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跌宕起伏,让两个三十而立的男人拥有了不同程度上的失眠,刘耀文更是觉得自己半梦半醒之间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甚至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宋亚轩在自己面前颤抖的睫毛。
宋亚轩也是如此,从回到房间心跳声噗通噗通叫的厉害,甚至好几次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心律失常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明明高中被全班同学打掩护的时候,两人也没那么害羞过,怎么过了十几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第二天刘耀文还要照常上班,宋......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第二天刘耀文还要照常上班,宋亚轩实际上早就醒了,只是没敢出门,怕碰上面了会尴尬。
但刘耀文似乎不怕这些,光明正大的来敲他的门,宋亚轩整个人还埋在被子里,别扭的应了一声,等对方推门而入之后又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最后还是被刘耀文徒手从被子里刨出来的。
“今天就是正常值班,可能会比平时早下班一会,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好吗?”
“好……”
宋亚轩点了点头,耳尖被刘耀文的大拇指蹭的有些泛红,现在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对他来说,竟然比昨晚在厨房的接吻更为紧张。
刘耀文似乎看出了宋亚轩的羞涩,忍不住笑了笑,不仅没把手拿开,反而俯下身子在对方的唇边烙下一个印子,随后迅速起身离开。
宋亚轩的眼睛连眨了好几下,随着卧室门关闭的声音伸手扯了扯被子,他刚刚是不是看到刘耀文也脸红了。
宋亚轩又磨蹭了好久才起床吃早餐,刘耀文已经去上班了,他也要恢复他一整天的安排,先带鼠标下去溜几圈,然后去店里帮员工整理一下菜品,准备一天的营业。
一直忙到下午午饭客人相继离开之后,宋亚轩才有空拿手机给刘耀文发几条消息。
“小宋这是在跟谁聊天呢,笑的这么开心。”
经常聚在一起来店里吃饭的几个老人看宋亚轩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宋亚轩不太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说话,只能是笑着摇摇头。
“话说起来,我好久没看见你家小晚了,在外面工作还没回来吗?”
“没……她们项目还没结束。”
宋亚轩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搞科研的人哪能拥有项目结束的时候。他手上的戒指虽然已经摘了,但离婚的事左邻右舍还不知道。
“她们搞科研都是很辛苦的,那都是给国家做贡献。”
听着老太太们的话题转到了科研上,宋亚轩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继续问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说你喜欢男孩就喜欢男孩,喜欢女孩就喜欢女孩,干嘛喜欢男孩还要跟女孩结婚。”
过了一会,宋亚轩刚从后厨走出来,就听见她们在讨论这个话题,好像是附近某个小区的同性恋者骗婚被女方发现了,消息传到了她们这。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骗婚还骗人感情。”
近些年,虽然国家承认了同性婚姻,但对于不少家庭来说,一时半会还是无法从固化的思想中走出来,同性恋骗婚的事情宋亚轩之前也听说过,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变成那种人。
可是现在,虽然他跟江晚已经离婚,但在大家眼中他们那恩爱和睦的几年婚姻不是假的。他又该如何摆脱这个罪名。
“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医院里,俞怀川裹着白大褂蹭到了刘耀文身边,他可是听说了最近刘耀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功抱得美人归,所以他说再多话都不会被嫌弃。
“再有半个月,要过春节了。”
“真是,这都快过春节了,怎么也不见点雪。好羡慕那些北方人啊,这些天在手机上看视频都快馋死我了,我今年假期一定得去趟北方。”
俞怀川在旁边自顾自的说,刘耀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去北方到底是什么心思,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刘耀文桌子上摆了几个陌生的文件,俞怀川好奇拿起来看,发现是医院发给他的报告,关于转过年来的去留问题。
“你真不打算留在这呀?”
俞怀川早就听风声说刘耀文没打算留在这,毕竟当初刘耀文过来的时候好像就是为了前男友。
“对我来说在哪都一样,但是这里,不适合我们待了。”
在重新和宋亚轩发生感情之前,刘耀文觉得自己在哪上班都是工作,他并没有什么挑剔的理由,但是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止他一个人,所以就不得不多想一点。
“也是,你们留在这确实不合适。”
流言蜚语是能杀死一个人的,俞怀川听刘耀文这么说有些恍然大悟,宋亚轩的感情状况可比他们复杂的多,继续留在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唉,可惜了,你要是走了,谁还能跟我聊八卦呀。”
“你想多了,没走的时候,我也不想听。”
“……”
彩蛋里是补充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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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35)x高中老师(36)
老男人独有魅力
36
胡闹了大半个下午,等宋亚轩再起床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客厅没开灯只剩下一片昏暗,伸手按了开关看着从玄关到客厅胡乱扔下的衣服忍不住吸了口气,真是有够乱的。
“我来。”
刘耀文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好在屋里暖气充足,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袍也不碍事。
既然刘耀文主动包了客厅的工作,宋亚轩就没客气,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腰窝然后转身去吃饭做完饭。
“冰箱怎么都空啦这些天你都吃的什么”
打开冰箱能吃的东西没几样,就连平时什么家常菜都会做的宋亚轩看到那些食材也需要愣一愣。
“外卖。”...
“外卖。”
刘耀文不会做饭,宋亚轩不在他就没动过火,平时周琰过来也是跟他一起吃外卖。
“看来真是离不开我呀~”
洗了两颗还算新鲜的西红柿准备陪着鸡蛋炒一盘,顺便煮点粥。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完这会还不怎么饿。
“确实,真离不开。”
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刘耀文又跑回厨房跟宋亚轩腻歪,双手搂着他的腰前胸贴后背的拥抱。
“最近没休息好黑眼圈重了。”
下午那会没仔细看,现在靠的近了宋亚轩才发现刘耀文眼下有一片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太想你了。”
刘耀文把脑袋钻进宋亚轩的脖颈里一顿吸,恨不得再多给他咗几颗草莓,咗在最明显的位置才好。
“别闹,再闹这饭也做不下去了。”
别后重逢的人确实是想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只要抱住都不愿撒手。
“别做了,不是很饿。”
宋亚轩穿的是刘耀文的睡衣,型号有些大刘耀文的上手指轻轻一拨扣子就自动脱落,露出腰见粉红的吻痕。
“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不节制”
宋亚轩甩甩手上的水把食材暂时推到了一边,估计这饭是没法继续做了。刘耀文亲笑了一声,果然下一秒直接把人抱到了案台上亲。
客厅再次拉灯。
等待思维重新归位太阳已经彻底消失了,卧室里开了窗,用来驱散那异样的暧昧气味,两米宽的大床上虽凌乱但却又布满了生活气息。
禁闭的浴室门后传来阵阵低语,刘耀文和宋亚轩一齐窝在浴缸里似乎是想要把这些天遗漏的话全说给对方听。
“明天你去不去上班”
“去,嘴巴疼不疼”
“不疼,明天中午怎么吃”
“跟同事一起吃。”
刘耀文的拇指摩挲着宋亚轩的嘴唇,大脑迅速过了一遍明天要进行的工作。
“我明天中午给你送饭好不好”
“好啊。”
说去送饭,宋亚轩第二天中午真就卡点到达了事务所,手里还拎着两个饭盒。
“你好,请问找谁”
前台换了新的小姐姐,挺漂亮的,见宋亚轩进来立马起身迎接。
“刘律师在吗?”
“嫂子!”
正当宋亚轩想要解释自己的来由时,突然从走廊里窜出一个人,宋亚轩认得他,之前来这见过不少次,就是那个跟刘耀文关系不错的同事。
“叫我名字就好,来,你们的午饭。”
宋亚轩特地做了两份,既然刘耀文不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那就让同事也陪他在事务所吃饭吧,否则把人家一个人丢下也不太好。
“还有我的一份呢,太感谢了,走吧,文哥在办公室等着呢。”
作为第一个受害者,他可是一大早就听刘耀文炫耀宋亚轩要来送饭的事,这一上午更是念叨个不停,助理都被烦死了。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随便做了点。”
说是随便做,但肉菜汤齐全,盖子打开之后香味纯属飘慢了整间屋子,同事调侃说这可能是工作那么久刘耀文的办公室第一次出现除了香水和油墨之外的味道。
“人情味不算味吗?”
“啊刘律师还有人情味”
刘耀文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事务所里的各位都心知肚明,不然人家也不会拥有那么大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和那个刻着首席律师的金牌牌。
“我第一次来找刘律师帮忙的时候他就挺有人情味的啊。”
“呵,那是他第一次就对你图谋不轨。”
“这小保险柜我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里面放的什么?”
按理说在工作的地方放一个保险柜属实奇怪,宋亚轩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忧,觉得这怕不是律师用来放收礼收来的赃款。
“那你得问刘律师了。”
同事显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宋亚轩的,宋亚轩只要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刘耀文。
“钥匙在西装外套里,你可以打开看看。”
刘耀文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的衣架,这么一说宋亚轩有点好奇了,拿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锁。
“存折房产证”
保险柜里有一本存折和两本房产证,房产只有刘耀文一个人的名字,存着上的存款大概有七百万左右。
“这可是文哥的老婆本。”
“七百万的老婆本刘律师这是准备娶谁家的富家小姐啊。”
这个保险柜里放着的算是刘耀文的全部家产了,不算多,但对他们这种没什么大开销且有稳定工作收入的人来说足够了。
“一开始真不知道,不过现在感觉应该够了吧。”
“这可是七百万哎,谁不心动不过你也是心大,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
宋亚轩到不在意刘耀文是不是有钱,反正他们俩收入都不低,以后家里也不会再填什么人口,要那么多钱也没用。
“现在你看见了,拿回家吧。”
“行,那我就把你这一笔巨款私房钱没收了。”
第三十七章关键词预透在彩蛋里哦
不可驯服.
18岁的阮音和22岁的宋亚轩
到底是谁的存在呢?
——
最近火的这个白月光梗真的是来给我捅刀子的……
从小明星的身上看到了白月光的影子……
酒会上突如其来的偶遇,看到小明星的一秒,脑海里浮现了白月光的影子,这一瞬间就注定了要纠缠到死
画个大饼
*私设勿上升
27.
宋亚轩脚踝生得很漂亮,往常在家里两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刘耀文总喜欢圈着他的脚踝玩。
明明差不多的身高体型,宋亚轩的手腕和脚踝细得过分了。
但丝毫不女气,性感的勾人。
几次宋亚轩都踹他问他是不是有病,刘耀文都会恬不知耻的回一句“你是解药。”
现在那处漂亮的脚踝上多了一道碍眼的弹孔,究竟是哪个王八蛋?
“还好是你。”
有谁呢?是宋家来追杀宋亚轩的人吗?就是他们把你伤成这幅鬼样子吗?
刘耀文安排了严浩翔送马嘉祺先回去,去抢救...
刘耀文安排了严浩翔送马嘉祺先回去,去抢救宋亚轩,留了张真源和自己在这里等。
他等宋家的人,他等宋若诚。
回头的时候,张真源递过来一张纸巾。
“擦擦吧。”
“你哭了。”张真源第一次见到刘耀文哭。
刘耀文刚刚进了工厂抱着宋亚轩那一声声嘶力竭的吼,看的他心底震颤。
嘶吼着的,冲破压抑的,所有的想念和痛苦融在一起的那一声,刘耀文有多后悔放宋亚轩来西城,他是知道的。
抱着宋亚轩的手都在不自觉颤抖,刘耀文自己没感觉,张真源在旁边看得清楚。
丁程鑫跟着马嘉祺先回去,照顾宋亚轩,这里就都交给刘耀文。
刘耀文接过纸巾在脸上按了按,直到纸巾被浸湿他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哭了。
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宋亚轩那一瞬间,刘耀文想过让宋家的人全部给他陪葬。
刘耀文很快敛了情绪,在仓库里等人。
没多久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工厂门被再次打开。
刘耀文早就让手下把车都开进来,人也全部在里面。
宋若诚带着宋家的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工厂里乌压压一片人,为首的便是刘耀文。
惊觉不妙中了计,实在想不起来宋亚轩和刘耀文到底什么关系。
刘耀文二话不说,一枪打在宋若诚小腿骨上。
宋家来追杀的人被宋亚轩解决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人在这里,显然不敌刘耀文带来的人,被刘耀文的手下团团围住,宋若诚捂着伤口单膝跪在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竟然擅自进入西城?”
“怎么了?很奇怪是吗?你问问你亲爱的父亲开通这样一条通往东城的暗道究竟为什么?”
刘耀文走到宋若诚面前,蹲下看他,枪抵在宋若诚的额头“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从七月份他从金海回来之后,每天累的不成样子我就无数次想过,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手里的枪上了膛,宋若诚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下意识想到宋亚轩那次生日宴说的他喜欢男人。
“你……你和他……你们两个原来真的勾搭在一起了?”
刘耀文另一只手直接扇了宋若诚一巴掌,他力道不小,宋若诚一只腿还受了伤,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边倒去。
刘耀文一脚踹在宋若诚肚子上“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勾搭?他小时候刚到宋家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和他说话的?”
又一脚踹在宋若诚腹部,宋若诚整个人弓着身子以求减轻痛苦“你算计了他这么久,现在居然敢来要他的命?你问过我了吗?老子用命疼的人你他妈居然敢把他折磨成那个样子?”
刘耀文拽着宋若诚的头发,在地上拖着拖到仓库中央那滩血迹前,把宋若诚的脸压在血迹上“看到了吗?闻到了吗?这都是他的血。你们宋家的人究竟有没有心,他是宋国涛的儿子,和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们不会做噩梦吗?”
刘耀文眼底晕起猩红,抓着宋若诚的头磕在地上“这些血留在这儿,留在你们西城,算作宋亚轩和你们西城,和你们宋家彻底断了。但是,我和你们没完。”
刘耀文从手下手里拿过刀,张真源按着宋若诚,把人又拉远了些,以免脏了宋亚轩的血。
宋若诚看着刘耀文拿着刀一步一步走过来,瑟缩着往后退,又被张真源死死按着,张真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老实点。”
刘耀文边说话边把刀刺进宋若诚的手腕,“你知道吗?遇到他之后我本来想过做个圣人的,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再也不沾血,怎么总有人和没长眼睛一样往上撞。”刀尖在手腕里转动,手筋被挑断,右手就这么软趴趴耷拉在地上。
刘耀文换了一边如法炮制继续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俩以后的路都被绑在一起了。”刘耀文语气平平淡淡,好像真的是在给相熟的朋友讲述他和宋亚轩的故事,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动作的话。
宋若诚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手的手筋被挑断,他大概这辈子都是个废人了。
企料,刘耀文没停,又来到他左脚边,刀尖缓慢深入皮肤。
宋若诚扑腾着腿想挪开,被刘耀文狠狠刺穿“都说了别动,你看,一不小心刺穿了,还怎么把筋挑出来。”
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宋若诚疼得冷汗直冒,腿被禁锢在刘耀文手里动弹不得,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最后到了右脚踝。
刘耀文先是看着“啧啧”两声,然后开口“没有他的好看。”刀尖毫不留情的刺穿脚踝,宋若诚疼的整个人要缩起来,刘耀文手里的刀就这么扎在宋若诚脚踝里转了一圈,搅得要碎了。
“就凭你,到底怎么敢伤他的?他那么想好好活着啊……”
把刀子扔在一边,拿出纸擦了擦手,然后看着宋若诚说“回去告诉你老子,刘耀文来了。”
然后让人把宋若诚扔回宋家。
宋国涛正在书房里和宋若楠对峙,宋若楠哭着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分给她半点关心,整天眼里除了钱还是钱。
宋国涛一句“我都是为了这个家。”让宋若楠彻底闭上了嘴。
不是理解宋国涛了,是知道宋国涛无药可救。
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宋国涛在外面应酬,几天几夜不回来,仿佛根本没有丧妻之痛。宋若楠记了很久,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宋国涛这人冷血得要命。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少爷……少爷出事了。”
本以为会带回来宋亚轩的消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躺在地上的宋若诚,宋国涛被管家搀扶着,心脏剧痛,还没走近就彻底晕倒。
一群人又乱作一团叫来救护车,把两人送去医院。
宋家乱成什么样子刘耀文没心思管,他先回了东城,宋亚轩要紧。
车子刚刚停稳,他就立马跳下车,和张真源前后脚跑进医院。
手术还在进行中,严浩翔和丁程鑫等在门外,贺峻霖大概也收到了消息,急匆匆从公司赶过来的。
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几人站在门外踱步,都急得很。
敖子逸带着张极过来的时候,张极几乎瞬间就红了眼。
方可找到刘耀文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宋总让想办法把张极少爷带出来。”
敖子逸后来去把张极带来了。
李富有已经安排了人送去了警局,张极听说宋亚轩受伤了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敖子逸拍了拍低着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刘耀文的肩“我把张极带来了。”
刘耀文这才抬头,眼眶里是哭过后的红肿还是教训了宋若诚之后还未褪去的红血丝他们已经分不清了,短短几个小时,刘耀文已经彻底成了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没有感情,没有感知,和外界断了所有的牵连,眼神里的杀意还未完全褪去,看到是敖子逸眼底才清明了几分。
又转头看向张极,张极一到这里就认出了刘耀文,倒不是因为他见过刘耀文。只是刘耀文身上的悲痛气息笼罩着他,和其他人的担心不一样,他的担心里似乎多了些决绝。
和宋亚轩那天和他说“我要回去陪他过生日”的时候一模一样,明明那么温柔,语气里还是对回到他身边的向往,可张极还是听出了宋亚轩的决绝,要去赴死的决绝。
张极走到刘耀文面前,半蹲着抬起头“哥,你就是我哥很爱很爱的那个人吗?”
