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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从民政局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红本本,把它放进证件夹里。

他神情很淡然,仿佛只是办了张爱马仕包店的会员卡。

他对结婚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左右他也寻不到个中意的能看上眼的人,跟谁结婚都一样。

旁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高大帅气,相比之下贺峻霖还算满意,跟个帅哥结婚也不亏。

严浩翔退档倒车,“回家还是回公司?”

“送我去公司吧,麻烦你。”

严浩翔勾唇一笑,“不麻烦。”

回到公司楼下贺峻霖开门下车,站在低矮的车身边冲严浩翔抛个媚眼,“严总,祝...

回到公司楼下贺峻霖开门下车,站在低矮的车身边冲严浩翔抛个媚眼,“严总,祝我们结婚愉快。”

XL公司财务部全体上下并不知情他们贺总监已经荣升为总裁夫人的事情,看见贺峻霖回来依然没大没小的上来打闹。

“总监~你什么时候再上去给严总送资料啊,这次让我去行不行?我今天穿的可漂亮了呢。”

娇滴滴的嗓音是一名女员工,贺峻霖为人平时也不严肃,没有其他部门那样森严的上下级关系,整个财务部氛围轻松又自由,敢跟部门总监开玩笑的整座楼也就他手底下这一群。

贺峻霖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算有几分姿色。

但比起他来,还差得远。

贺峻霖抱着胳膊往椅子背上一靠,微一挑眉。

“你半个月工资没了。”

贺峻霖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严浩翔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看报表。

“不敲门?”

“正好看看你有没有办公室藏小妖精,我来抓奸。”

贺峻霖煞有介事的围着他办公室转了一圈,严浩翔好笑,长腿往后一蹬,让开了办公桌下的地方,示意贺峻霖你随便搜。

贺峻霖其实也就是纸老虎装样子,看见严浩翔如此坦荡,后知后觉又回过神来他在挑衅他顶头上司,笑眯眯的鞠躬弯腰双手递上报告,谄媚道:“哎呀严总我开玩笑的,这是财务部上个月的核实报告,您过目。”

他今天穿了绸缎面料的衬衣,修身的牛仔裤绷紧在他腰//臀线上,一弯腰那翘起的弧度就更加明显。

严浩翔眼神晦暗,招手让他过来。

等到小美人走近了,一把捞过来按到了腿上。

贺峻霖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猝不及防抬头就对上了严浩翔的眼睛。

四目相对。

贺峻霖柔若无骨的手搂上了严浩翔脖子,两人嘴唇近在咫尺若即若离。

“严总…这是要跟我搞办公室恋情吗?”

他眼神纯澈清明,手却在严浩翔脖颈后贴着皮肤一下下绕圈圈。

严浩翔把那只作乱的手拉下来亲了一口,另一只手托在贺峻霖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刚还说要抓奸我办公室里藏的小妖精。”

“我看你才是那个小妖精。”

“严总今天晚上刘总的商宴您…”

严浩翔的私人助理小吴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惊恐到,后几个字生生卡了半截才说出来。

“还去吗…”

小吴是全公司上下唯一知道严浩翔和贺峻霖已经扯证了的人。

他以前进严浩翔办公室从来不敲门,今天也是忘了他老板已经结婚了的事实,习惯性的直接推门而入。

贺峻霖正保持着跨坐在严浩翔腰上的姿势,他家老板手还放在非礼之处,杀气十足的看了他一眼。

小吴:…严总你好,严总再见。

小吴眼观鼻鼻观心,走时还十分贴心的关好了门。

门关上后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贺峻霖贴在严浩翔耳边轻轻的“啊哦”了一声,说。

“怎么办呢。”

“小妖精被发现了。”

2.

中午严浩翔带贺峻霖去吃饭,贺峻霖赌气说下午他不要上班了,还收走了严浩翔一张工资卡,说要去逛SKP把严浩翔刷到破产,以报复上午严浩翔对他酱酱酿酿结果被人看到了的事情。

严浩翔回想起来小兔子咬着筷子恨恨控诉他的凶狠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小吴敲敲门,“严总我能进吗?”

他这次倒是记住敲门了。

“进。”

小吴举着银行流水单跟严浩翔汇报,“严总,夫人今天下午刷掉了账上六位数的存额。”

严浩翔眼睛盯着他,答非所问的纠正他的称呼,“我夫人。”

小吴:……你发工资你说了算。

屈服于老板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小吴改口道:“老板娘购买了大量居家生活用品,以及预定了普拉达当季的全套限量款衣服,顺便配空了Gucci的所有包店…据保镖说老板娘现在还跃跃欲试想提辆车,说老板娘看上了一辆甲壳虫。”

小吴说的小心翼翼,虽然老板娘已经和老板扯证了,但是第一天就这样放肆花严总的钱…虽然严总也不差钱,但总归让他有点胆战心惊的。

严浩翔眉头一皱,小吴以为他是有些不满了,正盘算着替老板娘说点好话,就听严浩翔悠悠道,“甲壳虫有什么好的,去旁边奥迪店里,我还是贵宾客户。”

小吴:?

“告诉你们老板娘,让他再多刷一个0出去,否则就不要回家了。”

小吴:…小丑竟是我自己。

严浩翔晚上的商宴克制着并没有喝多少酒。以往他来者不拒,但现在顾忌着家里还有个贺峻霖,只象征性的喝了一点就推托掉提前溜了回来。

回到家进门看见地上一双拖鞋和一双比他小几码的休闲鞋时还有些不习惯。

“回来了?”

贺峻霖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样。

下午逛那一通其实也很累,回来后就先补了个觉。

严浩翔看他一身丝质睡衣,原本精心烫过的发丝在洗过后软软的贴在脸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软糯可口的味道,禁不住想,原来白天在外面不好惹不饶人,在办公室里挑逗他神经的贺峻霖,晚上回到家里也能这般模样。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心理作用,严浩翔觉得此刻自己有点热。

他走过去把人逼到餐桌旁,双手撑在桌沿上把人笼在自己怀里。

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贺峻霖脸上。

“刷掉我那么多钱,不给我个解释?”

贺峻霖被他这么一问也没了睡意,眼前的男人带着微微的酒意性感的不行,他眸子里又要恢复到白天精明狡黠的模样,“你缺钱吗?”

“不缺。”

“那我花点钱怎么了?你公司整个财务部都在我手里呢。”

贺峻霖嘟着嘴,拿手指戳在严浩翔胸膛上,戳一下说一个字,“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

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真是勾人的要命。

严浩翔一挑眉,“哦?那么…”

他挑起贺峻霖的下巴,对着贺峻霖嫩色的唇堵了下去。

一个汹涌又绵长的吻。

贺峻霖脸憋的通红,捂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神询问严浩翔,你干嘛?

严浩翔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笑着学贺峻霖的话反将一军。

“我亲自己老婆,天、经、地、义。”

3.

“…这就是你买的车?”严浩翔坐进贺峻霖那辆甲壳虫的时候无奈道。

“不好看吗?多可爱啊。”

甲壳虫是淡绿的配色,复古的车型,小小一台,确实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是我腿放不开。”严浩翔扶额说。

“………”贺峻霖望着严浩翔勉强塞到副驾驶空位的腿,因为不够宽敞只能纵向伸展,支的老高。

最后贺峻霖还是坐上了严浩翔那台s60,据后者说他们这趟是要去参加竞标的,开甲壳虫配不上面,贺峻霖才依依不舍的放弃了他的可爱小车。

竞标是场拉锯战,贺峻霖报完了XL具体的财务数据就没了事,退到一旁托腮看严浩翔为了一个点的利润死咬不放。

商场即战场,这个男人前一秒还在车里温柔地抱住他给了一个鼓励吻,下一秒就能坐在一众企业老总的中心杀伐决断翻云搅雨,黑色西装似乎都淬过硝烟。

啧,还真是…很有魅力呐。

小吴这时候靠近他耳语道,“老板娘,严总特意吩咐过,您要是累了就可以先回去。”

正合他意。这一帮挺着啤酒肚的老油头狡猾又心狠,有几个眼神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他正看的心烦。

“这是严总地下车库的钥匙,您可以随便挑一辆。实在抱歉我现在走不开,不然一定亲自送您。”

小吴边悄声护送着贺峻霖出门边歉意的说。

贺峻霖拍拍他肩,“你的职责是你们老板的左膀右臂,又不是我的私人保姆。”

“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辅助严浩翔,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把嘴里的肉抢过来。”

“而不是只是替我开个车。懂?”

“严总,不是我们不讲诚意,我们就让两个点,不能再多了。”

“不过刚才那位小总监看着很是不错,要是能…我们或许还能再谈一谈。”是一个端着啤酒肚秃头的老总,嘴里不干不净油腔滑调,说完就哈哈的笑,话外意思不言而喻。

从贺峻霖站到前面作汇报时他眼神就黏在人家身上,一直目送着贺峻霖起身离开,严浩翔这边死追着不放,那他倒不如卖严浩翔一个面子,他只要来那个小美人玩玩,大家两全其美。

小吴站在严浩翔身后默默叹口气,心里为那位老总上了炷香。兄弟路走窄了。

他最了解自家老板的占有欲,这话一出那秃头老板基本玩完。

果然严浩翔等他笑完阴沉的开口,“哦?你对我夫人有兴趣?”

秃头老板:“………”

他现在知道坏了,连忙解释。但是严浩翔已经站起身,没给慌里慌张想扑过来挽留他的老总任何眼神,只是冷声吩咐下去,“今天开始,中止与新瑞的所有合作。”

而后压的极低的眉眼锐利的朝人看过去,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意和嘲讽。

“黄瑞,你是不是以为我差你那破烂公司的那点钱?”

4.

贺峻霖并不知道后面的腥风血雨,他现在正为另一件事发愁。

他开车回家的时候撞坏了严浩翔的那辆奥迪R8。

那是严浩翔最喜欢的车来着,现在倒好,侧翼擦了一大块漆,侧车门凹了一小块进去。

当时附近只有一家普通的汽车维修店,一听要修R8把店主吓得直摆手,修不了修不了,你这维修费可以买了我这个铺子了都。

贺峻霖无奈,开着破了相也依旧拉风赚回头率的跑车先回了家。

小吴腹诽,他就知道只是中止合作绝对不是他老板的风格,太便宜黄瑞了。

严浩翔步履不停,拿了车钥匙就往车库的电梯走。

小吴在后面疑惑,“严总您去哪?后续还有一堆事宜…”

“你看着弄吧,我要回家陪老婆!”

小吴看了眼表,下午三点。很好,总裁带头早退。

他今晚又要加班了,淦。

“老公我跟你说个事儿。”贺峻霖站在床边,对着躺床上看新闻的严浩翔道。

“怎么了?”严浩翔头一次见着拘谨局促像个做错事孩子的贺峻霖,有些新奇。

“我撞坏了你车。”贺峻霖低着头说。

严浩翔急了,有没有伤到你?撞了车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事。车有事。”

“我把那辆R8蹭掉漆了,还撞凹了侧翼。我没想到他给油那么足,车技不到位,蹭墙上了。”

贺峻霖说完抬起头小心的觑着严浩翔脸色。

严浩翔一句没关系都到嘴边了,看见低眉顺眼的贺峻霖突然就起了恶劣的心思,他装作一副心疼惋惜的样子逗贺峻霖,“什么?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车。”

贺峻霖心里一酸,瘪着嘴小声自言自语他应该能付得起维修钱,大不了赔你。

“我不缺钱。”

“那你要什么?我都赔你。”

小嘴撅着,委委屈屈的,严浩翔目的达到,嘴角噙着笑突然抱起毫无防备的贺峻霖摔进了床里倾身压上。

“那就赔我个夫人吧。”

温度陡然升高。

看着贺峻霖水光荡漾的眸子和隐忍动情的神色,严浩翔又控制不住自己加重了力道。

撞一块漆吃一顿荤,很值。

要么找机会把那辆R8撞报废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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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rui,大家懂都懂,图个看文爽,嘘

雨下了两天还没停,早上出门时钱一特意提醒严浩翔加了一件大衣。

“下雨天不能工作吧。”严浩翔望着车窗外不减的雨势突然说。

司机迟疑思考间,钱一已经接上了话:“下雨天的话一般要在室内整理材料,清洗遗物,写发掘日记,画图之类的。”

“哦……”严浩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冷飕飕抽回目光,刻意压低嗓音,“钱一,你知道杨修吗。”

“知道……”钱一诺诺连声,颌首抬眉观察严浩翔神色,“杨修获罪于不与主上同怀。”

严浩翔盯着他,眼神逐渐和缓下来,皱眉嫌弃道,“贺峻霖走几天了”

“整七天了……对了,应该给小贺先生送些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了。”

“也是,过几天您父母哥哥回国,小贺先生也是要回来的……”

“严先生,我已经到工地了,这边都挺好的。”

“你是怎么去的”

“在学校统一坐大巴呀。”

“哦,坐大巴呀,”严浩翔不自觉的学他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是徒步行军,今天才走到呢。”

贺峻霖嗤嗤的笑起来,“严先生你是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以前没有过报平安的习惯。”

没有报平安的习惯,因为没有可以报平安的人。严浩翔心下微动,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以后,不管去哪,都要给我报一下平安。贺家把你给了我,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行了行了!”严浩翔冒出一股火来,打断贺峻霖无厘头的曲解,“我要开会了,挂了吧。”

“那我去吃饭啦,严先生再见。”贺峻霖语气轻快的答。

“……”

“严总,刚刚那边项目负责人回话说进入雨季,雨水频繁,可能会影响挖掘进度,后天白天没什么行程,要不咱们过去看看,毕竟有些决策他们也做不了主。”

严浩翔抬抬眼皮,“一个乐园,什么大项目,还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严浩翔话里余气未消,而事实上,严氏这次联合地方政府,计划打造的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水上乐园,同时也是当地旅游局的重点建设项目。加上配套的酒店餐饮等服务设施,建成后不但可以加快周边农村的城镇化进程,解决就业问题,还会带动大批产业链,有效的促进地区经济发展,为财政带来大笔收益。

所以两天后严浩翔亲自视察时,项目经理,地方政府、旅游局、文物局、施工方各部门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

上午开过会,严浩翔一行来到挖掘现场。大雨初霁,碧空如洗,虽然晌午太阳毒辣,但郊区乡野间却仍是一片泥泞。

“严总,前面就是挖掘现场了,路滑难行,不宜深入,您看,不如就让领队来汇报一下挖掘情况怎么样。”有人提议。

严浩翔没有说话,穿过人群缝隙往远处看,目光在一个个探方外忙碌的身影上搜寻。

“听说这次参与的还有高校的师生,”钱一相机说,“严总很重视,前几日还亲自批准了给高校师生的挖掘补助。不如也找个学生来,问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困难要解决的。”

“也好,也好。”钱一的意思,自然就是严浩翔的意思,旁人不敢违拗,只好派人去寻。

钱一趁机去外围跟项目经理说了几句话,很快,学生代表就被带到了严浩翔面前。

严浩翔抬眼上下打量,头上戴着飞了边的草帽,脚下踩着不合脚的雨靴,相机伶仃的挂在脖子上,手套已经脏兮兮的占满了泥,手里还拎了个小铲子。

时隔十天,再次见到贺峻霖。严浩翔喉咙里滚出笑来,笑得周围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你们找来的是大学生啊,还是民工啊?”

贺峻霖把草帽摘下来,一并拎着,幽怨的看着嘲笑他的严浩翔,“下工地本来就是这样的。”

“啧,还是只小花猫,脸上都是泥。”严浩翔旁若无人的逗他。

而这时候愣着的一众人才醒悟,严总原来是在说笑,于是也夸张的跟着笑起来。

贺峻霖被笑得又气又恼,这些个大爷,一个个不下工地,看热闹起哄倒是来劲。他嘟着嘴不吭声,摘了手套,胡乱擦脸上的泥。

“还是只挺有脾气的小猫呢。”笑声渐低时不知道谁跟着打趣了一句。

严浩翔立刻黑了脸,冷厉的目光扫过去,硬生生把刚要再度爆发的哄笑逼了回去。

大家都看出了严浩翔的不悦,以为是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学生惹恼了他,可怜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冷眼旁观。

“严总,您别介意,他一个学生,听不出玩笑话。”领队赶紧赔笑圆场。

严浩翔深深看领队一眼,一息笑道,“我看也是。不过看样子,‘这边都挺好的’,应该不需要什么补助了。”

到手的鸭子转瞬就飞了,人群里不免有人暗中忖度,年轻人太不懂事,看着挺漂亮一个学生,奈何不会看眼色,要是会来事的,把大老板哄高兴了,随便拨点钱都够他们这些穷考古的宽裕一阵子了。若是攀上了关系,那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文物局都会尽量满足的。”这都是套话,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主动张口要东西了。

“怎么不需要补助,我们院都搬过来了,还不给补助……”贺峻霖嘟囔着抱怨。

人群中有人“噗嗤”笑出声,果然这些搞研究的都是些书呆子。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上午不苟言笑的严浩翔竟然突然变得好脾气起来,笑道:“小花猫,想要什么补助啊?”

眼前这个学生长得漂亮,而严浩翔这话挑逗意味十足,周围不免有人互相递了递眼色。

贺峻霖话里有一点无意识的撒娇,严浩翔扯扯嘴角,故作嫌弃的瞥他一眼,暗骂贺峻霖没出息,顶着那么多看好戏的目光,结果就要几个抽水泵,“抽水泵才多少钱,买几个就是了。还有吗?”

“好。记下来,还有吗?”严浩翔答应的很痛快。

重头戏原来在后面,文物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一系列下来百万都挡不住了。可严浩翔前面答应的那么爽快,一副财大气粗想在年轻学生面前显摆的样子,如果到这里拒绝了,无异于当众出丑。想到这,不免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学生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严总,这学生不懂事,您不用理。”

严浩翔虽然不全然听得懂贺峻霖一口气说的那些设备,可无人机、试验车的听下来,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别人不知道贺峻霖是不是装傻,他却清楚得很,小狐狸,以退为进,变着法的坑他东西呢。严浩翔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笑道:“东西给你买,那你拿什么回报呢?”

贺峻霖灿然一笑,“我会认真努力,好好监督他们,争取早点把那些文物挖出来的!”

他拿他说过的话堵他,这话自然只有严浩翔听得懂。而别人听在耳朵里,就是这个小学生太天真。

中午饭局安排在附近一处特色农家乐,贺峻霖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出来又是另一番面貌了,钱一把人带到包厢,桌上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了神。

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严浩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愿意为这张漂亮脸蛋花百万大单,于是就有善于钻营的人开始劝贺峻霖的酒,软硬兼施。

“小同学,你干了这杯酒,严总才能给我们买设备啊。”

“对啊,上午要了严总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得敬严总一杯酒啊。”

“你这学生,别不识抬举啊,你是哪届的学生?带你的老师是谁?”

严浩翔心里已经不悦,他当然不会让贺峻霖被灌酒,可是他又忍不住好奇这只小狐狸是继续顽抗,还是会选择妥协。

贺峻霖看了严浩翔一眼,见他正泰然自若的和邻桌交谈,看样子是被他坑了设备,还在生气,决计不会管他了。

可是贺峻霖也生气,严浩翔来视察就算了,把他从工地叫出来耽误工作,装作不认识拿他当众取乐,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灌酒。

他被几个人围逼得急了,心一横,拿起酒杯,面上仍笑眯眯的,“喝酒可以,不过我得先问一下我老公可不可以。”

“老,老公?”周围人一下子都懵了。

严浩翔和旁边人随意的搭话,注意力却全在贺峻霖这边,听到他喊“老公”,差点失手掉了筷子。

“是呀。”严浩翔转过头,只见贺峻霖温驯的望着他,“老公,我能喝吗?”

犹是钱一见过不少大场面了,也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严浩翔被众人围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盯着这只口无遮拦的小狐狸,最后妥协道:“不许喝。”

“我老公不让我喝,您看……”贺峻霖讨巧的看着劝酒的人。

桌上众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人家两个人一来一回的是在打情骂俏呢。劝酒的几个人早吓得傻了,没想到拍马屁不成,反摸到了老虎屁股上,“对不起严总,您看,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您爱人。”

严浩翔从卖乖的贺峻霖身上移回目光,看向说话的人,语气转冷,“是吗?前几天你们那篇上岭古城的考古报告就是他写的,我看最后还加了他的名字,贺峻霖,你们不知道吗?。”

文物局的人脸色一变,这怕是要新仇旧怨一起算的意思,只得含糊的说,“认识认识,原来贺峻霖就是您爱人。那篇考古报告想法独到,立意又高,很厉害,您爱人很优秀……”

桌上的人都是老油条,眼看着气氛降至冰点,忙岔开了话题,严浩翔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深究,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贺峻霖躲在严浩翔旁边,安心饱食了一顿。吃过饭,严浩翔送贺峻霖回来。他偷眼瞄旁边的严浩翔,冰雕斧凿般阴沉着脸。

到了地方,严浩翔下车,把给他带的衣服吃的日用品一齐丢下来。

贺峻霖看着一地东西,心下触动,鬼使神差的追上去拉住严浩翔的衣袖,“严先生你生气了吗?”

严浩翔以为他要道歉,“严先生把我拉出来当出头鸟,我要是不说,你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我后面麻烦就要来了……”

这勉强算作是求饶了。严浩翔隐忍一路,低头看攥紧他袖口的那只手,回身把贺峻霖拉到怀里,低头威胁,“小狐狸,叫人的是你,装可怜的也是你。你以为在这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再敢叫一声试试”

刚刚叫得极顺口的两个字忽然卡在喉咙里,再难启齿。贺峻霖敛声屏气,掀起长长睫毛,可怜兮兮的望着严浩翔。严浩翔声音喑哑,“再叫一声。”

贺峻霖来不及躲,严浩翔已经吻了下来。

贺峻霖明显抵触,严浩翔没有继续强迫,退出一点垂眸看他。

贺峻霖羞红了脸,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哀求道:“我老师和同学都在......”

