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欣试图飞行的推荐LOFTER(乐乎)

从前有一个强盛的王国,王国里有一位公主。

王国里有一位公主,他拥有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卷发,一对如浩渺大海的蓝色眸子,长得倾国倾城。

本来他可以是一位英俊的王子。但在几十年前,预言家降下了一则预言。

说王国必须在50年内迎来一位公主。公主会挡下魔王降下的灾厄。如果没有,王国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可50年到了,国王底下却只诞生了他一个孩子。为了保护王国,国王命令仆从将他当做女孩培养,作为公主挡住灾厄。

正文启动!

公主名阿美,美他有着一名联姻对象。是一位护国将士的儿子,名叫瓷。...

公主名阿美,美他有着一名联姻对象。是一位护国将士的儿子,名叫瓷。瓷是一名优秀的骑士,年纪轻轻便率国征战,打下无数江山,很得国王赏识,便将公主许配给他。

但瓷并不爱公主。传闻瓷骑士幼年时有位知己,两人相约伴对方一生,那位知己却在瓷成年时不知所踪。从此瓷便封心,不再爱任何人。

美是见过瓷的。

那时,南边的疆土刚打下来。瓷受命回国受封,美在宴席上见到了他。

那时,他还穿着战甲,略显厚重,受封后便换了常服。

庆功宴,他一袭白衣出现在大家眼前,飘渺若一缕白烟,似乎谁都无法据有。

清冷的仿佛天上谪仙,似是脱了红尘之缚。可那不是这个国度的衣服。

瓷的父亲来自遥远的东方,这身衣服也是。异域的风情,令宴上无数姑娘为之倾倒

瓷却不在意,好似天生就该如此高傲。

那时候,美就喜欢上瓷了。

预言降下七十年后。魔王降临了这个国度,并抓走了公主,整个王国为之震颤。国王连夜命瓷入京。

“亲爱的国王陛下,”瓷淡淡的行了个礼,“不知有何事吩咐?”国王静静的望着他,似要将瓷看个通透。

“都出去,”国王摆了摆手,“我有事与骑士大人相议。”

侍卫们心下了然,都小跑到宫殿门口待命。

国王一步步走下铺着艳丽红毯的台阶,扶着权杖,想抚上瓷的脸,却被躲开了去。

“果然,”国王叹了口气,“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瓷看着国王,眉宇间透出一丝不耐。

英苦笑着,“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对吧。”

瓷退后一步:“早在你继承皇位,下令__我的父亲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

“你父亲功高盖主,若不必将影响__。”

“那你就了他?”瓷扯住英的衣襟,咬牙切齿,“那我现在也功高盖主了,你为什么不_我?为什么?!”

英眯了眯眼,阴冷的眸子里罕见的出现了温柔。

“我没有立后,也不曾与他人有任何关系,美是我__的哥哥儿子。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原谅我。等你成为我的王_,就不存在功高盖主一说了。”

瓷一惊,松开英往后退了好几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我原谅?”瓷啐了一口,鎏金眸里满是不屑。

“……我知道了,”英扯出一个凉薄的笑,“那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不等瓷说话,英接着道:“我希望你能从魔王那里找到美。”

“然后,了他。”一道闪着冷冽寒光的__出现在了瓷的手上。

“完成后……”英深情的望了瓷一眼,“我会送你回到那个东方国度,回归你的故土。”

瓷握住__,抬头,好半晌才说话。

“好。”

勇者从王城出发,一路披荆斩棘,却在圣城栽了跟头。

瓷抽出剑,看着五只魔鼠,不由皱眉。圣城外,为何为何有如此多的魔兽?圣城不是有精灵坐镇吗?

想不了这么多,瓷握住剑,飞速近身,五只魔鼠瞬间__。

瓷看向远处的圣城,眉宇间隐隐透着担忧。

等瓷到时,却见圣城中空无一人,地上是被火焰炙烤过的焦痕,枯树枝被风吹着,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

怎么会这样?这是发生了什么?

“可爱的小天使,你能帮我松下绑吗?”

瓷回头,却见金发的精灵被绑在树干上,透明的淡金翅膀往外缓流着金色的__

瓷上前,解开绑着精灵的绳子。

“你能给我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原来如此……”瓷看向精灵法,看着他翅膀上止不住_的伤口,忍不住问他,“你没事吗?真的不疼吗?”法抚摸着手臂上包扎好的绷带,紫罗兰色的眼睛深情的望向瓷。

“我现在法力尽失,能请你帮我摘点精灵叶吗?它可以帮我回复法力。”

“行,”瓷依旧冷漠,站起来向森林走去。法静静看着瓷的背影,喃喃道:“被恶魔标记过的勇者么?我来帮你消除印记吧……毕竟,被恶魔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淡金的圣洁光辉自法的翅膀亮起,吟唱也随之出现,正当精灵祝福要附上恶魔印记时,法忽的咳出一口__

两只恶魔的印记。法低头,缓缓看向被反噬而被腐蚀的手心,微微蹙眉。

勇者居然和恶魔有牵扯,这令他没有想到。他本以为只是恶魔将勇者视为了猎物。罢了,他也就不插手好了,但,保护一下勇者还是有必要的。

勇者收拾好行装,继续向魔王城出发,却被精灵缠上了。

“先生,能不能不要跟着我?”瓷有些无奈,这只精灵已经跟了他一路了,什么忙没帮,还经常需要自己去救他。

“不,小家伙,我觉得你需要我。”法看着瓷身上的恶魔印记在自己的压制下逐渐暗淡,不由欣慰。

“我不需要。”瓷一个闪身跃上高树粗壮的枝丫,很快便消失在了这里。

法摇摇头,这几日他已经看透勇者的本质了,明明像一只草莓奶油蛋糕一样可爱可口,却傲娇的紧。

嘴上说着不需要,实际上,指不定在哪里专门等着呢。被抓包了还不承认,殊不知自己编的理由有多荒谬。

正当法准备继续前行时,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真没想到你还_着。”

法身子僵住一瞬,然后一个后撤步看向身后。

德正半倚在树干上,树叶投下的巨大阴影将他笼罩了个彻底。淡蓝色的透明翅膀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我还以为你早_了呢。”德懒散的抬起眼皮,锐利的视线哪怕经过镜片的打磨也仍具棱角。

“_徒!”法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都带着一种恨不得将对方____的切齿感。

“对,我是徒,”德低低的笑了声,眉宇间却是悲切,“因为我是暗夜精灵,所以我从小就是徒,不是吗?”

德站直了身,向树荫外走去。

“我真的好__你,法”

阳光洒在德的翅膀上。

“你们光精灵一族永远傲慢的令人__。”

阳光灼烧了那对淡蓝的翅膀。

“却能高高在上,接受所有人的赞颂礼歌。”

“而我们暗夜精灵却要承受所有人的谩_。”

光的焰火在那对翅膀上燃起。

“凭什么?我们暗夜精灵又做错了什么?”

德拎起法的衬衫领。

“凭什么我们就成了见不得光的_鼠?”

德攥拳。

“我好不容易才能设计_了你们。”

一拳落在法的脸上,砸出一片红印。

“你却被勇者救了。”

德咬牙,又是一拳落在法的脸上。

“凭什么得到救赎与光明的永远是你们!”

德的翅膀已经被光灼烧殆尽,开始向他身上蔓延。法定定看着瓷,突然笑了,笑的明媚。

“因为,幸运女神最先眷顾的只会是光精灵。”

言罢,德的手松开了法的衣襟,眼前,一道剑光向着自己而来。德做出格挡姿势,生生抵住了这道剑光。

德的身后却闪过一道人影——瓷直直提剑刺向德的心_

要栽到这了,德闭眼,但他并不遗憾。

死前能把法那张帅脸揍成猪头,再怎么说都已经值了。

飞鸟惊起,携带着暗夜精灵最后一丝谴责命运不公的叹息,朝将坠的落日余晖而去。

彩蛋是剧透,粮票即可解锁

好好的文被沈河搞成词语填空了

★瓷穿越到了自己手机中一个粉色漫画较件中的漫画中,系统说只要左了主角就放他回家。

★脸盲认不清人的瓷:?

系统:没事,只要(被)所有帅的都左一遍就可以了。

…………………………

[图片]

“Swteeie,等我一下好吗?”美实在舍不得放开瓷,前台催了他两遍才慢悠悠去摸卡,瓷趁机东张西望,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这个世界就碰见了美,酒店金碧辉煌,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都市设定。

他正望着,却见一个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大步向他们走来。

超过一米九的个头,白发蓝眸,瓷下意识觉得这个人估计也符合了系统的标准,所以没有移开对到对方脸上的目光。

【检测到符合标...

【检测到符合标准的人物!请宿主速速与之这样那样!】

【够了,有你这么个系统,我感觉我的节//槽全无。】瓷听这话有些头疼,毕竟美还在旁边,不方便直接邀请人家。

瓷非常理直气壮,还有些难道不该如此吗的肯定:【不然呢?】

系统沉默了。

有这样一个宿主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俄只是看见了美,下意识想过来看看对方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毕竟今天早上的那一次碰面可把他坑惨了。

只是美旁边的那个人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笑得还怪惹人眼,让俄想走过去捂住瓷的脸,挡住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

心跳莫名的有些快,俄走到瓷的面前冲眼底复杂的东方人点点头。“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能叫上你一起就是一个麻烦。瓷感叹自己真是倒霉,俄看美的眼神怎么看都是认识的,一下子碰见两个疑似人物让他有点慌。

要是能从这两个人中排出来,谁是男主那当然好,毕竟要求是只要和男主这样那样。

想到这里瓷越发感叹自己的运气,好好的被中了,病////毒/////软件不说,还离谱的穿越漫画里来了。

这是什么漫画他还不清楚吗?

【所以说宿主你为什么会清楚?】作为一个合格的人//工//智//能//,系统及时提出疑问,但是瓷并没有理他。

“没事。”美的确算个麻烦,但这个整个世界对他都是一个麻烦不是吗。

俄不太相信:“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他又看了眼美,很合理的揣测道:“他是不是对你图○○轨?”

其实是我对他图○○轨来着。东方人被问得有些心虚,修长指尖一下又一下绕着自己的头发,“我自愿的。”

美处理完转过来正好看见他那个烦人的对手拉着自己刚到手的小美人,含蓄的东方人明明很想跑回他怀里躲着的,却又不得不面对凶狠的俄////罗斯野熊,可怜极了。

他脑袋里这番话是让瓷听见必须给他三拳让他认识一下谁可怜那种,但是系统没有报告给瓷,于是在瓷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另一个人向他靠近,拉远了他和俄的距离。

盎撒人面色阴沉,语气也是冰冷至极,漠然地了俄一眼,“离我的人远些。”

一//夜//○////都还没眠////上呢,谁是你的人啊?

瓷只是笑着,好声好气的拉了拉美,“这是你熟人吗?”

显而易见。

美点点头,只是这俩看起来不像熟人倒像仇人,瓷心里大概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所以这下是不可以两个一起飞了,松了口气之余,又暗自揣测他俩谁是男主的概率大。

他银行卡里还存着不少钱等花呢,可不能搭在这个世界了。

俄皱起了眉,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单纯好骗的东方人绝对是被美//利坚那个混蛋给骗了。

非自愿简称自愿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也有拉对方一下的心思,但是他也不想在这里和美打起来,就算瓷长得很符合他的审美,两人终归不熟……

“所以这位先生,你想和我们一起吗?”

瓷猜不出来,瓷放弃,瓷想要拉俄一起。

美不理解,美大为震撼,美拉了拉刚才还含蓄得像唐僧一般的东方人,“不是,Sweetie……”

瓷眨眨眼:“不是熟人吗?”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美咬牙切齿,“不是…”

俄插嘴道:“怎么不是?上午我们才见了面。”

经过一番拉扯后,俄最终跟着他们一起上了电梯,瓷在美刷房卡时还有些茫然。

不是吧?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约○,居然这样这么混乱下去吗?

【等等宿主,别去了!】

【?】

瓷急忙刹住脚步,赶忙问系统:【怎么了?】

【我刚刚查到这是一个黑//道世界,男主应该是黑//道人物,这两个怎么看都是小//白//脸吧!】

【哇,好系统!有你真靠谱!】

瓷马上一脸凝重,用力地拍了拍美的肩,“我觉得今天不太行。”

美觉得今天非常行,他连俄都容忍了,就是想要把这个惹////火的漂亮祸//水赶紧办掉,现在才拒绝可晚了,他大可把人强////行拽进去。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翻脸,所以还是想起个笑容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东方人满脸凝重:“你们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美:?!

俄:!

瓷后退了好几步:“你们这种条件不当一简直暴殄天物可惜我也是一所以咱们撞号了我先走了。”

一句话语速飞快,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可见他的离心似箭。

俄反应极快地去拉他手腕,追赶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两人眼神如狼似//豹,恨不得马上把他拖回来这样那样。

瓷心头一惊,把看家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跑得飞快,最后更是从三楼翻了出去,让空中只留了一刹那黑发的身影。

“我特么这是被耍了吗?”美气的发//应//,报复杀////人的念头倒没几个,只想把人拖回来,先这样再那样。

俄脸色同样不好看,合着他是被一起耍了,明明还是很期待的,现在一落空难受极了,两人动作一致的摸出手机,开始用各自的势力抓人。

“找个人,十分钟以内抓回来我床,/////,上。”

………………………………

瓷此时并没有自己没有在十分钟内被抓到,就要让很多人丢掉饭碗的自觉。

他自己的卡都要保不住了。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寻到了当地最大的帮派。

玉米帮。

据系统检测,又一个达到标准的人就在这里。

黑//帮大//佬,帅哥,对味了。

瓷溜进去没费多少功夫,一路上堪称通畅无阻,特别是最外层的手下,不知道都去干什么了,他看到的最后一批都在急匆匆的往他刚出来的酒店方向去。

过于轻松的潜入,让瓷不由得开始东想西想,把那个即将和他这样那样的男主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自己大概也许是打得过的,那就无论如何按住先○再○。

思绪飞得有些快,让他不小心撞到了墙,墙好像是有弹性的,所以没有让他的脑袋遭殃,只是让瓷跌到了地上,捂住额头,抬眼看路。

没有墙,倒是有个人,他刚才应该是撞到了那个人胸,口上。

他自然是做不到灭口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但是他撞到那个人反应比他还快,两三下就束住了瓷的手脚,把东方人死死按在了墙上。

瓷无声骂了两句,手忙脚乱的开始拳打脚踢,可那个人就是按着他不动,顶多在他的腿//踹//上对方小//腹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完了他不会被这人弄死吧?

苏冷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入////侵者,对方出乎他意料长得格外惊//艳,用力踢打了一番导致瓷白的脸颊浮上微红,眼角因为慌张溢出些许泪水,让男人的眸色有些沉了。

“不要动。”

瓷顿时不敢动了,回家是一回事,别死在这儿又是一回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我能解释的。”

男人看着他轻笑一声,“解释什么?”

