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不速之客理直气壮地闯入了研究员的平静生活。他是他的学生,却和他同居,和他约会,和他接吻。研究员打算做出一个小小的决定以迎接更好的未来,却激起了阿蒙的怒火。愤怒的阿蒙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境,祂不仅是研究员的学生,更是他事实上的独生子,他的弟弟。
阅前提示:研究员亚造×入梦的阿蒙。设定中亚造完全收回了权柄进入沉睡,梦中在西大陆教书,名为研究员实为亚造。文里会出现一次阿蒙的私设西大陆名(我的恶趣味)。
研究员一边喂着这群白眼圈的黑乌鸦,一边心不在焉地琢磨着阿蒙的话。除了不要得罪乌鸦外,阿蒙难得犯了个错:刚来教师公寓...
研究员一边喂着这群白眼圈的黑乌鸦,一边心不在焉地琢磨着阿蒙的话。除了不要得罪乌鸦外,阿蒙难得犯了个错:刚来教师公寓时,阿蒙说他哥哥还活着,今天却说,哥哥和爸爸都去世了。阿蒙是故意露出的破绽,还是一直在撒一个弥天大谎?
大约是察觉到了研究员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它身上,乌鸦冷不丁地朝研究员的掌心啄了一口,研究员倒吸一口气,吃痛的瞬间下意识想伸回手,白乌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蹦跶着跳上他的掌心,豆大的黑眼珠望向它,像是在理直气壮地发泄,又像在和亲近的人撒娇。
奇怪的怀疑再次涌上研究员的心头:也许,阿蒙真的就是只乌鸦。挑食,恶劣,无处不在地窥视他的生活。他试探道:“这可不行。你总不能希望我一边喂你,一边又任你叼啄。如果不改掉这个坏毛病,我下次就不来喂你了。”
听到这话,乌鸦沉下脸——如果它小小的头可以被称之为脸,也能看出表情的话。它后跳一步,轻盈地落到扶手上,随即一去不回头地飞走了。与此同时,之前在地上啄食事物的黑乌鸦们也毫无留恋地抽身而去。
研究员愣住了。但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有人忽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老师,亚当老师!”
他回头望去,阿蒙套着巫师的古典长袍,歪戴着软帽,正笑嘻嘻地盯着他,表情夸张地说:“您也在这里呀?工作结束了吗?辛苦了!”
研究员点点头:“你那边如何?”
阿蒙随意地提起长袍,不客气地挤到研究员身边坐下:“不如何,还是那副老样子,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一句真话都听不到。”
研究员沉默片刻:“逝者无法再与我们交流,言不由衷不是他们的本意。”
听闻这话,阿蒙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逝者为什么不能说话?或许,逝者还能金蝉脱壳,死而复生呢。世界上若没有奇迹,要神灵做什么?老师,您信神,您日日进教堂祈祷,难道是为了信一个并不灵验的神以求心灵满足的吗?”
“你从没和我一起进过教堂。”研究员说,“我信神不是为了得到赐福,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你信的不是神,而是你自己。”阿蒙一针见血地指出。
“可以这么说。”研究员补充道:“祈祷只是我的习惯。”
“那可真是亵渎。您一般会祈祷些什么呢?”阿蒙问,他没有翘起腿,而是老老实实地合着腿坐在长椅上,双手放在腿上,看起来极为乖巧,“您会为我祈祷吗?”
“当然。”研究员温和地回答道:“我为我祈祷,为你祈祷,为世上所有生灵祈祷。愿神庇佑万物。”
“真可惜。”阿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将脸凑得很近:“我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呢。”
研究员轻轻推开阿蒙,示意他不要靠得这么近:“现在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阿蒙口吻戏谑嘲讽、明明先前在公开场合时,他一向表现得极有分寸:“因为我是您的学生,被别人拍到会控告您学术道德有问题,影响到您的前途?还是因为我是个人类男性,你怕别人认为你是个同性恋?抑或兼而有之?”
“都不是。”研究员神态安详,“对我来说无可无不可,但对你来说很重要。舆论往往倾向于指责更弱势的一方,我不希望你陷入这种伦理道德的难题。”
“伦理道德?”阿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在乎这个?”
“社会中的人都在乎,人需要扮演合适的角色,需要遵守那些基本准则才能过得安稳舒坦。”研究员说,“如果能用手段规避,何必去自讨苦吃,找罪受呢?”
阿蒙直勾勾地盯着研究员的眼睛:“这就是你瞒着我辞职的原因?你想过得安稳些,不想受到道德指控,却又不想放弃你我的关系,所以你蒙骗我?”
白乌鸦的身影再一次在研究员的脑海中略过:“我没有蒙骗你,只是我认为没有到合适的时机。就算你不知道,到了恰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这对我们都有利。”
阿蒙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承认自己在欺瞒我喽?”
研究员无法理解阿蒙忽如其来的情绪:“我想这不叫欺瞒,只是时机未到,不得倾诉。你是学生,哪怕东窗事发,我依然可以找到好工作,但你不行。我不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是吗?”阿蒙静默一会儿,冷笑着说道:“只是师与生,男性与男性的结合就让你小题大做成这副模样。老师,你可真古板。”
“不是小事。”研究员耐心地讲道:“是关乎你前程的重要事项。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毕竟这是个注重伦理与道德的社会。”
“我记得,比起师生,父与子、兄与弟的结合对伦理观念构成了更严重的挑衅。”阿蒙问:“是这样吗?”
“为什么问我这个?”
阿蒙笑吟吟地握住研究员的手:“因为,你不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呀。”他后面几句话用多种撬动自然力量的语言糅合而成,混入预先准备好的知识与记忆,毫不留情地塞入研究员的耳中,“你连师生都要大惊小怪成这样。假如你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你的弟弟,你会崩溃吗?”
巨大的信息流强行灌入研究员的脑海中,他尚未能做出反应,阿蒙就探身过来,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端端正正印下一吻:“现在呢?现在你知道了这些,你还爱我吗,还是觉得恶心呢?”
研究员陷入深眠之中。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笼罩于黄昏下的宫殿中。他斜靠在高背椅上,面前是一张石制圆桌,远处是高达百米的石柱,遍地都是芬芳的花草。阿蒙远远地坐在一根石柱之上,两腿不停在空中晃荡着,一手撑住下巴,身体前倾眺望远方,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祂感知到研究员的苏醒,轻盈地跳下石柱,翩翩落在研究员身前。
祂坐在石桌上,离研究员很近,方便祂近距离观察自己的研究对象:“醒了?消化完我送给你的神秘学知识了吗?”
研究员没有答话。
阿蒙推了推单片眼镜:“很惊讶吗?如果你不能接受你是我父亲的话,也可以认为我是你的弟弟。这两种身份并不冲突。”
“也是。”阿蒙赞同地点头:“先是师生,再是父子,最后又来个兄弟。每一层关系都违背你认知中的伦理道德。你不接受也很正常。”
“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吗?”阿蒙歪着头,漆黑的眼瞳里漾满了笑意,尽管研究员认为祂并不是真正在笑:“难道你不觉得意思?我想看看你的选择。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一无所知,是否还会爱上我。你爱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你的弟弟,所以你天生就会爱我?还是因为我是我,所以你爱我?”
