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纯爱小童话,一个关于接受自己的故事,我作为记录者的工作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观看!
p10是长图!
推荐片尾曲:ANewDayHasCome-CélineDion
后话:
其实也许根本是不可能的发展,但是有奇迹(思念体)出现了……
小小漂流瓶们带着主人们的内心想法漂向了对方,然后出现了你现在看到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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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如期完结了!!本来一开始只是摸点小鱼,没想到最后能越画越多……我是“讲故事”>“画面美”的那种人,所以很感谢大家能顶着我的草稿流画风去读......
终于如期完结了!!本来一开始只是摸点小鱼,没想到最后能越画越多……我是“讲故事”>“画面美”的那种人,所以很感谢大家能顶着我的草稿流画风去读我的剧情
然后我会准备《思念体事故》实体书的排版和一些加笔内容,欢迎各位前往置顶的提问箱进行关于该系列的一些提问,我会选取一些放进书里的Q&A
接下来一到两个月我三次会很忙,再加上要准备cpgz的制品,所以不会再有连载类的产出了,很感谢各位对这个系列的支持
哈哈哈哈,好喜欢他们这段对话
*孕预警,2.6k一发完
*又叫凶完弟弟后发现弟弟怀孕了
*虽然取这个名字但是是甜的!
*私设ooc归我
“今天就算是把淬了毒的刀子,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宫远徵一愣,眼眶几乎一瞬就红了,哥哥从未如此同他说过话。
“哥…你是不是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出去!”
温热的泪滑过脸颊,终于落在角宫的青石上。
能让哥哥发这么大的火,这样失控,就只有故去的泠夫人和朗弟弟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他是旧...
他是旧衣,是新人…
宫远徵从未觉得这走出角宫的路有这么长,这么冷。那屋外明明还是日头高挂,他却觉得阴暗寒凉,如坠寒潭。
听到殿门合上的声音,宫尚角恍惚抬起头,他刚刚是不是太过了些,好像还把人弄掉了眼泪。
他这弟弟一向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关在徵宫,不吃不喝研究毒药,正想着追出去把人带回来好好解释一番,怎料他一开门就见宫远徵脚步虚浮,不等他反应就直直倒在墨池边。
抹额散落,银铃破碎
宫尚角一惊,赶忙上前抱住宫远徵,却见宫远徵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被磕破鲜血直流。
连忙将人抱回了寝殿,他将人妥善放在榻上,忽然感觉手中一片黏腻。
血?
远徵伤在额间,又并未吐血,哪里来的血…
眼神不自觉落在宫远徵的小腹,宫尚角瞳孔微缩,抖着手去摸少年瘦削的手腕。
“去,去请医师,快!”宫尚角朝门口喊道
一定是他把错了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医师很快就来了,宫尚角斥退左右,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医师“等会无论摸到什么脉象,都必须如实招来,但是出了这扇门,就都得给我忘记。不然,我保证就算你是徵宫的人,我也一样杀你灭口”
无论事实是怎么样的,他都得替宫远徵想好后路。
医师连声应了,连忙上去为宫远徵诊治。
脉象如珠走盘,往来流利
老医师“噗通”跪下,抖着手不敢去看宫尚角的眼睛“角公子,徵公子这…这是滑脉啊,看样子已有两月有余…”
那榻上躺着的人眉头紧蹙,毫无血色,宫尚角紧紧握住宫远徵冰凉的手“能保住吗?”
他语气淡淡,辨不出喜怒,医师只好如实说道“徵公子平日里应该也有注意,保住应是不难”
“尽全力保住”
宫远徵是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医毒双修,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宫尚角气笑,他就是故意要瞒他,甚至笃定他一定不让他留这个孩子。
远徵,哥哥就这么不可信吗?
宫远徵醒来时,宫尚角并不在身边,心下难免失落,果然在哥哥心里他还是不够重要,这样一想眼眶又开始泛酸。
下意识去摸小腹,又想起小崽子这会还不会动,才伸手去探自己的手腕。
“别摸了,孩子还在”
宫远徵一愣,听出是宫尚角的声音,不敢抬头去看,慌忙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完蛋了,哥哥知道了,哥哥一定觉得自己麻烦死了…
宫尚角坐在床边,看着榻上裹成一团的“蚕蛹”弟弟,无奈道“快些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听出宫尚角语气里并无埋怨和生气,宫远徵才磨蹭着坐起来。还不等他组织好言辞,就见眼前递来一勺汤药,他条件反射就要低头去闻。
“安胎药,喝吧”
宫远徵猛的抬头,撞入宫尚角那双难辨喜怒的墨色眸子里,不由得攥紧身前的被单“哥…我…这孩子…”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宫尚角解释这个孩子怎么来的,难道直接告诉哥哥,那晚是他给哥哥下的药,也是他偷摸着进了哥哥房间吗?
他不敢,他害怕宫尚角就此厌恶了他,
要不再给哥哥下点能失忆的毒?
宫尚角看他纠结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索性把药放到一边,用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宫远徵的头“哥都知道,远徵不必为难”
掌心下的人明显一愣,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哥?你愿意留他?”
“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宫尚角挑眉
这下宫远徵更加迷惑了,他明明下了迷药的啊,他哥不应该记得那晚是他才对,他怎么知道…
而且,哥哥愿意留下他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也说明自己在哥哥心里是不一样的,他宫尚角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他,那种不止是兄弟的喜欢…
看出人心里的疑惑,宫尚角也不欲拆穿他,只笑着在弟弟白皙得额上落下一吻。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离他越来越近,最后湿润的唇落在自己额间,耳尖迅速红透,大着胆子问道
“哥,你是不是喜欢…”
“好了,喝药吧”
宫尚角打断他,又端着汤药喂至跟前。
虽然没听到宫尚角说喜欢,但宫远徵此刻也是欢欣的,听话的接住了哥哥喂过来的药。
宫远徵本以为自己心下已经满足,就算宫尚角此刻不陪在他身边他也不会难过。可是正真看见宫尚角开门欲走时,他还是忍不住撑起虚弱的身体叫他。
“哥,你别走…”
许是怀着孕心思敏感又没安全感,此时此刻宫远徵根本接受不了宫尚角不在他身边。
于是,宫尚角听到声音回头就见宫远徵半撑着身子,衣衫半拢,眼眶含泪眼角通红,那眼里泪放佛马上就要掉下来。
连忙将药碗塞给金复,匆匆将外衣脱掉,爬上床将人抱在怀里。
宫远徵抽泣了两下,乖巧的靠在宫尚角怀里。
宫尚角搂住他的腰轻吻他的侧颈,声音极尽温柔“不走,就在这陪着我们远徵”
“哥哥,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宫远徵小心翼翼问道
哪里像是要当爹爹的样子,宫尚角看着人靠在他身上,葱白的指尖不停抠他衣袍上那点月桂绣纹,不禁叹气
果然还小呢,分明还是个孩子。肚子里都怀着他的孩子了,还锲而不舍的问他是不是喜欢。
他若是不喜欢宫远徵怎会纵容他下药,怎会装作不记得那晚的旖旎…
心中这样想,到嘴边却化作温柔无奈的笑意“肚子里都有哥哥的孩子了,还问这样孩子气的问题”
听的人耳尖迅速翻红,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没听到想听的答案,还是不满的撇了撇嘴。
“远徵,喜欢,哥哥喜欢你,不是兄弟情,不止一点”
温柔缱绻的声音在宫远徵耳边响起,激起他满心的涟漪,他心下难言,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泪水印湿了宫尚角墨色的衣衫。
宫尚角低头去吻他,温热的唇落在他额角的伤处、吻去他滚烫的泪水,最后印在少年略显苍白的唇上细细安抚。
“远徵哥哥错了,不该放任上官浅挑衅你,不该凶你,哥给你道歉,对不起远徵,原谅哥哥好不好”
之前看着宫远徵和上官浅互掐,他只觉得那会的弟弟鲜活有趣,不似以往,不料将人弄的更加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是他的错。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告发宫子羽身世有疑,牵动过往,失言凶了远徵,害的他昏迷摔伤,更是他的错。
听及此,宫远徵的泪水更加难耐,他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一时只会闷在宫尚角怀里摇头点头。
“不…不怪哥…”
宫尚角顿时心疼的难易自持,将人紧紧拥在心口,不停的安慰他,直到人眼眶含泪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也不愿松开手。
远徵弟弟,是撕破暗夜的穹光,是踽踽独行的他唯一的慰藉,与旁人比较不得…
rps预警|全文1.9w+|
一个从21年到24年的故事|
ooc归我|禁止上升本人|
H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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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之光刚满二十一岁这年,度过了一个有些无趣的春天。他每天满打满算着怎样度过没什么精彩的一天,从白天待到夜晚,忙里忙外进进出出,似乎是将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完了。
他得空休息之际瘫到了沙发上,身侧的经纪人还在絮絮叨叨着些什么。他没在意,闭上眼,只觉好累,春天是困乏的。
他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意识昏沉起来,...
他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意识昏沉起来,迷糊之际,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好像还是一道女声。
“夏之光,夏之光,醒醒。”不太温暖的手拍打着他的脸颊,将他的困意刺走了几分。他艰涩地睁开眼,门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他双目颤动,已至盛夏。
早上九点四十,他穿着一身蓝色外套进了运动会场地,旁边的队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他无奈附和着点头,步子却比他们快了些向前方走去。
“欸,夏之光,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他回首看了一眼,再回过神来之时面前恰好擦肩而过一抹浅粉影子,似乎还被周围的人簇拥着。
身后的队友追了上来,他没带眼镜,不远处传来的清脆音色让他越发好奇,他抛弃队友的话不受控制向前走去。
四面八方的人跟他身量差不多高,他的手臂一紧,身体被队友一拽向远处走去,眼神刚触及到那人面庞时却好像触电一般慌乱的收了回来。
是一名很好看的男孩,完全称得上精致漂亮,看上去跟自己年岁差不多,一双眼眸亮晶晶地不含杂质,但是...
没他帅,夏之光吹了吹刘海,那还成。
队友捧了一把石灰粉让他搓一下手,像他曾经的哥哥一样叮嘱他:“等会记得带个手套。”
他朝人家眨眨眼:“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
“有你在才有意外。”队友将他推搡进了场。
他摸上绳子,突然感觉触感有些熟悉,夏之光垂首一看,视线又飘向场子外面。队友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手上还捻着一副白手套。
他心里一惊,遭了。
麻绳在他掌心快速划过,他掌心被勒得发红,对面红方的气势不减。他暗自发力,只是这一发力,不仅贡献了不少素材,手心也是打了一场败仗。
夏之光跟队友佯装尿急,把手背起来朝洗手间走去,跟公园遛弯的老大爷一样。
刚刚...他用冷水冲洗着掌心,自己也感叹着自己真难杀。刚刚对面有个粉衣男孩鞋都掉了差点把他笑岔气,这一笑连自己也没放过。
摔了个屁股墩。
现在全身哪哪都疼,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他回头愣住了神,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右手拿着自己的鞋蹦哒着跳了过来。
他看起来很想冲一下沾了石灰的鞋面,夏之光愣神之余给他挪了地。
水滴哗啦啦地冲了下来,男孩的目光时不时朝他瞟去,面部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在挣扎着要不要说。
“那个...我有创可贴,你要吗...”他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情绪一般。
夏之光看着他着急忙慌从自己口袋里翻出来几片创可贴,突然就笑了:“谢谢你。”
男孩点点头,见他不为所动,大抵是不方便,索性直接做主帮他贴了上去。
冰凉的草木触感触及到他的伤口,他吸了吸牙,还挺疼。
但他是个男人,他不能表露出来。
他的面色难看了一会,像笼罩了一层乌云。对面的男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匆匆对他丢下一句话便穿上鞋跑了。
“那个,马上到我solo了,我得先走了,拜拜。”
“等——”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之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有什么好急的,下一个活动不是,不是...
等一下是什么来着,他的脑袋像是突然卡了壳,完蛋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抓着头发,视线突然触及到洗手池顿住了,应该是刚刚那个男孩兜里面掉出来的。
他好奇拿起,不自觉将文字念了出来:“盐酸帕罗西汀片。”
这是什么?他把手机掏了出来,得到答案后又立刻按熄了屏幕,他不该好奇的。
“夏之光!!!你的解说!!!!”
外面已经有队友在叫他了,他将纸盒揣进兜里,迎着众人热烈的尖叫声跑了出去。
这会的夏之光迎着追逐者的目光坐上了解说台,助理从一旁冒出来把他常戴的眼镜递给他,看着他最好了准备。
他的眼前一片清晰,手腕上被裁判套上一个测量仪,他疑惑侧头:
“为什么会有这个啊?”
“看你的心跳。”裁判戴好耳麦,又补充道,“游戏选手也有。”
怕他猝死吗?他笑笑,拨开了麦克风。
几个人打游戏的技术都还不错,他本身也是个高手,解说这类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照葫芦画瓢的事情,顺手拈来就好。
他目光沉静,当镜头扫至一抹影子时他少见的怔住。俊俏的面庞被投放在大屏幕上,连他身侧的工作人员都在悄声议论。
“这人也太好看了。”夏之光兴趣高涨,感觉周身血液都沸腾了不少,他翻阅着手中的人员表,不自觉嘟囔出声。
“黄俊捷。”
“创可贴。”
他的目光不自觉被吸了过去,一九九八年,巨蟹座,演员,还有...
要遭,他迅速扣上表格,端起面前的矿泉水佯装淡定喝了一口,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解说着。
“夏之光的心率怎么上升这么快?”
“那个叫黄俊捷的同行也是。”
“你打游戏不紧张啊,人家还是野王。”
这些话悄无声息灌入夏之光的耳中,他深吸一口气,在人声鼎沸的时刻站起身来宣布了结果。
“那么获胜的是——我们的粉队!”
投影屏幕上映出几人的脸,都是一等一的样貌。他注意到黄俊捷只是低头笑笑,看起来也就一般高兴的样子。
身侧有一双手将他抱了起来,夏之光眯了眯眼,哦,是敖瑞鹏,但是一个男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好抱。
他摘下耳麦,起身下了高台。
艺人地休息区大都聚在一起,他跟一些人的缘分大都来自这。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夏之光嘴里叼着一片西瓜,含糊不清应了一声起身开门,也不怕把自己呛飞。
他的动作极快,哐当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对面的人手还僵在半空中,差点扣到他头上。他往后退了一步左脚踩右脚差点坐了下去。
对面的人吃了一惊,向前一步拽住他的手臂:“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夏之光嘴里的西瓜还没下肚,一眼就知晓了他的来意,朝他招招手:“没事,外面热,先进来说。”
沙发上四仰八叉的队友瞬间坐直了身子,夏之光随意招呼两声让他坐,对面的人点点头,在沙发的一角静静坐下。
队友将果盘子推到男孩面前,看着他身前的名牌突然惊呼道:“原来你就是黄俊捷,你长的真帅。”
被赞美的人不知所措,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一旁沙发上的夏之光还在自己那个巨大无比的包里叮叮哐哐一阵找,像在建造一个奇吵无比的发电站。
“你翻垃圾呢这么大声?”
