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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贸大厦,丁程鑫一脸无语地看着手机,明天就要飞南半球出差,托屏幕对面那位少爷的福,邮件到现在还没check完。

“放心吧,他挺好相处的。”

对话框停留在这最后一句。

宋亚轩叹了口气,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推着行李箱走到门房门口。

他脱下右手的...

他脱下右手的手套,在和丁程鑫的聊天记录里翻找起来。

“刘耀文xxxxx”

他点开那一串数字,选择了呼叫。

“嘀——喂?”

“呃……您好……”

“宋亚轩?”

宋亚轩愣了一下,顺口接道:“是我。”

“学长刚刚跟我说你到楼下了,我正准备出门接你。”

“喔不用不用。”

出于不麻烦别人的心态,宋亚轩条件反射地拒绝。

“你告诉我在几楼我……”

“有门禁的,你在楼下等我吧,我马上到。”

两小时前,他还在伦敦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吹着央控的恒温空调,转眼就露宿街头,今晚还要借住别人的学生公寓。

其实也不算是学生公寓,只不过这个街区的租金便宜,附近学校的许多华人留学生都选择在此租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半个学生公寓了。

隔着玻璃门,里面是一家便利店。似乎刚刚关门没多久,门上都是温差凝成的水珠。

一只奶牛猫趴在角落,瘦瘦小小,宋亚轩想起包里还有半块没吃完的丹麦火腿,隔着纸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

他蹲下来,把食物掰碎,放在手心,递到那只猫嘴边。

放在三年前,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露宿街头的猫,还有无家可归的人。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像十万,毛色被养得水光发亮,有各式各样的玩具和配比精致的营养餐。

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他,住在装修精美的独栋洋房,冬天也能赤脚走在铺着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法餐西班牙餐换着花样吃了个够,衣帽间没剪吊牌的衣服更是堆了又堆。

好在严浩翔带他来了伦敦,宋亚轩想。

要是以那种姿态被扫地出门,他可真的连开口和人交流也不会。

宋亚轩从小被养在一栋别墅里,爬山虎爬了向阴面的满墙,向阳的那面则是山坡和一望无际的大海。

五岁以前,别墅里还住着一位女人,女人教他开口说话,教他弹奏大厅里的那架白色钢琴,但除此之外,再也没告诉过他任何东西。

有一天他问道,你是不是我的妈妈?

她摇了摇头。第二天,女人就离开了别墅,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宋亚轩和一位哑言菲佣。

菲佣只会打手语,宋亚轩也会,他们就这样无声地交流。

大海的对面是光怪陆离的世界,总有一天会有人带他去到对岸的。菲佣“说”。

九岁那年,房子里来了一位男孩,比他年长许多。他到来的那天,宋亚轩在楼上听到门铃声,欢快地从旋梯上跑下来。门外的男孩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礼貌又疏离地问道:“你就是亚轩?”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马嘉祺。

马嘉祺教会他许多。天文、法语、物理……甚至那架钢琴,偶尔他也会弹一段《月光》给他听。

他以为,马嘉祺就是那个带他去对岸的人了。可同样过了五年,十四岁时,马嘉祺也走了。

不同的是,这次只用了一年,房子便有了新的主人。

那天是晴天,宋亚轩记得。

比起岛上冷冷清清的前十五年,可谓热闹。

好些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站在门外,拥簇着中间的男士。男人穿着修身的绀色西服,领口处绣着一朵暗红的玫瑰。一推门,阳光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照亮大厅正中肤白如雪的男孩。

一只猫抢先跳了进来,随后才是男人。身后的男男女女们各自拿着一些东西,装饰画、白瓷瓶、龟背竹等等,他们像是很熟悉这个房子,一进门便准确地找到东西摆放的位置,房子顿时显得拥挤许多。

宋亚轩的注意力只放在那个男人身上,没人告诉过他一直盯着人看不符合社交礼仪。从男人进门起,他便一直看着男人的双眼,那是一双深邃的含情目。

男人径直向他走来,见他赤足,将他打横抱起。

他以为这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那个人藏这么久,全部身家都抵给了渣打银行,却想用这个房子,在他手上换更高的价钱。

可真正看到的一瞬,他却觉得这个对价是多么合理。

“地板很凉,等会我会让他们铺地毯,这样你不穿鞋,也可以随便走了。”

这是严浩翔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宋亚轩迅速地回过神来,转头,男孩正冲他笑。

刘耀文只裹了一件棒球服外套,破洞牛仔裤嚣张地宣泄着年轻的恣意。

“嗨!”

宋亚轩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蹲得有些麻,他踉跄一下,刘耀文顺手扶住,握手的一瞬,刘耀文吓了一跳。

“哇,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脱下手套已久,右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宋亚轩掏出口袋里的手套,重新戴上。

他的手指节分明,白得能数出有几根青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上也没什么伤痕,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人。

“你好。”

戴上手套,宋亚轩重新打起招呼,眼神里含了几分歉意。

如果不是因为同上语言班认识了丁程鑫,除了回去向严浩翔低头服软,宋亚轩想不出身无分文的自己还有何处可去。

“我叫宋亚轩,谢谢你……今天能收留我。”

“小事。”

刘耀文挥挥手,推起一旁的行李箱。

“麻烦你了。”

刘耀文走在前面,似乎没听到这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四个字。

算了。

宋亚轩在心里叹了口气。

-TBC

*二团all轩

*贵公子间的暗恋

马嘉祺别上胸针,从镜子里看到身后走来的丁程鑫,眼里闪过不快,但转身时还是面带微笑握手。

“好久不见啊马先生.”丁程鑫眉眼带笑

虽是说握手,但马嘉祺碰了下丁程鑫的手掌就把手缩回。丁程鑫不怒反笑,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靠在桌子旁看着镜子里的马嘉祺:“我可听说,这次的宴会真源从国外回来了。”

马嘉祺手一顿,从镜子里跟丁程鑫对视,面上依旧平静的开口:“嗯,回来了。”

“哎呀,当初亚轩跟真源可是一段佳话呢,可惜啊..”

丁程鑫对着马嘉祺挑了个眉,眼瞅马嘉祺有一丝不悦,丁程鑫赶紧笑哈哈的...

丁程鑫对着马嘉祺挑了个眉,眼瞅马嘉祺有一丝不悦,丁程鑫赶紧笑哈哈的离开了。

马嘉祺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漠的脸庞完美隐藏内心的汹涌

宋亚轩只能是他的。

贺峻霖端着装有小蛋糕的盘子站在餐桌旁,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丁程鑫靠近他想拿过盘子被贺峻霖躲开。

“嗯?”

“轩轩吃的。”

了不起.

丁程鑫撇了撇嘴,拿起食品夹自己夹小蛋糕。贺峻霖依旧插兜站在那里等着宋亚轩,眼神时不时瞄向走廊期待着宋亚轩的出现。

宋亚轩披上黑色西装,旁边等待的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春风得意的看着宋亚轩.

“什么东西啊?”宋亚轩茫然的看向刘耀文

“你的生日礼物.我随便挑的。”

刘耀文随心的模样逗笑了宋亚轩:“那真是谢谢刘少爷还为我挑选了呢。”

是一条镶着紫宝石的颈链,宋亚轩惊呼一声,喜出望外的看着刘耀文

看出宋亚轩的喜欢,刘耀文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很得意,拿起颈链推着宋亚轩到镜子前给他带上。

宋亚轩那白皙还泛粉红的指尖抚摸着紫宝石,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谢谢你。”

刘耀文手掌包裹着宋亚轩的手,下巴埋在宋亚轩的脖颈处哼哼几声:“大寿星谢什么~”

刘耀文随着宋亚轩一起下楼,此时大厅已经许多人了.贺峻霖把小蛋糕递给宋亚轩,柔声开口:“你喜欢的,巧克力味。”

“谢谢贺儿,还是你懂我~”宋亚轩揽过贺峻霖的肩撞了撞,一旁的刘耀文和丁程鑫同时扭头不看这糟心的一幕。

宋亚轩吃的正欢,却总感觉一直有人看着他,猛地一抬眼就抓住视线之人.

