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_^下,听话点”陆秉坤拿着安娜的护照,张^_^开腿,赤^_^裸裸地x暗示着。安娜满心悲楚,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是千钧一发之际,潘生像得到了某种照应,救她于水火之间。
陆秉坤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忽明忽暗的眼瞥见了躲藏在黑暗中的安俊才。
“好狗”他不经笑的瘆人。
再次见到安俊才,陆秉坤撇撇嘴,“阿才,来”
满屋堂皇间,是与外界那陋室格格不入的奢侈。这是陆秉坤的私人空间,一扇厚重的门关起,与世隔绝。在这祥和之地,陆秉坤仿佛能听见安俊才紧张的心跳。
“跪^_^下”陆秉坤不带温度的命令。安俊才永远是只听话...
“跪^_^下”陆秉坤不带温度的命令。安俊才永远是只听话的狗,他跪的干脆利落,膝盖与地面摩擦,他靠近着陆秉坤。男人感受着安俊才慢慢接近的气息,深吸一口,叉^_^开了腿。
后见vb
实干就不一定了
-
你要直视我的斑驳再来享受我的清秋
你要经过我的嶙峋再来拥抱我的九春
-陆秉坤
世人道你阴险狡诈,活得光鲜亮丽。
都是虚壳罢了,你晒一地美钞,换与女儿见浅薄一面。那庆功宴上转瞬即逝的花火,你是多想与月婷同看,再告诉她,喜欢就好。
你抬头瞧瞧,陪你身旁的人儿是谁?
你的狗。
-安俊才
多世俗的一条狗。你怕不怕教人说句“靠男人上位”?他们再鄙夷你,你也不语,只是亲手结束那些脆弱的命。
心里难免有涟漪吧?陆秉坤何其会装温柔。
你只有条狗。只有他属于你。
于是你怕了,怕他也跑,你奉上的俸禄之财无用,你赐予的美色贪......
于是你怕了,怕他也跑,你奉上的俸禄之财无用,你赐予的美色贪欲也无用。
你清楚,那狗皮囊禁锢的羞赧和放荡早被发掘,你早挑开矜持的表象探入他无人到达的禁区。
就一条狗,你玩坏了拆,拆开了玩。
还好,你送了些许信任于他。
陆秉坤何其会装温柔?
你别信。抚上你脸的手沾了人儿的血,腥涩的令人发呕,他就这样看着你用舌舔舐,眯起的眼多丑陋卑鄙。
你偏信。说这不一样,却也讲不出为什么。
当然,你哪学过爱?
你为什么抱住安俊才?为什么大发慈悲?
你却也不。你用手抚摸那人儿的疤,多深刻,竟然没死。
你掐住他最敏感的脖子,你要他窒息,你要他死在你手下。
不,你又放开来。
真是个不入流的混蛋。
你要他直视你的斑驳,再来享受你的清秋。
你为什么想吻陆秉坤?为什么被打动?
你好像学会了什么。
你说他是世上唯一疼你的人。
你怎能这样柔软,怎能真的交心?
你暧昧低笑,你说凡人百年,爱是秩序外的一瞬间。
你确实学会了什么。
你要他经过你的嶙峋,再来拥抱你的九春。
-陆秉坤&安俊才
你们如此相似、如此嗫嚅。
偏要春水变雾凇,常春落朽笔。你们才肯说相爱一场。
有人在他面目全非时,能看出他的灵魂
—陆秉坤
简陋潮湿的供台上是尊金光闪闪的菩萨。
陆秉坤刚要作拜,人儿洋洋洒洒地带来碍眼的逃犯,对着这菩萨,他冷着脸摆手,
“处理了罢”
语闭,他带着阿才,虔诚地祈祷,呢喃。
拜也拜了。
安俊才就这样看着他走出了去,无奈,替陆秉坤换了珠新香火。
供台上供奉的水果早失了水分,干巴的紧。
供又不好好供。
倒是他那常收藏把玩的佛头刻的漂亮,个个纯金,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实在的很。
是赎罪还是更深的欲望?
安俊才略过高出一截的门槛,出了那专供神佛的屋,这才安心燃了支烟。
安俊才也不知道。但他觉得是后者。
陆秉坤的野心,欲望的载体。...
陆秉坤的野心,欲望的载体。
他嘲笑。
他曾被天花乱坠的筹码拉上了贼船。
兜兜转转数十载,陆秉坤教他握枪。
“彭”清脆响亮的枪响痛彻迦南蔚蓝无云朵的天空,却也惊不动几只飞鸟。
死气沉沉的往日,安俊才的良心早被那颗子弹震碎,散落的残渣余孽绘成新宣萧条的图案,那是野心。
他却从来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从不曾与陆秉坤一般污浊。
他自欺欺人的心怀着炙热。
不是梦想,他早没梦想了。那就暂且称那团火叫爱吧。
“有人骂你野心勃勃,有人爱你灵魂有火”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还是安俊才刷内陆的社交软件。
温然的女声吐字清晰,安俊才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刷着视频。
陆秉坤坐他身边,暗笑,
“写这歌的人脑子应当是瓦特了”
这也是他学的网络用语。
讲真,陆秉坤是宠他。
陆秉坤给了他镣铐之下最大限度最无底线的自由偏袒。
可惜,被宠坏了。
安俊才用尖嘴狠狠啄食困着他的牢笼,心里那份火燃着——
他爱上了梁安娜。
家鸟爱上了主人喂给他的盘中餐。
他是多喜爱那只鸟。
漂亮的羽翼,矜傲的模样。
那是最讨喜的宠物。
安俊才的小动作他看的到,多小心翼翼、多憧憬的爱慕。
他好想笑,
也好嫉妒。
“放你走吧?”
牢笼的裂缝太大,家鸟轻易地送走了喜欢的小虫。
无妨,裂缝是陆秉坤为他透气,亲手打造的。
他感觉自己是神经病。
不知是怀着怎样扯淡的心情观看完了安俊才认认真真拍摄的假视频。
为了别人,还真是大费苦心琢磨怎么骗他呢。
“辛苦阿才”
他仍像往日般称赞,只是把安俊才的碎发大力揉乱。
他没想过,变故来的还是太快。
再次看见梁安娜的脸,是出现在陆秉坤投影的监控上。
他看见正着急错乱的人微微愣住。
脑子没了思考空间。他俯身悄无声息的拿下了尖锐的剪刀。
毕竟,陆秉坤的野心,就是欲望的载体。
早该有这天的。
他脑子甚至彩排过几遍。怎么处理呢,删除什么证据,怎么保住大老板。
当刺痛在他肩上位置传来,挑拨着他绷紧的神经。
他知道,那是他的阿才。
陆秉坤笑。这种时候,气早都消了。
“怎么没刺死我。”
他说的平静。比起死在枪子儿下,亦或者死在老崇手上,他倒更喜欢被他养的狗咬死。
这种归宿无疑是耻辱的,但他对那宠物爱的深沉。
“我教过你的。”
他什么都教过安俊才,他妄想把安俊才同化,又不忍。
看到梁安娜的脸,他第一次感到欣慰。
他的做法是对的。安俊才救了千千万万的人。
除了他。
陆秉坤靠近安俊才,盯着那人脖上的疤瞧。
差点儿安俊才就死了。死在一个罪恶的国度。
安俊才又何尝不是千千万万中的一员。
有人认出安俊才的疤,有人认出安俊才的恶。
但只有他在安俊才面目全非时,能认出安俊才的灵魂。
他信了。他信安俊才真的还心怀于火种。
那火应当是爱。
他颤抖地手,重心不稳的刺陆秉坤。
那人会要他命的,他要自保。
但他下不去手。
神经因过度超载早已麻木,头也晕眩的紧,灵魂似被抽空。
“我不怪你”
一句话才把他拉回现实。
眼潮湿温热,双唇颤抖间方才回神,
他怎么哭了?
安俊才泪眼婆娑,终于僵硬的抬头。陆秉坤附着身形,靠着他。
狼狈极了。那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陆秉坤。
竟如此不堪。
这使安俊才抓狂。
只是那人的眼似是泛着光,光里透着自己的身影。
安俊才知错了。陆秉坤从不是那污浊不堪的范本,他会心疼人的。陆秉坤欲望填不进那实心的金佛头,扎根进了安俊才心脏最中间。
陆秉坤灵魂惨淡,唯一闪烁不定的,是他,是安俊才。
安俊才庆幸,在陆秉坤被欲望支配到面目全非时,唯一能见他灵魂深处的人,是安俊才。
安俊才的胸膛被子弹贯穿时,他想起了这首虚无缥缈的歌。
“坤哥…”
“写这歌的人,有最高的智慧…”
只是,他早发不出声儿来了。
*水一个
*主要是那张图太有感觉了www
——————————
lz
上次放花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经理和才哥的小动作!!
1L
说来听听?
放图!!
[图片]
3L
我操我看到了!
4L技术总监
这不是很平常吗,才哥给陆经理点个烟。。
5L
可是他们俩就…怎么看怎么涩…
6L
楼上正解!!
7L
才哥好像…小狗…
8L技术总监
我靠!
9Lanna
哈哈哈哈哈你们给潘总监吓死了
10Lanna
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是有点
11L技术总监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家人们,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俩明明就是正常一二把手的关系,却还是看着很不对劲!!
13L
原谅我…心脏看什么都脏…
14L
+1
15L
+10086
16Lanna
才哥原本在认真扒饭,陆经理突然俯身,才哥就忙不迭给人点上烟了,太默契了!
17L
就是说啊
18L
真的没人磕他们俩cp嘛…
19L技术总监
这玩意能乱磕吗!!
20Lanna
我磕…
21L技术总监
安娜你…
22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叠加99+信息—
好了好了,歪了
116L
nsdd
117L
唉,不过后来陆经理还起身了,把才哥拉起来了!你们看!
