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趁春风放纸鸢的推荐LOFTER(乐乎)

本来想做英泡在红茶里,但没有红色和白色透明(眼镜)的粘土,所以看起来有点像红汤章鱼(火锅)

就是这学期很忙,估计最多也就是把那篇写【看看谁更了解谁】的后续写完,估计还写不完(是谁选的看作者跳舞啊……)

语数的那篇后续也得寒假了。主要200多人选啊……我以为乱写的没人看啊

主要是半期化学需要提高,物理还要保持,生物背的也多。

但是这次的排名不太好(化学太低了),所以可能以后就是聊聊天,没...

如果好,就在寒假里继续写,如果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咋们有缘再见吧

期末顺利就把所有的选项实现一遍,期末不顺利就再也没有缘了。

果然我还是喜欢随意的画画

半期考完了,怎么说呢……好的很好,坏的很坏

语文:

坏消息:选择错了5道,扣十五分

好消息:作文写挺好圆回来了

获得成就:力挽狂澜

数学:

坏消息:开篇选择错两道单选

好消息:其他全对

获得成就:天赋异禀

英语:

好消息:最后一道完形全对,用时不超过10分钟,作文得高分。

坏消息:前面扣了60分♀后面还在扣

获得成就:我要洋人死

物理:

好消息:压轴蒙对了,解答题全对

坏消息:选择题......

坏消息:选择题拉爆

获得成就:天不如人意

化学:

好消息:化学方程式都会写

坏消息:不会写离子方程式,工业题有五道你要干嘛?

获得成就:人算不如天算,题难不如就办

生物:

好消息:全部都背到了,也考到了

坏消息:不会写字,答案写错了

获得成就:活人微死

政治:

好消息:解答题被老师压中了

坏消息:考场上想不起来知识点……手还抽筋了

获得成就:身残志坚

历史:

好消息:选择错的很少

坏消息:解答题拉爆

获得成就:移形换位(答错位置了)

地理:

好消息:解答题扣分很少

坏消息:单选腾错12个

获得成就:睁眼瞎

所以这是我为什么偏爱数学的原因……

语数bl

名字直接由语文和数学来讲

下午,安静的走廊,平静的校园,看似活着实际已经死了的学生,还有在讲台上奋力讲课的数学。

现在已经是倒数第二节课,还有一节课就能吃饭,更不要说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大大减轻了学生跑去食堂的负担。

学生们已经躁动不安了,但不是因为吃饭,而是因为体育……

“下节啥子课?”

“体育,要测800和1000……”

“啊……”

不少同学因为高中还要跑800的事连连抱怨,想着初三这么累死累活的训练,就是为了老师一句:“初三是你们最后跑八...

不少同学因为高中还要跑800的事连连抱怨,想着初三这么累死累活的训练,就是为了老师一句:“初三是你们最后跑八百了,以后高考不考体育的,中考完就轻松啦。”

高考是不考,但是体测还是有的。

数学本来还在为黑板上自己算错了题而旋想,背后的同学就在叽叽喳喳,吵得自己更没思路,这谁受得了?

“静下来静下来!”在讲台上敲击三下,台下的同学立马安静,这还得益于这位数学组长两天把人骂了三遍的结果。

“我在上面想题你们在下面吵!不知道自己拿草稿本算一哈嘛?都懂喽是不是?”

数学这语气是即将发火的前兆,所有同学都不敢抬头去看。

数学还想说什么,但是下课铃比他先一步响起。

“这道题赶着赶着讲课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们下节课来讲。”边说,数学收着自己的资料:“要下去想哈!明天找人来回答……”

“老师你把体育课占了呗。”

“对嘛把体育课占了啊……”

有一个人起哄就会有一群人跟随,教室里基本上都是让数学把体育课占了的,当然,要不是这次想逃避800和1000谁都不会这样说。

“我们数学都落了好长了哦。”

“就是……”

数学听着台下同学的呼喊,心中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教书这么久了,自己什么样的学生还不知道吗?

“体育课?”

数学像是在思考,最后得出一句:

“语文课还差不多。”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改了口。

“哦对对对,把语文占喽把语文占喽。”

“哎呀~早说会这样嘛……直接占语文嘛。”

“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800、1000……”

数学见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了,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包就走出教室。

语文刚走到教室听到在外面就听到熟悉的叫声,想着再去给新生们树立一下威风,但是看到数学在里面又奇怪这么吵他尽然不觉得烦?以前不是经常说自己写字的声音很大吗?

于是趴在墙边边上听,结果就是一句:“语文课还差不多。”

嗯……

语文承认自己这个学科有点绕,还考验情感和积累,但是学懂了上个110、120不是轻轻松松嘛?

再说有时语文写的作文分都能比数学整张卷子还多吧……

刚打开门,数学迎面走过来。想到现在作为教师也该有教室的礼貌,面对“好同事”也该问候一下不是?

语文刚摆好微笑但数学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越过他径直往办公室走。

班里的同学看到数学打开门后外面站的是语文,笑的更大声了。有些人想看看数学的反应,结果人家理都不理直接走,这整的语文好尴尬哦。

这样想着,同学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语文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你们再笑就像那个252一样。”

说出这句有些人就听不懂了,语文看着这一群人“天真”的目光,把笑容摆在前面,让他们猜猜自己说的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个最会说的男生开腔:“比250好一点。”

“你们比250还2。”(语)

说到没几分钟,打了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因为是体育课就算再不想去也只有去,但是语文叫住了大家。

“你们下节体育是不是?”

这一句无意点燃了一点薪火。

“对啊,老师你要占课嘛。”

看着那一群人期待的眼神,语文又问出下一句话:

“你们慢下去了是不是要跑圈?”

这一句又不太对劲了。

还是那个笑容,不得不说……语文笑起来确实很温柔很好看,但是也很恐怖。

“那正好,我讲几个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们迟到5分钟的原因?”体育看着刚刚极速冲刺过来的一大群人,表示有点怀疑。

“语文和数学啊……”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行吧,这次就不罚跑了。”

“直接准备800和1000。”

“今天走是不是没看到你?”

“嗯,你还知道啊?”

“自己存在感太低了怪不得我。”

以此篇,纪念我做不出数学题痛失12分而破防,头一次做数学把自己气晕……

谁懂啊!校庆过了就是月考,最近还得准备考团员,体育还要测800

突然想到我朋友物理考了19分来找我安慰,我不知道她考了多少分,直接就说:“没事的,隔壁班有个考19分的,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考的……”

对不起啊我的朋友……

亲爱的审核这只是模型,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别屏我……

好消息:月考延后到11月4、5、6号了

所以停更一个月,如果考不好就是一个月加一周

鱼渝*人类川(其实不说看标题都会知道的,前面会有些无聊,后面有一点,不算明显的)

BL爱情向

低脂注意避雷

不知道是be还是he,但他不是oe,但是没往虐的方向写。

现在该怎么搞呢……

川端着一个用塑料盒装的小红鱼陷入沉思,早知道没事干就不去玩什么套圈了。

节假日之间各省人挤人的事情经常发生,只要是有知名度的地方机会逃不过被旅游的人攻占,尤其最近的年轻人都喜欢往外面跑,人流量一年比一年多。

川与朋友分开后坐地铁,经过一个多小时...

川与朋友分开后坐地铁,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家。

地铁到站后,川感觉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原本以为已经过了5天,游客会少一些的,但聪明人还是多的,谁都知道要等几天再去。

刚出地铁,最先吸引人的不是熟悉的家,而是原本以为黑了的天其实很亮。看到光亮的那一刻川就知道自己回来早了。

刚好广场上一个套圈圈的小摊子,嗯……虽然川已经18岁了,但是啊这东西没有年龄限制不是?而且20元40个圈,就当是休息之间的游戏吧。

开始时只有川一个人在套圈子还有些尴尬,但当川连续五次都套中了远处的玩偶就不一样了,周边慢慢来了人,都想看川最后套了几个东西回去。

奖品有很多,简单的玩具:竹蜻蜓、气球、飞蚊蚊儿(是不是这么讲的哦?),后面就是一些风车,玩偶之类的,川不喜欢,但是下次有人做客倒是可以给小朋友玩。

最特殊的就是中间有一条小鱼,也是众多玩具里面唯一的活物,红色的鱼摆摆静静在塑料盒子里游动,除去简陋的空间,这条鱼其实挺漂亮的。

川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想把他套走,首先,如果套中了自己必须要养他,即使川是一个人租房子住,但多年来的习惯可能会使自己忘掉还有这条鱼的存在。

其次就是,套回去了,他能活几天?

带着这样的想法川在套圈时都尽量避着这条鱼,最后还剩一个圈的时候想着反正都套不到了,就随手一扔……

圈在空中划了个大圈,撞倒了一个竖着的喇叭,徬到了旁边的弹力球被弹起,然后在老板的头上撞了一下,稳稳地圈住了——中间的鱼。

最后川拎着一大袋玩偶,左手还端着一盒鱼回家了。

“小伙子手气不错啊,这条鱼可有说法了!”

“阿姨,怎么说?”

“这可是一条可以带来好运的鱼……”

“好好,我知道了。”

好运吗?又是做出来营销的吧……

回到家,川首先把今天从景点买来的衣服和小饰品放好,又忙着做今天的晚饭,顺便回来还要收拾东西,晾衣服、收衣服……就算回来了也很忙啊。

做完一切,川都已经洗完澡躺床上了,刚准备睡觉总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半夜的时候。川起夜,看到了来自塑料盒的反光。

原来是忘了给小鱼换新家了。

我记得那个塑料盒子还漏水吧?这都三点了……

还没走上前,川都大概才到这条鱼的归宿是什么了,drama!早知道最后一圈给别的小朋友扔了,就说自己不喜欢家里有除了自己以外的活物啊,更别说记得了。

打开灯,看到的就是躺在空空塑料盒里的鱼儿,周边的水说明起码流了三个小时。

拿起盒子,川觉得早死对他也算好处,毕竟这种鱼本身就活不久;但是现在嘛……

既然是自己的过失,那川会找一处好的地方好好安葬这条鱼的,绝不会让他给猫吃了。

转机就出现在自己在埋他的时候,埋了一半就被鱼扬起的土打了一脸,一看坑里:鱼活蹦乱跳的,力度之大,硬是把刚埋上去的土拍到了旁边,这活动能力完全不像死了很久的鱼。

川便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到活蹦乱跳的鱼,想着是当没看见直接埋了,还是把他扔这直接回家。

最后呢又还是带回去了,房东也没说过自己不可以养动物,更何况只是一条鱼,以防后面又忘,这次一到房间川翻出以前的旧鱼缸,洗干净后倒上水,最后把鱼放了进去,撒点鱼饲料就完了。

鱼饲料过期了也没关系对吧?

这样的话,一人一鱼的生活就开始了。

川还是在上学,有时候有什么活动了出去个一两周不回来都有可能,川猜测这鱼就是活着也活不过一年,但他偏偏就是活着的,相比于上次把他套回家肉眼可见的长好了一些,这还要归功于川一想到给他喂东西就猛倒饲料。

听人说鱼的记忆有七秒,看鱼对于川的态度,要说记忆有七年都有可能。

只是啊……

两年后川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天,川像往常一样给鱼投喂饲料,但鱼只是游上来“闻”了一下,表示没什么兴趣,走了。

“怎么不吃呢?”

用手duo了duo漂浮的饲料,就是把饲料压到鱼面前都不吃。

“怪了啊,以前你可是一喂东西就过来的啊,过期的也吃啊……”

如果是吃撑了还能理解,但自己都多久没喂了啊,也该吃点了吧!

隔着玻璃观察,没有伤口,没有疑似生病的情况,更没有什么即将要寿终正寝的样子,仔细看你甚至看不出他有被饿到的迹象,颜色深了,还更胖了?

