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沙滩日光浴,戏水冲浪打排球。”理想的海边度假蜜月生活。
然而夏日的海滩毕竟由太阳占领,毒辣的日头恨不得将沙滩上的人全烤熟,整个沙滩就是一大碟烧烤。
秦施随意扎了对双马尾,戴上草帽和墨镜,裹着一张薄毯走进遮阳伞的荫蔽里,阳华早已在躺椅上等候多时。她把一个瓶子往他手中一塞,径直坐在了他旁边:“老公,帮我擦一下防晒霜!”
阳华掀了她的草帽,一把抱...
阳华掀了她的草帽,一把抱住“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妻子,偷香似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才应道:“好!”
话音刚落,薄毯顺着秦施光滑的肩滑落,露出雪白又泛着嫩粉色的肌肤,胸前那对傲人的白兔罩在泳衣里,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小腰细得不盈一握,毯子掉下去盖不住翘起的完美曲线。婴儿般的肌肤配上魔鬼般火辣的身材,又纯又欲。
阳华喉结滚动,全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第一反应是迅速拾起毯子把她重新裹上。他们当然早已坦诚相对,虽然他看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但是此情此景又有一种别样的“情趣”。另外,老婆是我的,只有我能看,这么漂亮的秦施凭什么让沙滩上那些臭男人看到!
秦施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摘掉墨镜与他对视:“怎么了嘛,沙滩上不都这样穿么,你吃醋啦?”
阳华的脸还是烫的:“没有。”他没有仔细看过别人,可是如她所说泳衣长得好像都差不多,为什么穿在她身上就这么诱惑呢!
“那你快帮我涂防晒,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拥抱大海了!”秦施挣扎着抖掉毯子,兴冲冲地催促他,眼里满是憧憬。
阳华犹豫了一下,思想斗争后认命地打开了防晒霜的盖子。吃醋是有的,老婆又没做错什么,老婆的快乐最重要,他又不是那种pua干涉女性穿衣自由的坏蛋老古董。
秦施心急,自顾自地涂着四肢,把最麻烦的后背交给阳华。细腻的膏体抹在柔嫩的肌肤上,搓开,揉匀,擦至敏感的后腰时,大抵是阳华揉搓的力度稍大了些,“嗯哼!”一些情不自禁的声音从秦施喉咙中挤出,其音色之绵软,其音调之曲折,让阳华再次血脉偾张。
阳华也顾不得其他了,把秦施揽过来勾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小舌缠绕,呼吸交融。
许久,秦施小口地喘着气娇嗔:“干嘛呀!口红蹭花了!”
他羞赧地别过脸:“咳咳,你……别喊。”
她被逗笑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脸这么红?”
2
出来玩当然得两个人一起,秦施上手给他也涂防晒,眼看着沾了防晒霜的柔夷贴进,阳华吞咽了一下,往后一躲,“我我……我自己来。”
秦施小声咕哝:“还不好意思呢!”正巧不远处有人支起了买椰子的小摊,秦施随意地将手上那点膏体往他手臂上一抹,道:“那边有卖椰子的,我去买两个,你别磨蹭了。”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确实是她风风火火的性子。
待秦施再回来时撞见一件趣事——阳华正冷着脸拒绝一个女子的搭讪,尽管阳华一再强调自己有老婆,还亮出了手上的婚戒,但女子不信,坚称是帅哥不想找对象的借口。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秦施,阳华一秒切换甜甜的笑脸,三步并作两步准备抱住她。
小狐狸秦施身子一闪躲过了这个爱的抱抱,笑着开口:“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椰子。祝您用餐愉快,如果对我们的服务满意的话请给我们一个五星好评,谢谢。”
阳华:???
秦施玩心大起,作壁上观。
阳华根本不理会自己这张脸惹来的桃花,直接大步冲上前先把秦施抱住,有力的手臂将纤瘦的她死死箍紧,秦施后背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她扑腾了两下,没挣动,再看他的手臂,由于常年健身,肌肉线条完美,肌肉体块完美。秦施抬手捏了捏,默默补上一句:嗯,手感完美!
那名女子还想上前,阳华一边紧紧制住秦施不让她跑,一边神情严肃地解决眼前的麻烦:“小姐,我说过了我已婚,请你自重,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女子一愣,讪讪后退了几步。
倒是秦施看热闹不嫌事大,手指戳戳阳华的肱二头肌小声嘟囔:“呼,阳总好凶。”紧接着脑壳被敲了一个爆栗。
“你还笑,等下再和你算账!”
“嗷!疼~”
“敲重了?来,我吹吹。”他旁若无人地朝她脑袋呼呼吹两口气,给她轻轻揉揉。
走出了一段距离的女子这才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秦施身上,五官小巧精致明媚动人,身材更不用说了,自己一个女的看了都难以自持。是了,人家有这么个尤物老婆,难怪对沙滩上别的女子一眼都不多看呢!
“阳总桃花运真旺。”
“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有时候他还真拿这“欠儿登”没办法。
“好的,老公。”
他被气笑了:“哎,哪有你这样的?看着你老公我被人纠缠你不解围还在一边看戏!”
她的小嘴一向很甜:“我当然知道我的亲亲老公是天下第一好男人,男德典范啦!蔡亮说你在公司总是郑重强调要与女同事保持距离,我好奇,正好借此机会看你表现,看看你是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呀!”
“那阳太太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他微笑起来,很温和,秦施觉得现在的阳华像极了一只等待表扬的小奶狗!
“超棒!”
狗狗最好哄了,自从两人把以前那些无形的阻隔说开后感情上就再也没有障碍,秦施深谙其道,几句甜言蜜语哄哄,先用糖衣炮弹绕晕他,再上嘴奖励,盖章,没有哄不好的阳华。如果有,那就加上撒娇。
3
碧蓝的海与湛蓝的天在远处交汇,衔为一道渺远的海平线。沿着大海走,吸足了热量的浪花打在脚丫上痒痒的。
秦施脚尖勾了海水往阳华脚背上一甩,阳华也不甘示弱,两人便你来我往地闹起来,几串小水花已然满足不了胜负欲,往海里走,又改为一捧一捧的对垒,最后演变为一场泼水大战。
这么闹下来两人身上基本上也全湿了,秦施的体力消耗殆尽,停下来冲着他笑,一双媚眼挤成两个小月牙,嘴巴也是可爱的月牙形状。海水浸过腰迹,秦施往更深的地方走了走,让身子浸在海水里试探性地扑腾几下,她很久没游泳了。
阳华见状连忙提醒她:“你还没热身,会抽筋的。”
“我就在这里浅水区游两下,没事的。”
“不行,游泳前一定要热身。”
“好麻烦,那我不游了。”
他可太清楚她的“德行”了,这么说吧,此刻他但凡转个身或走个神,一个没看住她绝对能马上一头扎进水里游走。毕竟,阳奉阴违这招秦施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僵持住了。
“阳华,你要相信我。”她眼神不着痕迹地往别处瞟一眼,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然后冲他“真诚”地笑着点点头。
他伸手示意她牵,“我相信你啊。”心里没有小九九你就过来呗。
秦施作势将小手伸过去,又在伸到一半时迅速收回。水在腰上,阻力有点大不好走,她迈了两步后往水里一趴游泳开溜。
好在阳华早有准备,三两下就把她揪住捞了回来:“游泳前必须热身。”
秦施撇撇嘴,这个人的原则性未免也太强了些!
见她没什么反应,阳华脑中闪过一个捉弄她的念头,他附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她的脸马上红了,难为情地一爪子拍在他肩上:“你……大白天的,你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结果是阳华一句话让秦施乖乖做完了热身运动,尽管她真的只是游了几下。
4
太阳有些西沉之势,暑热已经散了不少,岸上有人在打沙滩排球,秦施驻足观望,被花花绿绿的奖品吸引住。
美人走到哪都是惹眼的,阳华去买个饮料的功夫,一会儿不在便很快有人上来和秦施搭讪:“美女,喜欢哪个?我帮你赢。”
秦施婉拒:“不用了不用了……”
男士只当是美人羞涩,于是自信地冲她抛了个媚眼道:“相信我,这事包在我身上!”秦施有被雷到,皱着眉后退了几步。
“不必了。”阳华及时赶来挡在秦施面前,隔绝了男士游走在秦施身上的目光。“这种事不麻烦外人。”
男士有些不爽,自顾自地转身去为比赛做准备,一边走还一边傲气十足地喊:“公平竞争!”
阳华翻了个白眼,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倒是让秦施憋笑憋得脸蛋红扑扑的。
“秦律师桃花运真旺。”他如法炮制。
“彼此彼此。”
“你还会打排球?”秦施转移话题,话中的惊奇不似作伪。
“会啊。”他有些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意料之中,收获老婆迷妹般的星星眼外加小手鼓掌。
秦施惬意地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观赛,时不时喊上几句加油为阳华助兴。
比赛双方激烈角逐,互不相让,然而一个队里的居然也有些口舌。
刚才的陌生男士似是因为听到了秦施喊的加油,很得意地对旁边的队友阳华挑衅:“那位美丽的小姐我势在必得,兄弟,放弃吧。”男士把飞到面前的球往前一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阳华出手击球,不懈地一笑:“看起来你的观察力不太行。”男士以为球技被质疑,正准备发作,阳华接着道:“不然你怎么没看到我太太和我手上的同款婚戒!”
男士一下子愣住,没顾上后方队友送过来的球,阳华利落地闪身替他将球扣到对面,其他队友松了口气的同时,男士听到了自己心仪的美女在欢呼,耳边响起的话耳熟到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兄弟,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男人之间的这些唇枪舌战秦施自是不知道的,比赛虽然激烈,但是一颗弹来弹去的球也很像催眠师手中的怀表,秦施还是困了。
许久没听到她的喝彩,阳华趁着别人发球的瞬间转头一看,果然已经睡着了。好在“生活小猪”知道拿张薄毯盖着,避免肚皮着凉,阳华这才放下心来。
5
中场休息,阳华马上转头去找秦施,美人小憩当是幅绝美的画面,嗯……如果旁边没有一个不知道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碍眼男人”的话。
原本盖在秦施身上的那张薄毯可怜地掉在地上,“碍眼男人”拿着一条衬衫正往秦施身上盖。
“别碰我太太!”阳华大声喝止,“碍眼男人”的双手愣在半空。
秦施听到动静悠悠转醒,甫一睁眼,被尚未落下的日光刺到,用手挡时摸到一块布下意识揪到眼前挡着。
大脑开机用了三秒钟,秦施反应过来后闪电似的松手,尴尬地望向阳华,见阳华一脸不爽地瞪着旁边的陌生男人,秦施也望过去,满脸不解。
阳华捡起地上的毯子给她盖上,“碍眼男子”主动解释,称自己是看到这位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睡觉,怕她着凉才想要给她盖衣服。
阳华的眼神带着敌意,秦施客套地道谢。男子道了歉前脚刚迈准备走,就看到阳华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亲吻秦施,何其急切激烈,这兽性大发的操作看得男子一愣一愣的,加速逃离。
秦施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好强的占有欲!不就是又被搭讪么,不就是迷迷糊糊揪了别人的衣服吗?秦施羞赧地推开他,“你杀妻啊,再亲我就喘不过气了……至于吗?可能别人没看到戒指,误会了而已呢。”
“哼,技俩罢了,他不怀好意,看不到旁边掉了这么大张毯子?”他狼性大发,的确是吃了醋的。
秦施捧着他的脸补了一个亲亲作为补偿,开始转移话题:“比赛结束了吗?抱歉我睡着了。”
“还没,现在中场休息。你还困吗?今天没睡午觉,你要是累了就多睡会儿。”对着温软可爱的秦施他自然说不出什么重话,想摸摸她脸上硌的印子,又因为手上有点脏而作罢。
秦施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这下彻底清醒了。
“走吧,我走近点看你打,这边椅子好硬。”
“嗯。”他点点头,隔着毯子给她捏肩。
“比分怎么样啊?”
“第一局我们赢了,对手的情况也基本摸清。”
“听起来赢面很大哦……”
“嗯,不成问题……”
落日余晖倾洒在海面上,泛着锦鲤鳞片般的金色光芒。秦施的注意力尚未来得及仔细欣赏美丽的海上落日,就又被其他欢众的欢呼声拉回赛场上。
阳华的手臂粗壮,展现出平时总藏在西装下的结实的肌肉,他击球的动作利落干脆,游刃有余,多次救下高难度的球,暖色的阳光笼罩着赛场,为他的鲜活更添几分热情。
秦施托腮,看得入了迷,这个男人,不仅有着万里挑一的灵魂,不仅认真工作和照顾她时很帅,连运动也这么帅啊!
比赛结束,不出所料地赢了,秦施捧着可爱的小奖品笑得眉眼弯弯,标准的可爱“月牙笑”。
眼见老婆的视线都黏在奖品上挪不开了,某人开始找存在感:“怎么样,喜欢吗?”
“嗯嗯,喜欢!”秦施终于抬眸。
再看阳华,因着刚才激烈的运动,他全身都覆上了一层汗,橘色的日光一照,晶莹润泽,好似融化的奶油。他有些小骄傲地昂着头,眼神却时不时瞄她一眼,语气随性又平常:“就这些?”