瓷知道机会来了,那叫一个演技大爆发,编的话都来不及过脑,“我暗恋玉米帮的帮主多年,今天跑过来想给他//奉//身!我真的非常爱他,悄悄在心里藏了非常多年,请你成全我。”

掐着他的手终于放开,东方人不解的看着面前露出笑意的高大男子。对方红色的眼睛像璀璨的宝石一般,虽然漂亮但又显得人凶//狠得紧。

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喜欢我?”苏好笑的重复道:“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瓷无辜地摊手:“听闻,我只是听了您的名讳,就爱您到无法自拔了。”

苏哪里会信这个小骗子,顺手把人拉起来,“那行,看你身手不错,就跟着我吧。”

瓷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饶过了,当即冲苏露出乖巧的笑容,眼睛亮亮的,“好…”

俄等了两天那些无能的下属也没能把那个骗了他的坏美人绑来这里。

好消息:美也没有找到人。

坏消息:他在回家的第一天,在自己家爹办公室里看见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瓷的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精神面貌非常良好的样子,见到了他还笑嘻嘻地打招呼:“好巧。”

真是好巧。

俄当场就要抓了瓷带走,苏及时过来拦下,他那一向以不近人情著称的父亲对着他的心上人温柔道:“这小子脾气就是这样,要是他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说完还顿了顿,“你想打他也行,我帮你按着。”

瓷还是那个乖乖巧巧的表情,“不用了,老师,俄毕竟还小。”

【宿主真是好演技!只是没想到俄居然是苏的儿子,他回来了,你今晚怎么还拿下苏啊?】

【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你之前不是说美和俄纯//小//白/:脸和黑//帮无关吗?】

瓷有些复杂,这下概率又被拉到三了。

俄几乎要炸了,恨不得告诉苏面前这个单纯乖巧的东方人两天前还在酒店要美和他一起飞。

但是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瓷让俄很开心,所以为了长久之计,只好忍气吞声,僵硬地把脸扭开:“小,妈……”

瓷:?!

苏:……

他的父亲满意地点点头,眼神颇为欣慰,把俄赶出了办公室。

瓷还想解释一番,赶忙扒住门框,毕竟他还没得手呢,“我和老师不是那种……唔。”

苏俯下身亲了他一下,把办公室窗帘拉上,顺便给他扯回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是那种关系也不错。”

瓷瘫在椅子上,有些生无可恋,他刚刚哭了半天,此刻是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苏心情颇好的出门给他缓缓,更是想要骂人了。

【系统,不是他。】

系统支支吾吾:【那大概也许可能是别人吧。】

瓷揉了揉额,【你不要骗我,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其实男主有好几个,苏肯定是一个。】

【……】

东方人骂骂咧咧的想坐起来一点,又瘫回去,【你骗我,苏分明把我……】

【冷静宿主,杀系统就没人带您回家了。】

好吧,回家,想想银行卡里的200万,瓷非常能忍,他就这么看着天花板,【那美和俄也是吗?】

【是的……】

毁灭吧。

办公室的门在寂静下突兀的响了,男声温柔清朗,“我进来了?”

开门的是南,标准同样在系统评估内,瓷一开始认定了是苏,所以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东方人默默捂脸,心里满是无奈,“南哥。”

南是苏外聘的医生,把手里的医药箱放到刚被整理好的桌面上,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瓷,“苏让我给你看看…瓷,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吗?”

东方人的表情一瞬间难以言喻,瓷把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还是没有打算晦病忌医,“后面。”

南表情越发心疼他,“我给你上药?”

“南哥……”瓷心虚地移开目光,“上药之前能不能。”

“陪我做些别的事?”他的表情十分诚恳,南根本就对瓷狠不下心,一直是百依百顺的,此刻查出对方话里的暧,昧更是笑得温柔。

“什么事?”

美//利坚觉得今天诸事不顺,原因有三个。

一、天气太冷了

二、瓷依然没有消息

三、刚才还没有消息的,让他肖//想已久的东方人正靠在他老对手的怀里。

美不懂,美大为震撼。

小美人身上还有着些许红//痕,警示一点就让他嫉妒得发狂。

美想自己大概是喜欢上瓷了,在两人都毫无察觉的时候,所以此刻也就气得理智尽失,直接和苏对上线。

这回双方都没有讨到好,美心想这波绝对亏了,却在回去时在车上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在这儿的身影。

是瓷,坐在他车的副驾驶上,漂亮的脸蛋上沾了些灰,却依然得意洋洋的笑着,“你来了呀。”

美当时没忍住,在硝烟人存的交火场地和心上人来了一场昏天黑地的……那个什么。

从美那里又溜回苏这瓷费了不少的力气。

盎撒小伙精//力//旺//盛的很,每天逮着他就欺负,瓷装了三天不能下床才勉强逃走。

苏这边找他都要急疯了,好在瓷准备了一个完整的借口,让苏马不停蹄的找美麻烦去,他实在是受不住再来任何一次,每天咸鱼般躺在床上休息好不惬意。

【虽然但是……宿主你不回家了吗?】

瓷躺着,【回去干什么?】

【我跟你说,苏前天给我的卡里有2000万。】

就这么想咸鱼下去,俄却在此时敲了他房门,他确定了苏至少三天不会回来,勇敢的闯进了小//妈房间。

“瓷。”

瓷觉得大事不妙。

“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约好的事吗?”

……………………………………

END.

补补看。

摸鱼(亲友教我画画诶(窃喜)

无限流微量恐怖元素

副本boss几人x社畜瓷

暂定苏/美/俄/南→瓷(不定,还会增加)

长篇,全男体

普设全男体,注意避雷

感觉像温馨的一大家子。(挠头

“所以,我的孩子啊,走向我,你不该被埋没在雾霾中,拉紧我的手,我们一起去看看雾霾背后藏着怎样的世界”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南看着呆愣愣的瓷,勾起唇角,凑近他,掐了掐他的脸。

伴随着一个带着风的巴掌,南眼疾手快躲到瓷...

伴随着一个带着风的巴掌,南眼疾手快躲到瓷身后。

“瓷,你看那个老列巴。”南看似委屈巴巴的,实际上手已经环住了瓷的腰。

瓷有点懵“苏,你不是有事吗?”

苏的目光停留在南的胳膊上。一边回答瓷事办完了,一边极其用力地抓住南的胳膊。

南切了一声,松开手。

“南,注意你的言行。”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瓷插在二人中间,有些无错,便尝试去安慰双方。

于是二人便一左一右站在瓷两边,停止了争吵。

苏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蹲下身,盯着瓷裤腿上的泥泞看了几秒。

“要先回去换裤子吗?”苏站起身。

“不了,我还有一处拍摄点没去。”瓷无奈叹口气。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一旁的南搂过瓷的胳膊,欢天喜地的对他讲。

瓷看向这位高大的斯拉夫男人,他莫名觉得南头上开了一朵小花,正开心地一摇一摇。瓷没把持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南先是有些错愕,再是低了低头,让瓷方便些。瓷看他这么顺从,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便收回了手。

回过头,是苏一幅天塌了的表情。

这不能怪瓷偏心,每当他想揉揉苏的头发时,总被他那威严的神情劝退。

到了地点,已是黑夜,不远处的断崖令人触目惊心。

又赶了那么久的路,瓷现在是又冷又饿。苏习以为常的将自己的大衣给他披上,瓷也习惯的穿上了他的衣服。一旁的南撇了撇嘴,主动提出帮他拍照,瓷也欣然答应了。

看着换着角度拍那处断崖的南,瓷笑了笑往一旁的苏身上靠了靠。

苏垂眸看着他“怎么,累了,还是饿了?”

瓷将头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抱着双臂笑着道“又累又饿啊。”

苏一面不动声色的接受着瓷的接触,一面轻声安慰他马上就回去了。

再抬头时,南正拿着相机朝他们跑来。他一把拉住瓷的手,张扬地笑着给他们三个拍了张照。瓷看着那张相片也笑了,还夸了夸南的拍照技术。

事办完了,自然该回家了。

苏凑到瓷身边“还需要我…”瓷一把打断,“不需要了…”

苏肉眼可见的有些不开心。瓷犹豫着,一方面不想像昨晚一样社死,一方面又觉得没什么。

南凑近他们,“老苏你还是拿东西吧,我带瓷好了。”说着他看向瓷“毕竟你也累了,不是吗?”

瓷现在又饿又冷又困,他实在想不出理由拒绝了,便依了南。

苏认命地拿着瓷器的相机。南背着瓷。南的手着他的腿,还让他抱住自己。瓷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什么所谓。

一路上瓷轻轻晃着脚,有些哑然于这两人的身高。南见他摆腿,便问他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直接叫名字吗?”瓷收了收腿。

“叫…南哥吧。”南见瓷一直晃动,便颠了他两下。

在这漫漫风雪中,两人便聊起了天。苏一直先他们几步,领着路。

“南哥,你不是在下面开商店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嗯,因为想见你啊。”

“…南哥,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npc呢?”

“…因为我本身就是个npc啊。”

瓷回了他些什么,可愈发大的风雪没让他听清。好吧,真可惜。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差不多走到了位置,苏在他们两个前面两步处停了下来。

一边问“二位聊完了吗?”一边敲门。

瓷抬起头,连忙从南身上蹦下来。瓷轻轻扶了扶衣服上的褶皱。侧眼,是南含着笑意的眼眸。南又挽上他的胳膊,这一次,瓷没有推开他。

瓷承认自己刚才绝对是被南蛊惑了,当看到三位在客厅的孩子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时。瓷慌慌张张撒开南的手,回头想瞪他两眼,可他却还是那副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

沙发上的俄正在思考人生。刚才的他还在和乌打赌谁先回来。俄赌瓷先回来,乌赌苏先回来,白俄插了一嘴,赌苏带着瓷回来。三人都赌上了这周的糖果。

但当看到来人的阵仗时,三人都住了嘴。只有乌还提醒了句,“这也不完全算苏把瓷带回来吧…”

俄正在思考到底该怎么称谓瓷。客人?母亲?或者是…

白俄听着父亲的嘱咐,带着一肚子疑惑去厨房给他们拿吃的。

当然,震惊的不止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的等着南回家的孩子一一塞尔维亚。

当他看到“父亲”出现时,他原想马上奔过去,却在看到他“父亲”身边还有一个人时止住了脚步,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原地。

瓷看他那样不免有些愧疚,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见他不反抗便蹲下身。

“抱歉啊,小家伙。”

塞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摆了摆手“不,您不用道歉的…”又有些紧张的攥着衣角。

瓷觉得他实在可爱,便将他抱了起来,指着南,问他这是他的父亲吗。

塞点点头,他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被一个很好看的人亲近了,很开心…

但当瓷抬头时,是三只可怜巴巴的散发着怨气的熊崽子。

碎碎念:

最近生了点小病,(叹气

很抱歉,拖了这么久,这一周我尽量多更一点。

普设,苏/俄/南/美瓷

清纯男大(划掉)打工人瓷一朝穿越至古早霸总小说。

好消息是,他穿成了路人甲。

坏消息是,这群主角看他的眼神怎么总是怪怪的?

tips:有点“知”风,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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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烤土豆!卖烤玉米!卖烤地瓜!”

杵在街角的小摊里的喇叭沙沙响个不停,用着上一任摊主粗糙的声音叫了第一百八十六遍,百无聊赖的瓷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下班的曙光。

一个落寞的身影抹着泪站到他面前,呜呜咽咽地问:“可以来一个烤地瓜吗?”

瓷微笑着,拉开了炉子:“当然可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古早bl霸总小说里的主角——对,就...

瓷微笑着,拉开了炉子:“当然可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古早bl霸总小说里的主角——对,就是那个总是被强取豪夺的0——美利坚。

瓷对自己死前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了。那时他刚过完二十六岁生日一个月,好不容易研究生毕业出来工作刚两年,谁知一朝出门,十八楼吹下来的花盆直接落在了他头上。

猝不及防。

就连他死后也不得安生,还撞上了小说里的情节——被一个破系统拉来穿越做任务。

而且别人家的系统都指导这,助攻那,让角色一朝逆袭走上巅峰。但他不仅自家系统跟个死人一样,除了刚来时提供了个剧本,必要时才屈尊说一两句话,他本人还是个路人甲!

真·路人甲。

路人甲是一块砖,哪里要用哪里搬的那种。

比如他刚在公司里和乙同事窃窃私语,议论某某家族某少爷被逐出来,转眼下班就站在烤地瓜摊,恭候这一位被逐出的少爷美利坚。

瓷在识海中瞄了眼剧本,等着说出台词开导下这位少爷,并见证天之骄子霸道总裁1——苏维埃出场。

这是瓷在这个世界里待的第十七年。他刚穿来的时候原主才十岁,而现在他这个世界的年龄已经比他死时的真实年龄还大了。瓷属实有些不甘。

美这个少爷比他还高上一截,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瓷十分惊讶。他怎么说也有182,他原以为美利坚应该是身娇体弱易推倒型呢……

但他们上次见面,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美的个子竟是又窜了些,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

眼前男人一头金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闪光,眼睛是清澈的蔚蓝,令人想起汪汪碧洋。轮廓分明的脸此刻半掩在阴影中,眼底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说实话,还挺……

别扭的。

不是美利坚不好看,也不是他哭得不够真情实感,而是瓷有种看鲁智深葬花的荒谬感。

天杀的,他作为全能路人甲,以前可是在美的高中时期和美做过同学。美利坚要是真这么娇弱,那他以前看到的把全校打服的那个玩意儿算什么?

算他厉害?

美一面楚楚可怜不住抹泪,一面思索自己的演技够不够好,能不能骗过他身后监视的人。他眼底一片温热,心底却一片冰冷,借着手掌遮掩,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那躲在围墙后的监视者眼底鄙夷,向手机信息框打入了个“回”,便不再向那里投去目光,回去复命禀报家主。

“什么?他真是这么做的?”

听着下人毕恭毕敬的汇报,美的父亲怒火中烧,重重拍上面前的红木办公桌,气得几乎失控:“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他身旁的女人身段窈窕,因注重保养,近四十的脸竟看不出什么年龄感。她抚了抚男人的背,端上一碗茶来:“亲爱的,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家族的脸面都被他败光了!”男人几乎咬牙切齿。

女人微微一笑,俯身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话语却十足恶毒:“这不是很好解决吗?只要断开他和家族之间的联系……”男人听着,紧皱的眉头渐渐松懈下来。

当晚,美的家族便传来消息,由于美不尊家法、目中无人、性格恶劣,家主勃然震怒,将其逐出家门,彻底不想再管这个逆子。

感觉到身后监视的视线倏然消失,美立刻面无表情地抹掉挂在眼下的两行眼泪,接过烫手的烤地瓜,掏出手机准备付钱。

瓷把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也并没在意,只打算把自己的环节走完,他挂上一副温暖的微笑:“先生,有什么烦心事?”