严浩翔意犹未尽,但仍松了手,把他扶好。贺峻霖羞赧的四下望望,做了错事一样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现在知道怕了,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嗯?还敢乱叫吗”

“不敢了。”

他原本是教训一下这只一再挑战他底线的小狐狸的,可是看着眼前怯声怯气的人,竟再次纵容了他的胆大妄为。

“你可以这样叫。”

严浩翔下班比平时早些,转出车库大厅刚好看到放学回来等电梯的贺峻霖,背着书包一副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严浩翔蹙着的眉一息舒展,转眼又黑着脸在贺峻霖旁边的另一部电梯前站定,按了上行键。

他故意要冷落贺峻霖,可贺峻霖竟敢真的目不斜视一头钻进电梯。严浩翔迟疑一瞬,按开贺峻霖的电梯,两步跨进去。低头盯着他走近,“你在无视我?”

“严先生不是说讨厌被打扰吗?”贺峻霖被笼在阴影里,视线碰到严浩翔嘴角那一小块血痂,耳尖泛红,立刻补充道,“我只是解释一下。”

严浩翔嘴角动了动,眼神却依旧淡漠冷然。贺峻霖比他小几岁,又比他矮了半个头,抬眼看他时要稍稍仰起脸。严浩翔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再往前走,退无可...

严浩翔嘴角动了动,眼神却依旧淡漠冷然。贺峻霖比他小几岁,又比他矮了半个头,抬眼看他时要稍稍仰起脸。严浩翔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再往前走,退无可退,被迫把头抬得高了些,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早没了早上的嚣张气焰。

“哼,小东西。”电梯停了,严浩翔冷哼着笑骂一句,出了电梯。

贺峻霖跟在严浩翔身后进门,发现门口摆了几个箱子。严浩翔换鞋头也没抬,“你的,钱一送来的衣服饰品。一会让物业管家叫个人来收拾一下。”

“我为什么……”

“你太寒酸了。”严浩翔单手撑着墙拦住贺峻霖,低头看他,“贺家把你送给我,又闹得人尽皆知。你这个样子出门,丢的是我的人。”

贺峻霖头一回被说寒酸,心里早把眼前人骂了几百遍,但面上仍从善如流的答:“哦。”

严浩翔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捡起玄关台上的钥匙丢给他,“明天开车上学。”

贺峻霖捧着钥匙,有点无措,喃喃的说:“我不会开车。”

他表情不太对,有些怔忡。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严浩翔咽下,只说:“那就安排个司机。”

“不用了。”

这是一句让人受用的话,贺峻霖望着他,清亮的眸子眨了眨。

严浩翔喉结不自然的滑动,咳了下嫌弃的瞪他一眼,转身一边扯了领带一边往主卧套房走,“我说了,最讨厌自作多情。”

严浩翔第二天一早便去外地出差了。隔了一天,司机开车把贺峻霖带到一处新开的私人博物馆。

“严先生回来后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让您先自己进去随便逛逛。”

司机递过邀请函,贺峻霖接过来看,落款处印着于海洋的私章。严浩翔当然不是好心情带他来逛博物馆,贺峻霖知道于海洋,是富豪圈里有名的收藏家。

有钱人爱买艺术品来装点品味,严浩翔家里也摆了一整套的明代甜白釉瓷瓶,价值不菲。甜白釉素如积雪与现代简约的装修风格相映衬,格调不俗,只是日常起居路过贺峻霖从没见他看过一眼。

于海洋是把收藏当做事业来经营的那一类,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仗着家底雄厚,在收藏界也算有头脸。光贺峻霖知道的,他收藏的国家一级文物都不下三十件。

如今筹备两年的私人博物馆终于面世,开馆第一天,于海洋遍邀平城媒体、富豪名流和收藏界的专家学者前来,一方面展示多年的藏品,一方面为开馆造势。

展馆规模不小,文物有上千件,其中不乏一些稀世孤品。虽然严浩翔受邀纯属社交,但贺峻霖却乐在其中。

他在一尊北魏飞天石雕前站了许久,听到有人问:“你是贺峻霖?”

贺峻霖回头看,年轻的两男一女正站在一侧,目光直白赤裸,不加掩饰的上下打量他。

贺峻霖有点不适,不想被打扰,淡淡说:“认错人了。”

女人讥笑起来:“怎么还不敢认呢,是觉得叫贺峻霖丢人,还是作为贺家人丢人啊?”

贺峻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看这架势,眼前这几位是要替严家打抱不平的。

“你是?”

“钟晓琪。我们是翔哥的朋友,从小就相识,谢家的谢书妍也是我的朋友。要不是你,他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

“哦。”贺峻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别以为你进了严家,跨了阶层就能坐享其成了。你不知道吧,翔哥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因为他以前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他看上你不过是因为你有点姿色,贪图新鲜罢了。以色侍人是不会长久的。”

信息太多,一时竟不知从何笑起,贺峻霖抿了抿嘴,含笑点头:“谢谢,受教了。”

钟家虽不及严家,但确实素有生意上的往来。圈内多少知道贺家逼婚的事,但最终传开的是为了攀上严家的关系,贺家人有意让贺峻霖接近严浩翔,没想到严浩翔真的对他动了心还带回了家。

严家与谢家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旁人便也无从置喙。可如今家道没落的贺峻霖攀附上了严浩翔,不少人看在眼里,就都眼红心热起来。

她本是不信严浩翔一见钟情这种小道消息的,可如今看了贺峻霖本人,也不免动摇。见贺峻霖不理她,反而摆出一副既得利益者从容自信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她。

“看得懂吗?这里随便一个藏品都买得下你贺家全部家当了吧。”

贺峻霖笑笑,“也不尽然。”

“你懂什么,海洋哥哥这里都是稀世的珍宝,价值连城。”

贺峻霖本不想与之争论,可涉及专业知识,就难免多说一句:“这里确实许多珍品,但也有品相一般的。再说就算是难得的孤品,说是价值连城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钟晓琪以为终于抓到了贺峻霖的把柄,发难道:“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海洋哥哥的收藏吗?”

她四下张望,正巧于海洋在不远处与人交谈。

“海洋哥哥。”

于海洋听到叫他,与旁边人示意,走了过来,“怎么了晓琪。”

“你知道他是谁吗?”钟晓琪横了一眼贺峻霖。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于海洋看出钟晓琪语气里的不善,宠溺的问。

“这位呀,就是那个让翔哥一见钟情的贺家少爷呀。”

“哦。”于海洋看了贺峻霖一眼,迟钝的点点头,“早有耳闻。”

“海洋哥哥,我是不懂这些文物,可他刚才说你这里的收藏品相一般,我听着不太舒服。就算是进了严家的门,严家奇珍异宝无数,也没必要这样瞧不起人。”

于海洋听钟晓琪说过严浩翔的事,他本不大关心这些豪门恩怨,可是质疑他的藏品这样的话,是万万听不得的。

“你也懂文物?”

“懂一点。”贺峻霖谦虚的说,“钟小姐话说的不对,我只是说部分藏品一般,这也是常事。这里上千件文物,难免良莠不齐,也不能保证各个都是珍品。于先生大多收藏还是让人大开眼界的。”

贺峻霖认真解释,于海洋的耳朵却只记住了说他藏品一般良莠不齐的话。于是认真较起劲来:“那你倒是说说,我哪些藏品入不了您的眼呢。”

“不不,您说笑了,入得眼入得眼。”贺峻霖嬉笑着,态度颇不认真。

“于先生算了。”有人劝和,“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再怎么说也要看看严家的面子。开馆的日子,别闹得不开心。”

“哼,翔哥要是真在意他,怎么会让他自己来呢?”

钟晓琪不想给贺峻霖台阶下,可这话当着众人面明晃晃说出来,严浩翔接了请柬,却只派了个什么都不懂的贺峻霖来,摆明了是拂于海洋的面子。

于海洋面上挂不住,都是金尊玉贵的主,受不得委屈的,“就算是严浩翔来了,也不敢在我这放肆。什么阿猫阿狗得了他的势,都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不好意思,不欢迎,来把贺先生请出去。”

话说得难听,落严浩翔的威也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观展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渐渐的都围拢过来。几个保镖从人群中出来,还算客气的请贺峻霖离开。

“于先生不是问哪个藏品一般吗,这个北魏飞天石雕就是仿品。”

“笑话。这是我两年前在国外买回来的。”

贺峻霖一哂,“你不觉得这个飞天整体看起来太违和吗?飞天最初引入中国时,形象完全效仿印度、西域,运笔豪放,线条粗犷,北魏正是由西域飞天向中原飞天过渡的一个时期,到西魏才真正出现中原式飞天。这尊飞天,上半部分确实具有北魏时期飞天朴拙的特点。可下半部分开始,衣裙巾带随风飘展,灵活轻盈,飞动感强,典型的中原式飞天,而且是仿唐前期的作品。”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于海洋气急。

“是不是胡说,这里有这么多专家,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贺峻霖在人群中搜寻,用目光把专家学者们一一揪出来。

有人干脆避开目光,有人推托说不是自己的领域,当然也有直言贺峻霖不懂审时度势的。

“你这后生,开馆的日子是邀请大家来助兴的,哪里由得你在这里卖弄。”

“我这里的文物,不管国内国外,买前都是找人鉴定过的,你空口白牙就跑到我这来鉴假?。”于海洋也是寸步不让。

“要鉴定真假很容易,把它取出来我指给你看。”

“好!今天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严浩翔开着会,瞟了眼手机,看到贺峻霖发来了一则消息,这还是贺峻霖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你什么时候来呀。”

“怎么了小东西,想我了?”严浩翔趁别人发言时打了一行字,又迅速删除,抹掉嘴角的笑意继续开会。

等严浩翔开完会,就听到钱一凑过来小声说:“严总,贺先生把于海洋的一尊飞天给砸了。”

严氏集团总裁X考古专业大学生

勿上升

第一章

“贺家也是,这病才刚好就把人送过来,也太急了些。”

“哼,好不容易攀上了严家的高枝,讨得咱们二少爷欢心,万一送晚了被退货怎么办?”

“我倒是很好奇,贺家这位小少爷有什么魅力,浩翔单身了这么多年,竟然为了他抢了沛怡的婚约。”

“亲兄妹,什么抢不抢的,哈哈。不过说起来一定是有特别的吸引力,不然怎么只一面就把人迷住了不是?我还以为咱们二少爷呀心里眼里只有严家的产业,没想到也有这情难自已的时候……第二天直接人就进了医院,哈哈哈……”

周玉棠冷眼看着她的大儿媳赵萧雅和女儿严子君,虽然贺家的做派让她鄙弃,但眼前两个人一唱一和说风凉话的样子更让...

周玉棠冷眼看着她的大儿媳赵萧雅和女儿严子君,虽然贺家的做派让她鄙弃,但眼前两个人一唱一和说风凉话的样子更让她厌恶。

本来,在婚事上她为孙子严浩翔千挑万选,选中了谢家的千金,眼看快订婚了,突然闹出了这样一桩丑闻。

严家和贺家算得上是世交,婚事是在她丈夫严昇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两家当时一心想搭上姻亲关系,恰好当年严家二儿媳和贺家大儿媳同时怀孕,两家长辈便一拍即合,给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定了婚。

只不过那之后风云变幻,严昇和贺家老爷子相继离逝,严家和贺家又先后痛失长子。二十几年过去了,严氏集团越做越大而贺家已逐渐式微,婚事便渐渐搁弃了。

前阵子贺家公司出现危机,找严家求助,顺便就提起了那桩婚事。严沛怡从小娇生惯养,父母疼爱,哥哥们宠着,对这样的包办婚姻自然是一口回绝,抵死不从的。

周玉棠对此的态度可有可无,严沛怡愿意就结,不愿意也不逼她。不是她对这个孙女有多纵容,而是对严氏没影响的事情她懒得分心劳神。贺家对严氏构不成威胁,只看着以前的情面,多帮扶一把便是。

没想到,一个多月前,贺家以给老太太祝寿为名,在岛上办寿宴,第二天却发现严浩翔和贺家那孩子睡在一间房里。

严家是想私下解决的,贺家却在当天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借着宾客的口,传得整个平城名流世家人尽皆知。

周玉棠为了挽回严家的声誉,只得同意贺家的婚事,让贺家人改口,声称本来二人就有婚约在先。

“只是弃了谢家这门婚事可惜了。”严子君观察着她母亲的神色,“其实我们家泽源年龄也合适的。”

本来跟她谈笑甚欢的赵萧雅脸色变了变,也偷偷看向周玉棠。她丈夫去世得早,只给她留下一个女儿。

周玉棠斜睨着严子君,冷哼道:“你以为泽源跟了你姓,就真的算做严家人了?”

严子君瞥了眼忍笑的赵萧雅,又羞又恼。“妈,女儿怎么了,怎么就不算严家人了?再说,我们家泽源哪里比浩翔差了?”

“今天叫你们来是见一见贺家那孩子的,不想见的话,现在就走!”

周玉棠执掌严氏多年,作风凌厉,不怒自威,严子君瞬间哑了声,讪讪的闭了嘴。

“严总,省文物所那边说考古发掘工作结束至少要三四个月。”

“一群废物。”严浩翔阴沉着脸看向车窗外。

秘书钱一不敢再多言,呼吸都放缓了,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严氏想在平城周边开发大型水上乐园项目,经过多方堪测筛选,最终选了西郊的一块土地。前期土地收购拆迁做了大量工作,结果开始施工,不偏不倚正好挖出了文物。不仅工程进度延误,还要承担保护费,赔偿施工单位工期费、窝工费等一系列损失。

他跟了严浩翔许多年,这个长相英俊的严氏掌权人,年纪轻轻却一向手腕强势。其实在他手下做事只要工作不出纰漏,平时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不近人情,只不过最近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事情似乎都不那么顺人意。

车开到严家的半山豪宅,严浩翔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花园长椅里的严沛怡,眼里的阴鸷也少了几分。

“怎么在外面?”严浩翔下车,问迎上来的严沛怡。

“大伯母和姑姑都在,我烦。”严沛怡不加掩饰的嫌弃。

严浩翔眯起眼往别墅看了看,只说:“走吧。”

“二哥。”严沛怡紧走了几步跟上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严浩翔回头看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对我来说,结不结婚,跟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我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结婚。”

“所以说,二哥这事做的还挺值。”

“可是外面风言风语……”

“随便怎么说,”他冷笑了一下,“反正也不是假话。”

他确实睡了贺家的那位小少爷,只是并不是外面传的什么一见钟情。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贺家办寿宴当晚他匆匆赶到送上贺礼,只为不失礼仪,本没有在岛上留宿的计划,却因为截了原本应该送到严沛怡手上的鸡尾酒。一杯下去便觉迷离倘恍,灌了几口水也没有缓解,稀里糊涂被人架着送到了酒店。

躺在酒店床上,渐渐感到如坠云雾,浑身燥热。虽然身上不受控制,但意识却是清醒的。严浩翔知道酒里被下了药,而这杯酒原本是送给严沛怡的。贺家提婚事被拒,竟想出这样下作的手段。严浩翔怒火中烧之际,突然听到房间门开了,有人进门,窸窸窣窣的脱掉了衣服冲进浴室。

药劲和愤怒让严浩翔渐渐失控,带着报复性的宣泄兴师问罪,哭泣和不成句的求饶更加激起了他的征伐欲,二十几年的克己自律顷刻间溃不成军……

第二天贺家人推门而入,呼天抢地,而他看也没看床上人一眼,起身整理衣服走人。

贺峻霖一病就是一个多月……

时近傍晚,夕阳铺洒余晖,彤云浮荡在山间树林,通往严家别墅的私家山路上,一辆黑色轿车一路飞驰。

贺峻霖望着窗外失帧的画面,眼底渐渐聚了淡漠的凉。等到管家带他进了门转进餐厅,那些蚀骨的寒凉便转瞬成了弯弯眉眼里散不尽的笑意。

餐桌前的五个人同时愣住。贺家自己不要脸面,连带着他们家跟着蒙羞,潜意识的想象里,贺家的人定然要长着卑鄙相貌丑恶嘴脸的。

可是眼前的人,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生得格外生动精彩。

没人站起来迎接,周玉棠用眼神逼着严子君让出了她左手边的座位,叫贺峻霖坐到严浩翔对面。

贺峻霖落座前依次鞠躬问好。

“祖母好。”“严先生好。”“严小姐好。”“伯母好。”“姑姑好。”

从从容容,得体又有分寸,脸上始终挂着笑,却恰到好处丝毫不显谄媚。

严子君一时忘了揶揄的话,打量着说:“啧啧,难怪咱们二少爷一见倾心呢,贺家可真是会生养。”

赵萧雅跟着附和却是隔岸观火,对着严沛怡,“是呀,浩翔可真是有福气呀。”

严浩翔心思没来由的烦乱,转头间看了贺峻霖一眼,不料正好撞上他含笑的眼眸。他匆忙移开目光本是想表达自己的嫌恶,却又忽然意识到这怕是会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心虚,于是看回去,脸色愈发冷硬几分。

贺峻霖却只是笑,眼底似有几分羞涩,这种态度让严浩翔感到恼怒。贺峻霖越是恭谨,他越是烦躁,以己度人,设若此时二人角色调换,他处在贺峻霖的位置,定要与自己拼命的,哪还能好脾气的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说话。贺峻霖的笑只会让他觉得虚伪懦弱。

周玉棠容忍严子君和赵萧雅到现在,本是因为这件事心里一直窝着火,想等着贺峻霖来借她们之口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是眼前的孩子,气质干净、眼神澄澈,一念之间让她觉得自己在商场杀伐决断数十年,如今和一个小辈计较好没意思。因而只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把人都打发走了。

严家人丁不少,却都各有居所。严家的半山豪宅只有周玉棠一人居住。

贺峻霖随严浩翔回家,一路无话。严浩翔深黑的眸子始终望着窗外,只偶尔看看手机处理下工作,车里气压越来越低,司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贺峻霖却靠着窗户安稳的睡着了。

严浩翔平时住的是公司附近高档小区的大平层,视野开阔环境幽深,临窗俯瞰,商业中心的楼宇商厦尽收眼底。

贺峻霖带了三个箱子,一箱装生活用品,剩下的两个箱子是他的工具、书籍、文献。他到严浩翔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宝贝整理出来,过分自然,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严浩翔抱着胳膊在门口看他,“听说你病了一个多月?”

贺峻霖头也没抬,“只是染了风寒。”

“你恨我吧?”针锋相对、以牙还牙是他二十几年的处事准则,严浩翔有意激怒贺峻霖,想撕开那层虚伪的面具。

贺峻霖从一堆书里抬头,怔愣了几秒笑开,“怎么会。”

“也对,这是你们家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贺峻霖笑得比刚才更温柔,“不是,是因为严先生是我的未婚夫。”

“谁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们贺家配吗?你只配当我的情人。”

贺峻霖不置可否,站起来往书架上放书。严浩翔一把掰过他的肩膀抵在墙上,一手握住细腰,一手掐着下巴沉声问:“说实话,你们家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吧?”

贺峻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粲然一笑:“严先生这么聪明,自然早就想到了。严小姐是受宠爱,可是如今严家真正当家的不是严先生你吗?”

“是吗?”严浩翔俊朗的面容威压而下,冷声道,“那你可就要尽好情人的职责,伺候好我。”

严浩翔越靠越近,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贺峻霖非但不躲,反而迎上去搂住了他的脖颈,眼神暧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严浩翔身子一僵,肌肤触碰的前一秒推开他,转身离开,只丢下一串话:“记好,我讨厌麻烦,讨厌啰嗦,讨厌被打扰。”

贺峻霖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全部家当整理完已是半夜,他没有心思睡觉,索性坐在桌边看报告。

同样失眠的还有严浩翔,一闭上眼,贺峻霖倔强眼眸下微颤的眼睫就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他无法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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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不分先后

打扰各位大大抱歉

未标明作者一律同上

以及不要face地推自己

28.

48.

(以下是本人的垃圾作品)

咳咳咳,700fo福利

范丞丞站在阳台上,阳台与房间是相通的,他的面前是他选择的前程,他的身后是自己所爱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太阳慢慢升起来了。

靠着依稀的记忆,范丞丞还是在床头柜里面找出了烟。

他点燃一支,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大口。也许是太久没抽烟了,尼古丁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后,浓烈的味道呛的范丞丞开始咳嗽。

“咳咳……”

“范丞丞……”身后传来了黄明昊还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的声音。

范丞丞一愣,下意识的把刚刚点燃的烟往墙上按灭,他转...

范丞丞一愣,下意识的把刚刚点燃的烟往墙上按灭,他转过来,用身体挡住右手,把烟头扔下了阳台。

“你在干嘛?”

黄明昊揉了揉眼睛看着范丞丞一字一句的问。

范丞丞想着这下完蛋了,估计被小孩看到了,正想着怎么解释。

“你醒了,我……”

黄明昊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穿拖鞋,可能是酒还没完全醒,他觉得头有点晕。他步履摇摇晃晃的走向范丞丞,等快要走出房间时,他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范丞丞一下冲过来护住了他。

就好像那天黄明昊从石墩上摔下来,范丞丞稳稳的接住他一样。

范丞丞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黄明昊。

半晌黄明昊也没说话。范丞丞只感觉到自己怀着的人肩膀在抖动,他愣了愣,吻了下黄明昊的额上的刘海,环绕着黄明昊的手臂更加紧了。

“笨蛋……”他抚摸着黄明昊凌乱的头发,“我都知道了。”

“干嘛要自己一个人扛啊?”

“我只是想当警察。不管是在大都市还是在小县城,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还不如好好待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情,是开弓没有回头路的箭。”

“黄明昊,你要相信我啊。”

“因为……”

“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谋遇。”

黄明昊泣不成声,他的双手紧拽着范丞丞的衬衫。

“范丞丞,别让我离开你。”

半晌黄明昊才哽咽着吐出这么一句话。范丞丞心疼的厉害,他把黄明昊搂的更紧了,俩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余地的贴合在一起。

“笨蛋,我舍不得。”

笨蛋,你知道吗,罗曼蒂克有多凄美,流浪的诗人有多疯癫,我就有多爱你。在想念与现实齐平的地平线之间,就是我对你爱。我的意思是,阿姨洗铁路。

范丞丞慢慢扶着黄明昊站起来,他为他轻轻揩去脸上的泪痕,最后还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黄明昊的脸。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砰砰……”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咳……”范父假咳了一下,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和你妈先回家置办年货了,你……早点回来……”话音未落,门“哐当”一声就被合上。

范丞丞皱了皱眉,他把黄明昊的脑袋轻轻拨到自己肩上,安抚着小猫。黄明昊有点委屈的拽着他的衣角却不吭声。

“砰砰。”又是两下食指关节敲击房门的声音。黄明昊下意识往范丞丞怀里缩了缩。

“咳咳……”又是范父装腔作势的咳嗽声,“小昊记得跟着一起回来啊……”

话还没说完,“哐当”,门又被摔上。

黄明昊从范丞丞怀里微微探出头来,他直视着范丞丞也有些发红的眼睛。

范丞丞也有点迷茫,但他心头更多的是欣喜。

“叔叔这是……”

范丞丞笑着拍了下黄明昊的脑瓜,“傻瓜,以后得喊爸了。”

黄明昊脸一红又钻进了范丞丞怀里。

“什么嘛……况且……况且……我还没原谅你呢……”

范丞丞抚顺黄明昊后脑勺杂乱的头发。

“什么?原谅我?黄小少爷,我范某招你惹你了啊?不应该我说还没原谅你吗?”

