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舌电竞大神马×笨蛋美人小爱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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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专业|私设ooc归我
阅前需知:
蓝buff红buff:打败后红蓝野怪能够获得技能增益
k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
〔电竞知识一般都有解释,也不会有很多,不打游戏的宝宝也可以放心入,主线是谈恋爱。〕
01.
“丁程鑫又塌房了?”
推开训练基地的大门,马嘉祺入耳便听到这么一声惊呼,循声看过去,两个青训队的女生正聚在一块看手机八卦明星花边新闻。这两天青训队...
推开训练基地的大门,马嘉祺入耳便听到这么一声惊呼,循声看过去,两个青训队的女生正聚在一块看手机八卦明星花边新闻。这两天青训队的选手过来总部参加训练观摩,整个基地都被这群尚且青春活力的小孩给带活了,到底是年纪小,与生俱来的天真烂漫与充满明争暗斗的圈子格格不入。
马嘉祺手里提着杯冰美式从她们面前路过时,只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谁知两个女生一见到他就如同耗子碰到猫般,慌忙地收起了手机不说,惶惶的神色看起来也十分有趣。
不是自己的学员,马嘉祺倒也没有这个闲情管,进了电梯按下三楼,他低头微微抿了口手里的冰美式,微苦的咖啡冷涩醇香,冰块已经融化了不少。
“叮。”
大步跨出电梯,走廊尽头就是目前马嘉祺带的队伍MAC的训练室。
MAC战队,是圈内现役的五强战队之一,在刚刚过去的KPL春季联赛总决赛中,MAC以4:3的最终比分获胜夺得了赛季总冠军。比赛结束后,各大媒体的采访接踵而至,外界对这支成立了不到两年的战队抱有极大的兴趣。作为MAC的总教练,马嘉祺直截了当的推掉了所有媒体的采访与邀约,并且还谢绝了一切的拍摄,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王者荣耀世冠杯。
指纹解锁进入训练室,感受到室内过低的气温时马嘉祺不禁皱了皱眉,他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接着开始打量起已经到了的人,队员还没来齐,一个个的刚睡醒不久看起来懒懒散散。
角落里的小费原本还在打哈欠,结果就感受到了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抬起头往前面一看,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的马嘉祺笔直的站在门口,目光冷冷的剜过来,他瞬间挺直了腰板,一改几秒钟前的睡眼惺忪。
马嘉祺拧着眉头站在门口等待,过了两分钟后,其余三个人终于穿着拖鞋出现,一看到马嘉祺脸色阴沉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军训似的在门口站着。
“喂?妈。”
“你今天晚上回来一趟呗?你舅舅过四十岁生日,我们都订好酒店了。”
【当红爱豆丁程鑫高中竟是施暴者?】
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马嘉祺微微眯眼,而后点了进去。
帖子的前半部分一直在说这个丁程鑫从前的“黑料”,马嘉祺没耐心看完,直接快速的滑动浏览,直到终于看到扣主题了,他才停下来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
丁程鑫。他瞟过照片上笑意盈盈的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长的挺好看的,看着很纯良无害,与帖子里所写的高中时期校园暴力他人的小混混形象丝毫不符。
网络键盘侠近几年越来越多,马嘉祺早就司空见惯,早年他一举拿下FMVP创立下别人口中KPL联赛的“传奇”时,也被许许多多不同id的人所辱骂讽刺过。
即便现在自己已经退役当教练,但马嘉祺仍然可以看到有人加自己的社交账号骂人。
准备退出去时马嘉祺无意中碰到了一个视频,点进去后,视频中央穿白色衬衫拿麦的人应该就是丁程鑫,马嘉祺的手稍稍停滞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丁程鑫开始唱起歌来,歌到底唱的怎么样马嘉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盯着多看了两后眼,马嘉祺感觉丁程鑫长的确实是好看。
很仙,很漂亮。他脑子里能冒出来的形容词就这两个。
安静地看完这个视频再退出来,马嘉祺心里留有些轻微的痕迹,他总觉得丁程鑫这个人他好像从前认识过,但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胸腔里呼之欲出,如同羽毛轻轻在心头搔弄,痒痒的,却又抓不住,挣脱不了。
*
窝在出租车靠窗的位置,开了一条缝的车窗正源源不断的往里灌风,丁程鑫悄悄拉开口罩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晕车的症状好转了些许,然后马上他又把口罩放下,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他是逃出来的。
明天要录制新节目,经纪人把他丢在酒店里,临走之前往他手里塞了瓶香水,要他今晚换身好看的衣服去陪一个老板喝酒,说老板喜欢这个味道的香水,让他多喷点,这样能够换得好资源,多一个靠山。
恶心,都恶心透了。
丁程鑫坐在酒店房间里漫无目的的张望,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打开手机就又想起网上的那些造谣与恶评,编造的“黑料”一天接一天的来,那些傻逼写的不累,他看着都疲劳。
出道以来,有关自己的恶意就从来没有间断过,丁程鑫以为自己逐渐成长,可以接受并且视若无睹,但事实是他看到还是会生气。
昨晚半夜看到一个假装是自己高中同学的人造谣,丁程鑫气的跟他对骂,结果他嘴笨骂不过人家,最后还被拉黑,当时夜深人静,他把发烫的手机丢到一旁无声的落泪,一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一边又痛恨这个世界好他妈的傻逼。
晚上的酒局丁程鑫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决定逃跑,自己在南城购置的小公寓还空着,他可以暂时去住一晚,节目明天才录制,躲一晚上完全可以。
有了想法,丁程鑫马上就实施起来,他跟助理说自己要去买东西,溜出来以后马上就打了辆车逃跑。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总算到达地方,丁程鑫付了钱之后下车,东张西望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着以后,他飞快地往小区门口跑去。
傍晚时分暮色沉沉,西下的夕阳渲染一片绚丽晚霞,丁程鑫不敢把窗帘完全拉开,所以只开了一点点,把那晚霞藏进室内的几寸之地,映入狭窄的眼里。
安心在沙发上躺下,丁程鑫拿出手机熟练的点进王者荣耀里,签完到后领取了奖励,系统消息处有个红点,丁程鑫看了一眼直接忽略掉,接着点下匹配,准备开一局游戏缓解缓解心情。
这种习惯已经快有将近四年,每次心情不好了,丁程鑫都喜欢通过打游戏来发泄自己,外面的世界喧嚣吵闹,人人因为他是丁程鑫而讨厌他,嘲弄他,在游戏世界里,谁也不认识谁,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游戏实力并不“普通”。
进入选择英雄的界面时,丁程鑫没有着急选,看到队友都差不多挑完了,中路是法师安琪拉,发育路是射手后羿,上单是貂蝉,辅助是庄周,还剩下个打野没人,丁程鑫看了看英雄列表,随便挑了个典韦补位。
随着熟悉的音效进入游戏,丁程鑫操控着大块头典韦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野区赶,站在高地塔停顿了一下,他犹豫着自己先开蓝buff还是开红buff,默默的在心里数了一遍“点兵点将”之后,耳机里忽然响起一声:“敌人已入侵野区。”
丁程鑫这时惊觉看向小地图,果然,红色的敌方图标正向着他们的红buff移动,他赶忙往红buff那边跑,结果跑过去刚按下二技能,敌方的李白就朝着他丢了个一技能,丁程鑫的典韦头上的血量瞬间少了一段,他想追着李白打,可无奈手太短,又只有一个技能,李白笃定他追不上,打完他就跑。
“靠。”他低骂了声,然后继续打红buff,升到两级后加了个一技能,那个李白已经拿下一杀,又朝着他过来了。
“这次不得拿下你……”丁程鑫嘀咕着迎面而上,非常自信的对李白放了个二技能,可李白的位移速度比他快的多,一下子就躲开了,同时还朝着他放了个二技能。
看到这,丁程鑫急了,赶忙想跑,结果却根本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李白杀了把自己的红给抢了,又眼睁睁的看着对面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阿珂偷了自己的蓝,而自己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红buff面前的典韦尸体简直“死不瞑目”。
那一瞬间丁程鑫直接裂开。
然而还没完,复活以后丁程鑫跑去打小野怪,刚想蹲水道的草抓人,刚跑进去却与蹲在里面的敌方程咬金脸贴脸相遇,丁程鑫人都傻了,手下技能一通按下。
五秒钟过后。
已阵亡。
【后羿(M神是我哥):?】
【后羿(M神是我哥):典韦你是间谍吧?】
看到左下角的队麦里的话,虽然知道看不到自己,但丁程鑫还是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活埋了才好。
他忍不住在心里呐喊:真的不怪我啊!是他们太强了!
事实证明,没有那个实力就别去干那样的事,否则结局只会是找死。
看着自己的界面再一次灰暗下来,后羿却还剩三分之二的血在下路清兵,已阵亡三个大字深深的“刺痛”了丁程鑫的心,他抓起旁边的抱枕赌气般的锤打了几下,然后就听见耳麦里传来一道清冷却带有嘲讽意味的男声:
“感谢典韦哥哥英雄救美,用生命换我存活。”
丁程鑫:……
舅舅的四十岁生日宴定在一家老字号酒楼,客流量多,生意异常火爆,马嘉祺赶过去的时候正值客流量高峰,与顾客摩肩接踵而过,服务员领着他往二楼走。包厢在最里面,舅舅舅妈一家正和自己父母聊天,旁边还坐着他的小表弟和表妹。
“生日快乐,舅舅。”
笑着把礼物递上去,马嘉祺在一众夸奖当中坐下,顺便摸了摸旁边表弟表妹的头。
吃过饭,马嘉祺刚放下碗筷,旁边的小表弟就跟他妈妈撒娇说要出去透透气,正好马嘉祺也不想坐在这听他们聊家长里短,所以便接话道:
“舅妈,我带着小楷去玩吧。”
本来还在犹豫的舅妈听到这话马上喜笑颜开,连连应声道:“好,小楷要听哥哥的话,不许乱跑!”
小表弟叫郭楷,一直都很黏马嘉祺,这回跟着马嘉祺出来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叽叽喳喳说的没完没了。
夜市人多,各种香味混杂甚是勾人,郭楷眼睛看直了,馋的不行,马嘉祺便买了些小孩爱吃的东西给他,然后又问他想去哪里。小家伙眼睛滴溜了一圈,特别狡黠的说:“哥,你能不能帮我上分啊,我王者卡在铂金好久了。”
听到他撒娇,马嘉祺也忍不住笑了,无奈之下只能登陆郭楷的号,坐到车上让他看着自己打。
小表弟的游戏id叫“M神是我哥”,听起来中二又好笑,M神是圈内人对马嘉祺的称呼,他听得多了,觉得这个名特有逼格,索性把游戏名称也改成了M神,十分张扬十分倨傲。
马嘉祺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哭笑不得,不过也能理解小孩的心情。
开了一局匹配试试手感,马嘉祺随便选了个后羿,开局便拿下两杀,一番操作看的小表弟目瞪口呆。
只不过马嘉祺这边疯狂拿人头的同时,己方的打野典韦却频频送人头。
看到典韦开局就死了三次,马嘉祺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己这边的红蓝buff都被偷了,看到李白还在自己野区蹦跶,马嘉祺直接过去把他给秒了,然后才回到了下路。
小表弟心急,看到这里飞快地发了一句话内涵典韦,马嘉祺以为典韦会好好打了,结果谁知道典韦又跑到自己这边来支援,明明实力不够还要往三个敌人英雄面前凑,结果马嘉祺都来不及救他,典韦复活不到一分钟就又被秒了。
……
看到这,马嘉祺把那三个人头拿下后吃了血包,一边清兵线一边开麦嘲讽道:
说完没多久,马嘉祺就听见其他两个队友的麦里传来笑声,过了一会儿,典韦复活了,马嘉祺特地停下来看他怎么操作,结果却听见典韦那边的麦开了。
“我知道我菜,但你也不能连续嘲讽我两次吧。”
哎呦,怎么听起来还委屈巴巴的?
TBC.
您的好友毒舌小马,笨蛋小丁已上线
私设ooc归我
02.
随着客厅仅剩的光线逐渐被浓稠的夜色吞噬,沙发上盘腿而坐的丁程鑫也慢慢地被包裹在了黑夜里,漆黑的四周只有手机屏幕打出一道笔直的光映亮了他整张脸。还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脸。
本来因为心虚,丁程鑫被后羿说了也不敢回嘴,但听到队麦里的人都在笑,受不了这个委屈的丁程鑫还是忍不住开麦回了马嘉祺一句,虽然理不直,但气也还是挺壮的。
谁知丁程鑫刚说完话,队麦里瞬间笑...
谁知丁程鑫刚说完话,队麦里瞬间笑的更厉害了。
“救命典韦好可爱!”
听到队麦里上单貂蝉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时,本来还很委屈很不开心的丁程鑫顿时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貂蝉激动的点在哪,手下一迟疑,下一秒就被暴君给击飞了。
等到回过神来好好打,丁程鑫就差一点点就要把暴君给击败时,附近的草丛里突然就窜出来一个残影来,定睛一看是阿珂,丁程鑫人都傻了,急忙喊道:
“喂喂喂貂蝉快来救我一下!”
但貂蝉的速度终究还是不比阿珂拿下典韦的速度,丁程鑫因为打暴君弄的技能尚未冷却,只能一直点击普攻,结果自然是轻轻松松被阿珂拿下一个人头。
0-7-1,这战绩,才开局不到十五分钟,拿出去都要被人笑死吧。
呆呆地看着屏幕,丁程鑫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半晌都缓不过来。
“对不起啊典韦小弟,没救到你。”
貂蝉略带愧疚的声音传来,听的丁程鑫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连忙说道:“没事没事。”
话音未落,耳麦突然又响起了后羿的声音:
“下次过草丛小心一点,吃一堑长一智,对面都知道你笨了,当然会一直盯着你,喊救命没用,要学会躲学会看,不然杀了你几十次都没人能救你。”
听完这段话,丁程鑫撇撇嘴,尽管知道是在帮自己,但听到那个“笨”字,他心里还是不痛快,本就低沉的心情又下沉一分,索性关了麦,在寂静无声的客厅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毫无顾忌的,嘴里念念有词: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愤怒的去放大地图戳后羿的头像,结果紧接着耳机里传来系统音效:
“保护我方后羿!”
妈呀尴尬死了。
立刻缩回手指的丁程鑫尴尬的手指乱扣,果不其然,队麦里又响起安琪拉的调侃:“典韦真的死了都心系后羿啊,后羿不得把对面阿珂打爆安慰一下你们家典韦?”
你们家?不对,我们家???
“典韦太丑了,我颜控。”
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丁程鑫还怔了一下,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个后羿是在说他的典韦太丑了。
妈的,丁程鑫心里一句暗骂,哪丑了?哪丑了?除了矮了点腿和手短了点颜色黑暗了点,体型庞大了点,哪……哪里丑了?
有生之年被人说丑,丁程鑫当然觉得离谱,就算是说自己的英雄也不行,他对后羿的好感度再次下降,这次直接降到负值,根本不想再理他,所以他一声不吭,直接把后羿的麦给屏蔽了,听不见才最好。
接下来的游戏丁程鑫都格外沉默,被打死了也不再抓狂,只是安静的盯着屏幕等待复活。
这局已经打了快半个小时,对面很强悍,他们这边只有后羿战绩很可观,其他人基本都是负战绩,全靠后羿带,再次被杀后,丁程鑫打算去冰箱里拿听可乐,刚刚起身,耳机里忽然一声接二连三响起击杀的音效。
丁程鑫脚下一顿,眼睛瞥向手机,只见后羿和庄周已经到了敌方水晶处,而后羿居然接连拿下三杀,在残血的状况下又拿下一杀,庄周在旁边助攻,丁程鑫不禁屏住呼吸盯紧了屏幕,就在后羿丝血状态时,他一个大招秒杀了对面的残血阿珂,看的丁程鑫目瞪口呆,脑袋里只有五个字。
好他妈牛逼。
对面团灭后,丁程鑫这边的庄周带着小兵开始攻击水晶,很快,貂蝉和安琪拉也复活了加入了摸水晶的小队伍。
“victory!”
胜利的图标随着水晶的爆炸而占据了手机屏幕,丁程鑫看到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走向冰箱,拿了听冰可乐出来。
毫不意外的,丁程鑫的典韦是评分最低的,仅仅只有4.1分。
看到后羿给自己点赞的那一刻,丁程鑫是有点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的,不过按照后羿那个嘴,这次点赞的意思肯定就是嘲讽。
丁程鑫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个后羿拉黑算了,结果同一秒钟,M神是我哥,也就是后羿的好友申请就这么闯入了丁程鑫的视线。
?
这哥搞什么呢?
游戏结束后,夜市的喧闹重新灌入了马嘉祺耳中,表弟郭楷激动得意的声音萦绕在耳旁,他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在双方评分界面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向典韦发送了好友申请。
“哥,你加他干嘛?”
郭楷目睹这一幕有点不理解,于是抬头问马嘉祺,后者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回答他:
“道歉。”
“为啥呀?他打的这么菜,说两句也没啥吧?”郭楷不明白他的意思,很疑惑的拧着眉头看着马嘉祺,结果却迎接了来自于马嘉祺的敲头。
“记住,游戏归游戏,做人还是要懂得尊重,刚刚我说话过了点,你没看到典韦后面都没说话了吗?肯定是不开心了,还是得道个歉。”
听着马嘉祺语重心长的话,郭楷懵懂的点点头。
见自己的好友申请还没有通过,马嘉祺把手机熄屏放到一边,然后启动车子,说:“我送你回去吧。”
打开训练室的监控看了眼战队队员的训练状况,两个副教练在训练室守着他们打训练赛,所有人都很专注,马嘉祺也就满意的退出了监控。
这小公寓是马嘉祺拿到第一笔奖金的时候买下来的,那时候他才16岁,是战队里初来乍到的新人,是教练眼里的潜力股,从籍籍无名走向成功仅仅只在一夜之间。
可这其中所经历过的无数苦难和折磨却很少有人看见。
客厅靠近电视的柜子里陈列了马嘉祺打比赛这几年来的所有荣誉,辉煌的过往现如今全都锁在柜子里,退役后的马嘉祺几乎没有再怎么打过比赛,手腕的伤和神经上落下的病根使他彻底告别了职业选手的行业,不过即便如此,他被好朋友邀请加入俱乐部,然后经过调养后成为了MAC的主教练。
目光在柜子上放空了几秒,脚下拱动的温软物体拉回了马嘉祺的思绪,他低下头看向自己养的柴犬,接着用脚尖轻轻地踢踢他,“六斤,你爹回来了,快叫两声迎接我。”
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柴六斤扬起头汪汪汪,马嘉祺笑了,嘴里念叨着乖儿子,然后跑去厨房给它拿狗粮。
晚上洗完澡后,马嘉祺躺在床上,再度惦记起来那个未通过的好友申请,他进了王者,那个典韦居然通过了他的申请,并且还发过来了一个问号。
〔黑化小学生*:?〕
看到他这个id,马嘉祺忍不住想笑,不过他心里觉着不太好,所以还是憋住了没笑出来。
〔M神是我哥:我来跟你道个歉。〕
对面的黑化小学生在线,所以马上,马嘉祺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黑化小学生*:??〕
这两个问号略显潦草凌乱。
看到这个,马嘉祺笑了声,然后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特地按下语音,接着特别诚恳的说:“对不起,我今天打游戏不该这么说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语音发过去后,马嘉祺手指在大腿上敲打了一阵,终于等来了对面的回复,黑化小学生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那你告诉我,典韦丑吗?”
