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向以鲜 那个少年,离开聂家岩之后,最终成了一位诗人

采访者:《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记者谢云霓

受访者:《我的聂家岩》作者向以鲜

采访地点:成都

向以鲜,四川万源聂家岩人,现居成都。诗人、四川大学教授。有诗集及著述多种,获诗歌及学术嘉奖多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与同仁先后创立《红旗》《王朝》《象罔》等民间诗刊。

一、在接触到您的诗歌之前,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地方——聂家岩在哪儿?

树龄超过1100年的香樟树

二、离开故乡聂家岩之后,故乡一定发生了很多变化。作为诗人,您对这些这些变化持什么态度?

从1979年秋天算起,我离开故乡聂家岩已快四十个年头了。这些年来,聂家岩的变化是惊人的,几乎可以折射出四十年来整个中国乡村变化的历史影像:煤油灯变成了电灯,鸡鸣狗吠变成了移动通讯,肩挑背扛变成了车来车往,老龙门阵变成了京沪渝蓉时尚新闻,石碾子变成了电动打米机,陡峭的悬崖变成了观景台,童年伙伴成了阔老板。当然,还有老人们一个一个相继离去,我热爱的石狮子扔在了荒草中。现在回到聂家岩,住在那儿的人尤其是年轻人或小孩子们,基本上都不认识我了,必须报出家门或父辈们的名字,他们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向诗人。我曾在那儿生活了十六年,那情景,和贺知章当年回乡时是完全一样的:儿童相见不相识啊!

对于家乡的变化,我的感情很复杂。我希望聂家岩的父老乡亲生活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富有;我也希望聂家岩在时代的洪流中,能更多地保存它古老朴素的根脉。我一直担心着,聂家岩在不断现代化的同时,会丧失它本有的美好和宁静。但是,现实也是残酷的。每天,每时每刻,我们都在告别乡村。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乡村从我们眼底永远消失。德国诺奖作家海因里希伯尔(HeinrichBll)曾不无惋惜地写到:没人提起被废弃的村落。灰暗、格式相同的石头墙,我们不需要透视的景深即可直接看到,像为了拍一部神鬼电影而布置的并不讲究的布景一样。我们喘气数了数,数到四十停了下来,总数肯定超过一百。没有人能准确地了解,这个村子是什么时候和为什么被废弃的。在爱尔兰有那么多被废弃的房舍,人们随意地散步两小时便可以列数不少。这所是十年前,那所是二十年前,而这一座又是五十年或者八十年前被抛弃的,也有一些房子,门窗上钉木板的钉子还没完全锈蚀,风雨也还未能把它们打透。

我希望聂家岩不断变化,我希望聂家岩永远不变。

向以桦的钢笔画插图

三、能说说当年离开故乡,后来又到了成都时的感受吗?

离开聂家岩的直接原因是考上了大学,去了重庆北碚的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西师本科毕业后,又去了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读硕士研究生。1986年夏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成都。当我来到锦江河畔的四川大学,我就知道,这儿就是我的终老之地,虽然那时才23岁,却想起了杜甫对成都的眷恋:卜宅从兹老。是的,我选择成都作为第二故乡,与杜甫有着巨大的关系。很多人知道,我从上大学开始,就狂热地喜欢杜甫,在成都,我离杜甫更近,近到可以听到杜工部的呼吸和心跳。

四、您离开聂家岩进入了大学生活,直接参与到当年的大学生诗歌运动中,诗歌在那时对您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我可以简单叙述一下我的学生时代(本科和硕士)和现代诗歌写作的情形。总的来说,我个人对诗歌运动一直持有保守的看法。我以为,在诗歌的浪潮中保持独立、清醒、自由的写作状态至关重要。我虽然一直从学校到学校,并且身处大学生诗歌运动的中心城市和学校(重庆西师和成都川大),但我并不属于他们。

