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紧急情况出差了,一连走了好几天也没个消息回来。可楚慈不仅没有想着他,反而还沉浸在脱离韩越饮食把控及“夜晚锻炼”的快乐之中。每天睡够十小时,吃喝自己做主,虽然没有韩越做的健康,但起先惦记着韩越的叮嘱,吃的也说的过去。但大几天之后,楚慈本就不坚定的心在闻到商场火锅店四溢的香辣味时再也坚定不住了。他将韩越的叮咛抛之脑后,风度翩翩的走进了火锅店。
别说白锅了,“叛逆”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楚慈连鸳鸯锅都不屑一顾,对着餐桌上翻滚的红锅大快朵颐,满沾红辣椒油的菜品搭配着冰镇的冷饮,一顿猛吃而后快!
吃完火锅后,楚慈感觉心里胃里都暖暖的,巴适的不行。他感觉没有任何不适,......
吃完火锅后,楚慈感觉心里胃里都暖暖的,巴适的不行。他感觉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反而觉得就是韩越太小题大做了,管自己管的太多!路过一家便利店,又进去买了一只雪糕,根本不带犹豫的那种。
回到家里洗漱完换好睡衣,楚慈美美的在在床上躺下,感觉自己的一天过的很满足,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现在。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他有点想韩越了。打开手机,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韩越的消息。
半夜楚慈迷迷糊糊的疼醒了过来,他已经像虾米一样蜷着身子缩成一团,手捂在胃上,浑身都渗出冷汗来。
“别告诉韩越。”楚慈低声说到。
任家远看着楚慈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楚慈怎么了!?”
寂静的病房中,韩越焦躁迫切的询问被楚慈听得一清二楚。
“没什么大问题,人在医院好好的,估计休养几天就能好,自己过来看……”
“……”
他看着楚慈,眼神中夹杂着无奈和无语。
“那个,你别在意,韩越他就是性子太急了,,没有,恶意的…平时都很好的……”
那他妈是对你,任家远悄悄在心里哂到,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摆摆手说“没关系,早习惯了。”
任家远离开病房后,楚慈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一点都睡不着。
不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韩越推开门,病房中开着一盏小夜灯,他心心念念着的人此刻就安静的躺在一片昏黄的光中。
楚慈吃力的想支着身子起来,韩越见状赶忙走到楚慈身边把他扶起来。一时相顾无言。
楚慈不敢看韩越的眼睛,因为那里面布着许多血丝,楚慈知道那血丝有一部分是因他而生的。
韩越一路风尘仆仆,还没休息好就赶回来看楚慈,回到家却发现了空无一人的情景。
没有预告,没有提示,没有通知,然后,消失,不见………
过往熟悉的沉重的无力感和巨大的悲痛感像无形的魔爪袭上他的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楚慈想象的到韩越是怎么着急忙慌的调门口的监控,然后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但韩越终归是害怕了,也生气了。
他伸手捏着楚慈的脸,语气中颇含着训斥:“又乱吃什么了!?”
楚慈刚想习惯性的狡辩说没有,但韩越没有给他机会。
“我都看见你的消费记录了,楚慈,我不在家你是真能耐啊!”
韩越的嗓音很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以听出来他已经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了。
楚慈也很愧疚,他也不想韩越一回来就扑空然后在病房找见他的。
虽然是自己的错,可还是感觉有些委屈。
“对不起”三个字就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楚慈很不习惯说出道歉的话。
可还没等他行动,韩越就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刚刚语气有些不好。”
闷闷的声音从楚慈头顶传来。
韩越这是,在给他道歉。
楚慈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有些湿润,他伸出胳膊环住韩越的腰。
“韩越,我想你了。”
楚慈很少这么直观的表达感情,如同一道惊雷,韩越的心一下子被抚平,又被饱胀的感情填满。
“韩越,我想回家睡。”
“好。”
等两个人弄好都躺在被窝里,已经凌晨四五点了。楚慈打吊水的那只手依旧冰凉,韩越把楚慈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暖着。
然后楚慈自己打了个滚到韩越的怀里,他把头埋在韩越肩颈,在黑暗中,他抬起头在韩越的嘴唇上浅吻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把头埋回去。
韩越一下子愣住了,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等韩越反应过来,他一手稍微用力把楚慈的头从自己肩窝拔出来,一手搂过楚慈的腰便压着热烈的吻了上去。
呼吸声逐渐急促,在昏暗的屋子中,一层层荡漾开,格外明显……
楚慈和韩越最近商量着买只宠物,毕竟俩个人一直待在一起也觉得有些无聊。
韩越本想从部队弄个警犬过来,但部队现在没有退休的警犬,只能罢休。
其实他俩养过一次猫,只是那只猫太黏楚慈,久而久之韩越就不由自主觉得有猫跟自己争宠,不由自主的就不想养了。
更受不了的是猫是夜行动物,晚上老叫,这里倒腾那里倒腾,吵的他们晚上做都做不安生。后来被韩越命令加强迫的送给下属了。
楚慈这人喜欢安静,又很爱干净,而韩越对宠物要求只有一条,不许跟他争宠。
思来想去,二人决定养个乌龟。安静又好活,最适合不过了。......
思来想去,二人决定养个乌龟。安静又好活,最适合不过了。
于是韩越托人弄了只有碗那么大的乌龟放鱼缸里养着,整天一动不动的非常没有存在感。
也因为没有存在感,所以韩越和楚慈经常忘记喂它,但还好他也饿不死,这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清晨俩人出去散步能看到很多人牵着他们的宠物,并称呼那是他们儿子或者女儿。
“咱要不明天也带着咱儿子出来溜溜”韩越开玩笑似的问楚慈。
谁知楚慈认真点了点头:“也行,不然它肯定闷得慌。”
其实楚慈也不是完全不管那只乌龟,偶尔楚慈在阳台上晒太阳时,会把他拿出来一起晒,然后很悠闲的喂他食。
乌龟会猛一下伸头咬住食物然后缩回头吃,楚慈就很好奇的盯着他吃,为了多看几遍,他不知不觉的喂了它大半袋子龟粮。
还是韩越发现后阻止了他,说再喂下去今晚能喝王八汤了。
第二天他们把乌龟请了出来,拿绳子栓住他的壳,但与其说是溜乌龟,倒不如说只是他们拖着乌龟在地上摩擦。
还好它乌龟壳够厚,也没啥事。
“它不会有事吧”楚慈看着就快被韩越拖出火星子的乌龟。
“咱儿子总要在磕磕绊绊中成长。”韩越一副老父亲的样子,表现的好似忍痛放手,乌龟大了该自己去面对风雨一样,虽然乌龟依旧缩在壳里若无其龟。
楚慈好似很有道理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和韩越往前走。
走了几步后楚慈突然停了下来,又若有所思道:“好像咱们走了它也走不了吧。”
“说的也是。”韩越点点头,然后扭头看了看如今已经像个盘子大的乌龟:“那等咱们老到走不动了,让儿子驮着咱俩出来散步。”
楚慈被逗笑了,然后点了点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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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最近手头有点紧,因为自己过于积极上交工资,所以他现在连请侯瑜吃顿小餐馆都要看看自己的余额,被侯瑜好一顿嘲笑。
韩越有些郁闷,钱是自己交的,交多少也是自己定的,现在没钱的也是自己,这让自己怎么开口!
于是,在一个正常的早晨,韩越比楚慈先醒,他没有下床去做早餐,而是坐起了身倚在床头。
楚慈察觉自己身上的禁锢没了,温暖的提问也消失了,但人却没有下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旁边看去,见有个熟悉的人影就习惯性地抱了上去,手刚搭上去,就听到那人一板一眼地说道:“摸一下10块。”
楚慈本来打算揉眼睛的手顿了顿,不太清醒地晃了晃脑袋像是想要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越心有不忍,看...
韩越心有不忍,看着早晨刚醒糯糯的楚慈对他投怀送抱他几乎就是立马支棱起来了。
等楚慈理清楚了逻辑后,再抬眼看向韩越,却是撞入了一道如狼似虎的眼神中。
韩越已经把什么零花钱忘在脑后了,刚准备扑上去,就见楚慈也坐起身来,一只手横在两人中间,然后淡淡地说:“碰一下一千。”
可怜韩越,现在是月底,别说一千了,他兜里面能有五百都够呛。
韩越现在追悔莫及,搓着手作祈求状,念叨着:“媳妇我错了…大早上脑子迷糊了…”
楚慈不理他,直接下了床。
接下来的一天,楚慈似乎都对这种交易充满兴趣:“碰大腿一千二。”
“头发一千。”
“脸,揉脸你可以上天。”
几乎一整天,家里面都充斥着韩越的哀声怨道,他习惯性得去楚慈身边蹭蹭汲取力量,本来楚慈从没有阻止过,现在虽也没有阻止,但等韩越与他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时就会补上一句价格。
“啊——宝贝!我错了!我真是鬼迷心窍!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由里到外,从精神到身体都是宝贝的!怎么可以收钱!我错了!”
晚饭时,韩越本来想贴着楚慈坐,谁想捧着饭碗对上了楚慈似笑非笑的眼神,于是诚恳地高声反省。
正当韩越犹豫着要不要再补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工资到账了!
韩越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少发,然后尽数发给了楚慈,然后巴巴地等着楚慈给他零花钱。
楚慈很快收到了钱,嘴角弯了弯,对着韩越说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今天的收费给你打个折。”
说完,韩越就收到没有减去多少的工资,然后又收到一笔转账,是十块的。
韩越有些疑惑地看向楚慈。
楚慈刮了刮鼻子,说:“唔…早上碰你的钱。”
韩越顿时傻眼。
“不是,媳妇你还没玩够啊!”
严峫光着上身,湿漉漉的头发东一搓西一搓的显得十分的嚣张,他胡乱的用毛巾随意擦了几下,走到客厅,江停不出意料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书,手边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严峫毛巾一甩,大刀阔斧的走过去坐下,二郎腿一翘,盯着江停翻开的红色封面的书,卡尔.荣格《红书》:“你看的懂吗?”
