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0+一发完。双洁,但剧情需要可能三观不正,BUG、OOC接受批评指正。
#推荐BGM——辛晓琪《味道》
01.
你最近想和你的老公离婚了。
理由三言两语难说清,如果真要说明白的话,都说谈恋爱,钱或爱总得图一个,你觉得他不爱你了。
都说七年之痒,你和张译的感情却直接在婚后一年急速下降,有双方的繁忙导致,但更多的,是张译的淡漠。
于是又熬过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一年后,你决定离婚。
极度的敏感使你在今早的餐桌上心神......
极度的敏感使你在今早的餐桌上心神不宁,你试图捕捉他听到这个想法后可曾有一丝的情绪破绽,但生活不是小说,很遗憾,他没有。
甚至把椅子挪回原位时,他还很“贴心”的叮嘱你,夏天来了,记得提醒保姆给猫换清爽点的猫粮。
七只猫,在他心里永远并列第一,除此之外还有他的父母和演艺生涯,你连季军都捞不到。
你追求炙热的新鲜感,张译又何尝不是,但你是对于感情,而他是对于演戏。你总是不解,真心相爱的人应当是永远有趣、永远有话聊,可张译私底下却算是沉静,外热内冷的那个人反倒更像是他。
张译借着演戏,总想突破新的角色、去未知的地方寻求新的设定,你越发觉得,你和他就是两只不能同栖却被困于同一个笼子里的囚鸟。
而牢笼的名字,叫婚姻。
提出离婚后你有去寻求父亲的开解,他听完你倒的苦水后,只是起身摸摸你的头。
“吃过饭了吗秋秋?”
临走前,父亲斟酌了许多的话,却也只说了一句。
“秋秋,试着回到相爱的那一天吧。”
你是慢慢走回和张译同居的家的。打开灯,偌大的客厅只有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站在玄关,你又关上了灯。
黑暗中,手机折射出的电子强光只让你觉得刺眼,你半眯着眼睛查看消息。你和张译空白的聊天页面上多了一条——
【等我有空。】
又是这种带着画大饼意味的命令式语句。
你坐在沙发上揉着走到红肿的脚,酸涩的却是眼睛。
回到相爱的那一天吗?似乎不太可能了。
这大概就是你做感情欺诈师的报应吧。你在心里苦笑。
02.
你是一名感情欺诈师,往Low一点说,你就是个出租女友,就是个感情骗子。
其实你觉得你跟演员没什么差别,他在台上演,你在人生中逢场作戏。
做这份工作的起因大概是你缺爱,原生家庭的缺陷使你在爱情中疯狂找补。
大多的委托不外乎是各种理由的假恋爱,但三年前,居然有一个女生找上了门。
她对一个叫张译的人爱而不得,于是请求你把他骗到结婚的地步再把他狠狠甩掉。
演员吗?蛮有意思。骗到结婚啊?得加钱。你看着手里大致的资料,选择了接受这份委托。
你是很有专业素养的,于是你潜进了剧组当场记,了解了张译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更具体的习惯爱好之后才开始下手。
偶遇都是制造出来的。溜进剧组的流浪猫、分剩一瓶的水、一起被关在杂物间、他受伤住院了只有你“顺路”每天去照顾他......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受阻滞的是你的心。而且是婚后一年你才意识到。
张译人真的很好,你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而他是唯一一个好到让你犯了行业大忌的人——爱上自己的“恋爱搭伙人”。
于是你冒着赔偿高额违约金的风险联系了那个女生。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哈哈哈哈当我年少不懂事吧,我都准备结婚了,订金你拿走吧,人你拿不拿走都行。”
过了许久你都没有缓过来,哪怕右耳贴着听筒里刺耳的忙音,你都感觉世界一片寂寥。
你跟死了一样难受。
想抽身摊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种称之为爱恋的毒药麻痹了全身,留在了张译的世界里动弹不得。
当你正视这段感情的时候,张译却选择了把有刺的那一面展露给你,毫无征兆的断崖。
“大家喜欢的只是演员张译,而私底下的张译可能跟你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看待爱情是悲观的,热情总会有衰落的一天,有高涨,就会有低落,最终归于平淡,这是无可避免的。”
提出离婚后张译接受了这样的一段访谈,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谦卑的人,但只有你知道,张译在跟你递话。
你不配得到爱。
一个骗子试图寻找真爱以做救赎,真是异想天开。
你心烦意乱又自觉活该,没把它看完。你更加笃定了离婚的想法。
是啊,你不配得到爱,但他配,而且值得更好的爱。
03.
这天你从卧室出来时看到张译的时候是十分诧异的,这个点他应该远在外地拍戏,但是他真的就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回来了?”
等他有空不知不觉过了半年有多,你觉得他不回来不见面也好,起码还能继续自私的霸占张译配偶那一栏,哪怕再多一秒,你也贪婪。
“换好衣服了吗?换好了我们出发。”
你心情沉重的随他上了车。你坐在副驾驶歪头看向窗外,一路的风景都很好,但你无心观赏,脑海里闪过的是无数与张译相处的片段。
苦的甜的,都要在车辆停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直到风景切换成钢筋水泥的地下车库,你都没有回过神,最后把你唤回来的,还是张译的声音。
“秋秋,到了。”
你好久没有听过张译这样称呼你了,猛然一回头,张译的脸放大在你眼前,直往你心坎上撞。
你们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再靠近一点,鼻尖就会蹭到。
张译似乎没有拉开距离的意思,反而继续往你这靠。你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那许久未碰触过的唇与你碰上会有多柔软。
一声压力弹簧清脆的弹开,感觉身上松了松,你睁开眼睛。
张译帮你解开安全带后,揉揉你的头才拉开了距离。
这一次的话语里,带了些许笑意。
你有些晕乎的下车,看到指示牌写着超市入口左转,更加的迷茫了。
“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要去离婚吗?
张译好像没懂你的意思,帮你戴好口罩后自顾自的拉着你的手往里走。
“好久没尝你的手艺了,咱们今晚做什么吃好呢余大厨?”
你不语,只盯着被他紧握的手发呆。
张译总想摆脱掉自己身上女生的气息,于是除了学抽烟他还喜欢窝手指。你曾告诉他,严重一点会骨质疏松,他偏不听,但自那次把小尾指窝伤之后他再也没做过了。
当时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你笑着跟他说“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然后在他包扎的地方施展“亲亲就会好得快魔法”。
很幼稚,但张译很受用。原本委屈巴巴的又高兴起来了,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要不要再买点日用品....”
张译见你久久不回应,停下回头看你,他以为是自己这样握着你的手不舒服,于是又换成了十指紧扣。被窝大的骨节与你纤细的手指交叉着,像不可分割的连理枝,藤蔓与树干盘根交错。
进到超市里,张译与你一起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地逛着,左看看右看看,但一直似有若无的把玩着你的手,偶尔是捏捏你的手心,偶尔又听着超市播放的歌轻轻在你手背上打节拍。
你不明白为什么张译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边思考着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的疯子,一边没上心的点点头,嗯嗯啊啊的应着他。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购物车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你在临近到结账的队伍时停了下来,挑挑拣拣。
“别浪费钱呀,纸巾网上买能打折,猫粮也管够的,菜买太多了吃不完放冰箱不新鲜......”
他又把你挑出来的东西放了回去,搂着你强行去排队结账。
“我们不用再砍价了秋秋。”
你们是认识了一年后结婚的,那一年正好是张译的事业瓶颈期,他感觉看不到前路,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
你辞去了场记的工作,虽在职场上帮不上什么忙但一直给予他正向的情绪价值,也把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对物价没有概念,陪你去菜场买菜耳目渲染,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勇于砍价。
某天吃饭,张译似乎有些沮丧,筷子反复捣着米饭而不入口,原因是今天的肉买贵了两块三毛八。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过需要砍价的生活了。”
苦的甜的,并没有随着车子停下而戛然而止。
你低头假装整理口罩,那些苦与甜凝成的泪水止不住的浸湿着纯白的无纺布。
疯子也好,临别前的温存也罢,如果能一直如此,你愿意自欺欺人下去。
晚上睡觉你不敢闭眼,你怕一觉醒来张译又变回了拒你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模样。
但是你真的拒绝不了张译的怀抱,哪怕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混上张译自己的味道,就成了为你量身打造的蛊。
这是你们婚姻出现隔阂的这一年多里,你睡得最好的一次。
张译也是。
04.
自欺欺人的不止你一个。
张译觉得自己崎岖坎坷的人生里,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你。
和他有差不多的兴趣爱好、聊不完的话题、一拍即合的三观和灵魂、不会让他感到自卑的同等阶级,最关键的是,永远在他最需要人扶一把的时候你都会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
“拍拍身上的泥,我们一起走!”
你是他这艘破船在风浪里浮沉时的补钉,是千疮百孔回到家时填饱肚子和心灵的佳肴饭菜,是在尘埃里与他共鸣的蜉蝣。
我们。一起走。
如果他没有看到你的恋爱欺诈合同的话。
就是你发现自己犯了大忌的那天,他难得休息,放了保姆一天假,自己在家打理毛孩子。
果子是里面比较调皮的那个,趁张译在铲屎,果子从猫房的缝隙里溜了出去。
找到果子时,它正窝在柜子里。那个柜子是你拿来放重要资料的,锁不知何时早就坏了,猫只需要用脚一蹬就能钻进去。
“果子出来!你踩到妈妈的文件了。”
猫被张译的一声呵斥吓到,立刻从抽屉里逃了出来。
“果子别闹。”
张译一边无奈的收拾着被踢翻的文件,一边用手摆开蹭过来的果子。
果子没有再凑近,张译倒是听到了背后有剐蹭的声音。它在扒拉一个文件袋。
张译连忙把果子抱开,检查里面的文件有没有破损。不知是文件太重没拿稳还是莫名的心慌,张译手抖了。
文件倾泄了一地。张译看到了他的名字、你的名字、一个貌似被他拒绝过的女生的名字,共同出现在了一份恋爱欺诈合同里。
甚至标点符号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把刀,但他偏要一字一句的看完。
真的不能把一个人神化,否则你的三观、你的信仰、你的一切也会随之坍塌,化作一团团流星火焰狠狠地砸向你。
到最后,补钉救不活烂木板,餐桌上只剩残羹冷炙,而自己,连蜉蝣都算不上。
偏偏他又看到了流浪猫救助基金会授予你的奖状,金额正好是欺诈合同的定金。
人世间的情感总是爱恨交织。张译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于是他选择逃避。选择把现场还原,当作没看过,也选择把打算补给你的婚戒一同丢进那柜子里尘封。
05.
张译对自己的酒量一向谨小慎微,因为一旦过量,就会断片。
但那晚张译喝得酩酊大醉,是自己一路踉跄着爬回来的,他觉得身上沾点泥土,心里才会舒服些。
你在客厅拿着手机焦急的还在拨通他的号码,见他进门赶紧迎上去把他扶去沙发,给他冲蜂蜜水。
张译只觉得你在演戏,你的爱,都是假的。
心里舒服的劲又压抑成了痛。
“余川秋,你要是演戏一定比我强,你能骗过所有人。”
你是骗子,这份爱是一场制造出来的梦境,你靠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你不是骗子,因为从打算接触这个人开始你就已经心动了,你的名字,你的爱,你的阴暗面,都是真的。
你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怪异为何破戒,但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红了眼眶不语。
张译甩开你扶他的手,站着恶狠狠的与你对视。
“余川秋!说话!”
“你耳朵有伤,别吼了,对你的耳膜伤害不可逆的.....”
张译面孔染上的戾气渐渐褪去,泄了气似的颓然摔坐到沙发上。
“余川秋.....算我求你了......”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展示你的好了,我真的......分不清了。
张译心力交瘁,蜷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
你猛灌自酿的米酒,不到头晕目眩不停口,不到呕吐不罢休。
你也选择了逃避,你知道他第二天就会不记得,你知道他是胡说的,你一点都不想去信,酒后吐真言。
第二天,张译在沙发上坐起身,看着换好的干净睡衣,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在地板上打地铺的你,看着茶几上少了十分之一的酒缸,缓了很久。
去到卫生间洗漱,张译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
你们都默契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张译始终觉得别扭。于是他开始无缝进组往外跑,几乎不看手机,在北京也鲜少回家。
他不知道面对你要用怎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你的嘘寒问暖。
06.
你跟他提出离婚的那个早晨,张译一如既往地不爱做正面回应,正如他糊弄网友问答那样模棱两可。
出了门口,如果没有行李箱支撑,张译腿软得差点跪倒在地。
或许他真的疯了。他明明可以一口答应,明知在跟一个骗子玩婚姻游戏,也明知这是一份难辨真假的爱,但为什么......
人总是用分开后的痛苦来衡量爱意的深浅。
提出离婚后你不再与他交流,张译反而觉得比前面回避的一年还要不自在。
“译哥,字写错啦。”
工作人员指着采访问卷里“最喜欢的成语”那一行跟张译说道。
“望穿秋水是穿透的穿,不是山川的川。”
张译下意识回道。
“哎呀,不改啦。”
问卷写完,访谈正式开始。
“我看待爱情是悲观的,热度总会有衰落的一天,有高涨,就会有低落,最终归于平淡,这是无可避免的。”
“那你为什么还会选择结婚呢?”
“我已经在肉体上太漂泊了,至少我的心别太零碎。”
这是你没有看完的那段内容。
当天采访完收工,张译第一次主动打开你的聊天框。
之前这句话,是用来推托与你的见面的,但现在,张译是真的很想让你等等他。
他接了好几部戏不得不优先,离婚是两个人的事,但违约是整个公司没饭吃的事。
不是半年,是七个月零八天。张译一天天看着日子过去,要做的工作在备忘录一条条划掉,终于在最后一部戏杀青后不顾经纪人阻拦坐上了最快的一趟班机。
觉可以在机舱补,但老婆再不见就没了。
“换好衣服了吗?换好我们出发。”
理性告诉张译,他应该恨,但心却说,它还想爱。
张译发现他根本不想放你走。
疯子和骗子,或许是绝配。
07.
张译是怎么样叫人起床的?
大概是,蹑手蹑脚去猫房把孩子们抱到床上,然后他又睡回你身边假寐,其实眯着一条缝看你被猫尾巴扫醒,被打闹声吵醒,被猫肚子闷醒。
等你噘着嘴醒来用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让猫爬上床,他也会噘着嘴用他的大眼睛回应你,是儿子女儿们想进来吹空调,他是无辜的。
偶尔“偷渡”途中你就把他抓包了,然后上演一场枕头大战直到两人笑得筋疲力尽瘫在床上才罢休。
今天叫醒方式很温柔,只有一阵暖流在你头顶把你捂醒。你以为是猫,但醒了顺着右边伸来的手臂看去,是张译的手心抚在上面,拇指似有若无的摩挲你的发旋。
你猛然弹起来,掐着他的脸捏了几下。
你怕是假的。
“醒了?醒了那我们就解决一下大事。”
张译一边脸被你捏起说话有些漏风,他倒不在意,而是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着问你。
你以为的大事是去办离婚,结果......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啊?”
“当然是大事啊!我诶,我要进厨房诶,我要下厨诶!”
张译常年不在家,对家里的东西有些陌生,更别说他从不爱进的厨房。
这个人连爆破戏都淡定从容,但是一点子油星飞溅他都会鬼哭狼嚎。
于是你教他用新买的面包机,跟他说要吃煎蛋的话可以用空气炸锅,这样就不怕被油烫到了。
张译在旁边学的很认真,还做笔记。你偶尔抬头瞄一眼他写的东西,然后下意识的想从他手中拿过笔帮他修改。
快要碰到的时候,你的手一转攻势去了本子上。
“咳,你来写吧,你字好看。我们要吃两个鸡蛋还放了土豆才喷两次油的,你以后自己煎的时候喷一次油就够了。”
“不要,我要喷两次。”
我要我们。
轮到张译操作,他小心翼翼的摁一个键就缩一下,最后把炸锅放进去的时候,他一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下意识的躲你身后,只冒出半个脑袋在你肩上偷偷观察。
你被他的猫里猫气逗得哑笑,然后顺手的往后揉揉他的头毛。
张译能感觉到你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局促的想收回,他又把你的手抓住了,慢慢的放回自己头顶。
小猫可以揉。
见你的手指不再僵硬,他安心的把下巴抵在你肩上,闭眼从背后环住你的腰轻轻摇晃。
厨房里安静的只剩下空气炸锅工作的声音,张译却觉得滋啦冒油的响声不再那么令人恐惧了。
你以为他下厨是为了以后独身的时候好歹不让自己饿死,直到他把餐盘调转,他吃你做的鸡蛋加锡纸土豆,放你面前的是他最拿手的煮面条,还铺了一个他刚学会的煎鸡蛋。
你抬头看看对面的人,他的笑有安欣的影子,有郑朝阳的神韵,但更多的,是张译本译。
爱到底具像在心形模具的鸡蛋里,还是抽象在他闪烁的眼睛里,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这碗再普通不过的清汤挂面是你这些日子里吃过最美味的一顿午餐。
08.
平平无奇的时光因为你的甘之若饴飞逝得很快,张译与你一同窝在家快一个星期了。
你的爱并不淳朴,你爱到想造个囚笼把张译关起来一辈子仅供自己欣赏,但你也明白爱要成全。
“你.....不用拍戏吗?”