他的鼻音很重,但语气听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马嘉祺默了两秒,没有立即回复,而是退出界面再度找到典韦这个英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很努力的想找到一丝丝优点出来。
可根本找不到。
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的马嘉祺十分直球的回复他:“丑。”
一个丑字被他说的铿锵有力,字正腔圆。
又隔了几分钟,就在马嘉祺以为对面要忽略自己或者删除自己的时候,他蓦地收到了对面发过来了一条语音,马嘉祺点开然后放到耳畔,只听那边的人用带着哽咽,鼻音更重的声音骂他:
“你是不是有病啊!”
马·直男·嘉祺:我寻思着我也妹说错啊(挠头
大家多多支持
?全文5K+一发完
?总裁×大学生
?见色起意非典型包养
宋亚轩的大学生活没有自由休闲,学习与工作成了他最主要的两点一线,在室友喝着冰饮打开游戏时,他草草睡了个午觉,连梦里都辗转难眠。
替父还债,是宋亚轩觉得荒唐不贴事实却又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父亲生意失败,一夜之间连房子都被抵押,母亲险些无家可归,还欠下了大笔欠款。...
父亲生意失败,一夜之间连房子都被抵押,母亲险些无家可归,还欠下了大笔欠款。
虽说欠款不足以一辈子还不清,但说出口也是令人窒息的数额。
宋亚轩从小懂事,凭优异成绩考入了重点大学,家庭变故让他一夜无眠,晨起时用凉水缓解情绪,他做了个决定。
去酒吧当驻唱,来钱快。
他天生有副好歌喉,自小便吵着要了把吉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小小的地方成了他的游乐园,也成就了一个炙热的音乐梦想。
宋亚轩对音乐有自己的看法,他觉得音乐是自由的,是有灵魂的,是可以融入自然的,不该被沾染世俗情感。
可在梦想与孝义面前,宋亚轩义无反顾抛弃了内心的清高。
他背上吉他,小心翼翼关了门,室友还在吃着薯片打游戏,傍晚的校园没什么人,有的只是吃饱喝足后悠闲散步在操场小道的同学。
快步冲入地铁口,一下子骤降的温度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虽说秋天不算太冷,但随意穿上的一件薄款卫衣还不足以保存温度。
宋亚轩今天较幸运,碰巧坐上地铁还有空位,他挑了个最边的位置坐下,刘海扎得眼睛有点疼,他抬手拨开,眼皮却突兀的开始跳。
一下又一下,牵着脸部神经,宋亚轩用指尖按住,竟莫名涌生不祥的预感。
冥冥之中要有事发生。
地铁开了近半小时,从大学城进入了市中心,宋亚轩挤出悠闲逛街的人流,冲出地铁口时,天已全黑。
驻唱的酒吧还需要走几百米,路过繁华的商业区,还有热闹非凡的小吃街。
一路上都是人来人往的人群,顺行的,逆向的,宋亚轩只觉鞋子都被踩了好几下,他无法顾及冒着浓烟的烧烤有多美味,也不敢想象名牌手提袋里的物品需要他唱多少天的歌。
这是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听说老板是富家公子哥,闲来无事开了家酒馆放松休闲,与普遍的嗨吧不同,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DJ音乐,也没有晃到头晕的刺目灯光。
连工作人员,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擦干净双手,热心的替宋亚轩摆好话筒和椅子。
“要不要喝点水?”
总管敲敲杯子,给宋亚轩倒了杯温开水。
终于能够润润嗓子,宋亚轩礼貌道谢,他轻抿了几口,让喉咙得到放松。
马上就要开始营业了,各部门都在紧张忙碌着,虽说音乐酒吧没有迪厅那么热闹,但也别有一番情调,所以生意较好,多的是来此聚会的年轻人。
宋亚轩拿出吉他,他一拨琴弦,声音透过话筒传遍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身后的大屏幕亮起,是周杰伦的一首《晴天》。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低沉嗓音不比有故事的醇厚,却迟缓的,如同拿起描绘笔,将情感一字一句宣泄而出。
酒吧的人开始多了。
陆陆续续前往,先到的顾客挑了舞台前排的位置,近距离的聆听音乐酒吧的魅力,亦或有小姐姐被驻唱歌手吸引,拿起手机躲在角落安静录像。
宋亚轩坐在舞台中央,脸部被不明灯光笼罩,他微闭眼清唱,连发丝都发着光。
嘈杂脚步混着香烟腾起,人多的声响逐渐淹没啤酒碰杯的音量,只有那小小圆形的舞台,不被人来人往打扰,那垂头吟唱的少年,似乎坠入了只有自己的世界。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到宋亚轩。
在严浩翔的酒吧,在那不起眼却又吸引目光的小唱台。
男人轻车熟路来到特定位置,在酒吧最中央,也是抬头便能清晰看到舞台的地方。
打火点燃香烟,男人眸光隐晦朦胧,他推掉朋友倒来的酒,戴有戒指的长指一弹,烟灰轻缓落于脚边。
“看什么呢?”
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严浩翔失笑,他顺着刘耀文的目光望去,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之间打转。
语气是轻松调侃的,严浩翔刻意将新的驻唱咬得格外重。
舞台上的身影,坐在高椅之上,吉他轻放于腿前,身后屏幕的白光若隐洒落在他的肩头,碎发,侧脸,他闭着眼,任凭耳旁声响嘈杂。
那红唇半启,如人鱼吟唱。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嗓音空灵,飘渺又清亮,或吟或唱,碎发被轻风抚起。
如天使降落,清冷淡凉白月光。
严浩翔是个明白人,他将一根香烟咬上齿间,火光中垂眼,身体往旁倾斜,胳膊触碰刘耀文停住的身形。
“听说是个大学生,来这兼职是为了给家里还债的。”
严浩翔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也是从员工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挺急用钱,所以每天都来。”
玻璃杯口移至唇边,烈酒度数很高,刺喉灼烧,刘耀文面无表情,直盯着那一抹纯白在杂乱的烟酒场绽放。
还债?急需钱?
宋亚轩见到刘耀文,是严浩翔安排的。
偌大的休息室,安静舒适,没有难闻的浓烟气味,连宋亚轩最无法适应的酒气也没沾染半分,他站在门口,沉了口气才抬手敲门。
“严总。”
宋亚轩不会像阿谀奉承的讨好者那般赔着笑脸,他脊背始终挺得笔直,白色卫衣是纯色的薄款,多余的色彩都没有。
除了只有面试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严浩翔之外,旁边的男人,宋亚轩不认识。
黑西装,黑西裤,领带系得完好,他在抬手抽烟,露出的手腕处别了块银白色的表,长腿随意翘着,皮鞋之上是突兀的踝骨。
那张脸,不同严浩翔温润,是偏冷的,凛冽分明,头微扬,眼睑下垂,狂傲又孤戾,他吐了一口白雾,嘴角勾起细微弧度。
若要宋亚轩寻一个词来形容,那他对刘耀文的第一印象,就是x冷淡。
不笑,亦无表情,一身正装严肃又压迫。
他在沉默半晌后开口,在桌上推出一张银行卡,视线又重新投回宋亚轩脸上。
“跟了我,这笔钱拿去还债。”
宋亚轩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得到钱,他想拒绝,想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想漂亮的甩下这份工作,可他做不到。
手机里母亲发来的语音都带着哭腔,房子被抵押了,只能住在蚊虫遍布的便宜旅馆,日夜操劳过度让母亲患上了严重抑郁症,但因为没钱,无法看病吃药,神经状态日益崩溃。
父亲几乎一夜白头。
生活重担全数压上了宋亚轩的肩膀,他需要钱,他需要去拯救他的父母亲。
他同意了刘耀文的要求。
跟了他,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做一个听话的傀儡,需要时来,不需要时也得豪无怨言的滚开。
他别无选择,他需要这一笔钱。
银行卡被放入口袋,足足三百万,宋亚轩双手放在跟前,他想扯着嘴皮子笑,却发觉面部表情比哭还难看。
男人起身了,身形高大,他将香烟扔于地面踩灭,烟灰四起,名贵皮鞋却并未沾染半点灰渍。
“以后别来工作了,放学了就去我那。”
他从严浩翔手中扯出入职时签下的合同,在宋亚轩直勾勾的眼神下扔进了垃圾桶。
被刘耀文从酒吧里带走时,热闹的气氛如碎镜转瞬即逝。
宋亚轩坐在男人旁边,真如还未进入社会的大学生那般拘谨,他如坐针毡,双腿合拢坐得笔直。
司机识趣的,按下了驾驶室与后排座之间的挡板,一瞬间阻隔了部分空间。
连空气都是紧张局促的窒息。
男人低头看着合同,车子开得平稳,他似乎并不在意一旁的宋亚轩,只翻动着文件,钢笔笔尖洋洒签下名字。
“你叫什么?多大了?”
他忽而开口问,低沉嗓音如利刃敲入宋亚轩心里。
“宋亚轩,20了…”
他乖乖开口回答,窗外的风景却提示着车子正驶过市区,往郊区别墅楼驶去。
刘耀文的房子在半山腰,带有空中花园和泳池,深色系的格调和装饰让房子肃穆而高雅,满屋的小苍兰熏香犹如闯入森林深处的古老城堡。
宋亚轩被带上了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房间,他恍若做梦,看着从未敢奢望过的柔软大床和铺着薄毯的米色沙发。
自从父亲生意失败过后,宋亚轩坐过最舒服的椅子,就是母亲亲手用枝条扎的藤椅。
他不敢向前,生怕鞋子会踩脏这光滑的木质地板。
“怎么了?”
男人稳步跟上,只手撑着墙壁,他手臂微弯,以环抱姿势将宋亚轩圈在身侧。
突然的亲密身体接触让宋亚轩脊背一僵,他木纳的摇头,察觉滚烫手掌覆上后腰。
“赶紧睡觉,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出奇的和谐,出奇的平静,男人没有跟进房间,只是命人送来了干净的浴巾和衣服。
作为情人的第一夜,刘耀文没有动宋亚轩。
他只在深夜敲响了房门,端来一杯热牛奶,沐浴完的男人褪去革履西装,发丝半干,英气眉眼随冷意变得潮湿。
“还不睡吗?”
瞅见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人儿,刘耀文微皱眉,他抬手勾勾指尖,宋亚轩得到指示挪步靠近,那宽大掌心忽而盖住宋亚轩的头顶。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眸光深邃,在这夜暗烁生辉,没有宋亚轩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包养狗血桥段,平淡得出奇。
在陌生环境的第一晚,无梦亦无眠,刘耀文不知何时离开了,只余在被窝中辗转反侧的宋亚轩。
他摸索着爬起,床头灯的按钮寻找了半天,灯光袭卷床铺的那刻,心底挤压的石头落下又升起。
宋亚轩咬咬牙,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银行卡。
在父亲濒临崩溃绝望前,替他还清了所有的欠款。
不算解脱,没有想象中大叹口气的舒畅,只有无奈,从一个深渊坠入另一个黑洞的恐惧。
他不知在刘耀文身边的每一分一秒该怎么度过,他只求他能早日玩腻//自己,好尽快解脱。
情人该怎么做才能让金主满意,这是宋亚轩思索了一晚上的问题。
他毫无睡意,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光,手机屏幕上是离奇的,狗血的,却又真实发生的包养事件。
宋亚轩在不停颠倒的感情观里,终于寻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若想要金主早日厌恶自己,就让他玩腻//自己的身体。
凌晨四点,总算在杂乱思绪中勉强入眠。
他在客厅里再次见到了男人。
黑色家居服,宽松棉质长裤,圆领的领口大敞,随意三七分,他翻看着今日的报纸,慢条斯理举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看见出现在楼梯口的身影,刘耀文眉眼轻挑,长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瞳孔眸光透过镜片缱绻又深邃。
他启唇,嗓音是晨起的沙哑。
“昨晚睡得好吗?”
温柔询问,他迈步靠近,衣料间的松木香被高热体温烘出撩人气息。
微糙指腹按上宋亚轩的眼角,抚摸他熬到深夜乍现的青丝。
“看来是没睡好…”
刘耀文收回手,比宋亚轩略高的个头微弯,他竟径直的,亲上宋亚轩喝完水滋润未干的双唇。
轻柔一吻,眷恋绵长,贴近气息烫得宋亚轩脸颊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太过温柔,不会蛮横的撬开宋亚轩的牙关,也不会揪着他的舌头齿咬,只轻轻的,裹住那柔软,描绘他上翘的唇峰。
男人忽而失笑,宽大手掌握住宋亚轩因紧张而抓紧衣摆的手指。
“第一次接吻吗?”
他眼神太过深邃柔情,薄唇是亲吻时沾上的水渍光亮。
宋亚轩不觉被这双眸拨乱了心神,他呆愣的点头,看着刘耀文勾唇靠近。
他取下眼镜和他接吻,精壮手臂扣住他不足一握的腰。
双唇紧贴着的声音模糊不清。
“那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他送宋亚轩去学校,西装笔挺,单手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大张旗鼓驶入了大学城。
宋亚轩抓紧安全带,不知怎的脸又刷的通红。
有一个那么帅的金主,好像自己也不亏。
心里安慰起了点效果,宋亚轩终于有了笑容,他摸索着口袋,找到一颗习惯放在包里的桃子软糖。
车子停在大学门口,刘耀文熄了火,他俯身替宋亚轩解开安全带,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
“好好上课,下午我来接你。”
人来人往的目光太过杂多,宋亚轩羞怯点头,他打开车门,一颗包装鲜艳的软糖塞入刘耀文的掌心。
“给你的…”
他甚至不敢多停留,耳廓还没消红便小跑着往学校里冲,只余车上的男人晃神了一瞬,才举起手机拍下这仓皇出逃的背影。
小笨蛋,也不怕摔了。
一天的课程不多,坐在图书馆的宋亚轩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昨晚记录的办法太过冲击大脑,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咬咬牙,还是小心翼翼出了校门,做贼心虚般,进入商店时还左顾右盼。
“我…那个…多少钱…?”
如蝇般的声音越说越小,宋亚轩如芒在背,他尽量低垂着头,生怕身旁的人会看清自己的脸。
收银台上放着的,是一盒避孕套。
付完款后飞速塞入包中,捂在怀中才敢踏出大门,宋亚轩欲哭无泪,紧张又庆幸自己敢于迈出了第一步。
夜深无光,天黑沉沉,晚风拂过树梢,一轮明月悬挂枝头。
何等美景,可让刘耀文更想要欣赏的,是洗完澡后床上弯腿坐着的身影。
白皙皮肤,光滑肩膀,垂落的睡袍滑到手臂处,精致锁骨小巧匀称,微微颤抖着,无限惹人怜惜。
那后背腰身,纤细有致,蝴蝶骨秀气漂亮,黑发下的脸樱红,圆润双眸含了水雾,清纯又勾人得致命。
刘耀文脊背一紧,一股火瞬间窜遍全身。
那身影颤颤巍巍,从衣摆下捧出一盒避孕套。
他说,白齿轻咬下唇,抬起的眼睑比小猫还无辜,商量似的,委屈撇撇嘴。
“可以戴了做吗…”
男人不急反笑,他无法从这副美景上移开眼,只弯腰,拉起那快完全滑落的浴袍。
“谁教你的?”
不像训诫和生气,只沉声询问,宋亚轩无法在这深沉目光下说谎,只能一五一十交代。
“网上说做为情人就要…”
“瞎说。”
刘耀文开口打断,他坐上床沿,将宋亚轩抱坐上自己的大腿。
“谁说你是我情人了?”
包养两个字并未出声,只是嘴型说得清清楚楚,宋亚轩不敢挑明,声音哽在了喉咙。
温柔的吻又落上嘴角,紧张得发凉的双手被男人握住,刘耀文轻摇头否认,圈住宋亚轩的手臂微用力宣誓了主权。
“我没想要包养你,你不是情人…”
他敛了笑意,想起那晚浅光下闭眼唱歌的清月已被自己挽入胸膛。
可遇亦可求。
“乖乖,我是想和你结婚。”
END.
彩蛋可解锁超甜小番外~!!
(有后续的涩涩涩!!!记得看!!)
年下忠犬少爷马×年上美人总裁丁
伪骨科|甜宠向|占有欲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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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来势汹汹,玻璃上斑驳曲折的水痕像极了上世纪兴盛的印象派画作,外面的绿杨叶片被风吹的阵阵抖动,形成层层波浪在雨中肆虐应和。
彼时的丁程鑫眼睛望着窗外,手指紧紧的抓住马嘉祺光裸瘦白却有力的臂膀,他一面想着为什么马嘉祺明明平时那么乖,怎么一到床上就凶的不像话,一面还在思考着外面的雨要下多久,他养的玫瑰有没有被佣人搬进来。
或许是他的走神引起了马嘉祺的不满,性情恶劣的小...
或许是他的走神引起了马嘉祺的不满,性情恶劣的小孩狠狠的一撞,丁程鑫瞬间回过神来对上马嘉祺的眼睛,里面包含着说不清的委屈情绪,他装可怜总是有一套的。
这场绵长的情事整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夏季的雨转瞬即逝,等到丁程鑫软着腿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外面已经停了雨,天色也逐渐的黯淡下来。
马嘉祺就坐在书桌旁,十分钟前还沉迷于捉弄丁程鑫无法自拔,此刻却端正的坐着捏着支笔,开始做学校里布置的作业,一副乖学生的派头。
丁程鑫都懒得理他这乖张多变的脾气,裹着浴衣假装没看见他眼巴巴的模样,转身就想往外走。
可马嘉祺却一把拽住他,在丁程鑫俯视下来的目光中很委屈的开口:
“你刚刚和我做的时候走神了。”
好吧,又是这样子。
“我没有。”丁程鑫不着痕迹的撒了个谎。
可马嘉祺依然拽着他的手不肯松,人看着瘦削,但实际上力气是真的大,丁程鑫早已领教过多次,所以也不硬刚,而是拿出哄小孩般的语气和耐心来,问:
“那嘉祺想怎么办?”
“哥哥今晚和我睡。”
马嘉祺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像在心中酝酿已久排练多次,不然也不可能说的这么流畅。
看破不说破。这是丁程鑫一贯对待马嘉祺的原则,只不过他在心里认真的算了算日子,这才回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父母出差回来的时候了。
于是他对马嘉祺说:“今天爸妈会回来。”
马嘉祺却说:“我知道。”
还没等丁程鑫反驳他,下一秒马嘉祺就抬起丁程鑫的手在他白皙修长的指节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那张同自己朝夕相处的脸总是让他妥协。
马嘉祺太懂得怎么才能拿捏丁程鑫,他脑子里除了读书大概率就只剩下如何应付丁程鑫,所以怎么才能让丁程鑫心软,马嘉祺非常清楚。
果不其然,过了几秒钟后,丁程鑫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说:
“只是睡觉,不许乱来。”
算起来,马嘉祺来丁家已经十年有余了。
他是遗孤,父亲是丁程鑫他爸的好友,在马嘉祺父亲死前最后一口气时,他恳求丁程鑫他爸为马嘉祺寻个好人家,丁程鑫他爸也答应了,等到马嘉祺父亲死后安葬好,马嘉祺就被接进了丁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成为了丁程鑫的弟弟。
虽说名义上是弟弟,可实际上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马嘉祺年满十八岁的那天晚上,丁程鑫洗漱完后来给他送水果。那晚他喝了点酒,平日掩藏在心头的情愫与渴望全都流露出来,没意外的,他将丁程鑫摁在床上俯身去吻他,丁程鑫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
他默许了马嘉祺的越界。
也就是说,自打那天起,他们之间就不再是简单的关系。
这关系隐秘而禁忌,但却让马嘉祺食髓知味,他逐渐迷恋上有关于丁程鑫的一切,每接一次吻,都会让他一次比一次的痴迷于丁程鑫,直到现在彻底沦陷。
青春期的所有悸动全都给了丁程鑫,于是学校里同龄的男男女女在马嘉祺眼中再无吸引力。
他的哥哥就是最好的。
这一点马嘉祺谨记在心。
只不过他最苦恼的莫过于丁程鑫从不给他们这份关系下定义。
他们到底算什么呢?马嘉祺时常想。
兄弟?恋人?情人?床伴?