川试过很多种饲料了,有些饲料做的比人吃的还好吃!但是小鱼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每次只要闻完就走,后面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吃,川也没办法,觉得他是嘴挑了,干脆一连几个月都没在管他,饲料就放在上面,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川是这么想的。

这是川记得最清楚的事,不过后面的办法好像还真有用。

在又一次起床后,川发现鱼缸水面上漂浮的饲料没了。

不是自己清理的,那肯定是小鱼吃了。

一连很多天都是这样,上午放的饲料第二天就被吃完,这鱼还真的学乖了。

川看着鱼缸里的鱼,露出满意的笑,手指弹了弹玻璃,水波震动,鱼也被惊的四处乱窜。

“和我斗,再进化个一千年吧。”

为了提起他吃东西的欲望,川尽可能的多装饰着鱼儿的家,饲料也渐渐加了些肉类,很震惊鱼还会吃肉吧。

川也不相信,但问了些养鱼的朋友都是这么说的。

其实川没说清楚,如果是大一些的鱼吃肉类当然合理,能吃肉的也只会是大鱼。

“鱼摆摆。”川把手伸进鱼缸,在水里搅动着,鱼倒是没受影响,反而向着川手指的地方游过,嘴吸着川探入水中的手指。

“你也就这么大了哦。”

品种摆在那,川怎么喂都只有这么大的。

鱼仿佛听到了川的话,立刻离开,在旁边的水域连转了几个圈,然后还看着川,怎么说呢……鱼眼睛真的看不出情感,但川感觉得到小鱼很着急,像是要表达什么。

“咋搞?”川贴近鱼缸壁,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里面和自己贴着的鱼:“那还能变大啊?把鱼缸都撑破?”

是开玩笑的一句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川都感觉自己疯了,自己和鱼在开玩笑讲话,看来真的寂寞久了。

看着鱼,他依旧是贴着玻璃的状态,但是川几乎被鱼缸周围空空的环境吸引。即使自己添置了“家具”,但鱼缸里只有这一条鱼,自己和鱼又不是同一种类,所以……

川想,这条鱼估计也感觉孤独吧。

开始查阅资料,想看看哪里有卖鱼的地方顺便买回来给家里的这条作伴嘛,虽然不知道这鱼是公的母的,但是如果和其中的某条鱼混一起了,给自己弄几条小鱼仔来养也行。

手机屏幕的光印在玻璃上,刚好盖住了小鱼儿的身影。

“这次估计要出去很久了,”川收拾着东西,还不忘把鱼缸挪一个位置,放到阴凉底下,又把自动饲养机搭在旁边。

“等着我回来。”

给小鱼做了最后的告别后,拿起旁边的箱子出了门。这不是第一次,川觉得鱼估计的习惯了。

川是早上走的,一直到那天晚上家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饲料机还是按时在给鱼喂东西,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

鱼缸里,小鱼四处游着,似乎在确认川确实已经出了远门。

稍微往后退了退,纵身一跃,轻轻松松的从鱼缸里蹦了出来。

在即将摔在凉凉的地板上的前一秒,原本是尾巴的地方变成了脚,轻松的踏在地板上,整条鱼变为人形。

先擦掉脸上的水,原本被水模糊的眼睛变的明亮,漏出红色的眼眸,逐渐看清了周边的环境,

经过几年,他已经确认过了,在这间房里,没有那种“眼镜”似的的东西,现在他的行踪不会被任何人知道,要是知道了,他的生命才是走到头了。

身上还在滴水,也有些味道。

但没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少年熟练的拿起沙发上的浴巾围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拍掉了头上和身上因为跳跃粘上的鱼饲料,走进浴室冲了一遍澡,又回来清理掉了自己拍掉的饲料。

下次直接在浴室清理吧。

洗去身上多余的粘液,走出浴室来到川的房间,照例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件衣服和裤子,他知道这件衣服川不会再穿了,但现在的天气正常人肯定觉得冷,可惜了他不是正常人。

再看看这条鱼,现在和正常人已经完全一样了不是?

先走进厨房,烧了一壶的水,后面又开始找了些简单的东西做来吃了,话说又有些新的东西了。

吃完了东西,还需要把碗之类的重新洗一遍,放回原来的位置。

躺在床上,眼光就刚好停在了旁边的记事本上,那应该是川的记事本,自己也从没有打开过,上次在鱼缸里面可是看到一个贱兮兮人故意翻了几下,就被川夺过来直接打出去了。

这种自己在听家人讲故事时倒也听过。对的,人听人鱼的故事,人鱼也听人的故事。

这应该算是隐私,和自尊心。

所以他没有看过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再次走过川住的房子里,以前他只进过浴室,厨房和川的卧室,其他的还没认真看过。

另一间房川不常住,但是按期打扫的习惯也没让这间房太过脏乱,只是有些细小的灰尘,而且啊也只有来借宿的同学住过,现在嘛就是自己了。

躺在床上,摸着这床的触感,感觉还不如川房间里的床睡的舒服呢,当然也可能是没铺棉絮的原因。

滚了几圈,他就起了身,看到墙壁上的钟,现在也才7点过,天也才刚刚漏出白光,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走到门前,打开门,外面是几年前才见到过的通道,现在他才跨了出去。

最后再看看房子,这几年生活的地方,最终还是关上了门,留的只有鱼缸中水波荡漾。

川打开门,边上还放着一个小桶,桶里是几条新的小鱼。

鱼缸是正对着大门的,一打开就可以看到全部。

看到鱼缸里没有那条鱼的身影,这次也没有来迎接自己。川没在意,只当是自己回来的太晚,小鱼还在睡觉没听见。

收拾好自己后,川查看了一下放鱼教程,还在想当鱼儿看到了新的同伴会怎么样。

怕是他不习惯,川拿着木条在水里寻找着,但最后都把所有的装饰都捞起来了,最后都没看到小鱼的身影。

反反复复找了三遍,最后都把水倒了半缸,一点红色的身影都没看到。

川又开始在鱼缸周围找着,觉得是自己水加多了,鱼儿跳出来了也不一定。但结果是完全没有,连鱼饲料都漂浮在水的上方,看得出他是一点没吃。

一条鱼,找不到了。不是很大的事情,况且现在川自己多了这么多鱼,也不会孤单啊。

但毕竟是养了几年的鱼,突然神奇的不见了,心里还是有些堵塞的,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川把带来的鱼放到原本的鱼缸里面,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新的环境下游动,这样子让川想到自己刚刚把红色小鱼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像不感兴趣一样,也没有这么活泼。

现在想来,鱼会有抑郁症吗?

川养的第一条鱼慢慢淹没在别的记忆中,忘掉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只用得了6—8个月,更何况是一条鱼。

也不算真的忘掉,只是样子记不太清了。

写完这一切后,川按回笔,将本子扣上。这算是一个小故事?真实改编的小故事。

摸着鱼缸,里面的鱼比之前的还多了些。看着游动的鱼发呆,川也想过那条套回来的小红鱼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幻想,但之前记录下来的东西确认了是真的。

川还在想着,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人。

“吵到你了吗?”

看到人出来,川还以为是自己动静太大把人吵醒了,连忙转身准备道歉。

那人拿着水杯,看起来刚刚醒,对着川比着手语:没有,我只是起来喝点水。

他不会说话,这是开始见到他时川了解到的。

一想到那一天……

川刚好在放假,做完所有的工作后准备躺在床上美美睡一觉,闭眼没几分钟就被房东的大嗓门喊起来。

还好是睡中午觉,如果是早上或者晚上川估计起来就想骂人了。

开门后就是房东和另一个男生。

房东向川介绍自己身边的人,告诉他这个人要租房,问川介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住,如果可以合租,两人的房租也可以减一些。

川不知道房东会不会有这么好心,加一个人还要减房租?怎么听都感觉有诈,但是看这人单纯的样子,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揣了心思的人,所以就同意了。

“你多大哦,成年了吗就出来租房。”川帮着把行李带到了另一个空着的房间,但看这人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怀疑他到底成没成年,而且空的房子很多,不会也是因为多一人减房租的原因就来找自己吧。

他没有回答,川只好先介绍自己,然后问问对面的人叫什么。

他看起来是准备好了,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川。

我叫渝。

“渝?”川看着字条上写下的三个字,把目光重新放到他身上:“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看到他点了点头,用手比了几下,那是……手语。

川从前研究过这种语言,虽然很困难,大概还是看的懂一些。渝比的应该是天生…舌头…声带…说不出……

草草的看了几下,川大概就明白了。渝的声带和舌头有先天性的问题,所以发不出声音,至于年龄嘛,渝比了个数字。

“十,十八岁?”看渝的样子确实挺像,但这个年龄的人多少有些成熟的迹象吧,怎么渝是晚熟嘛。嗯……川仔细看了渝一遍,也许是他的少年感太旺了吧。

看起来也是和自己一样要出来上大学租的房子,但是既然找的是自己,估计渝上的大学和自己是同一个吧。这样的猜想,在渝刚打好的备忘录里取的了答案。

渝很安静,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会找川,川倒也喜欢这样的人,他们都很喜欢安静的环境。

回忆结束,川发现渝也来到了鱼缸面前。

你喜欢养鱼?

渝这样比着,看起来他也对养鱼有兴趣?

“只是兴趣而已。”川又喂了一些东西:“反正就养养,没事的时候逗一下,挺有趣的。”

喂完东西,川把东西放回抽屉,也去厨房接了杯水。进门前还提醒了渝早点睡,不然这么冷的天容易感冒啊。

看到川关了门,渝也不着急回去,而是看着鱼缸里的鱼。

伸出手指点在玻璃上,周边的鱼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都往这里靠。渝的手指在玻璃缸上划过几下,周边的鱼就一只跟着渝的手指游动。

当渝的手放开,原本贴着的鱼儿们也就散了。

确实很有趣。

相处久了,川也发现渝有些不同。

渝的体温感知很低,这还是川碰到渝的脸时感觉到的,当时冷的自己直接缩了手。

就是现在再冷,出去吹了两个小时也不会这么冷吧,但是再碰温度又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有些凉。

这算是体质和季节交换的原因吧。

渝没有看起来这么“弱”。

有些人因为长得比较小,会让人感觉你比较弱,但是是真是这样的?

“你以前这么猛的吗?”川有些不可置信。

是这样的。

渝告诉川那还是他第一次打了人。

如果你恰巧在一段年龄里长得很小又比较矮,那么就需要小心了,尤其是在夜晚出去走的时候,更要小心。

也就13岁的样子,那时候渝还蹲在一个湖边玩水,突然蹦出两个人,一个人逮着他就直接走,另一个还想来抱他的腿。

渝愣了一些,他的反应比较慢。

随即拿起旁边的木棍挥了过去,说是木棍但这样子只能算是条条儿,但是小时候被竹条衣架抽过的人就会知道很疼的。

打的力气大,木头在那人脸上划开一条痕。

还没完,渝脱困后转手拿起旁边的木头朝着身后的人砸去,只用了一只手,拿起膀子粗的木棍,力度之大,那人脑袋当场开了花。

好在只一下把另一个人吓跑了,最后两个人都被抓了。

渝没有对这个做具体解释,只是说自己喜欢水,就是家里有父母也会跑出去偷偷玩,因为自己家旁边就有湖泊。

“那你还真胆大,不怕掉下去。”

渝笑了笑,告诉着川:不啊,那是我的家。

“家的话,确实。”

后面的话就继续生活下去了,天气冷了,川感觉裹着被子睡觉都睡得更舒服了。

感觉抱着枕头睡的话更舒服。

这天川还在学校里想着看看实验室里新培育的菌种,刚上完厕所,肩膀被别人拍了一下,才看到是和自己同系的一个朋友。

“川,”那人一直往川后面看着:“你是不是让狗啃了?”

“啊?”川听到这话很不解:“你才被狗啃了!”

“真的,你感觉不到吗?后面有个圆印啊。”

听到朋友的话,川下意识往后颈摸着,想要他看看说的伤疤在哪。面对着镜子,川想看看,但怎么转也看不到。

“算了我给你拍下来,你摸到了也看不到。”说着拿起手机,让川把衣服尽量往下拉一些,随着闪光灯一闪,朋友把手机凑到川面前。

“自己看看是不是,不可能有胎记长这样吧?”

川看着那张图,印记大概是在自己的后颈处,不大,也就中指和大拇指比出来的小圆这么多,看起来像被什么咬了一口留下的。

这里还在看着图片,另一边就有人过来了,也是一样最先看到了川后面的痕迹。

“川,被狗撵了啊!”

“你俩都滚……”

回了房子,渝看到的就是川拿在手里的几瓶药膏还有医院开的单子。好奇心的驱使下渝向川拿过了药看看。

你受伤了?

