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瓦的极光的推荐LOFTER(乐乎)

地暖烧的旺,屋子里热莹莹的,那木质的桌椅都染上几分暖意,摩拉克斯推门进来,倒是先用神力清了自己一身严寒飞雪,才缓缓抬步往里走。

这里是摩拉克斯的寝室——神明当然不畏严寒,温度过高过低对他来说都没差,只是……被他养在屋子里的小家伙,是个贪暖的小鸟,他哑声笑了笑,也没觉得自己这样宠他有什么不对劲,转头屋子就安上了地暖,那些献上来、不可多得的暖玉一半做了张精致贵气的美人榻,一半弄了个玉枕,但摩拉克斯并非是给自己用的。

早说了,他养着只讨人心疼的小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偏偏叫人想要那么宠着他,爱着他,看他唇变绽放笑意,看他那双本冷漠厌世的金眸露出羞涩的......

早说了,他养着只讨人心疼的小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偏偏叫人想要那么宠着他,爱着他,看他唇变绽放笑意,看他那双本冷漠厌世的金眸露出羞涩的色彩。

真是奇了怪了。摩拉克斯懒洋洋的想——大抵是最晚折腾的过了,这厢日上三竿,魈要是能起来早就去院子里练枪,今日倒是没了他呼啸的破空声,想来是又起不来床了。

……这还真是他的错。摩拉克斯笑了笑,这笑要是被若陀归终他们瞧去了,指不定要怎么打趣他,但他一向八方不动,又转头去逗他怀里养的喜人的小鸟。

摩拉克斯掀开了碎玉帘子,入目的先是看起来就暖融融的、不知道铺了几层褥子的床铺,小家伙还没醒,背对着他,红色的被子滑落到那截裸露的细腰,零零碎碎布满吻痕,挺直的脊背就算睡着了也不曾弯曲。

摩拉克斯动作轻柔,把人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就觉得怀里像是装了个小暖炉,也不枉他这些日子专门为他调理身体,才不像是一开始那样,抱在怀里都要嫌凉的。

真乖。他喟叹。

魈长的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眼尾不描红也泛着醉人的红意,闭着眼乖乖窝在他怀里,呼吸清浅,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摩拉克斯可算体会到什么叫君王不早朝,他捏了捏被养出肉的小脸,怜惜的吻了吻魈的额头。

漂亮的小鸟。

浑身暖呼呼,软的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仙人,被他抱在怀里,怎么样过分对待他,他也只会用那双潋滟水光的眸子望着你,眼里是爱慕和敬仰。

摩拉克斯俯身,仔仔细细吻他的唇,小鸟大抵是太累了,也没醒,只有眼睫毛颤了颤。

龙舌一路长驱直入,卷的魈嘴里鼓鼓囊囊,柔嫩的小舌被卷了出来,唇边有点黏腻水迹。

摩拉克斯看的心脏一紧——虽然他曾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脏,大抵是有的,对着一片土地的澄明的爱,对天下人的悲悯。

现在还多了对魈的爱和怜惜。

摩拉克斯的手比魈的大了些,拢着少年清瘦的背,一下一下摸着他流畅的脊骨,被细养成软玉般的手感,摸轻了,小鸟会哼哼唧唧把自己往摩拉克斯怀里撞,摸的重了,他又可怜兮兮的颤着,但没躲。

被他这般对待,魈自然是睁开眼睛的,只是神色稍有恍惚,没一会儿,那双纤细的手反手抓住了褥子,把平整的床单抓出褶皱。

“帝君大人……”他低低的唤,“我……魈……”

摩拉克斯的手一路向下,掐着他软糯的腰窝不动了:“魈,早上好。”

魈晃了下神,才惊觉依然日上三竿,登时白了脸色:“帝君大人,我……”

“没有说你的意思。”摩拉克斯叹声,只觉得小鸟还是得养,得养的耀眼夺目,养的习惯他对他的好才行,毕竟龙一生只认的这唯一一位伴侣,含金量至少是不低的:“只是想和你说早安……更何况,叫你起晚的原因还在我身上,魈是觉得我错了罢。”

私心里来说,摩拉克斯喜欢他手脚酸软的躺在自己暖呼呼的窝里的,龙那喜欢藏匿珍宝的性子让他对现在的一切无比满足,唯一有点难办的还是——

魈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玩意,是他养着解闷的。

魈抬眼看他,乖巧的亲摩拉克斯的侧脸:“不是的!帝君大人……我没有责怪帝君大人!”

摩拉克斯盯着他,盯着盯着,眸子突然变成竖瞳,鎏金色的眼眸映出魈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神态。

看吧。摩拉克斯想,抛开那些不谈,他还是会养小鸟的。

摩拉克斯埋头吻魈的颈侧,还没消下去的梅花又开了许多朵,魈被痒的缩了缩,脚踝一动,响起一阵零碎的铁链摩擦声。

摩拉克斯眼睛一下子暗下去,他掀了被子,魈吓了一跳,被亲的软绵绵的身体顿时僵直,但还是忍住羞耻,就算被看了个精、光也没缩身子,只是动了动腿,更方便摩拉克斯看纤细脚踝上暗棕色的镣铐和遍布的痕迹。

摩拉克斯握了握魈的脚踝:“怎么没摘?”

“您喜欢。”魈老实回答:“您开心,我就不想摘。”

摩拉克斯心说这谁不迷糊。

冷清傲气的金鹏为他自愿被锁在一方软榻上,未着丝丝缕缕,满身疼爱痕迹,还要软着声音和他说我愿意。

摩拉克斯瞧着他,一直没说话,看的魈心脏鼓鼓跳,慌得不行,还以为是自己的自作主张叫摩拉克斯不开心了,吓得从摩拉克斯怀里坐起里,探身要去解脚上的脚镣——那是昨晚摩拉克斯随手用岩元素凝结的,自然没有钥匙,可魈握着链子,一声不吭咬着唇,觉得自己要把一切都搞砸了,也许从此之后帝君大人就再也不会这样抱着他,这样吻他了。

他又把一切都弄砸了。

摩拉克斯回神看见小鸟几乎落泪的眸子,没忍住把人捞回来亲了又亲,亲的他脑子里迷迷糊糊变成浆糊,又开始柔声轻哄:“我喜欢的紧。”

魈已经全然没有一开始见面时的冷脾气,好像摩拉克斯用爱磨开了坚硬而脆弱的蚌壳,尝到了柔滑的蚌肉,小鸟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皮肤粉白氤氲,眼里是一弯明月,弥漫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他这样子,只会让人更像让他哭出来罢。

听见敬爱的帝君大人说喜欢,魈的动作迟缓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窝在他家帝君怀里当抱枕,白藕似的手臂挂在摩拉克斯肩上,几乎虔诚的用那双眼睛看仔仔细细描摹着摩拉克斯俊美的面庞。

摩拉克斯轻笑:“怎么?”

魈受惊似的垂下眼:“禀帝君……无事。”

只是想看看您。

想把您刻在心里。

这话他是憋心里的,摩拉克斯心知肚明也没想着拆穿他,小鸟脸皮薄,容易不好意思,和鸵鸟似的,他大概不知道,他这双眸子,和会说话似的,想什么,眼睛里就表达什么。

第一次见面,他说杀了他,那双眸子明明就是在说,救救我。

摩拉克斯那点深埋心底的坏心眼一波接一波涌上来,他本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当初魈跟了他,若陀啧啧称奇:“这小鸟还是年纪轻……”

摩拉克斯睨他一眼。

顶着魈疑惑的目光,若陀闭了嘴笑了两声,拎起酒罐子:“诶,你看我这也是喝多喽……”

摩拉克斯自然知道他未尽之言:小鸟年纪轻,到底看不出来摩拉克斯平静的龙瞳下沉而深的东西。

比方说——龙的爱是侵占,由身到心,由内而外。

小鸟就算现在知道也晚了,他一身冷骨被养成软玉,那双初见之时杀戮的发红的眼眸充盈着水光。

他早离不开了。

自然,魈锁住自己的双翼,也没想离开。

隐囚……抱歉,刚刚又在磕隐囚了,但现在我不禁又开始想,人类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宇宙的尽头会是什么……我们最后又会做出怎样的……抱歉我又在磕隐囚了……我不禁想问,我真的很喜欢隐囚……抱歉,我……隐囚,真的很对不起,我又在磕隐囚了……抱歉……

【PS:还是代发!喜欢请多多反馈!谢谢米娜桑!】

昨天发的修帝24h产粮活动的漫画,最后一条完整的可去微博查看

潮奈和饭卡设定,ooc预警,亲兄弟向,注意避雷。

霸道强势意外纯情奈×腹黑绿茶白切黑卡

潮奈:我会继承家产,包括你,我的废物弟弟

......

“哥哥……求你了,我就再吃一点点,红椒酱什么都没做错,你不要那么对它。”

rice看着被他哥高高举起色泽诱人的红椒酱,眼里透露出的满是对红椒酱的渴望。

“不行,你这个周已经吃的够多了,医生说对你的身体不好。”

jack控制自己不去看rice可怜的猫猫眼,狠心把红椒酱放在以rice身高绝对够不到的柜子上。

“哥哥,你好狠的心,你知道的失去了红椒酱的我将不再是我。”

崩溃的rice一个大跳扑到了jack身上,jack下意识一只手环住过分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拖着rice挺翘的屁股。

可能是有了着力点,rice甚至把双腿环在jack的腰上。

即便rice的身高在同龄人里算做正常,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不运动导致他和jack相比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猫。

jack抱着体重过轻的弟弟,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但是rice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反而把脑袋埋在了jack的脖颈间,软软的发丝在脸颊轻轻扫动。

“哥哥~求你啦,就吃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rice还没等到他哥的回答,突然就被放到了地上。

jack不再看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粘人精,一边走一边整理被弄乱的西装,说到:“不可以,等会阿姨会来给你做饭,我先去公司了。”

说罢直接推门离去,背影依旧挺拔帅气,如果忽略他过分慌乱的脚步的话。

“……”

偌大的别墅恢复了寂静,rice依旧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

许久,他摸了摸被jack碰过的地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弯了弯嘴角。

“哥哥,被我发现啦……”

rice早就知道自己对哥哥有不一样的情感,至于有多早,可能从他只有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由于忙于公司工作以及当时年仅七岁的jack过于优秀,所以rice很少见到他的父母,即便过年过节一起吃饭,父母也只会教导给jack一些关于如何管理公司的经验,丝毫不在乎当时年仅五岁害怕打雷的小rice。

不过小rice并不在意,因为打雷的时候他会抱着他的小枕头敲响jack的房间,jack总会把他领进充满淡雅香气的房间,耐心地帮他把小枕头放在自己床上,把窗帘拉地死死的,然后抱着瘦瘦小小的rice,给予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

久而久之,rice也习惯了跟jack一起睡觉,所以即便rice已经到了不再害怕打雷的年纪,他依旧会在一个雷雨天敲响哥哥的房门,在jack宠溺的叹气声中缩在哥哥的怀里。

至于rice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哥哥的情感不对劲是在他哥手腕上有了小皮筋开始。那时的jack刚上高三,由于家里有钱长相帅气性格高冷,导致jack在学校里得到许多女生的喜欢,不过jack从来没有答应过哪个女生的追求,甚至连礼物也不曾收下。

当然也有人给当时年仅高一的rice送过情书,不过都被他哥以我弟弟还小不能谈恋爱为由给拒绝了。

就当rice以为jack会一直独属于他的时候,jack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筋。

rice曾问过jack是不是谈恋爱了,他哥每次都回答都是否认,并且说小皮筋只是用来扎头发的,但是rice知道他哥从来没有用那个小皮筋扎过头发。

而且直到现在,jack已经25岁了,那个小皮筋依旧在他的手上。

rice不是没有向jack要过那个小皮筋,但jack从来没有给过他,即便睡觉也会一直带着。

因此这个小皮筋成为了rice心中的一根刺。

“rice,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吗?”