美摆弄着手机,连眼皮都没抬。

瓷并不想管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主,只盼着早点下班,谁知安慰人的话在脑海中搜罗了一片,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如果一个人想证明自己有价值,那么他首先要认可自己有价值。”

刚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这句话作为安慰人的话,好像有些太过偏激……且讽刺了。于是他匆匆补上:“抱歉,我的意思是,别人的看法,只要您不在意,那便是无用的。”

或许是因为瓷的前半句话,也可能是因为他话中那安慰的态度淡然却善良,美利坚循着清越的声音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位地瓜大爷,呸,摊主。

此时瓷正淡笑着,浓黑的发被暖黄的灯光勾勒上一圈温柔的边,眼尾微微上挑,配合着那漆黑深邃的眸子,自成一派风流。素白的脸上五官精致,气质温润,宛如精心用瓷玉雕出的人儿。

美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他曾经在哪儿见过这人,看见过那墨黑的发与深邃的瞳。

“咔嚓。”耳边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却只是一瞬而过,仿佛一段幻觉罢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响声同时出现在苏维埃、俄罗斯和南斯拉夫的耳边,出现在乙同事、美利坚家族的人的耳边,再往远去,出现在整个世界的耳边。

而这都从眼前这人开始。

*

宴会上灯火通明,推杯换盏之间,金钱的潮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维埃端着酒杯,忽然一顿。旁人关心地询问他的情况,但他只是摆了摆手,喝干了杯中的酒液以示赔礼。这场酒会他本来就只是来露个面,给主办方个面子,现在他觉得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不远处坐着的俄罗斯,年轻的男人抬头,两人交换眼神后俄起身向周围人告别。俄走了过来,苏拍拍他的肩:“喝酒了吗?”

“没有。”俄扫视一圈,看到了正挂着笑容匆匆赶来的主办方,他皱眉,“怎么又是我送?”

“你是我弟弟。”苏也皱了皱眉。

随后苏俄两人转过身去,和主办方说起了例行的客套话。

主办方陪着笑:“苏总俄总这就走了?今晚二位的莅临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不再坐会儿?”

俄微笑:“我哥他喝得有点醉了,我送他回家。”

主办方默默腹诽:谁不知道苏总千杯不醉,就这点酒,糊弄谁呢?可是这两人他得罪不起,于是点头哈腰地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主办方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水儿的高大,两人别致的银发在金碧辉煌的厅堂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极为耀目。

这可是比肩盎撒家族的北疆家族的掌门人。主办方想起这二位的雷霆手段,打了个寒颤,回转身去端起酒杯,又投身于迎来送往的人潮。

俄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却听苏道:“不回别墅,我们回家。”

俄沉默下来,“家”这个字眼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指那个他们心照不宣的地方。

他们儿时和母亲住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俄心中暗想。

一辆低调的黑车转入小巷,看见车灯闪过,瓷松了口气,任务完成的曙光就在眼前,终于可以下班了。

他提前进入了下班的愉悦心情,却见美憋了良久,憋出一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话音一出,瓷的耳边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警报,瓷环顾一周,确认不是环境里的警报,在识海中唤道:“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世……界出错,路人甲【瓷】不再……受限,将……彻底融入……世界。”这句话一连响了三遍,随后系统陷入了寂静,再也没出现过。

什么?瓷微微诧异。

来不及深入质疑,美的声音将瓷拉回了神:“xxxx届普斯高中毕业生,你是当时的A班学生?”

他扫了一眼摊子:“现在在烤地瓜?”

瓷久违地感受到了被人戳肺管子的吐血感,艰难挤出两个字:“副业。”

美利坚那熊玩意儿点了点头,点评道:“……不错,圆了我儿时希望我身边的人过得很差的梦想。”

瓷:“……”

方才远处投照来的车灯现在到了眼前,美眯了眯眼,他认识这辆车,那可是他们家族的劲敌——苏维埃的车。

只不过,苏维埃怎么会在这?

美利坚怎么会在这?

不远之隔,车里的人有同样的疑问。俄皱紧了眉头:“我看错了吗?那是美利坚?”他难道真被赶出来了?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但苏和俄心照不宣。苏翻看着手机的手一顿,平静地道:“如果他被赶出来,说明这是他计划里的一步,而我们,”他示意着让俄停下车来,“现在只需要遵循他的剧本,落井下石,让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瓷看着传闻中的男主和他弟弟推门下车,心里一阵激动——终于要见证主角的碰面了吗?

在这本古早bl霸总小说里,一共九百章,八百二十章都是在描写美、苏和男配南斯拉夫之间的感情纠葛,剩下七十章是俄从看不惯美到被美征服的过程,最后七章是回忆杀,三章是商战。

瓷看完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商战都给爱情当伴娘。

他收拾收拾摊位准备下班,按灭了他挂着的小灯。周围登时暗了下来,路灯使人们的影子变得很长很长,隐隐约约给眼前人镀了层温柔的光。

苏倏然一顿,俄见苏陡然停步,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苏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没什么,只是认错了人。”他在车里已经解下了领带,但胸前的衬衫仍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颗,右眼蒙了眼罩,却不掩左眼暗红的眸色摄人心魄。

美盯着两人走到他跟前,抱着双臂很是不屑——但把握得恰到好处,刚好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俄心里不由为美利坚精湛的演技暗笑。

俄身上只有一件黑色衬衫,袖子卷到小臂上,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跟他哥如出一辙的一米九四的大高个,浅灰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人,很是有压迫感。

美挑起眉,一副欠揍模样:“俄总,别来无恙?”

“或许这话应该我问您。”

“哦!”美挑起嘴角,“差点忘了,俄总比我还小上两岁,被一群老家伙为难,很是不爽吧?”美这话一出,剑拔弩张的意味便在两人间弥漫。

瓷不紧不慢地擦干净手,正准备溜,却被人拍了拍肩膀。他一回头,差点撞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一股好闻的气味弥漫在鼻尖,瓷的脸颊微红,连忙后退几步:“抱歉。”

苏颔首:“没事,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叫苏维埃。”

瓷不明所以,想了想剧本里男主不好惹的样子,决定还是顺从的好,于是拿出手机:“可以的,我叫瓷。”随后不再停留,推着他的摆摊车走了。

苏垂眸看着通讯录里多出来的名字,目光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声音微不可察:“瓷……终于找到你了。”他转过身,颇带对峙意味地与美对视一眼,和俄回到车上。

摆摊车不算轻,回到家瓷已经出了一身汗。他冲完澡,发梢还滴着水,肩上随意地搭了一条毛巾。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备注是:南总。

瓷解锁手机,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南总:瓷,明晚一起吃个饭?

瓷想了想最近做的几个项目,估计是有客户过来详谈,作为一个负责的打工人,他回道:“好的。”

“南总,您没说是在这里吃饭啊。”瓷看着眼前意大利斜体英文写出的龙飞凤舞的招牌,迷茫地看向身旁的南斯拉夫。

南眨了眨眼:“我请你吃饭,地点还不是我定?”

居然不是请客户?!瓷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惊讶之色,他并不想在上司面前表现得很傻。于是他转而露出笑颜:“南总破费了。”

南走在他前面,拉开大门:“别这么叫。”

“嗯?什么?”瓷走进暖烘烘的饭店,抖掉了沾染的一身寒气,没有听清南的话。

“没什么,”南眉眼弯弯,叫人不忍拒绝,“公归公,私归私,我们私下里不用这么疏离,叫我南就好。”

“这……不太合适吧?”瓷迟疑片刻,但在见到南不容拒绝的眼神后,还是开了口,“好的,南……呃,南哥。”让他直呼领导名字,他还是做不到啊!

他们身后,店名“HazyBlue”的牌子正映着暖暖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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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zyblue是烟波蓝,是一种朦朦胧胧的蓝色。

作者消失半年,回来看到自己的文没有一丝热度,怒了。

一声令下……仍然无热度。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在好想爱这个世界和好想打爆这个世界中间横跳。

有没有人知道老是头疼是怎么回事?

就爱看小情侣这样

不会指绘……

这一篇主苏瓷,可以说是前情提要。

文笔不好,当个乐子看就行了。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一位用斗笠遮着脸的小道士跪坐在地,用被咬破的手指上的那抹艳红画着阵法,最后一笔落下,阵法一震,光芒大盛。

袅袅炊烟凝聚,幻化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小道士站起身,笑起来。

“终于召唤成功了,哈,只要契约了这只天下最强大的厉鬼,我就可以赢得大比,杀了那些嫉妒我的人了,哈哈哈。”

一道剑影闪过,下一秒,那个小道士一顿,一柄剑身为白,系着红绸缎的寒星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俊美少年持剑站在他的身后:“你已入魔,天理...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俊美少年持剑站在他的身后:“你已入魔,天理不容。”接着少年退后几步,拔出了剑。

小道士向前倒了几步,稳住了身子,转过头:“瓷师兄,你杀不了我!”

那位名叫瓷的少年紧紧持着剑,指向小道士。

“日,你当真执迷不悟?”

日大笑着,召唤出一枚罗盘,眼神凌厉。

“既然师兄势必要替天行道,那么就……”

话还未说完,几道剑气就将他的双臂切割下来。瓷的那双金眸盛着不屑。

“括噪。”

“哈哈哈哈,又是这种看垃圾的眼神!”日狂笑着,双臂又长了出来,罗盘闪烁着绿色的光。冲天而起。

正当日准备向瓷攻击时,一只手从他的左胸穿过,顶着日不可置信的眼神,碾碎了他的心脏。

阵法上缭绕的烟雾早已散尽,阵法上站着一个人。

此人白发赤瞳,头上还长有一对可怖的大角。

麒麟……?瓷脑袋微微炸开,可,麒麟是瑞兽啊。瓷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日,他可不相信日能召唤出什么好东西。

——

苏目前很懵,论谁刚当上深渊之主还没一个小时,一眨眼就到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地方都会发愣。

接着便看见一道隐隐约约的丝线连接着自己与另一个人的心脏。

这个人想契约他。

敢契约他?苏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什么实力,几个胆子啊?

接着眸光一闪,手顺着丝线穿过了日的胸膛,将其心脏捏的炸裂开来。

苏舔舐着手上的鲜血,却眉头一皱。

呸呸呸,好怪的味道,一股臭鱼味。

咣当一声,瓷退后几步,佩剑却掉落在地。苏抬头,看见了那个试图用遁形符溜走的瓷。

“……过来。”

瓷一梗。

“快点。”

无奈,瓷只能将符收起来,失魂落魄的向苏走去。

完了,今天我就要变成怪物的口粮了……瓷垂头丧气的想。

刚刚他用灵器探查过了,这个像麒麟一般的怪物至少有渡劫期的修为,金丹中期的他根本打不过。如果刚才当他面逃跑肯定会被抓住,还不如自己过去,好歹能给个痛快呢?

瓷站在苏面前,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

苏轻轻将手搭在瓷的肩上。

“带我随便逛逛吧。”

“不要,我不能让你去嚯嚯其他人。”

苏眯起眼,这个孩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是一只有原则的恶魔,不会伤害他人。”

“恶魔是什么?”

……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啊!苏欲哭无泪。

彩蛋是剧情主线的简介

起因:俄刷视频看到瓷家的一只小兔子和喜欢的兔子借了三百。

小兔子告诉喜欢的兔子: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你将获得这300元和我。

结果喜欢的兔子直接把钱送他了,还说当花钱消灾。

【没答应】

幼稚,还真是小兔子啊。

哪有人这么表白的呀?

俄趴在桌子上,借着办公桌上的伏特加,透过酒瓶看后面哪位五常办公室唯一一个在办公的人。

手指点在酒瓶那人的脑门,哼,幼稚。

瓷这么温柔的人,应该不会拒绝,还说当花钱消灾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吧?

俄:可以借我三百元吗?

瓷:转账三百元。

俄:接收转账。

俄:瓷,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两...

俄:瓷,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1.拿回这三百元,还送一个我,2.你不要我就会失去这三百元。

瓷:钱你不用还了,等我花钱消灾。

“啊!”一声惨叫,俄从梦中醒来,立马拿起手机点开瓷的聊天界面开始看。

好在什么聊天信息都没有看到。

刚才他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喝了伏特加。

旁边的人被俄吓了一跳。

瓷从工作中抬眼看了俄一眼,发现只是做噩梦,又接着埋头开始处理工作。

反倒是正在打游戏的美,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游戏里的人物也因为这一下死了,他不满的扭头看向俄,吼道:“你又在干什么?你这个蠢熊”

“睡觉做个噩梦,在这里哇哇叫,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啊?”美的毒舌属性是拉满的:“要不要我送你下去?让苏哄哄你呀”

俄并不搭理美,并朝美丢了一个伏特加瓶子。

“这可不行,”一只手按在瓷的办公桌上,美推了一下标志性的墨镜,挑衅的看着俄道:“今天的Honey可是跟我有约啦。”

在转脸看向瓷时,收起了那副挑衅:“对吧?Honey~”

俄嘴角下仰,像受了好大委屈一样:“瓷……”

瓷一脸抱歉的看着俄道:“真的很抱歉俄,我今天和美还有合同要谈,我们下次再约吧。”

瓷和美走了。

“老大,你怎么了”

俄回过神:“没事。”

他和小熊一起离开,到车上时,小熊才后视镜看,俄看着窗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小熊忽然想到今天看到瓷和美那王八蛋一起走的,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突然俄问他:“你说要是一个喜欢你的人,跟你借了300块钱,然后告诉你,如果你不和他在一起,这300块钱他就不还了。”

“你会答应吗?”

小熊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我也对那个人有好感,我肯定就会答应,但是如果我不喜欢那个人,我就会揍他一顿,把钱拿回来。”

俄:……

俄:“如果借的那个人是我,被借的那个人是瓷呢?”

小熊思考:“瓷肯定会答应,老大中国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老大和瓷又是同事又是邻居的,还会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肯定可以的。”

俄刚才还有点抑郁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小熊非常肯定的点头:“不过如果是瓷的话,可以多借一点,双重保险。”

俄被这一点恍然大悟:“你说的太对了!”

回到家后,俄拿着手机趴在床上,手机界面在和瓷的聊天信息那里,信息输入又删除。

万一瓷拒绝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的,小时候瓷说过,他是瓷最喜欢的小熊。

是的,肯定不会,瓷会接受他的。

俄:可以借我3000块吗?

瓷就像梦里一样秒回了:转账3000元。

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只要你和我在一起,3000块钱和我都是你的,如果你拒绝的话,你将失去3000块钱和世界上最喜欢你的小熊。

打完字,发送,一气呵成,俄把手机铺在枕头旁边,自己扑在枕头上。

手机响了,俄有点不敢去看了,但是俄不想让瓷等他的消息。

俄摸起旁边的手机,怀着忐忑的心缓缓转过头。

瓷:送你了,当晚到的压岁钱。

激动的心,破碎了。

俄:好吧。

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兔子会哭了,真的,被喜欢的人拒绝,真的会超难过。

猛熊落泪。

失恋了,该整点伏特加,安慰一下伤心的自己。

俄翻身起床去拿伏特加,却发现伏特加喝完了,莫斯科还没给他补货。

连伏特加也欺负他。

这回主要就是无聊的剧情了。以及一个很久没有出现的角色,后面就要开始主线的事情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风雪淹没了深浅不一的足迹,很不幸,他们只能冒雪前进。

曲起的指节隔着黑色的手套敲了敲冰面,发出清脆透彻的碰撞声。男孩觉得这冰够厚,......