“我啊,早过气喽,谁会找我。”
投影仪放着晦涩难懂的外语电影,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外面的太阳和光线,昏暗得看不见张译的表情。
张译觉得你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行程,在家也不会看他演的剧,你永远只会问他,吃过饭了吗?
游刃有余的爱情骗子在真爱面前哑口无言,只能学着爸爸是怎么关心自己的,而又复刻到张译身上。
他过气简直是荒谬。
张译也不会知道,是因为他说过好羞耻,所以他演的戏你都是私底下看完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把自己代入与张译对戏的女主身上,假装张译已经爱过你一遍又一遍。
张译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把投屏换成了你喜欢拿来下饭的蜡笔小新。
如果我们中少了一人,春我部防卫队也就没有意义了。
娜娜子姐姐,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要怪我自私,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原野新之助如是说道。张译如是想道。
09.
约会无非吃饭逛街看电影,你俩决定饭后散步。
小区走出去不远就是繁华的商业街,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
“两位可以帮我们做个调查问卷吗?有小礼品哦!”
一看就知道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出来做调研,你和张译对视了一眼,举手之劳嘛。
拿到手上才知道是恋爱向调查问卷,你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背过身填写。
你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你好不好不要再笑了呀.....”
“但真的很可爱。”
他头上夹着一对猫耳发夹,是刚才的小礼品。张译眼神幽怨,任由你逗弄着猫耳旁的小铃铛。
老男人懂什么,可爱是对爱慕之人最高的褒奖。
“别玩了,我要去洗手间。”
张译把另一对发夹戴去你头上后直起腰一边锤着尾龙骨一边走远,尽管旁人眼光诧异,但张译始终没把猫耳摘下来。
你在椅子上等了好一会,突然听到头顶有铃铛的响声。是张译回来了,牵起你的手带你回家。
你俩忙完各自的事后一起睡下。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张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想不想出去兜风?”
你亮了下屏,半夜两点。
“走。”
张译真的很喜欢你回应他的奇奇怪怪。
不到半个小时,你们已经在夜游的路上了。
张译没开空调,而是摇下车窗任由夏日的晚风灌进车厢。
“你抽的好频。”
你看着他左边手臂搭在窗边,夹着一根纤细的烟,燃尽了又碾灭烟头点下一根,终于忍不住开口。
“因为风也在抽。”
“那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风抽一半我抽一半,风在想你,我也在想你。
你想起这句话后脱口而出,立刻拧过头懊恼的捂住嘴。
张译咬了咬嘴上的死皮来掩饰他的笑意,换成了左手开车,右手伸向副驾驶把你的头拧回来后覆在你的左手上,然后学着公交车的播音腔说道。
“秋秋乘客,乘车时头、手不要伸出窗外。”
这趟旅途没有目的地,碰上跑到了车道上的小猫就会停下。
“这是一只教科书级别的狸花猫,你看它的花纹。”
张译把猫抱回路边,一边顺着它的毛给你科普,还会不自觉的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跟你们相遇的时候如出一辙。那时的张译青涩腼腆,但是在片场里撸猫他就能滔滔不绝的跟你说到开拍前,你就是负责催场的,于是经常两人甜滋滋的撸完猫后去导演那挨骂。
“那你是什么品种的猫?”
“把‘是什么品种’去掉。”
跟你们在一起那天的对话如出一辙。
目送流浪猫吃完车上备着的猫条后钻进草丛,你俩又出发了。
张译不知又突发奇想开去哪,停下车后你往外定睛一看才发现,你们到了海边。
他拉着你的手踏过崎岖不平的岩石,在他的带路下顺利到了平坦的沙滩。
这条路是张译摸索出来的,他太熟悉深夜时的这片海域了。在北京却不想回家不知如何面对你的时候,他在这坐了一夜又一夜,海浪吞噬了你与他之间的故事却不予回应,于是张译把你带了过来。
你像是被大海无形的吸引,松开了张译的手。
“我走近看看。”
张译又握住了你的手。
“能不能别走?”
别走向大海,别走出他的世界。
“要不要我们一起走?”
“好。”
我们。一起走。继续走。
原来骗子说的是善意谎言,疯子是个不知如何倾泻爱意的蠢货,大海只能无条件包容你的秘密,而双向回应的爱才能终将和解。
10.
你毫无征兆的叩响了父亲家的门,但父亲不会介意。
你的父亲话并不多,跟张译一样是个腼腆的男人,你的拜访让他觉得惊喜,但脸上只多了一份笑意,然后还是那句。
不吃饭的话就是饮茶环节,你与他对坐于茶台,父亲给你斟上一杯后往大腿的布料上擦了擦洗茶具时沾上的水,显得有些局促。
“或许我应该跟你道个歉,在你幼年时毅然决然的跟你妈离了婚,导致你的性格.....”
你不习惯父亲因为紧张的话多,笑着打断了他。
“爸,婚姻是不能将就的,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没离婚,因为我不将就。我现在很幸福,给自己找个伴儿吧,不找也行,你也要幸福。”
父亲还是会在门关送你时再唠两句。
“看来你回到了相爱的那一天。”
“不回啦,相爱在新的每一天。”
你向他摆摆手走了,朝着与张译同居的家的方向出发。
你是开车回去的,因为你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你。
张译恢复了工作,但行程减少了很多,时不时就能在北京待个小长假。
“菜给你切好啦,你直接掌勺就完事儿了。”
“搞这么精致啊。”
砧板旁除了有备好的菜,还有已经摆好盘的碟子,上面是一朵朵黄瓜或者胡萝卜片成的花。
张译忙前忙后在帮你围围裙,似乎有些遮掩,但还是被你捕捉到了。
你直接抓着他的手腕去客厅给他的手指贴创可贴。
“刀功不好就不要做嘛,你的手这么好看留疤了怎么办?”
“可是我想送你花.....”
“.....你怎么知道我花粉过敏的?”
几番追问下,你才知道散步那晚他跑了回去找那个大学生去看你填写的调查问卷。
【此刻的愿望:想收一束不会让我过敏的花。】
“难怪上厕所上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肠胃不好呢。”
你调侃了张译后便进厨房做菜,而他低头红了耳尖坐在那里摩挲着你给他贴的小猫图案的创可贴。
饭后的傍晚,CD机里传出悠扬的歌声,混杂着张译洗碗的声音。
恋人的相处真的很怪,会越来越同化成对方,你很少听歌,跟张译结婚久了却觉得这些老歌越听越有感觉。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仰头闭着眼跟着旋律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
“记忆中被爱着的味道。”
你睁眼一看,张译不知何时到了你身后,他的脸倒着放大在你的视线里。
“秋秋,你知道如果我亲你的话是什么吗?”
张译蹭蹭你的鼻尖,吻上了你的唇。
“是啾啾。”
你笑着回应他的吻,歌词改的不太押韵,但你喜欢,他冷不丁的文字游戏,你也喜欢。
cp:姬发×崇应彪
-正文-
11
他原先只以为崇应彪说的别墅惨案是在故意吓他,但现在看来确有此事。但早就见识过比凶案更加吓人的东西——昔日贵公子一朝落魄,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要早起去菜市场和一帮经验丰富的阿姨们抢特价的蔬菜。回想起来,姬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上演国内版的《破产姐妹》。
他这么和崇应彪说了,原先想着拿凶杀案吓唬他的崇应彪兴致缺缺地将自己摔进柔软又漂亮的沙发里:“好吧卡洛琳,你是想说我是麦克斯?”
“你是包养我的大富豪,是我的sugar...
“你是包养我的大富豪,是我的sugardaddy行了吧。”姬发脱下自己的外套,装模作样地挂到了门口摆着的衣架上(崇应彪觉得姬发在细节处的讲究让人难受),又慢条斯理卷起袖子走进厨房:“我听说你要求房东准备了新鲜的菜,要尝尝看我的手艺吗?”
崇应彪看起来十分惊讶:“你还会做饭?”他想起来自己高中时期去姬发家写作业的经历,豪华过头的厨房里至少有两个营养师和一个厨师在忙碌,端到姬发和崇应彪面前的食物甚至还有伯邑考帮忙的份。虽然崇应彪早就忘记那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但他一直记得自己听到姬家的管家喊他“崇少爷”时自己脚趾抠地的尴尬。
看见姬发泰然自若地从冰箱里拿出一颗球菜撕碎,又掰了些羽衣甘蓝,崇应彪心中的就泛起了隐隐的不安。而那些猜测在姬发拧着沙拉酱瓶子的时候落到实处,围观了他短暂表演的崇应彪忍不住冲进厨房拯救下了那一碗险些变成白人饭的菜叶。
“你都知道这是沙拉,为什么不拿刀切碎?而且谁家蔬菜沙拉会拿手撕包菜做啊!”崇应彪用胳膊肘顶着姬发出了厨房的范围,后者还要用满脸天真的疑惑激起他进一步的怒火:“你不爱吃沙拉?”
“我要吃中餐。”
“首先,中餐也可以有凉菜;其次,我不会开火。”姬发落魄时独居的老房子没有正经厨房,他也就乐意省下那一笔煤气的钱用到别处——于是贫穷贵公子姬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灶台的旋钮要怎么转。他说的理直气壮,崇应彪险些没忍住将手里的这一碗菜叶砸到他脑袋上。
这算哪门子的sugardaddy。
端着碗的崇应彪烦闷地想到。
姬发的视线如芒刺在背,崇应彪只想拿起锅铲猛抽他的那张俊脸——这里的“俊”只是在阐述事实,崇应彪并不想承认自己对姬发外貌的欣赏。
12
“我都没想过你会做饭。”在姬发的认知里,他和崇应彪都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结果这人居然背着他偷偷掌握了家务技能——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姬发只想现在就去报一个家政班。
崇应彪把最后一锅汤端上来,烫的发红的手指按在耳垂上降温,最后把耳朵都捏的泛红。姬发盯着他的耳垂,脑子里却在想着昨天滚到一起的时候崇应彪被他折腾到发红的脸。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还要把每一件都罗列出来?”崇应彪懒得理会姬发突如其来的伤春悲秋。在过去,那双水盈盈的含情目偶尔会让还站在殷寿身后替他处理脏事的崇应彪久违的心软,甚至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和姬发谈起旧情。但过往种种早就无可追,崇应彪光是想起自己曾经被丢去美国的过往就觉得食不下咽,连带着看面前的姬发都讨厌了起来。
于是崇应彪转头看向窗外,开放式厨房的边上有着采光很好的落地窗,再远处还有壮观的海景。姬发对这一切并不感到多新鲜,他在大学期间就经常和朋友们租下别墅开上一整夜的派对,附近著名的海景别墅或者深山别墅都已经住了好几个来回。让他感到新鲜的是坐在自己面前安静地看着海浪起伏的崇应彪,还有满桌出自他手的家常菜。
等崇应彪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姬发早就将桌上的菜扫走了大半。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sugardaddy?”
姬发眨眨眼:“是你自己不动筷子的。”
如果不是崇应彪还饿着肚子,他们估计要在厨房打上一架。
13
崇应彪的脸还真下饭。姬发想到。
14
当崇应彪提出要在太阳最烈的时候跑去海里踩水时,姬发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因为午饭没吃饱导致脑子出了问题。
但崇应彪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早就换好了泳裤,还披上了一件应该出现在夏威夷宣传视频里的高饱和印花衬衫——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并非三亚或者夏威夷,估计崇应彪还要戴上那种浮夸的花环。
为了避免自己的金主拉着他步入正午的太阳里领略过量的紫外线,姬发只能剑走偏锋,让崇应彪脱下这一身夸张的衣服。
15
结果他们做完了一整个下午。
洗完澡出来的崇应彪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满身的牙印,忍不住按着坐在一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姬发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16
海边亮起了点点灯火,崇应彪在遮挡满身痕迹无果后索性破罐破摔,将衬衫的扣子解开后光明正大暴露着姬发留下的牙印和吻痕。
“别人还要羡慕我有x生活呢。”
“或者羡慕我能力强?”姬发凉凉地接了一句,随后被崇应彪一脚踢到了门外。
夜晚的海边还带着些许闷闷的湿热,正好撞上了一些附近的住客在海边烧烤,崇应彪和姬发一路走来被好客的家伙投喂了不少食物——他们二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偷偷亲吻的时候,崇应彪还要轻声埋怨这么浪漫的吻居然是烧烤和啤酒味的。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带来的音响,悠扬的舞曲流淌出来,给这个海边的夜晚带起了格外惬意的浪漫氛围。
姬发看着崇应彪,轻声问到:“你想跳舞吗?”
“我不会。”
“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姬发笑起来,“你等等我。”
他跑去和音响的主人说了几句话,又折回来拉着崇应彪从海滩边的礁石上下来,“要我教你跳个简单的吗?”
“都当你的sugardaddy了,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你的。”崇应彪故意拍了拍姬发的脸,绝不愿意自己落了下风,“你要怎么教我?”
“你非得一直反复提及这个吗?”
姬发将自己的鞋子踢开,又握着崇应彪的手将他拉近自己:“你跟着我的脚步来就好,不用担心,Nomistakeinatango,notlikelife。”
“别给我拽英文……”
不得不说,姬发在跳舞方面确实比崇应彪更加擅长,只是单方面的擅长并不能避免崇应彪频频踩到他的脚。索性光脚踩下来的杀伤力并不大,否则姬发还要担心自己今天是不是能靠自己走回他和崇应彪的家。
跳完一曲,姬发幻想了一整支舞曲的吻还没有实践,崇应彪就先一步坏心眼地去勾姬发的小腿,直接让毫无防备的姬发摔进了海里。
“崇应彪!!”
“在呢。”崇应彪笑起来,“收你一点利息,怎么了?”
或许是月色正好,姬发的那一点火气也被崇应彪的笑熄灭了。
这家伙总有办法让人原谅他。姬发想到。
“拉我一把,我们该回去了。”
“你的口吻还真像电视剧里会出现的烦人老妈。”崇应彪嘲笑到,但还是伸手将海里湿透的姬发捞起来,“走吧,到点回家了。”
-tbc-
发:我喊你爹,你喊我妈,咱们这是各叫各的吗?
彪:别在这满足自己的小心思。
婚后日常一则
睡前短文
最近崇应彪看起来有些驼背,半夜哄孩子时也总是起的比伯邑考早,每次伯邑考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崇应彪已经在抱着孩子喂奶,而且这阵子崇应彪还总在吃饭的时候离席,昨天伯邑考试着跟崇应彪聊天,崇应彪也只是有些扭捏的随意搪塞过去。
什么都不说的崇应彪让伯邑考很担心。
于是下班的伯邑考拐进母婴店买了一箱奶粉回家。而崇应彪罕见的跟伯邑考闹了脾气吵了一架。
“买了这么多,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顺毛崇应彪的家居服胸前扣子开了两颗,大片白花花的胸膛裸露着,产后胸前微微隆起成圆弧型线条也十分引人注目。......
顺毛崇应彪的家居服胸前扣子开了两颗,大片白花花的胸膛裸露着,产后胸前微微隆起成圆弧型线条也十分引人注目。
“我……我看你最近晚上总起夜照顾宝宝,我想提前冲好奶粉放保温箱里,半夜宝宝哭我直接起来喂就行,不想你太辛苦,你最近看起来状态很差,小应。”
搬了一箱奶粉上楼,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换鞋的伯邑考被崇应彪语气里的情绪打了个措手不及,呆呆地在原地解释。
“小应,你把扣子扣好,别着凉了,最近好多人都感冒了。”
伯邑考脱了鞋,上前两步给崇应彪扣扣子,却被人退后两步躲开了。
“吃不完多浪费,你买太多了。”
崇应彪急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炸了毛的男人准备转身回到卧室休息,留下一脸茫然的伯邑考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小应,你晚上想吃什么?”
伯邑考想着等到吃晚饭再好好安抚崇应彪,结果被爱人的一句话噎住。
“不吃了,你晚上去客卧睡,别来我这乱晃。”
崇应彪拢了拢衣服上二楼了。
看着崇应彪背影,伯邑考很担心他。
晚上伯邑考做好饭菜去敲主卧门。
“小应,出来吃点东西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菠萝炒饭。”
“不吃。”
屋子里传来崇应彪闷闷的声音,伯邑考听得出来他肯定哭了,手刚放在门把上,崇应彪的声音又从屋里传来。
“你别进来,去吃饭吧。”
崇应彪在哭,伯邑考很担心他。
“小应,我很担心你。”
小狗:别管我!
后面跟着一个比格发疯的表情包。
“那你早点休息,我晚点来看你。”
伯邑考站在门外轻声说。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小狗:别来
后面跟着一个比格龇牙的表情包。
“涨奶了?”
崇应彪不说话,看着伯邑考眼泪刷刷的掉。
“我胸疼,我要把这俩玩意割了。”
崇应彪指着自己敞开的睡衣,看着伯邑考撇嘴。
“那也得等明天医院开门再去啊,疼多久了?”
“好几天了。”
伯邑考坐在崇应彪身边,擦掉他的眼泪,吻了吻自己的爱人,崇应彪哭的身子发热,连扑到伯邑考脸颊上的呼吸都是烫的。
“难怪你最近晚上总醒着,疼得睡不着吧。”
伯邑考自然的扶上崇应彪的手,接过没洒的吸奶器。
“还好。”
崇应彪嘴硬,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伯邑考知道崇应彪一贯是忍痛大师,但是想想这些天的吃饭离席和驼背,想来都是为了隐藏胸前这些问题。
“我要是今天不来,你也不想告诉我。”
“这有什么可说的,也不是特别疼,再说了,我不好意思不行啊?”