某天,jack坐在沙发上突然问道。

jack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rice的伟大志向有些不理解,但是他没有干涉。

“谢谢米饭超好吃宝宝送来的大火箭,祝宝宝天天开心哦~”

这还得归功于rice曾经发表的渣男言论:“男生当然也可以喊宝宝,在我这里大家都是宝宝哦。”

【啊啊啊啊宝宝人真好】

【糖饭cp是真的!】

【好好磕好好磕】

【……】

rice刚想说话,突然有一个名为J的人连着送了五个大火箭,然后飘屏说到:“下播,出来。”

弹幕停了一瞬间,然后开始疯狂刷屏。

【这是谁啊,这么大方?】

【主播你不会同居了吧】

【哈哈哈哈主播都愣了】

rice自然知道这是他哥哥的手笔,自从当了主播,rice白天睡觉晚上直播,而他哥哥白天去公司晚上也不会主动找rice,兄弟俩出了吃饭时候短暂见面,其他时候几乎毫无交流。

于是rice匆忙下了播,推开房门就看到jack靠在墙上。

由于在家中,jack把西装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个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松松散散地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袖子被挽到肘部,露出强壮的手臂。

“爸妈决定把公司转让给我,他们要搬去国外度蜜月了。”

rice一愣,刚想打趣一下他哥,结果眼神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小皮筋,于是咽下了打趣的话语,干巴巴地说了句:“哦。”

jack离开靠着的墙壁,站在rice面前,高挑的身材使得他能够看到rice白色软软的头发,再往下是白皙的脸蛋,由于直播特地打的腮红,一双带着雾气看着他的猫猫眼,甚至再往下能透过宽松的衣服看到更深处。

突然jack猛地掐住了rice的脸蛋,仿佛充满了怒气。

是的就是怒气。

rice盯着他哥深沉的眼睛,感受到手指在他的脸上缓缓摩挲,突然间笑了。

“哥哥,你在生气什么?”

看着他哥越来越深的眼神,rice轻轻地问道:“哥哥,能告诉我那个小皮筋到底是给谁的吗?”

jack放开了rice被掐红的脸蛋,缓缓地拿下手上的黑色小皮筋,把rice散在脑后的白色头发仔细地用皮筋扎了起来,露出了隐藏在头发下面闪闪发光的耳钉。

“给你的。”

rice笑了,甚至于笑得泪花都出来了,他拉了拉jack的衣领。

“哥哥,低头。”

双唇触碰的瞬间,rice直接环住了jack的脖颈,而jack也默契地环住了rice的腰肢,逐渐加深这个甜腻的吻。

夜色越来越浓,被子掉落在地,窗帘被人匆匆地拉了一下,月光从中间的缝隙钻了进来,又羞红了脸离去。

大汗淋漓之间,rice抽着气问道:“爸妈真的主动把家产给你的吗?”

jack抱起rice,以一种上位者在下的姿势缓缓摩挲着,“当然不是,我跟他们说把家产给我他们就可以安心去度假了,而我将会继承一切。”

“包括你,我的弟弟。”

别屏了别屏了

前文预警在第一章!

0616注意到彦卿在看景元的表情,但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毕竟他们的未来……

彦卿透过屏障看到景元等人的观影光屏模糊一片的色调,红色,紫色,黄色……

中间的一抹红色格外显眼,虽然模糊到只能看见颜色,但彦卿还是下意识觉得观影内容并不简单,这个色调……简直和步离人与魔阴身一模一样,至于那抹跃动的红色……

眼看那色调变换了一会儿,突然就定格在了一个画面,看众人紧绷的神色,彦卿意识到他们的观影内容果然没那么简单。

“彦卿?我要解除屏障了。”

彦卿回过神来,点头应是。

“那...

“那么……”

0616打了个响指的同时光影消失,彦卿确认屏障的确没了后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等待着众人从压抑的气氛中稍微缓和。

因为空间很大,众人竟一时都不曾觉察彦卿的到来,三月七捂着心口,轻声道:“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胸口闷闷的……就好像……刚跟米哈伊尔他们告别时一样……我,我总觉得,彦卿师傅……还有景元将军,他们的结局,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空间一片寂静,三月七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能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彦卿怔在原地,结局?什么结局?他和将军在未来怎么了吗?由于0616的劝告,彦卿不得不把疑惑压在心底。

要问原因?答案只有一个——

彦卿的未来,彦卿的结局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

星沉默许久突然开口道:“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到这个空间吗?”

丹恒在旁道:“改变未定的未来。”

飞霄看向景元道:“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一定不会装作无事发生,到时曜青定会倾尽全力相助。”

“那就多谢飞霄将军了。”

话一出口,景元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就连平常游刃有余的笑容也无法牵动,景元向飞霄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飞霄摆摆手道:“人之常情罢了,我要是你也不一定比你好的了多少。”

白珩和镜流低声说了不知道什么,镜流眼中是少见的惊讶之色,白珩又拿了一瓶水递给景元,并不顾刃的反对将人拉到自己和镜流旁边小声讨论着什么。

眼见气氛缓和,彦卿也不再在众人后面继续忍耐,瞬间就向景元的方向跑了过去。

“将军!”

景元在彦卿出声之前就若有所感的转过身去,幻视一只蓝色燕子扑腾着翅膀一边叫着“将军”一边向自己飞来,景元下意识就张开双臂,刚张开就稳稳接住扑入怀中还不安分的燕子。

“彦卿。”

怀中的小燕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将军,景元被家里燕子亮闪的眼睛看得一愣,嘴角不自禁噙着笑,可当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担忧时,景元心中倒有些疑惑了。

还未等思考出个所以然,怀里的小燕子一溜烟儿就钻了出去。

还没rua够毛的景元:?

眼睁睁看着自家小燕子迈着步伐向符玄走去,下一秒景元和符玄便听到了他们曾以为彦卿这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话。

“太卜大人,请您一定要加油,争取让将军早日从职位上退休。”

符玄刚从那未来的影片中缓过神来,甚至刚刚彦卿走向她时,她才注意到彦卿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这个空间内,可让符玄感到讶异的是彦卿说出的话,这小家伙文明礼仪讲的一套一套的,只是自己嘴上对景元稍有不敬或怠慢,小家伙便会在旁边瞪着眼睛看向自己,更别说自己每次向景元提出退位让贤时彦卿的反应,可如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符玄怔愣一瞬的功夫,彦卿已经走到镜流面前抱拳作礼鞠躬道:“师祖,彦卿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师祖不要放在心上。”

镜流瞥了眼正用余光瞟向几人的景元,淡淡道:“无妨,小弟弟。”

彦卿一顿,脸上顿时有些发烫,但还是继续道:“彦卿想跟师祖学习剑术,还请师祖成全!”

镜流挑眉,道:“怎的突然提起此事?”

彦卿见镜流没有答应,忙道:“师祖不同意吗?”

镜流轻笑出声,景元的徒弟还挺有意思的。

“不,我同意,”镜流收敛神色,接着道:“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就要看小弟弟你能不能跟得上了。”

眼看镜流真的同意了,彦卿压下心中雀跃,连忙道:“请师祖放心,彦卿不怕吃苦的……唔?”

彦卿话还没说完,景元便已经先行捂住彦卿的嘴将人拉到一边。

景元鬓角落下一滴冷汗,彦卿这下属实有些没头没尾,弄得景元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彦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彦卿仰起头,认真的道:“彦卿已经知道将军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巡海游侠了,只要罗浮能够平安,将军便可无后顾之忧,退休实现梦想了!”

景元听到彦卿如此说道,一愣:“谁告诉你的?”

彦卿指向在屏幕前走来走去的光影,眼看彦卿指向自己,光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兴奋且大幅度的挥动双臂,然后就被镜流拉走,不知道在询问什么了。

彦卿回头看着景元道:“在将军你们观看影片的时候,彦卿在另一个空间也观看了别的影片,为了解释影片的内容,老师……就是那个光影,向我说明了这件事。”

经这么一遭,景元智识的大脑也反应过来了,自家小燕子的想法让景元有些哭笑不得,他敲了敲彦卿的脑袋笑道:“那将军就先谢谢彦卿的这份心了,不过那已经是很远的过去了,将军现在只想让彦卿能平安快乐的长大,你还太小了,不必替将军思虑这么多,彦卿有这样的心思,将军很感动。”

彦卿有些着急,刚要开口就被一旁回来的镜流打断。

“小弟弟,我问过了,在此空间内我的魔阴身不会发作,所以你可以放心跟我学剑。”

景元看向镜流,对方神情严肃,似乎只要彦卿开口,她立刻就会像曾经教导自己那样教导彦卿。

0616就在这时冒出来,笑眯眯道:“本空间最少也可以存在一个月,最多可至无限期,所以各位完全不用忧虑哦!”

镜流看向彦卿道:“不眠不休,半月足矣。”

彦卿目光坚定:“是!”

景元:?不是?

景元伸出手试图阻止二人,苦笑道:“其实我觉得……”

镜流回过头看向景元:“怎么,担心我把你的小徒弟教坏?”

“自然是不敢的……”

“将军请放心,彦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一剑定胜负,谁赢谁就来教导小弟弟。”

景元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刃走过来拍了拍景元的肩膀怜悯道:“放弃吧景元。”

景元:?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

白珩在一旁叹气感慨道:“景元长大了啊,都能与镜流争了。”

镜流拔剑道:“开始吧。”

景元:……

在一旁拿着三月七照相机记录这史诗级名场面的星啧啧称奇,并点了个赞。

最后以景元抱走彦卿当做事情结束,镜流可惜的“啧”了一声,跟白珩和刃继续讨论事情去了。0616在一旁冒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大家寒暄已经结束了吧,那我就继续播放视频啦?”

见无人反对,0616融入屏幕消失不见。

“接下来请观看由云上五骁演唱的《海市蜃楼》。”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被点到名的几人皆是一愣,他们莫要说演唱,就连这首歌的歌名也是头一次听说。

屏幕再一次给出解释:“是另一个世界的云上五骁,并非现在的你们哦!”

经这么一说,聚集在几人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几人中只有白珩期待的望着屏幕,其他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吗……?”

不过,唱歌?……自己唱歌的样子……无法想象。

彦卿和白珩一样期待的看着屏幕,毕竟这么久以来,他对于将军唱歌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

「画面浮现,几人穿着在罗浮并不常见的装束,景元身穿浅黄色的夹克外套,内衬纯白的背景上有着一只大猫,大猫的头上还顶着一只小燕子,加上纯白色宽松的长裤,衬托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刃和丹枫也和景元差不多,更像是一套衣服变得不同的颜色,最大的区别便是衣服上的图案了。」

彦卿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样的将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将军果然穿什么都很好看。

刃沉吟半刻,他刚刚注意到屏幕中的自己并非是之前应星的模样,而是与如今并无太大区别,反而丹枫依旧是丹枫的样子。

白珩挽住镜流的手臂指着屏幕道:“镜流镜流,你梳我的发型好好看!”

屏幕中的镜流和白珩看起来像是互换了发型,上身是黑色吊带白色短衫,恰好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下身是黑色的牛仔短裤,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

镜流点点头道:“你也是。”

「景元先行开口。

“如果摩天大楼会崩塌”

“就不必再去贪恋悬崖”」

景元一开口就令众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星半眯着眼故作高深,缓缓开口道:“将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三月七迅速捂上星的嘴对景元三鞠躬。

彦卿反倒是有些若有所思,将军唱歌时……似乎透露着一股悲伤……?