“你得到满意的回答了吗?”研究员湛蓝的眼睛里笑意消失,阿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神情。
不过数千年来的纵容让祂确信,这位旧日不会真因一时激愤伤害自己。阿蒙选择继续说下去:“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就证明我还没得到。”
“”
“我不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阿蒙的斯文气质与生俱来,单片眼镜下的黑色瞳孔像是某种无机质材料,冰凉地反射出研究员的倒影:“我见证过三千余年的历史。据我所知,在你真正生活过的那个年代和那个国家中,同性恋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在曾经的西大陆,与没有血缘但享有共同姓氏的人结婚也被认为是不伦之罪,但在现代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荒谬的。现在的你认为父亲与儿子、兄长与幼弟、老师和学生结合是有罪的,也许未来这会变成一种新的潮流。伦理观念只是时代强行赋予你们的潜意识枷锁而已。放弃这些吧,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不会的。”研究员沉默了一会,“至少在人类能解决近亲结合带来的遗传问题和伦理問題前不会。如你所言,社会思潮中的伦理观念与时代的科技水平紧密关联。”
“这是作为科学家的下意识反应吗?很有意思。”阿蒙笑着赞叹了一句:“但我要提醒你除非得到某些存在的赐予,人类男性与人类男性之间根本没有生育的可能性。”阿蒙耸耸肩,“当然,如果你特别想要一个新的孩子,我不介意‘造’一个出来满足你的愿望,祂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你玩腻了,我可以回收祂。放心,我为自己繁衍过一整个家族,经验十分丰富。”
“这么说或许有些突兀,”研究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也是阿蒙坦白后,今晚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我想你在引诱我说出某句话。”
“是吗?”阿蒙挑起眉头,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可以猜猜看我想让你说什么。”
研究员居然真的陷入沉默之中。他倚靠在石制高背椅上,视线低垂,目光在王庭花園中永不枯萎的花草上流连,思索回答。
阿蒙得意得简直想唱歌。祂甚至想变成乌鸦扇起翅膀,绕着虚幻的王庭飞舞庆祝。无论亚当作为父亲,还是作为兄长,祂向来都能轻松读出阿蒙的想法,阿蒙在祂面前近乎透明,没有秘密,任何想法都会被清清楚楚地看见和听到,一览无余。唯独此刻,研究员无法利用全部的权柄,他必须得来猜测阿蒙的想法,就像曾经的阿蒙被迫去揣测他一样。
他看着研究员沉思的样子,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猛地从喜悦中惊醒冷静下来。人们总认为上帝全知全能,等到生命耗尽末日来临时,每个灵魂都会被押到神前做出最后的审判,善者入天堂,恶者下地狱,再轻微的亵渎之念也会无所遁形,而“观众”的高序列者无疑能毫不费力地实现这点。祂在审视着亚当,但在过去的数千年中,亚当有多少日子也在祂身侧注视祂,观察祂,读取祂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祂却蒙在鼓里,毫无察觉。
“你一直在强调只要放弃伦理观念就会得到快乐,而现实问题显然不止别人的道德谴责,还有源于内心的质问。说服别人容易,说服自己的内心却格外艰难。哪怕去掉了这一层伦理疑难,还有一重问题: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假如我在最开始就知道一切,或许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你真正想让我说的是‘我并非不能接受这种关系,真正令我生气的是你事前隐瞒我’‘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决不会配合你’之类的话。”研究员若有所思地说:“你想把矛盾的关键点引到知情权上。”
“厉害,厉害。”阿蒙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那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这件事里不知情的是我,而我对伦理问题十分敏感,不能接受你的真实身份。与我结合的你发现了我和你有血缘关系,你会怎么做?”
“我会选择隐瞒。”研究员毫不猶豫地做出回答,態度坦然:“我会想方设法让你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自由而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这也是算是种爱吗?”
“这当然是一种爱。”研究员说:“正因为我一生都与知识为伴,我非常清楚地知道,知识与秘密本身并不代表幸福。知识本身就是一种恐怖之物,秘密的本色是污染。无知有时恰恰才是通往幸福的正确道路。如果隐瞒可以使你更自由,更快乐,使你更轻松自在地走上你喜欢的道路,我为什么不选择让你一无所知?”
阿蒙指责道:“这是一种独裁的操控。”
研究员舒了一口气,他的神情近乎庄严:“是的,我独断专行,我会操控你,隐瞒你,蒙蔽你。我选择了我认为正确的做法,也只会选择这种做法,因为我认为这对你我都有利。”
阿蒙僵在原地。亚当给出了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但阿蒙一向认为这只是种潜在的默契,从未想过他居然会泰然自若地承认。
研究员没有放过这个空隙,接着说道:“我也有想请教你的问题。”阿蒙调整了姿势,虽然脸上还挂着笑意,但抿得紧紧的嘴唇泄露了祂的紧张与戒备。研究员发问道:“你问我因何而爱你,我对你的爱究竟是何种成分。那么,你对我的爱从何而来,又是何种成分呢?”
他满意地盯着错愕的阿蒙,但紧接着,向来游刃有余的时天使重新弯起眼角,微笑回答:“别这么自信。你爱我,甚至愿意为我辞职,为我规划前途,不愿意立刻向众人公布我们的关系,避免我陷进不必要的伦理纷争。但我可不这么爱你。我撕毁你的期待,在所有人面前亲吻你,告诉你不愿意接受的真相。我爱你?”祂撇过头,不屑地笑了,“我这么对你,你依然觉得我爱你?”
研究员注意到阿蒙姿势的细微变化,他直起身体,重心调前,显然祂的内心没那么从容。他轻轻颔首:“哦,你不爱我。你费尽心机谋划半年,顶替了其他人的身份住在我家,就为了在最后关头抛出这些问题,问我为什么会爱你。你不在乎我,却非要刨根究底,找出个回答?”
“对啊。”阿蒙摊开手,耸了耸肩,这动作像少年在模仿成人,依靠夸张的姿态发泄情绪,装模作样地表达自己的不在乎:“半年很久吗?上千年的岁月对天生的神话生物来说不算什么。我的一个分身在白银城呆了几十年……对不起,我忘记你现在不知道许多事情。”他笑容中是遮掩不住的恶意,“白银城是一个信奉你的城市,受到了诅咒,在黑暗与怪物中困顿千年。我寄生了他们,却没有一点帮助他们脱困的想法。假如我爱你,我信仰你,我会这么做吗?”
“会啊。”研究员飞快地接过话茬,“你只做有趣的事和有必要的事,从不去做对的事。你没有辨析善恶的价值判断观念,好与恶,是与非,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眼神清澈如婴儿,阿蒙试图扭头,却发现自己无法避开父亲的视线。混沌海的力量加强了。研究员轻声追问:“所以,研究我对你的爱,在你看来是件有意思的事,还是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呢?”
“当然是——”阿蒙拉长音调,毫不犹豫地选择道:“有趣的事情。我觉得好玩。”
祂的心在动摇,否则祂不会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研究员循循善诱,接着提问,仿佛这不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辩论,只是在给不听话的学生梳理难题的思路:“可否为我解释下,你觉得哪里好玩呢?”
“好玩就是好玩,没什么可剖析的。一旦开始说明它的有趣之处,再有趣的事物也会变得无聊。你能这么问,证明你为人确实很无趣。”阿蒙不打算沿着研究员的思路走,祂早就不是孩子了,可不会被低劣的伎俩骗到。
“好吧。”研究员没有强求,换了个方向:“我这种无聊的人身上也有你觉得有趣的爱?还是说,你觉得爱本身是个有趣的事物?”
阿蒙狡辩道:“在我小时候,你给我讲过个故事——《乌鸦喝水》。你可能完全记不得了。乌鸦模仿、总结、利用工具,从而完成自己的目的。我是只乌鸦,乌鸦的本能是学习和模仿,好在未来的岁月更好地扮演、操控分身。虽然很不情愿,但你的确是上千年来与我走得最近的人,近水楼台,我只是抓取你作为样本进行研究模仿罢了。研究人的感情,从而总结扮演心得对我来说很有趣,这也可以防止我失控,仅此而已。”
“那么,你承认我身上有对你的爱?至少在你的定义下,这种感情可以被称之为爱?”研究员终于可以发起最后的攻势:“你是否思考过,也许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爱呢?”他声音并不洪亮,但清楚地飘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对某些人来说,好奇是爱,照料是爱,生死相随是爱。但对另一些来说,好奇是向往,照料是习惯,生死相随是责任。对我来说都只是些顺手而为、不足一提的小事。这些都不是爱。更何况,没有哪件事只有一个动机。早在你来之前,我就有换工作的想法,你只是促进了事态的发展。像早上说的那样,双赢。”他对阿蒙露出平静和煦的微笑,“你刚刚成功证明‘你并不爱我’这个命题,现在,轮到你来证明‘我爱你’这件事情成立了。”
“你刚刚说过了。”阿蒙好心地指出,“你说你的操控和隐瞒就是爱。”
“我没有。”研究员微微俯首,眼睑下垂,现下的他除了服饰与瞳色不同外,和那个虔诚的金发神父别无二致,“没想到你也会有读不出文字游戏的一天。请注意,我说的是操控和隐瞒是一种爱,而我会对你这么做。我并没有说它是我的爱。”
“那你的爱是什么?”阿蒙的疑问脱口而出,当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立刻抿紧嘴唇以遮掩失落。
研究员笑着说道:“我不认为这是我的爱,我也不认为我爱你。至于我的爱是什么,就是你需要证明的命题了。请拿出足够的论据,来说服我吧。”
什么?
