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空荡荡,坐着两个人,杨戬和玉帝无语凝咽。
半晌,杨戬:“舅舅,这是真的吗,杨家的女人命运就是镇山?”
玉帝凄凄惨惨地摇头:“我不知道啊,这句话不太对啊,你娘是张家的女人啊。你们杨家是娶了你娘才有了神仙的血,之前你亲姑姑亲奶奶亲太奶奶,能镇得住山吗?”
他们看着下界,有一座新山,叫做桃华山,下头刚刚镇压着,沉香生的闺女。
玉帝:心累
杨戬:心累
不知怎么的,这个世界顶顶优先的一条不容置疑的规则,就是杨家的女人注定镇山,杨家的男人则代代劈山。
这不是折腾吗?
奈何这是一条无上铁律,必须遵守,可是杨家女人,这个概念太过模糊,于是,杨家媳妇瑶姬,第一个上了,然后她儿子劈山。
杨家...
杨家女儿杨婵,第二个上了,然后她儿子劈山。
之后,杨戬意志顽强绝不结婚,可惜沉香被天道压制,迅速结婚生了二胎一男一女,然后他媳妇第一个上了,他儿子劈山。
再然后沉香的女儿因为不可知的天道之力,迅速结婚生子也生了二胎,然后毫不意外被镇压,于是她儿子继续劈山。
转眼间,凡间已经有了劈山第五代。
玉帝总结:“其中只有你妹妹一个姓杨的。”
杨戬:“快看,第五代马上就要劈山了,很快我们就有劈山六代了。”
玉帝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不是劈山五代,就是劈山六代啊。”
杨戬:???
玉帝说:“你以为你是劈山一代吗,你是劈山二代啊。”
玉帝露出凄楚的笑容:“我才是劈山一代啊,当年你姥姥……”
原来为了完成这个世界的无上铁律,杨家的女人世代要镇山,男人要劈山,玉帝的亲娘是第一个上的。
杨戬震惊了:“先不管姥姥不姓杨,玉帝的娘都有人敢镇压。”
玉帝凄苦地笑着沉默。
他说:“我有时候怀疑,你们杨家才应该主宰世界,这是气运家族呀,劈山世代只有一代姓杨,却造成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杨戬看着空空的瑶池,莫非,如果姥姥也被镇压了,那,娘娘呢,为何瑶池空荡荡?
玉帝再次点头,是的,姥姥是第一代镇山女,娘娘是第二代,你娘是第三代,你妹妹是第四代,沉香的媳妇第五代,女儿第六代,现在是第七代。
凡间,劈山第六代已经劈开了山,看着他娘舍身救世,然后悲伤地回家相亲,准备创造第八代和第九代。
这可怕的世界啊。
不能这样下去了。
杨戬和玉帝仰起头,看着天上的铁律,杨家的女人注定镇山,杨家的男人一定要劈山。
杨戬:“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镇山和劈山。”
玉帝:“我也搞不懂,毕竟我觉得镇山和劈山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是无上铁律。
两人在瑶池里思考,忽然杨戬想出了一个办法。
很快,第九代镇山女即将舍身,她已经把儿子送出去了,等着儿子回来劈山放鸟,顺便把自己给解决了。
这时候天上降下来一个巨大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杨戬拿出宝莲灯当能源,在山上开始投影,那是一代代镇山女的回放。
放完之后,杨戬:“罢了罢了,流程走过了,你赶紧回家吧,二十年后,让你儿子回来,我放劈山的纪录片。”
“我们走流程,这个天道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就重视特效和美颜,完全不考究剧情和逻辑,很好蒙骗的样子。”
杨戬自制投影仪,通过播放镇山大片,终于骗过了只要特效不要剧情的贼天道,终结了劈山诅咒。
忽然,眼前的场景波动,杨戬终于醒来。
他身边是玉帝。
“这是,练功的时候生了心魔吗,小二你终于醒了,玉帝也终于醒了。”
杨戬:“是的,我肯定是心魔太多,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梦。”
他对围在身边的亲朋好友说:“好了。”
梦已经醒了。
上色铺灰底的原因是这个
我阿母是和亲公主,却不如我阿翁得单于宠爱。
每次单于意欲和阿母亲近,阿翁便会使手段截胡。
阿母则咬牙暗骂:「奸人误我!」
事后,阿翁总是会偷摸来哄她。
两人把我骗出去,在穹庐内打得火热。
后来,单于死了。
他的儿子继承了单于的所有,包括阿翁和阿母。
但阿母依旧不如阿翁得宠。
我是胎穿过来的现代人。
出生那一年,东阳公主对外称病。
足足养了两年才出来见人。
没错,我是公主的私生子。
而我阿翁,他是公主府上的小吏。
跟奴仆没有多大区别。
但因为长得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得以时常跟随侍候阿母。
这个时期的女子十五......
这个时期的女子十五便要出嫁。
驸马尚存活于世时,我阿翁本分老实地守着公主。
驸马一死,阿翁便趁虚而入。
两人虽然至今没有名分,但私底下跟夫妻一般。
直到我的到来,让两个本想得过且过的人陷入沉思。
穿越的神秘力量,使我还在阿母腹中仍保存前世的记忆。
竟能隔着肚皮听到两人的谋算。
阿翁说:「怎能让公主为我忧愁,下官日后勤学苦读,定要混出个名堂,请陛下为我二人赐婚。」
母子连心,我能感知到阿母的愉悦。
怀孕称病的日子里,阿翁悬梁刺股,将公主府上的藏书读得七七八八。
阿母还利用人脉,请当代大儒给阿翁开小灶补习。
两年过去,我周岁前一月。
阿翁平步青云,任命谏议大夫,加侍中官职。
这本是喜事。
可在我周岁前三天,新的匈奴单于继位,今上急需一名公主去和亲。
阿母作为寡居在家的大龄皇城公主,顿时被惦记上了。
2
下达圣旨的宦官离开公主府后。
阿母扑进阿翁怀里大恸:
「忌郎,忘了我吧,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乳母将我抱在怀里,也在隐忍低泣。
匈奴在中原人眼中,与禽兽差别不大。
况且那边的风俗、地理和人情,实在不能为汉人所接受。
阿翁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和亲人选既定,送嫁的队伍自然要张罗起来。
朝廷让一位宦官随行,那位宦官不肯。
阿翁遂自荐:「微臣请命随行,必护公主安然抵达。」
今上允之。
阿翁归来,将此事告之阿母。
阿母既喜且悲。
望着刚刚满周岁,却连宴会都没有举行的我,潸然泪下。
「我们离开后,孩子该怎么办?」
阿翁笑道:「你我二人结合的果子,自然要带上。」
阿母愕然止住泪:「可皇兄若是问起...」
阿翁笑着见牙不见眼:「只好委屈我儿,在出城之前,先躲藏在他阿母裙中了。」
阿母想了想,露出浅浅的笑容。
至于我?
我才一岁,除了疯子,这会儿还没人会问我的看法。
3
长安城外,十里红妆。
鼓乐喧声的队伍越走越静谧。
起初阿翁还收敛些,白天只骑马在花轿左右徘徊。
等过了两三日,他索性不装了。
日夜都要钻进花轿陪阿母聊天解闷。
原公主府的人都默默低下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花轿。
但其他人的眼睛都是好的呀。
护卫骑兵的队长将刀架在阿翁肩上。
警告他:「吴大夫,君臣有别,还请自重!」
阿翁睁眼说瞎话:「东阳公主夜夜以泪洗面,小官唯恐公主伤心过度,糟践贵体,您莫要误会。」
护卫骑不听他的,隔着帘布请示阿母:
「东阳公主,您当真要让此人玷污你的清名吗?」
阿母冷笑:「二嫁的寡妇,何来清名?多管闲事的东西,给我滚开。」
公主威仪万千,骑兵队长不敢造次。
4
朔方是边郡,是汉与匈奴和平交往的出入要塞。
漠漠风沙像蓬草一样飘向塞外。
极目远眺,但见天尽头有一缕孤烟在升腾。
阿母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故国,面容悲戚。
队伍经行朔方郡后,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慢慢沉凝。
阿母越发的沉默。
无论阿翁怎么逗她开颜,都是徒劳。
「忌郎,单于力大凶猛,是个粗鲁的莽夫,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只要让我远远地看到你和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阿翁明白她心里的担忧。
此后的日子,两人总像珍惜最后一天似的抱在一起。
不甘且饱含眷恋的情愫透过四目,不断向我传递。
我怕露馅,每次都闭眼装睡。
小孩的身体嗜睡,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
5
记不得是第几次醒来,队伍已经停下。
单于庭位于匈奴地界的中心地带。
现任单于以表重视,亲自到牙帐外百里迎接送亲队伍。
刚看到远处地平线的一团黑影,阿翁便一马当先跑去单于面前。
「臣吴忌愿为大单于效力。」
阿翁投降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了。
单于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却也万万没想到往日铁骨铮铮的汉臣如此...没种。
这可比什么美人,什么公主稀罕多了。
当夜,阿母独守空帐。
而阿翁却在牙帐中,与单于共处。
烛火燃了彻夜。
次日清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醒来又一同饮食。
烤全羊是招待草原招待客人的特色美食。
阿翁念着阿母,提醒单于:「公主可曾饮用了?」
单于似乎是才想起来,摆摆手让人去安排。
阿母空等一夜,两个男人谁也没来。
她夜里辗转难眠,搂着我才勉强在天明前阖眼。
我是被单于送来的烤全羊给香醒的。
纯天然吃草的散养小肥羊,烤得外焦里嫩。
我馋得口水直流。
阿母见了,笑问乳母:「缺儿可否用些羊肉?」
乳母有些犹豫:「若是撕成羊丝,少食无妨。」
一听能解馋,我心里美滋滋。
6
正吃着,有人来请求觐见。
阿母整理好仪容,叫人进来。
一群健壮高大的妇人簇拥着一位满头珠石宝饰的披发女人进来。
披发女人眼神轻蔑:「公主连新婚夜都留不住王上,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阿母恍若未闻。
又有一头戴珠钗宝石的少女注意到我:「哪来的小孩?」
阿母脸色微变,让乳母抱我躲到屏风后面。
紧接着,外面对峙起来。
一方用汉语暗讽,一方用匈奴语辱骂。
骂战一直持续到阿翁和单于过来。
「这是汉朝送来和亲的公主,你们不得无礼!」
那群人被单于斥责,惶恐地低头行礼。
「都出去,我与阏氏有话说。」
我以为阿翁会忍痛割爱。
让阿母获得单于的宠爱,然后在王庭站稳脚跟。
但没想到阿翁会率先把我亮出来。
给单于介绍道:
「臣无父无母,唯有一位亲生子,将他带来,只为全心全意、毫无顾虑地辅佐王上。」
我睁着纯真的黑色眼瞳,努力在单于面前装稚子。
单于信了,颇为受用。
而阿翁为了抬高阿母的地位,不至于受欺辱,便拉着单于在阿母的毡帐里大谈家事国事。
两人相对而坐,阿母坐在单于身边。
单于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阿母腰上。
阿翁闭了闭眼,勉强压下眼底的嫉妒羡慕恨。
谈论中得知单于喜欢汉朝的缯絮和食物。
阿翁大胆进言:「大王可知匈奴的人口还不足汉朝的一个郡?」
单于怎会不知。
闻言,骤然握紧玉樽,手臂粗筋暴起。
阿翁正色道:「然而匈奴之所以强大于汉朝,盖因衣食不同,不必依赖汉朝,假使王上因喜爱汉物而改变原来的风俗,那么汉朝用不着三分之二的物产便能将整个匈奴完全收买。」
单于大骇,细思极恐。
连忙追问阿翁:「依吴大夫所言,孤应该如何做?」
阿翁说:「希望您穿上汉朝送的缯絮奔驰在杂草荆丛中,任由衣裤被扯烂撕裂,以此显示汉朝的缯絮不如旃衣皮袄坚固完美。」
阿母别开脸,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才压下嘴角的笑意。
单于一脸深思。
阿翁继续道:「再把从汉朝买来的食物全部丢掉,以此来显示它们不如匈奴乳酪尊贵和味美。」
单于皱起眉:「好好的食物,为何要扔掉?」
阿翁说:「只扔掉一批,事后让牲畜吃掉就不算浪费了,日后不让子民买,只吃从汉朝抢来的和送的米、酒等食物。」
单于大笑。
几日后的大会上,他便以身作则给所有部落的首领看。
7
秋天,马肥羊壮。
是匈奴南下劫掠的高发期。
也是大会蹀林的时候,匈奴人要核算人口和牲畜的数目。
然而他们没有文字和书籍,统计效率低得感人。
阿翁便教单于身边的人分条记事法。
也就是分类记事,相当于现代表格的初始状态。
有效地提高统计效率和准确性,取代了最原始结绳记事法。
这一改变让单于不得不来一次大的人口普查。
阿翁作为汉人,不得参与其中。
然而等统计完全,秋天都已经过去了。
凛冬将至,各部落的首领不得不带着各自的子民迁徙过冬。
我想,史官或许会在这一年用笔写下一句:东阳公主下嫁,匈奴无犯。
8
汉朝有春节,匈奴也会在每年正月举行小聚会,进行祭祀。
各位首领在单于王庭饮用汉朝使臣送来的食物和酒。
阿母锦衣华服坐在单于旁边。
面无表情地听席间谈论着如何攻打汉朝边境,如何烧杀抢掠。
阿翁低头饮酒,不知垂眸在想些什么。
见我眼巴巴地看着他,淡淡一笑。
然后拿手在酒杯里一沾。
我猝不及防尝了一口酒。
酒精含量应该不低,呈黄色。
我晕晕乎乎地醉了。
阿翁却没醉,目光频频看向单于。
准确来说,是单于身边的阿母。
阿母一直不敢抬头,生怕被人发现两人之间的好事。
宴席散后,阿翁给单于另一位女人的儿子使个眼神。
那位二王子愣了愣。
只犹豫了一下,就把单于扶进了自己生母的毛帐。
阿翁抱我在原地站了会,然后钻进阿母的毛帐,将我交给乳母。
「抱缺儿去你的毛帐,我有话要对公主说。」
乳母福身:「唯。」
我咧嘴笑着。
看阿翁猴急地走向屏风后方,借着酒劲吐出一箩筐不值钱的情话。
「公主,下官来迟,恳请您惩罚。」
「公主可是要洗脚?此等小事,何须他人,只管使唤下官便是。」
9
厮磨了整夜,两人脸上都是餍足的微笑。
我真有点看不过去了。
不禁为他们捏把汗。
后面我的担心果然坐实了。
单于到底是想起阿母嫁过来后还未曾圆过房,说什么都要搂着阿母睡觉。
那可不是单纯的盖着棉被睡大觉啊。
阿翁急了。
他冥思苦想,找到一招偷梁换柱的法子。
首先要把千杯不倒的单于灌醉。
这是件难事,但胜在阿翁心眼多。
其次是找一位嘴严并且心甘情愿的人来代替娘承宠。
爹思来想去好几遍,都没寻到合适的人选。
就在这时,抱着我的乳母说话了:
「吴大夫,奴丧夫许久,夜里时常会感到空虚,若能让单于为奴卖一回力,也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我们一家三口齐齐哑然。
尤其是我,没想到跟古代人相比,还是我这个现代人保守了。
夜里,一切准备就绪。
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待天明,我睁开眼,发现乳母的平静脸上有了异常红晕。
此后这种事三人也没少干,各自过得有滋有润。
单于至今都蒙在鼓里。
10
五月,龙城大会。
匈奴诸部处祭天地、祖先、和鬼神。
我对节日的仪式没有任何抵抗力。
上一世,生活在灰色囚笼般的大都市中,我最渴望的便是节日。
因为在那一天,商场会为了促销,为灰色的世界涂抹彩色。
当然,对于举办祭祀的人来说,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动。
单于这个以一敌十的汉子,都折腾得差点站不住。
祭祀结束的第三天,汉朝的使臣送礼和信来。
汉朝送给单于的书信,木牍长度不过一尺一寸,开头是「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
阿翁便撺掇单于:「汉朝这是知道您刚祭祀完,赶紧派人送礼物来慰问您,可见他们有多忌惮您。」
单于听了,不免有些飘飘然。
阿翁又笑:「您应该用更长的木牍回信,以此彰显您的地位更高大、卓越。」
单于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采用一尺二寸的木牍回信,连封套所盖的印也又宽又长。
甚至在开头傲慢地自称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的匈奴大单于」。
11
信交到使臣手中,使臣们见之怒极。
纷纷引经据典地暗讽匈奴不知孝悌礼义,纲常伦理。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我们汉朝以孝治天下,而你们匈奴却有贱老的风俗,实在枉生为人!」
单于目眦欲裂。
手边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时,阿翁挺身而出。
「请问各位使臣,汉朝即将派去戍守边疆的士兵,他们年迈的父母难道不会省下暖和的衣物和肥美的食物给出行者吃穿吗?」
使臣虽不解,但还是回答他:「是这样的。」
阿翁微微颔首:「匈奴的老人都知道战争的重要性,那些年老体弱的人不能打仗,知道需要强壮体健的轻壮来保卫自己,所以把肥美的食物让给他们,这样父子都能长久地生存,怎么能说是虐待老人呢?」
汉朝使者面面相觑,含怒鄙夷道:「匈奴人的父子竟然在同一个毡房睡觉,父亲死后,儿子竟以后母为妻,兄长死后,弟弟竟以嫂子为妻,毫无人伦礼仪可言!」
又一使臣轻视:「毫无冠带服饰,无阙庭之礼,这分明是野兽的作风!」
阿翁冷冷发笑:「这都是匈奴的风俗使然,人食畜肉,饮其汁,衣其皮。跟随牲畜随水、草而徙,约束轻,君臣之间也无需什么繁文缛礼。
父子兄弟死,取其妻妻之,这是担心种族没有后代,匈奴虽然伦常混乱,但却一定要立本族的子孙。」
接着话锋一转,矛头对准汉朝使臣:「如今你们中原人虽然佯装正派,对父兄的妻子避嫌,可关系日渐疏远,互相残杀,甚至改朝易姓!
