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最早关于狂犬病毒的明确记载,是在埃及被发现的。在发现的古埃及中王国时期的一块石板上,记载有这样一段话:“冥亚在河边打水,被疯狗咬伤臂膀,第二天开始神志不清,村里请来了伊西斯神在人间的使者,为冥亚治病,伊西斯的使者将冥要放在尼罗河里,让河水冲刷他的伤口,后来又在伤口表面涂满了尼罗河河岸边的泥。但是这些没有挽救冥亚的生命,他在第四日死去了。”
古埃及人笃信众神,他们不了解这种疾病,只能搬出他们掌管生死和疾病的神祗伊西斯,来处置这种事,这显然是非常愚昧的,但同时,也能看出当时人们的可怜。西方直到1882年,才由著名微生物学家巴斯德爵士,发明了狂犬病病毒疫苗。他在一种犬科动物体内成功分离出了一种病毒,然后以这种病毒为培养基,培养到第三代(毒性已经很弱了,可以注射入人体之内),最终又用这第三代病毒,制造病毒疫苗,然后注射进了一位名叫约翰-斯丁的狂犬病患者体内,最终,这位患者在经历了漫长的医护后,活了下来。
然而,如果相比于中国对于狂犬病的防治来看,西方就落后太多了。中国古代,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了一个土方子,可以有效遏制狂犬病毒扩散,在大多数情况下,还能最终治愈病人,并一直沿用了两千多年。
中国最早记载狂犬病发病和治愈的史料,出现在《左传》中。《左传-鲁哀公元年》中记载:“鲁有民周桓城墙下,病狗逐之,俄而民遁走,病狗又逐之墙末,民无处可遁,遂见噬。”大意是说:鲁国有一位平民,在城墙下闲逛,有一只疯狗追上去咬他,这个平民反应迟钝了些,随即拔腿就跑,这只疯狗又将他追到城墙尽头,这位平民无处可逃,于是就被咬了。
这位平民被咬伤后,就患上了狂犬病,随后,《左传》中还记载了当时的医生是如何用土方子来治疗这位患者的。“时城内有医者曰昆,见民势发,先以热酒浇其臂及噬口,后取骨针戳刺噬口,放其血,取铁钩一把,置火烧灼,后以犬之躁矢涂于铁钩之面,烙民噬口,反复十数次,病乃除。”大意是说:当时城内有一位名叫昆的医生,他得知这位平民伤口发作后,先用烧酒浇洒在伤者手臂上和伤口处,然后用骨针戳破伤者的伤口,接着放血,然后拿一把铁钩,将其在火中烧热,然后将狗的粪便(躁矢)涂抹在烧红的铁钩上,再用铁钩烙在伤者的伤口之上。这样前后反复十几次,病就除掉了。
实际上,这位名叫昆的医生使用的这种土方,在很多方面都印证了两千年后通过科学发展得出的治疗方法。比如,这种土方的第一步,就是用酒精(烧酒)消毒,这种消毒方法直到今天都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这位医者的治疗方法,实际上类似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就是以毒攻毒。许多生物身上都有各种病毒,这些病毒存活在生物体内,而这些生物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就是因为它们已经具备了这种病毒的抗体。
在犬科动物的粪便中,包含着动物本身身体里的许多抗体细胞,这些细胞具有对抗同类型病毒的能力,故而能够在接触到这种病毒以后,将其杀死。其实狂犬疫苗的原理也是如此。狂犬疫苗中也包含病毒,但是疫苗会在进入人体之内,在不破坏人体(病毒多代培养,毒性很小)的前提下,自动复制出这种被注入到疫苗的抗体细胞,从而使人类获得免疫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