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气忽冷忽热,不出太阳的时候冷的直打哆嗦,出了太阳热的直冒汗。
上一秒你还在感叹天气的反复无常,下一秒一个喷嚏立刻进入感冒状态。
心里骂骂咧咧的你只好蜷缩在被窝里黯然神伤,突如其来的感冒打乱了你的所有计划。
没人接,大概是在拍戏吧,他也太忙了,都不主动联系自己。
生病时的脆弱将这份委屈无限放大,想想他平日里工作繁忙到已经很久都没主动联系自己了。天气变化莫测,一定是他没有好好关心你才导致你生病的。
想着想着,眼泪...
想着想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你惊觉其实心里没有那么埋怨他,但是因为生病,芝麻大的小事都觉得有无尽的委屈。
刘宇宁片场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你的未接来电立刻打了回来,但是你早已拖着虚弱的病体进入了梦乡。
过了许久,你因为咳嗽再次睁开眼,窗外已是一片昏暗,偌大的房间你只能把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被窝里。
门外有脚步声,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你想开口回应一声,却发现嗓子早就哑了,喉咙里干涩发不出声。
门被推开的时候,刘宇宁一眼就看出来你不对劲,没有半分往日的朝气。
“你怎么发烧了呀,是不是又没照顾好自己?”刘宇宁大步走过来,冰冷的大手贴在你的脑门上,你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我生着病呢,你怎么还要数落我啊。”你扭过头撅着嘴不想理他。
是他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殷切的眼神骗不了人。
看着桌子上早已凉了的热水,他端起杯子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热水毛巾感冒药进来了。
毛巾给你擦了擦额头,督促你喝下了感冒药又艰难的喝完一大杯热水。
有他在真好,你一时有些后悔刚才在心里的埋怨,看着他坐在床边握着你的手轻轻摩挲。
“年纪大的就是会疼人。”忍不住调侃他,掩饰自己的内疚。
“怎么就又提年龄了,你这是夸我呢?看你这怼我的精气神肯定是好差不多了。今天暂且不和你计较,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用最温柔的语气向你放狠话,他微微低着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你。
“好啦,你别忙着照顾我了,你今天出去住吧,我怕传染给你。”贪恋他给的每一丝温暖,但是他的健康更重要。
刘宇宁想都没想立刻回绝了你“不行,你这个药是八小时吃一次的,我不在谁照顾你呢。”
“行啦,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可别感冒了,你是大明星耽误你演出违约金我可赔不起。”你调侃着甩开他的手拒绝了他。
他也无奈地看着你,心疼你的病痛,担心写在脸上。
好不容易他走了出去,卧室回归了安静,带着被关怀的爱,这次你笑着进入了梦乡。
啪,灯亮了,你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的醒了过来,惊恐又无错。
一双手挡在你眼前遮去了大半的光线“起来把药喝了吧”,他的声音安抚着你的迷茫。
刘宇宁扶起来躺着的你拍了拍你的后背,“夜里三点,还早呢吃了药好好睡吧。”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
“你别走,我想抱着你睡。”久违的怀抱让你不想松手,起伏的胸膛结实又舒适,让你安心。
“好,我不走,那违约金怎么办呀?”看你迷迷糊糊把头栽在自己怀里,刘宇宁突然想趁你意识混沌调侃你。
什么违约金?哪里有违约金?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你不想思考。
“我有的是钱!”瓮声瓮气的豪言壮语瞬间让他心软,轻轻拍抚你的背,直到你睡熟。
虐文脑洞,报社之作
紫儿爱上了凡人董永。李天王把紫儿抓回来了,当然金吒这些神仙对紫儿也没啥温情。
那一阵,整个三界,因为紫儿私配凡人的事,私下里,背后都是仙妖对七仙女的指指点点,当成茶余饭后的嚼舌根子消遣。
然后紫儿就被关天牢了。
那一阵,黄儿过得非常恼火,焦头烂额处理各种事,很容易生气。
黄儿那一阵非常讨厌金吒他们。
然后黄儿金吒正好都要去历劫(为啥要历劫,当然是本CP粉要把他们凑一起→_→)。
在这个当口,结果黄儿联合绿儿摆了金吒一道。两个仙女去南斗各位星君的宫里,查看金吒的命书。
然后两个仙女把金吒历劫的命书改成命运悲惨啊早死啊。
黄儿报复了一番,出了口恶气。...
黄儿报复了一番,出了口恶气。
当时金吒不知道,他已经先入轮回了。
然后黄儿也历劫去了。这样在凡间金吒比黄儿年龄大一点。
然后在凡间他们却相爱了。
金吒因为是早死的命,二十几就早早病故。
在他过世前,因为放心不下爱妻。
他就向上天许愿,希望自己的情意永远陪在妻子身边,陪她走过余生。
只要妻子需要,他的情意永远在她身边。
除非有一天,妻子再不需要了,他的情意才会消散。
这下不得了了,金吒是神仙历劫啊。他这一许愿。他的情魄就分离出来,飘到紫玉佩里边。
紫玉佩在凡间,是黄金的定情信物。
黄儿特别珍爱玉佩。
她不知道金吒过世时,情魄飘到玉佩里,陪在她身边。
金吒病故后。黄儿很痛苦,在三十多岁时也离世回天了
历劫回来。结果发现因为各位神仙的争取,天帝放过了紫儿,把她放出来了。
黄儿回来,发现玉佩还在身边。她心里高兴又忐忑,又很想去见金吒。
虽然黄儿和金吒之前敌对,互相伤害。但是经过凡间的相爱,他们已经从敌人变成了夫妻。经过凡间十多年的思念,现在黄儿非常想见金吒。
金吒回来,发现自己很早就回来了,而且心口痛。
他去了南斗星宫密查,然后金吒查出来自己是被黄儿绿儿整了。命书上写的他历劫命运悲惨啊。
还好他在凡间没被啥妖怪灭了,居然还历劫成功回来了。
反正金吒这下可对黄儿彻底翻脸了。
然后蟠桃会时,黄儿和金吒见面了。
黄儿很激动啊,叫他夫君,在凡间就这么叫的。
但金吒没了情魄,不记得凡间的事,
他对黄儿冷冰冰的,甚至讥讽。
黄儿就说:夫君你不记得凡间的事了吗她给金吒讲了好几句历劫时的事,然后被金吒打断了。
金吒心里毫无波动,对黄儿说:
你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历劫对神仙来说就是一场梦。
难道我还要感谢你算计我,让我历劫时差点死掉回不了天吗
金吒这态度,简直让黄儿怀疑自我啊。
为啥在凡间那么一心一意爱她。回天就翻脸。
难道不是真的爱,还是别的原因猜来猜去折磨死人。
然后有一天,玉皇忽然赐婚给黄儿金吒。
王母说,
虽然大家争取,让陛下在通婚方面放宽了,紫儿被放了。
但是陛下也打起别的主意。
要把瑶池仙女赐给他从灵山接回来的甘露太子金吒,加强各方势力巩固。
王母说:黄儿你要是不愿意,阿母就争取推了婚事。
可是黄儿非常非常爱金吒。
她想婚后好好和金吒讲凡间的事,说不定他能想起来呢
然后黄儿就怀揣着满腔的热情,应了这个婚事。
只不过在隆重的婚礼上,金吒都是冷冷淡淡的。
然后结婚了。
开始那几年,黄儿反复给金吒讲凡间的事,细节啊,他们很恩爱啊。
金吒就像听别人故事一样,没太大感触。
后来黄儿再也不讲了。
他们成婚上千年,黄儿因为年少时的骄傲,一腔热情飞蛾扑火。满心满眼对金吒,她就像要把自己燃烧至尽一样。
但金吒对黄儿顶多只是相敬如宾一样的淡淡相处。根本不像爱着黄儿的样子。
金吒没有情魄,不知道在凡间真正深切的爱是怎样的。
几百上千年来,他眼里所见是黄儿真的对他很好。但对顶着自己妻子名分的三公主,他现在所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
上千年的相敬如宾,夫妻冷淡,逐渐消磨了黄儿的心气和热情。
她逐渐感觉到,金吒和她在凡间的夫君不一样。
她的夫君,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一次次的失望之中。
黄儿想,自己或许应该放下年少时的执着,
她为了年少执念的情,这是走火入魔,生了心魔。
黄儿热烈的爱,被失望消磨尽了。
在后来的数千年里,她对金吒越来越礼貌疏离,
再也不像从前飞蛾扑火的明艳公主。
后来黄儿和金吒南征北战,最后打败了大魔头阴蚀王,
解决了天地大劫。
还保护了姐妹们相公的转世之身。让他们长生不老,和姐妹重逢。
而金吒,对自己相处几千年的妻子,
从一开始的怨恨冷淡,到后来心情放平能接受,再后来逐渐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但不知何时。黄儿不再像凡间一样叫他夫君,也不叫他的名字,只称他为太子。
相比之下,是金吒上千年一声淡淡的玉卮,叫着妻子的大名。到后来像凡间一样,亲密地唤着她的小字黄儿。
夫妻间至亲至疏。
自从打败阴蚀王以后,
黄儿因为魔障情伤,坏及肺腑,身体越来越差。
天地大劫后,金吒想要和她圆房,
她居然心里都有些推拒(对比凡间,很恩爱美满的气氛)。
有一次看到阿绿的女儿过来玩。
金吒轻轻握住黄儿的手,试探着说: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黄儿专注凝望玉佩,什么也没说。她就像望着自己的执念一样。
后期的状态基本就是,金吒知道他爱上了黄儿,黄儿对他很疏离。
他听说过,那紫玉配是黄儿从七仙阁闺中带来的嫁妆,究竟是何来历
其实之前黄儿本来想告诉金吒,紫玉佩是他们在凡间的信物。
可金吒刚成婚时,听到黄儿讲凡间的事,他也始终淡淡的,并不放在心上。
后来黄儿没有给他讲到紫玉佩。数千年后金吒再追问。黄儿倔强地再也不开口了。
有一次金吒质问黄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黄儿说:我这身子不好,许是不能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把我太放在心上。
金吒问她:你是不是恨我
黄儿说:太子,我没恨过你。你那么好,我怎么会恨你,错的是我自己。
然后阿绿的女儿出嫁了。
那天黄儿看着甥女出嫁,红了眼眶。
金吒看着这一幕,说:我们要是有女儿,也这么大了。
他身边的黄儿没回答,她把手扶在旁边月轮殿的凤车玉杆上,咳嗽咳得嗓子都痛,她发现自己咳出了血。
她魔障情伤太深,身体越发糟糕。
甥女出嫁几月之后。
有一天黄儿做梦又梦见了从前在凡间的日子。
黄儿醒来时,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咳血,
她向来坚强,想撑着案台起来拿丹药缓解,
颤抖的手一下子把紫玉佩拂到了地上。
黄儿金吒在凡间的定情玉佩摔得粉碎。
黄儿见这玉碎的一幕,心中明悟:夫君,我大概要来陪你了……
玉佩粉碎,里边的情魄飘出。
正在大殿里批案卷的金吒,手里的朱笔几乎折断,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涌现出无数记忆。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做了什么谋划。
当年在凡间,他弥留之际,放心不下爱妻,
向老天祈拜,让自己的情意陪着妻子余生。
于是他的情魄飘到紫玉佩里。
如果妻子爱他,他的情魄永远陪伴她。
如果有一天她再不需要他了,玉佩就碎了。
金吒抛下案卷,疾飞向寝宫,
看到满地的血,
他抱起黄儿。
黄儿说:太子,天命有尽,我不能再陪你了。
金吒说: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黄儿摇头:别白费力气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金吒收紧手臂:我放过你,放过你好不好你别死……
黄儿说:谢谢你,太子,我想回瑶池了……
金吒点头:好,我送你回去。你爱我吗?
黄儿最后摇摇头:不爱,太子,我真的不爱你。
她的夫君终于回来了,可她已经不爱他了。
黄儿因为心魔情伤,累及肺腑。
唯一的治病方法,让她忘了她的情。
让她渡过这情劫,也是她的死劫。
最后金吒亲自给黄儿喂了忘川水,
让黄儿彻底忘了他。
几百年后,有一次姐妹们喊黄儿出去散心。
姐妹告诉黄儿的是,她打阴蚀王受了重伤,失去记忆,最近才醒。
黄儿说:我失去什么记忆了
红儿说:没什么,以前几千年也就是普通日常,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然后黄儿到了凡间散心,街上有卖紫玉佩的。黄儿不知道怎么,觉得紫玉配很吸引人。
她拿着玉佩,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公子。
和她们蓬莱吕洞宾一样一身白衣可是这人和风流潇洒的吕洞宾不一样。
眼前这人气质绝佳。温润清冷,就像天上的露水。
黄儿一看,就知道是哪位仙君下凡了。
白衣仙君看黄儿的眼神很复杂。
黄儿问: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金吒说:不认识,只是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黄儿对他笑了:公子你这么好看,想必你的故人是一位天仙般的女子。
她说完,攥着玉佩,抽身离去,
淡黄背影就像一阵风一样。
金吒站在原地,手指握得发白。
他想起当初在凡间,黄儿见到他第一次,也是说: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神仙下凡。
年少时的骄傲偏执,导致一生的错。
黄儿执着于凡间的深切的爱,执着于凡间夫君也是年少时偏执的差错。
太强了太多了怎么没有大合集!这不科学(也有可能我没找到)
文
1、完结
越轨、当永安公主开始追求前男友、【皓嫣民国AU】遇萤
2、连载
AU
图
救走小白兔后的浪迹天涯。
前有歹人追,后有胡人抓的乱七八糟鸡飞狗跳==
壹山鹧鸪
春又来时雨淅淅沥沥落了一夜,乐嫣醒来时听山鹧鸪正鸣,屋内烛火熄,有一人如离弦之箭飞出,继而数百只弩箭破风而来,几声闷响后又只听得到雨声了。
“皓都?”
