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志][情炎]君が行く道の長手を繰り疉ね燒減ばさむ我か炎[共31p]
共5篇,5位太太带来不一样的炼炭,此篇为《情炎》第一篇。
高马尾赛高!!
虎穴番号:040030922706(在售中)
作者:にゃぽーん
Twi:popooooooon4
poipiku:4686656/6408269
password:篇名出自万叶集XX卷XXXX番(6位数字)
情炎
※仅供观看交流,禁止转载、二传、二改、商用
-------------
我是一滴都没有了
关于霍副经理太有魅力被造谣了狼灭女友的事
01
霍去病不以为意,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些胡说八道。造谣他们舅甥俩的多了,连刘总在马桶上找他舅汇报工作这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传闻都有,他就不信还能有更离谱的造谣。
三分钟后,还是霍去病:“我艹。”
这位是卫青,霍去病他亲舅舅,汉武公司市场部总经理,在公司以脾气好著称。他舅正坐在对面干饭,头也不抬地批评外甥:“去病,不可以在公共场合讲脏话。”
霍去病无言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三分钟后,还是他舅:“卧...
三分钟后,还是他舅:“卧槽。”
这位是刘彻,汉武公司的老总。刘彻正在视察新装修好的员工食堂,刚好从卫青身后路过。刘彻很好奇,因为上一次听见卫青说粗鄙之语还是上一次,究竟是什么离谱东西能把堂堂汉武公司二把手震撼成这样。
三分钟后,还是刘彻:“去病,要不姨夫帮你把他们都鲨了吧?”
02
秘书处的小金在“汉武公司员工大家庭(没有老板)”群里发了最新消息:刘总视察新食堂回来后磨了一下午的牙,负责食堂翻新的同志们或许可以开始写离职申请了。
刘彻非常讨厌别人揣度他的心思。几年前“刘总生气时会磨牙”这个重要情报被泄露出来的时候,刘彻的很生气,命令司马迁仔细调查。根据调查,这个传闻来自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苏先生,而苏先生表示他也是听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卫先生说的。
刘彻:……
司马迁:刘总,是不是卫——
刘彻:嗯,朕就知道是卫绾。
司马迁:?
刘彻:人都去世了,就不追究了。
司马迁:……
回去之后,司马迁气得捏断了两根圆珠笔:“霍乱朝纲!和柔媚上!”
从那以后苏建在员工中有了一个新花名——通灵大法师。
通灵大法师现在慌得一匹,因为他就是食堂翻新工作的负责人。他跑去求桑弘羊亲自查一遍账,桑弘羊说财务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他又跑去找法务部的张汤,张汤说整个流程完全符合大汉法律法规。
大家都说没问题,那没问题刘总磨什么牙啊?!最后走投无路的苏建含泪写了离职申请,嘱咐儿子苏武好好准备下周的谈判工作后,推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然后落荒而逃。
03
“当时场面极度混乱,那是一个团队,专业直播团队!三四部手机对着拍!”回到后勤部的苏建惊魂未定,面色苍白,“那个女的,她就抱着霍副经理的大腿哭,说霍副经理一直追求她,还说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霍副经理看起来恶心得快晕过去了。”
“不是,她谁啊?她凭什么抱去病哥哥的大腿啊!我都没抱过!”刘卫长当场拍案而起,“曹襄!跟我去找我爹!”
曹襄委屈:“你是我女朋友,你不能想着抱别人大腿……”
“……这是重点吗?!”
“放肆!她居然敢骂我舅舅!”刘卫长再次拍案而起,“曹襄,跟我去找敖叔!还去什么精神病院,直接把腿打断给我去骨科医院躺着啦!”
“敖叔又不是黑涩费,他只是长得凶……”
04
翌日,一段标题为《汉武公司副经理苦追落玉坊新人小花金玉,阻拦有情人成眷属的竟是他!》的短视频爆红网络,视频下方还贴心地引流了吃瓜长文,很快#金玉霍去病#、#汉武公司#、#金玉#几个话题就冲上了娱乐板块热搜。
卫青一脸疑惑地点开了视频,落玉坊是什么,小花是什么,金玉又是什么东西?是什么糕点吗?“阻拦有情人成眷属”的又是谁?听起来好坏!
看完后卫青懵了:落玉坊是个娱乐公司,小花依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金玉是个女的,正是昨天那个跑来公司发疯的女的。
以及那个听起来好坏的带恶人竟是他自己。
卫青倒是不介意自己被造谣成伪善邪恶黑莲花,拖管射不管养的郑先生的福,他这人心态无敌强大,任尔东南西北3D环绕辱骂,他都可以放空大脑思考晚饭吃啥。但对方把主意打霍去病身上那就是在卫青的雷区里蹦迪!
早知道昨天就该同意刘彻把他们都鲨了,卫青愤愤地想。
舅甥的思维总是相似的,此时此刻的霍去病也在想:早知道昨天看见那篇造谣长文时就该让刘彻把他们都鲨了。
如果说造谣他喜欢曾在昆仑公司(已倒闭)工作的女人是恶心他,那造谣卫青谋害自己就是在抽他霍去病的脸!被一坨屎恶心到了大可以无视,但被人当面抽脸是一定要还回去的,谁欺负他舅舅,他虽远必诛。
他还真不是夸张。之前李敢因为他爹李广工作失误被开不满,跑到卫青办公室里闹事,抄起剪子就给卫青手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霍去病回家撞见卫青换药,因为知道他舅不会说,所以霍去病当时什么都没问。
几天后的公司联欢晚会上,他一拳给李敢打出了脑震荡。刘彻一边软硬兼施地帮他善后,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这些钱都从你小子工资里扣。
哦,这个事还被所谓“吃瓜爆料”说成卫青逼他伤害自己的好朋友李敢,霍去病想想就两眼一黑,他这个人有点精神洁癖,光是把“李敢”和“好朋友”两个词连在一起读出来都无异于酷刑。
上一个能让卫青和霍去病摩拳擦掌同仇敌忾的还是昆仑公司,被舅甥俩同仇敌忾的后果就是:漠北漠南,漠北漠南,漠北漠南最大企业昆仑公司倒闭了,老板一只猹屁滚尿流,欠下3.5个亿,带着六辆三轮车跑路了……
舅甥俩都是实干派,热搜当天就一人拿着一份企划书来办公室找自己,卫青打算操作股份收购落玉坊,霍去病则比较直接——断它的资金链,侵吞它的资产,策反它的员工,离间它的高管,让它直接走向破产清算。
刘彻看完捧腹大笑,笑得在沙发上猪打滚。
“卫青、去病啊,”刘彻终于笑够了,“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这个企划书我也看了,还得股东大会上讨论才能做决定。不如我们先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
05
汉武公司新闻发布会,刘总裁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中间席,左右两边分别是有汉武公司“双璧”美誉的业界翘楚。
“请问卫经理,你——”
“卫经理今天嗓子不舒服。”霍去病冷冷地打断,“有问题冲我来。”
“没事,我没有嗓子不——”
“问我。”霍去病干脆站了起来,记者被他盯得发毛,但转念一想,当事人自己愿意开口的话,倒也省去了拿卫青做切入点的步骤。
“……好吧,那请问霍副经理,你如何看待自己与前女友金小姐这段恋情?”
“我没有前女友,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狼养大的野孩子!这里是大汉,不是罗马!”青年才俊原本帅气的脸现在黑得像块炭,“我不喜欢女人!”
“什么?那你喜欢男人?这可真是大新闻!之前还有您和刘总裁的某方面传闻,请问……”
“我也不喜欢男人!”霍去病咬牙切齿,“这个传闻那个传闻的,一点证据也没有,听风就是雨,你们都不下大汉反诈APP的吗?”
刘彻憋笑憋得肌肉都在颤抖。霍去病此刻好像被逼到角落里的猫,浑身炸着毛,扬着爪子试图威胁臭不要脸的敌人。
“霍副经理,您不要为了反驳我们而反驳。又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那您到底喜欢什么呀?工作吗?”
这个问题倒是好回答。
“舅舅。”霍去病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什么?”
卫青长叹一声,伸手捂住了脸。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去病啊,记者问的喜欢不是这个喜欢,是那方面的喜欢……
“就是我舅舅啊。”霍去病有些不耐烦,“我喜欢我舅舅,你有意见?”
现场鸦雀无声。
刘彻轻咳一声,优雅地把话筒拉到唇边,施施然开始了彻式演讲——
“去病这孩子一向不善言辞,今天却敢于在你们这些媒体面前斩钉截铁地表达他和舅舅的感情,这就显得金小姐和她的团队,内心十分的肮脏!肮脏不堪!你们那些舅甥不合的谣言在亲情面前,不堪一击,不攻自破!