刘耀文慢慢找回了对世界的感知,他先问了句“你哥是谁?”眼底是迷茫不解。
张极说“宋亚轩。”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刘耀文也听得明白。
然后笑了笑,想去摸摸张极的脑袋,抬手却发现手上都是血,又收回手来,“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嗯。我哥还说,你要过生日了,他得回来陪你。”张极眼眶红红的,眼泪就要控制不住。
没想到,比他先哭出来的居然是刘耀文。
刘耀文泪珠滚落,滴在张极的手背上,张极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低着脑袋肩膀不停抖动的人,哭声被压抑在嗓子里,呜咽着令人听着心里跟着一起发酸。
终于还是忍不住,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压抑着的悲鸣终于放声出来,整个楼道里回响着的都是他的哭声。
贺峻霖听着难受,把头埋在严浩翔怀里。
敖子逸靠在旁边盯着手术室的门,下意识想点根烟,又想起来这里是医院,又把烟盒放回口袋。
张真源注意到他的动作,从兜里掏出一盒含片,倒出来两颗递给敖子逸,又掏出来两颗塞进自己嘴里,好像还不太够,又倒了两颗。
丁程鑫站在刘耀文旁边,手搭在刘耀文肩上,轻轻拍着,似乎这样才能帮刘耀文分担一些痛苦。
这层楼没别人,马家的私人医院的顶层,只有他们几个在等,在等马嘉祺把宋亚轩从鬼门关救回来,在等宋亚轩还记得这里有人在等他回家。
刘耀文长这么大崩溃了两次。
一次是看到宋亚轩浑身是血,以为他再也醒不来的时候。
一次是听到宋亚轩说他爱他,很爱很爱。
你快点醒过来,我每天说给你听,好不好。
*黑道疯批文高贵公子轩
*开大倒计时
刘耀文轻扣房门,得到主人允许后才推门进入“宋董。”
能让刘耀文主动低头叫人的人不多,宋潮平算是例外,当初救了刘耀文母亲,现在又是自己爱人的父亲,于是刘耀文的尊敬更多了几分。
“坐吧。”语气缓和,是长辈对晚辈叮嘱的开场白。
刘耀文自然也明白个中道理,于是落座,亲自为宋潮平沏了杯茶。
宋潮平将刘耀文的举动看在眼里,接过茶算作认可,然后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在我看来,你和亚轩都是好孩子。但请恕我实在不能将你看做是我的亲生儿子那般对待,作为一个父亲,我确实很自私。”
听到这样的前言,刘耀文大概猜......
听到这样的前言,刘耀文大概猜到宋潮平要交待他什么事了。
果然宋潮平接着说道“你心性纯良,但不代表你的环境允许你做一个自由天真的人,做家主之位就有你要承担的责任,这些我都懂。亚轩既然选择了你,那他以后要面对的事情更不会少,只是他以往没经历过你们那些家族纷争,我只求你一件事,照顾好他。”
“伯父,您言重了,亚轩是我爱人,我定当会竭尽全力护他周全。”刘耀文拉近了称呼,自然也是自己的表态。
“求”这个字,分量太重。
他清楚宋潮平说的意思,他也能理解宋潮平出于父亲的担忧所说出来的话。刘耀文从没想过让宋潮平对自己如同对宋亚轩那样,但是在保护宋亚轩这件事情上,他们的观点是一致的。
从公布宋亚轩身份的那天起,刘耀文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事以宋亚轩为先。无论他身手多好,枪法多准,但他到底是个天真的家伙,正如宋潮平而言,宋家的企业宋潮平坐的稳当,没人打歪心思,于是宋亚轩这少爷也少见证那些大家族背地里的勾心斗角。
如同一抔清水落入泥潭,刘耀文知道宋潮平的顾虑,他担心宋亚轩会陷入那泥潭中。
宋亚轩躲得过明枪,但不一定能防得住那暗箭,于是他拜托刘耀文,好好照顾宋亚轩。
刘耀文知道这份委托算是宋潮平正式将宋亚轩交于自己手中,他义无反顾。
得了刘耀文的承诺,宋潮平这才松口气,接着道“还有第二件事。”说完这句,便陷入沉默,像是在思索,在犹豫。
刘耀文也并不催促,坐在对面静静等待,等面前的这位长辈想好措辞,然后自己再抉择能否答应。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里的挂钟声音“咔哒”响着,刘耀文先听得一声长叹,然后听到对面的人语重心长道“若真有不可避免的乱战发生,请你不要伤及无辜。”
这话是代表榆林百姓说的。
刘耀文先是诧异,后来想想这话是由宋潮平口中说出,便也觉得不算奇怪。
自从前几年刘耀文接手刘家,刘译独立门户之后,榆林百姓人人自危,生害怕这两位哪天一个不高兴,将整座榆林夷为平地。
这样的话没人敢和刘耀文说,但这种畏惧心理,刘耀文多少都懂些。
近日来,他与刘译的摩擦不断,对方有意挑衅,他也无法坐视不理,否则更像是缩头乌龟,只会让事态更为严重更加不可控,于是摩擦一多,百姓更是惶恐。
今天宋潮平能与他说这话,算是交了底交了心。
宋潮平出身医药世家,担心百姓生命健康是他长期一来融入骨血的,最近外面形势动荡,他觉得,离正式开战的那天不远了。
只盼望少些伤亡,盼望和平。
“耀文记下了。”刘耀文的承诺掷地有声,带着晚辈的恭敬和骨子里透露出的上位者的威严。
宋潮平便知道,他这是应下了,会好好考虑如何牵制刘译,继续做这榆林城里独一无二的训狼人。
正事聊完,刘耀文又与宋潮平额外闲谈几句,等聊完再抬头望去,外面天已经将亮未亮。
宋潮平与刘耀文一道下楼,言语间更加对这位年轻人几分赞赏。
“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宋潮平留人。
宋亚轩下午等的困,在沙发上已经睡了些时候,身上披着佣人给盖好的毯子,听到动静这才醒过来“你们聊完了啊。”
刘耀文摸摸他额头上睡觉出的细汗“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我以为你们会聊得很快就懒得回房间了。”宋亚轩撑着刘耀文的手站起来。
刘耀文问他“在家里吃还是回去吃?”
家里?两人聊了一下午刘耀文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啊。
宋亚轩看向温和看着二人的宋潮平,好诡异,好奇怪,男朋友和父亲似乎达成了什么秘密约定。
“就在这儿吃呗,来都来了。”宋亚轩虽不知道父亲和刘耀文聊的具体内容,但是也多少能猜到些,有他的谈话在先,总归是那些让他护自己周全之类的话。
“好,听你的。”刘耀文想了想,应该多让宋亚轩回家几次,总是把人困在身边,他父亲总是会想他的。
可惜,这顿晚饭终归还是没吃成。
几人刚刚落座,古迪便被宋家的管家引入,神色焦急,是在这位第一特助的脸上少见到的神情。
“家主。”古迪朝向宋潮平微微欠身算作礼仪,此时已顾不得那么多,然后便快步走到刘耀文身边,附在他耳边说“关外那批货出事了,刘尧人不见了。”
刘耀文眉目微滞,站起身向宋潮平道歉“抱歉,伯父,有急事需要去处理。”
需要刘耀文亲自出马的,一定不是小事。宋潮平表示理解,只让他注意安全。
宋亚轩匆匆起身跟着要走,宋潮平没拦,倒是刘耀文不愿意了。
常永这趟凶险无比,刘尧出了事,怕是十分棘手,宋亚轩跟着去不安全。
“你在这里好好吃饭,之后我让福伯派人来接你回去,或者这几日你就陪伯父在家里住着。”刘耀文不敢带着宋亚轩去冒险。
“我要陪你一起去。”宋亚轩说得坚定,无论刘耀文怎么说,他都不可能让刘耀文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听话。”
知道拗不过他,刘耀文朝宋潮平投去眼神,见人点点头算是应允,这才带着宋亚轩离开。
一行人来去匆匆,刘家的人都等在门外,宋家门口车子一同发动随后贯出,车灯照亮半边天,宋潮平站在门口看着门外又渐渐归于平静。
管家感叹“少爷长大了。”
“人各有命,这孩子够苦了,以后的路多个知心人陪,也算好过些。”宋潮平说完,管家才咂摸出,这话说的是那位刘家家主,而非自家少爷。
***
且说这边,刘家的车一路驶向机场,古君和古雷已经提前到机场做准备,路上古迪已经向刘耀文汇报了现在的具体情况。
常永,位于西南一带,气候潮湿,多雨水天气。
常永关外常年走货,各家的货物都从此处过,于是这片儿便成了三不管地带,原先常永的当家人邹安截了一批不该截的货,让人挑了老窝,此后常永内部都乱作一团,群龙无首,让这原本失序的地区更加混乱。
刘家这批货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过了海关又进入常永地带,原本要从常永运回榆林,眼看着就要出常永地界,结果刘尧突然消失了。
一个星期前,刘尧被派来接货物回榆林,刘尧人脉广,关系打得通,刘家近几年做正经生意更多,这货也是正经手续运回来要投入生产和使用的,刘耀文不想让这道上的赃物染上他的正经活,特意让刘尧来押货,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火。
没想到这人开火的消息没传回来,反倒是失了音讯。
古迪指出“是在常永和滇南交界。”
宋亚轩看着古迪调出的画面,图上最后的红点停留在滇南入境便再无踪影。
车厢陷入静谧,半晌,宋亚轩发现端倪“不对啊,要是要回榆林,刘尧他们应该从常永经滇北过澄仙再到榆林。怎么会走到滇南去?”
刘耀文也早已发现这问题,长久的沉默代表着他在思考。
刘尧不是不识路,怎么会往反方向去?
走滇南南辕北辙不说,滇南的气候更令人恼火,蚊虫四季都多,刘尧不会去自讨苦吃,更何况……
“货呢?也不见了?”刘耀文问。
古迪点头“最先赶到的兄弟们在常永翻遍了都没找到咱们的货。”
“恐怕货已经不在常永了。”宋亚轩摩挲着下巴问“滇南那边怎么说?”
“滇南的当家柳如清与家主当年发生过摩擦,所以咱们的人……”古迪欲言又止。
刘耀文将他未说完的话补上“刘家的人进不去滇南。柳如清当年下了死命令,刘家人擅入滇南者,有去无回。”
宋亚轩这才知道,原来榆林之外还有敢与刘耀文这般明目张胆作对的人。
“那刘尧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如果他们真的不小心进入滇南,被柳如清的人抓到就麻烦了。
可是带着那么大一批货物,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刘耀文看宋亚轩一时紧张起来不由安慰道。
他带着那么一批重要的货,他人心思细腻,知道孰轻孰重,更不会为逞一时之快,作死般去闯滇南。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刘尧在常永时就已经被人绑架,一路被绑到滇南,也许刘家内部的信号之前没让人发现,到了滇南边境的时候怕是被那绑架的人发现了,这才彻底断了联系。
如果在刘尧行动路径不对时就察觉端倪,及时行动就好了。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刘尧的位置。
能将刘尧和那么大一批货绑走的,一定是本身实力雄厚,并且对刘耀文恨之入骨的人。
刘耀文要向医药行业进军的消息早已传开,这货就是进的医疗设备,没有这设备,生意开张都成了笑话。
想让刘耀文出糗,想阻断刘耀文事业发展的,宋亚轩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车厢同时响起两道声音“刘译现在在哪儿?”
宋亚轩同刘耀文对上眼神,想一块儿去了。
这人,才安分了几天,又开始出来蹦跶了。
不长记性……不知死活。
*特工/养父
*短篇,一发完
*红心蓝手点一点,阿桐爱你多一点~有隐藏结局哦~
0.
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
浮屠,即佛也。
1.
世界第一特工组织”罗刹浮屠“名声在外,接手的任务无一失手,外界都在揣测执行力如此强劲的组织究竟总部在何处?究竟内部分工如何?究竟培养了多少名深不可测的特工?但这一切始终只在江湖上传言纷纷,从未得到过证实。
罗刹与浮屠,截然对立的两面,一曰恶鬼,一为佛陀,不知究竟是何人,才能将这二者取名到一处。
2.
青城,云野会所,衣香鬓影,豪车云集。
宋亚轩出示请柬后,迎宾...
宋亚轩出示请柬后,迎宾立刻弓腰“宋公子,这边请,少爷等您很久了。”
随着小哥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宋亚轩匆匆一瞥,便看到青城政要,商会首脑,军方一把手,当红明星……
真是把青城各个圈子都融在这里了。
而整个青城有能力也有面子能做到如此程度的,无非就那一人“刘朝可有说找我来所为何事?”宋亚轩问前面带路的小哥。
小哥摇摇头,笑说“少爷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
也是,不过一个带路的迎宾而已。
刘朝,青城刘家这一代独子。爷爷是西南军区总司令,父亲从政,母亲从商,都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
刘家二爷,也就是刘朝的小叔叔,当年违背老爷子的意志,不从军,偏偏进了娱乐圈,这刘朝自幼与他小叔叔亲近,如今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娱乐圈。
今日这宴会,便是刘朝十八岁的生日宴,而宋亚轩能拿到这份出入皆为大人物的酒会入场券,全凭他是刘朝的家教老师。
刘朝长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个人,一是他那小叔叔,第二位便是宋亚轩。
3.
随着小哥进入二楼的休息室,“宋公子,到了。”
宋亚轩颔首道谢,然后推门进去。
包厢内,人声嘈杂,门被打开的瞬间,人声涌来,将宋亚轩包裹,一时有些不适应。
沙发上有人组队打游戏,吵吵嚷嚷“救我啊!刚刚能一波的!”
另一边的麻将桌列了三桌,每桌上手速快到飞起,根本看不清起牌落牌。
窗边几台电脑前也围满了人,似乎是有人在solo。
往里走是台球桌,有人带着女伴在这里,暧昧横生。
而再往进走,隔了一道屏风……
宋亚轩下意识止步……
还是有人认出他“宋老师您来了,阿朝跟着小叔叔在里面,让您来了直接过去。”
说话的人是刘朝的发小,宋亚轩在刘朝家里见过几次,于是向人道谢,最终还是抬起脚步朝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一道玻璃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刘朝背对着这边,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沮丧,男人坐在他对面,宋亚轩刚一过来,便被那双锐利的眼神盯住。
宋亚轩突然想起这人之前演过的一部电影,电影里的男主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每次杀人时露出的眼神总叫人惊惧,那是他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朝他招手,示意他进去,宋亚轩这才迈出脚步。
4.
“阿朝怎么了?怎么这般颓丧?”宋亚轩拍了拍刘朝的后脑勺,然后对上那男人的视线,恭恭敬敬地弯腰“先生。”
时隔半年未见,面前的男人又清瘦了些。
“坐。”
得了男人的命令,宋亚轩这才落座。
刘朝看到宋亚轩终于来了,这才高兴起来,虽说宋亚轩也凶他,但总归是管教他学习,别的方面也尽是纵容,总比小叔叔好些。
“轩哥,你怎么才来啊。”
“有事。”
对于宋亚轩和刘耀文如出一辙的不爱说话,刘朝已经习惯了。
“什么事啊,居然连我成人礼都能迟到。”
小孩子撒娇,宋亚轩不太会处理这样的情况,毕竟他从未接受过面对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理的教育。
于是转了话题“你发我消息说今天有要事找我商量,什么事?”
“要不这么说,你今天会来吗?你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刘朝还算了解宋亚轩。
宋亚轩眸子微闪,不自觉去看刘耀文,男人似乎根本没在听他们两人的交谈,自顾自翻看着手里的剧本。
“会来。”今天是刘朝十八岁生日,他一定会回来,所以自己一定会来。
“所以那么说是诓我的?”宋亚轩眉目微凝,盯着刘朝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刘朝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轩哥,你听过罗刹浮屠吗?”
听到这名号,宋亚轩深色更重,就连对面的刘耀文翻剧本的手都顿住“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亚轩余光看向对面的男人,男人已然恢复正常神色,端起茶杯喝茶。
宋亚轩这才摇摇头“没听说过。”
“啊,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啊,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就算你知道了你觉得你爸那个老古板会允许你做什么吗?”刘耀文突然开了口,吓得刘朝浑身一颤。
宋亚轩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眉目间要溢出的感情怕是要藏不住。
“说得也是。”刘朝托着腮,随手扒拉着桌上的摆件,不知在思考什么。
“啊,这么早就走啊,我这酒会还没结束呢。”刘朝挽留。
“拍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你的礼物已经让人送到家里了,你会喜欢。”刘耀文起身,刘朝和宋亚轩也跟着站起来。
刘耀文从桌后绕出,走到门口时,这才回头问“阿宋不随我一起走吗?”
