帕]:等我结束手头这个项目,就去你那做客。
[砂金]:好,我会准备好烤肉和篝火晚会,你们都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砂金刚要放下手机。
忽然收到了翡翠的消息。
翡翠将砂金为小开拓者做的打扮一一点评。
砂金本身就依赖着虚无缥缈的运气。
他平日里就喜欢带些求财、求运的饰品。
他的审美偏好,也体现在了小开拓者身上。
象征幸运的宝石、用以转运的钱币还有寓意吉祥的绳扣。
[翡翠]:几乎每一件都是用来祈求平安的。
人总是想所求自己稀缺的事物。
[翡翠]:是那孩子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砂金保持着半举手机的姿势,盯着翡翠发来的讯息很久。
翡翠的话像旁观者清。
突然点醒了砂金自己都没发现的事。
他缓缓扯出个僵硬的笑。
[砂金]:也许是我的下意识在作怪吧。
【9】
翡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的场景。
那时。
他是[公司]绞刑架下的死刑犯。
命运几乎已经用绳套套住了他的脖子。
但他还能那样自信地笑着,说要和翡翠赌一局,就用他的命。
翡翠并没有情绪波动。
因为她的典当行里,来过许多典当“生命”的顾客。
其中绝大部分人的命,都是一文不值的破烂。
如果想证明自己有所不同。
眼前这个埃维金遗孤,要先展现超乎想象的价值。
最后也不出翡翠所料。
他用一场堪称艺术的诡诈计谋,为[公司]谋取了暴利。
不负翡翠的举荐,顺利加入[石心十人]。
他正式获得基石,成为诡弈砂金后的第一件事,是向翡翠询问了两个问题。
“茨冈尼亚的埃维金人……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很遗憾,茨冈尼亚已经没有埃维金人了。你是最后的幸运儿。”
“那在……星球上帮助过我的那些人呢?我想,现在我可以回报他们了。”
“他们也都不在了。”
砂金的脸上总挂着完美到虚假的笑意。
有时翡翠会很想知道。
他那张美丽虚伪的笑脸,是不是精美的陶瓷。
但在听到翡翠的回答后,砂金头一次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真实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手捂着半边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这样吗?”
命运给予砂金两个礼物。
一个是赐予他极致的幸运。
一个是宣判他身边的人极致不幸。
也许在提问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直到最后一线微渺的希望被掐死前,都心存侥幸。
可惜。
这个宇宙里的绝大多数事物甚至生命都有售。
偏偏希望无市无价。
[翡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很在意?
【10】
不可能不在意吧?
砂金自嘲地回看【匹诺康尼项目组】里的聊天记录。
里面详细记录着,他来到匹诺康尼后,结识星穹列车一行人到完成项目后的工作汇报。
64天前。
[砂金]:我在匹诺康尼遇到了星穹列车,也见到了传闻中那位星核小姐,也许我可以和他们交个朋友。
[砂金]:@托帕。她就是你新交的朋友?放心,非必要我也不想和无名客起冲突。
42天前。
[砂金]:目前进展都很顺利,我会用一场盛大的死亡撕开[家族]的谎言。
[砂金]:希望那位星核小姐真能如我期盼的那样的力量。祝我好运吧,朋友们。
39天前。
[砂金]:我还活着,猜是谁慷慨地施以援手?
[砂金]:是那位星核小姐救了我。多交个朋友果然会有回报。
[砂金]:好了,现在轮到我好好想想,怎么报答她了。
38天前。
[砂金]:你们猜星核小姐要来什么报酬?
[砂金]:不是金钱,不是人情,甚至连酬劳都算不上。她让我“好好活着”,还说她会存护我直到最后。
[砂金]:她是真的高尚呢,还是只是在耍帅?