江停把书收起来,反问道:“你看得懂?”
“当然看……”他九十多万的实木书架空荡荡的显得不是很好看,这才摆满了不知道从哪里促销打折淘来的各种书,若不是江停翻到,可能都不知道书架上还有这本书。“当然看得懂,瞧不起人咋滴。”
江停莞尔一笑,收了书。
......
“你为什么当警察?”严峫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听起来格外的无厘头,江停反问:“你为什么当警察?”
“少壮不努力,老大警队做兄弟,江队,你懂的。”
“不懂,我滑档才上的公大。”
严峫不吭声了,决定不自取其辱的暂时性跳过这个话题,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查清楚他第一志愿报的什么,他端起江停泡好的茶,尝了一口,不加掩饰的挪愉:“你倒是很会挑,这么多茶中就数它包装最简陋,六位数一块。”
江停心道,我就是故意的,面上倒是不显:“怎么了,心疼了?”
“嗨,喝就喝呗,茶叶不就是给人喝的嘛。”严峫无所谓的一摊手:“你也看到了,这房子我一年半载来不了一趟,保不准哪天就被路过的老鼠偷咬了,实不相瞒,整座小区都是我家开发的,装修不上档次,让江队见笑了。”
若是面对五年后的严峫,江停可能还会觉得有些棘手,可眼下25岁的尚且年轻气盛的严副支队长,他应付起来,简直得心应手的很。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江停顿了顿,成功吸引起了严峫的注意力,严峫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身,盯着江停开启的唇,神情都不自觉的严肃了起来,哪知江停下一句却是:“能不能先把衣服好好穿上。”
“卧靠,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我在自己家,光个上身怎么了,是我们俩哪里不一样吗。”严峫紧绷的神情霎时松懈下来。
江停虽然只比他年长三岁,但其实外表看不大出来,他属于那种自律且注重养生的人,气势也比严峫含蓄得多,眉目间还有种外勤刑警少有的文秀和儒雅,似乎天生懒得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任何情况下他都是那副完全放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这是从前,现在他的这种态度不包括对着现在的严峫,身为一线警察,严峫是敏锐的,即便他现在经验不是特别的丰富,可他身上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二世祖的气息。
“今天的现场交易,你早已经料到了,那么跟我交手的人你也知道是谁?”严峫追问。
江停不置可否,轻轻/点头:“方片J,金三角贩毒集团的三把手,也是当地最出色的杀手。”
“所以,上面还有一把手和二把手。”严峫蹙起眉头,心里快速的逼自己消化并且接受这些东西。
他们从万丈深渊纵身一跃,至死,严峫都将他紧紧护在怀里,可他后悔了,黑暗中严峫的手从他脸上无声滑落的时候,他后悔的心都要裂开了。
他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见严峫,那却是严峫最风华正茂的年岁,他知道严峫也从不后悔,可他最爱的人,永远深埋在幽暗的峡谷中,死在了最好的年华里。
他太过配合的态度反而让严峫无从发挥,就像平日里审讯犯人,越是不配合,他们越是有方式让你开口招供,可越是配合的,反而越让人质疑他话的真假,反而更容易混肴视听,尤其是江停适宜放松的神态,不像是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更像是随意的跟严峫唠家常一般。
“我跟你不一样,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当警察。”江停闭上眼睛,努力将脑海中各种混杂的念头过滤掉,再睁开眼,已然一片清明:“你是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光荣的人民民/主专政,要么就是光荣的参加人民民/主专政。”
被猜中心思的严峫猛然一个卧了个大槽,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是推波助澜下被动的选择。”
严峫坐在主卧的床边,开着落地窗,点了根烟,他听到隔壁客房推门声,传来窸窣的洗漱声,浴室门开了又关上,他能想象到江停此时此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身影,应该不会跟他一样,他会穿的整整齐齐的出来擦头发,关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都显得尤为响亮
严峫摁熄烟头,刷了个牙,想睡又一时睡不着,翻了几个身之后,他干脆起身去客厅拿了那本被江停放在茶几上的《红书》,拧亮了床头灯,心想等看完以后自己也好去江停面前装个逼。三分钟后,书翻开倒扣在身侧,市局刑侦副队长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还未响,嗅觉已经率先被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惊醒,他快速的起床刷牙洗脸,随手套上一件淘宝上一买一打的T恤,紧身的上衣包裹着结实的肌肉,严峫确实是有骄傲的本钱,曾经不要钱的在健身房砸的钱一度让人家以为他是过去砸场子的。
“江支队长真是贤惠。”向来都是早餐铺子随意应付几口的严峫鲜少能吃到这种居家的爱心早餐,尤其是一觉醒来,有个系粉色围裙的漂亮人儿在你厨房忙碌,饶是哪个铁血汉子都会觉得画面温馨。
“叫我江停就好。”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陆成江,是个好名字。”
江停眉头莫名一跳,顿时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将严峫两辈子加起来说的最有文化的一句话写下来,裱起来,挂在墙上。
怎么看都好看诶
ooc致歉
祝食用愉快,感谢
一晃儿,严峫也已经是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
那张下海挂牌5万起的脸庞,终究还是没得逃过岁月的摧残,爬上了一道浅浅的皱纹。
他自己本是没有注意到的,在局里经常出任务跑现场又追罪犯,一周不打理胡子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会在意脸上的细微变化呢?
不过我们严支队长的婚后生活可是过得百般甜蜜。回家再晚也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胡子拉碴的,也会有警花儿在他累得瘫睡在床上之后,替他精心收拾。
严峫曾不止一次感叹过他娶了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媳妇儿回来,绝对是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还阻止了地球爆炸修来的福气。
那天,是好不容易......
那天,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日。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落地窗打在窝在沙发上的小两口。微风吹乱了江停手里的书页,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转头望着严峫的侧脸出了神。
严峫翻看着手里的案卷,丝毫没有发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知道他的怀里有他心爱的人就够了。
半晌,江停突然开口。
“严峫。”江停靠在严峫胸膛上,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怎么了?”严峫放下手里的案卷,低下头,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又长皱纹了。”
平平淡淡的语气在严峫心里激起层层涟漪,江停凉凉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擦着。
“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干刑侦的,还能保持这样的颜值也是难得了。”
“你是在,嫌我老吗?”
严支队长的报复心上头,双手伸向江停的胳肢窝,不怀好意地搔弄起来,引得他笑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
“好好好,严峫最帅,严峫不老。”江停喘着气,从沙发站起来,“不过,这下下海挂牌就不是5万了。”
“江!停!”严峫起身就去追跑向卧室的江停。
似乎,真的很明显。
严峫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摸了摸眼角的皱纹。他一向觉得伤疤和皱纹是一个男人的勋章,可是,这“勋章”被提及,就不得不在意了。
他记得,以前陪曾翠翠女士在商场疯狂购物时,曾翠翠女士为了安抚他这颗受伤的小心脏,给他塞过不少护肤品小样,他当时还一脸嫌弃得不想要,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傻到家了。
被他放哪去了呢?严峫在洗漱台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最后只找到几个连字都没有的小瓶子。
可恶,有些东西就是不用的时候随处可见,需要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严峫泄了气,用手撑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他狼狈极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对着仅有的瓶子拍起照来。
科技的力量果然强大,严峫看着屏幕里拍照识物的结果,欢呼起来,引来了江停的警告。
“严峫,你在里面干什么呢!饭要凉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这就来!”
严峫慌忙把瓶子塞进口袋里出了卫生间。
整顿饭,严峫吃得有些忐忑,但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怎么了?从卫生间出来就一直傻笑。”
“啊?没,没事,嘿嘿嘿。”
江停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他指不定又耍什么小心思了。
“哎?严哥最近皮肤很好哎?”
“那是,你严哥那是有爱情滋润的男人,不像你们,一个个单身狗。”
在遭受了众人的嫌弃后,严峫骄傲地摸了摸脸颊,得意地回了办公室。
不过这样的小保养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严峫一到家就被鞋柜上的一盒护肤品吸引,同款的白瓶,上面印着的一串字母和他当时搜索的一模一样。
“妈要过生日了?”严峫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他记着不到日子啊。
“不是,妈给你的,”江停从厨房探出头,“她说她逛街时,专柜那边买一赠一,她没人送,就给你了。”
“太好……啊,我是说老妈就会欺负我。”
严峫捂住嘴,观察着厨房的动静,见江停没听清,才松了口气,提上礼品盒美滋滋地进了卧室。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每天睡觉前,严峫都鬼鬼祟祟的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照半天。有的时候早上太急了,也会忘记把两只瓶子收好,还真是要面子的紧。
楚慈的房间没什么过多的装饰,满满当当的书柜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竞赛书。
他侧了侧身让韩越进来,书桌上放了几样薯片和软糖,还有写了一半的卷子。
韩越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工整的字迹和楚慈一样好看。手里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小截花枝,他心烦意乱的折了又折。
他其实很忐忑,不知道楚慈叫他来干什么。好闻的玫瑰味从楚慈身上飘过来,他盯着对着镜子认真擦头发的楚慈,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了不得了,他想抱他!
可是他不能。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楚慈是不讨厌他的,甚至还有点喜欢,那他也不能如此轻率,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总要给他一场认真的告白才行。
“怎么了?”
楚慈擦到半干,和韩...
楚慈擦到半干,和韩越一起坐在书桌前。
“看你。”
热烈的目光阻拦不住,心怦怦跳到飞快,他不想装什么正人君子,他想好好埋进他的怀抱里闻一闻这满怀的清香。
楚慈笑出了声,随手撕开一袋软糖递给他:“我想了一下,你说要追人,我没有玫瑰花,柜子里有一堆玫瑰软糖,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到。”
韩越塞了一个在嘴里,满口都是香味。
“我好像用不到了。”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楚慈。
“那好吧。”
楚慈也有点失落,他的小心思藏了这么久,很早就注意到那个天天在他面前晃悠的人,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上了公交车,其实那个时候他不准备回家的,又装作路过看他打球,最后留下一瓶水不见踪影,教他学习,陪他吃饭,听他讲有意思的事,给他的帖子留言的时候,他十分确信韩越说的人就是自己!告诉他自己喜欢玫瑰,教他怎么了解自己,他都一步步的透漏给韩越了。
可是,怎么用不到了呢?