“没,让东西咬了而已。”只是看着渝的眼睛川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把单子放下后,川拿走了渝手中的药膏:“去拿了点药。”

川的伤口不痛也不痒,就只留了个印子在后面,有时候挠得用力了会流,但涂了药以后虽然没消下去,颜色上还是可以遮一遮的。

就是涂了药以后川的睡眠也出现问题了,睡的不如以前好了。

渝看着川每晚上都会因为睡不着而到窗台前站一会儿,便送他了一个蜡烛,其实叫他香薰贴切一些。

川听渝说每次自己睡不着时都会点一个,醉人的香气是帮助睡眠的好帮手。

一开始不信,川本就是不太喜欢闻香味的人,大自然的香气除外,这一闻不让自己失眠就很不错了。但看着渝饱含好意的眼神,自己也说不了拒绝的话,只告诉渝自己会试一试。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只是起来时后面的疤痕会深一些,自己只能重新上药。

再次用手机拍下后颈处的照片,现在可以确定这玩意估计完全弄不掉了,虽然原本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在后面留下了痕迹,颜色不深,和自己的肤色形成对比,看起来很显眼。

川关掉手机,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打开门,站着的正是渝,手中还拿着那天给他的蜡烛,不过是新的。

今天还用吗?渝打着手势:我还有很多。

“嗯……”川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渝拿过来的蜡烛:“谢谢了。”

不用谢。渝笑着,帮川关上了门。

送完蜡烛,渝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灯躺在床上,没有立刻入睡,而是在想着什么。

从自己到这个“家”里来的时候,真的狼狈啊。

早知道那天不出去玩了,但是自己也要谢谢自己的贪玩,把自己送到了这里来。

有时候自己也想要逃出去,尤其川放了自己三个小时的水,最后还想把自己活埋了的时候,要不是现在变成人是光着的当时早跑了!

好在川把自己带回来的时候对渝挺好,吃的玩的就像家人一样。

不过啊……什么要着急给自己找另一半呢?而且他从哪看出来自己孤独了?

想到这渝感觉有些好笑,就是不喜欢和别的鱼接触才贪玩跑出去的,然后又要给自己找鱼,这算是什么?

说起自己不吃鱼饲料,主要是自己也不算正常的鱼吧,所以只有等到川睡着了来找吃的,为了不被发现还只能拿一点点,不过现在真的高科技啊,鱼吃的东西是真的好啊。

等着等着……看到钟过了十二点,渝悄悄起身,来到川的房间,虽然干过很多次了但是依旧小心。

开了门后,渝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川,因为黑夜的缘故自己看不清,但可以感受得到。走近,渝躺到了川的被窝里,人就在旁边,和往常一样。

川是侧着身睡觉的,渝刚好躺在川的后面。

调整好心态,渝的双手环住了川的腰,自己的身体也靠近了些。这样的话后面的印子更明显了。

这还是渝第一次尝试抱着川睡觉的时候留的,咬上去的时候川睡的正熟,完全没感觉,要不是后面那个朋友提醒,川一直都不会知道有这个印。

还有那个药膏……川涂的时候都不会看成分的吗,80%的遮瑕涂上去能不把印子盖掉吗,味道这么大肯定睡不着啊……

还在后面把他换掉了。

抱着川,渝把头靠在川的肩上,偷偷亲几下。

想到了当时的离别,也不能怪自己,那时候自己快要满十八成年了,也必须回去进行什么仪式,反正在那之后变回原来样子的次数就很少了,而且身上也没有了鱼在水里面的腥味。

但是他(她)们这样的孩子有些缺陷,渝的就是不能说话,这可算是有些麻烦了,重新找到川住的地方更麻烦。

渝和川贴的越来越近。

如果川想养鱼仔,可以试试自己*啊……

寂静的夜里,有的只是呼吸声、小鱼的淅沥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咚咚声。

意外是突然发生的。

渝在被蹬下床的时候还是懵的,他反应向来慢。再回过神的时候剩下的只有空单的床位和大开着的门,和外面关门的巨响。

难怪感觉不对,今天,没有闻到蜡烛的熏香味啊。

川跑下楼,刚刚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他已经忘了自己如何从怀抱里挣脱又跑下楼。

现在,他该去哪?

一次意外,川在起夜的时候看到厨房里有人影,他还以为是进贼了,想要偷摸转身回去报警,结果那人一转身,吓得川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那双血红的眼睛成了自己的噩梦。

本以为是自己对于鱼缸的清洁没到位,但是有些地方会平白无故的有水渍,收拾了也会有,即使面积很小。

还有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住的啊,每次感觉到了,去找也只会看到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房子。

还有鱼缸里的小鱼儿。

川跑到一处隐蔽,因为剧烈运动现在他很热,细细密密的汗粘住了川的睡衣。下过雨,地上还很湿,川只有靠在墙上休息。

顺便看看后面渝追来没有。

渝的话,也真的算意外吧。

说不了话,对于生活的表达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所以和渝在一起时川会帮着渝表达一些事,也会帮着他干一些事。

那次真的意外,自己只是不小心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进去了,自己也道歉了,当时注意的是什么:那双在梦里出现的眼睛,红,却又侵占的眼神。

川认为是自己看错了,渝出来后眼睛还是棕色的啊,但刚刚的印象已经印进自己脑袋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但现在只要一看到渝的眼睛那种感觉真的无法避免。

川靠着缓了几口气,真的平复下来后第一反应是报警,但这不可能,真要报警川要怎么说?说自家的鱼成精了天天抱着自己睡觉吗?

对付这种不太可能的事,交给专业人员吧。

嘟嘟嘟……

川刚松一口气,接下来传出的不是别人的声音,而是咕噜咕噜的声响,他好像要说什么。

哥……

川大概想象到是什么情景了……

都留痕迹了怎么可能跑的脱嘛。

川还没说话,渝倒是先凑了上来,想刚刚在被窝里一样,双手环抱,靠着也不做什么。

感觉得到咕噜声,但是好像……很悲伤?就像是哭的那种声音,渝是在哭吗?

川没看见过渝哭,但这几声咕噜就像挠在自己心里一样,感觉心里痒痒的。

死脑子快动起来啊!他是在蛊惑你啊!

渝抱了一会儿,川感觉面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头乱成一糊了,慢慢……一切的东西都在向上升……

又一次在床上醒來,還是感覺得到心跳,自己還活著?

川想睜眼看看周圍,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

最開始聞到的依舊是渝給自己的香薰,不過這味道……是新品種嘛?

“唔……”身上的麻勁還在,自己甚至說不了話,也動不了。

當麻勁真的過了,試著活動,川才知道自己動不了是因為雙手被綁到身後了,說不了話則是嘴被堵住,还是一个用绳子穿的球?一片黑暗嘛——眼罩,知道了吧

(中间一点删了)

渝本想像看到的直接進去,又怕姿勢沒對,渝暗想下次多看看再實踐體驗更好吧。但川這樣……

下方突然的清涼,川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褲子,剛剛的溫暖只是蓋了被子的緣故,現在被子掀開,所有都暴露在空氣中。

下意識緊閉雙腿,渝察覺到川的抗拒,手指直接從大腿的縫隙穿過,當穿過一根手指後,要掰開也就很容易。

不过看起来川并不想配合。

视频里是怎么做的呢……

渝回想了一遍,一只手卡住川,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清脆的声响,以及颤抖的身躯,湿润的眼罩和……

(后面都删了……)

全都删了没什么好看的……

世界观为《1984》

此文不针对任何现实中的人物或者事件,请勿过度联系时政,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01.

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么一切都不会真正消亡。而是被埋藏在了地表深处,在他们的最核心的地带——心脏

“回答我,你是谁?”诡谲的声音再次准时的回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在这位正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马上将要工作19个小时的可怜虫耳畔。

“50”

“回答我,你是谁?”

不要再问下去了,已经回答过了不是吗?混沌中他头疼的想着。再过两个小时,不,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得爬起来调动自己的身体开始工作,去实现那伟大的“死/.:亡崇拜”。天哪这声音难道没有...

不要再问下去了,已经回答过了不是吗?混沌中他头疼的想着。再过两个小时,不,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得爬起来调动自己的身体开始工作,去实现那伟大的“死/.:亡崇拜”。天哪这声音难道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为什么一定要来叨扰他这个苦命人?他真心希望这声音能停下来,最好再也不要响起。他可不希望自己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在后天的十分钟奉献会昏倒,老大哥一直在看着呢。

“50,东亚/.:国50省区”

这样应该就满意了吧!?因为这近三天里频繁出现在梦境里的声音他已经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了,好几次都差点被那群思想警/.:察盯上。要不是他经验丰富懂得如何伪装自己,这会儿肯定早就被扣上“贪生怕死”的罪名了。他发誓自己接下来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回复了!

……

又来了又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就是非要抓着这一点不放!自己回答得难道不对?他的身份卡上可明明白白的写着“东亚/.:国50省区”。他保证这答案就算是那群最刁蛮的思想警/:.察都找不出错来!!对方到底要自己回答什么?!难不成回答重……

危险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不知不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攥住被单,大片的冷汗侵湿了他的睡衣。瞬间,他没了睡意,一点睡意也没了。这个答案不该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无论如何都绝不该出现在50省区的脑子里……是的没错,他是50省区,东亚/:.国的50省区,东亚/.:国…老大哥……啊是的没错!老大哥!

他大睁着双眼目视前方搜寻着些什么,凭借着记忆很快他便找到了挂在墙上老大哥的画像。那是个身穿制服头部为一把镰刀的人,不过也许这话不严谨,但反正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视他为“人”就对了。几乎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躁动的心被抚平了,那镰刀上闪烁着的光芒似乎具有着治愈世间万物的魔力,如同圣母降临般的恩赐。

他又开始流泪了,为伟大的东亚/:.国而流泪,为敬爱的老大哥而流泪,为那些非但不感谢老大哥还憎恨老大哥的可怜虫而流泪。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老大哥面前流泪一直以来都被人们视为是正确的不容驳斥的,几乎所有人每天都要为老大哥而流泪。这俨然已经成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甚至比吃饭睡觉更重要。

人人都该为老大哥而流泪,人人都该敬爱老大哥,人人都该这样做的。而他代表着人人,他也该那样做的,所以他正在这样做。这无关他愿不愿意,他没有权利去想自己愿不愿意。只能流泪,放空大脑去流泪,让泪水从他空洞的双眼里流出,直至隐没在被单上留下泪痕。

当一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时,什么都可以挤进去,肮脏的也好暴力的也好反/.:动的也好…没有人会阻拦,没有人。

“我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到那时,告诉我你的答案”

又来了又来了……!

那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回荡在50先生的脑海里。可怜的50先生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这声音给完全驱逐出去。

他本能的想忘却掉刚刚那阵那烦人的声音,但很快,他感到那声音似乎也带有着非同寻常的魔力,是不亚于老大哥的魔力,是久远的,熟悉的,不可抵抗的魔力。

他发现眼前老大哥的头部开始疯狂的扭曲起来,模样就像他曾经在无/:.产者居住的街区垃圾站那儿看见的最令人恶心的虫子那样蠕动着,最后扭曲成了一坨暗淡无光的铁块。这让他没来由的联想到了锈迹斑斑的铁,充满整个口腔的血锈味。那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他蹙了蹙眉。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老大哥是如此的丑陋。

等等,丑陋?老大哥??!天哪!!!他竟然把老大哥和丑陋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天大的罪过!!!他的大脑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告诉他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特别是那群思想警/:.察。

这一切都是为了死/:.亡,死/:.亡崇拜嘛,他这样安慰自己。

02.

日子临近十分钟奉献会,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这样,50先生亦是这样,他今天已经从早晨忙到了傍晚,这中间他没有休息过哪怕一刻钟,同样也没有进食过哪怕是一点面包碎屑。而这一切是为什么?他明白自己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是性价比更高的机器。

事实上自己没有一点人权,这里所有人都没有人权,排在打饭队伍末端的50先生突兀的这样想到,尽管他已经记不起来所谓的“人权”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的食堂一直都很糟糕,天花板很低,灯光算不上明亮,地面总是覆盖着一层油腻的液体,时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变质的炖菜和铁锈味。这里没有任何风扇之类的东西,连可以望向外面的窗户也没有一扇。所以那长到望不见尽头的队伍中总有一些热得满头大汗,即使涨红着脸也要低声咒骂些下/:.流词汇的可怜虫。

无非就是对器官反复加工形成的词汇,这些甚至还没有他在无/:.产者街区碰见的五岁小孩随口而出的脏话杀伤力强。他在心底里摇了摇头。但最令他失望的是,他发现这之中的词汇几乎全是冲着欧亚/:.国或者一些他不认识的人。没有一个词是冲向老大哥的。这才是他最失望的。不是老大哥…他又在心底里摇了摇头。

!!!