……不夸我一下么?
又来了又来了,秦施心道,他知不知道这种表情真的很绿茶诶!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止啊,一定要好好夸你!”秦施脑子里马上浮现了一个词,她摸摸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娇笑着嗔道:“奶油小狼狗!”
彩蛋
今晚酒店房间内的气氛不太对,刚沐浴完的秦施被阳华拉着跨坐在他腿上,阳华给她吹头发,耳边传来电吹风的嗡鸣声,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讲话。
直至头发吹干也依旧沉默,秦施伏进阳华怀里发呆,阳华一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有些吃味地轻捻着她的耳垂玩儿,耳后敏感,弄得秦施痒痒地闷哼。
“你怎么了?”她问。沉默终是要打破的。
“我没事啊,秦律师的桃花运真旺。”阳华捋顺她的发丝,回答酸溜溜的。
“我美得不可方物,怪我咯?”她抬眼看他,眼神有些迷离,细长的眼尾上挑,无辜中又无端增加了许多媚态,秦施的鼻头尖尖的,阳华一直觉得她像只小狐狸。此刻小狐狸撇着嘴扮委屈,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丝隐秘的带着阴谋的笑意。
“你怎么会有错。”依旧是酸溜溜式回答。
得,看来今天是掉醋缸里了。秦施索性也不按套路出牌:“阳华,好奇怪哦,山西一个内陆省份为什么会有大海?”
“什么山西?”
“嗯?我们不是在山西吗?那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醋味?”
阳华不置可否地刮她的鼻尖,他总拿她的古灵精怪没办法。
秦施立刻撕掉伪装,露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她说:“其实我今天本来想穿比基尼的。”
阳华瞳孔一震,脑中不由自主地闪现了几帧脑补画面,心跳好快,喉结滚动。
秦施娇声一笑,玩火的小手偏偏颇有兴致地摸着这喉结玩儿。
这哪还能忍!“不可以!只能穿给我看!”他使了力气抱紧,托住她的脑袋,对着这张笑得勾人魂魄的小嘴发狠地亲了上去。
秦施被弄得有些促不及防,险些折了腰,不愧是奶油小狼狗啊,她想。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秦施半推半就地软了身子,在换气的间隙嗔怪道:“我不是没穿嘛!今天还特地穿了套保首的。”
“嗯,‘没穿’。”奶油小狼狗一向会抓重点,轻车熟路地将她衣服剥了。
她护着最后的两道防线:“喂,喂,干什么?”
“醋喝多了,要吃点甜的中和一下。”
本篇为诸市顺利的中秋节专属特辑,因为国庆出去玩,所以拖到现在才写完,饭饭来迟了,各位客官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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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方海市作为太后扶持新帝,垂帘听政的第三年,中秋佳节,宫外热闹非凡……
夜市放宽后,大徵的经济得到了改善,同时为了各方制约,太后娘娘亲自参与议政,加强都中管辖,改良坊市政策,多次修改后的提案实施效果极好,直至中秋,宫外大部分营生皆是收益颇丰,成果可观。
入夜,海市坐在房内批阅奏折,即便是中秋,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也并没有减少,即...
入夜,海市坐在房内批阅奏折,即便是中秋,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也并没有减少,即便是顶着一身的疲惫,但她还是照旧做着身为太后每日应做的事。
“母后!”一阵稚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由远及近。
是褚惟允。
“惟允,你怎么来了?”
海市往身边挪了挪空子,给惟允留出一点空间,招呼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年来,海市已然将褚惟允视如己出,如同亲生一般呵护疼爱,即便过去与他经历了那么多苦楚,终归还是没有缘分走到一起,如今同样身处在深宫之中,海市却没了过去的奢望,许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虽然一切向前看,也难免会留下遗憾……
“母后难道忘了?今日可是中秋,惟允自然是来陪母后过中秋的。”
海市犹豫了半晌,抬眼望了望桌上整齐堆着的奏折,还有一大半没有批完呢。
“可是……母后手头上还有好多奏折没批完。”
“奏折可以改日再批,能够聚在一块儿赏月可是一年都没有几次,母后~求求你了……”
褚惟允摇着海市的手臂,眼神朝窗外使了个眼色,并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了。
“陛下,太后娘娘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去不了的话,下官愿意陪陛下前去……”
方鉴明头戴一顶粗糙的斗笠,上面还挂着一层轻薄的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海市的寝殿门外,若不是惟允的帝师,他也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海市的门前,白纱虽遮盖住了他的面庞,但盖不住他低哑的声线,即便是许久没见,海市却还是能够一眼辨认出他来。
她明明已经努力克制着想要去见他的冲动,也没再去霁风馆打扰他,甚至想要了解惟允的课业,也只能询问一些霁风馆的下人,她做的这些事,都只是为了跟方鉴明保持距离。
海市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不想了的。
可她错了,再次见他,海市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隔着一道门的距离,她就这样望着他,凝视了很久很久……
“霁老师,您原先在霁风馆可不是这样说的。”
褚惟允转过头去,有些不满地瞪了方鉴明一眼。
小陛下哪知道方鉴明和方海市之间的事,更何况小孩子心思单纯,肯定会将事情简单化,方鉴明提出要陪同前往海市寝宫的时候,褚惟允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他尽职尽责,显现出他对陛下的衷心,褚惟允自然也就准了。
“可是……陛下如今也看到了,太后娘娘不听劝,非要留在房中批奏折,下官也没辙啊……”
“我叫你来不就是让你帮我想办法的嘛!”
方鉴明饶有耐心的蹲在褚惟允身前,在她的角度,能完全看清他蹲下后的身影。
他有些瘦了。
“霁老师有个开铺子的亲戚,有个开了七八年的糖果商品老字号,里面各种零嘴都有,尤其是桂花软糖,在铺子里卖的最好……”
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海市听的,方鉴明其实这次跟来,早就有十足的把握叫海市出门,只不过特意用点激将法,再出其不意的引她上钩。
“我也去……顺便带点桂花糖回来。”
果不其然,海市答应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一些,斗笠的那层白纱之下,他终于露出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
“霁老师,你是怎么坚信自己一定能说服母后的?”
海市换上了轻便的常服,走在惟允的身侧,隐约能够听见小陛下和方鉴明窃窃私语的声音。
“陛下啊,有的时候,只要用十足的真心,不用费尽心思去说服一个人,也能让她回心转意,也许对方一时的拒绝,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要用心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有的时候往往更容易迎刃而解。”
“哦~我明白了。”
即便方鉴明声音压的极低,海市却还是能听清他们的声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藏在昏暗的夜里,悄无声息。
“我已经……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的热闹了……”
海市垂下眼睑,回想起曾经自己独自在酒楼买醉的场景,最后还是他将她背回来…
感觉自己日日与深宫做伴,寂静是每日的常态,只有冰冷的奏折陪伴着自己,一个人寂寞惯了,突然回归热闹的环境,海市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需不需要帝师带娘娘重温一下曾经的故景?”
海市明显有所顾虑,瞟了一眼身旁的小陛下,很果断的拒绝他。
“不用……帝师来到集市,最本职的工作便是照顾好小陛下,至于我,还是不必麻烦了。”
方鉴明猜到海市会料想到这一点,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虽然如今他以霁先生的身份苟活于世,但他手头还存有流殇方氏军的令牌,只要有令牌,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可以将军队随意差遣。
包括——暂时帮他看管一下陛下。
“陛下,难得没有课业可以好生游历一番,下官给陛下选择了两种方案,第一种是跟着下官,一块儿逛集市;第二种便是陛下选择几名贴身隐卫陪同,陛下上街自主游玩,不过必须选择不少于六名侍卫跟着,陛下想要如何选?”
方鉴明蹲在小陛下的面前,眉眼中并无流露出一丝破绽。
“自然是第二种。”
从小到大,褚惟允没过上那些众星捧月的日子,反而被四处制衡,手中的权利更是落在权利庞大之人手上,所以——他最渴望的事便是能够为自己做主,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眼看着跟着小陛下的队伍越行越远,海市总感觉心中惶恐,却只能远远望着。
“太后娘娘,人都不见影了,你怎么还看啊……”
方鉴明语气中隐约透露出些许醋意,他可不曾见得海市用这样不舍的眼神遥望自己。
海市却没有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找的这几个侍卫,能行吗?”
“怎么,娘娘连流殇方氏军腰间携带的玉佩都不认得了吗?”
方鉴明距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斗笠上的轻纱拂过海市的脸颊,风揭开斗笠轻纱之下面庞,也拨弄着她的心弦。
海市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海市感觉到脸颊上投来灼热的目光,下意识躲闪,却被方鉴明握住了手腕,扯进他的怀中。
他好像变了,从她重新见到方鉴明的那一刻起,海市便总感觉他有些不一样。
没有了身份的桎梏,虽然再次结下柏溪,并且与她一样,身上背起了许多重担,但他再也没有避讳自己对她的爱,喜欢就是喜欢,若再不好好把握住当下,也许哪天遭遇了什么不测,甚至连后悔都来不及表达。
“放肆!你这是要做什么……”海市心中窃喜,却还是坳不过心中的那点执拗劲,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竟是头一回来她宫里找自己,海市怄气也是理所应当……
方鉴明尽可能的让纱遮住海市的脸颊,即便他已经遣散了周围的随从,却还是下意识保护她的隐私。
“下官诚邀娘娘共度良宵,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岂不美哉。”
能把男女情爱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有这样的本事,海市目前只知道他一人。
夜市繁华,人潮汹涌,不少相爱的男男女女穿梭在集市上,灯火通明,百姓喜乐,幸福安康。
的确如奏折上写的那样,团圆相聚,海市遥望着热闹繁华的街市,竟一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若我不打算答应呢,你这个登徒子……”海市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俏皮可人,这是她成为太后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既然娘娘都这样唤我了,那这声登徒子可不能白叫。”
他将白纱捂得更加严实了些,吻上了她的唇。
海市并没有抗拒方鉴明的拥抱,既然今夜是他非要来招惹自己,那她就只好将计就计,落入他的圈套……
唇齿交缠间,海市的手情不自禁地游离在他的脊背之间,她穿着一身便衣,里里外外不过两层的布料,方鉴明感觉心尖上痒痒的,指腹悄悄探入海市的衣裳,冰凉的触感让一阵红晕瞬间染上她的脸颊,一身的鸡皮疙瘩让海市往方鉴明的怀里又靠了靠,小鸟依人般,没了半点方才咄咄逼人的架势。
一阵铺天盖地的吻来来回回将海市的周身席卷而去,待她喘气回过神来,只有零星一点力气倚靠在方鉴明怀里,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抬眼望向他。
“我其实……特别想你。”
海市凑近在他的耳边,言语间还带着略微的喘息声,却足矣能让他们二人听得见。
夜市灯如昼,他们看似在大庭广众之下,但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的人群将他们掩盖,完全不会有人去注意你侬我侬的他们。
“我也很想你。”
他岂止是想念她这么简单,见不到海市的日子,方鉴明几乎夜夜梦见她的轮廓,一场惊梦后醒来,思念如疾,辗转难眠。
海市与方鉴明虽停留在原地,却也被淹没在人群之中,一名女子身材窈窕,身旁的男子似是她的夫君,夫妻俩携手穿梭在人海中,女子手中提着一盏兔子灯笼,男子用身体护住她前方的空间,生怕心上人和她心爱的灯笼被人群挤到,他们好像海市方鉴明的镜子,映照着他们短暂的幸福。
“夫君,我也想要一盏一样的兔子灯笼。”
她的手指向人群中央若隐若现的光亮,回眸望了一眼方鉴明。
他眼眸一亮,本以为海市会习惯性开口唤他师父,没成想……她竟然还是愿意唤他一声夫君。
“走,为夫这就带你去挑一盏最独一无二的灯笼出来。你只需要挑自己最喜欢的,届时我们找一家客栈,定要选一间观赏视角极好的屋子,坐下来共赏明月。”
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好,那便这样说好了,天亮回宫之前,谁也不准提皇宫里的事,此刻我们就是再平凡不过的寻常夫妻,夜深没精力返程,才打算找客栈借宿一晚……”
海市的眼里泛着光,一点也不似方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方鉴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穿梭进拥挤的人潮之中。
他知道海市喜欢吃桂花糖,为了每次都能给她买到最新鲜的桂花糖,方鉴明索性自掏腰包,出资在宫外开了间桂花糖铺子,如今生意极好,桂花糖铺子生意火爆,还开了和桂花糖关联的糖水铺子,几条街上都能看到霁风花的字号。
桂花糖铺子生意火爆,店面上还贴了各种新式月饼的图样,店门口泱泱地排起了长队,好奇心驱使她将目光停留在队伍之上,海市抬眼瞧了瞧铺子上挂着的图样,倒是对新式月饼的味道愈发好奇了些。
海市手里提着月饼图案的灯笼,牵着方鉴明的手靠近了人群之中。
“想吃吗?也许会有你喜欢的味道。”
他其实早就心知肚明,这几种口味都是海市喜欢的,新品还没正式量产之前,方鉴明便一早悄悄出宫,定下了几款经典的味道,都是她喜爱的口味。方鉴明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吊她的胃口,让海市对这新品提起兴趣……
“可是,这排队的人也太多了。”
海市明知心中对这几样新式月饼喜欢的紧,可那排队的人群竟一眼望不到头,她失落的低下头,只好违心地拽了下方鉴明的手。
“不打紧。”
还没等海市转身,他便拉着她往铺子里面走。
“你要做什么?”她没反应过来,只好任由着他拽着自己往桂花糖铺子里走。
“东家好!”掌柜的一见是方鉴明,即便是加班加点再怎么疲惫,也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您怎么来了。”
“东家?这间铺子也是你开的?”