刘朝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瞧我这记性,轩哥和小叔叔也半年没见了吧,你快随小叔叔回家吧,我的问题问完了,礼物也让人送我家里就好。”
宋亚轩被刘朝往前推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刘耀文是在叫他。
“是,先生。”
5.
“怎么不说话?”刘耀文将车驶出车库,往青云山庄驶去。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宋亚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指尖,不敢再去看旁边的人。
“我离开半年,想我了吗?”
“没有。”宋亚轩嘴硬摇头。
“小没良心的,白白养你这么大。”刘耀文轻笑,听得出是调侃。
宋亚轩不乐意他这么说,于是反问“那你呢,想我了吗?”
“想啊,怎么不想。”刘耀文的思念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倒是少了几分可信度,宋亚轩只当他油嘴滑舌。
可仔细想想,刘耀文无论是娱乐圈人尽皆知的冷面影帝,亦或者是没多少人知晓的刘家二爷的身份,旁人都说他是话不多的人,又怎么会油嘴滑舌。
可宋亚轩被自己缠进去了,总是不信这话。
“家里还好?”刘耀文问他。
“鼠标和土豆没有打架,保姆一周来一次,打扫卫生填补冰箱,一切都正常。”宋亚轩如实汇报。
“那你呢?”刘耀文又问。
宋亚轩睫毛颤动,最终归于平静“也好。”
“骗人。”
“真的,我从不骗你。”宋亚轩急于表明真心。
刘耀文将车驶入旁边的小道,停车,然后转头看向宋亚轩“你是不是忘了,我能接到所有的下单消息。”
6.
宋亚轩确实过得不算太好。
罗刹浮屠,罗刹浮屠。
世人想找出这组织的不少,但往常总无人敢胆子大到直接去伏击,今年不知为何,竟然一波又一波不怕死的人想一睹罗刹浮屠的真面目。
而罗刹浮屠也并不像世人所想那般恐怖,这组织无非只有宋亚轩和刘耀文两人而已。
刘耀文这半年去了深山老林拍戏,所有的任务都是宋亚轩一人完成。
而宋亚轩是刘耀文最好的作品,从他十岁那年,将五岁的宋亚轩捡回家开始,刘耀文就用尽心血,培养出此生的骄傲。
原本刘耀文持罗刹牌,宋亚轩持浮屠牌,可近几年,宋亚轩越发狠厉。
亦罗刹亦浮屠。
恐怕这也是为何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想要揪出这罗刹浮屠幕后之人的原因。
刘耀文指尖挑起宋亚轩的下巴,缓缓下移,解开扣到最上方的纽扣,顺势往下,一直到胸口。
“都三个月了,这伤还没好全。”昏暗中,宋亚轩看不清刘耀文的神色,只是听着语气,似乎是心疼的。
“疼吗?”他问。
宋亚轩摇头“不疼。”
这单本该是刘耀文接的,可惜刘耀文不在,好在宋亚轩现在模仿刘耀文已经出神入化,完成任务的手法与刘耀文如出一辙。
那单任务在法国,宋亚轩顺利取出顾客要的东西后返程路上遭到围攻,这才惊觉自己中计了。
是那人故意引他上钩,就为了捉他。
那次法国的各大家族都派了人来,宋亚轩侥幸逃脱,却也身负重伤。
已经结疤的伤口被指尖轻柔触碰,酥酥麻麻,电流划过全身,宋亚轩僵硬不敢动弹,然后听到刘耀文说“没事的,我帮你报仇了。”
宋亚轩一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新闻中播报法国的一家上市公司被联合抵制,面临破产风险,宋亚轩这才明白刘耀文昨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做的?”吃早饭的时候,宋亚轩问出心中疑惑。
刘耀文依旧平淡,只扫一眼那新闻,仿佛与他无关“回来那天飞机上闲的无聊,随便查了点东西而已。”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是将他放在心上的。
心底掠过一丝窃喜,却又不敢表现得明目张胆。
7.
刘耀文这次拍完戏要歇一个月,可以在家里多待几天。
刘耀文拒绝了所有的单子,让宋亚轩好好恢复身体。
订好了马来西亚的机票,准备带着宋亚轩去度假,飞机起飞前,宋亚轩接到这样的任务:刺杀刘家二爷刘耀文。
不知道下单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这条任务让宋亚轩明确地知道了,刘耀文现在很危险。
罗刹浮屠不碰红线,不要人命,这是所有人都懂的规矩。
而这人明知这规矩,却还要来下单要刘耀文的命,可想而知,这人究竟有多恨刘耀文。
宋亚轩一时想不清楚,刘耀文到底何时有了如此麻烦的对手。
显然,刘耀文也收到了这条消息,“有意思,要我的命啊。”利落地点了接单,“我有命给,看你有没有命来拿咯。”
“先生……”宋亚轩全然忘了刘耀文教他的要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担忧的样子尽数落在刘耀文眼里。
“阿宋,别怕。”罗刹柔情,大概如此。
刘耀文带着宋亚轩上了飞机,哪怕是有人追杀,照样不能阻止他带宋亚轩去旅游。
如果因为区区一个任务就畏手畏脚不敢出门,才是笑话。
毕竟,他已经半年没见到宋亚轩了。
飞机上,宋亚轩合眼假寐,脑海里十分混乱,他想不出到底谁要杀刘耀文,但是他知道,对方既然找了罗刹浮屠,就必然会找别的组织来确保任务成功。
刘耀文这条命,在黑市榜上已经飚到第一,照片也已经传开,更何况刘耀文做明星在国际上也具备一定知名度,估计他们刚下飞机就有人要来了。
果不其然,宋亚轩和刘耀文刚出机场,刺杀就一波接着一波,青天白日,不好做的太明目张胆,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制造车祸。
身后几辆车在尾随,刘耀文刚出机场就发现了,开着租来的车一路行驶没有方向和目的。
“先生,后方三辆车,应该都是福佳的人,左前方一辆,是天汇的人,右前方两辆,是冥都的人。”宋亚轩细数过后汇报。
“呵,还真是不遗余力,大费周章。”刘耀文脚下油门一踩,在车流中宛若游龙,甩开后方三辆车的追踪。
天汇的车向这边逼近,刘耀文突然刹车,天汇的车意外撞上冥都前车,冥都后车刹车不及撞上去,刹那间解决掉三队人马。
“刺激吗?”刘耀文偏头问宋亚轩。
“刺激。”很久不见这样嚣张的刘耀文了。
“今晚八点,游戏开场~”刘耀文的世界里,他才是游戏的主宰者。
8.
“嗨,白先生,听说你要我的命?”刘耀文坐在长餐桌一端,宋亚轩站在他身后。
餐桌的另一端,是一名约摸四五十岁的男子。
那人名叫白林,如果没记错,这人是上次与大哥竞争同一岗位时,落选的那位。
“搞不过我大哥,把主意打到我这儿来了?”刘耀文把玩着手里的餐刀,想不到这人如此愚蠢。
竟然破解加密ip后就是他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不知道找个网吧掩人耳目。
“你……你怎么进来的?”白林似乎没想到刘耀文竟然有如此本事,本以为他只是个花架子。
“聒噪。”白林甚至看不清宋亚轩如何出手的,只眼前一花,双手之间便多了张牌,是浮屠牌。
“你……你竟然是罗刹浮屠?”白林更加不可置信地看着宋亚轩,又转眼看向刘耀文“你怎么能顾到罗刹浮屠的,你大哥他不是,不知道罗刹浮屠的存在吗?”
“那日去家里的果然是你。”刘耀文哂笑“先去打探我大哥的口风,又发现我那宝贝侄子常年待在大院里你不好动手,然后将视线转向了我这个废物花瓶?”
“你知不知道,接了浮屠牌,就得死?”刘耀文嘴角带笑,却令人头皮发麻。
浮屠本渡人,奈何人不自渡。
那一晚,一高官意外暴毙身亡,后从住宅搜出现金上千万。
而罗刹浮屠,从此退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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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夜好像格外长,酒店的窗帘没拉紧,只露出一个豁口,被时强时弱的空调风一刮就会飘起一角,宋亚轩枕着身后人的手臂侧躺着看月亮,刘耀文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砰砰的心跳声强烈到像是要把前几年的分离都镇压掉,他们多久没有以这样的姿势靠近过了,刘耀文掰着指头也算不过来,温情过后尚存的一丝温度在冷空气里蒸发,他们安静许久像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来续上刚刚戛然而止的话题。
刘耀文从背后抱他,唇瓣贴在宋亚轩光洁的肩背处,声音模...
刘耀文从背后抱他,唇瓣贴在宋亚轩光洁的肩背处,声音模糊又低哑地问:
“你恨我吗。”
宋亚轩任由刘耀文亲吻,他微垂着头把玩着脖子下压着的刘耀文的另一只手,宽大、温热,能轻而易举地攥住他的手腕或者是脚腕,彼时抚摸而过的虎口处,还残留着一个出自他口的淡淡牙印,那是情至深时,刘耀文失控地伸手捏住他两颊时被他张口咬出的,他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
宋亚轩的心里生出一点悔恨,心疼之余又夹杂了一丝报复成功后的快感,他和刘耀文一起长大,一起从一米三长到了一米八,他们有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举动,刘耀文是他的弟弟,他的英雄,他的盔甲。
可他的盔甲硌痛了他,说一点不恨那是假的。
宋亚轩摸摸他的虎口处低声轻喃。
“有点。”
刘耀文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又凑近了些,滚烫的躯体贴上宋亚轩有些凉的后背,他微曲着小臂把刻着牙印的虎口处又送到他嘴边。
“再咬一口,咬完后翻篇行不行。”
他弯曲的膝盖抵进宋亚轩蜷起的双腿中,骨骼相贴着,如同窗和窗沿严丝合缝着,冻人的寒便再也无法侵入。
“你当初走的时候不问我,现在回来了又要替我做决定,你的那四年就这么过去了,那我呢,我的四年怎么办,刘耀文,你缺席了我的四个夏天。”
酒店空旷的房间里很久没人再说话,沉默是各退一步,宋亚轩蜷着身子打了个喷嚏,为了避免直面空调风,又抱着手臂翻了个身,下一秒,他便和面前的刘耀文对上视线,眼泪蒸发了,脸侧却留下了一点泪痕,长长的睫毛打湿了又沾在一起,看着实在可怜,刘耀文对宋亚轩的心疼无师自通,他伸出没被压住的那只手,举起靠近后又蹭了蹭他艳红的嘴角,心里有种声音在催促他与宋亚轩坦诚相见。
宋亚轩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像注了水,温和的视线从刘耀文的眉头落至高挺的鼻梁,他伸出食指,指腹从他的侧脸滑落在锋利的下颚线上,他很用心的听,听他说完了,痛苦又后悔地闭上眼了,才凑过去,一个不响亮的吻把刘耀文的下巴都烫疼了。
“你忘掉了吗。”
刘耀文的呼吸又重了,心里的悔恨并没因为宋亚轩的轻描淡写而减轻,难受到极致了,连眼睑都泛红。
忘不掉啊,他把唇埋在宋亚轩的锁骨处,鼻息炙热打得宋亚轩颈肩一圈都泛红,他说忘不掉啊,宋亚轩。
窗帘没拉上,清晨的光从透明的窗外投射进来,关了空调的房间也被灌注一丝热气,刘耀文伸出手背盖住眼睛想要躲避刺眼的太阳,几分钟后,他还是认命地睁开了眼。
酒店房间还是一样的空旷,身旁的人却没了踪迹,宋亚轩走了,也许回家了,也许在去C市的路上,刘耀文把视线投向苍白一片的天花板,昨夜的剖白像是把他一颗鲜活跳动着的心脏也一并剖去了,此刻胸膛处冰凉一片如同被人盗走了火种。
宋亚轩在怪他,他们也许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刘耀文有些闷闷的难过,就在他决定认命的那一秒里,酒店房间的门响起“滴”的一声,那是房卡开门的声音,他还没回过神,便本能地朝声源处望去,穿着昨天被刘耀文亲手脱下的衣服的宋亚轩拎着一袋早点出现在门口,他松开推门的手,房间门失去掌控后“砰”地一声自动关上,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扑上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刘耀文抱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担心他会再次离开般想要把他按压进骨血,宋亚轩被他抱得太紧,倒吸一口凉气后发出“嘶”地呼痛声,刘耀文又松开了一点力,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汲取着来自他身上的香味。
草莓混合着白兰地,甜味夹杂烈酒,又中和得不那么呛人,宋亚轩身上有他的气味,这让刘耀文安心了许多。
他缓过神来时声音还有些发抖。
“哥,你别吓我了。”
宋亚轩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勾起,有种计谋得逞的狡黠,他承认没打招呼就出门是想要看刘耀文着急,可是这才哪到哪。
他挣开刘耀文的怀抱,从薄薄的衬衣口袋里抽出一张机票来。
“这班飞机两个小时后飞C市,刘耀文,如果你做好了补偿的准备并决心陪我走下去的话,这张机票就交给你处理,如果你没那么坚定,随时可能被各种原因吓跑的话,那么一会……”
宋亚轩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机票便被人抽走撕得粉碎,刘耀文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要他靠近,一个热切的吻,烫得宋亚轩舌尖都化了,刘耀文才退开些,和他肌肤相贴,算得上深情款款。
他说:哥,你别跑了,我也不跑了,留下吧,我只属于你。
宋亚轩弯了眼,脑海里掠过十七岁时风华正茂的少年面庞,青涩稚嫩的刘耀文接吻时还会咬到他舌尖,表白的时候只会说我好爱你,现在不了。
他长大了,宋亚轩手中的袋应声落地,他伸出手环住面前的Alpha,心里有种酸涩的甜蜜感。
他想,眼前这个人,是他不动声色爱着的一整个青春。
(对别人而言,青春象征着热恋,对宋亚轩而言,刘耀文象征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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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设想过很多次和马嘉祺阔别多年后再见面的场景,其中没有哪一种是能够和气地坐下和对方谈谈这些年发生过的大小事,可当见面的那一天真的来了,一切的设想都成了无用的废纸,被他弃于时光的垃圾桶里。
刘耀文和长大了的马嘉祺面对面直视了几秒,没人打算做先开口的人,反倒是一旁站着的宋亚轩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伸手拉了拉刘耀文的衣角,刘耀文眨了下眼回过神来,拉着嘴角扯开一抹不明媚的笑。
马嘉祺似乎也觉得他的变...