队友的声音传到他耳边,他随意敷衍两句,把大包提到了黄俊捷身侧,自己也恨不得钻进去。
“你到底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队友说着就要上手。
他察觉到身侧传来一道视线,嘴角微微上扬着,但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他推开队友:“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的隐私,你别看。”
夏之光很忙,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风风火火跑去外面提了几瓶橘子汽水进来。
他撬开汽水瓶递给黄俊捷,爽朗笑道:“喝这个,喝了开心又解暑。”
黄俊捷的手踌躇了一会,轻轻接了过去。
一口下肚他只感觉像一些细密的蚂蚁爬过喉腔,不过确实,凉快了不少。
整个偌大的房间,只有几名男团艺人进进出出,再也没其他人。
“你们等我跟他出去找找。”夏之光摸了摸脑袋,拽着黄俊捷的手腕走了出去。
说好的有他在没意外。
黄俊捷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秉持着都是同行不会陷害自己的原则飞速和其他人道谢后稀里糊涂跟着夏之光走了出去。
线条漂亮的手臂递过来一个盒子,刚从主人兜里掏出来的,夏之光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我骗他们的,这是你的隐私。”
“我演技还不错吧。”他叉着腰,目若灿星。
“谢谢。”黄俊捷捏着盒子,垂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之光默默走到他跟前:“我叫夏之光。”
“我知道。”黄俊捷手中还握着那瓶橘子汽水。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黄俊捷有些失笑,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三个大字:“你身上就有,夏之光。”
夏之光被人这么看着有些不自在,他侧头喝了一口橘子汽水,不满的撇嘴,这汽水怎么跟蚂蚁上树似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黄俊捷朝他挥着掌心,实在是受不了想逃离现场。
房门又再次被哐当打开:“夏之光,上场了。”
夏之光点点头,也朝他挥挥手,跟着队友朝反方向跑去。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他扒拉过队友:“你看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
“嗯。”队友随意敷衍他两句,“忘个屁。”
“我说真的,我真的感觉少了点什么。”夏之光有些着急,“我刚要干嘛来着我给忘了。”
“刚刚那个漂亮帅哥叫黄俊捷,你认识啊?”
“刚认识一分钟。”
他回过头朝队友恶劣地吐舌头:“但比你们早五个小时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后比赛结束,运动员们纷纷退场,夏之光站在运动场中间,接住从上空飘落的彩带。
二十岁的夏之光咧嘴笑笑,伸手将飘带向后扬去。
02.
超星会结束后夏之光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但随着某些负面新闻的出现,他渐渐进入了空窗期。
没有工作的日子,是在秋冬。
他住在北京,这年冬天北京的雪下的比往年大,他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出神。
他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在电视上刷到了一部不错的电视剧,他便整日陷了进去。
锻炼,练舞,唱歌,样样没落下。
他放下手机,队友告诉他北电的食堂特别好吃,他麻溜穿上羽绒服,连发型也顺便整理了一下,围上围巾风风火火出了门。
北电的食堂确实很大,他断断续续地工作让他经常隔三差五从上戏请假,索性过几天再回去算了。
也是许久没有去过食堂了,他刚一踏进大门口就听见对面门口的人嚎了一嗓子:
“黄俊捷!!!”
夏之光转过头去,他也在?只见男孩一脸茫然的朝声源地看过去,干什么这是。
队友把夏之光拽去选菜,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黄俊捷那一桌人身上。
黄俊捷身侧的同学把手机递给他焦急地说着什么,黄俊捷从碗里抬头,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低头吃了起来。
他身侧的同学似乎是更急了,端走了他的碗。夏之光脖子都快抻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只看到四面八方的视线开始向黄俊捷那一桌聚集,但却意外的没有躁动。
队友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打开橙色软件,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样子把手机递给夏之光。
夏之光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文字倒映在他眼里,他抿了抿嘴,大概明白了为何众人的目光突然向黄俊捷聚集了。
黄俊捷两眼看着他微微惊讶,旁边的同学看手机的动作还僵在半空中,队友站在身侧也不知道该不该坐。
他僵硬开口:“我可以坐这里吗?”
黄俊捷点头,继续闷头吃饭,看起来兴致不高。
“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澄清,不然一辈子可就毁了。”同学看着二人似乎认识的模样,也没多做停留,拍拍黄俊捷的肩膀撒丫子跑了。
夏之光故作惊讶道:“原来你是北电的啊,我听说食堂很好吃就来了。”
黄俊捷朝他挤出一个笑,不算好看,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他当然知道。
夏之光看着黄俊捷逐渐变空的碗底,不经感叹他吃饭的专心程度。
黄俊捷放下筷子,面露笑意看着他:“上次谢谢你,夏之光。”
他挎上书包,旁边几桌有人将手机举了起来朝他们高声呼道:
“大家快看微博,有某个大明星的大瓜!”
黄俊捷背包的手一顿,对上那人的视线。
那人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绝不是表演系的。夏之光不悦地皱了皱眉,放下了筷子。
“你现在立马就可以上微博热搜。”夏之光站起身来,对着扬着手机的男人道,“就叫北电学生霸凌同学怎么样?”
他对着那人举起了手机,队友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坐下,他跟凳子上有刺一样拽都拽不动。
那人泄了气,道了句晦气便老实坐了下来。只是他一直往他们身上瞟的目光暴露了他的不甘心,甚至还在小声蛐蛐。
“好啊。”夏之光一拍桌子,把碗推给了队友,“哥,弟弟孝敬你的。”
说完就跟着黄俊捷走了。
两名身量差不多的少年一起走在冬天的柏油路上,上面还有些积雪,踩上去咯吱响。
夏之光仰头望天,看来黄俊捷名气确实挺大的,这一路走来都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他能听到,黄俊捷自然也能听到。
但他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怎么,但是一个年轻人应该很难做到这样泰然自若吧。
只是,好冷啊。他太着急跟着黄俊捷一起跑出来没戴围巾,为什么,明明没有很熟,他却每次都能在一些意料之外的地方遇到他,总是想把他拽出来。
天上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夏之光冷的缩了缩脖子,哈出去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你戴吧。”黄俊捷取下自己的围巾,“早上刚买的,不脏。”
夏之光愣愣接过围巾,把自己迅速围了起来。上面还有残余的温度,是暖和的。
他们静静走在这条柏油路上,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最终,夏之光驻足在一家面馆旁边。
黄俊捷看了他一眼,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他点了一碗常吃的面条,黄俊捷跟面馆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看上去挺熟的。
黄俊捷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夏之光在自己碗里风卷残云,看样子应该是太久没沾过外面的东西了。
黄俊捷嗯了一声,问他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后者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塑型。
得到答案后黄俊捷起身去前台结了账,夏之光从后面追了出来,忙打开手机:“多少钱,我转你。”
黄俊捷摇摇头:“不用,就十几块。”
对方愣了一下,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果真把交友界面递出来。
夏之光盯着好友界面有些窃喜,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黄俊捷始终一言不发,站在他身侧默默地走着。
好像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虽然他们还不是太熟。
“夏之光!!!接到工作了!!”队友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的,摇着手机从远处跑了过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偶像。
这条道路在傍晚的时刻十分寂静,连细微的风声入耳都能听到。
夏之光知道自己要走了,转过头对着正在出神的黄俊捷开口:“还是夏天比较好。”
“啊?”黄俊捷朝他靠近。
“至少夏天还能看见你开心的样子。”
黄俊捷耳根子冻的发红,连带着脖子也没好到哪去。他侧过身去,看着远处跟他招手道别的夏之光轻声道:“谢谢,夏之光。”
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心情。
夏之光脚步顿住,队友拍了他一巴掌,喝道:“还不快点,去晚了就被换掉了。”
“等等,你这围巾哪来的?”队友皱眉,“跟你原来那条一模一样。”
夏之光避而不答。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
“没听见。”
真是见鬼了。
03.
夏之光的空窗期结束的十分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但即使有了工作,市面上也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
他咬着下唇,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这种手段在这个不干净的圈子最为常见。将一个即将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推向深渊后还毫无羞愧之心,因为人们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那十几块钱他没转给黄俊捷,围巾也没还给他,欠的东西更多,把他拽出来的可能性就更大。
他打开好友界面,看着对面一直停留在打招呼的聊天界面以及大半年没更新的朋友圈。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发起了一笔转账。
起初,他还期待着黄俊捷能够迅速回复。直至一分钟过去,接下来是十分钟,一小时,一天,十天,二十天...
以此类推,直到他的转账都被程序自动退还,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抓着头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他在衣柜里翻找,翻出了没有还给黄俊捷的那条围巾拍了张照火速发了过去。
蓝白格子纹的围巾出现在屏幕上,下面一串文字:
“今天收拾衣柜的时候突然看到这条围巾忘记还给你,你把地址发我一下吧,我给你寄过去。”反正他很闲。
几天过去,对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青天大老爷!!!微博没动静,这个软件也没动静。夏之光看到死了一样的橙色和绿色软件在内心无能狂怒。
经纪人走过来拍了他一巴掌,告诉他立马就要去试镜了,别整幺蛾子。
他坐在人群中,等待着导演叫号。他本对试镜的期望不大,这些年他试镜了许多客串角色,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主角,他兴奋又忐忑。
经纪人告诉他已经定了,另外一个男主也基本已经有了人选,他听到经纪人口中的名字,内心毫无波澜,
“等等。”夏之光打断了他,“两个候选?”
经纪人点头:“还有一个导演组暂时不能透露,待定吧。”
夏之光哦了一声,接过经纪人递过来的剧本,又缩回了沙发上。
开机前他做足了准备,上到剧本下到原著同人,能看的他都看了一遍。再过几天就要集中去武术训练,演员是谁一眼就明了。
助理推开门,让他收拾好东西,告诉他行程提前了。夏之光坐在车上,连手机都没玩,耳机中放着音乐,脑海中思量着对方到底是谁。
只他这一想,汽车刹住了脚,他打开车门捏着美式下了车。与此同时,同样的街道边,有一名身形与他差不多的男孩从出租车上下来。
男孩脚跟沾地,夏之光闻声望过去,手中的美式骤然握紧,黑咖色的液体撒出来些许,弄脏了他最爱的那一双白鞋。
夏之光只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以及看见那人朝他递过来的纸巾。
他戴着墨镜看不出情绪,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接过纸巾蹲下身对着自己的鞋面一通擦。
但是擦不掉,已经渗透进去了。
黄俊捷朝他不好意思笑笑,他的气质变了许多,似乎比从前更柔和了,经历是否会影响面容,他脸上的英气被削弱了不少。
作为主演,两人被安排到睡同一层酒店楼。夏之光提着行李箱进电梯,身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
他抬头望去,咬了下嘴唇,狠心伸手按关了电梯门。
门外的一双手及时赶到,电梯门又被再次打开。黄俊捷浑身似乎都被不知名的暖意笼罩着,他站在电梯门口朝夏之光颔首:“好久不见。”
夏之光别过头去,腾了个位置出来。
见他不理自己,黄俊捷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一个崭新的二维码。夏之光疑惑地看着他,面部表情就差直接告诉他自己的意思。
黄俊捷摇摇头,轻声道:“我换手机号了,之前那个被人泄露个人信息了。”
夏之光有些别扭地看着他,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最终他还是诚实地顺应身体,将好友界面递了过去。
黄俊捷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二维码换成了扫码,夏之光稍稍震惊,但也没多说什么。
电梯到达楼层,两人推着行李箱打开了各自的房门。
房门未关之际,黄俊捷回首叫他:“夏之光,你应该没跟我发消息吧。”
夏之光摊开手,无所谓道:“没有啊。”
那么,晚安。
对面的人朝他微微扬起嘴角,关了房门。
夏之光躺在床上,刚吹完头发没做造型,刘海扎着他的眼睛。昏昏沉沉的时候,他闭上眼开始了复盘。
算了,他翻了个身,他们也还没有很熟。
他被自己设的闹钟轰炸而醒,简单收拾自己一下就出了门。武术训练的地方是个宽敞地,可以放下一千个黄俊捷。
他们的训练周期不长,仅仅一个星期而已。他吊着威亚在半空中翻腾,因为常年跳舞的原因,身体的线条显得格外好看。
这种东西不算很难,夏之光叉着腰,三下五除二就学会了,顺手的事。
黄俊捷以前也有过一定的武打基础,上起手来几乎也是得心应手。
夏之光坐在地板上拖着脸,又怼了一口热水进肚。冬天啊,真要老命了,冷死。
他看着黄俊捷一直在场上乱飞,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侠虐恋。不过...他闭上眼琢磨了一会剧本,好像确实是虐恋。
让人痛苦到他在看剧本的时候流泪,看书的时候心绞痛,他摸了摸自己眼角这两颗痣,确实没白长。
以至于他跟黄俊捷对剧本台词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是默契的闭口不提某一段。
黄俊捷坐在他旁边走神,夏之光拍拍他的肩,出声道:“吃面吗?”
黄俊捷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从再见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时不时走神,注意力不集中,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幻听。
夏之光想起了两年前洗手间的那一盒药,心头又重了几分。他抓着黄俊捷的手,故意祈求道:“你陪我去吧。”
黄俊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跟着夏之光出去吃了一碗面,结束了短短的一周。
黄俊捷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子,起身又去结了帐。夏之光说这面香,下次也还要来。
黄俊捷幽幽开口:“还好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两年前那一碗。”
夏之光放下筷子,问他:“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就十几。”黄俊捷摇摇头。
“大户人家。”
“拉倒吧你。”
夏之光这次机灵提前带了把伞,隔绝了外面的雪花,他稍显疑惑地看着一直闷头在雪里行走的黄俊捷。
“你怎么不来躲一下,可冷了。”
“想让脑子清醒点。”
“那我陪你清醒。”
夏之光朝他笑笑,感受着雪花拂面的温度,身侧人地面容姣好,其实他可能清醒不了了。
04.
黄俊捷乖巧听话,照片很快拍摄完成,夏之光搓着手:“你看,还不错吧。”
黄俊捷有些诧异:“你拍照技术挺好啊。”
他这一说可不得了,夏之光更臭屁了:“那可不,必须的。”
这会子没他们两个人的戏份,镜头都在其他演员身上,让人惬意。
拍摄了小一个月,两个人之间已经熟络了不少。这得归功于这两个角色,一个月下来,夏之光已经习惯了下意识将目光黏在黄俊捷身上,做什么都想叫上他。
虽然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他却并不厌烦,他将这种反应叫做阮澜烛效应,等到杀青就好了。
夏之光举着一串烤鱿鱼,越过剧组的人员,来到黄俊捷面前:“吃吗,刚烤好的。”
对面那小子两眼放光,连句谢谢都没说,直接就接过啃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熟了。
夏之光拍拍他的肩:“去车上吃。”
他又啃了一口,递给夏之光让他拿着,自己擦好嘴跑到人群中央去。
这会夏之光就搬个塑料板凳坐到人群之外,默默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鱿鱼,有点酸啊,他低头看了一眼,人彻底麻了,他吃错鱿鱼了。
算了,他闷头把那一整串啃完,又拿了一串新的。黄俊捷跑过来伸出手问他要鱿鱼,他把新的那串递了过去。
黄俊捷问他:“我吃过那串带醋的呢?”
