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是开不了口的爱,偏偏是坠入了盐味的深海里,从此对你的导向一切都有迹可寻。
01
大草原的风总是吹得不着痕迹,扯弯了铁路旁的树腰儿,隔着厚厚的车窗也让旅客感受到了这一份独有的热情。
这趟列车有个最特别的地方——到草原区时可以上观光车厢亲近自然。不出意料的话,现在正是这个环节。
飞驰的列车正经过这座市郊最大一片草原,大家都慕名出去欣赏被称为“绝无仅有”的列车景观了,车厢内可以说是几乎空无一人。
宋亚轩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观景,况且昨晚被车厢摇晃得也没睡好觉,实在是没有多少心思可以分出去。他拿上东西提步走回休息车厢。
列车分布很特别,为了保证旅客的私密性,房间都被隔成了单间。而宋亚轩的房间在这节车厢的最尾端,他不得不从略显拥挤的走道穿过去。
空无一人也稍为自在,只是他总能隐隐约约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这像是大海独具的咸香,夹着点闷热的空气,萦绕在车厢间挥之不去,越往中部越浓郁,甚至于勾起了本身不太敏感的alpha的神经。
有omega发情了?
宋亚轩用手捂住鼻子尽量与这股气味隔离开。虽然咸香味也不算难闻,但作为一个刚分化不久的alpha,他可不想在还没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时候惹火上身。
他颦着眉疾速穿过车厢,却在要经过中间五号房间时下意识顿了一下。这是唯一一个掩着门的房间,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床上蜷着一个人,时不时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出于担心里面人的安危,且作为车厢里唯一一个大活人,宋亚轩伸出一只手轻叩了一下门。没了另一只手的遮蔽,浓郁的海盐味噌噌地钻进他的鼻腔里。
他感到有点头晕,但还是轻声细语地向房间里的人发问:“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床上的人怔了一下,挣扎着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
宋亚轩推开门走进去,一下子被海盐气息包围,裹着他的头脑,他更确定这是一个omega发了情。秉承着帮人帮到底的良好美德,他强撑着捂着鼻子推了推被子里的人。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你的抑制贴在哪?”
被子里的人探出头来,宋亚轩看清了他的面貌。
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五官生得很俊俏,合着眼能看到小扇一样的睫毛,还有高挺的鹰钩鼻和饱满的嘴唇,长相很具有攻击性。如果不是此人现在面带潮红呼吸急促,腺体里涌出的气味快把宋亚轩淹没,他绝对会认为眼前的是一个强势的alpha。
“帮我,”床上的人支支吾吾,声音颤抖,“帮我……”
“什么?”宋亚轩往他的嘴边凑近了点,“你需要抑制——”
话音未落,宋亚轩被床上虚弱的人一把勾住脖子往下拉,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在床上。这人的手还在用力,宋亚轩的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变成了一个床咚。
“等等——兄弟,不要这样。”身下omega的气味愈加浓烈,宋亚轩感到内心腾升起一股燥热,让他头脑愈加混沌,自己信息素也抑制不住地涌出来,柠檬香涌进海盐味里,空气都是酸酸咸咸的。
“可以帮我解决一下吗?”alpha的信息素显然让身下的人寻回了几分理智,“难受死了,求求你,临时标记就行。”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点难以捉摸地渴求,手勾住宋亚轩的身子祈求更多。
他咬咬牙,用手侧开男孩的头,一眼便望见了男孩红肿滚烫的腺体,此刻正泵出海盐味的勾魂剂,不断拉着他的理智沦陷。
在彻底丧失心智之前,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对着腺体轻咬了下去。
柠檬香灌溉进肌体的时候严浩翔感到一阵舒爽,只觉得方才的燥热全都烟消云散,空气里都是酸酸的可口香味,令他有点留恋。
“谢谢,”理智很快回归,刚遭受完发情期的折磨,严浩翔只觉得浑身乏力,眼皮子都重重的,看不清眼前人的样貌,“麻烦你了,很抱歉。”
宋亚轩撑起身子离开床铺,想着在此人看清自己之前尽快逃离。
毕竟帮陌生omega解决这种事,在他看来还是很值得尴尬的,更何况他似乎咬得有点重,保不齐对方会不会记怨自己。
“不用谢。”未等合着眼的严浩翔做出什么回应,宋亚轩蹑手蹑脚地溜出门跑回自己房间,草草结束这场交际。
列车还在呼呼地开着,不会为任何一寸草木停留。目的地就在前方,旅客们收拾好行囊即将心满意足地踏上下一段旅程。
02
宋亚轩一下车便直接打车到了目的酒店,打算放了东西就去尝尝附近的特色小吃。奈何午间正是入住高峰期,他不得不排在了长龙尾端。
好不容易办完了手续,挤电梯也是个绝世难题。他虽然赶上了看起来较为空旷的一趟,却没想到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又被摁开了,接着就是人把这四方狭小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说怪也怪,宋亚轩感觉自己又闻到了那股海盐的清香,只是淡淡的,并不容易被察觉。
或许是自己标记也有反作用?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电梯的闷热让他有点不适,他闭上眼睛小憩。
宋亚轩订的房间在最高一层,电梯开开合合,旅客们已经陆陆续续去到了自己的楼层。等他缓过神的时候,发现电梯里仅剩他和一位看上去差不多高男生,余光可以看到旁边那个男孩在偏头看他。
宋亚轩转过去跟一双明眸正正对上,对方毫不畏怯。看到这个略显熟悉的面孔,他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柠……檬?”严浩翔温温吞吞地开口,稍显疑惑地挑起一边眉毛。
宋亚轩这才意识到刚才隐约闻到的海盐味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许是临时标记使然,对方显然也可以闻到他的味道,哪怕现在根本没有信息素的溢出。
“额,是。”宋亚轩自己也没想到能这么巧合,还能在酒店碰到那个男生,还同一层楼。
他也没想到更巧的是,那个男生刚好在他隔壁。
严浩翔看到他在隔壁把门刷开的时候愣了一下,像看笑话一样自顾自笑出声来。宋亚轩颦着眉头看过去,严浩翔顺势递上自己点亮的手机。
宋亚轩干笑了一下,老实掏出手机扫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
把好友申请发过去之后宋亚轩就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等他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盐好香:我叫严浩翔】
【盐好香:小帅哥,今天的事谢谢你哈】
【盐好香:我只是没想到这发情期还提前了那么多,我估摸着坐车也就不过半天,就把抑制贴放到行李箱里了。】
【盐好香:改天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宋亚轩并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接触,何况是跟自己有过乌龙标记的omega。
虽然这个omega确实挺帅的。
【song:我叫宋亚轩】
【song:不用了,下次注意点就好。】
再平常不过的礼貌回复。
为了避免社交,宋亚轩睡觉前总会把网络关了,夜晚的清净对他来说尤为重要。只是今晚还要查明天的行程,他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翻找自己做好的攻略。
【盐好香:诶,你明天去哪?】
【盐好香:你去喀尔湖吗?】
手机传来两簇振动。收到这条信息的同时,他刚好翻到了自己的笔记,上面敞亮摆着三个大字——喀尔湖。
真是,好巧。
一阵烦意惹上心头,宋亚轩没有回复,关上手机倒在柔软的枕头里,很快就沉进了梦乡。
03
这个夜晚仿佛格外漫长,时钟上的分秒被天际的残云拉得缈远,噩梦把他的意识拉拢进无边的黑。
他梦到自己沉进了大海,躯壳融化在冰冷的海水里,在寂静中浮浮沉沉。充斥周遭都是漫无尽头的黑,空洞得深不见底,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只有身边萦绕着的那股清新的海盐味,让他在高压的迫击中稍得喘息,他止不住的大口呼吸,想要把这个味道刻入肺腑。
“叮铃铃——”闹钟划破了房间的寂静,宋亚轩恍然从梦里醒来。
还很早,太阳还没出来,他特意挑了一个无云的日子打算去喀尔湖看日出。他麻利地洗漱完,背上包准备出发,却在踏出门之前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很好,没有未读消息,可能严浩翔吃瘪了就不会再来找他。
宋亚轩把手机揣进兜里,拔了房卡伸手拧开把手。
门被拉开,顺着走廊映入眼帘的还有左手食指弯曲悬在半空中的严浩翔。
看上去正准备敲门。
宋亚轩一头雾水:“你找我什么事?”
“呃——”虽然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被抓包的时候严浩翔还是觉得很窘迫,“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住这是不是也要去喀尔湖看日出。”
“我租了一辆车,可以坐两个人,你来吗?”不同于昨日的自来熟,今天严浩翔说话的时候似乎总是带着些羞涩,眼神老是若有若无地往他身上瞟。
“好啊。”本着快点解决这一羁绊的想法,宋亚轩答应得很爽快。况且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两个人便一同开启了喀尔湖的双人小旅程。
等到严浩翔把宋亚轩带到他所说的双人车旁时他才发现,所谓的“车”竟然是一俩纯黑的摩托。车身上喷着少许银色点点,像是漆黑夜空里璀璨的繁星,宋亚轩的眼睛被这辆帅气的车吸引过去,嘴里抑制不住发出称赞。
严浩翔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转头偷笑。他抱着头盔坐上车,打开引擎,摩托发出巨大的轰鸣。顺势带上头盔后,男孩一改平常的羞涩样,眉眼间全然充斥着少年的霸气和肆意张扬。
“轩哥,上车。”他朝宋亚轩抛出了另一个头盔,大拇指指了指后座向他颔首。
宋亚轩开心地接过同样帅气的头盔,跨到了车上。严浩翔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腰间,宋亚轩愣了一下之后伸手扯住了他腰间的衣服。
严浩翔开起车来仿佛换了个人,改装过的摩托发出巨响,奔驰在寂静的郊区路上。格格不入的是远处天边微漾着的一抹橘红,像是小孩子被冻红的双颊,看上去调皮又可爱。
他把车停在湖边的车场里,揪着宋亚轩的手臂走到湖边,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挨着坐下。
寂静的早晨无人言语,严浩翔特地查了攻略带宋亚轩来了另一个人少的观景地,此刻偌大的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温度也传到两个男孩的脸上,他们都醉倒在初升的阳光里,周遭都是旖旎的空气。严浩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盖在宋亚轩的手上,他没有拒绝,反而侧头冲他笑。
如真的喝醉了一般。
打开心扉后的第一次窥探,他们如愿结伴度过了一整天的快乐时光。
04
平心而论,跟严浩翔一起出行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有着不同于宋亚轩的幽默和惬意,可以发现很多新鲜的小事物,也常常惹得宋亚轩开怀大笑。趣友作伴,喀尔湖日复一日的平凡日出也染上了不一样的缤纷色彩。
他性格很大方,有礼数,知识渊博,最重要的是他做事利落不扭捏,交际能力也常常惹得宋亚轩侧目。说实话,宋亚轩甚至觉得严浩翔比慢热的自己更像个alpha。
当然,如果不是那股海盐味。
宋亚轩不知道这是不是临时标记作祟,尽管对方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总觉得严浩翔十分亲切,也总是控制不住去看他。
两个人的视线总会在不经意间交汇,然后碰撞,瞳孔里跃动着兴奋的火花,心中不明意味的感觉腾跃而起,侵扰彼此的心绪。
只是这份关系从一开始就挂上了保质期,宋亚轩发现他的下一站跟严浩翔的路线并没有重合,而他俩都是不愿改变自己线路的独立旅人,便合理选择分道扬镳。
告别宋亚轩之后,严浩翔背着行囊去了一个边陲小镇,他打算好好静下心来欣赏沿途的人文风景。
风景自然是美不胜收,但人总是贪婪的,有过陪伴的人自然不习惯孤独。
扪心自问,他确实有点想念宋亚轩了。说不上喜欢,但是对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控制不住的会想起他。
但是临行前两人说好不再打扰,严浩翔只能把这些磨人痒痒的小心思吞进肚里。
小镇的人都很热情,见到客人总会对方拉过来叽里咕噜地介绍他们的特色文化。久而久之严浩翔唯有的孤独也消散了些,全情投入到旅行中。
宋亚轩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打破了这份宁静。
【song:你可以来找我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严浩翔正在大棚里吃着牦牛肉,肉筋让他的口腔肌肉咀嚼得发酸,甚至吃得脑子都有点疲惫。他看着这条信息发愣。
【盐好香:在哪?】
【宋:「位置信息」】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宋亚轩所在的地方可隔了十万八千里,要去的话他就不得不推掉这一周所有的计划,非常荒唐。
可是你说人短暂的半生又容得几次荒唐呢。
严浩翔站在宋亚轩给的房号门面前,迟钝地轻叩了三下。
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动静,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下来,然后拖着鞋子朝门口走。宋亚轩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在房门内也轻叩三下。
“我……我好像易感期到了。”不知是因为睡了太久还是易感期的反应,宋亚轩的声音明显比之前低沉了几个度,听上去像一台厮磨的老式大提琴。“你可以陪陪我吗?”
“我怎么进去?”严浩翔虽然不太了解一些生理方面的东西,但是不能靠近易感期的alpha还是懂的。
“酒店有专门的隔离间,你到我的隔壁房间去,可以吗?”宋亚轩声音哀哀的,带着一些祈求的意味。
“好,”严浩翔思索了一下,低头在包里翻找,“待会我走之后你开门拿个东西。”
“行。”
宋亚轩面红耳赤地贴在门上,听到外头的人提步离开后,马上把门拉开,只见门框角落立着一个小东西。
一只海盐味的小熊玩偶。
宋亚轩的嘴角不自觉地缓缓提起,把小熊捧起来仔细端详,头埋在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海盐味的清香顿时充实了他的鼻腔,进入到大脑,把他身子难耐的燥热驱走了不少。
他突然很想要严浩翔来抱抱他,他想把头埋在严浩翔的颈间,让每一口呼吸都有这般香味。
只能再等等。
05
严浩翔按宋亚轩所说的办理了入住手续,beta服务员给他们把房间设置成了隔离间。
隔离间最大的特色是有一堵特殊材质的透明玻璃墙,两个房间的人可以在玻璃前互相看到,但是丝毫闻不到对方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全然是为了发情期的omega或易感期的alpha准备的。
严浩翔在玻璃墙前坐下,撑着头看着对面发愣抱着海盐小熊的宋亚轩。
“怎么突然找我了?”严浩翔懒洋洋地开口,眼神却止不住地打量着宋亚轩。
除了反应有点迟钝,还有常常皱着的眉头,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那我帮过你,你不得礼尚往来?”宋亚轩侧过头来直勾勾地望向严浩翔的眼睛,眼底多了一抹暗沉,深邃不见底。
“噢……”实在是没想到他会提这一茬,严浩翔对这个不堪回首的历史有点窘迫,耳根噌地红了。
他试着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旅行吗?”
“不知道。”宋亚轩眉毛一挑,显然是没有兴趣。“是因为你家太有钱吗?”
“我是个omega,”严浩翔没有理会宋亚轩的玩笑话,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你知道在一个以a为豪的家庭里,成为一个o意味着什么吗……”
“排挤,冷落,歧视omega。”他的声音支支吾吾,越来越难以启齿,头低下去埋在膝窝里,“他们讨厌我,全家人都讨厌我。
所以我逃出来旅游散心了,是不是挺简单的。”
“仅此而已?”宋亚轩的语调拔高,仿佛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提着单边眉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谁他妈跟你说omega没用了。”
似乎是才注意到严浩翔低落的心情,宋亚轩的表情和语气都轻柔了些:“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世界上有人搞AO歧视的吗。你还是别多想了吧。家里人那些……不用管他们,你生来是为自己而活的。”
“可是没有人喜欢我。”
“我喜欢。”
严浩翔埋在膝窝里的脑袋小震了一下,没有抬头。宋亚轩也被自己口无遮拦的言论吓到了,开始疯狂找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挺招人喜欢的。”
宋亚轩看到严浩翔在他面前突然起身,往玻璃墙死角的床边走,任凭宋亚轩怎么发动眼神索求都没有再回头。
紧接着就是丝毫没有交流的一晚,宋亚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他知道我的意思吗?
