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约尔小姐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啊?
约尔:(注视着黄昏已无法组织语言)
黄昏:我觉得你喝太多香槟了,我们得赶紧回家,你需要休息
约尔:没关系的,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黄昏:(内心活动:已无法忍耐)
阿尼亚:舅舅,妈妈他们在亲亲嘛?(捂着红红的脸蛋讲)
舅舅:啊啊啊???(内心活动:已无法相信事实)
补:以上所说句子,有一些是微博上所摘抄的,若有侵权,请告知
有点oc!!注意避雷!!
(第四章发布)
“约尔小姐…我没搞懂你的意思”
黄昏在内心只慌了一秒,随后变出“王牌间谍”该有的样子,英俊的脸庞上顿时多了几分妩媚像是……在勾引人?
“难道约尔小姐是在质疑我对你的心意吗?”
准确说他是想靠美男计套出点约尔刚才说那番话的用意。
约尔低垂着头根本不吃他这套,浓密的眼睫轻眨着,此时露出困惑的表情看来是在思考,她紧抿着唇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来解释她刚才说的那番话。
那也是她心急如焚脑一热说出口的心里话。
黄昏盯着她,喉结上下来回滚动,从眼盯到唇,从来没有想过约尔竟如此勾人,如同酒吧里饮下的一杯香槟,如若不细细品味是...
黄昏盯着她,喉结上下来回滚动,从眼盯到唇,从来没有想过约尔竟如此勾人,如同酒吧里饮下的一杯香槟,如若不细细品味是尝不出此中韵味的。
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他一个接触了无数名女性的“黄昏”,万千少女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却摸不透眼前这个笨拙的小女人,甚至会因为她脑中一片混沌,他实在拿捏不稳。
她究竟是怎样口味的香槟让人闻之即醉。
这时迟迟不说话的她发话了“不是…劳埃德先生我…之前有听卡蜜拉小姐提到过,她教我应该这么向…丈夫撒娇…”
讨丈夫开心。
后面一句她实在扭捏说不出口。
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断了弦听得黄昏耳朵发痒。
他早猜到是约尔那些八卦的同事教她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且叫卡蜜拉就和尤里一样爱叫错他名字。
约尔捏着指头,双眼有神的看向他露出难为情的微笑“不麻烦劳埃德先生了,你快去上班吧。”
黄昏这么一听,提起的一点兴趣瞬间即逝,这句话像是祷告他
不要陷入这甜蜜的陷阱之中。
面容一沉,被帽檐遮挡住的双眼极其犯冷,套着黑色皮套的手指缓缓伸起,倾身向她压近,约尔只感到耳骨处一阵凉意,发丝便被人撩到耳后。
此时此刻印证他冰冷的表情,勉强挤出一抹笑说道“那么约尔小姐我们晚上见。”
他收回手,站定在一旁,刚才那副神情像是错觉一般,约尔脸颊微微发烫,痴呆的模样像在回味刚才那表情的意思,将手贴到耳上,上面还存有他的气息。
生气了吗?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嗯,晚上见”约尔双手交合搭在腰前向他告别,走远了。
他露出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一次完全没控制表情管理,差点露馅。
有时候他真想一巴掌扇醒自己,在约尔面前总是乱了分寸,刚才那举动是有意的,在他计划里分明没有这项。
一时脑热之举只不过想让自己的妻子看清他不满的表情罢了。
他在心里暗骂“该死!”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这篇写的文,黄昏和约尔身上总让我觉得俩成年人的隐忍克制无疑让我疯狂
纯情夫妇的超有爱日常
是偷偷摸摸的约尔小姐,ooc飘过
有彩蛋和隐藏结局
“劳埃德先生,你的牛奶好了。”
约尔小心地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了劳埃德的房间。
劳埃德睡前总喜欢看一本书,过滤一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毕竟他几乎每天都需要完成高危的任务,保持头脑清醒是他的首要准则。
可唯一让约尔不解的地方是,自己的丈夫就连睡前看书都要喝上一杯咖啡……
劳埃德先生睡前喝咖啡的话……怎么睡得着啊?
约尔也不是没问过劳埃德这个问题,可劳埃德只是笑着回答道自己习惯睡前再续上一杯咖啡而已。
既然劳埃德这么说了,约尔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默默地为他泡咖啡。
直到有一天晚上......
直到有一天晚上,约尔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且多次求饶无效时,她看了看上方依旧精力充沛的劳埃德,这才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睡前喝咖啡了。
于是,劳埃德的睡前咖啡被约尔换成了一杯牛奶。
起初劳埃德还有些不适应,但听到约尔说牛奶营养丰富,喝牛奶睡得比较安稳时,他还是接受了妻子的建议。
“谢谢你,约尔小姐。”劳埃德接过约尔手中的牛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此时的劳埃德穿着一件白色纯棉T恤和一条宽松的哈伦裤,居家的打扮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亲切、自然许多。
特别他现在还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顶着一头金色的蓬松碎发,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一样。
劳埃德先生……长得真是出众啊……
站在一旁的约尔偷偷地瞄着劳埃德,像极了一位怀春的少女,害羞将自己的思慕藏在心里。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以为男生戴黑框眼镜会有些死板,但现在看来,能把这种眼镜戴出如此阳光帅气的感觉的人,只有劳埃德先生了吧?
此时,劳埃德微微仰头,白皙的脖颈在夜灯下泛着月牙般的光,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约尔整个人脸红心跳的。
此时,一滴牛奶顺着劳埃德的嘴角流到了脖颈处,慢慢浸润了白色的衣领,留下一处不甚明显的渍点。
!!!约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紊乱了许多,一瞬间像是有无数的电流穿过她的心脏,进而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突然有了想与他紧密相拥的想法。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啊约尔!要是被劳埃德先生抓包的话,会丢死人的……冷静!一定要冷静!
“约尔小姐?”在第二次呼唤约尔无果后,劳埃德提高了音调。
“在……在!”约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于是赶忙接过劳埃德手里的玻璃瓶。
“谢谢约尔小姐,总是把牛奶的温度热得刚刚好。”劳埃德轻轻地打了一个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约尔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出来似的。
“不……不客气劳埃德先生……”约尔紧张地把视线收了回来,玻璃瓶的温热在手心滋长,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从劳埃德的房间出来之后,约尔整个人还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这对于一个结婚三年的妻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寻常事。
戴黑框眼镜的劳埃德先生……还是、还是第一次见……这也太帅了吧?就像个男大学生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人。
结婚三年的夫妇难免会有些相看两厌,而约尔还保持着对劳埃德一如既往的心动,这也让尤里一直把自己的姐夫视为想立马根除的眼中钉。
果然啊……卡蜜拉小姐说的是对的,找老公还是不要找这么帅的,真是太有危机感了!劳埃德先生长得这么好看,却和我这种不起眼的女人在一起……
“呜呜呜……真是太委屈劳埃德先生了。”约尔吸了吸鼻子,有些郁闷地洗着水杯。
“委屈我什么?”
“呀!”
身后冷不丁传来劳埃德的声音,慵懒、低沉,约尔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下意识地举起手想“正当防卫”,而劳埃德则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约……约尔小姐……别这么激动……”劳埃德悻悻地看着眼前离自己的鼻子只有十公分远的拳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下。
“对不起劳埃德先生!”意识到自己差点“抹杀亲夫”的约尔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拉开了自己和劳埃德的距离。
“没关系……”劳埃德耸了耸肩,没有忘记刚才听到的话,“对了,刚才约尔小姐说委屈了我……是什么意思?”
“诶?!!!”约尔瞬间赧红了脸。
真是的,我也太不小心了吧……这种事情下意识讲出口就算了,居然……居然还被劳埃德先生听到……真是太丢脸了!
看着约尔眼神闪躲、一脸不安的模样,劳埃德虽然心存好奇,但也没再深究下去了。
大抵……又是约尔小姐在妄自菲薄了吧?
劳埃德越过约尔,伸手关掉了水龙头,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劳埃德蓝宝石般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约尔,“能和约尔小姐结婚,我感到非常幸运。”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一句劳埃德说过不下十次的话,却让约尔再次湿润了眼眶。
“可……”约尔有些哽咽,“可是劳埃德先生这么帅……却娶了我这种女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眼前自己兜圈子转不出来的妻子,劳埃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约尔小姐你又……哎!为什么不能对自己自信一点呢?约尔小姐把福杰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得这么好……”
“可是……”约尔弱弱地打断了劳埃德,自卑得快把自己埋在地板下,“可是我除了打扫以外……其它的什么都做不来……”
其它的……
意识到什么以后,劳埃德的眼眸微黯,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么说来,倒是有一件事……只有约尔小姐做得来。”劳埃德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些微慵懒的味道。
“什么事?”约尔一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里稍微有些安慰,便急忙抬头寻求答案。
还没等约尔反应过来,劳埃德便一把抱起了她,一言不发地朝房间走去,动作急促而利落。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那扇紧闭的门隔绝了一屋子的旖旎。
“约尔小姐我去上班了哦!”吃完早饭后,劳埃德便马不停蹄地拿起公文包往外赶。
身为间谍从没有假期可言,周末加班是他为执行任务编造的最服帖的理由。
“嗯!劳埃德先生周末还要上班真是辛苦了呢……”约尔依旧挂起亲切的笑容。
哎,要是我能多挣一点钱的话,劳埃德先生也不用这么累了……以后还是和“店长”说一下,多接待几个“客人”吧……
吓!!!母亲……母亲好厉害!
听到约尔心声的阿尼亚瞬间激动起来。
“约尔小姐也是,今天就拜托你留在家照顾阿尼亚了哦!”
“放心吧劳埃德先生,我和阿尼亚小姐会好好顾家的。”
……
吃完饭以后,约尔便开始做起了家务,而只会帮倒忙的阿尼亚自然是选择听约尔的话——安静地待在电视机前。
“阿尼亚小姐只能看半个小时的电视哦!”约尔捧着刚洗好的衣服走向阳台,不忘叮嘱阿尼亚。
“阿尼亚知道了。”阿尼亚极为敷衍地应了一声。
今天的天气很好,屋外的太阳温暖舒适,是约尔最喜欢的——
“真是晴朗的一天啊,这么大的太阳,劳埃德先生的衣服一定能干得很快……”约尔十分满意地支棱起劳埃德的衬衫。
正当约尔把劳埃德的衬衫挂上绳子时,一阵微风吹过,白色的衣角也随之缓缓飘起,划过约尔的脸庞……
这是……劳埃德先生的白衬衫。
顷刻间,昨夜的画面如破闸的洪水一般涌来——凌乱的碎发,滴落的牛奶,吞咽的喉结……还有那副黑框眼镜。
翻腾的思绪令约尔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怎么办怎么办……劳埃德先生……真的很帅啊!!!
“诶?福杰太太怎么还在晾衣服?”
来阳台浇花的邻居家太太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她来晒被子的时候约尔刚晾上衣服,没道理过了十几分钟后,她才晾了一件衬衫。
“啊?!”约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我我我……这个……”
“哎呀算了算了……毕竟约尔太太是新妇嘛,手忙脚乱的也很正常嘛……想起我当年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是这样吗……”约尔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晾完衣服以后的约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了家里。
太丢人了约尔!太丢人了!抱着劳埃德先生的衬衫犯花痴就算了,居然还被邻居家的太太抓包……呜呜呜……
约尔撅起嘴巴,一脸颓丧地靠在墙壁上。
“母亲……阿尼亚饿了……”看完电视的阿尼亚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诶?那我们出去吃吧阿尼亚小姐!”约尔心想着自己的厨艺难登大雅之堂就算了,万一把阿尼亚送进医院的话,她可百死难辞其咎。
“耶!阿尼亚最最最喜欢母亲了!”阿尼亚激动地扑进了约尔的怀里,依赖地蹭了蹭她的小腹。
“阿尼亚小姐真是太可爱了!!!”约尔忍不住揉了揉阿尼亚的脑袋。
陪阿尼亚吃完花生蛋糕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看着身边抱着袋装花生一脸享受的阿尼亚,约尔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对了母亲……”阿尼亚一边吃着花生,一边问道,“你和父亲打算什么时候给阿尼亚生个弟弟啊?哦……妹妹也行……”
诶诶诶诶诶?!
约尔羞赧地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地问道:“这个……这个……阿尼亚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和劳埃德先生生孩子什么的……这也太羞人了吧……
“因为贝姬说她母亲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听说是弟弟……所以阿尼亚也想要一个弟弟陪阿尼亚……”阿尼亚的表情真诚又恳切,令身旁的约尔相当不自在。
不行!得马上想办法结束这个话题……怀上劳埃德先生的孩子什么的……平日里我是想都不敢想。
殊不知,约尔的心声被阿尼亚听了个遍。
嘿嘿……阿尼亚就是要让父亲和母亲生小宝宝,这样福杰家就可以永远存在下去了,这个拯救世界的任务也会一直进行下去……啊,这个家没有阿尼亚都得散……
夜晚,福杰家。
好不容易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的劳埃德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天知道从几百支狙击枪中找出藏有秘密情报的一支有多困难。
“劳埃德先生真是辛苦了……”约尔心疼地看了丈夫一眼。
“约尔小姐也是辛苦了,自己一个人照看阿尼亚……”纵然疲惫,劳埃德还是牵起了一抹微笑。
“劳埃德先生先去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吧,我帮你热牛奶。”
“好……”劳埃德从沙发上起来,“那就麻烦约尔小姐了……”
浴室哗哗的水声和锅炉里牛奶微微翻腾的声音相互应和,阿尼亚在房间里和奇美拉玩得很开心,一听就是间谍游戏。
牛奶热好以后,劳埃德还没有从浴室出来,约尔将牛奶倒进杯子,小心地端进劳埃德的房间。
这是……劳埃德先生的眼镜。
约尔刚把牛奶放到书桌上时,就发现了劳埃德的黑框眼镜,昨晚的画面又如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里轮番播放。
我就是看一看,应该也没关系吧?
约尔狠狠地吞咽了一下,而后拿起了桌上的黑框眼镜,仔细地看了看。
其实这不过是劳埃德在巴林特市的街头随手买的眼镜而已,可在约尔眼里,这副眼镜却像闪烁着光芒一般……
约尔拿着眼镜左右翻看,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好奇的泡泡——
戴上眼镜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劳埃德先生戴上眼镜后是什么感觉的?是不是戴上眼镜后会变得比较聪明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约尔小心翼翼地戴上了眼镜,动作极为轻缓。
诶?戴上眼镜后感觉更清楚了?嗯……不对不对,好像有点晕晕乎乎的……
“约尔小姐,我洗好了……”
正当约尔戴着眼镜在书桌前来回转悠的时候,洗好澡的劳埃德转身就回到了房间。
“诶?”约尔不自觉地转过头来,被抓包的她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愣住的劳埃德。
“这个这个这个……”嗯,开始语无伦次了,“对不起劳埃德先生……我从没戴过眼镜,有点好奇,所以……”
劳埃德是第一次见到约尔戴眼镜的样子,温柔成熟,气质可人,散发着优雅知性的气韵。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约尔小姐竟有这种癖好。”劳埃德别有深意地看了约尔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诶?!我我我……”约尔急得连忙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劳埃德先生……我我我真的只是因为好奇而已……我现在就……”
说时迟那时快,劳埃德三步并作两步,先她一步握住了她欲摘下眼镜的手。
“戴着眼镜的约尔小姐果真是美丽极了。”劳埃德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与此同时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烙下一个吻。
“就这么戴着……给我,可好?”
