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鸟塑又来了,3个切片谢云流和他的李忘生。。。剑魔哥比较可怜,没有可以对应的掌门,只能委屈做一只单身啾,为了安慰他,给了他鸿辉头和武器,没有老婆就和剑/刀一起过吧(。可以预定啦~海鲜市场:还是叫我雪影吧,大眼账号同名,也可以去weibo找~
大殿烛火齐齐一暗。
墙壁之上,琉璃灿金花纹随之黯淡瞬息,又在眨眼间恢复如常。壁毯金绣,杯盏明净,一切都与方才无半点不同,夜明珠仍散发莹莹光辉,映出窗外婆娑树影。
陆危楼盯着卷上蜿蜒成行的波斯文字,眼睑微敛,恍若未觉,右手却迅速翻转,几乎于瞬间飞起鎏金灯罩,将书案旁充作照明的硕大夜明珠罩得严严实实。
温润如纱的光芒淡去,昏黄摇曳的烛火便明显起来,带出片片浓重阴影。
他抬眸凝视,好整以暇。
凛冽刀气突兀出现,似凭空凝结,聚气为刃,破开干燥空气直直刺向他的双眼!
但他依然稳坐不动,只是将灿金护指翻上指尖,轻如鬼魅地挡下一击。
“叮叮”脆响连绵...
“叮叮”脆响连绵数下,已是高手浅尝即分。陆危楼慢悠悠摘下指套,卷起案上书卷放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手腕不疾不徐抬起,酒杯微倾,虚虚一敬:“好友何不直接现身相见?”
凌厉肃杀的刀气散去了,亮如白雪的刀身这才于高大门扇外倏忽归鞘。不速之客气息内敛,脚步沉稳,身影一闪,已然出现在明教华丽空旷的侧殿内。
陆危楼端详来人——身形修长,腰悬横刀,鸦羽大氅遮掩内里蓝白衣袍,一双剑眉冷冷压在黑沉沉眼眸之上。
他的发色已染上风霜痕迹,但陆危楼看向那双眼,依稀看到了一丛执拗燃烧的火,意气风发在岁月中燃尽了,化作暗尘压在眼底,取而代之以冷厉,桀骜,还有无边萧索,却依然如三十年前那般锐利。
——仿佛此人从未变过。
一丝新奇悄然爬上心头,陆危楼回想此前收到的传讯,不由暗自计算起访客脚程。说起来,自第四届名剑大会结束到来人奔波至此,堪堪……不足四个月?
当真迅捷。
他边思索着旧友来访目的,边笑道:“多年不见,谢兄亦是风霜……”
“满面”二字尚未出口,便听谢云流直白道:“你胖了。”
陆危楼:…………
他只当未听到,待盯着谢云流上前拿走葡萄陈酿、环视一周、自寻位置坐下,才幽幽开口:“谢兄如今在江湖上,名声更胜以往。”
“只是不知‘剑魔’何时改用的刀?既然用刀,为何方才又以纯阳剑式激发刀气?”
谢云流目光利如鹰隼:“你如何得知这是纯阳剑式?莫非多年过去,陆兄还是记忆犹新?”
“但我观你之内力,似乎并未精进太多。”谢云流终于道出此行目的:“当年你我有约,要以武切磋,痛快比过一场。虽然世事磋磨,一再耽搁,但大丈夫言出必行,绝不违诺。我此番前来,正是为此。”
陆危楼竟一时语塞。
在这寥寥几句对话间隙,他已在脑中几番思虑——借势合作、联手东归自然排在目的性第一位,故友做客、单纯叙旧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为当年攻破纯阳星野剑阵之事寻上门来讨个说法”,可能性实在太低,以至于仅在一闪念间便被他弃之脑后。
但他千思万虑,实在没想到谢云流的目的竟会如此单纯,仅仅是为了比试一番罢了。
案上事务方处理一半,陆危楼转瞬便想好托词:“只怕此番切磋仍需延后。谢兄有所不知,陆某旧伤未愈,若劳你白白等在此处,岂非要错过中原的除夕……”
谢云流熟练打断:“方才交手试探,我观你内息运转不畅,似有瘀滞之伤。无妨,谢某从不做趁人之危之事,待你两个月后伤愈,我们再行比过。”
陆危楼已然无话可说。对视片刻,他唤来殿外随侍弟子,正要吩咐其安排住处引领访客,忽见谢云流脚步微顿,似不经意般抬头一瞥。
微妙预感登时从心底闪念变为真实。
耳听得谢云流缓缓道:“我虽然已不是纯阳中人,且与……尚有旧仇未清”——某个名字被他含糊略过,又接着开口:“但星野剑阵之精妙,堪称天下第一,能破此阵者更是世间罕有。久闻明教法王威名赫赫,既然陆兄有伤在身,何不令诸位法王先同谢某复刻一场?”
“也好叫谢某真切见识一番,诸位如何攻破这不全的绝世剑阵。”
不知是否为错觉,陆危楼总觉得最后那句“不全”二字,被眼前人刻意加重了读音。
他内心实在无语,面上却只微微一笑:“不巧,我教法王尽皆因教务外出远行,这段时日……还请谢兄自便。”
扬手一挥,已然是送客的架势。
谢云流不置可否,干脆转身离开。
等他背影消失在门外,陆危楼忽而起身,来到夜明灯座前仔细打量,待确认明珠表面毫发无损后,不由轻轻吁了口气,继而大感头痛。
——能在武技一道如此纯粹,也是世所罕有。
但发展、壮大、弘扬教派,乃至使天下之人皆归于同一信仰,果真单靠绝世武技便可行么?
久远往事依稀浮现,漫天血色中,陆危楼缓缓垂眸。
殿内灯烛于一息内全部熄灭。
谢云流跟随明教弟子来到住处,简单梳洗过后,随手解下腰间横刀放在枕旁,和衣而卧。
他眼前浮现一片白色,如霜似雪,清冷高洁,覆盖在那张同样高洁沉静的脸上,不由令人心生恍惚。
——原来人的头发可以白得这样早,这样突兀,这样刺眼。
但这岂非正是李忘生应得的!这惯会向师父构陷谗言的小人,数年不见,竟也满头霜华,合该他心思深沉得有此报!
眼前又浮现不久前抢夺剑帖的一幕,那张静静递过来的剑帖明光镂金,繁复大气,沉沉接到掌心时,仿佛同时接过了三十载岁月,压得他转身即走。
忆及此处,谢云流忽而翻身,伸手将枕边长刀抱进怀里,重重合上双目。
空气中细小尘沙穿过门扉窗扇,轻轻落在额头,令他做了一个遥远的梦。
梦里的李忘生还是那样年轻,鸦青长发规规矩矩束在莲冠内,发际线线条干净利落,往下紧接额头一点浑圆朱砂,更衬得一张脸雪白无瑕。
发冠青玉坠脚随他转身动作悠悠摇摆,谢云流听到他叫:“师兄。”
语气无波无澜,像他曾经无数次唤过的那样。
是了,梦里的谢云流想,这是十七岁的李忘生,青涩稚嫩,却又少年老成。他还没有在那一夜蛊惑师父将自己交给神策军,还没有暴露出内心是何等的冷酷无情。
那时候被他蛊惑的,只有自己。
谢云流想冲上去拔刀质问,又想掉头就走,右掌在腰间悬了片刻,才发觉他并未将从不离身的长刀带入梦里。
但紧接着有另一个“谢云流”欢快地应了一声“师弟!”,从远处雀跃跑近。
他也同样年轻,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向着师弟跑过去时,活泼又隐秘的情愫几乎要从那双眼流淌到每片雪花里。
但他面对的似乎是根木头。李忘生看向来人,一板一眼道:“师兄,你又逃了早课下山去玩,我已……”
我已禀告师父——谢云流冷冷旁观,替他说完后半句话,只觉当年的自己实在痴傻。
但梦里的小谢浑然不觉,他忠实重现了当年那幕,伸手便将李忘生推靠在青松树干上。
“好啊忘生,”小谢满脸幽怨,慢慢凑近,几乎逼近至呼吸可闻的距离,“师兄给你从山下带那么多好玩儿的,你却告师兄的状。该怎么罚?”
“我没有——”李忘生一急,挣扎着要从他掌下桎梏挣脱出来。
“晚啦!”小谢爽朗一笑,弹指击向青松枝头,沉沉压坠的积雪便簌簌落下,瞬间泼了两人满头满脸。
谢云流呼吸陡然一紧。时隔多年,他奇妙地从旁观者角度完整围观了这一幕,即便心知接下来每一个细节,却还是无法移开双眼。
梦中小谢如他回忆过千百次那般,摇头晃去绵绵白雪,李忘生却在他怀中忽然闭上右眼,紧接着低头抬手,似要直接揉上去。
小谢敏锐察觉到他动作,直接握住右手道:“怎么?”
“师兄,”李忘生一双明眸半睁半闭,右眼长睫颤动数下,仍是未能完全睁开,“雪里有沙子……”
“坏了!”小谢一拍大腿,懊恼道:“这是迷了眼了,小心揉坏!让师兄给你吹吹吧。”
李忘生便顺从仰起脖颈,微微贴近。
小谢很是谨慎,先掏出布帕将双手仔细擦干净,才轻柔抚上师弟眼皮,小心撑开。
一汪明净深潭徐徐出现在眼前。似是被沙子磨狠了,这只眼刚睁到一半,便有泪滴沿着下边缘晃动凝聚,继而毫无预兆,倏忽流下一道泪痕。
小谢竟是呆住了。
李忘生眼皮被撑得难受,勉强眨了几下右眼,几乎又要流下泪来。他便端着这样一只水润的眼睛,不解问道:“师兄?”
谢云流忽而一声冷笑——梦境便如往常无数次那般就此凝固。他走上前去,缓缓看向李忘生右眼。
那只眼瞳乌黑明澈,宛如一面看尽万物却从不反光的镜子,唯有浪迹天涯,幻梦此时,才从其中倒映出青年谢云流的怔然神色。
——那面镜子只装了一个人。
谢云流闭上双眼,不愿再看,梦境便于此刻烟消云散,化为片片飞雪。当时的他又从自己眼中看到了什么,此时的他已不愿回忆。
柔顺而状似予取予求的李忘生,也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最后一片飞雪彻底消融,谢云流在现实中睁开双眼。
——华山的雪太过苍白,竟刺得他闭眼仍是满目银霜。
陆危楼如往常那般继续处理教内事务。他甚至分神幻想了一下,昨夜那个旧友已如不告而来一般,也不告而别地走了。
但侧殿门口飘入的鸦羽大氅无情打破他的期冀。谢云流直接往案旁一坐:“有些事……想跟陆兄问个明白。”
明教教义开始在脑内循环往复,陆危楼想:不知极端嘴硬之人,百年之后是否也会下到惩罚的火狱?但此刻显然未到验证教义的时候,他也只得微笑道:“可。”
两人行至往生涧绿洲中,在一片繁茂的葡萄架下坐定。陈年佳酿还未斟完,谢云流已单刀直入:“当年星夜剑阵被破,你一手主导,亲眼所见。陆兄以为是阵眼缺失之故,还是……掌阵之人功力不达之故?”
陆危楼直接给出答案:“当年破阵,李掌教受伤极重。”
“谢某所问并非此事……”谢云流将头一转,生硬扯开话题。
陆危楼已掌握熟练打断技巧:“我教要扬名中原,立威立势,还有什么能比直接挑战国教来得更快?此事陆某从未后悔。”
谢云流直直盯向他,然而明教教主不为所动,继续道来:“若单论武技,李掌教可谓根基扎实,惊才绝艳,只不过……当年的他太年轻了。”
“当时被我教内四大法王联手逼退,他已然筋脉受损,即便皮肤崩裂,鲜血顺着指尖汩汩流淌,也依然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吕真人当真收了个好徒弟。”
他回忆起当年剑阵破后诸人反应,四大法王志得意满,纯阳道子惊怒不安,唯有李忘生执剑在手,斜斜一指:“陆教主当知月满则亏之理。”
当时的他以为李忘生在说逼迫太过反得其咎,数年后再想起,才恍然察觉他说的不仅仅是此事。
黯然与叹服同时从面上浮现,陆危楼唇角一弯,徐徐看向谢云流,挑眉道:“如此,谢兄可还有什么不清楚之处?”
肃杀之气几成外息,在谢云流周身吞吐不定。有那么一瞬间,陆危楼以为他会直接拔刀。但凛冽气息最终还是敛去了,谢云流朝他微微颔首:“两月之后,自当再战。”
顿了顿,又一字一句补充道:“等你伤好,仅有你我,再无旁人,更无联手。”
陆危楼看向他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孔,总觉这兄弟在阴阳怪气。
等两个月后两人交手,他以半招之差被横刀冷冷架住脖颈时,更加确定了这兄弟就是在阴阳怪气。
谢云流当时沉默收刀,思索片刻,对他道:“当年长安相见,你双刀阴阳轮转,神鬼莫测。如今数十载过去,琐事与财富已将你磨钝。”
“掌管偌大教派,果真便如此引人沉迷么?”他似在问陆危楼,又似在问另一个人。
陆危楼想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但他紧接着看到谢云流将目光扫视一番,更加肯定道:“你胖了。”
多年涵养即将毁于一旦,他将弯刀收在背后,咬牙挤出最后一句话:“好走不送。”
大漠圆月映照中,谢云流转身离去。
他乘着夜色行至圣墓山下,远远看到一株参天巨树。今夜月色格外皎洁,令他冷硬已久的心忽然柔软一瞬,转身便朝巨树轻盈掠去。
树冠繁茂,遮天蔽日,谢云流纵身一跃,来到最高的枝干处,斜身半躺半靠。颈侧鸦羽随大漠寒风左右飘摆,不停擦过脸颊,令他微微出神。
玉盘般的明月,他也曾见过无数次,在华山百尺峡内,九老洞前,论剑台上。那时月坠松枝,白雪晶莹,另一人持剑相随,一触即分,回头看去却全是盈盈笑意。
他想象不出那个人筋脉崩裂,鲜血顺着指尖汩汩流淌,渗入纯阳青石地砖缝隙,又溢出来汪成一泊的样子,却能想象出这人强撑不倒,满目沉静的模样。
如果当时他还在……
可世上的事何来“如果?”谢云流无声冷嗤,从怀中摩挲出一支墨色玉笛。笛身横斜,清冽笛音便如曲折流水,向着明月袅袅飘去。
他也不知自己在吹些什么,两刻过后,却有一道带着西域口音的官话突兀响起:“你的笛声里,有思念。”
余音飘散,谢云流收起长笛,凝目看去,讲话之人正掀开头上兜帽,露出一双在夜色中醒目无比的暗红眼眸。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额悬金饰,高鼻深目,银色长发披散后背,其面容装扮显然不是中原之人,不过中原官话倒还算说得流利。
谢云流扫过数眼,不禁流露赞许之色。这青年内息浑厚,举动轻捷,近身之术无声无息,显然武技超群,只不知是明教哪位高手。
但相逢即是缘分,他便道:“小友去过中原?”
青年仰头看向天际明月,仿佛已这样看了很久很久,也仿佛已这样仰望过无数次。树冠叶片沙沙作响,他沉默良久,方道:“我去看,中原的月。”
“可月亮,不会低头,注意到我。”
谢云流心神猛然一震,但觉无尽情愫有感而发,却如同眼前青年一样,尽皆困在这寥寥数语里。
他忽然豪兴大发,想要结交个忘年之友,于是便坐直身体,傲然道:“看来小友也是性情中人。吾名谢云流,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话语方落,眼前青年脸上忽然现出极其古怪的神色,似疑惑,似恍然,似打量,似思索,重重复杂纠结,却并未让谢云流感觉到分毫杀意。
如此半晌,他似终于结束沉思,面向不远处满面风霜的冷峻面孔,郑重道:“在下,明教法王——卡卢比。”
“我听说过你。”
谢云流已将横笛重新放回唇边,并不以为意。剑魔恶名,竟连远在大漠之人也已听闻么?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恶名累累,天下皆敌,他亦全然不惧。
便趁着今夜轻柔月色,再畅快奏上一曲吧。
笛音飞散,如烟如雾,裹着大漠飞沙袅袅飘向远处。
“……掌门?掌门?”
几声轻唤后,李忘生倏然转醒。
此时除夕已过,未至元宵,纯阳上下斋祭打醮,迎送各路贵客,已然忙碌了许久。李忘生在案头支颐稍坐,竟就此睡去了。
被大徒弟唤醒后,他示意诸弟子们自去歇息,自己则行至各处观殿,一一查看明灯烛火,做好善后。再回到太极殿时,已近三更时分。
窗外积雪明净,更兼圆月高悬,将窗纸照得洁白无瑕,映出室外清晰松影。李忘生刚除去外袍,抬头瞥见此景,竟是怔住了。
他不知不觉走到窗前,推开窗扇后,迟疑地将手放到粗糙树干之上。
——再试一次吧,也许……会有所不同?
松针摇曳,抖落簌簌积雪,落在他清瘦手臂之上。
第一次这样做,还是在……三十年前。师兄愤恨远走,不曾有一书一信寄来,可他实在思念得紧。渺茫希冀日益加重,他便如小时那般,将期望放在树灵身上。
天下之植株,同入一土,同饮一源,根络相接,脉叶相通,即便华山、长安的树不知道,也许远处的树能知晓呢?
然而长大之后远不如小时那般容易尝试。他努力了很久,最终也只得模糊的“愤怒”“恨”两个感受。
但他仍执拗地尝试过无数次。星夜剑阵被破那夜,这个执念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站在古松前,五指死死扣上树干,殚精竭虑,催尽神思,全然不知星汉翻转,晓月将落,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尝试整夜,心内声声,皆问“归否?”
等到晨光熹微,博玉过来寻他时,忽然惊叫道:“二师兄!你的、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李忘生恍然回神,捞过肩头垂落长发看去,只看到一缕刺目霜白夹杂在黑发之中,蔓延而上,直至鬓边。
——宛如夤夜过去凝结的冰。
然而他一语未发,只是对博玉安抚的笑了笑。
无人知晓李忘生这个渺茫期冀,只有纯阳弟子单纯以为,他们的二师兄尚未及而立,已然在短短数年内,就被门派事务操劳至满头白发了。
李忘生已许久未再尝试,师兄飘零过海后,他再也不能得知跟他有关的任何讯息。但今夜月光格外皎洁,盈盈没入青碧松针内,令他又陡生冲动。
浑厚神思沿着枝干纹路、脉络,不断深入树根,寻过一片片草叶,一朵朵小花,漫漫向外扩散。经过山川,经过沟壑,经过无数河流,遥遥传去问句——归否?
松针摇晃着,颤抖着,被风包裹,又被远道而来的雪装饰。天色将明,树影浅淡,雀跃的脉动在他掌心突然明晰,却仍然只有两个字。然而这两个字带着袅袅余韵,宛转缥缈,刻骨铭心,赫然是——
思念。
李忘生怔然抬头,朝阳正于此时从山巅一跃而出,喷薄热烈光芒。松枝积雪被遥远的风撼动,扑簌簌落下,飞了窗内之人满头满脸。白雪绵软晶莹,于霜白发丝上久未融化,李忘生抬起手掌,轻轻拂去了颈侧冰凉触感。
他缓缓眨了下眼,感受到右眼内已然融化为水的雪,还有藏在雪花核心的,一粒飘了许久才来到华山的——
细小鸣沙。
吕祖挂件。
有的时候感觉衣服抽象,先反思一下是衣服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退一万步衣服抽象有99%的责任,难道人就没有1%的问题?
轻便猎装我觉得还蛮适合摸鱼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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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正是登高时节但们老头决定反其道而行
一张图画半年
领、领导视察银霜口工作第二弹。
*是的,本章有个独立标题。
*私设了一点唐隆之变期间小李和回中原后老谢的行为。
*本章有一些个人理解的谢李的情理碰撞(?)如有偏差之处,望大家海涵。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中是他数十日前的经历。
彼时,他在余杭郡郊山中钓鱼。潭水清冽,竹叶飞青,正是春日好景。虾饵鲜弹,溪鱼贪食,不一会儿,他的鱼篓中便装了个满。
“祁师叔,你不用一直跟着我的。这位……......
