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林家是不受欢迎的存在,人人看我都像看一只过街老鼠。
因为我是妈妈带过来的拖油瓶,不是林先生的亲生儿子,尽管我也叫他爸爸,但所有人都不拿我当个正经少爷看待。
其他小孩也都不和我玩,觉得我不配。
更过分一些的还会欺负我,比如陆少安。
陆少安是陆家的独生子,和我继父的亲生儿子是好朋友,最大的爱好就是捉弄我。
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学狗叫给他听,说那样就给我糖吃。
我直接端起牛奶杯,泼了他一脸。
之后我就被妈妈拎过去跟他道歉,后来我才知道陆少安的爸爸是我继父的顶头上司,我们家根本得罪不起他。
既然惹不起,那我还躲不起吗?
从那天开始,我只要看见...
从那天开始,我只要看见陆少安就跑,有时候能躲掉,有时候却会被他揪着衣领抓住。
他坏笑着问我:“跑什么?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陆少安当然长得不吓人,正因为他长得好看又聪明,所有大人都喜欢他。
有时候我说陆少安会欺负我,也没有人相信。
陆少安抓住我之后,不把我欺负得哭出来就不肯放手。
有时候他会说我蠢,因为我要很努力学习才能维持住好成绩。他自己随便学一学就常年是年级第一,所以特别讨厌笨蛋。
我就这样一直忍到上了大学,本以为终于能摆脱可恨的陆少安了,没想到开学的时候发现陆少安跟我是同一个寝室。
“你填志愿不是填的其他学校吗?”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愣住了。
“我去了其他学校,不就不能欺负你了吗?”
陆少安坐在我刚刚铺好的床上,很自然地说:“去把我的床也铺了。”
“谁要给你铺床啊?你自己没有手吗?”
“你不帮我铺床,我就把你上次喝醉了抱着电线杆子哭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咬咬牙,忍了,委屈地去给他铺床。
之前我住在林家,见到陆少安的次数还没有这么频繁,现在和他朝夕相处,日子简直像噩梦一样,每天都要受他的欺负。
我连做梦都想着要报复回去,可惜没有办法。
后来我在社团结识了一位学长,他神神秘秘地问我想不想变得受欢迎,他那里有一瓶万人迷药水,只要喝下药水,别人就会爱我爱得死心塌地,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心里不由一动。
如果我喝下万人迷药水,那陆少安就会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到时候我再甩了他,让他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
这不就是最狠的报复吗?
我花一百块钱买下了那瓶万人迷药水,喝得干干净净。
晚上我回到宿舍,陆少安正在打游戏,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太高兴地问:“怎么这么晚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我把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了一颗,直勾勾地看着陆少安,朝他走过去。
陆少安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正在打的游戏立刻gameover。
“林冉,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热。”
我坐在他对面,又解开了一颗纽扣。
陆少安眼神一暗。
灵感大爆发!写得不行,轻点喷
内容脱离原剧情,不要较真,谢谢。
“漂泊者,你这样把我关在门外,我可是很伤心的。”身量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撒着娇,屋内的人却充耳不闻。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
话音未落,伤痕就被猛的一下拽进房间里。
为防止被别人撞见,漂泊者关上了房门。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太惹眼了。”
“我下次注意。”伤痕敷衍地回应着,双手却不安分地游走在少年纤细的腰肢。
漂泊者并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用手把他凑在胸前的脑袋推开:“不要一见面就往我身上贴,要真到了开战的地步,我可不希望你突然黏我身上。”
伤痕轻蹭着漂泊者的掌......
伤痕轻蹭着漂泊者的掌心,随后又凑上去在漂泊者脸上留下炙热的一吻。
“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漂泊者低着头,注视着伤痕,却迟迟没有其他动作,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漂泊者,你在里面吗?”
突然的声音吓得漂泊者浑身僵硬。
伤痕还在这里,再加上这么暧昧不清的动作!真是糟糕透顶。
漂泊者看向伤痕,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也有些犹豫。要是门被打开,要把他藏起来吗?搞得他们俩像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好像也差不多)。
门把手开始转动,连带着紧张的心也一块提起来。
“咔嚓”一下,门把手没有转到底,停住了。
“咦,门被锁了吗?看来漂泊者不在这里啊。”
脚步声逐渐远去,漂泊者注视着伤痕。他竟然锁门了!是什么时候锁的?
伤痕像是知道漂泊者的疑惑,却没有给出一个解释:“你说的,怕被人发现。亲爱的,我可是很照顾你呢~不给点奖励吗?”
漂泊者顿了顿,闭眼,俯身亲吻上去。
伤痕像是在品尝胜利的果实,一点一点,由浅至深,与他深爱着的少年沉沦在这个深吻中。
亲爱的,也许我们的关系永远都不能被别人知道,但此刻,我只想与你永远沉浸在我们的世界,永不分离。
——END
我知道我写得很短,但我的灵感只够我写这么多啊!将就着看吧(ˊˋ*)
想写点疯癫腹黑伤痕x病弱阴郁男漂,,(滑跪)
依旧二测痕x二测男漂,,特别喜欢二测阴郁男,就应该加入残星会!
1.
喉头泛着腥甜的气息,鼻腔中溢满血液的温热,黏腻的汗和赤色紧密地附着在皮肤与衣物之间,漂泊者艰难地抬腿,试图驱动筋疲力尽的肌肉继续过载前行,但是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甚至是不断以流淌的形式失血。眼前一片片地发黑,天地也开始旋转、颠倒,遍体鳞伤的肉体狠狠磕上土地,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漂泊者想的却是伤痕。
许是血流到了眼睛中,他感到视线被绯色浸染,......
许是血流到了眼睛中,他感到视线被绯色浸染,让他想到了那个总是伴随火焰、痛苦与鲜血出现的男人。鬼使神差地,他把手伸进外套内侧,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曾经不知怀着何种心思收藏起的黑羊卡牌拿出,动作牵动伤口传来剧痛让他忍不住张嘴,从胸中压出更多的血液自双唇间咳出,溅了几滴在卡牌上。
那张黑色的卡牌却是在受了血液的滋养后猛然燃起火焰的灼热,流动的朱红色同他视线中的血色重叠,卡牌缓缓扩大,拓出一个似曾相识的传送门。
漂泊者来不及惊诧,手脚并用地爬进那绛色的传送门,短暂地穿过如残破废墟的红色空间,只见得一扇白门。
他无从去想,只是用光回光返照的所有力气,狠狠地拍击了那白门,印上一个可怖的血手印。
已经走的足够远了……漂泊者思绪缓慢地飘散而去,门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红鞋,带着点惊诧的叫喊:“漂泊者?!”
伤痕很快地俯下身来试图撑起漂泊者的身体,而漂泊者只是喃喃道:“我真的想不到我还能去哪了……”随即意识陷入纯黑的深夜。
2.
漂泊者再一次醒来,是在医护室里。
周围的设施闪着金属独有的冷意,数不清的管子与绷带缠绕在自己身上,他的四肢软弱无力,面上还戴着呼吸面罩,借助机器吊着他的命。
感觉成为一个活坟墓了呢……被管子啊绷带啊什么的给埋葬起来了。漂泊者漫无边际地想着,眼皮逐渐困倦地耷拉下来。
另一头,伤痕神色凛然,一边开着终端屏幕监视病房里的漂泊者,一边看着残星会的科研员处理漂泊者的终端,在其中挖出不少今州的密件。
伤痕垂眸看着病床上短暂醒来的漂泊者,那头松软的黑发,是不久前自己亲力亲为地洗净吹干的,此时正乖顺地铺在枕面,跟主人一样了无生气,并不如平常那般反翘起充满活力的弧度。
伤痕唇角缓缓勾出残忍的笑意,关闭屏幕,凑近看着自漂泊者终端处解析出来的密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漂泊者被今州背叛了,而在走投无路时敲开了他的门,还跟他说自己想不到去哪了……他为此感到极度的兴奋,为了漂泊者终于遭受了黑羊必经的蜕变,也为了漂泊者主动送上门来的惊喜。
漂泊者带着今州的密件与受伤的心来到残星会,是双重意义上的主动,残星会最不缺的就是受伤的人,而漂泊者此出无非主动投网,不单只是残星会的陷阱,还有伤痕为他专门准备的信任与关爱的地狱。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被漂泊者信赖与依靠的滋味了……伤痕哼着愉悦的曲调,手中把玩着那张沾了漂泊者血液的卡牌,穿过层层防备,献给病床上的漂泊者一个轻而缥缈的吻。
3.
“我可以加入残星会么?”沙哑的嗓音,透露出病患的伤重未愈,伤痕不紧不慢地端来一杯水,示意漂泊者喝了润润喉,坐在床边托腮盯着漂泊者看,挂着一如往常的招牌笑容。
“当然可以啊,你想好了吗?我可以引荐你,入职就是会监哦~”
“……嗯。”喝过水后漂泊者的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杯壁,这是他紧张焦虑的小习惯,伤痕看在眼里。
“伤痕,谢谢你。”漂泊者似乎终于鼓起勇气,稍稍深吸一口气后郑重地看向伤痕道谢,说完后不自然地抿唇,眼神却并没像之前一般飘开,而是一直深深地,注视入伤痕的异瞳之中。
漂泊者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渴望伤痕说点什么,最好是一个拥抱,毕竟伤痕看起来就很暖和,穿着家居服,脸上挂着明艳的笑,明摆着勾引人吻他……
不对,漂泊者忽然醒转,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只是救命一场,他却对伤痕抱起了不应该的情愫,渴求着新的亲密关系?或许是太累了,漂泊者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逼迫他无法继续深思下去。
“不用谢哦漂泊者~把你拉拢进会我可以把提成分你一半~毕竟我们残星会可要好好照顾被今州背叛的小黑羊以表示我们残星会的宽容大度呢~”伤痕依然笑着,咬牙加重“好好照顾”四字音调。
漂泊者的表情有几分失望,看起来像是欲求不满,伤痕心知漂泊者想要的是新建立的亲密关系,但倘若此时急躁就是为时过早。
再等等……等到漂泊者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真正地接纳与看待自己的心,伤痕自会缓缓收紧铺满玫瑰花瓣的罗网,让可怜的小黑羊无处可逃。
4.
“我在这里。”漂泊者挥手示意伤痕,顺带挂断终端的通话。
如今他已然是残星会会监,此行是即将前往今州进行卧底活动。大病初愈的感觉不算太好,筋骨躺在床上太久感觉都要从关节处细细密密地长出锈斑来,四肢还是无法像以前那般有力迅捷,但握刀还是绰绰有余的。
“别勉强。”伤痕快步赶来,伸手以指腹蹭过漂泊者唇角,“你的脸色还是很差。”
“现在感觉如何?”
“……有点头晕。”又开始了,他总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焦虑与紧张不安的负面情绪,心理创伤造成的压力让漂泊者的身体无法承受,他开始小口小口地喘息。
“这次任务危险,小心。”伤痕皱眉,他无法责怪漂泊者接下这个任务,因为漂泊者身份与经历的特殊,他无非是这个任务的最好人选,而漂泊者本人也表示如果不去跨过这个坎,他永远也无法摆脱今州这个梦魇。
他的手掌底下是漂泊者微微发颤的肢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发烫——是想要发动能力的预示,他现在烦躁得不得了,他癫狂的本质在看见漂泊者勉强出行时早已无法抑制。
他无法原谅过河拆桥的今州,无法忍受如同一张白纸的漂泊者被过早地溅上污点,更无法对因背叛而催生梦魇的漂泊者妥协。
漂泊者总说不要无事生非,可伤痕却只想用扑克牌一个又一个地点燃城市村庄,烧去一切不可控的因素,留下一地废墟,一目了然的死亡,这才是他想要的。
你不知道,漂泊者,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你说无辜的村民都曾将你的流言当做你背叛的证据,一句话或许不足以评判,那么一群人呢?三人便可成虎,一群人又变成什么呢?其影响力估计是海啸级别的残象也无法与之相比了。
“谢谢你,伤痕……现在任务进行一切都好,走吧,就差我们了。”指尖抚过伤痕红白相间的发丝,安抚般揉了揉,轻声道。
5.
脸色苍白的漂泊者最终还是趴在了伤痕背上被运回了家。
“伤痕……我感觉,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局……”因过度劳累的战斗,漂泊者的情绪十分低落。
“我不想要再战斗,受伤,流血,为什么非得这样,为什么永远无法停止?为什么我永远像一把人肉武器,或者说作为某种珍惜资源被抢夺?!”