静默无声,乐嫣悄悄走到门边,透过一丝缝隙看见蹲在门前的黑影正喘着粗气,刀口有三分插///入...
静默无声,乐嫣悄悄走到门边,透过一丝缝隙看见蹲在门前的黑影正喘着粗气,刀口有三分插///入在石缝中,一簇鲜血顺势蔓延。
“别出声。”
皓都没有回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原是乌光下还有一蒙面持剑之人正与他对视,院内满地残////////尸,涢水以血水混之形成一条蜿蜒小河隔在二人之间。
皓都慢了一分,蒙面客先以钝刀挥之,欺身压来时与风同速,眼见是要挨上一下,他侧身一挡,刀鞘抵住那人右腰,左脚回踢一脚踏在下颚弯处。刀口早已对准颈窝,利刃出鞘时脖子如有绳引,顺势而下一颗头就挂在刃上了。
良久,待呼吸匀畅皓都才想起身后屋内那人又没了声音。
他不敢贸然推门而进,这周身的煞气如黑龙压城,手中还抓着破布残支,神似一活阎王。
日出破晓之际乌龙渐散,乐嫣先一步推门,眼上还蒙着一块碎布,摸黑从屋内出来。
皓都满手是血,不愿污了她的衣角,只立在一米外伸出一手拦着,哑声道:“当心台阶。”
乐嫣一愣,轻抬了一只脚踏下一节台阶,觉得脚底粘腻,鼻尖下尽是血//////腥。
乐嫣心知肚明:无论是夺赏的猎人还是以她为饵的胡人,于她而言都不是想让自己活着回家的人。
“你若是怕,我背你出去。”
皓都跟在身后,先替她抚准了方向,刀鞘抬起她准备落下的腿,又说:“脚下是只断臂。”
她一抖,猛地转身落进他怀里。
二人身躯皆是一僵,皓都一手握拳,突然后脊就生汗了。
“我同意——背我。”
她自己小心地踱到皓都身后,双腿一跃,也不管这人是否有接住她的准备,只牢牢勾住他的下颚,身体贴的极紧,一丝缝隙都不留。
女子温润的气息落在耳边,吹的他脸颊发红,刚竖起的煞气被温风卷散了,心头为之一荡。
一步一顿,皓都宽厚的背脊似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与山共存的安全感让乐嫣静了下来。
“他们......就被丢在这里了么?”
他们指的是院里一地的断壁残垣,她还是有些不忍心问道。
“又不怕了?”皓都停下来侧头问她,双唇只有分毫之距,他轻咳继续:“刚小命都要没有了,公主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她吃瘪,窝在他颈弯处小声抽噎。
“你,你哭了么?”
皓都发誓不是故意说她,只是姑娘太过敏感,对于生死看得太重。
“皓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乐嫣缩了缩鼻子,确信整片荒地上只有他二人,才委屈与他说到:“我不想si,也不想别人si。”
若是放在以前听到这话,皓都必然是翻个白眼一走了之,可李乐嫣的肺腑之言,他恨不得跪下来听。
又在她面前杀/////生了——无论这些人是否该si,又或者是无辜受灾,他都该先将她安顿好,是一块破布蒙住双眼,还是两团棉花塞住耳朵也好,就不能放置不理,一句“别出声”救不了她与自己。
“你si不了。”
话音刚落,背上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抖了抖身,背上的人纹丝不动——刚还委屈的不行,这会就睡了,还真是能屈能伸,皓都想。
天边日光渐亮,第一缕不偏不倚落在她鼻尖,交叠的身影在宽阔坦途中显得弱小却饱含力量,一步踱前赛过了日出破晓,与云霞同速。
贰求缘
张烈在幽州等了五日有余,终在第六日初晨见到两个尚且熟悉的身影,张口便问其中一人道:“大人,你鞋子怎么成这样了?”
鞋面粘了泥土已辨不出原色,后跟处磨出两个大洞,这是做了什么如此废脚?
皓都尴尬的咳嗽两声,抓过张烈的肩,生硬地问:“交于你的事可办好了?”
张烈看向皓都身侧的清瘦少年,点头,指了指身后黄壁:“燕山寺,远近香火最不好的庙,僧侣十人,都是干净底子。”
“嗯,人少易藏。你带人守在这里保护......”皓都看着乐嫣,乐嫣向他眨巴眼,提醒他记得自己现在为了藏身已装成男儿身了。
张烈这人一句点不透,问:“保护......谁?”
“保护我。”皓都抢白,比刚在更尴尬地回他:“幽州近来愈发不太平,你找几个人保护我。”
乐嫣默声傻笑起来,先两人一步进了寺门。
佛门清修之地,连土地都是青色湿润,鼻中充斥着花草的香气,恍如回至长安,享春日悠闲。
后厢是几间平房,乐嫣选了一间离佛堂近的,问皓都选了哪一间,这人指了指乐嫣屋前的空地。
“我就住这里,冬暖夏凉。”
“下雨天还有点漏雨?”
“......”
张烈带了几个人站在后厢的门口,不敢回头瞟他们,只耳朵偷听着都觉得皓都无言以对。
皓都喉结上下滚动,撇过眼去不看乐嫣,温温道:“我习惯了。”
乐嫣刚挂上的笑脸一僵,转而又神色如常:“夜里风大,我替你多寻几床被褥。”
“多谢——”谢字刚落,张烈在外低声喊他,两人往外走去,他边走边回头看她,长廊下被倒映的身影有了牵挂。
他消失在燕山寺的那一刻,便听身后响起:“皓都,我等你回来。”
脚步顿挫,不舍的终究是放不下了。
幽州,自古兵争之地,又得杜如晦信,务必在此处绞//////沙李长歌,一时人乱、世到乱皆混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
张烈送来几次口信都是李乐嫣询问他何时再回燕山寺,他不答。只最近一次张烈送来了一个护身符,这才想起已离开有一月有余。
他握住护身符的双手轻颤,良久才问张烈在燕山寺里的少年可还安好?
张烈一顿,反问他:“你确定这是个男子而不是个姑娘?”
“哪有男的,又做护身符又纳鞋子的。”
护身符收到了,那鞋呢?
皓都事不宜迟往燕山寺走,半日脚程缩成了一个时辰,马不停地奔入后厢时就听见有人在与佛像说:“信女愿一声食素,只求李长歌平安,不落入敌手,也不要被人追沙,平平安安就好。”
“希望阿耶在长安一切安好。”
“望叔玉哥哥不要为我担心,当差不易,得养好身子。”
皓都冷笑。
“求皓都平安。”
他一怔,确信从乐嫣嘴里说出的名字是自己的,心竟然开始狂跳不止。掏出挂在熊前的护身符,才摸索出针脚不平的地方绣了一个‘皓’字。
万般种复杂心绪扑倒了仅存的理智,他决心以虔诚去回报她的希冀,在双手合十看向这佛像时,陡然就笑出了声。
——这不送子观音么?
乐嫣被身后的笑声吸引,抬眼就是风尘仆仆而归的皓都,喜上至眉梢。她少女般的步伐跳跃到身前,拉住他双手左右摆动,把最娇俏的一面都给他看了。
“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皓都收了放肆的笑容,只窝了一点浅浅笑意在嘴角,回她道:“回来了。”
语气轻松,一股子甜劲儿蔓延开来。
她看见他熊前挂着的护身符,脸色微红,略有欣喜问:“我以为你会不信鬼神呢。”
“有何不信,佛下有灯指引万鬼。只是——”他停顿片刻,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你许了这么多愿给送子观音,你说她能帮你如愿么?”
乐嫣仔细端详佛像,确是看见灯下有一孩童仙立于菩萨手中。
原这些时日许的愿望都不如愿,看来是拜错码头了。乐嫣一撇嘴,心道:还好,还有一个皓都平安归来的愿望终究是灵验了。
“都是神仙,说不定认识......?”
皓都走到菩萨像前,取下一盏莲花灯给她:“许吧。”
“许什么?”小兔子脸色微红。
“寻常妇人此时许什么愿望,你便许什么。”
不过是求如意郎君,求生几子罢了。
皓都盯着她的面颊,乐嫣紧张地抱紧莲花灯,二人近在咫尺间,猛然激起的炽热正氤氲着。
“求......求皓都平安?”声音小如蚊蝇嗡嗡声。
“我一定会平安的。”
皓都目不转睛看她,等着下文。
“求......求日后多子多福,阖家幸福。”
“菩萨说你定能如愿。”
叁抱珠
是夜,又有一队人马杀至燕山,听脚步应是集散在幽州附近的胡人。他们训练有素,并不惊动前院僧侣,只往后厢奔来,与巡回的张烈打了照面。
乐嫣早知有来人,已熟悉了刀掠过皮肉的风声,稍稍稳住心神,强迫自己睁眼看着手中往来回复的针线,竟还一阵一线的绣着鞋面,不为外界所动。
她看了眼门口,黑影从窗前飘过,紧接着刀风煞掠,几条红血飚在几净的窗纱上,她还是吓得惊叫一声。
皓都是最先冲进来的,听见她惊呼,顾不上其他便推门而进,却见这姑娘仍还强装镇定的握着针线,一阵刺进皮肉都喊不出疼。
他轻唤她:“乐嫣?”
刀声又在耳边传开,一群人竟沙到房门口了。
“张烈——”
“大人我在!”
张烈砍下一人臂膀后才应答他,就看乐嫣的屋子里突然落了灯,不安地问道:“大人,你们可还好?”
皓都在黑暗中眼神幽亮,他走到乐嫣身边坐下,双眸死盯住屋门的方向,一手握住她的手,似在给她力量。
“无妨,张烈——守住门口,一个都不许放进来。”
他感觉乐嫣的身体微颤,干脆两只手将她的双拳包在里面,以手心的热量传入人心。
一人,两人,三人......十人。
张烈守信,还真的连一个胡人都没放进来。
树欲静而刀风渐止,乐嫣被他握住的双拳再没有了颤动,红润的眼眶在暗色中有了光亮。
——她确实心安了。
待良久,皓都才想起自己正握着她的手,刚准备撤离却被她突然一拉,只觉得腰上一紧,熊前拱着一个脑袋,女子躯体的馨香似长了眼般窜入自己的五感,又深入腹地,一团无名火被她勾起。
“公主......?”
他声音沙哑问道。这拱着的小脑袋轻微摇头,自己能感受到她的长睫扑闪。
“皓都,我这次就有一点害怕,就一点——”
比之前几次略微进步了。
他还未点灯,寂静间黑夜带血气飘进屋内,皓都很是敏感,他抬手一圈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一丝缝隙也不留。
“有进步。”他轻笑,下颚抵住她额头,温柔道。
张烈正猫在屋外收拾这一地残支,内室的烛火刚亮,他侧脸去瞧,只见两个交叠的身影从桌边踱到床前。
小伙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个乖乖,佛门清静之地,可千万要把持住了。”
“都开沙戒了还有啥怕的。况且在送子娘娘座下,这事儿她答应。”
身后一兄弟一边扫地,一边说。张烈耸肩,偷笑着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合上后厢院门,顺便落了锁。
又归于宁静时,天边已露鱼肚白。
皓都本想退至屋外守候,却被小公主喊住,强制压在木凳上哪儿也不许去。
他问:“不是不怕了吗?”
“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皓都抿嘴笑,作势要走。乐嫣快步跑到他面前拦住,很是为难道:“好吧,我怕,你不要留我一个人。”
委屈巴巴地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原来还是个小姑娘。在她等待之际,皓都一手将她拦腰抱起,衣角烟过烛火尽,床前有明月,低头有佳人。
背薄如峰脊,又挺立如松。皓都是君子,仅将她放于床榻,抽出她纳鞋的黑丝线捆在自己腕上,道:“想必张烈把后厢落了锁,我进出不得。方便收留我一会?”
是不想走,还是走不出这再另说,只是单纯的人活该就要被骗了还给人数钱。乐嫣点点头,往床榻里侧滚了进去,一半的床铺留给他。
“听张烈说你的腰受过伤。”
门外喵呜一声,一只猫攀墙而入,躲在屋檐下偷听。
皓都咽了口唾沫,不敢去看乐嫣,面颊发烫。
她呵气如兰,软糯糯地跟个乖巧的兔子。见皓都背脊一僵,慢慢坐在鞋榻上,下颚微抬,日月同光时的一缕从隙缝中溜进,正巧落在他眉目间。
一根黑丝线牵动二人于无形,待床榻之人呼吸匀称,皓都叹了一口气,说:“当年落水救你时被礁石伤了后腰,我被张烈拖去治伤,救命之恩却被人冒名顶替了去。”
他摇头,若是魏叔玉在此处,定要扼断他颈弯。
终究是任命般,回头去找酣睡的乐嫣,嘴角微微勾起细微的笑:“罢了。”
天已大亮,猫听到了
END
注:
山鹧鸪取自李白《山鹧鸪词》,寓意南枝的鹧鸪别去北方,会被北方的鸟欺负。
“盗莲花”取自送子观音座前莲花灯同送子寓意。
错别字防pb.
“一树梨花满身春。”
皓嫣超话一周年纪念联文作品
原剧向/婚后孕期日常
记录一些春天的欣喜。
[图片]
妈妈拍的一树梨花。
_
顺便问一下,大家觉得我每次发文,发图好还是发文好?因为每篇文都会根据内容做一些图片设计的,感觉不放可惜了。
1.