阿蒙近乎气急败坏,如果祂是个凡人,怕是早已背过气去。他背挺得笔直,撑不住这口气的话,祂肯定会塌下去变成一堆散落的时之虫。
他忽然想起毕生都不愿意回想的一幕:造物主金色的神血洒满大地,本该充斥着光辉的神国发生异变,造物主的神躯被三位天使之王分食,散落在大地上的非凡特性让世界充满了邪恶与怪物。无忧无虑的年代结束了,神子与兄长踏上了流亡的路途。尽管崎岖重重,至少祂们还在一起。
造物主用了一整个纪元为所有人类和祂的幼子创造出一个满是幸福的平和世界,再用祂突如其来的死亡打破了所有和平的幻梦。何其仁慈,何其残忍。
可阿蒙从未想到,这世上远又比那更残忍的事情。
祂下意识望向自己的哥哥,但亚当,不,是研究员,他不发一言,静静看着祂,眼神含着淡淡的悲悯。
阿蒙无法自控,瞳孔瞬间放大了,神情变得空茫,脑海里浮现出各式各样的画面碎片:祂出生时睁开眼的第一瞬,看见的是金色发根黑色发尾的造物主搂着小小的襁褓,温和地注视着祂;祂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幼小到无法稳定状态的阿蒙脸上掉下几根时之虫,牵着祂小手的造物主弯腰捡起,用血肉魔法给阿蒙捏出一张圆润漂亮的脸蛋;祂行走在第四纪的图铎帝国,金发金眼的神父没有任何权欲,却始终站在祂身旁,只因为怕祂被一位疯掉的真神给欺辱了;神父站在尸骨教堂里低首祈祷,听到脚步声后回首告诉阿蒙一切的真相;只是双序列的真神的亚当脑后出现太阳的虚影,身旁出现白塔与风暴,仅仅是为了阿蒙一个胜负未卜的愿望,祂便全力以赴,甚至不惜拖慢融合进度……
造物主、亚当——祂的父亲,祂的兄长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这是祂对祂的爱!所以哪怕深感不悦,阿蒙也全盘接受了。现在祂却矢口否认,说这不是爱!
祂居然说这不是爱!
阿蒙忽然觉得支撑着自己的那口气被活生生抽出,神话生物灌满灵性的神躯难得感受到了疲惫:“我不证明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也不证明压根不存在的命题。”阿蒙彻底无法保持笑容,祂漆黑的眼珠变得更加幽深,脸色苍白,“既然是我弄错了,那我该去其他地方寻找我想要的事物了。”
祂站起身来,背对着研究员,扶正右眼的单片眼镜。袍子在风中衣角飘扬,宫殿各处角落里的蟋蟀、乌鸦,空气中飘浮的尘埃、屋外晃荡的云朵……无数道流光飞入阿蒙体内。
聚合完毕,趁着研究员没有完全恢复回忆掌控权柄,祂还来得及离开。如果梅迪奇已经察觉异状前来追捕,那就更好了,场面越混乱对祂越有利。
竭力在克制自己情态的阿蒙没注意到身后研究员晦暗不明的眼神。
(tbc)
地狱女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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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谈过恋爱。”
亚瑟斟酌了好半天,只能如此勉强的回答道。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假话,毕竟无论是他自己,亦或者那个风流成性的原主……确实都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咳、只不过一个是真没有,一个是从来只和别人发生肉体关系罢了。
这应该…算不上是谎话吧?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弹幕刷屏的速度更是让人怀疑是显示屏出现了故障。
潭pd直截了当的提出质疑:
“没有谈过恋爱?哈哈,亚瑟老师真会开玩笑。”
她随意的撩了撩耳......
她随意的撩了撩耳边的发丝。
“那么多的照片、视频,还有漫天飞的绯闻……又该怎么解释呢?”
亚瑟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犀利的问题受到丝毫的影响。
他轻轻拿起茶几上王耀一早泡好的、此刻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啧,不如红茶好喝。
“我不知道你说的照片、视频,亦或者什么绯闻,是指哪些东西。”
亚瑟淡声开口。
“但如果是指那些严重侵犯我肖像权的,所谓「证据」,似乎不能证明,我与任何人有过非正当关系吧?”
“……”
谭pd一时不知如何驳斥,毕竟那些照片确实也只是较为亲密的合影罢了……还没有到可以佐证恋情的程度。
亚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这原主干这些龌龊事的时候够谨慎,没真的给狗仔留下什么把柄,不然他这番义正言辞的澄清反而会闹出天大的笑话。
【哟,看上去又要发律师函警告啦?大明星?】
【这个黄腔男说的话我一概不信哈,在公众场合都这么不尊重女性的人私底下能憋出什么好屁】
【楼上……说话还是小心点吧,你这样人家真的可以告你造谣,律师函什么的真发出来就老实了。】
【真的很奇怪。。这种人怎么还没有人出来锤死他???】
【资本暗箱操作吧。人家后台硬啊。】
……
“……那么,您是不是对男性也有想法呢?”
谭pd再次穷追不舍的发出先前的提问,脸上得体的微笑此刻仿佛写满了「死gay你快承认啊」。
亚瑟欲哭无泪,他以为这个环节马上要被自己蒙混过去了啊……
“我、当然没有,任何想法。”
他一字一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好吧。
亚瑟在心里默默想道。
其实因为自己国家gay群体数量之庞大,他本人……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影响。
咳、但偶尔喜欢看点同性题材的电影什么的……怎么能直接说他就是gay呢?!
武断!!!!!
英国人的耳垂因尴尬和心虚泛上了不易察觉的薄红,他尽可能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状态。
【亚瑟看上去好尴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理解,要是我一个钢铁大直男被女孩子问是不是gay……我恐怕也要钻到地底下去()】
【亚瑟:不儿】
【谭pd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英国不是很多gay吗】
【。。那也不全都是gay啊,我看你IP新疆的,你全家都会骑马吗。】
弹幕似乎对于是不是gay这个话题不太热衷,毕竟原来“亚瑟”油腻猥琐的做派,只能让人想到某些言情小说里自命不凡的普信男。
……实在想象不到他对男人也是这副做派……
而亚瑟则有些纠结的抿了抿唇,他想到先前的大家全都为自己的“黑料”进行了澄清和道歉,并且做出了相应的保证以及道歉的态度。
……虽然不能让所有观众信服,但至少,也是颇有几分效益的。
但,自己呢?
亚瑟感觉自己的眉毛都快纠结到一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攀附全身。
喜欢开低俗颜色玩笑……和许多女明星都有亲密合影……这些、这些叫他应该怎样承认?或者怎样澄清啊?!
先前阿尔弗雷德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个精神病史,成功洗白道歉+宣布退圈。
自己总不能也照本宣科吧??!
一番煎熬的思忖过后。
“我,在这里为我之前发表过的所有不正当、或诱导性明显的言论郑重道歉,并会以公众人物的职业素养严格要求自己,在各位观众和法律的监督下端正自己的行为,也会积极整改大家所指出的所有问题部分。”
……最终还是选择了概念模糊的官方道歉啊。
亚瑟无比庆幸自己在上节目之前无聊的用电视收看了王耀家的《新闻联播》,这段味道还算挺正的中国特有官话,也是较为自然的表达出来了。
配上他诚恳的态度……应该会让中国的网民们接受度更高一点吧……?
【我的天……你告诉我刚刚那水灵灵的一段是个英国人讲出来的??】
【怎么听起来又红又专呢……】
【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说我们应该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了……】
【他们是专业培训过准备在这个节目上统一做澄清道歉的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跟打了几万字的腹稿一样……】
【妈呀我看之前没人跟我说这是洗白节目啊,我以为能看几只疯狗乱咬呢……】
【感觉钱白花了。。这每个人都跟之前那颠样完全不符啊??都下定决心在这个节目上洗心革面了??】
【楼上说的好。。。节目组请无偿归还那些我们本来要看到的狗咬狗名场面!!!】
【抵制「年度工作报告反思」!!】
【抵制「剖析当代社会现象演讲」!!】
【抵制「走进中国历史及人文风貌」!!】
【抵制「当代年轻人饭圈cp文化剖析」!!】
总之还是说出来了。
亚瑟嘴角僵硬的笑容终于带了几分真心。
……虽然、效果不见得有多好。
一片静默中,坐在身边的费里西安诺托腮望着亚瑟,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忧虑。
不过生性乐观的意大利人很快调整过来,他弯起眸子,带着鼓励性极强的温暖笑容,伸手拍拍看上去有些惆怅的英国人。
“不过没关系啦——亚瑟可是最最标准的绅士哦!只要做自己就好啦,自然而然被大家认可什么的……如果是亚瑟的话,一定很轻松就能办到吧——!”
心脏,像是被温暖的掌心轻轻抚慰过似的。
亚瑟矜傲的点点头,和身边的人对上目光。
“那是当然——”
“——我一定会的。”
英国人语气里带上了坚定。
‘我也要想办法,找到让大家回去的路。’
弗朗西斯看了看身旁原本已经耷拉下毛毛,结果又重新变的炸乎乎的、斗志昂扬的某英国佬,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感慨。
他的目光又扫过周围几人,发现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用同情和鼓励的眼神望着亚瑟。
——于是法国人的眼中又多出了几分对众生的怜悯。
……以及,他开始担忧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
借着沙发和抱枕的遮挡,弗朗西斯再次不着痕迹的确认了一遍藏起来的手机里,那条重要的消息是否发送成功。
法国人默默的想着,在主持人发表完用来转场衔接的官方套话后终于q到他时,自然的抬起头,撩了撩耳边的发。
“哎呀,终于到哥哥我了吗?”