“我还以为你看见霁风花的招牌已经认出来了呢。”
他亲昵地凑近在海市的耳边,刻意用委屈的声调说着……
话锋一转,方鉴明见那掌柜被他们二人晾了半晌,话语间带着歉意,“我之前提前预留了一份店里的新式月饼,今日来取。”
店里的伙计并不知方鉴明在朝中的身份,只当他是经商营生的东家,既然是东家来取东西,他们自然是尽心竭力,生怕怠慢了分毫。
“这便是东家的夫人吧,生得何其端庄漂亮,与我们东家甚是般配,简直是天仙下凡,郎才女貌啊。”
一名伙计从里屋拿出了一盒新式月饼,交到方鉴明的手中。
“少在这阿谀奉承的,知道你们中秋日夜都在店里忙活,自然不会少了你们赏钱,既然都逛到这了,那就多拿两盒桂花糖吧,自家夫人爱吃。”
“是,小的这就去拿。”
海市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这边瞥,眼底溢满了情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次心一动,即便是脱去了靓丽的外表,却还是难掩众人艳羡的目光。
就这样,桂花糖铺子的东家牵着自家夫人的手,掠过众人艳羡的目光,在店铺门外兴起一阵哗然。
“所以,这些带着霁风花字号招牌的店面,都是你开的?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将许多店铺开在了越州吗,在都中竟也有这么多店?”
方鉴明负责取货,自然也不舍得让海市亲自拿着,他一只手拿着夫人喜爱的吃食,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海市,生怕手牵得松了些,自家夫人便被人群冲走了……
“这些都是桂花糖铺子的分号,卖的都是同桂花糖有关的食品或饮品,你要是喜欢,为夫带你也一并逛逛?”
她思虑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的店生意太火爆了,即便你作为东家前去取货,这也太惹眼了些,帝师如今的身份可经不起暴露了,更不好再公之于众了。”
虽然她事先应允过,天亮之前不再讨论宫中之事,但此事牵扯太多,身为一国之母,海市担心在所难免。
“夫人说得对,若是小作坊生意突然爆火,的确经不起旁人推敲,更经不起有心之人盘算,多谢夫人提醒,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寻个合适的客栈住下,先好好享受今夜可否?”
“那就赶紧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海市拽着方鉴明加快脚步飞奔起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中秋佳节,酒楼的客栈已然早早住满了人,方鉴明原本打算在酒楼客栈住下,佳肴美酒若近在咫尺,佳人在怀定乐不思蜀,可如今在繁华的都城怕是很难实现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二人只好离开酒楼去寻别的客栈。
“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客栈眼力见极好,见有人来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接贵客。
“还有空房吗?”
海市走在方鉴明跟前,试探性的发问。
接连找了两三家客栈,都已经住满了客人,这已经是第四家客栈,海市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却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眼底泛着光。
“最好是空间稍大一些的床铺,两个人住。”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啊……”海市压低了嗓音,凑在他的身旁,只有他能听见。
她扯了扯方鉴明的衣角,一阵红晕染上了海市的脸颊,他的心思,她怎看不出,海市有些局促,试图用眼神去阻止。
“可是……即便是有房间,万一咱们动静大了,可不好将就的。”
“这种话能不能老老实实憋在肚子里,别说出来啊,被人听见多不好啊。”
海市羞得无地自容,咬牙切齿地掐了一下方鉴明紧实的腹部,他倒是完全不收敛,反倒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二位客官放心,我家客栈还剩一间上房没被预订,宽敞的很,二位无需担忧,直接入住即可。”
“那太好了。”
夫妻不日常小甜饼之为什么秦施总在装傻
不甜不要钱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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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注定,八分为你。』
律师协会的晚宴设在了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是小型的酒会,选用了偏欧式的复古布置,低调又奢华。灯火辉煌间觥筹交错,男男女女三五成群,互相寒暄,不难看出来客都是小有名望的社会精英。
一身正装的阳华靠在角落的长桌边,端着水晶杯,里头装着暗红的石榴汁。他嘴角啜着一抹笑意,望着场间的衣香鬓影,慢条斯理地浅尝着果汁酸甜的滋味。
“James!”许久没听过别人用这样纯正的美式口音这样唤他了,阳华愣了一愣,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耳边...
“James!”许久没听过别人用这样纯正的美式口音这样唤他了,阳华愣了一愣,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耳边响起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噢,我最亲爱的bro,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原来真的是你!”
声音的主人与这华丽的宴会格格不入,卫衣外头草草套了件棒球服就出现在了现场。青黑的胡茬刺得阳华脸疼,嫌弃无比地推开了男人热情的拥抱。
只是这也确实是个熟人:“Chris?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长得像好莱坞电影明星的男人叫Chris,是他在加拿大是认识的朋友。身材高大,五官深邃,有着小麦一样健康的肌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的男性魅力——总之符合所有人对西方肌肉猛男的期望。
这不,才没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律师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抛来媚眼。
而Chris显然没有辜负他这副花花公子的外貌,轻佻地用飞吻回应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爱慕。
哪怕是当年风头正盛的阳华都没能习惯成为酒会中的明星,更别提现在的他:“Chris,我必须要说我真讨厌酒会上跟你待在一块。”周遭的目光火热,阳华不适地低下了头,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果汁。
“我亲爱的bro,你这么说可太伤我心了,咱们在加拿大的时候可是最好的partner。”Chris捂着心口故作心痛状,“才过了几年你就嫌弃我了吗?当初可是说好的我负责当阳光甜心你负责扮神秘含蓄,我们强强联手,一起泡最辣的妞呢?”
阳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那是邱萱跟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不错,眼前的男人也是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公子哥,难怪不将这区区高级律师的聚会看在眼里。
“James,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无趣。”Chris扫兴地撇了撇嘴,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我姐姐也是律师你记得吧,这两天在中国谈并购,有个朋友给她发了请柬,我无聊,就跟来了。”
“那可有够无聊的。”阳华点评道。
“宴会怎么会无聊!”Chris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阳华的肩膀,“全都是美女啊!”他闭上眼睛,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溺于空气中氤氲着的香水味,“你能懂吗?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语调嘶哑而深情,如同吟诵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换做几年前,James这时候就该开始翻白眼自顾自喝酒了,此时却出乎Chris意料地挑了挑眉,微笑着抿了一口果汁:“嗯哼,确实是爱情的味道。”
“bro,你是不是有情况?”Chris的蓝眼睛亮得像晴天里的爱琴海,“你终于开窍了James!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年少的阳华早熟又沉稳,虽然不爱玩乐,却因为总能在他们闯祸后迅速提出最妥当的解决方案而成为邱萱Chris这群二世祖们最信任的好大哥。而此时听闻他也有了心上人,Chris是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欣喜。
但到底是个花花公子,还没等阳华回应些什么,Chris的眼神就被更迷人的东西吸走了,直勾勾地越过了面对着他的阳华肩膀。
他使劲眨了几下眼,英俊的眉眼仿佛会发光:“噢,我亲爱的bro,这次宴会真没白来,我想我已经坠入爱河了。”
男人的视线尽头果不其然是个漂亮女人——女人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礼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字肩的设计完美展露着肩颈天鹅般优美的线条,搭配的珍珠项链更是点睛之笔。
那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高高盘起的发髻更凸显高贵。逆光下,那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望过来时难免让人恍惚维纳斯降临。
阳华人生中头一次懊悔自己反应太慢,不过失神了一瞬,原本还在自己隔壁侃侃而谈的Chris已经不见了人影。
“美女你好,我叫Chris。”光速窜到女人面前的Chris操着一口对他这个金发碧眼的外表而言相当地道的中文,帅脸上早已挂上他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你好,我叫秦施。”女人并不排斥这一场邂逅,声音清甜又干脆,宛如盛夏里的一碗梅子汤,又弯了弯眉眼,“你们认识?”
没头没尾的问句问得Chris一愣,顺着女人目光回头看到不远处的阳华时恍然:“当然,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Jam……”
“是加拿大的朋友。”
话说到一半就被阳华打断。
阳华腿长,转眼已经越过了Chris的身位,一张手就将眼前的美艳女人圈入怀里。
Chris的蓝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bro你可真行!”但加拿大情圣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James,虽然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帅,不过对于刚认识的美女,这样是不是……太冒犯了点?”
他都没干过这样的荒唐事!
可那头他认知里那个对撩妹一窍不通白长了一张帅脸的James唇角勾起了一抹他看不懂的古怪笑意,随后搭在女人赤裸香肩上的手缓缓下移,揽住那水蛇般纤细的腰,接着俯下头,下巴暧昧地抵在美人耳侧,声线低沉:“冒犯吗?”
名唤秦施的漂亮女人似笑非笑地侧过脸,堂而皇之地对上了男人带了两分欲念的眼。
然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这也能行啊?!
目睹一切的Chris惊得下巴都合不拢,蔚蓝的眼珠子一骨碌,脑子里的想法跟舌头同步——“早知道我也这么干了!”
“你不行。”阳华的占有欲公认的强,一边反驳一边将人又往自己怀里揉了揉。
“怎么不行?!”在泡妞一途,Chris不会向任何人认输,“我可比你帅!”
说着,不服输地再次展现出他那好莱坞海报一般的灿烂笑容。
“确实比他帅。”
食色性也,倚在阳华怀里的秦施欣赏着雄孔雀开屏,咯咯直乐,还不忘作出些客观点评。
随后笑嘻嘻地伸手拍拍阳华有些僵硬的脸:“你瞪我干嘛?我们做律师的,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公正。”
Chris也不是完全的傻瓜,眼前这两人的关系一看就不一般:“搞半天你们认识啊?”
因为被评价“没有外国肌肉猛男帅”而正阴沉着脸的阳华没有接话,倒是秦施笑吟吟地主动朝Chris伸出了自己的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施,是James的妻子,很高兴认识你。”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Chris只能眨巴眨巴眼猛猛消化,他心虚地瞟了一眼阳华,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嫂子……这手我真不敢握……”
外国友人的识趣让阳华的脸色逐渐舒缓下来,代替Chris握住秦施伸出的手,将它包进自己的掌心里,最后带着几分挑衅望向Chris,吹响胜利者的号角:“这才是爱情的味道。”
此时Chris才终于理解先前阳华为何反常地附和自己的感叹,心痛地捂住自己心口:“今日的我坠入爱河……”
“但爱河将我淹死。”
【END】
萱萱的身份真的很好用,从今天开始就跟李黛一样是我文里常驻的指定工具人了
爱的二八定律||阳华×秦施
一发完
记得看彩蛋~
假如华尔街精英JamesYang与领证后的阳奶茶狗华出现在同一时空
腹黑阳华:呵,你居然会看上这种女人
宠妻阳华:呵,你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秦施belike:
?我怎么有两个老公…
一周后——这水谁爱端谁端(怒摔)
00
秦施捧着咖啡从店里走出来,玻璃门上的风铃轻轻摇晃。
“哎!”秦施一头撞上进门人的胸膛,她捂住额头抬眼,工作的不顺让她本就心情不佳,现在连手上都沾染了撒出的咖啡。...
“哎!”秦施一头撞上进门人的胸膛,她捂住额头抬眼,工作的不顺让她本就心情不佳,现在连手上都沾染了撒出的咖啡。
满腹牢骚在看清对方脸后转为惊喜,“阳华,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要加班吗?”
对方皱着眉看她,“我认识你吗?”
秦施歪头,抿着嘴笑,“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可对方的眼神不似作假,双手插兜就要越过她走进咖啡店。
秦施撇了撇嘴,站在门口等他。
等人出来,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后,“阳华!你等等我呀!”
对方一听像是逃离瘟神般加快了步伐。
秦施气结,小跑着追上去。
“啊!”她动了动脚,发现鞋跟卡进了排水渠。
“阳华!”她抬头看向停住脚步的男人,“我鞋卡住了…”语气带着小女人的撒娇意味。
对方微微偏头,似是无奈,终于,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向她走来。
指腹蹭过秦施的脚踝,她一手搭上阳华的肩站稳,低着头看着男人握住鞋跟将其拔了出来。
秦施将滑落的发丝别至耳后,“老公~你怎么了嘛?”
男人瞳孔地震,“谁,谁是你老公啊?!”
秦施:“?”
她刚要开口好好问清楚,阳华就被大力扯开,一个拳头狠狠地揍上他的脸。
“喂你干嘛!”秦施拉住那人的胳膊,正要拿出律师的操守为他好好科普当众斗殴的严重性,那人恰好转身,握住秦施的肩膀,“你没事吧?”