未等大脑做出回应,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把抱着小熊的宋亚轩带入了梦乡。
06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宋亚轩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易感期过了,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熊忍不住翘起嘴角,托起来在上面亲了一口。
只是打开门见到严浩翔的时候,空气中都弥漫着些许尴尬。
按照昨天见面前聊到的行程,他俩打算就近去周围的一个景区。前五分钟刚收到宋亚轩信息的严浩翔此时已经背好包站在门口等他了,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在等家长下班接送。
宋亚轩把衣服收拾好,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顺手在严浩翔头上揉了一把,严浩翔呆呆地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坐上了出租车,为了缓解那一丝丝的尴尬,宋亚轩自顾自地给严浩翔讲起了下一站特色景点。
“你听过吗,就是那个,真理之口。”宋亚轩张大嘴巴想要模仿“真理之口”大开的样子,滑稽的行为让严浩翔忍不住牵动了嘴角的笑意。
“诶,我听说,说假话的人会被石头里的神灵咬手指。据说上次有个人说他不想暴富,然后手痛了一天。”
宋亚轩的眼神里一半认真一半唏嘘,严浩翔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到他终于是露出笑容,宋亚轩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心情才逐渐放松下来。
面对着巨大的石像,庄严而肃穆,严浩翔打好的腹稿也通通没有了底。他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了小小的口里,所触之处感觉到一阵冰凉。
“我,可以为自己而活。”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自己和宋亚轩听到。少年闭上眼静静等待,像是在完成一种神秘而虔诚的仪式。
稍等了片刻也没有任何事发生,严浩翔惊喜地回头看了看宋亚轩。对方眼睛里跃动着闪耀的光辉,抬起手来朝自己毫不吝啬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严浩翔下来之后换作宋亚轩插着兜走上去。他把手往口里随意一放,继而偏过头来死死盯着严浩翔的眼睛。
“今天我所有的倾诉都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不同于严浩翔的私语,宋亚轩的语调毫不抑制,甚至带着些笃定的上扬。
严浩翔愣住了,却没有避开他殷切的目光。
宋亚轩向来没耐心等太久,把手从真相之口里拿出来的下一刻,就紧紧地攥住了严浩翔的衣角。
“跟我去个地方。”他的声音仿佛是一种蛊惑,让严浩翔没有了思考,只会被他牵着带去任何地点。
他们来到园区中央的许愿池。喷泉水高高飞起在空中泵开出美丽的花朵,阳光的倒影折射在小池底的硬币上,炫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芒。两个差不多高的少年并肩站在吐泡泡的鲤鱼石柱旁,宋亚轩低头去捕捉严浩翔的眼神。
“严浩翔。”他伸手把对方的脸抬起来,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宋亚轩深吸了一口气,把打好的腹稿尽数吐出。
“一见钟情不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而是在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能忘记你。
我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我的潜在意识早已把我推陷进去。
我喜欢你,不是只喜欢海盐味的喜欢,我想,我喜欢的是每时每刻的你。”
虽然早已经在梦里为这个场面彩排过了无数次,男主角严浩翔也不由地顿住了。千万句感人肺腑的话全化作肌肉的小小力量,他轻轻地点了个头。
一股柠檬味的清香喷涌而出,酸甜的气息渐近,顺着落下的柔软唇瓣飘进了严浩翔的大脑。
许愿池的水汩汩不停息,喷泉溅跃出的水花在头顶绽放,开出阳光下最浪漫的色彩。
07
八月份仲夏炎炎,燥热的浪潮席卷着整个山城。两人在一起之后迎来的第一个特殊日子是严浩翔的生日。
零点即将来临,宋亚轩钻进了严浩翔的被窝里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与他温暖的十指相扣,俯在他的耳旁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
严浩翔托着腮思考了片刻,打趣似地跟宋亚轩说,我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零点之后是一阵欢愉,累得严浩翔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不在身旁,他发现床边放着一个纸条。
【来街口】
他马上跳下床扯起衣服朝外飞奔。
未到街口便远远望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穿着休闲白t的宋亚轩手上挂着一个彩色的罐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一般的绚丽色彩。
严浩翔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恰好宋亚轩注意到了他,跑过来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大把糖。
“你终于起床了呀,”男孩的额角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睛笑成了两条可爱的细缝,“我特意给你留了哦。”
严浩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一阵细细的嗓音打断。
“哥哥,”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在后面扯了扯严浩翔的衣角,声音稚嫩,“这是你的糖吗,真好吃。”
严浩翔羞涩地低头笑了笑,从口袋里顺手掏出一颗糖,却在准备递给小女孩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把彩色糖纸撕开了一个角,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熟悉的混合味道充斥着鼻腔,明明是开心得不行,严浩翔却忍不住想要流泪。他抬头望进宋亚轩漆黑的眼瞳中,情意绵绵仿佛盛满了一整座宇宙的璀璨星河。
宋亚轩手还插在兜里,轻挑着一边眉毛,把头凑到严浩翔耳边,说话时喷出的气流打在他通红的耳廓上。
“这是我的,柠檬海盐糖。”
有些人不善言辞,却会把心意融化在仲夏热烈的太阳中。街角行人纷纷而过,嘴里都洒满着属于海边热浪和清新酸果的味道。不同于燥热的夏,柠檬海盐的清香随之而来的总是一抹沁人心脾的凉。
少年从不吝啬表达爱意。
柠檬跌跌撞撞走进了海盐味的梦,从此这世间也拥有了酸咸可口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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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不要白嫖!
还有可爱彩蛋哦~
看大师兄如何哄骗小悠练功的
*be预警!!!!
*第一次写文大家轻点喷
*请勿上升正主!!!!!!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都是我编的!黄子凯凯都要身体健康!开开心心!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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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0.
“咚!”“黄老师!”黄老师你还好吗!”
1.
黄子弘凡一醒来发现自己啊躺在医院里。
“喂?小崔。”
“哎!你醒了啊老板!...
“哎!你醒了啊老板!”小崔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兴奋
“不是,我怎么躺医院里了啊!”
黄子弘凡不理解,自己虽然算不上身强力壮,但是身体素质也没差到住院这种地步吧
“合着你是一点不记得了啊”小崔说“昨天晚上录完节目之后你在休息室里咚的一下,就到地上了。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你没啥大事,就是身体过度劳累,负荷太大导致的。”
果不其然……
唉,问:老板是个恋爱脑怎么办?
无语,真是太无语了。我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兔崽子当他助理啊!
“喂!凯凯!”
黄子弘凡这一晕可把石凯吓得不轻。自己男朋友是个工作狂魔他也知道,但是他没想到黄子弘凡直接晕在了休息室。
“嘿嘿,你别生气嘛,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回去我把行程往后面推一推就行了嘛。”黄子弘凡还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谁让石凯就吃这一套呢。
“哥!”
“哎呀,不是小崔你再不来我都要饿死了!磨磨唧唧的。”
“6”
小崔心想“要不是你现在是我老板我指不定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2.
如果石凯再不去看黄子弘凡,估计录一个小时的歌手机里的绿色软件都要被骚扰爆
“宝宝~我好想你~”
“凯凯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凯凯~”
“宝宝宝宝~”
得
有点恶心,但谁让他时自己男朋友呢
3.
石凯找小崔要了黄子弘凡的病房号就进去了
“唉!凯凯你怎么来了!”
“哎呀!怎么会呢,我最想凯凯了!我就是怕耽误你工作了。”
“你怕耽误我工作就别一分钟800条消息!”
石凯是真的很无语,黄子弘凡明明一天到晚发不完的信息还在这里装什么矜持。
“我给你带来吃的,你饿不?”
“嗯~还好,我起的晚,小崔帮我把饭带过来的时候都快10点30了。”
“那行,那我一个人吃了哈”
“你吃你吃!”
黄子弘凡看着眼前半个月没见到的爱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有病?”
石凯看着黄子弘凡躺在病床上盯着自己感觉心里发毛。
“怎么了嘛,太久没见我男朋友我看看不行?”
“行行行,你看!来来来!咱俩对着看!”
就这样,两个人聊了好久好久。
聊这两天的工作;聊医院里的奇葩;聊工作时的八卦;聊医院的饭究竟有多难吃……
两个人虽然经常半个月不见,但是这一次,好像有无数的事情想要诉说给对方听。
4.
石凯来的第二天黄子弘凡的主治医师就说没有什么大碍,回去注意休息,让后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于是那天下午,石凯陪着黄子弘凡清完东西就会家了。
石凯来的急,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就更别说订酒店了。
但是没关系,男朋友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住处!
“凯凯,我想吃零食了,但是家里没有,你陪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吃的呗!”
黄子弘凡靠在石凯的肩上,后者专心的看电视,压根不想搭理他,但奈何黄子弘凡的嘴实在太能说了,石凯只能无奈答应。
5.
黄子弘凡和石凯牵着手走在人行道上,黄子弘凡说,幸好咱俩还不算火,不然被拍了就完咯!
石凯说,会火的,你忙成狗再不火那我还怎么办啊。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人还不少?”
“唉,你是没看到我们长沙那边,一个个都是不到12点不回家的!”
“那你呢?”
“我?你在担心我12点还不在家?我要是没工作,压根就不会出门的好吧!”
“嘿嘿,还得是我凯哥!”
就这样漫步在街头,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看着行人,看着月亮,看着爱的人。
黄子弘凡想“真好!”
6.
接下来的一周,黄子弘凡和石凯都没有行程。于是在黄子弘凡的软磨硬泡下,石凯答应黄子弘凡后面一周留在北京陪他。
“黄子!10点30了!我早餐都买好了,你能不能有个正常的作息啊,从波士顿回来三四年了,时差还没倒过来啊!”
石凯走到卧室里,准备把黄子弘凡从床上捞起来,结果一碰人,发现黄子弘凡这小子好像发烧了?!
这刚从医院回来,怎么又发烧了呢?
“黄子?”
“oi?”
“黄子弘凡?”
“宝宝?”
“老公?”
“唉!”
6
石凯无语了
“你家体温计在哪里?”
“门口鞋柜”
“凯凯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拿个体温计,你发烧了大哥!”
石凯跟床上那个发着烧撒娇的人说了半天,才肯放石凯走。
“嚯!哥们,39度6!走吧。”
“去哪?”
“医院!你烧这么高还不去医院,你想死吗?”
7.
时隔一周,亲爱的黄子弘凡先生又来到了医院。
做了血常规、甲乙流等基本检查后,医生说各项指标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就开了一瓶吊水给黄子弘凡,但是还是建议办理住院观察一下。
第二天早上。黄子弘凡睁开双眼,感觉手边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rua了一下,在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亲爱的男朋友。
“你醒了?”
“嗯,你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会,辛苦你了宝宝。”
“行,那我再睡会。”
看着眼前的爱人轻轻的闭着双眼,黄子弘凡心想“我家凯凯真好看!”
换吊水的护士进来,看着黄子弘凡满眼温柔的看着趴在床边睡觉的石凯,不禁笑出了声。
8.
下午
医生进来把石凯叫了出去
“病人的血常规都没有问题,我们这边排除了大多数问题,但是刚刚CT出来了,结果不是很乐观。”
石凯一惊,黄子弘凡身体不算健壮,除了胃有些不好有时候会胃疼之外,身体还是很好的。
“胃癌”
医生说出这两个字是,石凯根本不相信自己男朋友身体尽然差成这样。
那这小子平时还蹦蹦跳跳的跟他开玩笑,全员加速中里跑的比谁都欢。
“那……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是晚期,而且看起来像是复发。”
“好。”
石凯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眼泪默默的流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种情况。
石凯调整好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把眼泪擦干,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慢慢的走进了黄子弘凡的病房。
“怎么说?”
“没什么大问题。元元…”
石凯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眼泪流了下来,他本不希望这么早告诉黄子弘凡他自己的病情。
“哎呀!怎么哭了!没事的哈,我能有什么大问题,是吧!再说了,我有你陪着,你也有我,咱们有什么事一起面对啊!”
“嗯,好。”
“所以…到底怎么样。”
“黄子”
“我在”
“你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黄子弘凡当然知道石凯在问他什么。
9.
三年前普通的一天
他正躺在床上看新播出的密神5,忽然,胃部的一阵疼痛让他感到生不如死。虽然之前查出过自己有胃病,但是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如此难受的情况。
黄子弘凡也没当回事儿,忍痛起床拿了几颗布洛芬吃,毕竟以往吃几颗布洛芬就不那么痛了。
可这一次,似乎与以往不同,持续了两天的疼痛在后期伴随着发烧,他承认自己有点慌了。黄子弘凡心想“完了!我不会要死了吧!我还没给凯凯表白呢!二巡也没开!我可不能这么早死啊!”
到了医院,各项检查做完后,医生告诉他要住院,是胃癌,但是辛亏发现的早,还没有恶化的很严重,过两天做个手术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一个月后
黄子弘凡做完手术也休养好了,但医生告诉他,还是不能过度劳累,要是没照顾好胃复发了就很危险。
作为一个工作狂魔,黄子弘凡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也不能这么说,这小子一个月就休息那么五六天还问小崔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行程,按小崔的话来讲,就是没事找事。
10.
“凯凯,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就好。”
黄子弘凡把事情都一一说给石凯听。
“所以,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样。”
石凯没说话,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没有泪水,没有聚焦,没有感情。
“我明天早上的机票。”
“去哪里?”
“长沙,录综艺,你给我乖乖的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听见没有!”
“yessir!”
黄子弘凡向石凯敬了个礼
“傻”
石凯看着眼前的人生着病还在逗自己开心心里感到一片温暖,他想,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总会在不幸中遇到有幸的人或事。
11.
石凯走后,黄子弘凡找到医生询问自己的情况。
发着发着,黄子弘凡红了眼,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他很不甘
不甘没有陪爱人一起走到白头。
不甘没有闯出什么大的成就。
不甘走在父母的前面。
不甘还没有与朋友做正式的告别。
我们总是不甘平凡
对不起,我还没有好好的爱你和你们。
所以他只能说:
对不起…
12.
五个月后……
黄子弘凡因为化疗,头发逐渐脱落,每次直播都只能戴着帽子,状态也越来越不好,每次直播都只能打开美颜,他记得几年前自己还在调侃美颜太夸张的事,现在只能用开美颜来缓解自己疲惫的样子。
这使得他更加清楚,自己告别这个世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石凯也无可奈何,他无法暂停下来对黄子弘凡的这份爱,他害怕,他害怕这份爱停下来就会慢慢蹉跎,他不希望黄子弘凡对他的一片真心就这样消散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往后的人生还怎么过活?
“我过两天去北京看看你”
“别来”
“为什么?这么久没看到我不想我吗?”
“想啊!我跟你说我每天想你都快想疯了!”
“凯凯…”
黄子弘凡没忍住的哭了
“别哭了,不是你说的吗,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是不是?别哭了昂,我一直在你身边。”
“嗯”
“凯凯”
“怎么了?”
“你别来看我”
“为什么?”
“我怕……我怕把你吓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没事,我男朋友这么帅,再丑能丑到哪里!再说了,你再丑,都是我男朋友。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13.
石凯忙完工作就飞到北京去看黄子弘凡了。
石凯一个人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面对黄子弘凡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他像一个在追寻光时却迷了路的孩子。
看着街道旁的万家灯火,他走走停停。
他只希望,这一次,他没有走错。
尽管石凯在见黄子弘凡之前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是见到爱人的那一刹那还是没有办法平复下内心的悲伤。
“宝宝~我尊嘟特别想你~”
“滚!”
“你忍心让一个病患滚吗?”
“闭嘴啊黄子!”
“好嘞哥!”
石凯笑了笑,黄子弘凡虽然病情不太好,但是精神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一点不像正在化疗的人。
秋天的北京还是很冷的。
“说”
“咱们官宣吧!”
“可以啊!”
“可以个屁!”
“不是,我是认真的凯凯!”
“怎么就忽然想官宣了呢?”
黄子弘凡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还是被石凯听到了。
“说什么呢!你这病又不是治不好!快呸呸呸!”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黄子弘凡是真的怕自己不能陪石凯了。
“所以…可以吗凯凯?”
眼前的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石凯也很难拒绝。因为他也想公开他和黄子弘凡的爱。他也想大大方方的爱黄子弘凡。
“我再考虑考虑吧!”
“别嘛~我都想好了!就我生日那天!文案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给我公司说一声就行,反正他们对我这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行行,说呗,谁说的过你啊大哥!”
“嘿嘿,就知道凯凯坠爱我惹”
14.
“是的啊!哎哎哎!是小齐!”
“别聊这些了,今天晚上跨年,聊点开心的事!凯凯你今年录跨年晚会了吗?”
“肯定啊,在央视录的,但是我那个节目在很后面,先看小齐这边,我听他说峻纬今年跟他一个台”
“嚯!那可得好好看看!他俩好久没同框了吧!”
“好好看好好看,别那么多话!烦人!”
黄子弘凡躺在病床上,石凯坐在他身旁,他们在床边十指紧扣,摸着爱人的手。
“又怎么了少爷?”
“亲一下”
“亲一下嘛~好久没亲我的宝宝了~”
“你恶不恶心黄子弘凡?”
“就一下”
“你说的啊,就一下!”
“嗯!就一下!”
黄子弘凡想亲石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一下都没有犹豫,猛的吻上了日思夜想的爱人的唇。
黄子弘凡当然不可能就此打住。他8000的肺活量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一吻硬是把石凯嘴里的所有空气耗干耗尽了才停下。
“黄子弘凡你大爷!”
“怎么了?就一下啊,你就说是不是一下嘛?”
石凯无语了,非常的无语。
“滚”
“好嘞哥!嘿嘿”
“唉~”
“怎么了元元小朋友?唉声叹气的”
“以前不管是哪个台都是我们俩一起去的,这回只有你一个人,你孤单不?”
“不孤单啊,哥一个人solo全场!”
“凯凯你不爱我惹!”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的~我可孤单了~没有你我都唱不下去了~”
“嘿嘿,没有没有。凯凯心里最爱我就够了!我知道凯凯最爱我了!”
“对对对~最爱我们元元了”
石凯过了他最开心的一个跨年夜。
15.
一个又一个平凡的日子过去,转眼间,黄子弘凡发现这个病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
那天…
这天,石凯像往常一样忙完工作来看望自己的男朋友,进房时看见黄子弘凡还在睡觉,就打算去问问医生黄子弘凡最近的情况。
“医生你好,我想问一下0421号病床的患者情况怎么样啊?”
“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吗?这么多人来看他,就你来的最勤。”
“我是他爱人。”
“爱人啊!年轻真好,就要追寻自己的真爱。话说回来,0421那床的小伙子情况可不太好啊…”
“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不能啊,每次我来他都活蹦乱跳的,还整天满嘴跑火车。”
“那是他在你面前。你不在的时候他奄的不成样,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你一来,他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小嘴叭叭的不停。”
“他这个肿瘤以及扩散了,做手术的话…风险太大,我们也尽力了。这个春节,应该是不行了。你往后还是多陪陪他吧,我看他还是很爱你的。”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没事,快去吧孩子。”
回到病房,石凯看黄子弘凡还没醒,就搬了个板凳坐在黄子弘凡身边。
他哭了,以及数不清是第几次在这个房间里哭了。
石凯自认为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自从黄子弘凡生病以后,好像自己已经哭了很多回了。
哭着哭着石凯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黄子弘凡正满眼深情的看着自己。
“醒了?你梦见啥了,睡个觉眼泪哗哗往下掉?”
“忘了”
“哦”
“嗯?”
