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一期蝙桶观念的冲突和碰撞，发现可以从罗宾时期慢慢梳理，桶是如何一步步形成现在的三观的。除了广为流传的外交官之子外，蝙蝠侠重启后整个故事，杰森陶德被收养一直到死亡，他的想法，对犯罪的态度，都在不停变化。
结尾会夹杂很多个人的观念和看法，包括对一些编剧的评价。欢迎理性讨论。在我看来，杰森一直都是一个复杂性很高的角色，从他的出身开始，就是道德，社会，法律的种种拉扯。编剧斯塔林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者，按照现在的说法，他是一个有点“愤青”的人，同时也把自己的态度投射在了角色身上，虽然有时这造成了角色的前后矛盾，稍后会详细分析。
这里桶的背景是:妈妈病死，爸爸是双面人的手下，被双面杀害而...
这里桶的背景是:妈妈病死，爸爸是双面人的手下，被双面杀害而杰森不知道。
首先是犯罪巷流浪时期:
杰森从古恩太太之家逃了出来，因为那里是犯罪温床，而他不想学着做一个罪犯，一个坏人。他偷蝙蝠车的轮胎也只是为了生存。
布鲁斯不是很相信他。所以桶说，我不在乎你信不信我
“因为我是犯罪巷的小孩，不代表我是个骗子。”
最后杰森依旧担心蝙蝠侠不信任他，于是偷偷跟过来决定阻止犯罪，正巧帮了蝙蝠侠大忙
于是蝙蝠侠决定把他训练成罗宾。
这个阶段，杰森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很强烈地表达了他未来不愿意当一个罪犯，一个crook，杰森只是为了生存在做必要的事，他甚至会去阻止那些真正的crook做坏事。他知道，为了生存做坏事，和单纯的坏是两回事。
杰森陶德小时候不是crook（拉踩TimSeeley）
其实后面还有一个故事，一对双胞胎兄妹，为了活下去偷钱包，布鲁斯抓住之后发现他们睡在垃圾桶里，所以布鲁斯把两个孩子带回韦恩庄园住了一晚，给他们找了一个好人家。这也说明犯罪巷父母双亡的孩子，要学会生存何等困难。杰森不是特例，古恩甚至开设了一个犯罪学校。在这种环境下，他还能坚定地对蝙蝠侠说，我不是crook，也不想当坏人。
之后就是重头戏，被布鲁斯收养。收养后，他对罪犯的态度也是不断变化的。
造成他转变的第一件事，发现双面人杀了他爸爸。当时杰森的第一反应是，“杀了他”
后来布鲁斯劝说杰森，克制自己的仇恨，这对成年人来说都不容易，所以布鲁斯理解杰森。
从一开始布鲁斯就说，觉得杰森和最初失去父母的自己很像。因此他想要引导这个孩子。
他告诉杰森你要学习如何将复仇转变成正义。杰森听从了，最后他们成功抓捕双面人。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杰森，虽然不再执着于复仇，但他将会一直为了“正义”的概念而痛苦。
哥谭市有个杀害女人抛尸垃圾桶的凶手，Branneck。一开始布鲁斯也被个人情感蒙蔽，最后布鲁斯抓住了他，用暴力手段得到证物，但是把Branneck送上法庭后
证物是蝙蝠侠用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不可信，Branneck被当庭释放，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凶手。杰森亲眼看着他走出法院。
这里解释一下美国的司法程度，大家都听过“程序正义”这个词。美国的司法系统对程序正义有着近乎苛刻的追求，一切重证据，“宁可放过一千，不可冤枉一个”，任何以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都不能使用。这也是为什么fbi上门前要喊一句fbi开门，不仅是为了威慑罪犯也是为了确保证据获得的合法性。证明Branneck是犯人的刀是蝙蝠侠以非法（上门揍人）手段获得，没有任何官方搜查许可，哪怕刀就是Branneck的，所有人包括法官都知道Branneck是罪犯，但是，他只能被当庭释放。
Branneck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被释放之后决定离开哥谭，暂且按下不表，总之这给杰森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当天杰森对这件事的反应是，把另一个想要欺负女人的罪犯往死里打。
蝙蝠侠问他在干什么，你会杀了他。他又询问杰森怎么了，杰森没有回答，只是对自己的导师说，今晚还去某某地方打击罪犯吗。蝙蝠侠停顿了几秒，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有追究下去。
最精彩的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Branneck在临走前死性不改，又看中了一个女人，但竟然被女人用刀反杀。
在戈登和警察询问这个女子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你好像不在乎自己杀了一个人”
“我没有杀了一个人，我干掉了一条疯狗”
当天布鲁斯和杰森谈起这个女人
布鲁斯:“这个女人说，这可能不合法，但它是正确的”
杰森:“我相信是这样。”
布鲁斯:“不，罗宾，朱迪是错的，人们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紧随其后，就是频繁被人提及的外交官之子。
如果Branneck的案子让杰森意识到有时由于某些不得已，法律并不能惩罚所有坏人，Felipe的案子就是让杰森明白了，并没有那么多不得已，只要拥有一个好背景，法律就无法惩治坏蛋。
杰森说Felipe是失足。其实布鲁斯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因为杰森是他的搭档。就像第一次布鲁斯原谅了杰森企图杀死双面人一样，就像布鲁斯没有追问杰森为什么想要杀了那个坏蛋一样，他这次也纵容了杰森，而非很多同人里的，布鲁斯一直在怪罪杰森。不，没有。而Felipe案之后又发生一件事，这才是布鲁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严厉地斥责杰森。
戈登被外交官，Felipe的父亲绑架了。
布鲁斯说，“这么多的死亡只是因为一个父亲想要复仇。所有的行动都会造成连锁反应，都会有相应的后果。你无法逃避。”
布鲁斯真正想问的是，杰森，你承担得起杀人的后果吗？
杰森转身离开，没有回答。
甚至是这件事之后，布鲁斯都没有想过要解雇杰森。他解雇杰森的真正原因是，杰森逐渐变得冲动易怒，下手很重想要杀人。布鲁斯经过思考认为，这是因为杰森没办法从父母的死亡中走出来。他觉得要让杰森先面对父母的死亡，再去当罗宾。
有没有发现这和广泛的认知不一样？布鲁斯也并没有那么在意Felipe的死亡，他觉得杰森会改的，Felipe的死只是杰森“表现暴躁易怒”的一部分。或者，布鲁斯的确相信，杰森没有把Felipe推下去。至于布鲁斯对“杀死犯人”的态度，对法律的态度，最后会详细展开。仅针对斯塔林笔下的布鲁斯。
最后，就是绝望的家庭之死。
对家庭之死，我只想说一点，杰森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妈妈在里面，他没办法坐视不管。还有《死人·再次死亡》里有提到，杰森死后原谅了他的妈妈。
分析完了古早漫的罗宾时期，在看看现代编剧的一些理解。
薯片在后来的urbanlegends里有一个桶粉评价两极分化的处理，让杰森没成为罗宾的时候就把毒贩从楼梯上推下去。这件事放在古早漫的态度变化，甚至是合理的。
杰森把毒贩推下去，和最开始想要杀了双面为父报仇的性质差不多，这是为了母亲。而这件事在他心里，和偷轮胎一样，都不能算得上“坏人做的事”。前者是复仇，后者是生存。后来在布鲁斯的教导下，他知道了，正义要凌驾于复仇。但是，Branneck和Felipe的事让杰森开始思考，法律可以执行正义吗？正确的事一定是合法的吗？
至于TimSeeley的处理，我想和他说差不多得了（……）
JuddWinick则是直接让杰森在罗宾时期非常危险，dangerous，有迪克身上没有的危险气质。
莫里森……他让布鲁斯对罗宾桶说我不是你父亲，别和我无理取闹。哪怕古早漫里布鲁斯一直试图解决杰森的问题，是杰森不愿意沟通。而金发杰森确实是喊过布鲁斯爸爸的。我好想说，莫里森，你怎么写谁都好，就是写不好桶啊（苦涩.jpg）至于被逼着染发，他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迪克离开的时候19岁，杰森加入的时候12，3岁，他们同框时身高差一大截，你让杰森染发假装罗宾没换过……是不是把所有人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萝卜带又让布鲁斯和成年后的杰森讨论法律问题，下期会展开讲。
最后，终于谈到了布鲁斯。在和杰森大谈人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以前，布鲁斯做过一件事，他把克格勃野兽锁在了下水道的密室里，出不去，就等于让他等死，当时布鲁斯是这样想的:
布鲁斯:“有时候规则阻碍了正义。”
之所以这样前后矛盾，我在开头就说过了，斯塔林是个“愤青”，他把自己的想法给了角色，最开始时蝙甚至不怎么带罗宾行动，所以人物的前后矛盾是因为斯塔林表达自己情感的载体从布鲁斯转移到了杰森身上。后期的杰森成了这个“质疑规则和正义兼容性”的角色，而布鲁斯需要维护法律，哪怕前期他自己都变相杀人。
关于古早漫的梳理就到此停止，接下来还有其他漫画，重点有很多，包括杰森曾经说过他不在乎这个世界，所以在迷失岁月里，他有个机会杀小丑，拯救更多人但是他不杀，因为他只在乎他和布鲁斯的恩怨。以及有个编剧让杰森利用小孩引出什么什么（我忘了），下次会仔细整理，这些其实都和编剧和刊物有关，像我提到的利用孩子的编剧是提刊，罗宾刊还是少正（我又忘了，鱼的记忆，下期找出来），而这件事之后接的是披风争夺战。披风和蝙罗刊的目的都是为了捧迪克蝙上位，不然其实在危机倒计时里，桶就该走上反英雄道路，但是蝙突然死了，杰森临时又变成坏蛋（……）所以TSD啊莫里森啊都把他往坏蛋这个倾向塑造，也会扭曲原本的性格。
下期见
彩蛋:杰森的枪法是布鲁斯教的，布鲁斯还很骄傲，夸他枪法很好。
失忆17
181
我笑了。
我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
我将刀抵住他的喉咙，干脆利落地割下了他的头颅。魔刃一阵炽热，说不出原理的火焰无风自燃，将他的尸体燃烧得一干二净。
182
以往我的脑子里总是乱糟糟的。
在刺客联盟的时候我会想自己到底是谁，在布鲁海文的时候我会想迪克想干什么，在哥谭的时候我会想怎么杀了小丑。但在此刻，这是我少有的、安静的、没有被任何烦恼侵蚀过的时刻。
牢牢被禁锢的记忆有一瞬间的松动，我匆匆一瞥，几个清晰的画面便映入脑海。
不过很快，它们又消逝在了仓库的死寂中，实在是太安静了，在意......
不过很快，它们又消逝在了仓库的死寂中，实在是太安静了，在意识到这点时我的灵魂被一股无法言说的冷意笼罩——我是大种姓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人了。
我突然想到。
183
下雨了。
哥谭的雨也是雾蒙蒙的，既不温柔，也不温暖，像小孩手里的石子，一下一下地砸着人。
等我稍微有点躲雨的意识，我已经傻呆在着起码有五分钟了……幸亏我带着头盔，没人能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但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也够白痴的。又不是在演那种狗血肥皂剧。
我鬼使神差地扫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后才敢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抱着脑袋开始冲刺。
但该来的总会来——一声嗤笑从我身后传来，脚后跟的细胞都能从那邪恶声音感受到讥笑：“真难得，陶德。我还以为你还要把这出哈姆雷特演完呢。”
我闭了闭眼，对达米安的讽刺置之不理。
他那张嘴还没经历过哥谭的毒打，不知道什么叫把人皮扒了血倒进厕所冲马桶骨头被磨成粉点明火爆炸的冲击力。每次骂人总是喜欢带着点高雅的词汇，加之刺客联盟在中东算半个土皇帝，他自持高贵身份，吐字清晰余气柔长，以前我睡不着时总是喜欢惹惹他，就着他骂人的背景音当安眠曲陷入梦乡。
久不曾听见，我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突兀地产生了一丝困意……
我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前我不想训练逃班的时候他就像条被训练过的缉毒犬，不管我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他都能一脚踹开门虽然表情淡然但语气恶毒地喊“陶德在这”。我不想回头，主要是因为他后面肯定还跟着人，不知道有没有蝙蝠侠，但肯定有夜翼。
但现实容不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快，达米安的身后也传来一道声音：“既然知道我来了，又躲什么呢？”
达米安的脸色闪过毫不作伪的震惊，我内心闪过一丝疼惜——这么早就让孩子体会到信任不如跟踪器可靠的家族作风，对他的身心发展真的很不利。
我默默回头，却也是低垂着脑袋，不想与他正视。“我想起来了。”
夜翼的声音略微拔高：“你——”
在触及到我身上那大大小小血还没止住的伤口飞速收声，心念急转之际，他已经飞速走来，低声喝问：“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
达米安替我回答：“他们死了？”
我点了点头。
夜翼皱起眉：“什么，你杀——”
我应声抬头，从喉咙里扯出嘶哑的讥讽：“对，我杀人了。”
雨倾泻而下，在地面上砸碎成两半。
“我是个杀人犯，我罪大恶极，我不配活着，”我死死地瞪着他，“你把我抓进监狱吧。”
夜翼怔住，嘴角翕动。
“你是不是要说我原谅你，不管事情怎么样我们都能一起解决，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能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你是不是还要说，这是我的失误，我的本性不坏，只需要虔心悔过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你是不是要说，我爱你，不管怎么我都是你的家人、你的弟弟、你永远爱着的人？”
过大的雨打在我裸露的伤口上，痛疼使我无法平静地叙述，只能靠情感在嘶吼，我跌跌撞撞地靠近他，像一头受伤还执意复仇的莽撞野兽。
夜翼一动不动，如同一根石柱，任由我无序地发泄。
即使我将手抓住他的衣领，强迫他抬头望着我：“对一个无法挽救的杀人犯，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白膜遮住了他的眼睛，我无法窥探他的情绪，我无端地猜想着，他的眼睛里会有什么呢？不忍、沉默、悲伤、怜悯、还是……
他的唇间忽然叹出一丝极轻的气流，与他的神色一起微展了一瞬——
就是这个瞬间！
我立刻收敛起刚刚表演出来的悲情王子，用尽我最快的手速往他脖子上一敲！
夜翼的怜惜还未散去，便被我一掌拍晕。
哈哈，耶耶，你能演我，难道我还演不了你吗？
184
目睹了一切的达米安再次：“……”
我一把抓起他就跑，开玩笑，我哥那玩意我知道，表面上看起来是只天真无邪毫无心机的萨摩耶，实际上心比谁都黑。
我这是占了先前失忆的时候在他面前胡七八说的福，他又“同情弱者”，给我糊上了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悲惨滤镜，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自我怀疑他就要化身迪士尼公主妄图普渡众生。
现在我明摆着恢复了记忆，又不知死活地在他底线大鹏展翅——我都不敢相信等我真落到他手上我会怎么死的！
最可怕的是死都不能死！要活着接受他的折磨！
比吃阿福华夫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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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挑眉：“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我气喘吁吁：“一点点。”
有关于迪克的都想起来了，还有踢问双面人的屁股叫他给我写作业的那些美好瞬间，蝙蝠侠的还是一头雾水。
186
达米安摇摇头，不做评价。
我翻了个白眼，这事我又不想，难道我不想一下子全想起来吗？我想每天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两个人傻傻分不干净吗？
我真服了，也是不怪哥谭人想不到蝙蝠侠是谁，那个一步路走三下还能摔倒两下的德行谁能想到那是把跑酷当业余爱好的蝙蝠侠啊！
就算我知道他们是一个人，我还是想象不出来蝙蝠侠面具底下是布鲁斯韦恩的脸。
一个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以为他永远不会哭，一个沉默的时候让人以为他永远不会笑。
神经病，蝙蝠侠迟早有天要被迪克送去阿卡姆！
187
达米安幽幽地说：“父亲有父亲的道理，”他上下打量着我，“倒是你，都不用‘迟早’。”晚一刻扭送阿卡姆都是对哥谭人民的不负责任。
没品！不懂莎士比亚的人是不健全的人，是不知高雅的人！是没有生活不通情趣的人！不懂我表演精髓的人不配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滚回你的城堡。”
“你这是在对我说话？”达米安冷冷一笑。
“不然我在对谁说话？”我也冷笑，“身上的监控器都没摘干净就想来搞这搞哪。还在嘬奶瓶里的奶就学人上天入地，你怎么不干脆在天上飞着不下来呢。”
“不是你的场合就别来添乱，”我说，“谁跟你一样现在还要爹地妈咪亲亲抱抱。”
达米安揉了揉太阳穴，被我这么指着鼻子骂都没有生气，反而抱着胸，满脸“人不应该和狗计较”的无奈。
迪克以前也老是这副表情，通常在我和他吵架之后，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偏不倚地打量着被他吊起来正破口大骂的我——现在想起来我被吊其实还算他脾气好，要是谁破坏了我给女孩准备了三个星期的浪漫派对还四处散播谣言以致无数个女孩对我避如蛇蝎不把他头拧下来当我的台灯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但他只说下次不要这么干了……啊，他好爱我。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人物化！他们离布鲁斯韦恩太近了，资本家肮脏的思想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灵魂，老是动不动就把人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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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在一处偏僻到如果没有坐标他再绕十圈都找不到的角落里找到了夜翼。
他正安祥地躺在那，头上还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个小小的王冠，下半身还盖着精心摆成裙摆的红色外套。蝙蝠侠无端地想到了三组词汇：乌黑的发丝、白皙的肌肤、还有嫣红的嘴唇。
目睹着透着诡异惊悚又奇观瑰丽的一幕，蝙蝠侠默默地点开了眼罩内的录像功能，并静静观摩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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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在他背后敲了敲背。示意他移开一点，他站着这个位置光线不好，没拍出白雪夜翼的美丽。
提姆：“要去扶他吗？”
蝙蝠侠：“他看起来很累，让他休息一下。”
夜翼微微动了动，提姆瞬间冲了上去，满脸殷切地问道：“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夜翼坐直身子，高深莫测地盯着他两。他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并不会给人多少压力，而当他沉默之时，尤其是抿直嘴唇、双目微阂之际，一股无法言说的气质便涌了上来。
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挺了挺背，提姆瞥了眼蝙蝠侠，忽而大哭：“我好担心你，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了，还好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夜翼：“……”
蝙蝠侠：“……”
蝙蝠侠用气音说：“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对我们所以一直在装睡。”言下之意，叫他别装了，一起接受夜翼怒火的洗礼吧！
提姆：“……”
嗨！不早说，浪费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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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芭芭拉救了他们一命，急切的铃声催促着，如同地狱的催命符。
事实与比喻不遑多让，当蝙蝠侠听见“达米安被小丑绑架”后他几乎要瘫软在地。
然而另外两个却眼眸闪动，提姆多问了一句：“真的是小丑吗？”
芭芭拉迟疑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小丑又用回了他以前的名号，红头罩。”
tbc
失忆16
171
我一脚踹开黑面具的大门，背后的哀嚎此起彼伏，像一曲不入流的欢迎小调。
他倒是很冷静，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许久，甚至还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助手。
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对他咧嘴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我这么礼貌他一定能答应我的请求吧。“中午好，罗曼尼，请问你收到了我的请帖吗？”
黑面具那丑陋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不过他依然笑着回答：“中午好，暗影。什么请帖？”
我拍了拍脑袋，夸张地哀叹了声，“你竟然没看见，哎呀，我真的是忙忘了。”
我笑着向他走近，“但是没关系！既然我来了那我亲自给也是一样的！”
而后我......
