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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未知的姐姐X莫名其妙被当成赌资输掉的可怜狗狗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狗勾

当那对筹码被重重地掷到桌上的时候,跪在桌边的犬被那声巨响惊得瑟缩了一下,手中捧着的托盘上的金黄色加气葡萄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地摇晃,悬之又悬地即将倾倒。他用余光看到了危险的可能,连忙惊慌地稳住了身形,让酸涩的手臂高高地举起托盘,只当自己是个肉质的茶几。

但他知道自己依然犯了错误,于是他偷偷地打量着桌边主人的神色,试图从主人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判断今晚是否会承受皮肉之苦。

他的主人此刻正紧紧地攥着一把牌,汗水正从他泛着油光的脸颊边流淌下来。男人咬着牙,怨毒的目...

他的主人此刻正紧紧地攥着一把牌,汗水正从他泛着油光的脸颊边流淌下来。男人咬着牙,怨毒的目光投到赌桌对面悠然自得坐着的女人身上。他的目光和注意全部放在赌桌上了,并没有发现身边匍匐着的奴隶犯了值得深究的错误。犬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将紧紧地抿在脑后的耳朵放开了,他庆幸地想,主人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失误,那么他今晚至少可以不用挨皮带了。

“还不够哦。”坐在对面的女人轻笑着说,信手拈起一枚筹码,让它灵活地旋转在染得通红的指尖上,她抬起头,用下颌示意那寥落的筹码,被勾画的艳丽如狐的眸子中荡漾起一种餍足又赏心悦目的神色,“您已经输了很多了,确定还要继续吗?”

男人紧紧地咬着牙,咬肌深深地突出,他阴翳的眸子随手一扫,最后落到了身边温顺跪坐的犬身上。发现主人正注视着自己时,犬的尾巴紧张地蜷缩成一团,他对着男人畏惧又讨好地笑了笑,颤抖的手把托盘往上举了举。

他以为是主人想要引用酒品了,所以温顺地做出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男人的目光如蛇一样游弋过他那张海水蓝的眼眸、柔顺的银色头发、阴柔俊美的脸和修长美丽的身体,最后落在那扣在脖颈的项圈上。就像是飞快地从那些姣好的赏心悦目中看出了背后的价值,男人眼睛一亮,他粗鲁地抓住了犬的脖子,将他的项圈扯了下来,又狠狠地把他掼到了地上。

托盘在这样的粗暴下掉到了地上,金色的酒液伴随着玻璃杯破裂的声音,泼了一地,犬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他茫然无措地趴在地上,漂亮的眼睛积蓄着眼泪,如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他习惯性地以为是自己的错误,下意识抬起头,惊恐又无措地看着主人,紧张地蜷缩成了一团,夹着尾巴等待着拳头和巴掌落到身上。然而男人并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只是将那项圈和一堆筹码放在了一起,孤注一掷地推了出去。

于是,犬就这样成了一件筹码,成为了一个随时变更、输掉或赢回来的物件。犬后知后觉地意识了到了主人的意图,他惶惑地摩挲着空空荡荡的脖子,看着那个和筹码放在一起的项圈。他不顾僭越可能带来的后果,急急地直起身子来拉住主人的衣角,试图哀求主人将他留下。但回答他的是不耐烦的、恶狠狠的耳光,犬被扇到了地上,俊美漂亮的侧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犬被疼痛和主人眼中可怕的神色震慑住了,他蜷缩在玻璃碎片和酒液中,小声啜泣着,眸子里含着的泪水一点点地滴在了地面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会把他当做筹码,他只知道不听话、不乖、不能讨好主人才会被丢掉,可是他一直都很乖巧,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底牌被揭开了,他听到了主人气急败坏的吐气声,他听到那声音就害怕,因为那意味着他就要挨打了,他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痉挛着,只无助地用手捂住了头脸,希望主人不要再揪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扇他的耳光。

但是男人并没有注意他的狗,他有更生气的事情要去做,于是他恨恨地站了起来,转身大步地往外走,完全没有在意脚边还有一只呜咽的犬。

女人用高跟鞋的鞋尖碰了碰蜷缩成一团的犬,他被那样坚硬的触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将要受到残酷的践踏了。他只被男士皮鞋踹过,但是单纯看着那锋利的高跟他就知道那会是怎么样可怕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有时候他挨打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还是鼓起勇气,用僵直的四肢把自己撑起来,讨好地亲吻女人的鞋面,摇摇尾巴,或许这样会被轻一点对待,又或许不会。因为他已经被输给了她,如果换一句话来说,她是他的新主人了。

“才换了主人就想着讨好了?”他听见她这样说。

第二十七章

我早早的到家了,没有惊动到二哥,为此长长舒了口气,不过白柄然就没那么幸运了,听说他因为晚归被二哥从他房间没收了一双鞋,气得他牙都打颤,这几天更是指桑骂槐的没有好气。

话说妈的生日就要到了,妈小爸十岁,去年爸的六十岁生日没有大办,今年妈的五十岁生日爸想给妈好好办一场。

一大早,家里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祝寿地点准备在家里餐堂内举行,里面布置的现代与古典韵味并存,以寿字为设计主线,以红黄两色为构思主色,又有“福”“寿”等拜寿字样,再加上喜庆的大红灯笼,整体效果下来非常应景。

一到下午,大宅外面就停满了车,这么早到的几乎都是爸和妈的亲信,几个姨和婶婶都在客厅陪妈妈闲...

一到下午,大宅外面就停满了车,这么早到的几乎都是爸和妈的亲信,几个姨和婶婶都在客厅陪妈妈闲聊,舅舅和姨夫们在茶室和爸爸品茶谈事,话题无非离不开商业二字,大哥二哥都在茶室陪着,我年纪小,又没经手过商业上的事,自是不用去作陪的,这倒让我乐得自在,我真的对这些面子上的事提不起兴趣,甚至心生厌恶。被长辈们轮番夸耀了一通,我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白柄然的房间,门是敞开的,人却不在屋,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他,视线就被桌上的口琴吸引起来,那口琴已经有些旧了,口琴两边的颜色比中间要浅一些,应该是他长期使用的缘故。

“谁允许你进来的”白柄然懒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正倚着门冷着脸看着我,我并没有看出他多生气。

我站起来看着他把口琴放回抽屉,刚想着出去他叫住了我“找我有事吗”

“。。。你,你不会找陈柯的麻烦吧”我本是没有事找他的,又碍于面子不知该如何说,就拿陈柯的事做由头,正好再问一问他,让自己心里有个底,毕竟白柄然的那些朋友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惹得。

他盯了我好一会,表情严肃的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你帮我个忙,我就不再追究他”

我本是不愿帮他的,他跟我一说我就猜到不是件好事。快要开席的时候我和白柄然来到厨房门口,他也没告诉我他要干什么,就让我把外面的两个保镖和里头的孙姨引走,孙姨是妈妈娘家的人,妈妈这次专程叫她过来做菜,要再回味一下她的手艺。

白柄然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我问他做什么了,他也不说,我只能在心里祈求他不要惹事就好。

宅子外面鞭炮一响寓意着典礼正式开始,爸妈和叔叔舅舅这些长辈们坐在一起,我们小辈们坐在一起,剩下的就是生意上有来往的人了,刚一开席,大哥就带着我们这些堂兄弟们给妈妈贺寿,妈妈身穿红色唐装,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们兄弟从大到小按顺序每个人都说一句吉祥话,大哥完了是两个表哥,然后是二哥,二哥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母亲这个称呼叫的也不显得生疏,脸上微笑着很是有大家子弟的风范。

大哥作为长子要登台致辞,之后我们几个小辈的站在妈妈身后唱着生日歌,我端起长寿面喂妈妈吃,不想她刚吃了一口就出了意外,妈妈大口大口喘气,憋的脸都青了,我怕极了,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妈妈有哮喘病,时不时的就会声嘶力竭的病一场。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客人都送走了,留下来的只剩家里人,爸爸陪妈妈去了医院,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妈妈要在医院多住几天,爸爸也留在了医院照顾。

发生这种事是谁都想不到的,大哥把家里的人都叫到客厅,本是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如今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夫人的面里放了过多的盐,是谁干的,自己承认,我不深究”

大哥的话一落,大家都开始议论起来,却半天也没有人要承认什么。

“今天在厨房当值的人是谁”我心里一咯噔,果然,那两人出来直接就把我咬了出来。

“大哥,不是我干的,我没干过!”

“那你把当值的人叫走干什么去了?”

大哥对我说话的语气还算温和,虽然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这也算是对我的优待了。

“我叫他们,去后院转了一圈,我看那边没有人把守”

大哥听完了我的话犹豫的盯了我好一会“方德,后院你安排人没有”

“回大少爷,已经安排。。”

“那人呢!”方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哥的暴怒打断了,我都跟着一哆嗦,吓得当时眼都直了。

“。。。是方德失职。。。”

“后院当值的人玩忽职守,以后不用再留在萧家了”我惊讶的看着大哥,我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开脱的话竟会连累他人,我实在难以掩饰内心的羞愧

“大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于当时十五岁的我来说经历这样的场面还是太少,在外面我还可以强装镇定,可在自己的几个哥哥面前就真的一下子绷不住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时候,我只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庇佑的孩子。

“我,是我把当值的人引开的,对不起”

“不用问他了,我让他引开的,也是我放的盐”白柄然从楼上下来,我猜他可能一直在一旁听着。

大哥一直盯着我们两个看,却突然叫了二哥“烨儿”

“哥”二哥立在一旁半天了一直没说话

“蓄意损害长辈健康,论家规该怎么罚”我转头看向二哥,二哥没有让我背过家规,我好怕他嘴里说出来的惩罚是我承受不了的。

“鞭背,从族谱除名”

!!!我震惊,甚至不敢相信,我从未以什么萧家少爷而自居,甚至因这身份愤恨过,可真的要把我除名,那以后我就不再是萧家人,也没有资格在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下去,更没有资格再叫二哥一声哥。我怕极了,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地毯不知我该再想些什么。

“两个弟弟今天做出这样的事,你有没有错”我红着眼睛看向二哥,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害怕他认下这过错,我自己的错,如果要让他替我担,那我真的愧为他的弟弟。

我也不顾什么规矩了,立马抢在二哥前开口“大哥是我的错,我错了,您别怪二哥,他,他不知道的”我急得都要跪下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想要,一心想把二哥从这火炉里摘出去。

“小宇住口!”我焦急的想护着他,不让大哥责怪他,可却引来了他的严厉训斥。“谁教你这样说话的?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他说完就转身面向大哥,一副甘愿受罚的态度“烨儿有错,认罚”

“两个弟弟的教育权在你,怎么罚,你来定,至于你”大哥声音一顿,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满心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发落二哥,事已至此,我已经无力挽回了,只能懊悔自己办了件愚蠢至极的事!

7k一发完爽文

大将军x小哑奴

【所有的强求都是错误的。

可我做不到放你走。

你就喝了这药,永远做我的小哑奴吧。】

1

子时的红楼人满为患,祝玖提着牌子招揽客人,便有一个着白鹤青袍的小公子走出来。

只见那小公子双手负在身后,仰着头,便向着祝玖说:“我们家主人要一间雅室,一个吹箫的人,其他的全都不要。”

听吹箫的。

祝玖一听便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小公子的衣着,断定是付得起钱的人,便立刻笑着迎上去,“公子里面请,雅室早就备好了。”

红楼人声鼎沸,街角处的...