他再次被自己疯狂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刚刚竟然希望这些肮脏的词汇能落在老大哥身上,落在那光明而又慈爱的老大哥。一丝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想起来自己在今天凌晨还对着老大哥的画像落泪,对着老大哥感恩戴德,但现在他正为此感到兴奋,不可遏制的兴奋。

“哐哐哐”

窗口对面握着大勺的人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勺子边缘的炖菜汤水随着敲击的动作掉到了地上,为本就布满污浊的地面更添一分混乱。

他终于反应过来已经轮到他了,在对方发怒前眼疾手快的拿起满是油腻的餐盘递了过去。

他瞥了一眼,很好,饭菜的量应该是上次的二分之一,兴许还不够一个孩童食用。但这没关系,这其实糟糕透了,被身后人的一堆白眼目送离开后他这样想着。

食堂里每个人没有固定的位置,所以他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随便找了个远离电子屏幕的位置。

“诶!今天碰见你了呀!”一位青年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随后坐在了他对面。50先生抬头看去,随后扯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作为回应。

“今天你过得如何?”青年人含着饭菜口齿不清的问道,还没等他开口就先飞速的咽下饭菜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过我猜你今天一定很忙,毕竟大伙儿为了那个十分钟奉献会最近都很忙。我今天就帮着他们搬了东西呢!你绝对猜不到我们都搬了些什么重东西……”

没关系的,他咀嚼着嘴里寡淡无味的饭菜,听着对面的青年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光辉事迹,他想着,没关系的。

突然,一阵嘈杂打断了青年的讲话。他们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靠近电子屏幕的那边似乎起了什么骚乱。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迅速低下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盘子里的饭菜上。

“快看!是老大哥!老大哥在发表讲话!!!”青年人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吸引了过去,兴奋的喊叫着。

老大哥的声音已经响彻在整个食堂,几乎所有人都狂热的望向了电子屏幕。他听到了,已经有人开始向电子屏幕那边涌去,他们渴望里老大哥更近一些,他们渴望,他们流泪,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老大哥。

仁慈的老大哥知晓他们的痛苦,所以破例在晚餐时对大家发表鼓励讲话。但痛苦正是老大哥带给大家的。这多么讽刺,他这样想着。

飞速的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后,他端起盘子起身迅速离开了这里。

只要你内心深处起了某种念头,那么不管你是否愿意,它都会疯狂的开始生长。直至当你发现它的那一天。这完全逃不开不是吗?

在走出食堂的前一刻,他与一个人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四目相对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几乎每天他都会和成千上百个人擦肩而过,他从未记住过那些人的面孔,因为没必要,他们都千篇一律。但显然,这个人不一样。

那是个较为瘦削的的男人,五官端正,头发算不上多长,同他一样也穿着黑色制服,客观来说比起他平时见到的人来说要好看很多。但这些其实还不足以让他记住这个人,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令人捉摸不透同所有人都区别着的眼神,以及那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

他不清楚那是什么气息,他形容不上来。但如果非要他给出个记住的理由的话…不如说他早在这之前就已经记忆住了这股气息。经过这人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叫嚣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样的反应绝不寻常,毕竟他的身体可不会骗人。

回到家后他选择去洗个澡,他太需要放松了,这可以安慰他躁动一天的心。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将泡沫裹挟在水流中一齐下落。水打湿了他的睫毛,视线被水雾模糊着,他只好选择闭上眼

如果那人开口说话,声音也许和梦中的那个会很相似,他这样想着,自作主张的在黑暗中将那人的面孔和那挥之不去的声音融在一起,铸成未知的后果。

竟然意料之中的契合,仿佛这人天生就是这副嗓音这具身子,他不免感到惊讶。昏暗中,他看见那人的嘴正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于是他调小了水流以便能听清对面在说些什么

“告诉我答案,在十分钟奉献会上,下一位老大哥”带着蛊惑,带着坏笑,带着怜悯……

“哈……!”他猛的睁开了眼,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即使现在有未被冲干净的泡沫侵入眼角他也不在乎,他只是警惕的环顾四周,确保这里没有一些烦人的东西在无声的窥视着。过了良久他才把水关掉,取下一旁的毛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他决定以后不再视自己为50,他记起了自己曾经的名字,自己真正的名字——重庆,或者称呼为渝也不错。

他又忘了,老大哥一直在看着呢。

03.

站在大屏幕后面,他惴惴不安的捏了捏手中的演讲稿,仔细的将上面的字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内心的不安逐渐被发自内心的嘲讽取代时才长舒一口气。他稍稍的从大屏幕边缘探出了半个头,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寻找着谁。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个明智的行为,作为即将上台替老大哥发言的50省区,他竟然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探出头找寻着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目前还没有交流过一句话,他甚至还记不起来那人叫什么。但这都没关系,在十分钟奉献会上,在无数思想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在对面巨大海报上老大哥的注视下,他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出卖了老大哥,出卖了人人,哦如果那群白/:.痴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他这样顽劣的想着,将视线移到大屏幕上,盯着他敬爱的老大哥,眼里是无尽的温情。

国/:.歌的最后一句已落下,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人们声嘶力竭的欢呼着,恭迎他们敬爱的老大哥。

他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感受着数以万计的目光都一齐投到了自己身上,他表现得十分优秀,微笑的同时不断向台下挥舞着自己的手,充满慈爱的目光被他无私的施舍给了在场的每个人。

一群白痴,他这样想着,随后步履从容的站在了发言台前。

“亲爱的人民们,老大哥今天想问你们,一加一是否等于三?”他语调平缓,姿态从容的说出了他上台后的第一句话。声音通过话筒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听见。

“是!!!”台下的人群立刻不假思索的回复到,巨大的声响令这片土地都在感到颤抖。不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几乎所有活物都像是趋于本能的那样回答——是!

尽管他没有任何煽动性的语气,尽管他没有任何煽动性的用词,尽管他……算了,这可是他的心脏地带。他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好!很好!那么老大哥今天还想问你们,为了东亚/+国,为了生育和养育了你们的祖+$国,你们能为它做些什么?”

“死亡!!!死亡就是奉献!!!死亡就是奉献!!!!死亡就是奉献!!!死亡就是……”台下的人如同着了魔般,开始重复呼喊着那句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口号——死亡就是奉献。

如同巨浪般的声音朝他涌来,死死的包裹住他,令他感到一阵窒息,只能无助的任凭细密的潮湿攀上他的每一寸肌肤,钻入血管后侵入他的心脏地带。

“死亡就是奉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他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竟也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人群吼叫起来,他感到面上有些湿润,一摸泪水流了满脸。而这一切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这是老大哥最可怕的地方,无声的入侵你最核心的地带,让你随着人群而行动,像个意识空洞的空壳。对此他毫无办法,因为人人都这样做,而他正是依附人人才存在着。

但有一个人不在人人的范围内,他突然想到,再次慌忙的扫视了一遍全场,直到他发现那人就站在全场正中央,那冷漠的神情和周围已经哭得表情模糊的白痴们显得格格不入。

该死的,他真的来了。

他的心再次不安的跳动起来,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角般令他简直无法动弹,只能重重的喘息着,无助的等待着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那人仍旧不知在望向哪里,难道这群白痴比起他来值得这人多施舍哪怕一个眼神吗?他简直快要急疯了,面上对老大哥狂热的伪装已经快被他自己撕破了。

就一眼,一眼就好,给他一个眼神他便可以明白所有,给他一个眼神吧……他这样在心底里祈求着。

终于,那人带着志在必得的眼神望向了他,嘈杂的人群中他们再次四目相对。尽管四周都是响天震地的口号声,但他感到自己的世界久违的安静了下来,静到他可以隔着茫茫人海清晰的听见那人用眼神向他说话

“今晚八点,博物馆”

不过没关系,起码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不是人人的存在,这便足够了。他这样想着,再次望向了那副巨大的画像。

尽管镰刀似乎不能挤出个笑容来,但他仍旧确信,敬爱的老大哥在向他微笑,而他却出卖了他亲爱的老大哥,并且就在老大哥的眼皮子底下。

04.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他望向了床头的电子钟,好,七点零三分。他将视线从电子钟上移开,转而整个人瘫倒在床上,任凭自己陷入温暖的被褥里。

讲真的,他现在很累,他感到自己像一台运转已久的机器,没有思想也没有血肉,永不停歇的工作。虽然现在还没到那一天,但他总觉得,也许在某一天,在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或者上午,这台机器就会轰然崩溃,即使零件散落一地也不会有人捡起去维修。维修的成本太高了,不会有人愿意去做的。

一阵无力感深深地席卷而来,他想闭上眼,让这片养育他千年的土地将他包裹住,就像慈爱的母亲环抱住她的孩子般,他可以在自己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什么老大哥什么死亡崇拜都去他妈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获得这样的归宿。但在这里,没有“如果”的可能,面对他的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梦境中坐在长椅上朝他微笑的挚友,梦境中紧咬着牙连自己身上伤口都还没止好血却朝他递去最后一个绷带的战友,梦境中躺在身边轻声唱着歌哄他入睡的亲人……这些画面都随着铃声的响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唯一不变的是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的气息。

他该醒了,他不愿做一个沉睡的巨婴,况且还有人在等着他。

但现在……他轻蔑的笑了笑,随后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子,空留身后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一头雾水却仍旧傻傻的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在确保自己是真甩掉了身后跟着的人后他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却又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惆怅朝自己袭来。

现在嘛,博物馆肯定在开(:战后就被轰/)炸掉啦,他可是清楚的见证了那一幕哦。一枚导弹从天而落,带来一片火光,留下一片冒着浓烟的废墟。

而废墟下,埋葬的是他数以千计的子民,埋葬的是他上千年的过往,埋葬的是人类最瑰丽的辉煌……至于那枚导弹究竟是大洋/国还是欧亚/国,亦或者就是他们亲爱的东亚/国自己发射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战火的摧残下那里现在也仅仅只是一片废墟不是吗?已经毫无价值了呀。

不过在亲手抹杀了自己的过往后,丧心病狂的人类又开始把目光放在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身上,即使在扭曲了所有历史的情况下也依旧对他放不下戒备,派人对他严密的监控着。愚蠢的人类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他在心底里想着,嘲讽着,笑着,最后面无表情的抬腿离去。

时隔多年,当他再次踏入这片饱受战火的土地时,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毕竟这里什么都不剩了,一切历史都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终于来了呀,”身后传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勾了回来,他猛然回头看去,昔日不断出现在梦里的身影如今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面前,站在残垣断壁之上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粗暴的将脚底的碎石踢开。

“你可是迟到了五分钟!”他有点没听进去这人说了些什么,他混乱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叫什么名字?

“愣着干什么?告诉我答案啊!”那人陡然拔高了声调质问着。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相当不解的眼神,憨乎乎的回问对方“什么答案?抱歉我刚刚没听见,”末了还不忘歪着头真诚的提出意见“另外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吗?东亚国不倡导同性之间这样亲密。”

那人好像被他的话激怒了,嘴里骂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他估计是旧时被称作方言的那类东西。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对方恶狠狠的颤抖着嗓音说了句他能听明白的话

“再装傻我绝对杀了你…!”

他可不想死啊!于是只好顺从的开口回答道:“我是东亚国50省区”,这中间他还不忘轻抚着对方的后背让对方能稍微冷静下来。

“混蛋…你怎么不去:./死……我等了多久你知道吗?去/:.死吧你……”虽然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有些细小,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声调里若有若无的哭腔,等到对方的眼泪真的如雨点般落下时他才慌了神。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自己是谁!重庆,重庆市,渝,你一般叫我小渝,对吧?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你…你别哭啊”渝手足无措的解释着,动作笨拙却还是尽量动作轻柔的用指腹擦去对方眼角的泪。

对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死死的将他环抱住,像只黏人的猫般趴在他身上疯狂汲取着他身上的气味,寻求一丝安慰。而渝纵容着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泪痕,尽管他还是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过了良久,对方才闷闷的开口道“你他妈#/的真该死”

渝不知道怎么回复对方,但他觉得对方说得其实挺有道理的。他确实该死,按照东亚国的法规,任何人进行拥抱都是不被允许的,即使是男女间交配时安抚性的拥抱也不行,更何况他们还是同性。被盯上的话最少也是十年监禁。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并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些。

也许这样会让对方更好受些呢?

如他所料,对方看起来似乎真的更好受了些。眼泪已经止住了,面上也浮现出了笑容。渝内心隐隐到了一阵雀跃,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叫什么你还记得么?”对方突然眯着眼提问。

说实话,渝还是没能想起来答案。尽管这个人就在他眼前,尽管他们现在拥抱着,尽管他确信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之间有着深刻到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感情。

“不记得了。”他诚实的回答道,表情认真却又不失俏皮,看起来相当可爱。很适合被欺负……对面的人如是想到,不禁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眼神中透着狡黠,活像一只一肚子坏水的野猫。

“51,东亚国51省区”模仿着渝刚才的语调,对面这般回答道。坏笑着等待渝的反应。

“51省区?”渝狐疑的重复了一遍,看见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坚定的给出评价“你这是在报复我,你不叫这个名字!”

