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私设,ooc致歉,有一部分赛提]
早上,卡维是被活生生热醒的。
感觉到好多双手在自己身上爬,卡维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看清楚身边两个人的脸,卡维大清早被吓了两跳,像只蚂蚱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艾尔海森!!”
被这声音惊醒,艾尔海森缓缓睁开眼,深绿色眸子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卡维:“怎么了?”
“你你……你…看那。”
艾尔海森别过头,瞳孔骤然放大了几分,旁边竟然还睡着一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体型相对来说小一些。
很快,冷静下来的艾尔海森就分析出了原因,这个应该是小时候的他,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敢下结论。
卡维从角落站了起来,一......
卡维从角落站了起来,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捂着头,垂头丧气的嘟嚷两声:“应该是起太早了……我再睡会…怎么会有两只艾尔海森…”
“这应该不是假的。”艾尔海森捏了捏小艾尔海森的脸。
这画面在卡维眼里……十分诡异……
“那就是你跟别人生的孩子吗?!!”这个大胆的猜测差点把卡维气晕过去,很快就鼓成了风史莱姆。
艾尔海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点,盯着卡维:“你想要孩子?以须弥现在的科技,让你怀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想你会吃些苦头。”
这话传进了卡维的耳朵里,他的脸很快红的像煮熟了的小龙虾:“谁要给你生………不对吧!那孩子到底是谁?”
差点被艾尔海森带偏了,卡维理了理自己的发卡:“给我个解释!不然我就……我就搬出去!”
知道卡维在闹脾气,艾尔海森头疼的把小时候的自己弄醒。
小艾尔海森揉了揉眼睛,被艾尔海森的脸吓了一跳:“你是谁?”
卡维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小时候的……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艾尔海森的话总是这么不中听,卡维也懒得跟他计较,一门心思扑在了小艾尔海森身上。
真可爱!
小艾尔海森看到卡维,马上躲在了卡维身后:“学长…这是怎么回事…”
卡维心里美滋滋的,果然,还是那个会跟在自己身后叫学长的艾尔海森可爱。
此时的艾尔海森已经是少年了,感觉再有两年就能跟卡维一样高了。
卡维摸了摸艾尔海森的头:“别怕,学长保护你,打倒这个坏家伙!”
小艾尔海森穿着睡衣,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卡维,警惕的退了几步:“你不是卡维…你们到底是谁。”
艾尔海森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我已经收到了教令院的消息,他能出现在这里,大约是因为地脉紊乱,等大风纪官把道成林的那位巡林员带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么可爱你舍得送回去吗……”卡维第一个不满。
“如果你不想你以后的人生没有我的话,或者我们可以考虑把他留在这里。”
“你威胁我!”卡维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艾尔海森。
“所以,你是以后的我,你是以后的卡维学长?”小艾尔海森狐疑的看着两人。
“我还以为你早就得出答案了,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吗?”艾尔海森正在反思,自己以前有这么笨吗。
“为什么学长现在跟我住在一起?”小艾尔海森侧过身对着卡维,想让卡维给个答案。
卡维微微弯下腰,有些不好意思:“听学长解释…”
这一弯腰把小艾尔海森吓了一跳,卡维脖子下方的痕迹……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做什么事情才会有的。
小艾尔海森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小声嘟嚷:“竟然会是这种关系吗……”
哪里出了问题…虽然自己很喜欢卡维学长…
卡维对这个小艾尔海森喜欢的紧,又捏又抱的,完全把他当玩偶了。
艾尔海森一直没有说话,任由两人把家里弄的一塌糊涂。
很快赛诺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提纳里已经制作好了一只药剂,服下去就能抵抗地脉的效果,并且托人给艾尔海森送了过来。
小艾尔海森看着眼前的药剂,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他不想离开这个大卡维。
“那你的世界的卡维怎么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似乎他更需要你的陪伴。”艾尔海森清楚的记得那年发生的事。
小艾尔海森这才猛然惊醒,对,他的卡维…
小艾尔海森看着两人共同的家,看着卡维的设计图摆满了墙壁,他突然释然了。
这个结局,很好。
“学长,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啊………啊?!!”卡维慌忙看向艾尔海森,果然,艾尔海森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下一秒就会把小时候的自己扔出去。
“赶紧喝。”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
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卡维吗。
小艾尔海森也不甘示弱,拉着卡维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能够到的高度,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卡维本能的不愿意推开,艾尔海森脸黑了几分,把卡维拽到了自己怀里。
“反正以后也是我的,你急什么?”小艾尔海森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小声的问卡维喜欢怎么接吻,自己回去一定学。
卡维羞的把头埋在艾尔海森怀里,怪不得艾尔海森那方面无师自通…原来小时候就这么……觊觎他这个伟大的建筑师!
艾尔海森二话不说,把药灌进了小家伙嘴里:“回去好好反省。”
没过多久,小家伙就消失了,甚至还幽怨的看着艾尔海森。
卡维不愿意把脸漏出来,死死的抱住艾尔海森。
竟然被小孩子强吻了!!!好丢人。
艾尔海森搂着怀里的小鸟:“你今天陪了他一天,该补偿我了。”
“他不就是你吗!!”
艾尔海森亲了亲小鸟的眼角:“刚刚有个新的记忆,是小时候的我遇见了你,看来地脉恢复正常了。”
卡维点了点头。
“不行!你昨天才……你体力好,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卡维正要起身,又被艾尔海森摁了回去。
“我只是想复习一下,学长。”
我不允许还有人没看过代号鸢这个pv!
经费在熊熊燃烧!
好看吗!好看就是好游戏!
(画的时候萧太后还没出浅迎接一下)
冲浪看到的梗,觉得好玩画了,梗源好像是贴吧
【ooc归我,人物归米哈游,整活向切勿当真】
“下次能不能带雨”“鬼知道要下雨”
*短打ooc致歉
*应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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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去哄丹枫?”,白珩支着头百无聊赖的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食物问。
“不去。”,在一片火花四溅铁器相撞的声音中,应星回她。
“每次吵架都是我先低头,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先!去!哄!他!”,应星的话掷地有声。
白珩叹气,抬头将碗中食物尽数吞下,“那我先走了,镜流还在长乐天等我。”,她挥着手大步跨出了应星的工作间。
“嗯。”
待最后的巨锤落下的余音消散后,应星擦擦汗水回身走到桌旁举起倒茶的碗一饮而尽。
“啪嗒”一块木制的令牌随着放碗的动作掉落,是上次和丹枫一起做的,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蜿蜒盘绕着一颗星,待到最后工...
“啪嗒”一块木制的令牌随着放碗的动作掉落,是上次和丹枫一起做的,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蜿蜒盘绕着一颗星,待到最后工艺完成后,应星就把他带在身上,从未放下过。
丹枫也有一块相同的。
应星看着那块掉在桌上的令牌,心里一阵泛酸,他和丹枫吵架也并不都是什么大事,相反总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使得两人拌嘴冷战。
只是,这次算小事吗?
前几日,应星去鳞渊境寻丹枫,碰巧遇到正在和龙师们舌战群儒的龙尊大人。
本着不偷听其他族内私事的原则应星本想着就此远离待结束后再来,可突然传来的拔高的丹枫的声音,直接给他钉在了原地。
什么私不私事,我老婆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应星悄咪咪的挤到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
丹枫愠怒的声音传来:
“我早已不是小时那任你们摆布的丹枫,况且龙尊之力在我手中,那这件事我自有权利抉择。”
龙师们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堂堂龙尊竟被区区一个短生种迷了心窍,不可理喻。”
龙师们拂拂袖子哼哼哧哧的出了门,全然没有发现在一旁偷听的百冶。
“应星,还不打算进来吗?”
被点到的百冶一愣,回过神来心虚的踏进门内。
“龙尊大人是怎么发现我的?”
丹枫一嗤,“忘了?你送我的游龙臂可是能够感应到彼此的。”
应星这才感受到手臂上的热意,刚刚太专心了没注意,他一笑,“还是龙尊大人聪明。”
丹枫似是被他的话取悦到,勾勾唇,手掌拍拍了身边空余的坐垫示意他到旁边来。
应星照做,只是刚坐下就不老实,使力将丹枫圈进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喃:
“发生了什么事值得龙尊大人如此动怒?”
丹枫脸红,“无事,你先放开我。”
应星不听反将人搂的更紧,他又问:“可我听到是与我有关的,龙尊大人是不想告诉我吗?”
“没有,真的无事。”
“是吗?我不信”,应星轻掐着丹枫的下巴迫使他转头然后亲了亲。
“饮月,我既已成为你的伴侣,那我就应该与你一起承担。”
“告诉我吧。”
应星语气有些强硬,眼中满是认真。
可丹枫却摇摇头,“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百冶大人请回吧。”
应星不解,想再度问下去时就被饮月的一道水柱冲出了门外。
此后应星找过丹枫两次,只要一提到这事就被以同样方式被逐出去。
于是三天之内,仙舟的众人见到了三次变成落汤鸡的百冶。
“哎”,收回思绪后应星摇头叹气,他知道自己不该和丹枫置气,不告诉自己肯定是有原因,但是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明明自己是对方认定的伴侣、爱人,为何不能将自己视作依靠呢。
他早就不是那刚到罗浮的怯懦小孩了。
“怎么回事,这天气是要下雨了吗?”,应星被院内的谈论声吸引朝窗外看去。
黑云压城,闷雷滚滚,将仅剩的阳光都压榨的一丝不剩。
可————
“等等,为什么只有我们工造司这样啊,其他地方天气都还和原来一样,都好多次了。”
应星一怔,想到了什么,将令牌仔细收好后出了门。
“真是幼稚啊龙尊大人。”
罗浮饮月君掌苍龙之传,行云布雨,只是可惜仙舟之上并无干旱或洪涝之灾,这项能力便被搁置许久,但自从和当代百冶在一起后,两人但凡吵架拌嘴使得龙尊大人不开心时,便会发动能力使天气变幻,可巧的是,每次变化地点都是工造司。
这也预示着对方不开心了。
应星大步流星地朝着鳞渊境奔去,明明已经决定这次肯定不会先让步了,可看到自家爱人这样,还是忍不住心软。
“丹枫,丹枫。”
还未进到鳞渊境便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前面。
“应星?!”,措不及防的被拥了满怀,丹枫看着蹭在脖颈间的白毛脑袋,“怎么了?”。
“不该问龙尊大人您吗?一如既往的爱整那些小把戏。”
丹枫:“啊——”
应星直起身,“抱歉,丹枫,我不该和你置气的。明明知道你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相对应的,丹枫也见不得自己伴侣这般放软的姿态,他少见的主动牵上面前之人的手,摇摇头轻声说:“无事了,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丹枫的房间,应星早就来过数次,该干的不该干的也全干了,他看着丹枫默默走到平时更衣所用的屏风后,然后开始……脱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应星连忙移开眼睛去旁边倒茶,可是还是忍不住朝旁边瞥去,衣料摩擦声响在耳中,屏风后的身影映在眼中,使得应星喉咙愈发发干,于是在丹枫出来之时,百冶大人已经喝了半壶茶了。
应星看了一眼换好出来的龙尊便惊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丹枫穿了什么不适合仙舟宝宝观看的衣服,而是因为他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
“丹…丹丹丹…饮饮饮……月月月月月,龙尊,尊尊大人……”,终于把语言系统修好后,百冶问,“您这是作何??”