彩蛋——戴着眼镜的约尔or黄昏?
隐藏结局——再次偷偷摸摸穿丈夫的……的约尔太太
第二季终于终于终于开播啦!!!开心开心开心!必须更文必须更文!!!
本来想画甜的,结果画着画着就虐了(
咳咳,是亲吻!!!是逾距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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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过。
从事多年谍报工作的劳埃德·福杰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担任秘密杀手的约尔·福杰也没有想过。
「约尔小姐。」
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有磁性,在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诱惑,就像是诱惑夏娃摘下金苹果的蛇,。
...
约尔·福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此时夫妻二人处在何种处境——在晚宴上的不期而遇,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遇上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周围的男女光鲜亮丽,唯独他们二人的衣着如同出席葬礼,可是劳埃德·福杰的眼睛那样锐利,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道他们初见时就发现的视线?
可是问题显然不在这个小小的插曲上,晚宴中途发生了骚乱,约尔·福杰这次的任务目标也被保镖团团围住,慌乱之中,劳埃德·福杰将她拽进了阴暗的旋转楼梯角落,黑色的礼服几乎让他们同阴影融为一体,甚至连他们自身的存在也要相融在黑影之中。
「劳埃德先生,发生了什么?我收到晚宴的邀请代表上司出席……」
约尔·福杰的借口、或是谎言脱口而出,阴影之中,因为撒谎,她那双红玛瑙般的双眼无处躲藏,就那样闪着小小的光亮暴露在劳埃德·福杰的眼前。
「很遗憾,约尔小姐,我也是代表巴林特综合医院出席,对于这场骚乱全然不知。」
劳埃德·福杰也将谎言脱口而出。
他们离得那样近,说话的声音即使被无限压低,也因为距离听得一清二楚,约尔甚至能够感受到劳埃德张力十足的气音,从未和丈夫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约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双红眼睛反而显得更加动人。
劳埃德·福杰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腰,动作已然有些出格。
那双手的温度隔着手套传到了约尔·福杰镂空的侧腰上,体表突然传来的炽热让约尔想要躲开,她微微扭动着身体,无意识间将二人的距离缩短至更近。就像劳埃德·福杰紧紧拥抱着他的妻子一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
劳埃德·福杰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有人要过来了,劳埃德先生。」
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的妻子就已经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人过来了。
他们显然要对在场内的所有宾客展现自己的威慑力,彰显他们的无礼和蛮横。
「约尔小姐,我们演一场戏。」
「现在?」
「对,现在。」
情况紧急,劳埃德·福杰在脚步声越发接近的时候将约尔·福杰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约尔·福杰本能般想要抵抗,但是她想到在外面四处威胁无辜人员的坏家伙们,当下便生起了要保护对这样类似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丈夫,尽管这个能够利用手边的窗帘就制服歹徒的女人认为现在更好的解决方法是解决外面制造问题的人,但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不会考虑到她常用的做法。
但是约尔·福杰相信劳埃德·福杰。
她将手搭在劳埃德的肩膀上,劳埃德的骨架在男性群体中并不算大,但是他能够将自己围住,他保持着拥抱的姿态,将后背暴露在了随时会查看楼梯的歹徒眼前。
劳埃德·福杰将约尔·福杰护在怀中。
「只要作出拥抱的姿态,那些人就会离开?」
「恐怕还不够……」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劳埃德·福杰的眉头皱成一团,约尔·福杰忍不住,她伸出手去一点点抚平丈夫紧皱的眉头。
「不要害怕呀,劳埃德先生。」
黑暗中,她的微笑让劳埃德慢慢冷静下来。
「约尔小姐,你也一样。」
他们已经听见歹徒们叫嚣着搜查旋转楼梯的声音。
「约尔小姐,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劳埃德先生。」
「失礼了,约尔小姐。」
男人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话语的结束而消失,而是在他越发靠近约尔·福杰的同时让他的妻子全数听见。
约尔·福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双唇上有冰冷但柔软的触感传来。
劳埃德·福杰吻了约尔·福杰。
男人的身上带着古朴香水的味道,很淡,但是扑面而来,连同吻的温度将约尔·福杰包裹在黑暗中。
劳埃德的吻很克制,旁人看来那样亲密,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克制又紧张,同初出茅庐的年轻恋人没什么不同。
约尔回想起同事们的谈话,卡蜜拉总是会一脸甜蜜地说着自己同多米尼克先生在何处进行了非常罗曼蒂克的约会,所有这些故事的结尾都是以卡蜜拉一脸甜蜜回忆着恋爱过往结束。
约尔有一瞬间的分神——她分神的时候总是会微微张着嘴。
劳埃德的克制不攻自破。
男人本就想着,这只是为了伪装才有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但是男人忘记了,自己的妻子实在是天然得有些过分,她的分神将他的克制打得粉碎,甚至要将他卷走。
约尔的舌很软,劳埃德不敢触碰。
他听见了歹徒们的交谈声。
说着些什么难听的词汇,他很不喜欢,他想约尔小姐也不会喜欢,于是他抬起手,轻轻盖住约尔的双耳,不让那些词汇脏了她的耳朵。
他在焦躁和不悦中无意识地越发放肆,等到歹徒们颇感扫兴地离开,等到约尔已经因为无法换气而发出了平常根本不可能听见的柔软声音,等到约尔睁开双眼,那双蕴满了水汽的红色双眸渴求一般注视着他。
劳埃德·福杰才发现自己将妻子紧紧拥住,就连吻也早已逾越。
太近了。
他看见约尔抬起手,本能地闭上双眼——他想,约尔小姐打他一巴掌,那也是自己应得的。
他没有迎来预想中的耳光。
约尔·福杰的手指轻轻抚平他仍旧紧皱的眉间,就如方才一样。
劳埃德睁开眼,看见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眶蕴着的水汽化作泪水滑落,脸上却毫无怒意。
「劳埃德先生。」
约尔·福杰的声音一如往常。
「不用怕呀。」
劳埃德·福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完成了组织的任务。
他只记得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红色双眸,就像在无边的白色中迅速铺开的红色染料一样,将他的注意力和心紧紧缠住。
是那样的充满诱惑,引诱他一步步踏进,和藤蔓一般,如荆棘一般,叫他无法挣脱。
那双仍挂在他肩上的手,只要再稍微左移一些,就能够抵住他的大动脉。
但是劳埃德·福杰并不害怕。
因为那双手最后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就像荆棘上开出的艳丽花朵,动人又美丽。
那双手将黄昏溺于荆棘,他们融在黑暗中。
相互交融,再不分开。
END
系爹妈那个那个饭><阿尼亚不能看
设定:在约尔和尤里很小的时候,虽然父母双亡,但是早期的他们是寄住在姨妈家里的。
新人物:
姨妈,约尔两姐弟的唯一亲戚,有一个成绩优异的儿子安东尼,短暂的收留约尔两姐弟一下。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姨妈是约尔和尤里的救星。
瘦小的约尔抱着尤里,看着一群人在自己的家里熙熙嚷嚷来来回回。
父母的棺材被抬来抬去,约尔知道,爸爸妈妈一旦躺进去这个黑房子,就再也不会给约尔讲故事了。
约尔躲在角落,看着熙熙嚷嚷哭泣的人们,这里面有假意,有伪装,也有借着机会发泄自己情绪的。
约尔神色冷漠,紧紧的抱住睡着的尤里。
她知道以后的亲人只有正在熟睡的弟弟了。
这时一双高跟鞋......
这时一双高跟鞋出现在约尔的面前,约尔抬头一看,是见过几面的姨妈
姨妈弯下腰,轻轻地抚平约尔乱糟糟的头发,“好孩子,跟我回家吧。”
比起假情假意的别人,姨妈的家给经历丧亲之痛的两姐弟一个可以稍稍喘息的地方
在姨妈的家里,也有厨房,有客厅,有温暖的灯光,除了人不一样,其他给约尔的感觉跟在家没有什么不同。
最初的姨妈将约尔两姐弟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要求安东尼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尽快让两姐弟适应这里的生活。
最初的时光总是很幸福,不管什么故事,刚开始的时候总是甜蜜的
约尔和尤里慢慢的接受了这个家,将姨妈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毕竟姨妈确实履行了母亲的职责
可是当一家人真的成为一家人,家庭的矛盾和龌龊也是来得措不及防。
年纪大一点的约尔还懂得察言观色,可是不懂事的尤里却有点调皮捣蛋
有一次,尤里惹姨妈生气了,面对嘴硬的尤里,姨妈想在自己的词汇库里找一件最厉害的武器刺穿尤里刚硬的盾牌。
“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还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呢?!有本事你从我家搬出去!”
刚才还逞强的尤里瞬间泄了气,乖巧的向姨妈道歉
姨妈满意的点点头,面对尤里的示好,姨妈也顺着台阶下,“好啦,尤里。只要你乖乖的,姨妈肯定会对你好,对不对?”
两个人重新笑着拥抱。
恰巧经过的约尔却笑不起来,姨妈刚才的话,就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内心。
一种恐慌感划破了原本安稳幸福的生活,如果我一旦惹姨妈不开心,是不是就有可能被扫地出门了?
美好的生活总是喜欢突然给你一个转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约尔感到有点窒息。
原本就不善辩的约尔不敢在这个家提出自己的观点,语言就像是一场战争,抛出去的观点就像士兵的武器,在这场战争上,越来觉得自己总是被自信的安东尼和善辩的姨妈打得节节败退
约尔只能收起自己的武器,默默的按照吩咐去做
原本的她遇到不舒服的事情,会下意识的憋气,在表哥恶劣的命令她做事情的时候会憋气,在姨妈踩高贬低的时候会憋气,在感受到别人同情的目光时候会憋气
约尔累了
以前觉得温暖的家,现在却是像一个监狱,顺从是生活在其中的秘密。
曾经的约尔认为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饭吃,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更加痛苦的事情,刺耳的语言,诡异的气氛,长辈的威压。
她就像正战战兢兢的踩着一条钢丝绳,有能力的人拿着一把剪刀审视着她的行为,一旦不符合他的心意,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命运还是仁慈的。
在约尔上街买面包的时候,买完面包后,约尔坐在公园的长椅发呆
一双皮鞋站在约尔的面前,一个年轻的男人微笑的朝她伸出手。
“想不想凭借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和弟弟一个美好的生活。”
接下来男人说的话约尔已经听不进去了,靠自己这三个字紧紧的印在约尔的心里
约尔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
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天赋异禀的杀手,叫做荆棘公主。
完
(写这篇是突然很有感触,感觉中国式的家长有时候的做法真的令人很窒息,快乐是他们给的,可是痛苦也是真的很痛。有时候的语言暴力更让人心碎)
彩蛋:多年之后再相见。
只穿了围裙的约尔
听说这样能从某种方面维护与丈夫的关系
两年前画的图,现在发来看看
间谍动画化后俺终于过上每天都有粮吃得生活…开熏
有意识流小破车,ooc预警慎入!设定俩人已是真正的夫妻。
病娇杀手×无心间谍
约尔占有欲有。中毒梗有。
约尔定定地看着这座荒废的教堂,今天她的对手是西国最杰出的间谍——“黄昏”。
但是她接到任务时并没有完全从昨天的混乱中缓过来。
昨天…
晨起时分,她泡好咖啡走出厨房却只看到阿尼亚在一份文件前落泪。
原来文件上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他不告而别,白纸上有些洇开来的笔迹似乎在温和又决绝地告诉她:他们过去的一切都不作数,都结束了。
温暖与欢笑比流星还快的离开了这个家庭。
她勉强安抚好阿尼亚后,缓慢地坐在那五个大字前。
待她签名的空白处就这样漠然无情...
待她签名的空白处就这样漠然无情地看着她。
冷掉的黑咖啡泛着又酸又苦的气息,就像这感情若是没有经过加热只是冰凉便不会如此难以下咽。
时光不觉流逝,身体开始僵硬了,但她也做好了决定,这个名她是不会签的。
温和、谦让、为他人考虑确实属于她灵魂里的特质,但是她也是一个杀手。
温柔优雅的丈夫在昨日还笑着与她说明早的咖啡冲热一点,何况他们还约着后日下班后一起去洗衣店取他的衬衫呢,让她放弃,她办不到。
“吱呀”
教堂的大门被她用力推开了,缺乏润滑的木质门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户外的光线透不进来,这里只有模糊的影子,还有一些周遭灰尘随着外人的进入轻扬起来。
别无他物。
入耳是自己的呼吸声,脚下地毯还有残存的绵软,但她一步步都踏在来日未定的不安上。约尔缓慢地穿过一排排座椅,她似乎能看到昔日上帝的信徒正坐在这里虔诚地祷告,祈求万千。
可惜,神是听不到所有人的愿望的。
“咻!”
一颗子弹撕裂想象的空间,将她带回残酷的现实。
是黄昏吧。
杀手任务开始了。
招招致命,她只想快点结束任务,然后去找那个该死的丈夫。
好敏捷的身手!昏暗不清,灰尘翻腾间此人竟已堪堪躲过自己几招。
“黄昏先生,确实很适合当我的对手!”她冷哼道,却看到黑影晃了晃身子莫名有些不稳。
真是奇怪。
随着“刺啦”一声,代号为“黄昏”的目标被她的stiletto划破了小臂。
约尔自然很相信自己的刺杀水平,只是对招间她也发现了这位黄昏似乎有她很熟悉的身影、呼吸和汗的味道。
“唔”约尔吃痛出声,晃神之瞬,对方已将子弹射向了她,险险躲避,裸露的肩头却仍被子弹划擦出一道灼热的血痕。
所幸还未到黑夜。窗外的乌云勉强散开了些,光线腼腆地照了进来。
视线恢复。
神却说彼时还不如用黑暗蒙住双眼。
该惊讶吗?
也许只能算自己太蠢,哪会有什么殴打疗法,从相约的那一夜开始,就是自己合盘托出了所有的信任。
穿过呛人的灰尘,一个是莫测高深的海,一个是灼热夺目的火,他们就那样长久地注视着对方,熟悉的脸庞以及他们毫不犹豫拥有后却即刻失去的寻常幸福。
今天他的衣领没有折得整齐,也没有打上他最喜欢的那条领带,金发粘上了灰尘就变得暗暗的,眼下的淤青、冒尖的青茬……
约尔喉间酸涩,不知道该怨他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是问他是否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最后却只带着哭腔憋出一句:“劳埃德先生,阿尼亚她…很想你。”
我也是。
“布莱尔小姐……”男人揭开不动声色的面具,喉结为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换来一声犹豫的客气。
“小心!”,她没听清他未说完的话就猛地推开他。
冒火的枪是角落里一个重伤之人的挣扎。
在子弹下捡回一条命的黄昏自嘲般地解释:“我以为他已经死了,看来还有最后一招。”
而一旁的偷袭者还来不及发出死前的叫嚣就被约尔一刺送去了地狱。
“劳…黄昏先生,你还真是无所谓啊…”她看着他慢慢站起来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很多人都想杀掉我。”他只是这样说。
包括她。
约尔看着他不惜命的样子莫名升起一股火,“我不允许由别人杀掉你。”只有她可以,可以救他,可以…杀他。
热闹中激荡起的灰尘再次随着两人的无言落回地面。
下一步,下一步,她觉得自己的头脑愈加不清楚,这个任务该是怎么做呢,身体好像不太受控制了…
啊…为什么好想抱一抱他呢?
“约尔…小姐,你…你的武器上是不是涂了毒?”