红楼人声鼎沸,街角处的马车里,男人呷一口清茶,目光定在祝玖身上。

一曲箫,三百钱,他竟不知道祝玖还有这通天的本事。

2

“公子,你家主人都偏爱听些什么曲子?”祝玖一面将公子请上楼一面讨好地问。看衣着,应该是个花大钱的,连一个小厮都穿得这般。如果是这样,就更该套套近乎,好让自己生意兴隆。

那公子似是想了想,等进入雅室,才与祝玖说:“我家主人最爱《五行伞》。”

“《五行伞》。”祝玖的动作忽然顿住,他转头去看那个小公子,下意识地问:“敢问你家主人是……”

末了发现是自己不该问的,忙轻打了下嘴,笑盈盈地道歉,“是小的多嘴了,不过这《五行伞》小的不会吹,换成与之意境相同的《秋梨月》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小公子抿一口茶欣欣然答到。

思想着,茶杯见了底,公子模样装不下去了,起身抓了一块糕饼往嘴里塞。

“钰儿,坐没有坐相,吃没有吃相,为师是怎么教你的?”糕饼刚入口,身后就响起了师父的声音,沈钰吓得立刻坐端正,手上也不敢握糕饼了,认真地把糕饼放在盘子中央。

乌溜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瞟着师父,等师父和他并排入座了才讨好道:“这个糕饼,可好吃了,师父也尝一块吧。”

看了一眼小孩儿讨好的眼神,祝行烟接过糕饼轻轻地咬了一口,又瞧见小孩儿满脸期待的样子,笑着摸摸沈钰的脑袋说:“好吃的。”

那会儿祝玖听见外面响动,备好了箫拨开帘子,他躬身朝祝行烟行了礼,然后目光定在沈钰抱着祝行烟的手臂上,还有那块糕饼。

祝行烟从不爱吃甜的,但是这会儿他却拿着红楼里甜到腻的糕饼。他从前也不喜欢任何人近身,而此刻却仍由沈钰搂着他。

祝玖看着,手里的萧攥得更紧,他站在雅室中央,缓缓地将萧置于唇边。风起长安,在彻夜绵欢的红楼,他僵硬地吹了一首《秋梨月》。

一个一个尖锐的难听的音律,让祝行烟抬起头来于他对视。

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吹得有多糟糕,因为他满心满眼都是祝行烟。

原来祝行烟是真的不要他了。

不然他为什么走得不告而别,来的悄然无声。

3

《秋梨月》甚至没有演奏到最后,祝行烟就抬手将人打断了。

祝玖握着萧站在祝行烟面前,月白的长袍坠地是红楼里最好的衣服了,祝行烟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开口,“钰儿回去吧,这萧不好听。”

他说话的时候低垂着头,鬓间的龙须轻垂,眉眼温和地让人全不敢相信,那时曾经立于尸横遍野的战场的少年将军。

但祝行烟就是,他是在长安有一座王府的外姓亲王,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礼让他三分。

祝玖想着,没注意到祝行烟已经将小孩儿一把抱起来转身下了楼梯。那个时候已然临近早晨了,正是醉鬼聚集,赶马车回家的时候。醉汉叫嚷着窝在红楼中央,瞧见精致可爱的沈钰上前就要去逗弄。

这红楼里除了女儿,也有男侍。如果不是那些醉汉挑逗,祝玖大概不会去注意沈钰的脸,但此刻他看过去,一个不成体统的想法立刻从脑袋里冒出来。

祝行烟要走,而醉汉却要拦住他家的小朋友。

祝玖跟在后面看祝行烟黑了脸,暗道不妙,紧接着在看到祝行烟起势的那一刻,当机立断扑过去将醉汉拽走。

任何一个在长安玩得起红楼的都是不能开罪的。

祝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祝行烟出拳就是脏了手,而他是他的剑,要替他解决这些麻烦。动作是本能的,他扑出去的时候顺便踢起一张凳子,凳子则在顷刻之间被打裂。

看着满地狼藉,祝玖抬起头,接着便听到揉着冰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竟不知道一个吹箫的,武功也这样好。”

身子不自觉的一颤,一些刻骨铭心的情绪骤然涌起,祝玖低垂着头,等人散了,才将醉汉扶起来让人靠在椅子上。

红楼外最华丽的马车上,掉着烟字牌,祝玖看过去,猛地想起一段支离破碎的时光。

那时,他还是个哑奴。

4

他是个哑奴,顾名思义,是不会说话的奴隶。

在南国大败北国的时候,身为北国人的小九不得不卖身为奴,那天风雪交加,卖身的人排了长队,小九混迹在人群中间等待着烙铁触及胳膊,为他刻上一生都洗不去的纹章。

那个时候年轻的少将军祝行烟看重他小脸白净,高价将他买入了祝家,并冠了姓,取名为祝玖。

而也是那个时候,祝行烟与他约法三章,只许他在自己面前开口,其余的时候都要做一个小哑巴。

战火纷飞的时候,讨一口饭吃就是好的,祝玖当即应下来,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初来王府的日子,祝行烟待他极好,全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呵斥他,把他赶去和老鼠住在一起,反而是给他点心吃还教他习武。

可是美好的时光在他对祝行烟心怀感激,并为他除掉了数名官员之后一点一点破灭。

最初只是一些冷落,一些流言,他不甚在意,让他的希望破灭的是那一次他在刺杀中受了伤,刮花了脸。

那次要刺杀的是一位朝廷命官,因为是反对祝行烟主持改革的顽固派,而被祝行烟列上了暗杀名单。

这位官员是个老头,本没什么可忌惮的,可偏生他的儿子是能文善武的小将军,耳朵灵敏,就是夜晚一只小麻雀跳上屋顶他也能听见。

祝玖正是栽在了这位将军手上。

只是刚落于房顶的瞬间,一支冷箭就‘嗖’地飞了过去,祝玖本能地侧身才躲开它,可是下一秒又一只箭离了弦像他倾倒的身体刺去。

剑直指将军眉心,祝玖立在原地,面露凶狠。

家兵一共二十又三人,若是要杀出重围就是在长安暗杀者中排名第一的哑奴也无法毫发无伤的逃脱。

更何况,只是刺杀一个老头,没有人犯得着去请那一尊大佛。

听说哑奴不会说话不识字不会手语,只有能听懂其言语的他才会接单。

如此将军是自信的。

他看也不看祝玖手里的剑就朝人冲过去,还招呼着家兵一同围攻。祝玖观察了一下形式,一剑斩断一旁的竹枝,将力灌入竹子中,紧接着抬起长竹竿就向家兵扫去。

顷刻之间,乌泱泱的人就倒了一片。

乘此空隙祝玖冲进去将官员刺死,紧接着在家兵喝将军的追杀下跳上墙头。

那一支一支躲避不及的箭,刺伤他的腿,胳膊,还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王府外面两盏灯笼高高挂起,祝行烟披着狐裘看了一眼祝玖,当即皱了眉,“不像了”祝行烟轻声说,“不像了就滚吧。”

那天祝玖被粗暴地赶出门,单薄的衣衫在凌冽的寒风下被吹皱了,他不知所措地跪在王府门口,看着里面忽明忽暗的灯,结果竟没有等到祝行烟出来。

他的将军何时生过那么大的气?

祝玖想着又跪直了一些,他不管人来人往,眼里只期盼着祝行烟能出来接他。

毕竟,有什么错,他都可以认。是他的,不是他的,他都可以。但他好害怕祝行烟真的要他滚,那样,他就无家可归了。

边塞那么远,从决定出来的那一刻就回不去了。

5

实际上,在那之前,他从没想过死心。

是在那个胡须打弯儿的管家出现之前,他从来没想过离开。

管家是出门采办的,他平常很少出门,只有需要采办大物件儿的时候才会出来。而这次的大物件是一个同他一般大的少年。

不仅仅是一般大,还是和他长得极像的少年。

祝玖还跪在门边,他看向那个少年,大概是目光太热烈,以至于管家也回了头。看见祝玖还在那里,有一丝的诧异。

大概是怜悯,管家朝他走过来了。

“韩管事。”祝玖气若游丝。

“祝玖,你走吧。”他听见管家说。

“不……我还能去哪里?”

那会儿韩管家没答话,他顿了许久才抛出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你叫祝玖是王字旁的久吗?”

祝玖木讷地摇摇头。

“因为王有四笔,你是第四个来到王爷身边替代祝久的人。”

“什么?”

“你的脸花了,不再像王爷曾经的小侍卫,祝久了。”

“我……”

“你走吧。前面有一家红楼,王爷教你吹箫的功夫,可谋一个饭碗。”

那天,祝玖看着韩管家和那个少年愣住了,他拼命的盯着二人希望能看出一分回心转意,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门就在他面前合上了,祝行烟也没出来。

他到底是放弃了,从集市上偷了一支箫,只身来到了红楼。

6

思绪被拉回,祝玖将箫放回盒子里。

红楼憋仄的宿舍内,体味混杂着酒味脂粉味,祝玖卷着被子缩到一角,等待着第二天的营业。

让祝玖没想到的是,之后的日子完全脱离了轨道。

其原因之一是祝行烟日日都来红楼报道,不为别的,来了就要听吹箫,觉得吹不好,又皱着眉头走。

钱翻着倍给,祝玖呆愣地看着手心里的碎银,终于在某天斗胆喊住了祝行烟。

“将军。”祝玖喊。

祝行烟看了一眼祝玖,满脸不屑,抬手又掷了一块碎银过去。

“将军,够了,够了……”祝玖小心地接着,轻声说。

而祝行烟,却没理人,一听够了抬脚便走。祝玖追着出去想再说点时候,就看见沈钰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看见祝行烟高高兴兴地牵人的手,而祝行烟也笑起来温和地揽过他的肩膀。

心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发麻。

祝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退回了自己的阁楼,然后偷摸着靠再窗户边看着马车远去。

就凭着打了机场胜仗就在京城胡作非为,皇帝老儿还得看他脸色。

对于这些传言,祝玖不知可否,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祝行烟并没有把他当男侍,只是把他当一个情报收集处了。

他那小楼隔音特别不好,楼下醉酒的达官显贵说的胡话在那儿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祝行烟才会来。

朝堂上总有那么几个要和他作对的,比如说御史台的那个老头儿,最近总参他。

不出所料的,在前一天祝行烟找到突破口以后就再没来过祝玖这儿,红楼的老妈子一见着钱袋子跑了,着急的不得了,厉声喝祝玖无论如何也要把祝行烟弄回来,否则就再不能在红楼混饭吃。

那天厅堂里聚集了很多人,祝玖被当着面儿赶出去,老妈子泼妇一般地指着巷子深处的将军府,嗔道:“白养了你这个赔钱货,连服侍将军都做不好!”

说完便朝着祝玖卒一口唾沫,扭着腰回去了,独留祝玖在门外孤立着。

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彻底失望的。

彻底相信,曾经的祝行烟不会回来了。

如此等待,全无意义。

7

他本就是个孤儿,好不容易被祝行烟买了去,又因为刮花了脸被丢在外面,用祝行烟教他的本事在红楼里谋了个差事又因为是个赔钱的被赶出去了。

实际上在红楼的日日夜夜,他懂得了为什么祝行烟要赶他走。

他对于祝行烟来说就是一个替身。

是那个从小到大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因为帮他撒了谎而被家主乱棍打死的小侍卫的替身。所以祝行烟才教他读书识字吹箫还有武功,就连名字也取了一样的发音。

那个侍卫叫祝久,他叫祝玖。

偌大的京城,祝玖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道去哪儿,最后跑去投靠了城门的守卫。

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没人愿意做,祝玖琢磨了一下,当即就自告奋勇报了名。

知道祝行烟出现,他还觉得就守一辈子门不愁吃穿也挺好的,可当祝行烟披着斗篷朝他看过来的时候,祝玖立刻就怂了。

“将……将军。”他见到祝行烟冷若冰霜的脸,怯生生的喊。

祝行烟不答话,一把将人掳上马,也不管出城的队伍了,直接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

“跪下。”一入府,祝行烟指着石板就大声喝到。

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听祝行烟的话。

许久没跪,祝玖的膝盖在地上磕得生疼。

但随即他又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被祝行烟买下的小侍卫了,他当即站起身,平视着祝行烟。他已经决定要忘记这个人了,那就没必要再听他号令。

“我说,跪下。”祝行烟咬牙切齿道。

但祝玖不为所动,他就这么站得笔直,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

但是很快,祝行烟就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一个横踢就将祝玖踹得跪在地上,末了还捡来了柳条,直接将人绑在旁边的木桩上。

“谁许你去做看门的狗!”祝行烟吼。

祝玖简直觉得不明所以。

当初祝行烟任他跪在大门口,一句话就要他走,打仗回来又跑红楼来让他丢了饭碗,现在竟又要让他辞了看门的职务。

祝行烟是他谁!

