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小乐姐是怎么发现的,那肯定是方远回家难受,被老婆逮个正着咯。
脑洞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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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小乐迷迷糊糊的听到方远关门的声音,习惯性的拧开床头灯,等着他上床休息。
约莫过了10多分钟了,也没见方远进屋,李小乐怕是自己听错了,轻轻的叫了声:”方远?”走到卧室门口看见方远半靠在沙发上,两米八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客厅】
方远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性感的喉结来回翻滚,企图通过频繁的吞咽,压住胃里反酸带起来的恶心。听到李小乐叫自己,声音有些虚弱的应了声“嗯。”
李小乐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果然看到方远额头上的冷汗,秋夜窗外的冷风映着他的脸庞苍白,眉毛难受的拧在...
李小乐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果然看到方远额头上的冷汗,秋夜窗外的冷风映着他的脸庞苍白,眉毛难受的拧在一起。知道他这样子是犯颈椎病了,怕直接硬拉他起来会更难受,有些担心“头晕的厉害?回屋我帮你揉揉。”
方远拍了拍李小乐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声音暗哑“还好,就是有点累。”慢慢的睁开眼,见她就穿着睡裙蹲在自己身边,左手使劲想把李小乐拽起来,可惯性让原本靠在沙发背的头悠了起来,瞬间的变化导致血液蹭的涌上颅顶,“嘶。”天旋地转,胃里还一阵阵的往上涌,方远脱力般又靠回沙发上,急促地喘着气,还不忘嘱咐李小乐“别蹲着……你,你先去套件衣服。”
“你别动了!我给你揉揉。”
李小乐拽过沙发上方远脱下的外套,随意的套上。随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方远的头靠在颈部靠垫上,让他慢慢的靠好,生怕有一丁点的晃动。
方远虽然睁着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呆滞的眨了眨眼,眼前蒙着一团黑雾,耳边还是一片刺耳的嗡鸣声。“呃……”方远的头虚弱无力的随着李小乐手指的按摩轻轻点动着,揉着揉着原本一片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找回了焦距,聚焦在李小乐略显担忧的脸上,
“刚回来在车上看了一路材料,有点头晕…….不要紧的,别担心。”说着他虚软的手撑着沙发想再一次站起来。
李小乐没理会他的逞强,继续帮他揉着头部的穴位,数落着方远“知道自己的颈椎不好,还敢在车上看文件,我看你这破颈椎是不想要了。”
头晕又带起了一阵的呕吐欲,吞咽口水已经挡不住胃里不停翻涌向上顶的气,方远心中暗暗后悔真不该在车上看那份叶芯的材料,字那么小密密麻麻的。
方远难受得狠了,泛着生理泪水的眼眸微微闪着,手无力抬起勾了勾李小乐的胳膊,声音无助和脆弱:“老婆,想……吐……”
李小乐扯过沙发旁的垃圾桶,把方远拦进怀里,托着他的颈部慢慢往沙发边送,手顺抚着方远的脊背。手掌下能明显感受到方远的脊背突兀的颤栗起来,伸长的脖颈青筋暴起。方远对着垃圾桶一抽一抽的干呕着,胃酸也刺激着喉咙,好半天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身体仍在不断的抽动着。
李小乐满眼心疼,感受着掌下颤抖的后背,轻声劝着“方远,不吐了好不好,别在把胃病勾起来。”
方远咬着舌尖试着忍了忍,手臂没什么力气,只能借着李小乐的搀扶歪靠在她怀里“好难受啊…”他的声音小到只落入李小乐的耳朵。
李小乐小心的轻揉着他的脖颈,温声问他:“明天请假去医院好吗?”。
方远哼哼唧唧的蹭了蹭李小乐的锁骨,可怜兮兮的闷在她的怀里缓缓的说“不行啊,明天要和最高法调研组开会,请不了假。”
方远又缓了10多分钟,气息才总算平稳了。
李小乐看他状态好了一些,不想让他再躺在沙发上,怕他再着凉。小心地扶起他,一步一步的挪回卧室,扶他躺下。
【卧室】
方远还是有些头晕,但也禁不住困意,脑袋一沉迷迷糊糊的歪在枕头上。李小乐轻轻的扶正方远的脖子,又将被子盖好后,才躺在另一侧,双手搓热了垫在方远的颈部继续轻揉着他的脖子,哄着他睡觉。
这一夜方远睡的还算安稳,厚重的遮光帘将窗外刺眼的阳光隔开,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亮起荧光,嗡嗡的振动起来。李小乐摸索着将闹钟划掉。
“嗯?”方远稍稍动了动脖颈,指尖捏了捏眉心,沉寂了大约一分钟,他才翻身抱住身侧的李小乐,倦懒的嗓音慢腾腾的地道旁边人耳朵里“辛苦老婆了。”
叔圈才是归宿
“唯一,你和孙书记的事儿成没成啊?”赵美凤一边给货架上货一边问,她的动作幅度一如既往地大,塑料包装相互摩擦,声响让人心烦。
刘海棠坐在徐唯一身边嗑瓜子,“就是,咱孙书记一表人才,样貌堂堂,村里多少女孩子都想嫁给他,你不下手,我可介绍给我侄女儿了”
她怎么会不想......
“姐,你们别瞎猜了,我和孙书记,我们......我们......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徐唯一无奈笑笑,看着两位关心自己的姐姐,偷偷吐露埋藏于心的心事。
“你这叫什么话?”赵美凤货也不上了,急冲冲坐到桌子前,“你们俩从进咱们村儿就在一起,孙书记走哪儿都带着你,要说一开始你还是小跟班那就算了,现在呢?现在都两...
“你这叫什么话?”赵美凤货也不上了,急冲冲坐到桌子前,“你们俩从进咱们村儿就在一起,孙书记走哪儿都带着你,要说一开始你还是小跟班那就算了,现在呢?现在都两个月了,你还是小跟班?”
“我......”
“唯一,姐姐也算是过来人,我想有些建议还是可以给你的。姐看得出来,你是很喜欢他的,而且小孙书记他一定也是喜欢你的。”
“真的吗?姐?”她激动地快跳起来
“真的,是吧美凤?”
“那必须的”
“那......那他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你还记得上次你喝醉的事吗?”
“我记得”
“那天晚上,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叫不醒你,其他人都回去了,我和美凤哪能抬动你啊,于是叫来小孙书记抱你回去的。”
“啊!”
“看看,我就知道你还不知道,还装?当时小孙书记看到你醉在桌子上,酒瓶歪七扭八倒在一边,顿时就很不高兴。也就那一会儿吧,他无奈地替你理了理头发,给你穿上外套,稳稳地背你回去了。我和美凤就站在旁边,他对你的喜欢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漫出来了。你当时没有意识,头歪在他肩膀上,他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颇有些狼狈地和我俩说了声谢谢。”
“他不是也喝酒了?他还抱我?”
“你能和他的酒量比吗?哈哈哈小丫头”
“那倒是,嘿嘿”
赵美凤频频点头,“你回忆回忆你们平日里的小事,应该能感觉到他对你的心思。他可能年龄上和你有些差距,但是该具备的责任心,事业心,对你温柔疼爱一个都不少,已经很好了,咱可不能犹豫啊,郎有情妾有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姐!”
“哎呦呦,害羞了?”
忙了一天的孙光明和往常一样回到谷仓,准备做饭。刚进屋就看见专心致志直播的徐唯一。话说回来,后石沟村的有机菜品的销路畅通无阻,小主播还是帮了大忙的。
“想吃什么啊,今天?”
“蚂蚁上树!”
“又吃?好好好,给你做”
两个月的合同即将到期,村里面产品滞销的局面早就打破,她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三天她就要离开了,徐唯一没有给孙光明看过她的合同书,他应该是不清楚的。临走前,她还想再吃一次孙光明做的这道菜。
仅仅为了记住他,记住他的味道。
“唯一姐姐,那是小孙书记吗?你们在一起了嘛?”
“大妹啊,姐看你直播很久了,小孙书记多好,抓紧啊”
“一鸣惊人CP!”
“天哪,小孙书记好帅!还超会做饭的!”
“呜呜呜,想去蹭饭了!”
.......
直播的弹幕刷的飞快,以至于徐唯一都看不过来。
“大家别乱猜了,他是我的领导,对我就像哥哥对妹妹,不会有什么的,谢谢大家关心。来,我们看下一件产品。”
她不想影响孙光明的声誉。
第一书记的伴侣说什么都不可以是一个带货主播,太丢他的脸面。最般配,其实应该像岳岚一样,新闻记者,气质出众,才华过人。
孙光明饶有兴致地准备食材,做饭时,耳边有徐唯一略带夸张的直播助兴已然是常态,听见徐唯一刚才的话,他切菜的手突然慢了下来。
怎么会是哥哥对妹妹,小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
徐唯一不想起床,起床时候有小脾气,是他亲自去哄她起来,还给她烧好早饭。看不得别人刁难他,徐唯一第一个冲出来挡在他身前维护他,不过,为此闯的祸都是孙光明他亲自道歉,收拾烂摊子。和一个单身成年男性长期独处一屋,穿的轻盈到处乱晃无所顾忌,偶尔刁蛮任性耍无赖.......
切菜的时候胡思乱想,总是逃不过受伤的。
“嘶”
“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徐唯一听见他到抽一口冷气,丢下直播就跑到他身边,神情紧张。
血珠沿着滑左手无名指和中指的伤口滑落,“啪嗒啪嗒”滴落在案板上,“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忘了”孙光明略带歉意看着为他担心的徐唯一。感情呼之欲出,却封缄于口。
“村里最近发展地特别好,没有你要操心的事儿啊”
那么,就是情感上的事了。
一想到这,失落顿时席卷而来,下午姐俩聊天积攒的信心全部打散。不着痕迹地松开给他止血的手,安慰口是心非,“噢,我知道了,感情上的事儿呗。没事,领导,你不用为感情上的事儿烦恼,咱可是乡村霸道总裁,这个不喜欢,咱再换一个,海棠姐还要给你介她侄女儿呢,要不这周六你去见见?”
孙光明光听声音也能猜到徐唯一不高兴了,微微颤抖的声音再结合刚才的话......丫头的心思还是好猜。
孙光明当然没有点穿,任由徐唯一给他包上创可贴。
“你别做饭了,今天我来做吧”徐唯一没有抬头,转身准备回去先退出直播。
“唯一”孙光明叫住她,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为什么?
眼眶不正常的微红,她抬什么头?
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才仰头嘟嘴嗔怪,“怎么?你太高了,我仰头看你,累”
“好,我的错。那我今天就尝尝你的手艺,看看你有没有进步。等等,今天不至于还是方便面煨个蛋吧?”
这叫什么!?这不是赤裸裸的瞧不起她玉面小厨娘的厨艺嘛!
“哼,谁说的?今天给你煨两个!你吃吗?”
