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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人物主要装扮是短袖紧身毛衣+夹克+非常宽松的阔腿裤,其他是一些口袋等小装饰。右边主要是白色束手衬衣+露脐+紧身短裤+一边长的长腿袜,另外脸部特色装扮有粉色爱心眼罩和鼻子上的创可贴,且眼睛里有留白爱心。左边眼睛是蓝色,右边眼睛是粉色
如果P1太杂乱的话,老师们可以看看p2p3。服饰主要是现代风,一些杂乱的口袋和小装饰可以忽略不计(^.^)
呵呵想似
作者:暥时
简介:【美强果断全能苏意×高富帅巨佬宠妻闵戎川】强强双洁1v1爽文。协议结婚吗?不能离的那种。
斩杀无数毒枭的金牌卧底苏意死于一场爆炸后穿书了,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男配,性格软糯自卑,任人欺凌,最后还成了助攻主角感情的炮灰。
前半生戎兵千里,前尘旧梦已了,苏意决定为自己活。炮灰原主执念的成为娱乐圈的顶流。苏意表示小问题。
弹幕:【什么,他不仅会枪法箭术,打拳还打得......
弹幕:【什么,他不仅会枪法箭术,打拳还打得这么好】
【嗷嗷嗷,看着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选手败于苏老师手下,我好快乐】
【泡菜国一如既往地不要脸,还好苏哥无所畏惧,战无不胜】
于是苏意无所不能战无不胜成了神话。
黑子:我该说什么?我已经爬墙改邪归正了好吗?水军:钱退给你,以后黑苏意的别找我。
不过,苏大勇一开始就表示我不是单身,勿扰。
什么?苏意的对象竟然是一代商业巨佬闵戎川,那可是全国首富,不近人情的性冷淡的钻石王老五啊。
闵戎川:已结婚,感情甚笃。
苏意:我当时就问了一句可不可以离婚?
主持人眨眨眼:然后呢?
闵戎川:我的婚姻里不存在离婚,只有丧偶。
于是,单纯的孤狼一脸懵逼的把自己卖了一辈子还深陷其中。
甜文爽文HE快穿娱乐圈豪门
共138章。
漂亮的小孔雀(看起来()
好耶!
在学校画的oc全家福,比起两年前只有三个oc的画,现在已经成长了不少了,包括画风什么的
第二张是一个小小的涂鸦
四开纸,在人生中第一次画了自己的oc,这张是世界观之一,还在画边框(这要画到猴年马月啊。。。)
五岁那年,我用家里的锅给妹妹洗澡,为了防止她着凉,我卖力地将锅下的柴火烧得很旺。
中途我出去蹲了个坑,再回来时,妹妹却从锅里消失了。
连根头发丝都没了。
第二天,妈妈被警察套上手铐抓走了。
村里人都说,妈妈把妹妹杀害了。
1
小时候,我们老家村子里还没有热水器和淋浴器,家家户户都用浴锅洗澡。
浴锅嵌在砖砌的台子上,就像煮饭的大锅一样,里面坐一个大人绰绰有余。
锅下烧着柴火,一个人在锅里洗澡,另一个人坐在洗澡房外面,隔着一堵墙帮忙往炉膛里添柴。
一人洗完了,就换另一人来洗,一家子就这样轮流洗澡。
童年最幸福的记忆之一,就是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妈妈用毛巾帮我擦洗,奶奶坐在墙外面......
童年最幸福的记忆之一,就是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妈妈用毛巾帮我擦洗,奶奶坐在墙外面添柴。
我感觉冷的时候,妈妈就朝外面喊一嗓子:「妈,添柴!」
然后水就神奇地热了起来。
每当那时,我就会想起饭锅里那白得像奶的鲫鱼汤,一条鲫鱼舒舒服服地在豆腐和葱花间游泳,它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鲫鱼。
因为别的鲫鱼在冰冷的河水里流浪,只有它可以洗热水澡。
2
我给妹妹洗澡的那天,是一个温暖晴朗的春日。
小鸟在树枝间唱歌,花儿在窗台下跳舞。
两岁的妹妹坐在床上吃手,傻乎乎地啃食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垢。
我想,她确实该洗个澡了。
妹妹是叔叔和婶婶的孩子,她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全家人都叫她「小丫头」,我叫她「妹妹」。
妹妹已经出生两年了,却只会叫「妈妈」,除此之外一句话都不会说。
这让家里人很发愁,担心她是个有先天缺陷的傻子。
只有我知道,妹妹不是傻子。
每当我犯了错被我妈妈打手心,哭得稀里哗啦时,妹妹总会站在我身边,一只小手揪着我的衣角,仰着头,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同情地望着我。
妹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在告诉我:「姐姐,你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呢。」
3
我学着大人的样子,踉踉跄跄地拎着水桶,一趟趟往浴锅里注满了水,然后抱来一堆劈柴,生好了柴火,搓着双手激动地等待水的升温。
等锅里的水冒出热气后,我脱掉妹妹的衣服,小心翼翼抱着她放进水里。
我体贴地把小木板垫在她身下,这样就不可能烫着她了。
接下来,我在墙外的小板凳上坐下,撸起袖子,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妹,我开始了啊!」
木柴堆红红火火地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飞舞的火星子顺着黑烟从炉膛里飘出来,呛得我直咳嗽。
我想象着妹妹被洗得白白净净的样子:滑溜溜的脸蛋,香喷喷的小手,一尘不染的指甲缝,那该有多讨人喜欢啊!到时候,我还要给她扎两根可可爱爱的小辫子,用我最喜欢的那对红头绳绑两只蝴蝶结。
等到叔叔婶婶从地里回来,见到自己的孩子那么干净,一定会问:「咦,是谁给我们小丫头洗了澡呀?」
我就会高高举起手,抢着说:「我我我!」
想到这儿,我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4
这美好的想象,是被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打断的。
我想去趟茅厕,又担心万一火熄了,妹妹会着凉。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
我的妈妈从地里插秧回来了。
妈妈戴着一顶大草帽,裤管挽到膝盖处,红红的脸蛋被午后的太阳光晒得发亮。
「小渔儿,你玩什么呢?」她笑盈盈地问我,一边用肩上搭的毛巾擦着脸上亮晶晶的汗。
「我给人洗澡呢!」我骄傲地说,一手指向洗澡房的柴火。
「妈妈,你照看一下火,我要去拉屎。」嘱咐罢,我就捂着肚子跑向后院的茅房。
那次蹲坑格外不舒服。
我蹲了很久,把中午吃的剩饭统统拉了出来。
拉完后,我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了前院。
院子里没人。
洗澡房的柴火竟然熄灭了,木柴湿漉漉地点不着,像是被人一盆水扑灭的。
「妹,你冷吗?」我喊道。
妹妹没有发出声音。
我急忙绕过墙跑进去看。
可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口空荡荡的锅。
妹妹不在浴锅里。
「妹,你在哪儿呢?」我四下里翻来找去,可妹妹竟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这下慌了,像没头苍蝇般冲出去乱跑。
「妹,你躲哪儿了?你快出来!」
可回应我的,只有满院子静悄悄的阳光。
我怎么也找不着妹妹了。
妹妹在我记忆中的模样,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遥远的春日午后。
往后余生,在我深夜的每一场梦魇里,妹妹总是坐在床上傻乎乎地笑着,啃食着她指甲缝里的泥垢。
5
妹妹失踪的那天,我的妈妈也失踪了。
那一晚,叔叔婶婶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我爸爸坐在一旁的竹条椅上唉声叹气。
「你们把我小丫头弄哪儿去了?」叔叔一把揪住爸爸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我真不知道啊……」爸爸苦着脸回答。
「你老婆呢?」
「我不知道……」
叔叔松开他的衣领往外跑,嚷嚷着要找公安。
爸爸冲上去抱住他,哀求似的说:「再找找吧!雪梅不是那种人,雪梅不可能把小丫头带走的,再找找吧……」
那时候,我正害怕地缩在里屋的床上,靠在奶奶的怀里。
奶奶还像往常的夜晚一样,搂着我讲故事,可我却没有心思听了。
我一直在心里琢磨,妹妹到底去哪儿了,妈妈又去哪儿了。
6
叔叔还是去找了公安。
第二天,镇上来的公安叔叔们穿着警服,牵着威风凛凛的大狗,把村里村外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没有找到我妹妹。