曲起的指节隔着黑色的手套敲了敲冰面,发出清脆透彻的碰撞声。男孩觉得这冰够厚,便忽视了年长者的劝告,在冰面上滑行起来。

伴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咔嚓”声不绝于耳,一张张图片昭示着结冰湖泊的美丽。

瓷专注地品味自己拍出的相片,偶尔分个神,看看嬉笑的男孩以及岸边乐呵呵给他拍照的王叔。转个眼,那姑娘正有滋有味地给自己堆的雪人捏鼻子。

正在瓷认真选取相片时,不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他寻声而望,湖泊中央裂了几条不小的缝。他放下手中的相机,沿着岸紧赶慢赶地拦住了犹豫着想要去拉男孩的中年人。

此时的男孩再也不敢动弹,他紧攥着手看向瓷那边,用眼神示意他们帮帮自己。

看着还在持续扩大的裂缝以及处于湖泊中央的男孩,瓷无奈地往四处看了看。

现在的场景绝对不适合大声说话。瓷听到了身旁王叔的嘀咕,“这孩子怎么非要蹦啊?这不蹦不就好了吗?”

“…我们要过去帮他吗?”旁边沉默已久的女孩小声问道。

“看冰面破裂的趋势,我们过去也没用…白搭一条命”瓷低垂着眸。

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仍站立的男孩。朝他打了个手势,用口型告诉他趴下。

许是风雪见大遮挡了视线,男孩只看到资举着手在做什么手势,其余的一概不知。瓷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自己趴在了雪上。男孩看到这便也学着他缓缓趴下。

他看了看四周,朝裂缝风少的地方匍匐着移动自己僵硬的四肢。

第三天刚开始便要领盒饭的残酷事实冲击了他的意识。不甘、无奈、埋怨、疯狂,渐渐立导了他的意识。再抬头,早已是满脸怨妒。看着不远处朝他伸出的手,男孩使劲地伸手去够。当抓到那双带着有些茧子的手势,他猛的一拽。

他身下的冰面早已因他的行为而破裂,崩散。下半身进入冰水的他用怨恨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人,他死死的拽着王叔的手,将他往冰上拖。

一旁的瓷反应快,急忙抓住王叔的臂膀往岸上拉,一旁的女孩先是惊讶的无话可说,再是来帮忙,他用力将男孩死死抓在王叔手上的指头掰开。

“不,我是你们的队友,你们不能不救我!”男孩歇斯底里的朝他们吼道。

瓷用力将王叔拉出,王叔坐倒在地雪地上,瓷也坐在一旁,女孩也随着一起。听着冰冷的机械音宣告着男孩的死亡,三人都无言地坐着。

论坛:

(这哥们,纯属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心理啊。)

(他在干什么???)

(可是,他也挺可怜的吧…)

(但他最后还想拉一直在想方设法救他,鼓励他的人下水,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雪停了,三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安静的出奇,大家似乎都有些疲惫。

到达树林时已是晌午,三人只是无声地进行着工作,对树林进行拍摄,瓷看了看只剩一半的饱腹值,先发了言“要找点吃的吗?”

其余二人点点头,女孩表示去找树枝,王叔则表示去找只猎物。瓷不大放心,便跟着他一起。

“这里哪有什么猎物啊?”瓷看了看除了雪就是树的四周。

“找找吧,试试看。〞王叔叹一口气,站定了往四周眺望。

瓷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哒哒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征愣地看着二人此刻都没动的脚步。

“…是刚才的姑娘吗?”王叔莫得有些紧张。

“不…不是。”听着杂乱无章,复杂缤纷的哒哒声。瓷紧张地捏了捏手心,缓缓回头看去。

是狼啊…

两人默契的缓缓远离狼群,但狼群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们。

依旧是熟悉的机械音,伴随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无情地宣告着女孩的死亡。

二人趁着空档轻轻地大步出了树林。

天空逐渐变成了淡橘色,二人也抵达了第三个地点,沼泽地。由于在半山腰的洼处,二人走了许久。

依旧是拍摄选照,二人坐在沼泽稍远的石墩上。王叔看着兴致不高的瓷。拍了拍他的肩,宽尉起他来“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瓷点点头,将内心的话抑住。他看着近零的饱腹值无奈地叹口气。王叔自然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无奈地摇摇头,“难怪叫三无”

瓷想起什么似的,往自己大我口袋摸了摸,是一袋饼干。那是早上他走前俄偷偷给他的,还说什么他父亲让给的。瓷拿出那袋饼干,轻笑一声。要是苏给的还能让俄传,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想着他打开了饼干的包装,放在二人中间,示意王叔一起吃。王叔早已是见怪不怪,随和地吃了起来。

饼干吃完了,二人也准备走了。

当看到大大小小的泥潭、沼泽时,瓷暗自叹口气,尤其是看到起伏波动的潭面时,他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定论。

哪来那么多巧合?

他正想着,旁边的人喊了他一声,他转头看,王叔的腿被从沼泽伸出的不明物包裹、拖拽,想将他拽住沼泽。瓷不想失去最后一位队友,正想伸手去抓,腿被猛的拽住,往后拖。

他看着王叔坠入沼泽,自己也在被拖拽。瓷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济于事。再抬头时,周围已是白雾皑皑。

有人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起来而从沼泽中深处的不明物也退了回去。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嗯…让我想想,既然我是最帅的NPC,那你就是最帅的主角喽”

挺短的,晚上去补习班考完试再回来赶的

明天大概还会再更一篇这个或者是一篇童话故事的,或者是都更。

这一章算是一个过渡,下章开始进主线。

依旧是苏瓷含量极高的一回

[十点整了,请回房睡觉]

[执行]

突然跳出的一行字映入瓷的眼帘,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在耳旁打转。

只有执行?瓷诧异地看着那两个大咧咧的红...

只有执行?瓷诧异地看着那两个大咧咧的红字。

瓷尝试去进行活动,但毫无变化的屏幕以及苏淡淡投来的目光都让他意识到一一除非找到退出的地方,不然他得在这定一个晚上。

乌黑的眸子扫视着眼前的事物,在看到一处时,瓷目光顿了顿。

当看到一个灰色的,几乎以论坛的标志融合的小“×”时,瓷无语地撇了撇嘴。

终于能动的瓷靠在了椅子上,舒了口气。“还真有其他选项…不过这个提示语怎么跟昨天的不太一样?”

“那是因为你在我的房间。”苏看着他道。

瓷应了声,“你的房间是不是有什么…通关线索,不然他怎么跟催命一样催我回去。”

“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也许…以后的你能发现答案。”

瓷寻声看向苏,苏却先一步错开了视线。

“你问的已经足够多了,现在…不如陪我干些其他的事。”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乌发男孩征征地坐在房间主人的书桌前,平时炯炯有神的黑瞳此时无精打采地看着苏往他面前堆着一本又一本的书。

依旧是一盏煤油灯,苏拉了把椅子在瓷的左侧坐下,拿起本书便打算翻。瓷无奈叹口气。

虽说他平时是爱看书,但是一定要在玩游戏的时候让他看书吗?

已经看了半下午的书,瓷再爱看书,在这时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想发会呆,理理线。

“苏…”还未发出完整的音,苏就用手捂住了瓷的嘴

苏分了他个眼神,似乎在示意他什么

瓷只当自己吵着他看书了,便用手托着脸,让思绪在白纸黑字间放空。

忽然,周遭一片漆黑,原先昏沉的光束消失于视野。

瓷本就昏暗的视野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

瓷察觉这是件衣服,他用指尖划过厚重的面料。

是苏的啊…

“去桌子下面。”伴随着隔着面料被揉了揉脑袋的蟋蟀声,熟悉的声音入耳。

瓷躬进桌底,苏的大衣几乎将缩成一团的他盖了个全。

稀稀疏疏的声音被挡于桌外。瓷只隐约听到有人在交流。许是五感里只剩听觉管些用,瓷听到了苏刻意压低的声音,以及一个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

“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请认清你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用不着你管…”

许是远处的人语气激动,声音也放大了些。瓷刻意放低呼吸声。这两句便入了他的耳。

慢慢的,瓷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以及椅子被抽拉的声音。

做出这个行为的人现在似乎格外烦躁,却在意识到什么时候,将被大力抽开的椅子轻放在一旁。

高大的斯拉夫人蹲下身,叹了口气,看着桌子底下的人。

“瓷,没事了,出来。”斯拉夫人张开了双臂。

瓷感受着自己刚才因巨大噪音以及对未知的不安产生的极促的心跳。他扯开了盖在脸上的衣物,入目的是被窗外月光浸润的容颜。

看着对方朝自己张开的双臂以及细羽绒般洁白发亮的睫毛。瓷只觉一时的心跳难以平静。

当你张开双臂去拥抱对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瓷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但,答案似乎往往不尽人意。瓷的身心都是放空的状态,他什么也没有想,他只知道,他们在相拥。

月光钻了厚重窗帘的空,在细小的夹缝中流露。好巧不巧,打在两人的怀抱之中。打在两颗无比真挚,热忱的,正感受对方跳动的声音的心脏上。为爱的华章点上一盏白灯。

苏的下巴倚在瓷的肩头,微眯的眸子半眨不眨,略带兴志地打量起自己雪白睫毛落在地上的投影。他感受着肩处传来的温度,将人又抱紧了些。

半晌无言,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瓷,去洗澡吧。今晚在我这休息。”苏挑了挑瓷翘起的发丝,用手指打着转。

“嗯…不过你似乎很喜欢拥抱。”瓷看向自己被卷起的发丝。

苏没有给他回应,而是慢慢的放开了他。“我去给你找衣服。”

瓷跪坐着,看着拥抱的人离开,放下了还带看些余温的手臂。撑着桌沿站了起来,发呆似的倚着书桌看向正翻着衣柜的人。

“可能会大一些,但这已经是我找到的尺码最小的睡衣了,放心,没有穿过…”

苏正说着,手臂腕处叠起的衣服被一双纤细的手抓起,瓷打量了眼前浅棕色的睡衣几眼,将衣服拿至胸前比划了两下。“谢谢。”不过这件衣服的袖口还是长的有点多了…

在瓷去洗澡的间隙,苏先是找好自己的衣服,搭在椅子上。再是从衣柜角落拿出昨天从南那订的新枕头。

当瓷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苏坐在床沿,双手支着腿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视线一转,旁边是一只圆滚滚的不规则的枕头。凑近一看,枕头上的玩偶熊的脸也是凹凸不平的。

瓷的手指扶上面不崎岖的可怜“小熊”,他轻笑一声,“这是你用拳头凿进去的吗?”

苏悠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溜去洗澡了。

瓷看着怀中丑不拉叽的枕头,哭笑不得。将柔软的枕芯揪了出来,再紧贴着枕头一点点塞进去。于是苏出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四四方方,面部平整的小熊枕头。

待到苏将自己的枕头拨向一边,将在这间四处透露着简约的房间里风格迥异的小熊枕头嵌在了自己枕头的右方。瓷发问,“那我是不是没有跳过可以选了?”

苏拂平枕头的手微顿“这么想选跳过?”

“没有,只是在想不跳过的话我能干什么?”

苏钻进冷飕飕的被窝,“你是指在这之外的你吗?那就睡一觉,我会叫你的。”

瓷点点头,躺到属于自己的一边。

许是夜深了,室内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瓷却呆呆的看着床头柜的一个角。

瓷悠悠叹口气。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吧。不过自己似乎真的对一个游戏里的角色产生了别样的情感…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人硬挺的五官与劲朗的眉目。瓷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会,便闭上了染上困意的眼。

至少,这样也不错。

苏睁开半眯的眼,揉了揉瓷的发丝,将人圈入怀中。

再睁开眼时,周围都是暖洋洋的,瓷翻了个身,感受着来自清晨的阳光浴。

苏正在桌前倒水,见瓷走来便递给他一杯热水。“刚烧的,小心烫。”

“嗯。”瓷拉开把椅子坐下来,隔着长长的袖筒用杯壁来暖手。苏见他这样,便将身上厚重的外套脱下披在了他身上。

瓷感受着从外套传来的温度,小口抿着热水。看着苏从衣柜中随意抽出一件大衣穿上,随即去窗前想要将早晨用来通风的窗关上。

“等等,先别关,早上吹吹冷风清醒清醒。”瓷乐呵呵地对苏讲。

苏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说法,转而走向他身旁,拉了个椅子坐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今天应该要去附近拍摄。是吗?”

瓷看着下方的任务条,点了点头。“还得去一天呢。”

苏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有点事就不陪你了,自己注意安全。”

瓷点头,“那我现在去我房间拿下衣服?”

“一起去吧,先下去吃早餐。”苏起身将壁炉里的火熄灭。“走吧。”

餐桌上,往常还能有两句说话声,此时却安静的出奇。

白俄面上有淡淡的微笑,但,其实心里郁闷极了。

俄一副见鬼的样子。昨晚白俄跟他说瓷进了苏的房间时,他还不信。直到今早看着瓷穿着苏的睡衣和苏站在一起,在楼梯口跟他打招呼。

乌面上平静,吃着自己的早餐,其实已经不知往他父亲那儿撇了多少眼。

坐在瓷右边的王叔看了他们好几次。瓷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他怎么了。

“…不是,小兄弟,你们真过上了啊?”

阳光明媚的早晨,门外的阳光打在了一身合体的大衣上,瓷背上摄像机,听着苏又一遍的注意安全。笑了笑,同他道别。

瓷跟上门外三人的步伐,四人便决定同行,但看着任务清单上的四个地点,虽然又有些犯难,但因为有昨日分散开来伤亡惨重的经验,大家说什么也要一起走。

商量片刻并决定出发一一孤儿院右边的湖泊。

瓷看了看他们的队伍,一个他自己一个王叔,一个看着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个看着年纪不太大的姑娘。

下一位便是看着有些沉默寡言的姑娘。女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微低着头,凑得离瓷近了些,抬起头是一个大咧咧的笑容和八卦的眼神。

“哥们儿,你跟那个苏是不是有一腿啊?”

瓷有些语塞。“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姑娘长长的“哦”一声。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瓷看着那姑娘向上扬的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抠抠手,还是介绍了下自己。王叔接着他也简单的进行了自我介绍。

(不是那高高个壮壮那兄弟,我还以为是社会大哥呢…原来是班上男生的配置[指声音])

(啊?大妹子你,我还以为你是个文静的小女孩…)

(这姑娘真直白…[嘻嘻]问出我想说的啦,[赞])

(有点羡慕她,嗑糖玩游戏两不误。)

([弱弱举手],只有我好奇为什么前几个小时这个副本为什么观不了赛吗…?)

(同问+1)

(这个可能是卡什么bug了,游戏官方给封了…[经历过])

将近4000+

最近在适应补习班和家的两点一线,累累的。但是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一直到差不多八月吧,还是两天一更,大概都是更这个。周日会加更或者多更。八月可能还会再变…

感觉给我累出一股淡淡的养胃感了。

注意避雷

本回苏瓷含量极高

主打一个又纯又疯

”所以,我的孩子啊,走向我,你不该被埋没在雾霾中,拉紧我的手,我们一起去看看雾霾背后藏着怎样的世界”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哈?好诡异的气氛,不过这么说来

〝我那间房里是不是有着些什么”瓷凑近苏的身旁

苏抬起手将瓷的脑袋扣向自己这边“有的事,我告诉不了你…”

“哐当”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

楼梯口出的白俄正蹲着拍了拍盘子上的灰

幸好没有碎

瓷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往旁边迈了一大步

“父亲,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饭,还需要晚餐吗?”白俄收了收脸上异样的神色。

苏将视线移到瓷身上“饿吗?”