意图被戳穿后那人便轻巧的从渝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双手环胸拧着眉问:“你看出来了?”

明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表情更是就差亲口告诉自己刚刚那是玩笑,这样拙劣的演技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感到好笑的同时渝重重的点了头表示肯定。

“好吧好吧”对方敷衍着答道,刹那间又猛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子,毫不客气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简直近到好像下一刻就会吻上来一般!他甚至能清楚看见对方脸上的绒毛,以及对方如同潭水般的绿色眼睛,他可以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眼睛,渝这样想着,而怦怦乱跳的心脏作证了他正在期待着对方的下一举动。

“告诉你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渝的耳边,激得他整个人都抖了抖。“我就是四川,四川省,也可以叫我川或者蜀。”

他克制不住自己了,双唇接触到对方柔软的嘴唇时他才意识到,天啊,他吻了对方,在这里他吻了对方。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负罪感,老大哥在看着,看着他吻上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出卖老大哥。但最终这股负罪感还是被一阵更为强烈更为滚烫的情感取代——爱。数千年前就滋生的爱。

“川哥……川哥……”渝下意识的低声呼唤起来,呼唤起来这个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称呼。或许他曾经就是这样称呼这个人的,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加清楚的铭记住了这些。

“你们几点熄灯?……”

“十一点。”渝简短的回复道,原先为了接吻而放在对方后脑勺的手此刻已经来到川的腰/_腹处。他本能的上下抚摸着,仔细的将对方劲瘦的腰身重新刻入脑海里。

“嗯…好,那就好……”

“所以你问这个是因为?……”他突然停下来,望向川那双激起涟漪的眼睛,表情不解的发问。

闻言川轻哼了一声,贱笑着反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却仍旧固执的压抑着些什么,川装模作样的惊呼了一声“难道说他们连这方面的东西都帮你丢掉了吗?”继而又向渝投去充满怜悯的目光,叹了口气后颇为无奈的揉了揉渝那因为太久没打理略显毛糙的黑发。

见渝不开口,川将那一闪而过的猜测信以为真了,好吧毕竟还有什么东西是这群人干不出来的?于是在群星下,他歪着头,任凭皎洁的月光洒满全身,一脸认真的开口问

“所以这是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嗯?亲爱的小渝同学?”

这时候渝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曾经川会叫自己为小渝,而自己又记住了这个称呼。因为这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特别是在这种时候,简直要命啊,渝头疼的想着,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可爱得不得了啊。可爱到就想他现在将对方扑倒……

他一向是想到什么便干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谢天谢地,他今天终于记得将外套给带上,否则他们就要在地上滚得满身都是灰,浑身脏兮兮的了。在他将对方按在身下,指尖陷入前,他这样想到。

“你还自己提前准备了!?”几乎是在摸到一片湿滑时他就瞬间开口道。透着较暗的月光川也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的神情:意外、不敢置信、惊喜……

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尾调上扬的语气使他的得意洋洋毫无遮掩的全数暴露了出来“作为一名合格的好老师,理应多多体谅还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学生”

“哇哦,那看来你是位好老师?”渝细细的端详着川的反应把话接下去。显然他也乐得用这突如其来的师生关系继续下去。

“哼哼我当然是,你的第一次就是我教导的呢,小渝同学”

“是吗?可我不记得了”

“这点我已经从你那糟糕得还不如我自己来的指法中感受到了,你不必重……!”

“剩两个小时出卖我们的老大哥?”

渝没料到川会提到老大哥,这让他稍微有些意外,但最终他还是眨了眨眼,开口

“不止”

05.

50先生最近开始频繁的在七点外出,然后带着一身的青紫和抓痕在十一点前准时到家。每当邻居或者朋友问起时这些是怎么来的时,他便笑吟吟的回答说那是被野猫抓的。那确实是一只野猫,还是只死活不愿意留下吻/.:痕的野猫,他这样好笑的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完事后对方慵懒的趴在自己身上碎碎念的场景

“告诉你,不留吻+/痕可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这档子事。你知道他们会更在乎你是否为了欢愉同人混在一起,而不在乎你是否挨了一顿打。他们不管这东西,他们其实巴不得你去死呢。”

面对这样的话,他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复的

“那我干脆就去死呗?毕竟他们其实都知道我每天跑出来和你混在一起吧,我想我们恐怕离死不远了”

在这之后他们之间便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着。到最后还是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表示自己不小心没控制住能不能再来一次,川才埋怨的瞪了渝一眼,过了会儿又红着脸动作轻微的点了点头。

“你会出卖我吗?”川直直的喘着气问渝。渝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俯首亲吻川的额头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问这个吗?恐怕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不会’哦”

川想了想,最终认命般的将手搭在眼上,仿佛这样可以将世界的一切画面隔绝在外。

“你说得对,我们离死不远了,但这不包括你”

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一切和川有关的事情只到这里便没有下文了,他们自那天后一直到现在都处于失联状态。但其实也不算失联,他想着,毕竟他们之间其实一直都是川单方面的联系他,要去哪里要在几点见面要走哪条路去,一直都是川在主张着,他只有乖乖听着和照做的份。只要川不再主动联系他,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大海上失去指南针的帆船那样,连自己即将去向哪儿的无从得知。

他强迫无数记忆飞速的划过他的脑海,以此来捕捉那至关重要的线索,哪怕一丝线索也好,哪怕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好,这没什么。他站在记忆的长河中,站在历史的长河中,审视着这一切。最后停留在他面前的,是一份标明了没有出现任何冲动情绪,相当平常的记忆。

当时他一定疏忽了些什么,他这样想,随后毅然决然的陷了进去。

“还记得京吗?”

“他现在叫11省区,”渝纠正到“或者给他个更响亮的名字——老大哥。我说的对吗老师?”

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渝结实的臂膀里探出头来,警惕的四下望了望。确保除了他们本人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听见接下来的话后才放松的躺回渝身上。

“他快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这下渝倒是不知道了,他想了想,随后大咧咧的给出了个猜想

“被人刺杀了?”

“不,不是。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小渝同学”

“比起你这个老家伙我确实很年轻气盛”

话刚落下渝就迎来了川的一击拳头,而且正好就捶在川刚刚迷糊间抓出的伤口上面。渝疼得直抽气,嘴里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不动神色的把怀里的人环抱得更紧了些,以防对方接下来还能腾出手再次发飙揍人。

“回答错问题就算了,还敢对老师不敬,活该”说着川稍稍向上移了移位置,这让他能刚好枕在渝的胸膛上“你就闭嘴吧,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学生”

渝突然感觉到有些好笑,不过倒不是因为川刚刚略显幼稚的批评,而是川如果以这个位置趴在他身上的话那么川那毛茸茸的头发就会顶着他的下巴,这有点痒,痒得令他不得不开始憋笑。好在川现在沉迷执教没空搭理这些。

“死/#亡崇拜知道吧?就是那群白痴天天念叨的那个,他因为这个快死了”

“他不是成老大哥了吗?”

“谁说老大哥就不需要为了死/:.亡崇拜而献身了?况且你以为老大哥真的会死?他们会找下一位老大哥的。”

下一位老大哥?渝突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川似乎这样称呼过自己。于是他不过脑子的随口说出了一个可能的猜想

“那么下一位老大哥是我?”

对方缄默了很久,久到当时的渝误认为他是犯困了才没继续说下去,替川盖了盖被子又开始自顾自的将话题延伸下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可真糟糕,我觉得作为老大哥我一定会出卖你的,你怕吗?好吧你不说话,我们休息会儿起来吃点东西再各回各家吧。”

而现在回首再看,渝知道了对方当时是为什么而缄默。知道了对方当时承受着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绝望。渝明白了,渝体会到了,渝知道那是在为了什么而绝望——目睹一切发生却深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目睹发生。

渝迅速从满是污泥的地板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而他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奔向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博物馆。他确信川就在那里,他一定在那里等着自己,他确信,所以他毫不犹豫。

06

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样,川站在残垣断壁上,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

“终于来了呀,你可是迟到了五十年!”

五十年……五十年……他早在五十年前就该知道的这儿一直有个人在等着他,他早该知道的……

“我迟到了,对不起,你…你先下来好不好?川哥?”渝颤着声开口,呼吸开始变得紊乱起来,大脑变得一片混乱,全身上下都被巨大的恐惧包裹住。

闻言川换上了一副有趣的表情,那是一种复杂的,包含着世间一切情绪的表情。怜悯、同情、憎恨、蔑视……你几乎可以在这之中找到任何人类所能拥有的情绪,但唯独一样你找不到——对未来的希望

“你刚刚说什么?大声点让我听见,让他们听见,让我们的老大哥也听见!!!”

“我说!我迟到了!我对不起你!然后你能下来吗?!!!!”

“啊啊啊啊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呀!”

“我说你快点下来!!!”

“还是听不见!!!!”

“我说!下来!!!”

“啊啊我好像听见了一些!!!!所以你会出卖我吗?!!”

“不会!!!”

渝的答案突然止住了一切,止住了川的表情,止住了川的动作,止住了川的言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因为他的一句话给静止住了。

“你不会,呵,你不会出卖我……你竟然不会出卖我!”川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已经是在尖叫。

川突然后退了一步,随后猛的背过身去,仿佛眼前有无数观众那般夸张的张开了双臂在空气中比划着“听听!都听听!!我们的重庆市先生,我们的50省区先生,我们的小渝同学!!!他竟然说不会出卖我!!多么可笑多么荒诞啊!!他以为现在是几几年?他以为现在还是从前那个时代?!!他难道不明白!!他难道不明白!!!?”

突然,川又转过身来,歇斯底里的对着着渝嘶吼“你知道吗?你他妈的亲手杀了你自己!!你这个杀人犯!!!”末了,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伸向了那已经破破烂烂的夹克内侧,握住那把冰冷的枪,好整以暇的将脑袋歪向一侧。

渝想上前阻止,他想用尽他这辈子的力气和速度阻止这一切。他想立刻将川从那上面扯下来,立刻夺走他手中的枪扔得远远的,他还想最后同川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比如今天晚上吃些什么,过几天忙完要去哪儿约会,下次什么时候见面……但老大哥的名号已经不可遏制的朝自己身上移加上来,他无法迈出哪怕一步,无法开口吐出哪怕一个音节。除了目睹外,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他从未如此绝望过。

“给我听好了,我最后再教给你点东西!!”

“一加一就是等于二,所谓的死/+亡就是死/-亡。至于死/_亡就是奉献什么的,全是狗屁!”

“噗哈哈哈”

川被自己刚才那段话的最后一个用词逗笑了,他笑的上接不接下气,到最后甚至要叉着腰才能看看站稳在那上面。笑声间渝听见川轻声说

“最后,在过去,在现在,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我爱你,我不会出卖你,这够浪漫吧哈哈?”

黑洞洞的枪:./管抵上川毛茸茸的脑袋,随后……

砰!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川想着,他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

07.

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家,那不重要了反正。他只记得到了家后他的家里几乎站满了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知道。

他坐在桌前,郑重的将那张纸抚平。随后打开笔帽放在一边。

没有人阻拦他,所有人都放任他的笔尖飞快的在纸上落下,任凭一个又一个旧时的地名不断的出现在纸上。

先是东亚国各个省份的原称以及所包含国家的全称,再是大/洋/国/的,欧亚/国的……凡是他所记得的,还没被忘却的,都通通被他一股脑的写了上去。

他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写着,像是不知疲倦为何物般的写着。他知道,一旦当他停下,那么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写下这些东西。即使他知道这些东西就算写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还是不愿停笔。起码要给这个世界最后留下点什么吧哈哈?

书写一直持续到整张纸几乎都被密密麻麻的字占满,而那支钢笔腹中的墨水也即将见底。渝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于是他提笔,用尽最后一滴墨水在纸张的最后一排写下一行字

“一加一可以等于二,死亡也可以就只是死亡。”

——过去

在意识变得彻底模糊的前一刻,渝突然意识到,一个辉煌的时代开始落下帷幕了,而他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这便足够了。

08.

