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毁容自卑的私生子他一直很爱他的你
hehehe
“就你还想娶我儿子?做梦去吧”
大学刚毕业的你因为家里没权没势被裴星星的母亲各种刁难,没办法提了分手独自一人出了国,想着等你功成名就后再回来娶他。
多年后,你无意间得知他因为意外右脸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深入调查发现,当年那出“爱子如命”的戏码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为了恶心他,伙同他母亲演的一场戏。
现在少年容貌被毁,那女人想着反正也不能拿出去联姻了,与其砸手里还不如送给那些暴发户玩wan赚点快钱。
酒店,在监控照不到的地方,你利落的处理了那个想要对你的宝贝下手的人,拿走了她身上的房...
酒店,在监控照不到的地方,你利落的处理了那个想要对你的宝贝下手的人,拿走了她身上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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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灯,我不好看”
你闻言俯身将裴星星圈进怀里,少年因为你的动作不禁口yin出声,夜色中,你看见他双眼迷li的望向你,带着些许疑惑。
“怎么了”你不做声,他又问道“是我不够有趣吗。”
早在你进房间时裴星星就认出你来了,他承认在知道自己被xia□的那一刻他是绝望的,但看到来人是你,心下不免又生出几分庆幸来。
他听说外国人都wan.的.花,什么类型都有,你应该不喜欢像他这般死板无趣的,脑子里想着以前看过的某国dong作片的台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
“姐姐…疼疼我”
心脏猛地被揪起,你神色暗了暗,低头在他右脸的伤疤落下一个吻,少年愣怔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被你随即而来的meng.lie.攻.势生生堵了回去。
shi.后,你将人抱到浴室,他太瘦了,凸起的蝴蝶骨硌的你手臂有些发疼。
意识到他这些年在裴家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你蹙了蹙眉,裴星星却以为是你嫌他不好看,偏头将脸埋的更深。
为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后,你回去卧室给他取睡衣,少年晃晃悠悠地走到盥洗池前,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瘦到皮包骨的身材,除了白一无是处,那张他曾引以为傲的脸因为疤痕变得毫无美感,眼睛也不似上学时清澈明亮。
这一刻,他最后那点“你是为他而来”的希冀也不见了,你应该就是pao正好遇到他了吧,但是…
听到你的脚步声,少年转身猛地扑进你怀里,撒着娇要你帮他穿衣服。
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他都不管了,他只求你念着以前的感情,不要那么快扔掉他就好,
他不求真心,他只想要你。
你看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快,不难猜到肯定是他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谈恋爱时裴星星就总这样,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不理你,很快自己想通了又粘着你要抱抱。
帮少年穿好衣服后,你又抱着他回到chuang上,这回是真睡觉了。
在裴星星快要去见周公时听见你叫他名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你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只觉得心疼,轻轻吻了吻少年的额头,明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低声在他耳边说
“你一直都很漂亮,还有…”
“我爱你”
“别哭了。”你冷声打断站面前哭泣的人。
他脸上挂满了眼泪,希冀的抬头看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他。
“这么喜欢哭,就回家哭去,别败了我的兴致。”
他如遭雷击,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牵你的袖口却被你侧身避开。
你的不喜让他不知所措,他不自觉的扣着手,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
你只搂着新点的男招待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仿若从不在意他这个丈夫的存在。
他却突然抓住你的袖口,哀声祈求“别带他走…我是你的丈夫啊…”
你冷冷笑了一声,凑近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违反我定下的规矩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丈夫?”...
“违反我定下的规矩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丈夫?”你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后重重的一抽手,带的他一个趔趄,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管在那尴尬受人嘲笑的他。
酒店房间,你点了一打厚厚的超票递给招待。
招待乐呵呵的接过,也没点有多少张,只说“下回还有这样演戏的活你的叫我。”
毕竟这样轻松的活计谁不喜欢干。
你们两人在房间里干巴巴大眼瞪小眼的坐了三个小时,你才穿上外套走人。
刚刚出了酒店大堂,你一眼就看到了一抹脆弱的身影立在门口,你装作没瞧见他,笔直的从他身边经过。
“主人…”他的声音从身后微微响起。
你心头一跳,他从来不敢在外面这么叫你。
转过身就看到他哭到肿起来的眼睛,和已经咬破鲜红的嘴唇。
你皱眉,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钳住他的下巴,po使他把嘴开了些。
总算是放过了那可怜的唇瓣。
“你在这干什么?为我和男招待做完庆祝么?”
你的话显然刺痛了他,已经停止的眼泪唰唰的又掉下来。
“我知错了……”
他哽咽着,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不要和别人做…我不好吗”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却急急忙忙的擦着脸,生怕你觉得他丢人。
你立在原地,虽说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可偏偏犯了好多次。
今夜的风有些凉,吹的他打了个喷嚏。
有些滑稽。
你蹙眉qia了他的后bo梗,叫了车,一路提溜回了家。
他瑟瑟缩缩的站在门口,没你的吩咐不敢进屋。
“自己去拿尾巴,到我面前带上”
有两个不一样的结局啦~一个是暴力版,一个是温柔版~大家去看一看啦~
穿越大学生太后你X敏感脆弱自卑他
男主真太监!疯狗非完全忠犬!
只说一句十八岁登上太后之位便能看出你人生是有多么精彩了。
不过最精彩的还是你姐姐生下的都这个小皇帝并不是先帝的血统,而整个后宫根本没有先帝的血统因为先帝不孕不育,大家默契的各生各的野种。
和这些事情相比你穿越这件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运气足够好,姐姐当上皇后后决定闯荡江湖便安排了假死让你入宫,你刚入宫没多久老皇帝就死了,你和当今的九千岁一同把握着如今的朝政,顺便辅佐还不能下地走路的小皇帝。
说实话你还挺感谢那个九千岁的,毕竟你姐姐假死出宫是他帮忙的,甚至先......
说实话你还挺感谢那个九千岁的,毕竟你姐姐假死出宫是他帮忙的,甚至先帝去世也是他帮忙的,如果不是他现在就跪在你的床边双目通红的盯着你,你大概会真心实意地称赞他是好人。
他平日里身上都会穿着那件繁杂的深色蟒袍,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瞥就让人感受到压迫,浑身一种阴戾不好惹的气质,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蛇。
他身子也确实是像蛇,柔若无骨又光滑细腻,格外勾人。
你摇了摇脑袋,感觉自己真的是松弛感超绝,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功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真的是英雌难过美人关。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跪在你的榻下,只身穿一件素白色的里衣,衣服薄的半透明,若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到他隐隐约约露出了的腰腹和……一身青紫的痕迹。
那是昨天晚上你留下的。
“太后娘娘是不愿意承认昨夜发生的事情吗?”他哑着嗓音开口道。
他的声音平日里有些细,但是也悦耳,在你耳里就像是黄鹂鸟叫一样。
他现在嗓子那么哑,一部分原因是情绪激动,另一部分大概是……你昨天或许是有些过分。
他开口后也愣住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个去了势的玩意,声音尖细地惹人取笑,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声音却如此呕哑嘲哳,你听了后该恶心坏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娘娘就算是不想承认也发生了,既然睡了奴才的身子,就该对奴才负责。”
他不去管自己沙哑的嗓子了,真是笑话,难道他认为他嗓子不哑便能勾引到你吗,便能让你心甘情愿给他个名分吗?
他不过是个断了根的太监,晾你怎么眼瞎也不可能真的喜欢他这样的东西。
他何必自取其辱?
他开口道:“如果太后娘娘愿意的话,奴才在江东的两支军队都是您的……”
他抬起头来,看向你的眼睛。
你没有说话。
你没有说话,只是因为你现在太过于震惊了,你以为自己做了那样羞辱他的事情,他应该报复过来才对。
怎么会这样呢?
是你操的他啊。
他现在身上的痕迹还很明显,彰显了你昨夜是多么畜牲。
你迟疑了很久,刚想要开口却听见他低低了笑了一声:
“哈”
“是嫌我恶心吗?”
他那双上挑的眼尾已经泛起了红色,眼里湿润润的,似乎有泪蓄积,将落不落。
“北方的势力也可以是您的,可以吗?”
他敛去眼中疯狂的神色,又给自己多了一份筹码。
他知道自己不堪,恶心,但是你总不能放弃到手的权力吧。
他又不敢全都给你,他对你的用处也就那些了,若是他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你一定会让他死的远远的。
谁愿意接受一个太监的喜欢呢?
“不是……”你开口想要解释,你并不嫌他恶心,在你眼里男人有没有jj都差不多,反正你搞的也不是那玩意。
他却突然疯了一般,直接把你扑倒在了地上,你下意识以为他要谋财害命,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逆着你的力道,深深地吻向了你。
啊……你的大脑不能运作了一样。
他的动作看起来凶狠,但是落到你嘴上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分外纯情,他的手抱住了你,像是死也不会松手一样。
过了好久你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
他脸色苍白的过分,眼泪顺着脸颊不要钱的流着,却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缺氧的痛苦。
他甚至没有挣扎。
“就……这么恶心吗?”他精疲力尽般哑声开口道。
你连忙松开了手,遵从本心的吻去了他的眼泪,道:“不恶心的,没事了,没事了……”
他几乎泣不成声。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浴室门被推开,披着浴袍的男人半干着出来,在听到你的话后,明显一愣。
“祈安,我是于苓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浑身氤氲着蒸腾的水汽。
“于苓,很好听的名字。”
你在他试探着靠近沙发后,一把将他拉过,那张俊美又无措的脸庞立刻放大在你眼前。
他并不反抗你的动作,只是任由你摆弄,跨坐在他身前。
“不过,”你打量着他小心翼翼且无所适从的模样,带着坏心思贴身上前,语气冷漠,“我怎么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于苓眼眸中闪过慌张,本就在这段感情中郁郁不安的他几乎停止了...
于苓眼眸中闪过慌张,本就在这段感情中郁郁不安的他几乎停止了思考,深陷进你设的陷阱中。
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像是难以置信,“祁,祁安,你不记得我了吗?我……”
你打断了他的话,食指抵在他急着索求一个答案的,柔软湿润的唇上。
“嘘——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的。”
于苓因着与你肌肤的相触,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一双眼眸中饱含真挚的情丝,“我…你,你给了我钥匙的。”
你将五指顺入他柔顺的黑发中,带着引诱似的抛出下一个问题,“是我给你的,还是你偷来的呢?”
你贴在他耳边,感受到他僵硬且瑟缩的身躯,轻声道,“我可不记得我把家门钥匙给过一只鸭子呀。”
原先的顺毛工作功亏一篑,于苓一下子红了眼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倾流出眼眶。
他带着哽咽的声色,解释地磕磕巴巴,“祈安,我不是鸭子啊,你之前不是调查过我吗?我只跟过你。你,你昨天不是还跟人说……”
“说什么?”你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直视你的眼睛。
他想要别过头去闪躲你们目光的交汇,却不敢不由着你的力道抬头,只余一双眼睛四处闪烁。
你加重了手指的力道,轻柔的语句中带有不可违逆的力量,“于苓,我在问你话呢。”
他的脸色不是红晕而是泛白,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回话声微不可闻,“……说我是你男朋友。”
你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还知道是你男朋友呀,整天在你身边像是受惊的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脸色阴沉下来,决心这次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可是哪有男朋友一到人家里直接就是洗澡的?”扯过一张纸巾,你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莞尔一笑,“还是说,你把我当小姐呀?”
听见你自轻的话语,于苓彻底做坐不住了,“没有!没有!对不起,对不起祈安!”
“所以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先去洗澡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好吗?”
他好像根本不明白什么是重点,把自己放在你心中极低的位置上。
你气笑了,措辞言语变得不饶人起来,“男朋友体谅我工作辛苦,省去温存环节直入主题,我怎么会生气呢?”
于苓在面对你时永远毫无胜算,他再次因为无所适从而落下泪来,“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之前,不是一直都是……”
“对不起。”他知道再多的话语在你面前都苍白无力,只得再次道歉,祈求你的宽恕。
你把他的难过看在眼里,心里闷堵得厉害,没有安全感,你给他就是了,再也不要这样捉弄他了。
你亲亲他的脸颊,语气亲昵,“宝宝,你是反驳型人格吗?”
于苓反应不及,以为你是怪罪他的狡辩,依然放松不下身心,“不是……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以,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
你打断他,“道歉型。”
在于苓仍旧无所适从地望向你时,你用新做的美甲顺着他揭开的浴袍一路撩拨,从胸口直至身下,最后顿住。
“香蕉型。”
你含笑望向他。
他会把最深刻的爱意藏进恨里,轻轻一碰,却被伤的体无完肤。
★温馨提示,男主病娇含量100%,其中病占10%,娇占90%
★私设女尊背景,男可生子
★男主出场晚
启源四年,也就是你登基的第四年。
作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女,登位后你用你的行动让那群只知道叽叽喳喳的老匹夫闭了嘴。那段夺嫡的岁月似乎早已离你远去,也只有你闲暇之时才会隐隐想起,你搁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最近愈发魔怔了,怎么总是想起从前的事情,头疼的次数都频繁了起来。
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陛下,叶皇夫一直孕吐不止。”
“知道了,孤去看一看罢。”你起身将案上的奏折收好。
西北灾害愈...
西北灾害愈发严重了,这群老匹夫除了会上奏问你怎么办其他的一无是处,看着心烦。
你皱着眉头,直到走到叶烬的房门前才隐去了表情。
叶烬是你后宫唯一的皇夫,作为丞相的嫡子,四年前他为你的登基奠下了不可撼动根基,若不是他,丞相也不会带领右派站在他这一方。
所以,你不能亏待他。
一进门,床榻上的男子瞬间看过来,一双平时恍若含雪的狭长凤眸悄然融化,眉间的锋利之色在你的面前也柔化成了一抹绵软的情意。只是现在因为怀孕人肿了些许,但却依然掩盖不了他风光霁月的芳华。
他薄唇微抿,压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才淡淡地颔首:“陛下。”
“不必多礼。“你上前制住他要起身的动作,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既然怀孕了,就莫要逞强。”
“嗯。”怀中的男子抑制住心中的喜意,悄悄地回握了你的手,你并没有发现,只是低头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两下。
“陛下,现在月份还小,尚没有什么动静。”叶烬看着你的动作眉梢染上笑意。
“孤自然知道,孤就是看你辛苦,阿烬,真的辛苦你了。”你专注地盯着叶烬微微隆起的肚子,出了神,却突然被唇上的凉意唤回。
是叶烬,他仰首在你的唇边印下一吻,勾起甜蜜的笑意:“陛下,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烬是自愿的。”
你抓住他的下颌,眯着眼加深这个吻:“孤自然知道。孤的好阿烬,今日孤会留在这里陪你。”
叶烬的双眸已然泛起了雾水,但他自己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只是细细地回应,用自己的那一分爱意,紧紧攥着的拳头却克制了九分。
陛下,千万不能离开烬啊。烬会为您做任何事情的。
——
可能因为怀孕的原因,叶烬变得愈发小性子起来,不过你一向耐心足够,愿意去包容这些。
只是最近头疼地愈发厉害了,喝了太医的药也无甚用处。
你以为这是自己缺少睡眠导致的,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次失去意识再次清醒过来,迷蒙的眼前依稀是叶烬憔悴的脸颊。
“陛下……”
这是怎么了?你皱起了眉头,坐起身来却发现国师也来了。
是什么事情能让闭不见人的国师也出山。你心中渐渐有股不好的预感。同时一股丝丝缕缕的绞痛从心口传来,你下意识捂住,抬眸看向国师。
国师的表情无悲无喜,但他的话却如重磅炸弹一样让你普雷惊天:“陛下,咒起了。”
“什么意思?”你淡下自己内心的情绪,但眉头却暗暗蹙起。
“您身上被人种下了诅咒,若是不及时解除,陛下预计活不过一年。”
四下的侍从早已被遣退,只余叶烬一人。闻言,叶烬想要起身,却被你按住了,看着他眼里的冰冷你知道他脾气又犯了。你安抚了一番,才冷静地消化了这个事实。
诅……咒?这样肮脏的东西,倒让你想起了一个人,可惜他早已经死了。
恍惚间,那声尖利的悲哭恍若又回响在耳边:“你怎地如此对我?你明明承诺会予我一生一世,你……你怎能如此?覃棠,你会受报应的——你会受报应的!”
报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你冷笑一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抬头看向国师,眼里带着嘲意:“何解?”
国师的眼神很平静,带着一种杞人忧天的悯意:“陛下,此咒阴毒,只有下咒之人可解。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番强求的因果还需陛下自己解开才是。”
你没有开口,旁边的叶烬也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的焦急似要化成实质。
你拍拍他的手:“阿烬,莫要着急。孤会解决好的。”叶烬点点头稍安了一下,但他却没想到你做了一个万分令人震惊的决定。
你要亲自去西北考察,还不允许他的跟随。
安抚了好一通叶烬,你才带着你的侍从与暗卫上路。
你是前皇第十三个女儿,上面有六个皇姐与六个皇兄,但他们都胸无大略,废如草包。明明你有着才能,有着谋略,有着天赋,但仅仅因为不是嫡出,女皇就从不拿正眼看她。可是那又如何呢?还不是被你一脚踢下皇位,一杯毒酒了却半生运筹。帝王家哪会有温情,你好不容易摆脱了命运的桎梏,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小的诅咒成为你成就大业的绊脚石?
