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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忽然温柔下来,手挤进你的后背和床的间隙,把头深埋在你的颈窝,仿佛你即将从他生命中溜走那样,紧锁住你。

他着了魔似的念着你的名字,稚嫩地讨好着你,以你的感受为中心——这是全然改变了的。你有所疑惑,但大脑里一波一波的浪潮把所有思考都冲走了……

(有90%的自信)主线情节大约是大家没见过的,希望大家能喜欢~

-若有雷同,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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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已经一年了吗?”莫丽·韦斯莱站在乔治的墓碑前,难掩泪水,“我总觉得他才离开我们。”

你不...

你不禁收紧了挽着弗雷德的手臂。

“嘿乔治,”弗雷德故作轻松地说,“我们订婚了!你能在婚礼上给大家一个惊喜吗,像从前一样。”

他俩总是上蹿下跳、嬉皮笑脸地公然违反校规校纪的样子浮现在你眼前。弗雷德更爱捉弄你,乔治却常为你提供解药,每当这时,弗雷德一定会唱着跑调的歌来调侃乔治陷入爱河,那音量大得恨不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但乔治次次都能以“男生喜欢一个女生时才会捉弄她”这句话让弗雷德吃瘪。

你受不了这哥俩的脑回路。可是,在弗雷德一次次神神秘秘又得意洋洋地只向你透露他们正在发明的新玩意儿后,你逐步为他们眼中天马行空又不失现实勇气的世界所吸引。你的心底也生出一些小秘密,你猜,你在弗雷德心目中的地位大概是不同的——这在你们五年级时他对你表白而得到证实。

“我知道韦斯莱双胞胎在学校很受欢迎,但其中一人作为男朋友......难道你不觉得弗雷德成天在你身边叽叽喳喳、手舞足蹈很恼人吗?”不知有多少人这么问过。

“这不该称作意气风发吗?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的,无与伦比——整个霍格沃兹没人能比得过他!”

“什么?弗雷德和乔治不是哪儿哪儿都一样吗?”

“什么?他们除了外貌,难道不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吗?”你回答。

“哪儿哪儿都不一样,”有人窃笑,“看来你都体验过了。”

于是你“好心”请了这人一块金丝雀饼干(还特意被你做成了夹心饼干,效果加倍)。

和韦斯莱一大家人离开乔治的墓碑,吃完晚饭再回到陋居时,天已经黑了。你们的新家还没有安顿好,于是订婚后你搬到了弗雷德的房间暂住——这里曾是双胞胎兄弟的卧室。房间不大,原本的两张单人床改成了一张双人床。

你和弗雷德躺在床上。

“难以想象我们真的快结婚了。”弗雷德感叹道。

弗雷德侧过身,用手支起满头红发的脑袋,很是烦恼:“天啊,那没什么能招待客人的了。”

你扔了个白眼给他。

“开玩笑啦,亲爱的,我是那样搞不清场合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你仰起头,俏皮地反问。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转变了话题,想让他回想开心的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你家过圣诞节,那可真是灾难啊,不靠谱的弗雷德。”

他的脸不正常地红起来。那时的你没想到弗雷德如此大胆,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虽然是趁着父母外出),就想在卧室里做那种事——还是在他和兄弟的卧室里!你背对着门,他急不可耐地亲吻你,让你衣衫不整,脑子也不清醒,直到弗雷德用魔杖“咔哒”地关上门,你才意识到,你们弄出的声响可能让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人——都历经了一次现场直播!

“当时乔治正在测试他新发明的伸缩眼。你知道我们曾经发明过伸缩耳,后来他又做了一只眼睛。”

“你可别告诉我乔治什么都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还看了好一会儿。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画面了。”

“你故意的!”

弗雷德坏笑起来,耳语道:“亲爱的,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呢?”

这让你无法回答。因为你的确知道。那晚珀西被迫收留了可怜兮兮的乔治,因为你留宿在弗雷德的房间。翌日清晨,你和弗雷德一前一后到楼下吃早餐,却没想到乔治已经坐在那里啃面包了。

“我猜一张双人大床才够你用吧。”乔治调侃到。

你听见乔治的话,脸和耳朵都烧了起来,只好躲在转角处,弗雷德也没暴露你。

“羡慕吗,乔吉?别以为我不知道,”弗雷德笑着回击,“我们可是双胞胎,双胞胎总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乔治没有回答。

你觉得弗雷德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为了让你察觉他的画外音。隔了几秒,你走了出来。乔治的目光立刻被你吸引,他迫切地扫描你裸露在外的皮肤——脖子、手腕、脚踝......你知道他想确认什么。

弗雷德看到你走出来,揽过你的腰,轻啄你的嘴唇。

“这可是早上!我得去去油腻。”乔治一边“啧啧”地摇头,一边推开陋居大门。你看到乔治的身影很快变小,消失在门框围成的画面里。

弗雷德见你半天没说话,便吃惊地问:“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注意到吧?!乔治有点喜欢你!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但也许是你记错了呢?于是你让疑虑溜走,转而嗔怪道:“你们可是双胞胎兄弟!”

“双胞胎也会有竞争。”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弗雷德看起来有点委屈,甚至泄气。

“你可别欺负乔治没办法反驳你。”

“我没有,”弗雷德嘟起嘴,“你知道的,双胞胎总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你凑过去温柔地吻他,他这才没那么委屈。

“有机会带我去你的魔法把戏坊吧。”

02

几天后,你,第一次以魔法把戏坊准老板娘的身份,被老板带进了店里。

不得不承认,兄弟两人充满商业天赋。店里可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无人不心甘情愿掏出腰包。弗雷德从这群顾客面前蹿到那群顾客面前,向他们介绍这些引人入胜的发明,一刻没停。

你真为这样的弗雷德着迷。当然啦,作为把戏坊的准老板娘,你可不能坐享其成。正巧,一群围在迷情剂喷泉的小女孩吸引了你的注意。

青春啊,你心想。那时女孩们都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你也不例外。你信誓旦旦对同班女孩们说,你只会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因为你对这所学校里的任何一个男生都不感兴趣。

“谁会喜欢那群头脑简单的、闹腾不休的、只懂魁地奇的、只会恶作剧的——”说着说着,你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具体的形象,你只得噤声,在女孩子们的窃笑中,被推向了熬着迷情剂的坩埚。

“你闻到了什么?快说说!”她们“关切”地问。

你犹豫不决,极难为情:“......我想我闻到的是......吐吐糖,不,吐吐糖实验品的味道,运动后头发里淡淡的汗味,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围巾的......暖暖的味道。”

女孩们哄笑起来:“是弗雷德的围巾吧!”

你感觉全世界的红色素都集中到你脸上了(包括弗雷德头发里的红色素)。前不久你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寒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弗雷德突然从你身后大叫着冲过来,套了一条围巾在你脖子上,“送给你的!”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和乔治嬉笑着跑远了。

只会恶作剧的弗雷德送了女生——你,一条围巾。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乔治不会说出去,你更不会,那还有谁呢!当然只剩肇事者弗雷德本人了!

你抛下姐妹们,四处搜寻弗雷德又高又红的脑袋,恨不得当场把他宰了,可是当你冲到弗雷德面前时,看见他既像小恶魔又像小天使的笑容后,你没脾气了——迷情剂散发的味道,的的确确不会骗人。

想罢,你走向那群女孩,打开试用装,向她们展示迷情剂的功效。你在她们每人手背上点了一滴,也在自己手背上点了一滴。

“如果你们闻一闻自己的手背,你心爱之人的味道就会出现。”你抬起手示范,然后突然呆住了——因为它散发的味道,和站在不远处的弗雷德的味道,确有微妙不同。

是的,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不对劲”。

“你们年龄还小,这款产品力度不强,正好合适。以后你们将会在课堂上学到更强力的迷情剂,像这个,”你拿起一瓶,女孩们不由自主凑过来,“不过你们最好谨慎点,否则可能会犯错噢。”

你紧紧盯着弗雷德的背影,想把他看穿一般。他感受到强有力的视线,转过身来,发现你站在迷情剂旁边后,露出不自然的笑。

你走向他,问:“迷情剂过期了吗?质检工作可不是小事。”

弗雷德有点紧张:“不可能,这可是卖得最好的一款产品,每天都会补上最新鲜的。嘿,你不会给那群小女孩推荐了强力款吧,她们可还小。”

“拜托,我和你不同,我有下限。”

弗雷德佯装生气地摇摇头。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你接着说,“你记得有一次我气冲冲地想揍你吗?”

“噢,那可太多了,你是指哪次?”

你忍不住翻了白眼,说:“围巾那次!”

弗雷德笑起来:“怎么会忘呢?那可是第一份礼物!”

你不接话茬:“是不是你到处宣传我不仅接受了你的礼物还爱不释手?”

他的笑容收敛了些,道:“我竟然蒙冤这么多年!那是乔治和别人闲聊提起的。”

“乔治?乔治比你可爱多了,他才不会干这种事。”

弗雷德突然撒起娇,把你环在他身前:“我即将娶入门的准新娘竟然夸我的同胎兄弟更可爱,真是太惨绝人寰了。”

你捏捏他的脸,不依不饶:“即便肇事者是乔治,幕后主使也一定是你。”

他想了想,回答:“不,不是的。我想,是乔治想看看你真实的心意。”

如果你极度反感这些传闻,甚至把围巾还回去了,那么代表你当初只是出于礼貌接受了礼物,若反之,则证明你发自内心地接受了弗雷德。是这样吗?不得不说,乔治的确了解你的脾气。

幸好,身后一阵并不小声的窃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原来是一群男孩女孩正“偷偷”模仿你俩的动作,还是十倍夸张版的。他们发现自己暴露了,风一般逃向店外。

"我从没料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顾客。"弗雷德打趣到。

你凑到他脸旁,小声说:“加油吧,我的小老板。”

弗雷德对于你首次以准老板娘的身份进入把戏坊这件事,异常兴奋。晚饭刚结束,他就拉起你跳舞。跳舞曾是个日常节目,因为你提起过你很怀念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乔治在的时候,你们仨也会一起跳舞,但现在,弗雷德再也不像原来那样边跳边唱了,他说因为乔治唱得更好,而他唱歌从没在调上。

“亲爱的弗雷迪,我们能关掉收音机吗,今晚我想听你唱歌。”

弗雷德没有停下舞步,拉着你转了个圈:“我可不想听你笑话我跑调。”

“你原来‘吼’得可比谁都开心。”

弗雷德停下来,露出淡淡的悲伤:“我真希望乔治在这里,至少他能领唱。”

你上前一步抱住他:“也许他正是因为嫌弃你太吵了,一个人清净去了。说不定他会以令所有人惊喜的方式重新出现,也说不定,你需要带着你最新奇的发明去找他、哄他,他才会出现,心甘情愿跟着你回来。你知道,他毕竟是弟弟。”

弗雷德把你拉进他的臂弯里,轻轻用他的额头抵住你的额头,你们的鼻尖相碰。

“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礼逐步临近。

弗雷德却越发晚地回到陋居,有时候他回来时,你都等得睡着了,但你醒来时,他已经出去了。你们见面的机会,甚至比你忙工作的时候还少。

你越来越不安。

距离婚礼倒计时7天,霍格沃兹校友重聚日3天。这晚,你又等得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个又大又重的东西压得你从梦里醒来。你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人。你一只手用力推开他,一只手点亮台灯。

“弗雷德!你喝酒了?”弗雷德没说话,又轻而易举地压了下来,宽大微汗的手掌和湿漉漉的吻将你细细描摹。你有点不适应,这一整年他都没展露过热烈。你怀疑他用了别的什么药剂,酒精不过是掩饰,也许是迷情剂?你的心跳不断加快,理智迅速抽离,根本无法再思考。

“痛——太久没有过了。”

他着了魔似的念着你的名字,稚嫩地讨好着你,以你的感受为中心——这是全然改变了的。以前弗雷德从不放弃任何逗弄你的机会,他总享受在即将把你送上顶峰时,突然抽身,然后欣赏你难受地扭动、乞求,在你的感觉稍有退却时,又再次抚慰你。弗雷德永远乐此不疲。

现在不同了,你有所疑惑,但大脑里一波一波的浪潮把所有思考都冲走了。

从这以后,弗雷德回家得早了些,出门工作也晚了点。

很快,到了霍格沃兹校友重聚日,距离婚礼也更进一步。

你恍惚中感到心里总冒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告诉你必须拨开迷雾了。

这天回到学校,你们又变回了“坏学生”,趁着大家一簇簇拥着吃点心、谈天说笑时,你们溜了出去。

有求必应屋非常给面子地出现了。

你们仨从前为了收集有趣的小玩意儿和原料,经常进出有求必应屋,可以说,这是除了寝室外,你们最熟悉的地方之一。

“嘿弗雷德,”你握着他的手说,“进吗?”

你们异口同声:“那还用说?”

有求必应屋的大门,缓缓为你们打开。

03

“这几届学生不太行啊,”弗雷德东瞅瞅西看看,“瞧瞧,这些东西跟我们上次离开时比,几乎可谓一模一样。”

你瘪瘪嘴:“可不是吗,几百年才能有一次天降奇才,而你妈妈一次生了俩,这得用掉她多少福分。”

“太多了,所以她对我们很是操心。”

你突然叫起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弗雷德顺着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厄里斯魔镜。

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于是你说:“来做个测试吧!”

你拉着他“翻山越岭”来到魔镜面前,定定站住。

弗雷德一言不发,于是你问:“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的是当下的我们,像现在这样手牵手。”

“噢,我的双胞胎兄弟来了,他站在了——”弗雷德紧盯着镜子,胸口的起伏越发剧烈,不知道停顿了多久,才艰难地继续下去,“他站在了你身旁。”

你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同时,你感到他的手不住颤抖,很轻微,但足够强烈。于是你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不断抚摸他的手臂,不知道是安抚他,还是安抚你自己。

“你看见了什么?”弗雷德问。

你原本不打算开口了,因为你知道你没法开口——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眼泪刷地奔涌而出,你不忍继续看下去,把头埋在身旁人的手臂上。

你几乎泣不成声:“我看见了同样的景象。只是他——只是他——”

只是他是弗雷德——这句话,你哽咽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仿佛你一说出口,这就会变成现实。你曾欺骗自己无法验证活着的人是谁,放走了每一个确凿无疑的证据,但当你看到弗雷德再次站在你身旁,你所有的防御溃不成军。也许全世界都会弄混他俩,可你不会、也不可能认错。你无法用“厄里斯魔镜所显示的都是假象”来说服自己,因为比起假象,更重要的是它反应的是你内心的想法,那足以证明——也足以迫使你面对内心一直以来都无法接受的现实——你知道,再也回不来的,不是乔治,而是弗雷德。

你差点跪下去,幸好被弗雷德托住——不,现在应当叫他乔治了。

乔治深深叹气,像迎接一场必败无疑的恶作剧的结尾:“我知道你一直能分得清我们,从未错过。”

“还有谁知道?”

“我的父母。”

你松开了乔治的手,埋头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良久,你才重新抬头问:“告诉我,最后发生了什么?”

乔治的眉头,因悲伤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而不住颤抖。

他深吸几口气,回答道:“当时弗雷德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看见我赶到,他的双眼又重新闪动起来,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我们是双胞胎,无论何时我都能懂他,我告诉他‘我知道,哥’,然后,他的眼神永远地黯淡了下去。我当即请父母替我们保守互换身份的秘密。”

听到这里,原本止住的泪水如海啸一般冲塌了你的内心,一切都破碎了、毁灭了、不复存在了。你多么希望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哪怕只有几秒!可是你连他的遗体都没有见到,你只看到了葬礼上的棺材,听到牧师向所有人宣布乔治的逝世。

乔治伸出手想安慰你,又退却了。

“他想说什么?”你鼓起勇气问。

“他把你托付给我了。”

这晚,你彻底离开了陋居,连东西都没带走。乔治取消了婚礼。除了你们和韦斯莱夫妇,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也见怪不惊,毕竟韦斯莱双胞胎任何一人能踏踏实实结婚,本身听起来就不靠谱,尤其是弗雷德。

至此半年过去,你再也没见过他。

你把自己埋进工作里,日子变得忙碌而乏味,但你却得到了救赎一般。

一个周六,猫头鹰送来一堆信,其中有一封散发出的气质让你无法忽视,你好奇地将它抽了出来——竟然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宣传手册。

是时候了,你想,于是动身出发。

你站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橱窗外向内望。店里的生意看起来更好了,又多了2名店员。可是你怎么也没找到乔治的身影。

一会儿,乔治出现在了楼梯上,他的头发长了些,但梳理得很精致,衣服也熨帖,风格和把戏坊相互映衬。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她时不时把手搭在乔治手臂上,有说有笑。

下了楼梯,两人就分别了。

女孩刚走出店外,就看了你,脸上挂着的笑成了惊讶。

“呃......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是个自来熟,你想。你微笑着没有回答她。

“你好,”她正式地伸出手,“我是把戏坊的供货商之一。”

你礼节性地回握:“你好。”

“噢!我想起来了!乔治工作室桌上的合影里有你——”她忽然打住了,像是说漏了嘴,“呃——乔治知道你要来,所以我被提前‘赶’出来了,本来我们在讨论引进一种新原料,有太多细节需要确认.....对不起,我话太多了,而且总是停不下来。他已经等你很久了,快进去吧。”

和她告别后,你推门进去。

你曾听到过人们谈论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老板为什么可以像麻瓜世界的永动机一样,你对此感到安心,至少乔治过得不赖。但当你再次和他四目相对时,你知道,他其实每晚和你一样,挣扎、痛苦、难以入眠。

“嘿,”乔治迎上来,“好久不见。”

他不知道是否该给你一个拥抱,你看出他的窘迫,主动迎了上去。

“既没有胖也没有瘦,”你为了调节氛围,如此调侃,“看来没有难受到得了饮食障碍。”

“你好像变肉了一些。”他一边带着你往楼上的工作室走,一边和你聊天。

“别提了,不知道怎么长了2.7公斤。”

“2.7公斤——”他的视线滑向你还算平坦的小腹,“看起来,这2.7公斤应该不是我的错。”

你知道他是指哪件事,也知道他的意图,于是说:“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打算过在我这里犯错惹我发怒,你总是安慰我的那一个。如果这次你成功犯错——那你可真是个不幸的爸爸,你知道,我一定会让小家伙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乔治笑起来:“不,也不能说不幸,我想那感觉应该还不错......噢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我一直对那件事感到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我的确是故意的,但是——”

你抢过他的话:“我应该给你灌一瓶吐真剂,这样你才能恢复正常说话。”

“求求你了,多灌我几瓶吧。”

你笑起来:“好啦......但我真的有一个疑惑,你当时应该不止喝了酒,难道是迷情剂?可我没对你下过药。”

“你看,为什么我不对你恶作剧,因为我在你面前几乎是透明的!而且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你喜欢弗雷德了,因为他更不按常理出牌——比我有趣——呃,一些,”他笑着摇摇头,继续说,“你还记得有次你向一群女孩介绍迷情剂吗?你当时碰到了一瓶强力款的,我趁你不注意,把那瓶拿走了,在没碰到它的情况下。”

“好吧。”

“我纠结了很久......在我作为弗雷德的那一整年,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是的,是的,”他补充,“我的确感受到,你对我早有怀疑,可你放走了所有确凿的证据。我因此始终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是希望你坚信弗雷德还活着,也许是希望你转而接受我,也许更多的是前一种,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毫无勇气去验证,大概只有迷情剂才能让我抛开一切,依照内心最真实的直觉行动。你没有拒绝,但我,有很多很多原因,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你不由叹气,说:“瞧瞧我们多了解对方......”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半年我也思考了很多,”你打破平静,“我终于接受了一个曾经难以接受的事实:弗雷德确实已经不在了,无论用怎样的魔法,他也无法回来。你知道吗,我曾翻遍了禁书,我一行一行反复地读,可是没有哪句话能告诉我如何让人真正地复生。无论是在麻瓜世界还是魔法世界,即便有某个人的相片,甚至相片因承载着回忆而能动、能说话,可生命一旦终止,还是意味着他的故事结束了。”

听到这里,乔治低下头,双手紧握,高而瘦的身形在此刻反而显得脆弱无比,像是孤立无援的小男孩。你知道,他又何尝未研究过呢?他又如何不懂得这些道理呢?只是少一个人作为精神支柱站在他身旁罢了。

“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乔治,”,你起身,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你是你自己,我希望,你也能重回你自己的人生。”

他抬起头,微红的眼里噙着泪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像他一样让你开心,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像他照顾你一样好好照顾你......弗雷德,我的计划失败了,可是你去哪儿了,我不奢望你救场,但你哪怕来讲个糟糕透顶的笑话嘲笑我也好过再也不管我......”