原来坐在她对面的黄昏也变得不对劲了,是比平常闷哑的声音。
“哎?”听了这话,她努力回忆起来,交待任务时店长的确交给她一个小瓶子,说是黄昏很难对付,不过非必要时不要用,用之前要自己先服解药。
然而,她不擅长用毒啊!
她接了毒嫌麻烦就将它涂在了武器上,可是这是吸入性的毒,解药,好像不见了……
她又做错事了…
黄昏听完她老老实实的回忆,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她记得以前做错事的时候,他会笑着宽慰她没事的,还会摸摸她的头或者拍拍她的肩。
这次没有。
所以真的有事。
对面的男人低着头,金色短发的阴影下是深幽不见底的神色,该怎么揣测他的心意,约尔不知道。
顶级药物的作用让杀手屈服在原始的本能之下,双膝软下来之时,她只听得两人交错而克制的呼吸还有一双用力捏住她肩膀的手。
再望去,他眼中的海蓝色已经暗流汹涌。
“约尔,如果可以的话……”
起风了。
风的形状变化万千此时却具象出最炽热的模样。
路过花园,风只衷情与一朵玫瑰痴缠,不肯记得其他鲜花的名讳,却只愿此时千千万万遍呼唤她。像是在酒香最浓的春夜,玫瑰花儿也想乘风去坐坐院落里的沉沉秋千。
风的味道融化了春意,一霎间花儿的清香渐渐氤氲开来。
只是。
今夜的风好似有些大,花儿摇曳晃动得愈加厉害,东南方向的湿气更是裹挟而至在红绸似的花瓣上凝聚出圆润的露珠……
浓云翻涌间,共襄欢愉的天堂。
花儿终是承力不足,细枝软软地攀扶在雨后微风里。
时过,风息花静。
不堪的爱人如果彼此拥有,教堂绵长的钟声也不必鸣响。
深夜彻底笼罩了整个教堂,乌云来了又散,稀薄的月光惨淡地照亮他们的一隅。
洁白的鸽子嗜血后发出的尽是嘶哑的吼叫,和平的捍卫者也不过是攥着手里的欺骗将世界粉饰太平。
画上句点是情非得已的愿望。
“来吧,约尔。”
黄昏微笑着张开双臂,她看不清了,这和那些缱绻夜晚里“劳埃德”的模样逐渐重合,蒸腾出一种恼人的热气。
“嘶”利刃尖端刺破体面的西装,凌厉地没入心脏处的皮肉。
“约尔,我不配有心,不如就这样给你。”黄昏喘着气就将滚烫的话语洒落在她凌乱的发间。
刺的尖端尝到爱人心头血的滋味,开始兴奋地颤抖起来。
鲜艳的血珠滚落出来,如果是雨水会将玫瑰浇灌得很好看的吧。
“黄昏先生,你说,如果我杀死你,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属于我。”
解决不了的人就杀掉好了,那得不到的爱人也是一样的。残忍与血腥支配起她执拗的隐藏人格。
极轻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我爱你,约尔。”
神父与上帝未必听得见我的声音,因为我只想对你说出人类赴死前最真的私心。
黄昏闭着眼睛,月华不如阳光不能在眼帘前形成猩红色幕布,过往的种种却如走马灯般闪烁。他不应该感到痛的,因为间谍最好是无心者,自己也无愧于和平的信仰,只是劳埃德的面具撕下来着实有些痛,而且血肉模糊。
她温柔的笑容、害羞的脸红、明亮的双眼、纯粹而强大的性格,万万千千就像和煦暖阳丝丝缕缕融化坚冰的盔甲,让他以为早不存在的心得见寒冬以外的春景。
她最是例外。
这样他这个间谍也就败了。
不过不是败给杀手,是败给他的约尔,他甘之如饴。
再想想“荆棘公主”今夜用毒不成栽了自己的娇憨模样,他甚至有些奇妙的愉悦,她残忍伪装的硬壳总会在他面前脱落下来露出柔软的灵魂。
黄昏想象中的致命痛楚并未产生。
他只见得眼前的人儿早已泪如泉涌,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我…我还是下不了手…”
约尔呜咽着转过身,杀手人格被爱意淹没,如果她只是一个爱他的妻子,无论如何她都下不了手。
她相信他的剖白是真心的,哪怕无有神明证词,哪怕他的丈夫是一个骗子,爱与行动不会骗人,凭黄昏的枪技又怎么会打不中她的要害呢,过往亦如水滴汇海,轻易冲垮了怨恨沙塔。
这狗屁的任务就让它滚吧。
她和他是一样的人,不需要安稳的生活,只是战斗,漫长的谎言似乎也能被谅解。
还有这蛮不讲理的世间就由她与他一道打扫干净吧。
她理解他,他一定亦如是。
“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您能跟我结婚吗,如最初的毫不犹豫,杀手一点都不想便宜了别人。
她身后并没有传来回应,等待的心随着夜间的气温一寸寸下跌。
月明更无声,只拉着两人长长的影子在尽处重合。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洗衣店取衬衫吧,约尔。”
我会用尽一生誓死守护她。这次是骗子顶顶真的真心话。
茕茕独行影,相扶相携侣。
爱与信仰永不休止,不寻常的挑战更要继续,这些不与神明言语,让他/她知道就够了。
end.
小彩蛋
回家路上。
“约尔,你那一刺真的很疼哎”黄昏一脸难受地抱怨起来。
“谁叫你要和我离婚的,活该”,约尔嘴上倔强,却还是心疼地去看黄昏胸前的伤口。
然而“老奸巨猾”的间谍又哪里会因为这么点疼就嚷嚷呢。
约尔下一秒就被黄昏单手搂在了怀里。“那约尔你要做我一辈子的妻子哦。”
怀中人果然红起脸来,还带着又被骗了的羞恼,迎接他的自然只有大力推开他的一掌。
这次,是真的疼了。
※大约7.1K字,参与「劳约24h·愿吻其详」。※原作向,骗子与玫瑰的故事,即将开幕(笑)※台版翻譯人名不同,後面有附上繁體版的文。——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请往下阅读。十分感谢。【劳约24h/13h】骗子与玫瑰约尔小姐,妳永远是我的玫瑰。在我的馀生里,绝不会对妳说谎。***凡是见过玫瑰的人都会明白,她就像文豪笔下所描绘的那般,纵使不叫作玫瑰,依旧明豔动人,芬芳馥郁。她是小王子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万中择一的珍宝;她是夜莺一生爱恋的心血,被捧在掌心的唯一。可想而知,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他的玫瑰,就连西国的一流间谍黄昏也不例外。早在他知晓真爱的存在之前...
爸妈终于亲上了
感谢微博木三大绅士太太
>原作背景,互知身份,某次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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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凭借记忆和良好的夜视能力,于黑暗中转动钥匙推开家门。家门外他做的标记还在,证明今天没有危险发生。
客厅里也是昏暗的,只有月光斜斜地涂了一小片银白。他放东西的动作很轻,或许比追踪目标时还要轻。他身后最暗的沙发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掩在喉咙里的哈欠。
Goodevening,mybloodrose.
劳埃德没有说话,这几声通常不代表约尔醒了。她需要一般人的睡眠时长,但自从他们坦白背后所隐藏的部分真相,约尔对等他回来就特别执着。
凭事实而论,他......
凭事实而论,他们还是各干各的,这个家还是半真半假。
间谍与杀手不干涉对方的领域。很好理解他们为什么选择暂时将一切维持“原样”,气球膨胀得太大,自然谁都不敢戳破。“黄昏”或“荆棘公主”出现在对方的任务现场,怎么跟“WISE”和“花园”解释。
在为最稳妥的方案做好准备之前,能拖一天是一天。
God,所以他们还合起伙来骗这个国家的密警。这可是弥天大谎了。
他问过她的选择,她说,我不想让至亲面对这些……即使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长大。
黄昏很认可这个决定,虽然他有他的考量:比起说人经不起考验,不如别去考验。无意冒犯,他得怀疑一切。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当你试图把问题想简单了,现实就会毫不留情地甩你一耳光。
当劳埃德要像往常那样把约尔抱回房间时,窝在沙发里的女人撑起身,径直朝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近乎跌落的拥抱。后背的衣料被攥紧,躯体间的空气完全抽走,他想问些什么,但第一件事是得收拢手臂回应。
感觉到腰际的手臂将自己环住,约尔的颤抖稍微平复了些。没错,颤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劳埃德条件反射地飞速分析:初夏时分,太阳落山后气温确实低些,他也知道她看着百病不侵其实怕冷,但不至于发抖吧?
约尔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贴着她丈夫的胸膛小幅度地摇头,“没有,就是困了。”说着将自己的重量放心地又卸过去一点,即使她知道现在更需要休息的是他。
呼吸、心跳、体温,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确实还在我身边?
他尚没来得及摘下手套,只得掌心向外用手臂轻轻摩挲她纤细的腰肢,深黑的发尾扫着他的小臂,他低声道:“困了就去睡吧,不用每次都等我。”
她当然不觉得冷,是害怕,她好久好久都没害怕过了,但她敖了半宿,有话一定要说出口。
“I’msoscared……Loid.”
约尔抬起头,月光刚好覆在她脸上,暗红的双瞳蒙着一层水雾,劳埃德宁愿相信只是她刚刚打的哈欠。
像晨露在玫瑰花瓣上滚了几个来回那样,约尔眼角的泪慢慢匀散了,殷红从她眼中染到脸颊。
“我也是会害怕的,我怕你回不来、或者不再回来,我怕你死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或者这个人是我,我怕自己成为你无数个任务的其中之一,我怕这只是我短暂的掩人耳目的借口,我怕失去你,我怕失去我们的家。”
“你不会害怕吗?”
原来身涉险境的不止有她,原来跳进深渊的不止有她,原来隐藏伤口的不止有她。
男人的嘴角没有牵动,但他湛蓝的眼底有笑意,他无声地收紧了些手臂,很郑重地回答他的妻子:“我不害怕。约尔,”他很想亲吻那片殷红,得先把话说完,“不用害怕,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会回到我身边,不会让我失去你,正如我不会让你失去我。”
她可以相信吗?她向来是相信的。
There'satruthinyoureyessayingyou'llneverleaveme.
生活如同摆在桌边的玻璃罐子,美丽,又脆弱。
他们阴差阳错稳住了这个岌岌可危的玻璃罐子,又要防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地震。也许正常情况他们应该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迎着长刺和枪口质问对方为什么谎话连篇,一意孤行。
事实就是他们没有你不够关心我、你的朋友不接纳我、或者家具该用什么颜色之类普通伴侣能吵架的话题,以至于撕开完美表象后的一地狼藉都没法让他们先掏出怒火争个对错。希望、或者根本不希望在对方眼中看见的东西:恐惧、厌恶、憎恨,一点也找不见,松了一口气后则要面对新的问题。
Youdidn’tlietome,justforget.
“你没有骗我,你只是忘了告诉我。”
沉重到她以为要把这个家压垮的真相,被他轻轻一句话接过去了。
“劳埃德先生果然是我遇到的最温柔的人。”她不记得她说这话时哭没哭。
对成为过无数种身份见证过无数种人生的特工来说,顺着“动荡社会中幼年丧亲的姐弟相依为命”推测出她为什么走在如今的道路上,太容易了。可在他的数个设想中,没有一个指向所谓的“happyending”。
啊啊,双手沾满鲜血之后还想活在光里,他在编什么童话故事呢。
现在人们说,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为它奋斗。他受到的教育让他只同意后半句。但是,但是,但是她真的在为前半句而战。她不是为了被奉为伟大的人才去战斗,应该也当了很多次利益博弈的刀,不干净也不光彩,她为了爱去做肮脏的工作,这么真诚的理由,可惜没人会信。
你的故事太长,没有人耐得下心听。枪指着我的脑袋,说下辈子就太可笑。
“Now,wouldyouwanttohelpme”
厨房,依然未开灯。
劳埃德将约尔圈在怀里,下颌抵着她肩膀看她慢慢摘掉他的手套,放在一边,小声哈欠,卷起他的衬衫袖子,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过皮肤纹理滴落指间。约尔垂着眼睛,大概因为身体每一处都极困倦,慢悠悠地拿过肥皂给他们两人的手打上泡沫。
“阿尼亚小姐最近很努力呢,为了期末考。”
“确实,考完了给她做一桌爱吃的,再出去短途旅行一回。”
“好呀,很期待。”
肥皂香气里掺杂的,熟悉的是血腥味不熟悉的是硝烟味,这么久以来她无意中帮他洗掉了太多次衣服上的硝烟反应,多数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会盖过所有,毕竟是他故意喷上去的。
约尔想起他告诉她的那个信仰,是那么干净纯粹,不应该拉低到某种好让人们点头的范围。走到她身边之前他放弃了多少?她好希望他得偿所愿,但向来心直口快的她却没说什么一定能建立那样的世界。他的愿望太无私,这往往证明一个人无可救药地自私,偏执地相信可以医好人心。
她的手引着水流在他指间穿行,带走所有被隔绝在家门外的东西。
他们牵过很多次手。
在装模作样的约会,空悬掌心距离微妙;在极尽奢华的晚宴,华尔兹的旋转里不自觉握紧;在寂静无声的雨夜,各怀心事贪恋温暖;在旖旎暧昧的暗室,十指相扣掌纹相契。
劳埃德一直能感觉到约尔左小臂上一条结痂的伤疤蹭过他的皮肤,像在办公室不慎被铅笔划了一道细长的印子,但他们对伤了她的东西有多危险心知肚明。
约尔拽下毛巾吸附两人手上挂着的水珠,还不及放下,劳埃德从她手里抽回抱住她的腰就把她举到了大理石台面上。仍然带着水汽的、温热的掌心隔着柔软的棉布睡裙握着她腰侧拉近,给大理石的凉意激得清醒了些的大脑很快又因为吻而混沌。
他拉起她不知所措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指腹划过那条细得很快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疤。某些他浅眠的夜晚,在沉睡的世界中看向枕边人,清澈的月光盖在她裸露的肩膀上,他伸出手去指尖接触到银白,没有太阳温暖,却能让他暂时放下顾虑。
气息交换仍在继续,约尔抵着劳埃德的额头勉力喘气,把刚刚被掠走的空气重新吸进身体,于是扑满她鼻腔的全是属于对方的气息,木质的、还有墨水和子弹的味道。
她终于能组织出词汇:“怎么突然……”
劳埃德有时惊异于约尔能显得自己很弱小,这个词跟她可完全不搭边。于是他轻吻她的眼睛,以他之前就打算的方式。
“Becauseyoureyestellme‘kissme,pleace’.”
劳埃德的声线比平时更低沉,些微沙哑,顺着呼出的气息一个词一个词地拂过她的脖颈。
我背对着你你哪看得见我的眼睛,她又困又缺氧又不擅争辩,想不到这一点的。
“我好困。”
“睡吧。”
他抱着妻子走回卧室的几步间,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照理说种种一厢情愿早该被按进绞肉机里粉碎,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对抗世事洪流吧?
如果她偏不认输呢?
如果他偏要赢呢?
Youmademewhole.
———Fin———
>昏哥父亲节快乐
不定增补,列出标题的点开合集都有
>此处的局面很绕口:大约三年,阿尼亚知道他们彼此知道另一个身份,但是他们不知道阿尼亚知道,阿尼亚还是不敢让他们知道她知道,她相信爸妈所以她需要合适的机会让他们知道她知道。
邦德:汪呜~~~~
>探戈舞是形体艺术,其绝妙的动态用画或许可以定格某个暗流涌动的片刻,但要用文字,确实隔着可悲的厚障壁(……)我就是随心情又执着而已,既然探戈可以表达某种故事感,营造出那个故事是否就可以表现探戈呢
所以……你在《午夜探戈》中看见他们的舞步了吗
>别跟我要车,会扔笔
>劳约,福杰家,核平日常
>SPYxFAMILY电影特别篇
晨曦,意味着什么?