没有答案。
马嘉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实感,他害怕丁程鑫会说丢下就丢下他,更害怕丁程鑫会和别人恋爱结婚。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疯的。
他想。
03.
听见楼下传来车子熄火关门的声音时,丁程鑫正被马嘉祺抵在墙壁上接吻。
他一把推开马嘉祺,然后迅速整理好自己敞开的衣领,遮挡住马嘉祺留下的新鲜吻痕,下一秒他忽而抬头对上马嘉祺戏谑的眼,只听马嘉祺说:
“哥哥这么怕被发现?”
丁程鑫没什么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恢复成平时那样冷淡的神情,轻声说:
“赶紧把你的垃圾桶和床收拾干净,不该出现的东西都藏起来。”
马嘉祺笑着却没有应答,眼看着丁程鑫下楼去迎接父母了,他这才转身扫视着自己的房间,看着随处可见的暧昧痕迹,马嘉祺蓦然有些满意。
他将被子铺平,然后再捡起地上被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垃圾桶里差不多已经被类似的东西丢满,马嘉祺轻轻一踢,就把垃圾桶踢到了书桌底下。
很好。
马嘉祺拍了拍手。
04.
家里的阿姨知道东家今天会回来,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马嘉祺下楼时就看见丁其律和顾枚拉着丁程鑫上下的打量的,顾枚还念叨着丁程鑫又瘦了,让他多吃点饭。
马嘉祺一下去,首先就和丁其律来了个拥抱,然后丁律其拍了拍马嘉祺结实的肩膀,赞许道:
“长高了不少,看着更结实了。”
听着养父对自己的夸赞,马嘉祺浅浅的一笑,而后回答道:
“哥哥每天都监督我喝牛奶。”
此话一出,正在和顾枚说话的丁程鑫的背影瞬间一僵硬,悄悄转红的耳背在马嘉祺眼里分外的显眼,他抿着唇笑了笑,心里有种得逞的快意。
丁其律和顾枚自然不知道马嘉祺的深层含义,只笑着说丁程鑫是个好哥哥。
真正坐下吃饭时,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一排,对面就是丁其律和顾枚,两个长辈一直都给他们俩夹菜,眼看着马嘉祺碗里都快满了,丁程鑫连忙道:
“妈,你别夹了,这怎么吃的完。”
顾枚这才放下筷子,苦口婆心的嘱咐丁程鑫和马嘉祺多吃一点长点肉。
另一边丁其律开始询问马嘉祺的成绩如何,丁程鑫听着听着便忍不住插嘴,把马嘉祺考了多少个第一拿了多少个奖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他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到,但马嘉祺却听的真切,他越说越骄傲,语气里的自豪满满当当。
他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的成绩感到骄傲。
想到这,马嘉祺心中柔软了几分,趁着丁程鑫说的起劲,他的手指悄悄的探到桌下,然后包覆住丁程鑫的手掌,手指从指缝穿过将他其扣住,指尖的缠绵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然后他又看见丁程鑫的耳尖红了起来。
05.
丁其律和顾枚在外地奔波数日累的不行,吃过饭后休息了没多久就纷纷洗漱休息去了,家里的佣人也都下了班离开,整个房子里就剩下马嘉祺和丁程鑫还在活动。
【过来。】
他放下手机,仔细的听了听动静,反复确认父母已经睡着没有再说话后,他才拿起自己桌上一瓶男士香水,往身上喷了点。
丁程鑫依稀记得马嘉祺喜欢这个味道,上次他出席活动夜晚回家时马嘉祺抱着他乱拱,后来就说他身上好香。
真像只小狗,这是丁程鑫当时说的话。
还是只黏人的霸道的坏小狗,丁程鑫现在又想。
走到马嘉祺的房间门口轻轻一推,虚掩着的门就被他推开,房间里只开了个床头的小夜灯,马嘉祺靠在床头看书,细碎刘海下的眉眼在光晕下分外的温柔,尚且还残留着几分青涩质感的脸庞具有种奇特的少年气。
丁程鑫轻轻的走过去,脱掉鞋子后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房间里开着空调很是凉爽,夏凉被轻薄,被子里的温度也格外的适宜。
而马嘉祺在这时放下书本,手揽上丁程鑫的腰肢,嘴唇在他的额角逗留,熟悉的气息在丁程鑫鼻尖萦绕,在少年的怀抱中,他感知到马嘉祺的心跳,然后他忽然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与舒适感,特别的强烈。
马嘉祺又拱了一拱,像只小狗似的在丁程鑫身上乱闻,片刻过后,他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亮亮的,他说:
“阿程,你好香。”
不是哥哥,不是丁程鑫,他喊阿程,一个亲昵又让人心软的一塌涂地的称呼。
丁程鑫已经无法忍受住自己即将溢出来的欢喜,他搂住马嘉祺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下巴处,声音软哼哼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
“亲亲我,嘉祺。”
马嘉祺随即凑过去,轻轻的舔舐着丁程鑫柔软的唇瓣,却不深入,这好像是在隔靴搔痒,根本无法缓解丁程鑫内心汹涌的情意。
他试图加深这个吻,但马嘉祺却咬了咬他,丁程鑫松开皱着眉,嘴里嗔怪的骂:
“坏小狗。”
马嘉祺听到这句话笑的更灿烂了些,下一秒他摩挲着丁程鑫的脸颊,低声说:
“阿程,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闻言,丁程鑫蓦然笑了起来,然后道:
“不早就是了吗?”
他一句话胜过无数次亲吻与亲密,马嘉祺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跌入了一片深沉的海域。他的心脏重重的撞击着胸膛,每一次搏动都像是要把这句话记的更深刻一些。
06.
从许久前就暗自萌生的爱意早已泛滥成灾,丁程鑫对马嘉祺的上心不知何时超出了原来还有的范畴,他从不避讳这份爱意,否则他也不会接受马嘉祺的示爱。
曾经是弟弟,可现在是恋人,将来还会是相守一生的爱人。
他的小狗,他的马嘉祺。
永远是他的。
07.
坏小狗大概最懂得,
怎么俘获哥哥的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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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
端起wiskey微抿一口,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向下滑,酒过三巡后的晕乎此刻忽然间被冷意刺激好了许多。丁程鑫着手解开衬衫顶端的纽扣想透透气,敞开后的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皮肤在纯蓝色衬衫的衬托下愈发白皙。
在蒙蒙的灯光中,他瞥见酒吧舞台正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聚光灯下耳廓上一颗亮晶晶的耳钉很醒目,他手握麦克风,轻拍了两下,一举一动...
在蒙蒙的灯光中,他瞥见酒吧舞台正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聚光灯下耳廓上一颗亮晶晶的耳钉很醒目,他手握麦克风,轻拍了两下,一举一动慵懒,却又在无形间散发魅力。
伴奏声响起,男人顺着鼓点从容抬头,丁程鑫望见他帽檐下深邃的眼睛,几乎是同一秒坐直了身子,紧紧的盯着他。
声音清越通透,很勾人。
听完他的歌后,丁程鑫不动声色的在心底给予评价。
“感兴趣?”赵羽见丁程鑫露出贯有的打量神色,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不禁饶有兴趣的问道。
“挺不错的。”丁程鑫再度倒回柔软的沙发里,语气懒懒散散。
“是新来的,听说叫马嘉祺,云哥说来了不到两天就被一群女的讨要联系方式,成了这片的‘明星’了。”赵羽略有深意的对丁程鑫介绍道。
“嗯。”
听到赵羽的话,丁程鑫只不过轻轻哼了一声,看似不感兴趣,可眼里的揣摩却欲盖弥彰,与此同时马嘉祺三个字也在心里留下不深不浅的记忆。
“喜欢就上呗,看你最近都没跟谁在一块了,不会是打算封心锁爱了吧?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不过这个真的挺不错的,是你的理想型。”
赵羽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揽住丁程鑫的肩头,说话还是没个正形,丁程鑫白了他一眼,然后甩开赵羽的手起身捡起了自己的外套。
“马嘉祺是吧?”他抓着西装外套最后回头问赵羽,后者点点头,他微微一笑,狐狸眼眼尾上挑,语调自信:
“今晚拿下。”
他将帽子压低,背上吉他包朝着酒吧后门走,原本是想避开那些搭讪的女生,但掀开门帘看见数量依旧不减的人时,马嘉祺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推脱掉所有人,马嘉祺踩着晚风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夜色沉淀在四周,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马嘉祺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在空荡的街道上响起,直至面前也出现一道人影,他这才停下了脚步,抬眼看过去。
是个喝醉了的男孩。
看起来二十岁的年纪,比自己小一些,棒球服里搭滑面衬衫,矛盾的搭配让他看来像个为了躲避长辈唠叨的叛逆少年,用懂事的外表掩盖掉内心的乖张。发粉的面颊是微醺的象征,男孩靠在墙上,看到马嘉祺的时候眼睛好像清明了些,
“哥哥,你能收留我一晚吗?”
不简单。马嘉祺心里这样想,他略微打量了男孩一会儿,然后淡淡出声:“我可以送你回家,外面不安全。”
男孩的眼睛更无辜了些,水亮的眸映出马嘉祺的身影,他上前一步,对着马嘉祺说:“我和我家里人吵架了,哥哥你收留我一晚吧,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他的语气殷切,表情无辜可怜,如果忽略掉略显稚拙的演技,如果马嘉祺再年轻两岁,或许是会傻乎乎的相信的。
他停在原地,默默的看了男孩一会儿,内心思虑了片刻后,马嘉祺忽而抬手摸了摸男孩圆圆的后脑勺,栗色的发细软服帖,摸起来很舒服,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男孩说:
“那好吧,我收留你一晚。”
他话音未落,男孩便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接着甜甜的喊了声“谢谢哥哥”,纯良的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来,看到他笑,马嘉祺觉得自己好像抿了口麦芽糖,甜味一直蔓延至心底。
不过他假装没有看见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马嘉祺的出租屋距离酒吧不远,一段红砖街道,一条漆黑小巷,左转过饭店,右转进楼道,面前就出现了两栋居民楼。
居民楼有些年头,也没有电梯,楼道里静悄悄的,几乎所有人家都睡下了,只有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往家里走,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轻微,连声控灯都吵不醒,只能凭借手机电灯到达五楼,丁程鑫拽着马嘉祺的袖口,乖乖的跟着他走。
找到钥匙把门打开,温馨整洁的小屋在眼前展现,丁程鑫跟在马嘉祺身后,男人弯下腰从鞋柜里拿了一双老土样式的蓝色拖鞋给他,丁程鑫脱掉自己脚上的名牌鞋,随后关上门进入客厅。
他好奇的打量四周,客厅里有架电子琴,琴谱一本一本的摆在桌子上,进卧室的书架上有好多厚实的名著,泛黄的纸张无声透露主人翻阅多次,唯一杂乱的也就是地毯上随便放着的纸和笔,上面写了些什么,丁程鑫刚看过去,马嘉祺就在他身后解释:
“那是我写歌留下的。”
好文艺的男人。丁程鑫想。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醉”着,猛然想起来时马嘉祺正在厨房里洗手,还给他倒了一杯水,丁程鑫没有动那杯水,看到马嘉祺过来时他佯装不适的皱起眉,然后有点像撒娇的说:
“我头好痛啊……”
果然,马嘉祺走了过来,手掀开他的刘海搭在他额头,温热的触感格外舒服,片刻后手离开了,手的主人问:“我给你泡点蜂蜜水?”
丁程鑫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蜂蜜水泡好后,马嘉祺把那个透明的玻璃杯递给他,丁程鑫双手捧着低头去喝,甜甜温温的感觉很暖胃,他其实并没醉,但现在好了许多,胃里暖融融的。
丁程鑫吐吐舌头,说:“好甜。”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嫣红的唇上,随后挪开,冷静的答他:“我加的蜂蜜可能有点多。”
注意到了马嘉祺在看自己,丁程鑫窃喜于自己的小伎俩得逞,他温顺的把一大杯蜂蜜水都喝光了之后,眨巴着眼看向马嘉祺,问他:“现在是不是要洗澡了?”
“嗯。”马嘉祺应声,“我去给你找衣服吧。”
抱着干净的衣服进浴室前,丁程鑫听见马嘉祺在客厅对他说:“浴室的门锁不上了,你不用管它。”
丁程鑫垂眸试了下那个锁,果然锁不上,浴室的门始终留着点缝隙。
他勾起唇笑了笑,想,也行,本来只想循序渐进,但种种迹象表明好像今晚不发生点什么都过不去了。
等到浴室里水声淅沥响起,客厅里的马嘉祺正在收拾自己的手稿,把东西一一整理好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卧室对面的小次卧门上。
次卧他没有住过,里面堆放了很多自己的杂东西,到底要不要收拾的念头在心间盘桓已久,马嘉祺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收拾出来了。
就在马嘉祺准备进主卧找换洗衣物时,家里的灯忽然就在一瞬间灭掉了,这边的老住房常常发生跳闸的情况,马嘉祺早就习惯,但灯灭之际,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呼,他愣了一下,几秒钟后果断走向浴室。
漆黑的浴室里,沐浴露的香气很浓郁,马嘉祺摸着黑走进,靠近之前咳嗽了两声,里边的丁程鑫好像很害怕似的,声音也小了好多:
“哥哥,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跳闸了,得等他来电。”
“啊?那……我有点怕黑……”
听到丁程鑫这句话,马嘉祺顿了一下才出声:“我拿个手电筒给你?”
“……行。”小小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从床头柜找到一支大手电筒,马嘉祺把它送到浴室门前,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丁程鑫夜盲,根本看不见什么,只能摸索着去找门,而当他的手扒上门时,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使他猝不及防的一滑,下意识的抓住马嘉祺递手电筒的手,直接把马嘉祺给拉进了浴室。
猝然被凉水淋身,马嘉祺是懵的,随后他意识到丁程鑫窝在自己怀里,淋浴的水打在他光滑的背脊,细腻的皮肤在手下摸起来冰冰凉凉,马嘉祺不经意的滚动了下喉结,蜜桃味的沐浴露香气直直的侵袭着大脑,丁程鑫的头发是香香的,他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一股蜜桃味。
静默了几秒钟,马嘉祺感受到怀里的丁程鑫扭.动了下,他捏着丁程鑫腰间的软.肉,呼吸逐渐粗重,他想过走,但丁程鑫的手拉他拉的很紧。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正当丁程鑫觉得有些尴尬想开口说话时,马嘉祺突然就把他摁到墙上,手无意间碰到淋浴的开关,水霎时更冰更大,丁程鑫怕冷,无意识的瑟缩了下,接着他的下巴被马嘉祺捉住,男人重重的亲他的嘴唇,微尖的虎牙咬他,丁程鑫吃痛却推不开马嘉祺。
紧接着,马嘉祺的亲吻逐渐不止步于他的唇,丁程鑫感觉事态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和掌控,他想躲开想推开马嘉祺,可是环境太黑,头顶上的水太猛,以至于他睁不开眼,只能被动的任马嘉祺动作。
哗啦啦的水声混杂着丁程鑫弱小的声音,他逐渐没有反抗的气力,不知何时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马嘉祺此刻的情态和他冷冷淡淡的皮囊大相径庭,丁程鑫感到心慌,然而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他。
因为他已经掉进了一个逃脱不了的危险陷阱。
很早以前,丁程鑫甩掉自己的第六任男朋友时,好友就曾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丁儿,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自己还是注意点,万一哪天失手了,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之前丁程鑫不以为然,沉浸于感情游戏中不可自拔,他喜欢掌控别人占据主导权的感觉,但又顽劣的保持暧昧距离,始终不超过自己定下的范畴。
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马嘉祺身上失手。
一夜疯狂过后,丁程鑫第二天醒来时床边空荡荡,他嗓子又干又哑,身上也有种隐秘的痛觉。
昨晚的种种记忆还在心头,丁程鑫既羞耻又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点,自己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生了半天闷气。
洗好烘干的衣物整齐的放在床头,他去拿衣服时看见床头柜上有张小字条,马嘉祺写着说他上班去了,中午才会回家,早餐已经做好了在微波炉里热着,让丁程鑫起床记得吃。看到这,丁程鑫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盯着字条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愤愤的撕掉了它。
把衣服穿好,扣到最顶端的扣子忽而摸了空,丁程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衣领上的扣子居然不见了,上面还有一点点剪断的短线头。
或许是洗衣服的时候被绞断了,或许是马嘉祺这个混蛋拿走了,丁程鑫气呼呼的穿好裤子,想搞点破坏报复马嘉祺,但最终还是没搞,只不过在出门时把门关的特别重,重到把天花板上的一大块墙皮都给震下来了,在门前闯下一场纯白色的惨案。
回到家,丁程鑫反复确认爸妈不在家,这才大胆的上楼回房间。
回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他身上现在很不舒服,脱掉衣服进浴室,浸泡在浴缸里看到水下自己身上的痕迹,丁程鑫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
“叫哥哥。”
马嘉祺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又在耳畔猛地响起。
丁程鑫的脸烧红半边,前所未有的羞赧让他竭力的想祛除马嘉祺存在的回忆。
烦死了,要命了。
一个月后。
再次进入Mint,里边依旧灯红酒绿,气氛暧昧热闹,赵羽手揽一位性感的小姐正在他们常去的卡座调情,小姐的烈焰红唇在他颈间留下点点红艳。
丁程鑫走上前,服务生熟练的送来一杯wiskey,他看都没看,塞了小费在托盘上,然后自顾自的端起了玻璃杯,微微抿了口,杯缘的咸涩口感一如既往。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喝过wiskey了。
“呦,被你爸放出来了?”
赵羽看见丁程鑫,不由得调侃了声,旁边的女人观察着艳色传闻中的丁程鑫,赤裸裸的火辣眼神让丁程鑫心生抵触。
“一个星期了,还不放就要闷死了。”丁程鑫拧起眉头答。
“我也真是服你,一个月不到就换了五个人,丁程鑫我真怀疑你他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爸把你关家里也正常。”赵羽一边摸着旁边人的头发一边对着丁程鑫说着。
听到赵羽的话,丁程鑫没有答,而是端起酒一口闷下,任凭胃里火辣辣的烧,仍然强忍着不表露丝毫情绪,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
赵羽说的没错,在二十多天里,他前前后后和五个人短暂的谈过,都是风月场的人,对感情没概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能是有一点麻木,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让他满意的,甚至最后一位,居然想在他酒里下药。
丁程鑫自然是把人揍了一顿,那个龟孙玩不起报警,结果自己老子知道了,连夜到警察局领人,带回家痛斥了他一顿,接着把丁程鑫关在房间里紧闭一周,哪都不许去。
好不容易逃脱出来,丁程鑫只有一个目标,到Mint去,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想要来到Mint,然后他就浑浑噩噩的到来了。
他心里有个微小的声音,说,你是来找人的。
聚光灯聚集在舞台中央,鸭舌帽下的清冷面庞依旧如常,丁程鑫还是像第一次一样的,紧紧的盯着他,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了,那个男人也在看着自己。
记不清马嘉祺到底唱了些什么,反正他唱了有五六首歌,都是丁程鑫没有听过的,可偏偏他听的很入神,一秒钟都没有错过。
心脏里好像也循环地唱着一首歌,断断续续的在胸腔里回荡,一遍又一遍碾过心脏,碾过肺部,碾过喉咙,碾过他的耳骨膜,最后碾过嘴唇。
台上的男人唱完情歌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个掩在暗处的眼神,和那天夜晚他伏在马嘉祺身下,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也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那晚马嘉祺的一切。
最后的吉他扫弦过去,余音好像在回荡,周围人在喝彩,而丁程鑫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
拥抱马嘉祺。
08.
