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猫猫七

曾花39天搜寻一只猫咪……“宠物侦探”你听过吗,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光明网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原标题:宠物侦探,“遇到的最高悬赏是一部保时捷”

搜集信息、寻找毛发、提取证据,无人机、热成像仪器、笼子网子手套,几小时到几十天的搜寻蹲守,只为寻找一只失踪猫咪或狗狗的下落……

这就是“宠物侦探”孙锦荣和他的团队的日常——为求助人寻找丢失的爱宠,收取费用和赏金。

在2012年这个概念尚且陌生时,孙锦荣迈出了第一步,在上海做起了全职宠物侦探。他接全国各地的单,曾帮助数千只宠物回家,并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论和设备。

十年间,他们见过“上天”趴在空调外机、危楼楼顶,“下地”躲到地板底下和下水道的猫,也见过走失后去别人家蹭吃蹭喝的金毛,以及从浦西上高架狂奔几十公里到浦东的边牧。

找到宠物后,他们一般能得到几千元到几万元的赏金,有人甚至打出“一栋房”“一辆保时捷”的悬赏,不过多为噱头。得到赏金并不容易,除了专业的设备,还需要有缜密的判断和随机应变能力,是体力和脑力的双重消耗。

帮助寻找丢失的猫狗,是孙锦荣团队最经常接到的单子。

此外,他们也要面对宠物主人的情绪宣泄,以及对方的谎言、压价甚至耍赖。

目前,孙锦荣和团队还在做宠物义务救援的工作,类似宠物版的110。院子里堆满漆成绿色的木头小房子,他想做满1万个猫窝,送到愿意接收的小区里,用来给流浪猫喂食、居住。

“躲猫猫游戏”

晚上是抓猫的时机。

22点过半,来自广州的“90后”老吴背着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大包,爬上了上海普陀区一小区居民楼的四楼,想要抓住一只失联近一周的狸花猫。

他的背包里,一般会装有用于查看足迹的灯源、热成像搜索设备和无人机等,这些工具大部分是网购的,也有一部分是手工制作。

狸花猫躲在四楼一处悬空的平台上,很多天没有移动,应该也没有进食,老吴决定用食物引诱它钻进笼子。他从窗口处放下一只捕猫笼,里面放了猫条、打开的猫罐头,但猫不上钩。

老吴的同伴、1995年生的老高,在对面的居民楼用红外热成像仪观察猫咪的状况。“你看,这团红色的就是猫。”紧接着,那团红色开始沿着天台边缘动起来。

老吴来到老高所在的这栋楼,提醒说走动的那只其实是个混淆视线的流浪橘猫,这小小的天台上,居然有四只猫在活动,但偏偏家养的那只迟迟不露面,顶多露出耳朵。

在猫咪“上钩”之前,他们的对峙还将持续下去。

这是老吴和老高日常工作中的普通一单。虽然他们称呼同事时喜欢在姓前加上“老”字,但实际上团队中多为90后甚至00后。他们的“师傅”,则是自称最早开始做宠物侦探的80后孙锦荣。

工作中的孙锦荣

2012年因做救助猫狗的义工,孙锦荣渐渐入行。那时候几乎没人做专业寻宠,人们对猫狗的认知也是功能性的。“市场几乎不存在,客户群体也还没建立起来,大家对于宠物的定位不一样。”

头三年,他的工作没什么起色,直到2016年,契机出现了。短视频平台“二更”给孙锦荣拍了一个专题片,片名就叫做《宠物侦探》,一下子将他推到了大众眼前,更多人也得以了解这个新行业。

在有了一定名气后,他又赶上了迅速扩展的宠物市场。

据咨询公司发布的《2021年中国宠物消费趋势白皮书》,2020年我国城镇宠物市场规模接近三千亿元,2015-2020年6年间复合增速达到32.8%。

这一本不被看好的职业,逐渐变成了一份“正经工作”,孙锦荣陆续招募了多名队友。如今,他的工作室有20人左右,年龄都不大。

不同的宠物,不同的主人

“找到我们的失主,大部分是和自家宠物在躲猫猫‘游戏’中败下阵的。”

孙锦荣说,丢失宠物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自己搜寻一番,但往往发现,他们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了解自家小动物,于是转而向猫咪侦探寻求帮助。

比如主人一般认为猫狗是能认出自己并且是贪食的,但宠物出逃后多会表现得很陌生,也不会去往常去的地点。

猫尤其喜欢躲藏,它们可以穿过狭窄的缝隙,藏到人无法到达的高处、隐蔽的下水道、危楼和枯井里。很多猫在走丢后会不停移动。“它觉得自己还没完全藏好,就会换个地方继续,几番折腾,一定要藏在一个很变态的地方。”孙锦荣说,有些猫把头藏好了,但屁股还在外面,自己看不见,就觉得别人也“看不见我了”。

而狗比猫爱热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尤其是柴犬、哈士奇和边牧,丢失后它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丢了。”孙锦荣说,它们会一颠一颠走得很欢快,完全不会失落害怕,一件案子中,甚至有狗上高速“释放自我”狂奔十几公里的。

除了猫狗,孙锦荣的团队也找过兔子、蜥蜴、鸟等各种动物。在性格各异的动物背后,主人也各不相同。孙锦荣觉得,养狗的人一般外向点,偏好和人社交;养猫的人则更独立,更有自己的思想。当然,两类人会有重叠。