“嘁……”黄明昊的炸毛脑袋在范丞丞肩头上蹭来蹭去的,“我不管我不管,谁让你不早点发现的!”

范丞丞无奈的笑笑,“好好好,那小猫……啊呸,小少爷,到底怎样您才肯原谅小的这次啊。”

“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都答应都答应……”

“首先,你要跟我结婚!”

范丞丞微微愣了愣。结婚。他真的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是黄明昊先提出来的。

“喂,你什么意思啊!发什么呆,是不是不想?好,我现在就……”

黄明昊狠狠的掐了范丞丞一把,挣扎着从范丞丞怀里挣脱出来。

范丞丞嘴角勾了勾,一发力重新把小孩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必须。”

“你要给我买车,陪我考驾照。”

“玛莎拉蒂还是劳斯莱斯?”

“嘁。”

“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

“写你一个人的。”

“洗衣做饭拖地……”

“我包了。”

又是“嘁”的一声,黄明昊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范丞丞一眼。

“还有……还有……”

“小少爷还有什么要求?”

“以后……以后……以后我要在上面!”

说完后,黄明昊迅速的把脸蛋埋在范丞丞怀里,不让心上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好……啊呸……”范丞丞嗅到一丝不对劲,他轻轻掰过黄明昊的下巴,使小孩直视着自己有点愤愤的眼睛。不过黄明昊眼神躲躲闪闪,范丞丞也只能看着黄明昊红通通的脸蛋说话,“黄明昊,能耐了你……”

黄明昊把头再次埋进范丞丞的怀里,“我不管我不管……你……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范丞丞轻笑着,把黄明昊轻轻推开,背对着黄明昊向门外走去,“那你哭吧。”

“范丞丞!”

一只枕头正中范丞丞后脑勺。

海王哥哥×纯情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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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k+

艰难复健(?

00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总是觉得你就是最好的,管他们怎么说。

01

第一次遇见马嘉祺是在酒吧里,那天丁程鑫参加的舞蹈社解散了,他们决定再聚一回,就是在酒吧。

丁程鑫不太习惯这里,可能是教养的压制他才坚持到聚会结束没有离开。

这里的酒气太熏了,丁程鑫想,伸手在脸前挥了挥,抬眼的一瞬间,他对上酒吧台前在摇晃的男生。...

这里的酒气太熏了,丁程鑫想,伸手在脸前挥了挥,抬眼的一瞬间,他对上酒吧台前在摇晃的男生。

很潇洒,很帅。

丁程鑫摸了摸脸,血色蔓了上来,滚烫的让自己都一惊。

直到猛然间和台上的人一对视,丁程鑫才缓过来似的,只是并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的那一刻,台上的男人却冲他一笑。

丁程鑫怔住了,傻愣愣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丁丁?”不远处的贺峻霖跑过来叫他,要不是走一半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贺峻霖赶紧回来找他了不然丁程鑫应该在这儿都能迷路,“你怎么还在这儿,该走了!”

贺峻霖皱着眉拍了拍丁程鑫肩膀,看着人愣愣的样子没好气的又喊了一遍丁程鑫。

丁程鑫缓过来神头也没转的问他:“贺儿,上面那个,是谁啊?”

贺峻霖皱着眉扫视了一眼,估摸了一下也知道丁程鑫说的是谁了,轻眯着眼想了想告诉他:“马嘉祺。我就听说过,挺有名的,谈过的恋爱比你认识的人都多。”

最后那一句话暗示性挺强,但是丁程鑫现在脑子糊着浆也没听出来,木木的点头,然后继续盯着马嘉祺,总觉得心里痒痒的,他低头想了想,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由着贺峻霖把他拉走。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饰品店的名称,握着手链上的坠子想着还是走了进去,大概他是疯了,进门的一瞬间见到服务员的时候竟然心里涌上一阵失落。

总不能就这么转一圈什么也不买,丁程鑫本着礼貌性垂眸洋装认真选择饰品的样子心不在焉的挑了一个星星别针。

星星上的碎钻在阳光之下泛着微亮的紫色,正常情况下是金黄色,丁程鑫一眼扫过买了它也单纯的是因为觉得漂亮,毕竟他来这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买个饰品。

准备付款的最后几分钟,马嘉祺回来了。

丁程鑫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还没扭头,就闻到身旁突然飘过来一阵冷杉味。

他有点晕,心里扑通扑通的,丁程鑫觉得耳朵很烫,抬眼看马嘉祺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你好,又见面了。”马嘉祺冲他笑,笑得与那晚无差,但丁程鑫总觉得今天的更明媚些。

马嘉祺看着包装盒里的饰品,丁程鑫总觉得有那么一刻马嘉祺笑得还要好看,只听见这人柔声的又一句:“眼光不错。”

丁程鑫被引回了思绪,下意识的笑,说起来的话也不结巴,点了点头微微勾唇说谢谢。

马嘉祺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丁程鑫纤细手腕上垂着的手链。

银白色的手链,坠饰是红色的,搭在丁程鑫白嫩的手腕上很有感觉。

“手链很漂亮。”人也是。

马嘉祺抿唇想了想,搞一次未成年好像也不犯法。

02

回到家的时候丁程鑫都还是飘飘悠悠的,身子被他放空,等猛的一坠在床上,他才茫然的翻过身,让自己镇定下来。

手机叮咚一声,他激动的拿起来查看,出乎意料的,是贺峻霖。

【呵呵】:见到了?

他没生气,心里明白贺峻霖是为他好,只是他有点太喜欢马嘉祺,那感觉说不上来,只是就是不想放下。

想着不让两边难堪,他学着平时的语气委屈巴巴的回。

【灯灯灯】:没有[快哭了]

【灯灯灯】:他今天好像没来店[大哭]

【灯灯灯】:你快安慰安慰你这个马上失恋的好朋友[大哭]

那边像是有事,过了会儿才给他回消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不巧啊,没事,你明天再去一趟,还是这个点,没准他就来了呢[笑]

丁程鑫哼哼一声心说:你给的时候都对不上,我上哪给他变出来,坑我呢。

心里明白多,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回着。

打字的间隙突然穿来一声消息提示音,丁程鑫轻蹙了眉去看,意外发现是马嘉祺给他发的消息。

他自己没察觉,其实在看到马嘉祺给他发的消息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像藏着星星。

手指尖幸福的在手机键盘上打字回复,整个人高兴的快要飞起来。

【M】:睡了吗?

【灯灯灯】:没呢,怎么啦哥哥(*'▽'*)

真情实感,他不自觉输入了一个颜文字。

发送并且注意到已读的时候丁程鑫僵硬了全身。

完了。

他听说马嘉祺是喜欢性感成熟一类的,那他这样不沾边的会不会还没追就被淘汰了啊。

完了完了,丁程鑫捧着头想,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愁死人了马嘉祺才缓缓蹦出来一句

【M】:很晚了,早些睡,别熬夜。

这语气好冷漠,丁程鑫想,他觉得自己已经连马嘉祺心一角都闯不进去了。

不自觉的撅撅嘴,指尖不情愿的敲打好。

还没发出去的一刻,那边又传过来一个消息。

【M】:乖乖的快去睡觉吧

【M】:晚安

丁程鑫停在发送的手顿了,他觉得自己好傻逼,怎么马嘉祺就发这两句话就让他耳朵烫呢。

手忙脚乱的回了句晚安丁程鑫就埋回了自己枕头下。

他想,丁程鑫你真完了。

有点太喜欢哥哥了。

说一点撩人技巧不会这没人信,毕竟他海的身份都远扬万里了,只是这是头一次的这么嘱咐别人。

以前没怎么说过晚安,今天对着这么一个小孩全说出来了。

好像心里被撬开了一点,他第一次对别人这么特殊。

03

这样嘘寒问暖而暧昧的关系持续了近乎一个月,这算是个初体验,对于马嘉祺,也对于丁程鑫。

马嘉祺还没和人这样过,基本上都是半天之后就在一起了,只是他从来都是只让别人碰碰他的胳膊,问了美名其曰就是我有洁癖。

这些特殊都仅限于丁程鑫。

马嘉祺有时候总是想,他是不是在一个小孩这儿栽了,好像多年的情场经验在丁程鑫这儿都化为灰烬,只徒留他像一个初手一样面对这个纯情漂亮的小孩。

“哥哥,我明年就成年了,”丁程鑫抬眼去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夏天热的原因白嫩的额头上泛着细小的光,红润饱满的肉唇一上一下的,马嘉祺慌忙撇开视线,轻嗯一声当做回答。

丁程鑫撇过头看着照射在地板上的阳光沉默了会儿又站起来指尖敷上马嘉祺脸庞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懵懂,只是单纯的贴着而无其他作为。

马嘉祺稍稍低头好让丁程鑫不一直踮着脚尖亲他,手不自觉拦上人纤细的腰肢,马嘉祺似是无奈又是轻笑,他向后仰了仰头,丁程鑫没接触到唇还有点急,还没来得及再吻上去就听马嘉祺轻轻的说:

“要和我在一起吗。”

坚毅的一声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听到马嘉祺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气。

大家都在传什么,大家都是怎么说马嘉祺的,丁程鑫都知道。

他就是想,哥哥应该是会为他特殊的,所以他想大胆点,大胆点永远成为哥哥的特殊。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这么同意啊”

丁程鑫有点气,心说我追你我就是喜欢你,我管那么多,我管你什么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你就应该是我的人。

这话后来也被他说出来了,马嘉祺听后不是只有一阵的愣,听后他又失笑。

这种笑不是自嘲,不是嘲笑,是一种恍然若失的笑,是突然被人如此坚定而吃惊的笑。

他笑自己怎么顾虑这么多。

他喜欢丁程鑫,丁程鑫喜欢他,这就行了。

拥着丁程鑫的腰窝在人白嫩的颈窝,怀里抱着丁程鑫的时候,马嘉祺突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盛满了东西。

于是他轻吻了吻丁程鑫的颈窝,轻飘飘的吻像是拿羽毛轻扫了一下,丁程鑫不自觉抖了下身子。

“哥哥…痒…”

马嘉祺像是笑了,滚烫的气息打在丁程鑫皮肤上,丁程鑫觉得自己要被热晕了,不只是阳光照射过来的原因,更大的一部分在现在拦着他亲的人身上。

后来真的热的迷糊的时候他听见马嘉祺性感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乖乖,我们就该在一起。”

我们就该在一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就该是在一起谈一辈子恋爱。

04

后来的酒局什么的马嘉祺都没去过,也不是没去过,只是每次去身边都会跟着一个小孩,大家也是在那时候见识到马嘉祺有多耙耳朵。

丁程鑫说一不二的,喝一点酒都会被人瞪一眼,惹得马嘉祺失笑,反抓着人玩弄他手腕上手表的手捏了捏,轻凑到人耳边无奈道:

“乖乖,这是酒局,不是饭局,不能不喝酒的,这样不礼貌的宝宝。”

丁程鑫握着马嘉祺的食指看着马嘉祺的视线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后来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马嘉祺身旁低头玩弄着人的手表,乖的跟什么似的。

马嘉祺喝酒的间隙瞄了他好几眼,总觉得心底下软软的,他想笑,只是酒临近嘴边也没笑出来。

等喝完的时候他又想,自己亏了。

丁程鑫不太喜欢酒味,他刚刚喝了酒就意味着等会亲不了人了。

索性只喝了点,马嘉祺想着还是拿了瓶矿泉水,喝一点酒就多喝点水冲冲酒气。

所以他这晚基本上喝的都是水,酒局到一半的时候他拉着丁程鑫出去了。

把人抵在卫生间门上低头就吻了上去,丁程鑫似是有点懵,被马嘉祺捏着腰间的软肉的时候才清醒一点回吻回去。

“哥哥…无聊”

亲完之后丁程鑫揪着他衣角说的,马嘉祺有点愣,迷糊的问他什么无聊。

丁程鑫喃喃着瞪他一眼,马嘉祺不禁失笑,湊上前吻了吻丁程鑫眉间上的痣,哄着人说:

“乖乖先忍忍,等会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丁程鑫抬眼看了他一眼,轻嗯一声,牵着马嘉祺的手往回赶。

马嘉祺看着面前人着急的背影满眼笑意的问他:

“怎么走这么快啊宝宝”

“因为想快点和哥哥独处”

05

一年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马嘉祺看着眼前兴奋的丁程鑫眉间透露着宠溺。

“十八岁的成年宝宝,生日快乐。”

马嘉祺抵着他额头亲了一口,因为刚刚才参加完自己的聚会,丁程鑫被灌了酒现在还有点懵懵的,马嘉祺来领人的时候丁程鑫正窝在沙发的一角呆呆的望什么。

说像小猫也确实像,乖乖的样子就挺像的。

马嘉祺看到的时候还在轻笑,结果没缓过来就被小猫拉着衣领接吻。

丁程鑫红着眼尾问

“是哥哥来接我了吗”

得到答案又不知道说什么,小醉鬼手不老实的乱摸,马嘉祺觉得口干,轻叹口气握着人的手腕轻声细语的说:

“哥哥是来接乖小孩儿的。”

脑袋不清醒的丁程鑫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撅了撅嘴,站起来又蹲在了一边,委委屈屈的像受了欺负。

小醉鬼蹲在那边委屈的控诉:

“我不乖,哥哥不是来接我的,那哥哥走吧。”

然后又害怕马嘉祺真的走了一样,接着又说:

“哥哥不喜欢我了,哥哥都不来接我,哥哥不爱我了…”

一口一个哥哥不喜欢喊的马嘉祺头疼,想到是自家宝贝还是耐心的一句一句回答

“哥哥喜欢你,哥哥就是来接你的,哥哥最爱你了…”

拦着人的胳膊把人抱起来,马嘉祺无奈亲了亲丁程鑫的嘴唇,哑声又回着他:

“哥哥最喜欢你了,不论乖不乖。”

丁程鑫觉得耳朵烫,被撩了一回又乖乖的什么都不说了,安静的趴在马嘉祺肩膀上。

等上了车被马嘉祺亲了一口缓过来些劲的时候就听见这人轻柔的一句生日快乐。

他高兴,所以就笑的灿烂,他想,他很幸福,有个很爱自己的哥哥。

“哥哥,能再亲亲吗”

END

*彩蛋是丁年成年后风年初体验…

“叫哥哥”

//

随着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38:10的成绩让人大跌眼镜,范丞丞这边毫无疑问的取得了本场篮球赛的胜利,掌声淹没了操场,掌声不是以往的虚伪,而是发自内心的

“鹏儿啊,领奖你去领,我去教训一下小孩”说完范丞丞就跑出了操场

“我去?你可是主力球员啊,还要握手的呢,无语了,重色轻友”唐鹏虽是这么说,倒也没硬把范丞丞拉回来

“哟,丞哥这是……恋爱了?”同队的球员打趣道

“不知道,我估计应该快了”另一个球员回复

“过来”范丞丞一把拽住黄明昊的胳膊,拉着他往远处走

“啊……同桌你轻点,疼...

“啊……同桌你轻点,疼”黄明昊胳膊很白很细,范丞丞一只手就能握住,这样的胳膊被范丞丞的大力拉扯,已经有些泛红

“忍着”范丞丞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小了点

范丞丞拉着黄明昊走了不知道多远,进了教学楼,拐进了一个黄明昊从来不知道的房间里,关上门,范丞丞松开了黄明昊

黄明昊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是体育的器材室,怪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待黄明昊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和范丞丞的距离拉的十分近,他听见范丞丞问他“刚才怎么回事,不解释解释?”范丞丞呼出来的气息打在黄明昊的身上,惹的黄明昊脖颈处泛了红

红晕一直蔓延到黄明昊的脸上,直至耳尖,耳尖红的都能滴血

“解……解释什么”黄明昊微微别过头,好让自己不用直视着范丞丞的视线

说实话,范丞丞不知道小孩是真不知道“你不行”是什么意思,还是假不知道,不过……看这幅样子应该是真不知道了,范丞丞有意要逗小孩,指定不能这么随便放过他

黄明昊被范丞丞抵在门框上,自己没有了后退的路,无法,只能直视着范丞丞的眼眸

“嗯?说句话”范丞丞又向黄明昊的方向凑近了许多

“……说,说什么……”黄明昊脸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的说

“说句好听的,宝贝,我就放过你”范丞丞一把托起黄明昊,将他放在器材室的桌子上,双手撑住桌子边,将黄明昊圈起来

“什么……好听的话……”黄明昊往后蹭了一下

毕竟桌子就那么大,就那么宽,黄明昊就那么往后一挪,差点就摔下去,范丞丞见状,双手搂住黄明昊的腰,说“别往后蹭了,能不能安分一点啊”说完,还不安分的揉了揉黄明昊的腰

“同……同桌……!”黄明昊倒吸了一口气,自己腰部被揉的有些发痒,想挣脱却奈何范丞丞手劲太大,挣脱不开

“啧,都说了说句好听的就放过你,怎么回事啊”范丞丞又凑近了点,黄明昊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太近了!

“哥……哥哥”

“叫声哥哥就想打发我啊,知道吗,‘你不行’这句话不能随便跟人说的啊,知道什么意思吗,嗯?”

“不知道”黄明昊很听话的摇了摇头,这幅乖乖摇头的模样落在范丞丞眼中就显得非常可爱

“叫哥哥,今天一天都得叫我哥哥,听见没有,不然不原谅你了”范丞丞觉得这种词汇还是不要让黄明昊知道最好

“好……好的,哥哥”

事情就以黄明昊叫一天哥哥为代价结束了,两人没有再参加剩下的闭幕仪式,提前回了班级,至于二人的东西吗,唐鹏肯定会给他们拿的啦

“今年运动会,咱们以团体总分第一的成绩荣获老班奖励的大餐一顿!”回到班级里,班长就宣布了这个喜讯

“好耶!老班也太大气了吧!”

“我突然觉得老班是富二代!”

“诶诶诶,明明是富一代才是”

……

运动会开完了,已经是下午4点多,为了让大家能好好休息,所以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就放学,班主任的钱自然是给了班长,自己以回家陪老婆的名义,拒绝了此次聚餐

众人还不忘打趣一番,至此,运动会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当黄明昊回忆此事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所以说,青春就是这样,或许会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青春就是青春,它永远美好,也永远存在

聚餐结束后,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喝了些酒,但也有例外,黄明昊就没喝,他很讨厌酒

范丞丞毫无意外的喝醉了,自己和他住在一起,理所应当的把他扶了回去

不过,过程虽然有些艰辛,但起码结果还是挺美好的

“宝贝儿啊,我的白衬衫啊,在屋里……呕——不行了,赶紧拿过来吧”还没说完,范丞丞就又想吐了

“哦……好的”其实黄明昊根本不知道范丞丞屋子在哪里,奈何范丞丞家有钱,房子住两层,屋子更是多,光是卧室就有五六间,没办法,黄明昊只能一间一间找

在黄明昊翻遍了二楼卧室,却没有找到范丞丞要的白衬衫的时候,他就想放弃了,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咳咳咳,乖乖啊,还没找到呢?”范丞丞走路还是有些晃,于是他一把扶住了门框

“没,没啊”黄明昊脸颊微红

范丞丞发现,在自己叫乖乖的时候,黄明昊脸色有些发红,奈何样子太可爱了,范丞丞就特喜欢看黄明昊这样,于是……他决定!乖乖这个名字了,等泡到人了,天天叫!

范丞丞觉得这个想法太牛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黄明昊充满疑惑的眼神望向范丞丞,范丞丞这才收敛了些

“怎,怎么了?”黄明昊必须要承认,笑起来的范丞丞也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没事啊小乖乖,出来吧,我找”

于是,范丞丞如愿的看到了一只脸红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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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我更新啦!我天1900的字数,快点夸我(?)

久等啦各位小可爱,抱歉抱歉抱歉!(鞠躬)

网课大家都要加油哦!(飞吻)

爱你们啾咪~

半个小时后,严浩翔亲自去了一楼接自己的宝贝。

他看到霖乖巧的站在楼下等着他,脸上一上午的躁意全都不见了。

“你来了。”严浩翔快步的走过去。

然后垂眸看到霖霖的头发有些湿。

“你淋雨了”严浩翔克制着自己的怒意。

“一点点。”

严浩翔立刻心疼的把霖霖抱在怀里,“下次不许淋雨,我会心疼。”

霖霖也主动环上了严浩翔的腰。

“我知道啦,不要生气了,你眉头好皱。”霖霖还哄着他。

“贺峻霖,我警告你,再让我心疼,我就把你关起来。”严浩翔语气沉沉。

贺峻霖被吓得小腿有些软,思考了一下,他回:“那我会被你气哭的,你还要关我吗?”

严浩翔不说话了,像是思考了好久一样......

严浩翔不说话了,像是思考了好久一样,他说了一句:“那我做到你不哭……”

贺峻霖脸红:“你是流氓吧!”

霖霖声音不大,主要是前台还有两个小姐姐一直在看着他俩。

“去你办公室!”霖霖提醒。

“好。”

二人坐上了总裁直达的电梯。

一进电梯门口严浩翔就把贺峻霖推进了自己休息室里面的浴室。

贺峻霖:“干嘛?”

“你冲个热水澡,再换一下衣服,有些湿。”

“严总,没事儿,我只是头发有点点湿而已。”

“不行。”严浩翔拒绝,口吻强硬,又说道:“衣服穿我的。”

“那好吧,你先吃饭。”

严浩翔点头。

霖霖非常不好意思的,第二次来严总办公室就已经到了用人家浴室的关系了!!