入秋后的夜晚已经开始转凉,马嘉祺穿上外套,背上自己的吉他包往酒吧后门走,门帘后还是有很多人在等候,大多是新面孔,青涩或成熟,都有,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面孔。
他照常一一拒绝,接着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脚下踩中一颗石子,被他一脚踢远,滚到了不知名的方向。
鞋底碎裂的干枯落叶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在夜里很清晰,马嘉祺低下头走,直到一个长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他抬头了。
男孩穿着那件少了一颗扣子的蓝色衬衫,就这么站定在他面前。他们隔着茫茫夜色对视了一会,然后丁程鑫朝他伸出手,说:
“我在你那落东西了。”
马嘉祺看着他,接着缓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纯蓝色的纽扣,盯着他,问:
“这个吗?”
对面的丁程鑫摇摇头,“不是的。”
于是马嘉祺笑了,他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丁程鑫的手把他拉过来,然后让丁程鑫扑入自己怀中,摸着他细软发丝下圆圆的后脑勺,轻声呢喃道:
“好了,我把你的男朋友还给你了。”
09.
这一次的陷阱,
是他自愿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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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心底的软骨,燃在血液的爱火。
凌晨一点多,空荡的长廊忽地响起电梯到达时发出的清脆电子声,楼梯口的声控灯随之亮起,氤氲一片暖黄色彩。
电梯门在面前徐徐打开,背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极小声的哼唧了声,马嘉祺撇过头看了眼丁程鑫靠在自己肩膀处的头,精致俊秀的眉眼此刻乖乖的,平日里的精明与稳重卸的干干净净。
他背着丁程鑫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而丁程鑫的唇...
他背着丁程鑫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而丁程鑫的唇和脸颊也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的蹭过脖颈,那种痒痒的,酥酥的触感,如同小猫踩在心间软软绵绵,马嘉祺不受控制的想,喝醉的丁程鑫真像只小猫。
今晚的杀青宴上,丁程鑫喝了许多酒,其中有一半都是帮马嘉祺挡下的,马嘉祺不让他喝,他还不愿意,并且振振有词的说经纪人为自己的艺人挡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马嘉祺根本拗不过他。
把人慢慢放到床上,丁程鑫柔软的手拉着马嘉祺的衣角不肯放,嘴里的嘟囔马嘉祺听不明白,却依旧不影响他觉得丁程鑫这模样可爱。
许多人见过丁程鑫的强硬,但鲜少人会看到丁程鑫的柔软,而他内心最深处为数不多的软肉几乎全都展露在了马嘉祺的面前。
从浴室取来干净毛巾打湿,马嘉祺认认真真的帮丁程鑫擦脸擦身子,他的手指在半梦半醒的人身上轻轻抚摸游走,没一会儿就感到口干舌燥,手指尖端好像也发烫,手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像团火。
半个小时前喝下去的威士忌在腹内缓缓燃烧,灼热感直冲喉咙,马嘉祺强忍着擦完丁程鑫光洁的背脊,他的蝴蝶骨生的很漂亮,瘦削单薄的背摸起来没什么肉,骨感的美常常包裹在白衬衫里,现在白衬衫褪下,他的美一览无余。
后颈的腺体不知怎的有些肿胀,丁程鑫身上的栀子花香顺着空气一点一点的爬到马嘉祺的鼻尖,这是丁程鑫的信息素气息,淡雅又馥郁的小栀子,在夜晚绽放洁白花苞。
马嘉祺草草的帮他穿上衣服,正要拿着毛巾去换水,丁程鑫翻了个身,手又不自觉的攀上马嘉祺的小臂,小指勾着马嘉祺的小指,莫名地很是缠绵。
也许是房间里没开空调有点闷,丁程鑫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声音哑哑的说:
“马嘉祺,我有点儿热。”
靠,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马嘉祺不自觉的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强行压制下自己内心的躁动,转过身去找空调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至十六摄氏度。
“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丢下这句话,马嘉祺打开行李箱翻找出换洗的衣物,然后看着丁程鑫勉强坐了起来,尽管意识还是不怎么清楚,但他好像也清醒了些。
冲了个冷水澡,马嘉祺感觉身体里的躁动平复了许多,冷色调的灯光下,镜子里的脸很寡淡,马嘉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卸了妆以后下巴处的青色胡茬无端生出些沧桑感。
裹着浴巾出浴室,马嘉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丁程鑫在干嘛,结果就被他给抱住了。
突然凑上来的人牢牢的搂着他的脖子,栀子花的香气蔓延在马嘉祺身侧,他忍不住摸了摸丁程鑫的头发,接着低声哄:
“丁哥,要睡觉了。”
每次一喝多,丁程鑫都像是把平时最少见的幼稚一面给展现了出来,马嘉祺虽比他小,但这种时候往往是他把丁程鑫给哄的服服帖帖。
然而这次他说完话后丁程鑫却没有反应,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柔软的面颊埋在他的颈窝里,马嘉祺以为他在撒娇,可当空气中的栀子花信息素越发的浓郁之际,马嘉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伸手摸了下丁程鑫的腺体,果然,腺体肿胀且滚烫,连同丁程鑫身上也逐渐开始发热。
马嘉祺本还可以继续忍耐,可当丁程鑫牵着他的手往下走时,他顿时无法动弹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动的感受着自己手底下的微妙。
然后他听见丁程鑫喊自己:
“嘉祺。”
最近总是浑身乏力。
即便喝了杯咖啡,但头还是晕,丁程鑫打了个哈欠,思考着自己到底要做完工作再睡还是现在就睡,然而没等他作出决定,胃里泛酸导致的呕吐欲猝不及防的来临,丁程鑫皱着眉急步跑到垃圾桶旁蹲下,一阵强烈的干呕过后,喉咙实在烧的慌,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看着垃圾桶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天的种种,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没等他想明白,狂风过境突然让窗户发出剧烈的响声,丁程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打开手机日历翻找到日期,丁程鑫细细的算过来,距离他和马嘉祺那夜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而两个月……也正好差不多了。
腰靠着桌子边缘支撑住全身的气力站立,丁程鑫却依旧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和马嘉祺那一晚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此刻的懊悔来的太迟,他心里慌张又无措,下意识的感觉自己怀揣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压的他腿脚发软。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猜想,丁程鑫早上抽空去了趟私立医院做检查,下午报告单发到手机上时他正坐在录音棚外的小沙发上,目光停滞在马嘉祺身上,望着望着就出了神。
手机的震动打搅了思绪,低头看过去,医生发过来的图片放大后有一两秒钟的模糊,丁程鑫屏息凝神的盯着图片看,心吊的高高的。
图片加载出来后,怀孕十周的字样猝然闯入视线,即便早就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肯定,但真正得到消息的一瞬间丁程鑫还是很难消化这个结果。
他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医生先给他发了祝贺的话语,接着又给他发了好多孕期注意事项,密密麻麻的字眼看的他头昏眼晕,关掉手机无力的仰着头倒在沙发上,丁程鑫闭上眼睛内心的思绪千丝万缕理都理不清,人是坐着的心却是悬着的,到底该怎么办,答案始终没有。
像是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漆黑小路上,摸不着底看不到边的感觉实在糟糕难受,丁程鑫是盲行的路人,彷徨的摸索着前路。
“你昨晚没休息好?”
突如其来的问候,打破了萦绕在丁程鑫身旁的寂静,他猛地睁开眼睛,马嘉祺的面孔就在眼前,alpha独有的沉稳松木信息素围着他打转,这几天来的无力和疲惫顿时好了些,但心情仍然沉重不堪。
捏了捏眉心,丁程鑫轻轻叹了口气:“最近有点失眠。”
闻言,马嘉祺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的伸过来摸他眼底乌青处,指尖冰凉的温度让丁程鑫忽然躲避开来,训斥的口吻紧接而来:
“注意你的行为举止,这里人多。”
习惯性的用这种话来教训马嘉祺,丁程鑫并没有觉得不妥,但看到对面的人此刻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没再看自己,丁程鑫蓦地心中一沉,有点紧张。
沉默了几秒钟后看马嘉祺还是那个样子,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在马嘉祺看过来的时候说:
“我不是不让你碰,我是觉得这里人太多了,被拍到不好。”
类似于哄人的解释听起来很是微妙,他扭捏的态度更是平添几分不明不白的暧昧感,丁程鑫见不得马嘉祺那个样子,像是怕他生气一样,要把自己的心掰扯清楚了毫无保留的给马嘉祺看,以此证明自己。
听到他的话,马嘉祺嘴角轻勾,如同一只得逞的小狗。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我刚让小刘去买奶茶了,给你点了你喜欢的拿铁咖啡。”看到丁程鑫不凶了,马嘉祺又凑了过来笑盈盈的跟他说话。
谁料丁程鑫听到他这句话时怔了一下,回想起医生发的注意事项里尽量不摄入咖啡的字眼,又想到自己昨晚因为提神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于是他立刻拒绝道:“我不喝拿铁了,上次去体检医生让我少喝咖啡。”
给其他的工作人员买的一一分掉,马嘉祺把自己那杯递给丁程鑫,然后接过了丁程鑫的拿铁。
看到马嘉祺在喝拿铁,丁程鑫咬着吸管心情更加复杂,马嘉祺偏爱甜食,讨厌苦的东西,所以丁程鑫现在喝的葡萄奶盖也是甜口,而拿铁偏苦,马嘉祺居然也认认真真的喝完了,末了还要像讨好丁程鑫一样,说:
“你的口味真不错。”
被这点小细节打动的丁程鑫心软成灾,口袋里还要有早上买东西满金额收银员随便塞的几颗糖,他掏出来把掌心摊开在马嘉祺面前,迎着他的目光说:
“请你吃糖。”
马嘉祺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随后笑着低头挑选。其实本来也就那么几颗糖,他却挑了好久好久,手指在掌心戳来戳去,丁程鑫感觉到痒了,不由得蜷缩了些。
等到马嘉祺终于挑到了满意的,他抓起两颗剥开糖纸,没等丁程鑫反应,硬质的糖果已经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小心舔到了马嘉祺的指尖,耳朵染上绯色,而马嘉祺眉梢含笑的,把另一颗糖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下班之际,丁程鑫走在马嘉祺身后往保姆车的方向走,刚刚关上车门准备整理东西,他低头的空隙马嘉祺的手忽然伸过来,丁程鑫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见马嘉祺手上有两个用五彩斑斓的糖纸编成的蝴蝶结,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骤然像个少年般的青稚,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送给你了。”
和马嘉祺一同出差去首都的下午暴雨倾盆,天气预报说是晴天,丁程鑫也就没带伞,结果飞机落地后首都阴云密布,刚出机场就下起了暴雨,裹着劲风将马嘉祺的风衣吹至翻飞。
助理小刘被安排到最前方替代丁程鑫的工作,他则跟在马嘉祺身后。
狂奔至保姆车上,丁程鑫的裤子和鞋子都湿了一点,马嘉祺也不例外,但他没管自己,先拿毛巾给了丁程鑫,然后才自顾自的擦头发。
首都温度较低,只穿了一件薄卫衣的丁程鑫居然还有点冷,或许是注意到了丁程鑫的手很冰,马嘉祺把自己另一件外套披到丁程鑫肩头,靠近过来的瞬间丁程鑫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蓦然回想起了几个月前那晚。
心莫名其妙的跳的很快。
“你好像胖了一点点。”
过了会,马嘉祺突然说出这句话,正在回复医生消息的丁程鑫手指一僵,还没等他开口就又听到马嘉祺笑着补充:
“肚子上长了点肉,我刚刚摸到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让丁程鑫内心百感交集,他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圆鼓鼓的一块虽然不甚明显,但这也是孩子在自己体内发育生长的证明,他想笑,他高兴,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会更加贴切,孩子的父亲对此浑然不知,丁程鑫倏地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马嘉祺。
告诉他其实不是长胖了,而是怀孕了。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丁程鑫嗓子眼堵的慌,总觉得现在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他也拿不准注意到底要不要告诉马嘉祺。
心里掀起一阵狂风大浪,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他轻轻一笑,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掩盖而过:
“可能是吧。”
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低下头时眼里的沉沉。
在首都能够碰见沈丞着实是丁程鑫预料不到的。
虽然知道两人分手后沈丞独自一人北漂,但关于沈丞的现状丁程鑫丝毫不得知,分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沈丞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后来沈丞求复合打来的陌生号码丁程鑫也都拉黑了,他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没有感情自然也不想被纠缠。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丁程鑫看到和自己对接工作一身西装革履的沈丞还有点不敢认,他的愣神只在一瞬间,下一秒他嘱咐马嘉祺宣传片好好拍,等所有随行的工作人员都离开后,丁程鑫为了工作迫不得已的扬起笑容同沈丞打招呼:
“沈总下午好。”
沈丞笑笑,“几年不见怎么这么生疏了。”
“许久没联络,对你的印象淡了很多。”丁程鑫不动声色的拉远些距离,说出来的话也分外冷淡。
不过沈丞倒是不介意他的态度,甚至还笑的更开怀,“你还是一样。”
“要去坐坐吗?我们这边的休息室提供咖啡,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喝咖啡来着?”见丁程鑫不应答,沈丞马上又开口道。
“不必了,我现在不喝咖啡了。”丁程鑫拢了拢身上未脱去的马嘉祺的外套,礼貌的笑道。
沈丞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番,接着说:“你身上有alpha的痕迹,让我猜猜,不过是你带的那位艺人马嘉祺吧?”
“没带外套过来,借了他的。”丁程鑫淡淡道。
“这么久了就没有谈过第二个了?”沈丞又问。
从会客厅出来,走廊里还是空的,丁程鑫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前往给马嘉祺安排的休息室,顺手拧开门把手,进门的刹那,一只手摁住门直接关紧,丁程鑫惊愕抬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睛,他漆黑的眸里看不清神色,但紧抿的唇看起来兴致不高。
“你拍完了吗?”丁程鑫主动问。
“拍了一半,剩下的待会再拍。”马嘉祺答。
“那行。”丁程鑫点点头。
“你和刚刚那个男人认识?”马嘉祺蓦然低声问道。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答他:“他……是我前男友。”
此话一出,马嘉祺的神色更黯淡了些,他又习惯性的顶了顶腮帮子,沉沉的说:“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闻言,丁程鑫仔细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果然有点,方才和沈丞谈话时确实离的有点近,虽然丁程鑫一直在拉开距离,但也避免不了沾染上点气味。
“你会和他和好吗?”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些,alpha的信息素气息也随着距离更加浓郁。
“说什么呢……”丁程鑫哑然失笑。
“我不喜欢他,你不会和他和好对不对?”马嘉祺这一次说的更加殷切,好像还有点害怕丁程鑫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似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丁程鑫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马嘉祺的占有欲,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心里好像塞满了棉花,因为马嘉祺的话而蓄满了水,沉甸甸的,叫他心脏鼓鼓涨涨,腾不出其他空间容纳他人,满眼都只有一个马嘉祺。
此时此刻,马嘉祺就好似他的软骨,他脆弱的关键,让他不由自主的柔软,磨平所有的棱角,好去拥抱他。
他眼里渐渐浮现笑意,很认真的回答马嘉祺:“对。”
然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笑意更加深切更加浓稠。
“我怀孕了。”他说。
听到这四个字的一刹那,马嘉祺犹如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随后他微微张嘴,看着丁程鑫的笑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木了,直到丁程鑫又垂下眸,很小声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宝宝三个月了。”
他的大脑这才连接上思考的神经,紧接着他又想了两秒钟,惊喜的笑容逐渐出现在他的脸上。
三个月前那晚的旖旎,他怎么敢忘。
他猛地抱住丁程鑫,激动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一般,连带着声音也微微发抖,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问他:“我的?”
丁程鑫满足的埋入他怀,认真的答:
“你的。”
“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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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观众散场,路边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赛道上洒下一片片白炽灯的光影。
丁程鑫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将头盔抱在手里,刚抬脚准备走向安全出口离开赛场,被来人一步逼退了回去。
他顿时抱紧了头盔,左右都空旷不知道躲哪儿,干脆把头盔又戴上了,倚着电线杆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马嘉祺伸手屈指敲了敲他的头盔,“躲什么?”
丁程鑫低着头不说话,透过厚重的头盔阻挡马嘉祺也看不到他的脸。
“就因为我录了音?”
马嘉祺心情微妙的勾起唇角。
丁程鑫终于开口说话了...
丁程鑫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透过头盔闷闷的传出来,没头没尾一句:“可是我比你大。”
他憋屈的说,马嘉祺似乎能想象到他瘪起向下的嘴角。
太丢人了,太羞耻了。
耻的他愣是好几天不敢见马嘉祺。
“我又没笑你。”马嘉祺说,压不住嘴角的弧度,听见小人不服气的反驳他。
“你肯定笑了。”
“真没有。”
“你就是有。”
什么小学生吵架。马嘉祺懒得理了,一把摘下他的头盔,露出一张在惨白路灯下照样红扑扑的脸。
丁程鑫瞪他,强行挽尊,说什么禁欲都是假的,你马嘉祺切开是黑心的,头号腹黑男!
马嘉祺很惋惜的啧了一声,还是喝醉了比较乖。
“总之你趁人之危马老师,你不道德。”
马嘉祺拎着头盔掂量掂量,犀利眸子落在他脸上,露出一种好似困惑又玩味的表情道:“丁程鑫,以往在我床上不是挺能耐的吗什么都敢叫?”
丁程鑫噎住,脸上窜起热度,咬着牙道那我也没叫过哥哥。
他咬住嘴唇,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咳嗽两声恢复成平常的样子,转移话题。
“我刚才比赛你看到了吗?厉不厉害?”
“厉害,很帅。”马嘉祺这倒是由衷的夸,丁程鑫开赛车还是很潇洒的,拉风的拿下了第一。
丁程鑫狐狸尾巴要翘上天去,得意洋洋道这只是小比赛,我随便玩玩的。
他伸手要把赛车服拉链拉下来,刚摸上就冒了一个新想法出来,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盯着马嘉祺:“马老师,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玩,去不去?”
马嘉祺环顾了一周:“场地安全吗?”