马嘉祺似乎也觉得他的变化过大了些,酝酿了半天才张开嘴,干巴巴地憋出一句算不上称赞的寒暄。
“长高了啊。”
那一年刘耀文没满十八岁,刚刚长到185,身高虽越过成年标准,稚气却未脱完,他啊了一声,像是轻叹,半晌后才答不对题地回他。
“是啊,早就长大了。”
那一顿饭是马嘉祺掏的腰包,在巷子外的一家火锅店,宋亚轩和刘耀文坐在一边,马嘉祺坐在他们对面。
没人说话,咕噜咕噜的鸳鸯锅底往上飘着白气,氤氲了餐桌两边人的脸,像隔着一条岁月的河,刘耀文嗤笑了一声,突然开口:
“马嘉祺,你搬走这么多年,我都快记不起你长什么样子了,现在见了面,这白气飘着,我还是看不清。”
马嘉祺没应声,默默地垂了下头,话掉到地上,气氛跌到冰点,刘耀文也沉默了,他不是刻意找麻烦,只是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一只温暖的手覆了上来,刘耀文微微侧头,在瓢泼的白气里有人的脸还是能看清。
宋亚轩笑得傻呵呵,直到刘耀文和他对上视线了,才半安慰半解释道:
“耀文,这么多年了说笑话的本领还是没有长进。”
坐在对面的马嘉祺听了这话也抬起头。
火锅的档度被宋亚轩调低,桌上飘着的白气也散了些去,宋亚轩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刘耀文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他张了张嘴,在宋亚轩的手快要溜出掌心的那一瞬间终于开了口:
“小马哥,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人生,原来是我没想通,现在我不怪你了。”
不怪了,是因为你的英雄事迹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已经逐渐淡去了,每个人都被英雄保护过,长大了才要做别人的英雄。
他把东倒西歪的刘耀文往回拉了点,等他坐稳了,才朝对面的马嘉祺颔首,两个人对视一会,像成年人无声的对峙,等到面前的锅底都飘出糊味,宋亚轩才开口,像是讲故事一般和对面的人忆起当初:
“小马哥,刘耀文小时候很崇拜你,他八岁生日那天送给过我一个奥特曼,是迪迦,等他长大后才告诉我,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奥特曼,因为你原来跟他说过,迪迦比别的奥特曼都要厉害。”
马嘉祺觉得这话幼稚,等轻笑过一阵了才发觉他好像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宋亚轩没理会他的不礼貌,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
“后来他不喜欢奥特曼了,因为他长大后觉得地球很安稳,不需要别人来拯救了,我那时候就知道,他的童话世界走到头了,他不再需要童年。”
宋亚轩简短的一则故事已经说完了,马嘉祺作为听客却给不出任何的反应,两个人静默着,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桌上放着的马嘉祺的手机叮的一声推送了一条短信,才叫醒了桌上还保持着清醒的两个人,马嘉祺张开嘴像是要解释,宋亚轩却先他一步开口:
“我没有替刘耀文责怪你的意思,长大是必然的,你也没有义务负担起一个人童年,我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告诉你,刘耀文真的很在乎你,但是他嘴笨,总是没办法很好的表达,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请你一定不要怪他。”
马嘉祺沉默地看着他,还未走出纯白无暇高中校园的小成年人有干净的嗓音干净的眼神干净的一切,良久过后,马嘉祺缓缓点头说好。
那天晚上是马嘉祺和宋亚轩一起架着刘耀文走到巷口的,马嘉祺不住这条巷子里了,也没理由再往里走,宋亚轩止了脚步讲:
“小马哥,就送到这吧。”
马嘉祺说好,然后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身影逐渐变小、消失。
他微微仰头,注视着天边一轮弯月,仿佛一层微光透过岁月穿越回好多年前,好多年前时,这条巷子里,曾经有个小孩把他当成过英雄,可惜的是,他不再喜欢迪迦奥特曼了,那个小孩也是。
马嘉祺独自站了一会后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在宋亚轩慢慢觉得有些吃力的时候,肩上忽然一轻,身旁原本醉得胡言乱语搭着他肩膀的人忽然清醒了一般微微撤了些力,宋亚轩松开拉他的那只手抹了一把沁出汗珠的鼻尖,声音裹挟着浓浓的笑意:
“还以为你会一直醉到家。”
刘耀文转过身微微垂头和宋亚轩额抵着额,温热挨着滚烫,酒气从鼻息里飘散出来,扑在宋亚轩的下巴处一片痒意:
“哥,骗不到你。”
家实在是不想回,刘耀文和宋亚轩坐在巷子过路处的浅浅台阶上,掐断快要枯死的一立草,枯黄的叶被分成好多段,从膝盖处飘落的时候有种花落感。
宋亚轩问他什么时候清醒的。
刘耀文又扯了一立草声音有些疲倦地回他:
“没醉,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宋亚轩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是他第一次猜错刘耀文,刘耀文倒没觉得有什么,呆楞了半天后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他停下手上拔草的动作侧过头来看了宋亚轩好半天,像是单纯的注视,实际又带了点不甘的打量。
宋亚轩转过头来问他想说什么,刘耀文眨眨眼睛又撇回头去,默不作声地继续给枯草分段。
他说:
“宋亚轩,火锅店里你和小马哥说起以前的时候简直调理清晰义正严辞,我那时候突然就意识到,你好像还是先我一步长大了。”
先长大是什么奇怪的说法,他比刘耀文大一岁半毕竟是板上钉钉的事。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还是有些醉了,毕竟醉鬼说话是没有逻辑和因果关系的,可他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眼前这个醉掉的,偏偏是他最无法对其硬下心肠的小鬼。
他无奈的拉了拉嘴角,把自己热起来的掌心送到另一人的手里去,然后半骗半哄地问:
“你不开心了,我应该怎么做。”
刘耀文攥紧他的手像要汲取半分热度,他先是摇头,而后又有些仓皇地开口:
他说哥,你先别长大行不行,再等等我。
宋亚轩失笑,等到那股子笑意消完了,才点点头回他:
“好啊,那就先等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批准了,我再长大。”
刘耀文盯着眼前这张被炎炎夏日灼出半分红润的漂亮面容失了神,在那一刻里,他突然顿悟,保护他童话世界的从来都不是马嘉祺,而是面前这个一直顺从坦然地接受自己一切奇怪幻想的人。
宋亚轩见他还盯着自己,于是伸手在他面前绕了两圈,问他回家吗,刘耀文表情木木地摇头,宋亚轩又开口,问他接吻吗,刘耀文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秒钟的促狭笑意,他没给答案,却伸手按着宋亚轩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那个吻很烫,某种程度上算得了你情我愿,刘耀文的小计谋得逞,代价是需要他记挂十七岁到十八岁的长度以及一整条街的遥远距离。
刘耀文和马嘉祺最近恢复了联系,暑假也在那个夜晚结束后走向气温顶峰。
刘耀文天生比旁人更怕热,气温最高的那几天洗完凉水澡还没吹干头发就站在空调前,吹过两三分钟,发梢就像结了冰,宽大的短袖领口还没干透就开始头痛。
冷风是自己要吹的,难受了还得宋亚轩给他收拾,刘耀文微仰着头,闭着眼感受着宋亚轩张开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头发,被热风吹得四处乱飘的小水珠洒在脸上像下了场小雨,他吸吸鼻子无意识地向宋亚轩讨要安慰。
“哥,我头痛,一会帮我揉揉。”
宋亚轩插在他发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拨了起来没回话,刘耀文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安慰,于是又后仰些把后脑勺磕在了宋亚轩的膝盖上,他睁眼,和垂下头的宋亚轩对上视线,哥哥的眼里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可循的心疼,他张嘴干巴巴地喊了句宋亚轩又没了下文。
宋亚轩把吹风机按停轻轻推了下他又弯腰拔掉了吹风机的线自顾自地站起身往浴室走,等他出来时才肯理会刘耀文,但是声音仍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刘耀文,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吹头发了。”
明明是威胁,刘耀文却听乐了,他弯了眼笑到嘴角消失才走上去圈住宋亚轩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稳操胜券般笃定道:
“哥,你心疼我。”
玩笑归玩笑,但宋亚轩的话哪能真不听,刘耀文为了哄他高兴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的确暖烘烘了,但是他哥又得再给他吹一次头发。
宋亚轩垂着头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离他很近的刘耀文,心里蔓延出一点安全感,他的少年时代里唯一涉及青春二字的那个人就坐在他面前,闭着眼享受着他独一份的不珍贵柔软,不知道是抽得哪门子的风,从来不肯开口唱歌的宋亚轩突然闭着嘴哼了两句调,轻柔的声音从羞于表达的共鸣腔内挤压出来,被近在咫尺的人捕捉到。
他没唱出的歌词被刘耀文接了下去,他唱的是稳稳的幸福。
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腕转了半边身仰着头对着他又重复唱了一遍。
别的歌词都太含蓄,不适合他,不适合他们俩,只有那一句刚好,那一句: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抗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
宋亚轩全身都开始发热,耳尖红过脸,眼眶烫出湿意,突如其来的浓烈幸福感裹挟着过往的一切不安定,将那些有的没的都包容蒸发掉,刘耀文伸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要他弯腰靠近,等额头相抵了又低语复述一遍。
他说哥,你就是我的归宿。
^伪骨/ABO/年下
宋亚轩来到刘家的第三个星期,刘耀文爸妈开始商量要不要给他改姓。
也不是没有询问过宋亚轩的意见,只是他每次都会垂着头说随便,夫妻俩看出他的不乐意,最后就不了了之。
宋亚轩还是姓宋,到底和刘耀文不是一个姓。
刘耀文的爸妈关爱他,刘耀文不理他,在家里自然没什么人讲,可出了家门就是不一样,邻里街坊的碎嘴婆子只要见了面便会凑在一起讲些闲言碎语。
刘家那个新小子,前些日子刚带回来的那个,瞧见过没,听说才死了爹妈,小刘夫妻两个见他可怜才带回来的,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长大...
刘家那个新小子,前些日子刚带回来的那个,瞧见过没,听说才死了爹妈,小刘夫妻两个见他可怜才带回来的,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长大了也只能是个Beta,不知道养着有什么用。
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用第二性别来给人分类,她们嘴巴毒眼光也毒,街巷里哪家的姑娘小伙长大会分化成Alpha、Omega基本上是一瞧一个准。
宋亚轩不太懂这些,原来读的小学也从没教过,他只知道已经逝世的爸妈是一对平凡的AO夫妻,至于那些意味着什么,他也从不了解。
可其余的话他总能听懂,说他克父克母没教养的,那些声音太刺耳,走到哪里都在响,宋亚轩也想不在意,可每次和刘妈妈牵着的手都会忍不住握紧。
刘妈妈心软嘴又善,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能牵着他快走几步离开那片闲言碎语的地。
一来二去的宋亚轩就不肯出门了,整天窝在沙发角落里,刘耀文放动画片他就跟着看,刘耀文练字他就坐着发呆。
刘妈妈想要宋亚轩阳光些,便偷偷拉着刘耀文耳语,要他带着哥哥出门和隔壁院子里的小孩玩,小孩总没有坏心眼。
刘耀文不乐意也没拒绝,蹬蹬跑回房间里摸了一把巧克力揣兜里就拉着宋亚轩往门外走。
他比宋亚轩小,那一年却要高过他,两只热乎乎的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拉在一起,从旁看去别扭又亲近。
刘耀文给院子里玩过家家扮各路神仙的小孩一人发了一块巧克力,为首的小孩才同意带他们玩。
八仙过海里其他六个都被占了去,只剩一个铁拐李一个吕洞宾。
街坊邻里奶奶阿姨的吵架,谁落了下风便会指着人结结巴巴地讲,你别狗咬吕洞宾。
刘耀文听多了这句话,也不懂什么意思,便自动把吕洞宾和狗归为一类。
他讨厌狗,自然不愿意当吕洞宾,于是这个万人嫌的角色便落在了宋亚轩身上。
大家嘻嘻闹闹地排着队绕着院走,把横线区当海竖线区当岸,刘耀文站到队尾跟着走,等绕过一圈了,宋亚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排头的小孩推了宋亚轩一下,不太开心地问,
“吕洞宾,你为什么不过海。”
宋亚轩没理他,侧头看了眼正在望他的刘耀文,然后默不作声地往院子外走。
被他无视的小孩叫小豪,平日里就是院子里的小霸王,是巷口住着的李奶奶的孙子,大家说他是大院里最有可能分化成Alpha的小孩。
小孩子哪懂什么叫Alpha,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最有威严,最不好惹,所以大家都怕他,做什么都顺着他,他哪里受过被人无视的委屈。
小豪拧着眉头侧身一步挡在宋亚轩面前。
“我问你话呢。”
刘耀文站在队尾犹豫一下还是没走出来。
宋亚轩抬头望着眼前高过自己半个头的小孩,半晌后张了张嘴。
“我不想玩。”
“不想玩早说啊,我们也没想着带你。”
宋亚轩点点头绕过他刚想走,一个稚嫩的声音又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奶奶说的对,果然没有爸妈的小孩就是没有礼貌。”
宋亚轩的脚步停住了,刘耀文也听不下去,皱着眉迈出一步,一个“喂”字还没出口便愣在原地,小豪被宋亚轩转身的一拳砸得有些踉跄,不只是刘耀文,在场的其他小孩也都呆住了。
平日院子里的小孩不是没有打过架,但到底手轻,看起来更像是玩闹,没谁像宋亚轩一样,重拳实腿的,看起来像是在泄恨。
扮演何仙姑的小姑娘年纪最小,还在上幼儿园大班,被这么一吓,捂着嘴就开始哭,镇定点的小男孩已经挡在宋亚轩面前开始拉架。
刘耀文想动,可无论如何都迈不了脚,双腿的血液像是凝住一般,他站在原地目视着不远处如同发了疯的宋亚轩,直到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才软了双腿瘫坐在地上。
“发什么呆啊,快去拦着你哥。”
那时候都不懂,为什么好端端说话的时候没人接纳宋亚轩,真做了些错了些的时候又把他归为大院里的人。
矛盾的要命。
刘耀文听耳边的吵闹声,多数是拉架的,小半是骂人的,剩下的混在其中他也听不清。
没人帮宋亚轩。
刘耀文撑着地站起来,走到被人拉开后孤零零站到一旁垂着头的宋亚轩面前。
“走不走。”
午间的阳光太燥,不凉爽也不明媚,光线穿透叶片直射到院里来,身旁有人哭有人叫,整个世界都在发闷,蝉鸣声混合着嚷闹,再听片刻都要晕倒。
是这个时刻,刘耀文朝他伸了手。
宋亚轩倏然抬头,露出白净幼弱的一张脸,泛青的嘴唇还在微颤着,像在一月天里冻久了缓不过劲。
脆弱,怯懦,是走钢索的猫,全身都写着退却。
宋亚轩没说话,目光却道尽一切,刘耀文被他警惕的眼神扎了一下,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宋亚轩迟疑了两秒,然后伸出手去。
那是个炎热流淌的夏日,像路边矮树上只叫一季的蝉,刘耀文的柔软也是限定的,他握着宋亚轩的手,感受掌心里的湿意,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么一次,他带宋亚轩逃离战场。
刘耀文带宋亚轩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刚巧在客厅。
宋亚轩打架到底有他一点责任,刘耀文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心里有些发怵。
他松开宋亚轩的手一个人走过去,妈妈还没叫出口,便被她突然的呵斥吓在原地。
“跪下。”
刘耀文不敢不听,双腿一软便磕在瓷砖上。
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刘耀文面前问他,
“我叫你带亚轩出去玩,是叫你带他跟外面小孩打架的吗。”
“我没有!”
“你还撒谎,不是你惹事的话,亚轩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
妈妈的巴掌落在他的背上,不重,却比用鞭子抽他还要疼。
他没有惹事,也没有带宋亚轩打架,刘耀文张了张嘴眼泪落下来,解释的话像棉花一般堵在喉咙中,被人误解的委屈压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宋亚轩站在沙发后没动,出声喊了一句,
“阿姨。”
妈妈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过头看他,小孩神色淡漠地开口,
“人是我打的,和刘耀文没有关系。”
“你们洗洗手吃饭吧。”
一顿饭吃的安静,谁也不理谁,妈妈吃完饭就出门了,也没说去哪,宋亚轩把桌上的碗筷收到厨房洗菜池,踩着板凳开水洗碗。
刘耀文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半晌后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洗碗布砸在水池里,宋亚轩不理他,捡起布继续洗,刘耀文伸手,一块布在他们手里扯变了形。
宋亚轩终于肯抬头看他,嘴唇颤动半天后还是轻启,
“你想说什么。”
刘耀文松开手,盯着宋亚轩手背上沾着的油渍忍不住有些反胃,他抬起头,语气平缓面无表情地问,
“谁要你洗碗的,是爸爸妈妈还是我。”
“宋亚轩,你是不是只会装可怜啊。”
没关严的水龙头还在往外滴水,落在池里水面上溅起波纹。
谁都没有,是他自己要洗的。
邻居李奶奶说,有了记性才被带回来的小孩不会被真心疼爱的,刘家的夫妻只把他当不要钱的小保姆,给一口饭就得服侍他们家一辈子。
宋亚轩转回去垂头看着自己被水泡皱了的指腹有些发呆。
原来爸爸在的时候总叫他少说话,话这种东西永远是说多错多,他那时候被人宠着,就算听进去了也从不实践,后来他来到刘家了,周围人都叫他听话懂事,不要惹麻烦,这次他放乖了,开始越发沉默,可到头来,还是被人讨厌。
他的错是板上钉钉吗。
池子里洗洁精也遮不掉的腥油味熏得宋亚轩想吐,他抬起头,在刘耀文冷漠的眼神中开口,
“刘耀文,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要怎么做呢,是不是没了爸妈,就理应受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恶意。”
问题又绕到死胡同里。
刘耀文和他对视了一会后转身出去。
那天晚上爸妈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刘耀文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电视,昂贵巧克力吃完后只剩漂亮的糖纸,他把糖纸压在透明桌垫下,下意识地侧头去找宋亚轩。
许是有些累了,宋亚轩靠在另半张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时亮时暗的光印在他脸上像一场大人才能看懂的香港电影。
刘耀文侧头看了好一阵,等到脖子开始泛酸才收回了视线。
自从宋亚轩在院子里打过小豪后他就不肯再出门玩了,妈妈带着刘耀文上门道过歉,小豪冷哼一声说跟刘耀文没关系,是你家新来的儿子打的我。
这下妈妈知道误会刘耀文了,心里也开始后悔那天落在他背上的两巴掌。
回家的路上妈妈问刘耀文怪不怪他,刘耀文摇了摇头。
不怪是真的,他妈一直最偏袒他。
妈妈停下来,握着他的肩要他和自己对视。
小小的刘耀文抬头,漂亮的妈妈脸上是略淡的忧愁,她说,
“我们阿文懂事又听话,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妈妈相信男子汉不会欺负别人的对不对。”
刘耀文是聪明小孩,同龄人听不懂的暗喻他点一点就明白,妈妈说的哪里是小豪,分明是宋亚轩。
他犹豫半刻后点头开口,声音很轻不显坚定。
“我不会欺负人的。”
妈妈揉揉他的头欣慰地笑,刘耀文拉着嘴角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那晚厨房里宋亚轩那张苍白又倔强的脸。
一季就快要过去,一条街从巷口到巷尾都在刮风,傍晚前的天色已经开始泛黄,有鸟掠过半空又停在某一家的瓦片上,踩得整个夏末都在作响。
肩上越来越轻的力,路过房檐时变小的风声,背后树上唰唰落下两片叶,巷子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即刻将要流失的错觉,刘耀文鼻尖浸着汗,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山地车卷起一阵风,他有些害怕又无力地想留住那个夏天。
^娱乐圈直掰弯/重生/非典型性包养
^一个恋爱脑和事业批的强强文
^赛车手x大明星
季衫的微博大号被封禁,有网友根据早期季衫的行程图扒出了他的三任金主,曾经签约过他的前公司老板女儿实名制举报怀疑自己...