1986年夏天,我到了成都。纵览整个八十年代中国诗坛,诗歌最活跃的核心城市首推北京和成都,成都似乎尤为各地诗人所垂青。一时之间,举凡先锋诗人者必游成都,游成都者必游川大校园。成都为中国诗歌之重镇,川大则顺理成章成为中国诗歌的桥头堡。此时期较重要的诗歌事件是:我与诗歌同仁创办民间诗歌刊物《红旗》。后来柏桦在《毛泽东时代的抒情诗人》中回忆说:一九八六年的成都,中国诗歌正在此经历繁花似锦的一幕。流派纷呈,春风化雨,一个新的抒情组织已在四川大学以“白夜”和“秋天”的旋律集中。这一年,潘家柱考上川大中文系美学专业研究生,付维也来川大进修,向以鲜——一位眼睛总是浸满泪水的诗人在川大古籍所工作,孙文波——成都当时唯一的抒情诗人在这里找到了抒情的同志。很快孙文波、潘家柱、付维、向以鲜合办了一个杂志《红旗》(红旗即抒情,即血染的风釆)。这个只出了几期的油印杂志引起了一定的注目,这些诗即使现在读来仍有相当价值,它忠实地记录了一群正值青春的诗人怎样渡过青春的险境。

1987年夏天,一个明净的黄昏,于一张废旧信封的空白处,我写下了《割玻璃的人》。该诗于次年六月获得《诗歌报》首届探索诗大赛特等奖,得奖金一千元人民币(有人按房价或工资收入测算过约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万元人民币)——这估计是整个八十年代稿费最为昂贵的一首诗作。期间广泛阅读欧美、南美和俄罗斯诗人作品,尤喜史蒂文斯、狄兰托马斯、聂鲁达和帕斯捷尔纳克,渐渐出现了某种个人化的风格。曾经有人问我:如果你用一种东西来象征自己的诗歌,会是什么。我说:水中的刀锋。是的,水中的刀锋,一枚静静地消慝于澄澈之流中的淡蓝色的刀锋,它所表现出来的隐秘的力量甚至是危险的光芒,正是我在诗歌中所要表达和呈现的。你可以忽略它,无视于它,但你得小心它。在不经意的某个时刻,它可能会划伤你的手指。

1988年10月,我参与了四川大学一份民间诗报《王朝》的创办工作。这份只印了一期的诗报,由时在川大读书的杨政和熊剑主编,并且得到朋友王钰的友情赞助。刊头“王朝”两字是我从苏东坡的书贴中辑录出来的——以古老的集字行为作为一份小小的校园诗报题签,估计那个年代还没有第二人!《王朝》首期也是最后一期上面,刊载了杨政、赵野、张枣、郑单衣、胡冬、向以鲜、青森、李亚伟、漆维、浪子、邓翔、熊剑、柏桦等人的作品。《王朝》不是油印而是铅印的,这在当时已是相当奢华的事情,大约印了好几百份。杨政在一个深夜敲开我的寝室,抱着一大叠油墨未干的《王朝》,以托孤的庄严神色告诉我,要好好保藏起来——我便把那叠报纸压在了床头的棉絮下面。一压就是好几年,后来搬家时才发现,由于经过几个夏天汗水的浸渍和老鼠的噬咬,报纸已经完全给毁掉了。现在我手中还有份千疮百孔的《王朝》,则是由诗人邓翔教授保存下来的。

1989年三月下旬,诗人海子(查海生)于山海关离我们而去。一周后的四月初,我与诗人潘家柱、龚青森等共同发起,在成都科大举行海子纪念会(也是全国首场海子专题诗歌纪念会),并为出版海子诗集募集善款。

从这个过程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那的确是一个诗歌的黄金时代,也是一个青春与热血的时代。诗歌对我来说,那时是,现在也是刚需。诗歌是我的必须品:阳光,空气,水和诗歌。

《我的聂家岩》,向以鲜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10月

五、您笔下的故乡聂家岩有着怎样的特质?这本书是您专门为之所写,还是对过去诗稿中某一主题的搜集与总结?

