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开学第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下午第一节课,不知怎的,心里漏了一拍,我对你一见钟情。
初见总是美好的,但如今才发现,那是你的伪装。初中,你伪装成文科的模样,填空题我总是全对,因为对你的爱,我课下从不背,但你的每一个知识点我都记得,说来也是奇怪,我竟渐渐的渐渐的掉进了你精心设计的陷阱。在初中,我们都太天真,太单纯,我经常幻想和你的未来,却不曾想,竟没有了后续。
来到高中,我还在天真的幻想着,我是什么时候发觉我们渐行渐远的呢?只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眼睛死死盯着PPT里生涩难懂的光合呼吸原理,脑子飞速旋转,却被落在后面。......
来到高中,我还在天真的幻想着,我是什么时候发觉我们渐行渐远的呢?只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眼睛死死盯着PPT里生涩难懂的光合呼吸原理,脑子飞速旋转,却被落在后面。
我不甘心,我努力过,尝试过,却没有后果,换来的是一个61,我伤心,我哭泣,我悔过。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决定于你分开的呢?必修二,孟德尔的豌豆杂交实验让我头昏脑胀,自由组合定律让我脑浆摇不匀,我苦恼,我思考,我努力,可换来的是64。
阿生,你认真地教我心脏的构成,我却依然没能走进你的心。你认真的教我染色体的组成,我却依然没能融入你的DNA。
在人海里遇见的人,终究是要还给人海的。爱意随风起,那就随风落下吧。释怀吧,在浪漫的夏天,无论好的坏的。
从前祝我们,以后祝你我。
纯个人xp
虽然上海的冬天应该不算很冷
但是很想写一些下雪天
所以有了这个脑洞
1.5k+很短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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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雪,宜居家,宜出行,宜谈恋爱。
太冷的天高斯一般不想起床。把手伸到外面的时候就像是与被子里形成了两个世界,外面冷到像南极洲的八月,被子里却暖和的如同春天。
刚发了新视频,就偷懒一天算了。他把手缩回来,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裹紧被子坐起来点,看着窗棂外停留的雪花兜兜转转,再被风卷走。
心情在这样的一天也不算是很糟糕,如果不是嘟比大中午跳上床从他身上踩过去并让他感觉肋骨都快断了的话。
嘟比又有什么错,它不过是一只实心的拿破仑矮脚猫...
嘟比又有什么错,它不过是一只实心的拿破仑矮脚猫猫。身边的床位空着,小潮似乎起的很早并在客厅里发扬他至高无上的老板权,高斯听到他在和傲子石头剪刀布,决定今天的食材谁和海皇去买。海皇坐在沙发上想不通为什么谁赢都要带他,然后赌局就从一局定胜负变成三局两胜再变成五局三胜,傲子裹上围巾说高斯还没起那我们出去多待一会,昨天做的饭太多了所有人都不是很饿,今天直接早点吃晚饭吧。
高斯把头埋在被子里,等俩人离开听到客厅门关上的声音,小潮回房间整个人哼哼唧唧蹭过来时才拉下来些,他象征意义的推推,“滚呐。”他这么说,唇角却带着笑意。
“不管。”小潮滚到床上就不想起来了,他很自然的扯过来被子,在繁杂的布料里慢慢寻找到高斯的手,然后十指相扣。高斯闭着眼睛开始犯困,小潮于是贴近一点,牵得更紧了。
“老婆贴贴。”
“……行吧行吧,贴贴。”
雪无声地飘落下来,路过无数个温暖的家庭,继续去奔赴它与整个世界的约会。高斯在温暖祥和的气氛中闭上眼睛,困意在一瞬间席卷脑海,他还保持着那个十指相扣的姿势,小潮侧过身亲吻他唇角,含混不清说睡吧睡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这一觉睡得很安心。手机开始嗡嗡地响,马浩宁“啧”了一声伸手去拿,看清是杜海皇打过来的视频通话,差点手一抖砸到脸。高斯半睁眼往他那边凑,看上去还迷迷糊糊的,半张脸贴上小潮肩膀。
视频点开是小傲响亮的一声“马哥”,海皇跟在后面,两人都穿的很厚,背景人行道旁被雪覆盖了的树木向后慢慢退去。小傲举了满满一大袋食物给他展示,手一挥豪横道今天做大餐。
小潮道:“从长白山回来的?长白山的黑木耳?”
海皇弱弱道:“没,这次傲哥说买兴安岭的。”
“顺丰,包邮。”
小潮猖狂的笑声从手机里清晰传来,路人纷纷侧目而视,海皇抬头看天,这个雪花真雪花,哦不,这个孙傲真孙傲哇。
高斯:好险,我得赶紧往旁边挪挪。没挪两下又被捞过去,在手机里看到老板搂着高斯的孙傲显然很愤怒,愤怒到自带BGM的那种,啊,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潮:屏幕怎么忽然变红了?
然后画面忽然就三百六十度转体随后去拍天空飘下来的雪花,小潮正要感叹这是什么高深意境的拍摄手法,前线记者杜海皇立马参与到抢救工作中,救回一部手机和大包食材,对着还没挂断的视频诚恳道:
“额,马哥,刚刚孙傲顾着看手机,没看路。”
“滑了。”
至高无上的老板怒道:
“把食材全乎的带回来啊!!!!”
小傲和海皇吵吵闹闹踏上回家的路。
高斯窝在人怀里,用气音问他晚上吃什么。小潮说等他们回来再决定,我们去厨房帮忙,小傲的手艺牛的。高斯于是点点头,看着表有点惊讶,今天下了一天的雪,居然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待了一整天啊。小潮心满意足,不管今天下不下雪,我都很开心就这样和你待上一整天。
什么都不做,待在一起就够了。
厨房里热火朝天,灯火悄悄地绽放。黑夜里由近到远亮起数不清的柔和光点,从高处看是喧闹人间。小潮端着盆去择菜,看看那边正在忙碌的高斯,嘟比就趴在电脑桌上睡得很香。他没来由的想到之前刷到的视频,你没有对象又没有猫猫,那你这个冬天该怎么活啊。
对象和猫猫都有了,这个冬天也这么过去吧。马浩宁弯起唇角。
在千千万万的人群里,遇见你是上上签。
*随手短篇一发完
*感谢阅读
小砍偷偷溜到马浩宁办公室,对着里面的人使疯狂眼色,带着浓厚的陕西口音,“马哥马哥,外面的小伙干啥的?”
马浩宁探着头往外看了一眼,“你说高斯?新来的员工啊,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
高斯正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东西,新染的浅棕色的头发微微卷起衬着白皙的皮肤,鼻梁高挺,瘦削的脸颊轮廓分明。
小砍故作夸张地深吸一口气,“来个这么帅的,让我压力很大啊。”
“帅吗?”马浩宁撩了撩刘海,满脸自信,“和我比呢?”
小砍上下打量着马浩宁,又悄悄瞄了一眼门外的高斯,“他比较帅。”...
小砍上下打量着马浩宁,又悄悄瞄了一眼门外的高斯,“他比较帅。”
马浩宁看着眼前的小砍面无表情,“你被开除了。”
“哎,别啊!”
因为个人发展原因,一些老员工选择离开小潮team发展,但私下依旧相处融洽。小砍每每开着高斯的玩笑,“高哥,我就是坚持说你更帅才被开除的。”
胖迪跟着起哄,“高总你感受到我们的真心了吗?”
“看到他们的后果了吗?”马浩宁添油加醋,“希望各位员工引以为戒啊。”
高斯被几人臊得满脸通红,“别瞎说别瞎说啊。”
后来这件事最终还是演化成了team专属的节目效果,马浩宁录着21年的年终总结,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高斯除了帅一无所有,明明我才是小潮team颜值最高的男人。”
剩下三人坐在离沙发不远的桌子旁,“听到没。”小傲在镜头外用胳膊肘怼了怼高斯,“敢比老板帅,以后没你好果汁吃。”
高斯一脚踢回去,“你才没果汁呢。”
海皇眼睛一亮,声音提高两度,“哪里有果子?”
羊头人回头看了一眼,比了个嘘的手势,三人纷纷噤声。
疫情期间为了能够正常拍摄,高斯带着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几件衣服,搬到了新租的房子,和剩下三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刚开始时四人囤的食材还算充足,小傲想着虽然在工作上相处很久,但是高斯毕竟是第一次和他们住在一起,生活饮食习惯都不太了解,每次做饭之前都会询问,“高子你喜欢吃什么?有啥忌口吗?”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头看他,回得干脆,“没什么忌口。”
马浩宁轻啧一声,“喜欢吃啥说呀,你看你那胳膊细得像家里的扫帚杆。”
高斯摇摇头一脸认真,“我真的什么都吃。”
同住几周,小傲终于理解了高斯的那句话,何止是没什么忌口啊,那就是没有忌口。米饭可以,面条也行,昨天的剩饭吃得也香,更别提拍节目时带着整蛊意味的香菜汁,香菜果冻。
“白瞎了那张看起来挑食的脸。”小傲评价,“还是海皇好,能吃能长肉。”小傲盛着米饭用力往下压了压,“皇啊,再来一碗。”
“啊?我吃饱了。”海皇说着还是接过小傲递过来的碗,“那我再吃点,不能浪费对吧。”
再后来高斯在镜头嘚瑟地前说着自己吃不胖的话被狠狠打脸,带来的几条裤子高斯只觉得腰身越来越紧。
此时因为物资紧缺,家里已经过上了分配食物的生活,小傲嗦着泡面抬头,“哎?不对,现在吃这么差你都能长胖,你以前是多惨啊?不吃饭?”
高斯闻言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求求小潮把高斯开了吧,他和team的人越来越像了!】
【高斯胖了一圈,知道你们公司包饭了。】
【还我老婆!】
高斯玩着手机抬眼看他,“现在门都出不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
“那你打扮打扮呗!”小傲痛心疾首,“你刚来时候不是每天都打扮吗,那小发型多帅啊,小衣服不是每天都换吗?还会带小手链,多时尚!”
“你有病啊!”高斯不堪其扰,“一屋子就咱四个人,我打扮给谁看。”
“观众看啊。”小傲脱口而出,“马哥也看。”
“马…马哥…”高斯微微皱眉,说话有些吞吐,“马哥…他…”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小傲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关你屁事。”
“嘿!”小傲掐着腰离开,“我才不想管你呢。”
高斯的事情是和小傲无关,但是耐不住马浩宁每天在他旁边唠叨,对,马浩宁。
按理说,人对于每天在自己身边的朝夕相处的同伴的变化,是很少能够观察到的,就像每天照顾孩子的母亲,感觉不到孩子的悄然成长。但马浩宁是个例外,高斯一切的变化对他来说好像都带着些新奇。
“高斯脸上新长了一颗小痣你看到了吗?”
“他头发又长长了,都遮眉了。”
上周末的晚上,小傲正拿抹布擦着厨房的料理台,马浩宁溜达过来,从冰箱里拿了个橙子,装模作样凑到小傲身边,“我发现高斯真的很聪明啊。”
小傲动作一顿深深地翻了个白眼,“你说蓝牙鼠标用不了,他让你把电脑蓝牙关了重新连接,也叫聪明?”
“对啊。”马浩宁接过小傲递过来的水果刀开始切橙子,“我没想到可以重连啊。”
“你上次说电脑卡,我让你关机重新启动,你记得你怎么回我的吗?”小傲问。
“我让你滚?”马浩宁把橙子切成四份,递给小傲,试探着问。
“不止。”小傲扬扬下巴,“你再想想。”
“哦!”马浩宁恍然大悟,“我说滚你个臭傻逼。”
“对喽。”小傲拿过案板上的刀,打开水龙头冲洗后放回原位,然后看向马浩宁,“你给我滚。”
小傲想不明白马浩宁每天哪有这么多精力去观察高斯的变化,就像他此时此刻不理解马浩宁话里的含义。
“哎傲子!我发现高斯越长越好看了,他是耐看型的。”
小傲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高斯,两人话题的中心人物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了出来,因为刚刚起床,脸庞微微发肿还未消散。
坐在沙发上的海皇起了坏心眼,伸着脚去绊他,高斯走着走着一个趔趄,被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高斯把海皇按到沙发一顿胖揍,窝在单独沙发上的嘟比也跳过来加入战局,海皇腹背受敌,被一人一猫疯狂围攻。
“嘿嘿,是吧。”马浩宁傻乎乎地笑,“是挺好看吧?笑起来眼睛是弯的。”
看着眼前凶残的画面,配上高斯带着些扭曲的面容,小傲选择了沉默。
想了想不乏马浩宁只是喜欢观察兄弟这种可能性存在,小傲侧过头,“我脸上长了几颗痘你发现了吗?”
马浩宁盯着小傲顿了两秒,“你脸太大了,我看不见。”
“……”小傲深吸一口气,“你以后能不能别找我说话了。”
今天晚上按日程计划要进行直播,马浩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海皇遣送回公司,并在开播前换上了新买的高清摄像头。直播刚开始三人坐在一起和观众打招呼,活跃气氛。
在游戏正式开始前,马浩宁看着弹幕说要和高斯来一场“比帅大赛”。
“你是裁判啊小傲。”马浩宁问,“谁更帅一点?”
“我是裁判吗?”小傲看着正坐的二人,决定给自己老板一个面子,“作为一个公正公平的裁判,我觉得,马哥更帅一点!”
“你根本就不公正,根本不公平。”马浩宁第一反应竟是笑着反驳小傲,“你就是黑幕。”
小傲看着笑得开心的二人突然福至心灵,
不是某人越来越好看,而是某某人越来越喜欢。
仿佛是为了验证小傲的想法一般,两个星期后马浩宁在内部公开了他和高斯已经在一起的消息,而公开的契机也很简单,海皇在晚上起来上厕所时撞见了两人在阳台接吻。
-别一起建群啊,看不过来了!
多余的群聊被陆陆续续地解散,留下了手速最快的背包建的群,供大家一起八卦。
海皇在群里疯狂被@,他再一次描述了被问了无数次的事情经过。
-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看他俩抱在一起,就想问问他俩在干啥
-走过去才发现两人正亲着呢
卫巾纸薄很是兴奋地询问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马哥就和我说:以后只要不被憋死,就别出来尿尿
胖迪分析着
-难道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看对眼了?
-有道理啊
-woc不会吧
-和我想的一样!我早都觉得他们两个不对劲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叫见色起意!
小傲看着一条条飞快蹦出来的消息,选择站出来为老板辩护,
-你们懂个屁
-什么见色起意,纯纯日久生情
END.
养小孩日常
马浩宁常说,高斯无痛当妈。
高斯抗议了几次之后,改成了无痛当爹。
当然不是马浩宁的爹。
是嘟比的爹。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像是猫主子和两脚兽奴才,更像是叛逆的崽子和它无可奈何的爹。
从不许挠门,退步到不许上床,再退步到不许睡枕头,最后毫无底线地放弃,说祖宗啊想睡哪都行,只求你不撒尿。
嘟比长了张臭脸,有一次出去溜猫,差点没给好奇过来摸猫的小姑娘吓哭。
可怜嘟比它爹,一只手捂住嘟比的大脸,另一只手从兜里掏了块糖,哄了小姑娘半天。
那天回家,马浩宁就看见高斯在逛某宝,关键词是[猫咪专用口罩]。...