崇应彪有点心虚的看他,又拍拍伯邑考的手,示意他吸光了可以拿开了,接着抬手想脱掉沾了奶水的睡衣。
“不疼你自己在这偷偷哭?笨。”
伯邑考皱着眉,有点无奈的笑,顺手摸上崇应彪颈后。
“别脱,你哭的身上都是汗,会感冒,一会去洗澡吧,我给你洗。”
崇应彪用哭得通红的眼睛瞪他。
“你没憋好屁。”
伯邑考笑了两声,又回头看了眼宝宝,生怕把他吵醒。
“现在舍不得,我还是有点良心的。”
“嗯。”
崇应彪眼角还带着泪痕点点头,亲了亲伯邑考侧脸。
“不好意思告诉我?咱俩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你脸皮这么薄。”
伯邑考成心逗他,崇应彪低头一口咬住伯邑考肩膀。
“不够烦人的你。”
伯邑考这招屡试不爽,每次崇应彪都会上钩,像只生气的小狗。话音刚落崇应彪的肚子咕噜噜叫出声。
“饿坏了吧,我去给你热饭,一会喊你下楼。”
崇应彪拽住伯邑考的手指。
“厨房窗户有点漏风,你换件珊瑚绒睡衣,我放衣柜底下左数第三个格子里了。”
“好,听你的。”
伯邑考一边在衣柜里找衣服,一边背对着崇应彪说话。
“这两天我一直在担心你,我以为小应有心事了不愿意跟我讲。”
崇应彪吸吸鼻子,说的很认真。
“我差点以为你可能不喜欢我了,可能是生了孩子之后突然想通了,又不方便开口跟我说。”
伯邑考的声音轻飘飘的,让崇应彪分辨不出意思的真假。
“你乱猜什么,我最爱你。”
崇应彪这时候来了精神,黏糊糊的声音却说的很有气势,然后他停顿了一下。
“我最爱你们两个。”
崇应彪站起身,走到伯邑考身旁。
“崇应彪很担心胡说的伯邑考。”
伯邑考笑着贴到自己爱人面前,两人鼻尖相互蹭了蹭。
“小应,我也爱你。”
End
PS:之后真的会更无春色了(私密马赛)争取在封神一周年之前把无春色完结了
你猜这是掉or没掉?
(表面)
激发:不对,一定也是巧合!
(内心)
激发:vocal我真没占你便宜!
稿件仅展示
崇应彪感觉很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怎么那个平常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父亲,这个时候怎么那么慈祥的看着他?
不对劲,不对劲
他以前给自己父亲递肉的时候,父亲只会瞪他一眼,然后把他手中的烤肉打翻,现在居然习以为常的上前把它咬下来了
不对劲,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父亲…″崇应彪到底是憋不住了,他跑到了自己的父亲面前,"父亲怎对孩儿这般好了"
"傻瓜,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之前那是我没看好你,别瞎想了″崇侯虎拍了拍他的颈骨
崇应彪被拍的差点吐血…
"父亲…你以前也有这么多人追求你吗?"
"...
"也是吼,当年他们原本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神经出窍,全部都上我了"
崇应彪沉思…
当晚殷郊冲了进来,一上来就扒崇应彪的腿,崇应彪吓得猛踹殷郊,还不停的大声求救
等到一堆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崇应彪一个人红着眼圈坐在床上,还流了一堆水
"殷郊"姬发上去锤了殷郊一拳,″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媳妇夺了″
崇应彪:???你啥时候就成我夫君了?
姜文焕把崇应彪拉了过来,看着面前两个人在打架,殷郊力气大了点,一下居然把姬发打晕了
"干什么呢"主帅来了,他本来以为又是崇应彪和姬发在打架,结果一进去居然看到了晕倒的姬发和还有自己的好大儿
殷寿:我是不是不该来?
#现代AU,生怀流,考彪&郊发,带一点焕顺
姬发的消息是崇应彪离开朝歌去了被他自己称为家的地方,可是就姬发对崇应彪多年来相碍相杀的经验及基本了解,他这样薄情的人是不把崇州当成家的。或者说这人就像头野狼,四处漂泊无以为家。
至少,大学同窗四载,他从没见崇应彪回过所谓的家。
但姬考毅然决定去崇州寻他,他了解崇应彪就算残血到只剩一口气,也一定要咬着牙梗着脖子说自己没事。这样的人,当他肯说出自己也有家的话时,他便是真的要回那个过去的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家了。
联系崇应鸾对背靠西岐集团的姬考来说也不是难事,他很快从他口中获悉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更无法再耽搁一分一秒。
...
现在,崇应彪蜷曲着身体躺在崇家经营的酒店大床上,头部两侧的被单早已湿透。他又一次陷入了多年来不定时循环出现的窒息感中,只有手心触碰到两个小月亮带来的实感时,才会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小天使是命运尽情地捉弄他后又给他的救赎,他发誓要成为一名好爸爸,要竭尽所能地守护好他的两个宝贝。
从前他和姬发的室友——学临床心理学的鄂顺曾经偶然撞见过一次他这样。他那时的躯体化症状相当严重,蜷缩在宿舍床上,手脚冰凉、浑身颤抖、意识恍惚,心率更是高得吓人,还会面无表情地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狰狞可怖的划痕。就算缓过神来,也会一晚一晚地连着梦魇。
“小彪,开门。”崇应鸾标准的三声扣门并未引起正处在情绪风暴里的人的任何注意。他担心弟弟出什么事,便匆匆要了电子门卡刷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的景象,忙上前几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睡着了,噩梦而已。”
声音沙哑得像被车轮碾过,崇应彪勉强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姬先生来了。”崇应鸾扶着他坐起来,眸色闪烁:“他想见见你。”
“什么姬先生……”崇应彪竭力忍住身体深处的痉挛和战栗,问。
“你的男朋友——可以这么说吧?姬考。”崇应鸾答,目光自然而然地扫到他的肚子:“或者是你的未婚夫?”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崇应彪拉过被子挡住小腹,冷冷道。
“西岐集团的影响力,相信你也很清楚。”崇应鸾的语气仍很平和,言语间却多了重力度:“也许你们之间有矛盾,但无论从姬考背后西岐实力的角度去现实考量,还是至少为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想想,现在也都不是任性的时候。”
“你凭什么摆布我?!”崇应彪大吼一声,眼角、鼻翼、耳根和脖颈瞬间红了个透:“我在乎个屁的西岐实力,孩子也是老子一个人要生的,跟他姬考没关系!姬考……老子从来就没把姬考当人,他顶多是个用来&借#种&的——”
“阿应……”没等他把“牲口”两个字说出口,风尘仆仆的姬考已呆立门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崇应彪。
“姬先生,小彪情绪可能不太稳定……”崇应鸾眉头微皱,语带歉意地看向姬考。
“崇先生,方便的话,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姬考的喉结动了动,示意崇应鸾先行离开。
“阿应,可以允许我和你聊一会儿吗?”房门关闭后,姬考轻轻走到床头,真诚溢于言表。
崇应彪背对他坐在床边,免得目光相交时会忍不住乱掉阵脚。
“阿应,对不起。”姬考道。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觉得咱俩没必要再纠缠。”崇应彪眼圈红得不行,心率快得几乎无法呼吸。
“阿应,我知道你是个独立、坚强、有主见、追求自由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你的选择。”姬考沉默片刻:“也正是这样的你,像一颗子弹嵌进了我的生命里,赐给我92天无比幸福、无比奇妙的时光。阿应,我真的很感谢你,也非常抱歉,我没有做到更好地爱你、让你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甚至,连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宝贝都不知道。”
“爱……我?”
干涸皲裂的心俶然一动。
“算了,姬考,我才不可怜,也用不着你发慈悲。”崇应彪想到肚子里这俩崽的存在,姬考那样的人,倒确实很可能出于责任感,来说些善意的谎言,然后把他们俩一起拖入深渊。
“阿应,对不起,是我没有让你直接明了地获悉我的心意。”姬考上前几步,站在崇应彪眼前:“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或许,我还有机会好好看看你吗?”
“没……没什么好看……”崇应彪下意识别过脸去,精神体却再度陷入了名为姬考的温柔暖泉之中。
“阿应,谢谢你,关于那92天。我很希望我们的故事会一直一直继续下去,但,我会永远支持你的选择,只要你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且出于本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陪伴孩子成长,甚至,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放弃成为父亲的机会。”姬考当然害怕自己会真的永远错过他,但他更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自由地选择人生。
“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凭什么放弃……”说话间,眼窝里饱蓄的泪水大滴大滴地砸了下来,闪躲都来不及。
“阿应……”崇应彪的眼泪着实让姬考难以维持表面上的冷静。他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犹如最虔诚的信徒看向神明的面庞:“可以试着允许我爱你吗?”
“……傻瓜。”良久之后,崇应彪鼓起勇气,张开双臂拥住了面前的人。
姬考带崇应彪回朝歌的那天早上,崇应鸾脸上仍是淡淡然的神色,眉间却流露出些许疲惫。临别之际,他趁着姬考整理东西之际,掏出张银行卡递给崇应彪:“爸的遗产中你的那部分,还有我这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我不习惯。”崇应彪垂下眸,淡淡地说。
“是供你选择的退路之一。”崇应鸾把卡塞进弟弟的口袋:“如何处置都是你的自由。”
“阿应,我们可以出发了。”姬考轻轻抱了抱崇应彪,等他点头。崇应鸾看着二人,露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真诚微笑:“记得告诉我哪天会做大伯。”
回朝歌路上,姬考轻轻搂着崇应彪,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孕中的人的确易倦,不多时彪子就睡着了。姬考像哄幼时的姬发睡觉那样轻轻拍着崇应彪的身体,这个突然闯进他心里、横冲直撞狠狠扎根后又突然离开的小家伙,终于被他失而复得。当然,他更清楚,要想给爱人实实在在的安全感,还任重而道远。
犹如猝不及防接收关于哥哥竟然和崇应彪分手的大量信息那天一样,姬发再次猝不及防地接收到崇应彪不但成了自己嫂子、还怀了俩侄儿的超大信息量。反倒是旁边的殷郊边对着镜子查看额头创口愈合情况,边露出了一个“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
“不是,怎么就出人命了……”姬发挠挠头,猛然又想起之前还差点跟崇应彪发生肢体冲突,要不是殷郊拦着,恐怕恋爱脑哥哥现在都会跟自己断绝兄弟关系。
“现在咱们得改口叫彪子嫂子了。”殷郊还不忘补枪式提醒。
“我都还没完全弄清楚……不过我看哥已经和家里说了他跟彪子的事儿,估计很快就会结婚了吧。”毕竟也是快当叔叔的人了,姬发只好接受现实:“真是造化弄人。”
“对了发发,我们等下去看完哥哥和彪子,晚上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里吃饭吗?”殷郊从身后环抱住姬发,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爸爸出差不在家,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姜万也来。”
是夜,姬考哄着彪子早早进入梦乡之际,殷家大宅里却难得地多了些欢快和喜色。像成千上万个普通幸福家庭的日常一样,姜妈妈做了几个孩子们爱吃的拿手好菜,看殷郊、姬发和姜文焕三人说说笑笑,这是殷寿在家时几乎不曾有过的情形。
“很晚了,小发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姜妈妈温柔笑道:“和郊郊、阿焕一起,或者你们自己安排。”
姜文焕自然识趣且不想打搅小情侣之间的浓情蜜意,况且他约了鄂顺视频通话。于是自然而然地让殷郊把姬发拉进他卧室。
“郊郊,那是什么?”姬发被落地窗前空地上的露营帐篷吸引,好奇地问。
“呃……比起床,我其实更喜欢在那里面睡,睡前可以看星星,还可以打打VR游戏。”殷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发,你会觉得很奇怪吗?在房间里搭帐篷这件事……”
“你真的……”姬发瞪大双眼看着殷郊:“好可爱啊。”
“那你给我亲亲。”殷郊在这事儿上却一点都不孩子气,搂住姬发就狠狠抵在墙上发狠地亲,霸道得几乎不给人留呼吸的余地。
“你轻点……”姬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试图推开这个大块头,却被那股天生牛劲儿压制得更死。
“今晚发发陪我一起露营吗?”好容易吻累了,殷郊拉着姬发的手,孩子般的请求:“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我们就在床上也可以……但我的帐篷里有超级好玩的VR游戏,发发不想跟我一起玩吗?”
“好好好,一起露营。”姬发被他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得没了任何脾气,乖乖随着殷郊钻进帐篷。
“阿焕。”屏幕那头出现日思夜想的面庞,鄂顺正坐在长椅上,看到他时也弯了弯眼角。
“午安。”吃了吗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水土服不服习不习惯之类的话一并都堵在喉咙里,姜文焕看着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只脱口而出这两字。
天边与眼前、童话与现实,这世界上有三对相爱的人正享受着难得平静安逸的小幸福。
——tbc——
一不小心就写成了连载
不只考彪,郊发和焕顺的感情线也要点题(?)
姬发说:哥,你不是来下聘的吗?怎么还自带绣球啊。
“这卦象上说,你这命定的姻缘直指朝歌,还说这是命中注定的,姬考,既然如此,带着我为你准备的聘礼去吧,去将人迎回西岐”
因为一副卦,姬考便带着西岐的特产前往了朝歌,临走时他还特意去问了父亲,这人的容貌如何,是男是女,可是个好与之相处的吗?
“你见了便知”
尽管姬考一向沉稳,但此刻也有了些头疼,全凭运气吗?
这一路上姬考也没闲着,他大致将朝歌的世家公子的性格都按照往日姬发寄来的信细分了一下,东鲁的姜文焕,当今太子的表弟,为人爽朗心思细腻,南都的鄂顺,家中独子,为人谨慎小心,但又果敢勇敢,然后便是太子殷郊,性子纯善,嫉恶...
这一路上姬考也没闲着,他大致将朝歌的世家公子的性格都按照往日姬发寄来的信细分了一下,东鲁的姜文焕,当今太子的表弟,为人爽朗心思细腻,南都的鄂顺,家中独子,为人谨慎小心,但又果敢勇敢,然后便是太子殷郊,性子纯善,嫉恶如仇,最后便是北崇的崇应彪,根据姬发的来信,是个相貌无盐,十分粗鲁的蛮子,就是不知这来信准与不准了。
今日训练之后殷寿依照往常站在台上训话,忽而话风一转
“近日西岐的世子要来你们好好拾捯拾捯,别吓着人家了,怎么着也把你们沾血的盔甲给我擦干净了,还有姬发你的鞋袜,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天一双攒那等你兄长来了给你搓呢?”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当中笑得最欢的就数崇应彪了,果然下一秒,崇应彪就被点名
“崇应彪,你也别笑话人家姬发,等人家西岐的世子来了你不许去人家面前耍横听见没有,到时候被揍了不许哭着嚷嚷”
“我才不会”
“那自然最好”
然后殷寿又扫视了一圈
“鄂顺和姜文焕呢”
“他们两个今天都请假了,说是有事”
“他们两个能有什么事,下起休假必须把理由给我写清楚,听见没有”
“听到了”
“好了,解散吧”
解散之后大家都围着姬发,叽叽喳喳个不停
“姬发姬发,你哥这次来还带小麦饼吗?”
“姬发,你哥这次来朝歌怎么这么大动静啊”
“怎么还给咱们通知一声啊,往日不是来了才知道吗”
“这动静到有点像我父亲给我妹子造绣楼抛绣球选夫婿哈哈哈哈”
苏全孝说完后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笑,大家纷纷看着他。想起在思考
“姬发,你哥是来选媳妇儿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姬发,其实啊你哥就是来给我下聘的哈哈哈哈,来叫两声嫂子听听”
崇应彪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笑的那叫一个舒坦
“崇应彪,你找死”
很快军营每日必发生的事情就是姬发和崇应彪的干仗时刻,只要不是伤及性命营里的人也就当作热闹一看而过。
姬考的动作挺利索的,到了朝歌之后就先去拜见了殷寿,将自己的来意表明了一下
“我父亲说西岐的世子妃就在朝歌,让我将人带回去完婚”
殷寿倒是没觉得这朝歌能有什么好的世子妃人选,毕竟那八百质子就有够他头疼的了,殷寿居然是想起来什么
“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世子妃应该会在哪里”
然后姬考就被连人带礼物送去了质子营
“哥哥”
姬发很惊喜,他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哥哥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小发”
“你怎么来了哥哥”
“说来话长了”
原来殷寿说的有办法了,竟然就是安排他跟各个数的上名字的质子见面相亲,一天给他安排了五个人,上午的第一个人是竟然是太子殷郊,姬考心想殷寿这也太舍得了吧。然后等他跟殷郊攀谈时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世子啊,你们西岐真有能知道未来的办法?”
“只是简单占卜之数而已”
“那你看看我几时能继承父位啊”
殷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简单,姬考都不禁紧张了一点,这太子这么心大的吗?他父亲怎么着也是正值壮年,他就已经开始惦记皇位了了吗?