「然后是束起高马尾的白珩一改平常放松的神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镜头,好似透过屏幕看到了众人一样。

“再见不过是一种表达”

“别怕”」

屏幕外的白珩暗了暗眸子。

「丹枫微微眯眼,眼中是旁人看不清的愁绪。

“灿烂星河如果能落下”

“就不必等待漫天烟花”

镜流垂眸接上:“我们的爱散落满地”

这次不只是彦卿,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视频里几人之间僵硬的气氛。

星不着痕迹的用余光观察着丹恒以及景元等人,他们所唱的这歌词……就好像是他们的对话一样。

「刃抬起头直视景元,眼中是不明不白的嘲讽之意。

“你总习惯若即若离煽情者的戏码”

刃走到景元面前,勒紧景元的衣领,景元表情淡漠的看着刃。

“躲在面具后装聋作哑”」

星瞪大眼睛,视线不断在景元和刃之间徘徊,卧塞!这么敢唱!

刃冷笑一声去看景元听到歌词后,有些发愣的神色。

景元收敛心神,安抚性的拍了拍彦卿抓住自己袖口的手,轻声道:“无事。”

彦卿看景元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放开了自己的手,又下意识想挡住刃的视线……可是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身高。

刃看出了彦卿的意图,又注意到彦卿刚到景元胸前的身高,竟然有了些无语的情绪,沉默半晌,刃默默转过头去继续看视频。

「景元阖眸,表情仍旧不为所动。

“我尽量让表情自然假装的很优雅”

景元轻拂去刃的手,越过他看向天空。

“带不走的就留下”

景元、镜流和刃同时开口。

“Socalmdown”

“梦里海市云霞,梦外羽化成祂”

“海上楼月镜中花”

白珩和丹枫各上前一步开口:“到底谁爱谁恨谁怕”

“结局冻裂崩塌”

“何必暴晒再融化”

景元一人开口。

“无人的碧蓝海域试图吞下”

“我梦境里的盛世与浮华”

“海市蜃楼多像个童话”

“刻画成我眼里的年华”

话音未落,画面突然黑屏,接着便是一众混乱的不知谁人说过的话伴随着间奏一起出现。

“回去吧,景元,镜流已逝。”

“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看啊,你谁也救不了,你什么都做不到”

“将军,我……不是丹枫。”

……

最后则是景元的自白。

“啊……是景某唐突了。”」

丹恒皱眉,看向景元:“景元将军,我……”

景元笑着道:“无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镜流被白珩推搡着来到景元旁边,干咳了一声道:“这几年,做得不错,辛苦了。”

景元没想到镜流能如此直白的这么说,他的这位师傅说的这样类似的话,景元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景元笑了笑,回应道:“多谢师傅的认可了。”

彦卿在景元旁边见几人谈完才出声道:“将军您为罗浮所做的一切,罗浮的大家都有目共睹,视频里的说辞在彦卿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如果没有了将军又怎会有今天的罗浮?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姿更是深入每个云骑军心中,运筹帷幄,战无不胜,巧施连环剿步离,瞒天过海妙夺棋,决胜千里,谋无遗计,是可谓……”

眼看彦卿还要继续下去,景元连忙制止:“哎,彦卿,我年纪大了,你行行好……”

彦卿这才停下那张小嘴,星在一旁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夸的好啊,不愧是景元第一粉头。

视频间奏也恰好完毕。

「景元和刚刚相比,脸上多了一抹如今众人熟悉的笑意。

这次是镜流先开口。

“躲在面具后装聋作哑”

一边唱着,镜流一边看向笑容不变的景元。

“我尽量让表情自然假装的很优雅”」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彦卿甚至能感觉到景元似乎更加悲伤了。

「“带不走的就留下”

白珩一人接上。

“梦里海市云霞”

“梦外羽化成祂”

镜流接上。

“到底谁爱谁恨谁怕”

丹枫接道:“无人的碧蓝海域试图吞下”

刃接上:“海市蜃楼多像个童话”

“刻画成我眼里的年华”……

尾音临近结束,白珩微笑着合眼,面向镜头挥挥手,随后第一个转身离开镜头,然后是丹枫、刃、镜流……最后只剩下景元一人站在镜头面前,似笑非笑。」

即便不清楚缘由但也能理解大致意思的众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氛围刚要变得伤感,屏幕就突然变换并且带有几个字。

「小~彩~蛋~O(≧▽≦)O

画面再次回到刚刚的样子,只不过景元独自站在那里没多久,一道蓝色的身影就从旁边窜了出来。

“先生!表演已经结束了吗?”

窜到景元身边的身影正是另一个世界的彦卿。

景元眼中是自己不曾觉察的温柔,笑着回应道:“嗯,彦卿拍摄辛苦了,先生请你吃大餐。”

“啊?真的吗?……先生可不可以再送彦卿一个新的摄像机呀……”

“嗯?还要?不是已经有一屋子了吗?”

“可是那个型号真的很少见……”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景元和彦卿渐渐走出镜头,屏幕最后给了彦卿的装束一个特写,和这边彦卿差不多的高马尾,浅蓝色夹克外套,白色衬衫上的图案是一只小燕子扑向大白猫,黑色的长裤,随即便模糊直至黑屏。」

似乎意识到屏幕中二人的关系,景元心情极其复杂先不说最开始看到的未来的他和彦卿的关系,单论现在,他扪心自问对彦卿绝无那方面的想法。

“这里的将军和彦卿穿的好像,就连图案也很相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

景元心里暗叫不好,就想要阻止彦卿说出“情侣装”这三个字。

“亲子装?”

“啊?”彦卿的一句话把看热闹的众人击了个外焦里嫩。

星愤恨捶地小声的喃喃自语:“彦卿我恨你是块木头……我恨呐!”

同样捶地的还有屏幕后面的0616,没想到都这么暗示了彦卿都想不到那个方面去。

刃走到景元旁边,不知在怜悯什么但反正怜悯的拍了拍景元的肩膀。

景元:?你没完了是吧?

白珩又作势要叹气,镜流也作势要拔剑,景元突然反应过来挑眉道:“你们几个……故意的?”

白珩身形微顿,对上景元笑眯眯的目光心虚的移开了眼并躲在了镜流身后,刃淡淡道:“白珩的主意。”

“啊!太过分了!应星你怎么出卖我!”

镜流道:“你其实可以否认。”

白珩噤了声,所以她刚刚是……不打自招了?

白珩可怜兮兮的望向景元,景元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白珩欢呼一声,搂住镜流的脖子大声道:“我就说嘛,就知道小景元最好了!”

景元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跳,彦卿惊奇的看向白珩,从来没见过这么称呼将军的人!

景元看着上一秒还在自己旁边的自家小孩儿,下一秒就又“噔噔噔”跑到了镜流和白珩的旁边,景元呼吸一窒,不会又是去学剑术了吧?

然后景元就看到并且听到自家孩子开口了。

“白珩小姐您好,我是如今景元将军的骁卫彦卿,彦卿对您的事迹早有耳闻,很荣幸能在此见到您本人!”

白珩看到彦卿跑过来的时候眼睛顿时冒光,待彦卿说完这一长溜,白珩笑眯眯的把彦卿抱起来,狠狠的rua了一下头发。

“唔?诶……白珩小姐……?!”

白珩突然泪眼汪汪,弄得本来因被人抱起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彦卿不敢再乱动,但下一秒白珩就转头看向景元:“景元你在哪找到的这么可爱的孩子!呜哇——好可爱哇呜呜呜——这么小就做了骁卫……景元你怎么可以雇佣童工!”

彦卿一听这话不等景元反应连忙道:“不是这样的白珩小姐,您误会了!是彦卿自己请求将军让我加入云骑军的!将军为罗浮操劳许久,彦卿很想为将军排忧解难才会如此,当初因为这件事情,将军一开始虽然没有同意,但后来依旧力排众议,说到底倒是彦卿又一次给将军惹了麻烦……”

景元走到白珩旁边,看着自家小孩被揉乱的头发笑着说道:“彦卿为我分担去了不少琐事与公务,有彦卿在我身边这几年,压力的确减轻不少。”

彦卿闻言,原本垂下的呆毛翘了回来。

白珩不满的嘟嘴:“那也是嘛……不过彦卿你既然是景元的徒弟,而景元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而镜流又是你的师祖,而我与镜流是超——要好的朋友,所以你就叫我……”

“白珩老师?”彦卿歪头。

“白珩姐姐!”白珩一锤定音。

星在旁眯眼思索半天无果,长生种的辈分真是神奇啊。

彦卿虽然没能弄懂白珩这几句话的逻辑性在哪,但还是乖乖照做:“白珩姐姐。”

白珩姐姐被彦卿这一声清空血条并安详倒地。

“所以……”

景元斟酌着开口。

“白珩你一直都知道罗浮一直以来发生的事?”

说起这个白珩可就不困了,而景元的问题也引来了镜流和刃的侧目。

“对啊!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状态,我什么东西也摸不到也无法感受什么,但是能随时到你们每个人的身边哦!”

景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白珩笑着摸摸彦卿的头道:“所以我也算是看着彦卿长大的啦,从景元把你带回来那天开始我就时不时会去看看你,你还是个团子的时候,我还经常看到景元把你托起来给大家伙看,生怕别人不认识这是他家的娃。”

白珩突然冷笑一声:“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接着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说道:“哎呀,还记得彦卿你那时只有那么小一只,景元怕天冷冻着你将你裹成了球,结果因为穿的太多身体不稳摔了好几次,最后瞪着眼睛咬着嘴愣是没哭出声……”

彦卿红着脸打断白珩:“请,请不要再说了……”

白珩疑惑道:“嗯?不喜欢吗?啊!那我就给你讲讲景元小时候的事吧。”

景元心道不好,表面干咳一声道:“下一轮观影似乎要开始了。”

0616:我好像被cue了,不确定,再看看……哦不用看了,感受到景元将军的目光了。

屏幕配合的显示了几个字。

“接下来请观看混剪——《心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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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vocal,码字码了五个小时……”

“好耶,下章未来的彦卿宝宝主场!”

互关老公的点梗

原本没想这么早安排hp的,不过反正最近游戏里也在搞,索性安排

以及提一嘴为什么新新是赫奇帕奇:往往在大家的印象中,格兰芬多会是“正义的主角”。新新在我们眼里当然是主角,但是在他所处的故事里未必是。他往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为主角开辟前路的人。

就像哈利和伏地魔的最终之战,围着他们两个站了一圈的都是哈利的亲人,朋友以及曾经的敌人,也都对他的成长有所助力。新新往往就是这样的角色,更甚至他是在前文中就已为最终的胜利牺牲的人。

所以我觉得赫奇帕奇是更适合他的,初始不是最终的炬火,而是起初的“星星之火”。

一个周没更新不是在憋大的,是腱鞘炎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出意......

一个周没更新不是在憋大的,是腱鞘炎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出意外的话直到我开学前都能恢复正常更新

省流:dm被遛五台机三跑,一怒之下要把卢卡挂狂欢之椅,卢卡:“老师救我!”路过的隐士出手相救

是谁喜欢小仓鼠呀

#隐囚CP#ooc致歉

是脸皮薄薄的两只!

彩蛋:老师会满足卢卡的小要求~

Youlikemybunny,Geethanksjustgetit,IseeitIlikeitIwantitIgotit

(再嘴一句我发现我以前发的给屏蔽了好多救命)

披着恐怖外衣的搞笑剧,鬼猛人更猛。

主cp:杰佣丨摄殓|隐囚|黄占

四名男大学生因疫情搬入偏僻庄园遇鬼的离奇故事。

“早安,卡尔。”

柔声将沉眠的少年唤醒,刺眼地阳光从花窗洒落进来充斥整个房间。他不情愿的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像个蚕蛹样的躲避阳光。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第一眼就瞧见沐浴在阳光下的约瑟夫,泛起黄金光泽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白发像被镀了层银边,泛出莹莹光泽。

被子下有卡尔沉闷的抱怨声传来:“为什么你们吸血鬼比我还爱晒太阳啊。”

这是位资深社恐且宅的人士地吐槽,住在闹区时的他白天甚至都不愿意开窗。更不愿与过往的行人有目光的对视,挤的跟蚂蚁似...