夏之光没好意思看他:“他们拿给星星吃了。”
“可你手里现在有两根签子。”黄俊捷环臂看着他。
“哎呀我吃错了,就一起给吃了,这不是给了你一串新的吗。”他疯狂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黄俊捷哦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喝了一口橘子汽水。
夏之光撸串问他:“你刚刚过去干嘛。”
“对走位,等会那场爆发戏,说要一条过,门里门外都是。”他嚼着鱿鱼,看着夏之光。
可夏之光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这是个不好的习惯。
几名同组的演员见他们吃完招呼他们聚到一起,夏之光倚靠在门内研读剧本,门的另一方则敲得哐当响。
他听见凌久时在门外崩溃的呼喊声,阮澜烛此时此刻万籁俱寂的心跳。凌凌不是谁都能叫的,他对着门外红了眼眶,一句话寮胜于无。
因为不舍,控制不了身体本能。因为他的听力极好,连声音都要压抑着。
这些不属于他,属于阮澜烛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般向他涌来,他跪在地上,感受着阮澜烛的爱将他一点点侵蚀,淹没,直至窒息死亡。
此刻他像一艘孤立无援的舟,一方放任自己在大海上航行,一边又扬帆将自己保护。
阮澜烛的爱是浪涛,他的白帆属于他自己。
“阮澜烛!!!”
夏之光跪弓在地上,听见自己心墙逐渐瓦解的声音,白帆破出口子,被风吹得稀碎。
导演打下打板器,他暮然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看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眷恋了几分,当他打开房门看见门外那抹已经崩溃的无法自拔,但又回避他视线的身影时,他知道他们完了。
彻底完了,至少他是,彻头彻尾。
为什么人的一生这么坎坷,他想起自己寂寥的前几年,大多数人无为的二十几岁,有口难辩的某某。
现如今,阮澜烛生来就像是为了赴死,这十几扇门,实际上就是凌久时的一生。
竟然还要再加上一个普通人无法负担的造价去完成毕生的执念。
黄俊捷在他旁边闭眼假寐,将剧本扣在脸上,轻轻开口:“五年倒没什么,可以是五百年,五千年,五万年,但就不能是五十年。”
夏之光伸了个懒腰,看着已经被标注的五彩斑斓的剧本有些失笑:“我恨不得把剧本吞了。”
黄俊捷将剧本拉下来一点,看了夏之光一眼:“你其实已经被阮澜烛腌入味了。”
黄俊捷没吭声,他知道,这样的清醒其实是十分难得的。拍摄期间的剧组会刻意营造一种模糊不清的氛围,叫着角色的名字,做着角色会做的事情。
这种氛围的浓度甚至是致死量的,就连他也常常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他看着夏之光,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清醒自持。
真是要死了,他叹了口气,他的灵魂也快被凌久时侵占了。
“凌久时的摸猫狗戏份到了,小黄老师快来。”
黄俊捷揭下剧本丢给夏之光,后者闻声也抬头看他:“可以吗?”
黄俊捷叉着腰:“几分钟应该还好。”
夏之光不信他,还是跟着一起过去了。结果就是他的不信任有时候是对的,他站在镜头之外看见黄俊捷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果不其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就是要注意的事项有点多。夏之光沉着脸收好手机朝黄俊捷那边走过去。
导演组事先就准备好了药,一群人把黄俊捷围着,夏之光站在他身侧。黄俊捷偏头靠在他肩膀处抻着脖子让助理给自己上药。
“还得是我神机妙算,及时雨。”夏之光打趣道。
黄俊捷嗯了一声,笑道:“谢谢你救我的脖子。”
夏之光切了一声,他刚刚,怎么就自己走过来了,还怪积极的。不过朋友之间嘛,这样也再正常不过了。
他拍拍脸,长舒一口气。
他今天不太想吃烧烤了,他想吃火锅。收工后他撇下助理,拽着黄俊捷去了离酒店最近的一家火锅店。
黄俊捷端着一碗醋,美滋滋回了座位。夏之光看了一眼黄俊捷的碗里,感觉舌尖已经在淌口水了,好酸。
后者不这么觉得,把烫好的牛肉丢进碗里泡一圈才送进嘴里。夏之光咽了口唾沫:“不酸吗?”
“还好吧。”黄俊捷笑笑。
“我尝尝。”他筷子伸了过去,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夏之光尝了人生中第一个醋碟,酸的他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我天。”夏之光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把肉咽了下去,“你骗我。”
黄俊捷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可没有,没有没有。”
夏之光见他这反应好笑,放下筷子拖着脸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很多。”
“没有吧。”黄俊捷看着他,“熟了而已。”
“跟我啊?”夏之光吸气,指着自己的脸,心说早该熟了好吧。
“你也快熟了。”黄俊捷指着他发红的脸颊跟嘴唇。
夏之光一愣,掏出手机相机,发现自己被辣的满脸通红,还是不太能吃辣。
“你要是觉得太辣不行的话,要不再换个番茄锅吧。”黄俊捷提议。
夏之光摆摆手,注意力却不在这:“就要这个。”
他觉得他们自从正式交换联系方式那一刻就该熟了,谁知道在黄俊捷嘴里现在才算熟。
黄俊捷吃饱了靠在凳子上眯眼假寐:“其实是因为你真心对我好,我能感觉到,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
夏之光沉着脸,没吭声,听着黄俊捷继续说。
“以前看过一些东西,心里防备就比较高了。最开始我还以为同组的演员是谁提心吊胆的担心不好相处,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不一样,你可是夏之光,不会骗我的,也不会害我。”
夏之光撇撇嘴,抓起桌上的橘子汽水喝了起来:“朋友啊?”
黄俊捷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斟酌着开口:“不算吗?”
夏之光双目低垂,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良久,他轻轻开口:“算啊。”
黄俊捷的笑意收敛了些,两人滴酒未沾,借着街道的灯光回了酒店。黄俊捷站在路灯下面顿住脚,试探着开口:“光光。”
夏之光叼着棒棒糖回头,啊了一声?
黄俊捷抠着手指,挣扎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夏之光注意到他的动作,他的心思极其细腻,一丁点小的习惯都被他捕捉到。
而这种症状是为何,他也心知肚明。
“怎么了?”夏之光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是朋友吧?”黄俊捷轻轻咬着下唇,像在期待着某个答案。
糖果的酸甜味在夏之光嘴里蔓延开来,他这会才摘下耳机,朝他靠近:“你说什么?”
黄俊捷看着他根本没亮的手机屏幕,知晓他在放音乐,根本没听到自己弱的跟蚊子一样的发言。
“是啊。”夏之光把手机屏幕划开,里面根本没在播放任何东西,“不过我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黄俊捷点点头,他这些天已经问过夏之光许多次这个问题,每次夏之光都会极其耐心地回答他,也不嫌烦。
不过最近这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换了个灵魂似的。这不禁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叫阮澜烛的人。
他只是需要不断地确认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能让自己放心,为此他表现的特别乖巧,害怕引起别人的丝毫不满。
因此只有他安静了,别人才不会注意到他。他看着自己的脚尖,担心自己是不是越界了。又或者是废话太多,招人烦了。
隔了好一会,夏之光才开口:“如果你要是以凌久时的身份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就说不是朋友了。”
他心里的白帆又碎了几块:“不过是黄俊捷这个蜗牛的话,也不一定。”
“什么蜗牛?”黄俊捷疑惑的看着他。
夏之光摇头笑笑,没回答他,抬脚进了酒店。
不一定的话,那就姑且不算朋友,黄俊捷在内心嘟囔。等他把自己当朋友了再问问,当然那肯定是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
“你就是一只迟钝的傻蜗牛。”夏之光回首轻声道。
05.
夏之光的甲舌囊肿复发后,叠上了当时的病毒。除了拍戏说必要的台词时,他已经许多天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了。
黄俊捷最近几天也特别安静,好像整个剧组都赶上这种特别奇怪的病毒。
这天夜里,黄俊捷排到夜戏,夏之光离奇地没有等他,自己早早收拾好东西回了酒店。
他担心得心里有点发虚,跑去前台找工作人员帮忙打开房门。一进门就看见床上一个一米八几大个儿的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寒冬腊月的连被子也没盖,而且还是在四川。黄俊捷提着粥向床边靠近,目光朝夏之光身上扫。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又疑心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这下好了,发烧了。
黄俊捷跪到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脸:“光光,光光。”
对方根本没有思考反应,他又叫了一声:“夏之光!”
这整层楼的门都在颤,他老觉得忘了点什么,但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上太多。
夏之光服过药后只是在无意识喊着冷,黄俊捷听着他的声音,猜到他明天醒了大概率是会崩溃的,成唐老鸭了。
“你醒了。”黄俊捷两眼放光,说着站起来往后退,“太好了,那我先回去了,粥我放保温桶里的应该还是热的记得喝。”
他的脚步声远去,突然又折返回来。
夏之光脑子发懵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干涩着嗓子开口:“你干嘛?”
黄俊捷摸着衣兜:“我手机跟房卡不知道放哪了,你等我找找啊。”
他穿着拍摄时的灰色卫衣,顶着一头顺毛在夏之光房间里一通好进好出,跟看小品似的。
夏之光微眯着眼睛,盯着他出神看了一会。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不怪他自己。
黄俊捷身上跟凌久时的契合度太高了,难怪他会有些恍惚看错,况且这本来就是阮澜烛的情感,不属于他。
一通折腾后,黄俊捷终于放弃了,他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药的时候放房间了。”
他抓了把头发,头发瞬间变得凌乱:“我说怎么感觉忘了点什么。”
夏之光闭上眼,捏了捏鼻梁。许是烧还未劝退,他还不够清醒。不然怎么会觉得连动作也这么像。
“你要不跟我一起睡吧,一人一头,不会传染。”他说完这句自己都愣了一下,嗓子,这是怎么了?
“我——”
“少说多喝。”黄俊捷给他倒了杯水,自觉在他旁边躺下。
“不是说一人一头吗?”夏之光润嗓子。
“真的要睡你脚那一头吗?”黄俊捷双目瞪大看着他,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睡过。
夏之光摇摇头,脑子实在昏沉,指了指台灯就重新缩回被子里。
酒店的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对于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来说,是绝对施展不开拳脚的。
黑夜里,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黄俊捷睡的昏昏沉沉,其实他的睡相算特别乖巧的,但是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冻得人一直寻找发热体。
他睡的极深,因为手脚冰凉的缘故不断朝热源靠近。直至身体贴上身体,夏之光猛地睁眼,感受着自己臂弯处违和的一抹寒凉逐渐被自己的体温同化。
夏之光干咳一声,全身僵硬无比,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没有一丁点光亮的黑暗,心里思索着黄俊捷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
其实他也不是烧的没有意识,他确实模糊听到有人哐当关门的声音,压被子的时候他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个人的体重。
他感觉嘴里有一股药粉味,还挺苦。退烧药应该也是只把里面的药粉给他吃了,他最近吞咽困难,连东西也没怎么吃,黄俊捷却说保温桶里有一碗紫米粥。
他大概是在大海上航行,海上雷雨交加,他的白帆已经满是补丁,这些岁月他自己缝缝补补,将白帆缝补的丝毫不漏。
他闭上眼凝视着无名巨渊,海面上掀起浪涛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暖意,听到小船白帆又再次撕裂的声音。
他却不想再缝补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打开保温桶震惊的看着还在冒烟的紫米粥:“凌,俊捷,你在哪买的保温桶。”
“直播间秒杀价九块九。”黄俊捷凑过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这么保温??”
夏之光的烧刚退,说话还有这一股很浓厚的鼻音:“链接发给我。”
“送你了。”黄俊捷盛了一碗。
夏之光笑笑:“又送啊,你的围巾都还在我那。”
“我看了牌子还挺贵。”
两个人感情深一口闷,保洁打扫卫生打开房门,黄俊捷嗖一声回房间去拿了充电宝手机房卡,黏着夏之光的步子跑了出去。
他感觉喉咙有点痛,咽了一口唾沫。只这一咽,他的内心就警铃大作,完了。
外面人潮拥挤的,他叫夏之光帮自己对台词,声音被人群淹没,夏之光回头,不知道是怎么听到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前一后进了大棚。
“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水?”夏之光瞥着一直闷头喝水的黄俊捷,“你不会是——”
“我测过了,没有啊,可能就是嗓子有点痛吧。”
他说的痛是痛到哪种程度呢,夏之光以前看过甄嬛传,两个人嗓子哑的跟安陵容被下毒后一样。
同组的演员调笑剧组里突然多了两只百灵鸟,本来清脆的少年音被病毒打趴,几乎就很少说话了。
某天黄俊捷瘫在夏之光房车上,心神游离。夏之光上去跺脚吓了他一跳:“嘿!”
黄俊捷撇嘴翻了个身:“干嘛啊你。”
“该兽医给你看病了。”夏之光喝了口水。
黄俊捷生病的样子不像演的,看起来抵抗力不太强。
他坐在黎东源旁边,一脸惊讶开口:“你二十八啦???”
“二十八怎么了,二十八招你惹你了?”
“没有没有。”凌久时摆手。
“没关系。”陈非皮笑肉不笑,“虽然你年纪比他大,但你长的比他老。”
“诶你!”
“白洁不喜欢暴躁的男人。”阮澜烛走进来冷不伶仃说道。
“好,咔。”
这一条就这么过了,夏之光从未觉得时光这么快过,一晃只剩最后一扇门还未拍摄。
几个人的杀青就这么一前一后,千里,枣枣,黎东源前后跟着脚结束了戏份。
他们与几名演员拥抱道别,看着身侧的同伴越来越少。
只剩下独自莫凭栏。
黄俊捷倚靠在剧组搭好的雪村二楼平台栏杆处望着外面出神,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导演组催过他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他应了一声,只说尽量,等会跟夏之光再走会戏。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通知夏之光。
他拖着脸百无聊赖看着远方,四川的冬天和重庆一样,都是没有雪的。他们使用的雪都是人造的,他捻了一把拦杠上有些糊手的不明物体,有些嫌弃地拍开了。
楼梯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黄俊捷闻声看去,身后是夏之光,手里还握着一串钥匙。
“你怎么来了?”黄俊捷收回视线,看着下面忙活着收工的导演组人数逐渐变少。
夏之光撑上栏杆,嘿嘿笑了两声:“来吹会风。”
“这风一吹,你可能就不困了。”
“明天就杀青了,反正也睡不着,所以我就来陪你了。”
“你别整的跟以后都见不着了一样。”
夏之光叹了口气:“说不定呢。”
黄俊捷不确定地看着他:“其实我觉得我们缘分还挺深的,食堂都能遇见,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
夏之光笑笑:“哎呀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又不是在食堂。”
“我知道那个,超星会嘛。”黄俊捷自信开口。
“对啊,创可贴。”夏之光看着他。
他打开手机屏幕,把聊天界面打开亮给黄俊捷看:“你看,我给你备注都是创可贴。”
黄俊捷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忽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会有两个人叫创可贴?”