而后我欺身而上，如一道旋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枪抵在黑面具的心脏。“死亡的邀请函。”我轻飘飘地说，“死，或者替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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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呼啸着擦过迪克的制服，凯斯拉夫纤维完美地保护了身下的躯体。他却没有放下心，只是飞快地放开怀里的女孩，将她推离战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处警报点。
红罗宾那边的动静已经喧嚣了好一会了，听声音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迪克还是有些担忧——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过度反应了，不过……
等他赶到时，提姆刚好击晕最后一个敌人。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还笑了笑，“你来了。”
迪克嗯了一声，他打量着地上的人，黑面具的、法尔科内帮的、企鹅人的手下、甚至还有戴着小丑面具的，活脱脱的哥谭反派大混战。
戈登已经拉了五车过于躁动的罪犯回了警局，那些老练的哥谭人早已嗅到风吹草动，也尽可能地缩在角落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即是如此，各类的警报依旧层出不穷——晚归的单身母亲、自诩无畏的妓女、还有不清楚状况的外乡人……
迪克忙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都分出去救人。
当然更让他忧心的还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黑面具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向其他人发动战争，法尔科内也不可能在损害自身利益下接战。或许整个战争真正“无辜”的只有小丑帮，他们遵循着那个疯子首领的教诲，誓要将一切都拖入更深的黑暗中。
他的眉眼抹上一层浅色的忧郁，像含着一层薄而淡的水雾，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拒绝这个模样的他。
但让他露出这幅神情的却是——
“杰森做的，”提姆说，“是吗？”
迪克苦笑了一下，看向被血与炮弹覆盖的地面，这块已经饱受了无数伤害的土地，而这一次的刽子手是曾经无比虔诚地守护过她的罗宾。
173
我要让世界做我的陪葬。
开玩笑的。
让哥谭人做我的陪葬就行，世界太大了。
当然，这个也是玩笑话。
让小丑做。
这不是玩笑。
174
他会帮我整理杂乱的房间，他会将他觉得好吃的零食递给我，他会歪着头说一些很旧的笑话还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他会抱怨自己的某段过去太不堪回首以至于想整个删去，他……
他是杰森。
“他导致了五个帮派混战，数百人受伤，无辜者填满了哥谭所有医院。”蝙蝠侠冷冷地注视着他。
175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所有人都可以上台。卑鄙的、高尚的、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不幸的，数不清的剧目在荒芜的土地轮番上演，无逻辑的语言充斥于所有的对白，荒诞的剧情填充着开始与结局。
聪明者惶惶不可终日，自以为堪破天际而临阵退缩，愚笨者被一叶障目，毫无知觉地做着舞台上的提线木偶。而我，我既聪明又愚笨，如同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鸟，将自己悬于万丈之崖，满心只等两个结局，如果不是粉身碎骨，就是展翅翱翔。台下的观众或翘首以盼，为这一曲生命之重献上血腥礼冠；或心急如焚，拼死不让我沦落此境；或漠然麻木，无所谓何种结局。
然而身是看客，心却深陷其中，当巨大的镰刀挥下那刻，又有谁能握住命运女士垂怜的衣角？
176
“你到底想干什么？”黑面具狐疑地看着我。
我没空搭理他，反而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一张据说是绝密实则花了我20美刀的照片。
不要问我都是绿鳞小短裤我是怎么分辨出的，我相信就算是中五百万我都不会笑得那么纯洁无辜，像个不谙世事的精灵王子。
至于那唯一的一张照片，确实是我。
然而我很快笑了出来，为人性不可泯灭的虚伪。好像他也有的黑暗一面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似的，可他有又与我何干，我和他难道是同一个人吗？
我合起电脑，将脚架在桌子上，颇为不耐烦地回答了罗曼尼的问题：“不是和你说了吗，和蝙蝠侠玩个游戏。”
看他选挚爱的小丑，还是选守护了一辈子的哥谭。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个小麻烦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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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将武器库设置在布鲁海文？”
黑面具迟疑，“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敲了敲桌子，“因为港口离这里近，那边的警察制度比哥谭还混乱，唯一的义警朋友还隔三差五来哥谭客串，只要你不在那招惹出什么大事那你的武器能安稳地活到海枯石烂——那你为什么要撤走？”
黑面具更加警惕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垂眸：“因为你在布鲁海文的合作伙伴突然疯了，他们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不再执着地扩大势力，争抢地盘，排除异己，搜索一些你觉得毫无关联的消息。”
我向他询问：“你的合作伙伴们呢？我不信你没有接手他们的势力。”
黑面具依然沉默，我却不需要他的回应，自说自话着。
“实话说我一直在追寻着他们的踪迹，当我在布鲁海文看见一个空壳组织后我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我想，既然我已经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剩下的一分便留给命运。”我将枪换了一只手，拉开了保险栓，面对着空气做了一个虚空开枪的手势，“于是多么幸运！命运指引我来到了这里——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黑面具不说话，我则耐心地等待着他，“我只需要一个地点。我和他们必需要做个了结，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但这两者对你都只有好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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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种姓之刃在我的手中炙热燃烧着。
尘埃在空气中飞舞，折射出似是而非的光线，几个若有似无的人影静静伫立，为首的男人被黑雾笼罩，看不真切。
“你们真的在这里。”我略有些感慨。离开布鲁海文后那若有似无的直觉便一直在催促我前往哥谭——有时我也分不清这是属于我的自由意志，或者是武器影响了我的灵魂。
一阵寂静后，貌似首领的男人回答了我微妙的好奇心，“为了等你。”
“我与大种姓的战士不死不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独活在世上，”他貌似苦恼地说，“但达珂拉将你保护得很好，我们只获得了一个名字，并不知道你具体在哪里。”
“所以我们选择在哥谭等待你的出现。”
我的牙关泛起了微麻的痒意，“难道我一定会回来？”
首领笑了，那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和达珂拉很像，洞察中夹杂着几分怜悯，区别是达珂拉是善意的嘲讽，他是恶劣的讥笑：“哥谭是一个能吞噬一切的怪物，没有人可以从怪物手上逃脱。”
闲谈不经意间开始，也不经意间结束。
黑雾漫上了他的双手，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弥漫的雾气涌动着无边的恶意，我的手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魔刃在黑暗中闪烁，我的身后吹来了一股不知名的风，好像大种姓的战士们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我会赢。
我不会允许失败的结局。
179
他倒下了。
180
在最后那刻，他忽然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我的妹妹吗？”
理智告诉我不要回应，可深渊近在咫尺，我无法抗拒。我哑声询问，“为什么？”
音量渐渐低迷，但他的声音含着说不出的笑意，仿佛将目睹平生最好笑的画面。“那年我和她一起从死亡的深渊爬了上来，她成为了死亡的主人，我则成为了死亡的奴隶……”他说，“于是我们心知肚明，我们必将有一个死于对方之手——怀揣着对死亡的恐惧，我无数次地向她发动袭击，然而我从来不能战胜她的灵魂，还有那把令人作呕的魔刃。”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死的会是我。”
纯然的恶意跗骨而上，瞬息之间掐紧了我的心脏，他怀揣着满足的微笑对我下了最后的咒语，“是你害死了她，你本就不该活着。”
准备写完送去30，不逼自己一把，怎么能写完！
ps一段打斗描写我努力一下
你在做梦。你知道你在做梦。
你梦到了许多事情，自己与骑士的记忆混在一起，一会儿你站在哥谭市操控着自己的军队，一会儿你又发觉自己坐在教室里上着必修课。
眨眼间你又回到了阿卡姆疯人院，手里拿着镇定剂的哈莉向你走来，她刚靠近你你便发现对方的面庞扭曲，场景回到了你熟悉的宿舍，你看见提摩西忙过头突然发现马上要到期末周，自己却还没复习时万分崩溃的表情。
你看见韦恩宅爆炸的一瞬间，你看见宿舍长骂骂咧咧带饭回来时的样子，你看见布鲁斯向你伸手的时刻，你看见理查德被男同学表白时茫然的表情……...
你看见韦恩宅爆炸的一瞬间，你看见宿舍长骂骂咧咧带饭回来时的样子，你看见布鲁斯向你伸手的时刻，你看见理查德被男同学表白时茫然的表情……
呼吸间，面前的画面再次变换。身边的建筑物以泡沫的形式消散，光线被黑暗侵占，鱼群与你擦肩而过。
你沉入海底，海水肆无忌惮地掠夺你肺里的空气。你感到身体发软，脑袋昏沉，眼皮好似被注了铅，随后又发觉自己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当啷——
你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你脑海中落下。
[kp：阿卡姆骑士理智回复1D8＝5]
[kp：阿卡姆骑士san值＝32＋5＝37]
你睁开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等等，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你又闭上眼睛。
只是一瞬间，疼痛在你的大脑里炸开。以左太阳穴为主，你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在砰砰砰地跳动着，脑袋昏昏沉沉，难受的要死。
[阿卡姆骑士：呃，我头好疼……我这是睡了多久？不会有24小时了吧！]
[kp：何止24小时，你再这么睡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要错过歌剧了。]
“醒了就别装睡。”
另一个人的话语与kp一起响起。
原本闭上眼想要自欺欺人的你瞬间睁开眼睛，差点就准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但是你突然想起来自己身后还有金属脊椎，可能做不出来鲤鱼打挺这种动作，于是便作罢。
[kp：今天晚上歌剧开始。]
怎么一口气睡这么久……怪不得一口气恢复1D8的san。你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想要伸手按按太阳穴时发现自己被限制行动了。
你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道：“你是变态？”
那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哈，我为什么这么干你不应该问一问你自己吗？”不限制你行动难道等你醒来再打架吗？谁知道你精神状态是什么个鬼样子！
说着他把一杯未满的水直直怼在你脸上，简单粗暴地帮你完成了润喉任务。
[阿卡姆骑士：我怎么会睡这么久？红头罩不是就给了我那么一下吗？！]
[阿卡姆骑士：难道他有什么远古大猩猩的血统？一下子能让人陷入婴儿般的睡眠，连睡三天都不带醒的！]
[kp：醒醒，他是人类！你那破脑洞给我收收！]
[kp：san值那么低，体质还大失败！]
[kp：睡到现在完全就是你的问题，根本怪不了别人！]
[阿卡姆骑士：？？？我草啊]
[阿卡姆骑士：妈的好崩溃，我还没定歌剧票！]
这种音乐剧或者歌剧之类的演出，一般都是走预售，如果没有全部预售完那也会卖现场票，只不过现场票都会比预售贵。
但是！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你在内心痛苦面具。这场歌剧在这个鬼模组莫名其妙的火，可能是那些教徒的功劳——总之不管是谁的功劳，反正它很火就对了。
《黄衣之王》爆火就意味着——根本没有现场票！
[阿卡姆骑士：kp，你说我现在就去韦恩集团打劫韦恩少总，要求他交出自己手中票怎么样？]
不用过心理学，你莫名get到了对方的意思：“……我不和你打，我现在很冷静，把我松开。”快放我去打劫提摩西！
杰森·陶德听到你的话后挑了挑眉，“精神病人都会说自己没病。”然后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枪。
那把枪还是你熟悉的款式，原装版阿卡姆骑士——或者说是kp很喜欢这个型号，就连这个角色卡的自带手枪都是这个型号的。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你的大脑，只要动一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你的天灵盖就会像是切西瓜一样飞出去，让你的大脑体验无房顶的生活。
只不过西瓜被切开后溅出来的是红色的西瓜汁，而你的大脑则是溅出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
[kp：……不怎么样。]
[kp：我已经帮你订好票了，就在你查完论坛后。]
你要热泪盈眶了。
[阿卡姆骑士：kp，你真是我的亲妈，最爱你了。]
[kp：？]
[kp：傻■。]
你神清气爽，感觉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被kp骂怎么了？谁玩跑团没被kp骂过！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把枪口转换位置，顶住了你的大动脉，“别想着说谎和隐瞒，我看得出来。”
你微微仰起头，无所畏惧，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地问道：“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首先——”
“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他如此问道。
你点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推测：“天呐，真可怜，我亲爱的小翅膀。看在上帝的份上，要是哪天你进了养老院，我会勉强去替代你的位置，帮你掌控哥谭地下势力向蝙蝠侠宣战，然后带着黑面具和企鹅人的骨灰去看你，或者说你更喜欢看到老东西的骨灰？”
对方看起来没有生气，而是可惜地摇摇头：“看起来，你真的很想体验一下我亲手拷问俘虏的感觉——”
下一秒，他的攻击猛地袭来。你下意识想往旁边打滚，试图躲过这次攻击。
[kp：阿卡姆骑士闪避自动失败。]
“唔——！”
这一拳直接照着你的肚子打进去，你疼得说不出话，整个面色都扭曲起来，四肢下意识往里收缩却被铁链限制，只能发出铁制品碰撞的声响。
你感到胃部抽痛，反胃感扑面而来，然后你控制不住地扭头干呕。现在你开始感谢你自己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不然你真的会直接吐在床上。
杰森·陶德嫌不嫌弃先不提，你也懒得管他，反正你肯定会很嫌弃。
“以及，”杰森恶狠狠地盯着你，“别·叫·我·小·翅·膀！”
好不容易等痛劲缓过去后，你哑着嗓子瞪着他，语气虚弱地骂道：“……你大爷的。”
你的谩骂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既然已经吃过苦头了，那么就别耍那些嘴皮子。”
“现在——告诉我你来到这里的目的。”
与你不相似却又有些许相同的眼眸再次看向你。
地点-歌剧院附近
——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富贵贫穷，只要你的手里拿着票，即使是用不正当手段取来的，那你也有资格进入这座歌剧院，来与我们一起欣赏这出传奇歌剧！
看到歌剧院旁边写着的宣传标语，你是真心觉得主办方在拱火。亦或者，难道他真的是个会宣发的天才？
你低头看了眼刚刚拿到手的票。不知道它的设计者是谁，这张票自带票夹，它为通体黑色，中间印着看不清人脸的黄色人影，里面的票上标注着歌剧名称，持票人的座位，票价等，还在右下角用烫金的花体字签上了主办方的名字。
因为……
[阿卡姆骑士：那个混蛋，下手也太狠了！]
到现在你都感觉胃部不适，肚子上的皮肤肯定有一个大大的紫黑色拳头印记，因为心理学对抗没过，自己撒谎被看出来了，脸上还被扇了一巴掌。
不过kp靠后台帮你开了个挂，抹掉了你脸上的被扇的痕迹。毕竟顶着一张带着巴掌印的脸蛋子在外面晃悠实在太丢人了——这不光是你的意思，也是kp的意思。
[kp：他已经很顾及你身上的debuff了。]
[kp：要是我来拷问，那我会选择他说一句慌话那就撬开一次他的手指甲。如果他的定力可以撑过所有手指甲的话，那就用把他的手压进辣椒水里。]
[kp：或者我可以选择把筋疲力尽的俘虏丢进随机小队里当沙包，每次打完一场再把他丢进无光的黑屋里，不给饭不给水，在他最疲惫的时候轮番审问他，当他出现犹豫就再次提问。]
听着kp的描述你已经开始幻痛了。
[阿卡姆骑士：噫，听着就好痛。]
等前面进去的一波人已经进去有十分钟后，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才把这一波人放行：“先生，请出示门票。”
你把票递给对方。
[kp：哼，害怕了吗？]
[阿卡姆骑士：反正你又不会对我这样。]
你倒是对kp说得这些话无所谓。说你冷漠也好，没有同理心也好，反正kp也不会把他口中说的那些刑罚放在你身上。
“欢迎您的到来，包间区域在三楼，请您进门后靠左侧楼梯上行，三楼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您指引具体位置。”
工作人员向旁边侧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阿卡姆骑士：你定的包间？]
[kp：包间方便你行动。]
说的有道理。你在心里点点头。kp想的还挺细，要是你的话肯定想不到这一层。
啊，经济问题也是你想不到这一层的原因之一。真是金钱限制了我的思维……等等kp的钱是从哪来的？
你在心里冥思苦想，最后放弃了这个问题。反正也不重要，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boss通关，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请kp吃热狗。
于是，你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最后的BOSS关卡。
TBC.
没看过歌剧，不知道歌剧票长啥样，也不知道歌剧院里面的结构，所以大家看一乐呵就好。
包括彩蛋里的紧急唤醒方式，基本上都是百度的，不要过度纠结细节问题。
[阿卡姆骑士：确认死亡了吗？]
有大成功存在，你很自信小丑肯定死得透透的了，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希望kp帮你检查一下。
[kp：死了。]
[kp：以免他的尸体搞事，你最好给他烧了。]
这是肯定的，先不提小丑尸体能不能搞事，就算他不搞事你也得给他烧个干干净净。毕竟在克苏鲁世界，死亡并不代表终点，万一他有什么机遇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了呢？或者是美/国/政/府找机会盗取了他的DNA，制作出来一个小丑2.0来帮......
这是肯定的，先不提小丑尸体能不能搞事，就算他不搞事你也得给他烧个干干净净。毕竟在克苏鲁世界，死亡并不代表终点，万一他有什么机遇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了呢？或者是美/国/政/府找机会盗取了他的DNA，制作出来一个小丑2.0来帮他们完成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反正这种事谁也说不清。
你承认你是个正了八经的美/国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会相信那些政/客真的全都正义凛然，为全体美/国/人/民的幸福和利益着想。现在的世界美/国有多癫大家都看在眼里，鬼知道这个模组世界的政/府会不会比自己的世界更癫。
我也想要蝙蝠车的配置。你在心里冒酸水。谁能拒绝蝙蝠车？
[阿卡姆骑士：我还以为你见我杀了小丑会很激动。]
你正在紧急清理地上小丑画的召唤阵。由于你的神秘学属性并没有很高，所以你也没看出来这个召唤阵究竟源自哪里，还是说这只是小丑随便画的简笔画？
你不在意，其实你清不清理这个召唤阵都无所谓，不过以防小丑那奇特的幸运值……要是这随手画的召唤阵真的成功召唤出什么鬼玩意，那胃疼的就是你了。
[kp：那种东西无所谓，我回到哥谭时小丑可是已经被官方认定死亡了，我也没有为此开瓶香槟来庆祝。]
[kp：我刚开始激动是怕你中道崩殂，要是没杀到小丑还被蝙蝠侠逮进阿卡姆关起来，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kp：尤其是你还顶着我的脸！]
[阿卡姆骑士：就算没进阿卡姆，这一晚打的架也不少啊！我感觉一直在战斗轮好吗！这还不如进阿卡姆睡一觉然后明天越狱，反正你进阿卡姆都跟回家似的。]
你数了数这一晚上的战斗轮。先是跟红头罩打了一架，又是跟红罗宾，打小丑前还是跟红头罩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内斗，最终回归小丑。
天啊，你居然和红头罩干了两架！这是什么自己打自己的戏码！
哦对，中途碰到了蝙蝠侠和夜翼，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打起来，虽然你还是被蝙蝠侠一拳揍进墙里差点没抠出来就是了。
[kp：虽然我本人对回阿卡姆没什么特别感觉，那地方我都住三年了，就算回去我的第一想法也可能是“这个房间也许可以做成安全屋”。]
[kp：毕竟这个小破地方连蝙蝠侠都没找到，以安全屋的角度还算合格。]
[kp：但是我不得不提一嘴，角色卡的数值并不代表我本人的数值，我在制造它的时候有专门提高过一些数值，怕你太背直接翻车在模组里。]
[kp：当然，我们还是要在一定程度上遵循规则，要是光提高数值那就是超模卡，你可能会被踢出世界的，所以我就把角色卡上的debuff设置的更加容易触发。]
我就说为什么看到蝙蝠侠就发疯！还有那神经病一般的幽闭恐惧症debuff！你在心里骂骂咧咧，不过看在kp是在帮你的份上，你决定大度的原谅他。
[阿卡姆骑士：所以如果我真的去了阿卡姆过夜，那我狂掉san值？]
[kp：嗯哼，差不多吧。]
[阿卡姆骑士：好吧，看来我只能把阿卡姆疯人院从打卡点里划掉了。]
在你们闲聊的途中，你总算是把地上的召唤阵弄干净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小丑连带他画的黄印一起烧毁。
就在你准备掏出打火机一把火烧干净时，kp突然发出警告。
[kp：他来了。]
他的速度也太快了！你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再次重复。
不过就算再不想面对你也得面对，你可是伟大的传奇调查员！坚决不能在蝙蝠侠面前认输！带着这种想法，你微微侧过头去。
“你来了，老东西（oldman）。”
哥谭的黑暗骑士看起来要气疯了，他低吼着：“骑士，你已经越界了！！”说着他直直朝着你的门面，一拳冲上来。
[kp：闪避还是反击？！]
[阿卡姆骑士：ALL！！]
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你仍然站在原地，不避不闪，宛如一尊石像。
[kp：阿卡姆骑士闪避检定1D100＝38/75（普通成功）]
[kp：阿卡姆骑士力量检定1D100＝52/80（普通成功）]
就在拳头即将靠近你的一瞬间，你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面前的拳头就如同慢动作一般。你淡定地弯下腰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反抓对方的胳膊，猛地一下来了个过肩摔，完全没有留手。
“你居然会因为我杀了小丑而感到愤怒？”你挑眉，嘴上甜言蜜语着说道，“daddy，难道你爱小丑爱的深沉这件事是真的？天啊，你再这么表现下去，我真的要吃你们两个的cp了！”
蝙蝠侠本人可是实打实的格斗大师，摔在地上时瞬间卸力保护自身重要部位，接触到地面后又立刻起身，这一连串动作在现实中也仅仅画了几秒。
蝙蝠侠完全没被垃圾话影响：“NO.”