那天回家,马浩宁就看见高斯在逛某宝,关键词是[猫咪专用口罩]。
可能那张猫脸给人的错觉太大,但实际上,嘟比很黏高斯。
高斯把嘟比抱回家的时候,它才丁点大,咪咪叫着往他怀里钻。
一颗少男心就化成了柔情水,父爱如山一般,一种名为“责任”的情感就在心中油然升起。
前二十年依靠父母过活,倏忽间就要自己一人在社会中独立,还多了只小小的猫仔,要靠自己养活。
责任啊,父爱啊,这宽广若海、高大如山的支柱啊,全落在了棕黑相间的猫仔身上。
嘟比获得了无限宠爱,包括且不限于高斯所能支付的最贵猫粮、可可爱爱猫爬架、各种小玩具、以及高斯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高斯确实是在把它当儿子养。
嘟比小时候,几乎就是在高斯怀里度过的。
刮风打雷下雨就往高斯衣服里钻,也就算了,出租屋隔音差,楼梯间有人经过,咳嗽声大了点,它都得咪一声,扑到高斯身上。
高斯就笑,说,不是胆小如鼠吗,在你这儿得是胆小如嘟比噢。
嘟比不管爹在嘲笑它,只是一个劲儿地咪咪咪,变着法儿地撒娇。
那时候还小,只会咪,不会喵,两只前爪牢牢地扒拉住高斯胸口的毛衣,暖乎乎的一小团,揪住了高斯的心。
当即立下毒誓,“我抱你一辈子。”
就一直抱。
下班回家,嘟比在门边等,门开了,也不闹,不跟狗一样往人身上扑,圆溜溜的猫眼就一直看着高斯。
高斯就会脱了外套,伸手一捞,把它抱起来,开始和他聊天。
“今天老板夸我,剪视频剪得好。”
絮絮叨叨地念,嘟比也安安静静地听。
日复一日。
“傲哥今天被皇哥整蛊好惨,我和马哥笑傻了。”
“马哥又被人说是道歉区up主了。”
“今天拍皇哥视频,马哥说要扣我年终奖。爹快没钱了,你吃少点吧。”
说是这么说,该买的一样没少,该给的也照常给。
高斯の至理格言:苦了自已,也不能苦了孩子。
“马哥他……”
“今天马哥……”
“马哥……唉……”
有时候笑得眉毛都带着喜气,有时候落寞着半阖眼皮,翻来覆去地说着同一个人。
嘟比就这么听着听着,从巴掌大的一只小猫,长成了十几斤重的实心猫。
在高斯立下“我抱你一辈子”的那个毒誓的八个月后,有天下班回家,弯腰想抱嘟比起来。
结果听见了“咔吧”一声响。
嘟比沉默不语。
它爹跪了。
它爹扶着腰,坐在地上,眼泪汪汪。
“儿子,你以后给爹送终吧。”
毒誓可能要被打破了,在高斯的溺爱之下,拿破仑矮脚猫的体重成功反噬,让高斯折了腰。
没想到啊,高斯感慨着,没为五斗米折腰,为十几斤猫折腰了。
一辈子来得太过短暂,转眼爹爹就抱不动你啦。
送来了跌打膏药,还有一个新的猫包。
旧的那个,上个星期起就装不下嘟比了。
嘟比似乎并不乐意承认自己已经肥到塞不进那个旧猫包。
高斯想让它进去新的猫包时,它固执地钻进房间。
找了半天,最后在旧的猫包里找到了嘟比。
也不难找,因为只能塞进去一半,另一半还在猫包外边,实在挤不进去了。
高斯觉得好笑,猫都比人还念旧情。
他哄着嘟比,让它出来,换个猫包。
嘟比不乐意挪窝,反常地喵喵叫了很久,自从它体长超过30公分后就没这样和高斯闹过了。
高斯才反应过来,它是在撒娇。
这个猫包,是嘟比来到高斯身边后的第二个月,高斯买给它的。
陪伴了它快半年。
高斯之前怕它不习惯,放了件自己的旧衣服在里面,想告诉它,我就在你的身边,别怕。
有了熟悉的气味,嘟比慢慢就习惯了待在那个猫包里,跟着高斯出去溜达,用猫猫独有的视角看外边的世界。
它不舍。
不舍得换新的猫包。
高斯明白它的意思了。
他连包带猫,一整个抱进了怀里。
“儿子呀,咱中国呢,有句古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我也不会把旧的扔了的,咱只是用一个新的包,能装得下你,这个旧的还一直留着,行吗?”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温柔地摸摸着猫耳朵。
嘟比仍然固执地不肯动。
“该怎么说好呢…人嘛,总得接受新事物,不管你乐不乐意,新的挑战就在你前进的路上等着,你没法儿绕过去,也没法儿后退,只能选择接受,选择拥抱它。”
像循循善诱的老父亲,苦口婆心,嘟比叫了一声。
“没办法的呀,为了生活嘛。爹也是,没办法,为了生活。”
嘟比动弹了一下,从高斯劈头盖脸的拥抱中费劲地钻了出来,蹭了蹭高斯的下巴。
高斯笑了,和它脸对脸蹭了蹭,把它从旧包里抱出来。
“睡觉吧。”
墙角放着收拾好的一个行李箱。
第二天,嘟比乖乖地自己钻进了新的猫包。
高斯背着猫包,拖着行李箱,提着旧的那个,走出了出租屋。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为了生活嘛,只能接受新事物。
选择拥抱。
“马哥,在路上了昂,过会儿就到。”
嘟比来到新的环境,不太适应,围在高斯的脚边转来转去。
马浩宁介绍了六一给它认识。
“这是六一,是个女孩子。”
高斯摇摇头,说马哥你不能这么说。
马浩宁说那该怎么说。
高斯蹲下,揪住嘟比后颈毛,让它嗅了嗅六一的味道,认真道:“嘟比,这是马哥他闺女,叫六一,小姑娘,你别欺负它。”
马浩宁笑,问嘟比知道马哥是谁吗。
高斯没看他,只是摸着嘟比的毛,小声道,它知道。
它知道,它爹给它念叨了大半年的马哥,猫耳朵都能起茧子,闻所未闻。
高斯带嘟比参观了整间屋子,一个一个地指给它认,这是厨房,这是撤硕,这是马哥房间,这是皇哥房间,这是傲哥房间。
这是你孙傲叔,这是你海皇叔,这是你小狗叔。
马浩宁被气笑了,说不对吧凭啥我是小狗叔啊。
高斯也跟着笑,说嘟比见过小区里的狗,它告诉我,你和那只狗一模一样。
马浩宁想揍他,说嘟比不会说话,你夹带私货吧。
关键时刻,猫儿子就是拿来挡枪的,高斯抱着嘟比坐在沙发上,用嘟比对着马浩宁。
“它会说话,它可聪明了。”高斯挥挥嘟比的爪子,“来,说两句话给你小狗叔听听。”
嘟比倒也真买它爹的账,给面子地喵了两声。
马浩宁让高斯给翻译一下。
高斯说,它的意思是,谢谢小狗叔叔的热情款待,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拜托你啦。
那天晚上,高斯抱着嘟比躺在地铺上。
马浩宁带着歉意,说师傅和床都进不来,委屈你们俩了,先睡着,等能进来了立马换成床。
嘟比睡不着,认床。
它爹也睡不着,也认床。
“想家了吗?”高斯问它。
它喵了一声,表示挺想出租屋里头的那个小猫窝。
高斯轻轻笑了一下。
“说错了,这里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了。”
嘟比又喵了一声,以示赞同。
总会慢慢习惯的。
嘟比没过多久就习惯了。
不再一直围着高斯转,而是到处窜来窜去,和六一打打架,再打翻点什么东西,嫁祸给家里那个最傻的。
它爹还没习惯。
认床是改变不了的,更何况,让人不习惯的根本就不是床。
披着一身笑意,互道晚安,走进屋内,关上门。
嘟比会听见它爹的一声叹息。
它趴在枕头上,冲高斯叫了一声。
高斯转头,无奈地笑了笑。
“小坏蛋,又跑枕头上去了。”
他走过去,躺下,把脸埋进嘟比的肚肚里。
嘟比没动,它知道,它爹偶尔也需要自己给它一点安慰。
高斯又叹了口气。
嘟比小小地喵了一声。
别难过,别伤心,前进的路上总会遇到新的挑战,不就是一个叫马哥的两脚兽嘛,不能后退不能绕路,选择拥抱就好啦。
高斯埋在猫儿子的毛毛里,耳边是呼噜呼噜的喵喵叫,跟催眠曲似的,很快就迷糊了。
半梦半醒,感觉有人在给自己盖被子。
心想真的没白疼嘟比,长大了,知道要照顾老父亲了。
古有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今有嘟比为父盖被褥。
嘟比不知道自己被它爹扣上了“带孝子”的名号,只是朝大半夜溜进房里的两脚兽喵了一声。
马浩宁朝它比了“嘘”的手势,看了高斯一会,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被子,重新关好门,走了。
后来,嘟比才意识到,自己多了个爹。
马浩宁笑得一脸贱样,拍拍它猫窝的门。
“嘟比,开门,爹地。”
想了想,觉得不对,重新说。
“比子,开门,爹地。”
被真正的爹扇了一个大逼兜在后脑勺上。
“别乱叫嘟比的名字。”
马浩宁捂着头,看高斯去和嘟比贴脸。
意识到,嘟比是高斯的逆鳞。
对此,高斯表示,逆鳞这词儿太中二了,他不认。
高斯也把六一当闺女养。
自从高斯搬进来,以前爱黏着海皇的六一,也开始黏高斯。
父爱光芒普照大地吧,可能。
马浩宁愤愤不平,凭什么养了那么久的闺女,更亲高斯。
高斯坐拥一儿一女,气定神闲,道,你见过猫主动和狗贴贴吗?不打你就不错了。
的确。
马浩宁也在直播里说过,狗打不过猫。
还好,家里的新成员,小柴犬堆堆,比较黏马浩宁。
高斯说,可能看你也是狗,物种上更亲近些。
嘟比冷静地看着家里俩狗,跟拆家似的,上蹿下跳好不热闹。
高斯在后面嚷,马哥你怎么比堆堆还幼稚。
傻狗,蠢爹。
六一从旁边经过,喵了一声。
嘟比摆着张臭脸,追了上去。
仨猫俩狗,蠢萌一家。
没办法,选择拥抱吧。
*会有ooc
*会有真名
*文笔不好,可提意见
短打一篇啦
高斯,小潮tEam的成员。
同时他也有一个不被人知道的身份。
斯潮圈著名的写手--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
这是个秘密,没人知道,也不能让人知道!
这天高斯加班到很晚,打开老福特,发现自己的文又在短短一天内获得了几千个赞。
高斯微微扬了扬唇,打开微博发了一条。
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获赞数jpg.,谢谢宝贝们对我的支持啦~给大家一个预告哦:最近会写狗勾潮!
斯潮才yyds:狗勾0我可以!!!!!
小狗老婆:太太终于要对狗塑下手了!!!!!!
小潮小丑是小丑:支持妈咪,快快更新哦~
高斯闭上眼睛,脑...
高斯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映出了某个人亮晶晶的眼睛。
“还真像狗狗呢......”高斯悄悄喃道。
马浩宁切菜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本来没觉得有多痛,结果听见高斯走过来轻声询问,眼泪瞬间吧嗒吧嗒落了下来。高斯看见着实心疼得很,赶紧给人贴上创口贴,然后摸了摸那人的脑袋,马浩宁窝在高斯的颈窝。突然高斯仿佛在头顶摸到了一对耳朵,他吃惊地看过去......
“高斯?高斯你干嘛呢,我叫你咋不答应一声儿?
马浩宁突然过来,吓得高斯赶忙退出编辑界面,“啊?没,没事,可能我没听见,有,有什么事找我吗?”
“你这是看啥了,突然退出,慌慌张张的。”
“没啥没啥。就,剪了一个鬼畜。”
高斯看着马浩宁的身影愈来愈远,深深呼了一口气。
“靠,差点掉马了......”高斯用只能他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
“高子,你最近咋了?咋魂不守舍的呢?”
“没事傲哥,可能,可能没休息好吧。”
“那行,你多注意吧。”
高斯最近很无语,总有一个潮斯批来自己文底下乱喷。
保护我家老婆:你们斯潮批没事儿吧?这也能嗑?小潮才是坠1的好嘛?
保护我家老婆:撒娇就是0了????荒谬!!
保护我家老婆:卡哇1也是1!!!!!!
高斯翻着底下回喷的网友重重叹了口气,发了条微博。
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哭哭jpg.各位宝宝们不要生气啦,不然两家吵起来就闹得不好看啦,以后我发文多打几个跟斯潮有关的tag,就不会有其他人乱入了!不用再骂那位了哦,要不然我删评超累的~
scszd:啊,太太也太温柔了吧,哎呀那人真的气死我了!!
抱抱小狗老婆:温柔劳斯来一打!!!!【哭】
乱ky会招黑的呵呵呵:老师真的,遇事很冷静啊!语气这么可爱,给我超超~
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回复乱ky会招黑的呵呵呵:饱饱穿条裤子吧!!
高斯其实一直都知道马浩宁对自己明目张胆的偏爱。
不过他不敢认为马浩宁对他有任何超越朋友的情感。
因为他,再怎么看也是直男啊。
想着想着嘟比跳上了自己的腿,懒洋洋的趴着。
高斯刮了刮小猫的鼻子,“还是你们好啊,什么事都不用愁。”
高斯望着桌面的鼠标发呆,听着猫咪轻微的鼾声。
门外传来马浩宁的声音,“斯斯,六一在不在你那啊?”
“不在啊,马哥。”
“啊,好嘞。”
斯斯......他总是这样,叫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但是,有点好听?
高斯甩了甩脑袋,“乱想什么呢?”
打开手机刷着微博,手没拿稳手机重重砸在脸上。
“嘶,我靠......太倒霉了吧。”
海皇来找高斯联机打游戏开门就看见高斯上半身躺斜躺在床上,两条腿晃来晃去,脸上还搁着手机。
“哥你这是?”
高斯猛然起身,尴尬地笑笑,“没啥,额,慵懒感!”
“啊,我就问问你玩游戏不?”
“啊不是很想玩。”
“那行,我问问小傲。”
“哎,等等海皇,我有点事想问你。”
“哥你说。”
“就是,就是,就是马哥他......他谈过恋爱吗?”
“他对象......都怎么样啊?”
“该说不说,马哥一共谈过三段儿,都个顶个的大美女!咋了啊高子?”
“啊没事,就是好奇一下老板之前的历史吗。”
高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着头。
今天的猪排很香,一时没有人说话。
突然高斯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在一旁的马浩宁瞟了一眼。
【未闻】
......
高斯回来拿起筷子,继续吃没吃完的猪排。
可是这人肉眼可见的开心了。
马浩宁盯着高斯的后脑勺,“谁打来的啊?”
“啊......那就到时候再说喽。”
(题外话:连夜把退回去的商单追回来的某小狗是屑。)
“喂,高高......”
“马哥?你这是喝多了吗?”
“我没喝多~你来接我一趟好不好~”
“好,你把位置发我。”
高斯一过去就发现那个抱着路灯的醉狗。
高斯小跑过去扶住马浩宁。
“高高,你知道今晚的局我见到谁了吗?”
“谁啊?”
“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个未闻。”
“未闻?他怎么在?”
“他好像,好像是房地产,房地产行业。”
“高高,那个人过来跟我炫耀......他说你们关系很好,很小,很小就认识,他,他还说喜欢,喜欢你!他,他配不上你!”(抱歉未闻老师,一切都是剧情所需!!!!!)
“配不上我?我不这么认为啊,未闻他很好啊。”高斯的话里藏不住丝丝笑意。
“不!要想和我们斯斯在一起,条件起码得跟我一样!”
“可是未闻他条件也不差嘛!”
“高高......你就那么喜欢未闻吗,到处夸他......”
“高高你不要喜欢他......”
“高高,高高......”
