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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免去了无意义的寒暄,直接了当地告知了自己的来意。

工藤新一没想到自家父亲并没有犹豫或是隐瞒,直接就承认了这一事实。

“那我为什么之前不知道,你有个兄弟这件事。”

“啊啦,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工藤新一用食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确定有没有告诉过我?”

“嘛,我...

“他叫黑羽盗一?”

工藤新一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那你知道他儿子叫什么吗?”

“我记得是叫……黑羽快斗,是个很开朗的孩子。怎么,要介绍你俩认识一下吗?”

工藤优作语气中的玩味,分明就表示他知道得更多。毫无隐瞒全盘托出的态度,反倒给人一种被看透的不适感,就好像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父辈的玩笑话一样,不足挂齿。

工藤新一皱了下眉,他有点听不下去了,他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了解一下。”随后就结束了通话。

虽然如果继续追问自己的父亲可能会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工藤新一不想通过这种方式知道真相,他不允许这一切在他父亲的玩笑话中变得廉价。

他至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

“如果不是因为工藤那么咄咄逼人,像审犯人一样对待他,他也不会转身就跑。我都跟工藤说过很多回了,不要为了追求理智而放弃人情味。”

“不是我说,你也看到了。就算工藤当时没有质问他,他也像惊弓之鸟一样,估计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看,你都说了,工藤那是在质问。”

“至少工藤迈出了第一步,否则我们永远也帮不了他!”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想想解决办法吧。”

“工藤君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有那种反应很正常的。”

“所!有!人!都不要吵了!”

工藤宅沙发上坐着的四个青年将目光一齐投向工藤新一,纷纷闭上了嘴。今天是那件事发生过后的第三天,工藤新一在和自己父亲核实了信息后,决定还是把不论是主动参与还是被迫加入到那件事的自己的朋友们召集起来,告诉了他们现在自己所收集到的信息,好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坦诚地跟大家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工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这些天因疲惫和紧张带来的头痛,“我之前从未听我父亲说过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也无从得知我还有一个堂兄弟,更何况他是——”

工藤哑了声,即便已经消化了几天自己的各种情绪和思绪,他却依旧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那个名字也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么多年来,他们互相欣赏对方的才智,在博弈中获得快感,互道为宿敌却胜似友人。现在竟然告诉他,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堂兄弟!?这个世界在开什么玩笑?在和自己父亲确认过这件事的真实性后,工藤更感觉自己的思绪仿佛突然都飘到了空中,抓不回来也收不拢。他试图不让自己想这么多,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毕竟现在,找人要紧。“不论他是谁,我们知道那个组织还在外面找他,他依旧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不可能不出手相救……我确实没想到他会直接跑掉,明明我已经向他伸出橄榄枝了……”

“哇,你管那个叫橄榄枝?!某些人对自己的言行分寸完全没有概念诶。”

“嘘——”

“所以,他姓黑羽?”服部平次有些兴奋地说道,“竟然是你的堂兄弟啊,我就说怪盗基德跟你长得超像的,你还记得找星棱刀的那次,我问你是不是有个兄弟,我就觉得你俩之间肯定有点血缘关系。”

“服部,现在的重点不是继续惊讶于我有个堂兄弟这件事上,而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工藤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找人至少要知道他叫什么吧?你要用他怪盗基德的身份找他吗?那样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坐在一旁的小兰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我们那天都看到了,他是受了伤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东京市内的医院下手,查一查有没有他的档案,他总不能一直拖着那样的身体躲着咱们吧。”

工藤将目光转向小兰:“并不是没有可能,他当怪盗这么多年,我见过的他的负伤次数都有很多了,如果每次他都是去医院处理的话,那搜查二课的警察们这么多年也是白干了。据我所知,他应该是有自己的助手,也有自己的医疗资源。”

“说起医疗资源,我这边应该可以查到一些私人医疗器械的购入记录,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一直没怎么发过言的园子突然兴奋地说道。

工藤看向已经恢复元气的园子,心里暗自佩服她的坚韧和心理承受能力,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铃木财团大小姐。虽然他知道园子心里一半只是想来见自己的偶像才加入到他们今天的讨论之中的。工藤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但是据我所知,光是东京市私人诊所的数量就够我们盘查很久的了。更何况,地下诊所还不在这个统计范围内,如果再遇上什么黑诊所,恐怕调查起来只会越来越复杂。”

工藤再次陷入到自己的思考中。

突然,陶瓷杯和桌面接触的清脆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我说,这件事没有这么复杂吧。你们一直在被怪盗基德这个身份的神秘感牵着鼻子走,但是就像服部说的,我们要找的不是怪盗基德,而是黑羽快斗。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自己生活圈子的青年而已,就从他的日常生活人际关系入手,岂不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宫野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咖啡杯,她轻挑了一下眉,继续说道:“而且我想,对于一个华丽的怪盗绅士,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形象被撕开呈现在咱们几个人面前,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怪盗本人,恐怕在慌张中只想离咱们越远越好。而对于熟悉怪盗基德的我们来说,离我们最远的距离就是黑羽快斗的生活。”

宫野这番话好像让工藤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和在座的几个友人一一接触过后,他缓缓点了点头。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包含比这个名称本身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几乎每个人在网络上都是透明的,更何况当你拥有自己的词条时。

KurobaKaito这个名字的发音可以对应很多汉字,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筛选目标的工藤新一没想到刚在输入框里打上罗马音,就弹出来一个人物词条。

当无法通过逻辑判断信息的虚实真伪后,实践便是唯一的出路。作为侦探的工藤新一再熟悉这个道理不过,他决定明天回学校去一探究竟。

tbc.

不正经信息簿:

黑羽快斗:我是没少被人认错成工藤新一啦,毕竟人人都认识关东的名侦探工藤新一,而我只是东大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毕竟一般人们只会被说“哇,你长得很像某个名人诶”,而不会有人到名人面前说“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朋友”。就是这个道理。(意义不明的微笑)

-今日宝石打卡

——“谁又来怜惜你呢?我可怜的小七。”

神界执法者唐三最近心情不好——众神有目共睹,平常的唐三温和而淡然,像海一般平静,笑眯眯的神情几乎从未变过,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生气。

除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但众神能看到,小舞在神界安然无恙,并且和唐三一样心情非常不好。那么答案昭然若揭了——修罗神的女儿出事了。

...

毁灭很讨厌唐三笑眯眯的狐狸眼,总觉得他在算计自己。如今的唐三每天眉头紧皱,一脸怒容又做不了什么的懊恼样,他本该因此嘲笑堂堂神王也会有做不成的事。只是他同样深知,能让万年狐狸变脸的只有他的爱人和孩子。

所以也就是,小七。

早说神子就算历劫也不该下界。毁灭烦躁的想,他和唐三关系不好,自从小七下界后更是达到了零点。只是小七如今出了什么事,也只有唐三和小舞知道,所以他还是决定去找唐三问个清楚。在去神界委员会的路上,他遇到了刚从那里回来的生命女神。

她神情不对,似是生气,更多的却是忧愁,她看到了毁灭,于是神情更是悲切。毁灭抿了抿唇,停在原地不动了,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小紫……”

“发生了什么,我要听全部的。”

生命女神无奈叹气,设下了隔音罩,将所有的一切,一个细节不落地都告诉了毁灭。

……

一阵无言的静默。

随后是毁灭能量的突然爆发,生命女神不受影响的上前,她想安抚丈夫暴躁的情绪,却又不知该怎么做,只能默默以自身温和的生命能量消解毁灭情绪,轻轻地抱住他。

神界委员会不远处的上空突然充斥着庞大的毁灭能量,惊得神界委员会内居住的神祇们都出来了。

在唐三和小舞出来后,毁灭看了眼唐三,转身离开,唐三皱了下眉后,随着毁灭的身影一同离去了。

小舞来到生命女神的身旁,担忧道“小绿,毁灭他……”

生命勉强扯起笑容,轻声道“别担心,小舞,他们只是需要发泄一下。或许我们,都需要发泄一次。”

小舞沉默了,眼神担忧的望向唐三毁灭离去之处,又或许,不止是那处。

或许每个小孩都会对父母的爱情感到好奇,唐舞桐也一样。她曾缠着小舞问,妈妈是怎么爱上爸爸的,也曾坐在唐三的书桌边追问正在处理神界公务的父亲,爸爸是怎么追到妈妈的。这个时候,两个大人都会宠溺的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将世人传颂的惊天动地的爱情向他们的女儿娓娓道来。

从唐三的口中,唐舞桐知道了爱是拼尽一切也要护她周全,是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将命运的禁锢撕碎,哪怕鲜血淋漓,哪怕切骨剖魂。

从小舞的讲述里,唐舞桐知道了爱是无畏,是必死之局里亲手捧出的微弱暗光,是即使奉上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值得。

于是她对爱有了最初步的理解。

不过唐三和小舞的爱情故事稍长,还是小孩子的唐舞桐听得有些困倦,于是她问道:“爸爸/妈妈,你们会觉得累吗?”

唐三和小舞怔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他们的女儿会这么问,随即反应过来,答案一致道:“不累。”

那五年孤寂的等待不累,漫长的寻找生的希望的时光不累,那些血泪与苦楚在如此结局前从不觉得疲倦,也或许因为,他们始终陪在彼此身旁。

“为什么?”

“因为爱吗?”

“所以爱是不怕累,不怕辛苦,也要去保护所爱之人的勇敢吗?”

女儿稚嫩的三连追问让小舞不禁觉得好笑,她宠溺地摸摸女孩的脑袋,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正色道:“桐儿,爱是不求回报的付出没错,但首先你要清楚,你所爱之人值不值得你这样做,他对你的爱值不值得你奉上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去守护他的决绝。如果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奉上自我的一切,你会受伤的。”

“会很痛吗?比我不小心摔倒在绿阿姨的树屋前那次还痛吗?”

小舞轻轻地拥着她的女儿,柔声道:“是的,比每一次摔伤还要痛上千万倍。”

唐舞桐回归神界那天,唐三正和生命女神讨论神界事宜,感应到自己留在斗罗大陆的禁制被触动,他眉头一皱,留下一句:“小七出事了。”便闪身离去。

而后是兵荒马乱的场面,橘子的哭喊,霍雨浩与徐云瀚,戴浩的维护,以及......那声如泣如诉的“爸爸,我们回家吧,我、我想你了,也想妈妈了。我们回家吧”。

唐三心疼地拥住女儿,带着她回到了神界,回到了她的家。

唐舞桐的身影刚出现在神界,就被小舞紧紧的怀抱着,她日夜担忧着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只是再度重逢的她们却不见喜悦,她的女儿将脸颊深深埋进自己的颈窝,小舞感受到了泪水不断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也浸湿了她的心。

“桐儿啊……”小舞无奈的叹息,带着女儿回到了房间,让止不住落泪的唐舞桐坐在床上,抱着她无声地安慰着。只是她的心也随着女儿的哭泣一阵一阵的疼痛,那些在镜中看到的画面,再次浮现于脑海,她的女儿,她精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孩子,下了一次界,便被伤害成这副模样。

小舞曾发誓过,她的孩子,她要她一辈子幸福喜乐,一辈子安康无忧,再不要她经历自己曾感受到的痛苦,再不要她经历那些苦难。只是她失败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孩子仍承受了无法言说的磨难,甚至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在无暇的爱里、破碎了一处而涌出的背叛与黑暗。

此时的唐三也回到了房间,他看着止不住哭泣的女儿,看着难过忧虑的妻子,默默的上前揉了揉唐舞桐的脑袋,暗暗施加了神力,唐舞桐毫无防备的,在神力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随后唐三因神界事务繁忙,需要即刻离去,只能让小舞好好照顾唐舞桐,叮嘱她不要太过忧心,一切都有他在,他会让伤害他们女儿的人付出代价,然后抱了抱小舞,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看着母亲,喃喃道:“妈妈,你曾说付出的前提是那个人值得,可我从前觉得值得,如今却有些难过,这是为什么呢?是我不甘于付出吗?是我没有您和父亲那般勇气吗?妈妈当时会难过吗,在奉上一切给爸爸后,也会觉得难过与不甘吗?”

小舞望着这样的唐舞桐,心中止不住的心碎和怜惜,她再次上前抱住难过的女儿,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然后才回答道:“妈妈当时的难过,是不能继续陪你父亲走下去的难过,那你呢,你的难过是什么?”

唐舞桐迷茫地摇摇头:“在乾坤问情谷的时候,我和妈妈是一样的难过,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了,我只是很失望很困惑,妈妈,是我爱得不如您爱爸爸那样深刻吗?”

她只见过爸爸妈妈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她不知道爱情里有背叛、有变心、有不那么真心实意的爱、有那样三心二意的爱,她不明白。她只是觉得,她之前付出那些,都不值了,生命消失的那瞬、全然信任的心意,都不值得了。所以她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勇敢、怀疑自我的真心,却从未对另一个人有哪怕一丁点的质疑与不满。

小舞听到女儿自我怀疑的话语,愈发感到生气与心疼,她不曾在爱里遭受背叛,也想不通命运为何要让她的女儿受到这样的苦难。最后她松开怀抱,双手紧握着唐舞桐的肩膀,严肃而认真道:“桐儿,你不该怀疑自己的勇气和爱的纯真,你如今觉得这些付出不值得,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个你为之付出的人,是他的爱出现了裂缝,辜负了你全心全意的付出。桐儿,人心是会变的,但你永远不要怀疑自己,你始终有那份为爱付出一切的勇气。”小舞叹了一口气,“宝贝,你相信妈妈吗?”

“信的,一直都信的。”唐舞桐不知话题为何会转到这里,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小舞欣慰地看着乖巧的女儿,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道:“那就不要怀疑自己。放下他吧,放弃挣扎与嘶哑,放弃让你痛苦的根源。我的桐儿,当然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意。别难过,还有爸爸妈妈在呢,还有爱你的绿阿姨紫叔叔,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爱着你,以最纯洁无暇的心。”

唐舞桐扬起一抹笑,像是释然,又像是喃喃自语。

她说好。

这声几不可闻的“好”,埋在了小舞的怀里,烫到了小舞的心上——

桐儿,可妈妈多希望你一切如常。

世间爱意有千万种,亲人之爱、知己之爱、伴侣之爱,每一种,都该是无垢的,没有背叛、没有施舍、没有三心二意。被世间所有爱意包围着的女孩,摘得的,也该是树上最完美的苹果。而那些无用的、苦涩的、腐烂的苹果,从不配出现在女孩的果园里。

爱自心起,无畏、无惧,也该纯粹、无瑕。

5

坐在办公室看着电脑上的档案,工藤新一喝了一口咖啡,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服部直接走进来叫他一起午餐。

来到警视厅的食堂,服部平次奇怪地看了一下四周,“这两天怎么不见快斗过来找你?”

“他最近被降谷先生抓住,带着他去参加了一个什么高层的研讨会。”

“咦?!”

“他负责做笔记。”

“哦。”

“不要惊讶,很多重要的会议和事件,降谷先生都会带着他。”

“懂!人形笔记本,方便,而且快斗能精简准确总结重点。”毕竟这类会议都会把100个字的重点能讲半天,

“对了,昨天我们去了一个案发现场,死者的脑袋被割下来,又被用针缝回去。”

听到这个,工藤新一有点兴趣,抬头看着......

听到这个,工藤新一有点兴趣,抬头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等下我去毛利那边拿尸检报告,你要不要一起?”

“可以。”

等下午,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毛利兰所属的IPS。来到解剖室,毛利兰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说:“新一怎么来了?”服部平次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来这里是正常的,但是工藤新一不一样。

“我叫他来的,现在他来到警视厅不是给人签名合照,就是坐在办公室发呆。”服部平次笑嘻嘻地说,“我就把他叫过来,让他干点活。”

“那快斗呢?以快斗那个黏人的性子,应该天天在警视厅才对啊。”没有抬头再看工藤新一,毛利兰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说:“快斗去哪里了?”

“他跟降谷先生出差了,今晚才回来。”工藤新一不是第一次看尸检,但绝对是第一次看毛利兰尸检。在他印象里,毛利兰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当年她去学医以为毕业之后她会是医生,却没想到当起法医。

“兰,你这么急就让服部过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工藤新一没有靠近尸体,反而服部平次已经换上一次性的隔离衣和口罩走过来。

“嗯,我发现头和身体不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个,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怔住,工藤新一换上隔离衣和戴上口罩也走过来。

毛利兰用镊子给他们指出,“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我已经奇怪,头部和颈部虽然切口一样,但是皮肤的肤色有一个度的不一样。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以为是腐烂的问题,但带回来发现不是,是不同的肤色。”

服部平次还真的看不出颜色出在哪里,“我觉得一样啊。”

“呵,难怪你送给和叶的口红腮红粉底没有一个颜色让她喜欢,连快斗都能每次给她送到最适合的。”

听到这个,服部平次表示会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犯了大部分男人都犯的色盲罪。”什么口红色号,明明都红色,居然还能分出几十种。“还是工藤好,不用在这里面烦恼。”

听到这个,服部平次和毛利兰都忍不住笑起来。

“难怪那时候你住在我那里,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

毛利兰点了点头,“我发现我对明智真的很好,吵架只是让他去睡客房而已。”

服部平次点了点头,“对啊,和叶只生气半天,哄哄就好。”

“为什么快斗就与众不同?”