“我的价值得不到证明,依附着别人给予的定义而存在着,只需要一声令下,我就可以被批判,所谓忠诚,所谓背叛,从来都是别人的一厢情愿。”
“不需要给予我过多的情绪,也不需要过多的报酬,我必须为了虚无的过去而奔忙,所以无需询问我的意见,因为一定会是同意。即使不是,放出虚假的帮我找回记忆的诺言,我的意见也会被迫变成同意。”
“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被利用吗?!”漂泊者崩溃地喊出声,灼热的液体滴在伤痕的后颈,高温如岩浆一般一路烧入伤痕的心底。
说到底自己和残星会又同今州有什么区别呢?伤痕心底自嘲,也不过是将漂泊者当做底牌罢了。
只是他多了几分私心,他想要的不只是漂泊者的力量,还有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目光,他的吐息。
两人的双唇曾火热地贴紧,纠缠不清的舌尖,甜腻到拉丝的暧昧气氛,散乱的衣物,没有哪者是无辜的。
“没关系,漂泊者,我会一直在这里。”伤痕低声道,“一直,一直等着我最心爱的黑羊同伴——”
“——与我一同坠入无底深渊。”
*激情短打
*祝大家假期愉快^^
那是今州城第一次被雪覆盖。
雪,点缀着冬日的宁静。无尽的白色,营造出一种神奇的静谧。盖满了屋顶,马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阻塞了道路与交通,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漂泊者接完日常委托,忽然抬头望向天空,细小的绒毛吻在他的额头,脸颊,嘴唇。
他有些想念伤痕了。
倒不是想念与他打斗时喷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拉近的距离,暧昧的语气,因为这总是让漂泊者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羽毛在轻挠他的心尖,而这种感觉一出现,漂泊者就瞬间不想与伤痕交手了,霎时他会泄了气一般扔下武器...
倒不是想念与他打斗时喷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拉近的距离,暧昧的语气,因为这总是让漂泊者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羽毛在轻挠他的心尖,而这种感觉一出现,漂泊者就瞬间不想与伤痕交手了,霎时他会泄了气一般扔下武器,抬着头就那么看着伤痕。
他知道伤痕不会伤害自己。
伤痕总是备着一株珍珠草,像哄孩子一样用珍珠草轻蹭漂泊者的鼻尖,漂泊者刚要伸手打掉让鼻尖发痒的罪魁祸首,却被伤痕钻了空子,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漂泊者咬上他的肩膀,伤痕忽略小猫尖尖的獠牙,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抚漂泊者的后背。
小猫很快安静了下来。
“敌人之间应该这么亲密吗?”漂泊者调整了自己在伤痕怀里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无意间头发轻蹭伤痕的耳尖。
“当然不是,亲爱的,”伤痕轻柔的说,“你于我是特别的。”
“为什么?”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到。”
漂泊者轻轻推了推伤痕,但对方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干脆直接在伤痕怀里装死了。
伤痕总是贪婪的嗅着漂泊者身上的香味,那似乎是只对他一人而散发出来的香气,伤痕亲亲漂泊者的耳垂,而后要更进一步时却被小猫的肉垫一下拍开。
这样就好,亦敌亦友,比朋友更亲密,比恋人更冷淡。
我们只需要保持这样的关系。
漂泊者突然感觉没有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了,他睁开眼睛,伤痕正给自己撑着伞,眯着眼睛笑。
“怎么淋着雪?”伤痕忽然凑近对方。
漂泊者抿着嘴,似乎在踌躇。
“答案是什么?”
伤痕愣了愣,随后又笑了起来。
“亲爱的你还真是,可爱啊。”
他拿出礼盒里的围巾,亲手为漂泊者戴上。漂泊者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居然没有注意到对方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还拿着礼盒。但当伤痕为他戴上这礼物时他却看到撒在伤痕手指伤口上还未完全吸收掉的珍珠草粉末。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伤痕最近总是备着一株珍珠草了。
“这是你亲手织的吗?”
“你猜。”伤痕回看漂泊者漂亮的狗狗眼,鎏金色的眼眸似乎在雪天里更加闪亮。
围巾很温暖,漂泊者凑近闻了闻,似乎还有未消散的,属于伤痕的味道。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漂泊者抓住围巾的手指变紧,深呼吸想要驱散这让他发软的奇妙,可伤痕直接吻上了他的额头。
“一起度过今天吧。”
“好。”
那种感觉似乎消散了。
今州城的初雪,似乎不是很糟糕。
提醒:含私设(感觉给vince写成求爱不得就虾仁的病娇了。。介意勿看)。并不确定自己对人物的理解是否足够,如果哪里出现问题或有ooc请提出,这会加强我心里对于人物形象的塑造,感谢!
*
一如往常,rody在店里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扭动门锁推开门,径直走向沙发瘫倒在上,半掩的窗帘被风吹开,月光倾洒入室内至于开灯,对于rody来说,如果只是这样睡下的话并不需要,毕竟电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歇了一会后,他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打开灯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为数不多的信纸和一支笔
将纸张平铺在桌面,他拿起笔写下dear,但在写收信人时,他顿住了
要向前女友写求和信吗…?不,算了,她说过她不......
要向前女友写求和信吗…?不,算了,她说过她不喜欢自己那样纠缠她
并且尽管说出来就连rody自己也会难以置信,但事实上他现在确实没有如当初恋爱时对manon的痴狂了
墨水在笔尖堆积,直至滴落纸面晕开一个墨点,他依旧没有下笔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就连最近,无论想到什么脑海里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似有所感般,他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月朗星稀,是难得的好天气
而对面楼的窗户则三三两两的透着光。rody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纹丝不动的指向下午三点,看来是忘记更换电池了
从头到尾默读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rody满意的将信封折叠好,又将钢笔的笔帽盖上,这才起身离开书案
还是早些睡吧,明天如果因为晚起而迟到的话,会被vince骂的,说不定还会因此被克扣掉一部分工资
这样想着,他叹了口气,工作不易感情受挫,生活一下子又变回过去独自一人的两点一线
而当rody摸索着在沙发上躺下酝酿睡意祈祷一夜好眠时
对面楼被他目光所略过的角落里,窗边正站着一个黑影,那人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立着,直到rody的房间重归于黑暗后才离开原地
像是在注视着什么,但站在那个角度是看不见月亮的,能看见的只有将月色挡住的楼房
但如果不是在看景色的话,那个人到底是在看什么才会那样投入,还真是怪异啊
而在晚风相伴入眠的rody并没有进入到他睡前所期望的美好梦境中
梦中,他正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又有些闷热的地方,在漆黑中他摸索着想要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但向前走了几步却摸到了一层屏障,触感却不像是他所知的自然界会产生的物质,而相反更像是……玻璃?
忽然,他所处的空间亮了起来,但突如其来的光亮并没有让他感到安心,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好现象
像是为了印证rody的想法,周围逐渐热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他还在疑惑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那么现在可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答案就都显而易见到甚至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想到,而rody也当然没有蠢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觉得这里的温度升高的过于快了
不过rody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感觉有些那速度快的不正常,和他家里的烤箱完全不同
他凑近烤箱门向外张望着,外面的景象看上去很像是谁的私人厨房,各项工具齐全,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个布置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为了活命,他只得侧过身不停的去用力撞击烤箱门,但这样的举动却如同蜉蝣撼树般无济于事
随着温度持续升高,玻璃也逐渐变得烫手起来,rody也尝试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但烤箱门依旧紧闭,恍惚间他眼前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起来,就连头顶也出现了死亡倒计时
60、59、58……跳动着的鲜红色数字似乎在宣告着他的失败,rody伸出双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肤一点点被高温融化却无能为力,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死亡帮他从炼狱中解脱
“啊!”伴随一声无意识的惊呼,rody从那个怪异的梦中脱离出来,他坐起身大口喘着气,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尽管从沙发上醒来的他知道那仅仅是个梦,但那种浑身都被烤灯灼烧的感觉太过真实又着实算不上好受
并且,身体像蜡烛一样被高温融化什么的那太可怕了
但是,为什么会梦见那种场景呢,被人送进烤箱中被炙烤着,就像是他即将被烹饪成谁的盘中餐似的……
被吓到惊魂未定的rody一整天工作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上菜时频频出错还被vince骂了个狗血淋头
甩了甩脑袋,rody决定将此事抛之脑后,满血复活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招待顾客
临近打烊,厨师们统一下班,店内只剩下他和vince,而他则来到后厨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出门处理垃圾袋回来后,却发现常年紧闭的老板的私人厨房是开着门
好奇心作祟,rody最终选择了进去看看,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可以顺便带走的垃圾,绝不是想要窥探老板的隐私什么的
但等他打开灯,看清厨房的布置后却霎时愣在原地
原因无他,这里和梦中的场景分毫不差,甚至对应梦中他的视角的位置也有一台烤箱
这令rody不由得再次联想到那个困扰他大半天的梦,但却因为想的太过投入而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门已经被人悄声关上
vince放轻步伐,堪称无声的靠近前面的人,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放缓
而想着事情的rody心里总感觉有些慌,起初,他只当是因为私闯老板的地盘心里有些太紧张了,但当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到达突破固定阈值时,他猛地回头,看见的就是面前对着自己举起餐刀的vince
“呃?!等一下我可以解释!……”手起刀落,rody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却极长的刀口,尽管没有划破动脉,但温热的鲜血还是在划落皮肤时顺着肌理迅速汇聚成滴,落在工作服纯白的衣领上像是在夜空中炸开的一朵又一朵的绚烂烟花
rody吃痛,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手指上不出意料的沾满了血迹,他不可置信后退了几步,他张了张嘴,或许是因为恐惧,他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但凭借着生物的本能,那一刀挥来时的力度足矣证明对方的目的就是冲着杀死自己来的,那个家伙绝对是认真的
“vincent,主厨!听我说,我…我只是想来看看这边有没有可以顺便处理掉的垃圾!”