下一秒马浩宁搂过高斯的腰,任高斯怎样挣都挣不开。
就在高斯怀疑这人是不是装醉为啥力气这么大的时候,马浩宁突然说话了。
“高高,喜欢我好不好,只喜欢我好不好。”
高斯愣了,“马哥你喝多了,别开玩笑了。”
话是这么说却仍是抵不过心砰砰乱跳。
“真的!我说真的!我是有点喝大了,但我还是很清醒的!我是真的喜欢你,高高!不信的话......不信的话我录音!”
“好,我相信你。”
“可是高高你没回答我啊......”
“什么?”
“说只喜欢我.....”
“好好,只喜欢你。”
第二天醒来的马浩宁头痛欲裂,但仍是忘不了自己昨天对高斯说的混蛋话,怎么办高斯会不会烦自己啊?!
马浩宁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轻轻地敲了敲高斯的房门。
“小斯我昨天......”
“在一起吧马哥。”
马浩宁震惊的抬起头,小狗的眼睛亮晶晶的,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扑上去对高斯乱啃,还被人家嫌弃不会接吻。
马浩宁登上小号找到那个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
虽然他很烦那人写斯潮文,但是该说不说这里面的片段还是可以学学的。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
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老婆,吃草莓吗?”
高斯依旧刷着手机,只是嘴微微张开,马浩宁就立刻凑上去。
“唔......你干,干什,么......唔”
单薄的字节被小狗悉数吞没。
高斯看着马浩宁乖乖地坐在那里,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嗯,进步,进步挺大的。”
“老婆,要不然我们公开吧!”
“啊?好。明天正好是情人节。”
马浩0的老攻是高高: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你都有,而是你有的东西,我都喜欢。二人合照jpg.
保护我家老婆:你是我的例外,也是我的偏爱。二人合照jpg.
???
“我靠!”“我潮!”
你要问这是为什么?
大概就是一个昨晚编辑退坑文案忘切号,一个学习小细节忘切号喽!
End.
小彩蛋:屑小狗实力证明是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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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性三十五问~
直播偷偷起雾被抓到的小狗好涩
大家想看的马哥抽
我直接一个极速动笔
4k字内含床戏烟吻
和观众道了晚安,马浩宁关闭了直播间,摘了耳机,甚至把小半个月没关过机的电脑都直接关了机,再三确认后,他长舒一口气,摸出打火机,把夹在指尖的烟卷点燃。
差点,不是差点,就是。就是直播事故。
马浩宁深吸指尖的烟草,感受着烟雾被吸入喉腔,顺...
马浩宁深吸指尖的烟草,感受着烟雾被吸入喉腔,顺着气管漫游到肺,完成一次尼古丁的呼吸循环。他蹙着眉头想,是把这段从录播里剪掉,还是干脆就不发了。
他越想越烦,直至手指间的烟被烧的只剩烟蒂,也没放下吊着的心,心想反正已经下播了,索性便又续上了一根。
马浩宁正盯着黑屏的显示器想的出神,想着要不要编辑条微博解释一下,没注意到自己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高斯没敲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马浩宁身后,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卧槽谁啊!?”
沉思中的马浩宁被吓得一激灵,手上哆嗦,冗长的烟灰落在裤子上,好在不烫。他惊叫着回头。
“哎呀我的妈呀,高子你吓我一跳。”
“走道咋没声呢你?”
高斯窃笑,“又偷摸抽烟呢,还敢抽啊?”
搭在肩膀上的手自然的顺着布料向下滑,挽住马浩宁的脖梗,高斯将头靠在马浩宁的耳边,顺势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发丝蹭的马浩宁好痒,他笑骂着推他,说高斯你好沉个脑袋,好给我压死了。可手上却压根没使几分真力气。
“啥叫偷摸抽烟啊!”
“我搁我自己家,搁我自己屋,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抽好不好!”
发现推不动高斯,他索性不推了,任由那人把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肩膀上,皮肤紧贴在一块,就着这个姿势嘴硬的反驳他。
高斯把鼻子搁在马浩宁锁骨上,也不和他犟,活像只埋头在土里的鸵鸟,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只听见隔着臂弯布料传来的闷闷呼吸声。马浩宁手上没停,指间的火星还在闪烁,他把烟换到另一只手,偏过去一点头,把口中反上来的烟雾吐到离高斯远的那边。
忽的,高斯猛的抬起头,又把马浩宁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似的。没有搭理他异样的表情,高斯伸出一只手,去拉马浩宁拿烟的手腕。马浩宁有些奇怪,却也没反抗,乖巧的由高斯衔着他的腕把手拉到他的眼前。
高斯仔仔细细的观察马浩宁手指间夹着的烟卷。橙白色的皮,亮红的火星,燃烧着焦油味的尼古丁,和自己印象中的没什么差别。
“这玩意就这么好抽?”
高斯侧过一点脸去问马浩宁。
马浩宁嗤笑,腹诽终于到了学霸的知识盲区了。
“干嘛,你还想试试啊?”
说罢,他还坏心眼儿的把烟往高斯嘴边上递。
“呐,试试啊,试试?”
小狗藏不住恶作剧的笑,可没乐两秒就立刻变了脸。他本来只是想逗高斯玩一下,毕竟平时能捉弄到他的机会少之又少,可没想到那人直接手上用力,将本就被递到到嘴边的烟拉的更近,饱满的唇包裹住已经吸了一半的烟嘴,发了狠劲的抽了一口。
这下马浩宁彻底被吓坏了,连忙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他仍持续的吮吸动作,将高斯嘴里的烟抢回来。
“不是,干啥呀干啥呀你?”
“你疯了是吧高斯?让你抽你还真抽啊!”
他惊觉着把烟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掐灭,看着高斯涨红的脸,手忙脚乱的给他拍背顺气儿。
“吐,吐啊,往外吐啊!”
“别往下咽,往外吐啊高斯!”
在马老师愚劣的指导下,高斯终于半咳半呕的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过肺。高斯咳的腰都直不起来,白皙的面颊被憋得通红,舌根又麻又辣。马浩宁慌乱的给他喂水,又是顺前胸又是拍后背,好半天,高斯的面色才缓和过来。
“高斯你行啊,你现在能耐了是吧。”
“不会抽烟还抢,还敢过肺?”
“怎么不把你呛死,啊?高斯。”
马浩宁真的吓坏了,虽然刚才是他有意挑拨高斯,但高斯怎么能来真的!看不出来自己在跟他开玩笑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逼了!
“我...我就是想试试嘛。”
“我也没抽过,也不懂什么过不过肺啊。”
高斯坐在一旁的床边,臀尖只蹭了一个小小的沿,嗓子里还是麻麻木木的,他有些心虚的低下点头去,不敢看马浩宁愠怒的脸。
“试试试,好给你能耐死了!什么都想试试。”
“你当这是什么好东西啊就试。”
马浩宁的训斥可一点没留情,从上学的时候他就属于那种,我是坏学生,我知道我干的事儿不对,但你不能那么干。属于那种我自己作但我不祸害别人,甚至你不好好学习和我一起作我还要批评你的一类人。
马浩宁伸出只手去弹高斯的脑瓜崩,这次是真的发了狠劲儿,痛的高斯次牙咧嘴的往后直躲,最后摔躺在床上,马浩宁毫不留情的压上去,将高斯困在身下,追着挠高斯腰上的痒痒肉。
高斯躲也躲不开,打也打不过,只能不断扭动着身体,一边咯咯笑一边断断续续的求情。
“错了错了,哈哈哈马哥,我真...哈哈哈错了,哈哈哈哈。”
两人闹了半天,最后以双方体力不支告终,马浩宁顺势瘫倒在高斯身上,手臂揽过高斯柔软的腰,嘴里还不忘气喘吁吁的强调老板淫威,然后不动声色的把额头冒出来的汗蹭在高斯胸口的布料。
高斯早已熟视小狗的基本操作,对于揩油和拿自己衣服当毛巾早已见怪不怪,反正最后都是洗衣机洗,也累不到他身上去,小狗愿意揩就揩吧。
小狗动了动身子,感觉到堆堆在舔自己的脚。
“没呢,再让我抱会。”
马浩宁调整了下姿势,一脚踢开在床边徘徊的柴犬,在高斯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恃宠而骄般的把人搂的更紧。他悄悄捏了捏高斯腰间多出来的软肉,心想没白花平时那么多的伙食费,比刚来时抱起来舒服多了。
“哎哎,没睡着的话那问问你,所以烟到底有什么好抽的啊?”
高斯拍掉马浩宁不老实的手,小狗赖皮的和他十指相扣。
“嗯...你真想知道?”
马浩宁没动,用紧扣的手指摩挲高斯的指关节。
“想啊。”
“真想?”
他抬起点头去看高斯的脸。
“对啊,真想。”
高斯被马浩宁逗笑了。马浩宁趴在自己胸口,抬头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样。
马浩宁突然放开紧扣的十指,撑着床坐了起来,顺带揉了把高斯在刚刚打闹里被揉乱的头发,然后跑到电脑桌边,又摸了根崭新的烟。高斯好奇的坐起身来,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干嘛。
马浩宁将烟点燃,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回头对着一脸求知的高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好奇小猫听话的靠过去,结果被马浩宁一把拽住手臂揽到怀里,单手扣住后颈。
高斯只记得闭眼前,有股冰凉的烟雾被马浩宁柔软的舌尖渡到自己的口腔。
不似自己第一次尝试的苦涩辛辣,柔和的,细腻的,像嚼了一口特调冰块,泡在薄荷味鸡尾酒。白色的烟雾从纠缠的唇瓣间溢出,马浩宁伸手捏住高斯的下巴,把两个人扣的更紧。
他吻得很凶,就像叛逆的坏学生手指间夹着的烟,擂动的心跳,萦绕的尼古丁把情欲熏得更猛烈,把平时两人嫌弃肉麻和奇怪的情话,都烧成口齿间的津液,被吮吸的吱咂作响。
一口烟雾逐渐消散,马浩宁慢慢松开高斯的唇,他略带笑意注视着他的眼眸,像是在看一件心爱的玩具。高斯显然有些懵,他轻轻啄着唇齿,回味刚刚那个不同寻常的吻。温润的触感还在唇间游荡,他朦胧的对上马浩宁的眼睛,缠绵的眼神炽热的交缠,像极了瘾君子脱离不开的尼古丁。
“这回懂了吗?”
马浩宁哑着嗓子问他,声音里藏不住恶劣的笑。
高斯懵懂的眨眨眼,不受控制的吞了口口水,活像个未经情事的青涩男高,他的脸被烧的红扑扑的,像烂熟的水蜜桃,马浩宁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就是好想欺负他。
“还没懂,那再来一口?”
说罢马浩宁就举起指尖已经燃了一半的烟,作势要再吸一口。
“懂了懂了懂了!”
“真懂了真懂...唔。”
这次的吻没有烟,只有马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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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第一人称*
全文4.6K*
希望你能喜欢*
高斯在洗漱,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今天发生了点事,因为我的冲动和幼稚让爱我的人跟着我着急了一晚上。
真挺对不起他们的,尤其是高斯。
我是个不会表达爱的人,至少在昨天,或者在今天下午以前。
但当我想通这些事,我认为我可以尝试着,去描述我感受到的爱。
我和高斯认识,是在一个春天。
那个时候我有了点小名气,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公司做大一点,向其他领域发展发展。
我已经记不太清面试时他说了些什么,他的动作、神态、肢体语言,我都不记得。
我承认我是个视觉动物,我只记得他很漂亮,是男生里少有的漂亮,还有他深蓝色的头发。
高斯学东西很快,学得也很好,我很佩服他。
我喜欢聪明的人,讨厌不懂变通一根筋的犟种。
可是我没想到我自己也会变成那类犟种。
因为一些原因,我吃了官司,就在我功成名就恨不得一年换两台车的时候。
有些员工的动摇我不是看不出来,但是我不能说,我怕我说了之后我也会…
不可以的,我不能动摇,哪怕是稍微晃个神。
我是老板,如果连我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把自己锁进屋子谁也不见成天抽烟喝酒,那我的公司就全完了。
我开始找证据、联系人脉、打通关系,落下的视频工作和丢掉的身体状态我没空在乎。
我和高斯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近的。
我关掉电脑,其实我忘了我关没关电脑,我走出房间,走出宿舍,走下楼,走出小区。
我站在小区外的街道上,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
那是个凌晨啊,上海的凌晨从不会熄灯。
可是灯有这么多盏,却没一盏是我的。
我用我身上的二十三块钱买了一包烟、两罐啤酒,我的钱都在卡里,那是留着打官司的我不能动。
我记得我坐在便利店门口的石墩子上抽烟,因为店里有其他顾客,老板不让抽。
我抽了烟又喝酒,喝得阵仗很大,大到酒从我嘴里洒出来弄湿了我的衣服。
其实我分不清是弄湿我衣服的是酒还是我的眼泪。
我哭了,我能感受到我的泪从我脸上滑下来。
眼泪是咸的,和酒不一样,酒是苦的。
反正这两种滋味都不好受。
高斯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我记得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我从没这样震惊过,我用手抹干眼泪,问他为什么在这儿。
他还是不说话,把面巾纸硬塞进我手里,又打开我的烟盒抽出一支烟。
一个石墩子怎么够两个男人坐啊,他蹲在我脚边,白雾缭绕在他身上。
可是我记得他不抽烟。
他确实不抽烟,他拿烟的样子在我眼里就像不听家里话、非要学坏的初中生。
我把烟从他手里抢过来,烟蒂掉在地上,蹦出几颗火星。
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抬头看我,他说想让我歇一歇。
我说他不明白,我如果不这么做,不去上下打点联系,咱们吃什么,西北风吗?
他没看我,低着头,扣他鞋上那几颗亮晶晶的珠子。
他说,他只想让我高兴,没考虑太多。
我笑了,那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我笑他像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就想着高兴。
我又喝酒,他抬头看我,问我还有酒吗。
我把另一罐啤酒给他,看着他像喝中药似的往嘴里倒啤酒。
几口啤酒下肚,他似乎不会喝,我感觉他喝酒上脸。
他抬头,问我有人陪着会不会好受一点。
会。
这是我心里第一个想法,但是我没说出口,那个时候我还没和他这样暧昧的说过话。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在期待我的回答,可是我没有回答。
高斯又低下头,他站起来,向我伸手。
他说,回家吧。
鬼使神差,我跟他走了,我们剩的啤酒敬了土地公,我们的手牵了一道。
进家门前他放开了我的手,他让我早点睡觉,天道长眼,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我感觉他还想说话,他甚至想拥抱我,但他没有。
我确实是个犟种,我没听他的,我彻夜未眠。
后来官司赢了,但我和高斯谁也没再提过那一晚的事,在员工面前我依旧是那个临危不乱的马总、马哥。
我到底有多狼狈,只有高斯知道。
没过多久,也就一两个月,上海起了疫情。
我、小傲、海皇,我们被隔离在新的宿舍,高斯还是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
他问我是怕影响工作吗。
我说是。
其实我更怕他自己住不安全。
没人知道这次隔离有多久,上海那么大,没有哪块地方是我们的,我怕高斯会不习惯。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总是这样不会表达、不敢表达。
高斯还是搬过来了,我暂时让他在小房间里打地铺,以后再给他安排床。
他笑,他问我隔离结束他还能在这儿住吗?