“他是怪盗基德好不好?不过,真的越来越像小孩子。”

“就是,明明就是新一你把他宠坏的,连青子都说现在的快斗比之前更像小孩子。”

呵呵,就只有我一个人宠吗?你们没有吗?

想到自己那个调皮得像小孩子一般的恋人,工藤新一无语到极点。

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一栋20层高的烂尾楼。

服部平次给工藤新一讲解发现尸体的过程,跟他们的小林顺一拿着警用相机一直拍照片。能跟着偶像一起来查案,他可是在全警视厅羡慕目光下跟着过来,兴奋一直都没有停过。

工藤新一在四周走了一圈,最后站在死尸的地方,看着对面大厦,发现对方阳台的位置有一个人正看着这边。

“服部,对面是什么地方?”

小林顺一见机立刻抢问,“对面那栋旧楼被铃木集团收购中,住户已经搬得七七八八,下个月会进行爆破重建。”

“对面那个人一直看着这边,说不定能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我们过去问一下。”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三人一起离开。突然小林顺一想到什么,“案发的时候,那个人好像也一直看着这边。”

服部平次瞪了他一眼,“为什么那天你没说?”

“呃,我以为是看热闹的人,毕竟每次出警都会有很多人围观。”小林顺一立刻明白自己的疏忽,连忙道歉。

来到对面大厦指定那个单位,他们一直按门铃与敲门都没有人开门。

“快斗在就好。”服部平次真的想一脚把门踢开,只是不合法。如果有黑羽快斗在这里,他开锁之后可以说对方没有锁门他们才进去。

工藤新一白了他一眼,“你真是的,跟在快斗身边那么久,一点本事都学不会,连白马都会这个。”说话的时候,他拿出一根铁丝不到1分钟就把门给打开。

“靠!我又不是当小偷,为什么要学这个?”

“所以你刚刚就被挡在门外。”

“喂,工藤,你以前不是这样,那个奉公守法的你去哪里?”

嘴里是这样说,但是服部平次已经先一步进去,看到阳台上还一直坐着的人。他们的动静这么大,那人居然还一直坐在阳台那边没有反应。服部平次给工藤新一一个要他小心一点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人的身后。

走近之后,他们发现这个是男人,虽然对方是坐着,但是从身材来说应该是一个至少180厘米的健壮男人。

服部平次给工藤新一一个让他做掩护的眼神,工藤新一立刻拿出手枪小心戒备。服部平次才走过去想要叫住男人,但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立刻来到男人的面前,发现男人是保持微笑,但是没有呼吸保持一个动作。

工藤新一看到男人的颈侧有一个大洞,但是被一种奇怪的东西堵住,“小林,你通知法医和检验科过来吧。”

工藤新一注意到尸体所在的地上有一个用黑色液体划成的五角星,仿佛是什么魔法阵。他立刻皱眉,再看到男人的双脚居然是与男人完全不符合的纤细嫩的双腿。

服部平次从口袋里拿出搜证用的手套把男人的裤管掳上去,果然看到这双与男人完全不符合的双腿在膝关节上有缝合的。与昨天发现的死者不一样,这个死者的双膝是用一种特殊的物体粘上去的。

工藤新一看着地上类似魔法阵的图案,突然想什么,“服部,我记得在大学的时候,白马很沉迷研究黑魔法的。”

“把他们两个找过来,这个案件应该是跟什么祭祀黑魔法之类有关的。”

*灵魂伴侣AU:设定为17-20岁时皮肤上会出现灵魂伴侣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有一些我流私设,文笔不太好请见谅,只是想写一下他们。

*前文见合集,阅读愉快

*本章4.6k+,魔改了TV79集

Summary:隐瞒。

——

Chapter4

“爷爷,我真的没事啦。”黑羽快斗边说边翻找医疗箱内的物品。

寺井黄之助站在吧台内欲言又止,“少爷,后天的行动不然还是……”

从四月一日晚上行动过后,黑羽快斗回来就时......

从四月一日晚上行动过后,黑羽快斗回来就时而一脸凝重,时而一副纠结的样子。就这样过了两天,黑羽终于还是没能坐住,给寺井留下一句“有个十分在意的人想要去看看”背着个大包就走了,其他的信息愣是半点也没透露给寺井。

开始寺井只当青春期的少爷是有恋爱方面的烦恼,年轻人嘛,有点小心思害羞不愿意告诉长辈也正常。寺井明白他家少爷的性子,乐呵呵地就任由着他去了。

而黑羽这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看来并不是寺井认为的那样。虽然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但是寺井却越发坐立不安。

他回想行动当天,除了白天有少爷的灵魂印记出现了这样的小插曲,晚上的行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就在寺井越发怀疑自己是否有所纰漏时,许久不联系他的黑羽今夜终于发来信息,他紧绷的心弦瞬间松下来,但被告知需要准备好药物之类,寺井那一口气又被提上来。

当黑羽带着整个血淋淋的左臂出现在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寺井面前时,还是让他的心脏狠狠揪紧了。他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这也不全是我的血,安心啦爷爷,漆黑之星我可是势在必得。”担心的对象大言不惭地说道。

黑羽坐在靠近吧台的高椅上熟练地给自己消毒上药。今晚那个犯人打出的子弹还是伤到了黑羽,好在那枚子弹没有打进身体里,而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打在了门框上。

左手手臂已经冲洗过,一道殷红的新鲜伤痕在小臂上格外突兀,在回江古田的路上黑羽做了简单的处理,现在伤口没有再往外流血。

寺井叹了口气,他知道黑羽家的人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不论是从前的老爷,还是现在的少爷,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您总得告诉老夫,到底是为什么吧。”

黑羽手上上药的动作没停,面无表情地说:“侦查敌情,顺便帮了点小忙。”

“敌情?那个害死老爷的组织有线索了?”寺井吃惊,如果少爷是调查那个组织的事情还不告诉他那也太乱来了。

“不是不是,是……”黑羽手上的动作难得停顿,“怎么说呢,就是上次行动,那个差点打乱我计划的……小学生。”

“嗯?”寺井开始回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上次行动后少爷说过什么“侦探”“小屁孩”“不可能”这样的话,由于行动很顺利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原来纰漏出在了这里。

寺井小心翼翼:“他跟那个组织有关系?”

“没有啦!跟那个组织没关系!”见寺井要往更离谱的方向猜测,黑羽赶紧阻止他继续深思,“爷爷你不要乱想了。”

待黑羽终于包扎好伤口,他抬起左臂,尝试小幅度地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很快因为疼痛又放下来。冷清的酒吧里,黑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敲了几下。

“对了爷爷,我想要这个人更详细的资料。”

他把手机倒转一个方向,摆在寺井面前。

“这……”寺井扶了扶眼镜,马上又凑近了些,过于相似的外貌令他颇为震惊。

那泛着蓝光的手机屏幕最上面是一张照片,下面跟着一条新闻标题,黑体加粗又放大的字体十分醒目: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工藤新一

寺井黄之助确认再三,又抬起头看见黑羽快斗深邃而明亮的眼神和略微上扬的嘴角,一时有些愣了神。

“我回来啦。”

伫立在玄关处,黑羽小声地对着一片漆黑的室内说道。

只是一个回家固有的形式,静悄悄的黑羽宅像往常一样无人回应,黑羽也只是习以为常。他把大门关好,没有开灯,凭着记忆和窗户透出的一丝月光扶着墙壁慢慢往自己房间走。

已是深夜,虽然回来的时候确认过邻居中森家已经熄灯,但以防万一,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青梅竹马中森青子发现自己回家了,不然免不了一通问责,手上的伤还可能会被发现。

回到卧室,黑羽快斗才让敢泄了力让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吃了止痛药,左臂不再像刚受伤时那样巨痛,他想到刚才不久在烤肉店门口,在那位侦探面前差点没忍住疼痛带来的颤抖,好在自己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带去的致人昏睡的药物也是派上了用场。

濑户瑞纪这个身份躲过了警方的追究,现场会留下的痕迹也悄悄处理干净,如果最后没有让那位名侦探睡过去的话,他肯定不能这么顺利回到江古田。

手机“叮”了一声,黑羽缓缓地去拿。

跟自己想的大差不差。黑羽躺着把手机丢到一边,右手不自觉地捞开上衣,手指碰上自己的腰侧。遮挡贴严丝合缝地覆盖在上面,完全模拟了皮肤的触感和颜色,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细微区别。

他现在确定,那个名侦探无疑是自己的灵魂伴侣,只是对方的灵魂印记应该还未出现,不然那时的反应不应该像无事发生一样。

虽然不知道侦探变成小孩的具体原因,多半是在那个游乐园里出了什么变故,如果以后他一直是小孩的身体的话,等到他的灵魂印记出现还得有个十来年。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事,因为黑羽现在完全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个,毕竟——

“犯罪就是犯罪,灵魂伴侣不过是你的借口,绝对不能原谅。”

是义正言辞的话语,那个小小的名侦探举着变声器靠在门后,坚定的眼神里充满决绝。

他承认那时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呼吸都变得艰难,像是一头扎进迷宫中马上要看到出路结果却是死局。果然他一点也不喜欢侦探,灵魂伴侣也确实不可信。

他从来不想为自己找借口,也没想得到谁的原谅,他只是一直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同时他也在那时候下了决心,他只要确保不让名侦探碰到印记就可以。

黑羽觉得眼皮越发沉重,也许十年以后,那位名侦探早就忘了自己对他说过的第一句话,根本不会知道他的灵魂伴侣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只要他想,他可以永远都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印记写着什么。不知是真的困倦还是药效,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黑羽快斗就这个姿势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4月19日,莎莉贝丝号。

江户川柯南难得这样震惊,毕竟眼前的状况太令人费解。

“兰。”工藤新一对毛利兰微笑,不同于以往蓝色的校服,这艘巨轮上几乎是名流,因此他也身着黑色正装,胸口别着一颗黑色珍珠,甚至头发都比平时打理得还要整齐。

彼时铃木会长才发言完毕,铃木朋子走上台,让所有人把上船时发放的珍珠别在胸口,并告知真品漆黑之星只有一个。

“这是我对那个盗贼发出的挑战,尽管来偷好了,如果他能在航行的三个小时内在五百个人里辨认出谁戴的是真品的话。”

铃木朋子站在台上说完,众宾客哄然大笑。

江户川的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前天晚上受伤差点让毛利兰拒绝带他来这里,说是涉及到那个小偷,也许会有危险,绝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但在江户川的苦苦哀求外加软磨硬泡下,毛利兰最终还是心软,与他说好不准乱跑还有好好待在自己身边才愿意带他来。

江户川正想问毛利小五郎要一份宾客名单,他确信怪盗基德一定已经混进宾客之中了。还没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江户川心中警铃大作,机械地回头。

于是便有开头一幕。

那是自己——工藤新一的脸,他正熟稔地跟毛利兰解释。

“你总得让我慢慢说吧,一口气这么多个问题。”

“工藤新一”十分巧妙地把所有疑问一笔带过,江户川已无法仔细去听他在说什么,大脑飞速运转。

他都知道些什么?或者说,知道了多少?

毫无疑问,这张顶着自己的脸还有名字的人就是怪盗基德,他十分嚣张地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像一点也不怕自己揭露他一样。他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说话的语气,谈话的内容,都表明他至少对自己的关系网了如指掌。

要不是自己就是工藤新一,他一定会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了。

“柯南,在想什么呢。”毛利兰注意到他一直低头沉默。与许久不见的竹马见面让她声音里带了一些轻松愉悦。

“工藤新一”站在毛利兰身边,随她的话目光也看过来。

江户川一脸天真:“我在想,新一哥哥是不是怪盗基德呢。”

“什么?!你说这小子是怪盗基德?!”毛利小五郎就在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声音突然拔高,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诶?!”毛利兰惊讶,看看江户川又看看站在身侧的工藤。

“毕竟好久没见到新一哥哥了,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嘛。”江户川的视线在“工藤新一”身上没有离开。

中森银三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是不是怪盗基德,试一试就知道了。”

江户川勾起嘴角,刚上船时中森银三就用他的方法试过不少人了,一个擅长易容又能不靠变声器变声的小偷,这样冒用自己的身份,就让中森警官揭下你虚伪的面具吧,怪盗基德。

中森说着就去用力扯“工藤新一”的右脸,可随着他的动作,江户川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这——怎么可能?

“痛痛痛……”那人捂着被捏得红肿的脸颊,一脸委屈的模样。

可江户川分明看见了他向着自己看过来,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挑衅意味。

“真是的,柯南不要开这种玩笑啦。”毛利兰数落了他一番,又过去看“工藤新一”的情况。

江户川呆滞在原地,没有戴人皮面具?是化妆吗?但是化妆也不能完全看不出破绽才对……还是说他本来就……

江户川走到毛利兰旁边,“工藤新一”的另一侧,毛利兰还在查看他脸颊的红肿情况,因此他也无暇顾及到江户川。

趁着这个机会,江户川迅速抬手握住他的左手向下拉扯,明显感觉“工藤新一”的身子一僵。江户川马上松手。

“工藤新一”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没有什么表情,俯下身看他,“柯南?”

江户川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几秒,才张口说道:“没事,只是好久不见新一哥哥,有点想念而已。”

毛利兰也站开了一些,“一会回去可能比较晚了,如果明天没什么事的话,到事务所坐坐吧。”

还没有听到回答,船上灯光乍灭,众人发出小声惊呼。

江户川下意识拉住眼前工藤新一的西装下摆,不让他有所行动,意料之外的是,被扯住的人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动静。这又是这个小偷的什么把戏吗?不知为何,江户川有些没来由的恼怒。

一束灯光聚集在船顶一角,白衣怪盗被铃木朋子的手枪子弹击落,整个人掉圆桌上,随之整个大厅的灯光亮起,众人围在桌子四周,惊讶的神情一览无余。

中森生气,质问铃木朋子,“你做了什么?!”

“别紧张嘛,他根本没死呢。”铃木朋子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圆桌上的人完好无损地起身,把帽子和眼镜取下,铃木朋子开始解释:“这是我为今天这出余兴节目雇来的天才魔术师,真田一三,感谢他为我们出演了怪盗基德最后的下场。”

铃木朋子手上是一把模型枪,真田一三只是假装被击倒而已,刚才一幕不过是铃木朋子策划的表演,也许还有一点想要对怪盗基德示威的意思。

真田一三对众人行礼,“我们都是欺人耳目的艺术家,但是我是魔术师,绝对不会输给他这个以小偷为正职的家伙。”

江户川逐渐松开紧紧攥在手里的衣摆,方才他的注意完全被吸引到那边去了,他转过头,视线刚好与衣摆齐平,这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他尴尬地抬头,却直直撞进一双深蓝色的眼眸里,那目光深邃平静,看不见一点波澜,沉默地与他对视。见他望过来,那人唇角勾起,发出一声轻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有江户川能听见。

“工藤新一”的视线好像从来就没离开过他,即便是在刚刚所有人被那一幕演出吸引过去的时候,在一片黑暗中,亦或是现在。在灯光骤然亮起那时,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表情?

江户川不知道。

他只望见那人很正常地移开了目光,手从兜里拿出,随意打理了一下发皱的衣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发生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TBC

祝各位假期愉快!

更新得有点慢因为被学校摧残得不成人形了TwT

如果喜欢的话请给点红心小蓝手之类的,让我有点更下去的动力(鞠躬

看着依旧失魂落魄的女子,黑羽快斗递上了一朵玫瑰花,又在女子快要触碰到时,将花变成了信封,信封上写着“桅和雁亲启”。

“请不要再哭泣了,栀和小姐,拆开看看吧。”

接过信封,熟悉的字迹,桅和雁却更加悲痛。

-

阿雁现在应该在恨我吧,

但你弟弟的所作所为我不得不干预,

他与他的母亲在你父亲去世后无恶不做,

但你很善良,

面对他们的刁难并未表达出不满,

可现在他们合计将你嫁出去想骗取礼金,

为了你的安危我只能出此下策,

一直以来他们并非真心待你,

希望你不要为此伤神,

最后,...

最后,

阿雁,我爱你。

看到最后沉重的诀别与爱意,桅和雁早已泪如雨下。

“阿念……”

黑羽快斗递上一张纸巾,“桅和小姐,节哀。”

看着眼前的一幕,众人都不知是何心情,只是谁都沉着脸,没吭声。

回去的路上,黑羽快斗看着触不可及的夕阳,默默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物,初秋的昼夜温差起伏不定,而怀中生硬的宝石却是那样醒目,黑羽快斗笑了一下。

太阳已经拖着沉重的身体落下山去了,他敢说,在它照着的千千万万的人当中,肯定没有谁再会像他这样怀揣着使命而奔波的了。

“黑羽君,你之前认识那位桅和小姐吗?”山北北状似无意地开口。

“不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为什么你会突然帮助那位落合先生递信?”