空气里有些许血腥,更多是让人作呕的腥臭。
听得外头人声嘶喊,又是几声哐哐作响
终是静下去。
暗室里不见天光,
烛火映衬下,极为枯瘦的人形被钉在刑架上。
衣衫血迹斑斑,发髻散乱已经辨不清面目。
“滁州官银三千两,林州府依旧不知?”
人声打破寂静,那人正正走到案犯前,
低沉却不容置喙。
刑架上枯瘦人形已然一动不动。
只深深喘息。血液呛入喉管,一直急速咳嗽。
这般动静又仿佛抽去这人所有力气。
掌刑人似是不耐,一声冷哧。
钝器扎入血肉,血液极速涌出,淋湿衣衫又嘀嗒低落在地上...
钝器扎入血肉,血液极速涌出,淋湿衣衫又嘀嗒低落在地上。
刑架上人形哀嚎,喉间极为痛苦呻吟,便犹如炼狱魑魅。
哐当一声,少女被这场面吓得手脚发软。
手中食盒一时握不住,松落在地。
掌刑人闻声霎那间便转头望来。
昏暗烛火下,少女看不真切,只被男人眼神中的寒意钉住。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这里。
然则现在,小姑娘眼里蓄满泪,扯着自己衣袖,却连步子都迈不开。
她知他便是这样的人,可却又从未见过。
尚在边城时那一把大火,烧过流民巷,是否比此刻更残忍些?
男人自然瞧见她了,几步便到她跟前。
长臂一揽便将呆愣的少女纳入怀中。
小姑娘被抱的一个踉跄,微微挣扎一下,又被扣住腰。
她被迫埋入男人胸口,面前一片黑暗,
极为浓郁的血腥气扑入鼻腔,混着些寒凉。
也不知是这昏黄牢狱常年闭锁不通风,乐嫣脑袋昏沉,耳边似乎还回想着那些哀嚎。
一闭眼便是从刑狱底下伸出的手。
直至面前一片亮光,极为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乐嫣才得些喘息。
“怎会来此处?”
“胡闹。”
皓都低声轻斥,这才将怀里的小人放下。
这样的声音仿若与方才冷冽寒意判若两人。
瞧着乐嫣有些怔愣,皓都伸手抚过她额间碎发,
也便是那一刻,小姑娘后退一步。
她微回头,似是在求救,乘风便笑眯眯迎上来。
乐嫣低着头不敢看他,垂头嗫嚅道:
“我不该来的。乘风,我们回去了。”
2.
皓都此去滁州,有一月余。
待人归京后,又未进皇城,只身在大理寺提审案犯。
小公主惦记心上人,自然不乐意。
她向来无甚耐心,便找个春风和柔的好天。
梳妆打扮过,又带上如意楼时兴的酥酪。
恰逢乘风在大理寺述职,这才得侍卫放行领了进去。
也未曾想,大理寺哪里是贵人可去的地方。
公主矜贵娇柔,传言乘风送回府时,便体力不支。当夜便发起烧。
御医连夜赶来诊治。
“如你这般说,为何是乘风送回府。?”
长歌原本听的心不在焉,阿诗勒隼正与她剥葡萄吃。
她吃的认真,这才支棱起脑袋。
算是认真瞧过今日急匆匆赶来的顾一。
顾一只道这小祖宗总算听进了话,又道:
“公主发烧一夜,哭哭啼啼的,连陛下都惊动来探望。”
“偏偏,皓统领却未前来。”
长歌狐疑着瞪大眼,一时惊诧,后者叹息点头。
“这是为何?”
“若非这皇城天塌了,还是皓都去一趟滁州转性?”
“便是说大理寺一行,唯有乘风陪在公主身侧,究竟是什么事。
连阿泽也不知。只与我通了信,只道近日皓统领分外…”
“莫要抑扬顿挫。”
长歌被他这七拐八绕的话音搅得生气,忙问道。
“分外嗜血。”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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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200字很早之前就写了
这个梗其实不确定能写完
更了2
新婚不是主线可以算番外吧。
只是那天放出来了
后来又被屏了
有些你们以为的一半不是一半
后面是老福特不让看
没经历过改稿几十遍过审的痛苦
其实我算是比较喜欢五花肉的戏份了
一发完,1k+的小甜饼,如果有ooc等会引起不好影响的情况请大家仗义执言
故事绝对原创,如有雷同,请大家支持原作者
上元佳节,按照往年的规矩,长安城彻夜不眠,花灯如昼,人声鼎沸。喧闹的夜里,永安公主府却是闹中取静,虽然也在各个房间点了灯火,却颇有一幅结庐在人境的恬适。
“夜里凉,要不我还是再添床被褥给你吧”他躺在床上,拢了拢自己的小妻子,轻声说着。
“夫君,我……我饿了”她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今早安柔做的元宵还剩一些,你且等我一会,我这就给你煮过来”他侧着起了身子,小心盖住被角,同时推了推垫着她肚子边的软枕,生怕惹得她不舒服。
他起的急,也就没穿外衫,扑了扑...
他起的急,也就没穿外衫,扑了扑灶上的火。她向来仁善,舍不得下人累日辛劳,便在今日放了他们一天闲暇,是以他只能故作委婉实则甘之如饴地拾了些个元宵逐个放进滚了的沸水里。一抬头,看到倚在门框的她。
“怪凉的,仔细着了风寒”他轻轻笑着,一脸对顽皮妻子的无奈。
“拢了大氅的,倒是你,也不怕冻到”她嗔怪道。
“你夫君不过是个莽汉,哪来些个讲究”他用铁勺轻轻搅了搅汤头,盖上盖子,看着她有些愣神,忍不住出声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她喃喃。
“如果?”他是惯常对她的话有回应的。
“如果当初要是听从阿耶最初的安排,嫁给叔玉哥哥会怎么样?”
“那你肯定也是一个温良淑德的好妻子”他暗了暗眸子,言语却很坚定。
“可我做不成大唐的永安公主了”她看着雾气蒙蒙中的他,却也不移开眼睛。
“不会的,魏郎君也会支持你的,你想要做成的事情一定都会办到的”
“那你呢”她追问。
“我可能会战死沙场,倘若有命活着,我也愿意守着你一辈子”
“不苦吗”
“守着你,不苦的,你过得不好,我才苦”
“你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从前是不敢妄想的,你是九天的仙女,我不过是一介武夫,能得在你身后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可当初你站出来为我比武了”
“因为当初不舍得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所以冠帽也未曾戴,只要你喜欢,谁都可以是为你拼命的大唐小卒”
“那倘若当初我直接去和亲了呢”
“那就陪你去漠北,有一天你想家了,我就带你回来,你若是觉得漠北好,我就一辈子在那守着你”
她眼眶红红地,从后面拢住了他的腰。
“可你未曾想过我心里有你的”
“从前不敢相信,如今信了”他笑着拍了拍她努力合拢的小手。
“那以后呢”她打开手,接过他乘好的碗。
“以后就陪着我家公主,得见大唐盛世”看着她小心翼翼不敢坐着吃的样子,他心疼地从后面拥住,好让她稳稳当当地有个支点卸力。
她小口地抿着糯糯的元宵皮,轻轻吸着里面的内馅。
待她吃完,他轻轻扶着她躺在了床上,摆正了软枕,半晌又拾掇出一席被褥,卷了卷放在她的里侧,方便她冷的时候盖上,吹熄了灯,又蹦跳了一阵,待身子热了再轻轻掀开了被子,躺在她身边。
她还没等他躺稳便抱住了他“可我舍不得你苦”他愣住一瞬,知道她是在说刚才交谈的种种,更抱紧了怀中的妻子。
许久,她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可是没有如果了,倘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的”
府外爆竹阵阵,府内没人看到的角落里,月光悄悄爬上女孩偷笑的嘴角。
这个城市有庞大的身躯和明亮的夜晚。新安装的霓虹灯和网红吊桥,漂亮的公用展示橱窗玻璃和柏油马路。约会的时候路过很多次,踩在上面。
用橱柜玻璃照过牵手的影子,在城市霓虹灯下和他拍照发在朋友圈。然后在城市的阴影处接吻。
和万万千千在这个城市漂流的微尘一样,你们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两个漂流者。不见朝阳的出去工作,燃灭了星星才回家。然后用细微的最后的力气缠绵一下,屋子里经常静的吓人,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就是轻轻地呼吸声。
所以他想养个宠物,说了好几次。逛街看到小动物也过去看一眼,你跟他开玩笑说养个乌龟吧,养得好能把我们送走,他拧着眉让你呸呸呸。
但你偷偷看一些宠物推荐,想找找你们能...
但你偷偷看一些宠物推荐,想找找你们能养什么。兔子,猫咪,仓鼠,荷兰猪。最后敲定了雪纳瑞,不爱掉毛,体味不重。是两个“职人情侣”最好的选择。运动量需求不算太大,又粘人。你其实不想每天遛狗,窝在他怀里睡个懒觉未必不够幸福。但他好像真的特别想家里多点儿活力,至少能多点儿声音。
那天你想了半天,和他说不然买个小狗吧。
他盯着你没说话,夏天的屋子开着空调竟然也有点儿闷热,可能是气氛凝滞在那里,你拿不准他的态度。他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温热的大腿贴着你盘腿坐着的膝盖。空调开始上下扫风,你又往他腿上靠了靠。他突然抬手用手心捂了一下你的膝盖,扯了空调毯给你盖腿上,手指头划过你胳膊的时候,啧了一声。
你抬头看他,他没看你。只是直接把毯子盖到你脖颈底下把你裹起来了。你知道他在想这事儿,他期盼了很久养只小狗,你老是腻歪着拒绝他。虽然你突然袭击让他沉默在你意料之中,但是他考虑了这么久倒在你意料之外。
把手藏在毯子里,你索性躺在沙发上。
“养了这个小狗就不能养孩子了,但养狗比养孩子划算一万倍啊,一只小狗,也不用上学,只用每天都陪陪它”,你眯着眼睛看天花板说。这个屋子租了几年了,你都没发现天花板上开始有鼓包了。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到养孩子,但话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他头发晃了晃,转过头盯着你看了几秒,笑着说行。你倒是长舒一口气,一直以来莫名缠绕你们的一个事儿也算是解决了。
那天是个周末,已经是夏末了。阴雨几天后终于放晴,天气特别好。你们慢慢沿着树荫走向宠物店,店长说定的雪纳瑞宝宝来了,让你们去挑挑看。
宠物店里很吵,此起彼伏的猫叫和狗吠,灰扑扑的小狗挤在一个大笼子里,都张着嘴嚎叫。只有角落里有一只小狗,不踩别狗,也不叫,就睁着眼睛盯着你们看。他突然来了兴趣,伸手过去逗那个小狗,那只笨小狗也不躲,把毛茸茸的头歪在他手上。
“就这只吧”,他手指头还腻在狗狗毛发里,转头对你说。你点了点头,拿了他手机去买狗狗用品,笼子,小窝,狗粮罐头,还有一个很小的定制项圈。店长说小狗还要打疫苗和办证,让你们先回去,处理好了会通知你们来。
他点了点头,拢好薄外套,转身去牵你的手。这是他的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做完了手头的事情后,就要牵着你的手。你不知道他是觉得你笨还是怎样,好像是怕你走丢,又好像是一种确认。手指交缠,他的手干燥又温暖,你轻轻腾开手,用拇指摩挲他的手心。
然后他突然握紧了你的手,把你轻轻拽到身体另一侧。马路上车来车往,他要你走在靠近他心脏安全的那一侧。天色暗下来,出门的时候就是有点儿晚的下午,这时候是火烧天际的傍晚。有秋风穿过你们中间,你往他的胳膊上靠了靠,温度透过外套的布料沾到你的胳膊上,是秋天对爱侣的馈赠。
可以踏着路灯亮起来的节奏,抚平被吹起来的头发,然后沿着一条树色渐凋的路,慢慢的,走回你们的家。
虽然他并没有说,但是回到家就迅速收拾屋子摆放狗狗用品的样子还是暴露了他的兴奋。
“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一只小狗都这么兴奋啊”
你故意揶揄他,他没回答你,但被拆穿的耳根还是慢慢红了起来。
“不许笑,好不好”
他自己也带着笑意,转过身对你说。
狗狗用品摆上之后,好像真的气氛变得不一样的。像孩提时期过生日之前,父母旁敲侧击的问你想要什么并表示会购买这个。知道了谜底得你还是忍不住在拆开礼物之前满怀期待,这是一种延迟的满足感。
他走过来张开双臂,用还没脱去的薄外套把你拢进他的怀里,你抬起头看他,有一层薄薄的胡茬在下巴上,你想伸手去摸,可他把你拢的更紧。然后他松了松怀抱,低下头来跟你接吻,温凉的嘴唇缠着带着热度的呼吸,你眯着眼看他的鼻梁痣,像是温暖的开关,摸一下就会笑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你的眼睛,让你安心接吻。
[图片][图片][图片]
他发来的图片消息,你点开之后反而有些无语的笑了。带小狗回家,拍了三张自拍发给你,一张小狗的照片都没有。你能看出外面是很好的阳光,应该是他回家之后,又带小狗出来认认车库和车。家里的另一位成员也要认识家里的所有角落。
是在小区的足球场外面拍的,带了个黄色镜片的墨镜,眼睛盯着镜头。他拍照的角度重视奇奇怪怪的,却总是准确地盯着你的眼睛。
[哥哥,帅!可是前两张照片也没什么不同啊。]
你几乎是秒回了他的消息,又点开第三张图片。这一张是在车里,扣子扣到下巴,仰着头拍照。他最爱的鼻孔看人拍照方式,漏出脖子上鼻梁上的痣,你总是调侃他说脖子上的痣是冒号,预示着这人话多。他就报复性的捏你的脸,然后两个人又莫名的滚到床上,你就去吻他的痣。
车里的阳光也很好,小狗可能在其他车座上,他没有拍进来。脸上挂着很满足的微笑,你在思考要不要给他的耳洞买个漂亮钻石耳钉,戴出去亮瞎同事。
头发也乱乱的...脖颈上的头发还扎人...胡子剃的好干净啊...你莫名的对着这张自拍胡思乱想。
[跟你聊不了太深的。]
[好好工作。]
你明明是在休息,却有种被他抓包不好好工作的心虚感。没再回复他消息,工作小组的其他人叫你去参加例会,你急匆匆的投入喧哗的工作。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你在楼下看到屋子里亮着灯,如释负重的叹了口气,提起笑脸上楼。到门口你就听到屋里的声音,隐隐闻到了米饭的香气。
“在这里吃饭,我给你盆盆里放上...哎、憋挤”
他在给小狗放饭,你突然真的笑出声,家里多出来一个成员,好像真的多出了好多热闹。然后你开门进去了,他蹲坐在地上,两条腿交叉着看小狗吃饭。听到门响回头看你,屋顶的暖光灯打在他脸上,给他镀了蜜糖色的外壳。嘴角慢慢翘起来,然后那颗眼睑痣荡漾起波辉。
“回来啦”
他说。
你莫名的觉得好像一天也没有很辛苦,小狗看到陌生的你回来,也不吃饭了就冲过来闻你。他用手拦住小狗的冲劲儿,提起来抱在怀里,然后站起来。你开始挂钥匙,换鞋,脱掉外套,他抱着小狗站在原地看你。
那只小狗真的很乖,你一开始嫌弃它长得像个老头,嘴边的毛白花花的,头顶是黑毛。可它不爱叫,任由你闹出什么声音,它都盯着你看,然后甩甩耳朵。
你也走过去揉小狗的头,把手指插进它的毛发里,温暖的生命透过手心传到你的五脏六腑。几乎要,落下泪来。
“把它放地下吧,洗手吃饭”,他开口说。
你接过小狗把它放在地上,然后慢吞吞的走去厨房洗手,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活儿。厨房有他刚买好的梨,你顺手洗了一个,切成小块儿放在盘子里,梨核也摆在中间,因为你觉得还能啃一下,别浪费。
端着盘子走出去,他正在往饭碗旁边摆筷子。弯着腰,头发一颤一颤的,你快走了两步,举着盘子给他看。
“我切的!我们分梨吃!”