“吃,干嘛不吃?”孙光明解下围裙给徐唯一系上,自动退到旁边。
打嘴架玩玩闹闹的氛围掩盖空气中那丝暧昧,徐唯一笨手笨脚做饭的模样落在孙光明眼里,让他想起以前做饭给徐唯一吃的场景。
除了糟蹋食物,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煞费苦心的精致摆盘,她往往只要一筷子就可以捣散,孙光明有时候都不想摆了。但是身为一个美食家,不摆盘他不舒服,可能岳岚讲的对,他矫情。后来,他给徐唯一做饭不再追求摆盘精致,只要盛在盘子里不外溢,稍作调试就端上桌,连孙光明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
比起摆盘精致给他带来的视觉享受和精神满足,他更愿意看见眼前的姑娘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沾着油汁还不忘使劲夸赞好吃。
两个月的相处原来积攒了好多回忆,孙光明想。
真的挺好的,如果有机会,他想给小丫头一直做菜,做一辈子。
嗯......
徐唯一勉强操作完成了蚂蚁上树,味道她尝过了,比不上孙光明也还行,但是盛出来的时候左摆盘,右摆盘,反正怎么也弄不好。
“为什么”徐唯一小声嘟囔一句,有些心灰意冷。连个简单的摆盘都不会,孙光明怎么会愿意找一个和他都没办法共鸣的人呢。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焦躁早就被来到身后的孙光明察觉。
孙光明自己也不确定这样是否妥帖,但两人之间如果总要有一个迈出第一步,他认为,这个人必须是他。
“这样摆,会不会好一些?”徐唯一被站在身后的孙光明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推开,没想到他左手环住她的腰腹,在她耳边低语一声,“别动”
身体被禁锢在他的怀抱。
好吧,徐唯一是不敢动了。
孙光明右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耐心调整,菜品在他的摆弄下逐渐有了熟悉的样子。
“你看,这样不是就摆好?”
“嗯”
“你第一次下厨,我可得尝尝”说罢,当着徐唯一的面亲自搅散才摆好的形状,夹起一筷子放入嘴里,细细品尝。
“嗯,味道不错,有点我的风范了”
“你才摆好盘,干嘛搅乱”
孙光明放下筷子,右手牵着徐唯一的手转向他,“唯一,菜合口味比摆盘精致更重要,你教我的。”
温热的鼻息打在徐唯一发心,她盯着他的衬衣扣子发呆。
孙光明的怀抱是她不能承受的温柔,奢求过,但清醒地疏离。
“从今天开始叫我光明吧”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孙书记,我......”
“叫我光明”
眼神深情而坚定,徐唯一在他的注视下,情不自禁呢喃,“光......光明”
孙光明很高,眉目深邃,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深蓝细格的衬衣靠近些便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古龙水味道,手腕处松松挽起,简约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儒雅又干练,温润又冷静,随和又坚毅,骨子里的阳刚,谦而不卑。
“书记,”徐唯一叹了口气,眼神撇向地面,盯住地上的瓷砖不去看他,没有采纳他的建议。“有些事我自己一个人想想就好了,不会当真,也不会影响别人”她停了停,“更不会影响到你”
伤感随着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而成倍增加,翻涌不止,徐唯一觉得快演不下去了,喷薄的情感堵在喉咙里,越压抑,偏执的占有欲越强,拧成一股绳捆住她的理智。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呼吸难以平稳。和平常自由随性,潇洒恣意的徐唯一简直判若两人。
“唯一,我喜欢你,留下来吧。”
他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没有他想象中的大大咧咧,他真的不会拖到今天才告诉她实话。
“你说什么呢,书记”徐唯一强忍着眼泪推拒他的胸膛,声音前所未有的轻和,“我的合约到期了,我该走了呀”
刻意避开那三个字,答非所问。
“唯一,我认真的。别走了,和我在一起,好吗?等村子真正生活稳定幸福,我们再一起回去。”
“书记,能想的事很多,但是能做的却很少。”她的眼泪无声滚落,沾湿孙光明衬衫的左肩。“你是第一书记,有很多值得你去喜欢的人,同时也不乏很多喜欢你的女生。第一书记夫人的位子,不是我一个普普通通大学毕业的带货主播该肖想的,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不哭啊,不哭”孙光明稍稍退开,抱起徐唯一让她坐在瓷台上,半蹲下身子,擦去她的眼泪。
“你一哭我也跟着你难受,还有,谁说你配不上我?”
“书记,我不想你被别人说,从我跟在你身边第一天起,我就见不得别人指责你的不是。跟我在一起会破坏你的声誉,况且我在工作上一点都帮不了你的忙,你的前途怎么办?”
孙光明心软的一塌糊涂,徐唯一幼稚朴素的想法让他心疼又好笑。
“怎么会呢,丫头。”
“会的!我不可以拖累你”
“唯一”孙光明轻唤,拥住面前的小孩儿,右手捧着她后脑靠在自己的胸口,“前途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说出来的,这与我的个人生活更是毫无关系,不会有拖累这一说。你看咱们村的煎饼和有机蔬菜不正是在你的带领下越来越畅销吗?
“有你在,我觉得背后永远有一个人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一直在。”
“怪我不够仔细”右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顺着下颌线托起她的俏脸,在眉心深深印下一吻。
“你明明已经足够明显地表示,对吗?”
少女的欢喜,对年长温柔沉稳男性的崇拜夹杂着仰慕,目光总是追随他的背影,清醒又克制。猛然间被珍视,委屈在心中发酵,突破临界值直接转化为冲动,混着不满,绕着任性。
徐唯一跳下瓷台,踮脚主动环住孙光明的脖颈,闭眼吻上他的唇。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想要亲吻他吧。
对方小鹿似的撞进怀里,孙光明站立不稳,后退几步,菱唇被女孩柔软的唇覆上,小心翼翼却满怀爱意。他没有反客为主,静静承受。
徐唯一没有恋爱的经验,冲动过后,尴尬的不知所措。眼睛偷偷睁开,瞄了孙光明一眼,对方坦然看着她,徐唯一慌忙松开,后腰一下子磕在瓷台边角。
“啊,疼”
“哎,慢点!没事儿吧?痛不痛?”孙光明用手垫在她的腰后,隔开边角轻轻揉着她刚才撞到的部位。徐唯一脸红不已,摁住他按揉的手,咬着唇小声说:“别揉了,我不疼”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孙光明语气上扬,好心情一览无余“我可是受害方,我都没说什么,是吧?”
”领导,你说过,孤男寡女独处的时候要避嫌”
“嘿呦,现在知道避嫌啦?那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要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蹭吃蹭喝,还要我亲自叫她起床,还......”孙光明还没说完,徐唯一赶紧双手捂住他的嘴,太丢人了!
“唔..唔...我喘不上气了”
“那你还说!”
“我说的哪句有假?嗯?”
“我们......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当然。”
“你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去找你的前女友岳岚?”
小姑娘还没谈恋爱就在想分手
孙光明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认真保证,“不会的,我会好好照顾你,我的任期结束,咱们就结婚,好吗?”
“谁要嫁给你了,孔雀男”徐唯一表情略带嫌弃
“那还能有假,你可是未来的第一书记夫人”
“好了啦,知道了,吃饭吧”
徐唯一端着两份泡面上桌,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份蚂蚁上树。孙光明看着熟悉的一餐,无奈笑笑。
果然,他就不该指望小丫头能做什么好饭好菜。
先道歉,因为我太喜欢孙光明和徐唯一的CP了,所以先行动笔,写了这篇文。
全是我的脑补,具体剧情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毕竟现在才播了13集。
爱你们呦
“妈妈,妈妈,老师说这个卷子要打印出来。”
“妈妈,这个练习册放哪里了?”
“妈妈,我饿了。”
“妈妈,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妈妈,我想喝饮料,我想喝橙汁。”
“妈妈,没有网了,卡住了!”
“妈妈!”
“妈妈,妈妈”
你在厨房听着闺女又叫自己,脑袋都要炸了!把手中的毛巾狠狠的摔在灶台上,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才推开门轻声问:“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了?”
方可莉摇晃着双腿,指着屏幕上的文字:“妈妈,老师说下周我们还是在家上课~耶!”语气中透露着开心。
你听完一屁股坐在床上,把电脑显示器转过来,看到屏幕上班主任的置顶消息:
【鉴于当前疫情情况,按上级单位有...
【鉴于当前疫情情况,按上级单位有关通知,下周将继续开展线上教学,也请各位家长、学生留意后续线下教学恢复通知。】
托着下巴,一脸黑线:
你们这群臭小孩,怎么还不上学!天天在家也不好好学习,就成天到晚喊妈妈、妈妈!方远下周是不是应该在家了?
小孩子都不爱上学,最近因为疫情严重了,已经在家上课2周了,就连方远他们都已经开始倒班,控制到岗率了。
“叮”
划开手机,看到方远发来的信息,顿时笑了。
【老婆,我一会儿就回家,下周轮休可以居家办公了。有什么需要买的嘛,我顺路带回去。】
摸着方可莉的头,你语气比刚刚轻快了些许:“晚上爸爸就回来了,下周一起他会陪你一起上课。”
原本还笑着的方可莉仿佛和你对调了心情一般,耳边立马响起了爸爸的立体声:“你的世界就是写作业。”
顿时趴在桌子上,撅着嘴:“啊!不是吧。”
你装作不接的样子,故意问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喊着想爸爸了吗?”
“那不一样。”方可莉开始撒娇,抱着你的胳膊,摇晃着“哎呀,爸爸在家霸占着书房,和我抢网速,还盯着我上课。可是明天是周末,我是可以玩游戏哎,爸爸回来肯定不让我玩。”
“那,妈妈和爸爸说,下周一再看着你学习,好不好?”
“拉勾!”
晚上等你哄睡完方可莉轻声掩上门,就看见方远靠在沙发上屈着腿,刷着手机。你走过去,拍了拍方远的大长腿,示意他给自己腾个地方,随即便窝在他怀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靠着。
方远见状放下手机,圈住你:“老婆这周辛苦啦~”
“嗯,是挺辛苦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是不知道她天天在家有多烦人,从早上睁开眼就开始,妈妈妈妈妈妈的叫。”
“上课喊、下课喊、留作业喊、写作业也喊。”
你还在baba的说这着一周方可莉的种种扰人行为的时候,便感觉到肩颈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正在帮自己按摩着肩颈,掌心下暖暖的。
你转过头看着面带笑容的方远,嗔怪的问“你笑话我?”
“怎么会!”
方远的手很大,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手心暖暖的,一点一点的帮你按摩着,不急不慢的解释:
“我就是觉得,你学的很形象。”
“老婆辛苦啦,下周我轮休在家,我带她几天,你也休息休息。”
你一向都嫌弃做饭的油烟味,所以吃完饭便会回屋洗澡换上睡衣,因为是初夏所以换上的睡衣是丝质的,你能明显的感觉到每当方远捏肩膀时,睡衣就会不听话的打滑。
“那个,要不你解一下?”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方远还是有些尴尬的开口,“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就是这衣服总打滑,我使不上劲儿。”
你转过头看着方远,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你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肩膀,方远怕刚刷过碗的手凉,有特意搓了搓手才继续帮你按摩。
力度很合适,很舒服。往常都是你帮方远按摩,你舒服的发出一些闷哼的声音,“嗯,舒服。我也体会下被人伺候的滋味。小伙子,手艺不错嘛!”