这是位资深社恐且宅的人士地吐槽,住在闹区时的他白天甚至都不愿意开窗。更不愿与过往的行人有目光的对视,挤的跟蚂蚁似的车辆也惹得人心烦。

约瑟夫笑容浅浅,伸出手像挖宝贝似的,将被窝中的卡尔抱出来。

刚睡醒的卡尔神色懵懂,脑袋迟钝,像个布娃娃似地被牵着走。对方倒是乐的好玩,饶有兴致的揉了揉自己被床被蹭乱的脑袋。

约瑟夫心情愉悦的回答问题:“不喜欢啊,只是像我这种高等吸血鬼不惧阳光而已。可你们人类要晒太阳,像花一样的,不然会生病。”

他回忆起书上看到的知识,人类在自己眼中美丽而又脆弱。特别是自己心尖上的这只蝴蝶,卡尔和吸血鬼比起来过于娇弱了。

如果能徒手扛棺材,上楼不喘气的卡尔知道约瑟夫是这么想的,他一定会摸摸对方的额头。如果吸血鬼没发烧的话,怎会产生这种错觉。

浑浑噩噩的卡尔站在镜前洗漱,光洁的水池上有很多物品。两只牙刷,他用不上的气垫梳子,静放的发胶喷雾,他喜欢但不是他放的黄玫瑰香包……

摸索半天,卡尔对约瑟夫询问道:“我的头绳去哪了?”

坐在皮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约瑟夫停下阅读,从容答复:“又忘了么,你昨天熬夜后顺手放化妆盒里了。”

走到暗灰的化妆盒前,抽开就看见被顺手放进的头绳。约瑟夫捡起,走到卡尔身后干净利落的帮对方系上。他嫌不够美观似的,还用自己气垫的梳子帮对方梳理下微卷的发尾。

卑鄙的吸血鬼不知不觉间入侵了他的生活,从里到外。卡尔有些唏嘘,但此时被对方扎头发的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他不喜和活人接触,而对方恰好没有温度,恰好为他停留。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恰好接受?

昨夜约瑟夫的告白还回荡在脑海,月夜下的吸血鬼真挚而又深沉。借着昏喑灯光,那血红色的眼瞳里倒映出自己慌张无措的模样。

想到这些,卡尔的脸庞就开始滚烫,心脏砰砰作响。约瑟夫不带半点体温的冰凉指尖蹭过自己脖颈时都像挑拨,太近了,引人越界。

一一一

下午,两人心照不宣的从房间出来,楼下客厅已经热热闹闹的了。

伊莱正拿起扫把,指着地板枯萎的果皮控诉:“奈布.萨贝达,你偷吃就算了,这次还丢垃圾。”

奈布觉得自己很无辜啊,甚至有些次之以鼻:“哈?你凭什么认为我偷吃还会留下果皮?我吃苹果都不削皮的好不好。”

说完他就要自证,从冰箱拿出个还算新鲜的苹果一口啃了下去,吧唧起嘴巴。

眼尖的杰克把苹果抽走,拿出把水果刀削起皮。接着奈布瞪眼看他,杰克挑眉,两人就在宽广的客厅里上演起追逐战。

伊莱扶额,现在他承认自己判断失误了。这满地果皮竟不是家里的惯犯干的,实属出人意料。

八张椅子上现在有一张轮空,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只有阿尔瓦不在状态。他才放下厚重的报告从实验室中抽身出来,本想靠阳光可爱的“小狐狸”治愈疲惫的身心,却让人扑了个空。

他敷衍又缓慢的进食,思绪早已回到卢卡小狐狸和他挥手告别的清晨。金棕发色的少年笑盈盈的和自己挥手,明眸皓齿,尖尖的虎牙也笑露出来。卢卡说自己要回市区拿些换季的衣服,晚些回家。

教授兴致恹恹的想着,从市区回庄园的路程几个小时也不够吗?还是说卢卡的家和这里比过于偏远了呢,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窗外日落西沉,粉色的彩霞与黄昏交相辉映。

阿尔瓦出言求证道:“卢卡还没回来,他家离这有多远?”

教授意外于对方的坦诚:“那你们不帮他推拖?”

伊莱解答:“怎么不算拖呢,你不就在这吗。而且教授你想他想的连饭都不吃了,我们就直接讲咯。”

奈布附合:“就是,你可是卢卡的宝贝。他知道后会心疼的吱哇乱叫的,我们这叫防患于未然。”

说罢两个人还认同感十足的隔着餐桌击个掌,互相给予对方肯定。

阿尔瓦既感动又无奈的感叹道:“卢卡他……各方面都很执着。”

窗外诡异的变换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原本隐于山头的太阳,像被人拉起般猛地浮上。金灿灿的圆球此时像个通红火球,看着愈发灼热滚烫。红日当空,暗红色光芒笼罩在庄园古老苍白的墙壁上,像沐浴在血池里。

阴风四起,吹的窗外树木噼啪作响,像人手似的拍打起窗户。那些树影光怪陆离,在斑驳的红光下,似有怪物身影浮现。

远处出现片黑云,它正向着庄园的方向高速移动着。随着愈发靠近,众人才看清,那哪是黑色的云朵,分明是成群结队的蝙蝠。

离得已经很近,它们晃动着黑色的翅膀,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拍打在窗上。亮红眼珠贪婪的目光映射在每一个人身上,看的人脊背发凉。

杰克皱眉望向约瑟夫,指责道:“约瑟夫,管管你亲戚,外面都是,还拖家带口的。”

被指控的约瑟夫觉得很荒谬:“如果你但凡有点常识的话,就该知道我是果蝠可以不吃血,这红眼睛更像是你亲戚。”

杰克诧异,心底有疑惑浮现:“那之前花园的鸡是谁杀的?一片血到处乱飞,我还以为是你吃的。”

哈斯塔出言认领:“是我的祭品,我当时在摆祭台。”

约瑟夫不爽:“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用那种方式吃血。”

想象到自己拿着只活鸡啃食的满嘴鲜血,毫无优雅的样子,纯纯野兽作风。约瑟夫很怀疑自己在损友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杰克了然:“我以为这是你的特殊爱好之一,毕竟你还喜欢睡棺材。”

卡尔想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地,嘀咕道:“棺材,原来当初是把你床抬走了。”

奈布猛然拍手,也反应过来:“你俩还真挺般配,一个喜欢棺材,一个爱睡棺材,共同爱好啊。”

几人倒是心理素质良好,窗外的诡异蝙蝠愈发急切起来。长相丑陋,顶着毛茸茸的脸还在发出婴儿般的怪叫声。

伊莱直呼看得辣眼睛,讨论回正事:“所以现在有谁知道什么情况吗?”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在座的庄园常驻鬼怪。

资历最久的哈斯塔回忆:“庄园可以分为里世界和表世界,里世界的庄园会出现更多怪物。表世界就是你们一开始来到的庄园,除了气氛压抑外,其他都很正常。”

听到这话,三位大学生赞同的点头。

他接着徐徐道来:“表世界和里世界会融合在一起,但不常发生,我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约瑟夫警惕询问:“之前是有,可我们有遇到过蝙蝠撞门的情况吗?”

空气随之凝固,除了外面的敲打声外,竟无一人在发言。

哈斯塔:“过去太久,记忆也模糊了。”

伊莱抱紧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鸟,心疼的说:“无论如何,先把窗户封起来吧,这太渗人了。”

枯树面旁的蝙蝠们还在窗外凄厉的嚎叫,红彤彤的眼睛里像有座火山般目露凶光。

哈斯塔抬手幻出几道木板,死死扣住窗户隔绝外面不友善的目光。在将厚重的窗帘拉上,众人只能听到外面吱吱呀呀的叫唤声,里面满是疯狂与不甘。

卡尔终于出声,弱弱飘来句:“卢卡他还在外面。”

杰克暗住心慌意乱的奈布说:“不用,有人早去找他了。”

众人抬头观察哪还有阿尔瓦的身影,纷纷露出副了然的样子。

蝙蝠们拍打窗户的声音还是很大,整个屋子都在震颤的响。屋顶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无规律的摇摆着。有窗帘隔绝视线,众人却都听见怪叫声中混着一道道银铃的脆响,那响声由远及近。

古老的钟塔12点未至就提前敲响。仿佛迟暮的老人回光返照般做最后告别,钟塔不停闹着,警钟敲响。

奈布正听着愣神,身旁杰克却一把拉过他转身就跑。平常故作绅士的沉稳早已失踪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担忧,他大喊提醒:“快跑!是百鬼夜行!”

反应过来的几人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呆愣着的人类也被牵着走,没人停留在原地。如同惊弓之鸟散乱成沙,一片混乱。

对于怪物们来说百鬼夜行没什么恐怖,大家都是死过的人了,抬头不见土里见的。

可对活人来说就大有不同,是误入狼群的羔羊,是美味的甜点。没有怪物希望自己的爱人被烹调上桌,成为别人腹中的美味。

如果约瑟夫的母亲在场的话,她大抵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抱着“大鸡腿”,深情款款又坚定的说:“我爱他!我要向他求婚了!请您祝福我们!”

这将成为老母亲三观碎裂的开始。

窗户终究还是不堪其扰,它承受了一个窗户不该承受的。无数道裂痕出现在光洁玻璃面,碎片散落满地,划破地毯,磕断家具。

青烟雾气像女巫的毒药在空气中缭绕,周身不时有米白纸钱飘荡。女鬼红衣白裙,脸上贴着道鲜艳文字刻下的符纸,遮住她面无血色的脸。她的瞳孔都是黑色,不见半点生机,死气沉沉。走在前面的倒像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一左一右双生子,皆不似常人,摄人心魄的铃铛就是从他们手中诡异的响起。身后跟着不少魑魅魍魉,不少都只能看见虚幻般的泡影,像影子似的,如影随形。他们脚不能落地般都是飘着走的,是游离世间的孤魂野鬼。

如果坦克型选手奈布.萨贝达看到这画面,定会拉着损友伊莱吐槽道:“你看,我就说你上次寝室选的鬼片不行,除了能够吓到卢卡还能吓到谁?根本没这效果。”

可惜此时的奈布已被杰克牵走,两人逃命般的撤回杰克居处的房间。

雾鬼看起来很阴郁,他像贪婪的恶龙,生怕自己的珍宝被别人觊觎。多情的桃花眼里如同潭死水般凝重,眼眸倒映出恋人懵懂的神色。

杰克认真的教他:“亲爱的,像之前追杀我那样,从天台跳下去,别怕。”

雾鬼的气息凌乱,却还是坚定的握住少年的手。

奈布看出对方藏不住的紧张,故做从容的表情:“放心吧,在没有和你算清楚账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杰克哪不明白少年自大话语里的的安慰,作出轻柔微笑:“好。”

(彩蛋是卡尔和约瑟夫的心照不宣)

【“百鬼夜行”这个词在日本最早出在《宇治拾遗物语--修行者百鬼夜行に逢ふ事》,妖怪住的地方,和人类所住的地方,其实空间上是重叠的,只是人类在白天活动,妖怪们则是在晚间出现。夜晚来临,整条路空无一人,这时会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妖怪,像是庙会的行列,带着狰狞的面孔走在大路上,人称“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生人回避”】

主cp:杰佣|摄殓|隐囚丨黄占

每组CP都会有独立篇章,此篇为群像篇

汽车疾驰在高速路上,绕过层层叠叠的山峰向林中深处驶去。穿过枝叶繁茂的树林间,一座雾气缭绕的庄园显露雏形,高耸又荒魄。巍峨的建筑可见曾经辉煌,如今以和无尽枯叶埋葬在这深山。

天色已近黄昏,沉默的庄园只偶有羽鸦环绕而过。深灰屋顶,老旧钟塔更带给人死气沉沉之感。

物理系的高材生卢卡望着这栋建筑有些发怵,几番欲言又止:“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气氛很……诡异,适合拍鬼片的那种?”

