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变成了纯血吸血鬼,要喝血的那种。
【一句话让大殿下亲了我三次(°°)】
2.该隐线
“这件事,不能让该隐知道。”
瑞吉尔大惊,目光扫过你的肚子,又扫到你的脸庞,眯着的双眼好像已经看到血族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
她的...
她的脑袋不知道拐了几圈,忽然捂着耳朵,“小姐,请您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
你看她,“可我就是喊你来商量的啊?”
瑞吉尔腿一软,似乎就要跪下了,但她挺住了,往后退了两步。
“小姐,您饶过我吧。这件事,殿下一定不会希望第三个鬼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被殿下送去永恒吧……”她捂着耳朵往后退,退到仆人通道旁边,似乎准备随时就跑。
“这么严重?”你有些意外,“该隐他不喜欢纯血?”
瑞吉尔的脚步顿了下,她觉得自己真是脑袋短路了才要提醒一句,“小姐,您和殿下的……应该是半血。”
说完这句话,她半个身子已经进了仆人通道。
“瑞吉尔别走!那我该吸谁的血啊!”
瑞吉尔消失了四分之三的身影顿住,再次露了出来,“小姐,什么意思?”
“我变成了吸血鬼。”你告诉她,有些为难,“我不知道怎么跟该隐说,但是,我现在好饿,如果不吸血的话可能会死吧。”
瑞吉尔:“?”
然后她想起殿下昨天的嘱托,让她这两天好好照顾梵优。殿下带小姐回来的时候,小姐的精神有些恍惚,应该是受了精神世界的影响。
所以,这是后遗症?
“吸血鬼都是有血仆的吧,可是我又没有。”
你的肚子咕咕叫。
“瑞吉尔,怎么办啊?我要死了。”
瑞吉儿看着梵优的苦恼不似作伪,脑内电光火石,道:“小姐,请您再坚持一下。”
你还没回答,她就旋风一般地消失了。
你不知道瑞吉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终于撑不住,在床上饿晕了。
是一阵悬空感让你醒过来的。
该隐那神铸般的容颜近在咫尺,他见你醒了,紫眸微垂。他正抱着你,把你放在了床上,“小姐,现在感觉好了点吗?”
你茫然,“什么?”
“昨天的精神世界对你还是有些伤害,所以我让瑞吉尔点了安抚神经的香。”该隐道,把你放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你。
他好美。
美的让人看着感觉就更饿了。
“还好,我的头已经不痛了。”你如实答道:“就是有点饿。”
感觉夜宵于该隐而言还是比较失礼的,他不喜欢不按时吃饭。但他还是道:“要让瑞吉尔再上些食物吗?”
“不不。”你本来下定决心不告诉他的,但是饥饿感冲昏了头脑,“我想吸血。”
该隐:“……”
“我知道这很荒谬,可是我好像变成吸血鬼了。”你想说服他,你自己都不信能够说服一个摄政王,但你勇于尝试,“真的。你相信我。”
该隐的目光微垂,你好像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血红,然后归于平静。
“小姐,普通的血族会被亚特家族的血脉压制。”
你:“啊?”
“刚才我对你进行了血脉压制,你没有其他反应,这说明你并没有成为血族。”
他平静地道。
你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了,可你就是变成了吸血鬼啊!
要怎么办啊?
a.【相信他的话就此收手】
b.【你要闹了】
c.【提出咬他一口的要求】
你的肚子不停抗议,你也委屈到不行,你明明就是吸血鬼,为什么他不相信?这个混蛋摄政王!
你红着眼睛钻进被子里,听见外面传来礼貌的声音,“晚安,小姐。”然后听见他离开的声音。
第二天,瑞吉尔拿来了琉璃瓶装的晶莹液体,说这是该隐昨晚亲自去萨库若伯爵那里取来的解药,让你喝下。你喝完之后瞬间清醒过来,此事作罢。
“可我明明就是吸血鬼。”你鼓起十二分勇气,但对上该隐视线的时候瞬间被打回十分,于是放弃了本来准备在床上打滚的计划。“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该隐伸手抚上你的面颊,替你擦去眼角的泪,“小姐,你需要休息。”
你还是瞪着他。
他望着你,“需要我抱着你睡吗?”
“……”你的勇气被打回三分。
算了,就当抱着美味口粮睡觉了。你同意了,在该隐的怀抱下做了个把他从头到尾啃了一遍的梦。
“好。”你道:“那你让我咬一口。”
该隐:“?”
你说:“咬了我就睡觉。”
他静静地看着你,问:“你是说,用餐?”
你点头,“嗯嗯。”
他眉间微蹙,似乎觉得那样有失礼仪。摄政王不可能把脖颈致命的要害向任何人露出。
你知道他介意,只能退一步,“手腕也可以。”
该隐思考了一下,也许是真的好奇你要怎么咬他,纡尊降贵地抬起手腕,解开扣子,露出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腕。
你怕看他的眼睛会没有勇气。
于是抱起他的手腕就闭眼啃了下去。
你:“……”
咬不破。
但是该隐的手腕凉凉的,还很瘦,咬起来有点软。口感还不错。
于是你又用了点力,咬了两口,甚至变换角度咬了两口。
还是咬不破。
哪里出了问题?
你抬起头,正疑惑着,却见该隐的双眸凝视着你,有些……深沉。
“……怎、怎么了?”
“真正的血族会拥有獠牙,在用餐的时候,獠牙会帮助进食。”他看着你,手抚上你的唇角,“小姐,可以张一下嘴吗?”
好奇怪的要求。
但你张嘴了。
他的手指抚过你的唇,悬停在你牙齿前方,道:“其实拥有獠牙的方式很简单。我需要确定你的选择,小姐,你是真的想成为血族吗?”
你感觉血脉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是该隐存放在你身体里的那滴血。
“虽然会有些冒险,但,并不是不可能。”他平静地道,似乎只要你一点头,你的幻想就能成真。
成为……真正的吸血鬼?
可是我不就是……
你的大脑变得混沌不已,记忆和认知不停地碰撞,然后,你似乎意识到该隐这句话的分量。
想成为血族吗?
这个问题和翻涌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
你猛地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臂。
“我、我想起来了!”
该隐还是望着你。
你放开他的手臂,揉了揉脑袋,“啊,是那个精神世界的影响,我以为我已经变成吸血鬼了……还是纯血吸血鬼……真的可恶啊!”
他见你露出懊悔的表情,没有说话,伸出手,捋顺你凌乱的发丝。
他的手腕离你很近,上面还残留着浅红的牙印。
天啊,你咬了该隐!
那个摄政王该隐!
你:“……………………”
你有些后怕。
但其实还挺爽的。
拜托!那可是该隐!全人类和全血族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咬到该隐的物种了吧!
你怕该隐看出来,于是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气吧?”
该隐摇了摇头,“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并不是你,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的恋人。”
你松了口气,但是目光移不开该隐的手腕。
他发现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问:“你很在意这个?”
“嗯。”你承认了,“血族不是有印记吗?人类寿命这么短,没办法留下痕迹。这个牙印,就像……我对你下了印记一样。”
他有些不能明白血族的印记之力怎么会跟手上这个稀稀拉拉的牙印相提并论。
但殿下努力地理解了一下,“小姐是想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你的脸微红。因为这个说法真的很暧昧。
给你一种,他正在把独占他的机会放在你面前的错觉。
“可是这个印迹明天就会消失。人类很弱,没办法留下像血族的印记那样的羁绊。”
“……好了,我知道我很弱了!”
可恶的吸血鬼!
他看着你,眸中似乎漾起些许笑意,“但是,我很欢迎小姐来做任何尝试。”
你猛地竖起耳朵,“嗯?”
他却不说了,道:“时候不早了,小姐,你该休息了。”
“哦。”
他却依然看着你。
这个场景于你而言很熟悉。
于是你牵住他的手,“殿下,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他嘴角的弧度告诉你他很愉悦。
“如你所愿,我的恋人。”
end
是怪图,对不起,但是真的很想画画看
改了经典老番
ooc预警
#但已经找了就不能反悔了^^
#前提:《缝身》卡组剧情衍生,但是热恋中的受气包冤种男友星提x作精女友小画家,笨蛋情侣,降智傻白甜ooc预警
#二三次元界限模糊,小画家和星提看剧情类似于电影院观影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你本来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这是某些人出新卡和新衣服的日子。然而,从衣服上你就颇有怨言:怎么,某些人要靠勤俭节约竞聘帝国十大优秀员工吗?三年就穿这一套衣服?这也就罢了,偏偏某些人的故事线还得等几天才能开,你急得抓耳挠腮不说,一早上蹲点抽卡,他居然歪了一次还吃满了80大保底!你还要抽帝司呢!
就在你气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你还因为上课玩...
就在你气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你还因为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捉住了。你也知道这是重要的期末复习课,但抽卡也就五分钟……好吧,怎么想都是某些人的不对,他要是十连就从池子里跳出来,何至于此?
卡组剧情是看不了了,手机也被没收了,你只能等着放学后老老实实去找辅导员认领,中间还免不了被某个助教嘲笑捉弄一番。
你越想越气,课间叫出了某人赠送的帝国版通讯器,怒气冲冲地开始对还在家赖床的某位休假中的提督大人进行语言攻击。
“放学你给我等着!”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不看看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居然吃完你的160保底,还是不是亲男朋友了?!
“……我做什么了?”
“你上游戏就知道了!记得帮我把体力领了每日刷了,活动别动等着我晚上回去修理了你再说——然后给我好好反思!”
星之提督阁下总算舍得从沾满你味道的被褥里钻出来,睡眼惺忪地去找放在你那边床头柜上的平板。
他本来还在补眠,帝国通讯器的消息却突然弹了出来,这玩意可没有什么免打扰模式,瞬间摧毁了他难得算得上质量不错的睡眠。
说来也怪,有你陪伴的夜晚,虽然睡眠质量变差了,但噩梦好像再也没有来侵扰过。
或许是因为有人已经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叫他再也无暇细想那些过往。
星之提督阁下相当嫌弃地点开了平板上的某个游戏,一边熟练地操作着,一边在心里吐槽低等文明的交互方式就是难用。
好吧,是他的卡池,吃满了大保底又怎么了?难道还要把资源留给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吗?说好都是为他准备的,怎么能让那个蓝毛占了便宜?
星之提督并没在意这点小问题,他的活动副本又没开,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卡组剧情。大概又是未来的哪条if线,他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无所谓,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绝不会再像之前某张卡那样误入歧途。无非就是他的什么做法又刺痛了小女友脆弱的神经,好在你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待会儿买点小蛋糕哄哄就好了。
半小时后,他陷入了沉默。
……现在黑掉服务器还来得及吗?