118L
对对,才哥着急忙慌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了
119L
是是,有点…
120L
有点…
121L技术总监
?
122Lanna
可爱…?
123L技术总监
???
…
138L老子不想上班!
一群神经病吧,就他娘点个烟,一天天闲得没个屁事干,好不容易给个手机就乱胡整
139L
ls你…
这个id,有点眼熟?
@技术总监潘哥,你见过没?
141L
诶?我也感觉哪见过?
142L
@技术总监潘哥??
143L
咋不回消息了?
144L
咋这么久没人反应一声?
145L老子不想上班!
@技术总监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知道你在
146L技术总监
才…才哥好…
147L老子不想上班
你们他妈的
—lz已封贴—
我就喜欢看。。
跟风产物,两个字,快跑!
*来看陆秉坤调/教小狗
倘若死了就好了。
安俊才蜷缩着身子,艰难的呼吸着提醒自己还活着。真是个天打雷劈的消息。
疼痛蔓延全身,疼得他意识都不清醒。
倘若晕了就好了。
安俊才又许愿。
可惜他在晕过去前,还是感受到了陆秉坤的脚步近了。他蹲下来,安俊才模糊的瞳孔被他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填满。
“啧啧…”那人突然嗔怪两声,“这么惨呢,那群人也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他自顾自的埋怨。随后他终于展露笑颜,只是渗得人慌。
“你啊,就是欠调/教。”
堂皇的大厅间挤满了人,安俊才腥涩的血染脏了昂贵柔软的地毯,人人挤在他周围,耻笑他的不体面。
大厅门前传来阵阵骚动,陆秉坤忙起身,去恭侯来人...
大厅门前传来阵阵骚动,陆秉坤忙起身,去恭侯来人——老崇。
“崇老板”他笑容堆积在整张脸,谄媚的不像话
“阿坤啊”老崇施舍他一个眼神,随后咧开嘴,漏出半排金牙。“礼物挑的怎样了?”
陆秉坤所掌管的园区出了岔子,老崇为提拔新情/妇的哥,不管陆秉坤死活的剥削了大波狗推。那些人被陆秉坤训过,是批上等的货,十万一个人头处理都不算亏。萤火因这次危机大出血,碍于面子,老崇以一个礼物敷衍了事。
老崇以为陆秉坤会讨些权势来弥补缺口,但不曾想,陆秉坤只要了条宠物狗。
“挑好了,感谢您的馈赠”陆秉坤低眉顺目,老崇向人群围成团的地盘望去,安俊才身上没有一处好皮,毅然已经晕厥过去。
真不嫌脏。要这么个不上道的玩意儿。
老崇想着,歪嘴,“阿坤,你可想好,就这条了?”
“老板,您疼我。”陆秉坤顺势要跪,老崇这才摆手,“行了,那既然你想好了,打包带走了就是。”
那安俊才有些名声,漂亮美艳、聪明伶俐、活泼好动,就是咬人。陆秉坤要他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不信人,左膀右臂他一个也没有。原本不在意这些,但真正危机当头,他发现了一个能信任的看家狗有多重要。
至于为什么是安俊才,陆秉坤懒得做解释,但非要说个所以然来的话…
人和人的羁绊第一眼就确定了
第一眼见安俊才,陆秉坤就由衷的感叹这男人生得好皮相。或许是感情太过龌/龊,见色起意竟都美化了这情愫。总得来说,见他第一幕,陆秉坤就y了。
但倘若只是想买来个女又,陆秉坤再怎么忌惮老崇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用不好容易的一个稍微平等的筹码换得少得可怜的利益。
安俊才不好买。得到他确实有些麻烦,这人虽不服管,却真真正正的能打,所以贱卖的价格远远高于市场价,总被些心高气傲的同行截胡了去。
陆秉坤赞赏安俊才那股狠劲,和当初老崇赞赏他一样。他被训的服服帖帖,所以他认为,安俊才也应当这样。和自己一样,一条忠诚的猎犬。
而不是流浪的疯狗。
在消毒水的呛人环境下惊醒着实不那么好受,安俊才这样埋怨,身上的痛觉教他没把发生的一幕幕忘了去。
这次的打挨得毫无新意,他不过还是像之前那样违背了本就不平等的条约。只是这才畅快不少,破天荒有人没下三滥的折磨。
他不知道,这是要安家的预兆。
曾经那些老板们像暗中打了赌,不无一人信誓旦旦地要驯化他,只是没本事,也不敢把高价买来的家伙玩出好歹,免得转让不出好价来。
安俊才疯狗的称号,就是这碍于面子的产物。
一群垃圾货。
陆秉坤瞧不上他们,不会训硬买,坏了自己的事儿。
陆秉坤美其名曰的探望,是安俊才第二次见他
“陆经理”他唤人。
陆秉坤开门见山,“好好跟我,我提携你做二把手。”
安俊才自然不信,因为他第一次见陆秉坤,那人的建议是他做个俗人。
多天花连缀的恩赐,竟然还把他当做人。
“安俊才,我就叫你阿才罢”陆秉坤摸着安俊才青痕交错的脸,“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们就不计前嫌。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阿才。”
不客套的语气,也没有漂亮的话点缀,陆秉坤就这么平静又温婉的说道,说得安俊才心直痒痒,酸涩的紧。
狗要认主了。
陆秉坤想。
疯狗得训。
这是主人的职责。
安俊才是个好苗子,上道的快;流浪狗,交心的也干脆。
是时候了。陆秉坤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安俊才得到表扬的闪躲,却更卖力的干活。
“阿才,辛苦了”陆秉坤如往常般揉搓人儿的脑袋,以示表扬。“喜欢吃什么,开个小灶。”
“不用了经理”喜欢吃有味的,家乡菜更好。
陆秉坤笑笑,“嗯,你去召集下人来大厅集合”
安俊才一头雾水,照做就是。
人齐了,他慢慢坐在角落,闻着满大厅弥漫的饭香,隐约间,他闻到了农家小炒的香气。
还真是幸运,竟然碰对了一道。
饭菜上桌,安俊才忍不住去瞧——不对,全是湖南菜。他怔怔的望满头大汗的人儿,陆秉坤抬眼笑得温宛,“坐那么远干嘛,来,尝尝我的手艺。”
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狗也一样。
这是第一招。
人群开始欢愉,安俊才如是珍宝般品着家乡菜,鼻头微酸,他以为一辈子都碰不到了。
“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众人肃静,向声源看去。安俊才没空搭理,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盘中饭菜,没出息极了。
“阿才,你来”陆秉坤突然叫他,他一个激灵,赶忙吐出口中未咀嚼完的饭菜,站起来,卖着笑离他近了去。
“给大家介绍一下”陆秉坤没有怪罪倒让安俊才松口气,不敢怠慢“我是安俊才”
“他以后会是我的二把手,以后叫才哥啊”
众人多数喝了酒,气氛到了,来不及思考对错,只跟着欢呼打趣“才哥才哥!”
迎着欢快的人群,安俊才发愣。
狗要表忠心了。
要提拔他,让他模糊的看出自己在陆秉坤心中地位的轮廓,就像给小狗一个偏爱。
这是第二招。
“阿才,玩累了?来”安俊才习惯了这三番五次的招惹,竟也心甘情愿的跟去。
只是这次前来,陆秉坤的目的终于不再模糊。
他仍要安俊才做个俗人。
安俊才不懂渣男马扁/泡的技巧,鬼迷心窍的任人摆布。陆秉坤却也难得让他舒舒服服的共度良宵。
真是条小见/狗。
“疼不疼?”事/后陆秉坤轻柔的安抚着,像在看什么至宝,粘稠的眼神交汇,伴着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他甚至都要分不清真假与否。
安俊才沦陷的彻底。
狗死心塌地了。疯病治好了。
做尽暧昧的关系,让安俊才溺死在温柔乡。
这是第三招。
陆秉坤就喜欢见/狗。他是最优秀的训狗师。
也或许,陆秉坤尚未发现,他们共沉沦。
*他们曾经的故事
*全程自我想象有自设
安俊才站在情人节未了的街头,手捧玫瑰,与其余人一样又与他们都不一样。
今年爱神没找对好时候,情人节前夕连下了三天雨。
风也萧萧,抬眼,是凄凉的墓园。
他站在一座碑前,把玫瑰轻巧的放在台子上,好不温柔。
是衣冠冢,那天也是淅沥雨下的情人节。那人死在迦南,去时,安俊才赠他一朵无枝无了的假玫瑰,回来时,也只剩那枯萎的“光杆子花”
——是那人枯萎了,玫瑰没有。
死的人是安俊才的爱人,陆秉坤。
少年时,他们就常混迹在一起,他们都了无牵挂——狼狈为奸。
昏暗的小巷,他们互挥着拳,血渍污泥满身都是,恶心的像苟延残喘的驱虫。那...