“使命吧?不知道,不过说实话,落合念刚才说出下毒的事是他做的时候,没有喝下那杯巧克力奶昔的我其实是有些庆幸的,虽然很难理解。”

“哎?为什么啊?”服部平次不解。

黑羽快斗搓了搓手答道,“那个落合念可是咱们东大四年级医学专业的第一,他制的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其实如果非要我选一种非正常死亡方式的话,我绝对不要被毒死,死得悄无声息,想想就可怕。”

工藤新一脱下外套递给黑羽快斗,又提出疑问,“单凭下毒这一点吗?出手帮助他们的理由?”

披上外套的黑羽快斗感觉好多了,身体的回温令他惬意地叹了一声,“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黑羽快斗伸出手盖住一部分打在脸上的余晖,“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能力范围内的话帮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若事之不济,此乃天矣,即使幸福的代价最终是有情人分离,那满腔的爱意也在所不惜。

“他们会再相遇的吧?”

这是谁问的?

嗯……很重要吗?

四个影子交织在一起,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同行逐斜阳,三人影成双。

--

“咳咳咳……”

喝了一口温蜂蜜水后,黑羽快斗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自己的免疫力在下降,如果要他猜个原因出来的话,那应该是他一直贴身保管潘多拉的问题?

接过山北北递来的毛毯后,黑羽快斗迷茫地看着宿舍窗外的月,可是潘多拉没办法离开他的身边,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最近生病总是不好呢?是入冬之后体质也跟着变差了吗?”

“可能吧,往年冬天没有这样难熬啊。”

山北北又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穿上大衣正欲出门,“你的药快吃完了,我再去买一些,明早的课我会替你请假的。”

“咳咳……谢了,山北兄。”

山北北出门后,黑羽快斗打开了手机发送信息,“老妈,我打听不到那边的消息了。”

那边很快便回话了,“别急,快斗,妈妈在查了,有消息会发给你的,你一个人在日本,一定多加小心,有事找寺井帮忙,别自己抗着。”

“好的哦,老妈。”

关掉手机后,黑羽快斗甩了甩发昏的脑袋,好像又发烧了,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随后门外人便直接开门进来。

“怎么样了黑羽君,还好吗?”来人正是工藤新一与服部平次。

“啊,还好吧,你们怎么来了?”

服部平次将一些食物放在桌上回答,“山北说他要出门买药,就让我们过来看看你,工藤怕你这家伙生病吃不下饭饿着肚子,还点了一份粥给你带来呢。”

趁服部平次说话的功夫,工藤新一盛好了粥递给卧病在床的黑羽快斗。

“真是太有劳了,工藤大侦探。”

喝了一口清粥,甜甜糯糯,服部平次瘫在一旁山北北的椅子上扇着风,“喂喂我说黑羽啊,你们寝室空调怎么开得这么高?真的好热啊……”

确实是有点热了吧?工藤新一脱下外套在心中暗想。

“可能是有点高了吧,要不调一下?”

“算了吧,暖和点挺好的,对吧服部?”

看着好兄弟的眼色,服部平次也赶忙附和,“对对对对,暖和点好,暖和点好啊,嘿嘿……”

知道二人是在为自己着想,黑羽快斗便也不再坚持。

“我回来了。”

山北北回来后将怀中的药递给工藤新一,自己则是在门口脱下外套驱散身上的寒气。

“话说黑羽啊,平时见你活蹦乱跳的,怎么体质这么差啊?”服部平次吃着病号的水果还不忘吐槽。

吃过药的黑羽快斗长叹一口气,“谁知道呢,劝你们都离我远点哦,要是被我传染了谁来照顾我啊,哈哈哈……”

今夜,欢笑声充斥着302寝室。

三、

第二天天刚亮,黑羽就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肩膀,跟在荒井身后走进F区。原本有几个小护士正在叽叽喳喳地聊天,看到荒井医生后,就讪讪地收了声,四散开来,做出了努力工作的样子。

荒井看起来依旧懒懒散散的,他还穿着昨天那件掉了颗扣子的白大褂,手也随意地插在兜里。他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地从黑羽胸前的名牌上划过,开口:“黑羽,这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啊,听起来完全是偷懒的借口。黑羽抗议道:“我昨晚刚值过夜班,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哦,”荒井微微一顿,但显然他依然自己履行医生的职责,而是将眼神移向了护士们,“那让她们来帮你好了。”

说完,荒井就转身走向另一......

说完,荒井就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看不出他打算做些什么。

确认荒井已经走出了一些距离,正好站在黑羽身边,昨天已经结识的“战友”宫崎护士忍不住对他小声说:“哇,黑羽医生,你竟然敢质疑荒井医生的工作安排,我刚都吓死了。”

“荒井医生很严厉吗?”黑羽略有不解。

“可不是嘛,”宫崎压低了声音,“荒井医生自己不怎么干活,对我们可是很严格的。如果我们工作上犯了什么错,被他骂哭的都有好几个。”

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宫崎警惕地提醒:“这话你可别说出去啊,我是相信你才跟你说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刚才荒井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黑羽心想。

“感谢您的提醒,宫崎小姐。这是回礼。”魔术师最擅长一心二用,在思考的同时,黑羽也没冷落对他释放善意的宫崎。他冲宫崎露出了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顺手摸出了魔术用的扑克牌。

虽然手指远不如之前灵活,但怪盗积累下来的表演经验却不会因此消失,魔术扑克的使用更是让他表演起来游刃有余。配合上怪盗精心设计的演出氛围,很快就让宫崎沉浸其中。

眼见时机成熟,黑羽像是不经意地聊天,提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宫崎小姐,还有荒井医生,您还了解什么吗?毕竟他怎么说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别的病区的负责人会比荒井医生好相处一些吗?”

“这个……”宫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悄声告诉了黑羽。

宫崎本身对其他病区的了解并不多。这家医院对着病区的等级有着严格的规定,按照病人的病情严重和罕见程度划分了几个病区,而低等级病区的医护人员并不能随意进入其它病区。因此,宫崎平时的工作范围,也就仅仅局限在F区而已。

不过关于荒井医生,宫崎还是给黑羽提供了一条不错的线索。

荒井医生曾经在C区工作,后来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导致了病人死亡,才被调到F区来。至于医疗事故的具体情况,这就不是宫崎能了解到的了。

医疗事故,黑羽思考起来,这或许是值得深入调查的地方。

“你刚才的表演……看起来有些意思。”荒井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刚才已经离开F区的荒井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注视了一会儿散落在桌上的纸牌,轻笑了一下:“只可惜手法上拙劣了一些。”

“不过……”荒井故意不说下去,视线从黑羽的双手扫过,最后和黑羽对视,似乎要从黑羽的表情中观察出什么信息,“也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黑羽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震惊。

荒井的话乍一听十分莫名其妙,但站在荒井的角度却绝不是无的放矢。黑羽这次用的扑克牌和普通的牌并不一样,有着上宽下窄的特点,是为了方便魔术表演而做出的设计。然而这种差别十分细微,很少有人能直接看出其中的端倪。不过显然,荒井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才会给出“手法拙劣”这样的评价。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荒井是如何直接从“手法拙劣”联系到了“不得已的原因”?魔术扑克明明是魔术道具里最常见的存在之一,荒井这话就好像是预设了他本不应该用魔术扑克一样。

黑羽脑中浮现出许多猜测,脸上却已经扬起了笑容,他看起来像是把荒井的话作为了什么夸奖:“诶?荒井医生对魔术也有研究吗?嘿嘿,我还是个初学者,手法什么的还不太熟练啦,能成功就很开心啦。”

“那你真的很有天赋,”荒井却不买账,他意味深长地又将视线挪回黑羽的手指,“我刚才围观了你的表演,你的演出道具虽然十分初级,魔术的内容也都很简单,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可你的表演技巧看起来却非常娴熟。”

黑羽一时失语,他终于明白了荒井为何会怀疑到自己。

捕捉到黑羽的沉默,荒井像是确定了什么,他凑到黑羽的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我也是病人。爱丽丝梦游仙境症*,你听说过吧?”

“你这样可不算坦诚相待啊,荒井医生。”在极短暂的动摇后,黑羽直视着荒井的双眼说道。

中午,水原早早地来到餐厅,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便当盒,视线不住地往门口看,像是在等待着谁。

果不其然,荻原刚走进餐厅,水原就挂着热情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荻原先是皱了下眉,似乎并不太想接受水原的邀请。然后水原小声和荻原说了什么,荻原神色微微一动,便跟着水原坐下了。

稍远处的一桌则坐着白马和小池,小池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不屑地“切”了一声:“水原这个人总是这样,从没见她对我们低等级病区的人露出过好脸色,她也只会听像荻原或是你的话了。”

白马只是轻轻应和了一声,并没有过多评价。见白马似乎对此不感兴趣,小池情绪也低落了些,然而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和白马聊起了别的话题。

换作往常,黑羽对于这些微妙的人物关系或许会有些吃瓜的兴趣,但现在他却只是食不知味地坐着,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也许有一部分是受到了疾病的影响,但更多却是因为兴奋。

在表演前精心准备固然是魔术师的基本素养,但拜侦探所赐,怪盗的表演总是充满意外。而这种走钢丝一般的刺激感,却也让怪盗乐在其中。

今天和荒井的交锋正是如此——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敌手,但怪盗也已经抓到了对方的破绽。

那就是,昨天的荒井和今天的荒井明显有区别。

昨天的荒井喊自己是“黑羽君”,今天的荒井却直接称呼自己为“黑羽”;昨天的荒井在荻原办公室门口展示出的观察能力只能算是个普通人,今天却能在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光凭双眼发现魔术扑克那点微小的端倪;更重要的,今天的荒井似乎并不知道昨晚黑羽值班的信息。

显然,现在的荒井已经是一名玩家了。

嘛,游戏也是黔驴技穷了,玩家伪装成NPC这机制也要再来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何“荒井”会得到特别待遇,倒也不影响怪盗愉快地决定了下一个行动目标。

——还是先从对他提防心最低的服部下手吧。

“你现在感觉如何?虽然比不上荒井医生,但我对自己的水平也还挺有自信的。”

借着给服部换药,黑羽巧妙地试探起服部对荒井的看法。由于服部的伤口在肩膀后侧,换药时黑羽只能在服部身后。尽管看不见服部的表情,但黑羽自信服部如果出现不自然的停顿,也瞒不过自己。

不过服部似乎只把这个当成一个普通问题,不假思索地回道:“啊?荒井医生水平很好吗?说实话,我都从没见过他亲自上手。”

——看来服部没发现荒井的变化,今天他们没有见过面?黑羽思考着,手上动作也没停。然而他的手却突然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纱布没轻没重地按在了服部伤口上。

“怎么了?”服部扭头,关切地问。

黑羽愣了下:“没事,我刚走神了。”

说完,黑羽似乎也没有继续打探消息的心情了,他匆匆给服部重新包扎完,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典型的肌束颤动现象。黑羽医生他……

在黑羽走后,服部收起了关切的神情。从床头摸出一支圆珠笔,重新写下了一串数字。

*爱丽丝梦游仙境病症(AliceinWonderlandSyndrome,简称AIWS)是一种罕见的影响视觉感知的疾病。这种病症得名于刘易斯·卡罗尔的著名儿童文学作品《爱丽丝梦游仙境》中描述的奇异变化,因为患者会经历类似书中描述的大小感知扭曲。

患者眼中,周围环境或物体可能看起来比实际大或小。物体的形状和颜色可能会发生改变,变得扭曲或不真实。

-前排示警:女A男O

-发qinqi由于各种原因被改为发热期,但意思是一样的。

以下正文:

“呜啊啊!果然,Omega的身体真是麻烦透了。”

周末下午的台球室内,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没精打采地趴在台球桌上。他的右臂还留着一个细小的针孔,那是他前两天打特效omega抑制剂时留下的针孔,而其上的创可贴早在两天前就被他随手撕掉了。

“所以啊,能不能拜托你给我搞出一款能把我变成Alpha的药剂?”黑羽快斗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台球室的桌上,望向站在一旁的寺井爷爷。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少爷……”老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不过,...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少爷……”老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不过,我倒是准备了其他的道具。”

“是什么!”快斗闻言立刻从桌上猛地弹起,原本蔫了的神情瞬间变得精神奕奕,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像一只饥饿的猫,紧紧盯住寺井爷爷的一举一动。

老人不慌不忙地走向房间角落的一张台球桌,手指轻轻按下某个隐藏按钮。随着一声轻响,桌面无声地从中间滑开,一处秘密空间显现出来,里面摆放着各种奇异的道具,仿佛一座微型的藏宝库。

寺井爷爷从中拿出一个附带小型屏幕的遥控器,递给了快斗:“这是发热期检测器。我托朋友制作的时候,他好像误以为是要能检测周围人发情状况的雷达。”

“发热期检测器?”快斗接过遥控器,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它,目光转向了那块像雷达屏幕一样的装置。

“嘛,检测周围人发热器,这倒也算附加功能了,主要目的,还是用来提前预测你的发热期。”寺井解释道。

快斗低头看着手中的道具,脑中闪过青子的身影。对了,青子也是个Omega……最近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反常。

还记得昨天上课时和自己拌嘴都会突然哭出来,搞不好是发热期的前兆......啊啊啊,青子果然不让人省心呢。

“明天带上这个检测器和Omega抑制剂,去学校看看吧。”他低声自言自语,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话说回来少爷,你上次的行动中,真的没有被任何人问道信息素的味道吗?”寺井有些担忧道:“如果被人知道怪盗基德是玫瑰味的omega,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怎么可能啦。”少年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中森警部的手下都是beta,这个情报我早知道了。”

夜幕深沉,中森青子静静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只有她的心思像波浪般起伏不定。

中森青子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情绪也莫名其妙地低落。前两天更是夸张,居然在课堂上和快斗斗嘴时没忍住,当众掉了眼泪。这让一向洒脱的她感到无比尴尬,搞得快斗也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安慰她。

“真是太丢脸了,青子!”她内心不断地责备着自己,但情绪却难以控制。这几天,她一直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总是感到心慌意乱,但她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不能这样下去,得打起精神才行!”青子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然而,心底那种莫名的空虚感却始终无法挥散。

快斗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总是充满了戏谑和嘲弄,可最近似乎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这让青子更加不安,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她的手指轻轻地滑进了口袋,触碰到了一朵柔软却已经枯萎的蓝色花朵。花瓣曾经饱满鲜艳,如今却被时光和不经意的粗糙动作碾碎,只剩下几缕残存的芬芳。

按理说,这朵快斗亲手送给她的花,应该被细心地放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浸泡在清水中,任由它绽放余下的美丽。可她却不由自主地将它紧握在手中,任凭它慢慢凋零。

青子不知道为什么,即便这朵花逐渐枯萎,她依然舍不得将它丢弃。花瓣上那微弱的玫瑰香味,总能让她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宁。

躺在床上,青子蜷缩着身体,将那朵枯萎的蓝色玫瑰缓缓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口。清淡的花香混合着空气的湿润,安抚了她内心的波澜。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宁静的氛围中。

“这......该不会是我的易感期来了吧?”青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不安的念头:“怎么办?快斗也是Alpha,如果我贸然去找他借贴身衣物筑巢的话,会不会适得其反?”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青子就忍不住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迅速泛红,她下意识地将脸埋进臂弯,仿佛这样可以阻止思绪的蔓延。“啊啊啊!青子,你真是疯了!”她在心里尖叫,“这可是非常私人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去找快斗……”

她翻了个身,蓝色玫瑰仍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花瓣的触感,柔软得像一层薄纱,在她指尖轻轻滑过。思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试图理清混乱的情感,却发现越是思考,越是心乱如麻。

“还是明天去药店买些Alpha抑制剂吧。”青子低声自语,试图用这个念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视线不由得瞥向了那朵蓝色的玫瑰,心底某种隐秘的情感又开始滋生。

“不过......在那之前,先找快斗要一件衣服吧。”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更轻,仿佛在对自己解释,“就当作是确认他真的不是怪盗基德的证据好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再次轻轻摩挲着玫瑰,心中的那份微妙情感在昏暗的房间里慢慢蔓延。

第二天的课堂上,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课桌上,照亮了黑羽快斗的侧脸。他表面上看似认真听讲,实则悄悄低下头,手中轻轻操作着一个小型检测器。随着屏幕逐渐亮起,雷达上出现了一个个小红点,标志着周围人群的信息素波动。

“呜啊,这么看最近临近发热期的人还真是不少。”快斗微微皱眉,望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点,自言自语道。十七岁,正是发热期来临的高峰期,周围同龄人正经历这一生理阶段,这对他来说倒也不足为奇。