回过神的rody一边颤着声解释,一边捂着流血的伤口有些吃力的躲避着不断挥来的餐刀,处于劣势的他只能一刻不停的躲避和防守,却也因为失误而伤的更重
手臂也在他下意识的格挡中被划破,地面逐渐被血染红,以至于他险些在一次闪躲时因脚下尚未凝固的血而直接滑倒撞上刀尖
捡回一条命的rody心脏剧烈跳动着,像是即将要突破胸膛掉落地面摔的四分五裂
只能将注意力更多的分在持刀人的身上,尽可能多的预判对方的动作,但也因此rody根本没空去细想vince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vince脸上被溅上的已经干涸的他的血时,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rody还是不禁在心里想,对比此刻这个在他看来面目狰狞宛如地狱恶鬼的vince,平日里在他出错时vince讽刺人的苛刻模样都显得那么温和
当rody再一次用厨房里的东西挡下径直刺向要害的刀锋时,他向后退了几步,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大理石台面,掩饰的并不好,因此vince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但也只是以为对方在确认逃跑的路线,便无甚在意
而与此同时,vince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即将被消耗殆尽,他不能再和猎物耗下去了,否则在即将成功之际一个闪失被反杀也是有可能的,尽快将对方杀死才是明智之举
眼见rody被逼到台面前退无可退的喘着气,而身上也早已伤痕累累,工作服也变成了破败不堪的血衣
vince直起身调动起剩余的全部力气准备给予对方最重的一刀
而即将刺中时,rody从身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转动手腕径直刺向vince心脏的位置
或许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杀死彼此的机会
但一直死盯着rody尝试抓住其弱点的vince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将身体向一旁偏了偏,但由于耗费的精神过多,他的动作不如平时那样敏捷了,刀尖还是扎在了肩膀上,剧痛令本就体力不支的他险些摔倒在地
而rody也抓住这个机会,直接扑过去将对方手中的刀夺了过去,将人钳制在身下死死摁住,但这个动作也直接让一些已经止住血的浅伤再次裂开,重新流出汩汩鲜血
“vince,你到底,为什么想杀我?!”rody盯着vince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质问道,愤怒中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被压倒在地上时vince没有去尝试挣扎,毕竟他知道rody的力气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他能反抗的,只是有些诧异,他还以为rody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只会盲目逃避的懦夫怂货,没想到是留了后手,在故意消耗他的体力,这倒是让vince有些满意
“哈,我没必要告诉你不是吗”
“难道就因为我提出涨工资和私自闯入你的厨房,你就想杀掉我?”rody的脸上满是震惊和茫然,毕竟除了这两项外,他自认为再没有任何事值得对方这样做了
vince没有回话,似乎是对rody的头脑简单程度感到无语,两人竟就这样保持着这诡异的沉默气氛良久
直到vince率先发觉不对,他感到身上有种湿热的黏糊糊的感觉,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纯白色的厨师服都被rody的血浸透了
抬眼看了看rody的面色,苍白如纸,看不见一点生气,明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看起来只要再多等一会,对方就会因此而丧命
但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太想看到那个画面
但,为什么
迫切想要品尝rody是否有不同于其他食物味道的人是他,不想看见rody毫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上的人还是他
这何尝不是自相矛盾
但他似乎确实不那么想杀掉对方了,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绝不是食欲,毕竟对待食材他并不会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从始至终一直都被他忽略的答案
爱情。
或许是一见钟情,又或许是日久生情,但当他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局面却早已无法挽回
思绪回笼,vince叹了口气,内心的想法短暂消散了
“听着,放开我,我不会再对你出手了,至少现在不会。并且如果再不去止血的话,你一样会死,这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明白吗”vince平静的诉说着残酷的事实
rody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对于vince说的话,他还是不信任,毕竟没人会拿命去赌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那太愚蠢了不是吗
衡量一番后,他还是决定将vince放开自己去处理伤口,只是为了防止对方在他不注意时下手,rody将领口没系上的领结带抽了出来,用于绑住vince的手,以便于限制他的活动
对此vince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如果这样就能让对方安心的话,也无可厚非。锁上门后vince带着身后的人从后门的小巷子里穿了过去,径直奔向私人诊所
而从诊所回来后的休养期则是vince在负责照顾rody,至于为什么不去医院住院治疗
原因无他,rody浑身都是利器伤,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并且面对医生的询问很难解释
而私人诊所经常会有本地的黑暗事件参与者去光顾,因此大多口风严也不会多问什么,而医生的能力也并不逊色于正规医院,对此刻的情况来说,那无异是最优选
尽管vince在照料期间并没有多上心,但也并没有在其中动手脚
最初几天,但凡经过vince手中的吃食用具rody都有些担心,甚至会支开对方将东西偷偷倒掉,直到几天后伤口发炎不得已服下了vince准备的消炎药,忐忑不安的过了几天,见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伤口也渐渐消炎后,rody才慢慢放下戒心
或许身体素质好能让伤口恢复的速度快很多,才过了一个多月,他身上不算严重的伤就已经痊愈了大半,只余颈部的伤口恢复进展缓慢
最近连续的雷雨天让街上的行人减少了大半,没有顾客,商铺也就早早歇业,整条街都显得冷清至极,唯有两侧亮起的路灯小范围照亮了脚下的地面
而室内的空气也格外的潮湿阴冷,不仅物体,甚至身上也全是那种独属于雨天的粘腻感,令人感到恶心
房间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灯,只有窗口摆放着的柠檬样式的小夜灯还亮着
又盯着窗外想了一会事情后,rody起身坐回到床上
没过多久,vince推开门,将今日份的还算温热的药又用汤匙搅了搅,确保药粉彻底溶解在水中后,将碗递给了倚着枕头靠坐在床上的人,又替那人倒上一杯温水,抬手将玻璃杯向前推了推
做完这一切后,他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搭在桌面,一手放进外衣口袋里,似乎手里在摩挲着什么东西
他盯着rody的方向看了一会后又低下头,眼底神色复杂,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而床上的rody闻着这一如既往难闻的苦味,拧着眉面色难看的喝下小半碗后,便将碗放到桌上,另一只手熟练的从抽屉里拿了颗糖剥开送进嘴里
甜味冲淡了药味,他一向不喜欢苦涩的味道
“…rody”,vince出声
而被呼唤名字的rody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就抬起头等待着下文
又是沉默,正当他以为vince不会再说什么,拿起碗准备将快要冷却的药一鼓作气喝下时
vince说完了那后半句话,“我爱你”
声音依旧无波无澜,还是往常那样,不知道的人甚至会以为vince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房子隔音效果尚且不错,隔断了外面的雨声,让室内足够安静的话,rody也会认为是自己幻听或者没睡醒了
但事实如此,他也听得一清二楚,端着药碗的手一抖,深褐色的药汁被抖了出来,浸入洁白的被褥上,却无人在意
而一直注意着rody反应的vince则敛了敛神色,他从对方的表情里解读出了抗拒,因此直接武断的掐灭了自己心里那最后一丝异样的感情
但同时,他在做决断时也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甚至rody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欣喜
而rody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似乎是不知道要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才对,最终也只是有些慌乱的扯了扯嘴角
“……什么?嘿,你在开什么玩笑,我…”
一道惊雷划破了朦胧的雨幕,也在那一瞬间照亮了vince手中泛着金属冷光的东西——赫然是不久之前差点致rody于死地的那把餐刀
椅子在地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而rody还来不及躲避便被一刀贯穿了喉咙,刀尖破开皮肉的声音在勉强算得上是静谧的室内分外明显
而那个药碗,在rody挣扎着想爬起来时,顺着弧度滚了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几片
'为什么'
这是他看见的,rody最后的没能说出口的质问
而他就站在那,静静看着rody惊恐的捂着脖颈想要挽留自己不断流失的生命,但指缝间却还是止不住喷涌出鲜血的绝望
vince的脸侧也被溅上了血,正缓缓下淌,衬得他看上去冷漠到甚至有些恐怖
但或许对他来说,早就觊觎的食材变成了得不到的爱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两者用同一种方式解决
譬如,成为他的晚餐,永远的和他融为一体
没有加上任何调料或者使用特殊的烹饪方法,只是用清水去除掉表面附着着的血污,将刷好油的托盘放入烤箱中预热和正式烤制
将盘子放在餐桌上,vince拿出了盘子和刀叉
用叉子抵住盘中的食物后用餐刀一点点切割下来,放入口中咀嚼
不再是从前像空气那般索然无味的东西,而是能让他觉得那才配被称之为是食物的味道
他笑了,在暖色的烛火映照下眉眼间显得格外温柔,他轻声呢喃着,像是在爱人耳旁的低声呼唤般
那么现在,又何尝不是约会环节最后的烛光晚餐呢
一夜过去,中途就因为识破梦境而醒来的伤痕躺在床上,始终没有再合眼。
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这个奇异的梦境,但对于他索然无味的生活来说,这样有趣的插曲来的很及时。
多诱人的一只小羔羊呢,如此可爱,又如此单纯,对所有人都能敞开善意的怀抱,甚至……
连他这样被视作异类和不详的家伙都能得到温和相待。
“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会因为你而被彻底颠覆吗?”
伤痕轻捻着手心里的那缕尾发,意味不明地低喃了一句。
数小时后,漫......
数小时后,漫长的夜幕降临,伤痕原本今夜已经不准备休息,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最终还是回到了那张板直的床上。
很快,这个和衣而眠的男人就再次陷入了深眠的梦里,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
“又见面了,漂泊者。”
一切都在朝着意料之中的走向进行,伤痕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扩大,眉心就已经皱了起来。
比昨天梦里更狼狈的漂泊者已经站不起来了,也许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他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外套也不知所踪,劲瘦的腰腹露出大半,露出充满疤痕的冰山一角。
不出所料的狼狈啊……
伤痕眼眸微敛,弯腰把摇摇晃晃靠着迅刀撑地才没有倒下的漂泊者打横抱起。
“才多久而已,他们就舍弃你了?”伤痕语气不善。
怀里的人很轻。
这具曾经并不纤弱的身体现在单薄得像是一张纸,从前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将他打败的漂泊者,现在脆弱得像只羸弱的小猫,缩在他怀里的时候都不安稳地皱着眉。
伤痕明明稳稳抱住了他,却总觉得这一切都会在顷刻间化为虚无的泡影。
漂泊者的身份已经被挖透了么?
还是说……被榨干了利用价值的羔羊,最终都难逃兔死狗烹的结局。
反正那些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应该轻车熟路。
“伤……痕……”
手臂似乎搭上了一只软软的小猫爪子,伤痕低头看去,意识有些迷离的漂泊者难得乖顺地窝在他怀里,似乎并没有失去所有记忆。
他还记得他,到现在也能叫出他的名字。
伤痕很少觉得自己这个随意取下的名字动人心魄,但被怀里这个人这样慢慢地喊出来,他胸膛里的频率好像忽然就乱了。
他的新生来之不易,也许曾经受过的那些折磨,都是最终与漂泊者相逢所需要付出的交换筹码。
“我在。”
伤痕轻轻收紧手臂,把漂泊者抱得更紧,低声应道。
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等价交换,但如果那些痛苦能换来漂泊者的注视……
“我带你走。”
明明知道只是黄粱一梦而已,他仍然忍不住投下更多的视线,仍然忍不住对着这只可爱的小猫软声细语。
只是划破的衣角里就能看到这样多的伤,那这些没有暴露在他眼前的其他地方呢?
温热的体温本该是漂泊者这样的正常人应有的状态,可现在他怀里的小猫体温尽失,冰凉得像是下一刻就会永远失去意识。
伤痕的呼吸也开始一点点放轻,再度垂眸时望向漂泊者的目光已经溢满了太多情绪。
在梦里无需忍耐,一切虚与委蛇的伪装都被抛弃,他可以真正面对自己的心。
顺应欲望,也顺应本能。
“伤、痕……”
漂泊者金子般璀璨的眼睛被血水糊得难以睁开,眼前最后的人影是熟悉的红白,他下意识地不断喃喃着这个男人的姓名。
流浪的小猫被正义的收容所无情抛弃。
图穷匕见,劫后余生,他开始回忆起曾经用言语和刀剑中伤过的【好心人】,缓慢却郑重地吐出字句:
“对不起……”
他早就告诫过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可他最先做到这句箴言时,矛头却第一个指向了他。
他相信了红口白牙的正义,挥刀斩向所谓的邪恶……
“道歉的话就留到以后再说吧,你欠我的哪有这么容易还清。”
盘古终端的真正作用,也只有漂泊者这样的轻信于人者才会被今令尹一行人随意蒙蔽。
桀骜的男人绝口不提自己抽疼的心,只是抱着漂泊者的手臂一次比一次收紧。
他才不会像漂泊者这样单纯,随意将心声和盘托出,给自己招来背叛的可能。
他绝不会告诉这只蠢笨的小猫,其实第一次从会长的投影屏里看到他的脸时,他就已经心动得太迟。
他得证明,他从来都不是那些人口中罪恶的异端。
所以……
伤痕低头看着漂泊者昏迷的脸,无声说道:
漂泊者,下次见面时,能不能别再用防备的、厌恶的、唾弃的眼神看向我?
※攻方受向退散请自带脸
【1】
没有缘由,丹恒和穹被关进了名为「不让“丹恒”满足就无法出去」的房间。但要个解释……兴许是某位在空间站乱翻的开拓者不小心翻到了个茶壶,当时丹恒就在他身边与科研人员闲谈,便被叫到名字问要不要喝茶?
丹恒很理智,顺口提醒他最好不要使用未知的器具,但穹用它怎么看都是个茶具的理由叫丹恒走近看看……等到丹恒聊完天走到穹身边,他掀开壶盖和丹恒一起往里面看,眼前古旧的茶壶变得扭曲起来……
就这样来到了有张床榻的「不让“丹恒”满足就无法出去」的房间。
习惯了各种奇闻怪事的丹恒叫穹以这张床为界线分......
习惯了各种奇闻怪事的丹恒叫穹以这张床为界线分开查找出去的办法,可对这个世界依旧好奇的穹正以全身擦着墙壁慢慢往墙角移动。
丹恒不知道说什么,先沉默了几秒:“……想和墙融为一体的话,等我们出去就找雕塑家帮你。”
穹头都没回:“我在找按钮。”
“嗯?你知道怎么怎么出去?”
“不知道。但这个房间的墙壁不会出现什么按钮吗?”形状奇特但按下去就会给各种各样没用的东西的按钮,“也许是破局的关键。”
丹恒慢慢移动目光跟着蹭强的穹,摇头无奈自己刚才居然真的在思考穹这个提议的可能性——在丹恒睁开眼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房间后,他就已经用视线将这个房间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按钮是不存在的。很快穹也发现了这个真相,有些受打击地脱下居然没沾满墙灰的外衣坐在床边仰着头叹气,随后重重压下脑袋拉长声音询问丹恒。
“唯一的提示只有让丹恒满足……丹恒老师,教我怎么让你满足吧?”他突然精神地抬起头。
“我教不来。”丹恒回答很快,“我们不知道这是否指精神亦或躯壳上得到某种物品后的满足……”
“可这里只有这家伙……”穹低头看向床榻,软乎乎的,睡觉一定很舒适:“欸,你总睡地铺,要不来休憩看看?”
“……算是一种办法。”
丹恒还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至少有办法比现在无能为力的状况好。他和穹换了位置,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躺好、闭眼、安静到像是快要入土般被穹盖上被子。
但在一片黑暗中,丹恒还是感受到了一束直勾勾的琥珀色光束——他睁开眼,看着穹“期待”的表情叹气,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
“睡不着……被你这样注视反倒更疲倦了。”精神上。
“哈哈…”穹蹲在床边,肘部撑着床榻双手捧脸,浅浅地露出牙齿笑得古怪:“要我哄你吗?虽然我的战绩中没有哄丹恒睡觉这项壮举,但有个消除疲劳的办法值得一试。”
丹恒微妙地沉默了几秒,移开目光:“我感觉不太好……先说是什么。”
穹笑盈盈地直起身体,但从他的笑脸上看不出半分认真,也无法猜测——有些漫长的沉默中,他将手伸向丹恒的腰间,利落地解开布料的束缚。
“嗯?”