人们修筑城郭是为了自卫,努力耕田种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衣食所需,而你们这些身居土屋的人,却只想着让他们将土屋营造得极尽奢华,使得百姓战时不习,太平时又疲于生计!
什么礼义纲常,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等发展到了末路,上下必交相怨恨!」
单于搭在刀柄的手已经放下了,嘴角比AK还难压。
汉使那边没人是爹的对手,恼得面红耳赤。
阿翁长叹一声:「可叹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礼仪之士,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窃窃私议,还是闭上嘴吧,就算头戴高冠,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汉朝使臣气得浑身颤抖。
张嘴想要辩解,却被阿翁强行打断:
「你们无需多言,我们只想要汉朝保质保量地送来缯絮米蘖,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供给的东西不齐全、粗劣,那么等到秋天庄稼成熟时,匈奴的铁骑就会狠狠践踏你们的庄稼。」
话音未落,单于仰天大笑。
使臣离开前,还死死盯着阿翁的脸,仿佛要用眼刀将他凌迟。
12
自那日阿翁舌战群儒后,单于更加宠幸阿翁。
而阿翁心底憋着一股气,日夜教导单于等待有利的进攻时机和地点。
阿母忧心不已,暗骂:「奸人误我大汉!」
我心情更加复杂。
阿翁这样做,该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汉国奸臣吧?
搞不好遗臭万年的!
晚上阿翁过来,阿母不肯见他。
还说气话:「乱臣贼子也配近我的身?滚!」
阿翁站在屏风后,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他平静地说:「自春秋以来,中原各诸侯国君主会盟结约之后,彼此乖异怀疑随之而来,互相攻伐,战斗不止,中原尚且如此,何况是像匈奴这样的禽国?」
「然而自从高祖实行和亲政策,派刘敬护送宗室公主下嫁匈奴,每年供给物产后,汉室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总想着用仁德盟约来约束匈奴。」
「边塞居民穿着铠甲、戴着头盔躬身耕作,手里拿着锄头木櫌守望观察敌情;夜里疲乏困顿,仍不敢放松警惕;待到狼烟起,烽火连片,又要叫他们挟持弓箭去战斗,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倒不如死了轻松。」
我感觉衣服忽然滚烫濡湿,侧眸便见阿母无神的泪
《南余和亲》
旅行者:都去星铁混了,提瓦特的老家你们不要了?
提瓦特:┭┮﹏┭┮
……
战略投资部线下应聘。
托帕和砂金是今天的主持,翡翠当监督。
——姓名:甘雨——
——家乡:提瓦特——
——职业经验:两千年,执政能力MAX——
——实绩:刚走出故乡,便得到了琥珀王的瞥视——
——入职预期:P30级起步——
翡翠:“开拓者,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开拓者:“嗯嗯,带她们来见见世面的。”
甘雨:“......
甘雨:“赚几艘歼星舰后开回家用…”
开拓者:“不是…什么歼星舰?”
砂金:“……”
砂金看着这份入职简历,觉得要求十分的合理。
两千年的工作经验,这一点就足以令砂金感到惊叹了。
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力,而真正的精英天才,公司十分的欢迎。
类似的长生种,只能去仙舟那边找得到,还得想方设法的挖人。
更何况,她还得到了伟大的琥珀王的瞥视。
砂金:“欢迎您到我这边做事!甘雨小姐。”
托帕:“欢迎您到我这边做事!甘雨小姐。”
砂金和托帕相互瞪了一眼。
“甘雨来我的部下,我给出P35级的职位!”
“唔唔…用这种手段是吧?那我给P36级!”
甘雨歪了歪头:“非得到你们身边做事吗?”
坐在后面的翡翠甩了甩鞭子。
“别争来争去的,真难看,等下还有一批人呢,你们到时候再争也不迟。”
砂金和托帕点了点头。
“那么,在进入公司之前,我们需要你向伟大的琥珀王起誓!”
甘雨:“琥珀王?”
砂金:“让我们将一切献给琥珀王!!”
开拓者率先出口:“赞美存护星神!”
砂金白了一眼:“开拓者你为啥不加入公司?机会就在眼前了!”
开拓者耸了耸肩:“不要~列车组待我如珍宝~”
砂金:“我们也能待你如珍宝!”
开拓者:“你说的珍宝能一样吗?你坏得很~”
甘雨:“琥珀王?……我要为了岩王帝君!”
砂金:“???谁?”
甘雨:“他是我们在家乡所信仰的神,很伟大。”
开拓者挠了挠头:“甘雨,你串台了!”
托帕眨了眨眼:“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岩王帝君,就是我们说的琥珀王?你们的家乡消息闭塞,不懂克里珀的统称。”
甘雨歪了歪头:“我不至于,连我信仰的神是谁都会弄错。”
砂金拍了拍桌子:“所以你要不要发誓??要加入不加入公司。”
甘雨:“为了石珀王~我要当P36级员工。”
托帕:“石珀王??啥玩意?”
开拓者:“噗噗……”
砂金和托帕忽然感到有些泄气……
不过也可以理解吧,从那些与世隔绝的地方走出来,当然会缺少一些常识。
“下一位,是凝光…”
——姓名:凝光——
——职业经验:当做十几年政治家——
——近期实绩:从某支股票中押中,本金在十天内翻涨二十倍——
砂金:“是个天才,第一笔投资就赚了。”
托帕:“看起来,比你认识的那些证交所的朋友可厉害多了,她可是刚接触这个行业不到半个月哦。”
砂金:“额咳咳,现在是招聘环节。”
“凝光小姐,你以前在自己的家乡主要做什么?”
凝光沉吟了一会:“先有钱,然后撒钱,再生钱,每天如此。”
托帕:“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这肯定是人民资本家!战略投资部再适合你不过了~”
凝光:“人民资本家?我倒不是,引领资本家们才是我该做的事。”
开拓者:“不愧是天权星啊,说起话来,就觉得挺牛的。”
砂金愣了一下:“你是皇帝啊!这么大的权力。”
凝光笑了笑:“还好吧,真正伟大的是岩王帝君。”
开拓者:“又要串台了!”
砂金和托帕面面相觑了一眼。
又是岩王帝君?
这人到底是谁?
在他们的心中,难道琥珀王真的不是岩王帝君?
按理来说,甘雨和凝光都是走在存护命途的行者,而且都走了挺远了。
“等等…这个岩王帝君,你要细说一下。”
“总之就是伟大!”
“让你细说啊…”
“为了岩王帝君~!”
一旁的开拓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岩王帝君和琥珀王关系密切?但他们就只差见一面了……”
“……”
从提瓦特出来的人,果然都难以沟通。
谈了好一会后,凝光以P35的身份入职了。
公司的薪资没得说,至于职场霸凌。
凝光身为P35级,能霸凌她的人真不多。
更何况,从小起家的凝光,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
“下一位!!”
——姓名:雷电影——
——职业经验:打架比较擅长——
——近期实绩:打跑一批反物质军团的军队——
——入职预期:P35级起步——
看到雷电影的样貌时,砂金猛地后退半步。
“不是…黄泉你来公司干什么?!”
“别以为换个发型,换个衣服我就不认得你。”
雷电影眉头微挑:“黄泉?谁?!”
托帕:“唉?太像了!”
开拓者:“你们看清楚了,这位是雷电影,黄泉是雷电·望川守·芽衣。”
砂金:“姐妹?我看过她击毁的那些舰船,都是用的一刀,这不就是黄泉的手段吗?”
雷电影:“我不认识黄泉…但我懂无想之一刀。”
开拓者:“无想之一刀,跟黄泉的一刀,那能一样吗?”
砂金:“有什么不一样吗?”
开拓者拿出了手机,递给雷电影看。
“你说,这是你吗?根本就不是。”
雷电影看到黄泉的时候,觉得这个人跟自己的确像。
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世界上的人。
“就不是啊…我刚从老家出来,听说公司厉害就来看看。”
砂金:“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不是?”
雷电影:“我不会做饭?真的一点都不会。”
托帕:“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了名字像,长得相的两个人,十分合理。”
雷电影:“我也是这么觉得。”
砂金:“开拓者,希望你推荐过来的人,都靠谱吧。”
开拓者:“包的~”
“那就先这样了,其他地方还需要我撑场,我先走了。”
半天后。
仙舟联盟。
也开始了英才招聘会。
看着身材较矮,有着大花臂,衣服前卫的魈,驭空陷入了沉思。
驭空:“听闻他之前解救了联盟的商船的危机,救下了一百多号人。”
正是因为他对仙舟有功劳,甚至神策将军景元也亲自来面见他了。
景元:“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擅长武力的武者,就是有点矮……”
魈:“不敬仙师…”
一旁的开拓者不乐意了:“凭啥说魈矮!魈,你跳一下给他们看看。”
魈的四周出现了一阵阵的气旋。
一跃而起,差点就撞到天花板上了。
开拓者得意了笑了笑:“看吧,魈骑马有一米九!”
驭空的嘴角微微抽搐:“……”
景元耸了耸肩:“马在哪里??”
不过内心是十分惊讶的。
他使用的力量令人陌生。
驭空想了想,决定让魈当一名候补骁卫。
魈插话道:“骁卫是做什么的?”
驭空:“算是云骑军的中坚力量!只有万中无一的战斗能成担任的,而我们已经认可了你的实力。”
“至于工作内容,上五休二,早九晚五,特别时期,上岗的安排另算。”
开拓者歪了歪头:“已经比璃月不少工作要好多了…”
“那里又甘又刻。”
魈:“我觉得这个工作不适合我…”
驭空眨了眨眼:“为什么??”
魈:“有假期的工作,我从来没有做过。”
景元:“不是,你…”
驭空和景元怔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同情之色。
啊!这人,肯定是被无良的老板无情的压榨。
看他这身高,一看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加班对他而言都那么的理所当然,有两天假期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看到他们两人的神情,开拓者当即知道了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这位乃是璃月的降魔大圣,为璃月降妖除魔两千年的,只为岩王帝君扫清后患。
再加上他特殊的体质,因而没有什么休息的概念。
“你们快醒醒…满眼的同情是什么意思?”
驭空:“咳咳,不用说了,我们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以后将是仙舟里的一员!”
“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人的!”
“我们的待遇也丝毫不会差!”
魈:“那好吧,就算是契约成立了,这么多的假期,我会适应的。”
驭空:“赶紧适应吧,我们联盟用人至少不像公司那样,会无情的压榨别人。”
对魈而言,只要能给帝君攒钱买歼星舰就好了。
现在的璃月缺少安全感。
应该七国的人都缺少安全感,毕竟天理当道,以万物为刍狗……
景元:“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活了多少岁?身上那股不详的气息源于何处?”
“金色的巨物??”
驭空和景元相互看了一眼。
“克里珀?”
“是克里珀没错了。”
“降妖除魔那正是在践行者保家卫国的意志,有存护与牺牲的意味。”
“他竟然没选择去公司,那我们联盟,就是需要像你你这样的人才。”
景元喊来了彦卿,然后让他去教魈主要的工作内容。
毕竟彦卿就是一名骁卫,还是最年轻的骁卫。
看到这位身高跟自己大差不差的青年,彦卿感到格外的亲切。
终于不用成天仰着头去看别人了。
与此同时。
正好来到提瓦特大陆的旅行者乐哼哼的要召集队伍。
准备去探索那神驰以往的国度纳塔。
“我的好同伴们……”
“组好队就出发!!”
半响过后,她才意识到提瓦特里的名人一半都消失了。
“不是…怎么没有反应。”
“人呢??”
“我的大爹们呢?”
赛诺来到仙舟的第一天,就很椒丘成为了朋友。
一边是提瓦特草神身边的大风纪官,一边是天击将军飞霄的厨子。
椒丘:“赛诺兄此话是何故?”
“因为椒丘是飞霄的厨子。”
云璃和三月七两人陷入了沉默。
赛诺眨了眨眼:“怎么了?不好笑吗?我看这里很多人追星的~,他们都自称是厨子。”
三月七:“呃……”
云璃:“这句话有啥好笑的吗?”
椒丘眯着眼睛说道:“我倒是觉得挺好笑的。”
三月七忽然抱怨了起来:“唉,明天就要和斯科特进行对决了,不知道能不能赢。”
“最近是有点偷懒。”
椒丘提出了一个建议:“这有何难?”
“倒油加入姜蒜,剁椒耗油炒均出香。”
“取新鲜的鲢鱼头,蒸锅上气后,敷上制好的剁椒酱即可。”
三月七舔了舔嘴:“你的意思是说,这道菜,可以给我充分的为我补充流失的营养,可以更有效率的锻炼剑术和步法?”
“太好了!快做这道菜给我吃~”
椒丘摇了摇头:“我是想说,这道菜叫剁鲢。”
三月七:“???”
赛诺心领神会,他双手一摊:“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三月七愕然了好一会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你在阴阳我…”
“椒丘、赛诺,你们两个都坏的很!”
“我不跟你们玩啦!!”
三月七转过身就不理人了。
这时,旅行者火急火燎的感到了星铁。
星穹列车上,看到旅行者的到来后,姬子并没有感到意外。
开拓者已经提前吩咐过了。
“唔唔,远道而来的客人啊。”
旅行者:“我找开拓者!她抢我人!”
姬子这时正好在泡咖啡:“唔唔,那我也不细问你们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先喝一杯咖啡再走吧。”
旅行者点了点头,这就是开拓者待的地方啊。
第一印象还行,这位漂亮的大姐姐也很好客~
姬子用纤细的双手,拿出了咖啡豆。
“配调各种风味的咖啡,是我的独门手艺。”
“现在就给你泡一杯我最擅长的,推荐不加奶,黑咖啡最佳。”
旅行者点了点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肯定味道会不错吧…
彩蛋:钟离也在仙舟~散兵遇到波提欧、银枝,纳西妲遇到真理医生……
2两年到白团
--两年期间--
卡普找过香克斯谈话并把帽子送了回去,龙被告知了这件事情,三人的死亡令他们愤怒
卡普对海军恶势力严厉打击,三人暗中合作
卡普提供消息,革命军于海军和世界★中潜伏,潜伏革命军发动攻击,红发屠杀海军败类为后,红发两年内海上称皇
太冒失了太情绪了可是他们是海贼呀
两年后:
哪怕有系统的帮助两年的磨难也足以让三人如猫一样的警惕,但不改其初心,在系统的刻意为之下,三人虽对系统没有那么强的依赖,但有足够多的信任,若系统能化形他们说不定也会成为兄弟。
【传送位置选定中,安全测试中,请相信我们三天后见】
被传送到了一个桶里,运到白胡子的船上(昏迷中)
繁星满天流行归途新生祈愿
比迪克号上开着宴会,盛大而热闹,欢声笑语使3人惊醒
艾斯(萨博,路飞的状态不对)
萨博(食物,哪怕我们现在身体所需很少,但也必须进食,这个食物空间无法弥补的)
路飞(萨博…S,我没事小、小、小…心)
萨博(艾斯,你陪着路飞,我去打探一下)
艾斯(S!)
萨博(我的隐匿能力比你强)
S(小心)
幽影闪动,乌鸦穿梭宴会之间,选择食物
白胡子先生眼中警惕转为笑意
兄弟三人躲藏着进食,小胃确实是个优点
18年后穿越来的崽:“我爹看起来想杀我……”
秦彻:
“秦彻,我们分手吧。”
你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纸牌,一边随意的说道。
猎人协会的激进派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你和秦彻的关系,正打算利用你把暗点一网打尽,你觉得他们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有你在秦彻难免会受到影响。
你看着仔细研究半天出了一张3的秦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恋爱脑!
“生气也不要用这种方式。”,秦彻顿了顿,垂眸看向手里的两张6,皱着眉又新摸了一张牌,“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乱说话后——第二天早上几点起的吗?”...
“生气也不要用这种方式。”,秦彻顿了顿,垂眸看向手里的两张6,皱着眉又新摸了一张牌,“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乱说话后——第二天早上几点起的吗?”
“……”,这简直是威胁!
但你不会接招的。
“我说实话,当初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觉得当老大的女人有点意思……”,你放下手里的纸牌,“但我现在腻了,跟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今天下午就会离开n109,好聚好散,嗯?”