他甚至想,好在,自己还没有太丢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楚慈有点失落,韩越却不是这样,他的手心紧张的冒汗,用卫生纸擦了又擦,可还是无法平静。
“你……不追了啊?这样也好……”
楚慈装作不在意的说了一句,韩越却突然一下子站起来,左手扶着椅子靠背,右手把住椅子扶手,将楚慈笼罩在他营造的这一方小小空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目光。
“不是不追了,是我知道,他也喜欢我。”
没给楚慈反应的机会,韩越转过身抱起楚慈,把他笼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间。
“你听好了楚慈,我要跟你表白了。”
“本来想等着周六去好好准备的,结果你自己买好了一柜子玫瑰软糖,我就不需要了。”
“我这几天都是骗你的,我不想跟你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我想做的,是现在这样,把你堵在这狠狠的抱住!”
“我没喜欢过别人,就碰见你一个,本来还以为你能吃吃醋,结果也没有。”
“你听好了,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早就想这么说了,但是现在我知道,你愿意。”
楚慈眨了眨眼,脸上的笑意有点控制不住了,原来韩越也不是那么笨嘛,这几天都是在骗他的。
“你怎么不问我答没答应啊?”
韩越一副誓死不放手的表情,楚慈认真的反问他了一句。
韩越捉过楚慈的手,把手心里的那截花枝套了上去,他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折成了六棱形,刚巧是楚慈无名指的尺寸。
他微微俯身,把楚慈抱的更紧,右手十指相扣住楚慈的左手,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把楚慈又抵在了墙上,凑到楚慈的耳边,声音里充满了欢喜,
“我才不问这个。”
“嗯?”
“我要问,我能和你一起尝尝玫瑰的味道吗?”
然后韩越就吻了上去。
两只手牢牢的扣住,用力握的更紧,两道气息纠缠在一起,说不清是谁的心跳的更快,是谁的气息更乱,总之就是再也不想分开。
月色透着窗子洒进来,打在两个人的侧脸上,韩越最后亲了一下楚慈的侧脸,小声的跟他说
“晚安,男朋友。”
楚慈窝在韩越怀里,偷偷发了一条朋友圈
“没有玫瑰花,我也愿意跟他走。”
…………
【楚慈的手机】
任家远:他跟你表白了吗?
楚慈:嗯。
任家远:那就好。
楚慈:多谢。
任家远:不用客气,韩老二傻得很,不推他一把他还天天花枝招展的不好意思呢。
楚慈:还是多谢你。
任家远:小事情,记得以后给我抄英语报纸!
楚慈:好。
【韩越的手机】
任家远:好兄弟!你表白了吗?
韩越:成功了,我就知道他也喜欢我!
任家远:你看,还得是我的方法好!
韩越:没想到你还挺有用,猜的这么准!
任家远:那你看看,咱俩谁跟谁啊,行了,知道你成功了我也就放心了。
韩越:周日请你吃饭。
任家远:不用了,以后记得给我写物理卷子。
韩越:没问题!!!
破云超话搬运过来的
关于江停的二十件事
1:觉得自己很攻,他更乐于叫严峫江夫人,更希望他嫁给自己
2:他觉得韩小梅是只仓鼠
3:严峫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帅的,他觉得自己很客观
4:当初知道严峫喜欢他,他真情实感觉得严峫瞎
5......
5:马翔虽然是个傻不愣登的二次元青年,但很有眼力劲,经常和他汇报严队近况
6:杨媚那么漂亮怎么就嫁不出去呢他很发愁
7:其实江停一点也不娇气,但严峫老把他当豌豆.公主,他也就安然享受严峫的照顾了
8:在公大的时候,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9:江停的枪法是系里第一,在公大时素有神枪手之称
10:但是自从杀了卧底铆钉之后,他再也开不了枪了
11:直到严峫有生命威胁,他才终于拿起了枪
12:秦川真是越看越讨厌,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监狱
14:媳妇茶真的很好喝,江停经常一边喝一边感叹,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15:江停篮球打得很好,上篮超厉害的
16:江停这辈子任何百分制考试没下过90,任何150分制没下过130
17:他很体验一把撸串的乐趣,和他的缉毒警队友一起
18:当然没机会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去撸串,后来严峫揽住他肩膀带他去撸串了
19:那十三位缉毒警,就是江停心中无法战胜的胜利者
20:江停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老对着他喊妈妈爱你?
一
虽然韩小梅在建宁警局总是挨严峫的骂,总是被嫌弃做事毛毛躁躁,但我们的韩小梅也算是一个学霸。韩小梅当年的高考成绩虽然跟我们滑档上公大的江教授不能相提并论,但也是远超严峫。在警校毕业的综合排名即使在被格斗擒拿这门科目拖了后腿的情况下,也仍旧名列前茅,这就是为什么韩小梅警校毕业后可以顺利进入市局实习的原因。
二
韩小梅的记忆力很好,接近于过目不忘的水平。江停早早的在办案过程中发现了她这样一个天赋,所以每当韩小梅和马翔一起惹祸,韩小梅被罚背诵的刑事技术要点总比马翔要多一章,或者江教授就...
韩小梅的记忆力很好,接近于过目不忘的水平。江停早早的在办案过程中发现了她这样一个天赋,所以每当韩小梅和马翔一起惹祸,韩小梅被罚背诵的刑事技术要点总比马翔要多一章,或者江教授就直接罚她抄写卷宗。
三
韩小梅当初报考警校很大程度上是受当年大火的一部刑侦题材的言情小说影响。韩小梅深深地被小说中深情且温柔的男主所吸引,所以当年在填写志愿时毅然决然的选择报考警院。当到警局后发现身边不是像马翔一样的宅男,就是像严峫一样有着直男癌的“死直男”,韩小梅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四
当韩小梅刚到市局的时候,实在是不适应市局那种隔夜老坛酸菜泡烟头的味道,尝试过许多种方法,想要改善空气质量。不管是喷贵价香水,还是种植绿萝都以失败告终。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刚摆上的绿萝,明天花盆里就有一圈的烟屁股,没过多久那盆绿萝就一命呜呼了。从此,韩小梅就没在办公室养过任何活物。
五
当康帅傅被爆光后,市局众人痛心疾首,毕竟他们屯的老坛酸菜牛肉面还有两大箱。一天,当韩小梅加班到半夜,饿的快要不行了,发现市局的存货就剩老坛酸菜牛肉面了。韩小梅盯着泡面看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还是要吃了它,不加酸菜包是韩小梅最后的倔强。
六
韩小梅总是在周六和杨媚约好一起上瑜伽课。如果那一天杨媚有事不能去,那她也选择不去。杨媚知道后非常感动,但杨媚不知道的真正原因是韩小梅和杨媚双双身体不协调,韩小梅本着“丢人不能自己一个人丢,至少要两个人一起丢”的原则才不去上课。
七
韩小梅也到了相亲的年龄,在相亲市场上越挫越勇,相信没几年相亲的次数就可以超越市局相亲次数最多记录的现保持者严峫了。说起来也奇怪,韩小梅发现严峫和江停对她相亲保持着,要求她相亲却又害怕她相亲成功的神奇态度。
八
韩小梅发现自己的猫主子已经叛变。在江教授小鱼干和三文鱼的诱惑下,小白最爱的人已经从她变成了江教授。傍晚韩小梅嗦着泡面,看着旁边吃着江教授送来的进口精品猫粮的小白,不禁感慨人不如猫。
九
严峫以前经常嘲笑韩小梅“小萝卜头”,还逼她在出完命案现场后吃完一整碗的肉。但在韩小梅理所应当的胖了后,严峫送了她一张健身会员卡,勒令她减肥。我们敢怒不敢言的韩小梅只能在辛苦工作一天后,下班仍奋斗在健身房,在跑步机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为了减肥,韩小梅连和杨媚的每周例行约饭也只能取消了。
十
韩小梅最大的爱好就是磕岩浆夫夫的糖,毕竟没有比我磕的cp是真的,更愉快的事情了。
*主要涉及1009爆炸案后江停被挟持期间
接上文。没有严格按照行文顺序整理,而是把相互关联有呼应的地方串起来。
3.阿杰在狙击警方之后与追来的江停发生打斗而后撤走,警方在狙击现场发现了其故意留下的江停小时候穿过的白汗衫:
「“严副!现场传来通讯说发现了犯罪分子的聚集点,是一栋待拆居民楼楼顶,狙击现场发现可疑遗留物!”
“遗留物?”
“一件七八岁小孩短袖白汗衫,有陈旧血迹残留!”
严峫只觉怀...
严峫只觉怀里一动,江停推开了他,喘息道:“……什么?”」
无法准确地猜出闻劭授意阿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一种对过往的纪念还是另一种对江停的警告。但是至少可以推断出一点,能把一件旧衣服保存二十几年,与江停的往事在闻劭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江停被阿杰重伤后再次陷入回忆,这次回忆与前文的回忆有许多重合之处,但是又多了许多细节,比如对1009爆炸案后江停被闻劭囚禁时的描写:
「江停抬起头,却什么都看不见。他全身满是爆炸的余烬,伤痕累累而形容狼狈,被人推进房间反铐在扶手椅上;他的眼睛被布蒙住,即便知道那个人正向自己走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窥见那张近在咫尺微笑的脸。
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ndbeautiful?
他听见琴声从自己的囚室中响起。」
把江停蒙着眼睛囚禁起来,却在囚室中为他演奏提琴,并且向江停重复儿时的许诺——这很符合KQ带给人的感觉,一种残忍的浪漫,或者说极度扭曲的爱意。
囚禁时期发生的事情一直是最受争论的地方,就算带着KQ视角也先本着就原著论原著的原则分析,不作过多cp脑的猜想。
「“这个嘛,”院长沉吟片刻,说:“陆先生当初呢,是被他女朋友转院到我们这里的,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最低意识状态了,离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只差一步之遥。虽然我们收治了陆先生,但他的状况确实非常不好,除了车祸造成的头部重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伤病,相对之下他四肢上的烧伤在转来我们医院之前就已经过了精心治疗,已经算恢复不错的了。”
严峫问:“其他伤病?”