丹恒心知不妙,果不其然见他要继续下去,立刻扶住穹的肩膀语气微妙犹豫。
“你做什么。”
“让丹恒你满足啊。”穹随口回答,又去拽丹恒的裤子。他很熟练,却低头在棉制布料前踟蹰了几秒便才用鼻尖、嘴唇抵蹭与小啮。
面庞轮廓一点点挤着压着中央,灰色的脑袋就痴迷一样打转,隔着布料触动丹恒的肌肉与神经,很快就撑起鼓鼓的形状像是随时能崩裂开。
冷静如丹恒也往外神游,目光还是不自觉落下。
浸湿的地方被穹用牙齿咬过,他漫不经心地解开束缚在感到热度打向脸庞时忽然吻过底部,随后抬起头来,不顾已经沾湿发梢的情况对丹恒捉弄地笑。
“大青龙。”一字一字。
“……少看点随地捡的阅读物。”
出乎意料的话让丹恒快羞赧到不想继续,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经常看见穹随手就能捡到一些奇怪的书和小册子,有些他会交给自己,有些则是……自己偷偷看。
他如同新生儿般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却又在必要时刻理智而冷静……
这种捉弄是出自什么感情?丹恒并不知晓。
他行动太缠眷,竟有些陶醉的意味,丹恒微颤眉头既想快点结束,又无法主动败给他。先流出的近乎无色的淡液溢满唇角堆得细密,穹的行为也变得大胆、得心应手起来,他埋下脸,虽然很困难但丹恒的反应也很有趣。
总是平静而理智的丹恒在这一刻抓紧床边,低哑的声音被迫挤出,满足感也随之浮现。穹感到丹恒更无法克制情绪,连同自己……善意的阻止都如催化剂般磨灭了堵住喉头的轻微窒息感。
无声而有些强硬地给予刺激,直到丹恒嘶着凉气叫他离开,来自穹“捉弄”般的热度仍源源不断渡来,好像被他掌握,接受了不知过了多久来临的、一瞬飞往云端的感觉。鼻息深深喷吸,又挤出话语。
“……我说要离开吧。”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穹用手捂着脸,头一仰一低正费力地下咽没来得及吞的东西。炙热的感觉就顺着食道往下灌,像腐蚀胃部一样难受……感觉和吃了那个药时差不多,不过丹恒给的是好的。
口腔里最后一点也咽光了,穹特地展示给居然收拾完的丹恒看,可惜对方不给面子,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张纸巾俯身给没注意自己脸上痕迹的穹擦好。
“你还带了这个?”
“向空间站的人要的,省得你脏着手去见阿兰。”
望着丹恒近在矩尺的脸,穹随意地回应了一声移开视线……他的余光忽然瞄到白墙上及其显眼的东西,那是一个红箭头。穹惊愕地张着嘴喊丹恒快看,两个人走到墙前,发现箭头指向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质按钮,在它旁边浮现似微光的字体。
「按下去。」
穹默默地往下咽嗓道的堵塞感,侧头看向瞬间对上目光的丹恒。他比自己考虑得多了一点,移开目光观察周围还有没有提示,可惜一无所获。沉默了数秒后他看向穹,轻轻点头。只是这样的动作就令穹安心,心里默念着三二一,抬手压按钮。
开关好像触发了什么藏在房间后的机器运作,细微却突兀的声响从穹脑海响起。他回头看向丹恒问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对方轻摇脑袋,又想到什么般睁大眼睛……
“难道…又是星核?”
“应该不是——”
穹垂眸叹气,可他抬眼瞬间,看见那张床榻上正坐着一位衣装不同,气质更有着细微变化但面庞的确是丹恒的丹恒。他木讷地迎上对方犹如青色磷光的眼瞳,穹还以为是自己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闭上眼睛狠狠摇头又小心翼翼地睁眼……还是在!
“丹、丹恒……你就没有发现吗?”
“什么。”
“呃……你要不回头看看,难道是我的错觉?”
眼前穹满眼的疑虑不像装的……丹恒轻蹙眉头转身看向背后,当同样的面庞落在眼中,仅仅一瞬他唤出击云持握掌间,抬手将身后的穹与突然出现的“自己”隔绝。
纵然想到这是奇物的效果……但看见不应该出现的、拥有独立个体的“他”,仍担忧是恶意幻化而出,借用了这幅容貌……
丹恒侧目提醒穹可能有危险,让他握好棒球棍——但他的余光没有瞄到穹,下意识看向一言不发的不速之客想要质问,却看见他专注地望着别处。
顺着视线看去,丹恒警惕的姿态瞬间“被”松懈下来。他看见穹正以趴的姿态,歪着脑袋靠墙握拳敲那个按钮,似要窥视一二。又用掌心压着、大拇指顶着,甚至在两位丹恒面前掏出球棒活动好身体后狠狠击打!
很遗憾,怎么样都按不下去了。
穹抬手擦了把汗,把球棒立在墙边掐着腰叹气。如果一按就有丹恒出现,岂不是可以拿到类似名为黑塔复制丹恒奖的成就?或者最多丹恒世界纪录?他都在想自己带领丹恒大军浩浩荡荡逛街,但幻想了一下周围人震撼的表情,觉得羞耻,又有种统帅的骄傲。
丹恒大军……继续往下想就会变得很可怕,他摇头把乱糟糟的想法抛出脑袋,回头就对上两人好像能看见自己心里所想般变得无奈与警告的表情。
穹吸了一口气,保证自己没有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他想到另一件事。
即为“丹恒”满足,那这个突然出现的“丹恒”是不是也需要被满足?穹掐着下颏思索,反正都困在这个房间了,丹恒也有意继续——他没拒绝就是有意。
“那就继续吧,反正都是丹恒。”
丹恒恍然睁大双眼,瞥了一眼始终没说话的对方,他没有敌意……但好像比自己还要关心穹的行为。他的目光回到穹身上:“别胡思乱想。它可能是奇物的陷阱,擅自接触不知会产生什么影响——”
“陷阱……”
轻缓的鼻音如震雷响在两人耳边,那双眼眸瞳光微烁,温润而冷淡的、属于丹恒的声音终于从他口中发出。
“看来,你们并非是这怪异空间内的造物……”
“说、说话了!?”
穹看起来毫不夸张地大喊。
【2】
大家都是聪明人,尽管某位又去按按钮的行为显得不太聪明,还让对来者有敌意的丹恒独自面对……不过,他反而觉得轻松不少,放下警惕心格外明显地沉着脸和“自己”梳理了一下情况。
这个“自己”……若说是“自己”也需一些分割,说不是……倒也是。
穹对此表示乱七八糟的,反正丹恒不会害自己。
对,对……无需与“他”多言语,只是望见穹轻笑着应答,而丹恒自己也点了点头,就知道“他”的存在是真实的。但谈话中途,丹恒还是把“死皮赖脸”要去继续增加丹恒的穹拽回来商议。
错就错在这位“丹恒”总是光明正大地看穹用各种办法对按钮敲敲打打。
丹恒觉得很别扭,但穹带着清澈的愚蠢——也就是单纯的表情与语气说他没问题。不过,丹恒要是不想让自己这样做,那就继续想怎么破解这个奇物。
原因在于,穹对丹恒抱有好感……
这种好感像是雏鸟情结,而丹恒不会以此来得到穹的情感,他们只是在各自生活中静静地、慢慢地走到对方的身边,连喜欢都觉得说不出口,却在并不柔软的地铺上遮掩着声音,同相恋的那个人在刮蹭耳膜的嗡鸣声中被炙热淹没。
他们之间早过界了,但对象是有着「丹恒」一名的人。这种想法如涟漪扩散,他似乎恢复了平常的理智,静静看过正意味不明注视穹的存在。
“……继续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吧。”
“嗯,好——”
如同等待着丹恒这句话,穹安静点头,神色变化间先被突然凑近的人越矩到整个视野内都是他的颜色……温和的青色磷光挡住了他的双目,留下瞬息的轻吻,轻易触及小臂上黄色绑带以手指缠夹。
视野清晰后,穹才下意识地试着挣扎,但已经被拥着双肩,制约了右手的行动。他慌忙抬头看向丹恒,看见丹恒地区多晴转阴——晴天不过是转移到自己身边这位爷脸上。
丹恒个体:饮月君随即不客气地开口:“认清现状,让「我们」满足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我们?”丹恒皱眉:“这幅姿态与我割裂开时,就已经不是「我们」了。”
奇物的影响或是这个空间的问题使「他」与丹恒分离,而丹恒仍能感到这份力量的存在,更是加深了「他」是奇物造物的想法。敌意渐深,迎上对方如同运筹帷幄的淡然,战斗即将触发时,穹这才反应过来当这个真正的理中客。
“好了好了,他也没有伤害我们,而且……”穹偷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他好像等待已久,立刻与自己目光相迎,快得让穹闷闷地移开目光:“怎么看他都和你有关系,拒绝的话……有些残忍。”
知道他思维活跃,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大胆。还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就敢同意?然而丹恒有些惊愕时,那得了好处的青色眼瞳青年低头将唇落在穹毫无遮掩的颈部皮肤。
如同照镜子,但自己怀内并没有穹。丹恒抱起双臂盯着已经脸红起来跟自己解释的穹,正要坚决地把对方抢回来,像是早有预想般,他抬起头开口叫停了丹恒。
“他同意了,尽早解决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好处。”
“呃!……”穹忽然感觉不对味:“你是为了离开才着急做?”
贴近耳边的细语亲昵温和,更在怀抱加深时勾起手臂绕有的绑带紧紧握住手腕轻抚……穹干咽唾液,抬眼看向被「自己」说到有些脸红的丹恒羞赧而结巴地解释。
“他、他……和你是一张脸,我拒绝不了……”
仅仅是知道这位「饮月君」有着丹恒的情感,听见他那么大胆地说出想要……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手腕被指尖拂过至夹了半边的白衣,他的手探入,压着触感极好的体肤让他更靠近自己,几乎让穹感到身后隐约抵起的存在。
穹没办法思考,微眯着眼睛没经过思考,便轻佻地开口邀请丹恒。
“一起的话……很快就能出去了。而且是丹恒就没问题。”
回答穹的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穹给的邀请太过诱人,而丹恒自认自己已经足够……他暗自抿过唇,大抵是厌恶这种场景,紧握的手背上经络清晰可见,又在转身避开时松缓。
“……不必了,我已足够。”
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想来就是在吃那个“自己”的醋……可只要他能满足,便会同这个房间消失。
无妨……理应是,无妨的……
苍色的身影放轻脚步走到墙边无声坐下,依着白墙正如那个按钮般惹眼而特殊。他走得安静,但青色眼瞳扫过原本站立的方向,又回到正温和引诱自己的穹身边。
白衣下手掌活动的痕迹清晰浮现,穹因为不太舒服而耸起肩膀,饮月君正精准抚触自己因丹恒才被发觉的脆弱地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这个存在都被认定为「丹恒」……虽然真的丹恒表情不悦,但根本阻止不了!……
低低的声音从喉头挤出,意识到穹已经做好准备,有着青色磷光般眼瞳的丹恒个体瞥过视线,将手放下转而来到穹的膝间勾起双腿把他整个人放倒在怀。
突然的失重感让穹紧闭了下眼睛,待安稳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正俯视自己的、有润玉般龙角的他在穹眼中,安静的面容倒是忽然与丹恒有些差距。
穹与其对视时,他温和的眼眸如灯火流动时的朦胧水雾,矜贵而疏离,却有种难言的,要比丹恒更难接近的感觉。只是他稍稍转了身,微动眉眼无声询问穹的动作,都让穹的大脑模糊起来。
穹避开目光,被动地接受对方摆弄,最终变成被褪去了外衣外裤,仅有自己的白衫勉强遮挡些许隐秘的姿态。这个空间不热不凉,但穹还是难为情地嘟囔几声没意义的疑问:为什么人要长眼睛;为什么丹恒不一起;为什么他已经把手指放进去了?
正吞吃手指的肌肉能感到从此扩散的细麻不适,穹闷红着脸贴近他耳边询问。
“在丹恒面前,你……你就不觉得害羞吗?”