“祁师叔,你不用一直跟着我的。这位……前辈性格孤僻惯了,不太愿见外人。”这是风儿的声音。
“掌门师兄既然已经把这个送信的任务交予你我二人,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倘若让这位前辈听闻我已来此,却偷懒不亲自上门拜谒,冒昧失仪,甚为不美。风儿你不用再说了。”这是……前年他悄悄回华山时,阻挠了他夜闯太极殿的青年的声音。
数年前他初返中原,心中愤懑难平,从李忘生手中夺得剑贴后不仅没感到半分解气,反而更加寝食难安。
那人为何如此从容不迫,毫无心虚之意?令他三十年来的憎恶仇恨,犹如泼雨入海,落得了无痕迹。
终于他再上华山,一路趟过巡山弟子形同虚设的岗哨,差一点就直插太极殿。
但撞上了个扶着剑,心事重重地逍遥游落到他面前的青年。
“哪来的狂徒,竟敢夜闯纯阳!”那青年瞬间收起了满腹心事,一手仗剑向他袭来,一手呼哨差点把半个纯阳宫惊醒。他不欲招惹来太多人,泄露行迹,只一脚踹上对方剑尖,借力远遁而去。终究是未能与那人当面再辩个清楚明白。
是以当风儿找上门来时,他难得的转了口风,提出想和那人再见一面。
正思忖间,来人已经穿过茂林,齐齐停在他背后十尺外。
“师……是前辈!”风儿的声音好险地拐过弯去,仍难掩欢快,“掌门师叔命我奉信而来,说信中有需前辈观后、即时让我捎回口信的问题。”
“纯阳宫紫虚子祁进,见过前辈。”听声响,另一人应是在抱拳行礼,倒也乖顺。
但他不太想转过身去。
他略有几分不悦,信手甩杆,欲以鱼钩钓过风儿手中信笺。
“风儿小心!”那个名为祁进的后生见鱼钩来势汹汹,以为不善,立刻急了,拔剑劈挡,挫得他的鱼钩擦过信笺,二者反向斜飞出去。
“祁师叔!前辈他并无恶意!”风儿连忙叫道,却终是晚了一步。
他手臂微沉,挥过鱼竿,那鱼线顿时一直,似利刃般劈开春风,发出可怖的啸声来。
祁进见状,低喝一声“得罪了!”便迎头冲上,挥剑便欲斩断那鱼线末端,阻其来势!
有点意思,他想。刹那间的反应速度和找到的薄弱点都很对,但可惜遇到了他。他并不收手,而是再以内劲相送,令鱼线前滑出更长一截;内劲勾缠,使鱼线攀附上祁进手中长剑。
二人内力相触,祁进自是一惊,他也品出点不对的意味来:这年轻人的内功修为,驳杂多端。虽有精纯的纯阳内力做胎,掺杂其中的别门内力仍如补缀其上的锔钉,彰显着各处缺憾与暗伤。
但没关系。
还有最后一截空落的鱼线带着鱼钩垂落地面,他一股内劲沿着线过去,巧妙地借了对方的真气,挑得那鱼钩一翘,正正抵上一开始被甩落、如今正悠悠欲落地的信笺。
那信笺得了冲力,立时便往他的方向飞了一大截。而后他左手捏为蛇形,以混元气劲为獠牙,凶狠咬上信笺,拖曳而归。
信既已到手,他也懒得与祁进继续缠斗。右手劲力一松,那股股鱼线便如蛛丝随风,立时滑溜下去。祁进没曾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倒是往前跌了半个趔趄,方稳住身形,惊疑地看向他。
他已抖开信笺,看向其上文字。
李忘生的书墨倒是数十年如一日,笔划平稳凝重,字体严肃端庄,和从前相比,甚至更多了几分法相森严的意味。
称呼措辞……不学好,尽是些繁文缛节。
出乎他的意料,那人对他三月初七于东海寇岛相见、一辩曲直黑白的邀约并未推拒,反倒一口应下,但却提到,近日因东海海寇为患,武林中各路豪杰相约前去除匪,这寇岛作为目的地,恐怕是会聚集过多闲杂人等,不如另选佳地。
那人在信上款款道,甚为怀念多年前与师兄把臂同游江南所见之景,不若改在扬州或者晟江碰头?师兄若是选了扬州,务得告诉风儿一声,好去昔日他最喜欢的老店订上一席薄宴,备上几坛好酒;若是选了晟江,那他俩正可全了三十年前行迹匆匆未能一览这江畔名城的遗憾,请师兄于瓜州渡口待他赁船相接去。
谁要和他去人多口杂的扬州,喝酒吃饭!李忘生你在想什么!他怫然不悦,几下折了信纸,收入怀中。
他压了压头上斗笠,提起鱼篓,向风儿道:“不用回信了。”又朝仍神色疑虑的祁进点点头:“剑锋虽利,斩不尽世间缠丝;孤身虽勇,挽不了天河倒悬。后生使剑只知进,不知退,终有强极则辱之时。莫若回去好好读几本经录,过几天晨钟暮鼓的生活,先修心,再习剑。”
语毕,他也不管风儿和祁进反应,径自运起千里横刀的步法,倏忽远去。
他睁开眼,醒来。
是时候出发了,他与那人相约在黄昏时分,现在赶去,应是正当时。
他不用问对方和他约在瓜洲渡哪一处碰头,皆因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必然是他们去参加第一届名剑大会时,过江的那个渡口。
三十七年前,他们自华山出发,沿着运河一路向东来到扬州,欲自瓜洲渡过长江。
师弟见状,便欲牵他去寻一处过夜,待到明日落潮后再坐船渡江。他却一时意兴大作,道昔日少林祖师达摩一苇渡江,今日他们纯阳二人可不能落了师父面子,不若把马就地变卖处理了,轻身上阵,携手运起逍遥游渡江,连一苇都不用。
师弟拗不过他,终是应了。他攀上师弟手臂,运起逍遥游时,突然心头一热——师弟这腰倒或可一揽……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天色渐暮,往来的商旅水手却逐渐增多。快涨潮了,自海上归来的船只正是时候或靠岸或入江,逆流而上。
他仍是钓叟装束,在往来如织的人群中毫不起眼,只垂眸凝望着手中鱼竿和水中做浮漂的荻梗。直到他灵机一动,抬眸看向江面。
一艘简朴的窄小渡船,悠悠向他驶来。船尾站着一个白发白须,艄公打扮的人,正朝他微笑。
船并未靠岸,而是在还有三尺处停住,李忘生朗声道:“登船吧,潮信将至,我们可得快些渡江了。”
他皱眉,但顺从地一跃而上,在落足时收力,使得小船甚至没有多余漾起一圈涟漪,只是吃水更深了些许。
“走吧。”李忘生道,一撑长杆,小船便如离弦之箭,朝着开阔的江面飞驰而去。
在来之前他想了很多,要嘲讽的,要诅咒的,要谩骂的,要追根究底的;在被接上这艘小船后一切都暂被压下,只有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怎么做此打扮?
平心而论,纵是岁月磋磨,上次相见时,华服盛装的李忘生仍是仙风道骨模样。但如今他只着露出手臂与脚踝的褐衣短打,戴着随处可见的粗陋旧斗笠,顿时更显历尽风霜——只余傲骨铮铮,如剑沉眠于石函之中,但紫气冲霄,直抵牛斗。
李忘生似是一点没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只认真地撑着船,向着对岸的晟江前去。大江行到此处,水面固然开阔,但潮水将至,暗流旋涡,也自有其凶险之处——不过这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于江湖中人,江上遇险,说不定更有趣味。
相较三十七年前,此时江上自己划着小舟渡江的人多出许多。
他观得有几对人,两两一组,踩一根头尾饰有纱制莲花的竹竿,边笑边铆足了劲挥动手中长杆,攀比谁带着徒弟还能划得更快更稳;另有一对江湖客,坐在饰有鲤灯青纱的兰舟之中,一边畅饮,一边笑谈春秋;还有一对情侣,乘了描金妆红的小舸,载了满船美酒,却无心享用,只相互偎依躺在船头的红伞下,说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呢喃低语。
如今的江湖中人,倒都颇会享受春江韶光。
一路无言,直至小船划进晟江那条依附大江而生,却温婉许多倍的内河之中,李忘生方放下长杆,往前一步,由茶炉相隔,坐在了他对面。
李忘生笑道:“忘了告知师兄了,茶盒正在茶炉下方,害师兄干等良久。看来天意是要委屈师兄继续喝我煮的茶了。”
毕竟多年前,他就常半真半假地嫌弃李忘生煮茶过浓过苦,抢着自己烹茶。
也不知这三十六年过去,李忘生煮的茶是否还是昔日那般。
春水瑟瑟,新荷田田。两岸人家为招揽商旅,以纱绢制金莲浮灯,置于水中,为来往船只指示出水道来。他乘坐的小渡船在其间,悠悠往内河更深处荡去。
他等着李忘生煮茶,不由得有几分百无聊赖,伸手滑进水中,拨水为乐。已是涨潮时分,江水和缓地自他身后徐徐前涌,脆绿清凉——倒是比一月底的水暖上几分。
李忘生点起火,开始烘烤茶饼:“我写回信时也曾想过,师兄定是不会选扬州的。”
他猛地收回目光,瞪向李忘生:“那你还写?”
“倒不是我觉得师兄会怕了通缉令和扬州城务,或厌了扬州的酒食。”李忘生对他言语中的冰霜充耳未闻,一边碾茶,一边说,“我写扬州,只是因为从前师父和我讲过师兄少时在扬州襄助当地百姓,拔除贼患的英勇故事,我颇为喜欢。后来我路经扬州,也曾在茶铺歇脚,再度听得老板娘给茶客们讲昔日那扬州恶少年缚了水寇,押送回城,途经她开的茶铺朝她讨水喝的往事,倒比那茶博士的评书更精彩许多。这次我到扬州时,发现那老板娘已经做了祖母,怀中孙女候父母久而未归,啼哭不止;她便又讲起这段传说,直引得小女孩破涕为笑,直问那小英雄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你说这些做什么?”他倒没想过李忘生在他走之后,还曾追寻过他过去的足迹。
“正如我信中所提,近年来大唐东南海寇频生。上了年纪的人们追忆昔日扬州恶少年的故事,是因为他们再一次深受其害——而海寇中颇有些武艺高强的头目,带着修行武艺的手下作为奇兵,扰得海防军剿匪之行收效甚微。”
他不说话了。
虽然自回归大唐后,他与一刀流众人联系并不再如从前紧密,但他毕竟曾在日轮山城居住过些时日,也知其怪异之处。
说是作为日本商旅的中转之地,但寇岛的武士驻兵,未免太多了些;且自日本来大唐的商船航次受天时海流所限,十分有限,岛上驻兵却时常驱船出海,不知去往何处,也未见护送商船来港停歇;更别提之前他在海边练刀,曾见得海寇追逐大唐商船到近海,岛上驻兵却无人出手相救,还是他挥刀分浪,遏住海寇,商船方得逃脱。
凡此种种,皆为明示。
他平时懒得去想,但只需一念,便已分明。
“好在最近武林人士纷纷出手,或可帮助海防军毕其功于一役吧。”茶釜中水沸,李忘生下入茶末,继续道,“江湖会有新的少年,创下他们的英雄传说,留下新一代对他们满怀感念、终身难忘之人。也或许这些人的感激赞颂,会让这少年心生无限豪情壮志,以任侠尚义作为自己的信念,坚持终身?”
他直直看向李忘生的双眼,那双眼仍宁静无波,只有茶釜中沫饽的倒影,缓缓绽开。
“你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些。”他沉声道。
李忘生一笑,舀出沫饽:“纵使日月穿梭,白驹过隙,扬州在师兄心中,也应有特殊意义。昔年师兄在此初行侠义,立得壮志,贯彻终身;又在数载春秋后于此心灰意冷,要与这江湖恩断义绝——但扬州的百姓,依旧记挂着昔年的你;而你也因此,若非必要,不愿与故人一道,重履旧地。”
应是尘土满面,鬓发如霜;应是情义难断,痴怨空枉;应是有愧,亦是有悔,不愿故人相见,再忆轻狂。
扬州的恶少年只应活在传说之中,而不是缓步走过旧日街坊,听得今人抱怨他教导弟子无方,侵扰乡里,横行肆虐。
“够了,李忘生。”他喝止道,“如果你今日应约而来只是为了指责我教导日本人习刀练武,却未正其德行,终成败类,那不如闭上嘴,拔你的剑!”
“并非如此。”李忘生递给他一杯茶,“我说这些,只是想证明,师兄也有识人不清之时。我亦听闻,师兄近年已知晓一刀流中人在各地所行歹事,追悔弥补、教训杀伤,施得雷霆手段。我想问的是,既然你之后识人会错,那为什么之前,就不能是也错了呢。”
那双眼终于灼灼生色,凛冽地刺向他,似宝剑出鞘,一上来便是杀招:“师兄当真认为,当年冷心绝情,对你毫无顾念的,是师父与我?”
“师父当然是受你蒙蔽!而你屡屡阻下长安发来向我求助的信件,又在事后试图欺瞒师父出手,要将我抓起来送与你那好兄长邀功!哪件不是事实!”
“我并未如此!没错,那些信件我确实拦下,但那只是因为它们都是显而易见的诱饵!要将废帝党羽,诱捕至长安,一并剪除!明知如此,仍配合写信非要将你拖进这泥潭的,难道是什么好人吗?两相帮助,各拿好处,拐你进了那重重圈套后独善其身的,又是什么善类吗?煽动往来人,污你声名,显你踪迹,又于扬州这死地,亮出自己外来使臣身份护人,逼你认下这恩情的,可称义人吗?师兄倒是对他们多为谅解,却对纯阳,对我试图阻止这一切错事发生的努力斥为卑鄙!”
“他们只是为求生、为自保、为名利,而选了于自己最有利的一条路。我本来也没期待过,他们会是什么道德纯白无瑕之人。”他不假思索道,“但你为什么要欺瞒我?又为什么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师兄想听我说,因为我是李家人,天性如此?会用欺瞒手段,使稚儿哭弱,来阻你道心,断你生途?”李忘生冷声道,“那你错了。若我真有李家人该有的手段,当初就不该坐视你与李重茂结交为友,也不该让苏鱼里活着带那信上得华山来,更不该孤身一人在扬州被凌雪阁诸人拦下——以致于只能让风儿独自看着你登船远去,几成他的心魔。”
他错愕地看向李忘生。
大道本该无情,但李忘生为何做此……满腹怨怼之语?令他想起从前与密林别院中人谈及师父时,本来还算和蔼的对方顿时翻脸之景。
“师兄对我,有太多误解了。”李忘生摇头,“性命双修,身心两彻,是师父的道心;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是师兄的道心;我也是数年前才明悟我之道心。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幸而明悟虽迟,而未曾行差踏错,我之所为,从来遵循我心之所向。”
听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无知无觉地把对李忘生所修道途之疑问出了口。但言语及此,当年之事,已不必再问。
他这个师弟,居然说,当年种种,皆因其有……留住他的私心。
只是阴差阳错。
那夜风雪交加,刀剑相向,确是他们道心相悖,道途相阻。
谢云流要求得他之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李忘生也想求得他的,情之所钟。
他不吭声,只端起茶杯来喝茶。
“话说回来,师兄焉能不知,当年是你错了。你会有与我相约,来此地相会,要就当年之事一辩黑白之念,本就是因为师兄你,想要当年错的是你自己。”李忘生却没有理会他的偃旗息鼓,继续咄咄逼人道。
呸,这茶怎么又粗又苦,盐还放多了。他疑心李忘生故意为之,但又不好再度错枉面前人,只得咳嗽一声,放下茶杯。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是非曲直,我绝无自欺欺人之意。”
但他确实有怀疑过。
如果他真错了呢?
如果他真的有一个永远爱他怜他的师父,有一个信他慕他的师弟——那当年之事,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
不待他想得更深入,李忘生便道:“怎么,师兄敢不敢与我一同面见师父,好好论论,当年孰是孰非?还是你不敢面对当年自己错得离谱这一可能?又或者是你不肯面对宁可当年错的是你的自己?
闻得此言,他不怒反笑:“你激将我?”
李忘生倒是和缓了态度,端茶抿了一口,方道:“未曾,不过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如何,师兄愿做这鱼吗?”
岂有不应之理?他难道还能怕了李忘生?
“有何不敢?”
夜幕已深,但他仍清晰看见,李忘生脸上的欣喜如河上盏盏莲灯般,绽放出炫目的光彩来。他的手被抓住,握住他的那只手也汗涔涔的。
那人笑道:“那我们不妨现在就启程。”
李忘生又抓起长杆,起身撑起船来,向着内河更深、与长江二度相交处而去,嘴上却还不停歇:“方才与师兄说了,我为何要选扬州。现在事已谈完,倒是可以与师兄聊聊,我为什么要选晟江了。”
为何?他以目示意。
“汉时大江于此地入海,广陵涛曾声如雷鸣,如山如云;可西面高山的泥沙随江水而来,至此缓慢沉积,陆地东延,江口相移,波涛已缓,唯余潮信,日月不息。”
山向着海伸出手,于是大地一寸寸地东向延伸,也许百年千年,万年亿年之后,终将触及那朵不慎落在遥远的海中的流云。
但江潮连海,月共潮生,也许那朵流云自会乘着潮信归来,不必等待上那么久。
应是何时?
便是此时了。
*在抄菜单外稍微虚构了一点。
*不要问书友们怎么在论坛这么敢大声蛐蛐,那毕竟还有个更勇敢的掉马掉完了的把痴心断太太继续更新着取材可疑的番外呢。
*还有一个番外待续。
【九天杂谈】【奇文共赏】【山珍海味】主题:不是我想挑刺,但这真的是汉初能吃到的食物吗?
#1百代过客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闲来无事,我复习了一下前文,顿生疑惑。
那是《出鞘》开头,赵王如意应诏入长安后的冬天。惠帝设宴,盛邀百官诸侯,共赏初雪。
昔日我初读此文时尚未离家,如今走南闯北,方知饭食不易,既看财力,亦重天时。
显得这个宴会的菜品,更为离奇。......
显得这个宴会的菜品,更为离奇。
这宴上都上了什么菜呢?肉菜光数出来的,就有浑羊殁忽、仙人脔、乳酿鱼、水炼犊炙、鹅鸭炙、驼蹄羹;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韩羽更关心的点心,则是什么见风消、金铃炙、火焰盏口、单笼金乳酥、水晶龙凤糕、玉露团;更有八色时蔬,切块造型为人物鸟兽,蒸熟淋以蜂蜜蔗浆,号为仙人踏雾;还一沓沓地上各色胡饼轻面金银饭等等。
把痴心断太太怎么选了这些菜式呢?
#2橘里人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这些菜式怎么了?虽然有不少我也没见过,但看上去都很好吃啊?
#3百代过客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我承认这些菜都很好吃——但是汉初能吃到这些东西吗?
汉初胡饼还没传入吧,更妄谈兴盛;也没有这么日常饮牛羊乳和以酪乳做菜的习惯。还有那个蒸时蔬里的八色蔬果,胡萝卜、茄子、黄瓜、菠菜,这有至少四个汉初还没传入呢!
更别提好多炸炒菜式,都是后来才发明的。
……该说不说,这些菜放在当今天子设的宴席上倒更可能出现。
#4绿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那你还是让让把痴心断太太吧,汉初有什么饭菜可吃这种知识也太小众了。不是对菜式来历要追根究底的老饕客和研究经史的文人,真的很难意识到这个美食变迁的细节。
#5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你都说了当今天子设宴更可能出现了,至少证明了把痴心断太太的美食品味也算半个老饕客了,就是不那么懂历史而已。
#6不解歌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他的品味确实还挺好的。不仅在吃食,更兼对宴上各人不同饮食喜好和情景反应描写,也甚是有趣。
写吕后已有年岁,饮食清淡,几近茹素,只有上了冷修羊时会多动两筷,但爱惜饭食,并不奢费;
写鲁元公主口味挑剔,只挑菜中精华略品一二,又喜食各色鲜果,是以虽是冬日,席间依然不断进奉上冰窖珍藏的葡萄与酪梨,以及皇苑以炭火保温法种植的紫李与红枣;
写惠帝将赵王庇护于羽翼下,同饮同食,又以“鹅鸭炙”制法新奇为谈资,说与赵王为乐;
而赵王闻之面露不忍,更少进食饮,只有吃到精米饭时,极其珍惜,一粒不剩——如果不是已经看过后文了,我真没想到这个刘如意是假的。其对舂米的戚夫人拳拳之心,真是赤诚感人。
#7莫要入执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毕竟张良很早就调换了孩子,这个假如意也是从小被毫不知情的戚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心一意抚养长大的,焉能不感怀母恩?