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但是,他们找到了我妈妈。
更确切地说,妈妈不是被警察找到的,而是主动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找警察。
我们全家人闻讯赶了过去。
隔着冰冷坚硬的铁栏杆,我看到了我的妈妈。
她深深埋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脸庞,声泪俱下地向警察诉说着什么。
妈妈的双手被禁锢在镣铐中,身体蜷在金属椅子里,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助。
「妈妈!」我大声喊她。
妈妈抬起头来,目光扫向我们这边。
然而,当她看向我的方向时,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脸上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漂亮的五官变得扭曲错位。
她张大嘴,用尽全力大吼一声:
「小渔儿,小心!」
下一秒,铁门被警察关住了,关得严严实实。
我看不到妈妈了。
就这样,年轻的妈妈,随年幼的妹妹一起,永恒地封存在了我的童年记忆中。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时妈妈到底在让我小心什么。
7
妈妈被关起来的几个小时后,警察们来到了我们村外的一座荒山上,拉起了警戒线,驱赶着围观的村民。
隔着警戒线,我只能看到他们在拿铁锹挖土,像是打算刨出什么东西来。
叔叔婶婶从派出所回来后,变得形销骨立,仿佛双双老了十岁。
他俩拉住警察,焦急地追问女儿的下落,而警察只是一个劲地安慰着他们,劝他们先回去,不要看。
爸爸把我拽回家去了。
我没看到警察挖出了什么。
后来才听到村里人说,挖出的是我妹妹的尸骸。
8
可怖的传言在村里满天飞。
所有人都说,我妈妈是个杀人犯,把我妹妹杀死了。
「公安不让看,但是狗剩躲在树后面都看到啦。他们挖出死人啦,听说肉都烂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可怜啊,那孩子还那么小,啧啧啧……」
「怎么会有这种禽兽不如的恶女人?连自家侄女都不放过!」
「真没看出来,雪梅平时轻声细语笑脸迎人的,竟然心肠这么狠毒。」
「吓死了,幸好我从来没带孩子去过他们家……」
「你们知道吗,那天下午我碰见雪梅了。她背着个大麻袋,贴着墙根走得鬼鬼祟祟的。我问她上哪儿去,她说卖土豆去。我当时就觉得她怪怪的,她家的土豆明明还没挖呢!现在我才回过味了,她那是抛尸去啦!她把那孩子塞进麻袋,背到后山去埋啦……」
警察又来了我家一次,在屋里转了个遍,对洗澡房尤其感兴趣。他们蹲在浴锅边,拿着镊子夹来夹去,似乎是在采集什么东西。
一名警察还趴在前院的草丛边嗅闻,挖出了一块土壤装进了小袋子里。
「煮完的水就倒在这里了。」装土壤的警察小声对另一名警察说。
他们的动作果断有力,但他们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困惑茫然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
「别慌,检测完就知道了……」
警察们围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一个个脸色都很白。
我蹲在门外揪着狗尾巴草,不解地望着他们。
那种神神秘秘的氛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9
那晚在堂屋里,爸爸和叔叔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
「她凭什么杀我丫头?
「她凭什么杀我丫头!」
叔叔声嘶力竭地怒吼,桌子椅子被撞得哐哐乱响,碗碟噼里啪啦摔碎在地。
我被爸爸锁进了房间里。
我拍着门大哭说:「别打我爸爸!别打我爸爸!」
被细链子拴住的房门能推开一条缝,从那条缝里,我看到我爸爸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叔叔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叔叔一拳一拳往爸爸身上揍,爸爸始终没有还手。
「她凭什么杀我丫头?这死全家的贱人!」
叔叔的嗓音像淬了毒一样饱含怨恨:
「就凭我上了她一次,她就要宰了我丫头!」
听了这话,爸爸突然抬起头来,睁圆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叔叔挥来的拳头,第一次反抗了对方的进攻。
坐在墙角大哭的婶婶,此时也不可思议地抬头瞪着叔叔:「你说什么?」
这些细节都是我日后回忆时才勉强拼凑起来的。
在事发的当时,我只是一个劲地大哭拍门。
哭得精疲力竭后,我吸溜着鼻涕,伤心地询问坐在床上的奶奶:「奶奶,妹妹到底去哪儿了?」
「她死了。」奶奶说。
「什么是死?」
「死就是没了。」
「是我妈妈把妹妹弄没了吗?」
奶奶只是静静地盯着我,不说话。
「那天下午你在玩什么?」奶奶忽然问我。
「我在给妹妹洗澡,然后妈妈回来了,我去拉屎了,然后妈妈和妹妹就都不见了。」
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真的是妈妈把妹妹弄没了吗?」
奶奶别过脸,望向窗外的泛绿的枝丫,语气很平地说:「我睡着了,我不知道。」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爸爸收拾了行李,把我从睡梦中摇醒,给我穿戴整齐,牵着我的手出门。
我俩坐上了开往镇里的中巴车,又从镇里转车去往了城里。
就这样,五岁的我离开老家的乡村,从此成了城里人。
10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五岁时的那件事,都会觉得细思极恐。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恐惧来得越发强烈。
上小学时的某一天,我旁观爸爸煮饺子。火在锅下嘶鸣,水在锅里沸腾。
我尝试着用指尖碰了碰锅。
「嘶!」疼痛像咬了我一口似的,火烧火燎地钻进心里去。
我吹了吹手指,又试着去碰锅里的水。
爸爸扇开了我的手。
「不能碰开水!」他严厉地说。
「为什么?」我问。
「你想被烫死吗?」
「可我小时候就是在浴锅的热水里洗澡的,为什么没有被烫死?」
爸爸笑了笑,仿佛觉得我傻得可爱。
他耐心地解释道:「浴锅里的水保持在一个让人舒服的温度,因为添柴的人在掌控火候。水太凉时就加柴,水太烫时就把火扑小,还要往锅里添凉水。假如一直不管不顾地烧柴火,那浴锅里的水不就开了吗?水开了,人不就煮熟了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去洗手准备吃饭。
我愣在了原地。
爸爸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多年的大脑。
一阵细细密密的恐惧,如藤蔓在我体内肆虐扩散开来,如千千万万根触手般紧紧缠住了我的五脏六腑,让我顿时大汗淋漓。
玻璃杯反射出我煞白的脸。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的光都灭了。
而我,也似乎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11
离乡之后,我再也没听人说起过妈妈的下落。
当年她被警察拘留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爸爸回避着一切关于妈妈的话题,就像在回避一摊污泥。
爸爸在城里找了份工作,安置了一套新家,还与一位阿姨结了婚。然后,那位阿姨就成了我的妈妈。
我真正的妈妈被掩埋在了时光的坟墓里,永远地消失不见了。
随妈妈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天真快乐的我。
我一遍遍咀嚼着五岁那年,那个晴朗春日下午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把它咂得透透的。
于是,隔着岁月的浓雾,看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的故事版本。
12
我兴高采烈地烧着柴火,生怕妹妹着凉。
而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妹妹却在痛苦地呻吟。
在剧烈火势的持续进攻下,用不了多久,水就能烧开了。
妹妹在惨叫,在喊「妈妈」。
我听到她的惨叫声了吗?