“为何我要对自己害羞。”而且他闭着眼睛。
穹放低声音:“因为你…应该是奇物影响产生的存在吧,丹恒的顾虑不会出错。”
浅浅探进探出的动作停滞,他轻微地往后仰去,说话声要比穹坦荡:“你们应该想错了。我不知为何与他分离开来。从我的视角看,眨眼间隙就已看见自己与你在谈话。不过……”
他手指活动的瞬间,穹怔了一下几乎坐不稳地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因为想要躲避而靠近的距离让饮月君轻易吻过了穹。
甘美而“隐蔽”的吻传递出炽热的情感,来不及思考的穹便被他充斥淡然索求的视线拢入。
“也许真的被那所谓的奇物影响,还是说我带走了他太多情感……想要你——这是我们共有的。”
【3】
繁杂的声音与呼吸渐渐传到丹恒耳边,他好像睡着了,这才反应过来睁眼看见那一幕。
对此时的丹恒而言,看着“自己”正沉默着揽穹在身,双手环抱着他将贴近的肌肤紧紧把握,仿佛照镜子般有着明显的视觉刺激。
白衣下黏糊的声响证明那里已经一塌糊涂,而“丹恒”没有粗鲁行动,瞳光清澈而专注地望着眼睫噙满的泪珠,身体同呼吸起伏看似卖力的穹。
一心同体——纵然那个丹恒是因这房间而出现、他是本我、是“丹恒”,那些藏在细枝末节中的关照与爱怜唯有自己能轻易发觉。
他巧妙而熟练令穹很快熟悉下来,正如自己所做过的那样。
“咳……”
丹恒无意识地整出了些声响,没有迎来穹的注意,反而是饮月君先投来目光。他好像是故意顶了下正一点点主动起伏的穹,撑得他扼住了嗓子嘶嘶哽咽。
青年要灰一点的冷淡眼瞳立刻泛起警告的意味,他在生气,也不算明显,对此饮月君只是完全不像丹恒般去“道歉”说自己没忍住……丹恒认为这是宣战,可穹认为是自己活动得太慢而让“丹恒”等不及。
穹的温和无辜到饮月君也无法故意去以他激怒丹恒……老实说这种想法本不该出现。他很认真地吻着穹缓和他的劳累与疼痛,伴随探索的深入,皮肤间带出黏腻的细丝,穹的动作又轻又缓,由于无法持续而忍不住俯身将头靠在对方的肩上,满脸通红地呼出几乎炙烤出痕迹的请求。
“还是丹恒来,哈……来吧”
吐出话时缠着嗓音的哽咽还未退去,他略微侧头瞥过视线,抬手覆上穹流畅的腰背轻声应和。
“……我明白。”
主导的一方交替,穹全身心偏向饮月君,干燥变潮湿的声响也畅快起来,弥漫着情倾独有的香气。
毫无收敛的疼爱正袭击般突破层叠防御,掌心下压的力度与在穹发梢描摹的温柔截然不同,很快令他无遮拦地挤出数个磕巴的话表达感受。
他叫的最多的是丹恒,琥珀般的眼瞳看似脆弱如水珠,被浮现的绯红染色,被印上饮月君眼尾那一抹赤色。
暗自流走的润潮浸入床榻,声响连绵不绝,将快意转为浓烈的征服磨红严丝合缝的体肤,换来混杂呜咽的低吟。穹抱紧饮月君,习惯性地喊着丹恒的名字,被他碾过时想的是丹恒,做也是因为丹恒……
“丹、恒……”
仅仅是叫出名字反而显得拘谨,他的神色在被饮月君抱紧那一刻慌乱而沉迷,颠倒了神智的欢乐令羞赧消散,只得在余韵内接受饮月君带着满足叹息的、毫无旖旎的安慰。
耳边的潮鸣让穹觉得轻飘飘的,他缓和了一会儿,抬腰从饮月君身上离开。感到缺少了什么东西时,他的羞赧又跑回来将穹一脚踢倒。
依靠着饮月君叹气,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
“没、没力气了。丹恒……”
“我在这里。还能坚持吗?”
“啊……可以,”穹来了些精神,撑起身挤出轻笑:“丹恒果然还没满足。”
“嗯。”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饮月君。
如同宣战,证明了穹口中的丹恒一直是自己——尽管丹恒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幼稚可笑。
繁杂衣物在皱眉纠结间褪去,泛自皮肤的热度熏染他的瞳色成妖媚的朱砂,又不自知般任由他们的颜色遮盖而变得暗淡。
丹恒跪在床榻,缓慢地抓住他的腰间,从掌心扩散开来的热度让穹紧张得不行,他好像刚意识到现在是两个“丹恒”……只是遐想了一下这种感觉,几乎要喘不上气般收紧了肌肉深深呼吸。
可松懈的一瞬,些许遗留在呼吸间从间隙翻卷挤出,无声敲醒了丹恒一时沉睡的心虚。他等了数秒,捞起穹腰身让他靠近自己,扶着藉由未被满足而展露贪婪反应的索求层层陷入。
丹恒微合双眼,从模糊到清晰地看着穹被推上衣物的体肤,伴随相贴,他的呼吸垂到穹肩颈处,碎发若有似无地扫过皮肤。
一圈圈扩散开来的感觉还未让丹恒发出声音,先有预料之外的声响在房间里绽开。
“嗯……!”
两人未注意到的面庞上明显浮现困扰,饮月君奇怪为何自己有感觉,转瞬间意识到……现在的这个躯体是「丹恒」,也就是说,他会有丹恒所感受到的……
不妙。
奇特的感知令他想要先离开,刚有动作时,仍在忍耐的穹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从嗓子里发出带些哽咽的命令。他说“别动”,身体随丹恒的活动而轻微摇晃,满身汗潮还未褪去,甚至有汗滴顺发丝滴落。
饮月君可以完整地看见穹的脸,和自己单独做的不同,他的呼吸更平静……而使他如此的人,丹恒此刻的感受传送给他,饱涨的沉浸中有些难言的不悦,却无法挪动一寸……
配合着的呼吸交化,四周仿佛被热度灌溉,有着青色磷光般眼瞳的持明族理智一时被席卷吹飞,用能活动的手扶过穹的下颏落吻,太过突然导致丹恒动作一停。
他已经挤出了很多,即使想再努力把最里面的也顶出来,却好像一步步将液体推进。于是心态自然从「把他的东西顶出来」变成「别让穹靠近他」,伸手覆向穹的后颈顺着弧度将稍长的灰发与汗抹在一起,指节滑过喉结挤开要比自己温凉的饮月君的手。
吻的结束令咽喉内因丹恒拂过产生的不适感不断上涌,穹被迫抬着头目光晕眩地吐息,快要被如同拥抱的感觉迷恋到心荡神驰,掌心摸索着按上硬实的腰间抓紧衣物低低叫着依恋之人的名字。
“哈……”
呼吸声短暂发出,丹恒的身形将穹遮挡,相似的两人如花苞尽数包裹。他如同慷慨般慢慢看向另一个自己,同样的脸上有着勉强扯出的淡漠,丹恒指尖压着穹的脸庞挪向自己,姿势有些僵硬地去亲他。
渡来的吻仿佛落花在穹心中荡起涟漪,头脑与血液在疯狂发热,不留间隙地感受这个难受的吻与不断在每一处留下挨擦的形状……偏偏丹恒的吻寡淡,可又没有停歇的意味。
渐渐成型的电流感于腰腹上下窜动,从贴近的地方传到每一处。丹恒松开口,有些急切地将穹更拉向自己,不可阻挡地挤出属于自己的东西顺着渐干流痕继续滴淌。
统统要被击溃时,饮月君嗓中在呼吸时干燥,他撑着床榻直起腰把穹搂入怀内。丹恒紧箍的动作一滞,微妙地对埋头在穹颈窝处的他暗自不快,前倾身体咬过穹灰发遮挡的后颈。
“啊呃……!?”
无处可逃的动作带来更多刺激,然而穹是被要比丹恒凉一点的手掌圈近他的温度,哑着声音被两人制约,因羞赧与脱力的眩晕感到视线发白、发亮。
“两边一起不……呼行……”
失了从容的索求有着更多爱意行为的实感,穹木讷地接受着这些,齿缝间吐出干涸的音调,然而体肤已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变得湿漉。
声响交融,汗滴垂落,汇合成头脑内甘美的欣快。丹恒忽然低语了些什么,深而重地压下反将穹更逼向饮月君。但他的暗流已经涌入其中,被战栗着纠缠。
此等牵动下,与他一体的饮月君低着头将脸藏在穹肩颈处,声音也藏在穹哽咽着、分辨不清的音调下。
复杂的感受过了很久才消散,穹张着嘴连舌都发麻,他混乱地想着丹恒好厉害,哪个丹恒都好厉害,迷醉地不自觉主动去向他贪求更多。体肤的碰蹭让丹恒重咽了唾液,立刻直起身来一副被他捉弄到的神色。
“别太过分。”
“啊…我赞同。”
发出声音的却是正用手掌遮脸的饮月君,他低着头好像遭遇到什么受不了的事情,丹恒看着他,因视线被穹遮挡而没有注意到对方已经在同体的刺激下交于穹的体肤上,顺重力流淌。
“……看来,”他放下手,白净的脸上红得明显:“我们很难离开这里了。”
“欸……欸?”
饮月君没有说话,而是扶好穹,拽着他的手到已经高涨的地方。摸索着触碰到炙热,穹尴尬地勾勾嘴角,面容却已经烧得绯红。
“呃,只是一次的话没问题……那,丹恒先生呢?”
此刻是沉默的丹恒。
随后是预料到的穹。
“丹恒先生的沉默总是恰到好处,”穹轻轻眯眼,拽了把饮月君的衣裳依靠在他肩前,声音无力:“麻烦两位快点满足,我都要…眯着了……”
“……我会负责到最后。”
面对丹恒追进其中后的认真发言,穹忽然疲倦地笑了笑:“我很安心。丹恒总是很细致,也会照顾人……”若不是了解他的温和,穹也不会对他充满好奇与……喜欢。
丹恒身上的一切都让他贪心。
“我就…把自己安心交给你——”
他的掌心抚上一言不发的饮月君肩膀:“以及这位丹恒。”
“嗯?为何也有我。”
他没料到穹会把自己算上,垂眸看向带着浅笑闭目的穹,两位面容相似的人带着同样专注的表情盯着穹迷糊地小声嘟囔。
“因为是…丹恒……”
脱力的身体要比刚才沉少许,有着青色磷光般眼瞳的饮月君神色平静地看过穹,如枫叶的尾红在看向丹恒时又似鬼魅般危险。
“好了,出去。”
“你所言的难以离开,是指发现穹犯困了?”丹恒说话时,已经在慢慢抽离。
“不……我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饮月君没什么情绪波动,心里却在无奈丹恒再不出去,穹睡着时还在咬紧的感觉会让他抑制不住。
【4】
总而言之是把迷糊犯困的穹放在床榻休憩,丹恒想他今天的活跃……又和自己做了这么久,累也正常。可是……穹睡着了,两人算是做一半就被迫结束,丹恒检查房间是否有变化时,饮月君已经趁机侧躺在穹身旁入眠。
结果很快就被丹恒叫起来。
他轻移眼瞳,然后闭眼拉上穹的被子装睡,丹恒差点拿击云戳他——虽然他觉得换作自己也会如此。见饮月君不愿醒来,丹恒绕过床尾坐在床边,看着他低头抵着穹的脑袋休憩之景叹息。
然而装睡的饮月君启口的话有些莫明其妙。
“现在不是过往,而和他是未来……我很清楚。”
他所指的对方早已熟睡,丹恒沉默地凝视穹,细数这段关系,虽然没有明说「喜欢」,但穹一直认为……丹恒就是丹恒。也许不说出「喜欢」是对他的保护,为了掩盖微小可能的数次逃离,再继续加深感情也许没有那么美好。
丹恒思考良久。
“…你的确是奇物造物。”
由他而生,带着他难以言说情感的造物。
可这样回答后,饮月君皱了眉……他想说什么,眉睫颤着似在思考,又不打算继续说出口。
自然是以丹恒的想法考虑。
未来虽未定局,但他不会沉浸于美梦。
【后日谈】
三月七是在被打翻的垃圾桶旁发现的穹和丹恒,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么消失了那么久?急得帕姆哭得都能浇花了!穹非常不好意思地看向丹恒,编谎话是被奇物袭击和丹恒一起苦战了好久才出来。
“真的有那样的奇物吗?——不对,什么奇物会在垃圾桶里!”
“……家的奇物。”
“嘿,你就编吧!”
虽然三月七完全不信穹,可丹恒编的她信啊,丹恒都这么说了,大体上也和穹说的差不多……尤其是穹打算建立丹恒大军这一点。
阿七彻底相信,并且表示丹恒只有一个,不可以多什么奇奇怪怪的丹恒了!穹尴尬地挠头笑笑,偷偷看向丹恒时,迎上他冷淡到看不出情绪的目光。
穹以为丹恒生气,卖力哄了几天,甚至阿七故意醋醋地说他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这个美少女!但看穹劳苦费心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你别哄了,我害怕。
幸而,丹恒有了细微的变化。
类似他更喜欢亲吻……嗯……然后就没了。
穹偶尔会思考那个饮月君出现的意义,他是为明确自己与丹恒的感情?还是为了「被满足」?穹不知,也不打算问……他考虑的那么多,没有盛大告白应该也是在丹恒老师的计划内。
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
(小短文,不接受任何对家,小短文,文笔不足请多包涵,可能会有ooc和错字,v1是极好的,同人创作大部分与原作无关!故事线延伸辞职线又复职的一年以后)
是寂静的夜,窗外雨滴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地落下,似首小众但让人喜爱的乐曲
在vince家门口,正站着一位浑身湿哒哒的红发小狗,身上穿着似乎是商场直接售卖的男士休闲套装,他并不会搭配
“rody?这么晚了为什么站我家门前,明天可不是休息日,我不想我的店铺因你而大跌人气”vince毫不客气的说着,他的身姿挺拔,强势地站在门中间,身着总是不变的黑紧身衣,但是事实上紧身衣总是那几件,已经被穿的些许松垮了,不过vince生活很干净,衣服还是那么干净没...