丹枫被应星这模样逗的咯咯发笑,他走过去再度牵起应星的手,“这便是我瞒你的事。”
“什么?”,百冶大人的脸都红成跟喜服一个颜色了却还是洋装镇定问。
丹枫施法将与自身配套的另一身喜服运来,“前几日,我告知龙师们要与你举行大婚,不出意外的他们不同意。”
应星眼都瞪大了,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但手中衣服的触感,又那样真实。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丹枫皱眉,语气染上几分不悦:“你难道不想与我成婚??”
“不不不。”应星连忙抽出手摇摆,差点将身上的喜服抖落下去,“当然不是了,我巴不得将自己嫁给龙尊大人。”
“油嘴滑舌。”,丹枫又道,“我知晓要让众人接受我们还不容易,所以只能委屈你先这样了。”
“该是我才对。”应星还想继续伤感下去被丹枫一个眼刀止住了。
丹枫知道要是不制止,他恐怕又要说什么,自己不过是短生种之类令龙心烦的话了,丹枫对着屏风扬扬下巴。
应星疑惑,“什么?”
“成婚啊,你见过另一方不穿喜服的?”
—End—
“外头温度真是太高了,火热火热的。”
严峫到家进门一边说一边脱的走到江停面前。
江停瞅着眼前几乎一览无余的严峫,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淡淡道:“没你火热。”
严峫抻了抻手臂把肌肉线条绷起,厚着脸皮自诩对江停的吸引力是丝毫不减当年,想着想着就在江停面前360度的展示起来。
江停闪躲着扭开头,“赶紧去洗澡换上衣服,别招摇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
“我是怕你一冷一热的感冒…”
“那你眼神躲我做什么~”
严峫凑近把江停圈住,硬是要问出个想要的答案,江停被磨的没脾气,在严峫手臂间你进我退的答道:“身材太好晃着我了行吧。”
得到想要的结果严峫乐..................
得到想要的结果严峫乐哉的把江停松开一些,“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老公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展示个大全套!”
“去你的,快点穿衣服去。”
严峫在江停的催促下意犹未尽的亲了一口才满意离去,江停看着严峫大摇大摆的背影,想起第一次看见他遛鸟的画面,不自主地低头笑起来,起身把严峫刚刚乱扔的衣服捡起来丢进洗衣机,今时不同往日的脸红心跳。
全文1W+,正剧风走向
审核千万别夹我
“喂,警花儿,吃饭没啊,在吃啊,让我看看吃的啥呀?”严峫囫囵吞枣的巴拉手上的盒饭,手机架着跟江停打视频,屏幕对面的江停翻转一下镜头给他看。
嗯,粉蒸排骨加小白菜,还要了份肉末豆腐。
“就吃这么点啊,我怕你下午上课饿着,待会吃完再买块小蛋糕午休起来吃!”
江停无语:......
江停无语:“我今天下午只有一节小课,哪里会饿着。”
严峫听到后顿时眼前一亮,今天刚好星期五,江停又能早回家,自己不出意外也能按时下班,那不就可以吃饱饭后做些夫夫之间爱做的事?
随即狗腿子的提议道:“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火锅吗,不如今天晚上吃吧,正好明天周末。”
江停正欲答应,严峫办公室这边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马翔连门都顾不上敲,气喘吁吁冲进来:“严哥!刚接到报案,西城区那边有个小区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
严峫面色一肃,匆匆披起厚外套,只来得及拿手机边走边跟江停道个歉:“对不起啊媳妇,看来今天这顿火锅是吃不上了。”
江停安慰他:“没事,你先去吧,注意防护,有需要叫我过去。”
一到现场,发现案发地点是在一片城中村的旧小区里,出事的单元楼已经拉起警戒线站了几个警察看守,顺便也帮摸排核实被害人的具体身份。
“那个人我没啥子印象咧,就是平时独来独往,一个月都看不见几次回家。也不知道他干啥工作的,搞不好是得罪同事了被杀掉了!”
“我看不像,那个人脾气蛮好,有一次我在小区门口崴到脚还是他扶我回来呢!”
“不管怎么说也太惨了,刚刚听我住那栋楼的表嫂讲好像被捅了几十刀,肠子都流一地!!”
“我的天啊这也太变态了吧,多大仇啊,一刀不够要捅几十刀,绝对是个变态杀人狂!”
严峫下车走过来一路听到围观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还得知这个被害人平时独来独往,平时似乎不怎么跟领居来往,他带着马翔韩小梅快速上楼,一走到五楼楼梯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哪怕隔着口罩都能闻到。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上半身朝门口俯卧,下半身呈爬姿的中年男人,眼睛凸起瞪得大大的,一只手还压在心脏处,全身多出贯穿性刀伤,嘴上贴着胶带,脸上还有深可见骨的划痕,最凄惨的是,他的双眼都被尖锐利器刺穿,非常诡异蹊跷的死状。
现场先到的警察为严峫介绍基本情况:“这名死者是这栋楼五楼的住户,他家就是面前这家,身上没有找到身份证件之类的,手机没有指纹解锁,设了密码,门被人打开了,目前还在让兄弟们在问街坊邻居,不过还没有得知其他的信息。”
严峫尽量避开血迹的走到被害人身边蹲下,隔着橡胶手套做初步检查:“居委会那边没有存住户信息吗?”
严峫摸到他上衣内侧的夹层,抽出来一看是个钱包,除了一些零钱钞票,剩下的就是夜总会的名片卡,他捏出来一看发现是——金沙夜总会。
上面只印有一个人名和联系方式,金沙夜总会经理——钱德生。
严峫递给马翔,让他去着手调查此人的个人信息和社会背景,随后起身让位置给法医拍摄现场证据,等人将受害者拉回市局验尸,才准备进去。
进门后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干净到像待出租的样板房,随时可以拎包入住拎包走人的程度,但是似乎因为家里主人不常回来,家具桌椅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环顾四周,很简单的一室一厅格局,装修比较陈旧,没什么个人生活痕迹,转而进卧室也只有一张收拾干净的单人床,卧室内唯一一张书桌还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在客厅的架子上还摆了一些的酒,都是没拆封过的,似乎是为了映衬身份。
韩小梅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头柜抽屉,在里面发现了一张身份证,她报告给严峫后主动拿到他面前:“抽屉里放着被害人的身份证,他叫……黄志坚,本地人。”
“立刻去核实他的身份信息,调查他一周内的生活轨迹,看看有没有和什么可疑人员接触!”
与此同时,还在学校的江停刚下了课,思考要不要去一趟现场,收拾完教具就听到有两个走得慢的女生跟其他的男生小声吐槽:“我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脑残作者,把缉毒警的女朋友跟毒贩写出爱情故事,还有人买来看!”
“是啊,我上周周末回家,发现我侄女居然也买了这本书,她还说作者写得特别好,什么爱情无罪,气得我当场就发飙当着她的面把书撕了拿去烧,我跟她说,她要是再发神经我就把她的头撅下来打!”
江停有点好奇的叫住他们询问,那两个女生特别生气的给他介绍道:“就是一本在网上还有书店都有发行的言情小说,叫《风情|不摇晃》,写缉毒警的女朋友最后爱上了毒枭!关键是网络上还有很多不懂事的小女生跟被迷了眼一样跟风说想嫁给毒枭哥哥,我呸!”
“而且不止是这本,还有给侵华日军战|犯洗白的,好多!她们怎么能这么没有良知?”女生说着说着连拳头都攥紧了,男生们也沉默不语。
江停沉默一会,开口道:“这个世界没有变得更坏是因为有无数的警察前辈、各行各业努力向上的人都在努力维护着;没有变得更好则是因为有支持、仰慕毒|枭和战|犯这样的愚昧者参与其中。所以你们就是为了这些才要更加努力的,去驱散黑夜,要用自己的力量发出咆哮。”
学生们被江停的一番话鼓励到,纷纷向他告辞,而江停则发消息给严峫,得到地址后迅速的开车赶往现场。
“江顾问!这边!”马翔拉开警戒线带江停走近单元楼,严峫正在单元口前面的石桌旁,石凳上还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神情恍惚,韩小梅还在陪着她。
严峫一看他来了,先带着江停走远才压低声音说:“那小姑娘是报案人,中午出门时发现被害人倒在家门口,我让韩小梅陪一下她再带回市局做个口供。我带你上去看看吧。”
仔细调查完现场后,江停皱着眉头沉思,他踱步在空荡荡的卧室内,询问:“这个黄志坚是做什么工作的?”
“根据登记的信息来看,他是酒水供应商,把一些国外的XO之类的供应给一些夜总会。”
“但是就看屋子里的这些储存量,似乎也不够供应给大点的夜总会吧?”韩小梅凑过去看着架子上的酒。
严峫推测道:“一般的酒水经销商不会把所有的存货放家里的,有订单直接从仓库送,家里的要么自己喝要么招待客人的。所以这个黄志坚应该会接触不少夜总会的经理和财务,酒这玩意最是暴利,尤其在夜总会,喝嗨了管他几万还是十几万的酒,通通照开不误!这样看的话,有可能是因为酒水上的利益跟哪家夜总会产生纠纷,马翔,重点调查他钱包里夹着的那张名片卡上的金沙夜总会。”
“不对。”江停突然出声,他不停的翻找着黄志坚卧室里书桌的抽屉。
严峫快步走过来,江停已经粗略看过所有的纸张,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如果说他是一名酒水经销商,还和各家夜总会有生意往来的话,那他这只有一些酒水的进货价和出售价格表,实际的账面去哪里了?而且他为什么没有电脑记账?甚至我连半张纸质的账单都没找到。除非……”
“除非这份账单他很重视,单独放在某个地方,或者被谁拿走了。”严峫替他把后半句补充了上来,顺手打开了衣柜门,果然里面也被翻找过。
这算是一个全新的突破口,严峫立刻加派警力去调查,市局直到晚上十点也依旧灯火通明。江停心疼严峫到晚上了顾不上吃一口热乎饭,自己开车跑去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三菜一汤回来,打算陪他一起吃顿饭再回家休息。
严峫看到江停拎着晚餐兼夜宵回来,眼睛都亮了,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就好媳妇乖媳妇的叫:“哎呦小媳妇心疼老公来了,快来给老公亲一个!”