昏暗的小巷,他们互挥着拳,血渍污泥满身都是,恶心的像苟延残喘的驱虫。那时他们初次见面,争抢的是十块钱。只是后来沧海桑田,这份奇妙的缘竟也持续了三年。
“阿才”朦胧间,陆秉坤非要扭头吻他,二人就这样脸对脸,撞的鼻子生疼,也亲的甜腻腻。
后来,工厂倒闭,他们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巷子。讨生活、打架。记得冬天二人伤口未经处理感染,要扣去其余的痂,不得挨被子,冷得发抖,便昏天暗地的接吻,亲到喘不过气。
他们也都有烟瘾,没钱买烟瘾压不下时,二人便像发qing的兔子般疯狂做^_^爱,浴火焚烧
拿到工资,他们在潮湿的房间围着一块小蛋糕,上面插着根摇摇欲坠的蜡烛,二人就这样认真的盯着——他们的18岁。忘了谁的18岁了,或许谁的也不是。却是他们实打实的第三年。
终于,这种艰辛的残喘要压死他们最后的执念,陆秉坤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前去迦南的路。“我们会有出息的”安俊才不仅想起那扯淡的生日前他们最后的狂欢,陆秉坤呢喃间,他唯一听清的话。
海枯石烂。
再后来,一年,他突然收到了陆秉坤的遗物——他送的那支光杆子假玫瑰。
多么天花乱坠的宣传,又如此熟悉。
报警是不行的,打草惊蛇。中国警察没用的——这是安俊才一年间的日夜辗转得出的错到离谱的结论。可他顾不上价值观念,心中的思念的欲火要溢出身体,只需要一个这微不足道的残影,他就崩溃的彻底。
去吧,去缅甸找他,找他的爱人。
……
联系很顺利,他们怎会嫌上当的人多。安俊才知道这是诈骗,但他必须去。
穿过层层障碍,和他网上看到的、警局科普的一模一样。他顾不得接机人虚伪的嘴脸,也顾不得人群意识到不对时的暴乱,他那份颓废,就连奉命的打手都愣了神。
像是见了什么碍事的麻烦,安俊才抬眼,本就不算柔和的面庞登时冷峻几分。“进去吧”他方才嘶哑的开口,自觉的进了那半步城墙般的门。
很快一人才不紧不慢的叼根雪糕漏了面。
“砰”枪响人熄。
安俊才抬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瞧——陆秉坤。
他发长了,稀稀拉拉的耷拉着,却也不显狼狈。人面黄却没那么瘦削,倒更健壮了些。即使两年未见,他仍能一眼望出,跑不了,就是他的爱人。
安俊才摇着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向来是个聪慧的人,现在绝对是不适合叙旧的。
“都拖下去”陆秉坤这才下令“这个留下”
在打手们接触到安俊才身体时,他这才又扭头道。或许是他没反抗,倒让陆经理感到新奇了。打手们没在意,倒是自己开脱到。
“留什么啊阿坤”在人群散去,一个风情四溅的女人才摇摇晃晃的走了来。她摇头晃脑的,前后打量起安俊才来。
安俊才被看的不舒服,却满目只有陆秉坤一人,像要把他看穿了般。安俊才向来聪慧,陆秉坤那不经意的眼神晃动他便猜出陆秉坤已经认出是他了,他也看得出来,陆秉坤在这园区地位倒是不低,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了罢。只是这女人,怎是如此出言不逊?
陆秉坤的脾性他了解,心里最是不爽别人抵他一句,但此时他竟眼神飘忽,和这女人好声好气的说了起来。安俊才听不清他们讲什么,也不好奇,只要陆秉坤还活着,也没什么要紧了
结束对话,那女人用种不可忽视的眼神又来打量起她,安俊才这才被迫去品尝她遗漏的情绪:竟是善意又期待的。他想不出陆秉坤究竟给她说了什么,但那女人打发走了陆秉坤,向安俊才道“随我来”
一路上,她兢兢业业的介绍自己姓甚名谁,见安俊才不感兴趣,却还是大大咧咧道“喊我花姐便是”花姐带着他去了条人烟稀少的路线,东波西走的,竟到了陆秉坤的办公室前。
“进去吧,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她突然满目慈祥
安俊才不懂她话的意思,也不明白为何送自己来到这里,但日夜思念的人就在屋内,他再也迫不及待,轻叩门框,便进了去。
陆秉坤看起来已经等待多时,他颤抖着摩挲着手中的珠子,见人进来,开门见山“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怎么来这地狱。有没有被人欺辱,有没有受尽苦楚。
两年,陆秉坤日夜颠倒,被折磨的不像人样。
刚来时,他心里仍住着那个昏暗小街道中的小霸王,不服这不服那儿。“送我回去,我要见…”见谁,只有他清楚。
一开始接管他的老大喜怒无常,上一秒笑着称赞他的骨气,下一秒就开了枪。子弹的角度和他人一般偏激,差一步就落在陆秉坤身上。那时便是花姐救了他。
那人扭着屁^_^股来,矫揉造作的不像话,她细着嗓子,撒娇要那人放了陆秉坤。后来陆秉坤才知道,花姐是副好心肠,见人就救。
那女人美的俗气,没品味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美,陆秉坤顺理成章的被放了去。花姐和他聊得熟了,酒过三巡,她才得知了安俊才的存在
陆秉坤翻身的快落,随着子弹郑重上任经理的眉心,他算正式在这一亩三分地落了根儿。
老崇早早知晓了陆秉坤,纡尊降贵前来游园,他叫人将陆秉坤踹倒在地,看人儿跪的干脆利落,满意的拍了拍陆秉坤的肩。至此,陆秉坤便完完全全成了这园区的一片天。
陆秉坤留下了花姐,花姐能大大咧咧出入各种场合,也常对着陆秉坤挑三拣四,他都不在意
有点可笑,陆经理竟重感情。
“找你”安俊才仰头,直直的看他。“我还爱你”
陆秉坤听闻,呼吸都紊乱。
“有没有受苦?”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
“有”安俊才答受了苦,却笑得甜腻。
“身上没有”他又解释。只是头总是痛,心脏也压得透不过气来。
陆秉坤再也无法控制颤动的手,力道十足似要把数珠碾碎。
他想让人回去,而不是落在这地狱;他也想抱抱那人,二年之隔,他又何尝不是日日思念。
欲太多,导致陆秉坤一时不知该先做哪样。
他们就那样互相看着。
“为什么说你死了”安俊才终于揭开那心底的疤。如果不是执念,2年间,陆秉坤就真的在他心底死去了。
“你不该来的”回答他的是个刁钻的解释。
“来都来了,哪还有该不该”
又是一片静默。
半响,陆秉坤起身,他放下手中珠子,安俊才抬头看他,“啪”清脆一下,陆秉坤的巴掌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安俊才花白的俊脸,手移开,那脆弱的皮肤通红一片。
安俊才被打的头脑发懵,因惯性头歪了点位置,只是他什么也未说,陆秉坤便又是干净利落的一掌扇在另一边脸,倒把人头扇正了。
“你不该来”他重复,随后摸出根香烟,颤着手点上。吸出一口,把弥漫的烟雾不偏不倚的吐在安俊才脸上。朦胧间,他还能看见安俊才坚定的眼。
那人一句话未说,就那样看着。陆秉坤再也忍不住怒气,把刚燃开的香烟按灭在那人肩上。
“嘶”那人倒抽口凉气,不算宽厚的肩抖了又抖
“还爱我吗”安俊才终于发话。
多幼稚的问题。爱可以随口说说。但想来,陆秉坤也懒得骗他。
“从始至终”
陆秉坤起身,疯了般撕咬住安俊才的唇。这才不是吻,不过一个发泄,可偏偏的,是这样一个柔软的部位。
还好,陆秉坤才懒得骗他。
品尝着口中苦涩的烟味和腥涩的血气,安俊才满足又激动的想。
*xql的中秋特别篇
*来点糖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安俊才唯一能想到与中秋佳节挂钩的诗句
中秋节是中国的古早节日。若是往日,陆秉坤定会大办,安俊才倒是分不清是为拉拢人心还是他真的喜欢,相处越久越是熟知他越看不懂陆秉坤。
今非昔比,园区出了些乱子,老崇有意安排陆秉坤和月婷前去团圆。陆秉坤哪敢不应,再说,他想月婷了。
园区不过是少了个头,往日安俊才算牧羊犬,在狗推心里他才是震山的虎,日子也超常过着,只是安俊才心里还是空捞捞的,像失了一半
中国人的情怀是刻在骨里的,哪怕是在这迦南。人群在欢愉,手巧的荷官大着胆子询问安俊才能不能求些材料做月饼。安俊才被熙攘了......
中国人的情怀是刻在骨里的,哪怕是在这迦南。人群在欢愉,手巧的荷官大着胆子询问安俊才能不能求些材料做月饼。安俊才被熙攘了一天,一个一个看管发祝福报平安的狗推,过节嘛,都欢声笑语。只是平日里他就算不被苛刻手机使用权,看来看去,竟也不知和谁联系。自用的手机置顶常驻陆秉坤一人,他盯着“陆哥”那月婷照片的头像,突然收到“小月婷”发来的语音信息。
安俊才点开,语音只有8秒,前面出现了陆秉坤的声音“月婷,说祝阿才哥哥中秋节快乐”随后便是月婷带着稚气的童声“阿才哥哥中秋节快乐”。一条语音,安俊才播放了好几遍,才发了条“也祝小月婷中秋节快乐”
“蹬”
陆秉坤的大脸很快出现在屏幕,左上角安俊才没有找角度的脸也这样躺在屏幕上,略显尴尬。但陆秉坤不在意,他很快调转镜头,拍着模糊的、散着光的月亮。
“阿才啊,中秋节快乐。”
“哥,快乐啊”安俊才应他。
“去看月亮”
安俊才不明所以,但也照做,起身,走到园外,抬头便看见那轮静默皎洁的月,圆满的很。
“月亮圆的像大饼”
他不知怎的,想起当初教月婷做作业时组的毫无文化的句子,“噗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陆秉坤嗔怪。
像是想找补下他的文化缺口,安俊才清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愣了下,不知自己为何要傻缺的来上这么一句。
“嗯,还有呢?”陆秉坤倒不觉莫名其妙,竟接了话题。“明…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安俊才思索片刻,也终于答了题。
“哈哈”陆秉坤笑的豁达。
“嗯,我们阿才有文化”
神经病吧。俩神经病。
安俊才笑,莫名其妙的。真成神经病了。
“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洁”陆秉坤突然道。
安俊才没懂,只是自顾自点头应和“是,是,是皎洁。”
他没品出中秋明月亮照人,也不知下句点到的“阴晴圆缺”,更思不出陆秉坤的思念与共。
“哈哈”陆秉坤还是笑,“对,皎洁”
也罢,两处相思同望月,此刻也算共团圆。
来点佛珠新玩法
-拜佛不爱己身心牵他人
0.