我看着他,我点点头。
为什么不能呢?其实他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
隔离的日子真难熬啊,物资不多,分到什么是什么,有什么就吃什么。
但是隔离的日子也蛮值得纪念,因为我和高斯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一起的。
住在一起让我们越走越近,我每天早上去取物资,回来第一个就敲响他房间的门,问他想吃什么,我这里都有。
他在家里不怎么修边幅,他没有睡衣,睡觉就穿平时的短袖,松松垮垮的,我真想帮他把衣领拉好。
可是我以什么名义呢?我没有任何名义。
我最多做到不乱看。
后来的日子很无趣,非常无趣,每天都是从剪切板上粘下来的前一天,周而复始。
直到那天。
其实我喜欢熬夜,夜晚能让我更冷静的思考,能让我做回马浩宁,而不是小潮院长。
小潮院长不能想自己的事情,小潮院长是属于观众的。
马浩宁不一样,马浩宁只属于我自己,马浩宁想什么都可以。
那天半夜,我照例去客厅找东西吃,我看见高斯房间还亮着光。
他很少不关门,他也很少这么晚不睡。
想吃东西的感觉减了又减,我推开他房间的门。
高斯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可是他没开电脑。
我进去,他转身看见我,他看了我好久才又低下头。
我坐在他地铺上,原来地铺这么硬,怪不得他前几天问我有没有办法治后背疼。
我问他为什么不睡觉在这里发呆,他说他睡不踏实,他总在想一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我能感觉到我心里紧了又紧。
我问他想的是谁,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等他回答。
他也看着我的眼睛,我很严肃,但他笑了。
他问我信不信,他在想我。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我感觉心里一轻,我好像飘在天上。
我当然信,我怎么会不信。
因为我也会在夜晚想到他。
那天我没再拐弯抹角,我只是凑近了他,我想要感受他的呼吸。
我问他,问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愣了,我从没见他愣过,他可是小潮tEam最聪明的,我亲自招进来的。
他没怎么想,他也没回答,他只是也向我凑近,吻在我的唇上。
我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在我怀里,他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他说他好像在做梦。
我吻他,从眼睛吻到唇边,再从唇边吻回眼睛。
我告诉他这不是梦,我告诉他我很爱他。
他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答应他不会说。
可是爱这种东西,嘴上不说,该跑出来的时候也还是会跑出来。
隔离期间我们组织了一次直播,那次直播我真的有在克制,可是我失败了。
我不是个会表达爱的人。
除非他是高斯。
我和高斯过于暧昧的接触让海皇和小傲发现了不对劲,我们索性向他们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后来形势慢慢好转,疫情开放,我和高斯去了很多地方。
从公园散步,到夜游外滩,高斯眼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因为他是高斯。
我们每晚都会聊天,聊一聊过去、现在,和未来。
有一次,高斯问我为什么会选自媒体这条路。
其实原因已经在我心里烂透了,我不愿意再去想,但他是高斯,我愿意对高斯毫无保留。
我给他讲了我的故事。
其实我没对任何人具体讲过我那些年做游戏视频的遭遇,但那晚,我把我每一寸肌肤都讲给了高斯听。
高斯是个好孩子,他很阳光,很开朗,在我心里他就像天使一样。
他可能不懂我的心理状态,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那样做。
他听完,只是抱着我,吻我的额头。
他说有他在,就算以后会再遇到什么坎儿,他都会陪着我,我们一起过。
等一下再说,高斯洗漱回来了,我想先去和他起一会儿腻,我真的很想他。
好了,我们继续。
今天真的是我的不对。
其实我的爸爸一直不能接受他儿子找了一个男朋友,他一直在劝我和高斯分手,哪怕我不结婚,他也不同意我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
可是他今天向我提了分手。
我大发雷霆,我质问他为什么。
他不告诉我真正原因,他只是说我们不合适。
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了。
我骂了他,我用脏字骂了他。
我扔下他走了,这是我第二次站在小区外的街道上不知道该去哪儿。
我走了很远,我连着吸了两只烟。
但是这回我没买酒。
因为其实高斯不喜欢我喝酒,在一起之后我就不喝酒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但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满脑子满心都是高斯。
好的高斯,善良的高斯,可爱的高斯,聪明的高斯。
我爱的高斯。
我走了很久,我走到桥上,我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冷风已经把我吹的清醒,我确定高斯在骗我,他不会不爱我的。
我买了他爱吃的蛋糕,我们在一起100天的时候,因为二臂甲方我加了一晚上的班,我去买蛋糕的时候店铺已经关门了。
今天给他补上。
高斯把什么都说了,他说是我爸爸让他和我分手的,他离不开我,他很爱我。
他后悔了。
我发抖,我真的发抖,我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感觉到我在发抖。
我让他们帮我看着高斯,我往家跑。
我跑的时候,我脚是轻的,我感受不到我的步子。
我貌似是哭了,因为我能感觉到我视线在一点一点模糊。
我到家的时候高斯已经不哭了,他只是坐着,海皇和小傲挤在另一边沙发向我求救。
我给他俩一人转了个红包,感谢他俩帮我稳住高斯。
我走到高斯身边,我坐在他边上,我等着他打我、骂我。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我,用他的眼睛抚摸我的脸颊。
我怕了,我把住他肩膀问他怎么了,我想让他说话。
他哭了,他哭的没有声音,我看见眼泪从他眼睛里一粒一粒砸下来。
我的心好痛啊,我恨我自己,我也恨我爸爸。
我向他道歉,我把对不起玩成了排列组合,我吻他,我抱他,我想让他感受到我,就像确立关系那晚我感受到他一样。
他终于哭出声了,他抱我抱得好用力,他在我耳边嚎啕,他说我不要他了。
我怎么会不要他,我只有他了。
我一遍一遍顺着他的后背,我告诉他我离不开他,无论以后谁说什么我们都不要听也不要想。
我吻掉他的眼泪,我拆开蛋糕包装,我小块小块的喂他。
高斯慢慢冷静下来了,他问我爸爸那边怎么办。
我也说了高斯是怎么在我最难的时候帮我剪视频发视频,怎么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回家,怎么劝我少喝酒少吸烟,怎么陪我度过了那么多失眠的漫漫长夜。
我爸爸沉默了很久,他默许了。
他说我们原来一起做过那么多。
我也才发现,原来高斯已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了。
没有高斯就没有现在的马浩宁。
我的爱人,高斯,现在就在我手边睡着。
我要轻轻关掉电脑,然后躺到床上,把他重新抱在我怀里。
这次我不会再放开我的手了。
过年啦过年啦,过年啦!!
辞旧迎新过年啦!这里是abo第五弹!!*
欢乐向架空au,8.1K一发完!*
朗姆酒味A小马X草莓味O小斯*
01
“我真无语,我们老板整个就一摆子,天天画大饼给我们吃,那饼硬的,麻辣烫都泡不开!”
高斯边和朋友吐槽上一任公司老板边往家走,今天,他看不惯老板啥也不干、只管收钱、还屁事贼多的生活作风,打了份报告毅然辞职。
“不跟你说了我要到家了,今晚得早睡,明天出去再找份新工作干。”
上海的夜,四处都是霓虹,高斯租住的房子挨着商圈,虽然房租贵,...
上海的夜,四处都是霓虹,高斯租住的房子挨着商圈,虽然房租贵,但交通便利物资齐全。
从旧公司回家要路过一个自选药店,店里没有营业员,平时高斯会顺道进去选一点适合自己的omega抑制剂,没人推销,特别方便。
今天药店门口放了个喇叭,喇叭里喊着“买药送鸡蛋,买药送不锈钢脸盆诶!”
高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好笑,就偏过脑袋看。
“诶我草?“
这一看给高斯吓了一跳,好悬把手里箱子扔出去。
一个男的倒在药店旁边,穿了一身黑,和这黑漆漆的夜融为一体,要不仔细留意还真注意不到。
这人似乎是遇到点困难,喘息剧烈,扶着药店门口的石墩子,嘴里说胡话。
高斯把头转回来,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咳…帮帮我…”
那男的抬眼,汗顺着睫毛向下滴。
高斯被他喊的脚步一顿,想再往前迈步却怎么都迈不开。
高斯叹口气,把箱子放到旁边长椅上,回头。
“…首先啊大哥,我今天刚没了工作,我又是从小地方来的,你碰我瓷不合适…其次吧…”
“我给你钱…帮我买个抑制剂…求求你…”
那男的声音有点抖,估计不是在发情期就是在易感期。
正当高斯犹豫之际,那男的往前扔了几张红票。
“口服的…alpha抑制剂…钱剩下都给你…”
“行!我高某小半辈子行侠仗义,今天就帮你一把!”
高斯抓起地上的红票冲进药店,在alpha抑制剂售卖机前看了半天,选了一个包装最豪华的。
走出药店,高斯把那人扶正,拧开口服抑制剂的盖子喂他喝下。
空气里的朗姆酒味渐渐散去,那人慢慢冷静下来,呼吸也不太急促了。
他只是呆呆坐着,盯着冰凉的柏油马路看。
高斯看着那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多余的好几张红票进了自己口袋,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怕是不礼貌。
高斯靠着石墩子坐下来,和那人并排。
“…还好吧?”
高斯转头看着那人,那人也转头看了高斯一眼
“嗯,谢谢。”
“客气客气…”
高斯嘴角扯了个僵硬的笑,正当他想找点话题继续聊,那男人缓缓开口
“公司应酬,喝了点酒又撞上易感期,让你看笑话了。”
那人朝高斯笑,高斯摇摇头,义愤填膺
“没事,我都懂,你们老板也不干人事让你替他应酬?我跟你说这帮老板都一个德行…”
“…我是老板。”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气氛尬到只听得药店喇叭里的“买药送鸡蛋,买药送不锈钢脸盆诶!”
高斯又用嘴角扯笑
“啊哈…那你一定是个称职的老板…”
那人眼眸垂了下去,开始低头摆弄西服上的扣子。
“没办法,公司刚成立不久,还在上升期,我不伺候甲方,难道让跟着我的那帮弟兄伺候?”
高斯向那人投去钦佩的目光,诚心夸他
“你真是个好老板,我们老板就不行,啥事都扔给底下人干,他自己只管收钱不说,事儿还特别多,我反正是看不惯他,直接辞了!”
看着高斯一边上手比划一边讲着自己的故事,那人不知不觉嘴角上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勇气可嘉,我的公司正在招聘,你要是有兴趣就随时过来,我给你安排工作,就当感谢你今天帮我。”
高斯看着那人手里的名片,刚要开口说话,只见远处跑来两个小胖子,冲到药店门口把那人扶起来。
俩小胖子轮流和高斯点头示意,又一边问那人怎么样没事吧一边扛着那人胳膊要把他领走。
那人飞快将名片塞进高斯手里,在被俩小胖领走之前,还回头朝高斯眨眨眼睛。
待那三人走远,高斯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
“小潮tEam执行董事…马浩宁…”
02
这是高斯站在小潮tEam工作室大门口深呼吸的第三次。
昨晚,高斯回家查了查马浩宁名片上印的“上海潮晟”,某眼查上说这确实是个正经公司,刚成立不到两年,现有员工十几个,目前仍在招聘。
几乎没怎么犹豫,高斯选了套正经衣服,搞了个造型就坐地铁去了小潮tEam。
做好第四次深呼吸的高斯终于推开小潮tEam大门。
“您好,我找马总,马浩宁。”
前台里坐着一个姐姐,姐姐染着彩色的头发,抬起头对高斯笑
“请问您有预约吗?”
高斯一愣,摇摇头
“没有…但是马总认识我…”
姐姐刚要摆手拒绝,昨晚来领马浩宁回家的其中一个小胖子从工作室里走出来,一眼认出高斯
“迈!你不昨晚行侠仗义那哥们儿吗?”
这小胖子脸上红扑扑的,高斯站直,朝他点点头。
小胖子和前台姐姐说了两句,领着高斯往马浩宁办公室走。
从前台到办公室的这一路,小潮tEam既简约又高级的装修风格让高斯暗暗感叹年轻老板的脑子就是先进,和那帮中年男人只知道往墙上贴金纸一点儿都不一样。
“马哥,行侠仗义那哥们儿来了。”
红脸小胖子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马浩宁正在和昨晚的另一个小胖子讨论方案。
马浩宁抬头,眼神对上高斯的眸子。
“嚯!快!恩人请坐!”
和易感期的他完全不一样,马浩宁这个人倒是很欢脱,看见高斯,一下从老板椅上弹起来,伸手指着待客沙发让高斯坐。
高斯摸摸头发,走进办公室坐到沙发上。
红脸小胖子悄悄把另一个小胖子叫走,俩人一起站在办公室门口。
“马总您好,我叫高斯,这是我的简历。”
高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夹本,向前探身,把夹本放在马浩宁办公桌上。
马浩宁翻开夹本,简历上写着高斯的年龄、学历、现居地点,和第二性别。
“omega?你是omega?”
马浩宁抬眼,高斯语塞了一下,吞吐着开口
“啊…对…贵公司对第二性别有要求吗?”
高斯问的小心,马浩宁低头笑,又摇摇头
“没有,我看你昨晚慷慨激昂成那个样子,还以为你跟我们一样,都是A。”
言外之意,这屋子里除了你没有O。
这话让高斯倒吸一口冷气,马浩宁赶在高斯想抓着简历跑路的前一秒合上了简历。
“很好,我这边没问题。”
“谢谢马总…可是我觉得吧…”
“小傲你来看看,你们人事部比我专业。”
马浩宁打断高斯,双臂交叉靠到老板椅上
小傲走过来,拿起简历翻看,不停赞叹高斯上海大学生的学历和在前公司做出的成绩。
“我也觉得没毛病,好像海皇他们组正缺一个技术型人员。”
小傲回头看着海皇,海皇点点头,脸颊上肉肉一抖一抖的,还挺可爱。
“那就这么定了,”
马浩宁起身,向高斯伸手
“欢迎入职小潮tEam,高斯同学。”
跑是跑不掉了,就跟着这帮看着还算正经的A混吧…
没准儿还真能混点东西出来呢。
高斯笑着叹口气,起身回握马浩宁的手。
“感谢马总,以后一起加油。”
03
“高哥高哥,明天要用的材料打印了吗?”
“在印,印到第四份了。”
“成,印完直接给马哥送去。”
最近马浩宁接了个大单,是和一位外企大公司老板的合作。
马浩宁特意叮嘱过海皇,要好好准备本公司材料,这合同要是谈好了,基本上小潮tEam每位员工都能迈入一个新的税收台阶。
高斯把打印完成的材料送进马浩宁办公室,马浩宁戴着眼镜,研究电脑上的财务报表。
“马哥,这是明天用的材料。”
“嗯,嗯。”
马浩宁没抬头,高斯把材料放下,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小斯!”
“嗯?”
马浩宁叫住高斯,摘掉眼镜,起身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明天要和外企谈合同,我想让你跟着我和海皇,咱仨一起。”
高斯一愣,小声提问
“不好吧…我刚来公司没多久,人家再以为咱们不够重视…”
“不会!你新人才更该锻炼锻炼…”
马浩宁看着高斯,高斯的视线在马浩宁一双眼睛里跳跃
“而且你是大学生,英语水平咋的也能比我们没上过大学的强!万一明天那外企老板突然拽上两句洋文儿,还能有你给我俩翻译翻译。”
马浩宁对高斯展开新一轮pua,但高斯还是不想去。
他从今天起床就感觉自己到了发情期,燥热难忍还浑身乏力,往胳膊上打了两管抑制剂才勉强撑到现在。
高斯不是那种娇弱的omega,但这发情期一来,没有alpha信息素,只能靠注射抑制剂的他也照样难受。
拒绝的句子绕在唇边,高斯刚要开口,马浩宁就轻拍高斯胳膊。
“来吧,小斯,你跟我把这单子谈成,我给你涨工资。”
马浩宁嘴角上扬,高斯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
“…成!咱们干!”
有钱不赚王八蛋。
第二天一早,马浩宁的车准时停在高斯家楼下。
高斯今早的状态还不如昨天,打了两管抑制剂也没压下去他这股子难受劲儿。
楼下,马浩宁站在车门口等高斯,海皇是今天的司机。
“可下来了,准备的怎么样?”