竟然就敢这么堂而皇之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截断他的饭碗!

“你凭什么让我跪……”反抗的话脱口而出,祝玖的眼里充满杀气。

“凭什么……凭你是我买来的哑奴。”

“将军莫不是忘了,您已经还我自由身了。”祝玖看着眼前人,一字一句都在颤抖。

可祝行烟像是听不见,抬手就招呼了人来把祝玖绑上,“拖下去,拖下去当逃兵处置!”

8

祝行烟有想过和祝玖好好说话,可他看见那一张破损的脸,再可能到他挺直身子立再城门前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那是他买回来的,最像小久的少年,他不过是一时难过才把他赶走的。

祝玖怎么就离开了?

他家这么好,祝玖应该想回来的,可为什么他却宁愿睡红楼憋仄的宿舍也不愿意睡他的将军府?

被红楼赶出来,竟还要去守城门!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不回到他身边!

越想越觉得发了疯。

步子不由地重了,祝行烟顺着台阶一节一节往下走,直到走向地牢的入口。实际上王府的家兵在上任之前都要经历一番历练,就在这地下,但祝玖却是第一次被下放到这里。

因为祝行烟第一眼看见祝玖的时候就觉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被当成逃兵处罚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

被绑在柱子上打。

但执行者不太敢做这件事,一是因为他是新来的,二是因为祝玖是祝行烟拎回来的人。

所以祝玖只是被绑着,留了件底衫。

“出去。”祝行烟吼了声。

实际上,他希望看见惨烈一点的场景,他希望祝玖能乖乖地,目光湿润的看向他。但祝玖没有,那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我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呵,那我就直接问。”祝行烟冷笑一声,“为什么去红楼?”

“我为什么不能去?”祝玖盯着人,觉得祝行烟高高在上的模样很扎眼。他好不容易放下了,愿意做一条看门狗了,祝行烟却偏偏要出现。

那他需要祝行烟的时候呢?他需要祝行烟的时候,祝行烟又在哪里呢?

他凭什么这么堂而皇之的叫他滚,又撵他回来。

但只是一个反问,祝行烟就彻底被激怒了,他狠戾地看着祝玖,随手抄起地牢里的小皮鞭就朝祝玖身上甩过去。

祝玖吃痛,呼声脱口而出,可祝行烟全都没听见,鞭子又快又狠,一下接着一下打在祝玖的背上。

“呜——”

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漏了出来。

祝玖分不清,他不知道祝行烟是气得或又是怎么的,身体本能地躲,但又因为手被高高地绑在柱子上而动弹不得。

他勉强扭动着身子,努力躲避着鞭子,但是于事无补。

祝行烟的手法快准狠,就算是乱动,也能准确无误地咬上去。

“为什么去红楼!”同样的问题,但两个人的目光明显变了。祝行烟似杀红了眼,祝玖则像落水的小狗,看着祝行烟的眼睛充满恐惧。

什么决定,什么勇气,都没用。

在祝行烟雨点一样的鞭笞下,他到底只能是乖乖的小兽。

祝行烟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露出白肚皮,那他就把你的刺一根一根拔掉,让你不得不向他示好。祝玖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当他觉得疼得两眼发黑,他便立刻卸下了坚持。

9

“将军走了,而我无家可归。”

祝玖的声音很淡,带着一丝狼狈,身后很疼,像是在烧灼。

“本王……”祝行烟起了头,看着大汗淋漓的人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他觉得他是应该解释点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若是原来的小侍卫,一定能理解他,偏偏这个祝玖,这个祝玖竟敢往红楼去。

他不过是行军打仗了几个月,再回来,这崽子见他就可以如此淡漠了!

越想越气。

祝行烟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他抬手把祝玖从绳子上拖下来,然后让人跪在他跟前。

“将军。”膝盖第二次磕在地上,疼得有些尖锐,祝玖抬眸看了人一眼,到底是没忍住喊出了声,“我……我并非……”

因为不确定祝行烟是否要听这些,所以他有些躲闪,目光忽明忽暗的。

看眼前的人停了动作,又觉得应该说出来,可刚一抬头,就看见祝行烟换了板子走过来。

祝玖当即谎了。

“将军,将军。”他喊,眼神里充斥着祈求。

他最怕这个了。

那是要tuoguang了挨的,必须要让板子落在肉让才算数,别的地方不行,必须是pg。这是他做哑奴时祝行烟定下的规矩。

只有他犯了大错的时候才会用。

若是以往,他大概会问自己犯了什么错。

但现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在此间地牢,任人宰割。

而他也知道,如果不能让祝行烟满意,那么他就只能死在这里。

“将军……”祝玖再一次喊出声。

但是祝行烟不为所动,只将人粗暴地拖拽起来,“tuo”他说。

祝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了看祝行烟,然后哆哆嗦嗦地把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

光洁的臀腿,吹弹可破的肌肤,祝行烟看着想起了他第一次为之心动的模样。

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变得对他特别起来。

别人都以为他找到了小侍卫的替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替身,是他再一次学会爱上了一个人。

当祝玖小心地蹭着他的衣袖时,他头一次感觉,冷硬多年的心软了。

像是麦芽糖,在祝玖靠近他的时候,化成了水。

他是多么喜欢他啊。

想要把每一场征战的胜利都给他。

可是,他的心冷了那么多年,只能笨拙地破冰,他以为的全部,以为的爱,在祝玖眼里只是一个还不错的主人而已。

他的少年,从没想过爱他。

从前,现在,往后。

10

板子一下狠过一下地砸在tun上。

祝玖起初还挣扎,后来就渐渐归于平息。

他只顾着流泪,偶尔发出小兽般的叮咛。

祝玖觉得累了。

他从前很期待祝行烟回来,祝行烟能回心转意,但是与其经受这样的责打,他更愿意去守一辈子城门。

好疼。

这是祝玖心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接着,他便昏了过去。

而也是那时,祝行烟不动了,他呆愣地站在地牢里,继而又急着传医生来。

他的心是乱的。

因为祝玖说的是无家可归,而不是失去了某个依赖的人。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在祝玖的眼里,他只是一个主人而已。

所以,他此前带着沈钰去……就像是哗众取宠的戏子。

他觉得祝玖会嫉妒吧,会生气吧。然后步步为营,没想到,他却毫不犹豫地去做看门狗,也不踏入王府半步。

祝行烟想,只要祝玖能求他一次,低声下气地说点什么,他就会拥他入怀。

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祝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烦躁的,恼怒的。

祝行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桌上的东西都尽数扫落。

他叫所有人滚,滚出他的院子,然后写了一份奏折连夜送进宫里。

那奏折上写着,他愿意带兵奔赴北境,将侵略者逐出国土。

11

祝玖醒的时候,祝行烟已经走了,一个小丫鬟正端了盆水来给他擦脸。

他抬头看过去,还是离开时的房间,东西也没变,只是床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药瓶。

药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祝行烟飘逸的字迹。

上面写:

所有的强求都是错误的。

你就喝了这药,永远做我的小哑奴吧。

那会儿祝玖很浅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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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读到最后,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猫猫的话】

这是一个将军爱哑奴,但哑奴只把将军当亲人的故事。

写得有点仓促,虐得十分套路,好多地方处理的不好(是的,我写得烂,不要骂我)。但故事是完整的。

给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

作者倾向的想法在彩蛋里。

*是gb,gb,gb!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全文9600+一发完

*别看文名很凶但其实是是小甜饼

如果ok的话就go→→

周杉×林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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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可就当真了。”

“那正好,反正也不是假的。”

实不相瞒,你很想穿越回去揪住过去自己的领子好好问问,到底为什么在第一眼的时候会觉得林宵是个好看的家伙。

那还是高中二年级,文理全新分班的时候。成绩一直还算不错的你遵循了自己的兴趣,毫无压力地选择了文科。虽然大多数原本同班的同学都去向了理科,但是你其实并不...

那还是高中二年级,文理全新分班的时候。成绩一直还算不错的你遵循了自己的兴趣,毫无压力地选择了文科。虽然大多数原本同班的同学都去向了理科,但是你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你喜欢独自一人,高一时聊得来的几个伙伴也不过交情浅薄,如今换了一个新环境反倒让你觉得自在了不少。

新班级的班主任竟然是你所熟悉的那位政治老师。他看你有些狐疑地站在门口时,微笑着点头示意,为你安排了一个教室靠后的位置。

高一的时候你可是被他叫过去好好沟通了一番,当然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性格。或许是他把你认为成了腼腆内向的孩子,在屡次撮合你和其他同学成为朋友失败后,遵循了你的意愿,为你安排了一个较为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你心满意足地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无聊地翻起了刚领来的新课本,这时你耳边响起了隔壁女生的窃窃私语。你先是朝着她们看去,接着顺着她们的目光向门口望去。

然后,就像所有人类见了喜欢的东西那样,你的瞳孔微微放大,眸子里映出了一个青年的身影。

一身白衬衫清清爽爽,微乱的头发还带着点夏风的气息。当他微微俯身在讲台上签字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他低垂的漂亮眸子,那没有表情的脸颇有几分高岭之花的味道。而当他放下笔对着老师一个和煦的微笑时,你突然又觉得那高岭之花的冰霜一瞬间瓦解了。

而当他循着老师的指引走到你前面的位置坐下时,你的视线依旧还没收回来。

你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新的物种诞生了!

高岭太阳花!

而当你看见前面的人动了动转过身来的时候,你那因取向隐秘而许久未动的少女春心,竟然活泼的扑腾了两下。

然而下一秒,你的幻想就如泡影破灭了。

只见林宵露出了一个招牌的温和微笑,而跟这个笑容完全不同的是,带着些调笑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看什么看入迷了?”

“......”

你的少女心一下子哽在喉咙里,让你一时难以呼吸,甚至想要大声咳嗽。

看你一脸奇妙的表情,林宵玩笑得逞般地一挑眉,转身坐好。

教室里新同学们互相交流的声音如潮水一般,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小插曲。你忍住了用拳头闷锤桌面的欲望,内心里却忍不住悲叹。

好好的小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

......

然而事情还远不止如此。

你很善于借助环境隐藏自己的存在,但令你惊讶的是他却总是能注意到你淡淡存在的目光,而且并不会一略而过,反而直直地看向你,颇像是挑衅一般地眨眨眼。

你只好有些心虚地将目光收回,投向桌上不知道翻到哪的书本。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第一次月考过后,你又一次刷新了对他的印象。

这家伙,成绩居然也很好.......

你看着自己常年班级前二的位置摇摇欲坠,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有一次在厕所里,你偶然从门外交谈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隔壁三班那个林宵真的好帅啊,从头到脚都是那种有气质的帅...”你从那个女生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娇羞一点期许。

你在厕所隔间里不禁有些好笑。

要知道厕所可是校园消息传播的一大秘密渠道。

唉,妹子,你不知道隔墙(厕所门)有耳吗?太肤浅了,帅有什么用,知道什么最有用吗,是学习!唯有学习能塑造一辈子!