你抬头看向秦彻,男人沉默下来,没什么表情的垂眸盯着手里的纸牌。过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好。”
果然,以你对秦彻的了解,他即使再生气再不愿意也不会纠缠。
你目送着秦彻起身离开,凑过去看了看他丢在桌上的牌。
唉,这个恋爱脑……
“老大……”
薛明薛影看着他们老大不要命似的在模拟训练场训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
“老大,如果她执意要跟你分手的话。”,薛明叹了口气,“你即使故意弄伤自己也不会让她心疼的。”
“而且老大的脸长得一点都不适合装柔弱。”,薛明点了点头,“满身血迹也许会给她吓跑的。”
“毕竟她已经不喜欢老大了嘛。”
“对,原话怎么说的来着?腻了——”
秦彻身型僵了一瞬,面前的陪练机器人整个炸开,一个零件砸中薛影的脑袋,'当'的一声弹开。
秦彻阴沉着脸捏紧了拳头,转头看向围观的双胞胎。
“……老大其实我觉得这其中还是有误会。”,薛明退后一步,在掌心的迷你电脑噼里啪啦打。
两个双胞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飞速瞥了一眼秦彻,又看向电脑,又瞥向秦彻。
看得秦彻更加烦躁,“怎么了?”
“老大!你可以父凭子贵!”
你愣愣地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机车少年,他摘下头盔随手放到摩托车座上,对你勾了勾唇角。
“妈。”
你:“……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你十八年后的儿子。”,少年长腿一迈从摩托上下来,亲昵的揽过你的肩膀。
你看着少年那张和秦彻极为相似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少年一边说着未来的事一边拉着你往医院走,瞥到你手里的检查报告时愣了一下,“都查完啦?唉,还是晚了一步,都怪薛叔叔拉着我恶作剧……”
“你先等一下。”,你打断他,“你真是我和秦彻的儿子?”
“对啊。”,少年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往周围看了看,“我爸呢?”
“……”,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你叹了口气,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少年突然变得奇怪的表情。
“等一下,那是不是我爸?”,少年挑了挑眉,凑到你耳边说悄悄话,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他手里那把枪瞄的是我吧?”
祁煜:
“我的族里找到了我命定的新娘。”,祁煜垂着眸子轻声说道,“根据预言,利莫里亚族会有一次大劫难,只有我和我命定的新娘结婚才能免去灾难。”
你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果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轻微的疼痛传来,你随手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没注意到祁煜下意识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停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掐入掌心。
“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吗?”,他低声催促道。
“嗯……对。”,你勉强扯了扯嘴角,“那……那就分手吧。“
祁煜看着你无措的模样,闭了闭眼背过身去,攥紧了手里的珍珠。
“所以你就这么跟她分手了?”
谭灵沉默的看着喝的烂醉瘫在浴缸里的侄子。
“不然呢!”
祁煜尾巴用力拍了一下,放在浴缸边的瓶瓶罐罐劈里啪啦掉了一地,一片碎片划过他的手臂,祁煜下意识露出委屈表情痛呼了一声,停顿了几秒,才想起那个会心疼他的人不在这了。
预言确实是有一个预言,内容却是完全相反。
利莫里亚族群即将迎来新生,将会有新神带领他们走向辉煌,而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则是献出海神的爱人。
“利莫里亚族有几个族人一直就不甘于从此没落,他们找人的动静没压住,传到了我这。”,祁煜面无表情的抹掉血痕,“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噢——”,谭灵心不在焉的在手里的联络器上戳戳点点,“那她和孩子怎么办?不要了?”
祁煜冷漠的神情僵住,茫然的抬起头,他听清楚了谭灵的话,却觉得自己像是没有听清。
“才查到的消息。”,谭灵晃了晃掌心的联络器,“她怀孕了。”
祁煜的大尾巴没控制住又打破了一排玻璃装饰,浴缸里的水溢出来,谭灵赶紧拎起裙子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祁煜怔愣的模样,耸了耸肩,“反正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要这个孩子,那么……”
“等一下——”,祁煜手忙尾巴乱,“她……她还好吗?她在哪个医院——”
医院门口。
长相精致的少年怔怔的看着你,喜悦的表情僵在脸上,渐渐变成了落寞,“所以……我其实是私生子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手忙脚乱的接珍珠,“我是说你母亲可能另有其人——”
“但母亲是刚做完检查出来吧?”,少年看向你手里的检查报告,“我应该已经存在了。”
他看着你怔怔的模样,顿了顿,对你安抚的笑了笑,“我……我随便说说的,母亲……我……我是说……夫人,你想不想留这个孩子,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也许确实是我弄错了。”
少年一边说着,珍珠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努力解释,“抱歉,我……我最近眼睛出了点毛病……”
“瞎说什么……”,你鼻腔一酸,用力搂住少年,“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要你的!谁管祁煜怎么样!他娶十八个老婆都跟我没有关系!你才是我的宝贝!”
珍珠掉在瓷砖上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你心疼的看着双眼微红的少年,却发现他虽然神情难过,但却已经止住了泪水。
所以是谁在哭?
你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
祁煜定定的看着你们,脚边已经聚集了一小滩了。
沈星回:
“我们分手吧。”
“这是什么新的情侣挑战游戏吗?”,沈星回怔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着你,却发现你没有一点笑意,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他愣了半天,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低落的垂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偷听到了沈星回和那个神神秘秘的花店老板谈话。
但你当然不可能直接这么说。
“因为我发现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你移开视线,不忍心再去看他苍白的脸色,“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沈星回怔怔的看着你,雾蒙蒙的眼底几乎带上了一丝祈求,“我……我可以改……”
“不行,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用力掐住手心,“所以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地球。”
“沈星回,回你自己的星球去。”
快回去充电去啊!
philo花店里,神神秘秘的花店老板、一个无助的菲罗斯人,正欲哭无泪的看着他的好队长,把地上的那小山堆一样多的芯核一个个捏碎。
绚丽的光明明灭灭,映着沈星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瘆人。
“你这样我的花店都不敢开门了……”,邱诺亚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要我了。”,沈星回垂下眸子,又捏碎了两个芯核,“她说我太装了……让我滚回菲罗斯星去。”
“?!她能说那么过分的话?”,邱诺亚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沈星回又捏碎了一个芯核,抽了抽嘴角,快步走到电脑前,“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误会,你先别捏了,我查查——”
电子屏上逐渐生成虚拟图像,停顿在你神色疲惫的进了一家医院。
邱诺亚眉头皱紧,余光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星回,“你们……咳……我不是有意查探你们的隐私,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关系——”
“直说。”
“她怀孕了。”
沈星回瞳孔微缩,攥着芯核的手指顿了顿,身边小山堆一般的芯核一瞬间全部炸开。
“沈星回!我的花啊!!!”
你抓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茫然的和面前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母亲。”,少年温和的笑了笑,眉眼依稀可以看出沈星回的影子,他轻轻给了你一个拥抱,视线向四周扫去,又落回到你身上
“母亲,我父亲呢?”,他迟疑着问道。
“他……他没来。”,你结结巴巴的说道,被少年的眼神看的心虚。
“其实他……”,你看着面前的少年,眼泪差点没憋住,“你爹他其实……”
快没了——
“嗯?不就在那——”,少年伸手指了指你身后,你茫然的转过身,沈星回静静的站在墙边的阴影里,沉默的像一尊石雕。
“母亲,你是不是惹父亲生气了……”,少年察觉到气氛不对,凑近你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父亲用那么凶的眼神看你……不对,他好像看的是我?”
少年眨了眨眼,“我觉得父亲看起来想杀我……”
黎深:
“为什么不让我吃蛋糕?”,你蹲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这几天工作很累了,昨天还被流浪体打伤了,我现在只是想吃一个蛋糕,你每次说想吃什么的时候我都会陪你去吃,但我现在想吃一个蛋糕你都不让……”
“你先起来。”,黎深抿着唇,看着扣在地上的榴莲千层。
“我不要,那是花了五十九块钱买的——”,你哭的更难过,“要是点外卖的话根本不会这么贵,都怪你非要进这家店……”
“抱歉……”
“你道什么歉!”
十分钟后,你擦了擦脸,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刚才的自己像是疯了。
“那个……黎深啊。”,你尴尬的看着他,“我……”
“要是不想逛了的话,我们就回家,没事的。”,黎深轻轻摸了摸你的脑袋,从身后拎出一个手提袋,“我给你买了蛋糕,我们可以回家吃,你还可以看你喜欢看的电视剧。”
男人神色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班了。
心外办公室被工作狂黎深身上的低气压传染的莫名压抑,关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走到黎深旁边,试图调节气氛,“黎医生,别这么拼嘛,你要是累坏了身子,猎人小姐得心疼了——”
空气沉默了一瞬,原本只是压抑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她不会心疼了。”,黎深低声说道,“她要跟我分手。”
完,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关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许只是误会呢……”
“不是误会,她亲口说的。”
关轩:……
天,谁来救救他……
就在关轩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袁护士没注意到办公室诡异的气氛,兴奋的说道,“黎医生,恭喜你啊!你要当爸爸了!我刚才去楼下吃午饭正遇上猎人小姐,她刚做完检查呢!”
黎深愣愣的抬起头。
“她怀孕啦!”,小袁护士笑的阳光灿烂。
黎深轻轻'嗯'了一声,过了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整个人像是初雪消融,眉眼间只剩下一片温柔的笑意。
关轩:复活了。
你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么多天烦躁的心情终于平和下来。
还以为自己疯了,原来只是怀孕了……
“母亲。”,少年有些拘谨的叫了一声,“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
他指了指你的腹部,“就是我……”
你看着紧张的睫毛微微颤抖的少年,没忍住笑出了声,上前一步给他搂到了怀里。
“哎,黎医生,你这速度可够快的,我刚跟你说完……你……哦莫——”,小袁护士脸上的姨母笑在少年转过头时僵在了脸上,她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在你们身上转悠,联想到少年刚才说了半截的话,神色逐渐变的惊恐。
她现在去跟黎医生说她看错了还来得及吗……
小袁护士后退了一步,转头就往电梯跑,对上了另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而生无可恋的关医生旁边——正站着以为自己要当父亲的、可怜的、碧绿的黎医生。
噢……
黎医生明明面无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他要哭了……
怎么感觉父亲有杀气啊……
隐藏结局:气炸的男人们和看热闹的崽
隐藏结局包括彩蛋
毕竟商白茶太太写了十三行的预警都不管用,还要被跨圈执法,我就不写那么多了。
想写一点童年特别幸福的猪猪,参考《哑舍》里面胡亥的童年
是一岁多的时候生病穿越过来的,毕竟如果胎穿,小婴儿时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原著胡海被刺杀坠崖被背叛,徒步赴徭役,艰苦打江山,老了还要忍受友人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被寄予厚望养大的孙子叛乱,磨皮挫骨硬生生逼迫自己适应了两千多年前时代都能被人说是万人迷玛丽苏杰克苏。我让他过得好一点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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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5k+
蒙恬的脸木了,王上家这是什么风水,被诅咒了吧。这个太子泩,翻遍史书也难见啊,这是完全按照秦律的雷点生的吧。更别提后面还有一个子类父的太孙,真的,看的出来二世陛下以后的养气功夫是真的好,不然早就被气死了。
回去就参阴阳家一本,枉费帝国向阴阳家倾斜了那么多资源,还给了他们家国师之位,虽然是个荣誉虚名,但看看阴阳家在诸子百家面前那得瑟的样子,真要是不咋滴,他们能抱着这个称号不松手?结果呢,竟然是一群吃白饭的,连个风水都弄不好,难怪后来少公子复国后被道家压在下面。
由于之前就已经被轮番打击导致木了很多次,所以外表压根看不出来。副将们看着将军沉静(面瘫)的面容,纷纷表示佩服,要不怎么您是主将呢。
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将军这就是啊,什么叫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见识少,说的就是他们啊。
在场众人脑子发散了一下,要是自己的儿子里面出现了太子泩这种敢廊柱当成父亲鞭打的东西,……,什么都别说了,按照秦律送他投胎吧。
在朝堂上的月神,保持微笑,千万忍住,绝对不能打喷嚏,天杀的道家啊,请了哪路先人上身。竟然能诅咒远在咸阳的自己???想让自己御前失仪,没门。
不在朝堂上的阴阳家众人,从躲在黑金罩袍下的东皇太一,到蜃楼上面的云中君,再到看热闹的星魂大司命少司命,再到底下的小弟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喷嚏就没停过。
通武侯王贲想着出去护卫少公子的儿子,跑得比后面有老虎追的还快,虽然真遇见了老虎绝对是王离去追老虎就是了。与蒙毅对视了一眼,拱手还礼,王氏一族自百战穿甲兵被陛下分了一半指挥权给少公子后就知道朝堂的形势了,如今天幕一出,本来就被绑定得死死的关系这下更牢固了。
少公子虽然爱玩了一些,但无论是天幕上还是现实里,都有能主之姿。天幕之后,王贲知道,王家只能跟随少公子战死,若是再跑了,真就以后都别出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说的就好像将军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只能老死乡野不是折磨一样。
但是蒙家,怕就怕陛下想给自己的伴读增加保险,选了其它蒙氏子来少公子身边啊。
王贲:我儿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好好一个小酒喝着小舞看着美人搂着的将军被熊孩子折腾成了十项全能、家务全包的保父,是来让你们摘桃子的吗?
赵高,他又被想找背锅侠的始皇找到了,理由:你怎么教的太子泩。
虽然以天幕上太子泩的抽象,大家都觉得赵高这次真没发挥什么。毕竟这货之前还能因为母亲的遭遇而谏言对奴婢们宽容呢,但迁怒嘛,自然找个大小长短高矮胖瘦正好的了。不然呢,不然他们还能吐槽少公子以后竟然是个旷古绝今,真·单身了一辈子的纯爱战神吗?
“你这是什么姿势?”始皇卡壳了,无它,赵高这跪的姿势是真的形似乌龟啊,那背部的弧度都差不多。那脑袋缩的,褶子都一圈一圈的了。
“罪臣有罪,不敢起身。”作为察言观色,尤其是观始皇的脸色是职业生涯必修课NO.1,满分结业的赵高。始皇脸色一变,他就知道自己又要背锅了,背吧背吧都习惯了。找好姿势,磕头请罪,保证陛下只能看见自己的后脑勺。
始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赵高的画风好像有点变了,以前是阴谲鬼魅,现在,这是阳光照多了?
“算了”,始皇指了个角落,“你去那里待着吧。”有需要时你再出来。
“诺”,赵高一溜烟跑去了小角落,不容易啊,终于可以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了。
北冥子和逍遥子看着自己掐算出来的被阴阳家那群冤家追着咬的未来抽了抽嘴角,(ˉ▽ ̄~)切~~,谁怕谁啊,来了就把你们捶死。
整个关中姓张的人家都提起了心,不会吧,不会真有皇帝来服徭役吧,怎么可能呢,那可是皇帝。可是想想之前的皇帝进咸阳狱,大家都沉默了,他们未来的陛下貌似挺不着调的,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太子泩之所以被在秦一朝被极力淡化存在感,甚至哪怕后来取代秦朝的朝代都没有夸赞过他,不只是由于他的荒唐堕落,还是因为他一生都沐浴在自己父亲的恩泽当中,却不思感恩,用思想和行动给所有人开了大眼。
二世自己从始皇帝手上接过的是一个火药桶,并且是火星子已经被点燃的火药桶。天下苦秦久矣,所以上位初期,即使二世已经修改政策,但民间叛乱还是此起彼伏。自己也是被层出不穷的暗杀着。
而在太子泩眼里,这一切都是所有人都被他父亲这个虚伪的小人给骗了。是的,虚伪的小人,哪怕是二世的敌人都没这么说过二世,不愧是千古奇葩太子泩。
—没有二世,他算什么东西?
—真的,太子泩简直是离谱本谱的具象化。
—我第一次知道猪猪能被叫渣爹。你觉得始皇会对教导儿子人事的宫女另眼相看?又不是神农华佗再世。
—一张口就是天下苦秦久矣,一抬手就是天下大势,你觉得始皇看见自己宫里出现一个智商爆表的谋士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是沧海遗珠,捡到宝了,还是有陷阱,有人想害自己儿子和自己啊。
—必须是有诈啊。
—幸亏系统啊,负责监视带孩子预警争宠降智,系统都包了,我都好奇宿主要来有什么用,用自己的愚蠢衬托系统的眼瞎吗?
—扶苏是长子,大了猪猪十几岁,努努力都能当猪猪的爹了。始皇早就当够爷爷了吧,哪来的稀罕大孙子,爱屋及乌,首先爱的是屋子啊。
—还有,秦宫不能随意走动,你是宫女不是妃子。你这边飞檐走壁,那边就被射成刺猬了。
继咸阳微服私访监狱一日游,部署好内廷,留右丞相冯去疾镇守咸阳后,我们猪猪就要开始东巡了,第一站——关中,去看郑国渠喽。
来的时候笑嘻嘻,回去的时候气的要爆炸。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二世参考周朝专门采集诗句的官员,改采集诗句为采集民间风俗,称为采风郎。从咸阳派出十支采风郎队伍,自己就混迹其中。
又参考了始皇的经历,皇帝的鸾驾晚三日后从咸阳沿驰道出发,李斯作伴,没人知道马车其实是空的。防的就是有人来个博浪沙2.0,只是有时候刺杀并不需要精心谋划,它需要的也许只是一封家书,
郑国渠灌溉了关中四万顷土地,出产的粮食可以供给秦国六十万大军,为秦灭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后勤基础。
而这么一项伟大工程,它的修建者郑国,是韩国送来的间谍。
让大秦说一声谢谢韩国。
二世坐在牛车上摇着木铎,尉阿缭和赵高为他挽车,四队精锐郎官化为贩夫走卒四散护卫。走到半路口渴,看见路旁有农人坐着休息,既想讨水,,又想走访民情,于是便下车向那农人走去。这老农人便是张伯,在家排行老大。
一开始二世还是对关中治理很有信心的,毕竟他看见的农人有牛、铁犁、斗笠、麦饭、清水。看见向自己借水的二世也是将水瓢下的泥土摩擦干净后递给了对方。
二世喝完水,说了一句甘甜,然后就坐下和老伯拉近乎。先问,此地有什么故事吗?没有?好的。那有什么山神狐妖的故事吗?也没有,行吧,大秦子民真是警惕啊。那几天一顿麦饭啊?两天一顿,那年景很好嘛。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郑国渠,张伯年轻的时候也去修过渠,而且乡里的小伙子们都踊跃报名。
猪猪对父皇的手段表示佩服,看大家的热情,一定是知道修渠有利于种田吧,自从修建了郑国渠,关中二十年就没有闹过旱灾。
但还没等二世露出笑容来呢,张伯所漏嘴的一句话把他干沉默了,“那时候小的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是出力气的,争着去是被朝廷给骗了。”
二世再想问,张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紧说要回家喂猪。家里的猪怀崽子了,乡里家家都养猪,这句话又让二世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一路上和张伯有说有笑的,结果到了家门口张伯发现不对劲了,您怎么还没走啊?
