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他这些奇奇怪怪的时候啊
说起笑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俊尼的名字。在我除了the老师外并不知道他们任何人的时候,很巧合的,the老师就这么一并把俊尼带给了我。
后来我又无意看过这个视频那时我认识了他们每一个人知道这个视频原本是想表达什么
“跟俊和...
“跟俊和hoshi吃饭了?”
明浩笑“俊哥刚才超级好玩”
又不肯说哪里好玩到他笑成这样。
总是这样的
俊尼总会让他笑的很开心
也或许这不是偶然而是既定
如果我先知道俊尼也会一并被他的口头禅“我和明浩”带着去了解the老师。
一点点巧合
“最近喜欢蓝色”fromthe老师某一次问答
具体哪次问答我也记不清但我知道为什么精准地记着他这样回答过
因为the老师除了时尚感强烈的衣服外日常色彩里鲜少有蓝色,我看到这个回答时脑子想“你都没穿过什么蓝色衣服啊..”疑惑让这个本该稍纵即逝看过就忘的回答留在了脑海里。
现在我好像可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了,关于,喜欢穿蓝色穿蓝色好看卫衣毛衣都是蓝色的人,到底是谁。
the老师的tmi又开始了。
嘛its2里“10年来俊第一次闭眼睡觉了”
所以这不是新的信息。
新的信息是“可能因为没那么累”
而且这句话是他被打断了一次后还坚持要说完的话。
和当初那句“俊哥最近有点喜欢喝酒了呢”一样。
被打断了也要一个字一个字说完。
甚至有一个明确的否定“不是”
不是因为做了激光手术,是他最近没那么累。
也不知道怎么说知道俊尼睡觉什么样子这事儿也不奇怪别人也知道。
可是“因为没那么累”是只有徐明浩能做的判断,并且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俊尼没有什么反应代替发言总归习以为常。他们俩有对彼此的判断,他们也自然地认同彼此的判断。
说成员去家里吃饭dino啊2哥哥啊dk啊都举手说去了8一边吃东西一边重复了两遍“俊哥也去了俊哥也去了”。
不需要说出来却一定要说出来的话。
是the老师的小心思。
因为大家说起在8家里吃饭,俊尼难得开口“明浩饭吃的比平时多一些”。
一句顶一万句。
日积月累习以为常。
anyway,春天了,开工啦。
希望二位今年顺利。
感觉小波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纯美直球腌入味感,捡之
“可不是嘛,忙着陪男朋友,能不忙吗?”
及川彻回日本的那天晚上,同在东京的花卷拉着他一起出去吃饭,及川彻刚到餐厅,看到排球部一些熟悉的面孔顿时清醒了起来。
“这次来了还走不”花卷问。
“目前是不会了,毕竟刚退役嘛”
“你要回宫城吗?”
及川彻想了想“还没考虑过,想先在东京玩两天,以后的事情放松以后再考虑吧”
花卷点点头闹着要及川彻喝酒,和众人闹了好一会,及川彻才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小岩怎么没来?最近很忙吗?”
花卷喝的烂醉,对着及川彻摆了摆手“可不是嘛,忙着陪着男朋友,能不忙吗?”
男朋友这个词从花卷口中一出,及川彻就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理由,比如小岩还在生气,不愿意见他,觉得见面很尴尬,或者是真的很忙,但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
他愣了好久,一直到花卷叫他才有了反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好难发出声音。
“男朋友?什么时候到事情啊…”
“他是谁啊…”
“啊?什么谁?”
“小岩的…男朋友啊”
“嘶…是谁来着…好像是他的同事吧,是个混血哦,对岩泉也不错,人长的也挺高”
花卷还在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个男人的长相,及川彻听着,鼻尖却越来越酸涩,他的手掌紧紧握成拳,花卷说的每个字都像是给他判下了死刑。
从那以后,及川彻的旅游计划全被取消了,他呆呆地坐在房间的床上,想着那晚花卷说的话。
“我还听说,岩泉是他男朋友的初恋呢,也不知道岩泉的初恋是谁,不会也是他男朋友吧”
及川彻抱着自己的膝盖,可还是不能避免心脏传来的痛苦。
他一遍又一遍对着空气喊出着,语气空洞。
“为什么不是我呢?”
回国的第三天,及川彻回了宫城,再次和岩泉一见面,他已经分手了。
岩泉的男朋友的父母要他回英国生活,迫于无奈,两人只能分手。
及川彻听到岩泉一分手的消息时心里很高兴,可和岩泉见面时,看到他消极的模样,及川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及川彻决定帮助岩泉一走出来,也决定把自己对岩泉一的感情暂时放在心里。
他靠着自己的厚脸皮成功在岩泉的公寓里住了下来,早起很困难,但及川还是坚持每天送岩泉上班,学做美食给岩泉吃,家里的卫生也都由及川承包了。
岩泉还是会偶尔出现失眠的情况,每每这个时候,及川就会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岩泉旁边陪着他。
“小岩不要难过,及川大人一直陪着你呢”
后来,及川听岩泉一说他的前男友谈恋爱了,然后,岩泉一终于成功的走出来了。
再后来,岩泉一和及川彻谈恋爱了,花卷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那你…听到岩泉有男朋友…”花卷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那时候听到小岩谈恋爱的消息真的很难过,但是我也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小岩就不行啊”及川彻把睡着的岩泉一揽在自己怀里轻声说。
“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小岩”及川彻把岩泉一送到国家队门口问。
“今晚出去吃饭吧,就不要辛苦做饭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岩泉一凑到及川彻耳边说。
及川彻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低着头开口
“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彩蛋:当岩泉的现男友和前男友相遇
欢迎回家
(时隔三年再次画了福公
可以小改配色或配饰,給oc约稿之类的
中西合璧噜
无事发生,玩起老图新吃那一套
远征大成功
在掌门师兄还只是师兄的时候就好使唤人给他打理那一头比宫里贵妃还金贵的墨发,后来几遭变故,没了跟前忙后的丫鬟,这活计就落到了程潜头上。
从肉身死到聚灵玉重塑,兜兜转转百年,他手上还是拿着给大师兄梳头的木梳。唯一不同大概只有身份几变让这人愈发理直气壮,颇有些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气质,今日嫌梳歪了,明日嫌下手重了扯得头疼,本来不消半刻便能做完的事硬是让这为长不尊的师兄拖上小一个时辰,期间摸手揽腰一类占便宜的小动作更是见怪不怪。
只是今日大概被那梦里澄茶根的穷酸和倚门框的泼妇齐齐摇了心智,回过神时已然给严争鸣编了个哪怕在水坑头顶都不受待见的模样,掌心里还攥着一小缕发。
好在对方对自己格外信任,这每日例行的梳头束发更像是温存的借口,严争鸣并不坐在铜镜前盯着,才让这事故有了回旋的余地。
他若无其事地按下严争鸣欲起身的动作,在人侧首回望的疑问目光下坦然倾身贴过去亲了亲唇角。
可怜严掌门八辈子没享受过这种程潜主动像小兽似的亲昵待遇,一时愣在原地,下意识伸手去摸程潜的后颈,有意把这浅尝辄止的肌肤之亲发展成一个深入的吻。
程潜被占便宜还配合得不行,末了轻轻咬了下他掌门师兄的下唇说头发梳歪了重新来。
严争鸣自然乐意,坐正了身子任由程潜又散了他的发仔细梳理起来。
程潜手上动作不停,心道都怪李筠这不学无术的祸害,没事总搜罗些什么奇怪的民间话本回来荼毒水坑,自己不过记性太好,偶尔撞见扫到两眼就记了下来,这才有今天的局面。
*是朋友点梗,小恨侣互换身体梗,乐子人请进
*纯文字2.1k,cp向注意,如有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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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醒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先被刺鼻的香粉味呛得皱了皱眉。
缓了好半天,他警惕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颜色艳丽的床幔、颇具意趣的屏风、桌上剩的小半盏酒、极其醒目的烟杆...