【今日要言】

【来自老大哥亲笔写下的话!!!】

【为了我们的国,死亡就是奉献。】

这里面包含了渝川、黔滇。(都注意避雷哈)这里渝川占比比较多。

“哥,开一下门。”

今晚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即使没有前几日突然的降雨,可秋风的威力不逊于夏风,更何况刮在身上如同冰水淋上身一样。

即使是混着风声也很容易听出来屋外的是谁。

“门录了你的指纹的,进不来?”

川刚睡不久,可能不过10分钟,原本只听到了风刮窗户的声音,想着只是雨大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大到捶门的动静吧!

川问过一遍后外面的人就没出声了,但是外面没有人离开的声响,很明显:要么外面没人是自己听...

川问过一遍后外面的人就没出声了,但是外面没有人离开的声响,很明显:要么外面没人是自己听错了;要么人还在,而且一直站在门外。

川起来时还只披了一件睡衣,现在他抱着手,倒是耐心的等着,自己从画面里看过了,确实是渝,但是啊……

走进房间,川直接对着床上的人拍了一巴掌。

“外面有个你,去开一下门,我换一下衣服。”

刚好外面的人就在屋头呢。

“记得加件衣服。”川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又不忘提醒渝要加衣服。

渝看起来没听进去,只是在被拍醒后抬头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屋里面明明开了灯,感觉和没开一样,两人间隔不超过两米,川却看不见渝的脸,而且在换衣服时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

似乎终于看完了,渝掀开被子走下床,靠近川时,明显带着一股寒意。

川换好衣服以后渝已经出了门(卧室门),现在正站在大门处,没开门,只是站着,也没什么动静,没有检查、也没有叫自己。

“哟,害怕了?”裹了一件衣服的川到了渝旁边,伸手直接打开了门。

'首当其冲'的是一股迟来的凉风,侵入室内,带走了为留不多的暖气,感受到了气温的降低。

外面确有一人,看起来和渝一样的人,此时正挂着异样的笑容面对着屋内的两人。如果是天亮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人很傻;如果是晚上的话,感觉有些怪。

川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是周围环境的原因,他看起来甚至有一些瘆人。

“什么玩意……”

刚转头,身边的那个渝猛地凑了过来,脸上是和屋外渝同样诡异的笑容。

“艹!”

川被惊到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一看周围还是自己的卧室,渝也不在旁边,门还是关着的,外面也没有怪声,结合这一切来看,川认定自己才缓了两个月的梦病肯定又来了。

“嗯。”扶着头,川想下床,脚一碰到地面立马缩了回来,与外部空气接触的一瞬间整个人更是缩回了被窝里。

“怎么这么冷?”披着被子,川从柜子里找到了更厚的被子,顺便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又查看了最近的气温,当看到降温12摄氏度,平均温度十多度的时候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冷了。

虽然以前也有突然降温的情况,川前一天这里还是35度的高温,突然降下来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一出去就是汗了。

不过自己这里降了温,渝那里应该也降了。

回到床上,一想到渝川就会记起刚刚的梦,梦里的那个奇怪的渝。那个看起来傻但非常奇怪的笑容。

管他呢,放下杯子,拉好被子。与其在想想这不切实际的梦,还不如自己早点睡。

气温下降,川倒是更容易入睡了,丝毫没有察觉,感受到冷的其中之一的原因:没有关好窗。

外面的冷风源源不断的灌入家中,川只是把被子裹的更紧了。

所以第二天:

“啊嚏!”川扯了几张纸擦着鼻涕,看来突然的降温对于没有准备的人也是一件坏事,现在只感觉鼻子堵堵的,说话也不能说太大声。

“感冒了?”渝拆了另一包纸给川。

“嗯,估计吹到风了。”

“你可真行。”

“换季嘛,没反应过来很正常。”揉着堵住的鼻子:“你那边也降了对吧。”

“对,比前几天那个鬼日的天气好多了。”

“是好多了,但是降的有点太猛了。”

川现在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了,但是还是感觉冷,一直打喷嚏,渝也一直在给川拿纸巾,不过渝今天带的纸格外的多啊。

“你给我说的昨天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啊?”

似乎没想到渝转移话题这么快,川听完了才开始回想。

“没什么的,梦而已,真真假假的。”川不是很在乎,老实说如果梦都是真的,在渝前几次的梦里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都经常做梦,对于怪梦肯定见怪不怪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渝突然变的好奇,好奇在那个梦里面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你不会真以为那个是真的我吧?”渝用带有嘲笑的语气问道。

“怎么可能呢?就是'你'突脸的时候被本能的吓了一下而已。”听起来像辩解,但是梦里面的事谁能说的清楚?

“你也别想这事了,免得回去睡的时候也做梦。”

“行。”

“话说黔的话好久没见到他了。”渝提起,现在他们就是要去找黔,很简单——拿药。

“是哦,但是一个月也不算久的吧。”说完川突然住了口,随即又想说什么,但被渝抢先了。

川想了想,回答道:“也是,上次还是你生日的时候,他给你拿了块石头,然后就把你头按在蛋糕里面了。”

“能别说这件事了吗……还有黔是真的无聊啊。”

“行行行,我不说。”

两人聊了一路。

“现在几号?”

“10月3号,出门没看日历?”

“哦。”

“耶,川。好久不见了啊。”店铺里一位身着药服的人正忙活着,店里的客人比前几天开始多了起来,看到来到自己店里面的两人,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黔,生意兴隆啊。”拿起摊子上的的东西端详着,几个月不见黔的铺子里倒是新添了几种药品,植物动物的都有。

“最近的娃娃对这种很感兴趣哦,但是更多的还是感冒生病的。”

放完最后的东西,擦干净手,黔把两位朋友请进了店中。

“看川你这样,”黔盯着川思索着,又看着渝想着什么:“是……生病了?”

“还是你可以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便把背着的竹具放在一旁:“一看就看出来了。话说滇不在你这?今天没来?”

“他啊,应该还在忙吧。”黔翻看着纸记,又在上面写着什么:“话说你也会配药啊,怎么不自己去抓?”

“你这里有现成的我为什么还要自己抓?”川笑道:“而且照顾一下生意嘛。”

“嗯是是,”黔看着面前的本子:“药就在里屋,拿了就可以走了。”

听到黔的回答,川道了声谢边往里屋走,只留黔和渝在外面。

里屋的窗子都用窗帘遮住了,相比于外面暗了许多,整体是暗红色的调子。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川感觉这里很熟悉,虽然自己经常来,但是这股熟悉是那种根本没见过然后又有的感觉。

这样说,你来到了一处新的地方(之前从没来过),然后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最后出来了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己家的那种异样感。

川开始找药,期间这里的粉尘刺激到鼻子,又让自己开始打喷嚏。

“啊嚏!啊嚏!到底放哪了。”

通过从帘子里透过的光,摸摸索索的找到了一个包裹,一个普通的药盒子,但上面贴的标签已经告诉了自己这是他的药。

防止拿错川仔细的检查了几遍,他可不想成为上一个因为拿错药而躺了一个月的滇,还好黔就在旁边不是嘛。

确认无误,川准备打道回府了,刚从帘子后走出看到的就是黔和渝在交谈着什么,只看到嘴动了,但没听清声音,二人还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看着。

“说什么呢?”川拍了拍黔显得好奇。

黔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川以后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看渝和自己需不需要一些其他的什么调节的东西,说到这川让黔就可以闭嘴了。

“下次再来哈。”经过短短的十分钟,川拿完药后和渝一起回去了,黔还在后面告诉他们下次再来,转头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了。

在送走了所有客人以后,店里重回寂寞,黔倚着门框看着自己的收获。

“嘿!阿黔!”后面突然有一股冲力直击肩膀,冲击力让自己差点没站稳。

银铃动响,头上似乎也碰到了什么。

但听这声音还是很熟的。

“阿滇,怎么了?”恢复了平柔的语气,说完这句以后滇没有马上接话,黔只感受到了一双手环住了腰,所以自己也往后面靠了靠。

“没什么,来看看,刚刚他们在和你说什么?”

“川生病了,来拿药。”黔把本子闭上了,放在桌子上。

“他还知道要来拿药啊。”

“估计真的难受了吧。”

“不说这个了,”滇又拍了两下黔的肩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东西,倒出后是一堆像石头但确实是石头的石头:“你看这些。”

“这些?”黔随意的拿起几块,放在手中掂量,滇也在看着黔。

拿起黔手中的其中一块,把石头翻了个面显出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像一条虫子。

“化石,刚刚出去时的新发现,可控区域里挑了几个。”

滇又依次把其他图案翻过来展现给黔,全部翻完的时候也在观察着黔的反应,看着他。

“嗯……挺漂亮的。”

滇也在等着黔的回答。

这一边川和渝回到家里,川先是把木盒子放到桌子上,随后把窗子和窗帘都拉上关上。

“拉窗帘干嘛?”渝看着川的动作不解道。

“待会儿喝了药睡一会儿,”川开始整理床铺,把夏季用的凉席换成棉絮,被子也换了:“而且这么低的温度还不一定不会下雨。”

想到这川停下来看着渝,“你最好现在回去看看,别等会儿窗子没关好灌进去一堆的水。”

“我……”渝看起来在犹豫着什么,自己也站在门口要进不进的样子,川没怎么注意到这里,继续收拾这床铺。

快速的拿了一些小玩意以后,川准备出门,临走到门口以后,被桌子上的木盒子吸引,就是自己从黔那里拿过来的木盒子,里面还有黔给自己配的药。

但是很明显…

川把盒子连同手上戴的手套都丢进了一个袋子包好,放进了一个特制的桶里,确定做完一切以后,川才放心的出门了。

他出门是为了什么?很明显的,去跟踪渝,准确的来说川认为他不是渝,至少从他开始说他们和黔是两个月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

首先,他们要说也是三个月前才见过,自己第一次是意识到说错了要改,结果被抢先了,确定渝是不是不知道月份,川还问了一下。

还有一个,刚刚川试探的时候故意没说清楚那个“他”是谁,也就是送石头的那个人,如果不知道的就会默认为是黔,但是真的经历过的就会知道是滇,那个把渝脑袋按到蛋糕里的也是滇。

虽然这是自己的主意,但渝不知道就行。

根据足迹川很快找到了渝并且悄悄的跟在后面。

前面的渝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自己走着。当走到渝黔的交界处时,那个渝犹豫了一下,往南也就是黔所“管辖”的地区走去。

算是意料之中?

这样看来那个黔也有问题。

川继续跟踪,还好天气只是冷了没下雨,要不然雨打在自己的【瞕目】上,本来就是透明且可以隐身的布,被雨淋了直接暴露。

前方的路越来越偏,甚至最后到了没有路的情况下。

前面的渝还是没停,只是朝着山林深处走着,这可就非常考验川的本事了,要让动静和渝弄出的动静几乎一样才能蒙过去,四周也几乎没有可以掩护的树木,还要预防【瞕目】被刮到树上。

原本还是正常速度,但后面渝突然提速,越来越快,从刚刚的快走直接变成了跑,跑的飞快的那种。

防止跟丢川也在尽量提速,但这就麻烦的多,要跟着渝的节奏跑,要躲避,还要记路线。

而且突然开始起雾了,完全没有预兆,当川反应过来以后周边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可见度比雾霾的时候还难看。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人不见了,只就下前面的一条河流,川也是一只脚淌了水才看清。

幽黑的湖就在面前,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肯定会掉进去,池子口不大,直径也就十米的样子。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个渝看起来就和突然消失一样。

川把背在背上的长竹拿在手里做防护,自己则悄悄围着这湖转,查找着,但是也不敢弄的太大的动静,因为川感觉得到——有人在跟着他。

看不见人,也不知是人是鬼,反正这种注视的感觉让川觉得很不舒服,尤其闭上眼的感觉更强烈。

僵持了许久,川开始到附近的草丛里隐蔽。

等了许久,从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雾渐渐散去,周围一切重新都变的清晰。

刚想离去,搭在身上的【瞕目】被一股力量往后拽,布落在地上,一切暴露无遗。

感受到杀气,川先是躲避了挥面而来的尖刀,在那人想要进攻时先下手为强,一脚踢了上去。

那人也不是傻的,知道要躲。几步直接退到了后方隐蔽,动作轻且连贯,让人觉得这可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力量。

猛的,川的后脑勺被重击,好在头侧偏了一瞬,不然以那人的力度脑袋绝对开花,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转身接住了又一次致命的一击,那人很灵活,每次只是打一次就往后撤,下一次的行踪又无法预测,很难搞啊。

所以需要等待时机,等到可以抓住他的时机。

着不难办到,对于川来说。

在他又一次的进攻,很简单,以非同寻常的速度躲避并且抓住他的一部分,什么都行:脚腕、手腕、衣服……

他要进攻肯定有接触,那就在接触的时候打断他逃跑的时机,变为我自己的机会。

抓住他的时候不给他反应,直接把人摔倒,控制他。

话说那人的脸川一直没看清,干脆扯下他的面具似的的东西看看到底是……

“黔?你不是……”

还有那个上个月来过的骗子哥,我都放假了你还要来骗我一次是不是有点太敬业了……

总裁昨天25度夫人甚至还在穿短袖今天已经是高领了。

晚上宿舍开空调半夜冷醒的,早上起来就喜提感冒呕吐反胃三件套

各位注意保暖

输完液确认了没有异样川就把渝带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头有点晕。”

川用钥匙打开车门,看到渝想打开副驾驶的门阻止了他。

“?怎么了,我成年了啊。”渝很疑惑,然后就被川拉到了后座,直接塞了进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坐副驾要晕车,”川坐到驾驶位,启动了车辆:“我可不想开到一半再去清理车。”

“还有你的生日是9月份,按理来说你现在只有17岁,还没到标准。”

渝沉默,川也不管他专心开自己的车。

虽然是夏天,但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虽然是夏天,但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应该喧闹的街道没有一辆车,能听到的只有树上还在鸣叫的蝉,路边上的灯是暖黄色,为行人照亮前方的路。

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跑动的景色,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

实在无聊,渝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还是那篇小说,当时还没看完就被川给拿走了,但是想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看小说的呢?

