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即同治帝,姓爱新觉罗,满族。他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自顺治帝以来的第八位皇帝。可是不幸的是,他无法摆脱其生母——西太后的控制和干涉,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和政治抱负,甚至无法按照自己的爱好安排个人的日常生活。所以,贵为一国之君的同治帝并不幸福,心情非常郁闷。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他整日寻花问柳,聊以自慰,成为一个典型的浪荡公子式的君主。
变中继位
小载淳在其出生以后的几年内,生活是快乐的、幸福的。他的父亲咸丰帝,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希望,望他能继承大业,所以格外喜欢,给他带来了父爱和欢乐。他的母亲那拉氏,不仅出自天然的母子之情,而且也因儿子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好处,载淳即是那拉氏的亲生骨肉,也是她的重要政治资本,所以那拉氏也十分爱怜载淳,细心照顾他的生活和成长。可是这种欢快的生活并不长久,一场变故把载淳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同时也把他推入痛苦和郁闷的深谷。
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清军节节败退,而英法联军却长驱直入,逼近北京。咸丰十年(1860)八月,咸丰帝仓皇逃出北京。这时,小载淳才4岁,也随父母逃到热河的避暑山庄。咸丰帝逃到热河后,病情逐渐加重,经常吐血,他深知自己病情严重,于是便于咸丰十一年(1861)七月十六日,把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协办大学士肃顺、御前大臣景寿、军机大臣兵部尚书穆荫,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礼部右侍郎杜翰、太仆寺少卿焦祐瀛等8人召至榻前,接受遗诏,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并任命载垣等8人为“赞襄政务王大臣”,辅佐载淳。第二天,咸丰帝病死,年仅5岁的载淳继位,拟年号“祺祥”。可是,这个年号尚没有正式应用,清朝廷内部发生了一件重大的夺权斗争,这个斗争的结局又影响了小皇帝载淳的一生。
原来,在咸丰帝生前,肃顺等人很受信任,权力极大,这使载淳的生母那拉氏十分嫉妒和痛恨;肃顺等人则想,咸丰帝死后,那拉氏成为皇太后,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也经常在皇帝面前诽谤那拉氏。两者之间互相痛恨,经常发生冲突。载淳继位以后,肃顺等人以“赞襄政务王大臣”的名义,掌握大权,执掌朝政。那拉氏和钮钴禄氏被尊封为皇太后。因为钮钴禄氏和那拉氏在热河时分别居住在东宫、西宫,故也分别称为东太后,西太后。西太后对肃顺等人的掌权更加不满,所以两者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一场变故就不可避免了。
西太后明白,要想同肃顺等人争夺大权,就必须首先征得东太后的同意和支持,于是便向东太后提出了执政的事。东太后性格温和,胆小怕事,对权力也没有西太后那样的兴趣,所以,对西太后的提议,起初并没有应允。西太后便向东太后诉说肃顺等人的种种专横之事,说肃顺等人仗势压制宫眷,以引起东太后对肃顺等人的不满,并警告说,只有夺权,才能免为他人鱼肉。东太后动心,建议和奕訢商量一下。于是她们密旨令奕訢速赴行在。奕訢本来就和其兄咸丰帝不合,一直不得意。咸丰帝逃往热河时,奕訢被留下北京收拾残局。咸丰病死后,奕訢连顾命大臣也没有份,而且肃顺等人也传旨,命奕訢仍留京办事,不必来行在办理丧事,这更引起奕訢的不满,所以奕訢也成了肃顺等人的冤家对头。奕訢于咸丰十一年(1861)八月初一日到达热河,抓紧与两太后密谋。奕訢指出,要想制服肃顺等人,非还京不可,并向两太后保证,外国人不会干涉此事。密谋之后,奕訢立即返回北京,为政变做准备。