此刻的你对男朋友背着自己偷偷看了剧情一无所知。你正在酝酿感情,好做一份深情并茂的检讨,从严格的高数老师手里夺回自己的手机。早上的气本来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但此时已近中午,某个在家休息的冤种男朋友居然一条消息也没再发过来,你不由得又在心里狠狠记了他一笔。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有在反省!指不定这会儿是不是还在忙着星网冲浪,把你早上交待他修电脑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呢。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打乱了,高数老师挥了挥手让你赶紧去吃饭,下午交份书面版的检讨过来换手机。
你垂头丧气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现代人没了手机就像没了灵魂,你只得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继续用帝国通讯器联系男朋友:
“开始反省了没有?我不想登号,有空帮我把猫饭领了。”你实在不想直接告诉他手机被没收了,省的他又嘲笑你。
都不想登号了……这么生气?星之提督已经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该怎么处理这摊子事。深藏的心事被这样抖露出来,他此时非常想召唤自己的星舰过来轰了某个游戏公司总部——可惜也只能想想,在地球上动手,你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
严格来说这也是还没发生的事,但他上次确实被你撞见了干这种事的现场,想蒙混过关怕是也很难。这么说来,如今他已经有了更隐蔽、更危险的自由,私藏下一个旅者,与她发展帝国明令禁止的情感,在同僚协助下摆脱监视到某个低等文明谈恋爱……无一不是在刀尖上跳舞,他早已无暇顾及其他。
况且你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医疗舱外,紧张兮兮地看着每一条数据,生怕他不够珍惜自己而留下什么暗伤——在这样严密的监视下,他早就失去了一切自由,那不过是他向你献上的,属于他这个个体的微不足道的万分之一。
“嗯,好。”
看着男朋友难得乖顺的回复,你感觉心气平顺了不少。奇怪,今天怎么这么乖?往常他大概还会和你据理力争,比如很可能会质问你留着颜料还要给谁之类的话。总感觉有点反常,恋爱中男朋友突然表现得很反常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是累了?还是腻了?受不了你每天用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他了?
你心下一紧,决定午饭的时候找闺蜜好好聊聊。在此之前,还得再试探一下他。
“你在干什么呢?”
“修某人的电脑。”
“辛苦啦——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急,你累的话就多休息一会儿?”
“放心,我很好。电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机箱里面积灰和猫毛有点多,影响了散热。[图片]”
你看了看他发来的照片,噫,没想到机箱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猫毛,回头得好好修理一顿小猫咪了,没事老往机箱上面钻什么?
“哇……想不到外表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结果里面简直是一塌糊涂……真是多亏你能想到,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对方不吭声了。
星之提督看着你发来的消息简直头皮发麻。如果说他刚才还抱有一丝希望,这会儿算是彻底确定了你生气的理由。
终究还是被你知道了他破烂不堪的内里,隐藏在美丽外表下涌动着的腐烂血肉,卑劣偏执的占有欲,以及那份近乎疯狂的爱意。
你会怎么办呢?你会从此厌弃他吗?
确定关系以来,他在你面前表现得几乎无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些阴暗的念头总在分开的时候疯狂地滋长。
为什么他的某位同僚就可以在地球和帝国直接自由来去?
为什么只有白银提督可以带着你在梦里行遍星海?
明明他的资质也不输给任何人,为什么你只能被其他人手把手教导着变强?
为什么他不是旅者,为什么他不是最先遇到你的人,为什么他不是你唯一的路辰,为什么……
可是当你拥抱他,当你亲吻他,一切不平与恨意都会了无所踪,他被你毫无保留地爱着,从而感受到自己活着。
如果有一天,你和他也走上了这样的道路,明明曾经也有美好的时光,最终却为了彼此的信念分道扬镳……到那个时候,他会做出的事或许比这种未来还要恶劣百倍千倍。
到那个时候,你还会选择他吗?
你后悔了。
你就不该来找你的怨种闺蜜,本来抱着吐槽自家男朋友的心态,结果被她的连环输出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还听了好大一堆关于她的地雷系男朋友的糟心事。
“哇你不知道,他性格简直扭曲!上次我们学院篮球赛,我就是被部长拉去帮忙送了点水,他就折磨了我一晚上非要我说清楚看上了哪一个,拜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幽怨的眼神在一个男的身上出现过!”
“他为这事折磨了我整整一星期,我和他吵个架也很正常吧?我一时嘴快说要分手,他当场就用自己的头撞墙,撞得哐哐的,就在我们女生宿舍楼的外面!宿管阿姨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好不容易把他拖走了,到了家他又拿出一把菜刀,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面前说如果分手他就砍死他自己,你说这得多吓人呐!”
你一边炫饭一边默默点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插话的空间:“其实我男朋友……”的变态程度比这个还厉害,可惜也只能认了,要不整个地球都得完蛋。
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关键词,你手上的戒指悄然亮起了一圈,只是你和闺蜜都沉浸在八卦的快乐中,谁也没有注意到。
情绪激动的闺蜜打断了你的施法,直勾勾的向你提出了灵魂拷问:“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该不该分手?”
你重重点了点头,决定识时务地按着她的话说下去:“分,该分,今天晚上回去就分!哪有这样的,性格扭曲就算了,还有暴力倾向,居然还自残,这恋爱怎么谈?”
闺蜜……闺蜜脸上突然出现了犹豫的表情:“但是他长得很帅耶……要不再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今天晚上的表现?”
你暗自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这些恋爱脑了。
“也行,就当考察期吧——反正我是受不了了。”受不了你们小情侣,天天吵来吵去说分手又不分,折磨身边所有人。琴宁岛就那么大,天天你追我赶的也不嫌累。
哪像你家那位啊。你叹了口气,跟他吵架了都不知道找谁说去,宇宙这么大,说不好就是几百上千年见不到了。
要不还是再对他好一点吧。
星之提督掐断了自动监听。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表情,总觉得胸口很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很奇怪,因为他本就不需要氧气。
深呼吸了几次,他逐渐恢复了冷静。
你不会不要他的,即使在卡组剧情里,你与他算得上反目成仇了,你的复制体也依然愿意留下他身边,而你本人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点好笑,总觉得很难想象你会走向勤勤恳恳夙兴夜寐带领队伍反抗帝国的道路。自家的小女友好吃懒做,不是馋甜点奶茶小龙虾就是馋他的身子,兴趣也很奇怪,好几次他躺进医疗舱之前不仅要帮你擦眼泪,还要一脸黑线地擦掉你的口水。你信誓旦旦说对他一见钟情,恐怕这具好看的皮囊占去了绝大部分的原因,剩下一小部分他在你的隐藏文件夹里找见了——你喜欢制服,尤其是军装。
星之提督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想了想,脱下了身上的居家服,开始翻找起自己较为轻便的那套制服。他记得衬衫和肩带都是你喜欢的,腿环好像也是。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过干脆趁你不备将你捉回帝国关起来,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多半不会为了被关起来就和他反目成仇,没准还会撒娇卖乖哄着他放了你——即便你不再喜爱他。
可是他已经变得贪心了,他已经得到过全部,再也无法只守着你的碎片就能活下去了。
你一贯如此宠溺他,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有多少卑劣不堪的过去,枯萎腐朽的灵魂藏在美丽的皮囊下,不动声色地觊觎着你,那样鲜活美好的生命。
……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你早就没有了反悔的权力。
星之提督摩挲着手腕上你的发绳,低下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正在赶回家的路上。
某人一下午都没动静,这很反常。你满以为写完检讨会被夺命连环怼,那台通讯器却一条新消息都没弹。
好不容易拿回了手机,你赶紧扫了辆共享单车往家赶。飞驰回家的路上,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你吓了一跳,下意识捏了一把刹车——此时车速很快还是在下坡,车轮不知道轧到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你整个人就此飞了出去。
街道上传来一声刺耳的轿车急刹声。
“当啷”一声,星之提督循着声音回头望去,竟然是那只猫打翻了他的武器。
……他在这颗行星上确实是过于懈怠了,居然让这种低级生物将帝国重器当做玩具。
星之提督收起自己的刀,心口突然一跳,不假思索地走向了大门口。
你讶异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突然打开,而你的男朋友穿戴整齐像是要去执行任务一样,甚至把刀别在了身上。他不会是打算收拾东西回娘家吧?
“怎么弄的?”
“你要去哪?”
你们异口同声地开口,他快步走上前来抱起你,你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非常稀罕地玩起了他脑后的小辫子。
星之提督将你轻轻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地卷起一条裤腿,膝盖上大片的淤青一览无余。他的眉头皱得很深,你看他这么严肃,本就有点紧张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不会真的觉得你是个麻烦精,打算收拾东西回帝国再也不搭理你了吧?那可不能叫他回去,你暗暗下定决心,今晚绝不能让他回到他的宝贝星舰。
“软组织挫伤……怎么弄的?”这种程度的伤进医疗舱躺五分钟就能好,他叹了口气拉起你的手示意你带他回星舰。
穿梭世界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但对于不是旅者的他来说,多少还是有点负担,何必为这么点小事就跑一趟?还是说他果然是腻了,随便找个借口就想跑路?你连忙摇头:“骑自行车摔了一下,没必要躺医疗舱,擦点药就行。”
“你……”也没必要连这种事都和他赌气。星之提督低着头没有看你,很快照你的指示找来了药油。他脱下手套为你上药,贴在淤青处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
“嗷嗷嗷嗷嗷嗷嗷疼疼疼!!!”他揉搓的力道可不小,你当即惨叫出声。
“很疼?”他看向你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你有些心惊,却也无暇细想其中的深意——你的腿实在太疼了。
但顶着他的目光,你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不疼不疼。”
他眼中的某种颜色好像更加深邃了。
你被他看得发毛,试图收回自己的腿:“其实也还好,表皮没破,里面有点瘀血而已,不按着它玩应该就不会疼。”你没好意思说自己经常手欠按着玩,早知道还不如去医疗舱呢。
星之提督一言不发将额头贴了过来,你心知他是想替你分担疼痛,赶忙一把将他推开:“真的不疼,要不我自己去医疗舱,我去一趟很快的。”反正不能让他一起去,天知道他去了还回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唇色显得有点苍白。他闭了闭眼睛:“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是想找机会单独检查他的医疗舱数据吗?你需要用到医疗舱的机会很少,对机械也不算太感兴趣,基本都是他代劳操作,你也从没要求过自己去操作,果然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呃……就是不想麻烦你?”你已经开始感觉他有点不太对劲了,不,何止不对劲,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让人毛骨悚然。好好的他到底在说什么谜语?回星舰整得像回娘家一样,还不愿意让你去,怎么他还怕你和星舰告状吗?