虽然很不想应,但是几乎见底的饥饿条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瓷点了点头

苏接过白俄手中的盘子,道了个谢,便朝瓷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瓷看出白俄刚才面对他父亲那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朝白俄扬扬眉,苹果绿眸子的男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朝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

“瓷〞

“哦,来了”

伴随着低低的尾音,瓷打了个哈欠,转身跟上苏的步伐

三楼的空间算不上很大,但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将瓷身旁的椅子拉开,示意他坐下。在瓷坐下后,他又去一旁拿了两个盘子,两副刀叉

等到苏坐下,瓷便直直的看着他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

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言语,看着对面男人猛烈咳嗽的样子,瓷连忙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扶着

“关于你想知道的,我会一一告诉你,当然我希望有一些应有的报酬。”沙哑的嗓音传入瓷的耳朵

手腕被人拉住臂往里拽,瓷左手撑着桌子,右手腕被苏抓住

“你想要什么报酬?”看着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苏,以及被窜紧的手腕。瓷感觉自己右眼皮跳了跳,怎么感觉他不会提什么好东西…

“抱一下。〞苏表情严肃的说道

“就这个啊…不是,那你这么严肃干嘛?”句尾染上了些笑意,东方人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打趣起面前的人

“那你倒是站起来啊,这样我怎么抱?”

随着椅子的抽拉声,比自己高了将近两个头的人站在了面前。瓷抬起手抱住了他

瓷动作的干脆一时让苏生出几分无惜。看着怀里的乌发男孩,他不住地别开了脸

瓷皱皱眉

他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八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呢?”苏在瓷对面坐下,不自然的咳了咳

“我的那间房里到底有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帮我?〞

“你还记得你的房间旁有什么吗…?”

房间旁?“房间旁…你是说那间上锁的房间吗?”

“是的,那里面的东西我说不清,也说不了。钥匙也不在我这儿,而我能做的最多的就是告诉你,那是你们所谓“通关”的关键。对了,你的同伴没有跟你说房间里的隐藏条件吗?”

“条件?”瓷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么你有没有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些什么?形如纸条之类的”

瓷仔细地想了想,在他进入那间房后就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没有,似乎有…微型摄像头,也许是。一个闪烁的红色微光”

苏眨了眨眼,咳了咳“这不重要,不过,没有就对了”

“那,你说的隐藏条件是什么?”

“是指一个足以误导人,让人转一圈回来发现是条死路的信息,不过那个信息至关重要”

“什么信息?”

瓷道了声谢,便开始思考“不对,夜晚不是…”

“不是可以跳过吗?你是想说这个吗?”苏抬起眸,看着瓷

瓷征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一切都合乎逻辑。为什么这么怪呢?从进入这里到现在明明一切都无迹可循,却又留着未知的影子,好怪,好怪,到底是哪错了?

瓷思索着抬起眼与苏鲜红的眸子对视上,乌亮的瞳孔收缩了几分

源头

“苏,不,我应该叫你副本boss吧,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还是说…”

“你有独立意识”瓷盯着对面人的眸子一字一句说到

“我从没有说过我没有独立意识,不是吗?”出乎瓷意料的,苏接的很坦率,甚至还歪了歪头,冲他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瓷打破了一时僵持的气氛,试探地问

“这是我的意愿,还有,你不想知道关于主线的东西了吗?”苏喝了口水。

“好…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夜晚不只有跳过这一个选项?〞

“是的”

一点有点长的碎碎念(可以直接滑走的)

嘻,水了一篇,(抱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QAQ最近天天考试,特别累(唉,我心已死…

而且学校的破事还特别多,什么言语80之类的

不过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广东这边7月8号才期末考。。。我亲戚湖南那边的,5月20多号就考完了,,,不是。。。

想知道大家那边是什么时候考期末(嘻

还有就是呢,欢迎点梗,因为最近有点卡文没什么灵感(嘻

好啦,水了一篇,下次一定会给你们补上的,那么,短暂的再见喽

还以为是少女体型

没想到是成女哈哈

原来是酷姐一枚呀

话说火神你挺潮的

并不恐怖的恐怖游戏直播系列

是复建,因为是赶稿,会有错字

普设

瓷右

一群癫公开大会,写得很深金且中二,注意避雷

如有不适,即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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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

全都是镜子。

冰凉,诡异,无数镜像层层叠叠摞放在一起。

浑身是血的黑发青年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

斧子上的殷红顺着尖端流淌,凝聚了十几年的时光与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凝落成血。

》》》》

这间屋子非常阴暗。

四面无窗,只有整墙蔓延至房顶的落地镜和中央的一把破旧木椅装点其中。

没有光。

可见度也低,黑暗弥漫开来,镜子中的身影就变得异常扭曲。

【这是个什么地方?】

【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装修风格啊】

【笑死了,纯狱风】

【谁敢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五秒?】

【服了,好嫉妒大家的才华】

【大家不觉得这个地方让人很不舒服吗?】

【这么多张自己的脸都会不舒服的】

【感觉被自己视奸了……】

【我会永远视奸你……永远……】

瓷微微皱眉,随手将脸上的血抹了一把,压着步子往正对门的镜子走去。

【刚来,主播身上怎么全是血?】

【他把男主砍死了】

【这不是恋爱游戏吗?】

【不是,已经变成密室逃脱了】

【所以……主播把小熊砍死了,接下来演什么?】

【我第一次见恋爱游戏玩家把攻略对象砍死的】

【好奇怪的走向……】

【拜托,不把小熊砍死,怎么进这个房间?】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熊可以带瓷老师进来?】

【……你们不害怕吗?瓷老师一斧子下去,感觉小熊的血都快溅到我脸上了】

【毫不留情的手法啊,还以为两个人真的会互相心动呢】

【想屁吃,你瓷哥在别的游戏里都是把人砍死,再让对方给自己给关键线索的类型】

【这辈子就是被这莫名其妙的主播害惨了】

【所以,为什么这个房间都是镜子?】

【不是,我草!镜像动了!】

【我柜子也动了!】

【无语,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很有意思吧】

瓷眉头紧皱,并没有因为俄的死亡而放松警惕。

相反,当他站在这里时,潜意识传来的危机感,让他立刻像是炸毛了的猫一样,死死地盯着周围的环境。

【主播在怕什么啊】

【这也太黑了】

【我好紧张】

【救命我不敢往下看了】

【笑死了,我妈问我为啥缩被子里,我说我害怕,问我看的啥,结果是恋爱游戏直播,我请问呢?】

【好荒谬的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黑的有些过分了,让人的感知变得非常迟钝。

而当人在视线受到影响时,便会产生很大不安与恐惧感,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或许并不能够像瓷一样看得清晰。

他的夜间视力非常好。

只是此时,他看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影像顿感不妙。

心里的不适感充斥在脑海里,驱动他立刻抬起手中滴着血的斧头对准了镜子里的身影。

“这是什么?”

他拧眉,盯着对方缓慢地蹲了下来,四肢慢慢像是脱水一般缩短变小扭曲,如同不知名的怪物,死死地盯着他张着嘴像是无法呼喊出声一般挣扎着。

【这是什么东西!】

【呕!好掉san!】

【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屏幕亮度已经最高了,感觉还是黑漆漆的,好多看不清楚】

【我靠,瓷老师什么夜视仪,这都能看清?】

【笑了,不知道你瓷哥当年一人夜战百鬼夜行的壮举啊?】

【真假,主播这么牛?】

【不然你以为主播咋火的】

【哥们那是有真本事】

那个影子不停扭曲后却最终停了下来,变成了一个小孩模样。

“你是谁?”

一个尚带着些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瓷的思考。

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怀里抱着一只有些破旧的小熊玩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皱着眉用一双漂亮的浅灰蓝色眸子警惕地看着他。

身后似乎是卫生间,只是墙壁和地板都已经非常老旧了,遍布青苔和裂缝,窗户只在极高的位置开了一条小缝,先用铁栅栏封住,后又加了一圈铁丝网,看上去极其压抑。

对方见他没反应,思考了一会儿,又往前探了一步,再次张口询问。

“你是谁?为什么在镜子里?”

他犹豫了一下后又道:“你那里为什么那么黑?你是……”

这次话却是没有说完,像是在顾及什么东西一样,抬眼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后闭上了嘴,只是冷眼看着他。

【啊呀,这个小孩长得好可爱啊,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好长】

【看上去感觉像是俄小时候】

【看那个小熊玩偶,一定是boss小时候!】

【之前的都是叫男主的,现在已经改口叫boss了吗?】

【小熊抱着小熊】

【卡瓦】

【不是,你这个背景是假的吧】

【你的背景也太假了】

【怎么看着这么压抑啊,像是精神病院的卫生间一样】

【啊?这你也知道?】

【不知道啊,我瞎掰的】

【为什么黑?因为它善】

【我服了,别玩你那个烂梗了】

小孩一怔,随即又抬眼看了周围一圈后,才重新看着对方:“……我是7号。”

“7号?”

“没有名字吗?”

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在害怕什么?】

【感觉像是担心被发现一样】

【这个地方不会真是神经病院吧】

【他说他叫七号】

【好奇怪,感觉好违和】

【难道他不是小熊?感觉外国人有的帅的很相似】

【不可能啊,看他眉眼一模一样啊,就算不一样,那个小熊也是一样的啊】

【笑死了斧子的斧鞘】

【小熊玩偶:……深金】

【但是他是小熊,那外面的那个是谁?】

【大熊】

【……你还有你那个大熊,我都懒得说】

但这确实是个问题,屋外尸体还躺在地上,或许还是温的,瓷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是对方别的花招。

不过……该怎么杀了他呢?

把镜子连同镜像一起砸碎才能彻底杀了他吗?

毕竟他只杀了他一次,而他确实整整经历了五次死亡。

“你到底是谁?”小俄并不知道对方此时正在算计着如何杀掉他,只是见瓷垂眸思索良久,于是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到对方的滴着血的斧子上,似乎是想到什么,神情依旧严肃,“快说,不然我去告诉院长。”

【啊呀,鼻嘎大点还威胁人呢】

【可爱死了,脸圆圆的呜呜】

【不生】

【哈哈哈哈哈我真服了】

【服了,有点鸡肚你的菜花了】

【院长?这真是什么精神病院吗?】

【看他年龄,会不会是孤儿院?】

【救命,小熊的出身居然是这样的吗?】

【瓷老师要怎么回答?我是你对象?】

【多年后取你性命的那个绝世杀手】

【服了】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道极其诡异的女声从一旁传了出来。

“7号。你在和谁说话?”

只一瞬间就让人产生了极其不适。

那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词句之间的停顿像是老旧的机器般僵硬,让人心里不由得质疑这究竟是不是人在正常交流下所能发出。

而就在同一瞬间,俄的脸色倏然一变,但随即冷静下来,压着嗓子对瓷说道:“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离开了。

于是,镜子中的景象又只剩下了那破败的砖墙和昏暗的光线。

【天呐,刚刚那个是人的声音吗?听上去好诡异】

【像是伪人发出的,都没有一点起伏的】

【太僵硬了】

【而且你们不觉得小熊真的很怕那个声音吗?】

【这是怎么回事?】

【小熊的过去吗?】

【好奇怪,你们不觉得小熊对待瓷老师的态度也很奇怪吗?】

【所以瓷老师真的要等吗?按照瓷老师之前的性格,现在不应该是把这几面镜子砸了,直接宣布通关吗?】

【笑死了,你怎么知道砸完镜子就是通关啊,boss都死了,还没通关呢】

【现在大家已经不把这个东西当成恋爱游戏看了吗,怎么都开始叫boss了】

瓷此时还没有从刚刚的强刺激中冷静下来。

血液仍旧沸腾,或许这就是恐怖游戏的好处,能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让他肾上腺素飙升,既不会伤害别人,也不用考虑后续的工作,就能够真切地活着。

指尖轻微颤抖,整个人兴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眼前星星点点的粉红色落在镜面上,和镜面所呈现的画面上。

他摩挲了一下斧柄,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又觉得不确定,于是缓了良久,最终选择坐在了那把破椅上,静静地观察着整个镜面。

【像是那种女鬼】

【我将永远视奸你……永远……】

【好像是那种在邻居家安监视器的变态砂仁饭】

【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是boss】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恋爱游戏】

【骗骗兄弟们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等他再次看到对方时,背景却变成了灰蒙蒙的天空和无数过于高大的白桦林。

小孩子毛茸茸的脑袋从下面冒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

“是湖吗?”瓷眯了眯眼,“看来不一定是要镜子,只要反光就可以。”

正这样想着,视线却落在了那片天空与看不到尖端的树木上。

“天空有点不对劲,有点像……梦吗?”瓷斟酌着思考又觉得不仅如此,“总感觉盯久了,似乎又有什么人在和我对视。”

【啊呀,小熊好可爱啊】

【小熊冒头.jpg】

【他当年这么可爱一只,怎么长成这样了的】

【直接变成冷脸猛1】

【小熊一眨眼变成猛1了……】

【不管,主播最1】

【小姐姐你要不要看看前面的剧情再说话呢?】

【别太溺爱了……】

【主播,小笨蛋,我要开始嬷你了哦嘻嘻】

【不是,没有人觉得这个背景很奇怪吗?好瘆人啊】

【有种梦核的感觉】

【这是给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你还在。”大概确实是年纪小,眼里的惊喜无论如何掩饰还是露出端倪,“你果然没有被院长他们发现!不愧是……”

他的话又停住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将嘴再一次闭了起来。

“不愧是什么?”瓷挑挑眉,又问到,“被发现又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似乎戳中了对方的心事,小俄再一次缄默,垂着眼眸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在思考,许久后抬眼看着镜面后的人很轻地开口道。

“消失。”

“消失?”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地点了点头。

》》》》》

这是个被称为诺尔切孤儿院的地方,伫立于前苏联某个角落,四面环林,长年无人出入。

而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在孩子们口中有一个形象的名字——“死林”。

为什么说形象呢?

是因为哪怕真的有人妄想从这里逃出去的,最终也总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走回来。

就像走入了一片灰雾中的死巷一样。

一开始大家只是觉得这是巧合。

毕竟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呢?

于是到了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或者更多,孩子们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发现每一个进入到死林中的人,在回来后,其原本的生活习惯逐渐变得高度相似,并最终都在不可抗力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呈现出了迟钝,焦躁,难以入睡的症状,并产生了强烈攻击的倾向。

而真正直视它则是在这片土地分裂前的一个夏夜。

彼时,年幼的孩子半夜时被吵醒,发现了第一个进入死林的伙伴正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不停地动作着,同时嘴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于是孩子强忍住不适感,在好奇心的怂恿下问道。

“你在做什么呢?”

声音并没有停下,反而变得更加急躁。

孩子心里觉得奇怪,便凑近去看。

可当对方样貌赫然出现在眼前时,却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那个同伴此时正死死盯着他,目眦欲裂,而手中更是自己撕扯下来的血红色皮肉!