秦施眨眨眼,“你?”她像是反应过来,看向捂着脸的“阳华”。
“你有病啊!”阳华很是无语,先是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纠缠,还叫他老公,又莫名其妙挨了顿打,真是不顺。
“我还没问你,拉着我老婆干嘛?”阳华冷冷的眼神刺向他。
两人在看清对方脸后齐齐愣住,诡异地对视着。
秦施左看右看,弱弱地提问,“那个,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
客厅里,秦施像只小鹌鹑,瑟瑟发抖地捧着自己的水杯。
怎么看,都长得一模一样。
她抿了口温水,想着排除阳华有双胞胎兄弟的可能…
“2015年,8月20日,21点34分。”
阳华按了按眉心,“你穿越了,现在是2019年。”
“什么?!”
01
秦施打了个哈欠,对着两年前的阳华说道,“你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别担心了,说不准明天就能回去了。”
阳华僵硬着点点头,“谢了。”
秦施摆摆手,踢踏着拖鞋走入卧室。
躺在床上的人放下杂志,朝她伸出胳膊。
秦施笑着扑向他的怀抱,阳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快睡吧,明天我叫你。”
秦施点点头,躺下身关了灯。
黑暗里,秦施翻了个身,“要是他一直回不去,该怎么办?”
这个他自然是指外面睡在客厅的,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阳华。
“不知道…”阳华抱紧了怀中的人,“反正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秦施笑出声,在他胸膛蹭了蹭,“好啦,怎么还跟自己吃醋。”
阳华哼了哼,暗想,要不是看他长了和自己一样的脸下不去手,不然早就把他揍得亲爹都不认识。
房门外。
一米八几的个子缩在沙发上,委实有点伸展不开,阳华挪了挪脑袋,盖上毯子。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旋转过了十二时,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变化,阳华叹了口气坐起身。
该怎么才能回去呢?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阳华穿着睡衣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锐澳鸡尾酒。
“给,聊聊?”
他默默接过,“聊什么?”
“你也看出来了,我和秦施结婚了,我很爱她。”
“……嗯。”
“但其实,我们一开始并不是在恋爱。”阳华决定把他们的经历都告诉他。
“所以,是你先喜欢上她,然后契约结婚?”
阳华抿了口酒,“算是吧。”
他抽了抽嘴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恋爱脑?”
“呵,”阳华拿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瞧他,“以后你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的。”
“怎么可能,”他一脸不屑,“我才看不上这种女人呢!”
“行,”阳华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等你追妻火葬场。”
.......
阳华回了房间,他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
白日里秦施的容颜越发清晰。
桃粉色的碎花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黑色西装增添了一丝干练,玫红高跟鞋缠绕在莹白的玉足上,微卷的长发随风扬起,看向他时上挑的狐狸眼中流露出的娇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很好看。
他将手背贴上额头,想起靠近她时指腹蹭过光滑的脚踝肌肤,还有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清雅中带着一丝甜味,像树梢上的水蜜桃。
他翻了个身,脸对着沙发靠垫,狠狠闭了闭眼。
02
秦施抓着头发走进浴室,阳华给她递上挤好牙膏的牙刷。
“早~”她软软地打了个招呼。
阳华轻笑,俯下身勾住秦施的肩,在侧脸颊落下一吻。
“早老婆。”
等秦施洗漱完换好衣服,阳华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只是——
JamesYang冷着脸,挺直着背坐在餐桌边,秦施仿佛能看到他浑身的刺都立起来了。
阳华把榨好的黄瓜汁放上桌,“快来吃,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秦施愣愣地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JamesYang抬眼,很快又移开视线,拿起餐盘上的三明治塞进嘴里。
阳华在秦施身旁落座,帮她扎起头发。
秦施吞下火腿肉,看向JamesYang,“那个,我们都要去上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就先待在家?”
阳华附议,“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会很麻烦。”
JamesYang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
吃完早餐,阳华和秦施一同离开。
阳华蹲下身给秦施系上高跟鞋的绑带,牵起她的手出了门。
“中午你叫外卖吗,晚上我们回来吃火锅。”阳华对JamesYang说。
“嗯。”
门被关上,JamesYang站起身,屋子里每个角落都藏着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窗台上的薄荷草,一粉一蓝的拖鞋,转角的相框,卧室凌乱的被褥....
连光影投在地板上都是爱心的形状。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找到书房,从柜子上抽出一本金融杂志,坐在沙发上翻阅起来。
直到肚子开始咕噜咕噜抗议,他才想起点个外卖。
午后倦意上涌,定了个闹钟毯子一裹便又睡去。
......
他是被门口输密码的声音吵醒的。
刚坐起身就看到阳华提了两大袋食材。
看了他一眼说道,“过来帮忙。”
秦施偷笑着溜进房间,“我去换个衣服。”
JamesYang抱着臂靠在水槽边,“你还会做饭?”
阳华将香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回国后我就开始学做饭了。”
JamesYang皱眉,“你变化很大。”
阳华笑了笑,“这样不好吗?”
“没有。只是,有些不适应。”
也是,看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着他从来不会做的事,确实有些诡异。
阳华抬抬下巴,“帮我把肉类解冻一下。”
“哦。”JamesYang机械地撸起袖子,用两根手指捻起装着肥牛卷、羊肉卷、乌鸡卷等等的塑料盒,挑剔地拆开保鲜膜然后丢进碗里。
03
“喂?我是秦施......啊?哦....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怎么了?”阳华问。
一边穿鞋一边解释道,她要帮一位客户找他女儿,听说是因为和家里人吵架手机关机了,定位显示最后消失在不远的一家酒吧。
“我跟你一起去。”阳华说。
JamesYang目送俩人匆忙离开,看了眼还在咕噜咕噜的火锅,愤愤地夹起牛肉丸塞进嘴里。
.....
秦施一扇一扇推开包厢门找人,阳华跟在她身后向被打扰的客人致歉。
“她长什么样?”
秦施头也不回,“出门前穿着牛仔服,脏辫,应该是和朋友在一块儿。”
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女孩。
推开门时,闪耀的灯球射进秦施的眼睛里,她伸手去挡,眯着眼看清了坐在沙发里侧的女孩。
左右都是男孩子,餐桌上炸鸡可乐一片狼藉,倾倒的啤酒瓶吐出清亮的液体,从桌沿滴落至地板。
音乐声被打断,染着黄毛的面对门的男孩子站起身,“谁啊!没看到这有人吗?”
阳华上前一步,把秦施护在身后,“我们是来找人的。”
秦施看向明显醉了的女孩,“晓晓。”
秦施拉开车门,阳华把女孩扶进后座。
“喂,林总....对,人已经找到了,她没事你放心。只不过这边有些事比较麻烦.....不如明天我再亲自把婉婉送过来?”
“嗯嗯,好,再见林总。”
阳华坐在副驾,“你要带她去哪儿?”
秦施偏头嫣然一笑,“先开个酒店吧。”
阳华一看就知道秦施又在打什么小九九。
“行,那我跟....家里那位说一声。”
JamesYang正在看杂志,时不时按亮手机屏幕看看这俩人有没有什么消息。
在第四十七次看向手机时,终于一串绿色长条跃然屏上。
他点开,眉头越皱越紧。
阳华朝秦施扬了扬手机,一副早就料到的臭屁表情。
“喂。”
“你们去哪儿了?不回来了?那我怎么办?”JamesYang的问题像枪弹子似的突突往外跑。
阳华勾起嘴角,“我们去过二人世界,你呢就好好待在家。哦对了,记得把锅洗了。”
秦施笑出声,瞥了眼故意挤兑自己的阳华。
那头JamesYang一时无语凝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正经的,需要我帮忙吗?”
阳华换了只手拿手机,“不用,小事。别来打扰我们。”
秦施忍不住揉了揉阳华的头,“你跟他闹什么啊。”
阳华轻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正好今天他不在,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秦施被他戏谑的语气吓得差点方向盘打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后面还有人呢。”
阳华含着笑,把头撇向窗外。
04
清晨,阳华睁开眼,抬手想遮住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日光,可一动才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手臂上枕着一个脑袋,腰上还环着一直细白的手臂,柔软的头发披洒在他的脖子处,有些痒。
“唔……”怀里的身体动了动,脑袋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阳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秦施,醒醒。”
“嗯?”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回笼,唰地站起身。
看到晓晓还完好无缺地躺在床上,“吓死我了。”
阳华替她捋顺了发丝,“我去买早餐,你看着她。”
秦施点点头。
阳华回来时晓晓已经醒了,秦施似乎刚跟她谈完话,阳光落在她的眉眼间,像镀上一层柔光。
阳华把早餐放在桌上,晓晓闻见香味,咽了咽口水。
秦施抬眼,“饿了?”
晓晓咳嗽一声,移开视线。
秦施笑了笑,“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可以吃早餐。”
晓晓眼珠子转了转,把身子转过来,“这可是你说的。”
秦施颔首,“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原来吵架离家出走的原因是林总干涉她的大学志愿。
晓晓喜欢艺术,但林总希望她能选金融类的专业。
“为什么总是以为我好为借口干预我的生活呢?未来是我自己的,凭什么我一定要照着他们的想法?”
秦施拢了拢头发,“我明白了,先别生气。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晓晓点点头。
在谈话后,晓晓情绪稳定下来。
“我觉得你可以跟父母好好聊聊。艺术也并非你想象中那么有趣,有时候也可能会枯燥,你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所以专业的问题,要充分了解后再做决定,你说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秦律师。”
阳华适时打开塑料盒,“快来吃吧,面要糊了。”
送完晓晓,俩人顺道买了些菜回家。
刚开门就看到JamesYang站在客厅,表情颇有些幽怨。
“你们可算回来了。”
秦施干笑了声,“哈哈,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JamesYang扯了扯嘴角,“如果没有落枕的话会很好。”
阳华摸了摸鼻子,“中午想吃什么?”
JamesYang掀开桌上的塑料袋,“怎么都是素的?”
秦施上前,“素的好啊,多健康!”
JamesYang看了看满脸写着真诚的秦施,又看了看一旁耸肩表示不关他事的阳华,甩手走向厨房,“我还是吃泡面吧。”
秦施还想挽救一下,阳华拉住她的手腕,“别理他,我们做蔬菜汤。”
于是片刻后餐桌上隐隐出现一道屏障。
阳华舀了勺奶白的汤盛进碗里,端到秦施面前,而后朝对面坐着的人挑了挑眉。
JamesYang戳着碗里的泡面,翻了个白眼。
埋头干饭的秦施并不知道两个大男人这么幼稚,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的话,恐怕此时早已刀光剑影,来了百八十回合了。
JamesYang连汤汁都没放过,擦了擦嘴说道,“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秦施警觉地抬起头,“去哪儿?干什么?”
“咳,就在附近的商场。我会小心不被发现的。”
05
秦施收到了JamesYang买的小蛋糕。
“怎么突然买这个给我?”她有些意外。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我路过正好看到,就买下了最后一块。”JamesYang不好意思道。
秦施弯了弯眼睛,“谢谢~”
然后看着他的耳朵逐渐爬上红晕。
“没事。那个.....”
“嗯?”秦施歪头。
“你还有多久下班?”
“现在就可以!”
JamesYang瞪大眼睛,秦施已经拿着小蛋糕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律所前台。
“小方,你看到秦律了吗?”年轻律师问道。
“哦,秦律刚走。”
“这么早?”她给秦施发了个消息。
很快收到一条语音,“辛苦了,资料放我办公桌上就好,早点下班吧。”
前台悄咪咪跟她说,“我刚见到一个男人来接秦律,还带了特别难买的一家甜品店的蛋糕。哎是不是秦律的男朋友啊?”
年轻律师皱眉,身为助理律师,上司的感情状况她自然也知道,已婚两年多,丈夫在投行工作。
“不应该啊,这个点....”
“什么?”前台好奇问。
“啊没什么,你别八卦了。”
助理律师往办公区走,摇了摇头。
算了,就算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正事。
秦施还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被扣上了疑似脚踏两只船的帽子。
JamesYang跟着她走入电梯,察觉她脸色似乎不好。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电梯门开了。
“小施,总算回来了,我拿了好些东西。跟你讲哦,外面的总归不好,还是自家的健康。”阳华母亲絮絮叨叨地说。
一看秦施愣在那里,“小施?想啥呢?”
“啊?”秦施猛一回头,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人凭空消失了。
“哦,没什么。快进来吧妈。”秦施上前接过袋子,输入密码进了门。
直到阳华回来,秦施扑进他怀里,闷声道,“他走了。”
阳华摸上秦施的后背,“这么快....”
桌上没吃完的草莓蛋糕有些软化了,塌了一个角。
秦施收拾好情绪,拉着阳华的手坐下,“我本来还怕你妈妈会看到,结果电梯门一开,他就不见了。”
“别担心了,他一定是回到自己的时空了。”阳华吻了吻秦施头顶的发丝,安慰道。
“嗯。”秦施趴在他肩上,点了下头。
窗台的薄荷草被风一吹,轻轻摇曳。
END
*影视同人全文4500+
*东方月初×涂山红红
大家来吃一下把!感觉好冷吆喝一下我的cp!!