“唉,我想让姬发给我当贴身侍卫,他说只给大王当王家侍卫,你说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跟他说我想让姬发给我当贴身侍卫,他能把大王的位子让给我吗?”
合着自己的弟弟竟然还在这其中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姬考还真是不知。
“我想你其实可以问问姬发愿不愿意等你继承了那位置之后继续给你当王家侍卫,而不是你忽然某天晚上睡不着提着剑跑到大王的寝室去问他能不能把皇位传给您”
姬考想自己这番话应当是说的够隐晦了
“对哦,你真不愧是西岐最聪明的男人”
姬考承认跟殷郊谈完话之后他确实有点紧张了,所以他喝了三杯茶水才将心里的燥意压了下去。
接着来的人是姜文焕,但不过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鄂顺,姬考也是有点看面相的技术在身上的,就像现在
“是想算个成亲的好日子吗?”
“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
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姬考给俩人算了卦
“以后会有点阻力,但是结果是好的,可能要注意点会突然发生的事情,然后呢要最近远离带尖刃的东西,我看秋天就是个不错的日子,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很适合成婚”
姬考说这些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东伯侯的儿子是个长命百岁的命格
“我是苏全孝,家住冀州,家里有一个兄长一个妹妹”
“你要算些什么吗?”
“我就想知道我前两日丢的里衣究竟是谁给我偷走的,你是不知道啊,这衣服可是我妹子一针一线给我缝的,那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我平时都舍不穿的”
听着苏全孝讲他妹妹第一次笑,再到他妹妹答应他过年前一定来看他,最后又问
“能算出来究竟是谁偷的我的里衣吗?”
说实话姬考都快被讲困了,但是吧他是有良好的教养的,所以他拿出自己的东西替他算了一卦
“应当在东南方向,你可以去看看”
他有点怀疑殷寿其实是打着让他帮忙看孩子的心理把他安排在这个地方的
“还有最后一个,来的有些慢了呢”
“北崇,崇应彪”
姬考看着面前这个肆意少年,脸上似乎还带着才打架而留下的伤疤,长得也是强壮又俊秀,但姬发的信上为何将人贬的那般一无是处呢。也是这个时候姬考似乎明白了他父亲说的那句,你见了便知
当真是一个他见了便会忍不住心生欢喜的人啊
“不是算命吗?看看我何时能继承我家老头子的爵位啊”
姬考没动作,而是看着人家崇应彪的眼睛,带着笑的说
“你并无继承侯位的命格,但”
“但是什么”
“你有当世子妃的命格,要和我回西岐吗?”
彩蛋(姬发怎么也想不到崇应彪这小子还真是命格显贵啊,竟是当世子妃的命,但是怎么会是西岐的世子妃呢)
兽人校园au
ooc有狗血有不收恶评
本篇主含cp:顺彪,发彪,不明显孝彪
本篇字数:4600
太冷了又好忙,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1.
在一中里,说到学生们最怕的人,闻仲只能排第二,榜首非殷寿莫属。历年来再刺头的学生到了校长室都只有乖乖听训的份,这可实打实狼巢虎穴还要吓人得多了。
几届的传言传下来,纵然是亲眼见过殷家主事人模样的姬发和崇应彪心底也有点犯怵,对视一眼又迅速挪开。
姜文焕这个没义气的,把两人带到后就马不停蹄开溜了,生怕多说一句被留下来。徒留惹事的两人低着脑袋站在办公桌前忐忑。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殷寿靠在沙发椅里看着两人,那......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殷寿靠在沙发椅里看着两人,那姿势那派头像极了《教父》系列里的意大利老头,明明嘴角上扬笑着,却让人背脊发凉。“申老师说你们很不服气?”
两人没说话,但是肉眼可见都炸起了毛。
“不用太紧张,年轻人,有冲突很正常。”男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俩身边。
崇应彪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手落到自己肩头,拍击的动作都像慢放,平缓的呼吸近在耳畔。他颅内警铃大作,所有感官在这一瞬间达到极致。
好在很快,殷寿的手就从他身上移开了,注意力也转向姬发。他刚要松气,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他心神难定。
“你们很优秀,比你们的哥哥们都要优秀,他们享受着父母的偏爱,家族的信任,可谁说你们就比不上他们呢。”
“你们只是缺少了一点机遇,一点运气,还有控制自己的能力。而我会帮助你们得到你们该得到的。”
崇应彪能清晰感觉到,随着殷寿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他的脑袋开始感到晕眩,心里某个角落叫嚣着顺从和臣服。余光中去看姬发,那家伙依然满眼冒星星地望着对方。
那股气息越发浓郁,他几乎就要沉沦了,殷寿却在此时结束训话。
“你们都会成为我引以为傲的孩子,这样的行为我不想再看到,知道吗?”
两人退出门,外头的新鲜空气灌入肺腑,崇应彪瞬间清醒。
那股诡谲的古怪气味,他一定在哪里闻到过。
“姬发,你刚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姬发拧着眉沉思着什么,崇应彪还以为他也发觉了什么,没想到这小子说:“你真和那个女生谈了?”
?
“我问你,你没发现殷…校长有什么不对吗?”自己就算了,和死鸟关系烂得人尽皆知,可是姬发?他跟他哥关系还可以吧,那么明显的挑拨难道一点没听出来?
“什么不对?校长人挺好的啊。”姬发皱皱鼻子,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信服,“我也想成为他那样强大的高阶。”
“你哥惹着你了?”
“别胡说,我和我哥好得很。”姬发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吗,知道她家底细吗,怎么敢就那么轻易答应她,万一,万一她是来骗你的怎么办?”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姬发这家伙虽然蠢是蠢了点,但不至于让人忽悠成那样啊。
“而且她还让你主动抱她,一点都不矜持,刚在一起就这样,那是不是过两天要亲在一起了?”姬发越想越气闷,恨不得撸起袖子再打一场才好,偏头去看边上人的神色,更来气,“崇应彪,你在不在听?”
“不在听。”
“崇应彪!”
这一吼是把崇应彪吼回了魂,他挑眉去看姬发,“干嘛,我谈恋爱怎么了?只准你喜欢我,不准我喜欢别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再谨慎一点……去他妈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崇应彪!为什么?”
崇应彪猝不及防叫他摁到护栏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恼火又开始起跳,“我喜欢谁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是不是因为我和你表白了,你才随便找人谈的?”姬发实在难受,他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个人,轻而易举越过他占据崇应彪身边最重要的位置,就跟当初的苏全孝一样。
“自恋是病,姬发。”崇应彪抓住他的手腕从自己衣领上挪开,“别闹得大家连兄弟都没法做。”
他不值当。
两只大猫剑拔弩张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是花豹先泄气。
“我是不是该庆幸那人不是苏全孝啊?”他丢下一句话,身形落寞地回了教室。
崇应彪最怕他扮可怜,此刻垂下眼神不去看他的身形,转移开注意力。又关苏全孝什么事了,他怎么那么爱提苏全孝……等等,苏全孝!
他猛地记起自己曾在哪里闻过那股怪味。
是了,在苏全忠的病房里!
2.
崇应彪是认真的,姜文焕想。他跟崇应彪想法差不多,同性之间能不能被世俗认可还两说,关键是崇应彪要是和姬发在一起了,他们这个宿舍乃至整个班都别想好过了。
但是说实话,他是真为那位胡喜媚同学担忧啊,一只雏鸡成天被一群肉食动物包围算个什么事儿,崇应彪也就算了,好歹是对象,那几头狼看着都要把她生吞了。
他的视线往食堂角落移了移,不出意外和另一双直勾勾盯着这头的眼睛对上,啧啧啧,某头花豹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姜文焕很清楚,姬发绝对不肯就此罢休。
崇应彪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何况他本就感官灵敏,“吃饭就吃饭,你们盯着她干什么?”
“哥,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女的……”金葵在崇应彪不咸不淡的视线里乖乖改口,只是从气音看来多少带了点不情愿,“嫂子在这不方便吧?要是被闻老头逮到了……”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废话,要是不明显能让姬发相信?崇应彪自然也察觉到那道如芒在背的凝视,他与跟前的女生偷摸交换个眼神。但是做戏,当然得做全了,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没错,这是他和胡喜媚协商过的结果,女生好面子,想要拿年级里最酷的男朋友跟小姐妹炫耀,而他正好要借她转移姬发注意力,两人一拍即合。
啧,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姬发这狗逼掰回正道。
苏全孝低头扒着饭,他一点也不想看彪哥和别人亲热的样子,那种在遇到崇应彪前时常有的久违的无力感围困着他,让他眼眶同心脏一样酸涩。
以他对崇应彪的了解,如果能冷静下来仔细琢磨,或许就能发现漏洞,可涩意混淆了他的思维,叫他闭目塞听。
一顿食堂饭吃得各怀鬼胎。
崇应彪瞧着是认真早恋的,课间私会饭点同行校园打卡都施行了个遍。不知道算幸还是不幸,那帮成群结队的“狗”仔队回回跟丢人,反而让纯路人姜文焕撞到过不少次。
头几次纯情学委还不太好意思打扰,后面撞见的多了也麻木了,反而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总感觉太生疏了,一次也罢,怎么回回撞见都是一个姿势揽着手,不聊天也不眼神交流。
跟做样子似的。
开头几个星期,整个801寝室的氛围都很诡异,室外2°室内-10°,校外住宿的殷郊上门一趟就喊再也不来了。
终于在最不抗冻的鄂顺发出抗议前,姬发终于从低气压里恢复过来,然后——开卷。起因是体育课800米体测里姬发比崇应彪快0.02秒,之后所有有成绩的项目,上到实战课对战胜利次数,下到语文课课堂积分,都贯穿了一个卷生卷死的主题。
“不是,他是不是疯了?”体育课实战课连着上,刚下擂台的鄂顺已经是条废蛇了,三步并两步软趴地瘫到姜文焕身边,就地倒下,“他不满卷崇应彪啊卷我们干什么?”
姜文焕也苦不堪言,看着擂台上有来有往的两头猫科叹气,往好处想,恢复正常就好……
个屁。
“什么?你说谁抢了谁?”
第二周,被卷懵了的鄂顺就得到姬发和崇应彪小女友在一起了的消息,他现在极度怀疑苏全孝诓他,谁家喜欢人能喜欢出这么个倒霉模样。
太缺德了。
他捧着书,余光觑着崇应彪的神色,头一回从自己同桌半死不活的表情里瞧出些落寞来,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姬发这次属实过了,先是戏弄人的假意告白,后是抢人对象,太招人恨了。还有那女孩也真是的,崇应彪这人虽然不会好好说话,脾气坏了点,表情臭了点,学习不好了点……
呃,但是脸和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嘛!而且这人嘴硬心软,姬发学期初篮球赛受伤还是崇应彪抱着去医务室的,殷郊就在边上想帮忙都插不进手。庶良在外头惹上外校的混子也是崇应彪给摆平的——虽然后面讹了他一顿火锅。
怎么就比不上姬发了呢。
“什么意思?皮痒?”一中不禁手机,崇应彪思绪还沉在苏全忠的回复里,一转头却对上同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他那点不明所以的疑惑落在鄂顺眼里成了失恋被甩后的空茫,想着往日那么嚣张霸道的人,因为朋友和爱人联手背叛的打击而变得恍惚落寞,小蛇只觉得心都要揪起来了。
“你别太难过。”
难过什么?崇应彪茫然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估计是说胡喜媚的事儿。
他刚想解释,就被脑补完一出大戏的鄂顺制止了。
“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么?
“对了,这周六我请你看电影去。”鄂顺拍拍他的肩,“我姐主演的新片子。”
崇应彪拿来充当推辞的没空卡在嗓子眼里,老套的手段,他古怪地想,这个乖乖生要安慰他,这种感觉好他妈奇怪。
鄂顺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他,拒绝的话在崇应彪齿尖绕了两绕就汇聚成一声“行”。
3.
临近年关,商场里人很多,目之所及都是打折清仓的牌子。崇应彪踩着点到电影院,鄂顺递出早就排队买好的奶茶。
草莓米麻薯口味。
“啧,娘们唧唧的。”崇应彪看着那粉乎乎的颜色,内心极度抗拒,却在鄂顺软硬兼施的撺掇里尝试了一口。
“怎么样,还可以吧?”
“…太甜了。”
电影不是传统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情片,大概是不久前死了老公的缘故,南都娱乐这位超一线大花挑的复出剧本十分有深度,台词,美工,演技无一不精。
【如果你爱他,你怎么舍得扭曲他,让一把剑心甘情愿做你的盾,那不是爱,是驯化。】
鄂顺偏首去看崇应彪,电影的光打在他微蹙的眉眼,平白显出一股忧郁的文艺劲儿来。原本只是想问问他的观影评价,这一看反而把自己看愣住了。
彪子不说话的时候,真的还挺好看的。
崇应彪沉浸在电影剧情中,没注意身旁人停留在自己唇上良久的视线。
肉感十足的唇沾了奶茶的水渍,亮晶晶的,随着投喂爆米花的动作开合着,隐约能看见齐整的齿列,柔软的舌尖。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煞风景地响起。
两人同时吓了跳,崇应彪第一反应摁掉来电,本想出去回拨,看看来电人就歇了心思,顺手打开静音。这小子最近都神不楞登的,肯定没什么大事。
鄂顺瞥见,忿忿不平地嘟囔。
“姬发?他还有脸找你?”
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再动过它。
外头的天已经黑了,整座城市亮起璀璨的霓虹灯。两人在公交站牌附近等自家司机,路灯暖橙,从发顶照下来。
“你带我来看悲剧你问我心情好点了吗?”崇应彪挑挑眉。
“我这不是也没看过嘛。”鄂顺挠挠头,面色讪讪,“姬发找你什么事儿啊?不用回他一下吗?”
崇应彪转头正视他,“顺子,我发现你这人不只是好奇,还挺矛盾。”
“啊?”
“你明明不想我回他,还问什么呢?”
崇应彪说的是鄂顺电影院里的那声咕哝,而鄂顺却怔住了,心脏的某个角落被轻轻敲了一下。他不想崇应彪回姬发吗?好像是的,因为他不想让崇应彪被欺瞒,埋怨姬发背叛兄弟情义……不对,他骤然被得知姬发告白时怒火中烧的心情击中,诸多借口诸多理由,在掩饰什么呢?
难道他在听到姬发干出那种缺德事的时候没有松一口气吗?难道他不曾有一丝窃喜?
“嗯?下雪了。”
崇应彪感觉鼻尖有点凉,扬起脑袋一看,灯光里落下纷扬雪瓣。正要感慨朝歌的雪都小里小气,话头没开,就听砰得一声,天际绽开万丈光。
鄂顺被这一声叫回慌乱的心神,雪色浪漫,烟花嘈杂,让他生出无限勇气,走向他的背影。
“我可以吗?”
崇应彪疑惑地转过身,却被人一把抱住。鄂顺是冷血动物,此刻贴在他下颌的面颊都是冰凉的,但耳朵却是热乎的。
“你、你先别看我。”
呼。
“我好像喜欢你,崇应彪。我可以吗?虽然我没有姬发那么厉害,但是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喜欢你。”
小蛇情绪高昂到浮现出鳞片来,眷恋地蹭着崇应彪的脖颈,贪恋着他的温度。
4.
18:34
【你看吧,我就跟你说,外面的人都不可信,你都不知道那女生底细!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人谈!】
【你生气了吗?】
【你会为我生气吗?】
【崇应彪,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崇应彪】
【臭老虎】
【臭猎户】
【那都是假的我没和她在一起】
【回我消息吧,别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你】
20:24
【姜文焕说你和鄂顺去看电影了】
【……你都没有陪我去看过】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斯莱特林的纸鹤只飞向心爱之人
伯邑考是赫奇帕奇的风云人物。
这位高年级学长拥有赫奇帕奇所有美好的品质,正直忠诚、坚韧不拔、勤奋努力、不畏艰辛。
他黑色的瞳孔望着人时总是温润如水,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儒雅,对其他同学来说,他是真正的东方寓言里的翩翩公子。
伯邑考有个弟弟,是格兰芬多难得一遇的天才找球手。
兄弟二人关系很好,弟弟时常偷偷溜到赫奇帕奇宿舍里去,在校园里碰见也会眼睛亮晶晶地喊“哥哥!”。
很招赫奇帕奇高年级们的喜欢。
尤其是学姐们。
她们乐于调戏姬发,有时候会以教他好玩儿的咒语为由,让姬发叫“姐姐”来听。
姬发从一开始的尴尬不好意思,到后......
姬发从一开始的尴尬不好意思,到后面熟练地“学姐教我吧!”,大家乐得其所,姬发成了赫奇帕奇高年级们的公共弟弟。
但最近弟弟来找他时嘴角却挂了伤。
伯邑考不免担心,“这伤是哪儿来的?”
“啊?噢,没事儿哥,小伤,”姬发摸摸嘴角,伤口已经结痂,“就是和一同学打闹留下来的,放心,我也用咒语伤了他,哥我没吃亏!”