——掩下所有复杂的神情,摒弃所有纷乱的思绪。
“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呀~”
——只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
弗朗西斯眨眨眼,
“那么……我们开始吧?”
我是这个月月初才开始补宿环的,然后正好赶上了这波乌贼搞的大转折。
本质来说,我个人是很信任乌贼的写作逻辑的:不管人物形象和故事怎么发展,在逻辑上是基本自洽的,不会有太大的bug。
这是从图录这本开始,乌贼过往记录的良好给我的信心。
而我本人看书……说句残酷的话,如果剧情和人物二选一,我只会选择支持剧情,在我这里,人物塑造可以为剧情让路。
乌贼的大纲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不过之前的书,很少给我这种割裂感——逻辑上是通的,但是人物让我觉得很无力,站不住,吊不起我的共情。
……本书不管是主角三人组的感情纠葛,贝救爹的操作,还是现在爆出来的亚造的布局蒙吃菠萝,都是有铺垫和人物动机的,但是看起...
……本书不管是主角三人组的感情纠葛,贝救爹的操作,还是现在爆出来的亚造的布局蒙吃菠萝,都是有铺垫和人物动机的,但是看起来就是就是阅读体验差了一点……就很纠结,剧情我很满意跌撞起伏,但是人物画像在我这里还是不上不下的。
对人物我是茫然了,看后期乌贼的发挥,不过这本已经可以说是头轻脚重了……虽然之前也知道乌贼的书慢热,这本是格外慢热。
看起来第五卷快结束了,形势也一片大好,不过以我对乌贼的了解加他自己爆的母神要史诗级加强,末日的压迫感还不够,我压一手还有一波大的,最差预计亚造玩脱了。
理一理,天尊的布置安排还没彻底显露,查芯的洛基在干嘛?母神木薯的后手呢?这波母神再不加强,后面除非等到屏障破碎不然就很难再有机会了。地球真神这方还有个魔女奇克在看着,真就单看?不至于状态差到这地步吧?
还有隐秘贤者—知识荒野—蒸汽这条线,现在不熄的呓语影响隐秘贤者,如果有展开……西大陆是不是要开了?还有第六卷小克的梦境副本线会不会是接上的?
期待接下来乌贼继续搞大活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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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新章,第五卷结束。很好,各有输赢,大帝一路走好……希望下次复活赛一切顺利,还有你人性也太充沛了,我看诡秘大部分笑点都在你这里了,走了还挺舍不得的……
亚造布局目的达成了,用真神黑皇帝换旧日不定之雾后期末日时完全插不上手提前下线六十年,怎么算都赢痳了,外神方母神木薯交易完成,对地球的侵蚀进一步加剧,这个雷估计要等到第六部爆……不然怎么写小克英雄救场。
主角塑造反而没啥好说的,乌贼真就是大纲逻辑大局怪,严谨也无情冷酷的一逼,目前完全看不出主角对亚造完全安排他人生的反抗余地,亚造布局看得很爽,跳不出安排的提线木偶主角是完全无魅力的,但是要写的合理很艰难,从这点看乌贼其实野心很大,看后期乌贼能不能给我惊喜了。
这卷看完对我来说,最大的后遗症是在我这里末日的压迫感没了,虽说外神母神一支柱,就算不定之雾爆了还有剩下的8个旧日,我方就小克一个支柱,亚造半个旧日,也就女神旧日稳点,其他的都是真神,形势还是很严峻……然而,这波之后除母神木薯外其他外神在我这里全垫了,逼格全无啊,瞬间紧张不起来了!
要挽尊还是能的,毕竟这把算是上帝和诡秘联手,虽然都不是完全体状态不好,但是好歹是两支柱,这输的不算太难看。
灯神更是倒霉,先被最初撕了,又遭了老诡,后被小诡亚造大帝联手送走,排场也不低了……不行,我还是绷不住,我现在得了一种看见灯神就想笑的病。
最后,为了外神的未来,母神后几卷求您给力点……(bushi)
我对里面一位叫做sugar的女嘉宾非常感兴趣,她是六位女嘉宾里最去标签化、最复杂、最值得分析的一位。她的昵称大概来自玛丽莲梦露在《热情似火》里饰演的苏迦(sugar),这个角色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如其名是一个金发甜妞,好莱坞商业片里最常见的那一类刻板美女。sugar本人的偶像也确实是梦露。她是男性向杂志的模特,希望能成为像梦露那样...
我对里面一位叫做sugar的女嘉宾非常感兴趣,她是六位女嘉宾里最去标签化、最复杂、最值得分析的一位。她的昵称大概来自玛丽莲梦露在《热情似火》里饰演的苏迦(sugar),这个角色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如其名是一个金发甜妞,好莱坞商业片里最常见的那一类刻板美女。sugar本人的偶像也确实是梦露。她是男性向杂志的模特,希望能成为像梦露那样的性感icon。
看起来她完全就是一个男权语境下的傻白甜娇妻。
但真的是这样的吗?
这个节目从头到尾,每次好感度投票sugar的排名都很靠前,甚至节目外的观众也一样,大部分弹幕都表示出对sugar的喜爱。这固然和她甜美讨喜的外貌、轻声细语的说话方式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sugar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明显的魅男或厌女倾向。
她与女孩子们在一起相处时气氛很好,能跟节目外是女权主义活动家兼作家的河马(河美娜)相谈甚欢,会在另一位女嘉宾情绪低落时及时提供安慰,也不主动向男性群体靠近。她不站队,不冒尖,不搞小团体,大部分时候都在安静倾听,是一个温和的中立角色。
这出乎了观众们的意料。因为测试题而产生的先入为主的印象被打破,标签一旦被撕下就不会再轻易贴上去。
除去有色眼镜后,大家会渐渐发现sugar不但不傻,反而非常聪明。
进入社区后的第一天,自然而然地都由女性嘉宾负责准备晚餐,男人们则在屋外抽烟。厨房里洗菜的sugar用半开玩笑半真心的语气说:“这里好像都是女生呀。”
在屋内只有一半成员时,嘉宾Mike私下里指控另一位男嘉宾疑似使离间计,她立即意识到这种行为本身也有挑拨离间的嫌疑。这也是sugar第一次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
还有一点,最开始的双人配对排查法其实是sugar提出来的,只是因为后续是由更加开朗外向的Ted向所有人介绍,所以大家都默认了这是Ted的主意。甚至不少上帝视角的观众都忘记了这一点。
sugar其实很敏锐,很聪慧,甚至到了狡诈的地步。正是因为她的温和、柔软、不争不抢,没有人怀疑她,没有人对她抱有恶意,或者说说,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她是绝对安全的。
节目里的六位男嘉宾,其中有五位都抽烟,于是他们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吸烟角,聚在一起商议各种事情。前面好几期,除了另一位最年长的女嘉宾因为同样也吸烟,偶尔会参与进去外,没有任何女性能介入这个烟雾缭绕的小团体。
但临近节目的尾声,毫无预兆地,夹着香烟的sugar出现在了吸烟角。她站在一群男人中间,还是微笑着,很从容镇定地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轻易发表意见。
她娇弱的外表下是极其稳定的内核,以及圆融自洽的逻辑。另一位女嘉宾白熊(线下是青瓦台最年轻的秘书官)对sugar的评价很到位:“她可聪明着呢。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这样来看,sugar的偶像是玛丽莲梦露也很合理。
梦露虽然被看作是好莱坞金发女郎的典型,一个肤浅的性感符号,但她本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左翼人士,思想中有根深蒂固的无产阶级色彩。她一生都致力于慈善,创办过儿童学校;揭露好莱坞的权色交易;在精神病被污名化的年代就鼓励精神病患者积极接受药物治疗;反对种族歧视和战争,公开批判过胡佛和麦考锡主义,读过《资本论》,与当时许多左翼作家都是朋友(比如海明威)。她死之后,FBI档案里将她定性为共产主义的同情者和支持者。
正如梦露不是一个傻乎乎的金发白妞,sugar也不是一个刻板印象里的娇妻。试问一个双商极高、毕业于梨花女子大学的女性,怎么会对自身性别所处的环境如此迟钝呢?