“不,乔治,”你立起身子,捧着他的脸,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和你生活的一整年,陪我跳舞的是你,让我开怀大笑的是你,在我难过时给予拥抱的也是你。在这段艰难灰暗的时光里,我生命里所有的光亮,都由你带来。”

乔治的大眼睛终于再也藏不了更多的眼泪了,它们成线落下。你紧紧抱着他,很久,很久。

你从包里掏出了几粒植物种子似的东西。

你解释到:“这是弗雷德发明的烟花,它们只会在赠与者真心在意的人的手中绽放。”

“我记得。这既是为了你的生日,也是为了求得你原谅,”乔治带着鼻音笑起来,“弗雷德当时在实验新型迷情剂,结果出了点小差错,一连五天都追着别的女生,完全把你忘在九霄云外。于是他吃了一整周的速效逃课糖,才发明出来这个礼物。他还向我炫耀这些烟花能逃脱迷情剂的影响,我没接茬,调侃他说‘你每发明一件产品,还得再发明一件配套产品,第一件惹她生气,第二件哄她开心。’天啊,为什么不能只送给你配套产品呢,我哥真是傻得可爱。”

你笑着摇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知道他不是成心的,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现在仍然能感到——我想每个见过你和弗雷德相处的人,都能感受到,除了你们,再没有哪一对情侣能如此相互埋怨不止又相互体谅不断,也因此围绕在你们身边的快乐,比任何人所经历过的都还要纯粹、还要无可比拟。”

你凝视着乔治的脸,你知道他还是充满歉疚,于是说:“无论如何,现在,请你把这些烟花种子送给我。”

他照做了,把烟花种子从你手里拿出来,又放进你的手心。

你紧紧握住它们,举到你们俩之间,然后缓缓张开手掌——一朵朵小小的烟花,在你手心上方接连“嘭嘭”绽开,映得你们的脸也五颜六色。

“你看,乔治,我并不陷在过去,你也并非失败。你和弗雷德——不,是你、弗雷德和我的超大计划结束了,是时候开启下一个有趣的故事了。”

——————

曾看过不少双子的文,关于弗雷德的牺牲、乔治的无法释怀……心都被刀成碎片了。

茨尔维妮毫无准备地被凤凰社安排成为斯内普的“新婚妻子”,二人作为间谍夫妇,帮助斯内普重新打入食死徒内部,但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更可怕的是,作为夫妇搭档最致命的,就是动了真情……

“抱歉,亲爱的我来晚了。”茨尔维妮穿着晚礼服,穿过人群,款款走向斯内普,亲昵地挽起他的臂膀,在他脸颊啄了一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惊煞旁人。

斯内普握住她缠在他胳膊的手,向大家介绍道:“我的妻子,茨尔维妮麦克菲尔。”

卢修斯优雅地托着酒杯,但眼神犀利。“今晚重要的宾客都会在寒舍歇息,我衷心邀请二位...

卢修斯优雅地托着酒杯,但眼神犀利。“今晚重要的宾客都会在寒舍歇息,我衷心邀请二位住在最大的客房——”

斯内普严词拒绝道:“卢修斯,你不必——”

“小别胜新婚,我会为你们在阳台准备蜡烛和美酒,希望你们能度过——印象深刻的一夜。”

读出了卢修斯的怀疑与防备,茨尔维妮心想,今晚不留宿在此是不行了。于是赶忙说:“谢谢你,慷慨大方而无微不至的马尔福家主。”她笑弯了眼,仿佛不曾设防。

两人一同进了卧室。刚关上门,就立刻松开挽着的手。

茨尔维妮环顾四周,房间的确很大,有一个长长的、超过半人高的边柜,上面放着家养小精灵准备好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房间中心是一张极大的双人床,桑蚕丝的被套精致华丽,床帘雍容华贵,地毯不知是什么神奇动物的皮毛做的,也一副价值不菲的样子;床对面是高高的壁炉,壁炉上整齐地放着几本书,以及不明觉厉的艺术品。若是白天,房间采光一定很好,因为这儿有四扇大窗户,其中一扇窗户下放了一张柔软又有承托力的沙发;四扇窗户中间是一扇玻璃门,门外是阳台,阳台上有一张圆桌,桌上放着点燃的蜡烛,两把金属椅相向而置。

迅速观察完毕,她伸出手说:“茨尔维妮麦克菲尔。”

斯内普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回握她的指尖,回应:“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是你的人设吗?不苟言笑,冷冰冰的,面瘫但又带着讥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分讥笑,七分薄凉?”茨尔维妮打趣道。她靠在身后的边柜上,贴身、光滑又带着垂感的礼服映衬着优美的曲线,显得慵懒、优雅又警惕。

不过,对于斯内普,事情可不是这样。要不是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想理这个冒失的女人。

“我猜你是斯莱特林的?”

“是的。我想你如此’开朗热情’又’博闻强识’,一定不是斯莱特林。”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噢不过,据说我比你低五级,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

看来对方已经把他摸得很明白了,斯内普心想。

“你可不像斯莱特林。”

她轻笑:“你很快会知道的。”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审视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把她看穿。

她拿过边柜上的酒,“啵”地拔出木塞,放在鼻边细细闻了闻,说:“听说你是魔药大师?检验传闻的时候到了。”接着,把酒瓶递过去。

斯内普垮着脸接过,瓶口几乎刚掠过他的鼻尖,他就回答:“安全。”

茨尔维妮伸出手要回酒。“我相信你,魔药大师。再说我们是搭档,我不信你那还能信谁呢?”她转过身,往两只酒杯里掺酒。

茨尔维妮忽然换了副面孔,递给斯内普一只酒杯,亲昵地拉起他的手:“亲爱的,去阳台聊吧。”

斯内普内明白,这群食死徒今晚的目的,就是要试探斯内普,探清他俩的虚实,同时弄明白茨尔维妮的身份。但,他极其不情愿与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因此看起来颇像慷慨就义。

“嘿,难道你没和女孩约会过?”

“没——有。”斯内普慢吞吞地回答。他任由她牵着,极度不自在。

“真搞不懂你是拒绝还是害羞,还是二者皆有?”

斯内普憋着怒气又无从发作,而他在此之前,可是怼人小王子啊。

茨尔维妮绝望地摇摇头:“你现在真像个拔了半截的曼德拉草。唉,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得了,来吧。”

二人在阳台落座。

茨尔维妮微笑着看着斯内普,用眼神暗示他发话。

沉默是今晚的斯内普。

“说话呀。”茨尔维妮小声提醒,但装作咧嘴笑。

斯内普又以沉默回应。

茨尔维妮只好假装闲谈:“你身后的某间房,有食死徒,他正躲在窗帘后面监视我们。”

斯内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带着什么面具?”

“你也太高估我的视力了吧。”茨尔维妮装作放声大笑的模样,抚上斯内普的手。她明显感到斯内普又是一愣,拼了老命才没抽回手。

“那就让我来当话多的妻子吧,”茨尔维妮向斯内普倾身,那样子活脱脱就是思夫心切、诉说情话的小妻子,“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凤凰社同僚一致决定安排我来执行任务。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为了给你制造弱点。你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众所周知,有弱点的人才更好掌控。为了让黑魔王交给你更多任务,让我们获取更多情报,所以我来了。说到为什么是我……卢平结婚了,嘿,幸福终于眷顾他了!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噢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扮演一对儿,你懂的。西里斯?除非他想念摄魂怪了。梅林,他可真帅,让人挪不开眼啊,而且你俩关系不好。莫莉?不不绝对不行,她可是我们的精神和胃的支柱,再说她还没离婚,不,我不是诅咒她和亚瑟……”

茨尔维妮还在喋喋不休,斯内普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喝了唠叨汤。很快,他一个字也不愿听了。但他明白了,原来茨尔维妮甘愿做“人质”。想到这里,对她的负面印象不禁消散了很多。

突然,他发现茨尔维妮那侧的某个房间里,也有人暗中监视。“你身后也有人。”他提醒,然后故作轻松把酒杯送到嘴边。

茨尔维妮温柔地夺过斯内普的酒杯,顺势坐在他腿上,喝了一口他的酒,接着优雅地把酒杯放回桌子。她定睛看了看斯内普,突然顽皮一笑,凑到他耳根,装作亲吻他。

“看来必须得展示我们是真夫妻了。”

斯内普感到一股热浪直冲耳朵,他羞耻地感到自己的耳朵红了。

“我以为魔药大师不是凡夫俗子,没想到——”她偷笑起来。

她又挪到他另一只耳朵那儿去,就像她热烈地迷恋着他、思念着他那样,从他的耳根一路向下。

“别那么生疏,你得回应我,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轻吐出的气若一条小蛇,顺着斯内普的脖颈钻进耳朵里。

茨尔维妮直起身子,食指缓缓抚过他紧闭的嘴唇,仿佛在抚摸一件令人惊叹、令人占有欲膨胀的艺术品。她这才注意到他嘴唇天生上翘。

“你得更敬业。”

然后,她“动情”地吻上他,而他的嘴唇闭得更紧了。

她的手滑向他的臂膀和胸膛,发现他已经僵得不像话了。在此之前,茨尔维妮还揣测他极度反感她,而现在,她恍然大悟。谁能想到斯莱特林大名鼎鼎的院友、格兰芬多著名校友——斯内普,竟然真的——至少是缺乏——经验。

“我教你,”茨尔维妮暧昧地笑着,撩开裙子的分叉,跨坐在他身上,“你至少得扣住我的后脑勺,动作得大,他们才看得清!”说完,她又吻了过去。

哪知道,斯内然一瞬间任督二脉全通了似的,一只大掌从茨尔维妮的脊背蜿蜒而上,最后用力地把她的脑袋扣向自己,竟然有几分难分难舍的味道。紧接着,他托住茨尔维妮的臀部,站了起来,一面和她“热吻”,一面抱着她走回卧室。

进了门,斯内普大手一挥,门关上,床帘拉起,房间的蜡烛熄灭到只剩一两只。

他这才松开手。然而,她还挂在他身上。

“我们是否应该合理推断,他们不会对房间内进行监控。”斯内普讽刺道。

茨尔维妮难以置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七荤八素了。她赶忙跳下来,抿了抿嘴唇,定了定神,稍事整理了裙子,才恢复正常:“你学习能力挺强啊,可太会举一反三了。”

“我可在现场抓过不少学生。”

茨尔维妮露出赞赏的眼神。

“那么,晚上怎么睡?”

“我当然睡沙发。”

“可是我不介意我们多培养培养感情。”

斯内普无语,心想,她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介意。”斯内普立在原地,威严肃穆,好像下一秒就要罚她关禁闭了。

“好吧,”她后退一步,“看来我们还有很多功课要做。”

第二天一早,茨尔维妮就将房间清理一新,一切整整齐齐,不给任何人怀疑的机会。

原本二人打算就此离开,没想到小矮星突然通报了黑魔王要大驾光临的消息。

斯内普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接受最大的挑战。茨尔维妮挽紧了他:“终于要见到那位大人了。”

斯内普甚至在茨尔维妮的话语中听出了兴奋。

用餐的时候,卢修斯问:“两位昨晚睡得还舒服吗?”

真是虚伪的关切,茨尔维妮和斯内普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噢——那可真是太舒服了,西弗,你也这么想对吗?”茨尔维妮狡黠地笑起来,“当然,我是指贵舍。”

斯内普扯出一个微笑。

卢修斯这才放下一些戒备。“一会儿主人就要到了,正好向他引荐麦克菲尔小姐。”

没过多久,黑魔王大驾光临。斯内普看见茨尔维妮学着其他人俯首称臣,但一双眼睛勇敢地跟随着黑魔王。

黑魔王邀请众人落座。斯内普把茨尔维妮带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为她拉开椅子,自己才落座。

“大家不必这么拘束,今天不谈工作,只是更新生活信息。斯内普,我想,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是的,主人,容我为您介绍。她叫茨尔维妮麦克菲尔。和其他人一样,她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友,不过她的性格相较其他人更——特别,她很可能会一不小心冒犯您,因此我要提前向您道歉。但我愿担保,她绝非故意。”

“我想这就是她吸引你的原因,是吗?古板严肃保守,搭配活泼随性开放。”

“是的,主人。”

“我从未见过斯内普说过这么多话,茨尔维妮,他对你可是真着迷。”

茨尔维妮娇羞一笑,心想,她也是第一次听斯内普这么说话。

黑魔王继续缓缓开口,仿佛每个字他都认真思考了很久,而且看起来近乎亲和:“斯内普,我很好奇你们如何相遇。”

“你们是学生时代相爱的?”黑魔王试探地问。

斯内普还没开口,茨尔维妮就把话头抢了。她生怕黑魔王得到了全然不同的信息,别说信任感,他连命都将难保;再者,她也需要搏得搭档的信任。

“西弗,我可不同意,”她一副初生牛犊不怕黑魔王的模样,还故作生气,吓得斯内普心里一颤,“虽然所有人的故事大同小异,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特的回忆。”

“我同意。”斯内普微微点头,仍旧没太多表情。事实上,她抢话时他便懂了,心里竟不由生出一些赞赏。

黑魔王笑起来,说:“爱情的确能改变一个人。”

04

斯内普在塔楼杀死了邓布利多。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这并非事实。事实是,邓布利多恳请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动手。

因为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知道真相,误解就这么留下来了,尤其是哈利,情绪愈发激烈。“好在”,黑魔王的势力几乎彻底浸透魔法部,哈利不仅没能成功揭发斯内普,斯内普反倒被推举成校长。

从此,茨尔维妮就跟着斯内普住进了校长办公室的配套寝室。

二人把寝室隔成了两间“卧室”。虽然称为“卧室”,但其实那只是由屏风隔成的空间,斯内普的窗在靠门的一侧,茨尔维妮的在靠窗的一侧,她的小隔间里还放了一张梳妆台。

二人就这样过着互不打扰又互相纠缠的双面生活。

斯内普作为校长尽职尽责。白天,他总是暗中保护学生,然而除了茨尔维妮,谁都不知道。茨尔维妮明白斯内普的担忧,尽管他的大脑封闭术十分优异,但其他人的则不尽人意,一旦被黑魔王抓去读取信息,斯内普对学生的好则会暴露他的身份。她甚至有点同情斯内普了,但斯内普总是没什么情绪,仿佛早已认命。

晚上,斯内普总会与邓布利多的画像交谈,听从画像的指示。

在黑魔王和凤凰社之间周旋,让斯内普非常疲惫。他装了太多秘密,只能对自己诉说。

没有人理解,也无法希冀于他人理解——这是无可置疑的孤独——斯内普偶尔会这么觉得。但他同时告诉自己,他早该习惯了孤独。

直到茨尔维妮无意中提了一个问。

“你无法违背邓布利多教授的指令,对吗?”

斯内普正忙着工作,头也不抬地回答:“是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换,但我的重点不在此。我想说的是,其实,你杀了他,是因为他的指令,对吗?”

斯内普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茨尔维妮。

“当他说’西弗勒斯,求求你了’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祈求你手下留情,而实际上,他是在鼓励你狠下心。”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或者说——是我们作为搭档的默契?”

“我衷心地建议你,比起琢磨这些事,多拿你聪明的脑子管住自己的嘴,下次见到黑魔王别说错话。”

“你心虚了。”

斯内普摆出一副“懒得回答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蠢蛋的话”的样子,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工作。

“你就是心虚了。这有什么?我们作为搭档,难道不该毫无保留吗?”

斯内普的确不是心虚了,而是无所适从。因为十多年以来,终于出现一个人愿意理解他,且稍微理解了他。

05

“是的,7月27日傍晚。”

“你说黑魔王会派我们去围追堵截吗?”

“大概率会。但不必过度担心,我已经暗示蒙顿格斯采用七个波特的策略,没有人会知道真波特在哪里。”

当天,二人果然被安排抓捕哈利波特。与他们一同执行任务的,还有另一名食死徒亚克斯利。

三人蹲守在“哈利”必经的路上,几乎蹲守了一个下午,才终于在黄昏之后,看见两个哈利乘着扫帚飞驰而来。

糟糕,斯内普心想。他立刻再次出击,打中了亚克力斯,两个哈利趁此机会逃走了。

“斯内普,你是故意的!我早看出来了,你这个叛徒!你休想逃命!”

亚历克斯愤怒地高举魔杖———

“阿瓦达索命!”