江停笑着推不开他,只能由着他在脸颊上偷两个香,吃菜的同时还不闲着,拿起整理出来的黄志坚个人资料慢慢看。看着看着就觉出一点不对,手指着家庭关系这一栏问:“这一栏怎么是空着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总得有一个填上去吧?”
“还真没有,在系统里查就是只有他一个人。技术组的说手机已经破译了密码,正在找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先给我们整理了一份近一周内的通话记录,还在一一核对信息。你看这一条,被删除了的通话记录,不是本地的号码,皖省的,而且只有一次通话记录,就在周五晚上。”
“试着打过吗?”
“不通,没人接。”
江停收拾好吃完的垃圾起身,拍拍严峫的肩膀:“记得休息,金沙那边我找杨媚问一下。”严峫顺势送他下楼上车,目送车尾灯走远,才重新上楼继续整理线索。
严峫嘟囔着扰人睡觉天打雷劈,但还是快速的起床洗漱一下,接过苟利连夜出的实践报告:“检测出体内氯|胺|酮超标……等等,他还搞K?!”
苟利面色沉重,翻过几页:“不止,好几种,可能是新型混合品而且你看这里,我们做了伤口的创伤面分析,杀害他的可能不是一般的水果刀或折叠刀,最深的刀口刃长15厘米,宽3厘米,这个形状很有可能是一把外国货,型号还在查。”
“根据刀口的角度、力道还有身上留的一个抓痕,能推测出嫌疑人大概的身高和体型吗?”
苟利点点头,说已经在让人测算了,很快就能出结果。严峫沉思一会,当即决定把还在补觉的人员都踢起来开个案情会议,苟利又风风火火的回验尸间赶报告。
众人哗然,这一发现将案情朝更扑朔迷离的方向推进。
“我们也去询问了金沙的钱经理,他说黄志坚是金沙固定的酒水供应商之一,平时都是工作商谈或者偶尔聚餐,实在是不知道他一个人会跟谁有那么大恩怨。”
韩小梅站起来接着汇报:“我询问了那个报案的小姑娘,她叫安媛媛,是高二的学生,据她回忆,她是在昨天中午出门准备买午饭的时候,发现死者倒在楼梯口,由于是顶楼的两户,平时除了死者跟安媛媛一家,也不会再有人上来,所以直到中午才被发现。”
“按理说,哪怕嘴上贴了胶带,两人挣扎打斗总会有一些动静,为什么没有人反应那天凌晨有听到声音?”韩小梅不解。
严峫脑子里一下联想到早上苟利跟他说还在被害人的病理检查中发现了毒品的成分:“有可能是他刚吸了,正处于精神懈怠的时候被偷袭,也无法做出更多的抵抗。”
就在案情分析会正对这个案件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几位客人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首先是从津海赶来的步重华、吴雩两人,他们带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凶手可能是你们在追捕的一个嫌疑人?!”
吴雩落座就凭借乖巧的外表赢得市局众人的零食投喂,步重华撇了他一眼,确认都是些牛奶和小饼干之类的,就没再管着他,转而站在投影仪前对大家介绍:
“对,这个人的绰号叫‘黑巴’,真实姓名不详,只知道以前是在金三角当雇佣兵的,常常替老缅泰三国一些毒|枭做买凶杀人服务。黑巴以前只在境外活动,但是最近似乎接了国内的活,跑到津海市内犯了一起案件后,我们刚顺藤摸瓜想逮捕他,黑巴就跑来建宁了。”
马翔抓抓头发:“可是这个连环杀手跟建宁这起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步重华拿出两张照片,照片里被害人横死家中,也是身中数十刀,而且同样也是切断手脚筋,双眼眼球被捣碎。
与此同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直不见踪影的吕局带着一个神情异常悲痛的男人,告诉了他们一个震惊在场所有人的消息——黄志坚是一名缉毒警!
众人都落座,那人才整理好情绪自我介绍道:“我是安徽省公安厅缉毒大队二队的队长兼黄志坚同志的唯一接头人——韦正远。黄志坚此次是负责卧底一个跨省特大运贩|毒集团的卧底工作,从19年年底开始潜伏进建宁市的贩|毒人员里,准备将这个据点的人员排查清楚一网打尽。”
“这么说他手机里那个删除了的通话记录就是打给你的?”
吴雩听韦正远说到黄志坚身份暴露、请求撤离时,神情愣怔,一些已经深埋心底的恐惧被重新勾起,脑海中又浮现扭曲的记忆,红山刑房、不分日夜的拷打、还有解行……
他垂眼看着资料照片上惨死的同伴,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攥紧,心脏生生的疼,直到步重华暖暖的手掌强硬的扣住他的手掌,他才重新回过神来,对上担忧的目光,吴雩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不能辜负解行的期盼,他要向前看,他要迎着光走,他要亲手把这个杀害缉毒警的人渣送进监狱。
中午江停赶过来,见到里面坐着吴雩步重华两口子还吃了一惊,听说了黄志坚的身份更是讶异,消化了好一会才开口:“那可能就是因为他身份暴露之后,有人买凶杀人。他可能在什么地方就被下了药,在回家的途中被埋伏好的黑巴杀人灭口。他周五都去了什么地方?”
韩小梅翻翻记录:“白天没有外出,晚上的话,根据金沙夜总会的经理的口供来看,他一个人七点到金沙喝酒,九点半不到就走了。”
“查监控没有?”
“钱经理说监控系统刚好更新,从周一开始就没有监控记录了。”
严峫忍不住骂了声艹。
江停被她提醒,掏出手机看杨媚给他的回复。
杨媚:江哥,那金沙就是个拉皮条搞交易的地方,总是招年轻姑娘去开夜场,量还特别大,总之那里人员很杂。
杨媚:而且我手下的人前几天去过那边捧个老板的场,回来就说他们玩得太开了,吓得她中途就装不舒服跑回来,说以后都不敢去了。
江停:好,我知道了。
严峫迅速披上外套:“我们得赶紧去找,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众人神色一凛,一边飞速的赶赴现场,吴雩还不忘记掐步重华一把:“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说是这么说,但到了现场,还是由藏东西最有一手的吴雩对全屋进行了地毯式的检查,首先看最有可能放东西的书桌,但是把所有抽屉都拉出来摸了一边,都没有半点像样的影子。吴雩也不着急,踱步在屋内转了两下,根据他的经验来看,一般都会把东西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那张厚重的木沙发印入眼帘,他趴下去在沙发底摸了半天,终于碰到一小块异样的凸起,感觉是个巴掌大的木盒,再一活动,就顺着卡着的轨道滑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张崭新的A4纸,上面记录着从潜伏到现在的所有酒水生意账单,只要一一核对哪家跟他的账面对不上,就能找到哪些人是有问题的,中间加了什么利润进去。
大家喜上眉梢,但是吴雩看着洁白的纸张,皱着眉头:“这应该不是真的账面,纸张太新了,而且这个位置,要说难找也不算,有可能是专门准备的假账面,以防万一被人抓到拷问,就说在沙发下。”
最后还是吴雩在浴室排气扇的外侧找到一枚只有拇指大的U盘,花了两天比对才确认是真实的账面,还有一些人物关系记录。
其中就有提到,金沙的经理钱德生跟一个姓袁的老板关系很近,很可能就是这个跨省贩|毒集团的首脑。
就在众人觉得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抓到嫌疑人和主谋的时候,一个变故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安媛媛被绑架了。
一名神色哀哀的中年女子由韩小梅陪着在接待室,报案人是安媛媛的母亲曹芳,据她所说,她与安媛媛的父亲一直感情不好,现在是她带着女儿分居,但是母女两平时的感情也不太好,自己平时忙于工作,经常要出差,没办法陪在女儿身边,所以从初中开始就是安媛媛自己一个人在家住比较多,母女两为此没少吵架。
曹芳把手里的纸张递给警察,上面印着:你女儿在我们这,想要她活着就要听安排。
严峫把这张纸翻来覆去的看都觉得奇怪,“绑匪只说了这,没提什么具体要求吗?”
“没有。一看到我就赶紧报警了!”
“那她平时有没有和谁有矛盾啊或者结仇之类的?”
“这个……应该也没有吧?她平时就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说她她还跟我顶嘴!要说有矛盾还是跟我这个当妈的吵得比较厉害!”
江停见缝插针的提出希望去她们家找找安媛媛被绑架的线索,曹芳忙不迭的带着他们回家一趟。书桌上,安媛媛的笔记本电脑还留在那,被收走破解调查去了。江停则是被她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引了注意力,那本书正是之前他在学校听同学说起过的《风情|不摇晃》。
一种可怕的联想在江停的脑海形成,他连忙让严峫找人破译安媛媛电脑里的聊天记录,重点查找有关这本书的聊天记录,结果发现,她跟一个叫小扬哥的人有大量关于痴迷毒|枭,想要和毒|枭谈恋爱的对话,甚至在网络上都发表过类似“抛开贩|毒谈爱情”的长篇大论,给严峫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现在学校的禁毒教育就是摆设吗,这哪家二逼出版社居然敢出版这种非法读物啊?!市场监管都是阿炳吗这都看不见!”马翔一边痛苦的翻看着大量的聊天记录,一边狠狠吐槽。
韩小梅哀嚎:“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些聊天记录的眼睛!严队!这对我们的精神伤害太大了,这简直就是精神强|奸!”
严峫难得没有怼她:“破案后请你们去吃自助!”
步重华听说这本书的光辉事迹后,冷哼一声,这种作者非蠢即坏,等他忙完这边的案子,回去就给宋局提个建议严查全市的各类书店,一经发现立刻下架才行!