我觉得sugar,以及所有sugar这一类的女性,她们更像是女权主义的“弃权者”。
或许由于先天的条件(外貌、家境等),都比较符合男权社会的要求,她们可以通过调整自身以适应这个社会的规则,过着至少看似风平浪静的人生。这样的社会是她们熟悉的。但女权主义则不同。女权主义代表的是破而后立,是全新的、未知的,伴随无法预知的风险。为了这个未知的新世界打碎现有的稳定真的值得吗?在掂量之后,她们选择了“弃权”,维护现状。非要说的话,这更像是常见的党派斗争里,守旧派与革新派的矛盾。
而像sugar这种,从事着较大尺度的男性向杂志模特行业的女性,则有媚男之嫌,还要额外考虑被女权主义清算讨伐的可能,于是弃权得更加干脆。
但这不能说明她们就是百分百的男人的拥趸。她们屈服的对象是整个的大环境,而不是具象的个体。她们的选择是审时度势的结果。假使哪天父权主义制度这艘大船真的要沉了,跳进女权主义的汪洋,对她们也不过是穿件救生衣的事。
然而面对sugar真诚的剖白,一位男嘉宾却在后采中笑着表示“真想看看她得第一名的照片是什么样的”。
你看,这才是事实。
男人根本不会在意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们向你投来的也不是欣赏的目光,而是下流的打量。你以为那是「注视」,但其实那是「凝视」,被凝视得多了,人会变成商品,变成符号,变成客体。
ps:最后再推荐一下河美娜作家的《我的痛苦有名字吗?》,原名是叫“疯狂又古怪、傲慢且聪明的女人”,但我更喜欢第一个中文译名。讲的是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抑郁问题,非常鞭辟入里,韩女文学才该拿去申遗。
★私设多,雷者自避
★对话加粗下划线为英文以外的语言
Summary:亚瑟.柯克兰决定插手巫师界,正好邓布利多也有类似的想法
Chaptertwenty-four.领袖的意义
乌姆里奇的眼睛扫在海格的小屋里,让哈利很恶毒地想到了寻找苍蝇吃的癞蛤蟆——不,如果说她是癞蛤蟆的话,他们不就是苍蝇了吗?
正在哈利心想应该用什么恶毒的比喻来形容乌姆里奇的时候,这个女人用一种怪异的声音嗲道:“您就是那个请了好几个月假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吗?”她的眼睛在滴着血的龙肉,海格的伤疤和他巨大的身体各自溜了一圈,意有所指道:...
正在哈利心想应该用什么恶毒的比喻来形容乌姆里奇的时候,这个女人用一种怪异的声音嗲道:“您就是那个请了好几个月假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吗?”她的眼睛在滴着血的龙肉,海格的伤疤和他巨大的身体各自溜了一圈,意有所指道:“啧啧,看上去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身旁赫敏突然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额。”海格支支吾吾地道,“你来一块岩皮饼吗?......教授?”
乌姆里奇欣然接下那块饼,只不过咬了一口就迅速放下了。罗恩在发抖,明显他尽了自己的全力止住自己的笑声。
海格的岩皮饼!哈利默默用舌头抵住了后槽牙,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轻信海格的食谱。
“哦,那我就直说了吧。”乌姆里奇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扫过哈利三人站着的地方,“就一些乖巧学生的叙述而言,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教授。”
乖巧的学生?!哈利听着这句话,马上找到了重点——德拉科.马尔福那副欠揍的表情就仿佛浮现在眼前。
——“那个傻大个儿肯定被辞退了!”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回荡在哈利耳畔,不过这句话很自然地被哈利联想为了“那个傻大个儿肯定被我搞得辞退了!”
“……鉴于可怜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的控诉,你在课上介绍的那些危险生物威胁到了学生们的生命……”
威胁生命?是指鹰头马身有翼兽吗?那一次分明就是马尔福自己对巴克比克不尊重!
哈利下意识遗忘了炸尾螺这种生物。
“……可爱的潘西.帕金森小姐也说了,你的课简直是灾难。她宁愿上现在的教授的课程……”
哈利怒火中烧,还是赫敏扯着他的袍子,他才没有冲出去揍乌姆里奇一拳。
是啊,现在冲出去,除了给海格带来更多的麻烦,还能有什么作用呢?——看看他满脸的伤疤吧!他能够瞒住乌姆里奇去干了什么就很不容易了!
看着乌姆里奇还有要深挖的意思,哈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求求了,来个人救场吧,无论是谁——
“叩叩叩”。
三声极有礼貌的敲门声。哈利猛地朝门口热切看去——是谁?是邓布利多吗?毕竟海格的任务可就是邓布利多发布的……
海格笨手笨脚地将门打开。
门口这位金发碧眼的男人,不是亚瑟.柯克兰还能是谁?
只是亚瑟看见小屋里只有海格和乌姆里奇,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好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对着乌姆里奇的方向点了点头:“乌姆里奇教授,你好。”
女人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容。很明显,自己打听海格的事情的目的泡汤了。所以她和亚瑟寒暄了几个来回,就走出了小屋。
“额。教授——?”海格无措道。
“啊,你就是海格吧。”亚瑟看起来一开始想和海格拥抱一下,但最后还是和他握了握手,“请问有三个小朋友在哪呢?”
他怎么知道的?!
哈利惊讶地忘记了呼吸,倒是赫敏显得镇定。她把隐形衣从他们身上拿开:“柯克兰教授,您看见了我们的脚印对吗?”
外面下了雪,而他们没有去除自己的脚印。
那么,乌姆里奇也知道了?
罗恩率先问了出来。
亚瑟倒是轻松道:“她知道了也没什么。”顶着三人狐疑的目光,亚瑟含混道,“这只是小事,不会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
于是他对着海格的眼睛,断然道:“巨人没有答应合作,是吧。”
海格睁大了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罗恩提醒道:“他是邓布利多的人!”
海格这才说:“啊,是啊。”
他来干什么?哈利心里念叨着,一定不只是询问巨人的事情吧——
“对于D.A.和H.A.的课程,能聊聊吗?”男人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海格连忙给亚瑟搬来一个椅子,亚瑟低声道谢。
海格连忙将篮子里的岩皮饼拿在桌上,哈利别开了海格的眼睛——他还想要自己的后槽牙呢。于是他对上了亚瑟的眼睛。
“嗯。”哈利刚想说什么,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亚瑟伸手拿了一块岩皮饼,绿色的眸子还看着哈利的脸,似乎很好奇为什么他露出这般神色。
亚瑟嘎吱嘎吱:“怎么了?”
哈利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岩皮饼的坚硬口感似乎还在口中。
“你……觉得这个饼怎么样?”哈利实在好奇。
“还不错。”亚瑟又是嘎吱嘎吱,“就是再来一杯茶就更好了。”
他牙口也太好了吧!哈利看着牙酸:这种东西都吃得下去!?
————
“战术!”罗恩深吸一口气,“这也太酷了!”
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在滋滋蜂蜜糖制造出的甜蜜香气里,在温暖的炉火边,他们舒适地靠在软乎乎的太妃椅上,谈论着今天柯克兰教授同他们商量的事情。
“他还说会叫我们怎么使用烟雾弹什么的……”赫敏显得有点兴奋,“虽然用枪是不太可能……可是,那是烟雾弹欸!”
罗恩和赫敏叽叽喳喳地压低声音谈论课程,但是哈利的心情波动却不是因为他们所谈论的。
柯克兰教授,就好像是将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和他谈话,而不是“孩子”。
从暑假以来,凤凰社的事情,大人们就刻意瞒着他们。这让哈利很是恼火——自己在一年级就与伏地魔面对面斗争,二年级杀死了蛇怪救出了金妮,三年级成功地施展了守护神咒击退了一百个摄魂怪——
而大人们却认为,他只是一个孩子?
而现在,亚瑟明显将他放在了“D.A.领袖”的位置上与他们商量课程,这让哈利很受用。
亚瑟临走的时候,哈利鼓起勇气问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男人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色。
“为什么?”他反问道。
“你不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吗?”
他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让哈利急切的心情很诡异地安定下来。
“在历史上,少年将才从来不少。”
“虽然我觉得孩子应该是在安定的环境中幸福地长大……”
“可是,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刚才和你探讨,是站在和'D.A.领袖'的角度来说的。”
他的话直到到了公共休息室里哈利还在回味。
一开始,他只是在高兴,可是越细想,他越觉得很耐人寻味。
D.A.组建的目的,一开始只是为了大家课外学习黑魔法防御术,但很明显,这违反了魔法部的法令。
自己作为D.A.的领袖,在和魔法部对抗。
而且,柯克兰教授说要教他们战术,要教他们军用的一些设备,这明显不是为了扩展他们的麻瓜史知识。
——是为了战争。
哈利笃定地想。
战争——伏地魔回归了,他们正面临战争。
自己作为D.A.领袖,也在和伏地魔对抗。
原来如此。哈利长舒一口气,亚瑟意有所指的话语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历史上从来不乏少年将才,历史上从来不乏少年英雄,历史上从来不乏为了正义捐躯的少年人。
——自己,担待得住这份期待吗?