你这样想着,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走出去。回到教室,你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黑板的知识上,就连前面那个“有气质的帅”的脑袋,也觉得没那么碍事了。

但是你的选择性无视,不代表你的前桌不会来主动扒拉你。

你以观众的视角平静地观看着林宵像是习惯性地讨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朝你搭话。搭话的话题很平常,从今天食堂的哪道菜还不错,到楼下的售货机今天可乐打折,又或是哪个老师今天讲课状态不好。

他似乎是觉得你这种性格,只要表现得主动亲和一些,就能让你把他当做太阳,从而搞好关系。

天真了,少年。

嗯嗯,好,知道了,再说吧,我会看看,嗯。

你如是回应道。

但有时候他也会拿着习题册来,啪一下搭在你桌子的上半部分。

“能帮忙讲下这题吗?周杉大学霸。”

对于这种学术请教,你一般都是来者不拒。所以你接过他的习题册,在手边的草稿纸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讲解着。而此时你的前桌就反坐着椅子,双手扒着椅背,眨巴眨巴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手中纸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你在一个步骤卡壳了超过五秒后,他便一把抢过你手里的笔,把草稿纸转过来接着写了下去.......

“这下面应该是这样这样.......”

然后他就一溜演算写了下去,顺顺利利地得到了答案。

你:“......我看你还挺会这倒题的。”

林宵:“我前面的步骤不懂嘛。”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教会了我后面怎么解。”

“对,那还不来一句谢谢林宵老师。”

你嘴角一抽,但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地吐出了四个字:

“谢谢你了。”

林宵在课后的时候会约上几个认识的男生一起去打球。你从食堂回来去教室晚自习的那条路必须经过球场,所以你偶尔也会遇见正在打球的林宵。

隔着球场周围的防护网,一群女生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欣赏着球场上跃动的人影,时不时发出小声的尖叫。

有一次你忘记带你的小单词册了,走在路上实在无聊,便随便朝着球场看了一眼。但这一看不得了,竟然直接对上了某个人的目光。

林宵正下场休息,他手里拿着瓶不知道谁送的矿泉水正准备拧开,突然就注意到了你的视线。于是他稍稍一歪头,对你自然地来了个wink。

防护网周围的女生们像是锁定了目标的机关枪突然齐齐向这个方向转过头来。好在你心中早就有了预警,早早地收回了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无事发生般地向前走去。

你在看书累了放空自己的时候,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个问题。

林宵这家伙图什么?

图他交际花一枚,想搞个好友全收集?可他对你的风格完全没有高情商可言,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图你长得白白净净,外表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看起来好欺负?但他从你这自然得不到什么反应,也该觉得无趣了吧。

你想来想去,竟然冒出来一个好笑的念头。你为自己离谱的想法摇了摇头,内心直呼大可不必,不至于不至于。

你对林宵的态度也就摆在那了,可他的整活就从来没有停过。

那次艺术节登记自愿帮忙布置的人,一向不愿意掺和班委工作的你,却在班主任宣读名单时听到了你的名字。你跑过去向老师确认才得知因为你的“害羞”,林宵特意跑来帮你说明了想参与的意愿。于是乎,你和林宵大眼瞪“笑眼”地完成了组内工作。

又比如在期中考前,你一手拎着打了温水的保温杯,一手举着政治的讲义,走在回班的走廊里。虽然你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已经自觉地靠着墙边走,但走着走着还是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没等你开口,前面那人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就响起:

“怎么,就这么着急往我怀里撞?”

好家伙。

你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你现在只想吐槽为什么是自己比他矮了半个脑袋,要不然你就能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回敬回去了。

林宵在你面前总是那么自信,他不普通,甚至他还完全有自信的资本,但他的自信的玩笑总是让你隐隐不爽。

上课的时候,前面那人光洁的脖颈总是在你眼前晃晃悠悠。要是换做一般的漂亮男孩子,你会幻想着怎么才能在那白净皮肤上留下一个漂亮的牙印。但换做前桌那家伙,你只会幻想着拿一根细绳勒住那人体最脆弱的部位,看着他因为窒息而边哭边向你求饶。

啧啧啧,想想就算了,这可是犯法的,犯法的。

虽然这么说,但偶尔放飞你的xp想想怎么惩罚这个家伙,竟然会让你心情变得不错。

还好林宵没有见过你这样盯着他的眼神,不然准会无来由地打个寒战。

但事情的转机在一次体育课后。一向胃不好的你再剧烈运动后慢性胃炎复发,再加上一定程度的低血糖,你整个人又痛又累,昏昏沉沉地撑完了离开操场的路,却在快要到达医务室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你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了。

你感觉身体的不适已经好了很多,便尝试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余光便瞥见了桌上的那些东西——你的保温杯,一个剥开来的橘子,和它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

“我已经和关老师请假了,你好好休息。”

你认出了上面带着些连笔的清秀字迹,没有说话,又捧起了那个剥成小花状的橘子。

小时候你胃不好的时候,父亲总会给你倒一杯温水,再削上一些水果放在床边。喜欢吃橘子的你嚷嚷着想要橘子,你父亲便无奈道可以,但橘子刺激性强,只能吃一个。于是,你的床头便多了一个剥好的橘子。

或许是亲情加成的缘故,你看那个橘子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你掰了一瓣橘子放进口中。

林宵那个家伙,没想到还挺靠谱的.......但是......

你皱了一下眉。

......这橘子,好酸。

从那之后,你对林宵的滤镜里竟然多了一分亲情的慈爱,除去那些小打小闹的玩笑,你竟然和他混成了朋友。

嗯,损友。

到高三上学期的时候,你有时路过篮球场会从防护网上方投一瓶矿泉水给他,而他则熟门熟路地接住瓶子,对你比一个ok。

他背着光,夕阳刚好被他的身影挡住,光线勾勒着他的轮廓,就好像他在发光。

高三的时候换了座位,你和林宵已经不再是前后桌,但他有时还是会跑来跟你讨论问题,而你一旦发现他是跑过来凡尔赛的,就直接一梭子给他赶跑。

“好无情啊,周杉大学霸。”他掩饰都不愿意掩饰自己得逞的表情,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说来也是巧,高三下学期,林宵退了学校的住宿,于是你才得知你和林宵在回家路线上有一段同路。那之后林宵有时会跑来搭话,你们便也会闲聊几句。

冬日的夜晚连秋虫都已噤声,离开了校门一段距离,就连喧闹的声响都听不见了,街边的小店在一间接一间地放下防盗门,除了偶尔经过的行人,街道上回响着的是你们的脚步声。你把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伸长又缩短,循环往复,听着林宵在一旁叨叨,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那时刚分班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能注意到我。”

话音刚落,你猜意识到自己估计是被冻傻了,怎么会问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但你没想到的是,林宵居然接住了你的问题。

“因为你好看啊。”

他轻飘飘道。接着直接回敬了你一句:“那你为什么老是看我,还被我发现。难道......你喜欢我?”

你没有掩饰地白了他一眼,但鉴于夜色的缘故,这个鄙夷的表情定是传达不到,所以你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你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在你们分别的路口,你没有回应他的道别就径直离开了,但你的背后仍飘来了一句“路上小心。”

“哎哎,杉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某天秦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像林宵那样......”

“不可能。”你面无表情的直接回答。实际上差点被你刚喝下去的最后一口饮料呛了一下。

“哎,我话还没说完......”她轻笑一下没有接下去,而是话音一转,“我现在都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我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样......”

你看着她犹豫的小眼神隐隐觉得她像是遇到了情感问题,但这种问题局外人也不好插手什么,更何况你还不是大众取向圈里的人。

不过她的一句话倒让你又推敲齐了你和林宵的关系。一般只要某男生和某女生走的近了一点,某些流言便会像落下的水,四散而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你却从未察觉到有什么风声,你把这归功于林宵在交际周旋中的巧妙,说实话你对他的交际花功底还是着实赞叹的。

可是直到有一天,你难得地又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你一路上都摸不着头脑,心想着最近成绩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然后进门便看见你的班主任温和地笑着,让你坐到他对面。

你疑惑地照做了,然后你们真诚地面对面,接着便听见你的班主任用关切的语气说出来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周杉,你是不是和林宵谈恋爱了?”

你实在绷不住,有些扭曲地皱起了眉。

但很明显,你的老师将这个表情认为成了害羞和尴尬,于是继续平和地说道:“我明白你们这些正直青春的孩子会有这样的憧憬,老师理解你们,但是毕竟已经是高考前夕了,在关键的时刻,还是要暂且放一放,将精力专注到学习上。”

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

这年头已经连正直兄弟情都不允许存在了吗?

你的内心惊涛骇浪,但你倒是想知道知道是从哪里传来这种谣言的,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问道:“老师,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传闻的。”

你眼看着你的班主任有些纠结地向旁边一瞥,似乎是在斟酌话语,但最后还是注视着你的目光如实道:“是林宵自己承认的。”

你内心的惊涛骇浪刚平复了一点就又冲破了防线。你竟一时语塞。

那每一句玩笑叠起来的不爽不受控制地膨胀。你已经怒不可遏了。

当你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时,还是对着老师补充了一句:“老师。我和林宵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放学的时候你再次遇见了林宵。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凑了上来,在你耳边絮絮叨叨。但见你沉默着一言不发,就好像对他视而不见,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迟疑地问道:“周杉,你怎么了。”

你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路边的墙上。

林宵刚想抱怨却对上了你冷静的目光,其中没有一丝波澜,就这样淡淡地注视着,但那种陌生的距离感和蔑视感,让他一直游刃有余的表情有些瓦解,添上了几分慌乱。

“林宵。”你咬字清楚,一字一顿地说。

“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从那之后,你和林宵自动保持了距离。但毕竟在同一个班级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于是,为了躲避他课间的来访,你干脆成了洗手间和热水间的常客。而林宵在见屡次找你搭话不成,默默停止了这种行为。

有时候看着乱七八糟的卷子实在头疼,你就会精神恍恍惚惚地飘向一段遥远的对话。

“周杉,你的目标大学是什么?”林宵单手抱着他的篮球,目视前方似乎是随口问道。

然后,你也随口答出了你从小就向往的那所学校的名字。

自然,那也是无数学子都向往的目标。

当你反问身边人他的目标是什么时,他却笑而不语。

你记不清他到底是回答了还是没回答,画面模糊在了夕色的光影里。

不对,周杉啊周杉,你现在想别人的目标有什么用,先自己好好考上自己想去的目标再说。

你用力揉了揉眉心,重新拿起了笔。

说实话,你觉得咖啡续命还是不太靠得住的。虽然一瓶下去的咖啡因能让你清醒到晚自习结束,但它的后遗症就是神经放松下来的一阵恍惚。

你愣神地从车库取了车,然后有些懒散地在路上骑行着。路上的熟悉景色一一掠过,一想到高考结束你就要搬离这里,与这三年相伴的亲眼看着不断变迁的街道告别,你的一丝眷恋徐徐在夜色里升起。

但这种感慨之情很快就被夜风冲散。你看见前方一旁的路边,有蹲有站地竖着三个人影,一边叼着烟,一边闲散地有说有笑。

听见你自行车接近的声音,说笑的声音停止了,你感觉有让人不自在的目光投了归来。

......老城区偶尔遇到这样的人,就很是麻烦。

你加快了蹬车的速度,隔着马路几乎是疾驰而过。就当你还没过去多远,你听到了后面杂乱的脚步声,但很快变为了混乱的喊声。你没有回头看,骑着车快速离开了这条街道。

你背包侧边随手可够到的小刀和刺激性喷雾让你安心地认为昨天晚上的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是第二天到校,你发现班里的座位空了一个人。