#8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这场宴会写得最有趣的还是韩羽本人。
吕后见赵王珍惜米饭之态,心中嫌恶,拂袖欲掷筷于碗中米饭上——怕是准备找个由头向舂米人发难吧。
气氛正焦灼呢,年方十岁的韩羽突然对张良大大咧咧道,见陛下与赵王如此兄友弟恭,不禁想起自己二弟;担心生病在家休养的二弟又不吃饭了,打算提前告退回去给二弟煮乌雌鸡汤,下汤饼吃。
偏偏声量还不小,一下引来满座瞩目。
#9花落月升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就问你他是不是被惠帝笑意满面地夸赞了一番兄弟友爱,达到了被批准提前退席的目的了吧?
#10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达到了,达到了,就是在场所有吕家人都对他记恨上了。
#11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那我替韩羽喊一声——能奈我何!
说实话吕家人还真没找过他麻烦,还是刘家人找得多。
#12冬日可爱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总感觉楼上你把主语宾语说反了,真的不是他老是找刘家人麻烦吗?
本来好好的一场勾心斗角但各方也都在克制的宴会,一下子被他戳穿遮羞布不说,他还大摇大摆地自己爽完就走了。
#13溜溜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那不然怎么办?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让让他。
#14千千结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怎么没让呢?天下人不都得让着他,这不,连文帝都大赦他了。
#15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好啦好啦,虽然把痴心断太太在文史细节上是略有欠缺,但其中人物关系和情感描写都达到了预期的写作目的嘛。
#16花落月升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话虽如此,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上次番外里写男主和男二游历到淮南时,分食一块蒸制后佐以菜齏的豆腐,盛赞鲜美。
可当时哪有豆腐?
#17溜溜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非也非也,把痴心断太太在这一点上还真没乱写。
正文完结的时候,正是文帝十六年,也恰好是刘安发明豆腐那一年。之后男主与男二离开长安,游历天下,待到他们游历至淮南北山的时候,能吃到这种尚算新奇的食物,也不足为奇了。
#18绝影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好家伙,这也在把痴心断太太你的算计之中吗?不愧是男二,超绝待遇,绝无错漏。
#19有糖我吃有刀我躲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20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21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22昔我往矣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七戌时
……
#223山木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好啦好啦,虽然文中提及的餐食种类是有点超前,但也算写得囊括八珍,颇有皇家气象。把痴心断太太好歹是下了些功夫的。
#224明珠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那可不,毕竟他可是尚了大汉赵国长公主,还能不大涨见识?写点皇家宴席,也是易如反掌了。
#225溜溜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理智告诉我应该严厉地斥责你此般阴阳颇为亵渎武林前辈,感情让我爆笑喷茶差点把手鸡毁了。
#226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尚公主诶,多大的福气啊。理智也应该让你为男主感到由衷的喜悦啊~
#227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尚公主诶,多大的福气啊。让我瞅瞅本朝、噢不,汉朝选驸马的标准,哇,男主确实曾经也算美姿颜,好笑语,跌宕风流——就是现在还算不算姑且容我打个问号了。
#228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尚公主诶,多大的福气啊。就问张良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啊?
#229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尚公主诶,多大的福气啊。不疑和辟疆不得给两位兄长好好大举操办一下婚宴?
#230独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尚公主诶,多大的福气啊。新郎官不得广发喜帖,请天南地北的旧友新朋们去喝杯喜酒?别的不说,剧孟总该请一请吧?新科驸马不想和长公主刀光剑影,冲撞了新娘子,那总逃不过被旗鼓相当的老友们闹个洞房,轮流应对各派武学精义个三五十章吧!
#231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好好好,我支持楼上独目大大的提议!
#232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你支持有什么用?把痴心断太太放着这么一篇武学分类下的大作,结果番外一个字不提武学的。
成天游山玩水,谈情说爱,男二家的驴驮着行李都气不打一处来,偷偷踢了他好几回了。
#233式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确实,男二家的驴都没法把男主脑子里进的水踢干净,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234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或许我们可以@云霞映日问问,这男二家的驴还能不能救一救《出鞘》番外的武学浓度啊?
#235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236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派你去踹驴一脚,让驴去把太太踹出家门,踹回正业。
#237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兄弟你高估我了,那怕是驴把我踹进万花谷治跌打损伤了。
#238有糖我吃有刀我躲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既然《出鞘》所分属的武学tag已经是驴驴掩面救不得了,那讲道理,这文还分在言情tag下呢,言情tag还有救吗?
#239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巳时
怎么,你对男主尚大汉赵国长公主有什么不满?
不满就多看看櫂船郎回眸.jpg
还不满就继续看大汉赵国长公主召唤苍狗扑杀吕后.jpg
这都堵不上你的嘴就再看看拂尘缠裹环首刀.jpg
#277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这难道不算虚假tag吗!把痴心断太太真是把我们纯情的言情读者骗进来杀啊!
#278无归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纯情的言情读者,配合楼上你的ID,真是好小众的文字。
#279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所以你们到底要不要清算把痴心断太太乱打tag?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去终点好话网投诉他!
#280溜溜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你去你去,记得在客服问你究竟是对哪点不满的时候字词清晰地说你绝对只是为了男二怎么不是女主而投诉,而不是因为影射了些原型啊,侮辱了些名誉啊,诽谤了些私生活啊之类的原因哦。
#281顾曲周郎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噗,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天涯兄,算了算了,难得一篇如斯好文,何必在小节上纠结执着呢。
男主虽然刀震天下,也免不了临到老了才醒悟那年是情窦初开,满心是痴心错付之恨,感情纯真,为爱痴狂,怎么不算言情呢?
相较之下文中其他感情故事失败的缘由,也许就是欠缺一点始终如一的纯真和不顾一切的赤子之心吧。
#282青琅玕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始终如一的纯真、不顾一切的赤子之心……虽然我对这个评价没有意见,可把痴心断太太的朋友们听了怕是要纷纷作呕了。
#283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倾盖如故版早就将把痴心断太太评为该版年度风云人物了——从没见过这么当朋友的,太够兄弟了。
#284飞燕双双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那确实倾盖如故版在人人自危之余,也很想看把痴心断太太还能祸祸几个“知交旧友”。
#285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不是知交旧友就能幸免于难吗?呵呵,那可真是太天真了。只要你有过著名感情事迹,下到十八,上到一百八,把痴心断太太就会来取材一番。
#286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他光取材也就算了,自从正文结束后,他还学会指指点点,到处出警别人了。
这轻狂劲儿,可真欠揍啊。
#287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何止轻狂,简直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我刚在寻山问水版,版里现在还在为把痴心断太太第二篇番外打架呢。
怎么会有人和对象旅游的速度像急行军的啊?早上还在华山揽晨雾以烹茶,晚上就在太白山摘山葡萄佐炙野猪了。
这届年轻人谁见过这种架势啊?一个白天狂奔五百里山路还不是走马观花而是深度旅游?
#288广陵子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上届老年人也不会在秦岭日行五百里当郊游的。
#289鸳鸯合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区区五百里,那可不是郊游?小心哪天把痴心断太太高兴了,给你来个闪击波斯。
#290不解歌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他闪击波斯干嘛啊?又去取材吗?
#291冬日可爱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别问,问就可能只是为了给大汉赵国长公主带点新鲜椰枣扁桃仁回来做黄金八宝糕吃。
#292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午时
好好好又回到我们山珍海味版的主题了!做,都可以做!
#312隐机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别做了别做了,他倒是先把更新写了啊!
#313若木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我以为诸君掉坑八年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更新频率了呢。好歹正文都完结了,番外有一搭没一搭多正常啊。
何况他发的番外那不是普通的番外啊,图文并茂,简直是艺术品。
#314起波澜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把痴心断太太的笔墨丹青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现在他有闲情逸致后画起来那可真是……判若两人,天渊之别。
说来有趣,刀光剑影版看他的画比画龙点睛版高兴多了。
#315青锋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毕竟番外冷冰冰的印刷体文字只会喂大家狗粮,可每幅画卷都是太太自己亲手绘作,确实很适合欣赏笔锋间武学真谛——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还在负隅顽抗非要说当初寇岛剑术不是太太亲笔的是什么人了。
#316将摘明月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谁知道呢,也许@云霞映日可以给你分析分析这种心理。
也不完全是把痴心断太太自己亲手绘作。画龙点睛版早就逐笔分析过了,有三张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的手笔,还有六张是把痴心断太太和这“另一个人”你一笔我一笔调情般共绘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全版都无语凝噎了。一开始画龙点睛版还以为太太绘画耐心突飞猛进了呢!
#317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怎么,男主男二高山流水遇知音,大家非要做那两岸猿声啼不住吗?
#318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把痴心断太太想秀就秀,哪管他人死活!
结果发现自从太太开始写番外,衍生文大鱼大肉荤腥拉满的比例猛涨了。
#319知非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那能怎么办?和番外比拼情意绵绵?还是和正文比拼刀光剑影?
事已至此,大家总不能吃了这么大盆的纯素狗粮后来梦笔生花版还继续吃斋念佛吧!
伸手,给我来点昨天统计出来广受好评榜前一百的硬菜尝尝!
#320弦牵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未时
这也是一种美食品鉴是吧。
#461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隔壁鱼跃鸢飞版刚考据出来点新东西,真有意思。
#462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懒得去找了,派你搬运来给大家看看。
#463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464顾曲周郎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这还用他们发现?上个番外不就写了那鸟开始学人说话了,天天搁那儿叫“大哥,大哥!二弟,二弟!”的?又兼一身靛蓝长羽,金黄眼圈,品种很明显吧!
#465绝影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那鹦鹉到底哪儿小了……头尾加起来有一臂长呢!
#466一片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鱼跃鸢飞版考据得比较详细,甚至通过各自的渠道找了南洋商人,确认了这鹦鹉还是未成年,尚在发育;若是养得好,未来能长到三尺有余的身长,翼展更可达四尺八寸,也算威风凛凛。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考据出来,这种鹦鹉能轻轻松松活个五六十年的。搞不好能把男主送走。
#467青萍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怎么你都开始考虑让鹦鹉给男主养老送终的事情了,不应当,这不有弟弟和徒弟吗?那只是一只小鸟罢了!
#468冬日可爱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那毕竟这只漂亮小鹦鹉,可是男主正式尚大汉赵国长公主后养的第一个崽!
我算了算它和文帝的亲戚关系,不得封个,郡王什么的?
而且这鹦鹉也不是一般的鹦鹉,这鸟喙可真是斩铁如泥,俨然名刀。
未来跟着男主学学那天下皆敌的刀法,不管是感情前途还是武学前途,都大有可观啊。
#469情之所钟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你们已经不满足于简简单单激励人卷武学,还想激励小鹦鹉卷武学了?
#470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那它都在男主男二身边了,不卷武学岂不是暴殄天物!
#471梅花三弄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好好好,卷,都可以卷,早日卷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让把痴心断太太下本就写鹦鹉行侠江湖的话本!
#472弦牵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男主很讨小动物喜欢,大家已经习惯了。
年轻的时候捡马捡狗,到了塞外捡羊捡牛,回归中原又捡乌龟捡鹦鹉——这书里出现过的动物,除了男二家的驴都喜欢他吧。
倒是男二最近展现出来的那个技能又是怎么回事啊!
#473知非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不就是能和草木精灵说话而已,勿要大惊小怪,要知道男二可是真正的公主。
#474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是是是,封地八万户的赵国长公主,会点神仙技能也是很正常的。奇花异草版的书友们没这种技能都怪他们不是真正的公主。
#475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奇花异草版的管理员们还真的喜欢和花花草草聊天,坏了,他们不会也是真的公主吧!
#476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行,都可以是。
——但我还是觉得这完全是把痴心断太太旧情复燃,戴上了他狂爱滤镜罢了。
#477绿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是真的狂爱。
你们没看簇锦团花版有个新帖,考据了番外里男主每次看到男二时的着装细节,发现依四时节令,各置服色,又在纹饰与配饰上皆有搭配,简繁得益,动静相彰,还都完美符合汉初刘氏诸侯王和修道者的细节特点。
#478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把痴心断太太已经不是那个会写男二穿着不起眼的凋色旧袍的太太了,他变了,变得罔顾事实、无理取闹,恨不得拿昆山玉、骊龙珠来妆点男二了。
#479情之所钟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穿得这么繁复华丽,怕是不好练武吧。
#480隐机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没用的楼上书友,君不见上次更新里灰袍少年都被无所事事的男主按头换了一身崭新的蓝白道袍,甚至连驴都要被梳个金丝辫、重新钉个掌——你拗不过把痴心断太太对男二的服饰设想。
#481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就没有人能治治这个不务正业的太太吗!
#482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483绿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484藤梨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申时
#533天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你们在这贴里聊什么?
#534凤求凰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天问版主!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莅临本帖了!
#535天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友人私我说这贴很有趣,待我看看。
#536天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原来如此。把痴心断太太一旬未更,书友们颇多愤懑之情啊。
不过你们尽可放心,两刻之后,把痴心断就会复更了。
#537绿绮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天问版主你说真的?我信了!爱信等!
#538橘里人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539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540昔我往矣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天问说的当然比真金还真!
#541溜溜球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天啊,把痴心断太太真的更新了!开篇就是和他二弟练剑!刀剑和鸣,凌于九霄!
#542百代过客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不是吧,我看到提醒这么多回复,还在想你们对《出鞘》中的美食有何高见。结果你们进贴只是为了太太断更一旬发癫倒苦水吗!
有没有人管管书友啊!
#543青萍发表于天宝七载八月初八戌时
那lz你反正已经让让把痴心断太太了,就继续让让书友们吧!
*我知道羽林骑这时候还没上线,但让让把痴心断太太的历史考据。
*番外正在加急赶制中,周年庆啊,你慢些来。
【九天杂谈】【奇文共赏】【肆言无忌】主题:亡者归来,自由搏击
#1不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别的版主不爱听的话我来听,别的版主不解禁的人我来解。
别的地方可以聊的这里能聊,别的版块不能聊的这里还可以聊。
不违吾意,肆言无忌,各版块积分>50的可以进本版畅所欲言了。
#2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握草原来是您解禁我的!
不疑版主大善、大能、大牛!我......
不疑版主大善、大能、大牛!我就一个问题,不疑版主您有什么不想听到的?我绝不犯禁!
#3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攻击论坛也能解禁吗?不疑你有点过分了。
#4不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他又没有试图查看坛内各人IP想扒人皮下,也没有故意攻击服务器让别人上不来论坛,只是想看一下没必要被隐藏的贴讨论了什么武学内容,怎么不能解禁了?
#5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是不想做,还是没来得及做?
#6不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笑话,不以现有事实为依据,难道独目你想原情定过,赦事诛意?那可就虽弑君而不罪,以纵贼而见书了。
#7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我不是这个意思。
#8不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那没事了,大家继续纵情讨论吧。就接着上次我刚看到还没来得及看完那个论题讨论如何?
好像是在讨论——如斯武学造诣,把痴心断太太是何方神圣?
刚看到排除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呢,接下来你们讨论了什么?
#9弦牵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震撼地巡视本版和本贴,不是,你们武学版打架居然打出来个新版块?太伟大了。
#10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那确实伟大,无需多言。
既然不疑版主问到,我就放心地复盘了。
其实那天大家本来是在再次讨论寇岛之行所见的绝壁刀书的,感慨把痴心断太太果然是绝世刀客。
然后有人提出异议道,怎么就一定能确认那位留书的刀客确为太太本人呢?毕竟刀光剑影版擅武而不擅文、梦笔生花版擅文而不擅武,时不时组队通力合作的例子可太多了。更有如永宁寺弘晦大师、月朔门门主等人一样,自身武艺虽未至化境,却识得见得,深谙天下武功招式精妙之处的人。
#11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除此之外,还有把痴心断太太可能是用别门武器,只是借主角用剑用刀来掩盖自己出身跟脚的说法。更有奇论道把痴心断太太马甲下不止一人,故时而少年意气,时而暮年沉郁,对同一个角色的心境变化起伏也很大。
——我们今天是要把这一堆假想全部再猜一遍吗?
#12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倒也不必。
#13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兄弟,你也解封了啊兄弟!趁着现在不疑大大为我们撑腰,赶紧讲讲一向很少发言的你那天是怎么第一批被封的?
该不会是云霞映日趁机公报私仇,炸其他人的号时顺手把你一起封了吧。
#14莫要入执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那你冤枉云霞映日了。你的好兄弟在大家陷入把痴心断太太出身跟脚各假说死循环大战时,突然神来一笔说:“虽然没法确定把痴心断太太究竟是何人,但男主的原型倒是很明显,只能是叛出纯阳的静虚子谢云流了吧。”
#15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好家伙,打响原型猜疑战第一枪。不愧是我兄弟。
#16式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17弦牵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18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19橘里人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20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这件事上,我确实做得不对。
虽然韩羽的原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就算不从武学也会从事迹联想到他,但我一时语快,竟然引发了大家从武学反推所有角色原型的风潮,倒是苦了或真或假被牵涉其中的“原型人物”们了。
倚天版主封禁我本就无可厚非,现在能把我放出来,也是意外之喜。我想再次向被牵连的大家道个歉,如果心有不忿,可以私信我让我亲自上门赔礼。
#21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藤梨你也真是,太实心眼了。
没事的,混武学版的谁不是对彼此出身跟脚有个五六分猜测的啊。别的不说,明面上不在论坛公开贴闲聊,暗地里倚天大大绝对和无双大大聊过很多次武功细则和人物原型了。
#22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别人说这话我只会觉得是在开解藤梨,溜溜球你说这话,定是有些风闻?
#23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因为那天倚天大大根本不在原型猜测贴一线战场,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在。后者和大家掰扯了老半天月氏刀客与身毒女子的原型掰不赢跑路后,没一会儿倚天大大和云霞映日就空降该贴,精准从中间不经意提了一句原型猜测的藤梨开始砍号。
绝对是某位大大打嘴仗没打赢,越想越气,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换号来砍号,便举报给本来不在线的倚天大大了。
如果是倚天大大本就在线,早就从一开始有苗头就砍号遏制住了,哪会等全版混战成那个样子才出手。
#24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这是本版可以讨论的吗?再次感慨,伟大。
#25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说起来,那天打出来月氏刀客和身毒女子的原型参考了吗?
#26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月氏刀客大家都大概知道无非是明教的那个谁,问题在于身毒女子谁啊?老陆他还有这等跳脱出格的红颜知己?几十年了江湖上未曾听闻啊。
#27鸳鸯合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我倒是有听说他与夫人相识结婚较晚,也许是在那之前的故人。
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以武学揣度其人为何,在细节上偏差可就太大了。同门同宗的武学,也许在文字上观其要点,颇有类同之处,譬如祆教、明教和红衣教便出自同源。但阴阳双生,表现的方式却可以天差地别。还真不能下定论说月氏刀客的原型就是明教教主吧。
#28冬日可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别的不说,他既没亲生儿子,也没长成胖球吧?这原型猜测定然不真。
#29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把痴心断太太是搞文学创作的,全盘照抄现实中的人物,不过是为江湖中人耳熟能详的名人做传,又有何精彩可言呢?就算有所取材,在此基础上,他肯定为了这个故事发挥再创作了许多。
当然我也赞同,在武学上,月氏刀客是有参考明教的双刀的。
#30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那当然,当年月氏刀客一出场大家都看出来了。
不过我倒不赞同楼上所说的,月氏刀客只有武学参考原型一说。
#31青琅玕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哦?无归你有什么特别的小道吗?愿闻其详。
#32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至少那个财迷样子,刻画虽然夸张,但还真有几分神韵。
#33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哄堂大笑了书友们。无归这个小道怎么感觉比什么长相啊武学啊人生经历啊红颜知己啊的锤还要实在?
须知当年陆教主可是放着名剑大会盛邀拒不参加还倒卖剑贴的神人,其他有所武学追求的人,真做不到他那样!
#34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没人在意月氏刀客原型,这确实太好猜了。
说来说去,大家纠结的还是找不到身毒女子的原型。
#35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午时
可能真是陆教主不为中原武林所知的故人吧。西域浩漫,许有多少精彩人物与故事不为我们所得知,只是消磨在岁月尘沙之中。
把痴心断太太偶然拾得片羽,描绘出如斯神鸟,与这羽毛实际归属于何种飞禽,又有何干系呢?
话本只是话本,故事也终究只是故事。今日又更新了,诸君不若同我一道,先去赏阅一番。
#479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今天这更新,刺激啊!
#480青青子衿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谁说不是呢?