黄俊捷伸手指着他,脸上挂着笑,一副一定要探究的模样:“给我看看,那时候你肯定跟我发消息了但我不知道。”
夏之光把手机背到身后:“真没有,那会我们都不熟。”他说着,不自觉挪着步子。
黄俊捷向他靠近,他往后退,直至踩到台阶的边缘,他踩了个空。失重感让他失去平衡,黄俊捷拽着他的手掌,跟着惯性一起飞了出去。
“我靠!”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夏之光身体重重砸到了栏杆上,黄俊捷头砸到他胸膛处,跟练了铁头功一样。
夏之光吸着牙,感觉到自己胸膛发热,逐渐被浸湿。黄俊捷把头窝在同一个位置始终不肯起来,夏之光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感觉到抱着自己身体的臂弯紧了紧,音调有些失调:“谢谢。”
“也对不起。”
夏之光一愣,手都僵在半空中,他轻轻出声:“都是小事。”
黄俊捷一骨碌爬起来,跟夏之光面对面坐着:“这算大事。”
“我本来也不是没打算告诉你,只是刚打算告诉你那天,手机就丢了,我一共换了三个手机号。”黄俊捷的眼眶泛红,目光移向天空。
“其实我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才做了这个决定,我想着一切重来,重新出现在你们面前。但是我一出现,就好像会成为媒体诟病的对象。”
“过去的边边角角,他们都没有放过我。”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虽然有外力的因素,但是更多的还是我自己。”
“最初的时候,我也担心你是不是会生我气,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你的朋友,有没有这个立场和资格。”
夏之光听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说的自己眼眶都泛红。
“所以我隔三差五就会问你我们是不是朋友,我需要不断向你确认。”
“我没想过,会有人把我有关我的东西都捧起来,即使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但是你留了三年。”
“我朋友不多,你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夏之光递了张纸巾给他,调笑道:“我可就等着你这一句呢。”
“我之前还想,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步计划。你现在在告诉我,我可以越界了。”他抬头望天,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不易察觉划过一抹晶莹。
夜里寂静的只剩下呼吸与心跳,黄俊捷站起身来看着夏之光,对面人的眼里有星光熠熠,炽热地看着自己。
刚刚袒露歉意后的如释重负顿时荡然无存,寒风吹过,他感觉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盒子被人撬开一角,他似乎突然窥见了天光。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着回了酒店。
阮澜烛效应并没有消减,夏之光快愁死了。
沐雪而立看着黄俊捷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熟悉,他快哭了,情绪过盛身体载不住而眼眶发红。
这场戏意味着什么他都明白。
他明明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与黄俊捷第一次走过的那条柏油路,就是这样的情形。
他后来再去过很多次那条柏油路,都没再遇到过黄俊捷,食堂的饭其实没那么香,但是黄俊捷吃的很香,面馆的老板娘也因为他的屡次光临与他熟识。
他虚虚握着黄俊捷的手指,感受着碘酒在皮肤处传来的凉意。连黄俊捷的侧脸都不敢看,多看一眼筑好的心墙就会崩塌,似乎这样就能堪堪留住这一刻。
他抱着花束与黄俊捷站在一处,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夏之光将阮澜烛效应归类于他一生的三大不可抗力之一。
阮澜烛效应来的实在太迅速,太持久,又太刻骨铭心。
他知道自己究竟是舍不得谁,不是凌久时,也不是阮澜烛,而是黄俊捷。
他的计划都还没开始实施。
黄俊捷跑过来抱着他,笑得很难看,平常没什么大情绪的人此刻抱着他哭了好久。阮澜烛效应成为了下意识,他拍拍黄俊捷的肩膀,自己也跟着哭。
他好想,再续一百天这个剧组。
06.
夏之光灵魂彻底归位与阮澜烛分离,几月过去,他惊恐地发现阮澜烛效应其实一直都在他身上。
只是这一次,奇怪的是这个人并非凌久时,而是黄俊捷。
他做了很多梦,都在暗示他他的内心深处,早就住进了这么一个人。
他根本戒断不了,就像要他戒掉喜欢的食物一样。
夏之光这些月曾经几次从梦中惊醒,醒来看着身侧空无一人,垂眼却不知道思绪飘向了哪里。
曾几何时,他的身侧也有另一人。
“喂,怎么了?”
夏之光沉默了一会,人已经揣着机票到了机场:“我有个工作在重庆,出来吃饭吗?”
听声音黄俊捷才从床上坐起来:“好,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夏之光看着机场的班次表,声音染上笑意:“大概下午五六点吧。”
夏天的重庆热得人心发慌,黄俊捷洗了个澡,夹了下头发挎上包飞速出了门。
他的心情有些好,从剧组分别的这些日子,他总能梦见夏之光,梦见阮澜烛,梦见凌久时。
只是,每次一梦到夏之光的时候,他就心口发痒,像三年前夏天他第一次喝的那瓶橘子汽水一样如同白蚁噬心。
难搞。
夏之光很好认,整个人高高瘦瘦的,长得又好看,黄俊捷朝他招手,看着助理把夏之光的行礼放到酒店。
“住这行吗?”黄俊捷摸索着下巴,“我觉得会被跟踪。”
“这还没那么出名呢,先吃饭去。”夏之光揽着他的肩膀,跟着他去了提前订好的火锅店。
两个人一路上说了许多,黄俊捷打开话匣子叽里呱啦说了不少,夏之光全程都只有在旁边附和的份。
夏之光接过黄俊捷调好的油碟:“看得出来我来了你很高兴。”
黄俊捷端着醋碟嘿嘿笑了两声:“太久没见你,有点兴奋。”
他们订了个包间,火锅冒着热烟,熏的两个人同时虚着眼睛,跟升天了一样。
夏之光开了听啤酒,捏着罐子递过去问黄俊捷喝不喝,后者摆手,给他指了指面前的橘子汽水:“你不是不喝酒吗?”
“今天想。”他被辣的从连红到脖子根,回答的很潦草,又埋头吃了起来。
他们聊了很多,聊到分开这几个月的生活,自己又接了什么戏。黄俊捷朝他笑笑,说自己这几个月就都在家抠脚了,什么也没做。
吃到后面,两个人都有些上头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力的缘故,夏之光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手捏住黄俊捷的脸,这动作吓了黄俊捷一大跳。
黄俊捷握着他的手:“你怎么了,醉了?才一瓶。”
夏之光垂首沉默看着他,良久抬手指着他:“你送我回家,我不吃了。”
黄俊捷瞪大眼睛,看着锅里还煮的咕咕沸腾的食物,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地样子看着夏之光:“再吃一会,你先坐下。”
夏之光走过来抓着他的手臂扭的跟蛆一样,不满开口:“我不,你送我回去。”
黄俊捷手里的菜被颤掉,他放下筷子,转身挎上夏之光的胳膊将人扶住:“好好好,回回回。”
他门点的套餐没吃完,黄俊捷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打包。他脖子上挂着夏之光常背的背包,把夏之光踉跄扶到了路边的花坛旁边。
夏之光看上去似乎是困了,闭着眼睛准备就此睡了。黄俊捷翻着他的背包,在翻找手机时也不经感叹他真的是个很敬业的人。
夏之光把手机递给他,黄俊捷伸手欲拿,这小子却突然将手机收了回去背在身后。
黄俊捷围着他绕了一圈,给了他一锭子:“你干嘛,快拿来。”
夏之光闭着眼睛摇头,似乎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他把手机攥得死紧,臭小子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黄俊捷替他拖着头,期待着有空闲的出租车路过。
他把夏之光从花坛拖到路边,从路边架到出租车上,从车上扶回酒店。后者全程都是一整个瘫软的状态,走路不好好走,还喜欢往黄俊捷怀里钻。
黄俊捷没见过他喝酒的样子,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只是看上去酒量很不错的样子。
他把房门打开,稳步扶着夏之光瘫到了床上。夏之光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惯性将他也带了下去。
他一双手环抱着黄俊捷,将人扣的死紧。
“光光?”黄俊捷试探出声,企图从夏之光怀里挪出去。
躯干处传来的力量将他又按了回去。
夏之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沉默的盯着天花板,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许是因为出神,他手上的力量逐渐放松,黄俊捷察觉到力道的松减,慢慢起身坐了起来。
黄俊捷摸了摸他的脸,感受到手指的湿意,眉头轻皱:“你怎么了?”
夏之光握着他的手指,声音有些发颤,音量很小,像是酝酿了很久:“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我。”
他揩了眼角的泪,起身坐起来。
黄俊捷嘴角向上,眼眶泛起湿意,只是看起来心情不好:“不想。”
“那我如果真的要越界呢。”夏之光直视着他的眼,朝他逼近,“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来重庆。”
黄俊捷垂首笑笑,被夏之光逼到了墙角,他没回答他上一个问题:“不太明白,你说给我听听呢。”
“我想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夏之光的话就单枪匹马杀了进来,黄俊捷呼吸一滞,面上维持着冷静。
这人横冲直撞撞碎了他的心墙。
“哦。”黄俊捷没什么表情。
夏之光双目暗了下去。
他的双手覆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黄俊捷按着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抚着他的情绪,轻轻开口:“这样吧,我们玩一个游戏,复盘一下我们见过对方多少次,谁说的准就听谁的。”
夏之光吸了一口气,手有些抖,他一定要赢。
他的脑海中不断播放着这些年的一幕幕,他在人群中地匆匆一瞥,创可贴,药物,拔河,解说,食堂,柏油路,致命游戏,前前后后算下来一共整整八次。
原来他曾经在人群中匆匆一瞥就已经陷了进去。
如果后面夏天的柏油路不算的话。
“八次。”夏之光咬着唇,有些忐忑。
黄俊捷朝他比了个不对的手势,笑着开口:“其实是十一次。”
夏之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我身前坐着,红衣服。”黄俊捷的语速很慢,似乎是故意拖沓着结果,“还有一次...”
他对上夏之光满怀期待的眸子,想到了过去的日子自己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他眼底浮现出些许温暖的味道。
“还有一次是你的演唱会。”
夏之光怔怔看着他,不自觉喃喃出声:“我的,演唱会?”
“你什么时候...”
话语如同惊鸿敲打着他的神经,又再次见过我,夏之光不自觉抓紧他的手,他很想问问是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被针对,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还有一次呢?”夏之光突然出声。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结果一定的表情。
一时相顾无言,房间内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两个人早已跟角色人魂分离,能感觉到的只有两颗年轻鲜活心脏的心跳。
夏之光似乎又是情绪过载,眼眶红的像是刚痛哭了一场,他不自在地瞥着四周,想要逃避这一切,自嘲似的笑笑:“是我输了。”
“没有。”黄俊捷替他揩去眼角的泪水:“你赢了,很多年前你就赢了,赢得很彻底。”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你真的会发光。”
夏之光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是有些耳鸣了,接下来黄俊捷说的话他好像是听不见了。他按了按耳朵,只看着黄俊捷嘴巴一张一合,神色认真又虔诚,好一会儿耳边才再次灌来黄俊捷的声音。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的眼前再次模糊,只剩人影。
“你于我而言,无比重要,无关阮澜烛,只是夏之光。”
黄俊捷摸着他的脸:“你好笨啊,我刚刚故意冷脸逗你都不知道。”
夏之光约莫是刚反应过来,他突然笑出声来,双手向前揽去,将黄俊捷拥住,掌心抚上他的脖颈。
他甚至还没有说喜欢,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黄俊捷伏在他肩头,乌睫轻垂,任由泪水肆意划过面颊。
“我以前还想,我究竟是忘不掉谁。”
“现如今,我可以回答你了,并且你还没实现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我也很想你,夏之光。”
07.
夏之光没有从黄俊捷口中问到关于第十一次相见的答案,哪怕他每天黏着他撒娇,每天哥哥长,宝宝短的也不行。
黄俊捷每次都回答他,有什么好说的,需要告诉你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夏之光震惊道:“你都不记得了你还说是十一次!”
“奇数吉利一点嘛。”黄俊捷摊开手,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夏之光知道他在说谎,他记性这么好怎么会不记得,他肯定记得,但他当然不会说。
黄俊捷看向他的眼底,嗯,要他说什么呢...
说,其实他二十一岁那年站在夏之光身后看着他被光芒簇拥,接住彩带,仅此一握,便是三年吗?
还是...黄俊捷侧头吻了上去。
二十一岁的黄俊捷站在光芒未曾笼罩之地接住了夏之光高扬于身后的彩带,星光簇拥,光影交缠,从此握住了未来。
——全文完——
天降幸运(10)
由于救治及时,黄俊捷的身体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在医院里休息了两天之后,他便带着桃桃顺利回剧组了。
这两天,夏之光每天下戏都要偷偷溜过来看他们,还想陪床来着,被黄俊捷坚决拒绝了——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也喜欢自己,而且还抱着这种不断靠近的积极态度,本该感到高兴的,他却有些不适应。
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黄俊捷都习惯了。
可才到剧组,他就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王导亲自过来接他,还特别真诚的道歉,给他搞得云里雾里,女主角也笑着过来看他,说要请他吃甜品喝奶茶,往他手里塞了个精致的包装袋。
黄俊捷突然从一个除了拍戏时无人在意的小透明,变成了全组焦点,他心里有些紧张尴尬,脸都要笑僵了......
黄俊捷突然从一个除了拍戏时无人在意的小透明,变成了全组焦点,他心里有些紧张尴尬,脸都要笑僵了。
芋圆儿倒是适应良好,始终笑嘻嘻的。
把各位大神送走之后,黄俊捷颇为费解,说虽然这次出了点意外,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吧。
芋圆儿说:“我分析了,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小游戏越来越火了,老板哥你现在今非昔比,第二,夏哥跟他们打招呼了,毕竟他是桃桃爸爸嘛。”
黄俊捷一听这话,耳朵又有些发烫,桃桃快乐地拍了拍手:“爸爸!”
“桃桃乖,等会儿当着其他人的面,还要叫光光好不好?”黄俊捷心想他和夏之光的事儿八字才写了一笔,还没定论呢,得当保密项目来谈,夏之光也未必想把这事儿公之于众,据他所知,夏之光的女友粉一大堆,平时也总是以“独美”形象示人,这突然之间连女儿都有了,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桃桃有些不理解,大眼睛眨了眨。
黄俊捷就说:“光光就是爸爸,所以叫光光、叫爸爸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桃桃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用力点头:“桃桃知道啦!”
“真乖!”黄俊捷忍不住吻了吻小家伙肉呼呼的脸颊,逗得桃桃咯咯地笑。
他的工作隔天才正式恢复,现在正处于空闲阶段。芋圆儿边帮他整理东西边提建议:“要去探夏哥的班不?这戏都拍了两个多月了,你还没去看过他呢?都是他主动过来看你的。”
黄俊捷心脏重重一跳,摸了摸鼻尖:“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唐突?”