他左右打量着公共休息室里的同学们——
西莫和迪安正下着巫师棋,听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西莫快赢了;纳威正柔和地抚摸着米布米宝,像是在抚摸一个可爱的宝宝;帕瓦蒂和拉文德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说话,还咯咯地笑;罗恩和赫敏更是聊得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哈利沉默了好久好久。
这只是一部分。
他还可以想象到秋可能在图书馆里看书,卢娜可能在拉文克劳塔楼里摆弄她那些古怪的玩意儿;弗雷德和乔治一定又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乱窜,也许还带着李.乔丹;还有——
突然,他想起了马尔福,想起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知道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抽离了情绪,很客观地看待着这群斯莱特林的同学。
如果伏地魔发动了战争,那他们是否会兵戎相见呢?不同于以往的斗嘴,互放恶咒,而是真正的,生与死的——
他愣住了,心突然一跳一跳地抽疼。
他发现,自己无法想象死去的他们——即使是斯莱特林。
就在昨天,他们还活蹦乱跳的,明天就成为了冰凉的尸体什么的……也太……
他手心一动,摸到了那个圆圆的镜子。
小天狼星。
他突然想起,当初自己的父母死去的时候,小天狼星是否就是这般的心情呢?昨天尖头叉子和大脚板还一起哈哈大笑,昨天莉莉还和小天狼星聊天,也许他还去蹭了莉莉做的饭……
他没有和罗恩和赫敏打招呼,所幸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的离开。
他走上了台阶,回到宿舍。
“小天狼星?”
他轻声唤道。
“哈利?”
所幸他还在。
所幸他们都在。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也许是因为成为了真正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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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仅all耀,历史世界仅帝后cp,沙苏露异体
ooc致歉,缘更
各个朝代之间为平行世界,不会互相影响
是沙雕无脑文,大家看个乐子就好,走轻松无脑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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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的屏幕开始慢慢黑了下去,预示着今天的内容即将结束。
这么多年的观影以来,他们也早就摸清楚了些许规律,嬴政的视线就这么自然的移到了视频的最下方,那道蓝色的进度条播放还未过半,显然,这个视频还没放完。
若是认真计算长度,恐怕是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到呢。
......
农人们揉了揉经年难得抬起几次的脖颈,发出一声悠长浑厚的吆喝,轻轻抽了抽瘦弱的黄牛,将犁拖上了田垄。
“儒家……”
刘彻多出了几分无聊,手指轻轻敲着座椅。
战国后时代,儒家早就在各个朝代发展出了自适应的能力,虽各有不同,但实际上早就有了成型的结构,成为了各个时代或多或少的地基。
这样的情况,就算屏幕告诉了他们信息,也没什么可以参考并做出改变的了。
这么多年的观影下来,宫中早就自适应的发展出了专门记录屏幕内容并进行分析的官位,职位大抵和侍中近臣大差不差,都是些聪明伶俐的年轻人任职的——年纪大的老臣们虽然经验更丰富,但是难免老眼昏花,会让人担心他们会不会看错看漏了屏幕传的内容。
朱元璋的字典里是没有下班这两个字的,他不结束,其余的大臣也只能苦着脸跟着烂命一条就是干,唯有朱标被他挥挥手赶回去休息了。
这小子身体本来就不好,说不定没几年好活了,还在这儿劳累,嫌死的不够早吗?
李世民轻轻捻起一张纸,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许久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王耀啊……”
“真是个好名字啊……”
即使已经看过了那么久的天幕,但今天的内容对于他们来说也依旧让人……或许,或许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最震惊的事情也说不定。
“王耀……”他喃喃自语般咀嚼着这个名字,“这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名字了。”
他们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神奇的小友也存在于自己的世界。
国家是个以皇帝为中心,高速运转的机器,皇帝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他们的权利就是皇帝权利的延伸。
如果昨天,他们对于王耀的寻找仅仅只是对于一个长生不老之人的好奇,对于仙界的朦胧向往,那么现在,似乎变成了一种非他不可的执着。
国家机器全力启动,消息和政令一层一层的传递,驿站跑马,飞鸽传信,普通人可能还没能意识到,这次天幕的内容代表着什么,但拥有政治敏感的政客门阀们,却已经嗅到了风雨欲来。
一个国家的存在,往往代表着很多东西,或许他们本该感到惊讶或是怀疑,但这几年的观影经验已经让他们默认这世界存在一切神奇或不神奇。
但,无论各个朝代的各位君王们怎么想,这件事最后也是如同石子落入湖面一样,再没有什么音响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天幕又准时亮了起来。
按理来说,今天应当是接着昨天没播完的视频继续的,但天幕向来是不按常理,屏幕黑过后又缓缓亮起,显然是又换了一个崭新的视频。
视频的封底是黑红色的,于是显得白色的标题也就格外显眼些。
【极东/种果无果】
组合名也是他们所熟悉的,什么【神荆】【鱼水】【元白】,或是姓氏组合,或是别称,又或是某个饱有深意的词语,总之拆解开来,就是两人的组合。
至于这个所谓的组合的含义,以及当事人如何看待这个含义……嗯,这么多年以来,大家已经习惯默认了天幕的造谣了。
“极东?”这听起来就不像是两个名字的组合,倒像是什么……什么暗喻一样,令不少人都琢磨起来,“东方吗……还是太阳?”
天幕是神器,是目无尊卑的存在,这么多年,即使它时常编排那些手握宝器之人,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文人们惯常的会联想,毕竟只在脑子里想想也不算犯法,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之人身上——这世上最让人想听的八卦,当然是最尊贵、最神秘那人的啦。
皇帝们对于自己被编排的情况倒是不太放在眼里,这其中又以刘家的皇帝最无所谓。
——刘彻就连放他和卫青霍去病的三人剪辑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有他这样的厚脸皮,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前奏响了起来,是一阵悠长的唢呐声。
这个乐器在东汉就已经传入了中国,即使在此之前的朝代,也通过前面的视频差不多了解的差不多了。
每当唢呐响起时,伴随的总是大喜或是大悲。
唢呐声拖出凄长的尾音,以红黑色调为主的视频上开始缓缓出现画面。
刘彻悠闲的神色和动作都一顿,他微微往前倾了点身子:“这听着……”
他看着那黑黑红红,不断变换模糊的画面,又看着画面中缓慢浮现出的两道看不出样貌的人影,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着这配乐,这画面,看上去怎么这么像是在嫁娶呢……”
【笑着笑着
你脸庞一闪而过】
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人的面容在一片模糊中似乎隐约的出现了。
他是个有着一双像是墨一样的黑色眼睛,容貌稚嫩到显得有些年幼,却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像是有粘稠的情绪流淌而出。
他的身边出现了和之前伊万一样的小字。
[本田菊]
“是新人?”有人窃窃私语着。
他们早就已经看过不少现代的场景,那里的男人大都是短发的,像是剃度出家的和尚一般,只沿着头皮留下短短的一层发根。
但视频中出现的这个新人,明明穿着一身古代的服饰,却剪了一头短发,显得不伦不类。
这又是个过分年轻的人。
虽然屏幕上播放的视频大部分都是调侃和诙谐的,但能出现在天幕上的,也都是些能把名字流传到后世的名人。
不管名声或好或坏,但到了能成名的时候,大家大多也都已经年到中年了,更有甚者,一身意气风发早就在年轻的时候被消磨殆尽,等到了名声展露之时,却也已经油尽灯枯了。
“年少成名啊。”又有不少人叹了口气,“挺好……”
【忧伤快乐
此刻全都粉碎了】
镜头又晃了一下,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红黑色的场景中,王耀的脸终于被看清了。
他坐在一架床上,脸上的表情是温和且安详的,望过来的眼神是宁静的。
各个时代中,在看清人脸的一瞬间,各个皇帝们的身体都朝前倾了一点。
王耀!居然还是王耀!
这个极东,原来是这位[本田菊]与王耀的组合名!
王耀的出现在意料之外,记录官们经验丰富,呼朋唤友,奋笔疾书,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紧紧盯着天幕,唯恐漏过了一个细节。
刘彻一口酒喷了出来。
这床,这构图,这气氛!
他想穿越回几秒前阻止心说这像是嫁娶的自己!
【我的心去哪了
谁把它流放了】
王耀伸出手,轻轻挥了挥,召唤着。
本田菊走过去,弯下身子,脸颊缓缓靠在了王耀的手心里。
刘彻捂住了脸,结束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好在他的道德感不算强,仅过了一会儿,又能放下手,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抬起头看着。
李世民一笑,握住了长孙皇后的手,轻声道:“看来的确是和王耀有关系的孩子。”
长孙皇后掩住嘴轻轻笑着:“是啊,看上去很亲密呢。”
又说着,何尝不是遗憾。
或许是察觉到李世民心绪的略微波动,长孙皇后安抚的拢住了他的手掌。
“总归是会有机会的。”她眼神温柔的说道。
若王耀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他真的能狠下心,不来看看这个时代最耀眼的天策上将吗?