“小仆人,进来一下。”
东方月初坐在门外的石桌子前,正耐心剥一盘松果,听见屋里的人突然喊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进去了。
一进屋,东方月初就看见屋里的人正翻阅着一本话本,然后神秘兮兮抬起头,对他说:“我想吃这个。”
东方月初凑近一看,那话本上绘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坐在一起,面前架着火堆,正在等待一只烤鸡。
“嗯,好啊,我现在就去给你烤。”东方月初有些高兴,语气里满是温柔。
“你会做这个?”涂山红红有些惊讶。
“对,我做得很好呢。”
“你真厉......
“你真厉害,我刚刚话本读到这里,看见书生和小姐一起在湖边吃烤鸡,突然就馋了。”
“那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做。”
“好啊,那我等你。”
东方月初出了屋子,走到树林子里去拾柴火,他低下头,一边扫视着林子里的那些木头,一边忍不住偷偷开心。
真好啊,她想吃烤鸡,以前的时候,她最爱吃我做的烤鸡了,如果她今天吃得开心,她是不是就有可能把我想起来了。
一年前,那位老医仙曾经说:“她的病想要治好,得靠运气,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你,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看见什么和你有关的东西,就全想起来了,但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能逼着她想。”
当时的东方月初有些崩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妖仙姐姐是真的把自己忘了。
可崩溃之后,他把自己从屋子里放出来,然后换了个身份,成为了涂山红红身边唯一的小仆人。
“我刚到涂山的时候,在她面前就是这样的。”东方月初看着众人,轻声解释道。
“说不定我在她身边待久了,她就突然想起我来了。”
“那如果她一直没有想起你呢?”涂山雅雅看着他,虽不忍心,还是问了出来。
“那也没关系啊,如果我一直待在她身边,她就会习惯有我了。”
东方月初成了涂山红红的小仆人,从不逾矩,在她面前只做些仆人应该做的事。
一年来,日子过得无波无澜,涂山红红失去的那段记忆,仿佛就那样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回来。
东方月初看着她每日浇花种草,像从前一样和雅雅容容说话玩笑,可她就是不记得他。
医师的话是东方月初最大的希望,可涂山红红也从未提起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
直到今天,那话本上的一页插图,终于让东方月初看到了,快要点燃的一点希望。
柴火很快就捡了不少,东方月初熟练地搭起架子,然后抓来一只肥肥的母鸡。
拔毛、洗净,然后抹上佐料,鸡被送上烤架,不一会儿就飘出诱人的香气。
涂山红红循着香味而来,坐在一旁,安静等着烤鸡烤好。
“小仆人,你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你以前经常做烤鸡吗?”
东方月初把烤鸡翻了一个面,转头看向涂山红红笑:“是啊,我烤过很多次。”
“有人吃过你的烤鸡吗?我是第几个?”
“记不清了,”东方月初仔细想想,认真回答她,“不过,你可以做那个吃过次数最多的人。”
涂山红红也笑了,扯下一株草,拿在手里把玩。
“你这么有自信,我会喜欢你的烤鸡?”
“当然了,不信你尝尝。”
东方月初小心翼翼把鸡腿扯下来,伸手递给涂山红红。
那鸡腿经过烤制,已经变得色泽诱人,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气,闻起来十分可口。
涂山红红接过烤鸡,轻轻咬了一口,那味道瞬间便征服了她。
“味道真不错,你果然没有骗我。”
东方月初见她吃得开心,又继续为她切开几块肉,脸上止不住的笑。
涂山红红小口小口往嘴里塞,一下子便将那鸡腿消灭干净,伸手又拿起一块肉。
咬了一口,涂山红红忽然觉得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可她仔细想想,却不记得之前在哪里吃过这人做的烤鸡。
“小仆人,你以前在外面卖过烤鸡吗?”涂山红红问。
东方月初摇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以为自己以前无意间买过你做的烤鸡呢,现在想想,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涂山红红继续吃剩下的肉,东方月初却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一年了,这是第一次,涂山红红记起了和他有关的东西。
哪怕那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烤鸡,东方月初依然觉得很满足,不自觉便红了眼眶。
“你眼睛怎么红了?”涂山红红伸手,想摸摸他的眼角,可满手的油脂,让她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没事,这火太大了,熏得我眼睛有些疼。”
“那你快把火灭了吧,我吃这些就够了。”
东方月初点头,抬手偷偷抹去眼泪。
涂山红红吃过烤鸡,自己一个人去房里睡觉了。
东方月初小心翼翼帮她关好门,然后赶紧下山去找那位老医仙。
老医仙以前一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后来因为涂山红红失去记忆,东方月初求着才把他留下来。
如今,他伪装成凡间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夫,自个儿开了家小医馆,平时也过得十分自在。
东方月初一进医馆的门,立马直接奔向老医仙:“医仙,她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当真?”老医仙也兴奋起来。
“她今天吃了我做的烤鸡,问我,她以前是不是吃过这个,你说,她想起了烤鸡,是不是就快想起我了?”
老医仙听了这话,好笑般摇了摇头,把东方月初搀起来:“这是好预兆,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还是得顺其自然。”
“是,我知道!医仙,我下一步还能做什么?你教教我!”
老医仙想了想,说:“你们过去去过哪些地方,你可以带她再去走走,对她恢复记忆,想必是很有帮助的。”
东方月初应下,再次千恩万谢,正巧医馆来了病人,他便不再打扰,又回涂山去了。
一整晚,东方月初都在计划该带涂山红红去哪里。
这地方必须安全,绝不能有闲人来打扰,而且还得是有两个人回忆的地方。
东方月初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带着涂山红红再去一趟人界集市,那地方热闹,而且教程也不远。
定好了地方,东方月初又开始琢磨该怎么和涂山红红提,他自己提议的话,涂山红红肯定觉得奇怪,毕竟他只是个小仆人。
这事还是得让容容和雅雅帮忙,四个人一起去,这才说得过去。
一切都计划好了,东方月初找到雅雅和容容,将自己的提议和她们一说,二人也表示支持。
“如此甚好,姐姐自从大病初愈,就再也没离开过涂山,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再好不过了!”
“对,让姐姐早点想起来,月初就不用再每天去扮演小仆人了,真希望这事能成!”
雅雅和容容的支持让东方月初很高兴,他虽没有想过这一趟就能让妖仙姐姐完全想起来,可抱有希望,总是好的。
哪怕想不起来,让她游玩一次,开心一下,也不亏啊。
人界的集市一如既往的热闹,恰逢中秋,街上更是人声鼎沸。
四人站在街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都觉得十分兴奋,涂山红红更是四处张望,好奇的不得了。
涂山雅雅见状,赶紧对妹妹说:“雅雅,我瞧着那边有个卖小玩意儿的铺子,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涂山雅雅也很有眼色,立刻回:“当然好啊,那小仆人,你陪着姐姐去逛逛吧,我们去去就回!”
不等涂山红红答应,两个妹妹立刻跑开了,只留下她和东方月初站在原地。
东方月初看看人群,指着那边说:“要不要去看傀儡戏?”
“傀儡戏?”
“对,很有意思的,咱们去看看?”
“好啊。”
涂山红红抬脚往那边走,眼睛也直往那边往,忽然就感觉到手心一热,小仆人竟然抓着她的手了。
“这里人多,我拉着你,咱们就不会走散了。”东方月初解释。
涂山红红觉得怪怪的,但东方月初已经带着她往前走了,她便没再多想。
二人从人群最后面往前走,一直挤到最前面,站在了最好的位置。
傀儡戏已经开始大半,表演的人技艺精湛,围观的人群连连叫好,涂山红红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心情雀跃起来,只是她总觉得,这傀儡戏莫名熟悉,仿佛她以前看过一般。
可她仔细想想,实在没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越想头越觉得痛。
东方月初也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正好傀儡戏已经结束,于是立刻拉着她走出了人群。
“这傀儡戏是好看,可人也实在是有些多了,咱们去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涂山红红点点头,被人拉着往前走。
二人穿过热闹的人群,一路到了一家小摊子。
东方月初把凳子桌子擦干净,才让涂山红红坐下来,然后对老板说:“老板,来两碗汤圆。”
那老板在这里做了许久生意,平时客人就多,此时中秋佳节,集市上又有热闹看,他更是忙都忙不过来。
见东方月初点了单,他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回:“好嘞,客官稍等。”
糯米面团在手里被搓成圆圆的小球,然后便被扔进滚烫的开水里,老板拿着笊篱大力翻动几下,很快就将汤圆子捞出来。
一个个雪白的团子放在碗里,看起来玲珑可爱,还散发着好闻的芝麻香气。
老板一手端着一碗,把汤圆放到了二人面前。
“来咯,新鲜出锅的甜汤圆,二位客官请用。”
涂山红红见了这碗汤圆,瞬间有些饿了,拿起勺子冲着老板礼貌道谢:“谢谢老板。”
那老板看着涂山红红,眼睛也不挪开,然后忽然一拍手,大声说:“这位姑娘不是第一次来吃我家的汤圆吧,我记得你咧!”
涂山红红听了这话,直接否认:“我是头一回来这儿,以前没吃过呢,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
“不可能,我这记性啊,比我们村里那教书先生都好,不可能记错,我绝对见过你,姑娘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有时候啊,这迷迷糊糊忘了事,别人不提,自己压根就想不起来!”
老板越说越兴奋,涂山红红却越听越觉得糊涂,东方月初连忙打断:“老板,那桌又来了新客人,您赶紧去忙吧。”
老板抓紧去忙生意了,涂山红红却还是在发愣,东方月初见状,说:“尝尝吧,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涂山红红“嗯”了一声,舀起一个汤圆喂进嘴里。
甜甜的,糯糯的,软软的,芝麻馅也很香很好吃,这滋味尝起来确实很不错。
可就像那只烤鸡一样,涂山红红总觉得这味道莫名熟悉,加上那老板刚刚所说的话,涂山红红开口问:“这地方,我是不是真的来过?”
“为什么这么问?”东方月初轻声问。
涂山红红想了一会儿,然后如实回答:“就是有这种感觉。”
东方月初看着她冥思苦想却没有答案的神情,知道她应该是在挣扎着。
记忆会骗人,可是味觉不会,感觉也不会。
东方月初几乎就想直接告诉她,是的,你来过这里,你忘记了很多事,还忘记了我。
但老医仙的话还在耳边,东方月初只能说:“我不知道。”
东方月初的话让涂山红红更苦恼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谜团里,找不到答案。
但她却有很强烈的感觉,那答案就在很近的地方,再努力一点,她就全知道了。
“舞狮队来了!大家快去!”周围传来人们的呼喊,涂山红红抬起头,看向人群再一次聚集的地方。
“是舞狮,我想去看。”涂山红红放下勺子,看着东方月初说道。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东方月初立马答应下来,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拉着人就往那么去。
涂山红红的手被放在东方月初的手心里,他们相携再一次穿过人群,热闹的欢呼声响起,舞狮人登场了。
红色的狮头神气活现,配上高高的脚凳和充满气势的表演,整个场子瞬间沸腾起来。
一片热脑中,涂山红红头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耳边有很多声音。
人们的呐喊声,喧天的锣鼓声,小孩的笑声,还有鞭炮的噼里啪啦声。
还有一些别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妖仙姐姐,走,我们去看傀儡戏!”
“老板,来两份汤圆。”
“姐姐,这个也好吃,我给你剥一个!”
“我就说吧,姐姐听我的准没错!”
“舞狮开始了,姐姐咱们走。”
“和姐姐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开心。”
“明年,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
记忆渐渐与眼前的一切开始重合,涂山红红看到东方月初的脸,与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此刻,他眼眶发红,里面似乎有泪。
涂山红红伸手过去,擦了擦东方月初的眼角,手也轻轻抚在他的眼上。
“月初,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我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和你发生过的一切,你像个傻子,跑到我身边做小仆人,想让我记起曾经的一切,你说,这梦是不是太可笑了?”
东方月初眼泪落下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人潮人海中,他把身边的人紧紧拉进怀里,嘴唇摩挲着她的额头,像在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嗯,那就是一场梦。”
月初:狐仙姐姐听了哪个坏妖的话,干嘛要绑架强娶我?…
东方月初就这样来了又走,没有惊动任何人。雨帘中一别初恋,也仿佛是他的一个细微的梦。
他决定暗中展开调查,去看看妖仙姐姐所谓的真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传言中那男子黑发白衣,整日里采摘些甚么无用的小花,红橙黄绿青蓝紫,尽数拿去给那狐妖献宝。
要说妖怪到底类人,这些寻常缠郎手段,还真软磨硬泡,把那高冷的妖盟盟主拿下了。
看戏者无不嬉笑感叹,直说这手段还是怀柔了些,倘若换了自己,定让那妖怪看看人类的厉害,红鸾被榻,颠鸾倒凤一场,那才叫男女情事……
说这些话的人无一不被东方月...
说这些话的人无一不被东方月初往死里打,还不要脸的滥用职权,让这些人日后都只能爬着走。
“那可是我的妖仙姐姐,也是能被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意淫肖想的?恶心死了!”