你望着西北的方向,眼里含着冷意。
西北空旷,人迹罕至,条件恶劣,若事情真像你想的那般,那么你也无所畏惧。
你会亲自了结这段因果。
西北少雨,这一趟几乎让你折损了一半的人。在一处客栈歇脚之时,你终于感到眼前发黑,失去意识。
醒来之时,屋外鸟语花香,眼前却空无一人,你敏感地从这丝平静之中感受到不祥。
你的侍从不知所踪,你暗暗发出暗号,暗卫也不曾出现。
你皱紧了眉头,这对于没有武力的你来说绝非是有利之事。
但你却没有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你抬头平静地喊了一声:“既然出现了就无需躲躲藏藏了吧,离芰。”
“阿棠还是这么厉害呢。”欣喜的少年音响起,同时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你闻声望去,眼中神色淡淡。
离芰的面貌这么几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身姿颀长,面庞白皙,眼里淡淡的琉璃色通透空明,像是一个温和无害的平常少年。可你却知道,这副无害的皮相下面藏了一颗多阴毒的心。
他勾起绵软的笑意,仿若无骨般跌坐在你怀里。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猛烈的香气传来,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神智有点昏沉。
直到一股凉意从颈后传来,你才蓦然回神。
是离芰,他用一双手牢牢地圈住你的脖颈,“自离别以后,阿棠好久没有疼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为阿棠守身如玉呢,不知阿棠你呢?还是娶了叶烬呢?”一抹狠戾之色从少年的眼中闪过。
你自是冷眼对着这一切,不言不语,不予回应。
没想到,这疯病还是没好。
少年像是不在意你的回答,问了一次之后就不再问了,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的生活,他的眼里甜蜜之色愈发浓重,但你却愈发烦躁起来。
没有一句是重点。你摆头躲过他的索吻,直接用最锋利的目光直视着他:“不要再废话了,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赶紧把我身上的诅咒解开,不然莫要怪我无情。”
离芰安静了下来,他搂紧了你,贴在你的脖颈间。你使劲一挣却一点都挣不开。
他微微颤抖了起来,连着声音也是:“怎么了?阿棠,那杯酒那么毒,痛的我像是万箭穿心,万蚁噬咬,怎么我现在说说心里话也觉得烦了。”
你勾起嘲讽的笑意:“是啊,真令人惊奇,那杯毒酒下肚你还能活着。”你看向他,“的确是我有愧于你,可我身上的咒你又是何时下的呢?”
离芰不再言语了,他只是愈发地紧贴你,像是在凛冽的冬日里汲取唯一的温暖源。
“是啊,很抱歉,阿棠啊,你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他像是想起了很开心的事情,面颊上的酒窝深陷,“我种的才不是诅咒,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呢,我只是给你下了蛊,子蛊经过四年的游离,已然在你的心脉处扎根了。”
他眯着眼躺在你的怀里,继续说着:“情蛊能让一对情人永不分离,子蛊永远不能离母蛊过远,否则载体就会血液倒流而死。母蛊亦然。”
“呵,连自己都能下手,真是个狠心的人呢。”你抬手摸着他的鬓角,看着他娇软的面貌。
真是可人呢。但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掩下眼中淡淡的嘲意,转变成了杀意,仿若不经意间说道:“若是将你杀了呢。”
“哈~那我们当然会一起死了。想想就开心呢。”离芰的嘴唇红艳艳的,唇边的笑意甜蜜了,几乎腻的有点病态的意味。
“别撒娇,宝贝,开个玩笑呢。”你将他的下颌抬起,低头印下细密的吻,脑中却在迅速思考着解决办法。
离芰自然受不住你这样的柔情蜜意,以前的你们情意绵绵,双方早已熟悉了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角度。
他低口耑着回应你,一边回应一边将自己的衣服bo开。
“呵,真sao啊。”你眯着眼往他的tun上打了一巴掌,却没想到把他打得兴奋起来,娇嫩的皮肤上鲜红的印子无比惹眼,他眼里细碎的泪光与情意却更加地吸引起你的兴趣。
“阿棠~”
“阿~棠……”
“……阿……棠”
声声口耑息从急促变得无力起来。
直到结束了许久,离芰都没平复过来,他的眼皮微掀,时不时地颤抖两下,嘴角鲜红,唇边的津‖液为他增添几分糜烂。
“阿棠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贴上一副柔软的身躯。
他的声音像极了娇嗔,缠绵的情意像是一张网向你扑来。
与此同时,你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CONTINUE
感谢阅读,彩蛋是叶烬视角的一条线,毕竟前期铺垫的不太够,丰富一下他的人设,然后下篇就搞一些刺激的~
他与世俗分裂,变作你的狗,摇尾乞怜
*GB第二人称,6k+一发完(不含彩蛋)
*男主是个没自我的恋爱脑
*留洋大小姐×封建大少爷
你勾唇,把手伸到他后面,不一会他就喘着吐息,高大的身躯像狗一样匍匐在你身上。
“知道,一会就买票。”说着,你加重力道,成功听见怀里的少年用英语叽歪着什么,然后尖叫。
“万须臾,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少年学习很久了,也没办法将“万须臾”三个字念对。
滑稽的英语念着你的名字,你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
“明天我回国了。”
“等等,为什么?我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少年的呼吸一滞,拉回你想离开的手。
你只好抚摸了一下他的金发,手感丝滑,像小时候养的一只金毛,由此你将语气放轻:“当然,你很好玩,p友。”
p友没有资格去问床|伴的私事,少年愣住,顾不上光裸的身体起身:“不要,我和你一起走,你带我回国,好不好?”
谁回国会带p友啊,你笑而不语,很快洗漱穿戴好,涂上口红神情安然地向外走,丝毫不理会身后少年的哭泣、咒骂和挽留。
再次踏上国土,饶是你也有些恍惚,你刚成年就被送出了国,再次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5年。
这么急着回国的原因是因为自小和你指腹为婚的付家大少爷大学毕业了,付夫人把你喊回来想看你是否够格成为付家主母。
你敛下眼帘,自己靠着记忆回家去,你回来自然不是受人摆布的。
几十年前,付家和万家联姻,父亲是新上任的军阀,前途无量,付家是当地首富,裙带资本主义盛行,一声不响的,你成了付浮云的未婚妻。
你连见都没见过他。
然而,近些年,父亲总被压一头,大势已去,手里的权被悉数分割,付家依然是那个首富,地位逆转,父亲得巴着粘着付家。只因付家一句,希望未来的主母有文化能配得上付浮云,父亲直接买了学历将你孤身一人送到国外。
没人问过你的意见。
你逃过、哭过,后来醒悟,若不能为自己而活一次,枉来这世间。
万家的祖宅庄严繁复,高大的宅子与从前没两样,父亲不在家,母亲等在门口,你还没从车上下来就开始哭。
“我的臾儿啊,娘好久不见你。”涂着丹蔻的指甲和咧开的红唇遮掩不了她眼角的岁月,她只重复着这一句话,拿着手绢不停擦眼泪。
你心中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故作伤心的样子上前扶着她,她用手一把抓住你,尖利的指甲甚至划破了你的手臂。
你的表情没变化,依然微笑着拉住她。
帮什么?争宠吗?
你无可无不可点头,心中已然厌恶起这鼻间冲人的香味。
付家的财力惊人,直接包了一座邮轮,夜色昏暗,唯独邮轮上灯火辉煌,霓虹折射水面,波光粼粼。
父亲和母亲在前面,笑得谄媚,一来一往的寒暄无聊的发指,你偷偷地走开,要了一杯酒站在甲板的走廊边。
“小姐,夜风习习,不怕生病吗?”身旁传来一道清琅的声音,你下意识觉得耳熟,扭头看去,一名身着规整西装的人站在你的斜侧方,与你的距离只隔了一米。
不同于宴席中的灯光璀璨,走廊灯光寥寥,那个人穿了黑色西装几乎融在夜色里。借着窗口洒出来的余光,你仔细端详了一眼,那面容若隐若现,只能看清白皙的下巴和下唇边的一颗褐色小痣。
“你是?”
“在这里喝酒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你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合在一起,但你听清了他说的内容,有些不爽,面前的人未免太过于自多管闲事,你作甚和他有关系。
似乎是感知到你一瞬的不悦,那个人呼吸急促一瞬,开口说话的语气不同于刚刚的温和缓慢,反而有些急着解释什么。
“别误会,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怕你一会不舒服,这个酒度数还挺高的。嗯……那个我是付浮云。”付浮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恰逢宴席里一束彩灯的光折射过来,落在他的脸边,让你看见了他熠熠生辉的棕眸和唇边的笑意。
原来他就是你的未婚夫,你上下打量,他很自来熟吗。
你仔细回想,付浮云的面容出众,若是见过你不会忘记,想来这就是第一次见,与你想象中饭囊酒袋的样子不同,看起来痴傻单纯的模样,你心中一痒走上前去。
付浮云睁大眼睛看你走到他面前,离近了你发现他的眼里像有碎光,比之千斛明珠。
你轻轻点了点他的眼帘,因为痒意他眨了几下眼。
“你的眼睛,很漂亮。”
“是……是吗,大家都这么说。”付浮云红着脸挪开脸,被你擒住下巴。
“不,我和大家说的不一样。我说的漂亮,是出于想亲吻你的意图。”你微微勾唇,悄然用拇指摩挲他的下巴,虽然付浮云比你高,但他很乖地站在原地任你擒着他。
听你说完这句话,他才一下子挣脱,脸上的红云几乎要爬到脖间。
“发乎情,止乎礼。万小姐,我们还……还没有结……结婚。这样不好。”
几个字在他嘴里像是绕了十八圈山路,艰难无比。你装作思考的样子,内心里难得觉得放松,本质上你是很喜欢和付浮云这样的人相处的,简单有趣。
“这样吗,那好吧。可惜,还没嫁过去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这要是嫁过去那还得了?”你假意垂下眼眸沮丧灰心,下一刻肩膀却被一双温和有力的手抓住。
“不!不是的!万小姐,我的意思是……是结了婚就可以,随便你都行。”付浮云无法再通顺地说下去,这样一番话在他过去会认为十分孟浪,但如今他还是嗫嚅着说出来。
他等了很久才等到相见的人,怎么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脸面就轻易放弃。
深吸一口气,付浮云抬头对上你的目光,很干净的一双眼,在想什么你看得一清二楚。
“付大少爷,我不想以后,我想现在,不可以吗?”你凑近他的脸颊说话,欲吻上那块皮肤的唇在说话间气息扑朔迷离,通通洒在那张越来越红的脸上。
付浮云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双手握住你的手,用脸颊主动轻贴了一下你的唇。
凉意的唇与暖意的肌肤触碰,你笑了声,惹得付浮云脚步匆忙地后退。
“我……我……”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一面不好意思地盯着你,嘴里又非要说出个所以然。
“付大少爷,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要吻的是这里。”你伸手欲要点他的唇角,即使他的脸红透了,你发现他却没有躲开。
你笑了声,没有把手指真的点上去。
“下次再亲吧,还有,你可以喊我须臾。”
如果提前知道付浮云是这么好玩的人你早就去主动接触他了,可惜了,你们的身份横在中间,是不能付出真情的,处一处还算行,你不想和他真的结婚。
说完,你转身离开去到父亲那里,你没看见的是付浮云羞红的脸在你转身时褪去了红云,只余闷闷不乐。
不知又想到什么才开心起来,一声轻轻的“须臾”从喉间碾了碾才舍得挤出来,随着风就消散在夜色中,只有他胸腔里一颗砰砰跳着的心证明刚刚的酥麻不是幻觉。
从付家的宴席回来后,付浮云总是托人给你送东西,你心中没什么感觉,父亲母亲倒是欣喜若狂起来。
他们窜缀着你多与付浮云约会,答应他的所有要求,父亲在你面前一直装作威严的样子,此时递给你一张卡,告诉你不要丢了万家的脸面。
他现在是个慈父了,是个万家门面的慈父。
他知道你在国外都干过什么,也知道你曾经没钱过不下去的日子,可偏偏他只给了一笔维持门面的钱。
可以,你手里捻着卡,笑了笑,既如此,就做一件大家都开心的事情。
你开始积极答应与付浮云约会,他一如既往,晶亮的眼睛像一条宠物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浮云自小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付夫人爱子如命,将他保护得很好,直至考上b大,他也没遇见过什么挫折,他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说从来没任何一个人问过你真的想与付浮云结婚吗,包括付浮云自己。
你看着银幕上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你在国外就看过无数遍了,这曾经是你钓男人的手段。
手背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唤回你的思绪,昏暗的影厅里,付浮云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他左动右动,似无意摩挲着你的手背。
你勾唇,反客为主握住他的手心,将他吓了一跳。
他目光微闪,将脸扭过去,用着小声的气音说话:“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你歪头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清。
果然,他顿了一下凑到你耳边,正准备说话,你倏地扭头吻上他的唇角。
付浮云睁大眼,小幅度地挣脱,但只是装装样子,在你的攻势下闭上了眼,乖巧地启唇。你顺着唇缝吻进去,勾着他纠缠,他很僵硬完全不知道怎么动,你主动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付浮云蓦然抓住你,眼神有些湿漉漉地瞧着你:“须臾,不要松开我。”
你轻笑还是挣开他的手,没等他失落转而捧起他的脸,银幕上的光洒下来映着他呆滞的眼神,你盯着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
与此时电影中杰克对露丝的告白重合在一起,你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
电影中的露丝回答说:“我爱你,杰克。”
付浮云眼神痴迷:“我爱你,须臾。”
这次他主动倾身吻上来,紧紧搂住你,他一遍又一遍舔舐你的唇角,像一只小狗一样指引着你主动,你回应着他,剥丝抽茧般逐渐腐蚀着他,掠夺着他。
吻毕,你靠在他怀里,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其实这个电影看过太多遍你早就腻了,你轻轻叹息一声,付浮云上来抓住你的手询问:“怎么了,须臾?”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结婚很没意思,结了婚就没有自由,你母亲会管着我,包括我的母亲和父亲。”你状若忧愁地将脸扭到一旁,“浮云,你能理解我吗?”
“当然,我想过的,若是你更喜欢国外的生活,我和你一起去。结婚只是一个徒有的仪式罢了,只要我们永远相伴不分离,结不结婚都没关系的。”
付浮云说出的这番话令你有些吃惊,从小循规蹈矩的人一般不会主动打破温养自己的舒适圈,你只当是付浮云嘴上说说,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知道你最懂我。你回去先不要和你母亲说好吗,等我买了票我告诉你,我们一起走。从此天高水阔,我们永远在一起。”
付浮云眼神专注地盯着你,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你微笑着再吻上去。
国内的生活烦闷无聊,母亲只知晓争宠,父亲只知晓左右逢源,你本就与他们感情不深厚,何必在此蹉跎。只要安抚好了付浮云,再告诉他们是和付浮云出国,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
你会自己去想去的地方,拿着这些年攒的钱。付浮云到时候怎么样就和你无关了,一个封建旧式的大少爷,未来难免三妻四妾,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纯爱,只要他母亲给他娶上姨太,他就会把你抛之脑后。
付家主母,你自是不屑一顾。
回到新西兰已经一周了,这一周你极尽享乐,玩够了才想起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询问,再到请求,最后是哀求。你没有虐待人的喜好,付浮云的邮件内容看起来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本着人道主义,你还是回复了一切安好,勿要再念。
一周后,布里恩打听到你的新住址,跑到你家蹲守,刚从外面回来你就看到了。
最近的你在跑商单,因为外表形象好被聘请为模特,能赚一点是一点,这几天你忙得摸不着南北,一下看见布里恩还以为是幻觉。
金发的少年流着泪看你,澄蓝澄蓝的,你没什么反应,布里恩就冲上来抱住你,难为他快一米九的个子在你这里装小鸟依人了。
正好放松一下,你回抱着他,顺手摸摸他的金发:“怎么了,布里恩,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了?”
“不要!”布里恩呜咽着说话,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目的直接了当,拉下他的脖子印下一吻。
气氛热烈起来,他的眼角还挂着泪,轻哼着渴求你的唾|液。
漆黑的夜里景物模糊,唯有交缠的气息热烈,忽然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喊你的名字,你正要仔细听,怀里的布里恩起了反应红着眼看你。
“万须臾,我们进去吧?”