院长说:“挺多的,各种感染,营养不良,左手肘脱臼没接好导致的错位,右手腕皮肤溃烂和肌腱神经受损,身体各处的大面积擦伤等。这些都是车祸之前发生的,大概经过半年的护理才慢慢好转。”」
「严峫沉思半晌,神色间不见喜怒,突然说:“手腕肌腱神经受损,基本都是割伤吧。”
“对,话是这么说。但陆先生他吧……”
“怎么?”
院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回答:“看着倒像是人牙齿咬出来的。”」
这是医生收治江停时对当时江停身体状况的描述,可以看出江停在爆炸时受的伤是被闻劭挟持后受到精心治疗的,然而还有其他各种伤病应该是在被囚禁的三个月里发生的。闻劭所说最温和的询问方式感官剥夺并没有那么温和,不然江停也不会选择咬右手动脉,无论他是为了保持清醒还是想要自我了断。再浮想联翩一下,也许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无论如何对江停来说都是一段比较痛苦的经历。
链接chapter128闻劭带着江停和吴吞派对质时提到的感官剥夺:
「“感官剥夺是我能想出的最柔和的讯问方式,否则其他手段会比较激烈。”黑桃K望着左侧那些老人,慢慢微笑起来:“——也就不至于到今天才让他交代出真相了。”」
再链接一下chapter127在元龙峡闻劭与严峫正面撞上时,闻劭特意强调了“你(江停)在我身边那几个月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多想。
「说着他转向严峫,随意一扬下巴:“今天严队在这里,于情于理来说,我都觉得他也应当听到这个答案,包括1009爆炸案之后你在我身边那几个月的事情。你觉得呢,江停?”」
囚禁这段时期一直是同人的创作高峰,我看过各式各样的也脑过很多次很想写,但是总觉得闻劭对江停更趋向于精神上的掌控而不是肉体,而且他和江停相处时总是保持着一种克制,比如chapter134的吻手指:
「他们在月光下彼此注视,江停平静问:“什么感觉,愧疚?后悔?”
闻劭默然良久,二十多年前那根悬空在两个孩子面前的救命绳索,于刹那间再次从虚空中掠过。
“也有期待和喜悦。”他终于道,在江停满是鲜血的指关节靠在唇边,轻轻印下一个亲吻。
那就像死神的鼻息,或者毒蛇的鳞片,从肌肤表层一掠而过。」
亲吻手指从表达爱意方面讲是很克制的行为,也是很KQ的方式,正如原著里也没有浓墨重彩地描写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般。
原著对KQ的感情线很多地方都采用了留白处理,并没有明说。
例如还是chapter134这一段,我一直将其视为“月下表白”: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没有任何感觉,悲伤、喜悦、思念、期待,这些幼稚的情绪就像一面面空白幕布。心理学家说缺少情感投射属于反社会人格,文学家用‘天生神赐’或‘上帝馈赠’等辞藻来解释情感产生的源头,但实际上一点点化学粉末就能轻易操控人脑多巴胺分泌,所谓‘灵魂震颤的狂喜’或‘痛不欲生的悲伤’都不过是一管针剂的问题。我开始知道,如果世界上真有神,那神应该是白粉状的。”
“但化工合成出来的神无法控制我,”闻劭深深望着江停,轻声说:“只有你曾经让我接触到那种……感觉。”」
对江停到底是哪种感觉呢?也许这种感情复杂到闻劭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他才会用“那种”来代替。
还有chapter129与吴吞派对质这里:
「黑桃K转身走到江停面前,以俯视的角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才问:“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叫做临阵反水,对吧?”
江停不吭声,因为被布蒙着眼睛,也看不出是否有任何恐惧的表示。
黑桃K思忖了会,突然问:“我有时候觉得,你这么笃定自己不会被我弄死,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没说完就被江停打断了,只见他唇角竟然微微一弯:“你现在把我灭口,不就坐实你逼我诬陷吴吞了么?”
这话简直立于不败之地,黑桃K一时倒怔住了。
“……你真是……”良久后黑桃K笑起来,摇头感叹:“要是你真心诚意站到我这边,那就真是……”
江停说:“那就真是你在做梦了。”」
这是KQ交锋相当精彩的一段,不难看出江停两次打断闻劭,的确有些“有恃无恐”的成分的,除了他没有人敢出言顶撞黑桃K。
闻劭没有说完的“是不是因为…”,到底因为什么,只有江停最清楚,而我们只能去猜想了。
之所以喜欢KQ正是因为他们之间这种难以言明的情感和势均力敌的强强对抗(不过似乎一直是闻劭占上风,除了最后的瑶山行动)。
先到这吧。
不要吵架。不要在小说里找你的三观。
但是人际关系里最精妙的悲喜总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人柳暗花明,就有人进退维谷。
对,郑平柳暗花明,韩越进退维谷。
韩越和郑平原本便不是一路人,能结伴一道来香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眼见得诸事顺遂,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小日子一天天过,这里又是别人的地盘,自然就开始盘算回北京了。
而且,据他所知,就他离开的这短短半个月,国安那边的办公室里,于靖忠已经暴走了至少七八回,甚至着急上火到三更半夜传话过来香港,说堆积压下来的工作多得能把他两口子都给埋了。
韩越略一思索,也确实不好旷工太久,为此,他特地支开了郑平和楚汐,做了一桌子楚慈爱吃的菜来作为提出计划的铺垫。
至于弄什么来吃,可就很有将究了。韩越...
至于弄什么来吃,可就很有将究了。韩越亲自找了在本地工作的一个朋友送了各色时兴的海鲜过来,用螃蟹大虾等等文火熬几个小时浓缩成一锅的上好高汤,汤里面的东西全打出来出来不要,再用提前订购的有机蔬菜和南豆腐等等清淡东西汆进去烫熟。少许盐调味出锅后,一煲其貌不扬的家常味道里都是名贵海产的鲜香,浓而不腻清而不淡,白的豆腐软嫩细滑,绿的时蔬青翠欲滴。再有一碗胭脂鹅脯,一碟清蒸石斑,一盘白灼大虾,一樽黄焖羊肉,糖水是楚慈喜欢的甜瓜西米露,还有新鲜出炉的蟹黄灌汤包做主食,边上再来几个小菜错落一放摆盘讲究,开一瓶小酒点缀,又香又好看。
看着那碟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包子,韩越的思绪翩飞。
楚慈刚怀上韩荆那会儿天还比较冷。他孕反得特别严重,吐得昏天黑地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哪怕韩越天天精雕细琢地亲自伺候汤水,一餐饭能吃下大半碗,都算是韩越前世积德烧了高香。
问他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他也不肯说,只有菜和汤端上了桌才能看出来一点端倪——不讨厌的就挑两筷子意思意思,不爱吃的压根不碰。
韩越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死皮赖脸软磨硬泡,他连这点都不想吃。
上医院检查,那费九牛二虎之力才约上的老大夫是名满天下的产科圣手,她看着眼前飘红的报告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体重太轻了,他这样吃不下东西,既摧残自己的身子,孩子也很有可能发育不良。”
韩越闻言,客客气气地又和人聊了一小时,这才恭恭敬敬退出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到门口了脚一拐,拉着路过的任家远蹲在外面的犄角旮旯里,唉声叹气地抽了半包烟。
“你说他已经那么辛苦了,却一点儿营养都吃不进去,这像话嘛!我揪心啊,我愁啊,你瞅瞅那手腕,瘦得就剩一层皮包着了,哪家大肚子的跟他似的?这哪是迎接新生命?这分明是要我的命……”
任家远过午还要去查房,即便韩越分了烟给他也没敢抽,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那你就再接再厉弄仔细点,多顺着他点儿,不是说心情好了胃口也会变好么。”
韩越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结果,楚慈孕检回来那天晚上起夜,突然跟韩越说有点饿想吃东西。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韩越迷迷糊糊的瞌睡一下子醒了。他一叠声地问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楚慈想了想,说想吃西瓜和螃蟹。
韩越穿鞋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西瓜还好说一点,可是这个季节的北京怎么会有螃蟹呢?
于是哄道:“家里暂时没有西瓜和螃蟹,我洗点樱桃煮碗鱼片米线给你垫垫肚子好不好?”
楚慈一点意见没有,只是照常吃了几筷子就把碗推给韩越去睡觉了。但是,那后半夜,他俩其实谁也没睡着。楚慈饿得胃里像有火在烧,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作祟,心里不期然觉得有点委屈。
而韩越懊恼了一整个晚上。
心肝儿好不容易说句话提个要求,生生给黄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任家远还没下夜班呢,顺手就接了:“您有什么事?大清早的就打我这来了?”
韩越开门见山:“他可以吃螃蟹吗?”
任家远有点没明白,心说你又要在饭菜上整什么花活,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楚工是吧?可以吃,他又不是人类,没那么多忌讳的。”
任家远:“……”
“你知道这时候哪里能弄到西瓜和螃蟹吗?”
“啥?这时候天南海北都休渔,你丫吃什么螃蟹……”而且这个季节的螃蟹有什么吃的?全是壳,没劲得很。
“不是我,我家那口子不怀孕呢嘛,就想这一口吃的,你有招没有?没有别废话。”
侯瑜顿时哽住,他瞪着屏幕上通话中的提示,半晌一脸见鬼的表情说:“……我还真有。”
任家远那边估计刚刚下夜班,这会儿脑子都不好使了,呵欠连天地问:“什么飞机?干嘛的?”
裴志在那边已经疯了:“他说要去南边空运螃蟹回来做灌汤包子,今天晚上就要!哦,还跟我打听哪有西瓜卖呢。”
古有唐玄宗为博红颜一笑千里迢迢运荔枝,今有韩老二为老婆孩子租飞机买螃蟹???