为何走丢的宠物变多了?孙锦荣说,这和宠物市场的迅猛发展分不开,养猫养狗的人变多了,但在养之前可能并没有做足功课,只是跟风,养完后才发现有各种问题;当然,也会有主人疏忽,没有封窗或者牵绳的因素。

另一方面,城市扩展但配套还不到位,能给狗子跑的空间太小,很多狗比如边牧,处在体力无法消耗的状态中,便会选择拆家甚至出走。

从业十年,在孙锦荣看来,每个订单都是独特的,因为每个人、每只宠物的情况都不一样。

他们曾飞到郑州搜寻一宠物博主价值十几万的孟加拉豹猫,义务解救过头上套水桶的狗狗,找到过掉入河中的藏獒,也曾为蹲守一只躲藏起来、龇牙咧嘴的小猫熬最深的夜。

而这背后,总有一些直击人心的故事。

寻宠,也是寻找遗失的情感和生活

除了对猫狗习性了如指掌,宠物侦探有时候还需要辨识人心。

孙锦荣提到一个“寻猫39天”的案例。

最长的一次,孙锦荣团队用了39天在野外找到被丢弃的小猫。

他回忆,去年冬天,他们接到了一位二十多岁女子丢猫的求助,一开始按正常的走失去查找,但后面发现了蹊跷,“我们里里外外地搜寻,却没有任何线索和猫的痕迹,因为猫根本不在这里。”

一天后,可能是看不下去女儿的煎熬,女子的父亲坦白,是他背着女儿,开车把猫带到上海和外地的交界处扔了。孙锦荣说,猫已经十几岁,可能陪伴着女孩走过了人生中重要的部分。

孙锦荣和同事去丢猫的地方寻找,那是一片高速公路旁的荒地,很多芦苇,搜索困难。他们连续找了多天,最后利用热成像无人机,在一片很密的草丛里,看到一只小猫咪窝着,正是走失的那只。

那是一只敏感的小猫,已经瘦骨嶙峋,脊背上凸显着骨头。它被丢弃时戴着有铃铛的项圈,行动时会暴露它的位置,限制了它的捕猎。孙锦荣说,能看出来猫咪曾尝试想挣脱项圈,但没有成功。项圈卡住了它的脖子和前爪到腋下的位置,找到时,勒紧的地方已经腐烂恶臭,项圈扒开时有白色小虫蠕动。

他们将这只小猫直接送医。“车开得很快,就怕猫见到主人之前就没了。”

孙锦荣说,找到猫后,女生接到通知时还以为是在做梦,不停道谢。至于为何猫被送走,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女生怀孕了,老一辈总觉得养宠物对孩子不好。

这39天的寻猫经历,对孙锦荣来说,就像他创业的一个缩影,“一眼望不到边。”“我当时想着,找不到也没办法,但如果能找到,我知道它在哪里,但我不能带它回家,这么轻易放弃的话,我到退休那一天也会觉得有遗憾的。”

在孙锦荣接到的单子中,有不少养宠物的老人,他们的子女在外求学或工作,宠物为老人提供了重要的陪伴,让他们的生活更为规律,老人也会将对子女的一部分情感转移到宠物身上。所以,当宠物突然失踪时,老人会更加焦虑、伤心。

同样,大城市里变得“原子化”的年轻人,也因为孤独和压力更加需要宠物陪伴——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有一个柔软的毛茸茸的动物一起生活,是一种慰藉。

“所以才会有一个词,叫宠物依赖症。”孙锦荣说。

因为寻宠,他们需要“闯入”陌生人的家中,从求助人和他们所居住的环境中获取蛛丝马迹。

很多时候,求助人会把情绪先一股脑地宣泄在宠物侦探身上。他们或哭泣,或懊悔,或倾诉自己和宠物的点点滴滴,以及失去宠物的痛心。

赏金之下

孙锦荣团队按时长和参与人数收费,如单人全设备寻找6小时是950元,双人则是1600元。还有赏金,“普通情况下,赏金是3000元起一只猫(狗)”,给第一眼发现猫(狗)的人,但如果最终没有找到宠物,赏金部分就没了。

无毛猫和布偶猫的赏金还会贵点。因为无毛猫没办法通过毛发痕迹追查,难度更大;而布偶因为市场价格高,被他人占为己有的概率更大。

一位宠物失主的求助信息

有时候,孙锦荣觉得“赏金”这个词不太合适,找到活着的宠物时可以称之为赏金,但有时候只能找到尸体。“可能赏金这个词就得换一换了,或许用‘结案金额’更适合,代表我们宠物侦探的工作就到此为止。”

虽然干这行很久,但对于“赏金”部分,孙锦荣和团队并不会和客户签合同,仅靠口头协定。这有时会带来一些不快和纠纷。

有些订单中,他们发现,失主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需要他们介入,但当有了线索、十拿九稳之时,就会劝他们回去算了,甚至抢他们半个身位,挡在他们前面,这样能以是自己先发现为由,拒绝支付赏金。“我们遇到过一个失主,觉得我们找得太快、太容易了,以此讨价还价。”孙锦荣觉得:“难道不是越快越好吗?”