布里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中文,喊着你的名字说话,更滑稽了,你扬起笑正要点头,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黑影,一拳把布里恩打倒在地。
布里恩下意识惊叫一身,你没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再次甩了布里恩一巴掌,眼看布里恩要被扇飞,你上前一把拉住。
刚刚的黑影头上一直带着帽子你看不清楚,直到你一拉他才卸了力抱住你。
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听不清的话语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你愣了一瞬。
“须臾,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啊,说好我们一起出国的呢?”付浮云眼眶发红,以往晶亮的双眸像是蒙了层雾。
付浮云是怎么找上你的,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上这样一双泪眼。
或许是你的沉默,又或许是夜风太冷,他本就没止住的泪流得更凶,布里恩皱起眉,操|着一嘴骂人的俗语,叽叽喳喳不停歇。
付浮云看起来听不懂,他流着泪只默默看着你,布里恩上前拉你的手时他才动起来。
他冷笑着又想扇布里恩,布里恩吓了一下,情不自禁摸着脸推后,一脸可怜地看着你。
这什么?世纪大战?就两个男人,但感觉像一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嘎嘎”叫的烦闷。
“回去吧,布里恩。”
“付浮云,你进来。”
你觉得你需要和付浮云聊聊,布里恩哭着摇头,被你的眼神瞪了一下才不忿地走了,p友有空可以再约,前提是得把付浮云这个定时炸弹安抚好。
进了门,付浮云贴上来脱衣服,你制止他的动作,他却不屈不挠,心下没由来一股烦躁,你将他推开:“付大少爷是什么鸭子吗?那你可以从我家离开右拐,包你满意。”
付浮云摇头,他抓着你的手愈发收紧,你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泪水能这么多,他的下巴湿透了,任你怎么说都不回话,生气还是愤恨,他一概没有,只有始终紧闭的嘴,和盯着你的泪眼。
你有些无奈,终是说了实话。
“付浮云,你告诉我,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会做你们付家的主母,不会和你结婚,我和你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你自顾自地说,付浮云的脸色逐渐苍白。
他像是无法呼吸了一样,哽着一丝微弱的气,连力气也在慢慢失去。
新西兰的夜有这么冷吗,付浮云想,他来得着急都没有带外套,泪水占据他整个视线,模糊了他拼命想看的人,他只好尽力睁大眼睛。只是眼眶却蓄不住泪珠,划过脸颊、下巴的痣,直至落在地板上,像一道晶亮的折痕,压得他窒息。
不想放弃,他想起过去等待的时光,他失去了灵魂,听见自己的躯体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挤出:“那就不结婚啊。须臾,我说了,不结婚,我当你一辈子的狗。”
你被这句话打断了,有些惊奇,怀疑是你听错了。
付浮云拥住你,轻轻笑了声,笑容如初见般阳光干净:“须臾,让我,当你的狗。”
“以后,我不会回付家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纳妾,我跟着你姓,我是你的,哪里都是,只要让我跟着你。”
付浮云滑落在地上,抱住你的大腿印下一吻。
你被这番言论冲击到,很快你无法再思考,一阵又一阵的麻从他舔|舐的皮肤上传来,你从来没玩过这个,星星点点的兴奋涌上心头,他顺从着你的动作,随你倒在床上。
“既然如此,大少爷,先用这个印下我的名字吧。”你拿起一旁的蜡烛,他久违地红着脸贴近你的大腿。
“怎么都行,须臾,我爱你。”
END
感谢阅读!付夫人听说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死皮赖脸跟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万须臾以后:?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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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安X严怀青
清醒钓系黑帮养女你X疯批深情黑帮老大他
你和严怀青的相遇很偶然,却也像是命中注定会彼此拥有的一劫夙愿。
你姓薛,你原本是高guan独女,父母也和这些黑帮地下有着说不清的脉络联系,盘亘错杂,死亡似乎是他们早已预料到的现实,而唯一的例外,只有你。
他们两个被杀时你才十岁,隐隐约约刚刚明白死亡的含义,静静坐在他们身边,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就在这时,你遇见了严怀青。
他当时也只有二十岁,刚刚接手师父手中的帮派来这里处理任务,却意外驻足在你身边,你与他对视,竟看到了两只小兽互相舔舐伤口的同病相怜。
严怀青也是这样被师父带走的,在父母尸...
严怀青也是这样被师父带走的,在父母尸体旁边,连头都不敢回,那时他也才刚过了十岁生日。
师父不叫他管你,你的身世太复杂,之前没有被灭门时你会是他们手中的香饽饽,可现在你只会招来许多没必要的事端。
可他把你带了回去,被师父打得皮开肉绽跪都跪不住,却还在用手臂护住身后瑟瑟发抖的你,生怕师父会伤到你分毫。
那天很冷,你似乎听见师父说:“你终究会在感情上摔那么一跤,谁也救不了你。”
转眼,十年竟都敢这么悄然过去了。
他明显刚办完事回来,身上的黑色衬衫皱巴巴的,西装裤下却是一双冻的发红的双脚,“我给你切了点哈密瓜,你吃一点…”
严怀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你一把推在了墙上摁住了肩膀,他今天出去被人在肩膀上刺了一刀,现在疼的拳头恨不得攥出血来。
可他顾不得身上疼痛,因为他闻见了你身上的酒气,你平时不会喝这么多酒的,他一脸真切的关心刺的你生疼:“晨安,你不开心吗?”
你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强硬的将他拉到卧室一把扔在chuang上,饶是严怀青也不由感慨,自从你成为alpha后是越来越强了,也叫他不由害怕,哪天他没有能力再庇佑你时,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踹开。
看你现在这样子,大概会的吧。
严怀青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想在他身上发。xie情绪,却没想到你直接朝他的腺体摸去,他身子一震,连忙拦住你,“晨安、晨安,你要干什么!”
嘴上阻挠,可严怀青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多年陪伴,你每次转头看他时天真的笑容都叫他觉得自己血腥的灵魂得到冲洗,他毫不后悔多年前师父在他背上留下的满背伤痕,因为他得到了你。
你父母的遗系这几年都在联系你,想要通过你这个唯一的脉搏韬光养晦,黑道总是没有地上光明正大,几个他都是配不上你不够看的,对于你,哪怕他现在是老大,也总是有一份说不上来的自卑。
可他又怎么敢说,他比你大十岁,与你亦兄亦父,可唯独没有亦友这一说,他怎么敢把满腔爱意付诸出口,那时他跪在你面前双手捧给你都会被嫌弃恶心的存在。
他无数次劝自己,就这样吧,与其失去她,能默不作声陪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我想要,不可以吗?”你的双眼朦胧,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只能辨别出他身上的红酒香气叫你想要狠狠咬破他的腺体,将他占为己有。
严怀青低头与你对视,看着你略带祈求的双目说不出话,最终闭上了眼睛,哪怕知道你神智不清,可他也依旧拒绝不了你的任何要求。
“啊!”一声带着压抑的嘶吼从他发紧的喉咙中发出,你咬破他的腺体,将带着茉莉香的信息素强行传进他的身体。
严怀青恍然大悟,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想:原来你把他当成omega了啊。
那天晚上,严怀青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后颈未置一言,只有最后结束时似乎问了你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吧。”
你没有回答,他又说:“你肯定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你昏昏沉沉睁开双眼,刚准备下床就看见角落里捂着脖颈不断发抖,正在陷入昏迷的严怀青,他的身子充满泥。ning,白皙的双。tui满是淤青,后颈上的腺体被你用牙磨的残破不堪。
他发烧了。
你轻轻碰了碰严怀青的额头,热得吓人,你条件反射般想要一下弹开,却被昏迷的男人浑浑噩噩抓住手腕,你有些慌张:“严、严怀青?”
“晨安…”他努力回应着你,“让我缓一缓,就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可以恢复了,等一下、就一下…”
多年来亦兄亦父的严怀青突然如此卑微的拉着你的手,你似乎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像是被陌生人抓住手腕般使劲挣扎开来。
云雾散开,你看见严怀青失落绝望的神情,满身淤青,衣服被撕烂的他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却异常好看,他说:“晨安,求求你…”
他在求什么?你不知道。
你这半年没有严怀青,你开始无限致的挥霍他的副卡,你其实也想知道,严怀青对你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可哪怕他明明知道你把钱花在酒吧夜店上,也只会在给你说一句没有回应的“注意身体”后,默默把钱续上去。
他无数次求你回家,给你做了无数次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却也在一次次凉了又热后,选择自己一个人就着冷饭不顾胃疼吃光。
半年后,严怀青的忍耐似乎到达了尽头,他崩溃了。
出乎意料,徐叔本身温柔缓慢的声音变得急切,“晨安,你快回来一趟吧,怀青ge。碗了。”
你赶到医院时,严怀青刚被抢救过来,已经被送进了病房,他身边的下属看见你纷纷变了脸色,碍于你的身份又不敢多说什么,都一前一后被徐叔赶走。
“徐叔…”你有些急迫,严怀青怎么样也和你相处十年有余,如今这样你不可能不紧张,“严怀青怎么突然这样?”
徐叔看你的眼神晦涩不清,“晨安丫头,徐叔是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从来都不偏不倚,这次…你是真的做错了。”
严怀青在那天过后就被你永久标记,身为alpha腺体损耗异常,几乎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甚至已经出现了omega才会有的筑巢期的反应,这对于一个alpha来说无愧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可就在他最敏感的时期,你也没有为他提供一点信息素。固执的他已经把心给了你,不愿接受任何腺体修复手术,也不愿接受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只能自己默默硬扛下来。
筑巢期的他,只能用你的衣服把自己围成一团,像个小偷一样悄悄窃取你残存的气味,来蒙骗自己你就在他身边陪着他,从未离开。
于是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不为别的,他只想让你来见他一面,哪怕一面,哪怕不给他任何信息素甚至羞辱他,就算是死,可他还是想见你。
只这一面,他就可以再有勇气,扛下接下来你赐给他的所有折磨。
“晨安,怀青就算有千般错万般错,可他依旧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哪怕不能给他爱,也给他一点希望吧。”
进入病房,你看见的就是还陷入沉睡的严怀青。
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唇色青紫,身上还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就那么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往日会对你生活悉心照顾的严怀青,似乎成了一个碎了的琉璃瓶子。
你曾经夸他的手长得好看,夸他手腕纤细白嫩不像alpha,更不像一个刀尖舔血的黑帮老大,可现在他那美丽的双手,却充满被浸血白纱包裹的疤痕。
你刚想摸摸他的手。wan替他拭去痛苦,严怀青就像有心灵感应般睁开了眼,他的声音沙哑:“是…晨安吗?”
你没有说话,也像是说不出话。
严怀青似乎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在你面前永远强大的他突然就像小时候的你,严怀青咬咬嘴唇想憋住眼泪,可最终还是顺着一声呜咽流出眼眶。
“严怀青…”你有些慌乱。
你的声音终于在无数难眠的夜晚后传入他的耳朵,严怀青突然觉得这半年好难熬啊,你一句简单的呼唤总能呼唤出他的无数情绪,他突然想毁掉这一切,毁掉崩坏的自己,和永远美好的你。
“你…没事吧?”
所有的情绪被一盆凉水浇灭,他又突然觉得自己真可笑,因为一时冲动的想法就想毁掉你,怪不得啊严怀青,怪不得你永远得不到爱。
因为你是严怀青,所以你本身就不配。
“晨安,你爱爱我吧、你爱爱我吧…”严怀青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被子下紧绷的身体似乎想要冲破束缚紧握着你,跪在地上祈求着你。
“我什么都不要,你就给我一点爱,给我一点爱我就可以活下去…”他似乎终于崩溃了,总是冷静的严怀青居然也有崩溃的时候,“哪怕骗骗我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薛晨安,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彩蛋:你大仇得报,严怀青细心筹备了很久你们的婚礼,长辈却想把自家omega幼子许配给你,严怀青以为你又要抛弃他。
宠物店老板你×被打断腿抛弃过的小狗兽人温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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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犬总是过分黏人的,没有安全感、会无意识地讨好和忍耐。
但这种黏人是隐性的,就像温且从来只会焦灼不安地待在离你很近却又不会打扰你的地方,而不是伸手请求你的陪伴。
可是如果…他觉得你有其他更中意、更偏爱,甚至比他更健康的小狗了呢?
1.
宠物店最近中转来一只很漂亮的小金毛,品相和毛色都很优秀,小家伙已经是被预定过的了,在你这里照顾几天,等待它的主人来接回家。
你是这家宠物店的店长,平时里和小狗小猫打交道也是很正常的,温且已经习惯了你身上会出现其他小狗的味道。
那些小孩都是健康的......
那些小孩都是健康的…是很受养宠人喜欢的品类,你喜欢揉捏比熊犬粉白色的短耳朵…但他只有耷拉在头顶的、灰扑扑不起眼的耳朵。
他想,你好像更喜欢立耳的小狗呢。
新来的小金毛很得你喜欢,小家伙很活泼,鼻嘎点的大小已经会‘越狱’了,跟在你的脚边儿,在你坐下来的时候蹭你的裤腿,扒拉着你的小腿要你抱。
温且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有点羡慕那些会撒娇的小狗,只需要用短爪子扒拉几下,就能让你无奈地低下身子把他们抱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原本的样子算不上好看,尤其是变成完全的小狗,灰扑扑的、光泽黯淡的毛发,被你捡回去的时候,那些混合着脏污的、打成死结的毛被你用剪刀剪成一团一团的扔进垃圾桶。
其实你救他,只是因为你很善良吧…温且这样想着,身后轻轻晃动的尾巴慢慢垂了下去。
你有那么多漂亮的可爱的健康的小狗,又怎么会喜欢普普通通甚至断了一条腿的他呢。
2.
怀里的小金毛刚满月不久,难免会有点儿粘人,你一只手抱着小金毛,另一只手和新的客户交流。
好不容易谈下了新的订单,你端着茶杯想要喝口水润润嗓子,却发现杯子里是空的。你的水杯一直是温且在添温水,他是个很漂亮的贴心老婆。
捡回来的时候是小狗,黑黑的葡萄似的圆眼睛、脏兮兮的小脸儿也很可爱。后来养一养才发现是个基因还不错的兽人,性格温顺,五官也漂亮。
他学什么都很快,照顾其他小狗、帮你做饭打扫家务、甚至帮你谈订单,非常全能的一个温柔老婆,只是有些太沉默了,他总是很安静的。
意识到你杯子里的水没有了,温且心中没由来得一紧,轻声给你道了个歉,匆匆拿着水杯去添水。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到。”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意,漂亮的灰尾巴垂着,无意识的贴紧大腿,他紧张时就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把手上的小家伙放回它窝里,随后笑眯眯的走近温且,不轻不重的用指尖捏了一下他的尾巴根。
“紧张什么?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工作宝宝,我自己也可以倒的,你不是必须这样照顾我。”
这样的话你说出来只是想要告诉他,其实在你心里,你是喜欢他的,把他当乖乖老婆,而不是佣人,他不是必须为你端茶倒水。
但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就完全变味了,对温且而言几乎像灌进胸口里的暴风雪,把他所有的力气都缴收干净。
他一时失神,热水浇在他的手背上。
你惊呼一声,立刻把杯子拿开,握着他的手腕,带他去卫生间里用冷水冲洗。
“哎呀,怎么笨笨的呀小狗,疼不疼呀?”
温且听不进你温柔又心疼的揶揄,他只知道…你其实不需要他为你做的那些事,他对你而言其实是没有用的,现在连倒水都会烫伤,给你添麻烦。
本来就不会立耳的灰耳朵又耷拉下去一些,他低着头,眼眶一点点变红。
3.
因为烫伤了手,你给温且涂好了烫伤膏,打算今天就提前关门和他一起回家休息。
你总感觉温且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打算贴心的让自家老婆先回去休息,你抽了几张现金,放在小包里交给他,“宝宝,你先回家吧,买一点吃的垫垫肚子,这几天就不要做饭了哦,小心点,手不要沾水。”
温且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轻轻点头,勉强笑了一下,接过你递过来的包。
“嗯…那我先回去了。”
你点了点头,转身把小金毛抱起来,开始给他打包狗粮、小玩具和小衣服,要准备和它主人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啦。
朋友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到的,她对小金毛十分满意,抱着小家伙不撒手,就和你想的一样,见了小家伙之后,她就不愿意再等了,今晚就要把小家伙接回家。
你笑着拿出早都准备好的‘行李’递过去。
陪朋友吃了饭,和小家伙道别,你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餐桌上还有放在保温盒里的饭菜,你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你之前很喜欢的一家餐厅的菜。
还好不是老婆带伤做的…小狗真听话。你心情很好,不过这会儿已经吃饱了,也不忍心辜负他的心意,小心翼翼的吃了几口之后放进冰箱里,打算明天热过之后带去店里。
做好这一切,你就回卧室里找温且,推开过室门,里面却是一片漆黑,屋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暖气。
你有些疑惑,因为除了和你一起的时候,温且几乎不会主动出门。现在这个点了不在家会在哪儿呢?
你有点儿着急了,打开灯准备拿出手机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你的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一条小缝,一小截毛茸茸的尾巴尖儿露出来。
熟悉的尾巴。你眉头一松,松了一大口气,随后有点忍俊不禁,慢慢走到衣柜旁边,轻轻捏住他的尾尖,像哄大多小狗那样,装傻拉长了嗓音唤他
“呀,我家温且呢?宝宝呢?怎么找不到我家宝宝了。”
但回应你的不是他拉开衣柜对你笑,而是咻的把尾巴缩回去,紧接着是很轻的抽泣声。
你一慌,匆匆打开了衣柜门。
4.