“那这位客人,既然舒服的话,是不是应该支付下按摩费用呢?”
你一下了然,他意有所指,警惕地再次转头去看方远,无框眼镜下眼神里满是狡黠,瞬间脸就不自觉的红了,感觉周遭空气都变得有些热,娇羞的推了他一下“老不正经的!”
说完便站起来急忙回了卧室,方远见状露出标准的一字笑,追上你,轻声关上门后,“咔哒”顺手把门也锁上了。
“哎,方远,我还没检查你刷的碗呢!”
“明天再查!”
“哎哎,方远!”
“老婆,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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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说我们方远身子弱!我们也是响应国家号召的!
方婶儿下线了,我上线了。大结局没有小乐姐,看不到他们撒糖,我自己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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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去综办替他请假,你就去门口等着他,开完庭你就送他回家。”
“啊,这,他能听我的嘛?”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负责去门口等着。”
【综合办公室】
“咚咚咚”
“进!”
“小张,你们李主任呢?”
低头整理材料的小张见到陈康,连忙站起来“陈庭长,李主任去找张院了。”
陈康眼珠一转“谢谢,你忙吧,我去找他。”
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走远了,几乎是小跑着跑到4楼院长办公室,见办公室的门开着,敲了两下门就直接进去了。
“哎哟,李主...
“哎哟,李主任,我可算找到你了。”
“闭庭!”
守在法庭外的周亦安终于听到庭审结束的声音,等到方远掐着胃出来,急忙上前担心道“师父,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吃过药了。”方远:“你去忙你的吧。”
周亦安望着方远的背影无不担忧:“王姐,你说他像没事的样子吗?”
王秀芳紧紧抿着嘴唇“不像。”
于是就在方远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时,一脸不善的张伟民已经抱着肩膀在门口等他了。
方远扯着一字笑道“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少来。”张伟民把眼一横“两条路,你自己选。”
“您说。”方远低头心中暗骂:陈康,你要拐我徒弟,还给我告状,等着回头我不报复你的。
张伟民:“第一条路,回家休息,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
“能不去医院吗?”方远可怜兮兮的凑到张伟民眼前,捏着他的胳膊,“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更简单。”张伟民使了点劲把方远的手拍下来“我把你副院长的申请撤回来。”
“啊?”方远立刻傻眼了,“您也太狠了吧。”
“怎么样?挑一个吧。”张伟民板着脸“二选一,很简单。”
从法院到方远家,这段路陈康开的很平稳,一路上方远始终保持沉默,歪靠在副驾驶上对陈康不理不睬。作为司机的陈康倒是也不生气,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陈康对方远更多了几分了解,他知道此时方远并不是真的气恼自己告状,而是正忍受着胃里的绞痛,如果不是真的痛到极点,方远的那张嘴肯定不会轻易绕过自己的耳朵。
陈康:“我这儿有热水。”
“喝了……容易吐。”
对于陈康的劝说,方远不好解释,颈椎病一犯就头晕恶心吃不下东西,再加上三餐不稳定,胃病也就随之而来了。
“喂,小乐?”方远看到是小乐的来电赶紧接起,生怕是老婆,孩子在姥姥家出了意外。
“方远,没事,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快到家了。”
听到这句后,大脑一片空白:“你。你怎么回来了,那莉莉呢?”
“哈,我就说让你回来,你不听。”方远一时放松,没压住喉咙底翻涌上来的闷哼声。
“你怎么了?我听你声音不太对,颈椎不舒服?”
“嗯……”方远见马上就要到小区了,知道瞒也瞒不住“陈康送我,一会儿就到家。”
李小乐可没见过方远主动休病假,之前不舒服请假都是被自己硬逼着才请的,轻叹一口气,像是自己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好,我快下车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你回家先好好躺会,等着我。”
等到李小乐推开房门,方远已经躺在卧室床上。放轻脚步走过去,看方远皱着眉,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没有任何血色,发梢贴着略显苍白的额头,侧身蜷缩着,手里还握着手机。
轻轻叹了口气,想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结果方远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她无声地笑了笑。
李小乐俯下身,抚着方远的脸颊,轻声问“很难受?怎么不躺平了?”
“看见你就不疼了。”
李小乐才不信他的鬼话,直接伸手帮他放松颈椎。
方远不敢再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胃疼,不是颈椎的事。”
李小乐瞪着躺在床上假装无辜的方远,想发火,可是对上方远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深呼吸一口气“你多大个人了,我就不在家三天,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
凶,真凶。
方远藏在空调被下的手压着绞痛的胃,一只手拉住李小乐的手,颇为可怜地讨好“别凶我了,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说着还半真半假的“嘶”了一声。
“谁敢凶你!方庭长”李小乐一下没了脾气,抽回手起身去翻药箱,帮他找药。“你吃过药了吗?”
方远忍过胃底一阵绞痛,勉强回答:“嗯,上午吃片止疼药。”
“空腹吃的?”
“嗯……”
李小乐等方远吃完药,想扶他躺好,被方远摇摇头拒绝了。他现在胃里一阵阵绞痛,躺着更难受,蜷缩的姿势容易带起颈椎。
李小乐靠坐在床上,把枕头垫在他的后腰。方远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近在咫尺的呼吸潮湿而沉重。李小乐心软极了,生怕他颈椎也难受,很自然的抚上后脑,捏着他的脖颈。
“我去熬点粥,你也要吃点东西。”
“嗯……可是疼啊,老婆。”
“多大了还撒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疼吗?”
方远稍稍仰起头,低低的声线炸在她耳边“就算撒娇,我也只对你一个人。”
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不用去医院。认命的隔着衬衫帮他轻轻的揉着胃,一边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他们向我阐述为什么要做这么一部戏,并且一点点抽丝剥茧地告诉我,法官是什么,中国法院是什么样,新时代的司法为民工作如何开展,讲得很细……”
“我想,这可能就是作为戏剧工作者,或者是创作者既痛苦又幸福的一点,你能感受到有很多东西要去表达的,但你对他(方远)又是完全的零认知,要从头开始,一点一滴地摸索、积累,好在是挑战未知是能让你的生命拓得更宽,对未知的领域会产生新的了解。决定拍这个戏的还有一个原因,我也想知道中国司法的精神到底要如何通过文艺作品体现。
“我们应该力所能及地把法院人的工作和生活形态呈现出来,再加上这些剧中的故事汲取了很多真实的素材,我们要尽量做到不偏...
“我们应该力所能及地把法院人的工作和生活形态呈现出来,再加上这些剧中的故事汲取了很多真实的素材,我们要尽量做到不偏不倚地表达出来,我相信观众心里会有一本自己的帐。”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到了一定的年龄,你了解也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要仍然能把枯燥乏味的生活过得有点滋味,这才是了不起的。我们国家一直鼓励说要讲好中国故事,是要把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属性的东西呈现在里面的。另外一点,我就跟两位编剧说,你们俩要记住,一个戏好与不好在于有没有金句,但金句绝对不是硬造的,而是得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
“舞台能让你一直比较紧张,你起码不敢轻易糊弄了事,不管再成功的人,只要敢上台去走一走,不管多么英明,一场戏也可以英名毁于一旦,这个和生命也是契合的。所以,得严肃认真地对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这也是我时刻警醒自己的,人是不可以肆意妄为的。”
“所以,你想想看,人生永远都是未知的。”
今天是可怜小狗槟崽。
政律组,年下小狼狗槟×年上温柔固执远
真稀奇。
罗槟没有太在意,他最后一次将补充证据交给陈康。优势明显,证据链充足,如果对方的代理律师不知情识趣地选择退让调解,那么下周的庭审罗槟自然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他抬起下颔,算是对法官表达十足善意,站起身时罗槟将西装扣子系上,走出这扇大门的时候装作没有发现墙角那偷窥他的两个脑袋。
他认识周亦安,他知道这个年轻的新入额的法官是方远一手带着的徒弟,知道他最近承办比较特殊的几个案子。有熟人从罗槟身边擦肩而过,向他示意微笑,罗槟嘴角一弯,也向他们打了招呼。但是周亦安不一定认识他。...
他认识周亦安,他知道这个年轻的新入额的法官是方远一手带着的徒弟,知道他最近承办比较特殊的几个案子。有熟人从罗槟身边擦肩而过,向他示意微笑,罗槟嘴角一弯,也向他们打了招呼。但是周亦安不一定认识他。
罗槟在心里叹气,方远身边围着的那几位小朋友看起来对他的好奇心很重,也可以解释为方远最起码没有在熟人面前提及罗槟与他的关系。
不知该是庆幸方远留了情没有多说,不至于让他真的在对方亲友圈失了面子。还是该难过自己显然已经成为方远避而不谈的对象。
“罗槟?”
一道熟悉的男声唤回了罗槟的神智,让他停步在大厅门口,耐心地等待身后的人将他追上。
“好久不见!”徐天小跑着,站定在罗槟身旁。
“好久不见。”罗槟同样抱以微笑,对于不是竞争对手的律师,又是他在欧洲留学期间称得上是同窗好友的徐天,他自然会多几分善意。
“最近过得怎么样?”两个人并肩而行,走下法院大门前的台阶,叙旧在这两位繁忙的律师间显得不那么必要,但是互相问个好也是无伤大雅。
“不怎么样。”
罗槟说,他仍然是在笑着,语气却染上了一点疲惫。太多的事情压在心头——两边都不讨好的又不能真的甩手不管的纠纷和方远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徐天了然地点点头,没有真的去追问罗槟的烦心事如何。
他和罗槟相识其实并不在国外,方远和宋羽霏师出同门,他俩作为双方的恋人自然也是见过一面,称不算熟,彼时他俩的眼里只有自己的恋人,哪里有心思去记住对方的相貌职业。
“我可听说了,方远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你机会还是有的,别灰心嘛。”徐天拍拍罗槟的肩膀,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制造见面机会,把话说清楚说明白就好了,哪有什么仇恨放不下的,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哈,真是和他本人一样风格的劝告,罗槟快速地走神了一会儿。“我没有灰心。”罗槟说道,他向来自负自傲惯了,虽然方远的疏远让他心头无法抑制地泛起那没法忽视的不爽与委屈,可他仍然下意识地想要昂起头直起腰,用着轻松地语调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放不下的仇恨。”
罗槟再一次说道,说给徐天听,也说给自己听。
他没有放不下的仇恨。
方远不得不走出法官办公室,去另一条有饮水机的走廊上打水,刚一转身就遇见神秘失踪的王姐和周亦安趴在墙边探头探脑,时不时又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先给自己打满了偏烫的温水,饮了一口缓解疲劳,那两个还扒拉在那边不知道密谋着什么,于是方远走过去,站在那两个人身后,幽幽地开口问道:
“有帅哥吗?”
“有啊,方婶那帅哥师弟,贼帅贼帅的。”王秀芳头也不回就回答,语气还带着些许不耐烦。
“有多帅?”方远又喝了一口水,站在身后和他们一起看。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王秀芳又把周亦安的脑袋压低了一点,“哎哎哎他出来了,你看到没就是那个!”