阳光轻叩梦境之前,做父母的就已经起床了。他们从不同的房间出来,互道早安,身后的被褥尚留余温,细小尘埃在棉布上方浮游,窗外鸟鸣丝毫不显吵闹。
劳埃德洗漱时听见厨房传来闷在手心里的哈欠声。水壶在灶火上逐渐滚烫,翻涌出气泡,咕噜咕噜很是热闹。他挂好毛巾走过来,开水正提在约尔手中倒入茶壶,那是普通、平常、无序的声音。白蒸汽从她身前腾起,散去,和她刚刚哈出的热气不可见地融为一体。她像忘了刚刚这么...
劳埃德洗漱时听见厨房传来闷在手心里的哈欠声。水壶在灶火上逐渐滚烫,翻涌出气泡,咕噜咕噜很是热闹。他挂好毛巾走过来,开水正提在约尔手中倒入茶壶,那是普通、平常、无序的声音。白蒸汽从她身前腾起,散去,和她刚刚哈出的热气不可见地融为一体。她像忘了刚刚这么做过似的又冲他挥了挥手,约尔刚醒时眼睛还有些迷蒙,连光芒依偎在她身边都会变得柔软。“劳埃德先生,我去洗漱,马上来泡茶。”
“今天吃煎蛋三明治可以吗?”
“好喔!”
约尔拧开水龙头,隐约听到鸡蛋壳嗑在锅沿。她尚不清醒的脑子里浮现劳埃德单手打鸡蛋的样子,某个难得的闲暇她说想学,废了七八颗之后双手打的蛋里终于没有蛋壳渣了。她盘好长发过来,劳埃德正往平底锅里放培根,油星滋滋乱蹦,鸡蛋微焦的香气弥散周围。自初相识她就惊讶于食材在他手中听话地化为佳肴,也许不止食材,许多东西都会不由自主地听从他,毕竟劳埃德先生总是对的。男人给培根逐个翻了面,多士炉里的面包片已蔓延焦黄。他背后响起有些杂乱的动静,女子同往常一样冲泡一家人的饮品,黑咖啡、红茶、可可或牛奶。
他转身,靠修长手臂从吊柜轻松取下了让她踮脚挣扎的罐子,“是这个吗?”“嗯……”上次随手推得太多了。
她的解释没说出来。
约尔下意识回头看身后的人,迎上劳埃德低垂的双眼,光线被高挑身形挡去大半,狭小的空间霎时晦暗不明,食物香气凝固,火苗不再颤动,窗外杂音暂停。追究是谁先压走唇边仅存的空气已经没有意义,这是个吻。
在清晨六点。
面包片跳起,培根出锅,咖啡和红茶的苦香交织,时钟恢复旋转。
“我去喊阿尼亚小姐起床。”
“嗯。”
劳埃德将他和约尔的三明治斜切两半,给阿尼亚的则切了四瓣,三人份的早餐在朝阳里等候家族成员到齐。他抖开当日的报纸。
得找个原因吧?关于刚刚那个……
约尔帮阿尼亚拿下她的毛巾,护着她踩凳子自己洗脸,刷牙也可以自己来。她别开粘在小姑娘腮帮子的粉色发丝后,整理好了阿尼亚本就顺滑蓬松的头发。
得找个解释吧?关于刚刚那个……
应该、应该有个合适的理由:避免旁人怀疑夫妻关系的“练习”?危急时刻情急之下掩人耳目?喝了太多扰乱感官的烈性饮品?或者只是手滑了?没睡醒?对,没睡醒。——找不到理由,编不出借口,说不出抱歉。
于是食不知味。
小手捏着三明治,腿在桌子下晃来晃去,阿尼亚的绿眼睛在两个大人脸上转圈,煞有介事地说道:“父亲母亲没睡好?你们是不是摔坏了什么东西不敢让阿尼亚知道?阿尼亚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摔东西了噢!”
她爸爸先恢复平常,半嫌弃半无奈地配合她翘上天的小鼻子:“很了不起。”
她妈妈擦了擦她嘴边的蛋黄胡子,偏头漾开笑意:“阿尼亚小姐要保持记录呀!”
“诶嘿嘿!”
“你的行李都检查过了吗?忘带一样又会得雷的。”
小姑娘抬头挺胸敬了个动画片里学来的怪礼,“父亲,阿尼亚梦到摘了好多星星,所以绝对没问题!”她又哒哒哒踏着小皮鞋去揉白色大狗的脑袋,“邦德,你要在家好好地被母亲保护哦!”
伊甸学园近日分批带学生外出举办为期一周的游学活动,今天是阿尼亚出发的日子。最近她整天把冒险挂在嘴边,组成新家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的紧张被不上课的雀跃盖过。
“伞装好,过两天可能下雨。”“带啦!”
“约尔小姐,我送阿尼亚上校车后直接去医院了,五天后见。”
“路上小心,我和邦德等你们回来。”
劳埃德的帽子被阿尼亚藏在身后,“父亲,阿尼亚也想跟父亲去魔王的老巢。”
帽子一下就被拿走了,“没有什么魔王,我是出差。——约尔小姐,我们走咯!”
黄昏上周在晚餐时说了这件事,“约尔小姐,阿尼亚游学同一天我要出差五天,去X市参与一个学科研讨会。”阿尼亚突然从奶油焗土豆里抬头,很是震惊地瞪大眼睛看他,“你好好去游学,我在你之前回家。”真不知道有时候让她惊讶的点在哪里。
“那就只有我和邦德先生在家了,我会努力看家的!”阿尼亚维持一样的震惊表情转头看荆棘公主。
邦德突然发出呜咽,棉花似的毛发里黑眼睛几乎忧心忡忡地看着家里的父亲母亲,倒不是因为它得吃五天外面买的成品粮。
阿尼亚盯着大狗纠结地咬住嘴唇,读动物的心果然还是很难,这一片漆黑是怎么回事嘛!阿尼亚不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帮忙了吗!
——谎言才是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的东西,真相会夺走我眼前拥有的一切。
可谎言如同雾玻璃,有时候,仅仅是早晨熹微的一点光就足够照破行藏,独有的气息浅浅交换就让真相无所遁形。我们编织的谎再善良,真相不近人情,偏要开口说话,一个字够剜下一块肉。
四天后的晚上,假面下的黄昏在化工厂地下研究所里按开一间办公室的灯。得益于周详的调查和计划,他的任务提前一天完成,必要的资料和证据都已齐全,病毒实验的罪恶很快会浮出水面。利用假身份融入疯狂科学家们的几天,他得知这里还积压了一些陈年的研究报告,有没有价值得看了才知道。
完成“清扫”的荆棘公主难得地紧张起来,她走得很轻,可无人的地下通道还是响起鞋跟的回声。之前部长先生提过任务地点犹如迷宫,她好像拐错了一个方向,想问路,只要不是“穿白袍的利用孩子和动物做实验的坏人”。她在战斗中被击中声门,虽然立刻击杀了那名警卫,但钝痛还凝结在她纤细的脖颈,摸了摸,咳嗽出声都很困难。
黄昏解开了档案箱的密码,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但他现在是研究所的人,理应如常。
荆棘公主终于找到了有人的房间,虽然很抱歉,但她恐怕得小小威胁一下里面的人给她指路。
黄昏翻开卷宗,荆棘公主走到门口。
地下工事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所以他们无从得知雨下得有多大,电闪雷鸣,十年难得一见的雷暴天气打坏了供电设施。
门被推开,他们头顶的白炽灯爆闪了两下熄灭,周遭陷入黑暗。
如果黄昏来得及检查那些卷宗,就会看见,许多孩童照片中某个小女孩熟悉的脸。
杀意是瞬间暴涨的。
锐器深扎墙面,翻滚过桌下的黄昏急速搜索着来者的身份,答案是没有,地下研究所的档案里没有这样的,杀手。杀手何人?为什么来?目标是谁?攻击我的理由?
除了对方躲过她理应致命的一击外,荆棘公主对眼下的局面一无所知,无光源的环境,即使眼睛适应黑暗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她清楚地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在送下冥河之列。
你大意了,黄昏。这个人一直在外接近,但你对情报太贪心。没空自我检讨了,你得逃出去,你的任务牵扯千万人的生命。
看不见就无法战斗吗,荆棘公主。你要放任坏人逃跑,破坏你重视的家人所生活的世界?绝不容许!握紧武器,找出他,为世界扫除垃圾。
黄昏自进门就记住了办公室内所有陈设,熟稔到像住了十年的房间,精确到一颗突出生锈的螺丝钉。但被划下伤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杀手即使看不见也有堪比动物的追猎直觉。研究所安检高度严密,他只藏了一把点38M12左轮,在最顺利的方案中原本用不到。
荆棘公主闭上了眼睛,既然在黑暗中不如干脆放弃视觉来得方便。她身上各处都隐隐作痛,陌生的环境让她不断撞在房间陈设上,她知道她的位置始终是暴露的,这个对手精于迂回但不代表不会出手攻击。
子弹从金属柜壁弹开击碎玻璃瓶,黄昏让自己停在对方身后,尽力收敛气息。擦伤,只是擦伤,以他的枪法这能算个侮辱。腿部吗?动作变慢了,但远不够封住对方的行动。他为了尽可能地收集情报,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高度集中的思考和对身体反应的极限考验都让他疲累,但现在无暇喘息,行差踏错就是生死之隔。
没有躲过,子弹划破的地方烧灼似的疼,荆棘公主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目标。武器上有血的气味,但都不是致命伤口,甚至可能只是一点皮外伤,她不确定,但思考和揣测都不是她的风格,她在战斗中永远直接下决定。她跟黑暗中的对手对峙了多久?1分钟?5分钟?
右臂斜割出的伤口汩汩流血,粘连衣料,黄昏把枪换到左手。对手想置你于死地,而你却还在找不伤人命的破局之法,配上失血实在头疼。在隐秘战线,情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他们不热衷于取命,除非迫不得已。熟读法医学的黄昏知道,尸体并不是保守秘密的最佳载体,尸体能开口“说”的话很多很多,这么大的证据摆在那里,对他的身份是莫大的威胁。
荆棘公主靠在随便什么物件上调整呼吸,右侧腹的子弹擦伤比刚刚更严重,血不断从指缝间往外渗。空间内血腥味越来越浓,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杀手委托这份工作没有多少规矩,但一定包括不能放过漏网之鱼,应当杀死却没能杀死的目标,会害死很多人,这些人的命就栓在了你身上,是你没有将枯枝修剪彻底。
两人同时起身行动,最后的机会就是现在!
黑暗里多处乍起响声。
休想逃!
荆棘公主的衣摆被某个尖锐粗糙的东西刮破,子弹贯穿她左上臂的下一刻,她重重撞上墙面。怎么回事?出口不在这里?
“举手投降饶你不死!”情报贩子的安全屋工作间,弗兰基举着他发明的奇形怪状的枪对准陌生闯入者。
黄昏扯掉伪装,金发被冷汗沾在额头,眼神阴沉得骇人,“闭嘴弗兰基,是我。医药箱。”
这声低喝彻底吓跑了情报商的睡意,顶着鸟都不爱住的鸟窝头着急忙慌地开了好几个柜子掏出医药箱。
“你被几个人围了?”
“一个。”“啊?”
“一个。”荆棘公主这么回答时,部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从没见过花园的王牌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地来找他,准确点说,她本人的血。于是经验丰富的老杀手让女子先别说话,道歉也好检讨也好都等到处理完伤口再说。
“万幸子弹没留在伤口里。”
弗兰基躲到他能待的离黄昏最远的地方,他的工作台,喝了口啤酒压压惊。谍报员对伤口都做过应急处理,但血在赶路途中外渗,再次浸透了换过的衣服。
“你走的安检?你怎么把情报带出来的?”
“一些有用的老办法。镊子呢?”
“那儿、就那儿。难道你……!”
黄昏消毒了镊子,从手臂深可见骨的伤口里夹出了微缩胶卷,重新消毒伤口,缝针,咬着纱布一头包扎。那不是他这次唯一的伤痕,是最重的。
弗兰基看得头皮发麻,挪开目光,扁嘴露出“你赢了”的表情。“不管那个杀手是何方神圣,反正没想给你留全尸。”
即使面对千奇百怪的杀手团,荆棘公主也能全身而退,但这次,简直反常。“枪伤……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淤青和挫伤?你额头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大部分是我自己撞到的,这个人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找到他的正确方位就很难,东西的位置也被他换过。”
“他熟悉环境,只有这一种解释。”
“有点奇怪,那个人战斗时很果断但……似乎没有杀意。”
“如果他想,最后一枪改变角度,击穿的就是你的心脏。荆棘公主,再拖下去,你认为你会被杀吗?”
女子失去血色的脸上,五官因为忍痛而扭曲,她缓慢地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之后灯亮了,我沿着血迹追过,血迹凭空消失了,我也接近了出口。对不起我应该坚持去追的……”
“部长,我们有几支从第三国搞到的新药,Ketamine,镇痛效果很强,但对人会有危险。”
“请让我试试!这样回去的话……”“好,控制用量。”
黄昏甩开M12的弹仓,还剩三颗子弹,再拖下去,是绝境。
“速度很快,力量很强,使用尾端有环的细长金属武器。战斗直觉顶尖,是常年受训的行家、老手,除了杀意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找找看吧……厉害到这个程度,估计没几个活人认识他,况且你还折回去炸掉了办公室,线索不就又断了——啊我知道你得保证任务不留证据。”弗兰基转着铅笔喋喋不休。
黄昏还在处理伤口,男人身上的旧伤痕不多,但每一道都跟生死有关——他的,或敌人的。
荆棘公主优于常人的体质让她不容易留疤,但也难逃枪伤折磨。部长刚刚说她的任务目标全部清除,她最后遇上的对手是个意外。她迷迷糊糊地想,虽然她并不认识什么科学家但一般印象也不会是身手那么好的人。
“只要为了任务,”“只要店长有令,”
“我一定会扫除这个障碍。”“我一定会取走他的生命。”
“黄昏,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鉴于他们认识这么久,情报商全属没话找话随口一问,被问到的人沉默良久,就像他翻山越岭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路,恍然发现终点咫尺天涯。
拯救不了的就是拯救不了,流出的血液不会回到身体,飞出的子弹不会回到枪膛,即使有一天脚下的土地倒转,太阳西升东落,那些想留在身边的也不会回来。
“因为我有病。”事到如今,“信仰”这种纯粹的理由听上去太过虚伪。反正世人眼里,我这种人,是称为“疯子”吧。我一直装得很好。
弗兰基被这冷不丁的回答一吓,手里转的铅笔嗖地飞出去正中垃圾桶,他翻了个白眼去捡,想起刚认识时的这个家伙,暴躁、阴郁、愤怒、敏锐。而他自己故作通达,也只是夹缝求生。弗兰基提起铅笔,还好垃圾桶里只有纸团,说出了当年的腹诽:“你确实有病。”抽着别人给的烟,总归不能再骂人。
“我可以继续这份工作的!……”
我是个不一样的孩子,从小就明白了。别的女孩能轻易做到的事情,我学不会;别的女孩不会去做的,我却想做到。爸爸妈妈不在了,姐姐成为弟弟的依靠是理所当然的。要变得有用,要变得强大,要变得能够保护。她看着她的武器,她的“缝衣针”。很遥远但清晰的记忆中,妈妈给她破洞的裙子绣花,破损上开出蔷薇,妈妈说每个女孩都要有自己的缝衣针。她决心保护弟弟走上这条满是荆棘的道路后,得到了她的“缝衣针”,别的女孩有她们的缝衣针,她只是形式不一样。“恶人是世界的破洞,修复它们。”只要能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重视的人,她绝无悔意。
因为恨拿起的刀其实很容易放下,但为了爱呢?为了守护呢?