随着门打开带去的一道光束,照在温且的脸颊上,他像幼犬那样蜷缩在你的衣服里,从来温柔微笑着的眼睛哭得红肿,珍珠色的大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
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啊…
你心都软了,也顾不上别的,钻进衣柜里抱住他,低声哄着,“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呀,宝宝?”
温且在你怀里哭得直打颤,哽咽的几乎要说不清楚话,但你还是听明白了,他说:
别不要我。
断断续续的重复了好几次,让你不要丢掉他。
你的心像被小猫抓抓挠挠,你连连保证绝对不会不要他,轻轻的给他擦着眼泪。
“为什么觉得我会不要你呀宝宝,放心,你永远是我的温且。”
你以为他是想起了曾经,手掌在他脊背后面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安抚。温且又埋在你颈窝里哭了一阵,温热湿润,带着他发丝淡淡的香味,和微微发烫的气息。
“我不是可爱的…”
他忽然哽咽着开口,埋在你颈窝里,声音有点闷闷的。
“你摸我的时候,没有那么开心…”
“我走路很难看吧…断了一条腿,不能陪在草坪玩。”
他轻轻地列举着,你从不知道他有这样压抑的想法,他抓紧你的衣服,“我愿意的…给你做那些事,不要丢掉我。”
这下你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和今天的反常反应,你心疼地轻轻摸摸他的头发,柔软的耳朵乖乖的被你拢在掌心。
你耐心地向他解释,“宝宝,抱着你的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但我总会忍不住担心你的身体情况,是我不好,我应该告诉你的。”
温且曾经受过虐待,即使被你温养了这么些年,身体上的毛病依然很多,腰身还是瘦瘦细细的攒不出软肉。
但温且在你心里是没人可以比较的…当然小狗也是不能比的!他是你的伴侣,是…恋人。
“宝宝,我很开心你愿意照顾我,但你不是必须为我付出什么。你和我养的小狗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爱人呀。”
你轻轻捧着他湿漉漉的脸颊,他掉眼泪的样子太漂亮了,但你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不舍得他再哭成这样。
他怔怔地睁圆了眼睛,被眼泪打湿的长睫毛轻轻颤抖着,你心软得不行,轻轻的吻了吻被他自己咬出齿痕的唇瓣。
“你是独一无二的…不用把自己和其他什么比较,我的温且就是最好最漂亮的。”
5.
你连亲带哄了片刻,温且才慢慢止住眼泪,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用上目线瞄了你几眼,似乎是觉得有些羞赧,脸颊慢慢浮上一层红色。
“对不起…”他乖乖道歉,脸颊轻轻在你手掌心蹭了蹭。“我也很喜欢你…只喜欢你,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开心。”
这可是他难得的坦诚,你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后又笑眯眯的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美美的吃了几大口豆腐。之前总觉得老婆温温柔柔的安安静静的,不太好意思做过分的事,这会儿老婆哼哼唧唧说喜欢,你哪里还能忍得住?
把人按在衣柜里胡乱吻了几次,衣柜被你俩撞得乱七八糟,衣服滚得皱皱巴巴。你才意识到你那手长腿长的老婆,缩在衣柜里肯定不舒服,于是直起身子打算扶着人起来。
温且慢慢把手搭在你的掌心,想借着你的力起来,刚动了动却又轻轻闷哼一声,痛的皱起了眉。
“嘶…”
你连忙停住动作,小心的托住他的手臂,“怎么了?哪疼?”
温且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你站着,老婆跪坐在衣柜里,用上目线小心翼翼瞧你,
“腿疼…”
他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其实他的腿只是有一点钝痛,关节处的旧伤,明明是平时可以忍受的,但不知怎么的,刚刚那一瞬间,他也想像那些小狗一样撒娇让你抱。
你对老婆当然是有求必应的,何况是刚刚哭过的可怜巴巴的漂亮老婆。你撸了撸袖子,俯身,一只手穿过他的膝窝一只手托住他的腰。
“宝宝,你抱好哦,可别摔着。”
毕竟你家老婆虽然清瘦,但身高在那儿放着,还是很有重量的,瞧他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你赶紧提醒他抱稳。
温且的脸颊红得要滴血,乖乖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圈住了你的脖颈,脸颊埋在你的怀里,露出一对轻轻颤抖的毛绒耳朵。
还好…你稳稳当当的把老婆抱起来,把人抱回床上去坐着,温且很开心,尾巴忍不住扬起来轻轻摇摇。
他很喜欢被你这样抱,在你把人放在床上正要起身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搂住了你的腰,仰面主动吻上来,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你。
“不走。”
【男洁】
“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样的灾星!”
“我女儿就是被你克死的!”
“生得这样狐媚,是正经守寡的样子吗?摆出这副模样来是想勾引谁?!”
……
你带着手下前去王家要账时,远远的就听见茅草屋里传出咒骂声,隐约还能听见男人的哭泣。
身边的手下低声向你解释:
“主子,王家欠了咱们三百两银子,本该上个月月底就还清的,但王三不慎失足落水,竟淹死了,如今家里刚办完丧事,实在拿不出钱来。”
你眸光阴翳,冷哼一声。
“这关咱们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家办丧事的,说好了上个月还,这又拖了半个月,已是宽限......
“这关咱们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家办丧事的,说好了上个月还,这又拖了半个月,已是宽限过他们了。”
手下犹豫片刻,似乎还想为他们说几句话。
你却已经带着人走到屋前,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还钱!”
屋里那身材瘦削的老妇正是王三的母亲,被忽然闯进来的你们吓了一跳。
认出是要账的,颤颤巍巍地哭诉:“大人,求您再宽限我们几天吧,我们家眼下实在是没有钱哪!”
地上还跪着个男子,一身白麻衣,清瘦俊秀,垂着眼睑低低地啜泣着,头上还簪了一朵白花,更衬得他脆弱清丽。
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轻蔑,那淹死鬼王三长得一般,这男人倒是俊俏。
瞥了几眼,你便回归了正经事,冷着脸催促:“没钱就变买家产!我看你家这桌子这椅都好端端的,全都卖出去,怎么也值些钱了!再不济,把茅屋也卖了!”
你想要的只是钱,才不管他们的死活。
“哎呦大人啊……”老妇哭得哀戚悲怆,“求您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吧!”
“呵。”你冷笑,“明明是王三好赌,欠了我几百两银子不还,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逼你们似的。”
给身后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你立即命令:“给我搬!”
于是手下们纷纷开始搬他家里的东西。
老妇边哭边阻止,却又不敢真的和你的人对上,一时焦急又无奈。
情急之下,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到跪着的男人身上,心思微动,忽的看向你:“大人!大人,他是王三的男人,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把他带走吧!他可是王三花了五十两银子才买来的!”
地上的男子不敢置信地抬起眸,满脸泪痕的脸上凄楚又可怜。
你的目光再次看向他,微微一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老妇看到你的反应,眼中闪过喜色,知道你这是对他感兴趣,连忙道:“大人,王三的债也是他的债,替妻还债天经地义!”
“母亲……”男子凄惶地看着老妇,目光哀求。
然而对方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大人,您要是带走他,我们王家的债能不能免去五十两?不不,三十两……三十两也行!”
你目光沉沉,在看到男子落泪的那一刻终于心软。
“那就三十两。”
说罢,转身离去。
自有人把他带回去。
*
他被人送到了你屋里。
你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床边瑟瑟发抖,垂泪哭泣的他。
你忍不住嘲笑:“王三真是没福气,娶了这么个天仙,却早早地淹死了。”
说着就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快要触碰到他时,他忽然别开脸,躲了过去。
“爹的,装什么装?王家都把你卖给我了,你还守哪门子贞洁?”你皱起眉,忍不住爆粗口。
他低低地抽泣一声,眼眶红红的没说话,似有万般委屈难过。
“嘁。”你又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一个寡夫,不知道被玩过多少次,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不情愿了?”
他听到你的话,抬眸看了你一眼,噙满眼泪的眼眸中尽是悲伤与屈辱,仿佛有什么苦衷。
“我,我没有……”
可你却不信:“王三和你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们难道没有同房过?”
他动了动唇,吸了吸鼻子,苍白道:“……没有。”
你只当他是在骗你。那王三一看就是个色迷心窍的,怎么舍得不碰这如花似玉的夫郎?
眼神暗了暗,你惦记着自己那几十两银子,心想不能白亏了,便沉着脸欺身上去,没想到他却像是什么贞洁烈男似的哭着推搡你。
你冷哼一声,烦躁地起身:“行了行了,不碰你行了吧?算我几十两银子买了个祖宗!”
你说罢便要走,走到门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周大人。”
“干什么?”你没好气地回过头。
“大人若不嫌弃,就把我当奴才使吧。”
他也是个实心眼的,不愿让你白白损失了几十两银子,又不肯和你这样那样,只好出此下策。
你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都会什么?”
“伺候人的活,奴才都会。”他垂着眼说,“洗衣,做饭,抹桌子……”
“可以。”你定定地说,“不愿意当我的人,那就当我的奴才吧。”
“……是。”
柳时清在你府上的事很快就被街坊邻居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他以前是王家的男人,后来妻主死了,就被妻家卖给你抵债,总有人舌根不干净,喜欢在背后嘀咕人。
“瞧他那扭得,说对周家家主没意思谁信啊。”
“可他刚来的时候不是不愿意跟周家主么,现在这是图啥呀……”
“嗨。你懂什么,他这叫欲擒故纵,这寡夫的手段可高着呢。”
“啧啧啧,怪不得成天穿成那样。”
其实他们口中的“穿成那样”,也不过是正常小厮的衣服罢了,只是柳时清身段好,明明一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别有一番风味,既有腰身又有气质。
周家谁也惹不起,因此从没人敢在你面前这样说,但柳时清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夫谁都惹得起,因此常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些闲言碎语,像是想看他难堪似的。
而柳时清每次都像听不见一样,面色淡淡地该擦桌子就擦桌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尽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算有人刻意刁难,他也一言不发地忍下来。
但这些流言蜚语还是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虽然你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孤苦无依的寡夫在你府上遭罪,因此你命人找来传闲话的人,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自这之后,街上的闲言碎语就少了很多。
你们俩的关系也从这天起有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你们就只是主仆而已,他对你的态度也只是恭敬,你对他也没什么旖旎心思,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对你格外殷勤。
明明府上有专门为你洗衣的仆人,但他却主动想揽下为你洗衣的活;你也有为你洗脚的小厮,他却说那人洗得不细致,想自己为你洗……
甚至某天夜里,他还忽然出现在你床上,说要为你暖床。
你忍不住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他愣了愣:“奴为您暖床呀。”
你气笑了:“我缺你给我暖床吗?赶紧给我出去,别坏了你的名声!”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不知想了什么,紧紧攥着身前的被子,呐呐地说:“我的名声……早就坏得不能再坏了。”
“那也不能这样啊,别说了,你快出去,我会让他们闭好嘴的,今天就当没这回事!”
你说着就要把他往外拉,他却忽然抱住了你,哭哭啼啼的。
“周大人,你就收了我吧,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成日被人说闲话,刚嫁到王家是这样,王三死了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有你愿意相信我,还替我说话。”
“周大人,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我只想找个依靠……求您,别不要我!”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独自苦苦支撑,没人肯在流言蜚语前为他说一句话,撑一次腰,你是第一个,在你为他出头的那一刻他强撑起来的坚强尽数崩塌。
他承认他就是懦弱,他想要被爱,想要被人保护。
怀里的男子哭得梨花带雨,清瘦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你静静地看着他,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这下他可是直接坐实了外面的闲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重重地点点头,泪眼汪汪:“想清楚了!”
说着,便伸手要解自己的衣领。
你一把按住他的手,似乎还有几分犹豫:“你和王三……”
他女人才死了不到一年,他就这样跟了你,难不成是用你纾解爱人去世的悲伤?
他还以为你嫌弃他嫁过人,急忙解释:“大人,我那天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王三,我和她并无情分,成婚那日也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她喝醉了酒,烂醉如泥,根本没那个本事,后来她一连在花楼宿了七天,还没来得及圆房就在外面淹死了……”
“我与她之间,并无什么感情!”
他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的眼神暗了暗。
“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已经注意到他很久了。
那个被栓在巷子深处的男人。
他总是坐在房檐下,空洞地目视一切,粗重的锁链一直从他的颈项延续到院落里那颗大槐树下。
你不是没有问过他是否需要帮助,但他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只是虚无的望着你,令你毛骨悚然。
对面那户人家的老叟见了,立刻抄起扫帚将他往院子里赶,把你拉到一旁叮嘱不要靠近。
“他有狂犬病呢!小心别咬着你。”
你知她好意,却觉得可笑,“是他家里人把他栓在这里的吗?”
狂犬病的典型症状是狂躁......
狂犬病的典型症状是狂躁、恐水与流涎,到后期则会出现全身迟缓性瘫痪,甚至死亡。
显然,他哪一样也没占。
老叟四处张望了半晌,才小声开口,“都栓在这里好几年了。”
“原先还是好好的大小伙子,前几年不知怎么就得了疯病,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发狂咬人,可不就是得狂犬病?”
“他家里出他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两口子好不容易供他上完大学,气儿还没松一口,人就成了这样。”
“当初为了给他治病,家底子都掏光了,也没见个好转。一辈子没上过班的他妈,这不是也去给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看,又怕他发疯,只能栓在这里。”
你又转头看了一眼此刻躲在槐树后的男人,不得不说,老叟确实没有撒谎。
他虽然整日被栓在这里,但衣着却整洁干净,稍长的头发被整齐扎在脑后,看不出一丝受虐的痕迹。
不过,你再次对上他那双乌黑的眼眸。突然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祁姐,要不要来看看新到的货?”马仔一样的小伙在你走进厂区大门的那一刻起就上前招呼。
你不认识他,但对他的恭维并不感到意外,“没必要,直接带我去见陈锋吧。”
陈锋,这个片地区最危险的存在。
而你此番前来,正式要和他谈一门生意。
裹挟着烟草味的男人上前拥抱,“祁忆,他们给你看过我新进军的产业了吗?”
你摇头,“还是先说正事吧。”
他不依你,偏要人牵过几个四肢着地的人形生物来,其中两个已经完全驯服,此刻正双眼无神,完全听从指令。
另外的,则带着口枷,被牢牢压制在地上。
“喜欢的话,送你一个?”陈锋似乎只把他们当做交易的物品,“这些东西卖出去,可是这个价。”
他比划了一个数字。
你别过头去,突然有些反胃,“无福消受。”
好在,陈锋这人脏归脏,做起生意来到讲究诚信,你们很快就敲定了合作项目的具体事宜。
临走前,他留你吃饭,你摇头拒绝,拉锯之间,却恰好撞到厂区“卸货”。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被从面包车上丢下,他被堵了嘴,又捆得结实,却依然不住挣扎。
甚至慌不择路得爬到了你脚下,紧紧扒住你的裤脚向你呜咽呼求。
陈锋止住了想要将他踹开的脚,饶有兴趣的盯着你,“看上了?”
你猛然抬腿,甩开男孩的手,“怎么会。”
祁家向来是不接手这类生意的,但至于陈锋怎么做,你无权过问。生怕被陈锋一起拉下脏水,你提起包,匆匆别过。
临行前,男孩被人拖着带向厂房,他眼中滑落绝望的泪水,刺得你始终难忘……
你再次来到了巷子深处。
在男人父母在家的时候。
“我曾经在斯坦福辅修心理学,这是我的资格证书,你们可以看看。”
二老接过后,你继续说道,“他的症状,属于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可以把他交给我来治疗。”
“我就住在前面拐角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见他们仍有迟疑,你最终搬出了你的母亲,一位不久前才在这里离世的,德高望重的老教师。
他们当即不疑有他,“原来是李老师的后人!这,这让我们怎么谢你才是?”
谢什么?你哪里有那么高尚,不过抹平此间心结。你垂下眼,只说不必,就这样带着男人走了。
打开屋门的瞬间,男人几乎立刻蜷缩到房间的角落,将头深深埋于膝盖,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不似以往的无神,黑色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你的身影。
你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不记得我了吗?楚韩。”
“陆青云,你又说话不算话。”宋柏冷冷的看着你。
他像是一棵柏树,总是清冷而又挺拔。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解释。
因为你迟到去干什么,在事成之前绝不能泄露。
否则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你并非有意迟到。
只是今日实在有难言之隐,皇上让你暗地调查户部侍郎。
即便你早就答应了跟妻子宋柏的晚宴,也不得不违约。
这件事如果好好解释,宋柏并非不能理解。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可坏就坏在,宋柏看到了你跟姜与之共同出现在花船上。
而姜与之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可你对此却一无所知。
等你回去,宋柏质问你今晚上为何迟到毁约的时候,你编了......