六、我注意到《我了聂家岩》全书精心配置了12幅钢笔画插图,插图作者向以桦是你的亲大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读过《我的聂家岩》的人大概都会记得,向以桦这个名字或形象在组曲中出现过多次,具有卓越的管理能力和乡村政治才干,能在大哥、大佬、家长、保护者、民主倡导者、危险的歌者和饥饿艺术家之间自由转换。大哥大我七岁,他对聂家岩的了解和认知比我更深刻,知道的也更多,我在写作过程中经常向他讨教。大哥有着惊人的图像记忆,这12幅插图完全是他凭记忆画出来的,其空间与细节的真实程度,让生活在聂家岩的原住民也惊诧不已,因为大哥笔下的聂家岩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聂家岩,和今天的聂家岩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大哥还是位卓有成就的小说家,他的处女作小说就发在八十年代初期如日中天的《萌芽》刊物上,后来还被改编成了电视剧。因此,他对我的诗歌理解很到位,所绘制的插图为诗集增色不少。这种兄弟联袂,以诗和画在同一部集子中共同表达故乡之爱的形式,在中国当代诗坛中并不多见。

七、乡愁,是很多诗人惯用书写题材,你觉得如何写故乡,才写得出新意?怎样的故乡诗歌是好的?

德国十八世纪诗人诺瓦利斯(Novalis)和荷尔德林(Hlderlin)曾经从哲学与诗意的角度,讨论过乡愁。诺瓦利斯认为:哲学就是一种乡愁,是一种在任何地方都想要回家的冲动。要怎样才能回去呢?荷尔德林(Hlderlin)认为:要回到故乡,重新实原初的统一性,并不能指望哲学,而应该依靠美学、艺术和诗歌。故乡,有时甚至存留于我们胃部的痉挛之中。多年前,我曾写过一篇叫着《怀乡的胃》的随笔,说的是一个晋代江南文人张翰(季鹰),在北方洛阳当官当得好好的,有一天,他的老乡顾荣(彦先)来访:张翰抬头向南望去,只见天空一片渺茫之色,飒飒的秋风吹了过来,张翰心中一动:秋天来了,故乡吴中的菰菜、莼菜和鲈鱼早该成熟了吧?用它们来烹饪的菰米饭、莼菜羹和鲈鱼脍,该是多么鲜美啊!张翰似乎突然领悟到了某种人生真谛,感叹地说道:彦先,人生最得重要的是要适志,自由地生活,怎么能为了区区功名而远离故乡呢?于是张翰当机立断:回家。在秋风渐起的张翰心中,那几种江南菜肴何以如此强烈地出现在他的胃部幻觉中,一个人的胃部渴望会对人生的决定,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吗?是的,故乡正是这样,有时于我们而言,缥缈如云烟,具象如佳肴。

八、从《我的孔子》到《我的聂家岩》,您似乎有意强调“我的存在”或者“我的在场”。一个是精神在场,一个是记忆在场。你追求这种“在场”,是想在当代新诗领域探索一种怎样的“存在”?

由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图书”推出的《我的聂家岩》是“我的三部曲”中最后一部。另外两部分别是《我的孔子》(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我的发音》(台湾秀威2017年)。“我的三部曲”有着相互牵扯又完全独立的时空维度,我试图将诗歌敏感而强劲的触须,伸向历史、当下和内心的深处,并且发出独特的回声。我认为,一个诗人,不关心历史,不关心种族的气脉与血脉,不关心现实与当下,不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关心自己的来龙去脉,不关心生他养他的地方,不关心内心的爱与痛,他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诗人的。

我的这个三部曲也经历了由无心插柳到有心栽花的过程。你说得对,不断出现“我的”,确实有几分强调“我的存在”或“我的在场”的意味。其实,在场感是现代诗歌写作的重要特质,我反对不及物也不及心的不在场的悬空式写作,这也是我反对当下十分流行的同题诗写作的一个重要原因。有人动不动就抬出杜甫、高适、岑参、薛据同登慈恩寺塔写同题诗的故事来,这些人忘记了,人家当年同题的前提是“同登”,没有同登的诗人是决不会去同题的。这儿的“同登”,就是一种在场,你不在场,你同什么题呢!我曾质问一个酷爱同题诗的人,你什么都敢同题,你敢同题“悼亡父”吗?你父亲不灭了你才怪!我强调“我的”在场感,也可以理解为是强调诗歌写作的刻骨铭心般的疼痛感。强调“我的”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唯一的,如同我早年在诗作《独角兽》中所说:它是唯一的,没有第二只。

九、《我的聂家岩》共分为六个小辑,它们之间什么内在的联系和用意吗?