季衫的微博大号被封禁,有网友根据早期季衫的行程图扒出了他的三任金主,曾经签约过他的前公司老板女儿实名制举报怀疑自己母亲遭遇的车祸和季衫有关,警察上门将他带走,但无奈事情已过去太多年,没有充分的证据只能将他暂时释放。
他本可以吸取教训退出娱乐圈找份安稳的工作变回一个普通人,无奈他被心中的仇恨蒙蔽,最终还是走上那条路。
在季衫开着那辆宝马车撞向宋亚轩的那一秒他被人伸手拉了回来。
就是一场来之不易的救赎。
刘耀文伸出的那只手,拉住了即将再次堕入深渊的他。
上一世最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刺眼的车灯,鲜红的血,尖叫的人群和颠倒的世界。
这一世都没了,一切都变好了,刘耀文紧紧抱住颤抖着的宋亚轩一遍遍安抚,没事,没事了。
那个笼罩着他快要一年半的噩梦终于在此刻找到了破解的咒术。
季衫被逮捕了,以故意伤害罪为由,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季衫对自己的犯罪行径供认不讳,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就算他从这里出去也是人人喊打。
两场车祸案皆与他有关,季衫再也不能逍遥法外。
他的微博账号被强制注销,所有他曾经参演过的作品综艺都下了线,微博上曾因为季衫卖惨而辱骂过宋亚轩的网友也都纷纷跑来宋亚轩的微博下道歉,甚至有不少网络看客经历此次事件后开始替宋亚轩和刘耀文打抱不平。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些失去的流量再也回不来了,宋亚轩虽未被封杀却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没再接过男主角的剧本也没再上过综艺,就连宁导的《路》上映申请也因为他的性取向被广电以双男主戏份明显为理由驳回。
宋亚轩微博简介里唯一的代表作成了《新生代新声音》选手。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难过完了也就没什么了。
刘耀文总爱问他,你后悔吗。
宋亚轩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着问回去:
“后悔什么。”
“原本能成为大明星的。”
每当刘耀文这么说的时候宋亚轩都会佯装发怒。
“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大明星了。”
话题每次都会被他们半开着玩笑带过,到最后闹够了,宋亚轩又会抱紧他的脖子正经回答。
“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当你选择走上一条没人祝福的路时就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其实成为大明星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么多人的爱在我心里都比不过一个你。”
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这样一个安静拥抱着的夜里,刘耀文只说了句想结婚,宋亚轩就突然有了答案。
去美国吧,一起去纽约,那个漂亮又繁华的城市。
他们定了下个月的机票,却在那日到来前的某一天里,突然变成了合法关系。
国内同性婚姻的合法化意味着飞美的机票变成两张废纸,宋亚轩和刘耀文自愿充当同性恋人中的领头羊,他们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登记的那一天太阳很大。
又是一个夏天,他们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坐在镜头前,头一次露出无措的模样。
他们是婚姻世界里的新人,从他们领到那两本盖了章的红色结婚证开始,他们在这世上就再也不是孑然一身。
刘耀文和宋亚轩牵着手走在马路上,天很闷,所以没人带口罩,路过的少女偷偷朝他们看过来时他们也坦坦荡荡,那晚宋亚轩拍了结婚证发到微博上,配的文案就是他想说的那一句。
“爱从不必躲藏。”
随着国内同性的合法化,广电的过审要求终于做出改变,双男主的剧本再也不必伪装在兄弟情之下,就连当年被拦下无法正常上映的《路》也通过了审核,正式官宣新年档上映。
《路》播出后吸引了一大波的观众,这部电影靠着跌宕的剧情和极佳的拍摄手法夺得新年档的票房第一,来年的时候被提了名。
《路》在短短一年内成绩超过同系列的《崖》后稳稳拿下百花奖,沉寂了三年的宋亚轩再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靠着一部几年前的作品被评为了影帝,不可置信的宋亚轩被身旁笑着的宁导推了推站起身来,他一步一步走向领奖台,速度很慢但很坚定,像是他这些年来,跨越艰辛后迎来圆满的结局,当他握着奖杯站在话筒前时,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台下的某个人。
带着口罩不知以什么身份出席的刘耀文,正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上抬头看他。
他并不知道刘耀文会来,可当他坐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时,还是被宋亚轩一眼扫见,就这么一眼,宋亚轩突然想起站在选秀舞台上的自己。
那时候他握着被恶意调小声音的麦努力唱着他选秀生涯中的最后一首歌,有慌张也有茫然,在那束照向他的光快要暗下去的一秒钟里,他听到了刘耀文的声音。
他那时就站在台下的人群里抬着头,如同普罗大众望向神明一般望向他,和此刻一样,沉默肃立着,却化身温柔与光源。
宋亚轩有些鼻酸,好像当真苦尽甘来了,奖杯和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抵在一起硌得他有些痛,主持人笑着催他发表获奖感言,宋亚轩在他的催促下缓缓靠近立麦。
“我很开心能够站在这里发表我的获奖感言,这个奖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它在此刻证明了我往前日子里做的那些梦都有成真的可能,我很荣幸能得到它,我要感谢宁导,感谢观众,感谢中国电影家协会,没有你们,这个奖将与我无缘,除此之外,我还想在这里感谢另一个人。”
宋亚轩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积攒勇气,当他的视线再次撞上那双带笑的眼睛时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想感谢我的爱人刘耀文,感谢他陪我走过了人生中最漫长最艰辛的那段路程,是他的存在让我知道了,那些令我恐惧的,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正如《路》里重获新生的宋玄一样,我想,我也找到了属于我的另一条路。”
颁奖典礼结束后宋亚轩和几位来恭喜他的前辈聊了会天,因为知道刘耀文今天来了现场所以马嘉祺便没有再来,等他们坐上回家的车时按耐不住想听到夸奖的宋亚轩率先开口说话。
“你觉得我今天晚上的获奖感言说得怎么样。”
“挺好的,官方又好听。”
“就这样吗,”宋亚轩有点不满意,“我可是在台上向你表白了。”
“是吗,”刘耀文偷偷勾起嘴角反问,“我怎么没听到,你表白什么了,再说一遍我听听。”
宋亚轩终于明白了他的恶作剧。
恰逢一个漫长的红灯,刘耀文停下车,宋亚轩伸手牵了牵他的手。
他说刘耀文,你是我的第二条路。
刘耀文笑了笑,伸手回握住他。
那个晚上,异常开心的宋亚轩非要拉着刘耀文合照,不爱照相的刘耀文拒绝无果后只能任命地陪着他。
几个动作拍了一百来张,最后挑来选去就留下了四张,刚好凑齐一个四宫格,宋亚轩把照片发到微博上去,配的文案只有一个“路”字,大家猜测他是在报喜自己靠着一部《路》拿下今年的影帝,即便这样也有人要调侃一句,哪有人拿了奖不晒奖杯晒和爱人的合照。
“你为什么从来不在微博上表白我。”
刘耀文关了电脑靠过来贴在他身边。
“我每天说给你听还不够吗。”
“那怎么能一样。”宋亚轩放下手机转过身抱住他。
“你从来不发我,大家会觉得我是单相思的,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别说,刘耀文还挺浪漫”
宋亚轩回了个问号,那边很快回来消息。
“你去微博看看”
凌晨三点零四分的时候,刘耀文发了一张和睡着了的宋亚轩偷偷拍下的牵手照,配在照片上的文案是:
“我做逆旅,你当行人。”
刘耀文的意思是,他将变成一座座守望着的旅店,永远等待着途经的宋亚轩来临。
后记:
那些伤是他爸打的,他爸下手重,早年身体还硬朗的时候被查出精神分裂加躁郁症,那时候刘耀文十五不到,听说刘礼恩给他找了个年轻的小妈,还没来得及犯浑反抗,就看见家里的佣人鬼鬼祟祟地往外面运人。
那个女的死了,她的存在像投掷湖面的一颗石粒,连一点涟漪都没掀起。
是刘礼恩失手打死了她,他坐在客厅里端着泡好的上等碧螺春看不出一点悲悯,他只说:
“她怀孕了,是男孩,...
“她怀孕了,是男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儿子,我是在替你铺路。”
那时候的刘耀文肩还不够宽,但已经高出同龄人很多,他站在两个小时前刚刚换过的全新地毯上,觉得柔软的羊毛毯都在刺他的脚。
刘耀文手握成拳,被剪平的指甲也如剌人的小刀,像是随时可能把掌心割开一道口,哪怕他再怎么反抗,也还是改变不了他是面前这个狠心男人的继承者的事实。
“你杀了人,然后说是为了我,刘礼恩,你不如把我也杀了。”
他第一次叫了他爸的大名,和刘家严苛又古板的家训有违,回以他的是滚烫的茶水和一盏昂贵的茶具。
他的额角被砸开了一朵血花,肩膀处的烫伤一直到今天都留有余痕。
刘礼恩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神却令人生寒,像一头成年狼在看一只没断奶的幼狗,那是刘耀文第一次清楚明白地在他眼里看到另一个刘礼恩。
“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一件失败品。”
十五岁的刘耀文没说话,任由滚烫的茶水混合血迹一直从额角流进耳廓里。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能看到失控的刘礼恩,起先是频繁发脾气,到最后脾气都不发了,像是活变成另一个人,刘耀文不惧,该说得浑话一字也不落,所以避免不了那些顿打。
刘礼恩失控的时候每次都下死手,最严重的一次刘耀文被打得皮开肉绽、高烧不退,一夜过去后粘着伤口的衣服都脱不下来,用力一扯又把长好一些的地方重新撕开。
他每发疯一次,醒来的时候就会对刘耀文进行一些补偿,所以刘耀文有的那些,他嗤之以鼻的、挥霍不完的金钱和掌握着别人理想命运的发觉音乐其实都是他伤痛的证明。
有家和没家一样,所以总是犯浑,看起来野得要命,其实是对原生家庭的反抗。
不怪他看起来对什么都不上心。
宋亚轩心疼得抽抽,伸手捧他脸,柔软的指腹蹭过他的皮肤,像是努力感受那处曾有过的热温。
眼泪或血液。
刘耀文不忍见他难过,伸手覆住他落在自己脸侧的手背。
“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后来他好了很多,已经很久没失控了。”
可谁来问十五岁的刘耀文疼不疼。
宋亚轩没说话,良久后才挺了挺腰,把额头抵了上去。
他们安静,沉闷的空间里有让人安心的温暖因子,两头小兽的依赖和温存不需要任何修饰悲伤的文字。
从那天以后宋亚轩对刘耀文简直是百依百顺,有时候有点小脾气,还没上来又被自己给压下去,刘耀文无奈,给他带来的热奶茶插上吸管递过去后还要讲:
“干嘛这么小心翼翼。”
宋亚轩摇摇头,就着刘耀文的手凑过去喝了一口,因为还有点烫,所以来不及吞下的珍珠裹在嘴里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这次从上海回来,再送你一块金牌。”
宋亚轩胡乱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期待,等点完头又把只喝了几口的奶茶吸管递到刘耀文嘴边。
“你快喝一口,我要回去了,一会马哥来接我。”
刘耀文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放他走了。
他伸出手,拽住刚刚解开安全带准备去拉车门的宋亚轩。
“我们公开吧。”
宋亚轩还处在事业上升期,刘耀文这句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他不免懊恼自己骨子里到底是自私的,明明不想控制宋亚轩,可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属于自己的。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他陷入自责。
“我开玩笑的,你快回去吧。”
“再待一会吧,马哥没这么快到。”
“快上去吧,晚上我到上海了给你打视频。”
宋亚轩点头说好,最后还是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带走,临走前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物什,装了东西的小盒子被丢给刘耀文,刘耀文接住,在准备打开时又被宋亚轩按住了手。
“现在不准开,等我上去了你才能看。”
刘耀文说好,宋亚轩又开心了,像只欢乐的小鸟一样从他车上一跃而下又跑上楼去。
马嘉祺说十五分钟后到,那就是还有十五分钟,刘耀文这次去上海的任务不光是比赛,他还要在那边处理一些其他产业的公司事务,他的专业不对口,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所以这次去还要带上丁程鑫,刘耀文放松身子把头靠上驾驶位的软垫上,突然有些烦躁。
明明背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可上次回家的时候刘礼恩半提醒半警告的话仍旧时不时地在他耳边绕。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得长大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总对你说的那句话吗,什么东西都靠不住,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真正属于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那刚好,就趁着这个机会证明你自己。”
“还是那句话”,刘礼恩爱抽的那支雪茄在他指间燃烧,一直顺着那天的风吹到至今,“儿子,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一件失败品。”
“所以刘耀文,答应我,比赛的时候,不要那么拼命好吗。”
刘耀文侧过身子,安全带的束缚让他没办法偏离那么远,他靠着车窗,左手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手机屏幕几次快要熄灭又被他按亮,距离宋亚轩发来那两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七分钟,从他车窗边路过的大哥已经掉转了回来。
这些流逝的纷纷都在提醒他十五分钟快要过去。
刘耀文在这很漫长的十五分钟里悟出一个道理。
原来宋亚轩并不是很期待他承诺的那块金牌。
刘耀文突然没那么想抽烟了,他把那根烟折断在一旁抽完了纸巾的空盒里给他回了个好,那个装满了宋亚轩运气的盒子被他小心打开,一个规整安放着的平安符温顺安静地躺在里面,刘耀文把它挂在后视镜上,想想又舍不得被所有人看见,最后没辙了,索性撤下来塞进外套内口袋里。
到上海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刘耀文关了飞行模式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丁程鑫跟在一旁无意间侧了下头,没想看的也看到点什么。
“现在落地都要报备?”