我绞尽脑汁地回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记忆的缝隙里找到她的惨叫声。
我想不起来。
真的想不起来了。
妈妈推开院门走进来,用毛巾擦着脸上亮晶晶的汗。她亲切地叫我的名字,问我玩什么呢。
我说:「我给人洗澡呢。」
然后就捂着肚子跑去了茅厕。
妈妈皱起眉头,发现了熊熊燃烧的柴火,于是一个箭步冲进了洗澡房。
她看到了什么?
我不敢细想。
总之,她被吓呆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或许也可能尖叫了一声,我不知道。
我的叔叔性格暴躁,爱女心切。
假如这个场景被叔叔看到,我一定会被叔叔活活打死。
于是,妈妈再三思忖之后,颤抖着捞起了锅里的……
塞进了麻袋里。
她扑灭柴火,把浴锅里剩下的水倒进院子的草丛,然后就背着麻袋出门了。
她贴着墙根走得鬼鬼祟祟。
迎面走来的人问她:「雪梅,上哪儿去?」
她说:「卖土豆去。」
她把麻袋里的东西埋在了村外的荒山上。
她很害怕。
她害怕被警察发现,更害怕被叔叔发现,所以慌张地躲了起来。
但是,事情迟早会暴露的。
小丫头失踪了,家里人一定会报案。
神通广大的警察什么都能查得出来。
一旦真相大白,哪怕我因年幼不会被警方定罪,我也一定会被愤怒的叔叔扒皮抽筋,折磨至死,我的肉会被叔叔扔进猪圈喂猪。
叔叔做得出来。
于是,第二天天亮后,妈妈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把妹妹之死的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
警察惊讶地瞧着她,要求她道出实情。
妈妈把我做过的事情,转化为她做过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义愤填膺的警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问:「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报仇。」
她眼神空洞,语气坚定:「我丈夫的弟弟强暴了我,我杀了他女儿,不过分吧?」
在这一秒,她甚至会感谢那次性侵,替她补足了作案动机。
我始终记得叔叔盛怒中喊出的那句话:「就凭我上了她一次,她就要宰了我丫头!」
直到长大后,我才懂得这句话的残忍含义。
这一刻,脑海中的画面崩裂成无数碎片,刺耳地坠落,尽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失控地嘶吼起来。
朦胧的泪眼中,我用力地回想着那一幕。
隔着冰冷坚硬的铁栏杆,我看到了我的妈妈:
然而,当她看向我的方向时,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漂亮的五官变得扭曲错位。
……
嗯?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13
这道嗓音重新回荡在我的耳膜边。
妈妈让我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谁?
虽然时隔多年,儿时回忆早已泛黄模糊,但这句话,却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绝不会有错。
还有妈妈那张脸。
那张因恐惧而变形的脸。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扭曲的脸。
即使一个人在濒死之际,可能也没有那么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
当她望向我的方向时,她看到了什么?
14
这个微小却重要的细节,使我想象出来的这个故事版本摇摇欲坠。
假如妈妈真的为了保护我而自己担下罪责,那么当她隔着铁栏杆看到我时,应该会尽量保持平静,以免让警察对她的自首行为起疑。
或许她会用怜爱而不舍的目光看着我。
或许她会故意对家人们说一句「对不起」。
或许她会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向叔叔投去挑衅而得意的目光……
有很多种可能性。
但绝不是惊恐。
绝不是声嘶力竭地对我喊出那句:「小心!」
为什么?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我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15
于是,我开始从头梳理这个故事。
十八岁那年的秋天,我坐在大学图书馆的窗边,一遍一遍地回想五岁的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用笔把所有的情节记录下来。
从我将妹妹抱进浴锅,到我去茅厕,再到妈妈的投案……
我写得非常仔细,不漏掉任何细节。
我在找错误。
我要找到这个故事的悖谬之处。
只要找到这些悖谬,就能找到真相。
16
第一个悖谬很快就出现了。
我为什么要给妹妹洗澡?
我,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想出来,要给两岁的妹妹洗澡的?
她有自己的父母,要洗澡也肯定轮不着我来洗。
我想起了当年的心理状态。
我要把妹妹洗得干干净净,给她扎两根小羊角辫子,再系一对红色蝴蝶结。
所以,我是为了好玩,为了打扮妹妹,也是为了向大人显摆自己的能力。
倒也能说得过去。
那就先把这个悖谬放到一边吧。
第二个悖谬接踵而至。
妹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哭,会叫。假如她感觉烫,一定会哇哇大叫,那么我就会知道她不舒服,就会进去看看她怎么了,而不是一直在外面盲目地添柴。
我为什么没有听到妹妹的惨叫呢?
