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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有些懊恼,情人节之后,哈利已经躲了他快一个星期了。行吧,这也没什么,只一点——他的情诗有那么惊世骇俗么?该死的波特这两天魂不守舍,走路都打晃!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满地乱转,旁边潘西、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看着他转。

“你说的够多了。”布莱斯说,“哈利现在肯定天天想着他的兄弟到底是不是个姐妹。”

德拉科又转了一圈。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他抿着唇说,“就……好朋友宣言什么的。”

“好朋友宣言,写情诗。”...

“好朋友宣言,写情诗。”潘西摇摇头,“你可以的,情诗小王子。”

“我诗写的不好么?”德拉科不高兴地一扭头,“克拉布!高尔!背一遍给潘西听听!”

克拉布和高尔一张嘴,被潘西一个无声无息给静音了。

“你还让他们背!”潘西捂着心口,“我的天,你真是找朋友?”

“我看真是找男朋友。”布莱斯也摇摇头,“你这是诗好不好的问题么?”

德拉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给我出个主意吧。”他叹息着说,“我知道你们可以的。”

“为什么不投其所好呢,德拉科?”潘西说,“你之前安排友谊赛,哈利不是挺开心的。”

“但是之后我们就被罚禁闭了啊。”德拉科说着,停下了脚步,“禁闭。”他回想了一下那天的禁闭生活,突然握住了潘西的手,使劲儿摇了摇,“好主意!潘西!我这就去找弗林特!”他说着就转身,袍子带风往外走,没两步又走回来,把剩下三个人的手也都握了一遍,这才喜气洋洋地出去找弗林特了。

另一边,哈利正为自己眼下的情况而烦恼。

自从和日记本探讨了恋爱问题后,他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力不从心。他搞不懂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此时正打算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

另一件事是,他正躲着德拉科。

哈利现在十分矛盾,一方面,他觉得德拉科是拿他当朋友的,可能表现得有些奇怪,但总归是拿他当朋友。可他却认为德拉科对他有其他方面的意思,这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德拉科。另一方面,德拉科的表现确实足够暧昧,去年夸他眼睛好看和今年夸他笑得迷人都算了,情诗……哈利没有办法不乱想。

这真是太不格兰芬多了。

哈利在走廊上转悠,一边想一边往医院走。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医院的大门,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就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哈利!”他们焦急地拽住他,“快回宿舍去看看!”

“怎么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哈利的心头,他立刻就放弃了进入医院的打算,和西莫、迪安一起往宿舍跑。

宿舍一片狼藉。

哈利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衣服皱巴巴地扔了一地。床单被扯下四柱床,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就连书桌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都——

哈利猛地扑向了书桌!

那个抽屉被强行拆了锁,里面一样被翻得乱七八糟。哈利急切地在里面搜寻着,翻了一遍又一遍——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不见了。他觉得脑袋一阵发晕,站直了身子想让罗恩去找金妮。然后,突如其来的黑暗一下子席卷了哈利的视线,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黑暗依旧在,然后更糟糕的,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医院,哈利·波特(几乎是专属)病床。

黑发的男孩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不时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无一不皱着眉头站在他床边,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发愁。

“只能看出他非常疲累。”庞弗雷夫人挫败地说,“没有外伤,没有疾病,没有恶咒。非要说的话,他营养不良非常严重,但这也不是让他晕倒的原因。”

“已经给他喝了营养魔药和睡眠魔药。”斯内普说,“但是很明显,他还是徘徊在噩梦里。”

“而你的魔药是绝对完美的。”邓布利多又对哈利施了几个检查的咒语,最终只能无奈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西弗勒斯,麻烦你通知马尔福先生来这里陪着哈利。”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哈利后,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哈利此时的大脑里一片凌乱,很多个时刻,他甚至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他一下子坐在孤儿院里,被人厌恶,被疏离孤立,一下子躺在碗柜里,外面欢声笑语,和他毫无干系。他一下子又看到自己亲手吊死了一只兔子,一下子又看到自己站在教室里而达力正率众嘲笑他。然后下一瞬,他正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进衣柜,再下一瞬,他的食物被达力抢走了。

场景不断变换交错,当哈利被一个黑色的影子带进一个海边山洞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正行走在伏地魔的童年里。

就此时,黑漆冰冷的山洞变成了他那小小的碗柜,然后是汤姆·里德尔在孤儿院的小房间。哈利的头越来越痛,那痛从伤疤蔓延,几乎要击碎他整个身体。

阴暗,孤独,冰冷,异类,碗柜,孤儿院的小房间……

巨大的黄色眼睛在墙壁中潜行,女孩儿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带着女伴小心地经过拐角……

“赫敏!”

哈利猛地坐了起来,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因为起来得太快而眼前发黑,不得不又栽回了枕头上。他的头还在发痛,几乎要把他的脑子撕裂。他的心脏也剧烈跳动,几欲震碎他的胸腔。有人在用浸湿的毛巾给他擦汗,哈利徒劳地睁着眼睛,好半天那黑暗才褪去,让他能够模糊地看到德拉科担忧的脸。

“醒了?”

哈利极轻地点了一下头,眼角余光看见隔壁床站着几个红头发的人。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几乎所有的韦斯莱,于是想要坐起查探情况。但是他四肢疲软,先前刚醒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以至于现在完全无法动作。

“……谁?”哈利只能盯着德拉科,企图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发生……”

“是赫敏。”德拉科握住他的手,“我以为你听到讨论才醒来的……她被石化了。”

“我……”哈利艰难地动着嘴唇。韦斯莱们已经发现他醒过来了,罗恩对双胞胎说了什么,走了过来。

“你睡了一个星期了,哈利。”罗恩轻声说,“发生了很多事。”

罗恩面色疲惫忧虑,哈利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告诉我……”哈利艰难地动着嘴唇。

“我来说吧。”德拉科小心地给他喂了两口水,“其一。”他确定哈利喝下水后才说道,“赫敏和潘西,她们在图书馆的附近被发现石化,已经三天了。”

哈利抿紧了唇。

“其二。”德拉科叹了口气,“邓布利多被校董会要求罢免。”

“你父亲——”哈利瞪大了眼睛。

“我很抱歉。”德拉科低声说,“在他看来,反对邓布利多和支持你并不互相妨碍。而且,他似乎认为邓布利多的存在会给你提供帮助……我很抱歉。”

哈利轻轻摇头,艰难地说:“你也很难过,不是么?”

德拉科用力地握住哈利的手。

“其三。”他继续说,“海格被带走了,康奈利·福吉……”

“我知道了。”哈利困难地喘息着,依然头痛欲裂,“能不能……庞弗雷夫人……我头痛……”

德拉科立刻表示知道了,他喊了一声“布莱斯”,哈利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边的病床躺的是赫敏,左边就是潘西。

“扶我起来,好么?”等德拉科离开了,哈利立刻小声提出要求,“让我看看赫敏,看看潘西。”他努力把话说完整,“拜托了。”

罗恩和布莱斯看了看彼此,喊了弗雷德把哈利抱到赫敏床边。

哈利从上方仔细打量着赫敏,小声问到:“都有什么?我是说,发现赫敏和潘西的时候……”

“没什么不特别的,不过……对了,镜子。”乔治说,“潘西手上拿着镜子。”

镜子。

哈利可以确定这两个姑娘是在图书馆找资料了,毫无疑问,赫敏查到了……哈利眯起眼睛打量赫敏,突然指了指她紧握的拳头。

“那是什么……?”他虚弱地问,“赫敏手里……”

罗恩低下头去扯那张被攥得过紧的纸条,费了好大劲才取出来递到哈利眼前。哈利仔细读过,确实是描述蛇怪的那张纸条,旁边还标着“管子”。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知道应该解释一下这张纸条的含义,但他的头实在是太痛了。不得已,哈利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第二次醒来是在漆黑的夜晚,医院里只有墙壁上的烛火闪烁。这次清醒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但也绝对说不上是令人愉快的。刚才的昏迷中,哈利又一次行走在伏地魔的童年里,那些阴暗,孤独和冰冷包裹着他,他往返在碗柜和孤儿院的小房间,嘈杂的辱骂声和畏惧声不断往他的脑子里钻。

直到。

邓布利多推开了孤儿院小房间的门,碗柜慢慢变成了礁石上的小屋,海格带着风雨走了进来。

哈利慢慢睁开眼睛,揉着仍然发痛的额头试图坐起,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你最好老实躺着,波特先生。”

“……教授?”哈利听到那声音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向床边——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对他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哈利赶紧收回自己乱飘的眼神,正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者往哪里看,眼前就突然多了一张放满食物的桌子。

“你已经一星期没有正常进食了。”斯内普声音冷硬地说,“庞弗雷夫人叮嘱你清醒的时候要吃些东西。”

“……是。”哈利呆呆地说,“谢谢您,教授。”他有些僵硬地用餐,尽管拥抱过也不习惯和斯内普如此和平共处在同一房间。斯内普似乎也觉得不适,哈利没吃两口,他就站起来走到医院门口去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他确实下定决心要好好和斯内普教授相处,但是这关系一下子友善起来,就如斯内普受不了选择出去一样,他也受不了。

哈利继续喝了两口汤,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柔地抚过他的脖颈。他喉头滚动,僵硬地想要回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冷静点。”是德拉科,“别吵。”

“我让罗恩把你的隐形衣带给了我。”德拉科有些得意洋洋地说,“放心,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那你还敢出来!”哈利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

“我带了镜子。”德拉科叹了口气说,“庞弗雷夫人说你今晚可能就会醒,我无论如何都想亲眼看见你没事。”

“带了镜子也有可能被石化!”哈利又气又无奈,“你今晚别回去了,我们挤一挤。”

“斯内普教授会发现我的。”德拉科说着,哈利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什么触碰了一下。他甩着脑袋,不满地说:“别摸我的头。”

德拉科似乎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快点吃东西吧。”

“我吃完你就走。”

德拉科无奈地表示同意,看着哈利气急败坏地匆匆喝完汤拿着空碗对空气展示,不情愿地离开了。

哈利又等了五分钟,确定德拉科真的离开了,这才继续细嚼慢咽其他食物,尽力吃了大部分。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斯内普走了回来,递给哈利两瓶魔药。

“止痛魔药和睡眠魔药。”斯内普简单地说着,看着哈利喝下,“明天早上庞弗雷夫人会给你做一次检查。”

“是的,教授。”哈利说着,托魔药的福很快就开始发困,眼皮慢慢垂下了,“……谢谢您。”

斯内普一直等到哈利睡着。他似乎很不满意哈利在盘子里剩下了些许食物,抿着唇挥动魔杖变没了桌子,然后让靠坐着床头的哈利躺下,犹豫着给他掖好了被子。做完这一切,斯内普走到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麦格教授走了过来。

“谢谢你,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歉意地说,“今天本不是你值班的。”

“不客气,米勒娃。”斯内普点头致意,“毕竟斯莱特林也有学生躺在这里。”说完,他越过麦格教授往自己的地窖走去,黑色长袍翻滚如浪,慢慢消失在走廊里。

TBC——

万圣节快乐。/昨天其实是万圣夜呢x

Chapter17

哈利和德拉科很快收到了麦格教授通知禁闭开始的纸条,两人凑在一起确认了和上辈子没差别,都松了一口气。

“我想我们应该带一些有治愈效果的魔药。”哈利和德拉科商量,“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会遇到一只受伤的独角兽,我不确定治愈咒能够起作用。”他顿了顿,大胆地说:“如果……如果你会斯内普对你用过的那个的话……”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哈利立刻将目光躲闪开。

“我不确定那个咒语对‘神锋无影’以外的伤害有没有用。”德拉科说,“我只能试试看。”

“好的,谢谢。”哈利快速地说。

“为什么要救那只独角兽?”德拉科问,“以防你不记得,见到独角兽就意味着见到伏地魔。”

“我只是不想看到...

“我只是不想看到它死。”哈利两眼放空,“我注意到你没喊伏地魔为神秘人或者黑魔王……”

德拉科假装诧异地扬起眉毛:“我没有说过我和你是一边的这种话么?”

“你说过,但是……但是……”哈利摆着手,“我以为你只是说做朋友什么的……你知道,成为朋友和站在一边是不一样的。”

德拉科询问地看着哈利。

“就是……你看,如果只是朋友,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你再次不得已跟随伏地魔,我能够理解。但是如果是和我一边,这就意味着你要和他对抗……你家的立场……你怎么确定你父母也能和你一样呢?那样你要多为难……”哈利挫败地呻吟了一声,“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我说的足够清楚么?”

“你在为我担心,哈利。”德拉科轻声说,“你想改变我六年级那种状况么?”

“这是当然的吧?”哈利挠了挠头发,“我不是说了‘所有的那些人’——该死的,我不想想起——哎!所有的那些人,德拉科,所有的。”他注视着德拉科,坚定地说:“你不也是其中之一么?”