迷迷糊糊的打开水龙头,他准备速战速决。

此时一楼前台,其中一个小姐姐低着头在一个名为【早日暴富想睡严总】的群里发消息!

【我日!!!严总恋爱了吗!!!】

有人秒回【我日!!照片看看!!】

前台姐姐【没有,不过特好看,特乖,皮肤白,脸小……腰细……】

又有人说【我们组长说,那是咱们公司的练习生,这个男孩子来了,严总才开始营业我们娱乐部!!!这就代表,是因为有他,才有我们娱乐部!】

【沃日!!!!严总大气!不愧是我们严总!】

有人回复【小道消息,严总正在追,不知道追上没??】

之后……整个群都炸了!!!

【居然还有严总追不上的人,要我我早就开心疯了!!】

【救命!!!!严总好可怜!!!】

【是不是因为严总爱黑脸??】

【有可能!!!】

【哈哈哈哈,老板娘好硬气!!】

霖霖出来后,严浩翔快吃完米饭了,霖霖边擦头边问“味道怎么样?”

严浩翔学他:“超级美味!”

霖霖笑笑。

严浩翔放下筷子,把吹风机拿了出来,霖霖坐在沙发上,严浩翔站在后面给霖霖吹头,霖霖软软的说道:“谢谢。”

“不客气,我可是你男朋友!”

“??”

严总补充“在考察期的……”

“不是说不能带手机吗?”霖霖疑惑。

“你可以。”严浩翔说道。

霖霖没再说话,一说到短暂的分别二人之间就横亘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谁都不想多提起这个话题。

严浩翔摸着霖霖细软的头发,“我会想你的。”

严浩翔对贺峻霖的感情真的是直白且热烈。

贺峻霖转过头,看着严浩翔的黑眸,“我也是。”

严浩翔委屈巴巴道:“能亲一下吗,就一下,三个月呢。你好歹让我加加油啊。”

严浩翔不想放过霖霖脸上的表情。

他见霖霖只是脸红,就把立刻把霖霖抱在怀里,薄而冰凉的唇覆在了霖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吻着,只敢轻啄。

严浩翔隐忍又克制,他的手掌白皙修长,抓着霖霖的手腕,血管的青筋清晰可看。

霖霖的唇又软又香。

他忍的快炸了。

贺峻霖也喜欢严浩翔的吻,带着好闻的木质香,柔软温柔的包裹着他。

这一刻,更像是冰与火的碰撞。

隐忍的冰山和他的小太阳。

好像这一刻,贺峻霖觉得,他真的就想这么依赖严浩翔一辈子。

他知道严浩翔舍不得他,但这真的没办法。

他主动安抚严浩翔,“严浩翔,节目结束,我们就正式谈恋爱吧,如果你到那个时候……”

还很喜欢我的话。

严浩翔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激动道:“说话算话。”

霖霖毫不迟疑:“说话算话。”

之后二人分别,严浩翔满脸不舍,他把霖霖送到娱乐公司的楼下。

不开心的道别,不开心的挥手,反正就是不开心。

霖霖进到门口之前回头来了一句:“男朋友,再见。”

严浩翔出现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这晚严浩翔做了一个美梦,一个梦里只有他和霖霖的梦。

倚某话:梦……??在群里啦!

没错就是

#不善言辞总裁×自卑敏感影帝

#破镜重圆青梅竹马

#小虐怡情HE6k+

|所有医学知识都是我瞎编的

|不要深究不是甜饼

*我们都六年了,我舍不得放手。

马嘉祺和丁程鑫在一起六年了,从大一开始,从初见开始,今年,是第六年。

他们前四年的感情一直很稳定,马嘉祺时不时准备的小惊喜也是这段感情的润卝滑卝剂。

可近两年他们的关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他...

可近两年他们的关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他们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多,即使再努力的去维护,最终也无疾而终。

宋亚轩一直是丁程鑫娱乐圈内迄今为止最好的朋友,他几乎什么事儿都告诉他,那天他和宋亚轩一起去看自己主演的电影,他们买了两桶爆米花和两杯百事。

丁程鑫一直是个让宋亚轩敬佩的存在,他刚进娱乐圈不就就闯出了一番天地,宋亚轩实打实的佩服他。

他们有什么事都和对方说,从来不藏着掖着。

也正是这样,宋亚轩才会在电影即将结束的时候问他,“丁哥,你知道马嘉祺要结婚的事了吗?”

丁程鑫嚼爆米花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宋亚轩是知道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恋情的,马嘉祺是M集团的现任总裁,丁程鑫是最近新提名的影帝,两人的身份本来不会有任何交集,可当丁程鑫告诉他,他们已经交往六年的时候,宋亚轩都震惊了。

宋亚轩认识的人很多,比如L集团的现任总裁刘耀文就是他的同学,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程度。

宋亚轩特别八卦,所以刘耀文昨晚偷偷告诉他,马嘉祺要结婚了。

这消息一传出来宋亚轩直接五雷轰顶,找了个理由把丁程鑫约出来看电影,墨迹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把这话说出来。

最终他放弃了,一咬牙直接全盘托出,丁程鑫黑了脸,这也在他的意料范围内。

丁程鑫无助的眨巴了两下眼,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胸闷到喘不过气,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谁说的?”

宋亚轩被丁程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丁程鑫这副模样,丁程鑫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把宋亚轩震慑到。

“刘……刘耀文。”

丁程鑫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他缓缓的起身,把手中的饮料瓶捏成了个奇怪的形状,把宋亚轩吓了一跳。

“亚轩,我还有点事儿,先失陪。”

然后他狼狈的跑出电影院,今天天气不好,风很大,街道上空无一人,安静的很,大概知道快要下雨,都回家避雨了。

丁程鑫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没开车,他本来想着看完电影让马嘉祺来接他,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天空很快就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丁程鑫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在下暴雨前走进了家门。

马嘉祺还没回家,丁程鑫也不急,走到自己房间东翻翻西翻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放进了行李箱。

看着床头他们的合照,丁程鑫出了神,那张照片是他们毕业的时候拍的,只有他们两个,他们手牵着手,十指相扣,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再也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激动了。

或许是新鲜感过了吧,丁程鑫想,也是时候该好好交流一下了。

门把手被转动,丁程鑫知道他回来了,他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把照片从相框中取出来放进了行李箱。

他拎起行李箱,一步一步的走出卧室,和刚到家准备洗漱的马嘉祺刚好撞上。

“乖乖,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分手吧。”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出来的,马嘉祺没想到会这样,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程鑫,我又有哪里做的不让你满意了?”马嘉祺喊了他的大名,他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好好交流了。

“你总是把一切都规划的很好,马嘉祺,你从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丁程鑫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我又怎么了?”马嘉祺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丁程鑫听着这话极其刺耳。

“你没怎么,是我太矫情了,不应该奢求你的陪伴,在你心里,工作永远比我重要。”

马嘉祺心中烦闷的很,他工作一天本来就身心疲惫,丁程鑫突然发脾气让他更烦躁了。

“你别无理取闹了,我不工作谁养你啊?”马嘉祺开完口就后悔了,他看到丁程鑫红着眼眶抬起头看他,眼神里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马嘉祺,明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2500天,我退了一周的工作注备,你却说我无理取闹。”

他起身,朝着门口一点点走过去,强忍着泪水甩下一句话,“我们……就这样吧……”

马嘉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拉住丁程鑫的手腕想和他道歉,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对不起行了吧,都是我的错。”

马嘉祺每次都觉得自己太不会说话,总是把氛围搞得一团糟,他看着丁程鑫用力推开自己,重重的甩开自己的手。

眼看着丁程鑫就要打开门走出去,手都已经搭上了门把手,马嘉祺本来想问他能不能不走,到嘴的话却变成了,“你来真的?”

丁程鑫顿了顿,没回答他,也没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可怜自己,然后马嘉祺听见他缓缓的开口,“祝你,新婚快乐。”

然后他转动门把手,重重的带上门。

这下轮到马嘉祺懵了,他本来不想让丁程鑫知道这件事,而是想自己私下解决,丁程鑫这句话直接把他砸蒙了,他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丁程鑫离开的背景,他愣了愣神,这是,窗外传来一声巨响,打雷了,马嘉祺跑到窗边,丁程鑫刚好下楼,他一个人,没人接他,也没带伞。

马嘉祺有点着急,丁程鑫向来是拗不过他的,他没来得及拿伞,只是披了件风衣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从高空中倾泻而下,夹杂着雪花,冬天快要来了。

马嘉祺却不觉得冷,只是奔跑着,奔跑着,朝着丁程鑫离开的地方奔跑着。

只是他不知道,丁程鑫已经被宋亚轩和刘耀文接走了,车子路过车站,马嘉祺傻傻的站着,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车子有些眼熟,可是天气太冷了,眼看着他就要倒下去。

他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能睡,他强撑着困意睁开眼,不知怎的,他竟自顾自的走到了马路中间。

一辆车子朝着他驶过来,车子打开了车前灯,照的马嘉祺眼睛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撞了。

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地涌着鲜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一阵疼痛过后他闭上了眼。

坐在刘耀文车子的后座,丁程鑫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再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看到的却是车窗上面薄薄的一层雾。

离开了马嘉祺,丁程鑫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只是每次拍戏都不在状态,兴许是没休息好,丁程鑫想。

他最近接了一部双男主的戏,刚准备开拍,在吻戏的时候丁程鑫总是下不去嘴,导演喊了几十遍卡,最终终于扛不住去找丁程鑫谈话。

“小丁啊,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这可不是你平时的状态啊。”

丁程鑫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导演,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确实不在状态,我努力调整。”

“行,你先休息会儿吧,我们先走下一场戏。”

丁程鑫点点头,走到一旁的长椅上闭目养神,他最近状态极差,从马嘉祺家出来那天开始,他就没好过。

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衣服口袋里传来阵阵震动的声音。

丁程鑫有些惊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觉得自己像是快要喘不过来气。

他听见宋亚轩说,“马嘉祺出车祸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出横店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狼狈的上车,顾不上大暴雨,自己开着车直直的往市中心的医院奔。

他只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来,他死死的憋着泪,不愿意让自己出丑。

一路上闯了多少个红灯,丁程鑫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如果慢些,就会死。

丁程鑫愣住了,他觉得自己走一步都好累,步伐沉重的要命,他一点一点的走进他们,在靠近门口的时候软了腿。

还好被宋亚轩及时接住才没有摔倒,他看了看地面,又抬起头看着猩红的三个字“手术中”。

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是起来,他抱着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张口,“他……为什么会这样?”

刘耀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听那个司机说马嘉祺没带伞,穿了个衣服坐在车站边,看见有车来了还朝着马路中央走……”

刘耀文后来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不可思议的蹲在地上大喘气,“他,在哪个车站的路口?”

“啊,就你家楼下那个。”

丁程鑫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刘耀文的话,他半仰着头,一字一顿,“混蛋。”

宋亚轩见丁程鑫这幅样子,慢慢的走上前搂住他的肩膀,“丁哥,马哥还在里面呢,你别难过了。”

“我们分手了。”

丁程鑫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宋亚轩分明看出了他的难过,他闭着眼,颓废的坐到一边,静静地等着医生的消息。

没过一会儿,马嘉祺的父母就来了,他们焦急的不行,母亲有些急性子,一直来回的转问怎么办啊,眼角都有些泪痕。

宋亚轩搂着丁程鑫的肩膀,用那只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丁程鑫的背,“丁哥,别难过了,都会好的。”

这话被马母听到,他走到丁程鑫身边对丁程鑫上下打量,“你就是丁程鑫?”

“马太太您好,我是。”丁程鑫说这话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有些虚弱,兴许是刚拍完戏又过度紧张的缘故。

“嘉祺他,很喜欢你。”马太太的一句话让丁程鑫从绝望中抬起头,他不解的望向马太太。

“我啊,给嘉祺和隔壁公司的大小姐定了婚约,可嘉祺是个倔骨头,不肯结,非说他有对象,那对象很爱他,还说什么一辈子都要和阿程在一起。”

马太太叹了口气,擦了把眼泪继续说。

“我啊,也不惯着他,情绪一激动给了他一巴掌,他直接给我和他爸爸跪下了,他说,要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他就跪在这里一辈子。”

马太太情绪有些不受控,吸了两口鼻涕才得以继续补充。

“这傻孩子,还真就给我和他爸跪了一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嘉祺身子骨弱,又瘦,怎么受得了这种苦啊。”

“我以前就想,这丁程鑫到底是个什么人,能值得嘉祺这般护着,今天我见了你,可算是明白了。”

“内天我和他爸商量了一个晚上,还是把婚约推了,尊重孩子的心更重要,孩子啊,跟着嘉祺,好好过……”

马太太说到这儿已经憋不住眼泪了,他慢慢的拍拍丁程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着丁程鑫说。

丁程鑫抬起头,眼底噙着泪望着马太太,愣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谢谢您……”

医生推开门出来,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病人现在情况基本稳定,生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车祸形成的强大冲击力使病人颅内出血,压迫到了神经,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病人主观意识上不愿意醒来,你们最好找个和他亲近的人去和他说说话,他听得到。”

所有人都看向丁程鑫,丁程鑫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我去吧。”

他推开病房的门,换上了防护服,坐在马嘉祺身边,看着他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线,他不由得心疼。

他不爱哭的,只是看了马嘉祺一眼,他就忍不住了。

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上来,他咽了口唾沫,看着马嘉祺,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嘉祺,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他强忍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凑近马嘉祺的脸颊,轻轻呼了一口气,“嘉祺,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叫我乖乖了,你看,我变乖了,你怎么不要我了啊……”

他看了看一旁的心率监测仪,上面缓缓的波动告诉丁程鑫,马嘉祺还活着。

“嘉祺,你平时最喜欢和我一起堆雪人了,你看,外面下雪了,你醒过来,我们一起堆雪人好不好啊?”

丁程鑫紧咬着下嘴唇,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在被子上,浸湿了一大片,“嘉祺,刚才妈妈和我说,说你特别爱我,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你醒过来,你要知道,我也想你爱我那样爱着你。”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轻声笑了一下,又像是苦笑,“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2500天,我们说好了的,每隔五百天,就要过一次纪念日。”

他低下头,看着倒在病床上的马嘉祺,缓缓开口,

“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我一个人啊……”

他笑笑,“今天,我接了一个双男主的戏,我以前吻戏都是替身,可是另一个男主说那样没感觉,非要来真的。”

“我当时就想啊,要是被你这个大醋包知道了,不得酸死呀。”

“所以呀,我就请了个假,没拍成,可是,怎么我听你的话不拍了,你还要惩罚我啊……”

“嘉祺,那天亚轩和我说你要结婚了,我感觉特别不真实,我本来以为,和你走到婚姻殿堂上的人是我,可是命运总是这般捉弄人,现在我们打破世俗了,你怎么,怎么可以丢下我呀……”

“以前你欺负我,总是让我喊你老公,我害羞,不肯叫,你就欺负我欺负的更狠,现在我不害羞了。”

“所以啊,老公,你醒过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在丁程鑫看不到的地方,马嘉祺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就这样和马嘉祺说了一晚上的情话,平时觉得羞涩的话现在都不害羞了,只要马嘉祺没事,他怎样都愿意。

隔天清晨,丁程鑫从床边悠悠转醒,他趴在马嘉祺床边睡了一整晚,浑身都是酸痛的,可马嘉祺还是没有清醒的欲望。

医生走进来,朝着两人狠狠地叹了口气,“病人一天内没有转型的迹象,可能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丁程鑫不敢相信,他拉着医生的手腕问他有没有别的情况,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节哀吧。”

丁程鑫无助的走到病床边,他有些无助,他突然好难过,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瞬间全都涌上来,他趴在马嘉祺的胸前哭,“马嘉祺,你再不醒,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这次他看到了,他看到马嘉祺动了动手指,然后慢慢的睁开眼,马嘉祺朝着他温柔的笑,他的薄唇轻启,声音很小,丁程鑫凑近才听得到。

他听到马嘉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唤他,“乖乖……别闹了……”

丁程鑫死死的咬着下唇,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哭死在这个病房,他吸了吸鼻子,拿着床头的水递给马嘉祺,马嘉祺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丁程鑫的嘴唇

丁程鑫懂了,他喝了一口,凑近马嘉祺的嘴唇,撬开他的贝齿,将水渡了进去。

马嘉祺刚清醒过来身子虚弱的很,他牵着丁程鑫的手,看着他笑的温柔,丁程鑫想把这个喜讯通知给其他人,可马嘉祺不肯让他走。

他拉着丁程鑫的手,说了一句很没厘头的话,“我们都六年了,我舍不得放手。”

然后他看着丁程鑫,拉着他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乖乖,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丁程鑫噙着泪,眼角微微泛红,他看向马嘉祺笑的温柔,“好。”

病房外,马嘉祺的父母看着他们两个,相视一笑,那是慈祥的笑,他们心想,原来儿子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爱的一个人。

后来啊,医生说马嘉祺这种一天后还能清醒过来的很少见,大赞马嘉祺意志力强。

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的腰,站在父母身边听着医生说一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他低着头看向丁程鑫的眸子,“有你,真好。”

然后丁程鑫笑了,他拉着马嘉祺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那就牵紧我的手,一辈子都别放开。”

【END】

腹黑忠犬总裁×纯情好骗学生

蓄谋已久Ⅰ先婚后爱Ⅰ年龄差

私设OOC勿上升

_“马…马先生……”

“小孩,叫声老公听听。”

///

沿途的树木瞬间从眼前飞过,渐渐蔓延天际的黄昏给这个环境添加了一丝忧愁。

被从大学中接出来的丁程鑫坐在后座上,开车的人是自己的爸爸,他知道自己将要去面对什么,为了家庭,他也愿意。

车停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餐厅外,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高档餐厅,门外站立在两旁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微微鞠躬迎接着来人。

“待会儿给我表现好点,听...

“待会儿给我表现好点,听到没有!”丁父扯了扯丁程鑫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叮嘱着。丁程鑫抿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进了餐厅,屋内的奢华让丁程鑫有些轻微的不适,他们进了电梯上到二楼,拐进一处包厢,包厢内竟坐了两人。

包厢很大,桌子是六人的圆桌,来的却只有四人。

桌前两人起了身,一位是他经常见的马伯伯,从小便是他看着自己长大的,于是他没等父亲催自己,便甜甜地叫了声,“马伯伯!”

马伯伯笑着点了点头,再看他身旁,一身黑色的西服配着高领内衬,比马伯伯高上了半头,修长的身姿十分抓眼。

这男人生的十分俊俏,周身冷冽的气质与他脸上的温润笑容又有些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丁叔。”男人彬彬有礼的叫了声自己的父亲并四十五度鞠躬,真是好家教啊。“诶诶。”父亲笑着回应他。

落了坐,丁程鑫有些不知所措,只听着那三个人互相问着好,并询问最近过得怎么样一些老套的问题。

“这是我儿,丁程鑫,你们认识认识。”父亲使劲地跟自己挤弄着眼睛,丁程鑫翻了个白眼,站起身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叫丁程鑫。”

男人也微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你好,马嘉祺。”马嘉祺吗,名字还挺好听的。

马伯伯满意地笑了笑,“你们两个自幼就有婚约,这几日就好好相处相处吧。”丁程鑫在心中叹了口气,学业还没学好呢就家族联姻了,看这对面的马嘉祺笑的温柔,不知怎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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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叼着笔在课上游离,今天好像要住到马嘉祺家诶。听说马家家大业大,多少家族想去攀关系马家少爷都不给好脸色,这种好事竟然被自己给撞见了。

那天的聚会都是两位长辈在聊天,自己和马嘉祺都没有仔细聊过,也只是加了联系方式。

“连对方多大都不知道呢,应该没差多少吧。”丁程鑫小声嘀咕着。

“啪”的一声巨响使丁程鑫一激灵,“丁程鑫,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老师扔了一个粉笔头过来,丁程鑫赶紧侧头躲过。

“没没没。”还是下了课再想这些事吧!

放了学,丁程鑫和同学走在出门的路上,走到门口看到许多人在对着哪里指指点点,他不感兴趣,径直绕了过去,准备着打个车去马家。

“小孩。”声音离自己很近,即使认为不是在叫自己,丁程鑫也条件反射的回了头,结果就看见那个笑起来一脸温柔的马嘉祺站在自己身后,旁边还围着几个同学看着这边。

“你,你怎么来了?”丁程鑫有些意外,堂堂马大少爷竟然来自己学校门口等着自己。马嘉祺歪头挑了挑眉,“你说呢?走吧。”

他走在前面,丁程鑫跟在他身后,走到一辆黑色宾利前驻了足。天呐,怪不得刚刚同学们都围着讨论,“丁程鑫……你……”丁程鑫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向朋友,只见他用一种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丁程鑫尴尬地笑了笑,“以后再跟你解释!”随即回头准备上车,马嘉祺已经开开了车门等待他上去,丁程鑫走过去,马嘉祺贴心的用手挡在了门框上,还挺细心,丁程鑫心想。

丁程鑫思考了一下,“谢谢你来接我。”马嘉祺开着车,心中暗暗地想,确实应该谢谢我,推了两个会议,支走了司机,就是为了亲自开车接你。“应该的。”

还是那温柔的笑容,丁程鑫现在才有功夫细品他的相貌,表面看起来清冷,其实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长的真帅啊。

心中有一丝雀跃,这么帅的人是我老公。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丁程鑫暗骂自己不争气,耳尖泛起了红,这细小的细节被马嘉祺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对了马先生,你今年多大啊?”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丁程鑫心里一松,马嘉祺也没有掩饰,“31。”31啊,长这么年轻都31了?自己才22啊,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排斥。

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丁程鑫暗暗地想,30岁也挺好,成熟顾家,人帅多金,挺适合成家的!