贾诩僵硬地缓缓低下头,腿是完好的,身上半遮半露的衣服非常像某人的风格。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操纵着这具不怎么熟悉的身体踉跄两步去捞铜镜,视线落到铜镜上的第一眼就险些一个白眼翻过去。
郭奉孝!!!
好在这次郭嘉不在别的城,歌楼离他家也不算远。贾诩翻翻...
好在这次郭嘉不在别的城,歌楼离他家也不算远。贾诩翻翻找找,废了老半天劲才在东一块西一块的布料包裹下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熟悉了一下腿脚,硬着头皮走出门,顶着一路上歌女们惊异的目光,叫了辆马车直奔自己家去。
门房向他行了个礼,也没多问,毕竟郭嘉来找他们家先生实属见怪不怪。贾诩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自己卧房外,但由于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虚,他站定在门口把气喘匀了才有勇气推开门。
屋里烟雾缭绕,险些迷了贾诩的眼。片刻后烟雾散尽,郭嘉斜靠在轮椅上,媚眼如丝地抬头看了过来,笑着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风情万种,“回来了,阿和。”
确实是再熟悉不过的做派,如果用的不是贾诩的身体的话。
贾诩眼前一黑,快步走到屋里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衣服扯好,包的严严实实。郭嘉也是天赋异禀,版型这么规整的衣服都能被他穿出镂空的感觉。
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如临大敌一个游刃有余,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半晌,贾诩咬牙切齿地开了口,“给我换回来。”
郭嘉一开口就是那副欠揍的调调,“这可不是我干的。”
贾诩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那现在怎么办。”
郭嘉换了个姿势靠,怎么靠怎么不舒服,索性朝他招了招手,“哎,你这身子真不方便,来扶我到床上去。”
贾诩轻哼一声,别扭了半天,还是上去搭了把手,但这副被烟酒透支的身子也没好哪去,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两个人双双没什么形象地瘫在床上,恍惚间像当年在学宫大考前,被学长安排彻夜看着郭嘉不许溜出去一样。
还是郭嘉笑眯眯地捏了捏假肢,“我看这样也挺好,你不是总恨我当初害你断了条腿,这下我也试试这种感觉。只是可惜我歌楼里那么多姑娘了,你可莫要伤了她们的心。”
贾诩的手悄悄攥紧了,他真正恨的是什么,他说不出口,索性偏过头去,逃避一般地从床上起身,转头出门,“我去找广陵王,她说不定有办法。”
他出去找人备马车,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带着郭嘉一起,但就这么一会儿,郭嘉已经不见了。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他赶忙拉了个小厮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先生吩咐人推着他上马车往歌楼去了。
紧赶慢赶推开雅间门的一刻,贾诩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这辈子没想到能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做出这般放浪形骸的样子。郭嘉没骨头一样地瘫在轮椅上,旁边围了几个女孩,其中一个喂了一盏酒到他唇边,他探过头去轻呷一口,眼里满是醉意。
贾诩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扯下床幔就往梁上吊,被吓变了脸的歌女们七手八脚地拦了下来。
寻死的寻死,寻欢的寻欢。好一番闹腾之后,歌楼总算把这两尊大佛请了出去。
三日后,绣衣楼本部。
广陵王不在,张邈听了一耳朵,兴冲冲地跑来看乐子,拿着扇子装模作样地绕着他俩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
贾诩臭着脸不看他,郭嘉倒是和他攀谈起来。
张邈不怀好意地对郭嘉抬抬下巴,“来,你表演一个,那个男宠。”
郭嘉矫揉造作地一捋头发,故意顶着贾诩的脸对身旁冷漠的人抛了个媚眼,“我是郭奉孝的男...”
砰。
贾诩手边的茶盏应声而碎。
傅融神出鬼没地拿着他的小鸡账本在门口探头看了看,“一百三十七钱,记得赔钱。”
张邈再也忍不住,拿扇子挡着脸,肩膀疯狂抖动,笑得直不起腰。
郭嘉又点上一支烟,磕了磕烟杆,送到贾诩唇边,“来一口。”
贾诩扭过头不理他。
郭嘉又把烟往前递了递,“来一口吧,一会儿烟瘾犯了,很难受的,我可舍不得你难受。”
贾诩一脸忍辱负重地吸了一口,虽然很是生疏,但这早被烟酒腌入味的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地把烟过进了肺里。
张邈笑吟吟地看着,刚啧出声,贾诩一个眼刀过去,张邈挑了挑眉,“嚯,真凶。”
接下来的几日,绣衣楼可以说是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四起的谣言,是那天歌楼的事被传了出去,到处都在说是贾诩逛歌楼被郭嘉捉奸,郭嘉惨遭背叛气不过当众寻死。
广陵王刚开始还出去待客,后来直接派了个人守在门口,见到来人直接带到郭嘉贾诩的院子里去,并十分有良心地制止了傅融试图收门票的提议。
那几天楼里的人走到哪都能听见他们傅副官恨铁不成钢地控诉,“凭什么不收钱,招待他们食宿都是一大笔成本,绣衣楼的账本上已经亏空了。”
后来傅副官好像被安抚好了,至于楼主怎么安抚的,众人心照不宣。
所有知情人看猴一样来看了郭嘉贾诩一遍,也没找到方法让他俩换回来,只能暂时将就着。
这些日子里,郭嘉偶尔坐轮椅,偶尔拖着义肢走一步顿一步地在楼里闲逛,见到人就挂起笑脸,见不到人就盯着空地出神,然后接着走,也不要人扶。贾诩经常默默在身后看他,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直到荀彧来。
郭嘉和荀彧坐在花园里,荀彧淡然开口,“玩够了?”
郭嘉摸了摸烟杆,又忍住了,他不想彻底伤了这具身体。他叹了口气,摸了摸义肢,“他确实该恨我的。”
荀彧喝了口茶,没说话。
郭嘉自顾自地笑笑,“别露出那副表情嘛,学长。挺好的,这样也挺好。”
第二日,二人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换了回来,楼里猜什么的都有,但直到最后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这件事就此作罢。
郭嘉很喜欢那个小花园,非要在楼里再蹭一顿茶。
他和荀彧坐在树荫下,贾诩缓缓滚着轮椅从远处的阳光里来。
郭嘉眯了眯眼睛,久违地毫无顾忌吸了一口烟,用烟枪遥遥点了点贾诩,唇瓣开合,好像说了些什么。
距离太远,贾诩没听清,等靠近再问时,他们谁都不肯告诉他了。
只是荀彧在之后的腥风血雨里偶尔能想起那个闲散的午后,奉孝含笑轻声开口。
“学长,看,我的英雄。”
夜久大背头真的好帅
【nerususi】老师的神作
#双箭头,恋爱不同阶段的日常,疯狂试探底线的砂金×力挽狂澜的拉帝奥
#BE是不可能BE的,再怎么误会都绝对不可能BE的
#私设有,OOC致歉
1
放在以前,拉帝奥死也不会信什么一见钟情。
与砂金初见,拉帝奥收到一份特殊的见面礼,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即将因为在大白天枪杀公司高管被...