那位小公子没想到会和宋亚轩来个突然的对视,有些害羞的转过头努力的装作无事发生的环顾四周。

宋亚轩有些好奇,拉了拉贺峻霖跟他咬耳朵:“那个在窗户旁穿着白西装四处看的是谁?”

贺峻霖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微微皱眉:“海外留学归来的严浩翔,严家小少爷。”

“嚯,好熟悉的名字...”宋亚轩感觉这名字异常熟悉,绞尽脑汁的回忆。

见宋亚轩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贺峻霖无奈一笑,忍不住开口告诉:“严浩翔7岁出国,出国前跟你玩的不错。”

“哦?我跟他小时候还是玩伴?”

“小时候严浩翔喜欢拿着小提琴来找你合奏,你又爱唱歌,巴不得严浩翔天天来。”贺峻霖拿起纸巾擦了擦宋亚轩嘴角边的奶油,漫不经心道。

宋亚轩呆呆的点头:“哦对严浩翔....诶?这么小的事贺儿你怎么还记得?”

贺峻霖笑笑不回复,直接转移话题问:“真源回来了,什么心情?”

“唉,能有什么心情。张哥一去就是三年,这中间消息回的有一条没一条的,真不知道是出国学习还是出国当间谍了。”宋亚轩把手里地盘子放在桌上,提到张真源一开口就是愤愤道。

“你张哥在外面帕托了,没空回复你。”丁程鑫坏笑开口

“怎么可能!”宋亚轩不可置信的皱着脸,在宋亚轩真的要相信时丁程鑫却忍不住的笑出声。

看着宋亚轩又露出笑颜的面庞,刘耀文在那吹胡子瞪眼,又不敢有一声怨言.气死小刘了。

马嘉祺出现时直奔宋亚轩,没有给旁人一点目光,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宋亚轩脖子上的颈链。

在马嘉祺印象里没见过宋亚轩带过,他有些好奇问:“阿宋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链子?”

“是...”

“这是我给宋亚轩儿的生日礼物,我可是第一个送礼物的!”刘耀文下巴看人好生得意.

丁程鑫低头嘲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都爱比第一。

生日宴会在宋亚轩发言完后正式开始.宋亚轩下台后还在东张西望的找贺峻霖他们,不注意看路的后果就是撞到人。

宋亚轩人都没站稳就先道歉:“哎呦我的天...对不起对不起..”

“亚轩这么大的眼睛不用来看路吗?”

张真源眼里的笑意让宋亚轩入了迷,久久没回过神.张真源扬眉,手在宋亚轩眼前挥了挥。

“张哥!”宋亚轩激动的抱住了张真源不舍得松开

张真源拍了拍宋亚轩的头顶:“多大了还像小孩子那样.”

“在张哥面前就想当小孩子~”

马嘉祺端着高脚杯走过来,杯子里装着牛奶.看到这幕面颊阴沉,还是压抑住不悦的情绪把宋亚轩拉出张真源怀抱。

宋亚轩一看到牛奶就蹙眉,拉着张真源手臂往他身后躲:“不想喝牛奶了,张哥我带你去找贺儿。”

被宋亚轩拉着走,张真源回过头看了眼紧攥着高脚杯的马嘉祺

呵不自量力。

贺峻霖对着张真源点了点头,继续喝着杯里的酒看着窗边的严浩翔.

严浩翔这个人一直窥着宋亚轩却又不敢上前

胆小鬼

丁程鑫从身后抱住宋亚轩跟他嬉笑,有意无意的摸到宋亚轩脖子上的颈链,在他耳边使坏的吹气道:“这条不好看,我给你买别的好不好?”

宋亚轩死命摇头说不要,刘耀文不爽的把两人拉开,像母鸡一样的把宋亚轩护在身后,气呼呼的对着丁程鑫怨:“我说丁哥你要买就买,干嘛还踩一捧一啊!”

丁程鑫就爱看刘耀文气急败坏的模样,逗的他乐不可支都要站不稳了。

一阵欢笑中马嘉祺拉过出神的贺峻霖到走廊,环顾了下确定四周没人才开口:“我要跟阿宋告白,帮我。”

听的贺峻霖好笑的看着他,饶有兴趣的开口:“我怎么帮你,轩轩喜欢你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怎么的我还能强迫他吗?”

“你不用强迫,帮我把张真源再送走.”

“嘿呦我可哪有这能力,你可太看得起人了,找别人吧。”贺峻霖说完就转身走

“你怎么可能没有这能力呢,贺峻霖。”马嘉祺快步向前拦住贺峻霖,“不仅张真源,严浩翔你也能让他出国,不是我看得起你,是你这个人太可怕了。”

贺峻霖低头轻笑,下一秒就冷脸看着马嘉祺,双手环胸撞开马嘉祺,侧过脸道:“我竟然有这个能力,那下一个离开轩轩的,就是你了。”

阴险又狡诈,看起来最默默无闻的反而是最大的威胁。

“你去哪儿了?”宋亚轩疑惑的看着贺峻霖,手机把玩着张真源送给他的木偶.这个木偶长的很像宋亚轩,连下巴的痣都一个位置。

宋亚轩越看越喜欢,贺峻霖想摸一下都不让摸.

“他们去哪了?”贺峻霖又没回答宋亚轩的问题

“不知道,我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发现都不见了,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众人回来宋亚轩都疲惫了,马嘉祺说回家,刘耀文就争着让宋亚轩回他家

“你还没成年,去你家干嘛?亚轩跟我。”丁程鑫一把推开刘耀文

“不行.”马嘉祺摇头,“你只会呼呼大睡,阿宋晚上都会突然醒来,还得跟我。”

“那我还是算了,我起不来..”丁程鑫听没听不知道,刘耀文但是听进去.

难怪宋亚轩都不爱跟他一起了。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宋亚轩烦躁的打断他们:“我为什么要去你们家,我在自己房间不行吗?”

宋亚轩拿着木偶直往二楼走,真是奇怪了这群人

“阿轩...”

宋亚轩头皮都发紧了,他今天一直被叫,人都麻了,却依旧挂上微笑:“嗯?”

是小公子,他有些紧张的疯狂眨眼:“阿轩还记得我么,我是阿严..”

“啊浩翔,你终于回来啦!”宋亚轩佯装忆起的模样,对着严浩翔标准一笑

不是以前熟悉的称呼让严浩翔有些悲凉:“嗯,我回来了,不走了。”

“那很好,那很好..”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几年不见两人都早已长大,严浩翔摸了摸鼻尖鼓起勇气开口:“过几天能一起吃个饭么?”

“可以呀,你还记得我最爱吃什么嘛?”宋亚轩对着他眨眨眼

“还是阿姨特制的馒头夹葱丝么.”

“暗号对上,是我的阿严回来了。”

未完

(十二)拉斯维加斯

陪着翔哥从多伦多坐直升机到拉斯维加斯,宋亚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

入夜,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灯海,用繁华,奢靡,美丽来形容这座不夜城,似乎都显得单调。

将所有的震撼踩在脚下,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激荡着,睁大眼睛,手触在玻璃上,贪婪得想把一切尽收眼底。

“很漂亮吧,这里的夜景。”清冽而好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修长的手臂揽过他的身体,翔哥尖秀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要不要去感受一下?”灼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鬓。

趴在玻璃上的手慢慢放下,宋亚轩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可以吗?”

他微微一笑:“当然。...

他微微一笑:“当然。”

“你不用工作……”

“已经做完了。”翔哥打断他的话,俯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应该奖励亚轩一下。”

“不怕被人认出来吗?”宋亚轩低下头。

他微笑:“没关系。”

就好像是在诱惑他一样,翔哥的声音就像甜蜜的毒药:“今晚,我们来扮一对情侣好不好?”