就在奕訢回京的当天(八月初十日),山东道监察御史董元醇上了一个奏折,说是皇帝年幼,应当明白宣示,让皇太后暂时权理朝政,左右不得干预。载垣、肃顺等人看到这个奏折后,怒不可遏,立即以皇帝的名义发布谕旨,指出清朝向无皇太后垂帘听政之事,狠狠斥责了董元醇一顿。西太后见到上谕后,召见肃顺等八大臣,双方立即争吵起来。载垣说:“我们奉命赞襄政务,不能听命于太后,请太后看奏折也是多余的事。”杜翰也说:“如果太后轻信人言,我们不能奉命。”其他几个人也都大吵大叫,气得西太后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当时,小皇帝载淳也在场,他年龄太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和这些人争吵,吓得他紧紧抓住西太后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肃顺等人坚决主张颁发谕旨,批驳董元醇的奏折,而西太后却不同意,双方争论很久,没有结果,不欢而散。此后,还是按照肃顺等人的意见,发布谕旨,对董元醇的提议大加批驳,肃顺等人暂时占了上风。肃顺等人自以为批驳了董元醇,别人肯定不敢再提“垂帘听政”之事,所以洋洋自得,照常办事,麻痹大意。相反,西太后更加被激怒,加紧和奕訢等人密谋,伺机而动。
西太后为了摆脱肃顺等人的控制,以便进行政变,坚决主张回京。肃顺等人似乎忘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古训,对此重视不够,表示同意回京。九月二十三日,小皇帝载淳恭奉咸丰帝的梓宫启行回京。早晨,行完启灵礼后,两太后和小皇帝载淳间道先行,载垣、端华、景寿、穆荫等人随从,而让肃顺跟随梓宫后行。这样,西太后就把肃顺这个最难对付的敌人抛在了后面,并派她的妹夫醇郡王奕譞监视他,有利于发动政变。
九月二十九日,载淳和两宫太后乘黑轿到达北京得胜门外,留在北京的官员都穿缟素跪在道旁迎接。回京以后,西太后见奕訢等人已准备就绪,政变时机已到,于是于九月三十日颁布谕旨,将载垣、端华、肃顺、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等8人解职拿问。十月六日,又颁布上谕,载垣、端华均加恩令其自尽,肃顺加恩立斩,其他五位或革职,或流放。这样,西太后等人彻底击垮了肃顺等人的势力,登上了“垂帘听政”的宝座。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辛酉政变”,也称“祺祥政变”。
十月初九日,载淳在太和殿正式继位。在热河的时候,颁定的年号是“祺祥”,但并未实施。回京以后,朝政变迁,有人提议更改年号,西太后便命王公大臣会议。众人议定新的年号为“同治”,以示两宫太后临朝而治之意。西太后见后十分高兴,特颁谕旨,改年号为“同治”,以明年为同治元年。此后不久,王公大臣又制定了垂帘章程,经过两宫太后的批准执行。十一月初一日,两太后和小皇帝载淳共到养心殿,接受众臣的朝拜,从此正式开始了两太后“垂帘听政”的时期,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同治帝就失去了家庭生活的乐趣,成为他母亲手中的一个傀儡和工具。
顽皮童子
同治帝自幼聪颖,有成人的风度,而且天性浑厚,按常理发展,本可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人。可是载淳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有着诸多的不幸和烦恼。其父咸丰帝早死,使他过早地失去父爱;其母西太后自“垂帘听政”以后,一味倾心于宫廷斗争,争权夺利,对同治帝很少关心,根本没有什么母爱可言,更不用说母教了。载淳得不到别的孩子所享受的父爱和母爱,享受不到家庭的乐趣,他只有和阉宦们鬼混在一起,寻找欢乐,以弥补他那缺少温暖的心灵。太监们大多是阿谀奉迎之辈,他们为了讨得小皇帝的喜欢,根本不可能对同治帝进行有益的照顾和教育,往往以声色犬马诱惑皇帝,使同治帝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污染。更有无耻之徒,专以色淫之事取悦同治帝,使其更加走向了歪门邪道。当时,有一个翰林院侍读,名叫王庆棋,顺天人,生长在京师,是一个擅长谄媚拍马之徒。在他初值南书房的时候,不仅不帮助同治帝学习功课,相反,专用一些淫秽的书画来勾引同治帝,使同治帝乐此不疲,整日翻看那些黄色的东西。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又没有家教,聪颖浑厚的同治帝渐渐变了,成为一个典型的浪荡公子,一个少有的纨裤子弟。