东方月初揉着手腕,恨不得斩尽天下小人,在把他的妖仙姐姐藏起来才好。那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他的心此生只许一人。
“唉。”人前揍得他们那是横七竖八,人后往角落一蹲叼着个狗尾巴草唉声叹气,尽是愁思,东方月初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事情。
传言里的那青年…
无论是形式风格,还是穿衣打扮,连外貌都有三四分像。
——像自己。加上涂山蓉蓉的易容术,简直是十七八的东方月初,一比一复刻出现在了涂山。
倘若说是妖仙姐姐喜欢我,那又为何舍近求远?我从未拒绝过她。
可若是不喜欢我,又为何寻来一人,处处与我相似呢?
难道妖仙姐姐就喜欢这个类型?只是我事业心太强,所以没选我?
不应该啊,不是说妖怪征服欲都很强吗?
我一个月能碰上十七八个妖怪邀请我做小白脸,怎么涂山就对我不闻不问啊。
不是说一定吃软饭的意思,但如果是妖仙姐姐的软饭,那也不是不行。
揣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东方月初边掰花瓣边嘀咕。
“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
没来得及数到最后,连人带花就被踹飞了。
因为王权富贵被他磨的牙酸,再是个好脾气的端方君子,冷面兵人,也遭不住好兄弟一天三次地纠缠。他觉得东方月初现在简直是闺中怨妇,实在没忍住,最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不明白就去问,在这里伤春悲秋什么?”
东方月初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权富贵。
“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不能自己幸福佳人在怀了,就不管我了吧,退一万步说,我也是你的堂兄弟啊!”
“我承认你的妻子的确很可爱,但还是我的妖仙姐姐更漂亮,你没见过她,你不懂,她身材也好,根本就不是这小丫头片子能够比拟的……”
王权富贵肩膀上的小妖怪脸色一红,连忙捂住了脸。
这男的平常不开窍,倒是护短得很,东方月初满嘴胡言,被一道雪亮刃光止住。是王权剑出窍了,王权富贵脸色漆黑:“再胡说八道我要你好看。”
夜里,东方月初被王权富贵打包扔出了一气道盟,只身再上涂山。
他遥遥看着那颗苦情巨树,漫天飞花,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景象。
其实……如果妖仙姐姐和那人已经先一步去树下起誓,那么他做什么都没用了。
涂山出乎意料热情地欢迎了他。
东方月初有些坐立难安,面对蓉蓉姐那张笑出花的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蓉蓉姐只有在坑人的时候,才会这样笑,这点熟稔的了解,他还是有的。
东方月初:“……”
我被坑了?
下一秒涂山“热情”地待客之道,让东方月初好好领教了,没有一口点心是白吃的。
他被五花大绑,蒙起眼睛带走了。
“蓉蓉姐你……”
这是东方月初被迷药药晕前最后的声音。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东方月初听见周围有争吵,最后所有杂乱的声音都散去,有人来到他身边款款坐下,带来一阵馥郁的花香。
是她。
无需眼睛,他知道,是涂山红红来了。
“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这个决定。”涂山红红似乎没发现他醒了,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她们都说,这才是妖怪的处世之道,这样才能让我快乐。”
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心里话都倒干净似的,涂山红红不住地说。
“你总是会离开我。她们说要用不客气的方式,先把你娶下来……”
娶?
偷听的东方月初呆了一下。
救命啊,到底是谁给我的妖仙姐姐灌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盗版人类常识!?
哪有女郎迎娶男子的!!
东方月初听见锣鼓喧天,礼乐声起,这帮妖怪弄得居然还像模像样,身下的空间一颠簸,他这才明白,自己这是在花轿里。
东方月初扶额,忍了又忍,没忍住,最终还是笑了。
东方月初心想,她怎么这么可爱啊,都决议要绑架我了,还给我留个婚礼仪式?
他这下差不多明白了,什么传言,什么男子,那些都是涂山放出来的迷雾弹,早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呢。
素手掀开了花轿的布帘,露出半张秀美的脸。涂山红红睁着一双剔透的眼睛,半是困扰,半是羞恼地看着东方月初。
“你笑什么?”
东方月初擦了擦眼泪,笑出来的。
“我笑你天真,笑你可爱,绑我去苦情巨树许愿,还要走甚么流程来。有这功夫,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涂山红红:“……”
涂山红红居然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她低下头,真挚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东方月初:“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妖仙姐姐,我是人质哎!?”
涂山红红一板一眼:“我不是黄鼠狼,是狐狸。你也不是鸡,我不吃你,我喜欢你。”
东方月初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惊呆了,饶是厚脸皮如他,也红了半面脸颊。
涂山红红:“你脸红了,你也喜欢我。和我去许愿吧。”
东方月初这次彻底没话说了。
长久以来,人类总是不够了解妖怪,要么是彻底敌视,要么是惧怕不已。实则妖怪也有七窍玲珑心,同样是有着三情六欲,贪嗔痴念,一样也不少。
像涂山红红,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觉得,喜欢了,就该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于是东方月初彻彻底底地笑了起来,眉眼都在笑。
他总以人类的复杂揣测妖怪,实则漫长寿命的他们,反而是最单纯,最直接的存在。
东方月初勾了勾涂山红红的手指,又挠挠她的手心。这双无敌的绝缘爪,就在他的小动作下,微微蜷曲,又泛起红来。
“好。”
没错,妖怪是对的,喜欢自古以来就是最纯粹的感情,没必要掺杂那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
……但是婚就别结了,他不想成为第一个嫁给女人的男性啊,不想因为这种理由名流千古啊!
月初:你们说狐仙姐姐她喜欢我?…
涂山红红身上总有很多配饰,叮铃铃的声响一摇晃,他就知道,是红红来了。
东方月初在涂山长大,涂山是他的家。可他终究不是妖怪,是人类。
十几年一过,半大小孩见天的疯长,他长大的速度太快了,某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而涂山红红,似是连发丝都没有太多变化。
世人都知道,人妖有别,倘若爱上了妖怪,那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尾。
但为此奋不顾身,却是情难自已。长生与短命,就像朝生暮死的蚍蜉爱上了百年的树木,注定不会开花结果的。
在东方月初离开涂山,当上了道盟盟主,人已莅...
在东方月初离开涂山,当上了道盟盟主,人已莅临万千道士之上,荣获最强之称。
他叼着糖葫芦,枕着手臂到处闲逛,忽然听到有人在讨论涂山的事。
东方月初连忙躲到墙角后面,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听。
“听说涂山的大当家……”
“人类?她也爱上人类了啊……”
“啧啧,要我说,妖怪都该死,就算是……”
东方月初没有再听下去了。
就在他听见“涂山红红爱上人类男性”的那一刻,嘴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金黄的糖衣摔得四分五裂,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东方月初冲出来,死死抓着那路人的胳膊。路人吓了一跳,见到是他,登时连反抗都不敢了。
“妖……妖道……”
“我问你,涂山红红爱上人类,是怎么回事?”
路人颤巍巍地说“这……涂山大当家救了一个受伤的人类青年,还邀请他住在自己的居所……”
路人眼见东方月初脸色越来越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听说已经去过苦情树下立誓了,那位当家付出了一半的妖力……”
东方月初甩开他,一跃而起,跳过一层层屋檐,身形疾驰似惊风掠过。
他想,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此时此刻,他简直是一只眷恋故乡的鸿雁,不敢设想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己如此失控。
他说不清楚内心的惊慌,从客观来看,妖族不稳定的情况下,涂山红红不会收留青年人类才对,更何况爱上对方?连自己十年都得不到她的爱,没道理别人轻松就能得到。
可是,爱意本来就是不讲道理了。
……万一呢?
万一那个人偏偏不是我呢?
东方月初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站在了涂山山脚下。
正所谓近乡情怯,他来时满腔惊惧,恨不得立刻飞往涂山,看看那传说中的情敌,再质问那无情的女人,再喊一声妖仙姐姐,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然而,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质问她的立场。
……他要以什么身份拜访涂山呢?东方月初仰望着这座山峦,出神地想着。涂山养大的孩子?涂山的叛徒?年轻的道士?还是……一气道盟的盟主?
东方月初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无言面对涂山红红了。
离开涂山的那天,天气还晴着。回来的时候,天气却没那么美好了。就像是不欢迎他这只身叛别涂山的混蛋,绵绵细雨洒落下来,东方月初忙着躲雨,左窜右跳,好不狼狈,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缄默的秋水双瞳里。
涂山红红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他身畔。姿态同从前一样,冷淡、傲慢,俯视着眼前的人。
东方月初晃了一下神。在妖仙姐姐面前,不管自己年岁几何,都仿佛还是从前那个年幼失怙、举目无亲的少年。
少年东方月初一无所有的来到涂山,学了涂山的本领,又下了山,回到了人类的世界去。
说那么多理想大义,归根结底,他仍是叛徒。
“你回来做什么?”
涂山红红说,脉脉雨声朦胧了她的话语,仿佛也没有那么无情了。
“有隔绝雨水的法术,为什么不用?”涂山红红有话直说,把油纸伞递给东方月初,不认可地蹙起眉毛。
东方月初心里发苦。
他的妖仙姐姐,从前期可不是会注意人类细节的人啊。
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涂山上来了个人类青年,还是她的真爱?
东方月初没有接那把油纸伞,忽然觉得,这涂山也没必要来了。
这里早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继续剧情改写,如标题所示,小一下哈哈哈哈,尺度大发不出来你们懂得,尽量贴人设,ooc归我,不喜勿进~
改写第10集剧情。
“我能在你这对付一宿吗?”
关雪的声音满是疲惫,面上也没什么精神。
见宋卓文没说话,她又改了口:“不方便算了。”
“本来就是你的房子,没什么不方便的。”
折腾一宿,宋卓文也有些累,反应慢了点,但还是接住了话。
宋卓文点点头,侧身闪出门口的位置,示意关雪进去。
任务失败,没有抓到“满洲罗宾汉”,还被反将一军,关雪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连话也不想多说。
她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外套,然后冲进浴室,把水开到...
她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外套,然后冲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
水在她的头发上流淌,顺着她的背部滑落,情绪也在此刻到达崩溃的临界点。
她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捶着墙,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宋卓文处理好伤口,又热了点牛奶,关雪还是没有出来。
他敲敲房间门,并无回应。
想了一会还是推门而进了。
关雪蜷缩在衣柜角落里,身上裹着毯子,看起来小小一个。
宋卓文的心突然揪起来。
他走近,伸手把牛奶递出去:“来,喝点热乎的吧。”
关雪还是没有回应,手却一直不停扯着毯子边缘的流苏,身体看起来在发抖。
宋卓文没再继续说话,默默的陪着。
今晚任务的失败,主要原因在他,但是这是他不得不做的。
从一开始,他就是带着卧底身份接近关雪的。
只是如今看到关雪被逼成这个样子,他又有点不忍心,几度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牛奶已经凉透了,宋卓文起身想再热一下。
缩成一团的人突然出了声。
“有酒吗?”
几杯酒下肚,关雪面色绯红一片,连呼出的热气也带着一股酒香。
她倾斜着身子,倒靠在衣柜内,笑容在唇边挂着,眼神也是懒洋洋的,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猫。身上裹着的毯子滑落下来,漏出她修长的脖颈和锁骨。
宋卓文偏过头,假装没看到。
“你说,我这个特务科科长是不是挺没用的,一次任务都没成功。”
关雪又吞了一口酒,自嘲的笑笑。
“如果每次任务都能成功,那不成神仙了?”宋卓文换了个方式回答。
转眼间,又是一杯酒。
宋卓文皱皱眉,去抢关雪的酒杯:“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关雪急着去抢酒杯,宋卓文只好以身作挡。他在关雪身边坐下,将拿酒杯的手藏在了身后。
目的没达到,关雪又缩回了角落,继续扯着毯子流苏。
“我知道,你这邪火要是不撒出来,一晚上都好不了。要打要骂都行,只是别再喝酒了,行吗?”
宋卓文转过头,却对上关雪的眼睛。
狭小的衣柜空间,陡然生出几分暧昧。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感情占据主导,关雪有些疯狂的开口,“宋卓文,你想要我吗?”
被点名的男人身体一僵,眼神躲闪。
“你,你喝多了。”
“没有。”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吻。
没闻到什么酒气,只觉得甘甜。
关雪亲了一下就闪开了,然后看着宋卓文“咯咯”的笑起来。
宋卓文总觉得这样小女孩的一面才是真实的关雪,在特务科科长这个头衔下,关雪不得不沉稳严肃起来。
没有多想,宋卓文回吻回去。
炙热而凶狠。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安静的空间让情欲蔓延得肆无忌惮。
宋卓文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沉迷的亲吻着。关雪背抵在柜体上,生生被吻出两行泪,只得紧紧攥着宋卓文的衣服。
宋卓文想起那晚和宋卓武相见,他试探的开口:“你们到底睡了没?”