他觉得,有时候,大家会追求一种心理上的平衡感。“觉得你没有付出太多劳动力,就把我的钱拿走了。”这种怨气会让失主做出一些奇怪的行径,比如找到宠物后,找借口硬是把团队留在外地多一天,其实就是憋了一口气。

除了作息乱,最忙的时候他早上起来都要想一想,我在哪?可能早上他在青岛,下午就赶到北京了,北京的事情结束了,又赶到另外一个地方,每天面对的空间都是不一样的,这带来了一种长期的压抑。

“我觉得,这10年把我掏空了。”他说,他把自己造得太狠了。他越来越想只感受工作中美好的部分。“我现在其实有点退下来的感觉了,因为我在做短视频,出外勤少了很多。”

一万个猫窝

澎湃新闻今年6月底见到孙锦荣时,他穿着迷彩服,留着平头,语气疲倦,但坐得挺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40岁要小一点。

他在浦东郊区租了两栋民房,相隔十几分钟车程,一栋自己住,一栋作为工作室,他称之为“基地”。在自住的小楼里,孙锦荣收养了两只橘猫,两只英短,以及一只本想训练成传递情报的“无人机”,但最后只学会了自言自语的鹦鹉。

他还在家中几面墙上挂着宠物主们送的小锦旗,上面写着“救我狗命”“神速寻猫”等标语。

抱着自己猫的孙锦荣,和墙上的一面锦旗。

孙锦荣一开始并不受支持。

中学毕业后,因父亲遭遇交通意外,孙锦荣的母亲领着当时还未成年的他来上海打工,没有专业技能,他更多是在搬家公司、印刷厂和纺织厂做体力活,一个月赚两三百块钱。

和很多来大城市的年轻人一样,孙锦荣时常陷入迷茫中,但又想做能出人头地的事。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兴趣所在,拒绝了重复的、机械的工作。“流水线上的工作每一天都是重复,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8小时内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说,如果当时真的选择去打螺丝,或许“灵魂会被摧毁掉”。

孙锦荣团队中的其他队友来自各行各业,有做厨师的,有开货车的,也有工人。

1995年生的老高是一个健谈的安徽亳州小伙,体校毕业,加入孙锦荣团队之前干过空调外机维修、开过滴滴,最终还是换了工作。他说,在大城市很难找到归属感,没有技术或学历也很难找到好的工作,疫情之下,不少以前的同事都回到家乡。现在的工作,让他有了一点家的感觉,一方面自己喜欢猫猫狗狗,觉得是做好事,另一方面觉得能学到东西。

最近,他们在“基地”的后院做起了猫窝,房间里堆满了漆成绿色尖顶的木头小房子,墙上还挂着设计图纸。孙锦荣说,这都是小伙伴们一个个手工打出来的,他们想做满一万个猫窝,免费送到各个小区,作为流浪猫的住所和喂食点。

“一万个猫窝”计划

他们还开辟了一小块土地作为“猫咪墓地”,埋葬着几十只找到时已经死亡的小猫。土地上树立着小墓碑,刮开灰尘,上面写着去世小猫的昵称和年龄。孙锦荣说,疫情前,每年都会有父母带孩子来扫墓。

孙锦荣工作室后院视野。他们把其中一小块地用来做“猫咪墓地”。

近两年因为疫情,像他们这样需要开车四处跑、进入别人小区和家中寻宠的生意更不好做,尤其近两三个月,几乎没有出勤,但还是得照发工资。孙锦荣说,自己原本计划50岁就退休,现在这个计划可能要推迟了,或许“要把养老钱亏进去了”。

当下有些难熬,但他不后悔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之前因为太累,我经历过濒死感,所以也越发想清楚了,来这个世界是干嘛的。对于我可能就是体验这个世界的,在这几十年甚至百年,能带来一点美好的东西。”他说。

“我们很多人生活没盼头,尤其年轻人不知道盼点什么。”孙锦荣有时候也会陷入同样的疲惫中。

后来,他在基地小院的后面种了葡萄和桑葚,他开始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一个春天的到来,像种地的农民一样,有了一些盼头。每当感到焦虑,他就会开车一二十分钟,从住处到“基地”待会,干些活儿做做猫窝,或只是走走、吹吹风,都会觉得平静不少。(记者朱轩)

儿童爱听讲故事原创童话故事:高帅猫

有一天,团团又缠着高帅猫带他出猫城堡。

高帅猫一边翻着书一边说:“不去,你忘了小羊差点被老虎抓走的事吗?再说了,你可别老光顾着玩!有空就看看书,或者帮你妈妈做点家务。”

团团说:“这次不是去玩的,是做特别有意义的事,小兔子的妈妈病了,他爸爸出差了,家里没人做饭,我和小伙伴看到山下有一片野生萝卜,长得可好了,就商量拔下来给他家送去,就算小兔子不吃,他妈妈也要吃呀。”

高帅猫听了就站起来说:“好吧,我们今天就一起去拔萝卜,好久没锻炼身体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和其他小动物在山下拔萝卜了。

他们一边拔萝卜,一边聊天。

团团说:“这些萝卜好大好新鲜,小兔和他妈妈肯定爱吃。”

正说着,却听远处传来叫声。

他们一看,一只狐狸正飞快向这边跑来,小兔子在后面追。

小兔一边追一边大叫:“抓小偷啊!”

等狐狸跑到跟前,高帅猫把锄头伸了出去,拦住了狐狸。

狐狸一看就说:“原来是只猫,你也敢拦我吗?”

高帅猫说:“把钱还给小兔。”

狐狸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它的钱了?”

高帅猫说:“你的口袋里装着八百元,里面还有一张医院的缴费单呢。”

狐狸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心想刚才我数了一下,确实是八百元,还有张缴费单,这只猫怎么会这么清楚?难道它有千里眼?还是有透视眼?