“是‘救世主’的责任么?”德拉科低语。

“是……”哈利苦恼地咬着嘴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看,六年级我不是没有帮助你的机会——而且……而且……”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你了,德拉科。”他低沉地说,“我不是没后悔过那天为什么不能冷静一点。你看,如果我们能平心静气地聊一聊,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我能帮到你。”

“我得提醒你那时候我们是敌对关系,波特。”德拉科叹了口气,看着有些低落的黑发少年,试探地揽上了他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抱歉。”他说,“提到了让你难过的事,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流露出一丝喜悦,“很高兴你为我难过。”

哈利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喜悦是怎么来的。他怎么会知道呢?那一天在他的病床边,德拉科问出的无人回答的问题在今天有了答案。哈利表现得如此担心德拉科未来的处境,恐慌于他可能会面临再一次痛苦的抉择,喜悦在德拉科心里膨胀起来,几乎要炸开一般鼓动他的心脏。

“我想我们十一点见?”德拉科轻柔地说,“我要先去图书馆查查处理独角兽伤势的方法,准备一些治愈的魔药。”

“我要复习。”哈利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一起去图书馆吧,嗯……赫敏给我安排了学习计划。”

德拉科意味不明地看着哈利,点了点头。

晚上十一点,揣着满口袋的魔药,德拉科见到了正被朋友送别的哈利。

“带点儿糖,哈利,关禁闭很无聊的。”乔治把一大把糖塞进哈利的左口袋。

“多带点儿,哈利,马尔福不是喜欢么?”弗雷德把又一大把糖塞进哈利的右口袋。

哈利无奈地把口袋清空,将那些糖果装进一个小袋子里:“拜托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喊他德拉科?”

罗恩耸耸肩:“哈利,你得知道马尔福的父亲和我爸爸关系不太好,我们得用些时候来改口。”

“而且德拉科一直在喊我们的姓。”赫敏说,“我们不确定我们喊他的教名他会不会——嘿。”赫敏突然收了声,对着哈利的身后道,“马尔福。”

哈利吃了一惊,赶紧回头看去,德拉科果然正迈步向他走来。

“我想这里有人要送我糖果。”正忐忑不安,德拉科已经走过来接过了哈利手中的袋子,“谢了,弗雷德、乔治。”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惊讶但是异口同声地说:“不客气,德拉科!”

“赫敏,罗恩。”德拉科把袋子交给罗恩,“也许你们先帮我保管着?等下禁闭的内容还不清楚,也许我们没法儿带着这些糖果。”

“当……当然。”罗恩结结巴巴的,赫敏倒是对着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

“那么,我们这就走了。”德拉科拉过发愣的哈利的手,“费尔奇等久了说不定会为难我们呢。”四个人一起对着他挥手。哈利终于反应过来,大笑着捏住德拉科的手:“什么叫送你的?那里面有我一半呢!”

他们两个拉拉扯扯地见到了费尔奇,摆出一副犯错误的、对未知惩罚迷茫恐惧的表情。当费尔奇念叨着老旧的刑法把他们带到海格那里,恶意地告知他们任务是禁林时,两个人一起作出受到惊吓的样子,用歌剧一般的咏叹调表达自己并不存在的恐惧。

“哦!天呐!这不是真的!”

“梅林!告诉我这是一场骗局!”

这两句话是在费尔奇眼皮子底下小声完成的,说完以后,德拉科和哈利不约而同地低低发笑,换来费尔奇自认为更令人恐惧的惩罚威胁。

“费尔奇,我想你少些废话,我们可以快一点出发。”海格毫不留情的声音传来,费尔奇不甘愿地闭嘴离开了,“嗨,哈利,德拉科,一切都好吧?”

德拉科和哈利对他点点头。

“一切都顺利,海格。”哈利说,笑得露出牙齿,“德拉科和你一样舍不得呢——哎哟!”德拉科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想让他闭嘴。

“成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有点危险。”海格说,“跟我来。”他带着他们走到禁林边缘,哈利看到了地上银白色的独角兽血液。

“看到这个了么?这是独角兽的血液,说明这里有一只独角兽受伤了。”海格沉重地说,“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我可以和德拉科一组。”哈利抢先说道,“海格,可以么?”

“我觉得我可以带着你们两个。”海格低头看着哈利,“有我或者牙牙,禁林里的生物才不会伤害你们。”

“那我们带着牙牙。”德拉科说,“海格,我们两个加上牙牙——可以吧?兵分两路,这样找到受伤独角兽的可能性更大。”

海格认同了这个提议。

“那么,如果你们遇到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找到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他嘱咐,“我看到了就会立刻来找你们——顺便提醒,牙牙可是个胆小鬼,你们可能还得护着它。”

三个人一起往禁林走去,到了岔路口,哈利选择了自己熟悉的那个方向。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看着海格走向另一边,抬起头,哈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火星?”德拉科提着沉重的灯不解地问。

“如果你听了五年级费伦泽的占卜课,你就知道了。”哈利说,“火星代表战争,德拉科,我敢打赌,从我一出生它就在我脑袋顶上——虽然我没看见它。”

“你没看见它却说出它很明亮?”

“因为我听过了。”哈利道,“你和纳威一组的时候我们遇见了马人,叫……罗南和贝恩的,说了这句话。然后我就和你遇上了伏地魔——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海格那条路上。”

德拉科看着在身边打转的牙牙,皱着眉:“也许我这次会选这门课——继续走吧哈利,这灯沉得要命。”

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提灯的手,道:“这不是佣人的活,马尔福少爷?”

德拉科狠狠瞪他:“我愿意纡尊降贵给你提灯。救世主大人,还不亲吻我的袍子来感谢我的仁慈?”

“我只是想说上辈子也是你提灯。”哈利全当听不见那嘲讽,“一边说着‘这是佣人的活,我爸爸会知道的’,一边提灯。”

德拉科很庆幸禁林足够暗能够遮挡他脸上的热度。“如果你看起来健壮稍微一点,我才不会管你。”他说。

哈利借着月色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腕,没道:“所以你当时还是在对我表示友好?”

德拉科哼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和我作对的?”哈利问道,“我是说,现在想起来……见到伏地魔的时候你虽然跑了,但是你带了海格他们回来。”他一把抓住德拉科的手腕,迫使他停下,翠绿的眼睛染上黑夜的深沉,透过树叶缝隙的月光倒映在里面闪闪发亮,“如果你那时候还在对我表示友善,忘记自己是个巫师地跑去搬救兵……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和我作对的?”

“你还记得我们在去找伏地魔的路上么?”德拉科回避话题,“这会儿应该讨论上辈子的仇么?”

哈利不说话,就注视着德拉科。终于,在德拉科几乎要忍不住给出答案的时候,哈利松开了手。

“好吧,你现在不说。”哈利笃定地说,“你早晚会告诉我的,德拉科。”

德拉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接话。他们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去,向着禁林中心。树木越来越茂密,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

受伤的独角兽虚弱地摔倒在地,仍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四肢已经不再动弹了。

“我们现在就上前么?”德拉科握紧了口袋里的魔药,“趁着伏地魔还没来吸血?”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伤疤。

“我去。”他说,“你记得,红色火花。”

“你一个人去?”德拉科皱眉。

“为了避免伏地魔现在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哈利对他伸出手,“放心,不会有事的。费伦泽——我说另一位马人——会来救我,而你是我的红色火花。”

德拉科倒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什么?”哈利浑然不觉自己的嘱咐说的像情话,“快点,我们先稳住它的伤势,等费伦泽救了我你再给它治伤。”

德拉科快速递出几瓶魔药,交代了用途用法,嘀咕着把自己藏得更严实。哈利深呼吸,迈出藏身之地,走向受伤的独角兽。

回看电影,看哈利三人被训话时德拉科抱着胳膊的小样和进入禁林前脸上的小表情都太可爱了!而且我之前忘记说,哈利的单眨眼真是撩动我心,当然听到德拉科也要关禁闭时候的笑容也很棒!

——他们真好!

又:禁林一段哈利喊着德拉科字幕给着马尔福真是怨念(蹲地戳)。

★在九号的虚拟空间里,决战结束就把他们拉到了星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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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炭治郎看着自己面前一片深不见底的星空。

“炭治郎!呜呜呜,你怎么在这里!是专门等我的吗?呜呜呜没想到死后还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善逸!”炭治郎抱住了往自己怀里扑过来的黄色蒲公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并不是哦善逸,这里应该不是死后的世界喔。”呜呜呜,炭治郎的声音真的超级温柔的啊,什么时候才能和炭治郎结婚呢。

“权八郎!”伊之助特有的嗓音也在这片空间里响起。

“伊之助!”带着野猪头的少年冲向炭治郎的怀里。

“权八郎!你活过...

“权八郎!你活过来了!呜呜呜呜,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眼泪从猪头套里漫出来,整只猪猪挂在炭治郎身上。

炭治郎的头被按在伊之助的胸肌里,有些透不过气来。

“伊……伊之助,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有些透不过气。”炭治郎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微喘。

伊之助从炭治郎身上跳下来,擦了擦眼泪。

没有等他说什么,炭治郎就把他和善逸一起搂住了。

“太好了,我们又能见面真的是太好了……”炭治郎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冒出了泪花。

“唔姆!这里是什么地方……灶门少年!”这是一道鱼糕小队永远忘不掉的声音。

“炼狱先生!”三小只转头看到了热情洋溢的火红色猫头鹰,一齐扑上去哇哇哭。

“哈哈哈,大家真的是非常有活力呢!”炼狱杏寿郎大笑着将三个少年搂进怀里。

………………

陆陆续续的,许多人从虚拟空间来到了星间,最后一个到达的,是主公一家。

主公脸上的咒痕没有了。

“主公大人贵体安康,吾等甚是欣慰,吾等愿您今后日益安康。”在场的几乎都朝主公行了礼。

“请起吧,我的孩子们。”主公的声音还是那么直达人心底。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有许多疑问,这片空间的主人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主公安抚着空间里的众人,“这里是一处观影的空间,空间的主人告诉我高维世界的人们希望我们能够有好的结局。庞大的愿力给空间的主人带来了麻烦,所以希望在他的帮助下,以高维世界的人们的视角,看完我们的一生。”主公停下叙说,看着众人。

“可是,主公大人,我不是已经死亡了吗?”炼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时候,九号出来开口了:“你们好。”

众人警惕起来,看着这只突然出现的球。

看来即便鬼已经不存在了,他们还是没有脱离和鬼战斗的本能。

“不必害怕,孩子们。它就是空间的主人,九号。”主公笑着像众人介绍了九号。

众人暂时放下了戒心。

“柱众会议之后,你们都是在我的虚拟空间中过完了一生。这些经历是鬼舞辻无惨出现后你们会经历的事实,但由于高维世界的愿力满溢,我们决定给你们一个亲手改变未来的机会,也就是这个星间。”

在九号解释完前因后果后,大家终于放下了戒心。

“那么现在,开始观影吧。”

话音落下,众人身后都多了一个等身高的毛绒绒球体,面前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

“这个球体是高维世界广受好评的懒人沙发,你们只要坐下去就好,想要什么吃喝玩乐的东西就和每个沙发旁边的一个圆球讲。”

众人表示明白,纷纷坐在懒人沙发上。

“好厉害,超级软的啊!”炭治郎整个人都陷在了毛绒绒里,舒服地眼睛微眯。

“本大爷来也!”伊之助猛的扑上懒人沙发,然后抓起了沙发旁边的球,“喂,本大爷要吃天妇罗!”

球闪了闪,从顶端的一个小圆洞里散发出一整光芒,待到光芒褪去,一盘热气腾腾的天妇罗就出现在球的上空。

伊之助拿走盘子,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开始一个接一个旋天妇罗。

“伊之助的头套下是女孩子吗?好可爱!”甘露寺蜜璃捧着自己的脸,眼冒红心。

旁边的伊黑用眼神刮着伊之助,然后向球要了一大盘樱饼。

“蜜璃……”

“啊!是给我的吗?谢谢伊黑先生!”蜜璃接过樱饼,朝伊黑道谢。

“不,不客气!”伊黑的脸红了又红,最后拿镝丸遮住了面上的红晕。

‘伊黑先生很可爱呢!’蜜璃一边吃着樱饼,一边想,然后偷偷把手伸过去牵住了伊黑的手。

伊黑身体一僵,然后回握住蜜璃的手,牵地更紧了。

……………

九号和驻界者看着发生的一切,蜜璃和小芭内牵手,玄弥和实弥和好……大家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只是……‘义勇你怎么回事!’

啊,算了,到时候可以在正剧比较沉重的地方给他们放一点小小的惊喜。(准备迫害)

???沃日,为什么我没写到正式观影?

艹,下一章,下一章一定!!!

观影人员:九柱,产屋敷耀哉,灶门炭治郎,祢豆子,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

【】观影内容

以上,新的故事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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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回生,两回熟。

这第三回来到观影空间,众人颇有些见怪不怪了,嗯…除了被空间转换吓到而整个人差点窜上天的嘴平伊之助,以及被眼疾手快的...