浴锅和烧柴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中间没有封闭的门,只要绕过墙就能通过去,不存在听不到的可能性。
我确定我那时候的听力没有问题。
因为我记得,院门被妈妈推开时发出了「吱呀」的响声,我立刻就转头去看了。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妹妹并没有叫。
妹妹为什么没有叫呢?
即便睡着了,被烫疼了也肯定会醒来的。
难道说……她当时没有任何知觉?
17
我在第二个悖谬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第三个悖谬,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悖谬,就是妈妈对我喊的那句「小心」了。
这一点已经讲过,不再赘述。
我隐约感觉,在这些悖谬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可怕东西。
可我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它。
这几个悖谬日日夜夜纠缠着我,使我白天听讲时走神,夜里睡觉时做噩梦。
我一度感到疲惫,想忘掉这一切。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我的妈妈也已从我的世界中被彻底抹去。
真相找到与否,都不影响我的人生。
爸爸常常对我说:「眼光不要留在过去,要往未来看。」
可是,我还是觉得过去非常重要。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我偏偏就喜欢把眼光留在过去。
所以,我决定,继续追寻下去,直到挖出谜底。
18
灵光乍现的时刻,是意外降临的。
大一的冬天,学校统一为学生转集体户口。
排队到我时,我把自己的户口本递给户籍室的老师,老师翻了翻,有些奇怪地问我:「你自己单独一个户口本?」
我点头说是。
老师把我的户口本扣留了,没给我办理,说是要先去系统里核查一下。
直到那时我才得知,其他同学都和家人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而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户主。
在我的印象里,我从小就独占一整个户口本。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上网查了一下才明白,未成年人是不能单独立户的,必须随父亲或母亲上户口,否则很可能属于违规的虚假户口。
好惊讶。
我竟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
指尖在屏幕上迅速划动,直到两个字抓住了我的目光:
「超生」
我没看清,再看:
「以前有些家庭,为了规避超生罚款,会给头胎生的女儿单独立户,上户口时谎称是过继给亲戚的,或者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样一来,以后再生出男孩,就好上户口了。
「生了男孩之后,男孩在户口本里的顺序就跟在大人后面,拥有了『长子』的身份……」
看到这儿,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胀开了。
19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在爱里长大的。
小时候在乡下老家,奶奶每晚都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
爸爸爱我,妈妈也爱我。
直到后来,阿姨给爸爸生了个儿子,爸爸喜极而泣,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爸爸给弟弟的关心多,给我的关心少。我只觉得是因为弟弟小,理应受偏爱。
阿姨给弟弟的笑脸多,给我的笑脸少。那就更是情理之中了。
「重男轻女」这种抽象而陌生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我有一个单独的户口本?老师说这不合格!」
「怎么可能不合格?」
爸爸说:「我当年托关系给你上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什么?」
我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为什么要托关系给我单独上户口?」
「哎……」
他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是你奶奶让的嘛!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你奶奶想要孙子……哎呀,说这些干什么呀!你给老师说,你的户口没问题的……」
我奶奶……
我发现故事的缺口在哪里了。
就像一块碎片被放进拼图,原本断掉的情节链,突然就能串联起来了。
当我回顾五岁那年的故事时,我忽略了我奶奶扮演的角色。
20
在那个浴锅之水滚滚沸腾的下午……
家里除了我、妹妹、后来出现的妈妈,还有一个人——我的奶奶。
事发后,我曾经问奶奶:「妹妹去哪了?是妈妈把妹妹弄没了吗?」
奶奶摇头说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在睡觉。
果真如此吗?
21
自从住进城里,我很少见我奶奶。
以至于和奶奶有关的很多事,都在记忆中褪色变淡了。
寒假,我独自坐车回到老家,以散心为由,去捡回关于奶奶的记忆。
当我见到奶奶时,她仍然像十多年前一样,盘腿坐在里屋的床上。她的皱纹更多了,头发更白了,脊背更弯了,但面容还是我熟悉的样子。
阳光洒在她花白的鬓角上,她含笑看着我。
突然,一个致命的回忆细节击中了我。
这张床很大。
儿时的每一个午后,奶奶、我、妹妹,我们三个人,都坐在这一张床上。
爸爸妈妈和叔叔婶婶都要下地干活。
白天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们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数不清的下午。
我小时候精力旺盛,很少午睡。
奶奶就抱着我,给我讲故事,一讲就是一下午。
我的妹妹往往在一旁吃手发呆,在故事的催眠下渐渐合眼,然后像只小猪似的呼呼大睡。
这个场景,是无数个下午重叠起来的回忆。
奶奶白天从来不睡觉,晚上也常常抱怨睡不着觉。
她有一种神奇的小药丸,晚上睡前服一粒,就能坠入梦乡——这药丸她给我展示过,就放在她手边的抽屉里。我曾出于好奇偷吃过一粒,因为很苦,就赶紧吐出来了。
所以说,那天午后,我很可能是从奶奶的眼皮子底下把妹妹抱走的。
是奶奶眼睁睁地看着我把妹妹抱走的。
22
置身于儿时的乡间小屋里,回忆流畅地涌入脑海。
奶奶喜欢给我讲故事。
她最喜欢讲的是关于洗澡的故事。
「狗不喜欢洗澡,所以身上臭烘烘的。狗跑去找青蛙玩,青蛙呱呱叫着说,你太脏了,我不和你玩。狗又跑去找猫,猫捂着鼻子说:你太臭了,你离我远一点……」
我被这样简单的小故事逗得咯咯笑。
这时,奶奶就会指着在一边抠脚的妹妹,对我说:「你看,你妹妹脏不脏?」
「脏!」我笑嘻嘻地点点头。
两岁的妹妹傻呵呵地乐着,抠下脚趾缝里的泥,往自己嘴里塞,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小丫头,你太脏了!」
奶奶夸张地指着妹妹,用唱戏般的语气说:「你这么脏,狗、猫和青蛙都不会跟你玩儿的!」
每当这时,我觉得好玩的同时,就会感到一丝同情。
妹妹这么脏,连小动物都不愿意和她一起玩。
为什么妹妹给我留下了「不卫生」的印象?