不过,在这些红点中,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特别的标记上。他迅速调取了具体数据,接着,脸色猛地一僵——中森青子!那个红点赫然显示出青子的信息素浓度正在快速攀升,几乎已经到了发热期的边缘。

“不可能吧!”快斗心跳加速,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他抬头偷偷看向青子,心里一阵复杂的情绪翻腾。青子的信息素浓度这么高,难道她已经到了发热期?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青子的身上。只见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神情有些恍惚,时不时悄悄侧头朝他这边望来。快斗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瞬间,青子的脸刷地红了,像被戳破了心思似的,慌乱地移开了眼神,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

这一幕在快斗眼中被迅速曲解。青子的羞涩、犹豫、躲闪,都让他误以为她是因为发热期到来而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想要找人帮忙,却又害怕尴尬——这种心情他太了解了。毕竟,Omega在这种时候总是容易陷入困境,尤其是面对Alpha的时候。青子一定是在犹豫该不该求助。

快斗的脸颊不由得发热,心跳也随之加速。他紧握着检测器的手指微微发颤,脑海中回想着那一瞬间青子羞涩的模样,胸口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感。她是他喜欢的女孩,他绝不能让她在这种情况下难堪。

“果然,青子是Omega啊……”他在心里叹息一声,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勇气。

没有多做考虑,快斗举起了手,声音坚定而又充满关切:“老师,青子好像不太舒服,我带她去医务室!”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快斗和青子。老师也停下了讲解,略带疑惑地看向快斗和青子之间的互动。

然而,快斗已经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桌边,弯下腰,轻声但坚定地说:“别逞强了,发热期的反应不能硬撑,去医务室比较安全。”

青子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她拼命摇头,但快斗已经拉起她的手,几乎是半强迫地带她站起来。面对全班同学的注视,青子更加窘迫,喉咙里发出几声抗议,却根本无力阻止。

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斗握着她的手,几乎是护着她走出了教室。而在青子脑海里,只有快斗刚刚那句带着关切的低语,以及他温暖的掌心。

快斗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迅速反应。“她一定是在忍耐,发热期对Omega来说太难熬了……而且,她居然没有告诉我。”快斗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既担心又有些怅然。

青子一路上满脸通红,想要挣脱快斗的手,但他的手握得很紧,不容拒绝。她内心混乱不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下的状况,甚至都忘记了去否认他那显然误会了的关切。

当他们终于走到医务室门口,快斗低声说:“你先进去,我去帮你拿些抑制剂。”他的语气认真得不像平时的他,那种一贯的戏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关心。

青子站在门口,望着快斗转身离去的背影,心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份关心虽然基于一个巨大的误解,却让她心底某处隐秘的地方悄然变暖。

“笨蛋快斗……”她轻轻低语,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

Part3《交手篇》

*非子供向三观,看上去可能双方微黑但是实际上只是成年人激烈的调情(笑

00

井上找到自己的时候,工藤还有些诧异,在脑海里再三搜索后,才终于找到对方拍着肩膀感谢自己的原因。

“要不是工藤老弟你我还真捉不到那个老油条哈哈哈哈哈。”

虽然在最后的抓捕行动中井上与对方火拼时中了两枪,这也导致他的拜访推迟,本来他想犯罪团伙一落网就上门道谢的,但,正义得以执行已经算是圆满,干这一行的从不期待毫无代价的正义。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而已,最后...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而已,最后破案还是靠的井上警官你自己的侦查能力。”

说完工藤看了眼对方还打着石膏的肩膀,犹豫地开口道:

“枪伤,不要紧了吗?”

井上爽朗地摇了摇头,虽然脸色微恙,但是说话声音确实中气十足,工藤姑且信了他。

“哦对了。”

井上单手从外套内袋里掏呀掏,掏出两张足球赛的门票,宝贝似的送到工藤面前:

“有你喜欢的球星上场哦,要不要带你太太一起去看?”

01

工藤眼睛一亮,接过票道了谢。但是定睛一看后又像泄了气般,垂头叹气起来:

这时,刚出院的井上才恍然大悟道:

“啊!今天早上看手机的时候确实有刷到那条新闻——

02

【侦探们的宿敌,华丽的月下幻影三度回归,目标是铃木家最新收藏的蓝宝石“泪水的终结”?!

——怪盗基德:复出预告函参上!】

03

“我回来了——”

从咖啡厅回来的新一在玄关处边换鞋边冲屋里喊道。他记得今天快斗不用上班。

“欢迎回来~”听上去懒洋洋的,但是心情很好。

“这周大阪足球俱乐部有友谊赛,要去看吗?”

新一走到客厅,冲躺在沙发上的快斗晃了晃手里的票。

“一起去吗?”快斗放下报纸看他。新一面露难色,想起来之前因为加班而鸽掉的若干次约会。

快斗对他的无言心知肚明,便又举起报纸:

“你知道我对足球没兴趣的。”

意思是如果不是两个人就不去了。

新一无奈,走过去弯腰吻了吻快斗的脸颊,发出一串拖长了的叹息:

“我也好想放假啊——”

“真抱歉啊杀手和罪犯可没有假期。”快斗翻过和怪盗基德并列在头条的艺术品成交的新闻,扫了眼第二页的数独题就开始用手里的铅笔圈画起来。

“欸,听上去一点都不抱歉嘛,工藤太太不想跟我一起约会吗?”工藤新一挨着妻子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快斗顺势靠在了他怀里,新一把下巴架在快斗头顶,握住了他握笔的手就开始在报纸上填写起剩下的空来。

“难道不是大侦探没给我这份殊荣吗?”答完题的快斗放下报纸和笔,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抬头冲他露出狡黠的笑来:

“不过你想的话今天就能弥补——”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贴上了丈夫的大腿内侧。

04

“啊——我马上——”

新一肯定的回复在舌尖打了个转,为了及时掐断变调的声音差点把自己咬到,憋红了脸无声地质问着埋在自己腿间专注作乱的快斗,而调皮的妻只是冲他吐了吐舌,然后拉下了他的西裤拉链。

快斗被盯得后背发毛。

不过是好的那种。

05

“所以说啊,哪怕是因为基德大人我也不想再让这种变心的男人进我家——”

还没进铃木家门就听到了自己另一位嗓门惊人的青梅竹马义愤填膺的控诉,听得新一不由得想退缩——纯属从小到大的条件反射,要是真退了岂不是坐实自己渣男的身份,虽然是他对小兰有所保留在先不假,但他自认问心无愧,他只是想保护她,从这层意义上来讲他对她的爱护之情从未动摇过,又何谈变心呢?

“好啦园子,真是的,上次婚礼不都去过了吗?干嘛还要再说这些任性的话,我跟新一只是不适合结婚而已啦。。。”

“那是因为小兰你去了所以我才去的!万一你被欺负了怎么办?结果没想到他找了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结婚,哼,果然像他这种自大自恋自我中心的男人只适合跟自己结婚——”

“园子你说得太过分了——”

新一走进屋内后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脸无奈地叉着腰的小兰和满脸【我还在生气】的园子,说来也是好笑,谁能想到最后仍在耿耿于怀的居然是一直以来旁观着他们的第三人。

“咳咳。”新一出声后两人纷纷转过头来看他,其中一位的视线显然灼热过头。

“快斗跟我并不像,如果你们多接触他就会知道了。”

发完脾气的园子态度缓和了点:“确实,人家在艺术品交易所上班,怎么也比你这个只会往犯罪现场冲的推理狂要浪漫得多。”

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俩的共同话题很多。新一在心里吐槽道。

“话说回来这次居然专门把新一从重案组抽调过来了吗?”一旁的兰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之前基德的案件一直是由中森警部负责的吧?”

“啊,是。他应该等下就带队过来了,我这次只是协同负责人。”毕竟警界对基德的复出也是尤为看重,特地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能一举成功地抓到这位传奇小偷呢。

“是吗?不过这样也好呢,至少基德的案件不会太危险。对吧,新一?”

看到青梅冲自己露出的全然关心的笑容,新一也体贴地回以微笑:

“是啊,毕竟那家伙是个在这方面比较有信誉的小偷。”

06

话不能说得太早。

07

铃木家顶楼。

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我还是坐在那里面的呢。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追忆,不知为何,那边也传来了呼啸的风声:

“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啊,加班,不回去了。晚饭吃的什么?”

“牛排,配的上次一起去买的红酒,还不错。”

“欸——真好啊,等我下班回去还能给我做吗?”

08

“那就取决于你加班到多晚咯,大侦探。”

09

“基德!是基德!他出现了!A组!用探照灯对准7号直升机——他从天上跳下来了!”

10

是夜,如月光般的银色斗篷倾泻而下,布料垂落后露出和当年初见时别无二致的身形来。

“真是,久违了啊。”

等候多时的侦探双手插兜,背对着探照灯站定,逆光的身影一如当年名噪一时的高中生。工藤从枪套里掏出枪时没忍住舔了舔唇,目光紧紧锁定那个白色的罪人:“你这下流的小偷。”

“喂喂喂,名侦探。”

白色手套压了压帽檐,护目镜下只能看清那与五年前如出一辙的嘲讽笑容:

“你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就准备了这么没诚意的开场白吗?”

“诚意?我可是为了你特地推迟了跟老婆的烛光晚餐,还不够有诚意吗?”

“是吗?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谈话间,【受宠若惊】的怪盗已经对准侦探射了好几发扑克牌: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侦探先生在背着工藤太太跟我偷情呢?”

11

“别开玩笑了!”

工藤新一被这句不分时机场合的调情惊到射偏子弹,火光堪堪擦过那人防弹西装的裤腿,即便没有出血应该也蹭出一块不浅的淤青,怪盗身形一顿,便又往天台边缘跑去,料想是要开滑翔翼跑路,马上调整好角度的侦探重新用枪口瞄准目标,在开枪之前深呼吸了一口,冷下脸道:

“说到底,花言巧语也不过是你掩盖真相的戏法。”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因为空气中察觉到的异变而有了那么一刻的犹豫,但最终还是摁了下去。

他有必须要得到的答案。

正要蹬出去的怪盗猛地转身,子弹贴着他的单片镜框划过,擦着额发呼啸进夜风里。

被震飞眼镜的基德不禁滑过一丝冷汗。

然而侦探没给他一丝喘息回神的机会,另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他的腰带机关,报废了他的逃生工具。强大的冲击力让基德没站稳从天台跌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死死拽住了栏杆,松了口气的基德看了下脚下的距离和建筑物附近空旷的环境,忍不住抽了抽眉毛。

刚刚完全是冲着他的后脑勺来的——虽然因为注意到枪声微妙的差异及时转过了头,结合击中镜框的触感可以判断是特制的子弹,但是基德也不敢肯定如果用身体接下这一发会有什么后果。

看来工藤新一今天真的铁了心要捉他。

等基德拽着栏杆翻身回到天台上时,果不其然看到正等着他的侦探。当看到对方那自信满满的冷笑时,他也只是重新挂回属于自己的扑克脸,漫不经心地调笑道:

“我还以为大侦探会更想念我一点呢。结果就这么着急置我于死地吗?”

“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12

工藤收起笑容。

“五年前我也以为你死了,但是你现在不是又出现了吗?”

13

“五年前,在那辆列车上,原定有两颗展览的宝石。你当年发出的最后一封预告函并未指明要偷盗哪一颗,于是公众默认你两颗都会偷。”

“结果你出现在了非展示参观的车厢——我所在的车厢,你早知道那两颗宝石并非什么稀罕的真货,不过是掩盖针对日本警察救世主的一次仇恨袭击的噱头,所以你特地来告诉我,叫我拯救那一整趟列车上可能丧身于无差别恐怖主义的1300名无辜乘客。”

“最后,在失控脱轨的列车上,我拽着你的领子叫你先走,但是你没有,反而转移话题问我:大侦探,你不好奇我想偷的宝石到底是哪一颗吗?

我很生气你为什么不离开,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然而解谜的本能还是让我先回答了你的问题。”

14

【笨蛋,你的预告函里不是写得很明白吗,展览的两颗一个是粉水晶一个是红钻,哪个都不是你想要的,你真正想要的是蓝——】

工藤新一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趟列车上根本没有蓝宝石,除了——

15

“所以你又问了我当年在铃木次郎吉的摩托上问过的问题。”

“围绕着好奇心公转的两颗星体,天空与海洋的蓝色,侦探与怪盗之间,真的有那么泾渭分明吗?”

天台上的风刮得工藤的衬衫领口翻飞,一如当年被卸了门的车厢内刮过的风那样。

五年前的基德不着急逃,五年后依然。

“我那时没有回答上来,你笑我不肯承认,明明脱轨的列车可能下一秒就要撞上隧道,面对人生中最后一次的猜谜,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解答——即便如此我却还是不承认自己对于好奇上瘾。”

“于是你说:大侦探,就让我为你再变最后一次魔术吧。

你打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装在我身上的滑翔翼腰带,把我从车厢里推了出去,而我只能在半空中看着列车驶向隧道,撞得火光四射、浓烟滚滚。”

工藤在讲述的过程中并没有走近,只是在一个适当的距离站定,望着他的宿敌,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没那么冷血的笑容:

16

“现在看来,怪盗基德的逃生魔术大成功,不是吗?”

17

基德沉默地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工藤并没有进一步往前,所以他今晚捉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清他的真面目,心电感应般地,他突然明白,也许侦探早就不好奇他的真实身份了。

因为那根本无关紧要,他真正好奇的是。。。。。。

18

“告诉我,为什么你当年选择消失,如今又选择出现?”

说话间,侦探又举起了枪,很明显,今晚的逃生魔术他可不打算让基德成功演出。

楼顶之上,开着探照灯的直升机仍在盘旋,似乎在为这场阔别已久的宿命对决提供打光。

19

基德夸张地叹了口气,开口道:

“真遗憾呐,接下来的行为可能实在称不上是绅士之举——”

白色的罪人丢掉了手里的扑克枪,转而从身后掏出了另一只不同于他平常惯用的白色魔术枪的手枪,漆黑的枪管在灯光下反射的色泽告诉工藤对方手里的跟他现在握在手里的是一样的,是真枪实弹的真家伙。

“不过,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怪盗几不可察的喃喃淹没在风声里,随即瞄准、发射、扣下扳机的手指毫不犹豫。

“什么?!”工藤一声闷哼,不可置信地看着防弹背心右肩处留下的淡淡硝烟,金属弹壳坠地的声音提醒他对方用的可不是特制子弹。

随后肩膀传来的剧烈疼痛才压过了他的震惊与疑惑。紧绷的制衡被打破后怪盗不再拖延,咧嘴一笑后又是一发闪光弹,成功逃离了现场。

“可恶!!!”

20

对于侦探来说的坏消息:基德成功偷到了宝石并一如既往地归还。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的好消息是:因工负伤而在家养伤所以终于顺利跟老婆约会了。ps因为打了一个礼拜石膏所以还享受到了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lucky~

下集预告:《大阪篇》

画女仆装最义正辞言的一次

作为唯一的可爱“女生”,黑羽快斗也装作害怕地尖叫一声,然后抱着工藤新一,“新一,人家好害怕。”

那高耸的胸部蹭了蹭工藤新一的手臂,可是把在场的男性羡慕死了。

服部平次认同地想着,果然要忘记一段感情就要靠新的感情!

世良真纯看着黑羽快斗那娇嗔的可爱样,觉得自己应该多点向他学习。

对自己的手臂被美女蹭的事,工藤新一表示被一个有女装癖的男人用面包装的胸部蹭能有什么感觉。让其他人联系警察却发现大家的手机都没有信号,甚至连唯一出入的那座木桥也被火烧了。

黑羽快斗听完后很无语地说了一句,“跟名侦探在一起,果然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听到这话,工藤新一也不甘心地说一句:“说得好像跟你在一起,...

听到这话,工藤新一也不甘心地说一句:“说得好像跟你在一起,我就有什么好事发生过一样!”

世良真纯看到这两个家伙越走越近只差没有粘在一起,不明白地问了一句,“H……瑞纪,你以前就认识工藤吗?”

“不认识!我认识的名侦探是个矮冬瓜小学生!”

“呵呵,女装癖的变态,还想勾引服部吻你!”

听到这个,黑羽快斗可是受不了,“说话那么好听,上厕所擦过嘴了吧!”

“你还真是数学界和字母界的第二把手!”

火药味越来越重,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连忙把人拉开。这俩家伙越骂越难听,服部平次可是听不下去,但是国文一般的世良真纯还真的不太懂,还在想他们在说什么呢。

与他们同年的伊藤开一可是受不了,“你们还有心情吵架!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

“又怎么样?”黑羽快斗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像刚刚那甜美可爱的形容,“你乱跑,下一个说不定死的就是你!”然后回头看着要离开的世良真纯,恶狠狠地说,“你去哪里!”