【为何你不再爱我】
少年模样的王耀背着光,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走着。
短短的黑发,能看出本田菊的模样。
【为何你转身忘了】
镜头微微一转,王耀依旧在刚才的路上走着,只是身边陡然多出了数道身影,包围着他,而本田菊依旧在刚才的位置上,只是长高了,长大了,牵着王耀的手,安静的低垂着头。
嬴政的眼神凝住了。
“不对。”他道。
他缓缓站起了身,凝视着高悬在天空上的屏幕,低声喃喃道:“年龄不对。”
前面那个视频中,王耀明显是和那个……呃…布达拉,呃,布拉金斯基家族,在不同的年代所遇见的不同的人的故事。
但王耀和本田菊。
虽然本田菊的年龄变化更大,是从幼童到少年,但王耀也不是毫无变化的。
他明显身姿更挺拔,脊背更厚重,像是雨后成长过的青竹。
对于年龄以千岁来计算的国家,这样的成长,需要多少个朝代?
而一直陪伴在王耀身边,自始至终,身边的名字一直都显示着本田菊三个字的年轻人,又活过多少的岁月?
【咬碎了咬碎了
用真诚许的承诺】
王耀和本田菊并肩坐在院子旁的走廊上,夜色如许洒落,银白色的月光如玉笼罩着两人。
王耀侧过脑袋,注视着本田菊,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他抬起手臂,揉了揉本田菊的脑袋。
【为何我抱头哭着
任你有关击溃我】
画面转变,本田菊长成了青年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白色军装,站在同样的夜色下,伸出手,接住了洒落下的月光,凝视着。
大抵是现代的科技,能够将记忆中的一幕复刻出分外清晰的效果,又或者是因为大脑总是会美化曾经的记忆。
出现在屏幕上的,两人共同观赏过的月亮,显得格外清晰美丽。
有诗人的酒杯在桌上轻轻一晃,酒液里就倒映出一轮透亮的月亮。
“此情此景,应当吟诗一首才对……”他朗声笑道。
但与歌词对应,似乎……又并不是什么美丽到值得赞叹的场景。
背叛和遗忘是一件老生常谈的话题,狡兔死,走狗烹,在君为父为夫的年代,大家都是将背叛看做是一场由土壤中长出的尖刺。
虽然疼痛,但也已经习惯了在上面行走。
但若是将这种背叛延伸至国家身上呢?
若是……背叛的是国家呢?
【浪费了浪费着
大好年华的我】
下一刻,他陡然收紧了手掌。
白色的手套捏碎了月光,黑色的眼瞳里深深沉沉,就像是捏碎了一段锦缎。
背叛的人选似乎就在此刻确认了。
嬴政的眼睛里陡然就蒙上了一层怒气:“竖子尔敢!”
——不要和这种人讲道理,他们是最不讲道理的,因为大部分时候,他们说的话就是道理。
不只是嬴政,其余的朝代,也都能看见皇帝们怒气勃发,甚至直接一把拍断了桌子的场面。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背叛当然微不足道,但其他人的背叛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并不是针对谁,而是在角色对比之下绝对的偏袒。是人都会有偏心,既然已经确认了本田菊同样非人的身份,那么是非对错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这些惯常以某个绝对值为中心人来说,总归所有的事情都该是围绕太阳旋转的。
嬴政是真的生气,他急急的走了两步,倒生出些满腔怒气不知道该朝谁发泄的郁闷。
与他相比,李斯甚至能说是冷静的。
“陛下。”大秦丞相轻声提醒他的君主,“注意看歌词。”
【你是我亲手种下的
我却用一生啊】
一片和开场时同样的红黑色色调中,王耀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回过身子,琥珀色的眼睛被放大,再放大,像是几乎要显出什么东西的倒影。
【偿还着偿还着
为何花开却无果】
那片琥珀色荡开着,荡开着,像是弥漫的薄雾,轻轻散散,被一阵风就轻而易举的吹散。
歌词往往是和视频内容有着些对应的,这是他们早就知道了的事情。
朱元璋的面皮紧了紧,恶狠狠的说道:“歌词又能说明什么,写的无非就是养孩子的那点破事……”
后世的歌词总是格外通俗,只要是读过点书的人似乎都能很轻易的领会意思。
朱元璋暗自嘀咕着:“不就是养孩子吗……这不是还算是背了个养育之恩,哪朝哪代不都是以孝为大,放大汉还是个以孝治国……”
说着说着,他没声儿了。
朱棣坐在他旁边,坐没坐相,吊儿郎当,听见自家爹没了声音,还有些奇怪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朱标比起他更守规矩些,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还是会做的。
他只是安静的微笑着,并不说话。
为何天意夭折】
王耀匍匐在地面上,本田菊跪坐在他身前。
两人的手紧握着,红黑色的背景愈来愈深,红色弥漫开,于是两人的身影就变成了黑色的剪影。
王耀紧紧的拥着本田菊,剪影中却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株被拥抱着的黑色的花,被揉碎了,身体佝偻了,融进体内了。
【天难应此劫难躲】
那株黑色的花于是开始生长,生长。
成为了一颗黑色的,低矮的,胡乱伸着枝丫,枯瘦且可怖的树。
刺破了王耀的身体,在他的血液中生长了起来。
刘彻扯了扯嘴角:“都是债。”
意味不明,不知道在说谁。
李世民却没忍住闭了闭眼,像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养育之恩……”到现在,他们依旧猜不出本田菊的身份。
听着歌词,难道国家也会有后代?但却又不像,哪里都不像。
画面过于灰暗,他们很少把红色和黑色组合起来,也无非是“挂红”,靠着它来隔绝污秽,用这样热烈的颜色,仿佛就能当做有些事情不会发生。
这是在这个时代无可奈何的装聋作哑。
但,这里不是。
刘邦并不多说话,只是笑嘻嘻的举起酒杯饮酒,一双混沌又清明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天幕。
但,这里的红,实在是太暗沉了。
暗沉的像是弥漫开的,在战场上生长的血迹。
花怎么可能长成扎破身体的树呢。
荆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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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没有引用科普以及冷知识
彩蛋是王耀和帝王们的互动小故事(刘邦篇
那年的我踏着大海,斩尽一切
画了一半还没画完
真正的猛棉只抽章鱼哥
先说一个写作方法吧。摘自一个叫做读库老六谈写作的访谈。说是训练小孩子写作,绝对适用于小说写作。
"反安装”,这个工业技术领域的字眼也可以用在写作中。我们看到一篇好文字的时候,可以设身处地把自己当成作者,去设想他的文字是怎么写出来的。作者这么写的动机是什么?考虑是什么?在心里做反安装的训练。
我们来尝试一下“反安装”。
《春晓》这首诗,我们看看这首诗的结构。
春眠不觉晓,——我的一个动作
处处闻啼鸟。——转移到感官
夜来风雨声,——由自己推到窗外,由人及物
花落知多少。——再由物回到自己的意识
在当年没有电影的情况下,这就是一个电影......