一道突如其来的绿光击中亚克力斯的后背,他从扫帚上直直跌落,坠入云里,很快就看不见了。

斯内普惊讶地看向茨尔维妮,只见她缓缓收回魔杖,没什么表情,镇定得异常。平时,她早就开始喋喋不休了。

斯内普破天荒地担忧起来,但他完全不懂如何安慰人,只好沉沉地说:“回去吧。”

“好。”

很快,两人飞回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所配备的寝室。

茨尔维妮小心翼翼地把扫帚地靠在收纳室墙上,生怕扫帚的小枝断掉似的,接着,谨慎地在沙发上坐下,眼神一直落在地面,一句话也没说。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目睹全程。

“如果你想倾诉,可以……试试我。”

茨尔维妮这才愣愣抬起头,眼神漂移向斯内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点头。

斯内普前所未有地,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某一个人。见她半天不说话,他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

突然,茨尔维妮无比冷静地说:“我杀了人……”此刻,兜里的魔杖变得沉重无比,仿佛要坠出她的衣服,重重砸在地上,提醒她干了不可饶恕的事。

“会给你带来麻烦吗?”她又问。

“放心,没人能查到他死于谁的魔杖之下。”斯内普近乎温柔地回答。

茨尔维妮这才回魂了一些,点点头。紧接着,泪水突然从眼里奔涌而出,她捂住脸,而眼泪像绝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虽然身为间谍,但她从没害过谁的命,也从没想过要害谁的命,可今天事发突然,她几乎是依靠本能行动,等她回过神来,亚克力斯已经和他的扫帚同一同消失了。

想到这里,她又害怕,又自责,又悲伤。她只能奋力忍住哭声,忍得浑身不住颤抖,身体很快缩成一团。

“你杀人了。你还让你们置身危险。”这个声音像恶魔一般不断回荡在茨尔维妮的脑海。

突然,沙发轻微下陷,几乎是同时,一双手轻轻拥住她,她被拉进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

她抓着这可以依靠的肩膀,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放声大哭。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她头顶,不断轻拍她的背。

06

黑魔王顺利接管了霍格沃兹,斯内普校长的地位坐稳了。

这晚,斯内普实在工作到太晚,茨尔维妮推门查看情况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只牝鹿从他的魔杖里一缕发光的烟似的飞出来,在办公室的高空里欢快地奔驰。

邓布利多的画像震惊地问:“莉莉……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一直这样。”斯内普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牝鹿,直到它跳出窗外。

“吱——”木门关闭的声音引起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注意,尽管那声音被控制得足够小。

“你知道吗,西弗勒斯,有时候放下包袱,向前走走看,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斯内普回到寝室时,茨尔维妮已经躺在“小卧室”里了。

尽管斯内普看不见茨尔维妮,但他很清楚她还没睡着,这是他们搭档已久的默契。于是,他假装自己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换下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为何,自发现茨尔维妮偷听自己和邓布利多的对话开始,斯内普的心里就萦绕着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那感觉告诉他,他不想让茨尔维妮知道这次对话,可是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清。

霍格沃兹的夜晚很安静,尤其是校长办公室,安静到空气的流动都有声音。然而这会儿,斯内普没能听见茨尔维妮的呼吸声。看来,她还是没睡着。

斯内普翻了个身,背对茨尔维妮。

“你说我们能活到最后吗?”

“不知道,也许吧。”

“如果能活到战后,你想做什么?”

“继续当一名教师。”

“然后迫害一代又一代的格兰芬多吗?”

斯内普无声地笑起来。

“我知道你在笑,我很荣幸在这样的时刻还能给予你欢乐。真希望我们都能坚持到最后。”

“希望如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斯内普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主动引起话题:“你当间谍多久了?”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

“你的确很有天赋,连我都以为你经验丰富。”

“斯内普教授夸人可真该载入史册啊。”

“你是如何做到的?举止自然,防备密不透风,我想,很少有人能做到你这样。。”

斯内普听到茨尔维妮翻了个身,她面对着他了。

“你知道吗,麻瓜有一种职业叫作演员。他们扮演各种角色,上演各种故事,让观众深信不疑。他们如何做到的呢?那就是——投入真情。”

斯内普心一惊,他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在表白。

这个推论像一把钥匙,而他心里那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则是等待开启的黑匣子。他握着钥匙,犹豫不决。

“那么我先睡了,晚安。”

他没有回答。

07

没过几天,摧毁了挂坠盒的哈利、赫敏和罗恩重返霍格沃兹。礼堂里,麦格带头反对斯内普任校长,她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但被斯内普一一化解。不一会儿,其他教师纷纷加入麦格,茨尔维尼赶忙协助斯内普,但寡不敌众。

“快走!”斯内普的黑袍卷起一阵风,他紧紧抓着茨尔维妮的手臂,两人从窗户跳了出去。

“去哪——”茨尔维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卷进了幻影移形逼仄的漩涡里。

“我要吐了。”茨尔维妮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斯内普扶好了她。

“练习太少。”

“这是哪儿啊?”茨尔维妮环顾四周,只见这里凋败不已,垃圾堆得满地都是,街上没有任何生命,仿佛连一只蜘蛛都没有,迷宫一样的街区布局,让这里显得更加破败。

“蜘蛛尾巷,”斯内普径直向巷尾的最后一栋小屋走去,“我的家。”

茨尔维妮赶忙跟了上去。

斯内普家的外观,看起来与这条街上任何一栋房子无异,毫无生机,没有一丝魔法痕迹。屋子看起来只有一层,面积并不大,但十分高。茨尔维妮一进门,就被满墙的书所吸引,这些书从地板,一直堆到了屋顶,把架子塞得满满当当,简直像个浓缩的霍格沃兹图书馆。

斯内普一挥魔杖,从高高的屋顶垂下来的几支蜡烛就全亮了,投下昏暗的光圈。茨尔维妮这才看清房间的全貌。沙发起毛了,扶手椅看起来和沙发一般旧,餐桌和餐椅摇摇欲坠。房间像从来没人住过似的,阴冷潮湿,灰尘浮动。

“看起来我们得在这儿住上好一阵了,”茨尔维妮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但这儿看起来连地铺都没有?”

斯内普满脸不快地推开伪装成书柜的暗门。“楼上有两间卧室,你睡左边那间。”他昂着头看着茨尔维妮,仿佛在挑衅。

“哇哦,你家的密道和霍格沃兹有得一拼,我喜欢。”

斯内普这才给了些好脸色。

自从住进斯内普的家,日子好过了很多,没有作对的学生和老师,没有食死徒打扰,茨尔维妮甚至开始感到无聊了——

有一天,斯内普差点以为一夜之间家被偷了。他打开暗门,发现拖把、扫帚、抹布满天飞舞,空气里充斥着清洁剂的味道,家具全挪了位,低低漂浮在搬空,拖把溜进缝隙,来来回回拖了好几次。

“你在干——什——么?”斯内普一个头两个大。一张抹布“唰”地从他面前飞过去,让他彻底打消穿越房间,找到另一侧正在手舞足蹈的茨尔维妮的打算。

“打扫清洁啊!这些魔咒太神奇了,不是吗?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斯内普转身回了卧室,坐在床上看报纸。楼下时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魔咒失效了,清洁工具或家具砸到地面。斯内普不知道是该先担心地板被砸穿,还是家具四分五裂。

但他也没打算制止她。

这对斯内普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小时候的他不太受同龄人待见,怎么努力也交不到朋友,父母还总是吵得惊天动地,任他怎么听话温驯,也阻止不了永无休止的争吵,后来他干脆放弃了,巴不得天天待在霍格沃兹,但是霍格沃兹也不是个安生之地,自称为“掠夺者”的四个又坏又蠢的格兰芬多老是向他挑衅,那个叫西里斯布莱克的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发誓一定要狠狠报复这个杀人犯。再后来,他逞一时嘴快,失去了莉莉——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死在了友谊,他后来无数次向莉莉道歉,也破镜难圆。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唯一他努力了就有回应的,就只有书本、魔咒和魔药。

楼下又传来家具落地的声音,斯内普仿佛还听到茨尔维妮惊呼了声“完蛋”。但他竟然觉得咋咋呼呼但自诩“斯莱特林”的茨尔维妮,以及这样热闹的场景,也不算太坏。

不过很快,斯内普后悔了。茨尔维妮把他从卧室赶到客厅,从沙发赶到扶手椅,椅子还没捂热,报纸还没翻页,就又把他赶到厨房里,他做什么都不得安生。斯内普眉头间的皱痕更深了,不过他没骂她,也没讽刺她,尽管他逐步发现,她只是因为过度无聊而想试试那些咒语,擅作主张用他的家做实验。

唉,由着她去吧。

三天以后,屋子一尘不染,所有角落都漂浮着蜡烛,变亮了许多;破旧的(以及被茨尔维妮意外损毁的)家具也修缮完毕,虽然不至于像新的,但看起来至少增加了十年寿命。整个屋子焕然一新,给予人新生活即将开始的憧憬。

“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玩儿得倒是很——开——心。”

“你就说说怎么样吧!”

“不——坏。”

茨尔维妮笑起来,心想让他夸人可真是比让他喜欢哈利还难。

次日,屋子又恢复了平静。

斯内普每天都会读报纸,偶尔处理食死徒送来的消息。茨尔维妮也时不时写写信,让猫头鹰送走。

某天晚餐时,斯内普问道:“你在给谁写信?”

“朋友、家人。怎么了?”

“没什么。”

氛围陷入沉默。茨尔维妮偷偷摸摸观察了斯内普几眼,他表情没什么变化。

“真希望这样安稳的日子能持续到永远。”

“持续到永远?等着你再砸坏我几条椅子吗?还是把房子拆了?”

“拆房子!真是个好主意,你简直是个天才!”

斯内普的怼人生涯再次遭遇重创。

“我开玩笑的啦……你别那副表情嘛,就跟我是哈利波特似的。我前几天可累坏了,连饭没吃上几口,你还不给好脸色……”

听罢,斯内普切了半块香肠,放进茨尔维妮的盘子里。“希望这足够堵住你的嘴。”

茨尔维妮窃笑起来,美滋滋地吃下香肠。

“说起来,你还有其他的朋友或者家人吗?”

“没有了。”

“一个都没有了?”

“我想我已经无比确切地回答过了。”

“那你每天都站在窗边,望着对面的小路,是怎么回事?我差点以为你在监视谁,但你却在沉思,是有认识的人住在那里吗?”

斯内普默默吃饭,没有回答。茨尔维妮抬眼看了斯内普几次,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好像有什么巨大的悲伤网住了他。她记得这个神情,那天他放出守护神的时候,也是这个神情。

“啊,是莉莉……”

斯内普默认了。

“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随时都在。我相信我们是——朋友,对吧,值得相互信赖的朋友。”

斯内普没回复,又往嘴里送了半个花椰菜,然后“咣当”一声轻响,把刀叉放下。

尽管这声音很轻,茨尔维妮还是被吓了一跳,她可能真的说错了话。她停下咀嚼,紧张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低着头,眉头微微扬起,像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无数个想法在脑海里起起伏伏,但他一个念头都抓不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茨尔维妮这才放松下来,关切地看着斯内普。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擦过小小的桌面,直到指尖与他冰冷的指尖轻轻相碰。然后,她又缓缓往前挪了一些,抚上他瘦长的手指。最后,她用力地握住他的大手。

不,那样子又与往日不同。至于具体是哪里不同,茨尔维妮也说不上来。

“谢谢。”他抬眼,注视着她的双眼。

“不客气。”茨尔维妮眨眨眼,咧开嘴笑起来。

原来,那份不同,是因为斯内普那被自己封闭起来的寒冷的心,开始融化了。

08

好景不长,黑魔王正式向霍格沃兹宣战。他在大战前一周就把所有食死徒核心成员召集到马尔福庄园。

茨尔维妮和斯内普又住回了他们初遇的房间。这次与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斯内普还是睡在沙发,茨尔维妮独享大床。不过,又有什么不同了。

黑魔王天天开会,他让每位核心成员都担任领队,每人带领一组进攻大队。茨尔维妮看似专注服从地参会,但心里已经在盘算到时候该怎么摆脱这群人了。

大战前夕,乌云低沉,大风渐起。斯内普和茨尔维妮早早地躺下了,但是很显然,没人睡得着。

“你还醒着吗?”

“醒着。”

“你能过来吗?”茨尔维妮坐起身。

过了几秒,斯内普才起身,走向茨尔维妮。

茨尔维妮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做什么?”

“可以陪陪我吗?”

斯内普坐在床沿,破天荒地没有任何不耐烦。

“可以躺下吗?”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一眼茨尔维妮,听话地躺了下去,但笔挺挺,一看就是被迫的。

茨尔维妮和他并肩躺了下去。

“你说,我们能活到最后吗?”

“我——依然不知道答案。”

“如果活着,你还想继续当教授或者校长吗?”

“我想继续当一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但愿吧。你呢?”

茨尔维妮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描过天花板四周精致的雕花,想了想说:“我想回家,天天和家人拌嘴。”

“你和我拌嘴,都还没拌够吗?”

茨尔维妮笑起来,说:“没有,永远也不够。”

空气陡然陷入沉默。

茨尔维妮侧过身,正对着斯内普。她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她又问了一遍:“我们真的能活到最后吗?”

斯内普听出她声音中的哭腔,转过头,看见她低着头,头发散在枕头上。

“我好害怕,西弗。”

她的声音微弱,悲伤,不舍。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两颗身不由己、近乎绝望的心突然找到了依靠一般,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相互牵引着极速靠近。

他们都嘴唇微张,相互用眼神缓缓摩挲着对方的面庞。突然间,两人像是受到绝对无法抗拒的吸引,绝望地、无可救药地、难分难舍地紧紧相吻。

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最致命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终于以真情坦诚相待了。

窗外风声呼啸,两棵大树被吹弯了树枝,枝丫紧紧纠缠在一起,树叶哗哗作响。

风越吹越大,吹得树枝完全不分你我。突然,一场暴雨来袭,密集的雨点一浪接一浪狠狠拍打在窗户上,仿佛永不止歇。

09

第二天傍晚,大战在即。黑魔王率领黑压压的食死徒站在霍格沃兹廊桥对面,胜券在握。

茨尔维妮站在斯内普身旁,他们一同仰望霍格沃兹上空逐渐成型的平安镇守,庄严肃穆。

“如果,我是说如果,”斯内普忽然开口,声音平静而安定,“我们都活着的话,就结婚吧。”

这与茨尔维妮想象中的求婚真是大相径庭,她以为至少会有鲜花和亲朋好友的包围。但当她看向远处,那在晶莹剔透的外壳下包裹的霍格沃兹时,忽然觉得,这好像——也挺浪漫的。

于是她欣然同意。斯内普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可是,有个秘密,重重压在她心上,让她不敢回握。

这个秘密,在黑魔王命令纳吉尼杀掉斯内普时,彻底暴露。

“主人,我求求您,放过西弗勒斯。”

“他必须死。”

茨尔维妮声泪俱下,伤心欲绝,不断摇头。

“茨尔维妮,对监视对象产生感情,有害无利。”

什么?斯内普被笼子罩住脑袋和肩膀,动弹不得,但巨大的地震在心里爆发,地动山摇。

茨尔维妮匍匐在黑魔王脚下,哀切地乞求:“求求您了,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放了他,求求您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茨尔维妮,你可真让我失望。”

没有希望了——茨尔维妮颓然瘫坐,等待命运降临。

黑魔王说出一段蛇语,纳吉尼就像箭一样射出去,他的尖牙刺进斯内普的脖子,一声可怕的惨叫之后,斯内普倒下了,罩着他的笼子随之消失。

还没等黑魔王和纳吉尼彻底离开,茨尔维妮就赶紧扑向斯内普。

他试图抬起手阻止脖子上奔涌的血液,但他感到,力气正在迅速流失,他连这点小事都快做不到了。于是茨尔维妮赶忙用手压住他的脖子,但是无济于事,汩汩鲜血从她指缝里渗出来。

这时,哈利冲了进来。斯内普随即让哈利把他的眼泪装进试管里,就像在留遗言。

“哈利,你一定要打败伏地魔,”茨尔维妮说,“快走吧。”

哈利带着那管眼泪离开了。

几乎是同时,斯内普发出沉重的、嘶哑的咔咔声。

血液灌进他气管里了,他会窒息而亡。茨尔维妮一瞬间手足无措,亚克力斯僵硬坠落的场景闪现在她脑海。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哭了出来。

“你是巫师,茨尔维妮。”斯内普声音粗重,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对,对,我是巫师。”她赶忙爬回去找到魔杖,又赶回斯内普身边。

“速速愈合……速速愈合……”她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颤抖,“我不知道,我没用过,我害怕操作失误产生可怕的副作用……速速愈合,速速愈合,速速……”

她几乎要哭崩了。

斯内普的手,忽然轻轻抓住她的手,像一丝不定的风一样。但正是这双拼尽全力的、虚弱无力的手,让她迅速镇定下来。

“速速愈合……速速愈合………”她一遍又一遍地念,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斯内普很快陷入昏迷,但是出血量明显减少。她倍受鼓舞,不知疲倦地、更快地施咒。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刺眼的光线,从窗户缝隙里射到茨尔维妮脸上。很快一束接一束的光芒接二连三照进来,照亮一地干掉的深褐色的血迹,静静铺洒在斯内普漆黑的袍子上。

天亮了,血止住了。

茨尔维妮伸手试探斯内普的鼻息,他气若游丝,但命保住了。茨尔维妮也不管满手的泥和血,捂住脸,不知是哭是笑。

可是,她还不能休息。她用漂浮咒把斯内普带出尖叫棚屋,从霍格莫德走了好远的路,走到她都麻木了,才回到霍格沃兹。

大战似乎已结束。尸横遍野,抽泣、哀嚎、呻吟此起彼伏。

茨尔维妮觉得好累,累到她已经没办法对此产生任何情感波动,她一心只想找到医生,只想救斯内普的命。

好在,霍格沃兹迅速恢复秩序,在尚未重伤的师生的帮助下,临时医疗翼被搭建起来,斯内普终于能接受治疗。

“他还有多久能醒来?”

“我们不治食死徒。”

“他不是食死徒!”茨尔维妮大吼起来,周围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食死徒,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是这场战斗的英雄!你们不能忘恩负义!”

“他可不是英雄!”不知谁吼道。

“他是罪人,他害这么多人流血牺牲!他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附和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胡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实情!”

“你是叛徒的妻子,更是食死徒,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茨尔维妮愤怒无助地举起魔杖,正当此时——

“她说得对,斯内普教授的确是个英雄,我们一直都误解他了。”

是哈利。

周围的吵闹声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请相信我……这个故事太长了,但斯内普教授是好人这一点,确凿无疑。请给予他同等的治疗机会。”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救世主的话没有假,医生护士愣愣地开始了治疗。

“他还有多久能醒?”茨尔维妮又问。

“很难说。但他得到了非常及时的救治,早已脱离生命危险,我们现在只需要给他喝一些补血药,尽快清除蛇毒,我想他很快会醒来。”

听到这里,茨尔维妮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10

茨尔维妮是被痛苦的呻吟声吵醒的。

“那个病人,快躺下!”一个护士压低愤怒的声音,迅速冲过来,及时按住茨尔维妮。

“你还没恢复好体力,不能四处走动。”

“快告诉我,西弗勒斯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她身旁的地铺。

她拿尊严和生命挂念的人,原来正躺在她身边。他呼吸规律,脸上没有痛苦,很快将复苏。

茨尔维妮这才听话地躺下来,借着月光端详斯内普。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邪恶的事,所以梅林夺走了她获得幸福的权利。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斯莱特林的诅咒——卢修斯马尔福一家,布莱克一家,贝拉莱斯特兰奇,谁真正地幸福呢。

她想,现在西弗勒斯应该理解了为什么她是斯莱特林——她狡猾、卑鄙地背叛了信任她的人,她不配得到幸福。

而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被迫的。

她假扮斯内普妻子的机密被蒙顿格斯以极高的价格出卖给食死徒,伏地魔以她家人性命为胁迫,让她成为双面间谍,套取凤凰社消息,并监视他当时还未完全信任的斯内普(实则是让两人互相监督举报)。

可是这些事实已然失去意义——没有证人,她空口无凭,没有人会相信她,哪怕是朝夕相处的斯内普。毕竟,她对他撒下了弥天大谎,他再也不可能信任她了。

不过,她已经不奢望更多了,她只想要他活着,哪怕她永远蒙冤,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原谅——这,是她的赎罪。

既然愿望将要实现,她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了。第二天,她彻底离开霍格沃兹,回了家。

几个月后,茨尔维妮坐在花园看报纸的时候,读到了许多为斯内普平反的报道。他被学生们奉为战斗英雄,再次推上霍格沃兹校长的位置。

“看来他没办法实现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愿望了呢。”茨尔维妮无奈地笑道。

“那我还有机会实现另一个愿望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茨尔维妮猛地放下报纸。站在她眼前的,正是斯内普。她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就好像生怕他只是一个幻觉。

该死,不是幻觉,一定是妈妈把他请进来了,她想。她完全没做好准备面对斯内普,毕竟,她已经决心一辈子都躲着他,躲着误解她的世人。

不过,她还是拿出从容淡定的范儿,清了清嗓子,问:“什么另一个愿望?”