狐狸又想:它们人多,再说万一叫起来招来警察,就不好办了。

于是狐狸从口袋掏出钱往空中一撒,然后跑了。

这时小兔子跑了上来,它边哭边说:“这是我妈妈看病的钱,我在医院排队交钱时不小心被狐狸偷了。”

高帅猫说:“钱都在这里呢,大家赶紧帮忙把钱捡起来吧!”

小动物七手八脚把钱捡起来,交到小兔手里。

小兔一数,八百元一毛不差,连缴费单都在呢。

它连声道谢。

团团说:“你赶紧去给你妈妈缴费吧,这些萝卜是我们拔下来送给你的,等下送到你家。”

小兔子走后,小猴子忍不住问高帅猫说:“高帅哥哥,你怎么知道狐狸口袋里有多少钱的?”

小马说:“对呀,还知道有缴费单。”

高帅猫笑了笑说:“都说猫的眼睛厉害,我的眼睛就比其他猫还厉害点而已。”

小长颈鹿说:“何止厉害,我看和孙悟空一样,有火眼金睛。”

团团心想:你们又怎么知道,高帅哥哥的本领可不止火眼金睛。

更多睡前故事进号内

第一本:《阴阳眼》

简介:

父母失踪,只留下我跟姐姐相依为命,这一天,姐姐去出差了,而我,却惊恐的发现,姐姐的女儿,我的侄女,竟然在玩游戏重要的是,茜茜的面前,空无一人……

入坑指南:

“石头,剪刀,布!”一声稚嫩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睁开眼睛,目光转向卧室的门,心里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小侄女怎么还在玩?”

房间里很暗,寂静的有些吓人,温度比以往要低很多。

小侄女是我姐的孩子,今年才七岁,她出差就让我来她家帮她照顾一下。小侄女平时也很乖,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她并不费力,工作又比较自由,也就答应了。

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空调又忘记关了。”

走到空调的位置,我愣住了,空调上的指示灯是暗的。看了一眼温度显示,屋子里竟然只有二十度左右。

现在是夏季,这个温度未免太反常了一些。

我打开客厅的灯,刚准备去小侄女的房间看看,就听到她稚嫩的声音从卫生间的方向传过来:“石头,剪刀,布;嘻嘻嘻,你输啦!”

我更加疑惑了:我姐家里只有我和小侄女两个人,这么晚了,小侄女在和谁玩?

我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听到小侄女有些怒意的声音:“再来再来,这次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同时按下灯的开关,惊惧的喊了声:“茜茜!”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小侄女的俏脸,她面对着镜子,脸上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五指握拳,身子一颤,扭头惊恐的看着我。

镜子里倒映着小侄女的镜像,同样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只不过因为光线的原因有些扭曲。

“叔叔,你干嘛啊,吓死我了。”茜茜回过神来,松了口气,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见茜茜没事,我松了口气,一阵愧疚感从心底涌出,快步走过去把小侄女抱在怀里,柔声道:“茜茜,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啊?明天叔叔带你去游乐场。”

“好啊,好啊,明天去游乐场。”茜茜和你开心,抱着我的脖子对着脸亲了一口。

把小侄女抱回房间,哄睡着,我准备离开了。刚关上房门,就听到一阵栖栖索索的声音从茜茜的房间里传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茜茜,你还没睡吗?”我立刻重新打开门,茜茜正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一道黑影晃晃悠悠的,好像一双手,正好卡在茜茜的脖子上。

转过头,原来是窗外的一根树枝,树杈在月光的映照下,恰好落在茜茜的颈部的位置。

“工作的太累了,都有些神经质了。”我揉了揉眼角,走到窗前帮茜茜把窗帘拉上,可走到床边定睛一看,窗外哪有什么树枝。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他们家的外面是一个院子,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树。

转过头,那根树枝的影子也不见了,茜茜瞪着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看,那种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再一转眼,茜茜明明已经睡熟了,呼吸匀称。

用力按揉了几下太阳穴,头更加痛了。

重新关上门,我去卫生间洗漱,站在洗手池的前面,无意中抬起头,好像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我一愣,手心都出了汗,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明明哪里都一模一样,可组合起来却很别扭。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对劲!”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来了:“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比划出一个剪刀的形状,同时镜子里的我也伸出手了,比划出一个剪刀的形状。

我忽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茜茜是和镜子中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那她是怎么赢的?

就在这个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牵动,又笑了一下。

这次我看的真切,绝对不是错觉,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想到了茜茜房间里的奇怪的声音,在心里祈祷茜茜千万不要出事,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到了茜茜的房门口,我又听到了茜茜的“自言自语”:“嘻嘻嘻,叔叔走啦,我们继续玩。”

与此同时,那个栖栖索索的声音又出来了,紧接着是茜茜的嬉笑声:“石头,剪刀,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了房门,茜茜正坐在床头,伸着手,这次她出的是剪刀。

她的房间里依旧什么也没有,可正是因为这样,茜茜的样子才愈发显得诡异。

“茜茜,你和谁在玩游戏?”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颤音。

茜茜睁着天真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他和我说,不可以告诉其他人,这是秘密。”

“茜茜,你和叔叔说实话!”我故意用很严厉的态度说,心里警惕着,同时快步朝着茜茜走过去。

茜茜很紧张,捂着被子,神色慌张的说道:“叔叔,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好不好?”