他怎么想的马嘉祺可猜不到,只是他透过反光镜看到丁程鑫偷笑的表情可爱的很,这小孩,还是一样可爱。

“周叔,这是丁程鑫。”进了马家,奢华的别墅让丁程鑫叹为观止,陈列的家具都是红木做的,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给别墅中添了不少贵气。

周叔慈爱的看着自己,“丁少爷,有什么吩咐跟我们说就行。”丁程鑫甜甜地应了一声,马嘉祺回身,“这儿就是你家。”

初次离家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但有了这句话和他看向自己坚定的眼神让丁程鑫也安了一些神。

由于家中太大房间过多,丁程鑫在换上睡衣后不知道该去哪个屋子了,看到周叔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便没好意思打搅。

轻轻开了一间房门,屋内黯淡的光线让丁程鑫有些好奇,他关上房门向里走去,“周叔,东西放外边就行。”

不同于和自己对话时的温柔语气,原来他是个薄情之人吗?丁程鑫不禁有些犯嘀咕,“内个……”

他看到马嘉祺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带着眼镜的他和平常的时候又不太一样,看看他穿的真丝睡衣再看看自己的卡通睡衣,真是人和人的差距啊。

马嘉祺听到丁程鑫的声音手中的动作就是一顿,抬起头看向他,朝他走了过去,“怎么?”丁程鑫向后退了两步,“我,我睡哪屋啊?”

马嘉祺越逼越紧,他伸手将眼镜摘了下来,这动作在丁程鑫眼中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嗯,你细品。“马,马先生……”丁程鑫被逼到了墙角。

“我们结婚了,”马嘉祺坏笑着凑到丁程鑫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当然是和我睡了。”丁程鑫还是个大学生,怎么禁得起来这样撩,脸颊逐渐烫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见丁程鑫被自己说的低头不说话,马嘉祺立刻反思是不是自己有些冲动了,他退开一点,“上床吧。”丁程鑫看着他把电脑关上,房间一片漆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知道马嘉祺已经上床了。

“真不争气啊!”丁程鑫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对自己说着,拍了拍胸口,也上了床。他躺在双人床的最边上,马嘉祺皱了皱眉,这小孩,这么怕自己吗?

一伸手将他拉入怀中,丁程鑫被吓的惊呼,“马先生!”马嘉祺制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别乱动。”丁程鑫立刻听话,“乖,那样睡你会掉下去的。”

原来是怕自己会掉下去,丁程鑫在黑暗中轻轻笑了笑,感受着自己腰上的手,他有点不适应,“马先生…这样不好吧…”

马嘉祺闻言撤回了手,不知为何丁程鑫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我不会动你的。”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马嘉祺翻了个身背冲着自己。

丁程鑫也累了,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

这两天正好劳动节的假,因为丁程鑫搬了过来,马嘉祺顺便给公司放了两天假。丁程鑫决定不白吃白住,毕竟两人虽有婚约却也还没领证,也不能白吃白住。

一大早的,他跑到厨房里,“周叔,你们在做什么啊?”看到忙碌的下人们,丁程鑫有些于心不忍,“我来帮忙吧!”

“哎呀这怎么能行丁少爷。”周叔拉着他将他往外送,“做饭这种活让我们这些糙人干就好。”丁程鑫才不会这么被说服。

他撸起袖子不顾阻拦进了厨房,“没事,正好,马先生还没下来,我给他做碗粥喝吧!”怎么说也是自己丈夫,就给他做回饭吧!

话说这饭怎么做呢?实不相瞒,丁程鑫是第一次做饭,看着一桌子的菜无从下手,先切葱花吧!他拿起一把大菜刀,挥起来的时候差点误伤别人,周叔颤颤巍巍的在旁边示意他小心。

丁程鑫笨拙地举着刀,开始切葱花。正好马嘉祺从楼上下来了,周叔等人听到响动便回过了头,马嘉祺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说话。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先是宠溺再到皱眉,丁程鑫看到了自己,马嘉祺便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冲他微微一笑,丁程鑫立马回应,“马先生!我在给你……嘶!”

马嘉祺的脸色变了变,跑过去就看到丁程鑫白嫩嫩的小手上多了一抹鲜红。丁程鑫刚想说没事,就被马嘉祺拉着冲了清水。

看着马嘉祺突然低沉的表情丁程鑫顿时也不敢吭声了,冲干净后他拉着丁程鑫到了客厅,还吩咐周叔别动厨房。

“我,我没事!”“别动。”丁程鑫立马乖乖的不动,任凭马嘉祺给自己涂抹着酒精,有些疼,但还能忍。“疼就说出来,我轻点。”

他说出这句话,丁程鑫立刻就觉得好疼啊,“疼……”看着马嘉祺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包扎,丁程鑫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疼还这么不小心,嗯?”马嘉祺略带责怪的眼神看向丁程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么不让人放心,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什…唔?”还没反应过来,马嘉祺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头,就这样把丁程鑫的初吻夺了去,也将自己的初吻献了出去。

似乎是略带惩罚意味,他亲的很重,舌鋈尖竟是撬开了丁程鑫的嘴唇,侵略意味地探索着丁程鑫的口腔,直到他憋的脸颊通红,这才放开他。

丁程鑫喘着气,通红的脸颊像是要滴出血来,“马…马先生…你…”他捂着自己的嘴嗔怪地看着马嘉祺,而对方只是邪笑着看着自己,还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嘴唇。

真要命啊,两个人的心脏同时要跳出来了。“我去做饭吧。”丢下这一句话,马嘉祺进了厨房。

还在震惊状态中的丁程鑫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少爷竟然亲自下厨。”“看来是真的很爱丁少爷吧。”他们刚刚,都看到了?!?!丁程鑫不敢再想了。

看着厨房中忙碌的身影,马嘉祺这个大少爷竟然还会做饭啊,早知道自己就不去给他做了,不然也不会受伤。

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的,有一个人照顾着你,陪伴着你,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不知何时他似乎早已接受了和他一起,即使两人还没有相处几天,但好像就是命运使然,他选择了他,他也接受了他。

“马先生。”丁程鑫看着给自己吹着粥还试试烫不烫的马嘉祺,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些想法。“嗯?如果你是因为刚才是事情那我很抱歉……”

“我们领证吧。”“我……什么?”丁程鑫第一次见马嘉祺这样震惊的表情,“原来你也会惊讶啊,马先生。”马嘉祺回过神来,嗓音有些暗哑,“小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丁程鑫皱皱眉,“什么意思啊,不愿意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语气,马嘉祺却败下阵来,“当然愿意,荣幸至极。”

来到民政局的两个人穿着同样的白衬衣,两人的高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久经公司的沉稳老总竟然在自己身边焦急地踱起步来。

“马先生还会紧张啊。”丁程鑫不禁笑到,马嘉祺闻言一愣,竟是没有反驳,“是啊,早就期盼已久的事情成真了,能不紧张吗。”

丁程鑫有些疑问,他拽了拽马嘉祺的衣袖,“什么意思啊,期盼已久??难道你对我…”眯起眼睛审视着马嘉祺,马嘉祺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你成人礼那天吗。”

他回忆了一下,“当然记得,那时候马伯伯也来了……原来你就是跟在马伯伯身边结果送个礼物就走了的那个高冷男!”他拍了拍自己脑门,“当时匆匆一面我都没认出来你。”

马嘉祺宠溺的笑着,“我当时公司有急事,听说你是我的联姻对象我才过来送了礼物,看到你和我父亲侃侃而谈的样子,很吸引我。”丁程鑫拿手指戳了戳他,“所以,你承认是……”

“嗯,蓄谋已久。”

两人站在红色背景前,一袭白衣,镜头下的手十指相扣,一个笑容洋溢,一个笑容宠溺,相机将这一瞬间定格永恒,换来的是让两人爱不释手视如珍宝的红色的证件。

拿来证书,马嘉祺将丁程鑫抵在车上,“干嘛,这么多人呢…”不等他说完,挑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尖的缠绵让丁程鑫腿有些发软,直到亲的丁程鑫又喘不上气来才放开他。

不再逗他,将他送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要不要再来一次?”马嘉祺坏笑着俯过身来,眼神中的轻佻让丁程鑫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一样。

“不……唔……”马嘉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唇舌分离开时,他低头用他磁性撩人的嗓音说着,“小孩,叫声老公听听……”

救命,丁程鑫怎么之前没有看出来马嘉祺这么腹黑,后悔还来得及吗!!

“老,老公…唔……”看来是来不及了……

!!彩蛋解锁超甜番外!!

END.

1.3w+

高中校园

纨绔公子x普通学生

01遇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马大少爷没奢望着能在嘈杂的公交车上有多好的环境,拥堵的人群你挤我我挤你,原本只能坐下三十五人的大巴车上硬生生被塞进了起码五十人。

劣质的香水味和速食食品夸张的香味揉杂在一起,闻的直叫人犯恶心。孩子的哭闹,手机音乐被放大到极致,婆婆们之间的家常,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吵得马嘉祺心烦意乱。

凌厉的剑眉生硬的拢起一包小山谷,马嘉祺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子,一把推开了旁边的窗户,把耳机的声音开到了最大。

马嘉祺。马家老大的独子,家里是实打实的富二代,有钱的很,父母因为工作原因不能经常陪...

马嘉祺。马家老大的独子,家里是实打实的富二代,有钱的很,父母因为工作原因不能经常陪他,尽可能的在各种方面补偿他,宠的他真是无法无天。

抽烟酗酒赛车赌博,活脱脱把一富家纨绔演绎的淋漓尽致。

前两天马嘉祺跟陈家公子打了架,陈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一直把这事闹腾到马老爷子面前来,老爷子只好象征性的停了几天马嘉祺的卡。

那些狐朋狗友上赶子的要“救济”马少爷,一概被推了回去,今天马嘉祺没开车,头一次坐公交车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生活不太美妙,马嘉祺看出来了。

起码没钱的生活不太美妙……

拥堵的车厢不知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全部折腾着向后退,邻座的大爷被推着差点搡进他怀里。有严重洁癖的马嘉祺被磨的一肚子火气,扒拉下耳机站起来。

这一摘可不得了,不知哪位妇女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死人啦——”

功力十成十下足了劲,叫的马嘉祺耳膜震的发麻。

他个子高挑,轻而易举的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着座椅半躺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胸腔剧烈起伏,两眼翻白,大口喘气,身体轻微抽搐。

是哮喘犯了。

马嘉祺母亲之前也是有哮喘,每次犯病就是这个样子。

马嘉祺面色一沉,抬腿想要挤出去给那人做个急救,奈何密匝匝人太多了,压根儿挤不动。

正当他生闷气的时候,一道男声突然出现,声音不大,却十分有穿透力,温温柔柔的,像极了夏天里吹过的凉风,沁人心脾的人听了心情都会变好。

“大家让一让好吗?不要推搡,不要围着病人,把窗户都打开通风,谢谢大家。”

男生捋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很白,能清晰的瞧见脖子上几根紫青色的血管。

他扶起女人的背拍了拍,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喷瓶对着女人的口腔喷了喷,拿出自己的粉色派大星水杯喂她喝了口水。

外面的风悠悠吹散进来,没一会儿女人便幽幽醒了过来。

人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马嘉祺自男生出现视线就没挪开过……这也……太他妈乖了吧!

一对儿盈盈的杏眼泛着水光,高挑的鼻梁,形状好看饱满的猫猫唇,就连脸周那点黑色的痣都感觉恰如其分的可爱。

咚咚咚——————

马嘉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头乱撞。

丁程鑫注意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往后瞥了两眼正好就对上了马嘉祺的眼睛,主要是他个高,长的也好看,在人群里一下子就能找出来:这人怎么这么像朋友们说的校霸马嘉祺啊?

丁程鑫看了一下立马别开了眼睛,公交车正好到了站点,站起身来随着人群下了车。

马嘉祺,那可是江城中学一霸!头等的不良少年,老师们最头疼的问题学生,奈何家里护着,祸就算闯破天来,大家也都拿他没辙。

丁程鑫吞了吞口水。

嗓子干涩的厉害,丁程鑫一拍脑袋,这才记起来把自己的水杯忘在了公交车上。

转头一看,公交车早就没影了,瘪了瘪嘴,只好愤愤的朝班级走去。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男孩儿的样子,那男孩就一溜烟的窜出了车门,不仅觉得有些可惜。

他迈开长腿刚准备下车,路过那个阿姨的时候就听见她地喃喃:“这孩子怎么把水杯落在这儿了呢。”

马嘉祺滞住脚步,刚刚看那男孩的外套就是江城中学的校服,跟他是一个学校的……

“阿姨,我跟刚刚那个男孩子是一个学校的,我可以帮忙把水杯带给他。”这话说出口就连马嘉祺都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但又好像是命中注定的指引。

阿姨疑惑的看了一眼马嘉祺,刚刚那男孩子乖乖巧巧的,秀气的不行,再看面前这个男孩子,虽说脸上诚挚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可头上的银色挑染好像就是在明晃晃的宣誓:我是个坏学生。

马嘉祺抿了抿唇,窗外的阳光折映在他琥珀色的瞳仁里,清澈干净:“我现在就去追上他给他。”

阿姨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粉色派大星水杯递给了马嘉祺,本来想去狐朋狗友家打电玩的马嘉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改变了主意,赶在车门关的最后一秒钟下了车,松了口气。

高大建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重庆市第18中学四个字——门口是人来人往赶着上课的学生和家长,哪儿还有半分刚刚男孩的影子?

马嘉祺拎起杯子举到眼前,粉色的派大星正盯着他笑,好蠢……

“我靠同学们,大新闻,你们猜我刚刚在校门口看到谁了!大新闻大新闻啊!”离早课开始还有两分钟,同桌才挎着书包带子姗姗来迟。

丁程鑫忙着看手中的单词,头也没抬,顺着他的话敷衍了两句:“嚯!谁啊!你这么惊讶?”

“马嘉祺!”

丁程鑫一个机灵,嚯不出来了。

“真稀奇……”丁程鑫咽了口口水。

“可不嘛!我看他也没进学校,就站在校门口呢。”

“诶你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提着个粉色的水杯,没想到马嘉祺私底下是走可爱风格的人啊!哎?我记得你的水杯不也是粉色的吗!好像跟马嘉祺是同款诶!”

丁程鑫:……?

该说不说,该不会马嘉祺手里的那个水杯是他的吧。

丁程鑫忽然就僵住了,想着在公交车上好像遇到了马嘉祺,但他人可是校霸,又是富二代,怎么会坐公交车,还那么好心,说不定还真是同款。

把自己给说服了,丁程鑫站在自己的座位前,自我肯定的点点头,翘起嘴角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

马嘉祺的确是在学校呆了很久,不过是穿过一间间教室,巡逻似的,他在找早上碰见的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找了半个多小时,都快要上课了,他才找到心心念念的小家伙,那人正站着傻笑,不知道想什么呢。

“快坐下,马嘉祺来了!”

丁程鑫傻乐了不过片刻就被同桌拉着坐下了,着实磕了一下屁股,一双狐狸眼里不住的泛泪,他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突然有些疼便这样了,只能尽力忍着,眼眶泛红。

马嘉祺左右看看,刚扭回头来看小朋友,就见他狐狸般湿漉漉的眼睛,赶紧跑进去将派大星水杯放在他桌上,嗓音略沉。

“别哭啊,水杯没丢,给你送来了。”

丁程鑫愣了一下,瞧着马嘉祺也没同学老师们说的那样坏,犹豫了会还是伸出手将水杯拿过来,搂紧怀里生怕再丢了,像个小孩似的。

马嘉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杏眼里盛满了笑意:“没人跟你抢,怎么像个小孩似的…”

他顿了顿,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伸出手:“我叫马嘉祺,你呢?”

“丁程鑫,谢谢…”

丁程鑫的声音小小的,又软软糯糯的,估计是害怕他吧,马嘉祺这么想着,真想把这小孩搂紧怀里,可现在还不行。

他可不能把小家伙吓跑了。

02大橘

丁程鑫放学是会在中途下站的,这是马嘉祺跟着他坐了一个星期公交车的经验之谈。小家伙在市公园下站,然后进去喂住在公园里的几只流浪猫,他还给流浪猫起了名字,有够可爱的。

只不过这小家伙害怕狗,听他们班同学说,是因为丁程鑫小时候被流浪狗追着跑了八条街,还差点被咬了。

马嘉祺开始思考:如果真追上人家了,家里的柴六斤应该如何处置。

当丁程鑫放学后再次带着小鱼干来公园的时候,他喊了好几声大橘也不见平常吃的最欢的大橘出来,一下子慌了神。

他是害怕大橘他们被抓走的,偌大的城市保不齐出几个变态,会虐猫的那种。想到这里,他冷汗直流。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天,偶尔飘过几朵云彩,明明太阳悬在空中,阳光清晰的晒在地上,影子也是清晰,却感不到一丝暖意,甚至有着发冷。风也是冷的,他的手有些冻红了。

“喵呜~”

丁程鑫慌慌张张的在公园里喊着大橘名字找它时,忽然听见一声猫叫,他听得出来这是大橘吃饱了之后的叫声,赶紧往声源跑去,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樱花林,出乎意料的没有人。

他没怎么逛过市公园,也是偶然在马路上碰上了大橘,后来被大橘引着进了市公园,才碰见了一窝小猫,是大橘的孩子,过了个冬天只活下来三个。

丁程鑫给他们起名奶包,豆包和肉包。

找到大橘的时候,它正趴在一个人脚边打盹,还有三个小包子正忙着喝盘子里的牛奶,眼见是忘了他这个前任的“临时铲屎官”。

马嘉祺在观察了几天之后,带着准备好的猫粮和羊奶去喂小猫,还让好兄弟们给市公园的那片樱花林清了场。

现在正是盛开季节却没什么小情侣来拍照了,只有丁程鑫给放了进来。

“马……马嘉祺?”

“嗯?好巧,你还记得我啊?”

马嘉祺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将脚边的大橘抱起来,装模作样的顺着毛,只为了给小家伙一个好形象。

事实证明丁程鑫的战略没错,丁程鑫弯眸笑着对他说:“好巧,我们真有缘。”

马嘉祺在心里叹了口气,可不是有缘吗,自己为了等到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了,收拾收拾出门还要跑到丁程鑫家附近,坐上公交车只为和丁程鑫“有缘”。

丁程鑫往前走了几步,马嘉祺看起来的确不凶,忍不住撸猫的欲望他伸手在大橘身上摸了一把。

“冻着了?”

马嘉祺忽然握住丁程鑫的手,刚才他在找大橘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反应过来手的确凉,他吓得往回缩,怕要凉到丁程鑫,低下头小声嘟囔:“别弄,凉…”

真白,马嘉祺低着头,他正好能看见丁程鑫白嫩脖颈,多想在上面咬一口留下自己的标记啊,不过…说了不能吓着小家伙。

丁程鑫抬起头,之前被吓得额角出了一层细细薄汗风一吹便干了,头发却显得乱糟糟的。马嘉祺咽了口口水,伸手轻轻揉了揉他头发,软软的,还想揉。

感觉到自己头发了被碰了,丁程鑫疑惑的抬起头,是马嘉祺啊,应该是在替自己弄整齐吧,他乖乖低下头:“谢谢你。”

“…不用谢。”马嘉祺嗓子发干,瞧见丁程鑫这幅乖乖样子更是下身一紧,快去替他整理好了头发,便说着自己有事走了。

“你……你是回家吗?”丁程鑫搓着小手,声音小小的,被冻红的脸软乎乎的,像只诱惑的小狐狸。

让马嘉祺心一下停了半拍。

“是……是啊?”马嘉祺背着手戏虐的眼神掩盖了他内心的慌乱,“难道……你想跟回家?”

“不……我没有……”丁程鑫的头摇着活脱脱像个小拨浪鼓。

马嘉祺宠溺的捏了捏丁程鑫不知是被自己骚话连篇给虎住脸红的脸蛋:“知道你不是,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03缘

再次碰到马嘉祺的时候,是在学校。丁程鑫后面的座位是空着的,一直都是,不过今天到的时候桌子上多了瓶矿泉水,他侧头问同桌:“今天新来转学生了?”

同桌皱着眉,如临大敌,坐在座位上摇了摇头:“马嘉祺回来了。”

丁程鑫回味着昨天在公园里马嘉祺的话,合着就是这样子的见面?转到自己班里?好吧。

马老爷子觉着呢,马嘉祺估计是中了邪。用马老爷子的话讲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平常恨不得离学校越远越好,现在居然主动求着我,让我跟校长说要调去精英班,不中邪说不过去吧?”

他年纪大了,独子又是马嘉祺这么个到处乱疯的东西,巴不得马嘉祺好好学习,自然应了下来。

不过条件是马嘉祺可不能再打架了,打架就要乖乖跟着他去国外上学,马嘉祺满不在乎应了下来。

他是去追对象的,又不是去吃小家伙的,打架干什么,吓着小家伙怎么办,小家伙跑了怎么办。

上课铃如约而至,老师宣布完班里要来新同学时,班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只有丁程鑫乖乖坐在座位上鼓掌。

马嘉祺也不在乎同学们的眼神,自顾自的拎着书包坐到了丁程鑫后面的空位,像个大爷一样将书包放在同桌的桌子上——反正他旁边是空的,没人敢和自己同桌。

马嘉祺今天还特意没和丁程鑫坐一辆公交车,就是为了给小人儿一个惊喜,但看丁程鑫没有任何波澜的样子,不乏有些气馁。

一上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放学的时候马嘉祺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出于好意,丁程鑫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却不料被马嘉祺反手捉住他的手抱进怀里,嘟嘟囔囔说着:“困,再睡会儿。”

马嘉祺睡了一上午,等到快放学的时候才醒了,本来想起来跟着丁程鑫一起走的,没想到趴在桌子上等着丁程鑫走的时候,丁程鑫还以为自己睡着,主动来叫自己。

这就不怪他了,要怪只能怪丁程鑫小手太滑,摸着太舒服,他也忍不住。

马嘉祺傻兮兮笑着,决定不逗丁程鑫了,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直起身发了个哈欠揉着眼睛。

“啊,中午好,阿程。”

丁程鑫红着脸看向马嘉祺,活脱脱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红晕蔓延上了耳尖,忍不住开口:“吓死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当你女朋友了呢,一下就把我手抓住了。”

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话,他却莫名不想让马嘉祺承认把自己当成女朋友了,他应该没有女朋友吧…丁程鑫想着有着愣神,却忽然感觉肩膀被马嘉祺搭上。

“走啦,哪儿来的女朋友……没有女朋友的好吗?要不你给我当男朋友啊?”

“别瞎说!”

丁程鑫一下子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马嘉祺依旧揽着他肩膀,往大门走。

“走了,今天我请你,庆祝我和我的小阿程成为好朋友第一天!”

丁程鑫比马嘉祺矮了半个头,搭着肩膀正好,他也就任由马嘉祺搭着了,听到他的话时忽然反应过来:“谁是小阿程啊?!”