林宵今天没有来学校。

真是少见,他这人好像没怎么请过病假。你如此想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那个位置还是空着。直到你从周边同学的口中听到了一点风声——林宵因为骨折住院了。

然后在第四天,你时隔多日,再次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你从他的口中得知,林宵高中这三年里从来没有闯出过什么乱子,但却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因为跟一伙人打架斗殴而落下了伤。虽然通过监控记录,那些和林宵打架的人已经进了局子喝茶,但是林宵在即将高考的时候进医院,无疑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班主任并再没有多提事情的经过,他将重点放在了你和林宵关系比较好,希望不要因此影响了彼此的状态上。

你默默听着,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回了一句嗯。

你从班主任那里打听到了林宵所在的医院。周末的时候,你带了点慰问品打算去看望他。

护士引导你到了林宵所在的病房,就在你有些踌躇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时,护士却从病房里出来,回复你道:“三号床的病人现在正在检查,要先不等一会吧。”

“不,没关系。”听到这个消息,你甚至送了一口气。“我就去他那里留个消息。”

你来到了那张空病床前,从包里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就着医院配备的小桌子刷刷写了一句话。然后又从带来的水果里掏了一个橘子出来,三两下剥成了小花的形状,压在了纸上。

你将剩下的水果放在床头,最后确认了一下布置好的场景,然后匆匆离开。

空气中还弥漫着青涩的香气,窗外的夏风好奇地掀动了纸片的一角。

「好起来,然后让我在高考考场见到你。」

你顺着道路向前走去。

林荫道的蝉鸣如潮水此起彼伏,夏日的微热的风浮动着你的发丝,在树木遮掩的尽头,迎接你的是一片不错的晴空。

当然,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微微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个青年左手还绑着石膏和绷带,脸上有些好笑地贴了一块白色的创口贴,右手虽然拿着一本笔记本,但从他四处张望的动作便可以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

他转头看见了你的身影,神情似乎明朗了一些,但他没有朝你走过来,只是远远地冲着你比了一个GoodLuck的手势。

你挑了挑眉,回应他以同样的动作。

考试预备铃的声音伴随着飞鸟盘旋而上。

你们在阳光下走向各自人生的岔路口。

你内心平静地看着涌向考场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青春结束的方式倒还算得上圆满。

当你和林宵再见面时已经是在考试完几周后的同学聚会上。

除了左手上的绷带还没拆但换了个塑料的轻便支架,他已经恢复得和以往差不多了。

你们这群半大的成年人点了几杯小酒,还哄着你们年轻的班主任干了几杯。你也心情不错地伴着大家高涨的热情喝了一点,但你自我把控有度,并不会贪杯,而好几个酒量不佳的同学在兴冲冲地喝了一杯下去,已经趴在桌上不起了,这其中就包括了你的闺蜜秦雅。

你看推醒身边这个女醉鬼无望,又觉得室内的空气有点太闷,便以去洗手间为由独自上到了酒店的大阳台吹吹风。

你手撑着阳台的栏杆,略过了不远处的城市灯火,楞楞地望着夜空发呆。

城市里的夜空在常年灯火不夜中,已经被浸染上了明亮而温和的颜色。但那光辉夺走了星星的立足之地,那夜幕只是暗沉沉的低垂,找不到一点耀眼夺目的天光。

你心中无由升起一种感慨,总觉得好像哪里缺了什么。

这时,你感觉胳膊下的栏杆传来了一点颤动。

你转过头去,只见林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出来了,正一胳膊斜搭着栏杆,眼睛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你。

你发觉了他身上明显的鸡尾酒的味道,再看看他有些泛红的脸颊和眼尾,不禁有些好笑。

这家伙,连啤酒都没喝,喝点鸡尾酒就醉醺醺的了。

“周珊珊.......我......有些话向跟你说。”他吐字清晰,语调低沉地冒出了这句话。

你说他醉了嘛,他又能这样好好说话。

你说他没醉嘛,他又把你的名字喊错了。

你正想半带调笑地纠正他,却发现他的神情是你从来没见过的认真。

灯火的投影下,他那双带着些水汽的眸子明明如星辰。

补全了你视野里所缺失的那一点光亮。

你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喉结动了动,然后抿了抿嘴唇,最终做好准备张了张嘴——

但那飘忽的话语声却被楼下你们包间里的一阵热烈欢呼声盖了过去。

你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对面那人眸子沉了沉,然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玩笑来噎你,他认真的表情一敛而去,只是带着熟悉的笑容看了你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阳台。

唉......你有些感情复杂地长叹了一口气。

你难道还会不知道他说什么吗。只是,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下定决心让自己走出自己取向的那个圈,又或是下定决心自私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又或是,这样就好......

当聚会结束时,你拖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秦雅上了出租车,临行前才从笑嘻嘻的同学口中得知,秦雅这家伙,竟然酒后暴言,对着你们的班主任关老师告白了。

好家伙。你看着靠在你肩头睡得昏天黑地的秦雅,一时不知道该敬佩她的勇气,还是遗憾她的社死。

在同学聚会的几天后,你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随着母亲搬家。

就在你随意翻着那些写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时,不知道从那一页落下来的纸条吸引了你的注意。

那是你熟悉的清俊字迹,就像是平日里默写古文时那样,写着一条句子。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__________。”

你一眼就看出来他想开的玩笑。

有时候,扣动人心扉的总是那微不足道的事物。让人迈出重要的一步,往往只需要那微小的一点力量。

我们之间心照不宣,所以我们的玩笑无需多言。

end.

一些后记

你对他告白了。

准确来说是你回应了他的告白。至于告白的有效期限嘛,是一个暑假。

在这个闲无事的暑假里,你们去了许多小情侣该去的地方,游乐场、水族馆、电影院......不得不说你玩得还是挺尽兴的,但是,重点是但是,你们一点小情侣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做!

也不知道到底该说是谁比较怂。

林宵虽然该玩闹的时候还是会那样开玩笑,但始终对你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

而你也是进退两难地两脚踩在两个圈子中间,一时不知到该收哪只脚。

就这样微妙地僵持着,暑假快要结束了。

你早在之前就成功地收到了自己理想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你很想知道林宵到底回去哪里,所以总是在约会的时候不断旁敲侧击。但每当涉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林宵总是露出有些落寞的表情,然后模棱两可地告诉你保密。

察觉了对方的不情愿,你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其实无论他去往什么样的学校,你都不会抱有任何意见。只是......如果难以时常联系的话,你没有信心保证这段感情的保质期。

所以,你在最后一次约会告别的时候,几乎是抱着你的初恋结束了的心情。

林宵也遵守了约定,没有做出无用的挽留,只是眷恋地看了你一眼,就离开了。

你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各自安好的结局......

直到你在大学的报道仪式上,又看见了林宵。

他拖着行李箱冲你贱里贱气地打了个招呼。

“呦,又见面了啊我的小女朋友。看你那么舍不得我,我当然是过来陪你了啊。”

你“感动”得径直朝他走了过去,然后在他腰间狠狠来了一拳。

就这样,你和他一个法学院,一个商学院,相隔不过一公里,完全可以天天见。

你为你之前告别的心情感到可笑。

而他本人也左一个小女朋友同学,右一个小女朋友同学,让你完全丢失了本名。

硬了,拳头硬了。

你打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你假情假意假温柔地约了他出来对饮了几杯小酒。这个酒量不行的家伙两杯就倒,当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你捆住了双手,放倒在床上了。

那一晚你用你早就准备好的作案工具,身体力行地好好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你已经尝试着用最温柔的方式让他适应,看着他游刃有余的面具被一点点敲碎,到最后只剩下气声和呜咽。

你成功见到了他含着泪向你求饶的表情。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曾经的想象,让你觉得命运有些微妙。

但,倒也还不错。

第二天当你醒来的时候,你身旁人早已溜了个没影。

你面无表情地换上衣服去上课,其实内心一直想着昨天会不会太过火,让你的小男朋友同学害怕了。直到在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你像往常一样,在楼下见到了等待你的林宵。

“下课了啊,小女朋友同学。”他如往常一样调侃着像你打招呼。

你内心露出一个坏笑,但表面上还是淡定地走了过去。

林宵看你没有异常地走过来悄悄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下一秒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腰身。他身体一颤赶紧想要闪躲,却只感觉你凑近了他的耳边悄悄喷吐着热气。

“猜猜,现在谁才是小女朋友?”

你如愿以偿地看到他被哽在了原地,脸颊泛起一丝薄红。

现在谁开谁的玩笑还不一定呢。

当然,你可是时刻谨记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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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新人写手想要一点小红心(小声)

GB不正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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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他顺着你放在他下巴的手指上的力气听话地抬起头,眼里是这些天你随处可见的痴迷,就如同新闻联播中邪教徒的疯狂。

他说喜欢你。

穿着橘黄色为主的衣服热烈又明目张胆地站在了你的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像极了你曾经养过的那条向你讨奖励的狗。

但你不是收容所,你也不做慈善家。

你没留情面地拒绝他,甚至直勾勾盯着他棕褐色的瞳孔残忍补充说你从来都不需要男朋友,尤其是他这种,变/态/跟/踪/狂。

他跟踪了你很多天。

在树后,在路边,在你身后。

或许换个人就会感到害怕但你不同,你在确保自己是安全的情况下只会感到兴奋。

有人在...

有人在沉醉地看着你。

你独自养活自己。

没人喜欢你。

你从未生活在阳光下。

你说自己自由无忧无虑又快乐,你情感史丰富多彩,就如同报团般只要能取暖就毫不犹豫贴到一起,然后再互相抛弃。

形形色色的男人对你说过我爱你,乞求时说,哄人时说,开心时说,难过时也说。但唯独他的话是透明摊开的,说我爱你就意味着他真的只说爱你这个人。

他总是满眼的盲目崇拜,视你为神明般的存在,你所说的话对他而言就是金科玉律,他因是你最忠诚的信徒而欢呼,他爱你灿烂,爱你颓靡,爱你拒绝他千次万次,但只要你需要,哪怕粉身碎骨都要随着狂风刮到你身边。

你拒绝了他,但又任由他靠近。

你揉着他的头发像给家养狗顺毛,手指滑到他的脖子处感受喉咙的上下滚动,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是弱点,是致命处。

但他的眼神忠诚又痴狂。

你让他抛弃他所有尊严,承受你给予他的一切,他叫了你声姐姐。

*彩蛋是跟踪被抓

前排提示:

——十八,猫咪小时有耳朵尾巴。小情侣打pg,领带蒙眼

——发车不太讲逻辑,ooc预警,可能有虫,都是我的问题dbq。

————下滑看铲屎官压猫主子————

对于突然变成人形这件事,程小时表现的很淡定。

那天早上被陆光摁在床上摸尾巴揉耳朵,磨磨唧唧好久也没穿上衣服,因为他坚持了没几分钟,就变回小黑猫了。

具体怎么变的,据陆光描述,当时他眼前黑影一晃,眼前有片刻的失明,再恢复时,就只有一只毛发凌乱的小黑猫趴在被窝里小声哼哼了。

程小...

程小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又努力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人形变化,就放弃了。

他心大,懒得去想,每天照旧陪着陆光,开开心心玩闹,对于以何种方式去陪伴,他都能接受,虽然很想用人类的模样和爱人相处,可他们经历了很多,如今能够共度余生,就已经实属不易,还强求些什么呢?