韩羽和少年进得那寒山陋室,却扑了个空,刘始元并不在家。二人本想等其回返,竟然等到了北宫伯子。后者带着一支羽林骑上门来,拿着一封涂黑描金的请柬,邀韩羽赴宴。
这宴非好宴,主人也非好人。名义上设宴的主家是刘弘,但竹简上的字迹却显非其人。更别提还能支使文帝宠信的北宫伯子,带着羽林骑送信,简直就是把“此处有诈,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胆色赴宴”的嚣张拉满了。
#481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这挑衅可挑对人了。韩羽能不接招?对这种武学已至化境的大宗师来说,真是刀山火海也去得,根本没有好顾忌的。何况对方明摆着把刘弘做人质来“邀请”了。
#482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我倒是有点想不通邀约人的心理状态。虽然还未更新,但大家基本能猜到写那请柬的人,就是文帝的太子,后来的景帝刘启吧。其人刻薄寡恩,乖戾骄横,又颇为记仇,这番主动邀约韩羽,定是心怀不轨。可韩羽已经是明摆着的大宗师了,刘启邀韩羽赴这鸿门宴,真的不是把自己的小命放在砧板上,给韩羽的刀随意施为?赌这名刀不肯自污,降格做菜刀吗?
#483相逢须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天家自有其倚仗。
武周年间,江湖不也被朝堂上那不通武功的老妪,指使手下恶犬,撕咬得七零八落,各自凋零?也没见哪位大宗师,见不义而愤起,以己身为利刃,诛杀那篡夺己子皇位、祸乱天下的老妪。
#484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不管如何,那毕竟是皇帝。江湖中哪个大宗师能任性妄为到枉顾亲友师门,孤身突入宫禁之中,刺杀当世帝王的?
强如专诸,亦需天时地利,突其不备;反之则如荆轲豫让,虽付出巨大代价,亦难成事。
#485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看完更新的我:精彩展开,让我看看论坛的书友们在讨论什么。
打开本帖的我:不是,大家是真心在讨论怎么不行刺皇帝的吗?
#486橘里人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那不然讨论什么,讨论灰衣少年在面对羽林骑诸人时的言语和态度,泄露了他疑似羽林孤儿出身这个疑点?除了让大家再次深深体会到刘始元手伸得多长外没什么别的用意吧?
大家不是早就习惯了刘始元手眼通天,随便捞个羽林孤儿做徒弟,下一步看不清目的的闲棋,算不得什么大事。
#487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我猜绝影想讨论的,正是这个帖子最该讨论的话题:这灰衣少年,是不是有什么大家耳熟能详的武学原型啊?毕竟这个身份转变,有点眼熟。
#488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猜你想把武学版至高无上的杀号狂魔@云霞映日召唤过来,气死他。
#488烟水照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申时
二更了,大家不去看更新吗?
#526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当书友们还在论坛上感慨没有大宗师会去做行刺天家这等吃力不讨好葬送全部亲朋好友的傻事的时候,韩羽给了大家当头一棒:他真敢。
#527鸳鸯合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我真服了。
坏消息:韩羽真的当众威胁当朝太子了。
好消息:只是威胁太子,不是威胁天子。
#528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好消息。
#529乱我心者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最大的坏消息难道不该是刘启他真的胆肥到敢和大宗师面对面玩心计?这小屁孩以刘弘之名请人赴宴,然后直接自己真身占据主位了!
——时值冬日,百草凋零,霜雪覆枝,黑白之外,竟再无一点异色。韩羽入得园中,一眼便看见了摆在这一片寂静的黑白中的筵席。
这王府的主人用度奢华,使仆役以锦绣绫罗在园中空地围起遮蔽,临时搭出接待人的厅堂来。
厅堂中香木为柱,玉炉染烟;炭火烧得极旺,灼灼的热气轻易地驱赶走每一片飞扬的雪花,以至于那主座上的年轻公子并未着冬衣,而是华衣飘然,轻薄如春。他倚榻斜坐,把玩着一枚棋子,盯着面前棋盘出神;闻得通报,才抬起头来,对韩羽笑道:“久闻韩伯父大名,未曾想小侄福浅,今日才得见一面,果然英雄也。”
韩羽只道:“我来了,刘弘人呢?”
他亲自引导韩羽坐上南向座位的时候我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他接着就一屁股坐到东向座位上去了!接着吩咐下人,把刘弘、韩颓当与韩婴三人都唤来入座,再一口一个孤地分别把他们按在北向与西向座位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扶额了。这嚣张气焰,绝了。
也不是说他不能嚣张……怎么说呢,他从十岁被立为太子,与诸侯王太子下棋都能因争执直接打死人,应该是过惯了他老子最大、他第二的生活。但这也不是他巴巴地跑到这柄尖刀面前挑逗的理由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一点不懂这危险性吗!
#530剑舞颓阳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人在安逸的环境待久了,总想找点刺激做。何况刘启还年轻。若我没记错,他与刘弘同岁吧?24岁的人,做点冲动无谋直面一线危险的事很正常,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挺帅气的。
#531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别骂了别骂了,怀疑你在诱导我回忆本书开头韩羽做了什么。
#532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坏了,按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韩羽当年单骑闯宫禁,给这届王孙公子开了个不好的头呢——以为啥问题都能靠自己单打独斗莽成功。
#533剑决浮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那也不看看韩羽什么武力水平,这刘启又是什么水平?东施效颦,徒增笑料耳。
#534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嚯!剑决浮云你还知道回论坛啊!在你沉迷现充的时候刀光剑影版的书友们都被封了又解封好几轮了。
#535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这不是一有情缘就抛弃了书友的剑决浮云吗?怎么想起书友了?情缘呢?
#536剑决浮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分手了。勿要再提不相干之事。
#537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啊这……没事,刀光剑影版的书友们永远是你亲爱的家人等着你回归!
#538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刀光剑影版都被砍得只剩小猫两三只了,每天新帖都没两个。虽然号复活了,可没人再敢去触云霞映日逆鳞,大家还是放下旧日情怀,拥抱本版的新生吧。
#539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说回更新,抛开席上某些菜式汉初有没有不论,这个宴会写得倒是有趣。
刘启只字不提当年之事,也不提现在宴上几位客人为何会齐聚一堂,只是不断提起塞外风土人情、武功修炼的话题。
刘弘应是真病,兼对刘启似有恐惧,不太搭话,但眉梢眼角含冤带怒,盯着韩羽直如见到了救命稻草。
一早就知情甚至可能也与刘启合谋的韩婴倒是为自己之前欺瞒师父心虚不已,从头到尾除了主家邀酒什么话都不说,一直低着头灌酒,生怕自己喝不醉。
韩颓当,倒不愧是韩颓当,脸皮厚到能和刘启谈笑风生,还能不断丝滑接吹捧韩羽和文帝的奉承话。
被这些人一带,简直让人快忘了韩羽当年干过什么事,刘弘又是何等尴尬身份了。
恍惚一看,差点以为这真是个和和美美的接风家宴了。
直到酒过三巡,刘启说出那句话:“韩伯父此次归来,定是不会再走了吧?”
#540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韩羽也是直截了当:
——“长安虽是故乡,久别在外,已成他乡。待到事了,自当离去。”
#541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得对故乡故人多失望才能说出这话来啊。不过刘启并不把韩羽的话当回事,转而自顾自说刘弘身体羸弱,还是将养在都城,医好药好,更益康复。又说韩羽照顾刘弘长大,舔犊情深,想必也不忍离去,要陪伴左右的,还唤仆从赶紧在府上为韩羽收拾下榻之处,并说要启禀父皇早日为韩羽敕造府邸,让韩羽放心把一应事务交予他们小辈分担。
三言二语把大家给安排完了,这不容拒绝的架势,啧啧。
#542相逢须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他倒是想不容欲绝,也不看看是在对着谁说话。
——韩羽摩挲着手中酒杯,只做不闻,径自向左偏了头看向刘弘:“如何,你是要留下,还是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未待刘弘回答,年轻公子便抢先应道:“堂兄不远万里自匈奴回归,自是心慕故土。何况是走是留,何时轮到堂兄与韩伯父做决定了?”
席间一时落针可闻,连韩婴也停下了不住给自己灌酒的手。他神色怆然,似是遗憾自己还是喝得太慢太少了些,为何没能赶在宴会进展到这一步前喝醉离席。
韩羽叹了口气:“君固非秦王,我亦非唐雎。但凭手中三尺青锋,为万人敌,使天下缟素,亦非难事也,君又何必强求?”
未及年轻公子作答,一旁侍立的北宫伯子已勃然作色:“大胆狂徒,竟敢欺辱主上!”话音未落,他已拔剑,四周守卫侍从,亦刀剑出鞘,长戟齐指。
年轻公子也并不阻拦手下威胁回护之举,只是悠然举杯道:“孤亦知韩伯父武技卓绝,区区三五百羽林骑精锐,未在你眼中。可你又是否想过,就算你现在能毙孤于刀下,除了让自己所背负的通缉令越发严苛外,并无其他意义?这天下终究是刘家的天下,绝不会允许已经失败族灭的吕家再翻起浪来。况且堂兄虽已是丧家之犬,但觊觎皇位之心不死,必然再度回返长安,不到身殒命消之时,不会停下谋逆的尝试。你又能再救他几次呢?”
韩羽只答道:“但从本心,未计得失。”
好话赖话说尽,对男主又有什么用呢?他就是要这么做。有时候,这江湖上确实需要点这么听不懂话的执着之人。
#543莫要入执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但紧接着刘启就威胁自己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给韩羽下了毒了,说就算自己今日身死,也要为父皇除去他这威胁。刘弘反而一扫唯唯诺诺之态,大吼他不可能这么轻易下毒成功,要韩羽尽快出手劫持刘启为质,带自己离开。说实话,场面撕得有点难看了。
#544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众皆纷扰,各为名利,确实不好看。但韩羽拔刀后又着实太好看了。斯人甚至也没想前面你来我往威胁中吵了什么,只是想着回去有空,该磨刀了,便一刀斩断数十根拥上的侍卫手中长戟,又借力打力,将断掉的戟首纷纷打向其他袭来之人,再一个鹞子翻身,肘击北宫伯子下巴,把他打晕,最后轻巧落在刘启案前,刀已递往刘启脖颈。
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段描述里韩羽意外展露了两分慈悲之心。他之前武技中没展现过这一方面吧?是连续多场的比斗之后,心境又有所突破吗?
#545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没写到过。不过他锋刃既出,一去不回,我倒是有点好奇刘启会不会真死了。
在规规矩矩遵循历史走向了这么久以后,终于要有突破性的刀下亡魂了吗?
#546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可恨就可恨在,把痴心断太太在此断章了。故意的吧!
#581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握草,什么情况?又更新了?距离上一发更新有两刻吗?
#582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握草,这更新开幕雷击!
“大哥,住手。”——只需四个字,看男二如何隔空挡下这如天河倒倾般的一刀!
#583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你们……我……这真的很难不嗑到!
天啊,男二男主他俩真的一个敢喊一个敢停?不是,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吗,这全力一击的出刀,这几乎是贴身的距离,怎么停下的?真的不会内劲反涌自己受伤?拼着受伤也要停?
#584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如果是我这时候估计已经胳膊骨折了。没有立刻躺地上开始惨叫是我最后的自尊心在支撑。
#585拔刀相助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你也知道如果是你。至少男主看起来没事。
#586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收发自如到了如此境地吗?妙哉,妙哉。
不过男主的心理活动竟然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停手了,好笑,难道你打算不停?
#587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呵,不停手也会有别的懊悔的。
#588不解歌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大家是只看了开章四个字就忙着来论坛打架了吗?我看两刻前还在被宣判已完的刀光剑影版瞬间复活,围绕这刀为什么能停要怎么停该不该停瞬间爆发了八百个新帖。
#589凤求凰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讲道理,这八百个新帖不完全是撕前四个字,还有四百个是在撕男二的战力。上一次描写男二武学还是本书早期他和男主比剑略输一筹的时候了。
这次他先是隔了大老远挥拂尘弹雪花熄灭了燃毒的香炉,然后穿花拂柳一般破开这里三层外三层围而不敢上的卫兵包围,最后轻轻地一拂尘搭上男主的刀,以柔克刚将刀带离刘启的脖子,无论哪方面都算得上本书出现过的第一级别战力人物了。
刀光剑影版大打特打展望他和男主真刀真枪地做上一场再来个几十章武学大放送爽爽也不足为奇。
#590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别的也就算了,用拂尘拨开男主的刀,真算不上武力体现吧。男主开头听了他的呼喊刀上就已经收力了,这和他俩重逢那日男二挡住男主伤驴又有何区别?
#591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刘启=驴,听起来也未尝不对。
#592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独目大大你别忙着损了,我知道你极擅柔劲推卸之术,去刀光剑影版给大家做个这段武学的切片呗?
#593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不急,倚天正在编辑帖子,让他去切。我先盯着一下本版,免得你们肆言无忌的时候有违不疑的意被砍号了。
#594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啊?所以说溜溜球的号又被封了是,不疑版主干的?
#595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是啊,他又要玩,又要玩不起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事,我已经给溜溜球解封了。不疑也没想过,从他开了本版开始就不可能只按他的意图发展吧,你们尽管聊,我护着贴呢。
#596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至少我懂了不疑版主虽然不介意大家聊键政话题,但很介意大家聊的时候联系当代具体人物。
不过想想我也有错,毕竟这话题聊多了容易炸论坛,我下次不干了!
#597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说是这么说,你下次还敢的。可这段剧情,真的很难不聊到敏感话题吧,毕竟都出现文帝了。
#598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前些时日书友们还在吐槽这话本已经挤不出什么牛逼的宫廷阴谋戏份了,这下把痴心断太太给大家玩个大的,把文帝拉出来了。
#599式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但这段,感觉也不像是,宫廷阴谋?我是说都让设定上的幕后大boss刘始元和文帝二人真身出现了,按理说该是直刀复仇的环节了吧,还能阴谋什么?
#600青琅玕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一酉时
我还是那句话,这文真的有复仇吗?
#6666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我居然能上论坛发帖了,书友们不中用啊。
#6667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6668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6669顾曲周郎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6670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6671梅花三弄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6672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你们别队形了。
九天前那次连更五章速通大结局后,论坛炸得像被黑客攻击了一样,打也打不开,回也回不上,到现在终于能正常使用论坛了,这很光彩吗?
#6673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咦?@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你又改回之前的ID了?
#6674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那我是真的嗑到了,美美复活!
天啊,我cp太真了!不枉我八年追更,绝无错付!男主和男二这真是,哇塞,他好爱,他也好爱,不疑挂锁,文帝盖章,钥匙我吞了,新人大家一起敲锣打鼓送入洞房!
#6675鸳鸯合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顺带再烧论坛个九天九夜为这对新人的绝美爱情放一场旷古绝今的大烟花是吧。
#6676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是真的旷古绝今。
那天把痴心断太太突然开始一反常规地两刻就发一章更新出来,连环狂更的时候我就觉得似曾相识,上次这么爆更还是中秋夜大炸特炸。
不过当时我是真没想到,这炸得不比中秋夜小,甚至某种意义上,是中秋夜的反向爆炸。
文帝真是情绪稳定的神人,这么江湖朝堂一锅大乱炖的混乱场面,他就随意安排了几句,换了地方,就只留下自己、男主和男二三人聊聊,说要解开兄弟间旧日恩怨——我没想到他是真解啊!
#6677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该说不说,我好喜欢这个转场。把痴心断太太想写感情的时候,他是真写啊。
——不过是从一片翻腾黑白的狼藉之中,到了另一片更干净些的白地。韩羽想道,可这片冰雕玉砌之下,终究是一片漆黑的浊土,换来换去,又有何区别呢?正这般思忖间,一阵幽香拂过他的刀。
韩羽抬眸,原是这边的梅花开了。
#6678我不信只有我嗑到了!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把痴心断太太可真是太会了。
硬憋了我们八年啊,八年来塑造了一个什么多智而近妖的男二,每当大家一提宫廷阴谋就是男二承担,男二背负,男二拥有最终解释权。
直到大结局这天告诉大家,当初刘家宗室属意推刘如意登上帝位,但刘如意拒绝了,因为坐上这个位置,他就不能再做刘始元。
他反而推了文帝,以此为交换,想要庇佑他的兄长韩羽。
当初三箭射向男主、甚至违规调动军队也想留下男主,竟然是男二宁可折断他大哥羽翼,也想要将他留下的私心。
我读到那儿的时候人都傻了。
私心,什么私心?愿肖其父,从赤松子游的人,也自承有这么大的私心?
#6679烟水照晴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那毕竟就连张良本人,当年也大有私心,刘始元当然也可以有。
怎么不是一种子肖其父?
然而私心千万,终得苦果,韩羽负伤,含冤远走,音讯全无;他也与亲历了这一切的不疑辟疆间多出了一层难言的隔阂。
他甚至以为这已是尘埃落定的结局,所以避世清修,再无心红尘。
哪怕刘弘归汉,韩羽也依然下落不明。
直到他大哥归来,刘始元才重又活跃起来,觉得就是要他把性命奉上,挽回旧日过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甚至喜不自禁。
如果这不是男主男二我真要说,这是什么不爱江山,但爱美人剧情了。
太假了,但也太真了。
#6680昔我往矣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这一切经文帝之口说出来,确实太真了。
不知道书友们怎么想,这个结局我最喜欢的,是文帝的部分。
他坐在飘雪的亭中,抚过伸进来的正绽放的冬梅时,说上次这般光景,还是三十年前。
彼时高祖尚在人世,刘盈只是他们温柔友爱的大哥,刘如意则是兄弟们都很钦羡的家中最受宠的那一个。他尚对一切无知无觉,开开心心地攀树折梅,却自树上掉落,与他大哥和如意哥哥一同冲过来想接住他的,还有留侯家远近闻名的天才小哥哥韩羽。大哥板着脸训了他几句后,就又柔和了语调,带他们几个大孩子小孩子一道,开开心心地打起了雪仗。
那是他童年最后一次如斯毫无芥蒂的游戏。
而今物是人非,逝者已逝,出世者去不复顾,天子已经没有手足兄弟仍在这尘世之间。
宗室与朝臣中老人都极力反对让如意隐龙在渊,但薄氏子愿意让自己最后存世的手足得偿所愿,放他自由。
这般胸襟,不愧是社稷之主。
刘启还是差其父太多了。
#6681有糖我吃有刀我躲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不然为何其谥号为文?当断则断,有雷霆手段;慈爱克制,具菩萨心肠。
他甚至直言已经知道太子暗中对刘弘投了慢性毒,就算韩羽救走后者,让其再去各处联合诸侯王兴风作浪,谋逆犯上,没有继承人的废帝也不可能重执帝位。何况刘弘并不甘心,就此离开这天地中心的长安城。
天家无情,正如冬雪覆地,寒杀万物。
却又有情,正如暗香浮动,袅袅半生。
#6682顾曲周郎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文帝确实大度。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帝王家事,又何尝不是如此。挨着碰着,便伤鳞断尾,骨碎肉糜了;想要求得一个圆满,便要做个糊涂家翁啊。
#6683飞燕双双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初一子时
你们都是从刘家人的方向来看这个结局的,但我最满意的,还是男主。
蹉跎半生,他终于学会放手。
沧海桑田,世事难全,他终于承认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回到三十年前一切还未发生,大家都和和美美的童话故事之中。
但现在他终于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的锋刃,愿意为他所执着在意之人停下。
这话本名为《出鞘》,在结局时,也终得入鞘。
——长安的城门已被他们落在身后,灞桥的杨柳正在眼前。空枝缀雪,冰晶似叶,刘始元见状,不由得低笑起来。
他回头看向韩羽,目光从被他手中拂尘仍牢牢锁住的刀缓缓上移到那双熟悉的眼眸中,玩笑道:“大哥何不像从前那般,再折一支柳?”
折柳相送,柳者留也。从前都是刘始元折给韩羽,现在是这滚滚红尘中的韩羽,想要留下这出世之人了。
#8888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所以说,论坛轰轰烈烈全版打架了这么多天,得出结论了吗?
已知男主原型谢云流,文帝原型不可说,整个他少年时期在长安城中的知交亲友都有可以对应上几分的原型人物。
求解,刘始元原型是?
#8889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我劝你不要细究。因为马上战火就要蔓延到这本该炸起来但一直没点燃的贴中了。
#8890明珠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你放屁!女主原型怎么可能是纯阳宫那个古板老头!这文就是把痴心断不想写了,硬崩人设!把大好的天之骄女崩成一朵无知白莲花了都!太假了!把痴心断不想写了可以坑文的!麻烦不要乱写瞎编!
#8891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楼上话糙理不糙啊。
把痴心断这明显是没细细琢磨过大纲,写完一堆战斗爽完了自己就随便泼桶狗血来害读者。
哪有这么假的,三十年过去,还能续上旧情?纯放飞想象!