马浩宁为高斯拉开后座车门,高斯没应声,坐进车里。
车子驶向和外企老板约定的写字楼,车内渐渐盈起一股淡淡的草莓味。
马浩宁和高斯一起坐在后排,草莓味从身边飘过,马浩宁不自觉去嗅。
“你早上吃草莓了。”
马浩宁低头看着材料,问得随意,高斯一下伸手捂住后颈。
“没…”
心思全在手里的材料上,马浩宁也没再细问。
高斯往角落里缩了缩,翻起公文包想再找个抑制贴出来。
抑制贴是找到了,但现在高斯手很抖,拿抑制贴的动作也顺便带出来几管抑制剂。
抑制剂掉到车里,滚到马浩宁脚边。
马浩宁赶在高斯之前把抑制剂捡起来,可还没等他读完包装上的文字,这支抑制剂就被高斯抢了过去。
“不好意思…”
“是抑制剂吗?你到发情期了?”
马浩宁从不拐弯抹角,高斯其实也不避讳,但他没想把这事告诉马浩宁。
一来没必要,二来他怕给马浩宁添麻烦。
高斯很喜欢小潮tEam的工作氛围,他可舍不得这份工作。
“没事儿,不耽误干活儿。”
高斯伸手贴好抑制贴,又挽起袖子准备再打一支抑制剂。
马浩宁想帮忙,但高斯一口咬掉针头上的橡胶材料,对准血管就是狠狠一扎。
作为alpha的马浩宁一直用的是口服抑制剂,他没见过这种狠人场面。
“要到了马哥。”
海皇提醒了一句,马浩宁回过神,开始收拾东西。
进楼之前马浩宁还在担心高斯的身体情况,高斯无奈,表示我这皇上都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电梯里,高斯反复确认要用到的材料和给外企老板的伴手礼,这副架势十分专业,马浩宁甚至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跟着老板涨经验的新人。
外企老板晚他们一步到了待客厅,双方的见面仪式十分友好,交谈甚欢。
马浩宁先是夸赞一番对方企业在市场上的特点,又大谈自己对企业文化的定义和理解,外企老板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请问贵公司如何看待本次合作在国际市场上的优势和劣势呢?”
此问题一出,马浩宁明显语塞了一下。
一直在研究对方企业的马浩宁百密一疏,他没有分析现在的国际市场。
“想要对国际市场作出解释,要先掌握国际市场上的货币流通速度和经济政策。”
这话是高斯说的,高斯拍拍马浩宁的腿,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
马浩宁懂高斯的意思,把材料递给他。
“这两项要素都不是朝夕之间可测得的,不如还是聊回国内市场。这是我们公司对国内各企业的研究,请您过目,相信我们从小做起,一定会走向国际,走向世界。”
高斯把材料递给外企老板,老板拿着材料翻看,渐渐露出笑意。
生意谈完了,双方的合作非常愉快。
这一天又是吃饭又是陪喝茶,等把外企老板送出写字楼已是晚上,天都黑了。
写字楼门口,待外企老板车子驶远,马浩宁一把抱住高斯,又前后轻摇他肩膀。
“还得是你啊小斯!我就说你得跟我俩来吧!这生意没你谈不成啊!”
高斯被他摇的头晕,用嘴角扯笑
“还好还好,其实我也不懂,瞎忽悠呗…”
马浩宁特别激动,恨不得把高斯扔到天上转几个来回,但高斯额角落的汗和空气里淡淡的草莓味都在向马浩宁报告着高斯的身体状况。
“累了?再挺一会儿,海皇很快就来。”
马浩宁抬手,用袖子轻轻擦掉高斯的汗。
海皇去地下车库提车,这会儿应该在旋转车道里转圈。
高斯摇摇头,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夜好安静,海皇和马浩宁一个在前排驾驶位放声大笑,一个在后排座椅上畅想未来。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未来有了资金以后,小潮tEam该是一番怎样的宏伟面貌。
高斯只是静静听着,脑袋靠在车门窗上闭目养神。
要不是发情期状态不好,高斯能就着今天这份合同来一段单口相声。
但他现在真的好累,这眼睛一闭,就不愿意再睁开。
马浩宁注意到高斯在休息,拍拍海皇示意他安静,别再说话。
车里静了下来,静到只听得引擎轰鸣。
也许是头靠着车窗太颠簸,高斯坐正,头向后靠。
马浩宁偏头看他,高斯后颈的抑制贴已经不知道新贴了多少,压在最下面的那张甚至卷起了毛边。
额前的碎发被细汗打湿了好几次,高斯也没心情理,任由它们横七竖八搭在额上。
马浩宁看着高斯,叹了口气。
团队里除了彩虹人是beta,剩下都是alpha,谁易感期到了就喝一瓶抑制剂继续工作,什么都不耽误。
这也是马浩宁第一次见omega的发情期,以前上学时候的生理健康课他都划水来着,根本不知道发情期的omega有多难受。
看着高斯这副样子,马浩宁有点心疼,也有点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马浩宁才不会让高斯跟他去谈合同。
车子颠簸摇晃,马浩宁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快到高哥家了,马哥。”
海皇小声提醒,马浩宁应了一声。
高斯不知是睡醒了还是压根没睡着,待车子拐进小区他才伸个懒腰,开口说话
“那我上去了,明天见。”
高斯打开车门要上楼,马浩宁也打开车门跟上高斯。
“我跟你上去,等你睡着我再走。”
马浩宁看着高斯,高斯一愣,结巴着开口
“不是…你一个a我一个o…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马浩宁正人君子!再说万一你一个没挺住倒家里了,谁捞你去?”
马浩宁朝海皇摆手让他先找地方停车,再揽过高斯肩膀和他一起往小区单元门里走。
高斯拗不过马浩宁,索性带他上楼。
高斯家里是马浩宁喜欢的简约布置,门口鞋柜上摆着一个永动机模型,墙上挂着海洋壁画。
马浩宁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被高斯一嗓子扯回思绪。
“进不进?进就赶紧的。”
“哦…进进进…”
换鞋洗手,马浩宁坐到客厅沙发上。
高斯脱掉外套,刚想摘掉后颈上的抑制贴,突然想到客厅还坐着一个alpha。
算球…先贴着吧…
“你该干啥干啥不用管我,你睡着我就走了。”
马浩宁在客厅里喊了一句,高斯哦了一声,开始洗漱。
趁着高斯洗漱,马浩宁起身,在客厅转了一圈。
电视柜上摆着高斯工作以来获得的奖项,还有他在前公司领着小组成员做的优秀商业计划证书。
马浩宁又向飘窗那里走,窗台上摆着几个相框,里面是高斯和朋友聚会时候拍的照片。
马浩宁拿起相框,高斯之前染了粉色头发,和现在的商业精英气质不同,粉色头发的高斯很可爱,看上去就像是稚气未脱的学生。
“我要睡觉了。”
高斯擦着滴水的头发,站在卧室门口朝马浩宁喊,马浩宁猛回头,连忙把相框放回窗台上。
“哦…哦,睡…”
马浩宁暂时把思绪扯了回来,向高斯走去。
高斯躺着,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碎发乱蓬蓬的散在枕头上,马浩宁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马哥,要不你现在就回去吧…你这么看着我我真睡不着…”
高斯苦笑着开口,伸手碰了碰马浩宁
马浩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轻轻握住高斯的手
“你睡吧,我不看你。”
马浩宁真的偏过头去不看高斯,但他也没松开高斯的手。
高斯想把手抽回来,但他缩了两次,马浩宁都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发情期症状渐渐上头,高斯好累,索性合上眼不动了。
高斯就这样牵着马浩宁的手睡熟了,夜里,微风吹进房间卷起窗帘,也吹起高斯的额前碎发。
马浩宁看着高斯,伸手帮他拉了拉被子。
高斯的后颈还贴着抑制贴,马浩宁看见,轻轻把抑制贴摘掉。
高斯后颈的腺体已经被胶粘的有点发红,抑制贴摘掉那刻,高斯往被子里缩了缩,握着马浩宁的手更加用力。
空气里渐渐漫起草莓味,马浩宁也将自己的朗姆酒味放出来些。
似乎高斯并不反感马浩宁的朗姆酒味,嗅着alpha的信息su,高斯渐渐呼吸均匀,睡得更加安稳。
马浩宁叹了口气拉起被子,露出了高斯的半条胳膊。
因为今天注射了太多次抑制剂,高斯手臂的血管处已经泛青,几颗针印留在皮肤上,触目惊心。
马浩宁蹙眉,手指在高斯的针印上轻抚。
空气里的朗姆酒味压过了草莓味,两种信息su慢慢融合,渐渐彼此交织。
04
最近,大家都觉得马浩宁出了大问题。
其实也不是全无依据,团队里就高斯一个omega,这俩人还天天凑在一起研究项目。
朝夕相处,要说不产生点其他东西,那是马浩宁这人不行。
现在压力到了高斯这边,海皇和小傲想帮他们马哥一把,对高斯展开旁敲侧击战略。
“高哥高哥,你觉得马哥这人咋样?”
海皇嚼着苹果,把椅子往高斯那里挪,高斯在做文件,敲键盘的手明显一顿。
“…人不错,目标远大踏实肯干。”
“迈,你别打官腔,你觉得他性格呀,三观呀,跟你合不合?”
小傲也凑过来,一双小眼炯炯有神。
高斯用手撑着脑袋思考,慢慢嘴角上扬。
正当高斯要回答,办公室里,马浩宁喊了一嗓子。
“小斯!到我这儿来。”
“来了!”
高斯起身,小跑着就进了马浩宁办公室。
小傲和海皇相视一笑,互换了个眼神。
-“双向,没跑儿了。”
-“臣附议。”
【啪】
俩小胖击掌庆祝。
最近的项目一直是高斯在做,马浩宁倒成了打下手的那个。
这天晚上,大家都下班回家了,高斯还在排版文件。
马浩宁端着咖啡走到高斯身边,放下一份便当。
高斯说了声谢谢拿起来就吃,动作熟练,他不和马浩宁客气。
“早点回家吧,我送你。”
马浩宁坐到海皇的椅子上,海皇的位置挨着高斯。
高斯嚼着西兰花,摇摇头
“都弄完再走,就剩一点儿了。”
马浩宁喝了口咖啡,朝高斯笑
“你个卷b,从小卷到大吧?”
高斯撇嘴,咽下嘴里的西兰花
“不卷不行啊,房租水电穿衣吃饭,哪个不要钱?我还得养爸妈。”
高斯拽了张手纸擦嘴,手摸上鼠标,又开始排版文件。
马浩宁看了高斯一会儿,把椅子往他那里挪。
“咱俩一起,早整完早回家。”
工作室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色光线洒落在下来,在马浩宁身上映出高斯的影子。
两人搭配着弄文件,速率快到飞起,没一会儿就大功告成。
“爽!”
高斯伸了个懒腰,向后靠到转椅靠背上休息。
马浩宁把文件保存,关掉电脑。
淡淡的草莓味从身边漫了过来,马浩宁偏头看着高斯
高斯也嗅到了自己的草莓味,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抑制贴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累,没控制住。”
马浩宁没说话,只是看着高斯,用眼神抚摸高斯的脸颊。
高斯正要把抑制贴贴在后颈,马浩宁伸手把住他胳膊
高斯一愣,眸子在马浩宁眼睛里跳跃
“干什么…你…”
未说完的半句话淹没在马浩宁的亲吻里,从轻轻试探到歇斯底里,推开马浩宁的时候,高斯已经有些喘不过气。
马浩宁搂着高斯的腰,高斯手搭在马浩宁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织,空气中满是草莓味和朗姆酒味
是马浩宁先开口
“和我在一起吧…”
马浩宁低沉的调子传进高斯耳朵,高斯的手渐渐攥紧了马浩宁肩膀处的衣料。
高斯没有回答,只是在马浩宁鼻尖上落下一枚轻吻。
是更加灿烂的唇齿碰撞,是草莓味和朗姆酒味更完美的融合,在马浩宁要把手伸进高斯衬衫里那刻,高斯喘着粗气结束了这个吻
“等…等一下…”
高斯颊上的潮红已经泛到耳后,马浩宁舔着嘴唇欣赏这幅美景
“…怎么了?”
高斯低头不回答,手指指向挂在墙上的监控
马浩宁嘴角上扬,手用力托起高斯双腿,让高斯靠在自己身上,把高斯抱了起来。
“我们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优雅旋律响了一夜,朗姆酒味和草莓味碰撞交织,后颈的咬痕渐渐深刻。
玫瑰在清晨盛开,伴着太阳的升起。
高斯醒来的时候正趴在马浩宁身上,披着马浩宁的西服外套。
办公室的沙发其实不大,他们几乎叠在一起。
马浩宁比高斯醒得早,高斯抬起脑袋,眼神正对上马浩宁温柔的眸子。
“早上好,老婆。”
马浩宁伸手,想顺顺高斯的头发,高斯故作生气状,笑着躲开,不让他碰
“谁是你老婆?”
“高斯。”
“高斯是谁?”
“高斯是我老婆。”
马浩宁笑着陪高斯闹,高斯也笑,慢慢坐直。
身上的西服外套滑落下来,马浩宁又帮高斯拉好
“再睡一会儿,我点了燕麦粥,马上送到。”
高斯摇摇头,从地上捡起衬衫
“不睡了,收拾收拾上班。”
马浩宁也不急着穿衣服,坐起来搂过高斯的腰
“今天不上班了,我们回家休息,去我家。”
高斯笑,捧起马浩宁的脑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正当高斯要对马浩宁说肉麻的情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小傲拎着两份外卖冲进办公室,边冲还边喊
“马哥!燕麦粥没有了我买的荷叶粥行……”
三双眼睛碰在一起,小傲的手僵在半空中,外卖袋子一晃一晃
再出门的时候,小傲已经彻底变成红buff,海皇凑上去,问他怎么了
小傲低头不语,嘴角上扬,朝海皇比了个大拇指。
工作室里响彻起海皇的惊声尖叫,不出意外,整个小潮tEam所有员工,将在五分钟内得知马浩宁和高斯在一起的消息。
end.
前篇abo指路
热乎的饭饭奉上,新的一年祝大家吉吉利利,前兔似锦,百事都如意呀!!!!
summary:马浩宁说他要躲着高斯。
小故事3.4K*
不上升正主*
“孙傲。”
“啊?”
“我觉得我有病。”
傍晚五点二十六分,马浩宁坐在宿舍阳台的吊椅上,手里盘着他从高中就开始玩但一直没玩明白的四阶魔方
马浩宁声音挺慵懒的,小傲来阳台晾茄子干,也没仔细听
“你可不有病吗,肩周炎脊椎侧弯腰间盘突出,程序员啥病你啥病。”
“你死孙傲!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马浩宁用魔方尖尖戳在小傲腰上,但小傲腰上肉不少,没什么太大感觉
马浩宁又低头、叹气、手指并不灵活地转动魔方
“我发现我一看见内谁…我就难受…”...
“我发现我一看见内谁…我就难受…”
小傲把茄子条一个一个摆好,转头问马浩宁
“谁?”
马浩宁刚要回答,嘴都张圆了,突然高斯从房间里出来,到客厅饮水机那里接水,冷热各半。
马浩宁瞥了客厅一眼,又闭上嘴巴不说话
小傲没等到马浩宁的回答,抬起脑袋看看客厅正在接水的高斯,又低下脑袋看看坐在吊椅上一言不发的马浩宁
“高…高子啊?”