尽管空中细雨延绵,寺中仍旧香火嫣然。那是安俊才第一次进寺庙。长阶千层,冒着丝润潮湿的地面,陆秉坤仍让他一步一求,登上去。
只是尽管这样,安俊才仍不赤诚。他不信佛。
照做就是,他八面玲珑,定不给陆秉坤找不快。于是他们磕磕绊绊,游玩的俗人们不解也敬佩,终是上去见了那神仙。
安俊才心道:不过是尊富丽堂皇的雕像。可不知怎地,他心出奇的静默。面对那正襟危坐的佛,他终于还是颔首,安静的等待着陆秉坤那虔诚的信徒拜了又拜。
“来求个什么嘛”陆秉坤道。也好,不白湿了裤腿。
于是一串硕大的佛珠就这样跟在了安俊才腕上,如今早已盘的光滑细腻。...
于是一串硕大的佛珠就这样跟在了安俊才腕上,如今早已盘的光滑细腻。
1.
陆秉坤信佛,这并不是什么奇事。严格来说,歹毒的千古罪人无人不信——越是坏事做尽,心底越是怕。
安俊才懂得这个歪理,横行霸道的人总活不长久,他盘着手中唯一求来的佛珠,笑闹着想象自己被报复的模样——谁叫他歪呢,不攒功德也不讨好。除了陆秉坤,他谁也不讨好;除了陆秉坤,他谁也不信服。
哪怕是神仙。
跟在陆秉坤身边数十载,安俊才早忘却了自己为何而来,只是没忘自己曾食不饱腹的浑浑噩噩。十年前他为一百块钱你争我抢,十年后他和陆秉坤晒着满地纸钞。
赚了钱了,和陆秉坤拜佛还愿;未赚了,和陆秉坤祈福求财。只是那隔三差五的礼响放花,他可从不认为是佛给的——陆秉坤给的。
安俊才仍不信佛。
命是贱的,活的有个人样却不像人,在这一亩三分地,横竖不过陆秉坤一句话罢了——他又懂了一个歪理。
迦南的天无疑是热的,安俊才再活泼也抵不过懒虫,常百无聊赖的盘着珠子。这珠子跟了他多年,光滑锃亮,讨喜的紧。陆秉坤也很喜欢,他幽幽的说:“阿才和它投缘,不然怎多年还不崩坏?它保你平安”
一个破首饰,哪来这多莫名其妙的“缘”?虽这样想,安俊才还是老老实实的含笑回是。
只是它第一次崩坏,是遇到梁安娜。
2.
它碎的莫名其妙。一颗颗硕大饱满的檀木珠,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甚是狼狈。安俊才附身去捡,陆秉坤不语,只是对着梁安娜那俏丽的脸看了又看。
当天夜晚,他们早日收工,陆秉坤拍拍安俊才的肩,笑的温顺“你来”
-中间见vb指路:赠迢一朵野玫瑰-
3.
那一夜他们如/胶/似/漆,像对刚同居的情侣,安俊才洗漱完,累的瘫着床边,静悄悄的看着陆秉坤小心翼翼的串好他的佛珠,甚是乖巧。
只是这佛珠,他定不想再戴了。
像是看出安俊才的想法,陆秉坤完工后,笑盈盈的为他戴在手腕,看着安俊才不算好看的脸色,他道“你们有缘的”
孽缘吧!
想到这才词,他突然思绪飘忽。那他和陆秉坤呢?有缘吗?
“哥,回头还愿去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去那寺庙,陆秉坤自然爽快答应下来。
这次去没有下雨,烈阳高照,他们并肩走着,一路不语——陆秉坤不成文的规矩。他虔诚,心不乱,满眼便是那佛。
安俊才识趣,也不语。只是这次前来,他虔诚不少。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自己如此平静。
再次见到那尊佛像,他似往日那般,心如止水
陆秉坤也闭眼,奉上他那漫天虔诚,一丝不苟的叩拜。
此次前来本是只为还愿,只是他突然想保平安——陆秉坤的。
于是他上前,抬眼对上那佛半闭的眼,双膝下跪,双手合十烧香磕头念诵词。
腕上的佛珠,似是有了温度,如此滚烫。
但他不在意,他终于虔诚。安俊才第二次信服了人世间。
庙里烟火旺盛,众人祈求平安。神灵听着细细碎语,抬眼是风情万种的人间。
“走吧”陆秉坤轻笑,唤着安俊才。
闭眼是往昔一年又一年,陆秉坤和安俊才。
Summary:欢迎加入萤火公司,请熟知以下几点,方便我们保护您的生命。
第一条:我们的负责人陆经理不是人类。
第二条:请不要夜晚前往陆经理的办公室,请不要夜晚离开公司大楼。
第三条:请不要妄想逃跑。
预警:
1.包含克苏鲁元素,认真地说,对于怪诞恐怖接受不良好的慎重观看,克苏鲁并不只有触手。
3.同时,纯碱不是碱老师的《七夕回魂》给我映象很深,极有可能是我的灵感起始地。
之所以加上克苏鲁这个元素,我是想用这个来对陆秉坤的内心和欲望来一个具象化。
超级无敌巨无霸OOC......
超级无敌巨无霸OOC杜撰,非原剧向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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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公司一直是伽南的一个禁地。鲜少有人会谈论它就连实际掌权人也是如此,没有人敢接近这个园区附近,也从来没有人能逃出去过。因为困住所有人的不是那些高耸的铁丝网,而是一望无尽的深海和未知空间。
这个“谣言”是从一个已经失踪许久的狗推嘴里传出来的——他曾经是那些拼命想要回家的人的一员。在他夜里准备出逃的时候他看见了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场面。
白日里安静平常得毫不起眼的萤火公司,深夜里,在惨白的月光的照耀下,泛黄的墙壁上爬满了枯枝藤和数不尽的海生生物,他们的眼珠都是金光闪闪的金币的形状,发出幽幽的光。就像整个公司外部长满了一只只眼睛。
浓重的海边特有的咸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黑色的海水翻滚的海浪声,还有不明物中的尖叫,以及那满到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的那一轮圆月。白日周围层叠起伏的山峦凭空消失了,变成了海上独一的海岛。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也变成了滑腻扭曲的不明肢体,摸起来柔软有韧性的皮肤下好像灌满了有实体的水。它们蠕动着越长越高,在光线下隐隐泛出神圣的金色光芒,顶部还有一小块闪动的光斑,离远了看就像无尽里的萤火。
另一个和他一起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挥舞着手臂疯狂地朝悬崖边跑去,癫狂地尖声大笑,然后他的惨叫声撕裂了夜幕,几乎是下一秒——那个狗推就像是鸡被掐住了脖子,叫声戛然而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礁石上只剩下一滩深红色的液体。
那个九死一生逃回来的狗推没撑到第二天早上就精神失常了,嘴里不停重复着昨天晚上看见的情形,一遍又一遍,神经质地缩在墙角去扣那掉落的墙皮,下午他就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陆秉坤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听他嘴里的疯话,他在裹着人类皮囊的时候总是装的很好,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就连作息、行为、脑回路都能一比一复刻出来。
“把他带走。”陆秉坤不以为然地挥手,左手手腕上的劳力士闪闪发光,和昨天晚上的光芒一模一样。狗推就像被当空刺了一剑,高声大喊——但是他发出的并不是人类的语言,发音晦涩难懂,无意义的音节卡在他的喉咙里,并做出一系列荒诞的姿势,跪拜站在他面前的陆秉坤。
后者眼神敷衍淡漠,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跪拜:“留给你真正信仰的自由之神吧。”他挖苦道,与此同时陆秉坤的眼睛出现不可思议的变化,深不见底的眼珠慢慢挤生出另一个一模一样大小的金币形的眼珠,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狗推。
像是烦了。陆秉坤冷声开口:“听不懂我说话?”一道旨意落在了狗推的头上,他抽搐着蜷缩成一团,过了好久才被惊恐不已的打手拖了下去。
“怎么了?”陆秉坤微笑着看向周围惨白的人,眨了眨他诡异的眼睛。
“哥,你的眼睛。”站在他身边的安俊才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道。
“啊……不好意思。”陆秉坤恍然大悟,眨了下眼睛恢复成了人类的瞳孔,“忽略掉这些小细节就好了。散了吧。”好像这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问题,抬手轻飘飘地拂过看不见的蛛丝网。
他和安俊才一前一后离开了工作间。没走几步安俊才肩膀一沉,冰凉又黏糊糊的不明生物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爬,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凉的胸膛。“哥,我还要工作。”阿才无声翻了个白眼。
“嗯。打扰不到你。”陆秉坤走在他前面,身后拖得长长的影子张牙五爪有了实体贴在安俊才后背上。
“可——”安俊才还想抗议,却突然无法发出一声拒绝,几乎是被按着点了头——原来是陆秉坤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冲他一笑,明确表达了他不愿意听的想法。他对安俊才一向是放纵不足宠溺有余,不仅是因为安俊才是第一个看到他本体还没有疯狂的人类,也是第一个能完完整整容纳下他的人类。
各种意义上的。
这是一个囚笼。所有的人都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在怪物中间苟得生存,却同时也在被怪物汲取欲望养料——名为贪婪。
“哥,我们缺人了。”阿才坐在办公桌后,咬着烟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死亡名单翻过了一页。
“没关系,只要这个世界上对金钱的崇拜和贪婪不消失,就永远不会缺人。”陆秉坤盘踞在这间狭窄的办公室里、这堆钞票中间。他已经彻底抛弃了人类的皮囊,膨胀变成了他最初的欲望之形。他出现的地方,只要他想就会变成欲望漩涡,对金钱的渴望会让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互相残杀,他们的贪心和不甘心就是陆秉坤最喜欢的东西。
脚底下的地板逐渐软化冒出小气泡从本质上变成了长满不明生物的礁石,窗外电闪雷鸣。身下的皮质办公椅被陆秉坤的分身渗透,像石油一样的胶体变幻出一个高背椅的形状,缓慢升高。
安俊才叼着烟,面无表情地坐在能融化一切的液体之上。周围滋滋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都是被这液体腐蚀发出的声音,细小的尖叫声扭曲拖长悠远。
“又要出去跑一趟。”安俊才弹掉烟灰,有些不情愿,“哥,你能不能爱惜一点人工狗推?我上次出去才没多久。”
“噢,我忘记了你又要出去。”陆秉坤自动忽略掉了他不想听的话。变成半原型形态的他声带已经进化了,发出的声音人类听不懂,但是通过共频震动和意识投射还是可以让安俊才理解到他的意思。
“你不能——”安俊才按灭了烟想要抗议,却被四面八方扑卷上来的有实体的液体捆住了四肢,恶狠狠按在了椅子上。
阿才痛呼了一声,感觉自己明天腰那块肯定要青紫一大块。他被迫仰起头。
(别看了,这回没有置顶嘿嘿嘿。也许后期会随机写点片段在空间里)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加入萤火的新同事们可以举个手吗?