一个可以理解为暗讽的问题不知道戳到刘耀文的哪个点,让他有些反常地笑起来。
“恩,管得严。”
丁程鑫懒得关心刘耀文的感情生活,跟他简单说明了一些公司情况后才好心补上一句: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最好早点告诉他。”
“什么。”
刘耀文漫不经心地开口,目光还未离开和宋亚轩的对话框。
丁程鑫对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皱着眉放慢脚步警告他:
“还能有什么,就是你一直动用关系让他在娱乐圈顺风顺水的事。”
“我只是让他少受点罪而已,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不严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刘先生知道了你除了玩赛车以外还玩男人的话会是什么后果,我一直不阻止你和他交往是因为我觉得你是真心的,如果我想错了,你只是觉得他有趣,想要玩玩,并没有和他交底的念头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早点和他分开为好,宋亚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是那些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陪品。”
这下刘耀文也停下脚步收了手机,他眼角的笑意被丁程鑫的几句话抽去。
“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和面前这个眼看着一点点长高最后超过自己的弟弟对峙着,几秒后还是感性打败理性占了上风。
“刘先生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他给我派的近期任务,就是定期向他汇报你们的交往过程。”
(没什么虐点我觉得,这篇连载主要写两人的成长,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会写分开什么的,明晚还有,赠礼可得一个正文外恋爱超长彩蛋)
综艺播出的那一天宋亚轩被批半天假期回家休息,他给刘耀文发了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等更新,刘耀文没回,估计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原本期待的环节变得有些无趣。
“没有人觉得刘耀文和宋亚轩看对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吗”
这条弹幕在众多相同话术的控评中杀出重围,紧接着的几条都是在回复它。
“据我所知,这俩人不太熟,我记得好像宋亚轩挺喜欢赛车,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估计是他单方面崇拜刘耀文吧”
“宋亚轩直男,宋亚轩独美”
“前面的是不是腐眼看人基,别什么人都来碰瓷哈”
原本和睦的弹幕开始变得混乱,晚上他再刷新时,那条引起讨论的弹幕已经被点成热评,宋亚轩窘,也不得不承认某些网友真是火眼金睛。
宋亚轩不知道说什么,过会才小声开口:
“不是私会。”
“所以那个什么白月光,问得也是刘耀文。”
宋亚轩不否认,过一阵又坦白。
“贺峻霖,我喜欢男生。”
贺峻霖瞠目,半晌后干巴巴地问:
“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近。”
那就是了,宋亚轩和刘耀文走近也是最近的事,贺峻霖叹口气,到底也没说什么。
刘耀文回消息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宋亚轩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过会还是摸过手机点进去超话。
宋亚轩的几条消息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刘耀文发了串看不懂的乱码过来。
他这里太偏,夜晚又打不到车,幸好很久没骑的小电驴还有些余电,能支撑他跑到市中心,凌晨一点半,大街上行人很少,路灯很暗,即使挨排地照下来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宋亚轩上一世不信鬼神,这一世信了,所以不太敢一个人走夜路,只能舍弃较近的一条小路选择了宽敞的大道。
从出门到坐上的士就用了快半小时,宋亚轩怕刘耀文真出了什么事,便麻烦司机师傅快一点,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排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宋亚轩后踩下油门把车开得飞快。
刘耀文家是最新刚换的锁,录了宋亚轩的指纹,他开了锁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亮堂堂的,一只小蓝猫听到动静后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向玄关处,在看到来人是宋亚轩后又缩在他脚边不动了。
家里乱糟糟的,估计是托了键盘的福,宋亚轩也顾不得清理,蹲下来小心地把猫抱起放到茶几前的地毯上然后推开刘耀文虚掩着的房间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大灯没开,但暗黄的台灯亮着,刘耀文趴着睡在床沿,和台灯紧挨着,像在汲取热温,宋亚轩在看见他后总算松了口气,他放轻脚步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刘耀文的手机落在了床前铺着的羊毛毯上,估计是设置了不自动熄屏,所以正面朝上的手机屏还亮着,停留在和宋亚轩的聊天页面上,对话框里,是一行没发出去的新乱码。
宋亚轩把手机捡起来按灭后放到办公桌上伸手去探刘耀文额前的温度,很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烫,宋亚轩下意识地抽回了手,转身去客厅找医药箱。
上次他扎伤了手,刘耀文好像是从电视柜下翻出医药箱的,宋亚轩跟着记忆去找,半天还是没找到,只能先去卫生间用热水烫了烫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躺在床沿的刘耀文烧得有些失去意识,身子重得翻不动,宋亚轩用了最大力也只让他勉强侧了个身,湿毛巾半搭在他额间,溢出的热水在滑至耳廓时变为温凉,刘耀文难受地闷哼一声,宋亚轩凑近去听,也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医药箱找不到,没有温度计也没有退烧药,这边的别墅区要进车很麻烦,刘耀文又一直嘟囔着不去医院,两个多小时,宋亚轩把毛巾烫了二十多遍,决定如果天快亮的时候刘耀文还不见好就叫救护车。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恳求,在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刘耀文的烧总算退下去一点,身子没那么烫了,也没再冒冷汗,忙活了大半夜的宋亚轩总算能喘口气,他用热水泡了泡毛巾掀开了刘耀文的被子。
也许是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没那么难受了的刘耀文总算放松一些任他给自己擦拭身子。
衣服太碍事,宋亚轩把他没换下的外衣脱掉一只袖子又掀起内衫,才发现刘耀文不肯完全躺下的原因。
宋亚轩伸出手去,动作很轻可还是忍不住发颤,在昏黄的台灯光下,刘耀文下意识弓着的腰背上,十几条似鞭抽棍打的粗砺伤口横亘在他腰间,凸起的一条条红肿密密地排在一起,突兀地显现出一种过分的惨痛,他仅仅是轻碰了下,刘耀文便喘着粗气微颤两下。
也许本不会发这么高的烧,是拜了这伤口所赐才会这么严重。
宋亚轩不明白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但眼下他又顾不得去将这事弄个清楚,他只是心疼,心疼看起来光鲜又亮堂的刘耀文气息奄奄地卧在床旁暗灯前时,也是安安静静的。
如果他没过来的话,有谁会发现吗。
宋亚轩艰难地替他擦完身子后又盖好被子才关了房门去客厅继续找医药箱。
医药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移到冰箱上面,因为被推到太里面,所以扯着盒沿拽下来的时候没能收住力,医药箱掉到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原本已经缩回温暖笼子里睡觉的键盘跳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宋亚轩轻轻把它往旁边推了推,像是有点赌气,小猫被推远了又不死心地过来蹭蹭它的手背,宋亚轩被打败,到底还是没舍得了,他把键盘从地上抱起又放到医药箱上,小猫舔舔爪子喵了声,宋亚轩才别扭的开口,像在和它商量,但更多像是在责怪自己。
“键盘,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替我陪陪他行不行。”
别再让他那么孤单了。
给刘耀文的伤口抹上药膏又把客厅清理一遍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宋亚轩估摸着烧退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他怕刘耀文醒来饿,所以翻了翻冰箱想做点早点,结果冰箱空荡荡的,连颗鸡蛋都没有,他认命地抓起手机出门买早点。
一碗粥,一杯豆浆,包子油条也都来点,老板惊讶他看起来那么瘦居然胃口那么好,宋亚轩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闷声闷气地解释:
“我对象能吃。”
老板更觉得奇怪,但再聊下去就显得不礼貌了,他乐呵呵地把装了袋的早点递过,还要再补一句:
“女孩子,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宋亚轩回去的时候键盘已经醒了,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立刻从沙发背上跳下,宋亚轩把早点放在鞋柜上蹲下身给它顺了顺毛,等给键盘倒好猫粮后才把刚从怀里拿出来的还热着的早点装盘。
刘耀文还没醒,但后背上的伤看着没那么骇人了,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衣服再给他上遍药,等上完药了又想起来昨天忘记看他胸前有没有受伤。
宋亚轩撑着床侧支起身,在确定刘耀文没有醒来的迹象时才伸出手,慢慢地掀起他胸前的内衫,衣服刚刚撩到肚脐处,他的手腕便被温热的手掌捉住。
刚刚还在睡梦中的刘耀文此刻突然睁开眼,那些困倦疲惫劲在宋亚轩一夜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消失殆尽了,此刻有的就只剩那难以忽略的戏谑。
他的手很大,握住宋亚轩的手腕还能收紧,是某种类似调情的捕捉,高烧退完人还虚弱,声音都要比平时低哑,刘耀文抬眼,和一只手撑在自己身侧的宋亚轩对上视线,他们很近,近到有些危险,刘耀文张口,宋亚轩的名字在他嘴里咕哝滚过一圈后变得清晰可辨,听起来好似一句绵绵情语。
他说宋亚轩,大早上的,不太好吧。
【下一章刘耀文掉马,这一章也算是美美恋爱,明天见,喜欢的朋友可以一键三连,赠礼可得一个超甜四百字番外】
【电竞】退役大佬Alpha×当红选手Omega
/口嫌体正直/追妻火葬场/游戏背景及人物均为私设/甜爽He
“刘耀文。”
略带压抑的声音从BT基地三楼最里侧房间溢出,细听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叫我什么?”刘耀文声音同样低沉,带着强势的掌控欲。
沉默许久,刘耀文似是做了什么,宋亚轩倒吸了一口冷气。
“……教练。”
刘耀文发出一声满意的鼻哼,沉闷的击打声逐渐加快,只剩伶仃碎语。
这是一场近乎惩罚性的标记。
刘耀文咬着宋亚轩的后颈,即使宋亚轩低声求饶也没有松开。
宋亚轩的腺体和shengzhi腔里都是刘耀文的东...
宋亚轩的腺体和shengzhi腔里都是刘耀文的东西,浓郁的红酒味让他沉醉。
肚子涨的厉害,却被刘耀文堵着,不让东西流出来。
“难受。”宋亚轩指甲抠着刘耀文的后背,也不顾会不会将他抓伤,近乎挣扎的想要释放自己的情绪。
刘耀文很少会这么欺负宋亚轩,要不是这次真的生气,也不会这样折磨他。
“忍一忍,我也难受。”刚刚标记完,刘耀文被绞着,根本出不来,更何况他也没想出来。
“刚刚叫我什么?”
“教练。”宋亚轩已经放弃挣扎,越挣扎只会让刘耀文更生气,在床上,顺从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刘耀文对他的乖巧很是满意,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小菜鸟,要听教练的话知道吗?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出去吃饭。”
大概是刚才咬腺体的后遗症,刘耀文啃咬了一口宋亚轩的锁骨,有点疼,让宋亚轩身体又绷紧了一分。
刘耀文被他夹的差点崩溃,齿间松了力,才让俩人都好过了一些。
宋亚轩其实有点委屈,他迷离的望着刘耀文房间的屋顶,明明跟他房间的没有区别,大概是因为刘耀文此刻的动作,让他觉得多了一分阴暗。
刘耀文这么生气的原因,要追溯到一天前,顶峰全球联赛BT夺冠后,今年的全明星赛宋亚轩作为BT队长被点名要求出场。
宋亚轩虽然不喜欢这种热闹场合,但是好在这场比赛里还有熟人,倒也没有拒绝。
闻声作为明星代表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热搜挂了一整天,刘耀文看的火气很大。
更生气的是,比赛结束后宋亚轩还和闻声单独约了饭。
所以宋亚轩出差回来后,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刘耀文带到了他房间。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缠绵。
最开始宋亚轩还以为他是几天没见到自己格外想念,可是刘耀文“恶劣”得态度很明显并不那么简单。
本来在床上还算温柔的人,硬逼着他叫他教练,宋亚轩每叫一声就羞耻一分。
明明那么正经的称呼,被刘耀文搞的这么晦涩,宋亚轩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字。
“想什么呢?”刘耀文见宋亚轩不出声,拨了拨他汗湿的刘海,终于是恢复了一点温柔。
“想怎么报复回来。”
刘耀文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笑的一颤一颤的,还被他压着的宋亚轩,能明显感觉到他胸口起伏。
“真想报复?”
宋亚轩冷眼看他。
“下次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宋亚轩难以置信还有这种好事?刘耀文这样控制欲这么强的Alpha会甘心让他在上面?
带着狐疑打量刘耀文,就见那人嘴角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眼里还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上面跟自己想的上面根本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宋亚轩瞬间红了脸。
这副模样让刘耀文爱的不行。
“怎么样宝贝,想不想试试?”
宋亚轩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这人太得寸进尺。
一个教练,每天脑子里不想正事,脑筋全用在怎么欺负他上。
当真可恶。
比在直播间叫他小菜鸟更可恶。
————
月末又称电竞选手受难日,数不清的直播时长要补,BT基地二楼的训练室即使已经夜深,也仍是灯火通明。
宋亚轩也逃不过补直播的命运。
从刘耀文房间出来,宋亚轩直奔训练室。
AI这才从刚才看到宋亚轩的事上回神。
“亲爱的,大事要不好。”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宋亚轩已经开了直播。
其他几人也都在补直播,见宋亚轩过来谁也没在意。
毕竟月末补时长这种事,宋亚轩也逃不过。
只是刚进来开了直播的人,不到两分钟突然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慌张的又关了电脑。
AI站在门口,没忍住捂了捂眼睛。
宋亚轩坐在已经黑了屏幕的电脑前,刚好能看到电脑屏幕里自己的模样。
即使全是暗色,也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根本遮不住的痕迹。
刘耀文是狗吗??
其他几人原本还想问发生了什么,结果一转头也看见了宋亚轩脖子上的吻痕,赶紧悻悻把头转了回去。
他们教练……
真的不是人。
即使内心强大如宋亚轩,此刻也只想消失,所以他假装镇定,实则略带慌张的离开了训练室,到了旁边单独的训练房,才懊恼的揉了揉头发。
怎么刚才刘耀文帮他清理完,他就没去好好检查一番呢。
悔不当初!
刘耀文一到训练室就发现众人看他的眼色有些隐晦,还有点佩服。
“我脸上有东西?”刘耀文摸了摸自己的脸。
AI作为刘耀文的妹夫,在刘窈窈耳濡目染下对刘耀文的大神滤镜已经碎的差不多,所以也是唯一敢在此刻出声的人。
“文哥,你脸上没有东西,但你确实是有点东西的。”说完还给刘耀文竖了个大拇指。
刘耀文想到刚才宋亚轩出门时的模样,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笑意。
承了AI的夸奖,然后开开心心开了直播。
一上播,直播间弹幕就炸了。
【文哥,要节制】
【小菜鸟真可怜,我看着都疼】
【什么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果然,刘大不仅打游戏厉害,真是哪哪都厉害】
【你们在说什么,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已经脑补一百种画面了】
【小菜鸟的痕迹我觉得一百种画面可能还是少】
【咋了?直播do了?】
【每日一问,今天刘下来和小菜鸟分手了吗】
【谁能懂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啊】
【直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刘大和小菜鸟在一起了】
【Song是不是有自虐心理,为什么要跟一个骂自己两年的家伙谈恋爱】
【或许,小菜鸟身上的痕迹就是答案,md,看着都爽】
【那个痕迹,真的涩啊】
刘耀文看着激增的弹幕,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Song刚才开直播了?”但还是跟旁边的AI确认了一下。
“嗯,两分钟。”
刘耀文能猜到宋亚轩看到自己的杰作后的反应。
原本还怕宋亚轩先回房间,没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轻易达成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当初宋亚轩在决赛现场亲了他一下,宣布了俩人的恋情,刘耀文开心的不行,但是好景不长,等BT夺冠热度下去,各种声音就都冒了出来。
因此明明那么好磕的一对,却没想象的那么和谐。
刘耀文当然不服,这才想出这么个损招来宣示主权。
谁成想,宋亚轩居然直接开了直播。
虽然只有两分钟,但是刘耀文可美坏了。
就得让这帮人看看,谁才是正宫,免得他们瞎配对。
“今天心情好,你们想看什么?”刘耀文话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想看小菜鸟】
【能把Song叫回来吗,我出钱】
【想看不能看的】
【打游戏打游戏】
【斗地主,今天的三千豆还没领,快开】
【想看你骂小菜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
【刘大不嘲讽小菜鸟的日子,无趣极了】
【要是实在不敢骂了,直播谈恋爱也行】
【快问快答,Liu和Song谁当家作主?】
刘耀文看着弹幕上的各种建议,嘴角要扬上天。
“谁当家作主?当然是小菜鸟,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我亲自告诉你吗。”
“让小菜鸟回来?当然不行,我的宝贝,得掖着藏着。”
“骂小菜鸟?我得纠正你,之前那可不叫骂,那是爱之深责之切。”
“房管,把那个鬼叫着说我和宋亚轩不配的拉黑,永久拉黑,让他造谣。”
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直播,可偌大的训练室只能听见刘耀文那张嘴叭叭叭叭的声音。
其他几人看着直播间不断下降的观众人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上哪看热闹去了。
“Song怎么不补直播?不补就补不补,都随他。”
“扣钱怎么办?没关系,他现在有双份工资,我工资卡早就上交了。”
刘耀文越发没有遮拦,什么都秀。
直到电脑屏幕上再次亮起西红柿的特效,刘耀文才闭嘴。
【哈哈哈,如果我没记错,刘大这是第二次被榜一大哥砸西红柿了】
【果然,榜一大哥也不想看这个碎嘴子男人秀恩爱】
【所以榜一大哥扔这个西红柿是觉得对刘大的一腔热爱错付了,还是替小菜鸟不值】
【很好,现在是榜一大哥和小菜鸟的抉择时刻】
刘耀文看着菜鸟八十分这个榜一大哥送的西红柿,都能想到宋亚轩在房间里又气又急的模样。
“感谢菜鸟八十分的西红柿,比心。”
宋亚轩又送了一个西红柿,很显然气还没出够。
【榜一大哥就是榜一大哥,就是这么任性】
【看得出,榜一大哥有些不满意了】
【榜一大哥用的宋亚轩黑称,应该很不喜欢Song吧】
【Liu与榜一大哥的爱恨情仇,我爱看】
【我说,Liu是在跟Song谈恋爱吧,跟榜一大哥这么暧昧真的好吗?】
【前面说暧昧的,我也觉得有点】
【拜托,榜一大哥陪刘大多久了,你们这么介意有病吧】
【榜一大哥给刘大砸的钱都够买个房子了,你们在鬼叫个什么】
【刘大秀恩爱这个劲,没关系吧】
【那就祝你们男朋友都有一个爱聊骚的榜一大哥】
【取关了,我觉得很不爽】
【蒸煮都没说话,倒是有人开始打拳,真的好笑】
【喂,吵架的都出去好吗,我只想看刘大打游戏】
弹幕实时变更,没一会就吵了起来,刘耀文正跟宋亚轩发消息,没注意。
刘耀文:宝贝,别害羞了,过来玩一会?
宋亚轩:我现在不想理你
刘耀文:我错了嘛,我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省的他们给你和别人拉郎配
宋亚轩:你要不要试试满脖子吻痕直播?
刘耀文:真的可以吗?
宋亚轩:……滚
刘耀文看着气急败坏的滚字,却越发开心。
他家小菜鸟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晚上可得好好哄哄。
刘耀文这边缠缠绵绵,其他几个人补直播补到麻木。
“五排吧,想杀人了。”阿力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开口。
其他几个人想杀人的心情同样热烈,基本是阿力一说,大家就同意了。
“文哥,你来?”
宋亚轩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四个也不敢贸然邀请。
“找Song,他现在应该比你们任何人都想杀人。”
本就只等着他一个人,宋亚轩也没多想,进了队伍。
AI几人是知道菜鸟八十分是宋亚轩的,所以宋亚轩顶着这个名字进了队伍谁也没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直到游戏开局,众人才同时反应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
又是一场惨烈的掉马行为。
当然,还是刘耀文直播间最为搞笑。
已经发展到白热化争吵状态的两拨人,正在为刘耀文已经跟宋亚轩在一起还跟榜一大哥暧昧到底应不应该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同时也在看BT其他人直播的观众却发现他们口中的榜一大哥进了BT五排的队伍。
横跨几个直播间反复确实,队伍里其他四人当真都是BT的队员,根本不存在随机匹配的可能。
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
刘耀文弹幕再次空屏。
上一次如此还是宋亚轩顶着大号给他扔西红柿的时候。
一瞬间空屏后,就全是闪过的6.