等你回去,宋柏质问你今晚上为何迟到毁约的时候,你编了一个理由。
之前宋柏总是对你的话十分信任。
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咄咄逼人。
你并没有想到这次的宋柏会如此的在意,他揪着细枝末节不放。
很快就抓住了你话中的破绽。
“陆青云,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那么我只能认为你心中已经另有他人。”
宋柏冷冷的盯着你,声音平静又冰冷。
你愣了一下。
可还没等你解释,宋柏已经起身,开口道:“既然如此,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明日,我就会将和离书递上。”
“之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他就从你身边擦肩而过。
你身边的小厮急的要命,小声道:“大人,您不上去追一追,他那么爱您,现在只是生气。”
“若不去追,你们的感情可真的要有裂痕了。”
而你叹了口气。
你又何尝不知呢?
可是你太了解宋柏的性子,若是眼下追去,他必然要追问你事后缘由,可这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
你又怎么能容忍他为你而受伤呢?
况且不认你就要赶去江南。
正好,你们双方冷静一下,同时你也将敌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户部侍郎的案子你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他与敌国私通,犯下大罪,已被你私下处置。
你准备从江南打道回府。
却并不知道,在你离开京城的这半个月里,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事情。
宋柏几乎将京城翻了个遍。
可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以为你不要他了。
这位在京城里一向以清冷出名的世家公子,一夜白头。
行为举止,略有疯癫之态。
短短半个月,身形已经瘦了一圈。
可你,却对此浑然不知。
姜与之跟你同行,路上的时候,没少打趣你是个情种。
说你是难得少见的女人。
你竟然如此害怕宋柏。
面对他的嘲笑,你却并不在意。
你想回去好好道歉。
你心想,这已经过去半个月,宋柏就是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你知道宋柏对你说的话是气话。
也知道他是深爱你。
所以他一定会原谅你。
可是等你到了府邸门口,有种近乡情切的害怕,你在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当日宋柏坚定的眼神。
万一他不原谅你怎么办?
你踌躇着不敢进门。
一边的姜与之笑话你:“你就这么在意宋柏,跟你做事的风格一点也不像。”
你瞥了姜与之一眼,抿嘴,没说话。
你并不知道。
在你们不远处,站着面色苍白的宋柏。
而你跟姜与之交谈的画面,悉数落入他的眼眸。
宋柏的脸色原本就苍白,嘴唇没有半分血色。
此刻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仿佛再用力一点,鲜血就会从他的唇角沁出。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
可是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你,清瘦的身躯颤抖。
即便在人群之中,他的相貌和气质依然非常出众。
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柏树,透着清冷而又沉稳的气息。
冥冥之中,你感应到了宋柏的存在。
你扭过头,看到了宋柏面无表情的样子。
莫名的,你心中有几分不安。
明明只是半个月不见,为什么你感觉宋柏好像变了许多?
还没等你思考,宋柏就快步走上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你身边的姜与之,随后将目光移向你。
你从宋柏的眼中看出了不安和眷恋,以及一丝微不可言的癫狂。
过了一会儿,宋柏突然拉起你的手。
他一向是清冷又强制的,可此刻变得温顺又楚楚可怜。
“青云,你这次不会突然消失了吧?”
“我已经搬回去等你许久了。”
“之前是我的气话,我跟你道歉,现在我不在意了,哪怕把姜与之接到陆家,我也不在意。”
“回来吧,好吗?”
「你想怎么样?你是要毁了我吗?」
「姐姐,你说不会给别人看的。」
「求你了,别曝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开玩笑道:「V我50,立刻删除。」
他秒回:「没钱。」
「KFC你都不行?」
「姐姐非要这样,才肯放过我吗?那晚上我去老地方找你。」
我想了一晚上,老地方是哪里。
第二天,顶流和小演员打架冲上了热搜。
物业的监控视频里。
江行易拿着一瓶红酒,敲响了公寓的门。
出来的是穿着粉色睡衣的年轻男生林寒。
江行易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上下打量着林寒,眼里写满了提防。
「你是谁?」
林寒也在看他,越看越眼熟。
「我是……」
江行易......
江行易直接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不想听。不管你是谁,她叫我回来,你可以滚了。」
林寒惊讶地捂住嘴,认出是江行易,又因为他的话,皱起了眉头。
「前辈,您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行易直接就应激了。
「你叫谁『前辈』?讽刺我老,是吗?你能年轻几年……」
监控的角度可以看到,是江行易先推了林寒。
视频到这里就暂停了。
「黎总,后面就是江行易和林寒的肢体冲突过程,我们买断了物业的视频,但是热搜还在发酵。」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先下去。
江行易的经纪人李枫推门进来:「两人都回来了,在会议室。」
「我去看看。」
我站起来,往外走。
「打得严重吗?」
李枫跟在我身后,轻声笑了笑。
「不重。你还不知道易哥吗?小孩子脾气。」
会议室里,江行易坐在黑色转椅里,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玩手机。
林寒坐在沙发上,安静地低着头,像是受尽委屈。
李枫替我推开门,顺便喊了声:「易哥。」
江行易敷衍地转头,看到是我,眼睛一亮,站了起来。
「姐姐,你来了。谢谢你帮我买断视频啊。」
他似乎心情很不错。
我冷冷地看着他,走到林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你还好吗?」
林寒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
那张百里挑一的脸被人抓破了两三道血痕。
「老板,我下午的戏试不了了。」
我扭过头去看江行易,气不打一处来。
「你抓的?你知道他靠脸的,你下手这么黑?」
江行易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他也打我了呀。」
「你还有理了?那还不是你上门去打他?」
李枫唯恐被人听见,赶紧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江行易脸色难看,走到我面前,放低了姿态。
「姐姐,我不知道你把我们住过的房子租给他了,我以为……」
林寒从后面扯了扯我的衣服。
「算了,老板。前辈可能是误会了,我也没什么事。」
江行易目光一冷。
「我说了,别叫我『前辈』,听见就烦。」
林寒抬头看我,不敢说话了。
我听说江行易这几年性格越发乖张,但没想到在我面前都敢欺负人了。
「江行易,你对公司新人什么态度?」
江行易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对,他是新人,我是旧人了,你就是要替他出头。」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往自己的脸贴上去。
「那你也打我的脸,替他打回来,你打我好了……」
我的手被他抓着,疯狂贴贴他的脸,顿时手足无措。
「你,你别发神经。」
江行易停了下来,把我的手紧贴自己的脸,往前低头,唇角难掩笑意。
「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他还得意地睨了一眼林寒。
「有的人想卖惨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林寒尴尬地站起来。
「老板,你和江老师先忙吧,我就回去了。」
我想要过去和他说话,但摆脱不开撒娇的江行易。
「等等。」
林寒莫名其妙遭祸,我总得安抚下他的情绪。
「李枫,行易新剧的男二,递下林寒的资料。」
林寒激动地道谢。
眼看江行易脸色更加难看,李枫拉着林寒先出去了。
我回头看江行易。
他失落到了极点,委屈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那你昨天给我发视频……」
我真受不了他这副德行。
「放手。」
我刻意冷下声音。
「江行易,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他盯着我看半天,最后弯了弯唇。
「那都三年了,你还存我的视频,没事拿出来偷偷看?」
声音带着嗔怪的笑意。
我的脸瞬间烫得惊人,说话也支支吾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忘了删而已。」
2
昨天半夜睡不着觉,我坐在床上玩平板,不小心翻到了以前和江行易谈恋爱时录的视频。
那时候我们还很恩爱。
江行易叫声「姐姐」都很害羞,动不动就耳根都红了。
视频里,他抬头,正视镜头,鼻子挺拔,嘴唇殷红。
「姐姐,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我还没开口,他扑上来吻我。
「别亲,你……喜欢,喜欢行了吧。」
镜头忽然天旋地转,晃到了天花板的灯。
以前的江行易,很乖很听话,有点小狡黠。
我决定创业捧红他。
很快,他红了,公司签新人,我开始忙碌。
江行易变得吃醋、黏人,看谁都不顺眼,天天和我作。
「那男的就是勾引你,我说他两句怎么了?」
「你都不回家,在公司看新人,是不是看腻我了啊?」
「你就是不爱了,你还说我恋爱脑,我喜欢你也有错吗?」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和他提出了分手。
「姐姐,我错了,我在酒店等你,真诚道歉。」
那晚我因为某些原因没去。
这手也就算分了。
后来,江行易成立了旗下工作室。
我有意放手,很少再管他。
这三年来,他沉下心来工作,从二线混成顶流,事业风生水起。
我想把视频从平板转发到手机。
手一抖,不小心转给了当事人。
赶紧撤回。
但还是让江行易看到了。
「你想怎么样?!你是要毁了我吗?」
「是你说爱我,我才让你拍的,你说不会给别人看的。」
「求求你了,姐姐。别曝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行易居然觉得这视频是用来威胁他的。
我半开玩笑道:「V我50,立刻删除。」
那边秒回:「没钱。」
开什么玩笑,谁会相信他连五十块都拿不出来啊?
他脑子里指定有点脏东西。
当然,我想了一整晚,也没明白老地方是哪里。
结果今天起来一看,自家顶流和小演员打架冲上了热搜。
他找到我们以前的家里去了。
江行易放开了我,坐到沙发里。
「姐姐,我相信你是忘删了,你不是存前任视频的人,就是半夜起来清内存。」
我觉得他在说反话,又拿他没有办法。
江行易突然拉过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腿上,低头贴到我耳边蛊惑。
「不过有个问题,你看到……有想我吗?」
3
我脑子发热,把人带回了家。
刚下车时,江行易已经搂着我亲了。
「密码?」他边亲边去开门。
我含糊地应道:「没改过。」
是他的出道日期。
他低头笑了笑,把我揽得更紧,开门,进屋,关门。
我们紧密相拥着,从玄关吻到主卧,最后倒在了床上。
江行易蜻蜓点水地亲着我。
我紧紧闭着眼睛,想象他的模样,已经足够上头。
「姐姐,你喜欢看哪段?」
我意识回笼,不解地睁开眼。
江易行正滑着我的平板,低头抬眼,隐秘地打量我。
我瞬间就清醒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我没看了。」
我又急又气,动手去抢平板。
江行易往后扔了平板,顺势揽过我的腰,扯着被子把我和他都卷进去。
「嗯,你没看呢。」
江行易去洗澡了。
我坐在床上,独自反省。
作为江行易的前女友、前金主、现老板,为什么又和他搞到一起了?
大概是说,片方不想用林寒这种新人,非要用,得江行易接他们两部戏。
「老板,这两部戏,剧本还行。」他犹豫着提醒道,「但是易哥很久没休息了。」
江行易快一年没停下来过了。
「老板,给林寒换个补偿吧?」
我扫了眼热搜上江行易打压新人的字眼,斟酌半天,还是下了决心。
「不换。他有力气上门打人,怎么就不能接戏了?」
手机突然被人抽走。
我怔愣地回头。
江行易下身围着浴巾,对着手机冷淡道:「我接。」
「刚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我以为他又要生气。
但他蹲到我面前,下巴搁在我膝盖上,无比乖巧地看我。
这好像不去不行了。
九月的影视城,哪怕是下午,依旧是暴晒,热得人站不住。
我以公司名义来探班两位艺人,坐在导演棚的最后面,看江行易和林寒演对手戏。
导演一喊「咔」,江行易跑了过来,拉着我上了房车休息。
「姐姐,外面太晒了,你就在车上等我好了。」
他开心地抱住我,用头蹭我的脖子,像摇尾巴的小狗。
我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直到有人敲响车门,江行易去开门,脸色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走过去看,果然是林寒。
林寒笑着对我招手。
「易哥,老板,我过来打个招呼。我是担心被拍到您只探易哥的班,媒体又乱带节奏了。」
江行易:「有你什么事?显着你了?」
林寒似乎是习惯了江行易的态度。
他淡淡一笑,转身准备离开,我把他留下来了。
「上来坐会儿吧。」
江行易气得不行,手里握着水杯,都快捏扁了。
对面的林寒,瑟瑟发抖,如坐针毡。
等林寒一走,江行易就和我发脾气。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这次要他上车,下次是不是要上床?」
和三年前如出一辙,江行易只要吃醋就发疯。
「一辆房车而已,你让他蹭个空调,被人拍到不是会说你好吗?」
「他就是想要勾引你,我凭什么让他上车?」
我也快被他说得烦了。
「你总是这样,怎么看谁都是勾引我啊?」
江行易牢牢盯着我,抿了抿唇,眼里泛出微光,声音带上了鼻音。
「我喜欢你,我就是觉得谁都喜欢你啊,那我能怎么办?」
我刚升起的那点火气,瞬间被他浇灭了。
4
已经入了夜,江行易还在拍戏。
我站在树荫下,远远地看着他,越看越满意。
林寒收工了。
「老板,今天易哥在,我还没敢说,谢谢你给我机会。」
我换了个僻静的角落和他说话。
「不用谢,你的条件很好,而且你还年轻,不到二十岁,公司肯定会捧你,这只是你的起点。」
林寒忽地抬头看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记得我的年龄啊?」
我在找他谈话前,已经做过功课了。
「当然了,我还记得你是我亲自面试的,我觉得你很有观众缘。」
我亲切地对他笑了一下,中途装作想到了什么,突然敛住了神色。
林寒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你和我说这么多,就是怕我往外说他打我的事吗?」
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
林寒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剧组场地的灯光都灭了,我准备回去找江行易。
要是让他看到我和林寒说话,十有八九又要发疯了。
身后的林寒突然叫住了我。
「老板,其实你和江行易是那种关系,对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
腰间被人猛地从后抱住。
林寒把头靠在我颈侧,双手用力圈住,声线微微颤抖。
「姐姐,他能做的,我也能。我喜欢你,我比他年轻,我不像他总生气……」
我用力去掰开他的手。
「林寒,你疯了,你先放手啊。」
剧组的氛围松动了起来,应该是所有人都收工了。
「好像和林老师在一起……」
我似乎听到江行易在找我,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你快放手,让他看见,又要发疯了。」
林寒就是不放手,指骨用力到泛红,掰都掰不开。
直到那道冷淡压抑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们在这里。」
我顿时头皮发麻,慢慢抬起头来。
江行易面无表情地站在树下,目光带着不解和憎恶,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姐姐,你怎么会和他搂搂抱抱啊?」
5
林寒终于松手了。
「老板,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他和江行易,中间隔着我,带着敌意对视。
「她是来看我的,你真是不要脸。」
当晚场面差点没收住。
江行易骂他是贱人,冲过来想要动手。
我用力抱住了他。
李枫赶紧把林寒拉走。
过了好久,江行易冷静下来,站直了身体,默默注视着我。
我知道,轮到我了。
「不是你想的……」
突然被人抱进怀里。
「嗯,我都知道,是他想勾引你,和姐姐没关系。」
江行易低头盯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眼里充满懊悔。
「我的错,我太虚荣了,不该让你来看我的,你在酒店等我就好了。」
他未免也太会自我反省了。
我一时心跳沉沦,借着夜色遮掩,跟着他上了车。
事实证明,我上了他的当。
酒店房间的浴室里,褪下的衣服堆落在地上。
我被江行易抱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江行易半跪在浴缸旁边,指腹用力碾磨过我的脖子,眼底难掩戾气。
「他是不是碰到这里了?真恶心啊,我帮姐姐洗干净。」
那块皮肤被反复冲洗,都快要搓破皮了。
「够干净了,江行易!」
我疼得往后躲。
「还不够。」
他用力把我按回原处,完全忽视我的反抗。
「姐姐,别急,我也不想他打扰我们的约会。」
他把手绕到我颈后握着,低头慢慢凑到颈侧,在那里咬了一口。
我吸了口冷气,疼得掉眼泪。
再也不相信他会不吃醋了。
光滑的地砖到处都是积水,浴缸里的水溢出了大半。
江行易把我抱上了床。
「我的衣服……」
我扯了扯他,声音都哑了。
他声音冷淡:「扔了。」
我蒙了。
「给你买新的。」他蹭了蹭我的鼻尖,「被人碰过的衣服,我们不要了。」
江行易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
「那我穿什么?」
「明天再说。」
我累得先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江行易去工作了。
床头有他的留言:「我想下班你还在。」
「送套女装过来,包括内衣。对,我在江行易这里。」
他真是幼稚死了,以为不给衣服穿,我就走不了了。
「你走了啊。」他的语气很失落。
「我有工作。」
「就不能多陪我两天吗?」
江行易见我不说话,轻轻「哼」了一声。
「那你工作吧,记得和林寒解约。」
我沉默半晌。
「他的合约还有七年,而且这两部戏都签给他了,我现在和他解约,不是血本无归吗?」
只能听到那人不平稳的呼吸声。
「江行易?」
「嗯,我在听。」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甚至自嘲地笑了笑。
「姐姐,所以,你只在乎钱,是吗?」
我哑然。
「那我要你和他解约,不然我就和你解约。」
「反正违约金,我赔得起。」
6
江行易和林寒算是杠上了。
爆料是从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的。
刚开始是说顶流男主和同公司男二现实关系不好,后来传成了江行易剧组霸凌的谣言。
舆论在社交平台疯狂发酵。
江行易的陈年黑料又被翻了出来。
不红的时候,在饭局上给投资人敬酒,一夜在夜店消费百万,上过某位男富二代的车,和女生在江边接吻……
我放下手机,双手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餐桌上,气氛压抑。
妈妈硬着头皮和我套近乎。
「晚晚,最近怎么样?谈恋爱了吗?」
我淡定地吃饭。
「没有。」
我爸坐在对面,脸色陡沉,「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没有?你是不是还跟那个男明星混在一起?你看你的脖子,是让狗咬了?」
我下意识用手遮住脖子,又觉得没有意思,放下了手,继续吃饭。
紧接着一沓照片丢到我面前。
「三年前,你要和他结婚,你就是想嫁这种人?」
我双手拿起照片,逐张地翻看,不过就是江行易的黑料。
我站起来,走到我爸身边,一张张放到他面前。
「爸,这是我刚开始创业,他替我挡的酒;夜店的账单不是他花的;这辆豪车是我弟的;这个接吻的女人是我……」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
我爸怒不可遏地拍桌子,将照片狠狠砸到我脸上。
「谁需要你去创业了?你那时候好好的不结婚,非要搞出这些破事!」
我站在原地,脸上是红痕,一声不吭。
我弟黎原想帮我说话,但被妈妈用眼神制止了。
准确地说,那是他妈,我的后妈。
我亲妈和我爸离婚出国了,把我留给了爸爸。
因为黎家更有钱。
后来爸爸再婚,有了弟弟黎原。
毫无疑问,他要把全部家产都留给黎原继承。
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联姻。
而在三年前,我把这件事搞砸了,就成了他的不孝女。
我捡起地上的照片,放进了包里。
「爸,你可以不接受,我只是想说,江行易挺好的。」
「我看你是有病!」
我爸扬起手来,想要打我。
还是黎原眼疾手快,把我拉到身旁,劝下了我爸。
我坐在种满芭蕉的庭院里,脚边是家里的老金毛,在我脚边激动地蹭来蹭去。
楼上的阳台传来我妈和黎原的说话声。
「要你多管闲事,惹你爸生气了,怎么办?」
「妈,那是姐姐啊。」
「她有把你当弟弟吗?她都不嫁个将来能帮衬你的。」
「妈!那是她结婚,考虑我干什么?」
这母子俩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我坐在下面。
我得主动提醒他们。
「剧组霸凌是怎么回事?」
二楼的说话声立刻就停了。
「黎总,没有霸凌。就是江老师请全剧组工作人员喝咖啡,呃,单独给林寒送了箱绿茶,好多人都看见了……」
据说当时场面挺尴尬的。
江行易佯装无辜地打量他。
「怎么,你不是喜欢绿茶吗?我应该没有误会你的口味吧?」
林寒笑得寻常。
「谢谢,总喝咖啡也会腻,试试绿茶挺好的。」
江行易脸色僵住。
「你再说一遍。」
还好李枫过去探班,迅速把他俩分开了。
听得我都无语了。
这人怎么跟小学生似的?