“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俊才,新加坡人——”
“你不是湖南人吗?”有人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潘生,玩计算机挺厉害的,是个人才,陆秉坤特地要求对他重点关照。
被揭穿的安俊才顿了一下,笑了:“我确实是在株洲出生的,但六岁就跟家人去新加坡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他慢慢弯起眉眼问道。
“我姓陆,是这里的经理,之后呢各位为我工作,谢谢配合。”陆秉坤咬着雪糕,收拢了画皮。
明明刚刚还是晴天,进入了萤火公司的园区之后就急转直下变得暗沉沉的,乌云翻滚着压顶,吹过的风自带海腥气,刮的他们脸上的伤口痛得发麻。
身后二楼平台上拥挤着无数和他们一样被骗进来的人,他们面上的表情就像戴上了石膏面具,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死人的青灰色,每走一步路都拖沓,靠近了还有海浪拍打在身上后的湿粘——不像活人。
那些美女荷官还算不错,面上泛着红润,想来是靠颜值吃饭的。陆秉坤刻意收敛了他身上对普通人类的影响。
他们被安排在一间挤着无数人的破烂车间里睡觉。安俊才叫人掀起铁栏门,俯下身钻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身边的打手照例每晚重复规矩:
“欢迎加入萤火公司,请熟知以下几点规则:
第一条——不要窥探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
第三条:请不要妄想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潘生觉得那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牙齿有些上下打磕碰,肉眼看得出来是在害怕。安俊才咬着竹签等他说完就把他打发走了:“废物。”阿才骂了一句,站直身体不耐烦地说,“都听清楚了吗,特别是新来的几个,到时候死了疯了没人负责。”他捏着竹签转身离开了。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败。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这是陆秉坤每天最喜欢的时候,他双手撑在二楼的围栏上,嗅着空气里弥漫的欲望和金钱的味道,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那些“出淤泥却死活不染”的小白莲们。
“我帮你完成业绩,你帮我出去报警好不好?”
“哥?”安俊才靠在陆秉坤身边,垂着头去看缩影里大声密谋的两个人。
“不着急,等把五百万业绩完成了再去抓他们两个人也不迟。”陆秉坤惬意地摸着阿才的腰,翘起腿。堪堪保持着自己人类的样子,但是脸上和手臂上已经开始浮现出细细小小的斑纹,像鱼鳞又像蛇鳞,他曲起手指将这个画面打散,毫不在乎他们过家家的逃跑。
被圈住的猎物怎么可能逃得掉?就像沾了赌瘾的赌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了一样令人发笑。
“八百万到账了。”安俊才紧盯着潘生的电脑屏幕。
“开水房。”陆秉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安俊才身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八百万的到账,他身体周围环绕的那些若有若无的黑气似乎又变深了,这一期间对方的贪婪和不甘心全部一股脑往他身体里钻。这是他引以为生的食粮啊。
“是那帮人贪,不是我们坏。”陆秉坤轻蔑地开口。
他的话就像有种魔力一样,话音未落。潘生就看见所有人都像被下达了一个命令或者是被同化了一样站起身举起酒杯尖叫狂欢,甚至梁安娜都冲他笑着劝说道:“别走了,一块儿赚钱吧。”
好吧,就算是神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陆秉坤看着梁安娜和潘生头一次感觉到了头痛,他看了一下外面:“今天是什么时候了?”他冷静地问。
“月圆之夜。”安俊才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每到这种时候陆秉坤不是晚上无休止地折腾他就是戾气极重地搞别人。
“把人清回去。把他们两个带到外面来。”陆秉坤按了按眉心丢下一句满身暴躁地走了出去,门被打开了他像融化了一般消失在了门口。梁安娜抱着手惊恐地看着陆经理消失的地方,拼命挣扎着但还是被两个打手架了起来来到了大楼前的空地上,然后立刻连滚带爬在暖黄色的灯落下的前一秒关紧了门,把陆秉坤、安俊才还有其他两个人拍在了外面。
海水平地而起。
“我实在想不到办法惩罚你们两个人了。”陆秉坤的声音突然从二人背后响起,带着诡异的无意义音节。但是人还站在他们的面前,天太黑了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外貌。
梁安娜求助似的看向周围,与此同时阿才找了块平地突起的礁石坐了下来,抱着双臂看着他们。溅起的水花撩着阿才的裤脚但是没沾上一点。
“自求多福。”安俊才耸了耸肩,还没说下一句话就感觉眼前一黑,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欸——哥?”
“很快就处理好了。”陆秉坤沉沉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响起,他没听到什么声音,隐约有金币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再次睁眼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了。
再次见到他们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和其他人已经没有区别了,青白色的脸上泛起黑色的经络,皮肤下像灌满了水银,每走一步都是拖沓的,留下明显的脚印,带起一阵海风。
他在世界各地奔走,他在追逐金钱,死亡跟在他身后。
他就是人的贪婪和不甘之欲所造化出来的——欲望之主。
喜欢的花要摘掉,会枯萎也算得到。
如果这就叫恃宠而骄。
安俊才与陆秉坤的初遇,像跳进影视小说的滥俗圈套,无需多介绍,也能想到陆秉坤对安俊才的态度。
训狗。
陆秉坤从不认为安俊才会是条乖狗,但他不乐意打,或许是看见他满是泥污的脸和带着戒备的眼。
被打怕的狗是看不了家的。他想。
一瞬间,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过是条低价买来的狗,怎么自己赋予了他如此厚望?
但是安俊才并没有令他失望,这是他属实没想到的。或许是自己把他喂的太好,小东西有了依赖心理。
人类最柔软的脆弱是舍不得。
当过家宠,又怎舍得再去拾垃圾。
这是安俊才算计的一些小心思,但陆秉坤乐意落入他的圈套。......
这是安俊才算计的一些小心思,但陆秉坤乐意落入他的圈套。
他大手一挥,赠了安俊才玲琅珠宝,权利女人,人会喜爱的华而不实的物件,安俊才一样不少。
只是陆秉坤从未为他配过黄金劳力士——迦南有个不成文的虚话,劳力士是跑路的本钱。
多幼稚啊,可他就是不想安俊才走。
毕竟灵魂是朵难养的花。
他陆秉坤再万能,也只能打断安俊才的腿,仅此而已。
他不愿安俊才做声嘶力竭的鸟,尽管这样他便永远无法得到实打实的臣服——他也不知道这个叫爱。
陆秉坤都意识不到的问题,安俊才更学不会。
不过还好,在他给予的庇护下,这狭小的园区,无能再能动他。
人与人之间的滤镜,不过是一双偏爱的眼睛。
这明目张胆又晦涩难懂的情谊,安俊才又何尝感受不到。但他从未回应。
精明也好,愚笨也罢。他给自己的定位永远是只被驯服狗。
怎么驯服的呢?他被打不怕,也没被打。
他不知道,陆秉坤也不知道。
也罢,也罢。
荒原的树,何时开花?
遇到梁安娜,是安俊才第一次品到花香。
是昙花。
他们的缘,仓促的像场骤雨。
那短命的蝴蝶,在濒死前生命得到进化——安俊才第一次为非作歹,是放了梁安娜。
瞳孔到脊背的距离在她转身那刻清零。
陆秉坤静默的看着这场闹剧,他对安俊才的态度——训狗吧。也没有那么贴切了。
没训好,他也舍不得。
—————————
嘈杂熙攘,警报声灌入陆秉坤神经,吵的头要开裂。条子来了。
他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绷紧麻木的神经随着脖颈传来的刺痛彻底回神。
陆秉坤扭头,安俊才畏缩又坚定的眼倒映在他瞳孔,宁在一起的五官跳动在他皱巴的脸上,闹得陆秉坤笑意未满。
安俊才原来是怕他的。
“净给我惹事”这是他唯一带着嬉闹怪罪的话语。
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安俊才流下悲鸣的泪水。是悲鸣吧,是吧?
“她怎么会跟你走呢?阿才”陆秉坤捂着肩膀,也未显狼狈。
不想直言的话语在脑海过了千万遍,此刻的脱口而出也同样使陆秉坤惊叹。
他对安俊才的态度——喜欢吧。
比爱简单,比爱纯粹。
“你得救我”
这是陆秉坤随意下注的筹码,也是他最孤注一掷的范本——
随着三声枪响,陆秉坤心脏骤停。他不敢有猛烈的动作,也动不了。
他只能艰难的、残喘的回眸,对上的,是安俊才坚定又灰白的眼。
他在想什么呢?