伯邑考敲打弟弟的脑袋,“同学之间互用咒语打闹还受伤了,被你们院长知道你少不了一顿骂的。”
“哥,你是不知道那同学有多讨厌。他不是我们学院的,他是斯莱特林的。”
“斯莱特林又如何,四个学院都是平等的,他若本性不坏,你与他和平相处就是。”伯邑考看着弟弟瘪起个嘴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罐膏药,“这是凯恩老师给我的,上次堂测第一名的奖励。能治所有外伤,你拿去用,明日这伤口就能痊愈。”
姬发高兴地接过说谢谢哥那我先回去啦。
被伯邑考叫住,“还有被你咒语伤到的那个同学,如果是外伤你就把药也给他用一下。”
知道啦。姬发又没那么高兴了。
第二天等姬发遇到崇应彪,一把把药膏扔进他怀里。
崇应彪虽稳稳接住却犹如烫手山芋,“喂!姬发,这什么东西?!”
“我哥让我给的,治治你额头那点丑伤吧!切,真不懂我哥干嘛要管你。”姬发没好气地说,“用完记得还我!这可是我哥奖来的。”
崇应彪比姬发更没好气,姬发的哥哥他当然有耳闻,大名鼎鼎,可谁知道姬发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他才不会用。
崇应彪拿起那罐膏药,轻蔑地观赏了一会,然后一根一根放开手指,任凭膏药落地,故意在姬发还没走开能听见的范围内扔了膏药。
瓶子虽没有碎,但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哎呀,手滑了,这可怎么办,姬发,你的宝贝哥哥给的宝贝膏药掉地了,”崇应彪挑衅地说,“要不你过来捡起来再给我?”
姬发忍无可忍。他本就与崇应彪不对付,过去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执,现在他居然侮辱哥哥给的药,都说是哥哥太好心了,这种人管他伤口好没好干什么!
他生气地转身回头冲向崇应彪,却被崇应彪身边的两个跟班摁住。崇应彪凑近姬发,眼神轻蔑语气恶劣。
“听说你家里种田的?
不过恰巧会魔法而已,本质上还是血统低下的农夫。”
话音刚落,身边的几个斯莱特林跟班就哈哈大笑,用嘲笑声附和他们老大的话。
姬发目光凌厉看准时机,一把挣脱开来,掏出魔杖只需一瞬:
“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
只是与此同时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FubuteUbcabtaten(咒立停/停止咒)”
咒语被拦截,姬发看向半路杀出来的人,然后不可置信地瞳孔扩张,“哥?!”
是伯邑考。
他穿着黄色魔法袍手边还拿着厚厚的《黑魔法防御术大全》,大约是刚下课就看见了这一出闹剧,毫不犹豫出手拦下了弟弟的咒语。
“哥你干嘛!”
伯邑考不理会弟弟的叫喊,他捡起了那瓶被崇应彪故意扔地上的膏药,仔细擦拭然后递给了崇应彪,“是崇应彪吧?听姬发提起过你。我是伯邑考。”他还是带着标志性的浅笑,嘴边有两个酒窝。
“这确实是我让姬发转交给你的,我弟弟伤了你,作为哥哥我给你赔不是,药膏是贝利教授亲手调试的,很好用你不用担心。”
“我弟弟一直这般,大约是被我们宠坏了。”
见崇应彪不接,伯邑考便走进拉过他的手把药膏放进他手里。
“下次他要是还惹了你你可以来找我。”
伯邑考后退两步重新拉开距离,然后示意告辞就带着姬发走了。
“哥你人不要这么好,那个崇应彪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做。”
“那药我都舍不得多用他居然敢扔了!”
人走远了吐槽声还一句接一句传过来。
崇应彪的神色还在恶狠狠地瞪姬发中,到后面伯邑考与他讲话时他的表情也没转换过来,直到现在跟班们看他这么一副不爽的表情,赶忙上手扒拉那瓶膏药:“谁稀罕他们那破药!老大我们帮你扔了!”
一点也没扒拉动。
崇应彪紧握手中,这全然是下意识的反应,等他回过神来那药膏已经被他揣进校服兜里。
“……扔什么扔!”
“既然姬发这么宝贝,那他就别想拿回去了。”
崇应彪没用膏药的后果就是被自己父亲看见了脸上的伤。
那个身居高位,对他总是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问他脸怎么了。
崇应彪如实说和同学打架留下的。
然后得到了父亲的轻嗤:
“我送你来霍格沃茨是让你来惹是生非的?”
“和同龄人打架你居然也打不过,还伤了脸,你究竟在学校里学了什么。”
“下次别再给我生事。也别输了给我丢脸。”
崇应彪低头,“是,父亲。”
他想到白日里伯邑考说的话——我弟弟一直这般,大约是被我们宠坏了。
对方说这话时眼睛明亮,嘴角诗合适的弧度,是埋汰弟弟的话,但话里话外还是对弟弟的宠爱。
姬发他凭什么?
凭什么我没有那样的哥哥。
崇应彪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一跳。
后文彩蛋解锁!白切黑哥哥?我每一次温柔微笑的样子,其实都是在驯服你
*一发完
姬发晚上巡逻回来卸了甲后就钻进崇应彪帐子里,崇应彪在床边坐着,膝盖下方有一处明显的青紫痕迹,他此时正低着头给自己抹药油,微弱的烛火左右映射把他的脸照的无比柔和。
药油的味道随着崇应彪涂抹的动作发散开来钻进姬发的鼻子里,鼻头一阵发麻,是姬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我来吧。”
姬发轻轻的把他的腿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接过他手里的药油一点点的抹在伤口处,然后轻轻在边缘按摩。
“你今天下手可真重,真想打死我是么?”
姬发摇头,提起一个微笑,“我没有,你先动手的。”...
姬发摇头,提起一个微笑,“我没有,你先动手的。”
中午在校场分武器时本来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崇应彪到场后拿了一把弓试手,姬发同殷郊一起从远处有说有笑的过来,走到跟前时还不等姬发开口说话,崇应彪就嗤笑一声,把弓往架子上一丢,弓在架子上弹了一下摔到姬发脚上。
姬发捡起来放好,崇应彪翻个白眼,姬发叹了口气,“你在气什么?”
“我哪里敢气什么。”
一言一语说着说着就推搡起来,崇应彪抓着姬发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地上,周围站着一圈看热闹的人加油助威。
鄂顺皱着眉头和姜文焕说话,“姬发这么摔真的没事吗?”
姜文焕摇摇头,“他俩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不死人的,放心吧。”
崇应彪和姬发不和,从来到朝歌开始就是死对头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见了面就要互呛,言语攻击小打小闹,提着真刀真枪对打时也没人拦着。
殷郊抱着手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点评一下两人身姿打法,“这么多年了还不习惯吗,他俩心里有数。”
最终结果是崇应彪把姬发按到地上,气喘吁吁的在他耳边说一句话后起身就走,姬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抹掉鼻下的鲜血,跟着去拿自己的武器。
姬发轻轻揉着崇应彪的腿,“你不是想要一把自己的剑吗,我去殷郊那里求铁块了,还借了东西,我们两个一起打一把剑。”
崇应彪倚靠在床上,看着姬发认真的给他按腿,“嗯。”
此刻若是有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怕是惊得下巴都会掉下来,或者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幻象,不然为什么崇应彪和姬发会如此友好的相处。
两人在外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崇应彪一急就会动手,你来我往的打的难舍难分,拳头握紧带着风声砸在人的身上,饶是旁边看的人都会忍不住皱紧眉头,心想着两人这是多大的仇恨。
可是私下里两人又很好,夜深人静时缠在一起向对方倾注自己的爱意,唇齿交缠间把“我爱你”送到耳边。
姬发洗漱后脱掉鞋子钻进被窝,从后面搂着崇应彪的腰让他贴紧自己,“腿这么放舒服吗?”
“没事。”
崇应彪枕着姬发的手臂,靠着少年不是很宽阔却依然让人安心的胸膛沉沉睡去。
“崇应彪,我好爱你。”
耳边轻柔的话语抚平怀里人皱着的眉头,崇应彪又往后靠了靠,整个人缩在姬发怀里。
许是腿上伤的重了,夜里崇应彪睡不安稳,一条腿支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找不到让他舒服的位置。
姬发点了一盏小灯放到旁边,打了热水来用布巾沾湿后敷到腿上,等热气散完后拿出药油在手心搓热,然后轻柔的按在伤口处,抹均匀后在伤口周围轻柔的按。
崇应彪好受了些,腿搭在姬发身上又睡沉了过去。姬发手抚着伤口,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来到朝歌的第二年,他十四岁,身体随着年龄一同增长,许是长的太快,营养又跟不上,夜里总是腿疼,白天走路时也会抽痛的动弹不得。
那时还没分房,他和崇应彪同住一个营帐,崇应彪大他一两岁,看他夜里抱着腿抽气时起身下床,打了热水来用沾湿的布巾敷到他的关节处,然后双手合十搓热捂到上面,一点点的揉搓按摩,让他抽痛的腿得以缓解。
姬发偷偷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问崇应彪,“你怎么这么好心,白天不是还和我打架呢吗?”
“我不和小孩子打架。”
“我不是小孩!”
“那你怎么还没长好身体?”
姬发不再说话,看崇应彪的手指在他腿上揉来揉去的替他减轻痛苦。
白天崇应彪拉着姬发在太阳下坐着让他多晒一会儿,晚上拿着包起来的东西送到床边,“吃吧,还有肉汤。”
姬发听话的一一吃光,连那碗不怎么好喝的肉汤都喝的见了底,“这是你做的吗?”
“让你吃就吃,怎么这么多话?”
几天过去他的腿疼的不这么频繁了,晚上姬发的腿再抽痛时,崇应彪给他揉的时候多了一瓶药油,姬发追问是什么,崇应彪说是从军医那里求来的一瓶。
姬发问他,“你在我这个年纪也会腿疼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弱不禁风吗?”
崇应彪和姬发一样大时腿也痛,他在家不受重视,来到朝歌更是无人在意,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身体的情况。
身体长得快腿就痛,夜深人静时他也抱着腿流泪,一遍遍的试着让自己好受一点的方法,又锤又敲的希望里面被扯着的筋骨松一些。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也不敢去问军医,怕被诊断出这是个治不好的病痛。实在受不住时谎称自己腿扭伤了,军医给他一个药瓶,教给他手法如何缓解疼痛。
误打误撞的起了作用,靠着这些崇应彪度过了那灰暗的日子。
所以后来姬发抱着腿缩成一团时,他立刻就知道了是为什么,在床上翻了两次身后还是拿着药瓶来帮他。
有时崇应彪给他按着按着就打瞌睡,抱着姬发的腿就倒在床上,睡梦里手都不停,抚在腿上的手轻柔的捏着。
从春天到冬天,四季轮回后姬发的腿已经不会痛了,那种被扯着筋骨的感觉,稍微走快一点就会痛的感觉已经全部消失了。
会抽痛的腿和姬发空荡的心被这个四季治愈填满。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有些变了味道,姬发想亲近他,崇应彪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姬发抱着腿在床上打滚,嚷嚷着怎么又开始痛了,果不其然,崇应彪握着药油就窜了过来,扯着姬发的腿查看,问他痛的厉不厉害。
姬发握着他的手按到自己心口,“腿不痛了,你不理我我就这里痛的厉害。”
姬发已经和崇应彪一样高了,少年原本单薄的身形也变得壮实起来,此刻崇应彪被他困在怀里,望着他真挚的眼神,一时挣脱不开。
他们之间有不需要说出来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比如姬发爱崇应彪。
比如崇应彪也爱姬发。
没有人比姬发更了解崇应彪,也没有人比崇应彪更了解姬发。静谧的夜空下,喧嚷的营帐里,两个少年炽热又喧嚣的爱意仿佛要顶破屋顶飞到各处去,好让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
但是没有,这是姬发和崇应彪两人的秘密。
看崇应彪睡熟过去,姬发把手上沾染的药油洗掉后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第二天训练时崇应彪的腿都不敢用力,踩在地上都又痛又麻的,他只好一瘸一拐的坐到一旁看着那个握着弓箭的男人百步穿杨。
鄂顺叼着草根坐到他旁边擦汗,“你们这次打的挺严重的。”
崇应彪收回目光,“没多严重。”
“上次你们动手这么严重还是主帅主持比试的那次,姬发手都断了。”
崇应彪嘴角翘起没笑出声,那个绑着胳膊委委屈屈撅着嘴的小孩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扶着手说痛,让崇应彪给他洗澡洗衣洗了一个多月。
晚上姬发替崇应彪巡夜,从姜文焕那儿得了烤的鹿肉,跑着送到崇应彪营帐,“开开荤,明儿我去猎一头鹿来让你吃个过瘾。”
崇应彪不要,喝完剩下的酒就躺到里面,催着姬发快些收拾好睡觉。
姬发三两口把肉吃了个干净,又迅速的给自己收拾好躺到床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拿了药油来给崇应彪上药。
“我刚刚抹过了。”
“你肯定没好好弄,我再按一遍好的快些。”
崇应彪由着他去,姬发的手掌宽厚温热,盖在腿上都舒服,指尖力道不轻不重,每一次都按的刚刚好。
膝盖下方的青紫和昨天相比好了许多,姬发又搓热手掌重新附上去,“以后不打架了,你打我我也不还手,这样的伤口我看着心疼。”
崇应彪手指按到姬发嘴角,“你这块儿不疼了,我下手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
姬发手又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你亲亲就不疼了。”
崇应彪推着他的手,“腿疼。”
姬发蹭着他的颈窝耍赖,“我不碰到,我小心的。”
在姬发每日的上药按摩下,崇应彪的腿好了许多,休沐日的时候两人早早的一起出去了,玩了一天后拎着猎来的兔子野鸡在河边生火烤起来。
“彪子!”
殷郊跑过来,后面还有姜文焕和鄂顺等人,看到崇应彪身旁的姬发时愣了一下。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怎么不行了?”
鄂顺看崇应彪膝盖,“你们不是……”
殷郊打断他,招呼着坐下,姬发皱着眉头隐隐不悦。
崇应彪手肘碰了他一下,姬发又抬头冲他笑,嘴巴微微撅起无形的亲了他一下。
“我们本来打算去打点野味回来吃,没想到碰到你们了,那就一起吃吧!”
殷郊拿着个兔腿吃的正香,“太巧了!”
姜文焕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中间飘来飘去,“你们两个今天一直都在一起吗?”
“嗯,怎么了?”
“就是挺意外的。”
姬发拉住崇应彪的手十指紧扣,“一直都在一起。”
“啊?”鄂顺震惊,“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很多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
手肘磕到膝盖上的伤处,丝丝疼痛顺着蔓延到崇应彪心里激起一片涟漪,酸酸麻麻的炸成一片。
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膝盖转头去看姬发,姬发的手也附上来,燃烧的火光映射在姬发眼里,崇应彪觉得那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
END.
伯邑考来朝歌大学计算机系找姬发送家里老父亲准备的甜点的时候。偶然兴致来了,想去朝歌大学里的人工湖走走。该说不说朝歌大学不愧是殷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光是人工湖就建的美轮美奂。湖中的假山,湖边的杨柳树,还有随处可见的小情侣,都彰显着大学的美好。
伯邑考拎着零食袋子漫步在湖边。碰巧天上彩云初现,湖中的天鹅又聚在一处。伯邑考不禁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来,照片确在定格的瞬间一名少年闯入相中。身穿白鞋黑裤,内搭一件卫衣外穿一件黑色的棉服,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单间包。即使阳光刺眼,伯邑考依然可以看清楚眼前的青年长的非常俊美的五官,不像江南的诗情画意,确是来自北方的桀骜不驯…
伯邑考往前二十年,见过的人...
伯邑考往前二十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帅哥美女更是不少,比眼前这个贸然闯入的青年好看的虽说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是仅仅一面之缘,伯邑考就发现自己沉寂了多年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眼万年。他得承认,他一见钟情了…
伯邑考自身的修养让他不好意思去搭讪,只盼望着能与他再一次遇见。
对了,发儿,你们寝室这位崇应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在宿舍啊,伯邑考问道,苏全孝举手回答说:因为彪哥每天都会去兼职,除了晚上睡觉回宿舍之外基本都在外面。就是就是,他连社团都不参加,前几天开学军训也没来,姬发对崇应彪可是有很大的不满。好了,发儿,说不定你这个新舍友家里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呢。不要对旁人有太大的恶意。伯邑考安抚到。
伯邑考把东西放下刚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交友特别广泛,在学校也是担任了学生会纪检部副部长的职位,说不定以他的人脉认识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人。于是他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照片问弟弟认不认识相片里的这个人。谁知道姬发看了一眼就用一种愤慨的眼神说到,哥哥,他怎么了你。后面殷郊几人也凑过了看,都用一种奇妙的表情看了看伯邑考。伯邑考基本上知道了他们都认识。伯邑考回到:怎么会发儿,哥哥怎么会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呢。那哥哥你问他干嘛,姬发又像小鸭子一样撅起嘴巴。伯邑考停顿了一下,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弟弟他喜欢这个人,脑袋转了一下,说不定他们以后会在一个屋檐下,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两样。于是,实不相瞒发儿,哥哥见他的第一面,就被他吸引到了,哥哥不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姬发一听用不可思议的的眼神看向伯邑考,姜文焕,鄂顺倒吸一口凉气,殷郊咬手手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苏全孝接受良好,他觉得彪哥天下第一好,伯邑考被吸引到也很正常。姬发手一抖一抖的指照片,说:哥,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能看上崇应彪这个见…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哦豁,伯邑考心想,这个人居然就是弟弟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室友。这下发儿恐怕一时难以接受。不过没关系他会好好开导发儿,毕竟要追人的话,发发还是很有用的。
崇应彪晚上十的刚从咖啡厅下班回宿舍,就发现那宿舍五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嗤笑了一声:怎么,都迷上你彪哥了?