#8892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爱是盲目信从,是辗转反侧,是重蹈覆辙。韩羽愿意继续被骗,把痴心断愿意让他笔下的男主被骗,这就是结局。
但现实不可能如此,所以读者们不能接受。
#8893甘之如饴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把痴心断也只是一介俗人罢了。他想不出更跳脱出格的结局,也不敢想。
明明作为刘如意可以有更多选择,能做更多的事,但作者笔力不行,想象描绘不出来,也只能就此束缚住刘如意的手脚了。还是我们梦笔生花版的太太们敢想敢写,能给这位不幸沦落到这篇终点网文的奇女子一个自由别样的人生!
#8894剑决浮云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够了!你们还在发什么癫?梦笔生花版的管理员也是,太不作为了,还放任你们胡作非为,到处侮辱诋毁书中角色和现实人物!
#8895明珠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现在又不是楼上你天天大骂女主卑鄙小人,不配与男主相提并论的时候了?
男主毒唯确实不关心别的角色有没有独立人格,只想着让男主这也爽完那也占完,歹事做尽,还不落名声呢。
#8896剑决浮云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在故事连载完之前,我确实因为过度沉浸,而忽视了从男主的视角看有大量信息缺漏,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但你们这种执迷不悟,说话做事全凭想象,兴头上来了就极尽诋毁,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作者和角色孰是孰非?
#8897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有这个精力不如去刀光剑影、绕梁三日、画龙点睛、粉墨登场、梦笔生花版之类的地方大展才华,各凭本事拉人认可你们的观点。光是吵架又有何价值呢?
#8898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呵,不过是她们几个道心破碎罢了。以为自己嬷到24K纯黑大反派了,没想到吧。
各处原型分析贴打了删,删了又开贴打的,还不是辩不赢就举报害的。
#8899剑决浮云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嬷……什么?
#8900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别装读不懂字了。不就是几个读者一时错认,把纯阳宫李掌门当大汉赵国长公主意淫了一下,你又不是第一天见到他们,至于现在因为这个原型关联就突发阅读障碍吗?
#8901青琅玕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别的小友可能丝滑接受,但身为纯阳宫静虚一脉和刀宗的小友可能是不那么好接受吧。
毕竟练刀练剑的,多少有点对师长和《出鞘》这书连角色到作者的景仰之情。
现在大抵是,又要精分掩饰自己的出身跟脚,又要到处出警维护心中神圣,好忙好忙。
#8902倚天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三未时
虽是肆言无忌之处,亦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仗着自己武学见识广博,言语意图扒其他人马甲下真身,查封[青琅玕]一月。
#9999帝台浆发表于天宝六载四月十四巳时
打断一下,特大新闻。
静虚子谢云流回归纯阳,出现在吕祖的生辰庆典上了?!
正文完
1.大道捉鬼,小道抱团
事情的开始要追溯到那年那月那日,吕纯阳将两个徒弟安顿至一处山中旧庙后,独自跟随附近村民深夜探查闹鬼之事。
彼时两个徒弟年纪还小,夜雨飘摇、雷声阵阵,晚风卷着寒凉穿过破败木窗,实打实地吹醒一片鸡皮疙瘩。
李忘生就团紧了小拳头,又往师兄身侧蹭了蹭。
谢云流睡得雷打不动,连着轰隆两声天雷,映得他一张小脸亮如白昼,也没能把他晃醒。
他不醒不打紧,紧紧蜷在他身边的小道士可就不行了,吓得一把抱住师兄,连腿都缠上了师兄肚子。
于是谢云流本能伸手去摸,只觉手中触感冰凉,梦中惊了一跳,迷迷糊糊半睁开一只眼。
“……”胸口前毛茸茸一颗脑袋拱着,若不是他胆子大,真以为是什么......
“……”胸口前毛茸茸一颗脑袋拱着,若不是他胆子大,真以为是什么独头鬼索命。
他眯着眼搂住怀里瑟瑟发抖的师弟,将醒未醒地问:“师弟……怎么了……”
“……无、无事……”李忘生小声道,“就是……有点冷……”
说着,又是一道惊雷劈下,纤小身躯顿时一震,小手将师兄的被子攥得更紧。
谢云流抬手揉了揉眼,总算是清醒了些。
浓云积了一整日,傍晚时不出所料降下暴雨,他体格强健不觉湿冷,此时醒了才觉出破庙四处漏风,他这体寒的小师弟,自然是受不住的。
“来,”他掀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又去将师弟身后的被角掖实,“挨紧点儿,脚别动,夹会儿就不冷了。”
原来是李忘生双手双脚冰凉,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往后缩那双小脚,却被他夹在了两腿间,一时热烘烘的。
“下次冷了自己钻进来就成。”谢云流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握住师弟一只冰凉的手,“睡吧,睡吧……”
“……师兄,”他刚闭上眼,就听李忘生怯怯道,“师父不会有什么事吧……雷…一直打……”
“放心吧。”谢云流语速渐慢,“师父……强……”
“……师兄,”李忘生又道,“好像,好像有人在哭……”
“……”谢云流几乎要陷入梦中,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喃喃道,“……那是猫……”
“……师兄……”李忘生小心翼翼地抬头,迎面被师兄喷了一脸热气。
谢云流已然睡了过去,呼吸绵长,面色沉静,手臂倒还是严严实实搂着师弟,将小小的身体捂得热热乎乎。
李忘生漉漉的一双眼就这么看了他半晌,心中恐惧渐渐被师兄带来的安全感击退,消散而去。
他蹭了蹭颊畔被体温染上温热的衣襟,终于安心地合上眼帘。
自那之后,隔三差五的,谢云流的被子里就会钻进一团小小的东西,拱啊拱地拱进大孩子怀里,紧紧贴着热乎乎的师兄。
谢云流已经养成了习惯,自发地夹住冰凉小脚,再梦游似的半睁着一只眼,给人把被角掖紧后,牢牢抱住凉飕飕的师弟。
“……放着……小手炉不用……”他梦呓般的开口,“钻我这里……”
李忘生眨巴眨巴那双黑润润的眼睛,小声解释:“师兄更热……”
比起硬邦邦的小手炉,还是比自己大一号的师兄,更能带来温暖。
不过,大孩子早睡得人事不知,哪还听得到这些,只于清晨苏醒后,看着小孩子乖巧的睡脸,十分笃定地思考:看来小手炉没什么用,下次还是攒钱送师弟别的吧。
比如大手炉什么的。
2.师弟亲我,我亲师弟
谢云流向来是活泼的,有他在的地方,年纪相仿的少年总能快速聚成一团。
此时师徒三人正云游至一处小镇,暂时落脚。却不想短短两日功夫,谢云流屁股后头已跟了一帮“小弟”。
实则这帮小弟也不是他要收的,只是遇见波猖獗强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将几个被绑走威胁家人要赎金的孩童救下,这才引来一批小孩追随。
须知自从得了个小师弟,他可是收敛了不少心思,除了自己日常的功课,还要惦记着照顾师弟,一心要尽好这师兄的责任,哪里有功夫带小弟。
但这日,有个更新鲜的宝贝出现了。
——那便是,有个小弟抱来了自家妹妹。
小女儿生得可爱极了,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葡萄似的,偎在哥哥臂弯里,小脸紧张又好奇地望了一圈围着她惊叹的男娃们。
一群野小子平素东跑西窜,寻常小姑娘见着他们就烦,自发躲得远远的,这会儿好不容易瞧见个玉雪玲珑的小妹,个个眼红得紧,满脸羡艳。
这小弟古灵精怪,他特意将妹妹带来,其实是为了给谢云流瞅瞅——毕竟谢云流长得极俊秀,便是不说在这帮小子里,即便放眼整个镇子,恐怕也是最高最好看的一个。在当哥哥的眼里,自家宝贝妹子那必然是要许给最好的男人,也就是大家伙儿顾自拜的老大,谢云流是也。
这厢谢云流正把玩着根笔直的树枝,一边懒洋洋地背经,一边时不时瞟一眼扎马步的师弟,正悠然自得着,就见一帮小伙卷着尘土直直冲来。
“怎么?”谢云流一个鲤鱼打挺坐直,激动道,“可是有什么乐子?”
为首的自然是抱着妹妹的小弟,郑重其事地走近谢云流,学着一副老成口吻道:“老大,您瞧瞧我这掌上明珠!”
说着把怀中妹妹往上掂了掂,引得小女娃好奇去看。
谢云流默了片刻,面不改色道:“……这,你们捡来的?”
一众小弟顿时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埋怨谢云流狗屎糊了眼睛,如此可爱佳人在面前,竟能说出此等丧尽天良的废话。
谢云流一个头赛两个大,敷衍道:“好好,真是可爱。”
小弟忙道:“老大,我思来想去,唯有你能配得上我妹。”
谢云流:“啊?”
这时哆嗦着小短腿儿扎马步的李忘生也忍不住好奇地望过来:“师兄?”
谢云流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摆出副兄长的成熟稳重来:“怎么了师弟?”
“老大啊~~”后头小弟嚎得山路十八弯,紧随他而来,“您瞧我这妹子这么乖,生得这么标致,以后长大了给您做媳妇啊!”
李忘生大惊:“师、师兄要娶亲……”
谢云流忙道:“你,你别听他胡说啊!”
“老大您看。”小弟捏了捏妹妹小手,“来亲哥哥口。”
小姑娘就咯咯笑着撅起嘴,亲了哥哥脏兮兮的脸颊一口。
“你看,她可乖可听话了,让亲就亲。”小弟满脸谄媚,“若你往后娶了她,不就能定居在此,从此过上每天被漂亮娘子亲亲的幸福生活了?”
“……”谢云流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这脸一天不被亲就痒得慌?真要这样,我师弟不也能亲?你说是不,忘生——”
说着他便扭头示意李忘生速速赞同他,却没想到李忘生对上他视线,先是愣了愣,眼见着脸上划过一丝犹豫,下一刻却还是凑上来,也亲了亲他。
“……”
围观众人鸦雀无声,独留谢云流一张脸带着耳朵脖子,慢慢在这片寂静中涨得通红。
“……我算是明白了!”他自暴自弃地揉了揉脸,气愤道,“你就是想骗我留在这里,好一直罩着你!”
“被你识破了!”小弟霎时满脸慌乱,“但、但我也是一片真心!”
“真心你个头!你要再不把你妹送回去,我明日就跟你爹告状!”谢云流活像火烧眉毛一般,从未如此气急败坏地讲过话,“还不走!?”
“哇!老大太无情了——”小弟痛心疾首,扭头就跑,“枉费我一片苦心!老大这辈子都得不到漂亮姑娘的亲亲了!我说的!”
待众人作鸟兽状散个差不多,谢云流才拍了拍自己的脸,扭头问傻愣愣看着他的师弟:“我脸是不是很红?”
李忘生乖乖点了点头,瑟缩道:“师兄为何发脾气?那位哥哥似乎是好心……”
“好心什么好心。”谢云流没好气道,“他没安一点好心。”
“还有你。”他说着又将矛头指向师弟,“别人岁数小不懂事,你这么大了,怎么说亲就亲啊?也不打个招呼……害我形象尽失……”
“……我以为……我以为师兄是要我亲的意思……”李忘生讷讷道,“忘生知错了……”
“……”谢云流默了默,突然又道,“这有什么,你是我师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便是亲我又何如?”
说罢去瞧李忘生,却见小小的一个仍惴惴的,一双杏眼自下而上地仰视他,黑黑亮亮的。
这倒叫谢云流想到了方才小弟家妹子的那双眼。他这小师弟入门时已是八九岁的年纪,更小些时候的模样,谢云流是无缘得见的。
可今日这么一闹,他却又莫名有些吃味。
若他的宝贝师弟,从前也是这般指哪亲哪……那岂不是给人占去多少便宜?!
谢云流一时心下有些不爽快,闷闷道:“师弟。”
李忘生“嗯?”了一声,歪了歪脑袋。
谢云流抓了抓后脑勺,边说边臊红了一张脸:“再亲亲师兄……。”
李忘生从善如流,毫不迟疑,面色如常地,踮起脚尖,又结结实实亲了他一口。
待重新站稳,谢云流果然又从上到下红了个透彻。
“……也太…可爱了……”他自顾自小声嘟囔着,满脸别扭地咬着嘴唇。
“——不成。”忽地,他又莫名其妙自那股羞涩中拔了出来,理直气壮道,“我也得亲亲你。”
话音刚落,李忘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蜻蜓点水似的,从额头至下巴,整张脸都亲了个遍。
“哼。他有妹妹亲,我也有师弟亲。”谢云流得意道,“要什么漂亮姑娘,有师弟就够了!”
(后来)
“师弟!”谢云流兴冲冲地拎着两壶酒奔进太极殿,“快看我都给你带什么了!”
李忘生本来在伏案练字,听了他的声音,忙搁笔起身,还未走出里间,就迎面撞上满脸喜色的师兄。
“师兄怎么这样急?”他仰头一眼瞧见谢云流额上热汗直淌,忙将人迎进来,又去打湿了布巾递给师兄,“快擦擦汗。”
谢云流将酒壶一放,接过布巾擦了一把,才从怀中取出本看着十分古旧的书:“你瞧!”
李忘生接过一看,竟是前些日子随口好奇过的一本古籍,顿时喜形于色:“啊!师兄竟寻得了!”
“哼哼,”谢云流朝他扬起一边脸,“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某人是不是该作什么表示?”
李忘生一眼看懂他暗示,却很是矜持地绞紧了手指:“师兄……”
“嗨~”谢云流假作生气,“师弟是长大了,却没从前乖巧主动了……”
李忘生被他说得耳根都红了,讷讷道:“师兄就别逗弄忘生了……”
谢云流却撇撇嘴,一把将他扯近,含笑道:“无妨,你不亲我,我亲你呗。”
说完,捧着人的脸啵啵啵啵啵亲了十数下,直亲得人止不住笑出声来,才肯放过。
“呆子,”谢云流勾着嘴角,“今日功课做完了?”
“回师兄,做完了。”李忘生用袖子抹了抹脸,乖巧点头。
“想不想学新招式?”谢云流挑挑眉毛。
果不其然,李忘生瞬间两眼放光,抓着他的手道:“想!”
“那……”谢云流忍着窃喜,“这回…总得表示表示吧?”
3.师弟小心,此菇有毒
谢云流是个十分喜爱山水的人。
同时,亦是个对万物皆充满好奇的人。
这份好奇在某一日,体现在满满装了一篮子的蘑菇里。
“今日师兄要为你烹饪一道新学的菜肴。”他一边洗着蘑菇,一边对着好奇地蹲在一旁的师弟道。
“师兄,这个蘑菇裂开了,也可以吃么?”小忘生指着一朵裂成三瓣的蘑菇,好奇道。
“必然可以。”谢云流十分有把握,“我可是摘一朵就要问问隔壁婆婆。”
“咦……”李忘生戳了戳一朵细长条的蘑菇,“师兄,蘑菇长得真是千奇百怪呀。”
“那是。”谢云流点头道,“改日师兄带你一同去采,教你辨认蘑菇。”
李忘生便眨着眼睛点头:“师兄,忘生同你一起洗?”
“行,你去煮点水来。”谢云流俨然一副老厨子的模样,“烧开了喊我就成。美味就在眼前了~”
半个时辰后。
谢云流跃跃欲试地夹了一筷子新鲜出炉的炒蘑菇,十分满意地嚼了几下,吞咽入腹。
“极好。”他称赞道,“不愧是我谢云流炒的。”
“你快尝尝,师弟。”说着,他就夹了一筷子蘑菇到李忘生碗里,满脸期待地看着师弟,“真可谓色香味俱全……”
话未说完,眼前餐桌上,突然出现两只小白兔。
谢云流惊讶:“怎么会有兔子?”
李忘生还未来得及将蘑菇放进嘴里,闻言奇道:“兔子?”
谢云流这时更惊讶了:“哇,怎么满地都是兔子?后头养兔子那户遭贼了?”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对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做出要捉兔子的姿势。
李忘生吓了一跳,将筷子一放就去拦他:“师兄!哪里有兔子呀!你别吓我……”
“到处都是呀。”谢云流被他拦腰自身后搂着,眼见着满地兔子逃窜,“哎呀,你别拦着我……你看,最肥的那只都上墙了!”
“兔子怎么会上墙呀!”李忘生吓坏了,红着眼眶道,“师兄莫不是中毒了,快,快随忘生去找大夫……”
“你都没见着,就说人家兔子不能上墙啊?小没见识的。”谢云流去掰他的手,“你快放开我,师兄给你捉只好看的来养。”
“师兄!师兄!”李忘生抱着他不让乱动,“我、我不要兔子,你快跟我走——”
奈何人小没有师兄劲儿大,谢云流被师弟拦得烦了,干脆一转身将人捞进怀里,这下李忘生被他紧紧按在怀里使不上劲儿了,他就又能给师弟捉兔子了。
可惜这兔子跑得极快,谢云流如此机敏之人,竟也捉了半晌仍无所获,抱着个短手短脚喋喋不休的小师弟,累得气喘吁吁。
许是累坏了,谢云流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想着再吃点东西垫一垫,不待李忘生伸手去拦,又是一筷子蘑菇入腹。
李忘生欲哭无泪地被他抱在腿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大人求救。
他挣扎着从谢云流怀里钻出去,正欲跳到地上,却听谢云流倒抽一口冷气,喊道:“唔!”
李忘生被这一声吓得又是一惊,忙抬眼望去。
只见谢云流缓缓垂下视线,面色沉重:“此菇有毒……师弟,怎么对面还有一个你?”
李忘生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下泪来。
“师兄——”他扑进师兄怀里,红着双眼哭喊,“你别死……”
“放心,”谢云流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师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说完,他沉着地将师弟抱紧,起身,取了钱袋,出门。
“——呔!”刚走出门口,谢云流便警觉地一步跃至一边,似在躲避什么攻击一般抬头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竟有如此之大的蘑菇!”
急匆匆赶回来的吕纯阳:“……”
再后来某日,纯阳突然开始流传一则奇闻,道山崖边出现种神奇的蘑菇,瞧着与寻常可食用的蘑菇并无不同,可一旦食用,便能看见心中最想见到的人。
有好奇的玉虚弟子真将那蘑菇寻来了一朵,好奇来请教他:“师父,听说您是华山第一蘑菇人,不对,华山蘑菇第一人……总之,师父,这菇是否真有传言中那般神奇?”
李忘生笑吟吟道:“传言总是夸大其词的,此菇微毒可致幻,却并非一定能见到想见之人。”
那弟子满脸钦佩地点点头:“师父,您真厉害,什么都知道……连书上没有的蘑菇都认识。”
“确实,此种蘑菇未见有过记载。”李忘生悠悠笑道,“徒儿若有心,可广而告之,也能避免他人误食。”
弟子忙正色道:“是!徒儿领命!”
“不过……”语毕,他又挠了挠头,“师父,您怎么知道这蘑菇……”
李忘生抿着笑转身,留下轻飘飘的两个字。
“试过。”
*终于开始了喜闻乐见环节。
*设定上分版管理员仅在负责的版块有进行封禁的权限,只有九位大版主能进行全站封禁和解禁。
*但是某些版主就是要和同事对着干,你封禁我解禁,哎嘿!
【九天杂谈】【奇文共赏】【百川归海】主题:紧张刺激的剧情讨论帖,号还没被全站禁言99年的速度进
#1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最近更新得好猛啊,几乎让我有回到开文第一年的恍惚之感!书友们速来和我讨论一下最近这海量更新里的可圈可点之处!
#2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怀疑地凝视标题,缄默地环顾论坛...
怀疑地凝视标题,缄默地环顾论坛,爱抚被砍头的各个违规贴和贴内书友狗头,哪有你这么开贴的?你倒是说说你想讨论啥啊?空手套白狼?骗书友讨论违规话题被云霞映日追着砍号砍到本版来是吧!
#3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哈哈,我这不是怕我说得不好,想先听听大家的着眼点和高论嘛。
既然大家想听听我的分析,那我先写点抛砖引玉了。
男主最近这段剧情,本来是紧锣密鼓地走着主线:先是和张不疑联络上了,大致了解了这些年来长安城中形式;后者又允诺为他奔走联系上刘弘,以证实其归顺大汉乃心甘情愿回归家族,享受刘氏子弟应有的荣华富贵,并未受害。
就在书友们对着张不疑是否可信,回忆里的留侯府旧事是否真实大打出手时,男主突然一晃出城,去寻旧友比武了。
当然我不是说这场比武有什么问题。天河坠地,鲲鹏翔空,酣畅淋漓,概莫如是。就连倚天大大都切不了片得一字一句全文分析的武戏,把痴心断太太愣是每天双更,写了十章——真是我们刀光剑影版从来没想过的富裕日子!