我准备开车离开时,黎原追出来送我。
「姐,我们好久没聊过了,改天吃顿饭吧。」
这几年,集团话语权逐步过渡,他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黎原补上了后半句。
「你可以叫上姐夫一起。」
江行易一直很渴望见我的家人。
哪怕每次被羞辱,回来也很开心,和我汇报复盘。
「姐姐,我表现得很好,没有生气,没有摆脸色,而且走的时候,还说了再见。」
我坐在办公室里,签完手头的文件,缓缓抬头看他。
「以后别去了,他们不会喜欢你的。」
江行易被我说中心思,眼神陷入失落,就不说话了。
我回过神来,移开了视线,低头去启动车子。
「看情况吧,他在和我吵架。」
7
下雨了。
还是狂风暴雨。
手机随意打开个视频,都在密切播放台风动向。
「林寒解约的事,你去着手准备吧。」
视频里,江行易按照我的要求,说了很多令人脸红的话。
「江行易,你要是红了,这视频泄露出去,都能让你身败名裂了。」
他被我说得更羞耻了。
「嗯……可是你……你不会给别人看的。」
进度条快结束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挣到多少钱,你会和我结婚啊?」
话音刚落,视频就结束了。
我反复拉动进度条,听了好几遍那句话,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这次和我复合,再没提过结婚的话。
我给他发了个「在吗」,迟迟没有人回。
我坐在落地窗的躺椅里,手里握着半瓶红酒,意识昏昏沉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腰间被人抱了起来。
他看到被扔在地上,还在播放视频的平板,发出很轻的一声自嘲。
「什么人啊,我是你的下酒菜吗?」
我听到这声音,感觉到了安心,彻底睡过去了。
醒来时,台风过境,天都晴了。
我翻了个身,正对上江行易的睡颜,震惊地坐了起来。
他不是应该在影视城拍戏吗?
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那距离这里可是有三百公里路程。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手机里有十几个未读消息。
李枫:「黎总,易哥说你找他有急事?他拍完戏就开车跑了,我们五辆车都没拦住。」
李枫:「我靠,台风啊,他不会出事吧?老天保佑!」
李枫:「老板,你怎么也不回消息,你也出事了?」
李枫:「好,很好,好得很,都失联,是吧?那我也下班。」
李枫:「下班咯。」
还有两条消息是江行易的语音留言。
「姐姐,你一句『在吗』,我开了五个小时的车,以为能回来大干一场,结果你睡着了。唉,我抱着你睡了,如果醒得比你晚,别喊醒我。」
他大老远跑来睡觉,剧组的戏不拍了吗?
我点开了第二条语音。
「因为台风的原因,剧组停工一天,我可以休息,你不要说我。爱你。」
江行易醒来时,外卖都到了。
我叫他出来吃饭。
他嘴里咬着牙刷,外侧的腿屈起,散漫地倚靠在浴室门边。
「就这些啊,不需要下酒菜?」
他眉眼带着挑衅。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先吃了饭,准备去公司,回过头看他。
「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晚上。」
江行易走到玄关处,亲了下我的额头,语气莫名幽怨。
「我不像某些人,你下班我还会在的。」
到公司的时候,林寒已经等了我两个小时。
他紧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老板,我的工作才刚走上正轨,你要和我解约,是因为江老师吗?」
我拿起解约协议,递给了他。
「和他没关系。你对我动手动脚,不解约你解约谁?我们好聚好散吧,房子你也搬出去。」
林寒死死抿唇,注视着我,手里攥紧了那份协议。
「老板,是你给了我机会和希望,我喜欢你。都是公司的男艺人,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他需要一个答案。
我想了一会儿。
「那天晚上,他打你的时候,你还手了?」
林寒不解:「那种情况,不可能不还手。」
「以前他住那里,也被人找过麻烦,他就没还过手。因为担心给我带来麻烦。」我直接把话挑明了。
「他比你乖。」
8
我遇见江行易的那年,他从某艺术学院毕业不久,被骗签了个野鸡公司,被拉到圈子里来玩。
经纪人把他推出来,说他是那届的校草,让他当众唱个歌。
我第一眼觉得,这个男生确实好看。
而且很有脾气。
「谁特么爱唱谁唱。」
他把麦克风放回到麦架上,转身就走出去了。
两个月后,我又碰到了他。
当时我租了个房子,倚靠在门边看他,语气充满揶揄。
「长这么帅,只能送外卖啊?」
江行易脸色微僵,把外卖递给我。
「别给差评。」
这人送了两个月外卖,没那么心高气傲了。
「喂,听说你被骗了八百万的违约金,我帮你还,怎么样?」
江行易跑到电梯门口,着急地滑着手机,准备去下家送外卖。
他半天才听到我的话,慢慢转身,愣怔地看着我。
「啊?那我要做什么?还是唱歌吗?」
我朝他戏弄地挑眉,上下打量他全身。
「你说呢?弟弟。」
江行易的脸瞬间红透了,深深埋低脑袋,都快把电梯键按烂了。
两天后,我的门被敲响了。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脸上带着两道擦伤,静静地和我对视。
「这么快就想通了?」
他犹豫了小半天,从脸颊红到了耳垂,声音支支吾吾。
「我电瓶车被撞报废了。」
压倒江行易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外卖也送不成了。
我往前靠近他半步,吓得他往后连退。
「叫『姐姐』,我给你买车。」
江行易垂下了眼,睫毛轻轻翕动,手指不自然地蜷起。
「姐姐,我会还你钱的。」
那时候的江行易确实纯,纯得让人上头。
是我一手把他调教出来的。
傍晚下班的时候,人群川流不息,我刚走出公司大厦,就看到全副武装的江行易。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把帽子拉到了头顶,又戴了副墨镜。
他一眼看到了我,从人群里走过来。
「我来接你下班。」
江行易主动替我开车,让我在副驾休息。
我注意到他把手随意搭在中控台上。
我望着窗外的绚烂夜景,把手往中间伸过去,尝试去触碰他的手。
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越来越快。
车里突然响起铃声,我迅速缩回了手。
江行易没有发现,扫了眼车机屏幕。
「是黎原。」
「姐,我看到你的车了,晚上一块吃饭吗?」
我看向后视镜,真的这么巧,是黎原的那辆柯尼塞格。
江行易默不作声地开车,双手都握上了方向盘。
「不了,我车上有别人。」
黎原愣了,想到了是谁。
「姐夫吗?一起过来啊。姐,我有东西给你。」
我用手指戳了戳江行易,无声地做口型,「你想去吗」。
江行易犹豫了好久,还是点了点头。
他还是想去。
这家私人会所是黎原这群二代经常来的。
被人引进包厢时,里面除了黎原,还有他两三个密友。
其中坐在首座的是闻培,我以前的联姻对象。
我拉过江行易就走。
黎原追过来拦我。
闻培紧跟着站了起来。
「黎晚,我在美国结婚了,坐下来吃个饭吧。」
9
黎原也劝我。
「姐,我真是为了你好。以前的事,总要和解吧。」
他见我态度强硬,转而去看江行易。
江行易低头,扯了扯我。
整顿饭吃得也很无趣。
偶尔有人想热气氛,提起江行易热播的戏,开玩笑要他说句台词。
我冷冷地看了回去。
黎原率先表态:「重新介绍下吧,这是我姐的男朋友。」
闻培端起酒杯,和江行易碰杯。
从闻培释放出这个信号开始,大家都过来和江行易敬酒,态度都正色了起来。
饭局结束的时候,江行易都有点醉了。
他乖乖趴在我的肩头,牵着我的手,说他要去买单。
全场都很尴尬。
黎原咳了咳:「我去买。」
我把江行易带回了家。
他真是喝醉了,从车上到家里,都在胡言乱语。
「姐姐,你弟挺喜欢我的,他带我见朋友,还说以后喊我多出去聚。」
看来他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我不愿意回家结婚,和我爸,还有闻培,都闹得很僵。
黎原从来都和闻培关系好,听说我养了个男明星,就想要整整江行易,靠着喊了他几声「姐夫」,把江行易哄骗到夜店,替他们那群富二代买单。
「姐夫,我们出来玩,你千万别告诉我姐啊。」
直到我发现了江行易的信用卡账单,半个月消费近千万。
他自己连最新款手机都不舍得买。
「黎原那群人有的是钱。你以为他真把你当姐夫?就是整你玩,别和他出去了。」
「哦。」江行易心情低落,沉默了好久,才重新看向我,「姐姐,你家里人是不是很有钱,看不上我啊?」
我那时挺喜欢他的,但还算不上爱,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起初要养江行易,也不完全是见色起意,就是为了反抗联姻。
我搞不定我爸,就从闻家下手。
不久后,闻家知道我婚前就包养男人,就不同意我嫁给闻培了。
这桩联姻总算被我搞黄了。
但有一拨人打着闻培的名义,上门把江行易打了一顿。
我回到家的时候,江行易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里?」
他把头埋得很低,整个人背对着我,声音又闷又哑。
「我,我要走了。」
我觉得不对劲,过去看他,他转身躲我,我扯住了他的胳膊,他突然就僵住不动了,疼得咬牙吸气。
我卷起他的衣袖,手臂乌青发紫,往上蔓延到肩膀。
我掰过他的下巴,才看清楚他的脸,被打得都快破相了。
头发凌乱,眼球充血,脸颊都是红痕,高高肿起,嘴角都是血迹。
「怎么弄的?」
江行易顽固地偏过脸去,不让我看他。
「他们说,你是有未婚夫的,我是小三,所以……我没有还手,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停下来,深呼吸,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我们分手吧。」
那天,我用手指刮过他下巴的泪珠,明确地感受到,我动心了。
「我不结婚了,你还要和我分手吗?」
我爸察觉到了我的心思。
黎原隔三岔五就来找江行易的麻烦,比如拿钱砸脸、恶意改戏、买剧不播,等等。
江行易没说什么,我先受不了,约着黎原见面。
「姐,这都是家里的意思,我已经够客气了。你还真想能和他结婚啊?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图你的钱?」
黎原给身旁的小男生使了个眼色。
「其实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那男生殷勤地给我倒酒。
我嫌恶地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完,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那你转告我爸,我没打算和他结婚,让他别再操心了。」
我转身离开时,不期然看到失神的江行易,他在门口站着有一会儿了。
他沉默地离开了。
我那晚本来是要解释,但黎原的酒不干净,以至于江行易还在伤心,我又把他睡了。
三次。
早上起来时,他握着保温杯出神,里面漂浮着艳红的枸杞。
而他满脸生无可恋。
「我根本就是你的工具。」
「……」
10
就是从那次起,江行易有了变化。
他在这段感情里没有安全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在意自己的外表,见到新人会自卑,怀疑我会看上别人,通过小作小闹来确认我还在意他。
其实在我眼里,他并不讨厌。
有一种清纯小白花被逼疯了的美感。
只要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就会怀疑自己不好看了,连健身房和美容院都要多去好几次。
当初唱个歌都要摔麦走人,现在避孕针按月去打,还偷偷去做了漂色。
我看到了,真的很粉,他不承认去做了,非说是自然的。
「你不疼吗?」
「不……是都说了,是自然发育。」
我想让他冷静,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我很喜欢。」
有时候,我也真是坏透了。
江行易醒了,哑着声问我:「在笑什么?」
回忆如潮水瞬间退去。
「还头疼吗?」
我用掌心覆上他的额头。
江行易怔怔地看我,似乎想了好半天,才记起自己喝醉了。
「要回剧组了。」
凌晨三点,天空黑漆漆的,偶有几声鸦鸣。
我给江行易安排的车到了。
「路上好好休息。」
他替我拢过披肩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低头凑到我耳侧。
「休息好了。姐姐的床,特别香。」
我的心跳漏了两拍。
回到空空荡荡的别墅里,我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夜色里,人影模糊,他和我招了招手,才钻进了车里。
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视线尽头。
这样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我都忘了他是回来干什么的。
哦,想起来了,是为了安慰我。
我回到床边,打开了包。
那里面静静躺着黎原给我的东西——户口本。
他在江行易去开车的时候,把我拉到了车库的角落里。
「三年前,你不是要拿这个吗?就当我给姐夫道歉了。」
我看了看他:「你偷的?」
「怎么能叫偷呢?不是说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吗?」
黎原笑得浑不吝,但见我脸色严肃,他轻咳了咳,恢复了正经。
「我感觉吧,都这么多年了,他人还可以,应该不是为了你的钱。」
「谢了。」我收起户口本。
黎原忍不住提醒我。
「姐,你真结了婚,爸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你俩都可能……《隔世的约定》
*生气的你把贪吃的小蛇关进了柜子
外表是很漂亮的浅粉色,身上的花纹跟三文鱼似的,红色的眼珠在肉粉色的眼白里显得格外剔透漂亮,一截细长的舌头动不动就吐出来一下。
你怕蛇,但这小家伙可爱的让你有了上手摸摸的冲动。
“哎呀,这是兽人,很乖的,你养两天等他熟悉环境了就会化成人形出来见你了。你天天忙的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现在的兽人培养的很好的,很会照顾人。”
“我真服了,我都说了——”
你话还没...
真的要养吗?还蛮可爱的哎…养一条陪着你好像也不错。
那好吧。
做了决定,你再看向小蛇时就是不一样的心情了。小家伙好奇心很重,圆溜溜的眼睛到处乱看。
你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意外地发现他乖乖地用头蹭着你的指腹。
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让你感到一丝温暖。
“叫…长生吧,既然来了就陪我久一点。”
他来家里的第三天晚上,你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绕在你手指上的小蛇忽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秀气的少年躺在你怀里。
“嗯?”你愣了楞然后看向他的眼睛,“化形了?”
入目是一对红宝石一般漂亮的双眼,少年姣好的五官惹人喜欢的程度毫不逊色于他的蛇形。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又恰到好处地泛起了一层粉色。
“嗯。”长生乖乖地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我叫长生,你呢?”