“有啥可唐突的,他肯定可高兴了!老板哥你信我!桃桃我先帮你带。”
桃桃似乎有些不情愿,可芋圆儿允诺现在就陪她搭一直放在行李箱里的简易积木,她便同意了。
黄俊捷被这两个女孩儿推出房门,他在门口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下楼去了,想了想,不能空手去,便买了两杯奶茶——怕只买一杯夏之光不好意思喝,自己也陪一杯,女主角送的那个精致的奶茶礼包被他留在了客房里,没动。
两个片场离得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距离,他到的时候,夏之光正在演一段武戏,他的角色是魔尊,能毁天灭地的那种,战力值超强,主要是走事业线剧情线,跟女主角之间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战友,两人组队跟天庭打擂台、争夺三界的话语权,到后期还会跟黄俊捷的那个仙君打上几次,只不过那几场戏都被排在了很后面。
黄俊捷在人群外站定,视线瞬间被夏之光所吸引,他一直知道夏之光帅气、漂亮,但从未想过已经帅到了这个地步,天上的“魔尊”往来腾挪、灵活威严,一手长兵使得出神入化,眼神坚毅、神情冷峻,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三界至尊的气场,有他在,周围的所有都没了色彩。
不知过了多久,这条拍完,夏之光平稳地落在了地上,导演喊卡过后,片场响起掌声,黄俊捷便也跟着笑眯眯地鼓掌,他是真心觉得夏之光演得特别好。
黄俊捷本来站得挺靠后的,可夏之光威亚一卸就看到了他,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就几步走了过来,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昨天那么哭眼睛也不见肿,黄俊捷猛地想起夏之光那会儿不顾形象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笑。
夏之光就跟着他笑:“你笑啥?”
“没啥,喏,请你喝奶茶。”黄俊捷往夏之光手里塞了一杯,“微糖的,热量不高。”
“谢谢!”夏之光眼睛一亮,直接插了吸管放嘴里大喝了一口,他眼尖,看到那头小莫手里还拿着他之前喝了一半的奶茶往这边走,就赶紧摆了摆手,小姑娘翻了个小白眼,转身走了。
“这还是你头一回来看我拍戏呢……”夏之光似乎有些小委屈,他一边带黄俊捷去他的休息区坐下,一边咬着吸管。
黄俊捷抿唇,心虚地转移视线:“你这个休息区真大,早知道这么舒服,我早就让桃桃过来玩了。”
“对啊,桃桃呢?”夏之光四处张望。
黄俊捷喉结动了动,突然有点想逗逗他:“你就那么想她?她不来,我也不该来呗。”
“不是!俊捷哥,我没这个意思。”夏之光急得不行,脸蛋儿通红,“我就是随口一问,在我心里当然你最重要了,能跟你单独相处,我快开心坏了……”
他话没说完,下一场戏就要开拍,于是只能把奶茶一放,委委屈屈、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不愧是已经成长了不知多少的专业演员,才站到摄像机前,就已经进入了角色状态,这场是文戏,男女主讨论怎么逐个击破天界的屏障,夏之光在沙盘前比划的样子,还真有那种挥斥方遒的大将风范。
黄俊捷拿出手机,悄悄问一旁的场记可以拍照吗?场记忙说:“可以呀,演员老师当然可以拍啦。”他便放心地偷偷拍了好几张,存在了私密相册里。
就这么陪夏之光拍了一下午的戏,又陪人去吃晚饭。
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东西了,夏之光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把黄俊捷给弄得不好意思:“你别这么笑,专心吃饭。”
“我就是……忍不住。”夏之光呼了口气,往嘴里塞了口菜,慢慢咀嚼。
黄俊捷挑眉:“你高兴什么,我都还没同意要跟你在一起呢……”
夏之光闻言,筷子都僵住了,一脸可怜样,加上他那鼓鼓的腮帮子,可怜之外还混着几分可爱。
黄俊捷喝了口果汁:“你不是还要追我吗,哪有刚开始就答应的,起码要一个月……不,两个月才行。”
夏之光松了口气,委屈巴巴:“吓死我了。”
芋圆儿发来消息,说桃桃刚刚吃完晚饭,已经洗完澡澡准备睡觉了。
黄俊捷看着那头传来的桃桃视频,心软得一塌糊涂,立刻就没心思继续跟夏之光在一块儿了,起身要走。
“……桃桃想你了?”夏之光便也手忙脚乱地跟上。
黄俊捷如实回答:“我想桃桃了。”
“天天都黏在一块儿,还这么想啊?”夏之光小声嘟哝,“也不见想我。”
“什么?”
“没啥。”夏之光轻咳一声,故作轻松。
黄俊捷便也没多问,路上遇到一家小书店,还给桃桃买了几本故事书,想着接下来在组里的日子,桃桃不会觉得无聊了。
夏之光突然问:“等桃桃再大一点,是不是就要送去上学了呀?”
黄俊捷叹气:“是啊,明年就送她去幼儿园了,还没定下去哪家……”
“我让我姐帮忙看看,B市的几家幼儿园她都熟,到时候桃桃想去哪家都没问题。”
黄俊捷微微偏头看向他,嘴角带着点儿笑。
夏之光被盯得脸红,有些手足无措:“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虽然没什么经验,但‘爸爸’这个角色代入得还挺快,那到时候就拜托你们了。”
夏之光听出黄俊捷语气里的欣赏,立刻得寸进尺:“我‘老公’这个角色代入得更快呢,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那还远着,你想什么呢!”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进了酒店,他俩的房间不在一个楼层,黄俊捷先出电梯,夏之光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想送他到门口似的,搞得他有点无奈,可又一想,毕竟人也是桃桃的亲生父亲,爷俩才相认没几天,夏之光想看看孩子也说不定,就侧了侧身,让他跟着一起过来。
进门就看到芋圆儿正在那儿陪着桃桃玩拍手游戏,一见到他俩一块儿回来,立刻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跟桃桃告别过后就一溜烟儿跑了。
桃桃扶着床头站起来,开心得跳了跳,小兔子似的:“爸爸!妈妈!”
“桃桃宝贝!”夏之光赶紧冲了过去,面对女儿他有些紧张,比之前不知道桃桃身世时候的相处还要小心翼翼,像是重一点就会弄疼小家伙,他动作轻得很,为了控制力度、手臂肌肉都隆了起来。
桃桃乖乖坐在他怀里,趴在他肩头,他便连呼吸都放轻了。
黄俊捷整理好床铺,抬头便看到夏之光憋得有些发红的一张俊脸:“桃桃很重吗?你怎么脸都累红了?”
“不是,我……我的问题!”夏之光忙解释。
桃桃嗤嗤地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抬起小脑袋,盯着夏之光的脸看,突然,她凑过去,在夏之光脸上亲了一大口:“亲亲爸爸!”
夏之光吸了吸鼻子,眼尾泛红。
黄俊捷凑过来,问桃桃:“那我呢?”
“也亲亲妈妈~”桃桃毫不吝惜自己的亲亲,给了黄俊捷一个更实在的吻。
黄俊捷回吻桃桃的额头:“谢谢桃桃。”
夏之光鼻腔里莫名涌上一股酸涩,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黄俊捷的脸,身体在大脑给出指令之前先一步行动了,一个吻也印在了黄俊捷额头,无比纯洁、虔诚,啄吻过后,两人都愣住了,只有桃桃拍了拍小手,独自开朗。
夏之光心跳快得厉害,突然有些害羞,跟桃桃和黄俊捷草草说过再见之后,就放下桃桃落荒而逃。
黄俊捷心想,明明孩子都生了,现在却体验了一把十几岁毛头小子都未必会体验到的心动,他们俩这算不算是带着宝宝玩纯情?
可他喜欢极了。
剧集拍摄继续,两个组也合并到了一块儿,跟组的编剧看夏之光和黄俊捷之间的化学反应太棒了,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还加了点男主、男配去凡间历劫的戏,明面上是为了寻找救助小花妖的方法,但底子里还是为了给这两位增加互动素材。
可这样一来,有点削弱了女角色的存在感,对女演员不太公平。
编剧转了转笔,觉得这个构想不错:“小许这个建议很好啊,到时候也能更轻松一点,这段历劫的戏成片应该不到一集,大家也不用太紧张,不会耽误拍摄进度的哈。”
副导忽然说:“这两天H城可能大雪,咱们有机会赶上,要不要把后期的几场雪景戏提到前面来拍?”
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都说H城大雪出爆剧,他们这个戏也算蹭上一回玄学。
散会以后,小莫提着一个行李箱过来,说是老大交代的事情干完了。
黄俊捷一愣:“你交代什么了?”
“这不马上冬天了吗?给桃桃买了几件衣服。”夏之光嘿嘿一笑,“你放心,尺码绝对没问题,我姐眼睛毒得很。”
黄俊捷撇嘴:“桃桃的尺码你问我就行了……”
这时候当面提起,夏之光突然发觉,黄俊捷这不还是把自己当外人呢吗?要总这么当外人,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黄俊捷虽然外表上总是平平淡淡的,但心思却很敏感,这会儿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夏之光的低迷情绪,仔细算算,还有两天就到三十一号了,新年即将到来……那人生的新阶段也应该开始了,何必一直这么紧张、疏离,真的伤到那个与他真心相爱的人呢?
他攥了攥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之后主动握住了夏之光的手。
夏之光身子一凛:“哥哥……?”
“走吧,给桃桃看新衣服去,到时候让她穿最喜欢的那套跨年。”
“好!”夏之光反手同黄俊捷十指相扣,心脏砰砰乱跳,脸颊都开始泛红。
两人就这么并肩慢慢地往回走,像是一对已经相恋多年的情侣。
突然,天上飘忽忽落下细细的雪花,洒在了他们的发顶、肩头,黄俊捷抬头看,兴奋得“啊”了一声:“竟然今天就下雪了!”
他睫毛上挂了一点银白,看上去美得不得了。
自然又是十几张黄俊捷的单人照和几张两人的合照。
黄俊捷相信夏之光的拍照技巧,完全不用多看,只笑着催:“快些回去接桃桃!她还没见过雪呢!我们带她出来玩!”
“好!”夏之光再次牵起黄俊捷的手,两人就这么拎着小箱子向前奔去。
TBC.
中午经纪人给黄俊捷发过来一条消息,提醒他不要忘记下午的直播。
为了给黄俊捷一个惊喜,夏之光在剧组熬了两个通宵,跟导演商量着自己剩下的戏份能不能先拍。导演看了一下剧本,夏之光的戏份也就只剩下几场,加上夏之光在剧组...
为了给黄俊捷一个惊喜,夏之光在剧组熬了两个通宵,跟导演商量着自己剩下的戏份能不能先拍。导演看了一下剧本,夏之光的戏份也就只剩下几场,加上夏之光在剧组的时候也是勤勤恳恳于是也就同意了。
于是拍完所有戏份的夏之光提前一天回到了重庆,夏之光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一点半了,从机场到黄俊捷家里大概也就三四十分钟的路程。
一想到等会就可以见到黄俊捷了,夏之光就觉得归心似箭。他在心里想到等会一定要狠狠的亲黄俊捷,亲到他腿软,亲到他喘不上气来。
想着想着夏之光抿了抿嘴唇。
卧室里闹钟的铃声响起,黄俊捷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然后无意识蹭了蹭床,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黄俊捷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然后把笔记本抱到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自我攻略完成,也差不多要到了直播的点。黄俊捷打开电脑在后台摸索了一下然后准点开了直播。
【啊啊啊,这是一张什么神颜啊,我舔我舔我疯狂舔】
【蛋黄果来了】
【进来就是美颜暴击,妈妈呀,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呀】
【妈妈,我来啦,爸爸跟你在一起吗】
【楼上cp粉能不能不要瞎舞,这是单人直播间】
【wf姐姐急了呀,给你看爸爸妈妈的合照哦】
【妈妈,你可以带我过门吗?】
【棉花糖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夏之光那货命可真好啊】
弹幕刷的飞快,黄俊捷清了清嗓子
“今天直播游戏给你看怎么样?”
“什么游戏啊?就王者荣耀啊”
“不愿意?可是你们之前不是还夸我是电竞男神吗?电竞男神在线打游戏给你们看你们不愿意啊?”
【虽然我知道小棉花是在装委屈,但是我发现我特么的就吃他这一套】
【玩,就玩王者荣耀,给我玩,谁说不想看的给我叉出去】
【宝宝,你想玩啥就玩啥,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最喜欢看玩游戏的宝宝了,宝宝爱你哟】
【妈妈,你想玩那就玩,妈妈在对我们笑一笑就可以了】
夏之光到了小区以后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去花店选了一束桔梗,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他和黄俊捷就像桔梗的花语一样会永远相爱。
夏之光左手抱着鲜花,右手提着箱子,然后到达了黄俊捷家门口,密码是指纹密码,夏之光直接把食指放上去就打开了。
夏之光把花放在玄关那里,把箱子随手一扔。朝思夜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夏之光思念泛滥,一个猛扑就把客厅里的黄俊捷给扑倒在沙发上。
黄俊捷第一反应是家里进歹徒了,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才反应过来是夏之光提前一天回来。
悬着的心刚落下一半,又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直播,刚想开口说什么,下一秒夏之光直接低头吻了上来
后续在彩蛋,宝子们选择性解锁呀,么么么
吃完饭后程千里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余光瞥见他凌凌哥的身影一闪而过,旺盛的好奇心按耐不住,于是他跟着上了楼看凌久时在搞什么花样。
只见凌久时良久地站在阮澜烛房门前踌躇不定,他咬了咬唇,吸口气,抬手握住门把手,准备下拧的时候忽然缩回手背在身后。
犹豫片刻,又搭上去,又收回来,循环往复。
“噗嗤”,程千里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凌凌哥,你搁阮哥门前消食呢?”
他突然出声给凌久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激灵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往后蹿了两步,后背猛地一下磕在门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
“你鬼鬼祟祟跟我身后干嘛?”凌久时没得好气道。
“我?”程千里指着自己鼻子,“我鬼鬼祟祟?”
凌久时反手艰难揉了揉僵麻的后背,面色透露出尴尬,“我……”
程千里看了眼紧闭着房门,问道:“你找阮哥有事啊?”
“啊?哦,对,我找他有点事……”凌久时含糊其辞,清了清嗓子竭力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见着他人了吗?”
“阮哥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没跟你说吗?”
凌久时愣了半响,敢情自己在他门前做足了心理建设,腹稿推翻又重建,结果他人压根就不在屋里?