当然,买螃蟹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没有上市,但总会有养殖场里留有库存;虽说长途运输确实很麻烦,可俗话说的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不了多出点路费就是了。真正花功夫的,是后面的手工拆螃蟹。韩越从没干过这活,为了凑足那几个包子的馅儿,耗了整整俩小时,蟹八件全场乱飞,简直剥得眼睛都要瞎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慈最后高高兴兴地吃了仨,个个皮薄馅大十八个褶。
……
“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楚慈拉开了椅子把孩子放下,这才能空出手来接韩越的包子,一咬皮儿,满嘴流汁入口咸鲜,韩越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吃人嘴软,楚慈也不好在饭桌上对韩越摆一张冷脸,于是随口问:“今晚就我们三个,你怎么做这么多菜呢?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多做了一点。”这个不小心水分太大,多数都是楚慈爱吃的呢。
但是他硬要这么说楚慈也不点破,只是舀了一碗青菜豆腐汤搁在手边上晾凉。
韩越就趁这个时候把儿子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吃东西。小孩子没有定性,吃了一会儿八分饱了就嚷嚷着要去玩。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韩越欣然同意。
门外楚汐家的保姆很有眼色,立马跟在孩子后面进了房间里。
楚慈把韩越照顾孩子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收回了视线幽幽一叹:“果然,你比我更会照顾孩子,你会是个好父亲的。”
楚慈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这对韩越来说,是鼓励,于是他接着说:“不但做父母,咱们做夫妻也是。你走的那些日子,我在北京也想了挺多,回头看看,我这人以前确实挺混账的,尤其是对着你的时候,高良庆那事儿,我对不住你,现在他已经进去了,你可以放心……不过楚慈,我对你的心从头到尾都是真的,就是脾气差,偶尔嘴上没个把门的,总让你心里不痛快,我跟你赔不是,成吗?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个留用察看的机会,我一定会改的……”
其实,这几年,他已经改了挺多了。
可惜,楚慈并不挂怀这样的“改变”,于是他打断了韩越的话:“我原谅你了。”
韩越闻言一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楚慈哪怕一丝最细微的表情,眼眶蓦然红了一点点。他露出了一个悲喜交加的笑:“诶……”又给楚慈夹了一块鱼肉,“从此以后,我守着你们娘儿俩,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
但是楚慈却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受不了一样豁然起身:“韩越,我们离婚吧!”
在他那么严正肃穆的神色里,韩越感动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缺月斜迎人静晚,酒醒星辰垂影深。
柯以昇沉着脸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往前是夜色深处浓郁的黑,往后是里头舞池打眼的亮,他站在光与影缠绵的阶前,迎面撞见了行色匆匆的楚汐。
楚汐现在的样子实在耐人寻味:他的衣服换过了一套,眼神漂浮而发丝微乱,衬衫的扣子甚至开了一颗,凹陷的锁骨上,靠下的位置有一颗半遮半掩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在干什么。
“叔父,我听董莎说,楚慈闯祸了?”
柯以昇的心情恶劣得要命,对着心心念念的楚汐都不如以往热络,平平淡淡地说:“他和韩公子在里面打了一架,你去看看他吧。”
楚汐听见“打架”二字就急了,着急忙慌地就往里面冲。
错肩而过的瞬间,柯...
错肩而过的瞬间,柯以昇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楚汐,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楚汐:“……没有谁。”
看他那个支支吾吾的样子,柯以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压着情绪给楚汐扣上了那颗扣子,低声说:“衣服可要穿好了。”
楚汐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很不自在。就在他以为柯以昇终于要走了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很笃定很清晰的:“是郑平吧?”
楚汐的身形僵了一僵,不过他没有回头,还是一头扎进了依旧灯火辉煌的人声鼎沸的宴会里。
“行了行了,拉拉扯扯的,已经没有柯以昇了,韩越你放手。”
韩越腹诽你还真是用完就扔翻脸无情的一把好手,故意嚷嚷道:“我就不放!……”
楚汐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疲惫地按按眉心,语气却是轻佻上扬的:“劳驾二位能等会儿再卿卿我我吗?马上就到了。”
楚慈把韩越暗戳戳伸过来的爪子从自己大腿上撕下去,正襟危坐:“你误会了。”
楚汐却调侃道:“听说二位方才的表现配合默契,相当‘精彩’,可惜,区区在下没有这个眼福呢。”
楚慈咬牙:“……事急从权罢了,一切可都是为了忙于‘风花雪月’大公子您啊。”计划进行到一半突然找不见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心理素质差点的当场就露馅儿了好吗!还有脸转过头来看别人的笑话!
韩越则眯了眯眼睛,盯着前面驾驶座上的人看:就是这个开车的小痞子嘴上每个把门的是吧?
楚汐:“……”
开车的金石感受着老板的低气压,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小白脸老板又双叒叕被人拱了,这种私密而敏感的事情,作为一个合格的雇员,至少在工资到手之前是不会问哪怕一个字的。
而且,背后坐的,可是官方大佬。
晚宴上的全脚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所有人都识相地不再提起。
最近的韩越和郑平都相当春风得意。
“父亲!”韩荆穿着圆帽卫衣蹬着小鞋子,两条小短腿噔噔噔倒腾得飞快,一下子扑到几个月不见面的亲爹怀里。
“哎,小宝贝儿。”韩越也才从外面晨跑回来,闻言条件反射似的床开怀抱一把抱住自己好大儿,让他肉肉的小屁股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他挠了挠儿子的下巴,故意大声问:“团团想父亲了吗?”
韩荆是个乖巧的好孩子,毫不犹豫地答道:“想!”童音清脆而笑声如银。
穿着运动服的楚慈从亲亲热热的父子俩边上过去,目不斜视。
遮阳伞底下,楚汐正在吃早餐。
不远处那一大一小在花园里真情实感表现父子情深,看得郑平十分嫉妒,他心头一热,黏黏糊糊地去搂着楚汐,腻腻歪歪地说:“亲爱的你看小孩子多可爱,要不咱俩也要一个吧?”
楚汐喝了一口郑平磨的拿铁,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精装书翻过去一页:“怎么?你有那个生理功能?”
郑平立马来劲了:“我当然没有啦!但是,我老爷子的收藏里,应该有这样的药……”
楚汐合上书,露出了一个晃眼的笑容,他拍拍郑平地肩膀,亲切地鼓励道:“你去吃吧,我看好你哦。”
郑平赶忙追了过去:“老婆……”
不是他封建迷信啊,而是楚汐看面相实在就是一个冷情薄幸的人,万一他去生孩子了,一旁虎视眈眈的董莎趁虚而入怎么办?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汐被他这么九转十八弯的叫法叫出来一身鸡皮疙瘩,冷冰冰地说:“不许叫老子老婆!”
郑平从善如流:“好的老婆!”
“你这人什么毛病!”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我老婆。”
“那你是女的吗?你能生孩子吗?”
郑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回合楚汐完胜,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把盘子里的吐司叉出来吃。
楚慈从后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砂锅,开盖分了一碗给楚汐:“大清早的,少喝点咖啡吧,我记得你有胃病。”
楚汐看着那碗粥,没接。
楚慈明白他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不是我做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是韩越,他那个人虽然看着不事庖厨,但是煮饭做菜是很有水平的,你尝尝看?”
楚汐这才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勺。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郑大少要不要也来一碗?”
楚汐轻哼:“勉勉强强吧。”
郑平的手可比楚汐快,态度也不矜持多了,他十分上道地给自己打了两大瓢。一口下肚,鲜得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吃掉。
果然,能征服楚汐那种挑食老饕的粥,真是有两把刷子。
“韩二,你真不愧是伺候过老婆月子的男人啊,兄弟以后跟你混了。”
韩越把孩子放在椅子上,又去厨房的蒸笼上拿了剩下的包子和水晶虾饺。一拍郑平的肩膀,美滋滋地接受了这句夸奖。
楚汐冷笑一声。
楚慈叹息:“所以郑大少您是不准备学了?”
韩越趁机顺杆爬:“所以楚慈你看见了吧,像我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人是多么难得。”
楚汐夹了一个软乎乎的大包子,幽幽道:“韩二少您说的非常有道理。”
郑平:“……”
当天晚上,好不容易登堂入室洞房花烛的郑平小爷再次喜提沙发一夜游。
隔天从半夜开始就一直下着点小雨,道路湿滑,一屋子人谁也没有心思出门。
韩越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在厨房里叮叮咚咚一阵捣鼓,煲了汤坐在炉子里又做了早点,等嘱咐完了起床的阿姨看着火,就美滋滋地回屋里接着搂着老婆孩子睡回笼觉去了。完全忽略了沙发上抱着毯子凄凄惨惨戚戚的郑平。
——毕竟,闲时卧听风吹雨,真的是很惬意很风雅的事情啊。
与郑平一墙之隔的主卧,楚汐放下手机躺在昏暗室内红色茜纱的被子里,重新心满意足地睡去。然后,有一些带着香艳意味的流言悄无声息地飞进了密密斜织的雨幕,开始在港岛的上流社会之间口口相传。
“楚汐,我听说你现在和那个郑平在同居?!”最后的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楚汐这会儿正躺在郑平怀里无所事事地翻一本英文小说,闻言一愣,进而无所谓地承认了:“叔父,虽然我很想否认,但是,事实就差不多是您知道的那样。”
“糊涂!楚汐你是在胡闹!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叔父,您言重了,我只是到年纪了,想找个人陪着,恰好他就挺不错的。”
楚汐一边抬手摸了摸郑平毛咋咋的脑袋,一边应付那头的柯以昇:“好啊,叔父您什么时候有空?”
“就这个周末吧,我在“伊莎贝拉皇后号”里为你们设宴。”
等终于打发了这烦人的老头,郑平一头雾水地问楚汐:“这老头什么意思?”
楚汐特别放松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情故意逗他:“请你吃饭喽。”
“凭什么?他叫我就一定得去啊?老小子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楚汐这才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合上书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笨。柯以昇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长辈,你去见过他,差不多就等于见家长了。不乐意啊?”
都说到见家长这份上了,郑平哪还有不乐意的?