“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周亦安不屑地呵笑几声。被王秀芳压着的脑袋有点酸累,让他不得不挣扎几下舒缓脖颈。“就那样,居然能是我师父的师弟?”
“是啊。”方远也呵呵笑,拧上了杯盖。“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周亦安一听这声音就头皮发麻,飞速立起身子站好在方远面前,看着方远脸上那看似很和善的表情,周亦安念道今天算是完蛋了,完蛋程度就得取决于方远听到了多少内容。
“师父,我,我就是……”周亦安讨好地笑笑,手臂扒拉上方远空着的那只手,“瞻仰一下我那传说中的师叔。”
“你站住。”方远眼尖地发现意图抛下队友逃跑的王姐,在她彻底开溜前将她叫住。“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帅吗?”方远将自己的手臂从周亦安怀里抽出来,称得上温和地问道。
“我看啊,没我师父帅!”周亦安最会擅长抖机灵,跟着方远那么久他自认知悉方远的脾气,这会咂摸着师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赶紧嘴甜两句开溜才是正道。
“少跟我嘴贫,你是不是案子太少了没事干,不好好干活跑这里来看什么?”
“错了错了。我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去。”
方远看着脚底抹油的徒弟,又把目光落在王秀芳身上,开口就是一顿训斥,“周亦安年轻胡来也就算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人家一起,一点带头作用都没有。”
王秀芳撇撇嘴,难得有些词穷,也没供出是周亦安好话赖话把她强行拉过来偏要目睹一下那个让陈庭和师父都缄口不提的师叔的尊容。
“那你怎么在这呀?”
“好,我马上去叫啊。”王秀芳摆摆手,又神龙摆尾地走了,她本来就是有事要办,只不过被周亦安拖住了几分钟罢了。
罗槟在哪都这么花枝招展,这一点到现在都没变。方远又坐回位置上,没着急继续工作,反而拿起手机划开了和罗槟的聊天窗口,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半个月之前,是他回复的模棱两可的那句“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方远没少用这句话来敷衍罗槟,在大学的时候他那黏人的师弟经常邀请他出去玩,有些时候更是露骨地邀请他过夜。但是方远总是在忙着背书,背法条,准备着某一场辩论赛又或者是某一场考试,他的室友和他不同系,偶尔就他一个人呆在寝室里,这时罗槟就会肆无忌惮地来到他的寝室,毫不客气地将他抱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让方远几乎无心背书。
但是他的师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也不至于打扰方远的复习,但总是很喜欢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寝室的空调制冷很好,他也就不太在意罗槟靠在他身上所产生的温度。
方远揉了揉眉心,将聊天窗口滑掉,又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消息回复,才作罢。
诚然,罗槟回国后的一系列举措他是不那么了解,也不会去想要了解,他俩本来就不应该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物,分道扬镳就该是必然,方远不会真的去怨罗槟,但也不想再对罗槟抱有任何期待。
太累了。
不再年轻的法官跟着人流上了地铁,那里依旧沉闷压抑,更甚以往。过度的劳累碾磨着他每一寸骨骼,融进他流动的血液里,折磨着他的大脑。
方远一度就要因为短暂地休憩错过下车的提示,他慌忙站起身,在自动门合上之前闪身下了车。外面的空气比地铁还要清甜,冷丝丝地空气钻入方远的鼻腔里让他混沌的大脑得到几分清醒,当自动扶梯到达顶端的时候,方远就已经完全清醒了。
方远回头看了一眼。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向前走。身后确实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可方远突兀的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多少年他下班都是自己一个人走着这条路,可今天无端地生出如此强烈的,仿佛身后有人的错觉。
他换了只手去握公文包,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个作为防身武器,使用惯用手的力度可以更大一些。方远胡思乱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企图摆脱开不知是不是幻觉的尾巴。
“师哥!”
方远猛然抬头,吓了一跳,眼珠子瞪着面前灯光下的男人。罗槟没有穿着西装,而是套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和简单干净的白衫,头发没有像白日那样打着发蜡梳得一丝不苟,而是软趴趴地垂在额头左边,帅气又精神。
方远快速地扫视他一眼,没由来的感到安心,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影的街道,在罗槟也跟着他探头探脑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将人推进门口。
“哎哟……”罗槟不知道方远为什么那么粗鲁,没留神就被他这一推给滑了几步,刚想抱怨几句就见到方远仍然是很狐疑地向后打量,“怎么啦师哥?”
方远将目光收回,不再去探寻藏在阴影里的潜在威胁,如果真的有人跟着他也断然不会在此时动手。
“别说这个,你在这里干什么?”方远语气不算太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仍然不会给罗槟好脸色看。
“有人跟着你?”罗槟眯起眼晴,语气变得有点危险,他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肇事者因为不服判决或者因为私人恩怨而进行报复的事例。虽然他本人不怕这种东西,真动起手来也不见得会输,要论拳击,这些年来能打得过罗槟的也就那么一个。但是方远就不一样了,像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来十个罗槟都对付得绰绰有余,要是真伤到了…
罗槟瘪瘪嘴,偏过头不去看方远,但是还是有在好好地回答方远的问题:
“遇到点难题,来找师哥答疑解惑来了。”
“答疑解惑?”方远不可置信,看着罗槟没了平日的锐气,此时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仿佛真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师弟。
鬼才信他!方远没忍住发出一声冷笑,从认识到现在罗槟每次用这个借口来找他的时候从来都没安什么好心,刚开始的时候方远还会带着他耐心地给他讲解,到最后方远一听见这个借口第一反应就是罗槟又要给他找事儿了。
方远语气不算很激烈,但是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甚至就要推开罗槟向电梯口走去。
“不是…你听我解释嘛……我真有事儿”罗槟被推顺势转了半身,手下意识地握住方远的手,宛如曾经那般亲呢。
方远被扯,停住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惊慌失措的罗槟。
罗槟一缩,仿佛被岩浆烫到般松开了握住方远的手。“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你是无所不能的大律师嘛,很多事情我还要向你学习的。”
罗槟嚅嚅,没敢顶嘴。
方远微微笑,继续说道。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很抱歉我不能送大律师离开,你就自己回去吧,路上看点路,黑灯瞎火的别四处乱窜。”
罗槟垂着头,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独自呆了一会儿,盯着电子屏幕上固定许久的数字良久,才慢吞吞地离开。
tbc.
怎么去看的星星呢?反正不是走着去的对吧?开的啥?诶没错真的就是开着去的
这篇看过了不留下一句什么话不合适吧
“庄大夫好大的手笔,同样是大半年有一搭没一搭地上班,还能出手阔绰地摆阴谋陷阱,不像我们这种穷苦人民,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一小瓶清酒下肚,陆大夫晕晕乎乎地靠在副驾驶座上,“数落”着这场阴谋的罪魁祸首。
“不是,陆大夫,做人可不兴你这样出尔反尔,好话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那我说什么呀?”庄恕看着懒在副驾驶座上脸颊红扑扑的小猫,脸上幸福的褶子藏不住得逞的笑意,肆意张扬,前方的路途好像无比顺遂,竟是一路绿灯,红灯都没碰上一个。
“你好好回忆回忆,第一,关于阴谋论这件事...
“你好好回忆回忆,第一,关于阴谋论这件事,上次你就这么想,明明是你说的开瓶酒,却说我听到你说开瓶酒就开瓶酒,然后我开车,都让你喝了。我说,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干了。
是你又说,那可不行,那酒你喝着还不错,下次还得去。所以我答应你,下次你教我打球,我还请你喝酒。
这不是,这次先请示了你,是不是还去那家吃法餐,喝红酒,你拒绝了。那吃拉面请你喝清酒,我也没食言啊,怎么还是我不对,摆阴谋陷阱了?
第二,我现在可是要交永久的房租的租客,您这房东可不是穷苦人民。”没有酒精下肚,庄大夫的思维清晰可辨,纵然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最后也确实计谋即将得逞,但庄大夫一点也不心虚,为什么要心虚呢?他可是有理有据地按照陆大夫本人的话、本人的意愿行事的。
“庄恕,你太狡猾。”陆大夫忿忿重申着,这时候车已经稳稳在当时的山顶停了下来。
“那可是最贵的一家日料店了,陆大夫说的‘随便’吃个拉面,就是这么个‘随便’法呀?这人都宰了,怎么宰完还嘲讽上了?”庄恕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的座椅调低一些,拉开天窗挡板,打开前还不忘酒后不能受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西装外套给陆晨曦披上,这才把天窗打开看星星。
可是陆大夫才管不上什么宰不宰的,反正这美国老教授有多少家底她门儿清。倒是“狡猾”提醒了她,还没从这狡猾狐狸嘴里撬出他在美国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所以,在他伸长手臂去够天窗开关的时候,陆晨曦像一只进入狩猎状态的猫,将身体一再伏低,瞧准时机扑出,然后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宰你怎么了?我不光要宰你,我还要审你。”
“审我?”庄大夫配合地收回要去开窗的手,摆出被俘于爪下应有的伏低做小的姿态,“陆大夫审我什么?”
“装傻?你明知道我要审什么,还一次又一次地狡猾逃过。”
一爪子呼上他柔软的肚皮,让庄大夫不由得将自己的肚皮收紧些,只见那只小爪子重新踏回他的肚皮上,和他较着劲。
“老实交代,在美国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不是看星星吗?”
“少转移话题!”
那只压制的爪子还稳稳地踏在他的肚皮上,另一只向下探着,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比肚皮更柔软的地方。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庄大夫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
身上这只小猫没有利爪,圆润的指尖和小猫肉垫还真的是一个触感,缓缓滑过那儿比他脸上还多的褶皱,因着着和路边减震带一般的形状,爪子行进的速度慢下来。
但这对庄大夫而言是难熬的。“晨曦……”
“受不住就招啊。”
俩人都是优秀的外科医生,难得的手术天才,对人体结构自然是熟稔异常,当然,在急诊待过的小陆大夫,在观察力上更胜一筹。什么样的身体反应,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感受。她张开手,将它收拢入手心,轻轻一揉。
“陆晨曦你盘核桃呢?”
庄大夫本乐得享受这筹谋于股掌之间的成果,但现在岂有甘心示弱的道理?