不过,神明总会眷顾相爱的人。

等到陆光几乎快以为,那天不过是他的幻想,是因为太思念程小时原来的温度,才会愣神,然后做了个荒唐的梦。

猫咪程小时在就好,他不奢求能回到从前那样。

可惊讶来得很突然,等到陆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不知道想些什么了。

陆光给程小时端来了一盘牛肉干,不再是猫咪的程小时捡起一根叼在嘴里,嚼了两下才发现不是人吃的那种,只能又吐掉,把手里剩下的半条扔回盘子里。

然后很生气地瞪着陆光,嘴里骂骂咧咧:“陆光你是不是傻?我现在是个人呀!你拿猫吃的给我,合适吗合适吗?”

结果“痛失”猫咪的铲屎官盯着他脑袋上一耸一耸的耳朵,挑眉疑惑道:“你确定自己不是一只猫?”

程小喵:“……”

好想炸毛耍无赖,可是那就更像猫了,好气哦。

这种奇特的状态就这么一直维持着,程小时除了身后躲着一根尾巴,有一双耳朵藏在头发里,其他地方跟原来基本相似,只是身量小了不少,个头似乎也比陆光矮上一点了。

大概是猫咪身体的缘故,总归不如原装的配置高。

这让程小时很不爽,但让他更不开心的,是陆光的态度。

不冷不热,平平淡淡,虽然也会摸头牵手抱抱,可他总觉得不像猫咪时那样亲切了,以前的陆光可是会抱着他亲,揉他的肚皮,挠他的下巴,经常不肯撒手,直到自己喵喵叫着挣扎逃跑。

可现在,程小时觉得不可思议,自己都顶着尾巴耳朵在陆光面前晃了好久了,这家伙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过分的事,就连亲个嘴都没有。

难不成五年里把老攻憋坏了?不行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家陆光才不可能性冷淡,风华正茂一小伙,精力十足好嘛!

可他的反应实在奇怪……哪里出问题了?

程小时最终还是没忍住,这天晚上,他把陆光叫来沙发上,倚着他的肩膀,两个人闲着无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

“现在这样怎么办啊,顶着猫耳朵猫尾巴也不能出门,我快闷死了。”

“……明天带上帽子,穿外套藏好尾巴,我带你出去逛逛。”

果然,笨蛋铲屎官依旧对猫主子百依百顺。

程小时照着当猫咪时养成的习惯,屈起膝盖跪在沙发上,半截身子都赖在爱人身上,双手抱住陆光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他附在陆光耳边,声音低哑地说:“陆光……我知道你害怕什么。”

“你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哪天醒来,身边依旧只有阿十那只呆头呆脑的猫,不管是猫咪程小时,还是人类程小时,都只是自己的幻想。”

那声音似乎带着猫儿特有的轻盈和柔软,压低的声线伴随着吐气声,平静地陈述着他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假设。

陆光垂在身侧攥紧的手被人握住,指缝里强硬地挤进另一个人的柔软温度,安抚着他指尖的凉意。

那只手突然被抓住腕骨抬起来,伸进程小时的衣摆里,搭上他细瘦的侧。腰,掌心滑。嫩的触感,让陆光心口有东西猛地跳了两下。

程小时依旧不死心,牵着那只手,从腰。腹滑到胯骨,又摸上圆翘的臀。部,最后停在了猫尾根处。

猫主人听见自己的小猫咪说:“没关系,我们来体验一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就从体温开始,好不好?”

或者冲呀搜同名ID,wb@少念今天更文了没鸭

别给小号热度啊宝子们!!!(*≧m≦*)

给大号啊球球啦!!!

勾勾文学就是坠吊的!

我永远爱勾勾文学老梗自割腿肉看个乐呵

如有撞梗纯属偶然在此致歉

你是一名光荣的社畜,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拿着万把块的工资,但好在你的父母还算有点小钱,又是独生子女,所以经济压力并不是那么大。

一次周末,家里的空调坏了,因为你热的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打算出喝杯奶茶,蹭蹭空调,等家里的空调修好了再回去。

你还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日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你还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日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

他就蜷缩在一个阴暗的墙角,身上是破烂的衣衫,小腿不正常的弯曲着,身上似乎还有鲜血在涌出,他就半卧在阴影里,躺在腥臭满是污泥的脏水中。

他听见声音,抬起了头,看见路过的你,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和动作,黑黑的眼睛满是麻木却又茫然,仿佛深深地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奇异的是,你并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痛苦与绝望。

明明是最炎热的夏天,却没有一束光照在他身上,仿佛所有的光都绕着他照着。

你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看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突然就想知道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色彩与希望是什么样子的,那一定比现在的阳光更热烈而美好。

你看着眼前的苟苟,突然觉得缘分是那么的神奇,既然你遇上了他,那么你们就是合该生活在一起的。

你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又把一滴快要流进他眼睛里的血水抹掉,揉了揉他软趴趴贴在头发上的褐色兽耳,笑着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转了转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你,轻轻的点着头。

你的心一下子就被他泡的软软的酸酸的,你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然后让他上你的背,你想背着他去路口打一辆车然后去医院,治一治他身上的伤。所以你没看见他听到你要背他后,他那双空洞的眸子震惊的收缩瞳孔的样子。

他看你实在是坚持,终于轻轻的趴在了你的背上。趴上去之前还努力的拂去了他身上的脏污,怕染脏了你雪白的T恤。但是它浑身上下都是脏的,只能尽力减少与你的接触面积,省的把你的衣服弄得太脏了。

你背着他,突然发现他也就比你高10厘米的样子,但是体重却是远远不如你的,这让你很震惊。看着他趴在那里,大大的一只,却这么瘦,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都受了些什么罪。你有些心疼,但这更坚定了你以后要好好对他的决心,不会再让他流浪街头,受到一点伤害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狗了,你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言。

医生对你说这些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你旁边,脸上依旧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你白衣服上的脏污,那是你背他时他身上蹭上的。

“医生,请您尽快给他做手术吧,麻烦您了。”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抬了抬头,眼睛里终于多出了些别的东西。

他的上一任主人是个三口之家,一对夫妇带着5岁的孩子。买他回来时照顾和陪伴孩子玩的。一开始他们对他很好,也会偶尔给他吃高级的狗粮,给他买好玩的玩具,他可以带着孩子去玩,然后回家时带一束路边的野花插进家里的花瓶里。

可是小孩子总是调皮的,一个不注意,他就会为了一只好看的蝴蝶就跑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上。

当苟苟推开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庆幸的,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大概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当他清醒时,他是正躺在客厅的一张毯子上的,那是他经常躺着在楼下晒太阳的毯子。每一个阳光充足的饭后,他都喜欢在阳台上或者楼下的草坪上铺上他的毯子,悠闲的晒太阳,孩子就在他的身边玩耍。而此时他浑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左腿,胸口伴随着呼吸也越来越疼。他仿佛听见有人在他旁边窃窃私语。

说到这他不愿意再继续了。不过想也能知道,无非是因为司机看撞的是一个兽人,不愿意给赔偿,更何况是自己家的孩子先跑到大马路上的。可是给他治疗需要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他甚至觉得主人没有怪罪他让小主人乱跑到马路上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他并没有说别的,只是拿着他的小毯子,独自一人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他瘸了一条腿,又没有了生活能力,于是就成了欺凌的对象。最终,他的小毯子也被抢跑了。

以前也有几个好心人想要帮助他,但都被昂贵的治疗费用吓跑了。他并不怪任何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眼睛亮亮的看着你,脸上慢慢浮现出痴迷而又孺慕的表情,就好像你是他的神灵,是救赎他的耶稣。

回到家以后,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家务活一样不落下,他做的饭同样也很和你胃口,只要你在家恨不得每天都粘在你身上,想要和你贴贴。

刚开始的他可不是这样的,每天诚惶诚恐,卑微的样子看的你头疼。但自从你和他亲切“亲密”的接触过几次后,他就越发暴露本性,恨不得长在你身上,高兴的时候尾巴恨不得甩成螺旋桨,一个劲的舔你的脸,可爱的紧。当然,当他在床上红着脸想逃跑的时候更可爱,这时候你就会恶劣的拽着他完好的右腿,把他拽回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亲爱的,你把我弄,脏了,你要负责,舔,干净哦。”

天知道你从来不相信缘分,如果不是看到苟苟他那张足矣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的话。

进行一个稿子的写和饭的恰

试图和他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的那天实在是太过曲折。

在傍晚时你告诉希望能够和他进行“身心灵肉合一”的时候,他愣了愣,以为你要当场使用他。明明还好好地跪在地上,一听就忙不迭就要解开扣子,那眼巴巴的模样仿佛恨不得把自己赤条条地完全展示给你。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明明那么聪明的一只人形犬,却经常在奇怪的地方犯糊涂,而且犯的尽是稀奇古怪的糊涂。

一看你的神色他又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脸色一白,浑身细细地发颤,就不敢脱了,更不敢把扣子系上,只能讪讪又不安地垂下手,睡衣...

一看你的神色他又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脸色一白,浑身细细地发颤,就不敢脱了,更不敢把扣子系上,只能讪讪又不安地垂下手,睡衣的扣子解开到胸腹中央,尴尬地敞着露出一片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白皙如玉的皮肤,脱也不是,穿也不是,狼狈到羞怯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

他把尾巴夹在腿间,试探性地请罚,又怕自己请的不是那个让你生气的罚,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谨慎地挑三拣四才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最有可能的,几次开口却都说不出来,嘴唇翕动着嗫嚅,发出的都是支离破碎的气音。

你看他模样才知道又吓到他了,晃过神来赶紧解释并不是现在,如果他不接受就算了,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可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随时随地发生的,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天都得把自己从里到外清洗得干干净净,要使用他只要一个命令甚至直接上手按住他,他就会在任何地方打开腿,哪怕手中还攥着抹布或是别的东西。

你不懂这些,不懂他温顺到你完全可以现在就把他揪到床上去。他也不懂你的口吻是询问,而不是命令,可他转念一想反倒觉得自己此刻半露半遮的模样像是个脏却恬不知耻的biao子在求huan。他这么一想都快把自己吓疯了,捂着胸口就哀哀地流下眼泪来——多大的罪孽啊,知道自己脏还试图去“卖弄风情”,主人大概看一眼就会恶心到反胃的。他嘴唇发颤,语无伦次地求饶请罚,一边求你怜悯,一边又请你责罚,伸手想拉你的衣角,手却刚抬起来就如火烫一样缩了回来。

你又气又好笑,不知道他的脑子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揪着他的项圈往卧室的方向拖。他被你扯着跌跌撞撞,意识到你想把他带到房间里去反而更害怕了,死死地抱住门框拼命地摇头,喑哑着嗓子哀求,说主人求求您,不能进房间,不行,不可以,进去了就会弄脏东西,弄脏东西就会被丢掉。

丢掉会怎么样他就说不出来了,他没哭得那么惨过,当时他过生日前鼓起勇气说想亲吻你的鞋都没有哭成这样,你松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瘫在地上,眼睛红得让人揪心。你说不是要丢掉他,只是要“使用”,在床上“使用”,这是新规矩,你的房间他是可以进的,以后“使用”都必须要在床上。

你话音刚落他就立刻跪好,把你的话放在口中默念了好几句,就像是在执行命令,跪趴着小心翼翼地往你的卧室里爬,但走一步就小心地回头看你一下,背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着,仿佛准备随时跳起来往外面跑。爬到床边的时候他还在犹豫,几次试探性地把手往床单上放,却还是顾及着那所谓的“脏”,抬了几次却都放下了,无助地转头看着你。你被那眼神盯得心下不忍,但想想还是觉得不破不立,他总得走上这一步。

你抚摸着他的头发,揉那软软的、毛茸茸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你说,怕什么呢,我在呢,我不打你,不骂你,更不会把你丢掉。

你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

——你不脏的,你是最干净的狗狗。

他僵硬的身体在你的安慰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就像是一只怯懦的小狗终于找到了能接纳他的避风港,他睁着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你,哑声问他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回答。

——你天天洗澡刷牙,很讲卫生,没有比你更干净的狗了。

可是……

可是……不是第一次了……

你哑然失笑,又亲亲你那可怜的小狗。

——有过又怎么样呢?不作数的。

还是太温顺了,你几句话就骗得他乖乖俯卧在柔软的床铺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局促——人形犬大部分都是不能上chuang的,更不用说他早就被前主人折腾得如惊弓之鸟——他想到一会还得服侍就更紧张了,毛茸茸的尾巴挤在腿间,嘴唇开开合合了几次,鼓起勇气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服侍,喜欢什么样的叫声和shenyin,温柔的、拘谨的、yindang的、下鑑的……什么样的他都会努力地满足你。

(后续还有,是什么剧情大家都懂,去爱发电看全文)

你喜欢听话的小狗。

但你更喜欢将小狗驯服得听话。

被你喜欢这件事不值得庆幸。

你在学校的人设就是不学无术的渣女,除了男朋友三天两头换以外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荣誉。

不过现在可能荣誉奖杯更加熠熠生辉。

——你把学校中被称为疯狗的男生拿下了。

说是拿下了,倒不如说对方被你逼得走投无路。

——浑身伤痕还流着血,疯狂地反抗,直到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尾发红,你打的。

你最擅长利用自己那点小势力强迫对方投降,很多人骂你,但无所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高兴。

你也谈不上喜欢他。

真谈不上。

没人喜欢疯狗。

你只想驯服他。

你等他放学...