斯内普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单膝跪地。

“茨尔维妮麦克菲尔,你依然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甜剧场:老蝙蝠吃醋现场,粮票即可解锁。

老话说得好,流水的主C铁打的辅助。

作为一名新出的五星治疗系角色,配合着当前版本机制与可爱的面孔,刚一上线流水只高不低,挤进了T0队伍,一句话——奶妈永不过时!

开拓者准时盯点把你领回家,左摸摸,右捏捏,一口一个“好可爱来亲亲!”,兴致盎然,三月七为首的角色也围着你看,跟你打招呼,只有刃不合群的待在角落,看着你一个新来的奶妈只感到烦躁。

总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言,没一会儿开拓者就领着刃为首的队伍去为你“觅食”去了。

没办法,刃是开拓者养的最好的角色了,脏活累活首当其冲,上到打深渊,下到翻垃圾都由他来开荒,这次你的升级材料没有任何意外又是刃来打。

你看刃跟着开拓者累死累活后给你抱来一大...

你看刃跟着开拓者累死累活后给你抱来一大堆好东西,你感动的看着战损刃,心里泪流满脸,发誓自己成长后一定奶死他!

刃看你拿着材料傻嘿嘿的笑,目光复杂,带着怜悯意味的拍了一下你的头,“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好日子吧。”

“?”怎么说得像自己要领便当了一样?

开拓者也笑着一脸慈祥摸着你的头,“快点长大吧,嘿嘿~”

这笑怎么看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殊不知自己后来的命运好比被抓去非洲的苦力,你还傻笑着点头叫好。

历时三天三夜,再用掉好几个恢复体力的燃料瓶子后,你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健壮的可以一拳打十个史瓦罗先生!(摆出jojo立)

“来吧,就决定是你啦!”开拓者把你塞进了刃的队伍,趁着你具有版本优势,兴奋的直接下了个深渊,“我们出发!”

进深渊之前刃看了你一眼,又什么都不说,你一脸问号???想了半天大概是对方在担心自己,你回了一个大笑容回去,冲他眨眨眼,表示一会儿进深渊不会让他掉一滴血,掉血算她输!!!

刃没懂,看你挤眉弄眼的怕是进了沙子。

战斗开始——

敌人打掉刃1/4血,你全奶回来!

刃开大把自己干掉半管血,你全奶回来!

不好!敌人开大刃残血了!刃呵呵笑,彼岸还没葬送,你一个大又把他全奶回来了。

你深藏功与德,冲刃竖个大拇指:兄弟别怕!背后有我!

刃:………

战斗结束,开拓者一手一个热乎星琼左亲右亲,你原地愣了愣后自觉绕开他走,故意走到刃面前来回晃悠,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你想着刃性子冷淡,自己这波拼命护驾,不能来句夸奖,也有点好脸色吧,没想到对方一个气声来句,“多余。”

???

今天的风甚是喧嚣,都出现幻听了。

一旁的布洛妮娅善解人意的解释道,“你别在意,刃不喜欢有人给他回血。”

你懂了,原来他不是讨厌你,他是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奶妈。

《论在星穹铁道哪个奶妈没被刃骂过一句多余?》

罗刹默默路过,一副前辈姿态浅笑,“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你:……

银狼嚼着口香糖,目不斜视低头打排位还不忘吐槽,“对啊,就因为他总是这样都没奶妈愿意和他组队了。”说完又想起今日不同往日,刃都被你奶的回光返照,容光焕发了,那一直没好的手也一定恢复了,“看来今天终于可以和他打把游戏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不对不对,没有治疗给他辅助,这怎么行?我得找找他谈谈!”

你跑到刃面前嘟嘟囔囔说得那是一个口干舌燥,结果对方已读不回并甩给你一个技能页面。

你上下粗略一扫,总结就是:伤害越低攻击越高,没事还可以靠大招与天赋自己回奶。

刃:“看懂了吗。”

你:“哇!你好难死!”

刃:……

你脑子一抽差点就被对方给忽悠了,你连忙打住,“那,那万一你就剩这么一丢丢……”你特意为了表现出这一丢丢有多小,还伸出小手指来比划,“这么一丢丢血了,天赋没发动怎么办?”

你双手恰腰想看他咋说,想这回他总没招了吧。

刃眼睛不易察觉的亮了,竟有些兴奋“求之不得。”

没有丝毫阴阳怪气,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

话是这么说,你也不可能真看他去赴死,虽然可以复活,但痛也是真的痛呀。

你也只能看着刃那不健康的血条心痒痒,确保对方再抗不住一击又给他奶满。

怪也是有点小智慧的,发现了就改目标率先攻击你,那冰胖子一击险些没把你疼死过去。

刃邹眉,神色诡异,“站我身后。”

你哭唧唧,“我也想啊,可我们这是回合制耶。”

“……”

那晚你不知道什么痛,只看刃一直在彼岸葬送。

战斗结束,你看大冰墩抱着掉落的零件鬼哭狼嚎,“不干啦!有人不讲武德,满血一直葬什么送,这BOSS爱谁当谁当!”

刃不耐看去,他们对视一眼,大冰墩瞬间不哭不闹又把零件组装好,无事发生一样站回去,“哎呀,材料还不够吧,能不能别再打一回了,我背着米哈游那老贼偷偷送你们一点。”

你:6哇6哇!

从此江湖至今流传着刃的传说。

——

你跟刃组队有一段日子了,彼此什么脾气也都摸透,你还是会给刃回血,刃也只是轻哼倒也没再说什么。

新的活动任务开启,这次怪没有风属性弱点开拓者就把你调去别的队,刃难得迎来了假期。

早听闻刃的武艺是跟镜流所学,刃技术都那么好,跟镜流在一起岂不爽死?乐哉乐哉!

镜流对你和彦卿这些小辈都比对旁人多了一份耐心,对别人冷言冷语,对你们就是细言细语,遇到好吃的甜点都特意为你寻来一份,战斗时你给她回口血还能看到她冲你勾起唇脸,看着高不可攀的冰山女神笑起来是你形容不出的美,你瞬间就被捕获了!

再见了阿刃~今晚我就要远航~

不是刃他不好,而是给美女姐姐当辅助更有性价比!

你每天乐不思蜀,陪开拓者到处跑也不觉得累,远在星穹列车休息的刃看着自己再次缠上绷带的手感到了不自在。

刃握紧剑果断出门,心情烦躁,追杀个丹恒玩玩。

乐子人桑博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瞧刃面色阴郁提刀出门,还好心指一条出路,“早上好啊,真是凑巧,刚看丹恒去了黑塔空间站帮列车长跑腿。”

早算尽一切的符玄也与刃组队许久,决定推一把一起战斗的好队友,好不明显路过,又装作好不明显的恰巧开口,“本座听闻开拓者今日去了贝洛伯格,也不知顺不顺利…”

刃沉思,觉得丹恒去贝洛伯格的可能性更大,嗯,没有别的意思。

“你咋来嘞?”鬼知道,你现在看刃出现在这里有多震惊!

刃盯着你看了半响,移开视线,半点不心虚的说,“找镜流切磋武艺。”

你不信,蹭蹭凑上前看他,“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你其实是想我了吧?”

刃低头看你,你小脸埋在他胸脯,抬头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自己,刃说不好这种感受,就好像心被戳了一下,按开拓者来说这是被戳中了萌点。

你不知刃现在大脑短暂宕机,只是觉得他又想通过沉默敷衍你,你撇撇嘴,虽然这些日子跟镜流在一起很快乐,但你不得不承认…“好吧,其实是我有点想你了。”

“嗯,我听到了。”

刃睹了欲言又止的开拓者一眼,光明正大抢人,“我的辅助,我要接回家了。”

被大小姐美死

特意赶在情人节发的小故事~

是青梅竹马的茶商大小姐和小镖师嘉明的奋斗史(bushi

正文1w+字

彩蛋:1则番外小甜饼

“嘭”的一声,一颗小石子轻击在你的窗棂。

你赶忙扔下被你当作兽首的枕头,扑到窗边向下望,满怀少女欣喜。

果然是嘉明,他来取你家出口到蒙德的茶叶。

你脚步轻快地赶下楼,差点没忍住熊抱他的冲动。他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是你从没见过的粉嫩花,带着淡而独特的香气。

“虹彩蔷薇,”嘉明羞赧地解释道,“从枫丹回来的路上...

“虹彩蔷薇,”嘉明羞赧地解释道,“从枫丹回来的路上采的,一路上给它喂了好多水。”

“嘉明来了。”你的父亲从你身后的大门里走出来,你急忙把花藏在身后。

“伟叔早啊。”嘉明反倒大大方方地问候。

“货都在这里了,你尽快出发吧,”说完,你的父亲摸出一袋摩拉扔给嘉明,”剩下的等货送到再结账。”

“没问题。伟叔吃早茶了吗?”

“吃了,”父亲好像总是不太看得上嘉明,于是敷衍回答后,严肃地转向你,“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此刻你还没意识到,父亲已经发现了你藏在身后的花。

“快去好好梳妆。”父亲命令道。

“为何?”你不解。

“你下午和隔壁村的茶叶大户的大少爷相亲。”

但是,下午并没有任何相亲,父亲是故意那么说的。于是,趁着天色昏暗的傍晚,你跳窗逃到了璃月港。

你敲响嘉明家的门时,他正在心不在焉地和两个室友打七圣召唤。

打开门看到是你,嘉明耷拉着的眉眼和嘴角瞬间上扬了。

“快进来。”他让出一条路,自然地接过你的行李。

你一踏进门,两道探究的视线齐刷刷地射过来。

“你们好。”你讪讪地打招呼。

嘉明向你介绍了他的两位室友,他们很是热情。

”那个——去我房间说吧。”他小声提议到。但由于现场过于安静,这句话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落进了两位室友的耳朵里。于是,嘉明在室友们“哎哟你小子厉害啊”的目光里,引你去了他的房间。

和嘉明自小认识以来,这是你第一次进他的卧室。他的卧室最显眼的东西就是那颗舞兽戏的兽首,除此外,只剩生活必需品,非常简洁,看起来主人不怎么居住的样子。

“我这里也没地方坐,你、你不介意的话,坐我床上?”嘉明挠着头,耳尖都红了。

得到主人允许,你倒是没客气,直接坐了下去。毕竟,一口气从沉玉谷冲到璃月港,已然精疲力竭。

“都忘记给你倒水了我,稍等稍等。”说着,嘉明就出房门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窸窸窣窣的声音——凭你女生的直觉,肯定是嘉明的室友在八卦。

唔——你竟然真的——真的到嘉明的卧室了......你曾创造的粉红色的幻想,此刻“咕嘟咕嘟”地像泉水一般往外冒。

他房间的空气可真够稀薄的。

很快,嘉明端着一杯水进来了。“我没有别的杯子了,因为平时也不招待客人。你介意用我的水杯吗?不过现在瓷器店铺应该还没关门,我可以——”

“没关系,我不介意。”说着,你接过嘉明的杯子,一口气灌下了一整杯水。

“你慢点喝啦——”嘉明生怕你呛着了,哄小孩儿一般说道,见你喝完,他又问,”还要吗?”

你点点头。

于是他又出了门。门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回你听仔细了。有人说:“我可借给了你好几本‘那些’书,喂在嘴边的实践机会你可别——”接着是嘉明差点没忍住的声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接着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嘉明可是纯情得很呐。”

一会儿,他又带着一杯水回来,神色看起来比刚才更不自然。他立在床边,就像床上有针毡一样,不敢坐。

见你差不多缓过劲,他才问:“你这是离家出走了吗?”

“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吗?”嘉明担忧地看着你,”你爸妈知道你来璃月港了吗?”

“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我逃跑了。”

“你们吵架啦?”

“没有。”

“那是因为——?”嘉明的心里暗暗生出了一个答案。

你气鼓鼓地回答:“我爸并没有安排任何相亲。我——我也不可能接受任何相亲。”

沉默,突然的沉默,预料之中的沉默。善于察言观色的嘉明早就察觉到你父亲压根看不上自己,甚至对于他让你更加痴迷于舞兽戏而极度不满,毕竟你家是沉玉谷有名的茶叶大户,你是人前优雅的大小姐,有多少优秀人才排队等着和你相亲,而他只是个只能养活自己的“港漂”。他明白,他唯一能比得过的,就是你们心意互通——尽管你们从未宣之于口。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么呢?没有物质支持,没有家人支持,总归难以长久。

很显然,不必言明,你们知道彼此在思考同样的事。

半晌,嘉明提议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那我......睡哪里?”你这才反应过来,逃跑之前只想着找到嘉明,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些技术细节。

“这还用问吗,你睡床,我——”嘉明顿了顿,你的呼吸也随之停住,“我随便在地上铺一床被子就能睡啦。”

“喔......委屈你了。”

因为过于疲惫,你很快就入睡了。不料,第二天一早,你父亲就派人来抓你了。

幸亏嘉明开门前给你通风报信了,他看见你翻出窗外,才把大门打开。

“是谁呀?那么早。”他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你父亲竟然派了三个人,来势汹汹。

“把老爷的女儿交出来。”为首者说道。

“哪位老爷?”嘉明开始演戏。

“当然是沉玉谷第一茶商的老爷。”

“哦!失敬失敬。伟叔的女儿怎么了?”

“别装蒜,嘉明,小姐只能去你这里。”

“哇,你们这么说,不怕你家老爷责怪你坏了小姐的风评吗?”

来人被噎住。“让开。”

“都说了她不在我这里啦。行吧,不信的话,进去搜。”

三人迅速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没找到。

“我们还会再来的,别以为扣下小姐,就能让老爷接受你。云泥之别,你懂吗?”为首者丢下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

嘉明默默叹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翻上屋顶,发现你果然躲在那里。

“他们走啦?”

“是啊,我的演技炉火纯青,嘿嘿,”嘉明恢复往日的笑容,努力安抚你,“讲真,不给你爸报个平安吗?”

你倔强地摇头。

“好吧,总之,我家大门一直为你敞开咯。”

你们没料到,一连七天,那三个人都大清早找到嘉明家去,有几次,嘉明的室友还发现他们一整天都在璃月港里到处搜寻。

不过还好,嘉明只要没有工作,就会带着你进山里,借各种地形练习舞兽戏,他们根本料想不到。

你看着嘉明意气风发的样子,羡慕而又崇拜。你的膝盖因为小时候偷练舞兽戏用力过猛,留下陈旧伤,再也不能剧烈运动了。“虽然我练不了舞兽戏,但是嘉明,我一定会帮助你和你的舞兽戏名扬璃月。”

“我毫不怀疑你有比我还多还聪明的办法啦。但是谁说你没办法舞兽啦?来。”嘉明取下兽首,招呼你过去。

你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他把兽首交给你,又走到你身后,扶住你的腰。你呼吸一滞,全身都绷紧了。

“准备好了吗?”嘉明明亮而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举起兽首。

“怎么样?就说你还能练吧。”嘉明松开你。

你低下头——你手里的,曾经只是那个枕头,再小一些的时候,是家里晒茶的簸箕,而现在,静静“看”着你的,竟然是真的兽首。

你小心翼翼放下它,起身紧紧拥抱住嘉明。少年的身上还带着腾腾的热气。

“好啦好啦,”嘉明笑着轻拍你的背,“再来试试吗?不客气哦。”

你投靠嘉明的第九天,你的家人服了软,差人告诉嘉明:“如果看见小姐,请她回家,她的父亲再也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了……请告诉她,她的父母都很想念她。”

嘉明将这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你。

“要不回家吧……伟叔都愿意和解了呢。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你,怕你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

你看了看嘉明,又看了看那颗兽首。“我还暂时不想回去……这样回家,一定又会被管束。“

“……我明白………就像我为了舞兽戏,”接着,嘉明下定决心地说,“其实——这几天,我拜托闲云姨找到了一处隐秘的住处,不如我们明天搬过去。”

第二天,嘉明装作送镖的样子,把家当(和你)送出了城外。

“不愧是闲云姨。”嘉明站在小屋前说。这地方离璃月港十分近,但又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竟然有间小屋。

你和嘉明在璃月有自己的家了——你如此想,也许从今往后能自由一些了吧。

嘉明打断你的思绪,突然牵起你的手,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你甜甜地笑起来:“我相信你。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

只是,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在你们进屋看到卧室之后,如此纯洁坚定的气氛就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还是只有一张床……嘉明的肩背都开始幻痛了,地板真的很硬啊,顶不住天天睡啊……

“闲云姨知道是我们两个人住吧。”你讪讪地说。

“嗯……她一清二楚……”嘉明忽然想起来,闲云姨听完你们的故事之后,“哦”了一声。这可不是普通的“哦”,是在天空回转了许多许多圈的“哦”,嘉明一瞬间以为闲云姨有什么惊天大阴谋,结果她只是接了句“嘉明长大了啊”。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天真了,没想到还真是有惊天大阴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那……到时候再商量吧……”你提议。于是你们立刻投入到搬运、整理和打扫之中,大半天过去,小屋终于有了家的氛围。

暮色四合,你们洗漱完毕,“怎么睡”的问题终究还是摆在了眼前。

“我还是睡卧室外的——”

“不行,”你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地上又冷又硬……”

“哎呀,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嘛……”嘉明挠挠脑袋,刚洗过的头发传出一阵淡淡的香气,惹得你脸红心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睡床上吧。”

嘉明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了,本来伶俐的一张嘴瞬间语无伦次起来。“我怎么会介意,诶不是这个意思,”他疯狂摆手又摇头,“我是说你会介意,哎不是,是我会介意你介意——”诶这话怎么说都不对了呢?

你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别想多了,我们有两床被子。”

“哦———是吗?对喔......”

“我可是听到你前几天晚上睡得浑身疼的声音了哦。我可没那么狠心。”

于是,第一晚,你们躺在了一张床上。

不一会儿,嘉明像是躲瘟疫一样,缩到床沿边,背对着你。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睡了一整晚——你不知道嘉明睡着没有,总之你是一夜没睡。

第二晚,依然如此。他这样子真像是怕被你占便宜的良家少妇。

第三晚,依然如此。他怕是出过家吧?

第四晚,你都有点郁闷了。这靓仔,可真是令人放心得过头了,过头到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会错了意,其实你在他眼里一点魅力都没有?