这世上有种人不会跟深渊对视,他们跳进深渊里同怪物搏斗,沾得满身污秽也好,再也爬不出来也好,只要外面是安全的,那就够了。
“居然有盘尼西林,你确实有点本事。”
“对我的本事你一无所知——等等有话好说盘尼西林给我留点!”
男人处理完伤口下意识找烟,想起自己戒烟了之后低声骂了句“Damn”。弗兰基发怵,不想在这陪不大对劲的疯子聊天,打算跑路。
“你认为和平是什么?”这回发问的是黄昏。“和平?就、安居乐业之类的?我们可太久不谈这个问题了。”“不,‘和平’是个深渊,要人用尸骨去填。我想,多一个人自愿来填,就少一个人被迫去填。”可是我知道它其实填不满,在不得不坠落下去之前,我都愿意守在它边上。
“黄昏,你最近好像有点变了——现在除外——你没有以前那么‘不要命’了。”“别发神经,做好你份内的事。”
情报贩子缩了缩脖子,举手投降,“OK,calmdown,开玩笑的。顺便说一句,我是无所谓,路人也暂且不谈,但你带着这副狼的眼神回家会吓到约尔小姐和小阿尼亚的。”
约尔。阿尼亚。
失血让他的太阳穴一阵一阵发紧,思维运转也到了强弩之末,离开“福杰家”的早晨重现脑海,许多忽视的细节不受控地占据,偶尔也厌恶这种境况还有余力思考的自己。
无知是罪大恶极,可有时候,无知也等于幸福。选一个,舍弃另一个。
声音、气味、习惯,独有的特别的无二的气息,到什么程度才算熟悉,又有什么理由敢确认某个人确实是某个人?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
“借你房间睡一觉。”
“你给我付房租啊!还有盘尼西林!还有赊账!”弗兰基原地跳脚,像一棵通电的花椰菜。
男人在门边神情冷漠地举起左轮,“不如还上那颗子弹。”
“……您请便。”
事实上他现在更想弄点morphine,这样回去很难不被看出破绽,而他的“生活(任务)”已经容不下任何破绽。呵,想想就得了。
……因为类似的理由她那个时候才看起来心情很糟?——不,停下。
第二天下午,黄昏离开情报商安全屋前还道了个歉。弗兰基注意到他又戴上了那枚样式简单的结婚戒指,脸色还有些差,但看样子是恢复“正常”了,于是他双手往脑袋后一枕,“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去。”
约尔说出想好的借口:“大扫除不小心柜子倒在身上了。”如果真是这回事就好了。
“你结婚了吧?你老公不介意吗?”“介意?”“?”
“约尔前辈,你好迟钝啊,这怎么行。”
约尔应道:“是啊。”她想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所以随便从劳埃德先生教的应答里挑了一句。快要下雨了,而她整宿没睡好忘了带伞。
同事完全搞不懂这位前辈的脑回路,“?”
劳埃德先生说:约尔小姐不擅长和人聊天?从简单的万能应答试试看吧,比如:是啊、原来如此、我也这么认为。
但约尔的学习成果,有微妙的偏差,比如:“男朋友最近一直冷落我该不会是出轨了?!”“原来如此。”“……”
“快走快走,下雨了!”
“雨太大了吧——如果有人来接我,我肯定超级感动。”
“我也……”呃,话卡在唇边,同事们已经说笑着离开。约尔发愣的片刻,雨浸透一切。
夜幕,意味着什么?
约尔站在门厅屋檐下,古典立柱挡不掉多少寒气,瓢泼大雨夹带着冷风刮过,麻醉药的效力逐渐减弱,她暗暗咬住下唇。身后气派建筑里亮着灯的窗户次第减少,同事陆续走出,伞面在她身边不断打开远去。她忘记带伞的时候,通常是冒雨跑回去的,在以前。
可今天不行,伤口如果淋雨感染化脓,她太糟糕的表情会让“家人”担心。
支起右臂权当遮挡,她决定冲进雨里。
“约尔!”
她怔在雨幕前,他快步走上阶梯。
深色大理石面的积水溅起水花,雨箭接踵而至,倒影晃动拉扯,整个世界在一种不管不顾的嘈杂中动荡不安。劳埃德停在几级台阶下,深黑伞面抬起,视线稍稍向上,刚好望着她。
——我经历过无数个无法再站在你面前的可能。
有一瞬间,暴雨安静,黄昏身上的伤痕奇迹般地不痛了,某种比morphine更有效的东西蔓延于神经末梢。约尔的双瞳中安放他的倒影,背向无边黑暗。她光是站在那里,光是“漂亮”这一点,就够人移不开眼的。如果这一瞬间他还记得人类有语言,如果他能开口,所有玫瑰因你的眼睛而苍白,所有精妙的骗局在你眼中相形见绌。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也是,“我”只是不断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我”哪有那种好运。
仅仅是一瞬间过后,职责回到他的肩膀,他不辩解也不妥协。
“劳埃德……先生。”
——每个我感到为难的时刻你都及时赶到。
雨帘沿着伞坠落他身前,光是看到他,约尔发冷的胃里就泛起温暖,有什么比鸟的羽毛还要轻的生灵在胃里扑闪翅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就给过他一个人支撑许久的沉重,早就任性地开始依靠,早就有共同利益以外的不舍。那些日子,那些共同生活的点滴不是捏造出来的,它们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比伤痕更深更久。如果我只能是我,如果我没办法在明天后天任何一天放手,你依然会温柔地回应我吗?
无论如何,从初见时她就认定了一件事:能接受这样的我的人只有他。
劳埃德走到约尔身前,抬手轻拂她的头顶,“约尔小姐,你的头发乱了。”
“诶?”女子像兔子那样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男人吹了一下指尖,将手里的伞递给她,“一点灰尘。回家吧。”
这是劳埃德可以做的动作,但黄昏知道哪有什么灰尘。
“谢谢你来接我,劳埃德先生。”“我没带伞的时候,也只能等约尔小姐来救我了,所以没关系的。夫妻之间,应该这么做。”
雨势渐收,路上没有行人,车亦寥寥。
跨过积水,牵动伤口让约尔踉跄了一下,劳埃德下意识伸出的右手在注意到约尔能站稳的同时要收回,不曾想女子先一步搭在他掌心。温度交换,虚握的手都没加多少力道,劳埃德压下伤处的痛感,低声道:“失礼了,约尔小姐。”
“劳埃德先生的手很温暖。”女子拉低伞沿遮住自己染绯的脸颊,伤痕在湿冷的夜里痛得要命,但她不想放开,“可、可以就这样回家吗?”
“呃、好。我是说,只要你想。”
街灯溶进铺满雨水的地面,阴云密布的天空比墨更浓重,世界仿佛倒悬。夜色在为他们掩盖,掩盖这层似乎徒有其表的关系,也在掩盖他们看起来荒唐又可笑的真心。
在骗局里搜寻那一点点真心,是不是童话读得太多了?
仅限今夜他们与世人和命运无关,也许在所牵的手中能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城市沉默。
———FIN———
>然而世界辽阔,并不都是爱与被爱。
约尔和黄昏的角色魅力正在于,信念永远比私情重要,但我还是不可遏制地想向你靠近。
劳约并不是互相拯救的关系,我想是更远一步的,因为你的出现我开始想拯救自己。虽然互相舔舐伤口的关系很绝,但互相隐藏伤口的关系也是另一种带感。他们有能力棋逢对手,也就可以患难与共
从远藤老师工作室偷剧本系列(?)还没结束,请期待《于你梦中》的续集《家族游戏》
核平的核是硬核的核。洒家也没想到这周忙到飞,520熬夜肝活动死线,祝我活着回来看小可爱们的文评和各位神仙太太的粮
>注1:盘尼西林,即青霉素,消炎药,在20世纪40年代初投入使用后一度是价比黄金的救命药,到50年代则因找到量产方式逐步降价,不过东国形势特殊
注2:Morphine,19世纪末分离出的药物,强效镇痛剂,管制药品,不要好奇
注3:Ketamine,上世纪60年代初期被合成,强效麻醉剂,管制药品,不要好奇
注4:M12,左轮手枪枪型,开发于上世纪50年代
>梗埋挺多,520嘛,数数我藏了多少遍“Iloveyou”?答案已经送了标题的一遍咯
>第五集胡闹,我也胡闹
>一定要读到结尾,每个人都有不轻易为人所知的一面,故事也一样
“劳埃德先生,怎么办,我还是没法看着你和别人举行婚礼。”
她双瞳本就如五月盛至荼蘼的玫瑰般,现在糅合了战意和复杂情绪更是将其中的红熏染到了两颊,她说...
她双瞳本就如五月盛至荼蘼的玫瑰般,现在糅合了战意和复杂情绪更是将其中的红熏染到了两颊,她说:“劳埃德先生,怎么办……”眼角漫起水雾,“我还是没法看着你和别人举行婚礼。”
这句话不容有疑,但又并不自信,兔子一样的眼睛显露出委屈谁都会心软的,但她的委屈落到刀锋就不得不掺点病态。
从教堂门大开的那一刻起,所有宾客都震惊地回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从头到脚,不速之客。而约尔·布莱尔只望着布道台下牵着身穿白纱的女人的“劳埃德”,那个男人当然不叫“劳埃德”,长相也不一样,但她就是固执地看着他。
然后她注意到他身边一袭白纱的女人,身姿挺拔,落落大方,又漂亮又尊贵,一看就是个大小姐,般配非常。外面的告示板上怎么写的?她姓“冯·德莱恩”是吗?她的“客人”里,有这个家族的人吗?
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约尔被新娘发间别着的一枚蓝宝石发卡唤起了某段稀松平常的回忆。
那天她和劳埃德先生一同出席她市政厅同事的婚礼,听了许久自曝的恋情八卦终于也来到了这一节。新娘从宣誓时就开始落泪,结束时捧花落到了约尔身边另一个同事手里。
她的“婚礼”扔的是……?噢,手榴弹。
仪式后的餐会,劳埃德先生无意间同她说起新娘在婚礼上的讲究,大概是因为她自言自语纯白婚纱上为什么额外缝了蓝色丝带。
“Somethingold,somethingnew,somethingborrowed,somethingblue.”
“其中那抹蓝色是最重要的,现在人们都把它当成圣洁、忠贞之类的意思,不过在更古老的年代,新娘在婚礼时戴上蓝色是为了驱邪除恶,远离让婚姻不幸的恶魔。”
接着劳埃德彬彬有礼地替她应酬了所有劝酒,免去她失态的危险。
她从小跟弟弟相依为命,为构筑他们的生活奔走于险境,Somethingblue,没有娘家人来告诉她这些。
平常这些过去、历史、知识等等繁杂的东西她是很少记住的,但劳埃德先生对她讲的,她便清清楚楚地记着。如果他们也有一场可以放在太阳下的婚礼,不用奢华瞩目高朋满座,或许就在公园草地上吧,没有敌人的聒噪叫喊,也没有爆炸的轰然巨响,只树叶交错沙沙轻唱,阿尼亚小姐兴奋地扬起大大笑容,他们一起说完那段誓言。她现在做的可与之大相径庭,她穿着属于荆棘公主的黑纱裙,带着滴血的刀,闯入这个光芒万丈的世界里。
约尔踏着高跟鞋的脚从未如此沉重,她望着长长红毯的另一端,好像是今生最长的路,刚刚新娘是不是也从这条路挽着父亲走到劳埃德先生身边的呢?
可是她所走过的“红色”的路,只有被鲜血染红的暗杀猎场。
她见过劳埃德先生穿各种剪裁合身的正装,宽松的休闲衣裤,还有医生白大褂,但没见过他一身白西装的样子,一尘不染,遥不可及。视线相接无声无息,而海面下早就暗流翻涌。
约尔不由得放下细刃,她期盼的不甘的眼神在旁人看来是个闹剧,但是他的话应该早就看穿了她的心。劳埃德从闯进她当壁花的那个尴尬聚会起,就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了。
再多层搜肠刮肚的借口和身份伪装都不足以定义,你所看见的是,我。
冠着新名字的男人眼睛还是湛蓝色,一如初见沉静又锐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他是整座教堂里唯一不意外的人。男人回身轻抚他身边新娘的头发,说了什么,像是在安慰,一切尽在掌握。男人向约尔望过去,深邃蓝眸浮现无奈的笑意,只消眨眼间,无奈化为狠厉。这世上应该没有穿得像奔丧握着双刀跑来劫婚的女人,但同样也找不到在座椅底下藏MK48轻机枪的新郎。黄昏知道他单纯的夫人一定会将这场婚礼信以为真,天晓得他真的说了很多遍,这是为了请君入瓮和冯·德莱恩家继承人的逢场作戏,甚至发誓礼成后他也不会亲吻那位大小姐。结果一到正题最入戏的恰是他单纯得可爱的夫人。唉,他明白的不是吗?——她总会为我的谎言赴汤蹈火。所以她怎能不成为他精密计算中的疯狂。
该说欣赏还是兴奋,被邀请来的确实不是善茬,不然他们的保镖也不会那么训练有素。
子弹击穿颅脑,细刃割裂咽喉,揽住纤腰让她借力踢飞下一个敌手。
【此前某日3.00PM某咖啡店】
“以上就是此次‘工作’的全部流程,意外事项也在计划中,冯·德莱恩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谁?”冯·德莱恩眼神示意街对面坐长椅的女子,不时看向他们的目光太明显。
“那位是我妻子,也会参与这次‘工作’。她有些怕生就不介绍你们认识了。”
“噢,我知道,就是那种‘任务离不开假夫妻’对吧?”
“不,她确实是我妻子。”
【现在4.00PM婚礼教堂】
“神父”是情报局自己人,早在混战开始前掩护冯·德莱恩小姐从侧门逃脱,顺便守死了门。烟尘还未落定,弹孔和血迹遍布碎裂乱堆的座椅,死神挥动最后一下镰刀从舞会退场。黄昏的白西装上粘了血和尘埃,约尔的黑纱裙摆也满是碎屑血迹还撕破了一块,两个消耗太多体力的人跪在倾倒的布道台下。黄昏终于有空撕掉假面,用本来模样面对他的“新娘”,扯开嘴角带歉意地笑,“久违地大闹了一场啊。”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约尔无措地抓着她的黑裙摆,酒红双瞳映着破损彩窗割裂开的光,比任何红宝石更珍贵闪耀。黄昏抬手捧住她侧脸,接住眼角的一滴泪,战斗中游刃有余的男人反而因为这滴泪慌乱起来。
“怎么还哭啊,已经结束了。”
“劳埃德先生,我是不是搞砸了?”