他的心脏仿佛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和幸福淹没了,生出了兴奋过头的不知所措。那些由衷的、满足的情绪涨得四肢百骸都在微微发痛。
医院大楼前有一株香樟,许是新移栽的缘故,到了惊蛰也没见长出几片绿叶。
病床上的人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单薄的像张纸,风一吹就能飘走。
男人暴怒,连摔带砸,嘶吼,目眦欲裂,而楚慈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之后的几天,两人像陌生人一样,不再交流,但事无大小韩越总是自己去照顾楚慈,搞得请来的护工不知所措。
后来,韩越强行唤醒龙纪威治好了楚慈的胃癌,而两人之间的空气依然窒息。
手术后的疗养期间,楚慈每天都坐在病床上对着窗外那株香樟发呆。
五月的天了,树枝依旧光秃秃的,中午任家远来查房的时候,楚慈罕见的发出疑问。
“那棵树是不是死了?”
“不知道啊,年初移栽过来的,可能水土不服吧。”任...
“不知道啊,年初移栽过来的,可能水土不服吧。”任家远觉得奇怪:“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楚慈摇摇头:“只是觉得,快要夏天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俩需要好好谈谈。”
“你别觉得我是替兄弟说好话,韩越真的为你做了太多了。”
“其实,一旦被上面发现韩越强行唤醒龙纪威,不仅是他会掉脑袋,所有和他有直接间接关系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在我一个外人看来,你们两个,相爱又互相折磨……”
门嘭的一声打开了,韩越提着两个保温盒,一脸不满:“病房里叽歪什么,吵死了,出去!”
任家远也不恼,收拾好病例就带上门走了。
他打开饭盒放在小桌板上,端到楚慈身前:“你吃吧,我先走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
到病房门口时,楚慈的声音传过来。
“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又大步流星地走回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人开口。
韩越张了张嘴,对啊,一年零五个月,他在干什么?
楚慈离开的第一个月,韩越像疯了一样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楚慈离开的第二个月,韩越把贵州翻了个底朝天。
楚慈离开的第三个月,韩越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查遍了所有监控。
楚慈离开的第四个月,韩越用未来三年的前途换了不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情报信息。
结果是,一无所获。
楚慈离开的第六个月,韩越不再喝酒,摇身一变成了工作狂,吃睡都在单位解决。
楚慈离开的第七个月,韩越变得沉默,除了必要回答直接闭口不言。
楚慈离开的第八个月,组织收到了韩越的一张调动申请,请求回青海驻扎。
楚慈离开的第九月,韩越在大漠戈壁上吹着冷风。
楚慈离开的第十个月,上级委派了一个重要任务,有伤亡可能,韩越当即申请前往。
楚慈离开的第十一个月,韩越在国外某个不知名小岛上与亡命之徒殊死搏斗。
楚慈离开的第十二个月,韩越在热带雨林中扯开衣服包扎中了一枪的左臂,等待救援。
楚慈离开的第十三个月,韩越腹部中弹大出血在抢救室里急救。
楚慈离开的第十四个月,韩越大病初愈,每天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楚慈离开的第十五个月,韩越调回京內,像第六个月那样不分昼夜的加班工作。
楚慈离开的第十六个月,韩越过年没有回家。
第十七个月,楚慈北上反京的消息像平地一声炸雷,震得韩越久久不能回神。
四个月的寻找,一个月的颓废,两月的逃避,九个月的努力,十七个月的思念。
在大漠戈壁上吹风时,他对着旷野星空默默许愿,许愿我的爱人平平安安。
在岛上殊死搏斗时,在热带雨林等待救援时,他靠脑海里的楚慈支撑信念。
在抢救中陷入昏迷时,他抓着任家远的手,嘴里模糊的吐出几个字:“保住楚慈。”
“你要放下我吗?”
韩越猛的回神:“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楚慈,我这辈子栽在你手里了,但是你记清楚,咱俩之间的恩怨这辈子都别想算清,我不想也不可能更不会放下你,除非我死了!”
他点点头:“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菜凉了,帮我热热吧。”
韩越余怒未消,拿着饭盒怒气冲冲地塞进微波炉里。
五分钟后,笨蛋韩越终于反应过来了,像只大型犬一样,激动得来回转圈。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是真的吗,是我想的那样吗,是那个意思吗?
楚慈被他搞得不胜其烦,撇过脸不再看他。
“楚慈”,他握住他的手,“我以前是个混蛋,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可过去的我说再多对不起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不奢求你爱我,我只想你可以平安,就当我是保姆也好保镖也好,总之,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有什么东西流过指缝。
他转过头,男人的脸埋在他手心里,肩膀一耸一耸地。
韩越几乎从没当着他的面哭过,这是头一次,在他面前无声痛哭。
压抑了近两年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抬起头,两眼通红。
“行吗?”
楚慈答非所问,只是帮他抻平了衬衫的领口:“我饿了,饭热好了吗?”
“我去拿。”
“其实你不必奢求。”
“什么?”
“没什么,筷子呢?”
“在这。”
可能他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吧,楚慈想。
最好是一辈子那么久。
一夜间,窗外的香樟枯木逢春,抽了好多嫩芽。
韩越牵着他一起去办出院手续,出了医院大楼,阳光明晃晃的照在两人身上。
夏天要到了,相爱的人要一起回家。
没结婚之前,或者更准确一些,两人没熟识之前,在严峫的基本认知里,江停
一直挺冷淡的,好像天塌下来都带着一股子从容感。确认关系之后,严峫也依然没觉得江停有多热情,起码跟正常的黏黏糊糊的小情侣比起来,不是那么的热情。
但随着日子愈过愈久,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愈来愈稳固,严峫逐渐发现了一些不符合江停人设的小事。最近刚刚发现的,就比如——吃东西的习惯。
发现的契机,是因为之前严峫在一边吃垃圾食品一边看球赛的时候,一定要把在批改论文的江停拉到沙发上搂着。江停起初是不愿意的,但严峫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定要在看球赛的时候搂着他,甚至不惜脸面地使出自己的烂招“顶顶顶”也要搂着,当然,在严峫...
发现的契机,是因为之前严峫在一边吃垃圾食品一边看球赛的时候,一定要把在批改论文的江停拉到沙发上搂着。江停起初是不愿意的,但严峫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定要在看球赛的时候搂着他,甚至不惜脸面地使出自己的烂招“顶顶顶”也要搂着,当然,在严峫的观念里,自己的老婆当然可以顶。威逼下的江老师不得不屈服,在严峫身边批改论文。
起初还算好好的,但五分钟后,严峫转头看江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果不其然,十分钟后,严峫开始动手动脚,一会儿捏捏江停的脸,说着媳妇你也太瘦了,一会儿将手伸进衣服下摆,不安分的游走。十五分钟后,江停放下电脑,转头看着严峫,冷着脸说:
“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对自己家媳妇耍流氓啊。”
江停知道严峫不是一个很要脸的人,但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气极,站起捧着电脑就往屋内走。严峫一把拉住,连忙道:
“我错了我错了,媳妇,我不弄你了,别走啊,你老公一星期加班加点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别走好不好。”
江停在甩开他的手和再给予一次信任之间犹豫了一下,考虑到确实两人很久没享受惬意闲暇时光了,再对上严峫哀求的眼神,便有重新做了下来。严峫看见自己媳妇又重新做了下来,喜气洋洋的,顺手从袋中拿了一片薯片喂给江停,江停就着严峫的手吃了。
严峫喂到嘴里的时候还没觉得不对,直到又拿起一片薯片的时候,一下反应过来。
等等,我媳妇,看都没看,就顺着我的手将食物咽下去了?
好像是的。
可能由于江停从小的生长环境以及后来的发展,他对于除自身之外的一切事物都有着严重的警觉性。别说别人喂到嘴里的食物看都没看一眼就张嘴,放在以前,江停谨慎到很少吃别人递过来食物。
刚确定关系时,严峫也试过这种喂法,不过很遗憾,无论何时,江停都会先将严峫递到嘴边的食物用手接住,确定是什么后才会往嘴里塞。所以今天江停的举措,无疑是在告诉严峫,我很信任你,也很爱你。
在一番思想辗转过后,严峫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全身上下都带着精神和喜气,搂住了江停。
我媳妇真爱我,傻狗想。
江停在忙乱的批改之中抬头看了严峫一眼,严峫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媳妇真可爱,天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幸福的男人。
这种事情发生了不少次了,只不过每次都是小范围传播,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骚动。江教授本人也不是痴迷于网络世界的人,自然不得而知。只是这次传播范围过广,不止江教授身边的人知道了,连上面的人都被惊动了。
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更加上最近有一例教授的道德败坏事件上了头条,有人出来造谣了就有更多人见风使舵跟着开始搞事...
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更加上最近有一例教授的道德败坏事件上了头条,有人出来造谣了就有更多人见风使舵跟着开始搞事情。
“你知道给一个警察造谣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猜你必然不是警察学院的,也必然没有读过《审讯法则一百条》,不然你说不出这种话?”
“我是今年的新生,我刚进学校时还没见过江教授就已经被他的事迹折服了。你有九条命都做不到他那样。”
有吃瓜的网友真就去翻出《审讯法则一百条》一页页翻看了,然后顺势把图贴出来,附带一句颤抖的发言“我知道以为他只是牛逼,没想到他那么牛逼。”
“wc”
“这应该不是别人印的假教材吧???”
“楼上的,真的,每一个警察学子的必修教材。”
“他为什么这么牛逼,长得牛逼也就算了,还不是一个花瓶。”
“再补充一句,他现在是为数不多实践经验和理论经验都相当丰富的教授之一,每年职称评选,需要去北京的那种,别人是去考试,他是去监考的。”
“监考???那岂不是。。。”
“造谣的好之为之吧,听说江教授家里人不止是有权,还相当有钱,我觉得他们要是计较起来,造谣的人肯定得完。”
“造谣的每一个好东西,要我说就应该个个都进去了才好。”
“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教授的正面照吗?救命啊,怎么会这么让人忍不住流口水啊!!”
“楼上的姐妹注意形象。”
“我也看到了,好帅啊,我不行了,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这种警察叔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秒钟之内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联系方式!!!”