他听到你说这句话皱着眉,胳膊垂下来。捏起一小块儿走过去放到狗狗盆里,小狗摆着尾巴跑过来舔这块儿小水果。
“不能分梨吃,给小狗儿吃一块,破除诅咒”
做完这些他才冲你开口,眉头也散开了,眼睛里亮亮的漾着光,像淋了水的钻石。你听到他说才想起来,梨不能分着吃。好像爱到深处的情侣,不信任何世俗的冲击,却对一些小打小闹的玄学讳莫如深。
你端着盘子坐下,他也走过来,小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在桌子旁边打转儿。你在桌子底下用腿去勾他的腿,慢慢缠在一起。
“结婚吧,在冬天下雪的时候?”
他对着菜开口,然后慢慢抬头盯着你的眼睛。
你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腿慢慢的滑下去,又陷入他的眼睛。
那会是很冷的冬天吗?你不喜欢下雪,但你从未如此期待过冬日末那封下雪的信。
名称:《变成兔子了怎么破》
原剧:长歌行
篇幅:短篇,分上下
CP:皓嫣(皓都x乐嫣),HE
作者:美国甜心儿(是个文笔渣子不会写文)
梗:嫣嫣变兔兔梗
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毕竟这肯定要ooc了,大家看个乐呵吧别太较真骂就是我的错
以及:本人只看过皓嫣cut,原剧没有细细钻研过,有什么和原剧出入的地方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背景:婚后,有一天,有个人把乐嫣变成了一只兔子,三日之后便会恢复。)
【上】
“娘子,你要是困就先睡会吧。”皓都放下手里的书,看着自己腿上小小的一团,头疼得揉了揉眉心。
自从今天一早醒来发现枕边人凭空消失了,皓都的眉头就几乎没松开过。...
自从今天一早醒来发现枕边人凭空消失了,皓都的眉头就几乎没松开过。
事情还要从早上说起。
今天一早,皓都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空空如也的床褥,翻身下床。
难道是昨天欺负人欺负狠了?皓都急得想扇自己,照乐嫣撒手没的属性,指不定跑到哪去了呢!
正巧安柔端着洗漱的水盆走进来,看见自家驸马爷一脸焦急绝望的样子吓了一跳。偏偏皓都的脸庞看上去又那样冷峻,安柔吓得要命,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你看见乐嫣了吗?”皓都却像根本没看出来一样,着急地询问。
安柔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她惊恐地摇摇头:“夫人没出过卧房的门呀,您看,夫人的衣服都在架子上呢。”
皓都猛得回头,架子上果然放着乐嫣要穿的衣服,整整齐齐,不像被动过的样子。
这真是奇了怪了!
皓都沉吟了一下:“传令下去,让手下人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乐嫣找到!”
安柔领命退下,皓都一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领口还开着,带着吻痕。他大步走回床边,打算再确定一下。
突然,好好的一床被子蛄蛹了一下。皓都警惕地一把抽出一边桌子上的配剑,直直指着可疑的被子。
被子里有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在拱来拱去,一抖一抖的,从这蛄蛹到那,体积看着不大,还是个活物。这东西好像刚刚才醒,被被子憋得喘不过气来,一拱一拱地想找到出口,可惜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拱了半天,反而把自己裹了起来。
皓都悄悄地一步一步走近,猛的掀开被子,然后他傻在原地。
兔兔兔子?!为什么他和乐嫣的床上会有一只兔子啊?!
那兔子眼睛很奇怪,是翡翠一样的绿色,亮晶晶的,湿漉漉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皓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拎着兔子的脖子把兔子拎出来,还在空中晃了晃。
然后,皓都就见识到了他这辈子经历的最离谱的一件事情,这兔子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开口了:“夫君?你怎么连自家娘子都认不出来了。”
皓都吓得马上把兔子搂进怀里,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是乐嫣吗?”
兔子耸动鼻子:“是我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还能变回来吗?”皓都看着手里小小的一团,只感觉心跳都要漏掉半拍。
兔子很不满意,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了他一下:“当然能变回来,三日之后我变能变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皓都不放心地问。
“梦里的人是这么告诉我的!”乐嫣一点也不害怕,睁着碧绿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他说要把我变成兔子三天,我本以为这就是个梦,没想到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种场景会是做梦?”皓都低下头,把脸庞埋进绒绒的毛里,蹭了蹭。
“当兔子多好呀,兔子多可爱。”皓都怀里的兔子竖起耳朵,看样子居然有些得意。
皓都被气笑了:“你要是一直是兔子,还会这么高兴吗?”
“哼,我要是一直是兔子,就一辈子被你抱在怀里!”乐嫣的耳朵一弹一弹的。
“好好好。”皓都哄着怀里的兔子,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饿了吗?吃些什么?”
乐嫣想了想,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爪子啪嗒一声拍在皓都的手背上:“青菜,带我去找青菜吃。”
于是,堂堂冷面驸马都尉,着一身深蓝色长袍大刀阔斧地迈着步子闯入了后厨,把一干下人吓得跪了一地。只见冷面都尉迟疑地开口,声音低沉富含杀气:“给我找最新鲜,最嫩,最干净的青菜,放在盘子里端到饭桌上!”
“敢,敢问都尉,直,直接,直接是……”掌勺的胖家仆哆哆嗦嗦地,不敢相信地确认,“要生的吗?”
“当然。”皓都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脸上眼看就要把不耐烦表现出来了,胖家仆连忙抖着手点头,开始陷入无限的自我怀疑: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了,都尉要杀了我,让都尉和公主吃生的菜,我是不是要掉脑袋了……
皓都没有多做停留,保持着一手拿剑,一手环在胸前的姿势走了出去。等他走远了,才有个年龄小点的婢女悄声问身边人:“都尉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呀?我怎么看着像……”
话音未落就被一边的老伙夫打断了,他忌讳地四下看了看,低声警告:“瞎嚼什么舌头!都尉也是你能议论的?!赶紧给我干活去……”
且不说下人们觉得有多反常,皓都自己也觉得不太习惯,尤其是他今天下午还要进宫一趟。
“娘子,虽然我已经对外宣称你没事一切正常,可你总得想个好办法瞒上三天。”皓都坐在卧房,双手捧着小小的兔子,眼神温柔至极:“要么有人问起你的踪影,我不好回答。”
乐嫣举起毛茸茸的小爪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兔子脑袋却莫名其妙地低了下去,一副害羞的样子。
“你怎么了娘子?”皓都吓了一跳,以为乐嫣出了什么问题。
乐嫣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小地响起:“你,你就说,我身子不适,出不了门了……”
皓都心口一热,嘴上不自觉就勾起了笑来:“什么身子不适,娘子为何身体不适,是不是我没好好照顾娘子?”
“就是,就是……”乐嫣急了,小鼻头一耸一耸的,“就是因为你‘好好’照顾了我嘛……”
“那等娘子恢复过来,为夫再‘好好’照顾娘子可好?”皓都亲了亲小兔子,感觉她香香的,软软的。
兔子脸红,兔子害羞,兔子恼羞成怒,兔子挠了皓都一爪子,很轻很轻,就像是抚摸。
皓都不由分说抱起兔子拿自己的脸使劲蹭了蹭,乐嫣只感觉皓都的脸每个地方感觉都不一样。高挺的鼻梁蹭着太硌,湿润的嘴唇蹭起来又很软,脸颊弹弹的,就连睫毛,也是一颤一颤的。
“夫君,你就会欺负我!”乐嫣满足地窝在皓都怀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小声嘀咕着:“我好喜欢你抱我呀……”
“娘子喜欢,我便照做……”皓都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一小团,只觉得心安,“抱一辈子不过,就抱两辈子,我愿生生世世保护你,永远在你身前。”
“我也可以保护你呀。”乐嫣笑了,小兔子的嘴咧开,看着有些好笑,但皓都却感觉自家娘子真是美极了。
腻歪了一会,皓都有些犹豫地看着乐嫣:“娘子,我得去见阿耶。”
乐嫣点点头:“好呀,你去见阿耶,带着我一起去吧!”
“那怎么行。”皓都摇头,“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乐嫣蔫吧了,她咬着皓都的衣服,使劲咬,险些把好好的衣服咬出洞来。
“乖,为夫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你最爱的糕点回来,你虽然变成了兔子,想必也能吃一点。”皓都拿出杀手锏,“一点点,尝一点,可以吃那么一点点。”(注意,不要给兔子喂含淀粉的东西,这里乐嫣能吃是因为她不是普通兔子)
说完,皓都还像模像样地比划了一下,还没有指甲盖大。乐嫣急得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扒拉着皓都的衣服,着急比划着:“再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嘛。”
“好,你乖乖听话,就再多一点点。”皓都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乐嫣于是无聊得蹲在床上,等皓都回家。等啊等啊,安柔来了一次,她隔着门问:“夫人,你在吗?”
乐嫣钻进被子里藏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我在,安柔,你先下去吧,我暂时不想见人。”
安柔嘱咐了一句“夫人当心身体”便退下去了,乐嫣松了口气,继续左钻钻右钻钻,在床上摊成一摊兔子饼,盼着皓都快快回来。
再说皓都,他自从出了门以后一直心神不宁,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一边的手下看得震惊又不敢说,只能在内心偷偷疑惑自家都尉大人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跪在陛下面前,皓都强行镇定地汇报完,起身垂手站在一边。
李世民看了看他,抿了口茶道:“坐。”
皓都连忙撩起衣袍坐下。
“杜小郎君,朕的乐嫣如何?怎么没看她一起前来。”一道问题当头袭来。
“阿耶,乐嫣她身子不适,所以……”皓都因为“欺君”,面红耳赤,然而在李世民眼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哦?那朕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孙儿了?”皇上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皓都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紧绷着脸磕头道:“儿臣,尽快。”
好在乐嫣现在不在这,要么她指定羞红了脸躲到阿耶身后揪着阿耶的袖子摇啊摇,对着皓都偷笑。
傍晚,皓都一手拎着糕点,一手握着配剑,大步往府里走。路上遇到了安柔,连忙问:“乐嫣今日如何?”