星之提督也有差不多的感受,他决定直截了当地和你聊聊:“所以你今晚到底怎么打算?”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介意被你知道窃听器的存在了,反正已经罪行累累,多加一条又有什么所谓?
你目瞪口呆:“我腿都这样了你还只关心那种事?”狗男人,果然是变了。之前不是说对低等欲望不感兴趣来着吗?不过其实膝盖伤了也不碍事,你躺着不就行了?
星之提督感觉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他尽可能轻柔地给你揉着腿:“疼就说出来。……你想让我反省什么?”
你的气早就已经消了,甚至给他追到了200抽,直接把那张卡干到了四特,打算下周再抽到满特。比起这种事,此时你更想知道:“反省的事已经没所谓啦——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看见他的嘴唇张合了几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将你抱在怀里,你也顺势回抱住他,一头雾水地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
“没事了。你还在这里……这就足够了。”他这么说。
至少现在,他还是拥有你的。
你依然没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不妨碍你捧着他的脸亲亲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到它结束的时候,你和他几乎都快忘记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动了动腿,感觉伤的确实不怎么严重,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刚好路过的好心人载了你一程,回家后又及时处理过,倒也没必要跨越星海去找医疗舱。
星之提督重新将你抱起,你只觉得他今天格外黏人,很给面子地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侧颈。
他很明显地躲闪了一下。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实在受不了了。“躲什么?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没有。”他将你安放好,主动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纵容你扒拉开他的上衣。“我不会那么做……以后都不会了。”
“怎么做?”你是真的很疑惑。
星之提督幽幽地看了你一眼——他现在也是真的有点无话可说了。非得要他说得那么明白吗?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想了想,还是主动挑起了话题:“要不……我们来看卡组剧情?”
“……”
“你怎么这个反应?你不会背着我偷看了吧?!”
“你没看?”
“当然没有了,我特地等着和你一起的!你怎么能自己偷看?!”
星之提督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脸。
你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了。大概卡组里又是他做了什么怪事,你就说他今天态度怎么这么诡异。不过看在他目前为止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你决定指使他去外面拿点饮料就放过他算了。
“所以这次谁死了?”虽然剧透是不好的,但你的心未免还是有点痒,提前做点心理准备又不是什么坏事。
“没人死。”他丢下这三个字就迅速离开了卧室,跑路的速度简直算得上落荒而逃。
(矅云:?)
闻言你放下心来,反正只要两个人都活着,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你们早就已经超脱了剧情的限制,早早确定了关系,绝不会走向背道而驰的结局。
十分钟后,你津津有味地看着剧情,丝毫没注意到去厨房拿饮料的某人居然还没有回来。
半小时后。
嗯……嗯?嗯???
“路辰!”
“躲什么躲!!”
“滚出来!!!”
#只是想看两个笨蛋谈恋爱所以写得很降智w而且我的腿真的好疼啊(哀嚎)
性转黑童话小红帽
(没写完)
如果有人看的话就写下一章
是变态红毛正太哒!
变态就要从小养起(点头)
————————————
“嗨!红毛疯子?今天又要去给你的那个疯子外公送吃的吗?”
一个路人脸的小孩熟练的把手搭在红的肩膀上。脸上漏出耻笑的表情。
被他搭肩的人,一位拥有一头暗红色头发的男孩,男孩不过11、12岁的年纪。...
被他搭肩的人,一位拥有一头暗红色头发的男孩,男孩不过11、12岁的年纪。
他仰起大红色帽子下的脸,男孩长的很好看,笑的明媚,声音却让人背后发凉。
“是的,路易斯。所以请拿来你的脏手”
“或者你想再体验被玛格丽阿姨追的满村子跑的快乐?”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向森林走去。
路易斯愣住在原地,垂放在两侧的双手拳紧了又松,良久后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嗤,怪胎。”
“最好被林中的狼吃掉,永远别回来。”
——————
红走在森林中,现在还只是傍晚,但对于送餐的小红帽来说,今天已经很晚了。
太阳缓缓落下,森林的阴森感愈发强烈,提醒着他暗处的危险。
红不耐的皱了皱眉,如果不是被村里的那群小孩折腾,他也不会这么晚。
森林里的狼早在几年前就被村里的猎人合伙灭除了。
但不知是不是当初有遗留,最近村中又有一些放养在森林中的牲畜又开始离奇失踪。
“呜...阿...”
一声呜咽打断了红的思考。
不像人声的尖锐,也...不像动物的嘶吼。
一位同他似乎年纪相仿的小女孩。
不同的是,她“穿”着有狼头的狼皮,
不同的是,她是被捕兽夹捕获的“猎物”。
在山洞里,红替女孩处理了伤口,但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伤口难处理,而是女孩的态度,十分不配合,说是恶劣也不为过。
他不过是上前去想掰开捕兽夹,却被女孩直接咬住胳膊。
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不过最后还是打开了捕兽夹。将女孩的腿释放出来了。
后来想将她抱去山洞,也被她又抓,又咬。最后迫不得已,将餐布塞进她的嘴里。
大概是山洞的包扎让她明白了红是在帮她,她也安静了下来。
红靠在不远处石壁,望着篝火失神。
送饭是送不成了,只能在这过夜,等明天早上了。
透过火光,红望向对面的狼皮女孩,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女孩正在舔弄自己的其他伤口…
就像狗……不,应该说是狼一样。
红盯着这个奇怪的场景,联想到自己多次尝试沟通,女孩都只是“阿…嗷呜”的叫,以及家畜的失踪,心中有了猜想。
夜晚,红习惯浅眠,以防危险。
突然一点声响将他吵醒,他没有动,只是谨慎的半眯着眼,透过微弱的火光,他观察到了小心翼翼朝他爬来的女孩。
女孩凑到他身边,正当红有些担心,准备反制女孩时,却感受到了手臂处传来的湿润感。
她在舔舐,红被她咬出的伤口。
红的身体紧绷,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女孩已经舔完所有伤口回去了,久到天已经漏出鱼肚白。
红也没从那酥麻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原先红以为女孩是头狼,现在他想…她或许会是条好狗狗?
“吼!吼!”你看着今天又准时到达的红发少年,开心的扑进他的怀里。
“是红啦,银怎么还是会叫错我的名字?”明明是责怪的话,却是兴奋黏腻的语气。
银是他给你取的名字。
少年拿下红色的帽子,紧紧的回拥住了怀中小小的你。
“对…对补起,红…”你从他的怀中仰起小小的白嫩嫩的脸,羞愧的踮起脚去亲吻面前这个青年的脸庞。
这是红教给你的,只能让红开心和舒服的方法。
果然,被亲后,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的眼角爬上一层红樱,像他的头发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红教了你很多,比如说话,站立行走,吃饭等等,他会为你带来衣服,带来食物,带来安全。
今天的饭菜依旧是红带来的,红将你抱在怀里,默默的挖了一勺到他自己嘴里,你便迫不及待环住他的脖子,
然后开始从他嘴中取食,
这也是红教你吃饭的方法。
你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可比生肉好吃多了。
红总是会和你抢夺嘴里的食物,一顿饭结束,你往往累的面红润润的,眼中秋波难消。
而红则会抱住你,让你好好休息。
“过几天我就18岁了,银。”
红没里头的说着这句话,你却只想着如何出去。
你在这个山洞太久了,红从不让你出去,他告诉你外面很危险,但你并不相信。
毕竟没有他的十几年你也一样活了下来。
有几次你偷跑出去,被发现后,你被红锁在了一间木屋里,三天没有饭吃,
只有红一直在你身边束缚着你。在你渴极了的时候给你度口水喝。
你怕急了当时的饥饿,也怕急了当时红的神情。
比你曾经的捕猎时的狼父母还让你害怕与心颤。
(未完)
起因在于看到我朋友发的另一个……手已经酸死了,P2散兵纯享,有点糊
无聊产物,没想到先把自己创亖了
画画
twi:@majunjuu
圣塞西尔宝石之瞳
猜猜看都是什么宝石^w^
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空气中湿蒙蒙的,就好像窗外仍在吹打着细细密密的冷雨。
跳下床拉开窗帘,我发觉外面一片漆黑,似乎还是属于沉睡的夜晚。
点亮桌上该隐留给我的蜡烛,我换好衣服走出了门。
漆黑的走廊里只有我手中的一点灯火。城堡里很安静,就像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个活物。我不由得庆幸该隐并没有在墙上挂他们家族的纪念油画,不然光是被无数来自消亡过去的目光注视就足够我害怕的了。
走下楼梯之后我来到了一楼的厅堂,那是昨天该隐用来招待我的房间。厅堂中闪烁着昏黄的微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打在地板上,我抬手敲门,屋中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
走下楼梯之后我来到了一楼的厅堂,那是昨天该隐用来招待我的房间。厅堂中闪烁着昏黄的微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打在地板上,我抬手敲门,屋中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传来了该隐的话语,
“请进。”
该隐正在忙碌,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和魔力药水。我有些吃惊,但肚子却开始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该隐放下了手中的牛角,似有所感地抬头望着我。
“抱歉小姐,我这里并没有人类的食物。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的手中出现了几枚人类的钱币,之后向我这边送了送,
“可以用这些钱去附近的村庄买一些食材。”
我将蜡烛熄灭后放在桌子的一角后走向他,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几枚银币。他的身上也染上了魔力药水的气味,并不如我走过来之前想象得刺鼻,反而带有一种花朵的浓郁香味。
用力吸了几口那馥郁味道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该隐,
“你在制作什么魔法吗?”
“只是一些大力药水而已,小姐。”
“所以你真的是大魔法师哦!”
“诚然。”
我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和整座城堡中的陈设一样,装扮得并不算堂皇。如果毫不客气地评价,那么该隐就像是被流放在这里来的一样。
但是据我所知,即使是在吸血鬼这种拥有魔法的种族之中,会调配药水并毫不费力地使用幻化魔法的人也绝对是极少数。
他为什么会在森林中的城堡居住呢?
我又想起了刚刚起床的时候发觉的不对劲来。
难道是能力超群的魔法师的个人爱好吗?
“小姐似乎有话要说。”
“我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上午10点。”
“那为什么外面还是黑的呢?”