“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
“我,我还有多久。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你去问医生的时候我看到了。”
“冬天,他说冬天”
“没事,反正还有两个多月呢!别那么伤感啊!正好我不喜欢过年!还要走亲戚什么的…”
石凯一巴掌拍到了黄子弘凡的胳膊上,拍的不痛,所以黄子弘凡还是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闭上你的乌鸦嘴啊!”
“哎哟~凯凯你打我~好疼啊~怎么办呀凯凯~好疼啊~”
“怎么办呢~把我的宝贝打疼了啊~那你说怎么办呢?”
“滚啊!你之前说亲一下把我都快搞窒息了!下嘴没轻没重的!”
“就一下,很快!”
黄子弘凡盯着石凯,手上还比了个一。
黄子弘凡忽然感受到唇上有一个软软的物体覆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石凯就立马把嘴巴从黄子弘凡那里移走。
“嚯,还真就一下,你这一下也太快了吧!我都没来得及反应!”
黄子弘凡还在回味那个忽如其来的吻
“那可不!说好了一下就一下!多不了一点!你别给我在哪里耍赖啊”
原本沉重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有人问过石凯,为什么喜欢黄子弘凡。石凯承认他一开始很难回答这个问题,黄子弘凡很幼稚,会哭,会撒娇,会耍赖,还很有占有欲。就黄子弘凡这些小毛病换谁都接受不了。但是石凯知道,黄子弘凡很爱他,会对自己有偏爱,会不停的用那温柔的眼神盯着自己,会包容自己的一切不好。但当然,石凯也非常非常的爱黄子弘凡。或许正是因为黄子弘凡的幼稚和孩子气,才让石凯感到和黄子弘凡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16.
石凯曾经问过黄子弘凡最喜欢哪个季节,黄子弘凡说,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但最喜欢的还是夏天。
石凯也觉得黄子弘凡很适合夏天,作为一只ENFP快乐小狗,黄子弘凡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按石凯的话来讲就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然后白他一眼。
黄子弘凡很争气,石凯陪着他在医院里度过了除夕。
“怎么了宝宝”
“初八我就要出工了,到时候陪不了你了”
“有工作啊,那是好事啊!多赚钱好养我啊,嘿嘿!”
“黄子弘凡你给我死!……”
石凯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口出狂言了
“呸呸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害!多大的事啊!你哥我现在除了身子里有个瘤子其他的都倍儿棒!”
黄子弘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的看着石凯。
“你身体里都有个瘤子了还倍儿棒呢”
石凯被身旁的人逗笑了。
17.
黄子弘凡还是没等来他喜欢的夏天,那个热烈的夏天,那个和石凯相恋的夏天。
黄子弘凡走的前一天石凯还在外出工。
“喂,凯哥”
“怎么了小崔?”
“医生说…小黄总他快不行了…你要不过来一趟”
“你在他旁边吧,把免提打开”
“黄子?黄子!黄子,你给我听着,”
对面的人借着呼吸机用力的想要抓着生存下去的那一丝丝希望。
“黄子弘凡你给我听着!我现在买最近的一张机票,你给我活到我到你那里!听见没有!说好了你生日那天我们俩官宣的!”
石凯说话的语气带着哭腔,他怕赶不上见黄子弘凡最后一面,他不想看见爱人最后一面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北京
医院里的人大口地呼吸着氧气,爱人的声音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力量让他坚持下去,他知道石凯有多么想见到自己,而他自己也是。尽管自己已经连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他不希望爱人看不到有生命的自己。黄子弘凡的意识在慢慢消退,大脑好像已经放弃了思考,只是简单的控制着身体机能的运作,毕竟他这无常的人生就要结束了。
黄子弘凡的妈妈告诉他,他出生的时候,整个医院里就属他哭得最大声,父母还调侃,这孩子可继承了他们的好嗓子,果不其然,最后黄子弘凡当了歌手。
既然闹哄哄的来,那就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或许是爱的力量,石凯到了北京之后,黄子弘凡还多陪了他一夜。
石凯看着爱人痛苦的与死亡作斗争内心十分难受。他对黄子弘凡说“你去吧,我在这里好好的。”
语毕,黄子弘凡就与世界告别了。
他走的很安静,本来就没有重量的手搭在石凯手上,石凯只感觉到一阵很轻微的一沉,伴随着心电图机传来的一阵刺耳的声音和一道能刺破他心脏的直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爱人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18.
黄子弘凡走的那一天,石凯没有哭,他只是在默念“骗子”
是啊,黄子弘凡就是个骗子,他没能挺到他生日官宣的那天就抛弃了石凯。
“哥”
石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哭,石凯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哭不出来。
“这是黄哥让我给你的”
小崔递给石凯一封信
“谢谢”
石凯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这一封信,这是黄子弘凡留给他的,他不希望让这封信又一丝一毫的伤害。
to:石凯
hallo啊亲爱的石凯同学!我走了之后你哭了没有啊?千万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为了我变得不好看(虽然你经常在我面前哭鼻子)。
咳咳!言归正传!我知道我走的对你很突然,我也不希望。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之前做过胃癌的手术,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
我的凯凯,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封存在着一段不美好的记忆里,我想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并不是说我和你在一起不幸福,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就这么回忆我,回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我。
对不起,是我失约了。我没能撑到我们官宣的那一天,我本来都想好了大家会怎么祝福我们,但是自那天我感觉到身体愈发的虚弱无力,我就知道,是时候该动笔写这封信了。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和最后一个承诺。最后一件事嘛…现在还不能说,虽然我已经不在了,但是还是可以留一些悬念的是吧!嘿嘿!我可真棒!至于最后一个承诺,凯凯我会跟你求婚,你先别管我怎么求,我就是死而复生也要先跟你求婚!
看到这里你肯定哭了吧!信封里有几张纸巾,拿去擦擦眼泪,是你最喜欢的茉莉花味。
忘了我吧,你只需要记得,以前啊,有一个叫黄子弘凡的人,他很爱很爱石凯,至于有多爱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比爱自己还要更爱石凯。
世界上最最最最最爱石凯的
黄子弘凡
19.
果然像黄子弘凡说的那样,一直都没哭的石凯在看完这封信之后哭的泣不成声,信封里的纸巾也是石凯最喜欢的茉莉花味。
20.
4.20日
“喂凯哥?”
“老板之前买的东西到了我啥时候给你拿过去?”
“就今晚吧,我正好在北京录节目。”
“好”
小崔把东西送到了石凯的酒店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盒子,深蓝色的,上面还有一串银色的英文字母。
石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那是一枚钻戒。
盒子背面有一个二维码,石凯扫了。出现了一个链接,他半信半疑的点开了链接。
Dearmylove:
凯凯!让我猜猜,明天是不是就是我生日了啊!明天也是我们约定好要官宣的日子!
这是我之前提到过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和承诺——那就是给你求婚。
虽然再跟你求婚时我并没能在场,这简直是太荒谬了!求婚怎么能本人都不在场呢?
这个戒指是我让小崔从我的骨灰里取出来的一点做成的,以后我不能陪着你就让这些闪耀的钻石陪着你吧!
对不起凯凯,我没能陪你一起走到白头,是我失约了。
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石凯,我爱你,你愿意和一个已经离你远去的人结婚吗?
-yoursLars
4.21日
石凯答应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爱人的求婚。他戴着黄子弘凡送的那一枚钻戒,拍了张照,发了一条微博。
“你去吧,接下来的路,我替你走,你只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终于写完了家人们!这篇文我写了好几天真是要写吐了!
这个点子呢我想了很久,但是一直不敢写。第一次尝试总是非常的艰难。
我作为一个be美学爱好者想到这个点子也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别管!反正呢给我自己很满意!!!!!)
谢谢大家看完这篇文!有什么建议一定要告诉我!
至于下一次更新嘛……估计是很久以后了,应为这一篇也是我赶出来的。作者今年有大考,所以后面的更新大家就敬请期待吧!
“丁哥,什么时候好,真的好疼。”“你退功怎么退的那么厉害,从270退到240,咋想的严浩翔?先下来,踢腿,20一组5组,保质保量的完成。”转头就去找马哥了,“亚轩怎么样,退功退厉害吗?”“没那么严重,但从270退到260,浩翔呢,我看他退的可不轻啊!”“哼,别说了,我快让他气过去了,直接从270退到240,整整三十度啊!咱也不知道人家是咋想的!”马嘉祺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你想知道他为啥退这么多吗?”“为啥?!”丁程鑫现在脸比煤球还黑,马嘉祺看了笑了笑说:“他胯根没断开,这还只是竖叉,想必横叉估计只有180喽!再说,他横叉本来就没有那么好,当时,极限位置好像在220左右啊!”丁哥现在从生气变...
“丁哥,什么时候好,真的好疼。”“你退功怎么退的那么厉害,从270退到240,咋想的严浩翔?先下来,踢腿,20一组5组,保质保量的完成。”转头就去找马哥了,“亚轩怎么样,退功退厉害吗?”“没那么严重,但从270退到260,浩翔呢,我看他退的可不轻啊!”“哼,别说了,我快让他气过去了,直接从270退到240,整整三十度啊!咱也不知道人家是咋想的!”马嘉祺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你想知道他为啥退这么多吗?”“为啥?!”丁程鑫现在脸比煤球还黑,马嘉祺看了笑了笑说:“他胯根没断开,这还只是竖叉,想必横叉估计只有180喽!再说,他横叉本来就没有那么好,当时,极限位置好像在220左右啊!”丁哥现在从生气变为震惊又极其生气叫“严浩翔,你给我过来,气死我了,
来来来,你去拿四块瑜伽砖过来,我先给你断断胯根,赶紧的!”“丁哥”严浩翔弱弱的叫一声“趴青蛙一边两块,手自觉点,别逼我上手揍你,耗到你自己的极限,我倒要试试你这胯根能不能断开。”
———————四分钟后———————
也很心疼,他们当时也经历过,那时候也是确定要走小艺考,1213岁的年纪,那时老师严,也不管你哭不哭,直接压到底,疼也忍着,不准出声,不然就要挨打,一旁的小宝看了,在那掉眼泪,小贺看了,过去问“怎么了?乖乖没给你压,哭什么?”“呜,小贺哥哥,那样子好疼的,呜呜呜。”“贺儿,把小宝抱过来,我抱抱”小贺抱着你朝着马嘉祺走去,马嘉祺接过你问“怎么?心疼你翔哥了?”你点点头,并且埋进马哥的颈窝,
一抽一抽的哭着说;“那个样子好疼的”
“可是乖乖,你这次查完功以后的,第一堂课,就是这个,你听小马哥说,断胯根在舞蹈里面的含义是:当你再去做腿部运动的时候,你的骨盆没有姿态要求的话,是需要保持不动的。来让你亚轩哥哥示范一下。亚轩,过来扶把杆踢前腿,慢动作踢,小宝,你看,亚轩哥哥的胯部是不是没有动。”你点点头回了一句是“嗯,那好,亚轩你在做一个胯根顶出去的动作,
能做吗,注意安全,毕竟是错误示范。”
“我试试吧,马哥,我尽量”小宝注意看,是不是胯根是顶出去,主力腿也打弯了,后背也是驮着的,所以胯根断不好的人,经常会出现做腿部运动的时候,骨盆产生偏离例如刚才做的,踢前腿顶胯驼背,旁腿掀跨,后腿骨盆前倾等等,所以为了做动作好看,我们就要断胯根,知道了吗!你翔哥是因为当年练的不彻底,所以他现在很受罪,知道了吗!”
腰疼·中
积极营业之连赞拉黑
何九华被按出了痛苦面具,两只手扯着一次性床毯死死不松手,麻了,毁灭吧,“今儿就按到这了行不行?”
医生果断摇头,“才刚开始,且早呢。”
医生说着话,手里也没停,何九华咬紧槽牙,突然就挺难过的。
那是19年的郑州专场,高强度的工作状态紧绷的神经还有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的专场舞台,场场九十度的鞠躬下来,自己的腰,差不多也是快废了。
台上的时候靠止疼药撑着,台下尚九熙收走所有止疼药不许他吃一颗,哥,依赖止疼药是不对的。
专场很成功,成功到机场俩人被粉...
何九华忍不住往后看,一偏头,有轻微人群恐慌症的尚九熙已经大步向前走到前方开路,替何九华挡掉大半的拥挤吵闹,你不用次次向前,你也可以站到我身后。
何九华乖乖调整步伐,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这是第一次,好像也是最后一次。
你看,从19年到21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同样是腰疼,这会儿自己跟地里的小白菜一样,没人理没人爱的。
尚九熙在一旁捏着手机出神,之前陪何九华理疗的时候,要哄他好久,要把好听的话都说个遍,要从他理疗开始就一直牵着手,好言好语的劝着他,何九华才能忍下去,等结束了,还得去吃那家四川火锅,但今天没守着他,还是一样的。原来,地球真的离了谁都会转,那咱俩肯定也一样。
何九华渐渐没了声音,偶尔才发出一点儿闷哼声,只是攥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头发也被冷汗打湿贴在脑门上,尚九熙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挺内疚。
家属尚九熙别别扭扭的搬了凳子座过来,何九华埋下头当没看见,现在知道过来了?刚刚干啥去了?老子差点儿没疼死。
“何九华。”尚九熙喊。
“何九华。”尚九熙又喊。
“何九华。”尚九熙还喊。
“干啥?”何九华抬起头,脸上冷汗还在,看上去惨兮兮的。
尚九熙清清嗓子,“感觉咋样?好些了么?”
“不咋样,没好,卡能退么?”何九华想过了,不能退卡不要钱,亏的慌,老秦最近新添了腰伤,要是卡不能退就转给人傻钱多的老秦,给他打个八折。
“不能。”
“哦,那我也不来了。”何九华重新埋下头,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再来这鬼地方。
两个人别扭的气氛到出了医院还僵持着,尚九熙手里拿了一把医院前台给的伞,在医院耽搁的这两个小时,外面的小雨已经下成了漂泊大雨,何九华拗着造型一动不动,“你先走吧,我腰不疼了,我自己打车走。”
“这个天气你哪打得到车?等到明天也打不到好吗?”
“打不到我就走回去,哪能一直麻烦你。”
“明明站过来哥几个带你杀出重围”
“灰蒙世界里我们就是彼此的神”
【岳云鹏|刘筱亭】岳门
一个小哭包拜了一个大哭包为师,两个哭包为了保护对方都开始变得更坚强
其实最开始没有想剪岳门的想法但就因为封面的那张图片改变了我的想法
包括视频中岳哥看着二哥的眼神真的和当初郭老师看岳哥一模一样
岳老师和二哥应该都是属于那种特腼腆的给人一种不愿争也不愿强的那种吧
转眼间岳哥也是三个小崽儿的师父了
二哥作为顶门大弟子也会带领着师弟们一起走下去的!!!
BGM一回生二回熟(原曲fivehundredmi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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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邢队视角来喽~
*战损病弱邢队
*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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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昼短夜长,特警队结束拉练负重公里跑时,天已经黑了。
本来的训练计划是不会弄到这么晚才下训的,只不过那群刚进刑警队跟着他们拉练的新兵蛋子自发比起了赛。依着拉练任务已经保质保量完成,那想要自己加训比赛,邢克垒当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比赛之时的猛虎都站在一边看着,一是盯着这帮崽子别出啥意外顺便充当个裁判,二是有热闹能看,这当然不看白不看。
于是一...
“我还不知道你?”一天训练下来的疲惫被冲过澡的舒爽替代,邢克垒话语间都有些懒洋洋的,带着点看透了一切的调笑:“让我猜猜嗷,咱们家米医生是不是又答应别人帮忙值夜班了?”
屏幕那头的米佧闻言嘿嘿笑起来:“还是逃不过我们邢队长的法眼。”说着抬手把挡住自己值班白大褂的软枕丢开,顺便将几乎贴在脸上的手机拉开了距离。
邢克垒抱着手盯着屏幕里那张笑盈盈的脸,不住地嘴角扬起:“少熬夜多睡觉,不然某个姓米的大医生又得捧着脸撇嘴说自己丑喽。”
米佧笑着佯装生气也抱起手,哼哼两声:“那还不是我们邢队太忙啦,晚上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好可怜,只能靠值夜班来麻痹自己喽。”
可爱。邢克垒心里软趴趴的,像是在安慰似的抬手点了两下前置摄像头,认真道:“还有两天我就回来住了。”说着将手机拿近,浅笑着,轻轻补了一句:“我想你了。”
米佧是真招架不住邢克垒这忽然直白的嘴,或者说,只要是邢克垒她就都招架不住,明明都在一起这么久经历过这么多事,明明什么独守空房是她开的头,自己倒是登时红了脸,和当年的小姑娘一样结结巴巴:“行,行……”又清了清嗓:“我值夜班了,你早点睡哦。”
邢克垒看着只觉得可爱极了,笑意加深的点点头,目光宠溺到几乎要透过屏幕漫向对面:“嗯,那米医生注意休息,拜拜。”
这还让人怎么睡。
邢克垒放下手机,从喉咙里溢出几声笑来,又轻咳两声咽回去,然后在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不值钱,怎么这么久了还跟刚开始谈一样。
不过今晚是注定睡不了了。
刚结束通话的邢克垒就接到了郝队的出警通知,是一起恶性绑架事件,邢克垒敛了神,下一秒就穿戴整齐带领猛虎队出警。
交易现场为一处烂尾楼,邢克垒在过来的车上时就要来了这处地方的构造,摊开看去,这老旧烂尾楼楼梯众多,有许多处未完工的钢架构造,周边也有施工遗留,能隐蔽的地方不少。
“文波,你带几个把这几处楼梯也守住,别让绑匪有机会逃窜上楼,非必要不开枪。”邢克垒部署下战略,转过头看见同事已经将设备都给姜甜佩戴好了,便抬脚走过去。
“你好。”邢克垒礼貌打了个招呼后指了指蓝牙:“请说两句话。”
姜甜攥了攥衣角,看起来有点紧张又有点担心,周业闻还不知道怎么样,只能在心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配合:“喂,喂,你好,可以吗?”