“乔渝(这个世界渝的名字,不是乔治哈)你挺喜欢看这小说的啊。”

突然叫自己的全名渝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没拿稳,从前面的镜子渝观察了下川,川甚至没有抬头,还是在开车,就像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哥你刚刚……”

“猜的,你不会这么安静。”

川从镜子上撇了一下,继续开车:“那小说到底有什么好看啊。”

“你不是看了吗?”

“什么时候?”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医院里吗?我只是瞟了一眼,没具体看清。”

“所以到底是什么?仙侠?校园?都市?看的这么入迷。”渝的沉默让川更好奇了,要不是现在在开车川真的想拿过渝的手机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就是小说,你不爱看的。”渝含糊的说着

“不是什么三观不正的小说吧。”川想起这几年的毒小说泛滥,有了一些担忧。

“什么啊!就是***类型的啊,不是网上的那种啊!”渝着急的解释,也不再演瞒了。

“哦这种啊,”川有些意外但总归是放下了心:“我还真没想到,但是你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嘛。”

“兴趣而已嘛……”渝回答,但是下一秒,车突然的停下,惯性让渝的脸直接撞到前座。

渝看到川的车前,有一辆倒下的电瓶车,但是离他们的车还有一段几乎两米的距离,根本没有撞上。

“哥你……撞人了?”

“没,”川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他闯红灯了,而且我没碰到他。”

川大概观察了一下,前面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如果不是路灯自己真的不会反应过来,川让渝呆在车里,不等渝阻拦就下了车。

渝想让川不要下车,但川手速很快的把车门还锁上了,自己要打开就只有把门炸了。

川和那人说了什么,看他腿上的伤摔得不轻,但是那人只是摆摆手,看川的嘴形应该是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但是那人应该是拒绝了,好像一直在说着不用不用。

渝看着很着急,虽然车里面有空调,但是他感觉心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烦躁,这种密闭的空间让自己有一种要被氧气憋死的感觉。

“刚刚那人什么情况,没撞到他吧?伤的这么重。”

“不确定,”川重新上了车:“已经报警了,后面他如果要找来也有个说法。”

“人都走了还行吗。”

“肇事逃逸。”

渝看着川想了想:“但我们没碰到他啊,再说是他闯的红灯,这也算吗?”

“这有点复杂了,”川想着:“这还是滇告诉我的,说我开车的话注意一点。”

过了一会儿,有交警赶来,川再次下车说明情况,做了一些基本的交谈,后面就回家了。

回到了家,因为这一折腾川感觉那股迟来的饥饿感充斥着自己的胃,也是这时川才想起来自己没吃饭。

川走到厨房想看看还有没有剩的抄手,顺便就煮来吃了。

渝一回到家,丢了包直接进屋就躺在了床上,等到川吃完后回来渝差不多就已经睡着了。

“你不洗澡吗?”川去拉渝,但是渝就是赖着不起,这么热的天,刚刚又出去了,两人身上都有汗,直接睡的话第二天整个被子和床单都会有一种汗味(真的)。

“你就是拿毛巾去擦都行,但是不能就这样躺在这。”川还是想把渝拉开:“要睡到你房间里睡,然后明天起来把被子洗了。”

“你到我房间睡嘛。”渝耍无赖道。

“耶~我可不去你那狗窝。”听声音就知道川很嫌弃:“就是你那房间都有一股味。”

“都住一起这么久了换一下怎么了。”

川很无语,想着他估计都只能上沙发上睡了。最后川去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到了房间把水放在地上,川直接把拧干了的毛巾甩在渝的脸上。

“自己擦,我先去洗澡。”说完川走到浴室,只留被毛巾打醒了的渝。

浴室里,川边洗澡边哼歌,洗去一身的汗以后感觉舒服多了,身上都轻松了许多。

洗完后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川就出门了。

然后直接和门外的渝来了个贴脸。

“嚯!”川被吓了一跳,就算是穿着鞋,鞋里面的积水还是让川滑倒。

“哎!”渝想要拉住川但是一伸脚,自己直接踩到水,和川一起滑倒。

要不是渝扶住了浴室的台子又接到川,现在估计直接磕在旁边了。

但是他们往下一看,渝洗好的水全洒在川的身上了,现在川湿漉漉的,尤其是下面的位置。

川直接一巴掌拍在渝头上,想要拿其他衣服,然后就发现……

“什么叫我带的衣服全洗了?”

渝摸着被打疼的头:“你说的全洗了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

“嗯……”渝想着,结果尴尬了:“好像那只是一个梦?呃……抱歉啊。”

“你在梦里倒是挺听话……”

川感觉渝已经有“大学生”的样子了,但是现在自己甚至找不到一件自己的衣服当睡衣。

最后渝干脆拿了自己的另一件睡衣给川换上了。

“你睡衣有多大啊?”川穿着衣服,这件衣服的下摆几乎要盖过自己的**,袖子也是直接长过了自己的手,现在川像偷穿了父母的衣服的小孩。

“发错了的,这衣服我穿着也大,后面客服给我发了新的,但是这件没有丢。”渝看着川,忽然打趣道:“都没想过川哥原来你这么小吗?”

“嗯……”川没办法反驳,因为渝的确比自己高,还是那种很明显的高(这个世界的设定)。

“所以啊,”川把渝直接拉了起来:“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啊!”

“不,我洗了澡的。”

“难道你没洗澡就会去你的房间吗?”

“对。”

“对个屁!回去啊!”

最后还是一起睡的,以后也是。

昨天本来要发的,结果没过审,然后我不小心把他删了(发出尖锐的暴鸣!!!!)

学校里看到喜欢的就买回家了,还限量……

就是一篇ask的一些问题(在私设里面的渝川)

[图片]

川思索了一会儿。

“写我右位?这种的话我倒是不是很在意,他又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看起来毫不在乎啊。

“不过啊……你们都喜欢看这种?”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和自己印象里的小孩有些不一样啊。但是又想到也许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呢,又感觉想笑了。

“噗(笑)……没事,估计别人的话也有人在写吧,有人和我一起受着就行。”...

“噗(笑)……没事,估计别人的话也有人在写吧,有人和我一起受着就行。”

“不过啊,我还是比较站自己的,还有我哪里看起来受气了!!!”

真的啊,我写的没发出来的给我同学看他们都说渝是受……

(情景再现)

那一天以后,渝刚起床看到旁边空出的位子知道川估计又出去忙了。

收拾完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走出卧室,看到的就是川在浴室里洗漱,本来没什么的,但是渝越看他越感觉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因为刚起床,川还没穿鞋,渝走进仔细看着,然后就知道了。

川好像比平时矮了一截,虽然现在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现在因为自己扎着头发或者就是因为自己身高的原因,看起来比川高一些。

“你……”渝点了点川的头顶:“怎么还缩水了?”

“你平时不是这么高吗?”伸手比了一下平时川大概的高度。

“内增高而已。”川倒是不觉得惊讶,这种事反正早晚都要知道,干脆直接就说了,不过吗……

“别给下面那俩说就行,尤其是滇,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我。”

“知道。”渝又观察了一会儿,双手环住川,把人往上提了一下。

“这样看顺眼多了。”

“我倒是不建议我可以长到这么多。”

渝听到这后把人放了下来,看到了在脖子上的痕迹,还用手点着:“这里还痛吗?”

“嘶~别动……”

(回忆结束)

“嗯,就是这样,然后就没了。”

“感觉受骗了……”渝一想到之前川还拿这个炫耀过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

“前二十年我是真的信他比我高的。”

元宵:但你还是对吧(特别进入剧情)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该知道的。”

“前五次……”一想到川的那个画面,就是平常没什么情绪的渝都忍不住的想笑。

“真的给我的感觉很随意,就像是两个人开玩笑的那样一样。”

川听这句话可就不乐意了:“哪果说滴哦,我很认真的啊。”

“那你再演示一遍?”

“太尴尬了。”

“反正也没有人想看。”

川:“要是了解的话,我对于渝可能只算了解的比较多,他有些事自己都不清楚呢。”

渝:“之前其实感觉川很淡漠的,也不能算,就是情感没这么丰富,大概是在10后才这么喜欢笑的。”

“其他就算是私密了,也不用说了吧。”*2

(至于第一次见面嘛,还是情景再现吧,里面有一些黔滇,注意避雷)

一处空地上,年幼的渝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画,稍远处……在一棵树上,有三个人正在观察着。

“这就是那个娃儿吧。”川两脚站在树枝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那边的渝。“看起来长得挺好啊。”

“我说啊川,”滇被川杵着头,位置也差:“他把报告拿给你的时候你们不是见过吗,应该不止一次了吧,你还要看啊?”

“我自己的望远镜我想看就看。”川看着,把望远镜递了过去。

滇以为是给自己的,刚要伸手拿,川直接越过他给了在上一个树枝的黔。

“不过你这消息准不准哦,怎么就确定就是他的?”黔还是有些疑问,虽然说那人给川送过报告,然后没事的时候也会去找他,但也不能确定那个在画画的人就是和他们一样“长生”的{神}啊。

“肯定是他!”川对于自己的判断很自信:“黔你仔细看看,他长得是不是就很有标志性?”

“黔你看完了给我看看呗……”

“也是。”黔把望远镜给了滇:“就当是吧,有机会以后也可以认识一下。”

两人还在交谈,滇则是刚刚拿到望远镜还在看,然后因为刚下过一场雨,滇脚打滑了……

滇的反应还算快,在掉下去的前一刻抓到了……黔的衣服。

瞬间一股拉力把黔往下拉,黔也想抓东西缓一下,然后他直接拉住了川的手腕。

最后变成川一手拉着黔,半个人都吊在树上了。黔的衣服都快要被滇扯下去了,滇只能一直抓着黔,另一只手拿着自己掉下去的帽子。

“川你别松手啊!!”滇把帽子戴回自己头上后,调整了一下动作,抓住了黔伸过来的手。

“闭嘴!lz真的服了要遇到你这个玩意!”

“我们先上去再吵行吗……”被挡在中间的黔眼看这俩又要吵起来,为了不危及自己找能劝道到。

然后三个人都掉下去了……虽然下面有缓冲,但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伤。

至于川和滇的关系为什么会有些差,在我写黔滇的时候里面可以看出来,但是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就真的坏。

像云贵川这样的人之前是互不认识的,但是如果碰见了也会有感应,他们是不老,不是不死,如果死了,后面会又出现一个人来代替(设定)但现在他们都还是自己。

“第一次见到他嘛,”川回忆道:“挺可爱的,也不知道是谁养大的变成'面瘫'了。”

“我的感觉和刚刚我说的差不多,开始的时候真的感觉川和现在的我是差不多的,”停顿了一下:“反正啊……挺喜欢他的。”

最后一句说的格外小声,但川听力好,听到了。

“啊~再说一遍呢?小渝~”川笑着搭上渝的肩膀。

知道川是故意的,渝也不再说了。

这里川没有撒娇啊!就是听到了只有在别的地方才听得到的东西,所以调戏一下渝而已,表情……找不到太合适的词,可以说是贱兮兮的?