34天前。
[砂金]:我的任务结束了?@翡翠@托帕接下来就交给你们,至于我,只想好好享受假期。
[砂金]:我和星核小姐还有一场约会,回见。
29天前。
[砂金]:星核小姐她……
27天前。
[砂金]:星核小姐又……
24天前。
[砂金]:我的星核小姐……
当砂金发现他的工作报告越来越私密,开拓者出现的频次也远远超过了工作需要时。
砂金对开拓者的最高评价是“挺难杀的”。
这位身负星核的少女有星穹列车的庇护,星核猎手暗中保护。
身体里无穷无尽的能量,能引发星神为之瞩目的奇迹。
这样一位“难缠对手”,砂金这种“专克队友”简直是天造地设。
可原来砂金潜意识里,还是会担心将厄运传染给开拓者的。
【11】
[砂金]:……
[砂金]:或许吧。
[翡翠]:迟到的愧疚对逝者并无裨益。
[砂金]:我知道,但我无法为了让自己能好受些,就替逝者原谅我。
[翡翠]:即便那可能让你自己作茧自缚?
[砂金]:谁都想要轻装简行,可人却不可能一辈子孑然一身地前进。主动也好,被动也好,总得背负些什么。
[翡翠]:那么,对你而言,那个孩子是你害怕孤独而寻找的伙伴,还是又一个会让你提心吊胆的包袱?
砂金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久久没有按下。
久到手机因无人操作,自动熄屏。
漆黑的屏幕倒映着砂金半张茫然的脸。
[砂金]:我不知道。
“砂金?”
忽然,在海滩边玩耍的小开拓者跑回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
砂金控制了一下情绪,蹲下来询问有什么需要。
小开拓者让他摊开手心,然后放了一枚贝壳。
那似乎是枚鲍类的遗蜕,银白色的外壳折射着如同孔雀翎羽般美丽的虹光。
砂金摸了摸小开拓者的头,笑意温柔:“谢谢宝贝,很漂亮。”
[砂金]:某位博学的教授曾经向我科普过一种鸟类。
[砂金]:阿蒂尼孔雀,叫声宇宙间数一数二的难听,但因为尾羽美丽常被偷猎者盯上。
[砂金]:你知道偷猎者是怎么猎杀它们的吗?趁繁殖季节,在巢穴附近布置陷阱,然后在陷阱中央播放幼崽惨叫的音频。只要听到这个声音,阿蒂尼孔雀就会不顾一切地钻进刀锋的陷阱里,直到伤痕累累,直到鲜血流干。
[砂金]:瞧,就连鸟儿都有不顾一切想要存护的事物。
[砂金]:当然,我不是蠢笨的禽鸟,不会毫无胜算地一头扎进陷阱里。
[砂金]:但起码现在,我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前进,为了什么要胜利,想为了谁而凯旋。
[翡翠]:那先恭喜你了,孩子。
砂金笑笑,隔着屏幕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今天天气很好。
他所住的滨海别墅一年四季阳光明媚,很少下雨,海风温热。
小开拓者光着脚在沙滩上跑跳。
起伏的海浪拥抱着裙摆,像随水漂浮的海月水母。
[砂金]:现在恭喜我还为时尚早,等到婚礼的那一天,再为我们献上祝愿吧。
【彩蛋】
沉寂已久的【匹诺康尼项目群】突然变成了99+。
打开一看。
地铁,教授,看手机.jpg。
任意礼物解锁
*原著浩重生到ABO平行世界
*王冬是男生
*cp主冬浩副笑浩
*本篇9k+,注意观看时长
距离海神缘还有三个月。
萧萧醒来之后,先去了一趟传灵塔。紧接着,传灵塔便启动了高层会议,除去有三国代表、各方魂兽霸主以及史莱克学院、明德堂所在的一级会议,还有一场只有星斗大森林代表和霍雨浩以及少数魂灵参与的绝密会议。
会议结束后,萧萧和星斗森林众兽去了核心区,而原属斗罗大陆三国的众代表也很快返回,完整的会议密函被送往几位绝对忠于皇室、手握重权的皇室成员手里……其中甚至包括星罗皇帝本人。
没有人知道这场会议的具体内容,但所有知情人都知道,魂兽、人类、学院、属国……所有势力有了......
没有人知道这场会议的具体内容,但所有知情人都知道,魂兽、人类、学院、属国……所有势力有了共同的敌人,并且进入了备战状态。
两天后,和菜头醒来。他的魂力莫名突破到了六十级,他没有去传灵塔获取魂环,而是在拜别阁老们后,独自回到日月帝国。
不久后,萧萧离开星斗大森林,她按照原计划,回到日月帝国,继续完成交换生任务。
一天后,贝贝醒来。他似乎有所顿悟,和唐雅回到唐门,暂时离开了史莱克学院。
距离海神缘两个月。王冬醒来。
王冬睁开眼,还没有来得及为彻底吸收完魂骨本源的酣畅淋漓欣喜片刻,便发现映入眼帘的……天梦冰蚕。
天梦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轻轻翻过一面书,语气淡然:“你醒了?”