与砂金初见,拉帝奥收到一份特殊的见面礼,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即将因为在大白天枪杀公司高管被断送了。他把当时心跳破百的瞬间归功于砂金的疯狂行为,或是吊桥效应,又或是早上咖啡喝多了心悸,总之不可能是喜欢。
你说他往哪儿栽不好,砂金这片土地看着就缺乏营养,他自己存活都成问题,别说栽石膏头了。但拉帝奥是个擅长解决问题的人,土地贫瘠?浇水施肥呗。
2
谈恋爱犹如做研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拉帝奥还没为自己的初恋找到开始的途径,就被一个学生的实验召唤走了,可怜的教授忍耐着思念与蠢才的双重折磨,终于在连轴转了五天之后结束工作回到家。
怨气在拉帝奥头顶汇聚,真的,无数个瞬间很想死,但他还没把砂金追到手,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种事还是算了。
砂金敲响了拉帝奥的房门,他看着眼前人黑眼圈浓重却依旧俊美无俦的脸,一时语塞:“教授,虽然咱们是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但是你让我一个P45给你送文件是不是大材小用了?而且你现在看上去更需要休息。”
拉帝奥接过文件,倚着门框翻了翻,有气无力道:“这是保密项目,别人不够资格来送。再说,请了三天病假,闲着也是闲着。”
砂金皱眉:“你生病了?”
“低烧而已,高强度工作后突然放松,身体没反应过来。”拉帝奥轻描淡写,说着就往里走,“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拉帝奥让开之后,砂金才得以打量他这间房子,目之所及一片性冷淡的黑白灰配色,干净得令人发指,连玄关处都没有一丝灰尘,砂金犹豫了。
拉帝奥已经走到沙发边,发现没人跟过来,砂金还在门口愣着,“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呃,不是,我已经送完文件了啊,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拉帝奥自顾自拿起一个玻璃杯倒水,语气不容置喙:“我说,进来,喝杯水。”
砂金止住脚步,心说这是祖宗,是大佛,得供着,认命地在包里翻口罩手套鞋套。
拉帝奥见这人折腾完才肯进来,烧断半根的弦这才搭上:“不用这样,我的病不传染。”
“不是你的原因,呃,不对,是你的原因。我记得你有洁癖来着,瞧你这房子干净得跟手术室似的,我落脚都有罪恶感。”砂金轻手轻脚,偷感极重,站到拉帝奥面前,拉帝奥递给他一杯水,哭笑不得:“这是校方批给我的员工宿舍,临时休息而已,卫生都是他们打扫的,我自己的住所才没这么夸张。”
“而且我只是精神洁癖,不想见到蠢才,不是真的洁癖,你用不着这么全副武装。”
砂金双手接过水杯,干笑到:“所以你不会在我走之后把我碰过的东西扔掉?”
拉帝奥很想问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平常我们在公司见的时候你不是很游刃有余吗?现在拘谨什么?”拉帝奥察觉到砂金的一丝不自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拍拍身侧的位置:“坐啊。”
砂金选择在远离拉帝奥的单人沙发坐下了,拿着水杯却没打算摘口罩,还有心思开玩笑:“公司里怎么都好说,这里毕竟是你的私人领地,要是你看我不顺眼,想把我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冲进下水道都没人能发现。”
拉帝奥气笑了,他看不下去,把资料扔在一边:“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道貌岸然的预备役S人犯?你看看咱们俩的装备谁更适合这个定义。”
砂金手抖了一下,匆忙放下水杯:“那为了你我的安全,我还是走吧。”
拉帝奥按动手边的遥控器,大门处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电子管家无情道:“主人,入户门已上锁,没有您的指纹无法开锁。”
砂金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很快又平复了:“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拉帝奥站起身走到砂金面前,一根手指勾住他的口罩慢慢摘下,日思夜想的美貌近在咫尺,稍稍缓解了内心的躁动,他淡淡道:“你猜,我是什么意思?”
砂金脸红的前一秒,拉帝奥把口罩扔进垃圾桶,坐回沙发,手指点了点资料,若无其事道:“匹诺康尼的项目,学会和公司派我和你一起去,就这事。”
砂金长出一口气:“吓我一跳,你早说啊。”
进入工作状态,砂金就没那么多顾忌,既然口罩已经被丢了,那手套也可以不戴。他快速翻阅了一遍资料,点点头:“嗯,和钻石给我的内容差不多,分工不同而已。”
拉帝奥支着脑袋闭目养神:“如果你能保持稳健的工作方式,可能就不需要我的‘监考’了。”
“哈哈,那直接交给龙晶不就得了,干脆利落,血流成河。但既然钻石想要和平解决,付出一定代价就是必须的。或者说,他选我负责这个案子,难道已经猜到我会做什么了?”
砂金眼珠转转,打算玩个大的,“教授,你……”
“嗯?我在听。”拉帝奥掀起沉重的眼皮。
砂金不打算谈工作了:“实在难受就休息吧,反正离启程还早着呢。”
拉帝奥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体温似乎又在升高,“能帮我拿一下测温枪吗?”
砂金依言找到测温枪递给他,拉帝奥没有接,只把额头伸了过去,砂金见他这副蔫吧又乖巧的样儿,很想啃他一口。
可惜,能吻上拉帝奥额头的只有这把该死的测温枪。
“39℃,教授,你还清醒吗?”
钢铁一般的男人站起来,摇摇头:“我很清醒,要听我背物理公式吗?”
“你烧糊涂了吧!”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管睡个三天就好了。”拉帝奥按了按太阳穴,肚子在这时发出响亮的一连串咕咕,砂金疑惑:“你没吃午饭?”
“那不是一天没吃?!”砂金炸毛。
拉帝奥摸摸肚子,眼神迷茫,“饿,但没什么胃口,也没力气做饭,算了吧,睡着就不会饿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亏你还是个医生呢。”砂金叉着腰钻进厨房翻找一通,“教授,喝粥可以吗?你这临时住所里连片菜叶都没有!”
拉帝奥亦步亦趋跟着进厨房,靠在门上,下意识反驳:“白粥营养成分单一,能量密度小,升糖快,容易胖……”
砂金气不打一处来:“你闭嘴,生病了老老实实喝粥!”
教授闭嘴前“哦”了一声。
没听到他如往常一样回怼,砂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好,他是拿什么立场在教训拉帝奥啊?
“抱歉啊拉帝奥,我不是故意想凶你。”
拉帝奥没说话,只定定望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放心吧我今天没带毒药出门。”
拉帝奥觉得自己的脑浆应该是熟了,不然怎么会想着就算有毒的粥他也要喝。
熬上粥,砂金拍拍手,“好了,监工,你先去卧室躺一会儿吧,半个小时之后粥就好了,你吃的时候晾一晾,饭后半小时再吃药。”
这意思是要走。拉帝奥闭上眼,作势要往前倒,砂金赶紧扶住人,“哎哎哎,你挺住,千万别倒,我背不动你!”
砂金连拖带拽的把拉帝奥弄进卧室,拉帝奥使了个劲儿,砂金就被他一起压到床上了。
砂金好方,要是拉帝奥清醒的时候看见有人穿着外套躺在他床上,肯定要挨粉笔头了。
“拉帝奥,别压着我,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
砂金这边顾着往外爬,拉帝奥就把他往回拽,好像是把他当什么抱枕了,脑袋一靠,就要睡觉。
“太近了,我*茨冈尼亚脏话*拉帝奥!别亲我脖子,你耍流氓!”