于是你翻来覆去、辗转发侧,越想越不接,越想越丧气。

直到,嘉明的声音划破沉默:“你是不是——有点丧气。”

“丧什么气。”被人一眼识破,你毫无底气。

“我什么都没对你做……”

哇,这家伙怎么能淡定从容地说出这种话。

“我不是不钟意你……是我必须要对你负责。既然你一个女孩子不顾旁人言论,跟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我,我就必须得对得住你。”

这位靓仔,确实令人安心啊。你从没怀疑过他的责任感,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在意。

“我明白了。”你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越是这样,你就越是生出了逗他的心。都看过“那些”书了,怎么可能跟圣人一样呢,毕竟血气方刚。再结合他日渐显眼的黑眼圈,想必他的想法一定不比你少。

于是,你安分地度过了第五天,到了第六天,你开始作乱。

“嘉明?你睡着了吗?”你小声问。

没有回答。难道真的睡着了?

你轻轻靠近他的背,环上他的腰。在你的指尖接触到他腹部的瞬间,明显感到他肌肉猛地用力。

这家伙,装睡呢。

他能不装睡吗?光是听到你问他的口吻,他就察觉到大事不妙了。

你撑起身体,装作观察他的样子,伏到他耳边缓缓说:“睡着了呀。”

嘉明没作声,悄悄咽下口水。

于是你戳戳他的脸蛋,真软。戳戳他脖子上的痣,呜哇,像在犯罪。戳戳他的手臂,少年的臂膀因为常年舞兽和战斗,精瘦有力。再戳戳他的腹肌,真硬。

这都没“醒”?于是你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腹肌。明明已经紧张到每块肌肉都鼓起来了好吧?数一数,有几块?

你反复轻抚了几次,嘉明竟然还是一动不动。于是,你壮起胆子,缓缓顺着腹部肌肉向下摸去——

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最终,你的手在裤沿处停住了。然后抽出手,有些郁闷地打算躺回去老实睡觉。哪知道,你还没完全躺回去,双手就一把被捉住,一股力道直接把你压了下去。

你还没回过神来,温润的触感就落在了你嘴唇上。

这是少年的初吻,他只知道应该嘴唇贴着嘴唇。

“对不起,”他带着气音说,像是怕惊醒了宁静的夜晚,“可以吗?”

你羞赧地点点头,刚才捉弄人的气势已然灰飞烟灭。

这一次,聪慧的他无师自通,轻轻地衔住你的唇,又放开,如此往复。

你脑袋已然晕乎乎,意识时而回归,时而飘远,唯一知道的,是任由他随心所欲,或笨拙而机械地模仿他的动作。

他开始细吻你的脸颊,鼻尖,下巴,颈侧。他的手,顺着你的手臂向你的身体滑动,惊起你体内的千层浪。

“他在往更下面的地方去了。”你的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你们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你不由挺起了腰。

一切戛然而止。

嘉明猛地翻下床,走出卧室。

你的意识很快飞回来,不明所以。“嘉明?”

“我去厕所。”

“去厕所??”

“灭火。”

“哎呀,好啦好啦,我身上好脏的。”嘉明把你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不要。”你更加用力地缠住他,撅起嘴暗示。

他又幸福又无奈又有些许害羞地回啄。

你招呼他坐下吃饭,说有事情想商量。

“嘉明,我想当你的‘经纪人’。”

“什么是‘经纪人’?”

“呐,你看,我不能只是依靠你,所以也得想办法为我们的生活打拼。你来到璃月港,是为了发扬舞兽戏,但璃月港汇聚了万千文化,舞兽戏在璃月港知名度小,要为多数人所知,并不容易。但你人缘好,在走镖上小有名气,这已经具备发扬舞兽戏的一些条件。要打出名气,只是欠缺一些助力。”

你给嘉明夹了一大块肉,继续说:“所以,我想成为这个助力。毕竟,我也很爱舞兽戏。比这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的舞兽戏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具体来说,在你白天忙的时候,我就走街串巷,看看有没有哪些新商铺开张,看看璃月又没有什么节日需要庆祝,这些都是机会你表演的机会。如果顺利的话,也许我还能找到人合办舞兽戏的比赛,这大概率会吸引很多高手参加,一定能引起不小的话题。嗯,就是这样。”

嘉明并没有吃饭,只是笑着看着你眉飞色舞、眼中闪光地描述着你的计划和想象中的未来。他放下筷子,然后,你就收到了他突如其来的吻。

你小小挣扎着推开他:“我嘴上还有油呢。”

“那不就变得更香了吗?你和菜。”

“你在说什么呢,”你脸红道,“你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

“听见啦。不愧是大商人的女儿,思路果真比我更开阔,也有可行性。那——我们的舞兽戏,就交给你咯?”

“没问题!”

于是第二天你开始忙碌起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但好在嘉明人脉广,有熟识的人愿意帮忙介绍,接到了第一单生意。嘉明和他同练舞兽的伙伴表演十分抓人视线,又惊险又精彩,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在这之后,大家也对你熟知起来,生意也就逐步变得顺利了。

“嘉明嘉明,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

“这就是你让我请你吃万民堂的原因吗?”

“嘻嘻。你知道吗,过两天就是‘情人节’。”

“也就是我们的‘七夕节’?我去蒙德和枫丹的时候好像有听当地人说过。”

“没错!今年璃月要和蒙德、枫丹联合办情人节活动呢,于是我给你争取了一次表演机会。”

“哇,这可是国际盛事诶!你当我的经纪人会不会屈才了诶。”

“瞎说什么呢,你的舞兽戏原本就配得上任何国际盛典!说起来,这次活动有特殊要求哦。”

你翻看了一下活动说明手册,说:“呐,你看这里,最后返场表演的时候,‘猊兽’——也就是你需要随机送给现场观众一支玫瑰。除此之外,都是常规要求了。”

“喔,“嘉明若有所思,塞了一口菜,“哇,好辣!不会是香菱做的吧!”

“记住了吗你?”

嘉明灌下一大口酸奶:“嘶——我办事,你放心啦。”

(ps.奶制品解辣)

好在,活动进行得十分顺利,终于来到了返场环节。

嘉明的同伴催促你也去看看表演,得到组织方的同意后,嘉明的同伴帮你挤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会儿,嘉明和另外几位舞兽人,正比赛谁能最先跳上最高的桩,取得挂在最高处的一支玫瑰。

主持人激动地吼道:“到底哪只猊兽能够取得送给佳人礼物的机会呢?我们拭目以待!”

可真是惊险。在紧凑的鼓点声中,一群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跳上桩。嘉明也不着急,等他们都挤到前面,再一口气冲过去,接连踩在他们的背上,轻轻松松就跳到了最前面。人群爆发出欢呼。不料,半路杀出陈咬金,一只红黑色的猊兽从天而降,落在嘉明前面。紧接着,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一个扫堂腿飞向嘉明,嘉明立马向上一跃,轻松躲过。他没等对方出招,一个箭步向前冲,三下五除二冲上最顶端,直接夺下那支包装精美的玫瑰。

你的四周是不绝的掌声,不一会儿,掌声褪去,女孩们“给我给我”的声音逐渐占据主位。

“恭喜嘉明!看看他要把玫瑰送给谁呢?获得这支玫瑰,你的姻缘定会受到岩神、水神、风神的三重祝福!”

不知道为何,你的心里生出了一些期待。可是你知道,你不该期待——毕竟此时此刻你不是观众,是“工作人员”。

嘉明扮演的猊兽十分骄傲,衔着玫瑰在人前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炫耀,还是在挑选对象,抑或是两者皆有。不管怎样,人群里的女孩子们越来越沸腾,纷纷伸出手吸引嘉明的注意。

不一会儿,嘉明晃到了你面前,他透过兽首的大嘴,调皮地对你眨眨眼,然后猊兽的脑袋就靠近你——你差点以为他要把花送给你了。哪知道,这讨厌的家伙又摇头晃脑地跑开了,背影得意极了。

哼,果然想吸引其他妹妹。男人都靠不住,一有点掌声就忘乎所以!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嘴撅得老高了,但眼神还无意识地跟着嘉明的身影。

“哎呀,我们的猊兽很是挑剔啊!不知道哪位女生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呢?”主持人说道。

哼,不管你送给谁,回去定会收拾你!

这么想着,不知何时,猊兽的大脑袋又凑到你面前。

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温柔而虔诚地低下头,把玫瑰花送到你手边,示意你接住。你没动。见你不领情,猊兽用他的脑袋轻轻蹭了蹭你,眨了眨眼,你这才接过他递来的花。

“恭喜这位幸运女士!”

你的周围传来掌声和羡慕的呼声。

原本不期待他将花送给你,有了期待之后就容易生气,但期待实现后,反而变得有些难以置信了。

试问,哪个女生没有幻想过,备受瞩目的男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向且仅向自己示爱呢?

好吧,看在岩神、水神和风神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日子过得很快,嘉明的名气越来越高,就连遥远的沉玉谷都听说了你和嘉明在璃月港的成就。

“这家小姐厉害得很,自己在璃月港白手起家,闯出了一番事业呢。不仅自己赚了钱,还让大城市里的人知道了舞兽戏的存在,了不得。”

“可不是嘛,她是跟我家嘉明一起的啊。你不知道啊,嘉明为了舞兽戏,当了好几年的镖师,现在基本上不用走镖了,终于没那么艰辛了,哎,作为长辈,我可真是放心了——”

“别攀亲戚了,嘉明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我是他表叔!”

“表叔表叔,他到底有多少个表叔?已经有好几个人说他们是嘉明的表叔了,现在我可不信。你是他表叔的亲弟的老婆的表兄还差不多。”

“那也是亲戚!”

嘉明的父亲,还有你的父亲,偶尔走在街头,时不时会听到这样的议论,偶尔甚至会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前来祝贺。两个父亲不约而同开始反思,自己曾经是否过于固执和狭隘了呢。

眼下,海灯节快到来了。

这天你正在吃嘉明从须弥带回的土特产“椰碳饼”,一口下去,差点被噎到。嘉明递过来一杯水,拍拍背,给你顺了顺气。

“听说,我爸和你父母要来参加璃月港参加海灯节的大典。”

话音刚落,你又成功被水呛到。

“......来吧,我不认为现在的我们会给他们丢脸。我希望......不,我想他们会接受我们的。”

“所以,”嘉明递出一沓扎实的文件,”我想把这个交给你的父亲。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你翻开浏览了几页。“哇,嘉明,不愧是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人,被我开阔灵活的经商风格熏陶得很完美了嘛。没想到,你也想成立一支舞兽队,还有这么详细的计划,啧啧,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揉了揉你的脑袋,说:“其实,我原本想作为惊喜的,但是,总觉得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提前告诉你比较好,万一我会错了意......”

“什么意思呀?”

“我想——如果海灯节一切顺利的话,我想去你家提亲。”

“啊?”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你惊讶到怕自己听错了话,也怕脑补过多。

“哎呀——果然还是太操之过急了吗,”嘉明尴尬地笑起来,“对不起,擅自说了这些话。”

“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这下轮到嘉明呆住了。“呃......如果海灯节一切顺利的话,我想去你家提亲。”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还能有别的意思吗?”他委屈地问。

“那——好啊,”嘉明如释重负,想要抱你,你突然意识到什么,把他推开,”等等,你还没问过我的意思呢。”

“哎呀——我以为你默认同意了呢,“嘉明正色道,”如果以后我们有一整只舞狮队了,我就是师傅。那你,愿意成为师母吗?”

“如果我说‘愿意’,会不会显得操之过急了?”

嘉明握住你的双手,摇摇头,说:“你知道我想问出这个问题,想了多久吗?可是,原先的我,哪里有资格问呢。你还知道,我期盼你的回答期盼了多久吗?久到我都害怕你突然哪天想通了就抛下我了。所以,一点都不操之过急。”

“我是说,建立队伍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你——”嘉明捏捏你的脸,佯装生气。

“我逗你的啦。”你贴向他,额头对额头,脸上的笑容染上了些许忧虑。“你说,我父亲会同意吗?”

“你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受到了岩神、水神、风神祝福的人。”

“可是——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呢?”

“那我会继续努力,直到他同意。”

“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和你私奔。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他抬起头,嗔怪道:“不可以。你已经为我牺牲太多,我不能再向你索取了。请相信我吧。”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

海灯节那天,你的父母和嘉明的父亲果然都到璃月港了。等嘉明表演完,他去找他的父亲了。你也去找你的父母了。

如临战场,如临大敌——这是你在人群中,与他们视线相碰的一瞬间,所产生的不可撼动的感受。

“爸,妈。”

你的母亲先迎上来,给了你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你父亲放不下面子,浅浅和你打了个招呼。

“我请你们去吃饭吧。”你邀请道。

哪知道,刚到店门,就遇也正准备进门的嘉明父子。两个人的表情舒展,但又些许尴尬,看起来应该是和好了?哇——那你这边也要努力了呀。

“伟叔、欣姨好!”嘉明大方地打招呼。

反倒是父母们有点尴尬。

“德叔晚上好。”你作揖道。

短暂而“饱满”的沉默后,你父亲提议:“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吃饭吧。”

你和嘉明站在一旁,等待他们落座。你悄悄说:“我来帮你。”但被嘉明按到座位上。

”今天你辛苦啦,放着我来。”

于是,他一人忙前忙后地掺茶倒水,涮洗餐具,手脚麻利,不亦乐乎。

好在,因为嘉明强大的控场能力,饭局的氛围逐渐走向缓和。

“嘉明,你忙活一晚上了,安心坐下吃饭。”你的父亲竟然如此说道。

“不累,年轻孩子,这点不算啥。”德叔赶忙回复。

你和嘉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酒过三巡,这两人关系就突然这么融洽了?

你们果真还是太嫩了。三位家长虽然在聊天喝酒,但其实,你和嘉明的一言一行早就落入他们眼中了。嘉明每每待长辈吃了新上的菜,紧接着定会给你夹那道菜。有时候,你还没开口,嘉明就知道你又想尝试哪道菜,或者是否需要纸巾。你不喜欢的香料,他会夹走。你水杯里的水从来没缺过,酸奶也备在一边。更重要的是,他做的这一切,看起来那样自然流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非表演,而是平日就如此。

一阵考察之后,你父亲”啪“地放下酒杯,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也长大了,日后再有什么打算,我们做家长的,也不会横加干涉了。”

嘉明父亲也点头附和。

见状,嘉明立刻站起来,从包里摸出他的“舞兽队商业计划书”,毕恭毕敬地递给了你们的父亲。

“爸、伟叔请看,这是我和她对未来的设想,还请你们二老指教。”

嘉明的父亲仔细阅读了一会儿,又递给你父亲。你父亲翻看了几页,合上计划书,重重放在桌上。

嘉明吓得又站起来。

“你有这份心,对她投奔你的事,我也不追究了。至于之后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着做吧。”

嘉明脸都笑开了花,作揖道:“几日后,我必登门拜访。”

海灯节之后,你和你的父母一起回到了久违的家。

几日后,嘉明果真登门提亲了,和他的父亲一道,准备了一整个马车的贵重礼物,以及璃月港的房产证,生怕你父亲一个挥手就把他们赶回去。好在提亲的过程相当顺利,两家人的氛围其乐融融——哦不,现在应该说“一家人”了。

不久后,你们在沉玉谷举办了盛大又热闹的婚礼。你早就听说过嘉明的亲戚多,可没想到那么多,摆了六七十张桌子才将将够。原本你还不信嘉明所说的“不会应付自家亲戚”,现在你信了,连嘉明都搞不定的,你更搞不定了。敬酒的时候更不必说,一会儿这个姨,一会儿那个叔,刚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就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刚认识这个人的脸,别的亲戚又接连凑了过来,搞得你晕头转向,精疲力竭。

待嘉明洗漱完进卧室后,你已然睡得四仰八叉。他摆好你不老实的脚,整理好被子,轻手轻脚翻上床,侧躺下,手撑着头,满怀爱意地凝视着你。

“真的睡着了吗?“他轻声问,然后戳戳你的脸。

你喃喃两声,好像有些委屈。

“真的睡着了呀,”他轻笑,把你揽进怀里,轻抚着你的头。

“今晚好好休息吧,来日方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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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小故事结束啦。接下来是彩蛋,是个关于“你以为的初遇其实不是初遇”的番外小甜饼,大家按需取用~

“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老子就吃一口”

又摸了下尾巴大爷拟人和藿藿宝包

*求完婚就断片的未婚妻你X切开黑等你结婚的世界第一先生

*脑洞大开,请勿细究,不喜勿喷

*第二人称,注意避雷,谢谢

*极速短打篇

人活到一定年龄段,就需要顺应环境进行适应生存。

当然,这个前提是你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好巧不巧,喜欢的人似乎不太喜欢你。

胳膊上传来撞击,身旁一同进行监测的帝襟杏里贴近你耳边,小声言语。

“那位世界第一先生似乎在盯着你,快给我说说,你们成了吗?”

你们两人...

你们两人看似明恋实则也是明恋的追求过程,只有你认为是明显暗恋,可旁人都清楚。

仰头短叹一声,终究要面对现实的你摇头,略有尴尬给同事解释,“如果说一早上看见对方的冰山脸算成了,那前几天喝断片的自己,估计都可以成为足球了。”

身边人追问为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仍需要数据统计的你和帝襟杏里还在基地工作,绘心甚八秉持地球不爆炸,LOCK不休假的做法。

你们撑住一口气活下去,结束了工作。

高高兴兴的假期开始,却还需应付高层各种无聊的聚会。帝襟杏里负责帮旗下其他明星选手挡酒,绘心甚八脸色一人独当一面,多出来的你则被分配给诺埃尔.诺亚。

虽说最后自己并没有喝断片,但是,醒来后很明显许多东西变了样。

比如,家中发现了诺埃尔.诺亚先生的各式生活用品包裹,见到自己醒来后冷漠先生没来由问一句,结婚还需要什么生活用品。

被你反问一句在做梦,人摔门出去。

意识逐渐清醒后,记忆中你一直倒追的世界第一先生,好像已经订婚有未婚妻了。

重重叹息一口气,你忧郁地摇头。

“能成才怪了,不可能事件发生概率为零。杏里你看对方手上是什么,那很明显订婚了。”

顺着你说去的重点,眯眼细看的帝襟杏里果然发现,对方左手无名指有一枚崭新素银戒指。

只不过,款式好像在那里见过。

“戒指式很像你之前——”

“恋爱失败告终,就此结束吧,呜呜......”

青年运动员们已经重新登场,在自由训练室内进行体能测试,另一侧角落,则是在接受采访的各俱乐部球队导师。

为好友惋惜她逝去的恋情,鼓励下一个更好的帝襟杏里与消沉的你。没看到接受采访的诺埃尔.诺亚摩挲手中戒指,在镜头前浅浅微笑的画面。

默哀三分钟,恢复心态的你重新振作起来,搂上同事的肩膀。

“说的对,没就没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现在,我要开始新的一段恋情了。”

欲言又止的帝襟杏里,很想给你说一些事情,但奈何你已经兴冲冲跑去运动员队伍中。

抱着平板上直播画面,猜到怎么回事的同事收回手叹息,“自求多福吧。”

脸上笑容加深,微微张开双臂,等待——

奔跑中的女子绕过走来拥抱的诺亚,兴冲冲向结束采访的克里斯.普林斯挥手,公众场合下邀请对方共进午餐。

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见到某位脸黑男子的普林斯叫停你,“中午不太行哎,之后可能也不太行。”

虽然很想答应你的邀请,但有人已经公开宣布了你的所有权。

“难道说,普林斯你也要结婚了?”说到此,再次失恋的你失落下来,“果然优秀的男士很受欢迎.......”