“你要不试试拨打110,说不定可行。”
“笑死,楼上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直接搞上了热搜,一点进去就是江停不知道被谁暴露出来的照片。
直到江停下课被自己的学生告知,他才知道有这一出,不过等他回了办公室上网想看一眼,才发现关于他的所有消息都被屏蔽了,也看到有网友说“图片也发不出来了。”
他关了手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几天局里没什么大案要案,严峫这个警官才勉强得了几天按时上下班的机会。他来接江停下班时江停被几个学生缠住了问问题,等到答疑解惑都结束了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
江停把手里的平板和教案都递给严峫,让严峫塞到自己的背后里,自己侧身穿好严峫带过来的风衣。
“今天的事情是你叫人弄的吧!”江停和严峫并排走,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虽然本来我们也打算弄的。但是因为后面开始把小鱼的相片也爆出来了,林炡他们检测到了,就立马让平台把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
“啊?小鱼的照片也爆出来了?”
“他们动作还挺快。”
“毕竟他们是网络专家,这方面总归是专业。”
两人回到家了,严峫才出口问。
“停停,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是不是不开心了。”
“唉。”
“哎呀停停,没关系啦,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这样,抛头露面对我们来说是最危险的。你看看我们家那么有钱,有时候多开一辆骚气的车出门被人发到网上,那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止要被那群老局长面红耳赤的教训一顿,还得被我妈说我败家子,没事尽给家里惹些花钱的事情。上次她来提着我的耳朵骂我生我不如生块叉烧,有这些钱花在你身上多好。”
“你就会瞎说。”江停嘴里是这么说,但是转念一想,曾翠翠女士确实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我可没有瞎说,我妈还说要我省些钱给你买秋裤呢。”
江停知道严峫就是在逗他开心,话赶话的乱说一通。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时,严峫又开始不老实了。今天江停倒是没有推开,不但因为明天的课是下午的,还因为今天在学校楼梯间听学生们说的那些话。
“我觉得江教授他们好伟大,用十几二十年的黑暗时光来换取光明,但是自己却只能一辈子生存在没有阳光的角落。”
窗帘没有关严实,外面的月光借着缝隙溜进了房间,隐隐约约照在交叠的两人身上。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透进来一点月光刚好洒在严峫的脸上。
江停的沉浮中望见了严峫眼里的自己,是亮的,是充满希望的。
江停笑了,伸手勾住了身上人的脖子,扯着人吻住了那在月光中的双唇。
“他是光,用我无法想象的爱把我包围起来,然后一点点把我从深渊拖回来。”这是江停某一次和吴雩聊天时说起的。
彼时画家同志捧着小碗大快朵颐,嘴里说着很沉重的情话,但心好像早就飞了。
“我家领导是站在一场大火前把我拉回来的,很多时候会忽视其实不是大火的光芒,而是他自身笼罩的那种耀眼的光把我救出来的。当然,这光也磨灭不了他又把我的辣条扔掉了不让我吃的黑暗。”
江停看着眼前一口接着一口就没停下的人,前半句还是沉重的情话,下一句就是琐碎的日常了。
他低头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吴雩的头发。“慢点,你住我这里不会短你吃的,明天妈要过来,她带你吃的就更多了。”
吴雩开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才不嫌弃他家领导,就是偶尔耍下脾气,严峫管这叫“恃宠而骄”。
没有步重华这道光,吴雩大概也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坐在这里吃火锅话家常。
因为有光,才能恃宠而骄。
此处两束“光”正在车上斗嘴,却也一刻不停的驶向他们的“光”。
或许正如两个中二少年少时那些天马行空所想的一般,他们不只是被奥特曼的光芒照耀,而是成为了别人的光芒,照耀了别人的一生。
某种层面来说,他们也算是带着万丈光芒来拯救堕入深渊之人的盖世英雄。
当然,盖世英雄除了拯救人类,还有买单的责任。
“把人堵在电梯口,为了个小明星打倒一排人。韩越,你这偷吃偷的还上了热搜呢。”楚慈面无表情,自以为表现的很镇定,但眼里充满杀意。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韩越深深吸了口气,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两步,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你们多久了?”楚慈缓缓向后靠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审视着韩越。
——今天楚慈还在班上,手机就快被打爆了。
——“楚工,像韩越这种王八蛋你早该离了!来建宁吧,我给你安排建宁最好的实验室!”这是严峫。
——“喂?喂!楚哥别怕,我们整个建宁市局都是你...
——“喂?喂!楚哥别怕,我们整个建宁市局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哎!媚媚姐,韩梅梅,你俩别骂了!媚媚姐,你别扔高跟鞋啊!……总之,楚哥,用我马翔的时候吱一声,我随叫随到!”
——…………
——虽然多方施压,但微博上依然很热闹。
——只见媒体为了夺人眼球,名字起得相当劲爆!
——《京城韩二少与XX明星禁室培欲40小时》、《太子党韩越为G胸明星扇飞酒店高管》…………
——报道说得绘声绘色,楚慈虽然不信,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怎么就不能保持距离?总是不让我接触这那的,轮到你却…………
——楚慈胡乱的想着,一下班就直奔家门。
“这次是我欠考虑,但我发誓我没碰过那个小明星一根手指头!是他自己凑过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韩越慢慢挪到楚慈面前,蹲了下来,拽住楚慈的手,认真严肃地看着楚慈。
“好,我相信你。那你说说,你大半夜不回家,去GAY吧做什么?”楚慈不觉间皱起了眉。
“我……我不能说。但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韩越为难又坚定地说道。
“嗯,做饭去吧。”
“你相信我了?!”
“嗯。”
得到肯定后,韩越兴高采烈地跑向厨房。
其实,楚慈并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韩越对他的忠诚。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亲口听到韩越的保证。
——呵!楚慈啊楚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承认吧,你就是吃醋了!你就是想被韩越时时刻刻宠着,惯着!
楚慈面上不显,心里波涛汹涌,为自己的想法而耳根发红,转过身,卧倒在沙发里,拿过抱枕压在了头上。
第二天,楚慈在办公室接待了一个想都没想过的不速之客。
这人翘着二郎腿与楚慈面对面坐着,一脸不耐烦地说:“让韩越赶紧把钱结了,他倒好又跑基地躲清静去了。告诉他,想赖账,没门。”
“嗯?”楚慈一头雾水,这人一进门就劈头盖脸来这么一下,任谁也发懵。
“哦!你还不知道吧,韩越让保守秘密,我才不会为他保守秘密。”这人向前倾身,一脸坏笑地说,“韩越让我家青裴给他找几副市面上不好买的名贵中药,说是要偷偷给你放在粥里,补身体的,他说告诉你的话你肯定排斥喝粥。那天青裴加班,韩越又着急,我们就晚了点约在GAY吧,那个明星是自己凑过来的,找了狗仔想火一把,后来都被韩越给揍了。”
“青裴说,韩越人不咋地,但也不能让他蒙冤。嗯,说完了。”原炀没等楚慈送他,站起身,一溜烟走了,要不是顾青裴给他下的命令,他才不来呢,多影响跟媳妇嘿嘿嘿呐!
人物归淮上
ooc算我的
正文:
傍晚六点,淮家攻的小群聊——人均十八厘米,突然蹦出一条消息:
韩越:[老婆吃醋生气了怎么办?]
瞬间,群里“唰唰”出现好几条信息,
严超大:[哄呗,还用问吗?立刻准备老同兴,奶黄包。]
JB十八步阿花:[给他吃东星斑,酸菜鱼,红烧鱼,清蒸鱼……]
周晖点开群聊,先是被这表兄弟俩人奇奇怪怪的胜负欲雷了一下,然后顺手改了个群昵称:
周巨大:[来一pao,不管用就是你不行。]
韩二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觉得自己不行,于是也反手改了群昵称:
韩......
韩超行:[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
这天韩越下班后,手里拎了一大堆食材,打算晚上给楚慈多做点好吃的。
如今楚慈的身体已经好些了,但总归是虚弱,韩越便时不时给他做些补汤。
韩越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楚慈,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堆拆开的零食。
韩越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食材走过去,想把零食收起来。
“媳妇儿,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韩越边收零食边说:“等着啊,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楚慈没说话也没阻拦,任韩越把那些零食收走。
虽然楚慈没说,但韩越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点不对劲:楚慈,好像有点不高兴。
楚慈虽然爱吃零食,但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之前好歹会节制些。
且从韩越回家起,楚慈就没有一个笑脸,也不说话。
韩越观察着楚慈的脸色,“媳妇儿,渴不渴?给你倒杯水。”
楚慈终于动了,先韩越一步,给自己倒了杯水。
韩越余光瞥见楚慈嘴角的零食碎屑,刚想抬手给楚慈擦擦。
楚慈偏头躲过,自己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韩越心里一咯噔,看着楚慈起身,又连忙把拖鞋递了过去:“媳妇儿穿鞋,别着凉了。”
楚慈穿上鞋,十分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声音冷漠又疏离,韩越终于慌了。
等楚慈回到书房关上门,韩越便立刻拿出手机四处打听,然后便得知:
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在楚慈面前乱嚼舌根,把韩越以前那些风流韵事添油加醋的全给楚慈说了。
于是,醋坛子打翻了的糯米糍便有了对韩越的冷言冷语。
“哈哈哈哈哈哈,你惨咯,你老婆不要你咯。”
然后在一群不靠谱的建议中选取了一条看上去不那么离谱的:
网友——热心市民贺某某:[当然是亲自下厨给老婆做好吃的,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和诚意~]
网友——多穿秋裤:[下厨+1,亲测有效。]
有道理!韩越想着,给楚慈做上一大桌子好菜,再煮上一锅浓浓的海鲜粥。
楚慈吃了心情好点了,说不定就愿意听他解释了。
说做就做,两个小时后,韩越忙活了一大桌子的菜: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清蒸鲈鱼,红烧肉,酸菜鱼,椰子鸡汤,还有一锅香浓的松茸海鲜砂锅粥。
食物的香气四溢整个客厅,又钻进厨房,楚慈停下打游戏的动作。
肚子叫了两声,才后知后觉的有些饿了,零食总归是不顶饱,再加上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韩越正端着一碗海鲜粥站在门外:
“媳妇儿,吃饭了,我做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书房没动静,但韩越知道楚慈听到了,于是继续说:“媳妇儿,你生气也别把自己的身体饿坏了……”
韩越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就开了,楚慈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内。
韩越见状,连忙把楚慈连哄带劝的给哄到了餐桌边,然后勺起一勺粥,仔细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到楚慈嘴边。
楚慈没推拒,直接吃了,见状韩越心定了些,又喂了楚慈小半碗粥。
等楚慈喝了粥又喝了点鸡汤,脸色看着好多了,韩越才开口解释:
“媳妇儿别听那些人嚼舌根子,我以前确实混账,”
“但和你在一起后,我发誓,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我再也没有联系过。”
楚慈听了这话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只沉默着,良久,楚慈开口:“值得吗?”