这第三回来到观影空间,众人颇有些见怪不怪了,嗯…除了被空间转换吓到而整个人差点窜上天的嘴平伊之助,以及被眼疾手快的灶门炭治郎捂住嘴巴,把尖叫硬生生堵了回去的我妻善逸。

小祢豆子从灶门炭治郎背后的木箱中探出头来,左右环视了一周,来到这里的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察觉到鬼少女的视线,甘露寺蜜璃朝她挥了挥手,热情友善的样子让祢豆子有些害羞地贴近了兄长。

直到被捂着嘴的我妻善逸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之后,灶门炭治郎才放开束缚着队友的双手。

众人自然地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趁着幕布还没有什么动静,在非柱合会议的场合难得聚齐一次的柱们低声交流起来。趁着这个机会进行比较紧急的情报传递,也算是鬼杀队的柱们开发出的空间第二条用途了。

安放好妹妹以及两位不让人省心的同伴,红发剑士的注意力不自觉转到了柱们那边。

灶门炭治郎的视线在风柱和炎柱两人身上徘徊,直到确认他们精神状态都不错,也闻不到丝毫的血腥味之后,才算放下心来。

自从无限列车一别,灶门炭治郎就再没见过这两位柱,但他们在无边的黑夜中与上弦之叁战斗的姿态,于太阳升起时死死拦住猗窝座离开脚步的身影始终萦绕在少年的脑海中。

是的,不同于空间展现给他们的结局,这次与上弦之鬼的战斗,是他们鬼杀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虽然过程中屡现危机,但以作为主战力的两位柱身受重伤为代价,他们成功保护了无限列车内的乘客,并将上弦之叁按死在太阳初升之时,这件事一度引起鬼杀队的热议,作为鬼杀队数十年来与上弦之鬼的交锋中损失最小的一战,极大地激励了剑士们的斗志。

听说还有剑士偷偷给两位柱送礼物,炼狱杏寿郎床头一度放满了各种口味的列车便当,连不死川实弥都收到过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外的花束。

想到自己听说来的小道消息,灶门炭治郎眼底笑意更深,不过真是太好了啊,大家都平平安安地。

“...我之前已经联系了家里,千寿郎说很期待见到灶门少年。”

听到自己的名字,沉浸在思绪中的灶门炭治郎抬头望去,正对上炼狱杏寿郎金红色的眼睛:“唔姆,明明很早之前就说好了要带你回去家里寻找和日之呼吸有关的资料,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与上弦之叁一战后,炼狱杏寿郎一直在蝶屋养伤,老实说,在和不死川实弥一起复盘与猗窝座的战斗的时候,他始终认为这次的胜利有相当一部分的幸运因素存在,与死亡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并不美妙,但也切实让他获得了身体和心灵双重层面上的成长。

灶门炭治郎倒是毫不介意:“炼狱先生的身体更重要。”

【黑夜中的书店,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屋前的道路。

黑发的男童推开门,在店长的注视下从排列整齐的书柜中取出一本典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男孩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却仿佛与过路的行人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柱们默契地中断了原来的话题,将视线集中在曾给予过他们大量情报的屏幕上。

“没有什么具有代表性的建筑啊。”甘露寺蜜璃自言自语道:“这样不就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了吗?”

将画面中一闪而过的店名记在心里,柱们对视一眼,没人对这个场景感到熟悉。

他们相信屏幕不会将没有价值的画面展现出来,这里一定有问题,或者说,这个孩子有问题?

灶门炭治郎皱着眉,那个将自己的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的孩子,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好奇怪啊,这个孩子。”我妻善逸低声念叨着,伸手拽着祢豆子的衣角。

【“这孩子真聪明。”

“我们没有孩子,我原本还很失望,这下来了个好孩子,我可算是放心了。”

灯火通明的西式豪宅内,几位衣着鲜亮的男女气氛和谐地交流着。】

【“我们每天都很开心,很幸福。”身穿绿色和服的夫人笑着说:“那孩子很温柔,还懂得照顾佣人。而且那么小的年纪就文质彬彬的。”

男人同样满心骄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已经把他视若己出了。我要让他继承我的家业。”】

目前为止所展现出来的画面都非常地正常,而这也正是最大的不正常。

平静的水面下往往暗流涌动,眼前平静祥和的场景背后似乎也隐藏着什么不能曝露于阳光下的秘密。

宇髓天元若有所思,看来重点就在那孩子身上。

【“...他真的是个优秀的孩子,只是,他患了皮肤病,白天不能外出。”男人的话语中带着遗憾。

在旁人纷纷表达着对这孩子的同情时,男孩正独身一人翻阅着找来的典籍。】

皮肤病,白天不能外出......

察觉到关键要素,在座的柱们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

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我妻善逸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不、不能外出...咦?!难道是鬼吗?”

投向屏幕的视线有惊有怒,恶鬼隐匿身份藏身于普通家庭中的真相正在被逐渐揭晓。

灶门炭治郎眼前闪过鬼舞辻无惨那双冷酷的红瞳,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于闹市中偶遇已和普通人组建了家庭的鬼舞辻无惨时的场景。

难道又是一只将自己伪装成人类,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的鬼吗?

还是说,这孩子就是......

【门窗由外部打开,单膝跪地的粉发男性对屋内的孩子恭敬地低下头颅。

“属下前来汇报。”上弦之叁说:“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率先喊出了鬼王的名讳。

“还有上弦之叁。”不死川实弥狠狠瞪着画面中粉发的恶鬼,又感受到了那股与其对战时浑身战栗的感觉。

鬼杀队的当主蹙着眉头,虽然已经获悉了鬼舞辻无惨具有变换样貌和身型,以及将自己伪装成人类的能力,但再次见到鬼王将自己隐匿于普通人的家庭中,仍然让产屋敷耀哉感慨追查鬼王行踪的不易...以及为这个家庭不知会走向何处的未来而感到悲伤。

念及之前画面中几人对鬼舞辻无惨的交口称赞,一种荒谬和哀叹的感觉涌上众人心头。

蝴蝶忍默默记下被鬼舞辻无惨瞒骗的普通人的样貌,准备等离开这里之后调查一下他们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总归要尝试一下,哪怕不能抓住鬼舞辻无惨,能多保下几个人的性命也好。

【男孩漫不经心地扭过头来,原本温润平和的紫眸瞬间转化为骇人的猩红鬼瞳:“找到那个东西了吗?”

“我多番调查,但并未找到确切线索,也未能确认其存在。”猗窝座回答:“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面色不虞:“然后呢?”

“我会继续全力寻找,绝不辜负您的期待。”猗窝座顿了一下:“我遵照您的命令,处理掉了一个柱,所以还请放心。”】

嘴平伊之助被鬼王突兀的变脸吓了一跳,野猪头套上的毛全部炸起,像是陷入应激状态中的兽类,只有手中的双刀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猗窝座轻描淡写地向鬼舞辻无惨汇报自己处理掉了一位鬼杀队支柱的场景让在座的剑士们感到不适,宇髓天元的眼底泛着寒光,甘露寺蜜璃死死抿着唇,不死川实弥的手指摩擦着日轮刀的刀柄......

这会是无限列车之后发生的事情吗?灶门炭治郎下意识看向炎柱,如果是的话,那死在上弦之叁手里的柱就是......

隐隐成为焦点的炼狱杏寿郎毫不在意,他一手撑着下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青色彼岸花?”

这是个众人皆感到陌生的事物。

时透无一郎歪了歪头,露出沉思的表情。

“听起来像是一种植物。”甘露寺蜜璃猜测道。

在草药方面有所涉猎的虫柱摇了摇头:“一般来说红色的彼岸花比较常见,偶尔也有白色和黄色,我并没有听说过青色的彼岸花。”

蝴蝶忍注意到男孩手中翻开的书页上也有着植物的图画,心中疑惑更甚。

鬼舞辻无惨和青色彼岸花啊......

目前已知的情报还太少了,虽然大概察觉到了鬼王对青色彼岸花的渴求,但更多的困扰反而萦绕在众人心头。

也只能将这个未知的事物暂时放置在一边,等待着离开这个空间之后进行更深入的探查了,或者乐观一点来说,屏幕会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一揭晓?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男童模样的鬼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属:“猗窝座。”

凌厉的气势朝上弦之叁迎面袭来,受到余威波及的窗户发出不堪承受的声响。

“区区一个柱,处理掉了又怎样,鬼战胜人类是理所当然的。”鬼舞辻无惨高傲而冷酷地说:“我要你们做的是灭减鬼杀队,是将他们斩尽杀绝,让他们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这件事有那么难吗?可你们却久久没能办成,究竟怎么回事?”

被盛怒的鬼舞辻无惨撕碎的书页一片片落在地上,猗窝座勉力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汩汩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作为被鬼王宣称要“赶尽杀绝”的对象,在座的鬼杀队剑士们除了感到被轻视的屈辱外,心中还燃起了无边的愤怒之火。

“这个家伙......”风柱面色狰狞,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身处观影空间,想必已经将日轮刀完全拔出来了。

肩头的白蛇昂首贴近伊黑小芭内裸露在外的面部皮肤,属于冷血动物的温度让蛇柱冷静了些许:“’鬼战胜人类是理所当然的’,可真是大言不惭。”

炼狱杏寿郎面色平静:“唔姆,完全被小看了啊。”

“可恶、可恶、可恶...”我妻善逸在灶门炭治郎耳边喋喋不休:“胜利的明明是我们才对吧!无限列车上把下弦之壹和上弦之叁杀死的可是我们的柱!”

虽然主要负责的是后勤任务,但我妻善逸也算是亲身见证了风炎两位柱与上弦之叁的战斗,夺目的火光和凌冽的风声一度出现在金发少年的梦境中,他无法容忍鬼舞辻无惨对柱阶剑士、对鬼杀队的侮辱。

不会消失的,灶门炭治郎在心底默念,鬼杀队是不会消失的,将被斩尽杀绝的应该是恶鬼才对。

等着看好了,人类的力量远远超乎你的想象,鬼舞辻无惨!灶门炭治郎的眼中闪烁着火光。

【“你杀死一个柱就在这一脸得意,但当时还有另外三个猎鬼人在场。”鬼舞辻无惨虽然并未出现在现场,但却对无限列车上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你为什么没能将他们一并处理掉,亏我还特地派遣身在附近的你前往。”

“猗窝座...猗窝座...”鬼王一遍遍重复着上弦之叁的名字:“我对你很失望。居然被连柱都不是的剑士给予重创。上弦之叁也是堕落了啊。”】

炼狱杏寿郎双手环胸:“果然说的是那个时候的事啊。”

水柱认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进入过这个特殊的空间观看到未来,炼狱杏寿郎将为了保护后辈和数百名普通人而死亡于黎明之时。

但这一次,死去的是上弦之叁。

炎柱还能想起粉发的恶鬼在被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时的场景,他和不死川实弥一人按着恶鬼的一边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地上,直到恶鬼的四肢化作飞灰,两位柱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允许自己喘息片刻。

画面中身形颤抖的上弦之叁与他记忆里的猗窝座逐渐重合,猗窝座在消失前曾看了炎柱一眼,眼中盛满了炼狱杏寿郎分辨不出的复杂情感。

没由来地,炼狱杏寿郎觉得即将消散于世间的猗窝座发生了一些他不清楚的变化,甚至于他——炼狱杏寿郎不愿再以鬼或上弦之叁来称呼他——是坦然地迎接逐渐到来的死亡的。

这让炼狱杏寿郎联想到了那个笑着闭上眼睛的自己。

唔,应该算是件好事吧。

即便是短暂的交锋,也让炎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几分跨越立场的惺惺相惜,炼狱杏寿郎不无遗憾地想到,如果能知道他的名字就更好了,他作为人类时的名字。

【“退下。”

七窍流血的猗窝座听令消失在鬼舞辻无惨面前。

下一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鬼王收为养子的男人推门进入:“我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吗?”】

【这边养父子之间温情脉脉,另一边,已然身受重伤的上弦之叁缓步离开宅邸,朝着黑暗走去,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红发剑士的怒吼声,额角青筋凸起,模糊的声音从猗窝座咬紧的牙关中泄出。

“我记住你了,小鬼。下次再让我遇到你,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敲碎!”】

面对来自上弦之叁的怒火,红发少年毫无退避之意。

不如说,能被杀死炼狱先生的鬼记住,能有机会再次与上弦之叁交锋,能亲手为炼狱先生报仇,是灶门炭治郎做梦都在期待的结局。

红发少年左右看了看,相同的信念和意志在三位年轻的鬼杀队剑士之间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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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赶上给自己设定的ddl…晚了快一个小时)

我回来啦!(举扩音器)

好久没有码字了,重新开始写希望没有退步太多......

以及和之前说的一样,【才不是柱灭之刃呢!】这个系列一直都没打算让鬼杀队观影到大结局,之前在无限列车篇还是花街篇完结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好久,因为大家对花街篇非常期待,所以才有了这一部。

也就是说,花街篇就是这个系列的完结篇啦,虽然后面的故事不能详细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但已经为鬼杀队铺平了通向梦想中的未来的道路了,剩下的旅途就让他们自己走下去吧。

(再次强调,以上皆为我个人的想法,不介意有人进行后面的续写或者三创哦)

比心~

【炼狱杏寿郎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击着。额头被上弦之叁的拳头擦过,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手中的刀以火炎爆发般的势头高速突进斩断了上弦之叁的双臂。】

虽然画面中炼狱杏寿郎的进攻凌厉依旧,但这仍然掩盖不了他越来越不敌上弦之叁的事实。

[炼狱先生...],甘露寺蜜璃的指尖泛着凉意,担忧又无措...

[炼狱先生...],甘露寺蜜璃的指尖泛着凉意,担忧又无措地看着屏幕上的剑士前辈。

我妻善逸垂着脑袋,像只在大雨里淋湿了的金毛犬,整个人低落又沮丧。

灶门炭治郎神情茫然,他徒劳地期盼着太阳快些升起——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更深的绝望。

【猗窝座重新长出来的手臂做出攻击的姿势:“真可惜我要在这里杀了你,你根本还没达到肉体的全盛期。”

拳头狠狠砸在炎柱的腹部,炼狱杏寿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又迅速清醒过来。】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微敛,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唔姆...连这样的攻击都躲不过去了啊,但是还不能倒下,要再坚持下去才行。]

听着上弦之叁对炎柱的评价,鬼杀队的当主唇边溢出无声的叹息,身负鬼杀队炎柱之名,为剑士们所崇敬向往,这位背负着重担的剑士,其实也年仅20岁而已。

不仅是炼狱杏寿郎,鬼杀队的这些孩子们也都是这样,在本应该无忧快乐的年纪走上了这条不归的道路,一个个成熟地让人心疼。

【炼狱杏寿郎后退几步,双手握住日轮刀:“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以臂为盾挡住鬼杀队炎柱的攻击,猗窝座一边进攻一边说:“一年后或两年后,你的招式会更加精进,杀伤力也会提升吧。”】

[...我太不切实际了。],金发剑士心里其实也清楚这种期待十分荒谬并且是对英勇战斗的炼狱杏寿郎的不尊重,[但果然还是,不希望......]