“你呗,你也可以跟我叫大…大哥哥,我肯定比你大一岁。”

“不出意外的话,是我比你大一岁好嘛?”

马嘉祺嘻嘻哈哈拍着丁程鑫肩膀,丝毫不在意谁比谁年龄大的问题,出了学校门进了旁边小巷一阵左拐右拐就到了一家面馆门口。

“这儿的面挺好吃,来过吗?”

马嘉祺把还在发懵的丁程鑫推进去,给自己和他都点了菜之后,拍拍丁程鑫的脑袋。

像是开启智慧按钮似的,丁程鑫终于从神游状态下反应过来,因为又被揉了脑袋变得结结巴巴:“你…男生…男生的脑袋不能随便摸。”

“得了吧,你早就不长个了,这么高多可爱。”

被马嘉祺夸了一通,丁程鑫也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生气,总之又红了脸,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乖乖等着面端过来,从服务生说了句谢谢,低头吃着面。

过了几天,马嘉祺还是和同班的同学们没什么交流,只是天天跟在丁程鑫后边,惹得一群人眼红。

“哎,丁程鑫!你男朋友上医务室了,你跟你们班老师说一下。”

怎么就男朋友了,丁程鑫不解。

传话的同学是比他们高一个年级的,马嘉祺曾经的同学。丁程鑫一下子跑了出去,马嘉祺怎么会在医务室。

下午三四节课的时候,马嘉祺的确不在,他跟着体育生一块去训练。说是训练,不过是他们几个学校惹不起的大少爷一起打篮球,丁程鑫也看过马嘉祺打篮球,怎么说呢——他不算会打篮球,单纯觉得马嘉祺挺帅的。

等丁程鑫急匆匆到了医务室,马嘉祺的左小腿上已经打上了石膏,厚厚的一层,还在强撑着站起来。丁程鑫一下子红了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马嘉祺受伤。

大概是遗传做医生的妈妈,见不得病人,他这么对自己说。

“你怎么回事啊…”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丁程鑫正和医务室的护士姐姐理论完准备回班,他怕丁程鑫那小傻子担心,说不准会哭……

好吧,真说准了。马嘉祺单腿跳了好几步,跳到他面前,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揉揉丁程鑫脑袋,有着无奈的安慰着哭了的小家伙:“哭什么啊,我还没到起不来了的地步,又不是明天中午不带你出去吃饭了。”

“伤的…伤的又不是你的后桌,说什么风凉话!”丁程鑫气的跺脚,生怕马嘉祺再又摔倒了,赶紧抱住他的腰想把他抱回病床上,惹得马嘉祺笑了:“阿程,这样你就着急了?”

后来马嘉祺还是乖乖回了病床上,让校医去跟老师请假,说是马嘉祺受伤了,丁程鑫在医务室陪着他。像个小姑娘似的,上个医务室都让人陪着,丁程鑫趴在病床边迷迷糊糊的睡去,窗外几只小麻雀叫的正欢,春天真是到了。

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04爱

马嘉祺的确长得俊朗,剑眉入鬓,眸底沉星,眉宇携一派。清瘦峻拔…丁程鑫想了几个文绉绉的词用来形容他,认真的写在笔记本上,又翻页,下笔。

一封灰蓝色信封被丢在马嘉祺桌子上,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中午吃完饭回来在自己桌子上发现情书了,他敢发誓一个都没看,连拆开都懒得拆开。

刚拿起准备扔掉,前面忽然一阵骚动,丁程鑫扭过头盯着他手里的信。

马嘉祺没管前面的人群,冲着丁程鑫笑了笑,依旧拎着信封准备丢掉。

站起来之后,刚准备丢掉,有一只手按住了马嘉祺的手。顺着手臂看过去,是全校闻名的美女,叫什么马嘉祺忘了,只记得那双狭长凤眼充满威胁的看着他,而后清冷女声响起:“马嘉祺,和我在一起吧?”

人群一阵爆炸,丁程鑫都吓得往旁边躲,在角落里悄悄看着马嘉祺,和他对视片刻后红着脸低下头。

马嘉祺也不含糊,挣脱开那人的手,将信封丢进垃圾桶:“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呼…”

马嘉祺清楚地注意到那女生松了一口气,明明当着这么多人面表白被拒绝了,也不恼,蹦蹦跳跳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了。

马嘉祺更加无所谓,将桌子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准备上课了,前面丁程鑫低头翻着书。马嘉祺知道分寸,小家伙看书的时候他从不会打扰,更何况要期末考试了。

不然他一定要向丁程鑫吐槽那个不知名的女子给自己写了情书还想了这么个引人注意的点子真是费尽心思。

马嘉祺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本来以为丁程鑫会在原地乖乖等他,结果一路到了教室也没看到丁程鑫的影子。他抓住一个同班同学问丁程鑫去哪儿了,那人发着抖说丁程鑫已经回家了,马嘉祺愣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惹着丁程鑫了,服软说好话还是凶巴巴把他堵在回家路上威胁马嘉祺都试过了,丁程鑫还是不肯理他,只是默默地绕开他,一句话都不肯说。

马嘉祺是真的头疼,丁程鑫三天没理自己了,他也不清楚哪里惹到丁程鑫了。

“我喜欢马嘉祺。”

丁程鑫不知道脑子里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想法,他竭力想着证据想要推翻自己的感情,却无济于事——我真的好爱马嘉祺。

一旦明了,感情便像是得到的阳光的爬山虎,抑制不住的疯长,蔓延在丁程鑫的心间。

他犹豫着,并不知道怎么办,马嘉祺算是他的初恋了。丁程鑫也不大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如果喜欢是想对他好,时时刻刻想着他罢,那他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马嘉祺!

丁程鑫有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些摘抄下来的句子,或者是他自己忽然想到的一些句子——最近多了一项功能,和马嘉祺表白用的情书草稿。

短短几天,便让笔记本少了三分之一。

嗯,接下来就是放在马嘉祺桌子上了。他犹豫了好几次,每次都没找到机会,不是马嘉祺恰好回来了,就是其他同学往这边看,弄得他头疼。

得了,正好轻松送不出去,丁程鑫便接着买饮料的名义在小卖铺买了个信封。

粉色的,不行,他肯定看都不看就扔了,白色不行……挑来挑去,最后丁程鑫买了个蓝灰色的信封,是马嘉祺喜欢的颜色,他知道的,马嘉祺和他说过。

“马嘉祺,我喜欢你,若与你隔着星河滚烫,那我即使踏着滚烫留下满身疤痕,也要握住你的手!”

丁程鑫一笔一划的在情书背面写下一段话,像是青春期的怀春少女似的,他将信封贴在胸口。

“马嘉祺,我喜欢你,胜过星汉灿烂朝暮美景,胜过刘禹锡的的春朝。李义山的雨从大唐下到了如今,也不及我爱你的千分之一。”

他写着文绉绉的话,大抵不过是想表达,他真的喜欢着马嘉祺,喜欢的不得了。

可从未想到,那封灰蓝色的信封,的的确确被马嘉祺握在手里,却是在下一秒进了垃圾桶。

他“确信”马嘉祺是知道那封信是他写的,因为马嘉祺看他了,丁程鑫也看回去和他对视了,他相信马嘉祺是明白的。

没什么值得计较的了,丁程鑫的心随着那封进了垃圾桶的信一起冷了起来。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以后不要再喜欢马嘉祺就是了。

“你是丁程鑫吧?”一个女生扎着高马尾,穿着短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味道。可是这幅样子却让丁程鑫皱紧了眉头,这不是和马嘉祺表白的那个女生吗?

“你找我有事吗?”丁程鑫黑着脸问。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喜欢马嘉祺。”女生慌了神,连连摆手,丁程鑫黑脸的样子吓到她了。“我和朋友们玩真心话大冒险,那些起哄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知道你是马嘉祺他男朋友,所以真的对不起,我好像影响到你们了……”

丁程鑫黑脸的样子真的很恐怖,但女生这番话成功的缓解了丁程鑫的心情。“哦。”

“解释清楚了,那,那我先走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女生抱着一摞书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刻也不想久留。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才是正宫啊。丁程鑫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不小心磕到了手肘,生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马嘉祺你真的好烦啊!”

明明都决定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还总是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狗皮膏药都没你黏。

05对不起

在不和马嘉祺一起回家的第四天,丁程鑫便被堵在了学校旁的小巷中。

丁程鑫想了想,他确实不认识这些人,他也不想是会认识这种人的人……那又是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是马嘉祺的报复?

丁程鑫忽然得到的答案,自小父母离异的他虽然看着乐观却是敏感的不得了,容易钻死牛角尖,此刻也是深信是马嘉祺让人把自己堵住了——就因为自己的那封情书么?

……他是觉得自己恶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哭了。

若星河滚烫由你所铸,那我……又能怎样嘛……

为首的人高高壮壮的,见丁程鑫哭了不耐烦的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丁程鑫一向怕疼,却不是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而哭。

只是觉得一想到马嘉祺讨厌自己,还特意顾人来打自己脸,胸口就止不住的闷疼。

堵着丁程鑫的人看他还在哭,又是不耐烦的给了他一脚蹬踩着他胸口狠狠的用力,凑了一口口水:“呸,马嘉祺真是稀罕这么一个小东西?”

“你们……不是马嘉祺派来打我的?”丁程鑫已经挂了彩,瘫在地上,嘴角的血渍清晰可见,伤口触目惊心。

“你还不明白吗小弟弟?马嘉祺把你那么宝贝恨不得天天把你捆在身边。”站在人群后的声音响起,声音极其冷厉,毫无人性。“他现在为了你被老头子管的那么严,他还有那本事找人打群架?”

“老大,要不要把他衣服扒了拍些照散布出去啊?”一名小弟狗腿地说道。

另一个小弟摸不着头脑:“他有什么好拍的?男的拍照没用吧。”

“这可是马嘉祺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没用了?你脑子秀逗了吧。”

“行了,你们上吧。”

那些人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跟饿狼扑食一样,抓着丁程鑫的脖子就往后扯。丁程鑫起初还能反抗,试图冲出巷子,但寡不敌众,他没撑多久便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

后面的事丁程鑫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在他的衣物即将脱落时,马嘉祺像是一路披荆斩棘来到公主身边的骑士,轻轻抱住他,给他穿上了干净的外套。

“对不起,我来晚了。”血液从马嘉祺的额角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流下。

丁程鑫忘记他是怎么手忙脚乱的打了120,跟在马嘉祺后面上了救护车,像是做错事了一样,他呆呆的站在马嘉祺病床前。

“马嘉祺……对不起……”

马嘉祺想了好几天,偶然听见老师说怎么几天没倒垃圾了,忽然想起来被自己扔进垃圾桶里的那封情书。丁程鑫那天一直盯着它来着——信封是灰蓝色,是他喜欢的颜色,除了丁程鑫,没和别人说过。

“马嘉茄~大阴天有什么好出来玩的啊?”

“你不觉得阴天,雾蒙蒙灰蓝色的天很美吗?”

“这有什么美的啊,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嘞~”

“灰蓝色的事物,它们看着沉静简单,其实让人怎么也猜不透,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一脚踹翻垃圾桶,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在垃圾里翻找,终于找到那封情书,拿出来用纸巾细细擦了一遍,还好没有弄脏…马嘉祺忽然发现信封背面的一行字,是丁程鑫的字迹。

也就是说,丁程鑫喜欢自己?!

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后,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丁程鑫这几天这么对自己了。丁程鑫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故而刻意远离,哪成想他马嘉祺就只喜欢他的小家伙,喜欢的想永远把他绑在身边,一刻也不想离开。

惊喜并没有持续很久,从前的狐朋狗友从楼上跑过来,说是陈家小公子带着一堆人下去了,说要揍丁程鑫。

马嘉祺并不是什么汤姆苏男主,他不是什么跆拳道黑带选手,打架单单靠一个猛字。看见丁程鑫被别人踩在脚下时侮辱,他的确急了,从小到大他打架从来没有下过狠手——这次他的确是没有控制住。

放下沾着血的棒球棍时,他也受了不少的伤,胸口发疼,却也是撑着身子走到丁程鑫面前。

他抱住丁程鑫,给他套上干净的外套,他的小阿程有洁癖,一定要干干净净的。这是他在丁程鑫耳边哭,哭着求他别走。

“马嘉祺……没事…我没事…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我怎么样………”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06诉

马嘉祺做了个梦,梦见他和丁程鑫结婚了,丁程鑫穿着帅气的西装,西装的颜色衬得他皮肤更白。他一把搂住丁程鑫,皮包骨头,嘟嘟囔囔说着要把小家伙喂胖点,这样太瘦了。

他们一起去了蜜月旅行,民宿老板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在伦敦街头弹着吉他哼着小曲儿,在著名建筑、英式城堡下接吻。鸽子在周围停下歇息,又翱翔回属于它们的碧海蓝天。

醒来的时候,他害怕就见不着自己的小家伙了,也害怕之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乱想,丁程鑫不仅不喜欢他还因为觉得他恶心跑掉。

幸好,马嘉祺醒来的时候,被子里就有个小家伙。

丁程鑫伤的并不重,只是当时疼了一下,那些人也没来得及做什么,抹上药之后呆了半天青紫色的痕迹就快没了。

而马嘉祺不一样,他受了很重的伤,医生说他要昏迷好一会儿,丁程鑫耐不住冷,便钻了他的被窝。

“小…小阿程,怎么,这么快就同床了?”

马嘉祺看来伤的不够重,还有心情和他打哈哈。刚才老师来过了,说是马嘉祺的家人出国工作,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自己的母亲也因为培训,去了外地。

看着生龙活虎的马嘉祺,丁程鑫松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在他喉结亲上一口:“我没担心你醒不过来,就是…就是…”

丁程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马嘉祺笑了:“就是怕老公醒过来不认你这个小家伙了?”

丁程鑫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把脸埋进被子里,然后又被马嘉祺拎出来。

马嘉祺捧着他的脸,小家伙的狐狸眼哭的发肿,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马嘉祺想着,忍不住便亲了上去。

唇齿相交,丁程鑫吻技不佳,不一会儿就锤着马嘉祺胸膛要换气,即使是对受伤的马嘉祺也不痛不痒的力度。

丁程鑫微微皱眉轻轻揉着马嘉祺胸口。

“疼吗…我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了?”

“不疼,宝贝打是亲骂是爱。”

“谁是你宝贝!”

丁程鑫又害羞了,在马嘉祺怀里乱动,后腰忽然顶上了个东西,他一下子僵住了,身后是马嘉祺无奈的声音。

“没办法阿程…这是,你要解决的范围了。”

“不是!”

打打闹闹间,马嘉祺出院了,虽然还缠着丑丑的绷带,但好在人没事。

丁程鑫发现自从马嘉祺和自己在一起之后,他脸皮更厚了,胆子也更大了。

以前都是偷偷摸摸自己头发,在一起之后甚至在学校把他拉进男厕所抱在怀里锢住接吻。

因为两家家长都不在,索性两人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公寓,晚上两人便握在小公寓的沙发上,丁程鑫抱着薯片看电视,马嘉祺抱着丁程鑫乱摸。

丁程鑫他一向性子好,却只对马嘉祺发脾气,让马嘉祺都笑话他是只敢在窝里横的小狐狸。没办法,被马嘉祺打扰到看电视了,他生气的咬住马嘉祺的手不松口了。

哦对了,家里的确有几只小奶猫。丁程鑫和马嘉祺把大橘一家接了回来,带去宠物医院检查,四只猫猫都没有问题,打完疫苗便接了回来。

大橘年纪大了,喜欢趴在丁程鑫腿上打盹,没办法,丁程鑫就算腿麻了也不舍得挪走大橘,像个溺爱孩子的小大人。

而把自己摆在猫咪父亲位置的马嘉祺就没那么温柔了,凶巴巴的把大橘轰走,去照顾三个乱跑的小包子,自己躺在丁程鑫腿上。

“阿程,为了你我可是放弃了很多啊,我都好久没见到我的柴六斤了。”

“那马先生想要什么补偿啊?”丁程鑫低下头顺着马嘉祺的软发。

“要阿程亲亲。”

这一亲就让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马嘉祺逮住人就不放开了,电视也不看了,俩人从沙发亲到地毯上,直到丁程鑫嘴巴充血到一定程度。

“马嘉祺你属狗的?”

“那只对你狗啊!”

一个月转瞬即逝,到了期中考试,整个班级的气氛都紧张了,丁程鑫也不例外。马嘉祺依旧喜欢打哈哈,不过不会打扰到丁程鑫复习,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能亲一会儿小家伙他就很满足了。

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刚刚入夏,重庆特有的闷热弄得连丁程鑫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忽然,一缕清风吹了过来,扭头看过去,马嘉祺正拿着个粉色的小电风扇,冲着自己吹。

他忍不住发笑,马嘉祺把小电风扇摆在他桌子上,顺手放下叠纸巾,丁程鑫知道他要出去打篮球了,趁大家都没注意这边,低头轻轻亲了口马嘉祺的手背。

期中考试排了两天,丁程鑫在哪马嘉祺就在哪,第二天下午就一科考试,另一科是自习。

第二科十五分钟的铃声响起时,丁程鑫看向自己身后,还是空荡荡的,自从上节课间马嘉祺说去上厕所,他就没见过马嘉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丁程鑫冲到办公室,老师正和马嘉祺谈话,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马嘉祺的父亲。

老师见丁程鑫来了,问他做什么,丁程鑫呆住了,望着马嘉祺开口:“老师,我…我平常和马嘉祺同学顺路一起走,今天他没收拾书就走了,我来问问老师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丁程鑫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如果那个人是马嘉祺的父亲的话,绝对没什么好事。

老师笑着说:“马嘉祺他父亲来给马嘉祺办转学手续,正好你和马嘉祺一起去帮忙收拾书桌吧。”

一路无言,丁程鑫默默的收拾着马嘉祺的课本,他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一根平常用来写字的笔都是自己给他的,课本更是少的可怜。

“阿程…”

“怎么了?连要走了也不肯告诉我嘛?要不是我去问老师,你是不是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丁程鑫猛地站了起来,他从未对马嘉祺动过这么大的气——说实话他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气的。

“不是…我之前喜欢你,然后跟那老头子说…说我要转来咱们班,答应了他不再打架才能过来——他说我要再打架,就把我送英国去留学,我以为追媳妇用不上打架,怕把你吓着,我哪儿知道陈家那小子那么欠…”

马嘉祺低着脑袋手足无措的解释着自己出国的缘由,他实在没理由硬气的和丁程鑫说话,直到他听见的丁程鑫一声叹气,然后就是他下巴被丁程鑫扳正,马嘉祺不敢动,丁程鑫微凉的唇便覆了上来。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没有其它原因主动亲他,马嘉祺能感受到他的小舌头笨拙的打着转,是学自己的样子———真是笨蛋,怎么还没学会。

抢过主动权,马嘉祺搂住丁程鑫的腰,小家伙的身子又软了,真可爱。

还是要走的,马嘉祺怎么反抗也没用,依旧被马老爷子压着到了飞机场,垂头丧气的坐在候机厅座位上时,眼前忽然停下一双鞋子和两个行李箱,那双鞋是马嘉祺跟丁程鑫一起买的情侣鞋。

抬头,丁程鑫温柔笑着,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夏天的凉风再次拂过马嘉祺心头。

“马嘉祺,我…我去找你家人了,我也跟我妈说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我的阿程。”

春天还没有结束,但属于他们的季节要来了。

07久

马嘉祺和丁程鑫决定公开的那天已经是大学放假回国的第三天了,把在伦敦认识的回国的朋友都一个个喊齐了,暂定的表面名义是丁程鑫拿了奖学金请客。

地方定在以前高中附近的一个烧烤店,馆子是丁程鑫千挑万选翻遍大众点评挑出来的,他靠在马嘉祺身上,腰被人家箍着,把手机屏幕递到马嘉祺的面前,“这家怎么样?又近,看起来也干净。”

还便宜。

丁程鑫自认非常不错,不能说贴心细致,只能说看了都会感动到流泪的程度。他扬起脖颈靠到马嘉祺的肩窝里,马嘉祺放下专业书,就着丁程鑫的手看了眼那家店的介绍和评价,点头道:“那就这家吧。”

“好嘞。”丁程鑫心满意足地翻出自己高中攒了好久的抵用卷,没想到这个老板心这么好,抵用卷居然不限时。

“那我去定。”他还没忘了顺便使唤马嘉祺,“你去群里说一声,叫人。”

马嘉祺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开始编辑消息,直到丁程鑫反复打开软件找抵用券遍试无果之后,才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

另一边飞快刷上去的群消息提醒已经告诉了他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丁程鑫揉了一把头发,看起来没什么别的办法,“你说什么了?”马嘉祺摊开手掌,有些无辜的样子,把手机递给丁程鑫。

“周末我和阿程请客。”

丁程鑫看着下面那一连串的问号队形,又反复把那几个字看了几遍,终于把手机一丢,从马嘉祺怀里钻出来,正襟危坐,假装厉声道:“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故意的?”

马嘉祺眨了眨眼睛,“是。”

意料之外的坦诚,反倒把丁程鑫给噎了回去,他刚刚打完一份看似声势浩大的批评语腹稿,准备好好整顿一下内部风气,却没想到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憋着一口气,直挺挺地朝马嘉祺的方向倒下去,正好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接住,两个人共享了一个很短暂的亲吻。

那天不少人都喝了酒,宋亚轩抱着丁程鑫的肩膀边喝边哭,嘴里咿咿呀呀说的什么没人听得懂,唯一的倾诉对象丁程鑫被迫背着这个大号人形挂件,手里抱了一盒抽纸,扯着脸随时提供暖心服务。

马嘉祺坐得远了一点,也喝了酒,他旁边的刘耀文拿了杯可乐,用易拉罐的边沿碰他的玻璃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声“恭喜”。

马嘉祺没否认,反正最后总归要说开的,于是朝刘耀文点点头,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声音有些哑了。

他说,好,谢谢。

刘耀文看他一眼,喝了一口就把可乐放下了。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九点,几个人喝得勾肩搭背人事不省,张真源招呼了几个还勉强能自己走的,帮忙把剩下的抬走了。

宋亚轩晕晕乎乎地架着丁程鑫,把人交接给马嘉祺后,像完成任务似地跟他一敬礼,在被人行道的地砖绊倒之前被刘耀文接住。

马嘉祺看了他们一眼,“需要帮忙吗?”