王冬被床边人一惊,原本还有些飘忽的大脑彻底清醒过来,一时不免有一种莫名的、被长辈凝视的尴尬攀上脊骨。他连忙坐了起来,不自在地道:“天、天梦前辈……”
我去!是伯父级别的人物……啊啊啊啊好尴尬他居然会来看望我…老天爷啊我干了什么吗?还是…等等?
王冬的鼻翼翕动,尴尬立刻化为了欣喜,忍不住问道:“是雨浩来了?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雪莲香,萦绕在床头,昭示着心口不一的某人曾在他沉睡的时候在这坐了很久。
王冬没忍住明媚的笑了出来。
这几年你好忙…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天梦看着他傻笑的样子,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心里那股怨气也淡了下去,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莫名的心情。
他合上书,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雨浩已经走了,我有事找你。”
王冬偷偷开心了一会,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家长的面犯恋爱脑,略微正色道:“您说?”
天梦冰蚕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冬。一瞬间,王冬感到天梦冰蚕的气势变了,变得高大、具有压迫感……变得有一种上位者的意味。
“我已经知道你开启了神考,也清楚你吸收完了那块躯干骨的全部力量。”
“从今天开始,我会接手对你的训练,开始真正的特训,让你在一年内突破极致。”
“你有意见吗?”
王冬被这突如其来的通知吓了一跳,他下意识问道:“可是您并不是极致之光属性……”
天梦冰蚕点头:“不错,我固然不是极致之光属性的拥有者,但我却比帝秋更能下狠手去训练你,我也更清楚怎么获得极致属性。你不要忘了,雨浩的极致之冰正是因我而来。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能力让人获得更多武魂,完美复刻极致属性。”
王冬呆滞地张了张口,但看着天梦冰蚕冰冷的眼睛,他潜意识里明白,天梦冰蚕并没有夸大。
一直很少说话的蝶皇突然开口,在王冬的精神之海里道:“答应他。”
“他比我、比瑞兽更想让你活下去。”
“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成功。”
王冬缓缓地眨了眨眼,因为雨浩吗?可是……他没有犹豫,很快答应了下来。
“前辈,我愿意接受您的特训。”
天梦冰蚕很快就散作一片金色的光点消失不见,王冬这才意识到刚刚和他交流的不过是天梦的精神力分身,他的本体很有可能依然跟着霍雨浩,也就是说,这个特训是霍雨浩不知情的。
……他确实比所有人都急迫,甚至紧张过王冬自己。
为什么?
王冬心中不免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不认为自己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很清楚其实魂灵们多少都并不喜欢他,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他的出现,他带来的因果害了霍雨浩。
为什么我的神考在天梦冰蚕这里如此迫在眉睫?这件事太过蹊跷,即便是神考失败的确有死亡的风险,难道说是因为我的存亡已经关系到雨浩会不会……
想到这里,王冬的心情又有莫名的沉重,他憎恨、厌恶,或者其实根本是在恐惧,霍雨浩如同脆弱的、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的风中残花,因为他的存亡而崩溃或苟活。
他知道没有人逼霍雨浩,但是他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失去了自我。他不喜欢这样,更不喜欢这样的霍雨浩。
可能很多人觉得,爱人愿为你赴死一种彻骨的浪漫和深情,但王冬觉得,他更希望霍雨浩能活下去。不是就这样枯萎,腐朽,而是因为他的存在,复苏,抽芽……然后热烈的绽放。
他想看到真正的、意气风发的、明媚的霍雨浩。
他抿了抿唇,再一次错过了真正的答案。但这不妨碍他的意志更加坚定,更有斗志的往前。
蝶皇沉寂在精神之海里,心情异常沉重。
人想死,别人也可以阻拦……可是当他的命和你的链接在一起,除了所有不想让他死的人都拼命让你活下去,此题根本无解。