/PS:百度了一下,姬发只比伯邑考小两岁,所以他们都在读大学。伯邑考比他们大两届/
花吐症设定!!私设越人歌是北崇民谣!
彪子救哥,且放走姬昌,在黄河边被哥救了,拉回西岐。
有点ooc?求轻喷
结尾BE
崇应彪伤的太重了,在西岐世子府的床上足足躺了四个月。他当初是抱着求死的心迎上姬发的剑,而姬发也是下了死手,喉管几乎割断,还是西岐的医官哆嗦着手,颤颤巍巍缝上的。哥在塌前拉着彪子的手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高热退了又起,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能让这位年轻的将军去往幽冥。
不知道是伯邑考无数次的祈愿起效了一次,还是如别别扭扭的姬发所说的那样,北崇猎户真是命大。西岐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崇应彪睁开了双眼。
看着伯邑考忙前忙后的样子,崇应彪......
看着伯邑考忙前忙后的样子,崇应彪无言的挪开依依不舍的视线,投向窗外纷纷洋洋的大雪。
“真是个好人啊,弑父杀兄的人都救,怪不得是全天下传颂的小圣人。”
小圣人转过身,脸上挂着初遇时的酒窝。
“小应,药好了,喝吧。”
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
“这是麦糖,吃了,药就不苦了。”
瞧瞧,吃药都不忘哄他吃糖,彪子坐起来,喝药拿出喝酒的气势,被苦的一激灵。又撇撇嘴去拿伯邑考手里的糖。
西岐的雪融了又下,下了又融。和北崇不同的是,西岐的冬天是可以见到太阳的,金色的温暖的光照着大地万物。北崇的冬天即使有太阳,也是在云层中一闪而过,留下苍白的光影。
崇应彪在雪和阳光的交融中渐渐好了起来,他不明白,伯邑考似乎很热衷于照顾他,从一日三餐到衣食住行,当初美名其曰方便照顾而搬进来的床榻,到现在他都能站起来走路了还没有搬出去,就算是报恩,这报恩是不是有点报过头了?
虽然他喜欢伯邑考对他好,但他看到伯邑考搀起在雪地滑倒的老人,给路边的乞儿施舍一碗热粥,给角落快冻死的小狗一件旧衣时才明白。
原来,他并不是对我好,他对任何人都好,月光会平等的照在大地上,怎么可能只给野狗照亮呢?
他再次看到笑眯眯给他准备吃食的伯邑考时,崇应彪决定当着伯邑考的面和姬发打一架,这样伯邑考就能讨厌他,从而远离自己。崇应彪这样的烂人怎么能配得上如月般的伯邑考呢?然后悄悄的离开西岐好了,这样伯邑考也不会伤心,天下之大他崇应彪哪里不能活?这辈子已经够幸运能和伯邑考遇见,并被他照顾一阵子了。
可是人啊,总是贪心的。西岐温软的日子养好了崇应彪的伤,养出了他的贪心。离开的念头一次次提起,又被伯邑考一次次的温柔按下,直到春日来临,按规矩伯侯要巡视西岐,而伯邑考感念父亲年迈,故而换成了世子巡视。
临行前,伯邑考拉着他的手
“小应,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那时有话对你说”
彪子本想趁着伯邑考巡视西岐悄悄离开的心又被摁下去了,整个人红成煮熟的虾,撇开头嗯了一声。姬发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给我哥下了什么迷药”
虽然姬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临行前一夜突然告诉自己,他喜欢崇应彪,所以在他巡视西岐的时候不要找崇应彪麻烦,要让着他些。气的姬发当时就想和崇应彪打一架,但碍于哥哥的叮嘱,加上崇应彪最近也没有找他麻烦,姬发只能把自己气成一只扁嘴小鸭,勉强点头答应哥哥的请求。
世子的车队带着扬起的土尘消失在远方,崇应彪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也被带走了,他有点失落的走回世子府,伯邑考要离开三个月,他答应了伯邑考等他。那这三个月他要做什么?崇应彪觉得自己心脏带着嗓子有点痒,他不在意,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伯邑考离开的第一天,彪子决定去花园照顾伯邑考种下的花。
今天是伯邑考离开的第二天,彪子决定去马场打扫一下雪龙驹的马棚。彪子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喉头仿佛一直有羽毛在扫过。
他无可避免的想起了伯邑考,如果在他肯定会给自己做碗梨汤,想到这痒意似乎又重了几分,崇应彪咳了几下。
今天是伯邑考离开的第三天,彪子今天什么都没干,没有伯邑考的陪伴,他干什么都感觉空空荡荡的。伯邑考又是伯邑考,这个人仿佛在他心头扎了根!
崇应彪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嗓子里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终于东西咳出来了,是一堆小小的粉红的,带着点血丝的花瓣。血腥味伴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嘴里,崇应彪并不惊异,他知道自己怎么了——吐花症,北崇话本子里的绝症,唯有爱人的吻能化解。
原来是真的,崇应彪想,他爱上伯邑考了。
可惜老天是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不祥的人怎么能存活于世间。既然不能悄悄的离开西岐,就只能悄悄的死在西岐了。正好伯邑考三个月不回来,等他回来想必自己早已成为一堆枯骨,一想起伯邑考,又一股比之前更强烈的痒意窜了上来,这回咳出来的是半朵花,崇应彪脱力的坐在墙角,辨认着花朵,似乎是海棠啊。
海棠,苦恋。
看来伯邑考不爱自己,翻完花语书的崇应彪得出这个结论。
姬发这半个月很疑惑,崇应彪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一股花香。
“这猎户不会是趁着哥哥不在去祸害别家姑娘了吧!还当了采花大盗,身上尽是西府海棠的花香,亏得哥哥那么喜欢他!”
姬发决定要抓崇应彪的现行,好叫哥哥把他赶出西岐!
果然跟踪几天,姬发有了发现。崇应彪居然在小摊上买一个精致的荷包!这定是要送给他相好的!姬发抓住一个崇应彪休沐的下午,怒气冲冲的闯进了房间,把躺在床上的崇应彪拽起来,看见这北崇猎户手中还攥着这个荷包,再看荷包里是一朵朵鲜艳的西府海棠,更加火大了。
“崇应彪!你不知廉耻!祸害哪家姑娘了!不要脸!住着我哥的房子!还在外面找相好!”
崇应彪被劈头盖脸的质问砸闷了,他刚刚咳的昏天暗地,眼前还发着黑,所以能被姬发一把拽起来。当下他便反应过来,又回到了他不可一世的表情。
“这是你哥的府邸,姬发你发什么疯?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找相好了?就算我找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姬发气的话都说不出,一拳头向崇应彪砸去,两个人从屋子打到院子。或许是崇应彪的身体被折磨的虚弱了,竟露出了一个破绽,姬发自然是抓住机会,当胸一脚踹去。原以为崇应彪会和在朝歌一样只是后退几步,令姬发想不到的是,崇应彪竟被踹倒在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东西,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花香,和崇应彪身上的如出一辙。
等崇应彪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垂下,他费力的从床上坐起身。门打开了,只见伯邑考一脸焦急的走进来。
“小应可还行?我已经斥责过小发了,他不该这样毫无理由的对你,在西岐你是自由的,无人会管束你。”
崇应彪愣愣的
“你不是巡视西岐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小发传信给我,说你被他打伤倒地吐血,昏迷不醒。我着急,就赶忙回来了。”
“我...我那是!旧伤复发!哪是被他打的,我没事。你...你去休息吧,下次不用这样回来一趟,你是西岐世子还是巡视西岐要紧。”
“你也很要紧”伯邑考心想。
彪子原以为伯邑考会发现他的病症,奇怪的是自从伯邑考回来,他没有咳过一次。直到伯邑考再次骑上马飞驰而去后,那些痒意才像藤蔓似的缠上他的嗓子,让他咳出花来。
崇应彪就这样一天一天衰弱下去,姬发起先觉得他是装的,直到他不止一次听见彪子撕心裂肺的咳嗽,和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身躯,他才觉出一丝不对劲。他的死对头崇应彪,也是他未来的嫂子,似乎真的病了。
姬发开始给哥写信,诉说彪子的不对劲。可每当伯邑考风尘仆仆的赶回,前一天咳的仿佛要断气的崇应彪,就能好转成一个正常人,还能和他打架,西岐的医官也摸不出什么不对,只说是旧伤反复,肺力不足。
巡视事急,伯邑考来回几趟已经耽误了不少。伯邑考看着面前如若常人的崇应彪,又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欺骗自己,只能狠心做了决断。
“小发,春巡事紧,小应若有病状,你和医官尽力照顾。我巡完立刻返回镐京,这些日子你多让着他些。”
姬发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看着又开始清嗓子的崇应彪,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彪子好像撑不到哥哥回来了。
事情果然如姬发所料,彪子的病严重到睡觉也从梦中咳醒,带着大口大口的血。
冬春交接,冰雪消融。青涩的麦苗在四月的春风里摇摆,受过雪水滋养的麦苗,茁壮成长着。
哥在四月的开头赶回了镐京,本来应在中旬结束的春巡硬是被哥赶到月初,当他看见阔别已久的爱人,气息奄奄的躺在院子的摇椅上。哥觉得那些彻夜的劳累,是值得的,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将军,现在单薄得像冰一般。要融化在这和煦的春风里,还好他赶回来了,伯邑考想,他应当抓住了这把北崇的雪。
彪子的身体虽然单薄,但是眼睛清澈的发亮,他原以为自己死前是见不到伯邑考了,没想到上天还是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哥,带我去划船吧。我想划船,北崇和朝歌都没什么河。西岐有河,我还没划过船呢。”
“好,哥哥这就去准备。”
渭水河畔,哥撑着小舟载着彪子在一片片的芦苇丛中穿梭,彪子哼起一首北崇的歌谣,歌声在水面悠悠荡荡。
彪子哼了几遍,问哥记住了吗。
“小应,我愚鲁,等你病好再教一遍我吧。”
“我已经派人去北崇请了有名的医官来,西岐的医官治不好,或许北崇的能行。”
“小应,留在西岐吧。”
伯邑考眼中满是热烈诚恳,可崇应彪看都不敢看。他看向河岸阴影处残留的冰雪,太阳升高了些,那片冰雪被照到,反射出光芒,然后慢慢消融,渗入西岐的土地。
他说了一声“好”
伯邑考怕北崇来的大夫对彪子有敌意,特地以周全的礼仪和十足的诚心,亲自去边境迎接。只是离开了短短一日,终是让他看到了爱人发病时的样子。
鲜血和着花瓣从崇应彪的嘴里咳出,血腥味与花香并存,单薄的身体因痛苦不住的颤抖,等最后一朵完整的花从嘴里咳出,崇应彪的身体才软软的倒下去。北崇来的医官止不住的摇头。
“来不及了,世子殿下。老朽无能,无法医治。此病名为花吐症,也是心病,唯有心爱之人的吻可治。现如今已经晚了……”
没等伯邑考张口询问,床上传来彪子断断续续的歌声,又是那首北崇的歌谣。本来已经走出房间的大夫又回过头来。
“世子殿下,北伯侯可曾有说过心爱之人?”
“小应未曾说起啊”
“可这北崇歌谣里明明唱的全是他的思求之心啊!”
伯邑考如遭雷劈楞在当场
屋里崇应彪一句一句的哼着,屋外的大夫一句一句的翻译着。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屋里崇应彪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失去了声音。未等最后一个字落下,伯邑考早已泪流不止,他抛下一切世子的尊教礼法,跪在床前颤抖的亲吻他的爱人。只得到了一朵绽放的极美的海棠花,仿佛是用鲜血滋养而成的,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四月和煦,太阳升起,西岐最后一片冰雪在此刻消融殆尽,春天,来了。
现代AU,含考彪、郊发和一点点焕顺。
大家都在一个情报公司,伯邑考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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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轻手轻脚的摁下密码锁打开房门,脸上是藏不住的志得意满。
崇应彪决定等会儿在老板伯邑考面前稍微夸大一下自己的功绩,最好让他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然后顺势提出邀请,说不定就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他想的美滋滋,抹黑在墙壁上胡乱摸索了一把,总算打开了一盏不算太暗的灯。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不愧是老板住的总统套房,客厅宽敞不说,巨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外边夜景。...
他想的美滋滋,抹黑在墙壁上胡乱摸索了一把,总算打开了一盏不算太暗的灯。他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不愧是老板住的总统套房,客厅宽敞不说,巨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外边夜景。
他在心里稍微感叹了一下,便将视线汇聚在客厅正中的黑色沙发上。
鄂顺说他把目标捆了扔在沙发上。
崇应彪走过去,上边确实躺着一个人。脸用黑罩子蒙了,手臂和腿脚分别用麻绳捆着,鄂顺为了防止他跑还在脚踝上栓了只手铐将另一端铐在桌腿上。
但是崇应彪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又仔细瞄了两下,瞬间大惊失色。
“那个不是老板,”他解释,“今天咱不都在活动会场么?我上楼拿文件,看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动老板的电脑,我就从后便把他绑了。”
“你确定?他穿的伯邑考的外套!”崇应彪情绪显然很激动。
鄂顺觉得他奇怪,“一件西装外套能看出什么,不都长一个样?”
“那可是华伦天奴2024早春秀款!还是VIP高定!你看见袖口那个法兰绒的暗纹没有?那是私人订制!”崇应彪反驳他。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不会一直盯着看吧?”谁家好人天天盯着老板穿什么衣服啊?鄂顺皱着眉头不想和他掰扯了,姜文焕拉他去舞池蹦迪,他甩甩手示意他先过去。
崇应彪显然嘴硬,“花纹那么明显看两眼就能认出来好吧?明明是你的问题。”
崇应彪攥着手机凌乱,在心里骂了鄂顺一万次。
他硬着头皮回到沙发前边,盯着躺着的人看了好久,他确定这绝对是伯邑考的那间外套!至于躺着的人是不是伯邑考,他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实在没勇气掀开面罩去看。
万一正好对上伯邑考的那张脸,崇应彪表示自己绝对会从酒店顶楼跳下去!他可不想自己的暗恋还没结果就闹个这么大的误会。
况且人又不是自己绑的!要怪也应该怪在鄂顺头上!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久,决定找个背锅侠。
殷郊赶到的时候看见崇应彪一脸颓相坐在忙间门口的走廊上,看见自己到来仿佛看见了救星。
“怎么回事?”他看崇应彪也不说话,摁下密码打开了门就让自己进去。
“那个是鄂顺抓的内鬼,你去看看你认识不。”崇应彪指指沙发。
他想好了,等殷郊看了如果不认识,那他俩就一起去找伯邑考汇报,要是殷郊看了发现是伯邑考,那他就说是殷郊和鄂顺干的,和自己没关系。
两全其美!
殷郊不知道他的心思,很天真的走过去看了两眼,发现那人脸上蒙着头罩,便说道:“这谁认得出来。”
“那你就解开看看呗。”崇应彪自欺欺人的转过身不去看,等着殷郊说结果。
背后果然传来了窸窸窣窣解布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听见殷郊说:“唔……不认识。”
崇应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赶紧凑过去看。
结果直接傻眼。
“让你解面罩!谁让你解衣服的!”崇应彪吼他。
“面罩得等老板来了自己解啊!话说你怎么不动手?叫我来就为了这个?”殷郊反问他。
“你管那么多干嘛!多余叫你来,解开衣服能认出来才有鬼!”崇应彪快气死了。
殷郊倒是没接腔,盯着被扯开的衬衣下边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像姬发。”
崇应彪:???你还真能看出来?
可能是看出他不相信,殷郊还比划给他看,“姬发的胸比较平,这里轮廓没有那么明显。”
谁在乎这个啊!崇应彪在心里骂他,然后指了指黑西装外套:“这是伯邑考的外套,我之前看见他在穿。”
“都是黑外套有什么区别。”
崇应彪觉得殷郊简直和鄂顺一样蠢。
他指着袖口的花纹说:“这是伯邑考的私人订制。”
“你有病啊,天天盯着人家的衣服看。”殷郊骂他。
“你不也天天盯着姬发的胸看!到底谁有病啊!”崇应彪瞪了他一眼。
“你喜欢姬发!”
“你喜欢伯邑考!”
突然他俩不约而同的冲对方嚷到。
“靠!”崇应彪啐了他一口,“你居然喜欢村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事情败露之后殷郊的声音闷闷的,“你还不是喜欢老板。”
“村姑是村姑,村姑他哥是仙女!能一样么。”
殷郊锤了他一拳:“不许你这么说姬发!”