你笑着说:“你好呀长生,我是姐姐,叫姐姐。”
“姐姐。”长生也跟着你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漂亮的小白牙。
心脏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满足。
长生也如闺蜜所说的一般,既听话又能干。杂乱的屋子被他收拾的干净整洁,每天你下班回来都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生活好像在一点点被填满一样,等你偶然回想起过去的生活时,不免对那时候的自己生出些同情的情绪。
还是现在好啊,长生又听话又漂亮,像个天赐的宝贝。
只有一点比较让你头疼,这条小蛇太贪吃,总是不知饱,甚至有一次因为吃得太撑进了医院。
但长生太贪吃,像个小孩子似的,每天买菜时都不忘给自己买些零食,他一开始伪装得很好,零食吃完都会在你回家前把垃圾收拾好丢出去,直到有一次你下午回家取文件时,撞见他窝在阳台上晒太阳,怀里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零食。
小家伙当时吓坏了,话都说不利索地解释着,你无奈极了,却也不想因为一点零食苛责他。
“不许再吃了,剩下的收起来,电视开着不看开着干什么的?”
他见你没生气于是悄悄松了口气,看着你说道:“好…看的。”
其实你早就注意到,家里的电视从你早上离家后就会被打开,直到下午你回家时才会被关掉。你偶尔几次想他了,打开家里的监控看他时,慢慢发现这人从来也不看电视。
你摆了摆手没和他计较偷吃的零食,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乖乖在家,姐姐拿个东西就得走了,既然吃了零食那晚上就少吃点,下次不许了听见没?”
小家伙乖乖地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你,“好,我等姐姐回来。”
之后好几次你总能有意无意地找到小家伙偷吃零食的证据,比如被遗忘的购物小票,比如奶糖味的吻,再比如现在光明正大出现在冰箱里的酸奶…你一直看在眼里,没当着他面说破。
但好像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长生。”你把酸奶拿在手里转头叫他。
“啊?”他一边炒菜一边看了过来,在看清你手里拿的东西后,明显慌乱了一些,“酸奶…不是零食。”
你笑了,“嗯?”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你,炒菜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小声道:“给你买的…我在超市尝了一小口,好喝,买给你的。”
“哦?那谢谢长生了。”你当着他的面拆开了吸管扎了进去,自顾自地大口喝了起来,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眼巴巴地看着你把一大盒酸奶喝下去大半,神色慢慢变得有些可怜,这你忍不住笑了出声。
不能逗太狠了,你清了清嗓子道:“逗你的,酸奶可以喝,一会吃完饭带你去多买点。”
长生很快反应过来,嗔怪地瞪了你一眼,又乖乖地应了声好。
许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让他变得更大胆了,家里的零食肉眼可见变得多了起来。
你好几次提醒他不要再让你发现家里有不该有的东西,他都乖乖的点头答应,收敛一阵子后又开始试探你的底线。
直到久违地又一次在半夜陪着他进了急诊,你才意识到这条面上乖顺的小蛇,背地里有多得寸进尺。
一时不知道该责怪自己这一阵子忙到忽视了他,还是该责怪自己太信任他。
“吃太多了,还有辣条喝可乐这种刺激的零食是绝对不能再吃了的,他这个品种的蛇本就娇贵些。”
你沉默地听着,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一一记下,直到凌晨才带着输完液的长生回家。
第二天你又早早起来给他做了养胃的饭菜,做好了才回房间打算叫他起床。
一推开房门却发现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蹲在地上翻找着,周围散了满地的颜色各异的零食。
憋了一夜的怒火好像找到了发泄口。
“你在干什么?”
“啊?”长生转头看向你,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他明显瑟缩了一下,匆匆地垂下眼睫小声说道:“没…没干什么。”
你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那这些是什么?”
于是他的声音又小了一些,几乎要听不到,“零食…”
“饿了?找东西吃?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多吃不要乱吃。”你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被理解又无处发泄的愤怒,“你要是不想活了你跟我说一声,我也就不用管你了,省得我跟着你提心吊胆的。”
这话太冰冷,长生的双眼里一下子就浮了一层泪水,他伸手拽着你的胳膊讨好地晃了晃,“姐姐…不要这么说,我没…没吃…”
你闻言不悦地蹙起眉头,“你没吃那昨天怎么进医院了?”
“对不起…我…现在没吃。”他没怎么见过你冷脸的模样,这样的你足够让他害怕。
小蛇不知道怎么处理,本能地选择逃避。
他变回了蛇形。
你愣了一下后只觉得心里的怒火燃的更旺,声音也跟着冷冽了许多,“变回来。”
等了片刻不见他有反应后,你冷着脸又说:“我再说一遍,变回来。”
蜷成一团的小蛇动都没动,这次甚至把头埋了下去。
你简直要被气笑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太冲动,而后捡起他扔到了衣柜里。
几乎是被提起来的下一秒长生就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直到看到你的关柜子门的动作时,他吓得连忙变了回来。
他急忙抱住你的腰,噙着泪珠的瞳孔就像两颗漂亮的宝石,“姐姐…别关…”
你的耐心早已告罄,现在只想给这条小蛇一点教训。
于是你残忍地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把人推了进去而后关上了柜门,“自己呆着反思反思吧。”
“姐姐…别关,别关长生…呜呜呜呜,好黑…别走,姐姐别走…”他哭的几乎要断气,一声声地喊着你,想讨得你一个心软,就像从前那样。
可这次你是真的走了,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他的哭声。
水汪汪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慢慢暗淡了下去,长生靠着柜子后板抱着膝盖慢慢缩成了一团,瘦削的肩膀微微耸起随着身体不住地抖动着。
他没想吃零食的…他想收拾好交给你…
他近乎痛苦的闭上眼睛,漂亮的小脸埋进膝盖里企图欺骗自己,可越想逃避,他就越害怕,呼吸也跟着变得困难起来。
好安静…他要被困在这一柜子的黑暗里了。
不行…太黑了…
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爬到柜门边,用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唤着:“姐姐…求你了…姐姐别走…害怕…”
这个合集会定时更新,谢谢宝子们喜欢!!!!
听力障碍敏感自卑他&富家女你
对不起♀各位老婆们,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没有更新,致歉致歉,趁中秋放假激情短打一篇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我在xx酒吧来接我”
你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又和那群狐朋狗友去喝酒了
你拿了车钥匙急忙赶到指定地,外面没见到他,还在里面喝呢
你其实很不喜欢酒吧,但是每次却要去酒吧接他
你走进去,一个个卡座的找,终于在最后看到他和他的朋友们,你正准备怒气冲冲上去训斥他一顿,却意外地听到他们在讨论你
“宋哥你是怎么忍受的了姜大小姐这暴脾气的?教教我,跟我女朋友时也用这招”
你有些好奇接下来他会怎么说,所以你没有动,隔...
你有些好奇接下来他会怎么说,所以你没有动,隔的远远的,竖起耳朵听
他轻笑一声,没说话,却指了指自己的助听器
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唯独你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豪
怪不得每次吵架时他都会拆下助听器,是厌烦你的唠叨了啊
既然你这么不想听我说话,那我就再也不说了,你报复性地想着
你没有接他,直接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回忆你们的过往
那时你意外遇到了在街上摆摊,但没钱买助听器的他,你每天都会去光顾,每次他都不敢直视你的眼睛,后来莫名其妙在一起了,你很宠他,一开始他不想花你的钱,但见到你不是一时兴起,他渐渐开始依赖你,可能这就是他恃宠而骄的原因了吧
你揉揉眉心,这时,开门声响起,他急急忙忙冲进来,看到你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他松了一口气
“抱,好累,怎么没来接我?”他声音甜甜的,混合着一丝醉意
你没动,表情漠然
?他感到疑问,想着你是因为自己喝酒所以又生气了吧
他熟练的准备摘下助听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这次,你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怨言,你只是说:“不用摘了,你既然这么不想听我说话,分手吧”
他终于意识到所有问题的根源,原来你听到今天说的话了啊
他慌了,小心翼翼伸出手想去拉你,可是你直接甩开,不留情面
“这房子归你,我走”
“不要,不要走”
“滚开”你一脚踢在这个白眼狼身上,直接夺门而出
留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可能有彩蛋
第二天办理了过继和财产交付的手续。
看着手里的横财,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扩大,一直到走出大门,我才意识到这些财产的主人此刻正站在我旁边。
我心虚的看了看他,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便松了一口气。
“啊……那个……”我试图找一些话题来掩饰我觊觎他财产这件事,“姐请你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火锅怎么样?”
李沐知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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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哪种?能吃辣吗?”我一边点菜一边问道。
“都可以。”李沐知轻声说道。
“行,还要点什么吗?”点完以后我抬头看了看李沐知。
李沐知看起来有点紧张,低着个头,声音还......
李沐知看起来有点紧张,低着个头,声音还是轻轻的,“不要了。”
要不是看着李沐知刚吃了一口金针菇就辣的直哈气,我还以为他很能吃辣呢。
看着他是在辣的受不了了,我赶紧递了瓶可乐给他,“吃不了辣一开始怎么不点清汤的?”
“我都可以的。”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不可以。
“你不会是为了迁就我吧?”我看着李沐知垂下了眼,“其实我们可以点鸳鸯锅的。”
李沐知诧异的看着我,我心想这小子不会没吃过火锅吧……
最后还是换成了鸳鸯锅。
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想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回去的时候李沐知一直把手放在肚子上,时不时蹭两下,我想说吃撑了就揉揉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我随口问道。
李沐知唰的一下看向我,看到我没在看他后又低下头。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我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手都快搓出火星子了。
“要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你就和我讲,别憋在心里。”
“真的没有。”李沐知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他不说,我也不强求,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道貌岸然教会神女你X卑微可怜魅魔他
“求您了大人,给我一些东西吃吧,一小块黑面包就可以……”
一个清瘦漂亮的手拽住了你那象征着神圣的洁白衣角,你心里泛起了一丝不爽,往脚边微微瞥去了一眼。
而后你的不爽便烟消云散了。
那张带着经年不变营业式假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
拉住你衣角的是一个魅魔。
一个极其漂亮的魅魔。
白色如月光般的长发温顺的披在他的肩上,一直延续到腰间。他的腰也看起来极细,仿佛盈盈一握,随手就可以折断。
他抬起他那张漂亮脸蛋,露出尖尖的下巴和红金异瞳的桃花眼,水......
他抬起他那张漂亮脸蛋,露出尖尖的下巴和红金异瞳的桃花眼,水光莹莹的看向你。
原来是异瞳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狼狈。
由于前几年现世的魔头也是白毛异瞳,那些愚蠢的市民们竟然认为白发异瞳是不详的象征。
不过……这确实是让你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你弯下腰去,眼睛弯了弯,温声道:“好可怜的魅魔呐,人们的偏见与排斥让你过的很不好吧,不过主是慈悲的,让我遇到了你。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他像猫一样睁大了眼睛,身后的黑桃尾巴因为你的这句话抖了好几下。
你用手摸了摸他白色的头发,心里却暗笑。
他特地把自己洗干净跑回来跪在你面前不就是为了让你使用他吗?
魅魔只吃面包可没办法饱,必须吃人类的情欲才可以。
“如果主降临,也一定会把你带回家的,我只是在履行主的意志。”你温声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虚伪的过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魅魔这种生物本来就愚蠢还是说他笨的可爱,竟然真的相信了你的这个说辞,连忙对你道谢,磕磕绊绊道:“我吃的很少的……也可以做饭干家务,只求您给一口吃的就好。”
你也如愿的把他带回了家里。
在外面装模作样就算了,在家里你可懒得再装了,于是一进门你就拽着他的项圈把他扔到了榻上。
他脖子被勒红了大片,被你粗暴的动作弄的有片刻的窒息,正红着眼睛拼命的咳嗽,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茫然的看着你,长而纤细的睫毛粘着几滴泪水,泫然欲滴。
你轻轻笑了一下,道:“魅魔可不能只吃面包吧,我送你一点好吃的东西。对了,你是干净的吗?不是一手货我不要啊。”
他微微点了点头,白色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在他的肩膀锁骨处。
“他们不愿意要我,因为我的眸色和发色象征着灾难,”他乖乖开口道,“神女大人,您不嫌弃我吗?”
“嫌弃也没关系……”他顿了顿,努力为自己找补,道,“我父母也嫌弃我的,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不被人喜欢也是应该的……”
你其实懒得听他那些悲惨遭遇了,就是约一p而已,那种交易,他现在说这种话对你来说和外面找个鸭子听他讲“酗酒的妈生病的爸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没有什么区别。
你把手放到了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他的白毛,道:“主会看到你的,一切苦难都是通往主的通道。”
而后你的另一只手却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抬头看向你,眼中含着晦涩的情绪,道:“主也会看着我们这样吗?”
你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了,就没见过上C的时候还要上班的,于是直接拽着他的项圈吻了过去。
他的舌头很软,应该是有魅魔的天赋加成,处处和你的胃口。
不过他实在是太青涩了些,看来他说的第一次是真的。
他只会迎合你,最多也只会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泪花看向你。
你以前有几个小情人,大部分都受不了你的那些花招和耐力,而他或许是因为魅魔天赋异禀,他中间甚至没有喊过停。
他看着他死死的咬住下唇,甚至连一句求饶都没有说出口,你试探他几次,发现那些东西他都会一声不吭的接受,少数让他有些困难的只要你亲一亲他就可以了。
他好哄的离谱。
你亲他的时候他格外兴奋,异色的眼睛痴痴的看向你,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道:“您是……第一个亲吻我的人”
“谢谢您……让我有了被爱的错觉。”
你不吝啬给自己的c伴提供情绪价值,于是你又亲了他的额头,道:“我爱你。”
你当然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不走心。
但是他却愣住了,身体有了剧烈反应。
他喘着气哽咽道:“我也爱您……”
“呼……呼……”
随着那根过粗的管子探进他的喉咙,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努力喘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主人!
他发不出声音,咽喉处的束缚带,过粗的软管,充斥着口腔的填充物,让他连痛苦的呜咽声都发不出来,更枉论准确的字符。
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喊,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喜悦,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你,你几乎......
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喊,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喜悦,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你,你几乎幻听出了他熟悉的声音,低沉的,带着点沙哑的,近乎虔诚的唤你——
主人。
“安静,别动。”
在皱着眉头观察数据的研究人员把不满目光投向你之前,你及时的对他下达命令,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呼——呼——”
他费力地眨眨眼睛,仍然没有移开视线,为了表达服从,他竭力地将嘴张得更开,让那根软管更深入的捅进他的喉咙,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更加绵长。
你不再上前,只是站在门口,孤零零的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一直站着,站了两个多小时。
忙着鼓捣各种东西的实验人员只是扫了你一眼,神色淡漠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随手给你那张椅子的想法。
你也没指望着,会有人帮你。
啊,小腿好疼。
脚腕感觉好酸。
你悄悄地靠近墙面,将身体倚靠在门框上,其实这样并不能省多少力,但聊胜于无,毕竟你也不知道到底要站多久,能省点力气最好。
“喂,站好了,别影响实验品状态。”
一个眼尖的小助理正呆在员工专用的休息处,尝试了三杯不同口味的饮料后,玩着玩着光脑,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你。
啧,好烦。
你实在穿不惯这帮人提供的服装,扎人的毛衣、勒腿的裤子和磨脚的高跟鞋,又站了太久,你往前一迈,差点把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呼呃——唔!”
你还没站稳,只听到他发出声音,简直可以说是在惨叫,近乎声嘶力竭,那么多东西都无法继续让他保持安静了。
各种仪器开始发出“滴滴”的报警声,几个实验人员开始抱怨,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是白费了半天的心血,那些鄙夷厌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向你,仿佛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好好呆着,小白。”
你很快站稳,朝他的方向摆了摆手。
他的目光担忧,满是痛苦,眼眶被逼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不顾一切的朝你的方向使劲,拼命的想要靠近你。
“你快点儿啊。”
“喂,实验品情绪怎么还没稳定?”
“我们花钱雇你是让你享受的?”
啧……
你沉下脸色,加大了音量。
“z1027,好好呆着!”
他停下了,仪器的报警声也安静下来,他眨了眨眼睛,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你知道你的语气不好,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想要上前去,揉揉他一头乱毛的脑袋,把他按在怀里哄,直到那发红的眼角褪去哀伤,染上细密的满足。
但你做不到。
你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但你仍感觉得到他炽热的目光黏着你,不曾离开。
一共呆了五个半小时,扣除了各种手续费后,一小时两千,助理痛快地给了你一万二,和你约好了十七天后的又一次试验。
“哦,对了,这次你可以看看他,老规矩啊,禁止过度交流,看题词器说话,就几分钟,五百。”
随着入账提醒,你被领到了一扇防卫森严的大门前,高危险性的红色灯牌,一闪一闪,有些滑稽。
密码锁,指纹锁,似乎还有瞳孔锁,摆弄了半天,又给你一把钥匙,让你自己打开最后一道锁。
所有人都警惕的后退半米,仿佛你要独自面对什么洪水猛兽。
你听到有人小声道:“里面那个,简直是怪物……”
你无所谓,打开门走进去。
注射了大量麻醉剂的他被绑在一个大金属块上,身上乱七八糟的仪器被去掉了不少,终于显现出个人形来,他一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一早就拖动着那个栓他的大金属块,转向面朝着你进来的方向。
“主、主人,你是不是累坏了?”