“你不应该杀人，骑士。这是违反法律的，我们不能踏过那条线，那会毁了你。”说着他再次举起拳头。
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几乎要捧腹大笑了：“不应该杀人？那会毁了我？这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然后你瞬间冷下脸举起枪，异常冷静道：“我早就杀人了，布鲁斯。我承认我是个杀人犯，但是我不后悔。”
“以及，我早就被毁掉了。”
蝙蝠侠抿着嘴，举拳袭来。
[kp：在我说OR的时候！给我！只！选一个！]
[阿卡姆骑士：谢谢kp，你真是人美心善，回头请你吃热狗。]
[kp：这个借口你之前已经说过了！]
蝙蝠侠的攻击再次袭来，kp怕你真挂在这里，急忙帮你指挥如何对付蝙蝠侠。比如什么位置防御最薄弱，他哪里受过伤，直接打过去哪里会让他感到最疼之类的。
你属于他。他属于你。你不能离开他，快点回去！你需要他！
需要个鸡毛掸子！你在心里暗骂。我他妈还没烧小丑呢！就算小丑烧不了我也得把黄印给烧了！就算这俩都烧不了我至少也要把黄印带走！
而且现在蝙蝠侠还挡在小丑面前与你对峙，让你无法接近，那张黄印也在小丑身上——你必须毁掉或者得到它。
以蝙蝠侠现在的站位来看……他绝对是要把他送到哥谭警局进行验尸，走完一系列手续后才把他烧掉！
不能再拖了。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得想办法点燃可燃物，但鬼知道你的投掷点数是多少！？
[阿卡姆骑士：死马当活马医，过投掷！]
[kp：阿卡姆骑士投掷检定1D100＝60/60（普通成功）]
你放手一搏，扔出火种。刹那间，它犹如飞翔的鸟儿般轻而易举地越过了蝙蝠侠的多重防线，就像是神明都在眷顾你似的，它飞向希望。
仅仅是那一丝火苗，在一瞬呼吸中迅速蔓延。噼里啪啦的声响和蛋白质被烧毁的异味中，火光撕开整个空间的黑暗，在火光中你看到了蝙蝠侠的那双蓝眸。
——它承载着许多你不想去理解的情绪。
蝙蝠侠肯定会优先去救火，不知道是不是骰子成功的原因，火势蔓延的异常迅速，再这么烧下去迟早会殃及到周围。
你也不继续与他纠缠下去，趁着这次机会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知道红头罩现在醒没醒，就算醒了你也得立刻找到他，你的人际依赖症状还没有消失。
[阿卡姆骑士：最后我还是跟蝙蝠侠打了一架……天啊，我感觉我现在就跟赶场子一样！]
[kp：是啊，你现在就差夜翼没集邮了。]
[阿卡姆骑士：……]
[阿卡姆骑士：我才不想要这种集邮方式！]
你晃晃悠悠地来到之前放置红头罩的地点，意料之中，红头罩的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意外的是他的机车还在原地。
这很不对。这很正常。
你停下脚步，想要不顾一切立刻找到红头罩的思想，和要理智思考红头罩肯定给你挖了坑的思想，在大脑里疯狂打架。
[kp：阿卡姆骑士意志检定1D100＝47/32（失败）]
今天晚上过于惊魂动魄，你在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实实在在打了五场架，而且一场比一场难打。
你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不，别吵……”
快点找到红头罩，你不能离开他！把他永远绑在你的身边，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可以信任的人！
“是的，我应该信……不——不对！我不能——”你以为自己在歇斯底里。
疯狂导致的情绪一股脑地塞进你的躯体，你知道自己不相信友情、不相信亲情、不相信信任，也不相信爱。但是，对待另一个自己感情却又是如此的矛盾，在面对他时你又觉得自己应该尝试去相信，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阿卡姆骑士：kp……kp！我……]
[kp：调查员，我在。]
[阿卡姆骑士：它们在我脑海里低语……这是人际依赖导致的症状吗？我感觉自己十分不可控。]
[kp：是低san和人际依赖来带的疯狂症状。]
[kp：别紧张，你不会出事。]
[阿卡姆骑士：呃啊……我感觉它们在争夺我大脑控制权，我该找机会回点san值。]
[kp：你早该这样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回点理智，我都怀疑你能否撑到最后。]
[kp：等等……]
[阿卡姆骑士：什么？]
[kp：阿卡姆骑士灵感检定1D100＝87/75（失败）]
什么……等等，为什么突然开始掷骰子了？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你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便感到有重量压在了你的身上，身体猛地向前，右手被向后掰，脖子被带着作战手套的手掌拿捏着。
然后——
“咚”的一声，你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kp：阿卡姆骑士体质检定1D100＝100/70（大失败）]
在你昏过去之前，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给我付出代价吧，混蛋！！！”
是红头罩充满愤怒的声音。
杰森的优点
summary：有很多。
迪克大声地啧了一声，使劲戳了戳此刻已经昏迷的罗宾：好烦啊！
蝙蝠侠瞥他，迪克不悦地抬头：干什么？骂两句不行？
蝙蝠侠不敢说话。
迪克哼了两句，又把魔爪伸向罗宾的天然卷——他一直很好奇，罗宾的头发不会在早上起来打结吗？
失血让罗宾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间全是过偿的冷汗，迪克一边细心地擦拭着他的额角，一边又忍不住：你说你把他带来干什么？他能干什么吗？
迪克把蝙蝠侠的披风盖在罗宾的身上：你俩没事的时候光着大腿给你跳大腿舞？
蝙蝠侠：……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而且他穿得不是你制服吗！
蝙蝠侠小声地......
蝙蝠侠小声地反驳：杰森自己跟来的。
迪克瞪了他一眼：大名鼎鼎的蝙蝠侠能被一个训练才六个月的新兵跟踪？
这个他就有话说了：你也练过，你觉得呢？
迪克：……
迪克叹气，包扎的手法到是一如即往地温柔：真烦啊，小孩子。
蝙蝠侠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好烦。
迪克又瞪他：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也很烦。
蝙蝠侠头疼地揉揉脑袋：先别忙着骂人了，想想我们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吧。
迪克：你说克拉克求求你帮帮我，然后跪下给他磕两头。
蝙蝠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是哥谭下水道。
全是铅，超人再长十个耳朵都听不到。
迪克振振有词：我又没说要让克拉克来，我只是想看你跪下磕头，说不定我一开心了就能想出办法了。
蝙蝠侠连生气都没力气了。
罗宾的情况还算稳定，但那也只是一时而已，如果他们会被困在这里十天八天，不说缺少食物，光是下水道潮湿的环境就够病菌滋生了。
迪克也想到了这层，他忧心地又将披风裹得紧了些，并试探性地捏了捏杰森手指的温度——冰凉凉的，夏天潮闷的天气摸着还挺舒服。
迪克又捏了一下，这次可能是用力了，杰森忽然皱起眉，甩手胡乱推起来。
迪克咧开嘴，很惊喜地：你看，跟小猫一样，指甲再长一点还会挠人！
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迪克突如其来的阳光，乐观得他都有点不适了。
蝙蝠侠：别玩了，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赶快出去。
迪克撑着下巴：我能有什么办法，叫克拉克你又不叫，这四面八方又都是铁栅栏，信号也发不出去。
迪克：要不你变身吧，我一直觉得你在瞒着我，其实蝙蝠侠是会变成猫猫侠的吧！
蝙蝠侠正义铁拳蠢蠢欲动。
迪克见好就收：你看见上面有一块通风管道没？你我都上不去，太小了，但杰森行。
迪克抱辛巴那样把罗宾捧到蝙蝠侠面前：来吧长官，把他叫醒，让虚弱的十四岁孩子为我们两个健全又健康的成年人的生存殚精竭虑保驾护航！
迪克：忘记加上带病上岗和以身犯险了。
蝙蝠侠淡淡地、不着痕迹地偏开头，假装自己没看见杰森青白的面孔：你为什么不叫？
迪克：不忍心。
迪克：我多好一哥哥，怎么忍心看弟弟受苦。
蝙蝠侠：那我就忍心了？
迪克：你把他骂得眼泪鼻涕直流得时候心不是挺狠的吗？
蝙蝠侠：你把他拖去训练室不打哭不让走也没有很善良。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迪克乍舌：杰森确实不太听话。
蝙蝠侠点头：确实。
昏睡中的杰森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人在说他坏话！
又一个小时过去，蝙蝠侠尝试制作锂电池失败，缺少电解质，无法通过电镀的方式来削弱栏杆质量。
再一个小时过去，迪克尝试用手掰开、用杠杆撬开，用蝙蝠侠的头砸开都没效果后选择放弃。
而布鲁斯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敢怒不敢言。
双方再次将目光聚焦于此刻已经转向睡眠，刚刚还疑似咂巴了一下嘴的杰森。
迪克：养鸟前日，用鸟一时。布鲁斯，该放手了，让小鸟自在地飞起来吧！向上飞！向外面飞！向宽阔的大海、向无边的蓝天！
布鲁斯：我不叫，杰森有起床气，他没睡好会打人。
迪克再次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烦的小孩，卖了算了。
布鲁斯：可以送你。
迪克沉默了两秒，忽然说：我录音了。他以后归我。
布鲁斯：咱们再不出去他归冥府。
好有哲理的一句话，迪克被震慑得无法反驳。
迪克小心地摇了摇杰森的手臂：宝贝，宝贝，醒醒，快起来，布鲁斯又被阿福揍了，再不起来看不见了！
杰森的眼里射出闪电般地机灵，他直挺挺地立起来，看着他头上只有一个包时不满道：就这？
布鲁斯：……
还是睡着了可爱。
三言两句间把事情简略一说，杰森颇为肃穆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瘦小的身躯承载着大大的使命，他的神情坚毅而不屈，向着光明之地，出发！
迪克即忧虑又自豪地盯着通风管道口：杰森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布鲁斯：杰森是个聪明的孩子，有危险他会及时处理的。
迪克焦虑地大叫：你怎么知道！
迪克：万一通风管道越做越小，他一直爬一直爬最后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又联系不到我们，我们也找不到他！时光流逝，他变成一具小小的枯骨！
布鲁斯：他好歹也在读初中，遇到太挤的道换条路的智商有吧？非要凑上去吗？
迪克被浅浅说服了一秒，但不出意外他又想到了新的花样：管道被敌方做了很多陷阱，比如喷火的下刀子的放蛇的！
布鲁斯：又不是夺宝奇兵和霹雳娇娃。
迪克：如果走着走着管道突然变成了兔子洞，杰森被狡猾的兔子先生吸引……
布鲁斯：你知道自己已经在说绿野仙踪的剧情了吗？
迪克：回去一起看电影吧！
不对啊！迪克警觉：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杰森第一次离家出走你恨不得用卫星定位他的位置。
布鲁斯平淡，又自暴自弃地开始收拾腰包：杰森受伤了。
迪克：是的。
布鲁斯：虽然他是偷偷跑出来才受得伤，但我们硬把他叫醒让他出去冒险救我们这件事你觉得他会对阿福多添油加醋用来装可怜躲避惩罚？
晴天霹雳！迪克对布鲁斯怒目而视：你儿子你都不管管吗？
布鲁斯：我没记错的话你手机里有我刚把他送你了的录音。
布鲁斯：你管。
迪克挺起胸膛：我管就我管，你不知道罗宾有多乖！杰森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孩，他听话懂事，勤劳能干，你不记得上次他为你打扫房间的事了吗？
布鲁斯：你不说我到忘记了，他还欠着四次大扫除没做完，回去不许惯着他！让他一个人做！
迪克：你胡闹，杰森那么瘦小，你怎么忍心！
布鲁斯奇道：昨天他冲出去咬人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拉不回来。
迪克擦了擦汗：那是他嫉恶如仇。
迪克：我们家小翅膀还正义帅气迷人礼貌温柔大方体贴细心真诚可心……
布鲁斯：再过十年他都和这些形容词挨不着关系。
迪克：要不你再想想呢，其实杰森真的很多优点，你使劲想想，从他跟着你但你发现不了那段开始想起！
布鲁斯：你提醒我了，今天回去真的得给他禁足，也太不听话了！
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看。
被禁足的本人倒吊着从通风管道里探出一个完整的头颅，蔚蓝色的眼珠子幽幽地盯着他。
迪克：真的不觉得杰森很优秀吗，比如优秀到连蝙蝠侠都发现不了的潜行……
杰森平静地跳了下来，并吩咐迪克和布鲁斯走到最远角落，自己则胡乱走了一圈，然后在某个地方站定，又掏出电子信号枪之类的东西，最后比划了一下距离，应该是不会伤到他们三个人，他便摁下了启动键。
三秒过后超人牌掘地机从天而降，带来了漫天飞舞的尘土，与一个明媚但揶揄的笑容。
超人：hi，我听说有人要对我磕头？
蝙蝠侠冷淡地嗯了一声，人都来了，他也不打算什么事都没干地把人送走，相反，他十分淡定地开始指挥超人做这做那……借此躲避杰森紧迫的视线。
直到他们结束，阿福开着车来接他们回家时，杰森忽然盈满了眼泪，他抬头，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但却依旧藏不住声音的哽咽：b，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不懂事，我知道我让你操了很多心，但我只是想帮你。你是我的……我最重要的……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不堪，竟然没有一丝优点。
他捂着脸，巨大的悲怆压垮了小小的肩膀：甚至厌恶到宁愿禁足都不愿看我一眼！
超人此刻也一脸肃穆：b，我也觉得你给罗宾太大压力了，你怎么能让一个受伤的孩子四处乱跑呢？你不知道杰森找到我时他差点晕倒。
迪克：对啊，你为什么看不见罗宾的努力和优秀？罗宾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
接收到阿福意味深长的眼神，布鲁斯淡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再赖床了。
管家：两个。
布鲁斯：一个半。
管家：三个。
布鲁斯：两个月。
杰森：不要为了我惩罚布鲁斯，他没有错！他只是说了心里话而已！
管家：三个月。还要自己洗衣服。
布鲁斯的脸上已经出现淡淡的死志。
杰森还欲张口，布鲁斯在沉默中爆发：祖宗，别说话了，我给你磕头。
end
“我投降。”
红罗宾举着手，他整个人被按在地上，衣服边缘有着黑色的焦边看起来破破烂烂，武器的脱手彰显着他已经输掉的事实。
“还有，如果你们想快点找到小丑的话——神谕已经分析出来具体地方了，我把它写在一张纸上，就在内兜里。”红罗宾迅速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吐出来，一点留恋都没有。
这人就是来装装样子的。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绝对是蝙蝠侠逼他来这边的。不然他哪来的怒火？
......