“因为小姐房间窗户的外面朝向的是摩绪涅王国。”
我曾从书上看到过,摩绪涅永远不会迎来天亮,那是一个被称为永夜国度的吸血鬼世界。
我看向面前的吸血鬼,他白皙的面孔之上噙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并不为我在窥探这里的行为生气。
我来不及想其他,因为我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
尴尬爬满了我的背脊,我不得不快步离开了城堡,向着该隐指给我的人类村庄走去。
在村庄中吃了一顿饭并买了许多食材之后,我慢悠悠地向森林深处走去。微雨后的森林并不泥泞,只是越靠近城堡的地界雾气越重。
我思索着该隐身上的谜团,一方面好奇他,因为即使是我所在的柔塞王国中,也曾流传着许多有关他的传说。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好心收留了我,我不该像春天挖野蘑菇做奶油蘑菇汤时一样卖力地去探寻他的私隐。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只凶恶的、不知道叫什么的生物窜到了我的眼前,张开大嘴向我咆哮。他大大的獠牙展示在我眼前,我抽出了临出门前该隐借给我防身的华美长剑用来抵抗这只想把我当午饭的野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力气大了不少,但是我仍旧打不过这头野兽。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魔法越过了我,正正地切中了野兽的要害。它轰然倒地,整片森林都回荡着它临死前怒吼的余韵。
我回过头,该隐负手站在我身后。
“谢谢你该隐,又救了我一次。”
“还算及时。不过小姐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
我搓了搓衣角。其实我并没有受过骑士们的剑术训练,只是闲暇时候爱丽丝会带着我比划两下而已。
“还是叫我名字就好了。”
该隐点了点头,从地上拿起了那个篮子。
“走吧,凯瑟琳。”
回去的路上我们之间并没有怎么沉默,甚至该隐也在找话题闲谈让这短暂时光变得不那么无聊。
“刚才还真是凶险。不过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风刃而已。”
该隐张开了翅膀向我演示,风压于平地带起了一个有力的风刃,风刃所过之后可谓寸草不生。
我目瞪口呆。
“好厉害。”
那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该隐的翅膀原来是白色的。我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我有危险并找到我的,想来他自有方法,但觉得用这双翅膀降临的人一定是圣人罗塔尔派来的天使米迦勒。
该隐收起了翅膀,我们继续踩在松软的土路上前进。有些松针和泥土挂在该隐的裤脚,这种情景就像天神进入人世后染上凡尘一样神奇。
“那昨天你来到我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的问题教我回忆起昨天的恐怖追杀来,布鲁斯其人与他和我之间的许多事件涌上心头。兴许是正愁无人倾诉,我原原本本地将细思极恐的每部分和盘托出。
“我是在一次庆典上遇到他的。我和我的侍女混进了人群去看下午的表演,那时候我们正在观看吟游诗人的表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他是外乡人,我又深居简出,在庆典前的几个星期几乎没有离开罗莎娜宫过。当时我以为是其他人告诉他的,现在想来,一般我在的场合总会非常吵嚷,但那天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他是第一个和我搭话的人。也没有点破我的身份,也没有大喊公主来了的这种话。”
“看来他是别有目的了。”
该隐淡淡地接过我的话。
“最开始我只当做他是一个仰慕皇室的人而已。他博学多识又游历世界,我很乐意和他成为朋友。”
“事情的转折点就发生在昨天。他约我来到这片树林的边缘——”
我望着这片森林,远处我曾来的方向已经看不清。雾气蒙蒙之下,闪亮的只有该隐的眼睛。
“他忽然对我说抱歉,并且向我亮出了尖刀,朝着我的身体刺来。”
“我闪开了,之后就向着森林中狂奔。他一直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跑到你这里来。”
“他有说为什么要杀你吗?”
我将布鲁斯那些颠三倒四的话语拼凑起来,那些我不敢相信的语句,说出来也让我感觉荒谬而可笑。
“他说这个世界还是不对,故事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意思是,这里是个誊写着故事的笔记本吗?”
“嗯。他说这个故事是他写的,世界也是他创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世界中人物设定和剧情走向忽然有了很大的偏离。只有让这个世界崩坏,才可以结束一切,回到他所在的现实中。”
“所以他选择了杀掉你来结束这个世界。”
“但我不知道他说的世界之外的现实是什么样的。”
“他描述了什么吗?”
“没有。似乎现实中没有我们,他也只是看客。”
该隐点了点头,这时我们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城堡的轮廓。
“他已不足为惧,你不必担心。”
“如果再遇到危险的话,可以在夜色中呼唤我的名字,我会来到你身边。”
“代价是什么呢?”
我忽然不太理解他缘何要说这样的话。
该隐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去。我跟在他身边,也只能看到他美丽的侧脸。
得到他的许诺让我感到十分安心。而昨日该隐教我陪在他身边的交易代价重新浮现在我脑海中,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两侧沾了些泥土和树叶。
我自问除了公主身份,身上没什么利益可图。但该隐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思考时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该隐已经走到我前面。我望着他的背影,他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华丽,但不知为何我却能模糊地想起他穿着皇家礼服的样子来。
我们身边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我追上该隐的脚步。
“我们从前见过面吗?”
该隐回过头来注视着我。恢宏的城堡外壁仿佛闪烁着微光,我似乎也能够回忆起它的样子来。
我指着城堡的中央。
“这里,是不是有过一个塔楼?”
“我的确喜欢高处,但这里从来没有过塔楼。”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也没有见过面。”
该隐打开了城堡的大门邀请我进来,临进门时我看向他的面容。他的神情没有变过,但冥冥之中我感到此时此刻只能用久别重逢来形容。
像是他已等待了我很久很久。
会不经意间画下会威胁到吸血鬼的画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原作背景架空剧情,千年前的饮月×千年后的开拓者♀,全文1w+
#第三人称微意识流,开拓者姓名沿用官方
#涉及千年前的事情均为虚构,ooc致歉
【1】
景元曾经问过饮月,持明族在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梦。彼时他们正坐在某处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山谷之中喝酒,酒过三巡,景元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一边的刃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面上挂着绯红。唯一没有变化的,大概是倚在那棵红枫之下的龙尊,他手里的玉盏空空如也,然而他面上没有一点变化,那双青色的眸子敛起,眼角的殷红与他头顶飘...
景元曾经问过饮月,持明族在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做梦。彼时他们正坐在某处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山谷之中喝酒,酒过三巡,景元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一边的刃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面上挂着绯红。唯一没有变化的,大概是倚在那棵红枫之下的龙尊,他手里的玉盏空空如也,然而他面上没有一点变化,那双青色的眸子敛起,眼角的殷红与他头顶飘落的红枫遥相呼应。
持明族会不会做梦?
对于饮月来说,其实连睡觉都不是必需的。他时常用入定代替睡觉,因此相比于卧室,他更熟悉的是被水雾风荷围绕的水榭。
但是,饮月又是会做梦的。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那究竟是“梦”还是他心境的一种“可视态”,因为无论是在他睡着了之后,还是在他打坐时,他都会沉浸入一片水雾茫茫的山水画卷之中。那是只有他见过的景色,近处是连绵的绿草,风吹草低,带起万顷碧浪;远处是不见断绝的青山,青山之上,挂着一轮朱砂点染的红日,白鹭自山边飞过;一条安静的大河横亘在山与平原之间,河边也长着绵绵青草,河水不知流向何处。
明明有风、明明有灼灼烈日,也有白鸟从他身边的草地上扑棱翅膀飞往远山,可当饮月置身其中时,总觉得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生机。在他面前徐徐展开的,不过是一副青色的水墨画卷。
这是梦吗?
当饮月别过两位好友,提着被自己喝空的酒壶回到洞天,如往常一样在水榭停步,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打算入定时,他忽然想到了今日喝的酒的名字,“春山”。
是景元拿来的酒,说是丹鼎司去年埋下的药酒,今年刚挖出来,味道香醇,还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他轻笑着,将酒壶往水榭外,随手抛去。泛着金属光泽的水壶砸在栏杆上,发出一声脆响,继而向外砸去,在接触到水面的一刹那,化作一股清澈的水,回归湖面之中,独留下荡漾的涟漪,在许久之后才陷入平静。
饮月再一次来到属于他的画卷。
而这一次,他却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2】
滔滔大河边上,站了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子。她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身后,微风吹动她腿边绒毛般的草地,却吹不动她一丝头发。在听见他走过去的脚步声后,她缓缓地回头。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她为何擅闯他人梦境,她却率先举起了右手,发起提问。
这一问倒是问倒了饮月。
“这是我的梦。”饮月与她保持着大概十米的距离,在他们之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草浪,风吹草低,时不时露出在叶间翩飞嬉戏的蝴蝶。
寂静的梦境里回荡着他与他的回响;而在今天以前,这里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其中,望天、望水、望青山。
女子被他的回答噎在原地。半晌之后,她讷讷地开口:“不,不好意思……我也是睡着之后,睁眼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里。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梦……”
饮月看着她。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她依旧站在河边,站得久了,她拂开草地,抱着膝盖坐在了河边。半人高的绿草轻而易举地将她淹没,只留下一个灰色的脑袋露在外边。风吹过,她的身形便显露出来,风停歇,她便被埋没在碧绿之中。
饮月则回到了他往日入定的地方,一处远离河流与青山的草地。他在自己的尾巴上坐下,与梦境外那样,进入入定的状态。只不过这一次,睁眼之后,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女子先前坐过的地方扫去,发现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唯有风与草追逐缠绵。
饮月垂眸。看起来对面之人已经离开了梦境,而她,也该醒了。
【3】
“这是你的梦么?”
那一夜,饮月难得去卧室睡了一觉。久别重逢的卧室并没有为他带来无梦的酣眠,但是他也没有再一次进入那一片青绿之境。这一次,唯有一片黑沉,还有缭绕在他耳畔的女子的声音。
——“这也能算是梦么?”她不厌其烦地问着。
算是被噩梦纠缠了一夜的饮月捂着发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本该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混沌的神色。他用术法替自己做了个清洁,望着窗外熹微的天色,最终还是出现在水榭之中,摆出入定的姿势。
入定之后,他回到了熟悉的青山画卷。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见到那位女子,也没能再听见她的声音。
【4】
数次入定都只见青山,没遇见那位女子之后,饮月终于主动向景元问起了一开始三人一起饮过的酒。
“你问春山?”景元放下手中长刀,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有些诧异地望向饮月,“可是上一次喝完酒之后,你说你不喜欢烈酒。”
饮月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水光,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单手背在身后,从景元身边走过,又走过在边上擦剑的刃,望着练武场外边一望无际的天空。平原、除了他的“梦境”之外,到处都是平原。一群白鸽不知从哪家的屋顶放飞,飞入茫茫天际之中,最终还是回归屋顶。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偶尔喝一喝也是不错的。”
当天,他如愿以偿地从景元派来跑腿的云骑军手中拿到了丹鼎司的药酒“春山”。他如往常一样在水榭中端坐,右手捏着印了丹鼎司篆刻的碧绿色玉壶,左手指尖微动,碧色水流在他掌心中化作一个精致的酒杯。
瓶塞打开的一瞬间,熏得人落泪的酒味混着厚重的药香扑面而来。饮月确实不喜欢烈酒,可是只有饮用了“春山”的那一日,他日复一日的梦,才有了一点与众不同的色彩。
于是,他像是吞药一般喝掉了半壶酒。月色顺着柳梢爬过高高的院墙,饮月没有坐在他自己的尾巴上,而是难得地靠在了水榭的椅子上,尾巴随意地盘在身侧,一副醉眠的模样。
这一次,能碰见她吗?