通讯设备正常。邢克垒点了点头,面罩下露出的那双眼沉稳又可靠:“多谢配合。”然后又浅浅笑了笑:“放轻松,别紧张。”才回到了原处继续吩咐。
姜甜拿着钱袋走在路上,邢克垒他们借着黑暗与周边环境隐蔽起来,不远不近的跟随。
可以看见姜甜的步伐不快,能理解,正常人遇见这种事情心理压力都会很大,但她一步也未停,说明她真的很在乎。邢克垒慢慢出声鼓励,边给予姜甜一个行动指示:“姜小姐,待会儿进去后绑匪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放心,我们就在你身后,会确保你和人质的生命安全。”
一路跟着姜甜靠近目的地,那边有一处光亮的地方,五个绑匪零零散散的凑在一起,人质躺在一边。邢克垒果断下了个手势,队员分批散开,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
这边姜甜丢下钱袋跑向了周业闻,看得出来有些担心与慌张,邢克垒压低了声,给予姜甜确切的指示:“先给人质解绑确保人质安全情况。”
蓝牙里小声的传来一句没事,邢克垒边听着边慢慢带人缩小包围圈。
几乎是一瞬间,某一个绑匪忽然拎起棍子就朝着人质砸了下去,邢克垒他们也都反应很快,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控制绑匪:“别动!”
绑匪们明显对于忽然窜出的警察有些意外,但求生本能也让他们立即反应过来,咒骂几声后挣扎暴动。方才砸人的绑匪薅起了周业闻,邢克垒几步过去一脚给那人踹离,但周业闻已经给推出去了。
周业闻整个人猛地砸在钢架上,可以听见老旧的钢架嘎吱的响声,仔细听过去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掉落的声音。
“后撤!”邢克垒吼了一声,然后钢架便当着他们的面垮塌下来,速度很快。
周业闻的状态不算好,脸色因为刚刚的撞击白了一瞬,似乎短暂失去了意识,邢克垒离得最近,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拉住了周业闻。
“哐当—!”钢架垮塌发出一声巨响,落下后激起些烟尘飞起,给黑暗增添一片朦胧。
“周业闻!”“邢队!”
邢克垒一把将周业闻拉进怀里护住,因为惯性和垮塌的钢架,他和周业闻一起倒了下去,邢克垒有意识的用一只手垫住周业闻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撑住了身体。
然后就是背上像是被抽了几大板子后生生打断的疼,重有千斤全摞在他背上,下一瞬从上不知道哪处掉下了的钢筋借着惯性直直穿透他的手臂,他差点就跨下来压到周业闻身上,但理智告诉他得撑住,因为钢架的零散重量和他这个人的重量一起,如果压到仰面躺着的周业闻身上,是会直接将人压死的,更何况他这要是一动,有引发钢架二次垮塌的可能。
血顺着伤口从手臂上流了下来,邢克垒却没觉得有多疼,反倒是背上大面积的疼更让人注意点,腰部不知道被什么玩意也划伤了,还有小腿好像也给钢筋还是什么东西扎到,他能感觉到有好几处都在往外流血。
“邢队!”飞速控制绑匪后最先冲过来的人是李念,钢架垮下来占了一大片地方,好死不死邢克垒他们就被压在中间,能透着缝隙看见,但看不见具体情况,横七竖八插在地上的钢架让他们不能很快就靠近过去,李念只能干着急:“邢队!能听见吗?!”
邢克垒当然听见了,但他这时压根就疼的说不出话来。
束文波把手上控制住的绑匪交给同事,急急跑了过来。没听见回应的李念都快哭了,往后嗷了一嗓子:“快来人!救人!”
束文波看了看情况,他们不能把钢架一次性给全丢开,因为钢架散落的横七竖八,一旦抽到哪根起支撑作用的,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二次垮塌,那会是雪上加霜。
这时罗霆和卓文靖也匆匆跑了过来:“邢队怎么样?!”李念摇了摇头:“没应声。”
束文波看看现场,又看看人数,冷静的朝后边过来的人吩咐了句:“拿剪子来。”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在场几人说:“我们先把影响不大的钢架清理开,注意点。”
邢克垒觉得小臂的肌肉在抖,连带着整只手都在抖,因为一直撑着而颤抖。颤抖让邢克垒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脱力,但他不能脱力,邢克垒清楚的明白这件事,于是使了些力将手绷直止住颤抖,但血因为用力而愈加汹涌的往外冒,血失的更多,由此造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周业闻早就已经晕过去了,脸色并不好,想起刚刚他还挨了一棍,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邢克垒小心地把垫在他脑后的手抽了出来,保持着没动,手掌有些酸麻的感觉,邢克垒动了动,垂眸看见手背已经破皮,也往外渗着血珠。
不断的失血让他有些困倦,手脚发凉,腿也是麻痹的,他甚至有些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但能感觉到被戳伤的疼。
特警队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靠近了过来,剪剪搬搬,空出了一条通过来的路。
“邢队!克垒,你怎么样?”束文波在还未临近的时候就闻到了很重的血腥,现在临近,入目是一片血红,本来的冷静也顾不得了,急忙蹲下身来喊他。
束文波抿了抿唇,利落的叫人一起先把昏迷的周业闻一点点从邢克垒支起来的小小空间里拖了出来,救护车一直候着,等到人救出就检查情况,然后一刻不停的运上了救护车。
束文波能看到周业闻身上都沾着邢克垒的血,看得他眼眶酸涩,赶紧蹲回去。
邢克垒感觉有些昏昏沉沉,失血的症状找上来,困倦感翻倍上涌,邢克垒只能强撑着,一点一点放松身体。
束文波伸手就能够到邢克垒没有被贯穿的那只手,摸上去指尖都是冰凉的,他咬咬牙尽量靠近了去,想让他保持清醒:“克垒,你再撑一会儿,我们救你出来。”
李念也是一直凑在束文波边上,一刻不停跪在地上剪那些钢筋,转头瞅见邢克垒糟糕的状态,明明大男人一个,眼泪竟然哐哐往下砸,一边麻利的剪钢筋一边开口,声音都在哽咽:“邢队!邢队你别睡啊!我们很快就能救你出来了邢队!”
这还没死呢,整的跟哭丧一样。
邢克垒垂下眼睑,想着。
等我出去了非得给李念这小子加个五公里不可……嗯,负重……
快到凌晨的时候仁心医院救护车拉了个人。
脑震荡,直接送进了神外,值夜班的米佧接的手。
检查,判定,一顿下来花了个把小时。据说是刚从绑架现场救回来的,钢架垮塌,撞到了头。
米佧莫名觉着有点心慌,绑架现场?邢克垒他们也在吗?会不会出事?杂七杂八的想法一顿上涌,米佧的心慌感就更明显了。呸!想什么呢!米佧拍了下嘴,赶紧晃了晃头,把那些不好的念头都给甩了出去,再深呼一口气调整状态,才攥着病历踏入病房。
患者周业闻,因头部受到多次外力击打而造成的脑震荡,加之身上也有各处外伤,需要留下住院,不过万幸没有内伤,外伤也算不上很严重。
守在周业闻边上的姜甜像是被吓坏了,听见这话才松下一口气,连着道了好几声谢。
米佧摇摇头表示这是她该做的,看着病床上的周业闻,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因为周业闻没有明显外伤,且最重的伤也是关于脑震荡,所以也没有进手术室换上病服,身上还是原来的衣服,沾着血迹。
很奇怪,米佧不是没见过血,比这多的血她见过的多得多,但她当时看着刚送过来的周业闻身上的血迹,喉头像是被哽住了一样难受,没有任何理由,特别是检查下来周业闻也没有什么会见血的外伤后,更是心慌。
无理由的心慌和难受在没一会儿后就得到了解答。
夜晚的医院不像白天有那么多人手,但医院若是送来了重症病人,消息还是会传遍医院。米佧几乎是在结束完巡查回到工位的时候就看见了急匆匆过来的薛晓晓。
“米佧你忙完了啊?”薛晓晓凑过来,看见米佧放下了手上的病历,才斟酌开口:“刚刚我在急诊帮忙,在手术室那边看见束队他们了,但没看见邢队,你当时在忙,我没敢告诉你……”
米佧神情一顿,猛地转过头来:“什么时候的事儿?”
到手术室门前米佧脑子都是有些混沌的,刑警队的人看到她都一时噤了声,罗霆李念甚至都不敢哭了,把脸上的泪给抹的干干净净,束文波好几次都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一起走过那么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甚至也不止一次了。米佧握了握拳,用力到常年剪干净的短指甲都掐进掌心里,疼痛刺激着神经:只不过每一次都很痛,这次也是,晚上还笑着说想她的人,没一会儿就躺进了里边生死未卜,她什么也不怪,只是有点太痛了而已。
米佧呼出一口气尽量平静:“他什么时候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回去值完夜班来陪他。”语罢,米佧看了眼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才转身离去。
手术做了四个多个小时,凌晨十二点多进去,早上近五点多出来。
米佧在邢克垒出来后不久就来看过,在ICU隔着玻璃远远看了一眼。那人还很虚弱,脸上扣着氧气罩没什么血色,脸又小,氧气罩盖了大半张脸,呼吸出白花花的雾气。
米佧很想他,因为带着新兵培训,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本来还剩两天就能够等到邢克垒回家住,却不曾想先在这里见到了他。
米佧望着他轻闭的双眼,就想,如果你没事,就算再久一点不见面也可以,我不想你了,我只要你平安。
邢克垒是在入院第二天晚上醒的。
模糊睁开眼的时候,意识先被侵受不同程度的疼,麻药劲儿早过了,邢克垒半睁的眸子在黑暗中投向天花板,能感觉到受伤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背上估计是一些小伤口,还不算少,全是细细密密的小痛,腰部也有一处撕裂痛感,不过最难耐的还是手脚被生扎留下的伤。
邢克垒闭眼捱了一会儿,渐渐起了一层薄汗,浑身上下的伤在这种黑夜尤其清晰,邢克垒觉得在现场时那新鲜的伤口好像都没有现在疼,疼的有些躺不住,但受伤的手脚都被固定,他好像也没有办法自己起身。
算了,捱吧。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流畅地行过气管涌向肺部,却被胸腔忽然的痛感猛地截断,邢克垒被痛感呛得弱弱咳嗽起来。
旁边的机器发出滴滴的响,趴着床边的米佧被惊醒,垂眸就看见邢克垒紧闭眼皱着眉咳嗽,米佧立即反应过来,小心的将邢克垒扶起圈进怀里,在不弄疼伤口的情况下轻轻顺了顺背。
咳嗽不是那种撕心裂肺,因为人还虚弱,连咳嗽都是轻轻浅浅的,但这不影响邢克垒咳的喘不上气,且越咳胸腔越疼。
邢克垒先前被痛感分神,这时才钝感到米佧就在边上陪着他。压了压嗓,咳嗽渐渐停下,但他仍旧能在嘴里尝到些腥味。
米佧在邢克垒止住咳嗽以后,顺手打开了床头的灯捞过保温杯倒了杯温水,扶着邢克垒递到嘴边:“先喝点水。”
因为肋骨断了几根,所以这阵咳嗽以后邢克垒的胸腔尤其的疼痛,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这种被圈在怀里的保护姿势,就着米佧的手喝过水,邢克垒侧眸才发现,于是轻轻笑了笑,说出来的声音带着些咳嗽后的哑意:“我成了米医生的娇妻了。”
米佧反应过来脸上就腾起一片红晕,嗔怪地轻轻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然后将邢克垒慢慢放回病床,握了握没受伤的那只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邢克垒是今天上午才转出ICU的,昏昏沉沉的醒了一瞬,就蹙着眉又睡过去了,估计邢克垒自己都不知道。
邢克垒低低笑了笑,慢慢回握住米佧的手,如实答道:“没有,就是麻药过了伤口有点疼。”
疼是很难捱的,但米佧也知道这毫无办法,看见邢克垒刚刚因为咳嗽而有些红润的脸现在又褪去显得更加苍白,心疼又无可奈何:“实在疼的狠就和我说加一瓶止痛好不好?”
邢克垒抬手摸了摸米佧的脸,看见她脸上的憔悴与疲惫,没有回答,而是说:“守了我很久了吧,你看都憔悴了不少,米医生再不多睡一会儿我就要心疼了,我们米佧肯定舍不得我身上疼心也疼吧。”
米佧知道他们这种职业对于这类药物最好是不用,她其实也不怪邢克垒,就是心疼,于是愤愤地趴下了:“就我们邢队舍得让我心疼。”
但是看着邢克垒温柔又坚毅的目光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
“睡吧,我看着你。”
邢克垒觉得这群兄弟可以不要了。
休养了一小段日子,米佧陪了几天也回归工作了,此后的日子米佧有空会来看,但更多时候是猛虎那群人轮流来照顾他。
一开始邢克垒觉着还好,但随着他身体的好转,身上仪器也撤了许多,弊端就出来了。
怎么说,一个原因是他伤的不好,因为手脚都有伤,加上腰,加上肋骨的断裂,他根本就不能自主行动;另一个原因,邢克垒爱逞强好面子。
获得医生首肯可以沾些水仔细清理身体以防感染后,李念兴奋的自掏腰包买了好几块新毛巾。
“你bt啊?”邢克垒看着哼着歌洗毛巾的李念,皱起了小脸:“我有手。”
李念闻言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哼着歌给邢克垒拧好毛巾递过去:“那邢队你先自己擦。”
邢克垒狐疑的接过毛巾看着李念拉上帘子后站到了帘子外。
邢克垒的腰伤是当时一根钢筋掉下来,从腰侧直切下去的,不深,但也没那么快能痊愈。所以邢克垒自己擦完前上半身,根本弯不了腰去擦下半身,一只手努力够半天也只能擦到下半身的三分之一,再努努力把腿弯起来勉强擦完一只,另一只受伤的腿也没办法,弄半天还疼出一身薄汗。
“邢队,你好了吗?”李念站在帘子外问到。
“好了。”看见李念拉开帘子过来,邢克垒把毛巾往李念那一丢:“你可以走了。”
李念接过毛巾洗完去了厕所,邢克垒刚松一口气,李念又端着一盆新的过来:“邢队,麻烦侧身过去我帮你擦后背。”
邢克垒哽住,但又没办法,他背上的伤口确实挺多,不小心的话太容易感染了,只好不情不愿的侧过身去。
在一顿诡异的安静中李念擦完后背去了厕所,然后,又端了一盘新的水出来。
“擦一遍就……”邢克垒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念抓住了他受伤那条腿的脚腕,然后从脚底帮他擦了起来,邢克垒一激灵:“李念!”
“在!”李念应着,手上没停。
“停手!出去!”邢克垒看见李念依旧没停,反而开口:“邢队,我一会儿自己领个抗命的罚。”
最后是邢克垒脸色铁青的让李念滚回猛虎,没说惩罚。
第二天的罗霆因为出任务也受了小伤还来照顾,也让邢克垒赶了出去。
而卓文靖乐于投喂邢克垒,最终被邢克垒下了命令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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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长,然后写着写着怎么有种all垒的感觉抱一丝
彩蛋是束文波这块木头被赶全过程
缉毒队队长×法医丨冰山融化丨事业向丨HE
有bug,别杠。你杠就是你对。
“黄子!听说今天队里会来一个新法医!”
“来就来呗,能怎么样。”
“诶你这人,不是赵法医走了之后你一直在向上级请求招一个新法医吗,怎么了?”李鹤权拿了一沓资料放在了黄子弘凡的办公桌上。
“能分到我们组吗?”黄子弘凡翻了翻文件,“有命案?”
“准确来说不是,是交通事故。”
“那也不应该归咱缉毒队管啊。”
“过程比较复杂,听说是...
“过程比较复杂,听说是车突然自燃了。我听着奇怪就要了一份资料。”
“嗯,好,我知道了。”
“别看了,走。”
“总局,那法医来了。”
黄子弘凡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开车去了总局。
欢迎会过后,黄子弘凡悄悄找到了李鹤权。
“权哥,我收回刚才那些话。”
“他长得太好看了。”
李鹤权白了黄子弘凡一眼。
“你小子。”
“黄子,那法医好像要分到咱们这。”
“那正好。”
芒城公安局分局,石凯正在收拾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把石凯吓了一跳。
“新来的,想好自己的代号了吗?”
“法医也要?”
“当然,只要是在队里的人,无论职务,都要有代号。”
“自我介绍一下,缉毒队队长,黄子弘凡,代号Lars。”
“李鹤权,副队长,代号白鹤。”
石凯整理着桌上的东西,想了很久,说道:
“我叫石凯,代号…嘶,代号K吧。”
“那行凯凯,要不要一起出门吃个饭?”
石凯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
“别呀。”李鹤权搂过石凯的脖子,“黄队好不容易大气一回,给个面子嘛小石法医。”
“唉,行吧。”
石凯本来对黄子弘凡的印象就是队长,看起来不好说话。结果相处了之后才发现…
黄子弘凡,话多得要死。
“凯凯,你喜欢吃什么?”
“凯凯,你平时都喜欢干什么啊?”
“凯凯凯凯!”
……
总之,石凯实在是无语。到底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说话啊?
直到回分局的路上,石凯才算是开了口。
“黄队。”
“怎么了凯凯?”
“能不能不要叫我凯凯。”
“好的凯凯。”
石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回到分局后,在李鹤权看来,黄子弘凡就限变了一个人一样。
“石凯,前两天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尸体需要解剖。你去看看吧,这是资料。”
“又有事故?前两天不是还有一个自燃的吗?”黄子弘凡探出了头。
“那为什么不给我说?”
李鹤权白了一眼。
“嫌你一天吊儿郎当的,给你说你就不放在心上。”
石凯看了看文件,放在桌子对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权哥,那我就先走了。”
“行,祝你顺利啊石法医。”
“谢谢权哥。”
“顺利回来啊凯凯。”黄子弘凡挥了挥手。
石凯走后,李鹤权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肩
“不是我说啊,你别表现得太明显。”
“什么明显?”