“不用担心有我呢。”丁程鑫兴致勃勃的拉住他的手带着他走,“哥连F1驾照都有你怕什么。”
马嘉祺跟在身后,视线落在眼前相握的两只手上,他莫名就不想放开,说好。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台上的贺峻霖望着两人牵手离开的背影,半晌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了。”
严浩翔坐在他旁边,此时场地已经散到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他们两人还在坐着。
“怎么?”严浩翔问。
“以前还觉得马老师和丁哥性格气质差太多不适合,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虽然丁哥比较野马老师又比较沉稳,原本怎么看都不搭的人,可是站在一起时,我就会觉得,没人能比他们更般配,他们就应该在一起。”
潇洒恣意的丁程鑫拉着马嘉祺从路灯下离开,扑入黑暗的那一刻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而明明沉稳冷静的马嘉祺便也跟着他乖张叛逆的逃离。
也许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呢。
丁程鑫换了辆车载着马嘉祺,艳红的法拉利像一道火焰在沙滩公路上闪过,将近好几个小时的路程,丁程鑫将音响开大,海风倒灌进来,吹得马嘉祺衬衫都猎猎作响。
“收收油门,太快了危险。”马嘉祺说。
丁程鑫叼着支棒棒糖无所谓,这条路我都开了百八十遍了,别害怕。
马嘉祺手指撑住太阳穴,深觉大晚上出来兜风像是有毛病。
最后车停在一大片空地上,前面是海滩矮断崖,这是一块尚未开发的平坦路礁石,从几乎快要荒废的主路上斜插出去。
丁程鑫按下敞篷,对马嘉祺说你抬头。
四周黑暗,仰头是浩瀚无垠的天幕,星系银河压的仿佛只近在眼前,海浪拍在礁石上作响,一瞬间连马嘉祺都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好看吗马老师?”丁程鑫也仰着头去看。
马嘉祺松垮了一路的状态终于认真起来。
这边没有路灯,最近的一盏在五十米开外的主路上,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人不至于不见五指,夜空没了人造光源的干扰清晰可见,银河仿佛近在眼前。
“很震撼。”马嘉祺说。
丁程鑫给他指方位,那边是北极星,那边是仙女座,“是不是很美?”
丁程鑫望着夜空还在回忆哪边还有颗什么星星叫什么名字,并没有注意到马嘉祺早已收回了视线转而看着他,他仰起的脸在星空下荧荧,一双眸子倒映着世间星河。
“很美。”马嘉祺盯着他说。
丁程鑫转回来刚想问你看到星星了吗,对上他的眼睛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光线该死的太暗,他的心脏跳的有些快,狭小的空间里没了人声就格外安静,呼吸缠绕在一起。
他微弱的开口:“马老师.......唔!”
吻来的汹涌,比前方的大海有过之无不及。
马嘉祺的气息洒在他鼻尖,温热又急促,说叫哥哥好不好。
丁程鑫任由心跳声如擂鼓,他揪着马嘉祺的发尾和他拉扯,他们躲在车里接吻,让海浪声掩盖过去肉//体碰撞和呻吟,在星星的注视下情动不已。
丁程鑫没由来的想,如果世界下一秒就毁灭,拿他全部去换和马嘉祺此刻一场欢愉,其实他也很愿意。
"马老师……我我我啊别碰我!不是,我没事不用担心我……鬼啊!!"
马嘉祺举着手机一脸迷惑,随后那边手机像是被其他人接过去了,传来严浩翔的声线。
"喂马老师,是我。他和我在一块,放心。"
听着动静就不怎么能放心…和你在一起就更不放心了。
"打不开……打不开啊哥哥……"他嘀咕着。
马嘉祺本只想逗弄他,谁想丁程鑫醉的成了个小孩,喊了一声哥哥就能被带回家,尝到甜头了就乐此不疲的喊他哥哥,好像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马嘉祺了,是一个名字叫哥哥的人,叫一声就能给好处。
纵观马嘉祺情史十余年,不是没人喊过他哥哥。
但就是一个明明已经激不起他任何波澜的称呼,从丁程鑫嘴里叫出来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马嘉祺心里啧了一声,颇感不妙。
到家时丁程鑫酒疯也耍够了,窝在副驾驶睡的死,轻微打着小呼噜。
马嘉祺抱他上楼,站在门口只能把人放下来掏钥匙开门,丁程鑫一个没站稳脑袋嗑在了墙上,"咚"一声当即把人嗑醒了。
“呜呜呜………”
眼瞧着人眉毛一皱嘴巴一瘪,马嘉祺简直不能更头疼,丁程鑫捂着脑袋趴进他怀里哭,好像墙给了他一拳让他委屈的不行,跑回来找家长。
“你打回去,你打回去行了吧?”马嘉祺认命地举起他的手带着他去拍墙,拍了两下人就止住了哭声,一噎一噎的耷拉着脑袋又要睡着。
马嘉祺又把他抱进屋。
真要当爹了。
浴缸里放好温水把人连衣服带人丢进去,马嘉祺站在浴缸边认真的思考了几秒,如何接受他要伺候一个27岁的男人洗澡这件事情,27岁的丁程鑫坐在浴缸里,扑腾了两下水花,突然叫他。
"马嘉祺哥哥,我给你表演吐泡泡。"
他把脸埋进水下咕噜噜吐了一长串泡泡出来,结果最后一口气把自己呛了一口水,冒出水面咳嗽起来。
"…………”
"马嘉祺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默念了几遍当他三岁当他三岁,伸手扒掉他的衣服。
一个澡洗的鸡飞狗跳又躁动不已,马嘉祺耐心耗尽,强硬的摁着他乱动的腰把人锁在怀里挣脱不得,丁程鑫的闹腾渐渐弱下去,最后捞出一个湿淋淋就睡过去的小人。
把人塞进被子里长舒一口气,马嘉祺自己去洗冷水澡,深觉一定是早些年玩心大,渣过的少男少女太多了,老天派一个丁程鑫来治他,简直是报应。
折腾到凌晨他才平复好睡下,昨天本是判卷最后一天,今天正好赶上休假。
他轻声掀开被子上床躺下,没什么困意,侧着枕着胳膊放空,旁边的丁程鑫咕哝几下,熟练的翻身滚到他眼前。
人和人靠近到五公分时呼吸便会被对方捕捉,这是一个很缱绻暧昧的距离,没有肌肤相贴那么非礼,也不过远显示疏离。
马嘉祺低着头瞧他,说来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端详丁程鑫,以往相对多在做情欲之事,还真没有机会认真的看看。
马嘉祺上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人睡的沉完全没反应,掀开额发露出脸被看光也丝毫不察。
"你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马嘉祺轻声说。他四年没再谈恋爱,活的清淡,但是心腔越来越有熟悉的跳动感,原因是谁昭然若揭。
他盯着丁程鑫的脸。
要怎么办才好呢。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马嘉祺平躺回去望着天花板,心里无声叹气。
他自从收了玩性认真拼事业后也饱读诗书,诗书里面有大义,却找不出一句来形容他和丁程鑫的关系了。
也许只是好感。自己只是太久没有过一段鲜活的感情了而已。
马嘉祺闭上眼睛,丁程鑫又往这边拱了拱,梦话嘟囔几声,依赖的抱住他的胳膊。
这晚过后,马嘉祺再也没有见到丁程鑫。
贺峻霖支支吾吾总想说什么,总又欲言又止。
他想让马嘉祺去Spring,马嘉祺说最近在准备夏令营的事情没工夫去,被贺峻霖焦急的塞了张票过来。
"那我们一起去看赛车比赛吧,严浩翔弄的票,不用了浪费。"
马嘉祺接过看了看,就在今晚,不去白不去,点头应下。
贺峻霖松了口气。
两人掐着点去了比赛场地,观众席上一落座才发现旁边就是严浩翔。
马嘉祺顿时难以理解的皱起眉看贺峻霖,好像在说你俩约会你叫我来你是不是傻子。
贺峻霖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下,拽着他赶紧坐下。
马嘉祺一脸无奈的坐在两人旁边,打量着起点处停好的几辆赛车。
"贺峻霖。"马嘉祺突然开口,叫全名叫的贺峻霖一哆嗦,战战兢兢道怎么了。
马嘉祺眯着眼睛看着一号赛道上的那辆车,刚戴上头盔,但马嘉祺看清了一闪而过的脸。
"你叫我来的原因,是下面比赛的人,是丁程鑫是吗?"
贺峻霖一噎,见瞒不过便招了。
"但不是丁哥让我这么做的,我的主意才把你拉来,丁哥这几天都不敢见你。"
"嗯?"马嘉祺倒是没想到,"为什么?"
"因为他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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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清骨为你折腰。
雨声嘈杂的夏夜,闷热感不减分毫,狭小的更衣室里盈满了橙子信息素的气味,靠在墙上几近虚脱的丁程鑫手中捏着一支空了的抑制剂,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滑面的帘子,竭力的咬住唇,不让自己泄露一点点的声响。
这里并不是omega专属的更衣间,这也意味着随时有可能会有其他的alpha闯入,他虽害怕,但却无可奈何,现在这般情形他哪里都去不了。...
这里并不是omega专属的更衣间,这也意味着随时有可能会有其他的alpha闯入,他虽害怕,但却无可奈何,现在这般情形他哪里都去不了。
谁来救救他,丁程鑫无声落泪,身体如同高烧一样的滚烫难耐,浑身上下的欲罢不能使他既羞耻又痛苦。
意识模糊间,他快要感知不到痛意,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昏迷过去了。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自更衣室外的走廊响起,也让丁程鑫瞬间提心吊胆。
脚步声近了。
丁程鑫没有办法躲藏起来,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发软无力的,所以当他感觉到了alpha的气息,他也做不出别的反应来。
更衣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丁程鑫缩在一角,迎着光,看见了男人的轮廓。
朦胧间,他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那个怀抱充斥着雪松的气息,温暖又安稳,丁程鑫不受控制的环上他的肩膀,下意识的贴近他,将炽热的唇瓣覆在他的喉结处,无师自通的挑逗起来。
男人回应他了。
暴涨的夏雨揭开羞赧的帷幕,他的身体被温柔的雨吻过,他在雨中颤抖、拥抱、接吻。
最后他听见雨声淅沥又绵长,然后他的世界也变得潮湿起来,所有角落无一幸免。
睁开眼,天色熹微。
搂抱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丁程鑫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剧烈的震惊使他浑身僵硬不敢动,连同呼吸也收敛了几分,根本不敢惊扰了面前的人。
他想都不敢想,昨晚录制节目只能在台上崇拜追捧的人,此时此刻居然躺在他身边。
并且同他完成了一次标记。
作为刚出道不久的小偶像,丁程鑫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初来乍到的新人,没有人脉更没有熟识的前辈,更别说像马嘉祺这种一线影帝,他平日里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不仅见到面了,就连自己身上都萦绕着马嘉祺的信息素气息,下身的疼痛,腺体的涨意,无一不再诉说着他和马嘉祺发生了些什么旖旎事迹。
更要命的是,他的热潮期还没有结束。
现在他被马嘉祺标记了,这意味着,他这几天都必须在马嘉祺的陪伴下度过,并且每天都需要进行标记。
完了。丁程鑫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本来他的热潮期并没有这么快来,但昨晚他的队长却一定让他喝酒,嘴里说着什么庆祝他们团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可酒里却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药,丁程鑫喝完以后才感觉到不对劲,趁着药发之前躲进了更衣室,谁料还误打误撞的和马嘉祺上了床。
在马嘉祺旁边呆呆的躺了一会,丁程鑫盯着天花板不知所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有些窒息,一下子怕自己被马嘉祺嫌恶,一下子怕被人拍到发到网上,他的名声清白因此全毁了。
花了家里这么多钱,丁程鑫好不容易才出道,谁知道刚出道不久就碰上这样的事情。
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被陌生alpha标记而难过,更是害怕被人造谣故意爬上马嘉祺的床,经纪人在好久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个圈到底有多么可怕,他只想老老实实的搞事业赚钱补贴家里,可却碰上这样的队友对他心怀不轨。
热潮期的omega敏感且情绪泛滥,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丁程鑫心里太憋屈太伤心,于是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睛,他盯着天花板看,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悄无声息的没入发间,湿哒哒的格外难受。
“别哭了。”
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把丁程鑫吓了一跳,本来要掉下来的眼泪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看过去,只见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还刚好目睹了他娇气的掉眼泪的一幕。
丁程鑫很难为情,刚要抬手擦掉眼泪,马嘉祺却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眼角,揩掉那点湿润,他愣住了,没想到马嘉祺居然会摸自己,呆愣的样子看起来更傻更呆,以至于马嘉祺见状都忍俊不禁,嘴角的上扬十分明显。
看到他在笑,丁程鑫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皮烫的很,还不忘傻乎乎的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马嘉祺。
“和我做了你很难过吗?”蒙着眼睛看不见马嘉祺的神情,耳畔的提问声却分外清晰。
丁程鑫没想到马嘉祺会这么问,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才答:“我没有……”
语气还是有点委屈。
“那为什么要哭呢?痛吗?”马嘉祺又问。
这次丁程鑫烧了脸颊,挪开手低声回答:“没有,不痛,我就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情了。”
“可以跟我说一下吗?说不定说完就不难过了。”马嘉祺出奇的有耐心且温柔,一下就打消了丁程鑫先前的恐慌,看着枕边那双深邃的眼睛,他没忍住就把自己被队友下药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说完后,马嘉祺着实沉默了一阵,丁程鑫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半晌后马嘉祺忽然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说:“这个圈就是这样的,就算是认识很多年的好朋友都不能够完全相信,以后你多多注意,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听完这一段,丁程鑫点点头,接着蓦地对上马嘉祺的眼睛,对面的人笑了声,调侃似的说:“不过我是好人,你可以选择相信一下我,小朋友。”
明明是戏谑的语气,马嘉祺却看着丁程鑫很认真的点了头,黑亮的眸子映出他的面庞,纯良的有些过分。
他眼里泛起柔软,手不自觉的又在他额前摸了一下,“是热潮期吗?现在?”
“对。”丁程鑫低声回答,然后又想起了标记的事情,打定主意想开口请求马嘉祺:“前辈您能……”
“这两天跟着我吧。”
马嘉祺低沉的话响起,丁程鑫剩下来的半截话堵在喉间顿时说不出口,没想到马嘉祺居然想的和自己一样。
他莫名有点赧然的答:“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丁程鑫格外的疼,他刚开始还撒谎骗马嘉祺不痛,可当男人穿好衣服现在他面前,要带他去吃饭让他起来时,丁程鑫挪了一下就感觉那种隐秘的痛感瞬间袭了上来,他的动作紧跟着僵了下来。
“痛?”见他这个表情,马嘉祺皱了皱眉靠近过来,丁程鑫慌张的退后,还想欺骗马嘉祺,可男人不容他反抗,说:
“让我看看,万一真的受伤了就不好了……”
看?
听到这话,丁程鑫的脸刹那间爬上绯色,绞尽脑汁的想找个理由拒绝,可还没等他想出来,马嘉祺的手就已经搭上了他的腰肢,他那里太敏感,几乎是同一秒钟便塌软下去。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丁程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内心不断的叫嚣着,感受到马嘉祺的手在……触碰,他忍不住的颤抖。
“有点肿。”
看到那些痕迹,马嘉祺蓦然有些惭愧,也不免产生些心疼的情绪,难怪不得丁程鑫说痛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买饭。”他摸了摸丁程鑫的头,后者红着脸点点头,然后迅速躲进了被窝里。
等到马嘉祺再次回来,丁程鑫已经再次入睡了,轻轻扇动的睫毛随着故意颤抖,微皱的眉看的马嘉祺内心触动,没忍住伸手抚平了他的眉。
分明只是一场意外之情,可他却被丁程鑫弄的心软的不可收拾。
【李淮泽:昨晚去爬哪个老板的床了?】
【李淮泽:还以为你多清高多单纯】
看到这两句话,马嘉祺分外不悦,这个李淮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丁程鑫跟他说的那个下药的队长,他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从这些言语和下流的行为当中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他默了几秒钟,然后把丁程鑫的手机放回原位,接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
【M:认识李淮泽吗?】
【顾枚:是那个选秀新出道的男团队长?】
【M:嗯。】
【顾枚:怎么了,问他干嘛?】
【M:压他。】
【顾枚: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压他?这人招惹你了?】
【顾枚:行吧,我看他们团发展势头还挺不错的,可惜了。】
【M:丁程鑫不错。】
【顾枚:你怎么突然认识这么多新人了?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
【顾枚:……不会吧,你不会看上丁程鑫了吧?】
这条消息马嘉祺足足盯了有一分钟,但迟迟没有动手回复,恰在此时,丁程鑫身上的信息素又开始猛涨起来,他感受到汹涌的橙子味蔓延,于是乎看了过去,只见丁程鑫的手不自觉的挥动着,人还睡着却像在寻找什么。
他放下手机,探身过去拉住丁程鑫的手,他的手很烫,还是热潮期所致,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马嘉祺一握住他的手,丁程鑫便凑过来抱紧了他的小臂,脸颊贴着他的肌肤,那一瞬间看着他的脸,马嘉祺垂下头,在他唇上留有一个轻轻的吻迹。
十几分钟后,远在家中的顾枚收到了来自于马嘉祺的回复。
【M:嗯,我想养他。】
李淮泽给自己发的侮辱性话语他看到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骂回去,马嘉祺就轻飘飘的拿走他的手机丢到一边说要给他涂药,由于太过于羞耻,丁程鑫事后也就把骂李淮泽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直到热搜上爆出李淮泽的新闻。
这晚外面下着淅沥小雨,开了半边的窗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在马嘉祺洗澡的空档,丁程鑫窝在床头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居然还微微感到凉意。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丁程鑫习惯性的点开微博看热搜,谁知入目就是李淮泽女票.女唱几个醒目的字挂在榜一。
他一惊,点进去后才了解到李淮泽昨晚女票.女昌被抓了,证据确凿,与此同时网上关于他的黑料也是不断的往外冒,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丁程鑫看的一愣一愣的,着实是反应不过来。
“你有病吧?”丁程鑫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驳了一句,结果对面李淮泽接着恶狠狠的骂道:
“你他妈个**就是你做的手脚吧?傍上哪个老板了这么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你等着瞧吧丁程鑫,老子会找你算账的,你等着吧!”
“我等你来找他算账。”
小心翼翼的接过自己的手机,丁程鑫感觉马嘉祺此刻看起来很生气似的,所以也不敢说话,自己悄悄的钻进被窝里,看着马嘉祺吹干头发拉灯上床,紧接着他的手揽住丁程鑫的腰,丁程鑫很乖很顺从的凑过去,同马嘉祺接了个深深的吻。
吻过之后,丁程鑫濒临缺氧,不由得仰起头汲取新鲜的空气,被子里的身子诚实的发热,他被马嘉祺拿捏的无法自拔,每每这时总是会腿软。
“抱我。”马嘉祺的低音炮在耳旁炸开,丁程鑫心跳加速,听话的搂住他的脖子,腿打开环上去,把自己毫无保留的送向马嘉祺。
夜色浓稠,他从微弱的光里看到马嘉祺的轮廓,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令他着迷,可他不敢越界,不敢表现出他的迷恋,只能小心的,笨拙的,用拥抱,用亲吻来传递自己的喜欢。
再度被标记,丁程鑫累到瘫软在马嘉祺怀中。
临睡之际,马嘉祺温热的唇落在他腺体上,男人轻轻一亲,呼吸也放慢了许多,“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还没有睡着,他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马嘉祺的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作了,他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大着胆子用气声,极其小声地对他说:
“哥哥,好喜欢你。”
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丁程鑫才能不喊前辈,而是改用更亲昵的称呼,唤他哥哥,用百分百的真情,深深的对他告白,在无人的夜里,或许只有月亮和自己听见。
而当他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片刻过后,马嘉祺也睁开了眼,一双深不见底的眸装了些月色。
“傻。”
没完没了的雨季,让重庆变得湿润又多情。
持续了近20天的热潮期结束的那一天,马嘉祺的工作刚好也结束了,得知马嘉祺下午要回他自己的家了,丁程鑫不得不收起这番时日来的依恋,准备同马嘉祺道别。
不舍归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和马嘉祺的关系不明不白,总不可能缠着他一辈子。
晚上被马嘉祺标记完,男人抱着他进浴室洗澡,他嗅着马嘉祺身上好闻的雪松信息素,内心沉重的喘不过气来,斟酌了好久的话此时却难以出口。
他埋在马嘉祺怀里装作困乏的模样,任由马嘉祺动作,直到马嘉祺帮他清理完,丁程鑫缓缓睁开眼,拿着花洒给自己冲凉,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前辈……我热潮期应该要结束了,所以我明天就先回去了,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他说完这话,颇为紧张的看着马嘉祺的神情变化,可马嘉祺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甚至都没有看他,依旧自顾自的放水。
“前辈。”丁程鑫再次喊他,这一回马嘉祺停下了手里动作,慢慢地抬眼,对上丁程鑫的目光。
“为什么不叫哥哥呢?”