我没有管她,跪在地上低下头,朝着床下看过去。

床下黑漆漆的,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布偶,一颗眼珠子已经不见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絮。布偶的全身“伤痕累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

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茜茜的玩具都是新的,坏了就换,这个破烂成这样的布偶是从哪里来的?

“茜茜,你不可以瞒着叔叔,就算叔叔知道了也不会”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刚刚抬起头,忽然对上了一双惨白的眼睛,眼珠子中看不到半分黑色,嗖的一下缩到茜茜的被窝里了。

我的头皮发麻,猛地站起来掀开了茜茜的被子,床上依旧什么也没有。茜茜柔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双手抱着膝盖,不解又恐惧的盯着我看。

我翻找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拉出来看,衣柜里面没有。我又翻找玩具箱,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看。

我猛地转过头,身后只有敞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一荡一荡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柜边上,伸手准备去拉开衣服,茜茜忽然尖叫了一声:“啊!”

“茜茜,怎么了?”我豁然转过头,只见茜茜惊恐的指着我的身后,小脸变得煞白。

“不,不要”茜茜拼命的摇头。

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脖子上吹气。

第二本《死亡万花筒》

起初的异样,是家里的猫不让抱了。林秋石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充满了不协调感。然后某一天,当他推开家中的门,却发现熟悉的楼道变成了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头,是十二扇一模一样的铁门。故事由此开始。阮南烛对林秋石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林秋石听后陷入沉思,然后对着深渊拉下了裤子拉链……阮南烛:“……你把裤子给我好好穿上!”……

那是一座山中的小村,被层层叠叠的繁茂树木隐匿起来。

通向村庄的只有一条小路,因为刚下过雨,小路泥泞不堪,走在上面需要格外的小心。

林秋石和一个高个姑娘走在小路上,这姑娘似乎是个混血儿,眉深目阔很是漂亮,她个子很高,甚至还要比林秋石要高一些,身上穿着身不合时宜的长裙,眼睛里裹着充盈的泪水,姑娘轻轻抽泣着,小声道:“这里到底是哪儿啊?”

林秋石说:“你之前是在哪儿?”

姑娘道:“我家厕所里。”

林秋石:“我是在我家走廊上。”

姑娘道:“走廊……?”

林秋石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你是不是开了一扇门?”

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她道:“对。”

林秋石回头看着她:“我也是。”

一阵风吹过,刮着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将周围的气氛衬托的更加静谧,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了小雪,仿佛在催促他们加快进程,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前面被丛丛树木包裹起来的村庄。

两人经过交谈,林秋石知道姑娘姓阮,叫阮白洁。

林秋石听到这名字时愣了三秒,然后违心的夸赞了一句:“好名字。”

阮白洁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说:“男人都是骗子。”

林秋石:“啊?”

阮白洁:“别以为我没看过小黄文。”

林秋石:“……”看来这姑娘好像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嘛。在往村庄走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得知对方都是因为打开了一扇门,而突然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

阮白洁开的是自己厕所的,林秋石开的是自家走廊上的。

“那门是黑色的铁门。”阮白洁声音细细的,“什么装饰物都没有,我当时在还在疑惑,家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一扇门,也没多想,就顺手拉开了……”

拉开的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

林秋石道:“我开的也是黑色的铁门……”他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前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身影很高,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前面的大兄弟!!!”林秋石远远的招呼了一声。

那人的脚步顿住,似乎听到了林秋石的声音。

林秋石赶紧跑上前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男人转头,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乍看上去简直像像是一头熊:“你是新来的?”

林秋石道:“什么新来的……”

男人不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身后有些害怕的阮白洁:“走吧,到村子里再和你们解释。”

林秋石道了声好,三人便一起朝着村子走去。

这里的季节似乎是冬季,天色暗的格外的早,刚到这儿之前明明夕阳还挂在天上,一转眼就只剩下黑压压的云层和飘下的雪花。

林秋石一边和男人搭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里除了村庄之外,并没有别的光源。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林海,没有道路更无人烟。

林秋石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了男人,男人却摆摆手拒绝了。

“大哥,这是哪儿啊。”林秋石问。

男人道:“你叫我熊漆就行。”

林秋石心想这还真是人如其名,他还欲再问,却见熊漆做了个停的手势:“你别问了,等到了村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林秋石道,“好吧。”

于是一路无言,三人努力赶路,在天色即将完全暗下来之前,总算是到达了村前的小路。

熊漆明显松了一口,朝着身后的黑暗中瞟了眼:“还好到了,走吧,先去和他们会合。”

新来的,他们,林秋石抓住了这些关键词,虽然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这种不妙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阮白洁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再哭,那张漂亮的脸蛋煞白一片,眼神里透着恐慌。

熊漆继续往前,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一栋村头旁边的三层小楼里。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声音:“谁呀?”

“是我,熊漆。”熊漆说。

“是熊哥啊,进来吧。”女孩道,“我们就等你了。”

熊漆伸手推门,嘎吱一声轻响后,露出了门口的景象。门口是一间宽阔的客厅,此时客厅里坐了大约八九个人,他们围着一盆熊熊烈火,像是正在讨论什么。

“新人?”有人看到了熊漆身后的林秋石和阮白洁。

“新人。”熊漆慢慢的走进屋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吧,小柯,你和他们解释。”

小柯就是给熊漆开门的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你们也坐吧,我简单的说一下情况。”

林秋石和阮白洁对视一眼,两人坐在了靠近门边的位置。

林秋石:“什么问题?”

小柯道:“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得明天去找村长……”她说,“你们里面有唯物主义者吗?”