程千里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找补:“是白鹿那边有点事,庄如姣请他过去帮忙坐镇,这几天他一直忙着这档子事,阮哥他肯定太忙了就忘记跟你说一声。”
“哦,我知道了。”
“对了,凌凌哥,你伤怎么样了啊?”程千里见势不对赶紧换了个话题,多关心关心他总是没错。
谁知他这话一出,凌久时脸色惨白得更厉害了,垂眸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嘴角往下压了压,道:“没事了。”
凌久时落下这话便径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程千里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想道:情况不妙啊!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凌久时失神地坐在床沿边,刚才磕了一下,牵引出后背的伤,就跟生了锈的钜子一下一下割据着他的神经似的。
他知道,阮澜烛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并不全是因为白鹿那边的事,他生气了,而且还是生自己的气。
追根溯源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那天,凌久时逛论坛的时候偶然看见有新人发帖求助,言语中流露出的恐惧让他无端联想起逝去的故友,心一软就临时接下这活,带人过第四扇门。
本来在门里一切都挺顺利的,找到了门拿到了钥匙。结果在门前,新人因为畏惧面目丑陋的门神,一紧张就出了岔子,凌久时为救人后背挨了一闷棍。
他强忍着剧痛将人从门里带了出来,又怕阮澜烛担心,于是凌久时没跟别墅里的人透露半点自己伤情,一个人偷偷跑去医院拿药。
一直守在家里门前的阮澜烛没等到凌久时出来,就在他急得准备进门找人的时候才收到凌久时池来的信息,说是已经从其他地方的门出来了。
凌久时本以为这件事能顺利忽悠过去,结果,他刚一回来在门口就被阮澜烛堵了个正着。
撒了谎的人下意识心虚,不自然往后撤了一步,目光躲闪,压根不敢多看他一眼。
“不是说吴崎找你有事吗?”
凌久时从阮澜烛平和的语气里敏锐察觉出不对劲,喉结上下滚了滚,应他:“啊?是……”
失策了。
他忘了跟吴崎通个气儿。
二人间氛围随即陷入一片长久而又微妙的沉默之中。阮澜烛不说话,他只沉沉地盯着凌久时看,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
凌久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慌过,即使在门里命悬一线都比不上此时此刻心跳得厉害。
俩人僵持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阮澜烛妥协了。
就在凌久时酝酿着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阮澜烛微微俯身捞起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慌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这一刻,凌久时的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爪子似的,痒痒的。
阮澜烛尽量让自己面色看上去缓和一些,揽着他的动作极致轻柔,问道:“医生开药了吗?”
凌久时乖觉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要不要让陈非来给你瞧瞧?”
凌久时摇了摇头。
随他去吧。阮澜烛心想。
门内受的伤比在现实世界受的伤更难愈合,这一点阮澜烛心知肚明。
他从凌久时手里接过药瓶,仔细阅读了用药说明,这才起身从屋里医药箱里翻出棉棒。凌久时坐在床沿边背对着他解开衣扣,只见他后背一大片青紫,阮澜烛瞧见这一幕,捏着棉棒的手指不由地收紧,指关节泛了白。
凌久时低低叫了他一声:“澜烛?”
“嗯。”
他拿起药瓶和棉棒坐到床沿另一边,空气极度安静,浓重的药水气味随着阮澜烛揉上凌久时的皮肤的动作在密闭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凌久时背对着阮澜烛看不见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但他直觉他的表情应该不会好。凌久时想说些什么宽慰为自己担忧的爱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先前自己还想瞒着他。
“好了。”阮澜烛将药瓶拧紧放到床头柜上,又扯了两张湿纸巾将手上沾的药擦干净,这才小心翼翼帮凌久时把衣服穿上。
药膏开始发挥药效,冰冰凉凉的,凌久时感觉后背也不再火辣辣地疼。他单手撑在床沿上,慢慢挪动身子坐到床上去。
阮澜烛弯身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神情温柔道:“你好好休息,侧身躺,别压着后背的伤了。”
本以为他会留下来陪自己一块儿睡,结果阮澜烛说完这话起身就要走。凌久时慌了神,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眼睛无辜耷拉着,显得可怜巴巴的。
“你不上来一起睡吗?”
虽然他二人平日里明面上还是各自一间房,但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阮澜烛总能找些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借口爬上他床。比如,今天想试一试凌凌房间床的软硬程度,再比如,明天凌凌床头的香薰味道更好闻,诸如此类,让人防不胜防。
久而久之,凌久时也就习惯了同阮澜烛一张床睡觉。
阮澜烛视线落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俯身在他额间印下轻柔一吻,道:“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早点休息。”
凌久时手上松了劲儿,出神地盯着阮澜烛离开的背影。
凌久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阮澜烛单方面温温柔柔又不声不响地拉开了冷战的帷幕。
一连几日,阮澜烛都按时来帮他上药,有时候还会将卢艳雪炖的排骨汤给他端上来。
但也仅止于此。
他事事贴心,对凌久时的态度不冷不淡,就没给露个笑脸。
还不如疾言厉色骂自己一顿呢!凌久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想到阮澜烛连日来的冷淡,凌久时像是三魂六魄去了大半,归不了位。心中一口郁结难抒的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程序员善用搜索引擎——
“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办?”
浏览完下面的回答,凌久时直觉行不通,又把搜索栏改成: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办?
凌久时盯着网友的回答陷入深思,这人也太难哄了!
晚上十一点半,阮澜烛才回到别墅。一回来,他便径直去了凌久时卧室,屋子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寂静又黑暗。
他没在屋里瞧见凌久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摁亮吊灯开关又确认了一遍。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程千里倚在门口,肩膀抖的跟糠筛似的,最后实在是憋不住发出了嘲讽的爆笑声揶揄他:“阮哥你这是着急了?”
阮澜烛脸色很难看,程千里被他盯得后背发凉,立马收声屈服,眼角抽搐瞥了眼对面阮澜烛房间,嘴形无声示意:凌凌哥在你房间里。
得了程千里的暗示,阮澜烛立马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像是怕吵着里面的人,连开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他没有开灯,借由窗外朦胧月色映鉴,隐约可见床上鼓起一团。
凌久时埋在被子里睡得正沉。
彩蛋:凌凌哄阮哥,手到擒来
画完勒,这怎么不算双向奔赴呢
双A
听无问时脑子里浮现的画面
“你问他,为什么亲吻他的伤疤,却又不能带他回家”
钢铁直男凌久时
喜提老婆的阮哥
大冤种陈非
“凌凌哥……还真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一类型啊。”
刚参加完门神姐妹淘聚会回来,程千里带着一大堆看的出精心准备的礼物,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铁青的阮澜烛。
游戏世界净化以后,门神们也都开始有了各自的新生活,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而除了日常生活之外,提到最多的大概就是凌久时了。
以徐瑾为首,一种女门神们每次举行聚会的时候都会拜托谭枣枣,或者程千里,让他们邀请凌久时来参加。
而程千里作为男生,不知怎么的也总是自然的融在几个女孩子里面,热衷于每次聚会上的精致甜点。
尽管他们每次都会邀请,但凌久时却不常来参加。
当然,这个原因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则是因为阮澜烛,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格外抗拒自己参加这些聚会。
对此,颇有微词的女门神们,在绝对的武力值差距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凌凌,你换发型了?”
凌久时跟在程千里身后出来。
刚一走进客厅,阮澜烛便眼尖的发现了他与进门时的不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带着几分怀念的神色走进了几步问道。
“嗯?”
凌久时下意识的摸了下发尾,想起今天某位热情的女门神非要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精湛的手艺。他当时想,反正这个发型也留了挺久的了,该换换了,就当是迎接新生活。
直到被推到镜子前的那一刻,他神情微怔,看着镜子中的直接愣了片刻。
硬挺的发丝被打软,这会儿正乖顺的垂在额前。
“怎么了,不好看吗?”
他特意问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阮澜烛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陷入了什么回忆,那些不算太好,也说不上坏的过去。
“不会,”半晌后他回答道,“凌凌什么样子都好看,我都喜欢。”
……
程一榭适时的走过来捂住了程千里的耳朵。
服了,秀恩爱这种事就不能避讳着点儿吗,不知道别墅里还有未成年吗!(程一榭:心智未成年也算未成年!!!)
最近易曼曼单位出差,没人陪的陈非最先受不住了。
“我说阮哥,你俩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啊,还有孩子在呢。”
结果就听见一句让他三观震碎的认知破裂的话。
陈非/程一榭:?!!!
程千里:说啥了,让我听听啊!
陈非一脸吃惊,看向阮澜烛时发现对方眼里是习以为常的无奈了。
陈非:不是吧阮哥,这么久了就连隔壁白鹿养的狗都知道你俩是一对儿了,现在你跟我说你俩还停留在好兄弟阶段?
程一榭:我以为你俩都要领证了,结果你跟我说是兄弟情?!
阮澜烛:……没办法啊,凌凌就是不开窍啊……
阮澜烛也很委屈,凌久时不开窍,说的隐晦了怕他听不懂,说的太直白了又怕对方没这个意思,再把人给吓跑了……
陈非简直要气笑了,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呢,你俩都能为了彼此这样付出了,你居然担心他心里没有你?!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陈非暴躁开口。
“不是,合着你俩之前当着我面儿,又是梁山伯又是祝英台,又是化蝶飞又是夜等待的,是因为兄弟情啊!”
程一榭:……啊?!什么梁山伯祝英台,还有这一趴?!
彩蛋:
众人看不下去,撮合澜久
凌久时: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众人:……
温柔小甜饼
熬夜的凌久时需要休息!!
同床共枕
——
很少有人像凌久时一样倒霉。
童年受欺负,青少年时期受排挤,大学了被好友背刺,工作了还要被领导压榨。
也可能是这些苦难造就了他软绵绵的性格。
因为小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所以把凌久时放在任何群体里,他都能最快融入。
在黑曜石的日子也是如此。
最开始大家还会顾及他是阮澜烛亲自带回来的人,对他还会有些距离感。
但日子一长,凌久时又自然而然的占据了别墅里最低的生态位。
开始是程千里,因为整晚整晚的看鬼片,他经常起晚,养的狗狗吐司就没人遛...
开始是程千里,因为整晚整晚的看鬼片,他经常起晚,养的狗狗吐司就没人遛。
凌久时发现了两次吐司趴在门口很抑郁的挠门之后就主动的拿起牵引绳承担了遛狗的工作。
之后是卢艳雪,因为她之前做过私厨,所以别墅里的一日三餐大多由她负责,但碰上过门她也偶尔有兼顾不过来的时候。
放在以前,她不在大家肯定又得泡面解决,但凌久时来了之后,每当卢艳雪不在的日子,他就很热心的担负起了做饭的职责。
不可否认,作为一个宅男来讲,他做的饭还挺好吃。
自此之后,大家对他的态度也就软化了下来,陈非调查线索的时候有时会主动拉着他打下手。
程一谢也没有计较第一次见面时被凌久时贴脸开大说的那句“一泻千里”。
甚至连易曼曼都没什么顾忌的使唤凌久时给他做夜宵。
为黑曜石的成员们服务,凌久时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而把这些看在眼里的阮澜烛反而有些不高兴。
又一次临近过门,程千里又开始整宿看恐怖片,凌久时作为唯一能和他玩到一块的人,自然又成了他的电影搭子。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惊一乍,直到凌晨才去睡。
而熬夜的代价就是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勉强起来。
阮澜烛见凌久时在饭桌上还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转头瞪了程千里一眼。
谁知后者也在犯困还神经大条麻木的往嘴里扒着饭,压根没看到他。
眼神杀杀到了棉花上,被人忽略的阮澜烛更加不爽,黑着脸说道,
“咳、程千里,你昨天又通宵看电影了?别趁着你哥不在就放飞自我,今天晚上按时睡觉,不许看了。”
程千里委屈道:“啊?也不是我一个人看的啊,凌久时也看了,阮哥你怎么就说我啊。”
“行行行!不看了还不行吗,别告状啊…”程千里对他阮哥的双标感到无语,三两口吃完饭跑去找吐司玩。
其他人见阮澜烛气不顺,吃完饭分分脚底抹油,唯独凌久时迟钝的还在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饭。
一夜没睡,上午就睡了几个小时,状态肯定不会好,凌久时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明显。
阮澜烛对凌久时态度明显软化了下来,他抬手轻轻扶了一把凌久时的额头说道:
“你再这样吃下去,小心头嗑在桌子上。”
“嗯?…哦、我昨晚是有些没睡好,吃完饭缓一缓就好了…”凌久时说着,眼皮又慢慢的闭了起来。
阮澜烛见状叹了口气,索性接过了他手里的筷子,把人拉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凌久时清醒了不少。
“你干嘛啊?”凌久时呆呆的问道。
“别吃了,先去睡觉,睡醒再吃。”阮澜烛说道。
“可是一会还要帮陈非他们查线索…”凌久时想起那个有点棘手的线索纸条说道。
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阮澜烛无奈,开始考虑敲打敲打黑曜石的其他人,不要什么屁大点事都来使唤凌久时。
“查什么查,有陈非还用得着你?你从上一扇门出来就没怎么好好休息,程千里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他闹?”
说完阮澜烛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上楼回到了卧室。
rps伪现背文学,私设两人已经确定关系
短打一发完
又名:黄俊捷被夏之光套路的那些时候
夏之光收到黄俊捷消息时,正刚刚结束一场拍摄,他前置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连同那条消息一起发来。
“你猜猜我在哪?”
夏之光放大那张照片,他的周围是一片白色背景墙,手指在黄俊捷带着笑意的脸上摩挲了一会,看起来还是那么乖。
“我猜在地球上。”
“好好猜。”
那边回的很快,还带上了一个气鼓鼓的可爱表情包,夏之光都能想到黄俊捷此刻的表情,他不自觉的带上点笑意,“所以你在哪呢小棉花?”
......
“在去看你的路上,我还有一会就到了哦。”
夏之光愣了一下,他再次点开那张照片,背景确实很像某个出站口,“怎么突然过来了,想我了?”
“不是你叫我过来看你的吗?”
事情起因还要从昨晚说起,夏之光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刚洗漱完,黄俊捷的视频就打了过来,他趴在床上,只露出好看的眉眼,“在干嘛?”
“刚洗完澡,你呢,有没有乖乖吃饭?”
夏之光坐在床边,吹的半干的头发乖顺的搭在额头,黄俊捷眨眨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会乖乖吃饭。”
“把脸露出来给我看看。”
黄俊捷不懂,却还是听话的坐了起来露出那张白皙好看的脸。
“好想你啊小棉花。”
“干嘛喊我小棉花。”黄俊捷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很想你哦。”
“那喊什么?乖乖?我看川渝那边不都这么喊。”夏之光笑着逗他。
黄俊捷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认真,“我好想你啊,夏之光。”
夏之光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来看我吧,好不好。”
黄俊捷考虑了好一会,才叹气道,“不好,会被发现的。”
“不会的,来嘛来嘛,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还是算了,到时候万一被拍,咱俩经纪人就气死了。”
思绪回笼,夏之光有些惊喜,“不是不来吗?”