接着男主就又开始了漫游,与诸多旧日对手新生晚辈约战,好多打斗,看得好爽。
——问题来了,这真的不是把痴心断太太拖主线的手段吗?还是说这其实是张不疑的调虎离山拖延之计?匆匆上线了一面的男二也突兀下线了,他又进入大家都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暗中使坏模式了?
这种感觉,让我恍惚回到了七年前刚追更新的时候。除了男主的武学描写越发精湛外,其它他是真的一点不长进啊!
#4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你好烦,这旧友可是剧孟!一剑不出而安吴楚七国的剧孟!男主和他的比武只写了十章是我最扼腕的事!
至于剧情?
牢记“一流的武学描写”,下略。
#5烟水照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楼上此言差矣,这又不是在刀光剑影版,大家当然不会只着眼于武学描写。
#6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刀光剑影版现在还有人活着吗?昨天白天那贴一开他们就刷刷地被云霞映日禁言,最长的我看足足封禁了99年!
#7鸳鸯合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无伤大雅,云霞映日也只能管理刀光剑影一个分版罢了。
#8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9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不是说写武学不好,是写得真的太好。我也不知道江湖上能有几个人做得出这样的武学分析。
但这个主线剧情,不对劲啊。
#10兄弟醒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这剧情,正如你所说,最近男主有种回到少年时的感觉:主打一个根本不管主线,不断跑各个高手对决成就支线。
大家能讨论什么?只能讨论武学吧。
但众所周知,武学版几乎被封得没人能发言了,笑死。
#11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严格来说男主和文中二十年前少年时期的自己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指从前武学之外的一切事由二弟操心,现在是由三弟操心了。
男主真有种一以贯之的、脑子很清洌可鉴的美。
#12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救命,别骂了别骂了,男主只是懒得管武道之外的俗世纷扰而已,并不是脑子里全是水的傻子啊!不要把梦笔生花版的二设也带入普通讨论里!
#13式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14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这有何难解之处?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在这本书开头不就体现得很明白了?
虽出生侯府,却无心官场政务;虽为张良之子,却对权谋兵法毫不上心。只喜欢仗剑行侠,浪游天下,以武会友,但并不是想从中获得什么名利。甚至可以说,他连武学,也并不执拗强求;只是如游鱼入水,从容快乐而已。
大家喜欢看的就是这么江湖意气的男主;如果一开始就想看醉心权谋术数的,那何不去看以男二为主角的话本呢?
#15飞燕双双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好,又回到我们“男二究竟醉不醉心权术”的议题了。
#16兄弟醒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说他醉心吧,根据男主回大汉后的调查,男二真的自从诸吕之乱后就出家修道了,只是还勉强扶持幼弟,操持了七年侯府杂务;有种等不及弟弟们成人就想跑路的美。
#17凤求凰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说他醉心吧,男二又真的过了十几年种豆南山、箪食瓢饮的生活了,连长安城的小孩子们都知道这个无观无寺的清贫和善老道士。
说他不醉心吧,他能教出两个在文帝朝活得风生水起的弟弟,自己更是遥遥掌控着朝中一举一动,太怪了。
#18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道家在出世入世上总是特别有自己的想法,主打一个在边缘反复横跳。
男二可能也是如此。
#19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如果说出世入世如渔翁布网收获、入水出水一般自然是男二所修之道,那无心世上俗务,诚心奉剑又何尝不是男主行事符合道的部分呢。
终归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20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你也把男主想得太通透了。谨记他要是一点也不迷惘,遵从自己的”道“从容走下去,对过往一切皆如云烟过耳,那他现在就不会来长安掺和了。
#21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六寅时
可能……只有看下去,看看不疑给他带去什么消息了吧。
#426橘里人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我可是专门来挖坟这楼的。
前天说把痴心断太太故意拖延主线不写的楼主,出来看看?
还说男主对救人毫不上心?原来他早就悄悄联络上了韩颓当,双管齐下地进行着他的营救计划了!
之前离开长安城、漫游各地只是到处寻人切磋比武的行为,都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的操作!
#427甘之如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倒也确实比二十年前略涨了一点心计,但不多。
#428花落月升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韩颓当这人的可信度,还不如张不疑。
后者至少是年方八岁时就单骑走边关来求大哥回家的实诚兄弟。前者呢?当初跟着父亲叛国投奔匈奴,后来又靠内部倾轧当上了匈奴的宰相,现在又因为嫌弃匈奴苦寒和政斗失败,逃往大汉投诚。忠臣不事二主,他这样反复横跳的奸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己身利益,透露给男主的消息和所谓帮助活动的渠道,真的是为了男主好吗?
#429不解歌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二人的可靠度确实有分高下,但他们给出的信息和帮助,肯定都是出于自己的目的,而非男主的目的——确保刘弘平安。说来可笑,也许韩婴反而更纯粹一点,因为他毕竟曾受男主指点武艺,算得上男主的弟子。
#430乱我心者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韩婴毕竟年纪更小,又从小和男主一样不怎么醉心权术,只爱磨炼武技,心思更单纯一些也很正常。
#431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张不疑说刘弘是厌恶匈奴苦寒、歧视倾轧,自愿归汉以赐姓的方式重归刘氏宗族,享王侯富贵的,如今好好地住在长安城的王宅之中,只是为防别有用心之人和匈奴细作从中作乱,暂时没有公开他的真实身份让其就国逍遥。
韩颓当则称他们离开匈奴归汉是汉使故意往匈奴泄漏了刘弘身份玄机,威胁利诱,刘弘恐继续待在匈奴会要么被软禁一生,要么有杀身之祸,被逼无奈,不得不回来投诚,现如今更是被文帝软禁于守卫严密的禁苑之中,不知生死。
二者的话都各有不合理之处,难怪男主听完后,既不表态也不回答,只是沉默离去,过了数日再至遗城,召了韩婴再问话。
#432相逢须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男主确实在朝廷之上没什么手段势力,但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渠道和方法。
他在长安去遗城打探情报那段,与过去年少时误入遗城的应对相映成趣,看得人感慨颇深。
#433兄弟醒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把痴心断太太的构思也很妙,竟把武林中灰黑色势力活动的中心放在阿房宫的遗址中。
旧日宫阙,被项羽一炬燃尽;却有嬴氏后人改姓为秦,在这废墟之中,建起了地下宫殿,招募江湖来往的亡命之徒,在阴影中做着君临天下的美梦。
#434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楼上的兄弟@橘里人,我之前确实是追主线追得心急,道个歉,不该妄自揣度把痴心断太太。
不过他虚晃的这一枪确实虚晃得也太大了!这一口气约战了几十人,我要是被文帝派去跟踪男主收集情报的人,我得在半路就因为观战太多跟丢了。这谁一口气看了这么多场绝世的战斗实况,都得醍醐灌顶,武学顿悟个三五十次的,哪里有精神继续追踪啊!
#435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没事,可以让隔壁刀光剑影版声望>50的书友们结伴去跟踪。他们可以接力顿悟,甲顿悟了乙追踪,乙顿悟了丙追踪,顿悟一圈,前面顿悟好了的书友就又可以跟上追踪队伍了。
如此这般,文帝再也不用担心无法获取这江湖中最大变数之人的行踪消息了。
#436莫要入执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寅时
还得是楼上懂接力赛啊!
#569橘里人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大家应该看了下午的更新了吧?
——韩羽抬眼,看向远处石壁角缓缓滑落的水珠,道:“你刀有凝滞,必是心思郁结。俗世杂务,何者纷扰于心?还不斩去,留之待何?”他顿了顿,见那水珠此刻方从中间断开,一分为二。一者被方才残余的刀气托涌,重湿壁顶;一者坠如飞矢,竟将地上寸余厚的石板砸穿,浸入其下泥土之中。
韩婴顿首,方答道:“叔父近日欲为学生张罗婚事。不甚合学生心意,故烦躁踯躅。不过师父放心,方才一战,弟子心中,已有决断。另之前师父传信所问,学生已打探明了。传闻那刘始元自九年前出家,居于终南山中一怪石林立之所,人称顽石道人。这便是其居所的地形图。”
兄弟,不是,你这?前脚教导弟子不要纠结婆妈,后脚问的竟然不是理论上你正在计划施救的刘弘下落,而是男二在终南山隐居的位置?
你上次和他碰头时咋不问啊?退一步之前见张不疑的时候咋不问啊?再退一万步搞不好你去长安城抓几个经常从男二那儿蹭糖的小朋友问都能知道吧?
在遗城废了这么多周章,见到辛苦变装出来碰头的韩婴,就问这?
#570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楼上是不是刚开始追文没多久?太大惊小怪了。
要知道这是男二,什么时候男主不纠结他的事情我才要奇怪呢。
#571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楼上的兄弟你号活了?
#572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你不也活了。我估计是哪个版主大发慈悲,把我们这些只是深入讨论一下文中武学和现实武学关联性的无辜书友解封了。
——当然,刀光剑影版还封着呢。
云霞映日这人真是的,不就是大家的一些猜测让他不爽了而已,怎么滥用权限,大肆当狗乱咬人。
#573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全站封禁警告估计是倚天大大干的。我就一直只是被刀光剑影版封禁了,你们几个全版禁言的那天晚上到底在讨论啥违规的自己清楚,别喊冤了。
话说回来,大家现在还被刀光剑影版封着,应该是某个慈爱的版主解封后云霞映日又去刀光剑影版挨个抓人重新封了一遍。我看了一下,积分>50的没几个幸免的。
#574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那不都怪溜溜球上次那个面基贴,差点把积分>50的书友一网打尽了。云霞映日想封禁书友账号可简单了,只需要选中该贴,一键封禁——反正管理员又不会禁到自己的号和权限高于自己的版主号。
#575明珠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楼上你对管理员封号的操作描述,好熟练啊,没少干过是吧?
#576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停停,大家进这个贴是为了和我一起讨论剧情的,别掐架了哈。
#577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终于解禁了,我也来说两句。
男主拿到地图,马不停蹄地就去终南山了。我也看不懂他的行动逻辑是啥,是觉得上次被男二的暴言吓跑了很丢脸要突然袭击一下扳回一局呢,还是觉得目前刘弘之事的破局点依然在男二身上呢?
#578一片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未时
这题我会,正常行文逻辑上应该是后者,但男主的话只能是前者了。
#779有糖我吃有刀我躲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别把我笑死,今晚加更这内容,我们伟大的驴兄又重出江湖了!和男主的战绩竟已高达2:0!羡煞天下豪杰们!
#780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确实,确实,真乃神驴啊。
原来那些怪石是男二布的八卦阵法,用以阻拦山中野兽侵扰和山外俗人叨扰的。
——韩羽漫不经心地步于阵中,刀未出鞘,而种种凶险之恶,已如拂面清风,刹那散去。
九宫八卦阵,本该以天干地支,计各宫凶吉,择吉门出入,借平门道途,避凶门灾祸。如何卜算,如何排盘,都是当年张良曾执他与那人之手一点点教导过的东西。
他自是多年不用,那人也已在此道上钻研良久,颇有青出于蓝之势,但,那又如何?
他偏要从惊门入,往死门去,破了这阵法,让那人看看,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心机谋算,都是徒劳。
正这般想着,他顺着山石拐过一个弯,面前却突现一庞然大物,直冲而来!
韩羽避之不及,腰眼一痛,反手将其勒住,却觉入手温热毛绒,心下怪之。却闻一少年声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家师园中,抢夺家驴!”
被人声叫破,阵法幻形消退,却原来那在拐角撞上他的庞然大物乃幻化变大了二十倍的驴头,此刻见他愣神,愤怒地嗯啊大叫着一个旋身回踢,借机挣脱开去,奔向出声人方向。他举目看去,怪石堆中,站着一个灰衣少年。
那少年目若朗星,明慧若神,正握着一柄拂尘,蹙眉对视过来。
男主上次被驴偷袭是中了男二的开门之计,这次又是中了男二的阵法!这个战绩,都怪男二!
#781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说起来,男主对后辈晚生们还蛮和蔼的。这少年言语颇有无理之处,他也没作计较。
#782一片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因为起了爱才之心吧。这少年才十三四岁,不比之前月氏刀客的儿子更大,剑术却是男主这些年来游历所见同龄人中数一数二者。
#783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是很有才,甚至连驴也有才。
——少年倒骑着毛驴,防备地盯着跟在后面的他。但见那毛驴无人指引,蹄子上却踏着九宫八卦步,自由挪移在这迷阵之中,出入阵法之轻松,只怕会让不少研究奇门遁甲之人心生瑜亮之叹。
把痴心断太太写作时是有几分损劲的,连写头驴都要阴阳怪气地aoe一下无辜路人。
#784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这少年……怎么说呢,虽然出身境遇与韩羽大不相同,但那股一心奉剑、别无他思的劲儿,会让人想起少年韩羽。
#785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确是如此。
一开始他多警惕啊,还故意带错路想借时辰阵法变幻卡男主一下;结果男主只是稍微显露刀法,这少年顿时便两眼闪闪发光地追着要切磋讨教了。这才多一会儿?他就差没把练剑心得与困惑全给男主倒个透了,也亏男主还这么循循善诱,有问必答。
——是我错觉吗?怎么感觉男主以前对自己那些弟子从没这么追着喂饭过?他是这么耐心的人吗?
#786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男主的弟子都挺敬畏男主,师徒相处更为规矩,也无形中有几分隔阂。
而这少年只是敬仰男主刀法,又看出他们似为同门,有敬无畏,自多亲昵。而且他师承男二,剑法与男主道出同源,却又变化不同,男主大概也对男二现在的武功境界很感兴趣吧,所以多聊了一些。
#787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真没想到男主对少年剑法的评价是江湖之气过重,刁钻有余,易阴极自伤,还需继续勤练师门剑法,参悟阴阳平衡、中正和合之道。
对初见的小朋友说话这么严厉合适吗!
#788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少年郑重点头:“前辈言之有理,我当更自勤勉!”
看起来挺合适的。
#789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这孩子,或许适合来我们刀光剑影版,前途无量!
#790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溜溜球你醒醒,你婚后已经被我们刀光剑影版开除了!
#791乱我心者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十八亥时
你俩都醒醒,难道我们不是全被刀光剑影版开除(封禁)了吗?!
#1926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我看本帖楼也盖得挺高了,估计安全了。
——所以有没有刀光剑影版的好书友悄悄告诉我一下,前几天晚上你们到底在讨论啥,讨论得被全版封禁了?那晚我早睡了起来看到已经是双刀齐下后尸横遍野的遗迹了,可恨啊,真是好奇得我心痒难耐!
#1927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原来这才是你开贴的真实目的!还真被叮叮叮咚说中了,就是来骗书友们二度犯规被封禁的吧!
#1928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1929三丁包香香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1930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1931梅花三弄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1932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嘘,嘘,小点声,好哥哥好姐姐们,救救孩子,孩子真的好好奇。
那个前夜,我就不该熬夜和兄弟们去喝酒,不去喝酒就不会一时兴起和兄弟们去夜猎,不夜猎就不会熬了一大晚上连个兔子都没逮到,不熬一大晚上第二天睡死了那天晚上我就能和大家一起在刀光剑影版吃新鲜的一手瓜了,还能和书友们一起被砍头,死也死个明白。
到底大家聊了啥啊这么不能见光的,不搞明白我真的急得上蹿下跳像个猴了啊。
#1933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不是,你就不能私下去问藤梨吗?他也是当晚第一批被全版封99年的人啊?
#1934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这不是兄弟不够义气,还记恨我上次骗他去和云霞映日对打呢,不肯回我私信!我又在外地,不能去找他喝酒赔罪,急死我了。
#1935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那也不能怪兄弟我不够义气了,珍惜我的号。
#1936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咳咳,其实吧也没多大事,大家也别和千千结兜圈子了,别把他整急了又给大家表演一个技术流操作去攻击本论坛偷窥那些被隐藏的帖子的。
我简单说一下,就是书友们无聊中聊了一下把痴心断太太武学造诣如此浩瀚,到底是何方大家。
……然后吧,排除了一些人,比如我。
#1937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1938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呵,重点是排除了一些人吗?
重点难道不是,发现了一些角色可能有原型?
#1939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哇!这是什么瓜!深入讲讲,我爱听!
#1940倚天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二十子时
本帖到此封禁隐藏,贴主@千千结涉嫌攻击论坛重现已隐藏旧贴,永久封禁账号。
@溜溜球、@北斗千金、@无归违规讨论已隐藏旧贴内容,念在程度较轻,全版封禁一旬以儆效尤。
*已狂暴偏离游戏剧情。
【九天杂谈】【奇文共赏】【刀光剑影】主题:线下书友会面基报名帖(积分>50可见)
"#1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如题,帮这两天没法上线的朋友发个帖。他要求设置本版积分>50可见。虽然限制完我也看不到本帖了哈哈哈。
#2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我对着标题和发帖人想了很久,怎么是你来刀光剑影版发帖……他怎么不来找我帮发啊!
#...
#3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楼上你问楼主他也看不到啊。快醒醒,去私信,起波澜大大在本版一点积分也没有。
#4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咳咳,我感觉楼主和北斗应该线下认识,北斗不如去真人快打、不是,当面提问吧。等一向根本不来本版的起波澜大大混到本版50积分看到你的问题,可能已经是10年后了。
#5鸳鸯合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楼主可以去接点给本版那些武学上的巨人绘图上的矮子的武学贴配插图的活,应该很快就能攒满50积分了。毕竟楼主的画技,绝!
#6天问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原来是起波澜大大来发帖,积分给你打了,细说一下标题?
#7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天问版主?我还以为你只出没在天命有归版呢。
#8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楼主居然认识天问?
#9天问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我也是受人所托,来给楼主打个积分,免得发帖被字数限制得贴都发不明白。
#10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这个托起波澜大大发帖、和北斗也有私交、还能找上天问版主打积分的人,他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溜溜球又偷偷熬夜玩被他老婆发现后没收手鸡了吗?
#11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早说过背叛我们刀光剑影版脱单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12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13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14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15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16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17剑舞颓阳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听取楼上,孤寡一片。
#18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总感觉你们的发言有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吧@剑决浮云。
#19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啊,收到积分,能看到贴了,谢谢天问版主。
大家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就继续说了,是的,溜溜球他手鸡被老婆没收了,恰好过年又忙,所以拜托我来代他发这个贴。他想邀本版积分高于50,经常一起研学《出鞘》中武技的书友们一起去东海面基。
#20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面基的主意倒不错,约东海哪儿?大家天南海北,离得远的书友可能不好前往啊。
#21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他说大家可以在扬州先碰头,然后一起乘船去寇岛。
#22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啊?寇岛?怎么是寇岛?
#23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天涯兄没听过那个最近在本版高积分书友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吗?
#24天涯何处无芳草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最近现实有事,确实没怎么看本版资讯,广陵兄讲讲?
#25起波澜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我来说吧。
去岁开始,寇岛附近海域频有海盗为患。有幸从中免的商旅说,曾在被海寇围追堵截,命悬一线之时,于寇岛岸边有刀光天降,分海穿云而来,遏住海盗,他们方得以存身。
然后吧,有个书友,听说这个传闻后,不太讲究……
#26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怎么,就问你们应没应用我的大发现结果吧!害得我还被折柳版主禁言了三个月!明明九天论坛和终点网没屁关系吧!
#27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楼上确实厉害,大家也没想到你还能用去攻击终点网服务器查询把痴心断太太物理地址的办法催更。
#28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当时脑子特别灵光。
#29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我觉得五星并不是在夸你。
#30折柳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大家在网上聊得开心,愿意线下见面做朋友另说。千千结你这般作为,可以说很卑鄙了。
#31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本贴的版主含量略高。不过折柳大大,我建议你把千千结直接销号,和他这种不安定因素待在一个网上,总觉得背后发凉。
#32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喂!我就看了一眼他最新更新时——甚至已经是前年了——投稿的地址!还被终点好话网那边的护卫追杀了三个月!大过年的有家不能回!我已经知道错了!在痛改前非了!我再也不敢这么干了!
——救救孩子,孩子真的还想和大家一起玩。这里的大家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33青琅玕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这话我真爱听。我赞成念在千千结是初犯,又给了书友们一个印证传言、亲自催更的机会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
#34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好了好了,折柳大大应该也没真的打算永封千千结的账号,大家还是回到楼主的发言来吧。我去问过了,初步定在二月十五,大家于扬州碰头,到时候溜溜球做东请大家吃个便饭,论论武谈谈心得,休息一天,十六的晚上等退潮时乘船出海。
大家要报名的话可以私信楼主或者我获得具体的地址和认亲方式。
#35昔我往矣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天问,你不要跑!回我私信!