见状，红头罩果断把对方绑成粽子挂在路灯上。
红罗宾不满地晃悠着身体：“嘿，我已经投降了，甚至还给出了重要情报，就不能给我好些的待遇吗？”
“哦，可怜的鸟宝宝，”红头罩抹了抹鳄鱼的眼泪，语气浮夸道，“被黑恶势力欺负的无法回手，只能乖乖挂在路灯上等着自己的爹地来救场。”
红罗宾被对方的语气恶心到了，你看见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kp：投票已经开始了，你们要加快速度。]
kp在帮你盯着小丑那边。他那里有两波人质，一边是被绑在他身边的准备作为祭品的阿卡姆疯人院里的女性医护人员，另一边则是某个高档宴会里正在聚会的富人们，他们就是附庸品了，完全不重要，所以小丑就随便加了点炸弹——鬼知道小丑是怎么搞来的那些炸弹，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方法。
哦不。你想起小丑是个随心所欲的精神病人。这个炸弹是真是假还是存疑，毕竟他还声称自己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留下了送给蝙蝠侠的礼物，没准那边的才是真正的炸弹。
就在你发呆时，红头罩那边已经取到了满意的武器。他甩给你一把车钥匙，跨坐上机车对着隔壁风格相同的车扬了扬下巴，示意你也去使用它。
红头罩：“她是阿芙拉，是个很棒的姑娘。暂时借给你了，你最好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你沉默地接住钥匙，表面上淡定又熟练地插进钥匙孔，实际上你在心里疯狂call你的kp。
[阿卡姆骑士：靠靠靠，kp你一定帮我点了汽车驾驶对吧！？]
kp感到十分疑惑。
[kp：你不会骑机车？？？]
[kp：……你等一下，我看一眼汽车驾驶是多少点。]
[kp：有80点，应该没问题。]
听到有80点时你瞬间感觉自己挺胸抬头了起来，虽然表面上没有动作，但心理上的自信多了好几分。
[阿卡姆骑士：那我冲了！]
“哼，炸弹那边老头子肯定派夜翼过去了。”红头罩冷哼，“我们直奔小丑——”
[kp：阿卡姆骑士汽车驾驶检定1D100＝84/80（失败）]
对方话还没说完，你脚下一个踉跄，脑袋直直冲着机车砸去，然后头盔和机车的友好相遇发出了响亮的打招呼声。
你捂着头，莫名有些呆地站在原地与机车，不是，与阿芙拉大眼瞪小眼——哦阿芙拉是机车，她没眼睛，而且硬要说的话，你的头盔也没有。
[kp：……]
红头罩：“……”
红罗宾：“……噗。”
红头罩一脸复杂：“你不会没骑过机车吧？”
被绑着的红罗宾十分猖狂地笑了好几声，在你有些恼羞成怒地威胁下才好心建议道：“你可以选择坐在头罩后面，我相信他为了让你帮他完成目标，会勉为其难地载你一程。”
见到此状，kp也有着激烈地表态。
[kp：不行！！你不能坐他后面！！！]
妈的，顶着我的脸坐在车后——这太丢人了！要是他真的敢这么做，这个kp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干了！
你有些犹豫。这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把别人撞死或者你自己掉下去还好，这要是把红头罩撞了或者是两败俱伤……这不光是杀小丑干不了，蝙蝠侠，不，整个蝙蝠家庭肯定会想办法搞死你！
虽然蝙蝠家一直被大家吐槽塑胶亲情或者是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但要是里面有人受了重伤，其他人肯定会立刻把施害者做成表。
[kp：我给你汽车驾驶自动成功，别答应红罗宾的建议。]
有偏爱你的kp就是有持无恐。你快乐地这么想着，拒绝了红头罩别扭的同坐邀请，并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甚至还坐上去给他们演示了一遍。
汽车驾驶自动成功的效果就像是有人托管一样。你很满意，高兴地给了kp一个大大的好评。
kp……kp只感到心累。
总之你们算得上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你去找安全地点狙击。”到时候给你机会打他几枪，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血里有毒呢？你这么琢磨着，有些强硬地把狙击枪塞给对方，“我去当诱饵。”
红头罩瞬间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察觉到了他的警惕，耐心解释道：“悄无声息的杀掉他，让他本人就像是小丑一样悄无声息地被不知名的人杀死。你不觉得这种结局很适合他吗？”
“他不认识我，不会对我感到兴奋。他肯定对你很熟悉，你一过去他就会兴奋起来，难道你喜欢被小丑像是私生饭痴汉斯托卡一样，面带潮红就像是经历了高○一样追着喊‘我亲爱的小知更鸟’吗？”你面无表情地说出会被各大平台屏蔽的词语。
听到这里，红头罩嫌恶的噫了下，双手像是无助一般地抱住双臂打了个寒颤：“见鬼，你描述的也太恶心了！”
就在你以为自己劝说成功时，kp突然给你泼了盆冷水。
[kp：他肯定不会同意。]
[阿卡姆骑士：经验所得？]
[kp：经验所得。]
[阿卡姆骑士：过个话术？]
[kp：阿卡姆骑士话术检定1D100＝78/75（失败）]
骰子落地，红头罩看起来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吧，我承认小丑确实很恶心人，但这并不是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面对小丑的理由，兄弟。”
你：“……”
骰娘！骰娘！你什么情况啊！你在内心疯狂尖叫。要是杰森老老实实被我劝去打远程，那他还可以打小丑几下，难道我真的要……
你的眼球撇了眼显示屏上，kp一直没提过的房规。这个房规看起来就是为了帮调查员更好完成任务而存在的，你没想到这招第一个作用到的人居然是被你判定为队友的红头罩。
好吧，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认栽了。
你沉默了几秒，最后无奈点头同意：“好吧，你说得对。”
就在你同意的下一刻，红头罩的警惕瞬间提到了极点，就算不过骰子你也知道，因为你注意到对方的脚往后摩擦了几下，看起来他想远离你。
[阿卡姆骑士：kp，击晕宣言！]
[kp：阿卡姆骑士力量对抗检定1D100＝15/80（极难成功）]
[kp：红头罩力量对抗检定1D100＝33/？？？（困难成功）]
就在他还想尝试后退与你拉来距离时，你的右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抓住对方的后脑勺，然后你手臂瞬间发力，抓着红头罩的头就往地上砸，下手十分果断，毫不留情。
“我【哔——】”
这砸的一下可看出来没有手下留情了，你几乎用上了全部力气，这一下去直接让对方新换的头罩在与地面撞击的部分再次碎裂开来，他那双带有怒火的蓝绿色眼睛也再次看向你。
一切都那么令人感到熟悉。
“妈的，我他妈就不该相信你说得那堆鬼话，你个该死的混蛋！”对方怒骂着你，手上也没有手下留情，迅速捡起手枪就准备对你射击。
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熟练的把枪支缴械，但这也让对方趁着这次机会站了起来。他拽住你抓拿他手腕的那条胳膊，猛地往他的方向拉去，然后果断打开胸前红色蝙蝠的电击——
你暗骂一声，毕竟你是真的不想跟他打。而且，电击真的很疼！
你忍着痛和麻痹感，强硬地直起身子。
[阿卡姆骑士：再来一次对抗！]
[kp：阿卡姆骑士力量对抗检定1D100＝11/80（极难成功）]
[kp：红头罩力量对抗检定1D100＝89/？？？（失败）]
你们二人缠斗了一小会儿，你在kp的帮助下找到了机会摸到了红头罩的背后，抬脚直接上去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后故技重施，再次抓着红头罩的脑袋往地上砸。
你有注意控制力道，撑死了就是轻微脑震荡而已，最后红头罩不抵你与kp的力量，在不甘心地晕过去前还从口里吐出一句脏话。
你把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省得一会儿你还没解决完，他就被别的小混混当做冤大头或者人质给弄走了。
[阿卡姆骑士：总算是把他解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物理说服。]
[kp：我早就说了！]
[kp：蝙蝠侠已经处理完阿卡姆疯人院里的所有炸弹了，夜翼还差一点。]
听到kp的发言，你忍着疼痛捡起武器，速战速决地解决了几个驻守的小丑帮成员，又紧急拆了小丑装的“小玩意”，然后一脚踹开集装箱的门，什么废话都不多说，伴随着人质们的尖叫声，你果断对着小丑开枪。
“哇哦哇哦——”小丑以奇怪的姿势躲开了子弹，你真的不理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打断召唤的小丑看起来十分不满，他嘟囔着：“不请自来的客人，你的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你面无表情地举着枪。
“哦好吧，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见你不吭声，小丑又抱怨了一句，接着他瞬间变脸，面部狰狞道，“没被邀请的客人，小丑叔叔可一点都不欢迎你！”
说着他举着那把被他抢来的枪与你缠斗。
见状，你冷笑一声，手指扣动扳机。
“尸体没资格说话。”
[kp：阿卡姆骑士射击检定1D100＝1/80（大成功）]
正中红心。
各位提前批的应该都差不多拿到录取消息了吧，反正我是已经拿到了。
总之先恭喜各位考上理想院校的啦，没考上理想院校的也不要气馁，未来是属于你的。
ps：开通了可选择付费才发现有很多人支持，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作的动力！
pss：剧情肯定有bug，大家看一乐呵就好，作者智商不高。
[图片]
ps：前文一直没出现心理学其实是因为我忘记了，后面检查时才想起来orz
心情不太好，彩蛋没有反复检查，有bug明天再陆陆续续改
又名《绑定论坛后为了拯救世界（被迫）带着马甲开始了我的演绎生涯》
SUMMARY:杰森陶德，芳龄八岁，最近找到一份好工作。
简而言之——他要开始拯救世界了。
有没有人帮忙给想个名字啊玻珠是起名废用脚写文案
征名，选上也没奖（啥啊）可以来我文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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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一切剧情和设定服务于角色，请不要攻击任何角色
一切角色属...
一切角色属于他们自己
ooc严重
杰森陶德是布鲁斯韦恩亲儿子设定
DC&MCU
有任何问题和建议都可以提出来，作者是小学生文笔，修文在作者忙完之后。无存稿无大纲，全篇现打讲究的就是一个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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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德莉（Mildred）：杰森】
黑发男生才从长椅上悠悠转醒，脑子依旧还没开机，使劲甩甩头抱怨：“你来的太慢了”
发梢的水珠不小心甩在另一人脸上，但眼前高个子的男生只是略带歉意地笑笑，自觉从杰森旁边拎起了他的书包
“抱歉”他温和地说“刚刚有事去了”
杰森无所谓的摇摇头，搀着对方的手站直，还没睡醒。
伊甸（Eden）把杰森稍稍拎起来，确保他已经站直。但是这动作差点让杰森摔一跤。
杰森好不容易站直身体，撇撇嘴，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是不喜欢这群超人类，哪怕这是他的马甲之一也一样。
是的，马甲。
杰森陶德长长叹了一口气
得了吧，他连五险一金都没有。
略去前言，真正的剧情要到杰森十二三岁的时候才能开始，该死的“自我”给他的剧情太过模糊，光是有关他自己的起源就有三个或者更多，更别提其他世界支柱们的故事线。杰这个严谨的小小文艺男可不会允许吃情节的事情发生。所以杰森在担任剧情演绎者的同时，还要给剧情设计出好的剧本，他的人工智能助手米尔德莉常希望他能放松一些，但这家伙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顺带一提，虽然正儿八经的剧情还没开始，但他已经设计并且出演了好几个【二代罗宾：童年】诸如此类的小番外，反响喜人。米尔德莉甚至汇报其他小世界出了个他的模仿者，连爹都给偷过去，说的义愤填膺。
杰森倒是不以为然，混蛋世界意识又在压迫手底下的小员工，手底下的孩子也不能反抗不是
刚刚出场的伊甸就是他的马甲之一，刚考上医科大学的19岁男大，身份是他的远方表哥兼职骑士，性格温和不刺激不会乱咬人，是杰森所有马甲加本体中脾气最好的一位。
杰森跟着伊甸摇摇晃晃走出几步，转而牵上了对方的手。伊甸笑笑，杰把白眼翻上了天。知道家伙肯定又在嘲笑自己小孩子脾气，又要牵手。这又不能怪他。马甲和本体同出一脉，都是杰森陶德金色灵魂的反映，先不提作为同一个人他们本身就存在共鸣，杰森作为“锚”而存在的金色灵魂就足够任何一个靠近他而心存善念的魔法侧人士感到温暖。
杰森抿抿唇，暖烘烘的感觉从被牵着是那只手传来渐渐传递到全身，他忍不住抓紧了那只手。伊甸带着他（拖着）朝私家车走去。
杰森现在住在学校附近。托马甲们的福，尽管他早早地就如剧情中一般父母双亡但并不至于那么窘迫——我们有三个成年人可以供养本体。所以，杰森直到现在也还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拥有足够饱腹的食物。
啊，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还没被蝙蝠侠遇上吧。
果然轮胎才是起源吗？杰森摸着他的小下巴。
【米尔德莉：杰】
【怎么了】杰森一边掏出藏在汽车座椅地下的夹心饼干，一边在心里回复蜜莉。开车的伊甸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用一只手伸出去试图拿回零食。失败了。
杰森得意的撇了伊甸一眼，跷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副驾驶。
【米尔德莉：你得开始加入主要剧情了】
【嗯哼】杰森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露娜（Luna）买的，味道棒呆了【从哪里开始】
【米尔德莉：你得“成为罗宾”了】
杰森和伊甸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要死，谁能想到哥谭的那位布鲁斯韦恩就是传说中可止夜啼的那位蝙蝠侠呢而他现在还得成为这家伙的罗宾……他已经错过了撬轮胎的剧情点，难不成现在还得重新去流浪一回这该怎么办
没等杰森想出个办法，一双大手已经轻柔的按上他的脑袋——伊甸。暖意源源不断地从那处传过来。已经到家了。
这件事只好先按表不谈。毕竟今天吃的是酥皮奶油浓汤。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杰森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奉为真理。计划好像真的是赶不上变化。
他略微紧张地攥紧校服裤子，面前是校长、班主任和布鲁斯韦恩。
和布鲁斯韦恩。
似乎是感觉到小孩灼热的眼神，这位草包阔少对杰森温和地笑笑。
草，杰森的舌头抵着后槽牙，他真的和小报上说的一样有个好皮囊。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不知道您几位意下如何”韦恩的律师向校长颔首
肥胖的菲利普校长活像一只顶着假发的猪。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油“当然……当然……我们会一切配合的。”
杰森依旧神游天外，他是这场小会议开到一半才被叫上来的。
“杰森陶德先生”金发的律政精英突然转过头来“您是怎么想的”
“什么”
“有关布鲁斯韦恩先生是您的父亲这件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杰森本来只是想胡乱点几下头，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穿的像年薪百万的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抹了把脸，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布鲁斯韦恩。
“……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
布鲁斯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杰森平齐“你好，杰森”他说“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你的父亲，布鲁斯韦恩”
接着他伸出胳膊，想和杰森握手。杰森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切任凭布鲁斯安排，米尔德莉也在脑中尖叫。
【米尔德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米尔德莉：你怎么就加入剧情线了！！！那个阔佬说你是他儿子！！！】
米尔德莉的尖叫终于轻轻敲醒了沉睡的心灵，趁着布鲁斯正在了解他的学习状况，杰森迅速打开了高维论坛——新刊《罗宾：二代》和《红头罩》正在筹备中，发行消息已然登上论坛热搜甚至有向上冲刺的趋势。
杰森陶德两眼一黑。
天呐。。。天呐！！！
甜蜜庄园2
庄园的第一个晚上是如此的安静，杰森很快陷入了平稳的睡眠。
说来也奇怪，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以往他被卷入其他怪谈时甚至可以整夜整夜不睡觉，但在这里，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却能安心地闭上眼睛，不去防范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家”这个词再次让杰森警觉起来，但那也只是一瞬。
布鲁斯有些沮丧：“他一点都不记得我们了。”
阿福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杰森少爷能回来已经很好了，或许【苹果没特殊符号】可以治愈他。”
“可是……”布鲁斯摇头，“我不确定，他的状态很奇怪。”
提姆眨了眨眼睛，凑到他们的面前，一脸认真：“杰森很香，我可以吃他。”
布鲁斯轻轻地啊...
布鲁斯轻轻地啊了一声：“他是你的食物吗？”
“不……”提姆迟疑地说，“他只是很香，还有一点人类的味道。”
人类并不在提姆的食谱上，提姆又觉得杰森具有吸引力——也许是杰森身上跟着什么一个待触发的怪谈，也许是他被污染，目前为止还保留人类意识。无论哪种都够头疼，布鲁斯忧郁地叹了口气：“小孩真麻烦，一不留神就整出大事情。”
阿福淡定地挑眉：“所以这就是身为【将就看吧】应该做的事情。作为父亲，你会永远爱着你的孩子的。”
提姆快乐地凑上来：“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爱他！”
新的一天，新的崩溃。
还有什么能比你从噩梦中醒来看见床边蹲着一只眼睛有脸四分之一大还死死盯着你的“人形生物”更吓人的事？
杰森平静地扯了扯被子，试图把自己除眼睛外所有裸露的器官都盖上。
但提姆对他展颜一笑：“太好了，杰森，你醒了！”
杰森往床角缩了缩：“嗯……找我有事？”
他都不想问门锁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问怪谈这种事简直像是在问人为什么会呼吸，回答都是因为我能。
提姆蹦上床，蹲在他的左手边——像小狗这件事他真的快说厌了——眼睛一闪一闪的：“你是我的哥哥，对不对？”
杰森沉默地点头。
提姆又问：“那我是你的弟弟对不对？”
这也只能点头。
提姆快乐而满足地弯起眉眼：“那你去给我做一杯咖啡吧，但是不要让布鲁斯他们知道。”
杰森：“……”
他何德何能，能在那两个boss级怪谈手底下搞事。
他想要拒绝，但手机嗡地响动，不用猜就知道有关提姆的规则更新了。
说来惭愧，按照以往的惯例，提姆这种新生怪谈以他的战斗力基本上五分钟摸清规则第六分钟逻辑崩坏第七第八踩在破碎的规则下喝香槟了，现在手机反而是吊着他跑的那个。
杰森嗯了一声：“我会的。还有事吗？”
提姆摇头：“没有，我只要咖啡！”
看来这条规则十分明确，简单到让杰森有点不太适应。他不仅开始思考“咖啡”在这里是否有别的含义，提姆想让他死吗？
不，他没感觉到恶意。迄今为止，庄园、这个家对他的态度一直是非致命的，所以大概率不会在名词上做手脚。那么问题出在“不要让布鲁斯他们知道”。只要被看见做咖啡就算知道，还是提起就算知道？
杰森垂眸，他洗漱一番下了楼。
庄园很安静，棉质的拖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于空荡的空间吞噬了部分存在，杰森又踏下一步，这次他清晰地听到了清脆的男音：“第一阶。”
腿被控制了。他想。他来不及深思为什么他身上的怪谈会被突如其来地触发。
又是一阶。
然后是第三、第四、第五……
不能到第十三阶台阶。会死。
他的手臂死死地抓住护栏，用尽的全身力气才勉强在第八阶的时候停住，但他坚持不了太久，腿长在自己身上，除非他能一辈子抓住护栏，不然迟早他会因为体力不支而下楼。
冷汗渐渐浸湿了衣服，他的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恐怕再过两分钟就要脱力。男音也预知到了他的情况，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自心底蔓延，他控制不住地咧开嘴角——再过一会，他就会快乐而幸福地送自己走上绝路。
既然如此——杰森眉目一凌，他在松手那刻立刻从大腿外侧掏出枪，带着决绝的信念往自己的膝盖上放出一枪！
啪！
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
子弹击中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布鲁斯的手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不曾血肉淋漓，铜质的子弹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在昏暗的光线下如一个低劣的塑料玩具。
杰森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男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布鲁斯平静地望着他：“你刚刚是想要伤害自己吗？”
他的眼睛不是纯黑的，是虚无飘渺的蓝色，有点像工业化过度的城市，只有在极其稀有的晴朗天气里才出现的一抹蓝。
“不……”杰森这才注意到他在发抖，从肩膀到牙齿，从肌肉到骨骼都在叫嚣着恐惧。黑暗中的野兽和他比完全不值一提——他是异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
布鲁斯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亲爱的……”他温和地把手放到杰森的头顶，“我是想要你回来，但我不想要这样的你。”
某种无法抵抗的力量割开了记忆与现实的联系，狂热散去，杰森的神情渐渐平复。
只是那灵魂深处的眷恋依旧无法消除，他颤抖地拉起布鲁斯的手，无法言明的仓惶不安迫使他不断向着最信任的人靠近。
想到以前杰森害怕时也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布鲁斯不由得心下一软，他俯下身，温柔地抱住了他的孩子：“不怕，不怕，爸爸在这里。”
他该安心、他该沉溺、他该就此认下自己的身份，但他依然在“父亲”的怀里不断颤抖着，在他脑海的一个角落里，清醒而绝望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被异族吸纳。
提姆的规则五果然有关咖啡，并附加了后半句话，若你满足了他的愿望，他也会在力所能及内帮你一个小忙。
杰森看到后差点哭了，活了这么多年没看过这么公平可爱的小天使，他立刻原谅了他穿着鞋踩到他床上的事实，并且向他提问：“你能带我四处逛逛吗？”
提姆当然一口应允了，显然他的攻击欲望很低，低到如果没有他的眼睛总是闪过机械性的数据流，杰森只会觉得他是个过于安静的孩子——的确是孩子，提姆看起来最多不超过16岁。
提姆走在前面：“这一层是图书室，是你的。”
杰森正在想为什么提姆会选择以这种模样出现，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就再次错过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庄园怎么找上他”的线索。
提姆：“达米安去迪克那里了，他们住在四楼和六楼。”
提姆：“达米安不喜欢别人到他的领地，你不要去找他，他很凶的。”
杰森：“迪克是谁？”
“七楼是……”提姆啊了一声，“哥哥，他和你一样，是哥哥，我也是哥哥。”
杰森敏锐地捕捉到了规则的痕迹，庄园的规则和他之前经历的有些不一样，跟那种恨不得规定左脚进门的怪谈相比，庄园更像是提供了一个背景，关键是里面角色扮演的身份，例如最关键的父亲，父亲的帮手管家，父亲的孩子，还有一个神龙不见摆尾的表姑。
那么他之前的预感并没有错，庄园是通过将“家”这个概念扩大而发展的，家庭成员愈多，“家”也会愈加强大。想通这点后杰森感到焦虑——规划局确实没有骗他，“永远”，当然是永远，如果他没通过家庭成员们的认可，那他的结局说死都算轻的。但他通过了认可结局也没有多好，大概率变得和提姆一样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屎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他一个都不想选。
“七楼是活动室，”提姆继续说，“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来这里。”
杰森：“什么需求？”
“比如让庄园变出一个达米安的人偶你把他揍的鼻青脸肿的需求。”提姆严肃地说。
好家伙，还整了个有求必应室是吧？
桶：不是你们一家的！
还是桶：爸爸！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理我啊爸爸！
桶想的是怎么不着痕迹地摆脱庄园的怪谈，布鲁斯则在担心崽崽这种脆皮鸡状态不好转化，提在尽可能地偷喝咖啡，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翅和米米要回来了，我好期待写到翅的规则，真的巨好笑。
甜蜜庄园
观前预警：不太正统的规则怪谈，各个角色略有一点ooc，很雷的，快跑。
summary：你爸爱你，你全家人都好爱你。
杰森下车的时候有点不太情愿，但驾驶座上的男人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一股无名的寒气从他后背升起，异族的注视甚至是温柔的，却已经令他无法遏制地颤抖了一会。
前座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忧心地探过半个身子：“杰森，怎么了？不舒服？”
微冷的手拨开他的发丝，沿着脸颊轻而缓地下移，在脖颈跳动的血管那多停留了一会，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男人的声音也甜蜜而热烈：“宝贝，别担心，庄园里大家都很想你，别害怕，你是我们的家人，我们都很爱你。”
似乎......