在当年没有电影的情况下,这就是一个电影分镜头,甚至表达出了电影镜头所不能表达的心念。
床前明月光,——我看到了什么
疑是地上霜。——感觉它像什么
举头望明月,——我又做了什么
低头思故乡。——产生了什么心理活动和后果
很多小朋友写得非常精彩,精彩到超出大人的想象。
<这个看似简单,运用得当却不容易。而且这老六接着来了一个进阶版本>
我读过一本海明威的书,原著的内容我都记不起来了,但却非常清楚地记得,他的三点式写法:写一个相对静态的远点,再写一个流动中的中景,再写一个更具体的突然运动的细微的点,就这三句话,纵深和开阔都有了。我马上就知道,未来我要写一个大场景或宏大叙事的时候,应该怎么运笔。其实这也是一种反安装的思路,大家和小朋友平时不妨多做这种练习,从日常熟视无睹的句子、文字中琢磨出很多乐趣来。
<一定要好好琢磨。>
我讲一个具体的例子,什么叫做抽绎程度?比如“一个人在吃东西”,这是高抽绎度。“一个小孩在吃水果”,就往下来了。再抽绎,“一个不满周岁的男孩在吮一颗草莓”,这就是低语境。要学会这样的观察,这种做法,没有形容词,全都是动词。“一个不满周岁的男孩在吮一颗草莓”,句子里面的信息量比“一个人在吃东西”要丰满得多,所以如果只学会高语境说话,脱口而出就是高语境,说明你没有真正地观察,没有真正地去了解实际的情况。
<这个简单好操作,写小说时候要记住用啊。>
最后他说:高远疏落。是我对文字风格的一些体会。
我们写作的时候都太体贴人了,生怕对方理解不了我们的意思,生怕自己说得不够周到,所以把话说得太满,没有给对方留出余地。此时,“疏”就变得特别重要。
写作中怎么做到疏落?我认为就是着重叙事,着重描述场景就行了。感受,评价,结果,道理。这些东西越少越好,把这些东西留给读者。
讲笑话的人最不应该说的是什么?我觉得他第一句话不应该是“我跟你说个笑话啊,特好笑”。先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而这种感受应该是属于听笑话的人的。如果你的表达技巧足够高明,笑话足够好笑,人家自然发笑,无需用这句话开头,否则用这句话开头,也是在打脸嘛。
白描和写实,是我个人特别推崇的。我很喜欢张爱玲的一句话:“写实主义的好处是买一奉十。”你把这件事写出来,读者的感受千姿百态,这比你把自以为是的一个结局和评价灌输给读者要丰富得多,这就是写一奉十的好处。
<写小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方法和忠告与切实可行之间是漫长的修行,开始写吧。只有写,不停地写,由量来一个质的飞跃,脑中所想才能够跃然纸上。>
鸢这个游戏妙就妙在女性的主体性。
[图片]
对比恋与系列、光夜系列,主控体质的特别成了各男主争相争夺和守护特征,即主控是男主们争夺的客体。鸢的设定是,主控和男主们一起参与争夺天下,尽管后期变成了男主们辅助主控和其他人(如曹操)抢天下。
当然,带有恋爱色彩的游戏都不免出现“证明爱”,甚至男主们都愿意为了主控献出生命。玩家在乙游的设定中,是被要求作回答的一方,即回答男主的质问“是否爱我”,而实践中,通常是女性向男性发问,是否爱我。我在想,爱是什么了不起的力量吗?爱是政治权力斗争的遮羞布、润滑剂。如果一个人本性如此,以爱之名改变,真是……痴人说梦,野心勃勃。所幸鸢并没有过于落入俗套,主控和涨工资的交锋,在利益的博弈上互相成全。涨工资,他的反复试探(从求娶到求名分、心)在一次次落败后,终于正视了主控的主体性,他以袁家为底色,求君臣。爱不能让涨工资放弃袁家,也不能让主控放过袁家。这是涨工资人设的美妙之处,也是不少玩家认为“憋屈感”的由来。
此外,在68和涨工资、孙策的描述之中,鸢着重描述了欲望,爱与欲相伴相生,占有与被占有。目前的剧情,可能是突出乙游“必要”的人设,孙策爱的直白热烈(主控有事儿真上,比如助阵守城),68和涨工资,都明里暗里坑了主控不少。但鸢对孙策的描述,并没有使主控落入一个昏昏然,懵懂被动接受贡品的状态,而是刻画了主控对其的防备以及双方因这种防备产生的矛盾(有剧情是孙策带兵助阵,主控担心他趁机占领广陵,还有孙策梦的三十万大军“你是不是至死都不相信有人这么爱你”)。这种微妙变化,和目前国内乙游普遍的阳光小狗人设相区分开。对于68的描述,突出了阶级对立的问题,68和主控同为汉室宗亲,某种程度上,都是残忍不自知的阶级。他们俩在民脂民膏上的爱情,是一种只计较情绪得失、大体上非利益导向的羁绊,这也是68疯的彻彻底底的原因……常常给我一种错位,我是昏君,他是我的疯批贵妃(不是)……
补档
上周手机被截胡,还没发出去就寄了
在清AB圈的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结果还是摸了别坑
我画的plh有种脑干缺失的美感(可能本人就是缺失)
本周末应该发不了东西
作业多的我想鼠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献给宇宙最好的兄妹
全员捏完了但是立绘都没画,设定先放地月的,sun和venes还处于基设
后面时爽图草稿,乐一乐就完事
其实不算入的新坑,我如果不主厨更新的频率真的会超级偏心,,看着补补吧说不定突然就没动静了(你
太忙了最近,没空画画
补点杂七杂八都设定补充jpg
ask要慢慢攒了
偏航船四人合租,官方性别,cp/cb随意
我流tp人,不知道刻不刻板印象,当我oc处理
应该不算文,就是写点小设定/小片段
很抽象,但……
estp的猫叫“儿子”
istp的猫叫“猫”(?
entp的猫叫“小狗”(?
intp的猫叫“小七”
intp的场合:
intp的猫和她本人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困了想吃饭饿了想睡觉(?
其他三人经常可以在家里的各个地方找到睡着的小七和睡着的intp(甚至连睡姿都差不多
偶尔也会有不一样的,比如intp抱着她的猫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看电视,极少数情况下可以看到intp...
偶尔也会有不一样的,比如intp抱着她的猫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看电视,极少数情况下可以看到intp将脑袋埋在小七的肚子上然后狂吸
小七——一只低耗能猫猫,平时处于待机状态
不咋喜欢在屋子里跑酷,就喜欢找一个地方揣手手
其实十分让intp省心,饿了会去自动喂食机里吃饭,渴了会去自动饮水机里喝水,intp想撸猫吸猫它也不反抗,偶尔也会舔舔intp
intp还挺喜欢在猫猫可食用食物的范围内给小七尝试一些奇怪的猫饭,小七也十分自然地凑上去吃吃吃
总体而言之一人一猫十分和谐
estp的场合:
estp和他的猫基本算是十分不和谐(猫猫单方面不和谐),他的猫性格和他几乎相反,每天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estp,且对他爱答不理
在estp第一次给猫起名字的时候就挠了estp好几爪子,直到现在还不承认那个是他的名字
estp每天的日常就是追在他家猫的屁股后边逮他,逮到了之后猫猫被抱起来狂吸,然后estp就会喜获一条抓痕
平日里其实蛮安静的(只要不被estp逮着吸),经常和intp的猫趴在一起揣手手
然后estp找不到它的时候就会在房间里喊“儿砸——儿砸你在哪?”
小猫咪一听马上蹿十米远出去
intp也尝试过给这只和小七经常窝在一起小猫咪吃她的新式猫饭,但这只小猫看了一眼就一脸震惊地跑开了
intp:第一次在猫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但其实也有暖心的一面
最让estp暖心的一次是他胳膊上划了老长一条(但只划到表皮层所以没咋出血),他家猫磨磨蹭蹭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estp的胳膊,还舔了他手心
estp:!!!呜呜呜呜我的好儿砸!你终于会心疼你爹了!
然后又被打了(。
istp的场合:
被estp吐槽说你怎么就给人家起名字叫猫,istp回嘴说总比你儿子不认你强
istp的猫整天搁屋子里滋哇乱蹿,经常出现istp窝在沙发上,旁边intp的猫十分安稳的被intp抱在怀中,然后他的猫在他们身后满屋子乱跑,随后经常出现东西落地的声音
且整天都在攻击窗户,被entp锐评这猫是傻吗为什么拿脑袋撞玻璃
被猫猫听到它就会发出“喵嗷——”不满的叫声
istp也觉得这猫傻了呼啦的
经常趁有人开门越狱出去玩,然后回来的时候被关在门口又扒拉门嗷嗷叫
istp:(最开始满屋子找)我猫呢?
istp:(熟练之后)(开门)又搁这啊
istp想撸猫的时候会很配合的走过来蹭蹭,对此istp十分满意
什么都吃,kuku乱吃,istp经常要从它嘴里抢出它不能吃的东西
然后它就会可怜兮兮的看着istp
istp:(好像心脏中了一箭但是试图和小猫讲道理)这个真的不能吃
istp看着手里的硬币,心情复杂
entp的场合:
entp给猫起名字的时候,直接把estp和istp干懵了
“指猫为狗?”这是两个stp
“其实我原本想叫他小熊的。”
“什么猫?这不就是狗吗?”这是指猫为狗的二号选手intp
“???”
entp的猫经常和istp的猫同流合污,两个屋子跑酷选手,但总体而言entp的猫还是没那么闹腾一点
istp的猫经常带entp的猫一起越狱,偏生entp很喜欢撸猫,所以entp经常控诉istp的猫天天带坏他的猫,让他无猫可撸
istp:(摊手)
这只猫其实特别会撒娇,是只夹子猫,对他们四个人都是一言不合就倒在脚边,翻肚皮呼呼叫,在他们腿间走来走去尾巴勾勾
对此,estp:鸡肚使我面目全非
什么都吃二号选手,entp和istp每天都很担心这两只猫会不会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estp吸不到自己的猫的时候就经常拿猫条goingentp的猫,吸别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