“至于和你金小姐的爱恨纠葛……金小姐,你还是先把你和昆仑公司前老总、西域产品进口代理公司的孟少爷的孽缘解释清楚吧。请在座的诸位打开手机,现在热搜上应该有一点小惊喜……”
06
“居然敢吹自己斗得过我,不知天高地厚。”刘平阳慵懒地眯起一双凤目,他们姐弟的五官一个随爹一个随妈,但唯有这双眼睛是极为相像的——像他们的太爷爷——平日眉目含情懒懒散散的,然而一旦盯住了猎物,便让人不寒而栗。
汉武公司的保卫科不是傻子,但小狼女的团队显然是,她们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能随随便便闯进中原Top3大公司的经理办公室拍摄、被赶出去后也没人强制删除他们手机里的拍摄内容。
落玉坊和金姑娘永远地从这一行滚蛋了,离谱的传闻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而汉武公司也借着这场闹剧,完成了在新产品上市前的引流。
厨房里的烤箱“叮咚”一生,卫子夫小心翼翼地端出烤好的甜品,放在早就精心布置好的摆盘上:“平阳姐姐,快来尝尝我新学的戚风蛋糕!闻起来好香呢。”
刘平阳闻声回头,凤眸中的锐利瞬间荡然无存,她掐灭手中的烟,温柔笑道:“就来。”
搞作业放bgm的剧都放完一轮了……终于想到重看汉武大帝,上来第一句:朕读了你的书,朕气病了
笑死以前没注意台词雀食有点子搞陈宝国老师真的是最适合演这种劲劲儿的被直臣气晕的自负君(mei)主(ren)……主要是我爱看,蒽
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地对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现在却看起来落魄不已的绅士侧目。汉弗莱在雨水中打了个冷战,被伯纳德伤害得所剩无几的自尊心驱使他不要再回到办公室,哪怕他真的很需要在温暖的室内换上一身柔软干燥的衣服。当他飘荡的灵魂终于回到这副被剪裁得体的西装掩饰下的、饱经沧桑的躯壳时,同僚奇怪的目光便有了实形,割得他生疼。
幸而今天是开车上班,而不是坐火车。汉弗莱自嘲道,否则他将在到底是不顾上司下属惊诧的目光回办公室换掉衣物,还是狼狈地穿过伦敦的街道、在陌生人不解的表情中色厉内荏地回到那栋空荡荡的房子的两个选项中摇摆不定。
他钻进车里,浑身湿漉漉的,在粘稠的空气中瑟瑟发抖。汉弗莱发动汽车,平滑地拐入车...
他钻进车里,浑身湿漉漉的,在粘稠的空气中瑟瑟发抖。汉弗莱发动汽车,平滑地拐入车流之中,雨刮器快速摇摆才能勉强在车窗上露出一块清晰的玻璃。他无法分辨自己身体的抖动是因为体温逐渐被湿透的衣物带走,还是因为伯纳德冷漠的眼神和言语给他带来的冲击。但此刻汉弗莱唯一担心的是,这么大的雨,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伯纳德会被淋得感冒吗?
那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技术如何,会因为轮胎打滑发生车祸吗?他们住的地方会不会太远,在风雨中驰骋太久会不会让伯纳德难受?自己明明承诺伯纳德能升职却食言,他是否觉得很沮丧?汉弗莱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机械地踩油门点刹车,直到熟悉的小路出现,他才意识到快到家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巴尼的降临毫无征兆,离开却满是草蛇灰线。它的到来像一个暗示,一种神谕,标志着转折,只是那时的汉弗莱并没有读懂——甚至没有看见它,当幡然醒悟时,已为时已晚。巴尼离开了,也彻底带走了伯纳德、安布尔、还有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衣物被脱下,汉弗莱升起炉火,温度一点点回到他的体内。他在火焰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僵直的四肢变得柔软,他才走向浴室。
回到住处时,伯纳德的衣物已经湿透了,他感觉到衬衫和内裤正紧紧地黏在他的肌肤上,不时吹来的冷风让他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他没料到马修今天会来接他——在磅礴大雨中,戴着头盔骑着摩托,甚至还对自己的顶头上司竖起了中指——若不是汉弗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俩让他别无选择,伯纳德会直接打发马修自己回家,他自己坐公交回来。
毕竟,新伴侣骑着摩托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把自己从老情人面前带走,这不是汉弗莱素来最喜欢的戏剧性桥段吗?
升职无望又淋成落汤鸡的伯纳德一肚子气,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厅,掏出钥匙开锁。马修将头盔放好后跟了上来,搂住伯纳德的腰想亲他却被躲开了。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伯尼?”马修不解。
伯纳德张嘴想发火,看到马修认真的表情,将未吐露的话吞了下去,只是闷闷说道:“没什么,有点累了。”
“我把你从恶上司的手下救回来了哎,不奖励我一下吗?”马修从后面抱着伯纳德,用一种撒娇的口吻说。
“马修,谢谢你。”伯纳德硬邦邦地回答,“但你对我上司竖中指的行为着实不妥当。”
马修眨眨眼睛,似乎没料到伯纳德不表扬他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指责他的行为,他松开了手。
“可是,明明是他在欺负你。”
“他没有欺负我……马修,不管他有没有欺负我,这都是不合适的。”伯纳德在心里叹息,他喜欢对方的直率、坦诚、满心满意地爱他——这都是他在汉弗莱身上从未得到过的情感代偿——但有时马修不符年龄的幼稚和从美国西海岸带到伦敦的不合时宜也让他颇为头疼。
“为什么?我很讨厌我们学校的校长,我也对他做过这样的手势,他并不能把我怎么样。”马修无谓地耸耸肩。
“第一,美国和英国不一样,学校和政府也不一样。第二,你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伯纳德突然觉得兴致缺缺,自己像在教育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实习生,而他并不想将工作带到生活中来,这也是他选择和马修恋爱的原因之一。
“算了,没事儿,以后我还是自己回家吧。”伯纳德无奈地笑笑,马修的脸却沉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伯纳德重复了一遍马修的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衣服和裤子,摊了摊手,用震惊的眼神反问他:你看原因还不明显吗?
“当然,我的摩托车当然不如捷豹。”马修嘟嘟囔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生气,“我也讨厌死了伦敦总是下雨的阴沉天气。”
伯纳德好笑地站在原地看年轻人坐那儿发脾气,他本想提醒马修湿透的裤子会伤害到沙发却忍住了,转身自己走进浴室。
之前说要写亮剑同人,有妹子说想看楚云飞受,但我萌李赵,还是说声抱歉啦。
哨兵向导AU,充满私设,而且没有塔。
——————
李云龙的狼趴在团长的办公桌上,张大彪的花豹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看着它。
张大彪问,“定下来了吗?”
李团长没好气地回答他,“定了,是个向导,明天到任。”
张大彪想尽力显得失望一点,以便维护团长的心情,未遂。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灰狼扑下桌子,叼住了花豹的后颈直呲牙。
张大彪赶紧让李云龙手下留情,他也知道李云龙不会来真格的,但精神体犹如命根子,必须倍加小心。气的李云龙骂他孬种。
全军十几个团,能有向导做政委的团几乎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军中女兵少,向导也就更少。现在来了...
全军十几个团,能有向导做政委的团几乎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军中女兵少,向导也就更少。现在来了个向导政委,在全团所有哨兵————除李云龙外——看来,都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但这种心里话张大彪不敢直接说出来触李云龙霉头,索性直接敬了个礼,说要回营部去了。
李云龙一直听见张大彪离开的脚步声,从二楼到一楼,再从团部大楼门口到百米之外。其间夹杂着风拂过树叶的婆娑声,卫兵枪械蹭过衣服的摩擦声,以及若有若无的音乐。
他知道整个团部都不可能有人会放《三国战将勇》这种北洋军歌,因此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已经越来越差了。
他们团的前一任政委,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结合的向导,精神力最终不稳定到无法在军队任职,只能退役。李云龙不想重蹈覆辙,但他也从没见过合适的向导,以致物极必反,对所有的向导都产生了抵触心理。
在李团长看来,所有的向导身上都打着没用两个字。
月初的时候他按照惯例,去师里接受向导的精神“治疗”,营以上军官里,只要有未结合的哨兵,都必须参加。李云龙不能不去,但去了也没有用。甚至有一次,他从治疗室里出来没多久就陷入了神游,几个哨兵抓着他注射了三管向导素才恢复。对于定期有向导梳理精神的哨兵来说,这种情况极其少见。归根到底,还是和李云龙契合度高的向导太少了。因此自那之后,李云龙总能领到比别人更多的向导素。
小白片装在瓶子里,整齐摆放,都安安静静在李云龙办公桌抽屉里躺着。
李云龙在侦察营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回了团部。以一种无声地消极抵抗态度错过了新政委的上任。严格来讲,他对新政委如此抵触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对向导能力的轻视,他更抵触的,是哨兵会服从于向导这条定律。
夜晚有雨,不大不小,训练时被溅了一身泥的李云龙顶着无星无月的天幕独自站在团部大楼前,盯着二楼还亮着灯的房间————那是团政委的办公室,就在团长办公室隔壁。
雨水扑在他的脸上,特有的腥味往他的鼻腔里钻。但这依然阻止不了他从中嗅到向导信息素的味道。这个时候的团部,这陌生的信息素味道大概只能来自他的新政委了。
那是一种大雨浇过森林的气息,又掺杂着一点微弱的金属味道,和此刻环绕在李云龙身边的雨水全不相同。即使再内心抵触,李团长也不能违心地说这信息素不好闻。
他甚至迷迷糊糊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灰狼呲牙咧嘴地望着二楼窗口,李云龙仿佛也受了感染,他也抬起头,那昏黄的光似乎涣散了他的瞳孔,引诱他弄清楚自己似曾相识的到底是什么。
赵刚几乎和李云龙同时感觉到了对方。