【5】
再度睁眼之后,映入饮月眼帘的首先是那一片连绵的青山。尔后,他的目光往下,果然在大河边上,看见了那个明明只见过一次,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向她走去,双腿掠过绵密的青草地。他的脚步有些急促,耳畔甚至起了快步走的风声。可是在即将靠近她的那一瞬间,饮月却放慢了脚步。风声停止,他生怕自己的脚步会惊动她,就像惊飞河岸边的白鸟,飞向他抵达不了的彼岸青山那般,离他远去。
只不过,女子已经转过了身。她原本是蹲在河边的,青草将她的身形吞没;但是或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她也猛地起身,结果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饮月下意识便向前伸手,将她揽入怀内。
“抱歉,起猛了……”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抱歉地开口。随后,她忽然惊了一下,双手在他的腰、他的胸前,上下摸索。饮月下意识就想后退,可是,当他垂眸看见她紧张的神情时,那原本想后退的腿,不知为何还是停在了原地。
“无事。倒是你……”饮月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跑的手,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被他抓着双手,像是调皮的小狗被捏着后颈教训那样,眼神里有几分无措:“我……你身上的伤好了?”
“伤?”饮月愣了愣,声音不觉有几分严厉,“我何时负伤了?”
或许是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话,女子后退半步,将手从他的双手之中挣脱出去,垂落在身侧。她说,前几次做梦,她没有看见这片草地、河流与青山,却看见了野火燃烧的干涸大地,遍地都是折断的刀枪剑戟。
“你没事就好。”女子偷偷地松了口气,甚至还用手背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额头上的汗水,像是真的放下了心里的巨石。这副担忧的模样让一月有些好奇在没有梦见他的那些梦境里,她又见到了什么景象。
可是当他问起这方面的内容来,她又变得支支吾吾。
“我进入那片战场之后,以为那也是你的梦……”她若有所思地开口,“但是你说你从来没有梦见过那样的场景,所以大概我是走到了别人的梦里。”
“那你摸我做什么?”饮月并没有因为她这副“把一切都坦诚道来”的模样而忽略方才她那怪异的举动。
女子面露难色,嚅嗫着回答:“毕竟那是战场……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你的梦境,可又没看见你,就以为你……”
饮月冷冷地扫过她,明白了她那句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他下意识就想告诉她,哪怕她之前没见过他,那应该也听说过云上五骁的名号。他是持明的龙尊,修习过漫长的岁月,这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饮月忽然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晓,更没有资格向她吹嘘自己的能耐。
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一次,饮月并没有离开她身边,而是在她后边几米之外,寻了一处平坦的草地,与她一样,席地而坐。
面前的大河安静地滔滔向前,一行白鹭自远处的平原起飞,消失在茫茫青山之后。女子忽然开口问他:“你的梦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饮月无法回答。
这算是梦吗?
末了,女子给出“和你聊天好难”的评价,伸了个懒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远处的青山,饮月站在她身后,他比她高上许多,轻易地就能看见她那双金色的眼睛,被这青山画卷,染成了清浅的绿色。
“山那边是什么样的?”她转头,好奇地问着饮月。
“我不知道。”饮月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是你的梦呀。”女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在原地背着手转了个圈,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叫什么?——等等,这个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女子身体微微向他倾过来,面露怀疑。
饮月默默别开脸,说道:“饮月。”
他是持明龙尊饮月君,是千万年不变的,世间仅剩的几条龙。
【6】
饮月向她要了姓名,又向她要了地址。
“毕竟是你总入我梦境之中,那不妨在现实里也见一面。”饮月看着面前这位自称叫做“星”的女子,右手背在身后。
她想了想觉得饮月说得对,欣然报出了自己的暂留罗浮时的住址。
“仙舟罗浮,星槎海中枢的同和客栈,1202号房间——”饮月站在柜台前,按着梦中她留下来的地址,一字一句报给大堂跑腿的小二,“的客人在吗?”
小二以前哪里在现实中见过会动的持明龙尊?原本他抱着战战兢兢的心态接待这位“从天而降”的贵客,可是当他听见房间号的时候,面上的疑惑盖过了先前的笑容,迟疑着开口:“龙尊大人……我们客栈并没有1102号房间——我们最大的房间号码,也仅仅只到8。您要不要确认一下,您有没有记错数字?”
饮月怔在原地。他那双狭长的青色眸子突然瞪大不少。他一改原先斜靠着柜台的姿势,郑重其事地追问:“真的没有?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星’的住户?”
“嗯……也没有……”小二将登记本翻得哗哗响,一滴汗从额角滚落。
饮月离开了同和客栈,直奔神策府。当他推开神策府的大门时,斜靠在椅子上逗他那只白猫的景元面露惊讶:“真是稀客。不知饮月君今日拜访神策府,是为了什么?”
在他面前站定的青衣男子低头望着坐在榻上的老友,面色冰冷地开口:“景元,麻烦替我看看,今日进入罗浮的化外民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星’的女子?”
景元唤来他手下的文士,又招呼饮月在客椅上坐下,稍安毋躁,等待片刻。他双手往背后轻轻一送,原先在他掌心中玩耍的白猫识趣地跳到了地上,自己找毛球玩去了。
景元掸了掸身上粘着的白毛,笑眯眯地看向饮月:“怎么,几日不见,怎么还寻起女子来了?”他的目光从饮月身上滑过,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他们云上五骁共事百年,他和饮月也有千年的私交,却从未见过饮月主动寻找女性的先例。
“你无需管太多,只要告诉我人在哪里就好。”饮月软硬不吃,他斜靠着椅子,一条腿搁在膝盖上,动作虽是依旧潇洒自如,可他蹙紧的眉头,却是在告诉景元他此刻一点都不平静。
景元不再追问,开始摆弄先前剩下来的残局。很快,文士也带来了“并没有这样的人,无论是化外民还是仙舟人,都没有叫做这个名字的。”
话音未落,景元举着棋子的手久久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友蹭地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掩盖不住的烦躁。
景元跟着他一同站了起来,指尖那枚黑色的棋子,被他放进了口袋里。“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这个人?”景元跟随饮月沉默的步伐,问道。
饮月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回过头,望向景元的目光有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落寞:“我梦里。”
【7】
他的梦是一瞥春山,碧野蓝天,河流浩荡,青山巍峨。这样的风景,千万年来,未曾变过,一如他自己,在长生的仙舟之上,他拥有着比长生之人更长的生命。
而她,是踏入他梦境的不速之客。
无声地来、无声地去,让他无处去寻。
【8】
饮月将剩下的春山酒喝了个干净。只不过这一次,他喝得很慢,茶水一般碧绿色的酒液盛放在那水色的酒盏之中,看起来如同一枚小巧的荷叶。
他一口一口酌着杯中烈酒,入口后,辛辣与苦意麻痹他的舌尖,刺痛他的喉咙,就像是有许多细细密密的针刺入他的食道之中,掀起无尽的苦海。
只是他知道,当苦尽甘来,酒意会带他入梦。
梦里,青山画卷徐徐展开,而她似乎等他许久。
饮月踩着绵软的草地向河边走去时,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几分踉跄。她原先一直望着青山,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转过头,正好碰上他直愣愣地倒过来,吓得她伸手去接。
“饮月,饮月?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在饮月听来,不怎么清晰。
人会在梦里喝醉吗?饮月不明白——他连这究竟算不算梦都不明白,又哪里会明白人会不会在梦里喝醉?
他只是觉得,她离自己好近,近到那双金色的眸子,替代了空中那枚没有温度的骄阳,将他的心头照得滚烫。
他终于找到了有温度的太阳——饮月向她伸出手,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他被她抱着在河边坐了许久许久,久到他身上的醉意一点点退去。当饮月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时,他才彻底摆脱了“醉鬼”的身份,从她腿上坐起来,捂着额头,回忆自己说过什么话。
对了,他说她是骗子,骗了他;如果不想见他,为何还要专门编造一个假的身份与地址告诉他?
可是“星”坐在他边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望向面前奔流的大河。她说:“饮月……饮月。”
哪怕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是他依旧会应下她的呼唤。
“你知道‘丹枫’吗?”她忽然抬头,看向他。
饮月愣了愣。这也是他的名字,但是除了持明族、罗浮与仙舟的几位掌权人,还有他们云上五骁,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叫法。甚至他自己都习惯于称呼自己为“饮月”。
饮月望向她。
他下意识摇头,昧着良心说道:“我不知道。”
她重新将脸埋进膝盖里,只露出那双金色的眼睛,带着些许悲伤。说来奇怪,虽然和她相遇以来,饮月已经见过她道歉、发呆、嘲笑人、发脾气还有微笑的样子,但他总觉得她的表情很淡,淡到仿佛那是别人贴在她脸上的表情。
唯有此刻,她的悲伤,才是真正的悲伤。
她说:“不是丹枫就好……”
“可是饮月,你又去了哪里呢?”她抬起头,直愣愣地看向他,眼中的悲伤非但没有淡去,甚至浓郁了太多。
【9】
星告诉了饮月他们现在可能的处境。
“我和你不是一个时代。”她拉着饮月的手,认真地说道,“你能说说你现在的日历吗?”
饮月突然松了口气。所以,他找不到她不是因为她掩埋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像她没办法找到饮月那般——
饮月突然愣住了。
他是持明龙尊,身体里不但有丰饶星神留下的力量,更有长生不死,又不会堕入魔阴身的祝福。虽然她在自己未来的一千多年,可是区区一千年,他又会跑到哪里?为什么她会找不到他?
望着身边被安慰之后稍微活泛起来的星,饮月忽然想到了“丹枫”这个名字。
所以自己,是没有等到一千年后的她吗?
饮月忽然觉得头有些疼。
【10】
[我进入那片战场之后,以为那也是你的梦……但是你说你从来没有梦见过那样的场景,所以大概我是走到了别人的梦里。]
[毕竟那是战场……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你的梦境,可又没看见你,就以为你……]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为什么……她的世界,会找不到“饮月”?