猩红色的组织器官已经流淌了一地。

这时他才真正听清,对方嘴里喃喃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仅仅只有一句。

“好臭。”

后来这两个人被拎入院长室后便没有了踪影。

有人说是被收养了,有人也说是死了,甚至有人不记得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过。

于是故事慢慢被传开,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以至于哪怕是半夜发现了有人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躯体,孩子们也不再敢声张,直到那人被自己活生生折磨至死才算结束。

“院长室?”

“对。”俄皱眉思考了片刻,点头,“那里有别的东西,但和‘死林’里的东西不一样,至少‘死林’不会立刻让人消失。”

“那你呢?”

“什么?”

“你没有进去吗?”瓷将斧子放在一旁,看着他。

“……”

“你在腐烂。”

腐烂。

不是什么比喻,是真正地正在腐烂,鼻尖每天都萦绕着强烈的尸臭味。

明明外表看起来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可他清晰地明确地知道自己正在腐烂,或许是内脏,或许是灵魂,总之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他变成了尚不能称人类的怪物,尚不能容纳病变的人类。

他也曾挣扎,也曾辗转难安,也曾在无数个子夜中颠倒,近乎癫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匍匐恳求。

惶恐淹没了他的神志,扭曲了他的四肢。

他在某一个恍惚的时刻,质疑自己的四肢是否正在微缩退化,长出雪白的绒毛。

他的呼喊没有人听见。

命运给他编制了一个死局,又绕成了一条粗糙的麻绳,锁住了他的咽喉。

于是他最终变成高悬于教堂门口的那只被人虐杀的兔子。

他发了疯一般找寻解决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被逼出来的潜能过于强大,又或是上帝根本不愿意看到这样简单而无趣的故事,他在两年后按照院长的笔记,从镜子里找到了瓷。

血液连同灵魂一起抵押出去。

所有的期许,所有的渴求都被压在了另一个虚无缥缈的力量上,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好在你真的不是院长来诈我的。”说着,小俄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鼻子大概是被冻得还有些泛红,随后又垂下眼帘,耳尖也冻得发红再次轻声笑了,“感觉……”

“像是梦一样……”

只是还不等瓷再说什么,起风了,水面波澜,一切镜像又都看不清了。

【我的妈,小熊的经历也太惨了吧呜呜】

【他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呜呜】

【所以,他以为瓷老师是他召唤出来的神咯?】

【最后的救命稻草啊】

【孤注一掷下出现的唯一的希望啊】

【等一下,没有人觉得有点眼熟吗?】

【什么眼熟?我心快熟了呜呜】

【我突然想到,小熊腐烂也是想要逃出这个孤儿院了?】

【感觉这个孤儿院像是要把所有人都逼死在这里,好奇怪】

【我有个疑问,如果现在不给对方帮忙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小熊了?】

【阎王背上纹个你】

【我好像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小熊——】

【笑死了,瓷老师,你还有你那个破斧子我都懒得说】

【服了,主播把男主砍死了,结果是这么个原因,现在好了吧】

【这怎么办啊呜呜】

【我的小熊——】

瓷思考着眼前的一切,听着小俄的话,眉头慢慢皱起,直到他消失的这一刻,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想要起身阻拦;“等一下……”

只可惜,等镜中画面再清晰时,却发现已然变成了面对面的模样。

他大概是长高了,只是瘦削憔悴得可怜,就这样坐在这片镜子面前,死死盯着镜像,视线却穿过了瓷。

【两个人身影叠在一块我都有点眼花】

【?这是跑出来了?】

【小熊怎么出来的?】

【感觉瓷老师也没说什么啊】

【也就是说他是好不容易召唤了瓷老师,然后花了半条命跑出来,结果被困在另一个地方了吗?】

【天呐,这样感觉也太可怜了吧】

【而且你们真的不觉得这个孤儿院很奇怪吗?】

【规则怪谈一样】

【笑死了】

【那瓷老师算什么,抽卡角色?】

【瓷老师也是下池子了哈哈哈哈哈】

【保底也得给我出!】

【等一下!小熊身后怎么有个黑影啊!】

【我草!那不是小熊那边的!】

【瓷老师!!!!!!】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熟悉的声音突然紧贴在瓷的身后响起,对方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按在椅子上,也望着镜像中的自己,像是回忆一般说道。

瓷愣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仰起头看他,神色被黑暗隐映着,让人看不清楚。

“……我以为我已经砍死你了。”

俄听罢又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很亲昵地蹭了一下对方的后颈。

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暧昧,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真的被红线锁起来的原因,又或者干脆就是两人确实臭味相投,瓷老师反而对对方的亲昵行为极其宽容。

【小熊?!】

【这都没死!】

【不是!这到底正不正常啊!策划怎么填的数值啊!】

【呜呜,幸好没死呜呜】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本来是个恋爱游戏来着,不需要太严格地检查战斗或者其他的数值吧】

【谁还记得这是个恋爱游戏?】

【好色】

【豪吃】

【磕死了,这张力】

【瓷老师,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碰他吗?】

【什么别人啊,这是他现在的正牌男友】

【笑死了,还有谁记得这是他目前身份的正牌男友?】

【他好爱】

【我也好爱】

【大家都别太爱了】

游戏中是看不到弹幕的,只见小熊眉眼微微弯着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然后语句一顿,他又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镜子中曾经的自己。

“要是砍的时候能亲我一下就更好了……我会更开心的。”

“不要得寸进尺。”

明明是制止,但是语气并不强烈,不知道为何甚至生出了一些诡异的暧昧熟悉感,听得俄眉心一跳,怔愣地看着他半晌后又垂下眼帘,轻轻地抬手蹭过对方的眼尾:“那你想知道我当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什么吗?”

见到对方挑眉示意后,他才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对方的眉弓处轻轻描摹,像是画笔落在画布上,留下漂亮的痕迹,嗓音里尽是缠绵。

“是你。”

“只有你。”

【我晕了】

【陪一个晕】

【天呐,他俩怎么这么暧昧啊】

【就这个疯批爽!】

【两个人拉扯好爽啊!】

【太对味了】

【我开始相信这是恋爱游戏了】

【是不是不到这种恐怖氛围里就不会谈啊!】

【我的老天奶,你们看瓷老师挑眉,我要昏迷了】

【主播我要被小熊迷晕了】

【就这个暧昧爽!】

【嘴上说的是不要得寸进尺,动作是一点也不制止啊呜呜呜呜磕死我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大概率已经把对方再砍死一次了吧】

【哎呀,好好吃啊】

【就这个南通爽!】

“不是现在的你,是之前的。”

俄想了想又补充道。

浅灰蓝色的眼睛像是一块宝石,藏着看不懂的情绪,微微俯身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从背后紧紧抱住。

“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一切?”

似乎意识到怀中人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他的手抚过他的咽喉,一下又一下地慢慢摩挲,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将他的喜恶悉数说出,如数家珍。

“……不喜欢吃甜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起床的时候会有一点起床气,初高中时会先做数学作业,喜欢吃……”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

他截断了瓷的话,视线落在对方轻轻颤抖的睫毛上,很轻地笑了一下。

“你偶尔会戴眼镜,对吗?”

【我草!眼镜的反光!】

【我草神了!】

【我之前知道瓷老师有一点点近视来着】

【救命,这什么阴湿女鬼啊!】

“什……”

瓷下意识想要看他,却被对方引导着看向镜中的人。

三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一种诡异的诅咒,牵起了过去、现在与未来,隐隐绰绰,看不清晰。

“我出不去,他们把我困到这里十年了……整整十年,什么都没有……除了你。”

他的声音有些闷,胸膛轻微起伏着。

“你开心不开心,喜欢不喜欢,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这十年里,我每一天都快要疯掉了,我把自己的肚子喉咙都撕扯烂了无数遍,那腐臭味还是萦绕在我身边,可他们不允许我死……我没有办法……只有想着你,只有想着你,才会有‘再忍忍吧’的想法,于是我又像条狗一样在这个满是脏污与腐臭的地方苟延残喘。”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他口中的话,镜子里的少年真的开始痛苦地颤抖着。

他无法控制地撕扯着自己,血污涌出又愈合,身体不停躬起四肢扭曲,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衣衫。就当瓷以为他撑不下去要昏迷的时候,他却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往面前的镜子颤抖着却竭尽全力地爬了过来,而后候鸟找到归宿一般,将自己靠在了镜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俄大概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情形,此时也不过是冷眼看着,只有瓷皱眉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身体还是凉的,冰的,像一具尸体,但是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膛,跳到他的面前,把这十几年的思念一字一句讲给他。

瓷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情绪也翻涌着,指尖颤抖,缄默着看着镜子中的孩子近乎依恋的将头轻轻靠在镜子上,又像是怕弄污了镜面,又或是镜面中的仙人,只能不停地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好多的血……”

俄的声音再次响起,伸手随意点了一下几处地板还有镜前角落的位置。

“全都是血……我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你知道吗,他们还会骗我,他们冒充你进来想要测试我,但是我每一次都拆穿了。”

他的脸上笑了一下,又接着用有些喑哑地声音说道。

“但是……凭什么是他呢?

“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杀了我,我都心甘情愿,但是凭什么是他呢!”

再也无法压抑的情绪终于喷涌而出,嫉恨将他的灵魂都彻底扭曲了,声音里的不甘溢了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填满了过往十年的无数个日夜。

“你知道我每次有多疼吗?我无法忍受地撕扯我的肚子,咽喉,甚至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但是我一看到你,我把舌头咬断也要挺下去。”

“明明是我召唤的你,明明我们才是相似的,明明我们的命才是捆绑在一起的,他凭什么!凭什么!”

他再一次变回了六岁的那个孩子,委屈地诉说着。

“你就不能……不能……”

“再等等我吗?”

【感觉小熊也好可怜啊】

【我要是小熊我也崩溃,感觉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很久的机会被别人截胡了】

【感觉小熊要嫉妒死了】

【可怜巴巴的】

【但是我恨不起美子哥来】

【我也是,真的就是差一点】

【所以说,那个好感度是真的好感度,只不过是镜像出来的,因为他以零点为镜子作为了镜子两面!!!】

【我草!!那按照小熊最开始的想法,以为这个瓷老师是假的,所以看到第一眼好感度的十,是负十!因为他在怀疑他!!!!】

【天呐,小熊这是被骗了多少次才会有的反应啊呜呜呜呜呜】

【不敢想,小熊每一次心怀期待地等着人来,结果到最后都是假的,得多难受啊】

【呜呜呜小熊啊呜呜呜】

【呜呜,美子哥等瓷老师,美子哥好;小熊等瓷老师,小熊好,瓷老师帮助两人,瓷老师好,我没办法保下三个人,我坏,我坏】

【什么清汤大老爷】

【小熊过来,瓷老师也给我,再给我个美子哥,最后给我两千块钱!】

【什么连吃带拿啊】

【感觉小熊就是想要瓷老师帮帮他啊】

【两边都为难啊】

【这样吧,主播一左一右你先都谈着,舆论这边我顶】

【别太有菜花了】

【委屈死了,小熊】

【但是终于能说出委屈这种情绪来了】

【我磕一口俄瓷吧】

【呜呜小熊呜呜】

【所以,小熊觉得最好的礼物就是被自己的神明亲手杀死吗?】

【感觉小熊见到瓷老师就已经很开心了】

【天呐,因为对自己变成怪物导致强自毁倾向,又因为对于瓷老师的思念,极其渴望对方杀了自己?】

【主播,你让让他吧——算我求你了——】

【呜呜——我去受苦——你们在一起吧——】

【主播,我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变成那个电视机给你们演一辈子呜呜呜】

瓷的神情被掩盖在了黑暗里,看不清楚,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缄默良久,才缓缓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

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对方,漂亮的,渺远的,水墨画一般的。

“……抱歉。”

没有安慰,没有抚摸,没有拥抱,也没有全心全意的爱。

俄整个人不停地颤抖,像是无法呼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液流淌,却如同没有痛觉一般,他猛地掐住了对方的脖颈,手指陷入皮肤中,留下深深地痕迹。

可瓷就像是没有感知到,直到被掐的眼前大片的粉红色蔓延,才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但还是没有出声,只是那样盯着俄。

就在粉红色要铺满整个世界时,俄松手了。

有些长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

沉默了半晌后,才似乎彻底颓废了下去,只是走到了瓷的面前,半跪下去,凑近对方。

他的眼眶有些红,此时看着瓷,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至少给我一个吻吧。”

依旧没有回应,但瓷也并没有推开他。

和他想象的不同。这是一个极其轻柔的吻,没有任何的欲念,只是凑了过去虔诚地将唇齿贴在一起。

柔软的触感让人心里塌陷了一片,露出了一个缺口正在呼呼漏风,催促着他将过往种种全都原谅对方,爱战胜了嫉妒与怨恨,到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良久,俄退了开来,将头埋在了对方的颈间。

“……要是早些遇见就好了。”

【恭喜玩家瓷达成满分礼物的成就,您简直是一位完美的恋人,您对于爱情珍视、真诚,您为对方挑选了最为甜蜜的纪念礼物,您与他灵魂相似,又高度契合,任何的阻挡都无法拦住你们相爱,思念和痛苦会变成甜蜜的糕点为两位庆贺,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们注定在一起,天生一对。】

【我服了,感觉这个系统通报好嘲讽,有一种拿别人的命来完成自己想法的恶趣味】

【小熊呜呜呜】

【要是早些遇见就好了】

【按照瓷老师的性格,如果真的接受对方的话,会像是当年对美子哥一样的感觉,他对这种事情拎得很清啊】

【要是先遇到小熊的话,可能心里就真的是小熊了吧……但是先遇到的是美子哥啊】

【我真服了,好胃疼啊啊啊啊啊】

【我不信呜呜呜,就是he就是he!】

【别过分解读了呜呜呜】

【瓷老师呜呜呜呜,这个结束之后我要再重温几遍呜呜呜】

【呜呜】

等下播后,瓷有些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过了很久。

空荡荡的家中和与俄同居时的对方黏糊的行为形成对比,更显得落寞。

良久,他才起身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坐到了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自己的游戏库。

其实在他十几岁的高中时代,他确实打过一个叫做《诺尔切孤儿院》的恐怖游戏。

这应该是这个公司做的第一款恐怖游戏,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名声。

但就是这一款没什么名声的游戏,让瓷发觉自己能够在恐怖游戏中如此鲜活地活着。

白色的烟雾徐徐上升。

瓷再一次打开了这个游戏,简陋的像素游戏风格,破败的孤儿院,还有操控的抱着小熊玩偶的主角。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是回忆的琴弦仍旧再次被触动。

小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死林”尽头的那一刻,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这时,他才注意到,小孩似乎在走出去之前,似乎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穿过了电脑屏幕,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烟被他缓缓吐出,漂荡弥散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给他说的,只是喃喃道。

“逃吧……”

“至少别停在这里……”

只是孩子不知道,命运从不会善待他,他将在一个枯燥无味的地方再一次痛苦十年,直到真的遇到神明的降临。

————————

写完了,怎么说呢,看到了很多朋友的催稿,很感谢大家喜欢我写出来的垃圾。

因为我是一个真的很内耗的人,所以这一篇我修改了大概三次,每次到了六千多字左右直接重开。

最终才交出了这一篇,非常差劲的作品。

小熊从头到尾都是遗憾的,苦的,想了很多,在他身上贪嗔痴也安了很多。

但是我确实是喜欢他的,虽然不能说他比美子哥更适配,或者说美子哥比他更爱瓷老师,小熊的心智其实没有美子哥那么齐全成熟,因为毕竟一个人在极其封闭的情况下带了十年,很难会有自身成长,自我完善的,所以他会觉得很不甘,很不舒服,很嫉妒。而美,虽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有人会跟他进行交流,他可以学到一点什么东西。只能说,两个人都很爱吧。

如果瓷老师先遇到小熊,可能真的会动容,但是,瓷老师先遇到了的是美子哥,他没有办法抛弃对于美原本就有的情绪而接受小熊,不然这苦找的一年算什么,他们之间的情谊又算什么?