俩人斗嘴之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想起来眼前的情况,各自都觉得很尴尬。
“你去解开面罩看看呗。”崇应彪说。
“你怎么不去。”殷郊才不听他的。
“万一是伯邑考我多尴尬啊!”崇应彪骂他。
最后俩人谁也不愿意动手,殷郊碰了碰崇应彪的胳膊,“你问问鄂顺呗,到底怎么回事。”
殷郊没辙,只能用自己的手机给姜文焕打。
在他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鬼哭狼嚎声泪俱下之下,姜文焕终于同意放弃约会过来找他们。
他俩赶到的时候,看见殷郊和崇应彪一脸颓相的坐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比刚才崇应彪自己坐在那里还要颓。
“至于么。”鄂顺翻了个白眼,“真发现绑错人了道个歉不就完了。”
他不知道这俩人的单相思,觉得他俩小题大做。
四个人推开门走进去,发现沙发上的那个人已经醒了。
姬发挣扎着把头套甩掉,四肢被绑的无法动弹,他蹬着沙发勉强坐起来,看见对面四个人站成一排。
鄂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然后特别无语的质问:“你不跟着大家呆在会场,偷偷摸摸去翻你哥电脑做什么?”
害得他以为抓到了内鬼。
姬发更生气,今天父亲让他去哥哥的电脑里查个文件,刚刚打开就被人敲晕绑了。
鄂顺帮他解开麻绳,他低下头活动了一下手臂。
“靠,”姬发骂了一句,“谁扒我衣服!”
崇应彪立刻将殷郊推了出去。
他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看见伯邑考推开卧室门走出来。
崇应彪:!!!他为什么会在酒店!
鄂顺:我从来没说老板不在啊。
彩蛋:猜猜姬发什么时候醒的~
崇应彪:哥,我不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
伯邑考:可是……你是童养媳啊
我流ooc童养媳文学
小年轻恋爱喜剧
好喜欢写这种两个人都没长嘴的故事
行了
ヽ(′`)八(′`)ノ
一切看我表情行事
......
西岐世子伯邑考要成婚了。
崇应彪知道对象不是他。
秋日的西岐,放眼望去全是金黄的颜色。
麦浪随风而舞,无数灰色的人影撒在其中,健壮身躯随着收割的动作一起一落,就像在广袤的金色麦浪中遨游的一队蚂蚁。
崇应彪割下最后一捧麦子,随意的往旁边一抛,仰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收好镰刀往回走。
他干活卖力,一向是别人割一亩地的功夫,他能割三亩,但今天不知为何,他收工很早,隔壁田里的姬发还在劳作呢,他就已经踏上归途了。
“崇应彪,你怎么了?要回去了吗?”有人看到他,大喊着发问。
“不太舒服,先走了。”崇应彪头都不回。
听他这么说,别人也就善解人意地不问了,转身继续割麦子,然而等崇应彪穿过麦田,还是有几声带着笑意的窃窃私语随风飘过。
“……早该回去歇着的,明天可就是世子大婚了。”
“听说之前世子劝彪公子休息两天,被他回绝了,公子就是勤快,世子大婚在即都要出来帮忙收麦子,我们西岐真有福气。”
“公子是人好,不过等过了明天,可不能让世子妃也这样了。”
“就是,世子妃跟公子可不一样,要是婚后还让世子妃这么辛苦,世子该心疼了……”
说着便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崇应彪循声望去,见是一队拾麦穗的年轻女孩子,正站在田垄上休息,看他望过来,立马收了笑,毕恭毕敬地对他问好。
“见过公子。”
“嗯。”崇应彪微微冲她们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然而人走了,声音却还在,崇应彪听着身后又隐隐约约传来的,她们对世子世子妃婚后幸福生活的憧憬,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痛。
其实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崇应彪想。
不过就是他喜欢伯邑考而已。
崇应彪是在八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到西岐的,美其名曰,白送个儿子给姬昌。
西岐近年势力增长,西伯侯姬昌又一向很得民望,连商王都对西岐另眼相看,更别说无利不起早的崇侯虎了,如今不管不顾地送个孩子过来,既是讨好又是威胁,强买强卖之下,就跟西岐搭上了关系。
然而大人们的弯弯绕绕,小时候的崇应彪不懂,他只知道,从他八岁那年起,他的亲生父亲就舍弃了他,把他不远万里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跟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北崇不是他的家了,西岐也未必就能成为他的家,小小年纪的崇应彪,就这样成了无家可回的人,孤零零立在姬家门前的时候,简直像条可怜的流浪狗。
就在他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伯邑考出现了。
直到多年之后,崇应彪都对那日的初见记忆犹新——他傻傻站在门口,愣愣看着那身着黄衣的挺拔少年向他走来,秋日明媚的阳光慷慨地撒在少年身上,衬得少年仿佛仙人一般。少年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温柔地凝视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出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然后少年开口,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世上最好听的嗓音,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我叫伯邑考。”少年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发顶,“以后,你可以叫我哥哥。”
有伯邑考这句话,崇应彪叫了他十年哥哥。
那个时候,崇应彪还是很单纯的,年纪小,就很好骗,他懵懂天真地被伯邑考一个笑容轻易消解掉了心中的大半恨意,顺利在西岐住了下来。
但住下来了,才知道,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但是崇应彪却只想让伯邑考做他一个人的哥哥。
北地成长的孩子,多少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彪悍,在崇应彪眼里,那些跟他争夺哥哥目光的家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点名批评雷震子),不如给自己埋地里吧,还能为农作物做点贡献。
出于这种心态,崇应彪开始有意跟其他人吵架打架。
这么一来二去,伯邑考也察觉出不对了,怎么崇应彪老跟别人闹矛盾,而且这次答应得好好的下次还敢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你说出来,哥哥帮你解决,好吗?”某次,伯邑考找来崇应彪,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
当然不能说是为了引起哥哥注意,所以崇应彪立刻摇头,“没,没有不适应。”
“那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为什么老和姬发打架呢?”
因为我嫉妒他能有你这么好的亲哥哥。崇应彪想,但他不能这么说,他只能硬着头皮狡辩,“都是姬发先打我的。”
“可是是你先挑衅他的呀。”伯邑考颇为无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崇应彪憋得小脸通红,双手扯着伯邑考的袖子用力绞着,把金黄色的绸缎绞成麻花。
“阿应。”伯邑考认真地看着他,忽然绽出微笑,“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不要跟人打架了,好吗?”
崇应彪眼里忽然汪了泪水。
从没人说过他是个好孩子,也从没人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在崇侯虎眼里他顽劣不堪,在兄弟们眼里他桀骜不驯,连姬昌知道他的举动后也只会无奈叹气,只有伯邑考会温柔地笑着对他说,他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可他却跟姬发打了那么多次架,他有点怕自己这个“好孩子”,已经让伯邑考失望了。
“哥,哥哥……”崇应彪抽噎道,“你,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这是崇应彪最怕的事情,如果连伯邑考都不喜欢他了,那他趁早寻死去吧。
幸好伯邑考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很郑重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会。”顿了顿,又补充,“哥哥会一直喜欢你。”
要说小时候的崇应彪,确实干了很多出格的事,其中最出格的,就是在伯邑考自建府邸后跑去缠着人家睡了一晚。
姬家的孩子未成年之前,都是住府里的,等成年加冠之后,才会搬出去自己建府,伯邑考是世子,当然更不能例外,于是本就很少能见到伯邑考的崇应彪,之后再想见到他就更难了。
这一点崇应彪自己也清楚。伯邑考搬出去的当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借着月光明亮,悄声摸到了世子府,翻墙进去找伯邑考。
夜色深沉,伯邑考房中却还点着灯,崇应彪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往里一瞧,正好看见伯邑考伏在桌前处理公务。
数年光阴荏苒,伯邑考已经从一个俊美的少年长成更为俊美的青年,暖黄色灯光勾勒出他漂亮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一如当年秋日午后,崇应彪初见他时那样温柔。
崇应彪看呆了,他知道伯邑考很好看,但没想到,每一天都能发现他比前一天更加的好看。
“嗯?”伯邑考拿起一卷竹简,看着看着一抬头,觉察到窗外的人影,“谁?”
“是我。”既然被发现了,崇应彪干脆一掀帘子跳了进来。
“阿应?”伯邑考眼中闪现出惊喜,但很快控制住了,“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有事吗?”
崇应彪本想说没事,但眼珠子一转,又换了个说法,低下头委委屈屈,“有事……哥哥你不在,我睡不着。”
“啊,那……”
“哥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崇应彪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伯邑考,“就一晚,好吗,哥?”
伯邑考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犹豫,崇应彪生怕他不肯,委屈的眼神中又加上几丝哀求,最终,伯邑考屈服了,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像下了什么决定。
“好吧。”伯邑考郑重地说,“那你就留下来吧。”
伯邑考还有公事要忙,崇应彪不敢打扰,也不愿意听话先去睡,扯了张垫子坐在伯邑考旁边,一边玩伯邑考腰上的玉穗,一边撑着脑袋欣赏伯邑考的脸。
伯邑考给他看笑了,“老看着我做什么?”
崇应彪眼睛一眯,“因为哥哥好看。”
伯邑考不说话了,英俊的脸颊上飞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崇应彪找到了新乐子,不禁得寸进尺地往伯邑考身边凑,捏捏他的衣角玩玩他的发带,等伯邑考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崇应彪整个人都快趴到伯邑考身上了。
“好了。”伯邑考一把抓住玩自己腰带的手,满脸通红地试图挽回自己大哥的威严,“快去睡觉。”
“哦……”崇应彪应了声,却一动不动,“脚麻了,走不动,哥哥抱我进去吧。”
伯邑考:“……”
若说之前还只是小孩子的玩闹,这话就未免太过分了,崇应彪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就硬要试探出伯邑考的底线似的。
见伯邑考陷入沉默,崇应彪也觉得自己话说错了,赶紧退开身子,打算打个哈哈过去。
没想到伯邑考突然站了起来,一矮身一伸手,将他整个儿圈在了怀里。
“嗯?怎么傻了?”伯邑考对目瞪口呆的崇应彪笑道,“不是要哥哥抱你进去吗?”
崇应彪如今已是个半大少年,然而伯邑考还是轻易地就将他抱了起来,缓缓走入内室,把人放到了自己床上。
直到陷入柔软的被褥间,鼻尖充斥着伯邑考身上独有的麦子香气,崇应彪才找回一点理智。
“哥,你……真要跟我一起睡啊?”崇应彪有点怕,又有点期待,紧紧抓住了手边的被褥。
伯邑考一愣,善解人意地笑道,“我睡外面。”
“别啊。”崇应彪急了,“外面哪有床舒服。”
伯邑考笑而不语,替崇应彪盖好被子,吹灭了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在崇应彪外面躺下了,崇应彪紧张地看着伯邑考动作,等他盖好被子,忽然身子一翻,整个人几乎要翻进他怀里。
“哥。”崇应彪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伯邑考身子一僵,接着沉默了很久,久到崇应彪以为伯邑考是没听清自己的话,才听见他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喜不喜欢他这件事,非要留到以后说?
但伯邑考没说,崇应彪也没再问,他轻轻地牵着伯邑考的袖子,躺回去任由自己沉沦在温柔的馨香里。
这一夜就这么安然地过去。
5.
其实崇应彪一直都明白,西岐从来都没拿他当自己人。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姬昌从来没对别人承认过他是他的儿子。
西伯侯姬昌号称有一百个儿子,崇应彪来之前是一百个,崇应彪来之后还是一百个,连雷震子都能混上排序,入了姬家族谱,他就愣是连最边角都没混上半个字。姬昌对他虽然也很好,但外人问起来,姬昌也只说他是姬家的孩子,而不是像介绍其他人一样,乐呵呵地说这是我的第几个儿子。
孩子跟儿子还是有区别的,姬昌是个好人,这是事实,但他没把崇应彪当成儿子,这也是事实。
当不成姬昌的儿子,崇应彪倒没有很在意,但不知从何时起,伯邑考也不爱当他是弟弟了。
伯邑考是君子,君子要兄友弟恭,也要自持守礼,但崇应彪是真的没想过,伯邑考这礼能守到他身上,难道他不是他弟弟了吗?
或许真不是了。
这段情谊,可能只有崇应彪自己当真了,伯邑考有九十九个弟弟,少他一个也不少,但是每当崇应彪看伯邑考对其他弟弟耐心温柔的教导,心里还是很难受。
为什么伯邑考不能只对他一个人好,为什么姬昌就那么爱养儿子,养了伯邑考一个还不够,还要再养九十九个,为什么那九十九个弟弟就非要围着伯邑考转,他们就不能另外找个哥哥吗?
有些事明明很清楚,还是像魔障一样困着他,让他自欺欺人,让他无法自拔,可终究,他还是没法再忍下去了。
因为伯邑考要成婚了。
6.
崇应彪到世子府的时候,伯邑考还没回来。
因着婚礼,府里布置得很喜庆,下人脸上也都是喜气洋洋的,那鲜艳的红,落在崇应彪眼里只觉刺眼,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些东西,径直来到伯邑考的房间。
这世子府他来了很多回了,也不用人带路,自己推门就进。他来得巧,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绣娘来送喜服,精致的两套喜服放在床边,上面一左一右两只凤凰比翼双飞。
“凤凰于飞,好兆头呢。”绣娘喜滋滋地对他说,“世子还在筹备典礼,要不世子妃先试试?”
试什么试,现在把新娘叫过来,崇应彪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心平气和。
深深吸了一口气,崇应彪平复好心情,对绣娘摆了摆手,“不用了,晚上世子和……自然会试的,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绣娘告退了。崇应彪走到床边,慢慢抚摸着两套喜服。
真是可惜,不能看到伯邑考穿喜服的样子,他那么好看,穿喜服肯定也是最好看的。
崇应彪默默叹息一声,拿起属于世子妃的那套婚服。
大婚的喜服自然是怎么隆重怎么来,这套也是精致华美到崇应彪找不出半分瑕疵,就是款式好像哪里怪怪的,不像女子的婚服,倒像男款的。
从听说伯邑考要大婚开始,崇应彪就刻意规避有关的所有信息,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也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世子妃,可能人家是位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要求穿这种婚服也不是不可能。
崇应彪挣扎了两秒,还是解开自己的衣带,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套到自己身上。
他要做一件很疯狂的事。
这么多年的渴慕,他不甘心就这么一败涂地,就算事后伯邑考会对他伤心失望,他也在所不惜。
崇应彪的身材比一般女子壮上许多,一开始他还怕衣服穿不上,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合身,想来那位世子妃也是个相当彪悍的女子,不知道婚后伯邑考会不会跟她打架呢。
崇应彪想到这,竟然笑了一下,眼见外面天色不早,他放下帷幔,爬上床坐好,静静等着夜晚来临。
7.
直到掌灯时分,伯邑考才疲倦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世子大婚,要准备的事情自然很多,伯邑考一连忙了好多天,人都快麻了,幸好明天就是婚礼,一想到天亮就能迎娶心上人过门,伯邑考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回到房里,只见外面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伯邑考不用办公务,也就没再添灯油,借着微光稍稍洗漱了下,要进内室休息时,却忽然停下脚步。
里面有人。
此时灯火幽微,屋里还是月光更亮,皎洁的光芒照耀下,只见朦胧的床帐后端坐着一个穿着喜服的身影。
那背影这般熟悉,伯邑考已经知道是谁了,心里不由好笑,明天就过门了,就这么急的吗?
他干脆熄了灯,走到床边,“又是这么晚过来。今晚还想我收留你吗?”
床帐里的崇应彪听了浑身一抖,心说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伯邑考,合着就在我跟前装君子,私底下已经跟人私相授受了。
“按规矩,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伯邑考顿了顿,伸手进去想把人扳过来,“可是……”
崇应彪没等他这个“可是”,伯邑考手刚碰到他,他就一把将人拉了进去,趁着伯邑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红绸蒙上了他的眼睛。
“哎,你……”
伯邑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嘴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崇应彪发了疯一样地吻他,顺便把那蒙眼的红绸绕到他脑后紧紧打了个死结。
“你,你别这样,这样于礼不合……”
换气的间隙里,伯邑考终于找到机会说了句话,然而崇应彪如今最听不得一个“礼”字。伯邑考话刚出口,就觉腰间一凉——崇应彪直接把他腰带解了。
罢了。
伯邑考忽然平静下来,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在崇应彪坐上来的时候,撑起身子来紧紧抱住了他。
“从今以后,哥哥会一直喜欢你。”
8.
隔日清早,晨光微曦。
崇应彪轻轻在熟睡的伯邑考额上印下一个吻,背起包袱转身离去。
今天是世子大婚,他崇应彪当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昨晚一夜缱绻了结了半生夙愿,接下来要去哪里,听天由命吧。
崇应彪没惊动下人,翻墙出了世子府,又去马厩里牵马,径直出了城,如今大家都去城里观礼了,郊外千顷麦田渺无人烟,崇应彪骑马飞驰而过,惊起一群灰扑扑的鸦雀。
腰上还很酸,这么骑马差点没被颠死,然而他心情极好,就像流浪的野犬合该光荣地死在路上,可能他崇应彪命中注定了永无安身之所。
如今走了也好,走之前还把人世子给睡了,怎么想都是他占便宜。
出西岐的路,崇应彪早打听好了,出了城门便一路向东,打算先去东鲁看看——姜文焕那小子之前来串门的时候还赌咒发誓要跟鄂顺分手,如今听说婚都定下了,正好去嘲笑一下。
崇应彪马蹄轻快,不到一会儿就看不到西岐城了。
等太阳升上中天,崇应彪才停下休整,把马栓一边让它吃草,自己翻出干粮啃。
秋日阳光温暖,照耀得麦田金黄一片,崇应彪看着这广阔天地,忽然又想起伯邑考来,不知道如今婚礼是不是还在进行,伯邑考娶到那么好的妻子,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崇应彪自嘲地笑笑,正要牵马上路,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却看见后面烟尘滚滚,一个人影骑着白马飞奔而来。
他心头突的一跳,认出了这是雪龙驹,但是那骑马的人……他极目远望,等跑近了,才看得出是姬发。
怎么是姬发。崇应彪失望地撇嘴。
姬发骑着雪龙驹,风驰电掣般的奔来,到崇应彪面前一拉缰绳,稳稳地停下,接着就是一顿怒气冲冲劈头盖脸。
“崇应彪你有病啊,大婚的日子你跑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哥你早说啊!故意挑这个日子走,你是北崇派来的卧底蛰伏十年就为了给我哥难堪是吧!”