他稍稍坐正了一些,纵然是在陆小猫的压制下,但,位置于他而言是绝佳的。
陆大夫下班的时候,庄大夫给她带了衣服,和两人第一次一起到高尔夫球场时候一样的,宽松的Polo衫。美其名曰,回顾一下成情侣前就穿情侣装的感觉,而且,方便运动。
确实很方便运动,挥动高尔夫球杆潇洒不绑缚,当然,还有别的方便。他高耸的鼻尖往前一蹭,果然,轻而易举地,霎时功夫,陆大夫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也被他收拢手心。当然,没有褶子,光滑温润细腻。
“庄……庄恕……!你滚保龄球呢?!”发着抖的声音,脸上的红晕像极了天边的火烧云。
“晨曦,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能切身感受到答案。”突然,庄恕极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小炮仗的火星好像有点闪耀。
“晨曦,曾经钟叔叔问我,觉得你怎么样,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和他说,恐怕不只是喜欢,我可能会爱上她。”
“喜欢和爱分得够清楚啊庄教授,所以有过几个喜欢,又有过几个刻骨铭心的真爱呢?”醋味渐浓,陆晨曦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稍重了一些。
“晨曦……”庄恕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喜欢和爱的程度,你都感受过。”
“喜欢很好分辨,当你所欣赏的特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荷尔蒙再添点助力的时候,这种感觉很难后知后觉。”
“人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人有能力克制。我喜欢你,想试探你,靠近你,但是最近到处置室,我还是可以在那晚把你关在门外。”
“因为我知道我心里的那团火,那个目的地,不该牵扯别人,更不能伤害别人。”
“当然,勇敢的人很多。可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生物,快刀斩乱麻是最优解。当面拒绝和比当面拒绝更伤自尊和人格的事情,会自我保护的人知道选择什么。”
“你能不能学会保护自己?”
“喜欢尚且如此,爱的羁绊更甚。”
“喜欢带来纯粹轻快的欢喜,可爱,在最大的甜蜜背后,还有焚心蚀骨的痛苦,但依旧情愿奔赴这个痛苦,上刀山下火海仍甘之如饴。”
“我带着恨和怨而来,我要做的事并非易如反掌,我是要愚公移山,而且是独自一人的愚公移山,当我搬走一块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有下一个人加上另一块更大的石头。”
“所以我没有精力,也没有那种承受力,能够应付爱。如果我真的知道刻骨铭心的真爱是什么样子,那我能对你做出可能会爱上你的判断,那从一开始就不会靠近你,一定是远远地躲着,越远越好。”
“而且即使最后我爱你,我还是可以拒绝你的求婚,飞到隔着半个地球的另一边。”
“只不过,爱让人哪怕万蚁噬心,依旧抵挡不住,思之如狂。”
“所以,喜欢和爱都感受过的陆大夫,知道答案了吗?”庄恕看到陆晨曦扭过脸去想藏住控制不住弯起的嘴角,放心地用另一手将她搂得更近些。
而陆晨曦也松开手,转而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想认真地去看他的脸,却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不过,明明他抬头还是可以看清的,可现在她能看到的只有他毛茸茸的发顶。
庄恕怎么会放过这个位置给他送上的好处?动也不用动,嘴巴张开就有果儿吃。
但他突然感觉到头发被薅了几下,只好抬起头来。
“庄教授是想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陆大夫眯起眼。“你可真是小葱装蒜,菜还装。”是谁急赤白脸地否认自己那方面没问题的?又是谁故作高深地一次又一次绕开在美国的情史这个问题的?合着是伪装慌乱呢。
“喜欢的话不会单纯路过,爱的话更不是,爱是养花,浇水,松土,除虫,缺一不可。”
“庄恕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
“唔……这里太窄了,手都伸不开,哪儿都动不了。”
“这不是腰动得了吗?陆大夫刚教过,这儿是腰,从腰发力。”
“呀!”陆晨曦搭着庄恕的肩膀仰起脖子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天窗的开关。晴朗的夜空里,漫天的星星闪烁着。
突然,陆晨曦感觉有烟花炸开来,可却有些不甚真切,分不清是天空里还是眼前,还是哪儿。
“庄恕你怎么还放烟花呀?”裹在薄毯里的陆大夫红扑扑的脸蛋,睡眼惺忪地呢喃着。
“庄恕,车上怎么还会有毯子啊……”没等回答,小猫已经卷成一团沉沉地睡过去。
回顾一下高尔夫的Polo衫情侣装长啥样
谭宗明送完关雎尔才回别墅,老太太刚好睡了午觉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笑眯眯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戏曲片。看到乖孙子进来立刻关了电视,关切地问:“我的乖孙媳妇儿呢,怎么没带回来?”
谭宗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太太正闹脾气,为了哄老人高兴就顺着应和了几句,一不小心就答应了今天带孙媳妇儿回家。
“老太太,她手上伤了,不方便过来,咱们改天再见吧。”
老太太一听更着急,孙媳妇儿受伤了就更要见见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伤了手了呢。别看老太太平时偶尔犯糊涂,在孙媳妇儿这件事上一点也不含糊。之所以一定要见见孙媳妇儿,就是怕孙子哄她。
谭宗...
谭宗明几乎没办法,对别人再多的手段到了老太太这里是半点没用。之前为了安排老太太去做检查,已经用尽各种办法,这会儿该如何应对?
“要不我给您看看她的照片?您看,我和她刚在一起,现在就见家长,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现在的小姑娘不愿意见家长我是知道的,这样,咱们不告诉她,远远地看一眼,奶奶替你掌掌眼,好不啦?”
好,怎么能不好,老太太的话,他敢不听吗。
关雎尔回到欢乐颂,独自坐在客厅,眼前放着谭宗明特意给她买的蛋糕和零食,有一个把自己当做孩子一样宠着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真是甜蜜又烦恼。
“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待会儿吗,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蛋糕掉了。”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谭宗明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小姑娘大约是受了什么委屈,跟他撒娇呢。
晟煊离欢乐颂很近,谭宗明却在大半个小时候以后才到关雎尔的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
关雎尔偷偷摸摸地出门,看见谭宗明的那一刻,终于绽开明媚的笑容,加快脚步投进他的怀里。谭宗明单手搂着关雎尔的腰,忽然觉得这回外卖小弟做的值得。
“谭宗明,我觉得我好幸福。”
这是第一次,关雎尔完全抛开对这段感情的种种顾虑,全身心地依赖着谭宗明,切实感受当下近在咫尺的拥抱和温度,她确信她爱着谭宗明,也相信此刻的谭宗明同样喜欢着她。
谭宗明紧了紧胳膊,直到关雎尔有些不自在地小小挣扎了一下,才放开她,却又抚上她晕红的脸庞,郑重地落下一个吻,他大约能担负起这个姑娘一生的幸福。
“有个长辈,想见见你,明天有空吗?”
明楼和汪曼春成婚的请柬发往各家手中时,属实让整个上海滩都震了三震。
明楼,上海经济界冉冉升起的明星,上海证券业的翘楚,明氏集团的大公子;汪曼春,日本梅机关的新贵,在政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更别提上海汪家与那南京汪家沾亲带故的关系,就算是汪芙蕖被杀,那汪家在上海仍旧是上流阶层。
可上海的圈子就那么大,明家和汪家的世仇,明楼和汪曼春的爱恨纠葛,有心人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到。
如果说明楼的抗日立场在当初他为汪伪政府工作时隐藏的很好,那如今他脱掉了汉奸的这层皮,与他来往的人都知道他的抗日立场...
如果说明楼的抗日立场在当初他为汪伪政府工作时隐藏的很好,那如今他脱掉了汉奸的这层皮,与他来往的人都知道他的抗日立场,于是更加众说纷纭,奇怪于汪曼春的立场和明楼要迎娶她的决定。
明镜铁青着脸,跪在小祠堂里已经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满脑子都是当年明锐东去世时拉着她的手嘱托给她的话。
“明家三世不与汪家结友结亲结友邻。”
长辈的教诲如言在耳,可明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情发生,无能为力。她对年少的汪曼春无疑是有愧的,毕竟明镜也曾经是那样的少女,只是时光流逝,明镜眼睁睁看着汪曼春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汉奸国贼,于是曾经的那点愧疚便找到了一个合理借口发泄出去,让明镜可以理所应当地讨厌她。
谁知道后来,那二十七岁的汪曼春舍了自己的清白,委身他人只为救明楼一命,又因为明镜自作主张,成为了梅机关的一员。
她素来是个倔强不肯低头的性子,明镜知道。这不由得让她想到在汪曼春十七岁那一年,若是她肯平心静气地好好把道理与汪曼春讲明白,再对她好一点,她是不是还是会向从前一样甜甜地唤她一声大姐?
最为重要的是,如果汪曼春注定要嫁进明家,她当初又何苦要阻拦他们,让他们劳燕分飞。
若是这场婚礼放在当年,明楼和她都会真的开心快乐。
明镜悠悠叹了一口气,朝着父母祖先的灵位叩了三个响头,窗外夜深雾浓,再有七日就是明楼结婚的日子,她作为长姐原是该高兴的,可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小祠堂的门被敲响,不用想都知道是阿诚,明镜道:“阿诚啊,不用管我了,我一会儿再吃。”
“大姐,是我。”明楼一身西服走了进来。
明镜将身子直起,喜怒莫辨道:“你回来了。”
“是,大姐。”
“父亲说过,我明家三世不与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明镜顿了一顿:“你违背了父亲的训示,对父不孝。你娶了给日本人做事的汪曼春,于国不忠。”
明楼跪在地上,默默听着。
“从前,因为她是汪家的女儿,我对她有诸多偏见,我承认。她流连于百乐门也好,为日本人做事也罢,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知道我最接受不了她什么吗?”
“姐姐请讲。”
“她是带着梅机关的任务来接近你,想要把你的秘密全都挖出来,你的上线,你的下线,更甚者,上海的地下党情报网都会被她摧毁。明楼,你向来理性高于感性,你告诉我,何故这样做?”
明楼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能让她一直在梅机关那样的地方,我怕她会变得越来越残酷,越来越冷血...再也回不了头。”
“她什么时候想要回头?从她选择为日本人做事的那一刻起,她奴役了多少同胞,沾染多少条人命,这些你想过没有?”
“可是她爱我。”明楼垂下了眼眸,情绪复杂的很,有遗憾惋惜,有不舍同情,也有对她曾经做过事情的无奈。
“你也爱她,对吗?”明镜问,却没有再等明楼的回答:“你从巴黎回来,虽说是旧情难忘,可还是猜疑她,利用她。后来她为救你沦落风尘,你动心了,而后来汪曼春离开的这几个月里,你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是知弟莫若姐。”明楼笑笑:“姐姐肯同意这门亲事,我很感谢。”
明镜霍地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明楼,反问他:“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有用吗?你明大公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说罢,将小祠堂的门一关,只留明楼对着父母的排位静默。
夜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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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又开始高产了。
双更(琅琊榜和楼春)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小野马仅仅被那一幅字驯服了一个晚上就回过味儿来了,明楼这是把她吃得死死的,她若是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那明楼就是佛法无边的如来佛祖,齐天大圣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哪!
想通了这一层,曼春就不高兴了。诚然,她一开始是想吓吓明楼来着,她早算准了明楼就算当时不挽留她,过不了几日,就会去接她的,没想到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楼压根没有理她的意思,倒是她待在偌大的汪公馆里,没个聊天说话的人,还不到一日就后悔了。明诚和曼丽来劝她回去时,曼春嘴上犟着,心里是暗暗窃喜的,她掰着手指头等啊等啊,一双指头都掰完了,也没等来明楼,倒是等来了叔叔出差的消息,这才就坡下驴让叔叔以无人照顾她为由将她送回明家的。合着...