江停倒是老神在在的抱着保温杯静静坐在一旁理思路,他比所有人都要早几天吃惊。聊天对话最后停留在小扬哥跟安媛媛约定周日见面,但具体地点没提。
众人心下一沉,这很有可能是冲着他们来的,安媛媛很可能跟黄志坚的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此时大费周章绑走她,即是为了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也是为了在安媛媛没有利用价值后杀人灭口。
网安的同事加班加点找到小扬的真实姓名,他叫陈扬,并且就在金沙夜总会上班!
马翔一拍脑门:“我说怎么有点印象,这个陈扬不就是钱德生手下做事的吗?!”
但是在找人的时候,钱德生却显得一问三不知:“小陈今天休班,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警官们不如改天再来找他吧?”
严峫不耐烦的抱臂,安媛媛被绑架已经快36小时了,他没那么多耐心跟面前这人打太极:“他现在跟一起绑架案有关,我们现在请你来协助调查,你如果知道就尽快告诉我们,知不知道谎报警情或者瞒报也是可以拘留的?”
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钱德生面前,眉头紧锁,气场强势,俊朗的五官此刻极为严肃,似乎只要自己说了假话他就会立刻把自己摁倒拷上,钱德生赔笑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被严峫捕捉得一清二楚,黄志坚留下的集团名单上,可是有他钱德生的大名在上面。
“哦对了,钱经理似乎除了在金沙工作,好像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也有你的身影,我们走一趟?”
把人带回审讯室时送上后悔椅,钱德生坚称自己并不知道陈扬在哪,也不知道他的住址,更是矢口否认自己参与运贩|毒|品的买卖中,并且表示在自己律师到场之前自己不会交代任何事情。专案组里的几个审讯员都进去谈过了,钱德生统统当没听见,也不配合调查。
严峫速速翻看他的个人信息,看到他有一个女儿才初中就被送出国去读书,就连学费一类的经济开销都通通单独开了个账户给她转钱用。除了以防自己被抓收到牵连,还有一部分原因很有可能他也在提防自己被背后老板过河拆桥。
毕竟安媛媛就是个例子,他也有参与其中的安排,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只是他早已深陷毒|品运输链的巨大利益漩涡里,他但凡敢对老板表露半分的异心,都有可能被卸磨杀驴。
扬起手上几张A4纸,没有再直接问他人在哪,反而迂回的提起:“我看这里没写错的话,你似乎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读书?”
钱德生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神急切的想看到严峫手上到底还写了什么,“关我女儿什么事?我告诉你啊,这些都不关我女儿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们有事就冲着我来!”
严峫把资料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巨大的声音带着威慑狠狠的回荡在他耳边,他厉声质问:“你现在想到做这些事会牵扯到你女儿了?她要是知道她出国花的钱都是你这个父亲用人命赚来的钱!她会怎么想?!她在别人面前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一辈子都得比别人矮一截!”
“不会的!不会的我都做好安排了!她不会知道的!不会!她不会!”拷着他的手铐连着铁链被摇得哗哗作响,男人攥紧拳头不愿意相信严峫说的话。
钱德生发了疯似的否认这种可能,他花了大钱,从小就送女儿出国,就是希望她能在国外受更好的教育,不必向自己这样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有个卖|毒|品的爹,他不允许!
严峫冷哼一声,继续撕开钱德生的心理防线:“让我猜猜,你想哪怕自己进去了,只要老板好好的,就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我告诉你,做梦!如果后面警方不将她掌控保护起来,老板需要一个顶罪的替死鬼,你猜猜,他第一个推谁出去?”
钱德生向听到什么恐怖的话,全身都是冷汗,还想否认,严峫凑到他耳边低语:“你知不知道,每一个因为毒|品而破裂的家庭,都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他们如果知道一个毒|贩的女儿流落在国外,你猜,他们会想怎么做?”
良久,他听到钱德生压抑的声音:“我交待,我都交待,但是求求你们一定要保护我的女儿……”
严峫满意的坐回去:“好,我答应你。现在先交待一下安媛媛的下落吧?”
今天是李佳豪在特警队日常备训的一天,他从小就励志要当警察惩恶扬善,长大后凭着体育特长和身体素质考上警察学院武警,再到分到建宁市武警支队,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一步步付出汗水和努力向自己梦想前进。
尖锐的铃声打破宁静,李佳豪迅速集合,在听说有一起恶性绑架事件需要武警紧急出动,专业素质出众的他被要求到现场后潜伏在商业大厦屋顶进行狙击,镜头下那栋住宅窗户只隐隐约约有半边窗帘拉起来,不时有两个人影走来走去。观察员副手在他身边趴着,通过对讲机低声描述从楼顶看到的情况:“报告指挥,两名目标在屋内走动,有窗帘遮挡无法准确辨认人物位置,洞幺报告完毕,请指示!”
“原地待命,有情况随时报告!”
“是!”
安媛媛嘴上被贴了胶带,已经在这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呆了快两天了,滴水未进,强烈的饥饿感都盖不过现在被绑架在这的恐惧。陈扬是她在酒吧认识的,那天她裙子不小心被勾破,还是陈扬借外套给她围着,还好心送她出去打车回家,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安媛媛发现陈扬不像父母或者学校里的老师总是说着那套老生常谈的东西,还会很有耐心的听自己聊聊网上的新鲜事儿,最近自己很喜欢的一本书在网上被人骂,她跟人骂不过还被举报,只能跟陈扬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陈扬听完自己关于“爱情无罪论”的言论后,非但没有跟那群人一样骂她脑子不正常,反而夸她是勇敢追逐爱情的人。
两周前在金沙喝酒的时候,看到隔壁家的黄叔叔出现在这,自己还很惊喜的跟陈扬说这个叔叔跟她是邻居,对她特别好。
“你跟志坚叔认识?”
“对啊,老领居了,很意外?”安媛媛转动手中的酒杯。
“没,就是有点奇怪他这个老酒鬼是怎么得你这个大小姐青睐的?”陈扬伸手给她又添了半杯威士忌。
“初中有一回,我爸妈吵架嘛,在家从中午吵到晚上,吵着吵着电视都砸了,我不喜欢听他们吵架,就在晚上跑出来了,一个人在外面瞎逛,想等晚一点再回去。然后在楼下碰见刚回来的志坚叔,他问我这么晚怎么还往外跑,我指指楼上,他们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他问我吃没吃晚饭,我说还没,就带我去商场吃了顿火锅,他说随便吃,都算他的。他还会问我学校的成绩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小扬哥你知道吗?那顿火锅是我吃得最开心的一顿。后来他陪我去买奶茶,还给我买了件厚外套,让我注意保暖。”
酒精逐渐麻痹了她的大脑,深藏心底的记忆浮出水面,那一年的冬夜,黄志坚似乎在她面前露出了和平时忙于工作的外表下不一样的柔软,隔着火锅的水雾,他思念女儿的神情是那么的让安媛媛羡慕,羡慕那个她没见过的女孩有一个很爱她的父亲。
被灌得迷迷糊糊的安媛媛也没注意,在自己说完这段有的没的的回忆时,陈扬脸上露出的怪异表情。
脚步声打断了安媛媛的回忆,她抬眼就看到陈扬跟那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房间,大门传来物业敲门的声音,他们似乎想把她再往里拖一段距离,防止她发出声音呼救。
“条子现在查到哪了知道吗?”
钱德生在众多警察的监视下,说出早已编好的理由:“刚刚才应付走,他们只知道那个妮子经常来金沙玩,别的没问什么,放心。”
陈扬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去开门,但黑巴还是十分紧张的看看猫眼,确定只有一个年轻的物业人员,敲半天门说这栋楼的水表坏掉,需要进家里核对一下家里的水表情况。黑巴让陈扬应付物业,自己进卧室把门关上,以防她弄出什么动静。安媛媛内心绝望,她手脚都被胶带困住,嘴巴也无法呼救,一个人蜷缩在靠窗的墙壁边上。
陈扬转动门锁,门刚被打开,一股巨大的力就撞进来压倒他。
“警察!不许动!”
屋内的黑巴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冲到墙边抢在警察进来前把控住安媛媛。严峫撞开房门,就看见黑巴左手挟持着安媛媛,右手持枪对准她的脑袋。
黑巴是边境人,所以此时用略微撇脚的汉语喊道:“都别过来!谁敢动我就杀了她!”
严峫跟步重华等人持枪跟他僵持不下,吴雩急中生智用缅甸语向他喊话:“杀了她你就没有可以逃走的筹码了!你想要什么我们谈谈!”
黑巴倒是没想到这里还能冒出一个会说缅语的,稍一打量就嗤鼻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Kui哥!失敬失敬,现在竟然在当条子的走狗了!”他带着安媛媛慢慢贴着墙壁移动。
李佳豪看见半个人影在窗前晃动,确认后发现是目标劫匪正在劫持人质,但是由于还有半边窗帘没拉起来,黑巴的大半身形都被遮挡,只有持枪的手臂露出来了。
“报告,目标确认,劫匪大部分身体被窗帘遮挡,只有右侧手臂肩膀露出,正在瞄准持枪手腕,请求射击。完毕!”
指挥车上,吕局跟江停听着现场混乱的声音和狙击手的报告,他通过对讲机跟在场的警察沟通好,再稳定一会黑巴的情绪。
“洞幺,准许射击,瞄准他持枪的手腕!我们现场的同志会在你击中他的瞬间把人质救下来!”吕局沉稳的声音成了在场所有人的定心丸。
李佳豪在训练中的成绩一向优益,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实战中对人开枪,但是他流血流汗所受的训练就是为了这一刻,在千分之一秒内扣动扳机,将穷凶极恶的暴徒制服。他现在已经控制自己的心跳慢下来,双眼紧盯狙击镜中的手腕,食指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黑巴的腕骨,剧痛之下而松手,严峫飞快的扑上去将他擒住,吴雩顺利接到倒下的安媛媛,步重华捏住手枪丢进物证袋,还在他身上找到一把同体漆黑的匕首,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带回去化验就能确定这把是不是杀死黄志坚的凶器了。
随着安媛媛的获救,整个案情也逐渐清晰起来:陈扬听到安媛媛酒后说黄志坚有女儿,但是黄志坚一直以来对袁老板都说自己是孤家寡人,这条信息被陈扬知道,再经过钱德生的嘴巴传到了袁老板耳边。敏感又生性多疑的毒|枭立刻怀疑他们已经被掌握得差不多了,当即让人去联络正在津海逃窜的黑巴,准备买凶杀人。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袁老板会让黑巴埋伏在他家门口,被幻觉占据的大脑无法让他做出更有效的反抗,只能任由冰冷尖锐的刀锋一下又一下的刺穿他的身躯,鲜血满地。
他离回家只有一步之遥了。
黑巴得找在黄志坚家中有没有关于袁老板的记录,那时还没睡起来找东西吃的安媛媛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一门之隔,一个杀手正蛰伏在黑暗里静静的听着她的动静,只要她开门,那么第二天中午就会是两具尸体倒在血泊。安媛媛并没有开门,但是也没有马上睡去的意思,为了避免徒生事端,他只能匆匆离去。
直到第二天,安媛媛发现黄志坚遇害,惊恐下报警,跟陈扬说自己的遭遇时,她正步入另一个圈套——
“你害怕的话,来我这边待着吧。”
她的记忆只到金沙的包间里,然后再醒来就到了出租屋,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也无法呼救,直到她获救后,从别人嘴里才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她,她害死了黄叔叔?