那是奶奶的故事引起的。
23
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倒,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的回忆汹涌而至。
我曾说过,我童年最幸福的记忆之一,就是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妈妈用毛巾帮我擦洗,奶奶坐在墙外面添柴。
一次讲故事时,奶奶曾告诉过我,把水变热的神奇秘方:
「那就是要烧柴。柴烧得越旺,水就越暖和。水越暖和,洗得就越舒服。
「烧柴可是个辛苦活儿。不能怕苦,不能怕累,要一刻不停歇地烧它,千万不能让火灭了。火灭了,人就冷了,人冷了,那就要着凉发烧啦。
「你洗澡的时候,奶奶就在外面给你烧柴,哎呦,烧得好累呀,生怕让我的宝贝孙女着凉啊……」
我笑着说:「可是奶奶,你还是偷懒了呀!我洗到一半都冷了,还要妈妈提醒,你才想起来添柴呢!」
「你可别学奶奶的样子!」
奶奶点了点我的鼻子,用她的那双三角眼慈爱地盯着我:「以后你给你妹妹烧柴洗澡,可千万不能偷懒!妹妹这么小,万一着凉发烧了,可就要丢了命了!」
我认真地对她说:「那当然啦!我最爱妹妹了!」
24
「你瞧瞧你妹妹这个样子!」
某一天的午后,奶奶窝在床角的阴影里,神情哀戚地说:「你妹妹都两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呢。她是个傻子啊,咱们家出了个傻子啊。」
「妹妹不是傻子!」我立刻反驳。
「她不仅傻,还这么脏。你叔叔和婶婶都不爱她,连澡都懒得给她洗。你瞧,她像个泥娃娃似的,没有一个人爱她。」
妹妹当时坐在阳光明媚的窗前,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半空中飞舞的蝴蝶。
看着她孤苦无依的小小后脑勺,我心里一酸。
「谁说的?我爱我妹妹!」我大声对奶奶说。
「你爱她?你怎么爱啊?」
奶奶像听了个笑话似的,摇了摇头:「你连澡都不给她洗,还说你爱她?」
25
以上的这段对话,从记忆的深海之底缓缓地漂浮上来。
它发生在哪一年,哪个季节,哪一天,我记不清楚了。
它模糊地存在于我的回忆中,就像一只忽隐忽现的蝶。
所以,当初我努力回想我为什么要给妹妹洗澡时,并没有想起来这个原因。
此时,我从背包里掏出本子和铅笔,在第一处悖谬旁加上了两个字。
「奶奶」
26
奶奶许久不见我,正亲切地对我唠着家常话。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回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此时,我插进去一句话:
「奶奶,你还记得小丫头吗?」
奶奶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任何变化。
「小丫头?哪个小丫头?」
「叔叔的第一个女儿。」
「哦……」
她眯起眼睛望向窗外的蓝天,像是想起了什么:「小丫头,早早就死了的那个。」
「她怎么死的?」
「不是你把她烧死的吗?」奶奶的嘴角蓦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跳漏掉一拍。
「渔啊,你那时候可真厉害啊……我都看见啦,你小小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烧柴烧得多卖力啊……我当时就想,你以后肯定是煮饭的一把好手!」
我冲到床边震惊地问:「你为什么不拦我?!」
「她死了难道不好吗?」
奶奶微笑着,嘶哑的嗓音从泛黄的牙齿间挤出来:「她那么傻,还是个女孩,张嘴就要吃,吃就要花钱,咱们家的钱是白来的?把她养到头,也不过是配给疯子做媳妇,不如赶紧死掉来得痛快……渔啊,你为家里除了个祸害啊!你从小就那么有本事哩!」
奶奶说着,对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我瞪着她,喘不上气来。
阳光与尘埃的笼罩下,眼前这张枯皱的笑脸,透出一种非人类的狰狞恐怖。
我无法控制双手的剧烈颤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寒冬的冷风中,眼泪冻在了我的脸上。
连我的心一块冻住了。
故事的真实版本,已经呼之欲出。
这是一位祖母,以自己的亲孙女为屠刀,谋杀了另一个亲孙女的故事。
27
当年,年幼无知的我听信了奶奶的话,决定用洗澡来证明对妹妹的爱。
我爱她,所以我应当把她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不仅要让小动物们喜欢她,还要让全世界的小朋友都喜欢她。
妹妹是被谁从里屋一路抱进洗澡房的?
是我亲自抱进去的?
还是奶奶帮我抱进去的?
我记不清了。
但我能记清的是,在洗澡房里妹妹没有惨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说明在水温升上来之前,她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是谁夺走了她的知觉?
会是奶奶吗?
会是奶奶的小药丸吗?
这个问题我还不敢确定,下一个问题紧接着跃入脑海。
叔叔性情暴躁,爱女心切。
我洗死了妹妹,叔叔一定会打死我。
奶奶会想不到吗?
五岁那年,村里人说妈妈是屠夫。
八岁那年,看爸爸煮饺子时,我发现我自己才是屠夫。
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我并不是屠夫。
我只是一把被屠夫握在手里的屠刀。
奶奶用完了手里的屠刀,还要将这把染血的屠刀折断。
这算是什么?
一箭双雕?
倘若那天,叔叔婶婶比妈妈先回来,看到了正在烧柴火的我,会怎么样?
《妹妹哪去》
○原著《失控进化》,作者七流,本篇非原著cp,水仙文,太岁×赢舟
○拆原文cp!!!雷者勿入!!!
○文笔小白,求轻喷。
Summary:共生异体,双生纯白。
00.
外表的相像与内核毫不相干。
梦境,无数的梦境编织成他的样子。
他自梦中醒来,窥见一张旧梦幻影。
他不是梦,他是太岁。
01.
黑夜里寂静无声,赢舟朦胧中看见一张脸——和他自己一样。
他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什么时候进了诡域?
太岁恹恹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里是淡漠。
赢舟感知到浓郁的花香,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和他动手的念头。
太岁在失控,他无法扼止藤蔓的生长,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祈求死亡。
疯...
疯长的藤蔓很快覆盖了房间,赢舟试图将它们烧掉,但没用。
太岁的异化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四毛和他的连接似乎也断掉了,赢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面前的“自己”硬碰硬。
“你……”
刚要开口,他便对上了太岁的眼睛。
那双血红的眼睛里藏着疲倦,戾气,和难以言明的苦痛。
然后他看见面前人合上了眼。
昏过去了?!
02.
太岁是一朵开到荼蘼的花。
他身上不仅有着属于祸害的阴冷气息,还有浓重的病气。
应该还有意识吧?
赢舟想到。
违和的熟悉感,他盯着太岁的脸想,因为我也长这样。
他伸手去触碰“自己”,他知道对面的人应该在疼痛,枝茎是他的身体,也是他身上的跗骨之疽。
不是庇佑而是灾难,不是福报而是降厄。
花香让人上瘾。
03.
看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多少是有些惊悚了。
这个惊悚故事还没完。
所有联络工具都失去了作用。
赢舟有些烦躁。
这个“诡域”与常规的诡域相差实在太大,他甚至无法区分他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诡域。
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自己”,他还是选择先把太岁挪到沙发上。
上手的那一刻他惊厄万分——这人简直是一副骨头架子,轻得要命,透过薄衫,隐隐可见几道交错狰拧的伤痕。
他突然有些心悸。
就像那疼痛真实地烙在他的身上一样。
他别开眼,把人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04.