【6】
【66666666】
【只想问问这俩人还有马吗,能不能一次掉完】
【锁死,谁再说Liu跟Song不般配,我一定把这场直播拍他脸上】
【真相了,小菜鸟确实有自虐倾向】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榜一大哥居然就是小菜鸟】
【果然,我就说我的刘大不是渣男,圆满了】
【好像塌房了,但至今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塌的】
【谁能来管管他俩,救了大命,不想再吃狗粮了】
刘耀文这下是真的笑疯了。
这可不赖他了,宋亚轩这是自曝。
而此刻,宋亚轩看着直播间弹幕,刚选的游戏人物跟他此刻状态一模一样,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
BT众人看着宋亚轩没有任何动作的人物,无奈扶额。
得,这是得四打五了。
刘耀文退了直播。
“别播太晚,早点回去休息。”走之前嘱咐了众人一句。
其他几人还没从刘耀文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关心他们的感动中出来,就听到刘耀文又开了口。
“一会声音可能会有点大,大家多担待。”
瞬间,众人都觉得,今晚不想早休息都不行。
谁他妈的要听自家教练和队长的墙角啊!
刘耀文过来找宋亚轩的时候,宋亚轩已经从小训练室逃回了房间。
刘耀文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床边发呆的人。
身后是洁白月光,衬的宋亚轩清冷脆弱。
与脖子上的吻痕形成强烈的反差。
刘耀文走过去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宋亚轩伸手环住他的腰。
“都怪你。”宋亚轩脸埋在他腹部,说话声音闷闷的。
有些撒娇。
刘耀文一想到今晚的抓马事件,还是忍不住想笑。
“是,都怪我,怪我在你身上留下吻痕,怪我开直播秀恩爱,还怪我没有阻止他们四个找你五排。”
宋亚轩没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刘耀文这哪是在自责,分明就是在说他无理取闹。
“宋亚轩。”刘耀文叫了他一声。
宋亚轩抬脸看他。
一仰一望,眉目间都是深情。
“最怪的还是我太爱你。”
所以忍不住吃醋,忍不住占有,更忍不住向所有人炫耀,你是我的。
宋亚轩盯着他的黑眸。
“我们的高贵打野Liu也会有没安全感的时候吗?”
“哪有什么高贵打野了,现在只有一个生怕他的小菜鸟队长生气的碎嘴子教练。”
宋亚轩被他如此清晰的自我定位逗笑。
“可是这位碎嘴子教练是不是也忘了,从始至终,小菜鸟之所以是小菜鸟,都是因为他遇到了你。”
“宋亚轩……”
“曾经电子竞技是我的全部信仰,我拼尽全力都想登上顶峰,因为那象征着无上荣誉,是对我的努力最高奖赏。”
“后来,我遇到了你,无论我们是小菜鸟和刘下来,又或者是Liu和Song,最终,你对我而言,都只是刘耀文。”
“陪我站上顶峰,看我一路成长的刘耀文。”
“也是我深深爱着的,只属于我的刘耀文。”
所以,也许在冥冥之中,我们的纠缠早就已经命中注定。
刘耀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面颊,心底涌动的是无边感动。
“怎么办?”
刘耀文目光炙热,指腹自他脸颊移动到他留在宋亚轩身上的痕迹上。
“觉得自己还是咬轻了,更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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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看到第一局一开场,lion这边就火力十足,尤其是阿肯,今天攻势很猛啊,相反BT这边倒是处处被压制。”
“Song基本上完全被压制了,BT最强的上路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开局有些吃亏。”
“哎呀,Song交了个闪现,有些可惜,没想到lion居然在决赛居然也主攻起上路了。”
“我看倒像是特意针对BT的打法,不得不说lion这个打法很聪明。”
解说台上两名解说一唱一和解析着场上局面,大概是受到上场前刘耀文的刺激,阿肯开场打......
解说台上两名解说一唱一和解析着场上局面,大概是受到上场前刘耀文的刺激,阿肯开场打的特别凶,打野若是有心针对上路,宋亚轩这边可发挥程度确实大大减弱。
BT众人在开场劣势情况下,都有些焦躁。
“AI别慌,狗住,这局走下路。”
宋亚轩从容指挥,对阿肯的挑衅未表现出任何焦急。
他的声音沉稳且冷静,瞬间安抚了有些毛躁的人,AI晃了阿肯一把,然后乖乖听宋亚轩的去跟下路的阿力和J配合。
“Song这局应该很难发育了,被压制的太狠。”
“确实,lion针对性太强,对方上路和中路都已经三杀,这样下去,BT第一局很危险。”
“除非……唉?阿力超神了?”
解说的话音硬生生拐了一个调。
与此同时,lion也发现了BT的策略,竟然当真放弃了宋亚轩,去打下路。
阿肯一直在上路骚扰宋亚轩,此刻发现下路的情况,再往下路去帮忙,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BT的ADC彻底发育,然后carry全场。
这一局,BT的下路打的十分漂亮。
刘耀文站在场下,脸上露出笑意。
看来宋亚轩是真的生气了,居然一上来就直接玩策略,一点也不跟lion硬刚。
原本还担心宋亚轩被阿肯刺激行事莽撞,如今看来,是他小看宋亚轩了。
第二局开场,lion吸取上局经验,不止专门针对宋亚轩,开始全方面防备。
战况比第一局焦灼。
“Song,这把怎么打?”AI问宋亚轩。
宋亚轩随手扔出一个大。
“随便打。”
狂妄的语气,听的几人心潮澎湃。
“我草,狂,我喜欢。”
“AI说脏话,罚款五十。”
耳机里传来其他人憋笑的声音。
相比于BT这边的轻松,lion这边则气氛凝重很多。
“阿肯,回下路。”ADC在公频叫了好几次了。
阿肯却盯着宋亚轩,没动。
“阿肯,你在做什么?快来下路支援。”其他人也看不下去,叫了阿肯一声。
“喊喊喊,没有老子你们打不了吗?”阿肯本就被宋亚轩耍猴一样溜着,越溜越不服,势必要杀宋亚轩一次。
lion的公频沉默下来,阿肯发现众人不理自己,意识到问题,不情不愿跑去下路支援。可惜在跑动过程中因为插眼位置太明显被AI预判,直接在中路取了人头。
“阿肯这一把发挥得有些一言难尽,针对BT打法确实有必要,但是阿肯是不是太针对Song了。”
“确实,但Song在这些年的职业选手里,当真是有一种恐怖的压制性,你看还有哪个队伍打比赛要单独防备上单的?Song可真是顶峰独一份。”
“更恐怖的是BT中路和下路也不弱,加上强势的上路,简直就是铜墙铁壁,确实不好打。”
“尤其是从全球联赛开始,BT好像更恐怖了,不说去年,光就今年全国联赛的发挥,BT都没像现在这么实力强劲,好像自从Liu回到BT,BT众人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
BT的改变,只要有心之人仔细琢磨一下,便能看出规律。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Liu和Song联手,我感觉我找不到能打败他俩的人。”
另一名解说发现他的话过于站队,开始往回找补。
“我看可也不一定,没听说嘛,Song和Liu不和,还总打架呢。”
刘耀文在直播间叫宋亚轩菜鸟的事,和宋亚轩给刘耀文送西红柿的事基本上圈里皆知,到处都是俩人不和的证据。
刘耀文听着解说台的调侃,有点无奈,导播甚至搞事情的给了刘耀文一个镜头。
刘耀文心想着这帮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后宋亚轩看视频,不一定又怎么跟自己算账。
所以在镜头过来的时候,刘耀文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
明明是严肃的比赛,可观众还是被撩的尖叫连连。
AI拿下红梅,成功赢下这局比赛时,就听见现场沸腾了一样。
“我现在人气这么高吗?也是,我这局发挥的确实不错,大家也一定觉得我超帅的。”AI有些臭屁的自夸。
其他人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当他说的是真的。
只有刚才已经确定这局赢了的宋亚轩,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大屏,看到了刘耀文那个求饶的动作。
这人,真是会招蜂引蝶。
第三局开场,宋亚轩看了一眼等着开局的众人。
“这局攻上路。”竟然没看双方选人,直接定了战术。
“不好吧Song,太凶了。”
“人家刚出了点风头,Song,你是不是嫉妒我们下路发挥的太好了。”
“唉,没有一杯奶茶我是不会配合的哦。”
“想个办法奶死阿力,让对手在下路有可乘之机,今天这个逼,我绝对不能让Song装成。”
“算了吧,你奶死阿力,对方那帮蠢货都不见得打的过来呦。”
“是啊,所以,看来今天这个逼,Song是不装也得装了。”
所有人都知道宋亚轩想要整治阿肯的心思,所以他们调侃,他们打趣,然后也在一开场,就各奔其位,给宋亚轩创造最有力的局势。
宋亚轩一路杀过去,没有任何犹豫。
像一个杀人狂魔。
不,杀肯狂魔。
lion对阵BT第三局,宋亚轩发疯一样,强势输出,不过二十分钟直接杀到lion老家,在阿肯眼前,摘下了对方山顶红梅。
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曾经给予BT无限屈辱的lion,这一次,被彻彻底底打败。
宋亚轩却在登上顶峰之后,觉得索然无味。
太弱了,他甚至找不到把阿肯当成对手的理由。
比赛结束,所有人开开心心下场。打败lion,基本已经锁定半决赛的名额,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在遇上刘耀文的时候,几人下意识的收敛。
上次刘耀文生气的事还理理在目,几人可不敢再得意忘形。
“打的不错。”刘耀文难得给了几人夸奖。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嘻嘻哈哈。
刘耀文找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
“Song呢?”
“他去卫生间了。”
一些不好的回忆浮现,刘耀文皱了皱眉头。
“你们先走,我去找他。”
刘耀文跟BT几人分开,往卫生间去寻找宋亚轩。
宋亚轩此刻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冤家路窄大抵如此,他居然又碰到了阿肯。
“你很得意是吗?”阿肯脸色难看的质问。
他忘不了刚才比赛结束,队友指责的目光,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罪人。
宋亚轩洗手,不想跟他辩驳。
“宋亚轩,你一个Omega,到底有什么可傲的,啊?在发情期你只是个废物。”
“呵。”宋亚轩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即使没有发情期,却始终是个废物。”
“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你更废物还是我更废物。”
Alpha的信息素不可遏制的蔓延开,宋亚轩脚底发软,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才维持站立。
他就等着这个时候呢。
“阿肯,你这样滥用信息素,真的不怕被禁赛吗?”
阿肯已经没了理智,根本听不出他话中深意。
“我能影响你一次不被发现,就能有第二次,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除非你让我标记,你的腺体里有我的信息素,否则,谁会知道这件事。”
完美落套,宋亚轩知道,阿肯完了。
可惜自己现在情况有些糟糕,明明还有几天的发情期好像被逼的提前了。宋亚轩无心恋战,按出手机里早就设置好的快捷号。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他不再无助。
熟悉又安心。
刘耀文的信息素攻击性极强的冲着阿肯而去。
Alpha之间的绝对压制,阿肯瞬间腺体发疼,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宋亚轩压抑着浑身躁动,看着刘耀文一步步向他走来。
如果刚好有个人可以保护他,其实宋亚轩也没有那么坚强。
任由自己攀着刘耀文,在他面前展示所有的柔弱,巧克力一般甜腻的信息素纠缠着他的红酒信息素。
万般缱绻。
“滚。”收回压制在阿肯身上的信息素,刘耀文冷声驱逐。
阿肯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俩人,即使心有不甘,还是不得不狼狈逃走。
“文哥,帮我。”
宋亚轩在刘耀文怀里软声求救。
声音灼的刘耀文心间滚烫。
“乖,忍一下。”刘耀文去翻他身上的抑制剂,他知道宋亚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随身携带抑制剂。
可就在刘耀文翻找的时候,宋亚轩伸手按住了他。
“刘耀文,标记我。”
明明已经烧红的眸子,却透露着倔强和一丝羞意。
刘耀文如他所愿。
将他推到洗手池边,从身后拥着他,刘耀文低头,牙齿毫不怜惜的刺破那块发烫的软肉。
信息素侵占的一瞬间,宋亚轩仰头,脖子绷出好看的弧度。
上一次,刘耀文标记他时,他闭着眼睛,既羞耻又慌乱。
而这一次,他在洗手台前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只余享受……
宋亚轩最近心情还不错,因为他在努力融入队伍。
即使宋亚轩是一个习惯独来独往的人,但是电子竞技,注定不是一个个人的赛场。
上次教练跟他谈过,加上刘下来在直播间的嘲讽,宋亚轩已经在努力克服这个问题。
BT战队,其实说是老牌队伍,但其实只有ADC阿力算是老人。
刘耀文退役后,宋亚轩顶替他的位置,那一年还算是四个老人带他一个。
但是自从去年止步全球联赛四强后,中单在转会期签约了其他战队,现在的中单Quan从替补补了上来,辅助因......
但是自从去年止步全球联赛四强后,中单在转会期签约了其他战队,现在的中单Quan从替补补了上来,辅助因为年纪原因退役,J从其他战队被高价挖来补充辅助位。
就在众人以为人员更换结束时,原上单Money被俱乐部老板叫走谈话,再没有回来过。
教练老程代替他宣布了退队。
众人十分不解,但是教练对此事讳莫如深,从此上单Money成为队里谁也不曾提及的存在。
也是在教练为了重新找一个好的上单发愁到头发都要掉光的时候,宋亚轩主动申请玩了上单。
最开始教练并不同意这样的变动,宋亚轩虽不及刘耀文打野位玩的出色,但是依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水平,在队伍里,即使说是每个位置都很重要,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好的打野对队伍来说更是珍贵。
但宋亚轩态度坚决,教练没办法,同意给他一周的试用期,从青训生中提了AI上来配合打野。
结果,这样的组合反而比之前每次打的都顺,不仅是解决了宋亚轩的打野和Quan的中单配合漏洞问题,宋亚轩更是在上路频频开大,一个人carry全场,带飞全队。
教练最终同意了宋亚轩的申请,让他主打上单。
AI也就这样顶替了宋亚轩放弃的打野位,自此一个全新的BT战队重新集结。
也是练的越久,问题便越突出。
其中宋亚轩这条单线算是最明显的。
他这人慢热又喜欢独来独往,加上Omega身份的原因,跟其他四人并不亲近。
其他几人每次打打闹闹的时候,他总是旁边的看客,渐渐的宋亚轩也就越来越偏离队伍。
宋亚轩知道自己的问题,他也很焦急。
人际关系并不像打游戏,只要他拼了命努力就可以达到预期效果。
所以他每次都在尝试,但是每每遇到困难,又开始退缩。
而这次,大概是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让BT战队重登巅峰,目标一致,便有了那种心往一处使的团队荣誉感。
他试着相信AI和Quan,不再单打独斗,也愿意牺牲自己去帮助其他人在中路和下路发育,而他的让步也得到了回应,在上路占了优势的时候,其他人也会配合他,让他控场。
宋亚轩第一次在这支全新的队伍中,感受到互相支撑带来的团队力量。
这让他干劲满满,整个人状态都开朗了许多,跟其他几人接触也多了,甚至还约着跟J一起跑了几回步,被另外三个人调侃卷起来了,结果被J阴阳怪气了回去,三个人不服气,将J按在沙发上蹂躏了一顿。
宋亚轩站在一旁跟着几个人一起笑。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全国联赛决赛的前两天。
教练老程带着他们去了成都,决赛的场地。
刘母为了看刘耀文是不是骗他,买通刘窈窈帮她盯着刘耀文周末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事,还是只是骗她不去相亲。
刘耀文在这娘俩的联合下,被逼无奈去了啵啵直播的线下见面会。
走之前,刘耀文把机票和啵啵直播的邀请函特意在刘窈窈面前翻来覆去展示了几遍,还发了个朋友圈给他妈看,可谓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真的闲的生蛆煞费苦心。
刘窈窈看着得瑟的刘耀文,“祝福”了他一句。
刘耀文一个大白眼翻上天,拖着行李箱走了,气的刘窈窈想在后面给他一棒槌。
看着攒动的人头,刘耀文在想,也不知道榜一大哥在不在。
他倒是得看看谁跟他一样,对那个小菜鸟又爱又恨的。
刘耀文惦记的榜一大哥,刚跟其他人一起熟悉完场地往酒店走。
宋亚轩把自己的外设装备放好,耐心等对面把话说完。
“我们这次线下见面是给您和您喜欢的主播创造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机会,也是感谢您对我们啵啵直播的大力支持,我们还准备了丰富的礼品,期待您的到来。”
跟喜欢的主播创造一次见面的机会?