瓷老师在我这边是有点神性在的,他的那份怜悯之情真的是比较平等而博爱的。

而至于这次俄的部分写成这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于俄罗斯的恐怖题材了解不多。可能是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吧,我不太敢说,怕直接给我卡掉,就是那边相比于中美的恐怖题材可能没有那么发达,所以延伸到苏的话,估计是要写规则怪谈之类的了。

下一篇正文是规则怪谈,所以我要重新盘逻辑链,会比较慢。

但是中间会加很多的if线!

估计是中恐之类的!就是大家不再是游戏中的角色,而是变成了现实中的玩家,凑在一起打团那种感觉!

最后一点就是,我这个人非常喜欢玩文字游戏!大家随便猜测剧情就好,但是只要涉及主线猜测的,我大概率不会回复的,因为感觉跟大家一起猜很爽!

为贺小考结束,特此撰写

非典型父子盖饭

有点抽象的修罗场

略癫,建议适应能力强的老读者先看

所以,当俄潇洒地把他留在瓷家里,当俄痛快地把他改造回孩童体型时,他不曾疑心过他的儿子可能别有用心

这份信任在他长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被打碎了

交谈间,俄盯着瓷,瓷也盯回去,两个人好似对峙一般,于是苏没有发现他们眼波流转,当着他的面开了队内语音

而后,俄就走了,临走前撂下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脸,与小时候成功把打碎花瓶的祸事扣在乌脑袋上时笑得如出一辙

苏心下品出不对劲,但并未产生怀疑

之后他很快品味到中式全职家庭主夫的苦难

瓷住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扫起来刚好占满半天,还有那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苏一头扎进无穷无尽的家务活里,与想象中的采菊东篱下那是一个字儿都沾不着边,有时候还要被瓷戳着脑袋骂,瓷骂人花样百出,引经用典不带脏字,说他只沾粮米不吐金银,是个饭桶云云,那都算好听的

他挨了七八年骂,一个霸气侧漏的爷们愣是被骂成了一见瓷张嘴就下意识捂耳朵的孙子

老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瓷唯一骂不了的就是这点,甚至回家住的频率都高了,盖上被子就是两人一天中最和谐的时光,但被子一掀,瓷翻脸不认人,有时刚完事儿就开始盘问他今天家务如何明天该做什么,全然只把苏当个工具

于是在某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天气,苏找上刚下班的儿子诉苦,他儿形容枯槁满嘴燎泡,与他的滋润有光泽形成鲜明对比

“额……我理解你。”俄抠抠脑袋,“你出去赚点钱给他,他就会给好脸色了。”

“去哪赚啊?”苏猛嘬一口柠檬水,为了保持身材良好口气清新,他已经把烟酒全戒了

俄:“找工作呗。”

苏摊手:“我也不是没找过,但人家不要没学历的啊。”

俄:“那去走个九年义务教育。”

苏觉得可行,回去把这个想法告诉瓷

瓷关心道:“你疯了吧?你有一米九,三个小学生那么高!”

苏接受他的关心,但拒绝他的建议:“我没疯。”

于是瓷把他骂闭嘴了

苏知道商量没用,但瓷从不打他,赚点钱也全往他身上花,总得来说还算宠溺,于是他大着胆子使上一招先斩后奏,让俄给自己捏了一个与人类生长速度保持同步的新身体,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与意料之中一样,瓷目瞪口呆,抓耳挠腮,沉默了好久好久

苏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我可以去上学了吗?”

“上上上!你去上嘛!”瓷揉着眉心点头,嘴里虽嘀嘀咕咕地骂架,但当天下午就给他办好了入学

然后苏的狗窝被瓷从房间里拖出来,扔进了遥远的客房

小小苏疑惑不解:“为什么我们不能睡一起?”

瓷:“小孩闹腾。”

苏:“可我又不是真的小孩。”

瓷:“……你还能随地大小变不成?让你搬你就搬!”

苏灰溜溜搬进客房,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没过多久,俄来了,并且越过苏住进了瓷隔壁的客房

这崽子每天也是连轴转,不见得他有做家务,甚少接送小孩,但就是颇得瓷的宠爱,平时好言好语对待,还能上桌吃饭

苏踏进家门,院里静悄悄一片,他以为两个大人都出去工作了,便想摸进主卧里找电视遥控器

主卧隔音很好,厚重的实木门开着一条缝,两个大人云里雾里,苏在门口听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他哭了

他只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苏悄悄走出院子,回到院墙外哽咽着大声叫门,几分钟后,两个面色红润的大人穿着严丝合缝的工作服匆匆跑出来,他们的破绽很多,俄的嘴唇不自然地泛着血色,瓷的手指上隐约留有一道的齿痕,他们系错了彼此的领带,甚至微喘着,但苏不曾往那方面想过

他们关切地蹲下身询问苏为什么流泪,瓷注意到苏脚踝处肿得老高,于是熟练地把他抱起来,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与瓷说是不是孩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

苏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他一直以为自己去上学是为了担任这个家的另一位主人的身份,他想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但不是这种一份子

“瓷。”他抽泣着,“我不想当小孩了,行不行?”

瓷摸摸他的脑袋,正要点头,一旁的俄忽然厉声反对:“不行!”

苏吃惊地看向他

他的儿子长得与他像极了,黑着脸的模样更是神似,只差一副眼罩就能原地cosplay

俄抠抠脑袋,搜肠刮肚挤出一句话:“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有始有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苏:“……”

原来如此,你小子,哈哈,你小子!

怕不是自第一次谈话起,这逼崽就开始筹谋了

苏气得眼冒金星,几乎要一口老血吐出来,但他太小了,离成年还有整整八个年头,这是一个哪怕深夜买醉喝到酒精中毒都只能进儿科的年纪

瓷把苏留在沙发上,跑进储藏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云南白药

俄没有跟进去,他一面琢磨怎么劝苏别放弃长大,一面又担忧缩小版老爹是不是真的在学校里被欺负了,纠结着不知道怎么措辞

苏流干眼泪,端着浓浓的鼻音先开口了:“喂,俄,你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俄一愣:“什么故事?”

苏:“这是一个开头很恐怖,中间很幽默,结局很悲伤的故事,是班里同学讲给我听的。”

俄顺着苏的台阶往下走:“你讲吧。”

苏:“从前有个鬼。”

俄:“嗯。”

苏:“他放了个屁。”

苏:“然后死了。”

俄:“?”

台阶的尽头是拳头

俄听出苏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嗤笑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苏缄默着

俄得意洋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好意思,醋也没用,你现在就是一个小屁孩,就算你跟瓷告状,他也不会帮你。”

苏:“……呵。”

瓷端着喷剂和冰块回来时,两人又恢复了父慈子孝的氛围

俄的想法很简单,他拿捏大的不容易,但碾压一个青春期都没到的嫩崽子还能不容易?何况重返童年去读书这一想法从始至终都是苏自己提出来的,与他何干

但苏毕竟不是真小孩,他当年在全世界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时候,俄还在雪地里打滚呢

他从过去的经历吸取教训,很快找到一个曲线救国的方案

在某个没有俄的休息日,苏对瓷说,他想学高尔夫

高尔夫课程无趣且枯燥,价格也是一节更比六节强,其他三门兴趣班加起来都没那么贵

但瓷是一个支持全面发展的人,孩子感兴趣,他砸锅卖铁也要凑足学费

但他月薪只有五千,算上年终奖一年七万,高尔夫课程一年却要十万

以前的存款够苏学到初中毕业,接下来就要靠瓷省吃俭用地攒,这时候,家里多出来的那张嘴就显得有些碍眼了

两个大人开始吵架,戳着额头被骂饭桶的人变成俄,不到半年,俄就被骂跑了,临走前很有骨气地留下一张卡

瓷拿着卡去了趟银行,骂骂咧咧地回来:“呸!才五万二!有本事给五十二万啊!”

苏一副懂事小孩的模样:“算了,瓷,我不学这个了,太贵了。”

瓷坚定道:“没事,想学就学,钱我给你想办法。”

苏流下心虚的冷汗

没过多久,瓷当真从中央那儿讨到了补助金,一个月一万,全存给孩子当学费,四个兴趣班一次解决,资金压力大大减弱

内不忧情敌背刺,外不缺柴米油盐,太平盛世之时,好好学习快快长大的终极目标终于再度提上日程

不过四个兴趣班确实有点太多了

马上要写不完作业的苏憔悴地想到,等上了初中,就找借口把高尔夫取消掉吧

本篇主俄瓷

爹爹海王向,雷者自避,可以的:-|

大概是莫欺少年穷的主线。。。

以前的我你不屑至极,现在的我,你爱到不能自已!

斯密马赛,另外一个点梗下周就写!

――

瓷是一个从苦难底部费劲全力爬出来的孩子。仅此而已。

他带着属于深渊的绝望色彩来到了一个纸醉金迷的灿烂世界。

那是不属于他的颜色。

美自然看到了他,但是瓷脏兮兮的脸颊和长发遮住的脸庞令美不屑一顾。美只是轻轻晃动了下高脚杯中暗红色的酒液,勾勒出一幅恶劣的面庞。

“瞧瞧,这个贫民居然误闯到了这!”

其他人听到美的话语也仔仔细细打量起瓷,仿佛要将他凌迟。

瓷张了张口,却欲...

瓷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人并不会对受害者施以援手,除非……他成了唯一一个可以拯救,且被受害者寄予希望的人。

自力更生的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瓷拉住苏的衣角,一对赤金异瞳无措地撞进苏的视线。

苏本来是不想管的。

可是,看到那对眼睛,他忽然觉得,似乎,他有必要去帮瓷。

会场是以破碎声和混乱结尾的。

苏带着瓷全身而退。

美捂着自己的一只海蓝色眼睛,眼神阴鸷。

苏带了一个乞丐回来取代少爷的位置!

在俄从水库边捞鱼回来后,就听女仆们这么说。(危险行为,请勿模仿,去水库边玩耍应有成年人陪同!)

乞丐?俄皱了皱眉,老列巴眼光不怎么样啊?哪怕找新的人来顶替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也得挑条件好一点的吧?

不理解。。。

苏将瓷带到了俄面前,交代让俄给瓷换一套新衣服以及洗一下澡就匆匆离开了。

俄不屑的眼神在瓷身上打转,粗暴地抓起瓷的手腕向浴室走去,随意地丢给瓷一条毛巾后便自个打游戏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没给瓷准备衣物。

直到半小时后,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瓷小心翼翼地问俄有没有干的衣服俄才反应过来。俄烦躁地将手机熄屏,心想又要被队友举报挂机了,然后向浴室走去。

俄一把拉开浴室的门。

“喂,你……”俄一顿,映入眼帘的是瓷白皙的皮肤冒着水汽,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贴在漂亮的脊背上,发梢还滴着暧昧的水滴……

他怎么不穿衣服!!!

俄捂住脸,将门一闭。一个滑铲飞到衣柜旁边随便抓了两件衣服打开浴室的门扔到瓷的脸上,然后飞速跑了出去,连自己的手机都忘拿了。

俄捂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里面急促的跳动,慢慢垂下眼睑。

他好像理解为什么苏要把瓷带回来了。

苏还没回来

晚上

俄看着抱着枕头乖巧的站在门口的瓷,脸上泛起红来。

“你去你房间啊!”

瓷有些无措,垂着手。

“我没有房间……”

俄愣了一下,好像,确实。俄看着瓷真诚的眸子,还是挪了挪位置,让瓷躺上来。

这是俄睡得最老实的一晚上,平常的他每次睡觉都像一只八爪鱼,能做到一百八十度旋转入睡,今晚却是格外安静。

俄却依旧每天瓷一起入睡,他总是盯着瓷的睡颜,陷入到爱慕中去。

他似乎……有点喜欢这个来跟自己“抢继承人位置”的人了。

分上中下三篇。

等我中考完给大家更一个小红帽系列

俄――大灰狼

美――小红帽

瓷――猎人

美瓷俄夹心饼干

全员存活(包括坎瑞亚,法涅斯,赤月,都归璃月)

离日常病弱但特别能打(纯糖无刀!)

离中心cb但我是右向人

摩拉克斯用健康的身体换取未来的视野

偏群像,不打单人tag是为了防止别家厨子创死我,但基本所有角色都会涉及,注意避雷,九家剧情超级甜的!

璃月国土广袤无垠,作为尘世七国中最大的国度,国土面积比第二名大出来整整一倍——地面部分,西达层岩巨渊,东到云来海,北抵碧水,南至海神宫;地下部分,曾经的坎瑞亚,如今璃月的坎瑞亚族,也是璃月的属地。

作为一个多民族甚至多种族的国家,璃月光人类,就分为古岩神部族,坎瑞亚族,沉玉...

作为一个多民族甚至多种族的国家,璃月光人类,就分为古岩神部族,坎瑞亚族,沉玉谷的锦渊族,原海神宫的瀛水族几个。长生种那边,涉及仙兽、元素生物、夜叉、龙蜥,以及稻妻漂洋过海来定居的妖族。再往细分,七星八门负责管理内政,对外,有抵御外敌的千岩军,对抗魔物的方士夜叉,警戒深渊的坎瑞亚族,巡守魔神封印的元素生物。

各个种族在岩王帝君的领导下一片祥和,各司其职,纵观璃月,就是路边的狗都会敬拜帝君,求岩王爷保佑。可谁知道,一场请仙,把他们的帝君给请没了!