无厘头的问题,使丁程鑫陷入了一瞬的懵然,当他愣了一两秒后,他忽地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在马嘉祺睡觉时说的那句话,更加懵了。
“不是说好喜欢哥哥吗?那哥哥都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走呢?”
马嘉祺含笑的眼睛让丁程鑫心慌慌,他背靠着浴缸壁,骤然感到很羞耻,泛红的耳尖暴露他的害羞,下一秒马嘉祺抬起他的下巴,再度覆没他的唇,丁程鑫刚想回吻,马嘉祺却拉开了距离,两人额头相抵,嘴唇之间的距离极近。
“再说一遍喜欢我,我就继续亲你。”
耍流氓似的话语从他口中轻易说出,丁程鑫最初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脱口而出:
“哥哥,我好喜欢你——”
脆生生的告白脱口的瞬间,马嘉祺堵住他的唇,开始疯狂的,鲁莽的撷取恋人的柔软,试图咬破小葡萄的外皮,再次感受到清甜。
一个吻,不仅仅吻在唇上,更像是吻在心上。
而在炽热的吻后,马嘉祺直视着丁程鑫圆亮澄澈的眼睛,作祟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迸发,从一开始的怦然到现如今疯长的情愫,只是看着丁程鑫,他都想把他刻进生命里。
他在情浓缱绻之时宣示下主权:
“既然被我标记过了。”
“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omega了。”
烈风不能吹倒我的清骨,
因为我只为你折腰。
超甜小惊喜在后续
一场初夏雨后天气转热,雨后的地面湿漉漉又泛着草木味道,伴着期末考试结束的铃声拉开了盛夏的帷幕。
马嘉祺取了一沓试卷回到办公室发给大家批,办公室加班加点到了晚上,同事老师夹着红笔找签字笔,看到他桌子上放着一支钢笔他随手拿起来便要道谢,"马老师借支黑笔用。"
马嘉祺眼疾手快拦下他,从笔筒里重新拿了支签字笔递给他。
"马老师,这钢笔什么来头啊这么稀罕?"同事调侃。
贺峻霖在旁边搭腔:"马老师宝贝那支钢笔可宝贝的紧,谁都不让碰的。"...
贺峻霖在旁边搭腔:"马老师宝贝那支钢笔可宝贝的紧,谁都不让碰的。"
"有情况呀马老师。"
马嘉祺摇摇头无视一屋子人八卦的眼睛,捞起手机查看落下的消息。
今天丁家有场晚宴,目的为新开的平面拍摄业务宣传拉招商,丁程鑫接了业务经理的头衔带这个项目,也算晚宴的主要负责人,被灌了不少酒。
下班后贺峻霖听说去接丁程鑫要跟着去,马嘉祺看着他两个有些明显的黑眼圈,劝他身体为主需要休息,被贺峻霖执拗的脾气驳了回去。
"我就想多见见严浩翔,丁家的宴会他也一定会在的。"
贺峻霖坐在车上抬手揉了揉眼睛缓解不舒服,纵然几天以来的确没休息好,翻来覆去都是严浩翔,难过后悔委屈什么心情都有,但他也还没放弃。
马嘉祺拗不过他,带着人到了场地。
主场包下了一栋酒店,灯光华丽喷泉奢华,中庭是一座带广场的小花园,马嘉祺穿过前厅,四下找人时在酒桌旁碰上了严浩翔。
严浩翔冲他点点头:"马老师。"
"你来找丁哥吗?他在中庭小花园那。"严浩翔给他指路,透过全透明的落地窗外面便是小花园。
马嘉祺道谢后朝那走,贺峻霖想着先帮忙找到丁程鑫也跟在马嘉祺身后走,却被严浩翔一把拦住。
"你留下。"
马嘉祺在花坛边找到了丁程鑫。
他坐在坛边,此刻被一群男模围绕着,手里的酒杯都朝着他敬,看样子都是新聘上来的员工在献殷勤示好。
丁程鑫垂着头坐着,一般没人敢灌严浩翔,但是丁程鑫面目看着亲近也来者不拒,被灌的大醉。
他像个孩子一样气呼呼的推开伸到眼前的酒杯:"我都说了我不喝了!"
一群人狗腿的讨好:"那我们送丁总回家吧?"
"我送您!"
"我也可以送您!"
丁程鑫又拒绝:"我不要,我有人,我要等他来接我。"
几个人左右看看,继续百般纠缠,推搡间丁程鑫迷糊着站起来想走,他还被一群人簇拥着,更有甚者趁乱上手拉扯想带走他,丁程鑫推拒着这些人,一个抬头看见熟悉的想见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马嘉祺走到人群外看着他,丁程鑫立刻双手张开胳膊伸向他,像认生的小婴儿一般谁也不让抱只亲近自己熟悉的人一样,越过包围圈冲着马嘉祺要抱。
马嘉祺接过伸着胳膊软乎乎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他好委屈的说:"你怎么才来。"
马嘉祺视线扫过一圈男模,"我看你玩的挺开心的。"他虚揽住丁程鑫腰间的手特意松了劲,怀里的人就站不稳往他身上倒。
这年头当个炮友居然还得管售后了,还得负责丁程鑫起居出行烂摊子,喝醉了他接饿着了他喂不高兴了他哄想闹了他陪玩,他是当炮友还是当爹。
一圈男模面面相觑,盯了半晌便散了。
马嘉祺掐着他腰企图让他站直,丁程鑫醉的软绵绵的,直了一秒立刻就垮掉,要么往后仰要么歪一边的,像个风灌的气球小人,马嘉祺都忍不住笑他。
"你笑话我……"
丁程鑫表示抗议,举着拳头说你不懂,我都是为了我姐,我多喝点她就能少喝点。
"那也掩盖不了你是个酒鬼的事实。"
丁程鑫被说的愣了一秒,马嘉祺感觉他下一秒好像就要哭出来一样,连忙带着人往外走转移他注意力。
"你要带我回家吗?"丁程鑫跟在后面问。
"想多了,我把你送回你家。"
丁程鑫拽他的手往后使劲拖住脚步,我不,我要去你家。
马嘉祺停下来回头看他,好整以暇没安好心:"那你说点好听的。"
丁程鑫拉着他的手没松开,就这么牵着手一脸认真的试探,期待的眼神让眼睛看起来都湿漉漉的滚圆。
"马老师,行行好吧。"
马嘉祺不为所动,于是丁程鑫继续试探。
"马老师最好了?"
"马嘉祺最帅?"
马嘉祺没反应,丁程鑫先急了,还要怎么说才算好话。
"你就带我回家吧………哥哥?"
马嘉祺一怔,一瞬间似乎听到了心跳声音震耳欲聋。
严浩翔站在前厅窗前远远观望着,许久露出个了然一切的笑容。
贺峻霖默默在他身后跟着。
晚宴该散了,他也该和丁程鑫一块回去了,严浩翔都不跟他说话,他也没指望能说什么,看看他就好了,于是小声的开口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严浩翔幽幽道:"你现在过去当电灯泡了。"
"什么?"贺峻霖愣了,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马老师和丁哥……?"
严浩翔转回来盯着他:"看不出来?"
窗外的人已经在往外面走了,贺峻霖正不知道怎么办,一急之下也想走了,被严浩翔绊住脚步。
"我有个事情需要帮忙,你愿不愿意?"
贺峻霖立马收回脚:"愿意!"
只要严浩翔愿意用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有个客户要求做一个体验项目,让我去鬼屋玩。但是我害怕,所以想找个人陪我。"
贺峻霖刚才的豪情壮志一下就哑火了。
"能换一个别的吗?"
"不能。"
贺峻霖咽了咽口水:"你真的很害怕吗?"
严浩翔脸不红心不跳:"嗯,很怕很怕,这辈子最怕鬼屋了。"
贺峻霖硬生生咽下去那句什么倒霉客户和我比你更怕鬼屋,咬牙点头答应。
严浩翔眼神里一瞬间闪过柔软,盯着贺峻霖:"你不怕?"
"没、没关系,你不是害怕吗,我一定不会让你害怕的。"
"好。"严浩翔说。
"那今晚开始就陪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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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梗|10岁年龄差|狗血虐恋
那滩血映入眼帘的一刹,丁程鑫有些愣神,他再看向走廊外的地毯,上面也有血迹,并且随着马嘉祺移动的方向一路蔓延至他的房间,消失在门前。
他受伤了?
疑问瞬间涌上心头,丁程鑫莫名的忐忑起来,马嘉祺滴了这么多血,那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他的想法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但丁程鑫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马嘉祺会死。
他已经被卖了一次了,他不想再被卖第二次。...
他已经被卖了一次了,他不想再被卖第二次。
在原地站了好久,丁程鑫终于忍不住抛下心头的犹豫和怯意,慢慢地挪动到了马嘉祺的房间门前。
门并没有关紧,还留了一条缝,丁程鑫轻轻地敲了三声,下一秒里边响起马嘉祺冷冽的声音:
“进。”
推开门,丁程鑫入目便见马嘉祺脱去上衣坐在椅子上,胸膛处一道长长的划痕有些可怖,也许是已经清理过,伤口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但很快又开始渗出来的血依旧刺眼。
不仅仅是胸膛,就连他的右手小臂处都有伤。
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悦,丁程鑫也拘谨起来,“我看到你滴血了,就想着来看看……”
不知为何,在马嘉祺面前他说话总是很没底气。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马嘉祺没看他,而是自顾自的给自己上药,手法熟练且迅速。
看到他缠绷带时有点困难,还倔强的站在房间里没走的丁程鑫看不下去了,他大步走上去蹲在马嘉祺身前,接着抢过马嘉祺手里的纱布和绷带,灵活的在他后背绕了一圈,将上过药的伤口包覆起来。
马嘉祺怔了下,看着他的动作也没说话,等缠了四圈后,丁程鑫抬头,澄澈的眸望着马嘉祺,问:
“这样可以了吗?”
“行了。”马嘉祺低声说。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拿起剪刀剪断绷带,随后打了一个漂亮结实的结。
处理好胸口的伤,丁程鑫的目光又落在了马嘉祺的右手小臂上。
“这里我也帮你处理一下吧?”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声,马嘉祺沉默的移过手摆在他眼前,丁程鑫拾起湿毛巾在伤口周边擦了擦,把血全部擦完后,看着自己手上也沾染上血,丁程鑫蓦然有点眼晕,不过两秒后又缓了过来。
他动作又轻又细,全程都没让马嘉祺感觉到痛感,以至于马嘉祺一直盯着他栗色卷发的发旋看,直到丁程鑫弄好了,抬头看过来,又一次撞进马嘉祺漆黑的眸里。
“对不起对不起……”丁程鑫慌张的挪开自己的手,焦急的去观察马嘉祺的伤口,看到没有渗出血后才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马嘉祺的左手还抓着他的手腕,见丁程鑫站直了以后才不动声色的松开。
经历过方才的事情,丁程鑫越发觉得尴尬,说话也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对马嘉祺开口:“我……我回去了。”
“嗯。”马嘉祺只这么应了一声,而后便直视丁程鑫消失在自己眼前,还特地关上了房门。
待他走后,马嘉祺的目光慢慢落在自己手心里,只觉那里仿佛尚存余温。
因为受伤的缘故,马嘉祺这几天一直没有出门,大部分事务都交由秦云管理,只花心思解决了当天埋伏自己的那伙人。
在道上多年仇人多的数不清,马嘉祺自然也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杀自己,这次派的是谁他心里也门儿清,他现在按兵不动,只等着找准时机一网打尽。
这点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从前受过更严重的枪伤,马嘉祺也硬生生的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挺了过来。
但他的伤对丁程鑫来说似乎很严重的样子,首先不说小孩前几天从来不跟他主动说话,现在却因为这个伤每天跑过去找他给他换纱布换药,还主动担起了送饭的责任。
看着丁程鑫因为他的伤而皱眉担忧,马嘉祺本来打算自己慢慢养好,但也因为丁程鑫而把医生给叫到了家里。
又过了几天,马嘉祺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昨天给他换药的时候丁程鑫感觉伤口要痊愈了,所以今天到了换药的点,他没有再跑去马嘉祺的房间。
确认了马嘉祺没事他心里的顾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坐在书桌前拿铅笔在A4纸上涂涂画画,丁程鑫不自觉的把发小的脸给画了出来,他先前是学了几年画画的,只不过自从父母死去后他几乎没有拿起过笔。
铺完最后一层阴影,丁程鑫的笔停顿在角落,留下一个很张扬的D字母,他的目光在画上流转,心情复杂又惆怅。
也不知道……他消失以后有没有人会找他。
他虽然性格不错,但真正的好朋友很少,也很难和别人交心,不熟悉的人总说他有点难以接近,所以这也是他有时候很孤独的原因。
在这里住了几天,丁程鑫发现自己正在逐步的习惯这里的生活,并且也不再产生逃离的情绪。可能是外界留恋的东西太少,这里也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所以他才会渐渐的安逸下来。
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越来越空洞。
所以他才重新拿起了画笔。
然而这次还没上床,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吧。”他的动作一顿,眼睛盯着门。
进来的人是马嘉祺。
男人今天穿着件素色毛衣,清冷的眸子里情绪平和,走进来时似乎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吗?”丁程鑫低低开口。
“今天怎么没去找我?”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不似平日的淡定,丁程鑫闻言愣了一下,不太敢确定马嘉祺在说什么一样,顿了好久才小声问他:
“你是说换药?”
“嗯。”马嘉祺答的很快。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丁程鑫更加懵了,他没想到马嘉祺居然会因为不自己没过去而亲自过来找,一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想着不用绑绷带你自己也可以了。”丁程鑫答道。
“伤还没好。”
“啊?”
“刚刚拆绷带的时候不小心撕裂了,又出血了。”
看着马嘉祺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句话,丁程鑫实在是难以消化,半天之后才嘀咕道:
“你怎么弄的啊……疼不疼啊现在?”
“疼。”马嘉祺说。
听到他这么说了,丁程鑫也只能重新穿上衣服起身,面朝着马嘉祺指了指门:
“那行吧,去你房间换药吧。”
——tbc——
汽车引擎声在楼下响起时,丁程鑫正窝在窗边的小沙发上跟六斤玩游戏,他以为是马嘉祺回来了,转过头悄悄掀起窗帘往窗外看了一眼,楼下停了两辆黑色大G,从车上下来的人面孔很生,丁程鑫不认识。
他有些好奇这些人是谁,不免多看了两眼,谁料那四个人把后备箱打开,接着居然抬下来了两台……抓娃娃机?
他皱起眉,不太理解这些人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丁程鑫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丁程鑫的房间,六斤这时嗅到陌生人气息跑到了房门前,冲着门叫了几声,回头来看丁程鑫,似乎是想让他给自己开门。
丁程鑫抱起六斤,然后轻轻地按下门把手,门应声开了一条小缝,丁程鑫从那条缝里看到几个黑影从门前掠过,旁边某间房门被打开,那群人进去了。
这些人……不会是马嘉祺的手下吧?
凭着直觉和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东西,丁程鑫在心里猜测马嘉祺应该会是那种有钱有势的人,说不定还会是黑路子上的,不然也不可能参与那种买卖,把他买回了家。
但马嘉祺的性格看着又还挺好的,毕竟在印象中混黑道的人基本都是些凶神恶煞性情残暴杀人不眨眼的,马嘉祺的形象实在和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正想着,几个男人又从他门前经过。
“爷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听说是为了讨好他买回来的新宠。”
“你说那个男孩?”
“你见过了?”
“长的怎么样?”
“没怎么看清,不过很白。”
“有多白?”
“废话,你他娘问这个干什么,总比你小子白的多。”
“肯定长的很正点啊,不相信爷的眼光吗?”
“……”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丁程鑫才敢彻底拉开房门观察,确认没有人之后,他走向马嘉祺对面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丁程鑫放下六斤推开门,六斤跟着他屁颠屁颠的跑进去,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健身房,里面的健身设施和器材非常多,也正因为如此,角落里的两个夹娃娃机才会显得格外突兀。
这也太奇怪了。丁程鑫看着那两台略显幼稚的夹娃娃机走过去,看到里边的东西时表情先是愣了下,而后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不是,里面,为什么会是钞票??
两个“娃娃机”,只有其中一个装的是那种玩偶公仔,另外一个里边东西特别杂,有手表,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某高档品牌的产品,丁程鑫以前看父亲戴过,里边还有剃须刀、游戏机、车钥匙……最亮眼的莫过于那几沓钞票。
如果这是马嘉祺准备的,那他也未必太奇葩了。
六斤没见过夹娃娃机,冲着这个“巨型钢铁怪物”嗷嗷叫了好久,最后竟然还上嘴去咬,得亏被丁程鑫给拉开了。
看了几分钟,丁程鑫好奇那个车钥匙怎么能夹的上来,于是便开始摸索身上有没有硬币,这时忽然想起昨天和马嘉祺夹娃娃的硬币还没用完,他马上回到房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小袋硬币,然后又跑回来投了进去,开始操作起来。
别的东西他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主要是想尝试一下那个小小的车钥匙到底能不能夹上来,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也没成功,尽管没有人在旁边看着,男孩的胜负欲也一下子涌上心头,丁程鑫调整了个姿势,大有夹不上来就不罢休的意思。
从手机监控里看到丁程鑫夹不上东西恼怒的拍机器的一幕,马嘉祺本来绷的很紧的脸蓦然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来。
对面正在抿茶等待马嘉祺开口的中年男人也因为他的笑容而提心吊胆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马嘉祺的反应。
过了几分钟,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带着六斤离开了那个房间,他也就此关上手机,重新抬头看向男人。
“李老板,你的价钱我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你应该考虑一下你自己运输货物的安全问题,这些年我明里暗里帮过你多少次躲过检查,你心里应该清楚。”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请求,只不过你之后的运输,我就不能再做保证了。”
笑里藏刀是他一贯的作风,李韬看着马嘉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觉得瘆得慌,自然也清楚马嘉祺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那是当然。”李韬笑道,“按照您的意愿,追加百分之十五的货物,您看怎么样?我们也都是生意人,总要考虑考虑自己,您说对吧?”