他后悔了。
天知道这个人的手劲为什么这么大,赢舟被摁倒在地,太岁一手摁着他的腰,一手拧着他的腕。
要命。
见鬼。
要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挪他一个手指头。
赢舟向来不是个任凭他人支配的性子,两人在地上交手了几个来回,疯长的枝茎绕在两人身侧,像是打斗,又无比亲密。
他们本为一体。
两人身上的挫伤同步反应在对方身上。
然后是死寂。
赢舟率先放开了手。
太岁转了转手腕,终于主动开口道:“比起打架,先从这里出去才更要紧一点。”
“舟……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你脑子坏了?”赢舟讶异,“我还以为你忘了怎么说话。”
“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太岁的血瞳逐渐褪为粉红,“你要和我一起找回来。”
太岁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像他。
他就是赢舟,赢舟就是他。
05.
他做了很长一个梦。
小时候的他,长成青年的他,变成祸害的他,以及现在的他,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太岁。
也是一个完整的赢舟。
梦境的最后,他抚向太岁身体里抽芽的枝蔓。
他拥抱自己。
太岁的底色是无暇的白。
——End
碎碎念:本来是想写水仙,结果越写越意象……字数也少……
文笔真的不好,OOC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避免的事。
怕有人觉得我写得太奇怪,简单理个小思路:赢舟做梦梦见太岁,太岁把他拉进自己的诡域,梦醒相当于是赢舟和前世的自己和解,接纳太岁。
(好TM奇怪……求轻喷)
命运的齿轮从不转动啊
被取代?不可能哒
会开始随时随地的使用“变成猪”魔法
看到喜欢的cp
[图片]使用效果:爱嗑的CP全部都成真
当喜欢的太太没有更新时
[图片]而自己被催更时
【推荐(小蓝手)揪50个朋友获得同款表情包-老福鸽魔法之旅15天体验套装】
3.9日开奖
教八戒是教八戒,自己喊是自己喊。
当时写作业时有两个帅哥真的好帅坐在我边,我在那听歌,然后就有了这个灵感
(以及最后,作业的为什么这么多啊啊啊啊!)
算是个自设吧(其实只是想要头像框
有点好奇大家的歌单
“你要让我等多久,白晟?”
醒图你在吗?我半夜睡不着
“马上就要新年了,让遗憾都留在过去吧。”
∞现实世界的南舟在梦里再次进入副本【桥】,找回丢失的记忆,弥补了一些遗憾。
∞偏剧情向7000+
∞隐藏结局含部分陈夙峰内容
————————————
-00-
自从来到现实世界,南舟就很少做梦。或许是因为脑中光菌在现世被削弱,又或许因为枕边了有一个令他安心的人。
今天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南舟照例得到江舫的晚安吻后合上眼。黑暗中突然迸发出无数发光的彩色丝线,它们极速旋转着将他的意识卷入其中,又慢慢幻化成密林和一座望不到边际的桥。
南舟观察着四周,意识愈发清醒。他掐了一下手上的肉,真实的触感让他眉头微蹙。...
南舟观察着四周,意识愈发清醒。他掐了一下手上的肉,真实的触感让他眉头微蹙。
高维人?又一个副本?
百米外,哥特式建筑前,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跪坐在地,白紫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几缕。
是江舫。
南舟的表情不自觉舒展几分。不管在哪里,他的舫哥还在身边。
随着靠近,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江舫放声大笑后面对天空呓语,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决绝与疯狂。而江舫怀中抱着的,竟是胸口中弹、了无生气的自己。
不等南舟反应,天边出现了一轮红色巨眼。江舫和恢复生命的他背靠同一棵树许下与对方有关的愿,却丝毫感受不到彼此存在。
南舟抚上腕骨的刺青。
原来是这样吗。舫哥失去过我,还为了我甘愿留在游戏里。
天边的太阳突然变得刺眼,一双由光汇聚成的蝴蝶由他手腕处破茧而出,发出越来越耀眼的光芒将他包裹。
-01-
南舟似乎搭上了一艘逆时光之河而上的小船。
他看到了烈火中的江舫和一地尸身、饱和怒气的吻和不算愉快的夜谈;
看到了纸金街头糖雪中未完的吻、绮丽灯光下任他上色的人、栩栩如生的蓝闪蝶纹身;
看到了一次次险象环生后氤氲在烟火气中温和的笑颜,以及夜夜注视自己的眼中深深的爱意、惘然与挣扎。
在高速的片段回闪中,南舟既像旁观者,也是亲历者。许多面孔和事件在脑海中翻涌,笼罩其上的白雾逐一散去。
那段空白已久的日子终于再次鲜活灿烂、人声鼎沸起来。
一切突然进入慢放的状态。
一根修长白净的手指抵住了滚落的苹果。一道颀长的身影浸着光跌入含情的双眸。
南舟追着记忆回到永昼中一跃而下的阳台——他与江舫间故事的开端。
他在踏入屋内时再次眼前一黑,仍无任何慌乱不安,只是攥住了带有刺青的手腕。
舫哥,我会记住你,就像你一直记得我一样。
-02-
南舟再睁眼时已回到最开始的场景。只不过没有大火、没有鲜血,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安静。
他知道前因,可对于这个副本和之后的大部分记忆却变得模糊。他跟着接收完规则的一行人走近密林,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远方教堂唯一露出的一扇窗。黑洞洞的窗口像无底深渊。
南舟把视线投向说笑的众人,最后落在忍受恐高症的江舫身上。缓缓勾上颤抖的小指,那人僵了一瞬。直到下桥他都握住江舫的手安慰地揉搓着,直到感觉他完全放松才停下来。
南舟低头看着由“牵”变成“被牵”的手,默默思考:怎么才能保护好大家呢?
南舟没想到只一晃神,自己就到了楼顶的彩绘玻璃前,江舫就在身边。
这一天的记忆涌入脑海,他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思考要对被自己叫上来的江舫说什么。一丝灵感闪过。
他好像要跟舫哥告别……
他要去接触游戏背后的人……
因为他想变成人,那样就可以一直和舫哥一起。
理清这些,南舟知道该说什么了。
“舫哥,我记得我对你说过,可以换我来做‘亚当’。”
江舫一愣。
“我想清楚怎么做了。”
“我要变成人,和你一样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你懂自己在说什么吗?”江舫无奈地笑着,企图掩藏内心的慌乱。
“我懂,”南舟认真地点头,“我认真学习过。”
他回想起观摩别人交朋友得到的答案
——我和青窈在一起了,所以就算额…有生、生.殖冲动也不存在你说的失礼啦。再说那种冲动也不是随随便便对谁都会有。
——朋友?嗯……我们不仅是朋友。就是不由自主在意对方、记挂对方,想要保护他又放心把自己全权交给他,总之就是更进一步的关系啦。
“如果朋友是我理解的那样,我想和你一直做朋友。”
“如果不是,那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我想和你建立像班杭和青窈那样的关系。”
江舫再次被南舟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劝说学习能力很强、满怀真诚的小纸人。
“舫哥,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也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一直有你和他们陪伴的生活。”
“所以我要走到这个游戏的更深处,我要变成人。”
“我想这个过程是很危险的,你跟着我会很担心。但是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我也愿意一直担心你、保护你。”
“好。”江舫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等这个副本结束,我帮你。我们一起出去。”
看着江舫在月光下柔和的笑脸,南舟也不由自主笑了。他能分辨出来,那是江舫真心的笑。
暧昧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华偲偲拉着宋海凝来汇报,边说边偷摸瞟向心情不错的老大,被对方一个挑眉吓得缩回视线。
他才不敢说刚刚无意间听到了南舟的告白。
另一位当事人则在听完讲述后陷入沉思。
-03-
江舫看着猫一样坐在树杈上眺望远方的少年,拽拽如猫尾般垂下的袍带:“在想什么?”