似乎是爱这个词拥有魔力，杰森奇异般地感到了说不出来的宁静，闻言，他抬起头，僵硬又乖巧地对男人笑了笑：“好的布鲁斯，我也爱你们。”
发信人出自哥谭市异常生物规划部，内容如下：
亲爱的市民先生你好，据观察你已经被怪谈【话说纯黑色的小格子怎么弄的】观测，并被【wps好像没有】【需要百度吗】选中，祂们喜爱你、认可你、渴望与你组成一个幸福而甜蜜的家庭。
为了你的健康与安全着想，请你牢记以下规则。
1【我没词了】以下简称庄园，庄园是座位于布里托尔西边面积高达900平方米的标志性建筑。从今天起直到永远你将会在庄园生活，未经允许绝对不可擅自离开！
2庄园的主人是【搞不出来黑格将就看】，祂，不，他喜欢人们称呼他为布鲁斯，布鲁斯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孩子，他很爱你，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3你有一个兄长，很遗憾我们没有取得关于兄长的任何信息。
4你有两个弟弟，第一个弟弟肤色苍白，第二个弟弟“眼睛”是绿色的。
5你还有一个管家，一个偶尔会拜访的表姑。
6除此之外任何人出现在庄园都是不正常的，如果你在庄园看见了自称仆人或助手之类的东西，请立刻逃跑！
7庄园很大、很安全、庄园想你，庄园爱你，你的家想要你回来。
哥谭市异常生物规划部敬上
几乎是他放下手机房门便被敲响了，布鲁斯，他的父亲饱含喜爱的目光如牢笼般控制住他。他说：“太好了杰森，见到你真好。”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杰森对怪谈的熟悉度可谓是如数家珍，从七岁在大街上流浪，再到——中间一段空白期——二十一岁，他所经历的怪谈没有千八百个也有六七十个，其中不乏极其凶险的午夜怪谈与雨人怪谈，但布里托尔……他是个穷光蛋，他对富人区完全没有概念。他离成为富豪最近的一次是捡垃圾时发现包里有八百美元的巨款，然后被大他好几岁的小孩狂揍了一顿抢走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隐约感到不妙。毕竟大大小小的怪谈已经被无数人命试探出了祂们的存在，迄今为止还是籍籍无名的要不就是弱到不值一提，要不就是强到所有踏进去的人都死于非命。以他那种三天两头被怪谈缠上的运气，很难说是前者。
所以当布鲁斯来时他非常乖巧地坐上车跟着他走了。
布鲁斯并不算是个健谈的“人”，从收拾东西到杰森坐上他的豪华后座期间他只问过一句话，询问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不太好呢，本来就不行，被你们缠上更难受了。
杰森扯起嘴角：“哈哈，就那样。”
布鲁斯应该是瞧出了他的敷衍，却并未生气，只是带着怀念与揶揄地一哂。
车平稳地开着，在杰森发愁该怎么从怪谈手里逃脱时，他来到了庄园的领地里。
如规则所说，庄园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庞大，整体采用18世纪洛可可风格建筑，在古典中融入浪漫主义的色彩与现代美学的理念，阳光下优雅的线条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杰森几乎为之目眩。
他一动不动地遥望着那美丽的房子，如此温暖、如此惊心，又如此诱人，他像久违归家的游子，迫不及待地想融入【没词了】中去！
但指尖的刺痛迫使他产生了片刻清明，他迟疑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门口，插满着铁刺的大门正温柔地包裹着他，若他再进一步，他从头到脚要被扎成筛子。
噬骨的寒意从心底迸发，他强作镇定，刚想后退，但布鲁斯从后背揽住了他的肩膀，磁性的笑意在胸膛共振：“不要害怕，庄园不会伤害你的。”他对杰森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她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太久没回来了，她有点生气。”
似乎是为了配合布鲁斯，铁门随着他的话音慢慢展开，铁刺也隐去了身型，变成了一座普通但坚固的铁门。
他十分勉强地对布鲁斯笑了笑：“挺好笑的。”
确实命苦得可笑，他说自己。
再进一步便是大门，杰森沉默地捏着手机，等待大幕拉开，虚无的一角攀至他的脚踝，用纯金的锁链牵引，将华丽的羽织加身。
一个相貌温和的老人迎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微笑着将杰森的包接过去：“杰森少爷，饿了吗？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应该就是管家了，看着一点都没威胁性，但规则里特地提到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杰森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其实还好……来之前吃了点东西。”
老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年轻人多吃一点是好事——不过，”他忽然扬声，“你想先看看房间吗，我们可以等会开饭。”
杰森摸不准到底该拒绝还是该答应，潜意识里他不想拒绝老人的邀请，不过他不清楚这是怪谈带给他的印象，又或是……
最后他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好的，我想先收拾一下。”
老人同意了，他慢慢地向左望去，杰森也顺着视线，他这才注意到客厅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在。与其说是人影，映照在杰森瞳孔眼里的却更像一团无序的数据，像是黑客帝国里那无穷无尽的数据流，庞大的1与0在空间里相互进位转化，又瞬间湮灭。外表、颜色、形体……都是枯燥乏味的数字，人的存在是单调且乏味的，他应该抛却——
“提姆少爷。”管家暗含警告的声音响起，“麻烦你带杰森少爷去参观他的房间。”
那名字如一件国王新衣，明明什么都没有，提姆的存在却突然明确了，他从空散的数据被集结成人形，他有着的确能称得上苍白的脸色，还有一双过于空洞的眼睛。他坐在沙发上，朝杰森探出半个身子，无机质的眼神宛若x光照射他的身体，但他的语气又是害羞腼腆的：“原来你就是杰森。”
他对杰森弯眼笑了笑，“我不喜欢你的眼睛，我能挖出来丢掉吗？”
我不喜欢你存在，你能消失吗？
无数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他，不能让提姆挖出自己的眼睛，万一这小怪物挖完又说我不喜欢你的心脏在跳动，那他是不是还得当场跳楼？但还是那句话，他无法判断拒绝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也不能直接否认。
场面很安静，没有人帮他打圆场——这也当然了，怪谈们怎么会帮一个人类。冰冷的语调攥紧了他的心脏，却迫使杰森冷静，无数种应对的方法在他脑海中瞬息闪过。最终，杰森选择了最冒险的一种：“为什么不喜欢？”
提姆：“因为它是绿色的，和达米安的颜色一样。”他说，“我讨厌死了。”
那么另一个弟弟的名字也确定了。杰森想到。
他只在脑海过了一瞬，便紧接到：“我的眼睛对我很重要，”提姆无辜地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杰森看到他怀中抱着的一台电脑，忽然福至心灵，“就好像你的笔记本对你来说一样重要，如果我失去了眼睛，我就不能看清东西了。”
提姆恍然大悟，他低头宝贝似地拍了拍自己的电脑，“原来是这样！你的眼睛原来也这么厉害，能看清所有核弹密码！”
真是高抬我了。
提姆：“我也很讨厌电脑被人拿走，那我就不挖走你的眼睛了！”
他对杰森乖巧地笑了，“走吧，我带你上楼看看房间。”
杰森并未回头看，而是一言不发地紧跟着提姆的背影——提姆的发言虽然惊悚，但杰森的确可以应对，他应该是新生的，或者还未稳定的怪谈。即使对人类有恶意也过于浅薄，像只刚生下来勉强对人龇牙的小狗。相比布鲁斯那种深不可测的存在，他的规则要好试探很多。
如果全天下都是这么可爱的怪谈，那他——
“到了。”提姆对他说，“这是你的房间，没有允许别人不可以进去。”
而后他果然站在门外，安静地注视着杰森一步一步踏入这个永居之所。
杰森说不出来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只是无端地想到了短信的那句话“家想要他回来”，于是他回来了。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忽然扭头对提姆说：“你能帮我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吗？”
提姆的眼睛亮亮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着：“当然！”
他快乐地踏入杰森的房间，不再那么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淌过一丝喜爱：“我不要挖你的眼睛了，你的眼睛很可爱，像我没东西吃饿肚子的时候看到的绿光！”
好神奇的比喻，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睛瘆人。
杰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刚刚吓漏一拍的小心脏——提姆可能没意识到，但是他的确看着自己的眼睛可疑地咽了咽口水。
有些怪谈吃人，有些怪谈不吃，他衷心希望这个便宜弟弟是后者，不然他真想大义灭亲。
他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放进衣柜便已无事可做，杰森也三言两语打发了提姆，然后精疲力竭地躺在沙发上，掏出了那个破烂但一直陪着他的手机。
手机的来历他已经忘记了，但它的确是个非常有用的工具，就好像现在。老旧的屏幕闪了闪，突兀地出现了提姆的页面，上面还多出了两行字。
规则之三：你的弟弟提姆是个乖巧的孩子，他不会对你提过分的要求，请尽可能地满足他，如果不能，也不要生硬地拒绝。当然，如果你能注意到他未曾言明的需求，他会很开心。
规则之四：你的弟弟拥有一台电脑，请不要把它从他身边夺走。
三章到五章完结，当然我就是说说，我没这种本书。
桶以为自己的剧本：消灭怪谈暴政，世界属于人类！
实际上桶的剧本：掉san掉得飞起都在发抖了还要被吓他的人温柔地搂到怀里亲额头，被哄说别怕。我觉得这梗巨香，不喜欢的话你让让我，我异食癖。
所有人的规则都有七条，桶要把他们都找出来才行，（）看过了不要剧透……虽然我也会改动。
但阿福没有，阿福的规则只有一条，他们活着（烟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提提不吃人，但桶桶在他眼里挺香的，这和布还有阿福不帮他有关系。
芭芭拉第一次警告杰森的时候，他没有当回事。第二次警告杰森的时候，杰森吹了个口哨。第三次杰森没有听到芭芭拉的警告——他杀完人后就骑着宝贝摩托车溜了。
因此，当杰森收到芭芭拉关于“杰森陶德黑历史品鉴大会”的请柬时，杰森头脑风暴飞快地想了想自己自出道以来可能被芭芭拉掌握的丢人时刻，答案是，没有。杰森对这个品鉴大会嗤之以鼻。但他也知道，芭芭拉从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于是，他还是自信满满地去了。
他的自信在刚跨入门槛的时候就被打得粉碎。蝙蝠们到的还挺齐全，除了自称没空但其实是因为想给二儿子一个面子的布鲁斯，其他人几乎都来了。而让杰森目呲欲裂的是，这群人正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眼前的投影，而投影上，一...
他的自信在刚跨入门槛的时候就被打得粉碎。蝙蝠们到的还挺齐全，除了自称没空但其实是因为想给二儿子一个面子的布鲁斯，其他人几乎都来了。而让杰森目呲欲裂的是，这群人正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眼前的投影，而投影上，一个笑得傻乎乎的小男孩正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最棒的罗宾”
“不——芭芭拉！”杰森绝望地掏出蝙蝠镖试图将投影布划碎，而蝙蝠们早就有备而来，几个身影一哄而上将杰森压倒在地上，芭芭拉悠闲地推着轮椅过来，“咔哒”给杰森的手腕上了手铐。
“这手铐是最新研究出来的。”芭芭拉闲适地说，“连布鲁斯都要花三个小时才能解开它。”
说完，她还饶有兴致地拿出遥控器，点开重映，于是大家再一次欣赏了罗宾杰森在看到超人时兴奋地哇哇大叫，还一脸崇拜地让超人签名，最后因为超人的夸奖脸蛋通红……
不！这不是我！杰森痛苦地锤地。迪克发出幸灾乐祸地大笑，他似乎想要嚷嚷到全世界都能听见，“看吧我就说，没有人不崇拜超人！连杰森都拜倒在超人的红披风下！”
“我没有！”杰森悲愤欲绝。
“真没想到。”提姆一脸世风日下，“我之前还以为你和卢瑟统一战线，原来你背着他偷偷崇拜超人。”
“第一，我没有崇拜超人。第二，我和卢瑟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只是偶尔合作……”杰森用力摇晃着手铐。他错了，他低估芭芭拉了。原以为芭芭拉所谓的黑历史是红头罩犯的一些低级错误和搞笑影像，比如夜翼长发迪斯科造型胸毛臂毛迎风飘荡，又或者蝙蝠侠站在楼顶大喊“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再不济也是达米安因为腿太短跨越两个箱子的时候摔了一跤，但他万万没想到，芭芭拉拿出了压箱底的杀手锏——他的罗宾时期！
杰森胸口不断起伏，芭芭拉手中的遥控器就像一个诅咒，每按一下他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分。
在循环播放三次罗宾杰森见到超人时“哇！”的叫声后，芭芭拉无情地开始了下一场公开处刑。
“我不许你动我爸爸！”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人蝠抓走。
“不！放开我儿子！”这是蝙蝠侠在极速追赶。
现场在沉默了三秒后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只有达米安没笑，他震惊地扭头看杰森，“你真的叫他爸爸？”
“我没有！”杰森怒吼。太缺德了！他愤愤地想，这怎么看都该是感人至深的画面，为什么这群人就因为两个称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如果他问了出来，大家就会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一想到这两个人是杰森陶德和布鲁斯韦恩，就会觉得很好笑。
在大家笑成一团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芭芭拉身边。
“很怀念，对吧？”芭芭拉压低声音。
布鲁斯没回答，但他眸光微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投影上的男孩被倒吊着抓走而男人拼命追赶。像这种当初觉得险象环生的事，现在再看居然真的品出一丝好笑来。
“如果现在的反派都和当年一样就好了。”布鲁斯低声说。
“你是想说，如果某人还像当年一样就好了？”芭芭拉打趣道。
第三个视频很快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男孩脑袋上绑着绷带，一只手还戴着石膏，他委屈地低头对布鲁斯说，“对不起，我错了。”但在布鲁斯转身的刹那，男孩抓起手边的棍棒，一棒把布鲁斯敲晕。
“这真的是杰森的黑历史吗？”杜克震惊地说，“这是布鲁斯的黑历史吧？”
斯蒂芬妮已经笑得从沙发上掉了下去，“我不行了……哈哈哈……蝙蝠侠被半残废罗宾一棒子打晕了……”
“杰森，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迪克凑到杰森面前挤眉弄眼，“就是那个，爸爸我错了……”
“滚开！”杰森试图用脑袋撞他。他躺在地上，耳边是自己小时候清脆的声音，只觉得万念俱灰。他现在倒是宁愿芭芭拉拿出别的什么，比如红头罩在冰山俱乐部跳脱衣舞（没有这种视频），哪怕芭芭拉用ai合成他和黑面具亲嘴他都能面不改色看下去，但是芭芭拉放出了他当罗宾时候的录像，幼小的，脆弱的，天真的罗宾，对蝙蝠侠又爱又敬又亲昵……杰森觉得血液里的拉撒路池都突突奔涌，他今天就会因为太尴尬而死在这个地方。
“他当时刚知道谁杀了他父亲，太想去报仇了。”布鲁斯轻声和芭芭拉解释。
空气中洋溢着快乐的氛围，杰森从羞愤欲绝到平静无波最后像老僧入定。他觉得经过这一遭也许他真的有勇气在冰山俱乐部跳脱衣舞……这时，他听见“咔哒”一声。
手铐解开了。
杰森猛地抬头望去，布鲁斯站在芭芭拉旁边，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而芭芭拉假装看不见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杰森轻盈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很快消失在门外。
桶蝙预警！ooc预警！
布鲁斯：变猫（10）
最后2p是翅桶制服放大
现在连人设都锤了，爱抽皮套人抽去吧我也不装礼貌了
防杠：p1文案是中文配音，就是特指蝙蝠侠。以及其他语音部分有类似碰瓷的地方，详情自己上wiki看，桶厨一眼能看出来。
阿卡姆骑士au，好爸爸丧钟布鲁斯出没，骑士开公司梗，ooc高能预警，约瑟夫没死警告，视角混乱，人物降智摸鱼一发完结，在写没完结的文了。
“没钱。”
“什么叫没钱？”
“意思就是你的户头上没钱，你的身上没有一张富兰克林。”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会没钱？”
骑士不明白他怎么就要在一个周末的早上，被他的雇员压在办公桌前听这么一段没营养的废话，其实也不能算是办公桌充其量是在他床边上支起的小桌板，方便他在不能动弹的时候，能在床上填饱肚子还不至于弄的满床都是。
但抛开骑士人生刚开始的那十来个年头，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没钱这么直来直去的说辞，怎么会没钱呢？他明明昨......