坦白讲,拉帝奥很想耍流氓,趁着生病暂时丢掉理智创造些亲密接触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合理,但也因为生着病,他力不从心,否则非得微微一硬以表尊重。
他大发慈悲放走了金色小鸡崽,砂金衣服都揉乱了,他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刚想发作,看见拉帝奥那张虚弱的脸,又开始后悔,自己想太多了吧,怎么会有人对他这种看着就毫无Y望的干瘪身材耍流氓啊。
拉帝奥仍旧没说话,砂金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拉帝奥指指自己的嘴唇。
一般来说恋人之间这个动作是索吻,但他们不是恋人,所以所以所以……
“你让我闭嘴的。”
猝不及防被萌了一下,砂金蹲在地上挠头:“饶了我吧,你这样子还不如直接砸我粉笔头呢。”
拉帝奥没懂,翻身平躺,弱弱说了句“谢谢”。
一句话好像把俩人之间的界限又划清了,砂金哂笑一声,整理好心情,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揶揄道:“教授啊,对我多点戒心吧,你知不知道这样向人暴露弱点,可是会被人趁虚而入的。”
“当然了,为了保证良好的合作关系,今天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我说不定会做出些违背道德的事哦~就这样,教授,好好休息。”
关门声响起,拉帝奥坐起身,眼神清明,丝毫不像是个病人。他阔步走到厨房,电饭锅里咕嘟咕嘟,旁边放着退烧药和一张字条:吃完饭再吃药,吃完饭再吃药,吃完饭再吃药,重要的话说三遍!
他拿起字条放在唇边,眼里是势在必得:“我倒想知道,你能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3
匹诺康尼,任务结束。
晖长石号上,拉帝奥正在调试差分宇宙,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他往里面放了几台概率游戏机,虽然知道砂金不可能对测试感兴趣,但作为优秀考生,他值得在拉帝奥的实验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嘿!教授。”砂金从背后突然出现,其实他是想拍拉帝奥的肩膀吓他一跳,无奈自己是个投影,碰不到人。
拉帝奥扫了他一眼,“怎么,不骂我是个叛徒了?”
“哎呀~拉帝奥~你怎么能记我的仇,要不是梦主那老头的乌鸦无处不在,我怎么可能对你恶语相向呢?不过还是多亏你的演技,这次的任务完成得真漂亮。”
拉帝奥面无表情:“感谢你自己吧,毕竟没几个蠢才能想出把基石敲碎了带进来这种主意。招惹星穹列车和虚无令使,最后把自己折腾到病床上,你在作死这方面的造诣还真是登峰造极。”
砂金露出玩味的笑:“咦,拉帝奥教授这是在生气吗?因为我没把全部计划和盘托出?”
“我只是很诧异自己的声望原来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连合作人都不肯信任我。”拉帝奥撇过头,背对砂金:“下次再有这种事提前说,我会找一个溅不到血的地方看戏的。”
哦豁,真给人气狠了啊。
砂金仗着自己没有实体,在拉帝奥前后左右穿来穿去,像个讨饶的小孩子:“拉帝奥,拉帝奥,别这样啊,除了这件事,我其他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吧,翡翠还夸我呢!像我们这样的默契好搭档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就……”
“如果你事到如今还是觉得把自己的命拿去赌是小事,”拉帝奥的表情失望又悲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砂金微愣,收起商业假笑,犯了错的学生向老师低头:“对不起啊,拉帝奥。”
“你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你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砂金小声碎碎念:“我又不像你那么难哄。”
“我们是什么关系?谁需要你哄。”
砂金摊手,无奈道:“好吧,教授,其实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离开匹诺康尼啦。”
“哈哈,有场审判在等着我,我不太确定以后还能不能跟你搭话,所以至少在临行前跟你打声招呼。”砂金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小卷轴,“多谢你的医嘱,拉帝奥,能跟你合作,我很荣幸。如果还能再见,我一定当面答谢。”
还没等拉帝奥说话,窗外的天空华彩初绽,砂金眼睛一亮,小跑到舷窗边,“看啊,拉帝奥,那愚者放的烟花!”
拉帝奥也在砂金身旁站定,“用来给匹诺康尼这场华丽的闹剧结尾,恰如其分。”
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欣赏这场烟花,砂金突然觉得,这气氛真适合接吻,但他连用幻影去碰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敢悄悄“牵”住拉帝奥的手,幻想自己短暂地拥有了这个陪自己看烟花的人。
但砂金不知道的是,全息投影穿过身体时并非完全没有感觉,拉帝奥的汗毛翕动,告诉他在这里有个胆小鬼做了胆小事。
“你现在在哪里?”
拉帝奥突然出声,砂金若无其事收回手:“还在客房,马上要离开了。”
“等着。”拉帝奥干脆利落转身。
“呃,可是再有半个系统时就……”
拉帝奥把一个关着火焰的立方体往脚边一摔,下一秒就出现在砂金面前:“足够了。”
“足够什么……唔!”砂金还没来得及摘下全息投影眼镜,就被什么火热又湿润的东西夺取了呼吸,砂金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震惊,他的游刃有余,他的矜持,他的胆怯与惶恐,通通融化在拉帝奥的温柔里。
唇舌交缠的途中,拉帝奥摘下了砂金的眼镜,瞥见他难得的真情流露,抱着他的手更紧,就算砂金缺氧推开他,暧昧的痕迹也留在唇边。
俩人对视几秒后,砂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他眼神慌乱,抖着手拽过行李箱,怕多待一秒就要被看穿自己的心思,拉帝奥没有拦,在他握上门把手的时候闲闲出声:“我等你。”
他抛起一枚筹码——刚才从砂金口袋里顺的——又接住,“现在,你欠我一个答案。”
砂金没敢回头,“审判之后……”
“审判,和你我,有什么联系?”拉帝奥把筹码抵在唇边:“算了,不问你,无论审判结果如何,我都会去找你。”
砂金丢下一个“哦”就落荒而逃。
4
其实,审判不过是个流程,十人心知肚明,却不得不对外摆出个态度,砂金握着复原如初的基石,脸上的表情不似欢喜,倒想是在发愁什么事。
砂金闭了闭眼:“哪有的事,我很感谢。”
“感谢你还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怎么,跟那位赫赫有名的教授出门一趟,就学了张臭脸回来了?”舒俱毒舌道。
翡翠意有所指:“呵呵,恐怕是学了不少知识,还没来得及消化吧。”
“嗯,刚才有人告诉我,拉帝奥教授来到了会议室门外,还捧着一束花。逻辑:在场的人只有砂金与其关系密切。”智械真珠小姐沉思片刻:“结论:他是来等你的。”
“嗯……我印象里拉帝奥先生并不注重人情往来,今天这是哪一出?”托帕摸摸账账的头,扑满伸长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仿佛有某种酸臭的味道?
“别堵在这,想知道答案,打开那扇门不就好了。”龙晶小姐款款走来,瞥见砂金的表情不屑一笑:“砂金,别告诉我你这会儿又胆怯了。也罢,你就算怂一辈子,只要别搞砸事,其他随意。”
她风风火火,开门离去,其他十人紧随其后,翡翠替砂金整整领带,柔声道:“我很期待后续。”
托帕头上顶着账账,悄悄告诉他:“会议室里面没有监控!”