他在办公室里等脱离岗位一天半的团长。想知道这位新搭档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以便解决问题。赵刚是国防生入伍,在部队没多久又获得了进入军校深造的资格,实际的工作经验并不多。他早听说过李云龙“向导克星”的绰号,对自己的工作难度有了准备,因此只耐心地等。
刚一感受到李云龙,赵刚就为他精神壁垒的牢固性而感到震惊。向导试探着用精神力探查他仿佛铜墙铁壁的精神壁垒,但毫无所得。李云龙的精神领域仍在壁垒之后,隐在他精神力的重重迷雾之中,就如同沉默站在雨中的哨兵一样,看上去坚不可摧。
赵刚也不再尝试。他只是出于向导的天性进行探查,而非想要冒犯李云龙。但至少此刻,他知道他的团长能力几乎算得上一名超级哨兵了。
随即,赵刚就发现了异常。对于一名未结合的哨兵来说,他的精神壁垒太过严密,甚至对向导的精神力示好也太过无动于衷了。这更像是进入了神游。
在闻到向导信息素之后进入了神游,他可真不愧是“向导克星”。
灰白色的猎隼自窗口飞出,伸展翅膀在空中翱翔。雨水无法打湿精神体的羽毛,它的姿势奇异的轻盈。灰狼凶狠地试图把猎隼从空中扑下来,但无论猎隼看上去飞得多低,灰狼都永远和它相差一截。
赵刚急匆匆地奔下楼,同时毫不吝啬地将精神力释放出去。他听闻李云龙和向导的契合度极低,自己也无法确定是否能让他从神游状态中恢复。所幸团部中有足够的向导素,能拯救一位陷入神游的向导。
精神力如潮水般覆盖在精神壁垒上,试图能找出其中的薄弱之处。赵刚将精神力分散成股,轻轻敲击壁垒试图进行突破,并将抚慰之意在外层传达给已经陷入精神领域深层的哨兵。
就在赵刚已经打算放弃,并且他已经到了楼下,可以直接将向导素注射给李云龙时,哨兵的精神壁垒终于出现了松动。
那是赵刚第一次窥见李云龙的精神世界。他此前从未在军官身上见过如此混乱无序的精神领域,过人的五感在脑海中躁动不安,音乐的轰鸣声永不停止,像无人料理的荒诞世界。赵刚不多停留,在安抚了哨兵之后,迅速地退出了这片令人惊讶的世界。
这是李云龙第一次体会到向导对于哨兵的作用。头一次他从神游中恢复时,耳边没有无法忍受的噪音,和令人近乎崩溃的晕眩感。他甚至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清明与敏锐。
而鼻端向导信息素的味道更加强烈。
李云龙的新政委向他伸出了手,“李团长,你好。”
灰狼早已经平静下来,趴在李云龙的脚边,而灰隼落在它的头上。
李云龙把手伸出去握住,同时一脚踢在灰狼的身上,心里暗骂,“他娘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昨晚是赵刚坚持让他到白噪音室休息,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真他娘的防不胜防,李团长瞪着眼睛想。
他扯掉被子,起床洗漱。灰狼已经站起身,抖抖毛,悄悄地跑了出去。李云龙任它活动,扩展精神,感受着灰狼经过之处的环境。
赵刚正在同团里的两位干事谈话,他的猎隼站在沙发背上梳理自己的羽毛,就鸟类的审美而言,它算得上一只非常俊美的雄鸟。灰狼突然穿门而入,迅捷又凶狠地把猎隼扑在身下,伸出舌头舔舐鸟类脆弱的脖颈。
“团长的这条狗还挺有趣的。”赵刚笑着说。他感受不到灰狼有任何攻击性,因此也没有采取行动,任由猎隼颈上一圈原本蓬松的羽毛变得湿漉漉的。
两位干事都是普通人,看不到精神动物。他们一直以来都听说团长的精神动物是一条狼,但政委是向导,向导说的大概没错。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李云龙推开门时,就看到自己的灰狼依靠着体型优势,正在仗势欺人。他一时说不清是高兴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心态在“我的狼终于会拱白菜了”和“我的狼怎么能拱白菜呢”之间徘徊。表现在脸上,就是很不耐烦地对两位干事说,“你们先出去,我和政委有事要说。”
李云龙此刻心情有点复杂。他知道他和赵刚的契合度应该不低————他们能看到彼此的精神动物证明了这一点,但越是不低,他可能受到赵刚影响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匹孤狼是不应该需要伴从者的,李云龙又瞥了一眼闹做一团的两只精神动物。
“昨晚谢谢你了,政委。”
“你昨晚已经说过谢谢了,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李云龙自己也不想客气,他只是面对新搭档,先做做样子而已。赵刚这么一说,他也就就坡下驴,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赵刚直觉像团长这种军容风纪,应该被批评,要求写检讨。但他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只带着笑意等李云龙先开口。
然而李团长皱着眉头坐下半天,本想和新政委把各自分内工作说说清楚,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另一件事。
“你见过产生幻觉的哨兵吗?”
————tbc————
名字来自剧里最戳我的一个梗,文不一定对题……我的文力已经离我而去了,所以这章写的简直不忍直视,可我太想自我燃烧了……
B站亮剑弹幕已经17万了,好想卖安利啊!
清泉石上流
树木掩映的官道上,红棕色骏马飞驰而过,宛如掠过天际的一片红云。倘若被劳作的平民百姓瞧见,定要摇头叹息,这又是哪家的公子王孙,竟如此飞扬跋扈。好在此处历来毗邻皇家行宫,少有平民流连于此。
这一行为首之人着一身玄衣,衣领与袖口滚一圈暗红边沿,目如朗星、剑眉斜飞,俊逸之中又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目光隐含雷霆,却并不显得阴沉,尚带着少年意气飞扬的神采,不是当今圣上刘彻又是谁?
刘彻虽已登基,但谁都知道,距离皇帝陛下本人亲政还有得熬。要刘彻说,既然那些军国大事都由得祖母与母亲翻手云雨,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何必将自己闷在未央宫里长蘑菇,还不......
刘彻虽已登基,但谁都知道,距离皇帝陛下本人亲政还有得熬。要刘彻说,既然那些军国大事都由得祖母与母亲翻手云雨,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何必将自己闷在未央宫里长蘑菇,还不许他出游打猎,给自己找找乐子么?
建章营便是刘彻大笔一挥,置下的一队人马。营中骑郎大都是好人家的少年子弟,这份差事虽然品级低微,却简在帝心,甚至比大臣们得见天颜的机会都要更多些。虽无后世锦衣卫那般风光煊赫,后来这建章营里倒也着实出了几位晋封侯爵的人物。
然而,这些未来将要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们,如今都还只是弱冠之年的少年郎。譬如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陛下,此时暂无万里疆场供他纵横捭阖,所以上林苑的这片猎场便是唯一能供他自由挥洒的天地。
而未来那位仅靠一面写着“卫”字的帅旗便能吓得匈奴人退避三舍的大将军卫青,此时更只是个兼领建章监之职的小侍中。但那精湛骑术是自小便练就的,已能从如今的马上英姿之中初窥来日风华。
刘彻骑的那匹枣红色骏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但性格温顺。这亦是宫中的规矩,不能让贵人骑着尚未完全驯服的烈马。而卫青骑的那匹恰恰就是性情剽悍的烈马,除了他本人,谁也近不得身,更别说乖乖被骑。
曾经,刘彻不止一次对其感到好奇。他瞧卫青怎样瞧着都是再柔顺温和不过的性子,怎能驯服如此烈马?卫青则冷静答道,陛下,要驯服烈马,首先是要做到不畏惧、不恐惧,其次便是用心与它相处,令马儿感到安全。
刘彻闻言,多看了卫青几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时卫青随侍君王左右已有些时日,平日里刘彻要他端茶倒水、侍奉笔墨,抑或是宽衣解带,也都做得来。有时刘彻去摸摸他的脸和手,偶尔偷个香,卫青也是从不躲避的。只是最后那一着刘彻始终没能得手。刘彻惯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如此还不够,总要旁人跪伏在地、恭敬呈上,他才肯笑纳。这样养出的心性,自然不屑于做强取豪夺之事。
刘彻虽仍有几分少年心性,喜爱与这些英俊少年游猎玩乐,却也不会满脑子只想这些风月事。一时得不到卫青的全部身心也没什么,反正这么个漂亮的小东西放在身边,时时来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直到与卫青有这一番对答,刘彻才恍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从未有人教过他、也不敢对他提及的道理。马匹尚且如此,何况人心?
身为君王的人若自身不够英伟睿智,甚至面对权势强盛的臣子时心生恐惧,如何能做到御极四海?而连安全感都不能提供给追随自己的人,又如何能要求对方将一切交付给自己?
许多年后谈及此事,卫青失笑,忍不住打趣皇帝,说,“臣当时只是粗读过几本书,于经史策论皆是一窍不通,不过是就事论事回答陛下的问题罢了,哪里就有讽谏的本事了?还是陛下颖悟绝伦,触类旁通啊!”
刘彻听得恼羞成怒,哪里肯再让他笑下去,当然是把大将军按倒在榻上,好好“说道说道”。
刘彻策马在前,卫青紧随其后,其他人都只不远不近地缀着。且不说以他们的骑术和所乘马匹的速度本就追不上刘彻与卫青,何况众人对陛下与卫侍中之间的那些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自然不会跟得太紧自讨没趣。
今日刘彻兴致甚好,偏不想走寻常路,专挑那些幽深静僻的小路钻。卫青便也不劝他,只紧紧跟在他身后。只苦了其他那些骑郎,眼见陛下和卫侍中的身影没入丛林,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纷纷慌了神。只是他们与刘彻、卫青二人之间本就已拉开距离,一时之间再如何心急如焚,也无法立时追赶上。
行至一处时,忽听闻流水潺潺,刘彻勒住缰绳,放缓了速度。卫青不言不语,却像是与刘彻心有灵犀般,上前一些,从落于刘彻身后变成与他几乎并肩的位置。
虽然外出游猎时刘彻向来不讲究这许多尊卑之分的规矩,但这一幕若真让人瞧见,怕是也要为卫青圣宠之隆而咂舌。若是清流纯臣,少不得要针对卫侍中行此僭越之举一事劝谏一番,而精于钻营之辈反倒会视若无睹,私下里再向卫青示好。
刘彻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你倒是乖觉,猜到朕是想甩开旁人了。”
在“臣不敢妄测君心”和“是”这两个回答之间,卫青最终选择了后者。只有他们二人在时,他似乎……没有必要如此谨小慎微。
此处之所以有流水声,全因前方有一水泊。林间溪流在此汇聚,渐成小小水泽。
刘彻到水边下了马,卫青自然与他行动一致,并将马牵到树下拴好。
今日卫青穿了一身靛色衣衫,越发显得他温润如玉、眉目清俊。他从岸边走来时,在满目苍翠的映衬下,刘彻几乎要疑心他是林间草木精气化成的仙灵。
“仲卿,最近天气炎热,这一路行来也是风尘仆仆……”
刘彻的话还没说完,卫青的眼皮便跳了跳——陛下说话,铺垫越长,“阴谋”越大。
但见刘彻笑容可掬,口吻十分诚恳:“朕瞧这溪水甚是清澈,岂非上天赐下的休沐之所?”