“我……想上厕所!”

“我跟你去!”

听到这个,工藤新一连忙拉住他,“你跟着一个女生上厕所干吗!”

“你管我!”黑羽快斗瞪了他一眼,“如果世良出什么事,我就回来把你扔垃圾桶!”然后拉着世良真纯回房间,他们的房间就有独立的厕所,所以工藤新一担心都是多余的。

看到这两个家伙越来越重火药味的吵架,服部平次也猜出这拉可爱甜美的“小姐姐”是谁了。他不由扶额,“你们俩心情不好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至少火药味不重。他现在连把你扔垃圾桶的话都说出来。”

“我心情也不好,想找人骂!”

看到工藤新一要离开,服部平次要拉着他,“有命案啊!”

“你在不就行了吗!我现在要去盯着他!”

看着工藤新一走向黑羽快斗和世良真纯的房间,服部平次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每次遇到和他有关的事都不能冷静一点。”

世良真纯是很崇拜工藤新一,只是没想到有命案发生,那个推理狂居然只跟着黑羽快斗在那里打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她拉了拉服部平次,“为什么工藤好像对命案一点都不放心里的?”

“听说是国安那边要求他不再碰刑事的,要他进入‘零’的组织。”

“咦?”世良真纯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难怪降谷零没有要求工藤新一陪她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是没想到他说不碰就不碰,明明那么热爱的东西,怎么能说停就停!”服部平次不明白,其实可以协助没问题的。只是工藤新一一直都在失恋中,一个从幼儿园就喜欢的女生,一心只想保护她爱护她,两人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一起,怎么可以说分就分?不只是工藤新一走不出来,连身边的人都觉得唏嘘。

世良真纯皱了皱眉,“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只追跟着H……瑞纪。”差点把黑羽快斗的名字说出来。

服部平次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是怪盗基德耶,工藤一直都很在意基德,让基德解解闷也是好事。”

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

世良真纯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降谷零会把黑羽快斗留在身边,只是那个明明意气风发的神偷怪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是因为被警方捕捉之后才没有以前大盗的样子?明明是跟她同年的却仿佛没有生存欲望的样子,直到工藤新一出现,他的眼里好像出现一束光。

这一夜,大家都一起留在大厅里。

“瑞纪小姐,你对这里有什么看法?”工藤新一看了一下四周。

“我劝你们不要乱步,这别墅很多机关,只是有一些都荒废而已。”黑羽快斗看到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在一起,没跟他们在一起反而一直靠在窗边。

与其他侦探不同,伊藤开一来到黑羽快斗身边,脸上带着红晕地给他递上一条毛毯,“瑞纪小姐,你要不到沙发那边休息一下。”

“不用,谢谢,把毛毯给世良吧。”黑羽快斗的拒绝让伊藤开一感到失落,看出他真的很想追这位漂亮的小姐姐。

另外一边,工藤新一看了看还在讨论案情的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纯,拿着一瓶可乐来到黑羽快斗递过去。

黑羽快斗不矫情直接拿起打开就喝,“这么好心干吗?有什么要我做?”

听到这话,工藤新一感到奇怪地皱了皱眉,“你戒备这么重干吗?”

“对你,我一直都很戒备,从来没有放松过。”

“我对抓捕你的心从来没有都没变化。”

“我好像没有怎么要你做事,反而你更多。”“呸!我铃木”

世良真纯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对峙的两人拍了一张相片,又发到两个哥哥的群里。

真纯:秀哥,零哥,刚刚服部跟我说黑羽是怪盗基德,是不是真的?

秀一:嗯

降谷:真纯,你那边发生命案了?

真纯:对啊,不过工藤没有参加命案。

降谷:不要理他,每次他跟怪盗基德真的一见面就吵架。

真纯:服部说没想到之前还一副什么都没兴趣的工藤跟基德对上之后好像精神起来,我见黑羽也是一样。

降谷:我再问一下大学宿舍那边怎么样

秀一: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公安警察这么厉害,连宿舍都能安排

降谷:白马探那边已经放弃剑桥大学的学籍,开学的时候会来报到

秀一:白马探?是那个白马警视厅厅长的独生子?

降谷:对啊,他不错的,头脑灵活,潘多拉事件也是他帮忙的,就是体力差了一点。

午夜,黑羽快斗坐在沙发上睡觉,他感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后。本能想动,但是下一刻却被人用绳子从身后把脖子给勒住。

要挣扎吗?

呼吸越来越紧,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挣扎的话就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

下一刻,后面的人松了手,听到一阵骚扰。

他要倒下去的时候被人接住,之后就失去意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凶手居然是伊藤开一,杀人的理由居然是他喜欢瑞纪小姐,认定瑞纪是自己的女友。看到依田英助骚扰他的“女友”然后跑去跟对方吵起来,但是被对方嘲笑一番,他一时冲动就把人给杀了。让人惊讶的是杀了人,伊藤开一依然觉得自己没有错,想向瑞纪表白但是被对方拒绝。但是看到对方跟工藤新一的互动,越想越偏激,他在天亮的时候就想把瑞纪杀了就能只属于自己了。一场只不过是网友自发的侦探游戏最后变成杀人事件,还真的让人无语。

工藤新一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傻了!笨蛋小偷!”

“你给我闭嘴!骗子侦探!”黑羽快斗不甘心地怼回去。

“为什么不反抗!”工藤新一拉起他的衣领,带着愤怒地指责。

“我的事与你无关!”黑羽快斗用力地挣开他,眼神变得空洞。“工藤新一,我的事从来都跟你没有关系!”

“基德!”

“我不是基德,我从来都不是怪盗基德,我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

听到这话,工藤新一呆住了。

“工藤新一,你不明白为什么毛利兰会生气,会难过,明明你们互相深爱着对方,为什么她还要分手。”

听到平板好像没有感情的话,工藤新一呆住了,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毛利兰不原谅他。

“工藤新一,就算毛利兰再怎么爱你也不可能愿意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你在骗他,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一起在骗她,无论是疼她的长辈还是爱她的你。”

“我不想她有危险,我是为了她好。”工藤新一急着解释,“我真的不想她有危险!从小到大,我就只想保护她!”

“她明明可以站在你身边,明明可以跟你一起作战。服部平次应该跟你提过不少次要把真相告诉她,但是你没有。工藤新一,你的骗局真的很大,而我也成为你骗局里的一个工具。我也是这个骗局的一个分子,帮你骗她。”

“我……我只为她好……”看着眼前瑞纪打扮的基德,工藤新一仿佛看到毛利兰那失望甚至绝望地哭泣。

——新一,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对不起。

“‘我是为你好’,好自私的一句话。”黑羽快斗没有表情,没有语气起伏,“我为你好,所以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关心你,所以你得听我的。我在乎你,所以你得改,你得回到我喜欢的状态。工藤新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这种说法实际上是一种控制和强迫,忽视了毛利兰的感受和选择。爱,就不应该成为两个人的枷锁。”

工藤新一看着他,语气有着颤抖,“我……没想到让她这么痛苦!我只想保护她,只想看到她温柔的笑容。”

看到这里,世良真纯想上去,但是让服部平次阻止。

“你们真的很好笑,居然老是以保护做名义来伤害别人。”黑羽快斗淡淡地看着他,“他明明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你们总是以这么恶心的道德绑架他?工藤新一,你说你要保护她?她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吗?每次最危险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你,救你。知道你在火场里,她什么都没想跑入准备要塌的向日葵馆来救你。摩天大厦她都敢抱着你跳下去,你凭什么认为她保护不好自己?被人用枪指着,她都敢跳出来保护大家,为什么你们总认识她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我……”

“如果要欺骗,请你们做到底,不要让他知道。这不是好吗?为什么最后笑着告诉他一切,然后跟他说,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我是为你好!呵!这是什么狗屁的好!”

他双手抓在这工藤新一的衣领把人给抵在墙上,声嘶力竭地控诉,“我说了!你要欺骗就做到底!不要告诉他真相!大骗子!”

“降谷零欺骗所有人是因为要当卧底,要保护这个国家!而你呢?那你的欺骗他算什么?国家?社会?哈哈,他真的傻啊!”黑羽快斗的眼里不再是一潭死水,而是面临崩溃的疯癫,“哈哈哈哈,好一个为你好。你们这些骗子!一个故事跟着一个故事地编,为什么一定要生活你们建造的象牙塔里?你一个人骗,身边唯一相信的人也在骗,哈哈哈哈。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什么叫‘为你好’?你告诉我,怎么为你好?欺骗?隐瞒?”

“黑……”世良真纯觉得黑羽快斗不对劲,想叫他的名字阻止他。

工藤新一伸手抱着他,哽咽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道歉的话,本来面临崩溃边缘的人突然静下来,眼神又变得空洞。现在的黑羽快斗安静得仿佛跟刚刚是两个人一样,轻轻推开工藤新一,看到对方脸上的泪,最后闭上双眼给他一个拥抱,认输一般地叹了一口气,“好好跟她道歉,说不定她会原谅你。”

工藤新一提着行李来到大学,因为各种原因他比所有学生都迟上学一个月。手机响起来,是毛利兰。

“怎么了?兰?”

“新一,你上学了吗?”

“嗯。”

“要好好跟舍友相处,不要跟他们吵架。”

“知道了!兰,我不是柯南!不是一年级啊!”

“啊?对不起,新一,我习惯了。那就拜拜了。”

——基德,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不知道,我的路不见了。

——基德,下一次见面,以你的真实身份

当时基德没有回答,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上了风间裕也的车跟世良真纯离开。之后他再怎么找基德也找不到,直到听到基德入狱。他想见人,但是因为基德是特别罪犯,降谷零就是不肯让他见基德。最后还跟他说不滚去大学上学就让他直接到国安工作,听到这个他当然回去学校。

打开宿舍的门,服部平次开心地迎接他,然后一本厚重的福尔摩斯飞过来,他偏了一下身避开欢迎他的“礼物”。

于是他正式认识了白马探,毕竟之前他都是以柯南的身份。他一直都以为白马探是装模作样的优雅绅士,但是相处下来这家伙真的是装模作样,用英国皇室的优雅举动做着最鲁粗的事。

黑羽快斗,一个跟他长得很像,带着可爱阳光笑容的调皮鬼撞入他的眼里。

1

走出家门的时候就看到住在他旁边的白马探也走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工藤呢?”白马探刚好出门,正跟怀孕的妻子道别。为了小泉红子,白马探放弃英国那边的工作直接回来日本,一年前跟小泉红子结婚,两人一起搬过来这边住。

这栋公寓是铃木集团名下,大学毕业之后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搬进来,本来想着一梯四户,不会太吵。而且为了方便,工藤新一还买了其中两户打通之后,一户是用来做生活区,一户用来做工作区也是书房,分为两边一边是他,一边...

这栋公寓是铃木集团名下,大学毕业之后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搬进来,本来想着一梯四户,不会太吵。而且为了方便,工藤新一还买了其中两户打通之后,一户是用来做生活区,一户用来做工作区也是书房,分为两边一边是他,一边是黑羽快斗。

本来两人还想着要不要把另外两户也买下来,但是白马探就带着老婆搬进来。之后警察学院毕业的服部平次确定了任职在东京刑警组,他也搬进来。大学的时候四人就是一个宿舍,没想到毕业之后四人还是住在同一层。

公安警察执行顾问的工藤新一可是忙得要紧,有时候连续一个月没有出现。

服部平次是刑警,现在可是出名的神探,破案率高达100%。

白马探从英国回来之后没有做回侦探反正成为大学的授课老师主教犯罪心理学也是警方的兼职刑侦顾问,有事没事被服部平次开车到大学把他“劫持”去警视厅。

两人一起搭电梯下去之后,今天黑羽快斗受学校请过来给上课。平时黑羽快斗都会受母校东大的邀请去电子系授课,很多时候都会让白马探送他过去。

“你的课什么时候结束?等一下一直吃午饭?”白马探一边开车,一边问。黑羽快斗的左脚用不了力,根本就不能开车。

“上午10点到11点的课。”

“那等一下一起吃饭,我下午没有课,早点回去陪红子。”

“你老婆才怀孕5月,不用这么紧张。”

“你能生吗?你能理解吗?”

“好的,我闭嘴!”

在他们几个同年的里面,白马探是最早结婚也是最早有孩子的。

坐在沙发椅,他拿出手机打开工藤新一的通话居然还停留在五天之前,信息也是三天前而且还是他发的,而工藤新一最后一次回信息是一个星期。

“这种男朋友真的要甩了才行。”

“甩了过节回家吃饭,你还是叫哥哥啊。”白马探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怼他,“世界上那么多人,谁让你偏偏爱上自己哥哥。”

黑羽快斗想了想,“也对,还是不能分。”

“刚刚红子说跟青子在一起,我们过去跟她们一起吃饭吧。”

“好的~”

来到小泉红子和中森青子一起约好的餐厅,黑羽快斗看到中森青子在跟小泉红子讨论着结婚的事。中森青子在大学的时候跟她喜欢的不二学长交往现在准备结婚,这几天都在忙着结婚的事。

“你的不二学长怎么还没有来?”

“他是律师,每天都很忙的。”中森青子提到未婚夫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而且他最近跟他的老师在办一个案子,而且他能拜妃律师这么厉害的人为师,当然要认真学习!不过,他最忙都会每天给我信息,每天回来陪我的!”

“……”黑羽快斗的笑脸立刻收起,“不准在我面前秀恩爱。”

“快斗,你怎么了?”中森青子不明白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新一哥哥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他吧。”白马探戏谑地看了一下有点怨气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喝了一口气奶茶,强行挽尊,“嗯,我的新一哥哥可是为这个国家奉献自己的伟大人物,跟你们不一样!”

听到这话,其他三人只是“呵呵”两声。

在午餐之后,中森青子要去试婚纱,他们就一起去。看着穿着婚纱的中森青子,黑羽快斗眼里都是亮的。

“青子好漂亮。”

突然,婚纱店的另外一个试衣室传来尖叫的声音。白马探先让小泉红子和中森青子留在这里,自己跑了过去,黑羽快斗也跟着过去。

谁也没想到居然在婚纱店里出现凶杀案,一个伤痕累累年轻女人穿着婚纱以扭曲的姿势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吊在半空。

等服部平次他们过来,看到这个诡异的场景吓住。

已经收集死者资料的千叶走过来,“服部君,这个死者是伤残人士,她的双脚是不能动的。”

法医的毛利兰走过来,“死者死前受到殴打,也是虐打,初步判断死者死因是被勒着后颈窒息而死。服部,这个月已经第2宗了。”毛利兰大学毕业之后成为一名法医,今天轮到她值班所以就跟着出警。“不过确实死因还是要等详细尸检之后再说。”

听到伤残人士,黑羽快斗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腿。

注意到黑羽快斗的反应,毛利兰立刻展开温柔的笑容,“快斗,你怎么在这里?”

“陪青子过来试婚纱。”

服部平次看了看黑羽快斗,“快斗,等一下你跟红子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跟白马讨论一下。”这是一宗涉及伤残人士的连环杀人案,他还真的不想黑羽快斗参与。嘴上说不介意自己的左脚,但是怎么可能不介意?

“哦。”明白服部平次的意思,黑羽快斗转身去找中森青子他们。

买了食物与一些生活用品,他正回家路上无意看到对面马路一个男人把一个女生用粗鲁的行为把人拖走。情况不太对,他连忙跟上。来到后巷的时候,他听不到女人的求救声,是他误会了吗?

走入后巷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戴着口罩与帽子的人用刀一下一下地插入女人的胸口。

“住手!”

凶手看了黑羽快斗一眼,本来想逃但看到他撑着手杖,目光变得可怕,立刻拿着刀冲过来。

黑羽快斗眨了一眼,拿起手杖与对方对峙起来。凶手本来以为行动不便的死瘸子会像之前的那个很好对付,没想到对手居然这么厉害。眼见自己要打不过对方甚至还可能被抓,拿起后巷场堆放的一袋垃圾扔过去。

看到有东西袭击,黑羽快斗反射性地用手杖打开却打破袋子里面居然都是粉尘的东西,飞起的粉尘扬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看不到东西。

凶手看到这里知道自己有机会,用力踢向他的左脚,等他倒在地上揪起头发把人拉起来,用力地把他的头撞向墙。

疼痛与眩晕让黑羽快斗反抗不了。

“你这种废物怎么能活着!给我去死!”

墙上已经沾上黑羽快斗的血,头破血流。不能死在这里,否则新一回家见不到他会伤心的。他用力打向凶手,想从凶手的手里逃出去。

“你这种垃圾废物真的该死!”

用力再把黑羽快斗的头撞向墙几次,见他反抗的力量弱下去,他拿起刀对着黑羽快斗的颈动脉要割下去。

“住手!你在干什么!”