“嗯?”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以吗”他一脸认真。

立刻,宋亚轩愣住了,不知为何,心忽然好沉好沉。

换上长衣长裤,少年似乎还不放心,非要在他头上加一顶大大的帽子

扭不过翔哥,只好无奈地跟着他出门,一路上,他都拉着他的手,就算是在电梯里也没有松开。

一楼是人潮拥挤的赌场大厅,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的是排列整齐的老虎机,转盘,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的赌博设施。

没有想到翔哥真的会带他出来,他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要不要试一试?”他指着一台老虎机对他微笑。

宋亚轩连连摇头,他这个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宋人头”这个词,不是白来的。

“没关系,输了算我的。”翔哥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交给一旁的服务生去兑换筹码。

“还是不要……啊!”话还没说完,他就拉过他的手

“从这里把筹码放进去……再接这个……”翔哥很认真地教他该怎么操作,但他听完后还是云里雾里。

将服务生拿来的筹码照他的指示塞进老虎机里,一直在后面偷笑看着他的某人似乎有些诧异:“亚轩,翻倍了。”

“什么?”他直直地盯着屏幕上的串串香蕉,生怕出什么变故。

翔哥蓦地揽住他的肩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刚刚买了一千美元的筹码,现在已经成两千美元了”。

“真的?”他一脸不可置信,他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要不要再玩一把。”翔哥似乎很兴奋。

他立刻摇头:“不要不要,万一都输进去了怎么办?”

“有我在,还怕输吗?”翔哥看着他。

宋亚轩下意识地脱口:“就因为那是你的钱,所以……”立刻闭住嘴巴

翔哥静静地看着他,睫毛垂下:“如果亚轩喜欢我的钱就好了”

“嗯?”他惊讶地抬起头。

“那样你就离不开我了。”他低下头,微笑,“因为,我很有钱。”

“有钱人不都很低调吗?”他鄙视翔哥。

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棒球帽可以遮住他秀美的容颜,但遮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走在大街上,他已经看到好多个外国美女对他暗送秋波了,只可惜某人非但不自我检讨,反而把他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

“翔……翔哥…”他呼吸困难。

“叫哥哥。”他十分坚持。

宋亚轩不禁有些好笑:“你……你可不可以把我松开?”

他不说话。

宋亚轩怒了:“我快窒息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抱着他的手微微松了松。

宋亚轩深深吸了口气,头还是被翔哥紧紧按在怀里,无奈之下,只好环住他的腰才勉强直起身体,心中暗叹:这家伙的占有欲怎么可以这么强?

两个人手牵手漫步在街上,学着橱窗里的模特摆pose,做出各种各样的鬼脸记录在手机里,在一家小店品尝当地的美食,到游乐园坐过山车,摩天轮……

走过长街,烟火在天空绽放,折射着金色的光芒,一直铺到视线尽头。

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忽然就被少年拉在怀里,莫名其妙的倒在他身上,耳畔响起他略带不满的声音:“不要一直看别的地方,偶尔也要看看我嘛。”

宋亚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翔哥嫩嫩的脸颊,一本正经道:“嗯,很帅。”

翔哥嘟了嘟嘴巴,似乎对他的评价并不满意。

头顶传来的,是烟火绽放的声音,鼻尖溢开的,是路旁花市清新的芳香……

爱豆丁X队友站哥马

全文私设禁上升

以轩哥为例记得圈地自萌

————

马嘉祺一个是刘耀文的唯粉,对队友无感,只喜欢刘耀文。

马嘉祺觉得他和宋亚轩能成为朋友真是个奇迹,他刘耀文唯粉,宋亚轩,刘耀文丁程鑫CP粉。

于是每次看物料时马嘉祺就会遭受心理与生理双重折磨。

“啊啊啊!!!刘耀文牵丁程鑫手了!!!,他们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宋亚轩同学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类的本质是嗑药鸡。

“咳咳,请注意一下你身边的是一个刘耀文唯粉”马嘉祺表示忍不了。

“哦,马哥我错了,下次还敢”宋亚轩表示马哥会真香...

“哦,马哥我错了,下次还敢”宋亚轩表示马哥会真香的。

马嘉祺还是一个站哥,因为出图又快质量又高在刘耀文粉圈还是很有名的。

马嘉祺凭借单身20多年的手速抢到演唱会的票,宋亚轩就差了点运气,没事小宋老师有钞能力。

到了演唱会现场,马嘉祺架好相机,闲着没事拿出手机随便刷刷微博,一看微博“刘耀文湿发”上了热搜,马嘉祺心情好的转发微博顺便发了几张没发过的现场图。

热搜往下翻翻,“丁程鑫玫瑰花造型”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玫瑰花的造型心里很不悦“狗公司,怎么差别对待,刘耀文就一个湿发,这丁程鑫这么精致又是花又是亮片”。

“丁程鑫真是狐狸精”

等马嘉祺发完,演唱会已经快要开始了,宋亚轩在另一边码着字,马嘉祺瞄了一眼,直呼没眼看。

“哐哐哐”动感的灯唰唰唰的亮了起来,晃得马嘉祺眼睛疼,宋亚轩早有准备不急不慌从口袋里拿出墨镜。

灯光完了就是不要钱的干冰了,升降台不断上升就着干冰像极了隐士高人出山。

“啊啊啊!!!丁程鑫”

“刘耀文!!”

“严浩翔!!!多吃点”

“贺峻霖!!我没有社恐!!!”

马嘉祺觉得他的耳朵要聋了,幸好身边的男高音还没发挥实力。

下一秒……

“刘耀文!!!看看丁程鑫!!”场馆安静了

马嘉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坐在宋亚轩旁边同样也受到了不少目光。

台上的成员也看向宋亚轩,还好主持人及时控场才没有让场子更尴尬。

在一众唯粉的威胁下,宋亚轩答应要圈地自萌。

团体表演完,就是个人的solo了,马嘉祺对准刘耀文拍了几张,随便修了修就发了到微博,毕竟人长得好看不需要修图。

“谁把谁的灵魂装进谁的身体”

丁程鑫穿着一身红衣胸口插着一朵黑色玫瑰花,手里拿着一把玫瑰花。

说实话马嘉祺有被惊艳的,红衣衬得丁程鑫更加唇红齿白,嗓音更是勾人,衣服似乎有点大了,大幅度的舞蹈动作不经意露出让人害羞的腹肌。

一曲唱完,丁程鑫扯下胸前的玫瑰,插入手中的花束,扔到台下。

好巧不巧被马嘉祺接到了,马嘉祺觉得心脏快要不受控了,是故意的吧,丁程鑫!

“啊啊啊,马哥!!你接到丁程鑫的花了!!!刘耀文会吃醋的”

马嘉祺真想敲开宋亚轩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啥。

后面的几个节目马嘉祺都没仔细看,他还沉浸在丁程鑫的那个笑以至于他正主刘耀文都在台上表演一半他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宋亚轩的尖叫,马嘉祺可能一时半会醒不来,一醒过来对着刘耀文就是一顿拍,幸好人好看,随机抓拍都能看。

单人表演完就是说结束语的时候了,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直到话筒传到贺峻霖手上。

“听说刚才丁哥扔花扔给耀文站哥了?”

“哦~那丁哥是不是应该要回来重扔啊”严浩翔还在另一边起哄。

马嘉祺这次不想钻地缝了,他想换个星球生活。

马嘉祺已经迫不及待要将玫瑰花还回去,刚要把花递出去,手就被花刺给扎了,鲜血滴在中间黑色的玫瑰花上。

“我觉得我送对人了,为什么要重扔?”