……但愿你真的能通过这个不可能的考验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霍雨浩其实也会驻足很久,对于天梦冰蚕的做法,他只能保持沉默。这对王冬并不是坏事,而这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静静享受…大概算是共处的时光,对于霍雨浩而言也是一种富有安全感的慰籍。似乎死亡和别离就是一道如同一个人在暗处一个人在明处的鸿沟,不真正走到阳光里,就永远没办法跨越这道天堑。
距离海神缘一个月,徐三石醒了。
江楠楠在天斗山脉一战伤得非常重,肉体上的伤害暂且可以用治疗类魂技来慢慢恢复,武魂破碎才是最难治疗的一部分。
虽然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像江楠楠这样被碾压级的、爆破性的摧毁武魂,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例。
为此徐三石白了不少头发,还特意回了一趟宗门朝自己老爸要了许多天材地宝,小心翼翼照顾着江楠楠。
而江楠楠……在她的精神之海里,也正上演着一场奇遇。
“你好,小姑娘。”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小舞,跳舞的舞。”
距离海神缘半个月。
江楠楠醒了。
她那令徐三石和众位阁老焦头烂额的武魂破碎问题,似乎被某种神秘、强大、纯粹的力量治愈复苏了。她醒来的那天,徐三石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唇边,很没出息的哭了。
虚弱的江楠楠躺在床上抚摸着他长满胡茬的脸颊,热泪盈眶。历时数月,江楠楠终于醒来。好消息是,她的伤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那股神秘的力量不仅治愈了她,还留下了一个……神赐魂环。
江楠楠复健期间,突破六十级。她的这枚魂环十分奇异,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年份的颜色,而是漂亮的粉红色。
至此,七怪七人,所有人突破魂帝,少数人魂圣。无疑,这是史无前例强大的一代。
距离海神缘七天,江楠楠康复。以庆祝的名义,徐三石召集了除霍雨浩和王冬以外的小怪物们,在史莱克唐门分部聚餐,其中自然包括唐雅……还有通过魂导联络器语音通话的萧萧。
徐三石扶着江楠楠,小心翼翼看着地上的石子沙土,生怕她不小心踩到摔着了:“楠楠,你走慢点……你才刚好呢!”
江楠楠无奈,拉着他的手往唐门中去:“笨蛋,我已经痊愈啦。”
徐三石小声嘟囔:“那也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
早就等候在桌边的贝贝看到这一幕打趣一笑:“楠楠,这小子现在对你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呢。”
唐雅拍拍手让下役们把菜端上来,不禁笑道:“那当然了,要不是这次楠楠命大……”
她话没说完,显然是心里还有些后怕。
徐三石闻言抿了抿唇,贝贝敏锐地发觉他心情并不算好。于是他拍了拍徐三石的肩膀,只是让两人坐下:“总之痊愈了就好!恭喜楠楠出院。”
“说起来,阁老们还没告诉我们,楠楠是怎么痊愈的呢?”
唐雅给江楠楠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江楠楠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筷子抬起头说道:“其实……我让三石召集大家,是有事想说。”
唐雅顿了顿,她叹了口气,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我猜也是。你们这次回来昏迷,想必都有机遇吧?”
江楠楠眼睛微微睁大:“你们也……?”
萧萧冷静的声音带着一些电音从桌上的通讯器里传来:“我们应该或多或少都有。我想,很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对手太诡异。为了平衡,天道给予了我们机遇。”
萧萧是天斗人,相信天命一说。用通俗话来讲,就是这次战斗的差距太大。“唐舞桐”不属于这个位面的力量惊动了许多潜伏的大能,因而这些大能找上了他们这些当事人。
贝贝无奈一笑:“既然如此,大家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先来。”
“我觉醒了血脉中的雷电霸王龙传承,龙化。”
徐三石吃了一惊:“龙化?自从雷电霸王龙一族灭宗,这秘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唐雅颔首,可惜道:“不过……这传承只能提升贝贝的战斗能力,并不能提升魂力。”
江楠楠:“提升战力已经很厉害了!同级无敌甚至可以越级挑战,比修为上升更有性价比呀。”
贝贝失笑,他握住唐雅的手安抚她,对徐三石问道:“你呢?你不也突破了?”
徐三石沉吟片刻,道:“我……接到了玄武的传承。”
贝贝一怔,“什么意思?”