“啊…”
马浩宁发现他一看见高斯就难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平时正常上班的时候倒也不太明显,一到开会,高斯一发言,马浩宁就不受控制开始胸闷心脏疼。
他听不进去高斯说话,他眼睛也不看着高斯。
他就是难受,恨不得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起来。
再就是平时拍视频的时候,马浩宁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和高斯一队。
一和高斯一队,马浩宁肯定难受,手抖脚抖都是小事,他感觉自己脑子不转个,经常是一片空白。
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前马浩宁最喜欢的事就是下班回家买一大包红烩味薯片边吃边看综艺,现在他不想回家,因为他进自己房间需要经过高斯的屋,他一看见高斯房间的门就难受,也没了要吃薯片看综艺的心情。
马浩宁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也许是磁场不合,也许是八字犯冲。
反正马浩宁说他要躲着高斯。
周一,正刷牙的高斯含含糊糊和马浩宁打招呼,马浩宁偏头躲开装没听见。
周二,马浩宁下发纸质版工作任务表,所有人的谢谢他都回了一句不客气,就没回高斯。
周三,小傲懒得做饭想请大家出去吃,马浩宁以他有别的聚会婉拒邀请,但其实那晚他在办公室里吃泡面,他只是不想和高斯在一个饭局。
周六,也就是今天,今天不上班,马浩宁一觉睡到下午。
这一周除了拍视频工作,他和高斯说的话不到两句,马浩宁感觉浑身轻松。
不妨趁着这股劲儿剪剪视频,明天周天再痛痛快快的玩。
马浩宁扯开嗓子唱了两句英文歌,打开电脑,晃动鼠标。
屏幕上还是他们四个人,只不过马浩宁和高斯中间隔了个小傲。
不隔根本不行,不隔连视频都拍不了。
虽然已经很克制,但马浩宁发现,视频里只要高斯说话,自己不是按错按键就是加错音效。
而且他感觉情况变了,以前他听不得高斯说话,现在高斯一说话他就想听,恨不得把高斯说的每一句话记下来做阅读理解。
莫非是星宿迁移,磁场变换?
最后一条聊天是上周末,高斯发给他的语音。
高斯问他吃不吃烤鱿鱼,小区楼下那个大爷又出摊了。
马浩宁没回,但他记得那晚高斯确实买了两串烤鱿鱼,后来都是高斯自己吃的。
怎么回事,心又开始痛,马浩宁感觉他又开始呼吸困难。
马浩宁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
看来不是磁场变了,是他妈好几种新磁场出现了。
天黑,冷光线照进屋子,偶尔有几点飞鸟划破长空。
马浩宁忍着难受剪完了视频,保存文件那一刻他感到无比轻松。
可是轻松的感觉只有大概几秒钟,马浩宁又开始难受。
这回是呼吸困难伴着肌肉疼,怎么坐着都不舒服。
马浩宁索性起身,想去房间外溜达溜达。
推开门,马浩宁跨出房间的一只脚又踏了回来。
高斯背对着马浩宁在饮水机那里接水,又是冷热各半。
其实马浩宁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高斯接水是冷的一半,热的一半。
又是呼吸困难,又是剧烈的心脏疼,马浩宁叹了口气,转身
“马哥。”
高斯站直,把水杯盖子扣好,头也没回,叫了马浩宁一声
马浩宁这个身转了一半,在被高斯叫的那一瞬间停住
手扶门框保持平衡,马浩宁回头看着高斯
“…嗯?”
高斯用手抹掉滴在杯子上的水珠,转过身
天上的冷色光线又暗了一点,马浩宁看不清高斯现在是什么表情
高斯胸口处起伏了两次,他迈开步子,向马浩宁走去
四目相对,是久违的四目相对。
高斯和马浩宁差不多高,他们本应很容易从对方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影子。
可是马浩宁本能地躲开高斯的视线,他能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是一种令他难受的心跳。
但高斯也不轻松,马浩宁发现他感受到的心跳有所重叠,除了自己的,还有另一个人的心跳。
高斯低头,再抬头
“你为什么躲着我呢…”
马浩宁发誓,在高斯这么多种语气里,他从没听过这样的调子。
高斯看了马浩宁一会儿,他没等到马浩宁的回答。
高斯又低头,再抬头时他是笑着的
“我回去了。”
高斯笑着晃晃水杯,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马浩宁想喊,但他喉咙好痛,他喊不出声音。
马浩宁咳了一声稳定情绪,哑着嗓子
“高…高…”
高斯回头,歪了一下脑袋表示他在听
马浩宁喘了好几口气也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像个废人
眼前开始模糊,马浩宁又咳了一声,用手臂挡住他看向高斯的视线
“我没有躲着你!”
几乎是吼,马浩宁用吼的声音和高斯说
-“我一看你,我就难受…”
-“我喘不上来气,说不出话,我感觉我快噶了…”
-“我也不想躲着你…可是就算我躲着你我也难受…”
-“我怎么都难受…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沉默过后,马浩宁的呜咽响彻在客厅,他不知道高斯现在是什么想法。
他也许觉得自己丢人,他也许觉得自己好笑,马浩宁又在躲,他不敢去想现在高斯眼里的自己。
是意外,耳边脚步声靠近,在马浩宁拿开手臂之前,他感到有人抚上了自己的手。
是高斯。
从指尖开始,高斯将他的手一点一点覆在马浩宁手上。
高斯轻轻用力,马浩宁的手臂被压了下去,手臂下,是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
马浩宁哭得不好看,他本来就是单眼皮,一哭起来就更单了。
高斯眉间舒展,他笑了,他用另一只手覆上马浩宁的眼睛。
高斯掌心的温度被马浩宁感知着,马浩宁发觉自己没有躲避高斯的触碰。
呜咽声渐渐小去,高斯移开覆着马浩宁眼睛的手。
他们再一次四目相对,这次马浩宁没有躲避高斯的视线。
高斯的眼眶渐渐泛红,因为他终于在马浩宁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是两个炽热胸膛的碰撞,是两双坚定手臂的环绕
高斯向前倾身,他拥抱了马浩宁。
而马浩宁没有躲,他接住了高斯。
“别躲着我…”
高斯脆弱的呼吸浅打在马浩宁耳边,马浩宁没有躲,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高斯
马浩宁点头,他的指尖在高斯发丝里游走,他发现自己渴望高斯,渴望高斯能给他更有力的回答
没有躲避,没有抵触,没有困难的呼吸
他们的第一个吻是轻的,是马浩宁主动的,他在试探,试探高斯,也在试探自己。
而他们的第二个吻尤其浪漫,那是高斯的回答,他在回答马浩宁,他吻得歇斯底里。
“发奶茶了发奶茶了!”
又是周一,今天马浩宁心情好,中午请大家喝奶茶
像一匹小黑马在田径场上旋转跳跃,马浩宁提着奶茶袋子,于大门口和工作室内飞奔。
-“海皇的…蔗糖换0卡糖,少吃点糖吧你!”
-“孙傲…芒果椰椰小丸子…哦对了他们家芒果没了只剩椰椰小丸子了。”
-“羊头…大杯半糖加啵啵加红豆加燕麦…你他妈喝粥呢?”
-“彩虹人你自己动一动啊!还真让老板挨个发啊?”
大家都喝到了自己的奶茶,除了高斯,高斯还在打印机那里印文件。
其实也不奇怪,老板这两天躲着副总,人尽皆知。
可当马浩宁走向高斯,站在高斯身后把手搭在高斯腰上于他耳边窃窃私语,整个工作室陷入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小傲,可能是因为他掌握的情报比较多。
小傲把马浩宁拽到一边
“你咋回事?”
马浩宁指指小傲手里的奶茶
“啥咋回事,老板请喝奶茶还不乐意了?”
“迈!不是,”
小傲咽下一口椰椰小丸子
“你不是说要躲着高斯吗?咋还跟人家搂搂抱抱?”
马浩宁嘴角上扬,圆圆的眼睛向高斯那里乱瞟,又捂脸故作害羞状
“我俩…我俩在一起了,前天晚上,周六。”
这一口小丸子差点给小傲呛死。
“你可能不懂,反正我再也不会躲着他了。”
马浩宁扔下这句就跑去高斯身边,一把抢过高斯手里的文件往打印机上一扔,揽过高斯肩膀就往门口跑
高斯被吓了一跳,稀里糊涂就跟着马浩宁跑出工作室
“不是,我他妈文件没印完啊?”
电梯里,高斯还要继续数落马浩宁,后被马浩宁用一个吻完美回击。
———FIN———
*造谣文学
*私设偷摸谈恋爱
*2.6k造谣文学
*真名预警雷者逃跑
*些许狗塑,预警预警预警
最后,看得愉快!
————
马浩宁觉得自己可怜,好不容易追到娇娇老婆,又没法炫耀。
观众的眼光很毒辣,马浩宁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小狗院长叫得那是有理有据,起码在高斯把头闷在他肩窝里接受他表白的时候,某些人的尾巴摇得好像可以打螺旋桨。
就在他转身出屋打算昭告天下宣示自己主权的时候,高斯好像一眼洞人心地把他...
就在他转身出屋打算昭告天下宣示自己主权的时候,高斯好像一眼洞人心地把他拦住说他不是很想公开。
马浩宁的尾巴马上停摆,但是他转念一想说高斯虽然现在张牙舞爪多了可骨子里还是一个社恐害羞小猫,不想公开也合情合理。他立马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朋友,开始期待地下恋情带来的刺激。
他停了脚步,一个转身抱着高斯腻歪半天说好好,我们先不公开。
他的尾巴又摇起来了。
上海疫情初期管控很严,小潮team架空了公司开始在家办公。这会儿俩人刚在一起,房间就几步路的距离,一般情况下是马浩宁攒着脚步闪进高斯屋里,动作之快,有几次好悬给高斯吓得飙方言脏话说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居心叵测想谋杀我是吧。
然后马浩宁就给对着电脑屏幕的人转过来,牵着手絮絮叨叨地安抚他。磨蹭好半天也不走,最后得偿所愿讨来对象的一个便宜,再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他敢这么干的原因就是那俩小胖是个极端的宅屋主义者,一般不出门。哪怕偶尔遇上了出来上厕所的谁,他也会严肃正经装得很像巡查一样,俩人眼里就算有疑问也都给马浩宁悉数瞪了回去。
小情侣就用这套方法混过了居家办公这几个月,属于是身心俱爽。
但这样持续不了多久,恢复公司正名的日子总要来。
自媒体公司的工作量取决于观众群体的需求,小潮team又是专注于长视频的up主,每天就是拍视频剪视频无限循环,要说是多繁杂劳累也不能是,但绝对是不轻松。
公司办公区敞亮的很,马浩宁再也不能像居家那样从自己欠的一堆剪辑中脱出身来,去找高斯放松放松。众目睽睽,哪怕他有这个胆,高斯也不允许。马浩宁最多趁着拍视频和人在桌底下捏捏指尖,一天下来贴贴不到几回。
回家了也没有空,大家都累,马浩宁更累,恨不得睡死在床上的那种累。
贴贴久了的小情侣突然给人分开,就像被迫戒了网瘾一样,俩人浑身刺挠。马浩宁尤为严重。
马浩宁说不能再这样了,至高无上的老板还能受这种委屈?转头就在房间放了张小桌子,连夜把还在熬夜剪视频优秀up主高斯goh赶到老板屋里。顺便带上了人的笔记本电脑,他说要不是不能像mc那样给主机揣兜里,高低得把高斯的所有装备也带来。
马浩宁摁了摁他特意从众多椅子里挑出来最软的那一个,小狗眼眨眨冲高斯好像有尾巴在身后甩甩那样讨表扬。
高斯本人是很惊呆于马浩宁的脑洞和行动力,想说这好像不太靠谱啊哥哥,然后又看着马浩宁抻开双臂,有些怀念那人温热的怀抱,当即抱上去,心说离谱点就离谱点吧,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二天小傲海皇盯着从老板屋里出来的高斯瞳孔地震。后者摆摆手说马哥昨晚发现我还在剪视频,寻思我俩一块儿剪更有氛围更有效率,后来晚了就没回去将就睡了。
“有什么问题吗?”马浩宁跟幽灵一样阴暗地出现在了还在解释的高斯身后,小傲海皇突然发凉,倏地扭头回餐桌收起求知的目光,并试图用筷子叨起白粥。“没问题没问题马哥。”
老板屋有了个高斯专属小桌,是海皇半夜上厕所,借着马浩宁屋里微弱的灯光和没关紧的门看到的,彼时高斯带着耳机正在全神贯注敲键盘。海皇看清后一秒作惊起状,慌忙跑路,并在次日告诉了小傲。
一天不到,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当事人给出的解释是高子总是半夜剪视频,他那屋冬不保温夏不散热,作为老板心疼好员工怎么了?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反了你了管上我了!
桌子风波掀起得快平息得也快,同个屋檐下的其他两人已经习惯能在清晨看到高斯揉着惺忪睡眼走出老板屋,紧缀在后面的就是马浩宁。
其实高斯桌的位置很尴尬,卡在床角和墙中间,算得上是堵住了老板出去的路,每次马浩宁要从柜子里拿零食或者出去上个厕所,都要跨过那个小桌子。
事情做多了,人就总喜欢来点花活。
马浩宁开始向高斯要过路费了,尽管他才是那个过路的人。
一下亲脸一下揩腰,总能讨来点便宜。这种的突如其来,每次都能让高斯从photoshop里惊醒,然后耳颊浮起红晕,嘴里嘟囔着哦哦啊啊,老老实实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位置。
马浩宁乐此不疲。
这么一个小插曲让俩人本来安安分分剪视频的氛围消失彻底,本来高斯真的就只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现在倒有点像逃了晚自习去找男朋友卿卿我我。
原本应该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高斯不是在马浩宁屋住下了,有的时候也在半夜溜回自己屋,第二天照常从自己屋出来,防止其他两人起疑。总之,小傲海皇在被俩人一通洗脑加演戏后,终于接受俩人都是直男的身份。
那天马浩宁早早剪完了视频,设了定时,就撑着下巴,看电脑黑屏反光的高斯出神。
有点渴,他舔唇,把椅子转过去,蹑着步子走到高斯跟前,看着人电脑屏幕里的剪辑已近尾声,捞来一个坐垫就坐人边上。
“小斯…你快点,亲一口。”他说,语气微不可察地撒娇。
高斯挪开一边的耳机,瞟了一眼边上死死看着自己的小狗在冲自己摇尾巴。
又来了,小狗院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就是这幅样子能把高斯吃得死死地,他两下把剪辑收尾,保存,就着马浩宁哼哼唧唧地凑上来说明天再给我审,两唇相贴,高斯的唇微凉,几下就被马浩宁没章法地啃咬升上了温度。
俩人你依我依地窝在角落里情正浓,满屋飘玫瑰的氛围突然就被门口一声迈,煞掉了风景。
“额,就,在一起了。”
第二天小傲海皇坐在对面,刑审一样地对俩人严刑逼供。马浩宁心不在焉,甚至还想伸手下去牵牵高斯。
“什么时候的事!”
小傲快成红buff了。
“疫情初那会儿。”
马浩宁坦坦荡荡。
高斯两肘支在桌上,脸皮薄,耳朵红得滴血恨不得凿了地跑路。
小傲海皇一对视,前者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十元,bgm适时响起。
“你俩早就知道我俩的事了?”
马浩宁目瞪口呆,不知道杜海皇是什么时候进化的。
杜海皇眉头都拧巴到一起去了。
“反正关羽和张飞不这样。”
回礼写了点文里没写够的。
直播甜饼
激情速摸
1.1k+
…………………………………
“哎大家好啊,对小潮院长开播了,很久没直播了想你们了。”
马浩宁笑呵呵地对着直播间摄像头调试着直播器械。
马浩宁扶了扶耳机,笑着看直播间的弹幕。
“‘其他人呢?’啊今天就我一个直播,让他们放假了休息休息,我真是个好老板哈哈”
马浩宁上下扒拉着弹幕,笑吟吟地回答着一个个问题。
“哎这么多弹幕啊,让我看看,没办法都看啊抱歉,我挑几条。”
“‘今天造型好看’,是吧我也觉得”
马浩宁对着摄像头臭屁地wink了一下。
“‘多多营业’,好的收到!...