可是望着她那副模样,心中怀着隐隐的担心,饮月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还有持明龙尊这一层身份。他只是问她,要不要在梦里走一走,“再往下走几里路,有一片花海。”
【11】
星最近变着法子尝试往他的梦里带东西。她说她抱着东西睡、揣着东西睡、压在枕头底下睡、放在睡衣口袋里睡,但最后站在他的梦境里时,还是只有她一人。
“我的梦境向来都是这样。”饮月坐在她边上,看着她无聊地揪下几根草,揉搓在一起,左一下右一下地编织成一个小小的环。她还摘了几朵小小的白花,也被她一并编入了草环之中。纤细的白色花瓣与明黄色的花蕊在阳光下,看上去就像是宝石雕琢的艺术品。
他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尾巴上,为她挡住上头有几分刺眼的阳光。
“一千年、一万年都是这样吗?”星有点好奇。卡在她白皙指尖的草环逐渐成型,饮月看着她手中比他预想中还要精致的草环,却发现那个大小和一般用来套草环的位置都不太匹配——若是戒指,那着实太大了一点;若是手腕,又有些小,手掌没办法从中穿过。
没想到星站了起来,拿着草环,站在他面前。
“嗯,从来没有变过——等等,你干嘛?”饮月原本还在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话说到一半,他眼睁睁看着星向他伸出手,握住了一直被当做座椅的,除了他本人之外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尾巴——
她的手握住尾巴尖的时候,饮月面色大变。人类的掌心对于龙尾来说,温度还是太高,就像是一团不受控制的野火,炙烤得他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就开始摇摆,想从她的掌心里挣脱出去。
可偏偏星的手劲大得很。就像她自己说的,“我捏着我的球棒,可以打飞好几十斤的东西呢!”
他的尾巴不仅没有逃脱,甚至还害得他踉跄地从这张“椅子”上跳下来,踩在草地上,伸手去抓她的手:“你做什么?”
被抓住了手的星眼中有几分无辜,她说:“你的角已经有花环了,你的尾巴也要有……”
被她直勾勾、坦荡荡地盯着,饮月才想起来半个多时辰以前,她非拗着他,说给他的角编了一个草环,想给他带上试试。现在,那个小小的草环应该还挂在他头顶龙角的分叉上边,或许是因为太轻了,所以才被他忽略。
“不行。”饮月面色一冷,捏着她手背的手指微微发力,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尾巴尖上扯开。滚烫的手心离开冰凉的尾巴后,躁动的尾巴才稍稍安分下来。可是饮月的心却愈发躁动。
他感觉,自己的尾巴似乎已经被烙上了一个环,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的心。
而她被拒绝之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方才吵他要给他的龙角套花环那样让他为尾巴让步,只能拿着自己编的草环,恹恹地走回去,蹲在河边,看着面前涛声起伏的大河,右手向前一扬——
“等等!”
绿色的、开着白色花朵的草环在空中滑出一道绿色的痕迹。饮月下意识伸手,可那个草环,却像他在梦境里遇见过的每一只飞鸟那样,飞过了滔滔不绝的河,飞向他去不了的山。
草环被河水吞没。
在他出声的瞬间,星就回过了头;她看着面上带着些许震惊与懊悔神色的饮月,愣了愣,随后站起来,惊喜地开口:“果然你还是想要吧!你等等,我再去摘些白花来,给你的尾巴编一个更好看的!”
说罢,她急匆匆地往开着白花的原野跑去。
饮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梦里,好像开始起风了,那是能够吹动他们的风,而不是仅仅存在于画卷之中的风。
风吹起她脸侧柔软的发,吹起她的衣摆。
饮月向着那条大河伸出手。
阳光的温度灼烧他的指尖,滔滔的河水带来冰凉的湿意。脚边的鸟擦着他起飞时,扑棱的翅膀扇动了他的衣服,再往远处飞去。鸟鸣、水波、花香。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梦,一点点活了过来。原本的他,只是站在画卷之外的“无关之人”,而如今,他终于走向了自己的梦。
饮月怔怔地看向从远处跑回来的灰发女子。她手里捏着一大捆白花,随着她前后摆动的手舞动,远远看去,就像是白色的翅膀。
【12】
刃最近也有诸多不满。原先,他们三人对练,总是随机搭配,刀枪剑戟、寒光交错,无论是景元还是饮月,总能给他带来剑技的体悟和突破。可是最近,饮月总是找景元对练,将刃放在一边。
“你最近奇怪得很,一边喝着以前从来不喝的酒,一边总说要与我对练。”景元收起手中长刀,望着反手捏着长枪的饮月,目光里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饮月没有说话,只是抹去额上汗水,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说道:“我该回去了。”
没想到饮月推开刃的剑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沙场。
[我和景元还蛮熟的;没事的时候,我还会去神策府和他对练呢。]
梦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知为何,勾起了他心头的火。
因为没办法带任何梦境之外的东西进入梦境,所以星能做的只有在梦境中给他比划。她没有武器,饮月就没办法与她实实在在地对练;而且他的梦境里只有原野和河流,没有任何一棵树,就连以树枝为剑都是奢望。
而在梦境外,在千年以后,景元却总能约她对练。
“可是饮月,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呢?”她在梦境里追着问他,“是不是因为你不想见我,所以才会故意藏起来?”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急于求得答案。
饮月坐在她身边,修长的青色尾巴从他身后绕过,又将她绕了一圈,圈进自己的范围里。尾巴尖随意地搁在她的腿上,上边绑着一个嵌着白花的草环,与坚硬肃穆的鳞片格格不入。
“怎么会不想见你。”饮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望着面前那条愈发鲜活的大河,“或许我在闭关,再等等,就会来见你了。”
他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不怎么像样的理由。
可是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星的神情并非平日那种平静的、或者带着浅浅笑容的温柔注视。她认真地看着饮月,脑袋向右侧歪了歪,问道:“饮月,你说有没有可能,梦就是梦。梦醒之后,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那一日,他动了怒,又吻了她。
他忘不掉当他俯身、扣着她下巴逼着她与自己接吻时,她那瞪得很大的眼睛。他不爱听这样的话,饮月想;他喜欢这殷红柔软的唇,但不爱这样的话。
这是梦吗?这不是梦,没有人的梦会几千年几万年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人的梦会是一副冰冷的山水画卷,风起水生,白鸟来去,却永远吹不动他的衣角。
这根本不是梦,所以,也不会被忘记。
那一日,青色的尾巴死死地锁着她的腰肢。饮月将她压在柔软的草地上,向来平静的青色瞳孔里,酝酿着未明的风暴。
他咬破了她露在外边的肩头,锋利的龙的牙齿自长成以来,第一次感受刺破鲜活生命的感觉。她闷哼了一声,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不会忘记你的。”他舔舐着她的伤口,被染红的舌头又舔舐过她眼角的泪水。
我也不会死。
就像画卷里河水对岸的青山,任白鸟来去,我自巍峨。
【13】
后来饮月终于明白,那幅青山画卷从来都不是梦。
原来,她才是他的梦。
青山画卷,是他自己。而出现在画卷之中,将画卷从死带向生的她,才是他最美好的,才是会被他遗忘的梦。
被审判为罗浮罪人、挚友的剑刃刺入胸膛的那一刻,饮月想起了她说过的,她没找到他的那一次做过的梦。
原来,她早就见过自己的死局。
被押入大牢的饮月戴着满身镣铐,坐在黑漆漆的监狱里,仰头望着曾经并肩,而今刀剑相向的挚友。
“景元,我还想,喝一壶春山酒。”
就让他,再梦春山,永别……春山。
【14】
这一次的梦入得如此艰难,满身的伤口虽然正在缓慢修复,但疼痛却依旧一次又一次阻止饮月陷入沉睡。直到他将一整壶烈酒喝得一滴不剩,他才头痛欲裂地靠着冰冷的石墙,陷入浅眠。
还是这幅春山画卷,还是她。
饮月向她走去,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
因为在梦境里睁眼之后,饮月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并没有消失。一切都维持着他现实里那副狼狈的模样:满身血痕、满身伤口,左眼上被血痕糊上,擦了之后又出现,不断重复,模糊着他的视线。
原来,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一个与她好好道别的机会。
“星,别看。”
他不敢靠她太近,生怕身上的血污弄脏她灰色的头发,弄脏她的衣服。她是白鸟,干净地振翅,羽翼上不该有一丝尘埃。
可是她如何能闻不到那股血腥味。
河流重新变得静默,风停了;风没有停,而是渐渐地吹不动他们的发丝了。鸟儿成群结队地从他们脚边起飞,扇动柔软的草,却扇不动他们的衣摆。
她亲手套在他尾巴上的草环化作了灰烬,风一吹,就消失了。
饮月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她哭的时候,还会眨眼睛,细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又细又软。
画卷逐渐回归画卷。
寂静了。无论是生命,还是未来。
饮月垂眸看着她。他很想替她擦去泪水,却又不敢松手。他只能温柔地安慰她,像是哄一个小孩子进入梦乡。可是他从来没有哄过人,现在做起来,磕磕绊绊的,很是糟糕。
我真糟糕——饮月无奈地笑着。
真糟糕啊。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命运。
“星,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吗?”饮月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她身上长久地、温柔地停驻,“我虽然司掌水,却从没办法越过梦境里的这条河,去看看山那边是什么,河岸的这些鸟儿,飞到群山那边,究竟是去了哪里,又会看见什么。”
他缓缓地松开手。
恰好有一群白鸟飞往河对岸,飞往他去不了的地方。
饮月亲吻她的头顶,轻轻推着她,离开自己:“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你有属于你的故事,而故事里有没有饮月,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未来;我也不过是,你的一场梦。
双手松开的那一刹那,饮月闭上眼睛。身体里有疼痛袭来,他总有一种梦该醒了的预感。可是,他忽然被紧紧地抱住,拥抱他的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
星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说:“你才是我的山。”
我当向你飞去。
饮月猛地睁开眼睛。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脚下不再是看了几千年的平原。
他的身周,竟是山花烂漫的群峦,白鸟成群飞过,山风骤起,吹动他寂静得再泛不起一丝水花的生命。
他终于抵达了自己抵达不了的对岸。
她是他的飞鸟,而他是她的青山。原来他本就是画卷中的青山,他只是,在她之前,从未找到为他而来的白鸟。
“谢谢你、我爱你、再见……”
酒壶落地,摔作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片。黑暗之中的罪人,落下了再无处追寻的眼泪。
【15】
三月七说开拓者忽然哭了。她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列车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可是醒来的时候,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16】
“我只是,找不到那座一直在等我的青山了。”
【fin】
本来以为黑艾的“我就是凯瑟琳法兰”会是这次更新的亮点直到我看到梵优和芙进入了柔塞,剧情终于到柔塞了QAQ。。。该隐线我倒不觉得什么利用啊不甜了什么的,反而是有一种努力向对方看齐并肩作战的感觉,个人感觉比纯撒糖好啊~最后,不管哪条线,钱都是最重要的,没毛病!哈哈哈哈哈!!