那个给过她温暖的男人,死了?
一种毁天灭地的悲痛扑向她,她想到自己说想跟毒|枭谈恋爱,自己说讨厌缉毒警,觉得他们该死,然而当一个活生生的,相处多年的人惨死在她面前,她发现,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毒|贩一点也不深情,一点也不美好,他们跟你说的一字一句都在想着如何把你掏心挖肺压榨出最大的利益。
当一名缉毒警的照片和姓名被公之于众的时候,那就说明,他为警察这个职业,为社会,为人民,奉献出自己宝贵、热血的一生,无怨无悔。
江停看到黄志坚的家人来接他的时候,那个像安媛媛那么大的女孩红着眼跪在父亲的灵柩前磕头发誓:“爸爸,我会继承你的愿望,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创造一个光明的世界,至死不悔!”
一字一句,重比泰山。
黄志坚的妻子扶着他满头花白的母亲,老人家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灵堂:“志坚啊!!我的儿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啊啊!!!”
在飘着雨雪的阴天里,黄志坚变成一罐骨灰,连同他的荣誉他的所有,被装进小小的盒子里。
回家了。
江停一行人走出灵堂,他抬头看着逐渐下大的雪,呼出一口白气。
今年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严峫开车到门口,接上江停吴雩步重华三人,四个人打算找一家火锅店吃顿饭。四宫格一人一个,有江停喜欢的麻辣、吴雩喜欢的番茄,他喜欢的三鲜,当然还有步重华千年不变的清水。搞得路过的服务员频频往这边瞄,似乎在怀疑他们搞歧视虐待。
这顿饭虽说是聚餐,但是大家氛围都挺沉默的,还是吴雩率先举起酸梅汁,轻声开口:“敬我们的同伴,黄志坚同志。”
“希望你在天有灵,也吃上一顿热火锅。”
杯子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透过火锅热气,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一个人也跟他们碰杯了。
我已经无法前进,你们继续向前走,祝平安。
其实在看到这个热搜的那天晚上,我就一直睡不着,删删改改写了好久,字数越写越长,但是还是感觉没能写出心中想写的东西。
其实对于小说或者cp,我一直是宽容博爱党,有些不磕也可以尊重理解,但很明显有些原则问题是不可以被打破的。
有些话不想说太多因为没必要,如果硬是要抱着人血馒头“嗑糖”的话,那就太丧失良知和底线了。唯爱情论在大是大非面前显然站不住脚,只希望女孩们都能明智、锐利、洒脱、自由的追逐自己正确的、适合自己的爱情。
bb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如果一些人还是喜欢某些书籍的话,现在立刻马上退出我的主页顺便把我拉黑吧,被这种人看我都嫌晦气。
*婚后冰秋
*个人脑洞ooc勿喷蟹蟹您嘞!
耳边响起细微的掌风,洛冰河被惊的闭上眼,怎么会又惹师尊生气了?
师尊最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是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吗?
不,直觉告诉洛冰河这种易怒不同寻常。
洛冰河闭紧了眼。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命人去查了缘由,最后还是一个在魔族内一个新来的医师探出了问题。
那医师说沈清秋中了蛊毒,目前的状况介于发作与恶化之间,也因此发作的时候会激起沈清秋自身的负面情绪且无限放大,导致性情大变。
然而棘手的是,中蛊之人受不得外界刺激,否则会持续恶化,而恶化的后果就是为蛊所...
然而棘手的是,中蛊之人受不得外界刺激,否则会持续恶化,而恶化的后果就是为蛊所控最终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唯一有可能对解蛊有帮助的石楠花还隐匿在南疆的某个秘境里,且不说南北疆只有一字之差却相隔万里,就算是洛冰河,找到秘境再用横冲直撞扫荡式的法子,要想找到石楠花至少也得三天。
三天,变数太大了。
可要是放着师尊一个人不管……绝对不可能。
洛冰河也有想过用天魔血蛊感应,奈何毒蛊藏太深,要是贸然动作反倒会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
洛冰河其实胆子很小。
一切和沈清秋有关的事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可是他放在心尖上都怕摔了的人,那些人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愤怒,害怕,彷徨……
可随后他又想着:如果师尊真的想打人,过过手瘾,宣泄宣泄愤怒,他也甘之如饴,绝不会躲避还手。
只要师尊想。
反正他也死不了。
可等了半晌,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洛冰河悄悄睁开眼,就看到沈清秋浑身颤抖已经握掌成拳,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垂下隐在衣袖间,看着像是在极度忍耐愤怒。
啊,师尊果然生气了,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亲了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师尊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他的亲近呢?
师尊他,是厌烦了吗?
洛冰河却仍不死心,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师尊只是因为中蛊脾气大了,并不是厌烦他了。
对,师尊明明亲口告诉他是爱自己的,人有好坏妖魔也有善恶,他并不在意他是否有魔族血统;
为了让他安心,师尊还陪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只有他们二人的婚礼,穿着红色婚服的师尊比往常还要对他纵容宠溺几分,他要什么他就应什么;就连上个月他提出的“春山恨新探讨方式”师尊也允许他试上一试……
师尊对他的回绝好像是从这月初开始的,这一个月间他大多都腻在师尊身边,没有人能从他眼皮底下下蛊。
上个月末,魔族宴宫会,他脱不开身,却也不想师尊被那莺莺燕燕乱七八糟的人窥探,就没有带上师尊一起赴宴。
是那个时候吗?
事有蹊跷,必须查。
洛冰河回过神,从后搂住沈清秋的腰身,他这次是有意试探沈清秋的底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又讨好似的吻了吻他的脖颈撒娇道:
“师尊可是心疼我了?”
“你……”湿热的气息洒在沈清秋颈间,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身体一僵,想推开洛冰河又忍住了,于是不动声色的想挪开几分。
可这些动作哪里逃得过洛冰河的眼睛。
沈清秋没看见的是,此刻身后洛冰河的脸色阴沉都快要凝成水了。
果然。
又是这样。
为什么又是这样?
这一个月以来每一次的求欢都被师尊状似若无的推辞着。从一开始委婉拒绝探讨,一直到现在就连身体上的触碰也让师尊想要回避。
这真的是毒蛊的作用吗?还是师尊潜意识里本意就想要逃避、离开他?
那蛊不是会无限放大人的负面情绪吗?
那要是负面情绪是厌弃呢?
师尊是真的喜欢这样天地不容自私狭隘的魔族徒弟做自己的道侣吗?
当清冷出尘的仙师不再愿意忍受魔君的沾染,不再相信魔君所谓的喜欢,不再对自己昔日的魔君徒弟心慈手软。而是选择反抗、摆脱、甚至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最终闹得两败俱伤永远被囚禁在魔族深院里似若傀儡般日日夜夜侍候魔君……
真正的洛冰河自然不会因为爱而不得而强迫沈清秋同自己日日夜夜欢好。
只要沈清秋有一点不愿,他都不会去强迫他。
可若是师尊真的厌弃了呢?
要是师尊真的受够了他的无理取闹,厌倦了每日每夜同他相处周旋,不再愿意同自己待在一处,不想站在他身边,想要摆脱他、离开他……
摆脱他。
离开他。
一连半个月的仓惶猜忌让洛冰河内里蒙了层巨大的阴霾,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眼眸猩红神情到底有多疯魔。
他眼前,曾经日复一日的噩梦与忘不掉的心魔此时重叠在一起,在眼前重现:
师尊手上的剑狠狠刺穿他的胸膛,只是没有用修雅,像是怕脏了自己配剑似的,那双冷透心底的眼神,看着他和看那些罪该万死的魔物没什么两样,仿佛在看什么死物一般,冷的没有感情。
“洛冰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洛冰河满眼赤红他抱住那人拼了命的向眼前人证明自己的真心,得来的却是无情的一掌将它推下深渊,那人眼底依旧满是厌恶:
“喜欢我?
真是恶心透了。”
不知不觉间,额间猩红的天魔印隐隐发烫,隐约有蔓延的趋势,洛冰河呼吸急促,眉头紧蹙,眼眸泛红,紧紧的钳住怀里的人,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沈清秋很快就察觉到了洛冰河的状态不对劲。
笑话,不想察觉都难啊,他腰都快被勒断了好伐?!
他想转过身,奈何洛冰河抱得太紧只能勉强转头看清身后人的状况————映入眼帘的是赤红闪烁的天魔印,此时鲜红的印记已经爬满原本光洁的额头。
而洛冰河本人此时正直勾勾的看进他眼里。
让人毛骨悚然。
“冰河?”
沈清秋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来不及了,本能的求生欲和一些无法控制的情绪下,他已经挥了一掌灵力打向洛冰河了!
更可气的是洛冰河居然没有躲,乖乖的受了这一掌。之后捂着心口悄悄闷哼了一声,让人心疼要揪起来。
险些让沈清秋忘了方才打中的是洛冰河的手臂。
沈清秋又试探性的叫了下他,结果并不奏效,洛冰河恍若未闻似的,眼神猩红就像是饿狼盯住了猎物变得危险不容置疑。
这露骨恐怖的眼神叫沈清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一次看到这眼神,还是在七年前埋骨岭终结战那次,洛冰河疯魔的模样实在让他忍不住后怕,当时再慢上一步洛冰河就要毁灭世界了!更何况洛冰河那种近乎绝望的疯癫他实在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系统友情提示:洛冰河爽度-50心碎值+100】
这什么情况?!