#36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楼上什么情况?
#37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天问版主没开过私信吧?不然那不得被天命有归版那群迷信的家伙轰炸私信到爆炸?
#38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39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本贴的版主含量是真的高,独目都出来看热闹了。
#40求到情缘又奈何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41方寸赤心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不要怪我,我只是背诵一下隔壁梦笔生花版最近大热的网络一线牵情感喜剧大作的金桔而已。
#42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比起这个,@昔我往矣怎么会有本版50积分才奇怪吧,从没看到过在本版发言?
#43凤求凰发表于天宝六载正月初六辰时
#338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原来是这个贴搞的,难怪扬州这么多人。
#339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哟,后知后觉的管理员终于回到了你忠诚的刀光剑影版了?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个贴毙了吧?要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啦!
#340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你们这般呼朋唤友,相约群聚,意图打扰那位尚且未知是否为把痴心断的前辈高手,情理上并不太说得过去。
#341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你如果没有身在扬州,意图去“打扰”这位前辈高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扬州群聚准备出海呢?
#342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笑死,还是楼上深谙逻辑学。
#343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问题不大,反正进则催更大成功,退则认识一位前辈高手,再不济大家闲得没事干也可以帮扬州海上的商旅渔民除去为患海寇,一举三得,谁能说个不是!
#344莫要入执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不错,溜溜球你是懂邀请人的,要不是身有要事,我也真想和你们一起去扬帆起航,追寻武林传说啊。
#345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要不是身有要事,我也真想和你们一起去扬帆起航,追寻武林传说啊。
#346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347好妹妹我贴贴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你们够啦,这也要复制起来的吗!我怀疑再来个千千结把你们ip全掀了结果发现本贴里的大家全在扬州。
#348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千千结肯定也来了的吧,他真敢这么干就要依次领教本版积分大于50的书友们的精妙武学了。
#349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首先让我们实名上网的管理员云霞映日去抽千千结屁股!毕竟就是这小子违法犯罪去偷窥把痴心断太太ip地址的。
#350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啧,原来如此。@千千结,带上你的武器,今晚戌时二刻扬州城外运河上凤凰岛东岸见。
#351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什么?单挑云霞映日?我吗?不了不了,我根本没来扬州!
#352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如果你真的没来,你就不会说没来,而是说没去了。
#353若木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楼上逻辑学也学得不错啊。不过话说回来管理员你也没法强迫千千结赴约啊?
#354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不,他可以,他是本版管理员,可以扣千千结的分甚至封号禁止进入本版,除非版主愿意救千千结。
#355不疑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有趣。@云霞映日,你放心给他开不赴约处罚,我帮你游说其他版主,保证无人赦免他。
#356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怎么这样!救命啊!我打得过云霞映日才有鬼啊!师父啊师祖啊救救孩子啊!
慢着,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对我来说,云霞映日也算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那作为小辈的我可不可以带一个兄弟帮把手,至少不要让我死得太难看。
#357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有道理,千千结都敢跑去和终点网结梁子,确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358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不错,作为前辈单方面殴打后生晚辈是略欠缺几分道义,但如果允许后生晚辈结伴请教,则不失为一篇美谈。
#359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除非云霞映日他怕输,那拒绝了也自然不奇怪。
#360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无所谓。我在凤凰岛东岸静候驾临。
#361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好嘞!我兄弟一定能把我骨灰盒带回去的!
#362将摘明月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该说不说,千千结你还挺有乐观主义精神的。
#363乱我心者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说起来,自从追《出鞘》后,每次我看到不疑版主总会想到张不疑。
#364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那谁不是呢?偏偏把痴心断恰好又断更在他和刘始元不欢而散,次日却见到张不疑的地方。
#365甘之如饴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呵,如此算来,他这次断更都快一年半了吧。新纪录。
#366无归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把痴心断是这样的,追《出鞘》的读者只需要全身心追更,半夜爬起来习武,闲得没事做疯狂开贴塞满百川归海、风花雪月、刀光剑影、绕梁三日、画龙点睛、粉墨登场、梦笔生花等等版就好;可是把痴心断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什么时候开坑,什么时候加更,什么时候断更,什么时候复健,什么时候剑挑三军,什么时候刀劈日月,什么时候回忆春水悠悠舟船遥遥回眸迢迢痴心扰扰,都是有讲究的。
#367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别骂了别骂了,我们蹲在坑底的书友都是苦命人,不能细想这些的。
#368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巳时
今晚还是一起先去看看云霞映日和千千结的对战聊以自慰吧!
#399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今晚的比武真挺好看的,对吧@云霞映日,@藤梨。
#400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401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402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笑死我了!千千结真是妙人!藤梨你上哪儿认识了这么个好兄弟!
#403将摘明月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既会挖湖连网隐私信息,又会关键时刻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还能交友交恶都如此广泛,藤梨你有这么个好兄弟,真是捡到鬼了。
#404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他……我……不是,一开始他给我来私信说得好像要死了一样让我帮他去收尸,结果到了怎么是……
#405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你要是不去,那你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兄弟可能确实是被云霞映日暴打一顿,只能收尸;可你这不是去了嘛哈哈哈。
今晚这一战挺精彩的,好久没见到这么凌厉锐气的枪法和诡谲多变的剑术了。
#406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感觉云霞映日好像对藤梨的枪法颇有研究,似是专门思索过破解之招;而藤梨又似乎对这些破解招数不完全是一无所知?
你们之前有私下瞒着版里偷偷切磋过却不邀请书友们去观战吗?太坏了!
#407云霞映日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没有。
#408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我之前确实没有和云霞映日有过切磋,但是吧,说到剑招。
——我有情缘陪我切磋,你们没有吧。
#409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霸凌!这是赤裸裸的霸凌!来个管理员把他禁言了!
#410广陵子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呵,现在唯一在场的管理员也有“过”情缘。看来这有情缘确实了不起,有助于武学进步啊?
#411飞燕双双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凡人能面于情欲而不耽于此者,确可磨砺心性;这种意义上,有过情缘,在习武一径上,也不全然算是坏的影响。
不过我真正想说的是,把痴心断更新了。
#412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十二亥时
什么!我速速冲去看!幸好还没启航不然我都不知道大海上手鸡还有没有湖连网信号!
#441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书友们,最近这更新,它正常吗?
#442将摘明月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何止不正常,简直让我提心吊胆,这一天三更的好日子持续多久了?到今天都足足十五天了!我简直怀疑前面埋了个天雷准备炸大家个粉身碎骨。
#443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那得多大剂量的黑火药啊,搞不好得用上……慢着,现在男主还有什么可以暴雷的地方吗?想想本书开场和现在他的对比,他都已经天下皆敌满盘皆输了诶。
#444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如果天涯兄在这里,他肯定会说这一定是要爆真女主了。
#445兄弟醒醒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446一片心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这谁能想到男主见到不疑了还能两个人一起回忆男二啊,我真受不了了。
#447乱我心者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至少这通回忆不是毫无用处,提供了不疑视角的全事件经过。
原来当初男主在外面到处浪得没心没肺全然开心的时候,刘氏就已经有人上门频频拜访刘始元了。
#448飞燕双双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到底是刘始元先主动去接触刘氏,还是刘氏先找上留侯家门来的已不可考。
当时还只是个幼童的张不疑都能看出这其中有问题和诸多不欢而散后愈发紧张的气氛,当初男主是怎么做到一无所知的?
#449明珠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我感觉此处应有世界名画——《韩羽在行侠漫游》。
画中一青年女子大部分身形隐于帐后,黯淡的灯光下神色莫测,数名面容颇有相似之处的中青年男子坐于其对面,身体前倾,怒目挥袖,咄咄逼人。一幼童悄于门扉后探头旁观。
问:本该继位留侯的韩羽在何处呢?
答:他在外行侠漫游呢!
#450往事休要再提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当时吕后高压,这群人还能找上留侯府邸,却没走漏什么风声……不知道该说人心向背可见一斑,还是刘始元对留侯府的掌控力特别高。
#451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不管是哪个,男主的答案只有一个——定是刘始元手段了得,布局深远。
#452兄弟救救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这万物一转都是刘始元全责的逻辑……
其实一开始你说男主是gay,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说男主是gay,我就马上去说,第一我要观察一下,因为我不愿意说完以后再加一些滤镜上去,画面“咴咴咴嗖嗖嗖”的一下,满溢着情意绵绵,很痴缠,很缱绻,很绸缪,结果出来别的书友一定会骂我,根本没有这么缠绵悱恻,就证明上面那个是牵强附会的。我说先给我再观察一下,后来我细细品了又品,知道男主是此心如一的,而且没有那种前缘尽释、爱恨两忘,不可能的,根本忘不了一点,也释然不了一点,天地为证,刀剑可鉴。那看了这几年,起码我不得不承认,男主每天都在gay。
#453冰冷杀鱼刀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虽然我很想提醒楼上们这是刀光剑影版,但是吧……楼上说得都挺对的。
#454青锋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一个奇怪现象,虽然大家已经齐聚一堂,但还是习惯用手鸡交流。
#455绿绮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面谈还是算了。我感觉一见面就开始疑神疑鬼到底网上相谈甚欢的ID皮下究竟是谁,太内耗了!书友还是作为网友和我在台下观赏的比武选手的时候最为完美。
#456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没事,至少有的实名上网书友人如其名,始终如一,令人深感安慰——说到这个,刚才云霞映日说,他找到那群海寇的老窝了。这群人在岛上这般方寸之地,也搞出好几波势力,真是如争食腐肉的野狗一般。
#457剑舞颓阳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也不可轻敌。海寇集结众多,且熟知周遭地形出产。我们毕竟远道而来,原为探书会友,若是失手,反倒不美。
#458绝影发表于天宝六载二月廿六辰时
没问题,来都来了,那就要一网打尽,总不能让他们继续侵扰周边商旅渔民。
#573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我们都已经把这寇岛彻彻底底清扫过一遍了,还是没看到什么绝世刀客的踪迹啊。真怀疑当初传信的商旅是为了白赚我们过来扫除海寇的。
#574藤梨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辛苦辛苦,要不晚上你随便挑个擅长使刀的书友过两招?
#575与君连日醉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不了,我怕挑到弱的,尽不了兴;又怕挑到太强的,有损我潇洒的风采——还是去找个弹琴的听听曲,陶冶陶冶情操吧。
#576独目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你们这次东行聚会,看来不尽如人意啊?
#577叮叮叮咚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独目版主,你还在跟看这个贴啊?只能说不幸被溜溜球言中了,成了单纯大家闲得没事干帮扬州海上的商旅渔民除去为患海寇的团建活动。虽然书友们武技高强,彼此切磋又并肩作战,挺痛快的;旅行途中把痴心断太太也复更了,天天有三更看,这日子过得不可谓不美。
#578北斗千金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但还是觉得差了点意思是吧?唉,本来还想拦住太太给我来个亲签呢。我专门带了前三册精装版过来。
#579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你们还在聊这些?速速来清水岛东南面,有大发现啊!
#580凳灯等瞪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什么发现?
#581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云霞映日在海边练剑,无意中削掉了一块崖石,顿时整块崖壁轰隆隆地全塌了!
我们吓了一跳,还好无人受伤,近前一看,方发现这面崖壁早就被人以刀剑锐气,隔着表层削平着字。斯人手法精妙,内力深厚,整篇文一气呵成,断山铭石而外表无损,若不是云霞映日机缘巧合恰好打掉了崖壁外层的关键支撑,恐怕还要千百年海风侵蚀后,才能展现出这篇山壁铭文来。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
而且这篇短文刻字刀剑之气纵横捭阖,起落收发,已至化境。我平生所见武者能至于此者,未尝够双手之数也。
#582五星出东方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呵呵,最重要的你还没提及。
这篇不足两百字的短文中有一句话:“且自逍遥,把痴心断。”
看来去年商旅们确实是偶遇了观海练刀的把痴心断本人,被其救下了。今次虽未得见其人,却得见其刀意,妙哉,妙哉。
#583溜溜球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咳咳,毕竟本版是刀光剑影版。先论武学,先论武学。
确实这文一看就是把痴心断太太写的。这种九曲百折的细腻情愫,如在大海上暴风雨中飞舞的孤燕,有种将歇而不愿歇的执拗感。
而最后万情归一,挥刀斩去,这种寥落的潇洒气质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云霞映日已经看得如痴如醉,原地顿悟了。
#584千千结发表于天宝六载三月初三寅时
怎么样!是不是不虚此行!还不得好好感谢我!
偷偷摸鱼(双关)
p2添加一枚之前摸的我流索克萨尔
*本集的拍摄过程中没有任何动物受到伤害
*特别出演:水蜜桃秋草鹦鹉
[图片]
*差不多是时候了
00.
舟山。
...
时辰已经不算早了,可天色依旧昏暗。屋外暴雨如注,谢云流是被雨滴落在屋檐上的吵闹声音叫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向来早起的李忘生居然还沉沉地睡着。
他俯卧在榻上,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师弟从小就睡姿端正,只有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睡。
谢云流收回搭在师弟腰上的手臂,轻轻地将他的头发拢到耳后,这才瞧见李忘生睡梦中还微微皱着眉,眼下也有些发青,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
他凑了上去,在李忘生脸上落下一个怜惜的吻。
再也不吵架了。
谢云流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他送李忘生的那只鹦鹉。
谢云流一共养了十一只鹦鹉,他懒得花心思起名字,鹦鹉们便按照他获得的顺序十分随意地被命名为谢一至谢十一,送给李忘生的那只,则顺理成章地叫做李十二。
李十二最初出现在观心武场鹦鹉刷新点的时候,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刀宗鹦鹉以青蓝色为主,偶尔会刷新出橙黄肚腹的幼崽,便算是花俏的配色;李十二却是唯一的暖调渐变蜜桃粉色,翅膀尾巴上还点缀着鹅黄羽毛,样貌相当稀罕。
刀宗弟子和少侠们想要领养鹦鹉,需要经过连续七日的喂食、抚摸、逗乐,经过鹦鹉本鹉的首肯,才能将对方从观心武场带离。其时“毛色越粉,骂人越狠”的谣言甚嚣尘上,鹦鹉刷新点排起长长的队伍,都是想要将李十二据为己有。可谢云流却不讲鹉德,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鹦鹉架子,抬手便将唯一一只小粉拎走了,惹得大伙儿敢怒不敢言。
好在大家都想到他带走这鹦鹉,多半是要拿去华山讨好他师弟,宗主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谈上恋爱,让让他好了。
谢云流很快就后悔送他这只鹦鹉了。
倒不全是因为他吃鹦鹉的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和其他刀宗弟子都渐渐觉察到,他送师弟的这只鹦鹉,好像是个傻子。
最初的征兆是李十二学起说话来速度特别的慢。一本道德经翻来覆去地教,教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学了几个月也说不出连贯的句子。好在李忘生虽然是个老仙鹤保育员,但在饲养鹦鹉上并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他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教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在见缝插针地教。
虽然谢云流很喜欢看李忘生笑,但是在有些时候,能不笑最好还是不要笑。
李忘生的鸟就像李忘生本人一样道心坚定,以清除人类的淫欲为己任,如上场景便在舟山的家里反复出现,李忘生的话疗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效果。谢云流找来在刀宗主司鹦鹉养殖的张钧和任思齐进行了一次专家会诊,他将李十二的问题简单描述为“夜间扰民”,可谢宗主是整个刀宗唯一一个有意识清醒的对象的人,其他人接手李十二之后,连复现问题都做不到,解决问题更是无从谈起。
如此这般,谢云流可用的手段,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
少侠这种生物,有话他们是真的乱说,有事他们也是真的出力。
任务名称:扰人鹦鹉
任务描述:受刀宗宗主谢云流之托,将鹦鹉李十二带往万灵山庄寻求帮助,止其夜间啼叫。
任务报酬:[劫烬陨铁]X20
少侠掂了掂手里的鹦鹉架子,狐疑道:“掌门知道这事吗?”
称呼正确。态度正确。
谢云流暗自点了点头。
眼前的少侠穿了一身剑茗道袍,成男体型,脑袋上顶着的ID叫做“纯羊正统”,模型调得不可思议地高大,谢云流瞧他都得微微抬头。
这少侠是浪三归的武学助手测试工具人中手法相对比较好的一个,和其少侠不同,他是用了一种叫做“九天逍遥散”的道具从纯阳转到刀宗来的,在莫铭提供皈依服务前这少侠便整日在门派里穿着纯阳校服走来走去,也因此成为了谢云流最早记住的那批刀宗少侠之一——他顶着这样的名字又穿着这样的衣服,就连李忘生瞧见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少侠性情稳重,其他少侠组织的奇怪的唱歌比赛他没有参与,前些日子陆危楼带着二十五个明尊少侠冲了红衣教分坛后,刀宗少侠们都用“宗主你什么时候也带我们团建”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谢云流,他也没有参与,唯一一次和谢云流说话还是去年推迟婚期抗击台风的时候,他在干活的间隙里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宗主,你要分清轻重缓急啊”——也是那一次,听见他的声音,谢云流才知道她居然是个姑娘。
“不接就还我。”谢云流漠然说道。
少侠迟疑片刻,无奈道:“非要干这事,那还是我来办吧。”
谢云流事后回想,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他可能有点得意忘形。
李忘生问起“师兄又把十二放到哪去了”的时候,他想逗逗师弟,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有弟子出去游历没有鹦鹉,送他了。”
看到李忘生的表情,他才意识到,玩笑开的过火了。
谢云流立刻走上前去,一边试图牵李忘生的手,一边解释道:“说笑的,我……”
他话还没说完,李忘生便将手一抽,叫谢云流捉了个空。
不止谢云流,李忘生自己都愣住了。
自从两人互通心意,谢云流要牵要抱,哪怕是当着人,李忘生也从来没有当真的拒绝过。过了好一会,李忘生才仿佛像是要弥补什么一样,主动拉住了谢云流的手。
谢云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声道:“我托少侠……把它送去万灵试试。”
李忘生安静地看了他一会,点头道:“好。”
李忘生的手指松开了。
谢云流却说不出地心慌,攥紧了手心:“忘生?”
李忘生:“嗯?”
他说话的语调,和平日别无二致。
谢云流还想说点什么,可这件事却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了,只得放李忘生回去继续读陆危楼寄来的那本红衣教《大光明典》。这书陆危楼也不知道是哪得来的,版本很新,寄来的时候信封上只写了李忘生的大名,旁的话一句也没有,不知是什么意思,李忘生还真当件正经事一样地读了好几天。
真生气了?谢云流想。
可李忘生试图在阿萨辛的癫言癫语里寻找不存在的逻辑的时候,一向是这副眉头紧锁的表情,谢云流一点端倪也瞧不出来。
他到底还是心虚,只好偷偷打开信箱,想写信给少侠把鹦鹉要回来。
谢云流之前从未给少侠单独写过信,这时才发现在“少侠”这一栏里,他一共只有两个对象可选,一个是“群发所有刀宗少侠”,亮的,可以点,还有一个是“群发所有少侠”,灰色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点。尽管他和少侠打交道不算特别多,但谢云流也意识到把这件事群发给刀宗所有少侠恐怕对事态并没有什么积极的作用——好在他还认识一两个有权限单联少侠的人。
虽然他和纯阳关系微妙,但玉虚门下的弟子,谢云流还是可以随意调动的。
新手导师、大侠之路负责人沈剑心的回信来的极快,谢云流本以为他肯定要说点什么没溜的骚话,没想到他只回了句非常简单的“收到,她一上来我就去要。”
叫少侠办事就是这点麻烦——他们并不是总在这个世界。
谢云流无计可施,只好夹起尾巴,行动上比平时多了几分小心,晚间上了床也不敢要求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了,便只老老实实地搂着师弟躺着,快要入睡的时候,却听到李忘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谢云流就听不得这个。
他立时坐起身来,硬邦邦地留下一句“我去将十二找回来”便披衣起床,临了还不忘给李忘生掖掖被子。
李忘生没想到他还醒着,马上跟着他坐了起来:“师兄?”
谢云流一声不吭,一边穿衣服一边闷头往外走。李忘生便也起身穿衣:“师兄!”
他的语调里面仿佛带了些别的东西,可谢云流无心分辨,只掩耳盗铃一般往外走去。
“师兄!”
这是李忘生叫他的最后一声。
那一瞬间,谢云流有种冲动,想要转过身来,回到师弟身边去。可他心里还有另一股犟劲儿,盘算着只要能找回那只傻鸟,今日做的蠢事便可以当作都没发生过,只要——
李忘生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谢云流。”他安静地说。
“……你回不回来?”