“在想这个副本。”一向冷漠平淡的少年脸上难得浮上一层愁容,“太奇怪了,或者说…太不公平了。”
虽然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但闯过那么多副本的敏锐深深刻在南舟脑子里。
“舫哥,你最了解人了,应该比我更清楚。”
暖阳打在林间空地上。
江舫平静的目光似乎穿透层层密林,直看到西岸。
他懂南舟的意思。
一队人马兵分两地,被规则阻隔难以沟通。两个主心骨一样的人物被分到同一边,东岸队员综合实力更强且善于探索,西岸队友大多行事谨慎缺乏领导。
东岸清闲得够他们三天把教堂翻两遍,西岸忙得脚不沾地只能趁夜间探索。
偏偏东岸npc谨小慎微,明面上信息少得可怜,深处的线索又很难触碰。
那么西岸呢……
江舫眸色渐暗。他想到的南舟必然也能想到。他不会允许南舟去冒险。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当天等到日薄西山的南舟怀揣着愈发沉重的心情回来,打晕基思、叫醒众人。
南舟看着手持木棒看守的华偲偲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拽住江舫:“舫哥,他自己我不放心。”
江舫了然。
华偲偲被盯上过,危险指数飙升。而且他们都记得基思那句意味深长的问话:你,一个人吗?
他拍拍南舟肩膀:“放心。我最了解人,尤其是我的人。”
为了双保险,南舟一直在附近探索。所以当一声闷响从办公室方向传来时,他第一个出现在现场。
只见华偲偲脑部受击晕倒在地,他身后提着铁棍的班杭和一旁的基思都惊魂未定。
“差一点,”班杭微喘着指向瞪大双眼的“基思”,“差一点他就被杀了。”
一群人再度聚集在办公室分析,听完描述都直冒冷汗,只有江舫一脸淡定。
华偲偲危险应该派人陪同,但江舫想知道基思到底谋划什么又需要给他空间。所以他就派警惕性高、下手果断的班杭暗中观察。
“他能灵魂互换?这就是他想的办法?”关俊良说着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海凝快速翻看搜出来的神学书籍:“在这!阿米,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位列58位的魔神,躯体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拥与人交换人类生命力的能力。”
“我们把恶魔驱走就可以了吧!”
“不见得。”江舫看向班杭,“你看到魔法阵了吗?或者他们身体交换前有什么特殊仪式吗?”
班杭摇摇头。
“这意味着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什么恶魔,而是能够灵魂交换的基思。”江舫踱步到悠悠转醒的牧师面前,“我没记错的话,牧师或者说基督教徒都没有这种能力吧。”
“华偲偲”一脸死寂,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最先打破安静的是南舟。
“我要去西岸。”“不行。”
几乎是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江舫坚决地出声反对。
“教堂这边已经到顶了,除非他张口,否则我们再不可能得到信息了。”
“其实…楼上还有一扇门没开,应该是通阁楼的。”宋海凝努力缓解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在搜索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但没有适配的钥匙,以她的力气打不开。
“那扇门不能轻易开,”南舟冷静分析道,“我在来时观察过,阁楼的窗户是唯一一个能直接和西岸沟通的介质。”
“基思堵死了自己的窗子,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甚至宁可假手于人也不亲自探望与他关系非凡的公爵。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要留一扇只需在黑夜点起一盏灯就能联络西岸的窗子?”
江舫缓缓开口:“除非那是基思的后路,是他山穷水尽时能轻易递给对面的信号。”
南舟补充道:“这种信号的后果对我们和对岸都是未知的,我们不能贸然启动。”
“那你过桥难道就不贸然吗?”
南舟反而越发冷静:“不会的舫哥,因为我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也不是这里的生物,我可以不受这个世界的影响。”
江舫像是被“南舟不是人”这个事实刺痛般,脸上浮起怒气:“那也只是你的猜想。我不允许你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想就去送命。”
“我有根据。”
“如果我受这个世界影响的话,我的身体早就是基思的了。”
班杭从大佬间的争论抓住一丝头绪。
“老大,南哥说的对!”
“基思只碰偲偲几秒就被换了,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南哥又掰他脖子又绑人都没事,说明他真的不受影响!”
大家觉得希望又燃起来,向江舫投去热切的目光。
江舫一身低气压地走到南舟面前。
“我们单独聊一下。”
“你们守好这里。”
-04-
江舫没有走远。他停在彩绘玻璃前,能清楚听到下面的动静。
几天前,就在这里,他的小纸人亲口对他说要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一定要过去?”他心中升起无端不安,“我们还有办法……我们可以把桥毁了。”
“不行的,舫哥,你知道的。”
且不说突然断联会导致对岸怎样的动作。现在信息严重不对等,断了桥就相当于断了重要的获取途径,更是断了唯一的生路。
江舫越是清楚越是无力:“你这次好像比以往都坚定。”
他的脸被旁边的彩窗映上五彩斑斓的光。南舟想起靠在他颈窝看的一场绚烂烟火。
南舟模仿着在纸金街头的江舫,缓缓靠近贴上眼前的薄唇。柔软的触感很奇妙,他还蛮喜欢的。
江舫在呆愣中听到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因为马上要新年了,我想把遗憾留在过去。”
他兜中一空,无数次在深夜拿出的手铐到了南舟手上。南舟干脆利落地拷上自己的左手,在连接处捏断后把另一半慢慢拷到江舫手上。
“舫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狂跳的心脏和动摇的态度都提醒着江舫,他真的疯了。
“今晚过去?”
“嗯,这是最好的时机。”
今天西岸没来送信,说明公爵那边出了急事。趁乱过去探索,还能跟面对异变的队友有个照应。
“我送你。”
“不行,你的恐高……”
“南舟,不仅你担心我,我也在担心你!”