“我没有!我还什么.....我是清白的!”

仿佛受到什么诬陷,比你刚刚邀请他吃饭时还激动的解释,“要是你和诺亚退......退,退一步讲,你也很受欢迎。”

受到死亡注视的普林斯极速改口,侧身贴近你耳边,“要是身后那臭脸家伙不在,我恨不得一天24小时和你在一起呢。”

“前提是,你蹬掉他。”

“蹬掉谁?”你转身看向冷漠脸的诺亚,以及不远处用手势示意距离的帝襟杏里,没发现普林斯说的臭脸人。

一扭头,维持表面功夫的诺亚立马黑下脸,用眼神示意距离你过近的普林斯。

“杏里没臭脸,诺亚一直都是冰块脸,所以你说的是谁?”

咬紧牙关克制想抱起你的想法,深知朋友妻不可欺的普林斯,在兄弟情和爱情之间艰难摇摆。最后,憋出一句话。

“诺亚,你和她只不过订婚没结婚,那就说明都是破绽!有破绽,就会让我我还有机会!”

明晃晃接受你的邀请,普林斯接受来自死神更近一步的威胁,诺亚抹脖子的手势。

直至下午训练结束,你都没看到普林斯身影。果然,恋爱是伤痛的。

当晚吃饱喝足的你回家,身心疲惫,进门没开灯扑进沙发中。黑暗中,沉睡的你并没看到客厅坐等你多时的诺亚。

中午拦住普林斯一对一比赛的诺亚,对于他中午逾越界限行为痛批。紧赶慢赶回家给未婚妻做烛光晚餐,结果人在外吃独食?

扫一眼桌面凉透的晚饭,冷下眼的诺亚思考。明天该以何种方式让你明白,你是有家事的人,并且离那个臭屁家伙远点。

然而,听到你说梦话要吃炸牛奶,又系上围裙进入厨房。

算了,等你睡醒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感伤,安慰好友的帝襟杏里感觉似曾相识。

“你昨天回去看采访了嘛?”拍停手中动作,帝襟杏里很好奇你回去还没发现现实嘛。

“看什么都是旧人,看了只会徒增伤感。”摸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你收回打量顶级射手先生背影的视线,摇头。

尤然记得诺亚在公众前叙述他订婚后的日程,提及现行已经同居的讲话。帝襟杏里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看不到人的?

“看了,或许你就明白了。”惋惜诺亚未来生活,为你献上祝福。

“哎,等等杏里你想说什么?”尔康手挽留好友,背后投下的阴影止住你的动作。

“早饭吃了嘛,午饭一起。”

僵硬扭头,听到熟悉男声询问,你震惊得嘴可以塞下电灯泡。诺亚找你一起吃饭?

左右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诺亚听到那句让他气愤很久的话。

“在做梦?”

早起做好家务,准备好餐食的诺亚还有晨练,因此在你没有醒时就出发了。在你以为家中有田螺姑娘,出现幻觉后吃掉很合胃口的早餐。忽视了家中多出来另一人生活用具,毫无察觉得出门工作。

通过家中监控看到你全部吃完后的诺亚,收敛平日里拒人千里外的气息,难得对着手机嘴角上扬。

结果,被“不经意”显摆订婚戒指的诺亚,反将一军。

小打小闹是情侣间正常现象,看完恋情攻略书的诺亚是这么认为。因此,临走不忘再嘲讽绘心甚八一次,戴着擦拭干净的戒指,前往训练室完成每日问候任务。

“耍小性子不是好习惯。”

努力压制快要上脸的愠怒,联想你原本就是感情迟钝的诺亚,逐渐冷静下来。

“可是和有婚之夫吃饭,不是更不是什么好习惯吗?”瞄见人手上扎眼的戒指,心中泛着酸楚的你觉得放手才是爱。

“.......”诺亚难得沉默,比绘心甚八赌他一个月绝对接不成婚还难受。

摆正你的脑袋,世界第一先生第一次在感情方面遇见无法解决的问题,无法用理论攻克的矛盾。就差当场喊出来的诺亚,很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是时候该结束角色扮演游戏了,拍在玩下去就会是,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场面。

“我是你未婚夫,为什么不能和我的未婚妻一起吃饭?”

说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点开你失去记忆的那段视频。

这下,轮到你沉默。

断去的记忆重新链接,你好像找到华点。

俗话说,女追男隔成纱,男追女隔座山。以为单相思的你,每天为如何与世界第一先生求婚发愁。以为你光谈喜欢不结婚在耍流氓的诺亚,每天在思考如何让那群臭小鬼和家伙离你远点。

在绘心甚八再次嘲讽他冰块脸,没人要后,诺亚叫人把你安排替他挡酒。

喝完酒口无遮拦的你很是危险,作为护花使者的诺亚互送你回家。迷糊之际,胡言乱语的你拽着诺亚回家,兴高采烈地同人介绍,给他说着未来你追上他后两人同居安排。

把家中备用钥匙送他,承诺这里也是他家。

甚至在诺亚熬醒酒汤的几分钟里,极速下楼,买了戒指上来,单膝跪地向他求婚。

“我发誓,发.....唔,一双人一辈子,我会真心真意,爱.......结婚吧,诺亚。”

口齿不清的你思维混乱下向震惊中的诺亚求婚,避免你说的是酒话胡话,事后不认账。

架好相机,连哄带骗,让醉酒的你重来一遍求婚。回想当时的场景,现在的诺亚并不认为自己是绘心甚八口中说的闷骚,而是机智。

将最后戒指卡在无名指后,决定火速同居。

搬家具的期间,你清醒过来。

以为你会询问什么,亦或者对于事情进行解释。然而,你说了一句做梦吧。当时认为你要逃婚耍赖不认账的诺亚,被气得不清。

随后,感谢当时录下视频的举动。

“那什么,我突然有事情还要做,先走一步!”看完黑历史的你,只想钻进洞里。

先不说人一直都和自己同居做家务,以为田螺姑娘的你,昨天还许愿她可以每天来。结果,不是这种每天来田螺成男啊!

原来,我们已经订婚完成,而且戒指原来是我提前订好的,绝对是梦吧。

“慢点跑,我又不会离开。”慢悠悠跟上跑开的你,后方的诺亚熟捻提醒人注意看路。

为了防止被偷家,他决定了,下周结婚。

戒指在手,还有公众作证,不信你会逃婚。

米歇尔凯撒单人乙向

☆当皇帝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

问:妻子在婚后变得冷淡是为什么?

答:因为他发现你是一个没有魅力的男人

这句话简直就是狠狠往凯撒的雷区开了一炮,他气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恨不得用足球当凶器穿过屏幕刺杀嘴毒的网友。

"我,米歇尔凯撒!"

他站在落地镜前,刚沐浴完只穿了一件浴袍。运动员的身体都是相当美好的,用他的话来说,当年能把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你勾到手,有一半原因就是这泾渭分明的肌肉。

年老色衰,一想到这四个字,米歇尔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下来。

妻子比自己小上4岁又有亚洲血统,在未来...

大数据补上了最后两枪,凯撒再次打开短视频软件的瞬间,加粗版的标题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论欧美人的衰老速度与短暂花期"

凯撒坐在你买的躺椅上,把养的金毛抱起来挪到其他地方,一个忍开始静静回顾你们的恋爱史。

你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米歇尔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前几年基本都是异国恋,好不容易等你研究生结束开始实习,他在拜塔的年薪和地位也达到最理想的状态后,迫不及待的把你接到慕尼黑同居。你递交了入职申请,如愿成为拜塔的精算师。

这可不是故意开的后门,他的甜心本来就是天才!如果不是,她为什么现在还不下班而是被俱乐部拖着清算上个赛季的流水

简直是折磨,凯撒仰躺在椅子上。原本想的是每天和妻子的甜蜜相处,怎么就变成了社畜和老男人的天人两隔?

内斯的信息不合时宜地跳出弹窗,内容是你已经下班,大概几分钟后就能回到别墅。凯撒顾不得自己踩到了金毛的尾巴,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冲。

精华,水乳,面霜,凯撒翻出平日里你最长用的几款,记住名字后从柜子里找出囤货,他不敢用你放在洗手台上的,只是默默在备忘录加上一条要及时购买补齐。

"该死,连你也欺负我!"

打开门就听到凯撒骂骂咧咧的声音,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他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地毯上和狗狗闹气,拎起金毛软乎乎地耳朵又放下来。

"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脱下高跟鞋,你被他拉到怀里抱着。两个人都坐在地毯上,他急迫地去亲吻你的嘴唇,一边念糊的告诉你他的思念。

靠的很近,你却没有闻到他一贯喜欢的玫瑰香水,转而是一股熟悉的化妆品味。你捧起他脸,凯撒有些心虚地目移,随后又好像想到什么,很有底气地和你对视。

"只是用了一下你的化妆品吗!反正都不好用!一点效果都没有!明天就全部丢掉换新的!"

他这话说的又急又有气势,蓝色发尾来回甩动。皇帝大人耍起脾气来真的很可爱,你好气又好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问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凯撒哽了一下,说不出一句话

他该怎么说?承认自己是个没有魅力吸引不了妻子的人?他的前半生都在足球里度过,除了足球,他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

成为精算师相当不容易,你大学怎么和数学纠缠他都有所见闻。步入社会,为了能搞好人际关系,你又开始恶补其他领域的知识,简直堪比现代百科全书。

他骄傲于你的光芒万丈,毕竟连恭维的人里都带着几分真情实意;但他又惧怕你的离开,想想吧,10年,20年后,谁会要一个坏脾气的老皇帝呢?

是的,凯撒知道自己平时脾气乖张了些,可他从来不对妻子这样。就像现在,哪怕又有不高兴的事,他还是能毫无底线地想你撒娇服软。

"happywife,hppylife",米歇尔把这句话作为婚姻的宗旨。可金毛不会看人脸色,它傻乎乎地摇着尾巴,一头钻进你们俩中间。

破换氛围真是一把好手,凯撒一边嘟囔着要把它送去绝育,手上抱住小狗的动作却很温柔。你眯着眼看他,张开双手要求凯撒抱你起来。

"我饿了,你做饭了吗?"

"我也饿,我们一起吃"

正面凯撒的婚后焦虑是在两个星期后,过度的自主训练和增肌计划让皇帝陛下在俱乐部突然倒下,队医诊断为季节性流感,由内斯把发热的凯撒送回家。

你赶到家差不多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盘算了一下家里医药箱里药品的保质期,又到超市大肆采购食材;确认连续三天的请假已经被批准,汽车终于稳稳停进车库。

谢天谢地,你来的还不算太晚。内斯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他不安地徘徊在电梯口,自动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结结巴巴地和你说明情况。

"凯撒他好像烧的有点不正常……"

送走了内斯,指纹锁解开大门,转过玄关,几乎半裸的凯撒瘫在沙发上,几个发着红光的仪器在黑暗中格外吓人。

你拉开离得最近的一盏落地灯,眼前的场景难以用语言形容:你的美容仪正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凯撒不顾章法地把各种精华往腿上、身上倾倒,恨不得泡在化学物质里来一个温泉spa

他的脸上还糊着面膜和眼膜,像个外星人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抱枕上。你掐掉了美容仪的电源,把所有护肤品收到一起。

"干什么干什么……都是我的……"

"谁的谁让你这么干的?米歇尔凯撒"

你很少叫他的全名,通常都是爱称"米夏"。他清醒了几秒钟,然后又毫无形象地倒了下去。

任劳任怨地替他收拾残局,又是亲又是哄把他扶到床上安置好,等锅里的姜汤和米粥开始咕嘟冒泡,你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

金毛趴在你脚边,你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它的脑袋。目光落在走廊的照片墙上摆在中间的那副婚礼合照。

和米夏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

人在年轻的时候心理承受能力一般都低于自己预期的水准。

凯撒确实比所有人想的都要长情。

但你要的不只是他的偏爱,更急需的是能享受这份偏爱的环境。

删除社交账号的那一刻呼吸确实有所通畅,连往日里压在心头的苦闷也消散不少。你决定放弃这份爱情,尝试复制别人口中的幸福。

正当你渐渐走出焦虑,交往新朋友参加大学派对,皇帝陛下从天而降宣布自己的圣旨。

"驳回"

"你必须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段关系并非由你主导,亲爱的"

是的,那个时候的凯撒性格恶劣又强势,绝对不允许背叛自己行为的发生。你还困于强迫自己成为媒体口中足以与他相配的"完美女友"——容貌,身材,家室…………

这个男人不屑地冷叱一声,很霸道地扔掉伸到你鼻子下的麦克风,恶狠狠地朝所有记者咆哮。

"我决定我爱的人"

"庶民无权干涉"

中二的狂妄的宣言在这一刻成为你能依靠的臂膀,你不清楚那天的头版头条,只记得紧紧搂住你的大手上戴着漂亮的婚戒。

"我们会幸福,我向你保证"

你大概猜得到凯撒内心的彷徨,一如当年无措的你——纠结于自己是否完美。你爱他,不止于外表和头衔,他爱你,不止于年龄和阅历。

当年他把你拉出泥潭,现在,是你向他伸手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凯撒顶着昏沉的脑袋醒来。白色的花瓣占据了他的视野,一束白色玫瑰被修剪整齐插在床头柜的花瓶上。

洗漱时你为他摘下的婚戒压在一张便利贴上,凯撒撕下来,那是一句白玫瑰的花语——

"我足以与你相配"

你靠在门边,两个人互相看着不说话,只是眉来眼去地笑。阳光照进卧室,金色的光圈下是一位新生的皇帝陛下。

"Gutenmorgen,meineliebe,meinek?nigin"

"早上好,我的挚爱,我的皇后"

end.

记: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两个爱玩的人因为碰上彼此,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结婚了

记者会上的婚戒是凯撒母亲给的,正式婚礼时又买了一对

凯撒还是控制不住去注重自己的颜值浮动,每到大型比赛会缠着你带他去做一些基础的医美项目

继你为了庆祝比赛胜利把发尾染成蓝色,一度也想把小金毛也染成蓝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彩蛋是和孩子的日常(字)

◎诺埃尔·诺亚x你

他早上起来一般是锻炼去了,所以你经常见不到他人影。你和他是有时差的,你一般能睡到晌午去,晚上熬夜到很晚。

他比你大几岁,也比你沉稳太多。

诺亚抿着嘴唇,鼻梁挺拔,眼神冷漠又淡然的看着经纪人介绍着在场的人员。他身穿剪裁合适的西装,即使不在球场上还是给你带来一种压迫感。

“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你直勾勾的视线有些失礼,引得他注意。诺亚主动伸出手来和你...

不知道是不是你直勾勾的视线有些失礼,引得他注意。诺亚主动伸出手来和你握手。你的舌头打结,不用开口就知道会结巴,只能忙着毕恭毕敬地接过他的手。

他点了点头,视线略过你。

编辑了无数次的消息,都被你咽回到肚子里。可是快要结束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让你难免有些低落。

上次的聊天还是几天前的工作讯息,他的回复简短不带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

[诺亚先生,我能请你吃饭吗。]

点了发送,你不敢看消息。担心他不回,又担心他拒绝,更担心他答应,不过你还是发了也不打算撤回。

即使一次也好,你还是不想错过。

当你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的两端,你恍然如梦。

刚交往的时候,你还会伪装自己是安静又温柔的女士来着。交往之后逐渐就卸掉伪装了,相处也越发肆无忌惮。

他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各方各面。

你攀着他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他情动的时候也没什么言语,用吻堵住你的嘴巴,动作更加强势起来。

“忍一忍,叫得太勾人。”

你像是随波逐流的小船,随着海浪起伏无助的漂浮,被浪头重重抛起又跌落于海面之上。

呼吸粗重起来,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你彻底没了反抗之力,抛下他自己先迷失在情欲。

“诺亚。”

你嗓音沙哑,都拜他所赐。

屋子里一片旖旎,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情愫。你早就没了力气,任由他帮你清洗,打了无数个瞌睡后快速进入梦乡。

你看着门口的便条,咬着他为你准备的早就凉了的早餐。

他又出门工作了。

作为导师。

你打了哈欠,也要收拾收拾下午上班了。和他一起来日本是陪他参加活动的,你虽然请了年假但是还是有些工作要线上完成。

“耍帅。”

你看着他把外套解开抛到身后,走进球场。这还不得帅死,球场上的年轻后辈应该还有不少是他的球迷。

你端着杯子喝了口果汁,时不时看向屏幕的实况直播,心里还惦记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诺亚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中餐,然后送入嘴中,动作很赏心悦目。他吃得很快,你光顾着看他,自己反倒是没怎么吃。

“我来。”

他接过你手里的盘子,让你一边歇着。你坐在椅子上老实看着他,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

你之前刷盘子,还没开始就打破了一个,还把手指给割破了,后来他就不让你刷盘子了。

做饭又好吃,还爱干净,又勤快还自律,你感觉自己愈发离不开他了。

“喝酒了?”

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空瓶,又抬起眼眸看你,你眼睛微眯摇了摇头。

“没喝,喝的果汁。”

他捧着你的脸仔细端详,你的脸忍不住有点发烧,果然自己是说不了谎的。

“好像还喝了不少。”

他用手指擦了擦你的嘴唇,你趴在他胸前,他嗅到了一些淡淡的酒气。你吐了吐舌头,开始耍赖。

“诺亚,我好喜欢你哦。”

就在这种时候最会撒娇了,诺亚看着你不为所动。

缠在他身上的你像个八爪鱼,微热的脸颊一直蹭着他的脖颈。黏糊糊的一直亲他,一下接一下嘬着他的脸颊。

“喜欢。”

在你说了无数次喜欢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在迷迷糊糊间你听到他对你讲。

“○○,结婚吧。”

酒的后劲有点猛,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身上不着寸缕,手指上的轻微束缚感吸引了你的注意,你抬起手,无名指上套着的陌生戒指正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你终于想起昨晚的事,你钻进被窝耳朵微微发烫。

“怎么了,不喜欢吗。”

他刚洗澡出来,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又是抓痕又是吻痕看上去诱人极了,任是谁都看得出来昨晚经历过什么荒唐的事。

你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他严肃的脸终于浮现出笑意。他摸了摸你的头,为你递过来干净的衣物放在床边。

“起来吧,一会还有的忙呢。”

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随缘吧(^ω^)

大概率撞梗ooc预警

又到点搞点冷饭77了

德国导师追妻记

你有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很久,几乎贯彻了你的青春,直到现在正准备过二十四岁生日,你依旧热烈地,真诚地喜欢他。

可是过去了一秒,两秒……直到蛋糕上那根短短的蜡烛彻底熄灭,手机都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姐,是我。”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他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还在犹豫。

你察觉到了,忙问道,“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他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要跟你说,“姐,诺亚先生他已经订婚了。”

你一愣,慌忙斥责道,“你在胡说什么呀?”