你等他放学,强迫地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这是你爱他的表现。

你给他买礼物,笑着和他说你看你多么爱他。

你帮他处理找事的人,挂着伤痕来到他的身边,可怜巴巴地躺在手足无措的他怀里,“要不是爱你,谁会管你啊。”

——你当然是故意把留伤在脸上的了,谁会傻得真为了只小狗而找罪啊。

你清醒地看着他由刚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沉醉其中。

你想时机成熟了。

你把他带到了床上,听着他呜呜咽咽地辱骂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熟练地说出那熟悉的话。

“我爱你啊。”

朋友说你这次看来遇到了钉子。

你不解地嗯了声。

朋友说,他不还是疯狗吗。

你看着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你,乖顺地窝在你的怀里被你捏着下巴玩儿,下意识张口含住你落在唇边的手指,用你最满意地讨好姿态舔舐。

你想,他是你至今训出来得最满意的小狗。

——你用虚情假意养出来的最认主的小狗。

让我们来玩看图说话,这次的卡面我不得不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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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屋里的灯都没开,周围只有几台红外摄像仪照出的光。

眼前的人将那条绛色的领带缠绕在指尖,桌上散乱着办公用品,和那副还残留着你温度的手/铐。

你靠着椅背揉了揉手腕:“原来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是为了抓我。”

“关心你并没有其他原因。”陆沉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并不像往常那样温柔:“你要去的地方已经被盯上了。”

看着他把身上的装备一件件卸下,你挑了下眉:“所以陆sir提前完成任务有奖金吗?”

“我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陆沉没有理会你的暗讽,按开了一边的...

“我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陆沉没有理会你的暗讽,按开了一边的录像,拿着领带要来捆你的手。

“既然都要抓,还装什么心疼我。”你握住领带往上一推,环住他脖子的同时与他换了个位置。

你跨坐在他身上,装作要去吻他,“咔哒”你将他反手拷在了椅子上还顺手帮他系了个松垮的领带。

这个过程顺利的有些令人咋舌,你恼火地望向他:“陆沉!你这样就不好玩了,说好--”

“不好玩了吗?”他浅笑着贴近你,衣料摩挲的声音清晰可闻:“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不想让你落入别人的手中。”

你觉得心跳忽然一滞,随后一下响过一下,明明是自己说要玩的,怎么现在主动权又跑去他手里了。

你气鼓鼓的抵着他往后一推,拿起桌边的胶带绕着他绑了几圈,随后站起来打开了灯,回来后背着手,一脚踩在他腿间的空隙里。

“你已经被反制了,现在是我审你。”

陆沉一错不错的看着你的裙边,眼中不似刚才一般平静,低笑着发出一声叹息:“好,那兔子小姐想问什么?

你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今天的裙子有多短,但你意外的并不想就此结束,反而俯下身去:“想问,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还想问”你突然咬了一下陆沉的侧颈,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你平时在我里面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静谧的环境里陆沉喘息的声音变的越发明显,你挑衅的与他对视,摘掉他的眼镜晃了晃:“来弄坏我啊,daddy。”

“哎呀,忘了你现在动不了。”你坏笑要着收回腿:“我问完了,你好好享受?”

“哐嘡”伴随清脆的一声响,你的脚踝猛的被握住,抬头撞到他眼神的瞬间你不由得颤了一下。

陆沉现在很危险,那种克制在极致温柔下的狂躁情/欲轰然倾泻。

他分开你的腿将你狠狠按到身上,你跨坐着脚踝被锁在椅子的后腿上,他的指尖开始探索,力道毫不留情,你却无论怎么样都逃不掉。

合金和木头之间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你连弯腿缓冲他力道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想问的只有这些的话,我想你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审讯人。”

“我来教你,我的小兔子。”

这篇是一位老板的生日贺文

他灰色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的光,那可能是眼泪。他是切切实实地在为自己没法做好伴侣犬的工作而感到内疚,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要求说每一头斗犬都应该和伴侣犬一样温和熨帖,就像是并不是每一头伴侣犬都需要和斗犬一样骁勇——或许你才是那个恶劣的始作俑者,是你因为一时的冲动买下了他,你没有雪橇需要他作为头犬奔驰,也不需要他在斗犬场上和同类搏杀。

你用一腔情愿的头脑发热将他据为己有,把他变成你的所有物,这样看起来你确实是个刚愎自用的教父,只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着脸让他成为你的附庸。可是你发现你无法做到...

你用一腔情愿的头脑发热将他据为己有,把他变成你的所有物,这样看起来你确实是个刚愎自用的教父,只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着脸让他成为你的附庸。可是你发现你无法做到对他那样残忍凉薄——他是那么好的一只人形犬,完全没有他口中的半点暴戾桀骜,你甚至觉得他的温和与服从性要优于大部分的犬,以至于你没法真正地把他当成你的“东西”。

……你甚至想吻他。

你伸出手触摸他的脸颊,用亲昵温柔的力度。犬类的身体永远是火热的,触摸的时候仿佛一团火,总是能让人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你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而他就像是渴望你的抚摸一样,侧着脸将脑袋向着你的掌心里递。

如果……

你斟酌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叹息着说出了口。

——如果你真的是那样凶狠暴戾的犬,为什么却对我这样温顺呢?

你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如果他的过去真的像是他自己所说那样弥漫着血色的失控,那为什么却独独对你用尽了温顺。你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甚至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他以外的人形犬,手机的搜素栏中至今还残留着诸如“人形犬不可以吃什么食物”这样的问题。你只是跌跌撞撞地学习着如何饲养一只人形犬,尽力地在经济范围内满足他的生活需要,除此以外你还是个一窍不通的新手——你甚至至今都不会给他煎牛排。但他从来没有对你龇过牙,一举一动都在努力地表达着“我喜欢主人”“我很喜欢主人”“我非常喜欢主人”。

为什么呢?

狼犬在你的问题中愣了一下,灰色的眼睛中也浮现出了疑惑不解,好像也是第一次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依旧是那只笨嘴拙舌的狗,所以你看着他苦恼地抖一抖耳朵,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他在思考什么的时候尾巴总是喜欢慢慢地摇来摇去,如果他正好蹲坐在地上,尾巴就会在地板上摩擦着。有时候你笑他的尾巴就像是扫把,他就会有点紧张地把尾巴翘起来,但下一次还是会照摇不误。

大概是因为……我是只狗吧。

他犹豫着说,声音带着一点试探,但语调却郑重。

你哑然失笑——他的回答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回答”,但是他抬起头看着你,灰色眸子中的神色却认真。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了你一眼,又低头用鼻尖去拱你的手,示意你抚摸他的脑袋。

——明明你身上的野狼血统更多。你忍不住开口纠正了一句他的说法。

他听了你的话,耳朵往后抿了抿。

……是啊。他轻轻地说。

所以狼会觉得我是狗,但人类却还是觉得我是狼啊。

那是你第一次在那双灰色的眼睛中看到了类似于落寞的神色。但是他曾经来自于北方,所以并不那么多愁善感,那抹落寞就像是落到地上的雪,缓缓地融化了,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样一只可怕的“白眼狼”。

狼和犬的混血虽然听上去值得吹捧,但落到他身上却显得格外具有讽刺意味。拥有野狼的血统和常年的北方经历让他经常被人类猜忌、被其他人形犬排斥,然而拥有的犬类血统让他斩断了祖先和荒野的羁绊,还是无比地渴求与眷恋着与人类的亲近。

想到这里的时候你愣了愣,只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一点他那句莫名其妙的“因为我是只狗”背后的酸楚。

因为他自认为是犬类,所以还是选择相信人类,然而他曾经遇到的、拥有过他的人类都并不愿意选择相信他。所以他才被贴上了“有野狼血统难以驯化”的标签,被棍棒和鞭子抽打脊梁,被推到台中成为和同类厮杀的斗犬。

……我刚到南方的时候,还是想好好地当一条听话的狗的,但是他们好像都不信,我刚下车就挨打了。

狼犬想了想,用平淡的语气说。

然后他就一直在挨打了。

他抬头看你,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眉目中浮现出一点类似于难过的神色来。他把脸颊贴到你的手背上,就像是在努力地从你的身上汲取一些足够支撑他的力量。

……但是主人好像完全不介意我身上的血统,您是我到南方以来,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

……所以,即使我不算一个优秀的伴侣犬,但我还是能够努力地爱主人的。

那所谓的“百战百胜”和“狼犬混血”倒像是束缚他的标签,人们总是愿意相信思维定式,而不是看清一只狼犬的真心。后来他又被“狮心”囚禁,精神状态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即使是身为王牌斗犬的十七都觉得胆寒,更不用说本来就不愿意相信他的人类了。

你想过很多理由,但完全没有想到过是这样的。

他一直被信任着的人类如此暴虐地推开,而你是第一个愿意接纳他的人。

谢谢您。他说,尾巴依旧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扫过去,但灰色的眼睛中带着一点漂亮的温柔。

——原来有主人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

(八)

“你自己脱?”

“嗯。”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啊,疼,啊.......”

.......

也不知道府邸哪个不识趣的下人站在小公爷卧寝外,将这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对话悉数听入了耳中,还不知分寸地传了下去。

此时,卧寝内。

方鉴明轻轻吹了下她的伤口,听到她痛苦地闷哼了声,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处理完伤口后,方鉴明低眸看着海市的胸口,见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白皙的肌肤。

她,浑身瑟瑟发抖,轻咬着唇瓣...