胡桃刚将白术送上楼,就被慌乱跑进来的仪倌小姐拦住,告知了玉京台出事,不少人看到帝君龙身从天而降砸下,横死当场,七星又封锁了消息,不知情况,眼下璃月港正疯传着帝君被害的事。

…这可真是…

胡桃才和钟离说少看一次岩君没事,岩君就没了,虽说钟离总是一脸耿直的“贬低”帝君,却也算是帝君信徒,听闻噩耗,也不知道得多伤心。可胡桃还必得让钟离知道,毕竟往生堂作为岩王帝君钦点的璃月唯一送葬机构,除了送别人类,同样接送别长生种的任务,到这一代,送仙典仪的操办者…

就是楼上发着高烧躺着那位。

想到这些,小姑娘哪还有心思担心没有帝君的未来,就她家客卿那个小身板,一个急火攻心怕不是要吐血昏过去,帝君的送仙典仪早晚得办,她可得先把自家客卿哄好了啊。

可等胡桃匆忙上楼,却见拎着药箱下来的白大夫脸色阴沉,看得女孩心里咯噔一声。

“胡堂主,帝…咳,钟…钟离先生的病,多是陈年旧伤,伤了根本,我无法根治,只能为他缓解一二。”

白术说着也头疼,人类居所元素力稀薄,地脉能量渗透近乎为零,唯独信仰丰富。可据仙人师父师叔们说,当年帝君执意不要信仰,非要“用之于民”,在建立玉京台时,将人类信仰系与璃月,保护璃月港无灾无难。因此…人类信仰,现在对帝君凡身更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看着那昏昏欲睡的帝君,白术心中想着至少去和甘雨师姐说一声,不要破坏帝君的计划是一方面,更不能忽视了帝君的状况,若真又出了什么事,也好能即使处理。

实在是…

要白术来看,这屋子从地板到天花板,连被子都不符合岩王帝君的身体状态,无奈帝君愿意待在这儿,白术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嘱托堂主些注意事项。

然而,白术是担心吓到堂主避重就轻的提醒,“陈年旧伤”几个字却精准地被胡桃捕获,机灵的小姑娘不亏是钟离亲手养大,面对医生忍住了自己的疑惑,一边听着一边将往日的一切串联。

钟离自她幼时便在往生堂做客卿,爷爷也对钟离十分尊敬,他十几年间容貌从未改变,又是专门负责“送仙”之人。再者,白大夫师从药君,出身仙家,在帝君身边生活过并非秘密,平日与钟离虽无交谈,却这样笃定地说钟离有陈年旧伤,若是靠检查身体检查出来…白术不会对这伤表现出如此熟悉…

可璃月和平已有千年,是什么年代的旧伤,能使一位仙人虚弱至此,多半是同帝君征战沙场的旧人,莫非是帝君坐下五夜叉之一…

胡桃摇摇头,把这心思甩出去。

钟离认识五夜叉,还以为胡桃不认识,每每与他们相见,胡桃都当自己瞎了。

金鹏大将风夜叉逢年过节都回来找钟离拿药材。心猿大将岩夜叉就在绯云坡开成衣店,也接订制,钟离那一屋子衣服有不少都是他送的。螺卷大将水夜叉经常去香菱家吃辣肉窝窝头,还给钟离带。火鼠大将火夜叉和螣蛇太元帅雷夜叉现在做千岩军教头,是没见过…不过,听说一个是女子身,一个身生四臂,五大三粗,和钟离外貌也不符合。

真神秘啊,客卿。

胡桃不再细想,只觉得客卿不会害自己,若是有事,白先生也会寻旁的仙人来,见他这焦头烂额的样子,说不得比自己还头疼呢!

“我明白了。”

于是胡桃点点头,也不说明白了什么,只亲自将白术送到往生堂门口,目送其离开,心里念着床榻上的人,原本不想告知的事情似乎成了一层窗户纸,一碰就破。

其实,从钟离这个与帝君关系匪浅的帝君黑坚持想看请仙开始,胡桃就已经有些怀疑了…他与帝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京台上,被这一日种种弄的心慌意乱的,可不止有胡桃与七星,璃月内政不说,武装力量却都是岩王帝君的死忠,眼下帝君遇害,没有杀上玉京台,已经是甘雨阻拦了。

若陀的龙蜥部族就守在璃月山间巡逻,璃月港区域的千岩军护卫队队长更是急得焦头烂额——戴因斯雷布,被摩拉克斯称为末光之剑的男人,是坎瑞亚族并入璃月的成员。

一万年前葬火之战,为了保护脆弱的提瓦特,天地反转,坎瑞亚因其地理位置被深埋地下,此后万年被视为神弃之地。这期间,坎瑞亚人一直尝试召唤来自世界之外的降临者,意图倚靠外界的力量守护自己的国度,使空与荧应召而来。可事与愿违,资源分配极度不均的体系下,坎瑞亚普通人生活困苦,坎瑞亚贵族为实现私欲,消解内部矛盾,对外发动侵略战争,又蛊惑民众使用深渊之力。

原本,有六名“英雄”前去阻拦深渊力量,可除戴因外,另外五人皆起了贪念瓜分力量,深渊彻底爆发,灾难蔓延至尘世七国。

历史上,被称为“坎瑞亚灾变”的战争,就这样发生在五百年前。当时深渊魔物爆发,涌入地面,法涅斯、三月女神、摩拉克斯与其余尘世神明一同,才勉强将灾厄压制,大慈树王更是因此而重伤,沉睡千年。

没人知道那场战争中,摩拉克斯与法涅斯赤月两代天理做了什么交易,只是此后,坎瑞亚便被划入了岩之神的领地,且仍允许保留自己的信仰。

摩拉克斯是个很温和的神,这在尘世中被人神公认,在天空岛也被两代天理公认。

至于这些历史都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就要问问某位军中宴会喝多了就乱说话的若陀龙君了。

回归原题。

戴因斯雷布眼看着仙人们闹了一场离开,额头的冷汗就没断过,也不知帝君遇害的消息传到哪了,如果说仙人们是帝君的后辈和学生,魔神们是帝君的朋友,那天上…帝君还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呢!

这这这…几个璃月也不够砸的啊…

作为曾被神厌弃的国度一员,即使因为修行获取了长生,戴因也绝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推测除了摩拉克斯以外的神明。

况且公主殿下是摩拉克斯的朋友,她的哥哥空,在进入世界时受了伤陷入昏迷,也需要摩拉克斯帮忙唤醒,等消息传回坎瑞亚区,荧殿下岂不是也要飞过来。

到时候,璃月港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队长,咱们…要把消息传回去吗?”

一旁的哈夫丹小声询问,心里也打鼓,“荧殿下之前还说,过些日子要来璃月港找帝君问空殿下苏醒的事,那边需要的苏醒材料都已经找齐了…”

“直接通知吧。”

戴因捏了捏眉心,“如果帝君真出了事…璃月怕是要陷入动荡了,先不说谁有能力收拾起现在的璃月,若天上那两位要派下新神…”

哈夫丹点点头,叫了部下迅速去送信。

当然,璃月的一切力量都为摩拉克斯而凝聚,如果摩拉克斯死了,这个国度的各个部族一定会分崩离析,到时候,本就被两位天理厌弃的坎瑞亚又怎么能接受新神。

…还是应当早作准备。

(看到够150蓝手了!吐稿子!让我瞅瞅谁能榨干我!)

os: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只需要150个小蓝手就能让九九疯狂加更

“帝君遇刺——”

“放屁!”

以上对话,晨起发生于群玉阁,中午再现于奥藏山,下午五夜叉齐齐上门,差点踏破了拱门门槛。玉京台上“风起云涌”,龙王和仙人们差点没推平了璃月港,还是灶王爷先嗅到了摩拉克斯的气息,意识到了岩君似乎有什么秘密计划,才勉强安抚了暴怒的仙...

以上对话,晨起发生于群玉阁,中午再现于奥藏山,下午五夜叉齐齐上门,差点踏破了拱门门槛。玉京台上“风起云涌”,龙王和仙人们差点没推平了璃月港,还是灶王爷先嗅到了摩拉克斯的气息,意识到了岩君似乎有什么秘密计划,才勉强安抚了暴怒的仙人们。

可无奈岩君隐匿技术一绝,他们探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演了一出“大闹璃月”的戏,连最温和的归终都出来放了两句狠话。

“…璃月人,一定会查出真相。”

现任的天权星凝光面对种种施压沉声道,“帝君…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

这是个特殊的璃月。

对于摩拉克斯来说,是特殊的、再现的,某个已知的世界。

【此身可承载一切不幸、悲伤与分离】

“钟离!”

钟离被女孩喊着回过神,“堂主…咳咳咳。”

“你怎么又在吹风!”

胡桃赶忙过来关上窗户,见不过片刻的凉风就吹紫了钟离的唇,那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怕是又要去白术那里换个方子了。

“我无事咳…只是想看一看岩王帝君的降临。”

“帝君每年都来,少看这一次没什么的。”

胡桃把人拉到一边的床上,又给钟离掖好被子,摸了摸他冰冷的额头,心里焦急,“你看…这么冷,少不得晚上又要起热,我去白术那里那些药,你好生歇着,可不要再乱跑了!”

钟离微笑着目送胡桃离开,才悄悄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身体冷的难受,晚间难免又会滚烫,既然避不开,不如睡一觉。

自交易结束,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有千年,那健康的身体,已经作为筹码,被放上了谈判桌。

他很期待。

在这个,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生活的璃月中,没有丧失亲人、友人,一个人仙神同行的国度,将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是的,岩王帝君体弱多病,药不离身,这在仙人中,包括七星中,都不算秘密。

在璃月的历史记载里,历代七星都悄悄传递着这个秘密。

距今三千七百年前,契约之神摩拉克斯建立璃月,在他的保护和治理下,尘世七国中最安定富有的国度渐渐成型,凡璃月人皆是对摩拉克斯心怀敬意。可令人心痛的是,即使被称为武神,被视作七执政之首,摩拉克斯的身体状态…其实很不好。

三千年前,还健康的神明防微杜渐防到了自己身上,将大地中的魔神残渣汇聚吸收,此后土地再受破坏,都破坏到了摩拉克斯身上,好在摩拉克斯身体强横,伤痛表现还不很明显;两千年前,岩王帝君又将夜叉一族的业障转移至自身,夜叉一族至今人丁兴旺,摩拉克斯却再次衰弱,时常难眠,眼角乌青,要靠着药物睡眠;一千年前,长生种的诅咒爆发,摩拉克斯又一次动了,虽不知因何,诅咒与磨损消失后,若陀龙王却在南天门寻到了一个浑身鲜血的昏迷岩君。

摩拉克斯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付出的,可仙人们和人类都不是傻,再一再二,再三次,若真还当这是巧合,他们就活该把脑子掏出来扔进云来海。从挥手移山填海的岩王帝君,到闻多了熏香都能咳出血的病秧子,三千七百年,摩拉克斯如大地一般包容了所有的病痛和灾难,他们尊重岩君的选择,却也不可抑制的为其痛心,只能加倍守护好帝君。

“…这也是为何,历代七星都要偷着传递这件事。”

凝光拧了拧眉心,压抑中心中的抽疼,“帝君不愿影响我们,可我们不能视帝君的牺牲为理所当然,前任天权星将位置交给我时,我曾面见过帝君…”

仙家洞天,岩君依靠在灶神马科修斯柔软的皮毛上,温暖到有些燥热的环境里,凝光清晰地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草药味。

“…可帝君毕竟是武神,又有那么多仙人保护,谁能伤害帝君呢…”

“莫不是…自己人?”

“噤声!”

天枢星提醒了刻晴一句,小姑娘说话耿直,却不可在此时直言,送仙典仪时出事,帝君追随者众多,若是仙人们的怒火无法平息,隔日怕就有龙蜥一族要平推璃月。

“我明白的,只是这事不能不明不白的了。”

刻晴看着桌面上的匣里龙吟。

历任七星任职前,都与帝君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玉衡运气好,见到的岩王帝君身体状态还好,正在千岩军中接引新兵,阳光下看不清岩君的脸,只觉得那身影稳重如山,给人踏实的感觉,又引得人热血沸腾。他似乎天生会引得人效忠,即使是“不敬帝君”的刻晴,也在那一刻升起了效死的心。

“刻晴,我明白。”

天枢星叹息一声,“…若是旁的事,为稳定局势,先择一凶手转移注意力是可以有的…可为帝君,无论如何要有个交代。”

“我已经吩咐了夜兰去查。”

凝光睁开眼,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甘雨那边会暂时安抚住仙人们,八门那边交给你。”

玉衡星点点头,把第一个目标锁定了银原厅。

“咳咳咳…”

白术推门进来时,往生堂的客卿先生已经高烧至神志不清了,缩在被子里,身体冷的发抖。

“钟离先生,是我,白术。”

钟离微微睁开眼,看到绿发金瞳的医生摸着他手腕的脉,目露严肃,视线下移,记忆中的白蛇不知去向,庆幸与欣慰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升起——在不同的命运中,白术曾拜药君长生为师,作为师门中的最有天赋的小师弟,也因体弱多病被长生带去倚岩殿寻他。

“…帝君,您又吹了冷风?”

白术让胡桃等在门外,俯下身小声问。

“无妨…咳咳…只是…”

“先生,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计划…但请仙典仪的事,真的不必告知仙君与龙君他们吗…”

钟离摇摇头,白术便不再多问,他知进退,也懂得什么该问什么该说,这才能长久的留在帝君身边。帝君温和,可白术明白君王一旦下定决心…他不可忤逆。

“…我先为您拿些往日的药,若身体状态再恶化,我一定会去告知师父来。”

白术轻声回答,神情有些难过。

他是知道岩王帝君神力的,也从仙人那里听说了帝君完整的故事,自小就数着生命倒计时的人在帝君被养身边成了能一个打十个的草系神之眼持有者,可帝君本人却是日渐衰弱——仙人也说,进百年,不知为何,帝君的身体状态恶化的厉害。

“…辛苦你了,白术。”

钟离勉强提着些精神,只是声音虚弱,让人难想象他的真实身份,“不会有事的。”

果然,他们对帝君总是没办法。

这令人安心的语气,面孔,总是在他们焦虑时抚平他们的心情,很难说…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对一个重病的神明如此信任,特别是在过去千年,自家岩王帝君已经在“照顾自己”上信誉值扣到负分。

上次是深夜吹了风发烧,上上次是伤口沾了水化脓,烧的岩君都生出幻觉来了,说着什么“磨损…不会”,吓的烟绯的父亲都从海外赶回来了。

“您总是这样,若不是胡堂主,怕也不会让我知道吧。”

胡桃当然不知道白术认识的不是钟离而是岩王帝君,更不知道名声在外的白大夫其实是自家客卿的私人医生。

“老毛病了,没什么。”

“…您当心我把这话告诉七七。”

“…白术…”

钟离脸色一僵。

渡厄真君的小童子,修习仙术获得长生,只是因为修炼出了岔子,保持了幼童的模样,心智也如同稚儿。

仙人们都知道,因着这原因,自家帝君对七七多有照顾,以至于小家伙看不得钟离难受,每次见了都要落几滴泪,让帝君招架不得。

如今,七七那孩子正跟着白术在人间历练。

“七七也很担心您,现在请仙的意外还没传出来,过些日子大家议论起…帝君的陨落,七七怕是要难过了。”

“…抱歉。”

“您何须道歉,我们只是担心您罢了,只希望您有什么难处,能与我们说一声,也好过我们只能看着您受苦。”

白术说的情真意切,也是两次轮回中,性格内敛的小白术第一次直接与钟离说这些,听得钟离有几分动容。

“白术…自知帮不了您什么,只能请您保重自身。”

白术道,又在药中加了一份安神的清心,收起了原本准备的施针。

这一处屋子缺乏仙力,对帝君来说,开拓穴道反不如让情况先僵持着…与其贸然尝试,还不如尽早准备着帝君后续的计划。他可是了解自家帝君的,区区一点假死,钓不出来几条大鱼,可白瞎了帝君这般受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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