侑日及
就喜欢看女明星扯头花
艾尔x你,依旧甜甜甜+搞笑!全文3k5+艾尔叒出差去啦,你去探班但准备和他甜蜜时突然被打扰……是恋爱脑属性大爆发的艾尔。(这个并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剧情里的艾尔确实能看出他的恋爱脑属性的)
老大又出差去了。你一面安慰自己我男朋友真厉害一面又在深夜emo真的真的好想他。
不过,真的只是想想罢了。
不可置否,艾尔对你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但公事公办,在工作面前,你基本上能够保持着你的理智。
直到莉莉丝把你叫到办公室,说需要你带领一只小队支援他们。在她的解释下,你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总之就是情报又出现了点偏差,为了保证后续的工作进度不被打乱,必须去支援。而且情况有些紧急,所以要立刻动身...
直到莉莉丝把你叫到办公室,说需要你带领一只小队支援他们。在她的解释下,你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总之就是情报又出现了点偏差,为了保证后续的工作进度不被打乱,必须去支援。而且情况有些紧急,所以要立刻动身。
除了这点原因之外——莉莉丝还说,特意派你去,是因为她主观认为,有你在的场合,艾尔的战斗值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
在交代完事情之后,她朝你眨了眨眼,对你说:
“小跟班,我很看好你哦~”
此时,你已经坐上了公会前往支援的车。
你望着天边渐渐暗下来的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个消息。
亲爱的跟班甲:老大,听说你们那出现了什么问题,有受伤吗?
几乎在你发送出去的几十秒后,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亲亲老大:没有,问题不是很大,应付得过来。莉莉斯说今晚会派支援部队,应该不久后就到了。
亲亲老大:所以按照安排,我应该后天就能到家。
亲爱的跟班甲:好
所以——他不知道你要来。莉莉丝长老,她真的挺会的。于是你玩心大发。
亲爱的跟班甲:老大
亲爱的跟班甲:你回我信息回得好快
亲亲老大:嗯,不能让你等太久。
不用照镜子你都自己你的嘴角都要咧天上去了。
亲爱的跟班甲::哦~那你忙完了没有呀
亲亲老大:忙完了。
亲爱的跟班甲:好,我这也差不多了,我刚从外面回来
亲亲老大:外面回来?
亲爱的跟班甲:对呀,芙约我去新开的一家酒吧看了看
亲亲老大:?
亲亲老大:(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看到这你没忍住笑了出来。坐你前排的同事转过身来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想艾尔,确实挺开心的。
亲亲老大:酒吧?
亲爱的跟班甲:嗯
亲亲老大:《嗯》
亲爱的跟班甲:?
亲亲老大:(对方正在输入中……对方正在输入中)
你心想着老大一会儿是不是得甩出十几个问题,毕竟他这个一直在输入中——怕不是要查岗了。
结果——
亲亲老大:喝酒了吗?
亲爱的跟班甲:啊?
亲爱的跟班甲:一点点。
亲爱的跟班甲:(拒绝)
你整个人在座位上笑得直不起身,为了不让同事们太注意你,低着头缩着身子。
随后你收了手机,甚至贴心地开启了静音。你轻咳一声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
马上快到目的地了了,你要给他个大大的surprise!
你找着找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很熟悉,但是莫名,有些可怜。他的黑发和黑色大风衣,几乎要把他融在夜里。
他孤零零地站在帐篷外面,似乎在低头看什么东西。
你小心翼翼地接近,最后发现老大他,一直在看着手机。按照一般来说老大这个时候就应该回头了,因为印记他总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但这次显然——
你心想着这次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这人好像有点沉浸式难过了。
于是你迈出了一大步,大喊:
“老大——!”
他猛地回头。
“老大!我来找你啦——”你伸出手就往他怀里奔去,“我想——”
就在你马上就要抱到他的时候,帐篷里出来一个人。你立马站住了,收回了手,只留老大一个人风中凌乱——他正准备伸手接住你,但是你突然刹车,他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他的手就那么呆呆地停在那。
“啊,是依瑟希啊。你也是来支援我们的吗?”
“啊哈哈,对啊。”
得亏你反应得快,不然刚刚就被同事看到自己和老大酿酿酱酱了。
“哦,多半也是为了艾尔吧。你们关系真好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
和那个同事搭话时,你终于注意到愣在原地的老大。你边应付着同事,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老大,然后把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拉回来。
老大默默盯着你拉着他的那只手。
“要是我也有像艾尔一样的监护人,我肯定会更加努力把他拿下,毕竟艾尔可是很帅的。性格嘛,他好像一直对你格外的好啊哈哈。”
“哈、哈哈……”
厉害如你,你其实已经把他拿下了。
“哦,对了,这次任务情况——”
你本来想把话题引回到工作上,却因为老大的动作你的声音拐了个弯。你本来握着他的手腕,他却默默挣开了你的手而后与你十指相扣。
“没事没事,就是——”
你本来想继续说,但是老大突然走了起来。并且就这这个与你十指相扣的姿势,扯着你往前走。
你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回头对同事说: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老大他可能……”
老大握着你的手又紧了紧。
“嗯……就是找我有事,早点休息哈,我先走了!”
说完后,你小跑过去跟上了他的脚步。你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老大?”
“嗯。”
“你……怎么了?”
你有点紧张。毕竟老大他一直很理智,鲜少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尤其这还是在工作期间。
他依旧沉默,沉默地把你牵回了他住的帐篷里。
“老——”
你还没来得及再叫他,他就变成了白发的模样,转过身把你抱住了。
“艾尔?”
你迟疑地摸了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色脑袋。
“嗯……”
“人类果然歧视吸血鬼,好过分!”
“啊?”
显然你不清楚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艾尔在你脖颈上咬了一口。
“啊!”
虽然还没到让你感觉到痛的程度,但是主要是场合称得上是有点禁忌。
这……这难道就是另类的办公室play。
你下意识往后躲。
“嗯?躲什么?”
艾尔对你说。你深吸一口气。
这还是你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声音和你说话——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隐忍。还是这种带着疑问的句式。好色。
“我饿了,梵优。”
你心想多半这鬼是真的生气了,要咬自己泄愤了。
“好,那你咬吧。”
你自暴自弃,主动让自己的脖颈贴上了他温热的唇。
你看他又愣在那。
“梵优。”
他抬头,和你对视。他的眼神称得上“幽怨”。
“你……你不想我吗?”
你终于想起自己漏了什么,漏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抱上的拥抱以及那句“我好想你”。
“我那么想你,还很担心你……你……”
“我还和无关紧要的人聊那么久,没有照顾你的情绪。”
“嗯,所以你不爱——”
你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一本正经地说。
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很多情绪,难过、震惊、不甘、生气。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你。”
“告诉你我想你想到睡不着呢。”
“作为你的跟班甲,我应当具备良好的血猎专业素养。对吧?”
你松开手,看着他怔愣的模样,主动踮脚吻了吻他。他却抱住你的腰,追了上来。突然一个声音从帐篷外面传来:
“艾尔先生,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你吓得猛地一推他,他却更贴近了你,嘴上也不饶人,他轻轻咬着你。
?
??
???
外面有人啊啊啊啊——
你内心无声咆哮,正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你慢慢睁开眼,却和他对视上了。
?他一直没闭眼吗?
他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他捏住你的下颚重重亲了一下,才舍得放开你的唇。
“艾尔先生?”
“你倒是回他啊。”
你顾不上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轻声对他说。下一秒他却直接抱起了你,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你被他放到了他床上。
你看他松了松领口。
“你……”
你就要起身,他又把你摁下去。
“我知道了,让他们准备好任务总结。我一会儿就过去。”
艾尔平静地对外面那人说道,可同时他也在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
他在干嘛。
虽然但是,顶着白发的样子说出了黑发的台词+撩人的动作。你觉得有点热。
那人脚步声渐远。艾尔突然倒在了你身边。
?????
“哎呀,好热呀。你说是不是啊梵优。真是太热了,夏天这里也没有空调~”
他侧过身来看你。
………………?
“但是我现在又觉得没有很热了。”
“大概是工作让我寒心吧。”
…………………………。
接着你看着他又变成老大的样子,把衣服的扣子扣好之后,出去了。
出去了……出去了?
………………………………。。。。
好吧,他是报复,他是报复!!!
你在他床上缩成一个球,手紧紧握着拳。你感觉下一秒你就要因为各种各样复杂的感情炸掉了。
老大开会开了很久,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艾尔……”
你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勾了勾嘴角,走上去准备帮你盖好被子。你却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手。
接着你抓起被子的一个角,打了几个滚,在他面前下,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茧。
从他的眼神里,他对你这一项“作茧自缚”的技能表示震惊。他没有叫醒你,而是选择了泡了包泡面。
“啊——好香啊。”
你被香醒了,起身看到了正在泡泡面的老大。
“老大……你在吃独食吗?”
“饿了?”
“过来。”
你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坐到他身边。他变戏法似的端出了好几样你爱吃的家常菜,虽然简单但是让你瞬间温暖了起来。
“老大……”
你看着他,他也回头看着你。
“呜呜呜呜呜呜——”你抱住他。“我好喜欢你呜呜呜呜老大天下第一好!”
“嗯。”他揉了揉你的脑袋,“我也喜欢你。吃饭吧。”
“嗯嗯!”
就是说,艾尔他真的好爱你。
题外话:灵感来自于室友。本来我是问我室友有没有什么适合小情侣的梗玩的,我好找找灵感。我说是上班的小情侣。她说她只能想到办公室……我说办公室play是吧,但是也可以。于是有了这个灵感。希望大家喜欢。文笔真的很垃圾,写不出艾尔万分之一对你的爱意。其实艾尔会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
雇佣兵团伙(肌肉男妈妈/战斗天花板冷血疯批/痞坏风趣小青年)x普通人你
背景设定是游戏中的暴力世界。
【注意】:雇佣兵男主角们的灵感来自《暴力迪吧》,怕写毁所以就没照同人来。如有冒犯提前说句抱歉。如果雷的话请您一定关掉本篇文,非常感谢!
*
又开始了。
破旧的小商铺再次被枪声和搏击音充斥,别说货架上零零碎碎的玩意儿被撞洒了一地,就连你特意搞来的硬固合金柜台都被扯下了一个腿来当棍子干架。
原本坐着靠椅淡定看书的你,动作丝滑地爬卧到了地板上,打开暗门后躲在了下面的小密室里,静静等待外面的嘈乱散去。
这种场面你早就习惯了,幸运的时候还能风...