卫青飞快地红了脸,他就知道刘彻定是没打什么好主意!若此时仍在宫中,他免不了要推拒一番,甚至直言劝谏。原因无他,刘彻可以由着心意为所欲为,他却不能全然陪着皇帝本人胡作非为。
但在此处,四下无人,头顶唯有朗日清风,脚下唯有草木土地,卫青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幕天席地、有伤风化”的观念,久在深宫里,复得返自然,当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与刘彻二人时,他为何还要故作矜持呢?
虽已打定主意,卫青还是反将了刘彻一军:“如此,陛下先请。”
刘彻早知卫青生得俊美,却也极少见他露出如此开怀明朗的笑容,恍若这灿烂日光亦是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的馈赠罢了。
于是洒然一笑:“有何不可?”说着便脱去鞋袜,然后解下衣衫,便是卫青红着脸望过来,刘彻也没有丝毫闪避,大大方方任由卫侍中直视天子龙体。
反倒是卫青自己,他到底比刘彻面嫩,解衣时险些把活结扯成死结,幸好最后还是顺利解开。
……
。
两人游至水浅处,靠在一处相对平滑的石壁上,卫青初时并不与刘彻目光相接,他面颊还染着情色殷红,声音却已平稳:“臣若在此处说了,一旦离开这里,陛下便将臣说的话都忘了吧。”
刘彻反被卫青吊起了兴趣,极为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眉眼:“但说无妨,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生气的。”
这时两人云雨初歇,正是刘彻对他眷恋之情最浓时,自然万事都肯依的。
卫青道:“臣并没有在戒备着什么,臣对陛下之情亦是匪石不移,只是在宫中,陛下是……是全天下的陛下,是许多人的陛下。”说到这里,他才抬头看了刘彻一眼,幸好,幸好,刘彻眼中只有些许震惊,并无怒意,“在此处,臣便可自欺,也就少了些……规矩吧。”
这话若在宫中说,不是大逆不道,也可算是擅宠自专了。十几年后的大将军长平侯即便心中苦涩到极点,也不会被皇帝轻轻一问就交付了全部心事,但此时的卫侍中远没有那样善于忍耐,他看向刘彻时,眼中全是根本藏不住的炽热情意,说与不说又有多少分别呢?
刘彻闻言沉默数息,随后眼中却是掠过一道卫青看不懂的神色。刘彻道:“卫青,朕不会许你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虽则君王一诺重于九鼎,但朕担不起那份千秋骂名,你也担不起。”
这话说得极重,卫青一下子就觉得水中寒意浸入肌理,几乎不敢再听刘彻接下来的话。他也知道刘彻说的是实话,可为什么非要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这让他甚至想要埋怨刘彻,埋怨不知轻重说了那些话的自己了。
“不过,你若想做朕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选择权在你,不在朕。证明给朕看,你就是那个人。”
刘彻眼中含笑,话语也不如何严厉,此时他与卫青皆是赤身浸在溪水中,既无冠冕,亦无华服,然而那份浑然天成的君王气度却深深烙在了卫青心中,让他立时就想要跪拜臣服。
只是那时卫青并没能完全听懂这句话背后暗藏的情意。刘彻说选择权在他,不在自己,实则便是承认了自己心中极为钟情于他,早已将他视作不可替代的珍宝。后一句不过是为激励,使他勿忘戒骄戒躁,更要自己努力上进,不要只做依赖于君王宠爱而生存的玩物。
刘彻会说这番话,自然也是因为看出卫青绝非池中物。他与卫青都在等,等一个时机。刘彻要扫清陈弊,一展雄图,而卫青则要成就自己,也兑现今日刘彻与他的约定。
此时年少,不知日后山河壮美、岁月波澜壮阔,皆是彼此,也唯有彼此相伴走过。
未央二三事
自打大将军与陛下重修旧好,朝廷上下谁人不是喜上眉梢、春风拂面?就连未央宫里的宫人都觉得日子好过许多。有大将军在,陛下便如利剑有了剑鞘,出鞘之前总要问问剑鞘答不答应。这话虽然大不敬,但里里外外的人没有谁不是这样想的,也都盼着多过几天这样的日子。毕竟,谁愿意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当差呢?
阖宫上下,外朝内朝,唯一闷闷不乐的恐怕就是冠军侯霍去病了。舅舅不过是重新回到外朝参与政事,私底下还是隔三差五就被召去宫里,一去就是两三日,未央宫倒比卫府更像是舅舅的正经住处。
这还不算完,那个最近春风得意的人,以前不说是事必躬亲,倒也尚算勤勉,最近像是突然开悟了似的,将一堆事情丢给霍去病做,美其名曰给他一展所长的机会。舅舅竟也不帮着自己,反而在一旁温柔含笑地劝道,“陛下是为了你好,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舅舅便是。去病,你自小就聪颖过人,如今也是时候学着如何挑起这份担子了。”
不过,冠军侯是何许人也?这封号是他十八岁那年刘彻亲自送给他的,作为将兵法用得出神入化的骠骑将军,怎会不懂得利用当前局势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
过了没几天,霍去病被刘彻召去议事时,便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务求衣摆飘飘,使刘彻注意到他腰间那块新添的玉佩。
如霍去病所愿,刘彻的确注意到了那块玉佩,并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这是……”
霍去病面色如常,看不出半分与炫耀有关的神情,他答道:“陛下是在说……”他循着刘彻的目光低头看自己,随后才用手托起这枚玉佩,道,“陛下是在看这个么?”
“这是卫青送你的吧?”刘彻一语道破。
这回轮到霍去病吃惊:“陛下怎会得知?”
刘彻倒也不卖关子,悠然道:“这玉佩曾是朕随身之物,后来朕赠给卫青,如何认不出来?”
霍去病到底年轻,当场露了痕迹,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这触手温凉、继而生暖的上等好玉握在手中,竟如烙铁般烫手,收也不是、丢也不是。
刘彻目光中浮现几分暖意,霍去病很清楚,那是因回忆起与舅舅的往事而升起的情绪,与自己无关,不然皇帝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怎会有那许多促狭与打趣?
“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呢?这自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要紧事物,若真有这份意思在里头,你舅舅怎会将它送给你?”
“这是……?”见刘彻似是有心要为他讲一讲陈年旧事,霍去病也就从善如流地问了一句。虽然他并不是很想听,哼哼。
这事说来倒也不复杂。
那时皇帝还只是少年天子,手中刚有了一些权柄,绝无今日片语成旨、乾纲独断的威风。那时的大将军就更是平平无奇了,不过是个小小侍中,虽随侍君王左右,深得圣心,但常被人视作漂亮摆设。
这玉佩刘彻自幼佩戴,摘下来递给卫青时,尚带着融融体温。只是他略过了这一节没提。只对卫青说了句他那倒霉王叔刘安曾说过的话“钟山之玉,炊以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当时卫青听得一知半解,但他知道刘彻给他的从来都是好东西,即便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里头那份心思和情意也够教他感动的了,自然是将玉佩妥帖收藏起来。
不过当初的卫青听不懂这句话,后来的卫青与今日的霍去病却是能听懂的。
刘彻是以良才美玉来代指卫青,更是期待他能如钟山之玉一般,即便历尽世事艰难,仍不改君子如玉的本色。而卫青正是明了此意,才在外甥弱冠之年将这块玉佩转赠。
刘彻是何许人也,又是何等城府,卫青与他有着十数年的默契,心中笃定即便刘彻见到霍去病戴着这块玉佩,也能立刻猜出其中缘故,绝不会因为自己所赠之物被卫青转赠而动怒。
“哎,你如今可明白了,你舅舅……和朕,对你真是一片苦心啊!”刘彻半真半假道。
话音方落,一人便挑了帘子走进来,笑道:“陛下又在教导去病什么呢?”
霍去病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分明知道这两人恐怕早有默契,却还是生不出气来。他也不过是跟舅舅闹一闹孩子脾气罢了,仿佛这样,他就还是那个跟在舅舅后面跑前跑后的少年,而非今日必须独当一面、甚至在他人眼中是分了舅舅的权柄才有今日的大司马骠骑将军。
可说到底,这世上又有谁能比霍去病更关心这两个人,更盼着他们健康平安、相携相伴、长命百岁呢?
离宫时,卫青留了下来,只霍去病一人离开,他回首望了望那片连绵成阙的宫殿,露出一个浅淡却无比真挚的笑容。
长乐,未央。
快乐美满,永不落幕。
真是好名字呀……
END
发不出来的地方请按照我个人简介写的方式阅读。
祝我们汉武小情侣永远甜甜蜜蜜!
·史向云亮,全文2k8,一发完
军师近日愈发偏心了。
张翼德说出这话的时候,军师摇扇子的频率竟放慢了些许。夜风迅猛,呼啦啦地掀起了诸葛亮外袍的一角,而军师则不慌不忙,只是对着身侧之人一笑:
“翼德怎这般不讲理?前日你回营,自有主公与云长相迎,我不忍搅扰你们兄弟叙话,这才只托人问候。如今主公与云长各领一路兵去,亮只是代为接引罢了。”
张翼德此言本就是句玩笑话,没成想军师竟细细地解释与他听了,便干脆驳道:“军师如此操心,倒是怕我怠慢了子龙了!”