刘耀文头疼地摆手,“算了,还行。”他指了指站都快站不稳的丁程鑫,“你照顾好这个吧。”

马嘉祺把丁程鑫的手搭在自己一边肩膀上,目送刘耀文架着宋亚轩走过转角,才轻轻拍了拍丁程鑫滚烫的脸,低声说:“自己能走吗?”

很小范围的这片空气里都是浓烈的酒精和丁程鑫身上薄荷洗衣液混合的味道,还好马嘉祺并不觉得怪异,他单手拎着没有吃完打包回来的餐盒,另一只手放在丁程鑫的背上。他能感觉到挂在他身上的这位很小幅度地晃了晃。

那大概是不能走。马嘉祺自己阅读理解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

他找了旁边一家服装店,借着外侧展示柜的玻璃透出来的灯光,让丁程鑫暂时靠在上面,自己换了只手拎餐盒,微微蹲下身,回头朝丁程鑫喊了一声:“上来吧。”

万幸的是丁程鑫还能听得进去话,他对马嘉祺温柔的声音有种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敏感,甚至在潜意识里是完全相信的。于是在自己的大脑罢工之后,抓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跟随了身体上的本能,毫无防备地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马嘉祺的背上。

马嘉祺架起他的腿,“手抱好。”

于是丁程鑫很听话地伸手老老实实地圈住了马嘉祺的脖颈。

这条路两边都是各种小摊,哪怕到了深夜也热闹不减,大排档里传出开瓶器和啤酒瓶盖碰撞之后的声音,中间凹陷下去的一小块马口铁一路滚到马嘉祺的球鞋边,刚下过雨的小道上经常会有形状不规则的水塘,深深浅浅地顺着路面朝前延伸。

他们不止一次地一起走过这条路,这个地方也和他们之前遇害的那条巷子很近。

丁程鑫趴在马嘉祺结实的后背上,小腿随着走动的起伏在空气中摇晃,很轻的呼吸慢慢地被刻意遗落在马嘉祺的颈间。

路过一家他们常去的便利店时马嘉祺想起来,明天的早饭还没着落,今天的烧烤过于油腻,不适合当早饭。

店门前的地毯被雨水浸湿了,脏乱潮湿的脚印印在黯淡的花纹上。马嘉祺走进去,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于是他背着丁程鑫走到了之前经常光顾的货架前,买了以前丁程鑫最常吃的一份速食意面。

这条路的一切没有太大的改变,高中在那的东西现在依旧还在那,就如他们一般,除了感情升温没有其它太大的变化,越发像老夫老妻。

“阿程,一辈子好长啊,你愿意一直陪我走下去吗?”

丁程鑫的酒品很好,迷糊了也是安安静静的,很乖。他迷迷糊糊的回答到。

“你说什么呢小马蹄儿!我都陪你去英国了,你还问……还问这样的……问题……”

end

这里后续

不要白嫖我

[图片]

感谢各位喜欢《贺老师为何这样》,很意外你们喜欢,那么这一篇就告一段落了

文不对题系列

标题随便便起的

自行查找afd:夜白

原梗[图片]

#宠妻狂魔影帝×笨蛋美人顶流

#先婚后爱一夜/情

#甜甜甜4.2k+

“你要干嘛?”

“不干嘛,去和马影帝扯个证。”

在手机上看过好几部马嘉祺的剧,倒是从没想过头一次见面居然就嗨到床上去了,那晚圈内聚餐,他俩朋友多,酒喝的也挺多,酒精上头了,没多久就昏头转向,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丁程鑫是在腰间的一阵刺痛感中醒来的,马嘉祺力气太大,丁程鑫多年练舞落下的腰伤本来就重,现在脖子和腰间全都是猩红的吻痕。

马嘉祺老喜欢亲他腰。

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马嘉祺,以前追剧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马嘉祺...

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马嘉祺,以前追剧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马嘉祺这服模样这么帅,恋恋不舍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走出卧室穿好衣服离开。

走起路来挺费劲的,但也不至于走不动,扶着酸痛的腰管商家酒店的门。

胡乱的翻翻看了看,点开发消息最多的人,那是他的经纪人贺峻霖,贺峻霖看起来好像很闲,私聊直接99+,平时嘴就碎,一出事恨不得叨叨八百遍。

丁程鑫大概看了下,没太看懂,不过他也明白,大概率昨晚和马嘉祺出入酒店被拍了。

给贺峻霖播了个视频通话过去,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贺峻霖头上的火。

丁程鑫点开微博翻了翻,热搜榜前五都是他俩。

#马嘉祺丁程鑫酒店

#祺鑫好甜

#影帝恋爱了怎么办

#顶流被翘了怎么办

#马嘉祺丁程鑫恋爱

点开热一翻了一眼,营销号的味儿太冲,乱七八糟的故事编的千奇百怪,什么多年青梅竹马,什么双向暗恋文学,什么我进娱乐圈都是为了你,编的可牛了,丁程鑫都快信了。

有个视频,放大了看还真能清楚的看清他们的脸,看这角度应该是酒店走廊的监控,丁程鑫喝的烂醉,整个人挂在马嘉祺身上,马嘉祺手环着他的腰,把他带进房门。

早上的录像是丁程鑫先走的,出门的时候扶着腰,他留意了摄像头,刻意把领子往上提,挡住了暧昧不清的吻痕。

“我昨晚那么疯吗?他这脖子红了一圈我靠,这东西也不知道遮遮。”

这话一出口贺峻霖觉得自己都要气过去了,大拇指狠狠掐中了自己的上巴,朝着丁程鑫翻了个大白眼。

“祖宗,你能不能上点心,你出了这么大事就这反应?”

丁程鑫扶着下巴思考了会儿,“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发个微博表示马嘉祺霸王硬上钩?”

“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有了。”

“他刚加我了。”

“?”

没过多久丁程鑫就给他发了条消息:

–帮我把今天下午的工作推了

–你要干嘛?

–不干嘛,和马影帝扯个证而已

–你俩有感情基础?我靠你小子背着我恋爱是吧

–滚,他说要对我负责

–……

驾车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到了,看上去等了很久,马嘉祺今天穿的黑色西装,凑近了看更是帅的不行,丁程鑫觉得自己真要被他帅死。

“别盯着我看了,走吧。”马嘉祺靠近他揉了他他的头,然后拉着丁程鑫的手进了民政局。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老让他俩凑近些,丁程鑫有些害羞,他俩虽然内啥过了,但真要突然装作很熟的样子真挺尴尬的。

在摄影师不断的催促下,马嘉祺直接从身后扣住他的肩,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他整个人紧紧贴着马嘉祺。

“诶好就这样,来,123茄子。”摄影师看上去很满意,照片出来的时候丁程鑫乐了半天,他发现他和马嘉祺长得还挺像的,都帅。

踏出民政局的门,丁程鑫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勇敢了一把,他还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结婚了。

“马嘉祺,你赚大发了。”丁程鑫拿着结婚证指着他说。

“哦?娶了你嘛?那我挺赚。”马嘉祺接话接的很自然,外人眼里看上去他俩完全不像刚认识几天就闪婚,更像是热恋期的小情侣。

“嘴挺甜,这张嘴骗过几个女孩子啊?”丁程鑫也没啥想法,就是突然想问问。

“没骗过,你是第一个。”马嘉祺笑着说。

“那我也挺荣幸。”

马嘉祺做事干净利落,丁程鑫提了句咱俩干脆公开得了,马嘉祺立马登大号摔了个结婚证上去,然后@丁程鑫。

同居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丁程鑫觉得自己真是要被马嘉祺宠上天了,马嘉祺对他特别温柔,他说什么是什么,这种感觉像泡在蜜饯里,丁程鑫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了。

发现自己喜欢马嘉祺,是在那天下班回家后。

他刚结束一场演唱会,跳舞跳的腰都酸了,回家发现灯还亮着,可马嘉祺比他还忙,怎么可能这么早到家。

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丁程鑫学过搏击,歹徒啥的他还从没怕过,从外面找了根木棒,一脚踹开房门。

结果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门缝里的小纸条慢慢的飘下来,丁程鑫走过去捡起来看,那是马嘉祺的字迹,写着:

“亲爱的阿程宝贝你好,您的老公正在后台化妆,想他请按1,语音聊天请按2,视频聊天请按3,直接见面请按4,不喜欢马嘉祺请按π小数点后一万位的数除以二乘三加五减四乘方再除以三分之二。”

丁程鑫被他可爱到,低头笑笑,心想影帝不愧是影帝,这么长的台词都不打奔儿,说的流利得很,不愧是我男人。

“那我先想我按什么,1234可以都按吗?”

马嘉祺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口道:“主人你好花心,全部都要的话需要一个条件。”

丁程鑫思考了一小会儿,担心有诈,可想想马嘉祺对他好的很,又不担心了,轻声笑了下后小声问他:“什么条件呀小马宝贝。”

“请大声喊三遍丁程鑫爱马嘉祺,就可以四个都要。”

丁程鑫愣住了,马嘉祺这话什么意思,虽然说他俩zuo过很多次,上也没少叫,但要真说出口还有点害羞,他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我才不要说,你坑我,我选4,你会来吗。”

“开门。”

丁程鑫一脸震惊的看着手机,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刚把门打开就被马嘉祺拥进怀里。

“老婆(无女化纯称呼无女化纯称呼),生日快乐。”马嘉祺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声,看起来很累,丁程鑫的心脏砰砰的跳,那里面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他心口蹦来蹦去,像是要跳出来。

马嘉祺穿着风衣,外表凉嗖嗖的,没关严的门还透着呼呼的冷风,丁程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马嘉祺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一丝温热透过,他松开丁程鑫侧过身子看了下,发现那上面是泪。

丁程鑫哭了,马嘉祺有些慌,他疼丁程鑫是人尽皆知的事,印象中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掉眼泪,马嘉祺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道歉要紧。

“宝宝,我错了,不哭了。”他拍拍丁程鑫的背,丁程鑫拎着马嘉祺的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你哪错了,我就是感动,你不是在剧组拍戏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兴许是因为哭的原因,丁程鑫说话有些不利索,惹得马嘉祺轻笑一声。

“宝宝,你今天生日,我怎么可能不陪你。”

“那你早上那么早出门干嘛去了。”

丁程鑫发现马嘉祺吃醋是真的很可爱,他鼓着腮帮子像极了囤食的小仓鼠,心中的柔软被击中,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离不开马嘉祺了。

“好啦,不吃醋了,我不是给你抱了吗。”

马嘉祺从身后拿出一个模样精致的小蛋糕,糕体是金黄色的,上面刻着丁程鑫的名字,还有一个用巧克力画的他们两个。

“你画的?”丁程鑫指着那个模样怪异的巧克力,仔细看可以看出来画的是两个人。

马嘉祺尴尬的揉揉鼻子,“内个……我不是专业画画的……我真的尽力了……”

丁程鑫被他逗的笑了,把蛋糕拿到桌子上拆开,插上蜡烛准备许愿,却被马嘉祺拦住,“内个……你不再看看?”

丁程鑫一脸懵,松开手托起蛋糕仔细看了下,在蛋糕上那颗草莓里发现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把草莓拿起来咬掉一半,一个类似圆环形状的东西掉到桌子上,是一枚戒指。

他把戒指拿起来,牵起马嘉祺的手,看到马嘉祺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类似的。

“我们,要不要试试真的在一起?”马嘉祺小声说,丁程鑫全都听到了,他紧张的不行。

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思,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马嘉祺,我们不就是真的在谈吗?”

马嘉祺瞪大眼睛,“什么?”

丁程鑫笑了下,重复了上一句话,语气带了点愉悦,“我是说,我们不就是真的在谈吗?”

然后他被马嘉祺勾着脖子吻,丁程鑫不知所措的推脱,马嘉祺肺活量好的吓人,他快要喘不过气。

红着脸颊窝在马嘉祺怀里玩马嘉祺的手指,他突然抬头看他,马嘉祺柔着声音问他怎么了,丁程鑫回他,

“马嘉祺,你把机器人小马放出来。”

马嘉祺疑惑了,“什么?”

“我要选1234。”

马嘉祺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笑意更深了,清了清嗓子同他说,“请大喊三遍丁……”

马嘉祺话还没说完丁程鑫就突然开始喊,迫不及防的被打断,但马嘉祺却异常开心,因为丁程鑫喊的是:“丁程鑫爱马嘉祺,丁程鑫爱马嘉祺,丁程鑫爱马嘉祺。”

马嘉祺笑笑,搂着他腰的手紧了些,“什么时候爱马嘉祺的呀?”

“不久前,你呢?”

“我比你早些?”

“什么?”

“宝宝,你知道的,我酒量很好,那晚只有你醉了,我是清醒的,是我主动的,早就喜欢你了。”

丁程鑫故作生气的用拳头捶他的胸口,马嘉祺笑着低头吻他的嘴角。

丁程鑫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在很早之前贺峻霖就告诉他马嘉祺很可能是清醒的,因为马嘉祺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他早就知道了,他没拆穿他。

狡猾兔兔霖X风流纨绔翔

3.6K一发完

严家是出了名的豪门世家,处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的金字塔顶尖。

严家独子严浩翔已经到了婚龄,他身高180,长得英俊,是许多千金的梦中情人。豪门都纷纷盼着能跟严家攀上亲,巩固他们在豪门圈中的地位。

严浩翔对于联姻这个事没什么感觉,妈妈拿着一沓豪门大小姐的照片让他挑,他也只是淡淡说:“妈你看着选吧,我都行。”

反正联姻就是走个形式,严浩翔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心动为...

反正联姻就是走个形式,严浩翔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心动为何物,他觉得这辈子也就随便找个人过日子了。

严浩翔是个孝子,妈妈跟他说了之后就把这件事订在了日程上,到了当天秘书提醒他要去相亲,换了一身灰色高定西服就赴约了。

相亲的餐厅是在长江国际八十八楼,看得到江景,能在这家餐厅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出于礼节,严浩翔早到了二十分钟,坐在订好的餐桌等待相亲对象。

然后一等就是四十分钟。

严浩翔没谈过恋爱,不代表他对人情世故完全不懂,这女孩明显是在钓他胃口。

严浩翔觉得这些套路挺没意思的,起身去洗手间。

他走进洗手间里准备解开拉链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严浩翔从镜子里看了看,是个挺漂亮的男孩,长了两颗兔牙,眼睛红红的。

他像是被什么人追赶似的,匆忙地环视卫生间,发现里面没有第二个出口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拉住严浩翔手腕冲进厕所隔间。

“拜托帮个忙!”

严浩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已经挤在一个隔间里面了,他正想问话,外面传来踹开门的声音,一群彪悍的人吼:“找!快点把他给我找出来!”

不用说,这些人就是冲着小兔子来的。

严浩翔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孩,只见对方无助地双手合十,祈求他千万不要发出声音。那模样真是可怜又乖巧,令人忍不住想要在他玉白的脸颊上捏捏。

这种事好像只能在电视剧里才看到,小兔子估计是欠了他们的钱,要么就是被什么大佬给看上,宁死不屈才逃跑的,严浩翔觉得挺有趣的。

外面的大汉们搜了一圈,发现厕所隔间门是锁着的,立即大力拍门:“躲也没用!快出来吧!”

在对方打算砸门的时候,严浩翔把门开了一条缝,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问:“干嘛?”

对方懵圈:“对不起,找错人了。”

他们搜索一圈无果,只好离开了卫生间。

等人走后,贺峻霖劫后余生地喘了口气,看向严浩翔说:“哎,谢谢你啊,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有缘再相见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他就要拍屁股走人。

严浩翔觉得这小兔子挺好玩的,要不是自己帮忙他肯定就被抓走了,这会儿一句“有缘再相见”就完事了,整个C市这么大,怎么可能再相见?

这空头支票开的好顺口,看来小兔子一点也不乖啊。

贺峻霖还没走出隔间,立即被严浩翔捉了回来,把他顶在隔间门上,危险的声音说:“真想报答我,不如就现在。”

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贺峻霖惊讶地瞪大眼睛,刚想挣扎,严浩翔却放开他,说道:“你要是弄出太大动静,说不定那帮人还会回来,到时候连我也帮不了你哟。”

就在他以为这小兔子肯定会顺从的时候,谁知道贺峻霖一口咬在他嘴唇上,严浩翔吃痛,松开了他。贺峻霖立即跑出去,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不用别人,他自己就把那群彪形大汉给召集回来了。

那群大汉看见贺峻霖,立即冲过来:“少爷你躲到哪里去了?别再跟我们闹着玩了好不好?”

这让严浩翔着实没想到,他还以为小兔子是欠了高利贷什么的,原来是富家少爷调皮。

此时贺峻霖怒指严浩翔,跟那几个人说:“这流氓……轻薄我,你们给我揍他!”

几个人一听他们家少爷被人调戏,二话不说就要上来胖揍严浩翔。

严浩翔完全没想到,刚才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兔居然这么狠,连忙解释:“我跟你闹着玩的……”

贺峻霖冷笑:“哦是吗?那我也礼尚往来跟你玩一玩……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严浩翔立即被人揍。

开始他还能抵挡几招,无奈保镖们太强壮了,严浩翔被打的鼻青脸肿,实在扛不住只好自报家门:“住手,我姓严!”

豪门圈子里没有不知道姓严的,带头的保镖顿时一愣,立即拦住其他人。

贺峻霖气恼:“他说姓严就姓严了?别信他的!”

保镖小声在他耳边说:“少爷,我看这人衣装手表都不像普通人,万一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贺家打了严家独子,那就完犊子了。

贺峻霖脑子一转就想明白这个道理,立即指挥保镖们:“快闪!”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跑了。

严浩翔:“……”

他一瘸一拐地离开洗手间,连相亲对象都忘了。

这小兔子,长得乖乖巧巧,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严浩翔脑袋里总是飘过他把贺峻霖抵在隔间里强吻的一幕……那弱弱的可怜样实在令人辗转难眠。

虽然被打了一顿有点窝火,但是他很想念那只有点坏坏的小兔子。

过了几天,贺峻霖跟几个好朋友在自家的泳池里面游泳,佣人说他妈妈叫他去客厅一趟。

贺峻霖披上浴袍去客厅,严浩翔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家沙发上,旁边还有严太太,正跟贺妈妈聊的很开心。

茶几上堆放着一盒盒的翡翠珠宝,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贺妈转头见儿子来了,连忙说:“霖霖来呀,这是严家公子,哦对了,你们应该认识!”

贺峻霖想起那天他叫保镖殴打严浩翔的事,这不会是上门来算账了吧?

他立即义正言辞的否认:“不认!从没见过!妈,咱家这种寒门小户怎么可能和严家扯上瓜葛,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严浩翔听他矢口否认,在心里偷笑,这坏小兔子怕他报复,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贺妈有点迷惑,刚才严浩翔可完全不是这么说的呀,她正在疑惑,只听严浩翔解释道:“阿姨,霖霖害羞,您就别为难他了。”

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贺峻霖不仅认识他,好像两个人的关系还暧昧不清。

贺峻霖不满意:“谁让你叫我霖霖的?!”这是他的乳名,只能亲近的人叫,严浩翔这种大流氓怎么配?可是想起自己打了人家一顿,贺峻霖立即补充道:“……咱俩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叫我乳名不太合适。”

他说完立即灰溜溜跑到贺妈妈身边,小声问:“妈,他怎么会来咱家的?”

贺妈妈也小声:“他们今天是来提亲的……”她把儿子拉到身边,喜悦地说:“你什么时候跟严家公子认识的,竟然连妈也不告诉!”

圈子里都知道,攀上严家可是吃喝不愁了,但贺家只是小门小户,在这个圈子里处于食物链的底端,如今严家登门提亲,贺妈妈喜出望外。

但贺峻霖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他也不想嫁入顶级豪门,于是说:“我跟他不认识!”

严浩翔玩味地看向他笑:“吻都结了,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那是……!”贺峻霖气恼,但还要假装根本不认识严浩翔,只好又改口:“那是你认错人了。”

此时严太太道:“我们家浩翔呀,打小就没谈过恋爱,以前我叫他去相亲他就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道那天遇见了霖霖,立即回来跟我说非他不娶。那我就这么个儿子,宠也没办法,所以今天就冒昧直接来提亲了,亲家母,你看要不哪天俩家正式坐下来吃顿饭,把孩子们的事定下吧!”

贺峻霖立即拒绝:“不,我可没答应嫁!我不同意!”

贺妈妈:“他说的不算,我同意就行。”

贺峻霖惊呆了:“妈,我是你亲儿子吗?”

贺妈妈笑着小声威胁:“是啊,所以妈妈更要为你谋一个好将来啊。”

贺峻霖之所以出门带保镖,就是因为他家势力不大,他本人又长得软萌乖巧,有时候遇见圈子里那些公子哥老是想欺负他,逗弄他。嫁到严家,以后贺峻霖就有了强大靠山,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

贺峻霖还没再反抗,严浩翔已经对着贺妈妈鞠躬,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妈。”

贺峻霖:?!

谁允许你管我妈叫妈了?!

严家跟贺家订婚的事像是插上翅膀,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开始贺峻霖抵抗拒绝,但后来他发现反抗没用,只好每天被严浩翔阴魂不散地缠着。

过了几天,贺峻霖去健身馆打球,遇见了那几个爱欺负他的豪门执跨。

“哟,这不是小贺儿吗?今天没带你那些保镖了?”

“听说严家公子跟贺家订婚了,不是你们家吧?”

“姓贺的多了,怎么可能是他们家?”

“小贺儿真可怜,要不给哥哥做情夫吧,我跟你嫂子各玩各的,她不会介意的。”

“小贺儿还是这么可爱,跟小兔子似的,快来让哥哥摸摸屁屁上有没有尾巴~”

执跨们说着就要围上来调戏贺峻霖,突然,一个篮球正中其中一个公子哥的脑袋,把他砸头晕目眩。

“踏马谁啊,不长眼睛啊?!”

几个人立即回头去找凶手,只见严浩翔一脸冷漠地站在不远处。

“啊,这是严家的……”有个公子哥以前在正式场合见过严浩翔,立即把他认出来了。

他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连忙笑脸相迎:“严哥,你也来打球啊?”

说完,还殷勤地跑过去把篮球捡回来,示好的递给严浩翔。

严浩翔并不接球,而是不屑说:“你们好像对我的未婚妻很有兴趣?”