“rody?这么晚了为什么站我家门前,明天可不是休息日,我不想我的店铺因你而大跌人气”vince毫不客气的说着,他的身姿挺拔,强势地站在门中间,身着总是不变的黑紧身衣,但是事实上紧身衣总是那几件,已经被穿的些许松垮了,不过vince生活很干净,衣服还是那么干净没有褶皱
“我不知道…vince,也行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我不想回到我的房子,我总是想起manon,尽管我已经放下了”rody垂着头,声音与呜咽声粘稠起来,他似乎哭过了,眼睛周围泛着浓重的红,衣服还在湿哒哒的滴水,雨水总是脏脏的,在门口地毯留下许多痕迹,此刻的他已经由开心小狗变为伤心小狗了,他似乎需要抚摸
vince烦躁的揉了揉黑发,刚刚洗完并且柔顺的头发猛的杂乱,最后还是耐不住rody“好吧,就一晚,赶紧去卫生间把你弄干净,不要搞脏我家里的任何事物”
“谢谢你vince,但愿你以后都被附身,请不要把住宿费从我的工资里扣…”rody弱弱的说
“haha,当然会的,现在,快点去洗漱”vince被rody的言语逗笑了,但是也只是笑了一下,随后就是呵斥,紧接着把rody从门口推进了卫生间
…
随后他打开自己卧室的衣柜,印入眼帘的是一大堆宽松的黑色紧身衣和灰色牛仔裤
vince看着这些相同的衣服,正在思考着要不要买些不一样的衣服,脑中忽然蹦出些其他事物,脸上浮现了些许红色
等到秒针指向vince心里所想的刻度时,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rody,开下门,我给你拿了衣服”
“什么?我听不见!”
vince有些哀怨,提高了音量“我说!开下门…”
话还没说完,rody就打开了门
Vince反应快的吓人,立马就转过身,然后咒怨般开口
“…你都没穿衣服你怎么直接开门了”说完脸上的红色突然暴起,无奈的又抓头发了
“什么?”rody思考了一下,补充“你卫生间有烘干机,我直接洗完衣服后烘干穿了”
vince听完,很快镇定下来,又转回来身“额,好吧,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以为你会知道”
“闭嘴”
(同人制作大部分不是游戏实情,个人是认为rody比较天使所以不喜欢麻烦别人,提高了洗澡速度,又不想拜托别人就穿自己的衣服了(≧▽≦))
“vince…你家里是否有带有酒精之类的饮品?我想我现在需要痛快得诉说心事”
“我想没有人会愿意听你诉说”
“哦!你家里竟然会有红酒!,让我们来痛快畅饮吧!”
(tips:还是猜测,vince确实不喜欢红酒,但是我觉得应酬可能会赠送红酒这类的东西,vince会留下来但是不喝,然后猜测狗狗也不喝酒)
“额,我不喜欢喝酒,你喝就够了”
“喝一点点就好了,来试试吧!”
“那就一点”
一会后…
桌面上摆放着空了六瓶红酒,还真是“一点”
rody脸上已经晕上一大片粉红,vince强撑着,努力让自己脸色变得正常,但是只是徒劳无功罢了,事实上他也醉了
“哦,可恶的老板,他死后不给我加薪,甚至还克扣工资!可恶的资本主义!”
“rody,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我不记得了,我想睡觉”
rody趴在桌子上,眼睛眯起来似乎真的很困了,周围散发着许多睡眠气泡,vince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些气泡,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快入眠,于是起身离开椅子,走向坐在对面的rody,一只手握住椅背,他放低身形,另一只手摁压在桌面,rody迷惑的抬头看向vince,此刻两人的眼神都倾注在彼此的瞳孔中
“你真的对manon没感觉了吗”vince问
“也许?我觉得我该认识新的人了吧…哈哈…”rody迷迷糊糊的回应着
“…我给你的那些剩饭剩菜你有吃吗”
“什么东西…我是有一些看起来很好吃的饭菜在冰箱里,但是我更愿意吃外带”
vince听到后有点恼,拉近了自己与rody的距离,此刻他们的脸靠的很近,对方的面容更加清晰
rody的目光一直都在vince的眼睛里,而vince只是将目光下移,投注在rody的唇上
也许是食欲吸引,也许是爱意泛滥
他吻了他
如蜻蜓点水般,像一位小孩一样追寻着蝴蝶,当蝴蝶落入手中时,只是观赏了它美丽动人的翅膀,随后就是保存在透明的罐子中
但一旦接触就停不下来,会不停拿出来亵玩,因为喜爱它的美丽,它的存在
vince盯着rody的瞳孔,而rody只是呆滞得看着他,rody的困意显然没有那么足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额…我想你醉了,vince”
“不,没醉”
vince再次将目光再次下移,又盯着唇瓣了
“一直以来都没醉“
站起身,抬起rody的头,然后就是一个甜美的吻,只是这次的吻不再是小心翼翼,更多的是深入,他贪恋这种味道,不是味觉,是从心底泛到心底的爱意,犹如玻璃糖罐被糖果装满,是浑浊的甜,是对糖不可缺少的爱
rody没有反抗,只是接受
当喘不上气时,vince才放过rody的唇
“为什么不挣扎”
“也许…我爱你?”
“什么是爱?”
“我想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但我想要你”
“也许你醉了”
“是每时每刻都想要你,自从你进店以来我都在无时无刻注视着你,即便不刻意的在意,我仍是被你的举动所吸引”
“…我竟然没有发现过这些,我以为自己不是gay,但事与愿违”
“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爱你”
夜还很长,窗外的雨也已经停了,雨声已经不再响起,但连着的是连绵不断的吻与呜咽
地毯的水渍或许马上就要干了
直到天明,光线被窗帘遮挡,但在vince瞳孔中仍能清晰看见身下凌乱的红发
或许结束了?
chat界面
vince:今天有急事,星期一带薪休假
厨师1:什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厨师2:那要不要约rody出来玩,我还想听他的凄美爱情故事
厨师3:+1
vince:rody有事
厨师2:好吧…
厨师3:为什么主厨会知道rody是否有空啊…
rody已解散群聊
就这样吧,画不下去了
*半夜激情短打…可能有点潦草
*中途叉一个,正文未完结
*补补女鬼剧情,不影响正文,算是…番外?
*可能会有ooc
*中途不适请及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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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又是这种梦。
这是rody从大火中回到家后的第三天夜晚,熟悉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却没办法逃离这感觉。
他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只能在无尽的黑暗里徒劳地挣扎着。
即便意识脱离了肉体飘到了半空中,也依旧无济于事,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待在家的第三天,也是他经历的第三次鬼压床。
失去身体主导权的不安感再次蔓延至全身,不知为何,...
失去身体主导权的不安感再次蔓延至全身,不知为何,明明称不上凉爽的天气,此时此刻却让他觉得如坠冰窖。
这种状况不禁让他联想到那场大火之前——那上了锁的冷藏室。
同样的寒冷,同样的不安。
与之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没有威胁,没有流血,更没有死亡。
因为他亲手杀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该感到活下来的安心,庆幸,亦或者是感到复仇成功所带给他的的快感和失去恋人的悲痛。
但这些情绪并没有找上他。
反而是那种不安感萦绕在他的心头,甚至比先前更加剧烈。
有时候他甚至想,他遭遇的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他确定自己亲手了结了vince的生命,那颗心脏曾在他的亲自见证下停止了跳动。
那现在的又是什么呢?
rody注意到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下的vince。
眼前的人保持着濒死前的状态,其真实程度一度让rody认为自己回到了三天前。
他颤抖地握紧着手中的瓶子,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能没抵得过内心深处的恐惧,只能狼狈地跨坐在vince的身上,努力忽视对方投来的目光。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免与vince对视,尽管此时的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但他依旧无法做到直视他的眼睛。
他怕这一切再次重演。
尽管vince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困于蛛网中的猎物,被那蛛丝紧紧缠绕着身体,即使是死亡也无法使他逃脱。
就像vince曾经说过的,他好像逃不掉了。
恐惧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而是换了一种形式影响着他。
“我们还会见面的,rody”
vince贪婪地打量着rody的身体,沙哑着本该失声的嗓子,说出了那令rody从此之后不断陷入噩梦的句子。
真是场完美的噩梦,不是吗?
火焰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它们疯狂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将vince和rody困在属于他们的二人空间中,肆意地烧灼着他们的皮肤。
没等rody反应过来,身体便先他一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和完整的皮肤无不代表着先前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偶然。
因为此刻,vince正站在他的旁边,欣赏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只是,vince的脚下并没有影子,这之中所代表的不言而喻。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至于为什么会仍然存在,谁知道呢?
vince伸出手抚上那脆弱的脖颈,仿佛真的能触碰到一般。
事实上,最后的结果不过都是穿透过去罢了。
但他却不厌其烦的用手指在上面摩挲,甚至有些时候会直接掐上rody的脖子。
他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可以在rody身上留下痕迹。
往往在这些时候,rody都会下意识瑟缩一下,然后警惕地到处观望。
但他是看不见vince的,只能在每晚的梦境中被他所惊醒。
这是独属于rody的梦境,由vince亲自编制的梦境。
“你最好能记住这份恐惧,然后带去下一个循环”
“不然,就太无聊了,不是吗。”
vince凑近那被纱布包裹着的左耳,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
----番外1END
我怀疑自己遭到了校园霸凌,哭着打给我妈求助。
「我室友每天都把脸埋我衣服里吸好久,表情好奇怪,肯定在嫌弃我衣服没洗干净。
「他反复听我的语音,边听边怪笑,是不是在嘲笑我南方口音?
「他还动不动捏我脸,拿篮球砸我屁股……
「呜呜,妈妈,我好想回家……」
我妈沉默半晌,语重心长道:
「儿子,晚上睡觉别睡太死,洗澡记得关门。」
1
这个点,我妈应该在村口搓麻将。
「有屁快放,要钱免谈。」
我呜呜两声,颤抖着喊出一声:「妈——
「我好像被校园霸凌了……」
说完后,我自觉地将手机拿得远了些。...
说完后,我自觉地将手机拿得远了些。
果然,那头倒吸了一口气后,爆发了惊天怒吼。
「都特么给我停下,安静点!」
拿得不够远,还是有点耳鸣。
我妈严肃紧张:「怎么,受欺负了?」
我想起了这些天的遭遇,眼眶开始酸溜溜。
我的室友杞晌,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好几次我回宿舍,撞见他将头埋在我的衣服里猛吸,看到我回来后,又一脸鄙夷地将衣服抛还给我。
我忐忑地闻了又闻,确实没有我妈洗得香。
可是我们寝室朝北,都不怎么有阳光,能香喷喷就怪了。
他怎么就闻我的,也没见他闻其他两个室友的。
他针对我!
我有些南方口音,一个语调山路十八弯,糯得很。
在寝室群里发过几次语音消息,昨天晚上睡不着,听到他在反复听那几句话,一边听一边笑。
他歧视我!
我妈听完我声泪俱下的控诉,默了默。
「就这?」
我急忙补充:「还有!他还揍我!」
我妈音量陡然提高:「什么?!他对你动手?你没长手吗,不会打回去?夏圻,我特么辛苦把你养大去念大学,不是让你去当软壳虾的!」
听到我妈也急了,我生出几分底气。
「他老是捏我脸,都捏红了!上周还故意拿篮球砸我屁股,好痛。他比我高,我打不过……」
我怀疑是不是村里信号不好,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中。
「妈?」
「儿子。」她语重心长道,「晚上睡觉别睡太死,洗澡记得关门。」
2
她说完就挂了。
还破天荒地给我发了两百块红包。
靠,巨款。
我知道她是打发我,让我别再打搅她搓麻将了。
好在一通牢骚发泄完毕,我也舒坦不少。
宿舍此刻只有我一人,杞晌去打球了,另外两个有选修课。
爬上床,放下床帘,正好这两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困意立刻袭来。
醒来时寝室依旧很安静,但灯亮着,应该有人回来了。
我掀开床帘探出头,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
看到杞晌只穿了条白背心坐在椅子上,修长健硕的腿支在桌上。
专注又忙碌地……做着手艺活。
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我又惊又怒,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下去。
倒不是因为他在宿舍做这种事,而是……我那5.0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他手机里的照片,是我!
「靠,你怎么在宿舍啊?」
杞晌被几乎是从天而降的我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
我哆嗦着手指,感觉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说话都不利索了:
「为为为什么对着我干这种事?」
他啧了一声,将手机熄了屏,随手往桌上一扔。
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红,朝我勾起了嘴角,颇有些狂妄不驯的意味。
「怎么,不行?」
「你……恶心!你手机里难道没有别人了吗?不会上网找吗?!」
我搜肠刮肚,找不到其他的词,画面太过冲击,脑子里混沌一片。
杞晌不疾不徐,理直气壮地说:「你长那么帅,借用一下怎么了?」
「……」
「哎?」
一腔激情辱骂突然哑了火,我像一只被捏住喉咙的鸡忽然失了声。
半晌,我挠了挠头。
他……夸我帅?