十、您一方面在大学从事教学科研工作,一方面勤奋地写作诗歌,这之间会不会有些冲突呢?

我的工作主要是从事古典文献及文学研究,它和现代诗歌创作看起来好象不是一码子事。但这只是表象,其实于我而言,它们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按照陆侃如先生的意见,研究文学或艺术,也可分为三个步骤:一是朴学者,二是史学者,三是美学者。如果我们真能在做学问时,兼具朴学史学及美学的视野与方法,则上述不同的写作状态,也是可以较为完美地协调在一起的,它们没有冲突,不仅没有冲突,而是互相的反哺。古典文献,历史和文学给了我无尽的滋善,诗歌创作又给了我丰富的想象,二者可以称之为我的心灵双翼。我说不上是一个多么勤奋的诗人,但肯定是一个认真的诗人。我热爱汉语,珍惜汉语。我认为,母语(汉语)也是一种有限资源,不能随意地,轻易地浪费掉。我曾在一首名叫《喂黑洞》的诗中,表达过深深的母语情结:

能想到的食物都喂了

最舍不得喂出的

是牵肠又挂肚的汉语

十一、近年来全国各地各种诗歌赛事和诗歌评奖不断,您认为获奖对于一个诗人的意义何在?

十二、你的孩子也写诗吗?你对她们的教育,是否也有诗学教育?

你们是弓,你们的孩子是从弦上发出的生命的箭矢。

那射者在无穷之间看定了目标,也用神力将你们引满,

使他的箭矢迅速而遥远的射出来。

让你们在射者手中的弯曲成为喜乐吧。

因为他爱那飞出的箭,也爱那静止的弓。

十三、我注意到三位封面语推荐人吉狄马加、柏桦和耿占春,他们都是当下中国最有影响的诗人和诗评家,尤其是吉狄马加的推荐语中,比较难得一见地使用了顶格赞美。对此,你如何看待?

吉狄马加主席的原话是:“向以鲜的作品言简深邃,无论是形式还是修辞,都极具个性和张力。他的诗歌,是写给万物的弥撒,更是对自身和灵魂的救赎。他试图将白描和抒情推向一种罕见的极致,他是当代重要诗人中,能把咏物与哲思融合得最好的极少数人之一。”的确,诗人吉狄马加在此使用了“极具”“罕见”“极致”“最好”“极少数”等等。我个人对此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当然是吉狄马加主席对后来者的一种奖掖!包括诗人柏桦和诗评家耿占春对我的肯定,既有惺惺相惜的味道,也有鞭策的意思。

十四、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会选择在上海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这部诗集呢?

近几年来,我和上海及华东师大的关系颇为神秘,我的好几部书都与华东师大有关:我的第一部个人诗集《唐诗弥撒曲》是在上海出的,我的三卷本《中国石刻艺术编年史》也是在上海出的,两本书的责编戎礼平女史即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我的聂家岩》最终选择在华东师大出版社推出,与三个人有关:一个是青年诗评家胡亮,他力荐华东师大出版社“六点图书”,认为是中国当下最有品位的图书品牌,尤其是由诗人蒋浩提纲设计的“六点诗歌”,小开本硬精装,简洁而先锋,典雅而有内劲,极具收藏价值。第二个人是诗人刘波(曾任华东师大夏雨诗社社长),刘波兄得知我欲在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我的聂家岩》,从中多方斡旋玉成。第三个人是诗人古冈,也是我的这本诗集的责编,我称之为中国最好的诗歌编辑。《我的聂家岩》在华东师范大学“六点图书”出版,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他们在版式,开本、装帧、字体、纸张、内容,包括诗集的厚薄,都有精致的考量与按排。六点图书有自己一套清晰的先锋美学遴选标准,所推出的诗集,在业界有着极其良好的口碑,已经成为中国出版界中一股倔强的具有鲜明辨识度的清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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