为了把载淳培养成人君,咸丰帝尤其是西太后,为同治帝挑选了强大的师资阵容。同治帝登基以后,两宫太后发布谕旨,特派同治帝的叔父醇郡王奕譞教习蒙语及骑射,爱仁教习满文,恭亲王奕訢稽查弘德殿一切事务,惠亲王绵愉常驻弘德殿照料一切。早在咸丰帝在世的时候,大学士李鸿藻就被任命为同治帝的师傅,后来又有倭仁、李棠阶,翁同龢等人相继入值弘德殿,教授同治帝汉文。奕訢、奕譞、绵愉等人都是皇族尊贵,地位极高;而倭仁等人又大都是清中央的权臣,并具有较高的封建主义文化素养。为了约束同治帝,按照清朝祖制,对学习内容、学习方法都有十分严格的规定和要求。同治帝每日到上书房后,要先拉弓,然后学习蒙古语,读满文书,最后读汉文书,这是上书房的规矩,不得差错。
可是,长期养成的放荡习气,使同治帝无法摆脱对玩耍的留恋,不能安心读书,带有强烈的厌学情绪。功课越重,他越依恋玩乐的兴趣和轻松;师傅们越严肃,使他更加喜欢那些阿谀奉迎之辈,因此同治帝在弘德殿也成为一个顽皮“学生”,大大难为了他的师傅们。在上书房读书时,虽然师傅们屡次告诫他“读书尚勤”,可是他根本不理会,不是精神不聚,乱动嬉笑,就是昏昏欲睡,甚至还和伴读的载澂打闹在一起,没有一点人君的样子,让他们的师傅们啼笑皆非,无可奈何。
正因为这样,虽然倭仁等人用心教授,兢兢业业,可是同治帝的学业进展不大,到同治十年(1871),同治帝已有16岁,即将大婚亲政,但从小养成的习惯未改,我行我素,对学习仍不热心,他的师傅虽心急如焚,可无法改变,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哀叹声。到亲政的时候,同治帝不仅连最基本的经典如《左传》都讲解不了,甚至不会句读,读奏折也不成句,书写时则别字连篇,说话也不太清楚。这就是大清国第八位皇帝的文化水平和素养。
外使觐见
咸丰十年(1860),英法列强侵入北京,战火纷飞,一代名园圆明园化为废墟,咸丰帝带人逃往热河。当时同治帝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随父母出逃。虽然当时同治帝年龄太小,对军国大事还不清楚,但是,逃亡路上的艰辛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也种下了他对洋人的仇视之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同治帝对前朝之事有了进一步了解,因此,对洋人始终没有好感,常常反映出排外的思想情绪。
当时有一个名叫夏同善的侍郎,常在上书房伴读,他有一块计时表,非常喜爱。有一次他偷偷地欣赏计时表,被同治帝撞见。同治帝问他看的是什么,夏同善只得实话相告。同治帝听后十分气愤,满面怒容,夺过计时表摔了个粉碎。同治帝始终没有忘记逃亡热河的耻辱,总想找机会发泄内心的愤恨,可是国势颓委,无法实现,因此,他常常命太监制造洋人的偶像,排立在桌案上,然后用小刀削斫其首,并大声呼喊“杀尽洋鬼子!杀尽洋鬼子!”
母子之间
同治帝是西太后的亲生儿子,可是母子之间却没有一般人家所具有的那种天伦之乐,也没有封建伦理纲常所要求的母慈子孝。作为母亲,西太后以子而贵,使她有机会登上清王朝权力的顶峰,儿子同治帝无非是她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她对儿子缺少一个母亲所应当具有的母爱和温情,更多的是控制和利用。同治帝性格倔强,对母亲也没有那种缠缠绵绵的感情,相反,更多的是反感和不满,尤其是同治帝年长以后,对母亲的专横揽权更加不满和恼火,时时有摆脱母亲控制的想法。所以,西太后和同治帝母子之间的关系别具特点,耐人寻味,总的说来是少了一点温情,而带有较浓厚的政治色彩。母子俩围绕着一系列问题不断争论,时有分歧。
使同治帝更为恼火的是,西太后蛮横干涉同治帝的私生活。同治八年(1869),同治帝载淳已年满14岁,按照先例,就该举行大婚了,大婚之后就要亲政。西太后权力欲极强,视权如命,她不愿归政给同治帝,所以对同治帝的婚事也一再向后推延。到同治十一年(1872),同治帝已经17岁了,西太后无论如何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不得不为同治帝议婚。当时,在备选的女子中,侍郎凤秀之女富察氏漂亮美丽,相貌出众,而侍郎崇绮之女阿鲁特氏虽然相貌上较富察氏逊色,但雍容华贵,举止端庄。东太后嫌富察氏轻佻,十分喜欢阿鲁特氏,意立阿鲁特氏为皇后;西太后则不喜欢阿鲁特氏,因为阿鲁特氏是西太后的政敌郑亲王端华的外甥女,不愿把皇后这个位子让给这样的人,所以意欲立富察氏为皇后。东太后告诉西太后说:“凤秀的女儿太轻佻,怎能选为皇后呢只能当一个贵人。”这话正好刺中了贵人出身的西太后的痛处。两太后争议不下,就让同治帝拿主意,结果大出西太后的意料,自己亲生儿子竟不向着自己,同治帝表示喜欢阿鲁特氏,要选她为皇后,九月,同治帝举行了大婚典礼,阿鲁特氏入宫,被封为孝哲毅皇后,富察氏同时入宫,被封为慧妃。