林秋石举起手:“我。”

小柯道:“那你的信仰得改一改了。”

林秋石:“……什么意思?”

小柯说:“意思就是,这里会发生超自然事件。”

林秋石:“……”

众人对林秋石和阮白洁两个新人的态度十分冷漠,除了小柯之外,甚至没有其他人和他们主动打招呼。

在进来之前,林秋石以为他们是在讨论事情,但是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后,林秋石却发现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几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的火焰发呆,有的人则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在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无法联系外界,不过还是可以玩玩单机类的游戏。

林秋石简单的数了一下,屋子里加上他一共是十三个人,九男四女,从面容上看,大部分都比较年轻,其中年龄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四十。

火堆里的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阮白洁坐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困了,她环顾四周,见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小声的问了句:“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可以睡觉的房间吗?我有点困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错觉,阮白洁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算了,也该去休息了。”熊漆站起来,“不然到时候还是会在客厅里睡着,分一下房间吧。”他看了眼林秋石,“你和她一起吧,晚上小心一点,别到处乱跑……”

阮白洁道:“我和他一间?可是……”

熊漆叹气:“男女有别?等你过了第一晚就知道这里不讲究那个了,命都没了,还什么男女有别。”

阮白洁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众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便只好作罢,答应和林秋石一间。

林秋石见她一副担心的模样,只好出言安慰:“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阮白洁点了点头。

三层楼,一共九间房,但看他们的样子却并不打算单独分开住。最少也是两人一间,有间房还住了三个人。

“走吧。”熊漆说,“明天见。”

众人散去,在离开之前,小柯突然走到林秋石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要太相信别人,只要能活过这一次……”

林秋石正欲发问,却见她匆匆的离开,看样子不打算再和林秋石再多说什么什么。

“走吧。”阮白洁道,“我们去睡觉吧。”

林秋石点点头。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右边,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边挂着人物画报。

这里没有电,只能点盏煤油灯,因为灯光不太亮,整个屋子里都呈现出一种陈旧的色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林秋石本来以为阮白洁会嫌弃一下环境,却没想到她比自己适应的还快,迅速的洗漱完毕后就摸到床上躺着去了。

反而林秋石坐在床边有点别扭。

“睡吧。”阮白洁把头也埋在了被窝里,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不累么?”

林秋石道:“有点累。”

“对啊,今天一天都太奇怪了。”阮白洁说,“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不是节目组请来恶作剧的,但是恶作剧哪有这么全套……”

林秋石脱下外套也爬进了被窝,为了避嫌,他和阮白洁虽然在一张床上,但是却盖得两床被子:“是很奇怪。”

阮白洁道:“还有那些人,你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了么。”

林秋石说:“他们在害怕。”

“对。”阮白洁道,“他们在害怕……所以,他们在怕什么呢?”

林秋石想了一会儿,正欲说话,却听到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扭头,看见阮白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秋石顶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在昏暗的灯光中,陷入了某种沉思。他其实挺佩服阮白洁的,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突然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人,也亏得她能眼睛一闭就睡着。

不过林秋石想着想着,睡意逐渐涌上了心头,他闭着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夜,林秋石突然惊醒。

他躺在被窝里,听到了一种模糊的撞击声。

那声音仿佛是凌冽的风吹拂着破旧的窗户,而发出的咯吱声,又好似是什么人在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将地板压的不堪重负。

林秋石睁开了眼睛,看到屋子陷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外面的雪不知道何时停了,巨大的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冷色的光从床头射入,像薄纱一样洒在地板上。

当林秋石的视线慢慢移到床边的时候,他的呼吸突然屏住了。

床头竟是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坐在床头,背对着林秋石,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轮廓,她似乎察觉了林秋石的苏醒,慢慢的扭过了头。

这一幕实在是太像恐怖片里的场景,致使林秋石整个人都僵了片刻,好在他胆子比较大,咬咬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骂了句:“卧槽,你什么人!!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女人的动作微顿,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呢,是我啊。”

是阮白洁的声音。

林秋石松了口气,他道:“这么晚你不睡坐在床头干什么呢。”

“你看见屋子前面的井了吗?”阮白洁说,“就是院子里的那一口。”

林秋石道:“井?什么井?”他正准备从床上爬起,却无意中朝着自己右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阮白洁还睡在他的右边,根本没有动过。

“就是那一口井。”和阮白洁声音一模一样的女人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女人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林秋石说:“我上个月才评上了优.秀.党员干部。”

女人:“……”

林秋石:“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林秋石道:“所以你换个人吓好不好?”

女人慢慢的扭过了头,借着月色,林秋石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很难用言语形容的脸,惨白,浮肿,眼珠几乎要挤出眼眶,她的模样是陌生的,声音却如此的熟悉,她说:“你不怕我吗?”

林秋石沉默了三秒,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被窝:“别这样吧,我到这边就只带了一条裤子。”

林秋石抹了一把脸:“再吓真尿了。”他说完这话,伸手就开始拍旁边的阮白洁,说,“快起来了!!!”

阮白洁迷迷糊糊的被林秋石拍醒,揉着眼睛说:“干嘛呀。”她一睁眼,也看到了床头坐着的女人,“这谁啊?林秋石,你半夜不睡觉去哪里找了个女人来啊,你太不要脸了。我哪里比不上她?”

林秋石:“……”这是重点吗??