身旁体育系的奈布早开始搬行李下车了:“嗯?卢卡同志,...

身旁体育系的奈布早开始搬行李下车了:“嗯?卢卡同志,咱唯物主义战士可不兴信这个。”

风水系的伊莱出言安慰道:“占卜上说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会有些麻烦,现在也看出来我们打扫的工作量会很大。”

殡仪系的卡尔凝望着建筑表示有其他见解:“我喜欢的风格。”

众人回头就看见卡尔眼中即将实体化扑闪的小星星以及口罩都藏不住的激动表情。

不约而同感叹,属实是专业对口。

拖着沉重的行李走近庄园大门,地面枯叶被压的咯吱作响,时不时还被冷风卷起几片翻飞。

打算开门的伊菜伸手刚碰上铁锁,锁链便年久失修般的破坏掉,直坠在地。伊菜见此皱眉也不多说什么,只把钥匙收回去表示用不上了。

庄园内部的环境比大家想象中好。石雕的艺术塑像偶有磕碰,侍无忌惮生长的绿植如迷宫般蔓延在地。远处还有不少野玫瑰花丛盛开,即使无人照顾也独自高傲绽放。

庄园里的别墅连门都是琉璃般精巧的装饰着,台阶上落灰的浮雕。可见当时修饰之繁华,皆透露着原主人的奢华品味。

黄昏照耀下反射着彩光的璃门被人推开。面前的大厅十分空旷,不少家具被白纱遮罩。几人陆续进来后便将行李先放在大厅开始看房间。

与大厅相连的开放式厨房首先被人注意。除去各式各样繁杂的餐具外,最令人意外的还是桌宴上四杯飘香的红茶被精致的摆放在此。

奈布看到这些挑了挑眉,表示疑惑:“茶?我们才刚来,谁放在这里的?”

伊莱回忆道:“应该是中介刚来过,她有跟我说过要先离开。”

正抱着手臂挨冻的卢卡看到热茶如同见到救世主,坐到就近的椅子端起茶杯喝起来。

“贴心,毕竟这里真的很冷”

“冷么?”奈布觉得自己完全没感觉到

“多穿点吧,可别学着奈布的衣柜穿了,他可是冬天穿背心打球的人。”对于只穿件衬衫的卢卡,宿舍之母伊莱对此表示操心

“噫,你说的有道理。好像变得更冷了,我去行李箱翻点衣服穿”听话的卢卡从椅子上蹦哒起来便走去大厅。

返回来的卢卡发现卡尔正将好奇的目光停留在二楼。

深谙兄弟性子的卢卡穿上外套后说“走?咱们上去看看。”

二层除去打开通风的百叶窗台外全是紧闭的房门。见走廊空无一物的卢卡开门观光起来,不少房门打开就尘土飞扬,里面的家具和楼下一样也被白布罩着,看起来受人冷落良久。

翻飞的灰尘呛的卢卡捂嘴咳嗽,围观的卡尔也紧了紧口罩,默默将自己身着的高领毛衣领上翻以抵挡尘土战士的侵略行为。

正在不住咳嗽的卢卡也意识到了问题,转头像猫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卡尔。

获得防御装备的卢卡又生龙活虎的翻找起来。随着一扇扇的门打开,除了许多废置良久的客房外还有原主人的书房,茶厅等等。以及一间实验室,等等实验室!

对于意想不到的收获卢卡十分惊喜,也不管什么灰不灰的,几个箭步就窜了进去。

实验室的器材看起来是被妥善处理过,封闭工作也很好,器材上没什么尘土。曾被同学质疑以后要和实验室原地结婚的男士卢卡对此再熟悉不过,他泡实验室的次数比室友看美女的次数都多。

别人牵手了,卢卡在做实验。别人接吻了,卢卡在做实验。别人做上了,卢卡还在做实验。

对于别人的不理解或挖苦时,卷王卢卡表示:“真羡慕我自己,做了实验这么久,实验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我。不像你,还要被对象抱怨。”

“哇,这些实验器材可都是好物件,想不到原主人也如此有品位,差点以为尽是些花里胡哨的。”理工小直男卢卡提出了自己的发言。

“得,以前卢卡在校时还会回趟宿舍睡觉,现在可以和他心爱的实验室一起睡了。”捧着车上搜刮来的零食炫饭的奈布依靠在实验室门口,身旁还有和他一块上楼的伊莱。

“没错,不用争了,我住实验室旁边的那间客卧。”摆弄着实验器材爱不释手的卢卡对此可谓一见钟情。

几人折腾后终于确定了住房问题,除卢卡外,卡尔选择走廊尽头的末间。伊莱带上他的宠物鹰入住靠近百叶窗视野开阔的主卧。奈布则因为怕打扫,选择了最整洁的副卧。

稍作休整一番,来的本就不早的四人见窗外景象已经云深雾重夕阳落山了。

年久失修的走道和几处建筑不仅要擦拭还要修善。

“看来今天我们得先在客厅将就过夜了,目前楼上只打扫出半间。”说罢,忙碌一天的伊师傅将手上的拖把扔下就在沙发上葛优躺起来。

其他三人也没好到哪去,卢卡更是抱着抹布坐在他的劳动成果干净的楼梯上一动不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外面的雷鸣闪电再猖狂也和屋里面几个正涮火锅的干饭男孩们无关了。

大厅里面热热闹闹,响起酒杯叮当碰撞和聊天的欢闹声。厨房窗户没关,茶具也被忙碌的男孩们遗忘在原地没有收走。狂风不断向屋里涌来,拍打着门窗。

诡异的是原本静悄悄摆放的茶壶像被人拉着似的飘起来,已经微凉的茶叶稳稳落入杯中。茶匙也配合着转动起来,活像有人还在饮用。

狂风声把一些窃窃私语掩藏起来,无人发现茶桌上坐着的是人是鬼。

“这里可不是给小朋友们玩闹的好去处。”柔和的声线故作烦恼的絮叨。

“是啊,可怜的教授现在的这副脸色真是少见”听着是关心话,实则轻松散漫的语气充满找乐子感。

“我来处理,会让他们离开的”发出冷声的“人”表示会有所作为。

人走茶凉,像魔法似的茶具消散在空气中。

火锅吃完后点背的伊莱猜拳输了个空,现在他已经去给他的好大儿们洗餐具去了。

大厅里的三人扯下白纱整理起原本的皮质沙发,再铺上些柔软的毯子以求有个好梦,

突然在沙发角落,奈布摸到个银白色的刀刃剑,反手挑起剑柄,转出个剑花便利落的握在手中。

“这里怎么会有刀,我们刚才切饭后水果扔这的?”

“这明显不是我们的,做工太精致了”卢卡表示没见过,不认识。

“那收着吧,太危险了。”听罢,奈布随意将刀折叠放进口袋。

“咯拉咯拉咯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最先听到声音的卡尔警惕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闻言几人警惕的扫视四周,奈布抬手走在其他二人身前。

“砰!!!”

大厅正中央离沙发没有两米远的水晶吊灯突然脱落,灯球和玻璃茬子摔碎一地,溅落四周,红地毯铺设的地面被砸出了不小的坑洞,有飞远的碎块还砸在三人身上。

听到响声的伊莱立刻奔来“人没事吧?这是,灯掉了!”

“我们没事,就只被吓到了。是老化造成的吗?毕竟这的楼梯也不是很结实还要我修很久。”离得最近的奈布蹲下来查看残破的吊灯。除了吊灯连接处断裂外也没什么其他发现。危险来临让他原本雾蓝的眼睛里沉下暗色,常常扬起的嘴唇也紧绷着。

“先离这些有灯的地方远点,我有备蜡烛”卡尔对此担扰,他下意识伸手紧紧口罩。

“嗯嗯,还是蛮危险的。”被护在身后的卢卡猫出头来表示同意,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几人刚把带来的绒被抱起后又有破碎声响起。

花瓶突然滚落,沉旧的画架摔落在地,窗户应声开裂。

接二连三的意外,如同吊灯像是被拉弦的弓箭,应声而动。

像极了房子在不欢迎人的到来。

卢卡吓得捂住脑袋眉头紧皱,打起退堂鼓:“要不我们先离开吧,这里也太危险了,什么东西都有问题…”

其他三人也如霜打茄子一般的或多或少有些狼狈,行动派的奈布率先拉开庄园向外的大门。外面可不止电闪雷鸣,冰凉的大雨无情拍打在奈布脸上,原本泛着金色光泽的棕发此时也成落汤鸡,他甚至被雨打的睁不开眼。被淋个通透后奈布反手又关上了门。用洁净的手腕抹了把湿透的脸后说:“我觉得外面也不比里面好过夜,要不咱别睡了,将就将就。”

其他人见奈布开门就被淋了个通透,再看看大厅的东西落无可落,能落的已经碎了满地。

“行,明天我们就加固,真怕这个房子直接塌陷。”慌乱后的伊莱有了主意。

“是暴雨的原因?比我们白天来时问题还多。”卡尓提出猜想。

“但愿如此,可别再下雨了”卢卡开始叹气。

觉是不能睡了,四个人围坐在蜡烛旁显得分外凄凉。

“我们打游戏吧,再不活动我就要睡着了”说着奈布还打个哈欠。

“别来我中路吃自助!”

“蓝呢蓝呢?靠,又被偷家了”

“偷回去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草丛里面有舞法天女。”

苟在角落的四人在王者峡谷里面驰骋着,任凭大厅还有没有东西摔落都无动于衷,等到半夜就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除了二层楼梯木质护栏上像被人狠狠捏碎了一角。十二点的凌钟敲响,二层有几道人影在森白的月光照耀下开始浮动。

身着黄色长袍的人脸被罩住,只留出几缕白色发丝,木质护栏在他的手下不堪一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不走?还有你们谁弄的破雨?”

被cue到的约瑟夫尴尬的揉了揉头上梳理整洁的银发表示:“这不是要闹鬼吗?想着增加一点氛围。”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就向别处飘去。

“明天晚上一人赶走一个,能做到吗?”哈斯塔感到头痛的询问其他几人。

“肯定没问题”约瑟夫抢救似的发言。

“那明天住在最角落的人就交给你了,正好他住的离你最近。”

约瑟夫点头表示没问题。

飘渺的薄雾里露出一道修长身形,雾鬼杰克有些哀怨的诉苦道:“我貌似没得选,毕竟再不去人家就要拎包入住我的房间了。”

阿尔瓦:“我会负责赶走在我实验室隔壁住下的那位。”

哈斯塔:“那住在主卧的人就交给我来驱赶。”

庄园入住手则其一:

①白天是相对安全的,因为怪物也会“休息”

③最好不要在凌晨出门,夜晚所见的庄园不一定是白天的庄园

④怪物不是神明,能力有限,如遇危险可以尝试逃跑

彩蛋是关于阿尔瓦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求求啦,可想要小红心与小蓝手】

【已更新!已更新!已更新!】

*中世纪pa,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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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贵族的omega们一样,卢卡斯在十四岁的时候理所应当地嫁人,命运是早就织好的腐朽华服,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还未见过几面的alpha是他出生就冠以的命运。出嫁那天他是刚开放还一无所知的百合花,捧着洁白的花束缩在新婚丈夫的身后,丝质的头纱遮住了半张脸,蹭得他痒痒的。卢卡斯眨了眨眼睛把头纱撩起来,拽着丈夫的衣角打量着很多宾客。而他新结为的丈夫用手包裹住他的手指,两个人的皮肤间隔着一只薄薄的白色蕾丝花边手套,在多年以后的葬礼上,卢卡斯仍戴着这副手套。“不要紧张。”他的丈夫阿尔瓦·洛伦兹说道,卢卡斯咬着嘴唇点头,几乎用掉了人生中所有的...

