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印象中,兽医多半是行走在乡村的上了岁数的男人。而“90后”的王雨晴已经在沈阳皇家海洋乐园工作了三年,在最初从宠物医生转型为海洋动物体检师时,王雨晴知道自己接触的是一个崭新的行业。图为王雨晴在工作中,用手撑开长有尖尖牙齿的海洋动物的嘴巴需要很大的勇气。图/文华商晨报王齐波
王雨晴为一只白鲸体检,白鲸像小孩子一样有些不情愿。据海洋乐园兽医室经理赵雷介绍,在中国,海洋动物体检师从学科上来说,至今还属于空白,到目前也没有专门的教科书。国内的海洋动物体检师基本上都是专业兽医毕业后,依靠实践逐渐成熟的,专业人才稀缺。
王雨晴正在对一只海豚进行体温检查。她每天早晨6时许就要坐公交车倒班车去单位,通宵加班对于掌管100多只海洋动物的3位体检师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对于工作上的辛苦,王雨晴只是摇摇头,“习惯就好了”。
虽然辛苦,可看起来海洋动物们对体检师不太“领情”,“相比较每个海洋动物的驯养师,海洋动物们不太喜欢我们”,王雨晴笑着说:“驯养师相当于这些动物们的慈母,给它们好吃的,我们则扮演着严父的角色,治病擦药对它们来说肯定不是那么舒服。”有时候,身体不适的动物对待体检师比平时凶猛很多。
动物们的不舒服会立刻表现出来,海豚的嘴细长,不大会咬人,但他们的尾鳍力量很大,发力打在人身上,能把人打背气,国内其他海洋馆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王雨晴对海狮的獠牙记忆犹新:“海狮和海豹都会发脾气咬人,所以,我们在体检和治病时,驯养师一定要在旁边,安抚动物们的情绪。”
白鲸体检完毕后,饲养员给白鲸送了一个吻,安抚它的情绪。
5月,是这些海洋动物的发情期,在这个时候,白鲸会因为求偶而互相争夺,所以吻部和尾鳍容易受伤,王雨晴和同事每天都要为它们涂抹专业药水,虽然有拔干的作用,但毕竟在海水中游弋,经常抹药让白鲸们不那么喜欢体检师。白鲸表达反感的方式是歪着头,斜着眼看体检师。
王雨晴和同事在对动物进行抽血检查。据赵雷介绍,海洋动物是有记忆的,因为带眼镜,每次去给一头年纪大的海狮做体检的时候,它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让靠近,“我只好带上隐形眼镜,但有时候,要连续做几次体检,海狮又能记住我服装的颜色,即便我不带眼镜也不让我靠近,所以,每次还得换不同的衣服。”
王雨晴给海狮做心脏听诊,海狮不太耐烦,或是向王雨晴发威吼叫,或是扭动身体,有时候还转到水里,半个小时的折腾,海狮的体检终于结束。动物也和人类一样,得病后需要有人来安慰。
这几年,王雨晴上班基本上是素面朝天,“不能化妆,妆容可能会对海洋动物造成恐惧,而且化妆品也会污染海水,动物们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海豚和白鲸会跟这些体检师恶作剧,用喷气孔把海水喷到体检师的脸上,“喷的那才叫准呢”。王雨晴说自己的皮肤因为这些海水而过敏。
王雨晴的办公室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品。
根据不同动物不同疾病,配制不同的药物,这些动物一般都有一个比较洋气的名字。
没事的时候,王雨晴喜欢在馆内溜达,看着动物健康地生活,这也是开心的事。
王雨晴和同事开起了玩笑。
海洋乐园里,观众对海洋动物精湛的表演赞不绝口,很少有人会想起幕后默默付出的动物医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