诸葛亮听出他此间调笑意思,只摇头大笑。不多时,便听一声...
诸葛亮听出他此间调笑意思,只摇头大笑。不多时,便听一声高昂的马嘶——正是赵云归来了。
赵云下了马,见诸葛亮、张翼德两人在此等候,不免露出些喜色:“军师、三哥!”
又道:“有劳军师在此相候,只是夜凉,军师还当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在一旁的张翼德便有些不耐:“难为我也在这站了一宿,先是被军师嫌弃,如今连子龙都把我晾在一遍了!”
“三哥,”赵云跟着他二人往回走,听张翼德此言,顺势就往他处挤了挤,“我们在外惯了自是不妨事,可军师不一样,他本就操劳,若是受了寒病了,那可怎么得了?”
张翼德本有意与他扯几句皮,却又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阐释,竟与方才诸葛亮的模样串通一气了,不免真勾出了些抱怨来:“风寒又如何?何必那么娇气,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他此话说得没错,战场上命犹未决,更何况一场小小的凉病?张翼德也不知他这四弟是怎么了,曾经带着伤口都能拼杀大半天,怎么如今也说出这般酸腐拘束的话来了。好在军师懂他:
“子龙,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不也随着你们行军么?再者,我又怎受不了风寒了?”
于是他只是低头认罪道:“军师教训的是,是子龙口不择言了。”
没成想诸葛亮听他这言却笑了起来,一旁的张翼德见他吃瘪,笑得便更加欢快。最后诸葛亮把他送到帐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语间仍有笑意:
“子龙怎生这般老实,左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说罢摇扇离去。赵云瞧着军师离去的背影,不生恼意,反而有种大石落地的轻松:好在军师没有生气。
偏心。
诸葛亮卧在榻上,临睡了又想起方才张翼德刺他的话。
自然是有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对那一本正经的子龙将军格外感兴趣。他喜欢呼唤赵云时他投来的眼神,亮晶晶的,似乎包含了无数的信任和期待;喜欢对方无意识间道出的叮嘱,仿佛只是对他一人格外在意;喜欢将军在战场上拼搏的英姿,脸颊沾上血光一点,眸色锐利却不染戾气;更喜欢将军被逗急了耳根的一抹红,沉默半天,只会让步地喊一声军师。
若是见了那样的赵子龙,又怎能不偏心。
若不是偏心,他又何必顶着寒风在月色下静静地等,何必非得要故意刺他那一句。
军师闭上眼睛,于是那颗偏移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只因他又想起了将军的眼睛。
军师不曾想过,其实将军也偏心。
那日乌云压顶,军帐外黑压压的一片,诸葛亮看着帐外的天色,眉心微蹙。
不多时,便是张翼德回来了,一切顺利,大捷。
一个时辰后便是关云长迈步走来,他向刘玄德与诸葛亮施了一礼,道,全无差错。
军师注意到他湿润的外袍,问道:雨下了几时?
关云长回了他,于是军师眉间的忧色更甚。他出兵前曾推测天象,落雨可能性不大,便只对押运物资的赵云提了几句,没成想老天易变,竟真来了这一出意外。
刘玄德注意到他脸色,开口道:“可要让二弟前去接应?”
“不必,”诸葛亮摇头,“山道险峻,雨夜路滑,反容易错身。”
他又道:“出发前我曾与子龙说过此事,他定会记得。”
这一点他异常笃定。
天色近晚时,终于见赵云军中一小将前来回报,他说雨势太急,又遭遇伏兵,好在子龙将军及时带着兵马往小道暂避,待到雨势渐小便让他带着一批粮草先行,而赵云则自请断后,以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刘玄德一挥手:“备酒,准备庆功宴!”
气氛一瞬间欢愉起来,唯诸葛亮不知为何仍沉着一颗心。趁着刘关张三人洽谈,他便侧身拉住那小将,问道:“子龙他……”
子龙他可有受伤?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算无遗策的军师第一次觉得自己荒唐:雨天路暗,小将未必看得清情况,此为其一;其二,赵云作为一军之首,在如此情况下,即使受了伤也会竭力隐藏;再者,自己纵是知道了,又有何意义呢?
最后他只是像往日那般笑笑:“子龙可说过多久能归来?”
“是了,子龙将军让我转告军师,”那小将朝诸葛亮一抱拳,“他说自己无事,约半个时辰能归。”
军师忽而就觉得面上热得慌,连手中羽扇都摇得快了些。
他怎会想到自己的。
这么想着,诸葛亮的面上却在发笑。他侧头看着一旁饮得正欢的三人,突然就觉得有些感慨。他想主公他们如此放心,是因曾在战场上与赵云协力作战,知晓他实力超群,定能全身而退——而他这个军师,明明最该摸清他底细,却在这里牵肠挂肚,一时难以自持。
倒真应了张翼德那句话。
军师格外偏心。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赵云果真回了,只不过他对诸葛亮扯了谎,肩膀上豁开了一道血口。
诸葛亮本就猜到赵云的“无事“必不是真的无事,却依旧借了个兴师问罪的名头跟着他包扎伤口,待医师退下,才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将军看。
赵云立刻解释:“是先前的旧伤,只是不小心崩了。”
“子龙,今日我想起先前一件事,”诸葛亮侧身坐到他身边,竟不追究将军讨巧的行为,“翼德曾向我抱怨,说我格外偏心你。”
赵云忙道:“三哥向来豪快,此话定是与军师玩笑,望军师莫要见怪。”
他没听到诸葛亮答言,一时竟有些着慌,心脏也突突地跳起来:“我现在便去劝劝三哥,让他知晓军师苦心。”
他站得太快,一下便扯到了肩上伤口,眉心都拧作一团。诸葛亮看得好笑,突然朗声道:
“倘我就是偏心呢?”
将军忽而怔住了。
“今日不消片刻,我竟想了许多,”诸葛亮垂眸,竟将声音放得很轻,“我虽考虑过有雨,却未与你仔细叮嘱,那条隐蔽的山道,也是临时查探得到,事前也不曾了解得更仔细些。”
“我自知子龙神勇,却仍恨力有不殆。若我能将一切都考虑到才好——如此反复思索,竟无法跳脱此番囹圄。”
“亮领兵数年,从未遇过如此难解之事,偏偏却在子龙身上应了——如此想来,岂不是偏心么?”
赵云踟蹰片刻,一时竟有些恍惚,待到神思归来,一只手已搭到了军师略显单薄的肩上。
他沉吟片刻,终是道:“若如此,云想必也是偏心军师的。”
“一想到军师为今日之事自责难缓,云便深恨能力不足,不能全身而退,反教军师烦忧。”
“子龙这话便错了,”诸葛亮抬起头,却见将军俯身看他,满眼都是关切与真诚之色,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不叫偏心,而叫——”
“傻。”
短短的一字被他说得格外绵长,却又染上些许笑意,扰得将军心尖阵阵发痒。见军师起身欲走,赵云赶忙攥住了他的衣角,只正色道:
“云虽无军师之智谋,但自己的心意总不至觉察错。”
“军师,云偏心于你,亦心——”
他话未说完,唇瓣却被诸葛亮的羽扇轻轻抵住了。扇间的绒毛蹭的将军的脸颊有些发痒,疑惑间,他却听得军师轻轻一笑:“你不必说,我自明白。”
“如此便好。”
说罢他便飘然离去,只余下将军一人坐在空荡的帐内发呆。半晌,将军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想,军师果真聪慧,自己方才那话的确是错了——自己何止是偏心于他。
分明一颗心都悬在他身上。
End.
JamesHacker的十个错觉
1.汉皮心理阴暗,所以见不得透明政府
2.汉皮养尊处优,所以见不得节约运动
3.汉皮讨厌我,所以处处跟我作对
4.汉皮会下地狱的
5.我是正牌的牛津大学法学博士
6.六十八万公务员!汉皮这下一定顾不得我了
7.我很高兴让汉皮去度园艺假
8.汉皮到巴特利茨银行做董事了
9.如果圣迪姆那的围墙……汉皮也决不会翻墙来看我
10.我一点也不愿意再和汉皮一起去听歌剧
HumphreyAppleby的十个错觉
1.只有牛津……和剑桥……是好学校
2.大臣都是笨蛋
3.唉,唉,保护这个笨蛋大臣……不是那么重要
4.Arnold信任我
5....
5.苏格兰那事儿不是我签的字
6.Wainwright女士和Weasel先生一样不足为患
7.我不在了,首相一定感觉更好
8.圣迪姆那的人比首相有趣
9.首相在温布利体育场现身——他看起来并不比去年瘦
10.我一点也不愿意再和首相一起去听歌剧
BernardWoolley的十个错觉
1.爵士认为我没出息
2.大臣怀疑我不忠实
3.我不是学霸
4.玫瑰香水罐值49.95镑
5.大臣不会带我去10号
6.爵士恨我拿走他的钥匙
7.我最终成了道德真空
8.首相活个一百二三没问题
9.爵士活个一百二三没问题
10.我不想念他们
Derek的自传拿到手半个多月了,一直想把关于YPM的摘下来以飨同萌的,但是太懒了又太忙了_(:з」∠)_今天是某篇作业的死线,但是我的灵魂已经残缺不全无法创作那篇作业了,干脆来点治愈的涵养一下灵魂→_→
---------------------
关于YPM的部分就是第十二章。
1.1979年的某一日,Derek去他经纪人的办公室,在门外碰到了编剧之一JonathanLynn。Derek跟...