陆秉坤从未觉得呼吸竟如此艰难,他闭眼,眼前浮现的是与安俊才初见…
与安俊才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般,最后定格在安俊才暴露出怕的证据。
他想,他对安俊才的态度——爱吧。
上古时期的遗物,人类的本能,欲望的载体。世界上最复杂最坚韧也最柔软的情愫。
4.
安俊才不后悔放掉梁安娜——就算他会害了陆秉坤。陆秉坤一直知道,他不后悔。
就算死。
这个杀人放火的疯子,把唯一的信任给了叫安俊才的年轻人。
安俊才利用他最后一点信任对陆秉坤耍了下三滥的手段。
但都是陆秉坤宠的。
喜欢的花要摘掉,会枯萎也算得到。
*动物塑
*狐狸坤猫猫才
*日常向小甜饼
陆秉坤是只老狐狸,也是,他精明,会算计。天生的商人,像基因一样。
但另大家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威风不减的二把手,竟然动物体是只人畜无害的猫。
对于这个动物体态,他也是欲哭无泪。
谁不想做威风的虎,想做只猫。
只是虽说他的动物体是弱了点,但本体还是很凶残,完全对得起二把手这个位置。
但是,熟知他动物态的陆秉坤每每见他收拾狗推时,总感到怪好笑的。
装虎的猫。
这是陆秉坤对安俊才最贴切的评价。
不过他把安俊才保护的很好,整个硕大的萤火竟很少有人知晓他们二把手的动物体态。
这倒方便了安俊才偷懒,睡不醒的时候便耷拉在......
这倒方便了安俊才偷懒,睡不醒的时候便耷拉在陆秉坤肩上,慵懒地伸懒腰。
只是他不曾想,因这件事,萤火员工们开始肆意的在论坛讨论起来。
【萤火帖吧】关于陆老板肩上的猫到底是谁养的
如题,我真的很好奇,那只猫是谁养的
2L
为什么不说是陆老板养的
就是啊,不是陆老板的还是谁的
没有,我算是管理层的,一般有机会出入把手们的办公室,陆老板办公室很少有猫粮之类的,但是才哥的房间常备
才哥养的吗?
那只猫从来没有跟才哥共同出入过啊
会不会是陆老板把猫粮什么的寄存在才哥那了
8Lanna
陆老板最讨厌别人动他东西,怎么会啊?
9L
安娜姐诶
那就奇怪了啊。
11L
有没有可能是…谁的动物体?月婷的会不会?
12L
不会吧,那就更不可能把东西放才哥那了
13L技术总监
诶?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萤火不让展示出动物体态啊?
潘哥来了?
我也很想知道,别的园区还没有这种规定,打手们展现动物体还能震慑狗推来着
16L
陆经理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动物体没有威慑力啊
17L技术总监
可能吧?他是狐狸
18Lanna
想什么呢?陆经理又不会纡尊降贵的负责震慑
19L
安娜姐说的有道理
歪了歪了,所以那只猫到底是谁养的??
21L
不知道,好可爱的那只猫
我也感觉!就是那只猫怕人,从不让人摸摸
23L技术总监
就是说啊…还挺凶的,我有次想摸摸,被抓了呜呜
24L技术总监
【图片】
25L技术总监
简直下死手啊…陆老板还在一旁笑话我
26L
那会不会就是陆老板的猫呀?
27Lanna
不清楚诶,不过@技术总监猫猫不凶呀?
28Lanna
我撸了好几次猫啦,太可爱了,乖乖的
29Lanna
它一开始确实怕人呢,但是绝对不凶
30Lanna
【图片】x4
31L技术总监
呜呜呜…为什么对我凶
32Lanna
你一定是吓到小猫啦
33L
安娜姐…这整个萤火应该只有你和陆老板能撸那只猫了…它确实挺凶的
34Lanna
35L
还好啦,对我们女生都很亲的,不过就是怕人呢
妈呀,这只猫咋还这么肤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37L技术总监
估计和主人学的哈哈哈,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猫应该一般都会对主人喜欢的东西也同样产生好感
38L
到底是谁养的啊
39L陆秉坤v
我养的
40L
41L
陆老板,好巧…
42L技术总监
老板!我们真的没有摸鱼!!
43L月婷婷婷
诶?叔叔阿姨你们不知道吗,猫猫是阿才哥哥诶
44L
46Lanna
47L技术总监
—已重叠32条信息—
80L安俊才v
事情的尾声就是小月婷在场,贴吧里讨论的人都没有被过于为难
而威风凛凛的才哥已经3天没有露面了
萤火的员工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司内不让展示动物体态了
*拥有小说系统
*小甜饼
一觉醒来,安俊才发现了十二分不对。
为啥每个人头上都他^_^妈的顶个数字?!
起猛了,再睡会儿。
“宿主”一个机械的女声把安俊才的思绪拉了回来。“谁?谁他^_^妈再说话?!”他举起枪,寻觅着声源,决定看时候不对,就一枪崩了它。
“宿主”机械声再次响起,这下安俊才发现声源了,但他崩不了——声源在他脑子里
“你…”
“宿主,我是与您绑定的系统,您获得了我给予您的能力——看见每个人对您的好感度。”
不是什么玩意??
“神经病吧,老子不会是脑子不正常了吧”
安俊才宁愿怀疑自己,也不愿相信这世间还有这般扯淡的情况发生。
“宿主,...
“宿主,我是与您绑定的系统,您有了看到别人好感度的能力”机械音再次重复。
想起今天诸多不对,他不禁想起了每个人头上那扯淡的数字。
不会是…真的吧?
很快,安俊才便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脑残事实。
他带着这个无聊的能力与往日一样,在园区乱逛。
嗯…那个狗推平常老和自己套近乎好感度才4,有个荷官一直害怕我好感竟然都30多了。
安俊才观摩着,他问过系统,好感度总共100。
在这里,似乎没有一个在意他的人,好感度没一个超过半数的。
也是,天天恐吓他们,能被喜欢那简直天方夜谭。
半路遇到了正用心工作的潘生,安俊才抽着烟吊儿郎的凑前,方才看清潘生头上的数字在49于51之间来回跳动。
他皱眉,潘生他确实没少打,当初自作聪明的黑了他的手机,回来之后又因为是高学历人才,陆秉坤指名道姓的要他,安俊才可没少针对。
说嫉妒也好,唱红脸也罢,反正潘生算下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这傻仔,脑子被打坏了?好感度这么高。
这让本来今天仍想像往日一般拿潘生寻乐的安俊才顿了顿,决定今天先放着小子一码。
安俊才走着瞧着,来到了荷官的工作室。
他猛地发现,人群中的安娜,头上赫然写着70。
他怔了怔,最高的好感度竟然出自自己最感到愧疚的荷官。他心乱了乱,于是他决定今天先不看荷官工作了。
“真是奇怪了,陆秉坤呢”他边热得用手扇风,一边抱怨。他卖命,陆秉坤享福。
好好好。好样的。
“喂”安俊才随意叫了声身边一直挺他的火将,这兄弟有点良心,40的好感度,可以再用用。
“才哥”火将如临大敌般,点头哈腰的过来。
“陆哥呢”
“陆老板今天说出去进货了”
进货?安俊才皱皱眉头,安娜那批货是他新进不久的,按理说也不该这么早就着急上人。而且,这种工作从来都是他来组织,陆秉坤怎会纡尊降贵,亲自前去进货?
“行了,滚吧”
火将逃的飞快,他不明白这尊佛怎么就突然黑了脸,在这种情况下他万一说错话,小命不保。
安俊才百无聊赖地四处闲逛,竟开始和那个傻^_^逼系统开始闲聊
“喂,你除了能看什么破好感度还能干嘛,能给钱不”“…不能的宿主”“能不能给点金条”“…不能的宿主”
“那他^_^妈要你有啥用!”安俊才突然喊出声,正在工作的狗推们一怔,面面相觑
安俊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烦躁的吼了一句继续工作,就把人都打发走了
“宿主,您还是有一个任务的”
“关我屁事”
“完不成会死…”
“什么任务”安俊才几乎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其实不怕死。只不过…
想想“他”,安俊才觉得他想要验证些什么。
“攻略对您好感度最高的人”
神经病啊!!!
安俊才思来想去,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大不了一死。倘若他验证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他也没有牵挂了。
想着想着,随着浩浩汤汤的脚步声,和一句“我回来了,阿才”
陆秉坤先闻其声再见其人。
“哥”安俊才突然有些胆怯于见他,看见他头上的数字。
“进什么货去了,哥”安俊才低头询问,对于陆秉坤进货不叫他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什么什么货啊,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嗯?
安俊才这才抬头,入目的,是一箱又一箱被人推进来的“货”。
这次真特么的是货?!
“你不是嫌热吗,给你带点冰糕。”
安俊才发愣之时,陆秉坤已经作出解释。
他这次抬头,陆秉坤头上赤裸裸的写着“92”
我去!
安俊才瞳孔微睁。
“宿主,这就是您的攻略目标!”随着系统兴奋的声音,安俊才一颗心渐渐落下,又无声沸腾。
陆秉坤权当是他惊喜,笑得得意又温柔。
陆秉坤的好感度增长的很快,做一次爱就涨一点,撒一次矫就涨一点。尽管安俊才很少这样矫情,只不过在得知陆秉坤对他的好感后,他常莫名有种冲动。
或许是为了完成任务。他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陆秉坤的好感停滞在了98。
这让安俊才很费解,所以夜晚他更加淫^_^荡,撒娇也越来越黏腻。
但是,好感度竟一直往下掉了?