“‘多多营业’,好的收到!”
……
“‘高斯我爱你’,嗯,我会传达给高斯的。”
说完马浩宁的嘴角飞扬,暗笑自己男朋友这么受欢迎。可他一想,不对,高斯只能爱我啊md。
马浩宁嘴角瞬间压下来,板着脸嘟囔,
“你们怎么那么喜欢高斯啊,真服了,嘁。”
此时马浩宁和高斯的CP超话:
“uus,我没听错吧啊啊啊!马浩宁是读了高斯我爱你吧啊啊啊啊!kswl!”
“我靠姐妹们!!马浩宁读了高斯我爱你!这还不嗑!???”
“这么多弹幕里马浩宁专挑了这一句读,是在宣示主权吧是吧是吧是吧!!!”
“我靠震惊我了!准备官宣了吧啊啊啊”
“磕到真的了啊?!还有人没入股我们真情侣吗!!!!”
“姐妹们我以双腿保证是真情侣,入股不亏!!”
另一边,直播间的马浩宁越想越气,索性不读弹幕了,一摔鼠标,咬牙切齿地微笑,拿出手机对着直播间说:
滴滴
马浩宁恶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开口:
“喂,高斯我爱你!高斯我爱你!高斯我爱你!高斯我爱你!”
“咋了马哥,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马浩宁心里偷笑,可还是面无表情地复读,“高斯我爱你!高斯我爱你!高斯我爱你!”
高斯咬着鸡腿,“听到了听到了,不要再念了!你复读机啊!”
马浩宁嘴角扬起,“就带点吃的啊,不知道哄哄我?叫声宝贝就原谅你。”
高斯轻笑了一声,“宝贝~乖哈,一会就到。”
“看见没,你们高斯爱的是我,哎对,忘了告诉你们,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哈哈哈哈,你们就不要想喽~”
看着直播间一堆问号和祝福,马浩宁笑嘻嘻地开口
“对对对,你们嗑到真的了,恭喜你们。那些不同意的也没用啊,你小爷我会跟高斯好好过的哈。”
马浩宁道完再见,听见高斯开门锁的声音,啪叽一声关掉直播,一个滑铲冲到门口要抱抱。
“高斯宝贝~人家想你了~~”
高斯眼角含笑,装作嫌弃地抱住马浩宁。
“动不动就吃醋,还这么粘人。”
马浩宁抬头啵唧了一下高斯的嘴。
“只对你这样嘛。”
-ABO轻松向4k4
-上升蒸煮抓起来拷打全文架空线
-非在一起前提
-ooc预警有真名
00.
“…高斯呢?”
马浩宁侧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闷闷地开口。房间里被威士忌味包围,浓烈的酒味混上隐约的桂花香,杜海皇觉得自己再待多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得亏他是个称职且有耐心的员工,否则若是另一个Alpha当着他的面这么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他觉得就算自己再呆都得给人按到地上来两拳。
毕竟Alpha之间的相斥,不是谁能忍得住的。
杜海皇作为小潮tEam的元老级成员,他短暂地犹豫了一...
整个小潮tEam只有一个Omega,于是这件衣服是谁的不言而喻。
01.
小潮自然忍不住,他掀开被子去拿床上那件刚被丢过来的衣服。衣服被抱在怀里,属于Omega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使得处于易感期的Alpha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小潮算是自控能力比较强的人,先前虽说是谈过恋爱,但从来没有借着易感期去标记任何一个Omega,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房间里的桂花味还是很淡,却已经和威士忌味掺在一块,明明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信息素味,却在此时显得有些缱绻。
像是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正贴在一起拥吻。
好想高斯。
我要完了。小潮如是想。
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只是短短的八个字,小潮就有种直觉,眼前的人未来会做得很好。
他想留下他。
他这么想着,手上继续翻着高斯的简历,不知翻到了什么,他忽然噤声。小潮从那沓资料里抽出一张检测报告,问道:“你…还没分化?”
高斯点了点头小声说:“嗯。”
“怎么,你们还搞性别歧视这一套?”他挑了挑眉。
小潮有些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只是我有点担忧。”他指尖碰了碰第二性别那一栏,看着罕见的未分化三字,又看了眼他的年龄:“我们小潮tEam除了个别员工,大部分都是Alpha啊。”
高斯问他:“你也是?”
“当然,”马浩宁感觉这话有些奇怪,他皱起眉,“看起来不像么?”
“你看起来更像是Beta。”高斯不假思索道。
小潮只是觉得奇怪,倒也没多想,只是跟他说明了一下:“我们不反对办公室恋爱,但…我个人是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的噢。”
高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了解。
小潮现在回想起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就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什么大病。
02.
易感期的Alpha都喜欢胡思乱想,加上缺乏安全感,顷刻间他就抱着那件衬衫又闭上了眼。虽说现在是早晨,但由于最近碰上了些创作瓶颈,加上高斯又有事外出,他们的工作量又上升了不少,小潮自己还得把之前的库存拿出来修一下帮高斯更新,毕竟他们搞自媒体的总不能一鸽就鸽将近一个月吧。
但理智胜过欲望,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他要让高斯自愿给自己标记,自愿陪自己度过易感期。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是他马浩宁自己的事。
本来以为自己还能再这么忍下去,毕竟他实在看不出高斯的意思,但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就是不愿意按照你的想法来走,他易感期突然提前,正好碰到高斯不在。
关键他吗的抑制剂也没用了。
小潮用了将近十年的抑制剂,效果早就越来越薄弱了,这次算是彻底失了效。易感期的Alpha会不受控制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而他们小潮tEam除了高斯之外不是相斥的Alpha就是压根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总的来说就说没一个人能帮他。
为了不让孙傲和海皇受影响,他甚至不能出房间。
平时至高无上的小狗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又因为过度的疲惫抱怨不出口,只好顺着困意睡了过去。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半夜不是在剪片就是在审核,虽说最近是不用愁拍摄的事了,但之前受疫情影响,他们只能用库存的视频更新。
现在也是如此,于是马浩宁只能挨个筛选。
小狗累了很容易睡着。杜海皇看着鼓了一团的被子如是想道。
孙傲走了过来,在一旁问他:“咋样,还闹不?”
他站在门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是下意识地蹙了蹙眉:“迈,这味儿这么大呢。”
杜海皇松了口气:“没事儿了,马哥又睡着了。”
孙傲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杜海皇,两人面面相觑。
“那也就是说今早能休息了。”
马浩宁做梦了。
梦里的高斯看起来还有点稚嫩,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有着来小潮tEam前的下颚线,头发却是突兀奶白色,不过小潮觉得还是挺符合他可爱的性格的。
就像只猫猫。
小潮看着他坐在酒吧卡座上,漫不经心地喝着酒,时不时还有人来找他搭讪,他却不予理会,甚至眼神都不给一个。小潮忽然觉得有点窃喜,这些Alpha就是不行,换做是自己,高斯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
梦着梦着,小潮感觉有点不爽,不是…高斯他一个Omega,为啥这么喜欢待在酒吧?为啥和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性格不太一样啊?
马浩宁盯着不远处坐着的高斯看了半天,才恍惚反应过来。他现在好像是…还没分化吧。
“马哥?”思索间,他忽然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小潮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向他:“哇潮,你吓了我一跳。”
奶白色的猫猫笑了笑:“怎么了呀马哥,不是你说带我来这儿玩的么?怎么自个儿先发起呆来了?”
高斯的脸有点微红,像是喝了不少酒,他的眼眸覆了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更像是在被人亲吻着,马浩宁看得有点恍惚,然后就在他身上闻到股淡淡的桂花味。
咦,不对啊。桂花不是他的信息素吗?他现在不是没分化吗?
本来还疑惑着的马浩宁,在下一秒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奶白色的猫猫。高斯十分自然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还在他的后颈处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马浩宁着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昏暗暧昧的灯光变成的明亮的白炽灯,后劲的腺体却还是发烫,仿佛是在告诉他,方才的一切是真的。
小潮很清楚这都是梦,但还是沉醉了片刻。原因无他,梦里的高斯实在是他没见过的一面,无论是刚来小潮tEam的高斯还是现在的副总,都不会对他马浩宁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梦里的高斯会主动和他贴贴,还会亲他的腺体。
小狗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怅然想着,要是高斯能亲亲我就好了。
要是老婆喜欢我就好了。
抱着高斯的衬衫睡了个回笼觉,小潮觉得自己好像恢复了些精神,屋里的信息素已经没有上午那么浓了,小潮看了眼被自己揉皱的衣服,顿时感觉有点心虚。
片刻一想,又有点委屈和窃喜。
这件衣服是之前高斯睡自己房间时落下的,想着他大概也不太记得了,小潮就没打算再还给他,于是那点心虚便烟消云散,他叠了叠又放回了衣柜里。
还不准单身Alpha在易感期抱着暗恋对象的衣服睡觉了么?
03.
傍晚小潮才出房间,他洗了个澡,把上午那件满是信息素味儿的衣服换洗了,才放心地出了房间,不曾想小傲和海皇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视频,听到动静后齐齐看向他。
“嗨……马哥,你起床了?”海皇讪讪开口。
“马哥你没事了?”这是小傲。
小潮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说道:“最近休息不太好,一不小心睡过了些,你们今天剪片了没?”
“……”两人同时噤声。
“不是……今天难道不是休息吗?”海皇瞥了眼小潮,小声试探道。
“谁跟你说休息了啊?”小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咳嗽一声补充道,“老板不一样,老板易感期了?你易感期了么?”
他又看了眼小傲,后者默默点了点头,没出声,他便转身打算去吃饭,刚走两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高斯,有说什么回来吗?”
小潮点点头,转头去吃饭。
马浩宁一顿,“……能开视频么?”
他声音有点哑,但听起来更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哪怕是知道他只是因为易感期来了需要Omega的安抚,高斯的心跳却还是没忍住漏了一拍。
他看了眼窗外,启唇道:“抱歉马哥,我这不太方便。”
马浩宁沉默片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正坐在电脑前剪着片子,闻言差点删掉一段重要的镜头,光标停在屏幕上。这种感觉很微妙,马浩宁自诩算有点情感经验,但一碰上高斯,以前积攒的经验都报了废。
“小斯……”他哑着嗓子低喃道,“不舒服,想你。”
高斯最受不了他这种无意识地低语,马浩宁的低嗓很好听,特别是叫他名字的时候,每次都给他一种感觉,就像是下意识地唤男朋友名字的小狗一样,令人心动又迷惘。
现在也是如此,马浩宁一开口,他就心软了,几小时前给自己做的心理防线全部溃不成军,高斯全然没意思到自己的脸已泛起红晕,马浩宁听到他说:“…嗯。”
去他吗的不希望,老子就是喜欢高斯。
“小斯,你什么时候回来?”马浩宁干脆停下工作,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老婆,我想你了。”
老婆。马浩宁说。
后颈在发烫。心跳在加快。
而他在着急。眼看着窗外一瞬而过的风景越来越熟悉,他扯了扯嘴角,开口道:“我也是。”
“马浩宁,我也很想你。”
04.
高斯踩着这天的末尾,回到了小区。
此时已将近凌晨,他刚进门就和客厅里正在看电影的海皇和小傲对上了视线。后者愣了一下,跟他打了个招呼,“回来这么快呢?下午不是说还得几天呢吗?”
高斯点点头,隔着口罩道:“嗯,因为有点事嘛。”他说得含糊不清,小傲倒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打趣道:“还得是老板呐。”
一旁的海皇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啥意思啊?”被小傲一巴掌呼回去继续看电影,“啥事没有儿,看你的电影去吧。”
高斯推开小潮的房门,叩了叩门框示意电脑前的人看过来。小潮闻声转头,心跳漏了一拍。
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站在自己房间门前,一旁放着的手机上还有几分钟前他们的通话记录,马浩宁怎么也没想到方才自己还想见的人现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听到他说:“马哥,我回来了。”
高斯头还有点晕,一进房间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就扑面而来,将他环环包裹住,Alpha的信息素会影响到Omega,尤其是易感期的时候,Alpha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将身边的Omega引出发情期,从而更好的交融。
高斯身边开始泛出桂花香,红晕渐渐冒上他的耳尖,然后是脸颊。马浩宁看得心猿意马,还是没忍住把人拽进怀里猛地亲吻。
高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努力配合他的节奏,他双手环上马浩宁的肩,迎合着他。
桂花再一次地和威士忌掺在一起,却又比上一次要热烈,要暧昧。
窗外的月光没有往日那么皎洁,但窗边的氛围比以前的每一天都要缱绻,马浩宁抱着高斯,肆无忌惮地亲着怀里的人。
断断续续地吻了十来分钟,他忽然泄了气似的趴着高斯肩上,像只小狗一样贴着他:“高高,我好喜欢你啊。”
高斯笑了笑:“我也喜欢你。”
——END——
*BE
*剧情纯属虚构潮斯不拆不逆圈地自萌不嗑绕道
*全文2.2k食用愉快
“后来每年我都放烟花但是烟花下映衬的你的脸庞我却再也没机会看见了。”
“小斯,帮我洗个碗呗,我还在剪视频走不开呢。”
“老婆,脏衣服能帮我丢洗衣机里吗?等会我来挂。”
马浩宁不常让高斯帮他做事情,除了自己特别忙的时候。
高斯当然也知道,但是他总持宠而娇,偏不听马浩宁的,一件家务事没做过
因为马浩宁永远不会责怪他。
当马浩宁忙完手边的活准备去收碗挂...
当马浩宁忙完手边的活准备去收碗挂衣服时却发现原来的脏碗脏衣服一点没动。
每到这时候马浩宁总会像个傻子似的跑到高斯身边问他刚刚怎么没做他说的那些事
“没听到。”“忘了。”
敷衍的回答却总能让马浩宁这个傻子相信
“没事老婆,我来洗就行,给老婆做事我开心着呢!”
马浩宁总笑得很傻傻得可爱。
跟高斯在一起后马浩宁就整天想着怎样能让老婆开心整天都对高斯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高斯天天听
听烦了马浩宁也会天天说。
马浩宁是在新年夜跟高斯告白的。
他本身是不喜欢放烟花的但是他以为南方人个个都喜欢放烟花所以决定好告白的那天他买了满后备箱的烟花和高斯一起放。
高斯抬头看着烟花高升在空中时马浩宁也正在看向他
等高斯也终于回望他时马浩宁做好心理准备
十分小心地问他
“高斯跟我在一起吗?”
“我会对你好的。我好喜欢你。”
“但你也别有压力。如果你不…”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马浩宁唇上。
马浩宁果然没撒谎。
以后他跟高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高斯感受到了自己浓浓的爱意。
尽管高斯嘴上不说还故意让马浩宁做这做那
但马浩宁总不厌其烦
看着高斯笑自己比他还开心
看高斯受委屈了自己只想替他承受所有
在高斯压力最大的时候他问了马浩宁一句
“马浩宁我说痛的话你会带我走吗?”