【砸向面门的拳头被炎柱用日轮刀的刀面拦下,短暂的僵持后,上弦之叁的攻击直直地落在炼狱杏寿郎的脸上。

炼狱杏寿郎踉跄着后退几步,半张脸染上了鲜血,其攻势却未曾中断。】

灶门炭治郎瞳孔一缩,开口想要喊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干到无法发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间中再没有人说话了,只有屏幕上不断传出打斗的声音,让这里不至于陷入全然的静寂。

宇髓天元用力闭上眼睛,作为能够日常运转全集中呼吸的柱,这种呼吸紊乱,心跳加速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

伸手碰了碰左眼,炼狱杏寿郎知道刚才上弦之叁落在“自己”脸上的拳头所造成的最大的伤害就在这里。

不过考虑到之后可能会承受的更加严重的伤,以及最终会失去的东西,这点小事倒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左眼已经失去视物能力,但炎柱周身的火焰始终熊熊燃烧着。】

[已经快要结束了啊……],蝴蝶忍的嘴角扬着空泛的笑容,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为自己戴上了一副笑容的面具,面具下是悲伤和哀痛。

【上弦之叁拉开与炼狱杏寿郎之间的距离:“破坏杀·乱式!”

猗窝座以极高的速度向同一处发出猛烈击打,与炎柱挥出的猛虎般的火焰斩击碰撞在一起。】

【“杏寿郎!”

战意蓬勃的猗窝座再次与炎柱展开了近身搏斗,炎柱的右眼闪烁着与以往一般无二的明亮火光。】

上弦之叁猗窝座暴露出的实力越来越多,他和炼狱杏寿郎的每一次交锋,对鬼杀队的柱们来说都是宝贵的情报。

蝴蝶忍揉了揉眉心,作为鬼杀队当主钦点的后援部队,她已经开始考虑前往支援的同时需要带哪些种类的伤药了。

考虑到上弦之叁的攻击方式以及炎柱和风柱的战斗风格,蝴蝶忍将原本预计携带的药物量翻了个倍。

【燃烧着火焰的刀锋落在猗窝座的身上,炼狱杏寿郎暂时放缓攻击,收刀停步。

嘴平伊之助连忙询问道:“成功了吗?打赢他了吗?”】

不同于紧张地等待着画面中炎柱反应的三位小剑士,柱阶剑士已经心有明悟,放下了那些飘渺的期待了。

炎柱的心中浮现出“终于来了”的感觉,差不多也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点点鲜血滴落在地上,灶门炭治郎的瞳孔微微颤动。

猗窝座熟稔地修复好身上的伤口,重新站了起来。】

灶门炭治郎用颤抖的双手捂住眼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他们没有观看过影片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出现的未来,这一认知像根刺一样狠狠扎在灶门炭治郎心口。

祢豆子贴近红发的兄长,她垫着脚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发顶,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陷入负面情绪中的灶门炭治郎。

红发少年将妹妹抱在怀里,做了几次深呼吸,吐出胸间的郁气,努力振作起精神,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再次闪烁起光亮。

与其为了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痛苦悲伤,不如想想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炼狱杏寿郎的呼吸早已不复平时的平稳,微风吹动剑士金红色的发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不知为何原因,猗窝座也停下了攻击,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炼狱杏寿郎。】

我妻善逸拽着嘴平伊之助的手越来越用力,呆愣的嘴平伊之助也完全忘记甩开他。

注视着画面中一身狼狈的炎柱,甘露寺蜜璃眼角微红,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在下一瞬重新望了过去。

“那家伙想干什么?”不死川实弥瞪着上弦之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灶门炭治郎眼中弥漫着悲伤,极力否定着自己看到的现实。

嘴平伊之助没有开口,目光却没有从剑士和恶鬼身上离开过。】

【“再继续和我打啊。”猗窝座的脸上没了笑容:“不要死,杏寿郎。”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灶门炭治郎眼中只剩下那道身受重伤却依旧挺拔的身影。】

蛇柱一如既往毒舌值满点:“就是他自己打伤的吧,现在又一副难过的表情摆给谁看啊。”

“唔姆,别这么说嘛。”炼狱杏寿郎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其实我稍微能够理解一些猗窝座的想法。”

鬼杀队与鬼之间天然的敌对立场,慕强者看到惺惺相惜的对手在未成长起来时就被迫陨落的感伤,虽然画面中那个炎柱口中一直说着“讨厌你”,但他讨厌的仅仅是猗窝座作为上弦之叁的身份,以及他作为鬼时所犯下的过错。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些注定为敌的身份桎梏,说不定会成为不错的友人呢。炼狱杏寿郎不无期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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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了,最近事情比较多(比如还没开始写的实践报告...),更新会稍微放缓一些

所以最后想着是,在我考研上岸之前不打算继续往后写了。我希望码字对我来说是一个放松的,令人愉快的过程,不想它变得程式化,让我觉得抵触什么的(当然,原计划中准备开的那两个坑还是会开,但是可能就真的是缘更了,尤其是明年,一周一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那种...)

大家周四再见啦

师弟在外面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怎么办?当然是让大师兄来帮忙撑腰了

(动作有参考

第十一章被屏蔽了…重新发了一遍,放在另一个合集里了,方便大家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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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任务顺利完成,越是与鬼接触,灶门炭治郎就越是深刻地意识到鬼和鬼舞辻无惨给这个世界带来的诸多痛苦。红发的剑士双拳紧握。

[鬼舞辻无惨,我绝对无法原谅你!]】

看...

看着画面中少年疲惫但挺拔的身影,产屋敷耀哉面露欣慰,从灶门炭治郎身上,他看到了鬼杀队的未来。

【“接下来是东京府的浅草,传闻中有鬼潜伏在那里!”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鎹鸦落在灶门炭治郎肩头,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少年还没来得及修整就要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了。】

眼见少年被鎹鸦催促着前进,蝴蝶忍面带笑意,心中又有些辛酸。

“炭治郎君,很抱歉,鬼杀队的人手短缺,每一名队员都担负着重任,辛苦你了。”

作为被道歉对象的灶门炭治郎愣了一下,扭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紫眸,他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笑得明朗:“没关系的,蝴蝶小姐,我都明白。”

身为蝶屋的掌管者,蝴蝶忍大概是除了鬼杀队当主以外最了解鬼杀队员们状况的人了。

一方面是为数众多的鬼仍在作乱,另一方面鬼杀队又没有足够多的剑士执行任务。所以如灶门炭治郎这般,一个任务结束后来不及休息就要赶下一个任务的情况,对鬼杀队剑士来说是很正常的。

当然,这也和灶门炭治郎当时的身体状况有关,鬼杀队再怎么缺人,也不至于强迫带伤的剑士继续执行任务,只有经过评估尚有斩鬼能力的人才会立刻接到任务。那些受伤的剑士都被安排进藤屋和蝶屋接受治疗了。

【夜里的浅草一片繁华,街道上人流涌动。来自偏远山村的灶门炭治郎牵着困倦的妹妹行走在大街上,四处观望着发出了乡下人的感叹。戴上兜帽,灶门炭治郎拐进一个昏暗的小巷子,然后被一对正在亲昵的男女吓到,连忙转身离开。】

“竟然连这些都放出来了……”面对柱们打趣的视线,深红发色的小剑士和画面中的自己同步脸红。

[啊,害羞的炭治郎君好可爱!]甘露寺蜜璃扭头偷笑。

“唔姆,现在的城市真的变化很大呢,有很多从外国传来的东西,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哈哈哈。”炎柱笑得爽朗。

“蝶屋近些年也开始用一些进口的药物,效果很好呢。”蝴蝶忍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向这些外来新鲜事物,替灶门炭治郎解了围。

这么多年柱们走南闯北执行任务,也算是见证了这个国家的种种变化,一时也颇为感慨。

【灶门炭治郎一路跑到了人烟稀少的偏僻角落,打算就近解决晚饭问题。就在他打算享用这碗热气腾腾的山药泥乌冬面时,顺风传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灶门炭治郎失手打碎饭碗,神情怔愣地起身,拿起日轮刀就向街道冲去。】

柱们神情一凛,面色严肃地注视着画面。

[来了吗?……鬼舞辻无惨。]

【循着那股与鬼留在自己家中的味道相同的气息,灶门炭治郎在人群中穿行。

[鬼舞辻无惨,就是这家伙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的面目即将暴露在眼前,产屋敷耀哉反倒没那么焦急了,他甚至感到有些好笑,这位鬼中之王竟然是因为气味暴露身份的。

【灶门炭治郎伸手按上一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的肩膀。只见这只鬼身着西式服装,头戴礼帽,露出些微卷曲的黑发,一副新式精英的打扮,只有那双赤色的鬼瞳暗示着他的身份。就在灶门炭治郎将要拔出日轮刀时,响起了一道稚嫩的童音:“爸爸,这是谁?”

鬼舞辻无惨微微侧身,将怀中的女童展现在鬼杀队剑士面前。】

“什么??!”

甘露寺蜜璃捂着嘴,发出一声低呼。

富冈义勇瞳孔猛地放大,直直地盯着这位怀抱着小女孩的恶鬼。

蝴蝶忍面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微微颤抖的拳头能将她内心的愤怒展现一二。

不死川实弥咬着牙面色狰狞,一手握上日轮刀的刀柄。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无声诵念佛经。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鬼舞辻无惨有了能够在人类社会中立足的身份,就算灶门炭治郎能够分辨出他作为鬼的本体,但他们身处闹市,周围人流涌动,鬼舞辻无惨手上还有现成的人质,只怕灶门炭治郎根本奈何不了他,还会遭到来自鬼王的报复。

【鬼舞辻无惨一边语气温和地同女孩和身旁的白衣女士交谈,一边暗中伸出鬼爪当着灶门炭治郎的面划过路人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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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回来啦——

咳咳,这章有点短小……刚过完考试周失了元气,感觉自己跟被榨干了一样(什…?!),而且隔了一个星期有点找不到写文的感觉了(捂脸),卡了几个小时码出来了这么一点点,果然是我太垃圾了吗(x)

哇呜,我已经替大家嫌弃过我自己了,大家就不要嫌弃我啦(?想的美)

不过总算是把屑老板给放出来啦!下一章放珠世和愈史郎√

以后更新照常,大家周三再见哦~

Alpha洁出生在了普通人的世界,从头强到尾的故事。

不懂Alpha洁魅力的有难了。

完全私设世界,因为体质原因洁的人生走向与实力会完全不一样,大家尽管当做是有着怪物体质的洁哥在蓝色监狱不断吞噬成长的故事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每次看到他体质跟不上思维的怨念。

洁哥做出来的一系列ooc行为请大家自动归类为Alpha的侵略、独占、自我的本能吧。

——

在异国他乡定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洁世一已经六岁了,语言已经定型,想重新学一门语言本身就已经错过了适合的时机。而父母也是一样,他们一家都没...

洁世一已经六岁了,语言已经定型,想重新学一门语言本身就已经错过了适合的时机。而父母也是一样,他们一家都没有在别的国家生活的经验,哪怕是英语都很困难了,更别说是德语了。

所以哪怕是想让洁世一在德国安安稳稳地踢球,他们也得先把语言和生活方面的问题解决了。

“小世,这个单词念dasTor,意思是射门。”

洁伊世和洁一生在学习日常德语的同时还会兼顾儿子的爱好,好在洁世一才六岁,对语言接受度够高,虽然还留有着日语的记忆,但慢慢的,男孩与父母沟通的语言也切换成了德语,尤其是父母还是用足球进行的引导,洁世一在语言方面成长得飞快。

毕竟想要快速练就一份语言的方式就是和本地人交流,男孩学好了足球的各类术语就兴致勃勃地去公共足球场踢球了,怎么拦都拦不住。

慢慢的,父母也不会什么时候都看着洁世一踢球了,他们还要兼顾着扛起一个家庭的工作,学业方面他们更希望等洁世一长大一些、对德语更熟悉一些,再去考虑上学的问题,不然连老师的话都听不懂就麻烦了。

洁世一则是对这一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仅仅只是脚底下的足球而已。

男孩没有告诉绘心的是,他不仅能用这个嗅觉辨别方位和人物,同时他还有着闻到他人「天赋」的能力。这并不是说单单就只是足球的天赋了,而是各种各样的,可能这个人和他一样嗅觉灵敏、或者运动神经发达、亦或者是在某个领域有着独一份的特长。

洁世一的「天赋」是独一无二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逐渐明白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他们是在嫉妒吗?

少年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上运球,想起了今天有人跟他搭话,问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踢球,毕竟洁世一也在这个地方自己玩球玩了好一会儿了,再不邀请可能就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一点。

洁世一也没有拒绝。

他并不是想和这些人一起踢球,仅仅只是将这些人当做暂时有用的道具而已,可以毫不留情地说现在的洁世一除去爸爸妈妈之外,所有人都可以当做工具来使用——既然不把他当做人类来看,洁世一又何必将自己和这些人当做同一规格的人类看待呢?