居然都已经牵扯到爽度了吗?还有心碎值,这项指标不是已经失效了吗还能再用?!
看洛冰河现在这脸都黑成锅底的状况,是因为刚才……
但这件事也不全赖他啊,谁知道系统这回的任务这么坑人呢,说好的结局之后只拿女主剧本呢?
虽然挡刀是他自愿,但是又是中毒又是中蛊凄凄惨惨戚戚的挡刀狗血后遗症是闹哪样啊?
而且这种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会安然无恙,但情绪上完全不受控制的发泄之后,再眼睁睁看着自家道侣日渐焦虑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这何止是走七年之痒痛虐男主的剧本?这明明就是在折磨他啊!
沈清秋敲了敲系统:喂系统,现在算怎么回事?
【叮——系统检测到主角洛冰河怒气值正在增长,目前怒气值:60点】
啥?怒气值?我这就惹到他了?
就因为拒绝探讨?
说好的玻璃少女心呢?怎么改换息怒体质了?
“唉嘶——疼疼疼!!
洛冰河居然咬人!
居然咬人!!
沈清秋气不打一出来,奋力挣扎给洛狗崽子脑门一个暴栗!但临到头又不忍下狠手。
他揉了揉肩颈,摸到一手湿滑。艹,怪不得那么疼,差点咬下一块肉,这是要把他咬了吃了不成?
当我是唐僧肉嘛这么抢手?
这小兔崽子在气什么啊?
在吃飞醋?
可最近他好像也没有撇下洛冰河去和别人独处啊
硬要说的话,月初的时候接系统任务倒是有件让人挺不愉快的事。
但他只是当时太过心急,眼看对方从背后偷袭洛冰河,想也没想对冲上前对招。谁知对方看起来人模狗样的,1v1居然还耍阴招,结果就中招了,回去后硬是躺了好几天才养好。
而且应了系统狗血后遗症的剧本,在剧情走完之前都要是这副动不动不受控的样子。
虽然极力控制还是可以及时止损但保不准后期会恶化发疯啊!
救命!狗血剧本害人不浅啊!
那后来才知道洛冰河其实留了后手,完全不需要自己傻乎乎的去挡刀。
可当时洛冰河虽然气他不顾安危,但总归是担心居多。
沈清秋打着哈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近来表现的种种异常,洛冰河铁定是注意到了。
但为什么突然生气呢?
反射弧再长也不能啊!
【叮——检测到洛冰河情绪波动大,有走火入魔趋势。即将威胁贵方安全,是否花费1000爽度购买情景小推手3.0版本?】
上次2.5版本推土机他还被坑的记忆犹新,这回3.0是要闹哪样?
拒绝。
好歹是金丹修士,抑制走火入魔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他方才那一敲用了几成灵力,足够让洛冰河清醒个一时半会——
沈清秋抬头看洛冰河,对方眼里已经没有方才那种狠厉了,就是这盯着他的眼神有点傻愣愣的。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啊,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呢。
不会把人给敲傻了吧?!
【叮——贵方是否花费1000爽度购买情景小推手3.0版本?】
沈清秋妥协:行行行用用用用用!快点的!
【叮——购买成功!正在使用情景小推手3.0版本,请稍候……】
【叮——连接成功!祝你使用愉快!记得给3.0五星好评哦[开心欢呼jpq]!】
“…………”
沈清秋试探性的叫了下:“冰河?”
这回叫动了。
洛冰河红着眼睛,先是摸了摸脑门愣了愣,然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清,只是像做错事的小孩等着长辈的责罚。
看这样子是清醒了。
“好些了吗?”
师尊的声音清清泠泠带着温柔,把洛冰河从梦魇里拉出来,他眨了眨眼,逐渐看清眼前的人。
“师尊?”
“感觉怎么样?”
沈清秋拉过他钳在腰间的手,拢在手掌间,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暗道这回系统终于给力了一回,见效快的不是一般的。
其实也不难找,沈清秋肩颈那处还有一排又深又狠的牙印,扎眼的很,血还没止住,染的衣衫上的青竹纹都变了红竹。
洛冰河轻轻抚上那处伤口,却发现手都是抖的。
再往上几寸就是动脉。
他要是再晚清醒一会儿,那个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儿还会这样安然无恙温温柔柔的握着他的手同他说话吗?
“师……”
“行啦,小伤,没有事的。”沈清秋拉回洛冰河的给他疗伤的手,顺带探了探脉。
说实话,比起上药,灵力修复更快些,可疼也是真的疼。这小崽子魔息乱成这样还想着给他疗伤,他说不感动才是假的。
沈清秋抬眼,洛冰河正怔怔的愣在那,眼里没有疯魔却又彷徨。
“倒是你,这回魔息怎么乱的这么厉害?方才在想什么?嗯?”
沈清秋仰起头靠的极近,浅浅的呼吸轻轻打在洛冰河面庞,一下一下的,似亲近,更像是挑逗。
从洛冰河的角度看过去,甚至都能看清师尊脖颈间深浅交错的咬痕,那应当是先前自己失控时所为,其中咬的最深的肩颈处,鲜红的印记烙在润白的肌肤上,竟显出几分凌虐的美感来。
这样的师尊应该是眼角殷红噙着泪的才对。
这样的师尊应该是揉进身蘋体里好好疼爱才对。
师尊……
师尊是我的。
洛冰河倏然回神!
眼底的惊慌失措根本藏也藏不住。
师尊都被他连累成这样了,那毒蛊还潜伏在他身上明明受不得刺激却还要分心来安抚他。而他,他居然还抑制不住这种不堪的欲蘋望。
洛冰河紧紧闭上眼。
不,不可以。
不可以再伤害师尊了。
都是因为我。
都怨我……
可是师尊,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呢?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唉——你啊……”
一声轻轻的叹息,若清风抚竹林,涤清人心,却又无奈宠溺至极。
沈清秋捧住眼前这张俊脸,倾身吻上道侣紧锁的眉头,这吻亲昵而绵长,一路细细的吻过洛冰河通红的眼角,吻过鼻尖,最后轻轻的落在年轻魔尊微微颤抖的唇上。
“不怨你的,为师知道,为师愿意。”
洛冰河猛地睁开眼。
原来方才不知觉间居然不小心把心里所想说出来了!
洛冰河静静地和沈清秋大眼瞪小眼。
仔细看的话他眼底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大哭过一场,但眼底却有光,就像是只迷路的小狗好不容易寻着主人。
沈清秋只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这任务考验的何止洛冰河,他也被折腾的不轻啊。与其让自家玻璃心徒弟担惊受怕,不如摊开来说,反正系统也没说不能暗着剧透啊。
“好啦。”沈清秋伸手揉了揉怀里的毛毛脑袋,正色用传音道:
“为师有事跟你商量。”
“师尊是说那下蛊之人这几日还会再现身?”
后半句话隔着传音沈清秋都觉得洛冰河说的咬牙切齿。
“嗯,这两天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体内毒蛊躁动不安,连带着自己心里愈发烦躁易怒,呃……这你应该知道。”
洛冰河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自家师尊拢在怀里:“所以师尊并不是因为厌烦我才躲着我的?”
“傻小子,那还不是为了不误伤到你,要不然我岂不是白给你挡刀……呃,咳咳。”
洛冰河悄悄紧了紧手臂,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沈清秋靠在洛冰河身上,洛冰河轻轻的笑了声,感受着胸膛的震动他听到洛冰河说:
“师尊是在心疼我吗?”
沈清秋过扭头,耳根却红的彻底。
“师尊——心疼心疼我吧——”
“师尊——”洛冰河显得特别开心,凑上去蹭蹭亲亲一顿操作。
“咳咳,咱们说正事。”沈清秋一折扇过去这人才停止了喋喋不休。“所以,我猜测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可以养蛊控蛊的人,而那人为了探测届时一定会将母蛊随身携带,再把他们引出来,只要除了母蛊,子蛊失去母蛊的控制自然成不了威胁。”
“不行!”洛冰河不同意:“师尊这是要拿自己作引?!”
“晚一刻动作便多一分危险,于你于我都是,这是最有效的法子。”
“可是师尊——”
沈清秋却打断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这也不代表他会让师尊再次以身犯险。
洛冰河柔声劝道:“师尊子蛊入体已有小半月,虽然这些时日有药中和灵力作用,但也不防那些人强行催动同归于尽,弟子是怕……”
“怕什么?”沈清秋用折扇戳戳自家小徒弟的脑袋,“冰河,你该对自己有些信心才对。”
洛冰河急了:“师尊可有想过万一那母蛊死了,子蛊躁动该如何?师尊才是莫要拿身体开玩笑!”
“噗——”
不知为何,看着洛冰河一副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又不敢真凶人的模样,沈清秋就莫名想笑,而后他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你呀,对自己还真不够了解。有你天魔血蛊在,区区失了母蛊控制的子蛊哪里是你的对手。”
“可……”
“冰河呀,为师觉得你需要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你是真的非常厉害的。”
洛冰河沉默半晌,良久才将脑袋从师尊肩窝抬起来:
“师尊就这么信我?”
“你是我的道侣,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半夜,清静峰竹舍。
沈清秋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身旁,一向浅眠的道侣此时正紧锁眉头深入梦魇。
沈清秋并未搭理,视若无物的坐起身,而后径直走出竹舍。
后山夜风冷凉,吹起他单薄的衣衫,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也不知是常年装b自成体系,还是真的无知无觉。
仙师衣着单薄,赤着的双脚被冻的通红,他神情淡淡,月光倾在他身上像是拢上了一层冰霜,冰凉淡漠,生人勿近,即使这般衣衫不整,也不失一派仙风道骨。
只是眸子没了光,像蒙了一层雾一般虚无缥缈,反倒像个精致的人偶。
“哈,不愧是苍穹派的仙师,长的细皮嫩肉的,还怪好看的。”
“哼,这小白脸是长的不错,不然怎会勾引的你们魔君神魂颠倒的,也不知这种人苍穹山怎的还没逐出门派。”
隐蔽的暗处走出两人。一个身材魁梧,头顶还有犄角,显然是个魔族。另一个相比之下就有些瘦小佝偻了,老道灰褐的道袍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山羊胡。
“咳。”
那老道凑到沈清秋近前,仔细看着这张脸,只恨得牙痒痒:
“沈清秋啊沈清秋,你还有今日?”