和许多贵族的omega们一样,卢卡斯在十四岁的时候理所应当地嫁人,命运是早就织好的腐朽华服,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还未见过几面的alpha是他出生就冠以的命运。出嫁那天他是刚开放还一无所知的百合花,捧着洁白的花束缩在新婚丈夫的身后,丝质的头纱遮住了半张脸,蹭得他痒痒的。卢卡斯眨了眨眼睛把头纱撩起来,拽着丈夫的衣角打量着很多宾客。而他新结为的丈夫用手包裹住他的手指,两个人的皮肤间隔着一只薄薄的白色蕾丝花边手套,在多年以后的葬礼上,卢卡斯仍戴着这副手套。“不要紧张。”他的丈夫阿尔瓦·洛伦兹说道,卢卡斯咬着嘴唇点头,几乎用掉了人生中所有的力气。乐队在奏响婚礼进行曲,卢卡斯挽着阿尔瓦的手臂走在鲜花簇拥中,而他一个月前,才刚刚得知自己要嫁人。

阿尔瓦·洛伦兹第一次见到卢卡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爱上其他人了。赫尔曼死于研究事故后,阿尔瓦整理好这位疯狂的发明家生前的遗物以及财产后敲开了巴尔萨克家的家门。巴尔萨克夫人面露疲态,眼睛微微肿胀,那是终日以泪洗面留下的痕迹。“请进吧。”她用哑掉的嗓子说,然后为他沏了一壶苦得呛人的茶水。巴尔萨克夫人抹着眼睛向他致歉,称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购置物品。丈夫的离去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即便他生前并不关心家庭。阿尔瓦将赫尔曼的遗物递给他,声称希望这些东西能给对方一点安慰。巴尔萨克夫人打开沉甸甸的袋子一样一样地看过去,阿尔瓦借机与她告别,刚站起身里屋的门就被打开,一个棕发的脑袋探了出来,他问道:“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在曾经一同做着科学研究的时候赫尔曼向阿尔瓦讲过自己有一个孩子,由于分化成omega的缘故他需要早早物色亲家。那时候赫尔曼揶揄地瞥了至今未娶妻的阿尔瓦一眼:“我把他配给你怎么样,我信得过。”阿尔瓦那时候低着头笑,说,省省吧,我都快能当他父亲了。

他是第一次见这孩子,脸颊很红,像是刚在外面玩闹过。他穿着omega们常穿的宽松长裙,颈边的布料围了一圈花边,露出的小腿上套着白袜子,沾了点尘土。眼睛很大又很纯真,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而后绽放出一个天真的笑:“你好,先生。您真好看。”

那时候阿尔瓦样子很平静,回了个微笑就算作罢。那孩子跑到母亲身边,巴尔萨克夫人伸出手,揉了揉他细嫩的脸颊。于是他很开心地嘟起了嘴。巴尔萨克夫人这才意识到她没有介绍这个年轻的omega,她很抱歉地对阿尔瓦点点头,慈爱又哀伤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独子:“他叫卢卡斯,随我姓巴尔萨克。卢卡斯·巴尔萨克。”

听见母亲重申自己的名字,卢卡斯停下摆弄手上木质玩具的动作,抬起头看两个大人。他搞不懂这些胡乱的人际关系,这是当然的,毕竟他只有十四岁。即便拥有着过人的头脑,也无法在这时明白父亲狂热的殉职所带来的后果,无法明白母亲看他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无法明白,这个陌生而高大的Alpha看向他时,眼底汹涌的情绪。卢卡斯只是坐在一旁,不断望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回来。

阿尔瓦强忍住与他对话的念头,再次与巴尔萨克夫人告别。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淅淅索索的拖动椅子的声音,然后是omega脆生生地询问:“妈妈,那个叔叔认识爸爸吗,他有没有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听见巴尔萨克夫人的抽泣声。

卢卡斯·巴尔萨克。阿尔瓦惯念前半段,即使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改为卢卡斯·洛伦兹,他仍旧只念前面真真正正属于那个孩子的一部分。这个名字在那个夏天成为了他的梦魇,他不断地实验出错,严重到中止了实验,每天无意义地重复着连接电线与分开的过程,似乎是在妄图这一点小小的电磁能通过沉闷的大地亮在巴尔萨克家里,把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通过灯光悄悄带给卢卡斯,天真的孩子。

或许是雪白的长裙,或许是灰绿色的眼睛,或许是顺滑的棕发。卢卡斯如同一颗跌进鞋里的硌脚石子,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阿尔瓦,直到他的心脏都磨得血肉模糊。他有一天去买东西,店主是个中年女人,认识阿尔瓦,并觉得他在做的事情非常了不起。店里有几个孩子在玩,看样子全是omega。

店主以为他看上了其中的谁,一个一个的介绍过去。如果谁能嫁给大发明家阿尔瓦·洛伦兹,那将会是件荣耀无比的事情。阿尔瓦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此意。他拿着整整一纸袋子的肉桂面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依旧在想卢卡斯。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喜欢雪白的长裙,灰绿色的眼睛与顺滑的棕发,他就是单纯地爱上了卢卡斯,所以那个男孩的浑身每个地方都在折磨他,如同看得见的伤,血淋淋地疼痛。

夏天几乎所有人都在恋爱,空气中充斥着新洗的葡萄香气,糖果融化的黏腻味道,还有篝火晚会留下的余烬。阿尔瓦在夜晚时分听见外面的alpha与omega依偎着讲着永不分离的誓言,这个谎的开端能追寻到人类的起源。语言是最有用的话术,它不需要任何证实,就足以单纯的人去相信一生。

爱情难以吐露,如同塞死的瓶口,渗出的水被挤扁又重构,一点一点地往下滴。

阿尔瓦向巴尔萨克家求亲的前一天去镇上最好的裁缝店取新订的一身衣服,店长是个年老的女性Beta,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塞尔维亚语,里面夹杂着听不懂的土话。见到他,店长非常高兴地把崭新的黑呢衣服递到阿尔瓦的手中,好奇地问为何心血来潮要做身衣服。毕竟在镇上绝大多数人印象里,这位醉心于物理研究的发明家从来不拘泥于这些事情,就连他故去的朋友赫尔曼都无法在放松时刻拉他去酒馆里掷几个骰子。

“我要娶妻了。”对于店长的问题,阿尔瓦·洛伦兹只回复了短短几个字。他礼貌地笑了笑便离开,独留震惊的老人和她店里帮她分担累人的裁缝活计的女儿们,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年轻的那个女孩说,他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

这不怪她。几乎所有人知道阿尔瓦要娶妻之后都是这个反应,毕竟他的大半生都与物理为伍,从未和任何omega有过任何风流的传闻。这其中不包括巴尔萨克夫人,两年之后她在某一次对话中谈起这件事时说,赫尔曼死的时候他就该结婚了,只是没想到最后婚事仍要落到她家。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穿着服孝的衣服,面容憔悴,却已经不必像从前那般担心omega独子的归宿。

当她打开门看见穿戴整齐的阿尔瓦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正式的装束她上一次见还是年轻时赫尔曼向自己的求婚。家里到处都是悼念的气息,死亡盘踞在家庭里,和外来人格格不入。

巴尔萨克夫人打开窗让空气流通,坐回来问阿尔瓦为何再度登门。很显然她没有听到传遍小镇的那件事,丈夫的死让她再也听不进传闻逸事。阿尔瓦看向客厅里空着的花瓶,意识到不久之后那里将会插满意味着婚礼的鲜花,他说:“我是来求亲的。”

巴尔萨克夫人听完后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阿尔瓦搞错了,可面前的Alpha绝无说笑的意思。像是为了求证,她将家里唯一的未婚omega带了出来,卢卡斯刚从午觉中被吵醒,穿着宽松的睡衣被母亲拉着从后院的卧室里来到了客厅。巴尔萨克夫人帮他整理头发,询问他是想要嫁人。

“只要别打扰我睡觉,什么都行。”尚未睡醒的卢卡斯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同意了什么。

巴尔萨克夫人很歉疚地对阿尔瓦颔首。声称这件事需要等他睡醒了再商讨。阿尔瓦并不着急,他知道巴尔萨克夫人总有下定主意的那一天。果不其然在第六天时巴尔萨克夫人领着身穿漆黑色长袍的卢卡斯登门,第一句话便是:“我想了很久,决定把他嫁给您。”

她压低了声音,以免被卢卡斯听见:“您知道的,单身的贵族母亲带一个分化不久尚未许配的omega是件难事。况且我疾病在身,难以护佑他终生。”她不舍的眼神落在了卢卡斯身上,却依旧下定了决心:“所以,您是非常好的选择。更何况您爱着他。”

“我很高兴您认可我的感情。”阿尔瓦向巴尔萨克夫人伸出手,而对方摇摇头说,他是您的了,与您握手的该是他。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卢卡斯已经好奇地跑到了阿尔瓦做实验的房间,远远地站着看那些带着新奇思想的仪器,很多东西他的父亲生前也给他看过,他很喜欢这里。可是当母亲称要将他嫁给这个屋子的主人时,卢卡斯还是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巴尔萨克夫人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这个alpha只是想要她的孩子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干着omega该干的活,却没想到他还有别的打算。不过她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在一个月内教会卢卡斯是件难事,因为他既不喜欢做家务,也不喜欢针线活。

教堂仪式交换戒指时卢卡斯发抖更甚,阿尔瓦垂眸轻轻地把戒指戴在了他戴着蕾丝花边手套的无名指上。宾客们一阵欢呼,就在这时卢卡斯突然停止了发抖,并且突然想起接下来的流程,凑上前踮起脚吻住了他的丈夫。

婚礼结束后人们的狂欢并未停止,他们一边痛饮海对岸带来的酒一边送别新婚夫妇,目送他们回到他们的家里,有人吹起促狭的口哨,祝你们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于是alpha们哈哈大笑,天上燃起结婚庆贺用的焰火。

卢卡斯听不得这些话,害羞得不能自已。他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深夜洗好澡后躺在床上,呼吸不规律地看着身旁的alpha。他已学会所有知识,却难以开始第一步。阿尔瓦扣住他的手指,轻声说不要怕,窗外的人们还在欢庆,卢卡斯安下了心。他放松了自己的全身,也学着阿尔瓦的样子轻声开口。

“您来吧。”

“不必对我用敬称。”阿尔瓦说完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带着新婚的妻子进入良宵,二人信息素的味道浓得化不开。第二日刚打开窗户,前一夜宿醉的人便笑着调侃他精力了得,信息素在街上飘了一晚上。阿尔瓦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妻子还在睡觉,那人于是大笑着离开。

卢卡斯·洛伦兹。卢卡斯写完这个名字以后重新读了一遍,这是一个全新的他了。

有人来家中做客时提醒他不可以再如此,他现在是有丈夫的omega,务必比丈夫早起半个小时去做早餐与准备盥洗用具。卢卡斯拿着涂着鲜艳彩漆的杯子听他讲话,目光却总往那间电磁相互作用的房间看。就在这时阿尔瓦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坐到他的身边,随手将实验剩下的磁铁放进卢卡斯的手心里,对来客说:“我愿意让他继续睡。你知道的,法律没有规定一个omega必须负责配偶的起居。”