啊,或许还要加个绘心?洁世一在心里这样想着,低笑了一声。

哪怕是道具也分优劣好坏,邀请少年踢球的几个人在洁世一看来就是中等水平,正好用来测试自己目前的水平。

“好强……”

洁世一站在人群的中心,邀请他踢球的几人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黄种小男孩能强到这个地步,明明之前也只是安静地在球场的角落踢球而已,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实力呢……!

男孩挑球躲过对手的抢断,右脚内侧直击足球,在守门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球射入球网,轻飘飘落地前还记得躲开抢断不及时摔在他脚下的对手,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看向了最开始邀请他的男生,歪头道:“还来不来?”

“啊……哦,来!当然来!”

男生愣了一下,惊喜道:“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呀,看你不和我们一起踢球我还以为……”

要么就是太弱了,要么就是太孤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他们有一个同伴临时来不了,他们也不会去邀请男孩,也就不会发现这样一个强力的帮手了——这里一直是公共球场,凭实力说话,只有车轮战连续获胜的两支队伍可以享有一周的独占球场的权利,今天如果不是洁世一,他们接下来一周都没办法在这里踢球了。

“你们也没问过我啊。”

洁世一跟他们解释道:“我之前都是一个人踢球,不习惯加入某个队伍。这次帮你们也只是对你们这几天一直让我在这里踢球的答谢而已。”

他们明明知道洁世一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个球场踢球的,想踢的话就必须要加入他们的队伍才行,却看到男孩瘦小的身影停下了驱赶的动作,因为接下来几周都是他们的胜利,所以洁世一也一直没受人阻止,留在了这个球场的角落安静地颠球。

几人一时的善心换得了相当丰厚的回报。

“难道没有人邀请你踢球吗?”他们惊叹着问道。

“没有,之前一起踢球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和我在一块,他们觉得我是怪物。”洁世一耸肩,他说得轻巧,其他几人却相当义愤填膺,气愤地跟男孩说这是那群人嫉妒他的能力,洁世一尚且无法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经过几人的比划后也差不多理解了,“或许是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个球场是十岁以下的孩子才能进入的地方,所以很多孩子在日落之前就被父母领了回去,不过赛后一小会儿,球场上就只剩洁世一一个人了。

作为胜者的洁世一有权享有这个球场。

男孩将球轻轻颠起一个较高的位置,在球快要到达顶点落下时猛地侧身抬脚,跃起的身躯旋转着,右腿高高抬起从后面往前对着足球下劈,足球呈一条直线击打在了球门前的地砖,借由反作用力射入球网。

嫉妒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事到如今,洁世一也不想去探究那些人排斥他的心理,无论如何,那群家伙讨厌他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又何必去揣测别人的想法呢,难不成知道了他就能做出改变、让那些家伙接纳自己吗?凭什么他还非得要别人接纳才能继续踢球,少开玩笑了。

“小朋友……!”

球场外面有人呼喊着,男孩回过头,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站在球场围栏外笑容满面地看着他,洁世一没有从对方的气味中感受到恶意,所以也就抱着足球走过去了,父母敢放心地让男孩自己回家也是因为他这个嗅觉和看透人心的能力、以及被迫早熟的性格。

这些能力最大的优点就是,洁世一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男孩礼貌地提醒道:“这里是十岁以下的孩子才能进入的球场,U-20区在隔壁,您如果想看球赛的话可以直接从那边直走,有专门的观众席。”

“比赛……噢,不,不不不不不——我就是来跟你说话的,小朋友。”

男人听到洁世一的话语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摇头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很有名的公共竞技球场,本来我是打算下午来看比赛的,结果来晚一步……好吧,是来得很晚,但是正好看见了你刚刚那一球。”

“比赛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在球场上自由活动就代表你是赢了的那支队伍的球员吧?”

“嗯……算是吧,他们今天临时少人了,我是充数的。”

洁世一的回复显然让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男孩也没有体恤别人的意思,见对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就扭头准备回到球场上去了,男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洁世一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沉默地观察着男孩的动作。

动作还算标准,应该接受过一点正规的训练,技术已经超出这个年纪应该掌握的孩子太多了,可能是因为没人和他一对一的缘故,所以男孩的动作大多以炫技类的射门为主,但光是看这个完成度就能猜到这孩子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有招揽的价值,绝对。

比他们现在青训营里的孩子好太多了。

唯一苦恼的就是对方很可能已经签约了,只是来这个球场玩一玩而已。毕竟男孩刚刚也说了,他也只是今天临时凑个数,万一是别的俱乐部的小家伙过来随便踢一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里虽然是他们经常来挖人的球场,但并没有明令禁止已经签约的孩子在里面比赛,看洁世一这明显还不到八岁的样子,不懂这种背地里的规矩也正常。

不然的话,这样强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固定队伍呢。

多少人渴望在这里改变命运,无论是选择自己出头还是依附于某支球队,只有不断地胜出、长久地留在球场上,才有被球探看见的机会,因此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位强者,哪怕男孩的年纪还小,但实力绝对是值得被他们重视的类型。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男人还是来到了球场。

意外地看见了洁世一在球场的角落颠球,几个人正围在他身边劝说着,男人走近后,才听清他们是想让男孩和他们一起踢球,因为他是这次车轮战的功臣,所以多用一些地方也没事。

劝说的那个男生男人也认识,是老友跟他推荐过的,最近在这个地方很出名的小球星,本来男人昨天来就是准备评估对方的实力的,现在一看实力暂时不清楚,但是心肠还是很不错的。

“无所谓,我只是喜欢踢球,在俱乐部踢球和在这里踢球没什么两样。”

“怎么可能没什么两样——!?”

男生恨不得抓着洁世一的肩膀狠狠晃两下,把男孩脑子里的水全部晃出去:“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可是慕尼黑,「拜塔·慕尼黑」的慕尼黑!这可是德国最顶级的俱乐部所在的城市,这里是拜塔青训营球探最喜欢挖人的地方,在这里踢球的人基本上都是抱着说不定能被拜塔选上的心才一直坚持比赛的啊!”

“啊……”这家伙要不说,洁世一都要忘记这回事了。

男孩有些苦恼地道:“好吧,不过和你们踢球……你们确定要和我踢对手局吗?”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哈哈哈哈——”男人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围栏边,突兀地大笑出声,在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看着男孩见到他没有多意外的表情,耸肩道:“听他们这么说……你还挺厉害的嘛,小朋友。”

洁世一歪头:“偷听小孩子说话,你也挺闲的。”

“毕竟实在是太好奇你有没有和其他俱乐部签约了而已,毕竟我们这里还是很注重孩子的培养的。”

大部分从小签约的孩子都不会考虑转会,俱乐部会着重培养他们的忠诚心,所以一般遇到已经签约的孩子基本上都不会纳入考虑,除非是相当值得吸纳的角色——男人纠结了一晚上,还是想再来看看,然后就听到了洁世一并没有签约俱乐部的消息。

天降喜事,真好啊。

男人从兜里掏出名片,对洁世一笑道:“我的名字是奥古斯特,是一名球探。”他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名片递给了洁世一,“要不要考虑来「拜塔·慕尼黑」训练?你不该局限在这个地方。”

洁世一不期然想到了绘心跟他说的话。

【不要老是想有的没的,好好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就行了。】

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彩蛋是【未来の场合】,是凯撒洁主场,洁哥故地重游,内含内斯洁诺阿洁绘心洁描写(?)

彩蛋含大量剧透以及未来描写,请谨慎观看。

不懂Alpha洁魅力的有难了(。

本能姐妹篇,洁洁和凯撒内斯成为幼驯染的故事,内含大量私设与ooc,介意勿入。

本章为绘心洁主场。

“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味!”

“这家伙是怪物啊!”...

“这家伙是怪物啊!”

“为什么怪物会混到我们这里来!?”

“滚出去!!”

洁世一被同龄人孤立了,在他六岁那年。

男孩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在父母的安慰下也难以振作起来,只是安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各个世界级球星的比赛视频,父母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只是天赋比大家高一些而已、明明只是比他们强一些而已,为什么会排挤他们善良可爱的孩子呢?

“呐,小世,我们去踢球吧。”

洁伊世这样和小小的洁世一交流着,男孩点点头,父母庆幸着儿子还保留着喜欢踢足球这项爱好,但也为他的未来感到忧心:哪怕是他们这种不懂足球的人也知道,足球是十一个人组成一个队伍才能进行的团体运动。

这样强大的、拥有怪物般天赋的洁世一,该如何在这样一个讨厌差异化的国家下成长呢?

难道就因为他们的儿子比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就强压着他去迁就别人吗?洁世一做不到,他们做父母的也做不到。他们在后院围了一个小足球场,洁世一才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技术勉强过掉身为成年人的父母,足球天赋可见一斑。

“妈妈,我不想和他们在一块踢球了。”

洁世一这样说着,他终于理解了同伴们气味传来的情绪,那是「恐惧」。

是身为普通人对远远超越自己认知范畴的生物的恐惧,在他们眼中,洁世一早已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他们无法理解的类人形怪物。

大人们尚且无法领悟这些孩子的想法,却也将被所有同龄人排斥的洁世一归类成了怪胎:被周围所有同伴恐惧着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对方的问题吧。

在日本,无论是大人和小孩都会有一种盲目的从众性,不仅是洁世一,连带着洁世一的父母也受到了邻居们的排斥——你家的孩子都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是站在孩子那一边呢?

“好,只要小世喜欢的话就好。”

洁伊世这么说着,还是难掩心中的担忧:真的没关系吗?难道让小世压抑自己的能力才是对的吗?我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真的会快乐吗?现在放任小世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洁伊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些。

他们原以为洁世一只要不去找同龄人踢球就好了,后院的足球场终究太小,洁世一也会长大,而且如果想踢职业的话,就必须要感受过真正的球场才行。少年也只是占用一个小小的位置而已,孩子本来就不想和他们踢球了,那么被孤立也无所谓啊。

但是这长久的沉默助长了孤立的气焰,孩童们还不懂什么叫霸凌,却天然懂得使用暴力的能力。

“怪物!”

洁世一将朝他扑过来的高大男孩掀翻,明明是他们先过来招惹自己的,却倒打一耙,洁世一摸了摸脸上的擦伤,上面渗出了一滴血珠在他的食指上,男孩舔了一口,普通的铁锈味。

明明他们血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明明他们都是人类。

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着他喊出“怪物”呢?洁世一不明白,但他已经不关心了,少年举起自己的足球,他马上就要去读小学一年级了,爸爸妈妈说小学会有学生社团,或许会有足球社,他想要过去,所以现在要加紧训练。

高大的男孩阻拦着他,洁世一依稀记得对方似乎叫小池,在洁世一还没有展现出那样惊人的天赋时,对方曾揽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弟,我会罩着你的。而当洁世一说出气味论后,小池是第一个排斥他的,叫喊着怪物想要将他推倒,却因为弱于他的体质没能成功。

好奇怪啊,难道我真的不是人类吗?但是爸爸妈妈是人类啊。

洁世一困惑着,他倒也不至于这点事就怨天尤人,只是不能理解同龄人间奇怪的脑回路,他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哪怕能够感知出周边的人的情绪,也做不出有效且正确的回应。

为什么会恐惧我呢?为什么会害怕我呢?

为什么我面对着他们这些负面情绪不会难过,而是感到无比的快乐呢?

“怪物!”小池指着洁世一喊道:“怪物不要到我们这边来!滚出去!!”

洁世一有些奇怪地歪头:“我本来也没想到你们那边去。”

要不是这家伙一个劲地喊“怪物”“怪物”的,然后还主动扑了过来,洁世一才懒得理他,总是说他阴魂不散,现在到底是谁在纠缠不清啊,洁世一轻轻颠球,眼神一扫就瞥见了球门的位置。

如果是这个位置的话……应该能行。

男孩抬脚,足球在他的脚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旋转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飞进了远处的球网中。

啊,进了。

洁世一有些欣喜地想,跑动着想要去将自己的球捡回来,却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不正常的空气流动,下意识地侧身,躲过了其他人朝他砸过来的石头。小池还有其他几个之前与他一起踢球的同伴正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看的不是不再要好的朋友,而是一个陌生的异类。

好烦。洁世一在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纠结都很没必要,他为什么要在乎这种「东西」的想法。

这种没有任何自我思考能力的物品,真的是和我处在一个同等次的人类吗?

“所以我才说,这个国家真是……”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球场外传来,洁世一扭头,他很早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味道,比他所接触过的人都要浓郁,而且是他最喜欢的、甜甜的香草冰淇淋的味道,也是久违的、没有从气息中感受到恶意的味道。

洁世一看着留着锅盖头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绘心甚八,当然,你现在肯定是不认识的……未来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印象。”男人蹲下来与小小的洁世一平视,摸了摸少年还没愈合的脸颊伤口,叹气道:“只是个早早退役的足球运动员罢了。”

小池和其他人终究还是孩子,看到有大人为男孩站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丢下石子飞快跑走了。

或许回家还要和家里人说自己今天又碰到了那个怪物了呢。洁世一面无表情地想。

洁世一这下也不急着回家了,他对男人嘴里的话很感兴趣:“你是国家队的选手吗?我怎么没看过你?”

“我活跃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小鬼。”绘心甚八按了按男孩的小脑袋,如此回复。

洁世一没有感受到恶意,面对男人的说辞也只是随意地听了一耳朵,然后就跑到了球门旁边,将自己的足球捡起,问绘心甚八要不要一起玩。男人本想拒绝,又想起了男孩刚刚那惊艳的一记射门,又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对一地展开了攻防战,比起正儿八经的比赛更像是绘心甚八对洁世一的测试。这个孩子……就同龄人而言,身体锻炼得还不错,技术也很棒,尤其是这仿佛看透人心一般的预判能力——绘心甚八看着差点从自己身侧突破过去的小孩,嘴角微勾。

捡到宝了。

“喂,小鬼。”绘心甚八喊住跑过去捡球的洁世一,在对方困惑的眼神下开口:“你未来想做什么?”