“你们都在想什么啊!”砂金无奈笑笑,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推开门。
拉帝奥等待许久,靠在墙上快睡着了,见砂金全须全尾地出来,结果不言而喻。
“我就知道,担心是多余的。”拉帝奥浅笑着,把怀里的花递给砂金:“升职快乐。”
砂金接过那一大捧,“谢谢你。”
冷场两秒,砂金找话题:“这是什么花?以前没见过。”
“这是鸢尾,代表光明、自由、想念、友谊和爱情。”拉帝奥娓娓道来:“看你想给它什么定义了。”
砂金不敢看拉帝奥的眼睛,只能盯着花,半晌,他犹豫开口:“拉帝奥,为什么呢?”
“我喜欢你,没有为什么。”
“可我的身份,与你不匹配呀。”
“如果我在意身份,最开始就不会与你共事。”
“我们的性格,肯定合不来的。”
“如果你介意我的态度,我可以改。”
“我……我……”
“嗯,还有什么,我在听。”
砂金快把花束捏烂了:“我是个麻烦……亲近我的人,帮过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很好,现实原因找不到,开始找非现实原因了。”拉帝奥轻笑,“难得见你犹犹豫豫的样子,趁现在想问什么就都说出来吧,我不会生你的气。”
“你就非要今天吗?”
“你想考虑多久都可以,我急,但你不用急,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在你,公司给不了你自由,但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拉帝奥拨开一朵鸢尾花的花瓣,露出安置在花蕊中央的粉钻吊坠:“那这个礼物就当作用来庆祝你升职了,确实,和你的眼睛很配。”
“等会儿,”砂金瞧这东西眼熟得很,“没看错的话这是匹诺康尼拍卖行的镇店之宝,寰宇仅此一颗的‘少女悦动的芳心’,成交价400亿的那个?!”
拉帝奥一脸别扭:“能不提那个名字吗?感觉很怪。”
“重点不在于这,原来你家底这么厚吗?”
“比不上你豪掷58万亿买一块星穹列车的碎片,还顺手送人了。”
“不是吧……”砂金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之所以记得这块粉钻,是因为当时在拍卖会上没什么看上眼的货,这东西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才抬价玩儿的。本来就20亿的粉钻愣是让他们叫到200亿,最后一个跟他竞价的人直接翻倍,他觉得无聊,就没有再跟。
拍卖会的买家身份都是保密的,他并不知道那天和他竞价的人是拉帝奥。
所以,是自己让他花了那么多冤枉钱,这块粉钻根本不配……
“怎么了,不喜欢?”拉帝奥见砂金面色有异,心凉半截,“我确实不够了解你,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
“不!我喜欢!”砂金终于在心底说服了自己,“我喜欢你送我的礼物,也喜欢你。”
被拉帝奥紧紧抱进怀里的时候,砂金默默给这段感情计划了终点。
如果是因为亏欠,那么只要还清,就不用再愧疚了吧。
5
俩人在一起之后,出于尊重,拉帝奥并没有要求砂金搬过去和他同居,见面机会锐减,拉帝奥就会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聊表思念。
砂金经常能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现一些小玩意儿,有时候是好吃的、花束、首饰这种能用钱买到的,有时候是些五花八门的小产品,附赠拉帝奥亲笔手写说明书,告诉他这是实验产物,市面上还没流通,送给他试用。
“所以,他们技术研发部搞出来的尖端科技堆在这给你当玩具?”托帕叹为观止,随手拿起一个平平无奇的球,“这是……便携式家用悬浮仪,可实现75公斤以下人类或物体的自主悬浮功能……”
“拉帝奥家里有些东西放得比较高,我够不到,踩凳子又差点摔了,隔天就收到这个。”
“还有这个,吸入式冷空气?”
“是我抱怨早起没精神,咖啡喝太多了作用不大,他说这个无痛提神,还可以加入我自己喜欢的香水。”
正说着,光脑里传出拉帝奥的声音:“砂金,收到了新邮件。”
托帕一脸嗑到了:“他还给你录了提示音?”
“不止,他写了个办公软件给我,据说参考了我平常的习惯,也是用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录了各种各样的提示音。”
托帕竖起大拇指:“绝了,这就是六边形战士谈恋爱的方式吗?”
砂金骄傲了一会会儿,又垮下脸:“你就别调侃我了,正发愁呢。”
“教授送我这么多东西,我不知道回礼该怎么选啊。”砂金趴在桌上一脸绝望,“他送我的礼物又贵又实用又有心意,我就没什么特殊技能,只能买各种奢侈品给他。但拉帝奥并不缺这些东西,每次我送给他的时候他也不是真的高兴。”
托帕一脸高深莫测:“嗯哼,我倒觉得,拉帝奥不高兴的原因不在于你送礼没送到心坎上,在于你回礼这个行为。”
砂金支棱起来,虚心求教:“此话怎讲?”
“你们明明是在谈恋爱,又不是人情往来,他送你礼物是出于关心和爱,但你回礼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他送了,所以你也送,还必须比他的更贵。目的不同,他从你的礼物中没有接收到你的爱,只感觉到比宝石还冰冷的人情。”
砂金轻咬嘴唇,好像听进去了。事到如今,那就只有那个方法了……
当天,砂金早退了一小时去拉帝奥家里,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忍着害羞穿上定制的小衣服,最后在脖子上系个蝴蝶结,跪在大床正中央,打算给拉帝奥一个惊喜。
另一边,拉帝奥头疼欲裂,他一只脚都走出教师办公室了,却被叫回去加班。
砂金等啊等啊,等到腿脚酸软,等到太阳落山,等到肚子咕咕,拉帝奥也毫无音讯。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一点点洗刷掉勇气,拉帝奥没回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消息报备,他是不是有约了,不好对他撒谎,所以干脆不说?
有点冷,砂金抱住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在空旷的心里敲出回响。他开始怀疑拉帝奥愿不愿意碰他,他一时兴起,如果被拒绝,又该如何自处?
太丢人了吧,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嗡嗡两声,是拉帝奥的专属提示音,砂金抓起手机,消息一条条弹出。
先是两张表情包,猫头鹰闭着眼睛敲键盘,和猫头鹰头疼。
拉帝奥: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让我发现你没吃我就……我就给你送过去。
拉帝奥:我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你的消息。
回家……等等,他回来了!?
看到消息的同时,开门声响起,砂金又下意识想躲,但去哪都来不及,只能缩进被子里不动了。
拉帝奥在门口看见了砂金的鞋,打工人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砂金?”他边走边喊,却没人答应,见卧室门没关紧,立刻放低声音,估摸着砂金等他等到睡着了。
拉帝奥轻手轻脚进门,就着客厅的灯光只能看见个大白团子,他失笑,拍拍被子小声念叨:“宝贝,不难受吗,把头露出来啊。”
拉帝奥没防备,被小孔雀一个偷袭裹进被子里,黑暗中看不分明,但手边的触感告诉他砂金穿得很省布料。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就翘班了。”拉帝奥凭直觉找到砂金的头,出乎意料的,摸到两只毛毛耳朵。他下腹一紧,饥饿似乎变成了干渴,偏偏砂金捉住他的手腕,引导他碰上自己的皮肤。
“维里塔斯,你摸一摸。”
声音不知是怕的还是羞的,总之在发抖,拉帝奥揉揉他的手心,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很高兴你愿意。”
“我可以打开灯吗?”