1.1979年的某一日,Derek去他经纪人的办公室,在门外碰到了编剧之一JonathanLynn。Derek跟林恩打了招呼,林恩也跟他打了招呼。然后Derek就进办公室了,问经纪人林恩过来干什么的?经纪人说是来给新剧选角的,刚选好NigelHawthorne。Derek就问有没有他的角色?经纪人说,别傻了。
2.Paul告诉Derek当时他其实两个角色都能选,但是他觉得大臣是第一主角,所以就选了大臣。后来Nigel靠汉弗莱拿奖时,Paul就跟Derek说没准我当初选错角色了。Derek觉得这样说完全是在开玩笑。Nigel一直拿奖也很不好意思。Derek觉得Paul就算不能说是他那世代最好的喜剧演员也绝对可以说是最好的之一。
3.Derek看过有的人爆料Nigel与Paul不和,他说,这完全是胡扯。原文用的是“rubbish!”哈哈哈。他说我还在这里呢,我和他们一起工作了七年,从未见他们有过不和,整个剧组都是非常其乐融融的,他俩都那么优秀,相互之间除了敬仰以外没有其他的嫉妒之类的情绪。他俩都是专业、善良、有人文关怀的好演员。他非常喜欢看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
4.在第一章回忆自己童年时,Derek就提到18岁他有了第一台电视机时看的第一个节目就是Paul参演的那部《罗宾汉》。缘分啊。
5.大臣夫人Diana与Paul和Derek都早就合作过。Derek对Diana一见钟情,还想着要是自己没结婚Diana会不会就对他有意思,结果后来Diana说完全不会。哈哈哈哈不过他们关系很好,后来也会聚到一起。近年Diana的丈夫和Derek的夫人以及姐姐都去世之后,两人更近了一些。
8.他们往往在拍摄前的晚餐时就紧张上了,吃不下什么东西。拍摄期间和拍完会累得没法说话,找个黑暗的角落自己藏起来。某次开始前,Derek看到Nigel吞了药片,就问是什么。Nigel告诉他是缓解紧张的,居然还说“你也试着吃一片。”然后Derek居然就吃了......结果不一会儿Derek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周日晚还是周一早了_(:з」∠)_他说还好他忘了到底那天拍哪集,他真的不想回看那一集→_→这两人真是的,那是药又不是糖,怎么还能随便问别人吃不吃,怎么能就随便接过来吃嘛......
9.首相篇里关于看什么报纸的都是什么人那段,伯纳德的台词说《太阳报》的读者只关心美女们是否“gotbigtits”,“bigtits”的原词是“bigboobs”,Derek觉得tits更好,然后导演比较了一下,觉得他是对的。
10.Derek认为几乎没有人能将“醉态”演得比Paul好。而钥匙那集Nigel翻完墙在阳台敲窗户那一幕的幽默是无上珍宝。(不知道他们自己在演这两种情景时会不会笑场XDD)
11.Derek在生活中也习惯走在Paul身边时错后一点,他觉得不论何时Paul都是老大。某次在澳大利亚,去录节目前Derek跟酒店经理借车,“我要去接PaulEddington,我们要去做个电视访谈。”经理一听,“借你劳斯莱斯。”Derek惊呆了233333
13.Derek最后一次见Paul是在医院里。Paul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他夫人决定让他回家。Derek等Paul睁开眼对他说了你好之后,告诉Paul“我们要带你回家了。”Paul说,“我太他妈希望了。”这是Paul和Derek说的最后一句话。
15.三人刚聚到一起时,Paul喜欢跟观众聊天,Nigel很害羞。而他自己则是那种讲了笑话除了自己没人会笑的。
17.除了普通的观众,政治人物里有好多都是他们或者这部剧的迷妹迷弟。Derek也被撒切尔请进十号过三次,还见了梅杰。最可怕的迷弟是LordTonypandy,当下院议长时会邀请他们三人去下院旁听,请他们去自己办公室喝茶,一边喝茶一边在那里反复回放回味他自己最喜欢的镜头,在那里重复台词给三人听。这就算了,某次他请三人及其他客人吃饭,勋爵席上宣布等喝完咖啡大家就一起观看YM,三人表情就裂了。太可怕了好吗!!!还好,就在剧集马上开始的时候,里根遭到了刺杀(未遂),人们都跑出去了。Derek一边庆幸,一边吐槽美国总统遭遇一次未遂刺杀怎么隔了三千多里地就能让伦敦的人们忙得满屋子跑了,这些慌乱的政客就是文官们希望的那些吗。哈哈哈哈这吐槽不就是小汉跟伯纳说的“政客喜欢慌乱,他们需要慌乱”嘛。
-------------------------------
福尔摩斯先生也有“忘记”的时候.jpg
(老图重重绘,看样子画风又变了
梅德韦迪是一只熊。
有一天他自豪地说:“我拥有一只猫!”
拥有一只猫,梅德韦迪可真不得了。但一只熊怎么能有一只猫呢?这可说不通,难道他们没有生活在莫斯科的平原上,而是生活在西伯利亚的高耸的森林中?或者,其实他们正生活在用白色和红色装点的动物园里,只是被花里胡哨的人用什么宫的后缀命名了房子......哎呀,真是想不通。
但梅德韦迪却得意地说,“不是这样。”他用他近来晒得更加棕黑的爪子掰着指头说,“好多年前,我就有了这只猫。无论他干什么,总爱和我商量。”...
但梅德韦迪却得意地说,“不是这样。”他用他近来晒得更加棕黑的爪子掰着指头说,“好多年前,我就有了这只猫。无论他干什么,总爱和我商量。”
商量?虽然熊的个头并不高,但要和熊待在一起头碰头的商量,这只猫应该会特别特别的大,特别特别的凶猛吧!
“才不是。”梅德韦迪又接着说,这一回他又抱着酿蜂蜜的罐头,把里头加了树上酸果子的蜂蜜涂到面前刚被做好的鱼上,“我这只猫特别乖,从来不和我生气。不过他的宠物狗却经常吃掉我的早餐,把桌子弄得乱七八糟。”
躲在水里的鱼听见他的话,笑话的连身上的鱼鳍都抖动起来。他对梅德韦迪说:“如果你有一只猫,为什么他却管不好他的宠物?反而放任他们在你的地盘撒野,我看,他根本不是你的猫。”
梅德韦迪没有生气,他只是放下手里的糖醋鱼坚持着说:“我就是有一只猫。我让他的狗吃掉我的早餐是因为我乐意。”
接着他用爪子晾好被裹满可口酱汁的鱼,把罐子重新放下,“为什么你们总要觉得熊和猫完全过不到一块去?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水,甚至连坐过的位置都一样。我可以拥有一只猫,猫也同样拥有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现在就去问问他。”
鱼嘀咕的转了转眼睛,他顺着梅德韦迪放下罐子的方向望去,梅德韦迪的猫就坐在旁边,正懒洋洋地打算给梅德韦迪抓上另一条会被抹上酸甜酱的鱼。
上传完今日份的车臣安利视频之后,一个合格的迷弟今天也要为尊敬的联邦总统先生的幸福考虑多亿点点,所以卡德罗夫打开了VK。
“梅德维迪,你得减减肥了。”
“……注意你的称谓。”
“第一副总理先生?”
“==”
“总统先生可能会觉得这颜文字可爱,但我体会不到。正经的说,你得减肥了。”
“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如此‘建议’我?勇敢的人。”
“勇气源于对总统先生的忠诚。你这么胖下去会失宠的。”
“我比在天然气的时候瘦多了!……再说下去你的偶像他以后再也不会去车臣遛弯了,我保证!!!”
“这就是妖妃的底气吗?好可怕。”
“……我不是妃,更不妖。”
“那要称呼您为正宫娘娘?”...
“那要称呼您为正宫娘娘?”
“他不会去车臣了。”
“总统先生是贤明的领导人,他不会允许后宫乱政的。”
“……好吧,走着瞧。”
“瓦洛佳,要来我这边视察一下工作吗?”
“来吧,你还没参观过我即将启用的新办公室吧,景观很棒的。”
“我看看……emm得去车臣,我亲爱的。”
“我很有诚意的,总统先生。”
“……您势在必得,您能保证达到目的后会把如此执着的原因告知我吗?”
“那得看您表现。”
“好的,您成功了。”
总统先生在不乐意公布姓名先生的陪同下认真参观了那间视野不错的新办公室,历时将近4小时。
其间对要不要减肥的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入而透彻的探讨。
活动结束后,总统先生称赞该陪同人员为“极富创意,无与伦比的天才”。
因此突增活动的延误,原定于明日启程的车臣视察工作将延后成行。
车臣名人今日VK动态:为了总统先生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德维迪感觉自己仿佛掉了陷阱,可他不能昧着良心说感觉很差。
那毕竟是实打实的四个小时!
太困了,睡觉睡觉
两天后,柔道馆因为学生不足,提前下了班。弗拉基米尔发短信给柳德米拉,说自己可以去接玛莎和卡佳。切列穆什金泡了整整一壶茶,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满足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弗拉基米尔见他看一会儿睡一会儿,也没打扰他,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声音太大,弗拉基米尔还没缓过神来,在一旁斜坐着打盹的切列穆什金都被惊醒,赶紧坐直身子,压低声音:“房东吗?什么臭脾气,我们不是才交了房租...
声音太大,弗拉基米尔还没缓过神来,在一旁斜坐着打盹的切列穆什金都被惊醒,赶紧坐直身子,压低声音:“房东吗?什么臭脾气,我们不是才交了房租吗?”
弗拉基米尔摆了摆,先是确认了一下屏幕上的的来电人,又试着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德米特里?”
“是的,”弗拉基米尔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彻底迷糊了,再次拉远手机,有些迷惑地看向同样紧锁眉头的好朋友,后者已经放下书了,一脸“到底怎么回事”的表情,而他也无法回答。
“你确定你没事吧?”弗拉基米尔对着手机又问了一遍,语气谨慎,“你自己能打到出租车吗?”