“约尔小姐会提前冲进来这种事,永远写在我的planB里面。”约尔感觉到劳埃德把什么东西夹在她发间,摸了摸,是那枚蓝宝石发卡。发卡经历过硝烟混乱,穿越子弹横飞,却在她发间散发光芒,男人沉声道:“本该是给你的,现在物归原主。”红瞳落进一片湛蓝,他的眸中是与天空海洋都不同的蓝色,她会深陷也会降落。约尔想起那个词somethingblue——我所认定的蓝色,带我逃离厄运的蓝色,不就在这里吗……
或许是光线迷乱折射,气息灼热交织,体力消耗眩晕,荆棘公主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凑近面前的男人亲吻他的眼睛。
温热柔软的唇很快撤走,唇的主人眼见着就要把烧红的脸埋进手里,却被对方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捉住失去了躲藏的机会。“新郎新娘可以接吻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吧。”
世间并无相对的无辜,即使温柔如你我亦无可恕,既然都有罪,判罚降临前,别离开我身边。
如果,如果有神明会祝福他们,一定不是光明慈爱的神,何不向死神夺一个恩典。
Watchingyoustandalone
Allofmydoubt
Suddenlygoesawaysomehow
Onestepcloser
Ihavediedeverydaywaitingforyou
——《AThousandYears》
>与任何现实宗教无关
>说是原设IF线可以,现pa架空也可以。可能最关键的point是昏哥用的枪MK-48是2000年后开发的,但MK-48枪型太帅了,还是特种兵武器,想让昏哥使(枪支控的共感?)(没有人管你这种细节啦x)
写完发现对上了《戒断反应》的某个point,欢迎对暗号
>母亲节也不知道送约尔什么,送她盛装出席劫个老公混合双打杀完就走吧
>鲸歌小课堂:黑色其实也可以是婚纱的颜色,虽然非常小众,但黑婚纱在西/班/牙代表“至死不渝的爱”,一点文化差异
>后续:并没有忘崽的夫妇赶紧帮对方清理了战损去接阿尼亚放学了
是午饭耶!
※大约4.5K字,有私设。黄昏第一人称视角。※原作向,负伤的黄昏想向约尔寻求的是……?※台版翻譯人名不同,後面有附上繁體版的文。——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请往下阅读。十分感谢。Eiswein亲爱的,那不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很高兴妳经常呼唤它。呼唤我吧。满眼水雾,满面潮红地呼唤我。多么诱人。***任务看来有失败的风险。或许能提前退休?夜幕低垂,我压着负伤的左肩,用力踢开着火的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仆倒在柏油路上。还继续滚了两圈,直到舔拭着衣物与肌肤的火舌熄灭。冰冷的夜风抚过额前的伤口,彷彿连血液都要为之冻结。我却感到松了一口...
一些家庭日常,父母爱情,摸鱼2.0。依旧玩奇怪的梗,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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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佛杰一家来说清洁机器并不是必备品,在足够勤恳的母亲与足够谨慎的父亲操持下,家庭一直保持井然有序的状态。
直到阿妮亚往家里牵了一条体型巨大的长毛白狗。
【邦德与扫地机器人】
长毛狗的换毛季是灾难,阿妮亚在用梳子梳出了比自己身型还要庞大的毛团之后果断把这项工作移交...
长毛狗的换毛季是灾难,阿妮亚在用梳子梳出了比自己身型还要庞大的毛团之后果断把这项工作移交给约尔女士。而在约尔女士失手梳断三把梳子后,劳埃德先生最终接手了这项巨大的工程。
但是家里翻飞的狗毛依旧防不胜防。
“购入一台新型的扫地机器人吧。”在家庭会议上,西装上沾满狗毛的劳埃德先生双手抵着下颚,严肃地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他的提议理所当然得到全票通过。一天之后,一台崭新的机器在阿妮亚家的木板上正式落地。
嗡嗡叫、会自动滑行的机器瞬间就吸引了孩子和狗的注意。在第十六次拦截扫地机器人成功时阿妮亚已经对它失去了兴趣,而邦德还在持续不断地对着它嗅闻和吠叫。
再一次确认说明书和动手清理了一次集尘(毛)盒,劳埃德先生也确认这东西是有作用且无害的,于是放心地外出工作。
家里剩下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和一条狗。
但此刻邦德百思不得其解。
它试图去用鼻子拱醒在沙发上睡姿狂野的阿妮亚小姐,但是结局是被打了一巴掌,罪魁祸首转个身后又开始睡得流口水。
在试图咬断电线、用尾巴和爪子打翻机器人失败之后,邦德开始绕着那个可怕的工具打转,跟在它后面亦步亦趋地在家里巡视。怎么样才能避免惨痛的未来?这个问题连人类都无法得到答案,猫和狗或许可以,但是邦德不行。
频繁走动的异常行为被误解为“你是想出门了吗?”于是邦德被哼着歌的约尔小姐套上链子拖着出门散步,在出门的那一刻它不折不屈地看向屋子——眼睛瞥过玄关的猫砂盆*,它的厕所——猛然发觉到玄关也在扫地机器人设计的路线里!
猫砂盆会被打翻……然后……
邦德此刻的心情犹如被雷劈,但是因为它只是一条狗,所以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甚至在约尔女士力大无穷的手下也做不任何挣扎。就算挣扎躺在地上不动,爪子抓着木板,在前面(自认为)遛狗的约尔女士也会毫无发觉地拖着它散步。
拯救计划跟地板上的划痕一样失败,它只能迎接惨痛的未来。
“窗台空荡荡,看起来好像缺点什么。”在散步路上约尔女士拖着狗自言自语,“等下回家买束花吧,我记得家里还有个空的花瓶……啊呀,怎么啦邦德,你是走累了吗?”
显而易见邦德并没有走累,它只是活累了。在地上滑行,放弃思考的十五分钟里,它回顾了自己漫长(?)的一生,从预知未来的那一刻直至现在,它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会成为一生的噩梦。翻倒的猫砂盆,地板上全是被扫地机器人推散的猫砂和____,阿妮亚醒后震惊的“屎蛋机器人”的尖叫。
毁灭性的,灾难的,出乎意料的,可怕至极的。
邦德缓缓闭上眼睛,放弃了思考。
【百合花&花瓶战争】
如果你想知道佛杰家扫地机器人的后续处理情况,恰巧你又在路上遇上了劳埃德先生,那么你最好不要问“你家里没事吧”这种话,也不要过问别人家里的狗。
当然狗是活着的,毕竟犯错的是机器人而不是狗,本次搬家危机中劳埃德先生认为自己占90%的责任,于是打开门面对地板和地毯上无规则的____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思考新家的地点。
“我认为这件,事故,惨剧……”弗兰基憋笑得鼻子都歪了,“也不全是扫地机器人的错,是猫砂的问题。谁家会给狗用猫砂啊。”
“在超市猫砂打折的时候会。”劳埃德先生用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我的妻子在某天从超市兴冲冲扛了十八袋猫砂回来,于是我们就训练邦德在家用猫砂。”
弗兰基大笑出声。
“猫和狗不都是家庭宠物吗……”
劳埃德先生在叹气。
于是除了子弹、防弹衣和破损文件的任务交集之外,他们交流的事项多了家庭宠物的驯养,养儿烦恼(单方面的)以及关于狗狗PTSD的治疗,弗兰基问你老婆怎么能手扛十八袋猫砂,他说我老婆很健康。于是弗兰基给他收集了各种狗在排泄的影像说是要进行脱敏治疗,劳埃德最后追着他打了三条街。
在整理着着装回家路上,在街道的拐角他发现一个贩花的摊子。一地的向日葵、玫瑰和白百合赏心悦目,花隐约的香气令他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他记得家里的窗台空空荡荡,橱柜里也还有一个空花瓶,或许他可以买一束花回家。
《花的美学》和《花的鉴赏艺术》是成功男人的必修课,在接下来的一个钟里,劳埃德先生蹲在马路边上挑选了足足半小时的花,最后选择从枝繁叶茂的七枝百合中挑出最合适的三枝,剩下半个小时则用于讨价还价。当然,作为体面的精神医生来说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对于黄昏来说,这是备受磨砺的童年遗留下的节俭的习惯。
……而且用审讯手段和话术欺诈来砍价确实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用报纸裹住花湿润的根茎,他抱起这束百合花,沉甸甸的花蕾压在他的肩膀上,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花粉过敏。
回到家后发现客厅空荡荡,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而浴室倒是一直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劳埃德抱着花默不作声地摸了摸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开了浴室的房门,要谈判的话语哽在喉咙,然后他在浴室里看见了浑身湿透的阿妮亚和干爽的狗。
“没在玩水!是邦德想要洗澡,阿妮亚在帮邦德洗澡!”面对不许玩水的控诉,阿妮亚小姐在换完衣服之后这样替自己辩解,“是吧,邦德?”
邦德装作听不懂。
浴室洗狗的事件最后以劳埃德先生撸起袖子洗了狗,在浴室门口贴上“阿妮亚带狗不许入内”的标语作为结束。他松了一口气,藏好枪摘下帽子,抱着花去厨房打算修剪一下枝叶。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响,劳埃德先生的视线撞上了门口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的妻子。
“啊,劳埃德先生也买花回来了吗?”约尔女士有些拘谨地问。
“是啊,真是巧合。”
“我是在街边看见了卖花的摊贩,买下了这四束百合。”约尔女士看起来很喜欢这些花,“店家跟我说有个奇怪的男人在那里挑了半个小时的花,最后才买了三枝……咦,您也是在那里买的花吗?”
“……当然不是。”劳埃德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我是在医院附近的花店买的。”
“原来是这样。”
然后他直直撞上女儿略显鄙夷的眼神。阿妮亚朝骗子老爸做了一个鬼脸,把自己擦干之后就去擦狗,然后一起蹲在烘干机隔壁吹风,白色的狗毛纷纷扬扬,落在沙发、地板和餐桌上。
劳埃德先生扬了扬眉,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狗毛上移开。
“约尔小姐挑的花真好看。”
马屁精老爸,那明明都是些他挑剩的花。
“真的吗?我也觉得它们很好看!”约尔女士高兴又有些隐约的担忧,“但是家里好像只有一个花瓶,这些花不及时放在水里的话会枯死的。”
“没关系,”劳埃德先生再次微笑,“我们不是给阿妮亚买了新的笔筒吗。”
“啊啊啊不许用阿妮亚的新笔筒!!”
【间谍+杀手=?】
间谍加杀手等于过家家这条公示并不恒定,也不是只有唯一的解。父亲和母亲在一个晚上前后脚出了门,一个是去窃取情报一个是去暗杀,阿妮亚躺在床上期待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觉父母的目的地是相似的。
劳埃德先生买的百合花最后还是留在了她房间——的笔筒里,还好那是个结实的胡桃木笔筒,既不会漏水,也不会生锈,除了比较值钱以外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劳埃德先生和约尔女士直至深夜都没有回家,阿妮亚在隐隐约约的百合花香气中入睡,醒来的时候家里依旧是空的。她赤着脚下床,有些不安地去推熟睡的狗:“邦德,邦德,父亲和母亲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邦德翻了个身,含糊地嗷了一声,用前臂把她拢到毛茸茸的温暖腹部,继续睡觉了。
赤脚的深夜,家里到处都是百合花隐约的香气。阿妮亚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绪被花香抚慰,趴在大狗的身上发呆,很快又开始犯困。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名字叫老板的老头对着她母亲说“太太,你也不希望佛杰先生失去性命吧”,然后母亲含泪……辞去公务员的职位。
醒来的时候阿妮亚正被人抱起,梦里那个要失去性命的佛杰先生正打算把她抱到床上去睡觉。阿妮亚能够闻到父亲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也能听到他有且仅有一次的混乱的心绪。
%¥@#……%约尔#…杀手@#¥%受命于无法……
太过混乱,以至于她根本听不真切。
“妈妈呢?”阿妮亚摇晃他的肩膀。
“醒过来了吗?抱歉,吵醒你了。”劳埃德先生顿了顿,“约尔有点事情……今晚回不来。”
又在撒谎。
在被放柔软的床上时,阿妮亚依旧有些不安。她有些故作骄纵地拽住父亲的手不许他离开,“等我睡着父亲再走啦”她是这样说的。风吹过纱窗,模糊的月光照亮了父亲脸上的伤痕。尖锐的刀伤,像是一条红色的线,也像是一个吻的残留。
“快睡吧。”
他坐在了阿妮亚的床边。
“我有些想母亲了。”阿妮亚小姐闷闷不乐地戳着土豆泥,“我想母亲泡的热可可,也不是只想热可可……我不知道。”
劳埃德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脱落,他喝了口咖啡,感受常态化的胃痛,冷静地问:“为什么呢?”
“一个家总是要有母亲的!”她回答道,“阿妮亚家的母亲的就是约尔,所以我很想念她。”
“没有母亲不行吗?”
“不行的,阿妮亚会很寂寞!而且她是你的妻子,”阿妮亚固执道,“所以也是阿妮亚的母亲,你要帮阿妮亚带她回家。”
“……”劳埃德先生放下咖啡,最后回答道,“我明白了。”
阿妮亚替他做下了选择。
于是劳埃德先生说要出差,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前来照顾阿妮亚的是弗兰基保姆。他说父亲为了个女人在做一件不要命的、史无前例的大事。
几天后,劳埃德在一个深夜用缠满绷带的手牵着妻子回家,发现客厅窗台上百合花被照顾得很好,至今还没有枯萎。
他们先是去看了看熟睡的阿妮亚,从静谧的房间步入客厅那一瞬间温度就冷了下来,凌晨的风比心事还要沉重,没有人开灯也没有人先开口,直至一根白色的狗毛随风飘到劳埃德先生的鼻腔边,他不大不小地打了一个喷嚏。
换毛季节几乎把他折腾得狗毛过敏,但是过敏源又不能被根除,只能默默忍耐下来。
约尔女士给他递纸巾,劳埃德先生顺手接过,道了声感谢。
安静一会儿后,约尔女士轻声说:“去买台新的扫地机器人吧。”
“……算了吧,还是买吸尘器。我来收拾吧。”
“沙发套也要换新的了。”
沉默的河流在静静蔓延。
“约尔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劳埃德先生移开视线,扯松了领口。“明天我们去购物吧,然后一起回家。”
约尔女士抿起嘴唇,露出一个笑容。
“好的。”她说。
校园pa!!!
*点梗
*现pa校园
受人追捧的校草X无自觉社交边缘人
放课后把书本收进包里,提起背带把单肩包挎到肩上。不知是没有顾忌到她在场才不控制议论的音量,还是别有用心故意让她听到,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分辨得出,聚在一起讥讽耻笑的对象正是自己。
“听说私底下在做什么不三不四的工作。”
“放学不跟人一起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失去双亲后家里只留自己和......
失去双亲后家里只留自己和年幼的弟弟,为了谋生暗中从事刺杀工作。虽说是得瞒过别人的阴暗生意不错,但绝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勾当。把人都杀掉后就不会听到聒噪的话语了吧。这样想着活动手掌手关节发出咯嚓的脆响。摇了摇头甩脱了脑中浮现出的念头。不行,不能这样想。
“为了某人或某个目标不计牺牲地努力,这本身就非常了不起,再者只凭捕风捉影的事在背后议论人,就是什么光彩的事了吗?”