怎么说呢,突然觉得他说得也挺有道理。
只是对着我的照片那啥而已,我确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又没少块肉。
杞晌看起来坦坦荡荡,倒是我,小肚鸡肠,跳脚的样子好狼狈。
我扭捏了会,轻声回答:
「谢谢……你也很帅……」
杞晌愣了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站了起来,一身流畅的肌肉群在光洁的皮肤下峰是峰,谷是谷的。
我赶紧收回视线:「你你你穿上裤子吧……」
他没再逼近我,捞起手机,点进了我的对话框。
「那我也给你几张,你随时可以用。」
消息提示音立刻接连不断地响起。
「视频也有,要吗?」
我看着满屏白花花的对镜自拍,一时失了语。
怎么拍这么多腹肌照啊,这人也太自恋了吧,搞得别人没有似的。
顿了顿,妈的我好像确实没有。
杞晌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优美,像是美术教室那些石膏雕塑。
是艺术品。
「够了吗?」
我红了脸:「够了。」
他又伸手来捏我脸,我没躲。
3
杞晌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么坏。
会夸别人帅哥的人,心地应该都挺善良的,我之前的那些揣测,肯定是我小题大做了。
毕竟我确实有口音,衣服确实洗得不香。
我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喜滋滋地告诉我妈。
我妈只回了我六个点。
那天之后,我和杞晌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变得融洽。
专业课挨一块儿坐,去食堂也一起。
但是打球玩游戏时我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杞晌将球往我面前抛,对着我挑眉笑:「来。」
无法忽视他那灼灼的邀请,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接住了球,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
「我不太会……」
「没关系,打着打着就会了。」
说是这么说,但那球自从离开我的手后,我就再也没能摸到它一把。
我像是村头那只小脑受创、四肢打架的大黄狗般,跟来跟去跟着人,凑热闹。
很忙,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跟着到了篮板下,杞晌在我面前一跃而起,宽松背心的下摆扬起,他前胸后背一览无余。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愣神了,没及时往后撤一步。
杞晌落下时,世界像被按了0.5倍速一般。
他的脚踩到了我的脚背,脸上浮起一抹惊异,又慢慢扭曲成痛苦。
杞晌在我面前倒下了。
我如梦初醒般赶紧蹲下身。
他捂着自己的脚,咬紧牙关,瞪了我一眼。
「夏圻你球不会打,怎么垫脚这种脏手段倒是会了?」
我不太懂什么是垫脚,但他摔倒确实好像是因为我。
「抱歉。」我连声道歉,想将他扶起来,「能站起来吗?」
周围人叽叽喳喳的:「这一看就是崴到了,得赶紧去处理。」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二话不说弯腰把杞晌扛了起来。
他立刻抓紧了我的裤腰带。
「夏圻,你他妈把我放下来。」
我一边宽慰他,一边朝着医务室脚步不停:「放心,我扁担能挑两百斤,不会摔了你。」
杞晌将我的腰带往下扯了些。大吼:「再不放老子把你裤子扒了。」
我揣摩着他话里的真意,最后还是听话地把他放了下来。
不愿意被扛直说啊,吼那么大声,别人都在笑话我。
我跟在一瘸一拐的杞晌身后进了医务室,路上还偷偷查了什么是垫脚,看到韧带断裂、骨折的后果后,手心有些冒汗。
「杞晌——」
尾音带了点哭腔。
特么的,医药费我赔不起啊。
杞晌原本板着一张脸,转身看到我的脸后,表情变得有些别扭。
「哎哎,没什么大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又没怪你。」
我止住惧意。
「哦,那就好。」
4
我成了他的跑腿小弟和人形拐杖。
他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凑得极近,上手就捏了捏我的脸。
「那天你……真的就这么担心我?」
我朝着窗口大姨喊:「要一份铁板豆腐还要一份鱼香肉丝,打包谢谢!」
说完我微微侧过头:「啊,你说啥,流心鸡蛋?这里没有卖吧。」
杞晌直勾勾看了我一会,哼了一声,朝窗口懒懒道:「和他一样。」
我听清了,但是我不敢回应。
我没那钱。
在心里叹了口气,要不等他彻底好了,请他吃顿大餐补偿一下吧。
两百块……可能不够。
杞晌不能过多走动,取快递这种事都是我代劳。
取一件也是取,取一个宿舍的也是取。
其他两位室友厚着脸皮把取件码发给我,我又叹了口气。
捧着摞得比我还高的快递艰难地上了三楼,靠在墙上歇了会,正想腾出一只手敲门,就听到里头悠悠传来杞晌的声音。
「夏圻他啊,蠢……」
我一个火冒三丈踹开了门。
门弹在墙上发出巨响,屋内三人齐齐看向我。
杞晌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另外两人笑得有些勉强,急忙着站起来分走我手上的快递。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这个这么大。」
「夏圻你也是,这么多和我发个消息,我自己去拿嘛。」
边说还边瞄杞晌。
我根本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蠢。
呵,要是我蠢,你们这群和我考上一个专业分数差不多的是什么,智障?
很想揪着杞晌输出一顿,但想到他因为我受了伤,都没责怪过我,还夸过我帅……
我忍了。
这个点,我妈应该在隔壁方阿姨家聚众唠嗑。
「夏圻,我是你妈,不是你老妈子,你不会找朋友吗?」
高中有几个相处得不错的朋友,但上了大学后感觉变了,失去了共同语言。
他们朋友圈每天发的都是酒吧组局玩本,生活过得光怪陆离。
大学的同学交流还不多,最多的就是杞晌……
方阿姨的大嗓门飘了出来。
「小圻啊,你济哥哥最近调到你那边了,你们有空可以多来往来往,有不会的去问他呀,顺便帮姨催催他,赶紧找个对象。」
方济,是我邻家大哥,从小我就爱跟着他玩,他也是我们村顶有出息的人了。
他工作后变得很忙,我也渐渐和他断了联系。
去年他回村重建了老房子,但方阿姨还是因为他一把年纪不找对象觉得抬不起头。
他连年都没过完,直接走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又开始眼眶酸溜溜。
他还是记忆里那个温和的男人,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
「什么时候下午没课,我接你去吃饭。」
5
择日不如撞日。
我迅速回到宿舍,杞晌戴着耳机在玩游戏,收拾了下东西经过他身边时,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五分钟,等我这把结束。」
「啊?」
我愣了会,意识到他说的是一起去食堂。
「我今天不去,你找别人帮你带吧。」
杞晌指间加快了动作,我看到他的屏幕,不断跳出击杀的动态效果,整个画面都在震。
好像是没听见。
我犹豫着,是扒了他耳机再说一遍还是等他这把结束,手机响了下,方济说他就在附近,五分钟就能到我寝室楼下。
我不喜欢让别人等我,一收到这个消息,脑中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那个……」
四分五十八秒,四分五十七秒……
室友陈哥在身后打断了我:「夏圻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待会和他转述一下就好。」
真是帮了大忙了,我道谢后就立刻出了门。
下到一楼收到了杞晌的信息:
【?】
我纳闷,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陈哥应该和他说过了。
正巧方济的车停到了我面前,我揣起了手机。
温柔大哥在经过社会磨砺后变得愈发温柔。
但我总觉得他眼里有淡淡的、化不开的愁。
「济哥,你是在烦阿姨让你找对象的事吗?我妈说晚点结婚好,反正结了也没什么好处。我会让我妈也劝劝阿姨的。」
方济抿起嘴笑了。
「我妈要是有你妈妈一半开明就好了……」
我妈确实挺开明的,我爸在我十岁时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没哭没闹,出来后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干活。
对我也没太多要求,活着就好。
我还想扯扯找对象的事,方济岔开了话题。
「你的室友对你没什么恶意,小圻你敏感了。」
虽然方济哥永远是对的,但我还是有点不服气。
杞晌对我有点特别,这是我很确定的事。
觉得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好拿捏?还是……我看着餐厅外边路过一只狗,路人蹲下身笑着rua狗头捏狗脸。
嘶……还是他特么的把我当宠物狗玩?
「别急着给一段关系下定义,慢慢发展就清楚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应该把他摆在哪个位置。」
好像有点深奥,不过方济哥觉得杞晌对我没恶意,那就是没恶意。
我看着一桌菜,心里又浮起了新的焦躁。
等杞晌脚好了,我得赔他一顿饭。
没钱。
此刻的我是契科夫上身: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
「小圻。」方济将我送回楼下,喊住了下车的我,「我有个同事家小孩找家教,你想不想试试?」
6
呜呜,济哥永远能一眼猜中我的心事。
他上大学时,也是靠做家教来赚生活费,淋过雨的人,就是会给别人撑伞。
「去哪儿了,脸都笑烂了。」
从屏幕上抬起脸,看到杞晌环抱着手臂,黑着脸站在门口。
我摸了摸自己,确实嘴角咧耳根去了。
废话,能赚钱谁不高兴。
「有个老乡请我吃饭。」
他俯身在我肩头闻了闻:「女的?」
我一头雾水,扯了领口闻了下,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方济车载香氛的味道。
「男的男的,邻居家大哥。」
「呵老男人还挺骚。」
杞晌这莫名其妙的一出让我微妙地有些不爽。
他以为他谁啊,管东管西,我妈都不管我。
不过他好像对气味很敏感,他不说我都没注意到我身上的味道。
「走,再陪我去吃点。」
说着他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肩。
我讶异:「你还没吃过吗?」
他含糊应着,我只能支撑着他再下楼。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门禁,但生活园区还是很多人。
杞晌比我高了半个头,基本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时不时有人朝我俩瞥来激动热烈的目光。
不知道有啥好激动的,总感觉没安好屁。
走到人少的树下,我用手肘支了支杞晌:「杞晌,能不能换个姿势?我扶着你可以吗,或者你想吃什么,在这里等我,我去买。」
杞晌一点要直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轻笑声里带了丝戏谑:「你不是挺喜欢我身材吗,现在害羞了?」
啥玩意?
「别不承认,我脱衣服时你使劲盯我看,馋我身子很久了吧?」
啥啥啥玩意?
知道杞晌一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没想到他脸皮能厚成这样。
我不在的时候他喝假酒了吧?
一片昏暗里,他捉住了我的手腕,声音被刻意压低,显得有些矫揉造作。
「我没你那么小气,给你摸摸。」
完全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手已经被迫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皮肤细腻温热,还没做出啥反应,杞晌自己倒是猛地一缩,身体紧绷。
我不解:「你干吗啊?一惊一乍,我手冰?」
抽回手,搁脖子上感受了下,也不冰啊……
「杞晌你怕痒?」
杞晌呼吸都乱了。
「你他妈,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要什么感觉?
我摊开手看着手心,握了握。
杞晌的腹肌硬邦邦的,一楞楞的,就好像……
我老实回答:「有点像我妈的搓衣板。」
杞晌呼吸又正常了。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会。
扭过头,踉跄着往回走。
背影看起来有点可怜。
「咦,你不吃啦?」
「饱了!」
7
到了周末,杞晌死活要和我一起去。
「谁知道那个老男人给你介绍了什么人家,万一没安好心呢,万一把你骗去杀呢?」
嗯……我觉得杞晌的担忧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毕竟方济哥人好,不代表他的同事也好。
但我给杞晌看了家长给的地址后,他忽地陷入了沉默,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口中没安好心的人是他爸,可能会把我骗去杀的是他弟。
我问他:「你弟找家教怎么不告诉你,你也可以教啊。」
杞晌揪着他弟问:「你找家教怎么不告诉我,我痛失一次人情。」
我:「什么人情?」
他弟挣脱了他的束缚,冷笑一声:「就我哥这样的还想教我,高考这个成绩是他这辈子最高光的时刻。」
我有点难过。
这辈子没什么考试运,每次模拟考都很出色,结果最终的高考发挥失常。
如果按照模拟考的成绩,我绝对不会摊上杞晌这样的室友。
为了这次试教,我让妈妈把我曾经的笔记寄了过来。
弟弟惊呼:「哇圻哥你的字好漂亮,笔记好清晰。」
我讲题还能更清晰呢。
给他分析了几道错题后,他看我的眼神里升起点点崇拜。
杞晌忙着给我泡茶切水果,第三次推门进来时,便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抱着我手臂甩。
「要是圻哥是我亲哥就好了!」
他不由分说上前,啪地一下就把我俩扯开,伸手在弟弟脸上捏了一把,捏得他弟脸红了一大片。
「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哥,你没得选,倒是嫂子可以安排一下。」
我看在眼里,福至心灵,脑中闪过一线白光,工藤新一的脸浮现在我身后。
破案了……我终于知道杞晌为什么喜欢捏我脸了。
看不出来,杞晌还是个爱得深沉的主。
他在我含笑的直勾勾的眼神里,耳廓慢慢泛起红。
「干吗啊,说说而已……」
我抿了抿嘴,笑道:「杞晌,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杞晌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等等等一下,出去说。」
他拽着我进了另一间房,嘭地关上了门。
还在纳闷他怎么忽然健步如飞了,就见他目光闪烁吞吞吐吐:「你都知道了?」
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什么想法?」
我歪了歪头:「我觉得很好啊。」
杞晌睁大眼,团拳遮在嘴上,却掩不住他上翘的嘴角。
「弟控又没什么,这说明你很爱自己的家人啊。」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眼神忽然滞住,表情逐渐崩塌垮掉,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不过把对弟弟的感情转嫁到自己室友身上就不太好了,如果实在想念你弟,你可以多回家,反正你家这么近。」
杞晌后撤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似有青筋暴起,眼神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我有点怵。
明明是他让我说的,总不能被戳穿心思,恼羞成怒还要揍我吧?