安柔皱着眉头:“夫人说身子不适,一直没露面。”
皓都把到嘴边的“那就好”咽下去,摆手示意安柔退下。
他敲了敲门:“娘子,我回来了。”
屋子里要无聊透顶的兔子一声欢呼:“夫君你回来啦!快来抱抱我,我这么趴着好难受哦。”
皓都心疼急了,连忙推门进去。
乐嫣此时正摊在床榻上,好好的床榻上蹭了一点白色的毛毛,看样子乐嫣今天下午换了不少姿势躺着。但再怎么换姿势,哪有皓都怀里舒服,乐嫣兔子急得站了起来,使劲一跳,扑进皓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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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妈呀,我磕上头了,我昨晚做梦嘴里还在念叨着皓嫣皓嫣……
第一次尝试这种视角,叙事西瓜皮,滑到哪儿写到哪儿。
建议带入方言阅读口味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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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崽崽,我是一只猫。
应该属于比较常见的那种吧,我看到小区里还有好多和我长得差不多的猫,但是我妈一下子就认得我。
我还挺喜欢我妈,除了她老是不给我开罐头,还有偷我的粑粑以外,我妈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还挺喜欢我妈,除了她老是不给我开罐头,还有偷我的粑粑以外,我妈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太喜欢和我妈睡觉了,虽然她不太让我进她的被窝,我有时候只能睡在被子外面,但是其实趁她睡着的时候,我还是会偷摸进被窝,我妈的被窝实在是太香香了。
偷偷告诉你们,其实我可以听懂我妈在讲啥,但就是偶尔不太想理她,她老是摸我,我头上的毛都快没有了。
事情发生在,我妈开始经常看一个男人开始。
又是一次窝在我妈被子里头,听她放着声音,说的我都困了,眯着眼睛打盹的时候,感觉一阵小小的震动,但我太困了,白天给我妈抓蚊子去了,就没醒过来。
然后!!!就有人压到了我的尾巴!!!!
痛死了!!!
我嚎了一声,我妈没有马上摸摸我,就很奇怪,睁眼一看,好嘛,我妈不见了。我莫名其妙到了屋头的地板上,我右前方还有一只狗!!!猫神的粑粑,哪里来的狗!!!!我都要炸了!正在我准备哈他的时候,我看到我面前有个裤腿儿。
是一个男人,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儿,我觉得我也许再也见不到我妈了。那个瞬间我想起隔壁屋头小白老是给我讲他认识的猫又被哪家主人打了。
有眼力见儿的猫就是好猫,我立马放下我的姿态,走上去看他。还好他好像没有排斥我,除了这莫名其妙的见面让我和那个男人有些意外之外,他好像对我没啥子敌意。
他要摸我,我也让他摸了,虽然我还是喜欢我妈摸我,我妈摸我毛可舒服了。
然后我就看到他走到桌子那边去讲话,这长得不就和我妈手机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嘛?妈,找到你要的男人了,就是不知道咋给你弄回去,我一个猫肯定弄不过他。
但其实我也没有逗留太久,我都要以为我回不去了,结果我突然一下又回到我妈的被窝里去了。
我妈还以为我丢了,她又哭鼻子了,惨兮兮的,舔舔她。
每次我过去那个莫名其妙的老汉儿的家里头,不是在地上就是在桌子上,好几次和那只黑狗大眼瞪小眼,真的是要吓死我!!!!
有几次会突然到被窝里头,那个男人的被窝不是我喜欢的味道,但是比我妈的要暖和,我是我妈的热水袋。而且后来我去的次数多了,那个男的也有准备我的吃的。
鸡肉罐罐!!
啊,对了,其实我第一次莫名其妙不见之后,我妈就给我挂了个牌牌,脖子上还挺不舒服的。
结果!那个男的借此和我妈聊起天来了,每次我莫名其妙不见就要我揣纸条条。不过就是揣了纸条条以后,我有鸡肉罐罐吃了。
本来这只是我莫名其妙过去又回来。
但这样我也不会打啷个多字了。
就是发生在我妈和我睡觉的时候!
我妈妈迷迷糊糊的又是摸我的毛,又是哄我对不起啥的,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男的把他的电脑关了。
之后发生了啥,理理再讲。
我妈又睡觉了,我也要去睡觉了。
乖崽就要按时睡觉!!!
6、
乐嫣觉得得给皓都喂些吃的东西,可不知道他想吃什么,所以抱着他去了后厨。
"皓都,我也没养过猫,不知道猫喜欢吃什么,你挑一挑。"
皓都在灶台上来回走了几趟,最终停在几条尚未蒸煮的小鱼旁…
他也不想,皓都觉得他是个人,该吃些人的食物。
可是…这生鱼的味道太诱人了,让他...
可是…这生鱼的味道太诱人了,让他走不动路。
"喵~"
乐嫣听到软绵绵的声音回头,便见到皓都睁着湿漉漉的圆眼看着她。
乐嫣:啊!真是太可爱了!
皓都试图上爪开吃,乐嫣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起,"皓都!不能吃生的!你若喜欢我让人做熟的。"
"喵呜~~"皓都乖巧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皓都: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7、
乐嫣第一个就将消息传给了杜如晦,毕竟他也是皓都的义父,而且杜老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有破解之法。
皓都对义父一向是恭敬有佳,于是他呆坐在门口琢磨了半天该如何向义父行礼。
杜如晦进门便看见一只猫四肢跪在地上冲他叫。
其实他看不到跪不跪,他眼里就是一团黑黑的东西在地上趴成了一滩。
"喵!"义父!
"这…就是皓都…?"杜如晦一脸严肃,皱着眉半晌开口。
"对。"乐嫣认真地点点头。
两人一猫待了许久,什么也没商量出来。
皓都以为自己的义父来了,公主就要将他送走,于是在杜如晦出门时就跟着他走出去,心中又有些不舍的,所以走几步回头看一下。
乐嫣内心也是失落的,不管是人还是猫,她都喜欢与皓都待在一起。可是自己这下又有什么理由能把他留下呢。
"不用送了,皓都。"
杜如晦心想,多好的孩子,变成猫了还这么有礼貌。
皓都:???
见他还跟着往外走,杜如晦忙拎着皓都的后颈把他提回乐嫣面前。
"某可不会养猫!"
8、
乐嫣还传了消息给长歌,她觉得长歌那么厉害,一路又是草原各部又是大唐各州,一定有许多奇妙的见闻。
李长歌听说了这等妙事,硬是担着风险也要带着阿诗勒隼回来瞧上一瞧。
进门便看到乐嫣正在挠着一只黑猫的肚子。
皓都:李长歌?你还敢跑回来!
皓都觉得,他好像当猫当得越来越熟练了。
乐嫣每天一根一根给他喂小鱼干,还帮他摸肚子消食。
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这成何体统!!
他不能唐突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是女儿家!!!
可是…真的好舒服…
他现在是猫,应该没关系吧…
"乐嫣?这真的是皓都?"两人还是感到惊奇。
乐嫣拿出皓都之前写的字。
长歌心血来潮,想把他抱起来,"真的吗?那让他再写一次吧!"
皓都往后一跳,他觉得按照以前,高大威猛的他应该马上拔剑架到李长歌脖子上。
可他现在是猫。
所以皓都努力摆出最凶狠的表情。
哈了她一下。
"噗!"
李长歌忍不住笑出声来。
皓都:该死的李长歌!!!
阿诗勒隼大步上前,抱起皓都放到桌上,把他的爪子摁进墨里。
皓都:?你又是谁
皓都想了想,画了只小鸽子,又换了红墨水,打了个大大的"X"。
李长歌:……
随后又沾了点墨水。
"啪!"
一爪子拍到阿诗勒隼的脸上。
为什么不拍李长歌?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为什么公主可以?
因为那是他的公主。
阿诗勒隼:该死的大唐人…不,大唐猫。
9、
乐嫣的朋友不算多,想来想去好像还有一个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们可以找叔玉哥哥!叔玉哥哥这么厉害,一定能帮到我们!"
正在舔爪子的皓都闻言一顿,这个阴魂不散的魏叔玉。
知道魏叔玉要来,皓都慢悠悠地走到门槛内的边上,他已经想好了,等魏叔玉进门,就给他一爪子!!
哼哼!
早就想揍他了。
于是提前磨磨爪子,舒展一下筋骨,确保一击即中!
而在乐嫣眼里,皓都正在门槛边晒太阳,时不时抓抓木板,时不时伸伸懒腰…
皓都真是…太可爱了!!!
魏叔玉一脚刚进门,余光就瞥见右下角伸出一只小黑爪,惊得他差点撞到门边。
乐嫣听到声响急急起身过去,抱起皓都对魏叔玉不满地说,"叔玉哥哥你小心点,别踩到皓都啊!"
魏叔玉:???
皓都:快滚吧魏叔玉,公主更关心我!
魏叔玉听说了事情的始末,笑着想动手摸皓都,"没想到咱们皓统领会有这样的一面,真是有趣的很。"
皓都一躲再躲,几次举起爪子想抓他。
"皓都!不可以用爪子抓人。"
"喵呜~"
皓都又委屈地钻回乐嫣怀里。
等乐嫣去拿小鱼干回来,却看到魏叔玉捂着侧臀匆匆往外走的背影。
回到房内,皓都在桌上安安静静的舔爪子。
乐嫣:???
皓都:不能抓人,没说不能抓衣服。
单纯就是无脑的小段子,姐妹们不用深究情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不发得出来看老福特心情吧,大家随缘。
番外
信使星夜来访。
今日塞上无风,马蹄声疾,更显大漠辽阔寂寂。来者身骑一匹枣红小马,玄色长袍融在夜里,只剩一双眼比天上星还亮几分。
守卫看清信使脸孔,放他一路疾驰到主账附近。黑衣少年未等马停便急急翻身下马,如离弦之箭般倏地窜进营帐。
“阿耶——”那...
“阿耶——”那少年压着嗓子,但仍掩不住激动之情,“阿娘来信!”
皓都半倚在榻上拭剑,闻言紧张起身:“何事?”
长子连夜从边城赶来前线,他恐怕家中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但长子不语,只笑盈盈地把信笺从怀中掏出,递给他。皓都甫一展开,半大少年又似再也按奈不住,快言快语道:“阿娘生了妹妹,小字瞒瞒。”
瞒瞒。皓都哑然失笑。算来,据他出征至今,已逾七月之久,从桃花新开,到九月授衣,乐嫣就严严实实瞒了他这么久。
他想起乐嫣诞下长子时年岁尚小,几乎耗去半条命。饶是如此,当他扑在她床前痛哭失声时,乐嫣只字不提自己的痛楚,只笑问:“看过孩子了吗?像你还是像我?”
皓都心底沉沉一叹,连带唇边蓄的小髭也微微一颤。长子仍旧沉浸在家中新添幼妹的喜悦中,未曾注意到父亲的目光已如利刃般刺了过来。
“你一直知道?”皓都冷冷发问。
糟糕。长子的笑容僵在脸上,脚尖一扭,拔腿就往营帐外溜。他心惊胆战地三步并作两步逃到营帐门处,皓都的话如巨石般砸在他脚边:“欺瞒阿父,此为不孝,看在你阿娘面上我不同你计较;但欺瞒上/级,知/情/不/报,去领/军/杖十五。”
长子膝盖一软,几欲跪下,勉强站住后,转身告饶:“阿耶放过我吧,我受杖责后恐怕几日都没法骑马回边城。”
皓都正欲回“不关我事”,抬眼看见长子那副委屈憋闷的神情,心软了几分。
此子肖母。
皓都沉吟片刻,说:“减到十杖,待过今晚就滚回去!”
长子不情不愿答“是”,出门领/罪/去了。
不料次日敌/军来犯,杜小公子被困在了军营中。这孩子兼得他母亲的容貌和父亲的脾性,不发一言地捡了一套小/兵/盔/甲,提刀上了战场。皓都发现他时他正费力与人拼杀,未顾及身后箭阵如雨。皓都冲上前挥刀替他挡下流箭,却不料自己被扎穿了胸腹。
主将受伤,生/死/难料。大/军/只好偃旗息鼓,回撤到/防/线/上。
副将说要背着皓都同乘一匹。长子摇摇头,眼含热泪,强忍痛意说道:“我身量尚小,与阿耶同乘一匹马跑得快。大人放心,我背得住我阿耶的。”
等到皓都被抬进营帐,长子守在他床头,死/活不肯离去。皓都意识回转,看见长子恸哭,提起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头:“吾儿,不哭。”
长子闻言果真不哭了,皓都的手滑到他手上,父子紧紧相握。“阿耶不会死,还不到时候。”
长子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面上的惶然失措逐渐散去,点头应诺,眼神已复清明坚定。皓都示意他靠近,似仍有话要说。长子微微倾身向前,听到:
“不许告诉你阿娘。”
皓都说罢又昏死过去。
一梦,梦回了最初的秦王府。
杜公要他做秦王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按理来说,刀是/死/物,不该有心,可他却动了心。这已是大/忌,他的心偏偏又落在了那位高不可攀的贵女身上。这下只剩死/路一条。
他在梦中把十几年前的往事又重历了一遍。他发现这些记忆从未离他远去,它们只是潜藏着,等待有朝一日他再将它们翻出,聊以慰藉。
他看见彼时尚且稚弱的公主,已然有了旁人不可比拟的勇气,怕他怕得发颤,说话都说不流利,仍旧固执地紧追着他,企图以此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他看见经过颠沛流离的公主,知晓了人间疾苦,一颗懵懂赤子之心,被命如草芥的世道伤得鲜/血/淋/漓。
他看见自己那些卑/劣的心动和难以克制的僭越;看见公主恳切地向魏叔玉剖白心意,再次嫉/恨到简直快发狂。
他看见,他执刀上了演武台。
那是唯一一次,他不为国,不为君,没有一丝杂念地举起刀,捍卫他默默无望的爱。
他愿成全她,亦是在成全自己。这是他唯一能传递给她的爱,他不求回报。
在阿史那杜尔拳下,他终于奄奄一息。这一次,他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乐嫣面目模糊地站在高楼上,恍如神女。
皓都想,是我无能,该我认命。
意识逐渐溃散。
但他一错眼,又见乐嫣怀抱襁褓,于宫墙下向他缓走来,温温柔柔喊他郎君。
“快来瞧瞧咱们的瞒瞒呀。”
他骤然惊醒,泪流满面。
皓都拿袖擦净自己的泪,才去推睡在自己脚踏上的长子。“小五——”
小五睁着一双瞌睡梦眼,看见他醒了,忍不住喉头一哽,不管不顾抱着他臂撒起娇来:“阿耶,你终于醒了。差点没叫儿子担心死。”
皓都没斥他胡言乱语,反而问道:“你母亲何人也?”