“会。”
即使上一秒还在跟朋友嘻嘻哈哈的马浩宁也永远会因为高斯随意说的一句话停下来认真地回答。
像童真的小孩说着不计后果的答案
“为什么?”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高斯表面满不在乎心里早已汹涌。
马浩宁总对高斯好像一只忠诚的小狗。
但是突然有一天小狗生病了。
小狗摇尾巴说没事没事
但是疾病总会轻易地压倒每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尽管小狗还没爱够他的主人
他也真的要说再见了。
胃癌晚期
高斯拿着病历单的手止不住地抖着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像任何一个狗血的偶像剧主角好不容易克服万难在一起了总是会来个插曲。
高斯不知为何马浩宁那样一个阳光健康每天嘻嘻哈哈的人怎么也会有一天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看着他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发白的嘴唇还有半夜胃疼到不行还硬撑着笑着对自己说没事的样子高斯觉得心脏疼得在滴血。
像病房窗外逐渐凋零的花
晚期的癌症总是很难很难被治好
天还是执意要将两个无比相爱的人分开。
马浩宁也知道自己身体真的不行了。
他多想一直看着高斯笑一直陪在他身边
每天都对他说自己好爱他
可是他做不到了。
在花凋零前的最后一刻马浩宁终于鼓足一切勇气对高斯说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小斯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人终会有一死嘛!只是我先你一步。别哭,更别为了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我死了以后你要赶紧走出来找一个爱你的人在一起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啊。”
纵使内心一千万个舍不得小狗还是想让主人能好好生活下去
一直强忍着泪水的高斯终于再也忍不住
“可是你不是说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吗你净会骗人!”
如越过决堤的洪水高斯的眼泪夺眶而出。
马浩宁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对啊他一直都是最爱高斯的那个人
他爱高斯爱得深深到即使不到一年也让两人觉得已经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既然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爱那也算是白头偕老吧。
“哈哈..”
马浩宁拼劲全力扯开一个笑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流了下来
“我骗你的…哈哈哈,你这么好肯定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的…我那点爱算什么,你就当我我从没出现过,行吗,求求你。”
话说到最后马浩宁的话也深深沾上了哭腔。
马浩宁当然想一直做最爱高斯的人。
“你教教我,你快点好起来手把手教我。等你好了我绝对立马把你甩了。”
高斯总是心口不一现在也是
他只是想让马浩宁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即使自己也不相信。
高斯想如果现在有办法能让马浩宁好起来他做什么都愿意
沾满油渍的碗他会一丝不苟地洗完
满是汗味的衣服他会仔仔细细搓好
马浩宁说什么他都会照办
可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使唤我啊……
马浩宁偏头不敢再看高斯
他怕眼里一点也隐瞒不住的爱意会拖累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爱极高斯了
高斯又何尝不是呢。
沉默了不知多久还是马浩宁先开的口
像从前他总是主动贴着高斯一样。
“小斯我…”
一阵剧烈的咳嗽。
“医生!!医生!!!”
“没用的,我要走啦。”
“小斯你听我说。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夏天热的时候空调别开太低,对身体不好。秋天每天气温变化大,多穿点衣服。冬天更要注意保暖,但不要一味吃辣驱寒,容易上火。你过年喜欢放烟花,一定注意点火的时候别把手烫着了…”
又是一阵扣人心弦的咳嗽
“好!好!我答应你…”
…
马浩宁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心里想的还是高斯。
高斯一直很后悔后悔之前为什么老欺负他为什么不说他也很爱他每次他对自己说“我爱你”的时候自己都感到无比幸福
但是这些话马浩宁再也听不到了。
如果有如果高斯多想让马浩宁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多舍不得他
如果有如果高斯多想为马浩宁做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如果有如果高斯会每次吻马浩宁吻得更深些抱他抱得更紧些
还有,多笑笑,让马浩宁也开心也笑。
如果有如果。
马浩宁不知道高斯一点都不喜欢放烟花可是他后来每年都放烟花好像回到了马浩宁给自己表白的那个晚上。
只是,
高斯再也不能看到烟花下映衬着的,
他最爱的马浩宁了。
#私设ooc,偏现实向,双向暗恋
#真名预警
#be预警
#一发完,正文4.6k+
番外在正文后,彩蛋为作者心里话
bgm:《彩虹》——周杰伦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
如同往常一样,小潮team的员工们辛勤地剪着视频,时不时传来一两句来自海皇的抱怨:“哎,你说傲子,马哥天天这么压榨我们。一部片子我都剪了多少遍了,他还是不满意,我都不想干了我!”
小傲刚想搭话,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冷气,用小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发现不对劲,随后猛的咳嗽了几声。“咋了傲子?是不是昨...
小傲刚想搭话,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冷气,用小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发现不对劲,随后猛的咳嗽了几声。“咋了傲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咸了?”“谁说不想干的?”听到声音,海皇“腾”地站了起来:“马,马哥,你听错了,绝对不是我!”“行了,行了,不和你瞎扯了。对了,高斯哪儿去了?”海皇看向高斯空空如也的工位,说:“我也不知道呢,昨天下午就没见着他了,我们还以为他给你请假了呢”小潮看向周围,所有人都点点头。“奇怪了…”
他心里正想着,突然高斯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红红的东西:“兄弟们,我要结婚了!”霎那间,人群就像炸了锅一样,海皇和小傲将高斯团团围住,说:“行啊,高子!什么时候又背着我们搞对象了?那女孩儿好不好看?”高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没,没有啊,就这几天相亲,看着挺合适,就在一起了…好了,好了,这是你俩的请柬”“嚯哗!傲子,我是伴郎诶!”“迈,我也是!”……
人们都在向高斯祝贺,只有马浩宁呆呆地愣在原地,远处一双眼睛观察着这一切。高斯走向彩虹人:“彩姐,给!”彩虹人象征性的说了句谢谢,随即又看向马浩宁。高斯手中拿着最后一封请柬,缓缓走向马浩宁:“马哥,这是你的”马浩宁看像手中的请柬,只见一只小狗和一只小猫依偎在一起的图画刻在请柬上,他打开一眼就看到了大大的“伴郎”二字
“你喜欢她吗?”马浩宁盯着他的眼睛,炽热的眼神迫使他不得不低下头去。“我们很合适…我的母亲…很喜欢她…”“那你呢?”“……”“你希望我来吗?”“你还要做我的伴郎呢”“一定”海皇见形势不对,连忙拉走高斯,说:“高子,啥时候发喜糖啊?我帮你发!”……看着渐行渐远的高斯,马浩宁低下了头。
“马哥,你真忍心放他走啊?”彩虹人走了过来。“你看出来了啊”“那不然呢,你看他的眼神都快溢出蜜了!”“那为什么那个傻瓜没有看出来呢…”马浩宁心想。
“他们很合适,不是吗?”他说。彩虹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马浩宁拿着手中的请柬回到了办公室里。远处,高斯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只是无可奈何
深夜,马浩宁睡不着——他彻底失眠了,呆呆的望着请柬上小狗与小猫的图画,出了神。电脑屏幕上,正是高斯未完成的稿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来:“马哥,你睡了吗?”是高斯。“还没呢,你进来吧”“马哥,干啥呢?”“没,没干啥,工作呢”马浩宁心虚地将电脑屏幕侧向自己。
高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动作“不信,我看看!”高斯踮起脚来,往电脑屏幕那一凑,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稿件“马哥,你…”“嗐,体恤员工嘛…对了,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也没啥,就是上午发喜糖时你不在,这不想着给你送点过来。”“去,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说吧,啥事需要我帮忙?”“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马哥,你上午不是问我喜欢谁吗?我坦白”
“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总是会‘压榨’员工,却对我总是细声细语;他总是在视频里叫我‘老婆,宝贝’,即使我知道那只是节目效果,可我总是会开心很久很久;他总是在视频里靠得我很近,让我也因为他喜欢我。每次萌生这种念头之后,我总是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总是会刷到我们的同人文,看到BE会哭,看到HE会笑;看到甜视频合集的时候,也真的会误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可这都不是我们的结局…马哥,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即使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你也不会喜欢我”见马浩宁没有说话,他接着说:
“还有大家,大家对我都很好,知道我喜欢吃草莓味的冰激凌,羊哥总是会备着一份;每当我饿的时候,傲哥总是会给我端来热腾腾的饭菜;每当我的稿件做的不好时,皇哥总是在默默的帮我改…遇见你们,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气氛变得沉默,马浩宁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桌面。“马哥,如果没有事的话…”高斯刚想起身,却听到马浩宁开口:“如果我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马浩宁抬眼,灯光衬着他的眼睛,显得亮亮的“什,什么?”“我是说,如果我说那都不是节目效果呢?”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他在上午跟我说他要结婚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每次录视频的时候总想着和他挨着,只是为了能离他更近一点;每次在视频里叫他‘老婆’,只是为了不让他多想;每当买冰激凌的时候,总是单独买一份草莓味的,让羊头人交给他;我总是缠着小傲教我做饭,只是希望能得到他一句夸赞;每当看到那个傻瓜状态不好,总是等他交稿的时候再帮他改一遍,然后交给海皇打包给我,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发现我对他的感情,没想到那个傻瓜真的没有发现…我曾经很喜欢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高斯首先败了阵,眼泪止不住的流“对不起,马哥…我真的不知道…”马浩宁心软了,叹了口气,缓缓的走上前,轻轻抱住他,“不,你没有错,小斯,错的是我们。命运,好像真的把我们逼到了这个境地呢…”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不知道何时睡着的马浩宁突然从床上醒来,高斯也已经走了。马浩宁看向手机,有一条短信,是高斯发来的,上面写着:“我一直以为我很幸运,却没想到,我的幸运,都是源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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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你快点儿啊!高子还在等我们呢!”还放在门外没心没肺的喊着。“好啦,这就快了!”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马浩宁感觉那人在自己身后站定“我都说了我快了!海皇你…”马浩宁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高斯的面孔。穿上西装的高斯,一改往日的小孩子气,变得成熟了许多。
“马哥!”“行啊,这不帅小伙么!”他顺势如往常一样摸了摸高斯的脑袋,高斯面对这一举动,变得手足无措。突觉不对,马浩宁将手放下来,“快去看新娘子吧,她估计等你很久了”“那你…”“我咋了,我能有啥事啊?我可是要做你最suai的伴郎!”海皇小傲:“???”“嗯!那我先走了,好好打扮打扮啊马哥,可别丢了我的人!”高斯半开玩笑地离开了,马浩宁叹息一声,站在原地
良久,只听小傲在门外喊:“马哥,你快点儿啊,快到咱上场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那我们先走了”海皇和小傲离开了,马浩宁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打开门,望着远方,喃喃地说:“高斯…”
马后宁终于走出了化妆间,但他并没有去伴郎该去的后台等待,而是待在了台下,“原谅我,小斯,原谅我的自私——”
台上高斯站在舞台中央,『“皇哥,傲哥,马哥还没来吗?”“他刚刚说还没整理完,得等会儿上场”』他时不时地往后台张望,仍旧是没有马浩宁的身影。“傻瓜,我在台下,你怎么可能在后台看到我啊?”马浩宁藏在人群后面,暗暗的想。此时,新娘从门后缓缓出来,温柔,美丽,她甜甜地笑着,似乎跟高斯很合适
她缓缓地走着,高斯却仍站在原地,向后台张望。“新郎快去接一下新娘啊”有人小声提醒,高斯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这小子…明明都排练过了,还是这么生疏…”
『昨天晚上,高斯:“马哥你有空吗?”“?”“明天就要婚礼了,我害怕再出什么差错,你能帮我排练一下吗?”马浩宁想了一下,“好”“婚礼”正常举行着,相对于马浩宁的娴熟,高斯显得十分拘谨。“放轻松,小斯,一次排练而已”“嗯”马浩宁不厌其烦地陪高斯排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高斯不再怯场。
“就这样,最后再勇敢一次吧”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千百万次,在你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里”』
马浩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受到了来自身旁人的“鄙夷”。婚礼正常举行,高斯却心不在焉,直到婚礼到了交换誓词这一步,高斯突然夺过司仪的话筒,“抱歉,我请求婚礼暂停。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来…”边说着边向身后不远处的海皇说:“皇哥,快去找找马哥!”
海皇愣愣地答应着跑下台,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高斯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一旁的新娘悄悄地问:“斯,我们的婚礼…”“对不起,我还是想再等一会儿”“嗯,好的”又陷入了沉寂“马哥,可能你也会对我很失望吧…”高斯心下想
台下,马浩宁听着周围人对高斯的评价、议论,恨不得冲出人群大喊:不是这样的!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死死的攥紧拳头,看着台上一言不发的高斯。许久,海皇气喘吁吁地跑上台:“高子,我找遍了后面,还是没看见马哥…”“小斯啊,什么人能比你的婚礼还重要啊?”
高斯和海皇随声望去,是高斯的妈妈。“妈,我…”高斯刚想说些什么,眼睛里却突然闪过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随后低下头,压了压帽子。高斯瞬间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妈。婚礼继续吧”
高斯将手中的话筒递给司仪,司仪用几句话就将气氛拉了回来。誓言继续进行,司仪问高斯:“高斯先生,无论生老病死,富贵与贫穷,都将会与你面前的女士共度一生,你愿意吗?高斯没有回答,气氛变得安静。在这个空隙里,马浩宁许了个小小的愿望:“高斯,你愿意与马浩宁永远在一起吗?”换回的是高斯的一句:“我愿意”
婚礼如火如荼地进行,到了新郎亲吻新娘的环节,大家纷纷起哄,马浩宁静静地望着台上,一言不发。高斯向前一步,将捧花挡在侧面,渐渐凑了上去。台下人兴奋地喊叫,马浩宁也笑了,心想:这小子终于出息了,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心痛…
新郎拥抱了新娘,马浩宁看着眼前幸福的两人,悄悄地离场“小斯,原谅我无法做你最帅的伴郎了,我真的害怕,害怕会将你带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台上有一个人送着他离开,苦笑着想:“马浩宁,你没有心的”
回到家后,马浩宁只觉得浑身疲惫,进了屋子后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手机叮铃一声,他下意识拿起手机——是高斯发来的
“马哥,你违约了,你没有做我最帅的伴郎。我知道的,你只是不想让我伤心。不过这样也好,我真的害怕,我会一鼓作气跟你走;和你排练婚礼,是我的私心,私心认为我们在一起了;说婚礼誓词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是犹豫了,而是等你问我一遍…我们都败给了勇气,可我们也应该释怀了,不是吗?”
马浩宁来回翻看着这条信息,思来想去,最终在手机上打下了几个字:祝你幸福
第二天,马浩宁回到办公室,看到自己桌子上放了一束花——是一束九里香。他拿起这束花,只觉得熟悉,便问:“海皇,这花是谁送的啊?”“马哥你忘了?这是高斯的捧花啊,是高斯让我给你送来的”“嗯,我知道了,高斯呢?”“他请了个长假,我忘给你说了,可能也得几个月之后才回来”
马浩宁将那一束九里香带回屋里,插在一个漂亮的瓶子里,摆在了一个最显眼的地方。他翻找着手机,突然之间,不轻易落泪的马浩宁却哭得像个孩子,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九里香的花语——勇敢”
“错过就错过吧,反正人这一辈子又不长”
END
小番外(p1为婚礼,p2为回忆)
p1:高斯将捧花挡在侧面,悄悄地在新娘耳边说:“那个,抱歉,我们还是抱一下吧”随后便轻轻抱了一下新娘,然后迅速离开,目光跟随着拉低帽子正要离开的马浩宁出门
p2:宣布结婚这一消息很早之前
『“马哥,明明高斯的稿件都是你改的,为什么还要让他认为是我帮的他呢?”
“我不想让他认为我对他的喜欢是负担”
门外,高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马浩宁,我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彩蛋:我有时候常常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文写成一场梦或者是逃婚之类的,可是突然发现,现实中没有这么多不顾一切,逃婚这种东西只有在偶像剧中才会出现,而生活不是偶像剧,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重逢。有一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任何理由,如果有理由,那就是不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