想通了这一层,曼春就不高兴了。诚然,她一开始是想吓吓明楼来着,她早算准了明楼就算当时不挽留她,过不了几日,就会去接她的,没想到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楼压根没有理她的意思,倒是她待在偌大的汪公馆里,没个聊天说话的人,还不到一日就后悔了。明诚和曼丽来劝她回去时,曼春嘴上犟着,心里是暗暗窃喜的,她掰着手指头等啊等啊,一双指头都掰完了,也没等来明楼,倒是等来了叔叔出差的消息,这才就坡下驴让叔叔以无人照顾她为由将她送回明家的。合着她原本的小心思失败了,还生生吃了明楼一回憋,这口气,怎么也得讨回来。
曼春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她列了满满一张单子塞给明楼,还不等明楼拒绝,就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不管,这些要求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就不原谅你算计我的事啦!”
明楼拿下曼春的手,揪了揪曼春的小耳朵,“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条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的小心思。”
原本的小计谋被明楼说中了,曼春一把抢过那张写满不合理要求的纸张,耍赖的吐了吐舌头,“我放饵,你没上钩,我们俩算是扯平了,但是,你是哥哥,就该让着我,所以我要你明天带我出去玩。”不等明楼应答,曼春连忙说道:“不许拒绝。”明楼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答应你就是了。”
总算赢了一局,曼春心情愉悦的回了房间,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选了最喜欢的一套粉色洋装,这才满意的睡去。
次日是周末,曼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起跟明楼的约定,火急火燎的洗漱完毕冲进明楼的书房,却没见到他的人影,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别说明楼了,连明诚、曼丽也没见到,问了管家,她这才知道,明家的大小姐要回来了,大家都去火车站接人去了。
“那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曼春猛然站起来,冲管家质问道:“都是收养的,为什么叫阿诚、曼丽去,不叫我去?”
管家何曾看到曼春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支支吾吾了半天,好容易找借口离开了。曼春坐在楼梯口,抱着双臂,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果然,果然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快到正午了,明楼一行人才回来,管家见车开进了院子,连忙迎了出去,准备将曼春的异常跟明楼说说,但看到所有的人都沉着脸,殊无喜色,只好暂时压下来已冲到舌头的话。
明锐东率先进了屋,管家偷偷抬头瞧了一眼,竟看到自家大小姐怀中抱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这可吓到管家了,难怪大家高高兴兴的去接人,却阴沉着脸回来。
明锐东向来最放心自己这个长女,17岁就孤身一人去香港念书,没想到这才一年,竟带这个孩子回来说自己不念书了,当时要不是在火车站,他恨不得将女儿暴揍一顿。
进了家门,放下怀中的孩子,明镜噗通一声跪在明锐东的面前,“爸,这孩子的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放任他不管。”
原来,明镜在学校谈了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是一位坚定的革命者,明镜因此受到牵连,被人追杀,被一名路过的妇女所救,那位妇女牺牲了,明镜为她草草料理了后事,带着她年仅六岁的儿子回了上海。
明锐东沉默良久,扶起明镜,叹了口气道:“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但是你不能为此停止你的学业。”
明锐东转过目光看向明镜抱回来的孩子,他长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明锐东弯下腰,双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声音柔和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明台,他叫明台。”
明镜抹了把眼泪,张开双臂,“明台,来,到大姐这里来。”
小明台迈起小短腿,扑入明镜的怀抱,明镜指着明锐东夫妇让他唤爸爸妈妈,又指着明楼让他唤大哥,明楼又将明诚和曼丽介绍给明台认识,曼丽骤然见到比她还小的孩子,起了调皮的心思,一个劲的逗明台叫姐姐,明台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叫了姐姐是不是有糖吃?”曼丽点了点头,明台脆生生的将所有人都叫了一遍,然后伸出一双小胖手,“一人一颗糖,哦,不,一人两颗糖,谁都不许赖账。”明台的话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明楼跟着逗了明台一会,四处瞅了瞅,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曼春,心想遭了,忘了跟这丫头的约定了。
唐尘最近忙的离谱,几乎到家就十一点之后了,通常就是倒头就睡,很久都不回家,在办公室就睡了。
烁冰每次想等他,他都千叮咛万嘱咐让烁冰回家吃饭睡觉不要等他。
烁冰当然不愿意,看他黑眼圈这么重,就非要拉着他回家睡觉,不要再这么拼命了,烁冰经常说:都多大人了,天天和不要命一样。
唐尘只能笑笑,说:这下你就可以监督我了,我陪谁你都早知道了。
烁冰戳戳他的额头说:“诶,我最近什么也吃不下去,反胃,生理期也没来,我一开始以为是我最近忙的心理作用,我现在觉得不对劲了……唐尘,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唐尘睁大他困觉的眼睛,“我信你的第六感,这几天做个检查吧,我陪你去。”
烁冰笑着握住他的手腕,“别激......
烁冰笑着握住他的手腕,“别激动,我先去买个验孕棒试试,有结果跟你说。”
两条杠。
烁冰激动中突然有点不安。
拿着手机想拍下来发过去但是也想当面说出来,甚至想做完医院检查再告诉他。
烁冰找了半天功夫去做了检查,拿到了那张单子,在医院门口红了眼眶。
烁冰突然想起来和唐尘的每个瞬间,相遇,相恋,买猫,吵架,分开,再相遇,再纠葛,再相爱,穿自己最爱的婚纱结婚……
虽然怀孕不是终点,但是想到终于有人可以介入他们俩这跌宕起伏的日子,还挺让人期盼的。
烁冰反复确认,她的眼泪不是怀念,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新生的期盼。
就和当初看到他出现在弟弟病房里一样,自己只能吃橘子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害怕恐慌,而那时候的唐尘,她就连一个拥抱都显得没有那么名正言顺。
外面车流人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唐尘刚刚才看到烁冰没在办公室,他突然想起来烁冰半个月前说要去医院,却迟迟没有跟他再说这个计划。
烁冰看到手机上闪烁的名字,手指在绿色标志上顿了顿,呼了一口气往上划开。
烁冰这句话让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无非是遇事量子纠缠,唐尘听她的嗓音,也预感到了一些事情,心脏也加速起来,但还是平复下来说:“好,天气预报说天不好,你有伞吗?”
那把红色的伞,从她之前和唐尘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结婚了之后也一样,就放在后备箱里,平常用便利店里卖的好携带的伞。
两个人开车路上,小雨淅沥沥的掉在车玻璃上,如同凝结了所有回忆,她到的时候远处停着熟悉的车。
唐尘打着黑色的伞站在远处,他往烁冰的方向看着,从远处看起来像笑得没有眼睛。
两个人慢慢走向对方,水被步子溅开,星星点点的雨滴撒下来,如同银河的距离越来越短。
烁冰眼里亮亮的,咬唇后笑着开口说:“来的这么早啊。”
唐尘手插进风衣口袋,“你好,我叫唐尘”
“烁冰。”烁冰依旧还是简洁的回答。
“烁冰,谢谢你,这是一个好的回忆。”
烁冰点头:“我想要的是将来,你能给我吗。”
唐尘快步走进,仿佛能看进她眼里,他炙热的说:“我会,烁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就和你脱不开了,就算是隔江隔海我都只会驶向你的岛,那才是我真正能呆住的地方,不管那里是狂风骤雨还是风平浪静。”
烁冰扔下伞躲在他面前的伞下。
唐尘轻搂着她的腰。
“我去医院了。我真的怀孕了。”
“为什么自己去啊,下次必须叫上我做检查。”唐尘摸摸她湿漉漉的脸,他皱了皱眉,感觉出她好像哭过。
烁冰点点头说:“好,我只是想正式的跟你说,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就像我刚认识你那种冲动,想爱想靠近的冲动。”
唐尘看了一眼她的低跟鞋,屈了屈膝盖,平视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鼻梁,鼻尖,然后屏住呼吸吻向温软的唇,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轻轻贴近自己胸膛,烁冰搂住唐尘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
“我真的很高兴。真的真的!”唐尘语气激动的说。
烁冰打趣说,动了动头,亲亲他同样温热的脸颊说:“要是生下来你别吃醋,毕竟你连三儿醋都吃。”
唐尘摇头,他知道之后的日子里责任占大头,看着眼前的烁冰眼睛闪亮亮充满期盼的样子他就有点心里酸酸的,他多想成为她的救赎,她的光,小心翼翼的介入她不敢明说的世界里。
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唐尘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灰色和三部电影的纸片。
她笑了,埋怨他这都留着。
唐尘拿出了他买的香水,香水味道与她分开的日子里仔细收藏的那个味道。
“我知道你今天叫我出来,所以这瓶我拿来了,烁冰,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初那个味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唐尘的大手包着烁冰的手,把这瓶握进她手里。下雨导致她的手指冰凉凉的,他温热干燥的大手就一直包着她的手指加温。
如同时光隧道,烁冰静静坐在窗前,外面的叶子渐渐发黄,她看了看外面的巨大的树木,她看了看手掌,手掌纹路就像树的躯干一样,心里酸楚的波动起来。
她告诉唐尘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握着这瓶香水,喷了一下到自己右颈上。
唐尘敲门进来,给她带来了饭菜和汤。他摸了摸烁冰的头发,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蹲下看着她。
唐尘乐的开玩笑,“烁总,你看看是不是该用膳了。”
烁冰笑的轻柔柔的,清冷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透亮,两边的头发零碎着。
烁冰一声不吭的抱住唐尘的身体,把头靠在他身体上,“前三个月我都没胃口,还想吐,现在胃口太好了,我想吃大餐。”
唐尘乐的笑出声,“我们烁总是在撒娇吗?”
唐尘笑了,“好好好,今天晚上就吃那家饭店,咱们吃点好的,就是你之前吃的那些好不。”
唐尘真的从未感受到这么爱撒娇的烁冰,惊喜之外还一身鸡皮疙瘩,嗯,仔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唐尘,晚上回家你给我揉揉!”烁冰往上看唐尘的宠溺表情,铿锵有力的说这句话。
唐尘半个膝盖跪在地上,眼神里全是爱意,只剩弯弯的眼睛和眼角细纹:“好嘞,烁冰,你有没有觉得你怀孕了之后变柔和…不对,感觉是…变萌了。”
“你管我,都坚强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能趁此机会当个小女生。”烁冰说完这句话心里莫名有点酸楚,小女生这三个字就像在嘴里挤出来一样。
是啊,唐尘也是这么想的,她永远都是飒飒的样子,喜欢穿好看的风衣,喜欢穿油皮的靴子,喜欢一丝不苟的长发偏分,喜欢穿最宽松舒服的裤子,戴上墨镜,插上口袋,谁也不爱。
唐尘也是随意的人,喜欢戴上墨镜耍酷,穿着最舒适的衣服和鞋子,平常也像个普通人一样,和烁冰耍耍宝,打打闹,柴米油盐,一起做饭,然后吻她的脸颊和她的宝宝。
唐尘何尝不是爱烁冰这些,她清冷倔强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情的眼泪,都让他无比痛苦和陷落。
她啊,何尝不是这种本真的样子,都被她狠狠锁进了密码箱,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得知了找回的密码,打开才发现里面都是烧焦的颜色。
想起来这些,唐尘笑了笑,拿起来桌子上的饭菜,拿了双筷子,“吃吧,我觉得我最近厨艺还可以。”
烁冰尝了两口,笑了笑:“我觉得你有点过度自信。”
唐尘挠头说:“是吗,我再接再厉。”
烁冰皱了皱鼻子,笑着说:“没有了,好吃,你其实厨艺一直不错的,就是咱们俩谈恋爱的时候你一直没机会展示展示,现在多好。”
唐尘晚上会揉揉烁冰的大腿小腿胳膊,也会情不自禁的摸摸逐渐大起来的肚子。
烁冰摸着他的胳膊,拉他靠近自己的脸。把唐尘吓了一跳,唐尘瞪大眼用气声小声道:“别吓我,我的小祖宗。”
“亲我,你好久没亲我了。”
“你这咋了,不是不愿意碰我吗?”