小五迟疑一顿,还是老实答道:“圣人之女,大唐公主,李乐嫣。”
皓都闭眼,眼中酸涩缓和后,又看向长子,问道:“交代你的事,办到没有?”
小五哽咽道:“办到了。儿子只字未语。”
“好。”皓都终于舒心。他伸出手去,落在儿子的头顶,轻拍了拍。“吓着你了。”
小五摇摇头,“我只恨自己无能,拖累阿耶了。”
“不许胡说。”皓都拾回了那副严父口吻。
帐中静了片刻。
“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回家去。”皓都望着琉璃盏中的灯火,面上笑意渐起。“你妹妹的名字,由你来取。”
“真的?”小五大喜过望,一双眼开始乱瞟,恨不得当下就开始翻阅典籍。“阿娘能同意吗?”
“我们瞒着她。”皓都狡黠一笑,直把小五看得一愣。
千里外的长安,乐嫣不会知道丈夫与长子的这番密语。
她轻拥着小女儿,沉沉睡去,等待他们的归来。
—完—
◎昨晚泪流满面码下的小作文。
◎极速短打,ooc轻点儿打。
◎为了表现我的悲伤,这篇没有彩蛋。(彩蛋藏了个甜文库存,与正文无关,这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
——————
-“皆是我曾途径路,不过两鬓雪与霜。”
我撸起他的袖子,去看他的疤——那条常常被我刻意忽略的疤。
他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在探查我意图后动作顿了顿。这让我有机可乘。那条略显狰狞的疤痕暴露在我的视野里。像是烫上的烙印,把皮肤残忍地刮去,留下刻骨的浅黑。它横在他肘部,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可它就是存在着,大咧咧地暴露深处最疼痛的...
他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在探查我意图后动作顿了顿。这让我有机可乘。那条略显狰狞的疤痕暴露在我的视野里。像是烫上的烙印,把皮肤残忍地刮去,留下刻骨的浅黑。它横在他肘部,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可它就是存在着,大咧咧地暴露深处最疼痛的过往。
手指拂过,他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把手收回来。我摸着那块细微的凸起,像是用指尖再次回溯他的曾经……不止那次痛彻心扉的失败和血淋淋的酒醉,还要往前、再往前……那些我不敢面对的,是他曾经凭血肉抗下的辱骂和讽刺——他比我要勇敢的多。
“哎,别哭。”他另一只手捧上我的脸,指腹在我眼下轻轻压了压,“我这不好好儿的嘛,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瞎矫情。”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因为一肚子复杂的情绪而失了声,换作眼中更加磅礴的雨势落下,滑过他的手指,落在那条宛如一道山脊的疤痕上。心跳在加速,我恨当年对他无边的嘲讽谩骂,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儿在他的身边。
“疼吗?”我握着他小臂的手收紧,试图通过更贴近的触感切身感受他当年的痛,“有多疼。”
刀剜心吗?还是更疼?
“不疼了。真的,不骗你。”他对我咧开一个笑,眉眼弯弯的,低头看我泪汪汪瞪着他,很无奈地把我压在怀里,那条带着伤疤的手臂横在我脑后,拍拍我的发,“当时吧,挺疼的,但是现在不会了。”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他的手被我攥在掌心里,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我悄声问,像是在问身边的他,又像是在对着2018的他。
他沉默着,似乎也在回想。过了良久,我听到他轻轻笑了,带着对过往的释然,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转瞬即逝。
“有你们爱我,有什么好怕的?”他望着我,似乎又透过我的眼看到千千万万、同我一样爱他的人,“你们爱我,我就不怕。”
2018的风,就让它永远停在2018吧,我与他,自能迎来我们的灿烂世界。
-“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第十八章
进得“慈宁宫”大门,晴儿候在内院等候着,脸上微露焦急,不住叹息。见到永琪,她赶忙迎上来,对安公公说:“你先进去通报一声吧。”
安公公是个伶俐人,又是在慈宁宫里,一直看着晴儿从一个蹒跚走路的小女孩,长到如今这样,岂不知她是有话要对永琪细说?
他也不多说,点点头,就进去,晴儿则拉着永琪,边走边道:“五阿哥,你知道老佛爷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永琪心中奇怪,摇摇头,晴儿又道:“是为着四公主的婚事!”
永琪轻轻“啊?”了一声,心想和嘉那丫头……竟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看来她想要得到的幸福,也近在咫尺了吧……他在心中想着,嘴角不觉向上勾了一勾。...
永琪轻轻“啊?”了一声,心想和嘉那丫头……竟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看来她想要得到的幸福,也近在咫尺了吧……他在心中想着,嘴角不觉向上勾了一勾。
却又瞥见晴儿神色慌张,颇为严肃,突然一道电光闪过,暗道:老佛爷这时要给和嘉提婚事……她一向重视门当户对,佟宇辰的地位,怎会入得了她老人家的眼?莫非……若真是那样,和嘉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呢!又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在永寿宫的情形,心里竟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定了定神,转头,问晴儿:“不知这新额驸是哪家王孙?”
他和晴儿是堂兄妹,虽自幼相识,但因着身份的不同,晴儿总难以与他平等相处,说话时总带着三分客气,不敢造次。他也只是在碰见小燕子后,才知道“平等”这二字,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儿,真要做到事事“平等”,他还是觉得有些困难。
因而,对晴儿等这些旁系兄弟姐妹,他也总在潜意识里有些生疏。况且,别人不知,不代表他们这些皇族也不知道,晴儿的身份,在宫里其实很尴尬……
晴儿垂着头,回答道:“是傅六叔的长子,福隆安。”
这个答案不太出乎所料,事实上,刚刚在晴儿说到太后要把和嘉嫁出去,永琪的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这个人。福隆安出身高贵,除了皇子皇孙以外,即便在满清子弟当中,也再找不出能在这点上与他相提并论的了。
正因为不出意料,永琪听后也只是微微一怔,而后轻声一叹,对晴儿道:“我试试看能不能说服太后,你找人去‘永寿宫’,偷偷儿把这事告诉和嘉,叫她有所准备。”
晴儿很想好好看看永琪的眼睛,想知道他心里所想,毕竟在这样突发事情上,能这般冷静,还是不容易的。不过她不好直愣愣地盯着永琪,只是垂首看着地面,忽而恍然,点头道:“晴儿明白了。不过,老佛爷对这事的决心很大,你们当初又闹得那样,再在别人婚事上逆了她的意思,怕也不好。所以……”
永琪瞥一眼走过来的安公公,笑着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快去通知和嘉要紧。”最后一句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唯有他与晴儿听得见。
晴儿点头应了,带着永琪进入“凤安居”。
安公公请永琪坐了,又叫人端上茶水点心,对永琪道:“太后说她正在抄经,还剩几行就好,大约盏茶功夫就来。让五阿哥就在这儿坐会儿,要什么跟奴才们说一声儿,要看书看画玩八哥也可以,只不要走就是。”
永琪深知太后习惯,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觉这茶淡而隽永,回味无穷,又有悠然清香萦绕鼻端,不禁叹了声“好茶!”
安公公笑道:“奴才不懂得品茶,不过这是前几日安徽刚送来的新茶,太后只得了一小罐,昨儿个才开着尝了尝,说是‘好香’。刚才太后就说,怕是此茶还合您胃口,所以叫奴才取来。”
晴儿听了,不由抿嘴微笑。她在慈宁宫这么些年,当然知道,永琪幼年时曾在慈宁宫住了好几年,日日为太后添趣,太后待他也自然不同于一般阿哥格格。
每次永琪来这里,太后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搬到他面前。也不管他吃不吃得下,用不用得完。等到永琪有了妻儿,更是让太后欢心,从小皇孙出世的那天起,太后是天天派人到景阳宫嘘寒问暖,就怕那孩子出半点儿差错。
永琪就着这好茶,又尝了几口点心,皆是太后特意吩咐“慈宁宫”小厨房,按着永琪口味私做的。其他的倒也罢了,都是永琪平日里常吃的,只有一个四格小碟儿里,装着青、红、黄、白四种颜色的小面点。细看下,原来做成了春兰、夏莲、秋菊和腊梅四种花形,个个晶莹剔透,小巧可爱,让人食指大动之下,偏又不舍得吃。永琪不大爱甜食的人,也忍不住各夹了一个尝了,竟皆带着各种花、果的香气,有酸有甜,但又都很适度,并不叫人厌倦,眼睛顿时睁大了。一侧的宫女笑道:“这四样统称为‘四时糕’,又各有各的名字,一为‘春意’,一为‘夏风’,一为‘秋韵’,一为‘冬寒’。李厨子近日方研出的方子,四种季节的花儿形状,内夹各时节的时令果子。尤其是菊花的那种,”永琪听完,不由赞叹。正说笑着,只听珠帘后传来环佩之声,知是太后来了,便敛了敛笑意,只细细吃着糕点。门帘掀开,永琪望过去,果真见到太后带着几个传素衣的妇人走出,脸上挂着微笑。
见了礼,太后与永琪坐下,晴儿不敢坐下,只站着陪着聊了两句,便带着宫女太监们离开,屋里只留下了祖孙二人。
“永琪,你如今也有了家室,有件事儿,皇祖母想与你商量商量,你给拿个主意?”太后因每日服药不能喝茶,只让人端了碗莲子羹上来。饮了一口,以商量的口气,对永琪问道。永琪忙立起身来,笑道:“皇祖母有事,永琪敢不效劳?请皇祖母吩咐就是。”太后笑道:“别这么紧张嘛,咱们祖孙俩才几天不见,怎地就生疏了?这事儿是件私事儿,又关系了一个人的一生,哀家很犹豫,才找了你来。你若是敷衍,哀家就不说了。”说着,她的眼底有了一丝忧郁。
永琪点头坐下,又听太后说道:“哀家知道你忙,也不绕圈子了,你四妹如今也大了,该论论婚事了。哀家昨儿个向皇帝打听了好些满清子弟的状况,却毕竟离得远,也不得要领。你平日里和他们交往得比较多,觉着哪个比较合适?”
永琪敛了目光,心道:老祖宗,孙儿心里倒有人选,只怕说出来惹您生气啊!
想罢,心中唯冒出“缓兵”二字支撑着,便低眉抱拳道:“皇祖母,我满清子弟能文的有,能武的更多,文武双全的也不乏其人。只是四妹一向眼高,就怕她不喜欢啊。”太后“诶”了一声,心想:你道我不知你们这群孩子私下的?这事儿你明明之前就得了消息,倒跑来跟哀家这般做戏!
上面是第二章,远目,又忘了改
永琪知道太后向来很敏锐,却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了,盯着太后手中的团扇半天没开口,而后才有些讪讪地开口,不求挽回大局,只求不要败得太难看:“话虽如此,不过若她一点儿也没好感,嫁过去也是白白惹气。孙儿臣心中有了几个人选,都是良才,家世也配得上四妹。孙儿臣想,不如让人去探探她的口风,而后再决定?”
太后知道他素来与和嘉关系好,又有小燕子的事情放在眼前,也不好再逼他,点头笑着说:“也是,我大清公主也不能叫人委屈了。你去安排好了,呃,小燕子跟和嘉一样是性子急的,就不要找她去了。叫永瑢的福晋去问问就好,若是她有了看中的,你赶紧告诉我。今年中秋是个嫁娶的好日子,早点儿确定了,也好让人准备!”面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在想着:笑话,小燕子那脾气,若是去了,保不准和嘉就成第二个香妃,变成蝴蝶飞走了。哀家如果不拿话堵着,到时候还不定闹成什么样!
永琪听着,哪知这老祖宗一下子想了转了这么些心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只求捱得一刻是一刻,不让小燕子去,他总可以去问问吧?