砂金脸红到快滴血:“开了灯,你不许笑我。”
坏心眼的男人继续笑:“我更希望听到你的真实意愿,不用顾忌我,再问一遍,要开灯吗?”
砂金恼羞成怒:“不要!好丢人啊。”
“乖孩子,做得好。”拉帝奥亲了他一口,也不知道亲在哪了,“就保持这样,今天晚上,你希望我怎么做,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先去洗澡。”
对于砂金的主动,拉帝奥并不诧异。在他的预想中,假设自己提出要求,砂金即便违背个人意愿也会全盘接受,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砂金能尽快意识到他才是恋爱关系中的主导者,有更多任性的权利,只要他需要,哪怕是无理取闹,拉帝奥也愿意纵容他。
砂金身边缺少一个坚定选择他的人,拉帝奥就去填补那个空缺。
十分钟很快,砂金听见浴室水声停止的瞬间就开始紧张,拉帝奥摸黑走近,坐在床边,抱紧裹着被子的砂金,语气里的调笑意味不减:“小猫咪,你的嘴巴在哪里?我看不见,换你来亲我吧。”
砂金微喘:“那,有奖励吗?”
“当然,好学生值得嘉奖。”拉帝奥继续摸索,“我先来吧?”
半晌后,砂金体会到拉帝奥确实没有生理性洁癖,因为他咽!下!去!了!
“我的老天,你不要乱吃东西……”
拉帝奥似乎在回味:“嗯……你最近肉类摄入量不够?”
“你有病啊!”
总之,这一晚的体验甜蜜又令人啼笑皆非,拉帝奥温柔得要命,砂金可爱到冒泡,等第二天清醒了,拉帝奥望着地上散落的几块小布料深感遗憾。
穿在他身上应该很好看。
被早饭的香味唤醒,砂金迷迷瞪瞪的,被拉帝奥亲到灵魂归位,砂金哀嚎腰痛,就有一双手殷勤服务,他放松身体趴着,感叹到:“什么神仙日子。”
“你对神仙日子的要求也太低了。”拉帝奥边按边揩油,砂金侧头望向他:“我还以为你会借机提出要同居呢。”
“只要你本人同意,我马上帮忙搬东西。”
砂金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太靠近他,但在他的温柔中沉沦吧,这样,离别时的痛彻心扉,才足以刻骨铭心。
“还是算啦,我住的地方通勤更方便。”
拉帝奥笑笑,“也对。”
6
说着不同居,俩人互相上门的次数却频繁起来,渐渐的,房子里属于对方的痕迹也越来越多。
拉帝奥察觉了砂金回礼的苦恼,减少了送东西的频率,砂金没有人情问题要解决,心情放松不少,看手底下的人都顺眼多了。
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但砂金对人天生的不信任感让他在交付了大部分身心的前提下仍然留有一丝底线,那就是他不会干涉拉帝奥的婚姻。他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拉帝奥会转身离开,但在那之前,从这段感情里得到的关爱与温暖,他还想多享受一阵子。
那一晚的砂金格外热情,拉帝奥惊讶之余也被勾起一丝兽性。酣战结束后,拉帝奥从背后拥着砂金,满足地蹭蹭他的脖子,砂金抱紧被子,指节都泛白了,才平静道:“拉帝奥,我们认真谈谈吧。”
“你有结婚的打算了,对吗?”
拉帝奥瞬间汗流浃背:怎么,我准备求婚这事儿被他发现了?
拉帝奥心想被他发现了也好,虽然差了点惊喜,但能让他安心也是不错的。
他不否认吗?
啊,对,他说我是主导者,所以,这是在暗示我。
“当然了,你拿邀请函干什么?”
所以,在你心里,我没有资格见证你的幸福是吗?
砂金只觉得空气割得肺部生疼,拉帝奥没发现异常,拍拍他:“好了,不急于一时,先睡吧,我困了。”
“嗯,晚安。”
做ai后的拉帝奥总是睡得很熟,砂金艰难起身,蜻蜓点水般吻了拉帝奥最后一次。他一件件捡起丢了满地的衣服,自己的穿好,拉帝奥的叠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虽然没有同居,拉帝奥却早就在自己的房子里置办了很多双人用品,连自己衣帽间的半壁江山都贡献了出来,砂金随时过来就像回家了一样。如今充满生活气息的物品都是拉帝奥买的,不属于他。
砂金拎着小小的手提箱环顾熟悉的一切,幻想着未来的另一位主人入住的场景,简直是对自我的凌迟,他忍住想落泪的冲动,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遗漏,还真的想起来一样。
书房里有个保险箱,拉帝奥告诉过他密码,说以后他们俩共用,但砂金怕里面珍贵的研究资料出意外,从来没有打开过。
不久前自己把一个公章落在拉帝奥这,他说放进保险箱里了,让他有需要就直接拿。
砂金脑子里乱七八糟,自己很像一个跑路前偷走男朋友商业机密的渣男。
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内置的感应灯亮起,一堆杂物中间,端端正正放着个打开的戒指盒,砂金愣在原地,心脏一揪一揪的痛。
拉帝奥表白时赠送的粉钻,其实是一套,原设计师制作了三枚首饰,象征了爱人的三个阶段,粉钻吊坠“少女悦动的芳心”,红宝石戒指“爱人如火的热血”,和钻石胸针“坚定不移的一生”。
自己收到了代表“初恋”的那件首饰,如今这代表“婚姻”的戒指,不知道又会戴在谁的手上呢?
砂金拿出吊坠,小心地把它从妈妈的护身符上解下来,搁在戒指盒旁边,他犹嫌不足,又抽出一张黑卡,写了张纸条垫在吊坠底下。
这段关系由我的歉意而起,如今,亏欠你的我可加倍奉还了,不要生我的气啊。
关上保险箱前,鬼使神差的,砂金拿起了那枚戒指。
我不是要据为己有,我就试一下,几秒也好,我想成为他的结婚对象。
仅仅是把戒指套进手指这个简单的动作,砂金也做不到。他又开始颤抖了,泪水模糊视线,一颗颗砸在地板上。
自欺欺人又能如何,放手吧,别让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还不够难看吗?
砂金抹掉眼泪,把戒指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正想关上保险箱,一只手突然出现,阻止了他的动作,同时后背压上沉甸甸的重量,拉帝奥头垂在他肩膀上,语气森然:“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砂金全身的细胞都在嘶吼着危险,但他动不了,拉帝奥的手臂像钢筋一样拦在他胸前,他慢悠悠拈起保险柜里多出来的东西,念出纸条上的字:“结婚礼金,密码是你的生日,祝新婚快乐。”
拉帝奥几乎在咬牙切齿了:“你祝谁新婚快乐呢?”
“我缺你这点儿礼金吗?”
“不是一点儿,里面有400亿,”砂金不敢回头看他,“是那颗粉钻的价格,补偿你因为我哄抬物价浪费的钱。”
“重点是这个吗?”卡和纸条在拉帝奥手心里变成碎片,砂金肝儿颤,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拉帝奥步步紧逼:“要不是我觉轻,发现你不在,我明天是不是要被断崖式分手了?我究竟哪一点让你不满意,值得你连夜收拾行李跑路啊?”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砂金理不直气也壮,“就算我身份再怎么低贱,也不会做别人养在外面的情人!”
拉帝奥气笑了,“谁说的……你把那戒指拿出来,再仔细看看呢?”