丁程鑫很明显是对马嘉祺说的,因为他一直盯着马嘉祺所在方向。

马嘉祺想再一次感谢主持人。

宋亚轩也表示主持人的一番话让他又磕到了,这是什么小情侣共用脑电波的行为。

演唱会一结束马嘉祺拉着宋亚轩就走,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他手上的伤很疼,不巧的是一出门恰巧碰到准备赶飞机的丁程鑫。

马嘉祺看了丁程鑫一眼转身就走,丁程鑫的眼睛也快,拉着马嘉祺就上车,留下宋亚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马嘉祺一到车上就冷个脸,这时的丁程鑫和舞台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唉呀~祺祺别生气了吗~”马嘉祺最受不了丁程鑫撒娇,不过这次不行他必须让丁程鑫意识到他的错误

“丁程鑫,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丁程鑫越说越委屈,最后小嘴一撅不理马嘉祺了。

马嘉祺也很无奈,为了丁程鑫的事业,他和丁程鑫不能约会、不能视频、不能语音、在公开场合见面不能对视。也难怪丁程鑫会委屈。

没办法自己的男朋友当然得自己哄了,马嘉祺戳戳丁程鑫的脸在丁程鑫炸毛回过头来亲了下丁程鑫的脸。

丁程鑫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拉过马嘉祺的脸就吻了上去,司机师傅很有眼力见的打开了挡板。

马嘉祺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手不小心碰到车窗上,丁程鑫拉过马嘉祺的手仔细看,心疼的亲了亲因为花刺造成的伤口。

“心疼了?其实我不疼的”

马嘉祺还不忘安慰丁程鑫。

“我下次不送玫瑰花了”

丁程鑫冷不丁一句话把马嘉祺搞蒙了。

“早知道会让你受伤我就不送了”

“我喜欢,我也爱你”

马嘉祺很少对丁程鑫说我爱你。

“你知道了?”

丁程鑫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拿出碘酒给马嘉祺消毒

“小卡片,很会哦丁哥∽”马嘉祺很想逗逗丁程鑫。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看演唱会?我也不是场场去演唱会,我也没和你说啊?”

丁程鑫给马嘉祺贴好创可贴还在上面画了颗星星“乖乖,想想你是花谁钱买的票”

对哦,支付前马嘉祺忘了换银行卡了

还有十分钟就到机场了,丁程鑫又欺负马嘉祺一顿把马嘉祺搞得泪眼汪汪。

到机场马嘉祺恋恋不舍的和丁程鑫告别,丁程鑫拿了行李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走了一半丁程鑫突然又回来了,丁程鑫拉开车门气喘吁吁的说“我落东西了”

“落什么了?”

丁程鑫把马嘉祺从车里拽出来,又一次吻住马嘉祺的唇,这一次吻了很久。

“我把心落你这了”

他们在闪光灯前将爱意宣告给世界

如何让队友站哥爱上我?

笑死,队友站哥是我男朋友

————END

番外有文轩视角和翔霖撒狗粮

严重ooc预警

私设如山

碗盆批戏樱批勿进

切勿上升小孩

总裁贺(26)×傲娇重生小少爷轩(25)

霸总类型,狗血剧情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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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亚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有“亿”点点的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这个房间的布局为什么这么熟悉,他撑着身子下了床,在房间里看了看,他明白过来,他回到了他和贺峻霖结婚的那天。宋亚轩又在房间内转了转,他才发现整间房子都是按照他喜欢...

等宋亚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有“亿”点点的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这个房间的布局为什么这么熟悉,他撑着身子下了床,在房间里看了看,他明白过来,他回到了他和贺峻霖结婚的那天。宋亚轩又在房间内转了转,他才发现整间房子都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装修的,而这些,上一世的他并不知道,因为当时的他并不要在意。他准备出房间找贺峻霖时,房门打开了,宋亚轩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贺峻霖,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宋亚轩看呆了,他想自己上一世一定是瞎了眼了,会看上林奕含。看着贺峻霖,宋亚轩又想到了上一世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一番话,他的眼眶红了,当贺峻霖看到站在门口的宋亚轩时,先是一愣,随后道

“你又要去找他?宋亚轩,你为什么不能……”贺峻霖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唇上传来了温热感,贺峻霖愣在了原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听着怀里的人的抽泣声,贺峻霖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安抚道“亚轩你先别哭了,我,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我,我只是......”贺峻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宋亚轩,好像他说的越多,宋亚轩哭的就越厉害,索性,贺峻霖就一直抱着他,直到怀里的人情绪渐渐平缓下了,他依旧没有松手。

“你能原谅我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吗?”宋亚轩在贺峻霖的怀中说,由于刚才哭过,宋亚轩说话时鼻音很重,导致贺峻霖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我说,你可以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吗?之前的那些事,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贺儿,对不起,能原谅我吗?”宋亚轩抬起头,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贺峻霖,随后,他又补充道“你现在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知道我自己之前做过的事很伤你的心,很让你失望,不过我会弥补之前对你的伤害。”贺峻霖看着怀中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他抱了抱,说“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只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好好的就行了,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之前的事。”“他应该是原谅我了吧。”宋亚轩心想着。“他真的想通了吗?这会是我的梦境吗?如果这是梦,我希望它永远不要醒,就让我一直沉浸在这个梦境中吧。”这是贺峻霖的心声。

那个啥,也不废话好吧

但是相信我,只要你等的够久,就一定能等到我更新的

“我是x,正确答案的替代品”

“很抱歉,我私自喜欢上了你”

本文有龙卡成分!以平菇视角为主视角

钟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我的嘴唇被我咬破,眼泪一滴滴滑过脸颊。就在刚刚,我的恋人找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了…也许不能说是我的恋人吧,毕竟我本身就是个替代品

就在前几个月,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当我交文件时,总裁脸上明显闪过一分惊讶,随后边看着文件,但我知道他用余光一直看着我。

我长的像他喜欢的一个人,像极了,用同事的话说就是同一人。经过后面的几次频繁的“偶遇”,在接近月末,我打算和他做一笔交易。“总裁,要不做一笔交易,我在你身边作他的替代品?”他这才发现他表现的太明显了,不过...

我长的像他喜欢的一个人,像极了,用同事的话说就是同一人。经过后面的几次频繁的“偶遇”,在接近月末,我打算和他做一笔交易。“总裁,要不做一笔交易,我在你身边作他的替代品?”他这才发现他表现的太明显了,不过已经不要紧了“你确定吗?不过我爱的只会是他,如果可以…这笔交易成交”

我对人感情一般十分的淡,所以这笔交易十分轻松成功了,我打听到他爱的人是个阳光大男孩,叫卡卡

他的爱人喜欢叫他为骨,这样的称呼挺奇怪

从那天开始,我穿上了他平常喜欢穿的衣服,吃他平常喜欢吃的食物,模仿他经常喜欢做的事情,就像是我变成了他。不过,我一直没有模仿他的发型,这是我在做这比交易前拒绝的事,因为我不想完全变成他

他今天给我结完了所有的账,对我说道“你也看到他回来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不过你太像他了,我希望你能辞职,我不想被他发现”,鼻子有些酸酸的,不过我的性格一向冷漠,热情也只不过是为了模仿他罢了

看着龙骨搂着卡卡,想到了他搂着自己时的样子,啧自己还是爱上了他啊。日久生情这本是自己从不相信的,但终究还是现实让他相信了这说法,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越像他,他就越对他记忆深,也许根本就记不住自己

我抬起了头,停止回忆。是啊,他不会记住替代品的。

WhenIfoundthatIwashopeless,Ithoughtofyouagain.

当我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时,我又想起了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写文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所以很少!

宋亚轩是马嘉祺带大的,就要一辈子都属于他。

宋亚轩从头到尾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喜欢马嘉祺从来都不是意外,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他以为马嘉祺至少是知道的,比如在玩游戏的时候马嘉祺总是摸他的头,从头顶一直摸到脖颈,然后用食指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摩挲着。

再比如吃东西或者选人组队的一些日常生活...