二世:“这乡里前后看不见驿站,所以在老伯驾借宿一宿。”张伯水瓢都惊得掉地上了。
去了张家,一进院子就是五颗桑树,院子干净整洁,大黄狗见来了生人就在叫唤,张伯要给二世张罗饭食,但知道此时每年收的粮食都是按人口留下一部分后,余下全部交给国家统一调度的二世拒绝了,说自己等人带了粮食。见张伯夫妻两人在担心自己晚上睡哪儿,指了柴火垛旁的东屋,贴心的表示,那里就很不错。
二世很贴心,赵高很窝心,生怕在他眼里快要倒塌的小土屋突然罢工,或者突然窜出来一只蜘蛛之类的虫子给皇帝来了一口,那就彻底不用玩了。
晚餐的时候,即使二世说过自己带了食物,张伯还是给他们送来了两个煮好的鸡蛋。二世看着农人淳朴的礼物,觉得很高兴,让赵高送去了两块白水煮肉和酱料,再后来便是张伯的小儿子回了家。
可以说,一直到现在,二世对关中的观感都是很好的,只可惜现实终究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让他看清楚了自己之前有多么天真。
张伯的小儿子名叫张蚕,后来得二世赐名张璨。也确实如二世给他赐名的初衷一样,走出了相对于原本的人生不一样的道路。
秦律规定男子傅籍满十七岁才能服徭役,可是张蚕不到十六岁怎么能去修水库?再说之前自己已经下令减轻徭役了,怎么还要未到年龄的孩子去服徭役。游徼如此盛气凌人,动辄便以
服徭役做苦工威胁,闾左不愿意服徭役便可以收买转嫁。这还是他看见的,要是他没看见的地方呢。
在二世一行人已经把游徼打走,明天大祸临头的情况下,张伯终于说了自己的经历。郑国渠修了十年,他是第一年去的,说是修三年,但结果一修便是十年。十年里,蝗灾,爷爷死了。寒灾,弟弟没了。朝廷答应的优先分良田、优先分好牛、家里人免徭役一条都没兑现。新君继位,徭役征得更凶了,自己五个儿子,四个都去服徭役了,只剩下最后年龄没到的小儿子。
说完,张伯便让二世走,明日游徼上门他去修水库,只求二世能带着张蚕走。原本留着二世是担心他们先跑了,留着张家迎接狂风暴雨,但一见穿着贵气的二世竟然愿意认证听着自己诉苦,天性中的良善让他催促二世赶紧离开。
—好消息,右相受重用了,坏消息,他儿子御史大夫冯劫掉链子了。
—论赵高崩溃了几次,一次猪猪喝了外面的水,一次猪猪直接席地而坐,一次去农家睡觉。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呢。
—看看始皇爸爸给二世留的什么遗产,不知道太子泩有什么好抱怨的,就凭他出去视察结果嫌弃坐马车颠着疼,于是转了一圈就走了吗?
—作业是不做的,民情是不听的,权力是要沾手的,责任是不负的。就这,他哪来的资格说二世不好的,脸大如斗啊。
—其实张家算是过的不错的了,有田有牛有桑树,张蚕以前还跟着乡三老学过字,读过书。如果底下人没有欺上瞒下,他们家的徭役本来也不用服的。
—以秦朝的普查力度,征发这种每年都要修的徭役,一定是按照当地的人口和青壮年人头数制定的计划。如果真按着实施,不该会这样的。
—监察失职呗。天子脚下吏治都败坏了,更何况外面,上面的政策制定的再好,底下人不执行好也是白搭。
二世拒绝了张伯的提议,或者说,他还怕没人来呢。他就等着人上门了。
《司空律令》明确写明即使是劳役抵债的力夫到了农时都要回去二十天,让他们把农活干完。结果黔首为了朝廷服徭役,却不能农时回家,导致田地荒芜,家里人没有粮食。人没有力气就更不能种好田,粮食就更少了,最后只能恶性循环。
游徼带着啬夫一共十几人来捉人,,看着二世等人还在,当场大喜,于是直接说这些人穿的这么好,又不住驿站,肯定是六国后人,是要伺机造反的反贼。在二世问他们是要绑了自己去哪里,杀了吗?人家可聪明的回答,你可是罪犯,当然是要去服徭役做苦力修水库的。想想也知道,去了就是有去无回,他们不可能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二世活着的。
短短几句话,一个无辜的人就变成了罪犯,或者说短短几句话,大秦的皇帝就在关中变成了六国后人,板上钉钉的反贼,只能说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关中,你们比咸阳狱还猛啊。
二世临走前对张伯保证会让他的儿子平安归来,这直接让一旁飞扬跋扈的游徼更气急败坏,直接从后面给了二世一拳。二世疼的蜷缩了起来,尉阿缭和赵高急得当场就准备把捆着自己的绳子睁开,但被二世用眼神制止。
就这样日夜兼程,徒步走了两天两夜,二世来到了洛水水库,在寒风嗖嗖得夜里,无处避寒得黔首们只能缩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得河岸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疲累,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是关中黔首,这是老秦人,这是世世代代的秦国子民。
—秦朝的奏章,从始皇到二世时期最多的就是关于农耕的。里面包括了各郡县何时下了及时雨,虫灾雨灾冰雹谷物抽穗。详细到就差直接拿尺子量了。
—崔茂不就是因为发明了新的播种之法,所以平步青云么,二世可重视这方面了。
—张家这个时候可真淳朴啊,谁想到最后竟然是因为贪腐大案没了的呢。
—咸阳狱只是把二世关着,毕竟确实无故游荡又没有胡子。关中游徼这是把二世祖籍都给改了啊。要我说干嘛谈咸阳狱色变啊,他们才哪到哪啊。
—二世长这么大,除了始皇爸爸,这是他第一次被外人打吧,还徒步走两天啊。这生活质量断崖式下跌啊。地府的始皇爸爸呢,好祖宗呢,快点上香啊!!!
—淡定点,你家二世马上就要睡河岸了,随时倒塌的河岸。
—呜哇哇哇/(ㄒoㄒ)/~~,二世好惨,关中黔首也好惨哦,还好后面徭役赋税直接免了三年的。
—确实还好,就是皇帝马上就要没了不怎么好,然后关中人一觉醒来,发现那么大一个咸阳城也要没了。】
————————————————————
终于写到服徭役了,加油,后面还有掉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数着海海的悲催经历写的我好像反派啊( ̄▽ ̄)"
答案是胡鲲,《逍遥游》还是很经典的,鲲鹏嘛,秦尚水德,自然得从水里面找啦。
all27
全篇痛骂沢田家光
娃娃亲,但是后宫,并且女子组
沢田家光一直知道自己儿子体能废柴学业不行,性子也畏畏缩缩羞怯不已,除了一张脸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和奈奈这么优秀的女人结合在一起,为什么会生出一个干啥啥不行的儿子。
听说过负负得正,谁知道基因学上还有正正得负的说法。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废柴儿子肯定吸引不了什么优秀女人,甚至能不能吸引女人都不一定,唯一和他亲密接触的就只有天天找他麻烦的小混混。
而且现在社会女孩子都不乐意嫁人,嫁了人也不乐意生孩子,一路捋过去沢田家光就开始担心沢田家传宗接代的问题了。
沢田纲吉五岁那年...
沢田纲吉五岁那年,九代目来沢田家做客,沢田家光看着上司把儿子的火焰封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乐意儿子去淌里世界的浑水,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儿子连点火骗小姑娘的把戏都没了。
沢田家光半夜被自家无后的噩梦吓醒,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毅然决然要给儿子定娃娃亲。
首先挑中的是笹川家的小姑娘,金桔发色的小女孩软软糯糯乖巧体贴,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其次挑中的是三浦家的小姑娘,棕黑发色的丫头活泼开朗阳光积极,要是当儿媳妇说不定也能让儿子改善一下孤僻的性格。
最后挑中的是一个淡紫长发的小姑娘,没有姓氏是因为她妈带着她和丈夫离婚了,还没找到对象。
这个小姑娘是意外挑中的,主要是她冰雪玲珑的外貌和安静娴雅的性格深得沢田家光的心,马不停蹄的就给定下了。
订婚的流程总是波澜壮阔,好在结局让人满意。
沢田家光抱着儿子站在庭院里大手一挥:
“儿子,这就是爹给你打下的江山!”
以后就算一家退婚了也有下家,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了。
了却心头大事,沢田家光回到意大利继续自己的黑手党生涯,在儿子的成长生活中美美隐身。
再次见面是指环战前夕,他看着来家里做客的两个少女喜笑颜开,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是有点手段的,虽然干啥啥不行走路平地摔但是勾搭女孩子还是有一手的。
哎呀,有点期待自己小孙孙的样子了。
去给自己儿子打败瓦里安增添筹码时,沢田家光一眼认出六道骸附身的少女是自己第三个儿媳妇。
嗯?这么巧,看来这小女生命中注定要当我儿媳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沢田家光在发现自己内定的儿媳妇们如自己所幻想的那样聚在儿子身边后,功成身退的再次在儿子人生中美美隐身。
热血的枪战,诡谲的局势,笑里藏刀的同盟和敌人。
不比带崽有意思多了。
男人嘛,至死是少年,永远追求激情澎湃的人生。
重新见到儿子是代理战,看着儿子依旧年轻稚嫩天真烂漫,他有意教儿子做人。
自古棍棒之下出孝子,战场上面无父兄,来吧儿子,你爹来了!
如他所料一般,受到打击的沢田纲吉萎靡不振了几日,不过最后被里包恩拉回来了。
嗯,这个家庭教师请的值,正视并认同老爸的强,确实该如此,自己常年在外拼搏很少给儿子展现老爸的英姿,如今补回来也不错。
代理战结束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似乎成长了一点,虽然人格魅力点的有点歪身边全是男的,但是女孩子数目也不少。
除了原先定下婚约的三个小姑娘以外,美艳毒辣的碧安琪和高贵亲切的尤尼都不错,再不济还有黑曜里的MM,也是个桀骜不驯的辣妹,隔壁西蒙也有性感诱人的小希特比和冰山御姐铃木。
总觉得不用为后代担心了。
但是在回意大利的前一天,他还是凑到正在聚会庆祝的众人中得意的说出自己几年前的安排,深谋远虑之策让他情不自禁为自己的英明感动。
虽然其他人好像没有很感动,但是没关系,他不在乎。
“总之啊,阿纲,你有三个未婚妻,京子小春和库洛姆,挑一个喜欢的,老爸给你举办订婚仪式。”
“要是都喜欢的话也可以都收了。”
众人:?
沢田纲吉:???
“你什么时候定下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沢田纲吉猛的站起来,恨不得给沢田家光来一拳,“而且你在说什么都收了,给我好好尊敬她们啊!”
被点名的三个女生也在场,懵逼的看着局势不知所措。
男人们脸色阴沉的可怕,刀子似的目光把沢田家光戳的血肉模糊。
“啊,”京子轻轻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送来的小绣球吗?”
笹川了平说自己极限的不记得了,但是他可以回去找找。
笹川京子拦着他,向其他人解释道,“以前有个叔叔来我们家,送了我一个绣球,想让我和他儿子在一起。”
小春被提醒着也想起来:“哈伊——小春也记起来,那个绣球现在还在小春家里。”
库洛姆声音细细的:“我也有一个。”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
小春眼睛亮晶晶:“我原来已经是阿纲先生的未婚妻了吗?太好了!”
京子害羞的低下头:“原来和小纲的缘分这么早就有了。”
库洛姆抱紧三叉戟:“我原来可以成为BOSS的妻子吗?”
三个原来,痛击男人帮。
碧安琪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女孩子们左看右看还有点迟疑,热情道:“只要有爱,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对哦。”姑娘们恍然大悟。
就算是有爱也不可以吧!!
沢田纲吉内心咆哮,面色心累:“我没打算这个时候谈恋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中的杀气忽然散了大半,总之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沢田家光不理解,但他也不打算深究,反正他这次也只是为了赶紧给儿子定下媳妇趁早抱孙子。
当他说出这句话后空气似乎一下降了温。
沢田纲吉忍无可忍的把他赶了出去:“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着女孩子的面摆出选妃的架势是多想被讨厌,沢田纲吉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生物学上的亲爹到底在想什么,代理人先生教他要正视沢田家光,他正视之后发现自己老爸是个人渣。
担心女孩子们多想,也怕伤她们名声,把沢田家光关门外前沢田纲吉怒吼道:“我是gay!你满意了吧!我只把她们当朋友!!!”
砰——
万籁俱寂。
沢田家光满脸不可思议呆站在门口,表情逐渐扭曲。
沢田家绝不能绝后!!!
他开始努力为沢田纲吉送女人试图掰直对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次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没成功。
真是够了,难道上帝也不许他有儿媳妇吗?!
沢田家光心死如灰。
——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群口相声
校场之日高台仍在,如今诸军士聚集于此,皆看向台前。
玉佩声声,由门而入,合着春风萧索一同。诸将皆垂目无言,李斯拾阶而上,在台上站定。
“诸位,”李斯环顾四周,见众人皆至,朗声道:
“昨日之事业已查明,诸位皆无错。”
“所错者,皆归咎于法。斯立法不当,以致于此。法不明,则无令行。今日军法为斯所定,祸端由斯而起。”
李斯停顿一下,恰对上昨日那名赵兵的目光,于是朝他笑笑:
“故斯今日自请受军棍三十,请诸君监刑。”
无人应声。...
无人应声。
此时恰有风过,吹得李斯身侧玉佩相撞,本不大的声音,此刻满场都听得清楚。
文臣高官方才佩玉。
开玩笑。
——堂堂丞相,身体羸弱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丞相,如今为此事,竟要罚军棍?
他们没人信。
有些更冲动些的,已然想站出去。他们求得并非如何严惩,只是态度。
唯独那名赵兵军官,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斯。
他倒是想知道,今日这无威又无名的丞相,能做到何种程度。
李斯不管那些,只转头朝着蒙恬示意。
“既如此,”蒙恬看李斯一眼,最终下令:“便依丞相之意。”
“行刑!”
身后的亲兵是昨日早已说好的,早已知道今日定有此事,消化一夜,倒也不那么惊骇。
此时听闻蒙恬令下,立时上前。
“丞相,”他们低声提醒道:“受刑需去衣。”
军士们的目光聚集一处,亲兵俯下身,去解李斯的衣带。
他们心中尚怀忐忑,纵然昨日已经领过将军军令,可为当朝丞相行军法,去其官服——
这种事情一辈子都未曾想过,如今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
不怕,他们对视一眼,尽力平息着心下不安,极力平静地去取那组近乎身份象征的组玉。
玉佩在颤。
不是风,亲兵的手一顿,向李斯衣角处看去。
那是丞相站的不稳。
李斯如何站得稳?
赵高昔日便是如此,拿他前去云阳狱中,堂前去衣、再换囚服。
似乎也是春天。
他记不清了。可身上却依旧记得恐怖的经历,或许连梦魇之中都未曾出现,连李斯自己都以为早已遗忘的景象,骤然遇到半分相似处,都会惊悸万分。
“李斯,”他仿佛又听见赵高得意的质问:“如今结局,你可服气?”
“不,”他记得自己对赵高说:“不。”
亲兵离得近,他们察觉得出李斯身上愈发明显的颤抖,也听见他的呓语般的拒绝。
实在不行算了,两人对视一眼,本不是大事,丞相又是文官,如何受得起?
李斯身前的军士率先停下动作,带着些犹豫问道:“丞相?”
“丞相?”
