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有的经济学原理都是平衡概念,对中国人来说,不仅经济学原理是平衡,人类学的,哲学的原理都是平衡为王;中国传统的太极也一样,从来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是阴阳平衡,所以源远流长;老子的道更是平视天下,是以私权为法则(民自化)走向大同的至高原理;而在中国历史上,极端的思想从来都是不堪回首的疤痕。
为什么要谈帕累托效率,因为中国的经济出现了太多的不平衡。
不平衡在任何时候都具有必然性,如何避免互害的方式获得资源分配的平衡,就是帕累托效率所要求得的结果:最佳平衡。
中国式的帕累托效率——均田
帕累托效率(Paretoefficiency),也称为帕累托最优(ParetoOptimality)。由意大利经济学家维尔弗雷多·帕累托提出,指资源分配的一种理想状态。
这种理想状态也可以称之为无损平衡。
比如,中国出现了两极分化,收入极度不平衡,如何去平抑?
相信绝大多数人会接受一种更直接的均衡,一位香港的网红的思路是削藩与均田,说白了就建立一种“合法”的打土豪分田地,这种新民主主义时代的模式,这对大众来说,一定会得到拥护,但是,不太帕累托。
道理很简单,均田的结果是没有富人了,不仅如此,也没有人敢致富了,占全国投资比重近60%的民间投资一定会归零,那么,等待着我们所有人的一定是大萧条,而不会是共同富裕,没有悬念;经济发展将失去可持续性,更不要说在世界丛林中去竞争了。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谈帕累托效率,如何实现无损平衡?
要把思路从期盼着富人一回国就进派出所,转向重建民营信心,让巨大的沉没资本心甘情愿地为经济复苏做贡献,这才是正道。经济有它自身的规律,正如米塞斯所言,一个市场的繁荣取决于单位资本的占比,资本越多,市场也越繁荣,事实证明,人民的生活也会相应提高。相反,均田的农民起义军作派,只会迎来市场经济的衰退。
我们当下最重要的平衡是什么?
是收入的平衡,不妨用纯经济学的语言去描述这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不平衡,那就是居民可支配收入在GDP中的占比过低。
这个占比过低不完全是是两极分化的问题,而是居民总收入与经济增长失衡了。
今年以来,所有的专家都在谈产能过剩,产能过剩是个大麻烦,不是大家不拼经济,天天叫喊着拼经济,问题是产能过剩怎么拼,拼什么经济?已经多盖了一个钢厂,再去多盖一个吗?于是,专家又分成了两个阵营,有的说要加大投资,带动需求,要继续扩张财政赤字;有了说要发钞,直接以三倍乘数刺激消费。从政策的选择看,还是前者,多年坚守的财政赤字率3%,调至3.8,这是一个强信号,但是,投资拉动在中国经济的底板上,肯定实现不了帕累托最优。
因为中国是二元经济结构,投资是国企担纲,必然引起资源错配,短期有意义,长期只会加大收入与经济增长的不平衡。
国企仅支持了7%的就业率,而支持了85%就业的民企在资金支持、税收优惠与补贴、项目准入多方面被全方位地挤占,又如何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真实的失业率是在修复,还是在叠加?新一年的千万级大学毕业生,有多少新增的工作岗位,谁来提供工程师红利?
所以,投资拉动的前提是取消非市场化行为,让资源流向高效,不管它是国企还是民企,让效益传导到民生,谁提供就业,谁能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谁就享有政策红利,不管它是国企还是民企。
不在积极的财政政策,在帕累托
相信明年会是一个经济强刺激年,因为中国经济经受不住长期的L型盘整,不进就是衰退,那么,如何有效地提高居民收入占比?实现经济增长与收入的帕累托效率?并不必然是投资与消费的二而一的排它性选择,而是让投资有效,而让财政的收入最大限度地转移到中低收入群体,即平抑了两极分化,也释放了趴在银行中的大量存款。
也就是说,在财政扩大赤字的过程中,要把着力点放在税收和福利制度的改革,财政精兵简政,大比例降低体制成本,为企业减赋,而不是跑去和半死不活的民企玩什么均田的小把戏,信用与法治是中国经济不可损害的基石。
积极的财产政策当转向民生,去提高医疗、教育、养老等方面的全民共享的社会保障,让老百姓从医疗、教育、养老的沉重压力下解放出来,消费不用刺激也起来了。
不管是什么国家,也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经济的平衡法则决定了社会福利的最大化和收入分配的公平化,是经济的不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