他不可思议,同时如临大敌。他急冲冲的质问系统是不是出错了,但每次系统都会坚定又残忍的告诉他,没有。
直到好感度掉到90,安俊才心灰意冷,每日心不在焉。另他没想到的是,陆秉坤主动要求与他谈话。
“陆哥…”安俊才蔫蔫的走进他熟悉的房间,那里似乎还弥漫着他疯狂又色^_^情的气味。
“阿才”陆秉坤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开口。
“最近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有意无意的讨好我?”陆秉坤笑得僵硬。
安俊才懵逼的抬眼,摇头否认。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陆秉坤脸渐渐沉了下去。
90、89、87、86、85…
“哥!”安俊才终于慌乱的大叫
“我永远只衷心于您!”
不知怎的,他眼底泛红,好看的眼朦胧一片。模糊不清间,他看到陆秉坤头上的数字疯狂上涨!
97、98、99!
每一次上升,似乎都打在了安俊才心尖。
但是,99后,数字不再变化。
安俊才沉住一口气。
“阿才…”
“哥…”
“我喜欢你!”
安俊才率先喊出声。
他愣住了,陆秉坤也愣住了。
但他看见,陆秉坤头上的数字,涨到了100。
“叮—”
“恭喜宿主完成本次攻略任务!”
—
*含阿才吃醋、月婷想让阿才当妈妈
*含一点点潘安
*沙雕ooc
一丝微弱的光洒下迦南园区,陆秉坤眯起眼,被这温文的阳光叫醒。他睡眠尚浅,何况今日还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机械女声不停唤他,宿主。
他早没有做梦的习惯了,今天还真是见鬼。
陆秉坤烦躁的起身。
“宿主…”
我去?什么?
“宿主,我是与您绑定的系统,您获得了听见每个人心声的能力”
??
“什么系统?”“您获得了可以听到每个人心声的能力”“还能干嘛”“不能了宿主”“废物”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陆秉...
陆秉坤大致了解了一下,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不能带来利益的东西,没用。
生活还得继续。他走了一路,听了一路的嘘寒问暖,也听了一路的咒骂。
他从不在意蝼蚁对他的指点,只不过听多了,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恶人嘛,人人唾弃。
“陆哥”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他不用抬眸就知道是谁,萤火唯一一个有权利这样叫他的,只有安俊才。
他刚要回应,就听见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陆哥今天脸色怎么怪怪的,谁惹他不高兴了,妈的老子弄死他”
这是…安俊才的声音。陆秉坤转身看了看他,轻轻点头。“阿才啊”
“陆哥,今天流水总共200万”
-“快夸夸我啊陆哥,看我厉不厉害,要是能像对潘生那样亲一下就太好了啊啊”
-“潘生…妈的那个混账凭什么被陆哥亲,特么的,老子先弄死他”
什么玩意?
系统,你确定我听到的是真的心声吗!!
陆秉坤在怀疑那个傻逼系统出错的同时,他陆陆续续听到了更多。
-“还有,陆哥之前对潘生那小子就不一般”
-“妈的,什么傻逼程序员,老子要是学了老子也会,凭什么当时教训他的时候陆哥会凶我”
-“妈的妈的妈的,老子要气炸了。不行,一会打潘生!”
我去,信息量这么爆炸。
陆秉坤抬眼盯着安俊才面无表情的脸。谁能想到,在这冷漠之下,是这样一般天地。
别说…
真可爱。
陆秉坤很快稳了心神,只是,在接过流水单时,他还是犹豫着,亲了安俊才的额头
“做的不错”
“陆哥…咳应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操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逼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哥亲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秉坤依然闲逛着,看到了正在copy表格的潘生。
-“我去陆秉坤怎么今天来了”
-“不过今天安俊才没来找茬,看样子心情不错,不能惹陆秉坤,不然就完蛋了”
-“好想安娜啊…唉,算了,一会去陪聊吧,那个账号头像是她,嘿嘿”
陆秉坤扭头,深深的看了眼潘生。
这帮员工,都瞒了他什么啊!!
-“陆秉坤怎么看过来了!摸鱼被发现了?不行不行,得装像点”
我已经看出来了…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知怎的,他在亲完安俊才那一口后,也感到了得意与激动。
他继续转悠,来到了荷官工作室。
安俊才果然在这里把玩着手机。
“好巧,阿才”
不巧,他天天看监控,早真的安俊才天天待在这里了。
-“我去陆哥来了,不行不行,不能脸红不能激动”
-“啊啊啊啊陆哥看见我摸鱼会不会生气啊”
-“会不会,会不会失望了啊啊啊啊啊”
-“妈的,天杀的破手机,早知道不玩了”
“噗嗤”
“听”见阿才把过错全归功于手机,陆秉坤感到无比好笑,也打心眼儿的感到他无比的可爱。
-“陆哥笑什么啊啊啊啊”
-“好好看…”
-“好喜欢陆哥”
陆秉坤听到着,一怔,愣在原地。
喜欢…他?安俊才喜欢他!
陆秉坤感到心情无比难言,澎湃的、奔放的、不可言说的。和…得意的。
他在要逃出去的那一刻清醒,自己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跑,这样才显得不对劲,况且…
他看了看发懵的安俊才。
况且,他还想再看看阿才。
-“陆秉坤怎么来了?”
安娜的心声响起。
-“算了用心工作吧”
-“早点下班去找潘生”
-“潘生这小子,现在不知道干嘛呢”
-“今天才哥一直待在这,应该没有为难潘生吧”
-“唉,希望没有,潘生…真的不想再见你挨打了…”
果然!这俩人就是有一腿!
不过陆秉坤没有心情管了,他现在满心满意只有安俊才一人。
陆秉坤已经全然接受了众人的谩骂。
谁又知道,他做恶的缘由。
谁不想坦荡的活在阳光之下。
也罢,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儿,和面无表情抽烟的安俊才,他只觉,值得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那个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啊!!
一见到安俊才,月婷堆满笑意的小脸无限放大,一口一个阿才哥哥。
-“阿才哥哥好好看哇”
这是满心欢喜的月婷的声音
-“小月婷!啊啊啊好可爱,喜欢小月婷”
这是面无表情的安俊才的声音
本来一片祥和之景,陆秉坤倒也觉的惬意。
唯一的骨肉与他爱与温柔的寄托互相交换着最宝贵的真诚,怎不是幸福美满呢?
他想。
只是下一秒,身任老父亲一职的陆秉坤听到月婷欢欢喜喜又人畜无害的心愿
-“好想让阿才哥哥当我妈妈呀”
????
我/操,女大不中留啊!
安俊才浑然不知,仍保持着僵硬的脸。
回来之后,我安顿下了月婷。今天的事,说不惦记还有点牵强。
但感情什么的嘛,或许只有小孩,才会欣欣然的表达自己的喜爱。
“爸爸”
月婷突然叫住我。
我抬眼,笑着看她。这可爱的小姑娘,又要提出什么我无法拒绝的不平等交易了?
“我喜欢阿才哥哥”
-“因为爸爸也喜欢阿才哥哥呀”
陆秉坤愣住。
爸爸,喜欢阿才哥哥啊?
喜欢嘛?
亲吻他,提拔他,他那不算细腻却白皙的皮肤,有这严重与身份不符的脸。
他好看,懂事,会做事。
安俊才跟着他年年朝朝,安俊才任劳任怨,安俊才爱他,如洪水猛兽。那是他第一次赤/裸又清晰的感知到,原来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也会产生情愫。
陆秉坤不想再思考,不想再逃避。他与安俊才面谈,第一次不敢见他的眼。
-“陆哥怎么叫我来了”
-“嘿嘿陆哥有任何事都先叫我嘿嘿,开心开心”
-“今天让我干什么呢?”
-“干什么都行,只要陆哥开心就行”
安俊才的声音吵得紧。
“阿才”
“要不要在一起”
直到他颤抖着唇,咬牙说出一个“好”
那是这么多天来,陆秉坤第一次没在听见喧嚣
也是那么多年来,他第一夜被快/感填满
我们赤裸在彼此的眼睛
然后喘息成爱情
双卧底设定
对接时,我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陆秉坤。
我疯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行踪泄露。但倘若他是来活捉我,定不可能一个人前来。
毕竟我可没见过他打人。
或许,只是不值得纡尊降贵?
我就这样盯着他,太阳刚升起,光线不刺眼也恍得照人——热带就是这样。
陆秉坤似笑非笑,半晌,他开口“缉毒组031?”
是了。是我的警号。
但是我不敢轻易回复他。
见我不语,他继续道“反诈组1104,于你对接”
我/操。是他。
“是你…”
陆秉坤笑得淡然“我早料到是你了。在毒区苟延残喘时。正常人没有这样的意志的,被砍了还拼死挣扎。”
一切都有了解释。...
一切都有了解释。是啊,我早该发现蛛丝马迹
为什么他不杀人,为什么他会痛心疾首,为什么他会救我,为什么他奉我做二把手。
可我仍有疑问,他为什么为目标如此卖命,为什么会与警局失联,明明,他才是这的天。
陆秉坤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他自顾自的介绍
“我有一个女儿。在老崇手里。队里没有护好她”
“我的行踪也像你们一样被监视着”
像责怪,像呻/吟。
“八百万,同样是老崇的任务”
我似乎,终于明白了他那天的期待。
家破人亡的,不止有赌/毒,还同样有为国旗流淌血液的我们。
往后,我与陆秉坤一起工作着。
任务是时候该收网了。
警方很快给予了回应,月婷——陆秉坤女儿回来之后,便会介入这个罪恶滔天的萤火。
那一夜,陆秉坤很快解散了工作的人群,让他们早些休息。
中间不过审一小段意识流放彩蛋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宝们用免费的粮票就可以看
朦胧间,他摸着我脖上的疤,嘶哑地问他曾不关心的问题“真名叫什么?”