对方支支吾吾,并不肯回答,宋卓文的心突然难受起来,挺不是滋味的。
直到告别时,宋卓武拉住他:“我和关雪没睡,那种情况下只想着逃命了,哪有心思干这个。”
只一句话,心情又明朗起来。
想到这,宋卓文只觉得身上的暖流一阵阵冲击着理智,血液在沸腾,想要得到关雪的念头在这一刻快要破体而出。
最终,欲望战胜一切。
只这一次,一次。
宋卓文伸手把关雪从衣柜里抱出来,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因为之前的亲密举动已经完全滑落下来。
身着白色丝质吊带睡裙的躯体就这样暴露无遗,宋卓文喉咙发紧,抱着关雪快步走进房间。
灯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模糊而柔和的光影,在窗纱上交织出一幅悠然动人的画卷。
微风和着呻吟声,低吼声,奏响了一曲极度暧昧的乐章。
关雪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她认命的被宋卓文抱去浴室清洗。
“宋卓文?”
“嗯?”
浴室里热气氤氲,男人的手并不算老实的在女人背上游走,似是清洗,又似是挑逗。
关雪趴在浴缸旁边,腰肢酥酥麻麻的,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勾引。
“今天的一切事都没有发生过。”
宋卓文一边回答又一边把关雪抱到洗手台上,然后腰后的手将她向上一提,还没反应过来,绵长而深入的吻就让关雪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有些不满的推推身前的人,“我说,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宋卓文一手捉住关雪的小手,另一只手分开碍事的腿,“我记住了,关科长。”
“包括现在……”
这句话,最终在男人的撞击中断断续续说完了。
猫猫也很喜欢听音乐
感谢粤哥友情参演
失踪人口回归(误),直接进入正题
小甜饼一发完,ooc,设定没有离婚,秦施主动直面施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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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华没有想到,满眼都是事业的秦律师竟然也会有童心未泯的时刻:“明天十点,一起去游乐园,不许睡懒觉!”
第二天的阳华起得很早,尽职尽责地担起了家庭煮夫的职责,煮了泡泡馄饨煎了荷包蛋,却迟迟等不到秦施起床。
望着时针滑向数字十,阳华没忍住再次打开手机,又一次确认秦施约的的的确确是今天。
凑近秦施房门,隐隐...
凑近秦施房门,隐隐约约听见熟悉而平稳的鼾声,阳华有些哭笑不得——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似乎是被放鸽子了。
可老婆亲自放的鸽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得自行解决了早餐,从书架上翻了一本法典,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看起书来。
睡眼惺忪的秦施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卫生间走,路过沙发时还不忘跟阳华说了一声早安,跟没事的人一样。
秦施本就瘦,睡衣又宽大了些,晃荡着的背影像卡通片里的小幽灵,被咕咕了一上午的阳华望见这样的老婆也是没了脾气,只得放下书,规规整整站到卫生间门边,静候自家老婆洗漱完毕。
晨间护肤一条龙后的秦施醒了七八成,又在打开门看到阳华硕大一张脸后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干嘛呀你!”
刚起床的声音本就比平日里娇软,带上些似有似无的嗔意更是猫儿般勾人,听得阳华神色黯了黯,下一秒长臂揽上了女人的腰,堵住秦施惊呼的是一个细碎又绵长的吻。
吻毕,秦施依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纤素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绯色,用不一样的语气重复着先前的话:“干嘛呀你?”
而始作俑者却答非所问:“如果有人破坏了你的约会,你会怎样?”
秦施思索了几秒,问道:“跟工作有关吗?”
阳华摇摇头。
秦施又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那约会对象帅吗?”
这回阳华挑了挑眉:“跟我一样帅。”
“不要脸。”秦施笑骂着推搡了一把阳华,才歪着脑袋认真地回答道,“那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开玩笑,我们秦大律师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噢~”阳华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感叹,看得秦施心里直发毛,“那秦律师可务必记得赔偿我的损失。”
“什么损失?”秦施摸不着头脑,望着阳华脸上意味不明的笑,一些模糊的记忆总算劈开混沌,闪现在她一片浆糊的大脑里,“啊!游乐园!”
“想起来了?”阳华勾了勾唇角,笑意有些不善。
“咳咳你听我解释……”秦律师心虚地咳嗽了两声,本还想狡辩,却在想起前些天因为瞒着阳华偷吃冰淇淋痛了两天的老腰后举手投降。
还好她一向很擅长哄好阳华。
踮起脚吻了吻男人的唇角以作安抚:“这次算我的。”
下午的游乐园人山人海,但约会的乐趣本就不在体验项目,秦施拖着阳华排在过山车的队伍里,乖巧地等待着队伍的推进。
从走进游乐园开始,秦施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睛亮亮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透露着兴奋,此时排队也定不下来,故意用手肘去碰碰阳华。
“怎么了?”
对上阳华疑惑的眼,秦施摇了摇头,只是抿着嘴偷笑,又加了点力气用整个身子去撞他。
这下子阳华哪里不懂,不甘示弱地撞了回去,只是收了点力气,不至于让秦施的小身板被一下撞飞出去。
一来一回两人碰出了乐趣,玩得不亦乐乎,后面排队的小伙看不下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一把年纪了,真幼稚。”
秦律师耳朵多尖啊,顿时停下了攻防战,转过身看看后头刷着手机的男大学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笑眯眯地开口:“就是你不懂乐趣,所以才要一个人来游乐园。”
秦律师那张嘴多毒啊,周围传来噗嗤的笑声,男大学生瞬间涨红了脸,望着眼前女人那张美艳的面孔,嘴巴张了又合,半天吐不出一个囫囵字来。
心情好的很的秦施也不再咄咄逼人,扬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就鸣金收兵,十指扣上阳华的手,弹奏般轻轻敲打着男人宽厚的手背。
本就是男孩无礼在先,阳华也就笑着看这场中插闹剧,望见秦施转回来才宠溺地伸手揉了揉秦施的发。
秦施嫌弃地拍掉了他的手:“干嘛!别破坏我发型!”
机动项目玩累了,两人便买了个比秦施的脑袋还大上一倍的棉花糖去看花车巡游。
主题乐园的巡游还是有些意思的,电影里卡通中的人物悉数登场,挥舞着手又或者毛茸茸的爪子跟游客打着招呼,再怎样的钢铁猛男都得看得心软软。秦施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得到了不少玩偶的青睐,几轮互动下来兴奋得双颊红红。
当然,那星辰般明亮的一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了半天,最后停留在阳华身上:“你刚刚是不是偷吃我的棉花糖了?”
阳华舔了舔还余着糖丝的唇角,一口否认:“没有。”
“那……”秦施指了指那朵云一般洁白的棉花糖空出来的一角,“这儿怎么没了一块?”
阳华语塞,但很快往花车巡游队伍里随手指了个倒霉蛋:“他吃的。”
秦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见的是一个甚至没长嘴的玩具人偶,乐了:“你继续编,我在听。”
冷笑着的语气让阳华瞬间认怂:“好吧,是我吃的。”但熟悉秦律师风格的他已经逐渐学会据理力争,“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好吧,我吃一口怎么了!”
望见男人义正辞严的模样,秦施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摇了摇头,眉眼弯弯地纠正自家老公:“你全款买的棉花糖,不算夫妻共同财产。”
说着咬下一朵雪白的云,又凑近了男人委屈巴巴的脸,留下一个白砂糖味的吻:“这才叫夫妻共同财产。”
某位著名诗人秦小施曾经说过,夜晚才是游乐园最美的时候。一个个游乐设施亮起了灯,路灯也如同萤火般一盏一盏亮起,偌大一个乐园组成一场辉煌的灯光秀。
疯了一下午,此时的秦施已经累坏了,半个身子都靠在阳华身上,只有那双眼像永恒不灭的星辰,亮晶晶地望着不远处那个他们还未曾探索过的项目:“老公!我们去摩天轮!”
阳华也早已累蔫了,却还是没忍心拒绝这样小孩子一般的秦施——肌肉酸痛迟早会缓解,这样无忧无虑的秦律师他却未曾见过。
起先阳华还只是半搂着秦施,只是秦律师见着阳华任劳任怨,干脆得寸进尺,整个人都软绵绵挂在男人身上当小挂件。秦施再清瘦也是个身材标准的成年人,拖着前行属实有些累人。
阳华有些无奈地停下来,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秦施早准备着在这等着他了,眼睛眨巴眨巴地先发制人:“干嘛?”
“你这样我走不动路。”
哪个女人没学过一点变脸,秦律师顿时变身气鼓鼓的河豚:“你是说我重咯?”
“哪敢。”阳华怎么不知道老婆就是使使小性子,倒也纵着她,“我只是觉得,哪有公主要亲自走路的。”说着自觉弯下腰,示意秦施靠上他的背,“请吧,我的公主。”
“啧,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夜色里光线不明朗,看不清秦施脸上浮起的红晕,单单听语气也能听出心喜的娇软来。秦施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吐了吐舌头,跳上阳华背上,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秦施的心蓦地加速了一拍,犹豫了两秒,她到底靠近了阳华耳侧,轻轻吐息:“老公辛苦了。”
随后望着男人如同山火蔓延般倏地烧红了的侧脸大笑起来。
摩天轮的灯光闪烁不停,宛如星子点缀在夜空中,为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
阳华一路背着秦施,秦施也就笑吟吟地伏在他背上感受着男人的体温,摩天轮的工作人员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啧啧了两声便为两位连体婴打开了舱门,望见秦施顺势就坐在了阳华腿上也只是象征性地提醒一句:“注意安全。”
在阳华身边待着总是安静而放松,地球的重力渐渐远离,累极了的秦施将脑袋靠在阳华的肩头,望着透明玻璃外遥远漂浮着的星河,手指轻轻触碰到阳华的手背,十指交织,享受着独属于两个人的安宁。
每次将秦施切切实实搂在怀里的时候,阳华都会在心里暗叹这个平日里望着能以一敌十所向披靡的女将军怎会这样的瘦小,脊背的骨骼单薄而嶙峋,可又比一切可想之物都要柔软,仿佛轻轻用力就要化成一滩水,他的心也随之软得像一滩水。
粗粝的拇指指腹划过秦施微微凸起的腕骨,那个问过无数次又似乎从未说出口的问题轻得像夜风的低吟:“秦施,我好爱你。”
怀中的人儿颤了颤,沉默了片刻后,到底选择了回避:“好美的夜景。”
阳华藏好了附在眉梢眼角的无可奈何,只是将女人搂得更紧,眼神焦点落在一缕被晚风微微卷起的碎发上,也是感慨:“是啊,真漂亮。”
摩天轮慢慢升起,人类局限的视野逐渐开阔,游乐园里灯火通明,配着点点星光宛如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游客的喧嚣在这高处变得微不可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三分凉意,又隐匿着一丝燥热的气息。
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摩天轮逐渐上升到高处,秦施靠在阳华的怀中望着窗外,眼里汹涌着晦明不定。
许久,她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突然便侧过头来,唇柔软地贴上了阳华的唇角。感受到阳华的僵硬,秦施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手指点上阳华逐渐加速的脉搏,随后尖利的虎牙咬上了阳华已被舔舐得湿润的下唇。
阳华吃痛,身体猛地一颤,在吻和吻之间得到了短暂的喘息:“秦施……”
“嘘。”秦施双臂搂住阳华的脖颈,唇瓣温柔地向上探入,改为轻轻地吸吮,随后柔软的舌缠上阳华的,敏(×)感地挑逗着他的舌头,邀请他共沉沦。
既然是秦施主动,阳华也不再矜持,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变得更加狂热。阳华用力地吸吮着秦施的唇,在她的唇角留下一串暧(×)昧的咬痕。
欲(×)念渐深,秦施的舌头在阳华的口腔中穿梭游走,挑(×)逗着他的味蕾。阳华的手掌温热地贴在秦施的腰间,不自觉地向上滑动。他轻轻抚摸着秦施的背,宽厚的手掌完美贴合女人纤细而柔软的曲线。
男人天生的体力优势让阳华轻而易举地将怀抱收紧再收紧,秦施的身体不得不紧紧贴在阳华的胸膛上,随着吻变得愈发深入,仿佛要将灵魂都融化在一起。
摩天轮在高空中匀速转动,越过高点,开始缓缓下降。
待即将降落时,两人才再次感受新鲜空气味道。
此时秦施先前脸上的阴翳早已一扫而空,她微微喘息着,双臂软软撑在阳华的胸膛上,眉眼里带了些阳华看不懂的,又不同寻常的笑意。
面对这样的秦施,阳华只得缴械投降,环在女人腰间的手发着烫,低下头又去寻那微微张开的红润双唇:“干嘛用这个眼神看我?”
秦施又笑了,一边仰起身子继续应和这个吻,一边含混不清地回应:“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原来以前不是吗?”阳华语调里多了一分酸意。
“以前也是。”秦施纤细的手指在阳华胸膛上轻轻摩挲,“不过还有一件事……”
这一夜,阳华终于等来了那个他等待了十八个月的结局——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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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些事情可看可不看的废话↓
“将日常用品重构为无用之物”
–西班牙艺术家JaimePitarch认为在剥夺日常用品的功能后,人们可以自由地在艺术家提供的另一种叙事中看待它们。
–堆满自己椅脚木屑的细腿椅子、解构和重建的门、独眼镜框、铝制梯子解构与重构、非常规铁丝晾衣架……
看着备忘录里的日子和几句有的没的聊天记录,阳华揉了揉眉心,秦施是只生活小猪,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阳华归心似箭,提早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只想早点飞回秦施身边照顾她。
厨房里的烧水壶尚有余温,这不正常,就算是早上煮的这会儿也早该凉透了。而且秦施的拖鞋也不在鞋...