“谁不愿意了!我是看看你忍耐力有多强!”
两个人一起笑出声,唐尘碎叨叨:“你啊,我看一辈子就这样了,嘴硬。”
烁冰嫌弃脸说:“你也是,没用!你就不会自己要求一下吗?”
唐尘只能说好好好,小声在她耳边说骚话,逗的烁冰推他胸膛,“走开吧你,烦死了。”
“那我走了哈,去外面了啊”唐尘总是这么威胁。
烁冰心里觉得他故意搞出这一套,还是很吃的,还是想把他留下来。
然后说好听的话让唐尘心甘情愿的给她按摩。
好笑的是,这两个人,都互相觉得拿捏住了对方。过于相似的神经,在拿捏对方的自信上也就是这么默契。
怀孕了之后烁冰到一定时期了就荷尔蒙旺盛,就喜欢拽着唐尘给自己按摩,然后吻他的脖子取乐,这奇怪的癖好时常让唐尘很慌张。
该说不说,是真痒啊,不知道是脖子痒还是心里痒,唐尘心里这么想。
他也是一直忍着,也就吻吻她柔软的唇,她通常会轻咬一口,后面两个人就和小动物打架一样,接吻变成了调情的工具。
每一天的每一天,他为了她做饭买东买西,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渐渐的成熟的成为一个顾家的丈夫,等到那一天,她送到了医院里,他听着外面走廊里脚步声,心里就像火车行驶一样,轰轰隆隆的看不见它却早已震耳欲聋。
直到看到小孩的哭声和她发汗的额头,她笑着看了看他,还是那一副咬牙坚强的样子。
那张倔强的脸庞,清冷的犹如弯月。
看到这张脸,他锁在眼眶里的眼泪才敢落下。
剧情没有终点,可是她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里女主角一样,让他十分恍惚,但是烁冰的眼神却是这么的闪亮。
刚生下来的小女孩哭着闭眼睛,他摸了摸母女的脸,凝重着的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酒会总是欢愉的,多开几瓶香槟,再让庭院里的乐队演奏几首欢快的舞曲,宾客脸上自然多了笑容。
今天是明家的宴请宾客,为第一个孙少爷办满月酒,他们自然也必须是开心的。庆琳站在庭院当中,瞧着这百十口来宾,一个个礼貌客气,春风满面,不由得感叹,行走上海滩的显贵们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仗打到这个份上,国土沦陷,满城的亡国奴,这些人却依然能抛却自己的烦心事,为了个小婴儿庆祝百岁。能笑得出来,的确是本事。
她想着这些无关的事免不了走神,目光逐渐冷淡下来。浅子太太趁着她失神的功夫,快步走......
她想着这些无关的事免不了走神,目光逐渐冷淡下来。浅子太太趁着她失神的功夫,快步走过来,微微鞠躬向明太太打招呼。
“阿诚先生的太太很漂亮,他的儿子也很可爱。明太太的孩子,也会这样可爱吧。”浅子太太微笑着,温柔而无辜地看着她,似乎只是在闲聊。
明太太饮下红酒,眼波流转中散出一丝哀伤又立刻收回情绪,眼角那一两滴眼泪刚刚见风便立刻干涸。
“我没有孩子…”轻轻地说着,无奈地望向明楼,转头看向浅子嘉嗣的太太,似乎在努力维持着微笑。那个日本女人意味深长地颔首低眉,随口说了句不好意思,寻着浅子大佐的背影快步离开。
“回房休息一会儿,外面有我来应付。”他走到庆琳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空酒杯,“心情不好吗?”
“浅子的人正在码头查我的仓库,他的太太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找我闲聊。”庆琳看了一样明长官的侧脸,瞥到他鬓角冒出的白发,又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算了,他已经够累了。
“明太太,放松一点,今天是个好日子。”明楼捏了捏她的小臂,希望太太能打起精神,毕竟这样的宴会不该有什么疏漏。
庆琳的确觉得庭院里有些冷,想着回房拿件披肩,顺便去看看毓婉和阿愿,总比站在风口里看那些人混乱地彼此周旋有意思得多。
小婴儿躺在她的臂弯里安静地看着她,不哭不闹像个十足的天使。她不想再理外面的是是非非,只想着能过几天安静日子,对着小宝贝喃喃自语,“阿愿,等你长大了要好好读书,做个学者好不好。那时候,一定不再打仗,你大伯会在巴黎教书的。”
房间里足够安静,房外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庆琳听到明堂大哥的声音,便猜到是明楼陪着大哥在房外,不想打扰人家兄弟,便安静地抱着阿愿,想着缓缓再出去。
“你看看阿诚,这才是听话的孩子。不管时局怎样,娶妻生子也没耽误过,你看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一个听话的不就好了。”明楼打着马虎,并不认真接话,只想让明堂大哥聊点别的。
“你和庆琳这些年,吵吵闹闹地,也该收心好生过日子了。她为人妻的,相夫教子才是正理。你不好意思说,我来同她谈。”
“大哥!庆琳挺好的。我们的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明楼有些不耐烦,把明堂向庭院里送,“宴会都快结束了,你和那几个银行的行长也该谈几句正事了。”
庆琳把阿愿放在婴儿床里,拉着毓婉下楼去送客,整理了心情,换上一贯的微笑,去做明太太最该做的事。
宾客退场,大少奶奶安排下人们收拾宴会残局,还不忘给众人发了红包。如此一忙,天色已经漆黑,明公馆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她才有空想自己的心事,忍不住拿出烟盒,想想明堂的话,想必那是整个明家对明楼的期待,二房长子一直无所出,她这个做媳妇的,难辞其咎。
他背着手,站在她的身后,盯着她指尖一闪一闪的小火光,她吐出的烟雾淡淡的,被风吹得维持不住身影。这是第三根,可以了,这周的限量说好只有这些。
“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天冷,一直站在外面你也受不了。”明楼尽力用温柔而诚恳语气,劝着她不要再打开打火机。
“你要是让我生孩子,我立刻就戒烟。你答应了吧。”
“对不起。”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庆琳微微发抖的肩上。
“你可以骗我,你说我们以后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仰着头看向明楼,等着他说,哪怕就重复这句假话就可以。明楼也想有国有家,有父母高堂,兄弟姐妹,有娇妻幼子,有知己故交,可他已经全都舍了出去,他骗不出口。
“明楼,我不逼你了……”
谭安。狗血狗血狗血,OOC,虐,BE,都有,怕雷勿入。没看过原著,电视剧也只看了个大概,什么线都不符。不打欢乐颂的tag了,胆小怕掐,其实并不讨厌剧里的其他角色和演员,只是更加喜欢东哥,也喜欢刘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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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
这三个字对于安迪,就像是一个魔咒。
一个令她逃了两年却终于忍不住来到他身边的魔咒。
安迪不明白,既然他不肯说爱她,为什么还要招惹她,还要邀请她回国来他的公司?难道他真的以为他回来的目的就仅仅是寻找弟弟那么单纯?打死安迪都不相信,像他那样的老狐狸,会看不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从来安迪都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然而有...
然而有时候安迪又希望谭宗明是真的没有看穿。假如他早就看穿的话,那么安迪将无法向自己解释两年前(杜撰),在他们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之后,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他明明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却还是像对待其他任何一个曾经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一样对待她。没有解释,没有承诺,一走了之,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同这一切都只是她独自做的一场春梦。
以谭宗明的秉性和手段,如果他爱她,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他不爱她。
这是安迪以她那超乎寻常的智商所能推断出来的唯一的结论。
作为朋友,作为伙伴,或者作为队友,他们都是最佳搭档。然而作为女人,她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结论,令安迪沮丧到了极点。
可她动用了全部的脑细胞,回忆了那一晚全部的细节,依然无法推翻自己的这一结论。
那一夜,对于安迪来讲,原本是如同一次新生,她没想到自己在并没有完全喝醉的情况下,会跟老谭做出那种之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并且整个过程发生的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那么身心沉醉……那一夜之后的清晨,当安迪在温暖的晨光中醒来,心中忐忑而欣喜地想从谭宗明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想从他的嘴巴里听到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他居然已经走了,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安迪等了三天,等到的是他已经回国的消息。
隔着两只手机和万里重洋,谭宗明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似乎是疲倦,抑或只是寻常的平静。他的这份平静,令安迪连探问的勇气都丧失,甚至开始嘲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自由至上的美国,难道她要用一夜的欢愉去赖上一个男人吗?
安迪一向是个冷静的人,那一次也不例外。她迅速地说服了自己,忘记那一夜,把自己拽回到正常的模式里面去,她和谭宗明,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好的可以两肋插刀,唯独好不成情人的。
两个人就这样绝口不提,自然而又怪异地,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其实安迪起初是不肯承认自己对谭宗明动过心的,然而再怎么自欺欺人,这次回来,再度感受到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怀入微,仍然会无法克制地想透过他的眼睛去探看他的内心。
然而他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看清,每每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之后总是充满着绅士风度的得体礼貌,他不但关怀她,也关怀她的婚姻,像个娘家人一样想给她找个好归宿。
无论多高的智商,都无法拯救安迪,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比失败的女人,彻头彻尾的失败!
于是安迪更加盲目地去接近奇点,如同谭宗明所期望的那样去接受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明明知道是勉强,却还是无可救药地心存幻想,妄图从谭宗明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然而这个老狐狸,即使有什么波澜,也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人家压根就没有。
他这次请安迪回来,似乎真的只是作为资产阶级在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扔给了安迪,他自己有时候几天都不在公司里露面,这让安迪颇有些惊讶,向来以工作狂魔著称的老谭,居然学会了偷懒?莫非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安迪于是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学会了吃喝玩乐——虽然之前他也是样样精通,但那不过是作为一项技能而已,并不沉迷——于是有一次周末的时候安迪约他去爬山,从前他特别喜欢爬山和旅行,谁知也不去,都上午十点多钟了,这人居然还裹着条毯子窝在躺椅里边睡觉。
安迪不是没见过他私底下居家状态的样子,然而即使是在家里,他也很少有这样慵懒的模样,略长的头发垂下来随意地搭在宽阔光洁的额头上,平日里的老板威严以及精英气质全无,连同那硬朗深邃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许多,倒看的安迪心里一颤,一暖。笑着调侃他:“什么节奏这是,你不会是要提前退休养老吧?”