嘲弄的人没什么反应不说还被看不过眼去的人这样指责,那帮人讨了个没趣悻悻地闭了嘴彼此推搡着走掉。开口帮她说话的人她是认识的,名字叫做劳埃德·福杰,入学以来成绩始终占据排名第一的位置,学业以外的各项能力也是全能,加上出众的外貌和高挑的个子,在学生中很有人气。
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交集,想不到他有什么帮自己的理由,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缘故,他到底是帮到了自己,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考虑了会后下定了决心,要找机会好好向他表示感谢才行。
背靠墙壁避开在这一片区域巡逻的人,在监控上动了手脚过后致使其产生技术故障无法正常运作。察觉到有人靠近后心道不好,出了什么动静的话会引起那边的注意,就意味着前功尽弃,顾不了那么多捂住嘴以让对方不发出声音,翻身调转站位把人压在墙面。
那次后再见到他是在学校的角落,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还不等开口就被捂嘴压在墙上,起初还感到慌张逐渐镇定下来,见他心思放在注意别的什么的动向,尽管还弄不清状况但觉得会这样做是事出有因,配合地不出声也不再有所动作。
处于压制的姿势没留什么空隙,全然被他的气息包围。近得把他英挺俊俏的面容看得分明,额前浅金头发垂下丝缕,水蓝色眼瞳瞥向有人走动的方位。白皙修长的手上生着薄茧,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抵在唇上。
保持警觉到在这片巡逻的人走远了,收回注意才发觉举动多有冒犯,忙往后撤开些松了手。细碎墨黑额发掩着红瞳,容貌姣好的脸侧两绺发丝垂至胸肋,白底平针缝发带系着红绳绾起墨黑长发,身穿白衬衫外披翻领外套下搭黑色短裙的学生制服。脑内回放压在墙面那时她的样子,手掌碰到温软的部分发烫。
男子是名间谍。执行某个任务以学生身份潜入进学校里,伪装过各行各业的身份,出于任务需要把各项能力提升到出挑的水平。受到老师喜爱和学生追捧很是方便行事,因此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除了行踪受人注目这点有点麻烦。
不知从何时起多了许多关于揣测两人间关系的传闻,刷遍了学校论坛和组建的群聊,附上各种目击情报比如被绊倒撞在他的怀里、抱着堆学生会的文件一起走在走廊。这中间不乏无中生有的诋毁中伤,别说是周围的人的闲言碎语了,任务以外的他都不甚在意,可这些话要是被约尔小姐听到了的话会怎么想。
“不是在说我和劳埃德先生相处得很好吗?”
担忧她受到旁人议论的影响,不着痕迹地试探了下她对周围人说的闲话的态度,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该说她天然还是无神经好呢...多亏了这样有时候他露出破绽编造出拙劣的藉口,也有惊无险地搪塞过去了。
临近这学期的期中考试,由于高等学校的课程相比于不能出丝毫纰漏的谍报工作过于简单,每门科目都能轻易拿到满分,所以并没有为此挂心,看她近些天频频发呆在为考试将近而犯愁,谈到考试复习的时候因势利导地提议。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指点下题目不会的地方。”
“诶、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劳埃德先生你了...”
“没事的,约尔小姐在学生会的工作上也帮了我很多。”
比起单方面灌输题目的解法,还是听下对方的解题思路解析看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把一项拆分开就好比把人的身躯肢解,拆分前后总和没有发生变化,再拼合到一起就跟拆分前等同,可是肢解后拼也拼不起来了...
怎么感觉这样血腥...听着思路脑补出血肉横飞的场面,心里咯噔了下却也没有往深处想。天然只能说明她是个心思过分纯粹的人,并不能就此认定她愚笨,也许是为了抚养年幼的弟弟疏于功课的修习,只需稍加点拨就能懂得解题方法。
“靠、靠太近了...”站在她左侧伏低身子,右手绕过坐在座椅上的她拿笔,在题册上写着题目解法,解开题目后头脑的余裕用在思考任务进展,被略显慌乱的话语唤了回神,分神的时候竟没注意不经意间的欺近,脸色泛红致以歉意拉远了距离。
尽管已经隔开了距离,脑内还是不受控地想起就在刚才所在的处境,透出理智沉着的嗓音,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解题思路的讲解再是听不进去,不敢去看身侧的他一眼,耳根不去摸也知道烫得厉害。
“布莱尔,你来解答下这道题。”讲台上老师用粉笔点着在黑板上写下的题目,这题这些天以来陪她考试复习的范围并没有涉及,答不上来也是料想得到的,可哪知老师这之后也没让她坐下,还以此为话头翻起旧账对她一番数落。
“呃啊”痛呼了声弄出不小的动静,把班里全部人的注意拉来自己这边,面部看起来痛苦不堪地皱缩,用手臂撑着桌面才能勉强坚持坐着,另手捂着弯身屈起的腰腹,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息。
“你怎么了,福杰?”
“胃、胃痛...症状偶尔会像这样突然发作,让布莱尔同学扶我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就好。”
“好吧,布莱尔你陪他去一下。”
“等等?!”动静一出就向他投来带着关切忧虑的目光,碍于行动受限才没有动作,得了许可冲过来把他打横抱起,出门往医务室的方向飞奔了去。自己的体重少说也有70kg,举起来都费劲别说抱着飞掠过去。约尔小姐原来力气这么大的吗...
问过校医被告知他只是腹部抽痛了下,没有什么大碍,就算他自己也说没有什么事,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坚持让他躺着好好休息,每隔一会就询问他感觉有没有什么不适,拜托校医来看他的情况怎样了。
遇到别人在路上被抢劫需要帮助也好,交谈时说起跟弟弟相处的往事也好,她总是温柔地对待别人。看着她毫不掺假满脸担忧的样子,执行任务眼睛不会眨一下就能说出无数个谎言,基于撒下的谎滋生出抛弃感情后长久不曾有过的内疚。瞒着她不说的间谍身份,胃痛是假装出来的,害她为他这样担心,要道歉的事太多了。
确认无碍放下心后约尔小姐的心情不知怎的变得尤为低落,坐在床边搭在膝上的双手握起,从沮丧失意下吐露的喃喃自语获悉她的想法。想想自己可真是废柴到什么都做不好,就连劳埃德先生身患胃病的事也没能察觉到,等到病情发作应对起来毫无准备,除了焦灼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实际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胃病,是为解围才装得像那么回事罢了。抬起手抚上她垂着墨黑发丝的脸侧,让她可以自满地抬起头来。他不认为凡事都要做到最好才值得骄傲,归还被抢去钱财的失主所感谢的,年幼的弟弟发自心底喜爱敬慕的,不正是好的地方以外也有不足的你本身吗,所以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
课间休息的间隙将教科书换成下节课要上的,睨向站在约尔小姐所在的课桌旁、归还这之前借用的参考书的男性,由于总在约尔小姐身边围着转,因此让人没法不留意。前不久看到他把自己的那本参考书收进包里,借书不过是有意接近的幌子。
以约尔小姐的天然属性应当察觉不到背后的意图。在旁看着她接过后把参考书收起来,对感激回以没关系扬起礼节性的笑容。不自知地皱起眉抑制不住心底的一丝不快。
想拎起后领做抛体运动的手指收拢,按捺下把在她周围晃悠的人丢开的冲动,本来按照执行任务所需,扮演好一个待人温和体贴的学生会长就好,这还是头一回觉得某个人分外碍眼,不想有谁往约尔小姐跟前凑。
无意间窥探到几个男的扎堆无所顾忌的谈论,炫耀几个女性围着自己转,为自己争风吃醋,接近约尔小姐的男性也在其中。不管别人在追求时耍弄什么手段,他都没身份有这个资格去干涉,可要是蓄意蒙骗,就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对象是没怎么跟异性交往过又没什么心计的女性,还以为很容易就能到手,有预谋地打交道没过多久就受到了阻碍。不是说上话前人被抢先一步叫走,就是横插进来拦在中间把两人隔开。
“怎么护得这么严实碰都不肯让人碰一下,还是就像传闻说的那样你们在交往?像你这样受欢迎的家伙,这样的女性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非要来跟我抢?”
被不怎么熟的人这么当众发难,她在意的更多的是前半句。别人是这么看待我和劳埃德先生的关系的啊,被误会成了在交往的关系得赶紧澄清才行,劳埃德先生也会感到很困扰的吧,可为什么这么难开口。
“说我们现在在交往是没错,所以希望你多少能有分寸感,跟我的女朋友保持距离。约尔小姐也不是什么‘想要多少有多少的女性’,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下次再说这样轻蔑的话我不会轻易饶过了。”
为了断绝他打约尔小姐主意的心思,只能说明处在交往当中这样了,擅自宣称编造出的关系,就算是为了帮人摆脱纠缠,待会私底下也得就这件事跟约尔小姐好好赔罪才行,可反省自己所做的种种行径没有掺杂几分私心在里头吗。
原来...
-是我喜欢他啊
-是我喜欢她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罢休。放课后班上的人陆续走掉,彼此默契到无需多言地留了下来,空荡的教室只剩下两人,日落时分的光线从窗子照进来,拉长摆放得略显散乱的桌椅的影子。
“我太过失礼了,未经允许就说了那样的话...”
“不、不要紧的。”
“说过的那些不全都是谎话,我对约尔小姐是发自内心喜欢着的,暂时不用急着给我答复,这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情感表达。”
“不是‘单只有你这么想’这样的!我也喜欢着劳埃德先生。”
不再只是为手在不经意间的碰触而心慌意乱,那之后经常被人看到牵着手走在一起手指交扣。被对绯闻八卦有着敏锐嗅觉的周围人觉察,这点变化很快就传了个遍。人们在谈论的不是什么传闻,事情本就按所说的那样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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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些碎碎念
-为什么保留间谍和杀手设定?
因为两人的某些设定是由于间谍/杀手的身份才是现有这样的,比如约尔偶尔的杀念,思考题目的打码场景,劳埃德缜密的思考,各项全能也是因为伪装过各行各业的人物,去掉身份设定的话就会只剩下相似的性格了
-为什么两个人彼此间的称呼还是没变?
因为日本同辈称呼的君/酱考虑后决定不用,所以只能用さん(san),翻译过来还是先生/小姐,在老师眼底下称呼不那么亲近的时候会改成福杰同学/布莱尔同学
-为什么标题用Rumors?
孕期pa,注意避雷
整一点福杰家二胎,想看冒冒失失孕期妈咪和细心体贴爸比遂摸之
设定在东西国合并,二人坦白身份后的日常生活
自娱自乐写着玩
18:28
“不知道约尔小姐回到家了没...
“不知道约尔小姐回到家了没?”
站在男人身旁认真挑选新出品的花生零食的小女孩习惯性地读取父亲心里的想法忍不住吐槽道:“父亲像个小孩子似地,比阿尼亚还要黏母亲,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母亲。“
“才没有!这不是黏,我是担心。”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母亲,母亲明明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父亲最近总是紧张兮兮的。”
也是......就算约尔小姐有点天然呆,但又不像阿妮亚还是小孩子,反倒是自己......就像阿妮亚所说的那样,自从知道约尔小姐怀孕以来整天紧张兮兮的。
劳埃德正想着思绪却突然被不远处货架旁传来的惊呼声给打断。
18:32
“哎呀,不早了。”
她从货架上取下一把青菜放进手提购物篮里,满意地看着满篮的食物心想着晚餐的食材总算备齐了,那么今天的购物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约尔一边心满意足地想着今晚可以尝试做一道新菜给今夜加班回来的劳埃德先生一边转身要往收银台方向走。直到......
"偷钱啦!抓小偷啊!”
前杀手的敏锐直觉立马察觉到身后有人在向自己这边跑来,约尔从篮中抽出那把青菜往来人脸上呼,慌张的小偷没预料到飞来横菜,脚步慌乱摔倒在地,待其狼狈从地上爬起发觉挡在自己前面的是一位清瘦的女性。
“偷窃老太太的钱包真是不可饶恕。”
不知她嘴里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小偷心想,虽然面前的女人散发着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但到底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见她穿的是宽松的孕妇装,那就更不用怕了。
小偷嘴硬:“哪来的女人,别挡我的路,不然......”但他话还没说完侧脸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不然什么?”身穿墨绿色西装的男人正挽起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色不善。
“没......没什么.......”
男人揪起小偷的衣领,将他拎到自己面前,眼眸里锐利的蓝色如冰锥直刺小偷浑浊双眼:“你想对我妻子如何?”
男人声音不大,语气里却满是震慑,吓的小偷连摆手直呼不敢。
18:39
约尔将钱包递还给老太太,一转身就撞进劳埃德的怀里,还不等约尔来得及说什么,劳埃德已经紧张地将约尔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确认眼前人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约尔小姐,我理解你伸张正义是好事,但你一个人毫无准备面对歹徒,万一对方带了武器怎么办,我知道你是杀手出身,可你现在有孕在身......”
“好啦好啦,劳埃德先生。”约尔抬手摸上慌慌张张的前任间谍的脸,哄孩子似地语气安抚道,“你也知道我是杀手出身,虽然我有孕在身但是今天这种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而且我也知道分寸,宝宝的情况我最清楚哦。”约尔牵起劳埃德的手,引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劳埃德先生能感觉到他吗。”
手掌隔着布料感受温度,劳埃德默默低下头看着妻子。
约尔实在太瘦了,即使怀孕5个月了也并不显怀,宽松的孕妇装松松拢拢地罩着,显得她愈发清瘦。
“约尔......”
“父亲!阿妮亚饿了!”
“不好意思阿妮亚小姐,我们现在这就回家吧,我今天特意买了很多菜哦,诶,说到菜......”约尔这才想起来手上的购物篮不知何时不见了,探头看见一地狼藉才发现刚刚为了拦小偷把菜都扔出去挡人了。
“啊......果然我还是一名不合格的妻子啊。”
“没关系约尔小姐,我已经采购过食材了。”劳埃德指了指身后满满当当的购物车,“一起回家吧。”
18:57
劳埃德帮约尔系好安全带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约尔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问:“话说回来,我以为劳埃德先生说今天要在医院加班呢。”
“因为今天提早完成了工作。”昔日间谍撒谎不打草稿。
“可是父亲明明今天拜托了琼斯叔叔啊。”谎言被阿妮亚无情地揭穿了。
“......”
“诶诶,劳埃德先生不用因为我提早下班的。”
“我只是......今天上班时偶然发现了新的孕期食谱,觉得应该会是不错的尝试,所以就先来超市采购食材了。”
“劳埃德先生真是体贴人啊,其实我本来也想为劳埃德先生准备晚餐的。劳埃德先生以后也不需要因为我提早下班噢。”
阿妮亚莫名庆幸今天自己的父亲提前下班了。
“这是我作为丈夫应该做的,再者约尔小姐怀孕肯定很辛苦,所以营养膳食很重要,我希望能为你多做一些。”劳埃德转过头望向约尔。
清冷的月辉在玫瑰色的眼眸里流转。
18:59
晚秋冷风通过车窗钻入车内,凉意阵阵。
劳埃德俯过身关上约尔侧的车窗。
19:00
晚风不语,不远处钟楼整点的钟声响起,在冬季的夜里显得渺远空旷。
约尔抚上劳埃德侧脸,侧身吻住了劳埃德。
“我很开心能成为劳埃德先生的妻子。”
情头,我摊牌了我是黑粉
食用须知:
父母爱情校园pa
那颗漏发很久的彩蛋
ooc有
中长篇真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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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很柔软的吧。
劳埃德盯着约尔淡粉色的嘴唇如是想道。
应该是水润的。
两片唇瓣伴随着话语拢拉出不同姿态,怎么看怎么精致。
或许是甜的。
生物学知识很快在他脑海的小角落反驳了这个说法,但即刻就被作为神经传导物质的多巴胺给狠狠打了回票。
看来确认方法只有一个,肾上腺素站出来看似公平公正地发表说法。
生理与心理同时达成了共识,劳埃德抬手扶上约尔的后脑勺,指间错落着...