厨房里的烧水壶尚有余温,这不正常,就算是早上煮的这会儿也早该凉透了。而且秦施的拖鞋也不在鞋柜里,阳华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阳华轻轻打开卧室门,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阳华蹑手蹑脚地走近,床头柜上放着一板止疼药,已经吃了两粒。秦施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窝里,额上有点细汗,沾着几丝碎发贴在苍白的小脸上,眉头轻蹙着,睡得并不舒服。
阳华想替她把头发拨开,又唯恐身上未褪的寒气惊扰了她,愣是把手搓热了才伸过去。
秦施的一只手没有被被子盖住,纤细修长的手指露在外面,阳华握住才发现她的指尖冻得可怕。他用掌心的温度给她捂着,冰凉的小手感受到温暖,把手缩成一个小拳头直往他手心里钻。阳华的嘴角弯成一漂亮的弧度,小傻瓜,握拳减少了接触面积,岂不是更冷?他耐心地把她的小拳头掰开,夹心饼干似的夹着那只小手。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上,小手逐渐回温。
秦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呢喃着喊他的名字,“阳华……阳华……”
“我在呢。”坐在床边的人温柔地回应她。
“阳华?”她又喊了一次。
“嗯?怎么啦?”阳华不禁发笑,和睡梦中的人对话做什么?她又听不懂。
“别抢我的冰淇淋。”
好么,上次是烤肉,这次是冰淇淋。等等,冰淇淋?
又不听话,难怪疼成这样,阳华好想掐掐她的脸蛋,手伸到她的脸颊前又舍不得真掐她,会把她弄醒的,于是他改成戳了戳。
好在秦小猪还知道给自己弄个热水袋,手脚也算老实,没有踹被子。
餐桌旁的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冰淇淋杯,上面的标签显示日期是昨天下午。阳华烧了一壶热水,把粥炖下了才把煮好的红糖姜茶端进去。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拿出那个已经不太热的热水袋。
“唔……不要,我冷……”秦施缓缓睁开眼,意识还不太清醒,直到盯着阳华看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阳华!你怎么在家?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见人醒了,阳华伸出手用力rua了一把她的脸蛋,秦施被揉得懵懵的,刚开机的脑袋又被晃成一锅浆糊,“哎呀,干嘛呀阳华!”
刚醒的秦施声音又绵又软,阳华很受用,原本想指责她的,无奈也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我不提前回来怎么知道你疼得下不了床了还吃冰淇淋?”
秦施接过阳华递来的红糖姜茶,心虚把目光移开,等阳华给热水袋换了水回来,止疼药被藏了起来,秦施抱着他的胳膊开始狡辩:“谁说我下不了床?我昨天搞定了一个大案子,老板放我一天假,我睡懒觉呢。”
他并不拆穿她嘴硬的说辞,毕竟重点不在这,“垃圾桶里那个大号的冰淇淋杯怎么回事?”
秦施向他张开手臂,示意他把她抱起来坐着,“呃……这个嘛……搞定了大案子不得庆祝一下?”
阳华把人扶起,顺势把枕头立起来方便她靠着,这一拿,枕头底下的止疼药就露了馅。秦施手忙脚乱地又把药藏到睡衣口袋里,笑得更心虚了,眨巴着可爱的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阳华没说什么,揽着她在她身边坐下,把热水袋重新塞回被子里,伸手轻轻揉她的小腹给她缓解疼痛。秦施享受地依偎着他,整个人还是很虚弱。
“你还在生理期,非要庆祝的话买个小的不行?少吃点不行?那么大一个你全吃了,还要不要命了?”阳华的语气有些不悦。
“你……生气了?”她直起身子试探地问。
“没有。”他一把将她搂回怀里。
“你有。”
“我没有。”
“是,我生气了。”
“对不起嘛。”她又想用撒娇逃避问题。
“秦施,知错不改,是要被打屁屁的。”
秦施没当回事,把毛绒绒的脑袋往他胸前一埋,小声地嘟囔:“唔,那你现在要打我的屁屁吗?”
阳华现在是下不了手的,但也不打算就此饶了她,毕竟还是要让她长个记性。“鉴于被告目前的身体状况,缓刑一周执行。”
“我怎么还成被告了?我要上诉。”
“驳回。认定事实无误,量刑适当,维持原判。”
秦施抱着阳华哼哼唧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居然连刑事诉讼法也背了,她愣是没能找出他话里的漏洞。律所第一名嘴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起来了。
忽然,一只大手摁在她的头上阻止了她的思考。“原判决事实清楚,证据充足。”他的手指还夹住了“证据”——那板止疼药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把药放回了床头柜。
“诶?你什么时候……”
“好好休息,别想了。”他微笑着揉了揉毛绒绒的脑袋,头发有些乱,但是很可爱。
“饿吗?”他估摸着厨房里的粥要好了。
“不饿。”秦施下意识地回答,话音未落,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发出了控诉。
目光撞在一起,空气中安静了几秒钟。
“饿了,饿了。”
卧室门没关,厨房的方向传来他的声音,“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你什么都没吃,我不在家你就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这样下去铁打的胃都没了。”
阳华盛了一碗粥端回房间,吹凉了喂给她。
“嗯,真好吃,给你点赞,给你盖个章。”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了,我也给你盖章。”他又喂了几口,端着粥示意了一下,“罪加一等啊。”
秦施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不就是打屁屁嘛,你当我是小孩子呀?”
阳华摇头,“我可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小朋友,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当然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而且你一直都是我的老婆。”所以我们要用夫妻的方式…
秦施皱皱眉,疑惑地看着他,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一碗粥已经见了底,阳华给她擦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概不会有后续了,抱歉啦
·疼都会缓解的
·不熟但暧昧期
·库存其实是
·有小狗的人的总是幸福
秦施会痛经但只在月经来临的前一天疼
坐在工位上肚子开始抽痛的秦施心下不好
想起早上喝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小瓶矿泉水其实也就100ml冰冰的很清凉
但此情此景注定加深疼痛
回家时候阳华已经吃过了看着她脸色略显苍白礼貌的投来关心并主动提出帮她做个晚饭
被她一句没什么事搪塞
痛经都是晚上厉害
她缩着身体趴在床上合适的蜷缩姿势......
她缩着身体趴在床上合适的蜷缩姿势可以带来短暂的缓冲与痛感的消失
但能量守恒
比如当她终于决定下床去拿止痛药一起身所有的痛感就一瞬间积满爆炸
沃草
她上半身小心的移动努力找回那个不疼的角度
...
凌晨两点秦施微微睁开眼不知道是怎么醒的朦胧的看见暗光线下坐在自己床边地上睡着的阳华
她伸手去碰他用没睡清醒软绵绵的语气说着
“哎你怎么睡这了”
阳华醒了
打开了窗旁灯打了哈欠
“是你昨晚用手拽着的我...
想你可能是疼的难受所以就坐着等你松开没想到坐这睡着了”
“对...对不起啊我昨晚真的没印象了你快回去再睡会儿”
“你还疼不疼了”
所答非所问
“还好没有昨晚疼了”
“那我去帮你熬点粥
吃了药还是吃点东西好”
秦施那句不用了堵在了嘴边
粥是淡的温度很温和秦施感觉舒服了很多
喝完你再睡会吧阳华压了压她的被子
秦施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只手摁着肚子身体向内曲着安静的闭上眼
突然眉头蹙起了浅纹看得出又开始疼了
阳华伸手抚她的眉心
此时的秦施像是蜕去了老虎皮毛的小猫躲在被窝里
阳华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声音:想替她疼!
再醒来是晌午了阳光隐隐约约透进来拦不住
因为不疼了秦施感觉一身轻松松弛地由蜷缩变为平躺的姿势
休息日就再舒服一会吧
“秦律师,来吃中午饭了”
阳华把门开了个缝探着半个脑袋说
“你做了我的吗!谢谢”
秦施从被窝里爬起来
阳华看着穿着松垮的真丝睡衣套装神色悠闲的女人还是不忍提醒
“你穿多一点保暖不然下次又该疼了”
“没事我一贯就疼一天”
“你又不是以后就不疼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没救了”
秦施在疯狂炫饭+夸奖阳华主动做饭且做的很好吃的劳动精神
阳华吃得慢看着她
床边洒下的阳光很可爱,人也是
ooc警告
狗血!hin狗血!!非常狗血!!!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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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似是急于打破那种令人哽咽的沉默,李黛有些无措地站起身,余光扫过秦施的瞬间,她看见某种晶莹自她的目睫滑过。
医院附近的小店十分具有商业头脑,各类患者适合的餐食一应俱全,李黛仔细挑了一份,掏出手机预备扫码。
“——你好!请问您是……李黛,李律师,对吧?”面前陌生的男性面孔急急地拦下她,她有些莫名地应声。
那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立刻拿出手机替她结了账,随即相当自然地自报家门,“李律师你好,我是阳华……阳华你...
李黛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你说……阳华去澳洲出差?所以……他没有和姚遥去澳洲定居?”
蔡亮瞪大了眼,“不是……您这是哪门子话啊?阳华不是早就和姚遥断了吗?”
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自李黛心口涌出,连带着她的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麻。
“怎么…不早点儿来呢?”她喃喃。
蔡亮闻言脸色一白,心头闪过十余种危重病例,颤颤着声音问她,“秦……秦律师……她不会…”
李黛无言,“我不确定她自己是否想要说出这件事,但不管怎样,她的私事,不该从我的口中透露,所以,恕我无法告知。”
蔡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欲哭无泪。
4./
秦施的情绪似乎很稳定,除了李黛不经意地瞥到的那滴眼泪之外,好像再没有什么情绪的浮动。
趁着天气正好,李黛扶着她在楼下的花园里踱步,累了便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唉,好久都没晒过太阳喽……”李黛感慨一句,却发觉身旁的人突然僵直了身体,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一对母子,小小的孩童用肉乎乎的小手捧着母亲的脸,万分依恋地用脸颊蹭着母亲,母亲笑着将他捞起来,搞怪似的挠他痒痒,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声响,却又好像扩大了无数倍的分贝,直直地逼近秦施的灵魂。
你知道一个咬紧牙关的灵魂,终究无法永远维持她的笑容,在一次次的风平浪静的背后,都在蓄力为了这一次的海啸。
她开始浑身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青紫的手背上,烫得她不自觉地蜷缩着躯体。
但她好像出奇地安静,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李黛,也只能听见一两声极细微的呜咽。
她好像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又好像从来都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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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张阳华还没有出场,下章一定!
好多人说想看,那我就斗胆写一下
ooc算我的
1./
当午夜的指针悠然跃过数字“1”的时候,李黛深深叹了口气。落地窗外灯火通明,好像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湮灭。
但是,李黛发誓,再这样下去,她会先一步同这个美好的世界saygoodbye。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连续几天熬出的黑眼圈——虽然藏在精致的眼妆之下,却将“疲惫”这两个字展现得明明白白。
“你大爷的秦施!!这女的真的不会累吗!!!!”她有些愤愤,要不是怕秦施受了打击从此不眠不休累死在自己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律所,她才不每天陪这个死女人加班到凌晨。...
“你大爷的秦施!!这女的真的不会累吗!!!!”她有些愤愤,要不是怕秦施受了打击从此不眠不休累死在自己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律所,她才不每天陪这个死女人加班到凌晨。
她站起身,预备活动一下筋骨,照例去捶秦施的门。
物品碎裂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在寂静的深夜有些突兀的刺耳。李黛警觉地冲出办公室的门,“秦施?!”
然而她不得不顿足,倒在地上的秦施和自她身下漫出的鲜血,一红一白的碰撞极大地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她有些慌不择路,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用几乎哽咽的声音拨打了120。
大脑变得似乎很难转动,脑中闪过的某一点猜测是什么,她也很难抓住。
很久以后李黛回忆起这一天,恍觉自己的混沌终结在医生诊断的话语中。
“患者妊娠18周左右,母体长期营养不良,连续性过度劳累,随时有终止妊娠的危险。”
这短短的一句话像是撞了金钟,在她脑子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直敲得她辨不清天地日月。
她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2./
这个不曾被任何人发觉的孩子最终还是悄悄地离去了,短暂得似乎他从未来过。
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目光里带着普世的悲悯,“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孩子的父亲。”
李黛呆立在原地,直到手机里传来阳华清洌的嗓音,“喂,李律师?出什么事了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长久的沉默,他显然有些着急,“李律师!是不是秦施出事了???”
刚刚苏醒的秦施缩在被子里,麻药的作用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无力。唯一耷拉在外的手上因为插着输液管,泛起微微的乌青。
李黛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你……”
秦施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一击就破,“刚刚…医生来过了……”
李黛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故作轻松,“没事的,你还年轻,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改天…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保管比……比任何人都好!”
秦施将头慢慢转向另一边,“算了吧……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了……”
病房里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李黛看着病床上秦施——她从未以这个视角看过秦施——记忆里那个张牙舞爪眼高于天拥有着近乎厚颜无耻的自信的花蝴蝶一样的秦施,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七彩的华丽,只留下陌生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