洁世一迅速地回答:“踢球。”

“具体什么位置呢?有想过吗?”绘心甚八如此跟洁世一描述着,“前锋,中场,后卫,门将……总共有十一个位置,你想踢哪里呢?”

“唔……”这可把洁世一难住了,毕竟他还没有到可以长远规划自己未来的年纪,让他迅速想好自己的目标多少还是有些难度,过了好一会儿,男孩才迟疑地开口道:“前锋……吧?我之前和他们踢球都是踢的前锋位置。”

因为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适合单人突破,所以在和同龄人关系破裂之前,洁世一都是踢的前锋位。

“踢前锋的话,在这里是没有未来的。”

哪怕这孩子有着出众的天赋,在现在的这个环境下也只有被消磨掉这一种结局。绘心甚八看着男孩澄澈的双眼,洁世一并没有对这件事感到多么惊讶,也没有对他的话语感到惊慌。

一种诡异的平静。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绘心甚八突然萌生了一种好奇心,哪怕是他在认清这件事之前也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没道理这孩子听到这件事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还是说年纪太小了所以不太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洁世一自然地回应:“为什么要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嗯?”

“很明显啊。”

男孩的脸颊荡开一抹笑容,看上去天真而纯善,捡起了已经停下的足球,朝绘心甚八笑道:“明明是一群弱得要死的家伙,却喜欢抱团在我面前跳来跳去,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明明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赢得过我,却觉得我那么强是错的,他们的弱小才是正确的。”

“我讨厌这个地方。”

洁世一在绘心甚八的面前对这里、这个国家下了结论:“我不需要没用的道具,无论是人还是球队。”

于是绘心甚八朝洁伊世提出了让他们一家出国的建议。

洁伊世站在玄关,看着陌生的男人牵着自己的儿子的手,对她说:“再这样下去,也只会消耗掉他的天赋,还不如现在就下定决心,是要作为日本公民度过安稳的一生,还是去赌一把。”

去到可以让洁世一绽放自己光芒的地方。

当天晚上,洁伊世和洁一生彻夜长谈,也在之后几天多次询问了儿子的想法。虽然洁世一体贴地说着自己没事,他们却总能从男孩身上看到新伤,和洁世一日渐冷淡下来的表情。

终于在三个月后,洁一家踏上了前往德国定居的飞机。

彩蛋可用粮票解锁,是绘心洁私会的隐藏场合。

#洁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后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满级大佬重开新手村

#洁中心向

#本人是个足球小白,赛制写错了请多多指教纠正!

28岁的洁世一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大力神杯,微笑的面对疯狂拍照的媒体,刺眼的闪光灯不间断的闪耀,毫无疑问,洁世一是这场比赛的MVP

在洁世一感觉眼睛都快被闪瞎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洁世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自觉还是适应不了这些闪光灯,一会...

在洁世一感觉眼睛都快被闪瞎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洁世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自觉还是适应不了这些闪光灯,一会还要去接受媒体采访,还是先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虽然每次赛后的采访都是能推就推,拜塔也乐意供着他这个大佛,怎么顺心怎么来,但这个采访可躲不了,教练再三叮嘱强调一定要去,不是很复杂的问题,就是走个过场拍个照。

站着洗手间镜子面前,洁世一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淌出来,洁世一捧着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洁世一看着镜子里带着水痕的脸,感觉视线模糊了一下。

洁世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又睁开,没想到面前的景物像是被糅合在一起的景色,说不出来的怪异,被突然变化的场景吓了一跳,洁世一下意识后撤一步。

后撤的一步踩空了,洁世一失重跌坐在地上,洁世一确信洗手间地面非常平稳,整个洗手间的地面都是铺的整整齐齐的瓷砖,不可能踩空。

面前的景象突然清晰起来,面前是家里温馨的客厅,洁世一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景象,这是在日本的家,但我现在应该在德国啊?遇到超自然的灵异事件了吗?

洁世一视线一转看到了米黄色的沙发,这个沙发在初中的时候已经被爸爸给换了个新的沙发,那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洁世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了手,原本宽大的手掌变成了小小的手,胖胖手背上还有几个小窝。

洁世一又看向自己的腿,短短胖胖的腿像萝卜一样,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脸蛋,脸蛋还带着奶膘,摸起来手感软软绵绵的。

这时妈妈洁伊世走过来把小小的洁世一抱了起来,贴了贴洁世一软乎乎的脸蛋说:“妈妈的宝贝世一,好可爱啊!”洁世一看着妈妈年轻光滑的脸庞,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回蹭了过去,像小动物贴贴一样,惹的洁伊世直呼可爱。

在一番努力下洁世一终于搞清楚状况了,他回到过去了,原因不明,现在的他五岁,看着全身镜里自己的五短身材,洁世一愁的托起了下巴,好不容易锻炼的身体素质,一下子就回到过去消失了。

在旁边观察洁世一的洁伊世看着装模做样拖着下巴,像是在模仿发愁的洁世一,眼睛亮晶晶的。在洁伊世视角看来,小小的他托着下巴,脸上的软膘挤在一起像是棉花娃娃一样,精致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重回过去,洁世一虽然疑惑,但他的适应能力很强,而且重来一次还带着记忆,显然是自己赚了。

洁世一看着视线内的足球,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管怎么样还能继续踢足球真是太好了!

慢慢适应了自己小小的身体和现在的生活,洁世一有意锻炼身体,这几年,每天让妈妈带自己去最近的公园或者足球场踢足球。

有一点不满的就是,在家附近的足球足球训练场里面,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一起踢足球时,教练总是训诫洁世一要配合,要传球,不能一直持球,霸占球权。

说实话教练人是挺好的,但是观念和他高中的教练一样,鼎持着“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每到教练说这些话时,洁世一明面上态度十分端正,乖乖听训,但实际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教练看着洁世一安静腼腆的坐姿,但实际眼神不聚焦在发呆,估计还是当耳旁风了。

教练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洁世一这孩子那那都好,性子温和,足球天赋是他见过最好的。

在足球场上,恐怖的空间认知天赋,漫不经心的像是在俯视球场,他就像是那个掌握一切的棋手,把球场上的所有人当做棋子,而不是和他并肩而行的同伴。

就是和他观念不同,但还是个好孩子,教练不想放弃这么一个特例独行的天才,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也教育不了这个孩子。

在每日足球比赛结束后,洁世一的队友围着他欢呼庆祝,对面输了的球队丧气不甘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洁世一,有个黑发男生嘟嘟囔囔的念叨“那家伙是怪物吗?怎么能那么厉害。”

洁世一礼貌应付了队友,准备回更衣室收拾东西,一会妈妈就要来接自己了。

洁世一仰起脸乖乖的说:“好的,教练!”可爱的姿态让教练控制不住的揉了揉洁世一的头发,洁世一用谴责又无奈的表情凝视着教练,教练讪讪的收回了手,拉着洁世一向招待室走去。

推开招待室的门,洁世一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绘心甚八,男人还是老样子,黑色的衬衫和西装裤,老土阴暗的锅盖头发型,大大的黑眼圈,简直和蓝色监狱初见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更年轻。

洁世一观察绘心甚八的时候,绘心甚八也在打量着洁世一,马上就是初中生了,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肥膘,黑色刘海下的眼睛像猫儿一样圆溜溜的,蓝色的眼镜清澈明亮。

绘心甚八在内心啧了一下,看上去又软又乖,怎么说,完全看不见刚刚在足球场上的冷漠的发号施令的暴君姿态。

要不是他旁观了整场比赛,说不定还真能被这份乖巧的表面给蒙蔽过去。

教练简单说了一下洁世一的情况,又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教不了他多少,而且两人的观点不同,而洁世一的利己主义者的观点一下就让教练联想到这位曾经的队友的观念,他觉得两人应该会十分合得来的。

绘心甚八看着面前还没他腿高的洁世一仰头看他,他感觉应该仰着应该挺累的,于是蹲了下来,直视着洁世一。

绘心甚八蹲着的举动引起了洁世一的好感,洁世一并不喜欢仰头看人,很累。

不知道绘心甚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洁世一,疑惑的看了看教练又看看绘心甚八,绘心甚八看出洁世一的疑问:“你的教练说你是一颗好苗子,让我来带你。”

洁世一听闻立刻用谴责的像是被背叛的目光看向教练,你个浓眉大眼的教练看起来挺老实的居然背地里出卖我,想抛弃我,把我丢给别人

教练看着洁世一的表情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态,他是真招架不住。

绘心甚八看着面前小小的男孩说:“洁世一,你觉得前锋该是怎么样的?”

洁世一回望着绘心甚八黑色如漆墨的眼睛:“进球,我要进球。”

洁世一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而绘心甚八一下子就理解了他话的意思,前锋就是渴望自己进球的利己主义的怪物,而我就是那个渴望进球的怪物,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

绘心甚八把手搭在了洁世一肩膀上,两人四目相对,绘心甚八无比确定洁世一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尘封已久的宝物,过人的足球天赋,自私自利对球的渴望

“你以后跟着我吧。”绘心甚八撂下这句话,他没有询问洁世一的意见,他已经决心要这个他所看着的珍宝。

教练看着两人无声的教练,疑惑的挠了挠头。他不太懂两个人在对持什么,只感受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然后缓和起来。

想着一会要把自己心爱的学生交到绘心甚八手里了,还是自己亲生送出去的,教练心里的小人留下了两行宽面泪

谈话结束后,教练打算送洁世一回家时,绘心甚八从他手里从善如流的牵过洁世一,自然而然的打算送洁世一回家,教练想着两人要交流交流感情,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了绘心甚八洁世一家的位置。

洁世一和绘心甚八两人相顾无言的走着回家的路,洁世一默默打量着身边牵着他的手瘦瘦高高的年轻版绘心甚八,心里不断感慨着

绘心甚八不在意洁世一偷偷打量他的目光,继续向前走着。

到了洁世一家后,妈妈洁伊世在门口迎接两人,并邀请绘心甚八进来坐会。绘心甚八没有拒绝,等洁伊世把洁世一东西放好,催促洁世一去浴室洗澡,等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在绘心甚八面前坐了下来面带笑容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洁伊世看着面前苍白消瘦的男人温和的说:“等一会问问洁的意见吧,我和我老公很尊重洁自己的想法,洁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

等洁世一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妈妈和绘心甚八愉悦轻松的聊天氛围。

洁世一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事在前世可没有发生过,不过自己在前世蓝色监狱之前还没见过绘心甚八呢。看来是自己重生导致的蝴蝶效应啊,不过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会不答应呢?

洁世一点了点头,看看他这只蝴蝶能带来多大的风暴吧!

*8500字完

*其实是大家对洁的轮流告白

*cp:黑名洁、雪宫洁、凛洁、冴洁、凯撒洁、内斯洁、冰织洁、蜂洁、凪洁、玲王洁

“所以,这是所有人对喜欢的人告白才能出去的房间?”

洁世一从写着“游戏”规则的电子屏幕上收回目光,向周围看了一眼,复述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房间里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有十一个人。

...

还有黑名,雪宫,凛,冴,凯撒,内斯,冰织,蜂乐,凪,玲王。

凯撒向后靠在椅子上,皱眉道:“上面写着,如果说谎的话每个人手上的手环会变色,只有每个人说出实话,所有人的手环全部变成蓝色才能出去?”

内斯紧紧的抓弄着自己的头发:“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shit。”

洁抬起右手,看到上面造型简单的黑色橡胶手环——确实,周围每个人的手上,都有这样一个东西。

“开什么玩笑。”凛最先做出了反应,他握住手环,向外拉扯,试图将手环扯断,但它纹丝不动,甚至角落里的音响还发出了电子音提示:“请不要试图破坏手环,否则会受到惩罚,第一次违规,1级惩罚。”

凛的表情痛苦的扭曲了,倒在身后椅子的靠背上。等他松开了试图扯断的手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洁担心的道:“凛?”

“没什么,只是电击,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最轻一档的。”

即使稍微有那么点出丑,凛仍然试图保持体面,依旧用冷淡的声音道。

凪和玲王走到房门前,试图将它打开,但周围没有找到任何开关,用力的推动也纹丝不动,整个房门光滑平整的像一面镜子。

蜂乐目光很亮:“真是有趣的状况。”

雪宫推了推眼睛:“这是什么,梦吗?还是最新科技?”

冰织眨了眨眼睛:“也许是外星人?”

冴的表情丝毫未变:“开什么玩笑。”

黑名将目光转向洁的方向,一字一句道:“不要怕,洁,我会保护你。”

洁将双手合十,紧紧握住,道:“各位,如果无法离开也无法破坏手环,也许我们应该试试,依照规则行事的话,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将目光再次投向背后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的内容如下:

“所有人对喜欢的人告白才能出去的房间

一、每个人坦诚喜欢的人之后,电子手环会变成蓝色,挑战通过。

二、所有人挑战通过后,大门会开启。

三、只要有一人未通过挑战,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

四、挑战过程中不会提供任何水和食物,请尽管完成挑战。

五、喜欢指的是爱情层面的喜欢,说谎没有作用,请务必坦诚。

六、大家喜欢的人都在现在这个地方。”

所有人坐成一圈,面面相觑。

雪宫道:“如果仅仅是规则说的这样的话,说出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并不是很难的挑战,那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黑名附和道:“我赞同。”

但周围几个人却意外的黑了脸色,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不是,大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吗?”洁脸色阴沉了下来:“所有人喜欢的人都在这里,但是在场的都是男人......大家都是...”