听到有救兵来了,要杀黑羽快斗的人立刻逃了。

救兵就是刚刚便利店的店员,想追但过来看到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子,还有虚弱的黑羽快斗,他还是选择不去追,先报警救人。

意识快要失去的时候,黑羽快斗看到自己落在一边的手机在响。

“先生,你怎么了?”报警之后,看到黑羽快斗想去拿手机,担心着急地叫着。

无法说话的黑羽快斗虚弱地指了指手机的方法,便利店店员立刻帮他拿手机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备注是“新一哥哥”四个字,他扬起嘴角慢慢闭上双眼。

惨了!又要被新一骂了。

便利店店员见他已经晕过去更加着急,想着手机一直响还是接起来。

等黑羽快斗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头好痛好晕,他才动一下,立刻被阻止。

“你有中度的脑震荡,不要乱动,会吐的。”

听到这冰冷的声音,黑羽快斗怔了一下,带着迷茫地看着穿着蓝色西服,没有表情但是眼里都是担忧与心疼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2.他的名字

“快斗,老妈叫我们去吃晚饭了。”

“看,快斗,我买了新一期的《月刊推理》。”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和我一起去学校,快斗?”

......

黑羽快斗。

那个孩子的全名是黑羽快斗。

新一当然对此心知肚明。早在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在那个撒满了暖色余晖的会客厅里,父母已经清晰地告知了那个孩子的名字。但是,出于某种固执与别扭的心理,新一总是刻意避免使用“黑羽”这个姓氏,而只用后面的名字来称呼他。

理由并不复杂。“快斗”这个名字很好念,一个宛如微笑的开口音收于舌尖轻轻一点,发音干脆上口,音节也少得恰到好处。根...

理由并不复杂。“快斗”这个名字很好念,一个宛如微笑的开口音收于舌尖轻轻一点,发音干脆上口,音节也少得恰到好处。根据喜好选取更加顺口的称呼方式,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家人,有足够的理由称呼得亲密。

至于更深层次的理由,新一还没有调整到合适的心态去正视它。试图解释的瞬间就仿若是在认输。他不愿意称呼快斗为“黑羽”,是因为这个姓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们之间存在的某种割裂。这个姓氏,书写了快斗的过去。它仿佛一道隐形的墙,分隔了他们之间那些未曾交叠的轨迹,以及一些未被言说的过往。

对一个问题太过死缠烂打,最终收获的,很有可能不是一个符合期待的答案。

快斗来到这个家的第一个月,新一并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太大变化。虽然每天入睡与起床时,身边多了一个活着的生物的感觉是很新鲜,但很多时候,这个“生物”并不会主动与他达成交流。

如果新一主动提问,快斗几乎都会认真给出回答。然而,除此以外,他并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

交流是单向的。如同单向的溪流,流动但无声,且难以汇聚成海。

身边的同学和朋友多少都听说了“工藤家收养了一个弟弟”这件事。然而,当他们好奇问起时,新一也并不能像炫耀父亲出差带回的珍藏版小说那般,轻松而骄傲地将快斗推到大家面前,向他们介绍“这就是快斗”。

“快斗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起去学校?”

某天晚饭后,新一向父母发问了。

父母对此的回答是“很快了”。

这一个月以来,工藤夫妇一直有带快斗去看心理医生。尽管从未直观地目睹他们出门的场景,新一偶尔有撞到过父母带着弟弟从咨询中心回来。而每次接受过心理咨询后,快斗总能在晚饭前先吃一个巧克力冰淇淋。

......为什么是巧克力冰淇淋?

父母一般不会允许他在晚餐前吃甜点。

像是担心自家儿子因此心理上有所失衡,有希子给出了解释。

“这是快斗有认真接受治疗的奖励哦。”

新一却认为是解释多余的。他不会因为自己没吃到冰淇淋而心理失衡。他并不需要冰淇淋作为奖励。比起冰淇淋,他更乐意收到推理小说或者当月的新刊。

甜食是种幼稚的奖励。

而恰是这种幼稚的奖励,快斗是真心实意在享受的。略显冷感的弟弟原来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口味偏好,像是窥视到了后台演员的真实模样,新一对此十分满意。人就应当如此,有喜欢吃的东西,会追求些令心灵愉悦的简单事物。会享受这种幼稚的奖励的他,比那冷感的外壳更加鲜活,终于开始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尽管他们之间的隔膜还未完全消失。

私下认定了心理治疗的进度代表了快斗能够回到正常生活的时机,晚上入睡前,新一还是会有意无意地问一些问题。

“都会问些什么啊,心理咨询的时候?”

快斗的回答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简短和浅显,没有过多地涉及细节。

“...没什么特别的。”

“会带上奇怪的帽子进行电击治疗吗?”

“没有那样的治疗啦。”

诸如此类的对话进行了很多次。尽管获得不到太多有效的信息,新一还是从那只言片语间过滤出了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结论。

对于快斗的心理治疗,大多是些谈话性质的辅助咨询,而没有进行过外部刺激的强行干预。而快斗对于自己的过去,包括直接给他造成心理创伤的事件,是有着清晰的记忆的。他并没有因为变故的打击而失去大段的记忆。

记忆塑成人格。现在的他足够完整吗?

——他有失去过什么记忆吗?

因为身份与户籍早已办妥,转学手续办理得顺利极了。全新的制服、名牌,去往学校所需的一切要务,都以极高的效率准备妥当。

入学前夜,快斗看着属于他的学生名牌,似乎有些不解。他抬起头,看向将他领到这个家的侦探小说家。

“我还可以继续拥有这个名字吗?”

“当然,”工藤优作取下眼镜,擦拭了镜片的边沿,重又戴上,“这是对你而言重要的名字,是你身份的一部分。”

指腹轻轻摩挲着姓氏处的“黑羽”,快斗眨了下眼。

“那么,”他眼底的探寻几乎要满溢出来,“我的身份是什么?”

身为阅人无数、深谙世故的小说家,工藤优作此时却要暗自流下冷汗。不能再说更多了,有关名字的话题需要高明地绕过去。他调动起满是机关与诡计的作家头脑,试图组织的只是用于打发小孩子的暧昧话语,诸如“名字是证明你此刻存在于这里的符号”“名字是自我认知的起点”之类的抽象大道理。

而快斗只是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举着印有自己名字的名牌跑回了房间,开始和新一讨论学校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优作听着两个孩子讨论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不介意快斗听不懂方才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胡扯哲学,而只是怀有着侥幸心理,寄希望于这个孩子不会明白自己保留有“黑羽”的姓氏意味着什么——他不能让他猜到“保留名字”这一决定其后的真实含义。

至少,暂时不能。

工藤家领养的弟弟,以“黑羽快斗”的身份转到了工藤新一所在的班级。

他在众人前介绍了自己,他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姓,他在自我介绍时说希望将来能成为“伟大的魔术师”,他礼节尽致地在讲台上向所有人鞠躬致意。

新一在台下看着他的“表演”,认为一切都很完美。

问题发生在课间。

转校生是一个天然存在的话题,每一个孩子都很难对之不产生好奇。下课后,快斗的课桌理所当然地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分明是双胞胎的样貌,名字的构成逻辑却大相径庭,这一明显的矛盾自然而然成为了讨论的中心。

“呐呐,为什么你是工藤的弟弟,却要姓黑羽啊?”

直接的问话或许并不包含恶意,尽管好奇本身就是一种镀了金的失礼。前一天刚接受过侦探小说家的抽象道理灌输,快斗学会了用回答把问题绕过去。

“因为‘黑羽快斗’是我的名字。”

孩子们不置可否地笑开了。

“好奇怪的名字~”

“明明是兄弟,姓氏却不一样?”

“不会是私生子吧。”

善恶观念尚不完备的孩童,并不明白“私生子”是怎样严重的指控。他们只是从报纸上和电视剧里接触到这些社会化的单词,然后自以为成熟地用在生活的对话里。

快斗不说话了。

情况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原本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远远观望,新一站起身,侧身挤过喧嚣吵嚷的围观人墙。

“‘黑羽快斗’这个名字,哪里奇怪了?”

作为兄长的工藤都发话了,同学们似乎也意识到他们闹得过火,都纷纷低下声音。

“‘黑羽’听起来明明很帅气啊,”按照第一直觉想了一个比喻,新一向前挥出凌空指,“像乌鸦一样。”

思维流畅极了,灵感源源不断,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不知道吗?鸦科生物是很帅气的,它们记忆力惊人,能巧妙使用工具,甚至拥有复杂的交流方式——会使用语言,那可是高等生物的特殊技能。而且,虽然经常被误解为不祥之兆,事实上它们的黑色羽毛——”

说起掌握的知识便习惯性地滔滔不绝,其他同学都有点傻眼地看着工藤。

同在一班的兰小姐简直要看不下去了。

几个月前就听说了工藤家领养的弟弟,但是一直没能见到过。今日终于在一同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快斗,毛利兰认为自己有必要照顾到这个新来的孩子。然而,面对同班同学不成熟的“指控”,身为兄长的新一虽有试图化解局面,却习惯性地越说越偏,似乎还越描越黑了。兰想着是时候介入一下了。

“而且啊,”她适时转回话题,“黑羽的读音很像‘四叶草’啊,”她眯眼笑起来,“我觉得很可爱呢。”

“什么啊,搞不懂。”

名字的读音和与之产生的联想,并不是孩子们感兴趣的点。当他们自以为有趣的社会话题没有被接住,那些同学便自觉没趣,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快斗抬脸看着帮他解围的两个孩子。

“谢谢,”他扯开一个无防备的笑,“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帅气。”

这或许是新一第一次看到他的笑。无关礼节,也不是为了讨好谁而扯出的,真心实意的笑。

看吧。他心想。他果然很喜欢这个名字。

一日的课业结束,他们一同步行着回到工藤宅。

新一率先踏入家门。

“我们回来了——”

从里间传来有希子的声音。

“欢迎回来~”

她从房间里探出头,手里还卷着一件没折好的衣服,似乎是在收拾行李。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今天在学校的体验,说不上完美,甚至可说不算愉快。

需要说吗?

新一看了眼快斗,而快斗摇了摇头。

好的,不说。

“挺好的。”

不。并不好。虽然那些同学或许只是因为前一天跟着父母看了狗血电视剧,信口说了那些话,但新一对他们所提出的“私生子”的指控相当在意。

工藤新一开始攒零花钱。

八九岁的小孩好奇心旺盛,且行动力极强。虽然新一大可以开口向父母支取更多零花钱,但他想要做的事并不能开诚布公地直言说出口。他想要验证一个答案,且并不想用一个胡来的借口亦或是一个漂亮的谎言将之掩饰过去。

不久之后,新一从中心那里收到了鉴定结果。

99.98%

这可以算是有亲缘关系吗?在新一的印象里,似乎鉴定数值要达到99.99%才几乎可以百分百确认亲缘关系。

从父母的态度可以看出,“收养快斗”的决定是由父亲主导的,而自家老妈对此也是站在完全积极的立场。她对待快斗和对待自己并无差别,可以说是非常喜欢他(甚至还更加溺爱一些)。

快斗在这个家里不是外人。

任何需要外来证据佐证的事实,都不够真诚。不论最终鉴定出了怎样的结果,新一早已在心底认定,快斗是他的家人。

美国,洛杉矶。

顶楼餐厅的视野是将一切都尽揽入怀的贪婪。霓虹闪烁,车流如织,繁星之城的夜晚全都汇聚在这旖旎的流光之中。桌上的冰桶里是待开的粉红香槟,有希子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抚摩着光滑的白金色桌布,对顶层奢侈的光影仿若熟视无睹。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她所等待的客人是位戴了宽沿黑色礼帽的女性。她声线沉静,尾音的磁性几可激起心脏与之共振的战栗。

“莎朗,好久不见了!”

有希子惊喜地站起身。来人取下墨镜,深色镜片之后的是双摄人心魄的浅碧的瞳。

礼节性地贴面、拥抱,两人相视而笑。岁月仿佛从未在她们之间留下痕迹。

气泡在狭长的酒杯里蜿蜒上升。莎朗·温亚德倾斜了酒杯,看着杯壁上流下的透明的酒泪。

“我偶然听闻,你们家最近多了一位新成员?”她轻抿一口香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这也是想要与你见面的原因。”有希子微笑着切入正题,“是的,那个孩子的领养手续,已经顺利完成了。”

“原来如此,现在住在你们家了啊。”道听途说的信息得到了确认,莎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了然的轻笑掩盖过去,“希望对他而言是一种幸运。”

感到有趣地,她眼睑轻敛,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要不要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呢......”

3

工藤新一奇怪地看着四周,忍不住地说:“天黑了,要回去了。”

看到白马探与黑羽快斗还在那里用自己听不到的声音聊着什么,他真的不爽。大学的时候,他对黑羽快斗这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人有着好奇。刚开始他有怀疑过这个人是怪盗基德,会魔术,喜欢撩人或者任何生物。只是这家伙对魔术好像没有多大的敬意,一点都不像怪盗基德那样谁看不上他的魔术就想着他“见识见识”。

毛利兰与他的感情最后因为他的欺骗走到尽头。就算与毛利兰分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男的在一起。还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服部平次他们可是吓了一跳,甚至过了好久才能接受。

至于为什么跟一...

至于为什么跟一个男人,甚至还是一个跟自己长得像的男人在一起,工藤新一也不知道。反正每次看到他那样可爱、开朗的笑容,目光就忍不住跟着他走,甚至还想守护这笑容。黑羽快斗因为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吻了他之后两人就开始交往。让他们不理解的是,明明已经交往了,而且已经四年了。但是黑羽快斗从来不愿意见他的父母,也有一种不想跟他身边的人有什么交集的样子。上次的那个综艺节目本来要找的人也不是他,只是那人临时出了车祸,作为主办方的铃木园子才要求他参加。

见两人没有理自己,工藤新一要上前,下一刻白马探抬头看着他,那双如血一样鲜红的双眼突然闪过光亮。

是错觉吗?下一刻他的意识就突然失去。

黑羽快斗在工藤新一要倒地上的时候把他抱住,把他抱到公园的长椅上。

“对不起,新一。”

“知道了。”黑羽快斗抓了抓后脑勺,还是跟着白马探离开。

等他们两人都离开之后,一个6岁的女孩出现在工藤新一面前。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坏人要来了。”

在女孩空灵的声音叫唤下,工藤新一慢慢地睁开眼睛。奇怪自己怎么睡在长椅上,还想着自己的恋人在哪里时,看到一个穿着可爱连衣裙却赤脚的长发女孩带着可爱的笑容看着他。

“哥哥,你快点离开这里,坏人要来了。”

“我不能回家了,我被坏人困在一个很黑的地方。”

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工藤新一心里有着不安的感觉。这是他刚刚在的小区公园吗?为什么这么安静的?他抬头看着刚刚黑羽快斗坐的秋千,想要离开找人。

女孩拉着他的手,眼泪因为他的离开立刻掉下来,“哥哥不要走。”

被女孩拉着,工藤新一怔了一下。女孩的手太冰冷了,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不像是人类的一样。为什么要光着脚走路?

“你的爸爸妈妈呢?”作为刑警不允许他抛下女孩离开,工藤新一蹲下来温柔地看着她。

女孩看到工藤新一的笑容,停止了哭泣,“有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叫我走,但是我好害怕,哥哥送我去那个地方好不好?”

“那个地方?”工藤新一有着疑惑。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就向前走,甚至还开心地说:“只有哥哥陪我,我就不害怕了。”

“但是我会不开心啊。”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出现,黑羽快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

看到黑羽快斗的出现,女孩害怕地缩在工藤新一的身后,抱着他的裤脚,恐惧让她全身都在发慌,“坏人来了,哥哥,坏人来了!”

“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不准碰他的!”

看着眼前一改平时吊儿郎当变成认真的恋人,工藤新一居然有一种“快斗好帅,好想过去抱抱”的念头。

“快斗,这孩子……”

不等工藤新一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白马探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还要高的镰刀在空中一挥,本来一直缠着工藤新一的女孩惨叫地消失。“已经害死了三条人命,居然还想把光之魔人给带走。”白马探的表情一点都不好看。

手里握着镰刀的白马探,眼睛红得像要发光一般,一头金发在灯下变得黯淡,黑色的长风衣随风扬起仿佛像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

在意识消失前,工藤新一好像看到传说中失圣洁外表与天使美名成为恶魔撒旦的路西法。

靠在越野车门上的黑羽快斗看了一眼车后座还没醒的工藤新一,十分不悦地瞪着白马探,“下次你再用新一作饵,我就砍死你。”

“对不起,因为工藤那干净得过分的气息真的很吸引那些怨灵。”白马探直接道歉。

黑羽快斗看着公园那边被刑警围上警戒线的花坛,刑警与法医等都在那里忙,“为什么那个女孩想要把新一带去那边的世界?”