他连问两声,底下人尚未察觉出异样,李斯却回过神来。
官服外袍已去,组玉也被摘下。本为彰显身份而制出的层叠衣衫,一层层被解下后,顶着诸军士的目光,李斯只觉得他仿佛站在台前任人瞧看的……物件。
“若是丞相……”那亲兵轻声道:“本不是什么大事的,我们都不会介意。”
李斯察觉到亲兵停手,尽力朝他笑笑,温声道:“不必。”
亲兵张张嘴,低下头,不再多言。
本不是该他劝的事情,可忍不住。
“你是秦人?”李斯忽然问他。
亲兵点头:“小的参军后随同秦兵训练,将军前几日才提拔的。”
“昨日之事,”李斯点点头,轻声道:“委屈诸君了。”
亲兵手上动作一顿,垂头不语,未敢答言。
不必的。
李斯任凭他解开更里层的衣衫,取下后又交给身后之人叠起,三月春风尚寒,他昨夜又未曾来得及换衣裳,如今卸下外面许多层,立时冷起来。
这次倒真是冷的了。
我爹会变戏法。
他把姐姐变成了锦鲤,又把祖母变成了乌龟。
我不知道他准备把我和娘变成什么。
不过,我已经想到他变成什么比较合适了……
我出生在甄家,十里八乡最最守礼的甄家。
旁人提起我家,无一不敬服地竖起大拇指。
也许是因为这份佩服,我家人好像都有了神通。
祖母能变成乌龟,姐姐能变成锦鲤。
我一直很好奇,爹爹能变成什么……
家里遣散最后一批下人时,爹很不满意,他对着娘大吼大叫:
「你把丫鬟仆役都赶走了,谁来给我斟酒倒茶?谁来给我喂鸟养花?
「府上最近虽穷了,好歹也是永安伯后人,这样寒酸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再没钱,还有这座......
「再没钱,还有这座大宅呢!几万两算什么!」
祖母气得发抖,她把拐杖用力砸在地上:「你安分些吧,我活着一日就要守住这座祖宅一日。等我死了,你再要怎样我也管不着了……」
娘跪在祖母脚下认错。
祖母泪流满面:「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我没养出一个好儿子!」
爹这时候才不情不愿地跪下,嘴里还嘟囔着:「再穷,也不差这仨瓜俩枣。把人都遣散了,谁来伺候那些花儿鸟儿?我那两缸千瓣白莲可是娇贵得很!」
祖母张着嘴抖着手,一个字也说不出,娘赶紧扑上前去给她拍背顺气。
可是最后,爹还是赢了。
家里留下了两个下人,丫鬟春喜负责照顾祖母,闲时再和母亲一起洒扫、做饭、洗衣。杂役王伯负责照顾花草、看门、跑腿。
姐姐十二岁了,正好可以给爹斟酒、养鹦鹉。
「我好歹也是永安伯后人,出门总不能就这么光杆一个吧?」
爹正好看到我,很嫌弃似的说:「也罢,二丫头才九岁,打扮打扮也不像个丫头,就给我做个童子吧。日常随我出门,就叫……吉祥吧。」
娘劝爹:「二丫头九岁了,跟着你出门,只怕不合适,女儿家……」
爹大手一挥:「妇人之见!才九岁,只做童子打扮,谁会知道她是我甄府的二小姐,是我女儿?」
爹随便给祖母行了个礼,走了。
祖母捶着胸口痛哭:「我怎么还不死呢!让我活着看到这种不孝不贤的子孙!」
娘揽着我,冰凉的泪滴在我脸上。
今天天气晴好,微风不燥。
爹一大早就让王伯搬了桌椅去后院的湖边,他想去钓鱼了。
娘和春喜收拾了四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姐姐装好食盒送到湖边。
我提着鸟笼过来的时候,爹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手中的鱼竿微微颤动。
「嘿!大鱼!」
爹猛地从躺椅上跳起来,撞倒了正在斟酒的姐姐。
「啊!」
「扑通!」
姐姐落水了!
我上前两步,左右张望着准备找什么来救姐姐。
爹提上一尾大鱼,恶狠狠地瞪着我:「走远些!这边吵闹,别吓着我的鹦鹉。」
就这么愣神间,姐姐的呼救声越来越小了,她扑腾到了水深的地方,开始往下沉。
王伯跑了过来,一跃跳下水。
菩萨保佑,姐姐被救了上来。
我扑上前,用力给她拍背,终于,姐姐咳出了几口水,慢慢睁开眼。
她瑟缩了一下。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旁,爹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王伯跪在湖边,他只说了一句话:
「今天这事儿,小人日后绝不会提起一个字。」
可是,整个下午,爹都在滔滔不绝地说些大道理。
比如男女大防啦,男女七岁不同席啦,女戒女德啦。
祖母和娘冷冷地看着爹,他却依旧口若悬河。
终于,祖母开口了:「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爹不假思索道:「这个简单。大丫头已经十二了,女戒女德背得烂熟的,被外男碰到了,她自然该以死明志!」
「还有呢?」祖母仿佛吃坏了东西想吐似的按着胸口,皱眉看爹。
「女儿家么,想死最好还是自缢或者绝食而死,这样体面些。」爹考虑得还挺周全。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对了,大丫头一死,我就去上报朝廷,若是能得一个节妇的称号,就更好了。」
节妇我知道。
谁家出了个节妇,那本家可是能拿到每年六十两银子的,若是还有朝廷钦赐的贞节牌坊,本家连赋税都能免除许多,这些爹时常念叨。
祖母一捶桌案:「甄自平,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正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才对她如此严格要求,若是别人的女儿,哪怕她当街沽酒、倚门卖笑,我又何须在乎?」
爹说得义正词严、大义凛然,娘在一旁低低啜泣。
她揽着姐姐,轻抚她的头发呢喃着:「我倒宁愿她不是你的女儿。」
第二天一早,爹就催我早起。
「吉祥,快起来!随我出门去。老爷都起了你还敢赖床?」
爹叫的是我作为童子时的名字,他叫得那么顺溜,仿佛我一直都叫吉祥,一直都是个童子似的。
不敢违拗,我赶紧爬起来做了童子打扮。
打开门,爹正心情颇好地站在门外逗鹦鹉,右手上还托着个白瓷大盘。
一见我,他随手把鹦鹉架子递给我,说:「走,去看看你姐姐,不,是去看看大小姐。」
我低着头,不屑地撇撇嘴。爹这话说的,仿佛我真的是个童子了。
姐姐房门紧闭,屋里也没听见有什么声音。
我看看爹,才提高声音喊:「大小姐,老爷来了。」
屋里依旧没有声音。
爹托着那个白瓷大盘推门进去,却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在门外等着。
只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一阵大笑让我回神。
「哈哈哈,不愧是我甄自平的女儿,好!有气节!」
爹托着白瓷大盘出来了,盘里是一汪清水、一尾红色锦鲤。
「姐姐,不,大小姐呢?」
「傻丫头!哈哈哈,这就是你姐姐啊!」
爹兴奋地笑着,给我看那尾锦鲤。也不在意我现在是童子吉祥了。
「走!出门去!」
我不明就里,只得愣愣跟上。
快要出门时,爹停住了。
他盯着我打量着,又摇着头说「不行」。
我以为他是觉得我作为童子太呆,没想到,他是觉得我提着的鹦鹉不行。
「不能拿出去,又不是名贵品种,也不会说话,带出去丢我永安伯后人的面子!」
我只得把鹦鹉架子挂在门房檐下,爹这才带着我往外走。
很快,就有人拦住了爹,问他怎么带了一尾锦鲤出门。
爹似乎正等着人问呢。
「哈哈哈,这哪是一尾锦鲤?这是我大女儿啊!
「前日,我大女儿不慎落水被家中男仆所救。不过,我那女儿是个贞烈的,自被救起就自绝饮食,一心求死。
「今日我去看她,不想她竟化成一尾锦鲤了。」
「她化为锦鲤是甄兄亲眼所见吗?」
「自然是亲眼所见,我就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变成锦鲤了,活蹦乱跳的。你说奇不奇?」
围观众人纷纷称奇,围着看那尾锦鲤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我等在爹身后,默默想着:姐姐怎么会变成锦鲤呢?她要是锦鲤,怎么还会落水被淹呢?
爹沿着康平街从东走到西,足足走了一上午。
等爹坐到安和茶楼大厅的时候,有人再问他,他的说辞又变了,变得更加丰富生动。
「她只一心求死。昨夜我却梦到她了,她一副小仙童打扮,仙气缭绕入我梦中,只说她本是观音莲池里的一尾锦鲤,贪玩投胎到我家。如今被外男触碰,无颜为人,所以便回天上莲池去了。」
「她化为锦鲤是甄兄亲眼所见吗?」又有人问。
「自然是亲眼所见,今早我一进她房间,她就已经换了一套大红的礼服,一见我,就跪下说『父母养育之恩,不能报答。愿父母安康顺遂,女儿去了』。我只听天上一阵鼓乐之声,四下里微风轻拂,她跪的地方仙气缭绕,等仙气散去,就剩这尾锦鲤了。你们说奇不奇?」
围观众人纷纷称奇,看那尾锦鲤的眼神也愈发敬重,甚至带了几分崇敬。
我懵懵懂懂,听了一路也没听明白姐姐到底是怎么变成锦鲤的。
姐姐真的变成锦鲤了,我找遍了整个甄府,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问娘,她只会哭。
问祖母,她也只会哭。
那尾锦鲤,爹拿出去展示了半个多月,最后,全城只怕有一半人都亲耳听到爹讲述女儿变锦鲤的事情。
当然,夸奖和吹捧也像纸片一样飞过来。
「也是甄兄教女有方,家风清正,才能引得锦鲤仙童下来投胎。」
走到哪里,爹都能收获满满的吹捧,他也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捻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
就连宗族里,也破例给姐姐立了牌位。
「从祖上算下来,可没有哪个女娃有这种待遇!」白胡子的族长神情倨傲又骄矜。
端午节后,爹最爱的那两缸千瓣白莲开花了,雪球似的,煞是可爱。
姐姐不在后,我接下了斟酒倒茶和养鹦鹉的活儿。
爹吩咐我去打几十个钱的酒,他要品酒赏花。
他喝到兴起,就会语调铿锵地吟诵诗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泥根玉雪元无染,风叶青葱亦自香。
「白莲种山净无尘,千古风流社里人。」
我听不懂他在念什么,只缩在旁边给鹦鹉擦架子。
爹愤愤地看我一眼,又吟诵着:「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等爹喝醉沉沉睡了过去,我才敢轻手轻脚收拾碟子。
鹦鹉跳上桌子,一口口喝着爹杯子里的剩酒。
喝完了,它大着舌头念:「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腔调有几分爹的神韵。
九月底,是药师琉璃光如来圣诞,祖母要去寺庙拜佛。
一早,祖母就穿戴整齐带着丫鬟春喜要出门。
爹却不依,他嫌弃祖母穿得太过朴素。
「府上虽穷了,好歹也是永安伯后人,药师佛圣诞城中各家都去,母亲穿得这样寒酸,岂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最终,祖母拗不过他,换了压箱底的一身华丽衣衫,爹这才让她出了门。
我知道,那身衣衫,是祖母五十岁寿辰时做的,这些年家里破落了,其他衣衫饰物卖的卖当的当,只有这套衣衫她一直没舍得动。
她不止一次把那衣衫翻出来给母亲看。
「这套衣衫,留着我百年之后穿吧,我就穿着它去见老伯爷。」
祖母是把这套衣衫当作寿衣留着的,如今,她还活得好好的,却穿上了这套衣衫。
我觉得实在是不吉利。
果然,出事了。
祖母是早上出的门,中午回来时,却只有春喜一人。
她头发散乱满脸泪痕,鞋也跑丢了一只。
「老爷,老夫人……老夫人被山匪绑了票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封山匪的书信。
【……请备赎金白银一千两。分文不少,必秋毫无犯。九溪山人,敬拜。】
白银一千两,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
九溪山人,我也知道。
他们盘踞在九溪山十余年,仗着山陡水险,官府多次围剿无果。
娘摊开账册给爹看:「府里公账上,还有两百七十六两银子。我再把嫁妆首饰变卖了,只怕还是不够……」
爹重重叹了一口气:「往日里我让你们勤俭节约,一个个都不听,跩着夫人小姐的款儿,挥霍无度。如今有事儿上门,倒拿不出钱了!」
娘没说话,默默整理着账册。
我看看娘头上的镶银木簪和棉布衣衫,再看看爹身上的蜀锦袍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王伯踌躇着上前:「这事儿,要不然去告诉一下姑奶奶?好歹也是老夫人的亲闺女,说不定能帮上忙。」
爹摆摆手:「快去吧!还有,夫人的首饰也拿去当了,以解燃眉之急。」
娘收拾了自己的嫁妆首饰,我也拿出自己和姐姐的小首饰。
三个人的金银首饰加起来,连个妆匣都没装满,也只当了二百四十两。
傍晚,天色暗下来,姑姑坐着一辆旧马车遮遮掩掩地来了。
她送来了五百两,是她七拼八凑得来的。
一千两,够了。
可是,爹却不肯去城外赎人了。
「那群山匪穷凶极恶,这会儿天马上黑了,出城只怕是……
「娘已经在土匪窝待了快一天了,谁知道有没有……
「自古男女大防,我甄家更是门风清正。也罢,命该如此!」
爹自己不去赎祖母,也不许娘、王伯去,还亲手给大门和后门都落了锁。
那一千两银子,则被爹抱去了他的书房。
三日后黄昏时分,我正在前厅擦拭桌椅,一阵拍门声传来。
是祖母。
她瘦了些,梳着简单的圆髻,插着一根朴素的木簪。身上的华丽衣衫也没有了,换了一件深褐色的粗布外衣,像个普通的农家老妇。
「祖母,是你吗?」
祖母把我揽进怀里,嘴里喃喃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一路上谁也没有遇上。」
把祖母送回房梳洗,我又跑去后院,想把好消息告诉爹。
爹坐在芙蓉树下,鹦鹉架挂在一旁。
芙蓉花开得如火如荼,像小火把似的举了一树。树下,爹一身白衣自斟自饮。
红白相衬,自在天成。让我不由看呆了。
爹举杯对花:「冰霜骎骎花事寝,坐对此花须痛饮。」
「爹,祖母回来啦!」
爹喝得微醺,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问我:「你说什么?你祖母……回来了?」
爹像一阵风,往祖母房间跑去。
鹦鹉跳到桌子上,低头喝着杯中的剩酒,我顾不上赶它,也跟着往祖母房间跑去。
身后,鹦鹉又大着舌头学舌了。
「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
腔调,有七分像爹。
我跟到祖母房间外,房里爹和祖母在低声争执。
「母亲不该这样回来,便是回来,也不该自己走着回来!」
父亲的话,如金玉相击,清冷利落。
祖母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安:「我……我在城外寻了一户农家换了装扮的,而且我特意天色暗了才进城,一路回来一个熟人也没有遇上……」
「母亲!」父亲厉声打断她,「贞静守节,守的是身也是心。并不在于有没有人看见,有没有人知晓!」
房间里,祖母没有再说话,良久,一阵低低的啜泣传出来。
祖母回家的消息,被爹瞒了下来。
当晚吃饭,祖母没有出来,爹也没有提起一句,好像祖母不曾回来过。
我两次想开口,都被父亲冰冷凶恶的眼神制止。
第二天一早,天色未明,我被一阵大哭惊醒。
哭声,是爹的,从祖母房间的方向传来的。
我匆匆穿衣跑过去,迎面碰到爹捧着一个铜盆往外走。
我绕过爹,往祖母房里跑去。祖母房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找到爹的时候,他正在安和茶楼。众多茶客围着他,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勾着头听他高谈阔论。
「家母前几日被九溪山上的山匪所劫,山匪索要万两赎金,我哪拿得出?近几日便颇为愁闷。
「昨夜我接近拂晓才入睡,刚睡着就梦到家母了。梦里家母说她在被劫匪劫掠上山之时,就已一头碰死了。」
众人跟着难过:「唉,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三日已过,阎罗殿里走一遭,判官说她贞烈守志,竟让她升仙了。如今做了南极仙翁座下的老龟,今日便要去了,特来和我一别。
「我梦一醒便去了家母房里,正见这半盆清水、一只老龟,盆里还有家母家常戴的乌木镶银簪子哩!」
爹捧起那个铜盆转着圈给众人看,于是众茶客便伸着头往中间挤着,唯恐少看了一眼。
我也就趁乱挤进去,盆里真的是一只老龟、一根簪子。
那簪子确实是祖母常戴的,可是,那老龟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呢?
那乌龟壳上还有一个缺口,分明就是我和姐姐以前在后院里抱着玩的那只大乌龟。
爹在骗人!
可是,祖母去了哪里呢?春喜也不知所终。
娘变得很怕爹,看爹的眼神都是畏畏缩缩的。
她还嘱咐我:「二丫头,以后你就天天当童子吧。在你爹面前,当童子比当女儿命好……」
话没说完,她先哭了。
我抱着娘,跟着她一起哭。
爹给祖母办了一场盛大的丧事。办丧事的时候,爹不哭,也不许我和娘哭。
他说,祖母是登仙去了,这是好事儿。
之前为了赎祖母回来,家里凑了一千两银子。如今,这钱被爹全部拿来给祖母办了丧事。
爹说:「都是用在你祖母身上,怎么用不是用?」
一千两银子的丧事办得体体面面,爹高兴极了,族里也来了不少人。
宗祠里给祖母立了牌位,族谱里也用了一页纸书写祖母的生平事迹。
族长还以宗族的名义,向州府写了荐书,要给祖母和姐姐讨一个节妇的封号。
对此,爹自然高兴之极!