和嘉摇头,撑住身子,声音中隐隐带着哽咽:“告诉他又如何?难道真要五哥再偷出个格格出去?前面有个香妃,这会儿如果添上我,皇阿玛他们不跳脚才怪。况且,如今不同往日,五哥自己就举步维艰,怎么来管我?”如蕴不解:“听闻前日皇上又要派给五阿哥新职,显是重用的,为何就是‘举步维艰’了呢?”和嘉叹了口气:“你只看到他风光,怎知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理,不可忘啊!而且,你难道没觉着,尔康不似以前那样,和五哥毫无间隙了么?”如毓张大眼睛,细细回想,有些诧异:“您是说……可是,福额驸自小就是五阿哥的好友啊。”和嘉不说话,两手抬起,左手竖起食指,右手手指却全部竖起,如毓如蕴看了半晌,才猛然大悟,心中一阵寒意渐起。和嘉又开口道:“也不能怪他,这宫里,就是这样了。他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着想。不过,我不能再给五哥添麻烦就是了。”如蕴咬唇许久,才忍住眼泪,问道:“您就这么放弃了吗?那佟公子……”和嘉走到桌前坐下,深吸口气,笑道:“那不过是幼年的梦而已,我身为公主,生来就该知道的,这一生,不该有梦……”说着,她再也忍不住,泪已如珠滑落,最后只得趴在桌上,伸出一手挥退两个宫女,哽噎不绝。
永琪不了解和嘉的想法,只道她有自己说服长辈的想法,也就只在一边观着,再不好多说。好在因绵瑞是头一个生在宫中的皇孙,太后甚是喜欢。加上逢着连日无事,太后张罗着为他庆贺,也没有心思紧逼永琪。安稳地度过了几日后,景阳宫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景阳宫中有个园子,是小燕子指婚给永琪后,乾隆下令兴建,以此作为“聘礼”之一,园门因挂有皇上所题“有凤来仪”大匾,故而未另悬名匾。也正因这题字,在宫中大家称之为“引凤园”。入门后,最先一座青翠假山,上面所书的“凝碧”两字,却是永琪拟的。园子不大,花卉树木也是宫中常见,只园东有个不大不小的碧池,修得其实简易,但许多人都清楚,永琪是个爱莲如命的人,也是个懂得如何种莲花的雅人,所以每逢夏日,景阳宫中都可看见碧波中那亭亭白莲,更可闻到那淡淡清香。无论是来找小燕子聊天的各宫格格,或是来与永琪谈诗论赋的阿哥,都爱在莲池边伫立。
瑞儿出生之日正值立夏,池中莲花多半含着苞子,但就是那么半开着,也足以令人怜爱,夏风习习,透着点点馨香。来景阳宫赴宴的王公大臣、命妇诰命们,一见这景,就好似看到了什么奇迹一般,口中抹了蜜一样,吉祥的话儿一句接着一句,永琪尚还能忍,小燕子早已不耐,说了句“身体不适”,就在永琪的“关心询问”,以及晴儿的相伴下,回了“琪燕居”。一回到屋里,她就夸张地瘫在床上,对晴儿抱怨道:“唉,怎么这么累啊。这些人,嘴巴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晴儿笑道:“这还是小阵仗呢,估计他们知道你们俩的性子,还收敛了许多。你没见每次皇上设宴,那样子才是热闹呢!”小燕子乍舌,想一想,叹了句:“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呢?说这些场面话,有什么用嘛。还不如大家坐下来,聊聊家常。这一个月呆在琪燕居,我都快闷死了。哪知这一‘自由’,就成这幅样子了!”
“你的嘴怎么还是这样百无禁忌啊?”晴儿哭笑不得道。小燕子眨巴眨巴着眼睛,想要反驳偏又说不出口,明月笑看了一会,才又说道:“二位格格,您们要说笑过会儿也成。不过,现在有许多娘娘都在园子东边等着呢!”晴儿一下被提醒了,忙说:“对啊,可不能误了正事儿!到午时,太后和皇上都要来,小燕子,你还是先整理下,出去见见她们吧。”小燕子闲散惯了的,极不喜欢这等场面,可听到令妃等娘娘都在外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扁了扁嘴,乖乖坐了下来,让明月打理了一下散乱下来的鬓发,又换了一套衣服,抱着瑞儿走到园中去了。
小燕子在房里一直悬着心,见他满脸泛红、步履不稳的走进来,心中不由一疼。嫁进来已快两年了,以前没聊到的局面,她算是都见到了。从前总觉得阿哥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轻松活儿”,现在才明白,这样的身份背后,有着怎样的辛苦。她迎了上去,一面让跟进来的小桂子打水倒茶,一面扶着永琪坐倒在床边,助其除掉衣鞋,待他半躺下来,才把瑞儿抱着,要逗逗他。永琪看了眼儿子,准备去接,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收回手臂,对有些茫然的妻子说道:“你抱着吧。我刚喝了不少,免得熏了他。”语气中,满满都是属于父亲的温柔仔细。小燕子笑道:“哪里会?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喝酒啦!”永琪笑起来,捏捏瑞儿的小鼻子,又望望小燕子,笑道:“那更不行了!如果现在就培养出个小酒鬼,再加上个大酒鬼,可怎么得了?”
小燕子笑着去捏他,二人在小小的居室内低声笑闹起来。好一会儿二人安静了下来,小燕子转过头,望向床上的孩子,瑞儿已经吮着小指睡得香甜,细密的睫毛轻轻颤着,将她的心也震得软了下来,蹑手蹑脚地过去,仔细拉好薄毯,生怕孩子受到风吹。永琪看着妻儿,忽然从心底生起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沉甸甸的压在心上,却又很温暖。
他在宫中生活了二十(隔开隔开)年,深知皇宫的险恶。可是,他决心要尽力,尽力维护眼前的幸福,维护妻儿的幸福。
但是……他没想到,就在他刚刚意识到角色的变化之后不久,一场大的考验降临在了这个“家”里……
◎本篇又名《重新定义豪华》、《酒醉的蝴蝶》、《春日流水账》、《冤种情侣的冤种日常》
◎4300+,希望热度和字数成正比
◎祝大家春日快乐哈哈哈哈!
◎ooc轻点打
-“偷得浮生半日闲。”
<1>
〔我向春天讨一抹斜阳。〕
起床铃才响第一声,身下的床嘎吱一响,肩头一凉,被子掀开个角儿。我眯着眼看着他仿佛装了自动弹簧一样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扭头瞟了眼时针指着的数字8,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昨天就着今天难得的休息时光安排了一整天的双人豪华party。我本来想着,...
起床铃才响第一声,身下的床嘎吱一响,肩头一凉,被子掀开个角儿。我眯着眼看着他仿佛装了自动弹簧一样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扭头瞟了眼时针指着的数字8,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昨天就着今天难得的休息时光安排了一整天的双人豪华party。我本来想着,就他那个尿性,安排再多也会败于对睡眠的留恋,倒是没想到他这回的意志力如此坚定。
我略略偏了偏身子,把头靠上他空出的枕头,就着他残余的温度消了消盹儿,这才慢吞吞爬起来和他并肩坐着。揉了揉脸,意识清醒了些,发现他仍保持着坐起的动作纹丝不动。凑了脸过去,看到他微长刘海下的眼仍旧是闭着的,呼吸平稳——好家伙,又睡过去了。
出息。我心里好笑,却觉得他这样莫名像少年,好玩儿得紧。等我和他在床上一套动作加语言的极限拉扯结束后,指针已经卡在了8和9之间。做早饭的时候他的起床气仍旧未消,拿着根筷子等水烧开的同时当魔杖似地敲得灶台咔咔响。
我都不需要按停电动牙刷的噪音都能猜出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无非是“饭为横么要我自己煮”、“早饭为横么要我自己吃”的小牢骚——但是偶然发现,今天倒是有了新句子:
“小妞儿为横么要我自己养。”
“你也可以选择让别人养。”我一边贱嗖嗖地说着,一边钻入厨房解救了他手里那根可怜的筷子。
“那不成。”他面色一沉,朝我翻了个白眼,再不说话了,只扭头去倒烧好的水,头顶的呆毛随着他动作一颤一颤的,像是个有生命的问号。
白粥炒蛋的早餐似乎不能算在“豪华”双人行里。等我把碗底最后几粒米搜刮干净,洗了碗出厨房,他已经蹲在客厅里一堆宝贝设备面前摆弄了。春日早晨的阳光明亮得正正好,从窗口探进来,落在他乱蓬蓬的发上,染成深棕色,还未触碰就泛起暖意。
我绕到他背后,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偷个香。他对我这样幼稚且粘糊的行为很无奈,叹了口气,把我扒拉下去,叫我别影响他筹备“春日演唱会”。看他一脸认真,我想着怎么着也得给他捧个场,遂进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想找个类似于灯管这样的东西来给他当个应援。
满头大汗翻了半天,我终于从箱底翻出了小时候疯狂迷恋过的魔仙棒,按了按开关,意外地发现它还会发光——这不比灯管来得有排面?我提溜着这支流光溢彩的应援棒出去,他已不在客厅,衣帽间的门关着,不知道他又在捣鼓些什么。
“你裤腿儿挽这么高干横么?你要插秧?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从手里的“应援棒”分出目光抬头看他,他的面色难看的要滴墨,眉头一拧,盯着我刚刚因为热而挽至大腿根的睡裤。我偷偷在心里腹诽——也不知道十分钟前是谁穿着裤衩子和宽带背心在家里乱晃的。站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他换上的藕荷色西装和打理好的头发,只觉得耳目一新,演唱会的体验感蓦地拔高了。
“你要唱啥?”我被他按在沙发上,裤腿重新被他拉至脚踝,“我可以点歌嘛。”
“你叫我唱啥我就唱啥,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他把话筒拿起来,声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回荡,那双眼笑得狡黠,没有耀眼的舞台妆也依然亮晶晶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从不让我失望。我听他一首《酒醉的蝴蝶》热场,已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喝了假酒的蝴蝶。有了这个的铺垫,当他摸出墨镜架在鼻梁上高唱“活成一束光,世界都照亮”的时候,我适时地站在茶几上,从花瓶里挑出一支白玉兰假花十分捧场地抛进他怀里:
“老大——我要嫁给你!”
他大笑起来,音响把他的笑声放大,撞在鼓膜上,却不刺耳。伸手把站在高处的我轻轻一拉,他凑到我耳边,放低的声音掺着些许蛊惑:
“你自个儿说的嗷。”
<2>
〔多想能够潜入海底,温柔地栖息。〕
我和他并排歪在沙发上,挑了部阴气最重的恐怖片在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观看。他手里搂着个小狗靠枕,长腿架在茶几上,好不惬意的样子让我下意识去做个“情侣同款”。只是为了迁就他的腿,茶几实摆得远了些,我虽然伸腿够上了,但总觉得后腰咔咔作响。
“推过来点儿呗。”为了尊重恐怖片的氛围,我拉上了厚窗帘,所以室内光线不太充足,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跟他提意见,“你将就将就。”
他往一旁避了避,用靠枕在我与他之间隔出一条楚汉分界线,也不说话,脚一动,茶几离我更远了几寸。影片里鬼出现了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立刻被幼稚鬼附了身,把靠枕往边上一丢,伸手去掐他腰侧那二两肉。他反应很迅速,收了腿就攥住了我的手腕,花了不超过三秒把我控制住了。
“快问快答,请问你这样的武功风格是属于皓都还是白愁飞?”我挣了挣,他没送开,不轻不重踩了他大腿一脚,“还是,黑爷?”
他没回答我,只狠狠地挠我的痒痒肉,导致我毫无形象地在沙发上笑得比鬼都大声。等我笑得肚子疼,起身咬他的肩膀,他这才收了手坐回去,冷哼一声:
“这是宁爷独创,专治不听话的小妞儿。”
没办法,力量赢不过他,我只好认栽——但是腿还是要架着,退而求其次,架在他小腿上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只是刚才的斗争太过激烈,以至于我和他压根儿没关心片子的开头,我就着恐怖片背景音乐和他唠,没过个几分钟,就有些犯困了。
他察觉我的困倦,一边说我不尊重鬼,一边按了暂停。我歪在他脖子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张得仿佛要从他脸上咬下一块来。他揽住我的脖子,狠狠搓了搓我的发顶,叫我回卧室午睡去。
午后下起了小雨,天却是晴的,阳光仍旧暖融融的,只不过被雨打得有些朦胧。我坐在飘窗上,撩起白纱窗帘,看着阳台探出的一株红花颤巍巍地摇。云像是海面泛起的柔软雾气,在太阳雨下蔓延开。我扭过头,他正走过来,踏着地上被白纱窗帘模糊得朦胧的春光。
嗯,突然想吻他。
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尽管扯着他领子拽下来的动作霸道凶悍,落到他唇上的那一下就显得气力不足。他唇齿间泄露出一声笑——估计是在嘲笑我的外强中干,或者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他的怀抱在收紧,我与他拥在小小一方飘窗上,独属于春日的暖覆盖在我的身上。
衣物落地带起阵窸窸窣窣的雨,比窗外的还要静些。房间成了一块澄澈的海面,我与他在春日的明媚天光里沉浮,海浪荡漾间,他的呼吸和喉间偶尔的轻哼是塞壬的诱歌,勾引我朝他贴的更近,在他最令我迷失的时候,用尖牙在他锁骨下咬出杂乱的绯红。
“你是小狗吗?”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因为我此刻埋头往他怀里拱的样子,还是我方才对他一点儿都没口下留情。溺在他温暖带着些潮湿的怀里,像是走在南方春日的街道,我早忘了原本安排好的下午时光,在他臂弯处栖息。
他的指尖被我拢在手里,开出春日的一朵隐秘的玫瑰。我嘟囔一声,嫌他吵我休息,说打个盹儿雨应该停了,正好再出去玩。他不屑地笑了一下,手不老实地又想来挠我的肚子,被我预判到,翻了个身躲开,拉紧被子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脑袋后幽幽地道:
“还玩呢,能起来就不错了。”
<3>
〔我只要你一个完整的朝夕。〕
我揪着他的卫衣袖子往前走,不留神踏进小水洼,踩碎一轮澄亮的月亮。他叹了口气,任我拽着,或许是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其实说生气也不算,只是中午原本打算小憩片刻,睁眼时天都快黑透了。
我和他匆匆忙忙坐了十几分钟地铁,又跟着导航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才找到之前我准备打卡的网红店——只是排队的人都长出一条巷子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嘴角,咬了咬唇——毕竟是他游戏打得火热以至于忘记叫我起床。
“咱们……再走走?网红店而已,有啥好吃的,还不如我给你做。”他拉住我的手,把我往回拽了拽,贴在他身边,“我在这儿,吃啥不都是明星店?”
好像也是。我眨眨眼,抬起头看着他帽檐与口罩之间露出的眼,在夜里同样显得清澈明亮。我朝他摇摇手,他乖乖屈了屈身,头微偏,一副任我差遣的模样,乖顺得像一只大型犬。
“嗯,我知道,你就是想诓我去撸串儿。”我拍拍他的脸,识破他的温柔陷阱,“我怎么知道?前几天你一天提三次,就差说梦话了,我会不知道?”