阮白洁小声骂了几句之后忽的感觉哪里不对,她瞪圆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她脖子怎么越来越长了……”

林秋石再一看,发现那女人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她的脑袋朝着一边歪了过去,脖子变得越来越长,简直像是一条突变的蛇。

这画面看的两人都呆住,最后林秋石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卧槽快跑。”就抓起阮白洁的手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结果白天柔柔弱弱的阮白洁跑的比林秋石还快,一阵风似得就消失在了门外。

林秋石:“你他妈跑慢点啊——”

阮白洁:“我他妈跑慢点不就凉了吗——”

林秋石:“……”呵,女人。

两人跟兔子似得一路窜到了一楼,确定那玩意儿没跟下来之后才松了口气。阮白洁哭的比谁都惨,跑的比狗还快,林秋石气喘吁吁的时候她已经又眼眶含泪,准备又来一轮了。

“别哭了别哭了。”林秋石道,“你小声点把那东西招来了怎么办?”

阮白洁:“你就想着人家,都不关心我。”

大概是林秋石的表情太嫌弃了,阮白洁好歹把眼泪憋了回去,柔柔弱弱的坐在了一楼的凳子上,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

此时他们站在一楼的客厅里,整个屋子都空空荡荡。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乃至于除了他们的喘息声,根本听不到别的声音。

林秋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道:“我们怎么办呢?”他和阮白洁对这些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会儿站在客厅里跟两个木桩子似得。

“外面下雪了。”阮白洁却是突然说了一句,慢慢的走到了门边,朝着庭院里看去。

“半夜就下了雪。”林秋石站在门口,看见庭院里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雪,他也看到了了之前那个女鬼口中所说的井。的确如她所言,院子的中间有一口井。那口井所在的位置有些突兀,位于整个庭院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刚好挡住了大门。这从风水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石入口,有口难言。”阮白洁忽然说了句,“这口井修的妙啊。”她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模样格外漂亮。

“什么?”林秋石道,“你还懂风水?”

阮白洁说:“家里做这个的,学过一点。”她斜斜的看向林秋石,“你是做什么的?”

林秋石:“做设计的……”

阮白洁:“哦,头没秃啊,没做几年吧?”

林秋石:“……”你可真会说话。

“你猜猜我是做什么的?”阮白洁撩了撩自己的发丝。

林秋石:“模特?”他很少看见阮白洁这么高的女孩子,身材挺拔,气质又好,除了胸小了点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缺点。

“不是。”阮白洁笑眯眯的说,“我是算命的。”

林秋石一愣。

“让我算算啊。”阮白洁的手指飞快的掐算了一下,“今天这月亮这么圆,我觉得要死人了。”

林秋石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啊,怎么月亮圆就要死人了。”

阮白洁没有理林秋石,她朝着院中走去,还对着林秋石招了招手。林秋石比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去?这么晚了……”

阮白洁道:“我想看看这口井。”

“明天白天再看吧,现在看多危险。”林秋石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担心阮白洁出什么事,跟着她往庭院里走了过去。

阮白洁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在雪地里步伐轻盈的像个精灵,她慢慢的走近了井口,却没有靠过去,而是等着林秋石也过来。

林秋石说:“怎么了?”

阮白洁道:“没怎么,突然不想看了,我们回去吧。”

林秋石莫名其妙:“怎么就要回去了?”

“太冷了。”阮白洁说,“我都要冻僵了。”她说完,动作自然的搀住了林秋石的手臂,然后硬生生的将他拉回了屋中。

“阮白洁?”林秋石被阮白洁的力气吓到了。

阮白洁这才松了手:“走了,好冷啊,赶紧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儿……”她说完,没有再理会林秋石,自顾自的上楼回房。

林秋石只好跟在她身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万幸的是之前那个恐怖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但窗户被打开,寒风呼啦啦的往屋子里灌。

阮白洁上了床,闭上眼睛就要睡去。

林秋石实在是睡不着,重新点燃了煤油灯,就这么熬了一晚上。这里的夜晚,漫长的可怕,屋外是呼啸的风雪,屋内是沉睡的美人。阮白洁和初识的男人睡同一张床,却毫无戒备之意,她呼吸匀称,洁白的脸颊上带着浅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诱人。

林秋石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他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第二天,八点左右天空边缘才出现朝阳的影子。

下了一夜雪,外面已经一片大白。

阮白洁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先伸出一只手臂,然后瞬间缩回去:“好冷啊……”

林秋石看见她的模样心想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秋石。”阮白洁道,“你去帮我找两件衣服吧,我就穿了裙子……太冷了。”

林秋石说好,他其实也打算去找两件衣服给自己加厚点,毕竟自己那个世界还是炎热的夏天。

第三本:《古影疑云》

简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女主脑子里的想法总是怪怪的,自己都无法解释,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把她带到另外的世界里…………

彭!重物着陆的声响。

“哦!疼!”该死!那个梦让我不由的烦燥起来,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啪!室内突然一亮。

我愤怒地注视着霸着我的床上,抱着我的寝具,占着我的地盘,却把我一脚踢下床的罪魁元凶……陈敏!

臭丫头,你死定了,你现在死定了!每每心软的留你住下,我的结局就没有好过,除凄惨还是凄惨!难不成你大小姐是属驴的吗?抬脚就是踢人。

用力气的按着两侧的神庭穴,我微闭双眼,让自个儿眼不见心为静,平熄心里那高涨的怒气。沉着!沉着!