朝廷每年会给节妇发六十两的银子,足够家里过得宽裕了。
族长走的时候说了句人话:「自平啊,如今家里艰难,你该收起那些纨绔行径,寻个营生好好过日子吧!」
爹诺诺连声:「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跨出门槛时,族长又补了一句:「还有,要生个儿子,女娃终究是顶不了大用!」
爹也听进去了。
办完祖母的丧事,我们家更穷了。
除了爹日常能用得到的摇椅、床榻家具、杯盘、衣物,其余的东西都当的当卖的卖。
娘劝爹去寻个事情做,好歹混一口饭吃。
爹居然答应了:「也罢,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我甄自平这一身才学,岂可与草木同朽?」
族长给爹安排了几份活计,可是爹一个也看不上!
「好歹我也是永安伯后人,在街头卖字、代写书信?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至于做账房,君子岂能蝇营狗苟,计较微末毫厘?」
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去陈府做幕僚呢?又体面又免于风吹日晒。」
爹撇着嘴,哂笑一声:「所谓清客幕僚之流,不过是溜须拍马之辈,不顾脸皮只知奉承,岂不是堕了祖宗永安伯的清名!」
爹闲适地敲着桌案,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娘轻轻一叹:「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
爹一顿,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起身了。
「这个家,终究还是要靠我撑起来!也罢,吾将为五斗米折腰矣!」
娘去求姑姑帮爹走通了关系,只是麓山书院山规甚严,姑姑也只替爹找到了一个考校的机会。
能不能进去当夫子,还是要看爹的学问。
爹倒是对此信心满满:「我甄自平苦读诗书三十余载,绝非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可比!」
爹坐在一丛白菊旁边自斟自酌,大着舌头教鹦鹉念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考校的日子定在冬至这天,若是考校通过,开春爹就能进麓山书院做夫子了。
一大早,爹从里到外换上了新制的衣衫,顶着凛冽寒风带我上了岳麓山。
山间,古树环抱,飞泉如瀑。
爹摇着折扇指点着山景:「日后,我可在此处焙茗煮茶、乘兴挥毫,快哉快哉!」
麓山书院的山长是个眉目慈祥的老者,寒暄过后,他就考校起爹的学问。
爹信心满满:「我苦读诗书三十余载,尤擅诗文。」
可是,山长随意问了十几句诗文,爹只能答上来一半。
「取纸笔来,我要畅抒胸臆!」
一回家,爹便待在书房里苦思冥想起来。
我守在书房门口,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惊扰他。
「天寒地冻,手脚都伸展不开,墨汁都要冻上了!
「吉祥,温热酒来!」
我垂着头,恭敬地把酒菜送进去。
「吉祥,再去添两盏灯烛来。黑灯瞎火看得人眼花!」
我跑回自己房里取了灯烛,再回来时,爹已经喝醉睡着了。
鹦鹉跳到他的书桌上,一边仰脖喝着残酒,一边在砚台中踱来踱去,还哑声
《盛盛戏法》
九柱神155(1)
奈芙缇丝为伊西斯治疗着,伊西斯突然吐出一片黑雾,奈芙缇丝以为失败了,结果伊西斯终于醒了!!!奈芙缇丝嘘寒问暖,伊西斯却问美神在哪里?
另一边,赛特看了间谍的信因为美神在控制埃及而惊讶,连问伊西斯怎么了。非常可爱的荷鲁斯说现在奈芙缇丝在照顾伊西斯,而伊西斯睡着了。赛特觉得这事情是太阳神在背后搞的鬼。
TBC
设:只有省意识体曝光,国家意识体没人知道但和省意识体一直有联系
人们以为只有特定的地区才会有意识体,想不到国家这一概念也会有意识体(其实某种意义来说也是被划分的地区的意识体不是吗?就是范围更大而已)
阿尔家的省意识体对他的称呼正经的是先生,不正经的是老大
正文——————
阿尔弗雷德躺在地板上,姿势十分安详。华/盛/顿抱头坐在沙发上,面前桌子上摆着一个水杯,水杯里泡着一个iPhone。
阿尔弗雷德觉得不够安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血的纸,把脸盖住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向王耀学习,买一个黄历,看哪天不宜出门他就把门窗焊死一丝光都不见。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今天是...
今天是一个“没”好的周五,阿尔弗雷德背着一背包的现金打算去银行存卡里。
华/盛/顿他们的交易记录是会被监视的,不能直接往他卡里打,只能给现金,得他自己存。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遇上了抢银行的。
彼时他站的离门口比较近,戴着耳机听歌,没能尽早察觉外面的骚乱,等他反应过来,q口已经抵着他的后脑勺了。
阿尔弗雷德心说要遭,慢慢举起了手,默默祈祷一定别开q。
跟着进来的安保人员先打量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外貌,金发蓝眼,白人,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于是没有轻举妄动,举着对讲机不知道在说什么。
劫匪似乎是第一次干,手都有点抖,凶狠道:“不想死就把钱都给我!”
阿尔弗雷德咽了咽口水,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张黑卡递给他。
劫匪抢过卡就装口袋里,同时还伸手去抢手机。
阿尔弗雷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有亲笔签名的手机带着手机壳被拿走,心碎成一片片。
劫匪还挺懂,挟持着他往外面走,这样警察就不敢动。
阿尔弗雷德被拉出门外,眼看着劫匪就得弃他逃跑了,不知道哪里突然一声q响,本来就神经紧张的劫匪直接扣下扳机,眼前飙血的阿尔弗雷德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
没死啊,意识体怎么会死?
但没人知道他是意识体啊!他得装啊!
所以阿尔弗雷德直挺挺倒在地上,屏住了呼吸,还挺像一具尸体。
感谢亚瑟吧,要不是在他小时候亚瑟教过他意识体怎么装成一个死人,他还真做不到让心跳呼吸都停止的这种装法。
劫匪开q后,警察没了顾虑,几下就把他打成了筛子,倒在阿尔弗雷德旁边。
阿尔弗雷德偷偷眯眼看他,心说这哥们真想不开,在美国抢银行…
紧急联系人登记了两个,随便输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劫匪的家属也被叫来了,是个疯女人,正被两个警员压制着,不让她扰乱现场。
警戒线外没多少人看热闹,都见怪不怪。
华/盛/顿低调入场,正在听警员的案情描述。
不远处的疯女人看过来,突然暴起挣脱开两个警员,上手殴打华/盛/顿。
混乱中,遮挡的墨镜、口罩、帽子都被扯了下来,华盛顿暗道完了,伸手捂脸,但已经迟了。
这张脸没有哪个美国人不熟悉的,正是他们的首都意识体。
“华/盛/顿先生!”
混乱中,有人惊呼出声。
华盛顿心凉了一半,脑中暴风式思考怎么脱身。
华/盛/顿刚想好一个说辞,打算开口解释,地上的其中一人突然跳起来,一抹脸上的血直直冲过来,拉住华/盛/顿就消失在原地。
人群瞬间炸了,谁也没注意到那边被爆头的尸体是怎么复活的,也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突然消失在原地的。
有人录了全程的视频,此时已经发到网上去了。
带着华/盛/顿瞬移回家的阿尔弗雷德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塞外口袋里直挺挺躺在地上,神情安详。
华/盛/顿在看到阿尔弗雷德跳起来的时候心就凉的透透的了,完了,彻底暴露,芜湖,真棒。
救命。
华盛顿崩溃:谁能带我逃离这个艹蛋的世界…
大门被猛地推开,纽/约一脸震惊地走进来。
“我靠!老大你居然会瞬移!”
阿尔弗雷德看向他,眼神像是死了。
纽/约当看不见,继续他的提问:“华哥瞬移的感觉怎么样啊?你知道老大会瞬移吗?为什么不告诉兄弟们啊?是不是没把我们当兄弟这种好玩的事都不说………”
他真的好吵…
华盛顿本来想死的心又死了一次。
阿尔弗雷德贴心打断纽/约,“他不知道,我的能力范围仅限自己的国土范围内,不说是因为能力不稳定。”
纽/约失望,“还以为你可以用这个能力带我们到处玩儿呢…没意思…”
纽/约走到沙发旁边,把那部手机从水里解救出来,稍微倾斜一下都能倒出水来,他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
“咋了?不至于这么绝望吧?”
华/盛/顿幽幽看了他一眼,“我们为了隐藏先生们做了多少努力,现在这个样子我崩溃一下怎么了?”
“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他们的事嘛…”纽/约满不在意道:“先生们和我们长那么像,本来就容易引起怀疑,王家那些个天天在网上引导舆论,伊万先生怕暴露直接住山里去了,本田不cos的时候根本不出门,欧陆那边更别说了,根本不敢在自己家待。”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再怎么隐瞒也瞒不到什么时候,王京有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暴露是迟早的事,想开点。”
华/盛/顿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他看了眼正在厨房觅食的阿尔弗雷德,压低声音。
“他们这么特殊,我怎么放的下心?”
纽约也压低声音,“安啦,这事大家也都想到过,反正也不会真死,平时小心一点,问题也不是很大。”
“这不是他们是不是真死的问题…”华/盛/顿皱眉,“你应该清楚,一旦暴露,他们的一举一动和遇到的所有事都会被无限放大,到时候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你我都不清楚。”
纽约沉默下来,这是实话,一旦暴露特殊身份,阿尔弗雷德他们一定会被盯上,一切举动都会被那些人放大解读,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那为什么…不在un立一个意识体的法案然后公布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纽/约掏出自己的手机,对上华/盛/顿的眼神,莫名有些尴尬。
华/盛/顿思索了一下,“感觉可行,但具体内容还需要讨论。”
“那没问题,我先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暂时麻烦你们保密,在公布前不要透露一点风声。”毕竟对王耀也有影响,王京还是很严肃的。
华/盛/顿点完头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出声回答:“明白,为了先生,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华/盛/顿瞥了他一眼,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和王京那么好了?”
纽/约当没听见,呼叫正在往嘴里塞汉堡的阿尔弗雷德。
“老大!老大过来!有事和你说!”
阿尔弗雷德手上拿两个嘴里叼一个过来了,眼神清澈,“什么事啊?”
华/盛/顿看他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看上去那么好骗?
“公开!”阿尔弗雷德惊叫出声。
“你是说我也要处理华/盛/顿的那些又臭又长的文件了吗!”阿尔弗雷德满脸写着抗拒。
纽/约翻了个白眼,“你礼貌吗?本来那就是你的责任好吧。”
华/盛/顿微笑,默默攥紧拳头。
“Nooooooo!我不要工作!”阿尔弗雷德上蹿下跳表达不满。
华/盛/顿咬牙切齿,“如果你实在想,我就在会议上提议王京把国家意识体不参z不处理任何事务这一条划掉让你来代我的班…”
阿尔弗雷德老实坐下,十分乖巧。
“很好,还有什么问题吗?”纽/约在纸上写着什么,字迹过于潦草阿尔弗雷德看不懂。
阿尔弗雷德把头摇成一种中国玩具拨浪鼓。
纽/约把写了字的那一部分撕下来,往门口走。过了一会儿,他又返回来,问阿尔弗雷德:“你现在能用能力把我瞬移回去不?我懒得走。”
阿尔弗雷德闭眼,安详地躺倒在沙发上,假装没听到。
纽/约对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华/盛/顿实在不想面对上司的质问,但想到办公室那一堆文件,他哀嚎一声,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房子。
安静了下来,阿尔弗雷德躺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打开电脑开了一个视频连线。
大多数人都有空,而且他们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候阿尔弗雷德,打开麦克风就开始输出。
阿尔弗雷德听着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满意地躺了回去。
“阿尔弗雷德!”
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气直接穿透阿尔弗雷德的大脑。
啊。
阿尔弗雷德心虚地瞄了一眼屏幕,果然看到了亚瑟的脸。
虽然分开了这么多年,但他还是有点怕亚瑟。
尤其是生气的亚瑟……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不知道会出事…”
“我反复警告你出门要小心谨慎,你是不是把我的话融可乐里喝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小声嘀咕:“怎么能这样说呢…可乐多好喝…”
“嗯?!”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亚瑟对阿尔弗雷德这种样子非常恼火,想骂人,但这小子道歉的速度太快了又不好骂,憋了一肚子火气。
又一个摄像头打开了,王耀一脸烦躁,“现在是半夜,我就说自己怎么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一看,太棒了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了,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糟糕吗!”
“阿尔弗雷德君如果管不住自己万尼亚可以让米莎去你家里教你哦~”伊万也加入连线,脸上挂着阴郁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鼻头,“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嘛…你们那大半夜的,怎么都不睡啊?”
只不过阿尔弗雷德不在会感到害怕的那群人里。
“所以你们也知道啦,华/盛/顿他们讨论过暴露的问题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提的,反正现在只能听他们的喽。”阿尔弗雷德耸肩。
路德维希也出声了,“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早就考虑到了…”
“柏/林跟我们提过的,阿西。”基尔伯特突然插嘴。
“什么时……啊。”路德维希想起了那次聚餐,他当时忙着处理费里西安诺闯的祸,没听清楚,后来也没再问。
“呦~看哥哥发现了什么?”弗朗西斯加入连线,但没开摄像头。
弗朗西斯听他们解释完发生了什么后,平静道:“哥哥没意见,这事确实不能怪小阿尔吧?而且已经发生了,顺其自然吧~”
“成语用的不错。”王耀鼓掌并表扬他。
“呵”亚瑟冷笑一声,“等公布了,我就把你当年裸奔的照片挂网上。”
“死眉毛你敢!”弗朗西斯尖叫,“你敢发我就敢把你的黑历史也挂网上!”
“亚蒂是真的生气啊…攻击性极强。”阿尔弗雷德悄咪咪说,但他似乎忘了这是视频连线,他说再小声也能穿到所有人耳朵里。
亚瑟不想理这个美国小伙,他被气的头疼,决定暂时离开,去泡壶茶。
“ve…哥哥刚才非常生气地去找罗/马了,但愿他们不要吵架~”费里西安诺加入连线,看了一圈,没找到本田菊。
“菊不在诶…”
“东亚这边是半夜。”王耀看了眼钟表,“小菊应该还在睡觉。”
“哦…”费里西安诺失落的呆毛都焉了,“菊说他最近在忙,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王耀想了想,“那我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跟他说一声。”
“ve~谢谢耀~”
“大家其实也好久没这样说说话了不是吗?”安东尼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
亚瑟坐回电脑前,皱眉问:“回去要工作吗?”
“这个我知道。”阿尔弗雷德举手,笑嘻嘻道:“华/盛/顿说王京拟的条款里有国家意识体不参z不管理任何事务这一项,所以我们应该是没有工作的啦。”
“那就好,哥哥可一点都不想工作啊。”弗朗西斯松了一口气。
王耀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过几天再见。”
“拜拜。”
“晚安哦耀~”
“万尼亚也去睡了,那位上司明天应该就会叫万尼亚过去了。”伊万的连线也断了。
剩下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退出了视频,最后就剩下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两个。
老实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已经很久没联系,说不上熟悉了。
“最近怎么样?”亚瑟主动开启话题。
“就那样…”阿尔弗雷德低头闷闷地喝可乐,“我家什么情况你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在亚瑟眼中,阿尔弗雷德永远都只是个小屁孩。
小孩现在有些无助,不知道怎么办,甚至于害怕。
这很正常,美国才多少年历史,别说王耀那个千年仙人,就是其他大多数人都比他大。
“会好起来的。”亚瑟想了想,安慰道:“低谷谁都会有,你应该知道耀家总结的那个兴衰规律吧,不用太担心,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只能见证这一切,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我没……好吧,话是这么说,但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们不一样…啊,这个不一样的意思是我们要经历的事不一样。”
“你自己想开点吧。”亚瑟叹了口气,“我先走了,会见。”
一周后,到集合的时候了。
王耀他们离得远,早早的就出发赶来了,住在安排的临时住所里。
阿尔弗雷德有其他地方待,但他以与伙伴叙旧的理由也搬了进去。
其他人陆续飞来纽约,整个世界的国家意识体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
其实他们不参与讨论,因为没有任何权力,所以来这里的作用就只是露个脸拍些视频什么的,倒还挺闲。
王耀觉得无聊,跑去了领事馆和那些外交官聊天,给他们做些拿手好菜,顺便安慰一下领事馆外刷出来的那些想家想到哭的留子们,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外交官中只有一部分收到了消息,其他人只是单纯见自己上司那么毕恭毕敬,有样学样而已。
这几天纽约的留子们可开心了,想家了去领事馆外晃悠,被一个低马尾小哥哥关心了,小哥哥特别温柔,对他们特别好,甚至还给他们做家乡菜~是记忆中的味道了~
纽约的留子们毫不知情地在领事馆蹭了半个月的饭。
众所周知,在外的留子们几乎吃不了多少中餐,每天啃菜叶子。纽约的留子向别的地区的留子炫耀说领事馆可以蹭饭,有个帅气的小哥哥邀请他们去的,还可以点菜,想吃什么点什么,基本都能满足。
这让同在美国但不在纽约的留子们嫉妒坏了,纷纷表示有空就去纽约和他们抢。
但同时也有人表示了质疑:
网友a:领事馆真的有帅气的小哥哥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网友b:我也不信,我之前都没这待遇。而且如果是个年轻的小哥,他凭什么做主邀请别人进去吃饭啊?
网友c:说了你们还不信,我都去过了,小哥哥真的挺帅的。
网友d:不过确实有点可疑吧,小哥哥看起来才刚来,怎么有这种权力啊?
网友c:说起来我之前有见过其他人对这个小哥哥的态度还挺恭敬的,不会是…
网友e:不信谣!不传谣!我今天去,小哥哥说明天他就不在了,让我们不要再随便跑来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网友b:真的假的?就待了十几天?