“啊?你不喜欢石凯啊。我以为你喜欢他呢,一天天凯凯凯凯叫着。”
“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本来以为铁树好不容易开个花,我还想着帮帮你呢。”
李鹤权端着茶杯扬长而去,留下黄子弘凡一个人在原地愣着。
我,喜欢石凯?应该不会吧,他才刚来。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啊…应该不是应该不是,我是直男。可是我又害怕他受伤…唉,难懂。
石凯一去就走了大半天。李鹤权觉得周围都安静了很多。
“凯凯你回来了?怎么样?处理得顺利吗?”
……好吧,又开始了。
“还好,就是正常的交通事故。没什么特殊的。”
“凯凯那…”
“黄队。”石凯披了一件衣服,“尸体已经血肉模糊,我解剖了五个多点。让我休息一会。”
“哦。”
黄子弘凡回到办公室,李鹤权紧跟其后。
“黄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耷拉着尾巴的狗。”
“啧,滚。”
“哎错了哥错了错了。”
“你回来。”
“咋了哥?”
“帮我追石凯。”
“哟,承认了这会。”
“少问。”
“哦,那我走了。”
“记得帮我。”
“知道了!”
李鹤权一出门就碰见了刚睡醒的石凯,石凯揉着眼睛跟李鹤权打了声招呼。
“休息好了小石法医?”
“嗯,稍微眯了一会。好多了。”
“小石。”
“怎么了哥?”
“你觉得黄子这人怎么样?”
“他?刚认识,不熟,不好评价。”
“第一印象都没有吗?”
石凯仔细想了一会,脱口而出的话差点让李鹤权一口水呛死。
“不像好人。”
李鹤权后来把这事告诉黄子弘凡的时候,都快笑过去了。
“笑死我了,你不会第一次见面太热情把人家吓到了吧。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是,有那么好笑吗?”
“反正我只能说。”李鹤权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肩,“石凯这个人吧,说好追也好追,说难追也难追。”
“展开说说?”
“嗯…你要用你的真心去感动他。”
“你…唉,这建议说了跟说了一样。”
“我也没办法了。”李鹤权怂了怂肩,“反正确实很难办。”
“唉,行吧。不过无论什么结果,还是谢谢你了。”
李鹤权离开后,空荡荡的办公室只留下了黄子弘凡一个人。
黄子弘凡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准备出门散散心。
走在街上,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不断。天已入秋,叫卖声混着栗香,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黄子弘凡走进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黄子弘凡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成双成对的情侣,联想到了石凯。
“怎么了黄子?”
“哦,刚才刑警队的段沐说人手又不够了,把他叫走了。”
“行,我知道了。”
“呦,黄队。稀客啊。找我什么事?”
“不是,段队,最近怎么回事?三天两头要我人。上个礼拜要了,这礼拜还要?”
段沐听了之后立马解释,“不是我要你的人啊,最近案子太多了,非正常死亡的也多。我们刑警队的法医实在是忙不过来才向你们这借人的。”
“我们缉毒队就这一个法医,别再给我累出什么事。要不然你等着我跟你算账的。”
“不对啊黄子。”段沐挠了挠头,“之前赵辰我也经常叫走,也没见你这样啊?”
“有意思。”段沐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石凯。
石凯回到分局后,又得到了黄子弘凡的关爱。
“凯凯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
“凯凯要不要出来去一起吃个饭?”
石凯一个没忍住,拿起解剖刀就把黄子弘凡摁在墙上,刀背抵着他的脖颈。
“你再多说一句,我下一个就解剖你。”
“你下不去手的。”
黄子弘凡往前走了一步,石凯怕真的伤到他,慌乱地收回了刀。
“凯凯,你玩不过我的。”
黄子弘凡径直离开,只留下石凯一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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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弟弟怕扎针哎
宫门晚宴向来都不是宫远徵喜欢待的地方,宴席上觥筹交错,客套寒暄,研究事务,宫远徵一个小孩儿,哪能受的住这种文邹邹的场面,每次都找理由逃了,宫子羽不似先前那些个执刃一般老古板,私心又不想让宫远徵不开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今日,宫远徵却老老实实坐在宫尚角旁边,这倒是让人稀奇。
“远徵弟弟,今天怎么这么乖巧,竟然肯给我个面子,来这儿坐一坐”
宫远徵又靠近宫尚角一点,撇了撇嘴,没说话,倒是宫尚角主动开口:
“阴雨连绵,远徵旧伤复发,手疼胸闷,连带着人也没什么精气神儿,又不听话,不让我一直输内力给他,我才把人放身边,担心他难受。”...
“阴雨连绵,远徵旧伤复发,手疼胸闷,连带着人也没什么精气神儿,又不听话,不让我一直输内力给他,我才把人放身边,担心他难受。”
大战之后,由着出云重莲,各宫损伤都不算严重,唯独宫远徵,出云重莲的主人,却是一点儿都没吃到,左手筋脉断裂,身上也留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直由宫尚角仔细养着,恢复了不少但到底伤了内里,时不时就要难受。
“这可怎么行,快快,拿几尊暖炉来,再拿些滋补汤药”
“金繁前几日刚刚找来一株前年人参,远徵弟弟拿回去服用吧”
“再拿几件大氅来”
殿内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宫远徵却暗自低下头来一言不发,他不想变成这样,纵使是关心照顾,可他不想像玻璃娃娃一样,脆弱无用,稍微有点风浪就禁不住。
许是心情原因加重了病情,接连几日阴雨不断,宫远徵的身子也受不了,昏睡不醒。
这可怎么行?
小孩儿身子亏空的厉害,却一点儿都喂不进去药,手掌手腕甚至连带着胳膊都开始泛红肿大,一条条血管明显得往外凸,宫尚角和月长老愁得要死。
“有了!针灸治疗!”
月长老翻越古籍,总算是找到了个有用的方法
“月长老可有把握,这法子会不会伤害远徵弟弟?”
“有把握有把握,我当了这么久长老能认不清人体穴道吗?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熬药煮针,具体要多少次还要我看了效果再决定。”
月长老信誓旦旦,宫尚角自然全力支持,他派了金复以及其他的侍卫去协助月长老,不过半日,月长老就带着银针走来了。
宫尚角微微扶起宫远徵,将他的胳膊固定住,月长老一根一根银针往上扎,许是痛感不强,宫远徵没什么反应。
效果很不错,宫远徵胳膊上的红肿明显轻了不少,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日日施针,三日之后,宫远徵醒了
“哥哥?”
“远徵弟弟!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宫远徵活动了一下手腕,摇了摇头
“哥哥,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甚至感觉手上力气恢复了不少,哥哥想了什么法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几乎话音刚落,月长老就进来了,
“徵公子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儿了,哥哥说是你帮了我,你用的什么法子”
月长老嘿嘿一笑,献宝似的从药箱里掏出来一卷布包,展开,赫然是一个个泛着银光的针,月长老没注意到远徵猛然变白的脸色,得意洋洋的介绍这针灸治疗,说着还要给宫远徵再来今天的治疗。
“我...我不!”
宫远徵连连后退,这么长的针,针头又细又尖,他看着就害怕,还要刺进自己胳膊上,想想就头皮发麻,何况,他之前用无锋做药人的时候,为了精准观察反应,就是用银针去扎的,那些个药人痛苦的哭天喊地,吓人得很,简直就是酷刑,现在哥哥要把这酷刑用到自己身上,这怎么行!
“远徵弟弟,别怕,是有些疼痛,但是这有益于恢复你的手上筋脉,试试好不好?”
宫远徵缩到床脚,被自己脑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带着哭腔开口:
“这种法子最折磨人,我当初就是这么对待无锋的,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哥哥想把我当无锋坏人吗?!”
宫尚角:不是不是
月长老:啊?
刚刚进门的宫子羽:……(暴怒)
“尚角哥哥,你干什么欺负远徵弟弟?”
宫子羽推门进来就看见月长老拿着一盘子银针,宫远徵双眼泛红躲在床脚,宫尚角伸手想把他抓回来。
搞什么?当着他这个执刃的面欺负自家小辈?宫子羽气得不轻
宫远徵总算见着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当即可怜巴巴:“执刃大人,他们要扎我呜呜”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俩大人怎么能欺负小孩儿?!”
后续看彩蛋~
伪破镜重圆,九号房间主题
一一一一一
晚间九点
“任务提示
任务一:实验体A(黄子弘凡)抽取自身500cc血量。
任务二:实验体B(石凯)面向实验体A(黄子弘凡)自主(?)且(?)
注
1.会有人来抽取。
...
2.不可协助,不可掺杂实验体A的(?)。
限时四小时。”
这次,没有立刻做出选择。
“一次性抽500cc,身体吃不消吧……”石凯轻瞟看一眼黄子的方向,在担心,因为他知道黄子有轻微贫血。
“如果是你的话……我……”石凯的声音渐微,眼睫微垂,眼底还透出羞涩清澈的眼神。
声音虽小,但在只有两人的房间密闭空间里绝对能听到,而此刻正在深思的黄子像是排开了所有的声音。
“黄子…”
石凯用手在黄子眼前挥了挥才回神来。
“黄子…你在想什么?”
黄子抬眼注视着面前的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像是下了决心,石凯被盯着起鸡皮疙瘩,立马错开了。
石凯看见黄子眉头紧锁,冷冽的气氛,让他感到害怕,只好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
“选任务一。”身旁传来沉稳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
石凯刚想说,500cc对他的负担有些大了,结果被咽了回去。
“不管你说什么,不会改的,就算是我也不行。”
温暖的心一直都在弦上。
随后,冰箱里出现了一片安眠药,黄子让石凯喝下,回房间休息,被石凯拒绝了。
“就让我陪你吧。”
石凯安稳的躺着,黄子带着眼罩坐着等待,两个人的手此刻也紧紧的十指相扣牵在一起。
咔嚓一
门开了。
“请先喝一杯糖水。”
声音还是冰冷的系统音。
“握紧手。”随后针扎进皮肤时,一瞬间的刺痛让黄子咬紧牙关。插入后,还给了弹簧球让他捏着,“应该是保持血液流通吧。”黄子想着。
抽完血,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让他休息个10分钟,他却晕晕沉沉的休息了半个小时。
随着门关上那刻,黄子摘下了眼罩,看向还在入睡的石凯。
被绑着绷带的手臂实在不灵活,积极虚弱的抱怨了一句:“连弯曲都费劲。”说完就晕睡过去了。
两小时后,石凯迷迷糊糊醒来,看着晕睡过去的黄子,急了起来,听了心跳,摸了脖颈处还在跳动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慢慢的把黄子抗肩上回房间,靠近床边,松了手,两人脱了力都摔倒床上。
石凯好好的把黄子整理好,望向他,是出于自己的本能,靠近他,敷上有些许微凉的唇,一滴泪滴上了黄子的脸庞。
此刻无声胜有声。
叮一
系统提示!
“已完成任务,积分10,总计35分,相应奖励将随后发放。”
九号房间的第三天。
黄子睁开眼,看见石凯安安静静的躺在旁边,垂眼凝视着,眸中有无限的爱意蔓延而开,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不久石凯也醒来,揉了揉眼睛,看见黄子醒来让他好好休息。
“你躺会,我去给你煮点补气血的东西。”
随后随便洗漱了一下,噔噔噔的跑去厨房。
冰箱里是奖励的一些菜品,“芝麻,红糖,红豆……还好,这系统还算有点良心。”石凯念念叨。
在石凯细心的照料下,黄子状态算是活过来了。
“我也没这么脆弱。”还想把肌肉露出来,结果被打了回去。黄子还是这么开朗。
“你就闭嘴吧。”
石凯一脸嫌弃的表情,用勺子堵住了黄子的嘴。
半天下来,系统竟然没发布任务,难得让两人能偷得一日半闲,躲进了世界的角落。
——这里不过审———
就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黄子抱着石凯就像是揉进了骨子里。
“你也尝一下你自己的味道。”
这是报复,报复之前接吻挑逗自己的时候。
“那你还真的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知道就好。”
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被点燃,炽热的气息在空气中传播,弥漫着浓浓的情欲与爱意。
TBC
对于描写细节还是不行啊啊啊啊,哭死,家人们自己脑补吧!
从少帮主拿出来,石凯看了一眼表18:40,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黄子弘凡的头像。
“黄子弘凡,我要见你,速回信息!!!”发完消息,石凯就把手机扔进了车里,自己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手机页面。
黄子弘凡:“MG展览馆,七点我的毕业汇演。”
看到消息出现的这一刻,石凯没有一点犹豫,一脚油门直奔MG展览馆。
18:48石凯出现在展览馆门口。
“我到了。”
“从侧面进来直接来后台,我打好招呼了。”
咚咚咚~
“请进。”坐在休息室准备的黄子弘凡转头看了看“你来了,稍等一下。”只见黄子弘凡对着工作人员低语几句,工作人员就出去了,只......
“请进。”坐在休息室准备的黄子弘凡转头看了看“你来了,稍等一下。”只见黄子弘凡对着工作人员低语几句,工作人员就出去了,只留下了石凯和黄子弘凡在屋里。
“石凯,我以为你不来呢,我以为帮主没把那张邀请函给你呢。还好,正好来得及,不会耽误演出开始。”说着就朝着石凯走过去,准备和石凯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黄子弘凡走过来,只是一瞬间,并没有犹豫,石凯自然的躲开了黄子弘凡的拥抱,并拿出手铐,把他利落地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怎么能不来呢?不来这份礼物怎么送给你呢?”
黄子弘凡动了动手腕,手铐很紧,索性放弃,转眼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你这是干嘛?你就这么来祝贺我毕业演出顺利?!”
“是”石凯一边回答一边朝着附近的沙发走去“你答应和我见面,不就应该想到你今天的演出可能演不了了不是吗?话说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做个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什么自我介绍?我不就是黄子弘凡,一个大四的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你还要我介绍什么?”黄子弘凡的眼神一闪而过的躲闪。
“真的不需要在和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黑!桃!J!”石凯抬起头盯着对面的人说。
对面的人听这三个字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后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说道:“什么黑桃J,石凯你大爷!我听不懂。我就是我,黄子弘凡!你赶紧放开我!!演出要开始了。”
石凯朝着对面的黄子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压迫感很强:“真的不是吗?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其实你就是第一杀手黑桃J先生对吧?”
“石凯你大爷!!你有证据吗?你就说我是黑桃J!你不总说救你的是黑桃J吗?如果我是,你不应该来谢谢老子救了你吗?”黄子弘凡有点生气的朝着石凯喊着。
石凯挑了下眉:“你承认了?”
黄子弘凡无可奈何地苦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行,我承认,我是黑桃J行了吧,凯凯,不,石凯警官你要抓我我没意见,你能不能让我把演出演完?这是这里所有人几个月的心血与努力,而且外边观众都准备好了,别让大家因为我心血都白费了算我求你。”
门外响起敲门声“黄子可以了吗?演出马上候场了。”
黄子对着门外说:“好,知道了,马上来。”又朝着石凯拱了拱手“我求你了,石警官,你让我演完,结束之后我任你处置还不行嘛。”
石凯在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听到来的走了便转过身坏坏地对被铐着的黄子弘凡说:“可是我现在放了你,如果演出完,你骗我,跑了,怎么办???”
黄子弘凡:“你放心,我不跑,我绝对说话算话,我发誓。你信我凯凯,我肯定不会跑的。”
石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不安,他就是觉得他不能放开黄子弘凡,放开了只要一离开自己视线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这手铐解开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条件你随便提,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你说,我都答应你,距离演出还有五分钟了,你先放了我,要不来不及了。”黄子有些着急的说。
石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把一个手环带在了自己手上,又拿出另一个手环放在黄子弘凡面前:“毕业礼物,送你的。”
黄子弘凡有些惊喜:“送我的?你买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黄子弘凡拿起手环仔细看着,这是一个很精致的手环,有些珍惜地摸了很久,石凯看着黄子弘凡的样子,心里又有点暗暗的开心,故意挑衅似的说:“怎么,不敢戴?带了我就把你手铐打开。”
“真的?就这有什么不敢带的,不是我说我毕业礼物你就给我送这个?也太抠了。”黄子弘凡拿着手环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毫不犹豫就戴在了右手上:“呐,我戴上了,呦~别说你小子眼光还挺不错,还挺好看。”黄子弘凡不敢相信看着石凯眨了眨眼。
“嗯哼,喜欢就好。戴了可就别摘了。”石凯满意的点点头,悄悄把手放在了电流启动的按钮上。
“啊!”猝不及防的电流让黄子弘凡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一阵酥麻的疼,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一般,黄子弘凡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环,好像握紧了就不会那么疼,一瞬间黄子弘凡就被疼的满头大汗,黄子弘凡缓了很久:“石凯!!!你来真的!!!真电我啊!”
明明是最低的档位,黄子弘凡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石凯才不会相信:“你别装啊,我按的最低档,我试过根本不疼。”
黄子弘凡的眼角因为疼,有点红,黄子弘凡瘪着嘴委屈巴巴“疼,真的疼,真的特别疼,你让我摘了,我肯定不跑。”
其实黄子弘凡怕疼,很怕。别看黄子弘凡战斗力强,他本身就是对疼痛感很敏感的人,而且因为少年时经常受伤的原因,普通的止疼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唯有他专属的“花楹”才能有效。
当然没有人知道当初就是因为他太强了,S怕无法牵制他,后来刘小怂能成为在J和他分庭抗礼的人也是因为他研制出了“苦尽”,而他的“苦尽”是S特意交代放大疼痛敏感的药要比其他人量多一倍的。所以哪怕一点点疼,他都会被他身体里的“苦尽”放大许多倍。而因为之前的事,本来每个月20号应该给的他的“花楹”,这个月并没有给他。
石凯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伸了伸想要解开手环的手,摇了摇头:“怎么我送的这个礼物这么不喜欢?”