“我真敢这样他可以和我以命相拼。”渝想到川的性格,判断肯定会这样的。

“不过啊,你们对于'强制'的定义是什么呢?”表达疑惑:“是说单纯的不让他见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还是肉体上的什么?”

“关于川的弟弟些,我不是很熟,也没怎么见过几个,所以基本上无感。”

“但是有时候我经常听到两个人,一个成一个蓉,碍眼的话倒没什么,只是我经常听川闲聊的时候说到他们,成应该是川的妹妹,蓉的话是弟弟。”

虽然市也有像他们一样的人,但是他们不一定认识(在这个设定里),本地的话知道,外省就不一定了。

渝虽然是后面分出去了,但是原本还是省辖市的时候这里刚好没有{神}的存在,后面重庆变为直辖市后这个地区的{神}才出现,变成了现在的渝。

省辖市(州)里出现{神}是在2010年后才有的。

对于{神}的定义,算是每个省,地区会出现长生的人,算是个地区的代表,他们互不认识,见到了会感应到是相同的人,样貌会停留在19,20岁左右

就是上学有上学的开心,但是关于【我好爱你】里面的灵感就少了,所以一半是更新小故事(【小小的故事段】里面的)。

然后就想每周弄一个ask,可以随便问问题,cp仅限渝川,就当作我完善这个私设的方式了。

还有啊,一想到上历史课又要和历史人物重名我就想笑………

注意本文含有gb向,渝妹攻,渝川cp

女攻向!!!注意避雷,cp确实是渝川!

因为入了渝川一直在吃饭没有做过饭,这一篇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只会吃朋友软饭的人!!!

大学里的生活很忙碌,他不像小学初中的那么轻松,但说高中的话又有点太过了,反正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忙的莫名其妙的,但有些时候又觉得很有用?

就像现在的川一样。

明明已经适应了三年多了,但是每到早八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想睡觉的感觉,真不知道自己高中是怎么熬过来的。

尤其是啊——自己还迷迷糊糊的带了...

尤其是啊——自己还迷迷糊糊的带了一个水杯,但是回教室一看,好家伙海飞丝洗发露!关键课本还拿的是自己昨天叠的铺盖。

川是真的服了。

在旁边和自己一起赶过来的室友本来还在嘲笑他,结果一看自己的:一根牙膏和一桶泡面,书都没有。

川表示:笑屁,还没我带的好。

然后川就这么硬撑着,待会儿还要跑六楼去另一栋楼上课,完了后又得爬五楼去另一层楼,天知道为什么学校要修这么大,但至少食堂和图书馆的设备还是很好的,宿舍嘛……也还行。

这样想着,但眼皮就像要自动关机一样想要把自己强制关机,脑子乱的和浆糊一样。

最终,川终于熬到了下课。在铃声打响的那一刻因为实在太困,铃声打响的同时川的头直接磕到了桌子。

头骨和木头撞击的声音在教室里炸开,川摸了摸被撞到的额头,看向四周,还好还好,都在赶教室,没有人注意自己。

“嘶~”被撞到的额头很快起了一个包,刚要起身后方传来了一震笑声,像是没忍住后才传出来的爆笑。

一听这声音川就知道是谁,刚从一排排桌子中走出来,那人也赶了过来,在旁边对着川,但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看上去非常想忍住但能力有限,所以就是半笑不笑的样子。

“啊———别笑了啊。”感觉尴尬,也是怕对面的人被自己笑死,川劝道。

面前的人是渝,自己父母朋友的孩子,但是他们俩其实没见过几次面。现在他们的关系嘛……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不是啊川,你……”渝擦着边上被笑出来的眼泪,缓了缓:“你今天没睡醒啊?”

“嗯……”川揉着眼睛,打开了手机看课表,上面五颜六色的课程排满了手机屏幕:“你能说你就不累吗?”

“那是!谁像你啊。”渝嘲笑着川,如果忽略她的黑眼圈就更好了。

“话说你今天有什么课啊。”渝看着川的手机:“感觉我们课表差不多啊。”

“是……不过现在是不是要上课了?”

“呃……好像是的。”

两人都沉默一瞬。

“你刚刚是不是说课表和我差不多?”

“也得爬六楼?”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跑了。”

“……”

川赶紧去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海飞丝和铺盖,渝则是去拿桌子上的书还有一个吹风机。

“好意思说我,看你自己也没有睡太醒吧!”川看着渝拿着的吹风机,想着她到底是怎么拿过来的。

5分钟之内也许很难做到,但是他们一个从小在山生活8年,不夸张的说让她直接从教学楼爬上去都可以;另一个虽然只生活了4年,但从小跟着老师上下跑,交作业、拿东西、被迫参加运动会的人都是他,可以说已经习惯了。

在前两分钟的时候,川和渝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教室的后门,还提前了两分钟,都是强硬的身体素质,可是啊…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渝因为鞋底摩擦力太小,要不是抓住了门框自己差点刹不住车;川的话则是因为摩擦力太大,被绊了一跤,差点飞出去。

这样也好,他们的瞌睡完全醒了。

进了教室门,却发现偌大的教室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就是算上渝川两个也顶多算20个左右而已,那一瞬间川感觉放松了不少。

“就这么几个人,”渝把包随意的甩到一个空座位上,自己跨过座位坐上去:“早知道慢慢走过来了。”

“哎!”渝叫着川,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这里有座啊,干嘛不坐过来啊。”

因为教室里还没什么人,空座位很多,渝坐的是中间的位置,川是旁边的位置,明明中间没有位置,但两人隔得很远。

“不坐,”川摆摆手:“你手不老实。”

“你不要乱开腔哈。”渝把自己的包放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快点吧,待会儿有人的话就没位子了。”

川还是坐在座位上,用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眼神看着渝。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还不信我?”

“前几次也是这么说的,还有补充一点,我们上大学才开始熟的。”

“那都是以前啦,真的不会了。”渝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川:“这次我肯定不会用笔戳你腰了。”

“也不会用手戳了。”

“嗯……”川犹豫一会儿,思索再三,还是拿了东西坐到渝的旁边:“再信你一次。”

这一回的课前40分钟上的格外平安,渝倒是真的没有在戳川了;但是后10分钟,就不是这样了。

这次是软尺。

课上完后,川就迫不及待的收拾好包要离开了。

“哎哎,别生气啊。”渝跟上去:“抱歉啊,高数还是太无聊了,实在忍不住啊。”

“你都学完了当然觉得无聊。”川很无奈啊,渝用东西戳自己的时候也想过要戳回去,因为有顾虑所以川只敢用笔碰一下背上。关键她不笑啊!感觉渝没有痒痒肉一样,反倒是自己,谁来戳一下都会感觉痒,就是戳到背上也是一样。

“但是你是真不怕痒啊。”

“基因原因,你学不来的。”渝很自豪的说着,随即又有些怀疑:“但是你真的怕痒吗?感觉你很像装的啊。”渝拿着自己的笔按动着,突然,朝着川又戳了过去。

川也看到了,急忙往旁边躲。渝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把笔放回了自己的口袋,是个假动作。

“渝你是不是有……”

“不说了,”渝往另一边走去:“下节还是体育呢,先走了啊。”

渝开始往下一层的体育馆走,川则是要穿过另一层楼去上英语。

川的住处离大学不远,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有选住校,但是大学里的人几乎都是些的住校,所以在回去的时候川一直是一个人。

刚好第二天是周末,川倒是有别事情要干。

背着黑色的包,川走进了自己的练习室,在这里租一个练习室还花了他不少钱,时期的话,看他自己想怎么练吧。

路上遇到了很多在这里认识的熟人,当然打完招呼就直接走了。但出了这里就没有人知道川是谁了。

(正规的音乐机构哈,别想别的)

打开包,里面放着一把吉他。川把谱子放好,拿起吉他开始调音。

谁都不知道川还有弹吉他的爱好,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哦,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川的父母砸了自己的第一把吉他吧,就算当时他也在解释这只是爱好而已。

还是在自己已经考上了大学,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的父母笑着和他解释,说是害怕他以后走偏路,让川理解理解。

还说为他的心理着想,所以就不让川来砸了,然后就知道了。最后父母还笑着拍了拍川的肩膀,告诉他在大学里好好念书,别想别的。

其实考不考的上都会这样的吧,川拨动着弦,忧虑的音符环绕在身边,开始弹唱起自己最熟悉的歌。

回想自己在校的时光,这把吉他还是自己大二的时候买的,当时不知怎么,自己心中也有了担心,担心自己会沉迷其中,但是渐渐的川发现,如果在不影响其他生活的前提下,加入这个爱好并不会影响自己。

每天一个小时的练习是自己加的,但每次练的时候川都不会感觉累。

临近尾声,川准备去接一杯水,刚走到外面的饮水机时,听到了另一边人的讲话。接完水后川打算直接回自己的练习室,可一转头,含在嘴里面的水差点儿吐出来。

和今天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特征,和别的人正在交流着。

还是渝,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看着渝应该是没看见自己,川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自己的练习室又必须要穿过去,所以拿出自己的眼镜戴上,拿着自己的谱子假装在看谱,想要这样蒙着走过去。

刚好那边的人自己都不认识,所以可以说是很顺利了。

“嗨,川你也在这啊。”

好的还是被人出来了,川认命的摘下眼镜,对上渝的眼镜。

“怎么还给眼镜戴上了?你又没近视。”

“没近视,但是有散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的啊。”渝好奇的问。

“吉他,”川回答:“你呢?”

“很明显的,钢琴。”渝扬了扬手中的书:“我能看看你的吉他嘛。”

“可以。”

川把渝带到练习室,拿出自己的吉他给渝。

“嚯,你眼光可以啊,这吉他我记得很难买吧。”渝摸着吉他的面板,顺便调节了琴弦的松紧,手指不断拨弄着。

“对啊,不贵,但是很难买到。”川坐到渝旁边:“话说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弹钢琴啊。”

“怎么?你不是也没说过你会弹吉他啊。”

“我有原因啊。”

“刚好,”渝把吉他放到自己腿上:“我可以试着弹弹吗?”

“可以是可以,”川拿过吉他:“我先给你调一下音。”

吉他和钢琴虽然都要用到手,但总归是不一样的,川也不知道渝要弹什么。况且一个五线谱一个六线谱(TAB),表现的什么渝肯定都知道,反不反应的过来就是一个问题。

本来就是试一下,但川没想到的是,渝这样子根本不像第一次碰吉他的啊。

轻灵的乐音,有节奏的击打,配合着哼唱;拉伸中伴随的平静的温柔,像傍晚的海浪带走了沙滩上的脚印,恢复孤独的岸边上只留下浪水留下的痕迹,还有水花舞蹈的欢快声。

让人感觉悦耳动听的歌声。

渝只是小小的弹了一段,如果继续弹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音乐呢。

“还你。”渝把吉他交还给川。

“你,以前练过啊?”这绝不是一下就可以学会的,就算是天赋也不会这么逆天吧。

“一开始我想练的就是吉他,然后你猜我妈怎么说?”渝保留似的问川。

“怎么说?”

“她说女孩子没有玩吉他的,让我就学钢琴就好。”

“除了特殊的分类,这完全没关系吧?”

“对啊,所以我问她为什么,她讲了一大堆但是就是没讲清楚。”渝看着川开始收拾东西:“你准备走了吗?”

“今天练的差不多了,哎,你也没住校?”川突然想到,这个点……学校应该不会放学生出来的。

“啊,对啊。”渝也帮川捡了一些东西:“就在附近,太近了也没必要去学校。”

说到这事,川才想起来自己有一次在楼下看到过一个人长得和渝很像,但当时自己不确定,现在看来的确是她。

川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的天空:“要等一起回去吗。”

“行啊,”渝走出门:“刚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

“我们,也许可以试着交一个朋友?”

又一个夜晚,渝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看起来很开心。

“大晚上傻笑什么呢?”川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还不睡是等着明天晚起扣工资?”

“不会的,你肯定会叫我啊。”渝自信的说着。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精力,每天这么晚睡还不会晚起……”

“哎呀,基因决定嘛,你学不来的~。”

“啊是是是,我学不来。”

“话说这个啊川。”渝盖上自己的本子,双手背在身后,靠在桌子上:“我又新生了一个灵感,已经做好了,你要来试试嘛?”

渝笑着看着川。

“不。”

“试试嘛~”

“你手不老实。”

“这次肯定不会了。”

终于写完了!!!虽然没达到想要的字数,但是为什么发出去后秒被屏啊!!!所以删了一些东西。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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