网友c:所以…他是来开会的?
网友d:不是吧…他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真没有那什么吗?
网友a:哎呀,我听不下去了,人家年少有为怎么了?
这些王耀一概不知,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跟着上级回国了。
不出所料,一些负面信息很快就铺天盖地而来。
言论不当的直接被请去喝茶了,倒是清净不少。
阿尔弗雷德又夹了一盘丸子回来,王耀无语:“你吃得完吗?别一会儿剩了。”
亚瑟头也不抬,“别管他,吃不完让他自己给钱。”
“你们太无情了。”阿尔弗雷德不满,“我肯定吃的完,可别小看了我!”
费里西安诺看看自己的盘子,又看看他的,指着一个没见过的问:“可以分我一个这个吗?我刚刚没有看到。”
阿尔弗雷德点头,把盘子推过去。
“谢谢~”
费里西安诺尝了一口,“喔!这个好好吃!”
“我这里还有。”路德维希把自己的盘子也推给他。
是的,他们在火锅店,大部分人都来了。
老实说,虽然火锅不是那种特别贵的精致美食,但也好吃,还胜在没花太多钱就能让所有人吃饱。
生活平平淡淡,似乎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只是大街上打招呼的人多了,走着走着会突然被塞吃的,进出各种地方总是被免单等等…
大家去哪儿都不用藏着掖着了,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人被暴了黑历史,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人们见识了一场又一场意识体之间的混战,报出来的黑历史一个比一个离谱。
好嘛,丢脸丢到全世界了。
中国网友倾情表示:虽然你穿过女装,喜欢可爱的东西,带娃不靠谱等等等等,但我们还是很爱你的少主。
本田菊默默混进中国网站发了一些王耀的女装图。
网民狂欢只能说。
网友a:所以我们还是叫妈妈吧,反正叫了这么多年了,少主已经习惯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麻了,他被爆头的事已经传开了。
“所以真的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当时疼不疼吗!”
这个几百岁的美国小伙感觉自己被全世界背刺。
前世,母亲闹着要和父亲和离,还带走了原本应该跟父亲一起生活的我。
姐姐被迫跟着父亲生活,父亲为了他的官途,亲手将姐姐送到了荒淫无道的林将军府上,成为了一个卑贱的小妾。
后来,林将军厌倦了她,将她贬为奴隶,她在林将军府里受尽了折磨。
而我则享受着朝廷的新政策,与众多知书达理的姑娘们一起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与我一同为官的父亲都要看我脸色行事。
姐姐知道这一切后直接疯了,竟然假借姐妹聚会的由头,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将我捅死。
再睁眼,我与姐姐都回到了母亲闹着要和父亲和离的那天。
这一次,姐姐率先跑到了母亲的身边,说什么也不肯跟着父亲。
我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跟她争抢在母亲身边的位置。
毕竟......
毕竟,我可一点也不想再跟在母亲的身边了。
母亲歇斯底里地跟父亲喊着要和离的时候,我正淡定地坐在旁边的亭子里,而身旁的姐姐则是满脸的惊疑不定。
果不其然,在看到母亲与父亲争吵着要和离的时候,她眼底里闪过精光,又怨恨地瞥了我一眼。
随后率先开口:「父亲,母亲与您吵了大半辈子,与其这样争吵下去,不如就遂了母亲的愿,就此和离,你们往后各自安好,您也不必再费口舌与母亲争吵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不是吗?」
父亲见姐姐劝分不劝和,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了:「叶夏柔!我与你母亲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女儿来管!」
面对父亲的怒火,叶夏柔丝毫不惧。
依然梗着脖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母亲不喜欢父亲后院里的那些姨娘,您却总是为了那些姨娘跟母亲对着干,这样有意思吗?还不如放我母亲离开,您后院里的姨娘也不需要再看母亲的脸色行事了!」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叶夏柔这话说得在理,毕竟看着母亲每日摆着一张怨妇脸与父亲争吵,还不如遂了母亲的愿,跟她和离呢!
或许是叶夏柔的话触动到了父亲了,父亲竟然真的低头思考起和离的事情了,而母亲则趁机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不只和离,我还要把夏暖带走,本朝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亦可以当家做主,我带着我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女儿符合当朝律法!」
父亲的眉头却狠狠地皱了起来,叶夏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怪她脸色难看,毕竟她没想到她都大着胆子忤逆父亲,帮母亲跟父亲和离了,结果母亲却还只是想要我跟着她。
随后,她直接上前拉住了母亲的手,眼含泪水,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母亲,我想跟你一起走!为什么母亲只要妹妹不要我?」
我勾唇一笑,随即,未等母亲开口,我就先替她做好了决定:「既然姐姐如此喜欢母亲,那姐姐就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吧!
父亲,姐姐说得有道理,你们和离吧,我也厌倦了每日看你们这般争吵下去,你们不为自己着想,总该为我和姐姐着想一下吧?我跟她都还未及笄呢,你们每日争吵,我们二人看着也难受啊!」
看着我真诚的眼神以及叶夏柔满眼的泪水,父亲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也罢……是我跟你们的母亲思虑不周了,没考虑到你们两个孩子的感受。」
「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夏柔……你就跟着你母亲生活吧!」
得到了父亲的准许以后,叶夏柔的脸上乐开了花,母亲则看着叶夏柔,见她似乎是真的为自己解脱了而开心,面上竟然如同松了口气一般,随后,她又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带着父亲签下的和离书,与姐姐一道离开了叶府。
在离开之前,姐姐一改往日与我针锋相对的模样,非常温柔地指点我在家要如何伺候好父亲,末了,我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样,太子殿下就是我的了!」
我这才弄明白了姐姐非要跟在母亲身边的原因,原来不是因为想要跟前世的我一样入朝为官,成为人人敬仰的女尚书,而是想巴结太子。
想来,是前世我跟太子的诸多传闻让叶夏柔误以为我跟太子是那种关系吧?
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模样,我没忍心拆穿真相,只是继续扮演着没有重生的乖巧妹妹。
看着姐姐兴高采烈地跟着母亲离开叶府,父亲脸色阴沉地询问我:「你母亲从前如此宠爱你,你这回怎么没跟她一起离开?」
如果是前世的我听到这样的问题,必然会有些许伤神,不过这一世,我可不会因为没能跟母亲一起生活而伤心了……毕竟,跟在母亲身边所过的日子,可算不得什么好日子。
前世母亲用特殊的渠道将当时学识不精的我送进了国子监里念书,一旦我在国子监功课跟其他女学生相比有所落后,母亲就会拿起长鞭惩罚我。
京中的贵女,无人像我一样,身上布满了伤痕。
「怎么,看到自己身上难看的疤,怕被以后的夫君嫌弃?」
「叶夏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什么一定要嫁人,你可是我女儿,朝廷里那么多女官员,你身为我的女儿,也应该成为一个权倾天下的官员!」
虽然叶家与京城里的名门贵族相比不过是个极小的家族,父亲在朝中也不过是个五品官员,但我结交了不少京城的贵族小姐。
我清楚地知道京城里其他的贵族小姐是接受着怎样的教育的,她们就算犯了错,被惩罚的方式也不过是抄书,罚跪,关禁闭。
而我,明明只是课业稍有松懈,在母亲看来却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于是,我总是莫名其妙迎来一顿毒打。
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了我的全身,不过,京中贵族小姐的服饰都繁琐且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因此,没人发现我身上的伤疤。
我认同母亲的想法,但我不认同她教导我的方式。
叶夏柔根本不知道跟在母亲身边会发生什么事,她只看到了前世的我光鲜亮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是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的女尚书。
既然她想跟在母亲身边,那我就如她所愿。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只是笑了笑,一副非常懂事乖巧的模样:「父亲您是一家之主,虽然母亲更加疼爱我,但是我认为跟着您这样的一家之主,我往后的前程才能一帆风顺。」
对于我的吹捧,父亲很满意。
经过前世,我了解我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自私自利,看重名声,为了自己的前途什么都豁得出去,毕竟,他连把亲生女儿送到将军府上都当妾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呢?
虽然对于叶家而言,能成为林将军的妾室算是高攀了,但是在那样优待女子的政策出来以后,父亲还是做出了把女儿送到皇子府上的事情,可想而知他根本不信任女子的能力。
事实上,现在朝廷里大多数人都不看好这新政策。
然而,当朝皇后有权有势,为人清明,武功高强,那些想要反对这一项政策的官员,全都被她暗地里搞死了。
有着皇后的大力支持,这项政策才得以推行。
父亲与大多数男子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女子,更不用说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国子监,让女儿参加科举了。
但是,我打算走前世母亲给我预设好的路……用叶家的人脉。
母亲离开叶家后不久,父亲就收到了母亲把叶夏柔送进国子监的消息,随后,他脸上一沉,怒气冲冲地把家里新买的茶盏往地面上一砸,瓷器的碎片顿时四溅开来。
「女子怎么能进国子监!简直荒唐!」
「国子监是男子读书的地方,叶夏柔一个女子进去了能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不知道吗!」
面对父亲的无能狂怒,我却没有再次顺着他的心意,而是跟他说起了近期的一些事情。
「父亲,您先别生气,您可还记得,御史台的张御史?还有林国公家的小公爷,以及路相的几个门生。」
父亲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这些人怎么了?」
我只是笑了笑,「父亲在朝中为官,应该知道这些人最近出了点事吧?您仔细想想,他们最近干了什么?」
父亲虽然没能成为高官,但是眼力见还是有的,经过我这么一提点,他顿时想起,这些人都曾明面上反对过皇后颁布的新政策。
最初强出头的几位高官早已被皇后暗中做掉,而我说的这几位,是近期又吵着闹着要贩毒女子当官的政策,无一例外,这些人家里也都接连出事了。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后,父亲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怀疑:「你从哪知道这些消息的?」
按理说,我一个闺中女子,不应该知道这么多。
我却只是笑了笑,「前些日子,母亲遣人给我送来的消息。」
我说的自然不是假话。
母亲记恨我不跟着她,这才派人给我送来这些消息,无非是想告诉我,日后女子在这世道想要出人头地不再需要依靠男子,毕竟,有当朝皇后为她们保驾护航。
「我知道父亲不想让叶家的女儿去参加什么科举,我也不想,但是,现在太多人站在皇后娘娘这边了。」
皇后的手段了得,每个被她弄死的人最后都被查出是死于意外,可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因为没人有证据证明是皇后动的手,那些官员的家人最后也都只能不了了之。
推行这一政策的虽然是皇后,可若不是皇帝在背后支持,皇后的这些政策又怎么能推行得下去呢?
想来父亲也想到了这些,脸色开始变得差劲起来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也跟你娘一样,把你送到国子监,日后好参加科举?」
说到这,他脸色微愠,「你想都不要想!我叶家的女儿,怎么能进男人堆里读书,你还要不要脸?」
父亲老顽固的思想根深蒂固,不过我并不会轻易放弃说服他让我去国子监这件事。
「父亲,现在京城里去国子监的贵族小姐还少吗?」
我伸手,慢条斯理地给父亲倒了一杯茶,将茶杯递到了他跟前,继续跟他说着现状:「父亲,您想效忠三皇子,目前三皇子和太子都在国子监里念书,您把我送到国子监里,我可以帮您拉近您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啊!」
「父亲放心,女儿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我进国子监就是帮您接近三皇子,毕竟,女儿也很向往成为三皇子的女人呢!」
三皇子李修铭,母家手握兵权,无数人争先恐后为他效命,虽然本朝已有太子,可是三皇子李修潮看起来比太子更像太子。
不过很可惜,三皇子太过有权有势,以至于他根本看不上我父亲这五品芝麻小官的效忠,因此,前世的时候,父亲没能把叶夏柔成功送入三皇子府,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叶夏柔送入了荒淫无道的林将军府上了。
果不其然,在父亲听到我能帮他拉近他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后,顽固的思想一下就没了。
「你说得有道理……暖暖,你不愧是爹的贴心小棉袄,真会为爹打算。」
对我板了多年脸的父亲在这一刻终于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起来了……若是让外人看到我与父亲如今的这一幕,或许也会感到温馨吧?
当然,温馨终究是假象,父亲终究只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罢了,而现在,这颗棋子变成了一枚好用的棋子,他自然会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了。
国子监是个清高之地,在国子监里念过书的人不一定都能榜上有名,但是历朝的重臣,除了皇子皇孙和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将军,几乎都来自这个地方。
母亲当年究竟是如何把读书一般的我送进国子监的我不太清楚,但前世的我有过在国子监的求学经验,这一世的国子监入学考试,对于能够在科举榜上有名的我来说,轻而易举。
因此,在父亲帮我把名字报上去以后,我顺利通过了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跟我的姐姐额叶夏柔成为了同窗。
在看到我也进入了国子监以后,叶夏柔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了,尤其是在看到太子看我的眼神以后,她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于是,在夫子讲完学后,我正打算按照父亲的指示去找三皇子,叶夏柔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看起来脸色很差,脂粉都难以掩盖住她眼底的乌青。
「叶夏暖,你是来跟我抢太子的?」她这话说得非常没有底气,不过她并不打算在我面前示弱,「这一次,你休想争过我!太子殿下是我的!」
式微的太子,她想要,拿去便好了。
面对叶夏柔的示威,我淡然一笑,「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叶夏柔的面上闪过一丝狐疑,「你没回来?」
我故作不解,「回来?回去哪里?姐姐要跟我回叶家吗?」
一听到回叶家的字眼,叶夏柔当即变了脸色,清秀的脸蛋上满是嫌恶,「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回的?也就你待得舒心!让我猜猜,父亲是不是让你来接近三皇子殿下的?哼,真是目光短浅,未来登上那个位置的……」
她话说一半卡壳了,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反正这一次跟在母亲身边的是我,未来,也只会是我权掌天下!」
我歪了歪头,笑得极其灿烂,「姐姐的志向当真是远大,妹妹佩服!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吧?」
是啊,皇后励精图治,希望全天下的女子都能独立自主,不再为男人所困,如果知道我的好姐姐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怎么会不欣慰呢?只是,叶夏柔的志向,当真是如此吗?
叶夏柔如此明显的试探,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虽然怀疑我也是重生的,但是却没有证据,因此,只能提起前世我权掌天下的事情……不过,她当真是说笑了,我前世并不算是权掌天下,顶多算是手握重权罢了,前世手握重权的臣子可不止我一人。
见我如此回答她的话,她眼底里依然狐疑:「你就一点也不想当个高官?」
我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并没有散乱的衣衫,假装一个贴心地好妹妹:「圣贤说,父慈子孝,父亲仁慈,将我送入了国子监,我要好好替父亲做事,父亲不想让我当高官,我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的。」
说罢,我又朝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叶夏柔冷哼了一声,「难怪你之前能成为……原来是听了母亲的话,看来这次我跟在母亲的身边算是赌对了!
至于你嘛……你不会真的以为三皇子是那么好接近的吧,我看,你更适合去林将军府上当个小妾,虽然名头不太好听,但是林将军深得陛下宠信,你就算只是当个小妾,也是个宠臣的小妾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眉毛不留痕迹地跳了一下。
看来,前世的叶夏柔在三皇子这里吃了不少闭门羹啊?不过,我跟她可不一样,叶夏柔只知道依靠脸蛋,我前世能让好色的太子对我以礼相待,靠的可不仅仅是脸蛋,还有我的计策。
我拂了拂身子,「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样的话听起来可是对林将军的不敬,可不能乱说!」
叶夏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失礼数,愤恨地瞪了我一眼后,扬长而去。
太子看我的眼神,确实比较直白,可以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与垂涎,他式微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极其好色的人,有的人觉得这无伤大雅,可有的人却觉得太子太过沉迷女色,一个储君,自当励精图治,为民分忧,怎能如此荒淫无度呢?