谭宗明不知是不是熬夜了或者没睡好,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拥着毛毯缩在椅子里,眯着眼睛望着安迪笑:“老人家啦,当然不如你们年轻人能折腾。”
安迪闻言失笑:“老人家,您今年贵庚了?”
那天虽然没有去爬山,但是两个人却一起度过了一个悠闲安静的上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着水果点心零食,谭宗明始终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平时他在人前是很注重仪态的人,当然,安迪与他的交情原本就不似旁人。安迪在心里轻叹一声,不知该欣慰他在自己面前的毫无伪装,还是该沮丧他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女人,那种需要玫瑰花和诗句取悦着的女人……
然而这点小小的沮丧很快便在午餐的时候,被满桌子丰盛的菜品给冲淡了,因为每一道菜都是按照安迪的口味来做的,谭宗明反而只喝了一碗粥,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菜。
安迪关心问道:“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谭宗明先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继而对上安迪那犀利的目光,只好笑道,“就是……昨晚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
安迪瞪他一眼,“以后少喝点吧,伤了胃就麻烦了。”
午餐后,谭宗明便赶她走,说:“大周末的你不约上魏兄去HAPPY,赖在我这里蹭吃蹭喝的想干嘛。”
安迪觉得灰心,他又撵着她去跟别的男人约会,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她是得有多么愚蠢才会一直心存幻想。
他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了
乎子烂梗,我也玩玩。
ooc算我的,根据反馈再继续
以下正文
烁冰本来以为一觉醒来就是借着找三儿的名义来看看可怜巴巴前男友的。
没想到,沙舟一脸忿忿冲着屋里喊“老唐”后,烁冰耳边立刻响起了一个堪称熟悉到不行的男声:“她就算和我忏悔,我也要坚持五分钟才原谅!”
声音低沉却激动,烁冰确认和皱着眉头走过来质问她来干嘛的唐尘出自同源。
烁冰强行按下心神,以为只是幻听,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脑袋乱得像鸡窝似的男人,好胳膊好腿,除了瘦了一圈,眼睛里唯我的自信蒙上了一层灰之外,过得似乎也还可以。
烁冰看着唐尘,语气像是对顽劣幼童的不耐:“多大岁数了,还干得出来偷东...
烁冰看着唐尘,语气像是对顽劣幼童的不耐:“多大岁数了,还干得出来偷东西的事,丢不丢人啊?”
“那不叫偷,那叫物归原主。”
“我不把猫抱走,你就不知道来看看我吗?!”
两个声音同时在烁冰耳边响起,前者语气恶劣振振有词,后者烁冰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在撒娇。
直到此时,烁冰才真正确定,她能听到唐尘的心声。
烁冰看着前男友微微扬起的头,嘴里鼓着一口气站在那里,胸前就差挂个牌子写上“愤怒”俩字,她没忍住弯了弯嘴角,立刻收到了唐尘更“凶狠”的怒视,同时耳边还响起了抓狂的怒吼:“她还笑!到底有没有心啊!”
还有点可爱,像是被遗弃还要嘴硬自己只是迷路的小狗,烁冰心里叹了口气,心底的愧疚又冒了头,她暗暗叹了口气,既然亲眼确认他的状态,再不速战速决她早晚要被唐小土的心声吼到耳鸣。
“我懒得跟你废话,把三儿给我抱出来。”烁冰强撑着看向唐尘,话说了一半还是没忍住别开了眼,不得不说,这样的炸毛小狗唐小土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懒得跟你废话呢,”唐尘手一伸,指向门口,语速飞快:“你给我出去。”
“居然还想像之前一样对我呼来喝去!我们分手了!我唐尘怎么着也得在她面前硬气起来。”
耳边的声音激动高亢,语速飞快,完全不见唐尘之前的沉稳利落,也不像现在落魄恶劣,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动物。
“你硬气什么啊!”烁冰被耳边的声音吵得不行,下意识接了话,感受到空气中一瞬间的静默,以及抬眼对上唐尘因为震惊瞪圆的双眼,烁冰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草草草,这个女人太了解我了吧!”
烁冰按了按眉角,在沙舟莫名其妙的眼神和唐尘震惊的控诉眼神下艰难地开口:“你都这样了,硬气什么,装什么?你养得起三儿吗?”
“呵,让我破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死活?猫都比我重要。”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落寞,烁冰眯着眼看向唐尘,总觉得他身后要是有个尾巴也必然会随着这句话耷拉下来。
烁冰心疼了,她张了张嘴,发现以现在的立场,似乎说什么只会对唐尘起反作用,气氛一度僵持起来。
沙舟看了看堵在门口的一对小情侣,从寥寥数语中嗅出一股欲语还休的意味,于是他当机立断,离开是非之地,扬声喊了一句:“小兴,陪爸上医院。”
烁冰松了口气,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唐尘崩溃的声音:“草!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面对她!唐尘,你怕个屁,是她对不起你!”
果不其然,下一秒唐尘开口拦了沙舟:“我让她出去,你瞎配合什么?”
听到这句话,烁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唐尘,假模假样,孩子心性。
沙舟根本不听唐尘说了什么,摆了摆手,强行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是非之地不宜久待。”
“你也知道是是非之地啊!”唐尘的声音越来越崩溃。
烁冰侧身让开沙舟,嘴角死死抿着,压抑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嘴角,等到确认沙舟下楼之后,她双手环胸,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这个坎儿,迈不过去了是吧?”
“迈?怎么迈,”唐尘双手叉腰,努力营造出来气势逼人的理直气壮感:“你告诉我怎么迈?”
“女人!你就算给我道歉,痛哭流涕求我原谅,我也只能考虑一下。”
烁冰:......
烁女士决定不再惯他这个臭毛病,神色漠然,再开口的时候极尽刻薄之意:“工作找到了吗?钱你还完了吗?三儿你养得起吗?”
“没有,还不完,养不起。吗的,心好痛。”
“嘁.....”
烁冰看着他明显落下去的气焰,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个“嘁......”
“穷养儿富养女,养不好我也养不坏,”唐尘撇了撇嘴,似乎是被烁冰的三连问伤到了,他转身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耷拉着脑袋自言自语:“我就要自己养着,管得着嘛你。”
烁冰低头看着毛茸茸大脑袋藏也藏不住的委屈,靠着门框的身体直了直,绕着唐尘走了半天也没听到此人的心声,只得继续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吗?”
烁冰伸手隔着空气朝着唐尘的脑袋戳了戳:“你根本就不喜欢猫。”
“可我喜欢你。”委屈又心酸的声音紧跟着烁冰的声音响起,她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僵了僵,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下一句该说什么,只能讪讪收回手,转身坐在了唐尘的对面。
烁冰心里叹了口气,极力压抑的愧疚和爱意在这句“我喜欢你”的滋润下迅速疯长,难以抑制地冲向烁冰早就封锁住的心门,强撑出来的冷漠不可避免地裂开一道缝隙。
“你当初就是为了哄我你才买的,”烁冰疯狂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复述出来:“三儿进家门之后,铲屎、打疫苗、喂食都是我,你沾过手吗?”
“不是为了哄你。”耳边的声音更落寞了。
烁冰下意识“啊”了一声,唐尘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又低着头不说话了,可烁冰还是能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是看到你这么开心我就舍不得让你把小猫放下。”
唐尘顿了顿才说:“但是钱是我出的,吃的喝的用的”,他似乎是越说越激动,手指在空中转了个弯指向自己:“所以它就是我的!它就属于我!”
烁冰冷笑一声,耸了耸肩膀,往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了靠:“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唐尘不甘示弱:“你不觉得自己很!很臭......臭不要脸吗?”
“妈妈呀!我怎么结巴了!我明明没怂的!”烁冰被他这时候还在强撑气焰的样子弄得没脾气,她从钱包里把现金数了数全拿出来,心里估算了一下正好够沙舟看病和给三儿买一个月猫粮的钱,才递过去,嘴里倒是不饶人:“我买回来行吗?”
“猫都比我重要!她居然为了猫这样对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烁冰习惯了唐尘精彩丰富的内心,反倒不觉得烦了,她就伸着手想看唐尘作何反应。
唐尘内心来来回回咆哮了半晌,才伸手接过钱,嘴里嘀咕了一句:“正好给老沙看病。”
烁冰无奈,收回手往前伸了伸头问他:“可以把三儿抱出来了吗?”
“你看,她为了猫都能和我好声好气说话。”烁冰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唐尘闻言立刻翻脸:“想什么呢?钱本来就是我的,三儿也是我的。”
烁冰深吸一口气,被此人幼稚的行径气得头晕,刚想开口,又听到一句“你本来也该是我的”,
得,吸进去的气撒了,烁冰靠在墙上自暴自弃地等着看这个人还能有什么花样。
“你就算跪在地上叫我爸爸,三儿都不可能跟你走!”唐尘低着头持续输出,直到这句话说出口,他才顿了顿,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闭嘴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嘤......我就不该想,她能同意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娇羞,烁冰翻了个白眼,及时开口打消了他这个漫无边际的想法::“想得美!”
“唉,我就知道。”耳边的声音有点遗憾,随后顿了顿突然惊呼:“靠!忘了我们俩分手了!”
烁冰上上下下打量着唐尘,简直想掰开此人的脑袋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这就是天才公关人的脑洞吗?
“你看看你自己那样子,你几岁了,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烁冰抬手指了指唐尘,点了点头,继续:“你不就是跟我较劲吗?”
“没错!我就是要跟你对着干!”唐尘“蹭”得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烁冰,眼里的怒火喷涌而出,可烁冰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另外一句话:“这个体位,她最喜欢。”
......
“凡是你喜欢的我们都要毁灭,凡是你反对的我们都要拥护。”唐尘撇着嘴,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钱对着烁冰:“只要让你不好过,那就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烁冰静静地看着吐沫横飞的唐尘,恶趣味顿生,她手肘撑在一旁的柜子上,回答他:“我喜欢你,你就要去死吗?”
唐尘像是一口气吃了十个鸡蛋似的,所有的话都噎住了,他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我我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对于唐尘来说,烁冰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前尘往事,已经从震惊愤怒,到不能忍受的挑衅和背叛,再到如鲠在喉、耿耿于怀,被抛弃背叛的痛楚和对烁冰的爱意怜惜反复折磨着唐尘,经过一个多月的辗转发酵,终于在这么个敏感的节点,被烁冰强行掀开了冰山一角。
烁冰看着颤抖着嘴唇,红了眼眶,仰着下巴看向她的唐尘,唐尘心里似乎已经喷薄而出的“为什么骗我”和“你真的爱我吗”几乎化为具像的利箭射向烁冰的胸口,她忽然后悔了,后悔于自己为了一时意气居然如此卑劣。
烁冰吸了吸鼻子,强行站起来,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和唐尘复杂热烈的双眼对视,仿若冰火两重天,她对唐尘的心声充耳不闻,只问他:“你就这么想和我掰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