再比如吃东西或者选人组队的一些日常生活中,明目张胆的偏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宋亚轩总感觉马嘉祺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但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尝试着在和对方接触的时候做出些暗示性的动作,可是马嘉祺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出来,接下了他所有的暗示,却从不给回应。

模模糊糊的暧昧从春天到了冬天,终于和着新年迎来了高潮。

七个人在回家的前一天把屋子装饰了一番,算是提前在一起过个早年。

他们在饱餐一顿的夜晚肆意撒泼,高歌,疯狂的玩闹,最后窝在一起看了一个苦情电影。

也许是电影太无聊,也或者是闹得太狠,等电影结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闭着眼睛睡着了。

宋亚轩强睁着眼睛把电影看完了,一转头,兄弟们没有一个睁着眼睛的了。他默默叨咕一声,打算也就这么靠在一起睡,却在看见旁边把头贴着沙发的马嘉祺时停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小心的将唇贴在对方的唇上。

马嘉祺的唇很凉。他只敢贴着,不敢往深处探索。

过够了嘴瘾,他睁开眼睛,却见马嘉祺早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困意一下子全跑光了,宋亚轩的大脑直接宕机,马嘉祺没有任何动作,不深入也不推开他。

宋亚轩心思一动,他没有将唇移开,大着胆子和对方对视。

他想,如果马嘉祺对他也有感觉,他都这么主动了,马嘉祺应该也要做出点回应吧。

可事实上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马嘉祺。

他从马嘉祺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一丝欲望。

宋亚轩撤回身子,语气里夹杂着委屈:“马哥…”

没等他说完,马嘉祺就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力气不大,宋亚轩却感觉天都要塌了。

刘耀文睁着眼睛,刚才的一幕刺着他的眼睛,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心脏,他感觉,他的天忽然也塌了。

这天之后,马嘉祺对宋亚轩的态度急剧下降,不再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甚至连那份偏爱也好像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样子并不能让宋亚轩放弃追求马嘉祺,反而因为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更加放肆。

除了在兄弟面前克制一点,私底下宋亚轩对马嘉祺更为殷勤。

没有偏爱,他只能靠努力来获得他认定的爱情。

刘耀文最近很不对劲。宋亚轩这么认为。

他的话开始变得有点少,吃饭的时候会把宋亚轩不喜欢的菜夹走自己吃掉,也会把虾都剥的干干净净放进宋亚轩的碗中。玩游戏的时候会护着宋亚轩,比赛的时候会故意放水。

马嘉祺收回了对宋亚轩的偏爱,却让刘耀文的偏爱开始变得明目张胆。

刘耀文对他的心思,宋亚轩都知道。可他既不想让刘耀文伤心,也不想给他回应。

外面把他们几个组成几对cp,公司看着发展不错,顺势把祺鑫,文轩,翔霖推成大势cp。

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让人看了就觉得魅惑众生,偏偏举手投足中还带着一些可爱的意味,两种冲突的气息反倒成了最勾人的反差萌。

和这样的丁程鑫一比,他差的多了。

他看见马嘉祺在厨房里做饭,委屈的情绪开始冒出头来。

宋亚轩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马嘉祺,将脸贴到对方的背上,想要寻求一些安慰。

可对方却只顿了一下,然后冷漠的拉开了他的手,退出了他的怀抱。

他垂下眼睛,走到一旁帮马嘉祺洗菜,然后说出了那句最没用的话。

“马哥,我喜欢你。”

马嘉祺依然面无表情,即使听到告白,也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他带着平淡的语气却好像嘲笑他:“你连年都没成,就想着谈恋爱了?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宋亚轩一下就炸了毛:“你能不能不要拿未成年说事,马嘉祺你才大我多少,你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马嘉祺把菜扔下锅,继续说道:“但我知道你没戏,”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加了一把猛料:“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半天都没再听到那个委屈的小孩儿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一会,那个带着委屈甚至还有一点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丁哥?”

“不是。”马嘉祺回答的很干脆。

“别骗我,马哥。一切都是有迹可寻,如果你们两个没有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磕你们的cp?”

马嘉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盯着宋亚轩的眼睛,然后问了一个相似的问题,宋亚轩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那你和刘耀文呢?也是有迹可寻?”

当然有。

傻子都能看出来刘耀文在追他。

他张了张嘴,无措的站在一边,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手腕拉倒了门口。

刘耀文看着面前默默掉着眼泪的宋亚轩,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揉了揉:“别哭了,我……”

“你在模仿小马哥吗?”宋亚轩擦掉了眼泪,红着眼眶盯着刘耀文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刘耀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可是马哥的温柔是骨子里的,你学不来。”宋亚轩拍下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转身要走。只是刚走了一步,就被身后的人再次扣住了手腕。

“别对我这么残忍,”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知道你喜欢马哥,但你也回头看看我行吗?”

马嘉祺开始和丁程鑫走的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亚轩对马嘉祺的喜欢已经到了魔障的地步,丁程鑫和马嘉祺牵个手都能被他脑补出花来。

可偏偏丁程鑫是他敬爱的大哥,他无论如何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只是马嘉祺不承认他,堵住了他所有向前的路,逼着他后退,即使吃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还会被当成小孩子闹脾气。

甚至马嘉祺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连闹脾气的机会都不给他。

宋亚轩委屈极了。

公司安排了他们外出拍团综,七个人和工作人员决定好,打算去乡下体验两三天。

一路颠簸,到达提前找好的木屋是天色已经渐昏暗,几个人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刚到乡下什么食物都没有,只能问了邻里乡亲,得知河里还有鱼可以捞,便松了一口气,借了打渔的工具出发打捞自己的晚餐。

已经入秋的傍晚有些凉,风吹过胳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张真源打了个冷战,说道:“这有点冷啊,要不回去取个外套吧。”

想到留在房子架火里的马嘉祺和丁程鑫,宋亚轩几乎立马跳起来,往回跑去:“我也有点冷,我去取!”

剩下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刘耀文攥了攥拳头,又松开了,催促道:“快走吧。”

一路跑回小木屋,却并没有在屋子里见到两人,宋亚轩撇了撇嘴,拿了两件衣服打算去找张真源他们汇合。

他才走出屋子,就听见马嘉祺和丁程鑫走近的脚步声,两人抱着柴火,边走边说着话。

宋亚轩身子比脑子快,跑到一旁的小敞棚里用废弃了的驴车堪堪隐住身形。

幸好天色渐黑,离得不近倒是看不见敞棚里还藏着个人。

“别装,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为了让亚轩死心罢了。”

“你可真够狠心的,我看亚轩都要哭了。”

聊天的声音随着走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再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

一阵风吹过,宋亚轩打了个冷颤,他想,他应该快点去送衣服了。再晚一会,就该冻死了。

屋子里的两人完全不知道被当事人听了去,扔下柴火,开始生火。

“你真不喜欢他?”丁程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问道。

“我该喜欢他吗?”马嘉祺轻笑了一声,好像带着自嘲:“丁儿,你是聪明人,在这个公司里,我们之后的路是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马嘉祺停住了。

想到因为不顾后果在一起之后,小孩会遭到多少辱骂,明明很委屈却又装出无事的样子,他是真的不忍心。

但是如果这些想法都是多此一举呢?

刘耀文依然没变,在那次不愉快的交谈后,他还是话不多,默默的对宋亚轩好。

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打动了。

宋亚轩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眼神直愣愣的看向门外,刘耀文知道,他又在发呆了。

夕阳的光打在宋亚轩脸上,为他平添了一种朦胧美,加上他本身的易碎感,形成了一股妙不可言的氛围感。

刘耀文看呆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你不要再模仿马哥了吗?”

刘耀文回过神来,听到这话后垂下眼睛:“没有再学马哥了,但是对你好已经成为习惯,改不过来了。”

他眼睛里掩盖不住的落寞被宋亚轩收入眼底。

“刘耀文儿,”宋亚轩轻声问他:“你也没成年,怎么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我不知道。”刘耀文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是我想对你好是真的,希望你开心是真的,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也是真的。”

“可我喜欢马哥。”

刘耀文喉头一紧,从心脏里迸发出强烈的酸楚差点变成眼泪从他的眼眶流出。

他想大声的告诉宋亚轩不要为了不可能的结果执迷不悟,请求他睁眼看看更爱他的人。

但最终只是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干巴巴的说了句“没关系。”

宋亚轩不依不饶。“如果我一直不能接受你呢?我和马哥在一起怎么办?”