“当然可以,”德米特里满不在乎地说,“你能来接我吗?”
“恐怕……现在不太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来,”德米特里不依不饶,“我可以再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能来?”
弗拉基米尔走到阳台上,朝一脸担心的切列穆什金挥了挥手:“你现在在哪儿?”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德米特里说话开始含混起来,“但是……这个地方很好。我可以等你!我把地址发给你,很近,就在书店旁边。你为什么不带女儿们过来了?我很久没见到你,书店里又进了一批新书。”
“你在干什么……!我再要两瓶啤酒……不要推我!”
弗拉基米尔终于听出了点什么,当机立断:“德米特里?”
“嗯?怎么了?”年轻人的声音重新回到扬声器里,“你要干什么?”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弗拉基米尔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歪头夹着手机,又问了一遍:“你在哪里?”
“你要去哪?”切列穆什金看他。
“接一个人。”
“待会儿玛莎和卡佳怎么办?”
“到底怎么回事?”切列穆什金穿上拖鞋,“我和你一起去吧,瓦洛佳。”
弗拉基米尔想了一秒,同意了。他们走下公寓,打开车门,弗拉基米尔的短信铃声又响了。
“我的天,我不跟你住一起还不知道你这么忙呢。”
驾驶座的男人挥了挥手,点开一看,发现又是德米特里的朋友发来的。因为对方不知道他姓什么,所以很滑稽地称呼他为“弗拉基米尔先生”。
弗拉基米尔先生,
如果您能见到他,请联系我们。
“……请您去之后,一定要让他等到我们过来。千万别让他自己回家。也不麻烦您送他回家了!拜托拜托,弗拉基米尔先生!我们现在过去很快,只用二十分钟!”
弗拉基米尔根本不知道他在急什么,也不知道他叫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尽量。”他只能这么说。
“不会。”弗拉基米尔转动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位。德米特里所在的那条他知道,那家店其实不是酒馆,而是饭店,没有客人的时候,老板会不露声色地招呼爱喝酒的客人——但是不能太多,毕竟现在酒鬼随处可见,都喝多了老板自己也招架不住。
“什么人在这个时候喝酒呢。”切列穆什金抱怨,“你还一定要去?”
“都说了很快,”弗拉基米尔安慰好友,“我也是帮别人看看。顺手帮个忙罢了。他们从那边赶过来比我们多个十几分钟,等他们到了,就把人接走。”
切列穆什金只是在副驾驶摇摇头,抓住把手,什么也没说。圣彼得堡的街景越来越萧瑟,说不定哪天,初雪就到了。
他们到地方只用了十来分钟。弗拉基米尔一下车,发现德米特里告诉他的那家饭店前空无一人。大门旁边竖着一块“今日招牌菜”的小黑板。他和切列穆什金走进去,看见饭店里头坐着差不多十个客人。收银台后的老板请他们坐下,把菜单拿到他们面前。
“我们来找人的。”弗拉基米尔礼貌地说,“您能拿两杯柠檬水吗?”
“我不喝。”切列穆什金插嘴。弗拉基米尔坚持要拿两杯,老板的脸色变差了一点,手却往对面的角落里指了指:“我希望你是来找他的。喝得一塌糊涂的年轻人,因为他我不得不把我所有的客人都赶进来!”
弗拉寂米尔心里一动,潦草道过谢。他示意切列穆什金自己过去看看,便往角落走去。那人面对着窗户趴在桌子上,桌上摆了好几个啤酒瓶子,和一碟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弗拉基米尔借着灯光觉得那就是巧克力味的。桌子对面的椅子上还有一个小挎包。
弗拉基米尔见过德米特里的背影,因此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德米特里。”
“你是谁?”毛茸茸的脑袋甚至没有动一下。弗拉基米尔还是听不出来他醉了没有。三瓶啤酒,他想着不醉也是有可能的。
坐着的人猛然转过身来,动作之大好像要扭伤脖子,脑袋也实实在在地磕在窗沿上。但德米特里好像一点不觉得痛,他就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
“你感觉怎么样?”弗拉基米尔试探着问。他余光中看到老板已经送来两杯柠檬水,对着这个方向说“快点让他走吧,先生!”,而切列穆什金也在往这边看。
德米特里没有移开视线,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
“你终于来接小熊了。”
“什么???”弗拉基米尔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已经开始怀疑年轻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说——你听不清楚吗——我说,你终于来接小熊了!”德米特里说清楚了点,垂下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角。
“什么小熊……你确定你不要去医院吗?”弗拉基米尔站在原地没动。
这回,年轻人抬头,松开他的衣角,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小熊!你不是来接小熊的吗?!”
花了差不多十秒,弗拉基米尔想起来在差不多半年以前,德米特里给他的那张名片上写着“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
“你喝多了。”弗拉基米尔斩钉截铁地确认这一事实,“我现在……我们等一下……”
“不用等一下了。”德米特里探身越过桌子,手臂扫到了酒瓶,被弗拉基米尔赶紧扶住。切列穆什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小声问:“没事吧。”
“前两天的那个客人。我们稍微熟悉一点。”弗拉基米尔的语气像是在传递地下情报,而德米特里正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着什么,显然没有注意到第三个人的出现。
“他朋友马上就来了。应该还有几分钟。把他交到朋友手上”
“这是个酒鬼啊。”
“我们走吧。”德米特里收拾好了东西,打断他们。他一抬头,看见司机身后的人,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你们认识吗……我的天呐,你们长得好像!’
弗拉基米尔此刻内心十分警惕——他不知道这个词合不合适,但是只有这个词最能表达他的心情。从他们见面那一刻,德米特里的所有行为在他看来都十分反常,更别说什么“小熊”之类的胡言乱语了。他借着柔道教练的力气,强行扶着对方让他坐下,小声劝说:“再等一会儿再走,我还有柠檬水没喝呢。”
“我也想喝柠檬水。”德米特里歪在桌子旁,“那就喝完再走吧。”
弗拉基米尔把自己没动过的那杯递给他,松了口气。还没喝完一半,门口就传来脚步声。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的男性扫了一眼餐厅,最后看到他们:“季玛!”
“弗拉基米尔先生?”稍高个的那个看着他们俩。弗拉基米尔认出了这个声音,主动伸出手:“我是。”
“我觉得有点,”弗拉基米尔点头,“他穿的衣服比较少,感觉也有可能发烧了。”
话音刚落,德米特里难以置信地大声吼道:“你竟然告诉他们了?”
弗拉基米尔和身边的人一同转过身,德米特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架住,脸颊在灯光下显得通红:“你告诉他们我在哪儿了?你竟然告密?”
“我又不是不回去!”德米特里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但好似余怒未消,“我跟那个混账住在一起……”
“别说了,季玛!”弗拉基米尔身边的人突然激烈地打断他,“不要在这里胡说了!”
“先生们,”老板的声音从前台传来,“别在我这儿打架,我会报警的!”
“报警有用就好了,”德米特里此刻被两个朋友扶住,他弯起手臂指了指眼圈周围还未消干净的乌青,“我也想报警。但是……”
“别说了季玛,别再说了,你会后悔的。”刚刚大声说话的年轻人此刻也平静下来。两个大人对视了一眼,毫无办法。
“我最后悔的就是住在那间小公寓的时候……”
“季玛,真的不要再说了。”朋友再次打断了年轻人,重复道,“你会后悔的。”
“我早就开始后悔了!”德米特里突然开始嚷嚷,脖子涨得更红,“我打不过他吗?他怎么觉得他有权力……”
这次,扶住他的好友们只是摸了摸他的肩膀:“季玛你真的不能说了。”
“我送你们上车吧?”弗拉基米尔插话,得到了另两个年轻人感激的眼神。出门前他找老板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柔道馆的地址。
“为什么不能说?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
“没有人觉得是你的错。”他的好朋友抱着他,把他塞进车里。弗拉基米尔走上前,把纸条塞进了德米特里的包里,年轻人朦胧看着他,喃喃地说:“我真后悔。”
等到德米特里被彻底安置妥当,其中一个清醒的年轻男人走上前来:“您是弗拉基米尔先生吧?真的非常谢谢您。季玛他之前……他之前和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住在一起,他们关系很好。”
男孩有点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但是他们最近吵架您看到了,还起了点冲突。季玛就搬来我们这儿住了。因为这事,他心情很不好。没想到请了假跑到这里来。”
“他竟然工作请假?”弗拉基米尔忍不住问。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对方搓了搓手指,说:“他今天说的都是醉话,我们一会儿带他去医院看看,然后回家。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就当他什么都没说。”
弗拉基米尔听出来这最后一句话是重中之重,了然地答应了。他目送车子离开,切列穆什金则站在自己的小车旁:“如果你接的都是这样的客人,还是别干了。”
“他以前不是,之前没见他这样。”弗拉基米尔绕到驾驶座那一边,其实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了切列穆什金手里提着的东西。
“你舍得买这么美味的蛋糕了?”
“鉴于你今天好心让我一起去接玛莎和卡佳,我决定买点礼物。”
弗拉基米尔摇头:“柳达特地和我说,她们这周已经吃了三次了,不能再吃了。”
切列穆什金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那就留给我们吧。”
两个人哈哈大笑,一同钻进车里。
过了两天,柔道馆里还剩一个学生,切列穆什金在一旁休息,弗拉基米尔仔细教授地垫上的小男孩到底怎么进行摔人的专业动作。练习中他瞥见一个人走了进来,有点奇怪。已经这么晚了,他们今天没有其他学生。
“是这样吗,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小男孩喘着粗气,拽着他的衣领比划了一下。
“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弗拉基米尔集中注意力转了个身,结果一下就看清楚站在切列穆什金对面的来人是谁。走神的当儿,他一不小心就被拉着拽倒在垫子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我学会了!”小朋友扯着他的腰带,高兴地宣布。
无cp三人组剧场
Summary:每天都有一个人都会变成一种动物
Warning:神奇的设定慎入
——
1.0Humphrey的情况
“喵嗷嗷嗷嗷——!!!!!”