看着江舫愠怒焦急的表情,南舟也怔愣片刻。他习惯了是最强者,认为自己保护别人是理所当然。原来也会有人全心全意关心着他的安危。
他牵起江舫的手,被掰断的手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几分钟后,楼下紧张的四人就看到两位大佬似拷非拷、牵手而行。
“互相照顾好,我回来之前一步也不要离开这里。”
习习晚风吹散江舫鬓角的发丝,他紧紧扣着半截手铐,目送南舟一步步走过吊桥、轻巧地回身向他招手。
确认南舟平安登上西岸后,江舫如约回到教堂。宋海凝最先迎上来:“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舫一扫刚才的温和。
“找。”
简单一个字满含肃杀气。
他不想让南舟多承担一分风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副本中暗含的杀机。
南舟轻松潜入公爵城堡,里面正一片混乱。
从仆人对话中了解到公爵病情加重,他一边躲避人群一边开始搜寻。
如他和江舫所料,西岸的线索丰富且大部分摆在明面上。即便来往的人流加大了难度,他仍然很快收集到不少有效信息。
夜越来越深,杂乱的脚步声渐息。到了后半夜,南舟更是大摇大摆探索起来。很快,他便拼凑出了公爵那个疯狂而浪漫的计划。对于那条奇怪的副本规则,他也有了想法。
南舟合上手中的日记。
西岸的诅咒还未生效,当务之急是让这边的队友赶紧离开。他立刻动身找到六位队友依次唤醒。就在他们距离大门一步之遥时,一道低沉恐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本该卧病在床的雪莱不知何时伫立在楼梯上,行如枯木。他的目光落在南舟格格不入的服装上:“你是教堂的人,怎么会在这?”
“基思!基思发生什么了?”
公爵的动静引来了值守的仆人。南舟一行人很快被一圈黑洞洞的枪口包围。
就在他计算着如何突破重围时,身后的大门被缓缓拉开。江舫挟持着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都别动!”他手中的匕首正抵颈动脉,“谁敢动他,我就杀了基思。”
几个念头划过南舟脑中。
江舫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过桥为什么没引起变化?
被“劫持”的究竟是基思还是华偲偲?
最先得到解答的是最后一个问题。
雪莱公爵颤抖着向记忆中已经模糊的面孔伸出手:“基思…是你吗?基思。”
一直了无生气的基思脸上出现波澜,那双死鱼眼翻涌起剧烈的情绪和泪光。他用嘶哑的声音认真念着:“雪莱。”
他的小公爵。
他最爱的雪莱。
-05-
江舫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通往阁楼的门。
据宋海凝说,整个教堂只有这扇门没有钥匙。斑驳的蛛丝、生锈的铁锁都昭示着这似乎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而不是特设的保命措施。虽然不知道基思的后路是什么,但他显然不曾想过动用。
为什么呢?
难道西岸有更加恐怖的东西。
江舫眼皮直跳,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间。
“老大,找到了!”宋海凝的出现暂时打散他心头的薄雾。
他接过那本极厚的神学书籍,打开的那页是正常的驱魔内容,但页面最下方有一行因为翻页而有些模糊的脚注——若咒语替换为通灵咒即变为与恶魔交易的诅咒。
江舫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了,带大家准备一下。”
他下去时,“基思”和“华偲偲”已经被放到魔法阵中央。关俊良和班杭在他的吩咐下点起一根根蜡烛,江舫则汇聚心神开始默念咒语。
在骤然变亮的烛光中,江舫睁眼向面前的一团黑雾发出虔诚祈祷:“请万能的主收回诅咒。”
“可是他已经和我做了交换,你还能拿出更吸引我的筹码吗?”恶魔倒是直言不讳。
江舫平静地开口:“三日后的子夜,我将用整个教堂向您献祭。”
基思流露出惊讶之色。直到那种灵魂抽离的不适消失,他都没能从巨大的震撼中走出来。看着火光中身穿神袍的江舫,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疯子。
那个疯子优雅地向他走来。
“你很爱雪莱公爵吧。愿为他放弃信仰,愿今后都寄生于他人躯体。甚至切断了一切退路,偏执又疯狂。”
“很巧,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完全能想象到你现在的担心。”
“你应该都听到了,南舟不受影响而且本身就强得可怕。但他是一个非常好心的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心。当然,前提是雪莱公爵不伤害他的队友。”
基思在听到雪莱后,神色有一丝动摇。
“我不在乎别的,只想等到第七天和他活着出去。那之后你们活还是死、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与我无关。”
“能阻止南舟的只有我,能阻止雪莱的也只有你。你跟我过去,他们都能活,我们也就都能活。”
南舟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比雪莱还有疯狂、大胆的想法。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我们可以让你们去另一个世界相爱。”
江舫自始至终落在南舟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他善良的小纸人啊。没关系,接下来就交给最了解人的舫哥来吧。
他说的和梦境最开始南舟听到的话相差不大,不过结尾有了改变。
“比起与恶魔交易、冒犯上帝,这个世界才是最大的诅咒,针对你们无解的诅咒。既然如此,为何不逃离?”
“我们来自五百年后。那是一个更加进步开放的世界,你们不仅能无忧无虑地相爱,还可以治好雪莱公爵的脑疾。”
江舫朝团队里的医学生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讲了自己了解的几种治疗方式,恨不得空手画CT图讲解。
“我可以保证这种方法的可行性,因为我就是这么从另一个世界出来的。”南舟举出自己这个活例子。
基思清楚他的情况,朝动摇的雪莱点点头。对方崩溃似的跌坐在地痛哭起来。江舫适时放开对基思的控制,任他抱起自己的爱人安慰。
雪莱被笼罩在基思的气息中,在久违的触碰下回过神:“我们…真的可以无忧无虑相爱吗?”
“当然,”江舫拉过南舟,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们就是恋人。”
雪莱和基思对视片刻,答应下来。
疯狂也好,冒险也罢,他和基思又何尝不是呢?即便在那个遥远的世界可能有更多未知,起码还有彼此在身侧,能用自己的身体拥抱、亲吻对方,这就够了。
接下来几天所有人都留在西岸。
雪莱遣散了仆人,基思一直贴身照顾着他。两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共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天。
江舫一行人进入副本的第六天深夜,雪莱和基思相互依偎在城堡的小平台上,静静观看对岸教堂熊熊燃起的大火。
南舟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到前几天刚学的词。
“舫哥,他们也是恋人吗?”
“嗯。”江舫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两节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们也是恋人?”
“嗯。”他笑着看向南舟,“没关系,慢慢都会懂的。”
随着身后的钟声敲满十二下,南舟的意识再次陷入混沌。不过那两只发光的蝴蝶很快出现、点亮黑暗,南舟的意识开始在各种片段中随机跳转,所有的记忆都越来越明晰。
快速闪烁的记忆减慢速度,南舟来到了松鼠小镇的烟花表演地。他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江舫,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