徐三石回忆着昏迷时在精神之海见到的玄武神兽,“那天我用了神兽秘法,身体到了极限……玄武占据了我的身体,和那个女人对峙。再之后,玄武说,他愿意让我以他的身份飞升,将他的修为和魂技传授给我,但我得帮他完成一件事。”
萧萧沉默片刻,接话道:“复苏神兽玄武一族?”
徐三石点点头,但想起来萧萧看不见他,又马上“嗯”了一声。
萧萧那边声音消失了一会,很快又回来了:“我和三师兄差不多,我同样接到了武魂神兽的传承……但我的是青凤凰。”
贝贝和唐雅都瞪大了眼,反而江楠楠很平静。贝贝问道:“神兽传承?等等…小师弟不是说飞升要神祇之位吗?”
萧萧顿了顿,“在班长飞升的时候,确实是这样。但是远古时期,龙神战争爆发之前,神界不仅仅有神,还有神兽。兽类同样可以飞升。”
唐雅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等等,什么意思?兽类?可你们两是人啊?”
徐三石耸耸肩,轻松道:“哎呀,我们玄武宗嫡系本身就有神兽血脉,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对我来说就是继承老祖宗的意志而已啊?反正我是可以用这个身份的。我老爸知道后还挺高兴,觉得我复兴了宗门荣光呢。”
“……”萧萧开口:“……我也是隐世宗门出身,和三师兄情况差不多。”
唐雅显然被刷新了世界观,愣愣点了点头:“好吧……这也太神奇了!恭喜你们呀,飞升稳稳的!”她反应过来之后喜笑颜开道,“那你们俩可以和小雨浩一起去神界了!真好……大家互相照应,也不会孤单。”
“嗯……我想和师兄应该是日月帝国人。”
闻言,几人并没有太惊讶。大家都知道和菜头是被收养的孩子,而且这些年因为各种任务多多少少都接触过日月人。和菜头的身形骨架很明显并非斗罗三国的族种,因此也并没有太吃惊。
“我想和师兄应该也有传承,不过大抵是和日月帝国这边有关。他们的武魂种类和魂兽体系和斗罗大陆还是有很大区分的,师兄他没有细说,但想来看他神色,也是相当好的传承。”
说到这里,萧萧的声音包含了几分欢喜,史莱克四人也笑了起来:“那很好啊!菜头不是以前还总是暗戳戳怕修为、武魂跟不上我们吗?现在有了传承,他总算是能大大方方自信点了。”
江楠楠失笑,“二师兄就是人太老实了,要是有三石一半不要脸,早就自信地到处显摆了。他魂导器天赋这么高,和笑红尘还有雨浩平分秋色,有什么好焦虑的。”
萧萧轻哼一声,顾虑到唐雅的感受没好意思开口——还不是因为斗罗大陆人歧视魂导科技!
贝贝不免勾起唇角调侃:“要谁都和这臭王八一样不要脸,这个世界可就要完蛋了。”
“?贝贝,你想打架吗?!”
“哦?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
“我靠死贝贝!你瞧不起谁呢!说得好像你打得动我一样!!”
“………”唐雅无语地看向江楠楠,眼神里写满“幼稚”两个大字。她不屑于臭男人们的插科打诨,略带兴奋地问江楠楠:“楠楠,别理他们。你呢?你也有传承吧?快老实说来,让本门主见见世面!”
本以为江楠楠会羞涩一笑腼腆道来,没想到她脸色略微僵硬,沉声道:“我召集大家,就是想说这件事。”
贝贝和徐三石察觉到江楠楠语气严肃,也不再打岔,纷纷看向她。
“我……接到的是小舞先祖的传承。”
江楠楠释放武魂,六个魂环在她身后升起,中间的粉色魂环尤为亮眼,在她脑后散发光辉,映得她的脸颊幽幽泛着光:
“我的第六魂环是神赐魂环,魂技……爆杀八段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唐雅身为唐门门主更是吃惊地一拍桌子,声音变了调:“小小小……小舞先祖?!”