黄子弘凡:“诶呀,我不是…我没说不喜欢。”
石凯摇了摇头不说话看着黄子弘凡“要么,你戴着,去演出。要么摘了现在就和我走。”
咚咚咚~咚咚咚~
“黄子,该候场了。”
“好,知道了。”黄子弘凡看到石凯不容置疑的表情,拿开了本来已经搭在那个手环上的手,眼睛里委屈巴巴无奈地说:“你送我的礼物,我哪敢不喜欢,这样,我戴着你别电我行吗?石凯警官。”
“行,当然可以。”石凯走上前,打开手环,打开的一瞬间,手腕就是一阵刺痛,黄子弘凡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死死握住来缓解电击带来的疼痛。石凯也不说话径直拿出手铐钥匙打开手铐,手铐打开的那一刻,黄子弘凡急忙朝门外跑去。
“啊!还开?!”黄子弘凡刚碰到门把手,黄子弘凡的手腕就传来一阵刺痛,这一次的痛明显比刚才那次的要痛,而黄子弘凡也因为“苦尽”的放大差一点疼得没有站住,黄子弘凡疑惑又有些愤怒地看向石凯。石凯笑着举起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真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触发的,手环通过你的身体的浮动,和心率的变化,判断你有逃跑的意图便触发了电击模式。”
黄子弘凡举着手,能明显的看出黄子手因为疼在颤抖又有些无奈的说:“我该去候场了?石先生你自便。”
石凯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肩膀说:“祝你演出顺利~演出结束见!”
“真是个疯子。”黄子弘凡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怨念的看着石凯出了门,他顾不上手的疼痛,奋力朝舞台跑去。就在大幕拉开的最后三十秒,黄子弘凡跑到了他应该在的位置,整理好衣服,大幕缓缓升起,演出正式开始。
两个小时的舞台,演出很顺利,现场效果观众反响都很不错。可是每一次黄子弘凡的心率的加快都会刺激手环的电流出来,虽然不大,整场演出下来,黄子弘凡的演出服还是全都湿透了。
演出结束时,黄子弘凡不是没想过借着人群的掩护脱身,以他的能力也不是做不到,可是他没有而是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径直朝着石凯走了过去,这完全出乎了石凯的意料。
黄子弘凡:“我演的怎么样?”
石凯:“很不错,毕业顺利。”
“谢谢你,石凯,走吧,我和你回去调查。”说着黄子弘凡和石凯一起上了车,并拿出了石凯的手铐铐在了自己的手上。
石凯:“为什么不走?”
黄子弘凡:“看吧,我说了不跑,我一定不会跑,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
石凯挑了挑眉:“你个杀手还讲诚信?”
黄子弘凡:“那才得讲诚信好不好?不然哪来的生意。”
*小脑洞,勿上升小孩
*全文7k+,一发完
*小圈文,不喜勿入
“为什么最熟悉,反而变成距离。”
这句歌词好像是为他们而作的。
演唱会在即,无论是训练,彩排,还是物料录制,都无疑像石头一样,砸在一起,让人喘不上气。
几天前被提醒需要避嫌的两个小孩自然也没什么好心情。
小严同学对于避险表示想要骂人。凭什么不让我和霖霖互动啊?
录制物料时走到贺峻霖身边,刚想伸手搂上去就被人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默默走到他阿程哥身边求安慰。
知道小朋友对于避嫌的不满,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轻轻拍了拍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作为安慰。
录制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小严同学想着说两句话,对视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这样想着,也就是不是看看人,再说上两句话,尽管多数没有回应。
谁知道他的小贺哥哥并不这么觉得,趁着录制间隙,抓着人到了个没人的角落。还不放心的左右瞟了两眼,确定没有摄像机才开口:“严浩翔,不是说好了要避嫌吗?你一会儿看我一眼,一会看我一眼,这不半天全白干吗?”
像是没想到人把自己拉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是一眨眼就要掉下来一般。
看着眼前的委屈小熊,本就是容易心软的人现在看见人红着眼睛低头不说话的样子,更是一点儿气愤都没了。
叹了口气,软了软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好了,你乖乖的,我回去请你喝奶茶!”
听到这里那个委屈的小孩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小哥哥坚定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
贺峻霖看着浑身散发着可爱气息的小朋友笑了笑,摸了摸人的头。
“走啦,回去拍摄了~”
说完便拉着人的手往练习室走。
小朋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哄,软下语气,哄两句,或者买点好吃的就好了。
回到录制,小朋友心性的小严同学一开始还乖乖的听话,不和小贺儿互动。
可到了后半段就有些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一会儿看一眼自己的小哥哥。
贺峻霖心细,自然是发现了小孩的小动作。合着自己刚才白和他说了!
有些生气的瞪了人一眼,又立马换了个表情转头和他张哥开玩笑。
被瞪了的小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看到刚刚还在用眼神骂自己的人像变脸一般,回头就跟张哥笑嘻嘻的聊天,不禁有些委屈。赌气一般回头和幺儿打闹,可小眼神还是忍不住一会瞟一眼哥哥。
看人真的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全然忘记了避嫌的事。以为是自己惹了哥哥不开心,莫名的心慌。
一边想着人不开心的缘由,一边趁着玩游戏的时候走到人身边。
贺峻霖看着小孩慢慢地往自己身边蹭,怎会不知道小孩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小孩越走越近,心里的火苗也是越来越旺。气人全然不管自己录制前跟他说的话。
两人心里各怀有自己的想法,一个是又委屈又怕哥哥真的不理自己。另一个被人的行为气的不行。
就这样,在严小朋友慢慢往哥哥那边走的时候,贺峻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反方向挪。
聪明的小孩自然也是看出了他小哥哥动作的意思,内心有些慌乱,步子就自然迈得更大了。
贺峻霖想要走开却也不能在镜头前做的太明显。在两人的极限拉扯下,小朋友还是如愿以偿的蹭到了哥哥身边。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瞪了一眼,好像在威胁他不许靠近。
有些发懵的小孩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了。只能装作在配合游戏,再时不时讨好的往人身上贴。
眼看工作人员就要急眼,而身边的小孩又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伸出手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使了力气的推了推人。又背对着镜头对着小孩用轻声却又严厉的语气说道:“往那边坐,离我远一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意是想提醒人要避嫌,不能过于亲昵,可到了小孩耳朵里就是哥哥讨厌自己了,都不想和自己接触了。
委屈的不行,甚至连鼻头都有些酸。
默默地走远一些,调整情绪和他阿程哥撒娇打闹。心里想着:再也不理贺峻霖了!
小朋友就是这样,你冷着他,他怕你生气不理他,就会委委屈屈地示好。但如果你凶他了,那他一定会委屈的不行,和你赌气。
录制照常进行,都知道两人被要求避嫌,没了往常黏在一起的行为,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两个当事人这下倒是毫不避讳的明着冷战。一直到录制结束了,也丝毫没有缓和。
大概是各有各的道理,总是不愿意先低头的。
回家的路上,即便是被安排在了同一辆车上也没有和对方说话。
贺峻霖倒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一会儿和宋亚轩拌两句嘴,一会又去调戏一下耀文弟弟。总之就是不理严浩翔。
另一边,严浩翔小朋友默默的带上耳机,躲在角落。
看着贺峻霖和别人玩的那样开心,别提多委屈了。默默在心里发誓要单方面跟贺峻霖绝交!
公司离家里也不算远,不一会儿也就到了。贺峻霖率先开门下了车,走进家门的那两步路还不忘揽上宋亚轩的肩膀。
而我们的小熊则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最后面,低着头,小步跟着往前走。
好在坐另一辆车的哥哥们也回来了。
正在委屈踢石子小熊感受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回头看见他阿程哥笑眯眯的看着他,微微一笑。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一个人走在后面啊。”
大概是不想让哥哥因为一点小事闹心吧,没有选择和人诉说自己的委屈,而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看哥哥点了点头揽着自己往家走的模样,应该是相信了自己的理由,默默松了口气。
跟着哥哥进了屋,就直奔卧室。把自己呈大字的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贺峻霖怎样委屈了自己。
在床上烦躁地打了几个滚,把头埋在枕头里。脑海里浮现都是他的霖霖是怎样凶他,怎样让他离远点儿的。
不知不觉就流了眼泪。
泪水渗进枕头里,不一会儿就浸湿了一小片。
委屈了身边有没有哥哥哄哄,小朋友倒是越哭越委屈。本就声音不大的抽泣声,加上人闷在枕头里,自然是没有人发现的。
小朋友正哭的上头呢,就听见哥哥们在喊吃饭了。
撑起身子,吸了吸鼻子调整自己的情绪。小脸不知是因为哭的,还是闷的有些缺氧,红扑扑的,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得很。
这样可怜的小朋友乖乖的穿上了拖鞋,去厕所洗脸。
拿凉水反复洗了几遍才勉强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换上一副倔强的模样,慢慢悠悠的下楼去。
楼底下的其他六个人早就已经坐好了在等他。
其他人倒是没怎么样,唯独贺峻霖好像有些生气。本就在录制的时候生了人的气,这会看人吃个饭还磨磨蹭蹭的,心里更是火气四起。
人就是这样,平时一些不起眼的小习惯,生气的时候总是会拱火,尽管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会看不顺眼。
贺峻霖就是如此,有些生气的撇了严浩翔一眼,喘了口粗气就默默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饭。
可另一边的小孩像是故意要惹人生气一般,拿筷子戳着米饭,就是一口也不往嘴里送。
坐在旁边的幺儿眼看他家大哥就要发火,在桌子底下轻轻地碰了碰人的腿,试图提醒人别再拱火。
也不知道他小哥哥是真没看懂还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依旧我行我素。
坐在对面的丁程鑫自然是发现了俩小兔崽子的小动作,看见严浩翔还是依旧倔强的模样是真的忍不住了。
“严浩翔!好好吃饭!”
被点名的小孩闻声抬起头来,对上哥哥的眼神,到底是害怕的。心虚的夹了一筷子眼前的菜慢悠悠地放进嘴里。接着又撇着嘴扒拉米饭。
贺峻霖坐在丁程鑫旁边,小孩的一系列动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眼神冷冷看着人不紧不慢,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吃饭。而一旁的刘耀文大口扒饭的样子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就对严浩翔的行为不满,这下也是忍不住火气了。
把筷子往碗边一放,稍微往后倚了倚,用着平静到听出来情绪的语气说道:“严浩翔,不想吃饭就别吃,别在这儿碍眼。”
不同于家里的大哥,贺峻霖往往真的生气的时候是不会大声吼人的。相反,他只会冷冷听着人,或者用着平平的语气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平时不常发火的人生起气来更是气场全开,可偏偏那个自认为受了委屈的小孩就是不怕。
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盯着哥哥的眼睛,嘴里说出倔强的话语。“我不吃了!本来就不想吃!”
说完便气哄哄地站了起来。
用了力气踹开椅子,大步流星的跑上楼。
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响声,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皱了眉头。有人是真的气得想打人,有人是为严浩翔的行为默默在心里点了根蜡烛。
显然贺峻霖这样的脾气都生了气,更别提身旁的丁程鑫了。
贺峻霖眼看他丁哥就要忍不住脾气,上楼打人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这次他要自己动手。
随着起身的动作,慢悠悠地跟喘着粗气的丁程鑫说道:“哥这次你别管了,我找他聊聊。”
说完也没想等人的回应,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
一旁的丁程鑫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马嘉祺拦了下来,转头看向人有些疑惑。
“哥听我的,这次你别管了。严浩翔今天明显是跟小贺儿闹脾气呢。”
看自家大哥还是有些犹豫,继续说道:“哎呀,你就放心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更何况小贺儿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你担心什么?”
听了人的话丁程鑫点了点头,默默的开始吃饭。
其他人看着大哥默许了也开始动筷子。只是气氛和往常有些不同而已。
另一边贺峻霖还没完全走上楼就听见了摔门的声音。
小朋友平时还是很有教养的,即使生气摔了门,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声响。楼底下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被前来谈话的贺峻霖听了个清清楚楚。
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本已经做好了门被反锁的准备,却没想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呦,罕见啊!
挑了挑眉毛,紧接着就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走近床边。
躺着的小孩半条腿耷拉在床边,憋了眼进来的人,看清是贺峻霖之后白了人一眼,躺在床上不说话。
贺峻霖倒是没在意,那膝盖并不温柔的顶了顶人的耷拉在床边的腿,皱着眉说道:“严浩翔你闹什么?“
听见这句话,小孩立马弹了起来。
“我没闹!不是你说不让我吃了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贺峻霖冷笑一声,心想“就不该给他好好交流的机会!”
“好,严浩翔,你行!”
说完便开始环视周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衣柜上。
走上前打开柜门,从底层抽出了一根皮带。对了折拿在手上,转过头看向小孩。
小朋友看见哥哥一些列的操作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毕竟没人是不怕挨打的。
看见人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己,有些委屈也有害怕,微微颤抖着声音,却还是装作倔强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许打我!”
贺峻霖看着小朋友装不怕的行为心里发笑。可还是一脸严肃的盯着人。
“那我今天就非要打了,你能怎样?”
小朋友被人问懵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眼前的人又拎着皮带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小朋友不由得有些委屈。
看着小孩就看着他也不说话,贺峻霖开口了:“没意见?没意见就趴那儿!”
小朋友往远处蹭了蹭,双手捂着身后,摇着头。
贺峻霖看见人一副不配合的样子,有些失了耐心。
走上前去拽住小孩的胳膊,把人往床上按。
论力气,贺峻霖是比不过严浩翔的。小朋友挣扎,他也确实控制不住。索性松了手,站在原地看着人,也不说话。
小孩也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毕竟他丁哥可是说打就打,即使自己挣扎也没有用。像这样还真是第一次。
跪坐在床上,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哥哥说道:“我不想挨打...”
贺峻霖眯了眯眼睛,不想惯着人的毛病,毕竟不好好吃饭他是最看不过去的。
“严浩翔,我是三个数,趴好。三...”
明明知道贺儿没有什么力气,可是当人如此严肃的训自己的时候还是怕的要命。
不想挑战人的底线,在数到二的时候就嘟嘟囔囔的乖乖趴好。
贺峻霖听到了人小声地在说些什么,但他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顿打他是挨定了。
见置顶or彩蛋,抱歉影响观感
贺峻霖觉得和在情绪里的小朋友说不清楚,那干脆就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顺着小孩的意思,把皮带扔在一边,就转头出门了。
刚推开门就看见门口站了两个偷听墙角的哥哥。什么也没说,大步往哥哥的房间走去。
两个大哥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决定兵分两路,去解决小孩之间的问题。
马嘉祺去看严浩翔,毕竟他可不敢保证他丁哥不会被情绪里的小孩惹炸毛。
进了屋就看见小孩一个人委屈巴巴的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哭的伤心。
红肿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再加上小孩时不时抖动的肩膀,都显得小朋友格外可怜。
坐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人的头发,温柔的开口说道:“乖乖,跟哥讲讲怎么委屈了好不好?”
小朋友闻声抬起了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挪了挪躺在哥哥腿上,带着哭腔开口:“呜...贺峻霖他欺负我!”
马嘉祺挑了挑嘴角,继续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录制的时候就不理我,还凶我。回家来了他还凶我,还打我!刚刚打完了还不哄哄我,就走了...”
马嘉祺好笑的看着小孩告黑状,伸出手给人揉着身后的伤,用着逗小孩的语气开口:“啊这样啊,那一会哥去给你报仇!”
小朋友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小脑袋拱了拱哥哥的腿。
马嘉祺就这样陪着小孩,感觉人情绪平复了才慢慢开口:“乖乖,哥知道贺儿不理你,你委屈了。但是那不是公司要求避嫌吗?你要是委屈的话你就去找贺儿啊!跟他撒娇耍赖,我不会不理你的。”
小朋友也是懂事的,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有错,只是委屈哥哥不哄自己而已。
马嘉祺看小朋友有些动摇,继续说道:“宝贝啊,一会儿去找贺儿道歉还不好?你让他给你上药,跟他撒娇,他肯定会哄你的。”
小朋友大概还是想找自己的小哥哥的,答应了他马哥的建议。
说干就干,当时就站起身来要去找哥哥。
身后的伤被挤压,疼的小孩龇牙咧嘴的。忍了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还乖巧的敲了敲门。
屋里的两个人听见敲门声就知道是谁了。丁程鑫看了眼贺峻霖,看人没有反应,就自己走过去开门了。
看着小朋友红红的眼睛又些心疼,伸手捏了捏人的脸蛋。
“丁哥...我来找贺儿...道歉...”
听了小孩的话,嗯了一声,侧过身让人进去。
看着小朋友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打算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孩。自己则关好门,去找马嘉祺了。
严浩翔进了屋就看见刚刚打了他的人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甚至都不抬头看他一眼。
小朋友顿时有些委屈,眼泪就含在眼圈里,好像一碰就要掉下来一样。
在床边低着头站了有好一会儿,看人还是不理自己。下定了决心一般扑到人怀里。
贺峻霖被小孩突然的动作有些吓到,下意识的环住了人。反应过来后皱着眉头,语气并不好的说:“你要干嘛?”
怀里的小朋友听着人的语气直接掉了眼泪,但又不敢像刚才一样说赌气的话。
抬起头看着人,委委屈屈的说:“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贺峻霖听见满脸是泪的小孩说出的话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小孩又开口了。
“对不起嘛...我不该和你闹脾气的。也不该跟你赌气不好好吃饭...你都打了我了,不能再不理我了...”