“完全可以。”马嘉祺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接着把杯子倒扣在盘中。
“那就感谢李老板了。”他笑着说。
从茶庄出来,外面依旧是茫茫一片白,马嘉祺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后边忽然响起轮胎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他往后视镜里瞥了眼,只见一辆黑色别克偏离了马路,差点就要撞上路边护栏,估计是雪地太滑导致汽车偏离道路。
回家的途中经过一片工厂,熟悉的场景让马嘉祺不由得开慢了些,目光投向最高的那座工厂的天台。
就是这里。
纷飞的大雪已经遮掩掉了地上鲜红的血迹,但马嘉祺心头的猩红却难以消除。
从十八岁起,他的手上就沾染过许多鲜血,他从未胆怯过犹豫过,也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事情而后悔。
父亲曾经拍着他的肩膀夸赞他冷血,在杀伐决断的男人眼里这是值得表扬的优点,他继承父亲的衣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学会了杀人不眨眼,即便鲜血溅在脸上,他也面不改色。
唯一的一次产生悔意,大概就是在这里。
眼前似乎又开始蔓延上血雾,马嘉祺闭上眼睛调整心情,再次睁开眼便好了许多。
天色逐渐昏沉,他加快速度想赶在天黑之前回家,所以油门踩的更紧。
这时,后视镜里又开始出现那辆打滑的黑色别克,马嘉祺心中一凛,原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送来一只手摸索到自己的枪,凌厉的眸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观望。
枪响的一瞬,马嘉祺丝毫不慌,他打开车窗反手就是一枪,后视镜中映出那辆黑色别克车轮瘪下去的状况,他抿紧了唇,眼里充斥着不屑与傲慢。
有的时候经历的越多就越发波澜不惊,马嘉祺面无表情的加速前进,直至不远处也横拦着一辆车,挡住了马嘉祺的去路。
他慢条斯理的停下车,而后冷眼看过去。
既然是来找死的,那就得让他们死个痛快。
夜深。
“阿姨,他还没有回来吗?”
保姆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在说马嘉祺,笑着宽慰他道:“您不用担心,先生经常不回家,他还别的地方也有房子,有时候来不及赶回来就住在外边。”
丁程鑫想反驳一句我没有担心,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只微笑的点点头,接着缩回了房间。
吹干头发,外面依旧没有动静,丁程鑫爬上床打开手机想看点别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到这之后他对手机的兴趣降低了许多,有时候拿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觉得一切都太虚幻。
看了几个视频后,丁程鑫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六斤一直在叫,直到马嘉祺呵斥了他一声它才乖乖闭嘴。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丁程鑫的眼睛盯着门口看,在心里猜想马嘉祺是否会进入自己的房间。
结果马嘉祺推开他房门的那一刻,他们直直的对上了视线。
“还没睡?”马嘉祺声音很轻,目光在夜灯的光下仿佛燃着一小簇火焰。
“准备睡了。”丁程鑫也轻声回答。
“那好好休息吧,晚安。”马嘉祺温和的声音传至丁程鑫的耳畔,如同靠近在他身边,随后,马嘉祺没有做再多的逗留,直接离开了他的房间。
走廊的灯很亮,在未关紧的门前地毯上照亮一小块区域,丁程鑫蓦地在那看到一小滩深色的痕迹,他视力不算太好,看不太清那是什么,等他下床走过去,距离那滩痕迹不到半米之际,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那是滩新鲜的血。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心脏如同擂鼓般震动起来,丁程鑫嗅到男人身上温和的淡香,略微慌张的退后了一步。
“你手好冰。”马嘉祺无意中触碰到丁程鑫的手掌,感受到过低的温度后不由得皱了皱眉,抓起他白的病态的手仔细的看了眼。
猝然又有了肌肤接触,丁程鑫神色不太自然,他天生体寒,一年四季手都没什么温度,更别说刚刚才退烧。
“一直这样的。”丁程...
“一直这样的。”丁程鑫忍不住小声嘟囔,却在下一秒对上马嘉祺严肃的眸。
“回床上躺着。”
他的命令强势,丁程鑫也只得乖乖的脱掉鞋袜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的严实,马嘉祺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些,整个房间没一会儿就暖融融的,和外边的天寒地冻格格不入。
闭上眼睛不久,丁程鑫意识依旧很清晰,也是这时,他听见房间里细碎的声响,不禁睁开眼坐了起来,循声看过去,房间的小沙发后面悄悄探出一只狗头,是柴六斤。
正愁着睡不着的丁程鑫看见六斤后来了精神,连忙招呼它过来,想让它自己上床来,结果六斤腿太短上不来床,爬了半天也还是落地,也许小狗也有自尊心,六斤自尊心受损,耷拉着头跑远了些,然后很颓废的嗷嗷了两声。
“好笨啊六斤。”丁程鑫忍俊不禁,自己下床跑过去,蹲在六斤面前抱起它摸了摸脑袋安慰它,还没完全哄好,门却再次被推开。
又被抓包了。
不等马嘉祺开口,丁程鑫很识相的回到床上,怀抱里的柴六斤也十分无辜的对马嘉祺哼唧了声。
放下花瓶,马嘉祺走到他床前,伸手朝着六斤,“过来,别打扰他休息。”
喜新厌旧的六斤往丁程鑫怀里缩了缩,不肯投入马嘉祺的怀抱。
“柴六斤。”马嘉祺使出了惯用的严厉语气。
“让它陪陪我吧,我睡不着。”看不过去的丁程鑫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来这里后第一个请求,直勾勾的圆亮眼睛里的期盼涌上来,深深的映入马嘉祺眼里。
“行。”
最终没能招架住他的请求,马嘉祺无奈答应了下来,与此同时在心里悄悄记了一笔,柴六斤忤逆它爹,要重重的罚。
出门前,马嘉祺忽然说:“要乖乖的。”
一人一狗同时看着他,也不知道谁应了声。
关上房门,马嘉祺站在门口低低的笑了声,回想起方才那一幕着实有些好笑。
看样子丁程鑫比昨天的状态好了不止一点,至少大胆了一些,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这是好预兆。
第二天中午,手机里的消息进来时,马嘉祺正在厨房里嘱咐阿姨要做些什么饭菜,阿姨用本子一一记着。话说到一半,目光却在看到文字的瞬间停滞了下来,紧接着眼里的温和被阴沉代替,整个人霎时狠戾下来。
把手机揣进兜里,马嘉祺回过头,“就暂时做这些吧,麻烦您给他送上去了,我今天不在家里吃了。”
话音未落,阿姨都没反应过来,便看着他抓起衣帽架上的大衣披上,而后飞快地换上了鞋子。
屋外的雪依旧纷纷扬扬,汽车压出的车辙朝着远方蔓延而去,在苍茫的雪地中渐行渐远。
他驶出原野的同时,二楼的窗帘被拉开,玻璃后出现了丁程鑫清澈的面庞,望着车子在视线中消失,接着窗帘重新紧闭,一切如常。
半小时后。
顺着陡直的楼梯急步向下走去,周遭的光线随着一层又一层的楼梯逐渐昏暗下来。空荡荡的仓库显现在眼前,惨白的灯光也在同时亮起,骤然回到了白昼。靴底触地的声音轻微,马嘉祺停滞在门口,身后跟着的秦云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被几个高大的打手摁在地上趴着的男人,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尤其是下巴上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混杂着津液分外恶心。
原本正在咳嗽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顿时停了下来。
他惊恐的抬眼,目睹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他连颤抖的勇气都没有了,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可四肢皆被束缚着,挪动不了分毫。
“二爷……二爷!您听我……”
陡然提高的音量是男人最后的筹码,话说到一半坚硬的鞋底狠狠的踢在他的下巴上,这一下使他的牙齿硬生生的咬在舌上,血腥气刹那又重了几分。
“卖了多少钱啊?”马嘉祺的鞋碾在男人脸上,语气越轻,脚下力度越重。
“三……三百万……”男人脸颊一侧压的死死的,说话也格外的艰难。
听到这个数字,马嘉祺笑了声。
下一秒,他漫不经心的从腰侧抽出手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男人的头,腿渐渐挪到他胸背处。
“可惜了,三百万一条命。”
说完,枪上膛的声响微乎其微,他果断且利落的扣动扳机开枪,枪响的刹那男人还试图躲闪,脸上惊恐一览无余。
子弹径直从太阳穴穿过,上一秒还在挣扎的男人下一刻脸上神色定格在恐惧中,毫秒之间便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飞溅出的血液落在马嘉祺的鞋尖,他低头,轻微的“啧”声后,他抬脚在男人身上擦了擦,然后把枪收回,眼神没有停留在尸体上一秒,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这里从来都是一片死寂。
秦云这时上前来,把马嘉祺的大衣递给他。男人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望向周边站的笔直的人时,那几个看守的都下意识的挺起了腰杆。
“你。”
马嘉祺的手指点向最右侧的男人。
男人出列后,马嘉祺直视着他开口:“叫什么名字?”
“江司。”男人恭敬的答。
“以后这里归你看管了。”马嘉祺声线冷冽,“有张立伟的前车之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这里看好的,对吗?”
“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江司立即回应。
“很好。”马嘉祺转过身,目光冷冷的瞥过地上张立伟的尸体,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江司便十分明事理的呵令旁边的人:
“还不赶紧把碍眼的东西处理掉!”
马嘉祺心里发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迈开步子往仓库门外大步走去。
西区是马嘉祺名下的军.火库之一,虽然规模不大,但依旧派遣了许多人看守,谁料主管张立伟见钱眼开通过倒.卖.军.火获利,在地下钱庄取钱时被秦云的眼线发现,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西区景色荒凉,来到基地中心照常巡视时从窗外只能看到枯树残枝,俨然充斥着冬季的萧条。
“东区你也派人多看着点,免得再出一个像张立伟这样的人。”出门前,马嘉祺站在台阶上对秦云嘱咐道。
“是。”秦云应允,看着马嘉祺走向车门,他接着又说:“苏泊想进货,说要开高价买,不知道您怎么决定?”
苏泊二字马嘉祺再熟悉不过,他眼里浮现一丝戏谑,继而回答:“他的高价有多高?”
“两倍。”
“不卖。”
“这点钱,他怕是想空手套白狼?”闻言,马嘉祺嗤笑了一声,手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后,马嘉祺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车窗缓缓降下,秦云还没走,见他开窗自然而然的凑过来听话,只听马嘉祺斟酌了片刻,然后道:
“你买两台娃娃机来吧,里边不用全放娃娃,送到我家里就行。”
向来与马嘉祺极其有默契的秦云这回没有摸懂老板的心思,很罕见的愣了一下,紧蹙着眉看着马嘉祺。
“娃娃机。”马嘉祺耐心的重复一遍,“商场里的娃娃机,见过吗?”
“见过……”秦云有些不理解,“您买那个做什么?”
“你别管,买来就是。”马嘉祺说完这句话,随后关上了车窗,把一头雾水的秦云扔在原地后开车离去。
“不是……”秦云嘴里不自觉的嘟囔。
老板居然迷上这个了?
秃鹰飞过,在断崖盘旋,羽翼漆黑宽展,响彻崖间的鸣叫在两谷回响,击落一块山石,以此借力,嘴中腐朽的肉血迹已干涸。
粉碎的,是有罪者,伴随碎裂山石,坠入万丈深渊。
“先生,这朵花好不好看?”
“先生,你的领口乱了哦。”
“先生,亲亲...
“先生,亲亲我…”
一双双手,炭焦的灼热,带着零星火点,在地狱的火海中伸出,如索命绳拷,妄想将男人一同拽入地狱。
“早上好。”
宋亚轩亦醉亦醒,他似乎真的记不清让他双唇红肿的经过,但却顺其自然的,把称呼从父亲换成了先生。
他站在桌前,杯中牛奶还冒着烟,十八岁的模样难寻一丝稚气,骨骼瘦削的身形倚靠桌角,一枚印花铜币捏在指尖把玩。
男人站于楼梯口,深沉瞳孔幽黑无底,常年不变的黑色西装,腕间手表还是银白色的款,他身形板正,笔挺西装也能勾勒精壮腰身。
“先生要出去吗?”
眉头跳动频率不同寻常,刘耀文将外套搭在手臂,长腿绕过深色地毯。
“嗯,一会儿回来。”
他不制止宋亚轩突变的称呼,回应的语气倒像面对孩童倔强耍赖的无可奈何。
陈K已站于门口等候,恭敬的只低垂着头并未目视前方,待男人靠近才抬手接过他递上前来的衣服。
“老板,车在门口了。”
他拉开大门,退在玄关处等待,视线中那双名贵皮鞋停在台阶口,低沉嗓音极有耐心,刘耀文抬手扣实袖口。
“今天想要什么花?”
在得到确切回答时,他才终于转身离开。
“先生,要一捧百合!”
男人不动声色,倒是身旁的陈K被这称呼惊得错愕,险些就踩空了台阶。
刘耀文弯腰坐上车,司机得到指令,如当地居民那般,驶入那别有风情的小镇。
小贩吆喝着,扛在肩上的糖葫芦色泽红艳,孩童围着他打转,拉着父母衣角哭喊着去要,举在手里又怕会化了那般,舔得小心翼翼。
车子停靠在茶馆门口,男人下车,高大身影擦出黑影,长腿一迈在这热闹喧嚣的市集中隐去。
刘耀文来见一个人。
他坐在二楼角落的房间,躺椅在靠窗的位置,复古木窗大开,阳光洒落,楼底来往熙攘声吆喝不断。
一壶茶配着桂花糕,是这家茶馆的招牌。
听闻开门声响,他侧目站起,抬手关闭那扇窗,扯下帘子遮住屋内场景。
“刘老板。”
他是刘耀文的常客,法国著名商人。
一股茶冒着白烟倒入雕有细致花纹的茶杯,他端到刘耀文跟前,俯身压低了嗓音说话。
“都安顿好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房子合同与照片,位于中心区的位置,独栋小别墅,带着小小后花园,价格不菲。
“房子,还有花店,都安排好了。”
“刘老板,这是要…?”
跟前的茶水纹丝不动,刘耀文只点了根烟,银色西装矜贵冷冽,他微眯眼,狭长眼睑低垂,香烟被他夹在指尖搭上椅侧。
“如有特殊情况,帮我接一个人。”
私讨话语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
小贩依旧卖力吆喝,折的纸风筝又成为了孩子的最爱,竹藤下的豆浆摊飘来豆香四溢,男人站在茶馆台阶,目不斜视走入人群,陈K跟着男人步伐拐入街角的花店。
石板路,灰瓦砖,青苔痕上阶绿,长满房舍屋檐。
远处一家花店在这灰蒙旧街别有色彩,男人挑帘而入,站于万丛花海之中。
“一捧百合,谢谢。”
刘耀文快成为这家店的常客,老板娘记得,已经无需再询问,自然而然选了银白色花纸装扮。
陈K命人将车开到街口,男人不急着坐入,眼神看向集市中的冰糖葫芦。
他要给他的小朋友买一串。
傍晚时分,山那头的余晖只剩橘黄一片,晚霞是波动的,印红了整片天空。
宋亚轩坐在阳台上发呆,怀里的卷卷睡了一觉又一觉,他脑袋想得发疼,昨夜醉酒时的事如纱布朦胧,他想记起来,绞尽脑汁却只回忆起零星碎片。
一闪而过的画面,偶尔豁然捕捉到瞬间,却断断续续拼凑不起连贯。
罢了,都怪这酒会麻痹头脑。
男人回来了,伴随夕阳落日踏入家门,硕大宽敞的客厅,他一眼捕捉到不知何时倒在沙发上睡着的身影。
如小猫一样,蜷缩着,脑袋软软搭着手臂,封闭环境的暖热将脸颊扑得粉红,连耳廓都如同点上胭脂。
刘耀文笑而不语,动作不觉放轻,他靠近,兴许是宋亚轩睡眠不深,视线刚蒙上阴影便悄然苏醒。
他先是愣了两秒,便撑起身,拉着男人的衣角示意他坐下,那高大身影刚沾上沙发,宋亚轩头一埋,扑入刘耀文的怀抱。
他如撒娇的小猫等待主人归家,讨抱抱的轻嗅男人肩头,身躯完全融入他宽大的外衣中。
“梦到先生了…”
手中百合放于桌上,刘耀文扯了张纸擦干手中花瓣淌下的水珠,他低低笑了一声,胸口震动起伏。
“梦到我什么了?”
深沉嗓音仿佛有蛊惑魔力,宋亚轩眨眨眼,他真的太喜欢父亲低缓暗哑的声线。
“梦到和先生在法国接吻。”
小巧下巴靠在男人凹陷锁骨处,宋亚轩自下而上去轻吐气息,他双眸亮亮,圆润且波光粼粼。
缩入男人怀中的身躯,小猫般无骨柔软,细腰塌陷的,凹出完美弧度,连着凸显后翘如勾人的狐狸,不易察觉的扭动着,腰部擦过男人健硕腹肌。
无形点火,最为致命。
那幽深瞳孔暗了暗,刘耀文抿唇,察觉怀中身体彻底软绵倚靠住他的胸膛。
他拍拍宋亚轩的后背,避开这个话题。
藏在口袋里的冰糖葫芦被男人拿出,色泽明亮,甜滋滋的糖味让这红更加可口,宋亚轩愣了一瞬,才呆呆抬手接过。
他撕开透明的包装纸,小小舌尖一舔,被这甜乐得喜上眉梢。
那舌尖从嘴角收回,粉嫩唇色与糖红融和,宋亚轩忽而又伸舌,卷过被甜浸染的部位。
他晃了晃糖葫芦。
“先生,要不要尝一个?”
宋亚轩咽下酸甜的山楂,表面糖浆被咬出脆响,他将第二个凑到刘耀文嘴边。
冰糖葫芦被重新推回到宋亚轩唇前,男人摇头,眉眼舒展温润。
“沾鼻子上了。”
男人微糙指腹一抹,替宋亚轩擦去粘在鼻尖的小点碎渣。
落地灯洒落柔软地毯,晕开层层光圈,清晰度不一,昏黄由深变浅。
月已无声挂上枝头。
晚风透过窗户缝隙灌进,将宋亚轩薄薄衣料吹起,刘耀文只需一垂眼,便可轻易将白皙皮肤与纤细腰线尽收眼底。
他嗓子倏而发干,这具极具诱惑力的身躯,是他亲手养成的。
疯狂伦德拉扯后是深呼吸克制的不敢触碰。
男人不露声色移开眼,突然想抽烟,一根香烟咬上齿尖,他还未点燃,末端被一张小嘴衔住,俩人的距离倏而只有几厘米之远。
湿热气息带着沁入花香喷洒而过,那小嘴轻合,双唇抿住香烟底部。
只含住一扯,香烟从刘耀文嘴中抽出。
他刻意以身体去感受男人自身的温度,软着肩膀企图融入男人的身体。
宋亚轩吐气如兰,香烟被细指握住,在刘耀文胸口如羽毛撩拨般打着圈圈。
“先生,你心跳怎么乱了。”
未完…
我猫呢Cat
马嘉祺还果真是带他来买东西的。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的踏入门店,里面的营业员扬起谄媚的笑容马先生长马先生短的喊着,语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看着马嘉祺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丁程鑫骤然觉得这样的马嘉祺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是马嘉祺带来的人,所以那个营业员对他也非常热情。她一边拉着丁程鑫往里面走,让他去看品牌新上市的单品,一边还笑着跟他介绍这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一口一个小少爷让丁程鑫招架不住。
“……我自己看就好了。”实在难以面对这样......