“你的未婚妻?”几个人愣了一下,同时转头看向贺峻霖。

卧槽!

严家订婚的那位真是贺峻霖?!

想到刚才自己居然调戏严家未婚妻,几个执跨吓得不轻。

“我们……我们那是跟小贺儿闹着玩的!”

“对啊,我们从小就认识贺峻霖,大家关系好,那是开玩笑的!”

“没错!真是闹着玩的!”

严浩翔并不理会,歪头去问贺峻霖:“霖霖,他们说跟你开玩笑呢,你觉得呢?”

贺峻霖不假思索道:“哦,开玩笑是吧?礼尚往来,我也有个玩笑想开开!”

后续:除了我,没人能让你哭。

当红娱乐圈爱豆X富豪榜高冷霸总

2.6K一发完

今天早上一条热搜冲上微博榜首:#中国F布斯排行榜第一位富豪迎娶娱乐圈当红爱豆#

贺峻霖是以童星身份出道的,家里有钱有势,他的娱乐圈事业顺风顺水,长大之后又因为几部好剧,成了现在正热的娱乐圈艺人。

但另外那位福布斯排行上的名人许多人就不了解了,第一次看到照片的网友都惊讶地说:“靠!这......

但另外那位福布斯排行上的名人许多人就不了解了,第一次看到照片的网友都惊讶地说:“靠!这么帅,这不妥妥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吗?!”

“啊啊啊!我的老公!我要杀了那个叫严浩翔的,我要抢婚!”

“你抢不过,你看一下严总的照片,一个眼神就杀死你了。”

“两个人配一脸。”

“什么配一脸?严总那么有钱的家族,娱乐圈里的对他们来说就是戏子,是贺峻霖高攀了!”

“我们贺儿家也是很有钱的好吗?不懂别乱说!贺家军在哪,给我冲了楼上!”

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贺峻霖正在去往新婚庄园的路上。

他关掉微博上的纷纷扰扰,望着窗外的湖景庄园,轻轻叹了口气。

许多人都知道严浩翔家是榜上有名的富豪,其实他家也是,两个家族是因为商界联姻,这是在打娘胎的时候就订下的婚事。

贺峻霖从小就知道他这个未婚夫,只是两个人一直没什么交集,偶尔在正式场合碰见打个招呼也显得无比生疏。

在他的印象里,严浩翔是个特别冷淡的人,就像是小说里那种霸道总裁,不爱笑,走到哪都自带降温气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印象越来越深刻。

贺峻霖很怕跟这种死板的人在一起,但家族联姻由不得他做主。想到下半生就要跟那么没意思的人在一起,贺峻霖就觉得这一生的快乐可能结束了。

管家告诉他严浩翔一大早出去了。

于是贺峻霖给严浩翔发了短信:我到家了。

那边很快回复:?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

贺峻霖看到信息都懵了,这人去他家接他了?

想来毕竟是夫妻,严浩翔还挺客气的,贺峻霖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于是又发信息:我早上自己过来了,你回来吧。

过了一会儿严浩翔都没再回复,贺峻霖想,他大概是看到就往回赶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回复短信。

于是他在管家的带领下,在新房里面转悠。

看着那一条条好友申请,贺峻霖有点疑惑……

严浩翔的高冷霸道人设有点立不住脚啊。

不过可能是刚结婚,有新鲜感,所以人家才会这么勤快吧。

贺峻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通过了严浩翔的好友申请。

作为自己的老公,其实他也很想多了解严浩翔的为人,就算他在外界看来是高冷并且难以接触的,可这个人从今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贺峻霖点到严浩翔的朋友圈,想看看这人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结果进去之后发现首页封面居然是自己的专辑照片。

贺峻霖:??

想想也合理,毕竟两个人从小订婚,丈夫对未来的妻子有所了解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贺峻霖继续翻他的朋友圈,发现跟自己想象的天差地别。

他以为严浩翔这样的高冷霸总,朋友圈肯定都是金融信息,什么GDP增长股票走向之类的,谁知道那些新闻只是占了小部分,严浩翔每天发朋友圈的次数很频繁,一点不高冷。

#我老婆出新专辑了,超好听,都去给我听!#

#今天的节目路透出来了,贺儿古装造型好帅,AWSL!#

#兄弟们,新一轮的打榜开始了!没投票的都快去投票,投过的用你家人的手机再投一次,让我在第一名的位置看到他!#

贺峻霖:……

这是霸道总裁的朋友圈吗?这明明就是他脑残粉的朋友圈!!

朋友圈里没其他内容,就是每天帮贺峻霖打榜,吹他颜值彩虹屁,然后跟他的黑粉撕……

贺峻霖有点懵逼,想到严浩翔每次见面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有点不可思议。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的对讲响了,他对贺峻霖说:“夫人,少爷已经到庄园了。”

贺峻霖收起一脸的懵逼,下楼去接新婚丈夫。

从这一刻开始,他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这个人。

贺峻霖下楼,见严浩翔正在大厅里等他,见到他立即笑得一脸开怀。

你为什么要笑?你的人设快崩了知不知道?

严浩翔快步走上前,温声问:“等了很久吧?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

严浩翔又看向管家:“都带夫人参观完了吗?”

“卧室还没参观。”

严浩翔摆手:“那你们不用管了,我带他去,记得中午做些夫人爱吃的,他爱吃的东西我已经写过菜单,交给厨房了。”

他说着拉起贺峻霖的手,急匆匆朝楼上而去。

“来,我带你参观我们的房间。”

贺峻霖见他一脸兴冲冲,而且还毫无嫌隙拉住自己的手,一点也不陌生,这令他着实很意外。

到了两个人的卧室,严浩翔打开房门,贺峻霖满脸汗颜!

贺峻霖:“啊,这……”

严浩翔一脸兴奋,拉住他的双手说:“我每天就看着这些屏幕,就好像你在我身边。贺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或许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从你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开始,我就在给你打榜,帮你投票,一直看你一路走到今天,这其中所有的困难,我都在陪着你度过……”

贺峻霖:“什么?”

严浩翔痴痴道:“艹粉吗?”

贺峻霖一脸震惊:“啥?!”

严浩翔笑容更深了:“合法的哟。”

隐藏结局是卧室后续.

财团富豪鑫X高冷医生祺

私设男男可结婚OOC4.6k一发完

“嘉祺,在你心里到底是做医生重要还是我重要?”

“走仕途你将来才会有出路,才能成为跟我门当户对的人,可你居然为了做医生放弃和我在一起的机会?”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只有你那该死的医生梦!”

他男朋友叫马嘉祺,两人是大学校友,谈恋爱好几年了,大学毕业,正是大家各...

他男朋友叫马嘉祺,两人是大学校友,谈恋爱好几年了,大学毕业,正是大家各奔东西的时候。

在大学的时候,学渣和学霸的差距并不明显,两个人谈恋爱倒没什么阻碍,但进入社会,家庭条件和三观就成了小情侣之间最大的阻碍。

丁程鑫家里知道他谈了个家境一般的男朋友,但是那时候只是当他们小孩子闹着玩的,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丁程鑫爸爸就问了几个问题:他能在这边买房吗?他一个月工资够给你买鞋吗?嫁给这种穷人,你以后要自己洗衣服的知不知道?

丁程鑫很倔强,他觉得金钱和地位阻碍不了他跟马嘉祺的感情,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托人给马嘉祺弄了个公务员的工作,马嘉祺却拒绝了,毅然决然去做了医院的医生。

实习医生的工资一月三千块,连丁程鑫一双限量款的鞋都买不起。

他喝得太醉了,只记得自己哭得很惨,撕心裂肺,而马嘉祺似乎一直在沉默……其他的事情丁程鑫也不太记得了,总之第二天宿醉起来,他就跟家里商量出国留学去了。

这段感情没有任何结束语的画上了句号,成了丁程鑫心中的遗憾。

海外混了四年,丁程鑫回国了。

出国这一趟并没有治愈他的情商,虽然在国外的日子很开心,可是他身边再也没出现其他男生。家里开始给他安排相亲,但那些非富即贵的子弟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他心里那个位置还是为马嘉祺而保留。

但保留归保留,两个人当年分的不明不白,丁程鑫实在拉不下来脸再去找同学们要马嘉祺的联系方式,而且他傲娇的个性也不允许他主动低头。

……再说,万一马嘉祺已经结婚了呢?

“我回国了……最近先在家修养,不如一起出来玩?晚上叫着你朋友?”

他正在跟狐朋狗友商量着晚上去哪嗨,一条没牵绳子的小狗跑到大马路中间,丁程鑫下意识打了一把方向盘,小狗没事,他的兰博基尼却撞上了大货车,人当场失去意识。

等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

大货车司机和狗主人都吓坏了,毕竟他可是开兰博基尼的主,他们得罪不起。

但丁程鑫醒来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穿白大褂的马嘉祺,他正在跟值班护士交代着什么,一直说丁程鑫的情况。

几年不见,这人更成熟了,模样比原来更清瘦。可能是长期上夜班的缘故,眼下有些青青的,看起来憔悴不少。

丁程鑫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了想又不可能是梦。

看到他醒了,马嘉祺温柔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丁程鑫大眼睛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想问:你怎么在这?你上班呢?怎么这么巧啊……但说出来只有一句:“我没事。”

丁程鑫顾不上想别的事,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一直盯着马嘉祺,看着马嘉祺帮他换药,帮他打针,帮他拉窗帘开空调等等。

“马医生,内二的那个老先生又犯了!”

马嘉祺转身出门前看了一眼丁程鑫,眼里似乎有话,只是说:“我等一下再来。”

丁程鑫点了点头,就开始期待马嘉祺所谓的“等一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内科的老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反正马嘉祺一直也没来看他,直到丁程鑫的父母都来了,丁程鑫才问护士:“那个刚才给我打针的医生呢?”

“哦,他昨天夜里值班,有个老大爷犯病了,这会儿正在做手术呢。”

丁程鑫忽然想起来当初是为什么跟马嘉祺分的手,这人一旦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

其实丁程鑫伤的不严重,只是胳膊撞错位需要修养,爸爸嫌弃这医院条件太差,要把丁程鑫转到他们那边的高档私人医院,但被丁程鑫拒绝了。

“我在这入的院,也不想折腾了,就在这养病吧。”

丁程鑫这一等就是两天,心里不满,见了马嘉祺,没好气说:“真倒霉,怎么又是你来看护我,你们医院就没其他医生了吗?”

马嘉祺意外问:“你想找别人……那我帮你安排一个,我认识几个外科的医术不错的。”

丁程鑫:……

这人是有多蠢,他说的明明就是气话,为什么听不出来?

丁程鑫气得把手机朝他扔过去,“呆在医院闷死了,我要出门!”

马嘉祺:“你的胳膊才刚刚接好,最好静养几天。”

“我就不,我就要现在出去逛!”丁程鑫耍小性子。

马嘉祺指了指外面:“可是今天下大雨。”

他早晚要被这个榆木疙瘩气死。

见丁程鑫转身躺回去,马嘉祺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直接,于是补充道:“要不,等明天放晴了,我再带你出去?”

丁程鑫不搭理他,可是心里却在暗暗期待明天天气放晴。

这一天下来,丁程鑫总忍不住发脾气,倒不是真的不满,而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医生,你们这医院的饭好难吃,我吃不下,你帮我去外面买个饭吧!”

“医生,这里的电视频道好少,你有平板吗?借我看电视剧吗?”

“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不了解你?”

丁程鑫可是把这四年以来的怨念都作完了,把马嘉祺折磨得累半死。

夜里,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户上,丁程鑫睡觉轻,总是被吵醒。

他辗转反侧,偷偷起床接着上厕所的借口去看看马嘉祺在值班室干嘛。

结果值班室只有一个偷偷趴着打盹的小护士。

“马医生人呢?”丁程鑫问。

小护士迷迷糊糊起来,说:“可能是去综合住院部查房了吧?”

“他是我的专属护理医师,还查什么房?!”丁程鑫不满意道。

丁程鑫白了她一眼,继续问:“综合住院部在哪?”

“你不能去,那里是女性病房。”小护士说:“你有什么需求告诉我就行了,马医生忙着呢。”

丁程鑫被这小护士气到了,心想这种民用大医院的服务真是烂透,说:“我胳膊不方便,想让马医生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帮我提裤子,你能吗?”

小护士被怼得不说话了。

女的!

马嘉祺居然趁着他睡觉去照顾一个女的!

丁程鑫感觉自己的头顶绿油油,虽然他和马嘉祺已经四年没联系,但在他心中还是为马嘉祺保留着当年的位置,如果马嘉祺移情别恋……想想都觉得天塌了!

等丁程鑫到了综合住院部,见到护士就开始挨个询问。终于有人告诉他马嘉祺在十层,他立即气冲冲地上去。

毕竟已经是深夜,十层大部分都关着门,丁程鑫看到一间开灯的病房,走进就听到马嘉祺的声音。

“奶奶,您的腿好点了没有?”

“小马,你不是已经被调走了吗?知道我下雨天腿受潮会痛,又过来看我,你真是个好心的孩子呀!”

是个老太太的声音,丁程鑫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马嘉祺:“虽然我现在不负责您的病了,但来看看您也没什么,晚上睡觉一定要盖好被子。”

老太太望着他蹲下给自己揉腿的模样,忍不住热泪盈眶:“我孙子要是活着,估计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马嘉祺:“您可以把我当成您孙子,如果有什么问题,都能来找我。”

丁程鑫站在门外偷看这一幕,忽然觉得马嘉祺蹲在那给老人揉腿的场景一如当年,他也是被马嘉祺温柔的好脾气俘获,才轰轰烈烈的与他陷入情网。

马嘉祺从始至终都没改变过什么,他坚持自己的梦想,热爱自己的职业。

丁程鑫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其实马嘉祺从没背叛过他,那个真正说却没做到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等马嘉祺安抚好了老人,出门后,感觉身后有个影子。

他转头,见丁程鑫默默站在那,好奇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丁程鑫欲言又止。

马嘉祺:“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丁程鑫:“我是来找你的!”

马嘉祺看向他,不解。

丁程鑫鼓起勇气说:“嘉祺,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了?”

丁程鑫又补充道:“当初我以为,你是为了梦想放弃我,你特别自私,现在想想,其实自私的是我…是我想让你为了我放弃梦想,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你热爱的事业,我应该尊重它。就像你照顾这个老太太,我其实挺感动,我很佩服你。”

马嘉祺见他吐露真心话,于是也说:“老太太很不容易,全家旅游出了车祸,她儿子儿媳跟孙子孙媳都死了,就留她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独活,她缺的不是身体上的照顾,而是心里上的,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丁程鑫闻言,即为老太太的遭遇难过,也为马嘉祺的所为感动。

“嘉祺,你真的是个很伟大的医生。”

马嘉祺苦笑:“但是我赚不到钱。”

“钱不重要!因为你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那也是我一直爱你的原因。”丁程鑫说。

马嘉祺冲他微笑。

丁程鑫跟着对视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和好?”

怎么这么迟钝呢这个人?

非得他主动才行?!

他都急得要冲过去打马嘉祺了,马嘉祺才说:“其实在我心里,我们一直都没有分手。阿程,我爱你,只是我怕我配不上你。”

丁程鑫豁然开朗,“怎么会?”

马嘉祺:“我没有钱。”

丁程鑫:“我有啊,我们家钱多着呢,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医院买下来,让你当院长!”

马嘉祺吃惊:“那倒也不必……”

丁程鑫:“就这样决定了!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我支持你做医生,你也要为了我学会吃软饭。”

马嘉祺:“等一下……”

马嘉祺:“等一下呀阿程……”

“不许拒绝,就这么订了!”

有隐藏结局.

为财结婚鑫X高冷富豪祺

私设男男可结婚OOC2.6k一发完

丁程鑫结婚了。

他嫁给了本市名声显赫的马家独子马嘉祺,也是如今国内最强大的财团老板之一。

按照外界的说法,马嘉祺是个多金帅气的霸道总裁,想要抱他大腿的俊男美女多不胜数,可是他却偏偏娶了从未谋面,而且还是孤儿院出生的,没有任何家族势力背景的丁程鑫。

丁程鑫也因为这事登上了报纸,所有人都在探讨他是怎么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其中不乏嫉妒和......

丁程鑫也因为这事登上了报纸,所有人都在探讨他是怎么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其中不乏嫉妒和羡慕。

这是个该高兴的事,但丁程鑫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同意嫁给马嘉祺是因为钱,但丁程鑫并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他那所孤儿院的弟弟们。

如今社会经济不景气,人们连自己都吃不饱饭,哪里还有闲心去献爱心?他们所在的福利院条件越来越差,如果不找人赞助,将会被拆除,他的弟弟们将无家可归。

于是丁程鑫才答应了这门荒唐的婚事,签合同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马嘉祺是老是少,是胖是瘦。但那些都不要紧,拿到钱他立即去找了地产商,把福利院的那块地买了下来。从今开始弟弟们不用担心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问题。

“丁哥,如果你不想嫁,就不要嫁了,我不想你为了我们……”

孤儿院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围着丁程鑫,在向他道别。

丁程鑫拥抱了一下泪光烁烁的宋亚轩,对他们说:“放心吧,听说那个马嘉祺是跟我同一年的,应该还好,你们要乖,我过两天回来看你们。”

“丁哥,我舍不得你!”刘耀文扑进哥哥的怀中痛哭。

丁程鑫强忍泪水,“耀文,你是个男孩子,要坚强。哥哥现在有钱了,将来能供你们读书考大学,你可要好好学习。”

在弟弟们呜咽和依依不舍中,丁程鑫拉着行李离开了福利院,坐上加长的劳斯莱斯去了马家庄园。

管家对他很恭敬,一路都称呼他为:丁先生。“丁先生,我帮您拿行礼。”“丁先生,如果您晕车我这里有晕车药。”“丁先生,您想喝香槟还是茶?”

丁程鑫第一次体会到贵族的生活,但他并不感兴趣,他更担心的是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人,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管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先生客气了,请问。”

“你们老板,为什么要选择跟我结婚?”丁程鑫好奇地大眼睛闪烁:“我是说,他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为什么不找个门当户对的?”

管家微笑道:“少爷的意思就不是我能猜测了的,毕竟我只是个管家。”

丁程鑫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管家又说:“不过丁先生,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少爷的夫人,应该改改对他的称呼。”

“我知道了。”

车子使进庄园后,又在平坦的路上开了二十分钟才到主楼。

丁程鑫着实被这样的规模惊呆了,心想他要是想逃走,估计用两条腿还没跑出庄园就会被抓回来。

管家帮他把行李一起送到了房间,又通知说马嘉祺今天有工作,所以晚上才回来。

丁程鑫松了口气,至少能把结婚的事拖延片刻,他还是挺愿意的。毕竟要嫁给一个陌生人,想想都觉得尴尬。

他这辈子还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没想到就这样嫁入豪门,想来电影里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与他从此再也没任何关系。

丁程鑫躺在偌大的房间,心中遗憾的叹了口气。

其实很多年前他也曾萌芽过一段感情,但那时少年总是懵懵懂懂,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种心思是什么,就与对方匆匆离别。

许多年前,丁程鑫还是个花季少年,在福利院和弟弟们住在一起。

有天,福利院来了个和他同岁的男孩,那男孩出车祸,失忆了,他身上没有证件,派出所登记了一下信息就把他送来福利院。

男孩看着很清秀,文文静静的,可能是因为没记忆的原因,也不怎么爱说话。

丁程鑫为了让他更快融入大家,于是给他起了个很接地气的名字:狗蛋儿。

每个小朋友听到这个名字都会笑,大家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狗蛋儿也就融入了他们的生活。

狗蛋儿的脾气很好,也很会照顾弟弟们,很快在福利院也开始帮忙做一些工作,搞搞卫生,带弟弟们去看病,大家都很喜欢他。

丁程鑫第一次见到狗蛋儿的时候就被他身上特别的气质所吸引,喜欢他的好脾气,也喜欢他那温柔个性下却坚韧不拔的意志。

少年情窦初开时,连自己都是懵懵懂懂。只是依稀记得,他喜欢拉狗蛋儿的手,带着他一起从电影院后门溜进去看电影,两个人也会在深夜一起躲在后花园聊天看星星。

本来丁程鑫以为他会和狗蛋儿一直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狗蛋儿告诉他:“阿程,我恢复记忆了,我已经记起我自己是谁了。”

丁程鑫为他感到开心,激动地问:“你记起来了?那你叫什么,父母在哪里?”

狗蛋儿却没他那样高兴,而是眸子望着他,坚定说:“阿程,我要离开了。”

“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他的声音透出些许的悲伤,后面似乎还有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出来。

丁程鑫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狗蛋儿的眼神却让他觉得他们中间有距离。

那是一道世人都无法逾越,像天上与地下般的深远沟壑,将他们遥遥隔开。

那一天过后,狗蛋儿消失在了福利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没跟任何人说就走了。

许多年后,福利院的弟弟都不再会提起狗蛋哥哥,只有丁程鑫还会偶尔想到他,想到那夜他们所说的话。只是那时年幼,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流泪。

现在想起来,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对狗蛋儿有了爱慕。如果不是因为福利院拆迁必须筹款,他绝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他会一直在福利院等狗蛋儿回来,因为他答应过自己会再见面的,丁程鑫也相信他会遵守承诺。

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丁先生,少爷回来了。”

管家的声音将丁程鑫从回忆之中拉回来,他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丁程鑫连忙拭掉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管家下楼去迎接他的新婚丈夫。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豪门夫人,从前的往事还有关于那人的记忆,都只能隐藏在回忆的角落,随着时光流逝渐渐淡去。

丁程鑫每从楼上下一个台阶,就默念一遍:忘了他吧!

等他从楼梯上下到一半,见客厅里面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人,背影挺拔清瘦,正在跟秘术交代事,声音很温柔。

丁程鑫走过去,那人也同时回过头。

见到那人的面孔,丁程鑫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多年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饶是刚才所说的忘记,可是如今那记忆却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

那个曾经跟他一起照顾弟弟,一起数星星,一起看电影的少年,如今穿着高级的订制西装,打扮的文质彬彬,以一个出乎意料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

怪不得马家指名道姓要娶丁程鑫,这下所有的疑虑都明朗了。

两个人对视许久,马嘉祺忽然勾唇一笑,说:“阿程,我向你保证过的,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马嘉祺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只是当初还有下半句,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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