「夏圻,你真是个蠢货。」
?
真该录下来给方济哥听听,这不是恶意是什么?
刚才还骂我蠢货,骂完自己闪没人影的杞晌追了出来。
「急什么啊,吃完晚……」
方济为我拉开了车门,主动接过了我的包,听到动静和我一起转过了身。
忘了和杞晌讲,今天第一次做家教,方济会送我回学校,顺便帮我探探他同事的满意度。
不过这种事,我也没必要和他报备。
他看了一眼方济,慢慢敛起表情,沉下脸,将手揣进外套衣兜。
「我也回学校。」
「啊?大周末你不住家里回学校干什么?」
杞晌没回我,径直走过来把我往后座扯,自己也钻了进来。
方济好脾气地关上前座的门。
一入座,杞晌就盯着挡风玻璃前的那瓶香氛。
「上次去吃饭也是和他?」
方济从后视镜看了眼我俩:「小圻,他是你说的那位室友吗?」
同时被提问让我有些蒙。
我没管杞晌,回应了方济,又急切地和他汇报第一天做家教的感想。
杞晌直到到了学校都没再开口。
8
点开看到数字,我惊呆了。
「我靠,五百块?」
杞晌瞟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淡声道:「正常价钱。」
知识……竟然这么值钱?
【假意嫌弃】
谋划,控制,再到掠夺。
努力与它的结果总是相得益彰。
眼前的人已经沉眠,陷入梦魇,陷入常人无法理解的噩梦,只有自己才会在意他残缺的灵魂,不是吗?
...
可怖的疤痕在脸上蔓延,直至身上,但都给这艺术品带来了残缺的美感。
他想按住马蒂亚斯的头,掐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缺氧,逐渐窒息,露出濒死的恐惧,如同被捕猎的兔子。
他痴迷地观赏着这件他亲手铸成的杰作。
“请问您是谁?我想,擅闯民宅是很不礼貌的事。”马蒂亚斯不知何时醒来,警惕地盯着他。
“切尔宁先生,我叫布兰德.弗洛里安,您被我从火场中救出,但遗憾的事,您昏迷了五天,左半侧身体布有大面积烧伤,并且您的双亲及名为路易的木偶在大火中长眠,请节哀。”他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马蒂亚斯。
“真的?”马蒂亚斯怀疑的看着他,“那个木偶真的死了!
布兰德先生,感谢您近日的帮助,不过,我想您该走了。”见主人下了逐客令,他却笑得更加灿烂,“切尔宁先生,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情,作为唯一从火场里生还的幸存者,我想请您指认一下纵火案的凶手。”
我最爱看了!!!
剛入坑,如果OOC致歉
原作DeadPlate,本篇VR向主打氛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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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沒有味覺,但他不介意品嚐一番Rody因為被盤子碎片劃傷,而緩緩無聲冒出細小血流的艷紅的鮮血。
嘴裡連愛人的味道都品嚐不出來,Vince用視覺品嚐著,Rody因為輕微的疼痛而悄悄皺起的可憐表情。
嘴裡漸染滿猩紅,甚至嘴角、嘴唇也被血跡塗抹上一抹鮮豔的紅色。Vince的皮膚本來就白,此刻的那抹紅更襯他無比的讓人心動。
Rody的心還在因為打碎盤子而覺得緊張又委屈,他還是無法忘記當初打工時嚴厲的Vince,所以無暇顧及Vince的眼中逐漸湧上灼熱的火。
Rody的掌被Vince用雙手捧住,掌...
Rody的掌被Vince用雙手捧住,掌心傳來的是Vince的軟舌觸感,幫他舔著傷口和滲出來的血,溫熱的,也是濕潤的,是Vince口腔的溫度和他刻意留下的唾液。
Rody其實也不明白Vince為何不是替他包紮,而是幫自己舔傷口,但Vince偶爾就是會奇奇怪怪的,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等到血止住,Vince戀戀不捨的抬起臉,收回染上不少血液的舌,拿起旁邊其實早就準備著的醫療箱,一邊愛憐的幫Rody包紮,一邊思忖著待會把眼前的委屈小狗吃乾抹淨,真是令人愉悅的計畫。
包紮好後Vince還珍惜的親吻了傷口處,他總是這樣,對Rody的每次受傷心疼又興奮。
汉堡、鹅肝和糊掉的早餐
【罗文/If线小情侣同居日常】
【ooc预警!我是文斯嬷嬷,是嬷到文斯把我杀掉都不愿意吃肉的那种】
没被咬耳朵!!!码农好姑娘安全存活!!!(我是个大俗人就是喜欢大团圆结局)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罗迪。”他把汉堡推离自己远一些,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汁。“你要知道,对一个主厨来说,快餐可以说是维持生命体征的…葡萄糖…算了,我还是认为那是一堆垃圾。”
他啜了一口,上下扫视了一眼罗迪今天的打扮。很好,饱满的胸肌撑开白衬衫,胸前几颗纽扣要崩不崩的,让他的牙齿有些痒痒的。
文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细腻的皮肤在他的齿中微微颤抖着,他好像听到了皮肤下令人沸腾的血液流淌声。文斯的脸上泛着狂热的红潮,随着深浅不一的动作他吸吮地更用力些。
一块肥美的鹅肝,一块被装置在白净瓷盘的鹅肝。这只鹅在生前一定经受了相当残忍的养殖方式,【删掉五十二字】以避免更多的痛苦。
【删掉七十二字】只有这样才可以长出最肥美的鹅肝,才可以在百般烹饪后端上主厨的餐桌。
罗迪看到文斯的目光落点,有些牙疼的晃了一下乱蓬蓬的红发。他这位对待食物百般挑剔的上司在昨晚似乎对他的胸情有独钟,那种猛兽一样的啃噬让他有了一种好像要被吃得一点也不剩的错觉。
也许吧。他心想,或许有一个世界他的归宿就是这个冷酷的男人的唇齿之中。只是不知道那种情况他会被做成什么样的菜肴,是被放在碟子中精心地烹调,还是…
还是保有完整的躯体,而食用者则保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早已在人类漫长进化中逐渐磨平的犬齿艰难地撕咬开表皮,露出红白相间的胸肉。肉芽在洁白的牙齿中跳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甜美的铁腥味会在嘴里炸开,滋润着食用者干涸的喉咙。
算了算了,罗迪又晃晃脑袋,蓬松的红发像竖起了两个猫耳,其他世界的罗迪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当务之急就是让他这位挑剔的情人吃上一点东西。
“真的不能尝尝吗?或许这种…廉价的路边摊反而能刺激到你的味蕾?”当然,触及到文斯写满抗拒的眼神,他立马举手投降,走到厨房,与满墙的厨具面面相觑。
他不怎么会做饭,可是有了这样一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爱人他不得不学着做点什么,什么都行。
文斯注视着罗迪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声影,而旁边冷掉的汉堡不甘示弱地发出最后一丝胡椒的香气,他叹了一口气,试探性地捏起油腻的包装纸,这时候轮到他与这只可怜的汉堡面面相觑了。
文斯犹豫了许久,掀起了洒满白芝麻的面包胚,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微凉的牛肉饼。
没味。
他迅速地还原包装,在罗迪端过来那盘充满糊味的食物之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文斯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糊掉的煎蛋,“你如果在我的厨房我会第一天就把你炒鱿鱼。”
“我已经在了。”罗迪只是黏糊糊地与他交换了一个早餐吻,当然,是刷过牙的那种。
罗迪吃掉了那个冷了的汉堡,并对那个小小的缺口充耳不闻。文斯在心里松了口气,他并不想在罗迪面前有着任何不与言语相符的行为。
同样,罗迪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的开始,实在不行…他看着满墙的厨具,头疼地想,他会学着去当一名好的厨师,至少是一位私厨。
ooc预警无限食材R没有Manon
全文2k+
Day7
Rody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被绳索绑着时便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啊啊,又要被杀死了,虽然‘死’了很多次,但还是不喜欢那种感觉。”Rody这样想到。
他懒得挣扎,也深知光凭自己是出不去的。
这时,冷库的门被打开了,Vince从外面进来了,他走到Rody身旁,为Rody的淡定感到惊讶。随后开口道:“嘿,你想逃出去吗?”Rody看了一眼Vince,没讲话。
Rody用他那双毫无波澜灰绿色的眼睛看着Vince。
然而Vince却为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恼怒了起来,“哈,当你的生命托付在这上面时你甚至懒得动弹一下,真令人失望!”说着,他便用手中的开瓶器狠狠刺向了Rody的脖子。
“嘶,”Rody因疼痛皱起了眉毛,而他脖子上的伤口仅仅存在了几秒就迅速愈合了,只有喷出的血迹证明着它的存在。
Vince愣住了,有些困惑地望向Rody,又不信邪地又补了一刀,得到的结果一样,又愈合了。
Rody终于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死我的,现在给我松绑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Vince听到后愣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也就是说我割下你的肉也会自动愈合吗?”
Rody没料到Vince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等,我警告你,别碰我!”
Vince笑了笑,从后厨拿了一把刀过来,刀被磨得锃亮,隐隐泛着寒光,“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Rody惊恐地喊到。
“没关系的哦,一点都不痛。”Vince逐渐靠近了Rody。
‘你当然不痛啊!’Rody欲哭无泪地想到。
等到Vince饱餐一顿后Rody问道:“我的肉有那么好吃吗,怎么吃的这么香……还有,你不是没有味觉吗?”
Vince撇了Rody一眼,又优雅地擦了擦嘴才解答到,“我确实没有味觉,但是我从你的肉中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并非食物的味道,而是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Rody得到解释后,道“既然你已经吃到我的肉了,那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他带着些期待的眼神望向Vince。
Vince想要逗逗他的小狗,便道:“那当然是——”Rody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不可能放你走的啦,我可还没吃够,”看着Rody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Vince轻笑一声,走到他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头靠在他的耳边,说:“毕竟是这么美味的食材。”
温热的气息打在Rody的耳畔,让他的耳垂染上了粉红。
“走开,别离我那么近!”Rody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地说到。
“那如果我说你和我做一次我就放你走怎么样?”Vince继续说道,同时手还不安分地在Rody身上乱摸。
“……真的?”Rody有些惊喜地问道,说实话他是有点恐同的,但在逃出这里前面肉体根本不值得一提。
后文请走wid.6151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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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很烂
大人们请吃
私设看文
——
rody自从那次想逃跑被抓回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vince的餐馆
每天晚上都会在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房间里受着折磨
rody的力气远比外表看起来大,但弱点就在于他是个Omega,在面对信息素与自己超高度匹配且霸道的Alpha时也毫无办法
对于逃跑,在rody尝试第99次逃跑失败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根本逃不掉
vince的听觉灵敏的可怕,他的耳朵只是比同类狼的稍大了一小点,rody却觉得自己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被听到
……
“别让你的信息素漏出来哪怕一点”
“你要做的只...
“你要做的只是为客人们点单上菜”
“让客人们心情愉悦”
“而不是让他们嗅闻到你的信息素让他们对你产生别的想法”
说着,vince用力扯了扯连接rody抑制环的绳子
抑制环是vince专门定做的,能完全覆盖住rody的腺体并且很好的遮挡信息素,同时前端还有一个可以连接上绳子的圆环,像狗链一样
虽然rody本身就是犬,但他并不喜欢这个狗链样式的抑制环
但是他也没办法
如果他拒绝,得到的结果就会是身上某个地方少掉一块肉
真的很痛,他可不想再经历了
又是一天工作
“您好,这是您点的菜品,请让我为您上菜”
这一桌客人似乎并不高兴的样子
rody上菜时尝试着欢快的摇摇尾巴引起客人的注意并逗对方开心
为了好好工作,rody努力去忽视背后那双不断盯着自己充满不满和杀意的眼睛
仿佛要将他身上盯出洞
夜晚时,rody受到了比往常更重的折磨,shengzhi腔甚至受伤流血,尾巴也被拽的生疼,几乎要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