生理与心理同时达成了共识,劳埃德抬手扶上约尔的后脑勺,指间错落着柔亮的墨色发丝。
『劳埃德同学?』
那对惊惶和羞赧的赤色眸子即时唤醒了他的理性出来扫尾。
隐忍的亲吻最终落在她的唇角。
后来呢?
那时他们还只是伪装情侣,这个冲动行为的后续结束在理性痛斥所有促成行动的生理腺体,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能重新正视那对淬满赭红的漂亮眸子。
有点荒谬。
不,是非常荒谬。
但都不重要了。
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在她的唇上是二月的某个夜晚,那天是伊甸的情人节舞会。
那晚发生太多事了。
她说要和他解除伪装情侣的关系。
她抽噎着说喜欢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劳埃德记得露台扶手上栽满了爬藤蔷薇,那对濡湿的眸子也是蔷薇色的。
由她亲手织的红黑色围巾在他的颈项间散发出惊人的温暖,他抬手捧上她的脸庞,没有一点犹豫地吻上那张自己魂牵梦萦的小嘴。
或许有时放纵一点冲动也无妨。
他的理性安然沉睡在脑海角落,身体本能领着他顶开她的牙关攻城掠池。
那果然是甜的,而且软得像是能掐出水。
说是百尝不厌也不为过。
那就成为真正的恋人吧。他在她凌乱的呼吸间低喃出声,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边。
那天很冷吗?是的,的确很冷。
但喷薄在彼此脸上的气息却异常炙热。
劳埃德能肯定,自己就是在那时对亲吻这事有了瘾头。
没人知道那晚他并没有回到宿舍,除了隔壁床位的富兰克林。
约莫几天后的某次课间空堂,他俩一同在体育馆等待约尔结束训练。
“你们正式交往了?”当她第三次倒立上平衡木时,富兰克林终于开口问道。
“有什么改变吗?”
尖锐的哨音回荡在体育馆中,黑发少女依循着指令做出高难度体操动作。
“完全不同。”
她在平衡木上朝他笑了下。
“有些以前只能想的事,”劳埃德看向身旁的富兰克林,语气带着淡淡的自豪,“现在我可以做了。”
“布莱尔到底有几种体训啊?”
“基本全都有接触,主力还是游泳。”
完成所有体操动作后,约尔摆出简洁的结束姿势稳稳地落在软垫上头。
“过生日算是在只能想的范畴吗?”富兰克林重新将话题拉了回去,劳埃德正在翻找着袋子,从里头掏出一瓶水和帕子。
“这说法感觉我很不厚道似的,明明是你让我别提生日的吧,怎么到布莱尔这就变成你想做的事了?”
“你明明知道原因的。”他打开瓶盖,在少女扬着笑容朝他跑来时同样勾起唇角。
富兰克林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毕业就成家吗?”
劳埃德没有答话,只是迳自上前迎接了气喘吁吁的少女。
“抱歉,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约尔接过水,面带歉意地看着他们两个,“其实不用在这里等”
“一点都不无聊。”劳埃德用帕子按着她濡湿的额角。
“太精彩了。”富兰克林赶紧补充。
“真的吗?谢谢你。”她扬起笑容,像是真的受到激励一般。
“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富兰克林忍不住小声念叨,“可别把所有念想放在她身上啊。”
“那太沉重了。”
***
“劳埃德”
亲吻的间隙间约尔含糊出声,劳埃德只是拉紧了盖在两人头上的红黑色袍子,护在约尔后脑勺和墙壁间的手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紧了不少。
亲吻的啁啾声低回在无人经过的楼梯间,劳埃德重重地吸吮了下约尔的嘴唇,他抵上她的额头,轻轻啄吻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
少女胸口剧烈起伏着,赤色眼尾染上一抹水雾,面颊上泛着漂亮的绯色。
劳埃德低低一笑,在约尔嗔怪的眼神中将她按入怀中。
“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就是被欺负了。”
袍子笼罩的空间狭小闷热,约尔忍不住抬手推搡了下面前精实的胸膛。
像是小猫般的挣扎,小爪子挠得他有些痒;还真是没什么诚意的反抗。
“我怎么欺负妳了?”劳埃德垂头将那精致饱满的耳珠含入口中,怀里的少女很快地败下阵来。
“呜嗯”
“嗯?”
太坏了。
约尔颤巍巍地吸了口气,嘴角溢出几声掩藏不及的嘤咛。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情人节舞会那晚过后,劳埃德同学开始频繁地向她索吻。
多频繁呢?
大概就是她离开泳池时,等在一旁的劳埃德会拿着白毛巾过来替她擦拭头发,一面趁教练不注意时往她唇上偷香。
还有在图书馆一起学习时,劳埃德总喜欢选择书架后最隐密的位置;错题是免不了被加收“讲题费”的。
如果对题了呢?
当然是亲亲奖励。
那到底有什么差别?
小单纯约尔有一瞬的困惑,但很快又被劳埃德给好言好语地哄了过去。
但今天好像又比以往放肆许多。
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总之是个重要的日子;她有些晕乎地想着。
“你不要再亲我了!”约尔佯装发怒道,劳埃德顿了下,在她鼓着腮帮子的怒视中缓缓放手。
“不喜欢?”冰蓝色眸子蒙了一层淡淡的落寞。
关于拒绝亲吻这事,约尔不是没尝试过;但每每她试图“抗争”时,劳埃德总是用这种表情看着她。
活像是她抛弃了他似的。
“喜欢。”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对蛊人的蓝眸移开,“可是、可是真的太常而且我的嘴唇需要休息。”
她可怜兮兮地嘟起嘴,“你看,都肿了。”
“不肿。”劳埃德低头仔细观察着她的嘴唇。没什么异样,倒是比寻常更加殷红,“颜色还挺好看。”
“还不都是被你咬的!”
“天然口脂。”金发少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温柔地擦拭她湿润的嘴角,一面埋在她的颈窝闷声低喃,“抱歉,但今天我有点太高兴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确太过了,但就是忍不住。
这句话终于将约尔的记忆即时唤回,今天是劳埃德的生日,放学一起去庆祝还是自己提议的。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当下劳埃德的脸色那么别扭就是了。
“过生日就这么高兴吗?”方才的小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约尔抬手摸了摸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笑道,“快十九岁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过生日。”
他蹭了蹭她的颈窝,“跟妳一起,不一样。”
在约尔提议之前,他从来没跟富兰克林或其他人过过生日。
六岁的他觉得这应该是跟家人一起度过的节日,如今他十九岁了。
就连记忆中父母的样子都蒙上了一层灰,与父亲最近一次见面是在恳亲会,除了寒暄与道别,再没有其他的对话。
或许听起来有些幼稚,但“生日”这个词汇于他而言总会勾起某些不甚美好的事物。
不过现在不同了。
“我们晚上就去餐厅而已吗?”约尔的视线有些无措地飘忽着,劳埃德低低一笑,食指搔刮过她的鼻梁,“不然还想去其他地方吗?”
“约尔。”
“我最喜欢的是那道白酒酱汁的鲽鱼排”
“约尔,妳可以走吗?”
“我很好、很好”
究竟是她的酒量太差还是餐前酒的威力太强?
嗯不过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餐后的那杯干邑。
无论如何,那都是一顿美好的晚餐。
白色高跟以一种极限的角度摇晃着,约尔挣脱劳埃德的手,有些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
“你看,我走得很稳啊。”
劳埃德忍不住失笑,赶在她与路砖亲密接触前重新扶稳她的身子,“妳管这叫走得稳啊?在平衡木上也这么胡来吗?”
约尔转过身,搭上他肩膀的双手有些用力;劳埃德神色有一瞬的凝结,好在她很快因为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反正你在啊。”她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绽出笑容,“我不会跌倒的。”
带有酒气的鼻息温热地喷薄在他的面庞。
劳埃德敛下眸子,视线描摹着她飞满红晕的脸,“不该让妳喝酒的。”
这要怎么让人招架的住?
“嗄?为什么,很好喝啊”约尔皱起眉头,但她很快的又扬起嘴角,“生日快乐,劳埃德。”
他张了张口,有些口干舌燥,“妳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炙热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只许亲一下,我嘴疼。”约尔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有些倦意地低喃。
劳埃德必须承认,当那场突兀的倾盆大雨将他俩淋得透彻时,他的确犹豫了下是否要在雨中狠狠蹂躏一番那对略带红肿的唇瓣。
然而仅仅是一闪而逝的想法,最终他还是一把抱起她往能躲雨的地方赶;天雨路滑,他不相信这个小醉鬼,更不相信那双细跟高跟鞋。
“好冷”
打烊商家的屋檐略显狭窄,劳埃德有些无语地看着没有半分减缓的大雨,一面担忧地看向身旁正瑟瑟发抖的约尔。
白色削肩短礼裙因为潮湿而贴在身侧,约尔抱紧光裸的肩膀,与方才相比酒醒了不少。
“怎么办啊这种天气打不到车吧?”她拨开眼前湿漉漉的碎发,声音发着颤,“抱歉,都是我说要走着回去”
“目前应该没办法送妳到家了。”劳埃德脱下西装外套,毫不犹豫地往她头上一盖;濡湿而垂下的浏海细碎地遮掩着他的眼神,约尔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纠结。
“我家在附近,要去避一避吗?”
“这样会不会太冒昧了?”
当劳埃德的脚步停在一道颇具规模的大门前时,约尔有些惴惴不安地发问,“没有事件通知伯父伯母”
“不用担心这种事。”
宅内的漆黑随着劳埃德的动作依次点亮。
“连我都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空无一人的客厅,整洁却冰冷。
劳埃德很快便觉得让约尔留宿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根本是对他的考验。
看来那件衬衣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件了。
“什么预谋已久,他难道还能控制天气吗?你绝对不行跑出家门喔,明天劳埃德会先过去拿一套我的衣服,记得要对人家有礼貌喔。”
茶壶嘴发出尖锐的蒸鸣,劳埃德依循记忆从橱柜中拿出两只成对的茶杯。
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声音同时存在过了。
“怎么样?”
空气中晕染着淡淡的茶香。
“没什么,尤里他比较爱担心,哄一哄就好了。”她无奈一笑,在他和矮柜之间回过身子,“我要怎么报答你让我留宿呢?”
“这没什么。”
“但我的确叨扰了一晚。”
“要不,让我亲一下?”他勾起唇角,心里清楚若是不提出任何要求,约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果然没有拒绝。
急切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约尔仰起头,气息迷乱地接受他所有的索求。
她散发着和他一样的体香。
情到浓时她侧着颈子任由他在上头辗压下一个又一个吻痕,手指轻轻挠抓着劳埃德的后脑勺。
像是一种暗示的鼓励。
蓝眸转为幽深,最后一吻落在她的唇角,极尽克制。
“这就当妳今晚的住宿费了。”他埋在她的颈窝低低一笑,“还有,谢谢妳陪我过生日。”
“你喜欢吗?”
“很喜欢。”
沙发皮质的触感挺好,他抱着她陷进椅垫,任由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她的指尖柔软地描过他的眉眼。
“那为什么之前提到过生日,你的表情那么奇怪?”她低喃道,食指和拇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鼻尖,“其实你不喜欢过生日?”
“以前不喜欢。”劳埃德慵懒地往后一仰,“但现在能跟妳一起过,就挺喜欢的。”
“还有,妳再这么乱摸,尤里的担心可就要成真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愉悦的哼笑自喉结滚动传出。
约尔停下动作,大脑宕机的反覆咀嚼着这句话。
晚上十点,只有他俩的宅子,她穿着他的衬衣;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布料一下下传到她的身上。
比寻常的节奏要快了几拍。
的确有一点点危险。
约尔拢了拢散落的发丝,小声嗫嚅道:“那为什么以前不喜欢?”
“我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劳埃德淡淡一笑,“问别的。”
“为什么你说很久没看到伯父伯母,他们很少在家吗?”
“再换个问题吧。”
“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啊?”约尔不满地推了下他的胸膛,“算啦,我不问了。”
“我六岁那年的生日,刚好也是伊甸入学放榜的日子。”
他不记得他们当时的模样,但记得他们的表情。
“榜首的成绩,我父母可高兴了。”他靠在她的肩上,有些自嘲地嗤笑出声,“可全家人只有从小照顾我的管家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
满桌丰盛的菜肴,他们终于久违的与他一起晚餐;餐桌上的话题围绕着他的成绩、入学规划、人脉拓展。
围绕着“皇帝的学徒”,那是他必须达到的下一个目标。
六岁的他并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道理很简单。
“那就是他们送我的六岁生日礼物。”环在少女腰侧的臂膀默默收紧,“让我认清我必须是『皇帝的学徒』,必须更努力更优秀,不然根本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曾经怨过他们,后来才发现我是异类。”他淡淡一笑,“这就是我们的环境生态,无法撼动的那种。”
“妳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妳吗?”劳埃德抬起头,“因为妳的眼神。”
他记得自己是欣羡的。
一种不需要等价交换,就能关切一个人的眼神;单纯的、毫无掺杂的眼神。
“那时我就觉得如果能被那种眼神看着,应该会很幸福吧。”他强压下内心的滞涩,迎上那对赤色眸子,“就算我不是『皇帝的学徒』而只是劳埃德·福杰,她应该也愿意看着我吧?”
关于这个疑问他并不确定,但他想知道。
因为好奇,所以接近。
因为确信,所以用尽方法。
“现在想想,『伪装情侣』真是个烂借口。”他开玩笑似地说道。
几滴温热落在他的脸庞。
“挺烂的。”约尔吸了吸鼻子,语气哽咽,“我这不是看着你了吗?”
“嗯。”劳埃德抵上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擦去即将滚落的泪珠,“谢谢妳。”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边不说?”
“是、是。”
“别哭了,妳再哭明天尤里该质问我是不是欺负妳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去睡觉吧,我的房间让妳睡。”
“别想转移话题。”
“我爱妳。”
他紧紧抱住约尔纤细的腰肢,声音因为埋在她的胸口而略显沉闷。
“所以以后也请妳继续看着我。”
赤色眸子微微睁大。
约尔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后脑勺。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看着你。”
“所以累了就休息,如果难过就跟我说。”她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低喃,“劳埃德·福杰就算不是『皇帝的学徒』,也有很多值得着眼的优点。”
赭红深深望进那汪冰蓝,像是回到了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刻。
她看着他了,用他所想像过、渴望过、欣羡过的那种眼神。
的确跟他想的一样,很幸福。
“只不过现在有个要紧的问题得处理。”
“我会认床。”她捧起劳埃德的脸,表情倒真的挺困扰。
“你可以”食指有些局促地卷绕着发稍,约尔别开眼睛,脸上泛着诡异的红晕,“抱着我睡吗?”
时光回溯至情人节舞会那晚,劳埃德并没有回到宿舍,而约尔也没有回家。
露台的石砖冷硬,向来认床的她却睡得意外安稳。
那时他抱着她。
劳埃德微微一怔,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这样我会睡不着的。”
『你是打算毕业就成家吗?』
当然,这下他得对女孩子的清白负责了。
“那妳可要安份点,”他勾起唇角,指腹擦过那软得像是能掐出水的唇瓣。
“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赤色眸子淬满笑意,他从里头看见了自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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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土下座,文我咕了,但厚度也有加(泪
这篇原本只有500多字,现在有6k了,校园不免俗被我写的很俗烂,实在抱歉呜,之后会慢慢回复状态努力产文的,希望我能继续写出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