你不说话。
“主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我害主人受累了……主人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朝你的方向蹭了蹭,分明的喜悦,只想离你近一点,又怕你不高兴,不敢再动,只敢用眼睛偷偷看你。
你一贯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指示灯亮起,提词器冒出文字,你捻了捻手指,收起不必要的感情,说出预备好的台词。
“z1027,你不必称呼我为主人,你已被特聘为txx的研究人员,你我之间不具有所属关系。”
“可……可主人今天喊了我小白的,主人,别不要我……”
他一听这话,忽无法克制的慌乱起来,眼眶一下子被你逼红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下去,就算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已经被一截一截紧紧绑住了,也能看出细微的颤抖。
“小白一定会乖乖做实验,努力给主人赚钱的……”
“你我之间不具有所属关系,z1027。”
他的脸色终于惨白了,这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确实算是不同寻常了,以往,你的台词都是以安抚为主。
“z1027,你的努力让我的生活过得好了很多,谢谢你。”
“z1027,你的实验状态可以更好。”
“z1027,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实验。”
诸如此类。
大概是那些实验人员抽空写下的,明显不走心,你也只能照着念,他却总是听得认真,真诚的给予回应,就算不能摇尾巴,也能让你感觉到热情。
这次的台词为什么是这样呢,或许又有什么心理测试?
搞不懂。
“主人,小白知道错了……小白愿意接受惩罚的,什么惩罚都可以的!”
他迫切的扭动着身体,似乎妄图挣脱,随着一声脆响,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扭断了自己的胳膊。
“主人可以惩罚小白的……小白是主人的!主人不是说过喜欢尾巴吗?小白把尾巴给您好不好,求您……”
他竟然真的挣脱开了,没了各种仪器的遮挡,他身上的青紫痕迹和刀伤针印愈发明显,但他只顾着跪下,跪在你面前,摆出最卑微的姿态。
他脖颈上的电击器几乎发出了肉眼可见的紫光,你听到电流滋滋的响声,恍惚间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声音。
“你……”
他浑身发着抖,不知到底是被你吓着了,还是被电的。
你几乎控制不住要伸出手。
……至少,至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提词器又亮了起来,在后面额外缀了一句写给你的话。
[这次之后,可以帮你免除全部的债务]
“你……呼——”
你逼着自己,挣扎着,从肺里挤出一口气,强迫着声音继续。
“z1027,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我之间不具有任何关系,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协助你的实验。”
“不……不!”
你转身离开,却察觉到一股阻力。
他,抓住了你的裤角。
“求您……求您!小白……不,不,贱狗不需要名字,贱狗不应该奢求名字的……都是贱狗的错,求您,什么都可以的,贱狗什么都能接受……”
“尾巴,耳朵,眼睛……您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只要您别抛弃贱狗……钱,对,我会给您赚好多钱的!求您,求求您,贱狗知道错了,不应该留着名字,不应该想要见您……求求您,不要抛弃……!”
他颤抖着,全身都在颤抖,抓着你裤角的手也在抖,声音也在抖,低垂着头不敢看你,急促的吐着颠三倒四的话。
“放开。”
你皱起眉头。
他像是被火烧到了手,急急地松开,不敢碰你,只敢徒劳地紧扣着地面。
你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门。
助理告诉你,十七天后的实验,不必再来了,因为他的危险性临界通过了,没有主动攻击,以后的实验,不再需要你的陪同。
你点点头,推门而去。
推开门的时候,你却忍不住想笑,危险性临界试验啊,看来你也沦为了实验品,还是用于测试他危险性的实验品。
那样的话,好像说不出来和他相比,到底谁比较惨了。
你回到自己的破屋里,点了支烟,想到他怕呛,竟然抽不下去了。
你是怎么捡到这条狗来着?
哦,对,他是废弃实验品来着,被丢在垃圾桶里,身上沾着各种液体,甚至还有男人的j液,真的跟条狗似的。
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他给捡回来了,你不比他的经济状况好多少,但他靠你那两个煮过头的鸡蛋补充营养,竟然真的好起来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你给他取了名字,他高兴地摇尾巴的时候,是他第一次大着胆子吻你的时候,还是你在雨夜拥他入眠的时候?
他不再害怕陪你一起出门溜达,不再担心被你留在家里,不再对除你以外的事物充满攻击性,学会了处理廉价的食材,学会了各种烹饪技巧。
他开始喜欢被你揉脑袋,开始喜欢被你摸尾巴和耳朵,习惯了被你折腾之后搂着你睡觉,习惯了陪在你身边,身体也越来越好……
好得过头了。
好到实验室追踪数据时,他成了所有实验品中状态最优的一个。
你不是他的主人,就算他愿意,你的债主也不会允许你的账户里存在兽人这样的巨大资产。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你得到一笔补偿款,他被带回了实验室。
是幸还是不幸呢,应该是幸运吧,你还能再见到他,虽然是以“镇定剂”的身份,连触碰都做不到,没有的话可以再来,但也能得到一笔不少的酬劳。
你不止一次被问到过,到底是怎么驯服这只野性如此强的怪兽的呢?
怎么驯服的呢……
你掐灭了烟,走到窗台前,透过那扇窗,你只能看到黑暗,连星星和月亮都被那些趾高气扬的大楼挡住。
你忘记你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提问的人被你逗笑,哈哈大笑,几乎要把你的灵魂都震碎。
——是爱啊。
你如此告诉自己。
是一份廉价又无知的爱,融化了你的坚冰,燃烧了他的卑微。
你觉得可笑,弯了弯嘴角,到底是没笑出来。
哈……真可怜……
你忽然笑得出来了。
那可怜的小家伙,几乎浑身是血,但所有乱七八糟的仪器都不见了,只裹着一件实验人员的大褂,站在窗户下,抬着头,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你。
危险性临界测试,明明是没通过呢。
“门没锁。”
你用口型对他说。
他的眼睛一瞬间就亮起来了。
你懒懒地坐在窗户边没动,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他好像真被改造得更强了,他之前就很能打,要不是你,实验室抓他估计还要费一番功夫,不知道现在能到什么程度呢?
啊,实验室应该已经把债清了吧,对哦,回来的路上收到了短信,已经还清了。
他进来了,带着血腥味,踉踉跄跄的走进来,没有用牙齿咬破你的喉咙,却跪在了你的脚边,低垂着头,微微发抖的样子,像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
“主人……”
“求您,不要抛弃……”
你不喜欢听他这么说。
于是,你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耳朵竖起来了,慢慢地,又垂了下去,月光不显,你仍然看得清那双竖瞳的眼睛,现在,那双眼睛润着水光,仿佛要哭出来。
你一直分得清狼和狗。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尾巴摇了起来,在被你吻得喘不过气的间隙,他忐忑地捉住了你的衣摆,把已经报废的追踪芯片塞进你的手心里。
“您还需要狗吗?”
“不。”
你故意看着他,他眼眶泛红,尾巴都垂了下去。
“我需要个爱人。”
end.
【异种族系列,魅魔x人鱼GB,没错是GB】
【病娇痴汉人鱼强制小魅魔睡他】
【不要动脑子爽就得了。】
三
“一瓶彩色墨汁,一朵海玉草,一颗紫红海星……水石粉末磨得碎一些,要粉末不是颗粒啊!”被囚禁的你围着坩埚调配魔药,奢侈的放进去一大块鲛纱,周围有几个小人鱼一直手忙脚乱的帮你收拾材料。
你盯上了旁边给你端墨鱼汁的雄性人鱼,盯着他作思考状“小可爱,要一块你的尾鳞。”
小人鱼差点没把墨鱼汁打翻,磕磕巴巴的拒绝“不……不可以……殿下会……”
你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你的脸颊,侧过头,蓝发人鱼摊开手掌,银白色的尾鳞还带着血丝,他眯起眼睛,金色的瞳孔带着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这么阴...
为什么这么阴间啊,血液抹在了你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还带着浅浅的腥味。你接过他的尾鳞,银蓝色的很漂亮……也行吧,你把它扔到坩埚里。
正统皇族的鱼尾巴都是纯蓝色的,而他却因为长期魔力污染尾巴退化为银蓝
下一秒你的耳尖被含住了,轻轻一咬。你不知道他犯什么病,总之他不说话了,似乎有些不高兴你咬别人的尾鳞。
你安心的等待你的同事来救你,自己开始大肆挥霍宫殿里的材料,对于魔药发烧友来说这里就是王的宝库。若不是他闲的没事老来折腾你一下,你的生活过得会更快乐一些。
很快你的助手里就没有雄性人鱼了,只剩下一群雌性人鱼围着你转。
神经病,你骂了一句,继续开始做你的魔药。
这几天的相处,你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是海皇的私生子,一个混有低阶人鱼血统的弃子。
但他有另一个身份,你一个陆地人都知道的身份——他是边界海域的领军,带领人鱼对抗海底的魔兽,使人鱼族海域没有被海兽侵占,这样的丰功伟绩在别的族群是当成偶像的存在,就连你看的魔法书上都有他的名字。
你实在想不到,这个疯子一样囚禁你的人鱼和书本上彬彬有礼的皇子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药?”
“能让人类在水里呼吸的魔药。”毕竟有很多人不会魔法,每次下水都吟唱一次法咒实在太麻烦了,人鱼在旁边静静看着,然后往你的锅里扔了一把悬浮草。
送上门的帮工不用白不用,你毫不客气的命令道“你去控水,在颜色变为蓝色之前一直稳定在72度。”
你想了想怎么解释这种蓝色,补充道“要银蓝色,像你尾巴一样通透的那种蓝。”
“通透……魅魔小姐你真会说话。”他沉闷的笑了笑,老老实实去那里给你控制温度。
他不发/情不犯病的时候真的很正常,正常到你都不好意思骂他。
他真的很漂亮,无论是鱼尾还是这个人,这幅仙人般脱俗的容貌,怎么就配了一个这么痴缠的性子。若是他没有囚禁你,直说他需要有人陪他度过情期,你可能会和王请几天假就这么留下了。
你不止一次劝说过他,囚禁你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两族外交都百害无一利,然而他根本不在乎,这次也一样——在你说完之后把那漂亮的鱼尾甩在你面前,让你帮他刷鳞片,那些鳞片十分敏感,一碰他就会发出可爱的哼哼声。
你本来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他说给你人鱼族特产奇幻泡泡水,你就有点心动……而且可以把人装在泡泡里持续一个小时左右,真的很好玩。
“为了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付出一切不是很正常的吗?否则它又怎么是最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和一个魅魔谈情说爱?”神经病吧,你就没听说人类和红烧鱼相爱的。
“怎么不可以?”这只人鱼舒服的眯起眼睛,看见你就开心一点。
她盯着我的尾巴,一直一直在看我……
她只看我一个……
四
他今晚又发/情了,是闹得最厉害的一次。
你们难得友好的相处了一个白天,却在晚上把那温和的假象撕的支离破碎。
他疯起来真的很让你头疼。他强迫你看他自渎,尾巴反复缠住你的腰,你承认那番景色确实眼里,蓝发金瞳的大美人躺在你面前翘起鱼尾,抓着你的手去摸他的鳞片,他鳞片下的肉很软,甚至有着新生儿的细嫩。
你看见他痛苦的时候,自己抓自己的身体,鱼尾拍打的声音好像被放在了菜板上一样。他反反复复喊你的名字,你有时候看他在地上实在太凄惨就给他扔床上去,然而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触碰都能让他再兴奋一次。
【彩蛋】
这一晚上纯纯瞎折腾,你以为他听话了,他就抓住你的手让你不要走,你还是没搞明白自己哪里吸引了他,你唯一的善意就是初遇时那点多管闲事。
你在床上折磨他,他在床下折磨你,你的身边很快连女仆都没有了,整个宫殿只剩下他一个,他也只让你看他一个。
他愿意做你的食物,你身上的衣服是他的鲛纱,你住的地方是他精心的布置,你想要走走时,他为你穿鞋子,然后跟在你身后,,牵住你的手,一秒都不放开。
这只人鱼不知道,作为一只魅魔,你这辈子就在他这儿吃过这么大亏,是那种求救觉得自己丢人的亏,一个阅人无数的魅魔,就因为几匹鲛纱被人鱼骗到宫殿里囚禁了,也就多亏你这时候年轻。
你有时候真就不想走了,想留下来看看这神经病什么时候死。
五
他也没有虐待你,该吃吃该喝喝,除了被人看守以外,你依旧可以在宫殿里逛一逛,偶尔有听到侍从的议论声“殿下的情期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是私生子啊,只有低阶人鱼才会这么严重的发情,跟野兽一样。”
“据说这个魅魔可是大陆上的贵族魔法师,要是被海皇发现,这可是重大的外交事故啊。”
这么瞧不起私生子还让私生子守边关?有一说一你虽然讨厌他囚禁你的行为,但你想起那些因为你是魅魔一直对你颇有微词的贵族,还是没忍住想吐槽几句。
瞧不起别用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你在海底当大爷当了一周,你的前辈终于想起了你,准备来捞你一下。你很快就获救了,获救的时候你刚刚制作魔药失败把房间炸了,你的前辈刚刚进门就被可怕的坩埚碎片突脸袭击。
“咳咳……咳咳……怎么会爆炸呢……”你被烟呛得咳嗽,整个小脸都灰蒙蒙一片。
“过得挺好啊?害得我白担心了。”
“还行。”你如实回答,面对对方揶揄的表情还是有些尴尬——谁家魅魔被强制爱啊。
你询问了那条神经病人鱼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毕竟你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他只要咬死只是请你来做客的话,恐怕也判不了什么。
“他们特意选了一个谋害使臣的罪名,准备处死他。”你的前辈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囚禁你,没有任何反驳。”
你想起海皇那个不靠谱的样,恐怕很早就想处死他了,被人当枪使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就当我自愿的吧。”
“什么?”
“我说被囚禁是我自愿的,毕竟我是魅魔吗,不吃白不吃。”你决定想法保他一命,单指望海皇执政,过不了几年大陆就能在海岸边找到九只眼睛的活跃海兽。
海皇冷着脸反复问你是否被囚禁,你咬定说没有,你就是自愿的。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怒意,你不卑不亢的看着这个年迈的人鱼,扯出来一个笑容,恭恭敬敬的行李“陛下,小人就是自愿的。”
你离开的时候,这只漂亮的人鱼死死的盯着你,他的长发有些杂乱遮住了那双发红的眼睛,与你对视时满载的委屈,让你心虚的别过头。
前辈见状况古怪,想要开口询问,你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不许问。他气哄哄的揉了揉你的头发,毕竟你也算是他带大的学生,这样亲密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然而这样随意的摸头在人鱼眼中示威般的炫耀。
浓烈的嫉妒与占有欲几乎要占领了他的意识,视线刀刮般划向离你最近的男人,他现在比初见时还要落魄可怜,可是那神经病的脾气没有减轻丝毫“魅魔小姐,你是个好人,别再落到我手上了。”
要不还是杀了他吧……算了,算了……拉丝特你要冷静。
你走上前,掐住了他的脸,散漫的挑衅道“落你手上,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想要咬你的手,你往回一躲,轻轻拍在他的脸上。
那一天他刚刚从边界回来,受了很严重的伤,进神殿被封了一个不重要的王位。
父皇轻视的眼神,似乎不能打仗的他毫无价值。
兄弟姐妹的敌意与幸灾乐祸,庆幸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他获得恩赐进宫探望母亲,被关在水晶宫的雌性人鱼眼睛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她下一秒在嘶吼问他为什么才回来。
这只人鱼带着伤回了家,却没有一个在乎他身上的伤,明明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离那银蓝的鱼尾那么近,为什么只有人嘲笑他的尾巴?等待被爱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孩子。
怎么会有人那么巧,在他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遇到一个关心他的人。
他就是缺爱,从小到大就没有这种东西,即使你不爱他甚至都称不上喜欢,但你在他需要被爱的时候,做了最像是在爱他的事。
这么看来你还真是倒霉到一定程度了。
“魅魔小姐,你不许离开我啊……如果你离开我,我变成幽灵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好可怕,魅魔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
你啧了一声,开了传送法阵。
六
仅仅一个月后,海底神殿就变天了。
杀兄弑父,你没想到他能做这么绝,直接篡位成了海皇。也许你不帮他他也没什么问题,
狡兔死,走狗烹,他走在刀尖上,还把大陆的外交官囚禁了,至少在事发之前他应该是有准备的。
结果整个海底神殿都是你的通缉令,你的王把你叫过去狠狠地冷嘲热讽一顿“呦,这不我们的拉丝特大人吗?让你出去视察你把新海皇睡了?”
王:指指点点。
“小拉丝特的悬赏令高达七千万金币了,真是下血本。”
“不如我们把拉丝特伯爵交上去充国库吧。”
这样的调侃持续了好久好久。
所以这是你的心理阴影,你现在一想起这烂桃花,就想拿法杖下海把那人鱼轰死。
但为了世界和平,你忍住了。
当魅魔真难。
ooc是我的,鸦总是猎人小姐们(…和我×)的…
我是土狗,就爱死对头双向暗恋、嘴硬逞强、极限拉扯、口嫌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