刘耀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宋亚轩和马嘉祺在一起的幸福画面,这画面刺的他太阳穴发胀,整颗心脏像被泡在酸水中一样。

他实在说不出第二个“没关系”。

看着刘耀文沉默下来,宋亚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想让你学马哥是因为想让你做自己,我记得你以前又拽又酷,不管因为谁都别改变自己。说实话,我真的更喜欢你以前一副拽王的模样。”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之前的刘耀文,没忍住笑了笑。

刘耀文认真听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之前说让我回头看看你,”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我回头了。”

拍团综加上旅游,将近用了两个月。七人终于在入冬之前回到了公司。

外务一个也接一个,七人聚齐越来越难,连马嘉祺生日都只能勉强回来三个。

之前的房子虽然大,但大家一起总能感到吵闹,可是现在除了冷清,唯一能觉得有点人味的也就只有身边人的疲惫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过了一个多月,终于在过年回家之前团聚在一起,打算和前几年一样,一块过个早年。

房间被布置的很美,也买了蛋糕来庆祝,他们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他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早年了。

“亚轩马上就十八了吧。”丁程鑫吃下一口肥牛,看了一眼马嘉祺,说道。

宋亚轩没看到那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就没了下文。

吃完了火锅和蛋糕,几个人完全不管乱七八糟的桌子,全都窝到沙发上,调出商量好的电影,打算看个通宵。

贺峻霖拿了一包纸抽放在旁边,怕一会哭的稀里哗啦只能用手擦眼睛。

只是这包纸到最后也没用上。

马嘉祺看着周围再次睡着了的兄弟,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或许是被传染了困意,他的眼睛既然也开始打架,然后慢慢的闭上了。

一阵熟悉的气息偏过来,马嘉祺的大脑瞬间清醒。

是宋亚轩。

他的气息停留在自己嘴唇的上方,停留了许久。忽然一颗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嘴唇擦过脖颈,留下一片热意。

他抱住了他。

一切都像是一年前场景的复刻,只是吻变成不小心的触碰落到脖颈,马嘉祺也没有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丁程鑫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颈,走向厨房。

却不想两个特困生竟然醒的比他早,已经在收拾厨房了。

刘耀文洗着碗,洗完一个去亲宋亚轩一口,宋亚轩也不恼,实在被亲烦了就照着他那张帅脸咬下去,留下一个牙印。

丁程鑫惊呆了。

“你俩怎么回事啊?!”

这一喊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咋了丁哥,这俩又干啥缺德事了?”贺峻霖打着哈欠,也围了过来。

刘耀文“嘿嘿”一声:“丁哥丁哥,我俩在一起了。”

贺峻霖惊了一瞬,随即狂叫起来。

丁程鑫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他飞快的看了一眼闻声过来,正靠在门框上的马嘉祺,只见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亚轩…”丁程鑫干巴巴的开口:“你不是喜…”

“丁儿。”马嘉祺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严浩翔和张真源也走了过来,一边帮着洗盘子,一边打趣刘耀文:“行啊耀文儿,泡兄弟啊。”

刘耀文嘴咧到了耳根,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哪有”。

这该怪谁呢?马嘉祺想。明明他都决定好了,只要过了这站不稳脚跟的几年,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幸福的开始。

后来他想明白了,其实谁也不怪,只不过是他脚步迈的晚了,而对方不等了而已。

刘耀文年纪小,控制力虽然强,但这在宋亚轩身上完全体现不到。两人过密的举动被工作人员看在眼里,也被老板看在眼里。

老板多次找两人谈话,知道瞒不住了,两人只能被迫承认。

拒绝了公司提出的分手,宋亚轩开始被雪藏,没有代言,没有综艺,没有舞台,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颗流星,人们转瞬即忘。

三年地下恋情,被公司力捧,越来越火的刘耀文终于在成为顶流,上台讲感言的那一刻公开出柜。

没想到群众的包容度比他们想象的要一高再高。

一些路人因此入坑,让刘耀文的商业价值又提高了一个度。

公司吃到了红利,不再阻止两人来往,也不再雪藏宋亚轩,开始为他接一些综艺。

其他五个人虽然不能在困难的时候在他们身边,但也都在担心着他们,在网上知道这件事后,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饭局约在晚上六点,七人已经四年多没见了,正好最近都有空,就约好在北京一起吃个饭。

“唔~行了,刘耀文…”宋亚轩推开刘耀文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红着脸整了整衣服:“你想让他们几个一会儿看笑话吗?”

“才不会,”刘耀文又死皮赖脸的抱住香香软软的人,用牙齿磨着他的耳朵:“丁哥他们才不会介意呢。”

“而且…”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叼起宋亚轩脖颈上的软肉吮吸着,不一会儿就通红一片。

“而且什么?”宋亚轩问完,才明白他要说什么。他伸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无奈的笑了:“你别这么幼稚。”话虽这么说着,却没有阻止。

“我就幼稚,谁让你让我这么没有安全感,到现在还没说过爱我呢。”

宋亚轩停住了。

刘耀文感觉到他的僵硬,亲了亲他的脸颊当做安慰:“没关系,你能试着爱我已经很好了。”

“对不起文哥。”他搂紧了刘耀文的脖子,将脸埋进对方脖颈:“他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试着放下,但这真的有点难,他就像哽在我喉咙里的一块骨头,咽不下也吐不出。我真的不知道要真正放下他还要多久。”

“我等你呀,”刘耀文笑着说:“我之前就说我会等你,一辈子都不食言。”

很久没见,因为张真源的一句“请客这东西,不得是队长来?”大家又红了眼眶。

吃的差不多了,贺峻霖又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摆:“来玩真心话!”

都是兄弟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所有人就都同意了。

宋亚轩霉气上身,第一把就被指了个正着。

“我来问我来问!”贺峻霖堆着一脸笑,大阵势的清了清嗓,毫不客气的问道:“轩轩,你和刘耀文儿做了没有?”

这一问题显然点燃了所有人的精神劲,一个个喊着“问的好!”,不停的让他快点答。

“有有有,”宋亚轩服了他们。“贺儿,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呢。”

“呦呦呦,”丁程鑫笑的最大声,他“指控”着刘耀文:“没想到刘耀文年纪最小,却是最早开荤的!”

马嘉祺端起酒喝了一口,也笑了。

“说什么呢丁哥。”刘耀文也有点害羞,搂着宋亚轩的腰不放开了。

酒瓶又被转起,指到了丁程鑫,宋亚轩大笑:“天道好轮回啊丁哥!”

“别贫,快问!”大哥威严,只有昔日团宠敢造次。

“丁哥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没有,下一个。”

“真没有?”宋亚轩瞪大了眼睛问他。

“我骗你干什么,去哪找女朋友?”

“哦吼,丁哥真菜。”

丁程鑫转了酒瓶,笑着骂了他一句贫嘴。

“马哥马哥!我来问!”张真源叫到。“马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马嘉祺督了一眼宋亚轩,笑了,如实答到:“有。”

这个回答让他们再次炸开了锅。

“有没有在一起?!”贺峻霖兴奋的像喝了假酒。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宋亚轩心想。

“没有。”

“啊?为什么?”