这种场面你早就习惯了,幸运的时候还能风平浪静地度过一天,但大多数日子都还是伴随着各种打打杀杀。作为一个波及不到的普通人小铺老板,你对此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所谓。
只不过就是打扫店铺麻烦了一些。不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总之希望他们能死得全一点,人体组织弄得到处都是的话收拾起来可是很费劲的。
然而你可能出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当你从敞开的暗门下露出眼睛的时候,一个嘴角挂着斜笑的男人正随意地蹲在你的眼前。他那对敞开的,穿着黑色休闲裤的长腿正好对着你的脸,并且距离非常之近。总的来说,你们俩的位置在此刻看起来不太妙。
“打扰了。请不要管我,你们继续打吧。”你怔了几秒后反应了过来,立马就要和小鼹鼠似的重新钻进安全洞里,但却被笑嘻嘻的男人给拽了出来。
重见光明的你这才发现,在场剩下的还不只他一个。
站在店铺中央长得和熊一样强壮的男人正有些尴尬地挠着半扎起来的略长棕发,而在门廊边还半靠着一个身材极为高大,全身上下几乎被各种作战装备包裹成了墨西哥卷饼的家伙。
“不管你怎么行。我可还等着你给我拿烟呢,小美女。”
面前的男人低笑出了声,他调弄般地说着,故意将音调降低拖缓成一种无比暧昧且不怀好意的成色。
你屏住呼吸眨了眨眼睛。
然而这番状态没持续多久就以他被那个壮实的男人给单手拖到了一边结束。
“别故意吓人了,弗莱勒。买好想要的东西后就赶紧走人。”
身体瞧起来凶悍无比的大狗熊说起话来却和妈妈一样语重深长,并且意外地有礼貌。他像自家管教不严的孩子惹了麻烦似的对你露出了抱歉的神色,让你的眉毛不禁惊讶地挑高。要知道,在这种地方礼仪可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的眸子顺着他俩的身后继续瞥向了门口那个高大的黑影。他依旧站立在门框边一言不发,低矮的商铺门和对方高挺的背影对比得更加显明,看起来不免有些滑稽。他就和完全忽视掉了你们一样冷漠,将无关紧要的插曲置之度外。
也罢。小生意做久了,什么怪胎你都见过。问题不大,买完东西赶紧滚就好了,别再来祸害你的小本生意了。
此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抱着如此简单又敷衍的想法。
“不是。你们没任务做吗?雇佣兵不应该很忙吗?”
在你尽职尽责地守在刚被修整好没多久的小卖部,用麻木的声音重复着日复一日的问好时,你终于忍不住对老是赖在店里不走的三人组疑问道。
你和这些武力非凡,体质特殊,从不畏惧死亡的人们不一样。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自怨自艾的狗屁遗憾,相反,你很满足自己的现状。
有什么能比在乱世中置之度外,安稳守着一家不起眼的小卖铺更幸福惬意的呢?
但现在,你无聊枯燥的生活全都被这三个人给搅乱了。
自从上次和他们打了照面之后,这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是有事没事地往你这儿跑。虽然给你增加营业额这一点还蛮好的,但三个人高马大的猛男一呆就是一整天,跟看门狗似的把潜在顾客都给吓跑了。
而且,不算太宽阔的空间里因为他们的存在覆盖上了一层说不清的味道,浓厚得像酒和烟草,是你点多少熏香都熏不走的。这感觉太奇怪了,仿佛自己的私人领地被莫名霸占了一样让你心生不爽。
“呃……说得对小美人。但也要偶尔放松放松不是吗,你懂的,我们毕竟也是人嘛。”
最活泼的弗莱勒对眯着死鱼眼的你打着哈哈说道。他骨节略大的手指稍显局促地从烟盒里勾出了一根烟,尽管本人俊朗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异态,但眼神却莫名其妙地飘忽向了一旁的同伙。
壮实的棕发男人名叫谢利,虽然看起来最有威胁力但实际上却是三人中最铁汉柔情的一个,和钢铁般厚重的嗓音完全不成正比。
他准确地接受到了兄弟的求救目光,但遗憾的是,对女人一窍不通的谢利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发展剧情。
一时之间,小卖铺里洋溢出了莫名诡异的寂静气氛,你的表情逐渐由迷惑转为了怀疑和警戒。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花多少钱能和你睡。”
独自坐在一旁佝偻着阔实的背沉默不语的男人似是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透过蒙着半张脸的黑色头巾快速说道。
在其余两人大惊失色的吼声中,你彻底黑下了脸。
“都给我滚出去!本店单方面对你们停止营业!”
这三个满脑子都是枪火的家伙,对如何讨取女人欢心这种事可真的是一窍不通。别说是看起来还挺有情调的弗莱勒搞不定男女关系,就连其中脑子最正常的谢利都难以想到合适的方法来增进你的好感。
“你是怎么想出那种话来的。尊重女性,懂?”弗莱勒义正言辞地对懒得理人的盖德蒙说教着,喋喋不休的恬噪声音最终在对方更换弹夹的动作下戛然而止。
“可我见到的女人都这么说。”盖德蒙毫无忏悔之意。他说得确实没错,在旅程中所歇脚的小酒店里总是会有推门自销的女人,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让她们踏进过门槛一步。
这台只会杀人作战的机器用自己低得可怜的情商给他模糊印象中的女人形象下了定义。当然,是毫无恶意的。他自以为。
但只有正常人才明白这种蠢透了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三个可能要面面相觑,打一辈子光棍了。
谢利深呼吸了一下后,选择抬头不再去看这两个加起来不到三岁的同伴:“我的意思是,现在散伙还来得及吗?”天知道他可不想因为连带责任而丧失追求你的资格。
哦,听起来很刺激对吧。
兄弟团爱上一个女人之类的。
也没办法,那能怎么样呢?三个人互相决斗,到最后谁也活不成,一起下地狱再继续打?算了吧,比起和臭男人你死我活,还是多想想怎么抱得美人归更美好。
放轻松点,在这样操蛋的世界里能遇到自己心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不要再自寻烦恼给加上那么多条条框框。
你冷眼看着负荆请罪的三个大块头笨手笨脚地在小卖铺里给你充当免费苦力,纤细可爱的手指将桌子上的报纸翻得哗哗作响。一个头条新闻在不经意间蓦然溜过眼底,你蹙眉将页码倒了回去,无视掉他们幼稚园吵架般的嘴炮仔细阅读了起来。
【旧序已逝,割据中心市的统治者于不久前被三个刺客杀害……】
“嘿,小美女!不要老是盯着那些无聊的字了,快来看看我的杰作。”
弗莱勒拍了拍他乱涂在墙上的涂鸦,怪声怪调地试图吸引着你的注意力,你敷衍了事地嗯了几声,显然并不怎么想搭理他。
谢利识相地在货架后挥动着铁锤干活,而盖德蒙则在歪着脑袋盯着刚进到的货物看,又尝试着拿起来摆放到架子上理货。
在大家都各忙各的时候,弗莱勒似乎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
“小美女。”
“嫁给我吧。”
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随口答应了什么。
“太棒了!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这附近有医院吗,我得先去做个绝育手术噗——”
为他庆祝的,是照着脑袋扔过来的一把铁锤和几盒带着尖硬棱角的牛奶。
但,你并没有让这几个适用于屠戮生活的雇佣兵安逸太久。
“为什么这么突然要走?你不是想一辈子混在这个小卖铺里过与世无争的安稳生活吗?这不是你为了让我们离开一直和我们反复强调的吗?”弗莱勒着急得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每个字母的音都勾连在一起,模糊又快速得声音让人听起来大脑都要膨胀起来了。
你目前很是头疼,都怪你太着急,以至于忘记了躲着这三个麻烦的男人离开。
他们像是一排山峰阻碍在你的眼前,戴着墨镜或包着围巾的脸上看不明白神色。然而单从他们浑身所散发出的危险氛围来看,你自觉这会是场艰难的拉锯战。
你耸了耸肩,将身上背包的带子调得更紧了一些:“世事无常嘛,突然就想去另一个更远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还有比现状更美好的生活呢。”
嘴里说着,你暗搓搓瞄准了他们中央的一个空隙想要冲出重围,却重重地撞上了一个柔软又结实的胸膛。
这还是你第一次亲身体验男妈妈的魅力,自然锻炼而成的胸肌与你的脸部紧紧相贴,谢利没有穿上衣,粗壮的手臂环绕在你的颈后压制着你不许逃跑。呼吸中满满都是男性厚重的独有气息。
“更美好?这里遍地都是废墟与尘土,荒芜的景象一直蔓延到干涸的海岸线。你可不是那种热爱幻想的文艺青年。”
他句句都把你质疑得透彻,直到寡言的盖德蒙冲你抛下了最后一击,将你藏在心底的秘密完全暴露。
“你知道了吧。”
“我们杀死了你的父亲。”
人生从来都不会十全十美,你身为统治官的孩子,但却是个没有任何特殊才能的普通人。
这对毫无野心的你倒是没什么影响,只不过可愁坏了你爸,每天都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于这众矢之的的情况下护你周全。
你看似平淡的生活却是在纷乱的暴力世界里难以求得的宁和。多少丧生在血滩中的人对此梦寐以求都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保护的话,就你这样的弱女子,还经营着一家小店,通常的下场是什么,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路冲往指挥中心干掉了统治者的三人,在偶然得知对方还有亲属后本想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可……
咳,猛男难过美人关。
“别告诉我你们在杀了我家人后还指望着我能爱上你们。”
你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靠椅上,椅背前还被男人们贴心地放上了一个软乎乎的毛绒靠垫,想以此来缓解你夜晚遭受折磨后的腰酸背痛。
跑路自然是没跑成。这三个该死的混蛋把你困在了小卖铺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试图恢复和你之前的平静生活。
在紧张刺激的亡命之徒生涯里呆久了也偶尔会累,尝试着和自己的女人安定下来试试好像也不错。起码,每天晚上都会有新游戏和你玩。
“当然没有,小美人。好吧,可能会有一点点,但你得允许我有想象的空间。”弗莱勒抬起一条腿踩在在木头货箱上抖动着,紧实的大腿肌肉随着包裹其中的黑裤子在明显地颤动,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悸。
难得卸下了墨镜和帽子,扯开蒙在脸上的三角巾露出真容的盖德蒙正蹲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擦拭着枪械。他的眼睛是出乎意料的漂亮蛊惑,和黑黢黢的着装与高挑健壮的身材完全不相配。这个对比在当他爬上你的床后尤为鲜明。完全没法研究这么个做事鲁莽的男人怎么能有这样好看精巧的容颜。
相比起这两个怪胎,谢利可以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来客人了。想要点什么?”
望着堵在门口,因尽力想要表现出生意人的和善而面容扭曲的“大棕熊”,层层灰尘浮起,客人们早就吓得逃之夭夭。
你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就是啥事也干不成。
“等着吧,我早晚要甩掉你们这三个傻吊。”你恨恨地咬着牙根碎碎念道。
耳尖的弗莱勒笑出了声,他将长指含入了口中,缓慢的动作间,暗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