谢云流猛地转过身来。
家里的院门还开着,可李忘生居然没再看他,披着衣服自己回了屋里。谢云流像只被放了气的河豚一样慢慢地瘪了下来,从家门口到脚下的这几丈路,他又灰溜溜地自己走了回去。
李忘生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听他关了门,依旧一动不动。
谢云流这下是真的慌了。
他再一次脱衣上榻,钻进被子,先是试探着摸了摸师弟的手,没被拒绝,又整个人贴上去,将师弟重新抱在怀里,李忘生乖乖让他抱了,身体却还是紧绷着,没有了平日里全然依赖地靠在他身上时那份令人安心的重量。
“忘生?”谢云流贴着他的耳朵,小心地唤道。
不知过了多久,李忘生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生气了?”谢云流终于还是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
“下午,”李忘生突然道,“师兄说……把十二送人的时候,有一点。”
谢云流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到李忘生继续道:“我当时便想通了,给了我的东西,师兄绝不会再给别人的。”
“只是想起师兄拿这个开玩笑,还是……有些生气。”
“我明知不该,可自己克制不住……”李忘生说道,“是我修心的功夫不到家,因此才叹气的。”
“不是……责怪师兄。”
谢云流听得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地后悔,只想把李忘生翻过来吻他,但他这个晚上已然是昏招迭出,又刚被叫了一声谢云流,行动便不敢这般跋扈,只将李忘生的手拢在掌中摩挲。
李忘生:“师兄。”
他的手指在谢云流的掌心里局促地动了动。
“我叫你的时候,”李忘生慢慢地说,“你别……”
“别不理我。”李忘生小声道,“……行吗?”
谢云流这才知道,刚刚在外头被用那样的语气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实在算不得什么。李忘生这样小心翼翼地,求他似的和他讲话,才叫他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
他再顾不得那许多了,立时手上使力,蛮横地将李忘生翻过来,扣在怀里。
“谁不理你了?”谢云流焦急地说,“师兄……师兄怕你不高兴,才走得急了些……师兄怎么会不理你?”
李忘生额头抵在他肩上,身体却像只虾子一般地蜷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这么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多久,谢云流才感觉到他慢慢地放松下来。
“……不生气了,好不好?”谢云流在他背上轻轻推了推。
李忘生应了一声,迟疑片刻后,在谢云流脸上亲了亲。
“睡吧,师兄。”李忘生说。
谢云流充满精神内耗的流亡生涯赋予了他一项极为实用的技能——心里有事他也能睡着。他的大脑甚至能在保证他得到充分休息的前提下很有效率地安排他做噩梦。
在这方面李忘生就差了点意思,谢云流醒来的时候,他才刚睡着没几个时辰。
谢云流悄声起身,将窗边帘子一一放了下来,好叫李忘生睡得安稳些,自己则进了院子另一侧的灶屋洗米做饭,想弄点师弟喜欢吃的东西来讨好他。他淘完糯米与赤豆,又找出去年渍好的糖桂花,从屋檐下取了新柴来生火,几次点火不成,探身去查看灶台的时候,发现柴孔里又被李忘生塞了好些书信。
谢云流:“……”
李忘生在华山习惯了将用不上的信件文书直接丢进碳盆里,舟山一年到头气候温暖从不用碳,谢云流在自己院子里又起了个灶屋之后,李忘生便把东西直接往他的灶台里塞。昨日下了一夜的雨,纸张受了潮,火便生不起来,谢云流只得蹲在地上,把那些书信再一封封地掏出来,掏得满手碳灰。
大部分的信都是于睿写的。
直到谢云流和李忘生回到了舟山,于睿才发现她的好师兄出门休婚假,除了给他们寄水果,还特意绕道西域租了只猫回来。
卡卢比上了华山,行事可以说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每日都在太极广场传扬教义,与人论武,手把手地教少侠将减伤喊话设置成“MAYTHEFIREBEWITHYOU”,并奉陆危楼之命向整个关中地区销售波斯猫,在饭堂里主还动与少林玄虚大师同桌吃饭,场面堪称世纪和解。相较之下,于睿反而闭门不出,坐立难安,进退失据,仿佛她才是那个满腹邪念的人,忍了没两天便开始给李忘生写信。
谢云流偷看了几封,师妹写了满纸的字,如今已经微微地洇开了一些,依稀还能辨认出前半段都在绝望地质问“为什么,师兄,到底为什么”,后半段都在用各种离奇的理由要求下山。华山上的事态似乎进展奇妙,每隔几封于睿的信就会出现一封博玉写的“很乐,快回来”的盼归之信,叫谢云流看得直想说别乐了,你二师兄看你和看师妹一样急,等他料理完师妹腾出手来,下一个就是你。
谢云流好容易将信掏完,居然还从炉子最里面掏出那本红衣教《大光明典》来。这书不算稀罕,但是想要找来却也不容易,谢云流随手翻了翻,发现李忘生还做了两条批注,第一条是第10页的“不可理喻”,第二条是第46页的“一派胡言”。
他自己笑了一会儿,将那两页纸小心地撕了下来,收进口袋里。火终于点起来了,谢云流依旧蹲在地上,把师弟丢掉的信和书一样样地替他烧了,这才站起身来,架起砂锅开始熬粥,院子里不久便开始飘起桂花的甜香。
李忘生在被褥中蜷了起来,睫毛不住颤抖。
他几乎从不做梦的,可今日却又梦到了那个早上。
他胆战心惊地躲着其他弟子,独自跑到后山,将师父的血衣浸在泉水中揉搓。师兄和师父动手的事是瞒不住的,可他与师父却心照不宣地将伤情瞒了下来——吕纯阳苏醒过来,运功疗伤之前,便只叫李忘生悄悄地处理掉沾了血的衣袍。
他不知这样麻木地洗了多久,可血迹却怎么也洗不掉。雪下得不算大,李忘生低着头,雪花飘进衣领的时候,却激得他心中一阵阵地发凉。他实在没了办法,只好生起火来,想要将衣服烧掉,湿衣一罩上去火便灭了,冒出一大股黑烟,正飘进他眼睛里。
好痛。
李忘生用力闭上眼睛。
他心中慌乱,洗衣时忘记用内力护体,此时双手也开始变得又麻又痒,不多时便针扎一样痛起来。
……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想。
我该追下山去,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师兄找回来。
……可师父受了伤。他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不能叫别人知道……他走了,我也走了,谁来照顾师父呢?
突然之间,恨意如同一条毒蛇,在他心口越绞越紧。
他已经闭了很久的眼睛,可双目却像还是火烧一样的烫。
不准哭。
他发着抖对自己说。
他知道,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绝不会流泪。
他就是知道。
可真等他缓过了这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变了。
刺骨的冷泉,灰黑的柴薪,师父的血衣都消失了。雪还在下,天光柔和,红叶在风中缓缓摆动。
是银霜口。
“怎么了?嗯?”师兄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李忘生猛然抬头。
谢云流慌乱地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李忘生条件反射一般想藏起双手,可不知怎么,他肿胀的手指已经被师兄捧在掌心里,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般小心地焐着,又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李忘生想要说话,张开嘴巴却没能发出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爬满了眼泪。
明明师兄昨夜才离开,可他仿佛已经这样挺了很久很久,久到方才还盘踞在他心中的恨被消耗得一点不剩。师兄的外袍还带着他的体温,把李忘生暖和又安全地裹在里头,他贴着师兄的胸膛不住地喘息,双手却隔着那层薄薄的里衣,摸到对方背后纵横的伤痕。
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怎么变得……这么老了?
“没事了,没事了……”谢云流说道,“师兄回来了……师兄在……”
你已经……不恨我了吗?
李忘生茫然地睁开双眼。
连绵不绝的雨声里,隐约还能听到火焰燃烧的“毕毕剥剥”的声音。
……是师兄在做早饭。
一场光怪陆离的梦罢了,可那股难以忍受的灼痛,却仿佛还留在他的眼眶里。
他半晌才坐起身来,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谢云流搅了搅已经熬到粘稠的赤豆羹,一边往里面下他搓了一早上的糯米圆子,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李忘生起床的动静。起身、穿鞋、洗脸、束发,然后房门吱呀一响,李忘生开始慢吞吞地朝厨房的方向走。
下这么大的雨,距离短不打伞也就算了,你就不能走快两步吗?!
谢云流直想说他两句,可几个时辰前他刚被叫了一声谢云流,这时最大音量已经自动下调了20个百分点,也不敢随意开麦了,只把嘴安静地闭着。他不敢说话,李忘生也不说话,正当谢云流心虚地猜测师弟是不是还不高兴的时候,李忘生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了他的背上。
李忘生:“……师兄。”
谢云流手里的糯米圆子撒了一案台,可他也顾不上管了,只是急急地转过身来,伸出双臂把师弟拥在怀中。
“怎么了?”谢云流低声问,“嗯?”
他说话的语调,就和李忘生梦到的一样温柔。
李忘生洗脸时瞧过镜子,眼睛没红,此刻声音听起来也很正常,师兄到底是怎么察觉到的,他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来他没打算说什么的,可谢云流突然这样问他,就像是梦里的师兄在他指尖呵的那口气一样,叫他觉得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在不住地翻涌。
“做了个梦。”李忘生勉强说道,“梦见……梦见师父叫我办的事,我没办好。”
“……心里很急。”李忘生承认道。
“急什么?”谢云流拿手指敲了敲他半湿的头顶,“从小到大,师父才说过你几次?”
李忘生这时才将手臂迟疑地环在他的腰上。
谢云流的心渐渐开始狂跳。
这是……是那种情况吗?
做了不好的梦,心里不舒服……想我……安慰他,想我哄他吗?
谢云流做梦都想要这个。
想要李忘生和他抱怨、和他诉苦,想要李忘生依赖他,像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样,在被子里抓着他的手偷偷地说想家——不要说师弟师妹,就连师父也不知道这个,只有他谢云流才知道。可真到李忘生抖抖羊毛,温顺地躺进他怀里要他撸的时候,他却一下子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师父不会说你的,”谢云流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师父还指望你赡养他的情债……”
听他编排到师父头上,李忘生还是腾出手来轻轻给了他一下,可谢云流却仿佛接到了什么非得完成不可的光荣使命一般,还在为了这个毫无逻辑、没头没尾的梦拼命地给李忘生出主意。
“你就说,是我在旁边捣乱,你才没办好的。”谢云流灵光一闪,“别管多大的事……师兄都给你兜着,好不好?”
——笑了吗?谢云流想,是笑了吗?
“我后面,”李忘生头也不抬地说,“梦到师兄了。”
他的声音,好像确实带着点笑意。
谢云流的心猛地一跳。
“师兄……帮到你了吗?”他问。
“嗯。”李忘生点了点头。
于是谢云流便像是中了头奖一般,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
“都是掌教真人了,”他轻声调笑道,“还害怕师父啊?”
屋外暴雨滂沱,雨水像是要隔绝天地一般地倾泻而下,叫李忘生觉得似乎全世界便只剩下了他和师兄两个人,在这小小的厨房里面安稳地抱在一起,谁也不肯先松开手。没有什么沉重的责任,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有炉灶里的一团火,慢慢地烤干衣衫头发,再熏上桂花的香气。
“师兄。”良久之后,李忘生说道,“锅是不是糊了?”
锅确实糊了。
谢云流已经放进去的糯米圆子全都黏在锅底,铲都铲不下来,他着意又往红豆羹里多加了糖桂花,可喝起来还是有股糊糊的苦味。
他二人很有默契地没提这件事,并肩坐在门槛上,看着屋檐上垂下的雨帘喝完了甜羹。
“来。”谢云流见李忘生搁下碗,便又揽着他的肩,叫他伏在自己膝头,拿手指梳他头发。
空气湿润微凉,又刚喝了热热的甜羹,李忘生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困了?”谢云流用指节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李忘生想要答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压回去一个呵欠。
谢云流将他横抱起来,等李忘生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又被放到了卧榻上,窗内竹帘全都低低地拉着,室内一片昏暗,让他只觉得困意更盛。
“……还没练剑。”李忘生说道。
——休息不好,练什么剑?越活越回去了?
谢云流想起昨夜他刚被叫了一声谢云流,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睡醒再练。”他转而说道,“先休息。”
李忘生也没再坚持,困倦地闭上眼睛。谢云流像是小时候那样趴在床边瞧了他一会,见他睡熟了,这才站起身来。
谢云流打卡上班,谢云流打卡下班。
“……昨天,”谢云流自言自语般地说,“惹你师叔生气了。”
谢云流:“凶得很。”
“做了掌门,师父也不敢得罪他……”
雨停了。风吹灌木沙沙作响,像是洛风在笑话他。
“有空给你师叔托个梦,”谢云流说道,“替师父说几句好话,记住了?”
沈剑心穿了身江湖劲装,头上顶着斗笠,四条系带在风中飘来荡去。
“怎么?”谢云流嘲道,“又要脱离师门了?”
沈剑心满脸写着“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啊”,但李忘生给他定下的唯一铁律便是不可不敬师长,沈剑心只好忍气吞声道:“没有。我去浩气盟办点事,这么穿方便些。”
“谢师伯,”他规规矩矩地说,“少侠说她一会就到。”
谢云流和沈剑心一向话不投机,两人便只好沉默相对。谢云流百无聊赖,正打算说“拔剑我练练你”的时候,沈剑心却突然开口道:“谢师伯,其实当初……脱离师门之后,我偷偷回去过一次。”
“想把剑还了。”沈剑心解释道,“被掌门逮个正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剑心自己笑了一下:“掌门说,要走也行。”
谢云流立刻偏过头来。
“但要约法三章。”沈剑心正色道,“不准去东瀛,不准玩刀……”
“不准开宗立派。”
李忘生安排在论剑峰上谈的,一准儿不是好事。
雪白得刺眼,沈剑心本来都快笑出来了,嘴里想回的话从“掌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谢师伯”变成了“我什么档次我还能开宗立派”又变成了“别代了什么都代只会害了你”,最后开口的时候,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
“掌门。”他承诺道,“我一定……一定回来。”
“爬也会爬回来。”
“谢师伯……”沈剑心磕磕巴巴地说,“谢师伯也会回来的。”
“一定会。”
山风猎猎作响,沈剑心从掌门背后,只能瞧见他两鬓白发不断飘荡。
“掌门不叫我们学你。”沈剑心坐在码头上,两脚悬于水面,头也不回地说,“不是觉得你不好……他是觉得……谢师伯你吃了太多苦了。”
“不管你做了什么,掌门最记挂的……始终都是你。”
“所以。”沈剑心语调一变。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种话,”沈剑心循循善诱道,“多说几次就习惯了。”
沈剑心像变魔术一样,将一只蜜桃粉色的大鹦鹉从背包里往外一提。
“过日子,有摩擦很正常。”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恐吓,“这才哪到哪啊。”
“喏。”沈剑心说,“她用了很特殊的一个道具,请动了颂少风亲自给你加急调理的,教的挺好。”
李十二见了谢云流,登时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称呼来:“大伯!大伯!”
这是颂少风教的?谢云流心想,我看这是你教的吧。
还不等他说什么,沈剑心便朝着远处挥了挥手,热情道:“小!师!弟!”
悄悄路过的莫铭满脸写着“早知道有这么个师兄当初就该烂在海之丸里”,不情愿地回过头来。
沈剑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扒着他的肩膀:“该叫我什么?”
莫铭无语良久,一字一顿地说道:“臭剑纯。”
“很好!”沈剑心欣慰道,“你已得我纯阳气宗武学真谛……”
这二人勾肩搭背地越走越远,谢云流拎着鹦鹉,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回到家的时候,李忘生正坐在板凳上,托着腮看他的花圃。
时值初春,土壤中已冒出不少青苗,可这绿油油的一片一朵花也没有,不知李忘生在瞧些什么。
谢云流的住所是对少侠隐藏区域,来找他的刀宗弟子也不多,李忘生来了便经常只穿着家常衣服,冠也不戴,头发随意地挽着,谢云流一眼便瞧见他穿的是自己的里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就爱看李忘生这幅松弛的样子,仿佛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谢云流鹦鹉在手,总算觉得自己有了点底气,音量也恢复了默认设置,可他还没来得及叫出那声“师弟”,架子上的李十二便大叫起来:“爹!爹!”
——这就是沈剑心教的吧!
李忘生一头雾水地回过身来,李十二已经蹿到了他肩上,用脑壳在李忘生脸颊上蹭个没完。
李忘生一边叫了声师兄,一边握住李十二的翅根将他拿远了些,探究地看了一会,感叹道:“当真是神乎其技。”
“我不是你爹。”李忘生继而说道,“你……你也叫我师父吧。”
李十二懵懵懂懂,重复了两遍师父,便飞去后院找其他鹦鹉们去了。谢云流站在一边,这时才瞧见李忘生在看的,原来是篱笆下头指甲盖大小的一朵野花。
他用力盯着那朵花,一眨不眨地瞧着。
“我错了。”
谢云流说。
“别笑了!”谢云流气急败坏地说,“李忘生!”
可对着李忘生忍笑的表情,沈剑心教的后半句“下次再也不敢了”,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谢云流把李忘生从板凳上拉起来,下巴搁在他肩上,泄愤似的蹭了蹭。
李忘生像只顺从的羊羔,依赖地靠在他身上。
“……忘生。”谢云流闷闷地说,“你说件……说件别的事,师兄一定能做到。”
李忘生:“……?”
“东瀛已经去过了。”谢云流继续道,“刀也玩过了。”
“门派……也已经这样了。”
——哦。
“沈剑心,”李忘生淡淡地说,“该罚。”
“……罚师兄好不好?”谢云流低声说,“师兄以后……再也不用刀了?”
就算师弟今后只准他用一根树枝对敌,他也愿意的。
李忘生却笑了笑,坦然道:“可我喜欢看师兄用刀。”
谢云流骤然收紧双臂。
“那你说件别的事。”他要求道,“一定要说。”
李忘生只得陷入苦思,谢云流便耐心地等着。夕阳西下,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嗓门最大的谢七在后院不停地发出“你不傻了”“你不傻了”的惊喜叫声,听的谢云流只想把他拔毛下锅。
李忘生推了推他,谢云流只好将手臂略松了些。
接着,李忘生弯腰将他二十分之一亩良田中唯一一朵花摘了下来,插进了谢云流的发髻里。
“好了。”他说。
花实在太小,茎又太细,戴在头上颤颤巍巍的,说不出的滑稽,可李忘生却仿佛十分满意的样子,安静地瞧了一会他的花和他的人。
“……我看不见,”谢云流说道,“掉了怎么算?”
他说话的口气,仿佛这朵花他能戴到天荒地老一般。
“掉了就掉了。”李忘生答道,“我瞧见过就行了。”
谢云流却很不愿意弄丢师弟给的花。他话未出口,李忘生却仿佛听到了一样,向他许诺道:“到了夏天,我每天给师兄一朵不一样的,拿来插瓶。”
——春天之后,还有夏天。
李忘生还会在。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云流恶狠狠地说道。
“忘生。”良久之后,谢云流突然道,“你再……”
“再叫一次。”
“我的名字。”
李忘生还没开口,自己先笑了,又酝酿了好一会,这才低声道:“……云流。”
莫铭终于甩掉了沈剑心,腋下夹着经书,还没走到谢云流的家门前,便被一群鹦鹉拦住了去路。
“小莫哥!”谢十一坐上他的左肩。
“小莫哥!”谢三坐上他的右肩。
“小莫哥!”谢七大叫道,“小莫哥!”
“走开。”莫铭面无表情地说,“要上课,没空陪你们。”
“我错了。”谢二在他头顶树梢幽幽说道。
莫铭:“……?”
“别笑了!”谢二惟妙惟肖地模仿道,“李忘生!”
“罚师兄好不好?”谢二重复道,“罚师兄好不好?”
莫铭:“……………………………”
他突然意识到这鹦鹉在学些什么,立刻伸出手,捏住了谢二的嘴巴。
谢一:“小莫哥!你不会还是!”
谢五:“你不会还是!”
谢三:“你不会还是!”
鹦鹉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童男子罢——”
莫铭满脸通红,正欲说些什么,李十二便从天而降,踩上他的头,发出异常神圣的叫声:“平——心——静——气——”
莫铭被他们整得哭笑不得,终于意识到今天的课恐怕是没得上了。鹦鹉们站了满头满肩,扑扇着翅膀,开始将他往海食湾的方向拱去。
“去码头!”谢七指挥道,“去码头!”
“整点吃的!”
“嘚儿~驾!”
莫铭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抓抓头发,带着鹦鹉们走向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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