内斯阴暗的弯起嘴角:“洁是想说,大家都是gay吗?不要忘了,洁喜欢的人也在这里。”

雪宫道:“蓝锁里难道没有性取向正常的人吗?”

玲王面色阴沉,咬牙道:“也可能是来到蓝锁之后,正常的也变得不正常了吧。”

凯撒饶有兴趣的弯起唇角,看向玲王:“呦,你好像对这点深有体会。”

“闭嘴,混蛋金毛玫瑰。”

冰织道:“洁也...喜欢男生...?”

“那按照顺序,先一个个说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吧。”虽然对现状是否无语,对全场的人的性取向都感到震惊并觉得难以置信,但为了解决现状,洁还是展开了行动。

黑名,雪宫,凛,冴,凯撒,内斯,冰织,蜂乐,凪,玲王,洁。

目前的座位,十一个人围成一个圈。

洁开口:“按照从1号位的顺序开始,轮流发言吧。”

凛目光阴沉道:“我拒绝,为什么不是从11号开始。”

蜂乐道:“凛是3号吧,1号还没有提出意见。”

黑名圆场:“我没有异议。”

他开门见山道:“我想,我喜欢的人,是洁。”

但黑名却注视着洁:“...我,在第一次看到洁踢球的样子的时候,就无法挪开目光了,所以我愿意做你的行星,永远围绕着你转动,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的才能被发掘,但是...我从身体,到灵魂,都始终被你吸引,洁...”

他表情认真:“我喜欢你,洁,我愿意做你的骑士。”

轰的一下。

一股热意在洁的脸上炸开,他的脸颊一下子红的见底。

黑名还在看着他——这个认知让他的脸更红了。

蜂乐喃喃道:“太狡猾了,这家伙。”

雪宫的目光在洁和黑名身旁来回打转:“洁的魅力真大。”

凯撒表情阴沉,身旁的内斯出言嘲笑:“真是没有追求的番犬。”

“黑名...”洁喃喃道。

“叮咚,挑战通过。”

随着电子提示音响起,黑名手上的手环通体变成了蓝色。

玲王神色阴晴不定,睁大眼睛:“规则是真的,没有骗人?”

凛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的更黑了。

黑名稍微低下头:“洁,我以为我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但是现在洁能听到,我其实很开心。对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雪宫脸上,洁的心脏砰砰跳,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凯撒不屑道:“这都不用猜吧,比赛的时候满嘴的泥船什么的,傻子都看得出来吧。”

凪道:“虽然不情愿承认,但是确实没有悬念。”

玲王:“说快点,下一个。”

凛:“......”

雪宫没想到,自己的心意大家好像早就看出来了,他下意识的又推了推眼镜:“我的心意很明显吗??”

冰织吐槽道:“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好吗。”

黑名补充道:“冰织,你的也很明显。”

雪宫转过头来,非常正式的道:“大家都看出来了,我也不想隐瞒了,洁,我喜欢你。我过去的人生,都是试图燃烧自己的生命完成理想,但是遇到你之后,我的理想才真正被点燃,你给了我新生,我喜欢你,就算沉入水底也无所谓,我爱你。”

冰织道:“雪宫,你包里,有一张洁的照片,是洗完澡之后的洁,还裹着毛巾,只穿了裤子。”

上一秒还有点感动的洁,下一秒觉得有种危机感:“雪宫...”

雪宫面上微微一红:“你就当是我对我的偶像留下的纪念照。”

凯撒喃喃道:“真是离谱...”

......

现在轮到凛了。

大家脸上忍不住有了看好戏的表情。

“凛喜欢的,是冴?”玲王道。

“我觉得他应该谁也不喜欢吧,只喜欢自己的高傲王子,不对...是恶龙。”内斯做了个鬼脸。

只有凛抿着唇,一言不发。

看着这种情况,洁道:“凛,为了出去,你可以说出来吗?”

听了这句话,凛的目光变的更冷了:“闭嘴,少来管我。”

玲王不解道:“喂,这个反应多少有点过激了吧。”

冴眉头紧锁的看着弟弟。

凛道:“我喜欢的人是...不,我没有喜欢的人,所有人我都不喜欢。”

手环没有丝毫反应。

凛道:“我喜欢的人是我自己。”

手环还是没有反应。

凛的表情稍微有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内斯看向凛的表情也变了,目光里的怜惜像是看着“小丑”。

洁补充道:“凛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呢,也许对大家来说,越喜欢的人,感情越是深,但是凛的话,像是那种...会折磨和欺负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竞争的类型,比较扭曲,从这个角度来看,凛有什么头绪吗?”

冰织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洁,欲言又止。

凛听了这话,好像有了什么头绪,咬牙切齿道:“我喜欢糸师冴。”

冴惊讶的一挑眉。

还是没有通过挑战。

凯撒嘲笑道:“怎么了,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吗?no.1。”

凛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目前确实是这样的状况。

玲王不耐烦了起来:“拿出你踢球时候的魄力吧,这算什么难题,凛,你也解决不了吗?”

凛的脸色更加难看。

洁也在努力思索着:“难道,凛喜欢的是凯撒?凛喜欢强者吧。”

凯撒和凛异口同声:“开什么玩笑?”

凪道:“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就没办法出去吧,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刚才洁说了,凛对喜欢的人很扭曲吧...其实在场有一个人很满足这个条件。”

冰织道:“是那个吧?你要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

雪宫补充:“还有那个....你只要看着我就够了,洁。”

“还有,闭嘴,我来选,过来...洁世一。”蜂乐道。

凛双手抓着头发,抬起微微低着的头,浑身都是满满的低气压:“闭嘴。”

洁呆住。

凛一字一句的道:“我喜欢你,洁世一。”

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述,也没有看着洁,凛只是这样说着。

雪宫瞠目结舌:“真是简短的告白。”

蜂乐道:“凛...真的很扭曲。”

确实,单看他的表现来说,完全看不出来喜欢洁吧,倒更像是宿敌和仇人之类的。

冴看着凛的表情,终于多了一点怜惜,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洁呆住在原地。

现在事情的展开,他也搞不明白了。

下一个是——冴。

说实话,对于冴,在场众人完全猜不出他喜欢的人是谁,因为了解比较少的原因。

但是冴却表情丝毫没变:“我喜欢你,洁世一。既然如此,我会抓住这次告白的机会。”

一旁的凛从方才开始就陷入了自闭的状态,此时此刻听了冴的话,几乎是用快要暴走一样的表情盯着冴。

虽然没有开口,但冴的目光和凛的在空气中碰撞,他分明看得出那意思——糸师冴,你又要,抢走我想要的东西吗?

话音落下,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挑战通过。”

凪神色凝重:“洁...魅力真大呢。”

黑名道:“不会大家喜欢的都是洁吧。”

内斯嘲笑道:“怎么可能,蠢货,你以为大家和你一样都是世一的忠犬吗?对吧凯撒。”

但是内斯转头之后却发现,凯撒神色凝重,正思考着什么,并没有说话:“凯撒...”

凯撒还是没有回复。

冴转头看着凯撒:“轮到你了,蓝玫瑰。”

凯撒抬起头来,平日里面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那才是剥去他为了自我保护诞生的不羁的华表后,真实的内里。

洁看着凯撒,那一瞬间,被那样的美吸引到无法移开视线。

——他看得出来,凯撒现在很认真,非常的认真。

而凯撒,正看着自己。

他再次感到了心跳的滋味,和球场上不同,今天的他,似乎受到了太多次冲击。

“我说过,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的,击败他的快感,对我来说是至高无上的高★,尽管我还未体验这种快乐。宿敌...是你让我直面内心的脆弱,从[懦夫][国王][蓝玫瑰],从所有的代名词回归最纯粹的自我,你给了我崭新的,新生。”

他的蓝玫瑰刺青像一场浪漫,妖冶的梦境:“花语是不可能,与你的相遇,就是不可能的破碎,我战胜了不可能。mylove......你从灵魂最深处吸引我,在身体上诱惑我,让我想与你至死的交缠,余生用你的形状填满我曾经空虚的内心。我想,这就是爱。我爱你,洁世一。”

空气四一般的寂静,半晌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只有凯撒和洁互相对视。

在目光里交缠着无法逃离。

内斯又一次震惊了:“凯撒,你不是很讨厌世一,天天想着怎么毁掉世一,怎么战胜他,一直说他多么令人讨厌吗?”

凯撒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拆台。

凛幽幽的道:“你想的太美了,蓝玫瑰,我是不会把洁让给你的。”

蜂乐笑嘻嘻道:“凛不是不承认喜欢[世一]吗?”

“闭嘴。”

雪宫感叹道:“真是浪漫的告白呀,虽然有些粗鲁。”

凪若有所思:“因为是宿敌,因为难以战胜,所以扭曲的在意,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扭曲到最后,变成了爱吗...”

洁慌乱的转移话题:“下,下一个......”

冰织道:“我有点好奇洁喜欢的人是谁。”

下一个是:“内斯。”

内斯骄傲道:“那还用问吗,我当然喜欢的是凯撒。”

手环没有反应。

大家的目光又变的诡异了起来。

内斯几乎要流汗了:“我喜欢凯撒。”

他又重复了一遍,手环还是没有反应。

凯撒的目光都变得有点奇怪了。

“喂,卷毛,你到底喜欢谁。”玲王不耐烦了。

“说了啊,凯撒。”

凪道:“手环没反应...”

雪宫道:“是在撒谎吗,还是手环故障了。”

洁冷静的分析道:“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时候突然故障吧。”

内斯肉眼可见的慌乱了。

凯撒叹了口气:“喂,内斯,为了出去,你说实话吧。”

——连自己都能看出来,内斯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内斯忽然开始泪眼汪汪了,这让大家都有些意外,他自暴自弃般的幽幽的道:“好吧,内斯...喜欢洁。”

“你们德国人都这么bt吗???”玲王暴走:“你的表现哪里像喜欢洁了。”

“开什么玩笑。”雪宫十分不解。

“我不相信。”黑名非常无语。

内斯还是保持着泪眼汪汪的状态:“我说完了,下一个。”

洁:“.......”

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啊这....”

果然,又是一个扭曲的洁厨。

轮到冰织了,他非常镇定:“到我了呀,好吧,我喜欢洁。”

他看着洁:“一直以来我都是迷茫的,仅仅是为了逃离被催促的梦想,作为在bluelock里坚持的动力来说,实在太过轻薄,太过随意了。洁,和你相遇之后,我的梦想,被你点亮,冰织羊,开始为追逐自己的梦想而活,你就是我的星星,闪耀在我夜空里的光芒,我喜欢你,洁。”

他微微弯起的唇角,和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就像是最温柔的月亮,看似温和无害的外表下,是一颗非常坚定的心。

明明认为自己不喜欢男人,对之前这些告白也无所适从,大脑一片空白的洁,竟然下意识的对冰织露出了微笑。

下一个是——蜂乐。

相遇于最初的,无比重要的羁绊。

在bluelock里碰撞,闪烁。

“就算我不说的话,洁也一定知道的吧。在现在的蜂乐迴心里,在这个bluelock里,重要的事情有两个,第一个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射手[利己主义者],第二个是,站在洁的身边,一直一直走下去。”

“蜂乐...”洁看着那双,色泽明亮的,又燃烧着疯狂的眼睛。

“蜂乐迴是,因为洁开始闪光的,相遇那个时候的洁,也是这样吧,我们是——最佳拍档,你是我的soulmate,我喜欢你,洁......不止是这种喜欢,还有那种喜欢。”

相遇让世界闪闪发光。

这是多么伟大的奇迹。

诞生于bluelock,然后让世界颤抖——

雪宫道:“真是热血的告白。”

蜂乐的目光亮闪闪的,紧紧的盯着洁,洁的面上红的彻底。

——还剩下,最后三个人的告白,就能够离开这个房间。

大家的目光投向了最后的三个人,凪,玲王,还有......洁。

饱饱饱饱饱饱(*′`*)

注: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性别来自他们的低语

名字是私设。

古巴比伦:宁玛——苏美尔神话的母神宁玛女神(好像是吉尔伽美什祖母)

古印度:哈拉帕——古印度又称哈拉帕文化(好像是挖出来的一个城叫这个)

古埃及:克里奥佩特拉——埃及艳后

all耀主丝路,有提及红色金钱和极东

因为选择时期的关系……反正菊没有什么正面词汇x(菊厨慎入(当然也没说啥……?也就说是白眼狼x)

红色稍微多一些所以打了红色tag(

苏露异体

正剧沙雕兼有(正剧偏多

胡言乱语预警

或许哪天会写一个伊利亚主视角的呢(

古文明诞生和灭亡顺序好像有误(是这样的我查的资料好像有点问题大家就看个乐子别当真x)...

古文明诞生和灭亡顺序好像有误(是这样的我查的资料好像有点问题大家就看个乐子别当真x)

两年了这篇还在发光发热(球球大家看看我的合集吧(?)

1.

凯撒突兀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那个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的女人。

“埃及!!!”他发出来凄厉的惨叫,“我是死了吗我怎么看到你了?”

她看上去很高兴。

“哦是的没错你死了,要不然你怎么能见到我呢?”一个头顶戴着蛇形发冠的女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是高兴啊。在你灭掉我的国度的时候,你想到你灭亡的今天了吗?罗马!”