但抛开骑士人生刚开始的那十来个年头，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没钱这么直来直去的说辞，怎么会没钱呢？他明明昨天刚刚才洗劫过黑面具，还顺带清空了哈维的军火仓库。
哪怕韦恩集团没有钱，他也不应该没有钱，更何况现在和他嚷嚷着没钱的是丧钟，是那个就算去雇主家里走个猫步都值三千万的丧钟。
“我能请收收你的大少爷做派吗？我以为你对钱的认知应该比那只随便扔掉一两万美刀的蝙蝠，要好上那么一点，就一点，别急着反驳我，也别急着发你的蝙蝠疯，你的钱包不够你再发一轮疯，况且发疯不能让你的银行账户里生出钱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你？你穷的快穿不起内裤了。”
骑士在发疯砸掉最后这张桌子，反驳丧钟之间选择无声嘟囔：“我可以不穿内裤。”虽然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瞒不过基因改造战士，结果就是骑士不得不接受丧钟那种看什么家养宠物的眼神。
还有雇佣兵带着笑意的嘲讽：“对，你当然可以不穿内裤，甚至可以不吃饭，你只要疯起来就什么都不要，但是你，死缠烂打非要我给你弄来的雇佣兵们不行，他们需要一天三顿饭还要加上成打的酒精外加训练，才能让他们不迅速被哥谭这坨烂泥同化，更别提他们还需要工资。”
“还是你终于打算接受我的建议，去雇点地道哥谭疯子来把蝙蝠炸上天？这个方案便宜多的多，只要一点c4和不算多的运气。”
丧钟虽然嘴上说着你不需要吃饭，手上却已经把给骑士的特制营养餐拍在小桌板上。
“不用给我板着脸，这招对我没用，也别指望靠不吃饭来要挟我，要我提醒你，你还欠着我的雇佣金吗？”
丧钟杀死了比赛，骑士也许现在能搞来那批雇佣兵的工资，他可绝对弄不来丧钟的报酬，除非他去洗劫韦恩大厦，骑士倒是不怀疑布鲁斯·韦恩的身价，但骑士相信韦恩应该也没有那么多现钞。
“黑面具的钱和双面那批军火还不够吗？”骑士只能捏着鼻子往嘴里倒据说价值不菲的营养配餐。
“如果，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抢了黑面具和双面人，那么这次你的成本只有你那套战损的盔甲，勉强不赚不赔，可惜你不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让雇佣兵去抢劫黑社会是个赔本买卖，可你不相信，我知道你是抢了黑面具的货款，可你知道那批货款都是假钞吗？”
说到最后一句，丧钟甚至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像是在用微笑强调那个他确实早和骑士说的事实，这里可是该死的哥谭。
“不可能，黑面具不是个钱都分不清的蠢货。”好像除了这句，骑士找不到更好说辞。
“但是在有人打算抢劫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是那个蠢货，况且现在蠢的那个可不是他，他到处宣称你抢了他上亿的货，然后和保险公司打理赔官司。”
“现在这就是你的问题，还有别白费心思去找买家麻烦，你昨天虎门销烟是他们的最后一搏，现在他们穷的和我们不相上下，不，严格点说是穷的和你不相上下。”
“做好事是有代价的，我以为你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花上亿来维护正义，更别提你还欠着我的钱，所以你打算接受我的提议吗？”
丧钟说完就抱着臂看向半瘫在床上的阿卡姆骑士，蝙蝠的前罗宾，他最想要偷走的小鸟之一，又用一种不假思索的态度给他相同的回答。
“那是二十亿美金，你需要多久？在这座城市里能从账面上搞来这个数的只有韦恩，但是我想你尝试过了不是吗？”
当然骑士尝试过，可倒在第一步，他压根不知道韦恩集团到底在用那个账户存钱，更不要提从那些五花八门数量繁多的对公账户里搞出钱来。
骑士只能用不那么像尖叫的声音：“二十亿？为什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你想要发动一场小型局部战争，还是在一座拥有完备武力的国家里，如果不是你算上哥谭的疯子，你至少要再花两倍的开支，我说过了不是人人都是那只蝙蝠。”
丧钟也毫不意外，那歇斯底里的疯狂又一次占据骑士的面容，更不意外在砸掉这个房间最后一张桌子以后，骑士又再一次拾起他的理智。
丧钟确信这次他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提议，这个哥谭里有很多人需要接受报应，但其中绝对不包括丧钟他自己，他只是捡起一只被遗忘的小鸟，况且谁不喜欢看着自己老对手无能狂怒的给自己送钱呢？
“所以，你建议我去开一家公司？还要叫阿卡姆骑士责任有限公司？”骑士皱起眉头，脸上那个可笑的j也被挤在一处，像是条丑陋的虫子爬在他的脸上。
“对，还有什么比这种名字更抢眼，更适合哥谭？况且这不是你自己起的名字吗？我又不是让你取陶德有限责任公司，也没叫杰森有限责任公司，符合你需要个体面的艺名的需求，更关键，感谢哥谭，如果黑面具可以成为哥谭企业家，那么你也可以穿着盔甲成为哥谭纳税模范。”
骑士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他刚刚被迫吞下止疼药的脑子，根本没法理智思考，丧钟一张一合的嘴里吐出的每个词都如此熟悉，但骑士却拼不成自己可以理解的句子。
可事情到现在在这个地步，骑士并不认为他还有比赞同丧钟更好的选择，他模模糊糊的往什么该死的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又模糊中答应丧钟什么，才被允许跌入那片黑暗。
等到骑士坐在一间窗明几净的敞开式办公室，耳朵里是第三十六个来自什么该死哥谭社区大学优秀毕业生慷慨陈词，才反应过来他到底答应丧钟什么。
“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我们开一家公司。”骑士咬牙切齿的把重音落在公司上。
“这不就是在开一家公司，你不会以为开一家公司只需要你和我两个人吧？”丧钟同样把重音落在两个人上。
“那我们为什么要开公司？”
“因为我们没有钱。”
“开公司就会有钱吗？”
“不要看我们的业务做的如何。”
骑士没把我们可以抢劫说出口，丧钟当然也就没把只要你开了公司，这件公司肯定就会有钱这句话说出口，他只是在这个车轱辘话在这三天里重复第三十六遍之前，丧钟毫无征兆的雇佣了这第三十七个，甚至没有社区大学毕业证的短发小伙子，作为这家目前只有两个人皮包公司的执行总裁。
提姆被丧钟拽着手恭喜自己获得这份职位的时候，比他被蝙蝠侠领回家做第三任罗宾时还要惊讶，他很确定丧钟不可能没发现他的易容，毕竟，那可是丧钟，这个公司名称就几乎算是个邀请，再者，提姆可没弄错丧钟刚刚给他发的offer里写的可是愚蠢的提姆·德雷克。
首先，提姆排除自己是个蠢货的可能，再次，提姆得排除丧钟是个蠢货的可能，最后，这里的蠢货只能是这个披着外骨骼的蠢货，那么丧钟如果只是想要摆脱掉他，那为什么不杀掉他？
原来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蠢货，我怎么能不经确认就判了罗宾死刑，监控里第二代罗宾仰着头由着丧钟在他的脸上磨磨蹭蹭，监控外的提姆瘫在他的工位里就像一坨哥谭湾里的烂泥。
提姆毫不怀疑他的眼泪和汗水已经弄花他的伪装，因为他看见丧钟故意挡住骑士的视线，还有那句：“放心，那个小伙子会给我们找到赚钱的门路，你只要安排他们入职就行。”
骑士似乎还是不怎么放心想要找他唯一的雇员说点什么，但被心满意足的丧钟拖回去：“你还记得你有多少人的社保信息需要登记吗？”
骑士还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败在丧钟不断重复的报酬之下，乖乖落落的跟在丧钟身后，只留下已经快看不见东西的提姆，和那个被丧钟捏碎的监控。
“我不能直接给他们发钱吗？”骑士呆愣楞的看着丧钟，不明白他只是被疯子抓进疯人院里呆了一年，怎么出来之后哥谭连黑帮都要给员工交保险。
“因为你不愿意听我的话雇哥谭本土特产，爆头的威慑力可比交牙医保险要高的多，再说，如果你不是只想要报复蝙蝠，你完全可以考虑核弹头，我有认识的熟人，可以给你八折优惠，我保证阿卡姆和蝙蝠会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丧钟当然也得到他设想中的回答。
“我们的员工信息表在哪？”骑士麻木的接过那厚厚一沓社保信息，当着丧钟的面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往excel表格里录入。
瞧瞧这只被蝙蝠养大的知更鸟，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哪怕是阿卡姆的疯子都不能让他变成希特勒式的杀人狂。
仇恨甚至不能让他选择直接杀死蝙蝠，也许这只小鸟自己都不能弄清楚他自己在想什么，杀死蝙蝠报仇？还是想让蝙蝠远离这些疯子？还是让布鲁斯成为布鲁斯？他自己可能都说不清楚，但丧钟会确保他选择那条不会让他真的发疯的路。
丧钟当然也不意外在自己的私人账户收到第一笔大额打款，来自德雷克企业留言是：“谢谢你，但是离他远点。”对此丧钟甚至懒得花一美分嘲讽现在的罗宾小子，到底是谁找到这只知更鸟，又是谁救回了他。
当然威尔逊也按哥谭老牌做法，在一分钟之内洗完整笔收入，再在地下银行换成不怎么崭新的美钞，随时随地等待他的取用。
至于骑士，他还老老实实坐在那录那堆丧钟找来的id信息，丧钟现在是真的想知道这只小鸟是天性如此，遵守规矩，还是那群疯子已经彻底毁掉他的脑子，让他能专注于这种明显是丧钟用来凑数的信息录入。
天知道丧钟怎么连哄带拽把已经眯着眼睛的人给弄上床，又怎么把人硬弄睡着，阿卡姆也许没能彻底毁掉他的脑子，但他们却是夺走他的健康。
骑士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离开那张椅子，他只能记得那天他久违的做了个没有小丑没有阿卡姆的美梦，他和布鲁斯坐在一起填写他的未来就业意向。
骑士还记得他写下新闻和考古专业时，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哥谭大学有最好的文学专业，我以为你会想当个作家，或是诗人。”
我当时说了什么？被迫早起上班的骑士依靠在车上，费劲心思才从名为回忆的废墟里找出那句：“不，现在作家可养不活自己。”
当然还有布鲁斯的回答：“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养的活你。”瞧瞧这是谁说的大话，骑士愤愤不平的摔上车门。
再用一种近乎乌龟爬行的速度，缓缓踏进他的公司，骑士也许可以骗任何人，他不是因为丧钟那句你以为你是亿万富翁可以不去上班吗？
但事实上，只是提起亿万富翁这个词，骑士就靠着一股子蛮劲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
可连从床上下来都费劲的骑士，他没有想过他得面对这个，芭芭拉·戈登，詹姆斯·戈登的掌上明珠，蝙蝠最好的伙伴，也是骑士最不想看见的人没有之一。
如同骑士可以装作不在乎他是为了布鲁斯·韦恩起的床，骑士本可以装作他并不知道芭芭拉·戈登到底是被谁害的只能坐在轮椅上。
骑士能对所有人说这不是他的错，蝙蝠放弃了他，他也放弃了蝙蝠，但他无法说服自己神喻受伤和他毫无干系，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看，蝙蝠和老鼠有着相似的特性，当你看见其中一只，那么你的家里至少有了一窝。
丧钟不得扶着呆立在原地的骑士，用眼神示意那只新的蝙蝠跟上来：“我以为你听见我早上和你说的话，今天有新的面试者。”
骑士想要说话，可他却信自己说的每一个词都会是质问，“你们总会碰上，哥谭只有那么大，再说你带着你的盔甲呢。”斯莱德用一种近乎耳鬓厮磨的态度贴在骑士的盔甲上，用近似情话的样子说着最不像情话的安慰。
我还带着我的头盔，我还是个死人，我还没有杀死蝙蝠，骑士靠着这段反反复复的咒语，支撑着他自己坐进自己的办公椅里。
“那么，你是来面试的？”没有那一刻，骑士那么希望芭芭拉不要这么的无所畏惧，也没有那一刻那么希望掐死同意起这个名字的自己。
那个被丧钟一眼相中的年轻人却靠着不敲门，外加大嗓门拯救快要夺窗而出的骑士，这里是哥谭，阿卡姆对于哥谭不如韦恩来的重要。
“当然，贵司给了哥谭文秘岗里最高的薪水，还有合理的福利，哥谭图书馆又刚刚被某位阔佬买下，在它翻新重建之前，我需要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
芭芭拉知道她的说辞打动不了任何一位强硬的资本家，但她一定能打动她的弟弟，杰森总会在某些时候冒出些不合时宜的傻气，混杂着属于罗宾们的聪明劲，芭芭拉总能得偿所愿。
一如曾经，一如现在，芭芭拉似乎都能听见杰森头脑风暴的声音，不是因为阿卡姆，那就是因为黑面具和丧钟，只要现在芭芭拉适时的开口：“如果得不到这份工作，那我就只能去罗曼那碰碰运气。”
“好的，他会和你交接工作内容。”骑士几乎没法想起丧钟的假名，又不敢真把芭芭拉交给丧钟，只能冲着他的执行总裁示意他把人给安顿好。
芭芭拉看着他的小弟弟把自己藏进那副盔甲里，听着他不成调的声音，还试图保护她的样子，芭芭拉几乎就要喊出那个名字，杰森·陶德。
但那只是几乎，蝙蝠的门徒从来不缺乏耐心，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这一次绝不会再迎来失败，芭芭拉会带回她的弟弟，让那个该死的小丑在地狱里呼号，没人会下去陪他。
丧钟作为全场唯一的观众，如果非要让他给这几位的演技打分，丧钟会毫无个人偏见的给他们统统零分，神谕看上去马上就要活剐了小丑，罗宾的拙略表演甚至骗不了没有脑子的杀手鳄。
只有骑士，他表现优异，虽然还是零分的演技，但至少他没有跳楼，没有跳窗，也许他今天会得到一个辣热狗作为他应得奖励。
虽然丧钟始终不明白，那个充斥着工业辣椒素的淀粉热狗有什么好吃的，但丧钟相信骑士应该不会被一个辣热狗害死。
好吧，可能是暂时不会被害死，丧钟承认他高估人类的身体，低估路边摊的卫生程度，但这不是他被罗宾和夜翼按在路边小巷的理由。
“轻一点，骑士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可如果你们把我弄出什么好歹，你们可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他。”
丧钟说的可是实话中的实话，可惜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想听实话，夜翼的电棍重重的砸在丧钟耳边。
“漂亮小子，我可会把它当作一个把你脸蛋揍花的邀请。”
丧钟真的一点都不想在哥谭的小巷里和夜翼大打出手，且不说斯莱德的装扮，活像半夜三更发现自己没买套的倒霉男人，更不提，基地里的骑士还被困在卫生间，就说这条巷子的肮脏程度，就让斯莱德根本不想动一下手，尤其还是肯定没有钱的那种。
“那我劝你不如把它当作个实话实说的机会，你为什么挟持罗宾。”
糟糕透顶的演技，是个人都能看出夜翼的惊慌失措，非要让丧钟点评的话，蝙蝠的漂亮男孩，还不如戈登的小女孩来的勇敢，至少神谕没有做出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的兄弟是被丧钟胁迫才不回去。
“罗宾不就在你身边吗？到底是谁在挟持罗宾，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夜翼我以为你的脸蛋并不会影响你的脑子，可现在怎么着，你甚至还不如你边上的硬汉来的聪明，他难道不是已经察觉真相的一部分？”
这个地球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当你弄丢你的宠物，最棒的解决方案一定不会是去宠物店，再买一只相同品种的宠物。
再取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然后当做所有的事情从未发生，当然丧钟也得承认这也许不是最棒的处理方法，但一定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宠物也许不会明白名字代表什么，可是人不一样。
丧钟真的希望戈登家的姑娘能给他留一份备份，被丧钟打得半死的超级英雄很常见，但被丧钟吓到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超级英雄可不常见，如果再加上是蝙蝠家的崽子们，那可就是足够载入反派史册的珍贵历史记录。
“你可以拿他的录像和我做交换。”
神谕的声音从丧钟手机里飘出来，丧钟决定收回他刚刚到评价，蝙蝠家里压根没有一个聪明人，他们都是些自讨苦吃的疯子。
“你又想换什么神喻呢？是骑士尖叫的视频，还是他尿了自己一身的狼狈样，又或是他被人当做试验品的私人珍藏？又或是被别人当做卫生间的短暂留影？就我个人而言哪一个我都不推荐，但硬要我说，你可以从最简单的那个开始，比如他的尖叫。”
“阿卡姆里没有正常人，我以为你们至少明白这个最浅显易懂的道理，我说过我们是因为缺钱才开的公司，他的那身外骨骼盔甲也不只是为了好看才穿在身上，我以为你们至少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们可能在他那里并不那么受欢迎。”
“但我们总要面对现实，你可以打包发给我，还有他对市面上大部分抗生素都过敏，我会给你准备他不过敏的那种。”
丧钟现在是真有点肃然起敬，如果说出这句话的是蝙蝠，丧钟会因为无趣而打个哈切，但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是他的崽子之一，原来受虐这件事是会传染的，丧钟想不出什么操蛋的人才会把苦难视为自己的责任？
“我可以通通打包发给你，我也并不需要你的药物赞助，我很肯定他能扛过阿卡姆疯子们喂给他的东西，就应该不会死于药物过敏，但是你得在下个月给我屏蔽那只蝙蝠的信号，我要往他的哥谭运点他肯定不会喜欢的东西。”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替你运送违禁品？”
神谕说的是个疑问句，可语气听上去像是十成十的肯定，她当然会把操蛋的蝙蝠屏蔽在安全区，因为那是杰森。
“今天来的是夜翼不是蝙蝠，我们就已经是一条根绳上的蚂蚱，而且好孩子需要奖励不是吗？他让你们进入他的生活，那你们得给他赚出他想要的无人坦克。”
丧钟的声音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轻快，如果不是神谕始终监视着周边，神谕都怀疑她是不是碰见个假货。
“你在中东弄到的那批坦克？我记得那是雇主给你抵债的抵押品，全停在你的基地里发霉生锈，你根本不需要它们，这压根回不了本。”
神谕虽然不算是个合格的商人，但她会小学算术，且不论这些坦克的保养和运输，光是它们打出去的弹药，就够委托人钱包喝一壶。
“可这和这些坦克每一辆都值1900万有什么关系呢？何况，你真的希望我今天就把那些东西送给你的弟弟，让他明天就能攻占哥谭市？”
“何况，我给你视频从来不是交换条件之一，运这些玩意进来，它们只是用来告诉你们，提醒你们如果他真的原谅你们，那只能代表是你们坏运气的开始。”
丧钟说完就挂断通讯，大摇大摆的走出那个脏兮兮的小巷，越过人群消失在哥谭无处不在的监控里。
芭芭拉唯一能庆幸的是丧钟还是拿走那袋药，随之而来的是那个潘多拉的魔盒，只是这次所有人都明白，哪怕是永远都不关上盒子，这里也生不出希望。
但蝙蝠们总会自讨苦吃，夜翼带着哥谭的风雨，落进芭芭拉的巢穴里，就像一只真正的鸟那样攀在钟楼的横梁上，身边也看不见罗宾的踪影。
“我可不能落下拐带罗宾的恶名，布鲁斯也受不了再来一次。”夜翼的声音头回失去本该有的魅力，干巴的仿佛第一次学会说话，同时他也完全没有落下来的意思。
“你如果想要吊死自己，应该换个更好的位置，钟楼有安全警报，那么你想先看哪一个？”
“从最糟的那个开始，你知道我的小芭，如果我们看过最糟的那个结局，就不会有比着更糟的事发生。”
比如因为药物过敏差点休克的骑士，又比如被丧钟挟持的莱斯利医生，更比方说被骑士看见的莱斯利，丧钟不确定他该不该把这些归结为骑士的幻觉。
可整个晚上唯一的好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骑士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又一次闭上眼睛。
“这不是件好事，佣兵先生，无论你到底是谁，如果你想救救他，那至少让他明白他现在的世界才是真实存在，那个伤害的世界已经不复存。”
所以丧钟才不喜欢任何一个好人，他们总是会得寸进尺般的试图救下每一个人，可上帝都救不了这个哥谭，人类又能有什么指望。
无非是看着希望升起，又看着它坠入深渊，莱斯利默契的没说任何一句保证，但丧钟大摇大摆回到基地来看，她到最后也没呼叫她的老朋友。
别问丧钟怎么能确定，他不信蝙蝠能忍着不来质问他，也不信蝙蝠能忍受他遗失的珍宝过这样的日子，瞧瞧这间空无一物的房间。
也许布鲁斯·韦恩有钱让他的儿子靠砸东西泄愤，但丧钟是个务实的坏蛋，他只会收走所有能被砸坏的玩意，只给骑士留下光秃秃的卧室，和一张完全谈不上舒服的床垫。
至少这里没人试图虐待他，或者真的虐待他，丧钟给自己做出一个不算辩解的辩解，再给骑士换上新的药水，看着他脸上的j直愣愣的出神，斯莱德这次少见的无法确定他做的到底对不对。
但丧钟可以肯定，在晚上看那些视频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当丧钟推着骑士踏进公司，就看见那个已经掩盖过红肿眼睛的芭芭拉，和茫然无措但是在努力掩饰黑眼圈的新罗宾。