“瞧瞧你这狼狈模样,一峰之主也不过如此。”
他慢吞吞的绕着沈清秋转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仙师布满咬痕的脖颈上。
白皙的脖颈上的种种痕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老道话风一顿,而后笑了起来:
“堂堂清静峰峰主,被魔族按在床蘋上蘋肏蘋弄的滋味如何啊?沈清秋。”
这老不死的笑容愈发猥琐狰狞:
“想必你也是挺满足,毕竟同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行床笫只欢,身为人师应当全力满足才是。”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沈清秋便是这时候清醒的。
夜里的冷风冻得他手脚发痛,但此时更让人耳膜痛的是面前这糟老头的尖笑。
我艹,这又是什么剧情?这么快就直接杠上反派?!
还有大爷,笑归笑,你那山羊胡子也没几根毛了,再别薅了。
快秃的老道自然听不到,沈清秋只好继续静观其变。
一旁的年轻魔族倒是没那老道那么大反应,毕竟也不好这口。眼见这老糊涂开始得意忘形,便出声提醒:
“号空仙师,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心中则不屑的很,什么狗屁仙师,这模样还好意思自称仙师?更何况还是觊觎清静峰峰主的龌龊人。
只是他们目前仍在合作,他需要借此扳倒洛冰河,而那老道是有恨于沈清秋,各取所利,不便戳破罢了。
经他提醒,那老道才重新正色起来,只是眼底的疯狂未曾熄灭:
“你确定那药有被沈清秋服下?”
“确定,那药我混着其他几味药材一起配的,当时洛冰河心急,定是已经将那药给沈清秋服了。”
什么药?!
我艹啊!怪不得这几天的粥有股药味,洛冰河还唬他说是药膳,傻小子你着这老家伙的道了啊!
老道不信:“那洛冰河心思颇深,当真没被他看出端倪来?”
“放心,你说的那味药在南疆那边常见得很,搭配着我其他几味药可以延长药效使之慢慢渗透,再加上他洛冰河关心则乱,怕是看不出来的。”
“哈哈哈那就好办了。”
只见那老道奸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陶罐,通体黑洞洞的罐子搭着那老道狠厉的笑简直不要太邪恶!
里头装的必定就是母蛊了!
那年轻魔族看到这也异常兴奋。只要让这母蛊尝上一口沈清秋的鲜血,便可以彻底的控制沈清秋,那洛冰河岂能不露破绽?
扳倒洛冰河,统领魔族指日可待!
沈清秋此刻却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全身,从他的视角看去,黝黑的长虫般的蛊虫在罐底躁动异常,甚至隐约都能看到那蛊母泛着幽兰的口器,可能是和子蛊越来越近了呲呲声中带着兴奋。
可沈清秋意识虽清醒但此时身体却僵着动不了!
五脏六腑一阵麻痛,就好像真的有虫子在爬动撕咬一样!
“嘶……”
艹!太tm疼了!
蛊虫这玩意儿这件事情后一定不要让老子再见第二次!
沈清秋疼实在得厉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是这气一口还没到底,就正对上老道人的眼神。
“呦,醒了?”
完蛋。
沈清秋不语。
事实上,他现在除了能眨眨眼睛皱皱眉以外连掐指成决都做不了。不然他也不会僵在这坐以待毙。
“啧,奇了怪了。”老道看了又看,发现眼前这人还是一副木然的模样,不禁神神叨叨起来,“方才好像和我对眼来着,怎么……”
下一秒,立即五指成爪攻向沈清秋面门!
我艹啊!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狗!不带这样临时变卦的!
沈清秋闭紧双眼。
心里大喊:洛冰河!救我!!
唉?怎么……看不清了?
洛冰河出来了?
应该成功了吧。
艹!
太疼了。
晕过去算了……怎么还没晕过去啊……
“师尊——!”
早在那老不死的绕着沈清秋说话的时候,洛冰河就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再拔了舌头!他其实心里也明白不应该冲动行事,但这老不死的纯粹找死!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这样肮脏的言语形容清静峰峰主,他高高在上干干净净的神仙,怎能被这么侮辱!
但沈清秋阻止了他。
“事急从权,不要轻举妄动。”
洛冰河接住几欲将倾的沈清秋时,仙师的眉头皱成一团,状况非常不好。
“唔!”
沈清秋闷哼出声,这回是因为系统在脑中疯狂叫嚣:
【警告警告!检测到贵方生命体征下降!现发布临时任务可及时挽回损失,是否接受临时任务?】
靠,原来在这等着呢。
沈清秋有气无力:“接。”
【叮——请贵方在一分钟内饱含感情的对身为道侣的洛冰河说出以下语句:】
【冰河,在这个世上,倘若有一百个人爱你,那里面有我;有十个人爱你,那里面还有我;有一个人爱你,那一定是我;如果再没有人爱你了,证实我已不在世上。只是我的心意天地可鉴,你若不信便剖来看看,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恰逢天降甘露,充入小溪,你恰路过,口渴饮水,我入你肚,无法遁逃,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许你一生一世,我愿至!死!不!渝!(含情脉脉的流泪)】
这tm都什么玩意儿?!
狗血土味情话?!
这玩意儿跟小作文似的,确定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一分钟能读完?还要声情并茂?!
还有我又不是洛冰河,眼泪还能跟水龙头一样说放就放啊?
靠。
沈清秋西子捧心,眼一闭牙一咬,做出决定。
丢脸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回头再跟洛冰河解释。
“师尊,师尊……你看看我好不好,莫要吓我了……”
沈清秋明显感觉到,洛冰河抱着他整个人抖得很厉害,送往他体内的灵力却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个冰雕的易碎品,不敢放手却又惶惶不安到极致。
沈清秋睁开眼,对上洛冰河焦急的眼睛。
“冰河。”
好了,表演要开始了。
“咳咳咳……为师给过你的,再也给不了别人……许你一生一世,我愿至死……唔咳咳咳——!!”
沈清秋呛完最后一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瘀血一口接一口的不停的往外咳,止也止不住,场面及其惨烈。
“至死……不渝咳咳咳——!!”
洛冰河彻底慌了:“别说了!别说了师尊!我知道……我知道的师尊,我求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沈清秋满鼻满口的血腥,耳鸣阵阵,头脑昏沉,难受的要命,眼角受不住的往外流眼泪。
【叮——恭喜贵方完成临时任务!贵方生命值+80%】
【叮——叛贼已死,恭喜贵方完成此次支线任务!b格+1000,主角爽度+1000,请贵方再接再厉!】
啊,看来事情事解决了。
主角出马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一直到此刻,沈清秋才终于放下心来,心里支撑着的这口气一泄,瞬间就觉得四肢百骸沉重袭来。
b格爽度各一千,这波不亏啊……
就是洛冰河……怎么又哭了啊……
昏过去的前一秒,沈清秋如是想到。
沈清秋再次醒来,浑身上下哪都疼。正准备叫唤几声,仔细一看,唉?不对啊,这里不是清静峰?
“沈师兄你可终于醒了!”
这声音混着这满屋子药味儿,简直不要太熟悉!
沈清秋被木清芳扶起来坐好,这回定睛一看,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来,好家伙,十二峰峰主都到齐了。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沈清秋尴尬的要抠出一副清静峰全景图。
他抬眼看看,正对上柳清歌质问的眼神。
再看看旁边的齐清萋等人,好嘛,都是来看戏的。
还有向天打飞机!居然都已经装好瓜子了?!
最后还是岳掌门打破了沉寂:“师弟,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沈清秋方才暗自通了便灵力,发现畅通无阻,并无大碍,想来是蛊毒已经解决,现在只有些皮外伤,疼是疼点,但问题不大。
于是宽心道:“没事,只有些皮外伤不打紧的,有劳师兄弟们担心了。”
岳清源欲言又止,看起来表情并不怎么好。
柳清歌替他开口了:“哼,你倒是把你那徒弟看的比命都重要。”
他说的开门见山,并没有避讳,想来在座各位都有已经知道这事了。
沈清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南疆毒蛊,并不是个什么好处理的善茬,最是难缠。修仙之人最忌毒入灵脉,尤其是像沈清秋这样的,根骨受损,还自断过灵脉,若是解不净,只会让他的灵脉更加敏感虚弱。说直白了,就是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长期频繁的使用,不然就会超负荷受反噬的花瓶一个。
沈清秋倒不是特别介意这种事,毕竟蛊毒已经解决了,顶多未来一个月还要再喝几顿药补补身子,剩下的只是劫后余生的淡然。
更何况就算解不干净,也和那几年无可解差不多,又不是真的九级残废,这种时不时漏电的状况一回生二回熟好吧。
他是不介意,可有人替他介意。
岳清源还是说话了:“清秋师弟,你这次……太冲动了些。”
这话说的毫无威慑力,沈清秋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掌门师兄向来对他说不出什么狠话,纵容得很,可看表情,这回是真动气了。
沈清秋立马收敛:“师兄,我知错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惊!
色令智昏的某清静峰峰主居然没有包庇小畜生,还当众道歉了?!
苍穹山派今年的大瓜非此莫属了!
岳清源大概也没想到沈清秋居然会认错,到嘴边训斥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谁知,下一句沈清秋道:“但我不悔。”
…………
完了,这人情花入脑了没得救了,洛冰河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柳清歌终于压不住气了:“沈清秋!你——!”
柳清歌额暴青筋,沈清秋觉得此时此刻柳巨巨恨不得把他一剑砍了。
但又不能真砍,气的他手里的茶杯“咔砰”一下应声而碎。
茶水有七八分烫,此时四处飞溅开来!
尚清华离得近,还没来得及逃脱已经殃及池鱼,被烫的嗷嗷叫。
沈清秋也离得近,只不过没来得及被殃及池鱼,眼前忽的一暗,熟悉的玄袍映入眼帘,立马被护得严严实实。
“师尊可有被烫着?”
洛冰河低头,看着怀里怔然的人,低声询问。
沈清秋有些意外。
方才看十二峰这架势,本以为这回洛冰河已经被苍穹山从严抵抗轰出去,又玻璃心碎一地的蹲哪种蘑菇呢,方才还在想一会该到哪寻人,这会儿居然这么快就emo痊愈了?
“你怎么来了?”
为师这边批斗大会还没结束呢
乖徒
你是来和我一起挨骂的嘛?
洛冰河闻言一愣,倒还先委屈上了:“师尊是不想见我吗?”
下一秒,眼眶通红,覆水满眶。
只见洛冰河黯然神伤。
呜。
师尊肯不理我,果然是生弟子的气了。
为师没有!