第三个问题了,贺峻霖你可真八卦。宋亚轩又想。

马嘉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认真想了想,说道:“现在谈恋爱就等于放弃自己了吧,事业上升期什么事物都是阻碍了。有的时候感情不是羁绊,是包袱。”

而且……他已经有另一个守护者了。

这句话被马嘉祺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贺峻霖沉默了,隔了一会才嘟囔着说:“真现实。”

宋亚轩笑了。

他想,果然,路要向前走,人要向前看。

桌子下的手拉住刘耀文的,有一会儿没理这个比他还高了的小朋友,他又该委委屈屈的多想了。

在餐厅出来才八点多,几个人又吵着去KTV,正好宋亚轩和刘耀文也没什么事,索性陪着去了。

“诶,后悔吗?”丁程鑫扯了扯马嘉祺的胳膊,问道。

“什么?”

丁程鑫朝前方扬了扬下巴:“轩儿啊,如果你当时没拒绝他,现在拉着他的就是你了吧。”

马嘉祺看着前面手牵手的情侣,沉默了。他看着,看了好久。久到丁程鑫以为他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张了张口,说了一句话。

可是一阵大风吹跑了丁程鑫想听的答案,也吹跑了马嘉祺唯一的一次真心。

“诶呦,这风刮的……你刚才说啥,风吹的我没听见。”

但马嘉祺也只是笑了笑,说道:“没说什么。”

那一声“后悔”夹在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中,没有吹进一个人的耳朵。

脑洞产物

风盆HE爱盆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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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视角

我在海边等日出东升,盼他归来。

亚轩的葬礼如期举行。

我被马嘉祺的人拦门外,来悼念亚轩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几人。

我透过窗户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小贺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小贺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如果不是丁哥死死拖着他。他早抱着主持人痛哭流涕了。

主持人象征性地掉了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声情并茂地读着手中的稿子。

该出殡了。

小孩躺在里面,会不会害怕?鲜花簇拥着他,他会不会被浓郁的花香熏醒?毕竟那个小盒子那么狭小……

马哥接过主持人手中的稿子从容地读着上面的内容。即使是这种场面,他也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刘耀文抱着棺材痛苦着,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

丁哥此刻也不顾形象地和小贺一起抱头痛哭,嘴里还念叨着亚轩的名字。

浩翔攥紧拳头,青筋暴起,硬是一滴眼泪没落下。

马哥没有落泪是因为他是团内的顶梁柱,他必须得坚强,而浩翔没有落泪是因为……

“希望我的离开,能带走大家的忧伤。”

亚轩这傻小孩儿,处处都为大家想着。

泪水留了满面,我没有拭去。亚轩,对不起。请纵容我这一次,让我哭个彻底吧。

不想在这个充满绝望与伤心的地方继续待下去了。我将兜里的车钥匙攥在手心里,最后望了眼这处地方,便转身离开。

张真源离开后。

马嘉祺的发言已接近尾声。

“最后,我在此由衷感谢各位的卖力演出。”

刘耀文长叹一口气。

“呼,宋亚轩儿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为了这次,我可是攒足了一年的眼泪呢。”

马嘉祺没有作声,他神情严肃地看向远方。

“总要和喜欢的人去海边看一次日出吧。”

我驱车赶往洱海。

脱下一身高定,短暂地做了一回普通人。

滚烫的沙砾,微咸的海风。

赤脚走在沙滩上,阵阵海浪扑打至我的膝盖处。丝丝凉意直窜天灵盖。

宋亚轩立在远处看着张真源的身影。

他一直默默尾随在张真源的车后。那傻子伤心过度没有注意到他。

“想好了?”

“嗯。”

“阿宋,非得这样吗?”

宋亚轩露出笑颜,笑意并未达眼底。

“马哥,这就足够了。”

马嘉祺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孩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宋亚轩什么心思,他最清楚不过。

“那样是不对的。阿宋,你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马嘉祺还想劝,宋亚轩却捧住他的脸。眼底一片清明,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口吻道:

“不,我的幸福就在眼前。”

“马嘉祺,日落之前,带我私奔吧。”

马嘉祺牵起宋亚轩的手,在其手背落下一吻。

和喜欢的人看过同一片海,虽没有拥吻,但那也足够了,张真源。

宋亚轩忽的瞧见张真源离海岸越来越远,焦急的在海里胡乱扑腾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宋亚轩低声咒骂了句疯子,便脱下上衣飞奔去救人。

“阿宋!”

“马哥,你赶紧通知翔哥让他们赶过来!”

马嘉祺比宋亚轩更恼怒,宋亚轩有深海恐惧症,是他亲口承认过的。更何况,小家伙惧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亚轩送我的那串项链,为了方便我放在裤兜里。却不料被海水冲走。这无疑是大海捞针。我焦急地寻找着那串项链,泪水海水混了满脸,我无暇顾及。

海水没过我的脸庞,体力逐渐不济。昏迷前夕,我隐约瞧见亚轩满脸怒容地朝我游来。嗯?我做梦了吗?

“喂!醒醒!”

宋亚轩的理智被暴怒占领,哐哐扇了张真源两巴掌,扶住他的上身朝岸边奋力游去。

梦里的痛感怎么那么真实?

刺眼的亮光照得我实在难受得紧,隐约有了想要醒来的迹象。

“张哥,醒了?”

“浩翔,亚轩呢?”

我抓住严浩翔的臂膀,指甲用力地快要陷进肉里。

严浩翔浑身一怔,眼底带着丝不可察觉的痛苦。

“张哥,我们现在在重庆,已经离开云南了。”

云南医疗设施欠缺,严浩翔不得已唤出自家直升机连夜飞往重庆。

“我问你,宋亚轩呢?”

我没有理会严浩翔这不着边际的话语,执着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波澜不惊地水面被马嘉祺的一句话所打破。

“阿宋葬在云南,那里有海,是他心之所向。”

马嘉祺悲恸的眼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控诉着我行为的可悲。

如果眼神能化为刀刃,我早被他千刀万剐了。

“清醒点,张真源。阿宋已经离开了,我不想再一次主持葬礼了。明天我就要出国深造了,你好自为之。”

马嘉祺摞下这段话,便摔门而去。

严浩翔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

浩翔不善言语,眼神交汇中,我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心中落寞,脸上更是维持不住一贯的笑容。

亚轩去世,马哥出国,丁哥开始接戏,小贺儿备考,浩翔被父母要求继承家业常年不着家,耀文更是要去北京上学。无形之中,这个家早已四分五裂。

收拾完行李,无限眷恋地望了眼这个家,便只身前往上海。

小时常听家里的老人念叨上海有多好。确实,上海相比重庆那座山城平添了几分韵味。伙食清淡,却正符合我近日的胃口。

江南多雨,令人惆怅。

绵绵细雨落在大地上,勾起了不少回忆。

宿舍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一股养鱼风。各式各样的热带鱼被养在鱼缸里。

亚轩扒在鱼缸那儿小半天了。他盯着鱼缸里的鱼出了神就站那一动不动。

“鱼儿快溺死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转头瞧见亚轩正幽幽地看着我。

“张哥你看到了吗?鱼儿快溺死了。”

我不禁暗笑,小孩的想象力总是天马行空。

“亚轩在说什么胡话呀?鱼缸里有足够的氧气,鱼儿怎么会溺死呢?”