她,浑身瑟瑟发抖,轻咬着唇瓣,惨白的唇因而才显得红润了些。

“我帮你换衣服。”方鉴明抓住她的领口,想要脱掉她身上湿了的衣衫。

却不想无端遭受了海市踹来的一脚,他被她给踢下了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懵,一时半刻还没缓过来。

海市是怕他发现了她是女扮男装,一时气急用尽了力道。

可低眸见他愣愣地坐在地上,心里突然觉得抱歉,带着歉意地道:“我不习惯跟外人坦诚相见。”

她声音混着一丝颤音,眼神怯怯的,仿佛在害怕他生气。

方鉴明只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嘴角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从地上起身。

“是我考虑不周,我一个外人确实不合适。”

方鉴明说完就走了出去,差使人去准备洗澡水,海市同他都掉入了河中,都得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会着凉。

哨子命人准备好浴桶和洗澡水后,还让人陪着在边上伺候。

海市嘴唇苍白,有气无力地床上坐起,瞧着边上伺候着的两个少年,眉头是蹙得更紧了。

“你们都下去吧。”她气若游丝,浑身是一点力道都没有。

少年低头回复:“小公爷说了让我们伺候您沐浴。”

“不用,我自己可以。”海市本想说不沐浴了,但是身上半湿不干的衣服贴合在肌肤上,真的是不舒服。

“是。”

两个少年退出了小公爷的卧寝。

海市迟疑了会儿,还是强撑着身体走到了浴桶边,穿掉了身上的衣服了迈了进去。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冰冷的身体得到了一丝舒适感,她轻吁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做了梦。

梦里面师父为了救帝旭伤痕累累,又为了挽回惟允的一条命,含泪做了惟允的柏溪。

他浑身是血倒在她的怀里,她瞧着他的手缓缓垂下.....

“不要......师父!”海市从梦中惊醒,眼里满含泪水。

她恍惚地看着周围......

原来,她还是在公爵府,在师父的卧寝。

梦回大徵,她总以为这一次有了无数的可能。可能她可以平复仪王之乱,可能她可以阻拦师父成为帝旭的柏溪,可能她可以和师父白首相庄......

但是,有无数种可能,换言之,也就有了无数的不确定。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阻拦仪王叛乱,不确定能不能说服师父不当帝旭的柏溪,不确定能不能让师父爱上自己......

这种不确定让她不安,也让她无措。

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护着师父。

公爵府。

褚仲旭大步赶来,看到方鉴明后就上下查看了番,问他:“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事,殿下可有事?”

“我有你护着能有什么事儿,这次刺杀的事情我命人去查了,背后之人就是你我心中猜想的那样。”褚仲旭眉梢一扬,侧目看向周旁,“你不是把方海市带回府了,他人呢?”

“受了伤,在休养。”方鉴明道。

褚仲旭走向前坐下,昂头看向方鉴明,沉着脸问:“你对方海市怎么看?”

“交涉不深,不好下定论。”

“是,交情过浅,可就正巧撞上了这次灯会刺杀,恰巧他还是仪王府中的人,恰巧他很有心想要接近你。”

褚仲旭说出了心中的困惑,也把自己对方海市的怀疑摆在了明面上。

“殿下什么意思?”

“鉴明你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是想提醒你,别相信这个方海市。他有意接近你,怕是目的不纯。这次刺杀,恐怕不仅仅想要趁机杀了我,怕是如果刺杀不成,这个方海市至少可以博得你的信任。”

“那就顺水推舟。”

看他玩什么把戏。

“公子,这边请。”

海市沐浴更衣完后被人请到了书房。

月上了树梢,树影重叠。

那一抹纤长的身影站在书架旁,他长发乌黑自然地散落在肩头,不似平日里高梳起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白色的袍子轻轻抚过不沾灰尘的木地板,月光透过窗户而入,仿佛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层光,飘逸若仙。

如此,更似她心心念念的师父。

不,他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师父。

“小公爷,找我?”海市上前。

方鉴明回眸看向她,她梳着高高的发髻,面容清秀,身上的这身白衣是他命人临时去购置的。

实在是他衣柜里的衣服,配他都太大了。

“伤口还疼吗?”

“疼。”海市点头,脸上还显得有几分无辜。

方鉴明拿起桌上摆放着的药碗,递给她:“医官开的药,趁热喝了。”

海市一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药了,她顿时就皱了皱鼻子,不大想喝。

“这很苦的。”

“你喝过?”

“偶尔受伤,也常喝这药。”

方鉴明见她还没喝药就一脸痛苦的神色,不由勾了勾唇,又不敢笑得太过,“给你备点糖?”

“好,我要吃桂花糖。”海市是一口答应,她好久没吃过师父的桂花糖了。

........

(纯属虚构,未完待续)

(她能有什么目的?)

(对,她就是目的不纯)

(她的目的就是好好爱你,护你,给你生儿育女)

(@想专职的禾子V:每次发文前总是要去收罗下图,或者自己去截图,还是截图渣,每次截出表情包,我太不容易了[泪][泪][泪])

陆沉个人生贺向。

擦点s*/m,天雷请退出

是关于生日卡的后续

我只希望能过审。若喜欢,深感荣幸

——————————

永远被困在一个地方,听起来很可怕。但只要我喜欢这个地方,就不会。...

永远被困在一个地方,听起来很可怕。但只要我喜欢这个地方,就不会。

——陆沉.欲望花都

此刻你跪在门口,双手放在大腿上,等待。虽然是高档的木质地板,但你的膝盖还是有些生疼。

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

暗沉的灯光,冰冷的器具。

你浅笑了一声,心里盘算着,一会哪个道具会用在哪个地方,这样就会传上你的体温……

你的视线停在了惩罚椅旁——一排陈列的皮带。

思绪就这样被勾起。你始终忘不了,喝下那杯红酒的夜晚。

亲吻——疯狂的,急切的,有力的……

你很清楚,那晚不只是对血液的渴望。你还渴望他注视你的红魅瞳孔,渴望他那被你咬过的嘴唇,渴望那双强迫让你面对他的有力的手……

你开始渴望他的一切。

想要更多。

想要的或许不是给你安全感的他,而是充满危险的他。

陆沉有很多面。他是业界的精英,也是沉静温柔的总裁。他和霸道沾不上边,却始终掌控着许多事物。

你想要去了解陆沉。那晚之后你又步步紧逼地去盘问他,于是你第一次来到这个偏僻的别墅,来到这个惩罚室。但没待多久就回了市区。一路上你沉思了很久,陆沉也没有多解释一句,你们相对无言。下车时,他只听到了你的两个字,

“教我。”你说。

陆沉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小姑娘。

自从相遇以来,你得到了他所有的温柔以待。你曾以为自己会一直沉浸在这样的蜜糖中,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反差却让你兴奋不已。

陆沉满足了你所有的幻想和期待,但你又能给陆沉什么?

看着眼前陈列许许多多器具的惩罚室,只有你清楚,他是一头野兽。陆沉在用尽所有的教养和耐力,压抑着他原始的冲动。

可这在他看来却是肮脏的,见不得光的。

你爱他,所以想要去改变他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温柔的他,还是危险的他,你都相信,他是爱你的陆沉。

……

身后逐渐传来脚步声,立刻将你的思绪拉了回来,迅速低下了头。

“我的小兔子,表现得很好。”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绷着一根弦。

“!”你的下巴猛然被硬物挑起。

“陆沉……”

是皮鞭的握柄部分。你的瞳孔忽地放大。

“叫我什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皮鞭上挑,略过你的下颌线。你顺势偏了偏头。

这个力度可说不上温柔。

“……主人。”你开口。

没有思考的余地,陆沉迅疾地覆上了你的唇,灵巧而有力地撬开你的牙关,另一手按着你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炽热缠绵。没一会,发展越发急躁,你的呼吸几乎要被陆沉剥夺,直到不能忍受,陆沉才缓缓停下。

陆沉只是简单穿了一条休闲裤,衬衫却是敞开的。他藏在眼镜后面的红瞳,在这暗沉的灯光下更加鲜明。

你上次看到这样的眼睛,还是在昨晚加班的办公室里。你的岗位只亮了一盏灯,被他捕捉到了。那双红瞳是温柔而安心的。

“害怕我吗。”陆沉淡淡问到。

你勾了勾嘴角,坚定地摇了头。

“很好,”眼前的人轻笑一声:“如果过了,你要说。”

“是,主人。”你注视着他走向那个红色的眼罩。

一会我要戴上眼罩吗?你心里思考着。

“那么……”陆沉说着,一手将眼镜摘下,他已经不需要隐藏了,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

这回,你从他的红瞳中读出了危险,侵入,占有。

太好了。

————————————

“我不会失望,更不是害怕,我深爱着这样真实的你。”看66的生日卡剧情,我真的想这么回答他!

总之很久没有正经写过全员的梗了,我在码了在码了,应该过几天就能发!

周生辰罚时宜抄茶名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这文包甜,不甜打我(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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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甘愿受罚。”

周生辰看到纸上的字,心中甚是欣慰,但面上不显,重新拿起书案上的竹简,淡淡地说:“若你想去听曲子,便去吧,回来再抄。”

小徒弟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滴,眼神里有些疑惑。

周生辰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今日罚你,只是为了让你记住俭以养德,知百姓疾苦,并非有意为难你。你既知错了,就不必罚你了。”

本来以为这样说了,十一...

本来以为这样说了,十一会欢欢喜喜地去听曲子,可谁知这小徒弟竟一脸严肃地低下头,在纸上写了几列字,再一脸严肃地举起: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十一做错了事,便该罚。若知错便可免罚,那国法家规便再无威信可言。”

这……周生辰愣了片刻,一时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见师父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时宜复又在纸上写了一列字——

“师父不可因私废公。”

见她想听曲子便放她去,到头来还是他因私废公了?

周生辰顿时觉得,她这个正经徒弟若是较起真来,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你说得对,师父不该因私废公。”周生辰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竹简置在一边,取下一支笔,认真道,“既如此,师父也该罚。”

师父也该罚?她不是这个意思!

时宜慌张地摆了摆手,一边摆手一边摇头,眼角的泪珠,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甩出去的。

最后,师徒二人一起抄完了茶名,双双受了罚。

周生辰刚将毛笔纸张收拾妥当,一抬头便见十一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师父,我们可以一起去听曲子吗?”

这小丫头还惦记着曲子呢?看来是真的很想去听。

周生辰看了看门外的日头,有些遗憾:“时辰不早了,乐师们应该已经收工,歇下了。”

闻言,时宜也跟着看向门外,再回头时眼睛里已满是失望,小嘴也嘟了起来,垂下了头,但很快又压下情绪,对师父比划着手势:

“时宜和师父在一起抄茶名,也很开心。”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言不由衷了……

周生辰看着嘟着嘴,还努力表现得很淡然的小徒弟,揶揄道:“那如果能和师父听曲子,更开心吧。”

闻言,时宜已没了失落,继续用手势告诉周生辰:

“只要是和师父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开心。”

比划着,脸上绽出一个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周生辰看着她的笑颜,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眼神不知不觉定格在时宜的手上……

见师父没说话,时宜以为他是累了,便用手势告诉他:

“师父早些歇息,徒儿告退。”

说着,站起身,对周生辰行了个屈膝礼,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时宜刚走到门口,便被叫住,待她疑惑地转过身来,却听周生辰对她说——

“上次让你选的琴,可还喜欢?”

时宜点了点头,她不知周生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正疑惑着,便见周生辰站起身,从她面前走过,留下一句:“时辰还早,正好今日有空,我来教你抚琴吧。”

【军营夜话】

凤俏:出怪事了?王府里哪里传来的琴声?

萧晏:怪事?你想想,这府里还有谁会抚琴?

凤俏:师父?哦……我知道了,上次师父让师妹选琴,莫非是在传授她琴艺?

萧晏:(笑而不语)

凤俏:等等,不对呀,教抚琴不是应该一段一段来吗?可是听起来,这只曲子一直没断过,而且弹凑得很熟练啊……

萧晏:你不觉得这曲子熟悉吗?

凤俏:是有点……想起来了,这不是今日那南萧乐师演奏过的曲子吗?

萧晏:是。

凤俏:哦……师父果然严苛,一上来就教那么那么难的曲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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