这下好了,一点气都没有了。
贺峻霖双手环住小孩,又给人顺了顺背。
“没有不要你,我只是有些生气而已。”
听见哥哥的话小朋友知道他的小哥哥是不生气了,但还是一副可怜的模样,用撒娇的语气说道:“那你都打了我了,你哄哄我嘛~”
看着小熊如此可爱的一面,笑了笑。一只手伸到小朋友身后给人揉伤,一边动作,一边说道:“好~哄哄你。我给你买奶茶好不好?”
小朋友很是不满意,撇着小嘴说:“不要!你本来就说要给我买奶茶的!”
“我说的是你乖乖录制给你买,那你自己说你好好录了吗?”
说到这个小孩就委屈了,抬起头大声说道:“我怎么没好好录了?还不是你先不理我,还嫌我烦的!”
“嘿,小兔崽子,我们录制前是不是说得好好的?避嫌!你倒好一会儿看我一眼,还老往我那儿蹭!”
小朋友自知理亏,默默的躺回人怀里。
“好嘛好嘛...我错了嘛...那你给我买两次奶茶好不好嘛?”
小朋友率先示了弱,做哥哥的自然不会再计较。揉了揉人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好~”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头问人:“上药了吗?我给你上药呀!”
“好...”
贺峻霖上药的手法很温柔,等上好了药,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贺峻霖看着眼前散发着可爱气息的小朋友,轻声说道:
-完-
ooc私设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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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篇】
近些年,时代少年团的名声大噪,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们,认识他们,喜欢他们,他们已经成为了当初所希望的样子,和公司解约后,他们并没有解散团体,而是以团的名义建立了一个工作室,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
严浩翔被更多人所熟知,他的rap能力也获得这个圈子里前辈们的高度赞赏,他自创了一首又一首爆火的歌曲。
严浩翔作为唱跳歌手,练舞时少不了磕磕碰碰,这点我是知道的,我深知他热爱自己的事业,热爱舞台,我从未阻止他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只是时常嘱咐他万事一定要小心。
这天,我从外省出差回来,...
这天,我从外省出差回来,刚从高铁站出来坐上网约车,微博热搜就跳出来,#严浩翔受伤#的字眼仿佛要夺走我的氧气,我看见严浩翔被助理扶着手艰难地穿过人群去医院,我立马让司机改道。
“……我想你了。”我没有拆穿他,死死地压住哭腔。
“乖,才几天不见,等你出完差回来就能见到我了。”
“……嗯。”
“我要训练了,晚点打给你。”
“……好。”
他紧拧眉头,抑制自己因为疼痛想要发出的声音,眼泪一下充盈了眼眶,我对旁边看到我的马嘉祺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等到正骨已经完成,严浩翔的额间已经冒出滴滴冷汗,表情难耐。
“阿严……”我轻轻唤他。
他明显愣住,表情立马恢复笑容:“老婆,你怎么回来了?”
从知道他受伤,到现在积累的担忧和心疼,瞬间化成气急:“不回来,怎么能知道你还能这么熟练地骗我?你倒是挺会忍的,这么会演戏,今年的奥斯卡影帝不是你,我都怀疑有黑幕。”
“宝宝,不是的,我这次真的是不小心,你别这样,别哭,我舍不得。”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和害怕。
“严浩翔,你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再受伤,一点点都不想……”真正的伤在他身痛在我心。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一定会保护好你。”我小心翼翼地抬手环抱住我
我埋在他胸前轻声哭泣,阿严总是这样,让人不得不去想爱他,不忍心对他发脾气,我算是被他狠狠拿捏住了。
end.
受伤系列完结撒花
欢迎点赞
·本章主浩瀚鑫空!
·对不起鸽了很久……
情绪确实会影响食欲,严浩翔望着面前摆得满满当当的宵夜,却没有一丝想吃的欲望。
小猫偷偷瞄了眼坐在旁边大快朵颐的张真源,趁他抬头喝饮料的间隙把碗里的菜夹了一些给他。
马嘉祺坐在严浩翔另一边,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他微微皱了皱眉毛,往小猫这边悄悄挪了挪,轻声问道。
“浩翔刚刚你不是说饿了嘛,怎么现在还把菜放到张哥那边?”
严浩翔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哥哥发现了,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我看张哥爱吃这个,我特意给他夹的。”
小猫飞快说完之后就低头把脑袋埋进碗里,开始把剩下...
小猫飞快说完之后就低头把脑袋埋进碗里,开始把剩下的菜给消灭掉,丝毫没给马嘉祺回话的机会。
马嘉祺望着严浩翔碗里所剩无几的菜,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弟弟吃这么少长不胖,万一一不小心就给风吹走了可怎么办哦……
其他几个人自然也发现了严浩翔的情绪不佳,但是刚刚宋亚轩已经跟他们说过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既然问不出来那就说明小猫不想说,他们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等严浩翔说自己要上去洗澡之后才坐在一起讨论怎么样好好地哄哄小猫。
而远在长沙的丁程鑫刚刚结束录制,拿到手机一划开就看见置顶某只小猫发了好多条消息,还没看内容呢嘴角就忍不住向上扬了。
小猫发过来最新的一条消息是说他已经回家了,在家里等他回去。
看到这一条消息后丁程鑫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更大了,哎呀有人在家里等着的感觉真是好哇!
“我刚刚录制完,明天早上我就回来啦!”
编辑完消息发过去给小猫后,丁程鑫就收起手机准备赶机场。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弟弟们见面了——当然,最想见的还是某只爱撒娇的黏人小猫。
然而让严浩翔没想到的是,丁程鑫在凌晨的时候回来了。
小猫本来早早洗了澡躺在床上想快点入睡的,谁知道沾了床却毫无睡意,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不自觉地又开始播放起今天老师对自己说的话。
都说深夜时分是一个人负面情绪最容易出现的时候,小猫蜷缩在被窝里,皱皱鼻子心里有些沮丧。
虽然自己表面上说不在意还要继续多向师哥学习,但是老师毫不留情的评价也让他觉得难堪,同时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这么差劲。
就在小猫愣神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他疑惑地出声问道:“谁?是亚轩吗?”
门外没有回答,严浩翔皱起眉头还以为私生这么大胆闯了进来,他一下就警惕起来,翻身下床盯着门外。
丁程鑫闪身进了房间,外面还放着行李箱,他进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床上看去,发现没有人,再一定睛就看见床边站着个人,吓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丁哥你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呀,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嘛?”
直到小猫熟悉的烟嗓响起,丁程鑫才缓过神来,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他笑眯眯地搂住穿着皮卡丘睡衣显得软乎乎的小猫,“这不是想你了所以今晚就飞回来见你了嘛…你怎么啦,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严浩翔一愣,他疑惑地皱起眉头,自己有这么明显嘛?
其实丁程鑫只是猜的,而且小猫头顶上的乌云都快要实体化了,他想忽略都难。
“怎么啦乖乖,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创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
明明在心里一直都告诉自己这其实真的没什么事,不要再麻烦丁程鑫让他花心思来开导自己,可是丁程鑫搂住自己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
于是严浩翔自认为很没出息地在丁程鑫的怀里掉起了眼泪,由于自认为实在是太过丢脸,还把自己的脸给埋了起来。
丁程鑫原本只是试探性地问一嘴,心想严浩翔一般都会很快处理好自己的心情,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结果他却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湿的一片在缓慢地蔓延,低头捧着小猫的脑袋一看,通红的眼眶还在掉着小金豆豆。
这可把丁程鑫给心疼坏啦,搂住严浩翔往床上坐去,抽了张床头柜的纸巾轻轻地给小猫擦着眼泪。
他叹了口气望着一边掉眼泪一边扁嘴的严浩翔,温柔软声问道:“乖乖,到底发生什么了,告诉哥哥好不好?”
严浩翔闻言和丁程鑫对视,心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说你不能告诉哥哥不然又让他担心,另一个则是说哥哥都开口问了肯定要说出来。
小猫纠结得眉头都狠狠地揪在一起,丁程鑫看着好笑,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他知道这傻弟弟心里在想什么,便故意冷脸说道:“你这样继续故意瞒着的话哥哥要生气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有效,严浩翔立马把早上的事情完整地告诉给了丁程鑫,说完之后他低头没敢看哥哥的表情。
等了许久严浩翔都没有听见丁程鑫说话,他心里有些不安,悄悄抬头,却正好撞上了丁程鑫的视线。
“说完啦宝贝?”
“嗯…丁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啊。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丁程鑫捂住了嘴巴,年长者用力又把小朋友把自己怀里搂了搂,“不矫情的,我还怕你不肯说呢。”
在严浩翔开口说之前,丁程鑫想过不少可能性,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是学校老师的问题。
丁程鑫听着小猫开始怀疑自己,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乖乖我们先睡觉,明天哥哥给你撑腰。”
说来也怪,睡意在丁程鑫把自己搂在怀里以后竟然慢慢地出现了,于是小猫就这样在丁程鑫怀里沉沉睡去。
室友们一看见是丁程鑫来问,就跟见了救星一样,立马就跟丁程鑫开始告状,把严浩翔明明不开心还不说,并且不肯好好吃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丁程鑫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心里一阵酸涩,他偏头望着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严浩翔,唉…这笨小猫。
像是感觉到丁程鑫的视线一般,正在熟睡的严浩翔哼唧着往他那边挪去,伸出小爪子探索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后就把自己蜷进了哥哥的怀里。
“哼…睡着了才来找我,今天受委屈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找我。”
丁程鑫没好气地戳了戳严浩翔的额头,下一秒发现小猫额头都被自己戳得有点红,又有点后悔自己那么大力度,赶紧轻轻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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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阿程哥给弟弟撑腰
虽然是撑腰但不会写鑫鑫去骂老师的哈!
草稿纸上不止公式…
“你不出去玩吗?”
“我去哪玩?”
“哥哥们都出外务了,只有严浩翔还在家抠脚。”
不是的,小孩还只是没有被发现,他只是没有机会。张真源又想到,去年少企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参加到时,小孩红着眼“哥,机会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啊...我等了好久好久了”
严浩翔最近总是失眠,常常是到凌晨四五点才睡着。他几近崩溃,老天啊,让我睡个好觉吧。而后他又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连睡觉都成为奢侈。
他不对劲,不对...
他不对劲,不对劲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不对劲。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浩翔,机会还会有的。”
这句话没人敢说出口,机会在时代峰峻是尤为可贵的。有时候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以后。
几个人拾掇着刘耀文带着严浩翔出去走走,每个人都有事要做,目前能做的就只能让兄弟陪着严浩翔。
“翔哥,你想去哪”
“嘉陵江吧”
“严浩翔刘耀文!”
被认出来了。
“睡个好觉”
他的姑娘们永远最爱他,没有尖叫和拉扯,她们只祝他睡个好觉。会的,会睡个好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好转,为什么会这样呢,严浩翔想,他不想这样的。但抑郁情绪还是扑面而来。他甚至开始不能正常生活,颤抖,不安围绕着他。
因为在这之前张真源就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这一次也敏锐的察觉。在某一个深夜,张真源去客厅上厕所,发现严浩翔一个人蹲在地上。
“浩翔,浩翔”
没有回应,只是颤抖。安抚好严浩翔之后,在凌晨四点,张真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悸,一闭上眼他都觉得,他快要失去严浩翔了。
他该怎么告诉严浩翔,他不是在家抠脚,他值得一切美好的。
还是和从前一样,兄弟们轮番陪着严浩翔。今天是丁程鑫和宋亚轩在家陪着,正好兄弟三个在家也没事做,便打算自食其力做饭。
买好了食材,站在了厨房,严浩翔却退缩了。“算了吧,我打下手”
“别啊,翔哥”
“算了,我做的也不好吃,别浪费食材了”
“好吃的,浩翔”
最后严浩翔还是没有下厨房,反正做的也不好吃。丁程鑫叹了口气,小孩又在自我否定。
严浩翔趴着并不觉得安稳,眼前的马嘉祺虽然现在对着他温温柔柔,可是后背上被抽出来的伤可是拜他所赐,何况他马哥手里还攥着衣架。
马嘉祺转过身对着贺峻霖:站起来,把裤腿儿卷起来。
马嘉祺:小贺儿,还委屈吗?还跟我犟吗?
贺峻霖:不敢了马哥,我知道我错了。
马嘉祺:以后还敢没有缓冲的往下跪吗?膝盖不想要了?以后不想跳舞了是不是。说完连着三下衣架抽在贺峻霖的小腿上。
贺峻霖被打的站不稳,摔在床上,这三下疼的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打小腿太疼了,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疼。
......
马嘉祺:哭够没有?脸不疼?还想挨巴掌,不会回话是不是!
贺峻霖听到马嘉祺用巴掌威胁他,吓得赶紧站起来,使劲擦眼泪:对不起马哥,太疼了,我忘记~忘记回话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马哥今天教训的我都记住了。
马嘉祺:站好,不许动。10下,动了就重来。
严浩翔:马哥,求你,轻一点。贺儿不耐痛,声音小的像蚊子,严浩翔也怕马嘉祺再给自己回个锅,但是他看到那么狼狈的贺峻霖,他真的心疼。
马嘉祺:闭嘴,不忍心就把头转过去,不想以后再挨打就别犯浑。
这边的贺峻霖站好,低着头闭着眼,马哥说就10下,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过去了。
马嘉祺看人老老实实的站好,照着小腿连着抽了10下,其实每一下马嘉祺都留着力,但是这连续的抽打逼得贺峻霖号啕大哭,疼,刺骨的疼,两条腿抖的像个筛子,也不敢动,就站在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严浩翔早都不忍心看,把脸埋在枕头上,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心里还想着,我要把枕头哭湿,让马哥枕着湿枕头睡觉。
马嘉祺放下衣架,抱住哭的崩溃的贺峻霖,把孩子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拍着孩子的后背也不说话,也不安慰,就这么温柔的抱着。
马嘉祺哪受的了孩子这么可怜的撒娇:好好好,哥哥原谅你,哥哥相信你。去跟浩翔一起躺着好不好,哥哥出去给你们拿吃的。
严浩翔使劲蹭着眼泪,试图把马嘉祺枕头弄的更湿一点儿,侧着身子:贺儿,疼不疼?
贺峻霖:嗯,疼,你疼不疼?
严浩翔:疼。
贺峻霖:我们像丁哥马哥那样好不好,别刻意的避嫌了,越是藏着掖着越让人多想,原本就是没有的事,搞得咱俩也累。
严浩翔:嗯,我觉得你说的对。
贺峻霖:马哥也算饶了咱俩了,一个打在背上,一个打在腿上,这要是打在屁股上,明天咱俩怎么回北京。
严浩翔:马哥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哭了,我偷偷看见了。哼~打完还不是自己心疼。
丁程鑫推门进来~
丁程鑫:呦,两个崽子说马哥坏话呢是不是。
严浩翔捂着嘴巴,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说。
丁程鑫进了卫生间,洗了两个凉毛巾出来敷在两个崽子被打的地方,:马哥干嘛去了?管杀不管埋吗?
贺峻霖:马哥去给我们拿吃的了。
丁程鑫拿起来被马嘉祺放在桌子上的衣架问:马嘉祺拿着这东西打的?
贺峻霖点头。
丁程鑫:我还以为马嘉祺会用数据线,用这东西多不趁手。说这还往自己手里砸了几下,:这也没多疼啊。
丁程鑫这几句话说的吓人,两个人怕再挨打,默契的选择闭嘴。丁哥才是那个终极boss。谁不怕,数据线啊,抽一下就是一条血檩子啊,他俩都相信,丁哥能下得去手。
丁程鑫:我相信你们马哥把事情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体面给你们了,也没有打的多狠,紧着点皮,再有下次把我惹毛了,马嘉祺也救不了你们。
严浩翔,贺峻霖:我们记住了,丁哥。
两个人现在怕的都要死,原本柔软的床被两人躺的像个木板床,僵硬的不敢动一下。
马嘉祺拿着全家桶进来了:浩翔,小贺,吃吧,趴在床上吃没关系。哎,丁哥还没休息吗?要不要也吃一点?
丁程鑫无语,能容忍崽子在床上吃东西,马嘉祺也是太溺爱:他们吃完,你怎么睡?
马嘉祺:我去贺儿那睡啊,这床我也不睡,吃呗。
严浩翔,贺峻霖无语。
丁程鑫哈哈的拍着大腿笑。
丁程鑫:嘉祺,你吃了没?
马嘉祺:我不饿,不太想吃,我得去练习,23就彩排了。这两个崽子就交给你了
丁程鑫:回来,瞬间低气压。
马嘉祺:丁哥,我真的来不及了,学校那边也有剧目,我已经落下太多了。
丁程鑫:现在23点,1点之前你没睡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马嘉祺:记住了记住了,毛巾该换换了,哥。说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严浩翔:马哥,给你枕头~
马嘉祺懵懵的接过来:贺那也不缺枕头,你给我这干嘛?
严浩翔:这个我给你试了,这个舒服。
马嘉祺捏了捏枕头,潮乎乎的,知道这小子使坏,气笑了,把枕头摔在严浩翔身上:好小子,报复你哥是不是。
严浩翔:丁哥,救我。
丁程鑫:嘉祺,我还是觉得数据线趁手,你觉得呢。
这一句话,两人都怕了,严浩翔埋头吃薯条,马嘉祺赶紧溜出去,赶在1点以前赶紧把和声部分搞定。开玩笑,谁不怕丁程鑫的手段~
这个小章节就结束了……文笔过于稚嫩~我也很难为情
接【朝俞】上,OOC是我的。
医生用镊子拿着酒精棉给他消毒。
贺朝站在一旁,死抓着谢俞的手,眼底茵蕴着寒气。
酒精棉碰上伤口,谢俞忍不住蜷了腿,手上也微微用了点力。
贺朝将他脸扭过来,按进自己怀里,不让他看,低声说:“疼了咬我。”
谢俞要挣开,闷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闭嘴.”