江楠楠神色忧愁地点了点头。
徐三石呆呆地咽了口唾沫,飞快地甩了甩脑袋生怕自己是在做梦:“不是!楠楠,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可是这也太厉害了……那可是成神的初代七怪之一小舞前辈啊!那岂不是楠楠你…我的天呐我的天呐……”徐三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两条宽面条泪流了下来。他倒在椅子上,很没形象的喜极而泣:“我们家楠楠太有出息了!我就知道楠楠你是全大陆最厉害最特别的姑娘……!我要写信给我妈,妈妈我要入赘……”
江楠楠一羞,猛地锤了他一下:“不许胡说!”
贝贝短暂的吃惊石化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楠楠的表情并不乐观,他心底升起了疑窦:“楠楠,这是喜事啊……为什么你看上去并不……”
江楠楠闻言,脸上的绯红褪去,更是忧心忡忡了:“小舞先祖进入我的识海,亲自传授功法于我,并且治愈了我的伤。但是……她告诉我,她找我除了我天赋不错以外,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她怀疑,神界的唐三先祖,失踪了。”
!!!!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这一瞬间所有人脑子都在疯狂运转,萧萧第一个开口,声音是强压、但无果的颤抖:“什么意思?”
“是唐三先祖不在神界,还是……”
萧萧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
果不其然,江楠楠脸色肃穆:“不,小舞先祖怀疑,唐三先祖被掉包了。”
就在这句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唐雅和徐三石两人迅速站了起来。唐雅一拍桌子,手指上的宗主戒闪闪发光,一个巨型魂导法阵在众人脚下亮起,紧接着徐三石释放武魂领域,彻底将这个隔绝。双重作用下,不仅仅是魂力,精神力也无法探查到这个房间分毫。
唐雅和徐三石的胸腔剧烈鼓动,两个人都穿着粗气,尤其是唐雅,脸色堪称恐怖——
这句话太惊悚了!如果在场的大家都没有理解错,那么小舞的意思是,现在的海神不是唐三本人!
所有人都不是傻瓜,想想陨落的神明霍雨浩,想想最近越发紧张的高层和大陆局势,还有那个恐怖的“神女”躯壳!还有王冬、海神之子!
所有人都感觉脊背发寒,一个可怕的阴谋论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江同学……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疑问,或者怀疑我的身份,但我的神赐魂环和我的魂技,应该能证明我确实是小舞本人。”
小舞姣丽的面容带着愁色,柳眉轻蹙:“斗罗大陆的波动已经惊动了神界,所有二级以上的神祇都有所察觉。我身为……那孩子你应该是叫他王冬吧。我身为小冬的母亲,感觉更甚……”
小舞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看向江楠楠,轻声道:“小冬打斗时,你重伤昏迷,我和小冬母子连心,感受到他有性命之忧,不得已借你的识海观战。他质问他父亲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我也是因此察觉到了不对。”
“三哥……三哥他不是个坏人。我们年轻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他不是个没苦硬吃的封建长辈,他对雨浩那孩子就算考验,也不会如此过分。更何况,小冬是我们亲生骨肉,他分裂小冬神魂……”小舞咬了咬牙,“此举是在不像父亲所为。”
“我先前,也就是所谓雨浩和小冬‘前世’时,其实并不清楚他在小冬和雨浩的经历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对于两个孩子的人生,其实我并不算清楚……如果不是雨浩登上神界,三哥追杀于他,舞桐躲在我这胡思乱想……我都不知三哥对雨浩居然如此严苛。雨浩上神界之后,三哥常常指点他的修行,我以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如师如父的关系…”*
小舞神色难看,甚至隐隐地,江楠楠看出了几分她的愤怒。
“我从来不知,他居然敢撕裂舞桐的神魂,就为了什么狗屁‘风雨后见彩虹’!胡言乱语、不可理喻!”
小舞气得胸口剧烈鼓动,她不好在小辈面前发作,强忍涛涛怒火,平复片刻道:“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唐三能做出来的事,我也曾因命运多舛不得不和三哥生离死别,那种割骨之痛,他再清楚不过。他不会拿自己受过的苦去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点上他和雨浩同病相怜。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下一辈走我们的老路,更不会去当这种苦痛的始作俑者!”
“他做这些事一直瞒着我、瞒着我们……只有融念冰因为想要传位于雨浩,才了解全程。我知道三哥有传位于雨浩的心思,但绝对不是这种拿人生死刻意刁难来做为神考的意思!这绝对不可能是三哥所为!对火舞他都能感同身受爱屋及乌,又怎么可能刻意折磨作践一个小辈!”