结婚以后,同治帝和孝哲毅皇后相敬如宾,情投意合。孝哲毅皇后不苟言笑,气度端凝,同治帝十分钦佩和敬重。宫中没事的时候,同治帝常常给皇后提问唐诗,皇后都能对答如流,同治帝心中十分喜欢。可是,西太后却不能理解儿子的心情,有意挑拨同治帝和皇后的关系,不仅婆媳关系不好,也使母子关系进一步紧张。西太后多次向同治帝说:“皇后太年轻,不懂礼节,皇上不要常到中宫去,以免妨碍政务”,并且极力赞扬慧妃贤惠,要同治帝多加眷爱。不仅如此,西太后还派人时时刻刻监视同治帝。同治帝对其母西太后干涉自己私生活的做法十分不满,偏偏不听母亲的话,索性独自一人居住在乾清宫,以示对母亲的抗议。
同治十二年(1873)一月二十六日,西太后归政,同治帝亲政。然而,同治帝仍然没有真正的权力,清朝的大权仍然掌握在西太后手中。同治帝亲政以后,并没有什么政治作为,他用心最多的恐怕就是修复圆明园一事了。在这件事上,他和母亲西太后意见一致,步调统一,这算是他们母子之间难得的一次谅解。
原来,同治帝继位以后,在西太后和奕訢等人的主持下,清政府继续重用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汉族官僚,先后镇压了太平天国起义和捻军起义,保护了摇摇欲坠的清朝统治,国内局势暂时稳定下来,这就是他们津津乐道的“同治中兴”。在这种情况下,西太后为了自己的享乐安逸,极想修复圆明园。同治帝也想有一个寻找乐趣的场所,同时也想为西太后修建一个休养场所,以便摆脱西太后的控制,独立执掌朝政,所以也极力主张修复圆明园。同治十二年(1873)九月二十七日,同治帝颁布朱谕,立即修复圆明园。这道谕旨颁布后,在清朝内部引起了极大反响。十月初一日,御史沈淮率先上疏,请求缓修圆明园,同治帝大怒,立即召见沈淮,大加斥责。第二天,御史游百川也上疏谏阻,同治帝更加气恼,发布谕旨,说自己修复圆明园是为了孝亲,指责游百川欺己年幼,丧尽天良,并革去游百川的职务,还告诫群臣,不准再提异议。同治帝不顾群臣的反对,一意孤行,西太后对修复圆明园一事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致,母子俩常去内务府督促,同治帝还亲自去圆明园视察工程进展情况。
淫乐而终
同治帝虽然名义上是一国之君,但却没有一国之君的尊严和权力。在政治上,同治帝受到西太后的控制,年幼的时候暂切不说,既便是亲政以后也是如此。在生活上,同治帝也受到西太后的无理干涉,使他丧失了家庭乐趣,这使性格倔强的同治帝十分苦闷和烦恼。在这种情况下,同治帝只能出宫去寻找乐趣。他到处寻花问柳,纵情淫乱,一点也没有国君的样子。长期的淫乱生活,使同治帝渐渐染上了病毒,身体跨了下来。同治十三年(1874)十月前后,同治帝感到身体很不舒服,传太医看视。太医看后大吃一惊,便知道是淫乱生活所造成的病毒,但却不敢明言,便奏请西太后。西太后心中也明白,但为了顾全皇家的声誉,也不好明说,便说是天花。于是太医便用治天花之药给同治帝治病,当然不可能奏效。同治帝十分痛苦,气愤地说:“我的病不是天花,为什么按天花治呢”此后,同治帝的病情不断加重,身体下部已溃烂,臭不可闻。在同治病重期间,孝哲毅皇后不断到同治帝床前看视,好言劝慰,并亲自为同治帝擦去身上的脓血,以尽夫妻之情。就在儿子病危的时刻,西太后也没有尽自己应尽的母爱,相反,常常借故迁怒于孝哲毅皇后,甚至破口大骂。这时的同治帝已无力与母亲抗争,只是痛恨在心中。
同治帝也认识到,自己已没有生的希望,回顾自己19年的生活,感慨万千,痛恨不已,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于是,他召见了他的师傅、军机大臣李鸿藻,口授遗诏,他要求在他死后,找一个年龄稍大的人继承大统,以避免自己的悲剧。李鸿藻退出后,拿着同治帝的遗诏,浑身战栗,面色大变,立即奔告西太后。西太后见到同治帝的遗诏,如雷轰顶,既恨又惊,当场撕毁了同治帝的遗诏。同治十三年(1874)十二月五日,同治帝病死,终年19岁。孝哲毅皇后无法承受西太后的虐待和非难,在同治帝死后不到100天也痛恨殉节而死。
同治帝死后,葬在惠陵,追赠庙号、谥号为穆宗继天开运受中居正保大定功圣智诚孝信敏恭宽毅皇帝,这一大串的赞誉也算是对放荡皇帝载淳的安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