白马探看了他一眼,“可能寂寞吧。她是被人杀害的,凶手是她的叔叔。因为生意失败,她叔叔向她父母借钱,但是她父母不同意。怀恨在心的人就把他们的独生女给杀了,埋在他们家能看到的花坛里。”

说话的时候,白马探抬头看着那唯一没有开灯的那户人家。但是那女孩不知道的是在她出事之后,她的母亲因为怀孕不睹物思人,父亲决定搬家,这是四个月以前的事了。

女孩一直在等候父母带她回来,但是等太久了,当看到天黑之后还有小朋友在玩,太过寂寞的她就跑过去。如果有小朋友说出要永远跟她玩,她就像想带走工藤新一一样把孩子带走。

黑羽快斗想到女孩想把工藤新一带走,本来要对女孩的同情都硬生生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一个借口:“她可能只是太寂寞,太想得到关爱。”

“对啊,”白马探双手抱胸看着法医与警察已经找到女孩的尸体,带着说不出的情绪:“以前,我做侦探的时候,以为把凶手找出来,只要查了真相就能让给死者一个交代。但是不是所有往生的人都这样想,他们不甘心的执念会成为留在人间的怨念,甚至还会伤害活着的人。”

跟着白马探身边驱魔这些年,黑羽快斗真的见过不少单纯只是恶的怨灵,就连刚刚那个只有6岁的小女孩也是害死不少活着的生命。

白马探看了一下车里的工藤新一,然后说:“虽然我只喝你和红子的血,但是我很喜欢染上工藤气息的你的血。”

染上新一的气息?

下一刻,黑羽快斗立刻明白他说什么,脸立刻涨红起来。

“所以,你知道工藤新一对我来说是何等的诱惑。”白马探目光一直都落在不远警方的那里,“连我都努力忍受这种清爽纯洁的气息,更不要说其他妖魔鬼怪。”

“被你这么一说,新一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黑羽快斗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工藤新一在场,白马探都会拉着小泉红子坐在一起,因为怕自己会扑上去吸咬对方的血。每次他对自己的血特别有兴奋都是因为第二天他腰痛的时候,以后还是要保护好新一才行。

“红子之前说过工藤是光之魔人,以前不明白后来明白了。”白马探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好了,回去吧。我开车,你跟工藤坐后面。”

“知道了。”

在白马探要打开车门的时候,黑羽快斗带着不明的情绪问,“白马,你后悔了吗?变成现在这个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样子,你后悔了吗?”

“……红子为了我,把她引以为傲的魔力与一生的信仰都放弃,她也没有后悔啊。”白马探打开车门,正要进去突然说:“如果你不想跟青子一样受到同样的伤害,不如跟工藤断了。毕竟现在的你从18岁之后,外貌就没有变过。”

黑羽快斗摸了摸自己的脸,戴着黑框眼镜不是因为近视,而且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容貌没有改变。现在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再过几年就不行。

“工藤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发现的。你想想为什么今晚他要留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新一他……”白马探的提示太明显了,黑羽快斗不由苦笑,“对啊,他是名侦探,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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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如果要比扑克牌的话,赢的人肯定是魔术师啊。」

虽然原本预计在海上实施的怪盗追捕计划就此泡汤,并且警方和侦探也并没能提前一步抓到怪盗,但游轮之行毕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也还是照旧正常展开了。

“怎么了?明明是这么漂亮的海景,你为什么还露出一副面对凶案现场的严肃表情呢?”

灰原走到柯南身边,与他并立着欣赏一望无际的碧蓝,几只白鸥划过,湿咸的海风吹起碎发。她歪了下头,脸上露出调侃的笑容。

“阿拉,不会是还在纠结没能抓捕基德这件事情吧?毕竟你们当时三个侦探还有一群警官,可都是被那个怪盗给愚弄了啊。”

“我没在...

“我没在想这个……”柯南下意识反驳,“不对,谁被基德给愚弄了啊?”

灰原摆出了一脸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当是这样吧的表情。

灰原怔住,游刃有余的神态散去:“你在说什么……”

“这是昨天晚上基德说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吧,基德他一直在寻找某样特定的宝石,如果不是他想要的,就会归还给警方。”柯南沉思,“灰原,你在组织的时候,真没听到过他们在寻找什么宝石吗?”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灰原嘴角无法自抑地勾起,语气也变得上扬,“虽然我之前只是奉组织的命令研究药物,其它行动并不了解。”

“可是,仅凭一颗宝石,就想要破解一直萦绕在所有人类之上的,永生的谜题,不是太过可笑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不是科学,都算是神学的范畴了吧。”她凑近看向柯南,那双微微眯起的湖绿色眼睛神秘而危险,“还是说,比起科学,你更加相信神学吗?大侦探。”

柯南似乎没意料到对方居然是这个反应,眨了几下眼睛后,很干地笑了两声:“你说得也是了哈哈哈……”

在发表完自己的看法以后,灰原转身离开,最后就留下一句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为了这种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忧心太多,不然小心这片海景到最后真的会蒙上血色,让你再次大展身手。”

柯南随即露出了半月眼。

拜托,我又不是什么瘟神。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柯南也没有了在外面独自思考的兴致,他紧接着回到了游轮内,穿过临时餐吧到达公共的娱乐室。此时一行人的气氛正是高昂时,柯南才进来,就看到了服部他们几个人在打牌。

“都说了平次!把这三张打出去啊——”围观的和叶看着比当时人还要激动,甚至于都快要直接上手把自己锁定的牌给抽出来了。

“拜托,你真的很啰嗦诶,从刚才就一直在我旁边吵,能不能让我自己发挥啊!”平次死死护住自己的牌,“别乱拆我的组合!”

“你们都不跟是吧?”园子见状继续出牌,她脸上已经抑制不住得意的笑容,“看来这局赢的人是我了哈哈哈哈哈!”

白马看了眼牌,微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跟,他的牌品很好,是目前场上最安静的两人之一。

而同样安静的另一人小兰,满脸犹豫地盯着自己的排面思考。

“没事,出了吧。”站在她身后的快斗说道,用手指划过对方不舍得拆掉的顺子,“继续放着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闻言小兰瞬间坚定了眼神,抽出能够应对的牌压在桌上。

园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最后,这一局的赢家是毛利兰。

“真是的,我受不了了!”园子一巴掌拍在牌桌上怒斥道,“从刚才开始,小兰你就一直在使用场外支援,也太不公平了!”

“实在是很抱歉,园子……”

小兰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个事实,好几次要输了的时候,站在后面旁观的黑羽快斗都会适时出声,关键还不是那种非常自以为是或者强势的指点,而是让人很容易接受。

“啊——我也好像让大帅哥站在我的身后,手把手教我怎么出牌啊,为什么这种艳遇永远轮不到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园子双手捧心,继续自顾自哀怨地说道。

“……园子!”

哪来的手把手啊,他很有分寸的好不好。

黑羽快斗露出了半月眼,还好他一开始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没有选择这位作风过于彪悍的大小姐。

虽然打到最后那局时是有点太上头了,毕竟他原意只是想给看不顺眼的两个侦探使点绊子而已。

“但黑羽同学打牌真的很厉害诶。”小兰很真心地夸赞道。

“没有的事了,主要还是你的牌运好。”黑羽深藏功与名,只是在白马颔首看他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

柯南无语地看着这群人,目光锁定在那个基德最大嫌疑人身上。

“遭了,没想到已经这个点了。”疯归疯,园子还没有忘记次郎吉吩咐她的事情,“次郎吉伯伯让我帮忙检查下今晚宴会的最终布置。”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你一起去吧。”小兰自然不会抛下园子,她抬头看向柯南,“柯南,要不你来接我的位置,我看你好像一直看着。”

“好。”柯南点了下头,接下了小兰起身让开的位置。

服部赶紧喊道:“小兰,你把和叶这个啰嗦的女人给我一起带走,我不想听她讲话了。”

“说谁啰嗦啊,明明是平次自己太没有,一局都没有赢下来,兰,我们走!”

和叶气冲冲地拉着小兰还有园子离开了这里。

刚刚还热闹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三位侦探已经落座,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依然站在那里的某位怪盗。

“三缺一,坐下了一起玩吧,黑羽君。”白马露出了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三缺一个鬼,扑克牌明明少个人也能玩,你这个假洋鬼子。

黑羽快斗呵呵一笑。

“就是啊黑羽,刚刚你在一边看得不是很起劲吗?别客气呀。”服部帮腔道。

“黑羽哥哥,我们来玩一盘,好不好嘛?兰姐姐都说你很厉害。”柯南奶声奶气地助攻,“啊嘞嘞,还是说黑羽哥哥刚才只是凑巧吗?”

名侦探,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

黑羽快斗腹诽,但还是坐了下来。

算了,反正再打几盘也不会少几块肉,天知道他在学校里时左一个白马右一个红子天天搁那里阴阳怪气的,已经练就了多强悍的心理素质。

“不过我还小没有零花钱,我们来赌点其他的吧。”柯南终于展现出了他的真实意图,声线也下意识变得低沉成熟,“筹码换成提问和必须真实回答如何?”

“听起来不错诶。”白马探点头表示赞同,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习惯性地拐了个弯,“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恐怕就要小心了,对吧,黑羽君?”

原来如此,玩这一套是吧。

黑羽快斗的嘴角扬起,将收起的扑克牌往桌上一顿,然后以极其优雅和干净的手法快速地开始切洗,完毕后顺便承担起了发牌的任务。

新一轮的对峙即将开始。

柯南望着手中的牌,一向冷静的心脏居然都跳快了几拍,这还是他第一次一这样的形式,和怪盗基德展开对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得到底对不对,但也只能先试试看了。

一小时后。

柯南的状态从最开始的全神贯注,到中间的怀疑人生,现在已经面无表情地露着半月眼,看着结束战局后基德再次开始洗牌。

真的假的……这家伙的牌运……

打扑克说到底就是要算牌,看桌上打出去了什么牌,以及根据自己出牌时其他人是否要跟来推断对手手里的牌。

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说起来算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但他本来以为自己多少也能赢下几局。

可黑羽快斗的牌运也太好了吧,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兰在这里,也没办法摸到更好的牌了吧,这样的运气加上持牌者本身实力,导致直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是独家赢的局面。

因此根据赛前规则,黑羽快斗每一局都有一次向他们提问的权利。

而现在这个规则最大的受害者就成了服部平次,截止目前为止,他这个好兄弟的底裤都快要被黑羽给扒完了。

连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沉迷案件偷偷跟着大阪警察出去调查,导致错过了考试以至于被老妈追着打这种事情都没有放过。

真是的,明明刚开始是想问问基德有关那块宝石的问题,为什么他得在这里听服部讲自己的糗事啊。

但好奇怪啊这种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说你真的没有耍诈吗?”服部抓着头发崩溃地问道,事实上他的脸也红成了一片,只是由于肤色原因看不太出来。

“如果要比扑克牌的话,赢的人肯定是魔术师啊~”听到了侦探那么多的糗事,快斗心情颇好,根本藏不住尾音的小波浪线。

“阿拉,好漂亮的切牌手法。”一道张扬的声音从快斗的身后传来,刚巧路过此处的女人将一边的手肘搭在黑羽快斗肩膀上,俯下身去看他的动作,以相当热情亲密的姿态调侃道,“小弟弟,你还蛮会的嘛,怎么练出来的?”

那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点的女性,染成红棕色的短卷发配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时髦又漂亮。

“刚好坐得有点无聊,能不能让我加入你们一起玩啊。”

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意识到自己貌似是被撩了以后,黑羽快斗睁圆了眼睛反应了几秒后,他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手指翻转间凭空取出一朵红色的玫瑰递给面前的女人。

“我们也只是趁着高中放假出来玩而已,但还是非常感谢您的夸奖,美丽的女士。”

他旨在委婉地提醒对方撩的还是个未成年,但女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而是笑吟吟地接过玫瑰,将它别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怎么样,很适合我吧?”她转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和她同行的还有两男一女,其中的那位女性赶紧说道:“非常漂亮,很适合沙耶姐姐。”

姐姐?

柯南咬着饮料吸管,看了眼这两位女性。

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单看面容确实是极为相似,身为妹妹的那个留着长发和呆板的刘海,整体会更加局促一些。

“那是当然,毕竟从小到大,红玫瑰就一直是属于我的花啊。”被称作沙耶的女性轻笑了下,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佳惠你,确实会更加适合小雏菊这样的花啊。”

佳惠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神情瞬间难看起来,但她马上低下了头,只有搅起来的手指暴露着此刻不平静的心情,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还有她旁边的微胖男人。

“真是的,再怎么说也给我点面子啊,我好歹是你的正牌男友,你这样随便接过了其他男人送的花,我可吃醋了。”穿着蓝衬衫的英俊男人笑着出来打圆场。

“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就该知足了吧,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还闹到我爸妈面前,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嘴里说着很不客气的话,沙耶却低头欣赏起了自己的美甲。

“好了沙耶,拓也跟你表白的时候你肯定也很开心吧,现在何必说这种话啊。”微胖男人整理好表情开口,“你们感情那么好,大家都很羡慕的。”

“哦,是这样吗?”沙耶转过头看向微胖男人,精心描绘的眉毛挑起,笑得暧昧又不怀好意,“应该说是你很羡慕拓也吧,毕竟他做到了你没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与其念着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倒不如好好看看身边吧。”

此话一出,现场终于彻底陷入了死寂的尴尬之中。

喂喂喂喂喂——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快斗左看看右看看,又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反复盘了几遍,还是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惊觉到自己似乎成为了别人小团体play里一环的黑羽快斗大为震惊。

“算了,被你们这么一打岔我现在也没有心情了,真是没一个讨人喜欢的。”沙耶的兴致明显没有刚才那么高涨,她对快斗眨了下眼睛,“那就等会再见了,小弟弟。”

真是的,都有男朋友了还来撩他干什么。快斗相当敷衍地回笑了下。

四人小团体就要从向内的那扇门离开,走的时候打算进来的灰原手还握在把手上,也不知道在这里听了多久,她侧了下身让几个人走过去。

“还真是蓝颜祸水啊,魔术师先生。”待人走后,灰原笑着调侃道,显然是听完了全程。

“这个词语还真是恕难接受,小小姐。”快斗露出了半月眼,“话说刚才那位小姐是怎么回事啊,她这么说话真不会被打吗?”

“被打倒是未必。”灰原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但说不定会被杀掉哦。”

黑羽快斗:?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说?刚才那位小姐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也罪不至死吧?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下意识以为小小姐在拿他开涮,但转头一看,那个假洋鬼子倒是抱着基德观察笔记正在记录着什么,但坐在侧面的名侦探神色微凝,目光还停留在几人离去的方向上。

糟糕,好熟悉的表情。

基本上这个表情就意味着发现了什么可能犯罪的蛛丝马迹,有人即将被名侦探给盯上。

……真的假的?

相当拖延地摸了一章,果然长篇剧情向就是很凉(悲)

3k小短打,钟楼篇衍生,无cp向,有ooc

纯属一时脑嗨,逻辑缺失

为个人信息惨遭泄露的龙套角色泉水阳一默哀[狗头.]

————————————————————

泉水阳一警官觉得最近很倒霉。

天知道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员怎么就入了基德大人的眼,那么多更有机会混入钟楼的警员不挑,偏偏选中他一个外围巡查。正面迎接催眠喷雾的泉水阳一安详地闭上双眼,愿下次执勤遇不到怪盗基德,阿门。

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还有中森警部热切的目光……啥,中森警部?!

泉水阳一吓得一激灵,昏昏沉沉的脑子顿时异常清...

泉水阳一吓得一激灵,昏昏沉沉的脑子顿时异常清明。中森警部见他醒了,眼睛一亮,微笑着问他感觉如何,帮他摇起病床,并十分贴心地递上一杯水,整个过程堪称关怀备至。

小警员对上级的体贴受宠若惊,尽管中森警部平时也经常请他们这些下属吃饭,但这般关照仍属罕见,他简直感动地要挤出几滴眼泪——才怪。

因为下一秒,警部便笑嘻嘻地问道:“泉水君啊,你在昏迷之前有没有看见基德的样貌呀?”

得,二课流传的传说没错,中森警部对基德果然是真爱吧。

“实,实在抱歉,警部,我没有看到他的脸。”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呢?”

看着上司笑里藏刀的眼睛,泉水阳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前途一片黑暗。

“警部,泉水警官才刚醒,您不要太强人所难嘛。”

泉水阳一这才发现警部身后的少年,他经常跟在警部身边,好像是警部女儿的同学,叫……黑羽,对,黑羽快斗。

警部听闻,眼底的杀气瞬间消失,轻轻拍了拍黑羽君的肩膀,和蔼地向泉水介绍,少年乖巧地微笑着。

“警官,别看中森警部这样,其实他很关心您哦,是他主动提出要来看您的,床边的花就是他送的。”

床头柜上的白百合香气扑鼻,泉水刚醒便注意到了。原来是警部送的,他感动地望向中森银三,对方咳嗽一声,别过脸去。

“是快斗说想来看看你,我才去买花的,总不能空手去看病人吧。没看到就没看到吧,我猜那家伙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露出马脚。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早点归队,二课的各位都在等你一起将基德捉拿归案哈哈哈……”

中森警部哈哈大笑起来,黑羽君则凑上前,手掌一翻,变出一朵康乃馨:“祝警官早日康复哦!”