丧钟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奖蝙蝠们的敬业精神，他也不知道是他给骑士下了个套，还是骑士给他下了个套，丧钟却信没人能理解，一个病人早上起来第一句话：“我要去公司上班。”
外加坐在这肯定熬了整个通宵，还是按时上班的两位，他们现在看上去真像货真价实的一家人。
“我们熬夜做好了公司十年目标，五年规划，还有头一个项目方案，这里是方案企划书，请过目。”如果不是因为蝙蝠们从不杀人，丧钟都以为德雷克递上来的是什么碰着就死的毒药。
它也确实和毒药没什么区别，丧钟当然不会是因为爱和正义去做雇佣兵，斯莱德需要钱，他又恰好擅长杀人，非常擅长这个。
所以丧钟成了超级雇佣兵有了个小团队，但就以他的商业眼光来看，这是一份应该出现在韦恩集团的商业规划。
而不是这间，从老板到员工一只手都能数完的阿卡姆骑士责任有限公司，这份规划翔实到只要投钱，然后得到巨额回报，丧钟很难想象这是罗宾在半个晚上弄出来的东西。
可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阿卡姆的骑士，他对赚钱的兴趣，还不如搞清楚为什么芭芭拉的眼睛是红的，从丧钟的角度都能看见骑士光学面具上拉进焦距的光点。
“你怎么了？”骑士的面具里惯常装着变声器，理论上，透过变声器，他的声音听上去都一个样，可这里站着的是超级雇佣兵，蝙蝠的门徒。
几乎不需要努力，每个人都能听出骑士声音里的沙哑，骑士相信那个所谓的ceo被变声器吓的说不出话，可芭芭拉怎么了？
芭芭拉·戈登总不会是因为孤身深入虎穴害怕才哭红眼睛，那么是因为戈登警官？还是因为那些蝙蝠？
骑士想要克制他的脑子，可是他早就明白他的脑子已经是属于小丑的战利品，当下仅仅只是想到蝙蝠，骑士的脖子都像是被勒上厚重的绞绳，小丑留下的那堆废墟在无时无刻昭示它们的存在。
死亡，抑或是受伤，无论哪一种骑士都不能接受，蝙蝠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这是他应得的回报。
“因为隐形眼镜，我想试试它们好不好用，毕竟这里是家新公司，我觉得需要一个新形象。”这是芭芭拉有生之年里撒过最烂的谎，比她和戈登说她从不认识蝙蝠侠还要烂。
可是，骑士显得毫无疑问就这么信了，或许是他的脑子只能接受这个理由，甚至在装模作样询问芭芭拉眼睛度数之后，从善如流的打发丧钟去给芭芭拉买一副新框架眼镜。
现在就连丧钟都在怀疑，骑士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其实坐满了蝙蝠崽子，才故意支他出去，可是哪怕是丧钟都不大可能在快要了命的过敏和肠胃炎之后，去挑战蝙蝠们，即使他穿着差不多全套装备。
可芭芭拉知道杰森始终是那个杰森，当他那副带着光学迷彩的头盔凑上来的时候，芭芭拉好像已经都听见他在大声呼喊，快点快点趁着现在离开这里。
即使骑士嘴上说的是：“你应该小心一点你的眼睛，它们很脆弱，只是轻轻碰一碰它们就会受伤。”
那些话语听上去既不像是关心，也不像是在恐吓，更像是在陈述事实，是小丑往你的眼睛里照射的强光？是那些被硬揉进眼睛里沙子？还是砸在你头上的撬棒？
芭芭拉虽然撒了这辈子最烂的谎，但她拿出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的演技，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只是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模样，顺从的点了点头。
骑士就知道他不可能吓走芭芭拉，他只能悻悻的重新抬起头，模仿起哥谭资本家们目中无人的姿态。
抛下两袋韦恩特制营养液扔给看上去快要晕倒在桌子上的小年轻，骑士就头也不回的窝进他的办公室，甚至没有绅士的替芭芭拉摆正她的轮椅。
骑士只希望芭芭拉能发现这些属于韦恩集团价值不菲的遗失物，然后结束这场该死的闹剧，他总会给丧钟搞到足量的美金，只是钱而已，这里可是该死的哥谭。
也许她明天就会自己消失不见，不也许今天蝙蝠就会冲进他们的基地，质问他们在干什么，但骑士最终只等来了给送饭的丧钟，还有和丧钟一起进来的更多文件。
那个丧钟青睐CEO，在骑士看起来就像是座行走的文件山，骑士甚至担心他们的利润到底够不够付打印机和A4纸的损耗。
“这些是您需要签字的，这些是您需要过目的，最后这些是您可以考虑是否参与的。”
骑士到想回答个不，但丧钟和他手上拿着的韦恩特制营养液，搅得骑士心烦意乱的回出只一句该死的：“好。”
那个ceo也真就把东西放下，又头也不回的冲回他自己的工位，就像再晚一会这些工作就完不成似的，虽然骑士真不觉得他能在今天看完那怕半摞他需要看完的文件。
“我以为我们雇人是来干活赚钱。”骑士就差把我都有员工，为什么还要干活几个大字印在丧钟脑门上。
“我也以为你是想要赚钱来偿还你的债务，不是靠饿死自己逃避现实。”丧钟想也不想把手里的营养液拍在骑士面前的桌子上。
骑士真的得承认韦恩集团还是有点东西，看看这个包装它被丧钟砸在桌子上还没有四分五裂，还有那个味道恶心的就像是布鲁斯·韦恩的厨艺展示：“我吃过了，在基地。”
“如果你把带着走就算做吃饭，那么你从生到死的饭都不用吃了，现在要么你自己吃掉这包东西，要么我给你灌下去这包东西，还有我们只雇了两个人，你不干活谁干？”
丧钟曾几何时想要做个和善讲理的雇员，但在经历老板被饿晕过去，老板肠胃炎，老板药物过敏以后，丧钟只想按着骑士的脑袋让他老实吃饭。
“可它尝上去比呕吐物还恶心。”骑士嘀嘀咕咕的声音就这么飘进丧钟耳朵里，让丧钟相信也许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所谓的亲情。
在约瑟夫和他彻底闹翻以后，斯莱德几乎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心软，可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款为你量身打造的骗局，也总会有一只能让你心软的流浪猫，或者是骑士。
丧钟也得承认他也想拐走一只小鸟，谁让蝙蝠们蛊惑了约瑟夫，当时，小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如果连刺客联盟都能做件好人好事，那么丧钟理所当然留下这只小鸟。
丧钟承认他不是个和善的监护人，但外面那个姑娘可也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话他们都没说上半句，骑士现在居然学会撒娇，虽然丧钟确信，骑士绝不会承认这种磨磨蹭蹭式的抱怨，算是在撒娇。
不骑士会说他从不撒娇，这只是抱怨，但一般如果约瑟夫会这么冲斯莱德说话，丧钟百分之百会灰溜溜的从约瑟夫的英雄朋友面前溜走。
丧钟也确信布鲁斯拿这种黏糊糊的抱怨，除了举手投降以外毫无办法，你还能怎么办呢，他们是你的孩子。
“那你可以先吃下这顿，我马上去给你搞点别的口味，但是，我得先说好，韦恩产的也许口味不怎么样，但是胜在营养均衡量大管饱，lexcorp的也许味道会好一点，只是好一点，可你得老老实实一天吃足三顿。”
骑士没了到他会得到这个答案，下意识顺从的开始他今天第一顿饭，毕竟丧钟通常不会做出让步，尤其在关于让骑士活着这方面，哪怕骑士前脚把丧钟弄来的营养液统统炸上天，丧钟后脚就会弄更多一模一样的回来。
“至于你的工作，鉴于我们现在目前只有两个普通雇员，还有一群文盲的民兵，你只能选择要么请那个小姑娘进来，给你解释你到底要干什么，要么在我们再给你单独雇个助理以前，你最近都得睡在公司，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
骑士觉得这是个威胁，丧钟承认这就是个威胁，但是他只是想要集齐蝙蝠家所有的鸟这有什么错，何况从没人想要收集那只有翼夜行生物，这里又不是什么吸血鬼电影片场。
丧钟也明白他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哥谭迟早会引来蝙蝠，可丧钟没想过蝙蝠的控制欲强到，他的罗宾只是找了个公司上班，就屁颠颠的易容追到这。
甚至整家公司可能只有丧钟知道这件事，原因还不是丧钟明锐的观察能力，是他和蝙蝠在卫生间里小小的打了一架，包括但不限于把对方砸进墙里，或是给对方任何见不到光的地方来一拳，理由丧钟也可以理解，毕竟他看见约瑟夫和夜翼混在一起，也是见蝙蝠一次打一次。
“你在这里做什么？丧钟，滚出我的哥谭，离他们远一点。”
“我怎么不知道哥谭上写了你的大名？你是伪装上瘾了吗蝙蝠？还是你终于打算像个正常人类一样活在白天？”
“斯莱德·威尔逊。”
“怎么了，虽然我更喜欢丧钟，但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不敢说出自己名字的无胆鼠辈，不过蝙蝠是不是本来就和老鼠有近亲关系，你知道的我的生物学的不好。”
“不过到底为什么，你现在会到在我面前来表演起绝世好父亲？我们这里是一家正规企业，您的子女是自愿入职，你就算找税务来我这里也合法合规，甚至加班我们也付了工资。”
丧钟虽然在加班费上卡了半秒，但他可以肯定他会付蝙蝠小子工资，毕竟这钱花的可太值了，简直一本万利，更别提蝙蝠小子甚至是带薪上班。
骑士那间虽然看上去四面通透空无一物的卧室，其实造价足够雇下丧钟本人，包括不限于造价不菲的床垫，复合防弹玻璃，成打的监控，还有能让骑士有一种睡在室外实际却躺在室内的氛围道具，这些通通来自德雷克的私人赞助。
原因无他，骑士站不起来的画面，足够刺激这里所有人的每一根神经，更别提，期间还伴随着骑士的恐慌症发作。
要知道蝙蝠家的人都没有隐私观念，阿卡姆的犯人就更不会有，这大概是骑士压根没察觉他头上的监控，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关照着他，才会歇斯底里的在床垫上团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抵抗整个该死的世界。
就丧钟本人而言，那次几乎不能叫做发作，骑士只是无声无息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蜷缩进那个床垫里。
这在骑士身上只配称为情感的低谷，骑士没有试图杀死自己，或是杀死蝙蝠，又或是同时杀死他们两个，这对丧钟而言通通不算什么大事。
可那个小姑娘就差进去摸着骑士的脑袋给他说睡前故事，年轻的罗宾就相对而言更加务实。
德雷克换掉了整间卧室的东西，试图让他的前任睡的更舒服点，还有丧钟可不相信那些才刚刚上线的小甜饼口味的营养液，会是韦恩集团突发奇想的新创意。
“你和骑士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让丧钟选出年度笑话，那么非这个莫属，这太可笑了，蝙蝠在问丧钟他和前罗宾是什么关系。
“我想说我们是父子，只要他同意，我们现在就该在我的基地里舒舒服服享受美好一天，但可惜，并不是，他是我的雇主，为了在哥谭杀死某些自命不凡的正义人士。”
丧钟都能看出化名为盖夫·摩根蝙蝠眼里的错愕，他大概也没想过丧钟会实打实把他要在这里谋杀蝙蝠，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丧钟不是个蠢货，也从不会接蠢货的生意，更不存在能同时骗过提姆和芭芭拉的疯子，鉴于迪克最近的表现，显然夜翼也并非一无所知，阿卡姆骑士是谁这个答案，似乎已经被命运递进蝙蝠的嘴边。
蝙蝠又怎么都不能把他的答案付诸于口，即使这个答案曾经让布鲁斯·韦恩无数次向上帝祈祷，祈祷上帝不要这么早就召回他的孩子，祈祷上帝能让他再找到他的儿子。
可当此刻这项祈祷成真，布鲁斯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布鲁斯不能因为他的生还而喜悦，因为布鲁斯明白这里是现实这里是哥谭，从不存在什么非人的伟力能让人起死回生，只有被人匆匆判了死刑的活人，在哥谭这个炼狱哭嚎。
布鲁斯当然也不能为他哭泣，因为哭泣在这里不仅廉价还毫无意义，他当然可以欺骗他自己，这只是丧钟的又一个诡计，为了报复蝙蝠们离间他和他的约瑟夫。
但现实是，哪怕现在的蝙蝠是个实打实的疯子，神谕罗宾夜翼还有便士一不会同时失去理智。
也许我只是疯的厉害，也许是盖夫这个名字天生受到诅咒，又或许我应该听一听阿尔弗雷德的话：“您不能把您的孩子当做犯人，更不能因为杰森少爷的不幸，任由您的控制欲肆意泛滥。”
“也许您可以先问一问提摩西少爷，他最近在干什么，我相信无论是蝙蝠的罗宾，还是提摩西少爷他们总有他们自己的理由。”
“你知道答案了不是吗？我们的世界第一侦探，虽然你没有在该找到他的时候找到他，但不妨碍你能推测出最无用的答案。”
“只是现在可没有你反悔的余地，蝙蝠，你得拿出你这辈子最好的演技，装作你很好，毕竟，你现在是阿卡姆骑士责任有限公司的一员，喜欢这个职位吗？他的生活助理。”
还有，虽然我不希望你能过好每一天，但我还是得奉劝你不要去看那些视频，当然你想看全部的话那得加钱。”
布鲁斯这辈子几乎都在演戏，只有这次他演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小芭持续不断的税法输出，可能在丧钟开口的雇下他时，布鲁斯就会扑上去带他的儿子回家。
“来见见你的新助理，负责给你读文件督促你吃饭，顺带解决你在这件公司里的一切屁事，斯坦福毕业，未婚还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不知去向，现在还要独自养活剩下两个孩子，还是哥谭本地人。”
骑士只是矜持的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老实说骑士脑子里现在只有小芭在不间断念叨着的税法，还有什么财务申报。
骑士根本分不出一点精力再给丧钟，头一次，骑士和阿卡姆的犯人产生共鸣，他们怎么可能不偷税漏税呢，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想让人弄明白。
“您需要我接着读吗？”当小芭晃着轮椅离开，骑士才如梦初醒一样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潦倒男人，明白他现在有了个新员工，一个只属于他的生活助理。
当然即使失去阅读能力，骑士也很明白丧钟想干什么，无非是给他找点事做做，别在没准备好杀死某些人的时候，去给某些人添堵，顺带可能再赚点钱。
同样骑士也不明白为什么丧钟会觉得他没有准备好杀死蝙蝠，他余下的全部就只有这样一件事，杀掉这个遗弃他的导师，埋葬他的父亲，即使这样会毁掉现在那个家里所有人的生活。
可骑士不能让他的灵魂里生出一丝对丧钟的附和，现在他确实没那么想要杀死蝙蝠，至少没有当初活在阿卡姆时那么想，可仅仅只是再细微不过的疑惑，就可以堵塞骑士的喉咙霸占他的大脑，他脑子里的小丑也总会适时的跳出来告诉他，他如何一无是处。
我如果不想要杀死他，那我还能是谁？昔日的旧影，还是地狱的亡魂？抑或是不被人记起的疯子。
但开家正规公司还是有别的好处，那就是骑士现在真的相信，买几十台坦克再雇几千个雇佣兵攻占哥谭不会是个好主意，c4才是那个最优解。
还有就是，那些重复连续单调被资本家们精挑细选的工作，确实比小丑的仇恨更持久，更容易让人心生厌倦。
一般，骑士会在芭芭拉读到一半的时候，小小的在盔甲里打个盹，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请芭芭拉再读一遍。
但这个新任的生活助理，就好像能看见面具后面的人其实正在打盹，骑士还没能坠入那虚无的梦境，就被他陡然升高的声音吵醒。
好在骑士还记得现在不是阿卡姆，更好在他还没沉入思维的深渊，骑士只是抬起头：“请稍微低一些，我能听的清楚。”
不怎么意外骑士得到男人唯唯诺诺的回答：“好的老板。”可不到二十分钟里，男人的语气高低起伏，税法在他嘴里有了诗朗诵的气势。
如果着听的人不是骑士本人，他可能会往tik上发个视频，取名是被埋没的朗诵者，可现在坐在这被迫营业的骑士。
骑士甚至不能发表任何意见，毕竟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语气高昂，活像被传销洗脑的傻子，骑士就算脑子里全是小丑的疯话，就算是小丑也干不出指责员工过于努力的事。
“我为什么不能让他睡觉？”如果可以布鲁斯现在就想让他的儿子躺回床上睡，他可以抱他回去，如果骑士不反对的话，但是丧钟和芭芭拉同时发来的信息，让他不得不打起二十万分的精神，搅和掉他儿子的小憩。
“因为你不是那个要和他在一起呆一夜的那个，也不是那个看着他在黑夜里崩溃的那个。”
丧钟想这么说，这样只能招来蝙蝠，但蝙蝠对骑士毫无帮助，他活着没有，死了就更没有。
“你会感谢我的。”于是布鲁斯得到丧钟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复，还有芭芭拉的警告，布鲁斯也许不相信丧钟的鬼话，可他始终相信芭芭拉的判断。
虽然这几乎就要要了布鲁斯的命，布鲁斯当然清楚阿卡姆里没有正常人，布鲁斯更明白夜晚总是最难熬的。
可这和布鲁斯不想像熬鹰一样熬着他的儿子没有半毛钱干系，也许这就是杰森今天仅有的睡眠呢？
布鲁斯似乎都能看清面具之下，杰森脸上露出的困惑和温怒，布鲁斯不想惹杰森不高兴，更不想丢掉这份正大光明出现在杰森身边的工作。
好在，布鲁斯总会有备用方案，阿卡姆骑士责任有限公司的ceo匆匆赶来，友善推开骑士面前的文件山：“不好意思，忘记和你说，你的工作范围包括提醒你的老板吃饭。”
布鲁斯能理解丧钟和芭芭拉想把他弄走的原因，但是他以为提姆至少是和他一条战线的，我们可以帮助他。
而不是惹恼他，老天爷，这条韦恩营养剂的产品线，是阿尔弗雷德一手建立，它有多令人绝望，没有人会比布鲁斯更清楚。
“老爷，只有难吃，或许才会有机会提醒您，该去您的宅子里转转，也许那里会有个叫做厨房的神奇房间，更可能那个神奇房间里，会有正真有益健康的晚饭或是早饭。”
布鲁斯还记得老管家特有的英式嘲讽，把语调落在最后的早饭上，同时，也是唯一一次在董事会上提出意见，于是，这些营养剂吃起来和布鲁斯亲手做的大部分菜一个味道。
“如果您能咽下您自己下厨的成果，那我想布鲁斯老爷，您确实可以选择这种更快捷的生活方式。”
阿尔弗雷德还身体力行的往蝙蝠洞里，整整填上满满半洞韦恩牌营养剂，虽然，事实证明，布鲁斯确实可以忍受这个味道，但他绝不希望它们成为他儿子的任何一餐，即使它们确实很有营养。
杰森应该躺在任何一个地方接受专业护理，不是顶着一身该死的外骨骼，坐在这间该死的公司里，就为了赚钱杀死蝙蝠侠。
那骑士只要站在大宅门口，摘掉那副碍事的面具，即使他并不会开口要求，布鲁斯也愿意为他奉上自己的性命，只要这样能让他好起来。
可这些都是无用的设想，现在没有任何人能给布鲁斯再多的帮助，现在就只有布鲁斯和骑士，外加那一堆难吃的营养液。
“你吃过了吗？”骑士通常状态下，不是个会浪费的人，但为了这些营养剂，骑士可以选择破例，哪怕他为了丧钟和任务的安全，并没有同意让丧钟去抢劫lexcorp的食品厂。
也不代表骑士真的想要吃完这些营养剂，骑士相信辣热狗快要害死他只是个小小的意外，他甚至靠呕吐物过活过，没道理他会被辣热狗害死，说到底骑士也弄不懂丧钟在害怕什么，那些药物过敏也只是个该死的意外。
骑士这辈子还会害怕意外吗？况且如果他真的有幸被什么弄死，那就是件足够整个哥谭人高兴的好事，没人想要杀死他们的守护神，也没人打算拿他们的生活去做一场注定没人会赢的博弈。
布鲁斯谨慎的在脑子里列出第三十二稿的计划，才像韦恩集团刚入职的新人一样，小心谨慎还带点讨好的说：“我已经吃过了老板，但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再吃一点。”
“那太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再吃点，我可以给你报销，嗯，五块钱？算了十块的，五块现在什么都干不了，拿上它然后出去，如果那个独眼龙问你，你就说我让你出去的。”
骑士倒是想让面前的助理去和丧钟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可想想他的倒霉经历，哥谭的可怜虫已经多到可以填满一个阿卡姆，至少现在骑士不想再让更多人进去，他们只需要一点点的好运。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够让哥谭的烂泥们暂时喘上口气，只是骑士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还站在这，似乎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而是他的卖命钱。
汉密尔顿的头像都像是在嘲笑布鲁斯，在骑士不耐烦敲击桌面前，布鲁斯用他可以最快速度收下那张似乎还带着温度的纸币：“谢谢。”
男人道谢之真诚，让骑士不得不掂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戳出，哥谭最低工资标准，显然十美金甚至够不上最低时薪，也许这男人确实很困难，还有那个已经义务加了三个通宵的ceo，也许现在的哥谭只是活着就已经足够困难。
骑士脑子里难得生出他得做点什么的想法，丧钟已经白了退出去的布鲁斯一眼，大摇大摆的坐在骑士面前：“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还记得是你不让我去抢lexcorp吗？”
固然丧钟在调笑他的雇主时，就做好被随便什么东西砸的准备，或是被我会割掉你舌头的威胁，但是，丧钟从没料到他会得到无声的默认。
“你怎么了？”丧钟站起来自然而然的贴在骑士身边，手搭在骑士被包裹严丝合缝的脖子上，并且再一次感谢基因改造带来的超凡感知，骑士的脉搏告诉丧钟现在一切都还算好。