“什么跟什么。”崇应彪懒得理他,自顾自转身去解缰绳,“你哥都要成婚了,我留着没什么意思,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你走了我哥成什么婚?”
“我走了跟你哥成婚有什么关系,我很重要吗?反正你哥从没有把我当弟弟,婚礼上有你们九十九个弟弟祝福他就很够了,实在不必多我一个。”
“不是,你,我,哪跟哪啊……”姬发懵了,见崇应彪上马要走,赶紧上去扯住了他的缰绳,“崇应彪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哥从没把你当弟弟。”
“难道不是吗?”崇应彪冷笑,“你父亲从没认过我当儿子,你哥哥也不愿意拿我当弟弟,连年节祭祀,我都不能跟你们一百个儿子站一起,既然你们西岐这么不想我留下,那我走就是了——你手撒开!”
姬发听一句,眉头就皱一分,听他讲完,一张小脸都皱成老橘皮了,看向崇应彪的眼里满是匪夷所思。
“你等会儿,这就是你要走的原因?”姬发怒极反笑,“崇应彪,要不你把脑袋摘了去巫医那里换一个好了,反正脑袋长你脖子上也没用,这一天天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姬发你……”
“什么儿子,什么弟弟,你搞清楚一点,我哥怎么可能把你当弟弟!”姬发怒吼着打断他。
“你是我家童养媳啊!”
崇应彪:“……”
fin
……………………
崇应彪:现在要做点什么来缓解尴尬呢……
彩蛋是一点点后续
关于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616-620
cp:伯邑考*崇应彪。电影封神同人。崇应彪和伯邑考都很可怜,想要给他们一个完满的结局。设定崇应彪离开朝歌,去西岐过好日子了。姬发成功杀了殷寿,救回了殷郊。
正文。
训练场那日不是崇应彪和伯邑考的初见,大概是从什么时候觊觎西歧世子的呢?
第一次见伯邑考是在朝歌城外,他带领着北崇的人在照常巡逻,远远望去,城外有一个人身骑一匹白马,风尘仆仆而来。
身后还跟着一匹白马。
这两匹马都很漂亮,线条流畅,体型优美。
不过最漂亮的还是白马上的那个男人。
他在朝歌城外停住,款款而来,温润如玉,笑意盈盈。
崇应彪看得呆住了,他整日里和兵营...
崇应彪看得呆住了,他整日里和兵营里的那群粗人在一起,从来没见过这般光风霁月的人,就像天上那轮孤高的月。
自那以后,崇应彪每日里巡城都很勤奋,认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崇应彪牵了伯邑考的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二人就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
亲昵。
接吻。
沐着月光散步。
瞒着姬发,瞒着所有人。
崇应彪越来越期待伯邑考来朝歌,恨不得每天趴在朝歌城头。
可是这一次伯邑考来了朝歌,崇应彪却不在。
训练场上。
他急于找到殷郊的下落,来找姬发的麻烦,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伯邑考出现了。
一个晃神,就被伯邑考用弓锁住了。
崇应彪看着面前的伯邑考,笑得有些吃力,颊边的酒窝更加明显。
在姬发兴奋的衬托下,崇应彪眼中的悲怆更加明显。
姬发还在傻乐,他脑中却已经想到了伯邑考此行的目的,西歧世子居然以身犯险,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崇应彪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立即调派人手,亲自在鹿台日夜守着。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殷寿召见值夜侍卫。
他紧张得握紧了手中的剑,强装镇定走入鹿台。
盯着殷寿愤怒的目光,指挥着手下人带走伯邑考。
将人带到鹿台下逼仄潮湿的暗室里。
崇应彪要亲自动手,打发走了手下人。
转身把人抵在墙上。
伯邑考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崇应彪抱紧他,不停地发着抖。
伯邑考下巴撑在他肩窝,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崇应彪突然放开他,双手握住他肩膀,红着眼,怨毒极了。
“为什么来朝歌?”
面对崇应彪的质问,伯邑考无法回答。
“你爱你的父亲弟弟,西岐,我呢?伯邑考你为什么独独对我残忍。你想过我没有,你死了我要怎么办?!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
崇应彪愤怒质问,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伯邑考身后的墙上。
鲜血淋漓。
为什么要问呢,答案昭然若揭啊。
他嘴角带笑,眼里却森然得可怕。
“你没想过!你从没想过我。但凡你顾念我一点点,你都不会来朝歌,不会来送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不肯给我一点你的信任。”
崇应彪笑得狰狞又骇人。
“还是说,你也觉得我崇应彪是个弑父上位的恶人!”
面对他声嘶力竭的质问,伯邑考无从辩解。
他抬起头,透过小小的窗棂,月光洒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
“我得来救父亲和弟弟。”
伯邑考就闭上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连求饶都没有。仿佛不认识崇应彪,不认识面前这个即将要杀了他的刽子手。
可他们明明那么亲密过。
交换过定情信物。
私定过终身。
现在,他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好像崇应彪也不过一个与他没干系的普通人。
几近狠毒地盯着伯邑考。
你要救父亲,救弟弟,你是圣人,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我崇应彪可不是什么好人。
预想中的痛疼并没有到来,逼仄安静的暗室里响起水声滴答的声音。
伯邑考睁开眼睛。
看到崇应彪在自己小臂上硬生生割下一块肉。
伯邑考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血淋淋的伤口,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撕开贴身的里衣。
“真傻,得多疼啊。”
刚刚覆上去,他人就被崇应彪推到在地,沾了血的白布也轻飘飘地落了地。
“不要假惺惺的,我不要你的施舍。”
伯邑考不惧生死,可他真的怕了这个样子的崇应彪。
阴森,暴怒。
伯邑考心底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
挡到崇应彪面前,去拔他的剑。
“杀了我,这里是朝歌,你违背殷寿的命令,你也活不成。你不要胡闹!!”
崇应彪的眼泪流下来,很大一颗。
啪嗒一声。
他无言望着伯邑考。
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得成吗。
“我胡闹?伯邑考,你有没有心?”
崇应彪一把推开他,打开门离开之前顿住脚步。
“记着!你的命现在是我崇应彪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不然,你就保不住你最爱的父亲和弟弟了。”
伯邑考无力地看着远去他远去的背影。
崇应彪大步流星地走在路上—他要回去跟殷寿复命。
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们初见的情形。
那时他只顾着看远远牵马走过来的伯邑考。
丝毫没发现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一同来巡逻的苏全孝想要阻拦伯邑考,被黄元济一把拉住了。
苏全孝看了眼自家千夫长那痴迷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况且伯邑考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像有威胁的样子,也就没有阻拦。
崇应彪直到伯邑考开口问话,才反应过来,正想着怎么有人能长那么大一个酒窝,伯邑考说的话半点没听清。
只得跟个浪荡子一样,下巴尖骄傲地抬起,不可一世地要求人家重新讲一遍。
伯邑考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颊边的酒窝更明媚了。
“打扰。”
“不知将军能否行个方便,放我进去看看我弟弟。”
崇应彪意识到自己丢人了,想找回场子,故意粗声粗气地回道。
“你弟弟谁啊?”
伯邑考拱手行礼。
“在下西歧世子伯邑考,来找弟弟姬发。”
崇应彪听到姬发的名字,条件反射般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上下打量起伯邑考。
还真跟姬发说的一样啊,看着就是个很好的哥哥。
他向来与姬发不合,在心里啐了一口,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一身大粪味农夫的哥哥。奇怪他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农夫,想凑近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
随即他就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吓到了,摇摇头。
恶声恶气地质问他。
“有没有路牌?”
伯邑考攥紧了缰绳摇摇头。
崇应彪披风一甩,扭头就走。
“没有路牌,进什么朝歌!”
径直进了城,留给伯邑考一个背影。
崇应彪回了营,又去找姬发的茬,跟他打了一架。
凭什么那小子,都来朝歌为质子了,还能有哥哥惦念,他嫉妒,眼红,愤怒。
崇应彪虽然拒绝了伯邑考,但是巡城的时候更加认真积极了。
不出所望。
每隔几个月他都能看到伯邑考带着两匹白马到朝歌城外。
只是他不再跟崇应彪求助,只默默待在朝歌城外,远远望一眼,仿佛在期盼着姬发能出来与他一见。
不过,每次都是白等。
他不会放他进去,更不会通知姬发。
这日。
伯邑考又到了城外。
四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崇应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情不自禁地就走到了他身边。
伯邑考看到来人,正是之前为难过自己的小将军,也没在意。淡淡地笑着,从马背的布袋里掏出一张小麦饼。
“将军,饿了吧,这是西岐的小麦饼,尝尝吧。”
崇应彪一脸不屑。
“切,谁稀罕。”
伯邑考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低下头,将小麦饼就要装到布袋里。
在即将放进去的一刹那,小麦饼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送人的东西哪有放回去的道理。”
崇应彪跑得飞快,一身甲胄哐哐地响,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连饼带人都不见了踪影。
行刑台上。
姬发假意顺服,挟持了殷寿,命西岐的弟兄们一起救殷郊。
崇应彪见局势大乱,瞥了一眼殷寿,转身朝鹿台走去。
他打开门,看到伯邑考担忧的目光。
“外面怎么那么乱,发生什么了?”
崇应彪扔给他一身侍卫服,自己则背过身去,在门口守着。
“你父亲已经回了西岐,姬发也打算救了殷郊就回西岐,你快换好衣服,我带你出去。”
伯邑考被崇应彪拉着一路往外走。
一路来到朝歌城外的树林中。
在一处木屋前停下。
崇应彪利落地下了马,转身去扶伯邑考。
伯邑考不解。
“这是哪里?”
崇应彪并没有回答。
打开木屋的门,很是简陋。
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伯邑考认出来了,是本应被崇应彪杀了的北伯侯。
他欣慰地看着崇应彪。
果然,他就知道,阿应只是看起来凶,实际上最是心软不过了。
崇应彪拿开北伯侯嘴上堵着的布。
北伯侯立刻怒目圆睁骂道。
“你这个逆子,快放了我。”
崇应彪闻言身体一顿,走上去给人松了绑。
北伯侯获得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崇应彪一巴掌。
伯邑考没想到崇应彪救了他父亲后,居然会遭到如此的对待,立刻护在他身前。
“伯父这是何意,是阿应救了您,您怎么能打他。”
北伯侯满不在意,背过身去。
“哼!早在送他进朝歌的时候,我就当他死了。”
崇应彪身体微晃,擦掉嘴角渗出的一点血迹,从床底拿出一个包袱扔到床上。
“父亲,这里面是金银,路引和干粮,马在外边。朝歌已经乱了,您拿了回北崇吧。”
他退后几步,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您的生恩在您送我进朝歌时就已经断了,如今我救您一命,还了您一番教养之恩,咱父子俩自此以后两清。”
说完,他拿起另一个包袱,拉起伯邑考就离开了。
伯邑考也不反抗,由着他拉着走。
一路二人都沉默无言。
倏地崇应彪从马上掉落。
伯邑考下马查看崇应彪的情况。
发现他竟然发烧晕倒。
二人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办法,只得就地休息。
伯邑考将人放到树下倚着。
着急忙慌地去河里弄水给他敷在额头降温。
伯邑考小心地将他身上重重的盔甲脱下。
剪开左袖,果然,已经都化脓了,都没有包扎的痕迹。
他翻了翻包袱,拿出一把匕首和金疮药。
用烧红的匕首刮去腐肉,涂上金疮药。
崇应彪痛得在睡梦中呻吟出声。
“嘶......疼......”
伯邑考立刻停手,轻轻给他吹着伤处。
高烧的崇应彪出了太多汗,伯邑考担心他会脱水,连忙给他喂水喝,可什么都喂不进去。
伯邑考无法,只得红着脸给人以口渡之。
没一会儿崇应彪又叫冷,伯邑考把火堆生得离崇应彪近一些,解下身上的披风,外袍,都盖在他身上。
不过没有用,崇应彪还是嘴里不停地叫着冷,浑身发着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挣扎间,刚包好的左臂,又见了红。
无法,伯邑考嘴里说着抱歉。
掀开盖在崇应彪身上的披风,抱住他,和他挨在一处,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等到下半夜,崇应彪才真正地消停了下来。
二人互相拥抱着取暖,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
崇应彪睁开眼就看到二人相互依偎的场景,恍如隔世。
他挣扎着想要抬起手给他理理乱了的鬓角,行动间却牵动了左臂的伤口,不由得痛呼出声。
“嘶......”
伯邑考睡得很轻,听到动静就醒了。
醒来立刻小心扶住还在往外渗血的小臂,撩开下裳,撕开一块布料,重新给他包扎,换药。
崇应彪看着认真给他换药的伯邑考,心里很幸福,又带着点酸涩。
要是他能一辈子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伯邑考很快就给他包扎好了,还贴心地用手背去试他的额头。
二人贴得很近,崇应彪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
“嗯,还好,不烧了,应该就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换过药后就退烧了。”
崇应彪被他一句话拉回现实,想起他在朝歌的所作所为,一把推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消失不见,板着一张脸站起来。
冷淡不已。
“这里已经距离朝歌很远了,不会有人追来了,你回西岐吧。”
伯邑考也跟着站起来,牵起他没伤的右手。
“我们一起回去,回西岐。”
崇应彪一把甩开他的手。
“谁要去西岐,老子可不想去闻那大粪味。”
唉。
伯邑考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你想去哪里呢?”
背叛了殷寿回不了朝歌,与北伯侯断绝了关系,北崇也回不去了。
崇应彪攥紧拳头,故作轻松。
“天高海阔,何处不自在。”
他走到那匹红鬃马面前,不舍地拍拍它。
“伯邑考,这匹马给你了,你骑着回西岐,也能省些脚力。记得好好养啊,它跟了我很多年了,别让他受委屈。”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西岐相反的方向走去。
伯邑考默不作声牵着马跟在他身后。
崇应彪听到身后的动静,大怒。
“伯邑考,你老跟着我干嘛?!西岐在那边。”
指着身后的方向暴躁不已。
伯邑考失落地垂下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被浓密的睫毛掩在眼底。
看在崇应彪眼底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崇应彪大概是疯了,竟然觉得他可怜。
“这一路回西岐指不定要遇到多少追兵......”
崇应彪大怒。
“这里离朝歌都快十万八千里了,怎么可能有追兵?!哪来的追兵!”
“那此距西岐千万里之遥,保不齐有山匪......”
崇应彪都想骂他不要脸了,伯邑考可是能单凭一张弓就能制住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怕一般的山匪。
随即他又想到那次的确是自己走神了,伯邑考才有机可乘的。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能他真的不会拳脚功夫,西岐向来重农,他是世子,总不可能下地干活,姬昌又是个极疼儿子的,保不齐真的就把他这个宝贝儿子养在温室里,不然怎么能这么细皮嫩肉的。
崇应彪仔细看了看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的伯邑考。
这样的人,温润如玉,文质彬彬的,的确是不像他这种粗人。
他很快就妥协了,骂骂咧咧地把缰绳从他手里抢过来。
“告诉你啊,老子就把你送到西岐,到了西岐老子就走。”
伯邑考立刻开心得追上来,笑得酒窝深深,晃了崇应彪的眼。
崇应彪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这把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一路上伯邑考以崇应彪的伤为由,尽可能地拖延行程。
只是,再怎么拖延行程,路也是要走完的。
终究是到了诀别的时刻。
崇应彪拉着缰绳并肩和伯邑考站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走吧,我看着你走,送你最后一程。”
伯邑考转过身,拉起他的手。
“阿应与我一起。”
眉眼弯弯,笑得见牙不见眼。
崇应彪狠下心甩开他的手。
“你别得寸进尺,我跟你去西岐干嘛,我又不会种地。快滚!”
即便是伯邑考这一路伏小做低哄着他,他也还是没有原谅伯邑考为了救父亲和弟弟去送死的事儿。
自小就听姬发念叨这个大哥,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他们家那般畸形。有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只是他虽然能理解,却不能原谅。
他不能原谅一个第一选择不是他的人,他再爱他,再喜欢他都不行,保不齐什么时候,他又要为了什么人去死,他不爱吃苦,自己还要绞尽脑汁地去救他。
更何况这个人的心里,自己不是顶顶重要的,会给他一种自己自作多情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他不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有危险,伯邑考也会选择为他去死,在伯邑考心目中的地位,,他已经把自己排在了姬发的后面。
他理解不了爱情和亲情是并列的,并不能分个高低,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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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在隐藏结局哦。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会有第二弹( ̄▽ ̄)标题党了一下,图是我自己p的,还挺好看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