下一天是母亲的忌日,不易宰杀牲畜。咱们前途无量,这笔帐往后再算。

梦乡的陈敏身子不由颤了一下子,仅只是那么一颤,翻了个身,美美滋滋的去会周公了。

我的心中这个气呀!可是又不可以对一个入睡的人发作,只能一瘸一拐的,移到梳妆台前,谨慎坐下,生恐一个不谨慎牵连到痛处,不过那痛疼怎么轻饶了我,刚才坐下,身下就传来了隐约的剧疼。该死!

看了看墙上的摆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样一折腾,我睡意全无,看来下一天只能顶着熊猫眼睛去见母亲了。可恶的陈敏,你是来陪我的吗?

唉!怎奈的叹了一气,我的命好苦哦!下一天还要听若干个姨妈们的叮咛呢。

我摇了摇头,这对母女可真是个活宝,这陈叔叔是怎么受得了的?受得了也就拉到,还偏偏那么宠着丽姨妈。她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女人年轻很多,与陈敏站在一块儿,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一对姊妹呢!

陈敏,也常常引以为傲,暗自高兴自个儿有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母亲。

而我,我只想要一个健康的母亲。

随心翻出一本老旧的相册,视线一骤,我从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彩色照片儿,照片儿中的四人流露着温馨的笑颜,幸福而甜蜜,任谁也不可以想到,当初父亲在外面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

幸福的光阴,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天终止了,如昙花一现般消逝在我的生活中,恍惚间我没有办法确认那种幸福的暖意,以前是否真实的存在过。

抚摩着照片儿上母亲和弟弟的容貌,心中默默的祷告着:期望你们在天堂幸福、欢乐。

是的,离去的那一个男子就是我的父亲,他跟着车里的那个女人一块儿遗弃了我,遗弃了这个家。那一年我只有八岁,他没有顾忌年幼的我,无助的母亲,走得决绝,没有半点犹疑。

他是走了,真的走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在途中发生不幸事故,机上的数百人无一生还。我的弟弟,年仅四岁的弟弟。假如可以,我恨他!

母亲却是那么的善良,不恨他,也不让我恨他!她甚至于一直都在责备自个儿,那一个时刻没有留住他们。只是,母亲却疏忽了一个很关紧的事实,她留不住。

三年前,母亲也离开了我。

陈敏,是母亲故去的次日,在酒巴认识的。那一夜我纵容了自个儿,抛弃了魂灵,喝得烂醉。独自一个人竟是这么寂寞,这么旁皇,这么迷惑失措,似乎性命一下倒头,再也没有啥子物品可以牵绊了。

发了疯的我大闹酒巴,没有独自一个人敢接近我,只有陈敏,她将失控的我送回家,那一个以前暖和,如今却无比寒冷的家。

三年中,陈敏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在这个天底下,约略只有她最理解我了。

假如没有那异样人的生活经历,也许我的性情应当是乐观豁朗,活泼好动的,至少不会是一个怪癖冷漠的人,可是心中藏着伤痛的人是没有资格骋怀的,只有加倍的工作,让我变得充实,身兼数职,从早忙到晚,哪儿的薪俸高就转到哪儿,没有固定的工地点,也没有众多的朋友,连吃饭都成了骈枝的事物。所以当陈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时,这份宝贵的友情,便成了我伶俜无助的心所捕猎到的一抹水,抓得很紧很牢,倍加爱惜。

以前我也问过她:“为何当特殊情况理我?”

她少有的正色,“由于你的眼球,寂寞,迷茫。让人自然的有一种想要尽力照顾”

失冷的心被阵阵暖和包围,我缓缓的低下头。假如可以,我想拥着她大哭一场。只是,从那一夜后我的泪已经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无论我有多悲哀,有多虑抽泣。

“怎么了?”陈敏担心的问道。

抬头,我故做隐藏心里头的衷心感谢,笑道:“哦!我晓得你为何迄今也不交男朋友了,原来……你有这种僻好。早说嘛!假如你喜欢我,做拉拉我也不在意,由于……我也喜欢你啊!”说完,张开魔掌扑向她。

“去死!没正形!”陈敏狠狠的给了我一计翻白眼,装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讲话的同时整个儿人也向我扑来。

两条人影在床上扭扯在一块儿,伴着阵阵好听的笑声。这便是友谊吧!

有时候我会想,假如没有她,我的生活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景况?每天买醉,还是坐在家里的角落,在私下里瞒怨老天的不公平?但可以肯定,绝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如今的我,一天至少会有两份工,生活并不算太殷实,抚养自个儿却是绰绰有余,为此,陈敏常说我是个看财奴,爱钱爱得近似变态,说我每每检查银行凭单上的数码时,那眼神儿就像大灰狼捉到达小红帽,嘴角的涎水都快流出来了!

有那么夸张吗?

可是,钱这个物品,谁会不爱,谁又会不恨?

由于它,我和母亲受过若干人的翻白眼;又由于它,病重的母亲有若干次被不接受在医院大门以外;更由于它!父亲宁愿背负抛家弃子的坏名声,独自逍遥。怕它,所以才只得领有它,只有获得它,能力让我抚平心里的不安,让我摇动不稳定的心变得稳当。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可以的”这就是我的人的生活哲理。

看着照片儿,我轻轻的轻轻抚摸着,不由的苦涩一笑,都走了!惟独留下我独自一个人,茕茕,无亲没有缘故。

母亲,你想让我幸福,但我能找到我的幸福吗?我的幸福何在?有幸福这种物品的存在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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