“我只是想，也许我不该做出那个计划，他们是无辜的，我没有权利把他们一起拉进地狱，即使这里是哥谭。”骑士挑选着字眼，小心翼翼的从小丑的注视下偷出几分理智。
而丧钟现在只恨塔莉亚让小丑死的太过轻而易举，又恨他刚刚没在卫生间直接把蝙蝠丢出这栋大楼。
更或是丧钟从没有那一刻，像此刻这样痛恨一座城市，操蛋的哥谭总要夺走最好的那个，还有该死的蝙蝠如果你一定要摘最好的那朵花，那至少确保他不会在傍晚就凋谢。
“你从来都知道，我可以给你搞来核弹头，或是直接干掉某些夜行动物，再说这是计划而已，你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的民兵组织现在已经是拥有牙医保险的普通雇员，你在担心什么？现在我需要打开你的头盔，哪怕你想思考空洞未来，你也得吃点东西。”
骑士半推半就的阻拦，在丧钟眼里不比猫咪伸懒腰更有威胁，丧钟当然没有把他的面具完全打开，他还记得这里那些讨厌人的第三者，只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方便他能够咽下那袋难吃的营养剂。
只是丧钟没想到他还没去找那只蝙蝠麻烦，蝙蝠却先来找他麻烦，丧钟想过蝙蝠找麻烦的方式是会来和他打一架，或是单方面在频道里骚扰他。
但是，丧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蝙蝠抢劫，老天爷，蝙蝠抢劫，多么小众的组合，那怕那些现金确实算不上少，可你有见过开兰博基尼去抢银行柜面不到三十万的现钞吗？
甚至丧钟就算和骑士实话实说，骑士也就是用你想去接私活就去接的态度，活灵活现的就像是家养猫目送主子去猫咪咖啡馆的神态。
“我想你最好得给我个理由，让我不现在在这里打死你，是哥谭逼疯你，还是你自己逼疯你自己？这点钱都不够买你这辆车的方向盘。”
“你为什么不给他弄来他要的坦克？我记得你的基地里有适合的库存，如果是资金问题，我可以提供补偿和车辆改装。”蝙蝠的声音在哥谭的夜晚里总是格外具有说服力，即使他说着最荒唐的话，也带着点执行正义的意味。
“是我疯了还是你真疯了？你知道他要那些坦克干什么吗？”丧钟在这一刻是真的怀疑兴许死的从不是小丑，是这只该死的蝙蝠。
“那是个严谨可执行的计划，只要恰当的时机，正义联盟会疏散整个哥谭，只留下我们，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受伤，只会造成一些经济损失，保险公司会做出赔偿。”
“把责任推到可怜的反派头上？然后让我们成为你骗保计划中的一环？哪怕那间保险公司是你的，我对这个计划也毫无兴趣，事实上，那个计划。”
“他想要杀死我，如果我可以为了托马斯们成为蝙蝠，那么我也理应能为他死去，我得先是他的父亲，才能再是蝙蝠侠，况且这全是我的错不是吗？”
蝙蝠找到那个计划到不稀奇，骑士的计划在基地里还不如废纸，只是丧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蝙蝠生出点敬佩来，无论如何，在此时此刻，蝙蝠不再是那个令人厌倦的正义卫士，他到成了个和丧钟一样无能为力的父亲，但只有一点。
“我以为只有坏蛋的家庭才会有这种小小的情感纠纷，正义的你们，只会选择为了理想死去。”
“但就如果，我就是说如果，你能在找到他这件事上付出和你说的相同代价，你应该早就找到他了，事实上，你能为你的氪星佬打捞出海里最后一颗氪石，他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却要早早的宣判他死刑。”
“还有无意冒犯，你换助手的速度比我换保姆的速度还要快，虽然任何人都得承认你的新罗宾很棒，但是约瑟夫甚至去参加了他保姆的葬礼，我才能给他换个保姆。”
“可在这里，你的哥谭，你连遗体都没看见，却要给你的儿子下葬，我不明白蝙蝠，你是在给我演出你的深情，还只是你在骗你自己你很爱他？”
“因为我疯了，这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丑闻，在失去他的头六个月里，我染上了小丑病毒，现在看来是他蓄意为之故意让我染上它的病毒。”
“那时候我整日游荡在阿卡姆，我向所有人发誓我听见他的声音，但是我翻遍了整个阿卡姆，没有一丝一毫他存在的痕迹。”
“而我的队友，我的同伴，他们都在我的要求下翻遍整座哥谭和阿卡姆，但是从来没有人找到他一丝一毫的痕迹，甚至连能够用来哄骗我的东西都没有。”
“直到小丑给我寄了那盘录像，罗宾帮助我复原全部细节，还原了各种可能，没人能证明他还活着，他们说他可能被撒遍整个哥谭，而我感染了病毒，我的判断不可避免受到他的影响。”
“所以，最终我决定放他走，我无视了那些哀嚎，我把它们视为需要被治疗的幻想，我确实治好了他，但这不是为了推诿，因为最后给他盖棺定论的是我，只能是我，重新召募一个罗宾的也是我，一切都都是我。”
丧钟从蝙蝠刚刚说第一句开始起，就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站在这，丧钟或许和蝙蝠有着点同门师兄弟的情谊，但丧钟注定当不成他的忏悔对象。
况且蝙蝠他能和丧钟说什么呢？英雄们惯常的忏悔，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错，所有一切都有他来背负，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骑士还是被困在阿卡姆，蝙蝠则给自己造了另一座监狱，为什么他们不能把一切归结为该死的小丑，或者该死的世界呢？
丧钟只在这一点上由衷的希望约瑟夫能学到一点点超反们精神，错天错地错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那什么时候是最好时节？他把自己困死在骑士的盔甲里？还是他觉得害死他自己才是最棒的主意？”布鲁斯只是希望他的孩子都好好的。
“你不能指望一个被小丑折腾过的玩具，还会完好如初，你得承认你的儿子有一部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他被留在阿卡姆。”
蝙蝠看上去像是被丧钟的重拳砸在脸上，他睁扎着半天说不出任何反驳的字句。
“不用急着反驳我，我的重点是但这不等于他就不再是他，骑士和罗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像耶利哥和约瑟夫，他始终是我的儿子，我也始终不可能杀死他，他也不可能杀死我，哪怕他和夜翼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哪怕我们后半辈子都要针锋相对，但我们依旧是父子，我有个办法但是你得付钱。”
布鲁斯现在就想回到那时候，给丧钟付钱的自己一拳，你怎么会觉得丧钟会有什么好主意，还不如直接给杰森他想要的坦克，也好过于布鲁斯现在穿着可笑的伪装，被骑士叫破姓名。
骑士在此刻终于明白，他在看他的助理时，为什么总会有诡异的熟悉感，丧钟最近又总会有私活，还有外面坐着的芭芭拉，过于厉害的ceo，更别提新口味的营养液，那一定是小甜饼的味道，天知道，他的公司才成立多久，都在准备在纳斯达克敲钟，他们才过了多久？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有了答案，也许骑士确实在今天才能记下大部分有关公司的税法，可他绝对不会弄错那个名字，卢修斯可不应该作为报告人出现在骑士的公司里。
似乎一切的一切，在骑士眼里都失去意义，无论是金钱还是让这座该死的城市变得更好，有的只有穿着西装带着眼镜，伪装成盖夫的布鲁斯·韦恩。
我应该杀死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扔出这栋大楼，或是一刀剜出他的心脏，又或是仁慈点给他个痛快，即使他是那样轻易的遗弃了你，小丑的声音又变得生动具体，他似乎不再像是骑士脑子里的幻觉，他看上去就像是活生生的丑角。
“你看看，他抛弃了你？你又再等什么？等他像捡一只宠物狗一样再把他捡回去？我知道你的抽屉里就有枪，你只要打开抽屉，就能给抛弃你的小蝙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是吗？”
骑士知道他的抽屉里就是一把上膛的手枪，只是他不相信布鲁斯会不知道那把枪的存在，那可是该死的枪，哥谭的三岁小孩都知道蝙蝠不喜欢枪，即使韦恩企业自己久是几家头部军火公司大股东。
“闭上你的嘴吧，我会杀死他。”骑士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尖叫着喊出口，但他确实在小丑喋喋不休里，头一回听见了布鲁斯的声音：“杰森，我很抱歉请让我帮帮你，我们可以解决它。”
那不是蝙蝠的声音，那是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骑士想要哀嚎，想要悲鸣最后只有一声哀悼似的：“你埋葬了我，你抛弃了我，你还能怎么帮助我。”
也许只有你的死亡才能帮助我，骑士并没有把后面半句说出口，但他已经跃过桌面，扑向他并没有穿着无所不能战甲的父亲。
也许罗宾的训练并从来不是为了去杀人，但骑士可从来不止蝙蝠一个老师，斯莱德是各种翘楚，而阿卡姆的疯子们胜在创意非凡。
骑士想要赶在别人反应过来以前结束这一切，小丑的声音愈发真实高亢，“鸟儿咬死蝙蝠，儿子杀死老子。”
直到该死的身体本能运作以前，杰森都以为骑士的命运会在今天结束，也许今天没有下雨不是黑夜，太阳也依旧升起的普通一天里，骑士会完成他的复仇。
可在狙击枪的子弹击碎窗户那一瞬，骑士还是把布鲁斯完完整整的挡在身下，子弹倒也不辱使命的正中靶心，让骑士完完整整压在布鲁斯身上，成为他天然避风港后。
骑士终于能任凭小丑在他的脑袋里叫嚣，围着他打转，他也能宣告他该死复仇计划的破灭，我只是个无用的废物，我永远不可能真的惩罚他，即使这确实是他的错误，骑士甚至能心情大好的附和小丑的话。
因为骑士很明白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杀死布鲁斯·韦恩，尤其是眼角还带着泪水，想要把骑士压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保护他的布鲁斯。
哪怕布鲁斯·韦恩可能没那么爱他，在这一刻，骑士还是在昙花一现里找到他一直追寻的东西，一点布鲁斯·韦恩其实爱着他的证明。
“这样你就足够了吗？小鸟？这样你就可以心满意足的死去吗？那么你为什么还活着呢？软弱的东西，你得手这次可没被好心的小丑叔叔绑住，你现在是自由的，你不是还给自己准备一只枪吗？最后那一只。”
小丑的声音这次到不再真切，但又确确实实落在骑士耳边，蝙蝠们总会有备用方案，骑士当然也有，他不可能只有一把藏在抽屉里的枪。
现实里，骑士的外骨骼内部始终收纳着，一把骑士从韦恩企业抢来的原型机，一把理应用在蝙蝠车上的电磁枪，在合适的功率下它只能击昏不长眼的混混。
在不那么合适的功率下，它能烤糊任何一个人的脑子。
只要骑士打开他的面具，然后给自己脸颊来上一下，“那你就彻底自由了。”小丑的声音再一次变得真实可信，窗外的狙击手也在此刻没了动静。
骑士不知道他是怎么松开对布鲁斯的钳制，由着他自己靠在桌边，还头一次正大光明的在这间公司里掀开他的面罩，露出那个丑陋不堪的j。
同时还有顶在他自己下巴上的电磁枪，只要按下去，骑士就能获得重生，只要按下去，小丑就能造就新的小丑，你的儿子有一部分永远留在阿卡姆，丧钟小丑和杰森的话同时击中布鲁斯。
丧钟的计划也终于清晰明了，在阳光下，丧钟就差用狙击枪给布鲁斯打出尾款两个字。
但布鲁斯也只来得及把手搭在杰森脸上，用额头碰一碰那个代表疼痛苦难的J，嘴上说着：“我们会解决它的，你已经惩罚过我了不是吗杰。”
“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约定，如果我们搞砸什么，我得按时去集团上班，你只能乖乖在家睡觉，你还记得吗？我们签过合同的，我可是这家公司优秀员工代表，你的ceo都比不上我。”
这些都是布鲁斯挖空脑袋菜搜罗到代表过去的残骸，布鲁斯似乎除了把它们擦干净，再送到杰森眼前，布鲁斯也没有更好方法安抚住他快要死去的孩子。
谢天谢地，杰森接过布鲁斯送上的残骸，“我惩罚过你了。”躲在角落里的往昔，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骑士的脑子里，任由小丑如何叫嚣，都不能改变它们分毫。
“为什么上班是惩罚的一部分？”
“因为没人喜欢上班。”
“但是你是布鲁斯·韦恩，你怎么能不喜欢上班。”
“说句良心话，杰森少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布鲁斯老爷还痛恨工作的人，如果不是他需要钱升级装备，这里压根就不会有韦恩集团，就像您过分热爱夜巡一样，我觉得这是个合理的处罚，这份合同条款清晰内容明确，只要你们签上字，它就行之有效。”
杰森还记得他和布鲁斯，是如何郑重其事的在合同上签字，阿尔弗雷德又是多么公正不阿的监督人。
似乎一切都没变，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但你的儿子死在阿卡姆。”
“可他又从阿卡姆死而复生，杰森你始终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丧钟不明白原来做生意这件事也是可以被动遗传，当骑士脱掉他那一身外骨骼，站在丧钟卖给他坦克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坦克，是多么适合哥谭的交通工具，并真有一群有钱佬争先恐后掏出钱，丧钟决定再去稿几辆坦克来哥谭。
最近诡镇玩的上头，模仿诡镇模板整了个小杰陶调查员卡（òó）
参考了很多原有调查员效果，且没顾及可玩性，单纯图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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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修改一下坏习惯的效果——因手牌超过8张而弃牌时，不可以选择弱点（专属弱点与基础弱点）丢弃
感觉虽然没过多考虑玩法，能够随意换牌还是强的太明显了
是6月30号罗宾桶日的第七弹预热。
summuary:杰森·陶德，死了又没完全死，活了又没完全活，因为他变成了一只小天使。
1、
“是小幽灵！”
杰森飘在布鲁斯脑袋上叉着腰得意的反驳。
他反手摸了摸背后没有小翅膀，只有嫩黄色的小披风。于是杰森把小披风向上罩在脑袋上，飘荡在布鲁斯眼前，发出呜呜的“恐怖”声音：“我不是小天使，是可怕又恐怖的小幽灵，是惹人不得安宁的捣蛋鬼！”
“可是你有天使光环。”布鲁斯抬手靠近杰森，试探性的伸出指尖触碰他，可惜手指直接穿过半透明的身体，只留下一点冰冰凉凉的触感。
“都...
“都说了我是小鬼魂，至于我头上这个小光环——是捣蛋鬼的伪装道具！”杰森举起双手握住头顶的光环，在布鲁斯震惊的目光中拔了下来，接着将光环套在手指上转起圈圈。
布鲁斯努力思考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坚持己见：“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会变成小天使，而且你也离不开你的天使光环。”
“谁说我离不开光环的？”杰森握住光圈的边缘，用手比划着瞄准了桌面上的玻璃杯，然后狠狠往前一抛。
玻璃杯被击落撞击地面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与杰森的欢呼声同时响起。
“满分！”小海豹杰森兴奋的为自己鼓起了掌，身上的小披风像煽动的翅膀般张张合合。
但就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小光环缓缓的飘了起来，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朝着他袭来，最终躲闪不及的杰森被小光环狠狠砸进了墙里。
“杰森？杰森？”布鲁斯焦急的拍打着墙面，又把耳朵贴上去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一会后，哼哼唧唧的杰森弓着腰飘出来，光环又回到了头顶上方的原位。他掀开罗宾服看了一眼小肚子，现在上面有一条明显的红印。
屋漏偏逢连夜雨，听到动静的老管家走下楼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残骸。
杰森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阿福，他指着布鲁斯恶鬼先告状：“我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可怜小天使，呜呜，都是他做的。”
布·被捣蛋鬼坑害·鲁斯百口莫辩。
2、
作为合格的捣蛋鬼，杰森今天也在努力恶作剧。
“是超级超级恐怖的作恶！把你吓得尖叫起来最后逃出屋子！”
杰森附身在被子里，牢牢的把布鲁斯捆起来。
布鲁斯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两下，最后幸福的闭着眼投降：“好可怕啊，蝙蝠侠被邪恶的被子怪封印了。”
杰森得意的咯咯笑起来，但是一会后他听到了布鲁斯清晰的呼噜声。
可恶，捣蛋鬼竟然被利用了！
杰森一整天都跟在布鲁斯身边，吃饭时让餐具跳起舞，让镶满水晶吊坠的等一闪一烁的摇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让画像里面的人做奇怪的表情，甚至还附身在小拖鞋上，追着布鲁斯凶恶的汪汪叫着。
就连上厕所时，好吧，杰森是个非常有道德的恶鬼，他飘在门外等布鲁斯打开卫生间的门后才继续跟着他，非常努力的吓人。
但布鲁斯一整天都波澜不惊，有时候还没忍住笑出来。真让鬼感到挫败，杰森头上原本飘着的小光环都耷拉下来贴在脑袋上。
“杰森，你想做什么呢？”
“我是超级可怕的捣蛋鬼！我要吓人！”
最后杰森附身在蝙蝠披风上，披风张牙舞爪的在无风的环境摆动着，吓晕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混混。
夜巡结束后阿福端来了小甜饼，烤得焦黄的小饼干上传来上传来诱人的香气，直接把捣蛋鬼变成了小馋鬼。
“我想吃！”杰森直勾勾的盯着小甜饼，然后手掌直接的握住了饼干——的灵魂。
杰森收回手，小甜饼的灵魂被他握在手里，一口咬下香香脆脆和以前吃的一样的美味！
但是失去灵魂的小甜饼本体却暗淡无光。布鲁斯好奇的尝了一口，没有香味没有甜味，总而言之很难以下咽。
他撑着脑袋看着杰森把饼干咬下，像是小松鼠一样腮帮子吃的鼓鼓的。
真可爱啊。布鲁斯看的心软软的，然后小松鼠抬起了脑袋舔舔唇，盯上了一整盘的小甜饼。
“不，杰森，这是我的。”布鲁斯撤回所有怜爱，他用手臂牢牢护住了自己的盘子。
合格的捣蛋鬼才不管这么多，杰森握住盘子一抽，抱着一碟子小甜饼的灵魂穿过墙扬长而去。
布鲁斯长叹一口气，又是被捣蛋鬼霸凌的一天啊。
3、
吓不到家里人的杰森垂头丧气的蹲在小角落，他是个失败的捣蛋鬼。
布鲁斯走过来用杰森的同款姿势蹲下。
黑色的大蘑菇问黄绿色的小蘑菇：“杰森，怎么了？”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捣蛋鬼。”
原来是这一点小事，布鲁斯笑着叹了口气，然后他对着杰森发挥毕生演技，惊恐的尖叫出声，完美诠释了一个胆小无能的中年男人。
杰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布鲁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
“额，怎么了？”布鲁斯觉得自己演废物挺擅长的，毕竟能骗过哥谭99%的人。
杰森嫌弃的移开视线：“好烂的演技，连骗鬼都做不到。”
好吧，如今看来他骗人可以骗鬼不行，布鲁斯只能另寻他法。
“小甜饼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吃了我自己和你的那份。”
老父亲心中一痛，但还是要继续哄这个不高兴的捣蛋鬼。
“我最近买了新书，是感人的爱情故事，我可以念给你听。”
“不要，你绝对会用波澜不惊的声线把你我都念睡着。不对，绝对是你先睡着，我是捣蛋鬼，我不用睡觉。”
杰森气呼呼的叉着腰钻进墙里，他才不要理这个大骗子。
杰森不见了。
布鲁斯翻遍了家中的每个角落，对着每一处墙壁和地面呼唤都没找到那个小幽灵，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无论是用美食诱骗，恳求道歉，甚至后来的真情流露都没让杰森再次出现。
布鲁斯换上蝙蝠装，就算要翻遍哥谭的每一块土地，他都要找到杰森。
最后惊慌失措的蝙蝠侠终于在滴水兽上看到了小小的杰森低着脑袋的背影。
“杰森。”布鲁斯小心翼翼的呼唤杰森，担心这一切只是他妄想的幻影。杰森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他回过头一颗颗泪珠从脸上滑落，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布鲁斯心疼坏了，他走上前张开双臂用披风笼罩住杰森。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杰森，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如初。”
嗯，这次一不小心把布鲁斯吓哭了，原来他是个合格的捣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