白天里预订好的“豪华”,最后成了和他坐在马路边的大排档里数铁签子。我张嘴咬下他横过来的羊肉串,舔去唇上沾着的孜然,抬头望着天空远处的北极星,有些怅然——果然我与他还是不适合坐在放着古典乐的西餐厅慢条斯理地切牛排。
“喝多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拿过我面前的杯子,把里边的啤酒饮尽,“不应该啊,您可是海量啊。”
我靠在他肩上,侧头打量他线条分明的下颔线,忽然明白,较之遥远明亮如谪仙的他,我还是最爱此刻吃烧烤吃得满嘴流油的他。西装高定自然好,到底冰冷了些,比不上他一头乱发穿着宽带背心趿拉着拖鞋在灶前炒菜的样子。
想着,我兀自笑起来,把搭在他肩头的脑袋抬起来,对上他看疯子的眼神,往铺着红塑料布桌面上的俩玻璃杯倒了酒,推了一杯给他。他对着杯子里的气泡愣了愣,就看到我的杯子已经怼到了他面前,潇洒地和他一碰:
“老大,致我们至高无上的爱情。”
“嗯,敬你是我心中至高无上的傻子。”他把杯子里的酒喝了,面颊红红的,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儿迷离,抬手揉揉我的脑袋,“小妞儿,你瞧,你就算是个傻的,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无法撼动,有没有觉得宁哥很爱你。”
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我也无暇驳斥他说我傻这件事儿,只摘取了关键词,感动地点点头,又斟一杯,再一碰,十分恳切地说了声“我也是”,气氛感人得像是要拜把子。春夜的风很柔和,吹在因喝了酒有些混沌的脑袋上,也不觉得难受。他酒量不好,我尚且走得稳当,他已然一副随处可睡的模样了。
“让我缓缓,有点儿迷糊。”他和我并排坐在地铁上,把头搁在我颈窝,软发蹭过我下巴,痒痒的,“到站了叫我。”
我有些费力地想去揽他的肩,手却被他擒住。我低头看着膝上和他相扣的手,笑他喝醉了酒就像没安全感的小男孩儿,转念又想起他那些难熬的过往来——喝了酒的人总是比较情绪化。捏捏他手指,我鼻子有些发酸,惆怅夹着些酒香,在空气里淡淡地飘。
“别闹。”他把我的手又攥紧了些,声音带着点儿鼻音,“不然下车就让你背我。”
不得不说,这个威胁还是很有力的。他这么大个儿,要是关机了,我拖都拖不动他。
下了地铁,我和他沿着小路往回走,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暖风吹散了些酒意,把我与他周身的空气揉成软软的一团。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背,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刚做了个梦。”他朝我挤挤眼,神神秘秘的,“要不要听?要听你踮踮脚。”
不会是什么“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种狗血剧情吧。我犹豫了一下,知道他肯定又有了坏点子,但到底被好奇心压倒,踮起脚把耳朵凑过去。热气把耳廓蒸得发烫,他低头往我侧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拉长声音道:
“我梦到,阳春三月,杏花微雨,你说——”
我瞪大眼睛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你说——”他憋不住笑起来,“你好爱我,离不开我……好恶心,我编不下去了。”
我毫不留情地往他手臂打了一下,他大声“哎呦”,一下跳出三步远,笑得看不见眼睛,好像一只大号的流氓兔——不清楚是不是要撒酒疯。这只喝了酒连直线都走不了的流氓兔,我花了五秒捕获,再次揪紧他的卫衣袖子,领着往家去。
“行啦——逗你玩儿的。”他跟在我身后笑得傻乎乎的,“我离不开你,成了吧。”
“你讲话好恶心。”我以牙还牙。
“嗯,我恶心。”他难得好脾气地不反驳我,就在我准备赏他一个拥抱时候,又补上一句,“咱俩半斤八两。”
微博也可以看,搜同名就成。(抓个宝贝儿点梗好了)
短打!一个小脑洞
请勿上升真人,不喜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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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嗯...买点菜!”
每天睡觉前你都习惯掏出一个小本本,把明天的事情和一些碎碎念记到上面。所以这个本子也可以称为备忘录,也可以叫做日记本。
“大概是连续熬了几天的夜吧,遭报应了。”
哈切连天,你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手上拿着的本来不及放下,然而...
哈切连天,你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手上拿着的本来不及放下,然而笔已经掉下去了,顺着惯性滑到了床底下。
到了12点,门忽然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高挑的人影和逼人的寒气。
刘宇宁轻轻放下行李,脱掉大衣。见卧室的灯还开着,轻轻的叫了一声。
“丫头?”
寂静一片,只有呼呼的风敲打着窗户回应着他。
他没有很快进去,而是在客厅踱了一会儿步,搓热了手才进到卧室。
看见你随意的睡姿,他忍了很久还是笑出了声,但看见你手中的小本子,不由得一愣。
这个本子你从来没有给他看过,他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但此时他知道了。
刘宇宁蹲在你面前,轻轻拿掉你手中的小本子,又掖了掖被子。
*11月20号他回来!一定要记住!
11.16日
记得买一杯果茶犒劳自己!
记得下班回去的时候买点早餐
记得完成word,一定不能对老板发脾气!
...
看着一行一行清秀小字,他再一次笑了笑,抬起头,拨了一下你额前的碎发。低头继续看下去。
11.17
还有三天刘宇宁就回来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不能给他发消息!有时差!
不要影响他休息!
他就像月亮一样,有这么多人围绕着他,喜欢着他,我只是其中一个..
等他回来,给他做我拿手的上汤娃娃菜,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
老板又骂我了..不开心..想他..
今天那边-2℃哎,他有没有穿个秋裤呢?嘻嘻...
再看下去,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原来你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么关心他,你不给他发消息,他还以为你是趁他不在偷偷出去疯了。
再看下去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刘宇宁轻轻地把本子放到床头柜里,换好衣服钻进你的被子里,抱住你。
感受到异物的你刚想挣扎,一股淡淡的香味幽幽传到你的鼻子里,那是他独有的香味,你一下放心下来。
“回来这么早?”刚发声音就被自己沙哑的嗓子震惊到了。
“嗯,想你了。”他只是说了句想你了,而忽略了因为想你所以把自己的戏份集中拍摄,而忽略了自己买了两班飞机的机票只为能快点见到你。
第二天早上,他刚醒来就发了微博,拍了张你写的月亮并配文
“你是我的太阳”
——end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先去用验孕棒去测试怀没怀上
“唉…还没怀上”
你心想“刘宇宁还没有回来要不去他剧组看看”
说干就干,你穿好衣服,带好口罩和帽子,打好车就下楼了,过了一会车来了,你便上了车。
“师傅,去XX影视基地”
(半个小时后)
“终于到了,快点进去,别让刘宇宁他们发现了”
你熟练的走到了刘宇宁休息室的门口,推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沙发上放着刘宇宁的东西和他换下来的私服。
“唉,告诉他多少遍了,衣服不要乱放…”
你开始收拾衣服,但是没过一会,你就困了,于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门进来了,是刘宇宁,刘...
你开始收拾衣服,但是没过一会,你就困了,于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门进来了,是刘宇宁,刘宇宁看着你很惊讶……
(未完待续)
#婚后日常
自从长歌与阿诗勒隼成亲后去草原,李乐嫣已经近一年没有见到长歌,两人平日里只能通过写信来缓解相思之苦。
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中原,李长歌跟李乐嫣整日黏在一起,不顾自家夫君一副怨妇的神情。
从小到大,李乐嫣都没有体验过野外的生活。听了李长歌对草原生活的介...
从小到大,李乐嫣都没有体验过野外的生活。听了李长歌对草原生活的介绍后,心里更加期待,缠着要李长歌带她去体验一回。
“好长歌,你就让我过一把瘾吧。”李乐嫣像小时候那样,拉着李长歌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她知道李长歌抵抗不了她这一招。
“可是你现在是公主,这样带你出去太危险了。”
“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嘛。”
听了李乐嫣的话,李长歌不禁轻笑出声,怎么还是这般单纯。
“就我们两个?”李长歌故意问道。这些天皓都对自己的“敌意”可是越来越深了,要不是看乐嫣在场,他的眼神简直就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对哦,那皓都和阿诗勒隼怎么办?要不我们偷偷去,不让他们两个知道?”
“傻呀你,我们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溜出去?!”说着,李长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掐了掐李乐嫣的脸,“你说你,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才不小呢。”李乐嫣将李长歌的手抓住,反驳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跟皓都说一声,问一问他的意见。”
“好吧,不过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
皓都下朝后回到府里就听管家说小公主在书房里等着自己。真是稀奇,这些天都影子都看不到,整天跑去找李长歌,居然主动来找自己。
皓都不徐不慢地踏进书房,李乐嫣一看到自己立马从矮塌上滑下来,跑到他前面。
“皓都,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李乐嫣仰起头看着他,手里攥着他的衣袖。
“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皓都低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顶。
“我想和长歌去野外玩,你说好不好”李长歌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去野外?怎么突然想去野外了?”皓都一边摆弄着她的发簪,一边问着。
“我一直就很想去,可是以前阿耶老是不同意。野外有萤火虫,有小兔子,多好呀。你会同意我去的对不对?”说着,李乐嫣拉着皓都闲着的一只手,期待地看着他。
“野外还有虫蛇呢。”皓都故意调侃道。
“虫蛇!”李乐嫣的脸色变了变,“不怕,长歌会保护我的。”
“怎么,这是打算把我丢在家里吗?”皓都一脸哀怨地说着,让李乐嫣生出一种自己做了一件万恶不赦的罪事的错觉。
“没有没有,你当然跟我一起的嘛。”李乐嫣将头埋在皓都怀里,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的神情。
皓都没有拆穿她,很快让人安排了出游的车马和必需品。
为了避免引入注目,皓都只让人安排了两辆马车,挑了一处近郊的近河平地。
到达目的地,皓都和阿诗勒隼负责去打猎,李长歌负责架架子,一会好用来烤猎物,李乐嫣自告奋勇去捡枯木枝。
“不要走太远,就在这附近捡就好,不用很多。”临走前,皓都嘱咐着跃跃欲试的李乐嫣。
“我知道啦,你快点去吧。”说着,李乐嫣推了他一把,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好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皓都和阿诗勒隼打了两只野兔和野鸡,本来阿诗勒隼还想再多打一会,奈何皓都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归心似箭,只得回来。李长歌不仅架好了架子,还下河叉了几条鱼。李乐嫣也找来了不少枯木。
放下手里的猎物,皓都朝着坐在石头上的李乐嫣走去。
“裙摆怎么湿了?”皓都说着,蹲下将她黏在一起的裙摆一拧,拧出好些水。
“刚才长歌下河叉鱼了,我去帮她捡鱼,不小心弄湿了。”
“马车里备了你的衣服,去换了,小心着凉。”皓都说着,伸手将李乐嫣拉起来。
“没关系,就快干了。”李乐嫣扯了扯自己的裙摆,站在原地不肯走。
皓都无言,上步将她抱起来。李乐嫣坐在他的臂弯,两只脚垂在空中。
“皓都!”李乐嫣不满地喊着他的名字,手却不由自主的环着他的脖颈。
“听话。小心以后小日子来了又肚子疼。”皓都一边朝马车走去,一边说着。
“….”李乐嫣只好乖乖听话,上了马车换了一套衣服。
两人折腾得差不多时,李长歌阿诗勒隼两人已经将猎物去了皮毛上架子烤着了。
李乐嫣刚坐下,李长歌就将烤得差不多的鸡腿递给她。
“谢谢你长歌。”李乐嫣接过冒着热气的鸡腿,小心翼翼地递到嘴边,咬下一小口。热气在嘴巴里跳跃,好烫,李乐嫣想将肉吐出来又觉得实在不妥,正想忍住将肉吞下去,就看到皓都伸过来的手。
“吐出来。”
李乐嫣如释重负地将“烫嘴山芋”吐出来。
拿手帕净过手,皓都拿过李乐嫣手里的鸡腿,将肉撕开再递到她嘴边。
李长歌可算明白为什么李乐嫣现在还像个小孩子,有皓都这个比阿耶还宠她的丈夫,能不单纯吗?
吃过了饭,大家又在一起赏了月。李乐嫣实在困倦得很,眯着眼睛靠在皓都的肩上。
皓都正要将她抱到马车里去休息,李乐嫣便清醒过来。
“我要跟长歌一起睡。”说着,她拉过一旁长歌的手,将头靠在她身上。
皓都和阿诗勒隼同时看着李长歌,脸色微妙。
李长歌打着哈哈,“那我们先去睡了。”说着,拉起李乐嫣飞快地逃离现场。
夜半,李长歌和李乐嫣休息的马车里传来李乐嫣的叫喊声。皓都从自己休息的马车里飞快地跑到李乐嫣的马车。
“皓都,有,有虫子!”李乐嫣的声音带着颤音,一看到皓都,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投进皓都的怀里。
“不怕。”皓都搂着她,将她身边的虫子赶走。
“这些虫子不会咬人的。”李长歌在背后安慰着。
“我怕,我不要在这里睡了,呜~”李乐嫣将头埋进皓都的怀里。
“好好好,不睡这。”皓都抱起李乐嫣下了马车,走向自己的马车。身后,阿诗勒隼心满意足地搂着李长歌,煞有其事地跟他们挥手道别。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虫子都不敢在皓都身边停留,因此,一整晚,李乐嫣都抱着皓都不撒手,将他当成人形保护罩。皓都乐在其中,一边安抚着,一边搂着她。
果然是阿诗勒隼的计谋好使。半个时辰前,阿诗勒隼提议两人去抓些无毒的虫子,丢到她们睡着的马车里,保证能抱得美人归,果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