小舞咬着唇,低声道:“这些年来他的行为细思之下越发古怪,神界中枢一事我细想后发觉他的借口并非站的住脚。毁灭说的不无道理,大难分明遥远,开拓神界广纳人才岂不是更能聚集力量共挡弘灾?我到底不是人类,太过迟钝,没能思考分明……”
她抬起头看着江楠楠的眼睛,严肃道:“孩子,我传承于你,不仅仅是要后继有人,还是要传递信息。请你务必召集现在大陆的一代天骄、努力登神。我已和史莱克其他五怪达成一致,现在的‘海神’绝不是唐三!我并非人类,又有金龙王前车之鉴……我会鼓动残余的神兽血脉,尽量传承于诸位,打开飞升之路!神界需要新鲜血液,我们……并不是三哥的对手。我不清楚三哥去哪了,但无疑这具身体、力量确确实实属于三哥。他的双神位在神界难有敌手,而生命与毁灭至今不知下落……我们需要你们迅速变得强大,和雨浩一起回到神界,和这个不知名的外来者分庭抗礼!”
江楠楠一惊,而小舞的身影已经变得虚幻:“……请你们帮帮小冬,帮帮雨浩!我不能打草惊蛇,以免酿成大祸……因此我们也无法给予更多帮助。但……倘若那个夺舍的外来人成功,我的…我的孩子便再也没办法回家了……请你们帮帮他,帮帮小冬。”
“记住,小冬身上有他的烙印,雨浩也不时被他监视……不要让他发现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会尽力聚集可以动用的力量帮你们!”
“斗罗大陆的气运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流失……而神界早已元气大伤……你们这一代是斗罗位面最古老、最纯粹的原初天骄,还没有受过其他位面和行星入侵。你们必须行动起来,我们会为你们打开神界的大门!”
小舞的身影已经模糊到快要消散,她的声音依然很清晰: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只有雨浩能……杀了海神。他们都是气运之子,只有他可以做到。现在神界空虚,高层几乎是他的一言堂,我们已经感受到了意识在变得模糊、盲目……我们正在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变成话本中固定的戏角……”
“记住,时刻保持本心!不要忘记自己是谁!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崩溃,我们的自主意识正在被逐渐抽离…不想变成舞台上的戏子,由他人操控命运的话,就必须冲破束缚、把那个夺舍的世外之魂赶出去!”
小舞急促的声音还在江楠楠空荡的识海里回荡,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独留江楠楠一个人,惊悚地满身冷汗。
——如果不能成功反抗,所有人都会成为被那个假海神操控的,如同话本人物一样毫无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江楠楠原原本本复述给四个人听之后,房间里陷入了该死的沉默。
通讯器在寂静的房间里滋滋发出断断续续、失真的电流声,给场景更添了几分吊诡……
所有人清楚地意识到一个现实:
真正的唐三已经不知所踪,掌握他全部力量的存在正在吞噬这个鲜活的位面,试图夺取这个位面的气运、生机和自由。而唯一一个能做到和他正面对抗的人,正是他们的小师弟们!
而王冬,死劫将至。
虎视眈眈的日月帝国,蠢蠢欲动的圣灵教,无法控制的“神之躯”,还有具有压倒性力量的海神……
所有人都流下了冷汗,每个人都感受到,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TBC.
*小舞在原著中很明显是不知情的第三方,乾坤问情谷中融念冰曾经警告海神,“你的所作所为你老婆知道吗?”,海神回避了这个话题。并且融念冰还威胁过海神,要让小舞来收拾他。所以我认为小舞对霍雨浩和冬秋桐这一段是完全不知情的。
在清醒后,他们发现,在这样的影响下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神界的气运已经所剩无几,高位神空缺,而二级神以下几乎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围绕“主角”的配角们还在此界存活。
于是他们开始活络人脉,暗中集结,开始想办法保持清醒,并想办法反抗这种“吞噬”
而这种吞噬,其实就是,从鲜活的人变成服务主角的小说npc。
到这里为止主线已经很明确了:保证二代主角存活,主角团飞升,打假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