那个混蛋崽子踩我尾巴!!
Bernard!你完了!!!
1.1Jim的反应
Jim盯着Humphrey看了好一会,最后摇摇头叹息:
“可惜女王喜欢狗。”
所以你到底在遗憾什么?!
1.2Bernard的反应
Bernard恭恭敬敬地给Humphrey猫汇报工作,但其实他在想不知道SirHumphrey...
Bernard恭恭敬敬地给Humphrey猫汇报工作,但其实他在想不知道SirHumphrey变的这只猫有没有结扎。
好想翻过来看看……
1.3其他人的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做的干得漂亮哈哈哈哈哈哈哈!!”
1.4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2.0Jim的情况
难以想象人高马大的PrimeMinster居然变成一只还没手掌大小的仓鼠。
Humphrey想要是自己今天还是猫就好了。
2.1Humphrey的反应
“Bernard,你要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一整天不用受困于首相天马行空的宏伟蓝图!他也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只能乖乖呆在办公厅里!”
“但是他刚刚把您交过去的授勋名单给吃了。”
“……”
2.2Bernard的反应
Bernard思考了很久。
到底要不要另立新王呢?
2.3其他人的反应
女王: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2.4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今天是Jim当上首相后支持率最高的一天!
3.0Bernard的情况
所有人都很快地接受了Bernard变成兔子的事实。
3.1Jim的反应
Jim一整天都神清气爽,因为终于没有人在他和其他人讨论工作时突然插科打昏。
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的样子……
Jim摸摸Bernard兔一起一伏柔软的皮毛,后者顺从地闭上眼睛。Jim想起在很多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午后,总是安安静静地一个看报告,一个写文书,无声地流淌时光。
唉,还是赶紧变回来吧。
3.2Humphrey的反应
我堂堂大不列颠内阁秘书的未来接班人变成动物后居然是一只兔子?!
能砍了重练吗?
3.3其他人的反应
“Bernard变成了兔子?”Mrs.Harker对此好像很有兴趣。
“嗯哼。”
“结扎了吗?”
“为什么!那可是Bernard!”
“兔子可是一年四季都在发、情的,你想以后办公室变成兔子窝吗!”
“噢…而且我不喜欢吃兔肉……”
“是吧。”
第二天恢复人形的Bernard总感觉首相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
3.4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一场外交晚宴,Jim抱着变成兔子的Bernard出席,这让他有种抱着猫的贵妇人的感觉。
“Humphrey,为什么法国大使今晚没有出席?”
“因为他说我们放了他鸽子,所以他也决定不来。”
“法国谚语,Poserunlapin。”
(直译为“放一只兔子”,意为爽约。)
4.0其他人的情况
在经历了唐宁街十号全体沦陷后,这种神奇的事又发生在各国大使身上。接下来一个月里他们见到了变成公鸡的法国大使,变成猪的意大利大使,变成老鹰的美国大使……至于变成熊猫的中国大使,让所有人体会了一把想撸猫而不得的痛苦。
这个熊猫rua了大概会死吧……
“PrimeMinister,十分钟后苏联大使会来和您见面。”
“emm,算算日子也轮到他变成动物了吧?”
“是的。”
“苏联人会变成什么,玉米棒吗?哈哈哈。”
“哈哈,我猜是棕熊或者灰熊吧。”
“Bernard快把门锁了!拿椅子堵门!!快!!!!”
4.1其他人的情况2
“Humphrey,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大一堆草丛?!”
“oh,PrimeMinister,那是越南大使。”
打手掌预警
【不听话的Bernard毕竟是两位面前乖乖雪貂面前非常自大的粉切黑&干劲十足的Humphrey干劲十足只为推剧情】
001
Humphrey刚刚成为常任秘书的时候,当真是意气风发。做事总是充满干劲,无论是在驯化大臣的时候还是在培养后辈的时候,在做任何事都不如不做事的政府中显得格格不入。
第一桶冷水很快就泼下,拿着刚刚入职人员资料的Humphrey摇着头,感叹世风日下——没拿到二级甲等学位的家伙都混进公职人员了,甚至还有几个是两所开外的。
不过——
还是有一张表格被Humphrey单独抽了出来。剑桥出身、硕士一级甲等学位。
虽然不...
虽然不是牛津出身,但也说得过去。Humphrey看着右上角的照片,是张少年感十足的脸,略有青涩的笑,眼睛却没有避闪的望着镜头。
Humphrey认为这肯定是位易于上手且会顺从听话的后辈又一瞬间觉得看向照片的时候,照片里的少年也在回望他。
BernardWoolley
常务秘书默念了一遍名字。
Bernard——
Humphrey唇唇相碰,舌尖一动又读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个能叫得顺口的名字。
002
Humphrey很快就开始了对这位后辈展开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区别对待。
近乎超量的工作,去做最令人胆寒的沟通以及所有必要的会议。
Bernard也确实展现出来他能力,对于新人来说上手速度算是惊人。再与同期入职的同僚相比更是云泥之别,好像一切都彰显着Humphrey的识人之明。
只是——
Humphrey捏着手里的稿件,眉头越来越紧。抬眼却看到Bernard满脸的期待,像是个等待表扬的学生。
“重做——”Humphrey把稿件递过去,接着处理手上其他的事情。甚至没有看向Bernard,也许是要展现上司的威严,也许只是是要错开他的眼神。
“呃——”Bernard接过文件停顿一下“是的,sirHumphrey。”只是应下来,也没问缘由,便离开了常务秘书的办公室。
003
Humphrey当然不是像Bernard自己想象的只是单纯要修理他,是稿件真的有些问题。
没有文法错误,没有用词不当,甚至标点间隔都挑不出毛病。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这稿件太学术了。
常务秘书Humphrey知道要做好文官工作,不能只会写论文或者工作报告。有的时候或者说大多时候,他们要为各种各样的人代劳措辞——比如民粹分子比如银行家,抛开这些私密工作不说,至少要为政客们拟讲稿吧。
然而Bernard的每份文件都一样。漂亮、规矩,一股子学院味儿。
就像他本人,虽然总是“是的,sirHumphrey”“是的,sirHumphrey”这样说着,但Humphrey总觉得他有些太骄傲了。
这不是坏事,Humphrey理解他的骄傲。
优秀的出身,上司的器重,同事间的好口碑都是骄傲的资本,一如Humphrey当初。
Humphrey也喜欢他的骄傲。
这意味着就像刚刚,他不会多问不该的问,做事都尽力做到完美,一如Humphrey当初。
004
Humphrey最终还是舍不下心,不像他当初。
这就是Bernard过一会儿又被拎回常务秘书办公室的原因,Humphrey坐在他办公室里长桌的一侧,Bernard坐在另外一边。
“你写,边写边读——”常务秘书把椅子拉的较开,翘起腿,随意的翻着他手上其他的文件,偶尔勾画。
“——这笔资金,政府将用于支付失业保障金——”显然Bernard也适应不下这种强压,读句子显得犹犹豫豫的。
“嗯?”Humphrey把手里文件扔到桌面上,起身拿走Bernard稿纸上方的镇纸,侧身坐在桌边,扭过头看着对方“Bernard?”
那是一柄金属镇纸,边缘圆润,小巧不厚重,恰到好处的压手感。Humphrey在手里转动这镇纸,偶尔在桌面上敲击出声。
“呃——”Bernard咽了一口,甚至觉不出是出于上司的压力还是HumphreyAppleby个人的姿态和神情“政府——用于资助失业者?”
“伸手——”Humphrey挑了挑眉,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Bernard认命似的伸出手来,闭上眼不敢看常务秘书。
很闷的声,金属没有木制或竹制品的韧性,Humphrey也没有真的用力。这只是个形式,镇纸微凉又润滑的边缘划过Bernard掌心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丝痒。
可Bernard却觉得从掌心一直烧到耳根,不仅仅像是打在他掌心,更像是直接打在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什么上,又说不准真的是什么具象的。Bernard只是觉得心悸得厉害,绵绵闷闷的感觉像是窒息,或者说真的在屏着呼吸。
“改——”Humphrey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浮动。
“——用于、用于帮助平民——”Bernard依旧别开头不敢看,也不敢收回手。
还没等Bernard讲完,又是很闷的一下,连续两下是真的有点痛了。
“继续改——”Humphrey攥着镇纸的手指甲泛白。
“——用于、用于帮助我们时运不济的同胞们。”Bernard的手依旧颤巍巍的伸在半空中。
但没有想象中的下次击打。
安静了一阵,Humphrey笑意悄悄爬上嘴角,Bernard却紧张的闭着眼没看到。
“就照这样改,明早交给我,Bernard”Humphrey把镇纸轻轻的放在Bernard还伸出来的手掌上,避开了泛红处,Humphrey的指尖蹭过Bernard掌心的时候,Bernard觉得心底颤的更厉害了。
“是的,sirHumphrey”Bernard攥住镇纸,才敢抬眼看常务秘书,见对方眉头解了,才觉得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移走了。
离开常务秘书办公室,Bernard才觉出,自己眼角稍微有些湿润。
或许是紧张的情绪和闭眼太过用力导致的吧。
后记
总之,慢慢、慢慢的Bernard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各种口吻了。
Humphrey也从没公开或私下提及过这件事。
只是偶尔,Bernard看到常务秘书拿起镇纸的时候总是下意识觉得可怕。
Humphrey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只有觉得有必要挫挫Bernard锐意的时候才会摆弄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