泉水阳一最后连人带饭碗完完本本地回归二课,然而上班第一天,他就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你们都什么毛病,为啥都来问我会不会背警政号码啊?那玩意儿那么长谁能记下来?

看到同事们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更迷惑了。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吗?

警政号码风波还没结束。

中森警部在某次会议上一脸严肃地建议二课全部警员熟记警政号码,以打因为背下警政号码而翻车的基德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吃了一堑的基德很有可能在这方面长个一智,在下次问及警政号码装作不会。虽然这项策略伴随遍地哀嚎成功应用,但在之后基德每次都能完美模仿每个警员背诵的神态(指眼睛不自觉上瞟)和内容(指经常性磕巴和偶尔胡编乱造部分数字),因此策略宣告失败,警员们终于结束了来自警政号码的折磨。

泉水阳一最为高兴,因为关于他社死的反复鞭尸总算消停了……吗?

“基德sama是不是很帅?”抱歉,我当时闭着眼睛。

“基德sama是不是超级温柔?”呃,你指的是无伤助眠?

“啊啊啊,当时我和你都在外围巡逻,为什么基德sama没有伪装成我啊?”我也想知道啊啊啊!等等,你不是警察吗?!

…………

很快泉水学会了接受。就当是基德大人魅力过大的副作用吧,毕竟不管多么喋喋不休,朋友们都会在对话结束前慰问一句“没事就好”,心里终归是暖暖的。

“警官,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吗?”泉水阳一在巡逻路线上偶遇了黑羽君,少年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和以前一样充满干劲呢。黑羽君今天也是来参观的吗?”

“中森警部让我帮忙检查现场布防,虽然我的确帮不了警官们什么忙啦。”少年笑嘻嘻地挠了挠头。

“我倒觉得只要黑羽君乖乖待在警部身边不做什么小动作,就是帮了警官们最大的忙。”

泉水一愣,眼见褐发红瞳身着cos服的少年侦探从黑羽君身后悄然靠近。黑羽君撇撇嘴,小声地“切”了一声,旋即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呦,白马,你在说什么啊?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在基德的预告现场能做什么呢?要搞小动作也是白、马、侦、探你更有机会吧。”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那不会搞小动作的Kaito同学怎么会在上厕所的时候跑到这里呢?明明最近的厕所在来路的反方向吧。”白马探不慌不忙地说道。

“哈,我来关心一下泉水警官的身体状况不行吗?倒是你,我上厕所你跟着干什么?你是变态吗?”黑羽毫不客气地回怼。

白马一怔,眨了眨眼,望向泉水阳一的方向。泉水扶正帽子,回应道:“是这样的,白马君,黑羽君人真的很好欸。”

“原来如此。”白马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前方得意洋洋地斜睨着他的黑羽,眼神温和下来,嘴角上挑,咳嗽一声,“看在泉水警官的面子上,我这次就放你一马。”

他拿出怀表:“现在是晚上7点56分36秒……”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

黑羽君闻言大惊,匆匆对泉水道声“警官工作辛苦了”便跑开了。

“是!”

泉水的祈祷应验了,这次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怪盗基德。工作结束的庆功宴上,上次和他一起巡逻的基德粉同事兴冲冲地聊到见到基德大人的激动。他抿了口酒,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将这种心理出现的原因归结于工作参与感过低。

下一次基德预告,他被中森警部安排进了内场,直接参与抓捕行动。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在外围站岗的警员,这些人有的原来守配电室,有的如他巡逻固定路线,甚至还有文职人员,总之干什么的都有。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最近一个月内被怪盗偷袭过。原来守内场的警员则被调到他们的职位上,每个人都由曾经被伪装过(不一定是一个月内)的警员带领,不得单独行动,包括上厕所。展览柜所在房间内人员不得外出,房间外的人员不得入内,内外交流全凭对讲器。

中森警部发现,基德易容成一般警员时,几乎不会重复。在此基础上,白马探建议直接守护宝石的警员最好是一个月内被基德袭击过的。至于原因,他轻笑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黑羽君今天没有来呢,站在展示柜前的泉水阳一如此想道。

黑羽君真的是个热心肠的孩子。他和那些跟他一样的倒霉蛋同事们交流过,他们都提到黑羽君会在他们恢复期间前来探望。少年总会表演一些小魔术,并借此送上真挚的祝福。

“警官们,我很抱歉曾经为了工作对各位做过一些伤害性的行为。为表歉意,我就送各位敬业的警官们一场盛大的玫瑰花雨吧!”

话音既落,基德正上方的通风管道里洋洋洒洒地洒落巨量的玫瑰花瓣。这些花瓣轻盈地从通风管道向四面八方飘落,加上数量惊人,很快漫天的玫瑰花雨遮蔽了人们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花雨停止,怪盗绅士不见踪影。一块耀眼的宝石静静地躺在满地玫瑰花铺就的地毯上,旁边还有一张画有标志性基德小人的卡片:“辛苦各位警官咯~”

白马探阅后悠然开口:“为了照顾诸位警官的身体健康,所以才没有使用任何化学药品啊。”

窗外,白色的羽翼平稳飞向远方。

“装模作样的家伙,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中森警部老脸一红,例行放的狠话也少了几分气势。

警员们追那架滑翔翼时没有像以前费太多心思,这事就这么罢了。一是一定追不上,二是怪盗已经还回了宝石,至于最不可明说的第三点,警员们心知肚明便好。

事后基德粉同事嫉妒地快要发疯:“基德大人到底为什么不易容成我啊?为什么你运气这么好啊?”

泉水阳一纠结了快一个月的心结就这样被始作俑者莫名其妙地解开了。想起那场纷纷扬扬的玫瑰花雨,或许被怪盗基德易容并不是很倒霉,他想。

END.

*阅读愉快

*本章4.3k,越写越多了..最近有点忙所以更新慢了点,前文见合集

*叠甲:案子为剧情服务,基本是一笔带过了,没什么逻辑不用太在意。

Summary:灵魂伴侣的另一面。

毛利小五郎闻声便步履匆匆飞快赶到后厨门口,拉开仅作遮挡作用的门帘冲进去,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则后一步赶到,跟在他的身后。江户川首先注意到的是石川真子,她坐在地上,嘴巴微张,满脸惊恐震惊。有些在意的是她......

毛利小五郎闻声便步履匆匆飞快赶到后厨门口,拉开仅作遮挡作用的门帘冲进去,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则后一步赶到,跟在他的身后。江户川首先注意到的是石川真子,她坐在地上,嘴巴微张,满脸惊恐震惊。有些在意的是她的左手覆在右手上,大拇指下意识反复摩挲虎口的位置。“大介……不……”她失了神一般喃喃。往她目光所及之处看去,被她叫做“大介”的男人侧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嘴唇焦裂,双目紧闭。不出意外这应该是石川真子的丈夫,石川大介。大块的猪肉和牛肉悬挂于冰柜内,案板上摆放着尚未切好的肉片和一些空盘,菜刀半悬在案台边缘,像是在准备菜品的中途倒下的。中毒?是谋杀吗?江户川正欲上前查看更多线索,一瞥却看见那男人的手竟抽动了一下,胸口似乎还有微弱的起伏。还有呼吸!

“小鬼,不要在这里碍事!”江户川兀然双脚脱离地面,后颈衣领作为受力点,整个人被毛利小五郎提起悬于半空,有种要把他丢出去的趋势。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手脚在空气中挥动,挣扎着喊道:

黑羽快斗感觉到怀里的孩童样貌的人一瞬间便放松了。

“柯南!你还好吗!”毛利兰急匆匆地跑来。“我没事,小兰姐姐。”江户川在濑户怀里强撑出一个笑脸,“谢谢你,濑户姐姐。”江户川留意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濑户眼底出现,但下一秒又不见了。恐怕被当成嫌疑人之一面对在场其他人的质疑一定累坏了吧,再又是从枪口下救了自己一命,他本想替毛利大叔挨下那一枪的。“好了,别说话啦,”濑户用另一只手轻轻捂了一下江户川的嘴,又抬头看向毛利兰,“快把他带去包扎一下,这孩子流了好多血。”濑户抱着江户川缓慢起身,把怀里的人交给毛利兰。江户川侧头瞥见濑户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他枕过的那只手臂微微颤抖,上面满是血迹,还在不断往下流,她的围裙也沾染了地上的泥尘,变得有些脏乱。原来她手上的血迹都是自己的吗。江户川想着,那也太多了吧。但他已无法思考更多,突如其来的眩晕席卷他的意识,他也只当那是受伤所致。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闭上双眼彻底昏过去之前,最后在他眼底的,是濑户瑞纪沾满灰尘与血迹的裙摆。

如果可以的话想求一点红心蓝手什么的,我会很开心的!()

一、“编号1412号玩家进入最终关。”

单人副本?

自从新手关之后再也没有经历过单人副本的黑羽有些惊讶。

“下面介绍最终关的任务及规则:

“玩家任务:根据所属阵营完成任务。病人阵营在五天内逃离医院,医生阵营阻止病人出逃。

规则如下:

1、医院中存在医生和病人,你的身份是“病人”。

3、发现宝石,否则玩家将无法获得完美通关的评价。

4、玩家无法携带游戏道具以外的被系统判定为可能影响通关流程的道具进入关卡。

5、院长可以制定离开的规则。

6、战胜自己。”

“副本加载完毕。”

黑羽快斗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规则介绍中突兀出现的“战胜自己”是什么意思,先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黑羽君,愣着干嘛呢?跟我走。”

“我在这次的副本里也姓黑羽?”黑羽一边思索着,一边反应迅速地先应了一声,快步跟上身前的白大褂,趁着穿过走廊短暂空隙快速地观察起来。

怪盗服变成了白大褂,单片眼镜也被换成了更符合身份的黑框眼镜,不过道具的效果应该还在,黑羽借着身边推车金属面的反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脸,是一张看起来和他本人并不相似的面孔。

黑羽又看向自己的左胸前,那里挂着一块名牌,上面简单地写着他的名字“黑羽快斗”,这让怪盗不禁庆幸了起来这只是个单人本。黑羽顺势回忆起刚才白大褂喊自己的时候,胸前挂着的胸牌,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以黑羽的瞬间记忆力也不难回忆起上面写着的是“F区:荒井明”。

看来,自己应该是个混入医生行列的病人,而身份被他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原本要来医院的新人医生。黑羽对自己的身份下了简单的结论。

而医院——

黑羽又把视线转向了墙壁和地面,墙壁是洁白整洁的,地面也被打扫的很干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正在提供照明,虽然不算很明亮,但很稳定。身边略显沉重的推车上,刀具和针以现在的眼光看起来都过于粗糙,缝合所用的线也是丝线,而不是早已被广泛使用的可吸收缝线。

矛盾感。

灯丝还远没有达到使用寿命的白炽灯,脱离时代的医疗器械,无一不在表示,这是一家年代久远的医院。

黑羽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向荒井医生步入的“诊疗室”。诊疗室看上去像是手术室的样子,但并不是严格的无菌环境——至少黑羽就很确定,以他刚进副本时双臂自然下垂的状态,是绝对违反了正常医院的无菌手术规定的。

但很快,在他看见诊疗室中病人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黑羽将这些疑惑都抛诸脑后。

“荒井医生,就拜托你啦?”病人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黝黑的肤色,灿烂的笑容,还有那一口热情的关西腔——那分明就是服部平次。

“怎么回事?这不是单人副本吗?”怪盗一瞬间有些慌乱,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怪盗心想。游戏系统并没有报出他们的编号,服部也有很大可能认为这是个单人副本。而服部对他并不十分熟悉,眼镜的遮掩效果又使他看起来全然不同,服部未必会认得出他。只要不遇到那两个家伙……

“黑羽君,”还没等怪盗想清楚如何应付极大可能也会出现的工藤和白马,荒井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像是所有带实习生的老师一样,将他认为简单的病人交给实习生练手,“服部君的情况并不复杂,就由你来处理吧。”

被前辈指名道姓的、扮演新人医生的黑羽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所幸怪盗虽然对医学只略懂皮毛,但这点皮毛恰巧就点在了应急处理上面,诊疗室里也还有护士可以协助。他上前几步,检查着服部左肩的伤口,伤口看起来是普通的划伤,下深上浅短短的一条,也并不算深。

似乎是注意到医生研究伤口的视线,服部冲黑羽笑了笑:“靠在墙上的时候,不小心被出头的钉子划到的。”

服部的态度让黑羽稍稍安心了些,他似乎确实没有认出自己,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医生。

而正如荒井所言,服部只是普通外伤,消毒、缝合、止血即可。怪盗因此顺利的蒙混过关——他只稍微手抖了几下,就熟练地将伤口处理好。

当然,作为缝合的医生,怪盗自然拥有观察伤口的权利。他端详着——这真的是无意划伤的吗?黑羽在脑子里模拟了服部所说的场景,总觉得过于巧合,不过在尚未摸清敌友和服部的真实目的之前,黑羽谨慎地选择了沉默。

“服部君”,确认伤口已经处理好之后,旁边挂着“宫崎尤佳”名牌的护士补充提醒道,“你明知道自己有无痛症,就更要小心些,不要总是大大咧咧的,你没两天就要弄出点伤口,也太过频繁了。”

对于宫崎护士的关心,服部连连点头,却流露出一股下次还敢的气息。

荒井似乎也不指望服部能痛改前非,他略显不耐烦地看了黑羽一眼:“黑羽君,处理好了就跟我来吧,今晚医院例会。”

——喂喂,这可不妙啊。

像这种明显的重要剧情点,一定汇聚了大量的玩家和NPC,如果那两位麻烦的侦探也在的话,多半会和我一样出现在例会上吧。

对RPG游戏颇为了解的黑羽头疼地想着,但作为他显然没有拒绝前辈的理由,只能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蔫蔫地跟上荒井的步伐。

显然,黑羽从来不会低估系统的恶趣味,他刚迈进会议室的大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主位的右手边,他身材高挑,长相俊朗,双臂抱在身前,下巴略略抬高,白大褂上的所有扣子都严谨的扣上,和荒井甚至少了一颗纽扣的随意模样完全不同,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胸牌上毫不意外地写着“B区:白马探。”

似乎是感受到黑羽闪躲的视线,白马抬眼往门边看了一眼,却没有在黑羽身上过多停留。

咦?黑羽怔愣,白马没有认出自己?

还没等黑羽深思,一位有些年纪了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精神似乎并不很好,胸牌上写着“藤井崎”。藤井显然很有地位,会议室里的其它医生纷纷站起来,直到藤井在主位落座,才各自坐下。

这应该就是院长。黑羽想。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藤井这样说着。

在过来的路上,荒井已经简单向黑羽介绍过医院的情况,医院分成六个大区,从A到F。而此时坐在会议桌上的医生们,就是各个病区的负责人。

黑羽一心二用地一边听着各个负责人汇报工作,一边观察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坐在藤井左手边的是A区负责人荻原秋也,他身材格外的瘦削,穿着宽大到耷拉下来的白大褂,再加上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完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更引起黑羽警觉的则是荻原的左手。作为医生,荻原的左手手背上却有一些新旧不一的伤疤。同样作为用手吃饭的行业,黑羽深知保护双手的重要性,这样的伤疤多少令人在意。

思及此处,黑羽小幅度地在身后活动了一下手指。

——果然,刚才在给服部处理伤口时的违和感不是错觉。黑羽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对手指的控制精度下降了。肿瘤压迫?神经损伤?种种猜测在黑羽脑中划过,但在缺乏更多线索的情况下,黑羽也只能暂且先把注意力放回会议室。

荻原秋也对面的是B区负责人白马探,他此时正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离藤井再一些的两个位子则是一男一女。

C区的水原和美是一个圆脸的女孩,她在汇报前先关心起了藤井和荻原的身体情况。藤井似乎性格不错,他和蔼地告诉水原自己身体尚可。荻原对于水原的关心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D区的中山渡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黑羽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的很短,但看起来依然不太平整。看来,这位医生有些不太好的习惯。黑羽心想。

没有名侦探,他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是病人?

连黑羽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浮现了这个念头后,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荻原和白马,黑羽也不例外——院长拥有制定离开规则的权利,而作为A区和B区的负责人,两人显然是最有力的继承人竞争者。

白马的眼里燃起了战意:“我会拿到这个位子的。”

“是吗?”荻原轻轻笑了笑。

TBC.

终于!太久没写了感觉动笔困难。我现在好像那种复健病人,写医院题材好合适啊(?

最开始写这个故事就是为了最后的结尾,为了一碟醋包了一碗饺子。

万万没想到鸽太久了现在的结尾已经对应不上剧情了,早知道应该在M27之前写完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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