“哈。”凯撒坐起身,收敛了自己的震惊,“当时是没想到,现在嘛。”他神色平静,“早有预料。”

“那么,这里是?”

“我来介绍吧,你看起来和他关系不太好。”穿着长袍的男子走了过来,“这里是灭亡的国家的归属地。我是印度。”

这是一个类似房屋的地方,装饰的风格融入了不同国家的文化——他看到了罗马的鹰,埃及的蛇纹和圣甲虫,还有……

“等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赛里斯的纹饰!”他指着天花板角落的一处云纹,惊恐地叫了起来,“他也灭亡了吗?”

“赛里斯?你是说王耀吗?”古印度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个云纹,“哦那个——实际上好像现存于世的国家的装饰纹路风格这里都有。他当然还没灭亡,虽然我经常觉得他要裂开。”

“啊这我知道,”古埃及似乎笑够了,过来插了一句嘴,“他那个时候精分的厉害,不过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有一天突然就恢复正常了,并且自称为秦。”古印度接过话茬,“说话的时候也比原来霸气一些,但没过几天又乱了套了。不过这次比上次好了很多,感觉一瞬间就变得强盛了,不过这次他开始自称汉了。”

凯撒打断了他的发言——他看印度似乎有滔滔不绝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停,等一下,你们都是怎么联系的?”

这太奇怪了,他大概知道印度的位置,更清楚埃及的位置,他们两个人身处的地方都离王耀相当远,

他们到底怎么认识赛里斯的?

“哦我亲爱的小凯撒,”古埃及嗤笑,“年轻国什么都不懂,天真的像一个小崽子。还真以为只有见了面才能建立国家之间的联系呢,真是天真。”

“克里奥佩特拉!”凯撒肉眼可见的被她激出了火气——他本来就为自己帝国的衰败而愤怒,更何况克里奥佩特拉还一直在煽风点火。

“我说错什么了吗?”克里奥佩特拉挑衅地看着他,“侵略者。你在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好语气?我可是有着巅峰时期埃及的实力!”

“哈,那我也是巅峰时期的罗马!”

“停!你们都冷静一下!这里禁止斗殴!”古印度烦恼的揉了揉眉头,“想要发泄去隔壁屋!”

女人轻蔑又无谓地笑了声,转身离去。

“来吧,我们斗一场。”

2.

“所以她还是没有跟我解释他们到底怎么联系上赛里斯的。”凯撒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瓶酒,坐在演练场外自言自语。

“因为我们几个是最开始出现的文明和国家意识体吧。”一道女声从拐角处传来,随后她本人也出现在了走廊里,女人穿着月白的长裙,耳垂上挂有带着月牙纹饰的耳环,怀里抱着一本书。

“哦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请教您的芳名。”凯撒一个挺身蹦了起来,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我是巴比伦,名字是宁玛。”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了。我是第二个出现的国家意识体,你不能怨克里奥言语尖利,她是第一个出现的国家意识体,也是我们几个里灭亡最早的。”

“这是历史的必然。”凯撒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消亡了。”

“你倒是看的透。”她怅然地看着窗外的月亮,“王耀是第三个,哈拉帕,也就是印度,是第四个。”

“我们四个是最早的文明和国家,所以我们能感知到国家的诞生与灭亡,并可以主动建立联系而无需见面。”

宁玛笑容温婉,“王耀能和你建立起脑内联系,说明他非常看重和你之间的感情。”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凯撒却突然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她。

“你说你们能感受到国家的出现和消亡?”

“是啊?”

“那赛里斯……”他究竟送走了多少自己的故交呢?我的死亡,又是否会让他伤心很久呢?他会记住我多久呢?

他突然矛盾起来。

“这里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吗?”凯撒不愿再多说,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

“很高兴听到你问这个问题,”宁玛笑容更加热烈了,“正殿,就是你刚来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位置,正殿的右侧,是一个王耀家风格的庭院,从那边可以看到外界的情景,那边门口有贴说明。克里奥前两天很喜欢在那边看你被打。”

“不用多那句话。”他不满地摇了摇头,“我待会儿去看看。”

3.

凯撒每天都会去那个庭院坐坐,有的时候看看自己孙子的生活,有的时候看看那个自称神圣罗马的小鬼的暗恋史和安东尼奥那个番茄农夫的饲养日常——作为爷爷有权对喜欢自己孙子的男人进行审核,

哦后期看的就是那个土豆男和他的宝贝儿费里西安诺的纯情恋爱了。

当然他也会去看自己的赛里斯。

他似乎是不死不灭的。

他经历过无数次衰败,分裂,入侵——但毋庸置疑的,他总会重新站起来,伫立于世界巅峰。

汉是,唐是,元是,明也是——就算是宋,他尝试着横向对比了一下契丹和当时其他国家的实力。

很好,除了宋和西夏谁都搞不过他们。

所以他一直很强。

4.

凯撒有一次醉酒的时候和宁玛抱怨。

“我真的很想赛里斯。”他念叨着。

“我知道。”宁玛附和着他

“我看他衰败又兴盛很多很多次。每次在他衰败的时候我都在想,哦,这次赛里斯总算要来陪我了吧?”

“然后呢?”

“然后他把对面同化了。东方人真是奇怪,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中国啊。”

“因为他的文明最为昌盛吧。就像你继承希腊的遗产一样。”宁玛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细细地品酌

“那怎么能一样!我又没有成为希腊,但他们都想成为赛里斯!”

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嫉妒。

5.

凯撒在这里没有玩的特别好的朋友。

起码目前没有(个人认为他和基尔伯特应该很合得来虽然是孙子哈哈哈哈哈)

6.

毕竟一大半的人都被他打过。

7.

他有次掰着手指数自己究竟死了多少年了。

一百年,

两百年,

一千年。

他的赛里斯仍然在遥远的东方称霸。

8.

那三个最老的家伙也很奇怪这件事。

哈拉帕有次和凯撒一起坐在那个院子里看着外界。

“我本来以为王耀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他托着腮,看着王耀站在福船的船头眺望着大海的彼端。

凯撒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

但他看王耀看了太久了。

他知道他的顽强与坚韧。

王耀的眼中有着永远燃烧的生生不息的火焰,只要火焰在燃烧,他就相信王耀会一直自信而骄傲的走下去。

9.

但有一天,他眼里的焰火消失了。

是因为他的弟弟。

10.

他倒是知道赛里斯喜欢养小孩。

大概在赛里斯他们东汉那会儿吧,王耀跟着商队来找过他,

他当时特别高兴的带着他去逛了逛他的行省。

“看啊!我的不列颠尼亚!”

然后王耀就把那个跑过来造反的小孩抓到了怀里揉。

他从那时起就知道了王耀喜欢奶孩子的属性,尽管那个时候他的外貌也就是刚成年不久。

“他多可爱啊!你看看他碧绿色的眼睛!”

而那个时候的凯撒看着抱着小孩两眼放光的赛里斯在想,

我的赛里斯可比他可爱多了,而他漆黑如夜影的双眸更令人着迷,所以这个小孩哪里比的过他的东方美人!

他也这么跟王耀说了。

当然说完就被踹了一脚。

11.

说到不列颠尼亚。

他现在叫亚瑟柯克兰了。

凯撒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轰开赛里斯的家门——当时就不该听赛里斯的话把他和高卢那个小鬼留下!

12.

他的家里遍地都是战火,他的弟弟妹妹被从他的身边强行带走,他的家里漫天哭嚎,他的世界一片荒凉。

无数人对他虎视眈眈,誓要从这个全世界最古老的国家身上啃下一块肉。

作为国家,凯撒理解他们的选择,他和赛里斯当时能一直和平相处并对对方惺惺相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真的离得太远了,哪怕再近一点他们之间都会爆发战争。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互相欣赏!

但作为有着自己感情的人,他恨的咬牙切齿。

尤其是那个被王耀抚养了1000多年都没养熟的白眼狼——本田菊。

13.

事实上在这两场世界级的大战开始之前,

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两场战争的规模竟然有这么大。

以至于他们在此时近乎肃穆的待在院子里,看着外界的情景。

而三个古国和凯撒都在看着王耀。

他无力地滑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捂住心口,一双黑眸无神地盯着着东方,泪水将他被战火熏黑的脸颊冲出一道雪白的泪痕。

王耀才刚刚被人放开,但他已无力像方才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冲破束缚,去嘶声力竭的嘶吼。

他只能紧紧地捂住剧痛的心口,让这痛苦刻骨铭心。

对不起。

我救不了你们。

14.

克里奥佩特拉试图打破沉默。

“所以,王耀这次是不是真的会下来找我们了?”

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痛苦的时候——凯撒带着他的军马攻占了亚历山大。

国家的首都是他们的心脏,而王耀此时的痛苦大概是她曾经的百倍千倍——那座城市,还有活人吗?

更别提他家各地现在都战火连天,

而死是可以让他摆脱这些痛苦的。

“可能吧……”哈拉帕叹了口气,“他快坚持不住了吧。”

宁玛点头赞同他们,“首都被毁灭性摧毁,国内各地战火纷飞,还有之前发生的饥荒和国内内斗。”

“王耀迟早要被耗死。”

这场战争似乎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王耀投降——当然他做不出来这种事,另一种则是战斗至最后一刻,直到死亡于国家的彻底消失。

“不,”凯撒摇了摇头,“他一定能够坚持下来,并且获得胜利。”

王耀眼底的火焰,以仇恨作为原材料再度燃烧了起来。

他会赢的。

15.

凯撒说对了,但他不太开心。

私人感情方面,他还是想说一句。

赛里斯——快来陪陪你孤寡可怜的大秦吧!

16.

王耀没来,来了个白毛小鬼。

凯撒觉得基尔伯特虽然是日耳曼的后裔,但他真的很好玩。

基尔伯特是目前在这里的国家里最年轻的一个——他和凯撒一样喜欢看现实。

“本大爷是要好好看着阿西啦。”基尔伯特看着自己弟弟认真工作的样子,满意的笑了出来,“阿西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

“啊!赛里斯也是!”

“赛里斯?王耀?他的确是。”

“虽然我一直有在看他,但我不太了解你们现在国家的思路,”凯撒扭头看向基尔伯特,“他会继续存在吗?”

基尔伯特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他被夹在伊利亚和阿尔弗雷德之间,而且王耀身上还有他们的博弈。”

博弈的结果是新中国成立了。

“啧。”

17.

然后他围观起了他初恋的爱情。

嘴上说着不想看,身体却很诚实的坐在院子里看着爱情片的凯撒酸的很。

你一句辰兄,我一句小布尔什维克,你一句老师,我一句达瓦里氏,

总之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好家伙,怎会如此,我都没跟赛里斯这么腻过。

不过凯撒也很感谢他。

王耀的脸上因为他而出现了百年未见的笑容。

他希望他的赛里斯可以一直这样高兴下去。

当然如果这个笑容是因为凯撒本人出现的他会更高兴。

18.

他俩掰了。

凯撒此时只想高歌一曲。

王耀在这些年的压迫中似乎丢掉了过去所有的涵养——他变得极具攻击性,戾气十足。

嘿,瞧瞧那个美利坚小伙和那个斯拉夫熊被他的赛里斯怼的一愣一愣的样子,多下饭啊!

凯撒看着他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前他俩初见的时候,那个意气风发风头无量的大汉王朝。

但终究还是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19.

比如他的初恋又找了情人的事情。

猛男落泪JPG.

他保守的赛里斯怎么在千年之后变成这样了——阿尔弗雷德是刚交往的,之前闹掰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甚至还有几百年前的本田菊!

赛里斯——我凯撒在这里等了你一千多年了!你什么时候下来找我!

明明我才是第一个来的!

20.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过来了。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他来了就和凯撒打了一架。

事实上他本来不应该死的,虽然苏联解体,但实际上他本来也是俄罗斯的意识体,他其实应该作为俄罗斯意识体存活于世——但他决定为他的理想殉葬。

就像凯撒一样。

克里奥佩特拉坐在院子里看着开会的王耀,扭头和旁边喝茶的宁玛聊天。

“其实王耀找的这几个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说?”

“凯撒这家伙……啧。他和刚刚来的布拉金斯基都是理想主义者,更注重自己的理想与国家,所以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帝国殉葬。而那个阿尔弗雷德——在他眼里利益更重要,利益至上。至于本田菊,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个狼崽子。”

“所以数来数去,”克里奥佩特拉掰着指头想了想,“他真的没找到一个好人。”

“但王耀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是千年的狐狸啊,克里奥。”

21.

在王耀眼里,国民最重要。

而其他的都能被舍弃。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22.

王耀和阿尔弗雷德闹翻了。

为此伊利亚和凯撒愿意给阿尔弗雷德送上一曲唢呐。

然后他又多了一个爱人。

据传闻那天的演武场传来极响的拆迁声。

还传来了凯撒和伊利亚的又一次争吵声。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王耀的新恋人是万尼亚布拉金斯基,

也就是那个伊利亚死之后,继承了他所有记忆的俄罗斯意识体。(此处继承记忆是只有记忆没有感情,类似看小说电影。)

23.

王耀搞了一个一带一路。

凯撒看着他充满激情地开着各种国际会议,并尽全力督促这件事的完成。

像是在弥补百年前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完成丝绸之路的开通一样。

然后他看见王耀再一次踏上那条路,到了罗马。

丝路彼端,再无大秦。

王耀突然哭了。

24.

其实王耀能感受到有人在看他。

他在很久很久以后,再一次站在罗马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到底是谁在一直看着他。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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