“你看看新闻吧,他都承认了。”

#诺埃尔·诺亚承认已有婚约#

#世界足球先生x豪门大小姐#

#诺埃尔·诺亚结婚照#

随便点进去,首先跳出来的是诺亚的账号,不怎么更新的他竟录了个视频,亲口承认了自己已经订婚,至于女方是谁,他没提,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之前闹过绯闻的某集团大小姐。

你机械地翻看着每一条动态,突然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躺倒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着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眼泪哗哗落下。

原来爱而不得是真的好痛,不止是心脏,连呼吸都是痛的。

二十四岁的第一天,你失恋了。

-

第一次见到诺亚先生,是你十岁的时候,比你小两岁的弟弟和父亲展示了他在足球上的天赋,父亲很惊讶,连忙请来自己的好友,刚在足球界崭露头角的诺埃尔·诺亚帮忙评估,顺带能指点一下更好。

诺亚感谢父亲在他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休息时可以过来当弟弟的陪练,所以经常会出现在你面前。

二十岁的足球新星,远比现在更加青涩帅气,他曾经也不是这般不苟言笑,在你缠着他要他陪你玩时,还会露出无奈的笑容。

每次见面他都会给你送精心准备的小礼物,会牵着你的手带你出去玩,会给你投喂好吃的零食,连你宠女狂魔的老父亲都笑称,诺亚以后可不能养女儿,会把小孩宠坏的。

你是喜欢诺亚的,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

还没意识到情窦初开时,你一直叫他诺亚叔叔,直到你发现自己对他抱有男女之间的情感后,就改口叫他诺亚先生了。

听你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摸了摸你的脑袋。

你讨厌极了,被他当成小孩看待,你想快点长大,能够向他倾述自己的情意,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以伴侣、妻子的身份。

可惜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在你自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向他郑重告白后,他又惊又气,脸色很是难看地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你面前冷声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还小不懂事,我当没听见,也不会告诉你爸妈,但以后不许再说了。”

你不可置信,“我不小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冷漠地看着你,“我再说一次,我是你叔叔,你明白吗?我们没有可能!”

你不放弃还在纠缠,“又不是亲的,为什么没有可能?”

“因为我不喜欢你,这回听懂了吗?”

那次不欢而散后,他好久都没跟你联系了,去俱乐部找他也不肯见你,直到你把那份喜欢偷偷藏起来,乖乖和他认错道歉,才勉强修复了这段关系。

即使这样,他也不肯再和你私下有其他往来,渐渐与你疏离,杜绝你又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当好友的女儿突然向自己告白时,诺亚愣了很久,这对严肃古板的他而言,内心的震惊不亚于一场大型海啸的爆发。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竟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甚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与你相处,才会让你越陷越深。

一股深深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他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离你远远的,任凭你怎么哭求也不愿再见你一面。

后面怎么又心软了呢?

在生日那晚独自冒着大雨跑来他的公寓找他,敲着门大声哭着说自己错了,不应该喜欢诺亚叔叔,求他不要不理你的时候,心也跟着隐隐作痛,毕竟是自己真心疼爱过的小孩啊。

所以诺亚选择相信了你的话,只不过再次见面时严格恪守男女之别,他对你礼貌又疏离,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样一切都能回归正途吧?

可惜,草草粉饰的白墙终究还是会露出斑驳。

某日在好友家喝醉留宿,半睡半醒间发现女孩偷偷溜进客房,丝毫不顾及矜持廉耻,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嘴唇——

那一刻,所有理智轰然倒塌。

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气喘吁吁地拥在一起,怀中的你眼角泛红,嘴唇红肿,一副受不住的模样。

因为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所以诺亚能感觉到胸前的起伏随着喘息微微颤动,低头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吊带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洁白无瑕的美玉,发育良好的茱萸不甘示弱地探出头,在空气中微微颤抖,让人忍不住低头采撷。

喉头不自觉地滑动,在酒精的催化下,一直掩盖的感情无处可逃,如同荒原大火,让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越线,只有诺亚知道,你在激吻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人已经不在了。

被窝里的气息还未消散,枕头上还能感受到余温,留下的却是冷冰冰的字条:

【虽然昨晚最后并未做出无法挽留的事,但我还是感到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或许,你应该和同龄人谈一次恋爱,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是最好的选择。】

似乎是为了彻底断了你的念头,不喜欢把私生活公之于众的他,转头就公布了婚讯。

非要做得这么决绝吗?

诺亚合上书,看着提问的女人低低说了声抱歉,“为了那孩子好,我不得不这么做,所以辛苦你这几天了。”

“那些媒体确实烦人得很。”大小姐浅浅抿了一口茶水,轻笑道,“我答应的都已经做到,诺亚先生可别忘了下周陪我出席家宴呢。”

绯闻中的新婚夫妇只是假象,他是为了让喜欢自己的女孩死心,她是为了让催婚的长辈闭嘴,不过是名利场的各需所取罢了。

“知道了,我会准时到场。”

“好,那我先走了。”大小姐拎着包起身,临走前听到打火机微弱的声响,忍不住说道,“其实,你也是喜欢那孩子的吧。”

诺亚很少抽烟,身为运动员实在不应该碰这些会减少职业寿命的东西,可他真的太烦了,这几天一闭眼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小时候抱着他的小腿耍赖撒娇,长大了搂着他的脖颈动情亲吻……

胸口的闷痛愈发清晰,唯有香烟能让他好过一些,“这不重要,我大她十岁,这本身就不合适。”

真是温柔呢,事事为你考虑,选择自己压抑着内心最深的渴望。

恶劣的大小姐却忍不住挑明他的心思,“年龄差这种东西,只要你和她不在乎,就不存在什么合适不合适吧。”

他阖上眼眸,不再回答,宛如一尊禁欲清冷的神像。

看破一切的大小姐挑挑眉,装,继续装!

还真是想看这人追悔莫及的场面呢。

自从诺亚公布婚讯,你就如他所愿,不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也变得肉眼可见的憔悴。

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老男人搞成这副鬼样子,朋友们看不过眼,轮流拉你去参加各种联谊派对放松一下心情,并美名其曰“下一个男人是解决失恋的良药”。

示好的男人么?在朋友的撮合下,陆陆续续接触的无一例外比他年轻帅气,比他幽默风趣,可你没出息地忘不了那个在心里牢牢扎根十几年的人,最后一个人默默在角落喝得醉醺醺的。

诺亚遵守约定,陪着大小姐回家和几个老头一起吃了顿晚饭,好不容易离开那座腐朽冷清的古老城堡,两人还得继续演着。

“在那些老狐狸面前,做戏还要做全套才行。”大小姐靠在座椅上,手指微微撑着额头,难得不再游刃有余,“辛苦你了,等会儿我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家。”

“嗯。”诺亚淡淡应了声,垂落的眉眼也带着些许疲惫感,看似阖眼假寐,实际心烦意燥。

在烦什么呢?他也不知道,明明是他自己选择亲手斩断这条不该有的情线,不再有你的消息,不再见面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觉得突然太清净了啊……

吱——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大小姐皱了皱眉,“怎么了?”

“抱歉小姐,车胎刚刚好像轧到尖锐物,我重新联系另一台车……”司机有些慌张地解释。

“算了,我下来走走吧,反正也要到了。”大小姐自己开了车门优雅下车,“诺亚先生,要陪我一起走吗?”

不到一分钟。

“……嘶,什么破鞋啊。”大小姐呲牙咧嘴,恨不得当街把鞋踢了赤脚走回去。

“还能不能走?要不还是叫车?”

“你扶我一下,感觉很快到了。”

诺亚无奈,拉着大小姐的手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转而虚扶住对方的手臂,避免过度接触,“失礼了。”

却没发现,对面有人在看着他们。

两人以几乎相拥的亲昵姿态走在马路上,留着浓密大波浪的女人成熟优雅,身上的裙子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高定,即使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高大男伴身边还是显得娇小可人,而诺亚也穿上了平时几乎没机会穿的黑色西装,没记错的话,是你陪着他去定制的那套。

像刚参加完晚宴,心血来潮携手步行回家的豪门夫妻。

你停在原地,愣愣看着他们。

好般配,也好刺眼。

陪你出来透气的亨利家小少爷拿着两支水回来,惊讶地发现你在默默流眼泪,顿时也惊慌失措起来,握着你的肩膀着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去买水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你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丢脸的样子,挣开亨利的手后退一步,擦干了眼泪勉强对他笑了笑,“我真没事,刚刚有虫子飞到眼睛里了,我们回去吧。”

仍带哭腔的声音没有任何说服力,强颜欢笑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喜欢你很久的亨利一下没忍住,伸手把你抱进怀里,温柔地轻声安抚,“想哭就哭吧,忍着多难受啊,我不会问的,你放心。”

【或许,你应该和同龄人谈一次恋爱……】

是啊,你该最后一次听他的话,彻彻底底地忘记他,找一个爱你的男孩子,然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你靠在男孩燥热的怀里,第一次柔柔叫他的名字,“亨利。”

“嗯?”

“你喜欢我。”你主动回抱他,卑劣地问道,“要不要在一起?”

沉默了一小会儿,亨利低头亲了亲你的发顶,“好。”

和年纪相仿的男孩谈恋爱,他会笨拙地逗你开心,会精心准备很多小惊喜,会热烈而真挚地把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渐渐地你感觉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停止酒精摄入后也不会夜夜睁眼到天明。

明明五分钟前才分开,你回到家又接到他的视频通话。

亨利是学校足球队的队长,最近他们在参加德国各高校组织的大型足球联赛,作为种子队伍之一顺利进入决赛名单,明天要和老对手比赛,他这会儿已经兴奋不已。

虽然你已经不想再靠近那片绿茵场,但不想扫他的兴,除非是原则性问题,你几乎都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我会去的,去给你加油。”

他美滋滋地说道,“好耶,那我给你安排一个vip的位置,到时候就能一眼看到我的宝宝。”

面对他的得意忘形你无奈道,“你呀,还是专心踢球吧,不是发誓一定要打败老对手吗?”

“哼哼,那是肯定的!”

你答应了去看男朋友的比赛,自然不会放他鸽子,还特地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不已,小男孩嘛,总会喜欢攀比这方面,代偿心理的作用,你不想让他失望。

结果一入场,你就想走了。

谁知道身为国家队主力的诺埃尔·诺亚,会作为嘉宾出席这种没什么份量的比赛。

因为vip的席位离得近,他似乎也看到了你,微微颔首致意,你强迫自己偏过头,没搭理他。

……无事人一样打着招呼,还不如形同陌路,永远老死不相往来。

想着心事,你没有发现坐在选手席的男友朝你挥手,直到看见他和你发消息撒娇抱怨才发现。

你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孩子气地撅了撅嘴,你轻笑着挥挥手,比了个加油的嘴型。

诺亚将一切都收入眼帘,意识到了什么,眉毛微微蹙起,正强压着心头的不安与烦躁,偏偏还有人在身边煽风点火,“哟,这不是小女孩吗?好久不见,感觉变漂亮很多呢~”

“咦?那个男孩子,是新交往的男朋友吧,还真是真甜蜜呢。”

大小姐闲来无事,跑来看自家赞助的比赛,顺便把足球大咖拉来,做挡箭牌的同时随便蹭一蹭名声。

诺亚敛下眉眼,气息变得更加淡漠,“我回去了。”

“别啊,比赛才开场,你得陪我看完才行。”生怕诺亚跑了她没戏看,她又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是约定。”

“……最后一次。”

比赛状况比较胶灼,最后还加了时,在双方耗尽大部分体力的情况下,亨利凭借自身出色的技术和平稳的心态,成功射进最后一粒球,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他激动地穿过每一个想与他庆祝的队友,冲到你面前与你紧紧拥抱。

“真棒,唔……”

体内爆发的肾上腺素仍有作用,亨利健壮的手臂牢牢托起你,仰起脸亲了一下你的脸,然后吻向嘴唇。

你愣了一下,不是第一次接吻,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抗拒,难道是因为他在场么?

不可以的,这样对亨利不公平。

总要走出这一步,勇敢迈出去就好了,你和诺亚已经没有可能了,只有彻彻底底忘了他,才能重新开始没有他的生活,和亨利好好在一起。

他们在干什么?

诺亚死死盯着拥吻在一起的你们,向来没有多余情绪的浅色眼眸染上一抹赤红。

明明是他想看到的,他看着长大的女孩正一步一步走上正轨,忘记他,和年纪相仿的男孩恋爱,开始了新生活。

可是,为什么有一种暴躁不已,又悲伤到无力的感觉。

这会儿他不再多想,立马转身离开。

“哇噢,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年轻人谈有意思……诺亚,你要去哪里?”

“等下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废弃的入场通道,却传出情动亲吻时的啧啧水声。

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

回过神来,你已经被扼住手腕无法挣扎,男人俯下身,不容拒绝地吻住你的嘴唇。

你怔了一下,眼眸猛地一缩——

诺亚居然主动吻了你。

这怎么可能呢?

被男人身上清冷的植物香味包围,你一时失神,他不满你的心不在焉,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冷声道,“专心。”

嘶——

你吃痛地推着诺亚的肩膀,抗拒他继续亲密的行为,他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你,眸色冷厉,吻得更加用力,感觉要把你拆解入腹。

和亨利还停留在单纯的嘴对嘴,你根本受不了这样粗暴的对待,腿软得只能依附在他怀里,红肿的嘴唇微微渗血。

好不容易吻够了,诺亚直起身,只不过双手仍撑在你身侧,以悬殊的身高差将你密不透风地罩着。

下一秒,诺亚的右脸就毫不留情挨了一巴掌,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诺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么熟练的吻技,是在大小姐身上实践出真知吗?明明都已经和别人订婚了,现在又来招惹你,简直是不守男德!

真的玷污了以前他在你心里的美好回忆。

眼泪瞬间涌出。

诺亚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哭法,咬着唇一声不吭,默默掉大颗大颗的眼泪,仿佛伤到最脆弱的地方。

心尖也跟着,疼了起来。

“我……别哭了。”

他伸手想帮你擦眼泪,却被你毫不留情地拍开。

“滚,你给我滚,不许碰我!”

“明明我都听你的话了,不再想着你,下定决心要彻彻底底把你从我心里赶出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真令我恶心,诺亚!”

诺亚垂在身侧的手掌一点点攥成拳,这确实是他之前所希望的,但他现在发现,根本做不到。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和其他男孩在一起,更加接受不了,你真的把他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强硬地抱着你,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你闭上眼不再看他,“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需要道歉,诺亚先生。”

“放开我吧,我该走了,不然亨利要着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还有接触。”

喉头泛起苦涩,诺亚想要挽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愣愣地问,“那我……怎么办呢?”

你只觉得好笑,“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别再来骚扰我了,回去和你的大小姐好好在一起吧。”

“不,我们只是在演戏,我并没有和她在一起。”他伸手拉住你,不再冷静自持,脸上是难得看到的急切,“而且,我还能感觉地到,你对我还有感情,不是吗?”

你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他,“那又怎样呢?诺亚先生,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我是不会和亨利分手的,他是很好的人,我会努力爱上他。”

你不要他了。

诺亚从未如此后悔过。

你急着回到男友身边,却忘记了掩盖嘴唇上的罪证,一同参加庆功宴的队友们发现了并打趣道,你才后知后觉,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回去再说吧。”

可回去以后,亨利没再提及此事。

之后的生活依然平静,和之前没多大区别,但肉眼可见的,他的话少了很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直到某日约会结束,他送你回到家门口,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要结束了?”

“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忘不掉诺亚,那天……你别哭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原来他都知道。

你哽咽着和他道歉,“抱歉亨利,骂我吧,狠狠把我骂一顿,我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让你失望了。”

“骂你做什么啊?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啊。”亨利温柔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其实我很高兴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短暂,但也真的很快乐。”

“我们可以继续的……”

“我回去以后想了很久,希望你是因为‘爱’才和我继续在一起,可是我只看到了‘愧疚’。”他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这样的感情持续不了太久,我不想用除了爱以外的东西把你捆绑在身边,将来我们之间一定会产生怨恨的。”

“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亨利笑着对你张开手臂,“最后一次了,再抱一下吧。”

“祝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快乐。”

和亨利分手后,你不再心怀负担地享受他的好,反而变得轻松了很多,睡眠质量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休息日能睡到十点多已是奇迹,你打着哈欠开门准备取早上送来的牛奶,却被门外不知站立多久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诺亚先生,你这是?”

已经入了秋的天气微凉,男人却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速干长裤,看起来像晨跑的装备。

“给你发消息没回就知道你在睡觉,所以在门口等你。”他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你,“这是你喜欢的早餐,可能有点凉了,热一下再吃。”

他跟送外卖似的,多余的话都不说转身就要走,你稀里糊涂就被投喂了,赶紧喊住他,“不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没想到亨利和诺亚私下会有联系,有些惊讶,“然后呢?”

“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所以你一大早在我家门口等着,给我送早餐,是想追求我的意思?”

“嗯。”

你想笑,又笑不太出来,角色互换什么的是你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到头来却奇幻地发生了,百感交集涌上心头,你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诺亚叔叔,不是诺亚先生,只是诺亚。

“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会儿可能已经高兴得快要死掉了,我以前多喜欢你啊,为你哭为你笑,为你都快要把自我忘了。”

“我不否认,我对你还有感情,但我决定了,以后不再被它束缚,我想先找回‘我’,才能再去爱人。”

“你能接受吗?”

他愣了很久,表情也很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没人能接受吧,这么荒谬的要求,即使他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

你以为他会知难而退马上离开,没想到他却伸手抱住了你。

那是一个温暖的,带着鼓励的拥抱。

“就做你想做的。”

“这次换我等你吧,无论多久。”

在番外

【最后碎碎念一下,这是八月份最后一篇文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坚持3个月周更已经极限,九月估计要停更啦,也可能偶尔出没,有存稿就会不定时更新,谢谢大家的喜欢!】

「愿你们在此地恒常欢呼喜乐,愿祂三重的面相光照你们。」

————《家族》

————————————

周边的摊宣已经发在主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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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自利好莱坞女星x被她当成踏板的天才足球运动员们

蓝色监狱的顶楼在初期建造时被设计成了停机坪,知道这个还是你在主楼乱逛的时候误入了逃生通道才发现的。

黑黝黝的电梯直达楼顶,门一打开,一阵冷风袭来,让你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贴合绿茵场设计的停机坪,正中间用显眼的标志写了“bluelock”几个字母。

你撩了一把头发,走到角落里慢慢坐下,在这个没有镜头的,只有自己的地方,难得的感受到了放松。

手机转了又转,停在了你刚刚搜索的界面上。

“凪诚士郎世界波”

你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光亮映照出你...

你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光亮映照出你冷淡的眉眼,耳机里传来了节奏分明音乐,视频里那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合着音乐的调子,和紫发的青年配合默契,直接来了一手效果惊人的世界波。

看起来确实很厉害。

冷风吹的你鼻尖通红,裸露在外的手指也泛白僵硬,恰好这个时候,你的推特突然有人私信你。

“?Estásenjapón(你在日本),conloki(和洛基)”

是一个没有头像,用户名一串乱码的小号。

但是今天这个人么。

你嗤笑着,眼也没抬的把他反手拉黑了。

没开玩笑,你最讨厌西班牙人了。

“竟然不是和模特而是明星吗?”