“我裹的超严实,带着助理偷偷来的。”
最后一场戏,夏之光格外努力,与他同剧组的侯明昊看着仿佛打了鸡血的人,十分不解,“就这一会你吃兴奋剂了?不至于吧兄弟。”
“我家属要来了,早拍完早结束。”
直到夏之光跑了过去,将人扑了个满怀,各式各样的奶茶饮品被他身后的助理们摆在桌子上。
那人才摘下口罩墨镜,侯明昊当场惊呆。
夏之光看起来格外开心,“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好久哎。”
“去买东西啦。”
夏之光接过他手里的墨镜口罩,黄俊捷朝着其他人微微笑着,有点拘束的打着招呼,“哈喽,你们好,我是黄俊捷。”
“你好你好。”
“你真的比屏幕上好看哎。”
众人凑了过来,两人瞬间被围了起来,黄俊捷瞬间有点犯社恐,“没有没有,我正好在附近,听光……额…夏之光说在附近拍戏,我就过来了,顺便给你们带了点喝的,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黄俊捷笑着说话,夏之光就那样侧头看着他,眼神温柔又深沉。
“没有,刚好拍完了,一点都不打扰,我们正想见你呢嘿嘿嘿。”
夏之光锤了一下说话的同剧组的演员,然后又道,“你们分吧,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和导演打过招呼后,就带着黄俊捷往外走,其他人吸着奶茶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就见两人突然停下,夏之光亲昵的给黄俊捷戴上口罩,还向上拉了拉,然后手就十分自然的牵到一起了,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
“我这次很低调吧。”黄俊捷低声贴近夏之光道。
夏之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黄俊捷裹得太严实,其实更容易吸引别人注意力,他没提醒反而认真的点头,“你妈妈来了都不一定认出来。”
其他人在他们身后,“额,你们说,是不是兄弟都这样……”
侯明昊无语,“你家兄弟十指紧扣啊。”
“卧槽,他们俩还真的跟网上说的一样啊。”
“妈呀,有点好磕。”
回到酒店后,黄俊捷率先去洗了个澡,他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出来就被夏之光抱了个满怀。
“好想你啊。”夏之光的头搭在黄俊捷肩膀上。
“我不是都来了吗?”
两人自然熟练的亲在一起,然后双双倒在床上,夏之光的手已经摸到黄俊捷的浴袍带子上,他一拉,黄俊捷就飞快的按住,夏之光带着不解。
“不行,你明天有戏。”
“上次我也有戏。”
黄俊捷的手推了推他,“上次是你先开始的。”
夏之光笑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黄俊捷的唇,“那又是谁后面先开始解我衣服扣子的,是不是你啊宝宝。”
黄俊捷脸瞬间犯红,“滚呐,今天真不行,我明天下午还有拍摄,我经纪人要是知道了,我们俩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你叫声好听的,我就考虑一下。”夏之光不依不饶。
“哎呀,别闹了。”
夏之光挑眉,他用了点力拉开黄俊捷的手,作势就要掀衣服。
黄俊捷急了,飞快道,“老公,老公。”
夏之光这才满意的起身,“又不是没喊过,你害羞什么。”
黄俊捷见他站直,一脚踢了过去,夏之光丝毫不在意的还捏了捏黄俊捷的脸。
晚上黄俊捷躺在夏之光怀里玩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突然开口道,“老公,我们真的没算公开吗?”
夏之光一只手拿着剧本,另一只手还在时不时的捏着黄俊捷的指尖,“当然没有了宝宝。”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夏之光笑着戳了戳黄俊捷的脸,“那可能是因为你太可爱了吧。”
后记
后来,侯明昊在拍戏休息间隙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真打算效仿那两位不公开不解释?”
夏之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哼“了一声。
不公开是因为现在太多因素不允许,而不解释是因为,那些就是事实。
*伪纪实
*纯属虚构
*缺德乐子文学
夏之光对自己被选上出演阮澜烛这个角色倒是不怎么意外,虽说自己是爱豆出身,但好歹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演技称不上八分七分也总是有的。
不过,为什么导演会让黄俊捷来演凌久时,一个在在热搜上飘了几天的塌房咖耽改加一个塌房咖和一个谈恋爱的爱豆这可真是bug叠的满满的一部剧。
拍摄是在十一月份,正值入冬,天色昏暗,像是北方夏季暴雨前的预兆,但又充斥着缭绕不散的雾,空气里弥漫着南方特有的湿冷。
夏之光根本不惧冷,为了方便换衣服甚至只穿了件单层卫衣,套了条牛仔裤,就潇潇洒洒赶往剧组。
黄俊捷比他早了半个小时到拍摄地,裹着厚......
黄俊捷比他早了半个小时到拍摄地,裹着厚厚的毛呢外套,还戴了顶白色的毛线帽,搓着双手站在门口。
“黄老师,您在等人吗,怎么不进去”
这是夏之光进组对黄俊捷说的第一句话,他纯属是因为好奇,一是大一岁真的这么有代沟吗,穿的那么厚,他俩像是两个季节,二是既然这么冷为什么不进屋
“哦,没,这就进去”黄俊捷抬手揪了下帽檐,但身体仍旧岿然不动。
夏之光看了一眼,有些纳闷,只好先一步跨过门槛,黄俊捷低着头跟在身后。
剧组搭的景花费不少,一天都耽误不得,进度自然走得快,导演有点暴脾气也不奇怪,只是比其他对另一位主演的态度似乎真有点差。
“小黄,这场戏重来,拍的是什么!”
“小夏,这里眼神不太对,调整一下。”
拍戏被导演骂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态度实在天差地别,夏之光并没有因自己得到偏爱窃喜,反而为黄俊捷被批评时而垂下的双眸感到不平,演技明明是可以的啊。
当然他很快就发现,剧组不止导演对这位对手演员的态度不好,就连分发东西的场务,都会刻意略过黄俊捷,其他演员人手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只有他的搭档捧着保温杯暖手,实在是太过凄惨。
“黄老师,奶茶。”
夏之光拦着场务多拿了杯奶茶,顺手递给了自己那惨兮兮的搭档。
“哦。”黄俊捷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回过头看向面前的奶茶,眼神瞬间亮了几分,受宠若惊般地接过奶茶连连道谢。
黄俊捷的声音清澈透亮,怎么也跟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联系不上,还有他这副窝囊的德性,怎么也跟劈腿千万人的渣男联系不到一块儿去啊。
他忽然松了口气,像是一块儿石头终究落了地,他抱着果然如此的想法,把那条澄清微博用小号转了一遍,又截图保存了一下,如此多余却又那么理所应当。
“就那个姓黄的主演,当年劈腿跟人做,还满床找血呢,太炸裂了,这种导演也敢请。”
“唉,便宜呗,这布景造价多贵呀,演员不还得省点成本,听说他的价格是另一个男主的一半还要少呢。”
夏之光刚出化妆间就听见一男一女的工作人员在嚼舌根,声音丝毫不加掩饰,而八卦话题的中心就侧着身靠在拐弯处的墙角。
这算怎么回事儿,做坏事的人光明正大,受害者倒鬼鬼祟祟起来了,夏之光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两步就走到工作人员跟前。
“让你们来工作是来八卦的吗开拍前准备工作做好了吗,就在这嚼舌根,黄老师不跟你们计较,我可没那么好脾气,到时候耽误了拍摄就别怪我跟导演说你们不尽责了。”
夏之光不发火时那脸多少带点稚气,每天笑呵呵的,跟小孩儿一样,一旦发怒,本就显凌厉的五官又阴鸷了几分,跟阮澜烛倒是不谋而合。
“不好意思,夏老师,我们这就去工作。”
一男一女鞠了一躬后迅速逃离现场。
“刚刚谢谢你啊,为我说话,还有上次的奶茶。”
黄俊捷嘴角和眼尾同时上扬,夏之光看了一眼,便联想到冬日雪山上和煦的暖阳,而此刻他们正在拍一场下雪的戏。
只不过很可惜,南方的雪太过罕见,他们拍了一个冬天都没等到。
“大哥,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说啊”
夏之光急的抓狂,恨不得把拿个喇叭替黄俊捷澄清,然而当事人却不紧不慢回答“他们也没说错呀,我确实比你便宜啊。”
帅哥无语,帅哥扶额,帅哥决定再也不管搭档的破事了,至理名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窝囊废。
但事实证明,发誓的越狠,打脸就会越惨。
“阿嚏,阿嚏……”
导演喊卡结束后,接二连三的喷嚏声传来,夏之光循声望去,只见他的搭档拿纸巾遮住口鼻,脸色很是不好。
“你怎么了”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夏之光勉强开口问了一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绝对没有想多管闲事的意思。
“没,我——阿秋——”黄俊捷呛得满眼泪花,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猫毛过敏。”
“你的脖子。”
夏之光眼见着人白皙的脖颈上泛起一片红,这猫毛过敏这么严重的吗
“你带药了吗,抹点。”
“没”黄俊捷挠了挠起小疙瘩的那块儿皮肤。
“让你助理出去买点,不算太远,开车半小时就能到。”
“他去吃饭了,算了吧。”后脖颈那块儿痒的更厉害了,黄俊捷用力挠了几下,夏之光看他那一脸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真想跪下来跟这哥磕一个,那是助理,拿钱干活儿怎么了,况且在剧组这一个月他那助理三天两头找不见人影,那个打工人这么惬意啊
“那个小张,黄老师过敏了,你帮忙去附近买点药。”
夏之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住了那天在门口嚼舌根的工作人员,他这一嚎,吸引了周围一圈人,导演慌忙过来看。
“哎呀,俊捷你怎么不早说”导演看了一眼转头就对着小张吩咐“快去给黄老师买药。”
毕竟过敏这事儿有大有小,更重要的是不能耽误剧组进度。
黄俊捷依旧只会尴尬的笑笑,然后跟个点头机器似的一个劲儿说谢谢。
正当夏之光对他这种拼命感谢的行为表示唾弃时,胳膊突然被人碰了碰,他回过头去,黄俊捷正站在他身侧。
“那个,谢谢啊,还有,这个给你”摊开的掌心是一小盒润喉糖,面前的人眼睫闪了闪继续说“你这两天嗓子不太好。”
夏之光的心忽然像被浸在水里的棉花,塌陷下去一块儿。
受伤宠凌的阮澜烛“傻”的可爱凌久时
凌久时疑惑“他们说我穿裙子,你会高兴病好的快”
都活着,谭,黎,千三活宝,「欺负」凌久时
凌久时最近刷门出来的时门神送他一块搬砖不小心砸到了凌久时的额头,再见的时候一瞬间同样的位置撞到了门框上…头疼,还好那扇门是和程一榭一起过的!
结果从门里出来的时候人就傻了…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原本洁白色额头上有着重重的青紫色磕痕
...
阮澜烛“怎么受伤了?”
凌久时没太听清楚和听明白阮澜烛再说什么,他现在很晕
程一榭是里拿着砖头“被砸了,之后又撞门框上了…”
易曼曼在旁边听着,也不知道是先笑还是先拍照发朋友圈
程一榭刚说完凌久时就直接晕倒在阮澜烛怀里了,送医院检查的时候都惊呆
不幸中的万幸
凌久时醒了后第一眼就看见阮澜烛,一个温柔的哥哥…问自己疼不疼,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凌久时眨眨眼,好像是在适应
阮澜烛“那凌凌我们回家吧”
阮澜烛伸出手,凌久时慢慢的把手搭了上去任由着阮澜烛牵着他,还乖乖的跟在对方身后
陈非和程千里来接的他们“凌凌哥,好点了吗?”
程千里就是一个小太阳,每个语调都是上扬的,凌久时确认对方是在问自己后点点头
后面坐着的凌久时已经又迷迷糊糊的靠着阮澜烛睡着了,阮澜烛无奈又宠溺的笑,他的凌凌就算傻了也是可爱
阮澜烛知道凌久时可能是受了小时候的影响,所以对人产生了警惕心
阮澜烛给对发剥荔枝“凌凌一会儿我有可能需要离开15分钟,你和陈非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至于为什么交给陈非,卢艳雪去买东西了,就剩下一个陈非一个靠谱的。
凌久时嚼着嘴里的荔枝,荔枝在口中爆开,独特的甜香溢满了整个口腔
阮澜烛再次把不好的荔枝递到对方的嘴边时,凌久时不吃了,看着他,腿上的猫也不摸了,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小动作表示拿了他的不安心,也不想让对方丢掉自己离开
阮澜烛很喜欢凌久时哪怕他什么都记不住的时候,依旧对他又极强的依赖感,但是每天睡觉凌久时都像是要抱娃娃一样抱着阮澜烛,当然了,最后被当成娃娃抱的还是凌久时
凌久时“带我一起。”
阮澜烛“不可以,那里太危险了凌凌会受伤的。”
凌久时“那你也别去。”
程千里“这是凌凌哥从医院来第一次说么多的话吧!”
陈非“那是因为凌久时只有跟阮哥的时候才说话”
陈非“对啊,凌凌,我陪着你15分钟后,阮哥就回来好不好?”
凌久时这才迟疑的慢慢的松开手,最后手心被对方塞了一块巧克力,凌久时就像是一个有十分占有欲的孩子,抓过对方的手,在对方手掌的侧面咬下的牙印
陈非透过眼镜挑一挑眉,原来变成这样的凌久时才会肆无忌惮的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是一个没有被社会磨砺过的样子
…
凌久时眼看着阮澜烛进门,这次他是和黎东源一起进门,两人也同样是带人过门
不过一会儿,谭枣枣就来了
程千里“大明星!你这跨越度挺广的呀,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得了个金酸枣奖,明年就是最佳女主角了。”
谭枣枣摸着窝在凌久时腿上睡觉的栗子“小破孩儿,你会不会说话?凌凌哥?”
凌久时就一直看着手心的巧克力不说话,表情也没有笑意
谭枣枣“凌…凌哥?”
陈非“他没事,前几天进门的时候受了点伤,现在忘记了一些事情。”
受伤,在门内受伤!“那现在怎么样?怎么受伤了?”谭枣枣语气着急的很
程千里“听我哥说被门神用砖头砸了,走的时候和门神说再见还撞门框上…哈哈哈”
谭枣枣“虽然不太符合凌凌哥聪明的人设,但好像又合情合理…那阮哥呢?”
程千里“进门了,还有7分钟就出来”
突然栗子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重凌久时在腿上跳了下去,矫健的上楼梯,在阮澜烛在门口徘徊着
谭枣枣“这,栗子怎么了!”
凌久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痛,好像是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阮澜烛苍白的脸,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凌久时好像在哪看见过,头脑刺痛一阵,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凌久时不知道要怎么做,感觉对方会消失一样,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程千里“凌凌哥,松开点,阮哥快上不来气了”
谭枣枣
凌久时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掉着眼泪,不松手,其他人不知道,当时陈非可就在现场他可知道
黑曜石老大亲口承认自己是NPC的时候,陈非觉得那一刻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小情侣吵架,当然这件事儿除了他们仨就是那个所谓的高大威,其他人都不知道
但阮澜烛进化完游戏并没有消失,凌久时那几天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下来
程千里当时还理解成“阮澜烛直接闯了第12扇门回来了,凌凌哥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应该是经历了那次的事凌久时怕到了骨子里,就哪怕是现在这样也是下意识的害怕对方离开自己
阮澜烛确实说话的声音很轻“凌凌,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了。”
凌久时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疼…”
也不知道是在说对方疼还是在说自己心疼,
另一边黎东源已经准备好负荆请罪了
彩蛋解锁…凌久时以为阮澜烛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被人欺负,以为欺负阮澜烛的就是黎东源!所以抱起着他的「亲儿子」栗子去砸黎东源
栗子「我的活爹,你以前最疼我的!」
(是在神志不清并确认猫绝对不会受伤的情况下…精准投掷)
黎东源和千里和枣枣打扮凌久时
还骗「小傻子」凌久时说,穿上小裙子阮澜烛病就好了……
阮澜烛“凌凌,谁给你穿的裙子!”