“安俊才”我没有在倒背如流的回复。
“安俊才”他重复。
我心中微动,像被猫挠了脸。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有人唤我真名,是多么美满的幸运。
抽/动之间,我嗅着这紊乱的气息,贪婪地吮吸着他环抱的体温。
这是爱。
我们相爱,熙熙攘攘,千丝万缕。
月婷顺利回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小姑娘。花一般的动人。
国人惯用花朵来形容这些新渲的血液,很贴切。
她向阳而生,被爱灌养。
在她身上,我看见了最理想的国的样子。
为了孩子们枝桠繁茂的生长,为了人民群众幸福安康,为了人人都能被爱豢养。
脖上的疤。早已结痂。
陆秉坤带着月婷,欣赏着迦南留给我们最后的美景。
警方要来了。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今日老崇把人送到,便在劫难逃。
陆秉坤把月婷交给了他的师傅。二人会面之时,我清晰地看见了他师傅眼中难言的情愫。
愧对、赞许、惋怜。
陆秉坤不语,烟都没有抽。
“师傅,我骗了很多人。”他唤、他怨——怨自己。可是没有悔。
“国旗之下,庇护的是鲜活的人民”
一语成谶,陆秉坤拿枪的手更紧了几分。
“砰”“砰”“砰”!
爆破声在不远处响起,随着骇人的警鸣,撕碎了空间,穿透耳膜,那声响,从地狱传到人间。
鼎沸吧!伟大的祖国!伟大的灵魂!
我们的使命,召唤着我们,不惧危险,以血肉之躯,对抗残破腐朽的人性。
“该出发了。”
陆秉坤看我,我点头,该了,该出发了。
只是在我抬脚的前一刻,身前的人突然低头,我干涩的唇接触到了个柔软也同样干涩的湿热物,无需抬眸,那个靠近的身型,一定是陆秉坤。
我想说,现在不是接吻的时候。可我喉咙不忍发出任何声音,我不忍忽略一分一毫的与他接吻的间隙。
而另一边,那个罪恶的根源地处发出震撼的轰鸣——发生了爆炸。
炸掉的,是我漫无天日的绝望。而随即漫开的硝烟下,我与陆秉坤口对口,拉出一条色/情泛滥的丝。
任务收网。老崇被捕。
这迦南半边天塌的彻底。和陆秉坤回到队里,警长亲自迎接。
我们竟成了人民英雄。人人赞颂。
上级竟决定特批我们二等功。
我去,妈呀。回想那些年,自从跟了陆秉坤,我可谓过的顺风顺水,这个二等功,拿的心里不安稳啊。
我把这个玩笑话说给陆秉坤听,他摘下眼镜,轻笑,他说那一定让我拿个安稳。我疑惑,怎么拿个安稳?
夜晚,我确实百倍奉还。
我一个在园区待了数年的卧底,这种身体素质,第二天竟都没下得来床。妈/的,陆秉坤,算你厉害。
其实他一直很厉害。卧底干到一把手,还一锅端了老崇,能不厉害吗。
我回来时其实了解了些许他的风光伟绩,他为国卖的命,应当记入史册,我想。
二等功批下后,我和陆秉坤商量,打算退役。
上级为此大发雷霆,骂了我们警长三天三夜,警长又骂了我们三天三夜。
申请书原方不动的打了下来,甚至都懒得签上“不同意”三个字。
可我不想再拼命。
我有依靠与牵挂了。
原谅我吧,毕竟,
国旗之下,庇护的是鲜活的人民。
——end
一些碎碎念:
我发现了我真的不适合写长篇T-T
其实本来想着会写很长呢,真正码起来就词穷了,感觉写的挺乱的…dbq我真的不会写了啊啊啊啊啊啊
*纯甜饼
*日常向
月婷的生活中少有母亲的记忆。
在她的小世界里,有总见不到的爸爸,爸爸身边常住的阿才哥哥,有老崇,甚至有潘生的身影,但就是没有“妈妈”。
月婷在懂事起,变得知“妈妈”竟也是一位必不可少的人物。
她也常被小朋友们用看不懂的语气调侃,似乎没有妈妈是一种滔天的错误。
她也曾懵懂天真地询问父亲
“爸爸,我有妈妈吗?”
陆秉坤神情复杂又严肃,询问因更后就把月婷糊弄了过去。
月婷不在思考这个问题,她清晰地感知到了父亲的不快。
而自那次后,她也再未见过调侃她的小孩。
但此时在她心中依然埋下了新的种子。
直到遇到安俊才,这颗小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直到遇到安俊才,这颗小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月婷常见安俊才,每次他都与父亲亲密无间的接触着,在她的视线内,有父亲就会用安俊才
她喜欢安俊才,因为他好看,因为父亲也喜欢他。
她能感知到,父亲对他,像对自己一样好。
所以月婷喜欢粘着安俊才,甜腻腻地喊他“阿才哥哥”。安俊才也打心眼里疼爱这个笑容灿烂的小孩。
她像迎着光出生。
如果说陆秉坤做过什么好事,那就是这个唯一的孩子。
他干着杀人放火的勾档,却让这个孩子永远生活在阳光下。
安俊才喜爱她的灿烂,像疼惜未得到爱的自己一样。
每每这个时候,陆秉坤总不语,只是笑着拍下安俊才与月婷一起玩耍的合照,存了一个又一个相册。
安俊才不知道,陆秉坤也打心眼儿地爱怜月婷的“阿才哥哥”。
月婷过生日,萤火的员工全员停止了工作,为园区里的“小公主”庆生。
安俊才为月婷准备了礼物——他在内陆游戏厅耗了大半个下午才抓来的小布娃娃。
安俊才是个糙老爷们,不太懂小女孩的心思,期间频繁找安娜问主意,这可引来了陆秉坤不少怪罪。
终于,他用一个粉色带着小星星灯的盒子装上娃娃,里面还专门装了几根棒棒糖。
安俊才找到陆秉坤,吊儿郎当的叼着烟,把礼物递给他“喂,给月婷”
陆秉坤目光投向礼物盒,精致极了。随即他眯了眯眼,一手掐掉了安俊才的烟,低头顺理成章地亲吻着眼底下的人儿。
“唔…”
整夜无眠。
最后安俊才还是亲自交给月婷。
生日会上,安俊才穿着高领衬衫,对上小姑娘期待的眼,他竟开始嗫嚅。
安俊才通红着耳根,在众狗推的起哄声中,把包装精美的粉红色礼盒给了月婷。
小姑娘眼睛弯弯,甜甜的谢着。
当安俊才还沉溺在一口一个“阿才哥哥”的甜腻里,下一句,小姑娘竟语出惊人又人畜无害的提议
“阿才哥哥,你当我妈妈吧”
本起哄着的狗推们楞住了,安俊才也愣住了。
小姑娘还在重复。
突然一阵阵鼓掌声响起,众人向声源看去。
随着小姑娘一声“爸爸”,陆秉坤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阿才”陆秉坤径直走向安俊才。
“月婷似乎很喜欢你呢,答应她吧”
*陆秉坤视角
我是陆秉坤。
我现在很懵逼。
一觉醒来,着急忙慌地去喊口号,发现二把手罢工了。
我搞不懂,阿才一向是条训练有素的狗,怎么会突然间罢工不干。
想着,我靠近他的房间,轻轻敲门。
虽说这确实是多此一举,但是我早赋予他几乎对等的尊重,只可惜,空荡的走廊间只有几声门的晃动声响回荡。
我推开房门,抬眼瞧着朴素的布局,尚小的房间一览无余。
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身影。我走进,方才看清床上的人儿。
那是一张尚好的面容,白净透亮,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散落——阿才。
只是阿才的脸上浮着违和的稚气,似乎还有些不对劲的婴儿肥。
“阿才...
“阿才”我唤他。
“嗯…”床上的人儿含糊地回应,
“奶声奶气”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词。
哦,见鬼了。
“…”“…”
我与眼前缩小版的阿才沉默的对峙。
“哥…”他先开了口“我真是他^_^妈的活见鬼”
这张可爱的小孩配着这莫名其妙的话,真他^_^妈刺激。
“阿才,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想骂他几句,可是对着这张脸,我着实下不去口。
气势以一种荒谬的姿态软了下来,我自己都感到神奇。
但不得不承认,我是真他^_^妈的喜欢这样的安俊才
“我不知道啊,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我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大发慈悲的特批他一天的假。
安俊才倒是欢脱,嘴角像ak一样难压(这还是从他那听来的烂梗)
“只不过…”我话锋一转“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
这一天我过的有够操心的,手底下那些其余的打手一个个做事像不动脑一样,极其难带。
我好像真的犯浑了,怎么这么多年,只训出了一条狗。
在第四次不顺心后,这一天积攒的怒意直达心头。
酣畅淋琳的发了次疯。终于懒得拿起那好人卡。
回到房间,我看见低头玩着手机的小阿才。
他见我回来,乖乖地让位,挪到了一边,眉眼低垂,仍一丝不苟的瞧着手机。
我没想打扰他,估计是被手下的人蠢到,今天的阿才看起来格外的顺眼。
我叼起根烟,随即在我面前出现一只小手,阿才一如既往地为我点着烟。
“小屁孩”我暗笑。
现在他的体型和月婷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打心眼地喜爱。
只是今天做不了爱。
我呼出一口烟,尼古丁的快意让我晃的清醒几分。小阿才终于被我打断,他放下手机,也叼起一根。
违和感再次浮现心头,我歪头低笑,坏心眼儿的轻轻对着小阿才的屁^_^股抽打一下
“胡闹”
他太小了,我的手掌甚至可以完全包裹他的小屁^_^股。
“如果阿才你是我的小孩”我突然喃喃道,他不满地抬眼凶巴巴地瞪着我,我只觉无比可爱