韩越一脸懵逼:“啊?什么值不值得?”
“我说,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值得吗?”他脾气不好,身体不好,既不能生,又不能对韩越的事业有所帮助。
而韩越却总是小心翼翼的惯着他,事事以他为中心。
今天那人说完韩越以前那些事,最后还问了一句:“你扪心自问,值得韩越这样对你吗?”
是啊!他这样差劲的一个人,真的值得韩越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他吗?
“砰,”韩越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他本以为那人顶多说说他以前那些混账事。
“哪个鳖孙瞎几把扯淡,老子这就去把他的舌头拔下来喂狗。”
楚慈轻轻扯住韩越的衣袖:“韩越,别冲动。”
韩越握住楚慈的手,冷静了些,“媳妇儿,别听那些人瞎说,你很好,”
人好看智商又高,在韩越心里,楚慈是无可挑剔的。
“我是攒了八辈子的好运,才能遇到你,”韩越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去。”
韩越说话一向直白,奈何楚慈实在是脸皮薄,如今听着这些话,还是会脸红。
“你……也很好,”楚慈觉得这话难以说出口:“是我幸运,”
这话听着韩二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了,楚慈以前从未说过这些。
韩越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只一把揽过楚慈,狠狠亲了两口。
楚慈任着他亲,亲完了又坐正身子,摆出一副正经样子说:“吃饭。”
——
半夜十二点,在折腾完楚慈两次后,韩越见好就收,生怕把楚慈折腾坏了。
等楚慈在被窝中沉沉睡去,发出悠远绵长的呼吸声,往常这个时候韩越也睡了。
今天晚上却完全睡不着,他因为楚慈一句话,兴奋到现在都睡不着,甚至精力充沛到觉得自己可以起来围着小区跑几圈。
韩超行:[老婆说我很好,说很幸运能遇到我,]
韩超行:[我媳妇儿老爱我了!]
短短两行字,满满的炫耀意味。
此时已经搂着老婆美美睡觉的众攻表示:已睡,勿扰!
中秋快乐,我又诈尸了,全文3000,ooc致歉
楚慈到的时候韩越正衔着根烟,早起赖着楚慈扣的第一颗衬衫扣子散开,姿态随意神色倦怠的站在大厅里。身侧的青年比韩越矮一头,神色专注的望着韩越不知在说些什么。韩越侧身站着刚好可以看到大厅门口,他随手将烟灰按灭在垃圾桶上放的烟灰缸里,点点头表示他在听。
楚慈目光巡视一圈,会议结束后大厅里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言谈间笑声不断,氛围轻松,这次不是太过严肃的会议。楚慈下意识绷紧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进门前整了一下匆匆赶来时衬衫上的褶皱。
那辆熟悉的银色大奔停在侧面停车位时韩越就注意到了。楚慈大概是下午开完会直接去了实验室......
那辆熟悉的银色大奔停在侧面停车位时韩越就注意到了。楚慈大概是下午开完会直接去了实验室,身上的白衬衫来不及换掉,袖口不小心蹭上了一点点颜色浅淡的化学试剂,他在进门前低头仔细将袖口挽了一褶,露出骨骼分明又白皙的手腕。
楚慈进门时对门口引导的服务人员笑着说了句什么,从口型来看大概是“谢谢”。
像电影慢镜头般,楚慈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分外清晰,韩越的视线笼着不远处的青年,无意识勾起一个笑。
“二期试验结果不太好,可能得排查一下原因再进行三期试验,但这上面急着要结果催的紧,我怕,”
“知道了,上面那边我去沟通。我离开一下。”韩越说完没等身旁的人反应径直拐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韩越出来的时候楚慈刚好到。大厅淡雅的木质香氛中混入了淡淡的大马士革玫瑰和胡椒的味道,是韩越早上喷的那瓶古龙水的前调。楚慈扫了一眼韩越,后者心虚的摸了一下口袋里席间别人塞给他的烟。
楚慈看了方洄片刻,看的方洄心里没来由的发毛才轻轻回握上他的手,随后眼角眉梢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朝方洄笑了一下。方洄被眼前青年的笑容晃了眼,有些不好意思。韩越的脸瞬间就黑了,别人这么笑没有问题甚至看上去还有些不够真诚,但是楚慈这么笑简直堪称灿烂了!
“靠,他早上出门都没对老子这么笑!”韩越暗自磨牙,连带着看方洄也不顺眼起来。
“你好,楚慈,韩越的...”
韩越瞬间站直了身子,肩背下意识的绷紧,他没来由的紧张。
楚慈停顿了两秒好像再思考一个合适的措辞,“韩越的家人”。
方洄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好看的青年很久,心道:跟韩越长得不像,可能是哪个远房亲戚吧。楚慈神色淡然面露笑意的随着他打量。
在韩越的视角看来这两人神情专注的对视了良久。
韩越:???
“艹,我怎么觉得这俩人一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的感觉。刚刚楚慈在介绍我身份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虽然确实不能突兀的在别人面前公开身份,但是他那个微妙的表情,他是不想承认老子吧,他就是吧!还有,方洄那个傻逼是不是看上楚慈了,我就说上次聚会时他老看我,感情是琢磨老子媳妇儿呢。我就知道不该把楚慈带到这群人跟前,毕竟他的美貌比他那把弯刀还锋利,当年我就一时不察,一见钟情,一击毙命,一.....”
韩越脑子乌泱泱闪过一堆念头,从回去后他还跟不跟我过想到要是离婚后他不愿意继承我的遗产怎么办。越想越不能想,最后韩越果断的拉着楚慈就走,留给方洄一句带着些咬牙切齿意味的“再见”。
留方洄一脸莫名茫然的站在原地。
如果任家远,裴志或者侯瑜任意一个人在的话,一定会提醒方洄不要盯着楚慈看,更不要相信姓楚的说的话,他说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要听。通常楚慈的露出不符合他那清冷人设的姿态时,那只说明一点,你自求平安。可惜旁边只站了个脑子二两,二两全是楚慈的韩越。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当年大学时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事儿。”
方洄见了楚慈很多次,后来慢慢从韩越温柔专注的目光里,克制的亲昵里察觉出了二人的关系。严格意义上说,楚慈没骗他,他确实是韩越的家人,配偶也是家人。自那以后方洄联系韩越的次数就少了,甚至有意无意的减少了工作中不必要的接触。
又过了没几天,周六晚上楚慈看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问:“你老同学还在吗?”
韩越立马警惕起来:“走了,项目一结束他就回了他所在的单位,前天庆功会结束后立马走了。”韩越佯装无意的问:“怎么问起他了?”
楚慈将手边的书放起来,从侧面玻璃柜上随便拿了一颗糖,“突然想起来上次你们聊天时他提到的那本化工资料我博士期间买过,可以借给他。”
韩越话头一转,问:“你明天还去接我吗”?
“明天不去,组里刚结束了一个项目,要去聚餐。”
韩越内心咆哮,“靠,方洄一走他就不接老子了,还说什么组里聚餐,早不聚晚不聚他一走就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周刚聚过,你就是不打算跟我过了吧!”
(大学四年追求者从校内排到校外,身高180,正经二代的方洄:???)
任家远听完事情始末后面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看傻子一样看着韩越,诚心实意的说:“后来楚慈没走可能是觉得你脑子不太好使怕你生活不能自理吧。”
(恭喜韩越同志在自己堪比云贵山路般曲折的理解和楚慈同志不动声色的精湛表演下,再次错失窥见爱人难得一见的酸意的大好机会。)
韩越:???妈的我恨!!!
此时一只端着牛奶的慈路过,并给了韩某人一个哑然之中掺着了然,了然之中略带嫌弃的微妙表情。
————————————————————这个梗放在便签里快一个月,本来八月中旬就打算写结果突然通知期末提前考改线上,好不容易过了要命的考试月,结果我笔记本屏幕被我按碎了!简直了。拖拖拉拉到中秋艰难出生。
再祝一遍,大家中秋快乐呀!
*我来赶个热度的小尾巴~
*写的不好,多多担待,多多指教~
*私设坏蛋死光光
*上课跑神产物,可能有错别字
*ooc了,别喷我
*正文开始
高考结束,志愿开始,各大高校为了展现自己的独特魅力,可谓是花样百出。最火的当属是请出自家门面高举校徽海报应援。
建宁警院小音官方账号坐不住了,我们也不差呀,我们也有门面的( ̄▽ ̄)
于是,办公室里,一脸懵、断网教授江停:“什么海报应援,什么视频,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拍”
宣传部门学生干部:“江教授,你看人家学校都有了,就我们没有,多可怜呐,您就帮帮忙拍一个嘛_很简单的~”...
宣传部门学生干部:“江教授,你看人家学校都有了,就我们没有,多可怜呐,您就帮帮忙拍一个嘛_很简单的~”
江停是谁,怎么会这么简单屈服呢,但是为什么你们要跟我撒娇……好吧,拍就拍吧。
江教授身穿黑色西服,气质清冷,哪里像老师啦,分明就是高岭之花学长嘛。江停手拿着建宁警院的校徽海报,随着音乐的节拍,走过来,展开海报,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