卢卡斯愣愣地看向手中的磁铁,它被新婚戒指所吸引,靠在他的无名指上。

在卢卡斯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知识与实践已经足以单独完成一次实验。比起这个,更惹他人注意的是他完全进入成熟期的外表,棕发留得稍长,灰绿色的眼睛看人时不再把情感完全表露出来。褪去了童稚却依旧保持着好奇心,同时维持着少年omega与妻子的形象这件事让许多omega艳羡不已,连巴尔萨克夫人都感慨他比自己出嫁时做得更好。

住在镇子上最偏远地方的老人见到卢卡斯时啧啧感慨,“他简直和洛伦兹从前一模一样”,旁边他的儿子一边用军刀刮着胡渣,一边说:“因为他就是洛伦兹夫人。”

老人非常不满地摇头:“但他绝对不只是洛伦兹夫人。”事实证明他说得没错,这一点在几年后的葬礼上得以证实,不过在那时,这位老人早因年老而走入了坟墓。也许是道破了天机,他死后坟墓哀嚎了三个月有余。

即使卢卡斯的能力已经可以单独研究,阿尔瓦同样未禁止这件事,但他依旧喜欢和阿尔瓦一起研究机械的运转,趴在桌子上观察着实验的结果,并且主动负责记录,把每一页记录纸上写上两人的名字,阿尔瓦·洛伦兹,卢卡斯·洛伦兹。

镇上几乎每个人都称卢卡斯嫁得非常好,不必包揽恼人的家务活,不需要焦头烂额地忙于omega们如何分走alpha的宠爱、抑或是处理家里理不断的矛盾,只需要陪着丈夫干自己愿意干的事情就好。

事实上夫妻的关系并不像他人所说的那般永远和睦,事情很简单,卢卡斯进入了青春期。这来得实在有些晚了,且仅仅表现在他的研究上。倘若他与阿尔瓦起了分歧意见,如果阿尔瓦不能在每个方面都说服他,那么卢卡斯便会不断地追问,直到阿尔瓦将他打包放到床铺上,任凭信息素铺满房间为止。

但是卢卡斯的青春期持续得很短暂,因为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讲冲击力巨大的事情。巴尔萨克夫人在某个星期二被人发现死于家中的客厅里,身体常年的病痛与丈夫死后的冲击还是拖垮了她。她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穿上了在衣柜里置封多年、用樟脑丸保存完好的那身嫁衣,雪白得一如当年,款式过时与岁数渐长也难以剥去她的美丽。她平静地伏在餐桌上,面前放着几朵正在凋谢的香橙花,如同她死去多年的婚姻。在她死后很多年有人如此评价,“她在生命的末尾又嫁了一次人”,但早已了解父母的纠葛的卢卡斯——那时候他被称之为遗孀洛伦兹夫人——却毫不留情地反驳:“她只是在告别一生中最灿烂的少女时代。”

但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人逝去的这一事实。卢卡斯在外人面前表达得很平静,为母亲梳头发的手指却在发抖,他对葬礼一无所知,却必须保持着很强大的模样。在多年以后他亲历的第二场葬礼上他做得很好,比这一次还要好。阿尔瓦一直陪在他身边,夜幕降临他人散去的时候,卢卡斯终于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如同要把十几年的母子情分全部通过眼泪传递给阿尔瓦那般。

“我知道,我知道。”结婚两年,阿尔瓦已经彻底明白妻子想要表达什么。他亲吻卢卡斯的眼睛,盐的味道干涸在他的嘴唇。他们少在这张床上说过那么多的话,这次却一口气聊到了天明,直到omega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阿尔瓦替他捻好被子,这段回忆才彻底结束。然后阿尔瓦坐在床边,想着当年巴尔萨克夫人说的那些话,他这样坐了很久,似乎在和巴尔萨克夫人对话,最后他对着月光承诺。

“我不会再让他哭了。”

阿尔瓦·洛伦兹在数年后面对行刑仪式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没有兑现这个承诺,家中的妻子在他被押走后想必会泪流如昔日。仅有月光听见他的誓言,但他死在阳光灿烂的白天。

他担心这些的时候,卢卡斯正坐在omega中间,他人软若无骨的手指抚摸他的小腹:“你该生个孩子,洛伦兹夫人。”说话的omega向卢卡斯展示自己足月的肚子,即使他比卢卡斯还要小两岁。卢卡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被别人捉住手腕:“洛伦兹夫人,生育孩子是我们的职责。”

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大家好像笃定了他会温顺地听从这些话语,就像那些畜栏里淡定吃着一把又一把鲜草的羔羊。卢卡斯从香水味道的人群中挣脱出来,回到电磁与电磁相反应的屋子里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阿尔瓦正在记录今天的实验,见他一身别的omega信息素的甜腻味道,替他开了窗,又把早晨新摘的花与一杯水移到卢卡斯面前,做完这一切才继续忙碌。

他是有资格抛下这些事情去照顾卢卡斯的,因为后者完全可以接替他的工作。就像他回来时发现实验笔记上已经多了几行话,只是字迹潦草,足以显示出其心不在焉。卢卡斯在阿尔瓦平和的目光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说话时看向自己的小腹,如同看还没结过果的瘪瘪花朵。阿尔瓦听见后首先是笑,俯下身询问他的意愿。卢卡斯犹豫的眼神在看到桌上的手稿的一瞬间变得坚定。

“不,我是说,暂时不。”

“在完成我们的理想之前,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多出什么阻碍。”

但是多年后,遗孀洛伦兹夫人其实是后悔于没有早早要个孩子的。他依旧带着蕾丝花边手套,目光看向几乎化为齑粉的花朵,那时候他已经不再亲自实验,而是开始写书,出版的书籍在整个国家都流行异常,每本书的最开端都要写上阿尔瓦·洛伦兹的名字,如同十四岁那一年的终身标记。

“那么就不要。”阿尔瓦亲他的额头。

十八岁那一年,卢卡斯获得了他人生中第一件发明,实验成功的那天他扑进阿尔瓦的怀里又哭又笑,眼泪抹湿了alpha的领口。这件发明大大减少了电能的消耗的同时又提升了效率,很快在镇上风靡起来。然后整个镇、隔壁镇、隔壁镇的隔壁镇都知道了发明家阿尔瓦·洛伦兹那位了不起的夫人,前来观摩的人踏破了门槛,在知晓他们结婚四年后还没拥有一个孩子后,提供可收养孩子的人再次踏破了门槛。卢卡斯刚结束几个月的连轴转,正是需要补眠的时刻,于是阿尔瓦闭门谢客,只为给妻子一个最舒适的睡眠环境。

这些人卢卡斯见过一部分,至今记忆犹新。因为在几年后喊着要连同他一起杀死的人中也有他们,人永远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他在不该学会这个知识的时候早早学会了,并运用一生直到自己戴着蕾丝花边手套葬在阿尔瓦身边为止。

那时候有位来宾带了照相机,主动提出为夫妻二人拍摄一张相片。卢卡斯有些局促地面对着镜头,阿尔瓦则站在他的身边温和地笑。这是发明家阿尔瓦·洛伦兹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数年间被人指责唾骂,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后又被后人赞叹。他们看到的版本只有温和笑着的阿尔瓦,有人有意裁掉了卢卡斯的部分,当时的想法是祸不及这样一位美丽的遗孀以讨他的欢心,却误打误撞地让阿尔瓦的照片以单人的部分流传了下来。

出色的发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其他的影响,他们依旧安安静静地过着一个alpha与omega该过的日子。很不幸的是,国家的两个派别爆发了战争,战火席卷每一个平静的小镇,无数热血得如蚊蝇的alpha们要去为了自己的党派而战,omega与omega相互依偎,以泪洗面希望丈夫能平安归来的同时,还要担惊受怕于随时可能到来的军队,落单的omega像烹饪好送到嘴边的肉,没有人会不去品尝。

战争的消息在一个月后才到达小镇,那时候卢卡斯在画手稿,听到消息时折断了鹅毛笔,断墨倾泻流满整张稿纸,他愣愣地举着满手的墨直到阿尔瓦走进来抱住他。有许多面生的士兵在街上巡逻,他们的队伍一日接一日地壮大,煽动的情绪挤满了小镇,酒吧里的人比以往多了几倍。

他们带来各种肤色的omega,租着酒吧旁边的屋子为士兵们提供服务。这些omega受到原住民的嫌弃,却也同样鄙夷他们。偶尔他们会走出那些屋子,一间间房屋地打量过去,他们最喜欢的是阿尔瓦的宅邸,他的面容与教养是这些混迹于各地的omega从未见过的。他们之间打赌,谁若能将阿尔瓦带进小小的屋子,他人要给那个人一百第纳尔。没有人不同意。他们有多痴迷阿尔瓦,就有多恨卢卡斯。当卢卡斯站在窗边记录今日的实验时,外面的黑白混血omega们便会大声用黑话咒骂他,然后他们会听到卢卡斯标准发音的回复,他会的语言一点也不比这些满世界乱跑的人少。

omega在记录的间隙抬起眼回应别人的挑衅,后颈毫不遮掩地露出来,上面是丈夫留下的终身印记。“狂妄的小洛伦兹”。这是士兵们里新流行的话,“他只是站在那里,别人就知道阿尔瓦的目光一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上转移”。卢卡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不屑地笑两声,把手稿给阿尔瓦看,继续两个人的研究。而阿尔瓦更不可能受到那些屋子的诱惑,他从第一次见到卢卡斯起就不会再容下其他人,即使酒吧旁的屋子里根本不会滋生爱情,他也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在夫妻二人的新一项研究即将完成时,保守派彻底占领了这个镇子,与之而来的是大型的审讯。阿尔瓦被带走的那一日卢卡斯甚至还没睡醒,门被踹开的瞬间翻身从床上警惕地打量着入侵的人。阿尔瓦把他护在身后,平静地面对士兵的问题。

“姓名?”