沈清秋疯狂眨眼否定。
师尊果然还是更喜欢苍穹山,柳…师叔那样说你,师尊都能为他容忍。
洛冰河眼神幽怨。
师尊果然更在乎苍穹山些。
沈清秋瞪眼。
我没有!
小兔崽子,为师更在乎谁你心里没数吗?
脑补成这样过分了啊!
嘤。
师尊凶我!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想!
沈清秋眼看着那金豆豆要掉出来了,心里直喊要遭!
堂堂魔尊,大庭广众下拽着师尊衣角公然撒娇落泪。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
兔崽子连装都不肯装了是嘛?
说好的人前冷漠狂霸拽的魔尊排面呢?
在坐的可都是苍穹山各大峰八卦资源头头!
完了,春山恨又有新素材了!
洛冰河眼巴巴的望着怀里的人,眼泪还在持续性掉落。
场面实在过于诡异。
沈清秋无法,只好伸手抚去小徒弟的泪水,安慰道:“冰河啊……别哭了昂……为师没生你的气……”
洛冰河还是委屈:“果然是弟子惹师尊不悦了……”
“怎么……?”
“师尊连哄弟子都如此敷衍!呜呜……”
洛冰河哭的理直气壮!
“哎不是……”
沈清秋刷新了洛冰河脸皮的新高度,这下哄不好完全没办法收场好吧?!
摔!
在洛冰河即将下一波神操作开始前,沈清秋捧住了他的脸:
“洛冰河。”
洛冰河一愣,看着沈清秋。
沈清秋一脸严肃。
完了
不会真把师尊惹生气了吧?!
下一秒,温软的触感落在眼角,洛冰河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师尊的呼吸与颤抖。
师尊
在帮他亲自吻掉眼泪!
沈清秋头脑发热,觉得大抵是自己也跟着洛冰河疯了,声音低低的哄道:
“冰河乖,为师最在意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啊?嗯?所以啊……不哭了好不好?”
洛冰河没想到沈清秋会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直接,简直开心至极!
激动万分!
欣喜若狂!
两个人呼吸缠绵,沈清秋在洛冰河唇上轻轻落了个吻,眼看着年轻魔尊的小脸通红,这才轻笑了:
“这回可满意了?嗯?”
洛冰河眼眸放光:“嗯!”
在座众人目瞪口呆!
当众秀恩爱可以接受
当众白日宣氵垩就过分了啊!
很好
苍穹山第一大瓜这回敲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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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某清静峰峰主与霸道魔尊当众宣氵只为秀恩爱!】
【魔尊落泪为哪般?只为求仙师宠幸一千零一夜!】
※内有800字彩蛋喔⊙ω⊙!
是一位善良的姐姐
主持人:哇哦!
来爬泰山你就老实了
呵呵呵别问,问就是最近被骂红温了^_^/.我要黑化!!!然后把小鬼都嘎了
来看龙米超绝屁股线条,,,,
我龙傲天誓死守护刘波!
什么diao图我快笑死了,好戳我笑点
本文迫害砂金,以纪念我那会加效果命中的《命运从未公平》
全员cb向,要是有cp那也是追击队impart
开拓者友情客串
————————
“等等,你说谁怀孕了?”
“喂,托帕是吗?”
“你说你在医院?出什么事了?”
毕竟是要压迫的下属,砂金竖...
毕竟是要压迫的下属,砂金竖起耳朵听着。
“怀孕了?怎么可能。”
砂金听不太清对面的托帕在说什么,只听到“对啊,怎么可能嘛,明明......”
“好的,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
“维里塔斯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我没实装的这些日子里你对我家小叶琳娜做了什么?!”
真理医生用看智障的眼神瞧他。
“我就说你们之前为什么总是一起出去,原来是...”
真理医生打断了他:“我们是去帮开拓者刷遗器去了。”
"怎么可能?我问了开拓者,刷了这么久,他的黄泉双暴怎么可能一点提升都没有,明明就是约会去了。"
砂金接着哀嚎:“约了这么久孩子都有了,所以这个家是没有我的位置了吗?别不要我啊,我也会追击,还会套盾,甚至也是奶窗立领加项圈,呜呜呜,你们不能抛弃我,我还要当孩子干妈......”
于是真理医生扯着砂金的头发把人拖进宠物医院往托帕面前一扔指着账账的肚子说:“来,从今以后你就是账账孩子的干妈了。”
砂金脑子里瞬间有种好多开拓者骑着垃圾桶跑过大草地的感觉。
“那我路上开出来的两张超速罚单......”
真理医生:“当然是扣你的驾驶证上。”
不对,开的好像是托帕的车。
托帕根本无心听他俩拌嘴,她自抱自泣道:“账账啊,你怎么是个姑娘啊,到底是哪个畜生给你糟蹋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宰了他!”
账账听不懂:“嘤。”
“账账不是母的吗?”砂金闻言问道。
“次元扑满没有性别,但不排除后天改变的可能,目前学术界对此研究很少。”
砂金:“那账账为什么带蝴蝶结?”
真理医生:“那是托帕的少女心。”
蝴蝶结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真理医生:“不说这个了,情况如何?”
托帕擦了一把老泪纵横的脸:“检查结果是账账肚子里有东西,医院没法给扑满做更深的检查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真理医生:“所以不排除账账和你住久了导致性别后天改变的可能。”
砂金:“那和我俩一起住会是不是能男回来?”
真理医生:“我觉得死过去的可能性更大。”
他想起了自己办公室里那盆原本长势良好结果自从自己心血来潮浇了一次水就开始蔫吧发黄枯萎的盆栽,明智地让话题结束在了这里。
托帕眼泪汪汪:“好的教授,听你的。”
虽然不排除真理医生想解剖账账的可能。
于是接下来一星期,砂金终于体会当下属到被压迫的痛苦。
托帕帮他承担了本就不多的内业任务,并让他全权照顾账账。
砂金不是不会照顾人,但照顾一位语言不通,种族不同的孕妇他真做不到。
真理医生:“不是把论文发给你了吗?自己看。”
砂金抱着那摞比教授石板书还厚的研究资料,泪流满面:“教授,我连书都没读过,你指望我看得懂这些?”
“你哪不懂?可以问我。”
砂金:“我哪都不懂。”
经过教授知识洗礼后的砂金把精挑细选的珠宝放到账账的饭盆里,锤着腰站起来。
托帕:“你别嫌辛苦,不是说要当账账孩子干妈吗?”
砂金怪不好意思的,那两张超速罚单还历历在目,他试图转移话题:“啊对对对,那教授是什么妈?”
托帕稍加思索,想起开拓者在她面前对教授胸肌发的巅:“奶妈?”
书房里飞出两根粉笔头:“非得当妈是吗?!”
砂金仗着自己是存护命途,还有40%虚数抗接着输出:“你都叫医生了,结果居然没奶。”
“你还开奶窗的生存位呢,不也一样?”
真理医生这句话无意间扫射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顺带误伤了远在星穹列车的小青龙ProMax旗舰版。
四个奶窗挤不出一滴奶。没办法,谁让开拓者总惦记着那开盖即食。
托帕商量着去商场买点东西,砂金想着香水上新,他俩拖着真理医生准备让他当提东西的苦力。
“账账怀孕了,总不能让它提吧。”
“教授,可以去看看实验器材嘛。”
真理医生:“你凭什么以为我们实验器材能在百货商场买到?”
最后还是去了。
今天是休息日,百货商场人很多。
托帕把账账抱着,从人群中挤过去,真理医生仗着身高优势跟着,结果砂金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人呢?”
“丢了?”
“丢不了。”
真理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个金灿灿的东西:“他手机在我这。”
“......要是真丢了呢?”
“那丢了算了吧。”
二人最后一致认为,砂金要是被人拐了,他们该担心的是那个人贩子。
他甚至会把那个人贩子卖掉。
真理医生和托帕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刚要往出口走,结果听到商场里响起的广播声。
“叶琳娜小朋友,维里塔斯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在商场三楼广播室等你们。重复,叶琳娜小朋友,维里塔斯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在商场三楼广播室等你们。”
真理医生:“......?”
托帕:“............”
真理医生:“我真应该在庸众院给他留一个席位,没人比他更配得上这个身份。”
托帕:“要不回去把他基石的名字改改吧,市场开拓部都挖不出这么纯种的神金。”
真理医生:“我宁愿他是真的被拐卖了。”
“要不别去找他了,”托帕扶额,“我们公司的形象快被他败光了。”
真理医生补充:“你们公司好像本来也没什么形象。”
实验室需要布置,于是砂金把著名苦力开拓者捞了过来。
至于怎么捞过来的嘛......
砂金:“你义父360无死角围观洗澡,你要不要。”
开拓者认真的看着砂金的眼睛:“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砂金:“?”
开拓者:“你的我也要。”
砂金:“???”
开拓者:“账账的我也要!!!”
砂金:“??????”
砂金:“托帕我好像知道账账孩子他爹是谁了。”
它就是个扑满,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考虑到星核精与次元扑满的生殖隔离,真理医生排除了开拓者的嫌疑,并把人拖到实验室帮忙。
在开拓者打碎第六个试管,在没配平的前提下启动了四回离心机,并第八次试图捞废液缸里的东西吃后,真理医生忍无可忍:“您怎么活到现在的?其他无名客不管你的吗?”
“管了,没用。”开拓者说。
器材什么的公司会报销,但星核精吃坏了可报销不了,搞不好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会集体上门找麻烦。
但开拓者认错态度良好,改正态度消极,并用实际行动证明,想让自己不从垃圾桶里掏东西,就像阻止砂金赌命,妨碍托帕撸猫一样,不可能。
实验终于准备完毕,账账被拖进了实验室,托帕在外面抱着好伙伴嚎啕大哭:“账账啊,你一定要没事,妈妈在外面等你啊——账账——”
刚准备打麻药的账账:“咪。”
砂金:“等等,你是账账的妈妈,我是它孩子的干妈,那你是我的......”
托帕眼泪水都没擦干:“快,叫我......”
然后就被砂金打断了:“好的,P44的托帕小姐,我亲爱的下属,我知道了。”
账账甚至只过了五分钟就被推了出来。
真理医生:“没怀孕,次元扑满没这功能。”
托帕:“那......”
担任实验助理的开拓者:“它只是吃胖了,少喂点。”
托帕:“可我还买了好多吃的给它,都在路上。”
开拓者虔诚地跪在托帕面前:“如果可以的话,地址改成星穹列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