亚轩眼眸深邃,只是死死盯着我。转而展开笑颜。那笑容太过灿烂,以至于我一时失神。

“算了。张哥这种死脑筋是不会懂我们这种文艺青年的啦。”

我没有多想,笑着去捉那个小家伙。

“好啊你!都欺负到你张哥头上来了。”

这段胡话最终以闹剧收尾。

我长叹一口气。从回忆里抽身,冷汗冒了一身。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已经秋天了啊。

张真源你还真是个混蛋。

亚轩,花儿都开了,你怎么还没醒。我们还没有一起去过海边呢……

我至死怀念过去。

宋亚轩视角

强烈而温柔,是双鱼致死的浪漫。

其实,我早为自己立了个墓碑。

时光多缱绻啊,却将爱意碾碎成了细沙。

出国前,我最后去了趟洱海。

咸湿的海风吹拂发梢,眼前的大海令我深深感到恐惧。

张真源是宋亚轩仅有的例外。

是吧,我想是的。看到张真源那疯子疯狂地在海里胡乱寻着什么的时候,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颤了一下。没有一丝犹豫义无反顾地冲进海里救人。徒留马哥一人在海风中凌乱。

在海里胡乱扑腾过去时,张真源已几近昏迷。嘴里还不停嘟哝着项链与我的名字。

等等,项、链?张真源这傻子。我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我死了到把我的“遗物”当作宝。

气打一处来,哐哐抽了那傻子两巴掌后便托着他奋力游到岸边。

翔哥他们已经在岸边等候多时,看见我扶着张真源上岸后,赶忙指挥医护人员挑着担架赶来。

“云南医疗设施欠缺,我带张哥回重庆治疗。”

“好,辛苦你了,翔哥。”

与严浩翔几人匆匆道谢后,后知后觉地浑身打起了颤。

马嘉祺将他的西服脱下,披在我的身上,从背后搂紧我。

“别怕,阿宋。”

“阿宋,我们走吧。后天我们飞往Slovenia(斯洛文尼亚)。在那之前,我得去看望真源儿一趟。”

“好。”

我轻声应道。我猛的拽紧马哥的衣袖。

“到时候,把话说狠点。”

马嘉祺眉头微皱,我上前想将其抚平。

“小马哥,别皱眉,你的阿宋不喜欢。”

他附上我的眉梢,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担忧。

“阿宋……”

“嘘。”

食指抵住他的唇峰,将他那些还未说出口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我想让他彻底忘了我。”

我笑的灿烂,像是把以往的忧伤全部遗忘。

无助的鱼儿曾向粗心的松鼠发射过求救信号的。

迷茫、无措曾时常笼罩着我。直至有一天,宿舍忽然养起了鱼儿。

我成日着迷于观赏鱼缸中的鱼儿。

那天,我扒在鱼缸那儿,盯着鱼缸里的鱼儿入了迷。

张哥的出现令我感到意外,我并没有理会。

直至他出声。

内心忐忑,语音微颤。

张真源,我向你求救过了,我不能自救。

内心万般祈祷,拜托,救救我……

张真源神色诧异,以哄小孩的语气来哄骗着我。

“亚轩在说什么胡话呀,鱼缸里有足够的氧气,鱼儿怎么会溺死呢?”

看呐,希望再一次落空。

我死死盯着张真源,希望从他身上找出半丝撒谎的痕迹。可惜,没有。

宛而,绽放出一个极其完美的笑容。

他眼含笑意的跑来捉住我。钳制住我的双手,使劲揉了揉我的脑袋。算是短暂的慰籍。

“好啊你!都欺负到你张哥头上来了!”

夏日的傍晚,燕雀的狂噪穿过暮霭,在天空回绕。

那大概是一个温和而软化了的黄昏,空气中一片温和、芬芳。我倚在窗前,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阿宋。”

温和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哂笑。

“嘉祺,下午的那一幕你都看到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从门外伸出半个脑袋狗狗祟祟地探来探去。不是马嘉祺是谁?

马嘉祺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没大没小。叫哥,懂不喽?”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衣袖,讨好般左右摇晃几下。

“对不起嘛,阿宋。”

我佯装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原谅你啦,小马哥。”

“阿宋,搁浅的鱼儿属于深海。”

我被马嘉祺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话语给搞懵了。

“我的意思是我来救你。”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他。

“你说什么?”

他从背后拥住我,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听懂了的。”

思绪总算绕回了神。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天光海色浑然相融,熠熠生辉。

夕阳已渐渐走远,要下的山的那一边,我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夕阳,我向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奔跑,想要留住它的光亮,可夕阳还是离我越来越远,是我的眼睛所看不到它的地方。

我向马嘉祺伸出双手,笑意尽收眼底。

*冥婚|BE

*ooc同性旧社会|自行避雷

*全文1.5k+

*推荐搭配《囍》(新娘版)食用

“一袭红盖头下却还藏着,

你满眼的泪眼婆娑。”

/

“公子。”少年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腰间别的玉佩,目光却锁在床边的张极身上。

张极就是张家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少爷。

张泽禹其实算不上张家仆人,毕竟你见过哪个下人衣着锦缎,脸上身上还白白净净。

张极蹙眉,“旁人都唤我少爷,就阿禹你一个唤公子。”话是这么说,张极心里早早就乐开了花。张泽禹喊他公子的...

张极蹙眉,“旁人都唤我少爷,就阿禹你一个唤公子。”话是这么说,张极心里早早就乐开了花。张泽禹喊他公子的确让他心里欢喜。

窗边人儿得意的哼哼两声,径直在张极身边坐下。“我偏要喊你公子,极公子!”说着还古灵精怪的朝张极吐吐舌头。

张泽禹被张极揽在怀里,两人净说些暧昧话,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独处。张泽禹必须要在父亲回来前离开房间才行。

张极曾在父亲门前跪了一整天,膝盖满是淤青,惹得张泽禹掉着泪珠帮他上药。

下人怎么能和少爷产生感情。

这是张家老爷常说的。

就在张府对面街头,左家少爷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

左航生的漂亮,像西边异域来的少年。没人愿意接近他,听说克死了父亲,是个体弱多病的短命少爷。

天天跑来左府的倒也只有那位宫里的小太子,娇生惯养的小太子逗人开心也是一套一套的,左航少之又少的笑容几乎全给了邓佳鑫。

“不会有事的,阿左每天按时吃药,会好起来的。”邓佳鑫把左航咳出血的手帕攥在手里,生怕刚哄开心的少爷瞧见了又红眼眶。

左航扯出微笑,他的病情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好,音说的我就相信。”也只有这位宫里来的天真无邪的小太子会认为吃药能治好。

邓佳鑫对他笑,音是幼时奶妈起的乳名,很少有人叫他音了。

“太子,左家少爷......殇了。”

“小极,为父对不起你。”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阿禹......”

左航死在弱冠之年。

“父皇!父皇我求求你了……”邓佳鑫跪在早朝上,众臣议论纷纷的声音他一句也听不见似的。

“我求你了,我可以的......”额前磕出了一片殷红,血沿着鼻梁流下。“我可以去冥婚的父皇,你答应我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天子再昏庸也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太子送去冥婚。

邓佳鑫还在不停的磕头,泪滴在袖子上,浸湿了一大片。“我真的很爱他,父皇,真的。”

皇上坐在龙椅上,袖袍一挥才开口道:“众爱卿见笑了,太子近日情绪不稳定,来人还不快带回去!”

双手被人架起,邓佳鑫哭到麻木,无畏的挣扎都没有力气再做。他现在只想要他的阿左。

张家老爷关了自己三天,他没有办法,当年欠左家一条命现在竟要拿儿子的命还。

“阿禹别哭了,阿禹......”张极慌张的擦着面前人越来越多的泪珠,“对不起对不起阿禹,不哭了好不好?”

尽管自己才是要先离开的那个,心里痛得要死也还要先安慰眼前的小孩子。

这就是张极的爱。张极对张泽禹的爱。

张泽禹靠在张极怀里,浑身都在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啊……张极。”

“进来吧。”

张泽禹关好门,“我想好了,就这样吧。”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拿毛笔的手紧了几分,轻轻嗯了一声张泽禹就离开了。

一早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伺候刚醒的张极,只是这次少了张泽禹的身影。

张极追问着,下人们只是摇头不语。他冲进父亲房间问父亲张泽禹的下落,“哪去了?你告诉我他人呢?!”

张泽禹穿上昼礼服,和女人出嫁一样盖上了红盖头。

八抬大轿。

到左府门口时,他被人搀着走进门。

“吉时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张泽禹僵硬的转过身,透过薄薄的红布,他看见左航那张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一滴泪滑过脸颊。

“夫夫对拜。”

当天就是黄道吉日,入葬起灵的好日子。

左航就静静地躺在张泽禹边上,他睁着眼看着棺材盖被盖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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