“阿尔瓦·洛伦兹。”

“是否做出了这项发明?”他们把照片扔下来。

这项发明是主负责人是卢卡斯,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作者是自己,以免让自己的丈夫受到伤害。就像母亲曾经告诫的那样,要尽一切可能去保护自己爱的alpha。但是阿尔瓦极轻地对他摇了摇头,说:“是我。”

“为激进派研究工具,真有你的。”为首的士兵把目光挪到坐在床上穿着洁白睡衣长袍的卢卡斯身上,眼神一下变得火热,“你家这个omega,不错。”

“如果您不想因强抢他人妻子而遭受骂名,那我劝您还是不要再看他。”阿尔瓦的声音骤然冷下去。

“不要怕,卢卡斯。不要怕。”

“你是个成年omega了,同时是位伟大的物理学家。你要藏锋,等到战争结束后再继续研究。你还那么年轻,以后若遇到了爱你、你也同样爱的人就嫁给他吧,这种人不会对你不好的。但是,卢卡斯,不要忘记我爱你。”

卢卡斯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手背上,家里的门被砰得一声关上,那个人再也没有打开过它。很久以后遗孀洛伦兹夫人在书里写道:事实上我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座坟里,心甘情愿地守着活着的墓,他不会爱上除我以外的人,我也是啊。我十四岁就嫁人,十八岁失去了丈夫,可那四年的时光又是谁能比拟的呢。

阿尔瓦被枪决的那天卢卡斯静静地坐在家里,他没有收到提前的行刑通知,事实上大家都没有,枪声也很小,并没有传遍整个镇子。他在学习剪花,阿尔瓦先前种下的那批花在走后只活了几株,卢卡斯慢条斯理地理着花,如同没有灵魂的空壳。兀地被花的刺扎到了手指,血液从细小的伤口流出。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响亮的枪声,他以极快的速度站起身冲出屋子,把街上的马夫吓了一跳:“洛伦兹夫人,你出来干什么,小心一点啊。”

“你没听到吗,枪声?”卢卡斯一边极快地整理衣服一边问,马夫耸了耸肩表示并没有。他于是飞快地奔跑起来,一路往军人驻军的行刑场跑去。他有预感,会在那里看到与自己分离一个月有余的丈夫。路上很多人奇怪地问洛伦兹夫人你上哪里去,只有住得离行刑场很近正在打磨军刀的年轻alpha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节哀顺变。卢卡斯生平第一次骂了脏话:“去他妈的节哀顺变,我要见到我丈夫。”

狂妄的小洛伦兹。当他喘着气来到行刑场时,几个士兵朝他吹了声口哨。卢卡斯把包着头发的头巾解开,长长的棕发暴露在空气中,他每走一步眼神就凶狠一分,最后站在军官面前,即使低了他一个头也没法阻止那浓烈的杀气:“我丈夫呢。”

军官拍了拍手,于是几个人将已经没了生息的阿尔瓦抬过来。卢卡斯冷笑一声,所有的恨意凝在唇间:“现在,差你的人把他送回去,我要给他下葬。”

阿尔瓦临终前镇定自如,他想起他与卢卡斯的初遇,那时候卢卡斯还是个天真的孩童,转眼成为能够独自研发一台机器的成年omega。他想起卢卡斯灰绿色的眼睛噙满泪水的模样,很愧疚地想,抱歉巴尔萨克夫人,我还是让他哭了。最后他睁开眼睛面对枪口,其中火药摩擦手枪上膛,“砰”。这声响连最近的刽子手也只能听见个大概,却转瞬传到了卢卡斯的耳中。电磁间的共鸣让他一路奔跑,最后两枚磁铁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卢卡斯带着几个士兵返回镇上时很多人都以为他疯了,抑或是做了什么交易才能让这些人那么听他的话。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士兵将阿尔瓦的身体放在他的家中后就离开,街坊邻居挤在门前,齐声发出压低的悲鸣。事情的主角,卢卡斯却异常镇静。他按照习俗为阿尔瓦下葬,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葬礼,但是是第一次一个人主持这一切,整个葬礼上他都面无表情,手上戴着的是白色蕾丝边手套与结婚戒指,卢卡斯安静地倾听每个人的悼念,甚至收下了军官送来的一束花,虽然在收到的下一秒就把它扔了出去。这期间他的脊背永远挺得笔直,似乎没有任何东西会压垮他。

有人说在每个夜晚他都要放声大哭,也有人说他早已与军官好上,把昔日的丈夫忘在九霄云外,葬礼不过是赎罪。这些话一律进不到卢卡斯的耳中,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看着曾经的手稿,阿尔瓦与他的笔迹像是新的一样,想要流泪的情感也如同新的一样漫上来。他就这样一张张地翻看过去,最后落到最开始那一张,稚嫩的笔迹与划掉的“卢卡斯·巴尔萨克”,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个名字了,阿尔瓦从未叫过他后面的姓氏,无论是巴尔萨克还是洛伦兹,他都未曾叫过。卢卡斯的手指落到那个名字上,他似乎看见好奇的自己对着磁铁摆弄,然后簌然落下泪来。他曾想过做好这个发明后就生一个孩子,把他或者她养成当年自己那般天真的模样。但是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卢卡斯依旧住在那件屋子里,随着年龄的渐长,他学会了曾经怎么都学不会的活,他学会了做早午餐与种植,缝制衣服与打扫家庭。其实不是学不会,而是有人能让他学不会。在卢卡斯二十二岁的时候战争结束了,士兵和黑白混血omega们在一夜之间撤走,什么都没改变,却给无数人带来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终于能把这些先前明令禁止的研究摆到桌上,独自一个人完成丈夫的遗愿。有些人来看他,他如同当年的阿尔瓦那般彬彬有礼语言客气。他们叫他“遗孀洛伦兹夫人”,虽然他只有二十二岁。

有的omega二十二岁才迟迟出嫁。以卢卡斯的样貌与才华,无数人都愿意将他带回家中。但卢卡斯拒绝所有人,并把家中宅邸的署名挂在门前,“洛伦兹”。他仍姓洛伦兹,似乎要这么一直姓到坟墓里去。

也有想要强行掳走他的,那个人曾经吹嘘只要把卢卡斯抢走就可以得到这个omega,并邀请非常多的人来围观这一仪式。他破门而入,吹着下流的口哨喊卢卡斯“狂妄的小洛伦兹”,他进到屋子后的三秒后,沉闷的屋子里骤然爆发出一声枪响,人们受惊得到处逃窜,有人壮着胆子走进房门,陈设没有改变,是阿尔瓦生前摆放的模样。卢卡斯·洛伦兹散着头发,坐在餐桌正中心的一把椅子上,两只手紧紧握着一把枪,枪口指向的方向是那人穿孔的脑袋。发觉闯入者的目光,卢卡斯抬起眼,灰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请您出去。”他说。

卢卡斯理所当然地被带走了,却又在法庭上被无罪释放,因为整个镇子的人都为他辩护称他被逼到走投无路,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枪究竟由何而来。宣判结束后卢卡斯穿着黑色长袍重新回到家中,法庭没有没收他的枪,一个omega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除了一个深爱自己的alpha以外,便是一把手枪。

他在二十五岁时不再做实验与发明,即使他这些年的发明已经风靡全国。“我要写书。”他在某天向面包店的老板这么说。老板一边指挥着长大的omega们揉面团,一边问:“那你要写什么呢?”

“我要写有关他的一切。”

他做到了。阿尔瓦·洛伦兹的传记出版于卢卡斯二十七岁生日当天,并获得了极好的反响。当初那个发明家的冤罪终于被洗涤,求知并没有任何错误。发售当天卢卡斯坐在家中,他已学会所有omega的活计,但是他应该照料的那个人早已由他亲手下葬。他没有忘记替阿尔瓦买一本,放在他的柜子上以免对方忘记阅读。

三十岁时卢卡斯同时出版两本书,关于他、关于阿尔瓦、关于电磁学,他把他的一生与阿尔瓦的一生都写了进去。落笔的最后隐隐有预感。于是他像巴尔萨克夫人那样寻找着衣服,却在手触碰到婚纱时愣住了。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收回了手,开始翻那件洁白的睡袍。自从阿尔瓦死后,他就再也没穿过这件象征分离的衣服。但此刻卢卡斯很认真地穿上,又将白色的蕾丝边手套整理好,这依旧是他新婚时的那副,而后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死神和他耍了个玩笑话,他就这样坐了一整夜,直到等得不耐烦时,才一把抓住身边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他什么都没有说,枪口替他说了最后的遗言,这一次全小镇的人都听见了,“砰”。

别人闯进来的时候遗孀洛伦兹夫人偏头倚在沙发上,发间绽放出一朵鲜红的花。他一生都不喜欢鲜艳的花朵,阿尔瓦为他种的多是百合、铃兰、白色月季,白得耀眼,一如那身omega们都会穿的长袍。

这就是发明家洛伦兹与他夫人一生的故事。

你也许想要知道的另一件事情,关于那把枪。

被带走的那天,阿尔瓦从柜子里抽出一把手枪塞到卢卡斯的手中,低声道:“我知道以后会有人想要伤害你,这是我最后能保护你的方式了。”

“换弹,上膛,开枪。”阿尔瓦眷恋的目光落到卢卡斯的身上,他曾经想这样看他一辈子,后来发现,一辈子也是个奢望,“总用一天你会用到的,别哭,记住了吗?”

卢卡斯把枪埋进被子里,抹着眼泪轻声默念:“换弹……上膛……开枪……”

“我的天才,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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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拉瓦锡&拉瓦锡夫人、《百年孤独》《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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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编程,游戏,学习,人生和奥特曼的感想(持续更新)突发事件, 肾上腺素使人突然清醒 那些细思极恐的歌词 关了灯依旧在书桌角落的那个人, 成为我许多年来纪念爱情的标本 我们背对背拥抱 是谁? 在敲打我窗~ 一个熵减的世界 把象棋堆到棋盘中央 然后 把每一枚棋子, 缓慢移动到正确的位置 从无序到有序, 这是熵减 ...https://blog.csdn.net/weixin_43994445/article/details/108042228
2.洗地机发臭?缠发?那是你没有买对洗地机!米博无滚布洗地机V6A,使用...自清洁洗地机最重要的功能之一,毕竟买了洗地机就是想省事,谁也不想既洗地又洗地机器人,洗地机的自清洁功能几乎已经是标配,其目的也是为了一定程度上避免软绒滚刷的藏污纳垢易发腐发臭的弊端,但实际上滚刷盖、刮条凹槽、以及地刷吸口到污水箱的管道内总会有明显的脏污残留,这些也是发臭的重要原因。 https://www.yoojia.com/ask/17-11990513433028484383.html
3.洗烘一体机好用吗?洗烘一体机有哪些优缺点?买什么洗衣机好?买什么洗衣机好? 洗烘一体机是一种集合了洗涤、脱水、烘干于一体的洗衣机,属于滚筒洗衣机的升级版。洗烘一体机具有即洗即干,占用空间小等优点,是目前市场上常见的一种洗衣机。 说起洗烘一体机,优缺点都十分明显,下面,我们看看洗烘一体机都有什么优缺点。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972273336451315
4.跳蚤没有寄生源自己会死吗冬天跳蚤会死吗跳蚤可以跳过它们身长350倍的距离,相当于一个人跳过一个足球场。跳蚤通常跳上宿主后就不再离开,两天后就可开始排卵。雌虫把卵产在有灰尘的角落、墙壁及地板的小洞里,也可产在动物身上,随着动物的活动而落地或迁移。卵白色,大约四、五天就孵化出白色无足的幼虫,幼虫以灰尘中的有机物质和跳蚤的粪便作食料。两星期...http://m.boqii.com/article/157218.html
5.古装剧中女主除了爱情,就没有其它人生追求吗?(大唐荣耀)剧评古往今来,但凡政治斗争的胜利者,从来都是狠心决绝,主动出击,绝不会有被逼一说。 好比你说李世民是被逼登上皇位,斯大林是被逼发动大清洗,这可能吗? 本剧的剧情发展,着重表现沈珍珠的大度隐忍,无私奉献。是啊,这种无怨无悔、无私奉献的人设,让人想起前几年满屏的《贤妻》《丑娘》,和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 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333773/
6.日本什么值得买,去日本旅游买什么好,日本Top100必买物推荐日本是买买买的天堂,有很多好用的药妆,那日本什么值得买,去日本旅游买什么好,日本top100必买物推荐有哪些,下面就让小编来为你介绍下吧。 1、SK-Ⅱ神仙水 SK-Ⅱ护肤精华露,SK-Ⅱ品牌中必用的一款,“如果你没有用过这瓶水,就等于没有用过SK-II!”几乎整瓶都是Pitera精华,是SK-II的“镇牌之宝”。 https://itf.mafengwo.cn/moji/news/1434390.html?from=liebao&mfw_chid=3053
7.家长会家长讲话稿18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可怕的,哪怕父母与孩子之间也不例外。我认为:如果能找到适当的时间跟孩子好好沟通,互相了解,换位思考,多给孩子一些关爱,那么这种努力一定有收益。作为孩子,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最棒的,然而不可能每次都是第一。我常对儿子讲"我们不求无怨无悔,但求无愧于心。"我不求儿子办大事,但求脚踏实地做...https://www.unjs.com/yanjianggao/68633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