砂金犹豫着,慢吞吞拿出戒指,拉帝奥用手机打光照亮内圈刻着的一行小字:Aventurine
还是拉帝奥亲笔写的优雅花体字。
这事儿闹的,尴尬了。
“你……早说啊。”
拉帝奥气到拿砂金的锁骨磨牙了:“你说说,我有什么迹象表明我是要跟别人结婚。”
“那天你在咖啡厅见的大姐姐……”
“那是婚礼策划。”
“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而且我爸妈早就知道我们在交往了。”
“那你说我不用拿邀请函……”
“废话,谁家新人互相发邀请函?”
“那你怎么不直说!”
“我以为你知道,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有歧义,是你预设了假想敌,说白了你从头到尾就不信我!”
拉帝奥扛起砂金走回卧室,狠狠扔到床上,他不打算忍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善茬!
砂金喜极又怕极,整个人慌得不成样子,双手护住头:“别!拉帝奥,我错了,别打我……”
拉帝奥的火,从天灵盖飘出去了。
冷静,冷静,都是自找的。
“我是要*你!懂吗?就算我疯了,我急火攻心,我都不会打你。好了,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不哭了。”
砂金偏过头,慢慢解扣子:“那你*完我,记得要娶我。”
拉帝奥咬了他一口,“我一定娶你。”
小剧场:
“拉帝奥,最后那件‘坚定不移的一生’呢?”砂金对光观察失而复得的两件首饰,镶嵌的宝石成色极佳,想必最后一件也不差。
拉帝奥“哼”了一声,“给我老伴的,你打听什么。”
砂金毫不犹豫踹了他一脚:“你记仇记到老吧。”
拉帝奥翻了页书,解释到:“故事的结局里,最后那件首饰作为陪葬和它的原主人一起葬入了地底。”
这就有点阴间了。砂金一言难尽:“所以,是挖了人家的墓才取出来的。”
“嗯,我嫌不吉利,就没买。”
砂金凑过去揉拉帝奥的头,手法像极了摸狗狗:“呜呜,感谢你是个有信仰的人。”
“而且,人生怎么会被一块石头所定义。”拉帝奥牵起砂金的手,吻在手背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坚定不移的一生。”
这篇参加了官方活动,有热度要求,求走过路过的朋友们点个免费的赞吧,祝大家抽卡不歪,十连双金
及岩姐只会留下一串神秘的数字
1499
1.感觉及川是那种比赛里认真的时候很正经场外跟iwa相处的时候特别小学生的一个人:故意在外面沾花惹草想让iwa吃醋结果对方就算难受也死都不愿意说出口搞得及川一边急一边撒泼打滚问iwa酱是不是不爱他了。最后还要逼着岩泉亲口说出“我吃醋了”那几个字
2.感觉主角和反派这个设定代入及岩也特别好。。主角是正义的iwa酱一路上都在勤勤恳恳的打副本那种反派是整天嬉皮笑脸带点贱兮兮的及川。等到最后iwa把及川打败了之后看着那人仍然一脸不知悔改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后问他...
2.感觉主角和反派这个设定代入及岩也特别好。。主角是正义的iwa酱一路上都在勤勤恳恳的打副本那种反派是整天嬉皮笑脸带点贱兮兮的及川。等到最后iwa把及川打败了之后看着那人仍然一脸不知悔改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后问他你为什么要当反派与正义对立呢你没有家人朋友吗然后及川收了笑认真的看着iwa说我没有家人朋友。岩泉先是愣住了后来就说“那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然后他就收获了一款全自动闯祸机并且闯祸后还会一脸委屈的看着岩泉卖惨说什么当初是小岩把我捡回家的你现在不要我了吗之类的话岩泉拿他没办法所以包括dio的时候及川用这招对付岩泉也是非常管用的(点头(确信)甚至会一边做一边问岩泉小岩小岩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的吧?身下的人只能哼哼唧唧的骂他混蛋。
3.感觉岩泉是那种比较直的人所以不轻易开玩笑有时候大家都在嬉闹他可能一句话非常认真突然就给冷场了。(我脑的别喷我。)以至于在及川和他说“在我这里小岩永远是第一啦!”的时候岩泉会非常认真的和他说不行第一只能是你自己。然后像个老母亲一样细数他的罪行(比如熬夜分析什么的)不过往往这样的人才让人感到安心(ˇˇ)就像我之前看过的一段话“及川不爱自己于是上帝派来了岩泉一。”真的给我感触蛮深的及岩就该是这样一步一步搀扶着对方坚定走下去的啊
4.一个好笑的代餐。及川问小岩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然后岩泉说可以那你能安静点吗
5.其实我特别喜欢一些纯爱小猫小狗贴贴!冬天及川窝在岩泉房间里不肯走说及川大人失去了小岩就像失去了太阳一样会被冷死的然后岩泉轻飘飘的来一句你其实可以开暖气而且你离太阳这么近会被烫死的吧。及川会一边骂小岩真是个没有情趣的人一边往岩泉那边靠还说如果太阳是小岩的话就算是被烫死我也愿意结果又被岩泉怼了一句说那你可能还没见到我就被烧成灰了。最后是及川气急败坏的要求岩泉亲他一口并且恬不知耻的往岩泉怀里挤岩泉因为冷也懒得理他于是俩人就像挤在一起取暖的小猫小狗一样。(当然其实感觉及川没那么纯爱这玩意私底下肯定玩的花的要命。
都是之前刷到过的一些段子感觉挺贴的又突然想到就写了呀及岩加油。
小狗训犬师pa
凪&边牧Reo,玲王&萨摩耶Nagi
纯洗澡且狗毛乱飞的一期,是不太乖的Reo和超乖的Nagi。
【SideA】凪诚士郎&边牧Reo
给狗洗澡需要分成几步?
第一步,准备一条狗。第二步,准备水和宠物沐浴露。第三步,把两者打包丢进水槽里唰啦唰啦搓两圈,再用吹风机里里外外吹一遍。噔噔!一条新狗堂堂诞生!
……才怪啊。
凪诚士郎躺在浴室地板上,胸口趴着浑身湿透还在舔他下巴的Reo。和他一同躺在地板上的还有狗毛、泡沫、花洒和沐浴露,一片狼藉。
是战场啊。
凪叹...
凪叹了口气,抹去了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水,把Reo整条狗掀起来,重新放回水槽里。然后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洗护用具,拧干了滴水的衣角。
看着对自己吐舌头摇尾巴的Reo,凪百思不得其解。平时很乖的小狗,为什么一到洗澡就发疯呢?