谢俞闭了嘴,也没推开他。
伤口处理好时,他头上已经出了一头汗。
医生嘱咐好一些注意事项后,贺朝直接将谢俞拦腰横抱走了。
医院里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他俩事情,对贺朝抱走谢俞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贺朝开着车,谢俞在后面半躺着。
那会儿贺朝来医院堵人,结果还没找好停车位就看见马路中间躺着的人,吓得他心脏骤停,几乎失了声。
要不是谢俞身上带着血,几乎都以为是贺朝受了伤。
谢俞嘴唇白着,看着贺朝抱着他疾跑进医院,扯着嗓子喊医生。
丝毫不见一点总裁风度。
谢俞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张了张嘴也只说“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贺朝内心里又忧又慌的,低声说:“别说这些了,疼不疼?”
谢俞透过那关心的目光仿若又看到了两人少年时期。
他有些不适应,嘴硬着开口:“不疼。”
不知道是为了气贺朝还是要说你自己听,他又补了一句:“又死不了。”
谢俞在后座上闭着眼,无力地说:“去锦苑小区,6栋楼。”
贺朝蹙眉:“去哪儿做什么?”
“我住的地方。”
“跟我回家。”
家?贺朝已经不喜欢他了,那个公寓也只是一座房子而已,实在是不能说是家。
“不用了,谢谢贺总。我有住的地方.”
贺朝恍若没听到他的刻意生分,自顾自地说:“晚上吃点什么?喝点清淡的吧,家里还有食材吗?我再去超市买点吧。我给你做板栗小米粥吧。”
谢俞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冷不丁地出声打断,一字一顿道:“贺朝,我们已经分手了。”
贺朝的话戛然而止。
车里又是一阵静默。
过了许久,贺朝才哑声说:“我没同意,我们就没分手。”
谢俞并不与他争论这个,只说:“我要回锦苑。”
“你在我车上,你去哪儿我说了算。”
说来可笑他一个医生天天忙着手术应付医闹,研究东西。结果贺朝一个公司总裁比他忙得更是起早贪黑。
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小时都不在家。
“我已经交了房租。”
贺朝:“没事儿,咱不差那点钱。”
谢俞冷声道:“贺朝!”
贺朝抿了抿唇,说到底他还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他将谢俞送到锦苑,自己也下了车。
谢俞开车门的动作一顿问:“你干嘛?”
贺朝替他拉开门车门弯腰把他抱了出来:“你想怎么上去?”
“有电梯。”
“那你怎么进电梯?”
“我有的是办法,不用你管。”
贺朝抱着他大步走进电梯:“几楼?”
“我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不要我管你想要谁管?”
谢俞摆出强硬的态度:“贺朝,你TM是不是有病老子跟你分手了!我TM跟你分手了!”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上楼会出事。”
谢俞伸手按了八楼,电梯停下,贺朝抱着他走了出来。
谢俞从兜里摸出房门钥匙,开了房门。
他扶着门框从贺朝怀里挣扎着下来没给他进门的机会,“砰”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
谢俞靠在门板上,刚刚对贺朝说完那些话他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放松下来,他才感觉到脚踝处钻心的疼,但比起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好像,不那么疼了。
他滑坐在地上,头后脑勺磕在门板上。
光线刺眼,他抬手遮了下眼睛,手背却碰上一片清凉。
请谢俞怔了怔,才发觉自己哭了。
未完待续…………
OOC归我
黑帮剧情
5k+
私设俩人在一起挺久了+小丁有心理疾病遇到特定情景会触发巨大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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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虚在回家路上被人一把捂住鼻子和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这半年已经是第五次被人偷袭并试图绑架了,他真的有点累了。
丁若虚下意识回首格挡住肘击后,本来想着看这几个身材堪比电线杆、肌肉约等于北极的企鹅几乎没有的人自己应该应付应付打的过,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挣扎,正好可以探探对方的底,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试图绑架他来威胁石明鑫的人这几天格外的多,年末他们也要赶KPI了吗?丁若虚心中升起一丝对打工人拼命努力的心酸。
当然,只有一丝。
今天下了大雪,冰天雪地之中那几个人只...
今天下了大雪,冰天雪地之中那几个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看来是有备而来啊,丁若虚自顾自地打量着他们,被人推推搡搡地拉进面包车的时候百依百顺,甚至眼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打晕了。”副驾驶上传来冷淡的声音。
但愿老板这次能早点来救他,毕竟下了雪挺冷的。丁若虚在身体反应下昏了过去,心里想着怎么跟老板讨要加班费。
“丁若虚不见了??”石明鑫听着刁赫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皱起了眉,这半年第五次了,前四次有惊无险都被他带着人救了回来,不过这一次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应该长点记性做事利索点了,不然阿刁不会直接跟他说。
“我派了人跟着了,一辆车,五个人,小丁这一次一点反抗都没有诶。”刁赫南看着平板里传回来的监控画面,看热闹不怕事地叼着棒棒糖。石明鑫早就在丁若虚身边安插了几个人专门负责他的安全。石明鑫现在生意越做越大,难免和黑帮接触,也偶尔有些小摩擦。
他们不敢动石明鑫,只敢动动阿刁和丁若虚,阿刁因为不跟生意直接接触,所以对方不怎么选择绑她,而是将矛头转向石明鑫和他身边那位压寨夫人丁若虚。
“话说这个月小丁被绑的次数有点多了吧。”阿刁有些遗憾的说,“他们为什么不考虑绑我呢?”
“这还是个幸事吗?”石明鑫有些无奈地笑着,一边套上黑西服外套准备出门。
“钓鱼执法啊,多好玩。”阿刁嘴上说笑着,却还是飞快用平板调好了自己人传来的监控画面。
“十分钟,城堡门口见。”
刁赫南叹了口气,大冬天英雄救美还得扯上她。
不过磕一线CP也挺好的。阿刁围上围巾,出门前想了想,还是把枪放回包里。
以防万一嘛,刁赫南看了眼表还剩五分钟,她飞速下了楼启动车辆然后开车三分钟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城堡。
“还是当年集装箱方便,走两步就到。”刁赫南选择坐了后排而让石明鑫开车,“忆苦思甜一下?”石明鑫把刁赫南已经调好了的平板放到车正中央,聚精会神地盯着画面。
“城郊?”刁赫南突然把传回来的画面定住,一帧一帧往回倒,指了指闪过去的一丝画面中的角落,是个路牌,显示的是城郊的一条小路。
石明鑫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刁赫南派的人已经传回来了定位。石明鑫于是启动车辆飞速前往丁若虚被绑去的地点。
刁赫南撑着头看向窗外,一片雪花落在了车玻璃上,寒冬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几年前他们相遇的时候。
刁赫南当年被迫独自生存,本来她苦中作乐住在废弃集装箱的时候已经对这一切释然了,可没想到她刚刚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来了新邻居。
一脸肃杀的石明鑫和藏着杀气的丁若虚住进了另一个集装箱里,那天他们还收到了战败的“礼物”,也是他们被迫来到这里的原因,仅仅是几张卡片,就把他们一脚踹出竞争的圈子,那天刁赫南出于礼貌前去问候了几句,为他们答疑解惑了一会,就乐呵呵挥手准备回自己的集装箱了。
石明鑫本来一直只是听,在刁赫南和他们挥手告别的时候突然开了口:“你想回去吗?”
刁赫南维持着手扶在门把手的体位直接回头看着石明鑫。
“我帮你回去。”石明鑫目光里的坚毅让刁赫南选择相信他,“那我们三个一起吧。”刁赫南意有所指地笑着看向丁若虚,还没缓过来的丁若虚坐在床上抽噎着,刁赫南于心不忍地递了纸巾过去,石明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让丁若虚依靠在自己身上。
“你们是亲兄弟?”刁赫南那天一边给丁若虚递纸一边安慰丁若虚一边抽空问石明鑫。
“不是,”石明鑫欲言又止,“他是我……”
“…男朋友。”
丁若虚眼圈那一刻更红了三分,石明鑫宠溺地叹着气笑着给人顺着毛,刁赫南了然于胸地点点头,识相的离开又轻声随手关上了门。
后来他们一点点努力相互扶持一点一点向前走去,中途还遇到了谢旭超,一个正在努力成为很好的医生的医生,他们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回到了城堡,记得那天石明鑫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丁若虚的肩。
丁若虚便顺手牵上了石明鑫,和他一起踏进城堡。
刁赫南在后面笑着和曾华铭商量这俩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走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都是自以为暗戳戳秀恩爱殊不知曾华铭他们的火眼金睛早已看穿了一切。
“想不到老板会找个男朋友。”曾华铭一边咬着奶茶吸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刁赫南笑了笑,看着丁若虚倚在石明鑫肩膀上补觉,嘴角抑制不住扬起。
谢旭超在一边5G冲浪,顺便给石明鑫发的和丁若虚的一起拍的合照点了赞。
石明鑫给丁若虚的安全感大概就是,他几乎从不向旁人明说丁若虚和他的关系,可稍微和他们熟悉的人都知道石老板身边有个丁若虚,除了老板谁也动不得。
丁若虚被蒙住眼睛,意识模糊不清,浑浑噩噩之间仿佛身处无间地狱,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人,却没一个看他,他心脏好痛,痛到无法呼吸,他想呼唤石明鑫,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好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一丝暗示脆弱的声响,拼命控制自己。
头套被突然摘下,白炽灯灯光这一刻格外刺眼,丁若虚被粗暴的带上眼镜,他立刻敏锐的发觉对方似乎有意端详他。
是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看不清真面容,也判断不出年龄或是别的有效信息,男人也端详着他。
“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车后面一直跟着人,你说石明鑫怎么这么宝贝你呢?”男人的指尖触碰上了丁若虚的面颊,丁若虚厌恶地扭过头去,反胃感翻江倒海地涌上喉咙,他左眼下的肌肉轻轻抽搐着,似乎在提醒他注意情绪。
“把我绑来干什么?”丁若虚压抑下想吐的感觉,忍着恶心开始和对方周旋。他脸色此刻不是一般的差,苍白又无力的面庞,眼神却始终狠戾且坚毅。
“不为什么啊,”男人故作遗憾地摊了摊手,“就想把你绑过来看看石明鑫什么反映。”
“那你可失望了。”丁若虚自嘲的笑笑,“如今的他钟情的金丝雀可不是我了。你说你的情报咋就这么不准呢,就偏偏在我被他当做无用棋子抛弃的那一天绑了我。”
两人之间突然出现的沉默静静弥漫着。
“不可能!”男人突然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突然暴起,狠狠捏住丁若虚的脸,“我的情报怎么可能出错?!”
“那你说说,”丁若虚勾起唇像是逗小孩一样温温柔柔的笑了,“作为石明鑫的弱点,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回去?”
“真可惜。”丁若虚轻轻叹了口气,抬了抬脸,像只狐狸般顺从的凑上前去把脸贴在那人的掌心,“那我们来赌一下吧。”他的语气像是不知世间疾苦的天真孩童,“赌石明鑫会不会救我。赢了,我这条命任你处置;输了……”丁若虚故意的停顿了两秒,那人额角的汗已经缓缓淌了下来。
“输了,借我把刀,蝴蝶刀,要纯黑的那种。”
丁若虚引诱着那人失控,正在等待着时机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拔出了刀,他只来得及看见一闪而过的寒光,下一秒刀就贯穿了整个肩膀。
丁若虚几乎快要痛昏过去了。
石老板呢?丁若虚意识模糊还在想石明鑫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他真的,好疼好疼。
石明鑫挑了条近路,一路上坑坑洼洼颠簸不断让刁赫南有一种坐过山车的刺激感,曾华铭那边还在假装责备她为什么去磕CP不带她一个,谢旭超那边暂且没什么动静,可能还在补《甄嬛传》吧。
后面阿刁倒是没什么烦恼。石明鑫心中忧虑不减反增。
第四次被绑的时候丁若虚受了点小伤,谢旭超给丁若虚简单处理了一下,左胳膊当年逃离的时候太过狼狈骨了折,石明鑫一直不太放心。不过谢旭超告诉他旧伤没什么大问题,倒是这一次丁若虚跟人过手的时候没注意,让对方钻了空隙,胳膊上被划了一道,还空手接下了飞刃,本来石明鑫有把握躲过的,可丁若虚还是不放心,硬生生用手接下了那把刀。
“长15厘米,挺深的,我绷带止血剂凝血丸什么都用上了。”谢旭超被丁若虚连蒙带骗灌迷魂汤洗脑了半天整个人被他说的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出门一看石明鑫堪比冰山、风雨欲来的脸一下子就清醒了,老老实实说丁若虚的伤,“刚刚止住血。”他又补了一句。
石明鑫黑着脸看了眼表,整整10分钟。
丁若虚平时划个口子都会呲牙咧嘴痛呼半天,这次却不声不响握住刀刃,流了满手掌的血还是笑眯眯地抱怨石明鑫来得太晚了还得他亲自出手。
石明鑫抿着唇站在丁若虚房门门口,等到里面的呼吸声趋于平稳后才尽可能无声地走进去,丁若虚窝在被子里睡得沉沉的,石明鑫替他拨开了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静静看着他掌心层层缠绕的绷带,无言的静坐了一夜。
第二天,石明鑫给刁赫南发了消息,让她帮忙派几个人守在丁若虚身边,自己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忙的脚不沾地,却还是每天坚持给丁若虚发消息,尽管只有几句聊胜于无的话,丁若虚却还是每天不断地给他发消息。
什么谢旭超把自己代入太医无法自拔怕他脑子出问题了,什么阿刁和阿曾天天泡在一起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啊,什么原城堡居民削土豆七个人削了六个还被后厨吐槽了,导致丁若虚每天不发一百条消息石明鑫都不适应了。
石明鑫都觉得这几天丁若虚明显对他依赖程度加深了,可惜正好这几天接了个大单,对方不好糊弄,原定着今天就能搞完所有事回家好好哄哄丁若虚,没想到有人快他一步。
“阿刁,”刁赫南抬起头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石明鑫,“带/////枪了吗?”
刁赫南点点头,指了指包:“都带了。”
石明鑫放下心来,如果这次丁若虚再受伤,他要那些人受丁若虚一百倍的伤。
刁赫南想了想,还是给阿曾悄悄发过去了消息,阿曾表示这CP不磕更待何时,已经按着定位开车过来了,她顺便把谢旭超带上了,以防万一丁若虚伤的太重需要现场处理。
完成这一切刁赫南才放下心来,脸也跟着冷了下来。
石明鑫紧赶慢赶还是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他停下车的那一刻就觉得空气中多了一丝不正常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小细节的时候,他直奔二层小楼,刁赫南在后面跟上,他们深吸一口气,同时推开了大门。
门内是昏迷状态的丁若虚,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缚在椅子靠背上,脸色苍白。
一眼望去刁赫南就知道幕后之人肯定不得好死了,她偷偷瞟了一眼老板,看着老板从茫然再到压抑着怒气的表情,她内心也下意识被吓了一跳。
完了,得加班处理那些人了。刁赫南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石明鑫看到丁若虚大脑第一反应是空白的,明明才过了一周不到,丁若虚手上甚至还绑着绷带,却又一次被那些人纠缠不清。
他下意识飞奔过去,跑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眼神在那一刹那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杀机,男人笑着鼓着掌走了出来,站到丁若虚身边,发狠地掐了掐丁若虚的肩,男人的白手套立刻被血浸湿一片。
“若虚!”阿刁下意识喊出了声,丁若虚都被痛到直接昏厥,那他身上不可能只有这么一道伤,阿刁根本不敢想到底什么人才会对丁若虚下如此杀手。
“你到底是谁?”石明鑫眼神和声音一样冷,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枪给对方一个痛快的。
“你,”男人指了指石明鑫,又指了指丁若虚,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换丁若虚。”
“老板!”刁赫南那一刻毛骨悚然,对方这是有意拿丁若虚威胁石明鑫,所图的肯定不止威胁石老板这么简单了,再怎么说石明鑫也不能以身试险,绝对不行。
可丁若虚怎么办?刁赫南咬着唇紧张的思索着,石明鑫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刁赫南看着老板肩颈线条突然柔和了下来,他甚至笑出了声。
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看到老板笑再可怕的了。
那位估计尸骨无存了。刁赫南心中默默哀悼。
“好,”石明鑫把枪扔到地上,缓缓举起双手,“我换。”
刁赫南那一刻想岀声阻止老板,却又在一刹那明白了消息是谁发出的。
阿曾必定埋伏好了。刁赫南放下心来,眼神也染上了一丝石明鑫式的冷酷。
石明鑫缓缓走进男人:“我跟你走之前总得先看看他吧?”丁若虚还是昏迷状态,男人偏了偏头:“随你。”
石明鑫有些焦急地蹲下身子,又不敢碰丁若虚的伤口:“丁丁?”
丁若虚痛到难以开口,但他一睁眼看到石明鑫和男人站在一起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局面。
“别……”丁若虚气若游丝地用力摇摇头,眼神恳求着石明鑫,石明鑫安抚地笑了笑,帮丁若虚顺了顺毛,丁若虚便蹭着石明鑫眼神里流露出许久未见的脆弱。
“别怕,会没事的。”
曾华铭看着石明鑫和丁若虚在一边生离死别,心里发出来万只尖叫鸡的叫声。
谢旭超拿着望远镜看着丁若虚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次迷魂汤要灌两碗了,他满肚子苦水只想千刀万剐了那个伤丁若虚的人,为什么到最后伤的是自己啊?
谢旭超:没惹,谢谢。
石明鑫偏了偏头:“痛吗?”
丁若虚小声答应着。
“那老板给你报仇。”
石明鑫站起身的那一刻用藏在手里的小刀划破了绑着丁若虚的麻绳,同时曾华铭的子弹呼啸而过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致命。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丁若虚却脱力般依靠在石明鑫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倚在那人颈窝出不肯动弹。
“好了,”石明鑫无奈地笑着。
“回家吧。”
“阿刁,以后帮我派几个人在丁若虚旁边守着,工资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