不过,太子虽然好色,却很爱听女人的话,这也是他前世能扳倒三皇子的重要原因……他很听我的话。
原以为,我表现得这么好,这一世我跟叶夏柔以及太子应当会没有什么瓜葛了才对,可是,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却自己来找我的麻烦了。
「叶二姑娘,拒绝孤的邀请……你这是在瞧不起孤?」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敢瞧不起当朝太子。
「太子殿下风光霁月,何等尊容,臣女岂敢瞧不起太子殿下?」
纵然我的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事实就是我确实拒绝了太子的邀请……他想邀请我做他的门生。
想来,这应该是叶夏柔的主意。
太子冷哼了一声,「你果然跟夏柔说得一样,不知礼数!拒绝成为孤的门生,你可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正想回话,却只瞧见三皇子李修潮缓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连忙闭上了嘴,换上了假笑:「臣女不知,还望殿下恕罪!」
话音落,太子正要发怒,三皇子却悠悠地开口:「天下读书人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的门生,太子殿下如此急躁地想要替父皇拉拢未来臣子,这是想……」
太子的脸色一变,「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孤可什么都没说!」
看着三皇子这副假模假样,太子只觉得无比愤懑,随即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
在太子离开以后,三皇子这才收回笑容。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真的有本事让太子亲自来游说你当他的门生?」
三皇子眼神犀利地看着我。
没错,在太子来找我之前,我就找过一次三皇子,提议要成为他的门生。
其一当然是为了完成父亲给我的指令,其二夜市为了自己的前途。
李修潮身为最有权有势的皇子,自然是看不上我这小小的五品芝麻官的女儿的,所以我跟他说,我很抢手,未来太子殿下也会主动来找我的。
果不其然,太子殿下真的来找我了……这还要多谢我能够好姐姐。
这段时日,她时不时就来刺探我,询问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因为我明面上谁也没接近,只是安心地在国子监读着书,我前世的官途过于成功,她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只能一直来回试探我的想法。
我不过是稍稍引导了一下,她就想到了让我成为太子的门生,利用太子来管控我,让我再无翻身之日。
只不过,她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有胆子拒绝当太子殿下的门生。
也不知道叶夏柔是怎么跟太子说的,太子居然同意让我当门生,而不是当他的女人。
虽然父亲的本意是让我成为三皇子的女人……但是,本来我也没打算听父亲的话,之前假装乖巧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把我送入国子监罢了。
「所以,殿下同意臣女的请求了吗?」
三皇子摇了摇头,「你父亲不过是礼部一个五品官员,我不认为你有能成为我门生的筹码。」
筹码嘛……我自然是有的。
「殿下放心,筹码臣女还是有的,如果臣女能够在本次科举拿到一甲的名次,殿下是否能收下臣女呢?而且,这只是筹码之一……第二个筹码,是关于今年北方雪灾的。」
三皇子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是夏天,年初的时候,我可从未听说过北方发生过雪灾。」
我一本正经地扯着瞎话:「殿下有所不知……臣女会夜观天下,能推测出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1
臣女以性命担保,今年的十一月,北方必定会发生雪灾。除了雪灾以外,还请殿下防备以下几个人。」
说着,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了三皇子。
在看到名单上的名字的时候,三皇子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聪明绝顶,难道就没怀疑过这几个人其实是太子的人吗?」
前世的时候,我也是依靠这几个人帮助太子
《女子也能为官》
有病的融合梗,一发完(完不了),不要钱,热度高我看情况写后续。
坑品不好,觉得单机就会不填坑。
艹,为什么我一天到晚这些离谱的小脑洞。
没咒灵设定,但给范闲安排了术式(外挂),不复杂,不是五条悟人设,那玩意没法搞。
一点点伪病弱,六眼范闲超强。
是疯的,但藏的很好。
051
“我的闲儿啊——”
“爹,已经离宫,别嚎了。”范闲慢慢爬起来,虽然脸色惨白,但没起冷汗,头虽然疼着,但有宫宴上扎实的点心镇着,不至于难受得受不了。
范建拉开车上窗帘,探看下四周,他问:“真的没事?你不是头疼厉害才会流鼻血的吗?这...
范建拉开车上窗帘,探看下四周,他问:“真的没事?你不是头疼厉害才会流鼻血的吗?这次还好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天天练习术式,该进步一点了。
范闲嫌弃的撇开衣袖,都是血:“还是头疼,但殿内暖和,不碍事。”
在范建的认知里,这是顽疾,范闲过得开心顺遂的头等大事,就应该把他悄悄送回儋州,这京都不待也罢。
“爹,倒些茶水给我。”他今日穿的白衣,外衫直接叫马夫去扔了,不能让若若看到,他也得擦擦口鼻间的残血,他晶莹透白的发丝上也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范闲拿着帕子,蘸了茶水擦洗自己的头发。
小孩饮酒后气色不错,回京以来,除了在牛栏街受了惊吓,发烧了一阵,后面范闲也算健康,但范建还是嘱咐:“今晚,得放个人到你院里去给你守夜,你别半夜起了烧。”
“不用,我可以照顾自己。”
052
提前离席本就是范闲的设想,今日五竹叔会和他一起夜探皇宫,为了叶轻眉留下箱子的钥匙。
是五竹提起的,他只要求范闲给他望风接引,真正深入皇宫的是五竹。
范闲早早做了准备,家里人给他安排的尽是广袖长袍,多用娇俏绮丽的颜色,能衬得他气色更好些,他给自己另备了深色的夜行衣。
范闲回自己院子前,就让范建赶紧去休息,自己喊人送来了热水。
做好准备工作,范闲从柜子最下方掏出了一个小盒,是他为自己调配的染发膏,固色能力不是很好,黑发能染,但一洗就掉。
虽然范府跟皇宫有段距离,但架不住他能瞬移啊。换了贴身的黑色短打,将染黑的头全部挽起来,在后脑挽了圆滚滚的丸子头。
五竹伸手捏捏——范闲瞪大眼睛转头看向五竹。
“叔——”
“没事。”
范闲叉腰,咕咕囔囔着,你甚至偏头过去,回避这件事,你手上还沾了我没干的染发膏呢。最终,范闲给自己蒙上全黑的蒙眼带,自然还戴着面巾。这打扮,他还不如给自己打一副无孔的面具呢。
瞬移落下在皇宫内墙内,五竹找好了位置给范闲藏起身,甚至还能在分别时候给他塞一袋点心。
宫宴刚刚结束,还有两刻钟到一更天,他们以打更人为信号,若五竹还没回来,范闲会独自回府。
053
范闲缩在角落里,他正哆哆嗦嗦的打瞌睡,已经是深夜,降温下来,范闲又穿的单薄,五竹触摸范闲肌肤的同时。
发烧了,虽迟但到。
“醒醒。”但此时,范闲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
“叔?”他发烧纯是因为烧脑烧得太过分了,原先他还用六眼盯着五竹的动向,但后来受不了了晕乎乎的就睡着了。“拿到了吗?”
“拿到了,快走。”五竹原本掩饰得行踪还好,但其实他是绕圈子过来的,现在早就过了一更天,也幸亏他过来看一眼,不然等他回府后,发现范闲没回去,再折返,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范闲伸手——“我们被发现了,快走。”一支箭被范闲手中凝聚的停止之力截停。
“我带你回去,省点力气。”五竹托着范闲的屁股把他抱起。“抱紧我。”
太紧了,范闲口中团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所以说就不应该学那个真气,不受控制不说,说是能给他点好体力,就那么点点真气,他一天到晚调整镇压真气都烦心得很。
范闲现在没力气进行瞬移。“不行,对面至少是九品的弓箭手,我给你开无下限。
那一箭直冲着五竹的背心去,范闲被五竹闪避动作逼得咳嗽一声——“叔,把我背身后,你往前就行。”
054
这的确是眼下最便捷的方法,用身体接九品弓箭手的箭。“体力够吗?”
如果是常人,的确不太会考虑范闲的方案,但架不住五竹是机器人,在范闲体力足够的前提下,五竹可以不顾身后,毫无顾忌的往前,那他们的确可以更快的摆脱追兵。
“我没问题。”无下限牌乌龟壳,虽然现在还是手动挡状态,但这个术式运用相当的不消耗咒力,实际运用难度非常低。
当然,连发的箭簇依旧一发发的直追五竹的后背,那人跟随的技巧相当卓越。五竹倒是可以回头把那人杀了。
但那位也是皇宫的护卫,他们做了梁上君子,还抱怨有人追小偷吗?
轻飘飘的落在院内,下人抬来的洗澡水已经放凉,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范闲拿水盆打水出来,快速的洗刷去白发上的一次性染发膏。
冷水激得他后脖颈通红,但五竹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手中,掌下灼人的温度,范闲的状态很危险。
“我去喊医生。”
“不行,叔,帮我把衣服收拾掉,快。”
这皇宫的护卫是哪方的愣头青,能追到他府里来。
055
柳姨娘已经在院外呼喊,但即便是有柳姨娘和范若若极力阻拦,燕小乙仍破门而入。
院内无声,不在吗?燕小乙再警惕几分,那刺客轻功极不错,他倒不认为那名刺客会是文弱的范家公子,但或许是范闲的门客或是护卫。
范闲虽然未与长公主打过照面,但他觊觎内库,自然是长公主的敌人。
床上整洁,屋内也没有人气。燕小乙手持长弓,挑开一处帷幔,后面是一个枣红色的浴桶,有一人,清瘦见骨,细腰妙曼,背对他趴在浴桶边,头上缠着布巾,将一头湿润的白发裹住,漏出点湿溺的白发,粘在脸上打着小圈。
美——美得恍人,尤胜于李云睿。
但那人脸颊鼻尖,都带着怪异的酡红,但宫宴上饮酒也是一更天之前的事情了,范闲喝的不多,他只是借酒劲吟诗,宫宴上的酒也度数极浅。
到现在,他的酒劲早该过了。
听呼吸,范闲的呼吸嘶哑低沉,喉咙中带有些闷咳,这偌大的院内,怎么没有个伺候的人。燕小乙伸手探入水中,已入深秋,沐浴用的水已经冰凉。
他扯来一旁准备的贴身衣物,钳住范闲的手臂,将他抬出浴桶,或许是弓箭手的手劲太大,仅是把他拉出浴桶,便在范闲的胳膊上留下一个深红的手印。
燕小乙小心的用衣物将范闲裹住,把他放到床上,用层叠的被褥将他裹住,这精巧细致的小公子已经高烧,许是沐浴时困顿晕厥,要这样过一夜,不知会病成什么样子。
056
院内冷清,灯也未多点,刺客该是觉得此处僻静,才在此藏身。
燕小乙谨慎持弓,在此方院落内前后巡视一番,才回到范闲的卧房内。
范若若拿着装有蜜水的水囊,哄着烧得神志不清的范闲喝蜜水,柳姨娘在一边团团转,已经拿着帖子去请医生了,怎么回来时候还好好的,一到家里就病成这样。
范建还只穿着贴身衣物,带着几分深睡乍醒的迷茫,他看着打着哆嗦的范闲,心中的郁气和谩骂又多了几分,他赶紧差遣人去监察院找费介。
“范大人,宫内有刺客出逃,该是落在小范大人的院内,刚才多有得罪。”燕小乙半跪下行礼致歉。
范建混成人精了,范闲身边一定跟着一个人,谁都知道,谁都不能说。
但怎么能,怎么可以让范闲,他的娇娇泡在冷水里,给那个可以打大宗师的五竹打掩护。
当然还是谢过燕小乙,友善的将人送走。
燕小乙远远探看了眼面颊红润,四肢纤弱修长的范闲,最终拱手道:“等小范大人病愈再来拜访。”离开时,有些怪异的念念不忘。
但确定燕小乙走远了,范建火的烧心,在院内说着什么——五竹你出来啊,别躲着不出声,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要跟你理论,你这样是不是男人,祸害我家宝贝,能打大宗师算个屁,类似种种。
057
以前是烧脑烧过头了,头疼发烧。
这次的烧脑不严重,但在深秋时节,穿得单薄,半夜两点出去鬼混,回家后还为了卸妆洗冷水澡,不大病一场都奇了怪了。
费介给范闲诊断下来也是这个说法,伤风感冒着凉发烧,别累着,好好养着吧,开药多是温补的,还没到冬季,范闲却已经在猫冬。
但这局势,容不得范闲在京都内安稳度日,言冰云被北齐扣押,北齐提出要与庆国互换人质,使团的主使会是谁?会是谁需要这么一份功劳来娶郡主。
我去你的,宫内派来了御医,自然也留下了药方,多亏范建多留了个心眼,告病在家守着,御医开的药方,也叫人送去监察院先给费介看看。
把这几个御医,有一个是一个,全部踢出了范府。
范建的态度,那位万人之上也该明白了。
没有那位授意,御医怎么敢拿出这样的药方。
058
范闲从小都被六眼带来的负面作用影响着,即使六眼的消耗非常大,但范闲成长以来,很少伤风感冒。
六眼带来的副作用基本就是眼前一黑,现在这种塞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真的鲜少出现在范闲身上。
“原来是长公主啊——”范闲吸溜几口糖粥,再吃一块润喉的梨膏糖,再闭眼睛吞了费介给他搓的药丸,继续吸溜糖粥。
五竹在长公主的殿外,听到了长公主与北齐密谋,言冰云被长公主出卖了。
这可是个要命的消息,皇家可不能插手监察院,长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范闲觉得这事情,陈萍萍应该心里有数。
每次去陈园,陈萍萍都会提言冰云。范闲回京时候,与言冰云打了一个照面,初见不是很愉快,但范闲明显不是爱记恨的人。陈萍萍反复在范闲面前提及此人,也应该是希望范闲与此人打好关系。
言冰云也是陈萍萍看好的继承人,应该去救他。
从五竹这里得了讯息,范闲修书一封,但不知道谁能去给他送信。
叫府里的人去吧,他爹肯定不高兴,让五竹叔单独去吧,肯定也会不愉快。
所以,还得我自己跑一趟。
059
还在前半夜,他院内熄灯得早。
五竹不顾范闲的拒绝,强行给他裹上厚重的披风。
“叔,热——”就是他真气练的不好,他也算是练家子,热得很。
“风大,马上就到。”落在监察院内,避开巡逻的人,范闲被抱着直接放在陈萍萍面前。
范闲在五竹身后探出脑袋,陈萍萍也叫闲杂人等退下,五竹被影子纠缠着离开,这里只留下了陈萍萍和范闲。
“该睡了,怎么半夜来看我,披风不许脱,我这里不见天光,阴冷,乖,穿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了,范闲撅着嘴,拉披风扣环的手还是放下了:“萍萍,送封信给你。”说得瓮声瓮气。
陈萍萍收下信没看,宫内的事他知道,他不动是庆帝不让他动。
但有人动范闲,就得别怪陈萍萍这只老疯狗乱咬人。看范闲还在病中,气色看着还好,但今日晚睡,明日必定头疼。“回去睡吧,五竹和影子有的闹,我安排车给你,别吹风,那个车夫以后给你用,可以信任。”
滕梓荆离开京都后,范闲身边除了那个需要隐藏身份的五竹以外,谁都没有,得给他个可以用的人。
没错,就是那个王启年。
范闲在轮椅前蹲下,两手握住陈萍萍的双手:“萍萍,也夜深了,早点睡!”因为夜深有些疲态,也带些娇憨。
小孩的手温热,许是热着了,脸颊上带着漂亮的红晕,蒙着眼,也可见面容姣好,陈萍萍拍着范闲的手:“好,好。”
范闲不想去北齐,那他陈萍萍来想办法,总有办法的。
费介不舍得把监察院提司的腰牌给范闲,他陈萍萍怎么可能舍得。
060
下面是一条开箱视频(不是)
范闲病后痊愈,叶轻眉留下的箱子终于到重见天日的一天了,五竹将钥匙插入钥匙孔。
打开箱子。
这个世界真荒唐,范闲扯下自己蒙眼的带子,一把枪,荒谬。
范闲未曾设想过自己能融入这个世界,他这双眼睛好像将他孤立了,在儋州,有老太太的呵护,范闲过得顺心。
在京都,范闲有爹爹,有萍萍,有费介,若若也好,思哲也好,柳姨娘也好,范闲有点不想离开京都。
是这样的,因为我前几次都是十回一发,大概四千字左右,我大概要写三四天。
我考虑要不要一千两千的发,这样子更新频率可以高些……
啊,多留评么么。
【“不会?天理在上,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天真的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他还是人类文明的受害者,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水龙会共情人类?”空之执政简直想把芙宁娜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了。
【“但我别无选择。”芙宁娜突然笑道,“这是拯救枫丹的唯一方式。”】
那维莱特心绪更乱了,既因为空之执政的信口雌黄而气愤,又因为芙宁娜坚定的信任而动容。
特瓦林有些难过,明明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可人的偏见,真的比大山还要沉重。
阿佩普已经在隔空和空之执政对骂了,若陀傲娇的表示空之执政说的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再也不会相信摩拉克斯了。
枫丹人无疑是这个事件中最迷糊的,明明是...
枫丹人无疑是这个事件中最迷糊的,明明是他们的故事,他们却一无所知,但他们能确定的就是……芙宁娜大人定然付出了很多。
另外,水龙到底是谁?芙宁娜大人居然这么信任,难道比那维莱特大人还值得信任吗?
【空之执政定定得看着芙宁娜,“所以,这就是你想出的拯救枫丹的方式?用自己的神座、记忆乃至神格做祭品,让那水龙判下无罪的宣言,让枫丹人彻底成人?”
【芙宁娜有些迷茫,她的神格?难道是镜中的自己?原来如此,“我成功了,不是吗?”】
原来……不只是神力吗?神座、记忆、乃至神格?
他们何德何能?
此刻的芙宁娜完全没有记忆中浮夸的样子,反而有些谦逊,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却觉得她身影如此伟岸?
不值得的,一些人想起自己在歌剧院对芙宁娜的审判,喃喃自语着。
不只是这样。
那维莱特在心底回复着,芙宁娜付出的从来都不只是这些,为了枫丹,她以人类的精神承受了整整五百年属于神的磨损。
【“成功?你当然成功了,”空之执政的垂眸,“不光成功的救了枫丹人,还成功的人人类文明迈入崩溃。”
【“什么?”芙宁娜有些疑惑,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神座?”
【“没错,”空之执政微微靠着椅背,“七之秩序事关文明存续,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杀了那维莱特,拿回古龙大权。”】
水龙居然是那维莱特!
枫丹人恍然大悟,对哦,他可是容颜常在的。
等等,杀了那维莱特大人?
那维莱特思绪明灭不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是何想法。
阿佩普已经在想着要不要去枫丹帮助后辈了,虽然这个后辈也是个背叛了先祖的龙,但好歹也是为数不多的同族了。
特瓦林更加潇洒一些,此刻已经到了枫丹边境了,虽说他并不觉得这个爱着枫丹的神会杀害同族,但也不得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只跟风神熟,水神也更多的了解厄歌莉娅,芙卡洛斯他真的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