事情是这样的。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凪照常揉了揉Reo的头表示夸奖,却被Reo咬着手带到了后背上。
“怎么了?”凪顺着Reo的力度梳了下小狗背上的毛,发现那里有个毛结,大概是Reo自己舔不开,正在寻求帮助。
凪突然想到,好像是该给Reo洗澡了。
唔诶……理智上这么考虑,但是情感上有些抗拒。
Reo在洗澡这件事上向来保持着一个比较低的频率,一方面是因为它很爱干净,总能把自己整理得条亮盘顺,另一方面则是,洗澡时的Reo,实在是太能闹腾了。
给它清理浮毛死毛,梳开毛结时还好,它会一动不动地站在平台上,任由凪给它从头到尾清理干净。
给它剃脚底毛时也还好,它还会主动抬脚金鸡独立似的杵在原地,方便凪给它的脚底板除草,露出软乎乎的黑色爪垫。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暴风雨来临前总是风平浪静的。这只是Reo在这间小小的浴室里,掀起狂风巨浪的前奏——
被凪抱进水槽时非要往他怀里扑还算小事,第一遍打湿皮毛时突然甩凪一脸水也还能接受。
Reo最疯的时候,是凪给它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时,总会从困不住它的水槽里一跃而起,把凪扑倒在地板上,连身上的衣服一同蹭湿,一人一狗就这样狼狈地滚进一地水毛混合物里。
噢不,狼狈的大概只有两脚兽,小狗完全乐在其中。
这大概和凪的放任主义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管Reo怎么闹,他都会一边两手一抬宣布投降一边慢悠悠地收拾残局。
只有实在进行不下去时,他才会故意冷声来一句“坐”。
然后Reo就安安静静地坐下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睁着那双水汪汪的招子将凪忙碌的身影映进眼底。甚至会在凪手滑把花洒掉进水槽时,乖乖地叼起来塞回凪手里。
说“坐”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今天也还没到那种程度。虽然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但完全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两脚兽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常规概念里的“溺爱”。
水槽里的Reo还在不停地拍着尾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凪只好一边避开Reo尾巴甩出来的水,一边给它冲洗掉泡沫,并开始搓第二轮的沐浴露。
不一会儿,Reo就被层层叠叠的泡沫覆盖,甚至有几分玲王家萨摩耶的样子。
为了小小地惩罚它刚刚的恶作剧,凪掬起一捧泡沫,放在Reo头上,把它变成了一杯奶芙咖啡牛奶。
噗……凪没忍住弯了弯嘴角。Reo竟读出了他的笑意,豆豆眉倒立,耳朵朝后背,一个蓄力冲了上来!
凪以为它又要蹦出来,后撤一步做好停住炮弹小狗的准备。孰料Reo只是支起上半身,轻轻地,轻轻地用鼻尖碰了碰凪,然后又落回水槽中。
……诶?什么意思。
凪感觉脸上凉凉的,于是侧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鼻尖上有一团小小的,棉花似的泡沫,看起来有些滑稽。
而Reo正昂着头摇着尾巴,轻快地“汪”了一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这样你就和我一样了噢!凪莫名其妙地读懂了它的意思。
这回他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对于可爱小狗的可爱恶作剧,也只能将它原谅了吧。
【SideB】御影玲王&萨摩耶Nagi
“Nagi~”御影玲王拉长了音调喊自家小狗的名字。
萨摩耶趴在地上,只有尾巴动了动。
玲王笑了:“原来是尾巴叫Nagi啊。”
他凑上前,捋了捋小狗的尾巴,用掺了蜜似的声音再次喊道:“Nagi——”
萨摩耶终于无奈地转头看向两脚兽。
“你该洗澡了哦。”
萨摩耶把头转了回去。
像Nagi这种大型犬,以“辆”为单位的萨摩耶,夸张点说,清洗起来和洗车几乎没什么区别。
按理玲王完全可以把这件麻烦的差事交给宠物美容师,但考虑到Nagi刚到家时那种走哪跟哪的状态,最终还是不假以他人之手,每回都亲力亲为了。
还有一点玲王不愿意承认的是,他很爱看Nagi浑身充满抗拒但只能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他上下其手的模样。
真是恶劣的人类啊。
口罩、手套、围裙,好几种沐浴露和护毛素,还有会自动通风清理毛发的浴室,毕竟是要上“战场”,全副武装是必须的吧?
玲王准备好了一切,就开始给Nagi梳理毛发。虽然萨摩耶的毛相当柔顺,打结频率很低,但玲王每回都会仔仔细细地清理一遍。
接着,玲王打开花洒,开始打湿这团蓬松的云朵。
少量水珠在干燥的毛发上凝在一起,变成晶莹剔透的小小一团。
玲王像发现了新大陆:“世界上最小的人工湖!”
Nagi:-x-
整条狗被打湿之后,缩水并没有很严重,还能看出一些锻炼的成果。
“嚯,实心的。”玲王像什么鉴宝达人一样啧啧称赞。
洗澡时的Nagi很安静,能不动就不动,和其他的小狗完全不同,碰了水不挣扎也不甩毛。
大概只是懒得甩吧?这家伙说不定前世是七大罪懒惰魔王的爱犬。玲王脑洞大开。
实际上,Nagi的想法并非如此。
先前有次玲王带着它出去活动,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一人一狗冒着雨飞奔回家,当晚玲王就发起烧来。
原来人类碰水是会生病的。那时的Nagi刚到玲王家不久,就懂得了这件事。
因此在洗澡的时候,不管有多抗拒,它都会乖乖站着,等和玲王的距离拉开时再甩毛,让他能尽量干爽地结束战斗。
第一遍冲洗快要走到尾声,玲王摸上了Nagi的屁股。
!!!
Nagi吓得一激灵,整条狗差点飞起来。
玲王安抚性地用空着的手撸了撸小狗的头:“安啦安啦,又不是第一次挤肛门腺,没什么好怕的嘛!”
话音未落,他便找准位置摁了下去,一股不可描述的液体喷到了玲王的手套上。
清洗完手的玲王抬头一看,入目的便是把狗头埋进水池里闭眼装死恨不能从这个残酷世界立刻消失的自闭萨摩耶。
玲王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后背:“为了你的健康,这是必须的噢……你看我都没说什么。”
然而安慰的作用十分有限,Nagi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洗完了这个澡。
玲王拿着吹风筒和梳子,一边烘干小狗一边给它梳理毛发,把皱巴巴的毛巾重新吹回软乎乎的棉被。
哎呀。玲王稳稳地接住了自己的小狗。
他悄悄地,悄悄地把头埋进这团干燥蓬松的云朵里——
Nagi……香香的……
于是,变态人类在辛苦的洗澡活动之后,偷偷向白色小狗收取了报酬。
【SideA&B】凪诚士郎&御影玲王
听到Reo洗澡时是超级闹腾的类型,玲王惊叹道:“我以为它会是自己倒水自己搓泡泡再自己吹干的类型呢!”
凪:“……那也太夸张了吧。”Reo在物种分类上姑且还算犬类哦,而不是什么能上大学的新物种。
“其实它只是想和你玩吧?想让自家两脚兽开心点。”玲王合理推测。
“唔诶?”凪回忆了一下。那天训练时,Reo不慎撞到了栏杆上,当时他的脸色恐怕确实不太好看。
玲王不知道这些,已经沉浸在了角色扮演之中,戏感十足地念道:“亲爱的搭档,看我看我,我来陪你玩水啦——”
“是这样吗?”玲王读Reo好像一向很准。
“嗯哼,难道你不喜欢和Reo玩吗?”玲王语气揶揄。
诶,啊,喜欢什么的……
“嗯,喜欢。”
大脑还未仔细消化,嘴巴就已经率先吐出了答案。
半晌后传来玲王故作镇定却难掩慌乱的声音:“如果给狗洗澡有困难,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喊我噢?”
“诶,玲王居然会给狗洗澡吗?”凪有些意外。
“什么嘛,我可是很专业的噢!”又在自吹自擂了。
“好厉害,器用,全能。”凪像海豹一样呱唧呱唧鼓掌。
“好敷衍。”
“真心的啦……”
“是,是。”听起来勉强接受了。
凪摸了摸鼻子,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什么时候?”
“什么?”玲王没反应过来。
“玲王……什么时候有空,不一定是洗澡,也可以一起遛狗什么的……”凪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