“……我自己看就好了。”实在难以面对这样热情的服务,丁程鑫把自己的手从营业员的手里尴尬的抽出来,硬着头皮拒绝道。
“行嘞,您有挑好的叫我一声就好了,需要试衣服的话去右手边的贵宾更衣室,直走就好。”
等到营业员走了之后,丁程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衣服款式其实也都还行,但用着马嘉祺的钱买东西他心里别别扭扭的。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衣服,然后找到吊牌看了眼价格,高昂的数字在灯光下十分夺目。
好不容易翻到一件价格稍微低点的,丁程鑫把它拿下来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下,决定就是它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犹豫不决的脸,丁程鑫忽而觉得悲哀。
什么时候他也需要考虑这些了?
可没办法,他现在的处境截然不同,寄人篱下四个字再贴切不过,那些从前不在乎的东西现在都不得不顾虑起来。
挑挑拣拣几件衣服,丁程鑫也没试,直接拿起它们走到正在看手机的马嘉祺面前,硬着头皮说:“就这些了。”
马嘉祺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就这些?”
“嗯。”能穿就行,他想。
“好。”马嘉祺也没再多说什么,轻快的应答下来后便示意旁边的营业员把衣服接过去结账。
看着男人走到柜台前背对着自己,丁程鑫看着门口蓦地有种想要逃走的大胆想法,但他看了很久,终归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马嘉祺提着袋子走过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走吧。”
他跟上了马嘉祺的脚步。
跟着马嘉祺逛了一圈,丁程鑫被迫买了许多自己平时也不怎么用的东西,他不想买还不行,马嘉祺总说会用到,他只能随便挑几个,然后由马嘉祺买单。
即将离开之际,丁程鑫跟在马嘉祺后面目光泛泛的扫过各家门店,在看到娱乐区的夹娃娃机时蓦然停顿了一瞬。
半个月前,他还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趟,当时他花了一百多块钱投币,但却一个娃娃都没夹上来,他那个时候还跟朋友吐槽了好久,也不是心疼钱,只不过是期望太大,耗费太久最终却没有结果,落空的感觉在心里产生一些不甘。
现在看到这个东西,丁程鑫不免触景生情。
“你想玩那个?”忽地,马嘉祺的声音传来。
丁程鑫愣了一下,旁边的马嘉祺不知何时停下来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
“没有。”他矢口否认,心里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那夹娃娃机前面全都是小孩子,偶尔有情侣过去,在马嘉祺眼里说不定会觉得他很幼稚。
说完,不等丁程鑫作出反应,马嘉祺便拉着他的腕径直往那边走去,丁程鑫想挣脱他的手,试图让马嘉祺走,但这时的马嘉祺却分外执着,他压根没办法。
在自助换币机前换了一百块钱的币,马嘉祺把装硬币的小袋子放到丁程鑫手上,沉甸甸的颇有分量。
“去吧。”马嘉祺轻声道。
硬币都已经在手上了,丁程鑫不去也不行了,他转过身随便找了台机子,马嘉祺也跟着他过去在旁围观,迎着他关切的目光,丁程鑫手脚不免有些僵硬,
可能是太紧张了,第一次夹丁程鑫都没把娃娃夹起来,旁边有几个小孩子也在看他,见丁程鑫连夹都没夹起来顿时在一旁笑了起来。
丁程鑫脸上燥热,又投了个币进去,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抖,这回也没夹起来。
好尴尬。丁程鑫下意识转头看向马嘉祺,男人眼里浮现一层浅浅笑意,面对丁程鑫略微难堪的目光,他出声安慰道:“没事,才两次,别急。”
听完这话,丁程鑫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夹娃娃机上。
丢了二十多个币了,还是没什么成果,最险的一次差点就要成功,丁程鑫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结果那个娃娃到了出口上方还是掉了下来。
他忽然泄气了,握紧手中还剩大半袋的硬币忍不住说:“算了吧。”
而马嘉祺这时走过来,“我来试试。”
接过马嘉祺手里的购物袋,丁程鑫乖乖的站到一旁看着他,只见马嘉祺突然问他:“你想要哪个?”
“都可以。”丁程鑫答。
“这个小狐狸挺像你的。”马嘉祺点着一个红色的狐狸玩偶由衷的开口。
丁程鑫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正好对上狐狸玩偶黑溜溜的眼睛。
哪像了,他没忍住,在心里偷偷的反驳。
马嘉祺似乎盯紧了那只狐狸玩偶,一心想把它夹上来,但那个狐狸玩偶是里边最大的,也是最难夹的,所以总是夹不上来。
看着看着,丁程鑫沉不住气了,想叫马嘉祺算了,但马嘉祺又特别沉着冷静,脸上的神色如旧,不带一点焦躁,所以他也没说出口。
正当丁程鑫被左边跳舞机上的小男孩所吸引时,马嘉祺倏地来一句:“成功了。”
他瞬间扭头看过去,只见马嘉祺手上已经拿到了那个狐狸玩偶,男人向来沉稳的神色此刻浮现出丝丝得意。
“拿着。”马嘉祺把玩偶塞到丁程鑫怀里,而后把购物袋拿回。
抱着那个傻乎乎的狐狸玩偶,丁程鑫也傻乎乎的,他悄悄抱紧了玩偶,然后轻轻地,对马嘉祺说:
“谢谢你。”
回到马嘉祺的别墅,丁程鑫刚推开门便见柴六斤摇着尾巴蹲在玄关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像极了等待家长的小朋友,看的丁程鑫心软软。
他蹲下身薅了把六斤的头,马嘉祺也紧随其后进了门,看到柴六斤那没出息的模样不禁笑骂了句:
“小没良心的。”
原本丁程鑫想接过马嘉祺手上的袋子,谁料马嘉祺不让他拿,坚持着要自己送上去。
到了房间,马嘉祺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丁程鑫依次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放到相应的位置,然后就看到马嘉祺正在绕着整个房间打量。
“还缺什么吗?”马嘉祺看着看着便问。
“不缺了。”丁程鑫诚实的回答。
“那个香薰加湿器的味道还喜欢吗?不喜欢我让人给你换一种。”
“挺好的。”
“有喜欢的花吗?待会让人上来换一束,那束都要枯了。”
“都可以。”
马嘉祺每问一句,丁程鑫就回答一句,答案都相差无几。
“是不是我问你你想吃什么,你也要说都可以?”马嘉祺发笑,目光很是无奈。
“我……真的都行。”丁程鑫低低回道。
他说完这句话,马嘉祺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丁程鑫被他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不自觉的避开,心里颇为惴惴不安。
“唉。”马嘉祺忽然叹了口气。
听到他的叹息,丁程鑫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瞄马嘉祺,观察着他的表情,但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丁程鑫。”马嘉祺低声唤他,“你就这么怕我吗?”
看着男人脸上无可奈何的神情,丁程鑫蓦地也不知所措起来,他抿紧了自己的唇,想努力的搜刮出一个合适的话语回答马嘉祺,但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想要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与不安,不知道要从哪里寻找到遗落的安全感。
像是漂浮在黑海里眼前一片黑暗,无依无靠的不着地的悬浮感使他惊慌,随时可能到来的汹涌海浪都能将他卷走,剥夺掉他仅有的,仅剩的性命。
寂静无声之际,马嘉祺动弹了,他走向丁程鑫,双手环抱住他,接着在丁程鑫的错愕中把他抱的更紧,头微微低下来靠近丁程鑫脸颊侧面,温热的触感在暖融融的房间里依旧格外真实。
丁程鑫不敢动。
但马嘉祺紧紧的抱着他,柔软的声线再度在接近负距离的情况下传入丁程鑫耳朵里。
“这样呢?”
“还害怕吗?”
静站半天没有得到答案,严浩翔干脆倚上房门,他紧盯刘耀文肃冷绷住的脸,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
无需回答,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严浩翔也不追问,适可而止,他比谁都了解刘耀文。
理智,清醒,处变不惊,情欲贪念抽身而退,隔岸观火,从不深陷其中。...
理智,清醒,处变不惊,情欲贪念抽身而退,隔岸观火,从不深陷其中。
他的理智永远让严浩翔敬而远之,他数次企图看穿刘耀文的胸膛,看看那颗心是否会因起伏跳动而不同。
小孩儿怕是要难过了。
他关上房门,大步离去。
只余那抹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空气中的烟草味已稀释淡薄,混着古木香,焚烧殆尽,染上微糙指尖。
刘耀文眉心一紧,似乎才缓过神来。
他的双手拿过枪,杀过人,面敌不乱,再大的风浪他都趟过,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严浩翔的一番提问便让他沉默逃避。
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作风,危机四伏他也从未犹豫。
领带系着的地方有点紧,让他呼吸不畅,男人猛地一把扯开,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忽而想起宋亚轩的生日愿望。
想要父亲的一件衬衫,“穿啊。”他平缓上扬的语调带有小心机的精明,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男人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刘耀文未点破,也不知为何竟会顺着他的要求来。
陈K得令进入房间。
“老板。”
他弯弯腰,看着眉头略微紧锁的男人,陈K只觉老板今日的气场有细微差别,虽然一样强势压迫,但隐约可察的烦躁。
不像男人头脑冷静,指顾从容的风格。
刘耀文坐回椅子,钢笔碾过浓墨,末了又仰头深吸口烟。
“找件我的新衬衫给小少爷拿过去。”
陈K错愕两秒,忙点头称是,他躬身退出书房,门关紧时表情才流露诧异。
今天的气氛,越看越奇怪。
他不敢细想,快步来到老板房间,陈K是刘耀文的心腹,自然知道他一切的物品摆件,新的衬衫在衣柜下方。
轻手推开那扇深黑色柜门,陈K蹲下身来寻找着,他脑子里琢磨宋亚轩的长相身形,终于选中一件白衬衫。
简约,宽松,虽然不适合宋亚轩的体型。
陈K将衣服抱在手中,穿过长廊,敲响那扇房门。
“小少爷。”
他轻声呼唤,毕恭毕敬停在门前。
门开了,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丽清俊的脸庞,眼角上挑,鼻头小巧,翘起的唇峰抿着,双眼灵动灿灿。
他礼貌的笑着回应,不再似小时候打翻蜜罐的甜,是勾人心魄的美。
陈K淡淡收回目光,直盯着自己脚尖。
“老板让我送一件衬衫给您。”
伸手接过,宋亚轩笑容渐深,他半合上门,身体掩在遮挡后。
“替我谢谢父亲。”
卷卷站在桌子上,观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它高高翘起尾巴,满是对陌生人的警惕和好奇,见到宋亚轩回来,它又哼唧着,扑进主人的怀抱。
“卷卷。”
宋亚轩温柔唤它,伸手替他理顺背部的毛发。
“虽然父亲给的是新衬衫,但我还是很高兴。”
他早已把卷卷当成心事倾诉的对象,哀愁,失落,开心,喜悦,关于父亲的一切,哪怕是频繁思念。
宋亚轩握起卷卷的爪子,这次是按在时钟上。
“过了今晚,我就十六岁了。”
他永远记得父亲的教导,要学会自强自立,做个小大人。
拆开那件白衬衫,刺手的吊牌被宋亚轩握在掌心,衬衫很名贵,是高端品牌,面料是舒适的水波纹。
他拿起轻嗅,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父亲身上令他痴迷的雪檀香。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对一件衣物如此迫不及待。
他洗了个澡,沐浴露抹上肩头,白茶花香混着泡沫四散在水气中,被蒸发,烘干,像点燃了暖情香薰。
他换上了这件白衬衫。
骨骼未长全的身板撑不起男人宽挺的衬衫,衣摆竟垂到了大腿处,连袖子都没过指尖,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没有板型,却多了抹懒散娇气的韵味。
宋亚轩将扣子系到倒数第二颗,露出线条匀称精致的锁骨肩颈。
刚沐浴完的皮肤白皙细嫩,像刚出炉的豆腐,一搓就红。
他选了条宽松的白裤子配上,没有男人西装革履的英气,那藏在薄衣下的身形却若隐若现,举手投足皆是风雅。
时钟指向十一点。
宋亚轩不爱喷香水,却出奇喜欢天然花香,他俯身修剪着床头摆放的茉莉,缕缕香气沾染袖子领口。
这也是他的小心思。
他知道,父亲一定会来给他送蛋糕。
深夜十一点半,男人敲响紧锁的房门。
宋亚轩有意放慢了动作,不急着开门,半晌儿才从地毯上爬起,理理身上柔顺的衬衫,青葱细指按下门把手。
“父亲。”
他嗓音柔软轻缓,察觉到男人眸光一暗。
刘耀文站于门口,黑色风衣还未来得及脱,右手是一个与他气质不符的浅蓝色奶油蛋糕。
他垂眼,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黑发亮眼,唇红齿白,笑起来眉角弯弯,如一轮清冷小月亮,又恰似融合星河,发丝都在发着光。
“父亲请进。”
他礼貌侧着身,歪头笑意盈盈。
男人一瞬间晃了神,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稳步进入那暖黄色光亮遍布的熏香小房。
蓝色蛋糕被他随手置于桌面。
卷卷似乎和他熟了,没害怕的躲起来,而是藏在被子后面,大眼睛咕噜噜的好奇打量。
不知从何时起,宋亚轩在他跟前没了约束和规矩,不再像小时候那般万事都会询问,而是径直抬手,拆开了蛋糕盒上的丝带。
他自己组装着生日帽戴上头顶,袖子如阵风划过,丝丝茉莉花香钻进男人的鼻腔。
“父亲,借用一下打火机。”
男人不语,只从口袋掏出那小小的物品。
火光乍现,蜡烛被点燃,那暖黄色灯光被宋亚轩按灭,烛光摇曳,落下条条阴影,在这小小房间显得隐晦不明。
刘耀文始终沉默着,垂头去看那双手紧握,许愿时无比虔诚的小脸。
他嘴唇轻动,愿望简短,不出几秒便睁开眼,双眸印着闪烁火花。
“希望新的一岁,父亲能多喜欢我一点。”
愿望脱口而出,不避讳,也不掩藏。
男人眸光沉沉,凝视那被钝刀切开的蛋糕,草莓新鲜红艳,点缀在奶油顶端。
那切蛋糕的手不小心蹭了一点,宋亚轩没管,叉子叉了好大一块儿放进盘中。
张嘴吃了一口,奶油残留在嘴角,他就这样直勾勾,狭长眼睑轻抬,丁香小舌一伸,卷进口中。
眼眸波光粼粼,婉转缠绵。
穿着白衬衫的纤瘦身体,带着视觉冲击,回味似的舔舔嘴角,那清纯小脸樱红艳丽,白皙肤色透出的粉媚倒众生。
他细长指尖,抹了一点奶油,对着男人深沉目光,将那小节手指放到唇边舔舐。
“好甜~”
宋亚轩弯腰,手臂撑着桌面,柔宽衬衫随塌陷腰身垮下,他灿灿一笑,没过双手的袖口若有若无的抬起遮住胸口大片风光。
奶油痕渍残留在红嫩嘴角,宋亚轩舌尖舔舔,双眸却紧盯男人紧抿的唇。
好想尝尝。
小小剧透:下一章文轩翔霖剧情都有大反转。
丁程鑫在马嘉祺家里躲了好几天,马嘉祺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推开门看到灯火温馨的房子,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以及系着围裙一脸“贤惠”的丁程鑫时,总会生出一种他在和丁程鑫过两人日子的错觉。
临近期末学校很忙,马嘉祺的早出晚归让丁程鑫也察觉出不对劲,吃饭时候很讨好的把菜往他眼前推:“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瞧瞧,我就说我多善解人意啊,天天给你做饭,还给你暖床,马老师怎么报答我啊?”
“嗯,谢谢你,海螺...
“嗯,谢谢你,海螺姑娘。”
丁程鑫没忍住扑哧一声,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马嘉祺都会开玩笑了。
马嘉祺觉得那种肌肉黝黑并且快要撑爆衣服的猛男很伤眼,太暴露的东西本身就和他清冷的气质清冷的家庭氛围不符合,当下没了好脸色:“要看出去看。”
“别赶我呀马老师,我就指着你收留我了。”
“Spring收留你更合适。”
丁程鑫疑惑:“你知道Spring?你去过吗?不应该啊.....”
Spring是出了名的花花夜店,进去的人丁程鑫打包票没一个好东西,也就严浩翔每天翘着二郎腿,人模狗样的说少爷我纯粹来创业体验生活。
马嘉祺收拾着碗筷,抬起眼皮看他:“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
丁程鑫撇嘴:“又来了,又要讲你的大道理了。”
马嘉祺是讲道理的人,然而丁程鑫一向不讲道理。
就跟职业病似的,马嘉祺看见歪苗总想掰正了,之乎者也总爱教育人。丁程鑫不怎么吃这套,他最讨厌别人管束他。
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作出解释:“我看杂志是因为公司旗下有平面拍摄业务,最近在物色签约人,我姐忙不过来,让我盯着。”
这才换得姐姐松了口,暂时不逼着他结婚。
马嘉祺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头也没抬:“有工作就认真去做,不要敷衍了事。”
丁程鑫不耐烦的应下:“唉,知道了。”
“你就这么不想我待在你家吗。”丁程鑫瞄着他脸色,结果也看不出什么来,接着道:“算了我不扰你就是了,明天就走了,我得去盯着那个签约的晚宴。”
他恋恋不舍的眼神跟着马嘉祺打转,马嘉祺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成柔软的居家服,烟色衬衫裹住清瘦干练的身体,不是杂志上要撑爆衣服的肌肉,也是只此一份的斯文气质,黑色西裤下一双长腿,外人夸赞比例,丁程鑫却只想扒掉他的衬衫与他陷入禁忌。
“你真舍得我走啊?”
马嘉祺被他逼退到房间角落,丁程鑫张开胳膊拦住他咄咄逼人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实则穿着他的睡衣,白色在马嘉祺身上是疏离,穿到他身上倒成了另一种柔软的气质,毫无杀伤力。
“有什么舍不得。”马嘉祺说。
丁程鑫噎了一下,道:“那我这么多天,伺候你,还给你睡,你不得对我好点,不舍得我走。”
话音刚落马嘉祺狭长眼睛一眯,丁程鑫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话越界了。他顿了一下,抿着唇不再逼问。
“算了。”丁程鑫说。
他摸摸脑袋,第一次犯嘀咕,心里纠结起来。
马嘉祺好像总是特殊的那一个,在他这里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不应该啊......”他琢磨着,坐在床边陷入沉思的样子有些滑稽,被马嘉祺扔了毛巾到头上。
“你擦干净了再上我的床是应该,你明天回去工作是应该,你胡说八道是不应该,骗人也不应该。”
“还有问题吗?”马嘉祺居高临下看着他,凉凉的眼神看的丁程鑫犹如醍醐灌顶。
“不愧是老师呀马嘉祺,我顿悟了。”
丁程鑫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擦干净上床躺好,马嘉祺好容易得了安静,才能像以前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他的各类晚间事情,最后洗漱好上床。
丁程鑫安分超不过半个小时,侧过身去,手不老实的摸到马嘉祺腹肌上。
“马老师,我明天要走了哎。”
“所以呢。”马嘉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丁程鑫往他那边拱拱,卖乖道:“你今晚让我在上面呗?”
“........”
“你咋又不说话啊,那最后一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马老师,你怎么不珍惜我呢。”
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丁程鑫,你再乱摸我现在就会把你丢出去。”
对方动作停了两秒,又勇又怂的转移了地方,捞起他的手开始玩他手。丁程鑫喜欢他这双手,关节漂亮冰肌玉骨,能飘飘然在黑板上写端正的楷字,也能引人遐想无限动情。
玩着玩着丁程鑫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大腿上,明明是欲望尽露的意图,却偏偏被他念得像撒娇:“马老师,你理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