想起来的了的凌久时“…我要和你们绝交绝交,还要把照片删了!”
00独家女装定制照片,一赞一张…
蓄谋已久顶流豹x懵懂无知咸鱼猫
灵感脑洞甜饼,ooc致歉。
嗷嗷待哺的巧克力们:“豹豹猫猫,卖一个吧,求你们卖一个吧。”
黄俊捷犹犹豫豫:“兄弟,要不……”
夏之光大大方方:“叫什么兄弟,叫老公。”
黄俊捷&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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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级口碑选秀综艺《偶像麦麸生》终于在2024年春天迎来了它的第十二季。
节目组表示:先前受各种政策影响,让大家久等深感抱歉。
此次本节目将改名《1212》重磅回归,于每周五晚准时上线,本季将有大咖嘉宾强势来袭,誓要让麦穗制作人们磕到最甜的糖!
网友1:...
网友1:噱头搞得挺足,结果怎么光这几个首发糊豆阵容里就有之前爆过恋爱瓜的啊,真是想红想疯了吧,祝早凉……
网友2:啊啊啊啊小麦回来了就好,顺便回楼上,直男是生活,麦麸是工作,只要卖的好,少不了他的好。
网友3:别的不想管,只想看大家好好卖,还有别跟上一季冠军那俩一样拍完给的资源转头避嫌就行。
网友4:天杀的,前面的不许再提,简直心碎一地,但还是好期待本季……
有人期待得口水直流,有人叫骂得不管不顾,还有人围观得兴致勃勃。
而《1212》就在这样的腥风血雨中施施然开启了直播。
主持人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cue出导师团和冠名商金主爸爸,紧接着就是介绍赛制。
第一期内容很简单,100名选手,50个沙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座位上有标注1-50,对应的是大家自评的麦麸能力心理位次。
黄俊捷是第一个进的,至于为什么,没别的,可能只因为他是最糊的。
不过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反正湖到桥头还是“糊”,公司也名不见经传的,估计节目组邀请他来是想拉几个垫背的早点淘汰,毕竟综艺嘛多少还是要走剧本啊。
弹幕1:这哥看脸好像还挺帅啊,清纯缪斯款,内娱不多见的类型……
弹幕2: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猫猫,拜托再来个大帅攻,我要看势均力敌的美貌麦麸!
弹幕3: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节目组能挖到如此绝猫也是人才!
弹幕4:好好奇他会坐哪——
黄俊捷抓了抓头发,迈着长腿径直走向了——
50名。
主持人:“你确定选择这个位置吗?”
黄俊捷乖巧地点点头,像只温顺的猫。
弹幕一片唏嘘。
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黄俊捷一直神游天外,好在根本没人往他旁边坐,导播也就没切过镜头。
直到周围传来大家沸腾的惊呼声,黄俊捷才如梦初醒。
选手1:“我没看错吧,夏之光?!”
选手2:“这哥走错台了吧——”
选手3:“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掐一下我看看……”
选手都这样了,弹幕自然更是爆炸了。
弹幕1:之前一直觉得这节目搞什么隐藏嘉宾是为了吹牛,现在才发现是我太strong了。
弹幕2:真的不是ai合成什么的吗嗯,老师这不会真是那个顶流夏之光吧啊?
弹幕3:别人来这是为了麦麸成功直接升咖,夏之光来这是要干嘛,追求真爱么……
弹幕4:路人,他的咖位快比导师都高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夏之光肩宽腰窄腿还长,是天生的衣架子。
此时他身着一袭黑西装,矜贵气质不言而喻,他微微抿着下唇,像是在思考什么,漂亮的桃花眼沿着现场扫视一圈。
黄俊捷正托着腮打量这位风云人物,不期然视线相撞,炸出了绚烂的烟花。
夏之光轻挑下眉,眼睛一眯,嘴角漾起弧度,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弹幕1:这个方向,嗯?
弹幕2:如果我没记错,啊?
弹幕3:我又抵制又期待,干!
“你好,请问这有人吗?”
夏之光优哉游哉地开口,语调端得散漫。
黄俊捷愣了一会耿直回道:“没人,你要坐么?”
弹幕1:救命,顶流x糊豆,美攻x萌受,buff叠满了。
弹幕2:我不信夏之光自评倒数第一,该不会就是冲着俊捷去的吧……
弹幕3:u1s1他俩只是对视了一下,说了两句话,为什么我已经有点想磕生磕死了?
夏之光笑着坐在了他旁边,黄俊捷这才发现这沙发小得要命。
恐怕是节目组刻意安排的,虽然四周环境嘈杂,但他仿佛能清晰听到夏之光的心跳声,哦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
黄俊捷有点不适应跟别人贴这么近,犹豫着准备挪动身体,手背骤然被一抹温度覆盖。
夏之光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黄俊捷歪头,用懵懂的眼神表达困惑。
夏之光却是坦然地把手拿开,漫不经心地解释——
“刚才有只蚊子。”
而懂事的导播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
此时的弹幕已经杀疯了。
弹幕1:我做科研的,用显微镜放大看了八百遍,刚才俊捷手上绝对没有蚊子。
弹幕2:我做心理顾问的,夏之光说话的时候眼下两颗痣抖了,绝对是心虚的表现,他在骗人,他就是想摸俊捷。
弹幕3:那个……我开奶茶店的,本来新品还没起名,现在决定了,就叫“好雨之时捷”,欢迎姐妹们来买,打骨折。
【彩蛋是豹豹拉着猫猫持续大卖特卖,一晚八百条热搜,孩子们连夜投票,直呼一滴都不剩了,但只要他俩再麦一秒就能原地复活……】
全文5200+
游戏净化后的故事,全员he背景
凌凌终于吃醋了,阮哥欣慰哭泣
自从灵境被净化以后阮澜烛就不再轻易带人过门了,虽然说以前积累的财富够他和凌久时再挥挥洒洒几辈子,但是他也不想就呆在家里长毛
更何况凌久时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每天都要去上班,自己在家只能落得个每天像怨夫一样等着凌久时下班,所以考虑到各种情况,阮澜烛接受了谭枣枣的建议当个艺人试一试
这天凌久时刚回到家就看到阮澜烛做了不少好吃的,看见美食凌久时的眼睛亮了亮,可想到无事不献殷勤,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因为有洁癖,阮澜烛很少亲自做饭,除非...
“凌凌,回来啦,有没有想我~”
凌久时宠溺一笑把衣服放到衣架上,然后走到阮澜烛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熟悉的味道传进鼻腔,让疲惫了一天的凌久时感觉到莫名的放松,这大概就是属于爱人的特殊作用吧
“想你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做饭了,我回的晚你就点外卖吧,不是觉得脏嘛…”
“好久没给你做了,我自己想的…”阮澜烛亲昵的蹭了蹭窝在自己侧颈的凌久时,这样的温存让他开心的都要爆炸了
“先去洗手,我去拿碗筷…”
“嗯嗯…”
凌久时说完就要离开,可是还没等自己转身手臂却又被阮澜烛给握住,凌久时有些不解的去看他,接着就看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辛苦一晚上了,给点好处吧凌凌…”
凌久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着倾身在阮澜烛脸上落下一吻,接着就落荒而逃了
两人边吃边聊,很快吃完了饭凌久时就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收拾好卫生转头看见阮澜烛坐在沙发上看书拿了个苹果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说吧,是不是有事儿和我商量…”
阮澜烛一愣,凌久时不提自己都有些忘了,其实凌久时从来不会干涉自己做什么的自由,但是他还是想要和凌久时商量,这是他给爱人的仪式感
“我们凌凌怎么那么聪明,知道我有事情和你说~”
“拒绝捧杀啊,也算不上聪明吧,你平时几乎都不做饭今天突然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这么反常的行为不往别的方向想才奇怪吧…”
“就不能是因为我爱你嘛,我以前也给你做过的不是嘛~”
阮澜烛小嘴一撇就要演戏,凌久时笑着捂住阮澜烛的下半张脸只剩下阮澜烛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他
“绿茶味溢出来了,我怕晚上睡不着。”
阮澜烛听凌久时调侃他,就着姿势一把把凌久时抱在怀里,凌久时也不推诿任由阮澜烛的动作,捂住那人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
阮澜烛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他看,让凌久时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
“有事儿直说,拒绝捧杀…”
“我觉得?”
“对啊,你觉得…”
“嗯…我觉得你想做就可以去做啊,你长得那么好看,不上大荧幕也算是浪费…”
“那我要是被别人觊觎美色怎么办~”
凌久时挑了下眉,一把捧住阮澜烛的脸颊,接着狠狠地亲了下去,还没等阮澜烛回过惊喜的味儿凌久时就又抬起了头
“你是我的,我看谁敢…”
阮澜烛开心的弯起嘴角,接着起身一把就把凌久时拦腰抱了起来,突然的腾空吓得凌久时一把搂住了阮澜烛的脖颈
“你干嘛!”
“履行夫夫义务,最近我心疼你工作都没怎么做呢,今天你疼疼我吧~”
凌久时停止了挣扎,毕竟他知道只要阮澜烛真的想要,自己挣扎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省着点劲儿留在床上,他可不想再昏过去了,太没出息了
“你轻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保证…”
得到了老婆的指示阮澜烛第二天就坐到了张弋卿的办公室,只不过他那风范不像是被人管着的艺人倒像是老板
“考虑好了?”
“嗯,不过我有要求…”
“你说说看…”
“我不接感情戏,还有我不喜欢综艺,其他的你随意…”
“不接感情戏,是久时介意吗?”
阮澜烛低头思考了一瞬,其实凌久时从来没说过介意,这一点也是他有些不舒服的,似乎自己做什么凌久时也不会吃醋,有时他也会抱怨怎么会有那么直的大直男,连吃醋都不会
“是我自己介意,虽然这看起来没什么,但是这是我对凌凌的忠诚…”
“好吧,你提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阮哥愿意赏脸进我的公司我也挺开心的,我手里有个武侠剧的剧本,群像剧没有感情线,你来演男二可以吧…”
“好,一个月后开机,以你的能力我相信没问题的…
张弋卿笑笑就送走了阮澜烛,很快一个月后的开机仪式后阮澜知就投身到剧组的拍摄当中,还没见到真人时大家都好奇是什么关系户能直接演张弋卿指导剧集的男二
可当剧组的人看到阮澜烛的脸时都沉默了,颜值不知道比男主高出了几个段位,白色的长发配上墨色的衣衫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仙气,搞得男主都开机了还去做了个医美
拍戏的过程还算顺利,渐渐的阮澜烛成了那个晚到家的人,凌久时时常等不到他下戏就睡着了,阮澜烛每次回家就默默的把已经熟睡的凌久时报到床上,不舍得打扰他就轻轻的在他脸上落下几个吻
这天凌久时又睡着了,可阮澜烛刚把他放到床上,凌久时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你回来了…吃东西了吗,我给你下点面条…”
“没事儿,我吃过了,你先睡我去洗澡好不好…”
“阮澜烛…我想你了…”
凌久时揽着阮澜烛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阮澜烛觉得凌久时可能是睡的有些懵不自觉的在撒娇,他也不管那些,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凌久时有些毛燥的后脑勺
“你的戏还有多久结束啊,等你杀青我去看你…”
“不远了,不过明天我要去外地拍个外景大概一个多星期就回来了,和你说一下,别太想我啊…”
“那我给你收拾行李…”
说着凌久时就要爬起来可没等他起身就又被阮澜烛搂住,搂的更紧了
“我都收拾好了,我现在就想搂着你睡觉…”
“刚才你还说要去洗漱…”
“现在不想了,你嫌弃我啊…”
“不嫌弃,你想着怎么样都可以,不过,外地一定要去吗?”
阮澜烛心里软乎乎的,他的凌凌在舍不得他,确实他们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两天的
“你不想我去就不去了,我也舍不得你…”
“你可别,我随口一说的,完工了就早点回来,到时候我给你做大餐…”
“好…”
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额头就抱着他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等到第二天凌久时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阮澜烛的身影,洗了洗脸走出房间,整个别墅就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有点孤独,他想阮澜烛了
“一个星期,要不叫一榭和千里来玩几天?”
阮澜烛走的第三天,程千里正在刷着抖音,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身影,身边还跟个女的,这不是他阮哥嘛,还挺帅,好像是代拍拍的还不太清楚,但是这标题怎么回事
“新晋小生阮澜烛疑似和同剧组小花恋爱,cp成真了!”
“是说什么…”
程千里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凌久时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要把手机往身后藏,可凌久时听力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手机上的内容
“凌凌哥…”
“拿出来…”
程千里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把手机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凌久时,凌久时黑着脸接过手机,他觉得自己是相信阮澜烛的,可是看着那样的画面和标题,他还是感觉自己在气的冒烟
“千里,去买机票,我今天下午就要到…”
“遵…遵命…”
下文彩蛋解锁哦,看凌凌宣誓主权
...阮哥你睡着的时候错过太多了^q^
ooc预警,原剧情微改。
“大晚上的你干嘛,不睡觉?”
凌久时察觉到细微声响,像是毛发生长的声音,混着外面的雪声听起来有些诡异。
睡梦中他有些烦躁地蹙眉。
但声音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他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
可是听觉实在太敏锐了,堵上也无济于事,那声音就像从脑子里长出来似的,根本逃不过。
觉都不能好好睡还挺烦的。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阮澜烛睡得安稳,连个身都没翻。
那既然不是他发出的声音,那是什么?
凌久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缓缓偏头,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女人,整张脸都被浓密的长发挡住,吓得他差点当场就祭了。
他玩过的游戏很多,此时只能安慰自己这些东......
他玩过的游戏很多,此时只能安慰自己这些东西都是建模虚拟的,都是假的,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那种真实的感官体验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冒冷汗。
好在身旁还躺着个人,还是有体温的人。
他下意识靠近,紧紧闭眼双手合十,不停地默念同一句话: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谁知道不仅没能给自己壮胆,反而越重复越心虚,尾音都带上了哭腔。
“好好好,我知道了!”
阮澜烛睡梦中被吵醒,有点气。
凌久时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就在耳边,又让他莫名在这大雪天生出了点燥热难耐的感觉。
下一刻,凌久时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整个人一捞,他就被拉入一个带着雪松味的温暖怀抱。
阮澜烛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一丝好笑的揶揄。
“既然这么坚定,干嘛不请她出去?”
“我们没触犯禁忌条件,不会有事的!闭眼!睡觉!”
阮澜烛沉声命令,然后就像没看见门神一样,泰然自若地闭上眼睛。
凌久时紧紧抱着他的月要,汲取阮澜烛身上的温暖,把头整个埋进他的胸口,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心跳,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慢慢地,他忽视来自背后的寒意,狂乱的心跳慢慢被压制,他沉入了梦乡。
只剩门神还站在旁边有点懵。
醒来后,凌久时发现自己和阮澜烛亲密睡姿的反应
一觉睡到大天光。
凌久时发现自己睡得还挺好的,如果忽视自己躺在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怀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