别,他可不喜欢那个刘下来。
他看直播不过是为了激励自己不能退步,告诉自己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不能出丑,要进步,要打的漂亮让这个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让他怎么给的自己这个“菜鸟”的名头,就怎么把它收回去。
至于刷礼物,算是对这个刘下来的感谢。
即使他给自己带来诸多黑粉,但宋亚轩觉得这个刘下来确实分析战局眼光犀利,一些自己不注意的点他也能讲解出来。
一针见血,宋亚轩的不断进步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刘下来的功劳,这也是宋亚轩愿意看他直播的原因。
而自己刷的礼物就当是他指导自己的学费。
他不喜欢欠人情。
但他对这个刘下来可谈不上喜欢。
“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过去了。”
对面见他拒绝也不气馁。
“谢谢。”
今早为了赶飞机,起的有点早,索性状态还行,宋亚轩也没想着加练,就躺着睡了一会。
所以刘耀文这一片的氛围一直到结束都算最和谐的。
他们聊了一下午的中国电竞史,回忆过去那些混着泪和血的日子。
刘耀文很少说,多是听他们说,只是谈及那些过去,听别人眼中的他,听他们因为自己而有的改变,心中难免动容。
那也曾是他所有的梦,是他的无上荣光。
只可惜过去早已成为过去,而他亦退出了舞台,成为众多听众之一。
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他无意多说,只是在别人遗憾他的离开时,淡然一笑。
他从不曾后悔自己在那个时候离开。
至少那个时候离开,他还能对电子竞技保有一腔热爱,若是那个时候他硬要坚持,最后定然会更加失望。
宋亚轩睡了一下午,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轻松,肚子也有些饿,教练知道他不爱出门,给他发了酒店的菜单,告诉他可以订餐。
但今天大概是睡的太好,宋亚轩心情不错,想出去走走。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成都,但是以往每次他都在训练室训练,又或者在酒店看比赛复盘,很少有机会在街头散步。
九月的风温热中夹杂一丝清爽,傍晚时分温度十分宜人。
酒店离明天的比赛场地很近,宋亚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场馆外。
也是啵啵直播今天线下见面会的附近。
啵啵那边邮给他的邀请函正巧在上衣兜里,宋亚轩闲来无事,想着去凑凑热闹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场馆时,场地有些空旷,工作人员已经在往下撤台。
宋亚轩拿着手里的邀请函找到一个工作人员。
“你好,请问啵啵直播见面会是在这里吗?”
宋亚轩带着口罩,工作人员仔细看了他两眼,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能客气的给他回应。
“不好意思先生,见面会已经结束了。”
看来这个热闹凑不成了,本来也是一时兴起,宋亚轩也没多失望,道了声谢就走了。
宋亚轩低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所以没注意场馆隔断的另一条通道里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俩人在拐角处撞了个满怀。
冲撞的一瞬间,宋亚轩下意识保护自己的手,手中的邀请函被甩到了一边。
“不好意思。”刘耀文怪自己大意撞到了人,先出声道歉,帮他去捡掉落的东西。
却在拿起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刘耀文顺着票面转身,撞进一双栗色眼眸。
有些熟悉。
宋亚轩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牛仔裤、连帽卫衣、黑口罩,十分熟悉的打扮。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熟悉。
跟每次感谢他给礼物的声音十分相似。
“菜鸟八十分?”刘耀文想着票面抬头几个大字,出声确定他的身份。
“刘下来?”
主播和榜一大哥的意外碰面。
但是……
“宋亚轩?”
“刘耀文?”
随之而来的,还有真实身份的曝光。
刘耀文突然想起刘窈窈给他的那句“祝福”。
去掉马吧,掉不被定义的马。
他突然觉得,或许他应该去参加他妈给他安排的那场相亲。
而不是在这跟宋亚轩来一场如此尴尬的碰面……
到底没闹得太难看,刘耀文从中调和,走上前握着宋亚轩拿枪的手,将枪收起。
刘耀文侧了侧身,将刘锋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帮人拍着膝盖上的尘土,一边说道:“阿宋脾气不太好,我是收不住他这性子的。”
一番话似是警告,再有下一次,他宋亚轩爱如何便如何。
刘锋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管好你的人”之类的话,经过刚刚的事情,他......
刘锋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管好你的人”之类的话,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算是看清楚了,刘耀文对这个宋亚轩十分纵容。
刘译还躺在一边哼唧,宋亚轩知道刘耀文的意思,刘锋再不济也还是刘家的老家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留给他,否则刘耀文转眼就能背上无情弑父的名号。
宋亚轩站在一旁,躬了躬身子,动作谦卑,却气势不输,实在看不出半分抱歉“刘老先生,今日是我年轻气盛,逾矩了。若再有下次,定当找个没旁人在的地方好好讨教。”
刘耀文无奈,宋亚轩这是还记恨刘锋说的那话,身为父亲,他确实不配。
这人还挺护犊子。
叫来古迪,让人把老家主送回房“您年龄大了,没别的事还是别总出来转悠,靶场子弹不长眼,要是再被冲撞了可不好收场。”这是变相禁足,禁了他父亲的足,刘锋再有不满,可膝窝处的疼痛不时提醒他,那刘耀文好拿捏,可宋亚轩不是好惹的,一时无法回嘴,便被古迪“请”回了房间。
待刘锋走后,刘耀文看了眼地上如癞狗一般的刘译,随手叫来两人“把二少爷送回去,找个医生看看,别残废了。”
宋亚轩心底还是气的,就因为刘耀文所处的位置,所以几次三番面对刘锋和刘译的挑衅都只能无动于衷,是只可以,是不得不。
蹬鼻子上脸这种事情,宋亚轩不会再允许发生,于是又补了一句“死不了就行。”
刘译是得死,但不能死在今天,不能死在刘家,他只身进入刘家,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那刘耀文残害兄弟便被坐实了。
废物,死都死不干净,还得找个别的死法。
宋亚轩看着手下把人抬走,这才回头看着刘耀文,满目委屈。
刘耀文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开心什么?不是出气了?”
“这么多年就他们两个怂包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想想都憋屈。”
若不是刘耀文有意让着,刘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消消气,蹦跶不了多久了。”刘耀文摩挲着宋亚轩的腕骨如是说。
刘译如今所行所为都没有合适的缘由,说出去也都是他刘家私生子想上位想疯了,刘耀文捏死他也算师出有名。
原本刘耀文并不觉得自己优柔寡断,不过是因为母亲当初的一封遗书,想着给榆林百姓一片安宁罢了,没曾想宋亚轩竟然不乐意。
这人也并非什么祸国殃民的妖精,只是单纯看不惯自己受如此委屈,于是喜欢更甚。
“你有想法了?”宋亚轩听到刘耀文这番话便知道刘耀文一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扑闪着眼睛问道。
“晚上想吃什么?”
“你怎么岔开话题啊,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宋亚轩追上率先离开的人的脚步,又不死心地问了一次“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给我透个底呗,很想知道啊。”
“好奇心这么重可不好。”刘耀文看他实在想知道,只好认真了神色同他解释“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并不想改变你原有的生活,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研制药物,而我所做的一切,太过血腥,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好吧,不勉强你。”既然刘耀文不想让他参与太多,那他也不勉强。
宋亚轩和刘耀文回宋家的这天,宋潮平倒是显得平静。
大门处进来的那辆座驾,车牌号整个榆林无人不知,宋潮平坐在沙发里朝外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报纸。
佣人上前帮忙提东西被刘耀文避开“不麻烦了。”
佣人有些为难地看看刘耀文又看看宋亚轩,宋家的两位主任都平易近人,但这刘家家主狠辣名声在外,这东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宋亚轩看出佣人的局促,出面解围“您先去厨房看看饭菜吧,这点东西我们自己提就行。”
佣人见自家主人发了话,急急点头离开。
宋潮平不动声色地把这边的一切收在眼底,翻折报纸,叠放整齐放在茶几上。
与此同时,宋亚轩带着刘耀文步入客厅“爸,我回来了。”
“一走就是一周,我还以为刘家又将你绑去了。”
“不好意思宋董,上次有出有因,让亚轩受伤并非我本意。”刘耀文这是还记得上次宋亚轩在刘家待了那么久,宋家急着找人的事情。
“坐吧。”宋潮平发了话,刘耀文和宋亚轩才坐下。
“听亚轩说您喜欢喝茶,这是我让人从宛城的茶庄新摘的,您尝尝。”谦卑有礼,头一次见刘耀文这样。
宋亚轩坐在旁边没说什么,来的路上刘耀文就叮嘱过自己,今天重要的是要刘耀文得到父亲的认可,自己要是帮衬太多,反而不好。
宋潮平明白两个年轻人心里的小九九,虽说两人在一起不符合主流,但是看到刘耀文这样说一不二的人,为了自家儿子来与自己周旋,也算是有心了。
“耀文有心了。”这算是认可。
没想到这次见面如此顺利,宋潮平并未过多刁难,只是三人一起用了午饭后,将宋亚轩单独叫去了书房。
“阿宋,你要知道走这条路有多难。”宋潮平这是提醒他,刘耀文的身份地位,注定少不了纷扰,如果选择了和他在一起,那之后更是有性命之虞,普通人的平平安安甚至都有可能做不到。
可是他喜欢。
宋亚轩坚定“我知道的。”茶杯浮着白雾,是刚刚刘耀文带来的新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我也不是好相与的。”
宋潮平深知自己儿子吃不了亏,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更要叮嘱他,别太过恃才傲物。
宋亚轩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由于性格太过清冷,有同学总说这人格格不入,当与群体脱离的人再表现出但凡一丁点的出色之后,便会受到群体的攻击,隐形攻击表现在被孤立,而宋亚轩不光承受过这些,相貌出众,成绩优异,性格孤僻,这让他被当地出风头惯了的一位学生盯上,国外治安不比国内,下课回公寓的路上宋亚轩被街角涌出的人挡住去路。
双拳难敌四手,那次宋亚轩进了医院。
宋潮平得到消息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一身伤进了地下拳馆。
让他妥协,不可能。
天才总是傲慢的,他本不想无礼,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安心完成学业,奈何有人不肯。
挨了无数的打,在那地下拳馆都要奄奄一息。
宋潮平有时也摸不透自己这儿子,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可实际心里比谁都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之后,便是学成归来。
宋潮平曾经问过宋亚轩,为什么没找那些人报仇。
宋亚轩依旧如现在这般平静“既登山顶,又何须与杂碎交手。”
山顶上的神,只需要俯视众生。
他挨过的打一来是为以后保护自己,二来是想让自己记住,若不是最强者,那就只有挨打的份。
所幸,他做到了。
宋潮平担心的恃才傲物也根本不会在宋亚轩身上发生,宋亚轩在国外那几年,便慢慢学会了收敛锋芒。
否则就按刘家暗中关切宋家的程度来说,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发现宋亚轩身手不错的事实,若不是他主动暴露,估计还能一直藏下去。
宋潮平便知道,是自己作为父亲,太过担忧了。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黄毛小孩,而是自己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宽阔的肩膀如岸,仿若能挑起万千重担,于心不忍,但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
从抽屉中拿出董事印章交于宋亚轩“我终究是老了,宋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宋亚轩看着手里代表宋家最高话语权的印章,又看了眼父亲,原来今天叫他回来是为这事。
宋亚轩从书房出来,低头便看到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刘耀文长腿交叠,正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似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目光相接,抬起手中连白丝都剔除干净的橘子朝宋亚轩笑笑“剥好了,快来吃。”
宋亚轩快步下楼,将橘子分成两半,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另一半塞进刘耀文嘴里,瞬间脸上皱成一团“好酸。”
刘耀文笑着将口中的橘子吞咽,宋亚轩问他“你的不酸吗?”
“甜的。”
“对了,父亲让你上去一趟。”宋亚轩这才想起来和刘耀文说正事,刚刚沉迷美色把这事给忘了,果然,美色误人啊。
宋亚轩看出他一瞬间的僵硬,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我爸等太久。”
虽然不知道父亲要和刘耀文说什么,但宋亚轩知道,父亲是认可刘耀文的。
他很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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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设计师文X知名男模轩
纯脑洞勿上升
化妆师提前来到宋亚轩家里给他们俩化妆,刘耀文的脸上难得擦了粉,宋亚轩新奇地凑近看,两人近得鼻尖都快碰上。
“要不要涂口红?想要红一点还是淡一些?”化妆师转过身挑口红,宋亚轩趁机亲了一口,往他压了散粉的脸上盖了个口红印。
刘耀文刮了下宋亚轩的鼻梁,温柔地训道:“你这调皮鬼。”
宋亚轩瞟见化妆师就要转回来,他吐了下舌头没有反驳,眼睛留在刘耀文脸上的印章,他顿了几秒若有所思。
“文哥,你看你要这一只还是另……”化妆师手拎着口红,话没说完就被宋亚轩的行径震惊到目瞪口呆。
只见他半跪在...
只见他半跪在刘耀文身前,两手撑在他的膝盖上,脖子漂亮地扬起,下颌线优美流畅,鼻梁高挺秀气,嘴巴微微嘟起,倾身向前,两片唇就贴上了。
刘耀文肉眼可见的僵住了,眼睛机械地睁着,目光笔直地对着宋亚轩。
“这下不用纠结涂什么口红了。”宋亚轩笑得艳丽,伸指擦了一下刘耀文的嘴角,轻松把越界的口红抹掉。
刘耀文把桌上的镜子拿起来照了照,唇上多了份朱色,宋亚轩瞧见,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同款好看吧?”
刘耀文咽了下口水,从镜子那看到宋亚轩灵动的表情,他起身把人拉起来,双双进了房间。
化妆师在空气中凌乱,低头看了眼习以为常的豆标。豆标嗷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就走了。
房间里,刘耀文从窗帘里翻出一个袋子,宋亚轩闲庭信步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呈大字型往后一躺。
“拿啥呀?”宋亚轩懒懒地问了一句。
刘耀文嘴角带笑,把手伸进袋子掏出一件黑色的物件扔给宋亚轩。宋亚轩看他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免好奇,从床上坐起来,拿过那件落在他身侧的衣服。
摊开看,这是件渔网内搭,可问题是为什么这件衣服这么短?宋亚轩放在自己身前比对,一脸疑惑地抬起头看刘耀文。
这衣服顶多能遮到他的二分之一,连肚子都包不住。但刘耀文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你先穿上身试试,我看看效果。”
睡衣那排纽扣没两下就被宋亚轩解完,当然也少不了刘耀文的功劳。孕肚浑圆但表面光滑,肚脐眼小小的,白玉石似的。
宋亚轩光顾着穿,刘耀文倒是看着他的肚子目不转睛,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直到宋亚轩穿好内搭,皱着脸可怜巴巴地望向他,说道:“肚肚没遮住……”
黑色的网格给宋亚轩白皙的皮肤存了几缕神秘,似有若无的出现,长度恰巧停在孕肚上方,显得人细瘦,纸片样薄。
“可是好像有一点点怪怪的。”宋亚轩怪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某处被黑线分割,正压在上头,宋亚轩难为情地扁了嘴。
刘耀文顺着宋亚轩的视线看过去,会心一笑,“别急,给你准备了。”
两个圆形的贴片在刘耀文的手上显得很小巧,和宋亚轩羞于启齿的那处一样玲珑。
宋亚轩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没眼看,因为刘耀文现在正一本正经地撕开贴片的薄膜,面不改色地掀起他的内搭往里贴。
“还奇怪吗?”刘耀文问宋亚轩,语气正经得像和客户对接一样。
奇怪,这样也奇怪。
但宋亚轩违心地咬着下唇摇了头,他只想快点把这一部分跳过。
刘耀文很满意宋亚轩的上身效果,把熨好的西服从架子上取下,他帮着宋亚轩把衣服穿上。
西服有三颗固定的纽扣,刘耀文从上往下帮宋亚轩扣上,V领的位置刚好在内搭边缘上一点。
“完美。”没人能比宋亚轩穿上身更好看了。
林叔和何姐等在楼下,化妆师见尴尬也提早在电梯间等他们。精心装扮过的两人连头发丝都在发光,尤其是宋亚轩,得化妆师偏爱,撒了一片碎钻在他的鬓角,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一米八加的身高优势自带压迫感,尽管刘耀文从没走过台步,但他高冷的气质出众,不笑的时候绷着张脸,化妆师看到他心里都有点发怵。
三人等在电梯外,气氛沉默又尴尬。刘耀文单手插兜尽显高傲,宋亚轩往他的方向挤了挤,刘耀文余光瞥见,不由得勾起唇角。
亲他的时候不觉害羞,现在倒是后劲上头了。
刘耀文默不作声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攥过宋亚轩无处安放的手,两人牵着,体温带来最真实的安全感,宋亚轩紧了紧手指,松了口气。
好在电梯没让他们等太久,电梯门一打开,化妆师一个箭步就冲进去站在最角落,瘦弱的她两手都提满了化妆工具,想隐匿自己减少存在感的意图明显,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
刘耀文和宋亚轩没再散发他们爱情的粉红色泡泡,进了电梯便规矩地站着,手也没再继续牵。
他们和化妆师一前一后走出单元楼,车就停在绿化带的前面。刘耀文本想着让化妆师和宋亚轩坐同一排,下车前补妆方便。可也不知道宋亚轩今天是哪来的占有欲,宣誓主权的行动桩桩件件。
这会儿扯着他的衣袖直接霸道地往后排拉,刘耀文虽有点不明所以,但身体还是诚实地顺着那股劲往车厢里钻。
你猜。
我猜?刘耀文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动凑到宋亚轩面前抵住他那边的车窗,侧目用那双含情眼撩宋亚轩。
何姐在最后排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气喘大声了影响刘耀文发挥。
她在心里狂吼,你们两个快给老娘亲上!!!
刘耀文的唇停在宋亚轩前面,眼睛下瞟似在打量。他的确做了这么个假动作,骗了宋亚轩,也骗到了何姐。
但他没亲。
“我猜你的反常是因为我今天太帅了。”刘耀文在宋亚轩耳边轻柔地吐字,嗓音充满磁性,呼出来的气息也热得人心乱神迷,宋亚轩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鬼使神差点了头。
“下车去趟洗手间,你借我点信息素用用。”
*看在我生日都写文的份上,积极留评并点亮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