“不愧是洛基,法国的瑰宝!品味都很出众(强)”

“早就对英国佬和西班牙那边的球星审美看烦了,一个个都是卡戴珊家族复刻版(笑)可惜人家只喜欢rap和nba(嘲讽)”

……

法国人一向傲慢,自认为是时尚的前沿,不过。

你点了点屏幕里的洛基,毫不留情的在心里讥讽。

捧着黑人血统的洛基却还踩着其他人,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你不在多想,收了手机,嘴巴对着冰冷的手心哈了一口凉气,转身下了楼。

晚上十二点,大楼里的直播镜头都已经关闭,你携着冷空气,慢吞吞的挪到了寝室门口,抬眼就发现了自己门口站着的不速之客。

诺艾尔抱臂靠着墙壁,看见你回来了,严谨的不像法国人,也不像贫民窟出身的男人冲你微微点头:“进去说?”

被他掌握了主动权,为了自己的面子,你没有拒绝,只是又扯出笑脸来,开了门。

干净的,整洁的,比球员的寝室更符合监狱这个词汇的房间让诺艾尔惊讶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垂着脑袋的少女,到底没说什么。

年逾三十,情史也算的上丰富的男人不是什么小白,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少女面前还是像个少年一样无措又莽撞。

他和你那双蓝色的眼睛碰撞,原本的质问——诸如“你和洛基在一起了?”“那我算什么”之类的可笑话语都烟消云散。

到最后,男人低低一叹,亲昵的抬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小心点洛基,他不是什么好人。”

诺艾尔毫无障碍的在心上人面前诋毁起了曾经欣赏的后辈:“别被他骗了。”

你虽然情史不够丰富——从情窦初开至今只和初恋谈过,最后以极其惨烈(你个人觉得)的方式两败俱伤的收场,但是多亏了演绎经历,让你能轻轻松松的应付现在的场面。

“是为了这个吗?”你天真一笑,脸上的表情带着不自觉的亲近和懵懂:“诺艾尔放心好了,我和洛基只是因为公司合作才这样的。”

“你知道的,那部电影。”

“如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

等你解释之后,诺艾尔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出口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他到底理智,出口之前想起了俱乐部和经纪人的叮嘱。

身为世界第一的前锋,前一阵子刚拿下fifa金球,诺艾尔当然不能冲动做出来一些让自己名誉受损,让fifa对自己质疑的事情。

于是那句话在口里百转千回,最后吐出来变成了回避:“是吗,那就好。”

你比谁都了然他的顾虑,毕竟在和洛基合作的时候,你就想到了今天的场面,以退为进是你的拿手好戏。

毕竟你不指望看惯风浪的前锋为你迷的神魂颠倒。

但是——

利用男人的愧疚给自己谋取点好处还是可以的。

你深谙其道。

“谢谢,对了诺艾尔,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笑着,一步步引领他来到自己的陷阱里。

“你说。”

果然,猎物上钩了。

“凪君。”

健身室里,年轻的高中生锻炼的热火朝天,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味道,也正因为如此,日本的少年们对于你的闯入显得分外不自然。

这当然不包括你今天的目标,对方懒洋洋的,看起来目光毫无焦距,他身边的紫发少年——好像是御影家的少爷?你对这个姓氏很有印象,小少爷在听到你叫凪的那一刻,眸光顿时锐利起来,他上下游离打量了你半天,最后又移开了视线。

“过来一下可以吗,我有话和你说。”

你落落大方的无视了那群在你面前展示的更加起劲的英格兰队员,在阿吉的打量下做出了一副暧昧模样。

因为看了凪进球被他迷住的花瓶女人——在场的人都这么想。

少年停下了动作,慢吞吞的从训练器械上爬了下来,让你一瞬间幻视了北极熊。

北极熊越走越近,一米九的身材给了你一点压力感。

他垂着眼睛,语调慵懒:“什么事?”

“唉?不要,好麻烦。”

可恶,相当不给你面子了。

1.重申一遍,本篇女主自我自私,比蓝色监狱更自私的自私主义者

2.非无脑爽,不过大概两三张过完蓝色监狱前情线就爽起来了

3.凪——相当不给面子的不给面子了

妹——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我,你小子,引起我注意力了

怎么会画不要命了啊啊啊啊!(阴暗)(尖叫)(在地上打滚)(兴奋)(激动)

一些我个人认为的卡面天花板(bushi

*你≠荧≠旅行者

*现代pa有私设ooc属我

*艾尔海森单人向,xp产物,我是土狗爱写狗血

*彩蛋1k+在酒吧的又一次遇见

0.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

站在讲台上的穿着得体的西装男人忽然在安静的教师氛围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你的室友早就跟你说过会有新的老师上任,但是你也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你还没有失心病狂的把狩猎的目标放在大学老师的身上。

你原本低下头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心中想着又是一节水课,打算无聊的玩玩手机等着下课就好了,却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里抬起来头,觉得好...

你原本低下头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心中想着又是一节水课,打算无聊的玩玩手机等着下课就好了,却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里抬起来头,觉得好像这副声音在哪里听见过?

这把嗓音里略带低沉却又不失漠然,像是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的冷漠,你的脑海中无端端的出现了一个男人在舞池里喝酒的身影。

不可能,这绝对的不可能,在酒吧艳遇的对象怎么会是自己的老师呢?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在心中低声的安慰着自己,把这可笑的猜疑立马抛之脑后,可是你按捺不住的心跳声在脑海里显得异常的震耳欲聋。

你只能说,世界之大真的无奇不有。

【我叫艾尔海森,大家在我的课上不必太过拘谨。】

你以为只是跟艳遇对象的萍水相逢,怎么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你的大学新教授?

1.

你半天都没有回过神,还是你的室友在旁边小声的提醒你刚刚艾尔海森老师点了你的名字回答问题。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他穿的是极为贴身的西装,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跟西装都紧紧贴合住,禁欲严肃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你在酒吧遇见他那样的游刃有余,像是那场暧昧的邂逅只是你的一场梦。

你感觉到了专属于艾尔海森的死亡凝视。

艾尔海森低沉的声音贯穿进你的脑海中,你本能的站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嗯?】

看到你半天没有回答,艾尔海森沉吟了一声,却也连带着勾起了那一晚上的回忆,不知节制的索取还有疯狂的入侵都让你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后的新老师。

在艾尔海森现在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里,却只有你懂得这小动作的危险性十足。

【我……我选A】

你有些结巴,在他的目光下,你无所遁形,像是一个被他吃定的猎物,只能顺从的听着他的命令指示着下一步。

【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B,还请同学们上课不要走神。】

虽然答错了答案,但你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你以为只是碰巧点了你的名字,直到看到了他眼底的戏谑,你才知道他认出你了,在酒吧上跟他暧昧搭讪的女孩。

那后面的课该怎么办?说不慌当然是假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同学们,这节课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位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艾尔海森收了收手上的书,自然的向你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你跟在他的身后,挺拔修长的身影里无不外露着成熟与帅气。

只不过看着他这副架势,他并没有想要放过你的意思,一瞬间里你进退两难。

2.

你跟室友们说了一声,便低着头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低着头做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面前的艾尔海森在此时此刻又像是暴露了他真实的面孔,但不变的还是他毫无起伏的语气,你这才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无欲无求,像是你们之间没有过那天的相遇。

顿时让你你觉得有些窘迫无疑,好像是一直都是你在多想。

【老师,您叫我来做什么?】

你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他的话,脑海中又是挥散不去的那晚在酒吧疯狂的情景,像是无法冷静,心中的异样感在你的血脉里一直不停的跳动。

明明没有相差几岁,居然不自主运用的敬语也像是在玩什么别样的游戏,让你觉得有些羞耻。

【那天的偶遇就算是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你觉得怎么样?】

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你有些慌乱,你一抬头却恰好撞进了他浅绿色的眼瞳漩涡里,被直直的烫了一下。

艾尔海森比你高出太多,低头看着你的样子里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漠然与试探,像是一个细心的猎人,总要放出诱人的饵吸引着猎物。

【老师,你说笑了,我们什么时候有偶遇了。】

你讪笑一声,滴水不漏的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不想跟自己的新老师扯上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但有碍于在他的面子也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却正中他的下怀。

【那好,我这门课刚好缺个课代表。】

【不如就你吧。】

艾尔海森沉稳的声线说着既定的事实,不容你的置喙。

这不对啊,这个剧情反转的太快,让你还没有晃过神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艾尔海森跟堵在了嘴边。

【据我所知,同学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别无他法,你只能硬下头皮加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

3.

三个月过去了,你最近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学业,跟艾尔海森的那场不着调的邂逅也像是找不回的梦,但是显然你还没有释怀。

你看着面前的搜索的问题“睡了自己的老师该怎么办?”,或许你是疯了吧,才会妄想在网络世界里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你粗略的看了一下,下面的答案没有一个合乎你的心意,全都是一些不着边幅的馊主意。

求人还不如求己。

焦灼和苦恼在你的心里早已慢慢的滋生,你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会那么的不受控制,原本你去酒吧也只是寻开心,也没有想过一夜情的对象会是自己的老师。

想起来之前好像在酒店的床头柜上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你纯属是觉得对方活不错,看起来就是一个可以持久发展的对象,可现在都化为乌有了。

怎么谈恋爱都不可能谈到自己的大学老师去吧?!

可能艾尔海森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你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能是最近没有怎么去酒吧玩了,你心里想着,打算今天晚上再去全身心放松的玩一下。

这时候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你所有的想法。

【叮!】

是艾尔海森?

你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你不知道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害怕老师,你对艾尔海森总是有点畏惧。

【今天你把东西落在我这了。】

【记得来拿。】

你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不小心拿资料的时候忘了东西在他那里。

等等,你不确定艾尔海森会不会多想你这个无意之举,毕竟你在酒吧里跟他遇见的样子跟现在截然不同。

【好的,老师。】

你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是不要跟这个人有太多牵扯为好。

下一秒,他的话题又转变的异常的快,像是摸透了解你的喜好。

【还有下一次,最好不要在酒吧里招惹什么陌生男人。】

【这很危险。】

你总觉得他这是在警告你,可是那天你却认为艾尔海森在诱惑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咬上他的勾子。

【知道了,老师。】

这时候喊得老师现在不像是个职业,更像是一个新鲜的称谓,让你心底里蔓延的刺激得到了满足。

或者说艾尔海森是不是也有点在意你呢?

如果不是,他还会发这种信息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吗?

你的心中有些涩涩的痛,这就像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一直折磨你的内心的最深处。

4.

变故也来得如此的迅猛,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你今天一定会听艾尔海森的话不会来这里。

你感觉到了浑身的燥热,却半点也动弹不得。

面前的酒有问题!你仅存的理智告诉着你现在的危险时机。

可恰好跟你一起同行的姐妹现在还在厕所没有出来,只有你一个人坐在着酒吧的卡座里,而且你现在这幅样子也没有办法报警。

面前模糊的视线里夹杂着喧闹的音乐声,该怎么办,你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尽力不把异样的声音泄露出来。

酒吧里昏暗的霓虹灯忽暗又忽明,像是坠入了不同寻常的梦境,可周围陌生的男生面露奸笑又让你厌恶异常。

早知道听艾尔海森的话了,你有些后悔的想着。

可没等你多想,下一秒就落进了一个久违的怀抱中,耳旁落下的沉稳的声音像是突兀的神袛降临。

【不用怕,我来了。】

你抬头一望,就是让你熟悉至极的艾尔海森。

#ooc预警

#私设如山

#全文6000+放心食用

#钟离/神里绫人/达达利亚

你从没想过自己竟然真的和钟离先生在一起了。

你一直觉得他温和疏离,很难走进他的心里,却没想到在告白时竟然真的成功了。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和以往并没有太大差别,他喜欢游历四方,喜欢坐在茶馆里喝茶。

你喜欢听他讲各种各样的事情,喜欢听他说话。

你们之间没有年轻恋人相处时炽热的朝气,又或者甜蜜热恋的气氛。

而是一种舒适融洽的氛围。

他身上有一种岁月的沉淀感,像一......

他身上有一种岁月的沉淀感,像一块被磨平棱角的石头,锋芒内敛。

也是,他曾见过数千年的日月交替,岁月变迁,即使有再多的情感也尽数消磨褪却,只有这样,他才能随性而洒脱的活着。

他从没有说过爱你这句话。

你逐渐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你和他还只是朋友。

你不想要这样的相处状态,你想要直白的听到他喜欢你,你们是在双向奔赴,你是被爱着的。

但你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怀着这样的心思整日心不在焉,和他的距离也不自觉的拉开了。

这些都被他看在眼里。

钟离坐在往生堂内喝着茶,看了你一眼,发现你并没有看他。

眉头逐渐拧了起来。

手中的茶逐渐冷却,握着它的人没有丝毫注意到。

他感觉到你们之间最近的状态很不对。

他想,可能是他的原因。

但他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出口。

钟离看了你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只能缄默。

晚上,他躺在床上。

梦里一片混沌,黑暗无光,最先出现的场景是魔神战争,然后友人离去,璃月国的不断发展。

他一个人走到今天,璃月欣欣向荣,契约也完成了,他身上的重担也该放下了。

好像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然后你出现了。

你的出现像是他生命里突然绽放的烟火。

他不知道你能陪他多久,短暂的陪伴之后只剩他一个人是更深的折磨。

他想他是爱你的。

他看着你站在璃月的街道对他笑,招手让他过去。

他一扭头就能看见你陪在他身边。

你认真听他讲话时的表情,以及看他时的欢喜,都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他就像一处荒芜的春山,你的出现,让他心里开满了向阳而生的花。

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看过了人生百态,生死离别,世间的情爱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直到他答应了你的表白。

那一刻,喜忧参半。

在一起之后,他能感觉到你更依恋他,对他的喜欢也更直白。

他喜欢但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于是看着你出现在他身边,一步步闯入他的生活。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他在梦里和你一起生活,你没有向白日一样心不在焉,你们的相处默契而温馨。

让他分不清在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他亲眼看见你死在他面前。

你躺在地上,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冰凉,一动也不动。

他慌了神,跑到你身边,紧紧抱着你。

为什么。

他连一个人都留不住,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他而去。

他躺在床上和你相拥在一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你捂热。

徒劳无功。

钟离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还没有从你死了的梦里回过神来。

缓了缓之后,他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里空荡荡的,谁都握不住,谁也留不住。

他是帝君,生命很长。

你却是一个普通人,生命短暂。

他和你在一起,然后看着你一步步老去,然后死亡。

这种场景他看的多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你会离他而去,还是很难受呢。

归根结底,

他喜欢上你了。

可能答应表白是冲动所为,但心动却不会做假。

他觉得自己并不能给你想要的,并不能陪你一起到老。

所以这段日子里很是纠结。

他想远离你,这样你就会知难而退。

但他又会情不自禁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将你拱手让人,他又舍不得。

直到今天晚上,他梦见,你死在他面前。

他发现那个时候,他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要激烈。

以为自己能从容面对,但其实,做不到。

那一刻他心里最强烈的念头竟然是惋惜没有亲口告诉你,他爱你。

因为纠结的事情太多,导致他犹犹豫豫,想的多。

他这样通透一个人,竟然也会因为一个“情”字而辗转反侧。

不过,他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坚定。

早上,他特地来找你。

你也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让他进来,然后倒了一杯茶给他。

他拿在手中,却并没有喝。

你看着他,这场谈话意外的很正式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疏远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适合你,你这样就会知难而退”

你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合适?”

他顿了顿

你轻轻的笑了笑,没有想到他会纠结的是这个问题。

确实,他是神,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爱就是爱了,哪是那些原因就可以阻止一颗心的靠近呢。

“没关系,我不会后悔的。”

你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他向你俯身靠近,一个吻落在额头,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

“我爱你”

爱一个人,可以拥有不惧未来的勇气,就算百年之后,你离开了。

但他想,他也不会后悔的。

他愿意去尝试爱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

相比你以后死亡,他更怕你不知道他爱你。

你都不怕,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神里绫人

神里绫人工作很忙,你最近都没有怎么见到他。

听说最近稻妻内很不和平,想来他也是焦头烂额的。

你不想打扰他,于是就一个人呆在厨房里捣鼓什锦奶茶。

你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优雅的一个人,竟然喜欢喝这种东西,很有反差,也很可爱。

你看着手中做出来的奶茶,笑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尝尝。

你问了问族中的人,他出门刚回来,现在应该在书房。

你犹豫的站在房门外,害怕打扰到他,但你又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这样会不会显得你这个女朋友很不合格。

“我可是他女朋友诶”

他刚刚出门回来,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你咬了咬唇瓣,打算进去看一眼,放下奶茶就走,这样既不会打扰他,也能看看他在干什么。

你下定了决心,推开了门。

他坐在桌子后面,提笔写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你进来,就放下了笔。

“怎么了?”

你关上房门,将手中的什锦奶茶放在了桌子上。

“我刚刚做的奶茶,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轻轻颔首,道了声谢。

“谢谢”

他的礼貌教养从来都是无可挑剔的,你却觉得莫名有些疏离。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局促。

他端起奶茶抿了一口。

“很好喝,谢谢,我很喜欢”

就算是客套话你也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能被人品尝就很幸福了。

他放下奶茶,抬头看见你还站在下面,疑惑了看了过来。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急忙摆了摆手。

没,没有,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能陪陪我”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公务。

“等我处理完。”

你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女朋友做到你这个份上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

但他是神里绫人啊,你喜欢的人。

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你突然疏远了起来。

你颇为苦恼的用脚尖蹭了蹭地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一定是这样的。

神里绫人看见你走之后,拿起什锦奶茶垂眸看着。

他想起最近稻妻内的局势,又想起了你,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晚上。

神里绫人梦到了第一次见你的场景。

你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场宴会之上,他因为要应酬,所以不断周旋在宾客之间。

你跟着父母来的,像一位误闯大人世界的小孩儿,与这里格格不入,但在里面又很自如。

你没心没肺的在宴会里面乱窜,偶然偷喝一点酒,像偷腥的小猫。

你没有看路,直直撞了过来。

你们就这样因为一次意外认识了。

之后又渐渐熟悉起来,然后相爱。

直到现在在一起了。

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算恩爱有加。

他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

自从父母走后,他从一个无忧无语的贵公子到被人嘲讽了落魄小可怜,他不仅要保护妹妹,还要保住风雨飘零的家族。

这是父母的嘱托,他必须要完成。

他只能立起来,他还有族人,还有妹妹。

只有稻妻的和平,神里一族才能稳定。

他只有不断成长,不断崛起,才能做到。

他不想让妹妹参与进来这些,只想把她保护在身后。

于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你的出现。

你虽然不能和他并肩而立,但他除了家族和妹妹又有了一个自己的家。

温馨而幸福。

转眼他又梦到了稻妻最近的局势,稻妻出现了卖国贼,他们勾结愚人众,搅得稻妻很不平静,再加上稻妻内部原因,可谓是内忧外患。

他在外的名声并不好。

城府深,心狠手辣,工于心计。

这些他都不在乎,但他得罪的人太多,他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你。

虽然他有自信能做到摆平这个场面。

但他不能拿你的安慰冒险。

他害怕因为他的疏忽,而把你弄丢了。

你呆在自己家里才算安全的。

所以他只能忍着,冷落你,这样你就不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了。

他又梦到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处理公务,再没有一个人会小心翼翼的探个脑袋,问他需不需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

再也没有一个人跟在他的后面陪着他,因为他的一句喜欢而开心的笑着。

是他自己推开的你,所以他忍受这些,也是应该的。

画面推移,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你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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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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